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游戏,它是车子后面贴壁虎开过去后,后面有一道墙把别人围住。

诸王的游戏----唐朝范的纸牌屋
  去年写过一本《隋唐不演义》,解读隋末唐初的历史。出版后,反响还可以,但就内容而言,总感觉有没讲透的地方。因为是历史解读,所以下笔时总讲究一句一行都有出处,不敢随便揣测,以免误导读者,但细想之下,历史的真相却未必尽在那些所谓的信史里, 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被史家们故意或无意的隐藏掉了。更有许多的空白值得回味。于是,便有了下面这本六分史实,四分虚构的历史小说---《诸王的游戏》。  在这本小说里,我决定不讲功利的历史教训与经验。只希望能透过时光的迷雾去体察那些古人的心境,他们的欲望,困苦,欢乐与哀伤,得意与失意。。。。。  1.序章  “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  女孩低唱。她靠在马车的窗边,手伸出车子,挥舞着一根柳条轻轻地拍打着车厢,柳叶荡然无存,就连柳枝都已干枯。?  旁边,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倚着车窗聆听,面带倦容,嘴角却有笑意。一个六岁大小的男孩正在睡觉,鼻翼张动,呼出均匀的气息。一个年轻的少妇抱着他,正用手爱抚他的额头。?  “阿娘,那边有柳树吗?”女孩突然开口问道。?  妇人抬起头,脸上露出苦笑,她在那里见过无边无际的草原,还有如黄金巨毯一般的沙漠,像柳树这样的耐旱树木都艰难生存。?  一片黄色的沙碛地无边无际,远处有一处胡杨林孤立在沙碛地边缘,数只不知名的野鸟从林中窜出,发出奇怪的鸣叫声直冲云霄。?  你也不要做杨柳,要做就做胡杨。妇人记起她在北疆夫君指着屹立在荒原中如披金甲的胡杨树说:“千年不死,千年不倒,千年不烂,朕能如此树否?”?  夫君快意的大笑犹在耳边,他的尸体却在潮湿的江南渐渐腐朽。妇人愁容更盛,却无损她的艳丽。?  “或许有吧。”不忍让女儿失望,她违心地说道。?  女孩从窗外收回手,对母亲回以天真的微笑,刚要开口,却被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  “娘娘,坐好了!”?  扬鞭的声音响起,女孩的脸色变得苍白。“阿娘。”她惊恐地瞪着眼睛,男孩猛然惊醒,随即被车内的气氛吓哭了。?  少妇不知所措,紧紧抱着男孩:“政道,没事的,没事的。”?  年长的妇人伸手掀开帘布朝外张望。?  不远处数面军旗像是从平地冒出来似的,鞭子在空中呼啸,车轮发出刺耳的呻吟声。马车飞快,军旗却越来越近。?  “是李唐齐王的兵。”她缩回车里,冷冷地说道。同时,马车像是突然跳了起来,腾到空中,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妇人睁开眼,巨大的疼痛在全身扩散开来。?  “政道!”她喊道,“淮南……你们在哪儿?”?  “阿娘。”这是女孩的声音。随后,男孩的哭叫声也传来。妇人四下张望,她将手撑到地上试图站起来,却几乎滑倒,这才注意到手上全是鲜血。?  我受伤了?她心中涌起一阵恐慌,往身上打量,却找不到伤口,不远处,车夫的身体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结实的车夫倒在车架旁,数支箭矢从身体透出。?  他死了。这是逃亡路上死掉的第几个车夫?她无从记起,但肯定是最后一个了。?  “娘娘。”一双手从旁边将她扶起。?  “你不要管我。”看清是自己的儿媳之后,她厉声说道:“看看政道跟淮南!”?  “他们在这里!”少妇脸微红,从后面扯过两个孩子。两人的衣服已经被扯烂,脸上到处是污渍,似乎并没受伤。?  “谢天谢地!”妇人长出了一口气,将男孩拉到眼前,仔细查看,男孩显然被吓得不轻,连哭声都已哽咽。?  “阿娘!”女孩惊恐地叫出声,马蹄声大作,一阵乱尘过去,数十名着甲的骑兵将这两个妇人跟两个小孩围在了中间。?  “娘娘,你让我们好生难找!”一个身如壮牛的大汉在马上狞笑。?  “宇文宝!”妇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将两个孩子拉到身后,“你一定要将我们孤儿寡母赶尽杀绝吗?”?  “你们可不是什么孤儿寡母,尤其是你,我们齐王说你可以独挡一军。”?  “你们齐王倒看得起我这个未亡人。”妇人倔强地笑着,她抬头望向对方的身后,“为了我们,你们这么多人还不够吗?”