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问一句 玩锐雯打低端局杀不爽怎么玩才能不脆 人家玩怎么都不死 我也打不动人家的玩锐雯打低端局杀不爽 为啥我玩总让人干死

变身之我的长官是锐雯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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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带上了房门,疲惫地走进房间,安辰也懒得去想那个家伙是什么人,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麻烦,还是不要去管的好。  何况以她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再去管这些闲事的精力了。  走进了房间,她全身一松,无力地在桌子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火柴,然后将桌面上的熏炉点了起来。随着熏炉燃起,淡淡地白烟开始飘散,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放松了一些。  闻着开始飘散的淡淡地药味,安辰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感觉着体内的变化,扯了扯嘴角:“真是,又来了。”  她的眼神疲倦,也很黯淡。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太阳快要落山了,直到最后的阳光被地平线吞没。  安辰的脸色一白,她的耳畔开始传来了阵阵嗡鸣。  “救我!”“救我啊!”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别杀我,别杀我。”  ……  “哼。”安辰轻哼了一声,双手猛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身子不自觉的颤栗着。  她的腰上,挂在那的黑色短刀散发出一抹光斑。  森然地杀气从安辰的身上已出,空气的浓稠,似乎还有着隐约的血腥味。  安辰睁开眼睛,瞳孔的四周充斥着密集的血丝,无数个听不清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着。  “为什么杀我?”“放了我吧!”……  一股杀意在她心底泛起。  坐在门口的褴褛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医馆之中。  该死…安辰皱着眉头,强压下心底的杀意,颤抖着伸出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瓶。  “啪。”小瓶的盖子弹开,安辰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片,强行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着药片的吞入,在她的嘴中化开,然后她体内躁动地符文之力和那股杀意就像是被屏蔽了,不再受她的控制,却也在下一刻被压制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缓缓退散,安辰长长的松了口气,全身瘫软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被流出的冷汗浸透。  安辰的身体是不受药物影响的,但是刚才的药片却不是一般的药物。  它本身含有剧毒,同时有着极大的至幻的效力,如果是普通人误吃的话,很快就会在幻觉中毒发身亡。除此之外,这种药却有着另一种效果。  它是由一种能够隔绝和平缓四周符文之力的植物通过浓缩做成的。  所以安辰吞下后,它能在一瞬间平复安辰体内的任何符文波动,加上安辰的身体完全是由符文构成的,这种情况下,这种药能直接让她抹除所有不良的符文状态和本身的情绪。  缺点就是一段时间内,她将失去对自己符文之力的控制。也就是失去身体的控制。  “呼,呼。”  寂静的医馆里,安辰微微的喘息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无力地伸出自己的手,将腰间的短刀抽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安辰复杂的瞥了一眼短刀,默默修整着体内的符文。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要从黑刀里的那个人形消失之后。  大概是安辰离开恕瑞玛的第三天,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走在通往暴风平原的草原。平坦的原野上青黄色的草地铺开,遮盖了黄沙,也将两地分隔。  黄昏时分,太阳开始落山。安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在跟着衰弱。  直到太阳完全西沉的一刻,她腰间的黑刀出了问题。它开始影响安辰,通过她的符文之力,影响到了她的精神。  一股非常强烈的意志,强大到让安辰近乎崩溃的杀意。脑海中无时无刻的嘈杂声音,让安辰近乎疯狂,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昏倒在一片草丛里。  刀在催促她,她感觉得到,它在催促她去杀人。而且这股影响力非常的强大,由刀内的尸山血海发出的哀鸣。  从此之后,每到入夜,那股杀意就会从安辰的心头泛起。最开始的时候,有了准备的她还能勉强克制,直到这股杀意越来越强,安辰只能去黑市打听消息。  本来她只是想找一种能短时间抑制符文之力的药物,结果却找到了这种几乎致命的毒药。  但是说实话,即使有着这种药,安辰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被压抑了这么久的杀意一旦爆发,自己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开始学习草药和炼金药剂,也许能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房间中的灯烛被点燃,火光照亮,安辰叹了口气笑了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取出一个茶壶,在药柜里拿了一些茶叶放了进去。  火炉煮着茶水,水汽蒸腾。  “滴答,滴答,哗哗哗。”  外面下雨了,雨水打在房顶,发出了清脆的敲打声,连串的雨滴顺着房檐滑落,顺着窗户流下。  茶煮好了,安辰靠在躺椅上坐下,带这些倦意,翻着手里的书。《符文炼金与灵魂寄宿的联系》书的作者是一个狂热的炼金师,在书中,他全面的讲述了自己对于炼金与灵魂的认识。  并作出设想是否可能将一个人的灵魂通过炼金术寄托到一件物品上,摆脱残破的肉身,从而获得永恒的生命。  并且考虑的还算全面,包括的灵魂排斥,兼容寄宿体等等特殊的内容都被写了出来。但是跟深入的东西似乎涉及了禁忌,被没有全部发表出来,给人一种戛然而止的感觉。  书中的假设和安辰的现状非常相似,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如果可能的话,安辰也早考虑如果将自己的灵魂寄宿到其他的东西上,是不是就能摆脱黑刀的影响。  “轰!”外面打了个雷,白光闪烁,安辰抬起头,却借着打雷的闪光,看到窗外的雨中坐在自己医馆边的那个人。  此时的他依旧是那样,安静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安辰沉默了一下,像是思考了半响,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滋。”  少年转过头,看着打开的门。黑发黑瞳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少年,他的全身都湿透了,棕色的长发湿哒哒地垂在肩上,他的年纪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身材瘦弱,顺着窗户射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些病态。  “我说。”安辰顿了顿:“要进来避一下吗?”  少年看着安辰,半响,又露出了那个诡异的微笑,那种带着点癫狂的微笑:“好啊。”  安辰挑了挑眉毛,说实话她不喜欢那种表情:“进来吧。”  少年站了起来,跟着安辰走进房子,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  房门重新关上,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  前段时间本书被屏蔽了,我联系客服虽然有回复,但是一直没有真的解屏。本来都已经放弃更新了。嘛,还真没想到还会有解屏的一天。让大家等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今天开始我会恢复更新的了。等我到现在的人,真的多谢你们。在读者群里本来已经觉得没有办法更新的时候,我发过一个结局和大纲,现在既然更新了,那我只能修改大纲了,结局也会变动的。大家也放心吧。
  换下来的衣服湿漉漉的堆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片水渍。  刚淋了雨,为了防止感冒,安辰给这男孩烧了些热水,让他洗了个澡。至于衣服,只能用符文之力临时凝聚了一套差不多大小的,先给他穿着。  少年安静地顶着还滴着水的长发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件短袖和一条长裤。  安辰去了后屋,他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嗅了嗅身上的衣服,衣服的材质他不是很清楚,但是穿起来很舒服,还带着一点特殊的香味。他的眼睛动了动,最后看着桌面,发着呆。  安辰拿着条毛巾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发呆的少年,眼神垂了垂,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个人流落在外,那种表情,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你叫什么名字?”站在少年的身后,她随手将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一边擦着,一边问道。  安辰的动作似乎出乎了少年的意料,头被按得低了一下,呆了呆,瞥了一眼安辰。  似乎犹豫了一瞬,却没有反抗,任由着她擦着他的头发:“弗拉基米尔。”  “嗯,名字不错。”安辰点了点头。  “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的,这附近也不是一般的流浪能走到的吧。”  这附近是一片完全没有人烟的森林,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一般如果走大路的话,也不可能走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听到安辰的话,少年,哦不,弗拉基米尔的眼神有些灰暗,但是随后露出了一个自嘲似得轻笑,冷冷地用余光看着身后:“我是逃亡来的,在诺克萨斯杀了两个人。”  按在他头上的手顿了顿。  他脸上自嘲的笑容却更胜了几分,眼神却更加冷漠。  这个人,果然也还是和那些人一样的。  ······  “这样。”半响,基米尔的身后却传来淡淡的回应,随后那双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轻轻地擦着他湿的头发。  弗拉基米尔的表情定格在脸上,身后的人很平静,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半点厌恶和恐惧。低着头,他沉默了下来。  外面的雨声很大,不大的医馆里却很安静。  “你,不害怕吗,我杀过人。”  “害怕?”安辰擦干了他的头发,拿下了毛巾,基米尔一头柔顺的棕色长发变成了一团乱麻。  “惊讶倒是有一些,才这么小就见过血了。”说着拍了拍他的头:“好了。”  在一旁的水盆里挤干了毛巾,挂了起来。  “饿了吗?”安辰一边拿起围裙待在身上,一边问道。却发现对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很复杂:“怎么了?”  “没。”眼神撇向一边,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没事。”  还真是古怪的性格,安辰将围裙的带子在腰后打了个结:“我要做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卷起了袖子,站在厨台边抽了一把菜刀:“那我可就是随便做了。”  弗拉基米尔的眼神微动,偷偷地看着安辰的背后,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嗯。”  本来今天安辰是懒得做饭的,但是毕竟又来了个人,下午吃的又不算很饱,所以也就再做一些好了。  医馆不大,一共也就只有两间房间,分为外屋和里屋。