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游戏,我的农场,玉米收割机哪个牌子好,可以把玉米制成筛糠,可是筛糠比玉米还便宜,那要玉米收割机哪个牌子好干嘛,还不

  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好多女性坐公交车被猥亵的视频吗,我刷微博的时候还在叹息那些女孩为什么不勇敢的反抗,可没想到这种事情这么快就应验在了我身上。  今天我去找同学玩,玩的太晚,不过幸好赶上了最后一趟回学校的公交车。  起初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过了一会儿,我感到背后好像站了个人,他贴我贴的很近,下身紧紧贴着我的屁股  我假装被车颠簸了一下,狠狠的朝他的脚踩过去,可我明明把他脚的位置看的清清楚楚,一脚下去却踩空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我就找了一个空位挪了过去  正当我准备扭头看看猥琐男长什么样的时候,那个身体再一次贴到了我的身后,他双手扶着我的身子,猛的和我紧贴,痛的我浑身一颤  我气愤的转身,正准备破口大骂,谁知转身的那一刻,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男人站在我身后,而且就我一个人是站着的,其他人都是坐着的,我总不能随便揪一个男的问他是不是他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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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把猥琐男抓到个现行,我只能自认倒霉。  回到宿舍以后,我特别郁闷的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精疲力尽,穿好衣服后就去厕所小便,尿完拿纸擦的时候,轻轻一碰就火辣辣的疼,难道是上火了?  我起身准备提内内,可是等提的时候,我就愣住了。  内内上有血。  然而真正另我震惊的不是血迹,而是我竟穿着一条白色的内内  女孩子可能都知道,女生的尿碱比较大,穿白色内内会发黄,所以一般女生都不会买白色内内,我也一样,从来没买过白色的,难道说,我迷迷糊糊的套上了舍友的内内?  想到这,我觉得恶心的不行,立马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找了一条自己的,然后垫上了小面包。  可垫了一天,一滴血都没流。  晚上回到宿舍,我见也没人提丢了内内的事情,心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等到第二天早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下面又穿着一条白色的内内,上面仍然带着血迹。  我一个人蹲在厕所,心里直打鼓,如果昨天是拿错,今天绝对是巧合了,而且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舍友之间衣柜隔得很远,根本不可能会拿错!  那这条是哪来的?  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甚至诡异,于是我脱下来,专门找到一个人烟稀少地方把它给烧掉了,心想着这下它不会再回来了吧。  为了那条带血的内内再穿到我身上,当晚,我特意穿着裤子睡觉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的舍友刘萌萌就一脸害怕的对我说:“薛灿,你昨晚在干什么呢?差点把我吓死了,我叫你你也不理我,吓得我直接没敢叫你。”  我一听她的话,再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心里的紧张的直发抖。  “我怎么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只是这次他摸完我之后,对我说了一句惊悚的话:“我会杀了你,让你的尸体永远和我躺在一起。”  他阴恻恻的笑声,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发着抖,将从学校到姑姑家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姑姑。  姑姑听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很有可能,真正的孙遇玄就死在那辆公车上,又或者,当天他的魂魄恰巧搭乘了那辆公车,而我碰到的‘猥琐男‘,就是孙遇玄的魂魄,他已经从那一刻,就缠上了我!  我听了姑姑的话,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因为我没有告诉她,当天那个‘猥琐男‘还在身后顶了我一下,而我,竟然还会有痛感。  我问姑姑,能不能尽快办完孙遇玄跟何若宁的婚事,让他不要再缠我。  “我的傻丫头。”姑姑怜惜的说道:“他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他这是在让你代替何若宁下去陪他啊!”  姑姑的眼泪落了下来:“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档子糟心事。”  看到姑姑这么为我难过,我心里特别感动,反倒没那么怕了,于是安慰姑姑:“我们想想办法吧,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惹到了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去面对,姑姑,你有没有认识的懂行的人。”  姑姑想了想,失望的摇摇头,我俩一起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姑姑喜忧参半的对我说:“灿灿,姑姑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只要事情能解决,我当然愿意。”  “那你就和他冥婚。”  我闻言,张大了嘴巴:“姑姑我没听错吧?”  “他缠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你变成他的冥婚对象吗,既然这样,咱们就将错就错,等冥婚流程一过,姑姑再把你救上来。”  “这样能行么?”我有些怀疑的说,鬼有这么好骗吗?  “行不行总得试一试,孙遇玄死之前有个未婚妻,所以结婚一直是他的夙愿,你跟他假冥婚完成他的夙愿以后,他就会安心投胎了,等他投了胎,就再不会缠你了。”  夙愿?可是他跟何若宁结了婚不也一样能完成他的夙愿么,为什么一定要挑我这个大活人呢?  我没有向姑姑提出我的异议,因为姑姑肯冒险帮我,我就不应该多事,再说姑姑是我的亲人,为我做每一件事的出发点,一定都是对我好的。  姑姑是个办事利落的人,见我答应后,立即就开始为我张罗起事情。  冥婚,也叫尸骨亲,姑姑就是此次的鬼媒人。  姑姑扶我踏进一副红棺材,棺材里铺着金黄色的软垫和高枕,姑姑在我胸前给我别了一朵大大的红花,上面用毛笔写着奠字,她往我手里塞了个玉牌,只见上面写着:新娘何若宁,生于1990年,亡于2015年。  我先前以为孙遇玄不肯娶何若宁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可看到何若宁遗照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遗照上的何若宁,肤白貌美,眉眼清新,带着甜甜的笑容,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跟她真有几分像,再加上脸上浓厚的妆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姑姑让我别担心,说绝对不会被发现。  因为现在冥婚是被禁止的,所以只是简单的在门前烧掉了男方家里送来的纸糊冥器,我无名指上的大金戒指,也是男方家送的聘礼。  