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铃铛活动手指筋断了算几级工伤严dnf嘿嘿嘿嘿表情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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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输了……呵呵。”  “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自从你第一次用战斗法师打赢我之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等着,魔法师角色任你挑。”  “当时的我虽然还是被你的这一句话给搞得云里雾里的,但是我一直都在等着,等着你,等着你看会再次给我什么样的惊喜,虽然我自己一直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  “然而当我在半年后从陌生联系人当中,看到一个我又不认识的陌生账号发来的信息开始,我终于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了。”  “你再次向我发起了冲锋,向我挑战,而这次的角色却是魔道学者,犹如当初你发给我的信息和打败我之后所说的话一样,你等着,魔法师角色任你挑。”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简洁,一样的霸气,一样的在我当初,初次败给你之后所认为的一样,不知道又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乳气未干的小子在找不自在,输赢乃兵家常事,不就是侥幸赢了一场战斗而已吗?”  “我终于明白我自己一直到底在等待什么了,我再等着,等着你再次把我打败,再次把我从高峰上拉下来,即使这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旁人无从知道。”  “在这个服我依然是第一,在创世公会和腾讯创世竞技俱乐部我,依然是扛把子,依然延续着我不败的战绩,但是这一次我又败了,战斗结束后的你依然沉默寡言,所说的第一句话依然是:你等着,魔法师角色任你挑!”  “直到这一刻我在外人眼中,所谓不败战神那骄傲的心才得到抚慰,原来我真的是败给了同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我的内心依然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对自己说……”  “败给同一个人不算什么,至少在他之下我败了所有人!我依然是我,依然是创世公会的不败战神,依然是腾讯创世竞技俱乐部的不败战神扛把子!”  “一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败了,这次是元素师,你知道吗?是你,是你让我败给了我曾经对一个垃圾不屑一顾的说道:魔法师就是个渣的职业,特别是召唤师,女人般一样的职业。”  “这次又是什么?又是什么?是召唤师吗?来啊,我等着呢!来啊,哈哈哈哈……半年后再用你的召唤师来蹂蹑我啊!”  “我就不信我在你的面前就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召唤师吗?哈哈哈哈,这种垃圾职业有什么好的,就只能刷图的东西,你还是自认为半年后你依然还会像前三次一样完胜我吗?”  “别太欺负人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有种半年后我依然像往常一样等着你,等着你,哈哈哈哈……”  看着电脑屏幕上对方所要表达的信息中显现出来的字语,那言语中多少带着疯狂的寓意,啪啪啪啪……身处电脑另一方的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依然是10个字外加一个逗号和感叹号。  “你等着,魔法师角色任你挑!”然后淡淡的退出游戏界面,重新打开游戏登陆界面,轻轻一按点选着那游戏登陆界面上一个早已存在两年多,却是从一年半前不再用过的账号!”  纪成发看着那熟悉的账号,那段曾经的侮辱,紧盯着电脑屏幕上方游戏大厅内那个只有20级,但却存在了两年多还没来得及练级,名为三生蟾蜍的召唤师。  电脑屏幕前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面目的人,发出沙哑沉闷的声响:“前三次我向你证明了,魔法师的其他三个职业延伸并不是垃圾。这一次我更要让你明白魔法师中的延伸召唤师,更不是只会刷图的垃圾。”  “即便是垃圾,那也是能战胜得了你这个创世公会会长,腾讯创世竞技俱乐部不败战神,DNF国服扛把子卫冕皇者的垃圾。你就等着败给你眼中的垃圾,成为你心中垃圾般,更加垃圾的存在吧!哈哈哈哈……”  “这一次我会把你从以前对我来说,高不可攀的神坛给彻底拉下来,让你摔得体无完肤。”想着电脑中保存完整的三份录像,再加上这一次的召唤师,那个人不想声名狼藉都不成了。  对于所有崇拜他这个不败战神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即使是换做他们,也一样改变不了必败的结局,其结果只能是更快。  但是换做在其国服不败战神的身上就是不行,仅因他是所有中国区DNF玩家心目中的战神,公认的国服扛把子不败战神。  这样站立在神坛上的人,除了世界上仅有几个实力,在伯仲之间能够打败他的人,他又怎可败给一个DNF中国区寥寥无名的人?丝丝话语却不无透露着无尽的疯狂和疯子般拼命的执着。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正当纪成发把仓库和背包都升级到最高级别时,望着几年如一的游戏大厅,正欲要用着鼠标控制着人物走出大厅前往街道,开始着自己的复仇之旅。  滋滋啪啪……  身前的电脑屏幕开始发出一声声的抗议,把键盘推进电脑桌正欲要关掉电源,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随之不知是不是用了这么多年的电脑已经真正的到了寿寝正中的时候,只见昏暗的房间里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弯下身躯想要拔掉电源看不清面目的人儿,望着近在咫尺的电脑主机开始冒着一阵阵烧焦电路板味道的轻烟。  然后滕地一下火花尽起,那与电脑主机仅有一线之差的昏暗房间主人,那坐在椅子上弯下的身躯轰然倒下,一旁还有一直冒着火花最后燃烧起来的电脑主机,借着火花燃起的瞬间,我们看到那倒在冰凉地板上的脸孔是那么的显得憔悴和忧郁,睁得硕大布满血丝的眼球里写满的尽是心酸与不甘。  又有谁能知道,他已经呆在这个房间里整整快两年了都没出去过,一切一切的生活用品皆是靠着在网上购买。仅仅为了当初的一个誓言,和自己本身的执着性格急着想要像所有人证明什么似的,特别是想向那个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侮辱自己的人证明。  再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堂堂正正的击败他,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纪成发,是他曾经所唾弃的人和贬低的垃圾召唤师职业玩家,让他知道没有最强的职业也没有最弱的职业,不怕神一样的高手就怕猪一样的双手,职业固然重要,走位手速更加重要!  顺便告诉他身边的那个她,祝他们永远幸福!  ……  创世大陆,火璃帝国八从之一帝家内……  “签了它吧,这张创世紫金卡是得到整个创世大陆认可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使用,足够你这辈子在剩下的时间里衣食无忧了,甚至是胡乱挥霍都是可以,虽然……”  “虽然一直以来你都非常节俭非常守本分,在你所能做到的范围内为了这个家族做了很多,可是……”  “好啊,我签。呵呵呵呵……”  在一间装饰极其清幽典雅,摆放着魔兰花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房间里,此刻房间里一老者择椅而坐,而一旁却是恭恭敬敬的站着一位,看不出是何种心态的少妇人。  妇人约莫二十来岁,朴实而不显华贵的衣裳下衬托出的是一张极其平凡的脸孔,看不出任何表情,听闻着就坐在身旁老者更像是命令般的商量,妇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有任何缘由和条件的答应了。  “到了外边记得好好的照顾自己,不为了谁,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上辈子你为了帝家而活,我希望下半辈子你能为了自己而活。”  仅为了自己而活?还可能吗?妇人心中如是想到,双手却是没有闲着而更像是迫不及待的狠狠的抹了桌子上的印泥,往着不知何时已然拿在手中的一张凭据,按了下去。  随后紧紧的盯着这张即将决定自己后半生的凭据,胸口不断的起伏,身躯微颤双手开始颤抖,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都在向世人表明着,其实妇人的内心世界并不像是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她此刻的内心正急剧的上演着波涛汹涌的浪潮。  “唉……”  坐在一旁的老者悠悠然的叹了口气,开口问道:“嫣然,你恨我吗?恨他吗?或者是恨这个家族的所有人?”  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凭据,妇人全身的微颤才得以放松,不像适才那般明显,临行走到房门口,双手合拢紧紧揣着手中的创世紫金卡,眼角湿润一行清泪在不断徘徊,但是却始终倔强得不肯落下。  背对着老者的萧瑟身影淡淡开口说道:“你们我谁都不恨,我只是你们帝家的一个童养媳罢了。是帝家把我抚养长大的,我的一生本来就是应该奉献给帝家的,没有了帝家也就没有了现在的我。”  “没有我这个已经苟且偷生,多活了二十几年的可怜人了,当年的我也许早已饿死街头了,本就不属于这个家的我,此刻的离开何谈那莫须有的恨?”  “要说有的话,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虽姓帝,但是却没能拥有这个家族的血缘,比之家族中的那些媳妇更加的卖力,更加的为这个家族着想,可是我知道我始终是一个外人,比她们那些才嫁过来帝家,生活了几年的女人更加不堪。”  “即便是我从懂事开始,便一直生活在这个家族,也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就因为我是童养媳,因为我是一个没有娘家的人。”  “恨那个把我生下来的女人,恨那个没有担当一个父亲责任的男人,更恨不是生在纳兰家那般,含着金汤匙长大,不像她那般好命,有着一位那么心疼宠爱她的父亲,予给予求的百般溺爱。”  “爹,媳……女儿走了,再也不能孝敬您老了,还请您老多多担待,望不要责怪。照顾好自己,天气凉了记得加床棉被,秋来时记得叫下人每晚泡上那么一壶蓝牙儿茶,每天早晨您老胃不好,吃东西切记以清淡为主……”吱呀……吱呀……  随着少妇人的一阵叮嘱,换来的却是老者那转过身躯早已浑浊的泪水。和妇人掩盖上房门发出的声响,是人都是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面对一股发自内府的孝顺呢?  啪嗒啪嗒,只知道一直往前走,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一旁许许多多或掩,或放肆大笑指指点点的轻蔑,脚步仿佛有千万斤重,以往这条自己每天的必走之路,只需要那么两刻钟便可以走完的,不知怎的今天就是怎么走也走不完。  望着道路两旁以往或熟悉,或要好,或亲密,或同气连枝的族人,或在平时见上那么一面不管是发自内府,还是心不甘情不愿都至少会喊上那么一两声少奶奶的下人。  