?  “什么意思?你别想再骗我了!”宇文宝微笑,却终于忍不住回望,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  不远处那片胡杨林里,突然钻出了另一支骑兵。?  这不是他们的后援!妇人燃起了一阵希望,突厥兵?!这未必没有可能,此地位于河套,向来是中原跟突厥的拉锯之地。?  “娘娘!”少妇的声音带着被救的喜悦,新来的骑队越来越近,妇人却难掩内心的失望,前来的骑士腰间有剑,但没有旗帜,也没有铠甲,更像是穿行北疆的商团。?  骑士们突然纷纷拔剑,这让妇人重新燃起了希望。与此同时,先来的唐将紧勒缰绳,控制着躁动的战马,怒声大喝:“列阵迎敌!”?  ?  妇人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记得喊杀声四起,骑尘像沸腾的水。妇人只有拉着两个孩子躲在残车的后面,直到喊杀声渐渐变弱。?  她再一次探出头来,凶神恶煞的大汉宇文宝已经不见了,沙石路上留下十余具尸体和呻吟的伤兵,唐旗正消失在前面的拐弯处。数十个骑士正来回穿梭,在未死的唐兵上补上一剑。?  他们终于注意到了她们,一个穿着圆领短衫的人跳下马来。?  来人肩膀宽阔,一只粗壮的手臂似乎出奇地长,背上有一把如弯龙的大弓。更奇怪的是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方巾,唯留出一双浑浊的眼睛。?  “他们走了!”蒙面人将犹在滴血的剑插入鞘内。?  “你们是?”妇人一只手握紧一个孩子,语气充满狐疑。?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安全了。”来人并不愿意回答问题,而是朝后挥了一下手,有人牵来数匹大马。?  “会骑马吗?”?  “会。”妇人点头。?  “我也会!”女孩接口,无论来者是谁,她似乎都察觉到危险已远去,于是又恢复了孩童的天真,“政道可以跟我骑一匹。”?  “好,很好。”蒙面人不容置疑,“你们骑马朝西行十五里,那里有一支突厥的部落,他们会带你们去突厥汗廷。”?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妇人更吃惊了。?  “猜的。”来人耸耸肩,更像是敷衍。?  妇人放弃了追问的念头,活下去就是幸运,答案不属于流亡的人。她望着眼前的蒙面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淮南。”她说道,“把你的耳坠取下来。”?  女孩怔了一下,然后乖巧地抬手从耳垂取下一对精致的金耳坠。?  “你这是?”终于轮到蒙面人疑惑了。?  “为了谢你的救命之恩!”妇人说道,随后伸直了双手,耳坠在白皙的掌心发出炫目的光芒。?  一丝意外在那双眼里闪现,隔着黑纱,妇人也能察觉到后面的笑意。“那我就收下了。”他伸出手取走耳坠收进怀里,“我就不送你们了,记住,往西十五里。”?  蒙面人大步朝后,翻身上马。?  “等等!”妇人禁不住叫出声,“你知道我们是谁?”?  蒙面人停住,随即一阵笑声从面纱后传出。?  “当然,你是亡隋皇后萧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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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幽骑北来  ??  【可达志】?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粗犷的嗓音在驿道上空响起,连夏日的蝉都压低声音聆听这些不速之音。?  他们就不能消停一下?可达志暗自抱怨,这些幽州兵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而他已经受够了这些拙劣的嗓音,只想快点儿赶到长安交付差事。转过一个大弯,可达志松了一口气,十里亭的亭角终于出现在眼前。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两件事了,怎么将身后的十余辆物资安全运进长安城,那里面装着幽州都督燕王李艺送给太子的礼物。还有一件事,怎么将护送的三百幽骑也送到城内去。?  这些人本不该进城的,他们应该在此处就返程,可一路上,他们叫嚷着要去长安城逛逛,并宣称这是太子的安排。