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我六块妮抹给我吐饥荒挖坑出来的东西变态私服,早日关了

我的大学开始了,似乎没有一点征兆,就这样开始了,感觉这日子过的真快,晃荡晃荡,这十九年的光阴,眨眼的工夫就过去了……   
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以进这大学没有什么让我特别兴奋的地方,除了偶尔能在光秃秃的校园里见到几个稀有的美女。   
我的宿舍加上我有四个人,本来应该是六个人的,但是有两个没有来报到,所以就剩四个了,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觉着蛮好的,四个人住着六个人的宿舍,宽敞!但是这股兴奋劲儿,没过半个小时就被无情的扑灭了,因为近半个小时后,我得知,隔壁那间宿舍,有四个人没有来报到,两个人住着六个人的宿舍,更宽敞……   
还是说说咱们学校吧,先说说它的位置,它处于省内一个比较知名的大城市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县级市的一个比较偏僻的郊区的一个比较偏僻的荒地上。   
其实我不是嫌咱们学校偏僻,如果说从我家的位置开始算起,得先坐上三十分钟的汽车,然后是三个小时的火车,下车,再转汽车,再坐上一个小时,注意,还没到,再转小汽车,注意,这里说的小汽车不是小轿车,是那种最多只能装载七到八个人而每次神奇的司机总能变魔术似的在里面塞进十几个近二十人的小面包车,在我心里无数次的咒骂这个没良心的司机的时候,到了,细数一下,我大概也骂了将近三十分钟。其实说这么多,我也不是嫌弃咱们学校偏僻,我就是想说咱们学校的环境还不错,首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有一种回归农田,回归大自然的清新的、亲切的感觉。   
县级市的名字叫wj市,隶属于sz市,sz市是南方一个较发达的大城市。但是wj市却面积不大,传说本地人都很有钱,看着在大街上晃荡的,没准就是一个身缠万贯的暴发户。   
我们学校的本部在nj市,我们学校是nj大学和wj市政府合办的,是nj大学的一个二级学院。   
再说说咱们学校的模样吧,咱们学校很新的,教学楼,宿舍楼,自习室,综合办公楼,操场,都是新的,据说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是和我们同一期的。   
校门正对南面,从这个的南面的正门走出去的话,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宽阔的公路,公路的南面是一片较为广阔的小城的绿化带,这里绿草如茵,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橡树,恰到好处的排列着,恰到好处的能够挡住一些应该被挡住的东西或者事物,这为新一代的大学生的感情生活和精神生活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牺息地,这是真的,经常能听到这样的传闻,政教处主任昨晚又在那儿当场抓到某某系某某班的某某男和某某系某某班的某某女乘着月黑风高,哦,不对,是花前月下,在做他们爱做的事……   
再往南就是一条长长的水塘,水塘的四周并没有修整过,周围泥泞的、长满杂草的小路显示了这是一条绝对自然的、天然的水塘,水很清,有鱼,大二的时候用不知从哪搞来鱼杆在这儿钓过鱼的,这是后话了……   
再往南就简单了,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农田,偶尔看到田间顶着烈日作业的农夫,总是能让我想起小时候。顺带说下,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16岁的时候沾着一身土气上了镇上一个知名的,综合实力排名第二的镇重点高中(其时镇上也就两所同类性质的高中),从此很少再回乡下的老房了,因为父母也是一直在镇上,自然我们就举家搬到了镇上。18岁后期高考失利,为了能上大学,马马虎虎选了一个民专,就是民办大专,就是现在的这个学校了,这中间夹杂了许许多多的腥风血雨,夸张了,这中间夹杂了许许多多的酸苦辣,我一个人咽了……   
(画外音:你漏写了一个“甜”!答:没有漏写,本就没有“甜”!)   
扯远了,还是说咱们的学校吧,再往南就没有什么了,回到南大门这个起点吧,往北看,有一座气势恢宏的高楼,里面大概共有五层,但是整个楼的高度却相当可观的,足有普通的十楼高,平时来到这里时我都是仰视的,这就是我们的综合楼,是我们的首长,哦,不对,是校长及校领导平日办公的地方,学校领导不多,所以大楼还兼职了图书馆的工作。往左看,是实验楼,往右看,是教学楼。   
这三个楼包围着一个广场,一个较大的广场,广场中间有个喷水池,有湖,湖包围着广场也包围着三个楼,湖水很清,也有鱼,大二的时候也在这里钓过鱼,但是钓得比较少,因为基本上每次钓鱼,政教处主任总会找我们沟通感情,沟通的主要内容就是提醒我们:这个湖里的,都是观赏鱼,不是用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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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从旁边的过道穿过这里,再往北走,就是咱们的食堂了,食堂共有三层,一楼是教职工食堂,二楼、三楼才是学生食堂,原则上学生是不能到一楼就餐的。可能是刚来这里大伙都比较腼腆的原因,大一上学期的时候,我们都尊从这一原则,到了下学期,二、三楼,人不多的时候就基本没有人去了。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人能够让我非常佩服的,当然来到这儿后,这人出现了,就是咱们学校食堂的师傅们,我几度惊叹于咱们的师傅们的几近出神入化的烹饪神技,我怀疑他们已经练就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忘我神功”,因为我怀疑他们已经把酸甜苦辣咸等味道忘了一干二净了,要不怎么我们每次吃咱们食堂里的菜的时候,都会觉得,他们把甜的烧成酸的,把咸的烧成苦的等等,而这些神技也就算了,最让我佩服的是他们都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我宿舍里有一哥们不知是拜的哪路菩萨,每个周日都只吃素,现在依稀还能记得有那么一个晚上,吃完饭后他端着他的饭盘走到师傅们面前,动情的说:“师傅们辛苦了,我知道你们可能是怕我只吃素菜对身体不好,我谢谢你们了,但是我只是星期天才吃素的,平时都是以荤菜为主的,所以以后就不要这个日子在我的炒青菜里加这么多肉了。”   
师傅们面面相觑,疑道:“我们没有在炒青菜里加肉啊。”   
哥们大怒:“谁TM说没有,这么多虫子不是肉么?!”   
关于我们的食堂还有很多故事,以后慢慢说吧……   
再往北就是重点了,到了我们的宿舍了。我们的宿舍共五楼,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平行,分为两排,南面那一排是女生宿舍,北面那一排是男生宿舍,两个宿舍中间有一个走道连着,有人看到这里会说了:哎,那不挺爽的么,对面就是女生宿舍,而且还有通道,那不是很方便?   
对于这个问题,首先,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有些想法是断然不会有的;其次,顺带说下,两排宿舍中间距离为二、三百米左右,即使世界短跑冠军来到这儿,从这里跑到那里,最快没有个半分钟,我想也是很难达到的,就甭说做那些个月黑风高,哦,不对,是花前月下的事儿了。况且那走道中间位置从一楼到五楼都装上了该死的、从未开过的、上了锁的铁门。   
两排宿舍的最东面也有一排楼,垂直于这两排楼,那是教职工宿舍。   
再往北,就是我们学校的围栏了;再往北就出了校了,那是一片很大的荒地,什么也没有,据说被一个开发商看中要在那盖一个什么什么楼的,但是因为资金问题,买了地之后就一直荒那儿,什么也没盖,就一直荒那,据说荒了好几百年了……   
以上就是咱们的学校了,和我心目中的大学相比,小了点,还凑合吧!
  介绍一下我的室友,睡我下铺的小朱,睡我隔壁床的上铺的小张和下铺的小张,我不是故意这么写的,他们真的都姓张,顺带说下,这个宿舍包括我在内,有三个人姓张,当我得知这一点的时候,再次惊叹于张氏家族的庞大。   
好吧,区分一下,我叫张伟。隔壁那两家伙一个叫张力(上铺),一个叫张旭(下铺)。   
小朱,就是刚刚说的曾当面和咱们食堂的师傅道谢的那个家伙。   
张力,一个禽兽级别的人物。   
重点介绍一下张旭吧,他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nj人,此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社会气,让人看一眼就觉着这人绝对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物,重感情,为人仗义,除了长得有点儿像土匪之外(我想这应该和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有关),基本上就很难再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较大的缺点了。   
咱们班是市场营销专业的,因为报这专业的人比较少,所以人数也比较少,共二十几号人吧,男女比例均衡。   
我们的辅导员姓叶,我们叫他叶老师,他是我们的辅导员,也是整个经管系(我们通常叫做“1”系)的辅导员,管着二、三百号人,有时候业务比较烦忙,比方说催缴学费之类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咱们班是全校知名的“恐龙班”。其实,我也不是嫌咱们班美女少,我就是有点纳闷,为什么从小到大,传说中的那些个校花级别的美女都在别的班?   
咱们班的男生共十二人,三个宿舍,除了我们的宿舍204,还有一开始说的只有俩人儿的203,还有一个宿舍是202,202共六个人,全额到齐。     
大学生活开始了……     
一开始,是军训。   
军训七天,没什么可说的,都忘得差不多的,现在依稀还能记起的,就是那时候,我比较腼腆,每天军训完了后,就往床上一躺,有事儿没事儿的翻翻从家里带过来的《故事会》,偶尔写写日记,捱到十点多钟,睡觉。   
记得好象是军训的第四天晚上,我依旧躺在床上,翻着那本《故事会》,心里想着,作家,就是伟大,再怎么无聊的事儿都能写成小说。   
这时,张旭不知是从哪儿溜回来了,往我床上甩了一个小本子。   
“看看这个吧,挺不错的!”   
我一看,是一本漫画,叫《湘南纯爱组》,这本漫画现在可能没有什么人有印象了,但是说起它的续集,我想很多人还是能够想起来的,叫做《GTO》,中文名叫《麻辣教师》。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   
他冲我点了点头,和我系统的介绍了一下这漫画主要写的是两个男主角为了告别处男生涯而奋斗的故事,然后一边打电话去了。   
从此,我多姿多彩的床上生活就从故事会换成了纯爱组。   
也是以后的事了,我才知道,那时候,他们私下都在悄悄的议论:这人,是不是有自闭症啊!   
情景再现:   
“嗨,嗨嗨,他,就他,你上铺的,怎么每次一回来就往床上一躺啊?会不会身体有问题啊?”   
