把英雄杀掉作女嫁祸txt给共挡,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抹黑共

把英雄杀掉嫁祸给共挡,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抹黑共-爱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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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英雄杀掉嫁祸给共挡,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抹黑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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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这类的电视剧看多了吧!楼主
回答者:KLKLSZ 时间: 23:44:48
回答者:风中牧 时间: 23:44:56
你没病吧?
回答者:DADG99999 时间: 23:44:59
本类最有帮助
爱提问,不要问为什么,就是有喜欢提问的精神,解决心中的疑惑,不要让问题一直陪在你左右,清清爽爽解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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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天下》 作者:洛水 (观看者请自备干粮帐篷清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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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次,他立刻加速金属能量地跳动。古铜色地光芒愈来愈亮,到最后,整个房间仿佛渡上了一层铜箔。闪闪发亮。
& & 风照原的左眼立刻微微抽搐,“噗哧”一声,嗜血眸如同铁针逼上了磁石,蹦出他的眼眶,倏地钻入眉心。
& & 风照原的眉心立刻像要爆炸开来,一会儿寒冷如冰,急剧收缩,一会儿滚烫若火,高速膨胀,眉心时而鼓起一个肉瘤,时而向内深深凹陷。无数奇异的异象从他眼前奔涌而过,犹如滚滚银河中的灿烂星辰,带着他,向那遥远而不可知的地方冲去。
& & 脑中忽地一声轰鸣,金属能量蓦地融化,嗜血眸射出耀眼的红光,眼前的幻象俱灭,金属能量与嗜血眸彻底融为一体。
& & 风照原的眉心也恢复了常态。
& & 窗外万簌俱寂。不知不觉中,暴雨已经停了。曙光染白了窗帷,牛乳般地晨雾若隐若现地浮动在树梢。
& & 风照原推开窗,清脆的鸟鸣声穿过树丛,捎来了清晨地第一抹阳光,晨风拂动,空气中传出清香怡人的气味。他意念稍动,眉心立刻裂开一条细缝,融合了金属能量的嗜血眸激射出徇丽地红芒。
& & 一忽然新的世界在视野里画卷般地展开。
& & 微风不再肉眼难辩,而是具体化成一条条红色的轨迹,空气地流向在眼中清晰异常,何处气流强劲,红色的线条就深而粗;何处气流薄弱,线条就浅而细。
& & 一棵棵大树湿漉漉地沐浴在曙光中,翠绿的叶尖滴淌水球。但在风照原的眼中,清楚看见了一棵山毛榉的内部,正有几条绿色的毛虫缓缓爬过。
& & 风照原激动地浑身颤抖,经过一夜的琢磨,他终于领略了嗜血眸的奥妙。阳光从云层透出,将天空中飘浮的白云染成了金色的丝缎,远处的褐色岩山沐浴在绚烂的光芒中,显得神圣而庄严。一只海鸥展开翅膀,犹如电影中的慢镜头,缓缓掠过悬崖,翅膀的骨骼在眼中生动异常。
& & “照原,你难道一夜没睡?”
& & 重子赫赫眼睛,起身走到他旁边,关切地问道。
& & 风照原转过身,两人同时惊呼一声。
& & 风照原是因为眼前的清丽美女,在嗜血眸中却变成了一具白骨骷髅;而重子则是看见风照原的眉心生出一条血红色的细缝,红光闪烁,如同第三只眼睛,所以吓了一跳。
& & “照原,你的眉心!”
& & 风照原哈哈一笑,意念闪动,嗜血眸钻回眉心关窍,深深藏起。嗜血眸只能用来对敌,如果运用在日常生话中,恐怕举目所见都是白骨,实在也太无趣了。
& & “天眼通!小牛鼻子,这就是佛家传说中的天眼神通啊!”
& & 千年白狐激动地叫起来。
& & 风照原心中一动,佛经中曾经说过,美女红粉替是白骨骷髅,那是用大智慧透过万物表象,深究本质。从这一点来说,通过嗜血眸看见的一切,应该暗合佛学的奥义了。
& & 把研究嗜血眸的经过详细告诉了重子后,后者才放下心来,想了想,重子又道:“既然你掌握了嗜血眸,应该可以结出嗜血结晶了吧。”
& & 风照原苦笑摇头:“你太高估我了,现在的嗜血眸,等于是为我佩戴了一副穿透力极强的眼镜,至于嗜血结晶,我猜想当时可能是面对黑凤凰精魂的力量,嗜血眸受到强烈的刺激,才自动结出结晶保护我的。何况这么一小块晶体,恐怕还远远谈不上笼罩大范围领域的结晶。”
& & 重子美目中浮起一丝忧色,风照原明白她的意思,欣然道:“你放心,法妆卿并不知道我的底细。她认为我拥有了结晶的实力,所以对我心存顿忌,暂时还不敢与我动手。”
& & 走廊里忽然传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与骚乱声,风照原打开门,着见地上淌满了紫黑色的血浆,鲜血顺着墙根一路流向楼梯。血还在不断地从墙上滴下来,几具尸体被钉在石灰剥落的墙壁上,婚身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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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恶魔游戏
&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 一个秘术高手颤声道,双腿不停地发抖:“不是说只要我们戴上面具,就不伤害我们吗?”
& & “我只说过会惩罚不守规则的人,可是没说过遵守规则的人就不会被惩罚。”
& & 头顶上空,突然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天花板一点点地鼓起,凸现出一张人脸的模样。
& & “砰砰”几声,鹰眼的手中魔术般地多了一柄枪,呼啸的子弹射向天花板,石屑飞溅,天花板被打成了蜂窝状的窟窿。
& & 那张脸变得残破不全,依然发出惊悚的怪笑声:“下一个死的会轮到谁呢?今天的规则是,谁杀死一个人,把他作为祭品献给我,谁就可以活到明天。”
& & 众人心中一凛,枪弹居然对他毫无作用。
& & 风照原目光闪动:“你的意思上让我们自相残杀?”
& & “那一定很有趣。”
& & 那张脸慢慢悠悠地道,风照原悄悄催动眉间的嗜血眸,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我们不照做呢?”
& & “那就死!”
& & 话音刚落,一道红芒从风照原的眉心射出,透过嗜血眸望动,天花板上只有那张残破不缺的脸,看不见其它的身体部位。在那张脸上,也没有任何骨骼!
& & 风照原心中一动,恍然大悟:“他根本就不在这里,这张脸应该是用秘术遥控出来的幻象!”
& & 一声惨叫隐隐从楼上传来,紧跟着是米儿顿慌乱的叫声。
& & 众人脸色一变,立刻冲上楼去,四楼的走廊上,米儿顿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伏卧在地。鲜血从背心流出,地上还写着几个血字:“你们不杀别人,我就杀你们!”
& & “我刚走出房间。就听见惨叫声,然后看见,看见他倒在地上。”
& & 米儿顿断断续续地道。
& & 众人呆呆地望着尸体,一个秘术高手忽然走到风照原跟前,歉疚地道:“看来昨晚我们误会了你,凶手另有其人。”
& & 风照原不在意地摆摆手,把鹰眼拉到角落,低声道:“米儿顿的嫌疑很大。”
& & 鹰眼微微一震:“你怎么知道?”
& & “他好歹也是一个秘术高手,就算见到同伴被杀死,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 & 风照原一面说,一面用眼角留意着米儿顿的一举一动:“他害怕的样子太做作了。更像是在表演。你应该还记得,昨天不死鬼被杀死后。米儿顿是第一个赶回大厅察看面具的人,随后他告诉我们,少了一只面具。”
& & “你的意思是米儿顿自己拿走了面具。故意在我们当中造成恐慌?”
& & “一点没错。”
& & “那么刚才天花板上的怪脸又怎么解释呢?”
& & 鹰眼皱眉道:“米儿顿不可能同时操控怪脸与我们对话,又在四楼杀人。”
& & 沉思了一会,风照原的眼睛忽然慢慢发光:“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凶手不只是一个人。举办这次大赛,邀请各方秘术高手,还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当然不是一个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要对付我和法妆卿,没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势力,根本就不可能。”
& & 他肯定地道:“所以这个缓缓派出几个凶手同时潜伏在我们中间,刻意造成恐慌,互相配合杀人,等到我们所剩无几,最后再由那个结晶高手收拾残局。”
& & 鹰眼看着他,满脸惊讶:“如果米儿顿真是凶手,那么谁会是他的同谋呢?”
& & 风照原沉吟道:“半个月前,我曾经在不死鬼的住处发现了几张秘异协会的请柬。当初我以为不死鬼收到了邀请,现在仔细一想,他可能是请柬的发送人。不死鬼是一个叫神之手的组织成员,那么,这次磐牙岛杀人的幕后凶手十有八九就是神之手。死去的不死鬼,应该是米儿顿的同谋之一。”
& & 鹰眼平静地道:“你所有的结论都是建立在米儿顿是凶手的基础上。万一他不是凶手呢?”
& & 风照原苦笑一声:“什么都有可能。”
& & 整个白天,除了法妆卿、昆兰之外,其他人都呆在大厅里。有的烦躁地来回走来走去,有的神情阴郁,还有的目光灼灼互相盯视,显然想到怪脸说过的规则。
& & 没有人敢单独出去寻找食物,饥饿、疲惫、恐慌,几乎将他们逼得喘不过气来。
& & 太阳从直射山庄门前地石阶,渐渐移到西面的窗帷,随着落日残照,暮色的阴影一点点蔓延。越是接近夜晚,众人的心情也就越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神经过敏般的慌乱。
& & “我去为大家弄点水和食物吧。”
& & 风照原起身道,他对鹰眼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监视米儿顿,随即和重子走出了山庄。
& & 枯黄色的夕阳照在远处的海面上,波浪起伏,仿佛闪出了星星点点的萤火。金色的浪花温柔地吻向海岸,涌向法妆卿雪白的赤足。
& & 她独自远眺大海,黑袍被海风吹得紧贴肌肤,长长的银发在柔和的余辉中飘扬,宛如丝丝缕缕的水晶线条,说不出的艳丽、孤独和高贵。
& & “法妆卿是个很孤独的人吧。”
& & 重子悄声道,两人在海滩上边捡起一些扇贝之类的软壳动物,它们成群结队地粘在湿滑的岩石上,一动也不动。
& & 风照原耸耸肩,长长的灰白色的海岸线上,法妆卿如同黑色的一个小点,随时会融入这一片浩瀚苍茫的背景。
& & 风照原蓦地心生感慨,这种天与人,孤独的个体相对于宽广无限的宇宙的玄妙感觉,恐怕只有迈入秘能道的人才能真正体会。
& & 法妆卿若有所觉,转过头,与风照原目光相遇。忽地跨了一步,如同缩地成寸,出现在他的对面。
& & 风照原平静地道:“你最好和大家呆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
& & “没有这个必要。”
& & 法妆卿漠然道:“你已经迈入秘能道的境界,难道还不明白只有舍弃一切,保持个体的独立,才能突破秘能道的方法吗?”
& & 她望着茫茫海天,低叹道:“你我既然走上了这条道路,就再也无法回头。如果被人世间的俗念牵绊,只会徒增苦恼。”
& & 风照原沉默无证,缥缈的虚空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个无法抵抗的诱惑。
& & “一种我们知道必然是黎明的东西,一种不同的黑暗,在云朵上掠过,在前方我们看到,那里天空和海洋相遇。”
& & 法妆卿喃喃地道。
& & “这是象征主义诗人艾略物的一首诗吧。”
& & 风照原接着念道:“一条线,一条白色的线,一长条白色的线。”
& & “一堵墙,一个障碍,我们向着这些驶去。”
& & 法妆卿轻轻的念着,美目中掠过坚毅的神色。
& & 在这一刻,风照原突然彻底明白了法妆卿,对她来说,人命、感情、世俗的观念再也不值得珍稀。一切为了收中那个遥远的目标,她将遇佛杀佛,遇神斩神!