此时此刻不管平常时见到自己如何如何的他们(她们),身处家族中的何种要职,现在都只有一种反应和表情,那就是这个女人真的被休了,真的成为了家族变得更加强大的牺牲品了,又是一个被家族毫不犹豫抛弃了的可怜牺牲品。  然后不管不顾她人的感受,开始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有甚者更是放肆大笑,此刻的她便犹如一只丧家之犬,过街老鼠般人人耻笑参观品头论足。  临近大门口,终于跨上了那道门槛走了出去,这时两道浓厚的问候声却是在耳旁响起,“少奶奶,您慢走!出门在外,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你们,这是?”  转身看了一眼此刻正站在帝家门口笔直如参天大树般的门卫,妇人眼角那滚烫的泪水直到此时才像是开了闸般不要命的河水盈盈而流,“谢谢,谢谢,谢谢你们俩,谢谢,真的谢谢,”  “呵呵呵……呜呜呜”  极度的压抑,始终得不到这个家族所有人的认可,连自己现在就要被无情的放逐了,平常那些要好的一个个的不见了人影,连个送行的都没有,真正的人走茶凉亦不过如此。  即便是在最初的听闻风声时,和在得知消息及确认自己,已经被这个家族给无情的抛弃了,以及了解到的人情冷漠自己也没能哭泣,然而此时听闻那一声少奶奶,在即将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所得到的迟来的认可,让这个可怜的女人,不顾形象的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少奶奶,少奶奶您别哭了,您别伤心了,不管多久,不管您身在何方,您永远是我们心目中的帝家少奶奶,是帝家的大小姐,永远不变。”  “在这个帝家偌大的家族,平常见了面,也只有少奶奶您,会把我们当成是一个人来看待,会问候我们,眼里透露出的,尽是满怀的关心和嘘寒问暖,少奶奶……”  “比起那些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欠奉的人,少奶奶您才是打从心里尊重我们的,尽管我们身上流的依然是帝家的血。”  莎莎莎……  没有任何犹豫的,妇人踏出了这离家的步伐,第一步,第二步,第三……在这六月飞雪的日子里。  “你好狠啊,帝……少……华,你好狠的心,都说百年夫妻同船渡,一夜夫妻百日恩,可在你的身上我只看到了无尽的狠辣绝情,从此有了新欢忘旧人,我都要走了,连送送我都觉得欠奉吗?”  “呵呵呵……”  “哈哈哈哈……”  “我不甘心,不,我死都不甘心,不甘心……”  一步一步走在渐离帝家大门的街道上,少妇人的内心在疯狂怒吼着,那脆弱的心灵,更像是一层层被剥落的洋葱酸人,痛彻心扉。  “帝家……我还会回来的,带着你们所给予的万般耻辱,当然如果将来他有能力的话。”  莎莎莎……  远处依稀可见少妇人满是泪痕的脸颊,一手轻捂着肚子轻轻摩擦,一手紧紧怀揣着掌心的创世紫金卡,最终消失在,这白雪皑皑的天地交汇处当中……
  “三生他娘,你还不回去吗?”  “晚了你家三生就该要饿肚子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活儿总是干不完的,不必老是这么拼命的?”  “知道了月嫂,我这盆衣服洗完送回去主家就回去了,平常不也是这样的吗?”  “唉……好吧,你不要累着了,你家三生可不能没有你的照顾啊。唉……还真是可怜,怪好的一个娃怎么一生下来就是个二愣子呢?”  “打出生起就没见他哭过闹过还是笑过,一个表情都没有,除了知道吃喝拉撒睡的,还真看不出他那小脑袋瓜里还能想些什么?”  “本以为异于常人的定是个怪胎天才,谁知道还真是个怪胎,就一个傻子还带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就这么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了啊,这上天还真是爱捉弄人,还嫌人家不够命苦的,这该死的贼老天。”  听着渐渐走远或惋惜或悲悯天怜的替自己感觉到可惜,叹天怨地不懂体恤自己一个女人,带着这么一个孩子本来就不是个容易事,而这孩子还是一个不正常的孩子的议论。  此刻正呆在河边洗着衣服的一位妇人,一如往常一般没有遗漏出半点的情绪。闲言闲语听得多了,怜悯的眼神看得也多了,这么多年来每当面对这种情况时回应的话语也多了,泪也早已流尽了,该有的表情也早已用光了,钱还得赚,生活还得过,生命还得延续,没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自从得知自己这十月怀胎所得的孩子,竟是个傻子,而且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那一刻一切所有的希翼都随之破灭了,那一刻天塌了,什么希望,什么对未来生活的奢求和憧憬,一切的一切都随着真相的得知泯灭了,随着他的诞生泯灭了,有的也只是犹如活死人般的,对着这上天的不公逆来顺受,不管好的坏的,都统统全盘的接受。  夕阳西下,乡村原野小河旁依稀可见一妇人,一如往常般在夕幕下不停地晃动着身躯,一件又一件,一遍又一遍的搓着搓衣板上的衣服  ……  “你这个傻子,傻子,你是不是真傻啊?你到底说句话啊?哈哈哈哈,傻子,傻子,我都忘了傻子是不会说话的,哈哈哈哈哈。”  “够了,你们不要欺负他,你们知道他傻还问他傻不傻,我看你们才是傻子,你们才是傻子。”  只见一条不算宽广的大街上,一处角落里此刻正围着一群人,正确的说是一群小孩子,一群小孩把一个小孩围着,手指嘴角间指指点点说说叨叨的。  依稀可见那双手抱头,跌坐在泥土地上消瘦的身影上,或多或少的鞋印,身上穿着的布衣布满了尘土,而一旁一群围着的小孩正对着他耻笑着。  就在这时或是听闻这边的动静,从街道的拐角处跑出一个手拿擀面棍,气焰汹汹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头上扎着两小辫子,身上衣裳和小脸蛋上,以及发丝都裹着一层层白色的粉末,再看看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就不难猜出这些小粉末是什么了。  “你们放开他,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值得你们每晚回去跟自己爹娘好炫耀的?”  “都不知道害臊怎么写的,书院的教书老头都没教导你们吗?你们在私塾学的学问都到哪去了?看你们还一个个人模人样的,简直就是比畜生还不如……”  “又是你,小妮子你没事就老是那么爱管闲事吗?”  “哪里痒了?”  “要不要哥们帮你挠挠啊?”  正当一群不知所措的小孩子,如往常一般有作鸟兽散的情形时,当中立即走出一个约莫八九岁小男孩,头戴袄帽身穿兽皮编织的棉袄衣。小小年纪却是已经长得虎背熊腰。  小男孩名字叫王虎,听说父亲是个屠户叫王贵人称王屠贵,还是这王家村一霸,中年得子还是独子,打小也是倾尽所能的给予这小孩所有能得到的一切。  名叫王虎的小男孩,此刻面对着拿着擀面棍的小女孩,正有模有样的学着他老爹,像平常那样调戏着,在他眼中所谓的大姐姐时那放荡的奸笑,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能看见那些个大姐姐落荒而逃的场景,然而今天语气异常的他,也注定不能如往常一样安然无恙……  啪,顿时王虎那小小的脸颊感到一股巨力袭来……“啊……疼死我了,哇哈哈,疼死我了,啊……”只见此时王虎双手掩面,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的一个劲的直蹦跳。突如其来的打击疼痛得他,甚至是直接滚到泥土地上打滚。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现场除了一直在泥土地上哭喊滚动的王虎,所有人都吓傻了,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场面一时鸦雀无声,除了王虎的哀嚎痛哭声。  或许是那股疼劲稍缓,方才见那王虎在一群面露惊慌的小孩子面前缓缓的站了起来,放下掩面的双手,所有人这一刻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紧促,甚至是小女孩都能感到自己手间握着的擀面棍微微在颤抖。只见王虎嘴角下巴鼻梁间满是血渍,鼻梁间更是有微微的一点凹下去的痕迹。  伸手摸了摸最痛的那地方,只见原本坚挺的鼻梁随着王虎的轻触随即凹下去那么一点。手指尖传来的触感却是水水的感觉而不再是骨头般的硬度,疼痛瞬间再次袭来,疼痛得王虎整个小脸嘶牙咧嘴的,最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殷红的血渍布满了他那双稚嫩且幼小的双手和衣领,“啊……血……我流血了,啊……爹……爹爹……啊”  王虎走了,状若疯癫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丧着脸回家了,说到底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来着。  在短暂的错愕后,女孩依稀可见那手上的擀面棍,还滴着还未滴完的血液,那映红的模样煞是吓人。最后硬是凭借着多年来,在自家面馆里总是听闻佣兵的冒险旅程的心境,硬生生压下了那内心当中的胆怯,冲着一群还茫茫然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孩子嚷嚷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呆在这干什么?想找打啊是不是?”  “啊,快跑啊……”  “客人来面馆的擀面妹发疯了,快走啊……”  “跑啊……”  “王家村有个好寡妇,每晚让人惦让人记,生有一个小野种,每晚让人欺让人骑,哈哈哈哈……”  听闻着这百篇一律的词调,看着一群渐渐跑远的孩子,女孩拿着擀面棍来到男孩身旁,蹲下身躯也浑然不顾男孩身上的尘土和泥渍帮着他擦拭着。  “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等等你娘会担心的,知道吗?还有以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要出来了,出来的话也要小心点。”  “小心点王虎他们那群人,不知道他们就专门盼着你出来啊?”女孩一如往常一样的叮嘱着男子要注意这样那样的事情,一如既往的都没能有发现,男孩那早已垂放在泥土地面上的双拳是那么紧紧的握着,拳头间一条条幼小暴露出来的小青筋,更像是在述说着往日种种的不甘……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  如果是梦怎么还不醒呢?  ……  “走吧,我扶你回去。”  “呜哇呜哇呜哇……”  小男孩像是不能说话一样,只能是愤怒的,用怒吼的方式和双手抗拒着小女孩,那伸过来搀扶自己的双手。  出乎意料的是小女孩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恼怒,反而更是放下了身段,蹲下了她那娇小的娇躯,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苦口婆心,缓缓的开口说道。  “如果你真的再不回去的话,你的娘亲真的等下会着急死的,每天干活累死累活的回家,还不能好好休息一下,看见你不在家呆着,这会肯定又要跑出来找你,你说你还有没有良心?”  小女孩试探性的又把双手扶向小男孩,这次小男孩并没有抗拒,和往常一样,他接受了,接受了她的帮助。  就像她说的一样,自己不能没有良心,尽管在任何人眼里自己就是个傻子哑子,常常做一些和年龄不符的怪事,傻子是可以做一些任性的事,因为他是傻子即使做了,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但是单单面对着自己的娘亲,他不能,不能,任性的日子早已经过去,即使他是个人人认为的傻子和哑子,他还仅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而已,因为他这九年欠她娘亲的实在太多了,多得数不清算不尽。
