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派队还没来得及qq点赞怎么进空间就被踢出来了这种人用不用封号

成都市二医院地铁站酒店
酒店-地标:
地铁沿线酒店:
(C) dianping.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本站发布的所有内容,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详见 。  一些话:对于我这种极其不爱写字的人来说,很难想象此刻会老老实实坐在电脑前敲下这些东西。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心中压抑着一团火,可又找不到水把它熄灭,很容易做出和原来喜好、原则偏离甚至完全相悖的事情。这肯定不是我第一次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敲键盘,也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主帖获得的天涯分:0
楼主发言:42次 发图: | 更多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对镜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这种情绪是何时萦绕在心头的?这个问题让我非常抵触,或许和性格有关,我一直不愿意去触碰那些违反常理的东西,只期盼时间来掩盖。  如此一来,我变得有几分偏执,以至于连看到反射性物体都会情不自禁地忌惮。长此以往,本该模糊的记忆总时不时地跳出来,让我重复感受到那毛骨悚然的感觉。  按我的的年龄计算,那应该是上世纪九六年,我将近十岁的时候。不怕各位笑话,我的姥爷当年在北方是位小有名气的地质专家,他自小就对地质学感兴趣,这方面的天赋也很高,二十多岁就开始在河南省地质局就职。早年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先生在世时,还曾口头表扬过他。  1976年唐山发生大地震,死伤无数。或许那场大地震给人们留下了太多惨痛的回忆,以至于长达二十年以后,它仍然像一个梦魇般挥之不去。当时,河北一带谣传将会发生新地震,原因则是所谓的轮回定律,大概说法是自明清开始,河北每过十来年便会发生一次大地震,周而复始。后来越传越邪乎,有别有用心之人甚至翻阅史书,将几百年间的地震灾害都总结出来,套上定律之说,导致当地民众人心惶惶。  我姥爷受政府要求在河北全省范围内进行地震探测,破除谣言,好不容易才把民心安抚下去。也不知什么原因,完成任务后姥爷并没有回老职位,而是留在了河北邯郸从事矿产勘探开发工作。  我姥爷是1936年出生,九六年他六十岁大寿,恰好那天又是中秋节。但那时候我们一大家子都住在河南焦作,和他相距甚远。我爸妈他们都很孝顺,就和二舅商量,想给我姥爷好好祝寿,但又怕耽误他工作,于是他们赶在中秋节前,各带着一家子人从焦作前往邯郸。  当时我姥爷住在太行山深处的一个村子,属于河北涉县的范围,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我们一行人只能靠着姥爷以往寄来的书信,半问半猜才到达目的地。到了之后才知道那村子叫作“圈沟”,其实这些深山村落起名相当随意,“两沟”“三棵树”“大土坑”这样的村名比比皆是。我那时年龄小,并没有太强的贫富观念,只觉得这村子给我的印象就是破和乱。依稀记得村里还有许多土窑,和陕北窑洞十分相似,很多村民就住在地下。  姥爷倒是没有住土窑,好歹他是为公家工作的,村委给他独自安排了一个无人居住的村舍。虽说那处住所院落厨房什么的一概不缺,但我们来的人毕竟太多,再怎么凑合也是不够住。好在姥爷在当地很受尊重,村民们对我们很是友善,纷纷腾出自家空余房屋解决住房问题。  同我一起来的小孩,还有二舅的儿子苏凯,他比我大上半岁,又很会拿主意,我从小就跟他混在一起。依山的缘故,圈沟村地面高低起伏,并且和村民也生分,长辈们生怕有个闪失,压根不让出大门,我只能和苏凯在屁大点的院子里嬉闹。饶是如此,也是有诸多限制的,姥爷近期在搞矿产勘探,声称房间里有许多绝密资料,所以看得很紧不让人进去,免得再弄乱掉。  好不容易挨过去一天,姥爷的寿辰即刻到眼前了,大人们一大早就开始张罗,村子里穷的很,也没什么资源,幸好我妈他们早有准备,带了很多吃穿用。小孩子习性使然,趁着他们大人在堂屋和厨房来回穿梭,我和苏凯偷偷钻进了姥爷那间看管甚严的居室。  那个房间除了面积大了些没什么不一样,房门向北的缘故,显得里面非常昏暗。一进门就是个圆木桌,旁边放了两个马扎,貌似个小会客厅。其他能说上来的东西也很少,许久没用的煤炉,断了条腿用砖垫着的立柜,凌乱不堪的书桌和一张破床。  我表示超级失望,示意苏凯离开,他眼睛却很尖,突然跑到床前跪了下来,从床底扒拉出来一个黑色的木箱子,上面挂了个虚扣着的民国铜锁。  我们立刻兴奋了起来,急冲冲地取下铜锁,将箱盖掀开,接着就看到里面放了几块血红血红的石头。这让我俩相当惊奇,因为我们打小见的都是些暗色调的灰褐石块,第一次见到石头拥有如此浓厚而又纯透的色彩,鲜红如同在血液里浸泡过一样,几眼瞧下来倒有几分邪性。  我愣神的功夫苏凯已经开始下手了,触摸到的一刹那他明显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将其中一个小石块递给了我,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是那种表情,因为这石块是有温度的。  我又赶紧摸了摸其他石块,发现无一例外,都散发着近似于人体温度的热量。趁着在手里把玩,我蹲在地上认真地观察这个石块,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气孔,触感也不光滑,再配上突兀的红色,竟有隐隐作呕之感。猛用力一捏,石块居然有些变形了,一些液体从气孔里流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觉得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抬起头想叫苏凯,却发现他不见了。
  我看这石块不过半分钟时间,而且也没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苏凯不可能是出去了,但这屋子确实除了我再无一人。  我那时也没觉得害怕,以为苏凯在逗我玩,于是把石块扔在一旁,想看这小子藏到哪儿了。只走了几步,我就在立柜旁停下了,因为这屋子里本就没什么物件,能藏人的地儿只有这个了。  我没着急开柜验证,而是猫着腰从柜身左侧的一条细缝往里看,乍一看柜子里一片黢黑。等了老大一会儿,眼睛适应了这乌七八黑的环境,我才模模糊糊地看到里面有只脚,正抵着柜门。  我像逮住耗子的老猫,整个人奸诈地嘿嘿笑,轻拍着柜门,说臭小子我找到你了。本来以为受到挑衅后游戏到此结束,但是柜子中并未发出任何的声响,我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自然是不爽。  歪了歪头,我捋着袖子正准备发力推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瞅发现姥爷不知何时进屋了,然后我就看到苏凯正站在他身后。  我当场就懵了,没顾上气的脸色发紫的姥爷,斥问苏凯你什么时候跑外面去了。  苏凯满脸疑惑,他边扫视房间边摇头,说我一直在厨房啊,到处在找你,根本没有进来。  我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结巴了半晌,指着柜子说这里面是谁?  姥爷本来怒气冲冲的,一听我们的对话,表情立即变得十分怪异,喝骂着把我和苏凯从房间里推了出来,然后将房门反锁住。在远离房间的时候,我确切地听到,姥爷在屋里头开柜子的声音,心中别扭以为他藏了什么宝贝。  我当时年龄小,只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合理,并没有觉得可怕。而真正让年幼的我被强烈恐惧感冲击的,是那天晚上的变故。  大人们白日里的努力,在晚上终于化成了丰盛的酒菜。我的那点儿小疑问在满桌佳肴前早烟消云散了,姥爷似乎也忘却了白天的不快,一大家人围着八仙桌,边赏月边贺寿。  酒足饭饱后,已经到深夜十点半了,苏凯挨不住困,早早就缠着他妈妈去睡了。我那天精神倒挺好,一直坚持到大人们离席。因为明天就要回去,我吵闹着要和姥爷睡,大人们拗不过,便如我所愿了。  夜晚时分的大山深处是比较冷的,姥爷特地多加了条棉被,熄灯后抱着我就躺下了。我也有些困意,一会子功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不是那种特别急促的,确切地说,是非常散漫地在敲。而且,隐隐约约在说些什么,那声音抑扬顿挫,就像有人含着东西在说话。  被扰乱地实在睡不着了,我睡眼惺忪地就挣扎着坐了起来。因为没有开灯,那晚又是十五月圆时,月光透过窗户和各种缝道铺洒进来,比平常更显通透。我半睁眼瞥了一下旁边,突然发现姥爷并没有在床上。  从上床后我就睡的像头死猪一样,姥爷何时离开的我显然不知。之前父母也曾趁我半夜熟睡时多次因公外出,所以当晚遇到这种情况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坐起来一小会后,我注意到房间里有点儿反常,虽说中秋之夜月光大好,可也不至于这么亮堂。在床上瞅了半天,我才看到柜子旁边立了一面一人多高的椭圆形铜镜,白天时并没有看到这么个物件,我看地上黑乎乎地一层厚布,猜想估计是白日里被厚布盖了个严实,所以没有发现,可能我姥爷出门前不小心给掀开了。  就这么枯坐了大约半分钟,也没再听到什么古怪声响,反而静的要死,我睡意朦胧地又躺了下去。  恰恰就在我困意最浓的时候,那该死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频率依然没有改变,但听着似乎距离近了不少。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待困意稍有缓解就爬了起来。  我耷拉着脑袋照例环视了一圈,这才发觉声音又消失了,然后我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因为我看到柜子的门居然打开了。  我天生观察力就很强,对细微末节总能有所察觉,而在第一次扫视房间的时候,我分明看到柜门是关闭的,现在看过去竟推开了一人宽的距离。当然,我是绝对不信柜门自己打开了,那个年代又没有自动门。难不成根本不是敲门声,而是在敲柜子?  月光洒落范围有限,柜子内有一部分空间隐入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我心里非常不安,因为我老觉得柜子的角落里缩着什么东西,或许正在看着我。  我当时都快十岁了,平时住在农村没少听村里的长辈们讲稀奇古怪的诡事,此刻七大鬼八大神什么的全从脑海中涌了出来。我怕的厉害,索性用被子把头一蒙,准备就这样挨到天亮。毫无征兆的,那诡异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而且这次非常不对劲,仿佛就在耳边。  我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把被子掀了起来,两只眼死盯着身下的床。此刻床板正伴随着敲击声,有节奏地颤动着。  我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错了,完全错了,那声音既不是在敲门,也不是敲柜子,从一开始就是在敲床板。我的床下,铁定有什么东西!  我万万不敢把头伸下去看,因为听老人说过,有些女鬼会故意藏在床底发出声音诱惑人,当人往床下看的时候,会一口咬掉人的脑袋。在那种境况下,我居然作大死地想了个办法,就是利用那面铜镜,通过镜面反射来探索一下床底。  铜镜摆放的位置只能照到床尾部分,我在床头压根看不到,只好撅着屁股往床尾挪。待我小心翼翼地爬到床另一头,立即就朝镜子看去。紧接着我整个人如遭电击,床底是何景象我压根没来得及看,因为从镜子里我清楚地看到,我的床上正坐着一个“人”,脸上长了四个眼睛两张嘴,在镜中正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球似乎马上就要掉出来了。我大脑猛然充血,眼一黑,像滩烂泥般直接就从床上栽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身在回程的货车上了,阳光柔中含烈正是晨午交界的时候。这车是进山前和司机师傅讲好的,可以一路把我们送到邯郸客运站,这说明离开山中的“圈沟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为何,与姥爷分别时并没有叫醒我。  我妈见我醒来,微笑着刮了下我鼻子,却无言语。昨晚眼见之事实在太过惊悚,仍令我心有余悸,难道只是一场梦?  我歪了歪头,发现苏凯正在二舅妈怀中熟睡。而我爸和二舅他们正背靠侧护栏发怔,每个人都沉默不语,车厢内一片死寂。纵使我再年幼,仍然可以嗅出气氛中暗涌的诡异。  尽管一路无话,但这些大人们眼神中那深深的焦虑和恐惧无疑在宣告着:祝寿的那天晚上,绝对发生了什么!  ......  在人类发展进程中,总会发生一些事件影响甚至改变历史走向。这种现象同样适用于人生,而对我来说,真正意义上改变我人生轨迹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我十三岁时,母亲因故去世,不久后我爸就和他多年藕断丝连的初恋结了婚,还带来个私生女。如同所有的狗血肥皂剧一样,我的生活开始急转直下,这老家伙对我一言不合就是拳打脚踢。我奶奶心疼我,初三那年就将我接回了老家居住,从此便和这老家伙鲜少见面。  至于第二件事则很简单,它和我前文提到的苏凯有关。同样是十三岁,这小子和老爹迁入了美利坚,在资本主义的轰炸下茁壮成长,毕业后就职于美国梅奥诊所。由于时间空间上的巨大差异,我和他联系周期很不固定,基本是点到为止。直到那年八月份的一天,苏凯突然发来一封电子邮件,邮件里只有十个字,却是个极其可笑的问题:江莱,你相信世上有神吗?
