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传说料理配方中的白虎要配白虎才有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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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 Service Temporarily Unavailable神风白虎和人品帝君lucky 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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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呼呼的闪避,还能逆风翻盘,以一抵六,再加上灵王契约,一攻一守,天下无敌。 帝君被神火精灵打一下,幸运的还能留几百滴血,再来个四级以上的烧伤潜能,ko。可白虎不一样,白虎可以闪避烧伤,冻伤,反弹,闪避越高,概率就更高,所以加个气吞,闪避烧伤,冻伤,反弹概率就很高了。 所以我推荐白虎,单打,被契约都可以(老手都有灵王,以前送过),我更推荐灵王契约白虎。
白虎因为他可以免疫年费召唤的神龙人品帝一下就ko了
一个本命契约兽..一个不是契约兽
神锋白虎好,我特别想要,但是,打不过
白虎吧,白虎闪避高,lucky血少且闪避低,不如白虎
神风白虎好
白虎好因为多少翻盘都是他造的,而Lucky秒了玄武就被反弹给懵逼了
当然是帝君,有两个召唤师的没人契约白虎了。我的寒魄就是当肉盾用的,白虎闪避虽高,但是要召唤师的帮助,而帝君呢,你们懂的
这两个闪避都差不多,但人品帝君会玩秒杀,白虎和寒魄签订之后一攻一守,所有差不多啦!
基本上没人能奈何白虎好不啦
帝君,帝君不仅闪避,还能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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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华寺西
  诃摩经记365年。
  天下纷争不止。战祸频生。
  六大势力共执牛耳,各占大陆一地。
  朱雀,幽冥,渤海,青龙,诗经礼族,玄武。
  此时距临渊河之役已34年。
  昨日英雄之迹逐渐消没,只余下惆怅一片。
  ※※※
  秋,青龙国,剑禅城之西。
  诗经院。
  时近寒秋,却是多难树开花时节。
  多难树百年成材,一百五十年树龄时开花。其花绚烂无比,清香悠扬十里不散,闻者百病不侵。
  而诗经院的多难树已有二百多年历史,年年秋时开花,引得四方高雅之士纷纷而至,更是一代大儒玄般若,设坛讲课,讲授大道。
  诗经院,多难院,儒者。
  他写诗是为了愤怒。在怒气勃发,似银瓶乍破之际,他写的诗最有神采,被誉为怒发诗。而此时他写的字怒气飞扬,上下纵横,被后世交口赞为神怒帖。
  他本是一介草莽,后来被拜为战将,冲锋陷阵血洒千里,战败后心灰意懒,投入儒者玄般若,竟有大成,变为玄般若三十四门徒之首。这离奇的经历正如他的姓名变化--他原名叫道解狂,后叫道冲锋,现在名悟生,字怒禅。
  此时天近薄冥,案前青灯已被燃起,,他站在案前,入神地看着刚写下的两个字
--丧乱。心里被一种奇异的心绪所牵引。他仿佛感到肌肉和骨骼一起叫喊的声音。
  门外奔进一个小孩,一双清澈闪亮的眼睛,和一对甚为幼稚却有烟云般灵气的眉宇。他来到道悟生的面前,问道:大师兄,什么叫剑器?
  道悟生先是一愕,后一笑,道:古剑经记,剑器者,长剑也,我朝语中大多指不凡的神兵。寺西,你又从那本书看到了?
  那小孩虽只九,十岁,但也是玄般若三十四门徒之一,他本是弃子,是玄般若途经古华寺。那时玄般若刚从帝都青龙之眼归来,历尽人生苦痛,拾此一子,觉得其眉宇有不尽灵气,故将其带回诗经院。华寺西果非凡器,三岁便能三步成诗,于兵法,儒学更有惊人的天赋,且勤奋好学,尊师重道,诗经院上下无不欢喜。
  华寺西道:只听老师说什么这等剑器书生拥之,天大不幸。
  道悟生一惊,想道:老师哪里来的剑器,怎没对我说?
  正想着,门外有弟子传讯:道师,院长请你到观澜堂。
  道悟生闻言,整理一下衣容,先叫华寺西回去,然后匆匆前往观澜堂。
  到了观澜堂,便看到亦是三十四门徒之一的子重和天哀立于门口。子重神色沉重的说:师兄,老师要见你,快去吧。
  他心中大奇,子重人极潇洒,其笛箫之技冠于天下,今却神色异常,莫非发生了大事?
  他步伐反而一缓,更加从容的走进了书房。见玄般若一脸愁容的立于案前。
  玄般若见了道悟生,缓缓的说:怒禅,近日来你可心绪不宁。
  道悟生若有所思:弟子,三日来心绪稳,今日写下了丧乱两字,字里竟充满忧愤,弟子正为此怔忪不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般若点点头说;传说神兵凶器出鞘时能影响个人的心绪,过让不假。
  道悟生一惊:何来神兵凶器?
  玄般若从书柜密处取出一件黄绫包裹的长物,放在案上,缓缓揭开,赫然是一件秋水一般的长剑。细看之细下,长剑阔锋,不是一般武林人用的窄剑,更象冲锋陷阵之器。剑身呈青,越近阔锋越淡薄,剑身中央,血槽之边,镌刻了一条若有如无的老虎,张牙舞爪,似欲破剑而出。
  道悟生耸然动容,失声:白虎神剑玄般若忧色更重,反问:你可知道白虎神剑的来历?
  道悟生接过长剑,仿佛接过一件圣物,恭敬的说:白虎神剑,据说是诃摩经记元年,五行之祖采天地之精华炼成。方始出炉,边引起天下兵器共鸣。与它诃摩同尊的还有七件神兵,青龙魔剑,刑天战戈,飞马神枪,幽冥百裂甲,凤凰棍,玄冰雷斧,五行归一,共称:八神器。尤其是白虎神剑,从掌管它的第一位主人至今,经历无数血战,成为八神器中的最凶之器。四十年前最后一位用剑者白虎战魔紫千豪于雄狮山脉得此剑,从北方朱雀国起兵,率白虎军横扫天下,杀人盈野,血流成河,一扫当时天下颓废之势。六年之后白虎军与青龙玄武,幽冥会战于临渊河,结果白虎军大败于临渊河之西,紫千豪战死,白虎神剑不知所踪。
  他说完了这段掌故,顿了一顿,迷茫的说:老师,从何处得来?
  玄般若叹了一口气,白虎出,天下乱,众神惊,剑者狂!三月之前有一白衣人挟持此物倒毙于诗书院之前,那时你还好外出。我细思量之下,还是悄悄藏起为妙。谁知纸包不住火,今天青龙之爪派人送信来,信里说我得一神剑,不胜仰慕,想借去一观,言下之意无非是却去此剑。
  道悟生冷笑:青龙之爪南梦溪虽为青龙国第一战将,声名之尊可比国主,但我知道他野心其大无比,如若取去此剑,岂不是天下大乱。
  玄般若说:我也是这等想法,此凶剑除有德者居之,否则将生灵涂炭。故我想来想去只有将它送给神兵堂的火先生,让他择一有德者。神兵堂于南方的诗经礼族佛经郡。距此千里之遥,这等艰巨任务。诗书院中也只有你才能完成。道梧生凛然,弟子一定尽力完成!
  此时房中烛火一闪,明灭之间一人闯进书房,劈手要夺案上长剑。
  师徒皆一惊,道梧生大吼一声,手劈如刀,一掌砍在那人夺剑的手上。那人大叫一声,缩手伸拳,一记凌厉无比的拳风迎面而来。
  道悟生不躲不闪,直接怒发冲拳,拳风含千万火星之势。两拳相击,骤响起骨骼爆裂之声,那人倒退一步,踉跄而退,方走至门口,颓然倒地。
  道悟生一个箭步蹿出到那人面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怒声:你是什么人?那人翻白眼,吐出一大口血,断续地说:青龙之爪糜下十四袭击之一,你……杀……我……
必……不……得……好……死……!话完立到。
  道悟生知不是叙别的时候,跪下一拜,然后用黄绫裹上长剑,系在背上,回房换劲装,草草准备了行走江湖之物,立马去马厮牵了一匹黄鬃战马,翻身上马,眷恋地看了看诗书院和立于门前的恩师,纵骑而去。
  方驶出里外,就见诗书院方向火光冲天,出了事!
  玄般若待道悟生走后,吩咐人将书房里的尸体处理,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蹄声,心知大难将至。找到子重,要他好好照顾华寺西。子重虽不知发生何事,但见师尊一脸沉重,心中知道出了大事,拜了一拜。含泪而去。
  玄般若命学生们散去,不得惊惶。自己洒然回到观澜堂,焚一柱香,泡一壶茶捧一具琴,泰然而坐。
  此时庄外火光连天,人叫马嘶,学生们开门一看。只见庄外森然列着千余兵马。皆为青袍银甲。甚是雄壮。竟是青龙国最精之师青龙骑士。
  有一为首将领大叫:请玄先生出来一见,南大人有请!
  三十四门徒之一的天哀扬声:请南大人入庄,先生已候多时!
  军中一骑驰出,快如飞箭,眨眼奔至天哀面前,眼看就要撞上。天哀脸色如常,直视来骑。来骑于千钧一发之际,将马一拨,从天哀边驰过。这等人马合一的功夫神乎其神,青龙骑士一阵欢呼,大叫:青龙之爪,青龙之爪!
  那人转了一圈,飞身下马,含笑道:好胆魄。诗书院的书生果然不凡!
  天哀淡淡地说:书生只惧天理良心,纵使强梁压卵,何足畏哉!
  那人一身青色战甲,身高八尺,面如冠玉,一对眉毛宛如飞扬的龙须。他听天哀这一句话,脸一沉:你说这句话,不怕我剐你!
  天哀谈笑自若:书生死且不惧,况乎千刀万剐。
  南梦溪大笑,好,好,好!他径直走入庄,大步走到观澜堂,冷冷地看了牌匾一眼,含笑进入观澜堂。见到玄般若,南梦溪拱了拱手,笑道:听说先生得了一件神器,本将军甚是心痒,可否一观?
  玄般若淡然:此物我已命学生送走,有德者可得!
  南梦溪一僵,沉下脸,冷笑不止,敢问何为德者?当今天下,非德者之天下,乃武力者之天下。安天下,平蛮荒,非武力不行。本将军受青龙王恩典,拜为上将,执武力扶天下之重任,我不受,谁行?
  玄般若更是冷然:当今之世,非武力不行。武者之道,有大道,小流之分。大道者怀仁慈之心,起仁义之师,取天下重鼎。小流者藉凶狠之心,杀戮之力,兴虎狼之辈,杀人盈野,即使取一时之势,终究也会灰飞烟灭。
  南梦溪恼羞成怒,表面却不动声色,你不说,我也晓得!谁不知道你与水火五行之一的火先生关系密切,我早已派人在中途布下天罗地网,就连火先生那里也有人收拾。玄般若淡淡地说:不想日落西山之势兀自凶狠,可笑,可叹!