& & 风照原转过身。和重子相携离去,走了几步,蓦然回首:“可惜有些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否则,恐怕大宗师早就破碎虚空了。”
& & 法妆卿浑身一震。
& & 回到山庄,鹰眼立刻迎上,沉声道:“又死了一个,是米儿顿!”
& & 风照原大惊失色,大厅里躺着米儿顿的尸体,血迹斑斑。众人神色惨然,气氛沉闷得像一滩死水。昆兰盘膝坐在角落里,双目微垂,似乎已经睡着。
& & 鹰眼叹了口气:“半个小时前,他突然口吐鲜血,仰面栽倒,死得十分离奇,我们连谁下的毒手都不知道。”
& & 风照原茫然地看着米儿顿的尸体,难道他判断错了?凶手另有其人?
& & 深沉的夜色终于笼罩了山庄,黑暗中的死神,似乎对众人举起了邪恶的镰刀。
& & “与其在这里被杀死,不如找个地方藏起来。”
& & 一个秘术高手突然道,他双手结出秘术手印,按向地板。脚下的地板立刻像波浪般地起伏,这个秘术高手的身躯开始变矮、变小,衣服显得越来越大,最终完全罩住了他。
& & “啪”的一声轻响,衣服落在地上,这个秘术高手已经不知所踪,而地板又恢复了常态。
& & “不错,大难临头,大家只有各自逃生了!”
& & 又有一个秘术高手叫道,一面手结秘术手印,一面冲出大厅。等他跑到门外,全身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羽毛,众人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鸟鸣,这个秘术高手变成了一只海鸥,扑扇着翅膀,飞入了丛林中。
& & 士虎叹了口气:“只要海岛外结晶没有消除,谁也逃不出去。”
& & “我要休息了,否则根本没有精力应付剩下来的几天。”
& & 鹰眼冷冷地道,跟风照原打了个招呼,施施然地走上楼去。
& & 剩下的一些人都呆在大厅里,谁也不敢单独回房休息。
& & 漫长的一夜,在众人的忐忑不安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曙光透入窗帷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无论精神或者体力,都处在极差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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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生什么事吧?”
& & 鹰眼从楼上慢慢地走下来。
& & 风照原摇摇头,走出大门,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远处的树林中,两个影子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晃。
& & 是那两个秘术高手的尸体!
& & 他们被悬吊在树枝上,舌头伸出了嘴巴,脸上充满了惊骇的表情。
& & “又死了两个!”
& & 火鸦的怪叫声从背后传来,法妆卿冷漠的目光扫过尸体,两人对视一眼,风照原叹了口气,道:“法妆卿,现在我们应该暂时放下过去的恩怨,联手对付这个杀人恶魔。能够结出异次无结晶的人,单凭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恐怕都对付不了。此外,我们也不能坐视其他人被杀害,这是最起码的人道主义。”
& & 法妆卿黯然半晌,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 & 风照原沉声道:“我们叫齐所有的人,商量一个对策,否则一定会被凶手各个击破。”
& & 几分钟后,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
& & 风照原的目光一一掠过众人,道:“从现在开始,大家都不要单独行动。”
& & 鹰眼皱眉道:“我们还剩下十二个人,不如分成两组,一组以法妆卿为首,一组跟随我。每组六个成员谁也不能单独行动,因为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中间。”
& & “我没有异议。”
& & 士虎欣然道,这群人中,风照原和法妆卿的实力最强,他们分开在两组,有益于保护其他人的安全。
& & 根据众人的选择,风照原和重子、士虎、鹰眼、亚盖以及另一个叫哈里斯的秘术高手一组,其他人则选择了法妆卿一组。
& & 两组人员分开后,风照原带着小组成员先去海岛四周觅食。在海滩边地砾石群里,众人随意捡拾了一些蛤蜊。重子还在沙子里发现了几十只海鬼蛋。草草吃完后,谁也没有心思说话,一个个坐在海滩上。呆呆地出神。死亡的阴影压在他们头顶上,就连吹过的海风,也显得十分沉闷。
& & 直到太阳西斜。众人准备返回山庄,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后,只有哈里斯还坐在原地,沉默不语。
& & “该走了。”
& & 风照原拍了拍他的肩,哈里斯像一根僵硬的木桩,顺势倒了下去。
& & “他死了!”
& & 亚盖惊呼道。
& & 众人目瞪口呆,哈里斯睁着双眼,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他的肌肉已经发硬,显然已经死了几个小时。
& & “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 & 亚盖大声叫道。
& & 鹰眼冷冷地盯着他:“也许是你呢。”
& & 亚盖不屑地道:“也可能是你,全球第一杀手,杀人不留痕迹也不是什么难事。”
& & 风照原暗暗心惊,凶手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杀死了哈里斯。他信任鹰眼,重子当然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士虎、亚盖两个人最有嫌疑。
& & 风照原睁开嗜血眸,向哈里斯的尸体望去,一根根骨骼清晰地呈现,在他的头盖骨里,嵌着一小块尖锐的硬物。风照原霍然起身,拨开哈里斯浓密的头发,隐隐地血迹沾在头发上。他一咬牙,五指发力,硬生生地捏碎了哈里斯的头颅。
& & 鹰眼吃惊地看着他:“照原,你要干什么?”
& & 一小片蛤蜊壳深深地嵌入了哈里斯的头盖骨,风照原抽出蛤蜊壳,沉声道:“就是这块东西,杀死了哈里斯。”
& & 士虎沉吟道:“一定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以意念操控蛤蜊壳,无声无息地射入哈里斯的脑袋。人的头盖骨十分坚硬,居然会被薄而脆的蛤蜊壳穿透,可见这个人具有超强的异能力。”
& & 风照原盯着士虎看了一会,点头道:“包括天花板上的那张脸,也是他用意念操控出来的。士虎,刚才你坐在哈里斯的边上,这个凶手不会是你吧?”
& & 士虎微微皱眉,并没有为自己辩解。
& & 风照原续道:“此外,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冒充相龙大师跳崖的原因。”
& & 亚盖冷笑一声:“士虎,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
& & 鹰眼身形展动,绕到了士虎的背后。
& & 士虎深吸了一口气,对风照原道:“这个问题,我会单独告诉你。”
& & “照原,不要跟他废话,既然有嫌疑,那就杀了再说。”
& & 鹰眼厉声道,几十管黑洞洞的枪口钻出身躯,对准士虎猛烈射击,一片交织的火网笼罩了士虎。后者面色微变,身躯忽然消失在空气中,无影无踪,几滴鲜血凭空溅了出来,触目惊心地洒在海滩上。
& & “隐形秘术!”
& & 亚盖沉声道:“他果然是凶手!只可惜被他逃走了。”
& & 鹰眼不动声色地道:“他中了枪伤,应该逃不远的。”他依然保持着机械化的状态,如同一个人头钻出枪丛,看上去异常怪异。
& & 重子盯着地上的血迹,微微蹙眉:“我们似乎太武断了,现在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士虎就是凶手。”
& & 风照原心中一凛,如果士虎真是凶手,以他能够结出结晶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被鹰眼所伤,何况他并不擅长意念操控的异能力,否则根本用不着亲自伪装成相龙跳崖而死,以致最后让考赤看出了真相。
& & 正在沉思间,一个黑影蓦地从岩礁后扑出,十指射出黑色的腐臭气体。冲向风照原。
& & “考赤!”
& & 看见对方的脸,风照原浑身一震,忍不住大声叫道。考赤脸色惨白,身躯僵硬,一双眼睛射出绿幽幽的光芒,宛若厉鬼。
& & 风照原急忙屏住呼吸,施展奇门遁甲之术,避过黑气的袭击,闪到考赤身后。
& & 考双手向后探出,黑气射出,准确无误地击向风照原,如同背后长了一双眼睛。
& & 风照原收中骇然,考赤早就是个死人。何况还是自己亲手埋葬的,可现在却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难道是尸变?
& & 左手结出妖植秘术。风照原手臂倏地拉长,“砰”地猛击在对方的脸上,这一关拳力道十足,考赤的脸顿时塌了下去一半。但她却像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似的,仍然疯狂地扑向风照原。
& &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重子伸手一扬,几十根细锐的银针疾风骤雨般地打在考赤的身上,犹如钉入了木桩,发出私笃笃的声音。考赤停也不停,十指狠狠地插向风照原的脸。
& & 考赤已经不是一具血肉之躯了。
& & 她更像一个复活的僵尸,任何物理攻击都对她毫无作用。
& & 一定有人对她暗中施了邪法!风照原蓦地睁开嗜血眸,红光迸射,在考赤的大脑中枢,一条盘踞的墨绿色蛆虫映入视线。蛆虫昂首扭动,两只小角正对着自己,放出惨碧色的微光。
& & 原来是这个怪物在操控考赤的尸体!
& & 风照原体内脉轮摩擦,妖火倏地喷出脉轮,妖火之莲的璀璨光华立刻罩住考赤,她的尸体像蜡烛般地无声溶解。蛆虫哀叫一声,猛地窜出她的头颅。
& & “照原,小心!”
& & 重子突然玉容失色,大声叫道。地上的一块礁石突然变成了死去的米儿顿,他面无表情,疯狂扑至,手心爆出一只五色陀螺,急速旋转。红、褐、绿、金、白,五色彩芒随着陀螺的转动纷纷射出,呼啸着击向风照原。
& & “难道又是尸变!”
& & 风照原惊骇不已,妖火之莲调转方向,迎向五色彩芒。同时睁开嗜血眸,射向米儿顿,找出控制他大脑的怪物。
& & “照原,两面夹击他!重子,你抄他后路!”
& & 鹰眼冷静地道,闪电般扑了过来,身影与风照原相错而过。
& & 米儿顿五指急速旋转,手收中的陀螺剧烈暴涨,夺目地光焰壮大了数倍不止,五色火焰与妖火之莲在空中不断接近,眼看着就要相撞。
& & 风照原蓦地一震,透过嗜血眸,米儿顿的大脑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异物!
& & 胸口猛地一凉,紧接着传来灼烫的感觉,风照原只觉得一丝剧烈的疼痛从胸膛扩散,殷红色的血从十多个伤口处同时喷溅射出。
& & 重子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米儿顿放声狂笑,五色彩芒调转方向,狂风暴雨般地射向她。
& & 妖火之莲变得黯淡,倏地钻回风照原的鼻孔,风照原痛苦地转过身,瞪着鹰眼。后者密布身躯的黑洞洞的枪口,正冒着丝丝的青烟。
& & “是你,居然是你?”
& & 风照原不能置信地捂住胸口,颤声道。
& & 鹰眼慢慢地点点头。
& & 风照原惨然道:“难怪你一开始要替我杀光岛上所有的秘术高手,不惜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难怪你刚才这么冲动地对付士虎。”
& & 风照原的目光掠过与重子激斗的米儿顿,道:“他根本就没有死,都是你们两个设计好的,对不对?”
& & 鹰眼又点了点头:“没办法,你既然看出了米儿顿的问题,只好趁你离开的时候,安排米儿顿假死,混淆你的判断。”
& & 风照原目眦欲裂:“原来我都猜对了,米儿顿、不死鬼都是你们的人。”
& & “是的。”
& & 鹰眼再次点头:“不死鬼在德国的绑架案失利,又暴露了组织的身分,原本就要将他处死。由我来杀死他,你会对我更加信任。”
& & “你才是神之手的主使人?”