“什么我上铺的,那是人小朱上铺,身体有问题也就算了,我怀疑着,会不会是心理有问题啊?不会有抑郁症吧?”   
“是啊,不会哪天晚上趁着月黑风高,把我们咔嚓了吧,我可就睡他下铺,那第一个死就是我啰。”   
“去去去,一群操子,人这是抑郁么,没见他每次和咱们一起的时候,不也是嘻嘻哈哈的么!”   
“对呀,那你看,他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看?我看……他会不会是自闭症啊?”   
从此,我这“病症”跟随了我有将近一个学期半的时光,那个替我诊断的人叫张旭。   
  军训,结束的很快。   
总体来讲,我的表现还是可以的,我得到了九十一的高分,这是我入大学第一次得到这么高的分数,但是,不幸的是,这也是唯一的一次,但是,更不幸的是,据说,202宿舍,有一小胖子,军训七天就来了一天,得了九十二分……   
上了大学后,我有记日记的习惯,我觉得,写日记是锻炼人意志、情操的一种良好的方式,而我作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进了大学的头一天晚上我就开始记,这个好习惯持续了三个多月,从入学的九月份一直到入冬的十二月份……   
后来,不是我不想记了,是太忙了,总会有很多事耽误了我写日记的时间。   
例如:打八十分。   
高中时候我就经常在宿舍看着同学们没事时打打八十分。   
那时候,我就纳闷,   
八十分!这么复杂的游戏,谁会喜欢打?   
进了大学后,我也纳闷,   
八十分!这么复杂的游戏,谁不喜欢打?   
记得那天晚上,应该已经军训结束正式开学以后的第二十多天吧,在我看完了长达四十几本的漫画之后,我终于做出决定:下来走走!   
我,走下了床……   
我,走出了宿舍……   
我,走进了另一个宿舍……   
我,又走出了宿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一个班的呢……”     
我走错宿舍了,我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当我刚走进那间宿舍的时候,看着几个赤膊的、面容陌生的大汉,一齐的、好象盯贼似的盯着我,我尴尬的道歉退了出来,心想着,他们不会真把我当贼了吧。也难怪,我应该算是咱们这一楼最陌生的面孔了吧,要是换了张旭,会从容的和他们一个个打招呼,然后,人生当中,又多了几个知己。   
换个宿舍,换个心情!   
乍进这个宿舍,那叫一个热闹啊,几乎囊括咱们班所有的男同胞,仿佛在开新春茶花会似的,张旭他们也都在。   
我走进去,动情的说:“哇,这里人气好旺啊!”   
“是啊,”自己人的地盘就是好,立刻就有人回答我了,   
“其实,我们也是被迫的……”   
“哦?怎么讲?”   
“听说隔壁宿舍有个家伙有自闭症,都不敢过去……”     
这,就是我第一次踏足咱们班203的门;这,也是我人生中较为难忘的一次经历……   
  我们学校因为开学的比较晚,所以军训结束后,也正是“十一”长假的时候。   
阔别三个多月之久的课堂生活又要开始了,既陌生,又亲切……   
当然了,   
更多的,还是憎恨!!   
记得,第一次进大学的课堂的时候,是“十一”结束后,从家里刚刚回到学校的那天晚上的自习课。   
说到晚自习,学校的规定是强制的,每人每天都要上,周末除外。而我们对于这种规定是基本无视的——真是活见鬼,高中时候的晚自习就不怎么上,何况是自由的大学时代!   
当然,例年暑假刚来那段时间我们还是会上上的,一方面,学校每晚除周末在这个时候会把宿舍的电停掉,另一方面,我们觉着去教室上自习比在暗无天日的宿舍里喂蚊子要高尚的许多……   
那天晚上,我和宿舍几个哥们装模作样的拐着几本书进我们班教室的时候,人差不多到齐了,这是我大学三年仅有的几次,极其难得的看见我们班的同学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全体到齐的。   
因为大多数时候,我不上晚自习,而我上的时候,其他人则很少上。   
那天晚上的晚自习,对我们而言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那天晚上我们班通过民主选举诞生了掌权达三个年度之久的班委干部。   
具体有哪些干部记不清了,有班长,团支部书记,文体委员等等吧,好象约有6、7个人,占了我们班人口总数的近三分之一,还是相当可观的。   
选举的方式很简单,谁想做干部,上台说话,然后,全民公投……   
我们的辅导员作了简单的部署后就到其他班级指导工作去了……   
首先,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以,不管怎么样,在班里担个一官半职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也说过,我是个比较腼腆的人,站在那么些人面前讲话,我一定会紧张的,万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选不上是小,丢人是大啊。   
但是我又真的很想捞个一官半职的……   
于是,我挣扎着……   
我左思右想,一会儿踌躇满志,一会儿又低语叹息……   
张旭坐我旁边,看了看我,说:“你肚子疼?别憋着了,想拉就去吧,都大学生了放开点儿!”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他说的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事儿,但是有效的缓解了我的紧张症状……   
于是,我站了起来,准备上去做奋力一搏……
而这时,刚刚选上的班长大人说话了:“好了,咱班的班委就是这些了,大家各司其职,各尽其能,争取让咱们班做到模范班级!咦?张伟,你有什么样话要讲的么?”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迈出了向讲台的第一步……   
全班同胞的目光齐刷刷的向我袭来……   
班长的话,让我想找个墙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善解人意的张旭说话了:“哦,他肚子痛,想拉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呀?快去呀!”   
“……”我顺势在全班同胞们的目送之下,走出了教室……   
  大学的第一节课上的是什么记不得了,只记得好象是我们班的和1系的其它三个班一起上的,偌大的阶梯教室,被一百多号人挤满了,来得晚的还有几个人没有地方坐,只能站着听课。   
我后悔当时没有珍惜那一堂课,因为此后的我上的所有课程都没有那天那样声势浩大的场面,原因很简单,此后我就很少上课了,而我上课时,其他人则很少上课。   
不过大一第一学期的时候,我还是相当的认真的,基本上凡是正经的课我都是会去上的,出勤率基本在80%以上的,这一学期我上的课和以后二年半左右的时间里上的课相比,光是从数量上来看就已呈压倒性的优势。     
那一学期我报了选修课,是钢琴。   
其实我就是想圆自己从儿时就有的音乐梦想。   
一开始时我还是很有激情的,我甚至还从书店里买来了刘德华和张学友的乐谱。   
然而,可惜的是,这个上了一学期的选修课只让我略微的了解到五线谱是怎么构成的。   
还记得那会儿,每天晚上我都会兴冲冲跑到琴房人五人六的学人家练琴。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除了觉得琴房里值日的女同学长的怪可爱的之外,什么也没有学到。   
其它学期也报了选修课的,但只有这一学期的选修课是上的。   
记得好象是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报了一门选修课是羽毛球,是和小朱一起报的,学期快结束那会儿,为了那可怜的一点五个学分,我和小朱相约来到授课的老师面前,想求老师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老师看了看我们,问我们叫什么名字,然后让我们在一张不知是什么表里签了个字,就让我们走了。   
回来的路上,我问小朱:“刚刚那张是什么纸啊?”   
“什么?”小朱一下变得很诧异,“你没看清就签字啊?我靠,你在我前面签的,我看你签了,我才签的。”   
我看了看他,也惊道:“不会是……卖身契吧?”   “觉没睡醒?” 小朱看了看我,“我想不出意外那老师应该会把学分给我们的。”   
“不会吧,刚才她连我们叫什么都不知道,都不认识会把学分给我们?”我诧异。   
“我想不出意外,报这门选修课的人,她基本都不认识。”小朱解释。     
扯远了,还是说上学期的吧。   
那一学期,我的生活还是比较充实的,每天上课,上完课吃饭,没课就和张旭几个打打八十分,有时候翘课打打八十分。   
吃饭,睡觉。     
好象快到12月中旬的时候,张旭几个就开始了网吧生活,没课时就去去网吧,有时候翘课去去网吧。   
他们时常玩到很晚才回来,有时整晚不回来。   
我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很好,我上学的学费,都是从老家的农村信用社贷款来的。  
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以,我必须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来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我想到了打工。  
我找到了学校里我唯一认识的高层领导,我们的辅导员,叶老师。  
我来到叶老师面前,说:“叶老师,学校有勤学俭工的么?”  
“勤学俭工?”叶老师一愣,“是勤工俭学吧。好好,没问题,我给你报个名,你手机号多少,有消息我通知你。”  
“我没手机。”  
“哦,那你宿舍电话多少,有消息我通知你。”  
我守了宿舍电话一个月后,觉得这种事还是得靠我自己吧。    
于是,我就开始自己琢磨,我可以干点什么。  
那时候,在我的脑海中,一个大学生,能做的无外乎两种:服务员和家教。  
家教比较高级一点,我琢磨着,我还是做做服务员更加合适一点,省得害人害己。  
记得那一天下午,没课,我骑着小朱搞来的自行车,开始满大街的乱转,满大街的找餐馆,找了近三个小时,没有一家合适的。于是,我又开始满大街的乱转,满大街的,找回去的路。  
我,迷路了……  
wj市虽然不大,但我是一个一到陌生地儿就容易迷路的人,我是传说中的“路痴”。  
所以,wj市虽然不大,但是足以导致我迷路了。  
后来,我又转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找到了来时的路。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是斗争方向不明确,没有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直接导致了这次行动的盲目性。    
回到宿舍的时候,张旭,张力,小朱和203的王青凑了一床打着八十分。  
王青,有必要介绍一下,张旭老乡,也是nj人,不仅是老乡,而且是同学,不仅是同学,而且是从小玩到大的同学,是那种从小时候起穿一条裤子都觉着大的铁哥们,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成了我的铁哥们。  
刚刚为什么说凑了一床呢,因为我们的宿舍没有方桌子,所以就把一张空床的床板拆了下来,铺在地上,供平时打牌聚餐等用途。  
我进门的时候,他们一齐望向我。  
张旭率先发言:“你回来了?我们刚刚在讨论,你再晚回来十分钟,我们就报警。”  
我一阵感动:“嗨,我一个大男人会出什么事呢。”  
然后张力:“不是,其实我们长这么大没报过警,就是想尝尝报警是个什么滋味儿!”  