  玄般若这几句话正说中了南梦溪的心事。青龙国国主鹰武禅年纪尚幼,朝政由太后鹰氏把持。鹰氏为人心思慎密,野心很大。她将自家的兄弟安插在要位,打击,排挤旧臣。南梦溪战功赫赫,被国人呼为青龙之爪,自然被视为头号政敌。但南梦溪城府极深,手里又握着青龙国最精锐的部队:青龙骑士,鹰氏也动他不得。近日来鹰氏得一猛将,号称风斩刀独孤令缨。此人兵法大成,刀法无双,调教麾下飞鹰军,其势头之猛,令人咋舌。
  故南梦溪不惜任何代价要得到白虎神剑。
  南梦溪脸色变幻了几次,恨恨地一拂袖,转身而去。
  玄般若身子一阵痉挛,嘴角涌出大量鲜血,目光一散。身边童子大惊,扶住玄般若时发现这一代大儒已殁,生命如蝶,也如多难花,灿烂无比。
  原来南梦溪临去一拂蕴涵了离火神罡之力,玄般若一书生如何受的了,当即被震碎了五脏六腑。
  童子发现师尊已死,不由放声大哭。屋外众书生涌进来,慌慌乱乱,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师尊尸体,有的痛哭流涕,有的破口大骂。只有天哀不言一语,转身入屋,提了一把长剑,一些行李,对着诗经院牌匾磕了三首,对着童子说:师尊之恩,无以为抱,天哀走尽天涯海角,誓刃此獠!话尽,径直而去。
  童子看着他越走越远的悲凉身影,顿觉泪眼模糊。
  模糊泪眼里,突见远处百余骑奔来,都是黑衣在外。刚张了张嘴,就听到弓弦暴响,数十长矢,破空而来,立马将童子射得如刺猬一般。
  这一干人马闯进诗经院,见人就杀,四处放火,不足一盏灯功夫,诗经院这座百年文化圣地陷入熊熊大火之中。
  多难花树因此遭殃,烧成焦木,立于焦墟之上。
  三十四门徒之一的炎阿当黑衣骑杀入时正在后院多难花树下痛哭,看见黑衣人着马刀,见人就砍,大为震惊。一高大黑衣人纵马奔来,手起刀落,一位师弟顿成无头之鬼,血光暴起,溅了炎阿一身,炎阿大叫一声,转身狂逃,方跑了百丈,听到后面黑衣人骄横大笑:中!
  两只白翎箭闪电般射入炎阿背部。他惨叫一声,仆地,转身就见刀光如雪,下意识用手挡格,--手断,血如飞泉。炎阿哀号,向后爬。高大黑衣人狂笑着纵马向前,引着马蹄踩在炎阿脚上。炎阿痛澈心肺,几近昏厥。
  眼角突见黑衣之下的战甲,大叫:原来你们是青龙骑士!狗贼南梦溪杀我恩师,又派你等灭口!
  高大黑衣人嘿嘿一笑,到地狱见你师尊吧!来,拔掉他的舌头,让他化为厉鬼来找我。
  有两人上前,一人掰开炎阿的嘴,一人伸手就要拔舌。
  突听一声怒吼,高大黑衣人抬头便见一白衣大汉如同怒狮般站在前方三丈处。
  他正是负剑远遁的道悟生。他走了一个时辰,牵挂不尽,忍不住又回来看看,却看到如此惨事。
  他出离狂怒,怒气在燃烧炙烤着他的心肺。
  高大黑衣人上马提刀,冲到道悟生面前,藉冲势,一刀劈下,快逾闪电。道悟生喝了一声,一拳打出,打在刀锋上。刀断!拳势未被削弱,轰在高大黑衣人胸膛上,灭!拳犹不停,击倒高大黑衣人之后,如过天流星,闪了一闪,又打在那两个黑衣人身上。两个黑衣人顿如一滩泥一般。
  道悟生抱住炎阿,看着师弟满身的伤痕,失声痛哭。
  炎阿缓缓的睁开眼,哀伤地叫了句师兄,死去了。
  道悟生木然抱着炎阿,狂怒的他反而沉静下来。
  此刻有十余骑冲出,见了道悟生,呼啸了一声,提刀冲来。
  呼啸声引来四处的骑士赶来,约有百骑,甚是森厉。
  冲锋的十余骑距三十丈处,呈弧月状散开,形成围困之势,马如箭,刀如电。转眼接近三丈处。众骑士齐齐喊了声杀!十余道刀光闪电般劈下。
  道悟生苍凉一笑。
  诗经院已毁,书生们几乎死尽,只有子重,华寺西,道悟生还活着。
  此时的道悟生心中尽是苍凉的感觉。
  想不到十余年后又要重拾兵器。
  又要大开杀戒。
第二节 苍生之劫
  在诗经礼族的高手堂里详尽地记录,收藏了近三十年来著名高手的资料。在剑的一档里第三十七宗记录了大盗道解狂的事迹。
  道解狂,原名道冲锋,渤海国人氏,曾为渤海之牙太清玄麾下第一战将,率千余流寇盘踞在幽灵山脉,建幽云狂城,东拒幽冥军,西抗青龙军。其人勇猛,善谋略,能服众,只是偏激过狂,亡命倾向。战时用剑,阔锋五尺剑,冲杀剑法,败无数高手,为盗贼之中用剑第一高手。人称怒冠剑。
  十余骑黑衣人刀齐齐劈下,心中不约而同地浮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剑出,吟起一阵激烈剑声,似乎在欢呼自己的重生。
  刀断,十几个人的脖子喷出如泉血水,将白衣的他染成血色。
  后面的几十位黑衣骑士骇然勒马,道悟生仗剑而立,横眉傲视众人。
  你们可是奉了南梦溪的命令来毁我诗经院?
  无言,只有胯下的战马不安的嘶叫。
  青龙骑士果然厉害,连杀妇孺都这么干净利落,我今日动了兵器,开始杀人,就决不会轻饶你们,你们既然不说,就别怪我心狠!
  有一人涩涩发声:道悟生,你别得意太早,南大人武功盖世,你不交出神兵,早晚也是死!
  道悟生斜眼看他,你是何人?
  那人直起腰,挺起胸,大声叫道:在下乃南大人麾下十四游击之一雷轻骑是也!
  道悟生嘿嘿两声,雷轻骑?莫不是往年冰河谷之役中的贪生怕死之辈!
  雷轻骑涨红了脸,弓箭伺候,我不信百箭齐发,射不死这厮!
  青龙骑士号称雄兵百万,虽建制仅三个万人队,但其战力的确可抵百万之师,是南梦溪的第一王牌。青龙国内山脉众多,不利养马,南梦溪由化外之国风马族购入战马万骑,有动用天下四大铸师为青龙军打造战甲,斩马刀,破空矛。若论装备的精良,天下无匹。
  其中铁背霹雳神弓为必备战具之一,三十石弓,加上青龙国武器师秘制弓弦,满弓可及百丈,真如霹雳闪电。幽冥国数次受挫,与此弓不无关系。
  弓拉弦响,百箭齐发。
  而且弓箭不是全部向他攒射,而是将他的所有退路封死。
  道悟生冲锋,白虎剑在手,冲杀剑气在心,怒意在眼。
  劲矢破空,空中,马前,冲起一道经天长虹。
  甲破,人死;箭断,马亡。
  他冲了百步,杀了百人。曾经的杀人感觉如一双常在梦里看见的恐怖的目光附了上来,他想到了一个词:惨淡。
  原来这就是白虎剑杀人无算的力量。
  而此时子重已带着华寺西走远,面对燃烧中的诗经院自有一种无言的伤痛。天地之大,却不知何处容身。他冥想着昔日与各位师兄弟欢聚的情景,更觉伤心。华寺西更是慌乱迷离,只是谨遵师瞩,忍住不哭。
  黄骠马伏着两人,缓缓走在山道,不知不觉已经天亮。
  两人无言,惶然。
  渐渐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是通往青龙国第三大城霸意城的重要驿站。过了此镇,便是浓密得遮天幕地的雨林,更有神秘矛族出没,毒蛇猛兽肆虐。
  此镇虽然重要,但却处于一种孤立状态。
  青龙国以城割地分治,国分二十五城,大多是由历史变迁形成,较大的有“青龙城”,“霸意城”等,如剑禅城,是处于僻远边界,与诗经礼族相邻。城主皆由国君任命,赐辖兵权,但城主不得带兵出本城疆界。
  霸意城之主独孤令缨与剑禅城之主秀遗风一向不和,秀遗风与南梦溪是至交,曾为战友,每每伺机打击独孤令缨。独孤令缨也曾与秀遗风数度发生冲突。近来国内形势紧张,双方也希望一个缓冲地来缓冲双方的矛盾。
  小镇就是这样的缓冲地。--不设官军战骑,只有当地帮会来维持治安。
  小镇产金,引来四方亡命之徒,以前几乎每天发生巷战,被人称为血花镇,后来青龙国南方第一大帮会“自在风liu门盟”派出高手进驻,小镇才渐渐有了复兴的气象,改名为“吉祥”。
  子重数年前曾来到此镇,因其箫技与“自在风liu盟”的分舵主“笛剑流芳”严芳洪结下深交。此次往吉祥镇而来,也是想借助“自在风liu盟”的力量逃出南梦溪的势力范围。
第一节 &血染吉祥
  渐渐青白的弧月和他的眼。在噩梦般的黑夜里,他轻轻一纵,剑光如巨龙横扫,血花顿然怒放。刺客和他青色的剑随即消失在后来的喧嚣声里:兵部尚书独孤大人遇刺!
  ※※※
  清晨,薄雾,樵夫暗雷起了个大早,上山砍柴。他原本是个孤儿,流落至此地时被老樵夫收养。当暗雷未尝尽人生幸福时老樵夫就因失足摔下山崖,死了。暗雷就此一个人生活在山林里。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长得高高大大的,然因性情木讷,有点愤世,很少与外界的人沟通,孤独地而安宁地生活这山林里。
  刚刚砍完一担柴,满足地听了一阵鸟鸣轻风拂面的自然之声后,他看到从对面的山岭慢慢走来两名骑士。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小孩子。中年人儒雅而温和,一身读书人的打扮,腰间还挂了一只很精致的长笛。小孩子一脸秀气,本来极之灵动的双眼藏了极深的悲苦。
  中年人骑马走到暗雷身前,弯腰很有礼貌地说:“小兄弟,请问吉祥镇,在前面不远吧?”
  暗雷一惊,要知道风之大陆上普遍实行奴隶制,社会阶级之间壁垒森然,而青龙帝国因其历史悠久,在这方面更是有明文规定。社会分为五等,为数极少的皇族为第一等,贵族王公次之,军官。僧侣。学者。创师。魔导士等为第三等,一般平民商人工匠为第四等,而奴隶。流浪者。执贱役者是社会最底层的一族。象中年人这样的气度风华,即使不是贵族,也是学者之类,如此和颜悦色地与暗雷讲话,绝无仅有。
  暗雷却因性情倔强,虽吃了一大惊,却仍闷声闷气地说:“前走三里,就是吉祥!”原以为立马是一顿马鞭抽来,但中年人只是淡淡地谢了一声,骑马而过。暗雷不由诧异地抬起头,却看见了后面的小孩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纯真的眼里竟浮起一种傲视八极睥睨四方的神采。看他的样子仿佛在说:你就这么过一生吗?
  暗雷如遭电殛,茫然地看了许久两人远去的背影,倏地发出一声长叹,自言自语说,难道我就这么过一生吗?
