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车大圆镜盒子然后里面有几组小珠子的游戏 里面就是就是小时候经常玩的弹珠

在一个大盒子里有一个中盒子,中盒子里有一个小盒子.将100个弹球放入盒中,其中n个弹球在大盒子里而不在_百度知道
在一个大盒子里有一个中盒子,中盒子里有一个小盒子.将100个弹球放入盒中,其中n个弹球在大盒子里而不在
在一个大盒子里有一个中盒子,中盒子里有一个小盒子.将100个弹球放入盒中,其中n个弹球在大盒子里而不在中盒子里,m个弹球在中盒子里而不在小盒子里.如果用m和n表示小盒子里弹球的个数应当是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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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题意小盒子里弹球的个数为100-m-n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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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某同学玩“弹珠游戏 装置如图所示.S形管道BC由两个半径为R的1/4圆形管道拼接而成.管道内直径略大于小球直径.且远小于R.忽略一切摩擦.用质量为m的小球将弹簧压缩到A位置.由静止释放.小球到达管道最高点C时对管道恰好无作用力.求: ⑴小球到达最高点C的速度大小, ⑵若改用同样大小质量为2m的小球做游戏.其它条件不变.求小球能到达的最大高度, ⑶若改 题目和参考答案——精英家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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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分)某同学玩“弹珠游戏”装置如图所示,S形管道BC由两个半径为R的1/4圆形管道拼接而成,管道内直径略大于小球直径,且远小于R,忽略一切摩擦,用质量为m的小球将弹簧压缩到A位置,由静止释放,小球到达管道最高点C时对管道恰好无作用力,求:(&&& )⑴小球到达最高点C的速度大小;⑵若改用同样大小质量为2m的小球做游戏,其它条件不变,求小球能到达的最大高度;⑶若改用同样大小质量为m/4的小球做游戏,其它条件不变,求小球落地点到B点的距离。&
【答案】&⑴vC=;⑵h=;⑶d=10R【解析】试题分析:⑴由于小球到达管道最高点C时对管道恰好无作用力,根据牛顿第二定律和向心力公式有:mg=,解得小球到达最高点C的速度大小为:vC=⑵由于忽略一切摩擦,因此小球与弹簧组成的系统机械能守恒,因此根据机械能守恒定律可知,弹簧弹性势能为:Ep=+2mgR=改用质量为2m的小球时,因为Ep=<4mgR,所以小球不能到达C点,设此时小球能到达的最大高度为h,根据机械能守恒定律有:Ep=2mgh,解得:h=⑶改用质量为m/4的小球时,小球能通过最高点C后做平抛运动,设此时离开C点时的速度为v,根据机械能守恒定律有:Ep=+根据平抛运动规律可知,此时小球离开C点后做平抛运动的水平射程:x=联立以上各式解得:x=8R根据图中几何关系可知,小球落地点到B点的距离为:d=x+2R=10R考点:本题主要考查了平抛运动规律、圆周运动向心力公式、牛顿第二定律、机械能守恒定律的应用问题,属于中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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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红色的火光中,隐约中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想从模糊中回应对方,可是,却喊不出声音来,头痛得眼前发黑。  “你…你…是谁?”  “小羽,该起床了!!”迷糊中有个有力的巴掌猛地拍在了屁股上。  “啊!!!”安羽惨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祖母无视她那哀怨的眼神,利索地把床上的毛巾和枕头都被抱去了阳台。她无奈地揉着疼痛的屁股去换衣服,不一会,阳台外面传来祖母的声音:"明天就要出发去大学报到了,东西都整理好了么?”,安羽梳着头发嗯了一声,走到阳台,从后面抱住她,轻轻的说:“奶奶,明天我走了你就一个人了……”祖母慈祥的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  “不是还有寒暑假嘛,你好好念书,奶奶有果冻陪呢。”  在阳台上晒太阳的那只黄色的大猫像是有灵性似的喵了一声,回应了祖母的话,安羽笑盈盈地摸着果冻的毛。  “果冻,我不在家的时候要替我好好照顾奶奶哦!”  果冻懒洋洋眯着眼继续晒太阳,安羽抬起头望着远处,明天…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黄昏的小镇火车站,零零散散的人在候车站里,祖母念叨着问她有没有忘带什么东西,安羽左看右看了一通,拍着腰间那个鼓鼓的小包说道  “奶奶,放心吧,人在符在,嘻嘻”  “你这孩子,老没个正经的,差不多要进站了,上车东西要看好啊”  “恩,奶奶,晚上冷,早点回家吧”  说着安羽拉起行李箱往站里走去,回头冲祖母挥了挥手,进去后,她隔着走道的玻璃看见奶奶已经模糊的身影,鼻子一酸,感觉泪在瞬间就涌上来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是3岁那年父母车祸意外双亡后,被抱到祖母身边起第一次要离开她这么久,车站的大喇叭又一次的催促着旅客上车,她偷偷拿手蹭了下眼角,快速的小跑进了站。  安羽考上的大学在另一个城市,坐火车要11个小时,她上车放好行李后喝了口水倒头就睡,明天天亮的时候她就到那个陌生的城市了,陌生的一切,闭着眼的安羽顿时觉得心里紧紧的。  火车上睡得就是不好,第二天安羽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坐上了来火车站迎接新生的大学巴士,只觉得困意满满,昏昏沉沉的在车上又是一顿瞌睡,直到开进大学停车场,一个学姐叫醒了她,她才不好意思的赶紧跟着人家去报到的点签到,两个男生过来正要帮她拿行李,她摆摆手拒绝了,自己拽着大箱子拿着宿舍地址往签到处老师指的宿舍楼走去,箱子里可都是宝贝呢,她才舍不得让别人拿呢。她祖母从小就告诉过她,他们是一个神秘的家族,祖先曾经为救一只神鸟而受重伤,神鸟感激其救命之恩,将自己的血滴入祖先的口中,世世代代都有某种神气护体,任何巫邪之物均不能伤到我们,祖母深通驱邪治愈之术,曾经好多次帮助过镇上的人,镇里的人都非常敬重祖母,她们的老宅旁就是一个小寺庙,看庙的老和尚和祖母关系也非常好,安羽的符包里不少上等符都是从寺庙那抢…咳咳…要来的。  正想着,就走到了宿舍楼跟前,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眼前的宿舍楼只有5层,斑驳的墙壁已经脱落了大半,几株爬山虎的枯藤没精打采的趴在墙上,正愣着的时候,旁边走过一女生和一个母亲样子的还有一男生,拖着不少行李,想必也是才报到的新生。  “天啊,这是什么宿舍啊,怎么这么破。”  “这能住人么。”  男生大概是这个学校的学长,闷笑了一声,缓缓道:"这只是暂时的,学校大宿舍楼之前出了点事,被封锁了,就把历史系的学生暂时安排在旧宿舍区了,下学期应该就能搬回大宿舍区了。”  “出事?出什么事?”女孩的母亲追问。  男生脸色惨白了一下,支吾道:"好像是死了一个女生,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啊?太可怕了。”女生惊讶地抓紧了她妈妈的衣服。  安羽环顾了下旧楼的四周,总觉得哪里感觉古怪,却也一时想不出来哪怪了,挠挠头,费力地提着行李箱往三楼去了。  到了302的门前,门虚掩着,安羽伸手推开门往里探头看了看,里面没人,地上摊着个打开的行李箱,床上堆满了衣服,4个床位有一个上铺已经铺好了被单,看来已经有人先来了。她低头瞧了下手中的纸片,上面写她的床位是4号,她走到床前,床架上都贴着号码,4号床是右边靠窗的那个,她将行李箱拖到床前放好,刚坐下,‘嘭’的一声,一个人从外面快速飞奔进来,看到安羽的时候好像被吓了一跳,随后大概是反应过来是室友的时候尴尬的笑了一下,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向安羽打了声招呼:  “额…你好,我是2号床的寇文欣。”  安羽微微笑了下,“4号床,安羽。”说完打开行李箱开始准备收拾东西。  “哦,那啥,我得交学费去,我先走了。"寇文欣说着从床上拿起钱包又冲了出去。  安羽望了望门口,低头刚拾完衣物,正要铺床之际,又进来了几个人,安羽抬头一看,显然是一家人都来送考上大学的孩子,每个人手都没空着,大包小包的。  “儿真破,佳佳啊,要不咱别住这了?”爷爷奶奶拉着女孩的手问道。  女孩看上去一副娇气样,但是却只是皱了皱眉看了看宿舍里,没有回答什么,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安羽身上,安羽没与这个大小姐对视,低头从包里拿床单,这时寇文欣从外面交完学费回来,和那女生一群人打了招呼,后来的女生叫赵诚佳,女孩妈妈要请寇文欣和安羽一同出去吃饭,安羽摇摇头推说一会还有事,就不去了,一大堆人就闹哄哄的走了,宿舍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安羽叹了口气,迅速的铺好床,开始了她那不平静的大学生活。  
    军训10天后,安羽感觉自己晒得都快成非洲难民了,现在一看到阳光就会有种莫名的眩晕感。军训结束后的国庆节,住校的学生基本都回家去了,原本安羽的宿舍就只有三个人住,现在寇文欣和赵诚佳一回去,宿舍里就只剩下安羽一个人了,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她在学校附近的一家便利店找到了一份兼职,从3岁起,她的生活、读书的费用一直用的是祖母从保险公司获得的父母意外身亡的索赔,不过她还是感觉庆幸的,父亲在生前居然一直有买意外保险,只是现在她已经考上大学了,估计那笔钱应该也没剩多少了,而祖母是不会告诉她的,所以,她决定在课余和节假日的时间去打工,减轻祖母的负担。便利店的老板是个老太太,对安羽很好,安羽的工作就是整理和补充架上的货物,和她一起在这家店打工的还有一个大她一届,计算机系的眼镜男生,叫黄斌,无事的时候就蹲在货架角落跟她闲扯。  晚上10点,安羽站在收银台,为最后两个客人结账,那两个女生在交谈着。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不信你这时候去图书馆看看?”  “咦~~我才不要,这么恐怖!”说着,那个女生还摸了摸发凉的双肩,安羽耸耸鼻子,麻利地将东西装好。  “一共104元。”  待两人走后,老太太拿着钥匙从仓库走出来,“小安啊,差不多要关门咯。”  安羽嗯了一声去仓库拿她的背包,进去后看到黄斌还在仓库里点货。  “学长你还不回去?”  黄斌抬起头,“哦,今天送的货我还没清点完,一会就回去。”  “哦,那我先走啦。”黄斌冲她挥挥手继续埋头写货单去了。  走到学校大门口时,校园里好像已经没有人了,虽然是10月初,却刮着凉飕飕的夜风,安羽紧了下马甲的领口,正要快步的横穿图书馆广场,突然听到一声“咔嚓”脆响,在这静得吓人的夜里如同是一根刺般,扎进了她的耳膜。她转头往四周望了望,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抬脚继续往前走,头上的路灯呲的一下灭了,紧接着,从图书馆大门那发出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安羽呆愣着嘟囔了一句:“不了个是吧…这么巧?”  一摸腰间的符包,深吸一口气,接着淡淡的月光往图书馆里摸去。一进图书馆的大门,一股阴风直扑她门面而来,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用手挡住眼睛,脚下两左一右而后站定,踏出一个阵法之后,那股邪门的风马上就停了,安羽眯着眼往馆内瞧去,乌漆墨黑的真心是啥也看不清,她伸手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打开照明系统,慢慢地往里走,等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巨响,安羽一惊,拿手机往上照去,中空的大堂太高,手机的光照不到2楼以上的层,她微叹一口气,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警惕地拉开符包上的拉链。