其他人一听,立刻表示赞同……  
第二天,再出发的时候,因为总结了经验教训,少走了不少弯路,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迷路。  
那时我想,  
什么地方需要服务员呢?  
小餐馆儿,小餐馆儿,小餐馆儿……  
有时想想,那时的我,思维怎么就那么狭隘呢?怎么就不能稍微的开阔一点儿呢?怎么就不能找大餐馆呢?  
于是乎,我就满大街的找小餐馆儿……    
半天过去了,的确是找了不少。  
可是,找着的,  
不是我觉着人餐馆太小,  
就是人餐馆觉着我太小……    
其时,我虚岁十九,实岁也已经十八了,号称一米七五的个儿,也不小了,他们怎么就会觉着我小呢?后来张旭给我分析了一下:“其实人不是嫌你年纪小,主要是看你一身细皮嫩肉的,肯定不能吃苦,哪像是服侍人的,简直就是被人服侍的嘛,你再看我,我过去,就是和人说我今年才十六,人也照收不误!”  
那天已经快傍晚的时候,累的筋皮力尽的我,推着车,绝望的在这小城中走着,突然驻足在一家咖啡厅的门前,透过落地的玻璃窗,我看到里面豪华的欧式装修,坐在里面的人,有的人在聊着天儿,有的人在品味着咖啡……  
我突然,觉得里面的人都很高尚,连里面的服务员我都觉着很高尚……  
我想了想里面的人……  
又想了想外面推单车的自己……  
我他妈竟然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儿……    
我锁好车,鬼使神差走了进去。  
我左右环顾,不知道该找谁说话比较好。  
这时,一个服务员向我走来。
“请问你们这儿收服务员么?”我低声问。  
“啊?哦,你去二楼找经理吧!”服务员答。    
我上了二楼。  
二楼,有三个人,都穿着正装,围一桌正聊着,  
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经理,迟疑着不敢过去。  
“请问……”一个女的好象看到我了,“您是……”  
“哦,我想问你们这还需不需要服务员?”我木木的问。  
三人调转头,一齐看向我,那眼神好象第一次看见人类一样。  
“对不起,我们已经招满了。”还是那个女的回答的我。  
“哦!”我下了楼,悻悻的走了出来。  
后来,我几乎每天一有空,就骑了个单车往外溜,我就不信,栽根草还能美化环境呢,我一大活人,难道连服务员的活都找不到么。  
半个月过去了。  
事实证明,  
我不如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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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实在不行,我还是可以做家教的嘛。  
误人子弟,总比误了自己要好!    
于是我想,家教应该是出现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地方需要家教。  
我首先想到了小区,小区里住着的,一般都是有钱人。  
我准备好一叠宣传单,出发了。  
除了一些较高档的小区不让进门外、我几乎贴遍了这个小城所有的小区。    
我开始在宿舍等电话,等了近一个月,一个电话都没有等到过。  
更可恨的是每次电话响起,我兴冲冲的接起来的时候,里面总会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喂,麻烦找一下张旭!”  
我想知道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  
我又骑着自行车,几乎又转遍了小城里所有的小区,茫然无绪。  
我想咱们学校是刚刚建立的,可能还没有知名度吧。  
我又绝望了,推着车从最后一个小区出来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中年夫妇。  
夫:“你有没有看见啊,前段时间在我们小区公告栏里贴家教广告的呀?”  
我心中一喜。  
妇:“就那个,那个WJ大学的啊?那个我看了,那个不行,真不行,那字写的,跟鬼爬似的,还学人家出来做家教。”  
轻轻的,我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的确,我的字是不怎么好,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可是,那纸上的字是我特地找了号称自己在幼年时期的“书法大赛”上获得过名次的张旭写的呀……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我开始不知道每天往外跑是为了干什么的了。    
只记得经常性的,我脱着力竭的身躯又一次回到了宿舍!    
入冬了,天气渐冷。  
那是一个周末的早上。  
我躺床上就是不想起来。  
我们宿舍,除了张力,不知一早跑哪去了,其他人都躺床上不想起来,我俯身朝床下看去,小朱好象还在睡觉,张旭躺床上发短信。  
屋外阳光明昧,我觉得,难得的休息天不能浪费了。  
“同志们,我们是不是该找点事做啊?”我提议。  
“额?活见鬼,你想参与到人类的活动中来?”张旭率先作出反映。  
张旭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进了大学,还没好好的和各位同学相处过呢。  
“是啊,你们人类一般是怎么活动的啊?”我问。  
“操,还真把自个当外星人了。”小朱说。  
“原来你在装睡?”张旭说。  
“额,原来人类喜欢装睡?”我说。  
“操!”他们一起说。  
那天起来,我们一起打牌。    
本来那天,我不想打牌的,我觉得八十分太复杂了,人类小小的脑袋怎么能记住那么多分数呢!    
我说:“算了吧,我们找点别的事做做吧。”  
张旭说:“懒得跑了,就这个吧。”  
我说:“八十分就那么好玩么。”  
张旭说:“当然,和你一天到晚在外面瞎转悠比起来,好玩多了。”    
于是,我们把隔壁的王青喊过来打起了八十分。  
他们提议首先把我教会了。  
我说我知道玩法,就是不经常玩。  
他们不信,叫我先说说看怎么玩。  
我说:“不就是每人轮流摸牌,到最后剩八张。”  
他们说:“对。”  
我说:“首先每人的手上牌数是相等的。”  
他们说:“对。”  
我说:“摸牌的时候有一张翻着的,谁摸着了谁就是‘地主’,其他三人就玩他一个。”  
他们说:“操。”    
我悟性还是很高的,他们稍稍的做了一下解释,我就明白了,我把“斗地主”和“八十分”搞混了。    
二个小时后,我们决定先吃午饭,下午再来具体探讨一下“斗地主”和“八十分”的细致的区别。    
我们四人人手拐了一个水瓶,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食堂。吃饭的时候,顺便打开水,这是正常的流程。我们先到水房打水,然后到食堂打饭。  
我们来到食堂门口,我们看到食堂门口密密麻麻的不规则的排了好多水瓶。看得出来,学校绝大多数人和我们想的一样,吃饭的时候顺便打水。只是我一直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水瓶放在外面,为什么不一起带进去,反正我一直以来就是带进去的。  
我刚想就这个问题和张旭他们探讨一下,看见他们已经将自己的水瓶放在那水瓶堆最外面的一圈了。于是也把水瓶放在他们的旁边。我想,这大概就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吧。    
我们来到了二楼的食堂,一般我们是都是上三楼的,因为二楼的食堂是一个徐州人承包的,我们都是南方人,吃不惯北方的口味,但是,今天在小朱的力荐之下,我们一同来到了二楼的食堂。  
小朱就是徐州人,他说很想念家乡菜。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今天,是我第一次和我的大学同学们一同共进午餐。  
仿佛又回到了阔别以久的高中生活。  
我们四人围一桌坐下。  
王青点了炒豇豆,只见他熟练的、迅速的用筷子从里面夹出三根色泽各不相同的豇豆,然后用筷子依次指着它们说:“这是前天的,这昨天的,这今天的!”  
语速很快,这句话共用时1秒不到。  
小朱惊讶的看了看他,说:“你,有心了!”  
张旭叹了口气,说:“唉,王总还是这么明察秋毫啊!”  
我则死死瞪着那仨儿豇豆,纳闷的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三人看向我,说:“操,这还一当真的!”  
  它处于省内一个比较知名的大城市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县级市的一个比较偏僻的郊区的一个比较偏僻的荒地上。
  吴江市 苏州市 南京市
  上大学不过是延缓就业跟掏你钱包的骗局罢了,可惜我毕业2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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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话不是很多的人,特别在人多的时候。  
但是,没关系,张旭等都是能言善道之人,我就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听他们侃。  
一会儿,他们就说到了咱们的食堂。  
张旭说:“听说二系有个人找何江说要承包咱们学校的食堂。”  
何江就是我一开始说的政教处主任。  
我一听张旭说完,大脑中电光石闪。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干这事可比做服务员、家教之类的来事儿多了,我惊叹于那位校友的才华!  
“真是个SB!”我正想着,小朱一句话差点没让我把饭喷他脸上。  
“为什么呀?这不是很来钱的事么?”我问。  
“你也知道来钱啊!既然这么来钱,学校怎么会把这种好事派他头上,莫非他爸是校长?”小朱说。  
“噢!”我顿悟。  
“啊!”我突然又想到,“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和学校谈谈,把食堂承包下来?”  
“莫非……你爸是校长?”张旭说。  
“为什么非要爸爸是校长才给承包呢,咱们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实力把食堂搞的有声有色的嘛!”我动情的说。  
“莫非……你爸是市长?”张旭动情的说。  
我语塞,叹息,摇头。  
这时,王青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装逼装的像你这么纯的,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哈哈哈哈!”剩下两人狂笑。  
“哈哈哈哈!”我也跟着笑。  
我想到那时网络上的一段经典名言——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莫装纯,装纯遭人轮!    
装逼装得纯一点儿!    
我们觉得王青说的这一句也很经典,是升华版,曾一度在我们周围传颂。唯一不足的是,他们总是把这句话用在我身上。    
吃完饭,我们在张旭的提议下到美丽的校园小转了一下,不是我们无聊,是我们觉得大多数人应该在这个时候,都会出来活动活动吧,当然了,这里的大多数人也包括了咱们学校的美女们,所以,张旭这个建议一提,我们普遍觉得可行性很高。    
数分钟后,我们忍无可忍,选择了回宿舍。  
我们忍无可忍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觉得自己的行为变态,而是每看到一个美女时,发现她的纤纤玉手总是挽在一个男生的胳膊上,我们也不是对美女们的这种行为感到忍无可忍,我们只是对美女们挽着的男生的长像感到忍无可忍。  
有的时候,我也纳闷,想我也是一个堂堂血性男儿,虽说不上玉树临风,但也是干干净净、人高马大的,怎么那些个校花对咱就是不感冒呢,还就非得往路边上那么个牛粪上插,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想的,难道就真的是肥料养分比较高?  