  此刻在王家村唯一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上,正蜂拥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人人手拿长棍。  “闪开,闪开,看什么看,再看等下连你一起修理了。”  “滚开,好狗不挡道。”  “你们看,这么大一群人这是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啊。”  “前面那个人好像是王屠贵,是不是啊?”  “谁知道啊?看着这方向好像是往客人来面馆去的。”  “是啊,这下客人来面馆可有好戏看了哦,走走走,不要错过了”  ……  “来啊,弟兄们给我使劲砸,使劲的砸,等下官差到了一切有我担待着。”  只见一群大汉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股脑冲进一家面馆中,一阵的掀桌子椅子的,吓得满座的客人作鸟兽散。为首一大汉长得五大三粗横眉竖眼的,就属他掀桌子椅子掀得最欢。  “不要砸啊,王大官人,您就看在小的客人来面馆上上下下一家老小就靠这店养活了啊!不要啊!您说到底是什么事冲着您老了,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老就高抬贵手吧。”  客人来面馆掌柜的在前台,一看见一群人纷纷冲进面馆,连忙走上前去满是歉语恭维道歉。  “不要?哼,叫我不要砸你店里的东西?你也不看看你家那小擀面的,把我家王虎给砸成什么样了?”  看着眼前这瘦里吧唧的,还不够自己一拳的客人来面馆掌柜,王屠贵就一肚子气。你他娘的这么些年,在这王家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老子还没欺负你,你家那小杂种就欺负到我家儿子身上去了?  “虎儿过来,你叫他看看,叫他看看他家养的好女儿。”  随着王屠贵的话语,只见王屠贵身后缓慢走出一小男孩。原本应该是稚嫩的小脸颊,然而此刻他那极具稚嫩,却浓眉大眼的小脸庞却是殷红一片,确却的说应该是鼻梁间和嘴角满是干枯的血痂。  “看,看看你家那小擀面干的好事,你说你这是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现在我就喊上我的弟兄们,把你这客人来面馆给拆了?”  “你们说是不是啊弟兄们?”  “哈哈哈,对,拆了,拆了好。”  “嘿嘿嘿,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大哥,干什么就您一句话的事。”  “不要啊,不要啊各位弟兄,有事好好说,有事好好说,呵呵呵王大官人,您看这事能不能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个办法呢?王大官人,您看?”客人来面馆掌柜的面露急色。  “办法?还办法?我儿子让你家小杂种打了,有什么办法能弥补?”  “除非是你家娘们能,嘿嘿嘿……兄弟你们说是不是?”说道此话王屠贵满是煞气的脸颊涌上一股说不清的猥亵;“要不你家那擀面棍当我儿子的暖床丫鬟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除非是你家娘们也让我家大哥打一下,一下,就打一下,大家说好一下的。”  “哈哈哈,那叫打一炮,不叫一下,看你们说的。”  “哈哈哈哈……”  一众王屠贵所带来的所谓兄弟均是起哄开来。  “你,你,你们,你,你,好好好,好你个王屠贵的,你他娘的不就是个杀猪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给你三份颜色的,看你还上天了啊?”  “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你每天赚的比我多,难怪比我叼,砸……有种你就砸了,使劲的砸,最好是连这两楼层的客人来面馆都拆了。”  “我还告诉你了,你那猪肉摊位以后也别想再摆了,我呸,你就等着蹲窑子吧……”  看着自己忍气吞声低声下气的赔和气,也得不到这帮人的一语言笑,客人来面馆的掌柜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终得了的了。只见客人来掌柜那身形略显消瘦的身影一把脱下帽子,随手连着手上的毛巾一扔,顺手抄起旁边的板凳喊道:“伙计们抄家伙……”  此刻在一家挂有客人来面馆招牌的面馆里,一大群壮汉正拿着长棍对着客人来面馆的掌柜,而此刻面馆里的客人早已闻风而跑了,客人来面馆哪还有什么客人,有的也只是一群恶人。  “呦呵,还生气了啊?生气了好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生气的时候被人家梳理一下筋骨可是很舒服的,打……给我砸,我看今天倒是谁敢帮你,哼……”混乱的战斗一触即发。  ……  “快来,快跟我走,我先带你去我家吃碗热面,吃完了热呵身体了你再回去,我顺便帮你把身上脏的东西给擦拭掉,省得你回去了又要被你娘亲操心。”  “咦?”  “怎么面馆今天围堵着这么多一群人?我记得曹老头讲的书没那么好听吧?”  拿着擀面棍的小女孩不多时,已经拉着小男孩跑回了自家面馆门口,个性主张的她,坚决要请小男孩吃一碗,自家面馆最最最好吃的回客面。  然而临近店口,却见往常不说人满为患,至少也是井然有序的店门口,今天却是围满了一大群人。好奇的她一手拿着擀面棍,一手扒拉的抓着小男孩的手臂挤进人群,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看到的却是自家老爹手拿板凳正和一群满脸恶煞之气盛浓手拿长棍的人对持着。  “不要欺负我爹,不要欺负我爹。”小女孩一看见这情形,立即二话不说一股脑的冲进面馆,横挡在客人来掌柜和王屠贵面前,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或许在她那幼小的心灵里,才是真正懂得怎样才是孝顺。  “彩云你来干什么?快点到后堂去快点,这里的事不是你能搀和的。”看着此刻正不知,又从哪里正义感回来的女儿,客人来掌柜一顿叱喝,连忙伸手欲要去拉小女孩的小手。  啪……“就是你这个小杂种,就是你敢伤我儿子,你这个狗娘养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是谁借给你的狗胆?”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脆脆的耳刮子声是显得那么的突出,惊醒了围观的路人,吓呆了小女孩身旁的老爹,更是在小女孩的心灵上留下了永不可磨灭的创伤。  望着拿在右手被突如其来的巨力,给震飞在地的擀面棍,小女孩微微抬头感受着左脸颊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本来这个年龄的她,是有权利选择哭泣的,这时的她内心是多么的渴望能有一个人,像平常自己爱打抱不平,保护别人一样的,保护着自己能不受伤害。  “我干你王屠贵你个老王八的,你竟然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我。”看着自个的爱女被人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扇耳刮子,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打自己的脸吗?  客人来面馆的掌柜顿时气得二佛升天三尸暴动,抄起原本因为要拉自个女儿而不得已放下来的板凳,直接就朝着王屠贵扔了过去。  看着客人来掌柜扔飞过来手臂粗的板凳,王屠贵没有闪躲而是一个欺身而上,很是顺手的接住了板凳。或许这在他看来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接住的板凳,更像是在嘲讽着客人来面馆掌柜的软弱无能。  紧接着王屠贵刚要把拿在手上的板凳给顺手送回去,谁知道这时二楼上的一声怒吼直接震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所有动作。  “吵什么吵,谁他娘的敢在打扰我们兄弟们吃酒我就剁了谁?都给我滚出去,掌柜的上酒。”
  随着一道暴怒的叱喝传来,众人随着那声源望去,那是客人来面馆的二楼待客厅堂。  此刻只见一汉子满脸络腮胡子,手持大刀往客人来面馆二楼的扶梯上那么一按,铜铃般大小的虎眼不威自怒直直的就这么盯着一楼的众人,好像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再有什么不顺意的话会剁了众人一般。  尽管他就是这么一说,但是这整个一楼的人,却是就这么直挺挺的保持着原来所有的动作,连那门口观望的人群也不再议论,就像生怕惹怒了这恶人似的。  王屠贵就这么双手拿着板凳做那刚要扔出去的姿势,定在半空中动都不敢动。随即像是常年不化的寒冰满脸横肉的脸颊赔起了笑。  “大爷您看这,嘿嘿嘿,大爷小的这正有一桩私事要处理,您看您老是不是要通融一下,到时候小的肯定会登门……”  咔嚓……轰,“去你娘的,你是没听懂老子说的话啊!老子叫你们都滚出去,是不是都要逼老子,杀了你们才甘心啊?  还没等王屠贵把笑脸赔完,那二楼之上手持大刀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把抽出那按在二楼扶梯上的大刀,一脚踹在扶梯上,直接的把扶梯踢崩掉一块往一楼坠去。  说完最后一个字,络腮胡子大汉目露凶光的,在王屠贵一众人身上来回扫视。  “佣兵大爷饶命啊大爷,大爷我们这就走,马上就走,您息怒,请您息怒。”王屠贵一见那人来真的,直接扑通,一把跪倒在客人来面馆一楼的大厅木板上,二话不说扒拉着站起身子,拉着此刻畏畏缩缩躲在身后的儿子,和一竿子狐朋狗友兄弟准备马上离开,“快快快,走走走。”  “咦,这不是三生吗?”  “三生你待在这干吗?”  “怎么还不回家去,你出来了你娘知道吗?”  就在这时在王屠贵一干人等正要走出这客人来面馆之时,从围观的人群当中走出一群人,一个中年人带着一群统一着装的护卫,中年人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一身锦衣手持一把扇子,一出场便是连声道出了三个问题。  中年人此刻望着场中,那个被客人来擀面妹小女孩,一时情急忘乎所以,一起拉到面馆大厅身处漩涡当中,所有人都忽视了的名叫三生的孩童,眼神中透露出的尽是满满的宠爱。  “来,三生,过来姨丈这边,姨丈抱抱。”  没有任何犹豫的,小男孩立即放开了那小女孩的小手,一头撞进了那个一口三生一口姨丈身,穿锦衣手持折扇的中年男子身上。  没有任何人能注意到的是,在小男孩毫不犹豫松开小女孩手掌的那一刻,小女孩的眼中酝酿着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左边脸颊那五指鲜红的手掌印,而是因为此刻她的心仿佛就像是在滴血。  “来,三生,跟姨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又欺负你了,嗯?”  话罢,中年男子眯着双眼,环视着整个客人来面馆一楼的大厅,以及楼上刚才那个,还满脸凶杀之气手持大刀的汉子。  名叫三生的小男孩听闻,立即挣脱开来中年男子的怀抱,双手一阵比划,先是对着自己比划下,然后再指向此刻正躲在王屠贵身后的王虎,之后指尖一转指着此刻还杵在那里,脸颊上的两行清泪,不再是徘徊而是已然滑落,本应该这个年纪娇嫩的脸颊上,正印着一个红彤彤,成年人手掌的巴掌印的小女孩。  或是听懂了小男孩双手间的言语,又或是多年的为人处世,中年男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客人来面馆大厅,一切一切的前因后果就猜了个大概,随即眯着双眼看着小女孩脸颊上的巴掌印,不温不火的说道:“各自掌嘴50吧,然后可以滚了,不然……”  唰……  随着身穿锦衣,手持折扇中年男子的话语落下,身后七八个护卫,立即把左手搭在刀柄上的拇指往上一推,一阵阵清脆的刀鸣声犹如九幽般传来,吓得王屠贵等人一个劲的直哆嗦,那一脚原本已经踏出客人来面馆大门的脚掌,也徒然停在半空中,不敢再踏出半步,场面一时间僵持下来。  “你他娘的叫你抽自个50个巴掌,你还不愿意咋的?”  “是不是要爷们几个,亲自动手帮你们啊?”  正当王屠贵一个眼球的直转琢磨着,怎么摆脱今天这茬时,一个护卫手持一把明晃晃出鞘的大刀,已经徒然架在他的脖子间,随即一把刀鞘当空落下,轰击在他的后脑勺上。  啪,轰……啊  “他奶奶的,二爷讲的话你们是没听到怎样?