里屋是卧室,外屋则是大厅。  因为位置不够,厨房其实就是在大厅的角落里搭了一个厨台。  随便做点好了,安辰握着刀,拿了一块蔬菜放在了切板上。  坐在安辰背后的弗拉基米尔只感觉眼睛一花,那颗蔬菜就已经变成了两半。  只是打算做一些简单的速食小吃,安辰没想着大费周章,她自己也不算很饿,那男孩看样子也饿了很久,不适合一口气吃的很饱。  刀光转动,蔬菜的叶片被切得很细碎,菜根则是被切成了丁状。  “滋。”切好的食材被放进了正好烧热的锅中,发出了一声热炒的响声。  翻了几下锅,走到一边挑了几片生冷的面包放进了烤箱。  大约过了半小时,安辰端着两个盘子走回了桌边,盘子上飘着淡淡的热气。  一份小炒,一个煎蛋,两片面包。确实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晚餐,但是对于已经几天没有吃饭的弗拉基米尔来说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虽然他的眼神依旧保持着警惕和冷静,但是还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先吃吧。”安辰将一份晚餐放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撇了撇嘴巴:“我要害你的话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吧,放心好了。”  说着自己就先低下头吃了起来。  “叮叮当当。”  医馆里的草药带着一些独特的药香,偶尔会随着从木质的墙上透进的风轻轻摇晃。  安静的晚上,只有饭桌上传来些许碗筷相碰的声音。  弗拉基米尔抿着嘴巴,拿起一块面包,张开嘴咬了一口,然后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的简单的食物。  看着他的吃相,安辰挑着眉头,然后拿过了桌边的茶壶,倒了杯水,推到他的手边:“吃慢点。”  毕竟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安辰咬了一口面包:“所以呢,为什么杀人。”  弗拉基米尔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安辰,咽下了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拿过水杯喝了一口。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他,留下我和他生活在一起。”弗拉基米尔开口说道,声音平稳,一边却暗暗看着安辰的脸色:“他每天都喝得个烂醉回家,然后开始发火,揍我,拿我发泄。”  “那天晚上,他拿着刀想要杀我,我反抗了,然后杀死了他。”  他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着。  “那天晚上,我做完散工回家,父亲坐在房间里,满身酒气。房间里的空气很难闻,他回过头看着我。然后冲了过来。像往常一样,他开始打我。我抱着头,想着过去就结束了。”  “他打了一会儿,似乎打累了,退到了一边,喘着气。我抬头看向父亲,他却似乎更加生气了。开始大吼大叫,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咆哮着问道,你为什么不喊,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求饶。嗯,求我啊,放过了这个狗娘的贱种,嗯!?”  说着说着弗拉基米尔的手抽搐了一下:“我看着他,没说话。他拿起东西砸了起来,最后,他拿起了厨房里的刀,朝我走了过来。”  “他追着砍我,我四处逃窜。我慌了,开始反抗。我抓住了刀,把它向前捅去。”  水杯中的水摇晃着倒映着他的眼睛,倒映着平静的眼神中压抑着的颤栗。  “刀刺进了他的胸口,我的手上流满了血。他就倒在我的身上,睁着眼睛。”弗拉基米尔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淡笑。  “碰。”外面再一次响起一声不大的雷声,雷声似乎很远,光却照亮了房间,这个夜里风雨飘摇。  基米尔拿起一块面包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没有再说什么。  那之后,他被城卫军抓住,罪行被昭告全城。他记得那个时候所有人看着他的的眼神,他们看着一个杀人犯,弑父的凶手,眼中带着的那种厌恶和恐惧。  他在守卫看管的空隙,从监禁所里逃了出来。穿过街道,跑出城门,一直跑着,跑着,最后跑到了这个地方。
  安辰夹着煎蛋送到嘴边,被煎炸得酥脆的表皮裹着柔软的蛋白,轻轻咬开,嫩黄色的蛋液半熟不熟的流出,却别有番滋味。  两个人在无声里安静的吃完了这简单却还算美味的晚餐。  弗拉基米尔坐在椅子上。吃了些东西,身上的水渍也已经干了。  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至少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种饥寒交迫的样子。  “之后呢,你打算去哪里?”收拾着桌面上的餐具,安辰突然对着他问道。  低垂着的眼神抬起了一点,他还有什么能去的地方:“不知道。”  “不知道。”安辰走开桌子,将餐具放到了厨台上洗了起来。擦着餐盘上的油渍,安辰想了想。  “我这里缺一个杂工,你做吗?”  “搭。”将洗好的餐盘放到一边,又拿起了一个,却没有听到少年的回复。  安辰转过头,却看到弗拉基米尔正怔怔地看着她:“怎么,不愿意吗?”  “啊。”弗拉基米尔反应了过来:“你,你是说,你要雇佣我?”  他知道自己的是什么身份,一个凶手,而且是一个弑父凶手。  就算排除这一点,他还是一个通缉犯,诺克萨斯的人正在追捕他,只要被抓住就是一个被处死的结果。  而安辰现在的做法,就是私藏罪犯,按按诺克斯萨的法律,轻的罚款拘禁,重的是可以一并处死的。  “嗯。”安辰一边洗着盘子一边说道:“每个月40银币,外加住宿和三餐,你怎么说。”  “不是,你明白我的身份吗?”  “管你什么身份,反正这个条件是我的极限了,不可能再加了。”  安辰黑着脸,一副压榨童工的雇主形象。  但是这个条件确实已经足够优厚了,40银币看着不多,但是实际消费能力跟后世的4000元差不多,加上三餐和包住,条件这么优厚的杂工你哪里找。  我是在意这个吗!?该死的,这个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弗拉基米尔咬了咬牙:“你要知道诺克萨斯······”  “诺克萨斯,要是真的来了我来解决。”安辰横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  “所以呢,我这缺个杂工,你做不做。”  ······  “谢谢。”  坐在对面的基米尔突然说道,没有那种沉寂的疯狂,也没有那种警惕和戒备,只是非常平淡地一声感谢。  “那就是接受了。”关上了水龙头,洗好的盘子整齐的堆在厨台上。  安辰回过头,她身后的窗外,下着细密的雨,微黄的灯光着凉了她的脸颊,少年一时间看的呆涩  “那你要是偷懒的话,我可不会客气了。”  光爬进窗户,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深夜的雨,清晨就已经停了。  窗沿上还残留着的雨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窗台。阳光照在外面的森林上,叶间的露水带着光晕闪闪发光。  弗拉基米尔躺在柔软的床上,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一个好觉了。  外面传来几声鸡鸣和隐隐约约人们交谈的声音。  枕头很软,让他不太想起床。  低头闻着枕头上带着的特殊的香味,弗拉基米尔的脸色有些僵硬。这张床本来是那个女人的。医馆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昨天就让他先睡在了里屋,而那个女人则睡在大堂里。  到现在弗拉基米尔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留在了这里。  爬了起来,被单被他弄的很乱,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整理了一下床铺,才穿上鞋走出了门。  推开房门,大堂的角落里烧着熏香,使得大堂里飘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烟雾带着的药香有种让人心神宁静地效果。  空气里湿湿的,应该是因为昨夜的雨。  “起来了?”  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弗拉基米尔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大堂的卧榻上。  应该也是刚刚起床,黑色的长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随意地散在肩膀上。她光着脚盘坐在一张木质的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就是这个女人,昨夜收留了他。  “嗯。”  弗拉基米尔不知道怎么回话,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傻站在那里干嘛?”  安辰拿过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扫把在那里,把医馆先打扫一下,然后给花坛里的这些草药浇些水。”  说着,自己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  有一个杂役就是好啊,以前这些活都是要她自己干的。  “哦,好,好的。”弗拉基米尔干涩的点了点头,跑到一边的角落里拿扫把去了。  安宁的早晨,没有什么打扰,村镇里的人不多,所以看病的人也少,一般一周也就会来几个客人。  大多数还是买一些补药,或者保健药品的。  所以安辰待在医馆里说不上的清闲,每天看看书,养养花就是一天,忙的时候也就是去山里采药。  如果没有每晚黑刀的困扰,安辰就完全满足了。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大追求,大志气的人,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是她一生的追求了。  索性现在黑刀的问题,还压制得住。  嗯,这种草有凝神的作用,斜靠在床榻上,安辰悠哉地看着书上介绍的草药。  也不知道对于符文之体有没有效果。  安辰的身体免疫大多数药效,只有那种能够影响外在环境的药物对于她来说才有用。  所以她要同时研究草药和炼金术,这导致了她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恶补了大部分的书籍,只是这两门知识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几个月的时间也只够她入门的。  啊,麻烦啊。安辰在心里抱怨着,在床榻上又躺了下来。  这床榻是她以前顺手做的。宽度一米五,长度两米,够一个人躺着,平时还可以当椅子,很是方便。  白叶草,先记下来吧,到时候看看效果就是。  看来过今天又要进趟山。一只脚翘在窗台上,安辰毫无形象地翻着书。  拿着扫把走回大堂的弗拉基米尔看到安辰的样子脸色有点古怪,小心地说道:“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记得叫老板,小鬼。”  瞥了他一眼,安辰侧过身,翘着腿捧着书懒散地说道:“快点干活。”  这种店开门做生意,有钱赚才怪,弗拉基米尔一边无奈地想着,一边拿起扫把戳着地板。  昨夜的风雨比较大,由木头搭建的医馆也没有什么防风的措施。  夜里风垂落了不少花坛里的泥土到地面上,使得早上的地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泥沙。  “沙,沙。”门外老树的树叶沙沙作响。  “碰碰。”房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安医生在吗?”  “来了。”抠着耳朵,安辰高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上的门栓。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老伯,哦,就是昨天村镇门口遇到的那个。  “洛老头,有什么事吗?”从门口让开,安辰问道。  “什么叫洛老头,你这小姑娘能不能有点礼貌。”老伯笑骂了一句,摇着头走进了医馆:“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啊,那真抱歉,已经改不过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安辰随手把门搭载一边。  早晨的风吹了进来,屋里沉闷的空气也轻了不少。  “昨天你给我带的药我试过了,还挺好用的。喏,这是说好给你的茶,新炒的,便宜你了。”  洛老头将装着茶叶的袋子放在柜台上,却看到站在一边扫地的弗拉基米尔:“咦,这位小哥是?”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安辰拿着茶叶的袋子收进了一边的罐子里,洛老头的茶叶绝对是少见的良品,也不知道是怎么培育的。  听到老头的问题,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远房的一个表弟,父母走得早,我就帮忙照顾一下,是吧?”  说着给弗拉基米尔打了个眼色。  弗拉基米尔只有十五岁,加上家庭境遇不是很好,所以感觉有些发育不良,这个年纪了身高却只有一米六几比安辰还低了小半个头,身材也比较瘦弱,说是安辰的表弟也还算比较可信。  “是。”弗拉基米尔脸色有些尴尬,但是还是顺从的叫了一声:“表姐。”  “这样,既然是你的家务事,老朽倒是逾越了,勿怪,勿怪。”洛老头也没有多想,却是看着安辰笑了笑:“呐,医生,你现在不忙吧。”  安辰正装着茶叶的手一顿:“忙倒是不忙,你也知道,我这医馆一两天也难开一次张。”  说着回头看了看洛老头,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不然,杀两盘?”  “就等你这句话。”洛老头笑着一拍桌子:“上次大意败你三步,这次老头子我可是有备而来。”  “就上次那局势,就是再让你走三步你也赢不了。”安辰的嘴角一抽,从刚装好的茶桶里抓了一把茶叶出来,放进了一茶壶里,冲上了点水。  “等我泡壶茶,我们外面来,看我杀你十个来回。”  也不是说,瓦罗兰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些,没事做的时候,确实是闲到发霉。所以闲来无事,安辰简单地做了一套象棋。这洛老头就是安辰拉来的几个棋友之一。
