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英文游戏名字游戏名字五叔

美食家五叔_唯美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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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石传说游戏系列视频
《清算时间》节目作者
美食家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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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不用担心,我出视频并不会因为多少鼓励而骄傲,同样的也不会任何批评而
只是为了把上回的小坑填上 第二章 “你好,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他说。
【文字】 哈喽,大家好。 我是五叔。 《老无所依》 是2007年由科恩兄
老规矩,看完早点睡觉啊,修仙的全部打屁股。
抱歉之前补档 以后不会有了 留言、页面、打赏、原创声明 等功能已经全部开
【补档】 4月下旬的视频 当时就是简单科普奥金尼的作用 没想到之后做了很
【补档】 包括这一回我也没有买预购卡包 我还是买的388 算起来确实比较
【美食家五叔】直播:Florence实况...
这个视频拖了好久好久起初我本来打算用we自带的3D视角做后来发现完全不行之后寻找了各种线索一开始以为是国外的lolreplay2由于没有中文版自己一个个翻译捣鼓了半天最终我选择了放弃然后有一天不死心再次寻找在评论里看到了一个软件CreatorSuite看到国内有人用但是怎么搜索也搜索不到也找不到教程然后就把所有网站做出这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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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是份有前途的工作
  “爽哉~~”猫发春一样的声音来形容男人起床是不适合的,但的确如此――  杜康伸了个懒腰,刚睁开眼,就发现见鬼了。一个造型比他还差的中年男人正色咪咪的望着他,。  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除了父母,杜康自信还没有第二个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放肆!正要还以“眼”色,中年男人先开口了,  “小白,你醒了……”声音倒是很温和,甚至很温柔,不过有人不喜欢这调调。  “呃――”  “这小子就这点出息……”,杜康正纳闷呢,都这么不友好。中年男人后面有人叫了声。这,这都谁啊,这是,杜康调了下双眼焦距,靠着门口蹲者的,站者的五、六个老家伙,穿的有绸子的,有布的,有长有短衣袖的古怪衣服,门外还站着两拿刀站岗的。刚这话,不用说就是这穿彷虎皮,复古式马甲的瘦子说的。瘦子给杜康第一印象:猥琐,非常之猥琐!  “老五啊,话也不能这么说,老大这回也太狠了点”,说这人是马脸,马算让他侮辱了。  “老四说的是,小白从小哥几个都宠着,连鸡都没宰过,一下让他干这事确实难了点,没出事和老大就说了,老大死活坚持这么干,哥几个也没办法……”一个脸有刀疤的男人用力搓着一双大手说。  “这小子也太怂了,亏老子们对他好了,俅!血还没放出来一点,硬是吓晕了,丢鸡鸣山人的脸!”瘦猴子用鸡爪似的手指着杜康吼道。杜康纳闷:老子和你有仇杂地?没刨你们家祖坟,指我干啥!小样,长的瘦又老,我就不抽你了,等着!我起床抡死你!掀起被子找衣服就要起来,不对劲,身上那件上个月才买的佐丹奴衬衫呢?地摊货它也叫佐丹奴啊,这穿的是啥?朝地上愁了眼,完了!50块买的“老人头”皮鞋没了(50块的老人头?),遇到打劫团伙了?还被一帮老家伙抓来做兔子?  “贵姓?”杜康盯着中年色男。  “免贵姓李。”  “怎么称呼?”  “大伙叫李师爷,你叫我李叔。有什么问题?”  “没――有,这是哪?”  “鸡鸣山。”  “了解,了解,这风景不错,去年到这来过,挺好,这山――清,这水――绿,养人啊,也就这水土才养李……李叔这样的人啊,瞧李叔,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杜康一边狂拍马屁,一边打量四周环境:诡异!没一样东西是家里能看到的,用的碗是传说中的粗瓷大碗,赵一曼用过的那种;窗户在苏州园林见过类似的,花纹不同,粗放型的花纹;四面的墙没粉过,表面有稻壳样的东西零星散布;没空调,没暖气,电灯都没,桌子有个蜡烛台,上面插了几根蜡烛。初步判定,这是个穷地方。  “净鬼扯,你小子不是一直都住这,都住这二十多年了……是不是吓昏了头了?”李师爷关心地摸了摸杜康的脑瓜子。  老子一直都住这,这事怎么没人告诉老子,TNND,我爸也是,啥时候搬得家也不通知我一声?!杜康心想,真他妈活见鬼了!  杜康正暗自感叹,命运弄人,一个嗓门粗大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这小子醒了?”杜康心里咯噔一下,这人长的见怪不怪,整个一个杜康的中老年形态,张飞式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眼神犀利,往杜康身上来回扫视,扫的杜康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没想到老子老了还这么有杀伤力,啧――”杜康这样想着。  “醒了,赶紧爬起来,别死赖在床上”,中老年杜康缓了缓口气,对中年色男说:“师爷准备一下,下午去会会那帮小杂碎,敢到爷们的地头找事,还反了他的!”  “大哥,下午带上这小兔崽子,要不回头遇上,还得犯怵!没得弱了咱五虎的名头!”李师爷还没接话,瘦猴子又跳出来。  “五爷说的有道理,小白从小到大都在山上呆着,去见识一下也好,兴许能治治见血就晕的毛病。”李师爷点点头赞同。  “恩,就这样吧,老五找把轻点的家伙给小白带上,”中老年杜康瞪了杜康一眼。瞪的杜康心里直发毛,长这么大,第一回有人给他这么大的压力。两军对垒,最重要的是气势,打眼战的技艺也在于此,杜康从小到大比眼神可没输过别人。  想唬住老子,也不看看老子长的和你也不差几根毛,看看老子的胡……杜康下意识地摸了把胡子,他深信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定能帮他找回自信,但是――  胡子没了!下巴光滑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杜康在床上那是一跃而起,冲下床去抓那柄在旧货市场已经很少见的铜镜。  杜康看着镜子中的人,第一感觉:这娘们长的够水灵的!眉若墨画,鬓似刀裁,一双柳叶单凤眼,高挑的鼻梁,似笑非笑,嘴角微微上挑的嘴唇,除去颈上不该有又一定有的喉结,卖到窑子里,少说卖个一百几十两!“难道是传说的人妖?”杜康下意识地摸了胸部,还好,没多出什么不该有的部件,裤裆的家伙也还健在。“呼――”杜康松了口气,慢慢坐回床上,感觉有点冷,裹了裹被子,低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大脑已经当机中……  一屋子人被他的举动惊的一楞一楞的,缓过劲来,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这孩子咋了?”  “抽风?”  “……”  “都给我闭嘴!!”杜康不怪自己的脑容量太小,想不通事情,倒怪起一屋子人吵得他无法进行思考。  “好小子,还长脾气了?”中老年杜康一点不怵他,狠狠地说道。  “你也给老子闭嘴!”杜康这时烦着呢,说话一点礼貌没有――现在的年青人哟!  “还反了你啦!小兔崽子!看老子不收拾你!”中老年杜康显然是一位实干家,捋了捋胳膊就要动手收拾这小子。    
  “大哥,且慢!”李师爷站了起来,“依我看,转了性子未必不是好事,大哥不是一直觉得小白的性子软,以后吃别人亏吗?”  “小白前天吓的不轻啊……”有人应和道。  “可不是,以前老大说句话,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会是吓傻了吧?”  “老四,大哥在呢,别瞎说……”  “是,是……睡两天,连性子都变了,以前咱哥几个跟前,这小子也不敢出大气……”  “嘿,这小子没白吓一回,说话都有那什么,师爷那话怎么说的?”  “气势!”  “对,对……气势!”  “……”  “唔――”  “那也不中,连他老子都敢骂,就算不是亲生的儿子,也没他那样的,有道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根据研究表明,话多的一般长的都瘦,吃点饭化的力气全用到了说话上了,眼前说话这位正是先前对杜康说话很不客气的瘦猴子。  “一日为父,终生……为父。”李师爷接口道。  “对,对,还是师爷有文化,就这么说的,大哥,这小子平时老实八交的一个人,竟然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个白眼狼,白养他这么多年!”瘦猴子丝毫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大字不识个,充什么大尾巴狼啊,还掉书包。  “也不能这么说,我看小白吓了下,脑子还有点迷糊,过两天就没事了――平日里这孩子除了胆子小了点,还是挺孝顺的嘛!”李师爷肯定地说。  “那到是”“是,是”一众人等纷纷点头赞同。  中老年杜康的面色略缓了缓,道:“总是指望这孩子能有点出息,也不枉老兄弟几个疼他一场,等我们几个老家伙不在了,他能自己照顾自己就行咯!”说着走到杜康身边,拍了拍肩膀,“小子,不是我和你四个叔叔不心疼你,象你这身板,你这性子太弱了,以后到外面去,是有吃亏的啊!”  “呵呵,刚打疼了没?”瘦猴子估计练过大力鹰爪功和马屁神功,中老年杜康刚说了句,立马跟进,冲着杜康背上又来一下,差点没把杜康打爬在床上,“别记恨哈,你小子摸摸良心,你义父和我们几个做叔叔的,从小到大碰过你根手指头吗?老哥几个打了一辈子光棍,就你个活宝,谁不疼着护着?你小子也太不成气了,不就是弄根手指头嘛,瞧你吓的!把事办了就是大人了――在这儿行的成人礼,规矩都是大哥早定下的,种菜的烧饭的进了这寨门都得按规矩办,不然就不算是寨子里的人!”  “寨子?啥寨子?你们――咱们都是干什么的?”杜康犯糊涂。  “吆喝?你小子真的吓啥了?这是你家,你在这住了快20年,不会家都不认识了吧?”