姑姑说‘婚礼‘马上就要开始,她把水和安眠药给我藏在棺材边,等我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再吃。  她给我盖上了红盖头,然后和姑父一起合上了棺材盖。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声带着抽噎的‘宁宁‘吵醒了我,随即我脸上的红盖头被揭掉,然后中年女人的哭声变得更加呜咽,我心怦怦跳,生怕对方发现我是个活人。  “行了,让她跟阿玄在地下好好的过吧。”  “宁宁…”中年女人似乎是捂住了嘴,压抑的哭着。  棺材板渐渐的扣上,抽泣声变得越来越弱,我必须支着耳朵才能听到外面的动静,渐渐的,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我回想着方才的对话,说不出的古怪。  中年男人口中的阿玄显然是在叫孙遇玄,称呼  这么亲昵,一定是孙遇玄的爸爸,那么中年妇女就是他的妈妈了,可他妈妈为什么对何若宁哭的这么伤心?突然棺材猛的一震,被抬了起来,鞭炮声打断了我的猜想。  其实我躺的这只棺材,有一个隐蔽的通气口,就在我头躺的上方,棺材里有姑姑给我准备的一节一节的螺丝钢管,到时候我把钢管拧起来,从通气口通到外面,就可以呼吸了。  但我还是惶恐,如果说土层太厚,钢管通不出去怎么办,如果孙遇玄他爸妈发现端倪了怎么办,如果冥婚后孙遇玄并没有投胎怎么办?  我左思右想,最后只能说句听天由命。  棺材由灵车运送,灵车里播放着哀乐,棺材里十分闷热,而我却出了一声冷汗。  你们一定不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感觉自己就要被活埋了一样。
  我的心咚咚的跳,特别的焦躁,可我不能睡觉,更不能吃安眠药,得等到棺材被埋,安装好通气管之后,才能睡。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来了棺材的第二次落地,应该到目的地了。  外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仪式,现在我不用担心会被发现是个活人,但我担心我一会儿会变成死人!  因为暴露棺材不吉利,所以冥婚只是把两只棺材隔着一堵土墙放置在一起,而不是尸骨合棺,否则就算不被那鬼缠死,我也会被吓死。  ‘咚!‘的一声,有人跳到了我的棺材上,将红色木板,从我这边通过土墙上的洞穿到孙遇玄那边,为我和他的棺材搭桥,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死人结婚不过是完成活人的心结,难不成死了的人还真能在阴间结婚?  我见半天也没什么事发生,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外面有人在说词,也就是主婚,我听的特别认真,却什么也没记住。  此时正逢开春,大地在化冻,我本就因为害怕而浑身发冷,这下子,更是冷的牙齿发抖。  过了一会儿,接二连三的土砸了下来,我堵住通气口,防止土落进来。  撂土只是为了把坑填平,上面不再堆坟包,所以土层较薄,真正的修坟工作要明天进行。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减少氧气的吸入量,好不容易等到那些人走以后,我才把钢管从通气口中插了出去,送出一节钢管,再拧上一节钢管,就这样,慢慢通到外面。  虽然棺材里落了许多土,但好在通气管可以使用,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憋死。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姑姑来找我。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盯着盯着,空气逐渐变红,越来越红,先是满眼的红灯笼,再是一顶火红火红的轿子,缀着流苏的帘子缓缓掀开,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身着红袍的男人。  那红太扎眼,又太虚幻,他的身影就像纸片一样,丝毫没有立体感,尤其是那张脸,白的像张纸,不带半点血色,嘴唇却突兀的呈殷红,他的眼珠尤其黑,眼尾有些许的上扬,魅惑又冷静。  他动作呆板的向我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又白净。  这就是孙遇玄么?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哪里猥琐啊?他样貌这么完美,追他的漂亮女孩应该比比皆是,他何故选我?  突然,他一把拉住我,将我往他坐的轿子上拽去,我这才猛的反应过来,他是孙遇玄,一个鬼,他这是要拉我下去陪他啊!  我拼命地挣扎,死活都不去他的轿子上,他见状不再拽我,而是下了轿子,向我走来。  我往后退,边退边对他吼道:“你别过来!“  可他像是没听见似得继续向我逼近,我转身就往未知的黑暗里跑,他的红袍一挥便将我缠进了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我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我用力的捶打他,而他却一直面无表情的紧闭着唇,像是不会讲话一样,我以为他会掐死我,却没想到,他只是拿起我的手,在我的无名指上划了一个口子,然后把我的血滴到了一张纸上。  他的手抚摸上了我的脸,冒着彻骨的寒气,我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紧紧闭起眼睛不敢看他。  因为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凝结着深深的怨气,他一定是要带我下地狱!  鼻子下方传来刺痛,迫使我再次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红袍加身的男人,有的只是夜空中一弯清冷的下弦月。  姑姑用力掐着我的人中,紧张的汗打湿了她的鬓角,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如同嗓子里塞满了沙子。  姑姑,我还活着?”  姑姑点点头,眼泪都快要落下来:“灿灿,你吓死姑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姑姑还怎么跟你爸爸交代,还好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听了姑姑的话,这么长的日子一来,我第一次舒心的笑了。  但事实却告诉我,尽管我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可这一切,仍然没有过去。  [  反而…;…;  回到姑姑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姑姑让我好好的睡一觉,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我反复梦到那男人的脸,梦到他一脸阴森的要掐死我,然后我窒息的醒过来,发现竟然是我自己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意识到诡异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它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一种置我于死地的方式。  男鬼说要让我的尸体陪着他,所以现在他的计划开始实行,他要慢慢的,把我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环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发呆,从骨子里散发出寒冷,使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按照姑姑说的做了,他却还要缠我,夙愿已经完成,他不应该投胎才对吗。  