上到二楼,在楼梯口停留了一阵,竖着耳朵听四周的响动,然而,继刚刚那一声巨响之后,馆内就一直再无动静了,这让安羽一时间有点拿不准状况,从她来这学校后就还没来过这个图书馆呢,大堂比较空荡,情况容易摸清,但是越往上,书架和桌椅就越发的多起来,这万一有啥东西藏身在此也无法断定出来,如果是奶奶,一定能很快的算到。”她心里有些沮丧的想着,伸手从胸口拽起罗盘,打开盖子,罗盘中心的圆点碧石发出了微弱的绿光,指针微抖,接着便开始一刻不停的转,“坑爹的…想必是离邪气太近了,罗盘给吓傻了。”安羽郁闷地收起罗盘,正要查看二楼,又是一声巨响,还伴随着哗啦啦书本跌落地面的声音,这回她倒是听得真切,这个声音离她很近,大概就在她头上10米范围内的样子,不是三层就是四层,她回身飞快的往楼上跑去,到三楼正想往里冲的时候傻眼了,三楼的门居然是锁着的,而且门上还缠了好几条铁链,门上还有好几道抓痕。  “怨气这么大,引我上来想必是找个倒霉的路人发泄,不过算她运气好遇到我了,且听它有什么话说吧。”  嘀咕着,安羽从符包抽出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化纸为刃,助我破阵,斩!”只听得一阵丁零当啷的金属断裂声,大锁铁链掉了一地,推门进去,一股霉味冲出,熏得安羽好一顿呛,她皱着眉,迫不得已将搭在符包上的手举起,捂住了鼻子,往里看去,好几个书架倒落在地,满地的书本和破纸,而且都是有些年代的书籍了,她用手机朝四个角落扫了一遍,一个白影掠过,安羽还没看清,就感觉身周围的温度遽然下降,她呵了一口气,竟然可以看清呼出的雾气,感觉相当的不妙啊,安羽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退到了墙边,背后靠墙接了地气,才勉强压制了她心中的恐惧感,以前看祖母制服妖魔鬼怪时感觉特轻松,这会自己单干了才知道原来这么可怕,这一瞬间她都开始后悔进图书馆了。就在她紧张的时候一缕乌丝垂在她的眼前,紧接着又一丝,安羽咽了口唾沫,凝神往上看去,差点妈呀一声叫出来。(--不过安同学...叫了你麻麻估计也救不了你吧(滚!)  那是张青色腐烂的脸,正浮在空中低头咧着嘴看着她,安羽咬住了颤抖的嘴唇,心中默念,“不能害怕不能害怕,一怕它就会掌握主导权。”于是,她定了下神放松下来,挤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你还不如不笑(滚!!)  “那个…女鬼姐姐,你先别急着玩,我是来帮你的,跟我聊聊?”  “……”这鬼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版本的对话,一时竟然无语了。  安羽这时稍稍放了心,直起身子,干脆找了本书垫屁股,直接坐了下来,冲那女鬼挥挥手示意她下来,那女鬼一时摸不透安羽,便也飘了下来坐在了地上。  “能…换个造型谈么?”安羽底气不足的询问道。  女鬼好像是笑了一下,很轻,慢慢的,浮现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原来她生前是个美人呢,“我以前是生科院的学生。”美人说话了,看来她是大她几届的学姐。  “我生前最喜欢这里了,我一直以为我是猝死在这的,后来…才知道是有人害我,就在前不久,我终于找到了她。”说完她突然疯笑了起来。  “是谁害你的?”安羽小心的问。  “我拿她当好姐妹,她却为了争奖学金,在我的水杯里放药,我就在这里,就在昏睡中死了,我恨!我本应该有个大好前程的!都是那个贱人害我的!”  说着说着,恨意一上来,那女鬼的指甲一下就长了好几寸,嘴角咬出了鲜血,安羽心中大叫不妙,必须让它冷静下来,否侧估计得拿自己泄恨了!  她急忙咳了一下说道:“可是你仇也报了,该死的人已经偿命于你了,为什么不离开,让这里恢复平静呢,你是喜欢这个图书馆的吧?”  女鬼愣了愣,随即低头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是啊,我喜欢在这里,一个人静静的看书。”  看来只是个被复仇心理冲昏的爱读书的好鬼,安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大胆的伸手理了理它乱了的秀发,  “我送送你吧?让更多的人享受你曾经在这里享受过的快乐,好吗?”  女鬼抬起头望着她,安羽看出她的眼里似乎还有一丝不甘,左手在背后暗暗掐诀以备它待会突然发难,但是沉默了好一会,那女鬼只是在做思想斗争般,表情在皱眉与展眉之间变化着,安羽盯着它,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到极限了。  “大姐啊,你做个决定咋就这么难呢!早点上路,我还等着回去洗刷刷睡觉呢!”安羽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好一会,女鬼像是下定了决心,很认真的对着她说道,“我明白了,希望,那些喜欢这里的学弟学妹们能够在这里好好的学习,我……决定离开了。”  安羽沉重的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背后的冷汗简直凉透了她的脊梁,她右手凌空划了几下,然后无名指中指一搭,抬手在那个飘渺魂魄的眉间轻轻一点。  “走好~”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个它已经随着一丝淡淡的白光缓缓淡去。  说鬼是可怕的,倒不如说…是人心难测吧,为了一己之私害了他人也害了自己。  等安羽回到宿舍楼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她走在楼梯上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却没发现,她已经走过了三楼……  
    “靠!怎么总是四楼!”  宿舍楼的楼道里传来一声霸气的怒吼,安羽感觉自己真的是丢尽了安氏一族的脸面,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给她犯上了,居然没注意踏进了鬼打墙,她看完罗盘后愤愤地抽出了符,往前后的墙各点上一张,大喝一声“破!”符纸燃尽之时,安羽嘟着嘴正要下楼时突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古怪,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不过当她把目光往楼梯的上方瞧去,半响,又觉得好像没啥事,便屁颠屁颠的下楼往302走去。  夜里,依旧是那个满是火光的梦,呼喊着“安羽”的还是那个永远模糊不清的影子,但是这一次安羽觉得累了,她不想再挣扎了,不想再去努力看清对方,她累了,眼前开始发黑,意识慢慢的沉淀下去……  假日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的时间,学生们开始陆续返校。开始上课后,安羽独来独往,和寇文欣、赵诚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罗盘给出的警告来看,那两人的属性和她应该走不到一路去,安羽不想她的大学生活一开始就有不愉快的摩擦,所以干脆还是避着点好。  最近宿舍楼经常有人丢东西,大家都觉得宿舍可能遭小偷光顾了,弄得整栋楼上下人心惶惶的。上课的时候,安羽还听到后排几个住403的女生在议论纷纷,说404门一直紧锁着,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在那各种猜测了一整节课。安羽揉了揉太阳穴,趁着下课的时间挪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去,她真心无法再忍那群堆在一起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女生,与其说是厌烦不如说是惧怕。不过,前几晚遇到的鬼打墙令她着实有些在意起4楼来。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她拿着书回宿舍,下午没课,她准备午睡过后去便利店打工。当安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到宿舍楼下时,她在门口却猛然停了下来,倒退了几步,在一堆花盆边蹲了下来,是铃兰水仙,这些花盆的位置恰好在宿舍楼的阴影里,很适合这种喜阴植物生长,不过这种花很多都是长在墓地那种阴气重的地方,这边每天进进出出的人这么多,这些铃兰水仙怎么还会长得这么茂盛?一丛挨着一丛。这会安羽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来这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了,是风水!这栋楼的朝向很奇怪,对着学校后门的一个污秽的小池塘。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一时间安羽也说不上来,她不由得望向404方向的窗户,玻璃反射着淡淡的阳光。正发愣,身后有人戳了她一下,一回头,是寇文欣和赵诚佳。  寇文欣笑着问她:“你站着发什么呆呢?”  “额…没…没事。”安羽挠了挠头,转身飞一般的冲上了楼。  赵诚佳努着嘴对寇文欣小声的说道:“安羽这人真奇怪。”  “谁知道,大概她性格就那样吧。”寇文欣耸耸肩。  睡过后,安羽百无聊赖的守在一个客人都没有的店里,4点多的时候黄斌从外面晃进来,冲她打了个招呼,而后进里间的仓库放书包。安羽想了想,也跟着闪进了仓库。  “那个,学长,我想问你点事情。”  “嗯?”黄斌脱下书包放在桌上,回头示意她说。  安羽靠在桌边缓缓道:“你知道老宿舍楼的事么?就我们历史系大一新生现在住的那栋。”  黄斌听闻愣了一愣,而后满脸诧异的说,“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安羽死死盯住他,觉得黄斌肯定知道什么!急忙一个劲的追问他。  黄斌紧张的看了看背后,小声道:“我其实也是听我一个学姐讲的,她们上3届那批计算机系的女生原来都住在那栋老宿舍楼,后来一号楼404寝室的四个人一夜之间全都失踪了,学校马上就封了那间宿舍,那栋楼啊,也很久没安排学生住了,这次不是上学期大宿舍区3号楼死了人嘛,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把你们又安排在那栋楼住。”  失踪??安羽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想起了国庆节第一个晚上的事。  “学校报警了么?”  黄斌从后边搬了个箱放到桌上,对她点了点头,接着道:“找是找了,肯定是没找到呗,不然咱学校的分数线怎么会比同类校低一档,还不就是因为……”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喊人结账的声音,有客人来了,安羽急急的跑了出去。  这一晚,历史系的女生宿舍又发生了奇怪的东西失踪案,安羽她们班的副班长就住在401,半夜起床想上厕所来着,结果脚踩在地上半天也摸不着她的拖鞋,这一急,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打着充电小台灯,在床下找了一通,仍不见拖鞋的踪影,她的动静吵醒了宿舍的其他妹子,四个人翻遍了整间宿舍后才明白过来拖鞋就这么莫名消失了!这太诡异了,她们的宿舍门还是反锁着的,不可能有人能进来啊。而到了第二天早上,401的妹子正站在走廊跟别人讲这事的时候,从五楼传来一顿咒骂,操着浓烈的东北口音,内容大致是:“你丫的**!连**都偷,让老娘逮到非剁得你稀巴烂不可!!”  就在人们围绕着这些怪事议论纷纷的功夫,一天就过去了,下了晚自习,安羽飞速地奔回宿舍,洗漱完毕就往床上爬去,她昨晚就一直在想404的事情,结果一夜没睡好,今天早上又起得太早,上晚自习的时候就开始瞌睡了,这会她只想去找周公一起喝壶上好的龙井茶,唉...真不想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真累……  睡梦中,安羽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推她,一下烦躁起来,她最恨在她睡得正爽的时候有人来打扰她,迷糊中她坐了起来,只听见摇着她的那个人说了一句:“安羽,你知道么…”她当时就条件反射的喷了一句:“我知道什么啊,我知道个屁知道!”