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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仙医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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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虐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隆隆雷鸣声,总算是在邻近天亮的时候停歇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贴了淡绿色窗纸的窗户,投射到房间里面来的时候,一整夜都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张文仲,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但是今日的张文仲,已经不再是昨日的张文仲了。  这句话听着似乎有些绕口,但事实就是如此。  就在昨天晚上,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那个叫做张文仲,刚刚才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在雍城大学的校内医院里谋取到了一份校医工作的年轻人,就是因为昨夜那场山崩地裂般的雷鸣声的刺激,突然心脏猝死而亡。现在占据在这具身体中,并且接纳了原来那个张文仲全部记忆的,是一个同样叫做张文仲的,渡劫失败了的医仙。  而在昨天晚上,那场响彻了一整夜的、堪称是百年罕见的雷暴雨,就是因为这个修为达到了神仙巅峰期,准备渡劫成为天仙却失败了的张文仲所引发的。  幸运的是,就在渡劫失败,身躯连同灵魂都将被天雷给摧毁的那一刹那,张文仲的元神果断的选择了出窍,投入到了这具刚刚才死、连体温都还没有消失的身躯之中,成功的避过了这场号称是破坏力最强的九九无归灭魂大天劫!  在那之后的一整夜,张文仲都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元神气息,避免被天劫发现自己的元神躲在这具身躯之中。因此一直到此时,在隆隆的雷鸣声已经完全消失,九九无归灭魂大天劫也彻底完结之后,他方才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张文仲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自己渡劫的时候,降临的会是九九无归灭魂大天劫呢?  这种破坏力最强的天劫,只可能在那些坏事做尽、杀人无数的魔头们渡劫的时候出现。可是张文仲这一生里,仙、人、鬼、妖医治了无数。而且对所有的患者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厚此薄彼。按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论,他的功德值应该是很高的才对。就算是不能够直接升为天仙,也绝对不可能引来这种最为强大可怕的天劫啊!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躺在床上的张文仲,苦思原因而不得其解。
    既然在一时半会间想不通,那么张文仲也就不再想了。反正他现在相当于是从头再来,有足够多的时间让他来找出这其中的原因。  张文仲起床,在洗漱完毕后,毅然决定去上班。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医仙,而是雍城大学校内医院的校医。至少在他的修为能够辟谷之前,他都得去赚钱养活自己。更何况他现在的职业也是医生,虽然仅仅只是一个校医,但是好歹也能够给人治病,这正是一个广播善缘的好途径。而根据张文仲前世里得来的经验,善缘越多,修为的进展也就越快。  在前世里,张文仲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钻研医道和修炼仙术上面。对于世俗生活,几乎没有什么经历的。这也成为张文仲在成仙之后,最为遗憾的事情。而现在,老天爷既然是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那么他就决定换一种活法,在修炼的同时也要去好好的领略一下这世俗生活的精彩,不能够再像上一世那样过了。  另外张文仲还想着在下班之后,从校医院的中药房里拿些药材来调养身体。因为他现在的这具身体非常羸弱,否则也不可能因为承受不住雷霆的刺激,突然心脏猝死而亡了。在重新开始修炼之前,他必须得借助针灸和药物,来祛除体内的杂质,强化这具身体的体魄。根据张文仲的理解,身体就好像是地基,无论修炼的是何种仙法,第一步都是加强体魄。一旦根基不稳的话,修为也就难有较高的成就。  在穿戴整齐后,张文仲随手拿起了放在书桌上面,之前那个张文仲买来锻炼针灸手法,存放着长短不一的各式金属针的银色针盒,然后推门而出。  张文仲租住的房间,是在一栋七八十年代修建的老式居民楼里。在下楼的途中,不时的会撞见同样赶着去上班、或是去公园喝早茶遛鸟的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在含笑打过招呼之后,少不得又要和他们议论一下,昨天晚上的那场百年罕见的雷暴雨。  很多人都在抱怨,昨天晚上的那场雷暴雨害的他们一夜都没能合眼。今天上班的时候,少不得要打瞌睡了,只希望千万别被上司给瞧见,辛辛苦苦赚点儿钱不容易,如果因为这事儿被扣了薪水,可就太不值当了……  在听见了这些抱怨的话的时候,张文仲往往只能是以苦笑来应对。  在走到了一楼的过道中后,张文仲从堆在过道口处的一堆自行车里,推出了一辆除了铃铛不响之外哪儿都响,两个车轮早已经是锈迹斑斑了的老式飞鸽牌自行车。然后骑着它,晃悠悠的出了租住的这片小区,赶往雍城大学校内医院上班。  张文仲就职的雍城大学,是一所国家级重点大学。它座落在雍城西郊区,紧邻着风景秀丽的岷江,与另外几所同样座落在雍城西郊区的大学一起,组成了一个占地面积在三十五平方公里左右的大学城。  从张文仲租住的这个小区,骑着自行车前往雍城大学,大概需要二十来分钟。因为现在时间尚早,张文仲倒也没有急着赶路,只是慢悠悠的骑着这辆老式自行车,沿途悠闲的打量着路旁这雨后初霁的风光。  因为这里地处郊区,常会有载重超标的货车往来,所以这里的路况其实并不算好。本该是平坦的水泥路上,随处可见裂痕和坑洼。据说道路部门打算将这道水泥路换成柏油路,也不知道是何时才能够真正的开始施工。如此破烂的道路,在平时就不太好走,大雨过后就更加的颠簸难行了。往来的车辆和行人,全部都是一派小心翼翼的谨慎模样。  十来分钟之后,张文仲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  在以前,这个十字路口虽然是人来车往的川流不息,但是交通还算顺畅,很少会出现拥堵的情况。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与往常并不相同,这个十字路口竟是拥堵的很,往来的行人和骑车的人倒是能够穿行,但是汽车就只能够堵在这里,要不就是绕道而行了。  这条路是张文仲上班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也就骑到了近前,向着十字路口张望,想要看看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一辆公交车竟是侧翻在了十字路口的中心处,它的右侧车身,因为剧烈的撞击而扭曲变形。大部分的乘客都已经脱困,但是仍然还有部分乘客被困在侧翻的公交车内,等待着救援。  肇事者,正是停在旁边,车头已经撞得完全不成模样了的大货车。  在这辆大货车上面,本来是拉着一车沙石的。但是这会儿,车上的沙石全部都已经倾倒在地上,堆出了一个不小沙石丘,所幸的是,并没有掩埋到过往的行人。  交警早在车祸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赶到了现场。此刻正忙着维护现场的秩序,并且和赶来的消防队员一起,营救依然还被困在公交车里面的伤员。  可是在这个车祸现场中,暂时只有警察忙碌的身影,却没有看见医护人员,想必应该是还没有赶来。一些被营救出来的轻伤患者,就势瘫坐在满是水渍的地上,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息着。而被营救出来的重伤患者,则是被平放在了稍微干燥点儿的地面上,等待着医护人员赶来进行抢救。同时在公交车旁,还有两个人,已经被黑纱布给遮住了面孔。想必,应该是当场身亡了。  在张文仲的身边,站着一个十八九岁,学生模样的妙龄少女。她上身穿着一件黄白相间的吊带体恤,下身穿着一条贴身的牛仔短裤,将那双白皙修长的美腿露在外面,显得青春靓丽。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惨烈车祸,所以少女此刻的脸色,显得很有些苍白。  “同学,请帮我照看下这辆自行车。”  张文仲跳下了自行车,顺势就将车推给了少女,然后大步的向着车祸现场跑去。  少女下意识的扶住了张文仲推来的自行车,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望着张文仲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这辆放在路边估计都不会有人要的自行车,半天都没能够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文仲刚刚走到警戒线前,就被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我是医生!”张文仲的回答很简单,同时他前进的步伐,未见丝毫的停顿。  听见张文仲自报身份,这个警察就没有再阻拦他,甚至还主动的为他让开了一条道。因为在这个时候,有个医生在场,不仅是能够让伤者安心,同样也能够让警察们安心。  进入到车祸现场的张文仲,没有理会那些嚎啕大哭的伤者。因为这些人既然还能够哭的这么大声,无疑就说明他们现在的精神状况还是良好的,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张文仲现在要做的,并不是诊治这些轻伤患者,而是抓紧时间,救治那些有生命危险的重伤者!  