  这句话如同风雷激荡,久久未绝,直至十五年后暗雷。阿萨德成为光之白虎王麾下四大万骑长之“暴风”才始散去。
  华寺西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第一眼看到暗雷的时候,悲痛的内心忽然燃烧起一种东西,渴望着什么似的情绪,他还无法体会出是什么。如果道冲锋在的话,他一定知道那是什么:他也曾经有过的霸者之心,是欲将自己的光荣和霸业刻在历史的长河上的野心。
  幽冥。天界河。四翔岛。
  这里是幽冥族战士心里的至圣之所,是诃摩传说中战神洛。杰兰道尔所祝福的地方,是风之大陆大地的中心。而从诃摩历开始起就已存在的城堡“神之王座”更增强了这种信仰。
  号称最强要塞的神之王座从地理上看是通向幽冥王都的必经之路,它的中央神殿向周围的四座城的中央神殿提供源源不断的强大圣力,受这种圣力影响的幽冥战士的力量,速度,耐力,抗魔力都大幅上升。神之王座的四周布有四座魔法阵,每一座魔法阵至少要合十数位超一流魔导士之力才可破去,更不用说中央神殿所发出的类似暗莲地狱的最高阶暗系魔法。
  神之王座的某一个大殿里,青色火焰的蜡烛散发着一蓬蓬诡异的光,仅仅能照亮三尺方圆的地方。而大殿黑暗的中央静静站立着一个黑衣的魔导士。他的脸笼罩在一团极度黑暗的雾气里,让人看不清他(她)是什么样的人。
  静寂许久,才被一种缓缓的很有力度的脚步声撞破,出现在大殿里的居然有两个人,一位苍白如冰雪的脸,冰蓝的双眼的青年男子,一位状如蝙蝠,行走无声的男子。
  青年男子先发声。他的声音居然似冰雪般的寒冷:“毕达哥拉斯老师,青龙魔剑也出世了,现在在一个叫“寂”的刺客手里。”
  魔导士突然苏醒般地震动了一下,以一种苍老的声音说:“‘青龙’和‘白虎’
这一对宿命的双生子,不知道这一次他们的命运是什么样的?”
  他忽然换了一种声音说:“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三十四年前他临死时与暗黑神灵签下魂之契约,转生寄宿在光之神族的封印者上。迄今已三十四年了,那个封印者想来快要长大成人,借助光的力量,这一次的劫乱要产生多大的动乱呢?”
  “呵呵!”魔导士发出年青豪迈刚烈的笑声,“你还是忘不了他,悠妮斯特,吉尔斯,当初又何必将他逼到那一种境地呢?”
  妩媚声音不屑地说:“魔之白虎的样子,谁能忘得了呢?即使是你,幽冥的最强战士‘烈炎天使’德安基洛。”
  苍老声音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又开始吵了,冰王,说说白虎最近的动向。”
  冰蓝男子说:“‘白虎神剑’自从被那叛徒偷出神之王座后,几经转手,现在到了
‘怒剑’道冲锋手上,根据最新线报,道冲锋单人单骑向诗经礼族方向去了,以他的行走速度,现在可能到了吉祥镇。而南梦溪的追兵由南宫红瞳和西门傲楚很快追到。而青龙国另一大势力独孤令缨已带了他的狂鹰兵团从王城出发。看来青龙国的内战近期内全面爆发。”
  苍老声音说:“还有什么?”
  冰蓝男子说:“还有两个重要的消息:水火五行在离吉祥镇不远的青树山聚会,原因不明;“天翔剑”晋飞翔此刻也在吉祥镇。”
  妩媚声音惊讶地说:“难道是那个号称诗经礼族传说四剑之一的‘天翔剑’吗?”
  豪壮声音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来我们的敌人开始行动了!”
  苍老声音此时嘿嘿冷笑了一声,“要在吉祥流的血似乎比预计的要多得多了!”
  妩媚声音说:“冰王,该是你出发的时候了,带上昆沙门天,去掀起幽冥的血风暴吧!”
  冰蓝男子鞠了个躬,寒声说:“苍梧求之不得。”说完转身就走,脚步之间仿佛在扬起一阵绚丽的光华,和蝙蝠般的男子走出了大殿。
  魔导士目送着冰蓝男子的离去,而全身渐渐淡入黑暗之中。
  吉祥。
  子重等来到小城城门口,正是太阳初起时。进城的人刚刚开始多了起来,而小城门口站了些白衣打扮的男子,和来往行人有说有笑地聊着。他们收一点进城税,假如不交,也没又强求,不过大部分人都自愿交了一些才进城的。看到这样的政治,子重尤其感到惊奇,抑郁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欲见吉祥的执政者严芳洪的念头是越来越强烈了。
  方走到城门口忽被一个声音叫住:“阁下可是子重先生?”
  子重一看,是一个三十许,相貌清俊的白衣男子。他不敢冒冒然点头称是,只是定定地看着白衣人。
  白衣男子有点诧异,随又释然,说:“在下兆红望,是严芳洪严舵主的心腹,前几年追随严舵主时见识到子重先生和严舵主双笛合奏,故认识先生。”
  子重方才放心,低声说:“兆先生,子重有要事找芳洪,先生请带路。”
  兆红望微微笑的脸渐渐郑重起来,肃然说:“子重先生多礼了,叫我红望即可,严舵主在总坛,先生随我来。”随即他叫来几名白衣人,吩咐几句,然后引着子重。华寺西进城。
  兆红望甚是精明,见到子重神情,就知事情不太寻常。他带着子重和华寺西专走偏僻小巷,行走极快,一路上一言不发,未几到一座大宅。兆红望发出一阵唿哨声,高墙处忽然出现一道门,推门进去,才对子重说:“先生请先到书房歇息,舵主马上就来。”
  三人等待一会儿,就有一个白衣人走进来,和兆红望耳语了几句。兆红望脸色一变,有点阴晴不定。书房里的气氛沉闷了一阵,子重出声说:“红望兄,芳洪有事不便来吗?”
  兆红望沉吟道:“城里有点事故,严舵主正在处理,先生稍等片刻。”
  又坐了一会儿,兆红望不停走动,脸上郁色越发浓重。当又一个白衣人匆忙进来和他说了几句后,他猛地一转身,对子重说:“先生可否告之来之目的?”
  子重沉思片刻,毅然说:“不瞒红望兄,子重这次来是逃难来的。”他将诗经院事变南梦溪火烧多难的过程短短对兆红望说了一遍。
  兆红望听完不住冷笑,对子重抱拳说:“先生放心,南梦溪除非敢冒挑起青龙内战之罪责,他不敢到吉祥来撒野!怪不得先生一来,就有一些外人来闹事,原来是冲着先生来的。”
  子重一惊,其实他没有将白虎神剑之事告诉兆红望,心里有点迷惘不安,刚想问兆红望,突听门外哗喇喇一阵巨响,伴着几声惨叫。兆红望反应最快,拔出他的兵器护住子重华寺西两人。
  只见一人被摔进来,落地的时候几乎变成了两段。兆红望认出是守护在门外的弟子,厉声:“是谁敢在自在风liu盟撒野?”
  回答他的是一道暴烈的剑光,剑气回荡在书房,扬起满屋纸张。而兆红望也开始了他的反击。
  自在风liu盟是青龙南方的第一大帮派,建立未有三十年,就有并吞大江(青龙国的天道江)南北之势,其中高手如云,猛将辈出,而且因它的建盟理念面对商人平民,尤其受商人的欢迎,财雄势大。现任盟主“指天神剑”自风liu更是号称青龙第一剑术宗师,平生未有一败。
  他安排在吉祥镇这么重要的地方的人当然要有很强的能力,要文武俱有。而严芳洪是他最赏识最倚重的大将,不但是武学上不可一世的天才,而且兵法见识更是高人一等。自他加入自在风liu盟之后十年,自在风liu的大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插遍了大江南北。
  而在这个名震青龙的人周围有两个他倚为左右手的男人:“刀剑横楚”兆红望和
“白发君侯”钟继尧。
  “刀剑横楚”兆红望出自水火五行之金先生门下,左手雷停刀,右手破雨剑,不但是罕见的利器,而且雷停。破雨在舞动之间会产生强如雷系闪电链魔法般的效果。
  兆红望看到剑光袭来,不怒反笑,双手一带,两道长虹般的光芒从他的衣袖里带出,猛地在空中一炸,一瞬间周围的人觉得头晕目眩。轰地一声,兆红望斩破书房一壁,冲飞了出去。
  他落地时,看到一道狂风扫落叶似的刀光划向他的双足,而紧随的是又一道掠略如火的刀光飞斩向他的腰间。两把刀的后面,还有一把厚重刚沛莫可名状的刀惊天地,泣鬼神似的直斩了过来。
  兆红望顿时产生了死的感觉。
  事实上他马上快要死在这恐怖的三把刀下。
第二节 血战之起始
  在那种如同陷入泥潭的死的噩梦里,他闭上了双眼,却开始了平生最猛烈的冲锋。
  “指天神剑”自风liu对兆红望的评语是:勇悍无双。
  他冲入刀光中,由于他的冲势,他在第一道刀光未凝成最强大气势时用雷停刀狠狠砸在刀锋上,震起漫天刀光,同时间破雨剑惊雁般乍飞起,同归于尽似的刺向第二名刀手的咽喉。在刀手迟疑的瞬间,刀剑合击,形成一道雷电光幕陡立在第三把刀的来势上。刀手收刀急退,兆红望此时才猛地睁开眼,大吼:“这样走了,不留点东西纪念吗?”吼声之间尽是欢愉。
  他方才在生死一发间运用了从未用过的心眼技,用生命验证了自己的勇者之心,在武学的道路上前进了一大步,一举跃入他以前梦寐以求的境界,教他怎么能不欢喜。
  一种阴森的声音响起,“想不到自在风liu盟有如此之多的高手。”
  兆红望看去,是一位傲然挺立,长发披肩,一身贵族打扮的男子。三名刀手满头大汗地跪立在他的身旁。那人丹凤眼,杨柳眉,原本甚是俊俏的五官在他的脸上却现得格外有种阴媚的样子。
  兆红望看看了这个时候柔和温暖的太阳,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深深吸了口气,
“南宫红瞳?”
  对于青龙国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南宫红瞳绝对是个可怕的名字。且不说他在南梦溪最得势的时期当了二十年的特务总监时,他所领的“龙牙”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恐怖组织,可谓一提南宫红瞳,江东无人不惊惶。而对于和“龙牙”对抗了十年的“自在风liu盟”来说,南宫红瞳是个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噩梦。这个噩梦直到最近几年独孤令缨崛起,掌握朝政大权,下令解散“龙牙”方才有点淡化。
  南宫红瞳居然微笑了起来,说:“子重兄的笛技红瞳仰慕日久,今得一见,果然人如其名,名不虚传。”
  兆红望回头一看,子重苍白着脸站在破碎的门口,华寺西静静地站在他的后面。他退到子重身边,低声说:“先生请到房里一避,这里有红望处理。”
  又听得南宫红瞳淡淡地说:“子重先生,红瞳千里而来,有点事想请教先生,先生不会吝于赐教了吧。”
  子重哈哈了几声,涨红了脸说:“原来是土鸡瓦狗之辈来了。记得十年前阁下不懂礼仪,三年前不懂廉耻,今天又不懂什么?”
  子重原本儒雅敦厚,今日太过愤怒,忍不住出言讽刺。南宫红瞳市井出身,二十年刚刚出道时常自称土鸡瓦狗,假作谦恭,先后曾有两次被玄般若耻笑,也只有象玄般若这样的铁骨书生敢在他成名之后羞辱,他一直引为平生大耻。
  南宫红瞳听到之后,神情骤一变,眼睛竟然深红一片,露出极凶狠的神色,瞬又转为原来淡淡的阴媚的微微笑的样子,眼里的红色逐渐淡去。
  兆红望心弦一震,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他还是自在风liu盟一名小卒时南宫红瞳带着“龙牙”拔刀队杀入他所在的分舵,满天狂发,黑暗里怒红的眼睛,每一刀斩下溅起一天鲜血的情景。那一夜自在风liu盟战死五百八十名弟兄姐妹,若不是盟主亲自来援,他也要死在那个夜晚。
  而子重则想起----他的大师兄,原来的三十四门徒之首琴楚,被南宫红瞳抓住了一个过失,满门格杀,全家十七口,都被凌迟处死----那凄厉的悲愤的哀号声。
  南宫红瞳眼里闪过一丝快意,不动声色的他却看到了子重背后一双无比愤怒的眼睛,一种狂放得敢与天斗狂,霸烈得能与天争锋的眼神。一瞬间他毛骨悚然满心惶恐地看着那个人。那人炙烈眼神一瞬逝去,换成无尽悲哀,无限怜悯。
  南宫红瞳心里狂飚起一阵杀意,什么东西?那绝不是人类的眼睛,竟然还是一个小孩,有这种眼神!他猛地激动起来,敢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以为自己是主宰吗?想起了当年年幼的他趴在叛军的脚下为妹妹乞命而叛军却一刀砍下妹妹的头颅的情景,他暴怒地指着那个人,狂吼:“给我灭了他!”
