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武士刀可以单挑坦克 喝完或者吃完《万里青山万绿丛中一点红图片》之后 我说的我也崇拜日本武士道精神 至少比中

实验中学校刊《晨光》第三十九期
实验中学校刊《晨光》第三十九期
作者:政教处
一叶而知秋―― 郭倩
【行者无疆】
文字,我的座骑
伴我跃马扬鞭
【风花雪月】
风吹长袅袅,落叶何翩翩
何须蝶恋花
干一杯雪酒
夜吟不觉月光寒
【云水禅心】
共饮一河水
【中国五大道具】
一杯万古情怀
【棋语书话】
重要的卒子
【浅窥社风】
不亮的红绿灯
相同的微笑
有什么可改的
【随笔杂谈】
且道名姓复相识
给老虎留下那枚“王”字
唐僧的不幸
千年圣火,百代天骄
没有跨不过的栏
【闲情偶寄】
芭蕉先有声
牡丹花下死
赠金榜题名者
小说初探:
话剧新苑:
惊讶、欣慰、喜悦,看刘阳的作品,很有清新靓丽之快感,难以相信是出自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之手。我们常说,文以载道,既可探千古之幽微,亦能抒发聩之情怀,故智者善文,慧者能文。刘阳就是智者慧者,凭借对生活的感悟,对社会的洞悉,他指点江山,发怀古之幽思;他激扬文字,寄激越之豪情。
文字,自由的坐骑
我毫不掩饰对刘阳同学的赞赏,这位小兄弟脱颖而出在我生活与网络的交集之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刘阳作为一名90后的阳光男孩,也理应如此自信。
他的文字具备超越年龄的才情,有种高朗的气质。苏辙讲“文不可以学以已,气可以养而就。”意思是写文章与熟练度关系不大,关键在于充实自我内在修养。只有深刻的思想才能激活丰富的情感,所谓胸中浩然气,笔下快哉风。
读他的散文《千年圣火》,“(屈原)这一跳,从生命的低处跃进了灵魂的高处”。文字立意不凡,气质自然流露;剧本《完璧归赵》洋洋万字,历史信手拈来,对白精准凝练,人物鲜活生动,显示了厚重的古典文学功底;诗说旧事《七国小品》,从“楚楚可怜”“劳燕难飞,”到“齐家亡国平天下”,谐音方式一语双关,――最终“手到秦来”天下一统。让人感觉构思奇巧,不禁拍案称奇。我想,写作不外乎思维情感与文字表达的艺术,这方面刘阳成熟到位,这个小伙子文中跑马,字里埋雷,在稚嫩的学子中迈出可贵的一步。
当今多媒体时代,写作兴趣对于多数人来说,仅仅属于“娱乐软件”,我想这不够,应该升级为“系统软件”。惭愧的是,我到目前为止对此主张也难以表达完备,算是“以己昏昏,使人昭昭”。可喜的是,刘阳把文字视为“坐骑”,愿意乘着自己的马儿寻幽探胜纵横八荒。这显然非“娱乐”那样功利,而是“工具”,至少算作“工具软件”了。
归根结底,文字是思想精神的物质延伸。朝气蓬勃的青年人,要通过一颗澎湃的心和正直的笔,“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升华思维培植人格,或者踏破困顿直面人生。总之,文学,即人文之学,根植于传统文化的沃土,在写作中所汲取的基因和力量,会让他终生受益,这甚至是任何宗教信仰都难以企及的。我认为,一个乐于在文学道路上猎奇的男孩,他的生命中,永远不会缺钙。
我与刘阳仅有一面之缘,对他的欣赏,隐约怀着一点自私,似乎试图要从他的身上搜寻自己年轻时的影子。现在,学校为他的作品出专辑,这是园丁对花朵最珍贵的雨露。而老师委托我为这本作品集写点东西,感觉非常荣幸并且惶恐,这些,权作一个大龄文学青年不成熟的老生常谈。
在此寄语刘阳――
祝愿他力挽思想的缰绳,飞跨自由的坐骑,早日在文字的莽原上“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一叶而知秋
山东大学 郭倩
夏暑未逝,而秋已莅临。
这是我来济南的第四个星期,徜徉于山大的校园,我经常感喟于这里浓重的学术氛围与缤纷的校园文化,在满是绿意的小道上怀抱一捧书香,在树隙间阳光亲吻下品读那一篇篇佳作,惊异于那花香与书香的曼妙结合,这时,我多会提笔或是吟诵……
月夜未央,我也会依偎窗棂,回想自己曾经写下的文字,那是一个个有生命的音符,想象她们在我所挚爱的校刊《晨光》上曾经的幸福年岁,我仿佛又看到她们被传诵时所绽放的笑靥,因是明了岁月之静好,所以一直等待着在文字天堂里的下一季花开……一个偶然,有幸读到了小师弟刘阳的文字,读罢,感触颇深,我仿佛听见新的文字在更广阔的天空下,慢慢苏醒。
初次接触时读了他的小诗《离别伤词》,由于高三一年的提前升学自己对离别一词理解较深,在离开的半年里,昔日的岁月藕断丝连般夜夜萦锁心房,就像空中飘摇的风筝线,我试着寻觅它的尽头,却只是看到了更为偏远的蓝天,看孤鸟独飞,听冷月孤泣,这份情愫每每长夜漫漫就更为酸涩……却不曾想到,一个未曾离开校园的小小男生也会产生如此细腻的情感,一句“将进浊酒杯莫停,合是愁思共潮生”,几多断肠泪?文字上巧妙地编排,技巧的应用,令我大有慨叹,句首的“海已枯,石将烂,山更无棱,天地将合,只好与君决绝”,这种气势磅礴的悲痛,令天地为之动容。
然而,男儿毕竟是男儿,在《何须蝶恋花》一文中,亦将菊的隐忍道出了“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大气,菊的素然,菊的洒脱,菊的超然,菊的傲骨,很少有人能从心底领悟,然而在他的笔下,我没有看到太多对菊外貌的描写,但在字里行间的品读中,恍惚间一支傲菊芳香四溢,那是一种生命的讴歌,是一种精神的颂扬,“悲风冷雨中不屈不折,绽放美丽处不骄不傲,繁华尽销时敢开敢放,茫茫天地间敢作敢为”,是一种多么超然物外的哲思,这时我才发现许多伟大的人物都有菊的品性,而今,许多人在生活中,时常悲天悯人,埋怨社会的不公、竞争的激烈,而又有多少人能够摒弃世俗的烦扰呢?何须蝶恋花,何须物扰人。我想当一个人能够若菊般生活,那便有山一般的葱茏,水一般的澄澈了。
读他的《相同的微笑》一文时正值国庆节,我们学校因为H1N1封校取消了国庆长假,因此久违了家的温暖的我在他的文章中惊喜地体味到了一种别样的幸福:收废品的汉子虽衣着褴褛但却笑容依旧,就像冬日里最灿烂的阳光。在作者的笔下,我竟感觉到了这阳光播洒在我的周身,我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最简单的幸福,大概亦是如此,相同的笑容,竟然隔了万里,让我这个求学在外的游子,也感到温暖如昔。
饮一斛月光铸成几多诗行,在《夜吟不觉月光寒》中,我看到了那个似谪仙太白又似少陵野老的吟诗作者,“半坞白云耕不尽,一潭明月钓无痕”,如此诗意的生活,亦是现代人们心灵的栖居,在此小憩,是作者带给我们精神上的享受。最是那一首首看似杂乱的自由小诗,我想,是不羁,亦是情感的洒脱。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而今作者眼中少年听雨,已变成听雨打芭蕉,一叶而喜秋。《芭蕉先有声》,寄托的是一种坦然,一种洒脱,点点滴滴到天明,声声丝丝暖人心。在这个初秋读罢此文,虽秋风瑟瑟而至,虽秋凉倏忽而往,但我感到的却是作者带来的深深的秋暖……
干一杯雪酒,饮一捧河水。自然之韵律在作者妙笔下生花。很久都没有这么静心的品读过年龄相仿的人的作品,才知“人外有人”这句话的道理。离开我的高中已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我也经常思考,在高中的这些经历会对我今后的生活产生怎样的影响,其实这个问题也在这一年里给了我很明确的答案。我所努力学习的学业知识将我送入了山大,而我在高中培养起来的所有素质帮助我在大学里过得充实且快乐。大学是个更为广阔的天堂,同时,大学也是个自由的天地,在这里,每天我都会努力汲取知识,享受图书馆给我的精神食粮,到处听讲座,参加各种社团学生会活动,参加社会实践,同时也和新同学建立了很好的友谊。这些都因为,在我的高中时期,我有幸来到了实验,在这里,我结识了很好的老师,按照他们教我的方法自主学习,就像他们告诉我的一样,高中时期的努力才能换来大学时期的辉煌。所以借这个机会,我也想告诉实验的所有学弟学妹,其实人生辛苦的时期也就这几年,如白驹过隙般,不要埋怨课业的繁重,因为它可以给你扎实的基本功;不要埋怨老师的唠叨,因为他会为你指引成功的方向;不要埋怨父母的严格,因为大学后你会怀念当初的温暖;不要死读书,因为大学后这种人会被遗弃淘汰;不要放弃你的特长,因为那是你大学高人一等的资本;不要拿时间来发呆,因为那样高考时你会发愣;不要谈什么风花雪月,因为今后的人生路还很长;不要挥霍自习时间,因为那会牺牲你更多休息的时间;不要跟同学闹别扭,因为离开后你想的还是他们……
文章的最末我再回归到刘阳的文章,细腻而又磅礴,恢弘而又秀美,从中我读出了一场文字的盛宴,同时,将他喻为一片小叶,通过它,我读懂了整个秋天,美丽而丰硕的秋天,我等待那累累的硕果。
【鞍镫来去】
文字,我的座骑
“上马带吴钩,翩翩度陇头”;“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许是生不逢时吧,我错过了那个“铁骑绕龙城”的逐鹿中原的时代,也失去了披盔贯甲、立马横枪、纵横沙场的挑战。但心中仍有一种莫名的对马的喜爱。我相信,那是英雄的座骑,生命的羽翼。
也曾认为,只要成为一名军士就能有一匹座骑,纵不能沙场驰骋,也可相依相伴,相爱相怜。渐渐地,发现了在战车火炮的时代,骑兵成了一个趋于暗淡的兵种。自己即便成了“骑兵”,兴许也只是与战车火炮打交道,马仍旧不过是梦中的座骑。骑兵因马而“奇”,若没了马,怕是再也没这英姿飒爽的“奇兵”了吧。仿佛灵魂一下子失去了依托,我的座骑不复存在……为此,失落了许久,仿佛连梦也成了白色……
后来,太白告诉我“霓为衣兮风为马”,东坡告诉我“竹杖芒鞋轻胜马”……我看到了青灯黄卷下那些枯瘦的文人,他们天上人间的驰骋,在页页黄卷下留下了那另一种含泪带血的战歌。他们的篇章比赤兔、的卢越过了更多的川泽,在人们的心中驰骋纵横了五千年,踏出了中华一派好河山!我开始明白:文字,亦是我的座骑。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踏尽长安花”。兴起时扬鞭跃马,随意东西,纵横南北,驰骋上下。是它,带我见证了秦皇汉武“横扫八荒,席卷六合”的英雄气概;是它,引我步入桃源,忘却尘世,与渊明饮酒理菊,同上南山,待到“山月逐人归”,回乡已是“烂柯人”,此时魂悸魄动,惊起才见,黄米未熟――不过“黄粱一梦”;也是它,绘出一条沟渠,使我得以泛舟直上,通入银汉,与那里的李白痛饮一场:“我且为君捶碎黄鹤楼,君亦为吾倒却鹦鹉洲,赤壁争雄如梦里,且须歌舞宽离忧……”一歌一和,“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文字呦,我的座骑,带我游遍了天上人间,走过了杏花春雨,也饮就了江河,醉倒了明月。一顶竹笠,一身蓑衣,“细雨骑驴入剑门”……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纵有失意,也有了倾诉的对象,相依相伴,相爱相怜。“字字看来皆是血”,心中的愤懑与失落,在我跨上它的脊背的一刻,伴着血液流在了一起。一踢马镫,焦躁与痛苦顿化作漫天飞舞,驰骋平川,嘶鸣动天,蹄声彻地。纸张成了战场,铁笔成了银枪,挥舞旋劈,格挡挑刺,任锦袍血染,桥身喝断,忽而转马破重围,葡萄美酒忽见!勒缰停马,相依相偎,发现一切的苦闷都在一阵厮杀后烟消云散。或许多了一枚伤疤,却也在人生路上积了一次功勋。我的座骑,在夕阳西下时的微寒中,嘶嘶地吐着雾气,抚着我的伤口,挠着我心灵的痒痒,于是,忍俊不禁……
“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一语报平安”。座骑载着思念便化作了书信。当你剑舞江南,忆起了北国风光,记起了了那个“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的诺言,淡思之中生了踌躇与彷徨,却见自己的友人遣来了鸿雁,聊慰思念。惊起中又急急起笔,遣自己的座骑带去相思红豆与寒暖问候,最后也不忘题一句“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思及“山长水远知何处”,似是一下子又不放心起来,“临行又开封”,补一句:遄行!遄行!历苦辛,历历苦辛君自珍……
南北东西,尽是趣事;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文字呦,我的座骑,尽管它仍未脱稚气,尽管它无锋棱瘦骨,但我与它“快走踏清秋”,我与它“燕山月似钩”。它是我精神的羽翼,灵魂的座骑!
