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镇长的游戏可以你指挥他们做屋子冷玩游戏手凉不过要木材

与诡相伴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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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三是中国多个民族的传统节日,古称上巳(sì)节,是一个纪念黄帝的节日。相传三月三是黄帝的诞辰,中国自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  事情就从这天开始说起……  我叫王阳,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当然了,交通也肯定不是很发达的。(我们这儿一个村子大多数人都是一个姓的,所以村子名字也就是按姓取得。)因为村里大部分人都姓王,所以村子就叫王庄。由于村里太穷了,现在有点钱的都跑外地了,导致一个村里也就稀稀落落只剩五六十户人家了。  今天也就是三月三,我们这拜祖师殿的日子,据说在这天拜求,心想的事情都能成,很灵得。  我们这的祖师殿可大了,祖师也就是真武大帝,其他的偏殿也有像观音菩萨文曲星这些等等。  当然了,这么热闹的时刻,怎么能少的了我的黄金搭档王小风呢。这家伙,就跟他的名字一样,跟风似的,不带安宁的,哪热闹哪就有他。  这不,大清早上我还没醒呢,他就冲到院子里开始咋呼了。  “老阳,快点起来了,今儿三月三,可热闹了,咱俩也去拜拜去”他一脸汗水的喊着。我睁眼一看,他穿着红色毛衣,黑色裤子,鞋子刷的跟新的似的,头发那光的,苍蝇站上去都打滑。  “疯子,今儿咋打扮的那么骚包啊”我边打趣他,边随便捞了件衣服准备穿上。  他赶紧夺过衣服,找了件白色外套递给我,“不是我说你,我都二十了,你也都二十一了,今儿是庙会,漂亮女娃儿肯定多的很,拾掇帅气点也好赶紧找个女朋友啊……”  得了,这话题一开始,就听他嘟噜个没完没了了。  我认命的听从他的指挥,把自己收拾的就像新郎官似的,还任由他在我头上摆弄。  “咱俩又不帅,再拾掇也没用啊”  “把那“俩”字去掉啊,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说不定就有姑娘喜欢你这帅的不明显的”疯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终于,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了。  路上,三个一群五个一队,人们都笑嘻嘻闹哄哄的往祖师殿走着。大家互相热情打着招呼,“哟,你也来了”“是啊是啊,去年啊不是来拜了送子观音,今年我儿媳妇可生了个大胖小子”“哎呀,大喜事啊,那可得好好的再拜拜,谢谢观音”“可不嘛,我今儿来就是为了还愿的”一个大妈挎这个篮子,笑的合不拢嘴。  疯子酸溜溜的说着“看,看,人家都有孩子了,你看路上那成群结队得,就瞅见我们俩光棍儿了……”  “哎”疯子拍了我几下,我没搭理,又拍了几下。  “卧槽,你拍上瘾了吧”  “不是,不是,你看”疯子一把拉住我站住。  我顺着疯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队年轻女娃儿嬉笑玩闹着正从小树林往这边大路走,阳光明媚,周围的花草都比不上那青春的气息。为首的就是我原来的同桌,李雅,戴着一顶毛绒绒的小帽子,大波浪微卷发,一身粉色毛绒针织裙,外套一个小外搭,穿着白色丝袜,蹬着一双小皮靴,小公主一样。  “那不就是李雅吗?校花不愧是校花,长大了也还是这么漂亮,不,比原来还漂亮了”疯子这个色鬼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嘴里还不断评价着。  要不要打招呼呢?我心里纠结着,人李雅现在是大学生,我们这高中毕业工作高不成低不就还要啃老的,实在不好意思跟她打招呼。更何况,就连疯子也不知道我心里有一个小秘密,那就是我偷偷暗恋了很多年的女神就是我的同桌,李雅。男人可不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丢面子。  疯子可不管我纠不纠结,心里怎么想的,他风儿似的跑过去。  “哈喽,美女,又见面了”  李雅温柔一笑,“你是王阳他哥们儿吧,我记得你,你也是来逛庙会的吧,王阳怎么没来?”  “我在这儿,多年不见,最近怎样?”我只能过去打了招呼,瞪了那重色轻友的家伙一眼。结果这流氓压根儿就没看见,只顾着和美女联络。没一会儿时间已经跟几个美女打成一片了,还拿着手机加着联系方式。  “挺好的,既然遇见了,那我们就一起……”李雅话音未落,旁边疯子就接上了“好啊好啊”  我不好意思的冲李雅笑了笑。把疯子扯到一边怄气低声说“好啥好,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给我老实点啊,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别再乱说话了”  “哎。你不会是看上李雅了吧?我说你怎么脸红了,原来是害羞啊”疯子一脸的八卦。  “滚犊子,别瞎说”我气急败坏。  “切,就你这样,谁能信你不是看上人家了,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疯子嘟囔着,又跟泥鳅似的钻进女人堆里了。  我跟李雅一路走一路聊着一些学校时候的事。  “你工作怎样”终于,聊了半天,李雅聊到了我最尴尬的问题。  “我,咳,我嘛,我一个学历不高的人,高不成低不就的,倒是你,大学生,大学生活肯定很精彩吧”我支支吾吾的转移着话题。  “哎,你俩聊啥呢,那么开心。一脸的奸情”疯子从后面拍了我一下,这话说的我不知怎么接下去。  我扭头一看,生怕李雅生气,结果看李雅似乎没听到的样子,一脸平静的看向我。  我脸一红,心里却很失落。哎,是自己多想了。  我打了一下疯子“说啥呢,我们这是老同学联络下感情,你想太多了,啥话到你嘴里说出来都变味了”  “有吗有吗?啥味?是不是我早上吃的韭菜包子的味儿”疯子嬉皮笑脸的。  我跟李雅一群人都笑了,其实,我心里清楚,疯子这是给我创造机会,但我自知自己的情况,只能心里苦笑了。  “哎,你们看,前面那条河那边好多人啊,走,我们去看下吧”一个女娃儿说到。  
  “走吧走吧”一群人向河边走去。  河旁边,一排老柳树发了嫩芽,风一吹,看起来特别像婀娜多姿的美女在舞蹈。  “咋的围那么多人啊”  “好像是有人在上面划船”  我们一行人听了这话,忙一个个挤进去瞅。“小心”李雅一个踉跄,被人挤的差点摔倒,我忙扶了下。  “你挤什么挤,没看到人啊,万一掉河里了怎么办”我火大的冲那人发脾气。  不知怎的,今天一靠近那个河,我就觉得心神不稳的,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心情烦躁。  “怎么的,想各业”那小伙儿说着,开始挽袖子。“想英雄救美,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哼”  今天来祖师殿的各个村的人都有,经过我们村,虽说那条河离我们村不远,但还是有很多外村的人。一个个听到这里的动静,都盯着想看热闹。  “老阳,别冲动”疯子拉住我,一脸的戒备,“现在这儿他们人多”  李雅也在劝着我,我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开始准备和他们一起去看划船的。  可我们想息事宁人,对方不干了。  “美女,长这么漂亮,留个电话呗”刚挤到李雅的那男子一脸的痞气,边说还边准备动手动脚的。  我的火一下子就出来了“你他妈的想干啥,老子退一步不是怕了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你他妈骂谁那,有种不服就干”  我盯着对方几人,冲了上去,逮住那小子冲着他肚子就给了他一拳,打的他捂着肚子叫疼,旁边那几个一看不对也上来了。疯子一看我局面对我不利了,捡了条棍子也来了。  场面很混乱,直到一声“不好了,有人掉河里了”我们才惊醒。  我一看河里,李雅和她一个姐妹正在河里,都灌了好几口水,起起伏伏的。我慌了,连忙脱了衣服鞋子马上跳下去救李雅,旁边也有好心人把另一个女娃儿救了上来。  我一下河,准备把李雅抱着游上岸,感觉脚踢到了什么。手一摸,是个小拉环,我使劲一拽,没拽开,又使劲拽,把拉环顶部拽断了。我一看,还是个金色动物雕像,揣兜里,赶紧把李雅抱上了岸。  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几个个人冻得浑身发抖。把衣服给她俩披着,我穿了疯子的毛衣。跟救人的那人道过谢,又跟李雅道过谦后,几个人冻得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这样肯定逛不成庙会了,我们都只好回了家。  回家换衣服时,“铛”的一声落到地板上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我在河里拽断的那个东西,金属的材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雕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动物,很奇怪,有点像我们这的癞蛤蟆。  我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没再关注。  我现在心里想的只有李雅,她会不会生病,这天气这么冷。而且这次这事情闹的,李雅会不会觉得我太鲁莽太没用了。  算了,不想了,睡觉。  鞋一脱被子一蒙,郁闷的正想睡觉来着,却听到了敲门声。卧槽,又是谁啊。  满脸不耐的起来趿拉着鞋,开门一看,原来是爷来了。  “爷,您怎么来了”我很意外,爷腿脚不好,连忙给爷搬凳子。  “阳阳,听说你今儿跟人打架掉水里了,没事吧”爷坐着,先按了一锅烟,我忙拿打火机把火点着,爷抽着老烟袋锅,啧啧响。  “爷,没事,一点小矛盾,我是跳河里救我同学,她不小心落水了的。我年轻力壮的,身子骨好,没事”我还走了几步表示给爷看我身体很好。  “那就好,你呀,也是莽撞,脾气也得收收,别老跟人各业。啧啧,咳咳……。”爷又抽了一口烟开始咳起来。  
  “爷,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我伸手给爷拍背。  “人呐,老喽。这烟啊从一二十岁就开始抽,也戒不掉了,现在呀,能抽多久是多久了,哎,啥时候你要成家了那我也就放心喽。”爷抽着烟眯着眼,一脸的满足。  “咦,阳阳啊,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啊,这可是好东西”爷爷伸手把我放桌子上的金属块拿起来了,放手心看着。  “不知道呐,捡的,有点像癞蛤蟆”我笑嘻嘻的说着“怎么,爷爷,你认识?”  “哈哈,臭小子,这哪儿是癞蛤蟆,这是金蟾,好东西啊”爷又仔细看了看。  “这个啊是镇宅辟邪的,这金属材质也不知道是什么,有点像金子又不像”爷摸来摸去,翻来翻去看了半天。  “这个是我从河底下拽断的,爷按你那意思,难不成,村旁的那河里还镇压着什么东西?我把这揪断了,那邪物出来了咋办?”我打趣的说道,说实话,我还真不信这。  “臭小子,瞎胡说,我们村在这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这里镇压了什么东西”爷拿起拐杖,作势要打我。“听你在这胡咧咧的”  却是没想到,我这一句戏语,最后却成了真。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悔不当初。  把爷送走,我仔细思考着爷说的话。既然这个东西可以辟邪,那就挂起来吧。反正没事,我把这东西给拾掇了。  骑个摩托车,喊上疯子一起,去镇上首饰店把这东西的断茬给磨光,又让老板给打了个孔,找了个红绳给挂脖子上了。  “不是我说,小伙儿,你这东西什么材质的,像金的又比金的硬太多了,你得加钱啊”老板笑呵呵的说着,打磨着一件金戒指。  “啥金的不金的,老板,就五十块,没多的了”我把钱一放,拉上疯子骑上摩托,趁老板没反应过来,飞快溜掉了。  “哎,你俩,五十块哪够啊”老板气愤的追了出来,大声吼着。  回应他的只有摩托的突突声以及留下的一道黑烟。  回到家,疯子问我那东西哪来的,我说那是那天河里拽的。疯子很羡慕我的好运气,他觉得那个东西是个好东西,而且做工也好,很有年代的质感,他很喜欢那个小小的金蟾,爱不释手,还说觉得肯定能卖钱呢。  我说送给他,他不要,说是我的。  “要不,我们再去看一下有没有,有的话拿了卖钱也是好的啊”疯子一时兴起,拉着我非要再下河。  “我说,你疯了吧,这水多凉啊,冻得不得了,不要命了”我真服了他了。  “去吧去吧,这天还不如下雪天冷,下雪天人砖家还提倡冬泳呢……”疯子一脸的向往。  没办法,拗不过他,我们俩个只好又下去了。  我俩在河里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倒是中午可以做鱼汤补补了。  “疯子,你到底……还要找到什么时候,我说了……把……把那个给你,对我……对我又没啥意义,咱俩……咱俩谁跟谁啊,别再找了”我冻的牙齿都咯吱咯吱响,说话都说不好了。