就这个问题,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和张旭等人交换意见,他们的反应基本都连声称是,并且结尾都会感叹一声:这社会,真他妈不公平!  
回到宿舍后,我们继续研讨八十分。  
关于八十分,我其实是会打的,只是不经常打,所以经常把八十分和斗地主搞混了。经过一上午,他们的耐心细致的讲解,我基本已经上手了。  
所以,下午的时候,我们正经的打了起来。    
打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咱们的水瓶好像还在食堂门口呢吧?”我说。  
“我操,红颜祸水!”小朱骂了声,迅速披上件外套向食堂奔去。    
有时想想,我们那时候挺贱的,明明就是自己只想着看美女,忘了水瓶的事儿。    
很快的,小朱回来了,一手拎着一个水瓶。  
张旭看了看他,说:“我们好象一共有四个水瓶吧?”  
“我过去的时候,那就剩这两个了。”小朱说。  
听了这话,我们一致性的感到很郁闷。  
这时,张旭又看了看那两个水瓶,说:“你确定这两个是我们的水瓶?”  
“不是!”小朱说。  
“那你拎回来干什么?”我说。  
“我操,就允许别人拎我们的水瓶,不允许我拎别人的水瓶?”小朱说。  
听了这话,我们一致性的感到更郁闷。    
我们没有怪小朱,我们觉得他的做法是对的。  
晚饭的时候,我们用同样的方法,每人又拿了一个瓶回来。  
这样,我们丢失的水瓶算是都“找”回来了,还多出了两个。  
我们一度有这样的想法,用这种方法,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贩水瓶卖。  
无本万利啊!  
后来,我们把这种想法给否了,太委琐,太昧良心了,昧良心的事我们是不干的。  
关键是这种事比较有风险。  
万一正好被抓着了,赔钱是小,丢人是大啊!    
牌打一半的时候,张力回来了。  
张力是个人才,绝对的人才。录取分数在我们宿舍是第一名,我是第二名,他比我高出一百小几十分,所以在学校也是排第一名。我们常常都会纳闷,他是怎么和我们沦落到一起的。就他这分数,不说清华北大,报省内的名牌大学还是铁板钉钉的。要说家里条件不好的话,这大学是和当地政府合办的,还有一半属于民办性质的,学费比一般大学还要高出一截呢。  
所以有时候,当我们郁闷了,想到张力,我们会想,这个社会有些地方还是比较公平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是个电脑高手,我对电脑不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说有关他这方面的一件事吧,据说,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有一次,他在一家网吧里免费玩了三天三夜。  
张旭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张旭说他好象是破解了人网吧的一个什么什么系统,然后,玩人网吧的电脑就和玩自己的电脑一样了,不用交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说张力是个禽兽级别的人物的原因。  
后来,据说那网吧老板带着几个混混在WJ市找了张力一个多星期,带着刀的。  
这点,我是可以理解的,那老板倒不是为了那几十块钱,这是荣誉问题,那老板痛恨张力就好象一个妓院老鸨痛恨嫖客嫖娼不给钱的道理一样,这都是荣誉问题。  
张力一回来,径直往床上一爬,呼呼大睡。  
现在正是下午四点四十,要说睡午觉吧,晚了点儿,要说睡晚觉吧,早了点儿。  
我们四人八目对望,不明所以!  
继续打牌……  
经过那一天,我彻底喜欢上了打牌,虽然我还是觉得八十分很复杂!  
那天,我们打了很长时间的牌,吃完晚饭回来,我们又继续打。  
后来,宿舍熄灯了,我们打开王青带来的应急灯继续打。  
后来,在宿管员大爷和一个查房老师的关心下,我们上床睡觉了。  
我们想,  
如果那个查房的老师不把应急灯收走,我们至少还可以再打二个小时的。  
我们想,  
我们这是在上大学,还是在蹲号子?  
我们想,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他妈查房?    
第二天,下课后,我、张旭、王青一同来到了政教处主任的办公室。  
一方面,昨晚那位老师已经按“章程”把应急灯转交给了政教处。另一方面,何江听说我们的壮举后也有意和我们沟通一下感情。  
本来,小朱也要来的,但是,小朱是个爽气的人,他具有北方汉子的豪迈,按他的原话讲——他何江算个P,那应急灯咱不要了,咱重新买个!  
我们那会儿都想,小朱是不是和何江有“世仇”?  
后来经过三年相处,我们觉得小朱和各位校领导都有“世仇”!  
小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从不把上级领导放眼里的人了!  
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啊!    
那天,去之前,我忧心忡忡,心想这可怎么办呢,我可一直都是个品学兼优的人啊,这下不全毁了?  
到了何主任办公室,何主任扫了我们一眼,指了指身后地上的一排应急灯问:“哪个是你们的?”  
在我感叹老师们没收应急灯居然也会有这么好的效益的同时,王青费劲的从中找回了自己的应急灯。  
之后,何主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娱乐的同时也要注意休息啊!”  
回来的路上,我感慨:“何主任原来是一个这么客气的人啊!”  
王青说:“客气么?他应该把应急灯找好了还给我,还害得我找了半天!”  
张旭说:“靠,得便宜卖乖。”  
王青“嘿嘿”邪笑两声。  
后来我知道,王青家长好象是在我们大学本部认识某高层领导。    
回到宿舍时,小朱不在,张力也不在。  
三缺一是个让人很头疼的问题。  
王青回自己宿舍找他唯一的室友、我们的同学小刘,也不在。  
这个小刘大二的时候退学了,这直接导致王青一个人统治了203宿舍长达半年之久。  
我们又到202找人,连宿舍门都是锁着的。  
三缺一是个让人很痛苦的问题。  
三人凑一块儿什么也干不了。  
我扯着嗓子喊:“无聊啊!!!”  
张旭扯着嗓子喊:“无聊啊!!!”  
王青扯着嗓子喊:“无聊啊!!!”  
门外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无聊打飞机!!!”    
我们集体一愣。  
张旭迅速跑过去开门,左看,右看,没人。    
张旭说:“这哥们有见地,不过我不打飞机已经好多年。”  
张旭是那种一看长像就知道他是那种不缺女人的人。  
王青笑了笑,不作评论。  
王青是那种一看长像就知道对这种低级趣味不感兴趣的人。  
我心虚:不会我躲厕所打飞机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吧?  
我是那种一看长像就知道是那种极端寂寞泄欲靠手的人。  
我快二十了,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可能和我的性格有关,我人又老实,又不会说话,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所以没人爱也是正常现象。  
有人说了,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初恋。  
其实要说,初恋,我勉强也算有的吧。  
那是高一的时候,同学们按小组坐的,我第二组,她第三组,就坐我旁边。她是一个超可爱的女孩,我打从高一进教室门的那一刻就喜欢她,但是一直不敢表白,甚至连和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我经常偷偷的看她,我觉得她对我也有那么点儿意思。  
终于有一天,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  
那时,正是圣诞节,我到镇上的文具用品店买了一个精致的贺卡,我在贺卡背面用笔写上了“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张伟 赠”,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但是贺卡是我精心选择的,打开贺卡后,会有两个可爱的小熊凸出来,它们合捧一束花,花的上方有一行字——I love you!  
我不好意思直接把贺卡送给她,我想了好久,我跑到镇上的邮局,买了个大信封,买了五张邮票,把贺卡放进去,在信封上写上了咱们班的地址,写上了“她收”,然后,把信封投进了邮箱……  
过了几天,学校放元旦假,三天,我们都回家了。  
那年,我十七岁,在那懵懂的年纪,我第一次的尝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她,我吃饭的时候想着她,我睡觉的时候想着她,我他妈连上厕所大便时都想着她,不知道那信封她有没有收到……  
回到学校后,就只见她和平常一样上下课……  
我觉得自己被拒绝了,从此更加不敢和她说话……  
再后来,她和我们班一个帅哥好了。  
也是很久以后了,我才知道,那一年的圣诞节她收到了无数贺卡信件,主题都只围绕了一个“爱”字。  
只可惜,那时候,我还不明白,爱,是要自己主动争取的!    
但是,我认为我向她表白的方式还是颇具浪漫主义色彩的。就这件事,我曾和张旭探讨过,张旭听后不屑的“嗤”了一声。  
我不服:“这难道不是很浪漫的么?我觉得的我的方法比电视上演的那些个求爱的方式要高明的许多了!”  
张旭说:“含蓄的确是种美,但是你这也太含蓄了!可以想象,当时你说的那姑娘这方面的业务是相当繁忙的,你和她来这套,她还指不定有没有空去领会你贺卡的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呢!当一个猎物很吃香时,好的猎手一般都会主动出击!”  
我说:“哦?那应该怎么办?”  
张旭说:“你仔细想,你看的所有电视当中,求爱方式最直白、最有效的电视是什么?”  
我思附良久,竟脱口答道:“动物世界!!!”  
张旭拍了拍我肩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去了,丢我一人傻傻的坐那儿!    
总之,就从那会儿开始,再也没谈过,就这么一直寂寞着。  
高考结束后的那漫长的三个月假期,这股寂寞就越来越浓,无处发泄,后来,就学会了“打飞机”。“打飞机”是一项对身心俱益的运动,但是不宜过量。刚开始的那会儿,每天不来个一发都感觉日子过得好象少了点什么。每次结束那一发之后,都会痛恨自己没用、肮脏却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上了大学,就比较少了,但有时还是会有的,每个人都是有欲望的,当一个人欲望盖过理智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更何况是“打飞机”?!  
有的时候,我也想,难道我这辈子就这么着么?难道以后就娶了自己的右手?  
有的时候,我也会幻想着自己的爱情。  
有的时候,我他妈也觉得自己就跟个娘们似的……  
  继续连载中……
我们三个就这么在宿舍无聊的晃荡着,晃荡着时间,晃荡着青春……  
后来,张力回来了,为了不浪费青春,我们打起了八十分。  
我们很少和张力一起打牌,一方面,他整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另一方面,他技术比较高,我们和他打牌时,老是抢着和他一家,直接导致组织内部空前团结——四个人都是一家的还打个P呀!  