马背上读人生,马背上觅封侯;马背上打江山,马背上写传奇;马背上春风得意,马背上涕泗横流;马背上踏花归去,马背上万古凝眸……
马,不知载着多少男儿四方壮志踏上了征程,也不知驮着多重的荣耀步上归路。似乎它那宽阔的马背生来就是承载梦想、情思、壮志与离愁的,似乎它那铁蹄踏出的铿锵步伐,每一步都是青史上的一笔,记下了那样多的传奇……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当天地浑浊,山川动荡,这便是一个召唤战马与英雄的年代。
“上马带吴钩,翩翩度陇头”。金刀铁马,快走踏清秋。不知前途,不问归路,山河破碎处,青史留名时。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马,是神兵的神兵。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马,是先锋的先锋。
“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一语报平安”。马,传达着声声切切的家思。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马,宣示着句句浓浓的国忧。
“乱花溅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马可以是繁华秀丽,千娇百媚。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马也可以是静谧安详,一尘不染。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马有时是壮志雄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马有时又是闲情逸致,山水竹石,别有风味。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马时而又令人春风得意,平步青云。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马时而又使人涕泗横流,悲恸天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有了马,或许你会错过美的享受。
“可怜此地无车马,颠倒青苔落绛英”。而没了马,也许你将失去美的发现。
“水边杨柳曲尘丝,立马烦君折一枝”。勒僵停马,你也会有美的收获。
“江春不肯留行客,草色青青送马蹄”。扬鞭跃马,你将会有壮丽的人生。
闯者,见证了三十功名尘与土;行者,踏遍了八千里路云和月。行,是闯的要义,是开拓,是进取,闯者,必须善行;行,是人的真谛,是不息,是不弃,行者,方可无疆。
从“银鞍照白马,纷沓如流星”至四轮驱动、越野飙车,“行”虽一字,却有千般。文人行,七步成诗;侠客行,五岳为轻;富贵之行,前呼后拥;疆场之行,铁蹄铮铮;动荡之行,山迢水远;治世之行,朗朗乾坤。古行,有古时风韵;今行,有今日意趣。
愚谓古之行者,四类也:征夫、游子、雅士、难民。征夫之行,披坚执锐,上马带吴钩,是为“壮行”;游子之行,步履间噙着家思乡愁,挥手自兹去,是为“志行”;雅士之行,如李白者,历山川,游日月,细雨骑驴入剑门,是为“雅行”;难民之行,无奈之举,流离颠沛,山河破碎,国破家何在?是为“苦行”。四行之中,雅行为上,壮行可钦,志行足佩,苦行为下。
而今,虽有征夫之行,却无浴血之战,征夫之行,俨然无当年当日之雄壮慷慨,摘下了“壮行”的冠冕。古游子之行,以其背负家世、乡友之望,背井离乡,誓报春晖而见“志”,以称“志行”。而今“游子”,大失当年气概。纵便有志于身,身在四方,亦可没事拍个电报,无聊发个短信,聊聊天、视视频,失了当年“家书抵万金”的忧思和望月怀远的意境。至于“雅行”,是乃古人求学修身,塑造文学灵魂与精神灵魂的途径,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须慢行多观,深思慎取,感山中之洞天,悟水中之福地,读一花一世界,看一草一天堂。而今,现代文明,以“速”著称。行万里路,细雨骑驴十年乃成,将是多大的收获与感悟!而在飞机上,也不过是睡一觉的工夫,路途被擦去了应有的精彩,镜头对准的是彼岸的合约、会议、股市乃至遗产,难见其“雅”。至于“苦行”,纵便有颠沛流离,也少有那种“国将破,家将亡”痛彻心底的苦,物质的苦也在远去,连乞丐也敢说什么“五元以下拒收”,谬哉!如果真有“苦行”,当是精神的苦行,是文化的苦旅。
当今之行,一言概之:“飙行”。飙者,速也。无论是步履还是车驾,呼啸来也,扬尘去哉。可以说,速度象征着科技,却难以表达文学,更不足感悟精神。而科学世界往往是凉白开,纯粹真实,不容置喙;精神境界则是热龙井,清香淡雅,容甘苦二味。所以科学常是凉的,而精神层次的东西多能怡心养性。当今的“飙行”,想尽量把过程缩小到一个可以不计的数量级,然后舍去,目光在于最终目的。而这个目的往往又太直白、太没有悬念。于是,人这一生的行程就像是在机械地重复着“挖坑――填土――挖坑――填土……”的这样一个过程,活一百岁,跟活一天是一样的。而最终的结果,谁都清楚,从开始就清楚――回头一看,无论当年曾挖出怎样的深坑、巨坑,真正剩下的只有眼前的一方容纳自己的小坑。而在文学上,在精神上的“雅行”,往往能开拓出天地同寿、日月同辉的广度、高度。浅酌慢行中,没人知道最终是如何,甚至下一步是何方,是何景,也无人知晓。时而发问“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时而不解“物性从来各一家,谁贪寒瘦厌年华?”于是,每一步都扣人心弦,每一步都精彩纷呈。这才是行之上者。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
当然,每种“行”是无可厚非,都是可圈可点的,只要在行,而不停。前方是已明了的凡尘俗事也罢,是扑朔迷离的仙山禅境也好,只要在行,就有开拓,就会收获。在开拓中见证天高地迥,思量宇宙无穷。把“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送予熙攘商客,把“好鸟枝头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归于脱尘雅士,让他们在前行中共同见证“无疆”的妙义!或许我们还能爱称那些在未知路途里、在精神国度中前行的雅士、行者一句:“闯者”。闯者,心定,思远,无惧,有方,善行。
闯者,善行;行者,无疆。
伴我跃马扬鞭
我一度以为骑单车的感受应与骑马之感大同小异,匆匆骑了几天,便被那种生硬的“陌生”“拉下马”来,那足以盛载梦想与壮志的马背,那错落有致,又刚劲蕴力的锋棱瘦骨,那飘逸轻r的“雪尽马蹄轻”,那撼心动魄的“万马齐喑究可哀”,被换成了窄座、胶轮、铁架、链条,连皮鞭、马镫也成了车闸、脚蹬,不仅大失风雅韵味,兴致也被灰溜溜地扫了七分,后来想到马是古代的高速交通工具,便将目光盯向了汽车。可每当看到这些“四轮怪兽”白天挤成堆、揉成团,一味地从屁股上排着污浊的气,从脑门处传出另一个脑门的叫骂声,晚上又乘风飙杀而来,摸黑扬尘而去,实在难忘骏马之项背,“飙车”之“飙”又作“Y”,而万马奔腾则作“T”,此“T”非彼“Y”,见形思义。
于是,钢筋铁骨,掣火驰风,风起尘扬,无以诠释马的精髓,无以升华马的魂魄,更无以盛载我对马狂热的爱和曼妙的梦。无意间,我听到太白“霓为衣兮风为马”的狂歌傲笑,听到东坡“竹杖芒鞋轻胜马”的淋漓洒脱,听到陆游“铁马冰河入梦来”的亦哭亦笑。我看到马背上一个又一个的灵魂挥毫而下的抛地有声、呐喊而来的铿锵有力,还有马蹄响出的铁骨铮铮。多么想和他们一同跃马扬鞭去,踏尽河山还!