等姑姑起床之后,我事情告诉了姑姑,姑姑安慰我,说这不过是一个梦魇,是孙遇玄留给我的阴影,谁知当晚,她竟告诉我,行家找到了!  原来姑姑是为了怕我希望落空,所以才没有告诉我她在帮我找行家,她还跟我说,这位行家是她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为人神秘的紧。  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固然很振奋。  姑姑让我简单的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去亲自拜访行家,她要出去外地谈一笔生意,没办法陪我,所以只能我一个人去。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行家住在别的城市,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迅速的起床穿戴好,去超市买了几样礼品,然后去火车站坐城际出发了。  到站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我先是坐了地铁,在距离最近的站下车,然后打的。  行家住的特别偏,在郊区,司机师傅不知道具体的地方,说从来没有来过这一片,就只把我放到了附近,我问了好几个行人之后才找准了方向。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越走越荒无人烟,要不是姑姑说是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的行家,我真想拔腿就跑。  终于到了。  面前是一栋老旧的别墅,外表有些褪色,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窗户黑洞洞的,天色已黑,里面却没有一丝光线透出来,看起来分外诡异,就像是一座鬼楼。  门很高,很沉重,此时正虚掩着,丝丝的冒着寒气。现在不过才开春,难道就开始放冷气了吗?行家的习性果然是有些特别。  我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只见里面隐约亮着昏黄的灯,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能说明里面是有人住的。  我敲了敲门,怯生生的问到:“有人在吗?”  许久,一个低沉的声音才回应我:“进来。”  听声音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虽然低沉,却很有力度。  我忐忑的推开门,发现室内竟装饰的富丽堂皇,与外形的破旧有着极大的反差,是典型的欧式风格,一楼有平常的两层楼这么高。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栋别墅的话,我一定会错以为自己进了一座欧洲古堡。  昏黄的灯光来自于实木桌上的一盏台灯,台灯下坐着一个男人,刚刚跟我说话的就是他,报纸挡住了他的整张脸,我只能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和无名指上的金戒指。  “你、你好,我叫薛灿,是我姑姑薛英让我来找你的。”  他闻言,缓缓放下了报纸。  一张比我想象中年轻太多,帅气太多的脸映入眼底。  灯光朦胧,却没有柔和他的五官,他的眼神冷冰冰,比室内的温度还要低。  他的五官属于细长型,眼尾微微上挑, 2-3-5-3-7-2-6-9-0-4有些迷离,但眼神却是凌厉的,眉骨和鼻梁高挺,使他的五官看起来很深邃,唇色较淡,嘴角紧紧的绷着,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态。  这张脸…;…;  我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礼品咚的一声狠狠地掉到了地上。  这张脸…;…;不就是死去的孙遇玄吗!  我条件反射的往后跑,谁知手刚碰到把手,门就砰的一声合了起来
  我愣住了,面对着那扇厚厚的大门,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我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更别说转过头了。  突然,头顶处传来他的声音:“你跑什么。”  “别杀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这就走,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能的抱住头,哀求道。  “转过来。”  我闻言,硬着头皮,浑身僵硬的转过身,就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见过我?”他森森的问到。  我乖乖的点点头。  我愣住了,面对着那扇厚厚的大门,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我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更别说转过头了。  突然,头顶处传来他的声音:“你跑什么。”  “别杀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这就走,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能的抱住头,哀求道。  “转过来。”  我闻言,硬着头皮,浑身僵硬的转过身,就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见过我?”他森森的问到。  我乖乖的点点头。  “怕我?”  我又点了点头。  “因为你知道,我是个死人?”  我惊愕的抬头,与他透着死气的眼睛对视,我该摇头还是点头!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与‘梦里‘那个红袍加身的他截然不同,可无论是哪一个,我都看不出他哪里像是一个会在公车上猥亵别人的猥琐男  而且他问我,是不是见过他,这说明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何姑姑几层关系找到的行家,竟然是个死人,如果不是孙遇玄主动搞鬼,又会是谁呢。  “…;…;你放了我吧,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放了你可以,直到我吸干你最后一口阳气。”他慢条斯理的说。  我闻言,激动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恳求道:“我真的只是走错地方了,求求你放过我。”  他瞟了一眼我的手,似乎是愣住了,我能感觉到他身形微颤了一下,他的眼神中流动着怀疑,刹那的欣喜,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我讪讪的缩回了手,重新低下头。  他的语气又寒了几分:“一个走错地方的人,是不会在看到我的脸的瞬间,吓得面如死灰。”  “我说的对么。”他的手掐住了我的下巴,眼睛在我的脸上逡巡:“你的嘴巴里,似乎藏着很多故事。”