那天,我和张旭一家,王青和张力一家。  
我们打的还是很和谐的。  
因为我是新手,而新手的运气一般都是比较好的,所以虽然我是新手,但摸得一手好牌,张力虽然技术好,  但摸得一手烂牌,所以那天我们还是打得难解难分,打得不相上下。  
那天,我们的兴致都比较高,  
那天,为了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我们决定下午的课不去上了。  
那天,是我进大学以来,第一次翘课……  
到了傍晚时分,我们都觉得饿了,我们带上水瓶去食堂吃饭。  
我们到食堂的时候,正巧赶上下课时间,正好赶上同学们都要用餐的时候。  
中国人口众多,是一个人口大国,我们是知道的,但要问什么时候这种感触最深?  
答:在食堂打饭的时候!  
排队这个光荣的任务落到了我的身上,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煎敖过后,我的前面就剩一个人了。  
通常情况下,我们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最讨厌出现的就是有人插队,那天是一个意外。  
我前面那哥们很顺利的打完自己的饭走了出去,我上前一步刚想和师傅说话,这时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同学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柔柔的说:“能不能让我先打啊,我正赶时间。”  
霎那间,一股壮志豪情在我心中冉冉升起,为了展现一下我的男儿气概,我很绅士的让了一下,并说:“当然可以!”  
“呵,谢谢”女孩可爱的笑了一下,转头对师傅说,“师傅,7份5块的套餐打包。”  
我心中一凉。  
不过看着师傅们麻利的动作,我略感欣慰。  
好了之后,女孩小手一招,从后面走过来两个彪形大汉,把那七份饭拎走了,临走时还用一种看SB特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女孩是很善良的,她略感歉疚的看了看我,我也礼貌的冲她微笑了一下,想上前一步准备打饭,这时,女孩又冲师傅说道:“再来4份5块的,不带走这儿吃的!”  
我打好饭走出队伍的时候,发现这一排几乎所有人都以一种看SB特有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人群中费力的找到张旭他们仨儿的时候,发觉他们已经饿极了,我感觉他们已经不想吃饭了,我看他们的表情,感觉他们想吃人……    
吃完饭后,  
张力把他的水瓶托付给我,说有事要出去。  
张旭和王青把他们两的水瓶托付给我,说要去超市买东西。  
我一人拎四个水瓶回宿舍了。  
一个人拎四个水瓶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最强的是小朱,我见过的,他的最高记录是一个人拎六个水瓶回宿舍,左手三个,右手三个。  
不过,他说他的最高记录是一个人拎7个水瓶从食堂回到宿舍。  
我问他,你是怎么拎的?  
他说,左手三个,右手三个。  
我问,那还有一个呢?  
他神秘的说,你知道小李飞刀是怎么出刀的么?  
我说,不知道,和这有关系么?  
他说,没有关系啊,我也不知道。  
说完走一边去了,丢我一人傻傻的站那儿。  
我常常想,他说的这两句话到底和他拎七个水瓶回宿舍二者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常常想,他是不是在忽悠我啊?!
   那天,我回宿舍时,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麻利的爬上了床,又开始了久违的床上生活。  
《湘南纯爱组》早就看完了,现在看得是《城市猎人》,我感叹着这部漫画的作者怎么就能把美女们画得那么性感,同时也感叹着这么多美女怎么就围着孟波一个人转。  
过了一会儿,张旭,王青回来了。  
从他们凝重的表情看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果然,  
王青被人打了……  
张旭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张旭和王青买了点日用品,回来的路上有说有笑,这没有什么,只是突然间,一个空的可乐罐子从天而降,正巧落到王青的头上,王青很郁闷,本能的嘟嚷了一句:“哪个啊!”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只是,王青嘟嚷完那一句后,身后立刻传来一阵雷声般的怒吼:“我!怎么着?不服?”  
然后,从后面上来四、五个人,推着王青就是一顿打。  
这一切来的太快,但经验丰富的张旭反应还是很快的,他迅速的,在地上拾起一块砖头,准备加入战斗,而这时,那四、五个人已经打完走人了。  
他们两人郁闷的对望了一眼,张旭说:“你看清那些人长什么样了么?”  
王青说:“没有!你呢”  
张旭说:“没有!”  
人生最郁闷的事莫过于此!  
所幸,王青没有伤着。  
回来后,  
王青恨恨的说:“这些人的组织性、协调性这么好,肯定是老手了,妈的,跑都跑得这么快!”  
张旭说:“不能这么算了!”  
王青说:“妈的,还跟老子玩闪电战!”  
张旭说:“不能这么算了!”  
王青说:“那个带头喊话的模样我能记得一点,别让老子逮着!”  
张旭说:“不能这么算了!”  
王青说:“算了吧!”  
后来,我私下问王青,为什么要算了?  
王青说,张旭在社会上认识几个哥们,就二三个,但都是亡命之徒,我怕他想不开,出事。  
后来,我私下问张旭,真算了?  
张旭说,我在社会上认识几个哥们,都是亡命之徒,王青也没伤着,那些人也都是孩子,犯不着。  
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我认为他们两是在联合忽悠我。  
不过要说到打架,我是基本上不参与的。  
首先,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打架这种劣等生干的事我是不干的。  
其次,我从来不打架的。  
我从不打女人,女人是弱者,弱者,是应该受到保护的。  
我从不打男人,男人是强者,强者,打不过……  
所以,我从来不打架。    
但是,关键时刻,我还是可以充充人数的。  
继续说那件事。  
张旭、王青想就这样了事的,反正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  
第二天,下午,下课后,我、张旭、王青、小朱和202宿舍的两位同仁郁江和杨立一起去食堂吃饭。  
顺带介绍一下,  
郁江,男,帅哥,180公分。人挺好,够哥们讲义气,就是脾气火了点儿。  
杨立,男,较矮,较胖,就是一开始说的,那个军训只来了一天得了92分的哥们。  
我们一行六人,浩浩荡荡的向食堂进发。今天其他班级好象都没有课,食堂里空空落落的没有几个人,我们甚感欣喜。  
我们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张旭突然拉了一下王青,说:“看,里面吃饭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昨晚上带头的那个啊?”  
王青好象也注意到了,但是好象不太确定,咕隆着:“好象是的,又好象不是!”  
我顺着他们说的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的确有一个委琐男,脸型呈倒梯形,细眉毛细眼,一边吃饭头还一边昂昂的左右乱瞅,我说:“这个人,长像的确有点儿嚣张!”  
张旭说:“要不我们去问问吧?”  
王青说:“啊?不太好吧,万一要不是呢?”  
张旭说:“不是就道个歉走人呗,不掉块肉也不少块皮的。”  
王青说:“那,万一就是他呢?”  
张旭说:“那就更好办了,这会儿,咱们人多啊!”  
王青左右一瞅,六比一的阵形,觉得这个建议可以实施。  
于是,张旭拉着王青率先走进食堂,非常客气的,非常有礼貌的,微笑着和那个委琐男说:“呃,那个,问个事儿,昨晚上是不是你带头和四、五个人打的他啊?”  
委琐男一愣,但立刻明白了,如雷般的吼声从他的嗓子眼蹦出来:“赫,是啊是啊,就是我,怎么着吧?”一边说还一边冷笑着直点头。  
只见张旭,王青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没错,就是他,丫的还和昨晚上一个脾气。  
两人没有立刻动手,而一旁的郁江,看着张旭两人和那委琐男“有说有笑”的,走上来插了一句:“哟!有熟人啊?”  
我刚想和他稍稍解释一下他们三人的恩怨情仇,可是委琐男没给我这个机会,依旧雷声阵阵:“操,熟你妈,人多老子就怕了你们啊?!”  
郁江脸色一变:“你骂谁呢,你嘴巴放干净点!”  
可能是郁江一米八的个目标比较大的缘故,委琐男立刻把矛头指向他:“老子就骂你,你他妈别在我面前嚣张,你这样的老子见多了,最后还不是乖乖给老子趴下!”  
郁江大怒,左手指着他,右手已经抄起了身边的椅子:“你在骂一遍!”  
委琐男还是昂昂的,刚要骂出声,郁江的椅子已经准确无误的落到了他的身上。委琐男大概一米七左右,比郁江矮了近一头,两人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很快,就已经躺地上消极抵抗了。  
顺带说下,我们剩下五人没有动手,都站在旁边看的,张旭和王青莫明奇妙的互相对望。  
还是王青略感歉疚的上去把郁江拉开的,委琐男踉跄着站了起来,掏手机,打电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着:“他妈给我立刻喊几十个人过来。食堂门口。”挂电话,大手朝我们一行人一指,“行啊,够胆跟我来,食堂门口,走啊。”  
张旭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王青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我们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我们想,都这样了,还这么嚣张。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的几十个人还没有来,这段时间,我们就看他一个人在食堂门口挥拳舞腿的表演了,一会儿说他的人就到,一会儿又说让我们有胆的别走。  
本来郁江看了还想动手的,被王青拦着,我也觉着没必要再动手了,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我觉着这么耗着不是个办法,我对张旭说:“要不算了吧,咱们走吧!”  
张旭表情很郁闷:“我也想走,可他不让啊!”  
我一想也对,我们不走,就这么耗着,是浪费时间,可是如果我们走了,难道我们六个怕了他一个不成?  
又过了一会儿,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多了,郁江也歇下来,王青无耐的走过来和我说:“你去综合楼何江的办公室,把他喊过来,就说食堂有人打架!”  
我依着王青的指示,顺利的把何主任带了过来。何主任过来一看,跟见了老熟人似的,拍了拍委琐男的肩膀,说:“又是你?走吧!”  
委琐男被何江带走,我们一行六人回食堂吃饭。  
回到宿舍后,我问王青:“爽了吧?解恨吧?”  
王青说:“爽个P,老子又没动手。”  
张旭表情还是很郁闷:“是的哎,咱们几个今天在那算怎么回事儿!你说没报仇吧,那小子的确被打了,你说报了仇吧,咱们压根都没动手!郁闷!”  
郁江说:“操,老子动手不是动手?”  
张旭白了他一眼:“你动手是因为他骂你,和咱们被打无关!”  
郁江的表情很郁闷!  