  早在发邮件的前一个月,苏凯就来了中国,他受首都医科大学邀请来做医术交流访问。而在此期间,遇到了一个名叫“金筱荷”的漂亮姑娘,当真是一见钟情,被他视作了女神,我估摸着这邮件里的“神”是在说那姑娘。  苏凯了解到金筱荷准备报名参加八月份的北京大学养老调查活动,觉得是个增进感情的大好机会,果断推迟了回美国的时间,想要一同参加,可惜这个活动要求四人一组方可报名。他在异国他乡那么久,在中国那有什么认识的人,便第一时间想到了我,写信让我江湖救急。  时下我刚从公司辞职,正准备外出散心,便点头答应了。为了凑够人数,我把我的好基友“大鱼”也捎带上了。大鱼本名“杨鲲”,我们俩是发小,后来我搬去奶奶家住才断了联系。命运使然,长大后我们竟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从此就经常混在一起了。这家伙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自称还练过日本空手道,不拉出来搬行李简直是暴殄天物。总结来说,这趟四人行就是,金筱荷为研究,苏凯为泡妞,我为旅游,大鱼冤大头。  北京大学这个养老调查研究活动规则蛮简单的,它只提供个经纬度和卫星地图,我们拿着GPS去找临近访户即可。而根据经纬度信息,接下来要寻觅的对象,位置大致在云南省中部的哀牢山脉。  准备妥当后,我们一行七人,先飞机再大巴再野摩托再步行爬山,足足花费了两天时间才一路杀到了半山腰的八抱树村。  村子里接待我们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金筱荷老早就和她打了招呼,我们称她为“丽姑”。她为人很爽朗,热情地招待我们去她家备好的客房休息。  待洗完澡,丽姑就吆喝着我们出房吃饭。趁着吃饭时,我们便和丽姑攀谈起来,一聊之下才了解到哀牢山挺不寻常。这山中动植物资源极其丰富,正因如此,各种以保护或探险为名义的队伍会不时来光顾此地。  金筱荷是我们四人中干劲最足的,刚用膳完毕就开始拿着地图询问,她根据坐标在大致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指给丽姑看。  丽姑看了大半晌,本来笑吟吟的脸上忽然生出一丝忧色,问道:小姑娘,你这地方没搞错吧?”。  金筱荷答应着点了点头,聪慧如她也察觉到丽姑有几分异样,顿了顿又道:“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丽姑没立即回答,她从旁边麻袋里捧出了几把核桃仁,示意我们随便吃,然后才说:“你们想必也知道,从这里再往山上走就是无人区了,就算是俺们本村的也极少有人上山去耍。先前有不少队伍上山,但他们人员众多,还有护林员一路相陪,安全上是有保障的。可你们只有四个人,而且去的这个地方实在是...”。  我看丽姑欲言又止,不禁心生疑虑,也不好打断她,便抓了两颗核桃仁放嘴里咀嚼。  稍有迟疑,丽姑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你们都是大城市来的,讲究知识和科学。我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其实俺们这里有个说法叫作‘鬼占圈’,说是阎王爷定期派阴差来阳间收孤魂野鬼,而游魂往往四处游荡,阴差便会占圈划牢将之临时关押,等鬼门大开时一并带往阴间,所以又被称为‘还阴狱’。”  “这些个地方风不转水不流,草易枯树易朽,禽难活人难安,阴气极重。俺们祖辈在这哀牢山南段生活了几百年,望山瞧水把山脉上“鬼占圈”大大小小标记了不少,好让后代迁居盖房时避开。”  “本来是有张传下来的图纸,仅此一份孤本,后来在村子间传来传去给遗失掉了。幸的我小时候曾看过,记得了一二,所以但凡有缘遇到去山中的队伍我都会指点,好让他们穿越森林驻扎营地尽量远离这些鬼地方。可你们真太不巧了,地图上画的那个位置,恰好是在“鬼占圈”里。正所谓“一只脚踏鬼占圈,半条命入阎罗殿”,这个地方真的去不得呀”。  我没想到丽姑会说这么一通,一时有些语塞。但是说实在的,我心里对此番话基本是不信的,我也曾在农村住过蛮久时间,在乡下这些个怪力乱神的事情尤其多,各种七七八八的禁忌比丽姑讲的还要复杂难辨。
  我望了眼金筱荷,她面上波澜不惊,应该也是不信的。她来这里本来就是做研究调查的,对这种迷信基本是免疫的。果不其然,金筱荷略作迟疑,追问道:“姑,按你这么说这地方是无人居住了?”。  丽姑又在嘴里放了两粒核桃仁,想了片刻道:“哎,你还别说,那地方虽然是鬼占圈,我依稀记得是有个小村庄的。”她眼珠子上翻了半天,似乎还是没想起来,就朝内屋叫:“孩他爹,你过来,我问你个事儿”。  丽姑的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话少活多,除了吃饭睡觉外一直在默默做农活,也不和我们搭话,暂且叫他“丽丈”吧。他拎了个马扎靠在墙角,丽姑就化繁为简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神情渐渐变的有些震惊。  听完丽姑的描述,丽丈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道:“你们姑是山下的村子嫁过来的,所以这边有些旧事她也不清楚。你们要去的坐标所在地,确实曾有个山村,不过都是九十年代了,现在早荒废了。而且...”。  他停顿了下,接着道:“那地方确实很邪乎,我年轻时经常听到那村里村民发疯或者失踪的传闻,而且半夜三更又会出现鬼婴啼,声音凄厉无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长辈们说是那些人遇到了阴差收鬼,所以也被勾走魂魄或直接带回了阴间。之后镇政府派来了个调查小组,一个老头加两个男女助手。这仨人在山上四处勘测,前后来回几趟折腾了得有小半年。结果还没等调查个子丑寅卯来,就出了大事情喽。”  “什么大事?”我还没等开口问,大鱼突然靠过来脱口而出,看来是被丽丈讲的吸引住了,苏凯也是在旁边饶有兴趣地听着。  丽丈可能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一下子很不适应,像喝醉了酒般舌头有些打卷:“那...那可真是件大事,说不上是哪天,这三个调查员不声不响地人全没了。那村长可是真急坏了,这上级怪罪下来谁能担待得起,没敢上报便组织人上山寻找,还在我们八抱树借了不少壮丁,也包括我,谁知一连找了七天毛都没找到,那调查小组像是人间蒸发了。”  “最后大家都灰了心,正准备各自离开,却有人通知那三人回来了,这自然是皆大欢喜,村长虽动怒可也没责问什么,这三人究竟去了哪里也无人知晓。本来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哪只第二天早晨噩耗传来,那个女助手竟然吊死在了屋内房梁上,老调查员和男助手却都没了踪影。开始大家都认为这是凶杀案,但那女助手身上没有一丝挣扎胁迫的痕迹,而且她脸是笑着的,因此很快就被警方定性为自杀。”  “更奇怪的是,那房子的墙壁上还出现了一个很诡异的黑影,如何搓洗都抹不掉,而看那影子身形装束居然很像是男调查员的。这事儿包都包不住,依山而居的村落几乎都传遍了,一时间众说纷纭。不管怎么样,发生了这等大事,村民对鬼占圈更加忌讳,那村子肯定是不敢再住了,于是先后搬离乔迁他处。所以说啊,你们去也没用,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不存在什么访问对象。”
  噗噗啦啦讲这么多话,丽丈表示口干舌燥,便回屋喝茶去了,留下我们四人王八瞪绿豆。  丽姑看我们面面相觑,以为是怕了,哎呀一声道:“这阴山密林的,邪门的事情多的紧呢,莫要放在心上。老辈之言自有其用意,我们只要遵循即能消灾免难了,不然呀,非得闹个百祸缠身。”说到这里,她好似记起了什么事情,不由挺直了腰杆:“关于鬼占圈,孩他爹刚才只顾讲那荒村了,倒是落下了一个更大的凶事”。  我听的是兴致勃勃,搭话道:“姑,怎么着这里面还有大说头?”。  丽姑喝了口茶水,道:“这个事可真的是非同小可,不过不是在俺们这边发生的,是和俺们隔路相对的,307省道北侧的那片区域。那地方被环山包围,在俺们祖辈留下的图纸上被着重标注出来,是整个哀牢山脉最大的鬼占圈,真个是天造的凶煞之地,圈里基本见不着活物,黑熊老虎啥的也只敢在圈外绕着溜达。而且呀,俺们老一辈人都说在圈里的核心区,地底下压着不世出的怪物。”  这丽姑越说越玄了,我敷衍地笑了笑,权当个故事听。本来嘛,我就是抱着旅游的心态来的,跑这么大老远无非就是想感受下异地他乡的风土人情,人文传说什么的而已。  丽姑则是讲的眉飞色舞:“本来这圈里是终年无人影踪的,可是97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个日本财主,投了好大一笔钱在那儿修建医院。”  “啊?”我们四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  苏凯满脸难以置信,他手指着门外黑漆马虎的山林道:“有没有搞错,在这山上修医院?这日本人脑子有病吧。”  丽姑摆摆手道:“你们还别不信,这事可千真万确,挨山的乡亲们稍上点年纪的都知道。那日本财主生意经念的响,他说俺们哀牢山风景秀丽,旅游业迟早会发展起来,所以就和俺们本地政府协商合作,投资了一大笔钱想建个旅游城。这边大兴土木免不了惊动山周围的村民,为了进一步获得支持,所以就带着慈善意义地先修建医院。