    张文仲走近一看,很快就将伤情了解清楚了。  乘坐这辆公交车的,总共有四十一个人。在车祸发生后,两个坐在右侧位置的乘客当场死亡,另有两人毫发无损,在其余的三十七人中,轻伤者二十六人,重伤者十一个人。这其中,两个人的伤势最为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两个有生命危险的重伤者,一个是二十四五岁,穿着一身黑色的OL套装的职场白领,另外一个是十三四岁,粉嫩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和背上的书包,沾满了鲜血和污渍,看着令人十分的揪心。  这两个有生命危险的重伤者,自然就成了张文仲首要诊治的目标。他以最快的速度,查看了这两个重伤者的情况。  重伤女子全身多处骨折,尤其是她的头部和颈椎居然已经分离了。看着她耸拉着的脑袋,就好像是随时都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令人看得心惊胆战。幸运的是,女子的颈动脉并没有受伤,否则她等不到张文仲的到来,就已经丧命了。  重伤女子的情况很严重,小女孩的伤势也不容乐观。她的胸骨和肋骨因为车祸产生的强劲撞击力而被撞断了,断裂的胸骨和肋骨,在撞击力的作用下,竟然插入到了她的心脏中!现在,小女孩的神智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呼吸也逐渐的微弱了起来,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可是这个小女孩的父母并不在附近,由此看来,小女孩应该是独自乘坐公交车去上学的。  两个重伤者的情况极其危重,必须得立刻采取手术措施来进行救治。但是张文仲身上根本就没有手术器具,无法立刻进行手术。无奈之下,张文仲只能是选择先用针灸之法,来刺激两人的潜能,让他们能够撑到急救车赶来,将他们送往医院,再由自己亲自来给他们进行手术。  时间紧迫,容不得张文仲再耽误,他立刻就从裤兜里掏出了那只针盒,取出存放在里面的金属针。  张文仲先是在小女孩的极泉、少海、灵道、神门等九个穴位上面施针,他选择的穴位几乎都是手少阴心经和手厥阴心包经上面的穴位。虽然就穴位来说,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是他施针所用的手法,却并不是现代针灸学简化后的提插捻转那么简单。而是用的一种已经失传了的,极其特殊复杂的针灸手法——固本培元针法!  顾名思义,这固本培元针法的效果,就是增强患者的体内正气,让他们能够在与疾病的抗争中坚持下去。用现代医学的说法,就是激发人体的潜能。  在快速的给小女孩扎了九针之后,张文仲又以固本培元针的特殊手法行针,以刺激穴位,更好的激发小女孩的潜能。最终在确定小女孩的生命迹象,暂时已经稳定了下来后,张文仲又连忙去给重伤女子施针。  就在张文仲忙着给重伤女子施针的时候,尖锐的救护车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来。  “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  “快让开,让救护车进去。”  围观的人群连忙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通道,让千呼万唤总算是赶来了的三辆急救车,得以顺利的驶入车祸现场。  三辆急救车刚刚才停稳,十余个医护人员就抬着担架车从急救车上下来,开始抢救伤者。正在给重伤女子施针的张文仲,自然也就在第一时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是什么人?你在对这个伤者做什么?”  一个中年医生大步走到张文仲的身边,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张文仲头也不回,简明扼要、语气冰冷的回答道:“医生,救人。”  “中医?”中年医生这才看见张文仲是在给重伤女子针灸,脸上立刻就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  张文仲自然是听出了这个中年医生语气里蕴含着的不屑。在施针的间隙,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这个中年医生的胸前,别着他的身份名牌。上面除了贴有他的照片之外,还有他的姓名和职务。  陈建,雍城医院急诊部第三急诊室主任。  张文仲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陈建,继续给重伤女子施针。  看见张文仲的这种态度,陈建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这个陈建,可是雍城医院里面的著名人物。因为他的学历,在雍城医院这种三级甲等的医院里面,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他毕业于德国的海德堡大学医学系,有着该校授予的临床学博士学位。作为一个从海外留学回来的的精英人才,陈建一直坚信,西医才是真正科学、有效的医学。至于传统的中医嘛,在陈建的眼中,不过是古代巫术的一种延伸罢了,根本就是不科学的,也只有那些愚钝的人才会相信中医。为此,陈建也曾多次在国内外的医学杂志、医学报刊上面撰文贬斥中医,甚至还曾号召要废除中医。  陈建平日里就对中医看不上眼,这个时候,当他看到张文仲竟然是在用他眼中的‘巫术’来诊治伤者,并且态度还极为‘恶劣’之时,他立刻就怒了,拿出了自己主任的威风,厉声喝道:“你赶紧给我住手,别在这里妨碍我们抢救伤者。如果耽误了伤者的最佳抢救时机,你担负的起这样的责任吗?”  “现在是你在妨碍我!既然有精力在这里跟我瞎折腾,不如去看看其他伤者的情况!记住,你是一个医生,而不是政客,不要光站在这里耍嘴皮子!”张文仲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继续施展固本培元针法,刺激重伤女子的潜能。  自从成为了雍城医院第三急诊室的主任,以及雍城大学临床医学系的客座教授之后,陈建早就已经习惯了活在别人的恭维和仰慕之下。可是现在,见着眼前这个不知来路的江湖游医,不仅敢漠视自己的命令,甚至还敢教训讽刺自己的时候,陈建心中的那股刚才就已经被撩拨起来了的怒火,立刻就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住手!立刻住手!否则我就叫警察来将你给拖走了!”  盛怒的陈建伸手就抓住了半蹲在地,正在给重伤女子施针的张文仲的胳膊,想要将他给拉起来。  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新人新书,求票求收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却从他的身后传了出来:“陈主任,放开他!”  盛怒中的陈建,本来是想要回头喝斥这个胆敢命令自己的家伙,但是当他回过头,看清楚了说话这人的容貌后,却只能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连忙又给咽了回去。  站在陈建身后发话的这个人,是一个六十余岁,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很有学者气度的老者。在这个老者的身上,也是穿着一套雍城医院的白大褂。在他的胸前,同样也别着一只身份名牌。上面标注着他的姓名和职务:岳子敏,雍城医院常务副院长。  这次的车祸极为重大,接到急救电话的雍城医院不敢怠慢,不仅是派出了急救科的业务骨干,同时还派出了一个常务副院长来压阵,以求能够最好的抢救伤者。  见着说话的这个人是岳子敏,陈建连忙收敛了脸上的不满表情,并松开了拉着张文仲胳膊的双手,快步的走到了岳子敏的身边,告状道:“岳副院长,你看,这个家伙一直在这里妨碍我们展开急救,我叫他走,他还不听,如果耽误了这个病人的救治时机……”  “够了,给我闭嘴!”岳子敏厉喝道,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放在张文仲施针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看陈建一眼。他的眼睛里面满是震惊。  “什……什么……?”陈建闻言不由的一愣,脸上的表情霎时变的十分难看。  自从陈建从德国回到国内,在雍城医院上班以来,医院的高层从来都是对他礼遇有加的。即便是因为他在医学杂志、医学报刊上面发表号召废除中医的文章,而为医院惹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之时,医院的高层依然是没有责备他,毕竟他的学历和医术都在那里摆着,只要没有犯特别重大的错误,医院的高层都只会对他和颜悦色的。  可是陈建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岳子敏,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而毫不客气的命令他闭嘴。一时之间,陈建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脸的难以置信,陈建不甘心的问道:“岳副院长……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让你闭嘴!闭嘴!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还是说你在国外待的时间久了,已经听不懂中国话了?”一向都是温文尔雅,情绪波澜不惊的岳子敏,在这个时候居然是表现的非常激动,他扭过头来瞪着陈建,说道:“这位先生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是在妨碍他救治伤者。或许你应该像他说的那样,去看看周围伤者的情况,而不是在这里妨碍他。”  “什……什么?我妨碍他?岳副院长,你没有搞错吧?你居然说我在妨碍他?”  又气又急的陈建,甚至连话都说不顺畅了。他真的很想要问问岳子敏,是不是老的糊涂了,所以才在这里说起了胡话来?!他,陈建,可是海德堡大学医学系毕业的精英人才,在国内医学界的急救学领域中,也算是颇有名气的主任医师,专家学者。这样的一个名人,居然会被说是在妨碍一个用‘巫术’给人治病的年轻中医……  在陈建看来,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恨得咬牙切齿的陈建当即就想要发火,不过最后他还是将怒火给强咽下肚。他就这样静悄悄的站在一旁,想要看看陈建和这个不知来路的年轻中医,究竟是唱的哪出戏。  愤恨不已的陈建,甚至是在心中暗暗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江湖游医到底是怎么来急救的!哼……中医急救,说起来就让人觉的好笑。如果这个伤者,最终是因为耽误了最佳急救时机而死的话,我一定要让这个中医骗子,还有这个老糊涂了的副院长,承担全部的责任!”  陈建和岳子敏抱着不同的心思,都静静的站在了张文仲的身边,看着他对重伤女子施针。  岳子敏自从看见了张文仲施针的手法后,一双眼睛就开始闪烁起了容易令人误解的光芒来。出生于医学世家的岳子敏,对于针灸之道也颇有研究。他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而陈建对于针灸则是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看张文仲出医疗事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张文仲的针灸手法和普通的针灸手法,究竟有什么区别。  张文仲施针的速度很快,大约三分钟后,他就已经施针、行针完毕,收起了钢针,站起身来徐徐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岳子敏耐心等到了这个时候,方才开口问道:“这位先生,你刚才所用的针灸手法,可是固本培元针法?”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门失传已久的针灸手法,竟然还有重现杏林的一天,因此他现在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没错。”张文仲毫不否认,看了眼岳子敏,有些意外的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有人认识固本培元针法,你是陈家的人呢,还是岳家的人?”  张文仲口中的陈家和岳家,是他当年在凡俗间行医时收的众多弟子中的两人。这固本培元针法,当初就曾传授给这两人。而这两人当初也信誓旦旦的向他发誓,除了本家的嫡系子弟之外,绝对不会将固本培元针法传授给另外的人。  其实张文仲在传授给他们固本培元针法的时候,也并没有要求他们这样保密,但是在这两人看来,固本培元针法是极其珍贵的医术,他们自然是要好好的保密才行了。类似的事情在古代极为常见,往往许多医术都是只传给自家子弟,外人就算是跟师学上个十年二十年的,也不见得就能够学到真本事。也正是因为这种极端的保密行为,使得中医的许多医方、医术失传,令人不由的扼腕叹息。  陈家和岳家学到的固本培元针也是如此。  经过这么几百年的岁月,无论是陈家,还是岳家,掌握的固本培元针法,都已经缺失了。现在的岳子敏,更是只从父辈们的口中,听说过固本培元针法的名字和神奇功效。别说是学到固本培元针法,就连亲眼见一见的愿望,也是直到了今天,才在张文仲的身上得以实现的。  “我是岳家的岳子敏,不知道先生你怎么称呼?可是陈家的子弟?”岳子敏向张文仲一拱手,态度非常的客气,这也让站在他身边的陈建很是惊讶。  