  “吱吱,吱吱。”老树上传来知了的声音,空气热的有些闷。树荫下,一张棋桌,两把摇椅,一壶煮好的清茶。  安辰摇着扇子,半躺在椅子上,翻过了一页手里的书:“我说,洛老头,你下好了吗?”  “不急。”洛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过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故作淡定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待我再想想。”  手里握着一颗棋子,转了半天,却愣是没有下下来。  弗拉基米尔扫完地,就搬过了一张椅子,坐在医馆的屋檐下,无聊地看着树荫下的两人。  看着两人在那下着他完全不认识的东西,撇开了视线,看着这个他昨天才到的村镇。  说起来昨天又饿又累,还完全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村子。  这里的生活,给他一种非常慢的感觉,缓慢的节奏,缓慢的时光。  所有人都慢悠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些微热的天气,小村子就像是一个安静的风景。  很放松,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人也变得有点懒散。  “嘿嘿,抓马。”  洛老头奸笑着,将自己的车推到了安辰棋盘上马的旁边,他认为自己这手是个妙棋,直接破解了安辰的攻势。  “抓就抓好了,说什么,又不可能让你吃了。”安辰懒洋洋的把马移了开来,反抓住洛老头的车:“所以说洛老头,你儿子给你来信了吗?”  据洛老头自己讲,他的儿子是一个有些冲动的小子,年轻时,想要出去闯荡,所以离开了村子,说是去了诺克萨斯,说非要闯出一番作为,才肯回家。  一去就是十几年,洛老头再也没见到过自己的儿子,只知道他他在诺克萨斯。  自己年迈,走不动路,已经去不得了,所以在村口搭了间屋子,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儿子回家。  村里有信差,但是洛老头不识字,也没有什么钱财,寄不出信。  几周前,洛老头就找到了安辰,安辰帮她写了一封信,寄去了诺克萨斯。  听到安辰的问话,洛老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点了点头。  “这就是老头子我今天找你的另一件事,他寄信回来了,我想让你帮我读读信。”  洛老头很开心,安辰看得出来,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还有一个锦袋。  “那小子看样子是出息了,昨天我收到信,还有一袋钱,整整十几个金币,我这辈子都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钱。哎,有出息就好咯,想来也快回来了吧。到时候啊,我的茶田也就不用自己照顾了。你看,人一老,话就多,快快,帮我看看这封信写了些什么。嘿嘿。”  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皱的更深了,也更加显老,但是安辰看着洛老头的样子,也翘起了嘴角。  “行,那我看看。”  伸出手接过洛老头手里的信,安辰脸上的笑容却涩了一下。  信封上打着的火印是诺克萨斯军方的火印。  军队。  安辰保持着微笑,不露声色地打开了信,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拆开信封,信纸是官家用的黄页纸,手感很厚重。  不像是普通的平民用纸,这种纸是官方专用的,有一定的防潮和防火的能力,专门用来寄送官方文件。  “尊进的先生:  展信悦  我们收到了您的来信,这里我向您郑重的表示,您的孩子是一个英雄。他是真正的战士,做艾欧尼亚战线,他做出了十分英勇的表现。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我们希望将这份骄傲与您一同分享。也希望您听到接下来的消息,不要太过悲伤。您的孩子在艾欧尼亚神庙攻坚战中,英勇就义。请不要悲伤,您的孩子是一个战士,您值得为他自豪。  ……  以下,是我们补贴的抚恤金,请您收好,我们会铭记他的。  诺克萨斯第三军队支部”  安辰看完了信,却始终没有讲出一句话。  洛老头有些急,笑着催促道:“医生,快点啊,让我听听上面写了什么。”  “啊,恩。”安辰看了一眼洛老头,干涩地笑了一下。  张了张嘴吧,拿着信念到:“亲爱的爸爸,我收到了新的来信,非常激动,这么多年没见,您的身体好吗。很抱歉,作为一个孩子,我没有见到一个孩子应尽的义务。我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但是我想要做出一番作为,让您过上更好的生活,请原谅我吧。我现在在诺克萨斯做生意,赚了些小钱,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  ……  我现在很好,也请您放心,请相信我我真的非常的想您。您的孩子。”  安辰读完了,放下书信,不再说话。  “哈哈,不错,做生意不错,有点头脑,像我。”洛老头眉开眼笑地摸着自己的胡子:“看样子他也快回来了吧,想来也已经十几年了。”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头顶叶间的阳光。  似乎回想起了当年,他的孩子背着背包在那条路上愈行愈远的样子。  安辰则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洛老头已经佝偻的身子。  “好了,信念完了,继续下棋。你输了别忘记多送点茶叶过来。”  突然,洛老头看向安辰。上下打量了一怔,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  安辰眉头一挑,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你干嘛?”  老头子的老脸一红,抓了抓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那什么,安医生,我们打个商量,你要是输了,等我孩子回来,你考虑考虑做我儿媳妇怎么样?我跟你讲啊,我的孩子可是也是一表人才啊,虽然比不得你,但是绝对也是不错······”  “谢谢啊,我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也得赢了我再说吧。”  “哈哈,好,那就是同意了,老头子我今天心情好,看我大杀你几盘。”  “喂喂,我可没说同意。”  ……  一直到了中午,洛老头才回了家,顺便还带走了一些安辰做的中餐。  虽然一局也没有赢过,但是这老头子走的时候还是一直念叨着,让安辰考虑考虑那事,看样子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呼,总算走了。”安辰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在想什么,怎么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弗拉基米尔站在桌边,将筷子摆在安辰做好的午餐边上。  听到安辰在哪里自言自语,抿了抿嘴巴,怎么就看不到你头上。  心里想着,偷偷地看了一眼安辰,看着带着慵懒神情的脸庞,和休闲的服饰掩盖不住的姣好身材,随即脸色微红地撇过了头,长得也确实挺好看的。  安辰黑着脸在桌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闷闷地扒了口炒饭。  蒸得软糯的米饭加入特殊的酱料,配合一些鸡蛋和肉丁,经过翻炒每一口都带着浓郁的香气。  蛋炒饭这种东西做起来非常方便,算得上是安辰最擅长的料理之一。  前世因为工作的经济的原因顿顿不是泡面就是炒饭,蛋炒饭这门艺术早已经被安辰用的出神入化。  至于另一门艺术泡面,方寸面桶之间蕴含着的无限内在和至高的哲理才是真正的人生参悟。只是现在也没有泡面这种东西,让她施展。就先用炒饭凑合着好了。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对着偷看的弗拉基米尔翻了个白眼,说着又狠狠地塞了一口饭到了自己的嘴里。  弗拉基米尔讪讪地吃着饭,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点调笑的眼神向安辰凑了凑:“说起来,老板,不然你就考虑考虑好了,我看那洛老头也挺有诚意的。”  本来以弗拉基米尔的性格是不会跟刚认识了没几天的人开什么玩笑的。  但是安辰总让他一种亲近的感觉,不自觉地就把话说了出来。  蹦!额头上弹出一个十字,安辰直接一拳锤在了弗拉基米尔的脑袋上:“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我的事情要你管。”  打完弗拉基米尔,安辰似乎想着自己心事,不再说什么。弗拉基米尔也看出了安辰没有什么闲聊的心情。默默地开始吃着炒饭。  “咕噜咕噜。”一边的水壶烧开了,发出蒸腾的声音。安辰将水壶从炉子上拿了下来,倒了杯水。  就让那个老头子一直等好了,有个人可以等,总比连等的人都没有了要好的吧。  ……  ——————————————————————————————————————————————————  前段时间看不了书的原因是被屏蔽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到近段时间才解锁。然后是塔读那边是因为本来就没有签成来着。嘛总之之后会恢复更新的,因为暑假在打暑假工所以更新时间一般在下午和晚上,高考一般般吧,谢谢大家的关心哦。
  “所以呢,有结果了吗?”乐芙兰翘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卷灰黄色的报告。  将视线从报告上移开,横了一眼正跪在她门前的几人。  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后中间的一个人咬了咬牙:“大人,我们现在还没有诡术之刃确切的消息,但是基本可以吧范围锁定在暴风平原。”  “这还需要你说?”乐芙兰笑着抿了抿嘴,看不出怒气,反倒是像一个小女生的埋怨。  但是她冷冷的落在三人身上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透露着一丝恼意:“你们是想让我去暴风平原先来一次观光旅游吗?”  “不敢。”回话的人惶恐的说到:“请大人在宽限三天,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三天…”乐芙兰低声念叨着,右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过了一会儿,她“温和”地笑了笑:“那就三天,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亲子动手。”  “一定,多谢大人。”  “基米尔,让你磨的药都磨好了吗?”安辰手里拿着一根小铲子弯着腰半蹲在药草圃的旁边,小心的松着泥土。  养在这里的草药都是平日里比较少见的品种,而且大多数都有安神,清心的功效。  虽然不知道对于自己有没有用,但是养着说不定就能够用上不是吗。  “已经磨好了,放在柜子那边了。”弗拉基米尔正坐在柜台边上复习功课,这些都是安辰布置给他的“作业”毕竟作为一个医馆学徒要是连一点基本的知识都没有,也太看不过眼。  说起来,他在这个小村庄已经呆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不大的村子,也基本上让他混上了个眼熟。  村镇上的人不多,房子也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住的很近的原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近了很多。  相比于诺克萨斯,这里的人大家都很熟悉,关系也都很不错。