和李白同驰至风驰电掣。与李白同驰是必须上高速的。他厌倦政客的上纲上线,慢条斯理,一上马就跃马扬鞭,肆意驰骋。追了风,太慢!赶了电,不够!直至快到看山不似山,看水不似水,才觉兴致大起,不顾什么交警、罚单,尽觞而饮,千杯万杯,倾吐出山水浑然,物我一体的诗词歌赋,或许太白的诗里之所以总是浑然而接,天地相合,神我相通,宛若一气呵成,一气贯通,不因别的,只是他灵魂的胯下、心灵的骑乘太迅疾了,超脱了凡尘,逸出了俗界,使得他眼中的山水只能是“白银盘里一青螺”的幻象,他眼中的天地也只能是“青冥浩荡不见底”的空灵。那些青青的山脉,脉脉的青山在他的速度里,模糊的失去界限,又清晰的不分你我。和李白跃马同驰,风驰电掣。
和苏轼歌笑在烟雨蒙蒙。虽然东坡也曾“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可在我看来,苏轼对马的喜爱则随意得多,尤其后来躬耕于东坡,不舍得那马当牛使,马也就自然闲置了,可是若邀得他与你并马齐肩,又当是同李白驰骋别样的惬意。在崎岖的田间归路上,马步难疾,听着徐起徐落,杂沓而富诗韵的蹄声,一歌一和,一吟一笑,忽而云聚风起,烟雨蒙蒙,却是“雨具先去”,于是便索性一探“细雨骑驴入剑门”的诗境。雨愈下,路愈难行、马步蹒跚,这时便索性下马,竹杖屐履而行,轻拍马背,马为先行。雨愈下愈有酒味,愈酵出了诗味。心中快然了起来,“吟啸且徐行”,杖屐登临,可以写田园诗;鞍来去,可以写江湖诗。此时一声轻吟,一句徐啸,便既是江湖,又是田园了。诗韵和着蹄声,一回首,马却在后,欣然而叹:“竹杖芒鞋轻胜马!”我却知道,是诗韵醉了马心,马心成了诗韵。
和陆游信马于梅岭飘香。尽管陆游有着“铁马秋风大散关”的豪言壮语,但他那个“古道,野梅,闲驴,老翁”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我想,选择驴子,是他在等待。他等待宫廷王朝的高头大马沿着一路蹄印,一路梅香找寻到他,追逐到他,唤起他“假死”的雄心,实现他“提携玉龙为君死”的壮志,也许他失望了,也许他有了新的寄托,“一树梅花一放翁”是他新的梦想,不知是驴子的倔强,还是陆游的执著,对梅花的追寻历久未停。也许只有当你与他共同信马漫游,梅香彻骨一遭,你才会真正认识到一株梅的灵魂,一匹马一头驴的灵魂,一位老者的灵魂,乃至――一个民族的灵魂。人、马、驴,望着自己的傲骨点缀梅香,便信步而舞起来。几根傲骨头,撑持天地――人骨、马骨、梅骨、驴骨……
对马的选择,或说对座骑的选择,往往体现了性情追求与人生向往。李白骑快马与大鹏同驰同飞,其凌厉之气,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苏轼不拘于马,竹杖可也,千骑可也,乘风亦可归去,正是淋洒酣畅,逍遥洒脱。陆游择一匹闲驴,也许是倔强执着的共鸣,相伴寻梅,闲,雅。其如关公赤兔,项羽乌骓,则又是另一番滂沱雄伟的人生意境。
三人成众,三众成国。一个国家与民族对座骑的选择也同样展示着其发展精神、迈进步伐乃至时代灵魂。如果说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在迅起、在腾飞,那么它必不是依靠在现代科技的车厢里,而是扬鞭在民族精神的马背上。
【风花雪月】
风吹长袅袅,落叶何翩翩
昨日还在抱怨着今年颇反常的天,那些早该落了的叶,怎么还在枝头摇摇曳曳!我们这些行人哟,老是仰着头,望着,望着,不是在数,而是在盼,盼那数不清的叶子早些落至零零落落。
可是今天哟,只因昨夜的一阵风,它们就像是密谋已久,忽而揭竿而起,遍洒人间,霎时间,“满城尽带黄金甲”。弥留在枝头的零零星星的几点叶,也怯了起来,不在风中傲笑起舞了,只是还执拗着,像晚归的孩子,迟寄的家书……
却又生了恻隐之心,埋怨起昨夜的凉风来。秋末冬初喽,这时的风哟,只要刮,就总会刮下点什么来。那些蓄了一秋的势,那些该落未落的泪,那些想诉没诉的苦,即将呼啸出来,哭嚎出来,醉酒后用剑舞出来,癫狂时用诗唱出来。这时的风哟,就是那剑,出鞘一指就是半个江南;也是那笔,长袖一挥则是锦绣一片。所以它一刮,天地也动容;它一刮,风起云亦涌。它一刮,雨啊,雪啊,叶啊,泪啊,不分彼此你我,聚成滴,汇成流,积成泽,涌成河,天上人间,忽而因这样一条河没了界限。
你何必要刮呀?刮得江南,扬洒起悱恻的雨,添满半空的樽,细酌浅饮,红泥火炉;你何必要刮呀?刮得川北,飘落下多情的雪,奏起“大音希声”的乐,夜深雪重,折竹声声;你何必要刮呀?刮得叶如蝴蝶去,花辞蜜蜂来,刮得千树万树洒下“玉h”,开了“梨花”;你何必要刮呀?刮得离人泪洒,苍天亦泪洒,天地河山,哭成一片……
怨着怨着,窗外却静了。没了萧飒之声,忽而又寂寞了许多。急匆匆,追出门外,却已不及……生硬的寒冷,沉沉地笼罩着乾坤,压着天地。古井不波,一丝涟漪也少见,每个气体分子都乖乖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着,寒冷着,甚至忘了瑟瑟地抖动一下。
一下子又悔恨起来!这种悔哟,比把长江黄河一齐倾倒也来的汹涌,也来得迅猛。一下子,似乎连在道旁数叶子、在风中瑟缩起脖颈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哦不,是被放弃了……
多傻的人哟,拥有不觉拥有,失去才懂珍惜。真希望,曾讨厌的日子不曾逝去;真希望,曾放弃的朋友还未远走;真希望,那落不尽的叶儿仍落不尽,叶落翩翩;真希望,那刮不停的寒风仍刮不停,风吹袅袅。人呵,总是这样……
风吹长袅袅,叶落何翩翩……
何须蝶恋花
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 ――题记(黄巢《题菊花》)
“菊,花之隐逸者也。”是啊,它隐居在一个失去热闹与繁华的季节里,一个没有蜂,不见蝶的季节里。它和梅,一个在秋实之后,一个在春华之前;一个在孤独中把美延续,一个在寒冷里把美守侯;一个是遗世独立的隐士,一个是谦谦待人的君子。于我,则更钟情于前者,因为它敢于傲立在一个失去繁华,没有蜂蝶,希望遥遥无期,甚至连坚冰白雪都没有,只有枯黄与寂寞的岁月里。所以它不单是隐士,更是勇者。
但正因为它是隐士,正因为它甘于去填充一段美的空白,它也失去了许多花儿应得的“恩赐”。“蕊寒香冷蝶难来”,“蝶恋花”――如此简单的“理所当然”,在它的世界里,却成了“不可企及”,它只能在萧瑟的秋雨中历炼自己,在飒飒的西风中接受考验;只能在一个又一个愁苦之人的泪泉下成长,倾听他们对自己的诉说;也只能用自己笑傲风雨、顽强立世的硬朗而清新脱俗的美丽,把一颗颗沉睡在痛苦之中的顽强之心轻轻触醒,让一个个迷失在悲伤与泪水之中的人儿重新斗志昂扬;它只能凭自己的勇敢与顽强在这样一个悲怆的季节里傲然开放,告知世人――只要不放弃,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会有美的出现,纵然没有蜂蝶,你一样可以绽放美丽。哦不,我想它不是“只能”,而是“只愿”,它甘愿如此来绽放自己别样的、更高贵的美丽。莫非,这也正是青帝的用意?倘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将它“报与桃花一处开”呢?又何须蝶恋花呢?
人的一生就是花的一生:有人尽心绽放,布施美丽与清香;有人半开半合,在智慧的黎明时分,似梦似醒;有人浑然未觉,不知开启内在的绝世之美,忍心让生命成为早夭的白莲。那是否有菊一样的人生呢?悲风冷雨中不屈不折,绽放美丽处不骄不傲,繁华尽销时敢开敢放,茫茫天地间敢作敢为。若真过得菊这般一回人生,不枉天地间走一遭。而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若也有菊这般的精神,定是繁荣富强,兴旺发达。不久前,参加了网上一个小调查:“若中国选国花,你选什么?”“菊之爱,陶后鲜有闻”的说法,在这次调查中摇摇欲坠――菊的票数仅次于牡丹,位居第二。而我自然是欣然投了菊一票。我不知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是出于怎样的缘由,我是觉得,逆境中不屈不折,顺势中不骄不傲,敢爱敢恨,敢作敢为,菊和中国实在也有不少相和之处。
有菊如此,夫复何求?又何须蝶恋花?蝶若有情蝶自来,花如无恨花长开。菊的美又何须蝶的印证呢?有诗足证:“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干一杯雪酒
这雪,终于下了。入冬以来也是2008年的第一场雪,真是让人等得着急。那些可爱的孩童早已不知在梦中打了多少雪仗,那些浪漫的情侣早已不知在何时就约好雪中漫步,那些忙碌的行人早已不知在何时就在包里放入了相机,并为雪景安放好了胶卷。
这雪,真是不负众望。“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当这座城市里的人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立刻惊疑又欣喜自己所在的城市是否被银砌玉饰了一通。抑或这小镇长出了羽翼,升入了天穹,漫入了天空洁白的云彩中。嗨,管他呢。就算是银砌玉饰罢,也是雪这个富翁慷慨的出资;就算是长出了羽翼罢,也是雪这个魔法师美丽的施法。
又有谁能耐得住童心的催促,心虚的飞舞?大人也罢,孩子也罢,学子也罢,都踏着积雪滑回童年,伴着飞雪展开往事。那奔跑而扬起的雪尘啊,是快乐的翅膀,不知有多少疲惫的心振翅升入天穹?那雪球抛过画出的弧线啊,是童真的彩虹,不知勾起了多少年少轻狂的梦?
雪的魅力与快乐就这样浩浩荡荡席卷过来。所有人都被卷入这个漩涡,猝不及防,却心甘情愿。
然而,雪,绝不仅是如此。它不单是一种物象,一种景象,更是一种意象。是“独钓寒江雪”,是“红泥小火炉”,是“窗含西岭千秋雪”,是“朝如青丝暮成雪”;是一次人世的净化,一回世界的补缀。
“梅须逊雪三分白”,不错的,雪总是以一种近乎孤傲的姿态向人间展示它无懈的纯正与洁白。那种白,大概是这世上最正宗的吧,仿佛除了它,一切的白都有假冒的可能。如此至洁至白之物,自可涤净污浊,净化人世,使一颗颗沉醉于酒色财气的心听到一丝叮咚清脆的天籁琴音,使一个个疲于奔命的人回首一路雪中平浅的脚印。于是这雪就宛若世人一次彻心的呐喊,脱下伪装,撕去假面,真实地、自然地、痛快地在乾坤之间高喊一声,任余音回响,荡气回肠。天净,地净,雪净,心净……
雪,是这世上最好的补丁。我爱它,爱它的真实,爱它的凄凉,爱它直面现实的满面沧桑。这天地人间,总有那么多漏洞,那么多缺裂,那么多伤口,那么多人心险恶,那么多人情冷暖,那么多世态炎凉。于是,上苍便准备了那么多坚冰来弥补,那么多白雪来掩盖。所以,每当这雪降临人间,我总会欣然低语:“幸好,这人间有白雪;多好,这世上最美的补丁。”
不知“煮雪”究竟是怎样的情趣与意象。兴许,会煮成酒罢。那就索性干一杯!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人生酣醉有几回?
人生的脚步不会停下,干一杯雪酒,扬鞭跃马,踏雪出发!
夜吟不觉月光寒
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四周空旷,心里寂寞得很。这个时候,就总喜欢吟咏起古人的诗词,吟至兴起,便不觉寂寥,仿佛那醉倒盛唐的谪仙,那呐喊着彷徨的少陵野老,那“江海寄余生”的苏东坡,那千千万万的诗人词客都在伴我同走一条夜路――只是他们走在盛唐、两宋,走过迢迢银汉,千山万川,我走在今时今日,月光微寒,漫漫平川――天上,人间。
这时是不必记得诗名乃至作者的,只须伴着韵律,兴起即发,不是在背,而像是李白的洒脱,杜甫的不幸,这些文字、风采、词句、情感在你的胸中、腹中积聚膨胀了许久,也翻腾汹涌了许久,当它们几欲撑破你的胸膛,这时你再也按捺不住,只一张嘴,一抒气,就喷洒出了一片盛唐天地。偶尔,把李白的句子加在了东坡的词篇上也是无妨的,这是一条完全自由的夜路,没有那许多规规矩距的对对错错来区分你你我我。更何况,我料定他们来自同一个灵魂:一个前生,一个来世。说开了,你、我、他,我们都是诗的后人。于是,诗人词客被“斗转星移”,诗文词句被“移花接木”,调出了一杯杯,一支支――诗一般的鸡尾酒,鸡尾酒似的诗……甚至,偶尔忘了下面的句子,便即兴自己补缀一句。诗词那动人的音律,执拗地挠着你心灵的痒痒,轻轻地触动着你心中的清泉――那一泓足以流出《诗经》、淌出《楚辞》的清泉呦――所以不必冥思苦想,诗的神奇与魅力奔泻而下,携同你的“清泉”冲破了一切束缚堤坝,顺势而下,流淌出一首连缀古今的诗。这时,你便会高兴地飘飘然了,仿佛自己也作了一次李白,当了一回苏轼,明白了李白为何会踮起脚尖去摘月亮,懂得了东坡怎么能“竹杖芒鞋轻胜马”。蓦然,在这个拘谨的时代里,飘扬起衣袂,潇洒了一回……或者,“聊发少年狂”,为那些“至今已觉不新鲜”的“李杜诗篇”,炼一个字,换一个句,然后吟啸徐行着这样一篇诗,怡然自得。那种莫大的成就感,就像是自己和千年前的先哲们一起做了一次“推敲”,试了一回“琢磨”,然后一同抱着合力而成的诗篇,仰天大笑,把酒言欢,“酒逢知己千杯少”,遂引作忘年之交――一忘几千年。
间歇之时,听着此时脚步的韵律,也不觉得杂沓了,仿佛有了诗的节拍。细细地听,轻轻的、隐隐的,隐约听到还有一个脚步声与你一前一后――来自盛唐呦!那是太白的醉步飘飘,是子美的步履维艰,是王昌龄的昂首阔步,是刘禹锡的步步成诗……他们跨过了浅浅的银河,踩着月光,悄悄地与我夜吟晴空。此刻,明月入怀,清风出袖,何来寒意?这兴许便是罢――半坞白云耕不尽,一潭明月钓无痕――太白的生活,东坡的生活,我的生活……
昂首天穹,忽然觉得这些诗,这些灵魂的声音,该是不属于这个嘈杂的时代的。整日的忙碌喧嚣中也只有此时此刻的夜吟之闲,才听得清这原应震耳的呐喊。它们总会被利欲的喧嚣压在深深的泥潭中,湮没了声音,因为它们真正的宏亮回荡处是在心里,而非嘴边……也许正因为这种“珍稀”吧,原本孤寂的夜吟,也便不觉得月光微寒了,反倒成了一大乐事,一心暖意。大概,它们本就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吧,它们太圣洁、太曼妙了,纵是盛唐也盛载不下这样的豪歌啊!它们是星光汇成,是月光流出,洒满人间,灌溉了一代又一代的浪漫情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是月光吧!它酿成了酒,把我熏染得醉意阑珊,否则我又怎会当歌起舞,吟啸徐行,夜吟不觉月光寒呢?又怎会晃晃悠悠趟过了银河,惊破了月宫霜,扰乱了嫦娥梦?