日本财主不是咱国人,不讲究俺们这边的忌讳,地址就选在了那最大的鬼占圈里,说是等各山间相互通了路,环山中心区域就能变成最繁华的地方。”  “这日本人很有头脑,医院直接就地取材,木材石料全用的这哀牢山上的,再加上修了缆车,各种人力物力都运输过来。他开的工钱很高,俺们为了补贴家用,也不管什么鬼占圈了,全报名去当建筑工人。这么多人劲儿往一处使,所以修建速度很快,不到两年的功夫,赶在千禧年前头就竣工了。”  原来是这样,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那后来呢?”苏凯追问道。  “后来啊。”丽姑撅了撅嘴,面带惋惜,“那医院门诊部和住院部是先后修好的,还投入使用了一段时间,不少人都坐缆车去看病。俺们当地领导自是高兴飞了,这算是个官喜民赞的好政绩,于是商量着8月1号建军节那天,和日本财主准备开个表彰大会。”  “谁晓得邪门的是,就在这活动前夕,天一下子就变了,连着下了三天暴雨,会议不得不一再推迟。在下到第三天入夜时,突然一声惊天闷雷,犹如一瞬间万人齐哭,我这辈子都没听过那么诡异的雷声。当年俺爹还在世,他会听雷,说这雷有声至无光来,属于断寿雷,老天爷动大怒了,要来下界收人。”  “后来听山那边的乡亲说,那个晚上这雷响时他们那片儿整座山都在晃,就像发生了大地震。等到第二天大亮,雨势骤停,大家才赫然发现,山上的泥石流把那片区域夷为了平地,刚修建好的一整个医院全部入土化泥,若非我们亲身经历,根本不会想到曾有个医院存在。而当时留在那里的医生、患者包括日本财主,无一幸免。”  听罢这些,众人一时没了言语。我也不禁黯然,天灾无常,人力终究是难以抵抗的,08年的时候这哀牢山也发生了次严重的泥石流灾害,造成了超过两百人丧命,委实可怕。  丽姑叹了口气道:“这事儿全都过去了,再想也没辙。我们还在世的要好好生活,听老祖辈的话,别去触犯那些禁忌。”说完她又分别给我们倒上热茶,便去哄她小儿子睡觉去了。  我们四个人互相看看对方,各自喝完手中的茶,便默契地上楼回客房了。丽姑夫妻俩讲这么多,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不太建议上山做调查,因此针对北大交代的访问研究工作,我们必须要有个结果。我本来以为这事要好一波唇枪舌战,令人意外的是,四个人竟然出奇的一致——继续。  不知道另外三人的动机如何,对我来说,连奔波了两天还没到终点,我是有些排斥继续前进的。但在听了丽姑丽丈的讲述后,我反而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心,想去那所谓的‘鬼占圈’探个究竟。  既然做出了决定,我们省去一番争执,简单商量了下行程,就各回各屋去休息了。  由于喝了太多水,我就直接下楼去后门准备撒尿,却发现丽姑两人还没睡,他们在堂屋内边做农活边闲聊,也没留意到我。  在路过他们旁边时,我隐约听到了几句谈话内容。只听丽丈若有所思道:“有些事你不知道,你给这些小年轻讲的那个99年医院事故,其实非常古怪。”  丽姑不解道:“有何古怪之处?”  “我当时去了现场,那里整片土地都往下陷了,并不像是普通的泥石流灾害。”丽丈的语气中掺了几分恐惧,“反倒像地底下的什么东西,将医院给拉了下去。
  或许白天长途跋涉过度劳累,抑或是山间特有的静谧,那天晚上我睡眠质量出奇的好,睁开眼都快晌午了,也没人叫醒我。  简单洗了把脸,下楼的时候发现丽姑正在做午饭,她的小儿子也在旁边打下手。丽丈见我过来,抓了把炒核桃让我先充饥,说饭菜马上好。  我嚼着核桃往院子里瞄,看到金筱荷苏凯还有大鱼三人正在拾掇什么物件,连忙走过去了解状况。原来他们早就醒了,还向丽姑他们告知了我们一行人的态度,丽姑虽有心劝阻,却也奈何不得,只好选择最大限度地帮助我们,从自家仓库里拉出来些工具器械供我们挑选,看上山是否派的上用场。我仔细瞧了下,发现都是些野外生存常用的器件,诸如防水指南、静力绳、登山杖之类。丽姑说这些东西都是以前各路探险队伍的,在他们家休整时由于各种原因遗留下来的,有些几乎是全新未拆封的,这多少让我们有些欣喜。  午饭后,众人便开始归整东西,考虑到人力和路程,我们把必需品先罗列出来,再对其余的装备挑挑拣拣,尽量做到资源搭配的最优化。金筱荷似乎是最忙的那个,除了检查各项物品,还和丽姑一同商量上山的路线。这显然是十分必要的,对任何野外跋涉的人来讲,一条规划严谨且正确的路线,都是人身安全的核心保障。  当山间再一次笼罩在了黑暗中时,我们也大致完成了准备工作。出发时间定在新一天的五点钟,之所以这么早,是因为按照金筱荷的路线图,如果脚力够快的话,我们可以当天傍晚甚至于下午就能到达目的地。虽然我们带了帐篷,但也不想在山上露营过夜,毕竟夜晚的深山暗藏着各种风险。  丽姑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她始终很不放心,席间一直嘱咐我们各项事宜,还约定好说五天内不回来,就去镇上报警寻人,令我们很是感动。那天晚上我们入睡很早,以至于第二天凌晨四点起床时精神依然饱满。丽姑夫妻两人则是早就醒了,他们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头,临离别时,苏凯偷偷在丽姑大衣里塞了3000块钱,以感谢连日来的款待。  离开叫八抱树村后,我们就开始了一言不发地赶路,直到太阳完全出来整座山重回光明后才迎来第一次休整。对于这次上山,金筱荷做了极其详尽的计划,何时前进何时歇息何时进食都有严格的要求,她说这样才能保证体力的持久化。我不知道这是否具有科学性,但从苏凯得意的神情看出,这厮绝对是提供了医术支持的,真是为了泡妞不择手段啊。  等第二次休息时,电子表的数字早就滚到了11,四个人饥肠辘辘,就找了块稍平整的地儿歇息用餐。几块面包下肚后,我渐渐有了果腹感,从口袋翻出手机准备定个位,却发现正处在无服务状态。问了下另外三人也都是如此,这意味着我们完全脱离文明社会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八抱树村
  山路  
  金筱荷从背包里拿出地图展开,端详了片刻,指着大鱼右侧的位置道:“从这里开始再往前走,我们就要进圈了”。她把“进圈”两个字说的很重,看来是刻意在提醒此前的讯息。  我们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草木葱茏,阳光斑斑驳驳地洒落下来,煞是好看,并无其他异样,看来老祖辈口中的草枯木朽之辞,尽是瞎掰。  四人都正值青年,体力恢复的很快,再加上已然到了传言中鬼占圈的边缘,不免十分兴奋,没有多做停留便继续上路。  我看过北大提供的地图,金筱荷标记的红圈处在老鹰岩、金山原始森林、班卡山和大屏障四个标志性地点所围绕的区域内,类似于一个正方形,目标地址大致位于中心。依照规划路线,时下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路程了,按之前的行路速度,下午到达那个荒村不在话下。  待行进将近一个小时后,我逐渐察觉出几点不对劲来,首先第一点不知何时太阳竟然已经隐有收光之势,这才刚过正午,周围却逐渐转为阴冷昏暗。再有一点就是前方的路越来越难走,大鱼不得不用军刀劈灌木开路。想来也是,这哀牢山常有探险队拜访,人迹活动多的地方生生被踏出数条羊肠小径。到了鬼占圈里,当真是无路可寻,看来正如丽姑所言,往昔上山的人员皆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这片区域。而最后一点,也是让我格外在意的,就是苏凯开始咳嗽了。  关于苏凯咳嗽可以说是毫无征兆,他身上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就像晴空暴雨,突然而至。苏凯推测说前大半段山路中,我们连过了几条拦路小溪,那溪水冰冷刺骨,或许是双脚严重受凉导致肺冷咳嗽。他本职是医生,分析病情起来头头是道,但很尴尬的是,我们这次上山并没有携带治疗咳嗽相关的药物。  耳闻咳声愈响,金筱荷很是担心,她跟在身旁照顾,又把苏凯的行李分给了我和大鱼一些,好减轻这位病号兄弟的负担。要不是看苏凯咳得面红声抖,我还真以为他是苦肉计。  在天不作美地无平径人体染患的状况下,我们稍放缓了速度,但好在前大半段路动作够利索,总体时间上并没耽搁太久。比预期时间晚了半个钟头,也就是当天下午5点,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个为之连日奔波的村落。  “死气沉沉”——这是我第一眼看到这个村子脑海中闪出的词汇。而且坍塌的围墙,破败的屋舍,裸露的房梁等乱象表明,这里已经荒废许久,整体感觉很像港台僵尸片中的大型义庄。  野蛮生长的杂草完全扰乱了村子的整体布局,我们分不清村头村尾,甚至连胡同道路也难以一眼辨别出来。眼见此景,大家都万分泄气,一路跋山涉水竟为了这么个破村。  四人恍惚了半晌,还是蒙着头往村内部走,来都来了,怎么也要逛个来回趟啊。虽然心知肚明这里毫无人迹可寻,但金筱荷仍旧对着一条遍地野草的胡同,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有人吗?”  就在下一刻,在胡同的另一端,错落房屋的某个位置,似乎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下。我们四人都吓了一跳,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看了眼苏凯,他虽时不时会咳嗽,可人就在我们身边,咳声很是清晰,和传来的完全不同。难不成这村子里还有人?