走在街上总会有人和你打招呼,买些东西有时不时给些折扣。就像每一个人都是相处了许久了的老朋友一样。  明明只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但是对于这里,弗拉基米尔却已经完全没有了陌生感,却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定和归属感。当然如果没有这个烦人的女人当老板就好了。  想着弗拉基米尔瞥了一眼正在那翻土的安辰,明明自己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总是摆出一份长辈的语气教育自己。  说实话,这一点安辰自己也很苦恼,按照年龄计算,自己的心理早就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了,结果外表还是这副模样,她能怎么办。  “安辰?”弗拉基米尔翻着书,这段时间的生活,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女老板的名字,只不过他似乎不太喜欢叫老板,更喜欢用名字称呼:“等一下,我可能要出去一下可以吗?”  “去哪?”将一根暴露出来的根茎用泥土重新埋好,听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话,悠悠地问道:“所以“功课”都做完了吗。”  “莉莉丝让我去一起钓鱼。”一个月的时间,弗拉基米尔也恢复了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不再是那么一副疯子的样子了,虽然交流上依旧有些障碍,但是也算是交到了几个朋友,至少在安辰眼里是这样。  其中就包括经常来安辰的医馆粘着安辰学医的莉莉丝,嗯,一个蛮漂亮的小女孩。  弗拉基米尔翻了翻手里的书,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功课,应该没问题。”  “那等你回来,我检查一下,要是过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安辰摇了摇头。  本来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有萝莉控的隐藏属性。莉莉丝才十四岁啊。看来到时候有必要提醒一下,这可是犯罪啊。  检查,弗拉基米尔脸上一苦,安辰的检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是一些理论知识的抽背,要是过不了就是一遍遍的抄写。一本书抄十遍,抄完手都是肿的。  说实话,他也不想出去,但是莉莉丝一直以来都看他很不爽,把他这个安辰的医馆学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的拿他开涮,而他又不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就比如这次的钓鱼活动,他本来是不想去的,奈何被对方强行要求。想着自己不去后的死角蛮缠,果然还是早点妥协比较好。  哎,看来今天晚上是免不了抄书了。  将铲子放在一边,在药圃里浇着水,安辰拍了拍自己的腰:“那你再去把那边的干剪草磨粉,弄好了就去吧,记得回来我要检查的,自己准备一下。”  “是。”弗拉基米尔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草药书收到了自己的腰间。这是莉莉丝指定让他带去的。  整理好了药圃,已经临近中午。弗拉基米尔已经磨好了药,和安辰打了声招呼,拿上鱼竿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出了门。  安辰则闲靠在躺椅上,翻看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年份了的手札。  额,这就是泽拉斯的那一本。  说实话,泽拉斯把这本书给了安辰之后,安辰就没怎么看过。  近一段时间,闲来无聊的时候偶尔翻了一下。这才发现里面平日里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暴殄天物。一个符文之力达到十七级的符文法力的符文笔记,安辰不懂行情,但是也知道这东西要是拿出去换钱,换上万把金币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原谅这家伙的脑子里对于东西价值的衡量就只有金币,但是起码能看出这本手札的价值。  里面对于符文的讲解可以说是非常透彻,几乎达到了本源的地步,直指符文的本质。而且安辰还从中看到了控制自己体内每晚都会暴动的符文之力的可能。  如果能够将符文之力这种东西彻底解析透彻的话,想要解决那把杀人剑的问题,应该也不会困难吧。  这一段时间她通过对这本书,对符文可以说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而且随着认知的加深,她对自己符文之力的控制也达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控制力的提高,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的技能将会被更加完善的使用,从效果到速率上都会有一个提高。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随着控制力的提高,每晚黑刀引起的那种杀意对她的影响也在渐渐变弱。可以预想,有一天或许真的可以彻底抑制住这种杀人的冲动。  当然,这只是安辰的想法。她又怎么直到,一把随着杀人的数量能够无限增强使用者实力的剑具,在历经了无数次的使用者的轮换之后,会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逐渐的平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兆。
  村镇的附近就有一条小河,河流不深,浅的地方大概也就只能淹到人的膝盖,清澈的水流能让人看到河床上铺着的一块块卵石。河的两边是两片巨大的草坪,草坪是斜坡装的,夹着河流蜿蜒前行。  夏天到了,总会有这么几个人来河边玩,玩累了就在草坪上躺上一会儿,休息一段时间。  河水带走夏日的热意,草坪上夹杂着青草味道的微风会让人很舒服。  “哎,基米尔你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站在河边,看到逐渐走进的弗拉基米尔,挥了挥手。  但是她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喜悦,反而带着一点类似于嫉妒的感情。  小姑娘有着一头浅金色的短发,长相很可爱,加上那种充满活力的性格,让她很讨人喜欢。只不过弗拉基米尔见到她,却脸色发黑,就像是一早踩到了狗屎的感觉。  女孩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棕色衬衫的少年,少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脾气很不错,此时的他正站在小河里,棕黑色的头发沾着一些水珠。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两个人确实算上是弗拉基米尔少有的朋友了。  “啊,我来了。”弗拉基米尔的回话明显有些无精打采,懒懒地摆了摆手:“所以呢,你叫我出来不会真的只是想一起钓鱼吧,莉莉丝。”  “切,当然了,要钓鱼也是找查尔,谁找你啊。”莉莉丝看了一眼河里的少年,名叫查尔的温和少年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莉莉丝抿了一下嘴巴,回头看着弗拉基米尔:“我说,我让你带的书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悻然地点着头,从自己的腰上抽出了安辰给自己的草药书:“所以说你对于草药师还真是执着啊,明明安辰那女人都说了,你妈妈可是希望你接收她的皮料生意的。”  “要你管,而且你不许不尊重安姐姐,要不是她一时心软收养了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表弟,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莉莉丝吐了一下舌头,一把抢过了书。  “是,是。”弗拉基米尔并没有在意莉莉丝说的话,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他确实非常尊敬和感谢收留了他的那个女人。  莉莉丝说的没错,要不是那女人收留了他,自己也许早就死在某个深山荒野里了。  莉莉丝翻着手里的书,看着原地发呆的弗拉基米尔,恨恨的咬了咬牙。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就这么撞大运地成为了她安姐姐的助手,能够每天和安姐姐生活在一起,还整天一副懒散的样子。  等着吧,等我成为了草药师,一定会把你从安姐姐的医馆里赶走,然后成为安姐姐最得力的助手,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安姐姐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洗澡,还可以一起······想着想着,莉莉丝的脸就红了起来。  弗拉基米尔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突然脸红的女孩,无奈地走到了一边,搭上了鱼竿,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我还是钓鱼吧。  “哗啦。”水面翻起一片波动,查尔猛地提起放在水下的手,手里正抓着一条不小的银鱼,银色的鳞片银光闪闪,被抓在他的手里扑腾着。  “啧,我说查尔。”弗拉基米尔看了一眼水中的少年,他引起的动静直接把鱼吓得散了开来:“你这样子站在水里我怎么钓鱼。”  “哈哈。”查尔笑了笑,他的脾气出了名的好,完全没有把弗拉基米尔的则被放在心上:“我不太擅长钓鱼来着,还是比较习惯这么抓。”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刚才抓上来的银鱼放到了岸边的小水桶里:“我们今天吃烤鱼吗,或者说先养起来。”  “都行。”看着水面上的鱼标因为水波沉浮着,根本没法钓鱼的样子弗拉基米尔无奈地摸了摸眉毛:“我不介意。”  莉莉丝躺在岸边的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杆,听到他们的话眼睛一亮:“唔,不然我们让安姐姐帮我们做吧,她做饭最好吃了。”  “那个懒女人,现在估计在睡觉吧,会帮忙做饭才怪。”松了松鱼竿,弗拉基米尔说道。  这是事实,自从弗拉基米尔在医馆工作之后,安辰基本上就把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了他,就连做饭这种事都是一人一天。  本来医馆就没什么生意,现在又多了个名为学徒,实则杂工的弗拉基米尔。  安辰现在每天不是到处瞎逛,就是在大堂里睡觉,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养老的模样。  所以说,哪有十几岁就养老的人啊。弗拉基米尔的头又是一大。  “那是你去说,要是我去说,安姐姐一定会帮我做的。”莉莉丝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炫耀似的说道:“所以说安姐姐还是最喜欢我的。”  “啊啊。”散漫地应了一下,弗拉基米尔也懒得和小孩子挣这种事情。  ······  河畔安静了下来,草叶在微风中飘飞着,卷着几人的衣角。  “哎,你们说我们钓完鱼之后再去一趟杂货店吧,听说最近进了新的零食。”  “说起来,我想去抓角虫。”  “才不要咧,这么热的天跑到深山里面会被闷死的。”  ···  “我都可以。”  ···  “这样吧,到时候我们先去迈罗姐的杂货店,然后我们再去抓角虫怎么样。”  “可以。”  小孩在一起总会有玩不玩的东西和说不完的事,虽然弗拉基米尔自认为要成熟一些,但无非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罢了。  午后的阳光炽热,但显然要比中午的气温好上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馆里中的植物和药草的关系,还是离地位置的关系。医馆里的气温要比外面清凉不少,至少绝对不会感觉到燥热、  “哼哈。”手札盖在脸上,躺在座榻上的安辰打着鼻鼾,脸上带着傻笑,张着嘴巴,嘴角还流着口水。看她满脸享受的样子,想来正做着什么美梦。  “兹。”  房门被打开了,三个灰头土脸的孩子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提着装鱼的水桶,拿着鱼竿,脸上满是灰尘。  另一只手里还被个人拿着一只漆黑的圆滚滚的小虫子。这就是角虫,没有毒性,也没有尖锐的口器,头上有一只大角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拿着大剑的武士。  这种昆虫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好斗,两只角虫房子在一起就绝对会打起来。