瘦猴子指了指自己,“我是你五叔,那几个,呐,那是你三叔,那是你四叔,你二叔出门办事去了,没在――告诉你,小子,你不认我大哥,也就是你义父,老子不管你,你要是敢说不认识老子,老子今天就清理门户,撕了你!”  杜康望了望瘦猴子,又看了看旁边几个义愤填膺,即将暴走的老家伙们,心里直打鼓:这都什么事啊,一觉起来多了个便宜老爸外带四个便宜叔叔。摊上这副身板,不说门口那两抄着大刀片子站岗的棒小伙,就这一屋的老家伙也搞不定,动起手来,这瘦猴子两下就能摆平自己――瘦自瘦,筋节!思来想去,算了,就当今天出门踩到屎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转换下思路,多几个叔叔总比多几个敌人好,况且听这话,这帮老家伙以前对这个小白还不错,既然占了这倒霉孩子的身体,当做善事帮他尽尽孝道,  “五……五叔,你别生气,小侄不是吓的嘛,脑子没转过弯来,您老见谅,见谅!”杜康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作出苦态,“哎呀,头痛――”,抱着头顺着床滚过来滚过去,龇牙咧嘴,痛苦非常……(可惜了,当时奥斯卡评委们没在那……那叫一个传神,整个从头皮疼到脚底板的感觉!)  “头痛你拍个屁啊!来让我给你按两下,治头痛你五叔有绝活――”,瘦猴子刚要帮忙,手还没碰到杜康,杜康“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把瘦猴子吓了一跳,杜康想:让你按两下,不痛也痛,不死也得残了不可。  “没事,没事,”杜康忙晃着双手,“不痛了,只是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  “……”,一屋子人无语。  “这是什么病,师爷见过吗?”赵老大搓着手问。看样这师爷还是二把刀,以前干赤脚大夫混不下去半路出家做的师爷。  “大寨主,我在行伍时,倒是听过这种病,据说叫什么失忆症……”,师爷还没说话,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说了句。  “哦……”,赵老大急着问,“这病有的治吗,刑老三?”  “回大寨主……”  “回个俅的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家伙一起混饭吃,不兴行伍里的规矩,能免的都免了,有什么话直说,都是自己弟兄”,赵老大皱了皱眉毛说。  “是!”刑老三抱了抱拳,“听人说,这病除了记不起以前的事,性命无碍的。要说治,好治也不好治,主要是调养,不用吃药,慢慢的就记起来,短则三、五个月,长了不好说。大寨主放心,只是记不起人和事,其他一切如常人无异。”  “嗯,嗯……有这么一回事,我当年在江湖上飘泊时也听说过……这失忆之症着实不好治啊――”李师爷接着补充道,典型的马后炮。  瘦猴子直挠耳朵,一屋子人没有一个说有办法治好这种病――这种病,就搁21世纪,大夫们也得掂量掂量,谁也不敢说一定能治好!  “那……”然后就没声了。    
  一屋子人齐齐望着赵老大,眼里充满了疑问,‘那’完了以后呢?  “唔――,师爷安排下下午的事,大伙都散了吧,”赵老大淡淡地说道,屋里人倒了一大半――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治好这种病呢,赵老大看着杜康,道:“小白,下午不用跟去了,好好养着,好好养着……哎!”言语中多了不少自责和无奈。  这不成啊,连现在自己叫啥,在哪都不知道,难道在这养老等死?杜康忙说,“义父放心,小子的病养不养不碍的,下午陪几位叔叔出去逛逛也好!”  “逛逛?”瘦猴子使劲拍了拍杜康的肩膀,拍的杜康想吐血:跟去还打?“你小子变得真有种!”瘦猴竖了竖大拇指,“下午去干啥知道不,小子?”  “不――太了解。”  “猫头寨的文老四抢了咱的生意,凭着他猫头寨几十号人也敢在爷们的地盘上找食,也敢叫虎头寨,当爷们‘鸡鸣五虎’这些年在吃斋念佛,不杀生了?”  “咱做什么生意的?做生意和气……”  “屁!你小子真吓傻了,爷们天不管,地不收,快快活活做山大王,要个屁个和气――文老四识相点滚出五十里外,要不然……哼哼!”  靠――闹了半天,进了贼窝了,背!真TM背势!下午去那什么虎头寨还得动刀子,真后悔说去,在家养着多好,还‘逛逛’,打架死不了人,这个一不小心白刀进,红刀子出不是好玩的。话说出去了,想不去,也得便宜老爸发话,看这老头挺心疼儿子的,敲打敲打,兴许不用去也说不定,“爹――”先拉进两人的关系,这下叫的实在,“孩儿得这病连自己叫什么,姓什么都忘了,哎呀,头又开始痛了――”  一句亲切的称呼叫的赵老大心花怒放,多少年了,始终只叫他义父,没叫过一句爹。赵老大嘿嘿的站那傻笑,自我陶醉呢。  “少寨主放心好了,这病也就前两天,头有点痛,出行不妨事的。”刑老三插了这句,让杜康恨的牙痒痒:要你多事,老子的病都是无中生有出来的,你能比我清楚?  “白儿,虽然你姓林,不和我一个姓,但为父一向把你当成自己孩子,今天叫我一声‘爹’,爹高兴啊,下午爹亲自出马,带你去虎头寨见识见识,让你见识见识为父的威风!――老三下午不要去了,留在家里守着!”  杜康心里“咯噔”一下,日了,‘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我欺也。‘杜康’这名字也只能用到这了,以后林小白就是终生代号喽!“可不可以不叫小白啊?”照顾下猪脚,猪脚者主角也,以后咱们就用这称呼吧!  林白还想试试其他办法,憋了半天,一个词恁是没憋出来,算了,听天由命吧,谁走到这步,谁也没办法,不想了,挨自己的刀,让别人吃子弹去吧!  这里伙食还行,就是调料少点,菜淡的很,橱艺有待提高,林白爬在桌子用吃盛的鱼刺剔着牙一边想。  “铛――”桌子上多了一堆铁器,林白认识的有大刀,短枪,宝剑,其他有的象叉子,有的象斧子不过前头多了一段枪头,乱七八糟一大堆,数一下怕有十几样家伙。  “五叔,咱寨子家伙够全的哈,您老这多兵器都玩的转,厉害啊!”林白看了看便宜五叔,心想:出去砍人也不用带这么多家伙,这老家伙现个屁啊!都带着,没看到人,先把你一把老家伙压个半死!  “那是,你五叔啥兵器到手上都能玩出花来――来,来,挑两样!”五叔指了指桌上。  “那怎么好意思,您老的东西――”  “什么您老您老的?让你挑那那么多废话!你小子看老子老吗?!”  这老家伙还不服老,老子叫你小子,你也乐意?还不把我拍死,老子原来的身体怕你?现在你狠!林白忙陪上迷人的笑容,“谁说您老?还反了他的,谁?!――五叔您甭生气,就您这身体,这力气,这功夫,两个小子这样的也进不了您的身……”  “屁!就你小子这样的,两个?”这老家伙出口就放‘屁’,以后得躲着他点,林白暗暗地说,  “五个,不,六个?”林白看着五叔,扬了扬手:这老家伙也太贪了,再能打,六个还不满足,真以为你是李小龙啊。  “快挑一样!哪来那么多废话!”很明显,数目和五叔的心理数目差太多,不耐烦地说,“大哥在外面等着呢,挑一样拿着,不指望你小子上去拼命,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老’死!”五叔狠狠的把‘老’字加重说出来。五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林白抄了把鬼头刀跟着五叔出去了,这老头闹别扭呢,什么没带,空着手,扬言要让林白这小子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手’。林白心想:这又何必呢?这么大的岁数了,逞什么强?不带家伙去,让人拆了这把老骨头,看你还爱现不?  到了院子,老爹寨主和马脸,现在得叫四叔的老家伙,还有李师爷一起正商量着事。老爹紧身皮衣裹在身上,大块的胸肌分明,腰上缠着乌黑的皮鞭,披上一领黑色斗蓬,高大威猛,帅呆了!四叔腰里别了把鬼头刀,不错,挺衬这人;不象话的就这师爷,这是师爷么?怎么看着像杀猪的?好家伙,腰上一左一右挂了两把大刀片子。看见林白两人过来,老爹寨主似乎还没从那声‘爹’中缓过来,先招手示意林白过去,  “好小子!爹就知道你一定选这把鬼头刀,拿手里,看――多有架势!”  你知道个鸟!林白忿忿:原来要拿那面盾牌保命的,老猴子五叔不让带,说那不是兵器,硬是塞的这把破刀。  “爹,四叔!”开了头叫几次都一样,林白朝李师爷躬了躬身,“李叔,咱现在就走?”  “寨主――”李师爷询问。  “好,走!”赵老大迈着大步,一马当先走向寨门。  出了寨门,门前平了块空地,有2个足球场大的样子,三、四十号人排成四列,倒也整齐,只是身上穿的五花八门,黑布有,白布有,绸子也有,棉袄撑着外衣,个个膀大腰圆,威武的非常!有两人还穿着军队才有的盔甲,TNND!也很威武!威武的不行――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杂鱼嘛,超级杂鱼!  “走!”马脸四叔吼了一嗓子,――巧的很,他还真姓马,以后叫他马四叔――队伍慢慢开动了。  路上林白以失忆为名,跟着李师爷屁股后面有一句没一句打听――林白现在脚力不行,勉强跟上师爷――原来林白是赵老大14年前,永徽五年收养的――算了算,现在是公元668年,年号不好算,唐高宗在位三十年换了四、五个年号,心情好换个,心情差也换。‘二圣临朝’过了四年,大约麟德四年左右,李治基本让他老婆武则天架空,成了空架子。让林白意外的是,老爹寨主和几个叔叔都是行伍出身。当兵吃黄粮的做起无本买卖,问起师爷,师爷也说不清,他八年前才到山寨,在山寨几年,赵老大和几位寨主一致闭口不愿谈及此事,只说那一仗败的糊涂,林白就是那时候溃败时,从战场上拣到带到鸡鸣山。  文老四这号人早应该让人拾掇!妈个X,远不远,近不近,呆在离寨子足足15里路,走的林白口吐白沫,只盛喘气的劲,林白咽了咽吐沫,寨主老爹也是,这么大个寨子,弄几匹马也成,没马骑,骑驴也比两条腿强。回头看看一众人,大气不喘,脸皮红都没红个。乖乖!难怪奥运会是古代人搞出来的。  “老五,拿上我的名贴,一条道上的,按规矩来!”  “是,大哥,”五叔拿出一张纸片,走上前,递给看门的喽罗,喽罗一路小跑报信去了。  虎头寨修的不错,真不错!红漆砖墙延着寨子围了一圈,寨子依山而建,房屋错落有致,以大门为中心轴,三间主建筑不偏不倚放在轴线上,后面一间屋子比一间高,两边附属建筑平均分散在三间主建筑旁边,严瑾不失别致。所有建筑清一色的白墙乌瓦,飞檐斗角,连屋脊上的镇兽也威武的非常!看样子,这文老四还挺有品味的嘛!林白暗自点头,看!前面大屋门上匾上那三个字写的多有气势……“呸!‘三清观’”林白脸红了下:我说做强盗还做出品味来,原来是霸占了太上老君的道观。  “赵寨主!我家大王有请!在下大王座下军师陈长天拜见赵寨主!”里面走出个打扮不伦不类的中年男人,裹着鹿皮袄子,头上带着个文士巾,脚上却套着一双官靴,一脸坏笑,冲着队伍说,“各位兄弟里面请,大王交代,来的都是客,没有让客人等在外面等着的理。”  “文寨主客气,请带路,”赵老大打了个眼色给马老四,大声吼:“走!”赵老大一众跟着陈天长朝着大殿走,马老四也带着队伍跟着带路的喽罗进了寨子。  “赵寨主大驾光临,还请恕文老四失迎之罪!”