太子怎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可达志满腹怀疑,可当这些人拿出太子署名的谕令时,可达志只好照办。?  在一个岔路口,可达志将车队引上旁边的小路,进入一片柳林当中。?  “就在这里了,你们把衣服脱了吧。”可达志转过身说道。?  “可达都督不会让我们光屁股进城吧!”说话的叫李大伟,他身材高大,脸上有一处不引人注目的伤疤,是这队幽州骑兵的校尉。在对着可达志吼了这一嗓子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嘴角浓密的虬髯左右颤抖,身上的牛皮甲哗哗作响,附和的哄笑声四起。?  可达志脸色铁青,浅褐色的眼睛里喷出怒火。虽然他是官居四品的东宫虞候率,对方只不过是涿郡的一名七品校尉,可天下初定,法纲未振,燕兵又素来骄横,所以这位李校尉一路上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压抑着羞愤,可达志厉声喝道:〖DK〗“愚蠢,州兵不能着甲进城!你们想这样进城,只怕连朱雀街有多宽都不知道,就被城上的排弩射成肉串了!”?  可达志指着一辆马车:〖DK〗“里面有衣服,换不换随便!”?  李大伟见自己的笑话没有逗乐这位严肃的东宫虞候率,只好耸耸肩,向后面挥了挥手,士兵们纷纷下马朝那个大箱子走过去,粗糙却耐穿的青布衣服填满了箱子。?  除甲的声音此起彼伏,刚还着亮甲的三百骑兵先后换上了青衣。可达志扫了他们一眼,眼睛圆瞪,幽兵们将刚取下的刀又系在了腰上。?  “你们干什么?兵器不能入城!”可达志伸出手,指向李大伟腰间那把长刀。?  “没有刀,我们进长安干什么?”李大伟没有理会,继续系腰上的刀套。?  可达志无法抑制自己鄙夷的表情:〖DK〗“你以为东宫没有刀给你们用?再说天子脚下,哪有你们用刀的份儿?”?  “我们当然知道东宫有的是好刀,但我们幽兵只信任跟自己上过沙场喝过敌血的刀。”李校尉抚着自己的刀柄,刀柄木制,外面包了一层麻布,因为浸久了汗渍和血,边缘已脱线,布已泛白,但李校尉摸着它的表情却像在抚摸初恋情人的肌肤。?  可达志暗暗骂了一声,打开了一个大箱子。?  “把刀放到这里来,我可事先说明,要是被搜出来,我可保不了你们的命。”?  ?  通化门是东来旅客进城首选的城门。三丈多高的城墙透露出威严的王家气息。城门之外,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兵随时准备盘问进出城门的可疑人物。?  按惯例,车队进城是一定要检查的。被守门的禁军校尉挡住后,可达志掏出了公文,校尉匆匆看完公文,点点头侧开了身子让出了城门。换班的时间到了,他可不想在回家之前招惹上东宫的麻烦。?  车轮在黄土夯实的地面滚动着前进,突然上面传来一声叫喊声:〖DK〗“且慢!”?  不一会儿,一位着甲军将从上面匆匆下来,中郎将敬君弘,可达志默念着对方的名字,内心一阵厌恶,他堆上笑脸,拱手招呼:〖DK〗“原来是敬郎将当值。”?  “可达都督好久不见,这出的是哪趟差呀?”?  “太子生辰将近,燕王送了些礼,太子殿下令我去迎一迎。”?  “太子殿下的?”?  “正是!”可达志递上了公文。?  敬君弘并没有接公文,反而越过可达志的肩朝车队望去:〖DK〗“太子殿下的按说不该查验,但最近江南新叛,上面有令,进城车辆一律严查,都督该不会怪罪我吧。”?  可达志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继而冷笑:〖DK〗“敬郎将职责所在,要查便是,最好查出什么违禁品,太子殿下也会感激敬郎将替他把关。”?  敬君弘越过可达志,用手拍着打车上的箱子,声音沉闷,“太子殿下是乱世储君,会体谅我们当兵的难处。”随即开始解箱子上的铜扣。李大伟往前靠了一步,可达志用眼神制止了他。?  〖JP3〗箱扣已经解开,那双多管闲事的手沿着箱边敲打,终于决定找找看,箱子开了一道缝,“嘭”的一声,箱子又合上,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紧紧按住了箱子。〖JP〗?  “敬兄怎么干起这小兵的粗活来了?”?  敬君弘有些羞怒,转头一看,说出的话却已经软了:〖DK〗“常兄什么时候到的?”?  那只大手的主人有着一双黑色而坚定的眼睛。可达志眼前一亮,来人是中郎将常何,跟东宫有些交情。常何先朝可达志点头示意,松开按住箱子的手:〖DK〗“敬兄这是干什么?”?  “例行公事罢了。”敬君弘伸手摸向箱子,却被常何八尺的身体拦在了前面:〖DK〗“我看敬兄还是别搜的好。”?  “不见得,还是搜搜好,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私放太子殿下的东西,我们吃板子不要紧,连累太子殿下的名声却是万死。”?  常何突然笑了:〖DK〗“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是我当值的时候。要查也不该劳敬兄大架。”常何指指城上的沙漏,换班的时候到了。?  敬君弘的脸涨得通红,心有不甘地望了望那只箱子,拱拱手说道:〖DK〗“那就辛苦常兄了,城门警卫不是私事,我想常兄不会徇私情!”?  常何浅浅一笑:〖DK〗“那是自然。”?  敬君弘带着忿色走开,常何转身面对可达志:〖DK〗“都督可以进城了。”?  可达志这才顾得上施礼:〖DK〗“太子殿下必会记得将军今天的援手之情。”?  “都督言重了,我只是替天子守城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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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李大伟】?  长安。?  长安的街道沉醉在最后一抹斜阳里,各处城楼上报时的咚咚鼓武德年间,长安城楼并未设置咚咚鼓,而以巡街士兵接力传呼示警,后在唐朝宰相马周的建议下设置,终唐一代,两京即长安洛阳大部分时间都以此鼓入禁解禁。〖ZW)〗依次被敲响,鼓声像波浪一样掠过长安三十八条街道。?  四百下的咚咚鼓声停息后,通红的夕阳恋恋不舍地最后亲吻这座美丽的城池,然后躲藏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与此同时,各处坊门的关闭声接力这个城市的协奏曲。这也意味着,长安城的宵禁开始了。入夜后,没有特别通行证任何人不得在主干道行走。坊门全部关闭之后,大白天热闹的街道空虚宁静得就像此时的夜空,但要认为长安城的夜晚是沉寂的代名词就大错特错了,宵禁只是针对长安主干道,民坊并不在列。在三十八条宽阔大道的两边,黄土夯实的坊墙围出了一百多个四方形的民坊。民坊里各种商铺依旧开门,旅舍里的灶火正旺,来往的客人喝着四方运来的麦酒、奶酒以及果酒,麦酒刺喉,奶酒带香,果酒有着琥珀一样的颜色,甚至还有一些西域运来的葡萄酒。某些旅舍里更有丝竹声传出,这里的热闹跟主干道的冷清截然不同,这里仿若长安城内的独立小王国。而在这一百多个坊中,最热闹的莫过于长安东区第三街俗称北里的平康坊。?  李大伟换了一身青色的纱衣,穿惯铁衣铠甲的他对这套东宫赐下的新衣颇为不适,这套青衣也没有让他更受京师的欢迎。李大伟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失去了初到京师的兴奋。来这里的数天,他跟他的三百幽骑一直待在可达志安排的旅舍里,白天严禁出游。?  “这鬼长安能让人发霉。”李大伟嘀咕着,今天他好不容易争取了一个逛平康坊的机会。早在幽州,他就听过平康坊三曲的艳名。领着七八名手下,他们转进了艺伎扎堆的三曲之一:北曲。?  北曲第一家门口挂着大红灯笼,暖暖的灯光照亮了门匾,上面用红漆写着“杨三家”。门口一个黑不溜秋的侍役迎了上来,李大伟探着头朝里面打望了一眼:“你们这里可有胡姬?”?  侍役怔了一下,挤出了笑脸:“有的,达官只管进去就是。”?  “要是没有,我要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李大伟哈哈大笑,大步迈进了这家叫“杨三家”的院落。跟外面的宽阔截然不同,院内的假石花草将院子隔成了一条条曲径,东转西转之后,李大伟终于在侍役的带领下来到大厅。?  一进门,数十张食案跟坐榻在大厅的两边一字排开,在大厅的尽头,左右各摆着一面大屏风,左面屏风上俏描着一位姿态万千的仕女,右面屏风上却画着一大团锦绣的牡丹。柱子上手臂粗的红烛将人脸映得通红,中央的空地上铺着西域进口的羊毛毯,而不是幽州常见的草席。李大伟久居边疆,还是第一见到如此奢靡的场景。?  “这奶奶的真是个好地方,难怪我们燕王也一个劲儿地想进京。他想见皇帝老儿是假,想到这里来风流倒是真的。”?  说完,李大伟一屁股坐下,数十个侍儿像流云一般涌出,变戏法一般捧出各种酒果。?  李大伟捧起酒杯,往嘴里猛倒了一口,这是长安新进的葡萄酒,远比李大伟在幽州喝的麦酒要甘甜。李大伟拍着桌子:“胡姬呢?”?  大概是听到了李大伟的叫喊声,丝竹声缓缓从饰有仕女秋郊图的屏风后响起,紧接着,一位身披绿色薄纱的女子从另一面屏风后飘了出来。