第二天,张旭、王青到何江的办公室把详细的情况说明了一下。后来,怎么样的,记不清了,好象那个委琐男被处分了,打人的郁江无罪释放。  
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从这件事的开始到结束,我们等人的感想就是四个字——莫明其妙!  
不过打那时候起,我就怀疑王青家和学校高层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有一次,我问张旭:“王青家人是不是在学校本部担任要职啊?”  
张旭大腿一拍:“当然了!学校里各领导有什么事的都要找他爸呢!”  
我诧异:“我靠,这么牛B?”  
张旭大腿一拍:“当然了!而且还时不时的带他爸吃吃饭啦,给他爸发发烟呢!  
我惊呆:“晕,他爸在本部是干什么的呀?”  
张旭大腿一拍:“司机!”  
我再次惊叹于王青“庞大”的家族背景……    
不知不觉的,冬天来了,转眼间就到了12月份。  
有时候想想,感觉日子就像鬼一样,来的时候悄然无声,发现它过去的时候,总会被吓一跳……  
这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学习,不要见怪,我说过,大一上学期的时候我还是很用功的。  
这段时间,张旭已经开始了网吧生活;小朱变得和张力一样神出鬼没;反倒时常在宿舍看到张力,这么说是因为平时想见他一面都是不太容易的;王青则和我一样,忙于学习,顺带说下,王青是个很自律的人,大学三年凡是正经的课他一般都是上的,而且上课时都是很繁忙的,比方说,抄作业、看小说、发短信、看报纸、带一副牌缠着我和他玩二十四点等等等等,太忙了,有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先做哪一样才好……  
再说张旭的网吧生活,其实他并不是孤军奋战,他一直都有他的战友——杨立和202的另一位同仁袁刚。  
袁刚是个电脑迷,所以他有时候和张力走的较近;他也是个游戏迷,基本上我听过的、没听过的游戏他都有所研究。  
他们仨儿同来同往,曾一度号称我们班的“三剑客”!  
后来,因为我的加入,成了“四人帮”!  
……    
那是一个早晨,王青胳膊里夹两本书过来喊我去上课,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表,说:“晕,还早呢,才七点,今天的课不是九点半才上的么!”说完一拉被子,翻个身继续睡觉。  
王青:“早个屁啊,今天课改到七点半了,不知道么?快起来,我数一二三掀被子了啊!”  
我不得已起了床,王青他甩赖,说好了数一二三,结果一下没数就直接把我被子掀开了。我在心中大骂王青的同时,下定决心,以后晚上睡觉前先把门锁好。  
很快的,我洗濑完毕,我们准备先去食堂吃个早饭。  
这时,张旭通宵回来了,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到不像是一个一晚上没睡的人,回来时,手里提着半瓶可乐,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儿。  
看到我俩热情的打招呼:“哟,早啊,二位!”  
我说:“你昨晚又通宵了啊?”  
张旭:“是啊!”  
我:“你一晚上没睡精神还这么好?”  
张旭刚想答话,王青突然拉了我一下:“不懂了吧!这叫回光返照,等会上了床包准不出五分钟就睡的跟死猪一样!”  
张旭:“一边去,你才跟死猪一样呢,见过这么帅的猪么!”  
我无语的看了一眼张旭。  
王青:“我操,猪长得跟土匪似的谁还敢吃?我渴了,可乐给我喝一口!”  
张旭瞪了一眼王青,打开可乐瓶盖,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但是没有咽下去,又咕嘟咕嘟吐了回去,然后往王青面前一递:“我看你喝。”  
我惊呆了,瞪大个眼睛看着张旭,心想这招真他妈毒!  
只见王青二话不说,接过可乐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但是也没有咽下去,也咕嘟咕嘟吐了回去,然后往张旭面前一递:“我看你喝。”  
我惊呆了,瞪大个眼睛看着王青,心想这招更他妈毒!  
这次交锋以王青的胜利告终,张旭郁闷的拿回可乐瓶,盖好往桌上一放,上床睡觉去了……
  更新……
去教室的路上,我和王青说:“你们真他妈恶心!”  
王青没有说话,从他刚才早饭只吃了一点粥可以看得出来,虽然表面上他赢得了战斗,实际上他心里十分反胃!  
上课之后,王青感觉好一点儿了,因为他忙于抄作业忘记了可乐那档子事儿,看得出来他今天业务很多,据不完全统计,他应该欠了二、三周的作业了。  
作业是必须要做的,因为它牵涉到平时分,平时分又牵涉到学分,学分又牵涉到最后能不能毕业,所以,作业是必须要做的,这和“蝴蝶效应”的原理差不多。  
说到“蝴蝶效应”,我曾特地跑到图书馆查阅有关“蝴蝶效应”的书籍,我觉得书上写的太繁琐,于是我问博学的张旭:“什么是‘蝴蝶效应’?”  
张旭想了想说:“好象说得是因果联系吧,一只蝴蝶在南半球扇动翅膀,然后由于各种原因导致北半球刮起一场飓风!”  
我顿悟:“噢,这样的啊!”  
张旭点头:“应该是的!”  
我想了想说:“那咱们要是在北半球放个屁,会不会也在南半球刮起飓风啊?咱屁的威力可比蝴蝶扇扇翅膀大多了!”  
张旭拍了拍我肩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去了,丢我一人傻傻的站那儿……  
扯远了,继续说王青的作业,他为什么会欠这么多作业呢?他上课不是一向都忙于抄作业的么?  
不错,一般情况下,他上课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抄前一天的作业,可是,在约二周前的一天,课上到一半,他突然从身上摸出一副牌问我:“张伟,会玩二十四点么?”  
二十四点,很简单,就是把一副牌对半分,每次两家各出二张牌,然后用加减乘除把四张牌的点数算到二十四,谁先能算出来谁就赢,然后对方的两张牌就是战利品被赢家收归己用。这游戏小时候常玩,长大后玩起来就觉得有点无聊了,不知道王青哪里来的兴致。  
我说:“会啊。”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们玩起了二十四点,顺便回忆一下少年时美妙的时光。  
课一般都是几个班一起上的,一个大大的阶梯教室,坐了一百多号人,老师管不过来也懒得管。  
所以,老师在课堂上讲课讲得不亦乐乎,我们在课堂下玩牌玩得不亦乐乎。  
几十个回合之后,王青手上就三张牌了,我不忍心,于是友情赞助了他一张,但是很不幸,两个回合之后,他手里一张牌都没有了。  
第一轮,我赢了。  
王青不甘心,很快,我们开始了第二轮,几十个回合之后,王青手上没有牌了。  
第二轮,我赢了。  
第三轮,我赢了。  
第N轮,我赢了。  
到第N+1轮时,我打着哈欠说:“要不,明天吧,快下课了。”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到上课王青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挑二十四点,但基本都已失败告终。  
有时候,上课可能会忘记带书,但是绝不会忘记带牌。  
这直接导致他的作业一天一天的攒了下来,但是我的作业一般都是当天就完成的,那天早上,我友情提醒了一下王青,多长时间没写作业了?  
王青一拍脑袋,那表情好象再次回到人间一样。  
那天早上上课,王青是一直忙碌着的,这也直接导致了我的无聊。  
我翻了翻王青带过来的书,失望了,没小说,没报纸,没杂志……  
我摸了摸他的口袋,有牌……     
我想,要是今天早上我没有提醒他的话,他还准备和我大战三百回合的……    
其实我上课时一向都是较认真的,但是这种百八十人的大课,老师们辛苦的站在上面大讲,同学们辛苦的在下面小讲,再加上教室劣质的音响,什么也听不清,久而久之,也没兴趣听了。  
我想,这课上了有什么用啊,就跟看哑剧一样……  
我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右边的右边坐了一个美女,她叫水文,是别的班的,号称1系的“系花”,这个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她无论脸蛋还是身材都可以说得上是上品,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听说咱们班有个男生也在追她,而且八字好象也有了一撇,美女永远都是抢手货。  
我前面的前面的左边的左边的左边也坐了一个女生,她是我们班的,她叫兰秋,她是那种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女人并非只有长得漂亮才是王道的女人,她是个美女但不是特别漂亮那种,她有一双十分水灵的眼睛,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气质,一股仿佛只有搞艺术的人才有的气质。  
我后边的右边也坐了一个女生,这就是一开始我曾说到过的班长大人。我们的班长叫孟晴,她有没有女人的温柔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绝对有男人豪气干云。  
……    
我就这么苦熬着,终于,下课铃响了。  
看着王青还在奋笔疾书,我推了推他:“嘿,下课了,明天吧。”  
只见王青一口气写了二十多个字,把笔一撒,重重吐了口气:“下课!”  
我:“额,抄完了?”  
王青:“没有,明天继续,都他妈你害的!”  
我:“……”  
我们回到了宿舍时,张旭还在睡着。  
今天早上上了两节课,一节一个半小时,共上了三个多小时,王青也忙活了三个多小时,他想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去吃饭,抄作业既乏味又辛苦,从王青疲惫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一进宿舍就往凳子上一坐,三小小时滴水未进,他顺手就拿起桌上的半瓶可乐大口喝了起来……  
我仿佛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这可乐……是不是……早上那瓶?”  
王青整个身体一僵,立刻把嘴里剩余的又吐了回去,骂了一句:“妈的,不早说!”到厕所吐去了……  
我同情的看着他的背影:“我怎么早说?你动作那么快!”  
半分钟后,王青出来了,他看起来更加疲惫了……  
他往小朱床上一坐,瞪着我又想数落我两句,这时,小朱回来了。  
小朱昨天晚上也是一夜未归,早上也没有去上课,不知到哪鬼混去了。  
一进来,就嚷嚷着:“渴死了,渴死了!”  
看见桌上半瓶可乐,顺手拿起来咕嘟咕嘟就喝了一大口……  
我惊呆了,看了看还在床上睡觉的张旭,又看了看王青,又看着小朱……  
王青惊呆了,看了看还在床上睡觉的张旭,又看了看我,又看着小朱……  
小朱奇怪:“怎么了?一晚上没见,不认识了?”  
我向小朱简要介绍了一下这瓶可乐的由来和历史,小朱听完后,脸都青了,骂了句:“妈的,不早说!”丢下可乐到厕所吐去了……  
我同情的看着他的背影:“我怎么早说?你动作那么快!”  