大殿中间一个披着虎皮的人,长的獐头鼠目,其貌不扬,这人就是文老四,“各位寨主请坐!上茶!”大殿原来太上老君的位置放着一把太师椅,上面铺了张虎皮,面南朝北,下首两排太师椅,一排四张,每两张椅子中间安了台茶几,众人分了主次依次坐好。虎头寨四个大头目坐左边,每人身后站着两名倒提大刀片子壮汉,杀气腾腾;鸡鸣山四人相比下单薄多了,一个随从没,活活四个人:赵老大,五叔,李师爷,林白。危险!打起来,13:3,林白自动把自己过滤掉。林白赶紧找了张靠门的椅子――跑路方便,刚要坐下。  “林少寨主,久仰大名,素闻少寨主高义,一向仰慕,无缘拜会,今日来小寨,哪能坐这,失了体统,失了体统!”文老四眼毒的狠,今日鸡鸣山来了一帮子人总不会是来给他拜寿来的,前几天碰上林白一伙,抢了他们的买卖,这姓林的还没见着血,大刀片子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就晕了,听说这小子还是赵大虎的干儿子,“来人啊,在我的坐椅旁加张椅子。”  “文――寨――主,”关键时候这老家伙还真是靠的住,我爱死你了,林白不是小白,甭看姓文的这会客气,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和他坐那么近,打起来,第一刀劈的就是自己。五叔瞄了眼林白,斯文慢气的说,“按鸡鸣山的规矩,这小子还没入道,道上的规矩没入道的,这门都不该进,能在那坐着已经破例了!”  “是,张五寨主说的是,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文老四悻悻地坐上披着整张虎皮的椅子上,脚踩着虎头:三条老泥鳅加一条没胆的小虾米,谅也翻不出大浪!  “各位寨主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来我这小庙有什么指教?”文老四靠了靠衣背,冲着四人拱了拱手。  “文寨主客气,指教不敢当,”赵老大端起个茶碗,用茶盖撇了撇茶叶,依旧盖好放在茶几上,“文寨主真是爽快人,爽快人不用那么多废话,限你三天之内搬出鸡鸣山五十里外,过时别怪哥哥没提醒你!”  “赵寨主,这是什么意思?”林白赶了一路,嗓子冒烟,刚端起杯茶,还没喝上一口,听的心里‘咯噔’一下:妈妈的,这也太快了,黑社会谈谈判效率真TM高,政府有这效率早赶英超美了!  “加了作料的茶哥哥喝不惯!就这意思!”赵老大在川剧班进修过‘变脸’绝活,翻脸翻的比书都快,抄起刚放在茶几上的茶碗,顺手掼在地上。  “动手!”文老四大喝一声。    
  黑社会火拼自古至今差不多,换了场景,换几个人物,角色设定都是固定的。人生下来,谁天生就会使大刀片子削人,混黑道也得培养人才,林白小朋友现在客串个观摩学习角色。砍人是门学问,不是切菜,菜不会动,切片还是切丝都行,切人不行,说也说不明白,切人要是不犯法,各位倒是可以试试。“哎!那个谁,伸长脖子,把脑袋放案板上,对,对……不要动了,我要切了……”,你能这么说么?大家手上拿的都是金属制品,谁怕谁啊!闲话不说,再说会,头目甲,头目乙之类群众演员要下班了!  文老四一声‘动手’,后门呼啦啦冲进来十几把大刀,不是,冲进来的是人,先看见的是刀,一把一把擦的锃亮,晃眼!五、六个护住文老四,其他的举着刀冲向寨主老爹。刹那间,兵器磕碰,桌椅横飞,大呼小叫,哼哼哈嘿,好不热闹!林白没那么闲,靠近林白两个头目各带两个打手,六个人六把刀直扑林白。TMD!做人要厚道!欺软怕硬算什么英雄!林白心里发苦,看样子这些鸟人和老太太一个德行――吃柿子专找软的捏!林白手撑着扶手,屁股转动,脚上用力,蓄足了力气,刚要窜出大门!  “铛铛铛――”李师爷一个人两把刀架住四把刀,两把刀耍的密不透风,从从容容的说了句:“慢来,慢来!”林白暗自点头:师爷双刀果然不是盖得!应该――大喝一声:‘休伤吾主――’就更有气势鸟!  “李叔,好刀法!”生命没威胁,心中大定,林白喝了声彩,李师爷双刀舞的更欢。  “不要小看师爷!师爷也是拿刀混饭吃的!”对手让他一阵乱刀劈的倒退二步,双刀护在胸前,摆了个帅帅的造型,转过头说:“小白跟李叔学着点,看好――”  看两下就能学会,那功夫肯定不是绝世武功,学了也没鸟用――绝世武功都要学个一百几十年的!接着耍你的,当杂技看看,比杂技好看,好的很!林白没空搭理他,目光扫了下大殿,已经有二个人倒在地上,身上似乎没伤,口鼻缓缓流出血,一动不动,挂了。  张五叔,张老五,张老猴子手上不知道多了二把大刀,对面五、六个人,个个带伤。张老五神色如常,进退有度,张老五上前二步,敌人退二步;敌人进二步,张老五退二步,好象排练过的一样,尽管敌人很配合,但是来回间又有一个敌人多了道彩,伤在右胳膊,血‘咕咕’直冒,‘嗒嗒’地滴在地上。寨主老爹让七八个人围了一圈,手上一条软鞭象如灵蛇一般,忽上忽下,飘来荡去。可惜了,连敌人一根毛没碰到,鞭梢嗑在刀面上发出一阵阵闷响。一时半会没危险,林白乐呵呵冲着张老五喊了声,“五叔,好刀――法啊!”特意加重了下刀字:老家伙还跟我装!还空手,还高手!  “小兔崽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不想随便杀生!”张老五脸色变了下,有点不爽。‘刷刷――’,一个倒霉鬼独中二刀,血‘呼呼’往外冒,这倒霉孩子狠狠的盯了下林白:妈个X,没事打个JB岔,帮王麻子挨了一刀,一人挨一刀,顺着来才对!  “那是,那是……不过,五叔刀耍的确实好,很好,好的很!”林白装做一副诚恳样,点了点头,猛地拍了头,似恍然大悟般对耍刀耍的像玩杂技的李师爷说:“李叔,高手都是用刀的吧!”  李师爷逼退敌人,斯文慢气说:“孺子不可教也!刀、枪、剑、戟各有所长,亦有所短,扬长避短才是高手――所谓……”。  “所谓个屁!”张老五啐了口吐沫,林白这小子太不上道了,看你是个病人,不和你计较,还以为老子手里没货,退了五、六步,用刀尖点了点林白,说:“小兔崽子过来!看好了,等下别装死!”说完反手倒扣双刀,提起向地上一掷,两把刀齐齐插入砖缝。  这老家伙死要面子!林白有点后悔不该说的话,老家伙几十岁的人了,进养老院养养老,过几年还能混个自然死亡,和年轻人赌什么气?林白拔出一直没指望用上的鬼头刀,双手握紧竖贴在胸前,横着步子慢慢向前蹭――这是强盗?分明是个偷鸡的贼,丢强盗的脸!老家伙扛不住,我得帮把手,林白想。老家伙已经窜出去了,‘唰唰唰――’六把刀齐齐砍过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六人想到一齐,刚刚让老家伙放了不少血,不乘现在老东西空着手,要了他的命,等下没命一定是自己。  没见张老五什么动作,闪了下到了一人身边,那人大吃一惊,就要拔刀回护,张老五左手捏住刀背,画了个不规则的圆,引着两人的气力荡开两把砍过来的刀,另只手没闲着,拇、食、中指锁上那人的咽喉,轻轻一捏,跳回插刀的地方,瞪了林白一眼,鼻孔重重地‘哼’了声。  林白张大了嘴巴,傻傻地望着那霉鬼,那家伙倒在地上,身体像爆晒在烈日下的蚯蚓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捂着脖子,喉咙发出‘荷荷’的声音,面目峥嵘,脸上肌肉拉长的变了形,眼看不行了。林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乖乖个隆东!这老家伙惹不起!  “都住手!”原来的匪徒甲一类的角色突然成了主角,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原因在于他手上的刀架在不应该架的地方――现任虎头山一号首长文老四的脖子上。  窝里反?林白的脑袋冒出无数个问号。虎头山一众人全楞住了,杂回事?一时间大殿静悄悄,保持打斗姿势,但谁也没动。老猴子倒是乐呵呵的,换谁都乐,窝里反我――喜欢!  “老二!干的不错!”老爹寨主对那人点了点头,“这半年辛苦了。”  老二?二叔??――无间道?!林白更迷糊了,怎么黑社会都喜欢用这招?  “文天祥!你想造反嘛?!”文老四心如乱麻,半年前,这家伙来投靠自己,念在都姓文,一向照顾有佳,没想到是个卧底!  “文大寨主,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鄙人免贵姓刘,忝为鸡鸣山二当家!这厢有礼了!”‘扑通――’林白结结实实摔做在地上,不是刘老二这话说的太斯文,跟戏台上唱戏的戏词一样,而是二叔起的化名太有个性了。二叔!I服了YOU!后来知道文天祥还是往后500多年的人物,更是佩服二叔,佩服的一塌糊涂,竟以为神!  “文寨主让手下兄弟们把家伙收起来吧?我大哥不喜欢乱杀无辜,要不然现在没几个喘气的!”二叔动了动手里刀。  “不行,老了,老了……呵呵,”老爹寨主收起鞭子,虚点下还没凉透的两具尸体,似有愧色,“分不出轻重,一不小心……哎――”。那两具尸体是老爹用鞭子弄死的,林白恍然,难怪没身上没伤口――这家子没个省油的!  “打完了?”一直没露脸的马老四,走进大殿,好象没看见一个个还拿着刀的敌人,径直走到寨主老爹面前,“大哥,外面已经解决,我们伤了二个人,杀了五个不听话的,剩下都投降了。”  “四周都找过了?”  “是的,都押到前面广场上了……”马老四有点吱唔,似乎有话要说。  “老四!还有什么事?”老爹寨主不喜欢别人说话说半句,皱皱了眉。  “是……找到个女的!还是个年轻姑娘……”马老四答道。    
  “女的怎么了?那个山寨没女人?发点路费,打发了!”寨主老爹没好气,这年头可怜人多的去了,顾的过来嘛?  “大哥最好去看看再说……派了两人在后面厢房看着”,马老四无意似的目光扫了下林白,林白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给我找媳妇吧,YY小说里都这么写的,来到这里还没一天呢?  想的是标准答案!――YY小说就这样,猪脚遇到第一个都是美女,到最后一律发展成猪脚的老婆。  “唔――”,老爹寨主瞄了林白下,若有所思,“叫几个人把这处理下。”  外面进来十几个寨众,虎头寨众人早失了斗志,纷纷就擒。文老四交由两个人押着,几十分钟前还是一寨之主,现在成了让别人讨债的债主,世界变化真大!  “二哥!”马老四对着刘老二抱了抱拳,久别重逢,喜悦之情溢与言表,“二哥用药越发神了,没二哥帮忙,还得费一番事!”  “老四说的生分了,自家兄弟没有帮忙一说!”刘老二走的很平静,说的也很平静,对赵老大说,“老四说的女人,我知道,前天才弄回来,不错。”  “前天?……”寨主老爹人对林白真不错,狠狠的瞪了文‘债主’。  “没动,没敢动!”文‘债主’忙回应,‘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说的一点没错,看那‘挫’样,还做过连长一级的职务,管过一百多号人。  “那去看看!”老爹的目光马上变的温柔起来,对着林白说,“白儿,这是你二叔……也记不起了?”接着又大略的把林白失忆的事说了遍。  “小侄拜见二叔”,林白忙上前躬身行礼,现在你说他是我亲爹,我也得认,这是什么样的一家人啊?一个一个NB的非常,谁TM才是主角!