看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别把自个搭上一家老小无人照应啊,嘿嘿嘿……”  扑通,扑通,扑通……  随着护卫肆无忌惮的话语,和毫无顾忌的打法,当即王屠贵身后,他带来原本想来找客人来面馆麻烦的一群狐朋狗友,顿时哗啦啦毫无节操的跪倒一片。  他们本来就是一小村庄的地痞,哪见过什么真刀真枪的,跟二楼上面整日刀口上舔血的佣兵耍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倒好直接就出来一个家族势力,得罪了人家,死了都没人敢替你收尸,也别指望什么官府了。  除了捂着脑袋瓜子,躺在地板上呻吟的王屠贵,和他的儿子王虎,跟他们一起来的一群人十几个,全都跪倒在客人来面馆一楼大厅的木板上,抽起了自个的嘴巴,一边抽还一边数着,响亮透彻的啪啦啪一声声的抽脸声,就像是抽在了围观人群的心坎上。  而此刻被护卫一挥刀鞘,而打倒在地的王屠贵,似乎也没有往日里,在乡亲面前般的耀武扬威,蛮横无理,鱼肉百姓和作威作福了,除了呻吟还是一味的呻吟。  “你个破驴给老子死起来,少给我装疯卖傻,快点,”正当护卫抬起一脚,便再要踹向王屠贵时,一小男孩张开幼小的双臂,挡在了王屠贵身前有模有样的说道:“不要欺负我爹。”  “虎儿,你走开,让开,让为父来。”这时的王屠贵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儿子,也不再装迷糊了,一手撑着木板,一手正想拨开面前,那弱小却如此显伟大的身躯!  锦衣华服持扇的中年男子,差异的看着眼前这个虎头虎脑,却是懂得人间至孝的小男,孩缓缓的开口说道:“想不到啊,这少年小小年纪,就懂得保护自己的至亲,不错不错,算了,放他们走吧,以后不许再在这里闹事,不然我会让你们各自家里,以后的小孩子长大了,铁定会忘了自己的父亲是长什么模样的,滚吧!”  “都叫你们滚了,快滚啊,还呆在这找不痛快啊,没听到二爷说的话啊,还不说谢谢!”  “是是是,谢谢二爷,谢谢二爷,小的们这就走,这就走。快快快走……”  “人都走光了,掌柜的还开门吗?呵呵呵……”  锦衣中年男子望着突然间人去楼空的大厅,突然间打趣的问道!  “开开开,二爷请,今天谢谢二爷了,要不是二爷您在场的话,鄙人这小店的生意都不知道怎么经营下去了,来大家伙们今天吃的一切费用,都由本店支出,我请客,哈哈哈”  “好啊,哥俩今天八个就看能不能,把掌柜的你这客人来面馆给吃穷了,哈哈啊哈”  紧随锦衣中年男子往里面走去的八个护卫,也开始打趣客人来掌柜的玩笑。  “想必这位,就是在外人称帝家帝二爷的朋友吧,不知可否上楼赏脸一叙,也好交个朋友,素闻帝二爷为人豪爽,喜交这天下间的英雄好汉,就是不知在下入不入得二爷法眼?”  “嗯?”  锦衣中年男子一晃手中的折扇,扇起了折扇,抬头一望,此刻哪还有那凶狠的络腮胡子佣兵,有的只是一个更像是忠诚护卫的守卫者,和一群人恪守本分的围绕着,一个温润尔雅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一个人一桌菜一壶酒两个酒杯。  “好啊,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人啊,送大少爷回去,省得等下大少奶奶担心。”  爱抚的抚摸了下小男孩的小平头,人称帝二爷的锦衣中年男子,带着其余七个护卫跨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小少爷,我们回去吧!”  就像是没能听见护卫的呼唤,小男孩径直的向着小女孩走去,伸出小手尝试着抚摸她那,被一巴掌打得臃肿的脸颊,试着去擦拭她那眼角下的泪痕。  啪……  “不要碰我,滚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被打,我家店现在也不会被砸,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恨你,恨你,你走,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再看到你,走啊!”  小男孩的小手,还没来得触及小女孩那红肿的脸颊,便被小女孩一甩手给打到一边去。  “啊啊啊,呜呜呜,”小男孩双手间不断急促的比划着,就像是生怕会失去什么似的,急着想像小女孩解释什么。  “小少爷我们走了,晚了大少奶奶就该着急了。”没有理会挣扎的小男孩,一旁的护卫看着这天色渐晚,一个弯身环抱起了小男孩。  远去时,小男孩依稀可见那小女孩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再是见义勇为,开朗活泼,大公无私,乐于助人的性格,而是那么显得忧郁和尽显负面的情绪在作祟。
  在火璃帝国中有世人俗称的四大八从,这四大当然指的就是四大家族,而这八从指的分别是,以帝国四大家族马首是瞻的八个小家族。  帝家,八从之一的一个家族,是仅次于帝国四大家族,和八从另外七个家族一起掌控着整个帝国命脉的存在。  听闻其先祖,是跟其火璃帝国的开国皇帝一起开拓疆土的功臣,念其功勋卓著并赐予帝姓的存在。当然这些在外人眼里都只能是传言,然而在四大八从这些个家族的内部,却是知道这并不只是传言,而是真实般的存在。  帝国内两个家族都姓帝这并不是巧合,其中一个当然是最强势的皇族,而另一个就是八从之一的帝家,而这八从之一的帝家,自然也是以皇族马首是瞻。  此刻在八从之一的帝家,一间装饰极其儒雅的书房里,一对父子正面对面坐在一张书桌面前,“帝豪啊,这是为父从你爷爷那讨要来的召唤宝典,今年你也到了年纪,按照规定是要开始尝试着契约宝典的,要不我们现在就试看看好吗?”  “才不要呢,像这种垃圾的东西,谁还愿意去尝试?”  “父亲,难道您不知道召唤师已经没落了吗?”  “契约召唤宝典成为召唤师这在以前是件很风光的事,但是现在您看看还有谁愿意成为召唤师?”  “我估计直到现在创世大陆上仅剩的,黄金级别的召唤师一个都没有,因为修炼召唤师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得不到创世神的加持了,得不到创世神加持的人,就意味着得不到创世神的眷恋;就意味着是被创世神抛弃了的一群人。”  “所以召唤师,是一种被创世神所抛弃了的一种职业,得不到创世神加持的召唤师连个渣都不是,更别提抵得过斗士和魔法师的一根脚趾头,还不如去成为伟大的斗士和魔法师,自身的实力才是一切,那种靠着外物的实力,毕竟不是自身的实力,不靠谱。”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那好吧,明年过年的时候,你就要在家族大会中测试天赋了,到时候肯定是一个出色的斗士和魔法师,说不定还是一个魔武双全的魔斗士,我的儿子一定是最棒的,呵呵呵呵……”中年人男子听闻儿子的话语后,低头一阵迷茫,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顺着儿子的意思。  “那父亲大人要没事的话,孩儿就先告退了,还请父亲大人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了,注意身体要紧。”  “嗯……”  在小男孩走后,只见中年男子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籍,就朝着书房门口走去,而且步伐极快,嘴角间还念念有词,“豪儿,你不契约召唤宝典,还有家族中的斗气技和魔法书籍任你挑选,而你哥哥三生他就……”  ……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您在吗?我带小少爷回来了,大少奶奶?”  在王家村一家还算舒适的四合院门口,护卫抱着三生在门口叫唤,“看来少奶奶还没回来,不然小少爷我们就一起在这里等吧,您看怎样?”  偎依在护卫怀中的小男孩,随即点了点头,之后便被护卫从怀中放了下来,两人就在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期间一阵沉默。  ……  “快到了,快到了,王家村就在前面,等下三生看到这个一定会很开心的,以后三生就不会再被别人欺负了,他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  咯吱,院门口原本被护卫才关上不久的院门,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被打开,护卫和被称为三生的小男孩随即抬头,都以为是小男孩的娘亲回来了,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之前在帝家书房内,那个拿着书籍,急冲冲的走出帝家的中年人。  “哇哇哇哇……”  原本坐在护卫身旁的三生,看到来人立即双手比划,很是快乐的从石椅上冲往院门口,就像方才在客人来面馆,没有任何犹豫的扑进,那个人称帝二爷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怀中一样,扑进了刚推门进来还一脸错愕表情,手上拿着一本书籍,刚从帝家家族内部赶过来的中年男子怀中。  “三生,想姨丈了啊?”  “来来来,姨丈高高,姨丈高高,呵呵呵……”  随即中年男子在一阵错愕过后的欣喜中,就把一股脑扑进自己怀中的小男孩,双手抱往自己的肩膀上一送,双手紧紧扶着他,让他就这么坐在自个的一边肩膀上。  “来,你看看,你看看姨丈给你带的什么?”  “是书,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书,是能让以后没有任何人,能再欺负三生你的书哦!”  “姑爷,”这时坐在石椅上的护卫立马站立起来,冲着站在院门口和小男孩玩得不亦乐乎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喊了一声。  “嗯,金水呢?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  “是他吩咐你送三生回来的?那他人呢?”  “二爷他人还在客人来面馆,刚好遇上一些朋友,不放心小少爷所以就叫小的送小少爷回来。”  “哦,那可以了,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回去找他吧!”  “是,那就有劳姑爷了,我这就去找二爷,小的告辞了。”  护卫走后,护卫口中的姑爷,也就是中年男子立即抱着三生来到石椅上,述说着一些或多或少自己的心声。  “三生啊,姨丈这些天没来,你有没有老是惹你娘亲生气啊?”  “要是有的话那就是不乖了哦,姨丈可是要打屁屁的哦!”  “哇哇哇哇……”小男孩双手又是一阵比划。  “来,三生啊,这是姨丈给你带的礼物,等下你要在你娘亲回来之后,再试看看好吗?”  “这是一本书,但是他不是一本普通的书,是一本能让三生以后不会再受人欺负的书哦,会让三生变强的。”  “等下你在你娘亲面前亲自展示,你娘亲一定会很开心的,要看到你娘亲一次的展颜欢笑,那可是很不容易的,呵呵呵。”  “唉,三生啊,你说姨丈是不是很笨,本来前些日子是去收租的,谁知道一坐下来听那些佃农和店主都在抱怨说快过年了,但是这个年都还不知道怎么过。”  “租反而没收到,姨丈倒还把随身的银两都借给了他们,好让他们去置办一些过年用的东西,谁知道这个事也不知怎地传到老爷子耳中,害姨丈回去还被老爷子叫去狠狠的训了一顿,你说姨丈是不是很没用?呵呵呵呵……”  “你还知道吗?为什么外人和下人,都叫你金水姨丈为二爷,而叫姨丈我就叫姑爷?”  “那是因为姨丈我比较没用,性格不像你金水姨丈那样。一样都是入赘帝家,而你金水姨丈才能出众,什么事都能打理得井然有序,而姨丈我就不行了,一事无成完全是扶不起的阿斗。”  “呵呵……”  “这也就是为什么外人和下人,都叫你金水姨丈称呼他为二爷,而称呼姨丈我称呼为姑爷,而不是大爷,这就是因为你金水姨丈得到了外人,甚至是家族内所有人的一致认可,而姨丈我……”  “而姨丈我,不仅在家族内所有人眼中,甚至在外人眼中就是入赘帝家,凭借着帝家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三生啊,以后你可不要再像姨丈这般老实一辈子了,实为匹夫竖子何人相与谋。姨丈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是注定没什么长进了。”  “你可就不同,你还小,知道吗?”此时此刻中年男子仿佛已经忘记了怀中的小男孩,只不过是一个不能言语,被所有人称之为傻子的小孩子。  “哇哇哇,”躺在中年男子怀中的小男孩,双手又是一阵比划,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  咯吱,临近傍晚时分,陈旧的院门再次发出声响,只见一少妇人,提着一大盆刚洗净的衣服推门而入,看着院内一大一小的两人,并没有多么显得惊讶,而是在短暂的停顿后,便向着中年男子开声问道:“你来了啊。”  “嗯,你干完活回来了啊,不是都告诉你,不要去忙活那些琐事了吗?”  “难道那些钱,还不够你们母子生活吗?”  “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陪陪三生来得实在。”  见到推门而入的少妇人,中年男子又是如同往常一般,心有不忍的一番开导劝告,在他的价值观中认为少妇人,在拥有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之后,首先绝对不再是一味的四处打零工,打着养活孤儿寡母母子两人的理由,而是应该照顾好自己,顺便照看好现在在自己怀中的小男孩,三生这孩子,他知道在他幼小的内心当中,承受着比她娘亲还要负荷的重担。  “难道你以为帝家,对我们母子俩所欠下的债,所做下的伤害,是能够用那些金钱,所衡量的吗?”  “哎……”  看着中年男子,眼中并没有多少别的意思,单纯的只是希望她不要太劳累,多陪陪三生自己的孩子而已,女人妥协了,改口说道:“钱总是会有花完的一天,人一天不动就会显得浑身不对劲,本来这些钱是留给以后……”话还没说完,年近三十的妇人,看了一眼依偎在中年男子怀中的小男孩,随即就没有了下文。  “哇哇哇,”小男孩望着女人失望的眼神,随即挣脱开中年男子的怀抱,走到女人的身边,很是乖巧的,接过了她端在怀里有些沉重的洗衣盆。  女子也没有矫情,而是很干脆的放手,仿佛已然习惯每天这样了,“孤彻,晚上就留在家里吃饭吧,我多煮些,你也很久没留下来吃饭了。”女子对着还坐在石椅上的中年男子,开口缓缓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很是冷清。  “嗯,好的,麻烦你了,呵呵呵……”  晚饭的饭桌上很是丰盛五菜两汤,三个人都吃得很是欢乐,特别是小男孩今天显得特别的欢心雀跃,看来他也很久没能有这么开心过了。小男孩一会儿给自己的娘亲夹夹菜,一会儿给自己的姨丈添添汤,饭桌上满是欢心笑语,就连平常不苟言笑的小男孩的娘心,今天也显得异常的开心,好像很是享受像今天这样温馨的日子。  “不好了,……姑……爷。”  “不好了……快回帝家……请求高手……救……”  “……救……援……二爷。”  “不然……不然……二爷……二爷……他。”  “……他……命……休矣……”  正当三生和他的娘亲,以及他的大姨丈,一桌子三人吃着饭桌上可口的饭菜,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人破门而入看似很是着急的语气,嘴里不停的喊着什么模糊不清,没走几步随即便倒在院子里昏死过去。  “什么人?嫣然你们先在这屋里等着,我出去看下。嫣然你把门关上,带三生去房间里,没我叫你就不要带孩子出来。”  “好,你自己小心点。”  一应答,女子随即抽身而起,带着还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小男孩,立即往房间里走去,遇事毫不拖泥带水。这也能从侧面反映出来,即便帝嫣然是帝家的童养媳,即便被帝家赶出帝家将近快十年了。  但是同时帝家也从来都是把她,当做一名真正的族人在培养,不然她是不会有这么遇事沉着的性子的,这就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对于一位基本族人,最最普通的要求,深入骨髓的要求,遇事处变不惊,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应对,一味的哭闹并不能解决任何实质性问题。  几个呼吸间一交代完事情,刚才还在饭桌上吃饭的帝孤彻,立即抽身而起,连忙踏步来到院落。看着横躺在地上的人已经一动不动,仗着朦胧的夜色依稀可见那人浑身的血渍,旁边一把脱落的大刀。  帝孤彻并没有立马上前查看,而是观察了一阵,再三确定了这人已经昏迷了,这才上前几步仔细端详,一看之下却见那人的穿着,很像是家族里护卫的穿着,当即上前查探翻转过那人的身躯,映入眼帘的却是下午,瞧见送三生回家的那个护卫。  “啊伟,啊伟,你怎么了?”  “你醒醒,醒醒,二爷呢?”  “二爷他呢?”  帝孤彻见是自家的护卫,情急之下不禁摇晃着他那,像断了线的风筝,命悬一线残破不堪的躯体。  “呃,噗……”  “姑爷,快……快去……救……二爷……他。”  “啊伟,啊伟,啊伟,可恶啊。”  没有留下什么有用信息,护卫啊伟在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句话,人就回归创世神的怀抱了。  “不行,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要赶快离开,不然,不然会连累嫣然和三生他们的,等下要是歹徒循迹找来,她们母子两人怎么办?帝家欠她们的太多了,”当即三生的大姨丈帝孤彻,抱起此刻已经成为一具冰冷尸体的护卫夺门而出,出门的那一刻还不忘凌空一脚,两道被敞开的院门便被狠狠的关上了。  “快,这边有血迹,他往这边跑了……”  还不等抱着自家护卫夺门而出的帝孤彻离开街道,远处便有几个彪型大汉,手持流着映红血迹的大刀循迹赶到,当即远远便瞧见正抱着护卫的帝孤彻。  “杀,一个不留,哈哈哈哈……帝家,也不过尔尔,屠尔等如屠猪狗般简单,呸……”  还什么二爷,什么四大八从之一的八从。还以为多厉害呢?也不怕闪了舌头,本以为长着三头六臂,想不到还不够我十刀了结了哈哈哈哈。”  “匹夫,休要欺我帝家无人,有种冲我来,冲我来啊。”  帝孤彻一听闻那贼人的冷嘲热讽,当即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在三四个彪型大汉眼中,把看似重伤昏迷,实则却是在不久前刚回归创世神怀抱的护卫,缓缓平稳的放到地上。  在帝孤彻眼中这就是对死者最大的敬畏,死者为大,即使他是自家家族的护卫,在放下护卫的那一刻,随即便冲着那几个彪型大汉,用着自己身为帝家之人独有的方式,在怒吼狂啸释放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愤怒。  “嘿嘿嘿,”几个彪型大汉看着没有逃跑的帝孤彻,反而更像是奸计得逞后的干笑几声,便快步向着帝孤彻走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帝家之人帝孤彻,为首的彪型大汉手持流着一柄大砍刀,一柄还未干枯血渍的大砍刀,面目狰狞的开口说道:“你早跑不就得了,还要费我们一些时日,现在倒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也好让我一刀现在顺便了结了你,省得我们再专程去找你一趟,让你们两个帝家的入门女婿一起去团聚,你说我这个建议好不好啊,帝家的大姑爷?”  “你……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  在帝孤彻一句话还没说完,为首的彪型大汉便插口问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你就是帝家的大姑爷是吗?”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们肯定都没见过一次面,我怎么会认识你是吗?因为这是一场针对你们帝家的阴谋,一场蓄谋已久覆灭你们帝家的阴谋,告诉你又怎样?你也只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受死吧,哈哈哈哈……”
  只见大汉手持血渍还未干枯的大砍刀,脚步缓缓向前踏出去一步,已经有点漆黑的夜晚徒然一亮,这是斗气技发出时独有的征兆,随即人影消失在原地,只见光芒一闪一亮之间,大汉双手举起的大砍刀,已经突然出现在帝孤彻的身前,大砍刀带着雷霆之势邹然劈下,淬不及防的帝孤彻连忙举起双臂格挡。  咚……  没有意料中的鲜血喷发和残肢断臂,而是在大砍刀与帝孤彻双臂接触的那一霎那,帝孤彻的身体也邹然亮起一阵光芒,紧接着就是一阵铁器类似和砖头之间碰撞沉闷的声音。  “哼……”  “连岩石级别的帝家二爷都被我十几刀结果掉,最后被我一拳轰成这世间最最美好的东西,尘粒。你认为青砖级别的你,能够在我手下支持得了几招呢?”  话一说完,大汉双手徒然使力,大砍刀刀身上的光芒更甚,可以预见的是帝孤彻双臂上的衣袖,寸寸瓦解分散风化,显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帝孤彻,那双臂泛着青砖色花纹的臂膀。  “就让我来试试你的能耐,到底在我的手底下能坚持多少招吧。”  “岩石斗气技环形裂空”  咚……咚……  咚……咚……咚……  彪型大汉前脚一收,身体略微后退,身体徒然转身再向前踏出一步,全身气势开始节节攀升,甩手便是一刀。如是几次气势一次比一次更加凌厉,更加磅礴,大砍刀每一次砍在帝孤彻的双臂上,都能擦碰出一阵阵的火花。  迫于大汉一次比一次更加凌厉的攻势,和绵绵不绝的刀势,帝孤彻的脚步只能一退再退,双臂始终都交叉高举过头顶防御着。终于直到第五次不再碰撞出火花,这一次大刀的攻势,直接是破开帝孤彻青砖级别的皮肤防御,直接砍在帝孤彻双臂的手骨上,镶嵌进帝孤彻的双臂中。  皮肤上的刺痛,深入骨髓的伤口,随着镶嵌在帝孤彻双臂上的大砍刀,再一次的抽回,刀身和紧紧镶嵌住的手骨,在随着刀身抽回的那一瞬间的摩擦,使得伤口再一次深入。“啊……”头一次他忍受住了,但是这一次的疼痛帝孤彻没再忍受住,而是下意识疼痛的大声喊了出来,没有再给他思考的时间,大汉回抽去的大砍刀,一转身随即再次劈下,扑哧……  这一次大砍刀不再像上次一样,镶嵌进帝孤彻的双臂上,而是顺着原本上次镶嵌进的伤口直接砸进去,连带着帝孤彻的双臂都砸凹进去。  该死的,不行,我死了怎么办,我死了谁回去知会家族?我死了谁来照顾嫣心她们母子二人?我那还不满十岁的孩子该怎么办?我死了谁来替嫣心、嫣思她们照顾三生她们母子?还有……还有……嫣思他们母女也需要照顾,金水他……  交手间帝孤彻的身形,被横劈下来的大砍刀给直接砸飞,思绪也在身形被砸飞间不断流逝。  “哈哈哈哈,步上你同门师兄弟的后尘吧,现在我就送你去和你的同门师兄弟金水,一起去回归创世神的怀抱。”在帝孤彻身形被砸飞之际,彪型大汉身形却并没有丝毫停顿,因为多年间行走于刀口上舔血的经历让他明白,这世间有太多太多的巧合和意外,假如你一个不小心原本本来该到手的东西,却转眼间已成他人之物,这是何等的讽刺。  一样的招式,一样朴实无华的转身,一样的斗气技,差别的是这一次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帝孤彻将会成为彪型大汉的刀下亡魂!  “岩石斗气技环形裂空杀”  尽管帝孤彻的身形被砸飞后急速的向着后方飞去,但是彪型大汉的身形却是更快。只见他行云流水般在砸飞帝孤彻的身体时,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的抽回刀身,身形前脚再次一收,身体略微后退,身体徒然转身再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没有了帝孤彻双臂的阻扰,这一步他的大砍刀将无所不斩无所不断,这一步他将结束了帝孤彻的身家性命,彪型大汉的身形再次从原地消失,如同他第一次对帝孤彻出手一样。  只见光芒又是一闪一亮之间,彪型大汉的身形,突然出现在身体还呈现抛物状的帝孤彻身边,速度与他持平,低头看了眼帝孤彻那本是红润的脸庞,现在充满的尽是苍白和惊恐,眼中充斥着对人世间的留恋和浓浓的不甘,彪型大汉满脸络腮胡子的脸孔,勾勒出一丝惨不忍睹的微笑,那笑是那么的狰狞那么的凶狠……  “我很喜欢你们这种临死前的眼神,你知道吗?”说完这一句话,突然大汉一直双手高举过头顶的大砍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劈砍而下,轰……  ……  “你们尽快处理掉尸体吧,我再在这附近随便走走。”  “是……”  战斗结束了,以为首的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型大汉胜利,而划下据点。