  话音刚落,那三名刀手,一名剑客马上发动了平生最不要命的攻击。他们知道子重不马上死,他们死,而且是很惨的死法。
  他们以为南宫红瞳指的是子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南宫指的是那个站在子重背后的华寺西!
  三把风格迥异却同样凶狠的刀,一道比刀光还要暴烈的剑光,没有任何技巧的杀向子重。
  兆红望一看,就知道子重完了,救不了了,但他还是要去救。他怒吼了一声,怒吼着挥舞着刀剑冲了上去。他用身体形成屏障,*般挥舞着刀剑。面对着四个疯子一样的高手,他已发挥了他的勇气的极致,他要死,也要死在勇敢的时刻。
  这个时候有个人说:“让我来。”
  用一个指头和五个字挡住了暴雨般的攻击:太极之天牢。
  那是发动一种以念力为元素的古代究极魔法的五字真言。这种强大的魔法不属于五系魔法之内,在风之大陆上只有一个门派--“念法宗门”记载着。能用这种魔法的魔导士被人尊称为念力师,而这个门派每十年才收一个弟子,才有一个传人进入江湖。而“白发君侯”钟继尧就是“念法宗门”百年来进入江湖的第十个。当他加入
“自在风liu盟”的时候几乎引起了半个大陆魔法界的震动。更令人讶异的是他居然只是作为严芳洪的副手,让所有人都预见到自在风liu盟不可阻挡的崛起。
  一个指头,五个字。在四个疯狂的攻击者的耳里,轰地一声化为莫可名状的力量,眼前幻化出无数的异象,而血脉,神经里暴起一种极其激烈的亢奋。四个人同时一声惨叫,竟然对空狂乱挥舞兵器。
  那人缓缓收回指头,那四个人才颓然倒下。
  这个人是个很特别的人,最特别的是他一头的白发,白得无限沧桑,白得和黑色的眉,黑色的眼显得分明强烈。而他淡淡的寂寞的眼神却说出他是个很平和的人。他一身黑白魔导长袍,无风自动,显示出强大的魔法气息,他就是素有“白发君侯”之称的钟继尧。
  此时的南宫红瞳已恢复了淡淡微笑的样子。而他心里仍是阵阵波澜:那个小孩绝不是平常人,在他身上肯定有一种极之神秘的力量,竟然可以使自己的心志大乱,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力量呢?他隐隐感到这次的行动已经不简单到了自己快要控制不了形势的徵兆,必须速战速决,赶快脱身。
  他微笑地说:“果然是大陆数一数二的魔导士。不过阁下也消耗了不少的力量吧?”他忽然一指小镇西方的天空,“这个时候西门傲楚大概也与严芳洪对上了吧?你们不去帮忙吗?要知道他面对的是青龙军中最强的刀客和他的三千龙刀近卫。而你们最多只有三百人。”
  钟继尧淡淡地说:“先解决了你再说!严舵主那边他自会处理。”他神情渐渐冷漠,长衣飘扬成狂舞,空气里漾动着不可琢磨却实实在在感觉到的力量。
  兆红望则刀剑在手,凝起空前强大的气势,象强弓拉起待发的箭,随时等着一声弦响而暴起攻击。两人一前一后,如果说钟继尧是即将的暴雨,而兆红望是狂风,风助雨势,雨借风狂。
  那南宫红瞳就是闪电,闪电之后就是落雷。
  从墙的那一边腾起十道身影,落地停在南宫红瞳的周围,摆成一个冲锋阵法。南宫红瞳的微笑消失了,取代的是红色的双瞳,满天的怒发。他一动,那十个人就动,十把明亮如雪的长刀随着他的主人如落雷之势,暴走在庭院周围的房屋里,惨叫声不断响起,刚开始还有怒喝夹杂金铁之声,后来只剩下惨叫。
  南宫红瞳直接冲向了兆红望和钟继尧。他用的也是刀,五尺长的斩马刀,在他手里二十斤的刀就象一张薄纸,挥舞起来更是一道道闪电。他的刀法和先前的刀客不是一个级数,和现在的刀客也不是一个级数,他的刀法叫做“十二天斩”,是传说的修罗之刀,只有内心和身体都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才可以施展的刀法。
  华寺西此刻的心里除了愤怒,恐惧,还有悲哀。看着四周不断飞溅的鲜血,他觉得原来人的生命有时就象蝼蚁一样可以被人践踏。他心里说,不是这样的,什么事不是象玄般若老师说的可以用道理来解决的吗?不是有天理道法在冥冥中主持公道的吗?为什么诗经院的师兄弟会流血,为什么这里这些拥有灿烂笑容的人们会被杀害,而他却悲哀的发现没有力量支持的文字言语是何等的无力。他第一次对力量产生了渴望,内心的另一种声音也对他说:是的,力量是解决一切事情的根本,只有拥有最强的力量,你才可以做想做的事情,改变你觉得不好的东西。来吧,去追求最强的力量吧。
  眼前却幻化出玄般若的样子,他想起了玄般若平常对他的谆谆教导,玄般若的言行,他的高风亮节慨然无畏,他的不求一物而对生命平等对待,他说的暴力可以摧残思想却不能改变世间常理。他又有点动摇了,就在此时他看到了更让他撕心裂肺的一幕。
  当南宫红瞳冲来时,兆红望已然祭起他的最强护体罡气“金之护法”,悍然吼叫一声,全身泛起金石之色,手中刀剑更是以极其暴动的频率来割裂着空气。他知道绝不能让南宫红瞳穿过他的防线。这是生死相关的时刻。
  因为刚才的“太极之天牢”已经消耗了念力师相当一部分的精神力。和其他系的魔法师不一样,念力师的魔法元素是精神力,而在所有的魔法元素中精神力是最难恢复的,主要是说它一旦消耗了,就需要极强的精神力储备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而且消耗了大量精神力的念力师的身心俱疲,也是很难回复原样的。这就是为什么念力师这一具有强大力量的职业会几经灭绝的原因了。而“念法宗门”的念力师却可以凭借其门派特有的“念法神晶”和特殊的吐纳法来在短时间内恢复到相当的水准,继续投入战斗。
  所以兆红望必须挡住南宫红瞳一段时间。
  “十二天斩”暴雨般斩在兆红望的刀剑光幕上,每一斩都蕴涵了十二道劲道,力道凶猛的让兆红望觉得难以忍耐的窒息压力。更恐怖的是南宫红瞳的神情。狂暴起来的南宫红瞳就是一个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修罗,对四周飞溅的鲜血,他是一副无法满足明确告诉别人他要将这里化为地狱血海的眼神。
  瞬息间接受了一百七十八斩后,兆红望防守的中路终于出现了一点点漏洞。刀光似乎受了感应般的钻进了漏洞,在兆红望的胸膛上留下了爆溅开来的血花。正当它要继续啮咬时,兆红望忽然说了一声“你也有上当的时候”,雷停和破雨突的一合,竟然合为一件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器,同时牢牢地钳住了南宫红瞳的长刀。
  兆红望喝了一声,又喝了一声,生生绞断了那把长刀,正此时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手中兵器突然一轻,一道比刚才还要凶厉的刀光劈了过来,从他的头一直劈到小腹,划出一道凄惨的伤口。兆红望惨叫一声,很不甘心地倒地,昏厥的前一瞬间听到南宫红瞳阴冷的声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小计谋吗?不要忘了我的外号叫
‘红瞳之狐’。”
  原来南宫红瞳已经看出了兆红望露出的漏洞是个陷阱,为了更快地解决这个难缠的对手,他不惜露出他的底牌:他用的斩马长刀中还藏了一把狭长黑色的战刀。他用的最好也就是这把战刀:冥击。
  这个男人在青龙军中虽然比不上西门傲楚的武勇,但他是以狡猾多智著称的
“红瞳之狐”。以前他能给“自在风liu盟”造成这么大的迫害是因为他的狡猾和凶残啊!兆红望怀着这样的不甘昏了过去。
  南宫红瞳在击倒了兆红望之后,马不停蹄地扑向钟继尧,钟继尧还是那副点尘不惊的样子。
  南宫红瞳将要劈出“十二天斩”,却在一瞬间看到了钟继尧低垂的左手的食指微微释放着淡蓝的光辉。他的攻势立马停了下来,在钟继尧四周不停地拖刀游走,形成的刀气不停地试探性往里面攻击。
  钟继尧是有苦自己知,在发生战斗的前几天他心颇不安,隐隐感到有一种极大的凶险即将来临。故昨晚他摆成魔法阵,以“念法宗门”秘法来观察星相,意图破晓未知之凶险。卦相刚成,就已发生战斗,他顾不得恢复消耗了很多的魔法力匆匆赶来,以“太极之天牢”挡住一拨疯狂的攻击,精神力更是雪上加霜地不济。更没象到兆红望居然在智斗中败北,一回合就被击倒。
  但他并不畏惧,反而视为胜利的契机。他以余下的精神力暗暗催动着最终的魔法:“暗生命之剑”,等待着南宫红瞳的攻击。
  所谓的“暗生命之剑”是“念法宗门”特有的共属于水系魔法和念力魔法的一种混合魔法。以生命力作为能源,通过暗之转换为精神能量,正如剑的双锋一般同时伤害着自己和敌人。这种魔法能发出极强悍的力量,不是任何防御魔法和防御真气所能抵挡。它的缺点也是非常明显的:它消耗大量的生命力,又不象其他念力魔法那样的精确。
  然而南宫红瞳并没有冲过来,而是在他周围不停游走,释放出刀锋般的刀气来试探。他为了保护身边的华寺西和子重一边要酝酿着“暗生命之剑”不放,一边要释放出念力能量来挡住对他无碍而对身边两人有很大影响的刀气。
  所以纵是钟继尧这般智计和武功都超人一等的高手对如此狡猾的对手也无可奈何。
  战局原本可以僵持很久,却因为一个人而在一瞬间为之改变。
  一道身影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量冲到刀光中,扑向南宫红瞳,溅起的血和他的言语一样的铿锵。“南宫红瞳,你杀得了我,杀不尽天下人!”