& & 鹰眼微微摇了摇头,冰冷的眼睛里,掠过复杂的神色,仿佛是遗憾,无奈,惋惜,或者还有一丝的歉疚。
& & “谁是主使人。区别已经不大了。”
& & 鹰眼平静地道:“只要踏上了这个荒岛。就算是法妆卿,她也只有死路一条。照原,其实在心底里,我很尊敬你。所以我觉得抱歉,杀死你,我实在是情非得已。”
& & 风照原身躯摇摇欲坠,浑身血如泉涌。
& & 鹰眼深吸了口气:“暗杀你,是我做杀手以来最难完成的任务。在你和法妆卿决斗时,我本来已经准备出手。不过,我还是忍住了。不等到最好的机会。我是不会动的。现在,游戏结束了。”
& & 风照原嘶声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 & 鹰眼默不做声。
& & “我不怪你。”
& & 风照原惨然一笑:“是我自己信错了朋友。”
& & 鹰眼的眼角微微抽搐,犹豫了一会,涩声道:“不这么做。我就得死,我多年苦心创建的鹰巢也完蛋。照原,反正你也不可能活着离开磐牙岛,即使你的力量已经进入了秘能道。也是死路一条。相信我,就算我不杀你,你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
& & 米儿顿一面疯狂攻击重子,一面扭过头,不耐烦地嚷道:“跟他废话什么,还不快点了结他?万一失手,我们都无法对主人交代!”
& & 鹰眼漠然道:“你放心,他中了这么多枪,就算是神仙也必死无疑。”
& & “那就让我死个明白吧。”
& & 风照原忍痛问道:“想不到你也只是别人的手下,你们的主人究竟是谁?”
& & “即使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呢?”
& & 鹰眼摇摇头,脸色陡地一变,风照原已经停止流血了,伤口已经凝固,正在迅速结痂。
& & “原来你在拖延时间!”
& & 鹰眼厉声道,一根根皱纹爬上苹果般光滑的脸蛋,满头黑发变得一片雪白,他的身躯开始膨胀,双手按向地面。一根根金属刺破土而出,宛如一片荆棘丛林,纷纷射向风照原。
& & 风照原的身躯犹如琉璃般碎裂,下一秒,出现在重子身边,把搂住她的腰,咬牙道:“快走!”
& & 虽然他运用枯木逢春的妖术,悄悄治愈伤口,但他受的伤实在太重,一时根本难以恢复,现在和鹰眼这样的高手对决,等于死路一条。
& & “你走得了吗?”
& & 鹰眼冷冷地道,双掌颤动,方圆十多丈之内,钻出密密麻麻的金属刺。同时几十个枪口对准风照原疯狂射击。
& & 米儿顿掌心陀螺旋转,五色芒球滚滚射出,落在金属刺外,分别以红、褐、绿、金、白五色布下一个阵图,五彩光束彼此连接,形成五芒星图案。米儿顿的陀螺嗖着脱手飞出,在五芒星外划过一个光焰闪耀的圆!
& & 风照原抱着重子,施展奇门遁甲之术,闪过枪林弹雨,左手在空中画出挪移阵图,勉强喷出妖火,准备逃离。
& & “轰”的一声,他仿佛撞在彩色的光墙上,双脚依然站在原地,挪移阵图竟然在此刻失效!
& & 米儿顿嘿嘿奸笑:“早料到你这一手。”
& & 几百根金属刺迎面射来。
& & 风照原咬牙结出雪鹤结结界,同时遥控三昧真火,呼叫叮咚。金属刺不断撞在雪鹤结界上,嘶嘶有声。
& & “照原,我牵制住他们,你先走吧。”
& & 重子忽然道,以风照原目前的状况,雪鹤结界的功效要比平时微弱许多,过不了多久,结界就会支撑不不去,被惊涛骇浪般的金属刺穿。
& & “不!”
& & 风照原断然拒绝,用牺牲别人去换自己的一条命,他决不愿意。
& & 何况是自己深受的恋人。
& & “照原,这是最理智的办法。你逃出去,总好过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 & 重子幽幽地道,雪鹤结界外,子弹、钢刺千军万马般的轰炸。结界内,重子轻轻推开了风照原,毅然地转过身,一滴清泪,无声地滑过她白玉般的脸颊。
& & “重子!”
& & 风照原从背后用力抱住了她,颤声道:“你不能做傻事!”
& & 重子转过头,痴痴地看着他:“傻的是照原君呢,在罗马的时候,照原君为了救我,一个人就冲入了茶馆,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我那时就在想,这是个怎样的男子呢?”
& & 她轻柔的抚摸着风照原的脸庞:“二十年平静无波的心,就在那个时候,再也不能和从前一样平静了。照原,你居然为了救我,宁可牺牲自己。这些年,我们虽然聚少离多,但是心,总是在一起的。所以,即使我死了,心还是会和照原君在一起。”
& & 她忽然奋力推开了风照原,冲出了雪鹤结界,像一只清孤绝尘的雪鹤,翩然跃起。玉镯脱手飞出,两只庞大的雪鹤清唳一声,扑向鹰眼。
& & 数百根金属刺呼啸着向她射去,重子双手曼妙舞动,纷纷扬扬的雪鹤飞出掌心,迎向金属刺。
& & “快走啊,照原!”
& & 重子回头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声音宛如杜鹃泣血:“你再不走,我就立刻死给你看!”
& & 风照原狂吼一声,浑身的血脉仿佛要爆炸开来。
& & “还有我呢!”
& & 千年白狐突然叫道:“小牛鼻子,我要附体变身啦!”
& & “我靠!不早说!”
& & 风照原愤怒得几乎要痛骂千年白狐,这几年他全凭自己的力量作战,早就不依赖带千年狐的妖力。因此几乎忘记了过去每到危机时刻,依赖千年白狐解困的习惯。
& & “小牛鼻子,你还是离不开我啊。”
& & 千年白狐得意洋洋地道:“说实话,你们两个生离死别的样子,还原染料蛮有趣的。”
& & “噗哧”几声,结界像一匹绸缎般地裂开,几十根金属刺从风照原身侧擦过。
& & 银芒滚滚,璀璨的光华从风照原的体内激射而出,细长的白毛冒出肌肤,锋锐的爪子伸出指甲,双眼射出妖异的红光。
& & 鹰眼和米儿顿目瞪口呆。
& & 千年白狐发出一声厉啸,倏地窜了出去,爪子探出,抓住重子放在自己的背上,接着就向外冲去。
& & 绚丽的银芒如同滔滔洪流,所向披靡。银光席卷之处,金属刺纷纷融化。
& & 一柄火箭炮从鹰眼的胸口钻出,瞄准了千年白狐。
& & “砰”的一声,鹰眼突然应声飞起,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 & 士虎奇迹般地出现在他背后,透明的光晕笼罩住士虎的全身,他的皮肤从头到脚,变成了流动的水银,整个人也如同一团水银,亮晃晃的刺眼。
& & “机械化秘术,你还没学到家呢。”
& & 士虎冷冷地道:“将人体内的金属元素重组融合,彻底水银化,再以水银炼出内丹,才是机械秘术的最高境界。”
& & “你!”
& & 鹰眼重重地跌倒在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 & “你难道真的是士虎?相龙最好的朋友士虎!”
& & 米儿顿面色惨变。
& & 士虎目光闪动,化作一道银线,紧追着千年白狐而去。转眼间,千年白狐和士虎就消失在远处的岩石群里。
& & 米儿顿目光一扫,忽然惊叫道:“糟了,光注意对付风照原,被亚盖那小子乘乱溜了!”
& & “亚盖不足为虎。”
& & 鹰眼微微喘气道:“谁也逃不出笼罩小岛的结晶。主人现在,应该在对付法妆卿吧?”
& & 米儿顿点点头,淡淡地道:“也许等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法妆卿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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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恐怖对手
& & 亚盖一路疯狂奔逃,冲向山庄。
& & 在风照原被重创的一刹那,他就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连鹰眼这样的高手都被人操控,他的背后势力可想而知。
& & 远处的悬崖上,法妆卿的黑袍徐徐飘动。亚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向悬崖急奔而去。
& & 刚刚爬上悬崖,亚盖就看见了四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昆兰盘膝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法妆卿,后者正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互相对峙,狂暴的气流,在四周嘶嘶奔涌。火鸦扑扇着翅膀,盘旋在高空。
& & “风照原被鹰眼和米儿顿暗算了!”
& & 亚盖喘着气道:“米儿顿根本就没有死!他和鹰眼两个才是真正的凶手!”
& & 法妆卿的心骤然一沉:“风照原人呢?”
& & “估计凶多吉少。”
& & 亚盖心有余悸地道:“我见机不妙,立刻赶回来通知主人。”
& & 那个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死吧。
& & 法妆卿暗忖道,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对面的男子身上。
& & 青铜色的面具,显得狰狞可怕。在额头处雕刻着一只手掌,五指张开,显得强劲有力,充满了掌控一切的霸道气势。
& & 这就是那个结出结晶的人么?光看对方在自己营造的狂暴气场中安然不动的气势,就是个可怕的对手。何况,他刚才连杀四人,自己都来不及阻止。
& & 法妆卿深吸了一口气:“亚盖,你和火鸦去找风照原,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他。”
& & 亚盖一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 & 法妆卿脸色一寒,亚盖咬咬牙,转身向崖下冲去。
& & 昆兰突然动了。
& & 一片斑斓的彩雾从他袖中飘出,飞向空中的火鸦。
& & 同时身影一晃,拦在了亚盖身前。
& & 法妆卿冷笑一声:“昆兰,你果然是他们的人。”
& & 面具男子突然发出一阵狂笑:“昆兰,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手下了?”
& & 昆兰不动声色地道:“从今天开始。”
& & 法妆卿微微一愣,昆兰续道:“只要您愿意把嗜血眸交给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忠实的仆人。”
& & 面具男子冷冷地道:“想不到你为了嗜血眸,不惜暗杀考赤,不惜放下你一代宗师的身份,做我的手下。”
& & 昆兰淡淡地道:“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以您结晶的力量,相信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逃出磐牙岛。与其这样,我不如放弃反抗,彻底归顺您。同样,您也是需要我的。万一风照原没有死,又与法妆卿联手地话,我想即使以您的力量,也很难同时对付两个迈入秘能道的高手吧。”
& & 面具男子沉默了一会,突然一扬手,一颗赤红的眼珠飞出手心,直奔昆兰。后者急忙接过,仔细地看了许久,浑身颤抖:“真地是嗜血眸!我得到了,我终于得到了!”
& & 昆兰小心地藏好嗜血眸。他浸淫降头术多年,身体早已被各类毒虫反噬,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现在得到了嗜血眸,可以借用它的灵力彻底融化毒虫的精魂。嗜血眸对他来说,实在是等于救命的药。
& & “现在,履行你的义务吧。”
& & 面具男子语带嘲讽地道。
& & 昆兰拧笑一声。几百条毒蛇同时钻出他的身体,宛如一条条色彩斑孄的手臂,挥舞着扑向亚盖。
& & 半空中,火鸦已经幻出了原形,正在与一大群降头虫苦苦厮杀。
& & 面具男子伸出小指,对法妆卿轻蔑地勾了勾:“来吧,让我看看百年来最杰出的人类,号称异能大宗师的实力。”
& & 法妆卿冷哼一声,双手缓缓伸出,整个空间突然被切割成三块,昆兰被她倒转到面具男子身前,而亚盖则被移向了她身后。
& & “去找风照原!”
& & 法妆卿厉声道,黑袍翻涌,排山倒海般的气墙向面具男子和昆兰压了过去。
& & 亚盖立刻化作一缕白烟,向远处激射。
& & 法妆卿双手连连变换,不断转换空间,逼得昆兰一波波地攻击都偏离方向,转向了面具男子,不让两人分身对付亚盖。昆兰虽然是降头术的一代宗师,可是在她手里,却束手缚脚,有力无处使。
& & “没用的东西!”