    (新人新书,求票求收藏!!)  陈建虽然看不起中医,但是对于岳子敏这个学贯中西的名医,还是非常佩服的。毕竟,岳子敏能够在大中华医学会中担任常任理事一职,就足以说明他的医术,和他在国内医学界里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大了。更何况,岳子敏的名声不仅是在国内彰显,在国外同样也是颇有名望的。当年陈建还在海德堡大学就读的时候,就曾多次从那个严谨的德国导师的口中,听到过岳子敏的名字。  平时的岳子敏,虽然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在这客气之中,却是带有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淡淡的学者傲气。就算是在面对着雍城医院的赵院长,又或者是雍城卫生局的秦局长,乃至是其他的省部级高官的时候,岳子敏的态度依然是如此。但是现在,岳子敏对待这个来路不明的中医的客气,却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客气。  陈建现在真的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否则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显得这么的不真实呢。  “不,我不是陈家的人。我姓张,叫做张文仲。我只是机缘巧合,才学到了固本培元针法。”张文仲在这里撒了一个小谎,这也是无奈之举,他总不能够牛气哄哄的对岳子敏说:‘我是你们岳家的祖师爷,你赶紧的跪地膜拜吧。’可以想象,他如果真的说了类似的话,十有八九,是会被扭送到精神病院去住着的。  张文仲说罢,指着重伤的女子和小女孩,说道:“让你的人将他们俩抬上救护车,送往你们医院,我得尽快为他们进行手术。这个女的全身多处骨折,头骨和脊椎已经分离;这个小女孩,胸骨和肋骨碎裂,断骨已经插入了她的心脏中。你手下的人应该知道,这种伤情的病人应该怎么来搬运的吧?千万不要采取了错误的搬运方法,导致他们俩的伤势加重。”  岳子敏尚未说话,陈建就抢先一步,冷笑着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你不过是用眼睛看,用手摸而已,既没有拍片,也没有做CT,更没有做核磁共振成像,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情况的?依我看,你分明就是个骗子,在这里胡说八道!”  张文仲用藐视的眼神扫了陈建一眼,不屑与他说话,转而向岳子敏说:“你既然知道固本培元针法,那么你应该也曾听说过观气八法吧?”  “难道你连观气八法也会?”岳子敏失态的惊呼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固本培元针法他岳子敏还略有了解的话,那么这个观气八法,就真的是只存在于稗官野史中的传奇技艺了。岳子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传说中的观气八法,竟然还真的存在。  “没错,我会观气八法。”张文仲点头承认,在扫了眼岳子敏后,他张口就说:“你有慢性萎缩性胃炎,前列腺也肥大,小便长期余淋不尽,左腿膝关节上两寸有暗疾,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发热疼痛,至今已经有三十年之久了……”  见张文仲将自己身上的毛病一一道出,而且是分毫不差,岳子敏惊讶不已,同时对张文仲掌握了观气八法的事情,也彻底的相信了。他立刻就向陈建吩咐道:“立刻安排人手,将这两个重伤者送上急救车,记住,要严格按照这位张先生说的去做,千万不要出差错。”  “不是吧,岳副院长,你真的相信他说的?”陈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相信!”  “为什么?”岳子敏干脆的回答让陈建惊愕不已。  “因为他掌握了观气八法!所以我相信,就算没有X光,没有CT,没有核磁共振,没有这一切的辅助仪器诊断,他依然能够准确的诊断出伤者体内的伤势!”岳子敏回答道,他望向张文仲的眼神里面,满是炽烈的光芒。  这是对医术渴求的目光!  岳子敏口中说的观气八法,据传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神医扁鹊所创的一门望诊之术。当然了,这样的记载只存在于稗官野史中,历朝历代的传闻也是很多,但是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掌握了这门望诊之术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而望诊正是四诊中易学难精的一种诊法。在《扁鹊见蔡桓公》一文中,扁鹊只是远远观望蔡桓公,就能够知道蔡桓公体内疾病的传变情况,从而预知蔡桓公的生死。扁鹊的这种神奇的望诊之术,就是岳子敏口中说的观气八法。  岳子敏知道这段典故,但是崇尚西医的海归派陈建却并不知道这些,他惊讶的皱起了眉头,说道:“观气八法?岳副院长,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武侠小说里面的神功吗?还是不切实际的气功?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些飘渺虚无的东西,就相信这个中医骗子吧?”  陈建语气里面的不屑和怀疑,彻底的激怒了岳子敏。  岳子敏怒视着陈建,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叱责道:“陈主任,如果你不懂的话,可以闭嘴,但是请你千万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固本培元针法和观气八法,都是传统中医学里面的精粹之术,都是失传已久的中医秘术!即便说它们是国粹,也不为过!我知道,你这个从德国归来的海归派精英医师,一直就看不起中医。但是我要告诉你,中医存在繁衍了上千年,在整个亚洲乃至整个世界,都深具影响。它的博大精深,不是你这种喝洋墨水,一切都崇尚西化的人,所能够理解的!”  陈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口道:“岳副院长你……”  岳子敏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陈主任,我让你立刻去安排人手,将这两个重伤者送上急救车,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如果因为你,而耽误了这两个重伤者的诊治,这样的责任你担当的起吗?”  陈建想要发火,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否则就落了口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我是担当不起这样的责任,但如果这两个伤者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原因,耽误了最佳的诊治时机,从而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岳子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么就由我来承担全部的责任!”  “好,好,只要有岳副院长你这句话就好。”陈建冷笑着回答道,同时他在心头暗道:“既然你们两个想死,那你们就去死吧,我是绝对不会陪你们一起死的。哼……”
    (新人新书,求票求收藏!)  虽然心头对岳子敏和张文仲不满,但是陈建也不敢在急救的事情上面怠慢,他立刻叫来了急救人员,将这两个重伤者小心翼翼的运上了担架车,然后送到了急救车上。  等着救护人员将两个重伤者搬运上了担架车,然后送上了救护车之后,张文仲和岳子敏也都上了这辆救护车。陈建想了想,还是没有和他们乘坐同一辆救护车,而是坐到了另外一辆救护车上。  车祸现场的伤者太多,三辆救护车并不能够将全部的伤者运走,只能够是运送部分重伤者,所幸的是,其余的救护车正在赶来的途中,稍后就能够抵达。同时现场的警车也担负起了运送伤员的责任,争取先将这些重伤员送达医院,尽快的接受治疗。  张文仲和岳子敏乘坐的救护车,在警笛声中呼啸而去,陈建乘坐的救护车紧随其后,看着前面那辆救护车的车尾,陈建的脸色格外的阴沉。  陈建在心中暗道:“岳副院长跟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中医骗子胡闹,我可不能坐视不管。因为这不仅会坏了他个人的名声,还会坏了我们医院的名声……不行,我必须得将这件事情,汇报给赵院长!”  陈建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雍城医院赵院长的电话,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加油添醋的做了一番汇报。  三辆救护车在刺耳的警笛声中一路狂飙。  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很多,幸运的是并没有出现堵车的情况。在沿途车辆纷纷主动让行的情况下,三辆救护车总算是赶在了十五分钟之内,抵达了雍城医院。在医院的急诊部大门前,急诊科的医生护士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见急救车驶来,他们立刻就推着担架车围了上来。  急救车的门一开,张文仲就走了下去,并回头对还在车上的岳子敏吩咐道:“岳老,让你的人准备一个能够同时进行两台手术的手术室,我要同时为他们俩进行手术。”  “你给他们俩做手术?你只是一个中医而已,会握手术刀吗?”陈建也在这个时候从后面那辆救护车中下来了,恰巧是听见了张文仲说的这句话,立刻就冷笑着走了过来,在心中暗暗说道。  陈建也不理张文仲,快步的走到了岳子敏的身边,说道:“岳副院长,在赶回医院的途中,我已经通过电话,向赵院长汇报过此事了。赵院长此刻正在市卫生局开会,不过他现在已经在赶回医院的路上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先采取保守的救护措施,等着赵院长回来安排此事吧。”  岳子敏拒绝了陈建的提议,他说:“所有伤者的伤势,都必须得立刻处理。尤其是这两个重伤者,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必须得尽快的为他们进行手术才行。如果等到赵院长回来主持此事,恐怕会耽误最佳的抢救时机。”  陈建本来还想要说话的,但是张文仲却在这个时候,插话进来说:“刚才我看见她们俩的时候,她们俩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虽然我施展了固本培元针法为她们俩续命,但是只能够续命一个小时。而在刚才赶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浪费了十五分钟。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四十五分钟了。如果我们不能够在这四十五分钟的时间里面,为她们俩完成手术的话,那么她们俩就是必死无疑的了,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们俩来说,都是极为宝贵的!”  陈建用不屑的目光扫了张文仲一眼,也不再理他,继续对岳子敏说:“岳副院长,你不会真的打算相信这个江湖游医吧?这可是两条人命啊!如果是出了医疗事故,他拍拍屁股就可以溜走了,可是我们又该怎么办?我们医院的声誉又会遭受多大的打击?岳副院长,你可一定要三思啊!”  张文仲皱了皱眉头,如果再让陈建这样纠缠下去的话,谁知道他会耽误多少时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为宝贵的救命时间,可是浪费不起的。  “你还是给我闭嘴吧。”张文仲冷喝一声,抬手就向着陈建的后颈处袭去。  陈建还以为张文仲这是恼羞成怒,想要揍他,于是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并没能够避开张文仲袭来的手,还是被他给抚了一下。幸运的是,陈建只是觉的后颈处微微的麻了一下,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陈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满嘴鬼话的江湖游医居然还敢动手打自己,他张嘴就想要叫来保安制服张文仲。可是就在他张开嘴巴,想要喊叫的时候,方才万分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舌头居然变的硬直,难以活动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够发出‘支支吾吾’的,令人难以理解的声音。  “你对他做了什么?”岳子敏看了看陈建,又看了看张文仲,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张文仲扬起右手,露出了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那根金属针,淡然的说道:“没什么,不过是用了点儿小手段,让这个聒噪的家伙安静一会儿罢了。”  原来张文仲刚才就是用这根金属针,再借助特殊的针灸手法,刺激了陈建的哑门穴,让他变的‘有口难言’。  哑门穴,位于颈后正中入发际五分处,它主要是用于治疗聋哑和颈项强直的。但是在用特殊的针灸手法和适当的力量刺激后,就会让人出现舌头硬直难以控制的情况。张文仲正是采用的这种方法,来让这个出言不逊,让人厌烦的陈建说不出话来的。  在搞清楚了张文仲让陈建说不出话来的方法后,岳子敏感慨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哑门穴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张先生,能够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吗?”  张文仲回答道:“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告诉你也不迟。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为她们俩进行手术。岳老,麻烦你赶紧安排人手,准备一个手术室吧。”  虽然已经见识过了张文仲在中医医道上面的非凡造诣,但是因为这两个伤者的伤情的确是十分棘手的,所以岳子敏显得有些迟疑。  