至始至终其余的几个大汉都没有出手,而是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显然是对于为首的彪型大汉的实力有所了解。  战斗看似漫长,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已,而其结果就是那此刻横躺在街道上,双目睁得硕大,满脸带着不甘表情的帝孤彻,那冰冷的尸体。只见其身上的致命伤口是在左胸的心脏处,那一个透明,可以直接瞧见被血液染红的街道,还殷殷流着鲜红血液的窟窿。  缓缓的抽出随身一直携带在身上黑布,右手持刀左手拿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刀身,尽管刀身上已经没有了血迹,尽管刀身上已经光亮无比,但是这就是一种习惯,一种多年来杀了人之后的习惯。  “我就说嘛,事情没那么简单,看看这血迹,嘿嘿嘿。”  ……  轰……三生家陈旧的院门不再发出那咯吱的声响,而是一道沉闷而厚重的声响,这明显是有人站在院门口,然后抬起大脚使劲的冲着院门重重的踢了一脚。  踏……踏……踏……踏……  伴随着院门被人故意用脚轰开的,是在院中显得那么刺耳的脚步声。  轰……  没有任何意外的,大厅的大门再次被无情粗鲁的轰开来,这一次躲在房间里的三生母子二人,可以清晰听到的是这是仅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不再像是在院中那么听得不明白。  “孩子,不要怕,不要怕,有娘在,有娘在,娘亲会保护你的,不要怕,娘亲会保护你的……”  “哇哇哇哇……”三生挣扎着。  听闻着院门外,院内和直到此时就近在咫尺的大厅内的声响。尽管岁月磨平了妇人的心志,尽管现实摧毁了她的宏愿,尽管平时他是那么的不待见自己的孩子,尽管尽管其实在她的内心,连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其实打从心里她是讨厌这个孩子,厌烦他,甚至是带着那么一丁点的恨。  但是危险降临的这一刻,她突然间才发现,原来她自己是这么的爱他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仿佛在即将离开他的这一刻,自己才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自己的孩子。  这么多年自己对他的态度,是那样不冷不热,这些年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帝嫣然,你怎么可以忍心对待这么一个孩子,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他还那么小,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该承受的,不管是自己被休出帝家的仇恨,还是他本身的痴傻和不能说话,这都不能成为自己狠心对待他的因素……  小男孩剧烈的挣扎着,在他的内心当中他知道,那个很好很好的老好人,那个拥有着一颗善心,那个对谁都好的人,那个告诉他即使天塌了也要微笑面对,那个时常教训他以后,要好好孝顺自己娘亲的人,那个经常告诫自己,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人。  那个即使是去收租,也能把钱反而借给别人的人,那个经常抱着自己坐在他大腿上,叫着自己喊他姨丈的人,那个经常给他带很多很多好吃东西的人,那个经常向着他诉苦吐露心声的人,那个……那个……一直都对他很好的人,死了……死了……死了……  “哇哇哇哇……”  眼泪是那么不争气,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小男孩哭了,眼泪流出来然后滴落地板,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从来没流过一滴眼泪的他,在这一刻毫不争气的哭了,没有人能知道这一具只有八岁孩童的身体,却隐藏着一个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灵魂,而那个时空的名字就叫地球!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如果是梦怎么还不醒呢?”  “哇哇哇哇……”
  砰,砰砰砰……  房门外大厅内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撞门声,与之前的两道撞击院门和大门的声响来看,房门前站着的这个人,是故意不选择用之前的暴力直接破开房门,有时候未知的可怕才令人胆战心惊。  砰,砰砰砰……  “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小男孩依然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妇人的怀抱。  “不要怕,不要害怕孩子,有娘亲在,娘亲会保护你的安全的,有娘亲在。”  砰,砰砰砰……轰……  终于,似是一连轰开三生家两道门,此时此刻正站在房门前的那人,再也不想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了,又或者是他已然玩腻了,没有什么继续猫戏耗子的心情了,在最后一阵短暂而急促的撞门声之后,便是一脚轰开了房门。  终于这次三生和他娘亲,有幸见到前两次大门被轰开时的场景了,只见房门分裂成几大块,木屑尘土满屋子乱飞。已经英勇就义的房门,在碎裂成几大块之后,便快速的朝着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散落飞去,现场一片狼藉。“嘿嘿嘿……我就说嘛,这里还有落网之鱼。”  “啊!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女人无助般的大声尖叫着,即使她很有勇气,即使她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即使母爱是伟大的。  但是别忘了,同时她也只是一个懦弱的女子而已,除了在害怕时的惊声尖叫,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孩子不受伤害,在帝家那些年,她太多的时间都给了那个人,全心全意的给了帝家,不曾关注过修炼上的事情,以至于现在的手无缚鸡之力。  “呦?”  “是你这小孩子?”  随着站在房门前的惊疑声,待到一切满屋子的木屑尘埃落定之后,小男孩也终于是看清楚了这道人影的面孔。正是下午时分自己被擀面妹拉去客人来面馆,那时候见到的在二楼一股子凶神恶煞之气,满脸络腮胡子的雇佣兵,记得那时候他们还邀请金水姨丈的,怎么现在……  “难道?”  “不……”  “哇哇哇,啊啊啊啊……”小男孩挣扎得更加剧烈,妇人有几次险些快要抱不住他。  踏踏踏……彪型大汉随即踩踏着木屑,以及被他一脚踹成几大块的房门走了进来,狞笑着缓缓的举起大砍刀开口说道:“就这个姿势一刀下去,四十五度角,其实也还是可以一刀两命的。”  “哇啊哇哇哇,啊啊啊……”终于小男孩挣脱开来了小男孩母亲的怀抱,直冲冲的冲着彪型大汉撞去,碰……小男孩随即撞到了彪型大汉的身体,啪啪啪啪……小男孩抡起不大不小,还略显稚嫩的拳头一通乱砸。  “滚开,你这个小杂种,彭……”  彪型大汉看也不看,提脚便是一脚踢了过去,砰……这是小男孩撞击在床铺上随后掉落地板的声音。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我跟你拼了,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帝嫣然看着自己的孩子,直接被闯进房门的彪型大汉抬脚便是一脚踢飞,然后直接撞在床铺上,掉落地板后生死不知,便也是豪不顾虑自己自身安危的,冲着彪型大汉举起她那手无寸铁的粉拳,似乎也想要学着小男孩一通乱砸。  彭……“啊”  没有任何意外的,彪型大汉抬腿也便是一脚,帝嫣然便是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随即被踢飞,同样的被砸到床铺上,呃……随着一声哽咽,便是生死不知的昏死过去。  “难道帝家之人,都是这么不自量力之人,明知道是死,为什么还不束手就擒呢?”  “难道这就是那家族所谓的凝聚力?呸……真是可笑……”  “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房间内再次传来了小男孩不甘的声音,双眼看着跟自己一样被踢飞的自己的娘亲,小男孩愤怒的挣扎爬了起来,再次冲着彪型大汉不要命的冲撞而去。  彭……  小男孩再次被无情的踢飞,仰躺在地板上那小小的身躯,不断的翻滚抽搐着以求减少伤痛,  “哇哇哇哇……”  彭……  “哇哇哇哇……”  彭……  “哇哇哇哇哇……”  彭……  ……  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七次……终于不知道是第几次,已经数不清楚了,小男孩双手捧着肚子,身躯弯曲,下巴顶着冰凉的地板,眼泪鼻涕哈喇子不争气的流了满脸,沾满了冰凉的地板,那是因为肚子极度疼痛痉挛而导致的结果。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想在我看过的资料上,你的身份应该是帝家的弃儿,当然正确的来说是你的娘亲,也就是躺在冰凉地板上的那个女人,是在被帝家无情抛弃后生下的你,所以说你是杂种,我说的对吗?”  “是一个连帝家可能内部都不知道的杂种?即使知道了,说不定也一定是认为,肯定是地上的这个女人被赶出家族后,寂寞难耐跟哪个野男人好上了,所生的杂种。”  听闻满脸络腮胡子彪型大汉的言语,小男还再次剧烈的挣扎着,双手不断地颤抖着,内心在狂啸怒吼着,“啊啊啊啊……我不甘心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我要杀了你……”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终于在最后络腮胡子彪型大汉,在提及小男孩娘亲的时候,小男孩终于再次挣扎着起来,向着大汉冲撞而去,虽然他的一次次冲撞,在大汉看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那么的不堪一击。  彭……  小男孩再次被无情的踢飞,毕竟他与络腮胡子彪型大汉之间的实力,几乎可以用鸿沟来形容,支撑他能不倒下去昏迷的,不是那幼小的身躯,而是那不为人知,来自另一个时空两世为人的灵魂。  轰……  小男孩再次被踢飞撞到床铺,然后软趴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神里充斥着的满是怨恨和不甘,大汉几步走到小男孩身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脑袋,随手把大砍刀往地板上一插,小男孩的眼皮依然一眨不眨愤恨的盯着彪型大汉,大砍刀在距离他眼球0。5公分处没入地板三分之一。  甚至是凌寒的刀身不经意间,都把小男孩一眼漂亮的眼睫毛给刮落,0。5公分的距离,在这一刻三生从未感受过,自己可以离死亡这般接近,但是内心中滔天的愤恨,甚至是让他暂时性的忘记了惧怕生死。  瞧着小男孩那不屈不甘怨恨的神情,眼看着大砍刀直刺而来,眼皮楞是眨都没眨一下,彪型大汉蹲下他那相对于小男孩,巍峨如山般的身躯,两眼和小男孩彼此间对视着,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嘿嘿嘿……小家伙毅力倒是蛮坚强的,这要是换做是一个成年人,肯定一下就被我踢趴下,怎么样?不甘吗?想报仇吗?是不是想亲手杀了我?”  “好啊,我等你啊,看着你这么有毅力的情况下,我放过你们母女俩,不过嘛,我估计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喽。”大汉直起身子向着屋外走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个哑巴外加一个在外人眼中的傻子吧?”  “哈哈哈哈哈……”  “你说这样的你,这样的你就算再不甘心,再怨恨,再想报仇,再想亲手杀了我,那又如何?”  “问题是,你又如何报得了仇?”  “你拿什么来向我报仇?”  “哈哈哈哈哈……”  “我就当做是一个笑话和游戏又如何……”  “哇啊娃娃娃娃……”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型大汉走了,带着满脸的耻笑和不屑走了,带着小男孩的弑亲之仇走了,而小男孩此刻只能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点点一点点的挪移着,往着自己娘亲的身边尽量靠去,嘴里不停的哇哇哇哇喊叫着,以期望着能唤醒娘亲,眼里满是屈辱不甘,恨天的仇意弥漫此间。