& & 面具男子冷哼道,双脚深深地陷入山崖,以对抗法妆卿旋转空间的力量,同时伸手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玄妙的图案,昆兰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一轻,倏地脱离了法妆卿的空气流,直向半空中的火鸦飞去。
& & “先把那个畜生干掉!”
& & 昆兰耳畔响起面具男子的声音,他双手连拍,密密麻麻的降头虫钻出两肋,像是两扇巨大的翅膀,带着他冲向火鸦。
& &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安安静静地对决了。”
& & 面具男子双目中射出阴郁的光芒,他伸出手,一丝金色的气体从掌心钻出,不断膨胀,旋转出一个巨大地漩涡,将四周的空气源源不断地吸了进去。
& & 周围很快被抽成了真空。
& & 面具男子淡淡地道:“现在,我看你怎么利甩气流旋转空间。”
& & 法妆卿面色微变,她最擅长的能力莫过于对空间的操控,而这一点,要通过气流的运动才能施展,现在四周成为真空,等于失去了一件厉害的武器。
& & 看来只有用黑凤凰精石决一胜负了。
& & 她暗叹一声,一只黑色的凤凰无声飞出黑袍,扑向面具男子。
& & 面具男子身躯傲立不动,伸手在空中画出一连串的图案。眼看黑凤凰犹如压顶的浓厚乌云,要将他吞噬,面具男子的胸膛突然裂开,从里面幽灵般地伸出了第三只手。
& & 这只手色泽透明,边缘有彩虹般的光芒闪动。手轻轻地一抓,就捏住了黑凤凰的脖子。
& & 黑凤凰拼命挣扎。羽翼扇起一阵阵惊涛骇浪般的力量,却始终挣脱不了这只手的控制。
& & “我不会杀死它地。”
& & 面具男子发出一声讥诮的笑声:“早在你和风照原对决的时候,我已经看出了它地秘密。现在,你还有什么伎俩?在我手里,就算是你法妆卿也只能乖乖地臣服!”
& & 法妆卿漠然道:“除非阁下收回封锁小岛的异次元结晶,转来对付我,否则想要击败我,似乎不太可能。”
& & 面具男子冷哼道:“等我确认风照原的死讯,自然会用异次元结晶对付你。何况,就算不使用异次元结晶,我照样可以收拾你。”
& & 他跨上一步,胸膛的那只手仍然抓牢了黑凤凰,双手在空中继续画出奇异地图案。
& & 一团血红色的迷雾突然出现在空中,幽灵般地盘旋,向法妆卿急扑而下。
& & 森冷的阴气顿时笼罩了法妆卿,血雾闪电般地逼近,雾团猛地暴涨了数倍之大。犹如一个庞大舞动的幽灵,散发出一阵阵阴森的邪气,比刀锋还要凌厉,一直渗入法妆卿的肌肤毛发。
& & 法妆卿的黑袍如同风帆般地鼓起,一股强横的力量透出黑袍,冲向血雾。
& & 血雾突然自动散开。化成一丝丝细小的雾气,等到法妆卿的这股力量落空,血雾又重新凝聚成团,再次扑至。
& & “让我榨干你地力量吧!”
& & 面具男子哈哈大笑,完全把对方当作了恣意玩弄的对象。
& & 法妆卿身形晃动,在狭小的真空内急速穿梭,避开血雾。
& & 血雾如同附骨之蛆,紧紧追着法妆卿。
& & 法妆卿的身法越来越快,她似乎化作了灵动的飞鸟,在空中变幻着奇妙莫测的轨迹。无论血雾如何加速,总是在差点要笼罩住她时,被她以毫厘之差避开。
& & 半空中,火鸦已经被昆兰杀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昆兰好整以暇地在半空中盘膝而坐,斑斓地云雾托住他,密密麻麻的毒虫从云雾里钻出,宛如重重叠叠的巨浪,把火鸦彻底淹没。
& & 这时,一路狂奔,找寻风照原的亚盖,却在半途和米儿顿、鹰眼狭路相逢。
& & 亚盖收住脚步,心神在刹那间冷静下来,面前的局势显然对他不利,不过鹰眼浑身染血,似乎受了重伤。要想突破两人的包夹,只有从鹰眼下手。
& & “是你!”
& & 米儿顿狞笑一声,五色陀螺旋转飞出,彩芒立刻罩向亚盖。鹰眼果然伤得不轻,只是站在一旁观战。
& & 亚盖地心中掠过了十多条应对的策略,左手结出秘术手印,他迎了上去。
& & 血雾中,仿佛传来低沉的吼声,雾团突然向四周飘散开来,变成几百只雾状凝聚的巨大血手,张牙舞爪,将法妆卿重重围困住,数百只血手围拢了过来,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魔掌。
& & 法妆卿心中一凛,生平第一次,她想到了逃走。多年来,这个词早已经从她的字典里消失了。
& & 暴喝一声,法妆卿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纯以力量与血手硬拼一记。“轰”的一声巨响,血手如遭雷击,化作漫天的碎雾,法妆卿心中一松,碎雾突然又凝聚起来,变成一条条细长的血色锁链,毒蛇般缠上了法妆卿的身躯。
& & 法妆卿闷哼一声,只觉得锁链越勒越紧,一阵阵阴寒无比的邪气钻入肌肤,在体内翻江倒海一般,似要将她的内腑撕裂。
& & 全身的精力仿佛被邪气一点点地蚕食,血链闪耀着妖异的红光,随着红光越来越强盛,法妆卿浑身一颤,喷出大口的鲜血。
& & 面具男子仰天狂笑:“你完了,法妆卿!”
& & 半空中,火鸦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昆兰纵身扑上,头颈里钻出一只硕大无比的骷髅头,骷髅头张开巨嘴,吐出一连串的小骷髅头,发出可怕的呜咽之声。随着昆兰嘴中默念的咒语,一串小骷髅的嘴巴猛地齐齐张开,闪电般咬住火鸦的手臂,火星喷溅,火鸦的手臂重新变回了翅膀,迅疾燃烧,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 & 法妆卿美目中闪过一丝寒光,伸手一指,指尖点向自己的眉心。
& & 被透明的手抓住的黑凤凰腹内,倏地钻出一个小人。她和法妆卿长得一模一样,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小人闪电般地扑向面具男子,两只小手掌,轻轻地印在他的胸膛。
& & 面具男子狂吼一声,如遭电击,踉跄后退,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笫三只手也抖动了一下,黑凤凰趁机挣脱了出来,化作黑凤凰精石,钻入她的黑袍。
& & 法妆卿身上的血链立刻松开,她全力一挣,血链化作散开的雾气,法妆卿破空飞射,一拳逼退昆兰,左手抓住火鸦,狂速飞掠。
& & 眼角瞥过,小人的身影越来越淡,几妙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 & 法妆卿心中黯然,修炼多时的元婴就此毁去,她的元婴还很脆弱,一旦攻击对手,自身也会玉石俱焚。
& & “快追!”
& & 面具男子狂吼一声,和昆兰衔尾追去。
& & 眼看亚盖冲到了米儿顿的面前,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 & “隐形秘术!”
& & 米儿顿吃了一惊,五色彩芒急速旋转,护住身侧。
& & “他在那里!”
& & 鹰眼厉声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湿软的沙滩上出现了一排脚印,正沿着北面一路狂奔,米儿顿冷笑一声,陀螺对准了脚印的方向,倏地射出。
& & 脚印忽然止步,“轰”的一声,陀螺划过脚印的上方,却没有停住,继续向前射去,深深地没入沙滩。黄沙激溅,一个深深的凹坑沿着陀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 & 没有惨叫声,也看不见血光,陀螺似乎击空了。两人都微微一愣,“他可能卧倒了!”鹰眼喝道,暴雨般的子弹从枪口射出,沿着两排脚印的方向,一路横扫而过。
& & 子弹呼啸着划过空气,在海滩上溅起一片烟尘。
& & 鹰眼突然脸色一变,就势卧倒。但已经来不及了,亚盖幽灵般地从他背后出现,一拳击出,将鹰眼打得飞向米儿顿。
& & 亚盖再次消失在空气中,脚步声沿着南面的砾石群一路远去。他刚才先装出要与米儿顿硬拼的姿态,然后突然施展隐身秘术,原地不动,以意念模拟出沙滩上的脚印,给对方造成自己逃跑的假相,引诱米儿顿和鹰眼发动攻势,再趁后者分神的时候,施展致命一击,最后从容逃走。
& & 无论战略、时机、攻击对象的选择,他都把握德精准无误。与其说是力量的胜利,到更像是心理战上的彻底压倒。
& & 鹰眼面色惨白,从地上一跃而起,嘶声道:“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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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联手抗敌
& & 白狐背着重子,一路飞奔。穿过林立的峭壁山岩,沿着小河一直跑到上游,才停下,重新附入了风照原的体内。
& & 风照原微微一动,伤口又渗出了血水。
& & 重子撕开衣角,在河水里浸了浸,拧干,小心翼翼地替风照原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 & 河水是从对面高耸的山崖缝隙中流出来的,应该是山涧水汇合而成,河水又深又清,安静地流过乱石堆,潺潺作响,两岸覆盖着高高的野草,被许多树木遮盖,倾斜的河岸上长满了高大的杉树林,清脆的鸟鸣声,从幽深的林子里热闹地传出来。
& & 风照原一面用枯木逢春的妖术治愈伤势,一面打量四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安全的藏身处,在对方找到自己之前,尽可能地恢复作战能力。
& & 千年白狐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子弹没有击中心脏,还能用枯木逢春妖术救治。鹰眼那小子,实在大卑鄙了。”
& & 风照原神色黯熬:“杀手的心中恐怕只有利益。是我自己看错了人,理应为我错误的判断付出代价。”
& & 重子焦急地道:“照原,先别说这些了,这里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的,我们去找个暂时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吧。”
& & 风照原点点头,从周围的环境来看,河畔密集的杉树林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 & 这里的杉树长得又高又直,张开的枝叶遮住了天空。林子里光线昏暗,两人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几百只海鸟群集在茂密的树枝间,一面拍着翅膀,一面叽叽喳喳的乱叫,好奇地盯着他们,也不害怕。
& & 风照原叹了口气:“就在这里吧,这个小岛他们一定比我们更熟悉。无论躲在哪里,迟早都会被找到。”
& & 他遥控三昧真火,召唤叮咚,现在已经来不及破除结晶了。
& & 重子略一沉吟,抱起风照原,跃上了一颗特比粗壮的巨杉,枝叶中休憩的海鸟惊吓得飞开,在阴暗的林子里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 & 风照原盘膝坐在树丫上。闭上双目,全神施展枯木逢春妖术,一圈圈银色的光环绕着他上上下下地闪动,伤口一点点愈合,血已经完全止住了。
& & 浓密地枝叶挡住了风照原的身躯,这次他受的伤实在太重,虽然表皮肌肤正在慢慢结痂,但内腑的伤势,没有几个小时地时间,根本难以恢复。
& & 重子悄悄地跃下杉树。沿着来路仔细察看地上的落叶,以免被对方发现有脚印的痕迹。然后她跃上一颗杉树,从树与树之间一路跳跃返回。最后守在风照原藏身的那颗树对面。她已经下定决心,一旦对方找到这里,她就会可以暴露身形,将他们引开。为风照原多争取一些疗伤的时间。
& & 天色越来越黑,浓墨般的夜色仿佛从枝叶间滴落。四周静寂一片,鸟群都飞回了巢穴,只有一两只野鸽子蜷缩在树枝上,“骨碌碌”地叫几声。
& & 大约过了一个多消失,一丝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 & 重子心中骤然一沉,抬头看了看风照原,眉宇间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
& & 一个黑影忽隐忽现,小心翼翼地绕着树丛疾走,一面走,一面东张西望,距离风照原藏身的这颗树越来越近。
& & 不到五米了,重子忽地现出身形,向远处疾奔。
& & 那人瞥见重子,立刻追了上去,他的速度十分惊人,几个起落已经逼到了重子背后。
& & 重子突然施出异体同化秘术,没入一颗杉树粗壮地树干。过了一会,她又现形而出,故意引对方捉连藏般地绕圈子,直到深入丛林,重子才霍然转身,几十根细密的银芒从她指缝间射出。
& & 来人闪到树后,银针无声地刺入树干。童子结出雪鹤秘术,几百只雪鹤翩然飞出,扑向来人。
& & “我是士虎!”