  我准备游上岸,这个时候,脚上又踩了一个尖锐东西,血一下子流出来了,但我的脚已经麻木了,没知觉了。  看了河水里殷出的红血丝,才知道受伤了,喊了疯子,让他小心仔细的找。我先上了岸,把脚搽干净,才发现有个很深的口子。  疯子在那一片仔细的摸索着,还没一会儿传来疯子惊喜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他拽了那东西游上岸,冻的嘴都青了,穿上衣服,我们回家了。  回了家暖和了才感觉到脚的伤口疼。拿了药箱,疯子帮我上药,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你说说你,为了你的一时兴起,我受了多大的罪……”我数落着疯子。  疯子嬉笑着,“好歹还有几条鱼呢,中午给你做鱼汤补补”。  “哎,你这伤口看愈合程度吧,就怕化脓了,脚上的伤得仔细,不行了得打破伤风”疯子终究是关心我的,交代了又交代。  我知道这个看似嬉皮笑脸的汉子其实很温柔,他的心里肯定会有愧疚。  “行了,给我做碗鱼汤我就原谅你”我提着要求。  “你啊,别老欺负小风,多老实的孩子”我妈听到了拍拍我肩膀说道。  “小风,中午在我们家吃饭,我做饭,我没在家时阳阳去你家吃那么多次了,今儿你也尝尝我的手艺”我妈拿在厨房忙活着。  吃完饭,等我俩收拾好,把那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四不像,拍了图片问了度娘,才知道这个是个貔貅。  (貔貅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  “哎,你说,这是啥年代的东西,这焊接的环都朽了,要不然咱俩还真拽不动呢”疯子觉得很稀奇。  “呐,貔貅给你,金蟾归我了”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疯子对金蟾那么情有独钟。  “这焊接的环与这俩东西的材质不一样,你看,这两个东西都还是好好的”我指给疯子看。  “能让这么结实的环都朽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而且河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说不定这还真是个宝贝,能卖大钱呢”疯子乐滋滋的想着美事儿。  这次,实在不好意思再去上次那个首饰店了,毕竟才刚坑了人家一把。  我俩也只能认命的跑远点了,跑到另一镇上的首饰店里。  在那花了我俩两张红板板后把貔貅也拾掇好了,挂在了脖子里。到现在我俩都还没弄清楚这俩东西到底是啥材质的,去了首饰店,首饰店老板也都不认识。  “这东西的材质不明,看来还真是好东西,咱俩要不别卖了,自己收着用也好啊,镇灾辟邪,强身健体,提神醒脑……”疯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你再说下去,估计还能修仙了吧”我实在听不下去他这给俩金属神话的本事了。  “嗨,别不信,说不定真的跟小说里一样能修仙呢,这样我很快就能走上巅峰,迎娶白富美了”疯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好了好了,听你的,留着。我妈不在家,晚饭交给你了,大厨”我把貔貅取下来又把玩了一下。  这貔貅摸起来凉凉的,但挂身上却又暖暖的,真是神奇。那做工也很是细致,我一直在想什么人会把这东西埋在河底。而且这东西看起来那么久了,也没见河水腐蚀朽烂生锈,还真是个宝贝。  上睡觉前,又瞅了瞅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貔貅。心想:如果真能辟邪的话,那也真算好事了,按我们这话说,我从小附身就低,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睡梦中,感觉身上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我嘟囔着翻了个身,咋今天天这么凉。  我家养的狼狗大黄开始汪汪叫个不停,附近的一些狗也开始不安的吼叫。  没一会儿,感觉胸口处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暖洋洋的,我又沉沉的睡去了。  
  晚上睡觉前,又瞅了瞅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貔貅。心想:如果真能辟邪的话,那也真算好事了,按我们这话说,我从小附身就低,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睡梦中,感觉身上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我嘟囔着翻了个身,咋今天天这么凉。  我家养的狼狗大黄开始汪汪叫个不停,附近的一些狗也开始不安的吼叫。  没一会儿,感觉胸口处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暖洋洋的,我又沉沉的睡去了。  天亮了,阳光照进屋里来,又是一个好天气。我起床,吃完早饭,疯子来了。  他把我拽到我屋,神神秘秘的。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我还真不习惯。  “没有吧,我睡觉一向睡得死,你也知道。咋啦,发生啥事了?”我挠挠头好奇的问道。  “我昨天半夜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就跟老人们常说的阴风吹过得感觉一样,不一会儿戴着那金蟾竟然开始发热”  “咳,我也感觉到了,估计是你窗户没关紧吧,这天气风吹的就是冷,啥阴不阴风的。上学的时候老师不是都说过了嘛,破除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我丝毫不在意,对于昨晚发生了啥事,我还真没啥印象了。  “走,我带你去外面看看”疯子拽过我,往河边走去。  “河里有啥好看的,感觉你今天神神叨叨的”我嘟嘟囔囔。  到了河边,老远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很多人都围在那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我瞄了一眼,卧槽,河水怎么那么吓人,红色的一片,血腥味就是那河里的河水。  “谁家猪死了丢河里了,咋一夜时间河水就跟血似的”我们村卖狗皮膏药的老东头说道。  “老东头,你老了连脑子也不动了?那么大个河得多少头猪才能把水染红啊”有人调侃道。  “村长来了”有人在喊。  “村长,你看下这河咋成这样了”  “村长,你看这河水血腥味多重。怕是里面有东西,恁邪门”  “村长……”  一群人围着村长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好了,别吵了,不就是是哪个混小子往河里倒的颜料,河水变个色,有啥好稀奇的”村长挥着双手,驱赶着大家,让大家都散了回家。  我跟疯子对视一眼,都不信这个说辞。  村长背着双手挪着步观察着河水,我跟疯子连忙出来问村长“村长,你觉得这水是颜料弄的?”  村长满面愁容,啪嗒啪嗒的抽着跟老烟袋“原来是你俩臭小子啊,果然读了书就是不一样,这事儿啊骗不住你们”  “那你做啥要骗那些人呐,把实情告诉大家不就成了嘛,不行了请个道士做做法”我跟疯子都一脸的不赞同。  村长重重的叹了几口气,“没办法,村里年轻人越来越少,就剩这些岁数大一点的,这事情是真邪门也不能让他们多想,免得人心惶惶的”。  “那行,村长,我们也回去了”我跟疯子一路交谈着一路回去了。  回到家里,疯子问我“老阳,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这事有点邪门,你说会不会与我们拽起来的东西有关?”我仔细的想了下,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  “切,怎么可能有关呢,谁要镇压也不会用这么小个东西,都是大型的铜铸的,而且这上面还带有环,不就是为了让人拉开……”疯子说着说着变了脸色。  “卧槽,坏了,估计还真是我们把东西拉开造成的……但既然它是能拉开的,那说明不是什么大事”疯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饮水机里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我却总还有些担心,不知怎的,心就是慌的厉害。  
  我劝自己也算劝疯子“别想了吧,先等几天看看是怎样,今天才三月初五,等三月初八的时候我们再去看看”  疯子端着杯子在我屋里挪来挪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晃的我心烦。  “行了,你也先回去吧,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咱俩也别瞎操心”我一把搂过疯子,往门外推去。  “哎,你这人,人用完了就不耐烦了,也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姑娘受得了你这臭脾气”疯子对我过河拆桥的行为很是不满。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疯子走后,我自己想着。突然看到老妈一直在打哈欠。  “妈,你昨天没睡好吗?那么困”我给妈倒了杯茶,坐下问。  “哎呀,不知怎的怎的,今天总感觉没劲想睡觉,估计啊就是天冷,人也老了,犯困”妈边喝茶边说。  我心想,不对,今天怎么没见到爸和爷呢?  我转过身问我妈“妈,我爸和我爷呢”  “他俩啊,估计也在睡觉吧”妈说着又开始打哈欠起来了。  “不行了,我要去再眯一会儿”妈说着转身就走了。  这事很不对劲,我忙掏出我的大疙瘩手机,给疯子打了个电话。  “疯子,你爸妈今天有没有觉得很不精神?”我急切的问。  “老阳怎么今天想起来关心我爸妈了”疯子嘿嘿笑。  “别闹,我是有正经事儿,我爸妈我爷今天都没什么精神,这事儿很不对静,你要知道他们一向都是早睡早起的。”我跟疯子说。  疯子这才反应过来“我爸妈也是这样,老阳,你说我们是不是真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沉思了一下“有可能”  疯子一下子急了,“那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既然这金蟾和貔貅都是辟邪的,那我们就让那多跟他们身体接触下,说不定邪气就散了”这事我也没遇到过,也没办法。  “这事儿你也别跟他们说,他们肯定不信”我交代着疯子。  我俩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一天就在我的心神不定中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疯子就气喘吁吁的跑进我屋,把我晃起来。  “老阳,老阳,快起来!快起来!出大事了!”  “怎么了,你慌什么”我睡眼惺忪的。  “你快起来看看,外面闹哄哄的,那河又变了”疯子拉着还在穿鞋的我就跑出去了。  等我俩到的时候,河那边已经围了好多人了,不只有我们村的,还有好多外村的人。  我们俩挤过去一看,河里的水更浑了,红色的粘稠的跟血似的,河水就不像河水,就像有一河的血一样在流动着。  我跟疯子把老村长拉到没人的地儿,跟他说了我们的猜测:河里会不会是有邪物。  村里人这次也不相信那是所谓的染料了,哪有血腥味那么重的染料,现在离个二百米远都闻着犯恶心了。  为了安抚村民慌乱不安的心,村长拿着大喇叭,喊大家聚集在一起开会讨论这个事情。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请个道士来做做法事,每家掏了一百块钱给了村长。  为了请哪里的道士,大家又开始吵起来,这个说这个好,那个说那个灵……  最后还是村长拍板,请了离我们最近的祖师殿的和尚,这下,大家也都没意见了。  我们一行人拿了供品,先去大殿拜了拜。最后找到管事的和尚,向他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那管事的和尚笑的跟弥勒佛似的,满口答应。  下午就见六个穿着僧袍的和尚拿着做法的东西过来了,先在河边看了看。  然后就有一个人围着河边洒他们说的那种“净水”,有两个和尚跟着后面敲着木鱼念着经,声音很连贯也很清脆,听起来有种能洗涤人心灵的感觉,还有三个跟舞大神似的在河边蹦啊跳啊的。  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那和尚满头大汉的跑过来双手合十“施主,贫僧已将这邪气驱散。河水的颜色不必担心,我们师兄弟几人回庙后会天天念经驱邪的,阿尼陀佛”说完,带着那些和尚又走了。  果然,他们走后没多久,河水就没有血腥味了,虽然说还是殷红粘稠似血。  “好了,大师们也做过法事了,这下大家该放心了吧。散了散了,都回去吧”村长摸着胡子笑眯眯的。  不知怎么的,我却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就完了,心事重重的往家里走去。  “哎,老阳,你有没有觉得这几个和尚恁不靠谱,就那么几下就赚我那么多香油钱……”疯子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别瞎说,祖师殿可是很灵的,里面的大师相必也不会差,但愿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吧”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把大师们留下让村民喝的驱邪的净水拿给爸妈和爷喝了,就准备回房查我们村子的资料去了。  “哎,阳阳,明天就要上班了,记得今天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不慌”妈在后面嘱咐着。  不说我都要忘了明天上班了,我在镇上唯一一家大超市做收银的,三月三这请了几天假,明天就得上班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妈今天挺正常的,看起来净水起了作用,老早起来给我煮的稀饭热的包子炒的豆芽。我吃完饭后就马上骑上摩托车到了镇上。  刚到了超市,就有一个瘦黑瘦黑笑的一脸猥琐的中年人来找我,“嘿,小阳,听说你们那村里三月三出事了?”  这人是刘天,超市的经理,也是超市老板的小舅子,长的一副尖酸刻薄相,尖嘴猴腮的。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能得罪,搞不好饭碗都没了。  “哎呀,刘总啊,没啥大事,就是河里水变了个色,请了大师做了法事也就好了”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巴结他。  “是嘛”他捋了捋头上并没有几根的头发,将地中海周围的头发向地中海中间方向掩盖。  “那你就去忙的,你请了几天假,这钱还是得扣的,你这个月的奖金就算了吧”他笑的一脸奸诈,嘿嘿着走了。  我心里怄气呕的要死,很恼火,这也不知道第几次了,这瘦猴老总老针对我。但我还不得不勉强笑着安慰那些为我鸣不平的同事,劝着他们说没事习惯了。  干了一天,晚上把帐盘点一下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走啊,阳子,今天请你喝酒去”有同事喊着。  “不去了,今天太累了,我先回宿舍去。”我笑着拒绝了。  从超市拿了桶康师傅,丢了三块五到柜台,拿着泡面回到了员工宿舍。  说是员工宿舍,其实也就两间房,一间男的一间女的,有几个镇上的同事并不在这里住。  宿舍也就住了六个人,我拿了开水壶插上开始烧开水,心里确是想着村里的事儿,越想越沉迷。  “呜~”水壶的蜂鸣器把我惊醒,我忙把电拔了,开始泡面。  吃完泡面,我越想越不放心,就给爸打了个电话。  “爸,吃饭没?”  “吃了,你怎样?”  “挺好,就是这个月奖金又泡汤了”  “哎,你没文凭又没技术,在外面就这样,还是忍一下吧”  “爸,村里那条河怎么样了”  “不知道,今天没从那过没去看,今天太忙了,你问这干啥?”爸疑惑的问着。  “没事,爸,那我先挂了,你注意身体”我说着挂了电话。  想了想,还是给疯子打电话问了下,也没问出什么,我的心放了一下。  摸出脖子挂着的貔貅,想着疯子刚说的李雅要我电话的事儿。哎,她要给我打电话,我该怎么说,该聊什么。  哎,男人真难,不混出个样子,遇到喜欢的人头也抬不起来。  躺在床上,等着李雅给我打电话,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梦中,总感觉有人在对我说着什么,身影模模糊糊,说话也听不清。我想凑近去看看,却感觉我越走越看不到那身影。  突然,前面出现一座宫殿,我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宫殿,心里乐开了花。  我大踏步的往宫殿走去,越走越累,越走越重,总感觉越走离宫殿越远。路旁,一个石碑把疲惫的我绊了一下,哎呦一声,我醒了。  只记得朦胧中看到那个石碑上有个繁体的辛字。辛,那是什么呢?  我琢磨着,穿着衣服,周围的同事也都起床了。  来到超市,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因为昨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一天都心神不宁的,又被瘦猴老总训了一顿,还被要求留下来晚上加班。  晚上下班后,人都走了,我一个人还在整理着货柜的东西。  “老阳”疯子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店里。  “这么晚了,你咋来了”我很意外。  “找你有事,你还没下班啊”疯子神神秘秘的,跟偷了谁家粮食的仓鼠一样。  我索性也不干了,拉着疯子,去了常去的火锅店。  “老规矩”我冲着老板说道。  “得嘞”老板冲着我们打了招呼,通知厨房上菜。  我跟疯子边吃边说,原来,他也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很真实,就跟自己真的体验过了一样。不过他与我不一样的是,他看到的不是宫殿,而是一个石墙,墙上画着画,讲述的是一个人的一生。他也没看大懂,感觉也就是说那人也就是年轻很牛叉,后来被小人所害,丢了江山。那画很古老,有个一两千年了,色彩都有点斑驳了。  我跟他说了我做的宫殿的那个梦,他也沉默了。  我俩都没有了吃饭的兴致,开始沉默了起来。  “你说,我们这会不会是鬼上身了”疯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傻啊,我俩都戴着辟邪的东西,上个毛线啊”我瞬间无语。  我问疯子“你说,辛是什么意思?”  疯子摇摇头,不知道,拿起二锅头,灌了一口。吃了两口菜,他突然眼神一亮。  “我有个猜测,你说……我俩这梦会不会是有关联的”他试探着说了出来。  “卧槽,我发现你现在真聪明。还真的有可能啊”我被他这话惊了一下,瞬间狂喜。  但可惜我俩都是学渣,即使有了线索,也不知道如何查起。  后来问了度娘,被女色所惑的古代人物有桀,纣王,幽王,夫差……  查了半天,也找不到头绪,我俩只好就此作罢。只能商议看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约好明天也就是三月初八一起再去河边看看,我俩就此分开。  说实话,那条河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去看看,总是不放心。  天亮了,想好今天下班回去,干活也特别认真,生怕出啥差错又被强制要求加班。幸好,今天一天都很顺利。  下了班,给家里打了电话交代要回去,骑上摩托,风驰电掣,哼着歌往村里跑去。  
  回到家吃完饭,我就跑疯子家喊疯子一起去河边了。  现在的天气有点凉,一到晚上,更没有什么人了,只听见我俩的脚步声以及村子里传来的狗吠声。  我俩沉默着到了河边,这时的天还微微亮着。打开手机上的灯,照向河面,并没有看到发生什么变化。河里的水还是红色的,并没有血腥味,这下,我俩就放心了。  转身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走在路上,黑黢黢的一片,看着村子里的灯光,就像黑夜的灯塔一样,让人充满了希望。  回到家里,爸妈已经睡了。我打开门,大黄在我身上嗅啊嗅的,钻来钻去,我拍拍它的头,走到了屋里。  夜里,睡的很不安稳。我梦到村旁的河里河水变的鲜红如血,散发着一股血肉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一道大浪打来,腥臭的血水朝村子里席卷而来,慢慢盘旋着,盘旋着,就像龙卷风一样。  突然,风停了,血水哗的一下,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只只细小的红色虫子。  被爬上的人血肉慢慢的腐烂,腐烂,就像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样……  啊,的一声,我惊醒了。醒来后,满身冷汗,鼻间似乎还有那河水的味道。  我“呕”的一声,打开门吐在了门外。  早饭也没来的及吃,就匆忙回到了镇上。  血腥味一直在我附近空气里流淌,一天比一天重,我都怀疑我鼻子是否真的有问题了。  晚上,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把我惊呆了。  “老阳,村旁那河里血腥味一天比一天浓,这几天,村里都有几家的鸡鸭死了几只了”疯子急切而又恐惧的声音传来。  “别慌,村长他们没去问庙里那些大师吗?”我着急的问道。  “那些大师神秘兮兮的,就一句佛曰“不可曰”就给打发了,再问也就是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疯子对那些光头和尚现在很没好感。  “那就别管,都说了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我还有事,有时间再聊”想起我那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心里发慌的我匆忙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越想越心慌,控制不住自己,心开始砰砰乱跳。越跳越厉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朦胧中,我又回到了第一次做梦的那个地方,金光闪闪的大殿,晃的人眼花,一队队威武的士兵站在门前守卫着,铠甲黑的发亮,原谅我读书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的威武。  一个穿着繁复古装的漂亮丫鬟挎着篮子从我面前经过,我躺在地上,她一时没注意踩到了我的手。  “啊呀,好吓人”她紧张的了拍胸口,一副受惊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怎么躺这里了啊,衣衫不整的,你受伤了么?