短暂的几秒钟静默后,她这才揉着眼看清了坐在她床边嘴张成O型的赵诚佳,安羽尴尬的咳了一下。  “额…什么事啊?”  赵诚佳瞬间就对着她梨花带雨得哭起来,安羽顿时语塞,莫不是刚才自己喷的那一句把她给吓哭了?  半响,赵诚佳顶着略肿的泪眼,哽咽的说:“我,我刚去上完厕所回床的时候,看到文欣穿着睡衣出门,我喊她,可是她不理我,一直往外走,我…我……”  说到这又哭了起来,安羽一急,赶忙安慰她先别哭,慢慢讲,赵诚佳这才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道:“我就…就想去拉她,她却一把推开我。”  安羽一皱眉,难道寇文欣撞邪了?她下床穿好拖鞋,问那个还坐在她床上紧张兮兮的妹子,“你看见她往哪去了没?”  赵诚佳想了想,“好像是往右走的。”  右边,是往楼梯或者301方向,她低头看了看赵诚佳,估计指望不上她帮什么忙了,便让她先去睡,自己穿好了衣服拿起符包往301走去。然而301里黑灯瞎火的,大概寇文欣没有去301吧,那就只剩下……安羽走到楼梯口,犹豫地往上看了看,估计,今晚是要往404走一趟的节奏了。  楼梯上方,昏黄的灯忽明忽暗,然而墙上那个写着血红“4”字的圆牌却格外刺眼,走上第4层,楼道里原本有一排公灯,这会看去,最后一盏没亮,那个方向,应该就是404,安羽轻轻的往那角落挪去,走到那个印着404红漆的木门前,她打量了一遭,什么都感觉到,正常的门正常的窗,只不过门上多了一个封条,等等,封条破了,这里被封了之后有人进去过么?安羽伸手试着推了推,竟然推开了,打开手电往里照去,没什么异样,她走到室内中央,她将手电放在身边的床边上,拿出罗盘,淡淡的绿光下,指针竟然朝着她自己的方向,“啊?”她甩了甩罗盘再看,那针依然丝纹不动,不依不饶地指着她,“搞什么鬼。”她放下罗盘,拿手电往身后照去,是面镜子,就钉在门的后面,刚走到镜子前面,一股凉气逼来,只是在一瞬间,安羽就发现这面镜子哪里不对劲了,里面没有她的倒影,她用左手轻触镜面,呼的一下,镜面起了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她暗叫一声“不好,这镜子连接了不知道哪里的空间。”急忙想往后退,却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滴答、滴答……  安羽感觉冷飕飕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404的地上,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书本背包衣物拖鞋脸盆啥都有,这些……都是她们丢失的东西么?怎么回事啊?她扶着身边的床架站起身,茫然的看着周围,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而门后的镜子已经不见了,安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件,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她拿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往外探了探头,没人,趴到走廊边往楼下看去,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向主教楼跑去。由于雾气遮挡,可见度非常低,她微微一思考,就飞身往楼下追去,刚才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寇文欣。在雾里跑了好一会,安羽追到了主教楼的大堂中,可是却不见那个身影,“完了,跟丢了。”她急的一跺脚,正要往楼上去,却猛地被人一把拉了下来,她一惊,急忙回头看去,是个穿着蓝色卫衣扎着马尾辫的女生,那女生着急地对她说:“别上去,快跟我来!”安羽便被她连拖带拽的拉到了一楼的一间阶梯教室里,那女生锁上了门之后还紧张的贴在门上听了听,这才放心下来,走到安羽身边。  “你是刚刚才进来这里的吧?”  “这里?”安羽愕然。  那女生点点头,继续道:“我原来是住404的,我叫薛岚儿。”  “你是…你是计算机系的?”  安羽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她记得没错,黄斌曾经告诉过她,这栋楼最后住的就是计算机系的女生,薛岚儿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就记得睡醒的时候,起来发现到处都没有人,后来遇到了其他3个人时……”说到这,她顿住了。  “其他3个人怎么了?”安羽一下也紧张了起来。  “莎莎她…她被一团黑气吃了,黑气变成了她的样子,杀死了其他人,我…我每天都在躲着莎莎,真的太可怕了。”  安羽这时才发现,这个薛岚儿没有实体,她自己大概还不知道她自己已经死了吧,可怜的学姐,不过想到寇文欣,这一趟进来恐怕那妹子凶多吉少。  她急忙问薛岚儿:“在我之前,你还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生?长直发,穿着睡衣。”边说还边比划着。  薛岚儿想了想,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巴掌,“哎呀,那个女生是你同学么?”安羽赶忙点头。  “那糟了,她一定是被莎莎勾了魂,往楼上带呢!”  什么!?安羽只觉得心头一震,就要往外冲,却又被薛岚儿一把拽住,“你要干嘛去啊?”  “救她啊!”  薛岚儿一下子激动起来,“你疯啦,你不知道那个莎莎多可怕啊!你知道怎么杀它么,你这不是去送死么!”  “可是……”安羽这下为难了,咬住了嘴唇愣在原地,她也不是什么不怕死的superwoman,只是急于救人而已,被薛岚儿这么一说,她这才开始考虑起自己的小命来,那是她从未遇到过的不明物体。  “它怕铁…好像是……”薛岚儿松了手。  “铁?”安羽一喜,目光飞速地往四周扫去。除了椅子的架子是铁的外,好像没有其他铁质的东西了,“不是吧…难道要拆张椅子去救人么==…拆得下来我也扛不动啊”安羽不由得在心里憋屈起来。  “这个这个!”背后薛岚儿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肩,指着扁扁的黑板槽。  “恩,这个可以有。”安羽捏起一张符纸。  “化纸为刃,斩!“  咔锵一声,黑板槽应声而断,安羽用手一掰,就拿到了那接近一米长的厚铁片,抖了抖上面的粉笔灰,满意地点了点头,薛岚儿呆呆的看着她,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会道术!?”  “也不算纯正的道术,咱走吧。”说着就提着那铁片打开了教室的大门,往外走去。  “我…我……”薛岚儿站在原地没动,表情看上去很害怕。  “算了,你不想去没事,那黑气在几楼?”安羽无奈的看着她。  “七楼……”  安羽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来到大厅,电梯好像不能用,看来得靠腿爬上去了,她一咬牙,抡着她的武器就开始了爬楼梯大业。到六楼的时候她已经喘得感觉肺都要呼出来了,平时都不锻炼的她,这一趟,真是把八辈子的运动量都给炼上了,她停在转角处,捶着胸口安抚着她那已经准备造反的心脏,呼哧呼哧地喘着。这时,从楼上传来一声尖叫,是寇文欣的声音!安羽深吸一口气,提脚狂奔上去,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找过去,推进东教区709的时候,一团黑雾凶神恶煞的陡然挡在她面前。  “文欣?”安羽试着喊了一下,无人回答。  “滚开!”  她怒吼一声就抡起铁片就往黑雾中劈去,说来也怪,那些黑气遇到铁片就往两边躲闪开来,似乎很怕被劈中,但是当她往黑雾里走时,背后又被聚拢过来的黑雾包围了起来,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将手伸进符包,飞快的祭起两张火符,“磁”的一声,两团火球围绕着她身周围缓缓飞舞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雾中出现两个身影,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缠绕在寇文欣的身上正在吸取她的阳气。  “我X!”  一看来晚了,安羽爆了个粗口,举着利器就往那挥去,那黑气正缠在寇文欣身上,躲闪不及被砍中,吃痛之后便放松了寇文欣,安羽赶紧一把拽过木讷的寇文欣,想往门口冲出去,却发现已经被层层叠叠的黑雾挡住,不知道门口在那个位置,这时身后那个模糊的身影已经回过神来了,往她们这扑来。被黑色的身影猛撞了一下,安羽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就摔在了地上,手肘磕在桌边,淤青了一大块,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安羽惯性的捂住了手肘,眼看着那黑影步步逼近,就在这时候,从后方猛的冲过来一个人,死死抱住那个正要缠向安羽的黑影。  “莎莎,不要!”  安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薛岚儿!  “你……”  “你们快走,回到404,镜子一定就藏在那里,你一定能找到的!”薛岚儿大喊着,一面拼死抱住黑影。  安羽喉头哽咽了一下,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在她的心头,狠了下心,拖着寇文欣就往楼下一路狂奔向老宿舍楼。  “莎莎,你很寂寞是不是,我来陪你了,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慢慢的,薛岚儿的身体和黑影融在了一起。  冲进404,安羽放开寇文欣的手,翻遍了整间宿舍也找不到那面镜子,急得满头大汗的,抬头看了看寇文欣,还是像梦游一样呆呆的,目光涣散,再加上被吸走了大量的阳气,脸色惨白如纸。  “这妹子回去肯定要大病一场了。”安羽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罗盘一看,果然!罗盘指针依然还是指向门后的位置,镜子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和安羽在原来404刚发现镜子时的情况一样,当时她是看不见镜子里自己的倒影,而这里则是看不见镜子。她大喜,伸手摸上了门后,和她想的一样,是冰凉刺骨的感觉,她拉着寇文欣就往门后撞去,紧接着,眼前一花,她和寇文欣一起跌落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  “哎哟!”跌倒时,寇文欣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受伤的左手臂又再一次的撞击在地板上,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手臂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整个面部都扭曲了。转头看了看寇文欣,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似的,死猪一样的睡在地板上,安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对了,镜子……”她要封住这个祸害他人的破镜子,掏出符纸后,她突然一阵心疼,这才一个月就烧了她不少上等符,画一次符是多累的事情啊,这倒好,被逼着一次又一次的不得不大把的扔符,唉……她哭丧着脸,挥着手在镜子前画了个叉,而后将4张符纸狠狠点在镜子的四个角上,口中边念了三遍符咒。  “封!”随着这一声,镜子在一瞬间黯淡无光,没有雾气,没有光泽,里面映照的只有狼狈不堪的安羽。她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看了眼地上那个还睡得“吧唧吧唧”的妹子,苦笑着。  真!是!够!倒!霉!的!一!夜!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最好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把我从天台上推了下去,他怎么下得了这手!?我恨他,可是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的恨随着他的死竟然烟消云散,现在有的只有无尽的惆怅,不停的徘徊在简易楼的天台……”  一个影子在简易楼的天台蹲坐着,茫然的望着天上的星星。