& & 那人瞧见雪鹤,双目中闪过一丝喜悦的神色,急忙压低了声音道。
& & 重子微微一愣,士虎从树背后从容走出,皱眉问道:“风照原呢?”
& & “他藏在一个地方疗伤。”
& & 重子悄声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士虎既然被鹰眼他们所伤,那就应该不是己方的敌人。
& & 士虎点点头:“快带我去!”
& & 重子犹豫了一下,士虎焦急地道:“我是他师父多年的挚友,不会伤害他地!”
& & 重子疑惑地打量着他,士虎笑了笑,脸部肌肉忽然扭曲成一团,又重新舒展开,一个银发的清矍老人出现在重子的眼前。
& & “我是真正的士虎,秘异协会的创始人之一。”
& & 士虎沉声道:“快带我去找风照原,万一让对方先找到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 & 重子心中一凛,终于不再犹豫,领着士虎向原路返回。虽然她不能确信士虎的真正身份,但相信对方绝对不是神之手地人。
& &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风照原藏身的地方。
& & 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站在树下,盯着上方的风照原,目光不停地变幻。
& & 不如杀了他!
& &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闪过黑影的脑海,照他的估计,法妆卿也不是面具男子的对手,而昆兰又投靠了对方,局势显然十分不妙。如果法妆卿也死在对方的手里,那么单靠一个身负重伤的风照原,根本就对抗不了面具男子。
& & 还不如杀了风照原,以他的人头作为投靠面具男子的礼物。
& &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在法妆卿手下和在面具男子手下,并无什么不同,反正他总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利益。
& & “亚盖!”
& & 重子远远地看见了他。
& & 亚盖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机会稍纵即逝,现在他只能站在风照原这一边了。
& & “你也逃出来了?”
& & 士虎警觉地盯着亚盖。
& & 亚盖点点头:“目前的形式不妙,法妆卿正和一个戴着面具地男子激战,结果不太乐观。其他的秘术高手都死了,昆兰已经彻底投靠了对方。”
& & “就是那个面具男子杀死了相龙。”
& & 士虎颤声道。
& & 头顶上忽然传来轻微的风声,风照原已经跃落下来,他地胜色仍然很苍白,但伤口的皮肤却完好如初。看不出任何疤痕。
& & 重子惊喜地扑过去:“照原,你的伤势恢复了吗?”
& & 风照原摇摇头:“枪弹造成的内伤,没有几个小时是好不了地。以我现在的状态,大约只能发挥过去一半的实力。”
& & 他转过头对士虎道:“刚才我听到您说,相龙大师是死在一个面具男子的手里?”
& & 士虎沉重地点了点头;“大约两个月前,我去希腊探望相龙。没想到他正在与人激战,当时我站在船上,远远地望过去,在悬崖上,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双手舞动,接着相龙就被吸入了空气中,突然不见了。再过了几秒,相龙又重新出现,这时的他。已经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了。”
& & 他的双目中露出了悲痛的神色:“等我赶到山崖,面具男子已经扬长而去。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以相龙的实力,竟然会被人击毙。后来,我发现有人假借秘异协会地名义,广邀世界各地的秘术、异能力高手赴磐牙岛。就觉得这和相龙的死必有暗中的关联。因此,我用秘术改变了自己的相貌,来到磐牙岛。为了警告前来参加的高手,我故意伪装成相龙,跳崖自杀,随后又从海中潜回。目的就是想让大家明白,这个秘异
& & 协会根本就是冒牌货。”
& & 风照原不解地问道:“那您不能直接告诉我们吗?”
& & 亚盖淡淡地道:“当然不能,一方面,如果他告诉众人事情的真相,别人不见得会相信,人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尽管这也未必真实;另一方面,一旦士虎大师暴露了身份,恐怕他就会被第一个杀害。士虎大师的实力和相龙大师相当,他应该也不是面具男子的对手。而士虎大师恐怕一心想为相龙复仇,所以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
& & 士虎略带惊讶地看了亚盖一眼:“你说得一点没错,等到我发现了磐牙岛四周的异次元结晶之后,我就肯定这次大赛背后地主使人是那个面具男子,所以更不能暴露身份了。以当时相龙和面具男子激战的情形看,对方施展了异次元结晶,将相龙吸入异次元的世界,杀死他后再将尸体吐出。所以相龙的尸体才会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 & 重子蹙眉道:“可是士虎大师您既然改变了相貌,想隐瞒身份,却又以士虎自称,不是有点矛盾吗?”
& & 亚盖冷冷一笑:“这正是士虎大师的聪明之处。面具男子假借秘异协会妁名义,当然估算到士虎大师会前来察看究竟,所以来岛的每一个人,背景资料都会被对方细查。真的士虎大师应该会隐名乔装而来,恐怕面具男子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每一个身份不确定的人,都会被怀疑成士虎。反倒是真正用士虎的名字出现,而相貌又不同的人,会被当作是一个骗子。”
& & 风照原佩服地点点头:“这玩的是心理游戏,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难怪当初以尊将的阅历,也会以为士虎大师不是本人了。”
& & 士虎的眼中忽然射出两道厉光,盯住了亚盖:“阁下究竟是谁?亚盖这个名字,恐怕不是你的本名吧?”
& & 亚盖耸耸肩,转过身,背对众人,双手结出一个秘术手印,等他再回过身时,风照原吃惊地叫起来:“兰斯若,是你!”
& & “不错,是我。”
& & 兰斯若平静地道:“现在你们应该毫不保留地信任我了吧。”
& & 风照原喃喃地道:“我早该想到,这样的秘术高手盛会,安全总署怎么会不派人参加呢?”
& & 兰斯若似笑非笑地看着风照原:“我该怎么称呼你,安全总署的叛逃成员?”
& & 风照原苦笑一声,难怪亚盖根据士虎的几句话,就彻底洞察了他的心思,也只有兰斯若这样的心理学大师才能做到。
& & 兰斯若又道:“你放心,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安全总署的纪律执行队知道你的存在,也拿你无可奈何。不过,纪律执行队会派出一个十人地小分队,以及三百个特种部队士兵,急速赶到磐牙岛。”
& & 不等风照原回答,兰斯若道:“你放心,他们不是来对付你的。此外,联合国安全总署已经通过外交途径,请求泰国政府出动一艘核潜艇,前来助战。”
& & 风照原微微一呆:“不太可能吧,对付一个面具男子,安全总署竟然要出动核潜艇?”
& & 兰斯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行动的目标是以面具男子为首地恐怖分子。你们明白吗?在岛上的这几天,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面具男子与来拉登的基地组织有关。打击恐怖分子,各国政府向来是不遗余力地。”
& & “面具男子是基地组织的成员吗?”
& & 士虎满脸震惊。
& & 兰斯若笑而不答。风照原和重子已经明白,这不过是兰斯若故意往面具男子头上扣的罪名罢了。不过为了逃出磐牙岛,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 & 重子问道:“救援部队什么时候才能赶到?”
& & 兰斯若看了看表:“我刚打过求救电话,大约九个小时后,他们就能赶到。即使以封锁磐牙岛的异次元结晶,相信也禁受不住核潜艇的猛烈炮火吧。”
& & 风照原忽然道:“恭喜你了。看来你在安全总署步步高升,很有影响力了。”
& & 重子立刻明白了风照原的意思,能够一个电话就让安全总署动用核潜艇的,兰斯若的官现在一定做得很大。
& & 兰斯若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我现在是下任安全总署副署长地热门人选。”
& & 风照原吃了一惊,没想到兰斯若居然爬得这么快。
& & “现在,我们要撑过九个小时。”
& & 兰斯若沉声道:“现在一切取决于法妆卿。如果她死了,我们也必死无疑。如果她话着,万一不得已和对方决战,风照原你和她联手对付面具男子,士虎大师对付昆兰,米儿顿交给我,重子则对付受伤的鹰眼。”
& & 几个人不由得心情沉重,即使按照兰斯若的设想,这一战也是输多赢少,何况法妆卿还生死未卜。
& & “叮咚!”
& & 眼前突然窜出了叮咚怪模怪样的脸,这一刻,这家伙的声音在风照原耳中显得异常动听。
& & “你们怎么躲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跟我玩捉迷藏啊?”
& & 叮咚趴在风照原地肩头,指手划脚地嚷道。
& & 风照原立刻信心大增,有了叮咚,己方胜算大增。现在,只等法妆卿找到他们了。
& & 远处,突然有一阵急促的气流窜动,一个黑影高速冲入树林,四周树叶纷飞,粗壮的树枝“喀嚓喀嚓”折断在地。栖息的海鸟纷纷惊叫飞起,羽毛散乱了一地。
& & 面具男子!
& & 四个人的脸上终于变色!
& & 兰斯若面如死灰,难道法妆卿已经被他杀死?没想到他们连几分钟的时间都支撑不下去。
& & “原来是你们这几只小老鼠。”
& & 面具男子轻蔑地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 & 风照原深吸了一口气,体内脉轮摩擦,准备与对方决一死战。
& & “小牛鼻子,你不行就换我。”
& & 千年白狐幽幽地道。
& & 士虎、重子、兰斯若展动身形,从不同的方位将他围住,除了兰斯若,其他人都抱了玉石俱焚的决心。
& & 我不能死。
& & 兰斯若目光闪动,副署长的高位,一个月后与尤妃丽即将举行的婚礼,他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绝对不能死。
& & 一旦局势不妙,他令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走。
& & 面具男子冷冷地道:“法妆卿呢?让她滚出来!”
& & 四人心情大振,原来法妆卿并没有死。风照原笑了笑,道:“她当然隐藏在暗处,随时对你发动致命的一击。”
& & 面具男子放声狂笑:“她恐怕吓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先收拾了你们,再慢慢对付她。”
& & 士虎冷哼一声。双手变幻秘术手印,整个身躯犹如一片流动的水银。左臂化作一柄锋锐的刀形,当头就向面具男子斩下。
& & 他一发动,重子也立刻射出玉镯。两只雪鹤配合水银刀,盘旋着向面具男子飞去。
& & 兰斯若集中精神,将意念贯注入四周的杉树。风照原喷出妖火之莲,悬在头顶,蓄势待发。
& & 面具男子左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奥妙的图形,水银刀刚刚劈到他地头顶,立刻溶解得无影无踪。他右手再划了一个图案,两只雪鹤犹如失去了眼睛,在空中乱转,完全找不到攻击的目标。
& & 风照原身躯狂震。对方的出手,简直和玩偶世界里地赫拉一模一样!
& & “他们会为我复仇的。”
& & 赫拉临死前的话突然回荡在耳边,神之手,难道是赫拉背后的那批人!
& & “叮咚!看你地了!”
& & 风照原大吼一声,妖火之莲罩向面具男子。
& & 叮咚倏地扑上,速度快如闪电。面具男子的胸膛忽然裂开,伸出一只透明的手,一把就抓住了叮咚。随后双手划动,一缕血雾飘了出来,在半空中化作大片大片的血红色云层,巨浪般汹涌翻滚。向妖火卷去。
& & 阴森无比的邪气从血雾中透出,向四周弥漫开来,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 “暗能量!”