半分钟后,小朱出来了,他看起来也十分疲惫了……  
他往自个床上一坐,瞪着我们又想数落我们两句,这时,张力回来了……    
张力昨天晚上是在宿舍睡的,但是一大早就不知跑哪去了,课也没有去上。  
一进来,看到我们三,说:“哟,下课了啊?”  
这一回,我们已然有了准备,我指着那还剩小半瓶的可乐说:“下不下课的先不说,这瓶可乐……”  
张力的反应何等的迅速?立刻就看到了桌上的小半瓶可乐。  
只见他拿起可乐瓶说了句“哟,正好渴着呢!”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精光……  
我们三看着张力,惊呆了,我身体有些僵硬,直到张力把所有可乐都喝光了,我的手指还指着那个瓶……  
张力依次看了看我们,茫然:“怎么了?一早上不见,不认识了?还有,这可乐怎么有点酸啊?”  
我叹了口气:“没什么!”  
然后默默的、轻轻的从他手里接过空瓶扔进了垃圾桶。  
我们三儿想,能不酸么,这可乐饱含了张旭的唾液,饱含了王青的唾液,还有可能饱含了王青的胃液……  
我们三儿想,这件事应该瞒张力一辈子……  
我们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张旭正好起来了。  
看他起床的时候动作麻利,精神抖擞。  
我感叹的说道:“看看,看看,咱们年轻,咱们有什么?咱们有精力!”  
然后,  
张旭动作麻利、精神抖擞的向我们走来。  
然后,  
张旭动作麻利、精神抖擞的从我们身边走过。  
然后,  
张旭动作麻利、精神抖擞的走进了厕所……  
然后,  
张旭动作麻利、精神抖擞的回到自己床上又呼呼睡了起来……  
我痛骂:“操,真没用,白表扬了!”  
张旭把被子一掀:“我操,你一晚上不睡试试。”  
后来,我们打牌,一直打到下午4点左右,袁刚和杨立进来了。  
看得出来,他们是刚刚睡醒的。  
看得出来,他们是来喊张旭的。  
看得出来,“三剑客”又要行动了。    
看得出来,我们的军训其实并没有白费,张旭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脸,啃了半包方便面,用时共计五分钟不到,而且还史无前例的叠了个被子。    
小朱:“又要准备出发啦?”  
张旭:“恩!”  
张力:“今天晚上还包夜?”  
张旭:“恩!”  
我:“你们属耗子还是属猫?”  
张旭:“操!”    
之后,张旭对我进行了令人发指的批评与教育。  
“年轻人!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活着图个啥,还不就是开开心心的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方式、开心的方式,我们去包夜我们开心,网吧老板看我们包夜赚钱了他开心,这不就是形成了一个产业链了么?”  
“我们都不去包夜,人开网吧干什么?人还赚什么钱?”  
“没有钱,吃什么?喝什么?这条产业链不就断了么?”  
“这样不是会更加深人民的内部矛盾么?你想想,这种矛盾愈演愈烈的后果是什么?”  
“动乱!分裂!”  
“那还拿什么来共建和谐社会?还谈什么国泰民安?还谈什么长治久安?”  
……    
我们想,  
这他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之后,杨立又对我们进行了令人发指的诱惑。  
“走吧,包夜去吧,我请客。”    
张力,小朱二话不说,甩下牌就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了。  
好吧,我承认,我也动心了,在王青的劝阻下,我坚持了下来。  
“你敢去,以后每天早上不管有没有课我都会按时来掀你被子!”  
王青是个自律的人,他从不包夜,或者说很少包夜。    
那一晚,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宿舍睡觉。  
人生当中,总是充满了第一次。  
难怪小学时候,老师让我们写作文,总是常常以“第一次”为题呢!  
“第一次帮奶奶倒水……”  
“第一次给爷爷捶背……”  
“第一次帮妈妈扫地……”  
  找网络写手,有兴趣加
少年时代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但是,少年时代并不是无忧无虑的。  
比方说,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向同伴们炫耀自己刚买来的变形金刚的时候,我摸摸自己的口袋总会闷闷不乐。  
小时候,每当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很难受。  
小时候,每当暑假还剩下最后几天却发现那一本书厚的暑假作业只作了前面二三页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很头疼。  
……    
说起小时候,我们那会儿上的是咱们乡里四村五店唯一的小学。  
每天早上,我都戴着红领巾,迎着朝阳,骑着自己的破自行车,上学去。  
有时候,忘带红领巾被值日的高两个年级的同学抓住,还赶着回去拿红领巾。    
那是一个,追赶朝阳的时代……    
记不清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了,只记得有那么一年,学校会不定期的组织活动,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同学们都准备好,排好队,然后在操场集合,所谓的操场也就是学校旁边一块没人用的旷地。  
一个队伍约三十人左右,排成两排,然后,由老师们带队,领着我们游走在村舍、乡间、田间……  
也不是光走路,是要喊宣传口号的,喊的什么口号记不清了,好像是“计划生育,少生孩子多种树”之类的吧,那时已是90年代初了,早没“打倒谁谁谁谁”的口号了。  
那时候,我们特别期待这样的活动,原因很简单,凡是不上课的集体活动,同学们都会比较有兴致!  
那时候,我也特别羡慕排在最前面的两个小朋友,因为排在最前面的,老师们都会发小旗儿,三角形的,有红的,也有黄的,一边喊口号,还一边摇着小旗,特别威风,而我们这种排最后的同学,只有干红眼的份!  
我们一队人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整齐的走着,走到田边时,正在地里顶着太阳、躬着腰作业的农夫听到我们的口号,总会直起腰来,看着我们,然后还会给我们一个正宗的、正版的、淳朴的笑容。  
后来,我明白,那种笑不仅仅是正版,而且还是绝版的,  
长大后,再没见到那种淳朴的笑了……    
有时候,我做梦,还会梦到那些日子、那些笑……    
  等你清醒過來,你會發現人生最大的錯誤就是上大學。
不知是清晨还是凌晨,我睡得正酣,突然间“铃铃铃,铃铃铃……”铃声大作,不知是哪个要命的一大早打我们宿舍电话。  
我躲被窝里想,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不响了……  
我错了,我猜打电话的人想法和我一样,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有人接了……  
我万般无奈的起身下床,拿起电话,刚想骂出声就听里面传来王青的怒吼声:“快给我起来上课,你以为把门锁了我就没办法了么?”  
我:“……”    
我委靡的穿衣服,委靡的洗脸刷牙,还顺便委靡的把被子叠了,用时共计18分钟。  
想想张旭昨天动作之迅速,可见人一旦要是有了某种追求,做什么都很有干劲。  
王青坐一旁看我完成了这一整套动作,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    
我和王青是去教室的路上碰到张旭他们的,看着他们的大队人马,我们明白,原来杨立昨天不仅成功诱惑了张力、小朱二人,他还成功诱惑了他们宿舍其他的四个人。  
我对王青说:“今天是大班课还是小班课?”  
王青:“小班课,就我们一个班。”  
我:“唉,看来我们班男生除了我俩,全军覆没了。”  
王青:“没关系,还有女生凑数呢。”  
我们班女生是好样的,光从人数上来讲,来上课的就比男生多。  
我扫了一下,三个……    
孟晴班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男生昨天晚上都死哪去了,怎么就来了你们两个?”  
王青看了看四周:“我觉得你是不是也应该数一下女生的人数。”  
孟晴:“女生?女生怎么了?女生也就五人请假,四人下落不明,剩下的都来了!”  
王青:“男生六人请假。”  
孟晴:“那还有四个呢?”  
王青:“还有四个找那些下落不明的女生去了。”  
我们想,五个人的课,上了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孟晴继续对我说:“你们宿舍的那个,那个张伟又没来啊?”  
我无语:“我来了!”  
孟晴:“啊?哦,那那个谁来着,整天就知道上网的,没有来啊?”  
我:“那是张旭,没来!”  
孟晴:“哦,好像还有个人的吧?”  
我:“张力,也没来!”  
后来,老师来了!  
老师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是善良的,她并没有点名。她进来后扫了我们一眼,说了声:“下课!”揣着书就走了。丢我们五个人坐教室里傻傻的大眼瞪小眼。  
我和王青心里都略有愧疚。  
这时,孟晴说话了:“这什么老师呀,就这么走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坐一旁的兰秋说:“其实也不怪她的,就五个人来捧她的场,谁都会生气的。”  
孟晴:“额?那是我错咯?”  
兰秋叹了口气:“唉,你也没错,生气归生气,就这么走了,的确是没有责任心!”  
我正感叹着权力的伟大时,王青说道:“我们坐在这,是在等她回来?”  
我们顿悟,也揣着书回去了。    
后来,我们知道那女老师是直接去找辅导员叶老师去了。  
因为我和王青前脚刚踏进宿舍,叶老师后脚就跟过来了。  
我们带领叶老师参观了我们班的男生宿舍,叶老师很生气,除了对我们三个宿舍“脏,乱,差”的环境感到生气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班的男生除了我和王青,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更有甚者,202干脆把门一锁,与世无争了。  
203的小刘见到叶老师后起床了,他昨天晚上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包夜,他只是睡了个懒觉。  
叶老师决定把他们都叫起来,他先走到张旭床前,拉了一下张旭的被子,让他露出头,张旭眯着眼看了一下叶老师,把被子一拉,把自己的头又盖上呼呼睡了起来。  
过了几秒,张旭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又把被子一拉,把自己的头露了出来,冲叶老师一笑:“呵呵,叶老师早啊!”  
张旭起来了,他的被子已经被叶老师整个的掀了起来。  
小朱起来了,他的被子已经被叶老师整个的掀了起来。  
张力起来了,他的被子已经被叶老师整个的掀了起来。    
202的同胞们起来了,他们宿舍的铁门已经快要被叶老师整个的掀了起来。  
可以想象,叶老师当时的火有多大。  
市场营销班12个男生,10人翘课,其中还有9人彻夜未归。    
最后处理决定:10人每人写2000字的检讨,少一个字多罚1000。  
小刘委屈:“我就是翘课,又没有彻夜不归,凭什么也要写2000字啊。”  
叶老师一愣:“也对,那你就写2000字,其他人4000字,晚上我下班之前交过来,晚一秒罚1000。”  
张旭等人立刻极端仇视着小刘……  
下午上课时,我们班的男生,除了我,都在奋笔疾书,张旭等10人是在写检讨,王青是在继续昨天未完成的任务,他大概还剩一周的作业。  
我坐在张旭旁边幸灾乐祸:“哼哼,某人上午怎么不把昨天的调调拿出来教育教育叶老师呢?”  