林白仔细打量下二叔,二叔长的太普通,中等身材,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面孔,毫无特色,另几个叔叔长的多有艺术价值――话说回来,这一大家子,也就二叔长的正常点,太正常了,以至于日后的一天和二叔聊天谈起这事,二叔一句话让林白彻底无语,‘高手不一定要长的多帅!又高又帅那是世俗人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  “半年没见,变的生分喽!”二叔说,“大哥咱们先出去吧,小事让小的们自己处理下。”  “有道理,”赵老大说,“把那几个一齐押出去,文老四和几个头目留下,我们走!”  “降了,投降的人也杀,传出去不怕坏了名声,我文老四不服!”文老四叫道。  “我说过投降不杀的话吗?”赵老大顿了顿,“是你小子坏了规矩在先,怨不了旁人!首恶毕歼,是鸡鸣山的规矩,是我赵虎的原则!”  林白刚跨出大殿门没几步,大殿里传出几声残叫声,听的浑身发颤,只打哆嗦:NND,黑社会真TM黑!  殿前的广场上百多号人空着手在那蹲着,神情萎靡,一个个无精打采,跟得了鸡瘟一样;和虎头山人鲜明对比,每隔二、三米远,威风凛凛,凶神恶刹般站着鸡鸣山人众,一个个举着大刀片子,目光似要杀人般,面目狰狞,尽现匪色!林白怀疑这伙是不是从寨子带出来的那帮人,战斗力何至爆涨一倍!  赵老大几人站在台阶上,前面堆满各式箱子,数了数有三大箱子的银锭,一箱珠宝,各类丝绸布匹堆了一地,旁边是缴获的一百多把大刀片子,迎着太阳,闪闪的刺眼!赵老大心情不错,扯了一嗓子:“小的们!活干的不错!回去重重有赏!”  “谢大寨主!”下面抱刀行礼,整齐划一,帅!  “师爷把事情交代下。”赵老大对李师爷说。  “是,”李师爷清了清嗓子,对下面高声喊,“小的们好!”  “师爷好!”下面异口同声回应,气势如虹!  “小的们辛苦了!……”  “为……嘿嘿!”林白差点冲口喊了句‘为人民服务’,师爷这话太具有引导性。李师爷没理他,接着说,“下面虎头山人听好了!赵老四――你们的赵寨主和几位当家的出了远门,走之前委托我们鸡鸣山大寨主照顾各位,放在你们面前有三条选择!……”  下面虎头寨众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傻子也明白‘出远门’的意思,太远了,这辈子是回不来了。  “都给老子闭嘴!听师爷把话说完,老子们没空听你们在这磨牙!”张老五性子爆,乱轰轰的跟菜市场一样,有什么意见也得等领导说完话才能提!做山贼没点组织性,纪律性,就不配山贼这光荣称号!  虎头寨众让张老五龇牙咧嘴吼的话震住了,全场静悄悄。李师爷接着说,“第一,愿意回原籍的,我们大寨主发十两路费;第二,加入鸡鸣山寨,不过――”李师爷面容一整,森然,“要是犯了鸡鸣山的规矩,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鸡鸣山的家规,不是一般的严!”松了松面皮――长期拉紧脸部肌肉容易长褶子,做过赤脚郎中他知道――“还有第三条选择,赶尽杀绝不是我们鸡鸣山的做法,各位要自立门户或投入他门,走这条道的,鸡鸣山不拦着,但是有一条,各位牢牢记住了,不准在鸡鸣山方圆五十里干买卖,要不然――哼哼!”李师爷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当领导的感觉真地好啊――杂吧杂吧嘴巴,想再来两句,张老五不耐烦了,李师爷有名的能说,在家每月初开鸡鸣山常委会议时,五个人加起来没他一个人说的多,一开口没个把小时下不来――忙抢在前头,朝下面吼,  “老子建议你们选第一条!”张老五用目光点了点靠近的三名自己人,“张三,李四,那个谁,王二麻子,下面的事交给你们――最好让他们都滚蛋!其他人收拾下,准备回寨子!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这么说的,师爷?”李师爷无语,计划三千五百多字的发言,让你压缩成几十个字说完,还说啥啊?  “行了,”赵老大发话,“老四,带路看看那姑娘!”    
  三清观风景不错,大殿前后不少高大松树,亚寒带树种,针状叶片,有效减缓了新陈代谢,四季长青,已经冬至过了些日子,依旧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比后庭中间几棵略小点,左右两厢房前个栽了三、五棵松树。马老四领着几个人走进右手厢房,门边站着两个带刀的鸡鸣山寨徒,见到马老四一行人,纷纷见礼。  一众人鱼贯而入,绕过中堂,撇开布帘子,进了耳房。一个穿碎花衣裙女子坐在床边,双手搭床沿,怔怔地望着墙上一副山水画,转过头看了眼进来的不速之客,慢慢转过头接着看画,神情落寞,好象进来的是一阵空气一样,完全不干自己的事。让赵老大等人一阵尴尬,想着这群人突然闯进来,一个个又长的这么生猛,这么着也得尖叫二声,意思一下!  嚣张!林白目光扫了下女孩的侧面,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一个小姑娘,长的又差强人意,眉毛略粗,鼻梁不够小巧,嘴巴也不符合樱桃小嘴的标准,长的还没现在的我好看呢,唯一称道的皮肤还算白,够嫩,水灵灵和自己有一比――这和自己心里的美女标准差太多了,搁二十一世纪,大街上这种货色不要太多!  “不错,不错,啧――”,猴子五叔永远是最活跃的,绕着那姑娘走了二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来了个全方位扫描。幸亏这里人多,要不然,这老猴子还得用手给人家测个胸围,量下腰围什么的。  “那是,不相信四哥的眼光,怎么地?”马老四扬扬得意地说,“大哥,二哥看看,行不?”  “好的很!”刘老二推了推赵老大,“大哥,你说呢?”  “好是好的,只是年纪小了点,”赵老大指了指小姑娘,“太小了,不好生养!”  “小点怕什么,带回去养两年,”李师爷暧昧的看了眼林白,“小白,不会这么心急吧?”林白狠狠地回敬了眼,看我多急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美女老子见得多的去!怕吓着你,相当年美女图片收藏了两个硬盘,各类精彩小网址记了整整一大本,封面都记的满满的!  “成!带回去养两年,”寨主老爹拍了拍林白肩膀,“养大了,给你做老婆!”林白小身板禁不起拍,痛的龇牙咧嘴,这就定下了了?古代不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啥的,放到一千年以后,还得问问当事人的意思呢。你们说好就行?是你们娶老婆还是老子娶老婆?这是黑社会还是整人会啊?!  “爹――”林白心叫,亲爹哎,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我这身体是二十岁的身体,却是二十五岁的心理年龄,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接受正统思想道德教育,现在给我预定个十四、五岁的小毛丫头做老婆,洞房会有心理阴影的!关键――不是美女!这些只能放心里说说,“爹,您看哈,这么个小丫头来历不明,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我们要保持强盗队伍的纯洁性,提高防范阶级敌人的觉悟,林白这些话没出口,寨主老爹大手一挥,  “这么点大的小姑娘,什么来历明不明的?!”寨主老爹一副‘我是山贼我怕谁’神情,对着小姑娘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望着赵老大,没吭声。  “那,那,那……,名字都不说,肯定……”林白抓住战机,刚要反击。  “李敏。”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小姑娘轻轻地说。  “有问题,”林白硬生生把三个字卡在舌根下。  “老子看你才有问题!”猴子五叔跳了起来,指着林白的鼻子,骂道,“得了失忆症还是失心疯!疑神疑鬼!”侧了侧身,指了指小姑娘,“多好的丫头,看看!方圆五十里,不,走遍大唐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妞儿!”  老猴子这么护着她,不会是她私生女吧,林白想,……难道大唐无美女?!  “李敏?李师爷?”赵老大转过头对着李师爷说,“师爷在寨子搭伙,一向老哥哥没把你当外人。这样,认个干女儿,往后做个亲家!”  “成!听赵大哥的!”师爷答的干脆。  事情发展出奇的顺利,李敏认了李师爷做干爹,叫‘干爹’的时候,平平静静,没一丝矜持,仿佛和她无关一样。林白一度认为这是一帮老家伙设的套,丫头嫁不出去,拿老子顶缸,要不这丫头怎么一点不怕生。  屋子里,一帮子老家伙唧唧喳喳讨论李敏到鸡鸣山的衣食住行问题,顺便畅想下二年以后小俩口婚后的幸福生活。不一会,围绕生儿子还是生女儿好,分二组讨论,赵老大极力主张生儿子,理由是生儿子可以传宗接代,承继香火;张老五坚决反对,林白这小子就这德行,再生个儿子未必比他强,万一比他还‘挫’,不得把人气死。生个女儿,依照林白的‘姿色’,必定不会差到哪去,跟他爹长的差不多就够给他长脸的……二伙人据理力争,各不相让,谁也一时奈何不了谁,把林白和李敏二人当成空气,透明人。林白又气又好笑,妈的,怎么摊上这么一家子,现在八字没一撇,他们连二年以后的事都开始打算好了,真想冲上去指着这帮老家伙的鼻子骂一通,一群老不死的!把当事人不当人咋地,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要不是打不过这帮老家伙,林白不但要骂,还要揍这帮老家伙一顿――还真当老子不敢欺负老年人咋地?打不过,一个――算了!老子尊老爱幼,新时代有为青年不和这帮子老家伙计较。林白鬼鬼祟祟用目光瞟下李敏――这小丫头怪可怜地,遇上一群老流氓肆无忌惮的鬼扯,姑娘家家的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敏好像感觉到林白的目光,缓缓转过头,脸上平淡,无悲无喜,毫无表情,眼睛对上林白的目光,不退缩,亦不逼迫,平静地望着林白。象看墙上那副画一样看了约四、五秒,又缓缓地转过头,接着看墙上挂着,从进门就在看的画,面上也自始至终一副表情,古井不波。  尴尬!林白讪讪地收回目光,下意识用手摸摸,曾经满是络腮胡子的脸颊――脸在,然此脸非彼脸,呜呼!脸皮之不存,胡须将焉附!这张脸放在后世,绝对是奶油级超级帅锅,走大街上不知多少小丫头痛哭感动哩,这小丫头却面无表情,平静的有点冷冷的感觉,简直当他是透明的,‘人长的差点不是你的错,目中无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猖狂!林白恨恨的想,头一次有想把这小姑娘SM的冲动,‘晚上把门窗关好,最好再养二条狗,指不定哪天先给你来个婚前全身检查,你就知道老子是带把的!――还有,灯一关都一样!’  忍着先,当爱护祖国明天的花朵,善待未成年人,爱幼是老子的一种美德!那帮子老家伙还在呱叽,烦死人!    