& & 盯着那只透明的手,叮咚脸色一变,紫色的瞳孔里射出两道艳丽的光芒,击在透明的手掌上。
& & 透明的手猛地一颤,但依然牢牢地抓住了叮咚。彩虹般地光芒越来越盛,与叮咚射出的紫光相击在一起,溅起焰火般的光点。
& & 妖火之莲在血雾的笼罩下越来越黯淡,风照原暗叹一声,以他现在的状态,奴火的威力连过去地一半都没有。无可奈何之下,风照原默念道门真言,莲心喷出红黑色的妖丹。
& & 太极道图在空中不断放大,血雾也随之暴涨,从里面伸出几十只巨大的血手,牢牢地抓住妖丹。
& & 兰斯若瞅准机令,猛然发动。几棵杉树轰地折断,迅猛地撞向面具男子。
& & “哈哈哈哈!跟我比意念操控?”
& & 面具男子嘲弄地道,目光一闪,几棵杉树飞到中途,像是遇上了极强的阻力,被反弹而出,直奔兰斯若撞去。
& & 士虎怒吼一声,数百根水银利箭暴雨般射出。
& & 一片斑斓的彩云从不远处急速扑来,倏地卷住了水银箭雨。昆兰的脑袋从彩云里钻出,狞笑道:“士虎,你地对手是我!”
& & 急速的脚步声骤然响起,鹰眼、米儿顿也随后赶到。风照原等人心中暗暗叫苦,眼看敌方的实力越来越强,己方唯一的强援法妆卿却连影子都没看见。
& & 面具男子冷冷地道:“你们都退下去,我要慢慢地玩死他们!”
& & 鹰眼、米儿顿和昆兰应声后退,从外圈反将众人包围起来。
& & 面具男子眼中厉光暴闪,一颗颗高大的杉树仿佛被无形的手连根拔起,万马奔腾地击向众人,地上的泥±、小石块、野草,所有看得见的物体,都被他的意念操控,在空中四处激溅。
& & 四人立刻狼狈不堪,左躲右闪。风照原一咬牙,施展奇门遁甲之术,倏地闪到面具男子的身后,结出妖植秘术,拳锋化作利刺,击向对方背心。
& & 面具男子冷笑一声,并不回头,双手在空中各画出一个图案,这个图形异常怪异,类似太极阴阳鱼的图案。眼看拳刺触及到对方的背心,背心处骤然裂开一个空空的大洞,风照原的拳刺直穿而过,从另一头伸出。
& & 对方居然像一个妖魔一般,让身体的某部分神秘消失,从容化解了他的攻势。
& & 风照原顿时头皮发麻,这么打下去,永远也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
& & 这时,叮咚仍然奋力和透明的手在搏斗,兰斯若、重子自顾不暇,只有士虎旋风般地冲过来,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异常高大魁梧的银甲机械人,就连眼睛、眉毛、皮肤也都成了水银状态。
& & 面具男子身躯屹然不动,双手挥动,从血雾里居然钻出几个红色的人影,截住了士虎。它们浑身散发着森森的阴气,张牙舞爪,扑向士虎。
& & 众人的合击之势被面具男子从容化解,他以意念操控物体,截住了重子和兰斯若,同时射出血雾对付凡照原的妖丹,用血雾幻化出来的血人对付士虎,透明的手抓住了叮咚。
& & 兰斯若在地上一阵急滚,躲开两颗横撞过来的杉树,暗观局势,心中明白大势已去,不由萌生了退意。
& & “就让我专心收拾你吧。”
& & 面具男子盯着风照原,一步步向他逼近。充满压迫的脚步声宛如擂鼓,一记记敲在风照原心头。
& &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面具男子的背后。
& & “法妆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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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惊现故人
& & “主人,你没事吧?”
& & 米儿顿心惊胆寒地道,面对法妆卿和风照原,他们几个谁也没有胆子追下去。
& & “哼。”
& & 面具男子抹干嘴角的血迹,凝视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森然道:“他们聚在一起更好,只要锁定他们的范围,我就可以收回异次元结晶,将他们彻底打入一个毁灭一切的混沌世界!”
& & 转眼间,众人已经冲出了杉树林。
& & 在树林的边缘,有一大片灌木丛,湍急的水声隐隐传来,透过灌木丛,他们看见了一条匹连般的瀑布,从对面的峭壁顶上笔直冲下,溅起的水珠在夜色中闪着光。
& & “我们上去吧!”
& & 风照原望着险峻的峭壁,向众人提议。对方很快就会追来,不如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地与对方死拼一场。
& & 兰斯若看了一眼法妆卿,装模作样地道:“法妆卿,你虽然是安全总署的通缉要犯,但现在形势紧急,我们只能暂时合作。”
& & 法妆卿默不做声,众人攀上山崖,发现瀑布的源头是一个清澈的湖泊,四面环石,寂静的夜色中,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正躺在湖面上,轻悠地拨动着双足。她看见众人,似乎吓了一跳,立刻钻入了水中。但那双碧色的眼睛里流动出来的光芒,却仿佛映在了黑暗中,兀自闪动。
& & 风照原微微一愣,虽然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但却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 & 士虎奇道:“那是什么东西?”
& & 众人面面相觑,兰斯若道:“恐怕是什么野兽吧。”
& & 过了一会,水花轻溅,雪白的东西又冒出头来,紧张地盯着众人。目光掠过风照原时,突然惊叫了一声。
& & “是你!”
& & 风照原也认出了对方,满脸惊讶之色。她居然是被他从伊藤照手里救出来的异度空间生物蚕娘。
& & “是您啊。”
& & 蚕娘轻盈地游了过来,她浑身缠着雪白的细丝,宛如一件美轮美奂的紧身丝袍,勾勒出胴体的曼妙曲线。叮咚立刻看直了眼,目光在高耸的胸脯上贪婪游弋。
& & 风照原不解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 & 蚕娘轻轻捋直了湿淋淋地长发,柔声道:“我很害怕你们人类的世界,所以上次被您解救以后,就找到了这个无人的荒岛,一直住在这里。您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 & 风照原苦笑一声,向众人匆匆解释了蚕娘地身份,又对她道:“你最好立刻躲起来,我们正在被人追杀,不要连累了你。”
& & 兰斯若心中一动:“你既然住在岛上,对这里应该很熟悉,知道哪里有安全隐秘的藏身之处吗?”
& & 蚕娘碧色的眼睛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想了想,道:“我在湖底建筑了一个巢穴,很安全,不如你们躲到我这里来吧。”
& & 兰斯若心中狂喜:“那太好了!只要躲过几个小时,我们就有救了!”
& & 风照原犹豫了一下,婉言谢绝:“不用了,追杀我们地人很危险,没必要把你也卷进来。”
& & 蚕娘微微摇头。半个身子探出湖面,轻轻抓住他的手:“没关系的,您对我的恩情,我一直都想回报,请您跟我来吧。”
& & 风照原看了看众人疲惫不堪的神态,长叹一声。终于点点头。毕竟现在要考虑的不是仅仅他自己,而是四条人命。
& & 湖水溅起阵阵涟漪,众人跟随着蚕娘向湖心游去。湖床堆积着滑溜溜的小石子,浓绿色的水草像一根根丝带,随着水波轻盈摇动。一群闪着绿光的小鱼倏地窜出水草丛,又倏地消失。
& & 蚕娘不断向下潜游,她拨开一丛特别密集的红色水藻,露出了隐藏在里面地洞穴。洞穴一路向上通去,洞口覆盖着细密的白丝,外面的湖水一滴也渗不进去。
& & 蚕娘樱唇微启,洞口的白丝倏地被她吸入,随即向众人点头示意,游进了洞穴,里面像是一个巨大的蚕茧,温暖、干燥,里面鼓起一只只气泡,微微地泛着银白色的光泽。等到众人都进来以后,她又吐出蚕丝,密密地遮住洞口。
& & 蚕丝似乎具有极强地吸水性,不一会儿,涌进洞穴的湖水已经被吸得干干净净。
& & 蚕娘柔声道:“这就是我的巢穴,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 & 风照原感觉地道:“能够有个藏身的地方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 & 兰斯若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地方十分隐蔽,我想面具男子要找到这里,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
& & 众人略微松了口气,法妆卿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火鸦从她的袖子里钻出来,神情委顿,翅膀上的羽毛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 & 风照原不安地道:“你是不是也受了伤?”
& & 法妆卿点点头,如果只是皮内伤,凭再生体的异能力可以恢复,但被面具男子血链捆住的时候,血链的邪气不断侵蚀体内,使她的精力大为损耗。
& & 风照原低叹一声:“刚才多亏了你,否则我们一定全军覆没。”
& & 法妆卿默然无语,其实在鹰眼和米儿顿到达之前,她已经来到战场,但一直隐身在旁,苦候机会,终于趁面具男子全力对付风照原的时候,把握住了机会,偷袭成功,但也换来了内伤加重的代价。
& & 最令她耿耿于怀的是,近百年来,身为一代异能大宗师,她向来自重身份,从没有用暗算对手的方式战斗过。如今被迫如此,心中实在不大好受。
& & 无论暗算对手或被对手追杀,都是她生平的第一次。
& & 沉思了一会,士虎道:“这个面具男子难道是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秘术异能界中有这么一个绝世高手?”
& & 兰斯若沉吟道:“这个人性情孤僻,具有极强的自卑感。他的出身低微,在童年时应该受过很大的心理创伤,估计被父母虐待,因此造成了他精神的极度异常。”
& & 众人都知道兰斯若是精神心理学的权威。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大感兴趣。
& & 兰斯若解释道:“刚才鹰眼他们赶到时,原本形势极为不利。可他偏偏不让手下插手,要独自对付我们,可见他地性格极为狂傲自大。绝大多数自傲的人,心灵深处都存在一定的自卑心理。而自卑心理地形成多半与此人的家庭背景有关。”
& & 士虎点头道:“有道理。”
& & 兰斯若接着道:“在岛上的这段时间,他不断杀人,并造成我们的恐慌,刚才甚至亲口说,要像猫捉耗子般玩弄我们。可见他有极强地虐待心理,造成这样的原因,多半是童年遭受过虐待,从而造成了心理的极度扭曲。至于孤僻,你们只要看米儿顿、鹰眼对他的畏惧,就显而易见了。”
& & 风照原感慨地道:“兰斯若你真不愧是心理学大师。仅凭今天的接触,就推断出了面具男子的性格。”
& & 兰斯若沉声道:“心理是人最容易被攻破的防线。等会如果他找到这里,士虎大师和重子负责拦住米儿顿、鹰眼以及昆兰,你和法妆卿联手对付面具男子,等他分神的时候,我会用催眠术乘隙攻击他的心理。只要能够成功唤回他童年的悲惨记忆。用我地独门精神秘术将之扩大,说不定能让这家伙精神崩溃,变成一个疯子。”
& & 兰斯若冷笑一声:“运气好的话,我们甚至有机会杀了他。”
& & 听了他的话,几个人立刻生出了一丝信心,唯有法妆卿摇头苦笑:“我现在的实力,最多只有平时的六成。”
& & 众人面面相觑,风照原叹息道:“我大概还剩不到一半的力量。”
& & 法妆卿眉头微蹙:“刚才激战地时候,你为什么不用嗜血结晶?”
& & 凝视着法妆卿许久,风照原涩声道:“嗜血结晶,我还根本没有领会呢。”
& & 现在事关重大,他也不再隐瞒法妆卿了。风照原沉思了一阵,对叮咚道:“到时你先攻击米儿顿或者鹰眼,他们这一环最弱。”
& & 虽然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但蚕娘也听出了形势的凶险,一双碧波般纯净的眼睛盯着风照原,充满了关切。
&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兰斯若在不停地看表,指针微乎其微的走动声,在众人的耳中变得重若千钧。
& & 过了很久,士虎惊讶地道:“他们怎么还没有找到我们?”