到了前面后,丝竹声变成了清脆的鼓声,伴随着鼓点声,女子原地旋转起来。她旋转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李大伟只看到眼前绿色的长纱跟白皙的肤色交替流转,目不暇接。?  鼓声骤然停止,女子停在了原地,洁白的脸上渗出了汗水,碧绿的眼眸更加迷离动人,她不停地大口吸气,丰满的胸部似乎要从单薄的纱衣里突围出来。女子款款施了一礼,转过身子将要退下,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粗手给抓住了。?  〖JP3〗也不知道是这葡萄酒太醉人,还是眼前这美丽的胡姬更醉人,李大伟喷着酒气。他把这里当成了他一向寻欢作乐的幽州酒馆:“先别走,陪我坐下喝两大杯。”?  胡姬脸色通红,拼命想要摆脱对方。一声嘶啦的声音,胡姬身上本就轻薄的纱衣被撕开,一对白兔堂而皇之又惊恐不已地从裂开的衣裳里蹦将出来。?  胡姬又气又急,眼泪从眼眶里滚落,这让粗野的起哄声更大,直到一个不大却极冰冷的声音从后面穿透而来:?  “这里是寻欢地没错,但也不意味着野人可以随意撒欢!”?  李大伟松开了胡姬的手,向后望去。大厅最后的一张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三个人,左边那位五十上下,浑身精瘦,穿一件绿色丝袍,看上去似乎有些面熟,但李大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方。长安城内多是长着圆脸的高官,他想着。右边那位长须飘飘,有一张精明的长脸。两人的中间是一位衣着考究的年轻人,一把长剑的剑柄从腰间冒出来,从他脸上似笑非笑的鄙夷神态可以看出,刚才那声嘲弄就是拜他所赐。?  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长安贵公子,李大伟想着,大步走到年轻人面前,双眼眯起直盯对方,同来的幽州士兵也饶有兴趣地围了上来。年轻人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还顺手倒了一杯酒送到口中,李大伟的眼眯得更细,这让他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这样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年轻人叹了一口气后开口说话:“说你是野人还真是没错,要么坐下来喝一杯,要么就走开,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里干什么?”?  李大伟回以一声冷笑:“我们幽州的野人喜欢饮酒,尤其喜欢用人的头颅当酒器。”?  “哦,你们是幽州来的,看体格是幽州的军汉吧。幽州的军汉跑到长安城里来干什么?”
  4.  ?  也许是被军汉这个带有侮辱味道的字眼所刺激,或是急于辩白他们出现在长安的合法性,后面不知道谁插了一嘴:“我们是来宿卫东宫的。”?  李大伟感觉不对劲儿,连忙摆脱话题:“你的这把剑不错,但看它的样子怕是从来都没尝过血的味道吧。”他的眼光放到了年轻人腰间的剑上。剑柄处装饰着宝石,从制式上看,应该出自精于铁工的突厥人之手。?  年轻人老实承认:“没错,这把剑确实没有见过血。”?  李大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花架子少爷罢了,吓唬一下就走人吧,他上前了一步:“这么好的剑不见血太可惜了,我替你拿去砍两个人头来玩。”?  “你再走前一步,这把剑就得见血了。”年轻人说道。?  李大伟停住了脚步,气氛开始变得异样,李大伟额头渗出汗来,对方有三个人,左边这个精瘦的汉子一直没说话,但从坐姿来看,也该是一名军人,右边这位大概是文官,可以直接忽略。让他感到压抑的是,年轻人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李大伟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他就像从平地里冒出来似的。此人往前凑了两步,正好进入到可以拔剑相击的距离。这是一个练家子,还是沙场上用血练出来的。已经按在腰间短刀的手犹豫了,李大伟的额头冒出了大汗,犹豫是大忌,我必须拔刀,不拔,就只有等死。李大伟这样想着,可对方强大的气场又让他的手无法听从大脑的指挥。?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喝在厅外响起,一个四方脸的七尺汉子从外面大步迈进来。