  金筱荷显然也抱有此想法,挺胸就朝声音来向走,我们三个紧随其后。胡同并不长,不出百步就穿行而过,向右拐弯便看到了一处残破房舍。  这是胡同尽头的唯一一户人家,大门缺了右半边,可以瞥见院落一角的些许杂草。金筱荷秀眉轻挑,朝这房子努了努嘴,虽没有讲话,意思却十分明显。  我们相互看看,均点头答应。苏凯轻咳了一下,第一个走了过去,我们陆续跟着。  院子不算大,地面尽是嚣张的野草,有些甚至长到了一人之高,隔着草丛往里看去竟是一个被十数条鹅黄棉布缠绕裹挟着的老旧房屋。堆砌墙面的砖块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画着一个朱砂符文,颜色由于年代久远变得暗淡,和同样朽化严重的黄布相互交错,整个场面显得邪气森森。  他们几个估计也是头次见到这种奇怪景象,一时有些错愕,最后还是金筱荷开了口:“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她这话正合我意,在经过短暂的讶异之后,我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反观他们也个个是想一探究竟的模样。  大鱼终于按捺不住了,大步流星走到房前,拿出军刀将缠在房门口的黄布割断,然后抬起腿一脚踹到了门上。他一米九的身高,还练过空手道,力道自然不是盖的,本就老劣的木门瞬间与门框解体并飞离落地,在暗处荡起无数粉尘。我不禁侧目,敢情大鱼这小子是条鲨鱼啊。  这房屋紧闭了十数年,万不能立即进去,必须先让屋内的陈年秽气向外界排放一下。我们在院子里一阵好等后,便纷纷打开了狼牙手电,一前一后缓步进到屋内。  四支手电同时射入,整个房屋在强光下瞬间展露无疑,屋内面积适中,摆设也无异处,尽是些柜子、煤炉、书桌农家常见家具。显而易见,这是一户寻常人家,真搞不懂外面怎么搞的那么光怪陆离。  这时苏凯突然拽了我一下,轻声道:“阿莱,你觉没觉得这里...”。他眉头皱的很紧,似乎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  “这里怎么了?”我满腹狐疑。  苏凯又连咳了两声,道:“我们来过这房子。”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这小子在讲什么。  “确切的说,这里很像一个我们都进去过的房子。”他顿了顿,“九六年中秋节,你姥爷也就是我爷爷过生日,你一个人溜进他的房间玩耍,后来我和他去房内找到了你,他发了很大脾气,还记得吗?”  这话将我那段极为深刻的记忆瞬间扯了出来,我用手电又快速把屋子扫了一遍,结合苏凯说的,立刻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白毛汗一下子冒出来了。不可思议!往前一回想,这里的摆设竟和我们九六年祝寿时姥爷居住的那个屋子极其相似,家具几乎是复刻的,连柜子都是同样的断腿。这是个巧合吗?河北涉县山村与千里之外的哀牢山荒村中两间房屋居然如此神似,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忽地想到了什么,手电射向立柜旁边,那里果真放置了一面大铜镜,在光影环境下,我的脸庞映在其中显得特别可怖。  “你们看这是什么?”大鱼和金筱荷显然没有留意我们表兄弟心中的翻江倒海,在房子的另一处兴冲冲地喊道。  我循声望去,只见他们正靠在床的位置,大鱼下蹲着从床底扒拉出一个挂着锁的黑色木箱,一如记忆中九六年那样。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我莫名有些紧张,心道他娘的这里面不会也是血石头吧。  另外三人自然不会有我这般感受,他们神色中藏不住的兴奋,显然这个黑色木箱的出现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包括我。  苏凯现在也全被箱子吸引了,拉着我上前去看。这箱子外围黑漆已部分脱落,泡钉与铁皮磨损严重,卡扣上则被一铜制老锁虚扣着,整体外形十分古朴。我边看边努力回忆多年前的那口木箱,越发觉得两者相似。  大鱼一脸财迷样,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如果里面装的是金条钻石,我们就发啦,哈哈”。说着就开始着手去摘箱子卡扣上的铜锁。  金筱荷虽没说话,但也满脸期待,我相信她绝不是幻想里头有什么金银钱财,而是一种单纯的猎奇心理。因为人似乎天生便对箱、柜、包、袋之类的物什有一种执念,都欲翻之而后快。  只听“咔叭”一声,铜锁已经被大鱼卸下来扔在地上,他吸了吸鼻子,缓慢地掀开箱顶盖,紧接着苏凯就持手电照进箱内。  几乎是同时的,四个人都张大了嘴巴,箱子里既不是我记忆中的血石头,也不是大鱼意淫的金条,有的只是一个倒扣着的青碗。  四人万没想到箱中是这物件,一时间脸色各异。大鱼当然最失望,他似乎并不死心,两手并用,小心翼翼地去掀扣碗。随着大鱼手的角度翻转,碗下的东西逐渐显露出来,乍看貌似是一堆白色的莲子,可又觉的形状不太符合。  “这是什么东西?”大鱼将碗丢在一旁,准备下手去捏。  苏凯最先反应过来,脱口道:“这...这是牙齿,人的牙齿!”  大鱼伸出去的手触电般收了回来,操了一句道:“不是吧,怎么是这鬼玩意儿。”  听苏凯这么一说,我也大致辨认出来了,这确实是人的牙齿,每天起床洗漱照镜子都会看到,不会错的。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金筱荷估计干净惯了,眉梢带着一丝嫌恶,别过眼不去看。  这时候苏凯就发挥出本职工作的优势了,他用中指把牙齿堆平铺开,仔细地拨弄观察,说道:“这起码有百颗,而且里面既有孩童的小乳牙,又有成人的恒牙,上下颌左右侧部位均有,肯定是有人专门收集的,真是奇怪了。”  我深以为然,深山废弃民宅的床底下,盛满了一碗人的牙齿,想想就觉得诡异。  大鱼豪门梦碎,嘀嘀咕咕地咒骂起来,声称有这收集怪癖的人,绝对是个变态。  我没理他的碎碎念,手电一拐,往铜镜的方向照去,赫然发现镜子里大鱼的身后模模糊糊地映出个歪着脖子的人头来。这家伙可给我吓得够呛,腿发软整个人都蹲坐在了地上,右腿一伸顺带踢翻了木箱。  另外三人吓了一跳,个个像看疯子似的盯着我。  我手指着大鱼身后,吐出一大口气:“后面有...有鬼啊!”
    黑色木箱
  果真人在紧急情况下的本能反应大多是一致的,三个人动作不期而同,迅速向外撤,同时性地转身用手电对准后方。三束强光照射下,大鱼背后场景瞬间一览无余。  别无其他,那里只有一面被发霉床单遮住的破墙,由于固定左上角的铁丝钉脱落,床单的一角耷拉了下来,露出了一块墙上的黑色污垢,看形状恰好很像一个人头。  好吧,破案了...  大鱼脸上笑嘻嘻的,伸手把我拉起身,幸灾乐祸道:“大兄弟,不应该呀。  简直是杯弓蛇影,我居然被这该死的暗迹搞得如此狼狈,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脸不由涨得通红。  一侧的金筱荷仍盯着那堵墙看,她眼波流转,摇摇头道:“不对,墙有问题。”  她话说着,苏凯就已经上前抓住了床单一角,继而用力一扯,床单被拽落在地。其后遮盖的东西立刻完全呈现了出来,大片的暗迹嵌印于墙面上,任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完整的人形印迹。  说它完整,是因为它展现出了整个人体轮廓,脖颈、腰杆、四肢等典型部位展露无疑。从姿势上看,墙上的这个人影左歪脖头悬空,双手交叉腕部贴合,似乎被什么东西捆绑住。给我的感觉是,它陷入了昏厥或者已经死亡,反正是毫无知觉的境地,令我特别不适。  大鱼脑回路清奇,啧啧嘴道:“敢情这以前的屋主是一放荡不羁文化人儿啊,还是研究人体艺术的,没事儿就自娱自乐搞涂鸦。”  金筱荷晃着手电,沿人影边缘照了两圈,摇头否定:“这恐怕不是涂鸦。”她边说边翻出一块湿巾,拿在手中去擦拭墙上的暗迹,开始是轻擦,后来便用上了力气,几个来回后,她把湿巾平摊开道:“涂鸦一般是丙烯颜料画的,虽然不溶于水但是大力摩擦下还是会留下些灰渍的,但你们看这湿巾上,一丁点儿痕迹都没有。而且一层黑漆糊在墙上,多少也是有点厚度的,人眼也能看出些凹凸感,但是这黑影就像是长在墙上的,与墙面融为了一体。”  众人均点了点头,金筱荷说的确实有道理,她观察如此细致,当真让我佩服。  这时,苏凯猛地咳嗽了一声,道:“你们还记得上山前,丽丈给我们讲的那件旧事吗?”  我顿时一滞,心跳扑腾扑腾开始加速起来,大概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丽丈说之前的三个调查员中,一死二失踪,在调查员的屋中还留下了一个难以清洗的印迹,我们有理由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苏凯眼神逐渐冷淡起来,“这里十有八九是他们曾经的住所,而那个女调查员应该也是在此处上吊自杀的。”
  “轰隆!”一阵巨雷在天际炸开,响彻四野,四个人都吓得浑身一抖。  我赶忙走到屋门看,暗叫不好,从进了屋就没注意时间,现在外面天已然大黑了,而且看样子稍等一会就会大雨。  刚才的阵势另外三人也看在眼里,一时间没了言语,最后还是金筱荷发话:“别头脑风暴了,赶紧收拾下,晚上在这儿过夜。”  大鱼貌似不太情愿,撅着嘴一脸嫌弃:“真在这儿啊?不是刚说有女的吊死了么?”  我伸开手掌在外面扬了两下,道:“得,外面雨点子已经下来了,咱走不了多远估计就成落汤鸡了。再说,咱三个大男人加起来七十多年的童子功,有神功护体还能吃的了亏?”  大鱼好似悟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很淫荡,坏笑着对苏凯和金筱荷道:“事关重大,你们俩今天晚上要守身如玉,万不可破功啊。”  金筱荷俏脸尖红,骂了一句“流氓”。  苏凯借大鱼的嘴占了便宜,很是得意,哈哈大笑。  当下我们再没二话,噼里啪啦地好一阵忙活,先前那黑木箱被我踢翻,牙齿遍地,我也懒得全找回来重放碗里,大致收作一堆便扔进了箱子。至于墙上的黑影,我们看着也挺别扭,就用床单重新挂起来盖上了。  晚上睡觉的话,我们是人手一个小帐篷。这次上山,为了减轻行李重量,我们带来的帐篷要比市面上普通型的还要再小上一号,因此除了金筱荷还算舒适外,我们三个男人睡进去都要蜷缩着身体。尤其是大鱼,看他大高个子塞进个小空间内,怎么看都十分憋屈。  保险起见,我们只开了两支手电,苏凯把它们分别挂在了两个高处,光一左一右打在我们帐篷附近,非常亮堂。  处理好睡眠相关的事务,金筱荷拿出食物分给我们充饥。此时,外面的雨已经下大了,我们边吃边听雨声,再加上灯光作用,竟也十分惬意。  由于活动范围有限,饭毕后我们也只能在帐篷边上坐着。苏凯身残志坚,带病之躯也不忘把妹,和金筱荷谈星星谈月亮谈诗词歌赋谈人生哲学去了。我和大鱼两个人无所事事,便开始了势均力敌的吹牛逼,一场恶战后,手机上的时间滚到了十点钟,大鱼体力不支不幸“战死”,在帐篷里呼呼大睡。  我也连打哈欠,往右一瞥,发现苏凯正在帐篷里做俯卧撑,而金筱荷则并没在帐篷里,她坐在腰包上正靠着房门往外面看,似乎若有所思。与白日里的马尾不同,她解开了发带,让头发自然披散下来,给原本就长得很漂亮的她,增添了一份慵懒的美感,我一时竟看呆了。  “哎,江莱...”我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一回头就看见苏凯的正咧着大白牙笑,不禁做贼心虚,支支吾吾道:“干...干嘛?”  苏凯似乎并未看出我的小心思,他揉了揉鼻子道:“之前听你讲过,咱们一起给我爷爷祝寿那天晚上,你和我爷爷睡,半夜醒来看见床上有鬼。”  我整个人一个激灵,咽了下口水:“搞不好是做噩梦,你怎么说起这个?”  “我是看这屋子和之前我爷爷的那间太像了,所以产生了一个想法。”  我看苏凯面容严肃,追问道:“什么想法?”  “有没有这种可能,就和这里一样,我爷爷曾经的那间房子里也有这么个影子。”苏凯顿了顿,面容透出一分阴骛,“而你看到床上有鬼,其实是半夜的时候,那个影子从墙上爬了出来”。