& & 法妆卿蓦地心头一震。
& & 站在瀑布前,面具男子仰起头,目光紧紧锁住了悬崖。
& & 他的双手正摆出一个奇特地姿势,两根中指笔直伸出,在胸前交叉,两根尾指扣成环状,其余的六根手指蜷曲成拳。
& & 异次元的结晶不断从四周收缩,笼罩住以悬崖为中心,方圆几百米的区域。
& & 结晶仍在不断地收缩,附近堆满了海鸟、老鼠以及毛毛虫等动物的尸体,结晶经过的地方,所有活动的生物,都被异次元世界吸入后吐出。
& & 最后的范围锁定在了悬崖上。
& & “他们一定在上面!”
& & 面具男子冷冷地道。
& & 米儿顿、鹰眼、昆兰立刻飞身而上,从四周扑上悬崖。
& &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湍急的瀑布声,一汪湖水在子夜的黑暗中闪着光。
& & 米儿顿满头雾水:“怎么没人,岛上的其他地方我们都搜过了啊。”
& & 鹰眼不安地道:“是不是他们已经逃出了磐牙岛?”
& & 面具男子冷哼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湖面,胸膛里伸出那只透明的手,在空中虚拍。
& & “轰”的一声,满湖的水剧烈震荡,水流开始有方向地急速循环转动,在湖心凝聚成一个漩涡。
& & 透明的手向后一拉,湖水化作一条粗长的水柱应声飞出,源源不断地冲下悬崖。大约半个小时后,满湖的水被抽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干涸的湖床,丛生的水草。几百条小鱼在鹅卵石子上乱蹦乱跳。
& & 米而顿迟疑地道:“看来他们真地不在这里。”
& & 鹰眼警觉地道:“亚盖、法妆卿和士虎都通晓隐身术,也许他们就在这里。”
& & 昆兰怪笑道;“这个简单,看我的。”
& & 他的衣服里钻出成群结队地降头虫,涌向湖床。刹那间就填满了整个湖。这些降头虫张开獠牙,“喀嚓喀嚓”地咬噬周围的一切。没多长时间,水草、石子、小鱼都被它们啃得精光,最后所有的降头虫都落在一个洞穴上,封住洞口的雪丝异常结实,无论这些降头虫怎么咬,就是咬不破。
& & 鹰眼沉声道:“这个洞有点古怪。”
& & “他们一定就躲在这里了!”
& & 面具男子冷笑一声,透明地手倏地拉长,抓住了雪丝。“嘣”的一声,绵密的雪丝被齐齐拉断。
& & 法妆卿、风照原率先冲了出来。
& & 面具男子放声狂笑。双手中指颤动,异次元结晶倏地缩小,罩向两人。
& & 一个旋转混乱的世界在法妆卿、风照原眼前张开了口袋,狂潮般的吸力席卷而出,将他们硬生生地拖向异次元世界。
& & 法妆卿清叱一声,黑凤凰应声飞出。挡在身前,庞大的羽翅剧烈翻飞,竭力抗拒这排山倒海般的吸力。
& &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 & 风照原倏地喷出妖火,喝出道门真言,妖丹化作太极图案,在空中放大,配合黑凤凰,共同抵抗异次元结晶。两人都和面具男子交过手,知道除了压箱底的东西,什么秘术、异能都应付不了对方。
& & “看你们能支撑多久!”
& & 面具男子森然道,中指加剧颤动,如同两条眼花缭乱般的光线,异次元结晶的力量不断成几何数地增长。
& & 这时,士虎等人也都冲出洞穴,与对方捉对厮杀。兰斯若屹立不动,所有的精神力量都聚焦双眼,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具男子,幻出奇异的色彩。
& & 蚕娘孤零零地站在后面,又有些害怕,又担心风照原的安危。
& & 叮咚“嗖”地一声,窜向米儿顿。后者正在和鹰眼夹击重子,见到叮咚扑来,手中的陀螺急速旋转,五彩艳芒纷纷向它射去。
& & 叮咚连连怪叫,细腰一扭,灵活绕过五彩光芒,瞬间逼到了米儿顿面前。
& & 米儿顿身形左闪,挥拳击去,叮咚却主动迎上拳头,锋利的牙齿“喀嚓”狠咬,米儿顿惨叫一声,手掌顿时被咬出了一个伤口。叮咚兴奋地钻入伤口,直入对方地内腑,瞅准心脏,大肆地啃咬起来。它也知道形势不妙,所以来不及尝尝久违的内脏滋味,直接吃掉对方的心脏完事。
& & 米儿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痛得直在地上打滚,几妙钟后,他就僵卧不动,停止了呼吸。
& & 叮咚从他的鼻孔中钻出,倏地扑向鹰眼,后者立刻放弃对付重子,结出机械秘术,头脸身躯都包裹起一层厚厚的钢甲。叮咚骂了一声“SHIT!”,转而扑向昆兰。
& & 昆兰正和士虎杀得难分难解,他地头颈接连钻出来八只骷髅头,并排在双肩上,显得异常恐怖。骷髅头里喷出彩雾、毒水、火焰、降头虫以及层出不穷的毒物,而士虎全身水银化,银芒化作各种各样的利器,呼啸着斩向昆兰。
& & 叮咚身形闪动,冲向昆兰。昆兰肩上的四只骷髅头突然调转方向,对准它喷出毒水、毒虫。
& & “老子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啦!”
& & 叮咚双手连拍,发出一阵爆竹般的轻响。降头虫被轻松拍死,腥臭的毒水喷在它身上,毫无作用。一眨眼,叮咚逼近了昆兰,张口就向对方的大腿咬去。
& & 昆兰闷哼一声,刚才他也见到了米儿顿的惨状,心里知道不妙,急忙抽身飞退,叮咚盯着他一路猛追,昆兰脑中意念疾闪,暗中瞥了一眼面具男子。发现对方正全神贯注地应战,丝毫没有留意自己,不由得心中暗喜。竟然冲下了悬崖,向海滩边飞奔。
& & 既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嗜血眸,他当然没必要再委屈自己,为面具男子卖命。只要找个地方潜心修炼,以嗜血眸的神秘力量,他甚至可以结出结晶,一举跃入秘能道的境界。
& & 等到面具男子察觉,昆兰早就逃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 & 此时的法妆卿和风照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 & 结晶的力量拽住他们,一步步拖向异次元世界,妖丹和黑凤凰逐渐挡不住魔鬼般的吸力了。
& & 士虎随即冲向了面具男子,后者十指射出一层层血雾,幻作几个血人,将他截住。
& & 士虎突然发觉,血雾的颜色比先前淡了许多,阴森的邪气也已经大不如前,立刻恍然叫道:“他受地伤也不轻!”
& & 叮咚乘隙扑来,面具男子厉声道:“就算我受了伤,也能将你们全部格杀!”
& & 透明的手伸出胸膛,毫厘不差地抓住了叮咚,后者郁闷得大叫:“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 & 这时,风照原再也支持不住了,妖丹的太极道图不断缩小,最后“嗖”的一声,缩回了妖火之莲中。
& & 风照原向异次元世界一头栽去。
& & 法妆卿脸色剧变。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风照原一死,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完蛋。
& & 混乱无序的世界向风照原迎面而来。
& & 一道艳丽的红光蓦地射出,风照原的额头裂开了一条细缝,嗜血眸感应到了主人的危机,竟然自动睁开。
& & 一片薄薄的晶体出现在红光中。
& & “嗜血结晶!”
& & 法妆卿心情顿时一振。
& & 艳丽的红色晶体挡在风照原的身前,异次元世界凝聚成一个缩影,倒映在晶体中。
& & 面具男子心头剧震,但看见红色的晶体并没有连成一片,立刻放下心来,冷笑道:“几手三脚猫地功夫,也配称作结晶?”
& & 薄薄的结晶体发出“吱吱”的声音,肉眼难辨的细缝一根根出现在结晶中,转眼就要裂开。这块晶体完全是嗜血眸出于保护主人的本能意识,而自动结出来的,力量远非结晶可比,所以也只能暂时拖延风照原被吸入异次元世界地时间。
& & “看着我!”
& & 乘面具男子分神的时候,兰斯若陡然暴喝一声,声音贯注了它全身的力量,宛如佛门的狮子吼,在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 & 所有的人都被震得耳膜胀痛,面具男子微微一呆,情不自禁地向兰斯若望去。
& & “啪啪”几声,风照原福制心灵,突然结出音舞秘术,双掌互击,掌声宛如魔异般的音律,令面具男子地心神一阵恍惚。
& & 兰斯若的双眼骤然亮出光芒,将对方的视线深深陷了进去。
& & “你的童年真的很不幸。”
& & 兰斯若缓缓地道,声音犹如梦呓,摄人心魄。
& & “周围的人都看不起你,你很痛苦,你觉得自卑,你只能长期地压抑自己。”
& & 兰斯若继续道。
& & 面具男子身躯微颤,目光十分复杂,既有挣扎的神色,也有一丝痛苦。
& & “让我们回到你悲惨的童年。”
& & 兰斯若喃喃地道,额头不禁渗出了一滴滴汗珠。所有的话都根据他对面具男子的心理判断,只要有一句说得与事实不符,对方就会从他的精神催眠中摆脱出来。
& & “童年的你,没有朋友,也得不到亲人的关爱。你长期禁闭自己的心灵,你想摆脱这种可怕的环境,但是你无法摆脱。”
& & 面具男子喉中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声。法妆卿慢慢逼近了他,雪白的手掌伸出袍袖。
& & 兰斯若目光闪动,猛地大喝道:“最可怕的是,你被自己的父母虐待。”
& & “不!”
& & 面具男子浑身发抖,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妈妈,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的!”
& & 众人浑身剧震,这个家伙,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 & 法妆卿蓄满了全身的力量,拳头闪电般击向他的后脑。
& & 狂叫声中,面具男子猛地挣脱了兰斯若的目光,霍地转身,法妆卿一拳击中了青铜面具。
& & “砰”的一声,面具裂开,从两旁飞出,露出了奥马尔苍白而阴郁的脸。一丝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滚落。
& & “奥马尔!”
& & 风照原和兰斯若惊骇地叫道。
& & “我要把你们都杀死!”
& & 奥马尔疯狂地叫道,嗜血结晶体“砰”地一声裂开。法妆卿心中一沉,这么强力的一击,居然都没有让对方毙命。
& & 半空中突然传出螺旋桨转动的嗡嗡声。
& & 几架战斗直升机飞速赶来,炮火对准奥马尔密集扫射。
& & 山崖下身穿绿色迷彩服的特种部队士兵正在迅速接近,几个人影已经冲上悬崖,纪律执行队的秘术高手各展奇技,分别对奥马尔发动攻击。
& & 援兵比预定时间提早了三个多小时!