张旭:“一边玩去,没功夫搭理你。”  
我:“都这样了,还死撑?”  
张旭豪迈的一笑:“这才算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写低于一万字的检讨呢!”  
我无语:“上网就这么好玩么?”  
张旭:“当然,比你和王青两个只知道上课时玩二十四点好玩多了!我看还是二十六点比较合适你俩!”  
我不解:“二十六点?”  
王青停笔:“蠢啊?他骂我们俩是十三点呢!”  
我顿悟:“操!”  
那天下午,下了课后,张旭等人把检讨交给叶老师后,又去上网了。  
那天下午,我也跟着他们去了网吧……    
离我们学校最近的只有一家网吧,那是一个比较小的网吧,有二层楼,每一层大概有四、五十个平方,电脑约七十几台,一楼近四十台,二楼也有三十几台,都是分了两排摆着。  
因为我们学校是这两年刚刚成立的,周围并没有什么网吧,市里有网吧,但是比较少,也没有什么大型的,而且从学校到市里只有一路车,晚上六点后就不开了。所以,全校两千多号人就指这一家网吧,可以想象这家网吧当时的火爆程度。  
这个网吧还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情缘!  
我和王青在“三剑客”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情缘”!  
我们五个人坐了一排,张旭和袁刚当时沉迷于一款网游私服,叫什么名的忘记了,只记得那款游戏画面做的非常精美,恍如仙境一样。  
杨立则是玩魔兽争霸,那是一款对战的游戏。  
他们三个熟练的玩着游戏,这很正常,我只见王青也是和张旭、袁刚二人一同下载私服,一同玩了起来,那动作的熟练程度绝不亚于张、袁二人。  
我惊讶:“王青,你也喜欢游戏么?”  
张旭抢着说:“开玩笑,王青以前上网、游戏、包夜哪样耽误过,上了大学反倒变了,我估计是被你丫的带坏的!”  
我:“……”    
我坐在一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打开QQ,想找人聊天,QQ号我是高一的时候就有了,但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和网络上的那些MM搭讪,就很少玩了。  
今天我又打开QQ,还是不知道怎么和MM搭讪,又把它关了。  
我想,还是看电影吧,可能是网吧规模较小的原因吧,这家网吧的电影不像别的网吧是那种在线观看的,这家网吧的电影都是老板自己下载好,保存到一个叫“电影”的文件夹里的。  
我打开“电影”,里面的电影都是下载好做好分类的,有动作片,科幻片,爱情片,伦理片……  
我奇怪,伦理片是什么片子啊,我点击进去,里面只有两部电影,一部叫《美人》,一部叫《满清十大酷刑》  
我依次点击观看,里面“唯美”的画面让我兴奋不已,很快我把它们关了,退了出来。  
我是想到其它地方再找找有没有别的了,然后再回来慢慢欣赏……  
我又点了爱情片的文件夹,里面有很多电影,有几十部,不过我的洞查能力何等高强?  
一眼我就发现了我想要的:《晚娘》、《玉蒲团》、《玉女心经》、《官人我要》……  
在如此众多的选择面前,我选择了《满清十大酷刑》……  
我感叹人类残忍的同时,也感叹着,翁虹怎么会拥有如此曼妙的身材……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早已没车了,我们五人是走回来的。  
路上我问张旭:“你们一直都是这样走的么?”  
张旭:“是啊,不这样走,还要怎么走啊?”  
杨立:“不走不行啊,最后一班车六点半,我们学校是终点站,司机开车是一秒都不带差的。”  
张旭问我:“今天都干什么了?”  
我说:“看电影。”  
张旭:“看得什么片子?”  
我说:“古装片。”  
“你们宿舍早上睡觉干嘛锁门,要不锁门,没准叶老师火没那么大呢?”  
“我们还不是怕被人打扰么!”  
“小刘最可怜,人是难得才睡个懒觉的,偏偏不巧,赶上你们集体翘课……”  
“他该,要不是他,老子只要写2000个字……”  
“听说咱们的系花水文是和咱们班的人谈了,不知道是谁,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不会是你们宿舍张力或小朱吧,他们俩都神出鬼没的。”  
“小朱不太可能,要不是张力?管他丫的,反正我已经有老婆了。”  
……    
我们说着,笑着……  
我看了下表,已经八点多了,我们学校在郊区,路上很空旷,偶尔才会有一辆车经过,昏暗的路灯映射着五个隋落的身影……  
我们是在校门口看到张力的,一个人站在那儿来回踱步,一会儿又东张西望,好像是在等人。  
我们想,莫非他真的和水文谈了?莫非他是在等水文?  
我们上去和他招呼,他也看到我们了。  
张旭:“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王青:“还用问?等人呗!”  
袁刚:“额,恋爱了?”  
扬立:“莫非是水文?”  
我:“莫非是女人?”  
张、王、袁、扬:“一边去!!”  
张力神秘的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们知趣的离开了。
我们快走到宿舍时,张力从后面追上来了。  
张旭:“这么快就完了?”  
王青:“你们是约会还是打炮?”  
袁刚:“额,莫非是打炮?”  
扬立:“莫非真的是水文?”  
我好奇:“打炮是什么?下次能不能带上我?”  
张、王、袁、扬:“一边去!!”  
张旭略微和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打炮”和我今天看了一下午的电影的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差不多。  
我尴尬的说:“噢,这样的啊,那这种事还是你自食其力比较好……”  
张力神秘的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们怀疑,他丫的是不是在拍悬疑片?  
我们一回到宿舍就有一股扑鼻的香味传来……  
王青:“嗯,这是红烧肉的味道。”  
张旭:“不对,这是葱爆牛肉的味道。”  
杨立:“不对,这是糖醋排骨的味道。”  
我进去一看,宿舍里咱们打牌的那张床板上,电饭锅,电磁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应有尽有……  
小朱正忙得热火朝天,以我的经验,只能判断,他在锅里炒的是肉。  
我说:“小朱,这么多东西哪来的啊?”  
小朱:“我买的呗。”  
我:“你是不是想在我们宿舍开个小型食堂?”  
小朱:“我才没那个闲心呢,我是食堂的菜吃得腻了!”  
我摸自己的咕咕叫的肚子:“要不你多做一点?”  
小朱看了看我们一行人:“行啊,不过就这么多菜……”  
张旭:“没关系,我这还有两只酱鸭和几个酱猪蹄,都是真空包装的!”  
王青:“我那也有几包火腿肠!”  
杨立:“我上次称的两斤牛肉干,还有一大半呢!”  
袁刚:“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卤味也没有吃呢!”  
张力:“我这也有一些,”  
小朱:“那我这两菜,还要不要做了?”  
张、王、杨、袁:“做!”     
我:“你们都有备而来的呀。那我可以供献点什么呀?”  
张旭:“你们超市买一箱啤酒回来……”    
我把酒买回来了,碗不够,我们直接拿着瓶吹,一人两瓶,没多大功夫就喝完了,我说,要不再来一箱?  
其他人立刻表示赞同!  
我是空着手去,又空着手回来的,没办法,超市关门了!
张旭意犹未尽:“今天晚上有点仓促,没有准备好,改日咱们再战!”  
第二天,是周末。  
我们都睡到很晚,张旭他们是包了一夜回来没有怎么睡就被叶老师叫醒的,本身就欠觉。
王青是只要没课,恨不得一天能睡三十六小时的。  
我是酒喝多了……    
约中午的时候,我们才相继起床。    
吃完午饭,杨立提议:“要不,我们去上网?”  
我第一个表示赞成,因为昨天那么多的选择,我还没有全部选择完。  
小朱和张力说有事不去。  
张旭,袁刚本就是“三剑客”的组成部分。  
王青也去,但表示不会包夜。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又浩浩荡荡出发了……  
经过了一下午学习与观摩,我更加深刻地了解到了古代人民的生活方式……    
下午四点钟多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兴趣,一方面,不同的故事,相同的情节,我看了觉得有些枯燥,另一方面,我真正想看到的,却始终看不到……  
我对张旭他们说:“不早了,回去吧!”  
张旭,袁刚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显示器,仿佛已然神游太虚,我没有再忍心打扰他们……  
我对王青说:“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王青要清醒的许多:“少罗嗦,忙着呢!”  
我看了看最边上的杨立,只见他右手握着鼠标,左手错落有致的、有节奏的、飞速的击打着键盘。  
我打消了想法,继续研究古代人民的生活……    
又过了一会,张旭的魂好象回来了,他看了看我的显示屏:“你老看这个,有意思么?”  
我说:“我也不想,我什么都不会玩。”  
张旭:“不是,我意思你老看这个过瘾么,可以看更真实一点的啊!”  
我:“没有更真实的了,这网吧就这些电影了。要不你介绍几个黄色网站我认识一下?”  
张旭:“那玩意儿我从来不上的,你可以下载啊。”  
然后,张旭介绍了一个专门下A片的软件,并且手把手的教会了我怎么下载、安装。  
搞定之后,我问张旭:“下一步怎么办?”  
张旭:“喏,在那个搜索栏里面,输入你想看的,然后点搜索。”  
我不解:“什么我想看的?”  
张旭:“笨啊?输小泽圆。”  
我照做,点了搜索之后,下面立刻刷出满满一页,光是看那些妖艳的标题我就已经觉得热血沸腾……  
我立刻问张旭:“然后呢?”  
张旭:“双击!”  
我照做,那些标题双击后就进入了下载栏,我坐那眼巴巴的等着那些进度条从百分之零慢慢的往后走……  
一会儿,我问张旭:“小泽圆是谁?”  
张旭:“一个伟大的女性,等会你就认识她了!”  
我:“那除了输小泽圆,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啊,我意思是范围能广一点的。”  
张旭:“输电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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