    (新人新书,求点求票求收藏!)  “我们医院在脑外科、神经外科和胸外科都有很多不错的专家,要不,还是先让他们来会诊,商讨出一个手术计划来吧?”  岳子敏的这个建议无可厚非,但张文仲还是摇头拒绝了,他说:“没有时间来会诊了,我刚才就说过,她们俩的手术必须得在四十五分钟内完成!如果时间一过还没完成手术的话,油尽灯枯的她们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岳子敏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而是关乎两条人命的大事。万一他的选择出错,势必会导致两个伤者丧命。所以他此刻所承受的压力之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岳子敏并没有犹豫太长的时间,十秒钟之后,他就做出了决定,毅然决然的说:“我这就让人准备手术室,你还有什么其它的要求吗?”  见岳子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张文仲笑了起来,说:“全套的手术器具,除此之外,还没有想到其它的要求。”  “这个没问题,本来就该是由我们来准备的。”岳子敏点了点头,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在吩咐了几句,挂了电话后,他又着手指挥急救部的医生护士们,将这两个伤情危重的伤者,送往了指定的那个手术室。  陈建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敢跟随在张文仲的身边了,在他的眼中,张文仲俨然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他躲都还躲不及呢,又怎么会再出现在张文仲的面前?谁知道这个家伙还有着什么古怪的巫术呢?  在前往手术室的途中,忐忑不安的岳子,敏逮着机会问道:“张先生,你对此次的手术有几分把握?你真的能够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内,完成这两台难度系数极高的手术吗?这样高难度的手术,就算是让我们医院的主任医师来亲自操刀,想要完成任何一台,恐怕都得好几个小时才行,而且还不敢保证,这手术就肯定能够成功。”  “我还以为,岳老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呢。”听到岳子敏的询问,张文仲不由的笑了起来,信心十足的回答道:“放心吧,我信心十足。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要求忘记说了。”  听见了张文仲的话,岳子敏多少有点儿安心了,他当即表态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吧。只要是能够挽救这两个重伤者,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们医院都会竭力满足你的。”  “不用这么夸张。”张文仲笑了起来,竖起右手的食指,说道:“在进行手术的时候,我需要一个助手,一个不会给我添麻烦的助手。就算他的本事不怎么过硬,也无所谓了。只要他能够听从我的指令,不给我添麻烦就行。”  岳子敏想了想,在脑海中将医院里面的外科医生一一的过了一遍,可他实在是想不到,有谁会愿意做张文仲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少年的助手,甘愿听从他的指令。这样的结果,让岳子敏觉得有些尴尬。最后他干脆自荐:“还是让我来做你的助手吧,我保证听从你的指令,不会给你增添麻烦的。”  张文仲扭头看着岳子敏,惊讶的说道:“岳老,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可是国内医学界里面的权威人士呢,就连我这个毛头小子都听说过你的名声,你该不会真的愿意自降身份,来做我的助手吧?”  “别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那些都是虚名。我的本质,就是一个医生。不管我有多么大的名声,都只是一个医生罢了。”岳子敏在说这番话时的表情,显得非常肃穆,他直视着张文仲的眼睛,认真的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只要你有能力救活他们俩,别说是让我做你的助手,就算是让我给你递器材、擦汗水,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岳子敏的回答,有点出乎张文仲的预料,但是也让他非常的满意。通过岳子敏的眼睛,张文仲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撒谎。  “岳老,你和其他的医生不同,你是一个真正的医生,而不是一个商业化了的医生。”张文仲也直视着岳子敏的眼睛,诚恳的说。  “谢谢。我想,这是我这辈子里,听过最好的赞美与肯定。”岳子敏微笑着答道。  在消毒室进行了严格的消毒,并穿上了无菌手术衣后。张文仲和岳子敏走进了刚刚才准备好的手术室。两个濒危的重伤者,早就已经被送了进来。除此之外,还有八个身着淡绿色护士服的护士,正在手术室里忙碌的准备着术前工作。  刚一走进手术室,岳子敏就问道:“大家辛苦了,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够进行手术。”四十岁的护士长林敏抬起头来,回答道。  “很好。”岳子敏满意的点头。  林敏有些好奇的问道:“岳副院长,你是打算亲自为他们俩人动手术吗?我刚才查看了一下,他们俩人的伤情,都是非常的严重,要不要再叫几个主刀医生过来?”  “不必了,如果人来的多了,只会增添麻烦。”张文仲淡然的回答道,他也不看这些护士,快步的走到了这两个手术台前,查看起了这两个重伤者现在的伤情。  张文仲的这种态度和举动,让林敏微皱起了眉头。她在雍城医院担任护士长,也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算得上是很有能耐的资深护士长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被调来协助岳子敏。平时各科室的主任医师,在她面前也都是很客气的。所以在看了张文仲的这种冷漠态度和出格举动后,说她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  只是林敏比较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她见岳子敏都没有开口训斥这个年轻人,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很快,她微皱起的眉头就舒展开了,话里有话的说:“岳副院长,这位是你新带的学生吗?呵呵,真是年轻气盛呀。”  岳子敏连忙摇头道:“我可没有资格当张先生的老师,我这次是来给张先生当助手的,他才是这两台手术的主刀医生。”  “什么?”  不仅是林敏大吃一惊,手术室里所有的护士都是惊讶的望向了张文仲。她们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全国医学界里赫赫有名的岳子敏,居然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医生当助手,这样离谱的事情,真的可能会发生吗?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们的时间有限,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得利用起来,谁要是浪费了时间,就给我滚出手术室去。”张文仲说罢,走到了小女孩的手术台前。  
    (新人新书,求点求票求收藏!)  在这两个重伤者中,以小女孩的身体素质最差,随时都有可能撑不住,所以他必须得先为这个小女孩进行手术。  张文仲的这句毫不客气的话,令所有的护士都皱起了眉头,只是因为有岳子敏在这儿,手术室里的这些护士也不敢开口说话,所以她们就算是有气,也只能是咽到肚子里面去。  林敏也不满张文仲的态度,但是她出于职业道德,还是好心的提醒道:“麻醉医生还没有过来给她们进行麻醉呢……”  “没时间等麻醉医生过来了,必须立刻进行手术,我会采取另外的方法,来为她们麻醉的。”张文仲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他右手一扬,那只在他消毒更换无菌衣时就一起给消过毒的针盒,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张文仲飞快的打开针盒,取出了数支金属针,快速的刺入了小女孩胸膛的几个穴位中。  岳子敏从始至终的站在旁边看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等到张文仲针灸完成了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针灸也能够起到麻醉的作用吗?可是你选的这几个穴位,都是很常见的呀,它们要是能够起到麻醉效果的话,早就该被论证了的呀……”  张文仲对岳子敏这样的真正医生很有好感,因此在听见了他的询问后,张文仲也并不藏私,讲解道:“选取的穴位并不是关键,关键的还是针灸的手法,是对穴位的刺激强度和频率。可惜的是,现在很多的针灸手法都已经失传了,因此没人能够再达到这些效果,也是很正常的了。”  “果然是这样。”在医道上很有造诣的岳子敏,早就有过类似的怀疑,现在听见张文仲也是这么说的,长久以来困扰他的这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张文仲现在没空来详细指点岳子敏,而岳子敏也很清楚轻重缓急,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在努力的做着一个手术助手应该做的事情。  在用针灸进行了麻醉之后,张文仲接过岳子敏递来的手术刀,开始进行开胸手术。  看着张文仲又快又准的刀术,岳子敏一直悬着的心多少能够放松点儿了。虽然岳子敏是以中医而出名的,可实际上,他在西医外科学上的造诣同样是不低的,所以他能够看出张文仲刀术的厉害之处。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张文仲就彻底的打开了小女孩的胸。  正如张文仲之前所判断的,小女孩的胸骨和肋骨全部都碎裂了,大部分的碎骨残渣都刺入了心脏,这样严重的伤情,令手术室里所有的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甚至还有一个年轻的护士,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虽然她很快忍住了,但还是惹来了张文仲冰冷的目光。  虽然有护士在旁边负责传递手术器具,但是张文仲嫌他们的动作太慢,还没有自己动手来的快,因此他自己拿起了一只镊子,开始取刺入心脏里面的碎骨残渣。  刺入心脏里面的碎骨残渣,无论大小,都必须得尽快的取出来,否则就算是救活了小女孩,她的身体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遭受病痛的折磨。  普通的医生就算是借助先进的器具,没有几个小时的仔细搜寻,也休想将刺入心脏的碎骨残渣全部给取出来。但是仅仅只靠着一只镊子,没有借助其它器具的张文仲,取这些碎骨残渣的速度,却是快的令人瞠目结舌。他似乎连看都不用看,就能够准确的取出碎骨残渣。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就将刺入心脏的碎骨残渣全部给取了出来,开始着手缝合心脏上面的裂口。  岳子敏和护士们站在手术台的旁边,万分震惊的看着张文仲那双快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手,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的手能够这么快、这么准、这么稳。  心脏缝合、重新固定碎裂的胸骨,张文仲做完这一切的时间,仅仅只花了十分钟不到。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去给另外那个伤者进行手术。”张文仲侧头对岳子敏说道。“因为这个小女孩尚且处在发育期,所以我并没有用钢板或石膏来固定她的胸骨。手术进行完后,我给你一个方子,你制成膏药,给这个小女孩敷上。”  