  直到外面喽罗报告,东西收拾好,事情也安排妥当,可以动身回山寨了。讨论才告一段落,一群人浩浩荡荡,带着缴获的东西往回赶。  到达鸡鸣山,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下午干了一票,心情舒畅,山贼嘛,心情好,狂吃海喝是免不了的,干这一行就图个大碗吃肉,大口喝酒!赵老大放话,今晚狂欢,大宴群贼,当晚值班放哨的,一律按年假标准发五倍工资,明天不用出操,睡到自然醒,另外每人再赏五两银子。十两银子够三口之家混个一年半载,五两银子够买一头牛加一头猪,还加俩只鸡,众贼无不欢欣雀跃,纷纷称老大英明,简直盖世无双,帅到掉渣!  林白同志身体简直太烂了,从回来就一直爬在桌子上喘气,到晚饭时候再抗不住了,随便吃了二口,回房间呼呼鸟。本来林白住的东院里还有几间屋,但李敏硬是安排在了西院,西院没有东院宽,早住满了人。让李敏和林白一起住东院也没什么,至少林白是这么想的,不就是做个邻居吗,又不是住在一间屋子里,有什么好避讳的,老子还算得是一位心理正常的青年。李敏新认的干爹――李师爷却坚持李敏和他一起住西院,把原来的人一股脑全赶到东院跟林白做邻居去了。  从来到这个时空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林白无聊的想自杀――后来考虑到自杀可能要流很多血,放弃了。真是无聊啊,还烦人的很,这一段时间跟做了场恶梦一样,自从那群从西院里撤出来的喽罗们住进了东院,每天早上6点多钟,天空还发青就呼啦啦起床出操了――妈的,这群山贼也是吃撑的,不好好打劫,做好本职工作,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山贼,天天跑个毛的步,出个屁的操!问起老爹,老爹说入冬了,买卖少,这是为了强化体能,练练兵,保持山贼的战斗力,有备无患。本来林白为了煅练下身体,也跟着跑过二次,不过体能太烂了,每次跟在后面一起跑,跑上二圈,让大队人马扔的没影了,到后来几次带队的值班头目干脆以林白尚未通过山贼基本考核为理由,拒绝林白跟队。老猴子张五叔的解释:“你小子跟着乱跑个屁!让同行看见,还不笑咱们鸡鸣山后继无人嘛!”林白没的跑了,早上还睡不着,几十号人喊着号子集合,院子再大也经不起这么搞,吵的林白差点没把脑袋夹裤裆,还是睡不着!  在另个时空可从没早睡的习惯,到这不行,晚上不睡觉干啥去,没电视看,没夜市逛,连根电线都没,甭提上网了。白天更无聊,除了弄个椅子,找个无风的地方晒晒太阳,简直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可以做,想找人扯扯咸淡吧,一个个都跟忙的不得了样,没人理他,不过隔三差五得去西院看看李敏,林白心理是不想去的,和她有啥聊的,小丫头有什么聊头?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大方针下,女性知识份子不比大熊猫少,咋说林白也是大学毕业,中间还差一千多年的文化差异在里面,根本无话可说嘛!在张五叔正宗大力鹰爪手的威胁下,每三天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去西院和李敏‘交流感情’。让林白有点意外,原本以为是文盲的丫头居然识的字,还有几次指出林白写成简体字的‘错别字’,这一发现无异于考古挖到恐龙骨,中了大奖了!一个月下来,小丫头终于有了点表情,不再那样每天去的时候都在发呆,看到林白去,居然知道回避,好几次,林白没理这茬直闭闺房时,吃了蹩――二人就隔门僵持到,李师爷,李敏的干爹怒气冲冲跑来,把林白训个七荤八素,从女娲补天开始说起,引经据典,一说个把个钟头,李师爷要是那天赶上心情好,没二个钟头林白就甭想离开,让林白服气的是,这老家伙每次说的都不一样,不带一句重复的话。这人咋这么能说哩!都快赶上唐僧了――到后来,只要李敏说她干爹过来了,林白就跟条件反射一样,箭一样的窜出门,夺门而出。李师爷看到乐呵呵的:看样子,让小白刚过来聊聊天是对的,看!现在体质好多了,跑的多快啊!  白天好混,混混就算过去了,可是晚上吃过饭就没事做,早早上床,林白没那习惯,二十多年的习惯哪那么容易改过来。总得想点法子,不然可等不到娶老婆生儿子或是女儿,就会因精神空虚而挂掉!  所谓‘穷则变,变则通’,精神空虚也要变通,所以大唐首创,鸡鸣山第一样娱乐工具――麻将,由发明家林白发明出来了。这也是林白想了一个星期,又花了三天工夫普及了大众的麻将知识,当然,学习嘛,在哪,在什么时代都一样,学习都得交足了学费,林白这三天硬生生从几个叔叔那刮了四十多两银子,很有成就感,怎一个爽字了得!等这些老家伙都学差不多了,晚上日子好过多了,晚饭早早吃过,嘴一擦,一个个提着钱袋子在桌子上坐定,开始叉麻将。找麻将搭子,林白有着自己的原则,第一,不和张五叔坐一张桌子,赢了他,他未必会付钱,也不敢跟他要;第二,不和李师爷坐一桌,要赢他的钱,付是肯定付的,第二天免不了找个由头,跟林白谈上几个小时的天,这让林白吃不消。林白通常吃晚饭前早早和老爹,二叔,三叔,四叔约定,有时人不够也把李敏拉过来凑数,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叉叉麻将嘛,没什么好避讳的!张老五自从学会这玩意,一到晚上吃饭就开始坐不住,可是家里人,除了师爷,其他都约好了,几个哥哥都快成了林白的御用麻将搭子,好不容易有个人空出来,还是差一个人,那时随便在外面找个二条腿的凑数,差二个人,找二个带二条腿的,输赢不论,反正张老五没有往外掏钱的习惯――学麻将那会让林白弄去十两没到的银子,足足心疼了好几天,那三天晚上睡觉做梦,用绝招把林白掐死不下五十次!  林白今晚运气不佳,四圈下来,光光给李敏点炮,就不下十次,其他二家,老爹,二叔一个不落下,也是隔三差五给二家送钱。一归三,林白一个输,三家多少都赢,李敏赢了五两多,赢的最多,其他二家加一起也赢了四两多。  看不出来,这丫头长的不咋地,脑子倒好使,这才几天下来,麻将打的这么老到,有做女赌神的潜质,林白捏着刚摸到的一张白板,瞅着李敏想,丫头今晚有点火,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地上红中,发财一张没下来,在哪一家,那可危险的很,这张打是不打呢?林白犹豫着,这张白板打出去就停牌了,但是放下去叫人和了牌,那可不是小数目,这二天手气不顺,以前借交学费为名收获的已经放出去一半了,再输几场得厚着脸皮跟老爹借钱了……  “小白哥哥,你快点好不好?”李敏不奈耐的说。李敏坐在林白的下家,林白捏着牌不打,下家不能摸牌。  “小丫头,急什么?!没听说过,打牌如绣花这句话吗?”林白望着李敏,急什么急?才打过几次麻将,老子打过的次数――也不多,有电视看,有网上,谁玩这个?  “小白哥哥,把你手上那张白板打出来嘛,我等那张和牌,还是大三元哩!”李敏认真地说。林白吓得手一抖,差点把那张白板给抖出去,忙两手一起把牌按在桌子上,  “你……你咋知道,我这张是白板?小丫头你没偷看我的牌吧?小孩子家家的,不学点好的!”林白想,没道理啊,她坐那身体没动过,我身后也没有人看到我的牌,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赌神?  “那张牌背面有个黑点,你不知道吗?”李敏问道。  “什么点不点的?哪有……”林白看了看牌背面,果然有个不起眼的小黑点,这副麻将不像是后世的塑料产品,这是纯手中打造,全部用木块做成,明显的问题就是材料先天性不足,做出的麻将,不是这有个节点,就是那有个疤眼,难免的,用红木都一样,树的纹理改变不了。“的确有个点,哪张牌没有个点,木头做的都这样,你就肯定这张是白板?”林白不相信李敏认出这张牌来,十有八九是蒙的。  “不是白板吗?明明只有一张三筒和一张白板的背面那个位置有那样的一个黑点,可是三筒那张牌的背面黑点比这个小一点,色泽也深一点啊,难道是我记错了?”李敏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看着老爹齐齐排在桌子上的牌。老爹见着李敏的眼光向他牌背面上看过来,忙用手捂住,“小敏啊,这张是三筒,呐――其他牌就不要看了。”老爹从一堆牌里拿出张,量了量,果然是三筒。林白接过那张牌,反过来,和那张白板比了比,果然只有稍微差别,和李敏说的一模一样。  “哈――老爹那张是三筒,我这张可不是白板,这张是五万,五万啊!”林白心里哆嗦,TMD,群英会,进这山寨都成特异功能人士了,以前没见这小丫头有这方面的才能,这样的牌都能认出来。  “你骗人,你靠右手有三张五万,我这还有一张,一副牌能有五张五万?”李敏显得有点激动,口气有点急躁,面色却很平静。  “我这是一对五万,哪有三张五万,哈――那个啥,今天天太晚了,困了,简直太困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个明天,明天晚上接着玩哈,睡觉,都睡觉去吧!”林白脸上有点挂不住,象此种人中极品,居然会脸红,好在蜡烛的光线不是很强,除了脸上有点充血,旁人倒看不出什么不妥。李敏未置与否,老爹和二叔不干了,你说不玩就不玩,你当老子这么多年强盗白当的?前几天你小子赢钱,往口袋里装银子的嚣张劲,没把老哥几个气的吐出血来,这会吐点出来,说好了打八圈,才四圈结束,就想闪人了,没门!  人生在世,不如意常十之八九,这话是说给林白听的,林白只好硬着头皮,接着打,这局白板就差没揣口袋里,那是说破大天也不会往外打了,明明知道别人就等这张和牌,还往外面打不成了笨蛋加三级了吗。  林白硬着头皮,眼神死死盯着李敏,坚持‘二个凡是’原则:凡是李敏眼光盯到的牌,一律不打;凡是李敏想要的牌,一律不出。严防死守,后四圈下来,还是给李敏点了几把和。  “哎――”牌局结束,林白长叹一声,四圈下来又去十几两银子,只一晚工夫前两天用手段弄来的钱已输的七七八八,下四圈,一把没和,注意力全集中在李敏身上了,李敏的眼光也够毒的,发现林白注意她,干脆把眼神全放林白的牌上,弄的林白头疼不已。