    黑影
  “操!”我定了定神,低声骂了一句,把苏凯的头往外推了一把,“滚蛋吧你,把我当表妹了是吧,兄弟我胆儿没那么小。”  苏凯一脸吃瘪,摇头晃脑道:“老表我这是看你这么晚了还精神奕奕,想给你增加一些睡眠情趣。”  我眼珠往金筱荷的方向一瞄,嘿嘿笑道:“表弟我的情趣就是看嫂子。”  “好小子你这狼子野心,怎么着还想杀兄霸嫂啊。”他咳嗽还没好,边说边轻咳了几声。  “霸什么?”金筱荷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  苏凯立刻柳下惠附体,一脸纯天然无公害样子,道:“霸...巴山夜雨涨秋池,我听闻外面雨声阵阵,脑中灵光一闪吟出了李商隐这句古诗,对吧,表弟。”  面对苏凯如此娴熟又转换自然的演技,我大牙都快惊掉了,心道这特么是一种什么生物啊。当然对于这种戏精,于情于理我都必须大义灭亲:“对对对,我表哥刚才说他听着雨声看着你,灵光一闪脑淫出了波霸!”  说罢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进了帐篷并拉上了锁链,外面两人是何表情根本没看到,只觉的老表苏凯的咳嗽声似乎又大了一些,隐隐有些哭腔,当下心满意足地躺下了,果然这才叫睡眠情趣啊。  困意来的很快,我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没了意识,直到被一阵烦人的敲击声吵醒。  开始我还十分抗拒,侧身用枕头和臂膀捂盖双耳,但并不见效,那声音仍不慌不忙地透过空气震动着我的耳膜。我在身边摸索了一会儿把手机翻了出来,点开屏幕一瞧:01:27,当即坐了起来,心道哪个王八蛋扰人清梦?正准备拉开帐篷拉链,一个古怪的念头从心底油然而生。这屋子和姥爷的房间有着诡异的相似度,现在连这敲击声都出现了,那会不会我拉开帐篷,忽然发现其实我正睡在十几年前姥爷的房间里。  我用力捏了捏脸,痛感告诉我并不是做梦,也让我有所清醒。此时我已不是彼时的十岁幼童,而且身边还有三个成年人,自然是胆大心硬。不过也是奇怪,这三位老爷太太睡得是真沉,那么大噪音愣是没反应,还是说我太敏感了?  我长出一口气,捏住拉头,小心翼翼往下拉。说来也怪,那声音仿佛有感知一般,逐渐减弱消失了。我心里暗骂,以为苏凯在故意整我,也不管那么多,链牙一开就钻了出来。  挂墙上的两只手电仍在继续照明,这么久亮度也没打折扣,电量坚挺的不像话。我起身一看,发现边上的三个帐篷口全都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金筱荷、苏凯、大鱼居然都不见了。
  这个状况让我始料未及,兀的有些慌神,走到屋门前去看,雨已经停了,院子里泥泞不堪。通过屋内的灯光,我发现屋门口留下了几组脚印,向外延伸至大门方向,再远就看不到了。难不成他们仨结伴同行跑外面上厕所了?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概率不大,可以说有点想当然了。  我稍一思忖,随即去拿墙右侧的手电,准备把院子里的脚印走向看个清楚。手刚碰到灯棒,忽地想到仨人都不在,那刚才敲击声哪来的?这一想不打紧,整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拽下来光源就在屋里乱扫一通,但貌似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咳咳。”屋外面传来两声咳嗽。  我顿时大喜,正所谓听音辨色,看样子我那亲爱的老表和大鱼他们回来了,赶紧拎手电往院子里照,然后便看到苏凯正在大门外站着。  “卧槽,老大你们跑哪儿去了?”我责问道。  这个时候,我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手电往边上歪了一歪,却没见到其他人,只有苏凯一人在烂门左侧伫立着。  我有点蒙了,心说什么情况,赶忙问他:“哎?大鱼和金筱荷呢?怎么你们没在一块儿?”  苏凯没有回答,他的嘴张张合合,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反倒是惨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可怖。接着他扬起手臂,向我招了招手,似乎是在示意我过去。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竟变得很恼怒,喝问他道:“你他妈怎么了?发神经啊!”  苏凯一言不发,他继续朝我摆手,而且动作幅度更大,可以看出他很用力,而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了,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我实在难以忍受这家伙的抽风行为,提了提鞋,就朝他的方向走。刚走到院子中间,苏凯忽然“嗷”地叫了一声,扭头便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傻了,也来不及过多思考,腿一发力,抬脚追了上去。  这村庄本是依山而建的,正常情况下路就很难走,更别说是雨后凌晨时分,我跑了几步就暗叫不妙,周围昏暗看不清道路,地面太滑又迈不出大步。苏凯不知什么情况,在如此恶劣的情形下,丝毫没有减速,在山村巷道间不停转向变道。  手电被我紧握在手中,射出的光柱由于剧烈的运动上下甩动,前方苏凯的身形若隐若现。我死死盯住那一抹人影,不敢有丝毫懈怠,此时我已不清楚转过几个弯了,只觉得脚下泥水飞溅,估计裤腿鞋袜早就惨不忍睹了。我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追上苏凯,然后暴揍一顿。可惜啊,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不得不承认苏凯体质胜过我许多,追逐到后半段,苏凯已经慢慢甩开了我,终于在拐过一个弯后没了踪影。  我顷刻也丧失了斗志,驻足在拐角处大喘粗气,感觉心脏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等体力有所恢复,我拿起手电在周围挥舞了一番,不知道身在村子何处,一时有些迷茫。  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running man?速度与激情?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很倾向于苏凯联合大鱼他们给我来了个巨大的整蛊,搞不好他们正藏在附近偷笑呢。  我向后捋了一把头发,手电朝拐角的前方远处一照,突然注意到是一堵石墙,没路了!也就是说,苏凯方才跑过来也是穷途末路,他总不会凭空消失,很有可能是躲在了某处。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没多时便走到了这巷子的尽头,然后发现左侧杂草丛里裹着一道黑木门,与夜色融为一体,十分隐蔽,从刚才那个拐角位置看压根看不到,多亏我眼睛够贼。  那黑木门有一人多高,二尺来宽,我微微用力一推,门咯呀一声闪出小半尺缝来,显然没有上锁,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再一发力,那黑门便完全推开了,我手伸进去拿光源照了照,发现里面是一方小院落,全是杂草,一排脚印往纵深处去,直达里面的一间房屋。我冷笑一声,看来想法是对的,苏凯这小子无路可跑,十有八九是躲里面了。  再没犹豫,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就顺着脚印往里走,院子不大,眨眼间就来到了里屋跟前。这一走近我才发现这房屋极其破败,连门都没有,屋内一团漆黑,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抖了抖手电,猫着腰走了进去,屋子很小,还不到15个平方,大致看几眼就知晓了房间全貌。令我大呼意外的是,除了几块立在墙根的破板子外,这房子几乎是一无所有,自然地,苏凯也不在这里。  我心里一团乱麻,心说难不成竟给我猜错了,可这院子的脚印怎么解释,难道不是苏凯留下来的?这里或许...  “嗡...”就在我思忖之间,身后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
  我吓得全身一震,手电差点脱了手,赶忙转身往后一照,却什么都没有!那怪声仍在持续发出,我深吞一口气,稍稳住心神,双耳循声即刻锁定在了墙角,只见其中一块木板正轻微抖动着。我接着拿光一探,却见那木板斜靠着墙体,和地面形成了一个60度左右的夹角,而在这夹角空隙处置着一个矮柜子,正好被那木板挡住,我起先并未看到。这矮柜方方正正,看空间应该恰好可以藏匿一个人,那小子怕不是猫在这里头了吧。  “苏凯?”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没有任何答复,除了一阵阵的怪声和微微抖动的矮柜。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脑中昏昏然闪回到十几年前的那次祝寿,记得那次我也是怀疑苏凯藏在了柜里,这一切仿佛又重演了。  我将那木板往边上挪了挪,骂咧咧道:“苏凯,你要真在里面,就算你是我老表,也得揍你个歪瓜裂枣。”说着手已经扣住了柜门拉环,猛地往外一拉。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部不停振动的手机,屏幕亮起,闪烁着一个钟表的动画,居然是一个提前设定好的闹钟。大爷的,我认出来这是苏凯的手机,顿然一阵恼火,拿在手里一按开机键,那振动戛然而止,接着闪出一条备注:躲好,鬼来了!  什么玩意儿?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彻底把我搞懵了,字里行间的意思,分明是想让我躲进面前的柜子里。  我发愣这会儿,手机又开始振动起来,又是一个闹钟,间隔还不到三十秒。我再按一下,又出现了条新的备注说明:“听我的,这不是开玩笑,鬼马上来!!!”  我心中一沉,苏凯虽然外向奔放,但多数是对至亲的人,整体而言他非常稳重,遇事很少急躁,不然也不会从事以严谨著称的医疗工作了。他这句话连用了三个感叹号,说明某些事态确实严重到扰乱了他的心境,不过这“鬼”代表什么,和我平时理解的那个是一个意思吗?不会真的在指脏东西吧?  我略一沉吟,没再细想,委身钻进了柜子里。苏凯到底是我亲表兄,有血缘关系的,怎么着也不会害我。从小到大,我靠不到爸爸那个老家伙,遇到问题都是咨询他,他也帮我拿过不少主意,基本都大有益处。或许以看客视角来说,我的这种行为十分可笑,但身处当时当境,各种心态不可同日而语,只能遵循心底最原始意志行动。就如同现在新闻资讯中,当事者总是做出极尽不可思议之事,令观者瞠目结舌,继而浮想联翩身在其境会如何如何云云,大都是纸上谈兵,有些事除非在真情实景,否则不能为外人理解。  关上柜门,我稍微适应了下暗度,就把手电关上了,只以最低亮度开着手机屏幕。这矮柜空间有限,容纳一人就基本满了,我百无聊烂,就开始把玩起苏凯的手机来,他总共设了20个闹钟,前面19个备注意思基本一致,平均两分钟间隔,最后一个闹钟则是五点,备注信息为:五时可出。  手机上的应用很少,也没安装游戏,我便点开相册来,虽有窥探隐私之嫌,不过没事做值得原谅啦。照片约莫百十来张,拍摄对象也是五花八门,风景人像美食生活一应俱全,我们来这哀牢山的途中,他也拍了不少,八CD是关于金筱荷的,真是痴汉。  相册最后一张是金筱荷散着头发靠门拍的,看样子就是昨晚下雨那阵,她左手握着右手腕,右手则做了个手枪的手势,模样很是俏皮,看情形和苏凯相处的不错,都开始拍照互动了。真是个美女呀,我不由赞叹,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再看之下就觉得有些地方颇不对,她这个手势明显偏移,眼神也没看镜头,两者都似乎飘向了拍摄者的左方。  她在看什么?我细想了下,觉得很是奇怪,昨天布置帐篷的时候,苏凯就在最左边啊,那里什么都没有啊,只有一面破墙,墙上有个黑影子。等等,影子!?我又看了看照片,突然感觉照片上的金筱荷的脸变得有几分狰狞,心里一紧,她是在给那影子做手势吗?  没来得及再往深处思考,我陡然听到外面嘈杂起来,好似许多人小声说话,听声响得有十号人往上才能形成这种乱腾腾的效果。我心知肚明,这村子荒废了十好几年,除了我们四个是没有其他人的。难道是探险队途经这里?这个想法迅速被我否定了,没有那个白痴队伍会在凌晨两三点还冒险登山的,人都不是傻子。  我不敢轻举妄动,歪着脖子竖耳倾听,按距离来讲应该是院墙外,而在缭乱人声之间,我又听到了几下金属碰撞的脆响,夹杂其中,很是不协调。这声音很熟悉,平日里时常能听到,应该是锁链之类器具。  神经极度紧绷之下,我该死的大脑不受控制了,记得丽姑曾说过这村地处鬼占圈,阴差会从地狱之下爬上来,莫不是这击撞作响的锁链是用来收鬼的。那照这么说,外面很有可能,不是人!此时,我大概理解了苏凯留下的讯息,鬼,真的来了。