岳子敏还处在震惊的状态中,听见了张文仲的话,他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用力的点头答道:“好的,她就交给我吧,另外那个伤者,就拜托给你了。”  在亲眼目睹了张文仲这神乎其技的医术后,岳子敏现在对张文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现在也开始相信,张文仲真的能够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面,做完这两台高难度的手术了。  少女的伤情也不容乐观,尤其是她的颅骨和颈椎已经分离了,就让整台手术变的更加的棘手了。不过幸运的是,她的颈动脉并没有破裂,要不然以现在的张文仲的能耐,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了。  张文仲依然是先用针灸麻醉的方法,对少女进行了麻醉,然后他用手术刀划开了少女后颈部的皮肤和肌肉,用中医骨伤手法对变形的颈椎进行了复原,然后取出了碎裂的骨渣,缝合了断裂的颈部肌腱,在认真的检查了颈动脉和颈静脉的确是没有受损后,这才重新的缝合了手术创口。  在将少女的脑袋和颈椎复原后,张文仲又处理了少女身上其它的伤势。  当少女的手术完成了之后,时间刚刚才过去四十分钟。  张文仲竟然真的是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里面,完成了这两台难度系数极高的手术。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话,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手术室里面的八个护士,早就已经看傻了眼。  如果不是因为张文仲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冷漠态度的话,只怕她们早就已经惊呼了起来。即便是如此,这些护士们还是忍不住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人究竟是谁呀?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两台高难度的手术。”  “应该是我们医院新聘请来的年轻专家吧?你们没有看见么,岳副院长都在给他当助手呢。”  “这么年轻就当上专家了?还真厉害呢!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这小妮子,现在春天都已经过了,你怎么还在发春呢?”  就在张文仲为少女进行手术的时候,岳子敏早已经为少女缝合完毕。因此,张文仲刚才所用的接骨手法,也全部被他收入眼底,让他惊讶不已。  不过,在手术期间,岳子敏因为担心会让张文仲分神,所以并没有开口询问。直到现在,手术已经完成了之后,他才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张先生,你刚才用的那种接骨手法,难道是传说中的合筋续骨手?”  张文仲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合筋续骨手。”  
    (新人新书不容易呀,求票求收藏!)  岳子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道:“真的是能够让一切筋骨伤痊愈的合筋续骨手吗?虽然我从许多稗官野史、地方志中都曾看见过合筋续骨手的名字,但是我一直以为,它只是一种虚构出来的接骨手法而已,却没有想到,它竟然是真的存在,而且功效还是这么的令人难以置信。张先生,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为什么会对中医和西医,都是这么的精通呢?我真是想不出来,究竟得是怎样的老师,才能够教导出你这样出色的弟子。”  岳子敏现在真的是对张文仲的来历有了很大的好奇。  掌握了固本培元针、观气八法、合筋续骨手这些传统中医中失传了的、堪称是国粹的精湛医术,同时在西医方面也展现出了非凡的造诣……  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医学奇才!  张文仲淡淡的一笑,说道:“在我看来,这医术是没有地域之分的。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又或者是苗医、蒙医,但凡是能够治病的,就是好医术。”  要知道,对张文仲来说,中医和西医,其实都是殊途同归,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因为在西医的发展历史中,其实也是有着张文仲的身影藏在背后的。当年张文仲为了能够更好的修炼,曾经沿着丝绸之路,一直向西,到达过欧洲大陆,并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与当时欧洲大陆的许多医生,都进行过医术上的交流和探讨。  被称作近代人体解剖学创始人的安德烈·维萨里(AndreasVesaliua),当年在法国巴黎大学读书的时候,就是在张文仲的影响下,才开始研究起了解剖学,并最终在1543年发表了《人体构造》一书,被世人所铭记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张文仲从中影响的话,西医的发展史至少得延后两百年!  “医术没有地域之分?只要能够治病的就是好医术?说的好!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好了!”岳子敏忍不住喝彩。  张文仲淡淡的一笑,没有再说话。他的这种态度,让人看了后,觉得他好像是有些傲慢。  不过在见识了张文仲的神乎其神、令人啧啧称奇的超凡医术后,手术室里面的这些护士,都一致的认为,张文仲的确是有这个资格傲慢的。  其实,护士们都是错怪了张文仲。  张文仲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他傲慢,而是因为他现在的确是没有力气来说多余的话了。  毕竟,在短短的四十分钟的时间里面,完成两台难度系数极高的手术,考验的并不仅仅只是医生的医术,同时也在考验着医生的体力。  如果是以前的张文仲,完成这两台手术,自然是很轻松的。但是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却是羸弱的很,能够坚持着做完这两台手术,已经是殊为不易的了。现在手术做完,他就觉得全身阵阵乏力,甚至就连呼吸也变的窘迫不顺了起来。  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张文仲说道:“岳老,我这就去将外敷的药方给你,稍后你根据药方制成药膏,给她们俩都敷上。”  说罢,张文仲迈步向着手术室的门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张文仲突然感觉到,他的两只脚就好像是拴上了铅块似的,必须得用很大的力量,才能够迈出一步。  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听见了岳子敏在说些什么,但是却听不太清楚,就在他转身想要询问的时候,就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陡然一黑,随后身体左右摇摆了几下,扑通的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张先生——”  岳子敏和护士们大惊,连忙在第一时间围了上来。  当张文仲苏醒过来,睁开了眼睛的时候,映入了他视线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传入他鼻子里面的,是淡淡的消毒药水的气味。  他茫然的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躺在一张病床上面,一旁的输液架上面,还挂着一瓶能量合剂,垂下来的输液管的针头,正插在自己右手的手背上面。  “我这是在哪儿?”张文仲有些茫然,不过很快他就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的摇头苦笑,暗道:“这副身体的确是太羸弱了点儿,才连续做了两台手术,就将体能给耗尽了。看来,我必须得尽快的提升这具身体的素质才行了。否则,身体不行的话,做什么事儿都只能是白搭。”  就在张文仲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大概二十二三岁,戴着一副粉色眼镜的护士走了进来,见着张文仲已经醒了,她‘呀’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张文仲猜想,她应该是去通知岳子敏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挂在输液架上的那瓶500ml的能量合剂已经没了大半瓶,估计自己躺在这儿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估计得按照旷班来算。  想着这个月就要被扣除五十块的工资,张文仲就觉的有些肉疼。这五十块钱,已经够他买一些强身健体的中草药了。在肉疼的同时,他也觉的有些好笑,换做是以前的他,何曾会为金钱而忧虑?不过他也并不是很担心金钱,毕竟以他的医术,何必怕赚不到钱?  张文仲随手将输液针头从右手背上取了出来,随后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略感僵硬的身体,然后开始打量起了这间病房来。  这是一间面积在一百多平方米,装修的非常豪华的高级病房,甚至它已经没有了病房的感觉,而更像是一个高级的商务宾馆。  看着病房中的奢华,张文仲的脸色就逐渐的阴沉了下来。  两三分钟后,一片急促的脚步声在病房外面响起。  紧接着,病房的门被再次的推开了。走进来的人里面,除了之前那个护士,还有岳子敏和陈建,以及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打理的油亮油亮,看着架势跟政府官员似的,年龄在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想必,这个人应该就是陈建口中所说的雍城医院的赵院长了。  看见张文仲跟一个没事儿的人似的站着,岳子敏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张先生,你可算是醒了,刚才你在手术室里面突然晕倒,真是吓了我一跳,还好只是太过劳累,没有什么大碍,否则我可真的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劳你操心了。”张文仲对岳子敏是有好感的,因此他微笑着致谢。  
    岳子敏又问了几句张文仲的情况,在确定他已经没事了之后,方才想起站在他旁边的这个脸色明显已经有了转变的男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啊……瞧我这个人,怎么就忘记替你们介绍一下对方了?赵院长,这位是张先生,别看他年纪轻,但是医术精湛,连我也自愧弗如。张先生,这位就是我们医院的赵院长,同时也是全国有名的脑外科专家。”  “张先生,你好。”赵院长含笑向着张文仲伸出了手来。  张文仲并没有急着和赵院长握手,而是在冷眼的打量着这个赵院长。  这个赵院长,在成为院长之前,或许是一个医务工作者。但是在成为了院长之后,就已经完成了转型。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政客而不是一个医生。就拿他现在的笑容来说,也是政客脸上的那种虚伪的笑容,而他在伸手的时候,那个神态姿势,就好像是领导在接见下属或老百姓似的。  根本不需要别的检查,张文仲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赵院长的身体早已经被酒色财气给掏空了。如果让现在的他来做手术的话,多半是会栽倒在手术台前的吧。说不定,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手术刀究竟该怎么握了。  无论是前世今生,张文仲最为鄙视的,就是像赵院长这样‘不务正业’的医生。因此,面对着赵院长伸来的手,他非但没有握,反而还冷哼了一声。  赵院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愠色,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很快就将这丝愠色给藏了起来,脸上依然是保持着虚伪的笑容。  张文仲自然是看见了赵院长脸上的愠色,他冷笑了一声,问道:“我想要问问赵院长,这个豪华的病房,收费和服务是怎样的?”  听到张文仲问起这个高级病房,赵院长的脸上就闪过了一色得意,因为这栋耗资数百万的高级病房楼就是在他的力主下建成的。  因为这里的环境优美,配套设施齐全,配属的医生护士又是全院的顶尖人才,所以想要住到这里来,花销也是极大的。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可能支付的起这笔昂贵的医疗费用,所以入住在这儿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正是因为这里的硬件和软件都配备的极佳,所以每一个入住到这里来的达官显贵、上层名流,都对这里是赞不绝口,而他赵院长也是因此而获益匪浅。  