  话到最后已然无力,因为刀已割断他的咽喉。身体却还以不可抗拒的气魄前进直到紧紧抱住南宫红瞳不放。
  子重!被人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却有超出常人的洞察力。对艺术有极深造诣的他敏锐地感觉到他们的处境,钟继尧为了保护他们而付出的努力。他趁南宫红瞳不注意,猛地做出了让天下大多数武者都汗颜的举动。
  在场的三个人都为这个行为而为之震撼。南宫红瞳方才一直把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钟继尧身上,少量看着未知的华寺西。对他而言,子重和一个死人无异,没想到子重猛地冲过来。他又犯下一个错误,分出精确到刚好可以击倒子重的力量来打倒他,他真正的敌人是不可不重视的钟继尧。可是当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子重已扑了上来,那张已失去生命却还死死盯着他的脸,确确实实地让他感受到了他这一生都无法理解的力量。
  而钟继尧则看到了他苦思十年而不能达到的精神层次。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被送到“念法宗门”学习念力法,天资不可估量的他以夸张的速度达到了“念法宗门”
护法四圣的水准,然而在迈向“最强念力师”的道路上却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障碍,在苦思了十年什么样的精神力是最强的过程中他渐渐想白了头发,想老了心境。师尊让他出来历练,他茫然走了很久遇到了严芳洪,被他的气度和武学天才所折服,加入了
“自在风liu盟”。但在这些年里他看到世间种种情绪,却没有一种被他认为不可克服的。然而今天,在一个没有强大力量作为根源的男子身上看到了一种无比绚丽的意志光芒。
  而华寺西是完全地失落了。他灵气飘逸烟云般的双眼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躁动的狂怒,深切的渴望,以及不可言语的失落。他紧紧地盯着原在子重腰间系着,现在随着它的主人的死去而摔落在地被激荡出来的刀气震得四碎的长笛,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的心也在死去。
  1。遥遥远远的黑色神殿里的魔导士寂静的脸上受感应似的显现出了狂热嗜血的表情,竟然发出了三种不同嗓音同样愉快的笑声。“命运啊,命运,为什么你总是要走同样的路呢?”
  2。狂奔中的带剑的他停下来,倾听了一会儿剑的鸣响,寂寞地说:“你找了新主人了吗,白虎?又是凶险的命运吗?难道你只能带来血和仇恨吗?”
  3。青树山上的五位老者看着天色风云的变幻,同时露出不同的神情。其中一个说:“终于不可避免地来临了,来自幽冥和地狱的强者快到了吧,希望能来得及阻止这场浩劫。我们也该出发了。”
  4。似乎听到这句话样,远在大陆另一端的叫“寂”的他喃喃说:“白虎这么急不可待,恐怕避不了被人封印的命运了。可是你们阻止的了白虎,挡得住青龙吗?”
第三节 命运的舞者
  三千龙刀近卫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吉祥镇西方的平原上。巨大的盾牌,如雪的战刀,黑色的盔甲,森然的面容,飞舞的大旗,和坚厚无比的战阵。这些重步兵是南梦溪引以为傲的青龙军中的精锐部队,曾有三百龙刀近卫组成的战阵挡住了四千马贼的骄人战绩。他们和由南梦溪亲帅的青龙骑士缔造了青龙军不败的神话。
  骑着高大黑色战马站在战阵前面的男子有着俊秀的面容,战盔掩不住的黑色长发狂舞在风中,给人以剽悍勇猛的感觉。一身的轻甲的腰间绑着两把长长的黑色战刀,这种形象明白地告诉所有人他是西门傲楚,青龙军中的第一战将,有着朝阳神将,深黑之刀美誉的男子。和南宫红瞳明显不同的是,他有着仁慈的胸怀,温和的性格,忠诚的心,打起战来却勇猛善战,不屈不挠,在加上英俊的相貌,被青龙朝野上下誉为前途不可限量,如同朝阳,和站在他前方三十丈处的男子在风之大陆有着青龙二虎,得之,用之十年之后得天下的传说。
  站在另一边的男子与他对视许久,终于开口,早就想见见你了,不想在这种状况下相遇。他和西门傲楚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简简单单的服饰,不修边幅的面容,草草乱乱的头发,这个样子的人在青龙国可以找到十万个。在这很一般的表象下,这个男子却有超出凡人太多的武学天资,冷静慎密,可以说诡变多端,可以说智谋百出的头脑,飞扬的心,在自在风liu盟弟子心中留下极坚强的信心,并形成巨大的力量。
  西门傲楚略有点寂寞地说:我也是,想看看笛剑流芳,果然是不同凡响。可是我们今天就要见生死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严芳洪一笑:西门真是坦荡,可是给我一个理由才可理直气壮地杀我啊!
  西门傲楚凝视着他,说:没有理由。如果要找,我只能说抱歉,你挡住了我们前进的路了。话语无限霸道,可由他说起来却让人不觉得刺耳。
  严芳洪停住微笑,淡淡说:可是为了今早的那两个人?
  西门傲楚不语。神态平静,可严芳洪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答案:是的,那两个人我们必需得到。
  严芳洪悠扬地说:你们破坏了规矩,不惜挑起内战,来找到那两个人,也许会得不偿失。
  西门傲楚坚毅地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作出了决定,那就没有必要去后悔,况且我们志在必得,不可能失败。三千青龙近卫和五百青龙轻骑,你不可能得到胜利。
  严芳洪放声大笑,西门你素有武勇,却不知战局变化莫测,世间没有绝对的事情。
  西门傲楚哦了一声,你拖延时间也没用,阁下等不到独孤令缨的援军,也没有自在风liu盟本部的支援,如果说智谋是改变战局的因素,可是没有契机,在绝对的力量比下,是无法产生效果的。
  无懈可击啊,严芳洪心里想着,嘴里却说:不要小看了吉祥的城墙啊。
  西门傲楚说:吉祥的城墙吗?他的左手高高扬起,近乎骄傲地说:这样的防御,青龙近卫在十五个诃摩叶的时间内就可以摧毁。(诃摩叶是风之大陆统一的时间计量单位,一个诃摩叶大约相当于一分钟。在诃摩计时历中,一诃摩叶为六十纳,一纳为六十瞬,一瞬为六十弹指,一诃摩枝为六十诃摩叶,一诃摩天为二十四诃摩叶,一诃摩年为五百诃摩天。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一诃摩纪为一千诃摩年,一诃摩元为一千诃摩纪,一诃摩始为一千诃摩元,真不知道他们用这么大的计量单位作什么。)
  西门傲楚转而霸烈地说:既然如此,就不必用士兵的生命来修饰我等的光荣。你也不是只能运用智谋的武将,早就听说阁下星火剑法的盛名,来一场武者的对决吧,如我赢了,交出那两个人,如你赢了,我的部下马上撤离。
  严芳洪欣赏地看着西门傲楚,为了不让自己的部下受到无谓的伤亡,情愿自己担起战斗的责任,这是基于何等强大的自信。这个男人的操守比想像中的还要高尚。他本来还有一些毒辣的防御设备可以用来拖延一段时间,但他放弃了这种想法。面对这样的武将,再用一些无谓的伎俩,实在没有必要。况且在对决中解决对方的指挥官,现在看来是最好的方法。
  严芳洪放声大笑,好吧,就让在下看看什么是深黑之刀吧。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目光与目光撞击出激烈的光芒。
  而在另一个场景-吉祥镇内,血色渐渐从自在风liu盟的大宅渲染到整个吉祥。
  南宫红瞳错愕的看着紧抱着他已经完全死亡的男子,受到巨大未知力量震撼的他感到了恐惧,随之而来的对自己竟然恐惧的耻辱感,你说我杀不尽天下人,我无须杀尽他们,奴役他们就可以了。狂怒中他暴发出红莲修罗火劲,把附着他的子重尸体震成几断,以君临之势仰天长啸。忽然间一道强横无双仿佛如惊世剑手发出的剑气一般的气冲了过来。
  糟了,居然忘了钟继尧那个在蓄势待发的可怕敌人。他高高跃起,劈出三道十二天斩,用上压箱底作为逃命的修罗闪遁,可是那道气来得实在太快了,几乎是动念之间击中他,破体而入,从背部飞出。南宫红瞳在空中弯曲的身体猛然绷直,从他的五官里迸出大量的鲜血,如同血雨散落。他摔落的时刻,他还看见了那个神秘的小孩冷冷地对他伸出中指:YOUDEAD。
  这个时候念力师神情颓然,犹自不倒,一头白发似乎白得更加沧桑,更加耀眼。
  在四周暴走的刀客已经回到了南宫红瞳身边。其中一个低下了身体,摸了摸南宫红瞳的脉息,漠然的神情浮现出讶意,和身边的刀客耳语几句。过了片刻,十位刀客似乎做出了决定,分散开来,围住了钟继尧和华寺西。
  为首的看起来甚是高大刀客说:你们居然打倒了南宫大人,这只怕对你们的命运毫无助益,就算你们逃得过今天,迟早会被龙牙追到。所以……
  他暴喝:不必挣扎了,乖乖的受死。他首先劈出一刀,紧接着其他刀客也亮出他们屠戮自在风liu盟分坛的长刀。一时间庭院里纵横激荡着森厉的刀气。
  钟继尧一看就绝望了。这十个人的刀法都得自高手的调教,就算处于巅峰状态的他也未必对付得了,何况是濒临枯竭的现在。心里一松懈,那种无力感顿时浮上心头,他禁不住地颓然地坐在地上。这个时候有一道身影从他的后面闪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话语飞扬地说:这些杂草,由我来收拾吧!
  钟继尧一看,竟是那个看来文文弱弱的少年。他赶到的时候曾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寂寞而愤怒的神情,完全不会武功的样子。唯一让他留下深深印象的是他双眼里的灵气,是一种包容天地无限生机的灵气,尤其对他这种修炼感觉的念力师。但他未曾感到现在这般的杀气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隐隐感到昨夜的不安恐怕是源自这个少年。
  众位刀客看到一位文弱少年从钟继尧背后走了出来,还摆出一副极强武功的样子,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也不由地感到好笑。为首的刀客虽然知道他就是这次行动的目标,可未听说过他会什么武功,所以未在意地随意的挥出一刀。
  一丝嘲笑闪现在少年的嘴边,他以别人听不到的低语说:还是和三十四年前一样无聊的人啊。他伸出了左手,摆成一个剑势,然后凝重地说了两个字破碎。
  之后钟继尧看到了平生最恐怖的情景。一个未到十岁的少年,不借助任何剑器,用手发出一道剑气,刺碎了十名可谓一流高手的刀客。如果说刚才南宫红瞳喷出的是血的纷飞细雨,可这个时候的就是血的倾盆大雨了。那十个人在强得莫可名状的剑气,快得肉眼难见的剑速下连同他们的兵器碎为许多段散落,如地狱的真相一样摆在钟继尧的面前。虽然钟继尧不懂剑法,可是他知道在他所见过的剑客中没有一个人可以使出这么爆裂这么强大的剑法,连指天神剑自风liu也不能。
  少年看着这些鲜血,冷冷说了一句,真是无趣的对手,难道不是吗?念法宗的钟继尧。他转过身,蹲下来看着钟继尧,该死的人都死了,也算作我为那个小子作点事,你说我该不该杀你呢?他的眼睛霸烈威严,如若骄阳,全身释放出来的气势象率领百万大军的君王。
  钟继尧强自压抑心中的恐惧,嘶哑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什么东西?
  少年眼里出现了一丝笑意:很少有弱者在面前如此资问本王的,你和那些蝼蚁有点不一样,但是你要知道,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死得很快。
  钟继尧惨笑,如果一个人连知道真相的权力都没有,更是悲哀。
  少年沉默了片刻,说:如果当年本王多几位象你这样的部下,也不会被那些小人所害了。他猛得站起,豪迈狂傲地说,好吧,本王就给你知道真相的权力。即使你说出去,也无所谓。
  他一字一顿地说:本王就是白虎王紫千豪,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白虎战魔。
  钟继尧脑子里轰的一声,完全错乱了,他是白虎战魔紫千豪?他就是三十四年前的那个号称魔之白虎的紫千豪?就是那个说起来连师尊都感到恐惧的紫千豪?不可能!紫千豪不是在三十四年前临渊河战役中兵败而被来自幽冥青龙朱雀的强者围攻而死了吗?他不是被杀之后连头都被砍下来,迄今还在幽冥的神之王座里吗?