  帝家内部,帝嫣思帝金水夫妇的住处,叩叩叩,叩叩叩……  “谁啊,这么晚了?”  咯吱……  “青莲,二小姐在吗?”  “小姐啊,小姐在啊,不知道副统领找小姐什么事啊?”  “族长说是请小姐,去族中祖堂开家族大会,具体是什么事,族长说二小姐自个去了就知道了,还有族长还交代说不要惊动小孩,那二小姐既然在的话,就麻烦你通报一下了,请二小姐她马上过去,还有千万记得不要惊扰小孩子,族长说是怕打扰她们睡觉。”  “咦?”  “女子人家,不是不准踏足族中祖堂参与族中大会的吗?不行,我要赶快去通知小姐,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小姐,小姐,”被唤作青莲的奴婢先是疑虑后,才知道此时并不是瞎想的时候,而是连忙往内房小跑而去。  呯,啪……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总感觉是要出大事了?”  “帝豪啊,好不容易娘亲今天,给你炖的鱼汤都打翻在地上了,娘亲明天再给你炖一碗好不好?”  “没事的娘,我已经长得很壮很高了,我就快超越父亲大人了,以后就让孩儿来照顾你们保护你们,您不用再炖这些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给我吃了。”  “看你这年纪小小的什么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怎么拍你娘亲的马屁是不是啊?好了快回屋睡觉吧!”  “嗯,知道了娘亲,也请娘亲早点睡觉,父亲大人从傍晚时分就在书房,要是等等太晚回去,还请娘亲不要着急派人去寻便可。”  “娘亲晚安,孩儿告退。”  “嗯知道了,就知道你体贴,下去吧!来人啊,把这里打扫干净了,伺候沐浴,我要休息了。”  正当帝豪从自己父母亲的房间退出来的时候,走在回去自己房间的路上,正看见帝阎,这位在帝家举足轻重的帝家护卫统领,也正好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便想向对方问个好,谁知道对方这也刚好看到了他,更是抢先一步对他问好。  “帝豪少爷,您要回去了啊?”  “嗯,帝阎叔叔您这是要去哪?”  “我啊,我这是要去找大小……啊没有啊,我这是要去?要去?哦,对了我这是要去问看看大小姐,明天还需要让小人吩咐下面买什么东西,让帝豪少爷炖东西吃的,对,就是这样,呵呵呵呵……”  难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吩咐下人买什么东西的一些杂事,也落到帝阎叔叔身上了?当然帝豪也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哦,那好的,那就有劳帝阎叔叔了,帝豪这就先告辞了,帝阎叔叔再见。”  “嗯,帝豪少爷您慢走,早点休息吧,呵呵呵……”在帝豪走后,还站在原地的帝阎才面露惋惜之色,缓缓的叹息道:“哎,这才8岁的孩子,就要承受失去父亲的痛苦,看他年纪这么小却这么懂事,真是……唉,这个贼老天真特玛不是东西,大姑爷那么好的人也……唉……”  ……  此时此刻距离帝家两位直系族人被杀,也就是帝家的帝孤彻大姑爷,和帝家的帝金水二姑爷,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今夜的帝家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帝家祖堂家族大会内……“查,给我查,在全帝国发布家族悬赏令,给我往死里查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触我帝家的霉头杀我族人,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呜呜呜呜,孤彻啊,你怎么就走了,呜呜呜,你怎么忍心就放下我们母子二人?”  “呜呜呜呜……”  “金水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的金水啊,你叫我们以后母女二人该怎么办呢?”  “这一定是有预谋针对我们帝家的行动,族长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一定要还击,一定要还击,杀他们个丢盔卸甲,片甲不留寸草不生的。”  “对啊,族长我想我们最好是通知帝都帝家皇族,请求军方支援和协助调查,最不济,也要让他们知道现在我们遭到打击了,一连死了两个直系族人,即使得不到皇族的任何支援,我们也可以向他们讨要一些补偿不是,毕竟我们要让他们时时刻刻的知道,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族长我看还是不如……”  此时此刻,在八从之一的帝家,现在是真正的像是乱成一锅热锅上的蚂蚁了,从来尊严不被挑战的他们,今夜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伤筋动骨,直接是死亡了两个直系族人,毕竟直系之人也就那么些人,死了也就更少了,外围族人永远是外围族人。  各个直系族人的探讨声,讨伐声,女人的哭喊声,奸计阳谋,有的更是直接还在想,怎么利用这两个已经死亡的直系族人,自己两个爱女的夫婿,自己那一对孙女的父亲遗骸,自己的女婿去争取什么家族最大的利益。  此刻坐在祖堂正中央一张会议桌前,首座上一位老者双手掩面抱头沉思,听闻着会议桌上两边的争议声,自己得知消息,叫人去通知的两个爱女的哭喊声交织成一片,忽然或者是厌烦了,或者是心烦气躁,老者放下掩面的双手往桌子上一拍,咯吱,轰……  “够了,别吵了,谁要是再敢吱唔一声,我立马让祖堂执法队拖出去。”声音传出老远,即使是在外围族人居住的外院也都听得到,随着老者的话语落下,一股只会让在座众人仰望的威压,从老者那健壮的身躯上迸发出来,只见老者双手按下的会议桌那块地方,塌陷下两个手掌印,而老者的双手则是直接陷进去,会议桌里面手背与桌面持平。  感受着这恐怖,只有青铜级别强者才会有的威压,看着那会议桌上实实在在的塌陷,没有什么是比这视觉上,和心灵上的震撼来得更加震撼的了,这一下祖堂会议桌上的家族直系众人,各个噤若寒蝉胆颤心惊,场面一下子从炮火猛烈的议论声,变成哑然失声。  “今天晚上召集大家来开这个大会,并不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而是我想等你们所有人都到齐了,宣布一个消息给你们,丧礼在七天后照常举行。”  老者见场面控制下来略微沉思,便开口向着坐在右边第一张椅子上的中年人开口说道:“帝华,此次丧礼便交给你了,这段时间吩咐族人没事的话,就尽量不要外出,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办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直系族人。”  “是,孩儿谨遵父亲大人的命令。”  这一道不大不小的谈话声传进的,不只是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的中年人耳中,也传进了坐在会议桌两旁,和墙壁两边四周的家族各个直系族人。  “嗯,那没事便解散了吧!”  “唉……还有,孩子能让他们少一天知道,便少一天知道吧!唉……”老者走了,拖着沉重的背影,缓缓的步出家族的祖堂,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突然觉得老者的身形,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落寞。  一夜间,两个半子死了,所谓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无非便是如此。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  “父亲大人不会死的,不会的,啊啊啊啊!”  帝家的内府,在帝嫣思和帝孤彻的儿子帝豪的房间中。帝嫣思在自己儿子前几天,突然得知自己父亲已经不幸罹难的消息后,已经几乎不吃不喝的劝说着,自己的儿子帝豪整整三四天了,几乎几天几夜都没合过眼了。  “帝豪,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娘亲求你了,求求你了帝豪。”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永远都不会相信的。这一定不是事实,这一定不是事实,一定不是,一定是你们隐瞒了真相,一定有什么事怕我知道是不是?”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的父亲已经离我们而去了,已经回归创世神的怀抱了,你听清楚了没?他已经死了,死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你知道吗?”  “不要,不会的,他不会丢下帝豪不管的,他不会的,不会的。”  此刻的帝豪,哪还有什么家族中,天才一辈该有的骄傲?平常那个自信,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孩子,早已成往日云烟,有的也只是一个只知道躲在角落里,就像是一只会舔着自己流血伤口的野兽。  此刻的他不再是知书达理,不再是少年一辈中风度翩翩,所谓理智的楷模,他只是一个会令自己娘亲,更加伤心的不听话的孩子,他只是一个在今后的日子里,失去父爱的可怜人,失去父亲的年幼孩子。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听?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在今天这个他入土为安的日子里,你能不能听话点,尽点为人子所该有的责任,去为他披麻戴孝?不要再肆意妄为了,那些你可以肆意妄为的日子,在他死后就已经远离你而去了。”  “在他死后,你那些肆意妄为的日子已经远去了,因为那个疼你,宠你,爱你,呵护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了,醒醒吧帝豪,就算是娘亲在这给你跪下了好吗?”  说着说着,帝嫣思原本已经流了几天泪水的黛目一红,再次泪如雨下。膝盖一弯,便是真的想向着自己那七岁的儿子帝豪跪下去。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  帝豪看着自己的娘亲膝盖一弯,真的说到做到的,就即将跪倒在自己面前。虽然年仅8岁,但是从小接受家族教育背景的他,知道这是大不孝,连忙上前一扶,搀扶着近几日,面容憔悴身躯微颤的娘亲。  “娘,您这是何苦,您这是干什么啊?”  “帝豪,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娘的唯一,是娘唯一支撑着娘,在这世上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你现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娘怎么办?”  “你叫娘怎么办?娘不能没有你,不能,你知道吗?”  “孩子,你知道吗?”  “娘的一生当中有三个重要的男人,一个是你最最敬爱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最最疼爱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丈夫,那也是我的天,可是你知道吗?”  “就在前几天,天塌了,不过娘亲知道,娘亲还有你,要是你在这样颓废,不肯面对现实,娘亲真的就要觉得连这地也要陷了。”  “帝豪你知道吗?”  “你现在,就是娘亲的天,就是娘亲的地,娘亲现如今活着,一切都是因为有你,你能够了解体会这一种心情吗?”  “如若不然,娘亲早随着你的父亲一道走了,呜呜呜呜呜……”  “娘亲,我,我……”听闻自己娘亲的倾述,以往知书达理的小男孩,一时之间竟是惭愧不已,自己伤心欲绝,感觉就像是要死了的感觉,而自己的娘亲呢?  在得知自己的夫婿不幸罹难,在看到自己的孩子得知自己父亲罹难后,整天不停的闹腾耍小孩子脾气,作为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娘亲,她才是最应该痛苦,最应该痛彻心扉,最应该有种想要死的感觉,而看看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听话,好不好,好不好。今天是你父亲的葬礼,你一定要去,说什么你都一定要去,即使绑着你我也要把你绑着去,这是你作为人子所该做的。今天你就连你金水姨丈的旗子一起举了吧,从今以后你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也是你帝嫣心姨妈的儿子。”  “你金水姨丈走的时候膝下无儿,以后你就得担当起照顾你姨妈,和你妹妹的责任,你自个好好想想吧,午时的时候我再来接你。”  看着此刻搀扶着自己,原本可以说极其幸福,汇聚所有宠爱于一身的自己的儿子,此刻本应该是这个年龄段朝气蓬勃的脸庞上,显现的却是惶恐和不安,脸颊上这几天所流的泪痕条条可见的儿子,自己心爱的儿子,帝嫣思心力憔悴的张开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就像是想把他融入自己的内心当中开口说道。  帝嫣思走了,留下帝豪自己一个人颓废的坐在地板上,房门缓缓的关上了,留下帝豪自己一个人在那沉思,感觉此刻无比孤独的帝豪,突然想起了自己那还年幼的妹妹,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小姨妈帝嫣心,还有疼爱自己的爷爷,一连失去两个女婿的他是何种感受。  想想他们,此时此刻的他们,何尝不比自己更加的痛心疾首,心灵上正遭受着何等的罪责,突然间帝豪觉得自己的娘心说的没错,自己那肆意妄为的日子已经远去,不复往昔。  自己是一个男人,就该拥有一个男人的担当,替父亲还有金水姨丈担当起这个家,当爷爷,当娘亲,还有嫣心小姨妈和妹妹的天,替父亲大人和金水姨丈照顾好这个家,就像他们在的时候一样,不让别人欺负到咱们家一样。  而不再像是一个小娘皮子的无理哭闹,让他们所有人都来安慰自己,反过来是要自己去安慰他们才是,相信这也是父亲大人和金水姨丈希望看到的,自己确实该长大了,也是时候该成熟懂事了,不能够再无理取闹了。  随即年纪年仅8岁的帝豪,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椅子上看着那桌子上热腾腾,娘亲刚亲手送过来的饭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狼吞虎咽间眼泪还是不争气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不是已经告诉自己要坚强的吗?不是说好不再任性的吗?父亲,姨丈,你们一路走好,我会做一个像父亲姨丈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担当起照顾爷爷,娘亲和小姨妈妹妹的责任的,呜呜呜呜……  ……  王家村三生家中,那早前被彪型大汉破坏殆尽的三道门房,经过这几日的整修也已经从新装上。  “三生,你准备好了没?我们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可以赶去参加你两个姨丈的丧礼,太晚了我怕来不及。”  “哇哇哇哇……”此刻三生正坐在自家院子中的石椅上,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方目中无神,眼眶中的热泪似乎禁不住的往下掉,啪嗒啪嗒……石桌上满是一点一点泪珠风干形成的痕迹,可以想象得到的是这几天,三生一定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呆在这个地方,一个人默默的流着泪,默数自己心里的悲哀。  “走吧孩子,该启程了,不然就赶不上你两位姨丈的葬礼了。”帝嫣然来到石桌前,牵着三生的小手伤感的说道。  ……  “未闻创世,铭记在心。”  “幼闻创世,刻骨铭心。”  “中闻创世,荡然无存。”  “老闻创世,耻笑之。”  “不笑,不足以证世。”  “夫二人,幼时不济,中年晚成。一生有功有过且过且过,勤勉勤勉,创世大怀……”午时时分,八从之一的帝家,正举办着一场隆重的葬礼,有人悲伤有人欢,欢喜的,自然是那些和帝家家族不对路的人,而悲伤的人自然是死者的那些亲人,挚友。  场中,族中长辈在念着创世经文,念着每个人出生时,每个人成年时,每个人娶亲结婚时,每个人逝去老去时,都会念上一遍的创世经文,念着死者的一生简介……  “孝子有一,名为帝豪,赐子牵旗,夫二人,随子随牵,随牵随走,起,送丧……”  “呜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呜呜呜呜……”  “夫君,呜呜呜,夫君……”  “父亲,哇哇哇哇,父亲,父亲大人您一路走好,父亲……”  “金水姨丈,哇哇哇哇,我会……我会照顾好小姨妈和妹妹的,哇哇哇……”  “哥哥,我的膝盖好痛哦!为什么要跪着?是不是给人办送行礼都要下跪?”  “听娘亲说:父亲大人和孤彻姨丈,是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是不是啊?说是今天大家在给他们办送行礼?怎么都没看到孤彻姨丈和父亲大人呢?娘亲还说:孤彻姨丈和父亲大人可能要去很久很久,也许以后帝馨长大要嫁人了,都不会回来参加帝馨的婚礼了,不要,不要,我不要嘛,都不好玩……”  场中,失去至亲的老人在痛哭着,失去丈夫的妇人在痛哭着,失去至亲的孩子在悲愤的哭喊着。唯独一小女孩不停的被旁边的大人按着后背,强行压下身子双腿跪地,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才一圈又一圈的,围绕着场中的两个玉棺爬行着。  “行孝有时候,孝子帝豪可牵路,送丧入墓,走……”
  帝国八从之一的帝家家族内,正举行着丧礼,而帝家的围墙外……  “孩子,我们就在这里给你两位姨丈送行吧,对不起,都是娘亲害的你,让你不能亲自去他们的灵堂前,给他们送行。”  “哇哇哇哇……”三生开口一阵喊叫,双手比划着,有时牵着帝嫣然,有时轻轻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此刻帝家家族围墙外,帝嫣然泪眼婆娑的带着三生,就驻足在帝家围墙外面,只见帝嫣然一件件衣服,一个个该有的装饰不停的给三生穿戴,然后递给了他一杆旗子,旗杆上的白布书写着子牵旗,而帝金水和帝孤彻的名字赫然就在旗子上。  “三生,今天你要给你两位姨丈披麻戴孝,拿子牵旗。你知道吗?”  “娘亲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在这个围墙内住着你的两位姨妈,还有你的两位弟弟妹妹。”  “在这个为了利益,无情抛弃你娘亲的家族里,你可以忘记所有人,甚至是恨他们都行,但是唯独不能忘了你那两位姨丈,和两位姨妈,还有两位弟弟妹妹他们两家人,你知道吗?”  “哇哇哇哇哇……”三生双眼木讷无神,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跪下吧……”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呜呜呜……孤彻,金水,你们走好,一路走好,呜呜呜……”  “哇哇哇啊……哇哇哇哇……”三生说不出话的悲切声响彻街道。  ……  宽广的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戏声,妇女的讨价还价声,在今时今日帝家家族门口的街道上,统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来回巡视,腰跨刀剑衣甲鲜明的忠诚护卫。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两个,三人,一行人,一堆人,开始缓慢的从帝家家族门口走出,个个身穿素衣,头罩黑巾,手绑麻丝。为首的是一个年龄约莫八九岁的孩童,手执两杆白旗,旗杆的白布上赫然写着子牵旗。  “三生,你两位姨丈出来了,快,快,快向前爬,就当做是围绕着他们转圈,悼念他们,你两位姨丈在创世神的怀抱中,一定能够瞧见你的孝心。”  “起身,跪下,爬,磕头……”  “继续起身,继续跪下,继续爬,继续磕头……”  “再起身,再跪下,再爬,再磕头……”  “再继续起身,再继续跪下,再继续爬,再继续磕头……”  ……  “起身,跪下,爬,磕头……”  “继续起身,继续跪下,继续爬,继续磕头……”  “再起身,再跪下,再爬,再磕头……”  “再继续起身,再继续跪下,再继续爬,再继续磕头……”  ……  三生和他的娘亲帝嫣然,远远的就看见了送丧的队伍,待到远去,帝嫣然才拉着三生,在地上爬行了一千多米,生怕被家族所熟悉的人员发现,目吊追随着送丧队伍直到远去。而此时此刻在三生的脑海中,每一次的起身爬行跪下磕头,得到的尽是那个围绕纠缠着他整整八年之痒,冰冷不掺杂任何情感的提示声,“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然而三生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从起初听闻脑海中的这个提示声时的震惊,欢喜,尝试,期待,再到无解,然后失望,最后冷漠,甚至麻木,直到现在的淡然,一次次的起身,一次次的跪下,一次次的爬行,一次次的磕头,一次次的提示声,每一次的磕头都竭尽全力。  砰……砰……  砰……砰……  仿佛要把这些年,那些日子里无声的疼爱,统统都通过自身独特的喊声,通过每一次竭尽全力的跪拜,和用尽全身力气的磕头表达出来,“哇哇哇哇哇……”  终于……随着自己娘亲口中最后一次的起身,跪下,爬行,三生自行意志控制的力度达到极限,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  “叮……请问是否开始游戏?”  走在帝弑天身前的帝嫣然,显然没有料到帝弑天每一次的爬行,每一次的跪下,每一次的磕头都是那么竭尽全力,以至于帝弑天那羸弱幼小的身躯飘飘欲坠,双腿开始打颤膝盖红肿,紧随着帝嫣然最后一声话语的落下,“磕头……”  三生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全身乏力虚脱,从来都没有这么疲惫过的感觉,最后在恍惚间浑然失去知觉,头部就这么狠狠的撞击到地面,砰……  “确定……”  “请稍后,游戏角色登录中……”  “游戏主角扫描中,游戏人物姓帝,名三生,字未表,八岁,男……”  “游戏角色扫描中,月之女皇,DNF召唤师由腾讯公司出品……”  “游戏登陆成功,游戏副本创世大陆,请玩家安全放心使用,由腾讯公司出品的地下城与勇士游戏!支持安全绿色无公害游戏是您最明智的选择!适当游戏有益身体健康,请勿长时间游戏,以免伤害身体,很高兴此次的为您服务,祝您游戏欢心愉快,再见!”  这一次的磕头声,是那么的震耳欲聋,至少在三生身前的帝嫣然耳中是这样的。听闻旁边重重的轰隆声,帝嫣然闻声惊醒,赶忙起身朝着后边传来声响的地方转头看去。  只见三生此刻已经软弱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双眼紧闭,额头上那一个红肿鲜红的大包是那么的明显,地上松软的泥土地上直接是陷入一个小坎,上面的血渍殷虹点点。  “三生,三生,三生你怎么了,三生你不要吓娘亲,三生……”  ……  “我这是在哪?这里是哪里?咦……”  “好熟悉的场景,这是地球?我记得这是……这是在我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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