  我咬着唇,他这么说无非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但我却疑惑了,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是他从来就没有参与到整个故事里面,可在墓地里的事,绝对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但人还是那个人,他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短暂的沉默后,孙遇玄沉声道:“既然踏进了这里,就别想再出去。”我听了他的话,先是害怕的六神无主,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只要我能保证他不杀我,时间一长,姑姑见我没有回去自然会来找我,到时候,我就不用担心走不出这栋房子。  我深吸一口气,心知这么一直害怕下去,迟早会惹怒他。  于是我鼓起勇气,对他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认识你?”  他没说话,应该是默认。  “因为我一直默默关注着你,所以…;…;”  “说实话。”他一个短句子,打断了我。  我畏畏缩缩的看了他一眼,这让我怎么说实话,难道要我说事情的起因是他猥亵了我么。  “不准备说?”他幽幽的问,吓得我浑身一凛。  我犹豫再三之后,便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当然,关于内上的血迹,浑身被摸这种比较私密的事,我没有明说。  我之所以把事情详尽的告诉他,是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他偏偏要选择我,为什么他一直想杀了我,而现在,却一副从没见过我的样子。  孙遇玄听完我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他沉默,一定是在想事情  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低低重复了几个字:“冥婚,何若宁…;…;”  他轻轻一声冷哼,让我浑身的汗毛都不受控制的树立了起来,随后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话。  “何若宁就是我的未婚妻。”  我怔住了,虽然这句话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却细思极恐。  既然何若宁是他的未婚妻,那么我代替何若宁跟他冥婚不就是多此一举吗,因为他们两个本身就是一对。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缠我的那个鬼就是孙遇玄,还是说,从某一处开始,已经出了差错?  孙遇玄并不像我这么手足无措,他似乎已经了然了一切,以至于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与勃勃的野心。  我颤颤巍巍的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他点点头,我如获大赦般的打开门,跑了出去,虽然外面很黑,但也比不上这里恐怖,我看着不远处的亮光,拼命的跑,谁知跑近一看,竟然是别墅的大门。  于是我重新往别墅的反方向跑,这次我没有去追亮光,可谁知这么跑了一大圈之后,我又再度回到了原点,我累得气喘吁吁的站在大门前,跑不动了。  厚重的门徐徐打开,孙遇玄就站在昏黄的灯光里,光线穿过他的身体,显得他微微透明,他眼角微提,事不关己的说:“累了么,累了就进来。”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留给了我一个高大的背影。  我气的握拳,牙齿根都在发痒,他明明就是故意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对我说句不可以,害我白白跑的这么累。  我不准备跑了,再跑也是徒劳无功,但我更不可能听他的话进别墅,无奈,我只能坐在条石台阶上,静静的等待白日的降临。  天一亮,我应该就能逃出这栋别墅了吧!  浑身酸痛,再次撑开沉重的眼皮时,入眼的只是一片漆黑,这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摸索,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盒子里。  不,这不是一个盒子,而是棺材!  难道说我还躺在坟墓里等姑姑来救我,这期间发生的事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我用力的推棺材盖,只见它缓缓的升了起来,我赶紧从里面跳了出来,被飞起的灰尘呛得咳嗽。  这是新式棺材,棺板与棺体之间由合页相连。  我不应该在外面坐着么,怎么会又出现了房间里,而且房间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见,我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帘前,将它一把拉开。  沉重的窗帘徐徐拉开,房间里的摆设渐渐清晰起来,虽然看起来价值不菲,却样样都落满了灰尘。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在看完屋外的景色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我还在昨晚的那个别墅里,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没有了昨晚的富丽堂皇,取而代之的是老旧与颓败。  我抬眼,看到了面前的棺材,难道我昨晚就在这里面躺了一夜么,想起昨晚的男鬼,想起他语气阴森说的话,我只有一个念头。  逃!  现在是白天,他是鬼,应该不能出现,所以我得抓紧机会。
  我用力的推棺材盖,只见它缓缓的升了起来,我赶紧从里面跳了出来,被飞起的灰尘呛得咳嗽。  这是新式棺材,棺板与棺体之间由合页相连。  我不应该在外面坐着么,怎么会又出现了房间里,而且房间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见,我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帘前,将它一把拉开。  沉重的窗帘徐徐拉开,房间里的摆设渐渐清晰起来,虽然看起来价值不菲,却样样都落满了灰尘。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在看完屋外的景色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我还在昨晚的那个别墅里,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没有了昨晚的富丽堂皇,取而代之的是老旧与颓败。  我抬眼,看到了面前的棺材,难道我昨晚就在这里面躺了一夜么,想起昨晚的男鬼,想起他语气阴森说的话,我只有一个念头。  逃!  现在是白天,他是鬼,应该不能出现,所以我得抓紧机会。  可我刚开始跑,膝盖处便传来疼痛,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淤青了一块,像是碰到什么地方了。我没时间去想淤青怎么来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后,迅速的往楼下跑。  刚到达楼梯口,就看见楼下的门开着一条缝,刺眼的阳光洒下一道光柱,我像看到了生的希望似得,背起书包就向大门冲去,谁知就在我刚触碰到把手的那一刻,门吱呀一声闭合了起来。  因为门又高又厚,所以闭合的一瞬间掉了很多灰,尽数砸到我头顶上,我被呛得咳嗽,使劲拍头顶上的灰,却把头发弄得跟梅超风似得,狼狈至极。  门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关起来,我扭头往后看,只见对面的木质楼梯上果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明明早在那里了,却故意等我逃到门口的时候才关门,真阴险!  他站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用想,他一定特得意。  虽然鬼是不能见光的,但我忽略了整栋别墅的构造,这里面有足够的阴影,让他在白天也能随意出现。  紫色的金丝绒窗帘将宽大的落地窗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上面吸了很多灰,导致颜色发暗,这栋房子在孙遇玄死前,应该就像我昨晚所见的,那么金碧辉煌。  只可惜,人走茶凉,现在这栋别墅,不过是孙遇玄的坟茔。  我小心翼翼的说:“你放我走吧,到时候姑姑来找我,你的身份就曝光了,会有人来抓你的,但是…;…;如果你放我走,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我保证。”  “才新婚,就急着回家?”他慢条斯理的说,丝毫不带开玩笑的意思。  而我却狠狠的愣住了,他的意思是…;…;我们的冥婚生效?!  我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怪我自己弄错了,我当时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才选择和你冥婚,但我不知道何若宁就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自作聪明的代替她。”  他优雅的下楼,每向我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揪着跳动一下。  我因为害怕,语速更快的辩解道:“如果你的夙愿是想要和你的未婚妻完婚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她,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一定不会食言。”  话音刚落,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站在他面前,只能平视到他胸口的位置,我感到有源源不断的冷气在往我的身上扑,冷的我浑身都在发抖,牙齿都在上下打晃。  他扶着我的肩,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幽然的说:“你知不知道和死人冥婚的后果。”  我噤若寒蝉的摇摇头,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句话,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但他似乎并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满脑子想的都是,会有什么后果…;…;  他直起身子,完全换了一个人,表情像冰封了一般,寒寒的睨着我:“我的夙愿不是和何若宁结婚,而是让所有负我的人,死!”  我看着他,吓得脸色苍白。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天、一年、一辈子…;…;或许下辈子。”他眼角微提,就像我是他罐子里的蛐蛐,他想逗,就逗两下。#(阴险)
#(阴险)  如果我有认识的高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低声下气。姑姑做事一向谨慎,这次却大意的把我送到了狼窝里,他摆明不会主动放我走,那我该怎么脱身呢。  “好,如果你现在不想放我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我嘴上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讨他欢心,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了一万遍。  他闻言顿了一下,说:“那好,既然你想留在这里,就先把房子收拾干净。”  嗬,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要死乞白赖的呆在这似得,他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绷着脸,紧抿着唇,从我旁边走了过去,一阵阴风掠过,我分明看到他微提的嘴角。  明明就很得意吧?还故作深沉的样子。  “收拾完房子,去买报纸。”他坐在书桌前,补充道。  我一听他要让我买报纸,顿时来了精神,只要我收拾的快些,就能赶在白天的时候去给他买报纸,这样一来,我完全有机会逃跑。  刚刚还在想怎么才能脱身,立马就来机会了,我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按照他的吩咐,迅速开始收拾。  一抬头,只见孙遇玄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怕他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里面收了笑脸,伸了伸懒腰,故意说:“哇塞,终于能劳动了,好开心。”  他无语的瞥了我一眼,重新看向手里的报纸。  我麻溜的跑去洗衣房,找了一个塑料桶,拧拧生锈的水龙头,惊喜的发现水还是通的,而且清澈无异味,最重要的是水流很大,这样我收拾起来就便利多了。  但他家没有拖把,只有布子,擦地的话,得跪倒地上拿布擦,先不说收拾房间有多累,光来回换水的功夫,就要我好受。  洗衣房的镜子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我换了两桶泥巴水才把它擦干净,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只见自己头发松乱,脸色蜡黄,害得我差点把自己看成鬼。  我赶紧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然后又抬头照了会儿镜子。  盯着镜子看久了总觉得好像在看别人的脸,怪渗的慌,我扭开头,继续收拾别的地方。这么大的别墅,我要想提前弄完,必须片刻都不带休息,而且在天黑前能不能收拾好还是个未知数呢。  打扫到卫生间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柜子里竟然还有几个新牙刷,和女士用的洗面奶,我也不管过期没有,挤到手上赶紧重新把脸上的油光洗掉,然后用手接水把牙刷了,洗漱完之后,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  柜子里还有一个洗脸时用的波点发带,应该是年轻女人的物品,十有**,是何若宁的,难道说她跟孙遇玄已经同居了?  “扔了。”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柜子便自己打开,里面的东西叮铃咣当的砸了下来,砸的我脑袋发闷,晕头转向。  我捋了捋额前汗湿的碎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  扔掉就扔掉,为什么要故意扔到我头上,不就是用了他未婚妻的一点洗面奶吗,用得着这么欺负我吗,心眼至于这么小吗!  再说了,他都能让东西自己掉下来,收拾个房子岂不是分分钟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做,我又不是他花钱雇来的保姆!不,他根本没花钱,他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  我越想越气,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讶异的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睛里透着残忍的神色,我不禁有些好奇,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存着什么瓜葛,以至于每每提起何若宁,他就会涌现各种负面情绪。  孙遇玄走了,但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孙遇玄站在门口,严声说:“不要用她的任何东西。”  我正准备弱弱回句知道了,没想到他接着说道:“都是垃圾。”  我将东西重新扫到了大号黑色垃圾袋里,扎上口,就像是锁上了一个故事。  时间已临近中午,看着偌大的房子,我不禁有点心虚,到底什么时候能收拾完?为什么他要住这么大一个房子,真的好难收拾,要不是逃跑的念头一直在心里叫嚣,我一定会放纵自己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把布子重新洗了一下,开始擦沙发,还好沙发是皮的,要不然我还得洗沙发套,按理说皮质沙发很好擦干净,但上面就是有几个斑点一样的污渍,怎么擦也擦不掉,就像是滴的褐色颜料,更贴切一点,像是干涸的血迹。  想到这,我赶紧加快手上的速度,并且在别的地方也不幸运的见到了同样的印迹,根本擦不掉。