所以成了孩子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三人向房间里看了看,就看到了正躺在座榻上熟睡的安辰。  “喏,我就说这家伙是在睡觉吧。”弗拉基米尔说了一声,把另外两个人引了进来,轻轻地鱼竿放在一边。  脱掉鞋子换上了室内的拖鞋。  睡在榻上的安辰,整个人成大字毫无形象的躺着,衣衫有些凌乱,只是一件小背心和短裤完全遮不住她的身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得三人都有点脸红。(所以说瓦罗兰大陆的孩子都有一些早熟啊,向我那个年纪的时候,完全不懂这些东西。)  “嘿嘿,金币,不要跑。”安辰翻了个身,脸上带着傻笑,喃喃地说了一句梦话。  啧,这女人果然已经没救了吗。  弗拉基米尔额头一跳,伸出手推了推安辰:“喂,安辰,醒来了。”  连着摇了五六下,安辰才幽幽地转醒了过来,睁开了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最终眼神才落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身上,揉了揉散乱的长发:“哟,回来了。”  视线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孩子:“还带了两个客人啊,哎,还有一个女生。”  安辰神志不清地低声说道:“也对,小弗拉基米尔也快长大了。”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糟糕的话啊混蛋!  弗拉基米尔忍着差点一拳锤在这女人脸上的冲动,走到一边给她到了杯水让她清醒一下。  “安姐姐是我啊。”莉莉丝听到安辰的话,气的嘟起了嘴:“莉莉丝。”  “啊,是莉莉丝啊,看来是我误会了。不然弗拉基米尔那家伙就真的是不可饶恕的犯罪了。”  从座榻上坐了起来,接过阴沉着脸的弗拉基米尔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才算清醒了一些,看到最后的一个小男生,也笑着打了个招呼:“查尔也来了啊。”  “额,你好,安老板,打扰了。”  “嘛,果然还是小查尔最有礼貌啊。”头依旧昏沉沉的,安辰简单地用手理了一下头发。
  因为多了几个孩子,一顿晚饭吃的别外闹腾,但也是让平时冷清的医馆多了几分烟火气。  晚饭后,莉莉丝和查尔都回了他们的家,虽然很懒得做饭,但是既然弗拉基米尔偶尔带了朋友来,做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收拾了桌面上吃完的餐盘和饭菜,安辰打了一个哈欠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捧着一本炼金手册翻看着。  自己的老板除了每天游手好闲也就是看书消遣。  也许是每天懒惯了,记性也不好。  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忘了今天早上说要抽测自己药学功课的事情了吧。  想着,弗拉基米尔松了口气,悄悄地从安辰里溜了出去,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想起来,还是躲着比较好,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吹着晚风。  “这个炼金术倒是可以试一下···”  安辰坐在自己的躺椅上,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书。  这本炼金术上记载的术说是炼金术倒不如说是封印术,只不过媒介是炼金符纹法阵。  如果按照其上面的说法可行的话,自己也许可以把腰上的黑刀重新封印起来。  炼金术是一种符文的辅助使用方式,但是里面也存在着非常广泛的实用价值。  甚至将炼金术运用到符文之中的人也不在少数。  比如炼金术师,狼人那些家伙。  只不过这些人的炼金路线都更偏向于和药剂辅助搭配或者炼制高威力伤害的武器。  这使得安辰想到炼金术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那些装着红红绿绿粘稠液体的试管和容器。  说实话,这只是炼金术的一种而已。炼金术包含着更加复杂的存在,其中包括解析,熔炼,构造,合成等等。  安辰合上了书,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掌,随着她符文之力的调动,手掌上浮现出她特有的黑色符文之力。  符文之力就像是一根根丝线纠缠在一起,然后开始快速的纠错组合,半响一个半透明的符文法阵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我对炼金术的使用还完全没有达到那个封印水准啊,看来有必要应该提升一下自己的炼金术了。”  安辰说着,从身边捡起了一块没烧完的木柴平放在自己的符文法阵中。  木柴之上一层一层的符文波动着,快速的解析着木柴的结构。  大概过了半秒,木柴开始出现了变化,本来木质的表层开始出现水面一样的波纹,形状也开始扭曲。  最后那根平平无奇的木柴在暗沉的手中居然变成了一个精美的木雕。  这就是炼金术的另一种表现,等价交换,以相同的物质和质量构造成相同物质质量的不同形态。  这种炼金模式是她在泽拉斯的笔记上看到的一种猜想,很难想象他到底会多少东西,居然对炼金术也有不少的了解。  在他的猜想中,万物构造皆有其原理,只要掌握了这条原理,构造万物既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他在书中也没有找到这条原理的具体模式,即使是他也只能隐约感觉到,所有东西都是有一种构成的形式的,所以只是将它作为了一个猜想写了下来。  安辰看到了这个猜想之后,却将这个猜想运用到了实际,原因也很简单。  她在她的世界学过一种叫做科学的东西,了解什么是分子和原子,也了解基本的物质构造成分。  虽然不是全部了解,但是这样一来她就等于初步掌握了泽拉斯猜想的这条万物原理,只需要类推就可以完成各种物质的解析。  能够解析,构造就不再是难事。  一共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果然还是有些慢啊。  安辰叹了口气,她对炼金术的掌握完全不够熟悉,仅仅只是解析一根木柴就花了不少时间。  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里创造了一种完全处于猜想中的新型炼金术。  不需要符文阵,不需要炼金火焰,直接凭空炼制。一旦熟练,这会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能力。  安辰看着手中精美的木雕,可惜雕刻的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那是一具尸体。尸体上惊恐的表情被刻画如同真实一般。  安辰皱了皱眉头,手中缓缓用力,符文阵快速的收缩。  最后木刻化为了一片渣粉从她的指尖滑落。  胸口开始发闷,感觉到一阵心浮气躁。  扭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的阳光已经西沉。  又来了···  安辰无奈地靠坐在躺椅上,合着眼睛。  脸色很快变得苍白,身上若有若无得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坐在门口的弗拉基米尔瞥了一眼医馆内,移开了视线。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感觉到这种气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感觉到从那个家伙的身上冒出来的那种阴冷的气息。  他对于气息很敏感,这种气息和安辰平时那种温和懒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但是这种气息每次只会出现一会儿,很快就会消失。时间大概是晚上,太阳日落的时间。  了解到这些的弗拉基米尔每次到了傍晚都会自觉的坐到门口吹风,一个是故意避开,一个是帮忙推掉那些偶尔来拜访的人。  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弗拉基米尔皱着眉头。  安辰拿出了口袋里的药盒,取出药片放进了口中。  随着药片的挥发,四周的符文之力都出现了一阵滞涩,受影响最大的当然是离药片最近的安辰本身。  她一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无力的躺在椅子上,意识都有一些模糊。精神脱离了身体的感觉很不好,与此同时有符文构成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战栗着。  过了许久,才缓缓有了知觉。与之过后的及时一种让人崩溃的痛苦。  药片禁锢了她的符文,有符文构成的身体就像是被拆解过一般,一阵阵的抽搐颤抖着。  要药效开始过去,符文之体开始缓慢地吸收符文之力恢复着自身,感觉就像是被一次次撕裂又一次次愈合。  这种药对于安辰来说无异于致命的毒药,可以说在她服药的这段时间,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可能可以杀了她,直接让她的身体崩溃。  ——————————————————————————————————————————————————  嘛,回复一下大家的问题,首先呢,为什么追书神器会收费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在那里发过书,我只在起点发节张的,而且连签约都没有签哪里来的上架。然后是更新时间是下午五点左右,也可能会晚一些。然后是阿狸的剧情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来着,在艾欧尼亚战争结束之后差不多。最后是之前404是因为书被屏蔽了来着,汗。
  身体崩溃有重组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感觉到医馆中的气息散去,弗拉基米尔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些。  “卡啦。”  医馆的大门被打开,弗拉基米尔回过头,看到安辰走了出来。即使掩饰得很好但是也不难看出她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医馆要关门了,你想在门口坐一晚上?”  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什么不同。  “哦。”  基米尔应了一声搬着椅子走进了房间。  安辰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弗拉基米尔则是给药草再浇一遍水。  “我说。”浇着水的弗拉基米尔突然开口问道:“安辰,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视诺克萨斯的通缉收留罪犯,还有那种凭空造物的炼金术,以及平时的种种都让他明白,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医馆老板。  “嘛。”安辰整了好了床铺,拍了拍手。  随后一只手按在了弗拉基米尔的头上。  弗拉基米尔被安辰突然的动作弄的楞了一下。  把他棕色的头发揉成了一团,安辰笑了笑。  “我告诉你的话,你可是会害怕的睡不着觉的哦。”  “小孩子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好了,休息去吧。”  “切。”看着一副懒散地走开的安辰,弗拉基米尔撇了撇嘴吧。  ——————————————————————————————————————————  诺大的酒吧中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有一个客人。  “女士,这是刚送来的信件。”  侍者站在吧台边对着一个穿着披风的女人说道。  “放下吧。”女人的手里握着一只高脚酒杯,举止就像是一位优雅的贵族。  但是眼神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看着就在酒杯中晃荡的红色酒液。  侍者轻轻地将信件放在了女人的手边,退了下去。  侍者离开后,女人缓缓的放下了酒杯。  伸出修长的手掌拿起了信封,拆了开来。  里面的信纸上却只写着一句话,那是一个地址。  看着信上的地址,女人的嘴唇扯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我们,终于要见面了呢。”  ————————————————————————————————————————————  “所以说为什么柴火不够烧了啊。”安辰抱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弗拉基米尔那个家伙居然还生病了。  身为一个草药师居然生病了。  “果然是日子过得太舒服,需要扣工资了吗?”(喂喂,明明是你过度使用童工好吧,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安辰抱怨着拿着斧子砍在一节树枝上,树枝被齐根斩断,落在地上。  随手刮掉了树叶和枝杈,将一节木头扔在了身后的木堆里。  没有了杂役,这些苦力也只能她自己干,果然应该快些治好他的病啊。  安辰抓着自己的头发。  