得意的赵院长,不再计较张文仲拒绝与他握手的不礼貌之举,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这栋高级病房楼来。其实他这也是想要在张文仲的面前炫耀炫耀,让张文仲这个据说是来自某个中医世家(岳子敏猜测的)的‘土包子’长点儿见识。  只是这滔滔不绝的赵院长,显然没有注意到张文仲越发阴沉的脸色。  “够了!”张文仲突然一声暴喝,打断了赵院长的话,也让赵院长用惊愕的目光看着他,不解他怎么会突然发飙。  张文仲冷视着赵院长,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寒意十分的声音来:“没想到,你对此事非但不觉为耻,反而还沾沾自喜。我问你,医家的五戒十要,你难道全部都忘记了吗?”  就在张文仲厉声喝问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了一股凌然的正气,竟是让见过不少达官显贵的赵院长也有点儿吃不消,额头上面更是瞬间渗出了一层蒙蒙的细汗来。  神仙之威,岂是凡人能够抵御的?就算张文仲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介凡人,但是他发起威来,依然是能够让天地为之变色的。更何况是一个被酒色财气给掏空了的赵院长呢?他没有被当场吓晕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五戒十要?那……那是什么?”在张文仲强劲的气势压力下,赵院长甚至连话都说不通畅了。  张文仲鄙夷的看了赵院长一眼,转而对岳子敏说:“岳老,你应该知道五戒十要吧?前面的也就不提了,你且告诉他,这第十要是什么。”  张文仲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命令的语气。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岳子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还有着理应如此的心态。他点了点头,答道:“医家十要中的第十要是:勿重利,当存仁义,贫富虽殊,药施无二。”  张文仲说道:“想必这个赵院长也是喝着洋墨水长大的,听不懂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文言文。也罢,岳老,就麻烦你再辛苦一下,将这句话翻译给他听吧。”  “好。”  其实岳子敏当初就对赵院长修建高级病房楼的事情,持坚决反对的态度。他认为,与其花这么多的钱,修建一个专门供给高官和有钱人享用的高级病房楼,还不如购买一些高科技的医疗器材,或者是改善一下普通病房的情况,让所有的患者都能够受益。但可惜的是,赵院长当时是一意孤行,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这个建议。  岳老看了赵院长一眼,翻译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医生不能够看重利益,应该心存仁义,将病人放在首位而不是将金钱放在首位。在对待穷人和富人的时候,我们都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够区别对待。”  张文仲拍掌道:“岳老你解释的很好,赵院长,你可听清楚了吗?”  不等赵院长开口反驳,张文仲指着赵院长的鼻梁骨就骂了起来:“且不说,你们医院的收费如何。就说这个高级病房楼,就足以看出,你这个人已经丧失了医德,你已经从一个医生,转变成为了一个商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医生!幸亏你现在没有穿白大褂,如果你穿了的话,我会当场将它给扒下来的。因为你根本就不配穿!”  “你,你,你……”赵院长指着张文仲,情绪激动。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吗?”张文仲冷笑着说:“就你这样,还是什么专家教授?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砖家叫兽才对吧!像你这种欺世盗名的蠹虫,早就该自缢谢罪了!”  “你……”情绪激动的赵院长,呼吸突然变的急迫了起来,喘息了好几口气,都没能够缓解症状,就在岳子敏准备过去帮他一把的时候,他突然两眼一翻,头向后一仰,扑通的一声就昏倒在地了。  护士傻眼了。  陈建也傻眼了。  岳子敏同样傻眼了。  他们仨谁也没有料到,这个据说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赵院长,居然会因为张文仲的指责而气昏过去。  
    看着昏倒在地的赵院长,三人都呆住了。最后还是岳子敏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蹲下抓住了赵院长的手腕把脉。  “他只是气急攻心,昏迷了过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张文仲施施然的说道。  岳子敏苦笑着站了起来,看着还愣在一旁的护士,吩咐道:“别愣着了,赶紧去叫人来将赵院长抬去治疗吧。气急攻心的危害,可大可小,千万别掉以轻心。”  “是,是……”护士这才醒过神来,连忙转身就跑向了医生办公室和护士站。  一听说赵院长居然被人给骂晕了,医生和护士们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来瞧个究竟。于是一群医生和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赶了过来,他们一边手忙脚乱的将赵院长给搬到病床上面去,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张文仲。  这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呀,怎么就能够将赵院长给骂晕呢?敢这样骂赵院长的人可不多,难道这个年轻人居然是大有来头的吗?  医生和护士纷纷猜测起了张文仲的身份和来头。  因为有岳子敏在,医生和护士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更不敢问出心中的疑惑。在将赵院长给搬上了病床后,他们一起将赵院长推进了最豪华的病房里,然后就都散了。不过其中一些有心计的人,想方设法的留在赵院长的病房里。他们期颐着赵院长在苏醒的时候,能够第一眼瞧见自己,从而能够在赵院长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些家伙,哎……”岳子敏轻声叹道,显然是对这些医生护士的作为很不满,同时也有点儿自责。  张文仲淡然一笑,说道:“岳老,你也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这个社会的问题。对了,我之前说过,要开一副外敷的药方给那两个重伤者,以帮助她们尽快的修复断裂的骨头。这里可有笔纸吗?我在这儿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开了方子给你后,我就得走了。”  岳子敏连忙应道:“喔,好的,那你稍微等一下,我就这就拿笔和纸来。”说罢,他转身就出了病房,去护士站那里拿笔和处方签了。  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了张文仲和陈建。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尝试了许多的办法,都没能够将自己的这条硬直的舌头给恢复正常,陈建才不愿意来这里再见张文仲呢。这会儿看见张文仲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陈建纵然心有不满,但也只能是笑脸相迎。毕竟岳子敏之前已经对他说过,想要让他硬直的舌头恢复正常,普天下大概就只有张文仲能够办得到。  “你想要让我帮你治好你的舌头?”张文仲看着陈建,问道。  陈建连忙点头,他现在没办法说话,只能是用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张文仲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认为中医是骗人的巫术吗?你应该用你认为科学的那些医疗技术,来治疗你的舌头,而不是跑来找我这个游医骗子。”  陈建苦着一张脸,腹诽道:如果那些医疗技术有效的话,我又何必来找你?  张文仲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心头一定是在说:‘如果那些医疗技术有效的话,我又何必来找你?’对吧?”  陈建没有想到张文仲居然能够窥破他心中的想法,顿时一惊。  就在这个时候,岳子敏拿着钢笔和处方签回到了病房中,瞧着陈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岳子敏也不满陈建对中医的态度,但他毕竟是第三急诊室的主任,如果不能够说话,会生出很多的麻烦事来。因此岳子敏纵然心有不满,却也只得开口替陈建向张文仲求情:“张先生,我拉下这张老脸来向你讨个人情,麻烦你就给陈主任他治治舌头吧。陈主任是我们医院急诊部的业务骨干、主任医师,如果他不能够说话,将会耽误很多事情的。”  见岳子敏都在替陈建求情了,张文仲说道:“要治好他的这条舌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因为陈建现在不能够说话,所以他只能够采取其它的方式,来和张文仲进行交流。他从岳子敏的手中接过了钢笔,又从那本处方签上扯下了一张处方,刷刷刷的在上面写道:“什么条件?”  张文仲说道:“我曾在国内的医学刊物中,读过你的文章。你可以说是国内医学界反对中医的先锋人士,甚至说是激进派人士也不为过。今天的经历,应该能够让你知道,中医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不堪。它的神奇之处,你应该已经有所体会了。我的要求,就是让你在国内医学刊物中,刊登一封道歉信,收回你以前说的那些侮辱中医的话。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我立刻就能够让你的舌头恢复正常。”  陈建的脸上涌现出一丝难色。  陈建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在国内医学界里面,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号人物了。而且他一向都是主张废除中医的,如果真的按照张文仲所说,在医学刊物中刊登道歉信的话,只怕他的声誉就会一落千丈。  格外看重面子的陈建,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建连忙在处方签上写道:“能不能换个条件?要不我给你钱?你要多少?十万?二十万?或者你直接开个价,我绝对不会和你讨价还价!”  张文仲摇头冷笑道:“虽然钱能够让鬼推磨,但是却并不能够让我改变主意。道歉或者做哑巴,你自己考虑吧。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不在一个星期之内接受治疗的话,你的舌头将永远保持硬直状态。不仅会说不出话,甚至还会妨碍到你吃饭。”说罢,他伸手从陈建的手中夺过那只钢笔,不再理会黑着脸的陈建,只是埋头在处方签上面刷刷刷的写下了十二味中药名和它们各自的剂量。  岳子敏接过处方签,刚一看见张文仲的字,就忍不住赞道:“好字,真是好字。这一手颜体书,写的几可乱真。真是没有想到,张先生不仅医术精湛,还能够写的一手好书法。”在赞叹了几句后,他方才仔细的看着处方签上面写着的药名,不由的微微一愣。  张文仲开的这张中药处方,十二味中药都是极为普通平常的。这里面有十味是活血化瘀、续筋接骨的药物,另外两味则是固本培元的药物。在整张处方中,见不着一味珍贵的药物。  虽然岳子敏没有说话,但是张文仲察觉出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后说道:“并不是珍贵的药物就一定有效,普通的药物就没有作用。中药方剂,关键还是在于君臣佐使的配伍,在于药物剂量的搭配变化。如果君臣佐使的关系乱了,剂量的搭配不对,再珍贵的药物也不能够发挥作用。反之,再普通的药物也能够发挥出令人满意的疗效。所以不能够迷信珍贵的药物,更不能够轻视普通的药物。”  “受教了。”岳子敏的脸色一正,满脸肃穆的答道。在这一刻,他的神情模样就好像是一个正在聆听着老师教诲的好学学生。  