莫笑穿林夜吟声,疏星淡月却相迎。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月光成酒醉浮生!
【云水禅心】
共饮一河水
水,是很有灵性的。你看,我们的一边是汪洋浩瀚,一边是融雪叮咚。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宽广的胸膛中,还有两条万里血脉,流淌着我们滚滚的血液,不屈的灵魂。
水,发于点滴,汇于溪流,行于垄亩,盛于江河。不错的,水汇聚起来就是盛大的江河。而江河,就能孕育文明。一个民族,譬如中华民族,总有自己的母亲河,譬如长江抑或黄河,正是它将整个民族联系了起来――这跟血缘、传统、语言有关的河呦。我们炎黄子孙的生命已经被这条河濡染,河水已经和血脉相连,我们彼此的区别仅仅在于,君住大河头,我住大河尾,我们共饮一河水。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水,化身作河,慷慨地赐予我们如斯自在美妙的生活。我们在河边无忧地行走,任浪花溅湿我们苍苔斑驳的草鞋。谁曾经贴着水面行走,歌笑歌哭?淑女与君子,艄公与过客,母亲与儿女,乃至时光与记忆,隔着同样一条河遥遥相望,构成周而复始的白昼与黑夜。
可是,上帝创造了乡村,而人类却要去创造城市。“坎坎伐檀兮”,岸边出现了那样多的伐木者,一柄柄闪亮的斧头被举过头顶,又一次次狠狠地落下,回荡起木屑翻飞的声音,敲击着人类麻木的耳膜。但是,这声音还是无补于事……在人类文明日渐发展,日益腾飞的同时,水的文明,甚至水的生命却在一点点的消退。污浊、混沌、凶悍、恐怖……一个又一个本来不该属于水的帽子被强行扣了上去。那来自远方,来自远古的河,不再是“河水清且涟漪”,我们的母亲,我们的母亲河,正含辛茹苦。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家乡,十三亿兄弟姐妹的浩大家族啊,怎忍心让母亲河再受凌辱,又遭践踏!从神圣的青藏高原――神鹰飞起的地方,长江源,黄河源,汩汩而出,涓涓而来,一个南下,一个北上,一个跨过山川,一个荡过草原,哺育了南疆北土,见证了山高水长。难道我们能做的真的只有过度地伐木、肆意地垦草,让黄河浑浊如流沙?难道我们能做的真的只有随意地排污,铺张地用水,让长江蜿蜒万里也污浊万里?我不相信,不愿相信,也不会相信……
钢筋水泥的城市世界,尽管繁荣,尽管发达,却很难找到上帝的手迹――真正的和谐的美,该在那叮咚的水声里,油油的绿色中。我常常站在大河岸边远望――此岸是高楼广厦,齿轮与车辆,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都市,而彼岸呢?会不会有采薇的村姑,祈雨的礼仪,以及以渔猎为生的星罗棋布的部落……如果真有这样的河,该是一条多美的人间银河呀。或许,这样的河只要在每个人的心中有就足够了,那样,人们就不会再忍心用机器的轰鸣声赶走鸟儿的啼鸣,不会同意过多的白骨般的钢筋水泥替换掉绿树芳花,更不会忍心去伤害我们的母亲河,去破坏水那灵动的文明。
我们中华民族,十三亿儿女,只要人人都珍惜一滴水,就在无形中,在中华大陆的版图上添增了百亩长湖;只要人人都植一株草,都保护一片叶子,就等同于将广袤的内蒙古大草原扩充了一倍,将茂密的云贵山林增殖了千顷!可是,反过来,倘若人人都浪费一滴水,人人都乱扔一块垃圾,人人都浪费一粒米,这小小的数字一旦乘上十三亿,又将如何估量,如何挽回!
家,我们只有一个,一个共同的家;水,我们恐怕也只能拥有一次,唯一的一次。从点滴做起吧,爱护我们的家,珍惜水的文明。我们共饮一河水,饮水思源,让水,永远清澈地流淌下去……
《易》曰:“云从龙。”云,其前身也不过是几缕水汽,可是自打升入苍穹跟上了龙,多少也占了些灵气。它能洞察你的心境,往往随你的心境而千变万化,升腾伏隐;它能撼摇你的心神,时而黑云压城,使你气血翻涌想起“誓将七尺酬明圣,怒指天涯泪不收”的悲愤,时而彩云追月,令君气定神闲携着“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的诗情。
如果说,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云已经是玄奇曼妙,难以捉摸的了,那云后的世界又将是如何呢?是像孩提时代想的那样,云后住着神仙伴侣?还是藏着歌里一去不返的那只青春小鸟?抑或留着已经离我们远去的朋友的浅浅的天然的笑容?
有时候,我看到,云后是帝王车驾,霓为衣兮风为马。或远或近的在厅堂之上,孔孟儒学的家国之策声声入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仁义礼智信的处事经,也在倾吐着“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呼喊与号召。
有时候,我看到,云后是仙风道骨,一夕小敷山下梦。看透尘世的老庄之学,好一句“相橐允噱σ阅蝗缦嗤诮保遣攀钦嬲暮托趁缆攀钦嬲腻幸H魍选!按蟮啦怀疲蟊绮谎浴保谖奚行镒乓恢指甙恋娜松非螅桓绷萘莸南煞绨凉牵饩褪撬降拇笠粝∩桑溽嗥渲校形蜃栽诘奶炻硇锌铡
有时候,我看到,云后是大千世界,江湖夜雨十年灯。“稽首天中天,豪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东坡以一个朝圣者的身份仰视了佛的金身,飘然尘世之外,八风不动,端坐金莲。而佛家长挂嘴边的大千世界恐怕就在云之后吧――那是云后的世界,是心中的世界,心中有什么云后就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无所不有的大千世界。心中一尘不染,自然天澄地澈,海阔天高;心中风雨飘摇,眼前又如何海天一色,晴空万里?“登天不需梯,心远天自低”,能通天彻地的只有心的向往,能容纳一切的只有心的世界――也许这就是大千世界的禅心吧。
原来云后藏着中华的文化纠结――儒、道、佛三大家。其实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是蕴含了儒道佛的,无论你是登堂入世的政客大儒,还是仙居蓬莱的老道仙童,抑或坐地渡恶的高僧香客,每个人心里都像云后那样安坐着三者。只不过,人往往得意时是个儒家,失意时是个道家,绝望时又成了佛家。儒家意气风发的入世,道家淡然冷笑的出世,而佛家却被误作了绝望的寄托。其实,佛心是在入世中出世的境界。人的一生难免坎坷风波,也总会有春风得意,倘若有了佛心的境界――不动心,那又何苦时而失望悲伤,时而欣喜若狂?心稳了,天下也就平了。
入世也别忘了出世,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的云,阅阅云后的大千,给自己的心“出世”一下,听听云后仙音,读读云水禅心……
扁舟一棹归何处?家在江南黄叶村。
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年魂牵梦绕,在江南的一湾水边,在江南的一处小村落里,承载着诗句里的梦――“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那种“枕水江南”的日子。
居住,在华夏自古就有着两种身份,它不仅是百姓的居家度日,柴米油盐酱醋茶,亦是一种艺术文化,琴棋书画诗酒花。尽管在辽阔的华夏大地上,有福建客家的土楼,黄土高原上的窑洞,古都风韵中的老四合院,南国绿野上的青瓦白墙,贵州山歌中的吊脚楼,蒙古长调里的白毡包,但最令我惬意向往的还是在江南水乡枕着流水安睡的那种 “住”。这种“住”才有“一夕小敷山下梦,水如襟佩月如襟”的意境,才有“青苔古木萧萧,苍云秋水迢迢,红叶山斋小小”的诗情,才有 “黄芦掩映清江下,斜揽着钓鱼”的清吟欢歌。
江南的园林自古就有着别于世俗的清誉,那些个“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依山园林,傍水亭榭,不仅给你视觉的享受和居住的舒适,更给你精神的慰藉,文化的熏陶以及一种灵魂深处的轻轻的抚摸。那些个“阁楼亭榭斋”,有的是文人雅士邀月饮酒的往日旧迹,有的是歌声舞影桂花飘香的当年舞处。偌大的园林也许会显空旷,但不会形影孤独――“与谁同坐?清风,明月,我。”静寂的园林也许会显幽深,但不会暮气沉沉――“留的残荷听雨声”,纵便是残荷,也是诗与美的邂逅结合。
又或许不消是如同拙政园那般的高雅园林,也不必是李煜词里那样的玉宇小楼,一处小小的庄落,几棵在炊烟里摇曳起舞的老树,几声随日落而归的渔歌号子,几许清幽夜半的疏钟淡月,几何盈盈江面的不灭渔灯,“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也许连所小村屋都不要,只要购置一条画船,小小而又静静,躺在其中,顺水而游,与水同流,将水的向往化成你的向往――“水唯善下方成海,山不矜高自极天”,淡淡的宽忍,悠悠的随缘;将水的情绪演作你的情绪――“落花水面皆文章,好鸟枝头亦朋友”,清清的乐观,澄澄的豁达……这种居住,李白追随过,苏轼向往过,李煜哭诉过,纳兰倾吐过;这种居住,是万化自然,是人心澄然,是出世超然,是生活纯然;这种居住,在诗中的黄叶村里,在词里的江南画船上,在歌中的“小楼昨夜又东风”,在曲里的“看疏林噪晚鸦”;这种居住,在文化的传承里,在精神的追随里,在血脉的纽带连接中,在灵魂的安寝皈依处。肉体的居住,可以四海为家,可以随遇而安,可以“既来之,则安之”,但是灵魂的皈依才是真正的居住,像苏轼那样“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肉体的飘荡中,我们看到他心灵的指向,看到他的灵魂归路――不必问他,他自会回答――“扁舟一棹归何处?家在江南黄叶村。”
这就是中华“衣食住行”中“住”之一艺。的确,不仅是一种元素,更是一种精神,一种追求,一种艺术,一种文化。也许君正拥有着琼楼玉宇,但看看你的心住在哪里?你的灵魂又在何处?你给它们的皈依在何方?是正像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还是正如苏轼“我欲随风归去”?抑或如同我追随着水的心境,躺在江南的画船上――枕水江南……
【中国五大道具】
中国五大道具――酒
一杯万古情怀
宝丰酒、茅台、杜康、五粮液、汾酒、绵竹酒、双沟大曲、花雕、江西麻姑酒……我不知道是何种妙不可言的力量酵出了这样一些浆液,可我却知道这些浆液酵出了中华风韵!