……”  没看出来,这小丫头还是个话唠,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开不了口,连说话都费劲,没有一点力气。  “原来是个哑巴”她说了半天见我没回答,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说完,转身走了……走了……  她竟然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怪不得孔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了。原来还不懂这话啥意思,现在才明白。就这脾气,这心肠,要真娶回家养着,不知道哪天就去跟耶和华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去了。  孤独无助的我没办法,继续躺着装死,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又回来了。  睁开眼,发现是在医院。医生说是朋友把我送来的,就是睡过去而已还送医院,闲着没事干啊。我问人呢?他说走了。  我想应该是我的室友,但医生说的衣着古怪我就不赞同了。我的同事们都是很注重仪表的,毕竟服务行业嘛,肯定要给顾客一个好印象。  回到宿舍,几个人正在打牌,还问我怎么这么晚回来,要不要加入。我蒙了,“不是你们送我去医院的吗?”  “送你去医院干嘛,你生病了?看你这倍儿精神的样子,送去给医生添加工作量啊”一人打趣道。  我#&¥*,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了,只能说一句,哔了狗了。  到底是谁送我去医院的,我梦到的地方又是哪里?难不成我跟随现代潮流,穿越了?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洗洗睡了。  河里的水到底怎么回事,跟我的梦又有什么关联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这人是乐天派,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真相总会有一个的,办法也会有的。  蒙上被子,开始睡觉,周围他们打牌的人吵的我不得安宁,心情很烦躁。  但我还是觉得很困很困,慢慢的就睡着了。  还是在那个宫殿前面,还是那么多的士兵围着,我不敢动,也不敢往前走去。都拿着长枪,要一人给我一下,我就成刺猬了。  没想到,我不来找他们,他们先来找我了。一个头领样穿铠甲的高壮士兵过来,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跟他对视。我俩瞅了半天,我嘞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他才开口说话“怎么又是你小子,你来干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然后就把我丢在了地上。  卧槽,这里的人都好粗暴啊,不过他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送我回去去的医院?我满脑子的疑问。  还没等我想明白,那小头头看我不言语也不动弹,以为我不愿意离开,直接喊了两个士兵,“把他给我丢河里去”  那俩士兵提着我,就跟提小鸡仔似的,我推嚷着他们。让他们放开我,可他们跟铁塔似的魁梧,双手像钳子一样,我根本挣脱不开。  没一会儿,就到了他们说的那个河边。  我一瞅,吓了我一跳,卧槽,这不是我们村哪条河吗。只不过比我们村那河水清一点,这天气竟然还开着莲花,还有几朵并蒂莲,旁边还围着排排栏杆,看起来很有档次的样子。  “噗通”一声,我被丢进了河里,还好,我不是旱鸭子,我挣扎着想要游出来。但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着我,我硬是起不来,那河水慢慢得慢慢得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水流越来越快。突然我感觉到自己能动了,心中一喜,终于可以出来了。我高兴的太早了,那黑色漩涡有一股吸力,把我吸了进去,我的挣扎我的呐喊都无济于事。  没一会儿,感觉脚踩到了什么,我睁开眼睛一看,一间全是骨头的密室,一个个骨髅堆叠在一起,谁的头谁的胳膊谁的腿都分不清了,还有一堆堆的黑色虫子在那中间爬啊爬的,从那眼睛里爬到嘴里再爬到耳朵里出来,顺着那脖子爬到胸口,慢慢游走……  我低头一看,我的脚下,摆着的原来就是一个骨髅头,他的嘴大张着,咧着,就像在笑一样,我的脚正卡在里面。有几只虫子顺着我的脚开始爬,我的腿边衣服都开始没了,没一会儿,感觉就有虫子钻进我的肉里了,在撕扯着我的肉,喝我的血。  估计是闻到血腥味了,一群黑色的虫子黑压压的向我扑来,顺着我的脚想往上爬,我“啊”的一下,惊醒了。  醒来发现浑身是汗,宿舍里大家都睡的很沉,还有两个人呼噜声震天响,跟大海的波涛声一样。  我想起刚才那个梦,实在睡不着了,起床倒了杯水,喝了下去,又躺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我感觉我发烧了,头疼的厉害。  感觉没过多久,听到了鸡鸣狗吠的声音,还有叫卖声。同事们也都起来了,听到了有人在喊我,我支撑着拖着疲惫的身躯,有气无力的走向超市。  “哎,小阳,年轻人注意身体啊,要注意节制。你看你一大早的就有气无力,特别是三月三过后,眼底都开始发青了,肾不好就要多休息休息嘛”一大早就听到那瘦猴老总贱贱的声音,皮笑肉不笑的,一脸的奸臣相。  我心里暗骂了多久,但为了工资,我还得陪笑“哎呀经理,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嘛,我这几天就是没休息好而已”  “嗯,那行,记得今天下班把你们几人的帐都算好,盘点好交到我办公室”说完背着手就走了。  我一整天头昏脑涨的,还是旁边卖衣服的张大姐看我不适,给我买了退烧药,吃了后,感觉好了点。  有一件事情我就是搞不明白,貔貅是驱邪的,我戴着它怎么还老做那奇怪的梦。看来我的身体真出问题了,改天得找个中医把把脉,好好调理下睡眠,再这样下去不行。  三月初十,这天也结束了。  
  昨天吃了药,晚上也没再做梦,今天好多了。  一大早的我起床买了四个包子吃完就上班了,今天太阳也出来了,感觉驱走了心中所有的阴霾,心情甚好。  到了晚上,我睡的正香呢,听到几声乌鸦的叫声,我没在意。  过了一会儿,乌鸦声越来越大,我实在睡不着,起来后把灯打开,室友们都睡的很香。  我很奇怪,乌鸦声这么吵,他们都听不见吗?还能继续睡着,真是佩服。  今天三月十二,因为半夜乌鸦的事情,我睡的不是很安稳,所以等起床的时候,还是很困。  我正刷牙的时候,疯子过来了,看着几天不见就胡子拉碴的疯子,我很吃惊。  “发生啥事了,你这一大早的,而且你看你现在的打扮,跟个要饭的似的”我边刷牙边嘟囔着。  疯子过来一脸惊恐的抱住我“老阳,真出大事了,咱俩好像真惹了天大的祸事”声音都在发抖。  “哎呀,有啥事慢慢说,看你吓的,我不搞基啊,别搂搂抱抱的”我把疯子拉开拽他坐椅子上。  他两眼无神,说话声音都抖的断断续续的,逻辑也不连贯。  我让室友帮我请了半天假,听他说了很久,才听明白他说的什么。  昨天晚上半夜,村里的王二拐跟人喝酒打麻将,半夜才回来,经过村旁的河里,掉了进去。  等早上有放羊的经过那里,看到王二拐子的时候,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像是死前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一样,身体也被泡的跟充了气似的浮肿。  更让人惊恐的是,他的手机还攥着一个骨髅头,旁边还有几具散落的骨髅架子,骨髅架子还是漂浮着的,这不科学啊。  没办法,村长打了电话,报了警。疯子来的时候,警察已经过去了。  疯子觉得可能是我们拿了那两个金蟾和貔貅惹的祸,惊动了哪些邪物,所以才会这样。  我劝他先冷静,金蟾和貔貅的事情先别说出去,要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是精神有问题的。  安抚好了他,我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打了电话,跟经理请了假,听他叽叽歪歪说了半天,挂了电话。  骑上摩托,我跟疯子往村里赶去。等我们到河边的时候,警察已经把王二拐子的尸体以及河都封了起来,拉了警戒线。  村里的人都为王二拐子可惜,不值,他的亲人哭的伤心,一再求警察找出真相。  法医检查了王二拐子的尸体,身上有些抓痕,不知道什么东西抓的。  由于他的手里还有个骨髅头,警察猜测可能是动物抓的,而王二拐子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来对抗野兽。  至于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骨髅,法医也检查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已经腐朽了。所以重量较轻,可以浮出水面。  最后,这个事情警察得出的真相也就是:王二拐子回来路上,经过河边,不知道什么野兽过来追打,他捡起河边一个骨髅头想要对抗,结果一失足掉进了河里。当他发现河里还有几具漂浮在水面的骨髅架子时,内心惊恐,心脏受不了,一下子就被吓死了。所以,到死的时候,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  至于村里的河水,那估计是微生物繁殖造成的。过几天警局会派一个相应的专家过来,解决这个问题。  最后,村长听从了警察的建议,让人分队巡逻村子周围,看有没有野兽。  疯子把我拉到一边,说出了他的想法,“我觉得这事不简单,事情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笑疯子“你以为你是名侦探柯南呢,警察都这样说了,难不成你觉得他们还不如你专业?”  “反正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懒得跟你说了,爱信不信。”疯子撇撇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大踏步走了。  事情既然都结束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吃完晚饭,我就连夜回到了镇上。