尽管如此,四圈下来还是老老实实给李敏上贡七、八两银子,原因很简单,李敏太狡猾了,明明不要的牌死盯着,而不要的牌看都不看,就等着林白把认为安全的牌打出来让她和牌。“这哪是十五岁的小丫头骗子,就一条活脱脱老狐狸嘛,打麻将都打出兵法了,这不就是那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林白狠狠地想。  林白回了房,此时的心情一个字,差!二个字,很差!三个字,非常差!四个字就是真TM差!差到无以复加!以林白的能力,把那桌麻将全放床头上,晚上枕着睡三天也不见得能记得几张牌,一个小毛丫头只打三天,准确地说,打了三场,加一起不超过十二个小时的麻将就能把这么多牌记住,太恐怖了!最重要伤了林白的自尊心。  “明天跟老爹提议禁赌,赌博有伤风化,助长不正之风,有害强盗战斗意志,而且影响市容……”林白痴痴地自言自语说,头一歪倒在床上找周公叉麻将去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林白用着被子蒙着脑袋足足捂了三个小时,每天早上从那帮‘闲’人出操开始就是林白最痛苦的时候,睡又睡不着,起来也不知道干啥,想晒个太阳吧,太阳还没起床呢!  估摸着快九点钟左右,太阳已经老高了,林白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收拾好床铺,出了门拐了二个弯到了厨房,打了点热水洗了脸。接下来得找吃的,掀开锅,锅底还有点粥,弄个碗,装了点,就着门槛,坐那吸着粥――  “人和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哩?”林白喝了口粥,咋吧咋吧嘴,坐门槛上寻思,按照级别,寨主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的,也算个上层人物不是,怎么也应该配二、三个丫鬟伏侍,我堂堂一个少寨主:穿衣叠被没人伏侍――那是不习惯;洗脸吃饭自己干――那是不希罕;可让堂堂少寨主的我吃众人吃剩下的,这就让人接受不了。凭什么?凭什么李敏那小丫头每天吃饭都有专人送去?隔三差五,李师爷还让厨房开开小灶,做点肉片粥,莲子羹的。看来干爹和干爹也是有差别的!  “昨晚输的惨,今天天王老子说,老子也不去西院找小丫头聊天了,”林白又喝了口粥,粥里什么也没加,嘴里淡出鸟来,双手抱着碗,眯着眼看着太阳,冬天的太阳跟个老娘们一样,一点威力没有,“小丫头昨晚赢得老子爽了,哪天李老头不在家,非溜过去,把这小丫头色拉色拉不可!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老子一脚揣进门,上前把小丫头双手按倒在床上,嗯,不错,就这样,还得说上二句,‘你喊吧,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到!哇哈哈……’”林白双手捧着碗,嘴上浮显出一副贱相,色迷迷的看着太阳――“太阳”又叫“日”果然很有道理!  不可否认,我们的主角大人气量太小,不是干大事的人,他自己也没有否认过,在那个时代曾经有段发人深省的语录流传下来:  假如我有十万块,我会老老实实上班;  假如我有一百万,我会回乡下盖间大房子,养一群猪,天天吃利息;  假如我有一千万,我会回乡下盖间更大房子,养更多的猪,吃更多的利息;  假如这些都不存在,那――就算了。  “今天干点啥好呢?真TM一个闲得不能再闲的人了!”林白吸了吸快流了一碗的哈喇子,收回了胡思乱想,站起来,放下碗,慢慢往回踱。  走到自己房门前,林白又犹豫了,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做什么呢,总不能接着睡吧?那不成猪了;不进去,外面也没有他什么事啊,整个一个闲人。“都是小丫头害的!”林白狠狠地踢了一下门,不得不说他的脚法实在太烂了,脚尖正踢在门上,那时的鞋子,前面可不带钢板的,痛的林白眼泪哗哗的,“TMD,今天衰到家了,踢个……足球!”林白这一脚踢的实在,灵感像闪电一下狠狠地电了下他的脑神经,林白记得以前和一帮子狐朋狗友闲扯的时候,有几个球迷朋友偶尔谈起足球,说到这项运动的起源于中国唐代,叫什么蹴那啥的。  林白拐着腿就往老爹的议事大厅颠去,准确地说,林白不是一个球迷,勉强称的上是伪球迷中伪球迷,甚至于伪球迷都看不起球盲。如果你问林白足球和排球有什么不同,他可以回答你有三个不同点,第一,足球用腿,排球用手;第二,足球有守门的,排球没;第三,足球场比排球场大。整个一足球界的耻辱!  聊胜于无,林白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的去吧!林白一拐一拐到了议事厅,老爹一帮子老家伙基本都在,三叔正叽叽呱呱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看见李师爷一脸坏笑,二只眼迷得跟王八一样,就剩一条缝了。  “小白来啦,快过来!”老猴子五叔眼尖,先看到林白。林白走上前,挨个行了个礼。  “爹和各位叔叔有事呢,那我先走了。”林白见这帮老家伙说的热闹,料想一时也挤不上嘴,就要闪人。  “小白今天没去找敏儿聊聊天吗?”李师爷问了句。  “没,那个,去了她说今天有点不舒服……”林白轻松地撒了个谎,轻松的很。  “敏儿不舒服?”一帮子老家伙听说李敏不舒服,一起向林白身边挤,好像李敏不舒服是林白造成的。  “不是,她说只是有点犯困,没什么大事。”林白忙解释道,暗地擦了把汗,下次扯谎还不能扯到这丫头身上,她真要有点小动静,这帮老家伙还不要了老子的命啊!  “真地没事?”李师爷是个称职的干爹,仍不放心的问。  “真地没事,她说她要小睡一会,让我等下再过去,真没事,李叔!”林白烦李师爷。  “那就好,那就好,”李师爷缓缓转过身子,突然转过身,把林白吓一跳,“真地没事?!”  “小敏说她―真―的―没―事!”唐朝盛产高僧咋地,林白憋足了劲冲着李师爷吼。  “小白哥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怎么不记得了?”人未见,声音已经从大门传了进来。  今早没刷牙,出口成祸,这丫头没事来这做什么,看着李敏走进来,林白用眼光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捏死,不早不晚专找别人扯谎的时候闯进来,真没家教!  李敏进来给老家伙们行了礼,对着林白说:“小白哥哥,上午怎么不去找我聊天。不会因为昨晚输了钱,和小敏呕气吧?”  “哪,哪能呢……”林白声音越来越小,缩着头,分明感觉到背上不至一道的杀人目光在身上游来游去。这小丫头,非逼得老子辣手摧花,今晚,就今晚,MD,晚上最好把门窗关好。  “早上起来,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正奇怪小白哥哥怎么没去找我聊天呢,原来在这里和干爹及几位叔叔谈正事啊?”李敏会心灵感应,好像听到林白的心声一样,一句话让林白安全着陆。  这丫头够机灵!有前途!林白忙接口,“今天来这正是有事找爹和各位叔叔商量来的。”  “你小子有个屁事!”老猴子五叔语气很不善。  “老五,让白儿把话说完。”老爹还不错,关键时还知道护一下。  “五叔,您别生气,刚刚说了瞎话,实在……”林白瞅了瞅五叔那双鹰爪子,心跳加速,“其实,这事小侄早上想起件事,急急就过来了,没来得及去小敏那,无意地撒了个谎,望各位叔叔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说起来有意思的很!”  “有意思?说来听听。”二叔这人真不错,不待老五搭腔,先说了句。对“有意思”这三个字,几个老家伙倒是很愿意听听,前阵子,林白也是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弄出麻将来,晚上再也不会那么无聊了。这回是什么呢,一帮老家伙很期待呢。  “蹴”林白吊足了一帮子人的胃口,说了二个字。  “不成,”老爹皱着眉说,“很久以前就想过,要弄早弄了,但是山寨没马,玩不了这个。”  “要用马的吗?”林白有点晕呼,足球要马干什么,马踢?还是马球?  “蹴,不用马,用什么?军中的玩意儿,当年在行伍玩过,的确很有意思,不过现在没马干不成。”老爹有点失望,还以为什么有意思的玩意事。一帮老家伙也摇着头,五叔和李师爷更是射出杀人的目光:这小子不会怕找他麻烦,故意用这事打个叉,想混过去?!  “那就不用马呗,用人踢,蹴改良下就可以,规矩大致不用改,人跑,马跑不都是跑吗?”林白急忙说了句。  “人踢?不用马?”一帮子老家伙想象不了不用马的蹴,一个个一脑子浆糊状。也难怪这帮子老家伙,蹴在唐代是军队中发展起来的一项游戏,用皮制内塞毛发做成的球,寓意敌将的头颅,众人分二队,除了守门员不骑马外,分别拿着类似马球杆的球杆骑在马上进行竞技。  “敏儿看可以!”李敏让人摸不着头脑,林白也迷糊,这丫头干嘛帮他说话。  “敏儿说说你的想法。”李师爷抬着头,望着李敏问。  “没有马,就用不着马杆,没有马杆,改成人用脚踢,其他规则不变,就成了。”  “哦――”一帮老家伙恍然大悟,一个个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让林白恨的牙痒痒的,丫头和他说的不是一样的吗?老子说你们听不明白,她说的你们就明白了?  “既然用不着马,这个游戏应该改个名字。”李敏接着说。  “叫什么好?”李师爷对李敏的表现满意极了。  “足球!”林白下意识插了句。话刚出口,马上感受到二道杀气逼过来。李师爷一副‘要你多嘴’的表情盯着他,五叔那没敢看,估计也是一个意思。靠!你不踢它,它也叫足球啊!林白郁闷地想。  “小白哥哥好聪明啊,敏儿刚刚想的也是这个名称呢,”李敏夸的林白浑身不自在,小丫头的表演太造作,演的很不到位!这算什么,这本来就是老子提出来的,好处全落她身上了,搞的好像这个想法本来就是她想出来一样。不爽!林白很不爽!    