  不可能!!!
  在各国的史书里对紫千豪的叙述虽然大致都是这么几句:白虎战魔紫千豪,自北方朱雀国起兵,率白虎军横扫天下,杀人盈野,血流成河,于诃摩经纪341年与青龙幽冥玄武会战于临渊河,兵败身死。但是在民间,各国的强者里还清楚地记得这个白虎王者当年给天下所造成的动荡混乱。传说这个男子来自神秘的封印之地,来到风之大陆后以强者姿态挑战大陆各大门派,在神话国度朱雀国经过一系列事件后,因为所爱的朱雀王朝公主凤。菲丽雅死亡,而愤然起兵,在有神之军师之称的宣扬兰度的帮助下建立起白虎军团,诃摩经纪336年,白虎军兵临朱雀国首都菲尼克斯,摧毁了历史悠久,富有神话色彩的朱雀第一王朝。在取得朱雀的王位之后,紫千豪自封为白虎王,公然向大陆各大强国发出宣战书,宣称要结束风之大陆分裂的历史。诃摩经纪338年,白虎军在紫千豪的亲自率领下入侵玄武,在宣扬兰度的巧妙指挥下,大破玄武联军。该役后,紫千豪竟坑杀降兵三十万,一时激起大陆公愤。有大陆五大强者之称的五个绝世高手从大陆的各地赶来,加入了由幽冥,青龙,玄武组成的联军,兵力将近百万,与三十万白虎军于玄武冲河平原发生会战。战役的前期和中期,因为宣扬兰度的分化打击,以多打少,再加上白虎军的强悍,不停地以割裂战术消灭着三国联军,以致到了战役后期,双方兵力比为五十万对三十万,论战斗力白虎军还zhan有优势。结果双方在临渊河最终决战,出人意料的是战阵前魔之白虎紫千豪居然接受五大强者的挑战,车轮战以一敌五,最后虽然打败了五大强者,但也身负重伤。这还不能成为白虎军失败的原因,最重大的是宣扬兰度的被暗杀。此后失去领袖的白虎军在幽冥魔法兵团发动高阶炎系集体魔法:阿修罗之炎和保存完整战力的青龙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不得不黯然地退出了历史了舞台。紫千豪兵败身死,朱雀王室建立朱雀第二王朝,白虎之乱才正式落下帷幕。
  这些是魔之白虎紫千豪当时给大陆各国带来的军事冲击,而更深层次给各国带来的是思想上的破裂。紫千豪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招募到这么多的军队,和他宣扬的解放奴隶,建立人人自由的国家的思想不无关系。他解放了朱雀国将近百万的奴隶,为迅速建立军队和军队补给线打下了基础。奴隶们拿起武器,气势如虹地投入自己的战争。虽然到了后来战争带了点侵略色彩,可白虎军每到一处,都解放了当地的奴隶,带来无比宏大的战争推动力。要不是紫千豪犯下不可思议的错误所造成的军事失败,将演变成整个大陆的思想风暴,大陆的权力会重新分配。在白虎之乱后,各国都加强了统治,建立了更为强大的军队和更为严密的政权,尤其是朱雀第二王朝,对起义的奴隶展开血腥镇压。此后三十年里虽然也有多起奴隶起义,但没有出过象紫千豪那么强大武力和领导能力的人物。历史长河就这么平静的流淌,大陆各国也渐渐放松了对奴隶起义的警惕。
  这些一幕幕闪过钟继尧脑海,如海浪般一阵阵冲击他的心灵。念法宗门虽然是比较隔世的门派,但是还是拥有比较完整的大陆各大高手资料。紫千豪是属于绝顶高手类的前三名,钟继尧曾深研过他的资料,想找出这个霸者的精神魅力源于何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紫千豪(华寺西)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悠扬地说:没有想到吧?其中原因,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你只需知道,我紫千豪回来了,来继续未完成的霸业。他抬头看天,声音里夹杂了奇异的情绪。上天生我,却要我过着如此曲折的命运,连相爱的人都无法相见,我偏偏不信,就算以暗黑之力来达到目的,也无所谓。太过漫长的等待了,三十四年的光阴。他轻轻低语:菲丽雅,等我完成对你的诺言,就来和你相会。
  钟继尧无法明白这位霸主的言语,只是感受到紫千豪心中涌起的深沉的爱和悲苦,对精神力量敏感的他更是觉得紫千豪心里传来的极之坚持的爱意,是那种就算天地崩坏,日月沦亡也毫不退却的爱。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有这么强烈的精神动力来永不放弃的坚持着他的信仰了。
  紫千豪正在浸入遐想时,没有感觉到一种力量在悄悄地重生,在酝酿着惊天动地的一击。
  修罗十二天斩。
  本来倒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南宫红瞳忽然跳起,闪电般劈出十二刀。这十二刀比之前南宫红瞳挥出的刀要强了十倍,强得带动着空气卷起狂风,刀风极之狂野,直劈紫千豪的背部。
  紫千豪惊觉时刀风几近及脸。他勃然大怒道:鼠辈尔敢!他鬼魅般往后一闪,和刀风拉开一段短短距离,就双手扑出强烈的剑势,和刀风硬碰硬。刀气剑气相撞,空中爆起巨大鸣响,如同一面大鼓被捅破,轰地一声,炸开的气流冲起紫千豪的长发,宛如狂神降临。而另一面复活的南宫红瞳则被冲飞,撞在墙壁上。
  发觉偷袭者居然是已经被自己判定为死亡的南宫红瞳时,紫千豪讶异地嗯了一声。凝视了一会儿这个复活的男人,才说:原来你是出卖了灵魂和修罗一族订下了契约,获得了不死的身体,呵呵,居然为了权力,连作人的尊严也放弃。
  南宫红瞳从地上爬起,桀桀笑道:出卖灵魂又怎么样,活在世上若不拥有强大的力量,还是要被他人控制,如同傀儡。卖给修罗,还可以获得不死的身体。
  紫千豪深深不屑道:只有蝼蚁才依赖被人强大,不可控制命运的人就是命运的牵线木偶。我凭自我的力量作命运的舞者,跳出自己的旋律,这才是值得的牺牲。他指着南宫红瞳:不死的身体是吗?好,我就用最强的一招,来结束你的命运,也算作对大陆众强者的宣战书!
  他缓缓地伸出原本稚嫩现在却散发强大剑气的双手,以虹吸之势,气吞山河地虚空一引,仿佛在一引之间引出了天地风雷,天色顿暗,天空浓云密集,阵阵雷电落下,四周如同世界末日地狱景象。而紫千豪全身淡蓝光彩四溢,一收一放,范围越来越大,猛地听他吼了一声:
  “雷狱·殛天剑”
  一道巨大光华从天空落下,笼罩着这个庭院。狂暴的剑气破碎着一切,任何实质的物体都化为尘埃,除了紫千豪所站的地方,当然也包括兆红望和钟继尧。光华的中央正是南宫红瞳所在,呈现这将近太阳的光芒,在落下的一瞬间依稀可见南宫红瞳的身影被剑的暴风撕裂,消失。
  当光华慢慢消逝,露出残败不堪的场景,钟继尧以为已经结束时,那一剑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大地开始轰鸣,那种隆隆声由小变大,好像从极深的地底传来,最后变成撕裂耳膜的狂吼。无数石柱从地下升起,将地面的建筑摧毁,整个吉祥陷入崩溃中。紧接着天空下起暴雨,真正的大暴雨,象瀑布一样的大暴雨。未几,地面被水淹没,只有紫千豪所站的地方。水和石柱被一种无形的力排开,形成一个十丈方圆的空地。
  噩梦象是永远不会完似的,天空又开始落下巨大的火球,狮子座流星雨般轰击这受尽苦痛的大地。红色似在燃烧的天空,红色正在燃烧的大地。这种景色,让人觉得活着是种最大的幸福。
  钟继尧满怀恐惧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是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吗?他自问,惶恐地回答:能造成这种破坏的只有神明,而那个男人空手就能发出这种具有灭世力量的剑招,如果再加上传说的剑-白虎,不能想像会造成多大的毁灭。他不禁怀疑关于紫千豪传说的真实性。如果紫千豪拥有这样近乎神的力量,三十四年还会有谁能挡的住他?
  毫无疑问,如果传说真实,紫千豪现在的力量至少比三十四年前强了十倍。这三十四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个本是世间最强的男子又强大了这么多。这只有紫千豪和一些不属于人类的生物知道。只有他知道,为了获得这么强的力量,他作出了多大的牺牲。
  一些想说的废话:
  从小的时候,就希望能在充满幻想的世界飞翔,和理想的人物一起激扬。当拥有一定文字能力的时候,于是开始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形成书面的东西。最初写小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愉悦。我是个内向的人,一边雕刻着文字,一边浸入文字的世界遐想。这是我最喜欢的娱乐方式。然而当真正要把它当做创作的时候,却时刻感受到自己文字的无力,心里的挣扎。没有经过什么写作的训练,不懂小说如何安排构架,只是凭着感觉来行走,经常会摔倒。再加上我拼音打字类的速度,天哪,实在太难了。但是我觉得既然已将它当做一个目标,就用心来完成吧。除非不出什么意外(英年早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白虎传说会一直写下去,希望大家能给我这个后来者鼓励和批评。如果有读者认为写者说这些废话,是为了扩充篇幅的话,请用西红柿和鸡蛋来当作我的晚餐吧!嗯,如果是垃圾邮件就不用了。呵呵,以下是白虎传说的一些时代背景:
  风之大陆:五行界的人类主要居住地,幅员辽阔,跨越南北半球,居住了人类,精灵,妖怪等数十个种族。由于人类的组织性和权力性,主要由人类建立的六大国家支配了整个大陆。它们是:
  青龙:大陆西南部,建国已有三百年历史,国土大部分由山林构成,易守难攻的关隘极多,主要经济来源为商业和矿业。多民族国家,阶级观念森严的奴隶制社会。三百年来起义不断,战火连绵,但都因其帝国军的强悍而被镇压。
  诗经礼族:大陆东南部,是大陆最开明,经济最发达,最讲礼仪,也是军事力最弱的议会制半封建半奴隶国家。文化气息极浓,科技发达,人口众多,虽然几经青龙,幽冥的侵略,但靠其雄厚的财力,先进的军事科技,和不逊于幽冥的魔法部队和大陆上最多的牧师来打退来敌。
  幽冥:大陆中部,最强军事帝国。因信仰幽冥神教,而国号幽冥。历代君主都有狂热扩张的传统,只是因为其地理位置不好,易受其他五国的围攻而一直受阻。因其最强堡垒“神之王座”的存在而无人可以打倒。故一直屹立不倒。幽冥的魔导军团是大陆最强悍的魔法部队,拥有最高阶集体杀伤魔法的施放能力。经济来源:矿业,军事工业。
  渤海:大陆东北部,有着最强的海军,素有豪侠之国的美誉,武技极为盛行,其四君子闻名天下,养士上万。经济来源:海上贸易,商业,渔业,农业,是诗经礼族盟友和最大的贸易伙伴。
  朱雀:大陆极北部,传说的神话国度,由一位世袭拥有强大神力的女王统治。其由龙和凤凰组成的神话兵团是梦幻般战力的斗者。不喜战争,酷爱奢华,国内统治松乱,却有着极多的奴隶。
  玄武:其实它是个合众国,由许多的小国组成,位于大陆的西北,幅员极大。虽然每一个小国的实力很一般,但合起来的威力甚大,每每外敌入侵,就会出现一个玄武守护者一般的人物,统帅三军,抗击外敌。玄武是个很复杂的国度,有着众多的种族,唯一联系他们的是共同守护的五行之祖陵。
  神魔战争:一场空前的激战,几乎四方天空,三界之内所有的神族和妖魔都参与了这次起因不详,结果不详的战争。战后天地几近毁灭。五行之祖作为留在人间五行界的唯一的神,以其至圣之力,开采五行精华,铸成支撑天地的八神器,从此开始了诃摩纪元。神魔战争让神族和妖魔不能来到人间,使得神魔之外的生物蓬勃发展,形成了新的时代。
  白虎战争:由于幕后黑手的安排,八神器陆续出现人间,它们代表了或黑暗或光明的力量,其中的主导是白虎神剑和青龙魔剑这一双平衡神器与幽冥百裂甲和刑天战戈这一双破坏神器的斗争。而以光之白虎王为首的人类也趁这时代动乱之机,发动了一场以解放人类力量为最终目的的奴隶解放战争,结束了诃摩纪元。
第四节 群雄会吉祥
  眼前的女子无限凄美地倒在自己的怀里,明月般的脸庞上犹自挂着清泪和哀伤,只感到一种热乎乎的东西从眼里涌出,滑落在寒冷的风里。
  “你哭了,豪,不要哭,你不是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吗?”她轻声说,声音轻柔得似在挽留渐渐消逝的生命。
  “菲丽雅,不要死,我舍不得你,不要死。”他哭得象一个孩子。
  “我也舍不得你,”她轻吟道,“时光一闪,梦已千年,昨夜芳华,凋落如花。”她好像又有点欢喜起来,“我死了,要记得每年在我的坟上铺满多难花哦。”
她的目光微微迷离:“我永远是你强大臂膀翼护下的菲丽雅。”
  一瞬间,时间凝结了,他爱的人死了,死了,死了。
  他枯立良久,双手紧握,象要抓住那失落的音容笑貌。
  “神啊,你离我们那么远,为什么还要控制我们?!”他猛地一抬头,眼里里尽是疯狂的激动。“好吧,你既然敢抢走我的菲丽雅,那我就要毁灭你们!等着吧,就算受尽千万年之苦,就算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他爆发出一阵狂乱的笑声,笑声响彻天地,万物都为之发抖。
  在自己发出的强大剑招前,傲立的魔之白虎紫千豪大声狂笑,笑声连四周的地动山摇声也掩盖不住,天地间仿佛他一个人在狂笑,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狂笑。
  笑声忽然停止了,紫千豪身体剧烈地颤抖,竟喷出一大口鲜血,而且不停止地又吐出了一口,全身爆裂开,爆出一蓬蓬血雾。不一会儿,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钟继尧方目眩于他神魔般的伟力,又看见他现在这般,一时之间更加觉得错乱迷离。
  紫千豪捂着不断有鲜血涌出的嘴,恨恨地说:“可恨的暗黑一族,这么不守信义。”他又疯狂地大笑着站起来,指着苍天说:“命运,你又想控制我吗?我紫千豪,没有那么轻易被打倒!”