却没有感觉到,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看着她。  呵呵,找到了呢。  手拿权杖的女子微笑着站在树林中,收到信息之后她就在第一时间动身了,毕竟那边也催得紧,花了她两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这个人。  看着不远处那个砍柴的少女,她眯着眼睛,还真的看不出来啊,也是,谁能知道呢,这样的第一个人会被认为成瓦罗兰的五大刺客之一。  果真还是和传闻中一样,虽然有着举世无双的匿藏术,但是感知能力还是有些弱了。  感觉到对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女人勾了勾嘴角。  安辰看着一旁的树木,眼神动了动。  “不然,用炼金术试试?”  想着,她站了起来,走到了一颗看起来要比其他粗上不少的大树旁边,伸出上放在了树干上。  炼金术?女人眉头微挑,炼金术她知道,用来制造药剂和小道具的一种符文学术而已,对着一棵树用炼金术有什么用?  安辰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树木,眼睛半闭。  炼成!  符文之力快速的涌动,黑色的符文阵浮现在大树的之下。  树木的解析在一瞬间得到了完成,然后在安辰和暗处的女人惊讶的眼神之中,粗壮的树干就像是被凭空拆解了一般,瞬间变成了一节节木柴落在了地上。  “哦哦哦!”安辰惊喜地叫了出来。  这是炼金术?女人惊愕地看着落了一地的木柴。  不需要炼金火焰?  不需要调和?  不需要合成熔炼?  只是一个符文法阵,居然可以将一颗树木完全拆解?  想着,女人的眼神慎重了一些,情报收集居然还不够完整,至少就完全没有提到这种炼金术的存在。  黑色玫瑰的情报网,居然还有不能再掌握的东西吗?  “哈哈哈,天才的想法,这样一来就完全不需要砍柴了。”安辰大笑着说道,为自己想出来的偷懒的想法洋洋自得。  “用这样的炼金术砍柴,它会哭的哦。”  一个轻佻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安辰眉头一皱,手中的一段木柴下一个瞬间抬了起来。  木柴在一瞬间被炼金术炼成了一颗木锥,随后向着声音的方向飞射而出。  离自己在这么近自己都没有发现,符文之力绝对要高过自己的等级。  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调查过附近,除了没有人烟以外,也绝对没有什么隐居的英雄。  一个外来的十级以上的英雄到这样一个偏远的村落来,听声音也不是自己的熟人,那么带来的就应该是麻烦了。  “叮!”随着权杖点出,和木锥撞在了一起,一圈圈的符文波动扩散着,最后木锥承受不住,猛然崩溃变成了一堆粉末落在了地上。  权杖之后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披着一件金边的黑色斗篷,头上戴着一顶头冠一样的头饰,身上穿着略显暴露的衣着。  姣好的脸庞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直接动手,不合礼数吧?”  说着,她看着安辰眯着眼睛:“还真适合传闻中一样,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初次见面。”女人优雅地鞠躬:“乐芙兰,请多指教。”  安辰看着她的样子,却没有半点放下警惕的样子。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的领口处别着一枚徽章。  诺克萨斯。  再多说一句哦,之前写过一个结局但是既然重新开始写了,结局就会改的,大纲也会变动,大家放心吧。
  “所以呢?”  安辰看着乐芙兰,拿这一截断木。  随着黑色的符文阵亮起,断木在一个呼吸之间变成了一把短刀的模样。  虽然是木质的但是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刀锋,丝毫不让人怀疑它的锋利。  “诺克萨斯找我干什么?”  安辰拿着手中木质的短刀,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因为黑刀的封印被解除的原因,目前太不稳定了,所以安辰不到必要的时候,不想用那把刀。  手中的木刀虽然材质普通,但是经过炼金术的密度压缩,硬度也只是比一般的钢铁差一些,应付一些不高强度的战斗也足够了。  “呵呵。”  乐芙兰掩着嘴巴轻笑了一声,眼睛却若有若无地撇着安辰手中的木刀。  她依旧没有看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从来明又听说过这样子的炼金术。  “诡术之刃,还真是名副其实。异常的诡异,你的情报里可没有说过你这种特殊的炼金术。”  “但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凶,还真是让人害怕呢。”  说着乐芙兰抿着嘴巴,露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只是代表诺克萨斯来邀请你的而已。”  “代表诺克萨斯邀请我?”  皱了皱眉头,安辰看着眼前的女人,记忆里她并不记得诺克萨斯里有这个人的存在。  乐芙兰,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符文之力就应该在十级以上,这样的战力在诺克萨斯也是将领一层的存在,派这样的人邀请我。  诺克萨斯还真看得起我啊,说是来威胁我的才对吧。  安辰眯起了眼睛:“邀请我干什么?”  “我们,想让你杀个人。”  乐芙兰的眼神在安辰的身上移动着,最后停留在了她的眼睛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德玛西亚之翼——奎因。”  安辰没有说话,乐芙兰也没有催促,两个人就是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嗡。”  符文涌动的声音,安辰手中的木刀重新变成了一根木柴,被她塞到了身后的木堆里。  “看来你们只能白走一趟了,我已经不杀人了。”  安辰整理着木堆,没有再去看那个人一眼。  “如果我志在必得呢?”乐芙兰笑着说道。  “怎么,你想威胁我?”  安辰的声音很平淡,然后平淡的回头看了一眼。  平淡之中一股恐怖的气息却从她的身上蔓延了开来。  杀意,无穷无尽的杀意,随着安辰身上的杀意溢出,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滞涩了,带着一种粘稠的感觉。  恐怖的杀意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冲出,好像将天地之间都铺上了一层血色。   天空依旧湛蓝,青翠的草枝在微风中摇曳,仿佛一切只是幻觉,但是却能感觉得到骇人的杀气是真实存在的。     乐芙兰感觉到了一些呼吸困难,就像全身被完全浸泡在了血浆之中。  一直保持在脸上的微笑却再也保持不住了。  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心神在动摇,身上的符文法力不听她的控制,不安地开始四处窜动,甚至有一个瞬间,只想转身逃跑。  惊骇地看着眼前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人,额头上留下了一滴冷汗。   “这种杀意···”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安辰本身的杀意其实远没有到达这种程度,能够短时间直接击溃一个符文法师的精神世界,这种程度的杀意其实是已经超越了杀意的本质,已经开始逼近一种精神攻击的级别。  安辰虽然杀的人不少,但是也还不到这种地步,能够释放出这种杀意应该说还要感谢她腰间的黑刀。  黑刀里无尽的尸山血海无穷无尽的杀意,即使她为了保持理智只是调动了一部分,但是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了。  只是一个平淡的眼神,乐芙兰有一个瞬间几乎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心思。即使到了现在也只是凭着符文法力的强大精神力苦苦支撑而已。  “杀了多少人?”安辰微微一笑:“想看一看吗?”  说着,她的眼中流转出了一层迷幻的光芒。  致幻:主动技能,当前等级(一级):初步增强精神力,可精通使用中低级幻术,根据使用者和地方的精神力比例判定生效时间,最低判定一秒。冷却时间:20秒。(相信我,现实与幻觉的界线做事不够清晰。)  乐芙兰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一整模糊。  随后她的眼中,天地间变成了一片血色,无尽的尸体倒在地上,有的被肢解破碎,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睁着绝望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空。  尸体没有尽头,连接着天地,鲜血将土地染成了红色。  而远处,人影缓缓走来,黑发黑瞳,手中提着一把无鞘黑刀。她注视着自己,黑色的瞳孔似乎有着一种魔力,牵引着他的心神。  最后她对着自己诡异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刀。  !  意识回归了现实,世界从新变成了一片明亮,杀意已经消散一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乐芙兰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浑身就像是被水浸透了一般。  复杂的看着眼前看着自己的少女,乐芙兰喘着气。  仅仅只是杀意就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这就是一个人可以主导一场战争的实力吗······  未免太恐怖了一些吧。  乐芙兰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满。  那些老家伙,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任务扔给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安辰淡淡地问道。  “没有的话,那再见了。”  说着背上了身边的柴堆,顺着山路离开了。  随着安辰离开,乐芙兰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粗重的喘着气。  刚刚那个瞬间,她真的有一种自己会被杀掉的感觉。  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种实力,最起码也超越了十五级,居然只是判定为五大杀手之一,果然情报错误的太严重了吗?  乐芙兰咬了咬牙,黑色玫瑰作为大陆数一数二的情报组织,居然会出现情报错误,简直就是耻辱。  那些饭桶。
  (每天更新的文后会有读者回复,我没有办法在评论后面直接回复,只能写在后面,问问题的大家记得看哈)  其实完全是乐芙兰想多了,如果真的动手,就算安辰可以赢,但是凭她十三级符文法力的实力,安辰赢得也不会这么轻松。想要分出胜负,起码也要几十个回合之后。  安辰只是借用了杀人剑中多年以来累积的杀气碾压了她而已,包括使用致幻技能模拟出杀人剑中的场景配合杀意让她的精神世界崩溃。  这些都不是安辰自己本身的能力,只不过是取巧的方法。  乐芙兰的精神远强于安辰,加上本身就有防备,安辰的致幻判定只判定出了保底的一秒。但是一秒也确实足够了,在乐芙兰眼中,安辰只是懒得杀她罢了。  而且目前的安辰想要动手也很难,毕竟她要随时防备着杀意暴走。真要动起手来,实力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七八。  只是可惜,乐芙兰并不知道这一些。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乐芙兰才勉强平复了自己波动不止的精神力,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她强笑了一声。  等着吧,不会这么简单的。  “我回来了。”安辰懒洋洋地声音在门口响起。  将手中的柴堆放在了门边,洗了个手,走进了后房。  弗拉基米尔躺在被子里,脸色不太好看,嘴唇还打着哆嗦。  看到安辰回来,强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点了点头。  “哎,我说,你个男的,怎么和姑娘一样,去游个泳还能生病。”  安辰叹了口气,抱怨着坐到了床边。  弗拉基米尔被安辰的话起了脸色又是一白,侧过了头,冷哼了一声。  “别乱动。”无奈地说道,安辰伸出了一只手摁宰了他的额头上,感觉了以下温度。  “还可以吧,看来早上的药还有点用,哈哈没想到随便配一配都能见效,我果然是天才呢。”  敢情你是拿我试药呢!?  本来还因为安辰的动作脸色微红的弗拉基米尔差点气血逆流喷出一口血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安辰老神在在的说到:“我怎么也是研究了一段时间的,除了没有什么灵床经验,理论知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放心吧。”  喂喂,你刚才是说了灵床经验是吧,是灵床是吧。