  “小白的提议不错,不仅能娱乐,还可以练练脚力,不错!”老爹肯定了下林白的提议,“李师爷等下去找几个合适的人,搞二个队伍先训练几天,过几天拉出来操练操练!”  “爹,孩儿以为不妥!”林白心想这不是糟蹋创意吗,二个队比赛有什么搞头,还有什么可观赏性?“孩儿以为二个队伍无法达到训练寨众的目的,而且没有挑战性。”  “小白有什么好意见?”倒底是干卧底出身的,二叔一直默默无言站在一旁,听到这才说了句话。  “二叔,小侄以为,要想比赛精彩,必须有三点:第一,比赛队伍不宜过少;第二,比赛时要有竞争意识;第三嘛,必须有奖惩制度,就是要有彩头,赢了要有奖励,输了要有惩罚,这样才能刺激竞争,比赛才有挑战性,比赛才有看头。”  “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一帮老家伙就知道有道理,至于怎么有道理,落到实处怎么去实施,没看过现代体育竞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个做沉思状,其实都在竖着耳朵,想听听下文。  “小白哥哥,那要怎么做呢?”李敏帮众人问出疑问。  没想到我――胡……,不,林白也有今天,一群土包子真是没有文化,不知道害怕;没有知识,不知道羞耻。林白得意的非常,“各位叔叔可以各自建立一支球队,也可以二、三个人一起建个,外面的头目也可以建,主要各家球队比赛以前先设个彩头。采用循环比赛,各个球队两两比赛,每赢一场比赛,记一分,输一场不减分,也不加分,最后得最多分的球队球队拿走所有彩金。”  “所有彩金应该放在哪里?”李师爷兼职山寨会计,谈到钱的问题,职业性的问了句。  “这是一个重要的环节,李叔提的非常重要,正是小侄刚要说的。”林白侃侃而谈,“要保证比赛的公平,公正,必须有个专门监督比赛的,估且叫裁判团,它的作用是裁定比赛的结果,规范比赛场内的秩序。小侄惭愧的很,体力有限,不能下场比赛,愿意做个裁判团团长,不知道李叔是否信得过小侄?”林白是有私心的,而且非常大,裁判油水足啊!那个时代黑哨多的去了,想赢比赛,哼哼,交点过路费先!  “小白哥哥做裁判长,敏儿是个女孩子,愿意做个副手!”李敏接过话说。这丫头不会也是从那时代让雷给劈来的吧,什么好事都跟着插上一杠子,本来林白还想吃独食,这下得分得好处给她,不然谁也吃不成。  “好,就这么办!”老爹答的干脆,“回头,我先建个队,队的名字嘛,就叫北院队,反正住北院。”赵老大开了个头,下面兄弟,不一会各队队名纷纷出炉了。张老五和李师爷合资建个西院队;马老四占了东院队;刀疤陈老三占了南院队;要说还有一个人,刘老二也住北院,北院的名字已经让赵老大占了,没法子,刚想改个南院,陈老三也占了,刘老二没反应过来,四个院各全有主了,院名成了俏手货。林白心里骂道,这帮老家伙一点创意都没,起个‘龙腾’,‘虎跃’啥的比什么院的不是中听,又威风的很,一个个起的什么破名字,就差没抢起来。倒是刘老二的创意够劲,眼瞅着,一个个院名都花落别家,院子没了,就剩下一片空地,那就叫无间队吧,没有一间房子的队!真TMD绝,敢情无间这个词是这么来的,林白深情地望着二叔,真想高吟一首诗来表达表达:二叔啊,你简直就是我心中的神;二叔啊,世上咋有你这样的人……  这帮老家伙也是无聊快发疯了,林白问起来之前,他们在谈什么事时,回答他的答案让他大跌眼镜:早上出操,一大群人跑步到后山,一个小喽罗踩到一堆屎,摔了一跤,本来这没什么,只是摔了一跤而已,而且运气差一大早出门踩屎。关键在于,扶他起来的另个喽罗说他踩到的是狗屎,而他则一口咬定这是狼屎,二个人就为这事在那争论,引的大队人马折回来,看个究竟,一看不打紧,更多人加入了谈论这倒底是什么屎的行列。吵不出个结果,早上操也没出成,老爹带着一帮老家伙亲自去现场合实,没成想,这群老家伙成分成二帮,一帮说是狗屎,一帮说是狼屎,争来争去就争到议事厅了,正打算将此事提交本月月底的山寨常务委员会进行讨论,林白正好过来了。这不是吃撑的吗?闲到这种程度,真是全山寨的悲哀!  黑社会办事效率高,尤其闲的发慌,事办起来更TM快,一会工夫,包括裁判团职能在内各种比赛周边事情全拟定出了草案。吃过中午,一个下午时间通通搞定,就等着明天招兵买马准备比赛了。  “二叔,晚上玩玩吗?”天色不早了,林白晚上叉麻将少个人,老爹说晚上没空,和三叔,四叔谈好了,差二叔一个人晚上够一桌了。  “小白啊,二叔今晚上恐怕不行,你五叔早上打过招呼,我和你爹都同意了。”  老爹说晚上没空,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挖墙角挖到老子这了,这老猴子!林白狠狠地想,晚上没人了?数来数去,就剩李敏还闲着,跟赌神赌钱的,当老子开银行呢!咋办?晚上不叉二下麻将睡不着啊!  实在没折,随便找个外面的头目――林白不太愿意找外面人,理由是没什么油水。抱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想法,吃了晚饭,林白屁颠屁颠跑去南院,找见过一面的张三和李四。张三和李四的口气一致,非常坚绝地拒绝了林白的请求,理由是赵老大和四位寨主早就下令不得与少寨主赌钱。林白闷闷地往回赶,这下没搞头了,难道真要送钱给那小丫头,不送钱今晚咋过?一晚上时间就这么荒了?送钱给她,过了今晚以后想玩也没得玩了――这一晚上,口袋里这十几两银子肯定没几两跟着林姓,多半会叛变改姓李了。矛盾啊!  和这丫头商量商量晚上放点水?不大可能。林白先否定这个想法,平时没给这小丫头好处,连好脸色也只在心情好的时候才给她,这会想让她和一马,不太现实,太不现实!  “输了先欠着!”林白灵光一闪,狠狠地拍了下大腿,MD,欠账可是老子的常项啊,怎么就忘了,掉了个头就往小丫头住的西院奔去。    
  这丫头也是,每次找她叉麻将还得去她的院子去找她,看她平时打的不是蛮欢的嘛,咋就这么喜欢装哩,搞不懂啊!林白郁闷地想,这女人不管年纪多大,心思是男人花一辈子也猜不透的。真是奇怪的动物啊!  李敏的屋子亮着,看样子人在屋子里,林白到了门前刚要敲门――这是李敏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教会他的规矩,以前可没这个习惯,在李师爷苦口婆心的说教下,已经基本变成条件反应,站在其它门外会不会敲门不得而知,但到了李敏的门前,不敲门的后果那是非常严重的!里面传来一阵水响,虽然很轻,但晚上静的很,听的很清楚。  “难道小丫头在洗澡?”林白一怔,脸上慢慢浮出一副贱相,舌头舔了下上嘴唇,“LUCKY!这丫头洗澡这么不小心,连一个把门的都没有,难道就不怕老子……呸呸,罪过,罪过。”林白心里念着罪过,老子是新时代的有为青年,虽然研究了不少倭国调教幼女的‘教育片’――好看,喜欢的非常!但让老子做这事还真做不来。不能冲进去把这丫头‘咔嚓’了,总不能便宜了这丫头,昨天赢了老子几十两银子,赢的爽吧,赢了钱也不说请老子喝个酒,上个网什么的……不管怎么样,林白打定了主意,轻手轻脚的走到窗户下,找了个好位置准备今晚大开眼界。  “背对着我,背对着我……”,林白一边念叨着,一边用舌头舔穿窗户上的纸,闭上右眼,左眼凑上窗户上的洞。十五岁的丫头还没发育完整,那张长的不咋地脸天天都能看得见,所以林白宁愿看见是她的背部,不可否认我们的猪脚相当有艺术鉴赏能力,这个小MM的细皮嫩肉,背部的确很有看头,想一想一个入浴的MM背对着你,若隐若现的肢体,泛着白玉般的光亮,偶尔三两颗水珠慢慢地,慢慢地顺着背滑落下去……相当有搞头!可惜――  “TMD,哪来这么多的雾?”林白换了只眼,还是一样,屋子里和大澡堂子一样,什么也看不着,一屋子水雾,依稀能看到有个桶,澡桶的上面除了又厚又重雾气,啥也看不到,桶里传出哗哗的弄水声。有人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林白现在的体会是‘看不到的才是最痛苦的’,努力换了几个姿势,窗子上又多了好几个窟窿――明天这窗子要彻底重糊窗户纸了。  “站的高,看的远!”折腾了半天,林白除了看见个大澡桶,啥也没看见,连根手指都没看见,这让他多郁闷。NND,一不做二不休,林白靠着屋子里光线,一眼看见几块孤零零的放在走廊上,靠着墙放着的砖头,看着碍眼。西院的人也真够懒得,几块破砖放在走廊上也没人收拾一下,倒是便宜了林白。  “砖兄啊,过了今晚,咱俩可都是同犯喽。”林白把几块砖头叠放在窗户下,试了试,挺稳当,站了上去,已经大小十个洞的窗户上面又多了一个窟窿。要说林白这人小气,这会倒是够大气,用舌头舔出来的窟窿弄的拳头都能伸进去。  “啊――”一声惨叫刺破鸡鸣山的天空,让人毛骨悚然。  谁这么猖狂,叫的这么嚣张?  “哐――”一个身影从李敏的屋里跳了出来,“你小子鬼叫什么?见鬼啦!?”是张老猴子的声音。  林白捂着差点蹦出来的心窝子,支着身体,坐在地上,望着从李敏屋里走出来的人,一个,二个,三个……这帮老家伙全在,刚刚爬在窗户上望里看到的那张脸,不是马老四,还有谁?脸对着脸,眼盯着眼,马老四脸上的刀疤清晰的映在林白的脑海中。  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林白暂时失去思维能力,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二个字。  “哎――”,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老爹,老爹看了看林白,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的目光,径自走了。剩下五个人:二叔一脸沉思状;三叔看了看林白,不住地叹气;四叔脸上的刀疤跟擦了猪油一样;唯有李师爷一脸得色,嘴角边还挂着一丝坏笑……  “你小子,气死老子了,真是没出息的东西!”老猴子五叔抓着林白的肩膀用力一提,林白软爬爬的站了起来,任由老猴子抓着摇来晃去。  “五叔,何必生那么大气呢?不过区区十五两银子而已,敏儿也不愿相信小白哥哥会做出这种事,这才和诸位叔叔打的赌,没成想……今晚赌约作废好了……”,李敏一身衣服整整齐齐,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林白,头上连根毛都没沾到水,哪像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  今晚栽到姥姥家了,看样被小丫头给耍了,林白欲哭无泪,还让她拿来打赌,天呢,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啊?这是什么样的丫头啊?  “赌约作废大倒不必,”二叔沉吟了半天,说,“我们这帮老家伙,这点银子还是拿的出来的,只是――蹊跷的很,好似什么事都在贤侄女的计算中一般!”  “还请各位叔叔见谅!”李敏向外行了行礼,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一装的!面有惭色,缓缓道,“自从敏儿来到这里,平日里常听干爹和各位叔叔说起小白哥哥,都说小白哥哥为人忠厚,是谦谦君子……”  “老子可没说过这话!”老猴子五叔还是那么不礼貌,插了一句。  “自从小白病了以后,我也不没说过……”马老四也咕噜了一句。  “……”  剩下三个老家伙纷纷摆正立场,和林白划清界线。林白不满意地撇了撇嘴角:这帮老家伙是哪头的,小丫头说的虽然口不对心,你们也不用这么打击老子……  “听贤侄女把话说完。”二叔考虑到张老大的立场,正了正脸色,制止了众人即将进行对林白的人身攻击。  FUCK!林白听的火大,老子又没偷看你亲闺女洗澡,用的着说的这么起劲吗?  “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敏儿认为人总是有缺点,小白哥哥虽然有诸多长处,但也不会例外。”李敏盯着林白萎靡的目光。“这丫头是夸我还是骂我呢?难道说老子的缺点就是喜欢看小女孩洗澡?――再说老子的‘长’处,你个小丫头还没见识过!”林白闷闷地想,身上让老猴子抓了半天,半边身子开始发麻,“这老猴子不会换边抓着,你不累我还酸哩!”林白露出一副可怜巴巴样望着老猴子,让老猴子一眼瞪了回去。小样!受死吧!  “有道理,难为贤侄女认人这么准,这五两银子输的不冤……不过,贤侄女又怎知这小子一定会找来几块砖头,站高了窥视?”二叔忍不住说出了一直思考的问题。  “扑哧――”李敏用手掩着嘴,笑道,“这可是有点冤枉小白哥哥了,那几块砖头是敏儿早上的时候刚搬到那里的――本来是想多赢十两银子的。”谁说西院的人懒的?是人家小丫头太勤快了,特意搬到那供林白搭个脚用的,多体贴地人啊!  崩溃――林白精神受到巨烈的打击,身体也惨遭不人道的待遇。替张老猴子输了十五两银子,老猴子狠狠地捏了捏林白的小肩膀,痛的林白眼水哗哗地,就差没有跪着爬到李敏面前,痛哭:招,我全招了,望女侠网开一面,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高!实在是高!贤侄女算无遗策,二叔是服了……”  “愿赌服输,老子也服了,侄女啊,你挣钱可会挣的很哩……不像这小子,”老猴子目带凶光望着林白,手上一松,林白跌坐在地上,“害老子输钱,要不是你小子……老子非掐死!”林白全身又麻又痛,心中大叫:五叔,您今儿别留手,把我掐死得了……这事说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山寨混啊!  一帮子老家伙忿忿地回去了,就剩下林白和李敏二个人。李敏脸上还带着笑意,林白则是一脸苦相,四目相投,各自打着各自的心思。    