华夏之地,中华儿女,那刻离得了酒啊――诞后百日,有“百岁酒”;弱冠之礼,少不得酒;大登科金榜题名少不得酒;小登科洞房花烛,亦要喝酒;生日诞辰要喝酒;亲人故去要喝酒;喜了,“干杯!”;愁了,“再喝!”纵是迈上断头台,还有一碗阴间问路的“断头酒”……处处华夏处处酒,时时小酌时时香。美酒,难离“中国”二字;中国,勿缺“美酒”一坛。
酒,是诗的计量单位。“李白斗酒诗百篇”,杜工部用太白之一生为酒也为诗下了绝佳的定义,诗与酒此次划上了一条打不断、折不弯的等号。“一斗酒”等于“诗百篇”,酒,是诗的计量单位。文人骚客多是心有郁积,若空谈干说,颇有“无病呻吟”抑或“婆婆妈妈”之嫌。喝酒之后,则不然。无论醉否,一句“酒后吐真情”就将古往今来批评家的嘴塞得严严实实。于是,诗人们才能畅所欲言,才能有“斗酒诗百篇”的高产!“酒去酒来山色里,人歌人哭酒杯空!”酒哟,醉了文人,一觞一咏间,蘸酒作了墨,饮墨作了酒,整个时代的才华基因一下子被唤醒,文华化作酒香,在提笔的刹那,在开坛的瞬间,腾蛟起凤,倾斜而出……
酒,是武的纵横开阖。大武千军万马,功在千秋;小武单刀匹马,斩将留名。没有酒,武似乎也成了凝然不动的死物,英雄也成了暴力机器,杀人符号。一坛佳酿,一杯热酒,往往能饮酒一轮武之明月,浇铸一个血肉英雄。曹孟德“横槊赋诗”,“对酒当歌”,一展百万雄师之上的“武者”气魄,好一个“周公吐哺”!惜一个“人生几何”!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不是那杯“温酒”又怎见那位“武圣”!英雄世界的纵横开阖,英雄人生的旗落风起,实在难以言明,无可限量。为了英雄,干杯!
酒,是戒的马上先锋。佛讲六根清净,五蕴非有,四大皆空。首戒“酒色财气”,“酒”又是首当其冲。想必,酒是这人世上对佛最大的诱惑了吧!阿弥陀佛,险些道破天机,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只是觉得高僧固然可敬,在俗人酒客眼中却又可怜――“岂识浊醪妙理”!想来,倒是像济公这样的“修心不修口”的“酒肉和尚”更幸福得多吧!阿弥陀佛!
可是后来,浊醪变了琼浆,酒香醇了,酒气却淡了;酒质高了,酒品却低了。一斛酒,险些醉沉了人心里发光的日月;一斛酒,几乎灌倒了彪悍又澄澈的中国。
酒,是世的明晴雨霁。天子不纲,臣子不轨。外敌枪炮劈头盖脸,王公贵族寿诞华宴。百千灯火,百千杯盏,欲借西母仙蟠桃,乞得吴刚桂花酒――国破山崩,酒洒杯倾。那是一个人人为奴的时代啊――亡国奴!只因天子贪欢,文恬武嬉!后世官员,又何加胜?三日小喝,五日大喝,踩着下属喝,敬着上司喝,“官员证”成了“酒量标”,官越大,量越高,“科长,海量!”莫效此辈形状!休将中国灌倒!
酒,是人的起落炎凉。茅台酒厂迁址时,在旧址下挖出两瓶百年茅台,酒厂将一瓶送给了邓小平先生,老爷子生前喝了;一瓶送给了嗜酒如命的围棋国手聂卫平先生,先生没舍得喝。后来国足出线那年,有人花100万买聂先生的酒,先生却要等国足进了决赛喝来庆祝。没曾想,话还余音未了,酒瓶盖还没打开,国足就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前的大吹大擂以致聂老先生也上了当,此刻不攻自破。人心浮躁,尽向虚荣,妄自尊大,不思锐进。如此一支国足又怎么配得起先生的百万珍露,百年陈香?人生如扁舟,海上沉浮,风中摇摆,一朝功成一朝失,切记妄自尊大!当是谦逊行舟,得鱼常乐,知足是福。
酒香诲世,酒色育人,莫将佳酿作了浑泥,玷辱了人间天地,心里乾坤。
盈盈的杯子里盛着千古――一饮而尽――空空的杯子里还是千古……
酒中千古,千古酒中。一杯万古情怀……
中国五大道具――剑
湛泸、泰阿、赤霄、龙渊、倚天、青G、巨阙……当这些闪着寒光与热血的名字伴着它们的锋芒出鞘,你是否透过江南烟雨看到了那个剑舞江南的年代?是的,每一声浪涌都回荡着抽剑的清啸低吟,每一寸雨丝都闪烁着剑气寒光――剑,是那个年代的缩影,那个年代的精魂。
剑,曾沾过多情雨;剑,曾斩过烦恼丝。剑,在君王手中,能令江山易旗换帜;剑,在侠客手中,能使江湖风起云涌。更重要的,剑能造就经受了风雨洗礼,日月浮沉,与乾坤共煮,与天地同酿,灵魂沧桑作了月光,月光又返朴成了灵魂的一些人――他们,英雄。
说到剑,谈到英雄,又恰在江南楼台烟雨中,就不得不提一位“笔走偏锋成剑锋”的“文人墨客”――金庸先生。第一次爱上中国剑,也正是因为他老人家。利刃自木柄而出,既无突兀,也不轻浮,自然得让人感动。它似刚却柔的身体分明诠释了道家真义。那光滑笔直而又和谐流畅的剑身分明又完美地契合了道家的“一”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确,一柄长剑幻化出了多少英雄血泪,帝王慨歌!这里强调“中国剑”,是因国外也有剑,只是形、神皆与我相异。西方剑,倒像极了中国的“椎”,只是更轻细些,精猛凶悍,直来直往,失了几分雍容高贵,反透出些狡黠狠辣;而日本剑,常称为“武士刀”,亦称“打刀”,顾名思义,其形与中国的刀有些相似,又以“武士”、“打”作饰,泼辣强悍,已然失尽了内涵,满心致人死地。而中国剑则不然,它们甚至象征了权力地位,表明了人品性格。相传,上古神剑轩辕剑有择主之灵,非至善之人莫能驱。所以剑品常常也是“人品”乃至“国品”的体现。
至于剑道,集大成者,最得魂魄的当推“英雄剑道”。江南金庸先生在其各部大作中暗中塑造了一位当之无愧的“剑圣”――独孤求败。此人虽从未出场露面,但仅凭他孤寂崇高的名姓,加之江湖传说,侠士言传。《神雕侠侣》中一只神雕,则足见其剑道的无上造诣。当然,最经典的还是“藏剑”一篇。独孤先生一生用剑多矣,有三柄被他珍留为宝,藏于石板之下。发而视之,则一者弱冠前之所用,“锋芒尽露,无坚不摧”,凌厉之气肆意张扬,把一位心比天高的少年侠客赫然推入眼界。再者中年之所用,“剑重无锋,大巧不工”,一柄玄铁重剑,似无锋刃,却刚劲十足,浓烈无比,宛如酵过了的老酒,满溢着成熟与稳重的醇香;而后,则老年之所用,仅一木剑耳。剑道升至高处便无意伤人杀生,若有动戈,唯求制敌耳。木剑,则传达着一位英雄的慈悲之心。英雄,不是战争狂人,不是暴利符号。妄自揣测一下金庸先生之意,独孤前辈应该还有一剑,这也是他穷尽毕生所悟的剑道至高――“无剑”。剑无上者,无剑;刀至高者,息刀。其实剑道,又岂非人道?自年少轻狂,盛气凌人,到烈辣的新酿发过了酵,勃郁的山风收住了劲,闪出成熟的光芒,又到心知天命,耳顺之年,以至以一颗博爱之心,宽容之心包容万物,达到无剑的英雄之境。剑道又岂非无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由乱入治,天下太平,江山无剑……
剑舞江南,舞得是一个民族的文化,血脉,精神……
剑舞江南,英雄气,中国魂!