你是已经准备好了把我吃死了对吧!  看着弗拉基米尔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安辰拍了拍他的头:“得了,别像一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我去给你煮药。”  又不是你吃,你当然不在意啊混蛋!  帮弗拉基米尔拉了拉被子,安辰走回了大厅。  在药柜里拿出了几株药草放到了捣药盘里磨成了粉末。  不久医馆里传来一阵药香,柴火炙烤的烟雾从房顶上飘出。  诺克萨斯  阴暗的大厅里,符文灯的光亮照亮和四周,一张圆桌,一群穿着长袍的人围坐着。  “乐芙兰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哼,黑色玫瑰的情报能力看来需要重新评估了。”  “走向莫格罗山径的德玛西亚部队如何了。”  “已经快要进入山脉地区了。”  “靠近海岸线还要多久?”  “六千人···我推测大概也就是三周以内。”  “写封信下去吧,让乐芙兰快点,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需要在两周以内听到好消息。”  “到时候我去通传好了。”  “嗯。”  ···  阴暗的大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站在一边的护卫就像是一尊石像,刚才的一切,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也只能什么都听不见。  乐芙兰看着手中的信件,微笑的脸庞都变得阴冷了许多。  两周······  他们这些家伙,知道诡术之刃的实力吗。  想着乐芙兰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急,太急的话,就算是把整个黑色玫瑰搭进去估计都不够那个人杀的。  威胁已经是不可能了,利诱?只是凭那些人开出来的条件?  赦免放逐之刃和她的罪名?  开玩笑,这种级别的强者还需要他们赦免?  没看到诡术在四城通缉下都获得好好的吗,也没看到谁去触过她的眉头。  想着,乐芙兰闭着眼睛。  那些老家伙,除了玩弄那些无聊的政治,还会什么。  “大人?”一个人在乐芙兰的身边小心的说道。  “说。”乐芙兰的声音有些冰冷,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大人,那边催得紧的话,我这边有一条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消息?”  “据暴风平原黑市的眼线来报,诡术之刃好像掌控不了自己的杀意。”  ···  乐芙兰的眼睛微微张开,撇向那人:“什么意思。”  “听说暴风平原有人看到过诡术之刃暴走,根据黑市的消息,似乎每天都会如此,时间大概在日落时分。”  暴走?  乐芙兰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你是说···”  “对,诡术之刃现在似乎想要隐居。”那人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  “但是走我们这条路的人,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只要让她认清楚自己就可以了。”  既然走上了战场,走上了杀人辱命的勾当,只能一路走到黑,全身而退就已经是一种幻想了。想重新去过那种平凡的生活,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想要离开,你过不了他人的刀,也过不了自己的刀。  (想那些战争,战犯自然是全部被处刑,活下来的,普通士兵,或者战争英雄也因为无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很多人甚至走上了不归路。越战的美国老兵,战争结束后,有多少疯了,抑郁,又有多少成了罪犯。中国的抗战老兵,很多人至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些战火直到被带进坟墓,他们都忘不掉。)  乐芙兰抿了一口酒水,嘴唇粘着酒水变得更加红润,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交给你,办不好,你自己了断吧。”  “是。”  ————————————————————————————————————————————————  回复一下哦,首先这本书的故事背景大体是按照现在的英雄联盟的故事背景的,但是一些细节的内容我做了一些改动,大家可以当做是主角引发的蝴蝶效应。之前不能看是因为被屏蔽了,所以搜不到来着,最近才解屏的。至于说洗白英雄嘛,其实我个人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故事,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不算洗白啦,但是说起来我的书里也是有反面或者中立的,你看啊,蒙多,狼人,炼金,盖伦,剑姬,拉克丝,诺手这些,有的是中立的有的也是反派嘛。然后,我是男的,不肛谢谢。最后是想要一起开黑的同学,英雄联盟我玩的不好啦,连三十级都没到,你们怕不是不敢和我开黑哦哈哈。好了就这样吧。
  “把这个拿着吧,多少会有一些用。”乐芙兰从自己的披风里拿出了两枚符文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诡术之刃的感知能力并不出色,这两枚符文一枚石禁声,一枚是无息,你不过分使用符文之力的话,应该就可以避过她多的感知。”  乐芙兰作为符文法力,雕刻符文基本上是必学的内容。  通过她十三级的符文雕刻,这两枚符文石的隐蔽能力确实能够瞒过安辰真实只有十级的符文之力的感知。  只不过乐芙兰也很奇怪,凭借那样的实力,为什么之前的接触会发不现她,难道是对方故意的?  ···  是不是故意的,试一试就知道了不是吗。  想着乐芙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失败也无非就死死是无关紧要的手下而已。  站在乐芙兰一旁的人接过符文:“多谢大人。”  “去吧。”  那人点了点头,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只留下乐芙兰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靠坐在椅子上。  ——————————————————————————————————————  外面下起了小雨,弗拉基米尔已经睡下了,安辰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扭头看着着窗外。  初夏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把闷热的空气一扫而空,密密地雨点连成一片,似乎将雨中的景物晕染开来,变得一片模糊。  几点雨水打在安辰的唇间,冰凉地感觉却是让她因为诺克萨斯而烦躁起来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哼~~哼~哼~~~哼”  翻着手中泽拉斯的笔记本,懒懒地看着,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雨声绵绵,伴着清淡地声音哼出来的悠扬小调,却显得格外好听。  就像是看着一片落叶在微风里飘荡,慢慢落在地上埋入尘土。安安静静,从开始到结束。  弗拉基米尔缓缓睁开眼睛,听着小调,扭头看向靠在窗边看着书的安辰。  下雨天的背景,一个黑发的少女安静地坐在那,黑色的长发垂在脸侧,随着窗外透进的风微微晃动。  没有开口讲话,弗拉基米尔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均匀,熟睡了过去。  “符文是什么?理论上已是一种存在于世间的能量体,它是否具有实体有待考证,但是作为一种质的存在,一旦被压缩和凝聚,它很可能就会呈现出另外一种状态。”  “这样说来,符文应该是具有实体的,那么具有实体的符文是否能够被附着上其他物质。有一点可以肯定,符文具有活性,它能够融合与生物的生命特征。那么单纯的符文是否可能演变成一种生命?”  “生物的定义是什么?拥有对外界刺激反应并具有基本新陈代谢能力的个体。”  “符文是不存在形成代谢的,这个很明确,但是如果一个符文体拥有自我意识,它就能做到对外界刺激的反应。”  “它们不能被定义为生命,但是不得不说,它们更可能是更接近万物本质的智慧个体,会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存在。”  ···  安辰翻过笔记的一页,看着上面的记录,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微笑。  泽拉斯很早就在研究符文体质的可能,而且到了最后也做到了,可以说成为了最接近神的飞升者。  但是现在的他不会这么想吧,符文体又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呢?  空洞和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所谓的梦想,也没有所谓的执着,在她的生命中连最基本的牵绊都并不存在多少。  作为孤儿,她很少能感觉到来自他人的情感,也很少能体会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没有体会过童年的天真,没有体会过年少的冲动,也没有体会过老迈的消沉。  她的生命总是平淡的,只是因为活着,所以才活着。  在获得符文体后,这种感觉也就更加明显。  就好像她已经被世界隔离一般,从不存在于任何群体里。  真的要说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话,那就是令人绝望的孤独和无奈。  意义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想找一个梦想,找寻归宿和羁绊,但是那些东西终归是离她太遥远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要黑了。  安辰默不作声地合上了书,看着窗外昏黄的夕阳。  几个孩子嬉笑着从窗前跑过。  看着几个孩子,安辰微微一笑,眼神却很疲倦。  存在的意义,这种东西,我能找到吗?  身体内的符文之力又一次开始躁动不安。  叹了口气,安辰拿出自己的药,闭上眼睛吃了一片。  脸色苍白地倚靠在窗边。  痛苦如潮水般袭来,安辰却只是闭着眼静静地忍受着。  许久,那种足以普通人崩溃的疼痛才一点点散去。  她幽幽地睁开眼睛。  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我这样的家伙,又怎么有资格去想那些东西呢。  迈着虚弱的步子退出了房间,安辰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她却没有看到窗外远处的树林之中,一个人影始终注视着她。  那是一个身穿平民布袍地中年男人,平凡的面孔,下巴留着些胡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此时的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枚符文。  对方的感知能力确实不强,首领的符文目前来看没有问题。  回想起刚才通过窗子看到的一切,他默默地思考着。  需要利用药物来压制自身的杀意吗?  看来她的杀意根本就不是失控这么简单了,完全就是随时可能暴走。  黑市的情报来看,杀意暴走之后,她就会丧失理性。  想到这,树影里的男人撇了撇嘴巴。  还真是狗血的设定啊。  也好,这样一来,也方便让她看清楚吧,这条路的宿命。  ——————————————————————————————————  夜深了,吃过了晚饭,安辰帮弗拉基米尔再补了一副药,两人就各自休息了。  医馆的大厅里,晚风吹拂着摆满地药草,浅浅的药香让人的精神都不自觉的有些放松。  安辰躺在床边,呼吸均匀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兹。”医馆的房门被轻轻打开。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医馆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作为瓦罗兰最高等级的一批间谍,黑色玫瑰的成员每一个人都是完美的潜入者。动作迅速,却从不会发出声音。  配合着乐芙兰的禁声、无息两枚符文,没有感应专长的英雄也几乎不可能发现他们。  潜入医馆的人四下看了看,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放在安辰床头的药瓶上。  就是这个。  那人的眼睛停留了片刻,就快速地将药瓶拿到了手中。然后摆了一个准备好的一模一样的药瓶放在了原位。  假药瓶摆放的位置和原本的位置没有出现分毫的偏差,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里面装着的却是一种符文催化的药物。  药片的外形也被专门改进过,完全和安辰的药保持一致。  让我看看吧,诡术之刃真正的模样。  人影似乎露出了一个诡笑,然后消失在了房间中。  ————————————————————————————————————-  嘛开黑是真的算了,我白天要打零工,晚上有时候还要上夜班。群里的消息,哈哈,我哦确实不怎么看啦,如果大家有问题可以私发给我我看到就会第一时间回复的。至于上架的事情,我想了很多,我会考虑的吧,因为最近也比较缺钱,大学我还是希望自己付一下学费和生活费。而且小说一直在写却一直看不到成绩,我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反对来着,有的可能的话,我会考虑上架的,也谢谢大家的支持。嘛,今天实在有些累,只有一张哈,抱歉抱歉。