  晚上,我又做了梦,我觉得我这段时间睡眠肯定有问题。  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村里的河边,快到十五了,月光很亮,我看见了王二拐子。  王二拐子喝了点酒,脸红堂堂的,他一拐一拐的哼着小曲,往这边走来。看的出来,他心情很好。  他慢慢的,走到了河边。突然,他手机响了,叮铃铃的,在这无人的夜里,很响亮。  “妈了个巴子,吓死老子了”他骂了一句掏出手机。  “喂,媳妇儿,知道了,我在路上,都回来了”他沉着脸把手机放进兜里,拿了根烟,准备抽。  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视力和耳音那么好,离那么远,就靠那微弱的月光,竟然能看清他的表情,听到他的小声嘟囔。  “臭娘们,天天催,催魂似的。他妈的,这河水也犯邪,臭死了。”他边点了支烟,边骂。  走了两步,脚边有个小石头块,“咚”的一声,他把石头踢进了河里。  这时,异样发生了。河里突然爬出个脑袋,伸出去一只手,抓住了他站在离河边不远的脚,他低头一看,“哪家的熊孩子,恁皮,把塑料玩具扔河里,吓死老子了”说着,他把河边骨髅的头给拽了。  “今天老子非把你踩成碎渣不可”他恨恨的说。  还没等他踩那骨髅头,河里突然窜出几具骨髅架子,上来就开始夺啊,拽啊,想把他拽到河里。  这下,他惊呆了,烟也吓掉了地上。  他挥舞着手中的骨髅头,敲打着那些骨髅,大声的呼喊着救命,救命。  我想冲上前去,却感觉身子动也动不了,我想呐喊,想跑去帮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挣扎。  王二拐子他越挣扎,那些骨髅就越兴奋,不一会儿,他的身上就留下了许多骨髅抓伤的伤痕,他渐渐无力。  那些骨髅把他往河里拖去,他挣扎,挣扎不动,他的表情越来越惊恐。他孤独,无助,只能任由那些骨髅摆弄。  骨髅们把他放河里,一个劲儿的往河里按,按下去抬起来。然后看他还有气,就像踢皮球一样,踢过来踢过去……  终于,王二拐子带着惊恐死了,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他觉得可以防卫的骨髅头。  河水慢慢把他吞噬,不知过了多久,他泡胀了,像气球一样漂浮在水面。那些骨髅看见了,也学他一样躺在水面,看上去,就像玩累睡着了一样。  我看着这一切,泪流满面。王二拐子他虽然不是个很好的人,但他也没坏到要死的那么惨,年纪轻轻……我恨我自己的无能为力。  没一会儿,天亮了,我看到了放羊的洪大爷,他看到了河里的惨状,吓得摔了一大跤,连羊都没管,连滚带爬的跑向村里。  而我,也在这个时候醒了。  突然,我坐了起来,想到那些骨髅,我就觉得冷汗直流。  我向瘦猴老总请假回家,他数落了我半天,怎么也不批。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撂了一句“辞工,老子不干了”就赶紧往家里赶去,我恨不得把摩托车开成法拉利的速度,急切的想要回去。  等我回到村里河边的时候,那些骨髅已经不见了。我见状大急,冲到村长的家里问村长,村长说骨髅那几个警察带走了。  我马上打电话问,警察说,那骨髅准备抬走的时候,突然就散落一地,成了一堆粉末。我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终于没有意外发生。  警察问我,那骨髅是否有不妥之处,我可否知道别的原因。这我可不敢乱说,只能装傻反问说那不是腐朽了吗?警察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此作罢。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冲动了。梦是相反的,没必要心急慌慌的,这下好了,工作也丢了,还不知道爸妈知道怎么说呢!  我又去找了疯子玩,晚上回家跟父母说了辞工,父母还好,还没太在意,只是怕我没个稳定工作不好娶媳妇。我也理解父母的想法,也担心未来,心事重重的。  三月十四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早上还没起来,就感觉一股子血腥味弥漫着,外面吵哄哄的,跟赶集似的。  我起床收拾好,推开门,爸妈已经不在家了。抬头看天空,整个村子上空都红红的,像血染似的。  吃完饭,疯子过来找我去河边,我匆忙过去。  河边已经围了很多的人,还有几辆警车,祖师殿的和尚们也都来了,围的严严实实的。  好不容易挤过去一看,河里的水咕噜咕噜嗯,就像烧开了一样。  整个河都是猩红如血,唯独河中心有一个黑色的漩涡,一具一具的骨髅慢慢的从其中钻出来,河边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和尚们一个个都在念经做法,警察带来的几位专家开始取水研究,村民们议论纷纷。  等到了中午,那些专家和尚依然没有制止住那些骨髅冒出,村民开始慌了,七嘴八舌的围着他们说着。  我跟疯子觉得与我们做的梦很像,可能与金蟾和貔貅有关,但这个时候说了他们也不会信。  没办法,我和疯子只好拿着那俩东西去问那些和尚“大师,你看这金蟾和貔貅,我们俩开过光的,你看下是否有什么不妥。这段时间村里发生事情太多了,有个这东西安心点。”  那几个和尚围在一起都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只是觉得这东西年代比较久。  我俩垂头丧气,实在没办法了。隐隐约约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心里说,“小子,这东西这些光头道行太浅,是看不出来的,别白费力气了”我看了看周围,并未有人跟我说话。  “别瞅了,没人能看到我的,我乃是茅山道士,为镇压天喜星魂魄,自愿脱离肉身,附身在这貔貅上”有一沧桑老头的声音传来。  “茅山道士?忽悠人也要找个靠谱点的身份,这年头,净是骗子”我瞅着四周心里想着。  “老道哪里会是骗子,你这小娃娃,思想也恁极端,哪有那么多的坏人”那苍老的声音又出现了。  卧槽,他会读心术,我想什么又没说出来。这下,我是真的有点相信了。  “读心术老道我是不屑用,你这娃娃心里想啥都写在脸上,看都看出来了”那声音打趣道。  我走到偏僻无人的地方,问道“道长请问我们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有办法破解吗?”  “你把你的血滴一滴到这貔貅上来,咱俩就能心灵相通了,你想什么不用说出来,只要用心里暗示我知道即可。放心,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也不会知道的”那道长说道。  我用指甲刀把胳膊剪破了一点点皮,挤了一滴血到貔貅上面。  貔貅亮了一下,我就能看到那老道的身影在我心里浮现,我觉得很神奇,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我忙在心里问那道长村里的事情怎么解决。  那老道不急不慌的,捋了捋胡子“不急,小娃娃,看你根骨不错,要不要拜我为师啊”  “道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消遣我”我急切的说。  “小娃娃。要想解决你村里的事情,你就得拜我为师。你看老道我在这貔貅里面,又没个身躯,如何帮你?”  “好,道长,那我拜你为师”我连忙改口“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那老道哈哈一笑,说“徒儿莫急,我也知你心忧你们村子,但这事情你急也没用”  我忙问为什么,道长说让我先跟疯子准备好下墓的东西,晚上的时候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我的。  我跟疯子一说这事儿,疯子一脸震惊,他觉得我疯了,怎么可能的事情。  那老道出来喊了声师弟,结果金蟾里传来了一阵声音。  就这样,疯子也被迫认了师。  我问师父怎么和师叔之前不出来,师父哈哈一笑,说是因为和师叔太过无聊,结果一直沉睡着,他也是刚刚才醒。  因为师父说这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外人进去也是送死,所以我就跟疯子两个人悄悄准备了点干粮。下墓的工具我们这儿也没有得卖,所以拿了把铁锹和锄头就算了。  到了晚上,月亮出来了,骨髅已经堆了一整河了。  下午的时候,由于骨髅一直冒个不停,太多了,警察们觉得可能会有墓,所以才这么多骨髅。就从省里请了几个考古专家坐车开始赶往这里。  从晚上十点开始,河里就不再冒骨髅了,河水开始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河水已经下降了一半了。这时,考古专家的车来了。  
  村长,镇长以及警察们都热烈的欢迎几位考古学家,随几位考古学家来的还有十几位考古专业的学生。  他们来到这里看到这样的情况,竟然还能接受,面不改色的在讨论着这里的情况。不愧是考古学生,心理素质还真是够好的。  本来这些学生来警察以及镇长怕出事,心里还是很担忧,有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准备跟考古专家说的,但看看这些学生的表现,心里也不免为他们叫一声好。  那些学生有些先用容器收集着河水,再把那河水放在他们带来的仪器上化验。另一些学生收集着一些骨头,把骨头磨成粉末,也在用一些仪器化验。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们这些人就是看热闹的,什么也没看懂,就是觉得很深奥的样子。  等了好久,还没化验出来,我越来越心焦,心急如焚。我问师父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师父也不告诉我,只说到了的时候不说我也知道了。  最讨厌他们这种天机不可泄露型的,说话只说一半,急死个人。  还没等一会儿,河水已经降完了,那些骨髅也都不见了。露出了湿漉漉的河底和从未露过面的水草。  月亮突然红似血,照耀在地面。河底的水草一瞬间干枯了,地面也变的干的榨开了一条条裂缝。泥土变的像粉末一样,风一吹,露出了底下朱红色不知什么材质的大门。  门前门环都只剩下一半了。我想那貔貅和金蟾估计就是门环的装饰物了。  看到刚刚那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完全不科学啊,一个个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还有那胆小的都尿裤子了。  我想这时候时机已经到了,我也明白了师父说的话。我和疯子走到了考古专家的面前,对他们说时机到了,可以下去了。专家问我们怎么知道,我说我们梦见过这些,我们要求一起下去。  这个时候,也没人再怀疑我们所说的话了。  我跟疯子走在前面,专家们走在我们的后面。朱红色得大门一碰就腐朽了,留下了一堆的灰尘。  门下面是一个楼梯样的大洞,这次专家们拿着等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  那洞很深,过了许久,才到底。底部是掏空的,很大很高的一片。远处,就是我所看到的宫殿。  我们一行人开始向那边走了过去,路上,没遇到我当初看到的石碑。我心里有些不安,拿着手电仔细看了又看,找了许久。  “老阳,你在磨蹭什么呢”疯子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听我说在找石碑后,也帮忙找了起来。其他人见我俩还在找,就决定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毕竟也已经走了那么久,在宫殿里怕有什么东西,更不能休息了。  祖师殿的和尚也下来了,那些专家和和尚们在说,没见过这样的墓室结构,完全把这里掏一片,在这里面,又盖了宫殿。  他们聊他们的,我们找我们的。这时,突然有人啊的一声,我们一看,有一只黑色的虫子爬在了它的小腿上,努力的在往肉里钻。  一个学生连忙用小刀一剜,连肉把那虫子剜掉,摔在地上,用鞋子把那东西踩死了。  专家这时召集大家聚集在一起“大家小心,这是尸鳖,一旦钻到肉里会被啃的只剩骨头。都穿上紧身皮衣,裤腿和袖口都扎紧。我们马上出发”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尸蟞就是我梦见的那密室里的黑色虫子,顿时苦笑着想返回了。那么多,还能有命回来吗?  不过想想父母,想想村里的村民,为了村子,为了大家,豁出去了。  我们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路上又遇到了几次少量尸蟞,还是失去了几个人。没办法,想要得到一些什么,就注定要失去一些。  终于,到了宫殿前面。宫殿并没有我梦里的那些士兵,也不如梦里金光闪闪,看起来已经过了很久的样子,墙面都斑驳了。  宫殿的大门有两个凹槽,大家用了各种办法各种仪器也没打开。我和疯子开始联系我们的师父,可惜,一直联系不上。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大家聚集在门外,垂头丧气的。  没一会儿,越来越多的尸蟞开始向我们爬来,黑压压的一片。我们开始慌了,越来越多的人倒下……  