中国五大道具――佛
似拙者,大巧也;若愚者,大智也;稀声者,大音也……似乎一切事物的鼎盛与极巅都是化为其对立而诠释升华的。又譬如人之“生”,“生”之极巅则为“死”,而且是为人生真义而死,这种大义的“死”是对肉身的解脱,如同蝉的蜕化,一种新的形态――灵魂之躯――却就此达到了不朽与永生。类似的,还有――无佛,原来真佛也。
佛,真正说来,是一种信仰,它籍由宗教文化而熠熠生辉。在中国,相似的还有“道”,然而“道教文化”,却往往以个人修身成仙,炼丹得道,进而超脱物外,凌然众生为主要目的。佛则不同。唯独佛,是真正以渡恶向善,普照大千,救赎苦难为目的。因此佛国的“极乐世界”是百姓的世界,是百姓的精神向往国度,而非个人府邸,一家之城。再进一步说,佛,之所以成为了华夏神州的信仰脊梁,在中国影响至深,是因为佛代表了中国人、中国灵魂的最终追求。
无论是佛光、佛影,还是佛惠、佛爱,也无论是立于大川名山的可观之雄佛,还是藏于经注典籍中的可悟之深邃,抑或融于脑海心潮中的可依之灵睿,佛无时无处不在以各种姿态,各种形式影响着华夏神州,中华儿女。
说佛,不妨从上而起,即为佛祖如来,这也是中国百姓心中认同的狭义的“佛”。如来,意为“从如实知道而来,开创并揭示真理的人”。所以,如来象征着佛法无边,真理,正义,一切的原初真相。这些“高大”的词堆砌成一座高大的金身,于是如来的手都堪为“五指山”,他可以说是百姓心中坚守善的最后防线。无论邪恶势力多么强大,它可以屏蔽天日,侵染河川,可以击败神灵力士,可它最终会倒在如来佛祖无边的佛法之下,这是既定的。有了如来,无论是心中的那个,还是坐定西天的那个,邪就不能胜正,中国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善,追求善,维护善,并期待佛光普照时善遍天下日。
大肚能容,容世间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大肚弥勒,是中国的“特色佛”,任何一个国家,包括佛教源地印度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人性化的“佛”,相对于如来佛祖的庄严神圣,弥勒佛在中国逐渐演化成了一位慈眉善目,大肚圆鼓,袒胸露腹,笑容四溢的佛。他不嗔不怒。称之,笑;讥之,笑;誉之,笑;毁之,亦笑。――八风不动。中国之所以能有这样的佛,实则体现了中国百姓对佛品和人品,对佛性和人性的追求目标及认可标准。宽忍,是中国佛的帅旗,从某种层面上说,中国人文精神、民族精神的一个核――就是宽忍。
在狭义上称弥勒为佛,是融入了百姓的喜爱之情的。弥勒的身份是“未来佛”,即佛门里的“储君”,实则应称“弥勒菩萨”。而广义上,“佛”则是涵概了佛门的各级弟子,菩萨则是仅次于佛的一级。而菩萨中最出名的则当推“观世音”。佛教认为,观世音是救苦救难之神,因为他洞察着世间尘土,红尘凡音,他负责渡难,救苦,掌握善恶之报。也许有人开始怀疑我所用的“他”,的确,在中国,观音大士以端庄善良的女性形象深入人心,这不能不说是对女权的尊重与赞颂。可以说,观音菩萨是世人的最直接寄托(佛祖毕竟太遥远),她使人们在苦厄中不失信心,不因绝望而败溃,使人们善恶抉择中无声走向善的一极,即便是恶,也多是“盗亦有道”。
再者,佛的侍从力士唤作金刚。他们是佛法的捍卫者,是对邪恶污浊的惩处着。他们之于邪恶不由分说,不相信什么“改恶向善”,一律彻底毁灭,使之无法再次为害。可以说这不仅象征着中华儿女对邪恶的疾恨与憎恶,更体现了了人们对人性的哲思。宽恕,往往成为纵容,对邪恶斩尽杀绝,让其在六道轮回中涤洗,对邪恶这种残忍也许会是对更多善人的仁爱。在《西游记》中,斗战胜佛孙悟空与无量功德佛唐三藏的取经途中之争执,也正象征了对邪恶的残忍抑或仁慈之争,孰是孰非,自由君定。
“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佛教中称不为八风所动、断绝了一切嗜欲、解脱了烦恼的僧人为罗汉。他们是堪称“佛”的底线,也就是说,佛,至少是没有嗜欲的。所谓四大皆空、五蕴非有,六根清净。很早开始,中国古人就开始提倡节制欲望。“富贵不能淫”,就是“断欲”的古训。而一切的苦闷烦忧都源自“欲”。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故而觉苦。中国精神在佛教罗汉的身上学得了满足,无欲则刚,无欲则乐。“渔得渔心满意足,樵得樵喜笑颜开。”佛与人,都在满足的天空下一起欢笑。
人们对佛追寻、向往、朝拜了几千年,从如来到罗汉,中华雄风也汇入了向善、宽忍、不弃、除恶、满足等诸多精华流光。但我们仍旧不敢说一句迂阔的话:“佛,如是如是。”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无神论者在倡导“无神”的同时也捎带着说了句“无佛”。而佛门子弟信徒则淡然回应:“佛在心中,心即是佛;心存,佛在。”我与一旁窃喜道:“皆佛。”无论是“心佛”还是“无佛”,都是佛之境。佛经上记写了一个五十亿年后的“佛光普照时善遍天下日”,人人修身,个个养性,佛心对人,佛性理事。届时,岂非人人皆佛?比之于“奇迹”,如果每天都有奇迹发生,那奇迹也就称不得奇迹了。同理,如果人人皆佛,怕也就没有所谓之佛了吧。如此说来,“无佛”是佛家至高的境界。古人所谓“大同社会”,既人人皆佛,又人人非佛,我想自然这种“无佛”境界更高妙,博大了。
求佛未必得真义,无佛乃是真佛旨――阿弥陀佛,无佛即佛!
中国五大道具――玉
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芳也;明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桡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技,e之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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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那是宝石的世界。钻石成为无可挑剔的尊贵,光芒四射,充满了外放的、张扬的、侵略式的美。而中国,则是玉的王国。自古宜然,玉既可作为平凡的小物件,又可作象征吉祥宝贵而成“如意”,可作祀天之璧,亦可为示绝之i。我想,作为一个玉匠要比一名钻石加工人幸福得多,作为一个中国儿女也比作为一位西方市民快乐得多罢――玉的世界,要比钻石的世界大得多,繁富得多吧。玉是名士美人,可以想与出尘;玉亦是柴米夫妻,可以居家过日。
当钻石按起克拉计价,这就意味着钻石的主归宿是和它同样闪着光芒的人――女王的王冠,伯爵的佩剑,是它们闪耀之处。而玉则不同。古书有云:“玉,石之美者”,换言之,玉,只是美丽起来的石头。自天子至于庶人,只要凭“喜爱”二字皆有权享有玉,这平凡而脱俗,在许多混沌生命中忽然脱颖而出的一点灵光。以伟人作比――所谓伟人,其实只是在游戏场中忽有所悟的那个孩子;而所谓玉,只是在时间场上自在玩耍竟而得道的石头。它在克拉之外,无价得如同君子;它在百姓之中,平和得好似君子。
古人讲“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因为石之君子与人之君子之间以共鸣相励、相伴、相亲。甚至许多人在“故去”之后仍企望有君子相伴,于是有了“玉晗蝉”。如果待嫁的女子需要“陪嫁”来肯定来系连她前半生的娘家岁月,则等待远行的黄泉客何尝不需要“陪葬”来凭借来思忆世上的远行呢?故去者将人世所有清风朗月、洁心净志凝作玉身,将纵横开阖、波澜曲折点为玉斑,风刀霜剑巧雕琢,化作蝉之灵魂、石之君子――“玉晗蝉”,化在口中,成为最后的一句没有声音的鸣叫、欢呼、啼哭、语言――“今天,我入土,像蝉的幼虫一样,不要悲伤,这不叫死,有一天,生命会复活,会展翅,会如夏日出土的鸣蝉……”像生者安慰死者而塞入的一句话,又像死者安慰生者而含着的一句话。无论是狂想,是奢愿,还是谎言,能以一种君子的炼化、融合的形态昭示天地,也是一种幸福吧!
佩玉的人总是相信玉是活的。我也相信。因为它太灵气了,它是君子。当然,这需佩戴者长久的肌肤相亲,心意相融,才使它重具血脉呼吸。玉,能使人“活”。在浊音迷漫与混沌污浊中,在勾心斗角与尘世纷争里,人会渐渐失去“活”的概念与享受,盲目、迷茫起来,一种有别于肉躯之死的“死”烙印在了人们的身上。玉,来了。它以自己的“芳泽”、“昭质”感化世人,让人们在混沌迷蒙中见到一个自远古至今日,自洪荒之繁荣一直闪发光芒的身影――君子。石的光辉,玉的光辉,君子的光辉,如星光点点,隐隐地点亮昏黄的心灯,如日月皓皓,让你猝不及防地接受了光明,洋溢着光明……那将是,一个君子的时代,一个玉的时代――人皆佩玉,玉皆照人……
有一种魂魄叫“玉碎”,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呐喊,那是君子的傲骨;有一种光华叫“玉泽”,那是“灵通山水,神贯日月”的表征,是玉的德泽。
石之君子――中国玉,君子玉,活玉!
中国五大道具――梅
有一种香气,也许只有在神州华夏嗅到才算正宗。醇而不媚,秀而不妖,浓而不浊,淡而不平,幽而不虚,雅亦不凡。是檀香?太浓;是麝香?太重;是土香?太淡;是椒香?又太俗。它常在一个寒气未消的清晨拂晓,幽然而生,引你随风而寻,追香而去,直至“崭新一朵含风露,恰似西厢待月来”的诗境和着梅香迎面而至,扑鼻而来,一吐一纳,便尽是:“梅坼晓风”的画意诗情。
提及梅,不难想到荷,一个苦寒孤洁,一个极尽繁华;一个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一个则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梅和荷,可以说是中华的“特产”,也是文人的“独钟”。而实际上,中国文人也正可以分为“梅”、“荷”两派。“荷派”浮于水,憩于池,卷舒于甘霖,徜徉乎风中。他们怀着自己的理想、壮志,投身“皇门”,企图借“皇池帝水”滋养生息,德泽天下,实则却是身陷其中。于是,尽管“出淤泥而不染”的呼喊依旧响彻天地,而他们却已早成了帝王的“池中之物”了。梅,则不然。从某种意义上,“梅派”才是区别了政客的真正文人。他们不屑于帝王园林,一条古道,一方矮丘,一处断崖,尽可绽出文人的曼妙与高贵;他们也不慕于春日夏时,偏生在了繁花难耐的苦寒之中,是历练,也是一种无声的豪言,诚如“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亦如“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这才是文人――平凡至随处可见,却高洁至凌霜傲雪,。梅那虬曲的枝干,许是文人的骨骸吧!生命消逝,躯体却久立人间,化作梅,依约每年飘零下花瓣一样的诗,诗一样的花瓣,遍撒人间……也许,正因为这种前世今生的情愫,才有了“一树梅花一放翁”的相伴厮守吧。于是,梅开在中国,化成了文人的傲骨。
梅坼晓风,香溢中华。而对于“中华”,我们易于找寻――梅香处,中华土,有梅的地方就是中华;却难以认知――你说中华是九百六十万神州土,不错;你说中华是五十六民族情,也不错。是战火纷飞的春秋,不错;是风云四起的三国,不错;是“小邑犹藏万家室”的盛唐,不错;是“山河破碎风飘絮”的两宋,也不错。可是它们都只是“中华”的元素,而非全部。从洪荒到文明,从马上英雄到诗中剑客,从山迢到水远,从柳暗到花明,五千年日月浮沉,五千年乾坤共煮,“中华”已然成了一种精神,一种意象,一种灵魂,一种难以言明。不知是天帝无心之造,还是青帝圣心之创,梅,有意无意间,或天生使然,或千年锤炼,它是“中华”最贴切的物化。
它高洁,凡世的一切污尘都无法侵染它比之雪尚无不及的洁白,一切污尘只能积淀在它脚下,哪怕再污浊的土,其上的梅花也都透着不容置喙的白。它坚忍,风刀霜剑严相逼,它不屈;冰枪雪戟苦相随,它不折。并不因为它有什么铜皮铁骨,而是因一股气――骨气,中华骨气!他执着,迎春于百花开前,独开于百花杀后,坚冰白雪相伴,银装素裹相亲。有多少人能在寒战噤噤中吟雪赏梅?于是,它孤独;可是它“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所以,它执着。
它苍劲的树皮是典籍的积淀沧桑,无藏不丰,不积不厚;它油绿的青梅是新秀的飞扬文采,无藏不珍,不窖不醇。它体内脉动的液体,流出《诗经》,淌出《楚辞》;它心中浩然的正气,砗沼钪妫玖昀ヂ亍
我嗅到神州香气,我听到中华之声――回首叫,云飞风起;山岗处,梅坼晓风……
【棋语书话】
沿着江山起伏温柔的曲线,放马三尺棋盘,纵横北国和江南。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杀仕成仁豪情不变。
棋盘是另一方天地,在这里,你可以披盔贯甲,立马横枪,也可以扬鞭跃马,驰骋沙场。兴许你会一将功成,“壮士愤挥椎,报韩已落秦山胆”;也许你会万骨俱枯,“大王烦借箸,荣汉终函项羽头”。得得失失、胜胜负负、虚虚实实、生生死死……每一步行军一个天涯,每一种抉择一段人生。或许你架起隔山神炮,霹雳无双;或许你冲上连环甲马,东杀西闯;或许你意气风发,百万雄师齐渡江;或许你残局无奈,杀仕成仁反为王……
棋,经过百番厮杀,已然演至残局。棋盘两侧已是“青山有幸埋忠骨”,堆叠了高高的几摞“忠烈”。棋盘上双方都已是零零星星的几名臣、几员将。对手小A除了稍有健全的“中军帐防御体系”外,则形成了以一枚火炮为主的进攻部队。而我则形成了马、兵并进的小型骑、步兵混合旅队,可中军帐的两名“相”俱已“捐躯赴国难”,两名士拼死“护驾”。
棋至残局,可锋芒不减。少顷,百二烽火台狼烟尽起,小A挥师北上,欲以火炮之威轰平我未央宫。放肆!若非欺我国无人!你既然兴举国之兵,来而不往非礼也,马步三军,连夜拔营,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直捣其黄龙!顷刻间,异常亡命之战又爆发开来。究竟你是官渡兵败的袁本初,还是我为华融败走的曹孟德?未可知也。
炮,虽只一枚,却威力不减,远瞄近打,隔子打子,自己的“防卫部队”往往成其帮凶、匕首。我连躲带闪,奈何“帅不离位”,在中军大营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两名忠仕以紧随其后东躲西闪,不离帅之左右。而我马步联军,为后方所累,行军甚缓,匍匐至敌营,也多因帅营之乱,无暇下手。如今残局之势,必以人马将帅为本,保存实力,韬光养晦而蓄势待发。故而一子而不可失!