他,已经在这个校园里徘徊了四年,只为了找寻那个将他推下天台的人,然而在一年前,他发现那个人在毕业之后出车祸死了,他的人生…哦不,是鬼生,顿时充满了失望和无聊,他站起身往远处灯火通明的主教楼望去,那儿有五个系的大一学生在那上晚自习。看了一会,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简易楼的天台,消失在黑暗中。  主教楼西区511教室里,大一历史系3班的学生正在安静的自习,安羽正啃着笔头上的米菲兔耳朵,缩在角落里忙着搞定她的中国古代史论文,无奈她的脑子里现在却是一片空白;刚把左手靠上桌子就一阵的疼痛,上周5晚上去404宿舍那么一闹腾,她的左手肘淤青了一大块,到现在还没退掉,每次碰到那伤口时,就痛得她眉头紧锁,而寇文欣倒好,一觉睡到早上,醒来后完全不记得前晚的事情,不过很不幸的是,她没几天时间就病倒了,卧床不起,她的父母接到辅导员的电话后,匆匆地从山东赶来接她回家养病去了,赵诚佳也因为这次的事情担惊受怕了好些天,就在上周天,收拾了东西暂时住到了学校正门口的一家酒店里,现在的302里只剩下安羽一个人了,仔细想想,其实她也有点想搬去外面住,虽然校方是不允许学生私自住在校外,但是由于她们那个老宿舍楼一直出些奇奇怪怪的事,很多女生也都已经无视校方的规定,陆陆续续的搬出去住了。  “啊!”突然从开着的窗户卷进了一阵狂风,教室里的人顿时都吹得头发纸片什么的到处乱飞,同学们纷纷呼喊着,往地上忙乱地寻找自己被吹飞的东西,就在这时,一个男生突然踮着脚尖站起来,举起自己的双手定定的看了一眼,然后莫名的癫笑起来,手舞足蹈地冲出了教室,班里的同学们在一阵静默之后,一下炸开了锅似的哗然起来。  “沈浩怎么了!??”  “不会是疯了吧?”  “不对啊,刚还好好的!这小子搞什么呢。”……  坐在墙角的某只淡定的转着笔,她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纳闷,主教楼此时人这么多,阳气旺盛,那货这样贸然地创进来,附完身之后还带着人神经病一样的跑走,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是有什么计划,那只能断定这是一只蠢死的鬼。安羽默默拿起她那写了一半的论文,顿时有种熊嚎的冲动,放下本子,麻溜地将东西收进包里,走到班长面前。  “我肚子疼,先回宿舍。”  也不管班长回没回答,转身直径就出了教室的门。再晚一点找到沈浩,怕是那人日后要真疯了,被鬼长时间附身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精神呆滞一段,重则阳气受创昏迷或者直接就痴呆了。虽然别人疯不疯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从她的眼皮底下将人带走,未免太过嚣张了。  正想着,她已经踱出了主教楼的大门,她从书包里抓出一串细长的檀木佛珠,这是以前供在家旁那个寺庙里的古董,她高二的时候死皮赖脸的向那老和尚要,人家死活就是不答应,后来经过她各种软磨硬泡,终于~不过佛珠到手后的代价是沉重的(真的是狠~沉~重~!),是帮佛堂做一次完美的卫生大扫除,妹的,想想那次的扫除,安羽就觉得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要弃她而去了。  “佛不语,三魂七魄现灵丝,现!”  随着她的低吟声,檀木佛珠在一瞬间散开,一颗一颗均以隐形的姿态射入夜空中,每颗珠子之间都有一条淡蓝色的丝,形成了一条只有安羽才能看见的轨迹,她转头看了看四周,三三两两的学生从她身边经过,看上去应该是没人注意到她刚才的举动,便慢悠悠地拿着上面已经没剩佛珠的红线,顺着佛珠悬浮的轨迹走去,这一走就是五分钟,走到了图书馆后面小路上的土坡,坡上立着一栋陈旧的红砖楼,门边的墙上挂着个木牌,上面的漆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安羽掏出手机一照,上面有三个模糊的大字——简易楼。她手持红线一抖,轻喊一声“收!”佛珠全都飞了回来,听话的串在她手中的红线上。  “唔~呸~呸~~”  安羽刚一进门就牵动了一层蜘蛛网,丝状物黏到了她的嘴上,连忙恶心的呸了几口,借着手机的光,她看到门口立着一扫把,扫把头已经松动了,一拿起来就掉在了地上,安羽就举着这可怜的棍子,准备用来撩开前方等着她的蜘蛛网,她讨厌虫子,看这些网的结张程度,想必这里应该有成堆的蜘蛛吧,想着想着她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是,干嘛没事一直吓自己。”安羽自嘲了一番,仔细看了看前方,发现前面的蜘蛛网不是很多,看来那个沈浩在她之前已经进来了,难怪大门敞得那么大。不过,那鬼带沈浩去哪了呢?她抓起罗盘,指针毫不犹豫的就往她的前方指去,她就顺着指针的方向,一路上到了楼顶。  “咦?”沈浩站在楼顶转身,诧异地看着推门上来的安羽。  “你…你怎么……?”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安羽怎么找到他的。看来不是什么厉鬼,安羽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盘腿坐下,开始怨念地扯着黏在她头上的蜘蛛网丝,然后慢悠悠的说:  “你带这人上来干嘛?”  那人挠挠头,也坐了下来,跟安羽面对面,指着自己道:“我叫陆九影,你叫什么?”  “安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安羽没好气的说。  “我是从这里被人推下去死的。”  “So?”安羽挑了一下眉毛。  “害我的人被车撞死了,我现在很无聊。”安羽听完被自己的口水哽到,猛咳了一阵,“蹭”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无聊你就冲进主教楼带着我同学上来?”  “一个人看星星太寂寞了……”说着,陆九影低下了头一副委屈样。  “我能直接送你上路么!?”安羽微微一发力,伸手掐诀,准备直接点他去下面报到,陆九影显然是察觉出安羽身上不同常人的气场,急忙脱离了沈浩的身体,蹲在地上捂着脑袋连声喊着:“别杀我别杀我!我还年轻!!!”  安羽听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收了手。这货哪里像鬼了,整就一逗比。她抬脚踹了他一脚道:  “不杀你,赶紧把人给我送回去。”  “送回哪去?”陆九影白痴的问了她一句。  “哪拿的送回哪去。”说完,安羽摆着手下了楼。  陆九影站在天台上往楼下张望,看着安羽远去的背影,他突然傻乎乎的笑了一声……  
    “本市出现两起惨无人道的凶杀案,受害者全身血液都被放干,警方目前正在紧张的排查阶段……”  电视里传来新闻女主播好听的声音,便利店里,安羽忙乱地将箱子里的方便面一包接一包的摆上货架。而店主老太太则坐在收银柜台后面,独自对着电视嘟囔着:  “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坏人都有喔~”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呗。”黄斌从外边走了进来,笑道。  安羽从货架后面走过来,将手里的空箱子递给他,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急促地从门口呼啸而过。便利店再往东边500米就是人民医院,经常有救护车经过他们门口。  “最近救护车出动得好频繁啊。”安羽嘀咕着。  “是啊,最近这么乱,你们啊,晚上回去的时候一块走,相互照应着点。”店主老太太一脸严肃地对两人说。  今天是周末,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明显比平时多了不少,直到晚上10点关店,路上还是很有人气,黄斌拉下了铁卷门,冲安羽一挥手。  “走吧。”  店离学校的后门有两站路的距离,他两平时经常抄一条小巷子走,从感觉上来说好像会近一些。二人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就要走过这个小巷子了,走在后面的黄斌却突然感觉有人猛拽了他的背包一下,一个猝不及防往后面摔去,安羽听到他的喊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把水果刀,恶狠狠的拽着黄斌的包,而黄斌还跌坐在地上,但是却死死抓着包的一边肩带,安羽哆嗦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冲着巷口大声喊了起来。  “抢劫啦抢劫啦!!有人抢劫~!!!”  一面将手伸进符包,以防那歹徒万一发狠冲过来,也好丢几个火符吓唬吓唬他;就在这时,那人手里的刀突然自己飞了起来,直直的指着他自己,这一奇怪的现象出现,那个打劫当时就吓得面无人色了,赶忙放了手中的书包落荒而逃,边跑还边喊着:“鬼啊!”  安羽一脸诧异的回头望去,只见是这几天一直跟着她的陆九影,正悠闲地抠着鼻屎,一脸“不用谢我”的欠揍表情,安羽白了他一眼,快速走到黄斌身边将他扶起来。  “学长你没事吧?”  斌对着巷口微弱的路灯,看了眼凉丝丝的右手背,惨然的“啊!”了一声,他的手背被划破了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伤口不深,却一直往外不停地流着鲜红的血。  “流血了,我陪你去医院包扎下。”安羽抽出几张纸巾,捂在黄斌的伤口上,果断地就扶着他往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的急诊室,一个护士帮黄斌消毒了伤口,仔细的包扎好,然后交待他去挂瓶室打点滴,以防伤口感染。安羽将黄斌送进挂瓶室后,起身去了趟厕所,一路上,陆九影跟着她,喋喋不休着。  “喂喂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刚才要是没我,你估计凶多吉少呢!”“啊喂,人家救了你诶,连声谢也没有嘛?”“安羽安羽,你理我一下好不好~”说着就要伸手去扯安羽的袖子。  “敢跟进来,就杀了你!”安羽走到女厕所门口,见周围没人,生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喂……”  陆九影还想叨些什么,往前凑了一些,‘嘭’的一声,女厕所的门重重的关上了,他的鼻子猛的挨了一下,只好憋屈地捂着鼻子蹲到一边去了。  “那个啰嗦鬼!”  安羽上完厕所,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气嘟嘟的骂了一句。自从上次简易楼遇到陆九影后,他就天天缠着她,要不是她警告她不许跟她进厕所不许偷看她换衣服,估计连洗澡上厕所他也要站她身边叽叽喳喳个没完,从几天的相处中,安羽明白,他在学校孤零零的徘徊了这么些年,那种寂寞感确实不好受,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看得见他的人,虽然有随时点他下去的危险,不过好歹有个可以啰嗦的对象了,所以安羽也没赶他,多半是不理他,她只求他那张嘴啥时候能消停点就好了。出了洗手间,安羽瞄了眼缩在一边还在揉鼻子的陆九影,不由得觉得好笑,过去踢了踢他的屁股。  “走了啦。”  “哦……”  陆九影一副小媳妇样地站了起来,跟着她往挂瓶室走去。经过一扇门前的时候,陆九影皱了皱眉,察觉到什么,他拉了下安羽卫衣的帽子。  “怎么了?”安羽偷偷看了下从她身边推着车经过的护士,等她过去后,才小声的问他。  “有血腥味。”  安羽斜了他一眼,压着声音对他说:“这里是医院,有血味很正常好不好!”  “等等,我去看一下。”  “喂!”安羽正想阻止他乱跑,却来不及了,陆九影的身体已经穿过了那扇门。她只能站在外边,焦急不安的等他。  不一会儿,陆九影神色凝重的从门里穿出来,慌张地拉着她就要走,安羽拍掉他的爪子,低声问他怎么了?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陆九影正想摇头装傻,但是一见到安羽剑一般刺来的目光,马上改成点头,如实招了他刚看到的。  “里面有个护士的尸体,脖子上被人咬了一大块伤口,一地血,吓死爹了==!”  安羽惊呆了,她突然想起今天上午新闻的内容,血被放干的尸体……陆九影见她楞了神,就想拉她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时,从电梯间里跑出几个慌慌张张的护士,大声呼喊着保安,紧接着一大群人呼啦一下从楼梯跑下来,陆九影眼疾手快的拽了一把安羽,把她拉到边上来,然后看着一大群人就从道口跌跌撞撞的挤着往大门口跑。  “出什么事了?”