  于是我安慰自己,清洗皮质上面的污渍,得用风油精之类的东西,拿水是擦不掉的,再说了,如果真是血的话,怎么可能擦不掉,这么一想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  沙发这片已经打扫完了,还剩地毯没洗,不过地毯需要拿到店面里清洗,所以我很开心的没管它。  擦完书架之后,开始擦书桌,孙遇玄看的报纸还静静的摊在上面,我无意的拿起来瞟了一眼,竟瞟见报纸上的日期是2013年。  要知道,报纸的时效性很强,很少有人会去看过期的报纸,除非…;…;  我把那堆报纸翻了翻,发现只有13年和13年前的报纸,这也就是说明别墅从13年就没人住了,那…;…;孙遇玄会不会在13年就死了?  “你在看什么。”  突然插进来的一句人声,把我吓得差点叫出来。  我不敢看他阴沉的脸,躲闪的回答:“没、我没看什么,就是在打扫书桌。”  他面无表情的俯视我,没有吭气,但我能感觉到,他不太高兴,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会不会是因为我动了他的私人物品。  等我再次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十分想不通,房子里落了这么厚的灰,他为什么不早早迷惑个过路人,或者请个保姆来给他打扫?他们死人,不是有大把的冥币可以花吗。  难道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闹鬼?  我摇了摇头,深知自己不该对这栋房子好奇。  于是我加快打扫速度,也清扫的更加认真小心,深怕再惹得孙遇玄不乐意,然而一层楼下来,我已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连掂桶水都打晃。  我咬着牙,坚持着上了楼,不过还好木质楼梯够结实,没有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要不我还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二楼给我的感觉就是空荡荡的,我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他,还真是神出鬼没。不过我惊喜的发现,其中有一个房间上了锁,这样一来,我就能少收拾一间房子。  我先把装饰、桌椅擦了一边,再用变成泥巴糊糊的水擦地,倒水的时候,桶里都沉淀了半桶泥巴。  虽然累的好想睡上一觉,但一想到有机会逃离这里,我就只能咬咬牙,继续收拾。把楼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每个房间都擦拭干净了之后,我看着面前的棺材开始犯愁。  擦还是不擦呢?  但上面都是灰,我只能硬着头皮拧了布子开始擦,随着灰尘的褪去,棺材的颜色渐渐显了出来。  这是一口黑色实木棺材,表面喷漆,可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棺材并不是纯黑色的,在阳光下仔细看能看出来发黑红色,就像是干涸的血渗透到喷漆内部了一般。  如此一想,我立马丢了手里的抹布,凑上鼻子闻了几下。  果然有铁锈味!  周身越来越寒,像是突然掉入了冰窖里,我感觉不对劲的抬头,只见头顶上方,孙遇玄已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此时正裸着半身俯视我。  我被吓得后退几步,踩到了刚扔的抹布,整个人摔了个底朝天。  他仍是目光寒冷的看着我,不喜不怒,森森然。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上面有点脏。“  “整栋别墅的地下、天花板上、墙壁里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迹,脏的不止是这。”  他的话如雷贯耳,吓得我抖如筛糠。
  到处都是尸体?  如果到处都是尸体的话,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味道,再说放尸体的人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的藏匿。  他一定是知道我发现了那些血迹,所以故意吓我,让我不敢再对这栋房子有所好奇。但他的恐吓的确起到了效果,我连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走,因为房间的每一处都让我觉得膈应。  还有,他为什么也睡在棺材里?我早上不就是从那口棺材里醒来的吗?  一直到天黑,他才终于走下楼,提起买报纸的事,我闻言,立马兴冲冲的跑到门口,谁料一回头,他已经到达了我的身后,和我一起出了别墅。  “我、我们两个一起去?  他抬眼,一副高傲的样子瞧着我:“不然呢。”  我一时间没有接他的话,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但我总不至于傻到和一个鬼去呛声,于是只能默默低下了头,满脸怨念。  孙遇玄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神被月光洗的澄澈,他发现我在看他,便敛了神色,低头,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去拦车。”  我哦了一声,跟他的跑腿小妹似得,听话的去拦车。  这一片人烟稀少,出租车更是少,还好有个私家车好心的停了下来,一听我要去市区,说刚好顺路拉我一程。  要是搁平时我是绝对不会上陌生人的车,但有孙遇玄在,我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中年男人不仅热心,还特别健谈,车一开,他就对我说:“美女,天这么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等车,多危险啊,不是我说,要我不停下来拉你,你还不定等到什么时候。”  “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笑着撒谎:“我过来找我同学玩,就不小心玩迟了,哪知道这片车怎么会这么少。”  “那片还有人住?就算有人住你以后也少来找你同学玩了。”  “为什么?”我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些好奇。  他像是回忆着什么,说:“也就一年前吧,那一片有栋别墅,一夜之间,满房间都是血。”  我心中咯噔一下,从后视镜里胆寒的瞥向后座,发现孙遇玄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摇摇头。  “我也是听别人讲起的,听他说那别墅里之所以满是血,是因为放在棺材里的尸体自己出来把整个房间都爬了一遍!”  我闻言,十分骇然。  这似乎能解释房间里的血迹,但血迹是斑状,所以不可能是爬出来的。这事不可能是空**来风,但事实,或许并没有中年男人说的那么恐怖。  我一路上再也不敢回头,生怕看到坐在后座的孙遇玄,满脸是血。  谁知等我要下车的时候,中年男人竟然说什么也不放我下来,硬要拉我去附近的酒吧跟他喝一杯。  “美女,我都好心把你拉到市里了,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吗?”说着,他搭过来一只手,想要拉扯我。  我刚准备拿包打他,只听得吱的一声急刹车,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脸色一白,说了一句怪了,他正要重新启动,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好像是车胎爆了,他意识到不对劲,慌里慌张的跟我道歉:“咱不喝了,不喝了,真心对不起,您快点下车,高抬贵手,别再把我这车给我整爆炸了。”  我听他这么说,赶紧下了车,跑的远远的,那男的也下来检查他的车,四下查看了一遍,骂了一句我靠,真他妈见鬼了。  我回头,只见他的前轮胎跟被炸了似得,碎的一片一片的。