    看手机
  北京大学说,楼主请走的远点,我们丢不起那人
  传说中的沙发
  @吊床达人
12:56:10  北京大学说,楼主请走的远点,我们丢不起那人  -----------------------------  我,北大,丢人
  继续呀,楼主,不够看咯
  我嘴唇颤抖着,冷汗一波接着一波,索性把手机也关了,然后立刻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现在别无他法,只能静观其变了。  墙外那团杂音倒也识相,停了大约三分钟的功夫,声音逐渐散开了,外面渐趋于平静。我松了一口气,勾了勾鼻尖的汗,心说感谢菩萨佛祖耶稣真主,阿门阿门。可还没等我缓第二口气,一阵清晰的门轴呻吟声从院子外传进来,紧接着就是一串脚步声,我胆子瞬间瘪了,暗呼不妙,有东西推大门进来了。  几乎同时性地,我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院子里有我脚印的,这等于告诉全世界我在这里,现在躲着是一种类似掩耳盗铃的傻逼行为。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还有略微的金属作响,我感觉自己被逼到了一个绝境,心说满天神佛这套吃不开啊,赶忙倒向唯物主义,心里狂喊马克思主义牛逼,毛主席万岁,无产阶级拔66。说来也奇,我荒唐地祈祷了半晌,那脚步声居然消失了,连我自个儿都懵了,暗暗发誓要过了这一劫,我出去怎么着也要抄十遍毛选。  我靠着柜体不敢动弹,这般等了五六分钟,听外面一直没有动静,悬着的心才稍放了下来,轻拍胸脯让自己顺顺气儿,刚才一番惊吓不亚于一场百米冲刺跑,我整个人都有些软绵绵的,隐隐还有尿急之感。  “妈——呀——”村中的某处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接灌进我的耳朵,我忘了身处的境地猛一直腰,“咚”一声头撞在了柜顶上,也不顾疼痛,连忙用手捂住了嘴,生怕发出声响,再招惹什么东西过来。我之所以听到那惨叫声如此激动,倒不是害怕,而是对那音色无比熟悉,就在昨晚还和我侃大山吹牛逼呢,没错,发声者是大鱼没跑了。  我心里担忧的不行,刚听那惨叫的程度,和杀猪没什么区别,大鱼估计是着了道了,便想去探个究竟,看我这位老铁还能不能抢救一下,可是对方又不是善类,估摸着我过去也是送个双杀,登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我再三犹豫间,亲爱的仁兄大鱼再发出几声哀嚎,然后锁链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在这节骨眼上,我胸中竟生出一股无名火来,你大爷的,管你是个什么妖魔鬼怪,老子身强体壮的怎么着也啃你两块皮下来,胳膊一横就撞开了柜门。  从狭小的柜中一出来,我就狂喘了一口气,紧接着一股凉意袭来,使我冷静了不少。我稍作踌躇,把手电攥紧在左手里,右手点亮手机屏幕便慢悠悠朝外走。手机那一丁点亮光照射的范围十分有限,我看的很是费劲,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敢大张旗鼓祭出手电,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院子里仍然静谧如常,我走出几步不见任何异样,胆子便肥了起来。大鱼叫唤的方位大致处于我的右方,我全神贯注地听着那个方向的动静,脚下却也没停。正在这时,背后一阵阴风直接缠住了我的后脑勺,我鸡皮疙瘩刹那间冒了出来,情急之下正要往后看,后颈便被一只湿漉漉的大手掐住了,紧跟着右臂被反扣住了。我几乎尿了裤子,左半身本能地想有所反应,却也是遭了同等待遇,而后一条铁链缠到我身上,几圈就把我困了个结实。我身子抖如筛糠,半跪在泥地上大声求饶:“阴差大哥,我是友军啊。”
  “少废话!”随着一声呵斥,我后颈力道卸了去。  我半转着身子扭头看去,只见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身穿红色雨衣的青年汉子,正笑嘻嘻地望着我,仿佛在看战利品。  “我就说这里藏了一个吧,还真逮住了。”左边那汉子颇得意。  右边的人连声称是,随后他走到大门前,朝外面大喊:“史队长,这里又抓住了一个。”  一阵杂乱脚步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四五个人涌进了院落,为首的那个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史队长”,看面相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赞许地向那俩汉子点点头,然后神情复杂地瞪着我。  此时我心已大宽,听语意看阵势压根不是什么阴差收野鬼,而是警察抓小偷,估计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把我当犯罪嫌疑人抓了,这就好说了,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我还没张嘴开讲,就看人群耸动,有个人被押了进来,和我一样双手反扣,绳索缠身。  “大鱼!”我脱口叫了出来。  大鱼显然也看到了我,神情非常激动:“江莱,你……你跑哪儿去了?”  我“呸”了一声,开口道:“这特么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都被绑起来了?。”  这时,史队长哼了一声,踢了大鱼一脚道:“废话少说,待会有你们讲的时候。”  大鱼明显吃痛,闷哼一声,表情痛苦道:“她…死……死了!”  “谁?谁死了?”我头一下炸了,追问道。  “金筱荷!她在我们睡的那间屋子里上吊死了!!”  我只觉脑袋“嗡”地一响,整个人如坠冰窖,瘫软在了泥地上。
  随后的十分钟里,我大脑都处于真空状态,行尸走肉般被众人押着往前走,完全无心去管前方是何处。大鱼也很识趣,估计他心里感受也和我半斤八两,全程木讷无言语。  待拐过一个墙角,众人都驻足停下,我才稍微有了些精神,因为已来到了我们扎营休息的那个屋舍,院子到门口的一块泥地被树枝和黄丛条围成个警丛圈,一看就是禁止人再踩踏。屋内的光似乎更亮堂了,从外面看,我们的帐篷依然整整齐齐,如同我离开时那样。  史队长看我和大鱼都非常老实,神色略有轻松,他朝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耳语了一番,那小伙子频频点头,叫上了大部分的人便离去了,转眼又消失在夜色中。  史队长又朝押解我们的两个汉子做了个手势,我和大鱼便从警戒圈旁边绕过,陆续被推进了屋里。  屋内有三个人,一个在床上躺着,被一层白单子盖着,另两个人在旁侧坐着。我紧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缓步朝前走了两步。  床边上坐着的两个人听到动静,都回过头来看我,右侧的人脸上戴着口罩,似乎是个医护人员。  这时我认出了左侧妇女的面容,顷刻叫了出来:“丽姑!?”  丽姑点了点头,看我和大鱼全都被绑的结实,扬头瞧向史队长,道:“大史,这两个小伙子在我那住了几天,都正派的紧,你怎么?可别抓错人了啊。”  史队长似乎是对丽姑很尊敬,道:“丽姐,您放心。我们这也是公事公办,他们也只是有嫌疑,我们审查后如果没有犯罪行为,会马上释放的。”  我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丽姑身后看,问道:“姑,你后面是不是金…金?”我声音因为过于激动显得很颤抖,后面的话到嗓子里却吐不出来。通灵通灵金闺通灵尸体。”丽姑通灵点头通灵长通通灵气通灵通灵到了吧,我通灵通灵占圈邪的很,你们偏不听,早知道这样,我死活也得拦着你们。”  我不禁黯然,不知该怎么接话,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候,史队长向后拉了我一把,让我靠坐在门槛上,又把大鱼拉到另一边,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不能互相交谈,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串供。”  大鱼连连称好,他双脚并拢,再不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床上的尸体。  史队长和另外两个人开始对整个房间进行检查,眉头时不时紧皱又展开。  我坐在门槛上,缓慢闭上了眼睛,一时间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乱,太乱了!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简直一波三折,我的神经有些接受无能了,如此反转诡怪的事应该只有做梦会出现才对。昨天夜里四人还在其乐融融地吃晚餐,怎么一场大雨后就这么…  似乎一道闪电集中了我,我“唰”的构下构险者构,铜镜有铜镜伙子在铜委肥查反胃我铜委毫无委兆铜委镜委委步步梯铜步梯梯拭镜干什拭拭铜镜石委拭拭拭铜镜铜镜铜拭镜反胃拭人拭拭大拭拭拭愕尽数着拭,拭知道悉知情悉知  我没有理会他们,急问道:“史队长,我还有个表兄叫苏凯,我们四人一起萎的,请萎萎萎萎萎萎萎  萎队萎哦萎萎声萎道萎萎我萎还没萎到他,萎才我就是萎萎那萎人萎找的。”萎萎着我,眼中起了萎雾,接着道:“你这个表兄很有问题啊!”  我四分:“什…什么问题?”  拭队长拭:“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死者,而且来这么快,几乎是紧跟着你们屁股前后脚到的。”  我讶异一下,心说是了,我们一路爬山涉水耗了一天,出警速度再快也绝无可能几小时就到了。  史队长见我满脸疑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们是昨天凌晨5点出发的,而我们腰街镇派出所则是前天夜里10点就接到了报警电话,说是一行四人上山做调查,有个女孩上吊死了,我们按照报警信息迅速出动,先到了八抱树和丽姐核实了下情况,就带着几个警员和热心村民往山上赶,正好比你们晚半拍到达这里。”  “报警人说他叫苏凯,正是你的表兄!”我大张着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听史队长继续道:“这充分说明,他早在你们上山之前就知道,这位叫金筱荷的姑娘要吊死在这里!”