站在过道边上的一人一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九影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指了指天花板,对安羽说:“好像在三楼最里面一间。”  “好技能!”安羽竖起了大拇指,就往楼梯上跑。  “哎~你别去凑热闹行不~”陆九影边说边追了上去。  走上三楼,安羽抬头看了眼牌子,这层是体检中心,这会,满地都是摔破的瓶瓶罐罐,一地玻璃渣,还有一些医疗器具,顺着陆九影指的方向,安羽小心翼翼地跨过了一张翻倒的病床,往左边最里间的诊室走去。接近诊室时,地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醒目的拖拉痕迹,看来有个倒霉鬼被某种东西拽了进去,安羽踮着脚尽量让自己不踩到血迹,摸到门边,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安羽轻轻推开门,偷偷往里看去,差一点惊声尖叫出来,一个粉红皮肤的人形怪物正咬在一个孕妇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吸着血,孕妇已经翻着白眼躺在地上不动弹了,看来是死了,安羽觉得有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她要怎么对付这个怪物?她怯怯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踩上了一块碎玻璃,发出“卡嚓”一声脆响,里面的怪物抬起头,像是闻到了安羽的气味,飞一般的向门外冲来。  “我去!”安羽赶忙往楼梯方向狂奔,可是还没跑几步,那个怪物就以她看不到的速度掠过她的身边,挡在了她的面前,皱巴巴的皮肤里透着青色血管,嘴上淌着血,凶神恶煞地盯着她,安羽缓缓退到了墙边,绝望的看着那怪物张开大嘴向她扑来。  “蹲下!”陆九影眼看不妙,一手摁住安羽的脑袋就把她往下压。  那怪物一口啃在的墙上,墙上一下就出现了一个大洞,安羽胡乱地往地上一滚,和怪物拉开了一些距离,在从地上站起的瞬间双手飞速地捏了诀。  “束!”  几条看不见的锁链缠住了那个怪物,正当安羽想喘口气的时候,那怪物竟然力气大得惊人,在她愣神之际,锁链已经被撑断了几条。安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解决掉这个怪物,她能做到的顶多是暂时的困住它。  “完了完了,这回要被怪物吃掉了!我对不起安家的列祖列宗,呜呜~”  安羽哭丧着脸,眼看着怪物挣脱了最后一根锁链,冲着她咬过来,她眼一闭,以为一切都完了,却突然觉得脸上一热,睁开眼,看到那个怪物的头被砍掉了,喷了她一脸血。  “没事吧?”一个年轻的混血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将手中的刀收起。  “你……”安羽惊讶道。  男人深深地看了安羽一眼,又眯着眼睛看了眼陆九影,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阴阳术师?”  安羽接过陆九影好心递来的床单,郁闷无比地擦着脸上和身上那恶心的血液,对那人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个怪物怎么杀?”安羽问道。  “赶紧离开这里吧,警察要来了,而且…你一身血,会被怀疑的。”男人神情严肃,而后就像是安慰她似的补了一句,“这层的监控器都坏了,放心吧。”  安羽脱掉了染着血迹的外套卷起来拿在手上,穿着单薄的T恤跟着那男人一路小跑出了医院,在路边的一颗树下,他们停了下来。  “我叫西泽,是名猎人,刚才的怪物是吸血鬼刚转化出来的雏儿,我从美国就开始追查一个元老级的血族,但是到这后就跟丢了,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还有一个那样的怪物!!???安羽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就短路了。  继前天晚上医院的事件后,安羽觉得她的大学生活已经乱套了,而且,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逃跑的时候被她给忘记了,黄斌还在医院打点滴,当医院乱成一团的时候他和其他人被护士带出了医院,他打了几个电话给安羽,不过没人接,于是他只能认为安羽已经先回学校了。  安羽拿着饭盒走在去食堂打饭的路上,从她身边经过一群女生。  “喂喂,你看到校门口那个帅哥没?”  “看到了看到了,好帅啊~”……  突然间,安羽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的衣兜里传来了手机的震动,她掏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安羽小姐,我是西泽,我在你学校的门口,我们路上谈。”  “啊?”  还没等安羽回答,对方就挂掉了电话,还是那一口流利的中文外加犀利的风格。安羽低头看看手中的空饭盒,苦笑地又返回了宿舍,她怎么总是被卷进这些奇怪的事情里呢,感觉就像是她身上有种吸怪拉仇恨的磁力似的。陆九影也不知道跑哪去找乐子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走到正门口,就看到西泽抽着烟靠在一辆黑色的小车边,周围路过的妹子全都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好吧,这年头脸长得好的男人就是那啥~咳咳……  “安羽小姐!”西泽看到了往这方向走来的安羽,冲她喊了一声,还举了举手。  “完了……”  刚这么想着,那些原本聚焦在西泽身上的目光在瞬间全都杀向了安羽,她顿时就觉得有无数冰凉的刺扎在了她背脊上,而那个导致这幕惨剧的祸首还在那冲她挥着手,安羽没理他,直径冲向了车,拉开车门就嗖了一下钻了进去,西泽没再说什么,跟着也上了车,安羽一面催促他快走一面还紧张兮兮的拿手遮了遮脸,她不想自己变成部分女生的八卦内容,人家历来是很低调哒!西泽不解地耸了耸肩,发动了车子,带她来到一家西餐厅,说请她吃饭,边吃边谈。  “我已经查到那个血族的下落了。”西泽看着正在和黑椒牛扒战斗的安羽,微笑着说道。  “唔…在哪?”  “医药大学。”  “啊?”安羽差点把刚送进嘴的奶茶喷出去。  西泽喝了口咖啡,拿起随身带的iPad点了几下,然后递给安羽,安羽接过她从来没摸过的高端货看了眼。是本市的医学院导师介绍,这页上是一个叫李昂的副教授。她盯着那个人的照片许久,俊秀的脸庞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露出洁白的牙齿帅气地笑着,这怎么看都是韩国偶巴级别的外貌,哪里像前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吸血怪物啊?  西泽像是看出了她的疑虑,淡淡地说了一句:“高等血族有能力伪装自己的外表。”  “那…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安羽依依不舍地将iPad还给了西泽,重新抓起了刀叉,开始跟盘子里的肉战斗。  “这家伙来自一个古老的族系——卡帕多西亚家族,曾经是这个家族的四大长老之一,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如果有你帮我控制住他的行动,相信这次我一定能顺利杀掉他。”西泽的眼里透着一股自信。  安羽本想对他说自己应该没那本事困住那个...额...什么长老级别的怪物,但是听到西泽后面又补的那一句:“事成之后请你吃大餐。”她弱弱的回了一句违心的话:“吃什么都可以么?”……(孩子…你咋就败在吃上了呢--///)  周三一大早,安羽来到了医学院的大门口,她让西泽别去学校接她,自己过来,然后在门口和他汇合。西泽已经在那等她了,见到她来了,掐灭了烟,与安羽一同往里走去。西泽像是早已摸清了这个学校的地图似的,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那个李昂副教授的办公室,他示意一会安羽别插嘴,让他来说,安羽点了点头,西泽便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门里传来了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  西泽领着安羽就进去了,进门后,西泽一见那人便冷笑一声。  “好久不见,克莱斯。”  那个副教授抬头看了看西泽,微微一笑道:“您好,我是李昂,找我有什么事么?”  “哼,就算你易了容,你的眼神也骗不了我。”说着拉开随身携带的背包,抽出一把刀,安羽紧张的盯着他,只见他挽起自己的袖子,用那刀在自己的小臂上割开了一条伤口,鲜红的血随着那刀痕就直往外冒血。  “看吧,瞳孔放大,你的饥饿感上来了是不是。”  安羽向李昂望去,只见他的瞳孔放大,隐约透着一丝鬼魅的红光,不过獠牙并没露出来,看来对方在死忍。良久,李昂…哦,应该是喊他克莱斯才对,强压下了对血的冲动,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我早在一百年前就不喝人血了。”  “你们始终就是群怪物!我不会忘记5年前你的同类杀死我父亲的场面!”西泽咆哮着挥刀向克莱斯砍去。  克莱斯伸出一只戴着大红宝石戒指的手往空中一挥,发出一阵急剧的强光,安羽急忙捂住自己的双眼,待光散去,她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发现自己看东西一片模糊,一定是刚才被那强光伤到了,不过当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接近她的时候她还是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下,那人对她说了一声没事的,然后把手覆在她的眼上,一股清凉的感觉过后,她看清了她面前的人影,一个激灵差点就坐地上去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把西泽传送走了。”克莱斯很绅士地伸手扶了她一把。  “他还年轻,太鲁莽了,总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在美国的时候他就这样。”他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示意安羽先不要问,然后带她来到了医学院里一栋旧宿舍楼里,楼的外观虽然很破旧但是里面却很干净,看来有人经常打扫,一个年幼的外国小女孩正在一楼的厅堂里玩耍,见到克莱斯便跑了过来。她伸手抓着克莱斯的手仰着粉嘟嘟的脸,奶声奶气地喊着他。  “Mr.Claes!”(克莱斯先生)  克莱斯弯下腰,笑着抚摸着小女孩的头,这时一个老妇人从楼上端着装满衣服的篮筐下来。  “Masterareback...Thisis?”(少爷回来了...这位是?)她看到站在克莱斯身后东张西望的安羽,惊奇地问。  “Caesercomes”(西泽来过了)  听到这句话老妇人面色一沉,“HepursuedthiswayfromAmerica?Areyouokay?”(他从美国追来这了?你没事吧?)  “I‘mfine,Mikefoundafterweleavethis”(我没事,等找到麦克后我们就离开这)克莱斯安慰她道,接着转身对安羽说:“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安羽”  克莱斯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么,安小姐,我们坐下谈一谈吧?”  说完,友好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她来到一间客厅样子的房里。他与安羽面对面在沙发上坐着,老妇人牵着那个小女孩在克莱斯身后站着,安羽不安地看了看她们,在想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一群吸血怪砧板上的肉了。克莱斯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倒了杯茶递给她。  “不用担心,我们家族都是素食,只喝动物的血液。”  他们看上去很友善的样子,应该不会害自己吧,安羽在心里安慰了下自己,这才缓缓的问道:“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们在寻找一个同伴,他来这个城市后破了规矩,袭击人类喝人血,脱离了我的视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想借你的力量帮我找出这个叛徒。”  “找到后你会怎么处理他?现在警察也在到处查…”安羽小声的问。  克莱斯侧头看了眼小女孩,迟疑了片刻,这时小女孩抬起头问老妇人:“Dadwhathappened?”(爸爸出什么事了么)  老妇人把目光望向克莱斯,克莱斯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道:“Lili,yougototheroomtoplayit,uncletotalkaboutsomethingandthesister”(莉莉你去房间里玩吧,叔叔要和这个姐姐谈点事情)  老妇人对小女孩小声说了几句,然后牵着她走了,安羽此时此刻只恨自己的英语,他们的对话讲得太快,她只能听懂大概59.9%的内容,看来回去要恶补下口语了T-T  “奇尔是莉莉的父亲,是我原先在家族的仆人,我离开家族后,他们也跟着我四处飘荡,他们就是我的家人,莉莉还小,刚刚才成为血族不到二十年,唉...”克莱斯很矛盾地转着茶几上的一个空杯子。  二十年?那个小孩!?安羽突然觉得脑细胞一下罢工了不少,不过虽然大餐没了,不过助人为乐乃安家祖训,安羽还是决定帮这个忙。  “克莱斯先生,我愿意帮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背面雕着兽面的宝镜平放在茶几上,(那是祖传滴~此乃安羽最爱的宝贝)取下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罗盘,将罗盘放过在宝镜正中央,问克莱斯有没有要找的人用过的东西,克莱斯想了想,起身在一个柜子里翻了半天,拿了个高脚杯递给安羽,安羽估计是那个谁的餐具,怯怯地接过来放在宝镜边上,左手悬在杯子上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在罗盘上,低吟着一串古老的语言,克莱斯非常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目光闪闪(--安羽表示压力略大,虽然她不是什么花痴,不过被一个长得介么帅的男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难免小鹿乱撞嘛~)罗盘飞快转动的指针指向了某个方位,在宝镜上面映出一条绿色的光丝。  “找到了…在市郊。”找寻了一阵,安羽满头大汗抬起头。  “amazing!”克莱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又正色道”我们最好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只有像我这样拥有强大魔力的护佑,才能在白天自由行动,而其他力量不足的血族都会被阳光烧死,所以白天是制服他的最好时机。”  安羽点点头,随后坐上他了的奔驰SLR,一路飞驰向宝镜上残余的光丝所指方向,安羽在车里左看右看,心里直“啧啧”称赞着这车,吸血鬼长老果然有钱啊,这车少说也要好几十万…美元吧……  很快,他们就到了市郊一个荒废的大仓库前,一进去,克莱斯凝重的表情就让安羽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跟着怪物去打怪物,这种刺激感…啊哈哈哈\(^o^)/就在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从上方重重地砸下一个不明物体,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她机械地低头一看,直接就妈呀一声叫了出来,一具尸体就躺在她的脚下!克莱斯回身看了眼尸体,面色一沉,朝上边飞身而去,他是什么时候动的身安羽完全没看见,等她回过神来时,克莱斯已经轻盈地落在了一个集装箱上了,还有一个人正双手插在裤兜里和克莱斯面对面站着。  “Kier!Whatdoyoudo!”(奇尔,你都做了什么)克莱斯面带怒意的死死盯着那人。  对方冷笑地哼了一声,“I‘mfedupwiththosebadlife”(我受够了那些糟糕的生活)说着还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渍。  “Kier,I‘llkillyou!”  克莱斯话音刚落,便和那个奇尔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同时打在了一起,安羽就只听见“呼呼”的声响却不见二人身影,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要是换她上,估计连对方的脚趾头都没摸到就被将军了。不过,长老就是长老,强大的魔力让克莱斯很快就以他的利爪穿透了奇尔的胸膛,一抓,残忍地捏碎了他的心脏,然后沉重地叹了一口,单手把尸体  拖到外面的阳光下,只是短短一瞬间,阳光下的尸体开始发红,接着便烧成了一堆灰。安羽走到他身边,看着表情略显悲伤的克莱斯,想安慰他可是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克莱斯转过头来,无奈的笑着了一下,“谢谢你,安羽,多亏了你的帮助我才能在他犯下更多错误之前阻止他。”  “那...你们要离开这了么?”安羽问。  “嗯,西泽是个固执的人,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安羽。  “这是我一百年多前第一次来中国的时候得到的,据说是个神物,放在我身边一百多年了,没出现过什么奇迹,留在我这也没用,送给你。”  安羽将信将疑地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颗啤酒盖大小,泛着红色光泽的石头,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没等她细细观赏这枚所谓的神石,克莱斯就急急的要走,她只得合上了盒子跟随他踏上了回城的路。  告别了克莱斯,安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宿舍,一开门就看见陆九影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她的床上。  “干嘛一副苦瓜脸?谁又推你下简易楼了?”安羽把他挤下了床。  “我向小黑告白了,它都不理我。”陆九影苦恼的望着她。  “小黑?谁?”安羽将头从被子里抬起,不解地问。  “楼管阿姨养的那只小黑啊。”“噗~哈哈哈哈哈”  “诶!不许笑,小黑多可爱啊!你看它那乌黑发亮的毛发,妖娆的身材,还有傲娇的……blablablabla”  安羽觉得吧,她的字典里有一个词正在飞快地消失,那个词是——安逸。  
    最近电视上有一个灵异节目很火爆,收视率极高,电视节目组以所谓的实拍记录的形式,带领着观众去一些闹鬼的地方探险。下一期的策划案已经出来了,节目组一行人准备去本市一栋荒宅探险。  继克莱斯走后,安羽在学校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一个多月,马上就要到元旦了,打工的便利店主老太太说她女儿一家要接她去南京住一段时间,就暂时歇了业,预备过完年后再开,于是这个短暂的假期安羽就一下闲了下来,想回家吧,12月底的车票居然已经卖光光了,正当她郁闷至极地坐在火车站广场发愣的时候,在广场的超大液晶电视上看到了这个探鬼节目,陆九影坐在她身边突然道:  “诶?这个房子…”  “怎么了?”安羽无聊地将手在他透明的身体里穿来穿去。  “我小的时候好像有见过,在哪来着……哎哎~别玩了。”  陆九影一把抓住安羽的手放回她腿上,然后继续回想着,安羽超级无趣地努了努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液晶电视上,突然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  “你知道这个房子在哪吗?”安羽问,她想激陆九影早一些想起这个房子的所在地。  陆九影一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飞快地回想着有关那个房子的零星记忆,大概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巴掌站了起来。  “对了,我外婆老家那一带的老宅子都是这样式的!”  “你外婆老家在哪?”  “离这不远…”  “走,买票去。”  “……"  隔日,安羽在路九影模糊的回忆中,下了火车倒了5趟车外加走了三公里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他外婆老家的镇上,反正有陆九影跟着也暂时不用怕有坏人,安羽就随便找了个招待所暂时住下。  招待所的客房布置得很简朴,一床一桌,沉重的大屁股电视放在一个五斗柜上,一扇下垂的木门阻隔开厕所,所幸的是房内很干净,安羽放下行李袋便往床上一坐,床和宿舍的床一样是木板床,但是坐上去后床架还嘎吱嘎吱地微响了两声,不过,看在老板一晚上只收了她20元的份上,她也不计较那么多了,眼下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主人的虐待行为,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闷响。  “唉,吃饭去吧,你要一起来么?”安羽正想回头喊陆九影一起,却发现刚刚还在房里闲飘的陆九影不见了,只得无奈地独自出了门,找地方去填饱她的肚子。  离安羽落脚的招待所不远,一栋阴气森森的荒宅门口,一行人扛着一堆仪器,闹哄哄地进了宅子,一个美女主持人一面对着摄像机拿着麦克风还在讲着什么,一旁的摄影师拿着相机往宅子里不停地拍着照,好一会他放下相机开始和身边的助手查看相片的时候,两人的脸色一下变得吓人的惨白,很多张照片里面都出现了模糊不清的影子,吓得那个摄影师急忙放下相机往四周围看了好一会,正想是不是对焦出了问题时,他手中的相机却自动按下快门,惊得他手一抖,相机重重地掉在了地上,吓了工作组其他人一跳,赶忙围了上来询问出了什么事,他的助手战战兢兢地将刚才的事讲了一通,有个胆大的伸手捡起了相机,上面正显示着最后一张相片,众人一看纷纷喊着“鬼啊!”推挤着往外跑去。然而,大门却突然“嘭”的一声重重关上,把这几个人给困在了这个宅子里。节目的总负责人冷静了一下脑子,指挥大家别慌,然后举着手电率先往宅内深处摸去。  通往二楼的楼梯边,一个巨大的黑漆老式座钟立着,3个指针都停在了0点,正当几个人恐惧地摸上二楼的时候,录音师突然一声惨叫,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你干嘛啊,吓死人了!”美女主持人抓着导播的手臂冲录音师娇怨了一句。  “血……血!”录音师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旁边一个房间,呜咽着。  众人此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盼能平安熬过今晚,别出什么事就好了。负责人咽了口唾沫,将手电筒往那个房间照去,众人在微弱的亮光中看到了房间靠窗的墙上,赫然几个醒目的血字——  “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团队里的两个妹子已经是哭了出来,埋怨着今晚就不该来这。正当这六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周围的温度突然骤降,冰冷的空气使每个人呼出的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窗户的玻璃上竟然还结起了薄薄的一层冰片!就在这时,美女主持突然觉得的身后有人狠狠地扯了她一把,身子一空,就听得耳边风声呼啸,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于思!”  导播第一个冲下楼去查看于思的伤势,却在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停下,颤抖着又跑了上来。  “她死了…脖子扭断了……”导播惨然地说。  众人大惊失色,但是当导播抬头,将无助的眼神望向他们的老大——节目总负责人霍国新的时候,他却惨叫着往一边的房间里冲去。他们的老大此刻手里提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菜刀,面色发绿,正冲剩下的四个人笑得十分的诡异。几个人见状吓得也跟着导播往房里跑,但是跑在最后的录音师就慢了那么一步,里面的三人已经将房门锁上了,他凄惨地拍打着房门喊让他进去,然而里面那三个怕死之徒死活就是不给他开,霍国新踮着脚一点一点的挪了过来,举起手,手起刀落,一股血瞬间渗进了其余三人躲藏的那间房的门缝。  