总在敌人的炮火下“战略转移”也不是办法,可是想要保全人员性命,只有用这“无法之法”。天不遂人愿啊!一个疏忽,敌方火炮已然以“抽杀”之计瞄准了一名仕。无奈,为保帅命,只有弃仕!随之轰然一响,忠骨堆里又多了一方青冢……痛哉,吾仕!惜哉,吾仕!天亡我也!非也――我豁然发现,小A的炮火似力不从心了,帅即便是逃,也容易多了。局势似有好转……哦!原来,两名忠仕意为护主,实则害主,恰成了敌军火炮的“架子”。老帅为仕所围,反倒行动不便。且有如此之近的“架子”,火炮自然是指哪打哪,威力无比,老帅便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妙哉!既如此,不如――杀仕成仁!我有意漏了个空,果然,小A不客气地照收了另一枚仕。此后,人员虽少,局势却豁然开朗。兵不在多,“三千越甲可吞吴”,马步直上,几经周折,终成帝王霸业。
原来,有时候,你的苦心经营,反倒成了功败垂成的罪魁祸首;有时候,塞翁失马,又焉知非福?有时候,有心栽花花不开,反倒扎疼了手;有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却顺便乘了凉;有时候,舍小是为了就大;有时候,杀仕便可以成仁。有时候,做人要一地肝胆,敢作敢为,敢舍敢弃;有时候,做人要不惧艰险,杀仕成仁,豪情不变!
重要的卒子
楚河里是三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汉界上是五百年望不断的好河山
楚河分界,分出两片江山
战火狼烟,尽在一方棋盘
卒子,是最不起眼的一方天地,是不张扬的一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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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者,诡道也;棋者,兵道也。棋之一物暗含兵家诡道之法,虚虚实实,生生死死,如行军打仗,可圆男儿驰骋沙场、一统天下的梦想。故而,我喜欢下棋,尽管没什么造诣,却也偶尔从中有所收获,棋艺也好,人生也罢。
通过棋盘,翻开记忆中几年前的一页……
那时,虽说自己棋艺甚为不精,表弟毕竟年少与我,无论技法也好,经验也好,都略逊我一筹。为表公平,我们商量协定:我让他一“车”。象棋中各种棋子,我最喜欢“车”。“车”直来直去,横冲直撞,剑锋所指,所向披靡;人阻杀人,佛挡弑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让出一“车”,实有不忍,如失左膀。然而,只要运用好剩余力量,劣势还可以挽回的。小老弟人小鬼大,利用人员优势,挥军直上,肆无忌惮。贼势浩大,敌强我弱,断不可以硬碰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于是我便以守为主,诱敌深入,逐个击破。几番布局,数设陷阱,劣势渐化为优势,于是擂鼓进军,几经厮杀,小老弟那厮终究吃不消了,趁他杀的眼晕,一记绝杀―群龙无首矣。
表弟大不服气,扬言再来一局,一雪前耻。我士气正盛,暗想“败军之将,何以言勇!”重整旗鼓,再战!这局受老哥指点,表弟不让我让他“车”了,只需让他五个卒子。我心中暗想,虽说是五换一,可一个“车”远比那群卒子有用多了,那群卒子只会碍手碍脚,攻不利退不能,岂如“车”进可攻,退可守?好!成交!帐下爱将俱在,军士利刃在手,自己雄赳赳,气昂昂,满怀信心,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可是,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方河沿边疆无一戍卒,五百里河山坦楼无遗,事与愿违。小老弟精甲铁骑,战车火炮浩浩荡荡而来,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胸膛暴露了敌军。小老弟左冲又杀,如入无人之境,只一瞬就直逼“将营”。我虽苦苦布防挣扎,竟也无力回天。只因五个不起眼的卒子 ― 我输了。
原来,卒子也很重要啊!拥有时不觉其珍贵,一旦失去时才追悔莫及,卒子,他们在谋局布篇,均衡力量,守疆固土上的重要地位,是无可替代的。而一旦棋至残局,卒子的重要就更是锋芒毕露,一枚兵卒就是一分胜算,就是一片河山。卒子,无畏无惧,一往无前,从不退却。或固守疆土,或冲锋陷阵,金戈铁马去,马革裹尸还。他们甘为“马前卒”,愿作“铺路石”,“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当百二河山插遍了你的王旗,谁敢说这不是百万兵卒的白骨堆出来的荣耀?谁敢说卒子不重要?
天下岂不就是一盘棋?你我岂不就是一枚卒子?谁也不是生来就有“车”的神威,炮的威猛,马的矫健,只能平平凡凡,墨守一份职责,独创一份天地。但谁能说我们不重要?天下的棋局永远少不得我们!我们,卒子,或许不是轰轰烈烈的伟大,却是一种不张扬的重要。
【浅窥社风】
不亮的红绿灯
先秦之世腾蛟起凤。中原英杰问鼎,四方好雄逐鹿,一时群雄四起,人才辈出,故而有诸子,称百家,遂有凤鹊争鸣,兰芷齐放,流日月之光,溢中华之采,心欣而敬之,故浅探轻窥,幸得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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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历史长卷,百家光华,了然于目。其中孔老夫子的儒家在五千年的钟鼓轮敲中,傲然与物,巍然不动,颇有“老大哥”的风范,自汉武“独尊儒术”,儒家可谓在人之思想上有了“大一统”的局势,至今也是中华精神的主要塑造者、诠释者,所谓:根深,则蒂固;源远,则流长。于是,信然与否,中国历史的发展实则受到另一支“大手”的左右――其力道、耐久度比之“儒”,有过之无不及。
这便是“法”。此“法”非今之“法”。法家的“核”其实无外乎三个字:“法”、“术”、“势”。“法”是律法条文,“术”是权术手段,“势”是君王至上。一个社会,一个国家要运行,不外乎此三点。当然,在人民民主专政之下“势”字显得空洞无力了。但是,即使是当今社会,抑或日后更文明、更先进的社会,“法”也必将是社会文明的主导者。所谓“法令不行,国且危亡”。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再湛蓝的底色,也无法说服你相信这是博大的海,而或许一尾小鱼俏皮泛起的涟漪却让你喟叹海阔天高。所以,不妨引诸君以小探寻,窥其一斑,邂逅涟漪。
红绿灯。现代汽车制造业繁荣,呼唤着一个有秩有序的交通系统,红绿灯,在此唱响了主旋律。“红灯停,绿灯行”,这是妇孺皆知的法则。在这种广泛而简单的共识之下,交通像被一股力左右、指挥,有条不紊地运行着,这就是“法”,就是法家之力。“法”是用以治理、管理的最简单、最行之有效地方法。而其他各家对于社会、国家的治理,通俗地说,对那些“家天下”体系中一代不如一代的天子的要求太高,什么“仁政”啊,“博爱”啊,根本不是那些傻小子运用得了的。法家则不同,用清楚又强制、童叟无欺又谢绝讨价的章法规化世人,形成了稳定、有效、完整的法家体系,而那些不成器的傻天子,油肉肚的笨领导只要摁一下法家留给他们的“按钮”,然后一切就自动化进行,红绿灯自动化控制,国家有条,交通有序。
可是,法家是一切思想流派中最“物化”的,或者说它太“物质”了,而缺乏“精神”层面,所以,法家并不全能,否则怎会有朝代更替、天下易主?否则怎会有社会主义?这个致命伤在于――红绿灯有一天坏了怎么办?它不亮了怎么办?
儒家说:用道德让日月运行,让交通有序。理论上“高!实在是高!”现实呢?不亮的红绿灯不是堵一天乃至几天也散不开的车马巨龙。为什么说“性本善”(人性本来是善的),而不说“性终善”(人性始终是善的)呢?因为并不是人人心中都是天使,撒旦也不是形单影只的,这就需要法家“物质”的约束。而长久的“物质法则”的浸泡,已然泡走了精神力量,其极端状况就是人如同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一敲键盘就固定运行。而且,所谓道德,并非一种“公众力量”,起码并非一种“共识力量”。即道德并无统一的、公认的、铁定的标准,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道德。它只是个人以自己的人生信仰、追求、准则而为自己划出的一方天地,在这里舞蹈、升华自己的人生。而你无权把别人也限制在自己的小天地,他人有他人的天地,他人有他人的舞蹈。即道德,只能约束、完整自己,而非声讨他人。然而,或许当天下人都以一种相似的高尚的道德对待自己,俯仰天地时,这是一种最强大的力量,家无不以此为荣,国无不因此而治,天下无不藉此高呼太平。而当今呢,不亮的红绿灯,对“儒”亮了红灯,对心中道德闪起了警灯,鸣响了警钟。
道家说,无为而治,我自逍遥,这是最洒脱、最哲思、看似消极却最积极的“一家之言”,或许只有当“章法”崩溃了,“道德”也瓦解了,人们才会留意着天地之间永恒的、御日月之行的、宰万物之变的“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生之于道,灭之于道,遵循于道,一切都有它本真的性质、合理的法则。如果你要强行左右万物之法,或另设天地法则,必有一天遭受破灭,万物又重归自然。想在“脚力”上凌越自然,创造了汽车、公路,又另设系统,强维系之,结局必是崩溃。遭遇了不亮的红绿灯,企图凌越规律,趁乱溜出,必然导致拥堵,又企图不损于己,顺利破障,必然是纠缠郁结,不得其通……这就是“道”。所以对待一切要尊重自然规律,天地法则,不可强求之。面对不亮的红绿灯下的拥挤,不要强上硬攻,不妨停憩路旁,无为而待。抑或循着此刻“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解脱蔽障。前者无为而逍遥,后者无为而得治。“道”消极吗?不消极,并且是最大的积极。人命天授,物我为一,当人于一切融合起来,这便是“大治”。这是“道”积极的最终追求。“无为”不是什么也不做了,道家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即人是能改造、利用自然的。这是“道”积极的人生信念。无为无不为,则大治。尊重规律,充分发挥天地万物每个因素的能量,去创造,去完善,去升华。所谓“无为”其实只是不做愚昧的干涉,实则这样却让万物都“有所为”。这就是“道”积极的处世行径。所以,不亮的红绿灯下,“道”是人性心底的强音,只是一种莫名的愚昧,一种悲哀的等待――这不亮的红绿灯总会有人修的,总会亮的――压抑着这颗最闪亮的绿色心灯闪出旷世光华,大“道”之美……
我不希望红绿灯不亮,不希望道德崩丧,不希望世事不通、人间不畅。毕竟,在如今,“道”是一层太薄弱的防御底线。但是,我相信,总有些朋友会和我一样拥着或展着一双翅膀,或来自庄梦之蝶,或来自万里鹏鲲,徜徉飘乎宇宙,逍遥游于天地,悄然拧惑着:我梦之蝶,蝶梦之我?傲然俯瞰着:五岳振荡,百川崩奔!