  突然,我灵光一闪,跑去拉住疯子,让他把金蟾放进凹槽,我也把貔貅放进去。  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大门开了。我们连忙后进去把门关住了,把尸蟞堵住了外面。  这时,队伍里的人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刚开始伤亡就这么大,大家的心情都很沉痛,有些人开始啜泣起来,为死去的那些人,有些人开始抱怨……  “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东西明明就在你们身上,就是不打开大门,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被啃成白骨。要知道,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有人把矛头指向了我和疯子两个。  其实我们两个内心比别人更悲痛,更愧疚,都是因为我们没想到。要是能早点,也不会失去这么多的人了。对于他们的指责,我们也认了。  “行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得到这些呢”一个专家起来说道。“不过,小伙子,你们的东西从哪儿来的?能不能拿来我们看看”  我们两个也不敢说实话,只能说是家里人为求平安,小时候给买的开了光的。  拿去给他们看,他们除了看出年代久远以外,也看不出什么。  “小伙子,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这样吧,这俩东西你们卖不卖?”  不过毕竟是古董,专家们也都是识货的,这不,立马就有人想要买了。  这如果只是单纯的古董我俩肯定会卖,但里面还有我们的师父,那肯定不能卖了。没办法,那专家只好就此作罢。  我们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向大殿里面走去。  这时,师父开始联系上我了。  “徒儿,这天喜星虽说被镇压了许久,但以你们的本事,不可能除去。你记住,要把黑狗血,童子尿洒在祭坛那边的中间圆圈凹槽里。再让那几位和尚再念经做法一番,削弱那邪物的力量,最后把金蟾和貔貅捆在一起,放在那里,待我与你师叔与那怨魂搏斗。你们这些人方有一线生机。”说完,师父就不理我了。  我慌了,师父和师叔这是准备与那邪物同归于尽啊。但我再怎么呼唤,师父就是再也没联系过。  我把这话和疯子说了,疯子也很吃惊。这墓穴那么危险,邪物还要师父师叔同归于尽才能保住大家。  想想也是,师父师叔镇压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消灭,而我和疯子却坏了大事,放出了邪物。  来不及多想,已经到了一个房间前,好不容易,打开了门。  顿时大家眼睛都直了,里面金光闪闪,珍珠,珊瑚,金子,银子,宝石,美玉……堆了几大堆。这些随便拿出去几件,都给胡乱挥霍一辈子了。  有几个忍不住,冲上前去,扑在了金银堆上,抱着一堆堆宝物开始往包里,袋子里装。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疯魔了一样。  “我的手,我的手……”话音还没落,就见一个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发青然后发紫,吐了口白沫,没气了,然后就化为了一摊水。  没一会儿,就见那里多了几摊水。吓的几个想去还没来得及去的人脸色都发白了。  这时,我们才看到进来的门旁边有一行小字。  专家们研究了半天,才看出来:来者只可取三件,违者死。  话说这是什么东西,诅咒么?还是上面涂了毒了?我心里很不解。但专家和警察都相信了,我们也没办法。  因为有专家还有警察在,所以,这些东西都是通通要交给国家的,都是文物,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要是没有他们在,还能偷偷拿几件,可惜了”疯子一脸的惋惜。  “你不要命了,这东西能看不能摸,没看刚刚已经死了的那几个”我劝他。  因为每人只能拿三件,所以专家就让我们每人带三件。出去后上交,国家会给一些赔偿。  我们每人带了三件,就离开了金光闪闪的宝库。  哎,怪不得古代那么多人争权夺势,原来有权利的人真好啊,死了陪葬都够养活一个国家几年了。不过到现在,我还是没弄明白师父说的天喜星是谁,什么身份。  我悄悄的问过疯子,疯子说有印象,但也记不得了。得了,我俩半斤八两,都是没文化的人儿。
  大殿里黑黢黢,手电也只能照亮一片,我们一行人摸索着向前走去。  “啊,救命”有一个人触动了机关,踩空掉进了一个扎满了刀剑的洞里,戳了个对穿,当时就没气了。大家一时东张西望的,下脚都小心翼翼的。  没一会儿,不知道谁踢到了一块石头,墙壁两侧大开,射出了一道道利箭。大家开始慌张的往前跑去,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道义了,只能各顾各的乱跑。地上有着陷阱,两侧又有利箭射个不停,没一会儿,地上就多了一堆尸体。  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们一行人终于跑到了没有射箭的地方,而那些箭却也停下来了。我们停下休整,清点了一下人数,剩下的人还剩不到一半,还有很多受伤的人。疯子胳膊也中了一箭,我把箭拔来下,流出的血都是黑的,这箭还是沾了毒的。吃了专家们带来的解毒药,把伤口用酒精消了毒,上了点药包扎了下,等出去了再缝针重新包扎。我们开始向四周查勘。  这时,有人惊喜的说道,“这里有一扇门”  我们赶紧凑了过去,可惜,这门打不开。  专家们研究了半天,用了各种方法也没打开。最后几位警察建议说用切割机切开,反正也就是些铁块包裹着石块,没什么研究价值。  没一会儿,门打开了。专家让我们在外面先休整下,等墓里空气散一下再进去。  我跟疯子跟着队伍后面进去,刚进去,疯子就把我拉到一旁,哆嗦着说“这里跟我的梦里一模一样,就是同样的画着画的墙壁”巧合的事情发生一次那是巧合,要接连发生,那就是有鬼了。  我劝疯子冷静下来,跟他说“连几千年的魂魄你都遇到了还能认了师,这点不算什么。”  我跟疯子,自从三月三那次捡了那两个东西,诡异的事情就一件连着一件。原来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刷新了我们的三观。  我仔细看了下周围,这个房间是个长条形的,两边的墙壁上画着很多幅画连在一起。  五个考古专家就只剩下了两个,他们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着那些画,那些学生也很默契,并没有因为失去那么多人而慌乱,他们有的拿着仪器在测量着什么,有的拿着笔记本在写着什么,有些则拿着相机,在拍照记录……  过了几个小时,专家讲了他们研究得出的结论:这整幅墙画讲述的是一个人他是皇帝的儿子,少时很聪敏好学,才力过人,骁勇善战,他深得皇帝欢心。后来皇帝帝就把皇位传给了他,他继位后,重视农桑,发起对周边敌人的战争,打退了敌人向中原扩张,把王朝势力扩展到很广,扩大了他江山的范围。在他的统治下,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他攻打一个地方,打了胜仗,但损失很大,俘虏太多,消化不了,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人乘虚进攻,大批俘虏倒戈,结果使他亡了国。  
  原谅我跟疯子读书少,还是没想到那个人是谁,一脸的迷茫。  幸好专家不是那种说话说半截的人,他顿了顿说道,这个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殷纣王。  这时我和疯子才醒悟过来,大爷的,封神榜里面纣王最后就是被封的天喜星啊,而且这坟墓这么多骨髅,除了残暴不仁的他,也没谁了。  这时,有几个考古专业的学生在在问专家“殷纣王不是鹿台自焚而死吗?而且现在的陵墓不是发现了是在河南淇县吗?”  “这纣王其实也算是一个很英明的君主,他为国家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还是有些人是爱戴他的。他自知存活无望之后,鹿台自杀了也不愿意投降,然后让他的暗卫把他的尸体偷走了,自焚的那个是另有其人”专家把画指给了我们看。  世人都说纣王昏庸无道,麻木不仁,暴虐成性……却不知纣王也有英明的一面,他经营东南,把东夷和中原的统一巩固起来,在历史上是有功的。  说纣王杀忠臣,其实是有原因的。他要打东夷,比干反对他,箕子反对他,微子也反对他。他这个国家为什么分裂?就是因为这三个人都是反对派,皇帝干点啥,他都不管是什么就反对,这国家内部都针对皇上了还能不分裂?而微子呢,是个内奸。纣王把比干杀了,把箕子关起来了,但是对微子并没有防备,只知道他是个反对派,不知道他通外国。结果就这样,他的一时大意,江山改朝换代了。纣王那个时候很有名望,商朝的老百姓很拥护他。纣王他是自杀了,他不会投降的,宁愿站着烧死化成灰,也不愿落入敌军手中。  纣王的残暴也是有的,但是周人为了说明伐殷有理,为巩固自己的统治把这些罪名夸大了。  不夸大没办法啊,不让人觉得他残暴无比,麻木不仁,治国无道,周人怎么能得到群众的拥护呢,怎么能为自己的野心找个高大上的借口呢。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就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纣王的名声也就成了这个样子。  就连妲己,纣王宠爱的妃子,本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漂亮女子,周人为了夺取他人的江山,派出狐狸精把那女子的魂魄吞噬了,然后上了那女子的身。日夜的吹枕边风,迷惑纣王,令人觉得他贪图美色。  周人把美人计发挥到了极点。  后来姜子牙觉得纣王太可怜太可悲了,就给他封了个天喜星,这是专门管婚娶事宜的,这对纣王何尝又不是一种侮辱呢。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师父和师叔要镇压着他了。这样子憋屈死亡,被后人书写成这个样子,一代帝王还要被人封为管婚娶事宜的神仙,心里怎么能不有怨,怎么能安稳呢。  我跟疯子对视一眼,都觉得麻烦大了。这样子的死亡,还是一代帝王,直到现世的名声依然比粪坑的石头还要臭,现在的历史都已经把他描述的看起来都恨不得拿臭鸡蛋打死他。这人怎么能不疯魔,怎么能安稳的沉睡下去,还真是死了做厉鬼都不愿意放过了。  
  知道了密室主人后,领队的专家提醒大家都要小心,跟紧队伍。  我们一群人继续探索着那宫殿,已经下来两天了,受箭伤的已经有人感染了。有人开始发烧,昏迷,没办法,只能轮流换着背着他们。  我心里想着事情,一不留神,滚进了一个黑黢黢的地方,疯子紧跟着我跳了下来。看了看周围,是一个密道,我们喊上面的人下来。  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每个弯都有一条通道,所以大家就分散开来,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密室,然后找到探索后回到这里再汇报。  我和疯子还有几个学生和尚一起,转一个弯我们做一个标记,转了半天,疯子说“老阳,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我们好像来过?”  我和几个学生、和尚仔细看了看,感觉这里来过几次,好像一直都在周围转啊转的,没有尽头。  但没有找到我们做的标记,我们蒙了。我跟疯子都是外行人,不清楚这是为什么,那几个学生也想不起来,只能继续走着试试看。  “好累了,这都没个头,一直兜圈子”有人抱怨说。  我们都累的跟死狗一样,动都不想动。  这时,一个学生眼前一亮,惊喜的说道“你们不觉得这像教授跟我们说过的障眼法吗”  几个学生都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我问怎么破解,几个人说很简单,就是把眼睛闭着走,凭直觉。  我们几人怕走丢,就用绳子栓住腰,我跟疯子走在后面,那几个学生走在前面。  没一会儿,我们就感觉没有弯了。睁开眼,前面是一间密室。  我跟疯子说回原地等专家他们一行人跟他们说了再进来,因为我们这边人少也不懂。那几个学生却不愿意错过这个试手的好机会。他们觉得他们已经学到家了,可以实验下了。  没办法,拗不过他们,只好由着他们了。  摸索了半天,一个学生发现了一块砖可以活动,推了进去,石门轰隆隆的移开了。  我跟疯子不放心,所以说在密室看着不进去,他们也巴不得这个功劳少两个人占,满口答应。  门一打开,我跟疯子就往里瞄了几眼,看见了几具白骨,并没有在意太多,毕竟一个帝王的陵墓,怎么可能没有陪葬的人呢,有几具白骨正常。  待他们进去后,我在外面转了转看了看周围,突然看到门打开的缝下有一只黑色的甲壳虫子尸体。