  北大调查活动,charls养老追踪调查,图为第三批访员做体检  
  圈内荒村      
  29楼重传  ------------------------------------------  随后的十分钟里,我大脑都处于真空状态,行尸走肉般被众人押着往前走,完全无心去管前方是何处。大鱼也很识趣,估计他心里感受也和我半斤八两,全程木讷无言语。  待拐过一个墙角,众人都驻足停下,我才稍微有了些精神,因为已来到了我们扎营休息的那个屋舍,院子到门口的一块泥地被树枝和黄布条围成个警戒圈,一看就是禁止人再踩踏。屋内的光似乎更亮堂了,从外面看,我们的帐篷依然整整齐齐,如同我离开时那样。  史队长看我和大鱼都非常老实,神色略有轻松,他朝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耳语了一番,那小伙子频频点头,叫上了大部分的人便离去了,转眼又消失在夜色中。  史队长又朝押解我们的两个汉子做了个手势,我和大鱼便从警戒圈旁边绕过,陆续被推进了屋里。  屋内有三个人,一个在床上躺着,被一层白单子盖着,另两个人在旁侧坐着。我紧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缓步朝前走了两步。  床边上坐着的两个人听到动静,都回过头来看我,右侧的人脸上戴着口罩,似乎是个医护人员。  这时我认出了左侧妇女的面容,顷刻叫了出来:“丽姑!?”  丽姑点了点头,看我和大鱼全都被绑的结实,扬头瞧向史队长,道:“大史,这两个小伙子在我那住了几天,都正派的紧,你怎么?可别抓错人了啊。”  史队长似乎是对丽姑很尊敬,道:“丽姐,您放心。我们这也是公事公办,他们也只是有嫌疑,我们审查后如果没有犯罪行为,会马上释放的。”  我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丽姑身后看,问道:“姑,你后面是不是金…金?”我声音因为过于激动显得很颤抖,后面的话到嗓子里却吐不出来。  “是小金闺女的尸体。”丽姑点了点头,又长叹一口气道:“看到了吧,我就说这鬼占圈邪的很,你们偏不听,早知道这样,我死活也得拦着你们。”  我不禁黯然,不知该怎么接话,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候,史队长向后拉了我一把,让我靠坐在门槛上,又把大鱼拉到另一边,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不能互相交谈,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串供。”  大鱼连连称好,他双脚并拢,再不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床上的尸体。  史队长和另外两个人开始对整个房间进行检查,眉头时不时紧皱又展开。  我坐在门槛上,缓慢闭上了眼睛,一时间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乱,太乱了!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简直一波三折,我的神经有些接受无能了,如此反转诡怪的事应该只有做梦会出现才对。昨天夜里四人还在其乐融融地吃晚餐,怎么一场大雨后就这么…  似乎一道闪电集中了我,我“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恰巧有个小伙子在旁边搜查,被我这般毫无征兆的动作吓了一跳,喝问道:“你干什么!不老实小心我揍你!”  屋内的所有人包括大鱼都惊愕地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没有理会他们,急问道:“史队长,我还有个表兄叫苏凯,我们四人一起来的,请问他在哪儿?”  史队长哦了一声,道:“我们还没找到他,刚才我就是吩咐那批人去找的。”他望着我,眼中起了迷雾,接着道:“你这个表兄很有问题啊!”  我愣道:“什…什么问题?”  史队长道:“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死者,而且来这么快,几乎是紧跟着你们屁股前后脚到的。”  我讶异一下,心说是了,我们一路爬山涉水耗了一天,出警速度再快也绝无可能几小时就到了。  史队长见我满脸疑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们是昨天凌晨5点出发的,而我们腰街镇派出所则是前天夜里10点就接到了报警电话,说是一行四人上山做调查,有个女孩上吊死了,我们按照报警信息迅速出动,先到了八抱树和丽姐核实了下情况,就带着几个警员和热心村民往山上赶,正好比你们晚半拍到达这里。”  “报警人说他叫苏凯,正是你的表兄!”我大张着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听史队长继续道:“这充分说明,他早在你们上山之前就知道,这位叫金筱荷的姑娘要吊死在这里!”
  听罢史队长的话,我一时语塞,心里却觉得是无稽之谈,苏凯正在追求金筱荷,怎么可能会明知道心上人有不测而不阻止?再者,苏凯又不是神,怎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未上山就知晓金筱荷会吊死于此地?  史队长见我脸色变了又变,正色道:“你也不用妄自猜测,其他人手都在找苏凯,等找到后自会有答案。还有…”他顿了顿,道:“我有一种直觉,你们两人都不是凶手。”  大鱼一听就来了精神,忙拍马屁史队长英明,在世包公,天生神探云云。  我眉头一锁,道:“这么说你认定是我表兄做的?”  史队长摆摆手,道:“此时论证还尚早,具体等回局里再讲,你们仍然是有嫌疑的,不要太自得。”  我自然也识相,现在我自个儿还难证清白,就先别操闲心了。  那史队长也不再搭话,不时在我们帐篷乱翻,将一些物件装在物证袋中,又不时和搜查房间的其他人耳语,显得极为忙碌。  我没心思看他们,而是自始至终地盯着床上蒙着白布的那具躯体看,心中哀叹一声,这真的是金筱荷吗?她还那么年轻,入睡前还在说笑,怎么说没就没了,我想象不出她现在是何遗容,是否临死前因痛苦而挣扎?  就我陷入联想难以自拔时,丽姑突然从床边站起来走了过来,她直勾勾地盯着我和大鱼,问道:“小江,小杨,这村子那么多老房子,你们咋偏偏选了这一家扎营呢?”  我和大鱼同时愣了一下,史队长和另外几位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往我们这边看。  “那个...是...是”。我舌头打着卷儿,一时竟难以组织好语言。  史队长过来拍了拍丽姑,道:“丽姐,本来我是想留着问题回所里审问的,您既然开了口,我就先问他们一下。”  他回头瞪着我们,面色严峻,道:“我听丽姐说,你们上山前有和你们讲起过这村庄邪性,你们全是念过书的人,不信邪硬要上山也没法子。这屋子以前也出过案子,大概有15年了,也经过我的手办过,有个上级派来的女调查员在此地上吊自杀了。”  原来丽丈所言之事并非以讹传讹,竟然是真的,我和大鱼两人大气都不敢喘,继续听他说道:“当年这案子是个悬案,墙上还留下了个难以清洗的黑影子。本来村子里就不太平,出事后老村民们都说这屋子是凶宅,那黑影子里藏着恶灵,也因此举村搬迁,临走前还请人做了法事,把这房屋从外面封了个严实,显得十分阴森。外人见此光景退避还不及,更别提住进来,所以我很想不通,你们为什么恰好就挑了这一户呢?”  听及此处,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房子外面搞这么诡怪是做了法事,我们这么破坏岂不是罪过。  “因为我们听到有人咳嗽...”这时大鱼答道。  史队长一惊,道:“咳...咳嗽?”  接下来大鱼就删繁就简地把我们进入村庄后的一系列事情大致讲了出来,我在旁边应和着,频频点头。  史队长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到最后已凝成了一个疙瘩,他摇头道:“这村子这房子老早就没人了,不可能会有咳嗽声传出的,你们两个可别合伙诓我。”  我连忙否认道:“不会错的,当时也是我们四人都听到才往这房屋方向来的。”  这时一旁的丽姑突然满脸惊恐,低声说:“大...大史,这俩孩子或许真没骗人,保不准是那...那”她手指朝屋内暗处一个方向捅了捅,却发不出声音了。  我此时坐在门槛上,正面朝着丽姑指向的那处,当即明白了过来,不由心头一紧。  史队长则是好一会才搞清楚丽姑的意思,他黑了黑脸,转过身对身旁一位小伙子道:“小孙,你给我支手电。”  那小孙应了一声,递给他一个袖珍电筒,非常小巧,一看就是家用的。  史队长接过手电,便往丽姑指的方向走,然后其他人也围了上去。大鱼这会子才反应过来,朝我挤了挤眼:“他们这是去照...照那影子?”
  不错,好看,希望楼主连载下去!
  @kjzxgzf
17:40:48  不错,好看,希望楼主连载下去!  -----------------------------  谢谢,一定会的!
  希望大家喜欢这一篇,我7年前乳臭未干还是个未成年,曾在天涯写过一部,已经完结,没有太监,大家追这个太少,可以抽空去看看。  地址:  由于当时年纪小经历少,而且前面三四万字没有大纲,最初会有些凌乱。那时没有电脑,也没有如今的智能手机,我是依靠诺基亚键盘手机一字一字地打出来的,分段有些问题,不过故事尚算精彩,希望大家喜欢。  另外,我写文永不太监,大家看另一篇就能感觉到。
  挺吓人的
  顶一下
  我点点头,心里非常焦急,因为从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们里面的情况。  从背后来看,只见史队长左手一扬一甩,明显是又掀开了遮墙的床单,接着他右手一抖动,看样子是开灯照上了,然后我就听他“咦”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就在下个瞬间,那一个小聚集圈仿佛被丢了颗炸弹突然炸裂,围着的几个人惊叫着往后退,其中那个戴口罩的医护人员差点摔倒,我和大鱼还有丽姑被他们如此骇人的反应吓得身体全往后顷。  我一阵狐疑,那黑影子我也见了虽说看着发毛,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看他们一个个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的。  史队长到底姜是老的辣,情绪最先平复过来,他回过头,抿了下嘴道:“丽姐…”说着稍有犹豫,向我和大鱼比划了一下:“还有你们两个,过来…看一下,不过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此刻正好奇,他一叫我自然很是乐意,三人一起就往里挪步。  史队长手电筒虽小,聚光效果可一点儿不差,他手中的光源沿着那黑影的腰部慢慢向上移,然后划过颈部最终落在了头部位置,我一下子就看到黑影人头部位长出来一张人脸。  我去你妈的,什么东西?!我被这人脸吓得几乎一个趔趄,丽姑更是吓得站不住脚,被史队长一把扶住,口中直念‘阿弥陀佛‘。大鱼倒是人壮胆肥,虽脸色煞白但还有思考的能力,他吞吐道:“好…好像是苏…苏凯!”  我听他这么一说,惧怕之感立时去了一半,赶忙再去看那黑影的脸部,心里咯噔一下,这张脸好像,不,它就是苏凯的脸!  墙上这张脸紧闭着眼睛,嘴巴却是张开着,露出下面的黑色印迹,仿佛这嘴口深不见底连接着地狱,可以吞噬一切,一种妖异感扑面而来。  史队长脸色一凛,望向了我,将信将疑道:“当真是苏凯?”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不会错的,正是我老表,我日他妈这怎么…”。我嘴里骂着脏话,对眼前这番景象实在难以接受。  史队长轻拍了下丽姑的后背,好安抚下她的心绪,道:“你们住进这房子时,这黑影子就是这般模样吗?”  我接话道:“怎么可能?我们刚进来就只看到是个人形印迹,奇怪归奇怪,但怎可能会如此…如此难以解释。”  大鱼也森然道:“黑影长脸这种事完全超出了认知范围好吧,这分明就是鬼怪作祟。”  丽姑心神也稳定了一些,她摇了摇史队长的胳膊:“大史,鬼占圈里的事多奇怪都不过分,老辈人的话要听啊,这黑影子里真的藏着恶灵也说不准,搞不好小苏被那恶灵给拉进去吃掉了。”  丽姑这番话砸出来,在场之人脸色愈加苍白,我看着那黑影人脸只觉得更加可怖,却又忍不住不看。这副面孔,确实是苏凯无疑,明明如此熟悉却又倍感陌生,这种矛盾的心情甚至压过了恐惧,令我格外焦虑。  史队长沉吟许久,别过头对那戴口罩的医护人员说道:“小李,你去,看看那脸是咋么个情况,会不会有猫腻。”  那小李分明是无比害怕,张口道:“我…我不敢”。听在耳里是个女声,我打量了一下,看她眉眼弯弯,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史队长道:“怕个卵…怕什么,你好歹也是学医的,解剖人体,挖心开脑不是家常便饭吗?”  那小李姑娘带着哭腔道:“我就是个卫校实习的,平时就会扎针输液,哪干过这个,就躺床上那尸体,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心里头一直强压着恐惧。要不是你们撺掇我,我哪个可能会上山啊。”  史队长叹了口气,道:“这样,你不敢的话呢,我来搞,不过你到底是学过医,在旁边指导观察,看这鬼东西是不是有问题。”  小李姑娘应允一声,从左侧挎着的医药箱中取出来一双手套和一包棉签递了过去。  史队长戴上手套,让小孙在右侧掌着光,然后给小李姑娘闪出来一个空位。  都这份上了,小李姑娘也不好再拒绝,不情愿地靠近墙体,来到了那黑影人脸的跟前。  史队长朝她点了点头,拿出来一根棉签,然后缓慢地朝人脸戳去,直到触碰到那脸的额头一角。  围观的所有人都不讲话,大气也不敢出,紧盯着史队长用棉签试探性地在整张脸的各个位置游走。这张脸一看就很富有弹性,棉签触及之处,随着力道的不同,往里凹陷出深浅不一的坑痕,又迅速修复平整,看起来和人脸完全一致。  几圈试探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相,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史队长道:“小李,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小李姑娘想必也卸下了不安感,口齿清晰了许多,道:“刚才看这脸诸多细腻变化,和普通人脸并无二致,但是上好的皮革也是此等效果,所以不排除是人造的,但是如果是人为,这脸怎么长在了墙上?”  史队长哼声道:“搞不好是502粘上去的,他妈的有人弄这鬼玩意儿想吓唬我们?”他把棉签往地上一扔,手套也脱了下来,下手就去摸那人脸。  摸了几下,史队长猛地缩回了手,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惊道:“不对,这…这脸居然有温度,而且摸起来并不像是什么皮革,和人脸触感一样!”