    “收好这张处方,记着按时给她们敷药,我走了,后会有期。”张文仲向岳子敏点了点头,大步的向着病房外走去。他这会儿还想着赶到雍城大学的校内医院去上班呢。毕竟迟到虽然也要扣钱,但扣的要比旷班少。他现在可是急着需要一笔钱来购买药材,以强健这具羸弱的身体。  “等等。”岳子敏不理还在病房中发愣的陈建,快步的追着张文仲出了病房,说道:“张先生,现在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正午了,不如就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便饭,以感激你今天救了那两位重伤患者。”  张文仲脚步一顿,惊讶的问:“现在几点了?”  岳子敏抬起右手,看了眼手腕,回答道:“差五分钟就十二点了。”  “这次看来真是成为旷班了,五十块钱被扣定了。”张文仲一脸的愁容。  岳子敏忍不住想擦汗,这个人刚刚拒绝了陈建几十万元的诱惑,现在却在为五十块钱而伤心。如果让陈建看见了这一幕的话,肯定会郁闷的撞墙。不过这样的行为,不也正是应了那句古话:‘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的吗。  岳子敏好奇的问:“张先生,你是在哪儿高就的?”  其实在此之前,岳子敏是想要将张文仲给挖到雍城医院来的。毕竟张文仲展现出来的非凡医术,比雍城医院任何一个医生都强。所以他才会将赵院长给叫来,本想是将张文仲引荐给赵院长的。可惜,张文仲居然将赵院长给骂晕了。虽然岳子敏也在心中为张文仲的所作所为鼓掌叫好,但是他也很清楚,经此一事后,张文仲若想再进雍城医院,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根据岳子敏的推测,就算是有机会能够进入雍城医院,自己招揽张文仲估计也只能是失败的下场。这句话说出去,或许不会有人相信。毕竟在雍城,乃至是在整个天南省,无数的人削减了脑袋,就只为能够进入雍城医院。  “雍城大学校内医院。”张文仲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笑吟吟的回答道:“我是一个校医。”  “校医……?”岳子敏不由的一愣,心中暗道:“这究竟是什么年代呀,校医居然也有这样精湛的医术了。哎,可惜不能够将他挖来我们医院,要不然,以他的医术,一定能够让我们医院的医疗水平提升不少的。”  岳子敏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张先生,今天中午就由我坐庄,请你吃顿便饭。下午,我送你去雍城大学的校内医院,让你们的院长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这样一来,你非但不会被扣薪水,甚至还可能会获得一笔奖金呢。”  张文仲说道:“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不过岳老你要请我吃饭,我是一定要赏脸的。不过,岳老,在去吃饭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我需要一些中药,只是现在囊中羞涩,怕是买不齐它们。如果岳老不怕我赖账的话,我想,能否从你们医院赊点儿中药,等我领到工资后,再分期付账呢。”  岳子敏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这样的事情呀。这没问题,张先生想要什么中药尽管说。至于钱嘛,就别再提了。今天你可是帮着我们医院,救活了两个重伤者的呢。我们又怎么能够管你要钱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张文仲也不客气,就着岳子敏手中的钢笔和处方签,写下了自己需要的中药。他要的这些中药,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药物,只是剂量要的多,动辄是以斤来论的。  岳子敏接过处方签,看了一眼,也没有问张文仲要这么多的中药做什么,就拿出手机拨动了中药房里的电话,将处方签上面的中药以及剂量,念给了中药房里的药剂师,吩咐他们尽快的准备好这些中药材。  挂了电话后,岳子敏看着张文仲,说道:“张先生,中药房正在为你准备所需的中药材,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张文仲笑呵呵的点头,心情一时大好。  在雍城医院附近的饭店中简单的吃过午饭后,张文仲就在岳子敏的陪同下,从雍城医院的中药房里面,拿到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中药材。  张文仲要的这些中药材,种类虽然只有十几样,但是每样的量都很多,最少的也是在一斤以上。这么多的中药材总和在一起后,竟然是用了一根大的编织袋,方才能够全部装进去。  这么几十斤重的中药材,仅靠张文仲拖回他租住的房子,得花费很大的一番力气才行,于是岳子敏就提出了开车送他回家。  张文仲自然不会拒绝岳子敏的好意,而且他也不打算下午再去校内医院上班了。反正今天都已经被扣钱了,那么干脆就连下午的班也一起旷了得了。更何况他还想要利用下午和晚上的时间,用药物和针灸来易经洗髓,强化这具羸弱的身体。最好是能够让这具身体的强度,达到能够修炼医鉴心经的程度。  岳子敏在开车的同时,还不忘向张文仲讨教医道上面的问题。虽然他的年龄要比张文仲大上许多,名声也要比张文仲响亮许多,但是张文仲展现出来的医术,却是让他由衷的佩服。  张文仲对岳子敏的医德非常满意,因此他是有问必答。  几个问题下来,岳子敏却是更加的震惊了。  岳子敏问的这些医学难题,都是困扰了他许久的国内外医学界里公认的难题。无数国内外的医学家,都被这些难题给深深的困扰过。其实他也没有想过能从张文仲这里获得答案,他只是想要和张文仲一起探讨这些难题,看看能否从张文仲这里得到一些解决难题的启示。  然而岳子敏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让医学家们困扰许久的难题,在张文仲这里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难题。每每一个在岳子敏看来非常困扰的难题,张文仲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够点出其中的关键。  虽然张文仲并没有告诉岳子敏,究竟该怎么来解决这些难题。但是他给予岳子敏的这些启示,却是让岳子敏欣喜的看见了解决这些问题的曙光!  如果不是还在开车的话,岳子敏真的想要用力的一拍大腿,借此来宣泄心中的激动和兴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先生,今天与你的交流,真的是让我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在将车停在张文仲租住的这栋旧式居民楼前时,岳子敏意犹未尽的向张文仲感激道。  (新人新书,求票求收藏!!)  
    张文仲开门下车,在岳子敏的帮助下,费劲的从后备箱里面抱出了那一编织袋的中药材。喘了两口粗气后,方才淡然的轻笑着说:“岳老你太谦虚了,以你的天赋和勤奋,我相信你能够在医道中走的更深、更远。当然这也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随时都得保持着一颗医者的心,不能够让金钱和权力,将它给腐化了。否则你在医道中,将会变的寸步难行。”  张文仲的这番话,说的老气横秋,大有以前辈之姿教导后学末进的架势。如果是让其他认识岳子敏的人见到了这一幕,定然是会惊讶的连下巴都掉落在地上的。岳子敏是什么人?那可是国内医学界里赫赫有名的权威人士!一个连胡子都还没能够长齐的毛头小子,居然敢用这样的口吻来教训他,这不是翻天了吗?  但是岳子敏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神情肃穆的点头,向着张文仲拱手说道:“谨受教!”  张文仲微笑着颔首。  掏出揣在裤兜里面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张文仲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下午还要上班,况且我家里面显的比较凌乱,就不请你上去坐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品茗细谈吧。”  “好的,好的。”已经被张文仲给深深折服了的岳子敏,连忙点头应道,随后他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张先生,能否将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呢?等到节假日的时候,我就好约你出来喝茶,同时再向你讨教一些医学上的问题。”  岳子敏信奉一句话:‘达者为先,能者为师’。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张文仲会拒绝的话,他甚至还想要拜张文仲为师呢。虽然现在并没有拜师,但是岳子敏也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从此往后都应该向对待老师一样的对待张文仲。  张文仲对岳子敏的医德和人品都是非常满意的,因此他没有拒绝岳子敏的要求,笑吟吟的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岳子敏。  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后,张文仲拖着这一编织袋的中药材,站在老式居民楼的楼道口,向着岳子敏挥手道别。一直等到岳子敏开车离开了这个小区后,他这才费力的拖着这一编织袋的中药材,缓慢的向着楼上爬去。  等爬到自家门前的时候,张文仲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虚汗直冒了。仅仅只是拖着这么二三十斤的中药材上楼,就差点儿就让他的骨头都给累散了架。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已经羸弱到了何种地步。难怪会因为承受不住雷电的惊吓,突发心脏猝死而亡的了。  张文仲竭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在经过了两次深呼吸后,他紊乱的气机总算是调理顺畅了。同时积郁在胸膛中的憋闷窒息感,也大大的减弱了。  张文仲这才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拖着这一编织袋的中药材,进到了屋里。  稍作休息后,张文仲就将编织袋打开,把放在里面的,用黄纸袋给分类包好了的中药材全部都给取了出来。在这些黄纸袋上面,都用黑色的水笔标注着中药名。不过这对张文仲来说,意义并不大。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他不认识的药材?  张文仲从雍城医院中药房里要来的这十几味药材,都是普通常见的。比如人参白术茯苓之类,都是益气的药材;像乳香没药续断之类,则是活血化瘀、接骨续筋的药材。因此张文仲并不担心,会有人能够从这些平常的药材中,瞧出什么不平常的事情来。  张文仲看着摆放在地上的这十几味药材,嘴角涌现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就是这十几味普通的药材,通过精确的配伍之后,就能够成为修真界里赫赫有名的洗髓易经汤,这可是能够大幅度的改善一个人的体质的神奇汤药呢!就算是在修真界里,也是一汤难求!而这个洗髓易经汤的创始人,也正是他张文仲!  很多修真世家和修真大派,都愿意出大价钱来购买一碗洗髓易经汤。曾经也有不少的修真世家和修真大派,组织炼丹弟子,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想要研究出洗髓易经汤的成分,但最终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张文仲转身进入厨房,从灶台下面翻出了一只早已经布满了蛛网的土砂锅。  这只土砂锅,本来是以前那个张文仲买回来打算炖菜用的。但可惜的是,自从买回来后它就一直没能够派上过用场,现在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在自来水管下面,里里外外的将土砂锅给洗刷了一遍后,张文仲这才将它给放到天然气灶台上。然后按照洗髓易经汤的药材配伍和剂量,将一味味的药材,按照应该的先后顺序,放入到了这只土砂锅里面,最后又向土砂锅里面加了五碗水,这才拧开了天然气。  张文仲等着水烧开之后,又将火给开成了文火,用文火慢慢的煎熬。  一碗洗髓易经汤需要煎熬四十分钟,将五碗水给煎熬成一碗水方才能够产生出应有的功效。骄傲的时间无论是早了一分还是晚了一分,都不会具备洗髓易经的功效。同样的,如果不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将五碗水给煎熬成一碗的话,也是不会具备洗髓易经的效果。  四十分钟的时间,张文仲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于是他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厨房里面。然后从衣服兜里,拿出了那只装有金属针的银色针盒。  看着这只银色针盒,张文仲摇了摇头,自语道:“等下个月领取了工资后,无论如何都得去买一盒金针。这些金属针太硬,很多针灸手法都难以施展,实在是不方便。”  张文仲双手快速的从针盒中捏起一根根的金属针,精准而又迅速的刺入了十二个背腧穴和十二个腹募穴以及六个下合穴。  因为现在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羸弱了,所以张文仲只能是先通过刺激穴位的办法,来激发出这具身体中的潜能。然后再配合洗髓易经汤,才能够真正的起到洗髓易经的效果。  张文仲一边自己给自己行针,一边关注着土砂锅里面的汤药。  四十分钟的时间看似漫长,但是对专心致志的张文仲来说,却是转瞬即逝的。  浓郁的中药芳香,飘散在整个厨房之内,沁人心脾,让人闻了后,身心阵阵舒爽通泰。  四十分钟的时间已到,土砂锅里面的五碗水也变成了一碗,洗髓易经汤大功告成。  张文仲先关了火,这才起出了插在周身穴位里的金属针。然后他取过一张湿毛巾,垫着将土砂锅的把儿,将棕黄色的汤药倒入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瓷碗里面。  放下土砂锅,张文仲端起瓷碗,一口就将滚烫的汤药饮尽。  (新人新书不容易呀,求票求收藏!)  