一下子开始慌张起来,冲里面的人大喊,“快跑,快跑,里面有尸蟞”  可惜已经晚了,只一两个浑身伤痕的人冲了过来,手上还拿着烧着的背包乱甩,一群黑压压的尸蟞追了过来。  就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就到了,结果地上就躺着了一具奔跑着倒下的白骨,手伸向门边。  我和疯子连忙把机关挪好,把门关住了,外面还跑出来了好多尸蟞。我们只能三个人脱下衣服,点着摔在地上,往地上撒着医用酒精。  还好,跑出来的尸蟞不算多,两大瓶酒精已经烧死了大半,剩下的一二十几只用铁锹拍死了。  消灭尸蟞的时候,我和疯子身上也钻了几只,当时幸好快刀给剜了出来。  等尸蟞消灭完,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才感觉到伤口钻心的疼。等我们上了药,包扎好,开始问幸存的那个学生密室里的情况。  密室里都是一堆堆的骨髅,他们一进去,就被那些黑色的尸蟞给包围了,待想出来时,浑身都已经爬满了尸蟞。  幸好他反应快,点了背包驱散路上的尸蟞才跑出来了,其他的几个速度已经满了,都被啃成了一堆白骨。  即便他的反应够快,身上也伤痕累累的,看来这个密室里面装就是陪葬的人了。  幸存的那个学生都吓坏了,瘫软在地上,加上还有伤口,走不了路,我和疯子只好轮流背着他走到了原来说好要聚集的地方。  这个时候已经有几队人回来了,也都是伤痕累累的,只回来了一两个人。  问了他们的情况,他们也都是遇到了密室,结果进去的十个里就只有一两个活着出来了。  有的密室里是骨架和尸蟞,有的密室里是有毒气和毒虫,还有的什么也没有,就只有防不胜防的陷阱。  大家聚集在一起抱头痛哭,有的人想原路返回,但来时的路已经混乱的找不到了,没有谁记得来时走过哪条路了。  失去了那么多的人,大家心情都很不好。而且下来这么久了,带的干粮和水也都快不够了,现在是得赶紧探索完出去了。  又等了几个小时,陆续又回来了几队人,剩下的一些队伍的再也没有消息了,也无法联系上。  来时的一百多号人,现在就剩一二十个了,有人开始抱怨痛哭,自暴自弃,他们已经觉得出不去了,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正在我们没有希望没有方向时,有一队的人完完整整的回来了,这给了我们极大的安慰。  他们说他们到了找到了一个祭坛,但不敢过去,所以过来召集大家一起去。  领队的专家已经没了,只好又推选了一个出来,他带着我们剩下的人往祭坛走去。  他们都以为这是一条希望之路,可我和疯子心里却很不安。  这纣王就镇压在那里,我们来人家的墓里搞了破坏,刨了他的坟,还要跟他正面对上。对我们来说,他就像游戏里的大Boss,整死了就通关了,整不死我们都要死,而且还后患无穷。  连师父和师叔都说了要和他同归于尽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我的心里就更没有把握了。  终于,到了祭坛。结果却只听到哈哈的大笑声“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平安回去了”一阵声音从一团黑雾中传来。  “什么任务?”有人在问。  “人性啊,太复杂,我说了只要多带几个人过来,我就可以放了他们出去”那团黑雾回答道。  “什么,他们竟然这样”队伍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大家听我说,只要把这黑狗血和童子尿倒在祭坛上,再由六个和尚围着念经做法,他就消灭了,我们也就可以出去了”我大声说着。  “凭什么相信你这毛头小子”“对啊对啊,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的”“说不定就是你们村的和那邪物联合在一起的”大家七嘴八舌的追问我。  “哼,这样够解释了么”师父的魂魄从貔貅中飘出来,现出身形。  这下大家也就相信了,师父和师叔施法控制着那团黑雾。  我和疯子爬上去,准备洒黑狗血和童子尿。那黑雾放出了一大片的尸蟞,准备阻挡着我们。这时几位警察跳上来,拿着汽油和烧着的衣服,帮我们两个开路……  那邪物见没挡住我们,就放出毒虫,我俩在上来时就换上了专家们从武器室找来的铁甲衣和头盔,戴上防毒面具,还是可以的。  那黑雾看又没挡住,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叫声,听的人脑袋疼。  那几位和尚开始拿出木鱼,敲着木鱼念着经,我们两个觉得好多了,在可以坚持的范围内……  两个人艰难得往前走去,把黑狗血倒进去,我又洒了一泡尿上去。接着就是那些和尚们围着祭坛敲木鱼做法,那黑雾开始惨叫起来。  最后,我和疯子把貔貅和金蟾放在祭坛中心。  这时,祭坛发出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击中了那团黑雾。  黑雾慢慢消散,祭坛也裂开崩塌了。  “师父,师父”我和疯子大声的喊着。  虽说没认识多久,但我和疯子已经真心当他们是家人了,因为他们真的是为我们着想。  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徒儿,为师我前几日夜观天象,发现西南处有红光微微亮起,你需注意。为师去了,珍重”  话音刚落,那黑雾散完了,那祭坛也就成为了粉末,露出了底下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我们想,那应该就是出口。现在在墓里也不好处置几个把我们带来准备献祭的人,只能捆住他们带出去。  我们从洞里跳了下去,结果就出现在了水面上,大家连忙把我们救了上去。  上去后,因为事情解决完了,河水也恢复了常态,但那片宫殿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除了带出来的几件宝物能证明以外,其他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专家组当天就离开了,那几个自私自利的人也被警察带走了,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  当然,除了师父和师叔。  我和疯子很悲伤,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不会,也帮不上忙,要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死亡,看着师父师叔为救我们跟天喜星所结的怨气同归于尽。  因为师父说了西南方向恐生变故,所以我们不想再这样了,不能再看着别人牺牲自己却只能无奈看着。  我们俩在心里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我们决定学习如何捉鬼和下墓。  
  我俩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拜别了父母,离开了村子。  我俩四处流浪,奔波,睡过桥头,卖过唱……  为了找到真正有本事的下墓者和会捉鬼的人  终于有一天,在一条古玩街乱逛,看到一瘦高的跟竹竿似的人,在跟别人讨论事情。他转身看了我俩一眼,跟上了我们。  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时,他现身了。  “两位,你俩与我茅山一派有大机缘,我已经感觉到了你们身上的气息,是否与我派法力高深之辈接触过?”那瘦高个拦住我们问。  “我们确实接触过,不过那两位前辈已经不在了”我俩心中一喜,但扔不想与他讲太细,让他知道太多。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那,你俩可愿拜我为师?跟我学习捉鬼之法”瘦高个又问。  我俩很欣喜,但又问那人是否会下墓?  那人哈哈一笑,“我祖父、父亲乃是茅山一派,我外祖父乃为搬山道人一派,你说我可会?”  这下我俩大喜,真是碰到高人了,果然,这些年的辛苦没白费。不抓住机会还等什么呢,直接叩拜为师。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师父之所以能收下我们,是因为原来的师父和师叔各自给我们身上留下一道气息,就是为了日后遇到茅山一派的人能多少照顾下我们。  自从我俩拜了师,每日都在跟师父学习。  刚开始,师父是让我们两个先把一书架的书先看完,不懂得问他,先记住一些常识。  然后,等我们记住时,他开始教我们画符咒。  我跟疯子怎么画也画不好,画的跟蚯蚓爬似的。  过了两年,师父跟我们两个说,你们现在也学成了,刚好,我有个朋友要下墓,就带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就这样,我们跟着师父一起,准备去他那朋友家。  师父的朋友是一个很奇怪的老头,他穿的跟叫花子似的,但师父说他的衣服很有门道,可讲究了。  他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口袋,里面什么都有,而且他这人整天神神叨叨的,板着个脸。  师父的朋友外号常爷,师父说我们可以这么叫他。  常爷说还要等几个人,还要三五天,所以我们和师父就这里住了下来。  师父帮我和疯子从常爷那买了洛阳铲,挂山梯,罗盘,铁伞……等盗墓工具。  我和疯子自己准备了水,干粮,防毒面具,灯管,小型的水过滤器……  终于到了约好下墓的那天,总共九个人,我、疯子、师父、常爷、一个宝物鉴赏方面的、退役特种兵、还有一个一家三口,两个大人领着着个小女娃。那小女娃眼睛很奇怪,一只黑色的,一只紫色的,看久了会觉得让人沉沦。  “哎”师父拍了我一下,我这才发现,我已经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小姑娘看了好久。  “小哥哥,你看什么呢”小女娃拉着我的手笑嘻嘻的。  “我在看你的眼睛很漂亮,很神秘呢”我哄着那小女娃。  我问师父那小女娃也下墓不害怕吗,师傅说让我别小看,那小姑娘虽然岁数小,但她本事可不小。她的眼睛不要盯着看,看着看着你会忘记一些东西的,沉沦在里面,醒不过来。  小女娃她父亲也不简单,曾经在粽子堆里能走个来回。她的母亲看着温柔,一手的飞镖使的很好,而且医术也极好。  我想了想,太可怕了。这一家子没有一个简单的,亏我还为人家担心。我不担心我自己的小命儿能不能保住就好了。  师父又介绍说那个退役的特种兵身手极好,子弹百里穿杨不成问题。而且他的子弹不简单,都是他特制的,连粽子僵尸都能克制。  那宝物鉴赏的人称“雁拔毛”,意思就是他这人大雁飞过都要留下根毛来,十足的铁公鸡。但他这人的眼光很毒,只要他看上的,就没有不是极品的。  就这样,我和疯子怀着紧张激动的心情,坐上了车,前往我们的目的地。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河北临漳,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是那边有古墓。  我们一群人路上吃着喝着,那退役兵叫张连,我们喊连哥。  他笑着逗我跟疯子,“小伙子,现在好好大吃大喝的,吃饱喝足,等你们到了墓里,饿起来虫子都没得吃,渴起来尿都是珍贵的。”  “得了,你也别吓这俩后生,万一吓跑了你负责啊”那温柔的妇人道。  “别怕,小哥哥,你是好人,我会保护你的”那小女娃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哈哈,看来我这妮儿是真喜欢你,连保护你的话都说出来了,平日里可没见她这么乖”小女娃的父亲也嘿嘿笑着。  我们说说笑笑,两天时间,我们到了目的地。  师父拿着罗盘开始找墓,找了许久没找到,洛阳铲打了几次,都不是。  疯子也在远处看着,“哎呦”他摔到了一处大坑,气的拍了拍地上。  “师父,过来看下,这块地方的土拍出来声音不对”疯子发现那块地儿发出的声音像是中空的,忙喊起来。  