& & 兰斯若迅速退出战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 & 大势已去,奥马尔怪叫一声,收回结晶,伸手在空中画出一个五芒星的图案,右手在图案中心一点,身形倏地消失不见。
& & 众人宛如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浑身冒出冷汗,法妆卿袍袖一挥,迅速消失在远方。
& & “终于结束了。”
& & 风照原喃喃地道,难怪奥马尔的手下米儿顿会困住自己的挪移阵图,奥马尔来自那条史前隧道,当然早就知道他的挪移能力了。
& & 而奥马尔一身惊怖的力量,显然也是来自那里。
& & “他们会为我复仇的。”
& & 风照原心情沉重地望着远方,赫拉临终前的诅咒,终于成为了可怕的现实。
& & 第九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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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册 第一章 追本溯源
& & 在法国中南部,至今还有许多像伽南这样的小镇,平坦湿润的土地,古老宁静的旧宅,斑驳岩石的狭窄街道,湛蓝色的天空中回荡着教堂单调的钟声,时间的流逝,似乎根本不曾给这样的古镇带来变化,它静静地存在,以独特地文明方式。
& & 直升机在小镇宽敞的石板广场上降落,惊起了几只白鸽,纷纷窜向高空,过了一会,又急速落下来,唧咕叫着在直升机旁跳跃,好奇地盯着这个庞然大物。几个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老人睁开眼,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继续打瞌睡。
& & “根据我们的资料,奥成尔就出生在这里。”
& & 兰斯若平静的道,夏日的风静静的吹过,带来远处田野一芬芳,街道旁的火腿店门口挂着一根根腌制的腊肠,随风轻轻晃动;每家的阳台上,开满了鲜艳的喇叭花和月桂,一辆自行车驶过,铃声清脆,街角水龙头哗哗地响,穿蓝上衣的妇女牵着一头粉嫩的砣物猪,走过对面的小石桥。
& & 小镇唯一的一座监狱就在街道的尽头。
& & 监狱长是个五十左右的和和蔼老头,虽说是监狱长,手下不过只有两名狱警,检查过兰斯若的证件后,狱警打开了通向牢房的铁门。
& & 牢房总共不到十间,大部分还都空着,兰斯若和风照原在监狱长的陪同下,径直向最北面的一间牢房走去。
& & 听见脚步声,牢房内的一个金发中年人抬起头,他的脸颊清瘦,肋边的胡子乱糟糟的,还沾着竿饭时的面包屑。
& & “安纳德,二十三年前,你被控谋杀了本地的一名妇女,经过法院裁决,被判终身监禁。”
& & 兰斯若冷冷地盯着金发中年人:“你应该还记得吧,当时指控你的证人,是这名妇女的儿子,一个叫做奥马尔的少年。”
& & “我当然记得,这个该死的狗杂种!如果我能出去,我会把他撕成碎片的!”
& & 金发中年人安纳德扑到铁窗前,抓住铁栏杆,愤怒地对兰斯若咆哮。
& & 风照原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你真的杀死了奥马尔的母亲吗?”
& & “我没有杀死她,我什么也没干!”安纳德喃喃地道:“可是谁也不相信,陪审团、法官们谁都不相信,连我的辩护律师都不相信,她躺在浴缸里,一柄削尖的牙刷柄插在喉咙上,柄上有我的指纹,她的儿子奥马尔说亲眼见到我杀死了她,真他妈的见鬼了,这个小畜生为什么要撒谎?”
& & “你和奥马尔的母亲是情人关系吧。”兰斯若不动声色地问道。
& & “是这个女人主动勾引我的,我只是玩玩罢了。”
& & “你有没有殴打过奥马尔?”
& & “他母亲下起手来比我更严重!”
& & 安纳德嘟囔道:“这个杂碎总在我和他母亲做爱时偷看,有一次还冲进卧室,扑过来咬我,结果被他母亲揍得半死,当然,我的拳头也没闲着。”
& & 他接着骂了一连串当地的俚语:“这小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忌恨我,狗娘养鸡的,我被他陷害了,我没有杀过人!”
& & 风照原和兰斯若对望一眼后都默然许久,点点头:“我明白了。”
& & 安纳德双目一亮:“你们是谁?是不是得到了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 & 兰斯若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 & 风照原迟疑地道:“这么看来,的确是奥马尔杀了他的母亲,安纳德是无辜的,我们要不要提示当局?”
& &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兰斯若笑了笑,向监狱长礼貌地告辞。
& & “安纳德清白或者无辜,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 & 兰斯若神色冷漠,向广场中心的直升机走去:“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调查清楚奥马尔的背景资料,三岁时,他的父亲离家出走,抛弃了他们母子,从此,母亲时常殴打他,将对生活的不如意发汇在奥马尔身上,后来母亲有了情人安纳德,为了报复,奥马尔杀了母亲,嫁祸给安纳德,当时他十二岁。”
& & “他的童年的确像你分析的那样,十分悲惨。”
& & “像奥马尔这样的人秘术练得再高,也不能弥补他的心理缺陷,他是可以击败的。”
& & 兰斯若走上直升机,暗自沉吟,在那条史前隧道下,奥马尔到底遭遇了什么,会令他的力量一下子就就得如此强大呢?
& & 螺旋浆转动,直升机向纽约的方向飞去,兰斯若瞥了一眼风照原,道:“这次希望我们能够通力合作,携手铲除奥马尔。”
& & “他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 & 风照原苦笑一声。视窗下方,小镇的建筑渐渐变成黑色的小点。
& & 自从离开磐牙岛以后,众人分道扬镳,士虎觅地隐居,说是潜心修炼秘术,等待与奥马尔的再次决战,为了防止神之手组织的报复,蚕娘也离开了磐牙岛,风照原则和重子返回天道联盟的基地,伤势复元后,他接到兰斯若代表安全总署的邀请,共赴奥马尔出生的小镇调查。
& & “我们已经成立了特别行动组,专门对神之后采取行动,最近正在加大人手,搜索鹰眼的秘密老窝鹰巢。”
& & 兰斯若扶了扶金丝眼镜,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着风照原,如果能利用他的力量,铲除奥马尔,那么自己在安全总署的威望将再一次提升,未来的副署长,自然非他莫属。
& & 与奥马尔的决战,法妆卿想必也会牵扯进去,最佳的结果是风照原、法妆卿、奥马尔一人同归于尽,那么自己也不用再受制于法妆卿,也许还能接过她手中的所有势力,这样一来黑白两道,自己都将成为绝对的主宰。
& & “如果有任何神之手以及奥马尔的消息,我都会传真给你。”
& & 兰斯若诚恳地道。
& & “谢谢你。”
& &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曾经是战友嘛,当然现在也是,我们将一起作战。”
& & 兰斯若微笑着拍了拍风照原的肩膀:“接下来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 & 风照原沉吟了一会:“就回纽约吧,我想去看望一个朋友。”
& & 八个小时后,直升机在纽约的安全总署停机坪上降落,走出安全总署大楼,风照原拨通了一个电话。
& &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 & “看来你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
& &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完风照原的陈述,沉默了一会,回答:“不过,我恐怕很难告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 & 因为时差的关系,纽约依然是下午,中央公园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下,绿油油的草地上,到处是孩子追逐嬉闹的身影。
& & 风照原坐在一张掉漆的长椅上,头上茂密的樟树叶子遮住了太阳,几片落叶在风中旋转着飘下,落在脚边。
& & “对于我来说,阳光是件很奇怪的东西。”
& & 一个戴着羊绒软帽,脸上蒙着大口罩的男子走到风照原身边,缓缓坐下,拉下墨镜,长吧了一声。
& & “我恨它,又情不自禁地想亲近它。”
& & 风照原看着该隐,想起了关于吸血鬼的古老传说,如果吸血鬼家庭知道该隐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恐怕会掀起起一场风波。
& & “你好,该隐,很久不见了。”
& & 风照原伸出了手,与他相握,掌心传来一片冰凉。
& & “我们直入主题吧。”寒暄一阵,该隐开门见山地道:“你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如何掌握暗能量吧?”
& & 风照原点点头:“除非以嗜血眸结出结晶,否则我绝不是奥马尔的对手。”
& & “我很难想像,地球上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厉害的高手。”该隐沉思道:“显然,那条史前隧道改变了奥马尔的力量,可当安全总署派出重兵寻找那条隧道时,发现它神秘的消失了。”
& & “看来你只有赁自己的力量与奥马尔决战了。”该隐道:“照原,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关于暗能量的秘密,我不能破坏虚空的规则,掌握暗能量,破碎虚空,只能靠自己的领悟,如果我随意汇密,你跟我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他压低声音道:“你应该想得到,在地球上,既然有我这样来自虚空的人,当然可能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何兑多年前我被赶出虚空以后,难保他们不会派人监视我。”
& & 风照原悚然动容,虚空高手来到地球,就像神仙下凡一样,而古今神话传说中,这样的例子枚不胜举。
& & “他们可能是一个与你擦身而过的路人,可能是你的工作同事,甚至可能是我们坐着的这张椅子。”该隐默默地道:“他们悄然匿伏,铲除一切破坏虚空规则的汇密者,一些天才人类占卜、预言家为什么会英年早逝?依我看,都是被虚空高手暗中杀害的。”
& & 风照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 “谁能够教会奥马尔结晶的暗能量?除了那些掌握暗能量的人。”
& & 该隐低声道:“他的背后,也许有一个你跟我都惹不起的势力。”
& & 风照原脸露苦笑:“我和奥马尔一战绝对无法回避,为了相龙大师,我惹不起也要惹。”
& &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该隐摇摇头:“你不是有叮咚吗?它应该对暗能量有所了解。”
& & “我也问过它了,但这家伙天生就是暗能量与明能量的混合体,好比一个出生就握着一把枪,你问他枪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原理又是什么,他自然回答不出。”
& & “我该走了。”该隐看了看腕表,起身告辞,他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照原,如果一个普通人和一辆轿车作战,谁会是胜者?”
& & 风照原徽徽一愣:“轿车是没有生命的机械物,就连一个小孩子也可以用一把铁锤把它敲得粉碎。”
& & “那么是否能说,小孩子的力量就大于轿车呢?”
& & 风照原沉吟道:“当然不能,轿车可以承载几百斤的力量,而一个普通人当然做不到,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战的胜者,不一定就是绝对的强者。”
& & “所以许多异度空间生物,虽然在对战中,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也许有一些强过你的地方。”该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比如说,对暗能量的领悟。”
& & 风照原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
& & “我没有什么意思”该隐戴上墨镜,耸耸肩,“听说在墨西哥的陶蒂华康的山谷里,最近聚集了不少奇特的异度空间生物,有时间的话,不妨去那里旅游一下。”
& & 凝视着该隐远去的背影,风照原陷入了沉思。按照该隐的暗示,自己是否该远赴陶蒂华康山谷呢?
& & “这个吸血鬼真不够朋友。”叮咚不满地叫道:“不就是让他透露一点暗能量嘛,这么不爽快!”
& & “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千年白狐幽幽地道:“一旦真的被发现汇密,他恐怕永远也回不了虚空了。”
& & “虚空有什么好的,还是在这里逍遥快活啊!有吃有喝有玩,还能随便修理看不顺眼的家伙。”叮咚挤眉弄眼地道,忽然发现千年白狐诡秘地盯着它,不安地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 & “我在考虑。”千年白狐一本正经地道:“如果用妖丹把你炼化,那么小牛鼻子自然就拥有了暗能量,怎么样?无私奉献一回吧。”
& & “你!”叮咚气得脸涨得通红。
& & “该隐说得对。”风照原忽然打断了两个家伙的吵闹,“暗能量是要靠自己去摸索掌握的,我决定去一次陶蒂华康山谷。”
& & 天道联盟的北极基地,尊将坐立不安。
& & 一个多月前,天道联盟接受了一项中国政府的委托任务,派出了猎奇,札札以及师暮夏,可就在六天前,他们忽然失去了与基地的联络。
& & 一种不祥的预兆浮上了尊将的心头。
& & 大厅的金属门无声滑动,风照原走进来,诧异地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召回?”
& & “猎奇他们失踪了。”重子迎上来,不安地道。
& & 风照原骇然道:“难道他们遇上了危险?以他们三个人的实力,除非遇上奥马尔或者法妆卿,否则不该会有问题啊。”
& &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接受中国政府的委托,寻找中国历史上第一本易经。”
& & 尊将按动手中的控制器,墙面上的液晶屏幕里出现了一幅详细的世界地图。
& & “历史上第一本易经?”风照原好奇的问道。
& & 第一本易经,应该是河图,在跟随无道学习奇门遁甲术的时候,他曾经背诵过“神龙负图出洛水”的道门口诀,其中的图指的就是河图,后根据它,才编写了中国历史上最神奇最深奥的一本书——易经。
& & “河图失传了几千年,可是一个月前,中国政府忽然得到密报,河图在阿富汗的一个黑市上出现,于是他们委托我们设法取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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