    洗髓易经汤必须得在最烫的时候喝下,方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很多人都难以饮下这如开水般滚烫的汤药,但是张文仲并非常人,只要能够让体魄增强到可以修炼医鉴心经的程度,就算是需要吃再大的苦,遭再大的罪,他也能够咬牙坚持住。  医鉴心经,是张文仲在修为达到了神仙巅峰期的时候,在那泰山之巅的云层中,花费了近百年的功夫,将自己所收集到的诸多修炼秘籍融合贯通,并结合医道以及自己修仙的经验,创造出来的一种全新的修仙心法!  虽然张文仲尚未来得及修炼医鉴心经,就被九九无归灭魂大天劫给轰灭了肉体,但是他相信,这套由他创造的修仙心法,威力绝对是超凡脱俗的!  在前世里,张文仲足足花费了千余年的时间,才修炼到神仙巅峰期!但是现在,张文仲相信,凭着他的经验和医鉴心经,在两百年的时间内,他就能够重新登上神仙巅峰期!  两百年内登上神仙巅峰期……  除了洪荒时代的那批仙人之外,在这数千年的时间里面,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如此高的境界呢!尤其是在最近的这数百年里,修真界里甚至连一个飞升的人都没用,别说是修成神仙,就连修成人仙、地仙乃至鬼仙的人都没有!  因为现在凡俗间的灵气,比起千万年前,已经是稀薄的不能再稀薄了。  张文仲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他依然有信心,能够在两百年内,重新登上神仙巅峰!  因为他有修仙的经验,因为他有医鉴心经!  张文仲所创的医鉴心经,分为三个大的境界:炼体、养气、凝神。  每个境界,又分为了六个层次。  在将炼体修炼到巅峰期时,能够挑战三个处于先天巅峰期的武学高手;在将养气修炼到巅峰期时,能够挑战四个处于大乘巅峰期的修真高手;至于是将凝神境界修炼到巅峰期,张文仲自己也不能够预料,将会达到怎样惊人的境界!  既然前世里没能够来得及修炼医鉴心经,张文仲现在自然是不会放过。正好这具身体从来未曾修炼过,也就可以免去了许多麻烦。  在饮下汤药后,张文仲将瓷碗放在灶台上,就地盘膝坐下,调整呼吸,进入冥想的境界。  洗髓易经汤很快就发挥出了作用。  一股股的热流以张文仲的胃部为源头,涌入了他周身的经脉之中。刚才张文仲已经用针灸的方法,暂时将周身经脉全部打通。此刻,洗髓易经汤化作的一股股热流,得以在他体内的经脉中往来循环,生生不息。  冥想中的张文仲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中正在产生着的种种变化,这些变化都是让他满意并且欣喜的。  因为是第一次喝洗髓易经汤,同时也因为这具身体太过羸弱,所以张文仲足足花费了三个小时,才是彻底的将这碗汤药的药力给吸收完毕。  吸收完药力后,张文仲并没有急着从地上站起来,而是再度从针盒中取出了金属针,刺入了周身的穴位中。开始修炼起了医鉴心经炼体境的第一重——炼肉!  所谓的炼肉,就是将修炼者全身的肌肉,锻炼的操控自如。  在需要它硬的时候,可以如钢铁般坚硬,甚至可以抵挡小口径的手枪子弹的袭击。而在需要它软的时候,更是可以让它如十八岁小姑娘的肉体一样滑嫩娇柔!  炼肉,是医鉴心经的第一重。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重,因为它就相当于是在筑基。一旦基础构筑的不好,那么这栋大厦就算勉强能够修建起来,也是危险重重,随时都可能倒塌的。  张文仲现在要做的,就是用洗髓易经汤和针灸这双重手段来刺激这具羸弱的身体,激发出体内的潜能,然后采用特殊的呼吸吐纳术,来展开炼肉的修炼。  就在张文仲调整着呼吸,按照修炼心法,催动着洗髓易经汤的药力在体内运转了九个周天后,他的丹田中总算是生出了一丝真元。  天地间的灵气在这数百年的时间里,已经极其稀薄了。也就是张文仲自创的医鉴心经,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修炼出真元来。换做是其他的修炼心法,就算是那些修真大派的镇派之法,至少也得数月乃至是数年的功夫,才能够生出第一丝真元来。  短短半个小时内就生出第一丝真元……  这样的事情若是散布出去,毫无疑问是会引起整个修真界轰动的。  但是张文仲对于这样的速度,却并不满意。所以他在这个时候,准备采取特殊的手段来刺激、提升自己的修为!  张文仲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墙角的电源插孔上面。  借助雷电来修炼,在修真界里并非是什么奇闻异事。但是借助家庭用电来修炼,可就没怎么听说过了。不过张文仲依然决定要试试。  在徐徐的吸入了一口清气后,张文仲猛的将那口真元含在嘴里,随后向着电源插孔喷出。  “轰!”  已经有些发黄了的塑料电源插板,猛的炸开。噼里啪啦的火花,立刻就从里面窜了出来。在张文仲喷出的那口真元的引诱下,一道道的电流快速的蔓延到了他的身上。沿着那些金属针,涌入了他周身的穴位中,不断的刺激着这些穴位。  张文仲知道,在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引动着一道道从穴位涌入体内的电流,让其和自身的真元相融合,并在体内的经脉中运转了起来。  强劲的电流在穴位及周身经脉中运行时,会产生出极其强烈的刺激感来。这种刺激感,包含了酸麻胀痛等等感觉,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就算是忍耐力极强的张文仲,这会儿也是咬紧了牙关,苦苦支撑的。  同时他还必须得稳定心神,引导着电流在周身的经脉中,按照既定的规律,一遍又一遍的往来循环。每循环一次,真元就会增强一分,同时这具羸弱的肉体也就要变的壮实一分。  修炼中的张文仲完全不知疲惫,就这样一直修炼了下去。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因为张文仲借用电流来刺激肉体和穴位进行修炼,使得这栋老式居民楼的电荷变的极不稳定。许多人家里的电灯都是忽明忽暗的,根本就不敢再使用其它的电器设备。居住在此的居民们,对此事大为不满,不少人都拨打了电力公司的热线投诉。然而电力公司派来的工程人员,经过一番的检查,也没能够查找出问题。只能是约定,在明天白天的时候,为这栋居民楼进行一次详细的线路维护。  全神贯注修炼着医鉴心经的张文仲,对窗外闹的沸沸扬扬的热闹场面浑然不觉。  (新人新书求票求收藏!)  
    月亮升起又落下,天色逐渐的又明亮了起来,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盘膝坐在地上,借用整栋楼的电流,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张文仲,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挥洒在他身上的时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徐徐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借助电流刺激肉体和穴位来进行修炼,虽然效果是极佳的。但是面临的凶险,也是极大的。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但是靠着惊人的毅力和神奇的医鉴心经,张文仲硬是挺过了这一关。在增强了体内真元的同时,张文仲居然也修成了炼体境的炼肉层,可以开始炼骨了!  不过和炼肉比起来,炼骨可是要困难数十百倍的。张文仲想要再像今天这样,一晚上就练成一个层次,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将积蓄于胸膛中的浊气全部排出之后,张文仲的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随着这一声轻哼,他全身的肌肉立刻响应,开始不停的抖动了起来,瞬间就将刺在他全身穴位中的金属针,全部都给排斥了出来。  长短不一的金属针,就此纷纷掉落在了水泥地面上,发出一片轻微的声响。  张文仲站起身来,略微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他就在这个狭小的厨房里面,耍了一套五禽戏。通过这套五禽戏,他完全可以确定,现在的自己,已经能够完全的控制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肉了。  抬头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张文仲微眯着眼睛,满意的笑了起来。  现在的张文仲,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他相信,如果再让他经历一次昨天的事件,在完成了那两台手术后,是绝对不可能再昏倒的了。  张文仲在将地上的金属针全部都给拾起来,用酒精棉球擦拭后放入银色针盒里。然后他倒掉了土砂锅里面的药渣,仔细的清洗了土砂锅,重新的放入了几味药,再加入四碗水,拧开火煎熬了起来。  已经炼肉成功了的张文仲,这是在为炼骨打基础了。  张文仲借助这些药物的帮助,来淬炼全身的骨骸。最终是要让骨骸,变的比钢铁还要坚硬,这样才能够开始炼骨。否则,到时候这骨骸必然会因为承受不住炼骨时的巨大压力,崩裂成为碎片的。  在趁热喝了一碗药后,张文仲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裤。他之前的那套衣裤早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黏糊糊、臭烘烘的,根本就穿不出门。  做完了这一切后,张文仲方才推门而出。  含笑和楼道里遇到的,同样是赶着去上班的左邻右舍点头打过招呼后,张文仲就听见了他们纷纷在抱怨昨天晚上电荷不稳的事情。身为罪魁祸首的张文仲,不由的觉着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他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在走下了居民楼后,张文仲下意识的就想要到楼道口去找自己的那辆老式自行车。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他的那辆老式的自行车,在昨天早上就拜托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帮忙照看。想必早就已经是被她给当做废品,扔在某个角落里面了吧。  既然那辆老式自行车已经没有了,那么就干脆跑步去雍城大学的校内医院上班得了。反正以他现在的体质,就算是一路疾驰跑到雍城大学,也是不会给累的气喘吁吁。  张文仲是一个想到就要做到的人,所以他真的就在马路旁的人行道上面奔跑了起来。沿途中不少人都看见了他奔跑的身影,不过都只是将他给当成了体院学院的长跑运动员,并没有怀疑什么。  在往常的日子里,骑着自行车从张文仲租住的这个小区,赶往雍城大学的话,需要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但是在今天,张文仲这一路的奔跑,却是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站在了雍城大学的北校门前。  不仅如此,这一路的高速奔跑下来,张文仲居然是心不跳气不喘,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他刚刚并不是经历了长途奔跑,而仅仅只是在这附近的花园中散步。  张文仲先是闭着眼睛感觉着身体各部分的变化,而后睁开眼睛微笑了起来,显然是对身体现在的情况,非常的满意。  当张文仲走进雍城大学校内医院的时候,离着上班的时间尚有二十来分钟。  雍城大学校内医院,位于雍城大学的北部校区,紧邻着风光秀丽的岷江。医院的规模并不大,只有一栋三层的楼房。一楼是各科门诊,二楼则是注射室和妇科诊室,三楼就是住院部了。不过在大部分的时间段里,住院部里面都不会有病患入住。  在这个校内医院里面,有十个医生和四个护士。人数虽然不多,但全部都是一专多能的人才。应付一些普通的、常见的小病,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重病嘛……很少会有身患重病的学生,选择到校内医院来就诊。就算是有这样的学生来了,校内医院也会在第一时间里将他们转移到雍城医院等几所雍城大学的下属大医院。  用雍城大学校内医院院长胡强的话来说,就是:“我们这些干校医工作的,不求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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