  “小……”  “什么也别说,今天的事,谁要是说出去,别怪我……,哼哼!”林白快速打断李敏的话,狠狠地向李敏挥了挥‘粉嫩’的拳头。  “哦……”李敏配合性的点了点头,接着说,“要敏儿不说吗?可以啊……”李敏玩弄着衣带,瞅着林白。  “什么条件?”林白绝对不是一般的‘小白’,他是一个经历过高等教育的小白,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了解!  “过几天,最迟半个月,联赛要开始了吧?”  “是,怎么说?”  “那咱们是不是要做点事……情呢?”  “哦?……”林白学足了鸭子引项高歌的姿势,脑袋转了二圈,直接伸出五只手指头。  “……”李敏轻轻地摇了摇头,笑了笑,笑的似乎很好看。  这丫头长的还算苗条,条子也算正,咋这么大胃口,林白无奈打出个数字六的手势。  “小白哥哥,小妹可是很有诚意的呢?”李敏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的似乎更好看。  “丫头!”林白爆吼一声,把李敏吓了一跳,“做人不要太绝,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  “呵呵――”李敏掩着那口‘白森森’的牙齿――从她开始笑的那一刻,林白就没觉得她这口好牙齿没白长,整个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小母狼!  “小妹听说北院有个叫‘魏言’的,不知道他对今晚的事情有没有兴趣呢?”林白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恨不得马上把这小丫头捏死。话说此人在鸡鸣山一带也是小有名气,此人名字叫魏言,绝对名不符实,魏言一点也不‘畏言’,匪号‘魏大嘴’就是此人!说起此人扬名的历史可能说的有点远了,举个例子吧:话说有一天,一个喽罗,名字无从考究,此人上大号没带手纸(唐时是否有手纸,以及山贼是不是有资格使用手纸,在此不做深入讨论因为这个例子未必真实),随便用腰带把事情解决了,事情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原因让魏大嘴知道了,大嘴同志虽然不在第一案发现场,但是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他充分开发想象细胞,从腰带什么色,当时环境,当时风向一直到那个喽罗用的是哪只手,哪几个手指拿起腰带,按的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方向……一一具体化,在‘长舌大会’上一举扬名,名动鸡鸣山,甚至惊动了山寨高层。结果那名喽罗差点想不开用那条给他带来无数耻辱的腰带,在案发地打结上吊,让大嘴同志说了一个多星期,也难怪!  林白有点怕怕,上次从北院那经过,一大帮子人围着魏言说一只鸡掉水沟里又爬上来,当然爬上来还是一只鸡,不是一只鸭。过了一阵子,从那经过那还是一大帮子人,正在魏言魏大嘴同志的引导下讨论着掉下去是鸡,爬上来为什么不是鸭,以及造成鸡没变成鸭的原因,顺便检讨下该只鸡的过失问题。林白心里琢磨着,今晚偷窥未遂让大嘴知道了,这小子会不会每天分三个时段,每次二个钟头,每天重复再重复,重复又重复地播报!――答案是肯定的,而且细节方面处理的会比林白还要清楚,可能还会加上点心理上的描写,比单田芳说的肯定要好!  “那……那你想怎么样?”林白话里有点颤声。林白就郁闷了,这丫头没见怎么出门,怎么这里啥样的‘人才’,她都知道。  “四,六,我四,你六。”李敏的回答让林白有点纳闷,这丫头突然良心发现,还是脑子让电给打了?有白白的便宜不占的道理?不,不会!要是相信这丫头这么说摆平,林白就真的是小白,脑子让电给打了。后面肯定又有什么更大的条件,林白想。  “但是小妹不想只做个副手……”李敏说着,貌似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裁判长,明天你就是裁判长!”林白心中大定,心想多好的事啊,做个裁判长就指望能多捞点,现在拿的一样多还不用做事,这好事哪找去啊!你爱当就当吧,谁稀罕!  “那不行……”  “……”啥意思?林白有点晕。  “哪有女孩子家抛头露面,在外主事的,小妹的意思是,明里你还是正的,但是你得听我这个副的……哪个什么,今天天也晚了,小妹有点困了,要休息了。”受到那个谁的感染哈,李MM也学会打哈哈了。郁闷!  老爷们混到这种程度基本上可以去找团棉花撞死得了,林白不会,从来没想过,一次都没,很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口说无凭,要不哥给你立个字据!”人无耻也要有个限度,我一个写书的都快看不下去了,李敏道了声谢,直接关门睡觉去了。  “呼――”林白重重的呼出口气,这一会下来,斗智斗勇啊,比做了二百几十个俯卧撑还累。这丫头老子没起心思把她弄家里去,这要是弄家去,还不把老子搓扁捏圆了,经济上封锁下,连八分钱的‘大铁桥’(传说中一种香烟名,还有存货的朋友给哥们来二包)也抽不起喽!二年内撤离此地将作为今后重要工作课题好好研究下!  ……  日子过的不慢,林白这一个月来,日子过的还凑合,麻将照叉,原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对于前些天发生了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早忘的差不多了――用林白的话,咱爷们跟个小丫头较什么劲,老子大度,大度的很!!    
  家里那几个老家伙这几天跟吃了春药一样,老跟着林白后面催,说是万事OK,不,那几个老家伙没学过‘英国历史’(English),他们是这么说地哈,小白啊,队伍都训练的差不多了,啥时候比赛啊?  林白拈了拈拇指,皱了下眉,显的有点不耐烦,“比赛可以啊,过年也没几天了不是,不过――”接着拈了拈手指,手指快拈掉了一层皮,几个老家伙楞是没反应过来――现代人数钞票的姿势,这年头是用银子实物的,真是一个小白!!  “小白哥哥,是不是说比赛奖金的事?”这丫头够机灵,有前途,不过把称呼改下中不?林白郁闷地想,这什么破名字。  “哦――”一帮子老家伙恍然大悟,跟一群几十年没吃过鱼虾的鹅一样,一个个伸长了脑脖子。  “比赛奖金的事,我和你几个叔叔早商量好了,”老爹笑着拍了拍林白肩膀。老大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拍得林白龇牙咧嘴,爹哎,我的亲爹,你下手也太狠了,这是属于亲密动作还是要杀呢,铁砂掌不会是鸡鸣山人必修的一门功夫吧?咋一个比一个牛,一个比一个狠哩。“事呢是件好事,可以让小的们操练操练,省得一个冬天闲出膘来,不过……”老爹语气一转,“比赛嘛,主要是比赛,所以奖金不宜太多,一项练兵的事不能用银子来衡量,总不能……”  下面的话让林白的听觉系统自动过滤掉了,奖金不多,那就是少了,奖金少了,那不是没得捞了,没得捞了,‘赌后’的钱也没法还了――一个月来,叉麻将已经把以前的全吐了,还从李敏那借了三十两,现在也输得差不多了。李敏也是身无分文来到这山上,现在――据林白说,上次去借钱的时候,看见一抽屉白花花,光灿灿的银子,根据林白同志对钱的第六感,里面少说有一百五十两左右。李敏现在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富妹了,哎,想想自己,林白感叹:人和人的差距的确很大!  “……五十……”老爹还在滔滔不绝,口水横飞……  “什么五十?”林白适时打断了老爹的话,凭借着对数字的敏感,‘五十’这个数字好像跟银子有关。  “五十两,一个队出五十两做彩头,有问题吗?”李师爷有点不解地转过头望着林白,赵老大说了这么一大段,这小子没听……李师爷心想,这么多年还真没看出来,赵老大也挺能侃的嘛!  古语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是林白这一打叉,古代版的‘奥林匹克精神’就要打赵老大的嘴里蹦出来了。写历史书的得换种写法,以后没什么‘奥林匹克精神’,以后得改叫‘赵老大精神’了。  “没问题――确实是五十两?”林白心里得意那劲,一个字:爽!原本以为奖金不多,每队也就拿个三、五两出来意思意思,没什么捞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这帮子老家伙每人拿出个五十两还是‘不宜过多’,做强盗头子还真是有钱啊。林白乐得就差没跟这帮子老家伙喊,“各位大叔,你们都是强盗中的人才,强盗中的精英啊,我爱死你们了!”五个队伍,一个队五十两,五个队就是二百五十两,冠军队分个一百两,剩下的……林白的数学不是太好,读书那会经常挂红灯,但是只要题目里代上钱的单位,嘿嘿,林白算的那个精!美元里都能算出英镑出来!……冠军队应该拿的是二百五十两才对吧?林白的回答是:扯蛋!没让他们血本无归算不错了,名也有了――冠军嘛,利也有了――五十两,没让他们把本钱折进去,那就是尊老爱幼了。球是踢进去的吗?又错!球都能踢进去,那要裁判干啥?!  赵老大让林白叉了一句,混身的不得劲,正说到兴头上呢,老感觉有什么话还没说,而且很可能会在鸡鸣山方圆五十里一带被人们所传诵,赵老大的大名将名扬五十里,声震鸡鸣山!――可惜了,让人把灵感给说飞了,话到了嗓子眼突然说不出来了,憋的难受,“咳――”不得不清了清嗓子眼,“白儿,奖金的事就这么定了。先来说说明天的事吧,比赛明天就开始吧,你五叔都等不耐烦了――”  林白瞅了眼老猴子,等不急了?了解,也就长成他那样的才急,“爹,明天开始比赛没问题,可是我这裁判怕是当不好啊――”  “臭小子你啥意思?!这时候想撂挑子咋地?”老猴子一听先急了,这小子太不上道了,都快比赛了,这会说不干?要不说这小子让人看不上眼,长的不像个爷们,办起事来还喜欢磨叽!  “五叔,您别生气啊――”林白陪着笑脸,有银子挣,现在他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头脑也活跃了。不干裁判?到哪去捞钱去,再说了,他这样一个人才,不做裁判不是太可惜了,简直就是黑哨界的一大损失啊!“小侄的意思是,让我一个小辈的去监督各位叔叔的队伍,万一有个矛盾啊,摩擦什么的,不是不好说话嘛,判的轻点,重点,怕折了各位叔叔的脸面,再说了……”下面都是一堆废话,总的说来就一句话:你们都得承认我这个裁判权,都得承认我这个黑哨!  “瞧瞧你小子那点出息――啧,啧,把你几个叔叔都看成啥样的了,早不是说好了嘛,都听裁判的,哪个还以大欺小啊?爷们都是一口吐沫一口钉,可没你小子说的那样,别把别人都想成你自己,啧,啧,还是一个男人……”老猴子说话够爽快,边上几个老家伙纷纷点头称是,纷纷投以BS的目光――林白不在乎,不好听话――自过过滤;BS的目光――屏蔽!目的已经达到,万事大吉!还有――老猴子哎,你的队伍已经提前出局了,语言攻击裁判,在我这出的可是红牌!  该说的说了,目的也达到了,林白准备撤了,跟一帮子老家伙没什么好扯的,下面的事也轮不到他说话,最主要下面的事都是鸡毛小事――没银子捞,谁爱干谁干去!这时辰早上八九点的样子,回去还能赶个回笼觉哩,刚提腿准备开溜……  “小白哥哥,等下,敏儿和你一齐走,到我那儿还有事和你商量下。”  “啊?――”林白望着不可爱但有钱的MM,刚想说,你咋不留下听听会议精神,大纲什么的,李敏已经跟上来了,“哦――那走吧。”  有什么好谈的,林白心情有点差,也是啊,不光光他,好像没人喜欢和债主走一块的感觉,何况林白有个死穴让李敏捏手里呢,心情能好吗?原本林白走前面,李敏跟后面,不知不觉,两人掉了个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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