  他几句话一撂出来,刚刚缓和的气氛陡然又紧张起来,小李姑娘害怕道:“史队长,你别吓我。”  史队长看似也心急了,道:“小李,你摸摸看,说不好我手糙,摸不出来。”  小李姑娘啊了一声,也推辞不了,她慢吞吞地脱下手套,颤抖着右手往前蹭,明显是在克制内心的恐惧。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恨不得替她去摸,倒不是怜香惜玉,因为我实在好奇墙上“苏凯”的这张脸,受不了这么磨蹭,但也无可奈何,我现在还是五花大绑的状态呢。  我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小李姑娘的手才终于碰到了那张脸,她手指轻捏了下嘴巴右侧,迅速收回了手,道:“是了,确实有温度,是真的人脸,那个叫苏凯的人不会真的被这黑影吃掉了吧?”  史队长瞄了眼那脸,道:“小李,你给我拿个注射器出来,按个针头。”  小李姑娘答应着就掏出来个10ml的注射器,熟练地在针筒上装上了针头,看来在卫校时没少练习。  史队长接过来,手攥着管体对着那人脸就要扎,丽姑突然拽住了他,道:“大史,万一真有恶灵,你这么做若得罪了它,到时候再惹祸上身。”  史队长斩钉截铁道:“丽姐,别说是阴间恶灵,就算是天上真神,我也得治它一治。”说罢也不犹豫,猛地往前一刺,又迅速抽了出来。  这一抽一插仅有毫秒之差,但针头确实结结实实地扎了进去,脸皮左侧被扎出一个针眼来。  下一刻,“苏凯”这张脸似乎有痛觉,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没有眼球的两个黑窟窿望着面前的我们,令人毛骨悚然。它的鼻子往上翻起,张开的嘴巴往两侧夸张地拉伸开来,整个面孔异常扭曲,拧巴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皮相,并以鼻下人中位置为中心点,如同宇宙黑洞逐渐往里坍缩,整张脸的五官枯瘪的难以辨认。一分钟以后,刚刚还是一张完整的人脸,竟龟缩成了一小块毫不显眼的石头,摔落在了地上。  众人被这怪异变化吓得纷纷失色,离墙壁最近的小李姑娘已然吓得六神无主,像座木雕般瘫坐在地上。  史队长低头在地上寻觅了片刻,伸手从地下捡起来了一个东西,正是那块人脸凝结出的石头。  我们纷纷看去,全都报以惊奇的目光,想看看是是何奇珍异宝。  光影交错下,我看清了这块小石头的全貌,它大概只有三分之一个鸡蛋大小,颜色血红,遍体则是大小不一的气孔。  我呆呆地望着它,感觉气血翻涌,胸口发闷,整个人像被巨棒给了一下子,耳膜嗡嗡作响。  我必须承认,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特征的石头,在多年前给姥爷祝寿时,在那口床底下黑箱子里,我第一次看到并触摸了它。而十几年过去,在这间与姥爷紧锁房屋有着诡异相似度,并被称为“凶宅”的房舍中,我终于又一次地看到了它。
  史队长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这枚血红石头,表情复杂变化着,显然对此物的出现无法理解。  大家自然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是我,此时内心的焦灼简直要把我憋出内伤。  这时小孙忽然惊奇道:“史队,你看这黑影!”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墙上人形黑影的头部印迹竟然消失了,墙面恢复如初,而墙上的黑影如同被砍掉了头颅,成了一个无头影子。  史队长骂了一句道:“今晚这怪事一桩接着一桩,都给我搞蒙圈了。”  丽姑寒声道:“大史,你这一番动作,把这恶灵的头给拿去了,它找你寻头可如何是好?”  史队长道:“不打紧,它要真来寻头,我给它个子弹头,丽姐,你放宽了心,这世界那这么多鬼啊神啊的。”他显然是无神论者,还想再讲话,但刚才发生之事无一不是诡怪之极,确实很难解释清楚,也不再做科学教育,让小孙把那石头装进了物证袋。  小李姑娘被另一个警员扶起身来,吓得直抹眼泪,我看她那样子,估计回去后就告别医疗事业了。  这时屋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有人叫道:“史队长!”想是去寻苏凯的人回来了。  史队长哎了一声,连忙用床单遮住了那黑影,小声道:“刚才发生的诸多事情你们莫要传讲出去,到时候指不定被谣传成什么,影响会很不好。”  我们均点头答应,适才事情确实太过奇怪,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的话,必将造成一定范围内人心不稳。  说话间有三四个人已经进来了,我放眼乱看,却没有苏凯的身影。  史队长一看也明了了,问道:“怎么,没找到另外的人?”  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似乎是这群人中主事的,垂头丧气道:“史队长,是真没有啊,我们六个人挨家挨户,在什么杂草丛啊,房顶啊,但凡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愣是没有啊,这小子估计是没在这村子里,要在这村里还能去哪儿,总不能真让阴差拉地狱里了吧。”  我压了下口水,不自禁就想往床单后的墙上看,就发现之前在屋子里看到鬼影人脸的几个人表情都很不自然,想来大家心头肯定均蒙上了一层寒意。难道真如丽姑所讲,我表兄苏凯是被那黑影子拉进去吞掉了?  史队长啧了啧嘴道:“现在都21世纪了,大清都亡了一百年了,你们这一个个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儿,怎么还搞封建迷信那套?”他声音很大,表面是在训话,但我看着却似是在给自己打气暗示。  那络腮胡汉子也挺不好意思的,道:“是了是了,咱跟着党走,打掉一切牛鬼蛇神。”  史队长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道:“这都快5点鸡打鸣了,大家这连夜冒雨上山,又寻了这么久的人,估计也累坏了吧,我先替所里谢谢大家了。”  那络腮胡汉子摇头道:“没事没事,现在不都讲人道主义吗?俺们就当帮受害姑娘报仇雪恨,和这些犯罪分子斗争到底,将他们绳之于法。”说着就往我和大鱼身上瞟,并投以仇恨的目光。一众人露脸没露脸的也都附和着,感觉屋里屋外一片伟光正的圣光。  我哀叹一声,心道拽什么拽老子好歹也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好不好,然后便和大鱼相视苦笑。  史队长又和他们客气了一番,最后安排他们去稍作休息,等天大明了再下山。这屋子空间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那络腮胡汉子就领着一干人等跑去了其他屋院,看他们都正值壮年,对这鬼占圈貌似毫无忌讳。想来也是,现代社会还讲究鬼神之谈的估计都是些过了耳顺之年的老辈人,或者丽姑这种深谙山村怪事的中年妇女同志,年轻小辈全都忙于生计,视野开阔思想解放,只管活人肚腹饥,谁理鬼神香火熄。  屋子里还支着四顶帐篷,史队长让丽姑和那小李姑娘分别躺进一个休息。他又吩咐了些注意事项,便也钻进去一个,不多久便打起了鼾。最后剩下的那顶是金筱荷的,毕竟是死者遗留,其余人多少也有些避讳,虽然敞开着却无人使用,各自找个犄角旮旯便窝下了。  那叫小孙的警员把我领到铜镜边上,大鱼则被归置在了房门口,看样子在正式审讯前杜绝我俩交流。忙完后小孙自个儿也靠在了旁边,看他哈欠连天也累的够呛了,睡眼朦胧地盯着我们看了半天,说了句“别乱跑”,不多时也昏昏沉沉睡去。看这群人的反应,各个心大的不行,我竟有些想发笑,他们这是料着我们不会跑,还是真没把我们当犯人?  此刻我脸正对着那铜镜,这铜镜以铅锡磨砺光亮,不比现代的玻璃,再加上光源方向不一,我的脸离镜面三十公分也不甚清晰,只觉得镜中映射出的我的脸分外陌生,甚至有一丝的妖邪之气。我打小就对镜子有畏惧之感,今晚又出了这么多古怪事情,心里便生出怯意,就蹭着屁股往旁侧挪了挪。  这一换角度我不由一咧嘴,因为通过镜面反射恰好可以看到大鱼。这小子仰着脸头靠着门框,也没有睡着,因为我看见他的脚时不时晃动一下。他脸的朝向是对着金筱荷尸体的,因为离得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否也正为这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悲伤。  我不由也心一沉,今晚种种事情实在是百思难解,这鬼占圈当真邪门,金姑娘怎么好端端就吊死了?还有苏凯,总不会真是他干的吧?或许是自欺欺人,冥冥中我坚信苏凯还是活着的,不过那黑影长出他的脸又如何解释?对了,这狗日的房子也是,它怎么就和我姥爷那间房子这么相似呢?我思路乱的一逼,太阳穴一阵发疼,逐渐地意识就模糊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捆在一个椅子上,四周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就听到一阵阵咳嗽声从各个方向传来,吵的我耳膜直疼。等我再睁开眼,小孙正用手拍我的脸,口中骂着:“臭小子,醒一醒。”  我回了回神,发现手脚已经解绑,这被反绑了一晚上,胳膊肩膀酸痛的很,我接连做了几个动作舒展活动。大鱼也是扭胳膊动腿的,自出了事我俩一直没有过交流,刚要说话就被小孙呵斥住了,禁止我们私自交谈。  我朝大鱼撇撇嘴,也不敢离他太近,就往屋外走去。院子里经过昨夜雨水的冲刷依然是泥泞不堪,我看见那络腮胡汉子和一众人正手忙脚乱地缠捆什么东西,史队长则在旁指挥,走近去瞧才发现他们在用帐篷的布料对金筱荷的遗体进行包裹打结,不多时便被裹缠成一个类似木乃伊的人形布偶。
  我叹了口气,虽说和金筱荷认识没几天,但我对她印象极好,论样貌身材性格,无一不是上佳,真的是红颜薄命啊!  又过了半个钟头,大小事务基本处理好了,史队长}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进朋友圈怎么点赞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