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瞥见孙遇玄正站在前面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于是我识趣的停了下来,学他一样板着个脸。  从没见过心理素质这么好的鬼,明明干了坏事,却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默默的跟着他,连逛了好几个书店都找不全他需要的报纸,这让我更加的能确定,他的确在13年就死了,并且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出过那栋别墅,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在出别墅的那一瞬间,会露出轻松的神色。  但,为什么他会直到现在才出来呢?是因为别人看不见他吗?那为什么我能看见他?  最后,我们还是在一个小报厅找齐了本地报纸,因为老板有将阅读过得报纸留下的习惯,所以才每一天的都没有落下。  我软磨硬泡,最终给了老板三百块钱,买下了这一叠报纸。  “还需要什么?”我谨慎的问他,却没得到回话。  我跟着他来到一家颇有特色的小炒店,他看了一眼店内的装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连对我说话的语气都温暖了几分。  “点你喜欢吃的。”我放下报纸,竟对他这句鬼话有点感动,谁料他又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啊?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说,而是小声嗫喏:“房间不是已经收拾完了么。”  他没回答我,就这么鬼气森森的坐在我对面,我哪里还吃的下,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说了一声我吃好了,旁边饭桌的情侣瞥了我一眼之后,窸窸窣窣的谈论着。他们一定以为,我是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等车的时候,孙遇玄突然毫无预兆的抓起了我的手,他绷着嘴角,手凉的像块冰。  “你的戒指呢。”  你的戒指呢。”  “啊?”我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知道我有戒指的,我结结巴巴的回答:“戒、戒指丢了。”  “那就找到。”  “可是应该找不到了。”我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像只兔子,其实我平时胆子没有这么小,而且他长得也不恐怖,可能是因为他的属性,所以我害怕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优雅而又危险。  “我再找找吧。”我抽出手,再度害怕的低下了头,耳朵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烫。  他摩挲着我的无名指,眼底的坚冰慢慢凝聚,音色寒而沉:“你会背叛我么。”  我不敢凝视他的眼睛,低着头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如果有天你背叛了我,我一定会让你比死还要难看。”  我瑟瑟发抖,因为他眼睛里深不见底的仇恨,因为他把对那个人的仇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个人一定是何若宁!  我不知道何若宁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他对她有那么深得厌恶,但我能够肯定的是,他爱何若宁,因爱而生恨。  如果我能找到何若宁的尸体,找到她的鬼魂,他应该就会放过我吧?!  我打了车,刚准备坐前座,他却一把把我拉到后座,让我和他坐一排,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癫痫犯了。  都是因为他。  我坐在他旁边,特别的拘谨。  “你叫什么。”他突然问到。  原来他都没记住我的名字,我小声的说:“薛灿。”  “人如其名。”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他接着说:“很普通。”  我郁闷的哦了一声,暗中撇嘴。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撇了我一眼,调侃道:“姑娘你一人搁那演独角戏呢,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话音刚落,结果可想而知,司机师傅看着他那如同被炸过的轮胎,欲哭无泪。  我不知道被撂倒了哪,路上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不,我忽略了身边的这只。  我跟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也不敢埋怨他为什么这么冲动,只能小声的问。  “我、我们走回去?”
  “远不远?”  …;…;  “你今天都弄坏两辆车了。”  “那又怎样。”他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眉梢轻挑看着我。  “没,没怎样,就是觉得你很厉害。”我违心的说。  “厉害…;…;”他低声重复,双目变得更加死气沉沉:“如果厉害,又何必会死。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颤,原来强大如他,相比于死亡,也更希望活着。  他说完,只身走到了前面,留给我一个高大的背影,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们就这么走回了家,虽然感觉挺远的,但跟在他屁股后头战战兢兢的,竟然一会会儿就走到了。  孙遇玄一进门,房子里的灯就自动亮了,那感觉还是挺神气的。  中央的巨大水晶灯,投下闪烁的光线,如同星星绣在了他的白色西装上,他微微蹙眉,鼻梁高耸,好一朵白牡丹似得美少年。  如果他是人,那么这样一副画面还是很美好的。  他坐在书桌旁,让我把报纸放到上面,然后抬眼看了我一下,说:“睡觉去。”  “在…;在哪睡?”  “在哪醒来就在哪睡。”  他的意思是让我自己爬到棺材里睡觉吗,这么恐怖,我可不要。  于是我实话实说:“我害怕。”  “这个房间里还有比我更可怕的?”他抬脸,下巴圆润且翘。  我哑言,慢慢挪到了沙发边,小声的说:“我睡这好了。”  见他没有说不,我如获大赦般的迅速脱了鞋子,躺在了贵妃榻上,沙发上没有能盖的东西,我只能蜷缩起来靠发抖来获取热量。  劳动了一整天,身上自然是有汗味,更何况在这么大的灰里劳动。  但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更没有勇气在一个有鬼的房子里洗澡,他可是能够随意进出的,这让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再三权衡之下,只能忍着。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像他跟空气没什么两样,我可是个人,人需要干的事太多  尤其是女人,如果他一时半会儿不准备放我走,会很麻烦的。  比如生活用品,衣服,内衣内裤之类的,还有生理期等等要用的东西,他这个鬼,知不知道圈养一个人有多麻烦,哼。  我皱眉,开始数数催眠自己,数到一千之后,终于慢慢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有一双手托起了我,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那个人,灯光恍得我睁不开眼,依稀只见他眉眼深刻,双目狭长,带着冰山般孤寂的冷。  “孙……”我迷迷糊糊的叫了他一声,谁知刚张开口,他便俯下头,寒凉的唇与我轻轻触碰,他的睫毛像黑色羽毛做的扇子般,微颤。  我绷紧了身体,在被他吸了一口气后,意识逐渐涣散,最终陷入昏迷……  第二天早上,我又是从棺材里出来的。  