李大伟露出惊喜的表情,来人是东宫翊卫护军薛万彻,薛万彻曾是幽州的第一猛将,那时,李大伟还是薛万彻的部将。?  “薛将军!”李大伟拱手招呼为礼,却只得到冷眼。?  薛万彻直接越过他,仿佛八尺的李大伟不过是一团空气,他径直走到年轻人面前拱手:“万彻参见大王。”?  大王?李大伟愣在那里,大唐虽有不少封王,但从年纪上来看,眼前这位不可能是别人。“秦王!”李大伟差点儿喊出声。?  年轻人笑着点头,薛万彻又向左边那位中年人行礼:“李总管已经回京了?”语气熟络了许多。?  “昨天刚回来。”中年人连忙起身还礼。?  听到“李总管”三个字,李大伟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他有些面熟了,这位是大唐名将李靖,这位李靖跟薛万彻的父亲薛世雄是忘年交,李大伟在幽州曾经远远见过对方。?  要是说李靖还只是面色尴尬的话,右首这位简直就是坐立不安了,薛万彻望向右边:“想不到宇文御史也在这里!”?  长须中年男人慌乱还礼,左手还握着酒杯不知所措,额头直冒大汗。?  跟三人打完招呼,薛万彻又面向了年轻人:“这些幽州的蛮汉不知道规矩,不知道是不是冒犯了大王?”?  “确实有点儿不愉快的误会,但称冒犯就太严重了,我也是从伍的军人,军人之间不讲究那么多的俗礼。”这位年轻的秦王向李大伟露出微笑:“你既是幽州的兵,就替我向你们燕王带个好,上次山东一战,我还挺挂念他!”说罢,李世民站起身,朝薛万彻点点头:“我有事就先走了。薛将军替我好好招待一下这些幽州将士!”说罢,李世民径直走了。?  刚还热闹的大厅出奇的宁静,李大伟愣在那里,他见惯残躯满地的血腥沙场,可那里所有的震撼加起来,远不如这短短一刻所带来的多。显然,他耿直的思维还没有理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直到他被薛万彻的断喝声惊醒过来:“还不回去,丢人现眼,明天就给我回幽州去!”?  于是,就在第二天,这三百原本打算在长安建功立业的幽骑就不得不收拾行李,悄悄出了长安城。他们原本是受密令前来补充东宫宿卫的,这件事只有燕王跟太子知情,就连领他们进京的可达志也被蒙在鼓里,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秦王的人会知道。无论如何,他们还没来得及熟悉这座锦绣都城,就得回到充满马粪味的幽州军城。回程的路上,他们不免有些沮丧,说起怨天恨地的话来。可他们不知道,就因为他们这次短暂的旅程,大唐天子龙颜大怒,将太子叫进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这样看来,他们能够全身而退已经算是幸运了。?  长安城,已经无法长乐永安,宽阔的朱雀街上弥散开血雨腥风的气息。
  @守阳明 2楼
11:47:14  开的新贴啊,顶起  -----------------------------  九成九新的。谢谢
  @sMwTOl 1楼
11:43:01  顶
-----------------------------  谢顶
  抱大神大腿
  坐个前排,坐等更新,其实个人觉得历史研究者确实点推理和猜测~
  前来汇报
  @陌上飞萤 9楼
11:56:45  抱大神大腿  -----------------------------  我是草根啊。。。
  @顺其自然1989ABC 10楼
11:58:00  坐个前排,坐等更新,其实个人觉得
研究者确实点推理和猜测~  -----------------------------  是,有感觉于史书的缝隙太大,也许合理的推测与虚构能够更接近历史真相。
  @死在水里的鱼 11楼
12:00:32  前来汇报  -----------------------------  谢谢
  小5求抱大神腿。
  @sygc305 15楼
12:18:41  小5求抱大神腿。  -----------------------------  没问题,我先剃下腿毛
  5  第二章