  一阵龙吟般的长啸在远方响起,高亢入云,啸声里饱含着淋漓的剑意。似乎宣战般的又响起了一声,声音又比刚才那声近了很多,等到第三声时,已经可以看见远方一道矫龙般的身影疾快地向这边奔来。
  紫千豪脸上露出笑意,“这三十四年不在,好像出了很多不能小看的人物了。”
  三诃摩叶之前的吉祥镇外平原上。
  西门傲楚和严芳洪对立凝视。西门傲楚狂放,意气飞扬;严芳洪迅敏,轻灵豪快。两人拔出武器的方式也如他们的作战性格:西门傲楚闪电般拔出双刀,从马上腾起,一跃十丈,狂奔而来;严芳洪则悠扬地拔出他的“明雪剑”,潇洒地摆了一个剑势,以轻灵飘忽的步伐前进。
  两人相隔十丈时,西门傲楚狂喝一声,冲势更快,双刀摆着一个奇异的前后位置,让人感到极其凶猛的刀势。严芳洪还是不慌不乱的样子,明雪剑轻舞翻飞。两人相隔三丈时,西门傲楚又吼了一声,两把深黑的刀终于露出它锋快的獠牙,借助暴走的速度和不断加强的气势,在临界点的一刹那,展开了黑色的死亡之翼。而明雪剑一路的轻舞也象作诗作到了结尾,呼然欲出地飞出一首亮丽的诗。
  两人交错而过,西门傲楚还是那个凶猛的带刀者,严芳洪还是那个轻灵的舞剑者。两人在相隔十丈的地方停下,转身。
  “原来你是来自‘樱之剑心宗’。还没用尽全力吧?”
  “你是‘不动刀魂宗’的,你也没怎么用力嘛?”
  两人都露出浅浅的微笑,都有着知己相逢的感觉。相逢一笑的欢愉瞬又成人生无奈的悲哀。
  “下一招我就要和你决生死。”西门傲楚冷漠地说。
  “我也是。不必多说,看招吧。”严芳洪一反常态,铿锵狂傲地说。他收剑入鞘,又以极为缓慢十分有节奏地拔出来,剑势一分分地增强,剑姿优雅,神情淡然。
  西门傲楚觉得从严芳洪身上传来的气势不断地以极之猛烈的速度强大,而且还漩涡式地在四周卷动着气流。漩涡的中央似同一点星火,在他的视野里慢慢变大,竟成了燎原之势的大火。
  他不惊反喜,陡喝一声:“好一招‘星火燎原’,想打倒我还不够!”他双刀高举,一步三尺,一步步走向严芳洪,步伐暗合着奇异的曲调,慢慢地走出了不输于严芳洪的气势。每一步都走在严芳洪以曲线增长的气势的低谷时刻,破坏了微妙的平衡。
  不动安魂斩!
  正在两人要暴发出最强一击时,惊天动地的变化发生。
  本在天空悠闲地飘扬的流云象是受到了什么巨力吸引,向吉祥的上空飞速地汇集,天色顿然暗了下来。背对吉祥的“自在风liu盟”弟子听到了从吉祥传来的一声巨响,象是什么人的怒喝。当他们还在为什么人能发出这么巨大的喝声在惊讶时,更为巨大的声音响起-剑啸声,以极为强暴的方式灌入每个人的耳朵。很多武功稍弱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就昏迷,强一点的困难地转头看声音的来源,却看到了他们所守护的地方-吉祥在崩溃。
  面对吉祥的青龙近卫则不但受到了声音的冲击,而且看到了一生难忘的情景:从吉祥的某个地方升腾起直入云霄的光柱,象一条狂暴的巨龙扫荡摧毁着一切。大地颤动着冲出无数石柱,地面的建筑象脆弱的饼干一样被冲得支离破碎。接着是笼罩在吉祥上的乌云忽然向下倾倒着瀑布般的大雨。大雨倾倒了几诃摩叶之后,乌云逃逸般地消失在空中,巨大的火球象流星雨般落下,落在地上爆起冲天巨焰,焚尽了世间一切。
  “怎么了,发生什么?”西门傲楚喃喃说。
  “我不知道。”严芳洪失神地回答。
  两个刚才还在拼得你死我活的男人象是为了对抗这巨大的恐惧,并立在一起。无限迷惘。
  暗黑神殿里的魔导师,轻颤了一下,眼里突然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彩,豪壮声音响起:“是战书吗?果然还是狂得可以的魔之白虎。好惊人的剑气。”
  苍老声音:“嘿嘿,还是三十四年前的莽夫。居然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使出这么强烈的一剑,此刻恐怕要为刚才的行为而后悔了吧。”
  妩媚声音:“你还是不了解魔之白虎啊,毕达哥拉斯,他是一个越挫越强的男人啊。”
  同一时间,在大陆的各地,所有的魔导塔都感受到了那一剑的澎湃威力,整个大陆都为之骚动起来。各地的绝顶高手都震惊于那一剑所释放的能量和剑气里饱含的战意。就连大陆四大宗门中久没有派出绝顶高手出现江湖的“长生练气宗”也被惊动了,他们似乎察觉出什么,居然派发出了召集令,命令隐居在各地的“长生练气宗”
一流高手赶赴总堂。而同为四大宗门的“无限光明宗”,“樱之剑心宗”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只有神秘的“不动刀魂宗”没有任何反应。
  紫千豪冷笑地看着啸者的到来。他锐利的目光早就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雪白的长衣,背负着一把飞翼般的长剑,面如冠玉的脸和高高束起的乌黑的长发,他的神情就算在急速的飞翔中也潇洒而飘扬。
  他在离紫千豪十丈处的石柱上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紫千豪。
  看着小孩模样,神魔气势的紫千豪,他虽然站在高处,却觉得自己仿佛在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这种感觉对于打败无数高手,经历千难万险的他来说,又是讶异又是兴奋。他的很有灵性的“雷翼剑”不断颤动地告诉他面前的这个人能不惹最好不要惹。
  “在下晋飞翔,敢问刚才那一剑可是你发出的。”
  紫千豪看着晋飞翔,突然说:“你可是‘长生练气宗’的?”
  晋飞翔吃了一惊,他在江湖行走,因为某种原因不能露出门派身份,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他的出身。而且他的武功招式来自‘长生练气宗’中不为外人知的‘天道流’,十年以来从未被人识破。他小心翼翼地说:“阁下,可与‘长生练气宗’有旧?”
  紫千豪似乎深思回忆道:“‘长生练气宗’‘天道流’宗主秋观澜,倒是个人物。你是他的弟子吗?”
  晋飞翔说:“正是家师。前辈怎么称呼?”
  紫千豪冷笑:“当年‘长生练气宗’总堂的那班老家伙卑鄙无耻地围攻我,只有秋观澜一人与我独战百回,所谓的大陆五强者也只有他倒是个人物!”
  晋飞翔闻言,脸色幻变不定,而身体则不由自主地摆出了战姿:飞翔如鹤,天道恒一。他此次奉“长生练气宗”总堂之命来到吉祥,是因为“长生练气宗”的善于观测星相的“四相流”传来急报:白虎神剑出世,快到吉祥。青龙有魔气,预计有位惊世魔星现世。根据各方的线报,总堂认为大陆孕育着一场强大的风暴,于是派出了晋飞翔这样武功一流,又与本门没有外人所知的关系的高手前来。他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却万万没有料到会大到这种地步。那个魔头居然是当年让武功已到化境的师尊重伤的魔之白虎紫千豪。
  “终于知道我是谁了?”紫千豪狂放大笑:“想与我斗吗?现在的你,还未有与我一斗的资格。”他猛地一拂袖,扇出三道森然的剑气陡射向晋飞翔。“用你十成的
‘天流剑法’来抵挡我的三成剑力吧!”
  晋飞翔只感到三道狂涛般的剑气汹涌而来,立马到了面前。他没想到紫千豪说打就打,一时心里有点慌乱。不过他毕竟是在纵横诗经礼族被誉为“传说四剑”的一流高手,虽然未到宗师境界,也相差不远。他激啸一声,高高跃起,一瞬息间发出七道剑风,前三道含感应真气,后四道在空中凝成屏障。然而紫千豪的剑气如洪水过界,摧毁了七道剑风后,毫不停留地冲向晋飞翔。
  晋飞翔心里惊疑不定,因为他感到了紫千豪的剑气虽然强大,却似乎后力不足,缺乏补充。他怕是紫千豪的诡计,身体往后一飘,闪电般挪到十五丈后的空中,又发出了三道剑风。这次他又感受到了紫千豪剑气的诡异。而这时紫千豪的剑气已经包围了他,让他不得不作出了决定。
  只看到被黑色般的剑气如茧包容的身影猛然绽放出星辰般的光芒和龙吟般的长啸。剑气荡然无存,而露出来的身影,慢慢地展开巨大的翅膀。他的剑也如他的主人,也展开了可以飞翔的羽翼。
  “天流。碎星剑!”