  街角不起眼的一家旅店,穿着布袍地中年男人走了进去。  “客人需要什么?”站在里面的侍者微笑问道。  “我要见老板。”  ···  侍者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稍等。”  随后他走进了大厅后面的房间,留下中年男人一个人站在大厅之中。  后面的房间藏着一扇暗门,通向的是一处宽敞的密室。  密室之中的摆设都非常精致,很难想象一间普通的旅馆下会造着这样的设置。  一个女人穿着披风正坐在一张桌边慢慢地相拥着她的午餐,仔细看去,她赫然就是黑色玫瑰的首领乐芙兰。  而这间旅馆,估计也只是黑色玫瑰的一个据点而已。  “大人,十一号回来了。”侍者并没有走进房间,只是在房间门口站着。  “哦。”乐芙兰将一颗水果放进了自己的嘴中:“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细问。”  “嗯。”应了一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让他进来吧。”  侍者恭敬地退下,不久,中年男人走进了房间之中。  乐芙兰坐在餐桌前,两条修长地双腿交叠着:“我希望你告诉我的会是一个好消息。”  “大人,经过调查,我发现诡术之刃目前并不只是掌控不住杀意,情况要严重很多,每天的傍晚她都在依靠药物压制体内的符文。”  中年男人顿了顿:“昨天晚上我已经将她的药物换掉了,换成了一份普通的符文催化药。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傍晚,她的杀意就会暴走。”  说完,他递上了一个药瓶:“这就是她吃的药,我已经验过成分了,是黑市的一种毒药。有着致命的毒性和至幻能力,同时也有之隔绝符文的效果,服药期间,会无法操控自己的符文之力,然后伴有强烈的幻觉,最后致命。”  乐芙兰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拿过中年人手中的药瓶。  这样的药物,已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了吧。即使对于普通英雄来说,也绝对是致命的。  “据我估计,诡术之刃的杀意问题出现她的符文之力上,所以她只能用这种药短时间的破坏她与符文之力的联系,从而压制自己的杀意。”  ···  “你的计划很冒险,有很高的概率在这件事后,她不但不会加入我们,还会和我们不死不休。”  说着乐芙兰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真的有把握吗?”  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一个人被人这样设计,不是很有可能,几乎是绝对会想把幕后黑手杀之而后快。  “大人,上面催的紧,我们也只能兵行险招了不是吗。”中年男人也笑了一下。  “而且,我觉得的诡术之刃和我们,是一类人。”  他眯了眯眼睛,眼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她有着在那份欲望,她渴求着杀戮,就像是人们渴求着金钱一样,只是她一直在克制这一点。而我们会帮她解放真正的自己,这不好吗?”  “你不错。”浅笑着摆了摆手,乐芙兰说道:“你下去吧,今天晚上再走一趟,保证她的杀意暴走。”  “是。”  中年男人退了下去。  乐芙兰继续吃着水果,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药瓶。  脸上却露出了一份复杂的神色。  这种毒药,就算是高等级英雄,长期服用身体也会毁掉的吧。  别的不说,只需要一颗,乐芙兰就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没有符文之力,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在那种强烈的幻觉和毒素中活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那种痛苦。  为了脱离这个乱世,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想着,她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份悲哀。  何必呢?  在这样的世道上,没有人可以逃开的。  这,是一个乱世啊。  ————————————————————————————————  阳光微斜,照得地上的影子似乎有些破碎。  村中的小道上,中年男人慢步走着,快要接近傍晚时分。他在一家医馆门前,停下了脚步。  “碰碰。”  安辰正在磨药,撩着袖子,一边将摆在磨石旁的书翻了一页。  谁知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大门。  “来了,谁啊。”  那不成有人也生病了,还真是头疼,转季的时候生病的人总是特别多。  安辰一边叫着,一边放下了手头的活,走到了门边。  打开门,却发现一个不认识地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没有什么特点的脸庞,穿着朴素,一件普通的布袍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额,这位,您什么事?”挑了挑眉头,安辰问道。  难道是谁家的亲戚?  “不请我进去坐坐?”  中年人笑了笑。  安辰虽然疑惑,但还是让开了门,让他走了进来。  中年人走进医馆,四处看了看:“倒真是一件不错的医馆,打理的真好。”  说着看向养在大厅的那些草药:“这些都是一些难得的草药呢。”  “您也懂啊。”安辰微微一笑“见笑了,都是边学边做的。”  “说起来,您是?”  “我?”中年人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东北方:“我从那里来的。”  东北方,那是诺克萨斯的方向。  阴魂不散啊···  表情顿了一下,但是安辰依旧保持着微笑:“那边啊,那我们可能没有什么好说的,趁我心情还不错,我介意你快点走。”  说完,也不想再去多理会那个人,自顾自的坐下来磨着药。  “一个人就能主导一个战场的恐怖杀手却躲在这种小村子里磨药。”  中年人并没有因为安辰的逐客令离开,而是继续说着。  “你不觉得有些浪费吗?”  ···  “既然你加入了这个战场,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你还能脱身吧。”  “最先找到你的是我们诺克萨斯,但是你相信我,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甚至祖安,皮尔沃特夫都在找你。”  “不只是抓捕你,更多的是你的能力。”  “你躲不掉的。”  “从你加入诺克萨斯开始,在艾欧尼亚屠杀平民村落,投放生化导弹进攻神殿,刺杀艾欧尼亚长老,杀死祖安数千名士兵。”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真是难以置信,这需要多么恐怖疯狂的内心才能做出这些事。战争和平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屠杀他们,该死的,那种肢解的景象诺克萨斯打扫战场的士兵到现在还在呕吐。”  “生化导弹是不能用在战场的你不知道吗,何况当时战场中还有你的士兵,你是怎么狠得下心,你要知道,那个神殿到现在方圆几里都没有活着的生物。”  “还有祖安的数千名士兵,他们英勇抗敌,而且你将他们杀死在了阵地上。分尸,斩首,即使是我都被你的残忍吓到了。”  “你在睡觉的时候真的睡得着吗?”  “你没有听到那些冤魂的哀嚎?”  “哦,我可能错了,这种事情对于你这种残忍的人来说应该是一种享受才对对吧!”  “你是一个罪人,这毋庸置疑,相信我你能做的也只有背负着写着罪过继续去犯罪。”  “去成为战争的“英雄”。”  “不然,你就必然会是战争的牺牲品。”  ······
  “说够了吗?”安辰瞥了身后的中年人一眼:“我还真没想过诺克萨斯会有你这种话痨。”  “说完了走吧。”  中年男人停了下来,却没有离开,而是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安辰。  “不急。”他露出了一个冷笑:“我想,你也到了吃药的时间了。”  “···”  “你们的情报做的还真是不错啊。”安辰眯了眯眼睛,向着他露出了一个危险的淡笑。  “如果我没感觉错,你应该只有四级的符文武力吧?”  “对。”中年人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我不像你们这种天才,4级应该就是我这一生的极限了。”  “所以。”安辰不轻不重地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吃药的时候连你这种人都处理不了吧。”  “哦,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中年人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太阳快要落山了,安辰体内的符文不可抑制的开始躁动。  两人对视着,但是慢慢的,安辰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脸色白得就像是一张纸,额头上浮出密集的汗水。  “看你忍得多辛苦,吃药吧。”中年人坐着阴阳怪气地抿了抿嘴巴。  该死···  感觉到自己体内翻涌的杀意,开始抑制不住,释放出来。  安辰最后还是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药瓶。  是啊,吃吧,吃药吧。  中年人的眼中流露出火热的期待的目光。  安辰撇了对方一眼。  只是一个四级的符文武力。  但是再服药的情况下,她却实没有把握能够控制对方。  他们的目的是招揽自己,应该不至于直接动手。  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抑制住体内的杀意。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要看见我吃下药物。  安辰想不明白,可随着杀意的影响她的意识也变得模糊,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  取出了一粒和平时一样的药片放进了嘴中。  药片在被吞下的瞬间,安辰就意识到了到了问题。  但是已经晚了。  体内的符文之力在药物的作用下备被快速的催动,几个呼吸之间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狂暴的杀气猛然出现在医馆之中。  空气变得沉重不堪,中年人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就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样。  凡是他并没有因为这种狂暴的杀意产生半点害怕的情绪,反而狂热地说道。  “对,就是这样,这才是你对吧,诡术之刃!一个人可以屠杀一只军队的神下杀手!”  安辰抬起了头,瞳孔中充斥着血液,变成了一种污浊的红色,反射着猩红的光芒,身上开始溢出浓烈的黑雾。  黑雾不稳定的波动着,让站在其中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太完美了···”  中年人注视着黑雾,喃喃着。  但是这终将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色了。  刀光一闪,中年人的脖子被一把黑色的无锋刀刃快速的切开。  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甚至在血流出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半点痛感。  “嗬,嗬。”中年人的脖子嘴角向外涌着鲜血,漏风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的脸上却依旧带着那种诡笑,就像是赞叹着这上帝完美的作品。  这才是那个艾欧尼亚战争中被称为神下杀手的存在,神明之下,无人不可杀。  多么让人战栗的力量啊······  去看清楚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中年人沉重的身体再也站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  腥臭的血液在地板上淌开。  安辰喘着粗气,跪坐在地上,还保留着的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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