帝王心机  ??  【李渊】?  虽然已经在太极殿的正中坐了快八年,李渊依然会对这座华丽的宫殿发出由衷的赞叹。八根硕大的柱子支撑起近十丈高的拱顶,寓意着八柱承天,巨大的帷幕从上直落在青石地板上,使大殿多了一些神秘的色彩。青色地板严丝合缝,被大臣的脚磨得发亮,显出特有的冷寂气息,这宽广大殿的每一寸木料、每一个雕刻、每一处着色无不在提醒身处其中的人,这是为一人独尊而建造的大殿,是孤独而无双的帝王独享的位置,这也是中国的帝王多自称孤家寡人的原因之一。?  坐在这里,俯视着上朝的群臣,感觉到他们的小心翼翼,李渊才真正体会到了何为至尊之位,也理解为什么天下群雄为了夺得帝王之位不惜赌上身家性命。他记得第一个坐在这里的人。四十二年前,隋朝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下令建造了这片宫殿群,整个宫城由当时最杰出的建筑大家宇文恺主持修建,一建成便成为世界上最宏伟壮丽的宫殿。那时,这群宫殿叫大兴宫。李渊依稀记得隋文帝的样子,那位留有长须、面容严肃实际慈祥的老人。论关系,杨坚还是他的姨父。?  杨坚之后,这座大兴宫经好大喜功、极爱奢华的第二任隋朝皇帝杨广扩建,更加绚丽无比。李渊永远都忘不了杨广第一次登上帝位时眼里流露出的欣喜与自得。彼时的李渊不过是个区区的太守,数年后,他被调回长安担任了殿内少监,成为杨广的一个管家,也经常站立在这大殿之上,荣耀却并非随此而来,反而要时时接受刻薄表兄的羞辱。?  曾经有一回,杨广指着他的脸大笑,称他为阿婆面。想到这里,李渊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已经到了阿婆的年纪,脸上的皱纹更多了。?  自己当时气得火冒三丈,但不敢表露出来,现在想想,还是太过幼稚了,叫阿婆面又怎么样??  想到杨广最后知道他这位“阿婆面”占了长安时的愤怒模样,李渊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意。像杨广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大错,抛弃这偌大的帝王之基,跑到什么扬州去?难道他不知道得关中者得天下,坐长安者治四方??  有多少人想得到长安来着?杨素的那个痴儿杨玄感都知道一路直奔长安,李密那个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小儿虽然主攻洛阳,但也没少打长安的主意吧。那个狂妄自大自号西秦霸王的薛举不是要跟我抢长安来着,可惜啊,他还是慢了一步。还有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李渊数着隋末群雄的名字,他们只怕没有一时不想着夺走这座长安城。?  可他们夺不走长安,长安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  李渊细细抚摸着龙榻上精巧的纹理,心里却涌不起一丝的快乐,我已经拥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击败了所有的豪杰,我权倾天下,可我为什么快乐不起来??  “再拜!”奉礼官尖锐的声音穿透太极殿,百官朝拜之后纷纷退下,李渊回过神来,持续半天的中朝已经结束了,这是自己多少次在朝会上走神来着?也许自己真的老了。?  五十八岁的李渊站起身来,他可以感觉到身体里的疲惫。李渊揉了揉额头,宽大而繁琐的冕服让他疲态尽显。我该打起精神来,李渊强迫自己。事务并未随退朝而结束,相反才刚刚开始。?  刚举行的中朝,每月只在初一十五,也就是在朔、望两日进行,此时,百官进宫问候起居,国家重大决策也在这里宣告实施,但决策的制定却不在中朝,而在内朝,内朝举行的地点在两仪殿。?  ?
  6.  李渊换了一身轻便的皇服,用过午膳后,来到了两仪殿,两仪殿相比太极殿显得紧凑一些,李渊又找回了冷静与精力。斜靠在榻上,他决定开始解决帝国的每一个重大问题。?  “把李孝恭叫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出头、紫衣袭身的人被领了进来。刚要下跪,李渊挥挥手制止了对方:“都是自家亲戚,又是内殿,这些东西能省就省了吧。”李渊指着右手边的坐榻,示意对方坐下。?  “这些年你在江南,替我平定了半壁江山,岭南数十州望我唐旗而降,你居功至伟。”李渊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可谓我大唐的韩信!”话音刚落,来人立马从榻上站了起来,跪伏于地,头朝地面:“这都是圣上英明、大唐天佑,岂是臣力可以为之,臣万不敢贪天之功。”?  下跪之人是襄州道行台左仆射李孝恭,李渊的侄子,襄州道管治长江以南,以国土面积论,倒有大唐朝国土面积的一半之多,李渊说他平定半壁江山是没有半点儿夸张的。数年来,李孝恭挂帅出征,先是扫平蜀中,后又顺江而下,灭江陵萧铣,招抚岭表。