  我们一行人听到喊声都赶了过去,一敲,发现还真是中空的。  连哥笑着跟师父说,“竹竿你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头一次下墓运气都真好,随便摔一跤都能找到墓的位置”,  没错,我的师父就叫竹竿,人称竹竿道人。据说是因为她的母亲生他时时,他的父亲正在砍竹竿,所以顺口就把小名取为竹竿,后来,竹竿就成了他的道号。  因为我们是来盗墓,并不是来考古的,所以也就不在乎破不破坏了。  我们搬山一派,跟摸金一派不同。他们是从墓口进去,而我们这一派,直接简单粗暴,找到墓,就从墓上面打一个大洞,散散里面的空气,然后再进去。  不一会儿,我们就打开了一个大洞。收拾好东西,我们钻了进去。  没想到一下去就碰到了一个大石块砸了下来,得亏第一个下去的是连哥,身手极好也才躲过。不过即使躲的快这样也把腿和后背擦伤了,这个时候就体现了那温柔妇人的医术。  酒精擦药消完毒,不知洒了什么药粉上去,当时血就止住了,用胶带贴了医用棉上去包扎好。  “好了,就这伤口,两天就好了”那妇人拍拍手说道。  “涟漪嫂子,你这医术可真好,这要去大医院,怎么也得院长级别的”疯子谄媚的说着。  “怎么,这么卖力的夸我,是有什么病要我帮你瞧瞧么”她挑了跳眉毛,温柔的笑着说。  “疯哥哥,你应该喊阿姨,我问你喊哥哥,你跟我一辈儿的,不可以差了辈分,很不礼貌的”小女娃噘着嘴,叉着腰,很不满的瞪着疯子。  “呦,小丫头,我问你爸爸喊杨哥,你妈妈喊嫂子,你应该问我喊叔叔的”疯子逗着小丫头。  “哼,一副娃娃脸,看着跟小学生似的,问你喊哥我都觉得喊老了别说喊叔叔了”小丫头一脸的不服气。  这下可把疯子气坏了,他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娃娃脸,被别人误会了很多次了,听到别人说他小就来气。  “不跟你这小丫头计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这小丫头两样都占全了”疯子一脸郁闷。  “略略略……”小丫头占了便宜,很高兴,躲在她爸爸背后给疯子做着鬼脸。  “好了,咱们也该出发了”常爷拿出他特制的长拐棍,走在前面。  他先用拐棍探索着前面,没有机关,没有陷阱,然后再走了过去。  我看了他这一手,果然,我们当初就是傻,要是能有这经验,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我心里不禁叹息。  我们一路很平静,并没有什么旁的机关。  “这个墓穴的规格不是很大,应该不是皇陵”杨哥看了看我们走过的地方,沉思了一会儿,说出了他的想法。  “是,我也这么觉得”常爷也点了点头。“不过这墓规格也不低,墓主人最差也应该是王爷或丞相之类的大臣”  “从哪里看出来的”我问常爷。  常爷笑了一笑,说“小子,等你看多了,有经验了自然就懂了,这个是没办法用言语来说明白的”  “这墓采用契形砖圈顶,墓砖纹式精美,有车轮纹、线条纹、几何纹和水波纹,应该是东汉末年到西晋时期的墓,常爷爷,我说的可对?”小女娃蹦蹦跳跳的在四周乱跑了一阵过来说,她的父母也不担心。  
  常爷笑了笑,摸了摸那小丫头的头,“妮儿真聪明,懂的真多。老杨,你这娃娃教的真不错,小小年纪,连墓穴风格都能看个大概,比你那时候可强多了”  那小丫头听到常爷的话,嘚瑟的瞪了疯子一眼,跑过来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小哥哥,你不会的我知道,我教你学,别跟有些人一样,笨的什么都不会。”说到笨的什么都不会时还特地斜了疯子一眼。  “我去,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杨哥,你看你家这丫头,对老阳和风细雨的,对我就是冷嘲热讽的”疯子忿忿不平。  “哈哈,我都说过了,妮儿特别喜欢小阳,还从没见过她这么维护一个人,连我这当老子的都有点嫉妒了呢”杨哥开玩笑说。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到墓砖那里,看着花纹,沉思着。  “行了,别看了,又没值钱的,咱们里面走吧”连哥觉得没意思,招呼着要走。  我们继续前进着,这个时候,师父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  搬山一派最厉害的就是解决机关,大部分的机关师父一眼就能看出来让我们小心避开,所以我们走的还是挺顺利的,并没什么太大的意外。  到了一个石门面前,师父对我和疯子说,“考考你们,你们看看怎么打开,学了那么多,总得自己实践下”  我和疯子摸来摸去,一般石门的开关都是活动的砖,我们也以为,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这时,常爷上前把门右边的一个雕像轻轻往左一推,石门轰隆隆的就打开了。  我和疯子一脸的汗颜,很不好意思。  常爷看了看我们说“年轻人,不要被人的惯常思维给控制住,要动动自己的脑子,多想想,石门面前怎么可能有雕像呢?就算有也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雕像呢?像我们刚进来时经过的一个洞口,左右都是有雕像的”  师父过来拍了拍我和疯子的肩膀,指了指常爷,示意我们多看多学习。  小丫头很体贴,她过来抱住我的腿,安慰着我“小哥哥,我刚来时也什么都不知道,还被吓的哇哇哭呢,你很勇敢哦”  我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还来安慰我来了。  常爷和连哥先进去,我们随后。  说实话,从下墓到现在,我还从没见过杨哥出手。我问师父,师父却说他倒不希望杨哥出手,我问为什么,师父说杨哥就是压阵的,他要出手了那就说明我们麻烦大了。  听了师父的话,杨哥在我心中的战斗力值就更高了。  进了石门后,只见一堆的破破烂烂的衣物,都已经腐朽了,但从那些衣服碎片中的大量珍珠,宝石,玉,金丝银丝可以看出,这个墓主人还是挺有身份的,旁边还有几盒子首饰珠宝。  这个时候,就是看雁拔毛的功夫了。那么多的东西,只能挑很少量的带走,这就考验人的眼力了。而雁拔毛的眼光也是极好的,他挑的出来的都是最好的。  “这些都不是太贵重的,贵重的都在主墓”雁拔毛说。  在衣物的旁边也还有大量的盔甲和兵器,但都已经朽得拿起来都要碎了的。  “这个应该是个夫妻墓,而且墓的男主人可能是将军,女的可能身份也不低,除了皇室以外,可以用龙凤图案的只有皇帝赏赐了,而这女主人竟然还有凤图案的衣服和首饰”我推断着。  “小哥哥真棒”小丫头已经成家了我的忠实粉丝了。  其他人也觉得我说的很正确,师父还夸我进步很快。  我们离开这里,像墓深处走去。  离墓口越远,前方也越来越黑。四周除了我们的脚步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我有点害怕了,想拉着疯子,我俩一起走。  而这时师父在前面遇到了事情,在解一个机关时,解开了,却没料到几支箭不偏不倚的朝着师父射了过来。  “小心”连哥眼疾手快,拉了师父一把,但还是晚了,躲过了其他的,还有一只箭冲着师父肩膀射去,那黑黝黝的箭尖,一看就是淬了毒的。  而躲过的那几支箭,朝着后方的雁拔毛射来。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大家也反应不过来也做不了什么,都以为雁拔毛躲不过去了。  一阵风吹过,等我们看见时,却只见杨哥站在雁拔毛的前面,拿着铁伞,那几支突如其来的箭散落在外面。  这时,我才明白师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杨哥也太神秘了,没有一个人看到他出手的动作,真是快如闪电。  涟漪嫂子帮师父伤口包扎了,又让他吃了解毒丸,毒暂时不会发了,等上去了再解。  “大家都小心点,这次多亏了老杨和小连,不然竹竿和雁拔毛两条命这次就搭这里了”常爷交代着大家,引以为戒。  接下来的路上我和疯子围着杨哥周围,对杨哥谄媚得不要不要的,夸奖的话就从没停过,对他的敬佩简直无法言表。  “小哥哥,我也很厉害的”妮儿看不下去了,一脸不高兴。  “嗯,妮儿也很厉害”我摸摸她的头,夸奖着。  “你这是敷衍,敷衍”小丫头不满,觉得我不是真心的。  正巧,我们遇到了另一个石门。我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幸好到了,小丫头闹起来我还真招架不住。  小丫头估计是生气了,她走到石门前,看了一圈,手一摸,石门打开了。我这时才看见,石门的开关是地上的一个小凸起。  小丫头跑到我身边,仰起脸来,一脸我也很厉害,快夸夸我的表情。  “妮儿真厉害,这么快就把门打开了,比我和疯子强太多太多了”我笑眯眯的夸奖着小丫头。  小丫头更嘚瑟了,甩着两个小辫子,斜了疯子一眼,蹦蹦跳跳的跑她爸爸身边去了。  “爸爸,爸爸,小哥哥也觉得我很厉害呢,我也觉得小哥哥很聪明,不像疯哥哥,一副娃娃脸,连脑子也很娃娃似的。”小丫头兴高采烈的。  疯子很郁闷,那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喜欢我,喜欢我就算了,还要顺便踩他一脚,捧高我踩低他。  
  我们小心翼翼的进去了石室,仔细打量着周围。  “哐嘡”一声,等我们都进来后,石门自己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别急,我们找找看,按经验来看,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出口。”常爷沉思了一会儿说。  这个密室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连个灰尘也没有,怎么找?难不成这里的机关都是隐形的?  我们把整个密室都搜查了一遍,恨不得挖地三尺。  越找越无望,越找越泄气。  “哎,这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累死了,我要歇歇了”疯子喘着气,靠着墙角瘫坐在地上,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着。  突然,他“噗”的一声,把水喷了出来。  “疯哥哥,你太恶心了”小丫头气鼓鼓的指责疯子。  “小风,现在在这里困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这时候物资是最重要最缺乏的,什么都不能浪费”连哥看疯子吐了水,觉得他很浪费,也有些不满了。  疯子忙摆了摆手,表示他不是故意的,示意我们往上看。  密室上面的一个角,有点脱落的,与周围的颜色大不同。  “我们会不会一直都想错方向了,这个密室会不会有两层,而机关就藏在最里面?”疯子说出了他的想法。  大家都觉得有这个可能,也没别的办法了。不管是不是,总要试一试才知道的。  我们拿着工具,开始敲了起来。很快,我们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这些石块很容易就敲掉敲碎了。  不一会儿,一面墙壁已经敲完了。上面雕刻着画,画上是一个女子十里红妆嫁人的场面和婚后与夫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场景。  这是一间画室,墓主人身份的秘密就在这里面,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想法。  我们休息了会儿,陆续把其他几面墙都敲碎了,露出了四面刻着画的石壁。  “小风的运气还真好”雁拔毛夸奖着。  大家也都觉得疯子的运气好的很,大家都没办法的事情,他不小心就能发现了。  “呵呵,我那是意外,意外,偶尔而已”疯子挠挠头,一脸傻笑。  “就是就是,侥幸而已,瞎猫装上了死耗子”妮儿这小丫头就喜欢跟疯子对着干。  墙上的画讲述的是一个女子,他是他父亲最小的女儿。他的的父亲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大臣,几个姐姐都嫁给了当时的皇帝,后来他的父亲夺取了皇位,他的哥哥成为了皇帝,而她也成为了公主嫁给了一个忠心于他她哥哥的大臣,然后那大臣慢慢升官,成为了大将军,夫妻恩爱,幸福的过完了一生。  “据我猜测,这个公主应该就是曹操的小女儿清河公主。因为在东汉末年到西晋时期,只有曹操把三个女儿都送到了皇帝身边。”杨哥想了想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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