  晋飞翔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发出了三千五百次攻击,如击落星辰般绚丽。
  紫千豪大笑:“原来你是翼人族的,怪不得……”声音顿止,因为他突然发现已经挡不住这样的攻击。原本对于他来说象打苍蝇般的攻击,现在象落星般的风暴。他在挡住了二千次攻击之后,肉体直接受到了一千五百次的打击!
  鲜血一天狂舞!
  没有哪种生命可以受这样的肉体打击而不死。除了传说中的神魔。
  风暴过后,却仍看见紫千豪屹立不倒。一身鲜血的他低垂着头,长发散落,给人以黯然哀伤的感觉。洁白神圣的光辉在他身体上流转。蓦然他发出了鬼一般的惨笑:
“想不到我还是斗不过命运。最后还是要让被命运选择的光之神族封印者所救。就算投入了地狱,也无法完成对最爱的人承诺,可笑啊,可笑。”
  钟继尧这时候才清醒过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说:“这些年你难道真的在地狱吗?”
  紫千豪缓缓地说:“在五行界风之大陆,生命消亡就化无,其实所谓地狱就是妖魔界,是真正的只有最强者才能生存的世界,我借助暗黑一族之力在妖魔界重生,靠着不断的杀戮,和对菲丽雅的信念生存。为能重返五行界,我打败无数狂乱的妖魔,踩着他们的鲜血前进。每一天睡梦中也要继续战斗。”他紧紧地看着钟继尧,“这样的生活,你可想像的到?”
  他的眼神凶猛凌厉,看得钟继尧心头狂震。这样能让一位心志坚毅无比的念力师震撼害怕的眼神,是经历过无数次死亡战斗才能练就的眼神。
  晋飞翔飞舞在空中,尖啸道:“你这魔头,沉寂了三十四年,没有受够教训,还想出来扰乱人间。”
  紫千豪大笑:“扰乱?”他高昂起头,戟指指着晋飞翔:“你以为这人间还不够扰乱吗?凭所谓的世袭权力,来决定别人的生死,甚至一生,这就是所谓的清朗人间吗?各国王室腐败无能,皇族骄横跋扈,而低下的奴隶生活,你可知道他们的凄惨?你所说的扰乱,其实只不过是我利用这一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其结果要比现在要好得多。”他的声音越说越激扬,“奴隶们是为了对抗高高在上的贵族,而我是为了对抗高高在上的神族。”声音响彻天空大地,这世间只有他敢如此问天!
  晋飞翔沉默片刻,说:“荒谬!我只知道你的行为只会伤害到了很多人,引起天地动荡,神器无常,奴隶也好,贵族也好,如果用你那么激烈的方式,只能造成大陆毁灭。你说你要对抗神族,神族是造物之祖,可是人类所能对抗的了,你为自己的愤怒,发动人神战争,岂不是最自私的行为。”
  紫千豪仰天长笑,“创世之祖神族?哈哈哈哈,神啊,你能欺骗得了所有人,可骗不了我。世界从混沌开始,以自然之规律衍生万物,根本毫无神造万物之事实。所谓的神族,只不过是些拥有强大力量的生命而已,妖魔亦然。他们制造出这种滔天大谎,只是维持为了他们的统治!为了自己的yu望,随便控制他人的命运,还以傲然之姿俯瞰众生。这是何等的罪恶!三百万年来,总是如此。可喜的是在十万年前的神魔战争里,一种未知的力量进入了三界之内,他挑动了神族和妖魔之间的战争,又以创世的伟力封印了三界的通道,让神魔不能来到人间界,这才给了人类等生命自由发展的机会。那种力量就是所说的五行之祖诃摩,可惜他在封印了三界通道后,已经消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陷入了千万年的沉睡中。而可恶的神族和妖魔不甘他们的失败,用各种方式在人间散布着创世的谎言,期望着卷土重来。”
  晋飞翔脸色忽明忽暗,战意渐渐变弱,显得他心中交战十分激烈。对这样仵逆神明的话,若换做十年前的他,早就勃然大怒。可这十年间,在追求天道的路上,他不断思索着力量本源的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困惑。他查阅了很多关于神魔战争的书籍,大多都语焉不详。为了解开心中的困惑,他甚至不惜潜入玄武的五行之祖陵,偷看了传说中的圣书:诃摩经,却发现诃摩经中关于神魔战争的一章也已残破。他一直在怀疑着有种力量在掩饰着什么。
  翅膀渐渐收起,他停落在刚才的石柱上,疑惑地说:“你凭什么敢说这样的话?你可有证据?”
  紫千豪冷冷一笑:“证据?哪还有什么证据!都已经过十万年了,哪还有什么证据可以留下。如果说有,那也只能说八神器就是证据。八神器是五行之祖留下的,如果你有慧识,可以在八神器里领悟到很多真相。可是从五万年前开始,力量逐渐复苏的神魔已经开始了夺取八神器的行动。幽冥百裂甲和刑天战戈已被妖魔所得,飞马神枪,凤凰棍被神族所得,八神殿被破坏其四,平衡神器:白虎和青龙不甘受制,已离开神殿。如今盛放八神器的神殿里只有玄冰雷斧和五行归一。你难道不觉得这些年来大地的气息很混乱吗?那就是动乱的气息,就是证据!”
  晋飞翔:“难道你所说的都是从白虎神剑上所得知的吗?”
  紫千豪欣赏地看了晋飞翔一眼,说:“不愧为秋观澜的弟子,不妄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话。”他的神情突然变得说不出的诡异:“该来的,终于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晋飞翔举目远望,看到了远远而来的大军!
  有人在大军的行列里漫声长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曹操《短歌行》”
  又有人慨然长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白《将进酒》)”
  两人声音方落,又有一种铿锵激昂的声音响起:“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间离别。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看燕燕,送归妾。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辛弃疾《贺新郎》)”
  铿锵声音才落,又有一种婉约细长的声音缓缓唱起:“江枫渐老,汀蕙半凋,满目败红衰翠。楚客登临,正是暮秋天气。引疏砧、断续残阳里。对晚景、伤怀念远,新愁旧恨相继。脉脉人千里。念两处风情,万重烟水。雨歇天高,望断翠峰十二。尽无言、谁会凭高意。纵写得、离肠万种,奈归云谁寄。(柳永《卜算子》)”
  四人的声音都以极之雄厚的内力发出,响彻方圆数里,任何人听得毫厘不差。四人唱完,大军差不多以快到了离紫千豪三百丈处。虽然四处都是瓦砾,可丝毫不能减缓这只队伍的前进。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有不弱的轻功,前锋队伍更是由数十位高大力士组成,扫平一切的推进着。
  晋飞翔脸色微微发白,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渤海四君子!
  只有养士上万的四君子才有这么大的排场和气魄。这四个人都是渤海国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子弟,性豪侠,结交异士,爱读诗词歌赋,放在任何一国都可以是一方诸侯,而在渤海王纳兰性德的个人魅力和“渤海之牙”太清玄的军事才华下,相安无事地一起共事。他们本身也具有非凡的武功,是大陆有数的绝顶强者。他们是:楚黄伯,魏信陵,赵展,燕蒙眉。
  紫千豪微微冷笑:“还不止这些人呢?东南方,西南方,西北方也来了三伙人,西方本来在剑拔弩张的两伙人也过来了。真是十面合围啊。”
  晋飞翔极目望去,果然有三批人从东南,西南,西北而来。而在吉祥西方平原上对立的青龙近卫军和“自在风liu盟”弟子也以飞快的速度向这边移动。
  渤海四君子的队伍在一百丈处停下,似在等着什么。
  以渊停气势站在队伍前列的是四个华服男子,四人神态不一,体形不一,却有同样不俗风liu的气势。楚黄伯,高大,散发,双目里神采霸烈而雄大,黄衣,站在那里就算是千万人里你也可以一眼看到他,一下子景仰他。魏信陵,青衣,削瘦,蕴籍风liu,脸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微笑,可他的眼里流露出的是孤高清峻,踏风行万里,飞扬红尘外的风采。赵展,武将装束,玉面,长发高高竖起,随风飘扬,他的脸,温和大度,却一眼让人感觉到决战千里运筹帷幄的雄毅。燕蒙眉,则像个优雅的剑客,细长而窄的剑挂在腰间,乌黑光泽的长发用红巾束起,雪白的长袍绢绣着美丽的樱花。他的神态总是象要赶赴一场决斗或写一首诗。
  看着这四个人,紫千豪露出了欣赏的神色。他如电目光落在楚黄伯脸上,楚黄伯马上毫不示弱回敬式的看过来,目光与目光相击,溅出一连串火花。两人互不退让,直到紫千豪把目光转到魏信陵。魏信陵的反应,还是依然的淡淡的微笑,只是目光里更是飘扬,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紫千豪眼里露出笑意,若有所悟地把目光转到赵展身上。赵展先是象空城一样的随紫千豪的目光任意试探他的心。然后猛地一变,象突然杀出的伏兵,一时激荡的这一百丈的空间里充满了杀气。紫千豪目光一撤,转到燕蒙眉身上。燕蒙眉仍然悠闲地站立,可他的站姿已经变成了战姿。无处不是空门,无处是空门。
  紫千豪一笑,去看远方的来人。
  东南方的来人先到,是一些红衣僧侣,他们的轻功身法流畅如行云,速度很快。一群人如一片红云般飘至,也停在了离紫千豪一百丈处。这些僧侣个个目光凝厚,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示着他们经过长年的武功和精神力的训练。为首的五个老僧,红衣袈裟,长眉垂目,眼里闪动着深邃的智慧。
  紫千豪一看这些僧侣僧衣上的标志,就知道他们来自玄武梵净山“无限光明宗”的武僧。作为天下四大宗门的“无限光明宗”,虽然很少出现天才绝世的风liu人物,但其门派的整体战力却是最强的,门派也是分布最广的。原因无他,只因“无限光明宗”拥有悠久的历史,强而有力的组织形式,最雄厚的武学典藏,慈悲而悠远的教义,严格的人才培训制度。它就象一个巨大的武者生产工厂,源源不断地向大陆各地派出着他们的武者。在当年的白虎之乱中,他们就给紫千豪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们的宗庙:梵净山太始峰的高手一向名列绝顶强者。看五位老僧的服饰和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可能是圣者级的人物。
  西南方的来人也马上赶到。不是说他们的轻功弱于前者,相反在紫千豪眼里,他们甚至要比前者强的多。因为他们是靠真气御风而来,五位老者,五种装束,五种真气提升而在身体周围散发的光。他们的到来,连四周的魔法元素都发生了强烈的波动。紫千豪认识他们,在当年的白虎战场上。他们是在白虎之乱生存下来的强者:水火五行。光他们的传奇经历,就可以写成一部风之大陆近代史。
  当年的大陆各大宗门除了“无限光明宗”,“樱之剑心宗”,“不动刀魂宗”,“长生练气宗”,还有一大宗门:朱雀的“元之五行宗”。在白虎之乱中,宗主即是“神鬼军师”宣扬兰度,宗门发生了悲剧性的分裂,支持宗主的一半弟子留下来追随紫千豪。而另一半弟子则远离故乡,加入反白虎的联军中。水火五行就是当时的“元之五行宗“的长老。由于各国对这些叛离者的不信任,他们总是战斗在最前线。战争中,留在宗门的弟子已死伤殆尽,活下来的不是被朱雀王朝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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