在李唐宗室中,论战功李孝恭只在秦王李世民之下,但李渊突然冷不丁冒一句“大唐之韩信”,这让李孝恭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李孝恭伏在地上,声音轻细:“臣这些日子精神乏惫,还请陛下准允臣卸去军职,在长安将养一段时间。”?  “起来说话,哪有动不动就行大礼的,难不成要把我当菩萨供起来?”?  李孝恭从地上站立起来,却再没有坐回榻上。?  “你行军在外多年,军务繁忙,身体亏欠一些也不奇怪,但说将养,现在四方未定,你们这些大唐将领还得再劳累二年。”李渊话锋一转,进入正题。“听说辅公祏在丹阳复叛了?”?  李孝恭连忙答道:“辅公祏在丹阳聚众十万,自号宋帝。”?  “秦帝、夏帝、郑帝,现在又多了一个宋帝!帝王之名果真是路边野果,人人可以摘之了。”李渊发起一声冷笑:“孝恭,此贼逆天而为,你可有方略?”?  李孝恭抬头答道:“辅公祏狂妄自大,所领江淮兵又是些山村野夫,王师一至,势必如风卷残云一般!”?  “你啊,打了这些年胜仗,就染上骄傲自大的习性了。”李渊摇头,毫不留情:“当日你在清江一战差点儿淹死,这才过去多久就忘了?江淮兵可不是什么山村野夫,王世充称霸洛阳,用的不就是江淮兵?”?  看李渊提及他当年的伤疤,李孝恭把头低了下来,藏起已经发潮变红的脸。两年前,李孝恭挂帅出战盘踞江陵的萧铣,在清江轻敌冒进,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是当时的行军长史李靖抓住时机反击,李孝恭早就掉进河里喂鱼了。?  “你终究还是个书生,戎旅之事,本非你的特长,那年你进平萧铣十策,句句击中要害,我才任你为帅,统领江南战事,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十策都是李靖的主意?!”?  李孝恭头更低了:“十策确是李靖所上,臣一时愚念,贪了此功。”?  “好在你还能识人用人。罢了,让你提方略,你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让李靖进来吧。”?  ?
  7.  李靖早已经在阁门外等候多时,听宣后赶紧迈进了殿厅,这么多年,他一直身为李孝恭的副手征战江南,但实际上朝中早已经传开,李靖一手包办军政,李孝恭不过是个甩手大帅。?  李渊没有转圈子:“辅公祏反了,你怎么看?”?  李靖抬头看了李孝恭一眼:“当年辅公祏跟他义兄杜伏威举旗反隋,后辗转进入江淮,成为与当时洛阳瓦岗军、河北窦建德并立的三大反军之一。我大唐横扫中原之后,杜伏威举疆来降,并自愿入朝。可那支反军依然驻守江淮,辅公祏据此复叛,自不可小觑。”?  “杜伏威现在都在我的长安城里,区区一个辅公祏能掀起什么浪?”?  “杜伏威能称雄江淮,一半的功劳要记在他这个义兄辅公祏身上,这个辅公祏又精于战阵,军中威望甚高,他这一反,不过数天便聚众十万,可见其威信甚高。”?  “这么说,我还真不能小觑他了。”?  李靖清了清嗓子,奏道:“臣认为,对辅公祏要及早征讨,以免其坐大,而且必须要速胜,河北初定,北边突厥人屡屡进攻,要是南方一败,难免引起局势动荡。”?  李渊轻轻拍打着坐榻,仿若敲打鼓点:“嗯,是该好好打一仗了,孝恭。”?  李孝恭抬起头来,目光先跟李靖交汇了一下。?  “这次还得你挂帅,依旧让李靖给你当副手,你们放手去打,我调七大军府受你节制,让李世勣黄君汉们帮你们去打。”李渊的手在案几上猛拍了一下。?  “荆州现有数万兵马,足以对付一个辅公祏,调动七大军府牵扯太大,而且兵马一动,突厥人收到消息会趁机南侵。”犹豫了一会儿,李孝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动静就要搞大一点儿,辅公祏不过一田舍汉,没什么可怕的,但朕就是要调大军去打他,要一战而胜,要打出声势,要让天下人知道,反唐必诛!”李渊的声音越来越高,一扫疲态。“至于突厥方面,就让道宗跟柴绍们顶一顶吧。道宗血气方刚,用兵也还可以,柴绍也是行伍老将,只是平阳去世后显得消沉,我赐了他一名宫人,有些人走了就走了,活着的总还要活着。”?  李孝恭没有再发表异议,道宗与他一样,同是陛下堂侄,封任城王、任灵州总管,在诸多皇室中,其战功军名并不弱于他,而柴绍是陛下驸马,年纪虽轻,却也是久经战阵的,有这两人在北边,李孝恭不好再争执。?  李渊挥了挥手:“在外面好好打,大唐的脸面就在你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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