相同的微笑
假,似乎一向是一个不太好的字――假货害人,假钞闹心。但对于整日忙碌得焦头烂额的学子来说,它一旦读了去声,那便成了好东西――假日。
每至归假,校园近处的公交车站便人挤人,人罗人,挤成堆,罗成摞。更有抢占先机者,企图立于不败之地;能掐会算者,测算停车之处,以俟先机;眼明脚快者,动辄见一车而动全身,呼啸来之,呐喊去也。
棋差一招,晚来一步,刚有公车以生怕被挤爆、追杀之态夺路而逃,呼啸而过,我便姗姗来迟,“春潮带雨晚来急,此处无车人自等”。果真是打不垮的“革命精神”,虽刚走一批,眨眼又前脸贴后脑勺一般地拥挤起来。
车刚过,少时不会再来,便即四下张望起来――一切都不过是平平常常、一如既往的老样子,只是不远处有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向此处走来。一件破旧的大棉衣是他衣服的主力军,那种沾满垢渍的军绿便成了他的主色调。蓬乱的头发下是一张颇脏乱的冻红的脸。走在一群群油光满面,衣饰整洁的学生旁,分外刺眼。却不知为何,心中略有一丝酸楚――恻隐之心?不知道,索性也不去看他了……不一会儿,他走到我们近旁了,不觉之中我的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身上。我又发现三轮车里装满了用编织袋装的废品,便心疑他是位捡拾废品的――他的三轮车上没有称。而当我把目光抬向他的脸时,我颇感惊奇,几乎怔住了――那张饱经风霜几乎龟裂的脸上并无生活艰辛带来的痛苦与困惑,疲惫与迷茫,反而是一种那样欣慰快乐的笑容――他看着我们,笑得那么温暖,那么灿烂,像是寒冬遇到了暖日……走在一群群愁眉紧锁,满口抱怨的等车生旁,他更加刺眼。
但我的心里却暖了起来,也许仅仅因为他的那种莫名的笑容――难以理解却无形中已经打入了你的内心。
是因为那一车的废品吧――是有收获的一天,满载而归,或许值不了多少钱,但却是付出的回报。付出的回报与收获,哪怕一餐一饭,一针一线,亦是一种莫大的肯定与快乐吧。是因为家中今夜的晚餐吧――或许是亲人早已做好温存的,抑或只有几个冷馒头,但那种简单的几乎难以理解的满足,更令人生容易而快乐起来。饮粗茶淡中有味,守王法梦里无惊……是因为家中的老爹娘吧――或许自己不能为二老供上一杯多好的酒、多香的茶,或许也不能为二老提供广楼高厦。但仅仅是回到家中痛痛快快地喊一声“爸!”“妈!”这又是多大的幸福!又是给二老如何的欣慰!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奔个平平安安!是因为某一个在外的学生吧――或许他有一个与我们一般年纪的儿女,在简朴地读着书――没有小说,没有时装,没有U盘,没有MP4、MP3,只是简单的几支旧笔、几本新书。看见我们,他正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劳累了一天也似乎一下子值了!“我有个孩子,我为了我的孩子!”这或许是他人生里简单却伟大的唯一一个“奔头儿”……
我忽然于这位陌生人肃然起敬。素未谋面,从未相识,更是一厢情愿地揣测了一番。但那种感动却那样近,那样亲――我们的爸妈,一定也有――相同的笑容……
有什么可改的
自古猫都吃鼠,可到今天,猫在鼠也还在;自古狼都吃羊,可到今天,狼在羊也还在;自古官都压民,可到今天,官在民也还在――有什么可改的。
存在即合理。道和佛两家自古以来就各有千秋,且殊异难合,但在一方面上两者一拍即合:无为。它既然在那里了,就一定有它在那里的原因,不要动它;它既然那样了,就一定有它那样的需求,不必理它。另一方面,既然有人非要愤愤不平,大有作为,也自有其合乎的道,其遵循的理,不要跟他辩,也别去跟他吵,不要惹他。
觉得猫不能总欺负鼠,这不公平!于是有了倒霉的汤姆,可爱的杰瑞;觉得狼凭啥就能吃羊,这不合理!于是有了点背的灰太狼,幸运的喜羊羊;觉得官咋能总压民,这没道理!于是……官府封了许多书刊。有什么可改的?呐喊出来又如何?猫在鼠也还在,狼在羊也还在,官在民也还在。其实自古以来都是压迫与被压迫的此起彼伏,从来都要有一对压迫者与被压迫者,《西游记》里猴子被人类压迫,《红楼梦》里叛逆被传统压迫,《水浒传》里好汉被官府压迫,《三国演义》里和平被战争压迫。就像是烈火与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有什么可改的!
喝酒才出友人,跳舞就出情人;赌博会出仇人,炒股能出疯人;忽悠竟出名人,实干却出庸人;做官就出富人,勤劳也出穷人!这就是天下,有什么可改的?我开始明白出家人是出于一种怎样的无奈与委屈才出家为僧为道!我开始知道“无为”是不是仙风道骨的捋须自乐,那是含着泪说的――“有什么可改的!改得了吗?别管了!”百姓这张白纸需要官来压,需要保护式的“压”,需要红泥小印,需要青瓷镇纸,可实际呢?有的是胶带,粘去了百姓的皮啊!一次又一次,一个又一个,百姓怎能有完肤!有时是墨砚,白纸污浊了,天真混邪了,安良暴逆了。有时是火盆,把百姓烫的死去活来,早晚会有烈火燎原!世道这般,时风如此,有什么可改的!
其实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像是一张美丽的然而是轻飘飘的纸,它们需要压迫。没有压迫,它们怎能稳固?重压固然不爽,难道随风而逝就是舒适吗?完全自由与彻底放逐,其实接近同义词。战争的重压下,和平会刻骨铭心,和平的向往会在人心积蓄、发张、膨胀、爆发,那之后将是长久美妙的和平世界;捕食者的重压下,求生会成为本能,那样一切才能在抵抗、逃生、竞争中发展,“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生活的重压下,脊梁会不由得直起来,人的脊梁越是压越是挺,顶天立地的是在重压下撑直了的脊梁!敌人、困苦、丑恶、重压,存在即合理,无为去吧,接受去吧,适应去吧。说句迂阔的话,如果一切都能循其规律,守其法则,那些所谓丑陋的东西也能够“盗亦有道”,心存“一点浩然气”,那么还有什么可改的?套用一句时兴的话:“这个――真没有。”
自古猫都吃鼠,可到今天,猫在鼠也还在;自古狼都吃羊,可到今天,狼在羊也还在;自古官都压民,可到今天,官在民也还在――几千年,几万年了,各守法则,心存浩然,有什么可改的。
【随笔杂谈】
且道名姓复相识
往往,名字里会蕴含一股“气”,这股“气”可物而为质,化而为“精”,意而成“神”。这股“气”与名字一同可组就一种文化、一片风骨。
由古溯今,自天子至于庶人,显贵亦然,凡人亦然,他们的名字尽皆蕴着他们的“气”,他们的认识与追求。这倒并不是迷信或是巧合,实际上,伴随一生必然潜移默化,某种程度上,名字是一个人一生的第一块基石,第一股左右人生追求的力量,第一条也将是最持久的一条路标。
譬如文豪者如李白。姓氏之属,宗庙系之,暂且不言,单说那个“白”字。的确,他“白”,而且是“太白”,他就是大唐盛世五彩纷呈里的至洁至净的一张白纸,一条白绢,容不得帝王之气的浸染,尔虞我诈的污浊。在这无尽的太虚之白中藏着江河,化着日月,演绎着大音稀声般的无上道法。又如苏轼,一个“轼”字,本指车前横木,又多代指车辆。诚然,他就是一辆高档跑车,他的灵魂以一种傲视天下的速度疾驰在那个尚且迷蒙的时代里,超越了时代的步伐,甩开了帝王的车驾、政客的骏马。“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何等豪迈,有何等潇洒!
溯至近代,北洋政府时期的爱国将领云南总督曹锷将军名讳中一个“锷”字尽显其锋芒,取“砥砺锋锷”之意,修身齐家,砥砺锋锷,而后平国匡天下。视其一生,爱国忧民,国事为务,敢作敢为,英雄本色,无愧一个铁铮铮的“锷”字――剑之锋刃也!从中,隐隐可感那长剑出鞘,剑舞中华的剑气秋风,那平狄荡寇、镇远安邦的英雄傲骨。又如二战期间获美国勋章的第一位中国军人,被誉为“黄埔之英,民族之魂”的国军将领戴安澜将军。“安澜”二字本就不乏气魄,江山动荡,国遭外侮的年代,需要的就是敢于而且能够“安波定澜”的铁血男儿汉。戴将军披坚执锐,曾以劣势兵力毙敌达己数之四倍。后于抗日中英年早逝,连中共领袖毛泽东都写诗专门哀悼,看见“安澜”之将的定波涛之力,挽狂澜之力。更有趣的是,后来有人寻找带将军的墓地祭奠,询问当地青年,对方答曰:“戴安兰是种什么花?”那种君子精神、英雄气概似已经融入了君子芝兰,抑或是化作了君子芝兰,芳馨留世,名字的眉宇间一种名族精神的馨香已然遍洒乾坤……
再如伟人者如毛泽东主席、江泽民主席,一位德泽洒遍东方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神州大地,一位德泽施及中华十三亿华夏儿女,皆恰应其名讳。
人的名字可以藏精化神,三两只字涵盖天地,响彻宇内,足以展开历史文化,拉伸民族精神。而对于国名,汉语引入时多为音译,却也是礼仪之邦在礼貌与尊敬中颇显风度的曼妙文化。礼貌与尊敬?也许诸君质疑。但凡音译,音仿则无碍。则如“美国”,我们原可译之为“霉国”、“灭国”或“哎每日咳”“煤里煎”等等,但我们慷慨笑赠了一个“美”字。又如“德意志”,体现出了那个民族的理性与尊贵,严谨与刚毅,佼佼不群之气概令人油然仰视起诸如歌德、贝多芬、马克思等时代伟人。“意大利”,则痛快透彻的说出了资本家们或者说任何一个人以及国家的心愿――“意大利”,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妙哉!诗情画意有如“荷兰”,荷与兰皆是中国的花中君子,这种音译一方面恰切地点出了荷兰花卉之国的特色,更体现了中华民族对待往日侵略者的一种文雅而博大的胸襟。“比利时”也许看似平素,实则最为文雅巧趣。相传有出自一位大清外交官之手的对联,足见其妙趣:公门桃李争荣日,法国荷兰比利时。可谓妙极!
中华文化,中华精神,可由名字文化中窥得一斑。相识旧交也好,邂逅初逢也罢,不妨――且道名姓复相识。
给老虎留下那枚“王”字
――读《令我感动的一件事》有感
文章中,人,是好人;事,也是好事,可是摘下感情的眼镜去看,这事就落魄多了。
那位老太婆确是个慈心的人,然而实际上,那些猫即便没有她救济也一样能够活下去,可能会艰苦一些。但我想,还是后者的生存形式更适合它们。它们在风雨的历练下,才不会失去天生的兽性,不会成为肉包骨头却无自然落魄的俗物、脏物、死物。它们得活着,凭自己的力量活下去,熬过严寒酷暑,踏过春夏秋冬,凭着自己的一腔兽性与血性使得那“喵喵”的唤声能像狮吼虎啸一样响彻心肺,气盖河山,宣告自己是自然的强者,生存的胜者,而非借这“喵喵”之声故作娇嫩,乞得人类的怜爱,求得人类的一份施舍。
猫,头可断,血可流,兽性血性不能丢。天下生灵皆如此。
我们在野外山林遇到一只豺狗时的恐惧,远比在动物园、马戏团里见到的狮虎的恐惧大得多,因为那里的狮虎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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