助手小妹用手死死捂着嘴,趴在一张床底下,早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恐惧在她的心底肆无忌惮地蔓延着,怎么会这样呢,影视后期专业毕业后,她好不容易才在电视台找到了一份实习的工作,虽然只是帮人打打下手跑跑腿,但是她所在组的节目现在很火,她本还满心欢喜地希望这期节目结束后能够转正呢,可是怎么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呢,她还在床底下暗暗祈祷能活着出去,却没发现,有一个黑影正悄悄地接近了床……  来到这个小镇的当夜,安羽在招待所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陆九影依然没回来,空荡的房里只有翻身时床架嘎吱作响的声音。滚了几轮后安羽终于受不了了,烦躁地从床上翻身而起,穿好衣鞋拉开门往走廊里探头看去,昏黄的灯光照着老房子的结构,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偶尔会起一阵凉飕飕的夜风。安羽抓起卫衣的帽子往脑袋上一套,轻轻地走下楼去;一楼的前台,一个老伯缩在一张躺椅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安羽拉了拉背包的肩带,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溜了出去。  南方偏远小镇的冬天异常的冻人,安羽打了个哆嗦,走在没有路灯的小路上,要是让祖母知道了非要抓她一顿训不可,凌晨两点了,一个女孩子还在大马路瞎逛,成何体统。很快,路痴安羽就走迷路了,在一处房子都长得差不多的地方一直打转,走了许久依然是一样的房子一样的路,伸手打开罗盘,却不知这个陌生的地方该怎么算东南西北方位,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她跟弹珠似的一下弹了老远。  “是我是我,看你胆子小的。”陆九影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谁让你冷不丁的突然拍我那么一下,大半夜的,还以为见鬼……”安羽一翻白眼,喵了个咪的,那货本来就是鬼啊。  “我找到了那栋房子,去不?”  安羽看着笑得跟花似的陆九影,居然恍惚地就点了一下头。  当安羽跟着陆九影来到那栋电视上报道的鬼宅前时,她抬眼望了望周围,荒无人烟的,最近的一户人家离着大概还有两百来米,再看向房子旁边那几颗枯树和已经长到膝盖高的野草,这里的风水真心是差到没谱了。  “进去不?”陆九影略显兴奋地盯着安羽,眨巴着眼。  “你之前进去过了么?”  “我想跟你一起来探险来着,一直忍着没进去。”  “-_-///……”  一进门,安羽就皱起了眉,就从她阴阳师的感觉上来讲,这里起码有不少于十只鬼魂在徘徊,而陆九影一进门就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哇哦,so多的同类啊。”  安羽飞快地从包里拿出宝镜,她从门口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了一股异常浓重的怨气,就着手机的光,她一边看着镜面,一边小心地避开那些没有杀气的魂魄往里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的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低头去看,一只水蓝色的尖头高跟鞋无辜地躺在地上,正在安羽和陆九影纳闷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声响,依稀间像是有个女生的闷叫。安羽和陆九影对视一眼,赶忙往楼上摸去。  二楼的楼梯口满是触目的鲜血,陆九影轻轻一蹦,就跃过了那一大滩血水,得意地冲还在考虑咋过去的安羽笑了笑,安羽无视他,猛一发力,飞跨过去,奈何她的腿不及181cm高的陆九影长,鞋跟还是踩到了一些血,正想让还在一边狂笑不止的陆九影闭嘴的时候,又传来一阵声响。  “啊~”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妹子哭着从最里面的房间没命地狂奔出来,却分不清方向,一头撞在墙上,一阵头晕目眩跌坐在地上。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踮着脚尖行动缓慢的大汉,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污的刀。  “鬼上身了。”  安羽脚尖在地上重重一点,飞身抢到那个还在晕的妹子跟前,右手掐诀,左手悬空画了个逆五芒星阵,在那大汉举刀要剁之前,右手往阵眼一点,那大汉全身抽搐了一番便倒在地不动了。安羽回头扶起那个一脸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的妹子。  “你没事吧?”  “他们…他们都死了…”  那个可怜的妹子还在晕,不过她感觉到安羽大概不是坏人,所以她紧紧地抓着安羽的手,生怕安羽会弃她不顾而去,安羽转头用手机照了照离她们最近的房间,里面堆着几具尸体,她皱了皱眉,伸手打开对面另一个房门,便扶着那个妹子往对面的那间挪了进去,和她一起坐在角落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羽盘起腿眯着眼问。  此时,那妹子已经缓过神来了,她打量了安羽一番,用细小的声音把他们节目组来这里拍摄时遇到的事情全说了一遍,说完后几近崩溃的窝在墙角就开始新一轮的眼泪轰炸。  安羽叹了口气,“哦~所以,你是说有两个鬼分别上了节目负责人和导播的身,抢着杀你和那个摄影师大叔,然后互相掐架,最后导播身上那个鬼赢了?”  妹子点点头,又小声地补了一句:“我叫顾琳”  “看来这里有很多厉鬼的样子~”蹲在一旁的陆九影突然插了一句(当然,顾琳是听不到的)  一旁的墙上还有一行大大的血字——“没有人能离开这里”,与其说是写上去的倒不如说是刻上去的,像是带血的抓痕。安羽觉得吧~这个宅子简直应该拆了,让太阳晒它个七天七夜的,散散这里的怨气。然而还没等两人屁股坐热,门上突然被砸开一个口子,安羽这才突然想起好像除了这个妹子外还有一个人在外面,估计这会也是被鬼给上了吧?(咳咳~安妹子,留点口德吧…)  “洪叔?”顾琳看到那个抡着刀砍进来的人惊得全身都在颤抖。  安羽站起来全神戒备,却突然眼前一黑,周围飞快地旋转来……  陆九影发现安羽站起来后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正往后倒下,手疾眼快搂了她一把,缓缓将她放到地上。  “安羽?你怎么了?”眼看那个厉鬼就要劈过来了,陆九影急的拼命拍着安羽的脸蛋。  顾琳见状吓得想冲到门口,却被那个洪叔挡住了去路,放大的瞳孔里,一把刀朝她落了下来。  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安羽,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间书房的地板上,正奇怪地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有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安羽惊讶地张着嘴,还在想该怎么解释,却发现那个男人像是没看见她似的匆匆跑到书桌边,一把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手枪,嘴里还咬牙切齿地吐了一句:“老子杀了你们这些畜生!”  安羽诧异地跟在那人身后,来到了一楼,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正围着一个少年毒打,一旁摊着一具衣冠不整,睁着血眼死不瞑目的女尸,男人冲到一楼后抬手就冲着那堆人胡乱地开了几枪,那些人在一愣之后马上反应过来,纷纷躲着也拔枪往男人这打来,几枪都没打中。(--坑爹的土匪们,你们能再准点么)安羽捂着脑袋蹲在沙发后面,默默吐槽着。却听得“额”的一声,那个男的中枪了,安羽扒着沙发露出头看了看前方的情况,土匪们见那男的中枪倒地后骂着向他围了过来,一个像是头子的人冷哼一声,冲那睁着眼残喘的可怜人又补了一枪。  “不!爸爸!”那个浑身是伤的少年冲过来扑倒在男人身上,失声痛哭,那些土匪却还一边大笑着一边骂着难听的话,少年愤恨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那群人大惊失色的目光中拉开了上面的拉坏。  “轰!”的一声巨响,安羽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四周又天旋地转了起来……  一脸泛青的洪叔举着刀,一瘸一拐地来到安羽面前,陆九影想伸手去阻止他,却被一股强大的怨气轰退了好几步,近那人不得,暗自叫道“完了完了,小安子这回可真要完蛋了!”急的直跺脚。就在这时,安羽的包里猛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红色光芒,那离安羽最近的恶鬼顿时惨叫一声化成了一缕白烟消失在空气中,被轰到不远处的陆九影看到这一幕,完全惊呆了。  “什么利器这么猛!?”不过感应到那红光厉害的他此刻的唯一反应是——跑路先!  红光散去,一个清秀的红发男子出现,他盯着躺在地上的安羽许久后,缓缓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  “夫人…终于见到你了。”  
    又是那个从小到大都时不时出现的循环梦,但是这一次,火光中的身影竟然清晰了起来,慢慢地,安羽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清秀的脸,而她正枕在这个穿着黑色汉服男人的怀里,他深红的头发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红色的光晕,就像是火炎的化身般神圣,一滴灼热的东西滴在安羽的脸上,他在哭?  “安羽……”  安羽想问他是谁,正想张口却发觉腹部一阵剧痛,她费力地抬了抬头,向自己的腹部望去,只见一把匕首插在她的小腹上,鲜红的血液染满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纱裙,天呐…她要死了么!?  “安羽!夫人!!看着我!记住我!我是子炎!”男子看着安羽渐渐涣散的眼神,紧紧搂着她疯狂地失声喊着。  子炎……带着这两个字,安羽的意识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耳边传来了燃烧的噼啪声,安羽头痛欲裂地从地上坐起身来,眼前竟然是那栋燃烧中的凶宅,还有一个感觉略眼熟的背影,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唐装,暗红色的短发在风的吹动下缓缓拂动着。  “你…”眼前还是有些发晕的安羽挣扎了一下却站不起来,只能勉强抬了抬手指着那人道。  “夫人,你醒了?”那人面上掠过一丝惊喜的神色,转身向她走了过来。  “啊?夫人……?谁??”  那男的来到她面前,单膝跪地就要来搂她,吓得她大吃一惊,头往后一仰,结果她的后脑勺一下就重重地砸上了身后的一棵枯树干。  “哎哟喂!呜呜…”安羽捂着她惨痛不已的后脑勺闷哼了起来,这下不晕了,疼痛感使她在瞬间清醒了过来。  “夫人?”那男人又往前凑了一些,离她更近了。  “别别别,别过来,你是谁啊?那房子怎么烧了??”安羽一手捂着她疼得要死的脑袋,一手阻止那个离她只有一掌距离的男人继续贴过来。  那男人淡淡的说:“烧了。”随即又是一愣,指着自己道:“夫人,你…你不认得我了?”  安羽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眼,那张无数次在梦里出现过的脸,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形,但是那只限于梦里啊,她本身对他是一无所知的。这时那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盯着安羽的脸喃喃自语着。  “对了,虽然还是你,但你已经没有前世的记忆了。”  他递给安羽她的背包,接着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伸到她面前,安羽低头往他手里看去,是克莱斯送给她的那个红色小石头,此刻,石面上的花纹正闪着火山岩浆般的光芒,看上去很烫的样子。  “看来也是缘分吧,虽然它不属于你却在你的手上。”  “这石头到底是什么?”安羽看着那块被她把玩了几天后,觉得没意思,就一直扔在包里垫底的石头,一头雾水地问他。  男人给了她一个极其完美的笑脸,“这是朱雀印,吾乃天玄四圣兽之一的朱雀星君,持印者,在此与吾立下契约吧。”语罢,他飞快地捉起安羽的左手便摁了上去。  “啊~!”  安羽随即一声惨叫,顿时觉得左手背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要烧起来一般,那个朱雀印整个都融进了她的左手背里,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火红色的印记,正是原来刻在印上的那个花纹,她抬起气得双颊飞红的脸,死死瞪住那个还在看着她坏笑的朱雀星君,可是瞪了好半天,她却怒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会一直守护你的,夫人。”  “你…!”  安羽正想冲他发飙,却突然看见躲在一棵枯树后小心翼翼往这探头的陆九影,朱雀顺着她的目光往身后瞧去。  “还有一只?”他一挑眉毛,就起身**陆九影那去。  “等等等等!!”  安羽吓了一跳,急忙死死抱住他的小腿,开玩笑,被他那一身仙气伤到的话,陆九影非魂飞魄散不可,她估计那栋房子里的那些魂魄,多半也是被朱雀给处理完的。  “他不是冤魂,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而且…而且是我带他来的…”安羽在朱雀不解的注视下,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被你收伏的魂魄?”  安羽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冲不远处还紧张兮兮的陆九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没事了,陆九影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谨慎地往她这一步一步地挪过来。  “没事啦,朱雀不会伤害你。”安羽从地上爬起身来,拍了拍一身的尘土。  “你个坑爹的,恶鬼当前你居然昏了过去。”陆九影见有了安羽的保障,便恢复了以往的胆子,埋怨她道。  安羽两手一摊,一副无奈的表情,“我哪知道我会突然受到阴气的影响。”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从远处传来了悠长的警笛声,大概是离这不远的人家看到这里有火光,便打了火警电话。安羽神经一崩,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那个还在敌视陆九影的纵火犯,感觉相当的不妙,拽着朱雀就开始狂奔。  朱雀看着这个拉着他没命跑的女孩,暗暗下了决心,他此生必定要以命死守她。  他,追随了她两个轮回,前世的前世,他与她相遇在江南小镇的一座因缘桥上,一回首,四目相对,然而两人相爱没多久,她被养父母逼迫,坐上了被嫁往西凉的红顶花轿,一路无声地落泪,到达西凉边界的时候,一群山匪杀乱了这个婚队,一枚长箭飞进了花轿,她死了,他心痛无比,苦苦找寻着她的魂魄,待到第二世,两人再度相遇相恋,私定终身,生活在世外桃源,他以为可以这样幸福下去,却不想一群乱党突破结界,血洗了这个桃花村,待他找到她时,她被匪人围逼至村口,绝望的她伸手将一把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身体,他又一次失去了她。所以,这一次…他发誓他再也不要离开她半步。  
    自从把朱雀带回来后,安羽真心觉得很不方便,他成天跟着她,要不是她奋起抗议,连今天上课都要跟来,还好安羽在回来前给他买了一套便装,否则他要是穿着一身火红唐装到处晃,那实在是太……(想想那三张大红的毛爷爷她就不由得一整肉疼)总之,现在安羽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看到他住在她的宿舍,要是被人看到一定会对她说三道四的!更糟的是,晚自习的时候班长通知,下学期她们就要全部搬到大宿舍去了。  “那样的话…只能搬到校外去了。”陆九影替她说出了心声。  她白了他一眼,走出主教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花圃边等她的朱雀。喔~说什么来着,都让他呆宿舍别出来乱跑了,唉……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安羽叹了一口气向他走去,坐在他身边。  “安羽。”朱雀站起身来对她笑着,本来他还是习惯叫她夫人的,不过在安羽N次的纠正下,他暂时妥协了。  “你怎么跑来了?”  “我要保护你。”  “不是说了嘛,这是个很和平的时代,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真是哭笑不得,身为四圣兽之一的朱雀星君,如此高贵的身份,竟然如此的紧张她。  “朱雀,我们搬到校外去吧?”安羽歪着脑袋问。  “嗯,你决定。”他还是笑盈盈的。  “好吧,明天没课,咱看房子去,顺便…帮你买点衣服。”  陆九影忽闪忽闪着他的大眼睛,指着自己道:“我呢我呢?”  “你什么你?”朱雀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是啦是啦,明天买点烧给你。”安羽笑着。  第二日,朱雀跟着安羽在学校附近转了一大圈,最后在一个围着一大群人的楼前停了下来,这是两栋十层高的连体楼,看上去还很新,但是却没有封顶,安羽站在人群后面,听围在楼下的人们在那议论纷纷。  “哎呀,你说这好好的楼怎么就闹鬼了呢。”  “是啊,听说因为资金问题,盖楼的时候换了好多承建者最后都给吓跑了。”  “我也听说过,这楼里死过很多人诶!”  “对对,这楼的价格啊,前段时间从五万一套跌到三万一套都没人要,开发商都已经放弃这楼盘了。”  “哎…好像前几天新闻还报道过有个女的从这跳下来,当场就死了。”  “啧啧...难怪没人敢住...”  ……  又是鬼宅?安羽环顾四周,这两栋楼处在一个黄金地段,风水并不差啊。  “竟然盖在阴脉上,盖房子的人真有才。”朱雀低着头嘀咕着。  “你是说…这两栋楼……”  朱雀点了点头,安羽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哼哼~找到住处了,陆九影盯着安羽的表情,像是猜到了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无奈地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这孩子还真是哪有乱七八糟的事就往哪窜啊。  前面的入口已经被贴上了大大的封条,封条很新,看来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贴上的,两人一鬼只得绕到楼的后方去,大楼的后面则是一扇铁门,上面有几个大字“仓库重地,闲人免进”门上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你真要住这?”陆九影认真的一字一顿地又问了安羽一遍,这是他跟着她绕楼一周问的第三遍了。  “反正没人要这楼,借来住一住也没啥吧。”安羽边说边在符包里翻着所剩不多的符纸。  “我来吧。”  朱雀伸手只在锁上轻轻一点,那把上了年纪的大锁便飞快地发红,接着就融化成了黑色的铁水滴在地上。打开那扇铁门,发出了沉重的“吱呀”声,仓库里面空空如也,水泥地面发出一股难闻的潮湿气味,室内的温度感觉比外面要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仓库里有点潮湿的原因,总之安羽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朱雀伸手想把她搂进怀里却被她巧妙地挣开了。  “这小子,尽想揩油!”不知两人之间关系的陆九影跟在后头偷偷地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穿过仓库,展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旅馆的前厅,前台的背景墙上印着“红星旅馆欢迎您”的字样,大概是因为这楼才被封不久,台子上没什么灰尘,上到二楼和三楼溜达了一遍,这两层的客房也还挺干净的,里头的家具也都一一俱全,安羽感觉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而朱雀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时代客房里的一切。正当安羽准备关门继续上四楼的时候,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突然‘刺’一声自己开了,安羽惊讶地又推门折了进来。  电视里没有映像,只是不停地闪着扭曲的雪花,发出刺耳的杂声,关也关不掉,正在安羽要阻止朱雀砸坏电视的时候,电话铃也突然响了起来。  “咦?不对啊,刚才明明拿起来听过,没有插电话线啊。”安羽奇怪的嘟囔了一句过去拿起了电话,可是铃声却依然没停。  陆九影盯着墙壁上的一撮断掉的电线发呆,这电视的插头压根就没地方插,墙上的插孔都已经被拆了啊,这时门外又响起了莫名的敲门声,安羽记得她没关上门,郁闷的往门口走去,开门往外瞧了瞧,没人,真的连鬼都没一个。  “此地阴气太重,全都烧掉算了。”  朱雀抬手便要放火,安羽吓得急忙拽住他的手,真的无语了,动不动就烧啊,这朱雀还真是个天生的纵火狂。(人家是火鸟嘛╮(╯_╰)╭)  “阴气重没事,找到脉眼压制住就好了。”安羽也就不理会电话电视的异常,继续往四楼去。  刚进电梯,头上的灯就忽然暗了一下,奇怪,是电压不稳么?刚刚上来的时候都没事,想着,安羽伸手戳了一下4楼。  四楼好像是个民办的幼儿园,不过木门紧锁,窗户上的玻璃也碎了一地,从窗口望进去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安羽转身正要离开,她的余光好像跑过一个小孩,然而一转头看去,却什么人也没有。  “躲得这么快?”  “算了,找脉眼吧。”朱雀指了指上面。  “嗯!”  就这样,从1号楼到2号楼,偶尔会遇到诡异的现象,不过还好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最后,在2号楼的803门前,安羽感觉到了两栋楼里最重的阴气。  “是阴脉的眼么?”安羽小声的问朱雀。  朱雀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表情十分的凝重,看来这门内的情况大概很复杂。果然,刚一推门,就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哭声,强大的阴气一下呛得安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朱雀一看立在房内的那红衣女鬼,大呼不好,那厉鬼已经和脉眼融合了,急急地张开一个星宿结界。  “轩辕之气,护!”  “我去!那女的怨气也太……”  陆九影几乎没力气抱怨了,他感觉离那女鬼越近,他的魂魄就越无力,连东西都挪不动了,只得慌忙地退出这个房间,站在门外紧张地看着安羽和朱雀二人的情况。  “防没用,要想办法暂时压制住它,然后我试试能不能把它和脉眼一起封了。”安羽决定借住宝镜的灵气和她从来没用过的阵法来赌一把。  “我来压制它!”  朱雀伸手就飞起两条火鞭,飞速缠住那流着血泪的女鬼,将她吊离了地面,露出了地上那个还在冒着阴气的漩涡。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安羽飞快地念着咒语,手中祭起祖传的宝镜,引出镜面的强大灵气,在阴风中艰难地踏起天斩位,陆九影在门外都担心她会不会被那个阴气浓浓的漩涡就这么卷进去了,不过好在一切顺利,几个回合的拉锯战后,女鬼消失了,脉眼也缓了下来。  “要怎么堵上脉眼?”安羽擦着额头的汗茫然地问着朱雀。  “把手给我。”  朱雀伸出一只手来,安羽将自己的左手搭了上去,他的手好热,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左手背上那个已经淡得看不见的花纹此时又现了出来,像是燃烧时的岩浆般发着火红的光亮。  “封!”  随着朱雀的一声冷喝,一道光晕在两人的手上散开,那个脉眼在光中逐渐地淡去,最后消失不见了……  次日,安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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