不仅如此,我身上又添了新伤,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寒气,就好像刚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似得。  我蹲下身子,用手暖着膝盖,孙遇玄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让我  跟他下楼。  洗漱用品被他扔的一干二净,我只能用清水随便洗了下。  刚到大厅,他就扔给我一张卡,我愣住了:“干、干什么。”  “密码六个零,自己去吃早餐,去商场把要用的家电,还有你需要的东西都买全。“  我一听他话里的意思傻掉了,他莫不是准备让我长住啊。  “那个……你需要什么东西我帮你买,不必要的就不用买了。”我怕是自作多情,所以艰难开口:“因为……我在这里住不长。”  他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  交叉,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我与他对视,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住的长不长不是你能决定的,你越是想走,我越要留你一辈子。”  我愕然,当亲耳听到一辈子这三个字,如珠玉一样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浑瞬间身都如同过了电流一般。  是恐惧,是战栗,还是独有与暧昧……  他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晕,就连嘴唇都冷淡的没有血色。  他向我靠近,手摸向我的侧脸,一双慑人心魄的桃花眼不苟的盯着我,音色迷离而阴森:“薛灿,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闻言浑身一凛,后退了一步,他这  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已经决定要永远禁锢我么!  我惶恐的看向他,而他却冷淡如斯。  我要去找姑姑,我要找到何若宁,我不能就这么和这只鬼捆绑在一起。  我讪讪收了他的银行卡,与他匆匆道别,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必须要赶紧逃跑,我要永远的逃离这栋别墅,还有别墅里那个阴森的男人!  可是孙遇玄那么聪明,他难道猜不出我要逃跑吗,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我懒得考虑这么多,只想一股脑的跑回姑姑家。  但在善良的驱使下,我还是先去了
  家电城订了家电,然后把送货地址留给了商家,我把账单和银行卡,放到他最有可能用的电脑包装盒里,用纸条给他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原谅我和我姑姑做的错事,我们只是为了自保,并不是从中获取利益,我会帮你找到何若宁,找到你本来的妻子,请相信我。  我告诉送货的人,如果家里没人,他们就进去自行安装。  家电城晚上就关门了,所以孙遇玄没办法出来买,不过,我也算是兑现了我的承诺。  忙完之后,我才坐上了回家的城际,那一刻,我有一种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终于重回蓝天的感觉。  虽然孙遇玄没有害我,但和一只  鬼,尤其是一只陌生的男鬼同在屋檐下,实在让我太压抑。  回到姑姑家时已然灰头土脸,却偏偏倒霉的遇到姑姑家里没有人,我手机没电,就去附近的电话亭给我表妹晓冉打了电话。  晓冉是姑姑的女儿,古灵精怪,招人喜欢,就是脾气有点不太好,也就是任性。  晓冉说姑姑去外地了,过两天才能回来,她和他男朋友正准备在外面吃饭。  “男朋友?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就这几天嘛,你一起来吧,刚好我给你介绍介绍。”  虽然我不想当个电灯泡,但我一个人又不敢住到姑姑家,再加上天色已黑,饥肠辘辘,我只好没羞没臊的说了一声好。  反正我和晓冉感情好,她也不会计较这些。  晓冉今年十八,刚上大一,眼光一直差到离谱,我以为她这次又会谈一个杀马特,谁知见到真人,竟是百分之百的高富帅,开了一辆保时捷,穿着一身休闲装,简简单单的白t恤显得他很干净,不太像是社会上的人。  因为跟想象的出入太大,所以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晓冉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这次竟然不是的杀马特?  晓冉搂着她男朋友,一脸的甜蜜和  骄傲,不过晓冉长得甜美,身材又好,家境也不差,所以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很登对的。  但相反,他男朋友却没有晓冉这么热情了,被晓冉搂着,眉眼间却看不出一点开心,甚至冷淡,这点让我看的有点不顺眼,晓冉可是我妹。  “姐,这是我男朋友,陈繁,这是我姐,薛灿,对了姐,陈繁是跟你一所大学毕业的呢  不过你刚上大一的时候,他就毕业了。”  如果这样说的话,他比我大四岁,那岂不是比晓冉大八岁,这个陈繁会不会是个情场老手,在玩弄晓冉的感情?!  我跟他对视了一下,礼貌的对他笑,而他却只是淡淡的撇了我一眼,一副  爱答不理的样子。  饭还没吃,我就窝了一肚子的气,他这不摆明是在给我脸色看么。  我虽然怕鬼,但我不怕人,更不怕得罪人,立马出于礼貌回瞪了他一眼。  他察觉到了我的厌恶,却也只是顿了一下脚步。  上了车,晓冉巴拉巴拉和陈繁说个没完,却像是石沉大海,她说好长一句,他就回上两三个字,有时还装作听不见。  晓冉一个人说的没意思,就开始跟我说话:“姐,我妈把你的事都和我说了,你见那个人见得怎么样了,事情解决了吗?”  “额,额解决了。”我还没打算告诉晓  冉行家就是孙遇玄,怕她害怕,就只能揶揄。  陈繁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那透彻的眼神,像是知道我在撒谎一样。  “他怎么弄得,姐你跟我讲讲呗,我可好奇了。”  “就是念咒语之类的,然后符咒呀,什么什么的,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可别迷上这方面的事情。”  “那个人长什么样啊?”  “他……”想到孙遇玄的脸,我冷不丁的一抖,就好像他突然往我脖子里吹了一口凉气一般“他就长那样,挺普通的。”  “多大年纪?”  “七老八十了。”我脱口而出,孙遇玄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他,一定又会寒着一张脸。  一想到他,我平时的那股子豪迈劲就没了,立马胆小的像只兔子。  【】【】【】  【】【】【】【】【  【】【】【】【】【  【】【】【】【】  【】【】【】【】【】【】  晓冉一听对方七老八十了,就立马没了兴趣,后来她一个人在车里叽叽喳喳,我和陈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到了餐厅,趁陈繁上洗手间的时候,晓冉问我觉得他人怎么样。  我也不好说出真实想法,只能说,挺好的。  她说她跟陈繁之前也不认识,也就是在我出事那一段时间认识的,陈繁两天前提出要和她交往,她看陈繁又高又帅又多金,就答应了。  我想想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陈繁看起来不是那种会发生一见钟情的人,他看起来那么挑剔,要真的想让他一见钟  情,也很难吧。  可看着晓冉一副被陈繁吃定的模样,我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陈繁真像我想的那样,是情场老手的话,只希望他这次能够浪子回头,对晓冉付出真心。不过晓冉这么单纯可爱,他应该不忍心欺骗她吧。  陈繁回坐,依旧淡漠着一张脸。  不同于孙遇玄的不苟言笑,陈繁是属于冷淡的类型,有种疏离感,有种与众不同的清高,这种感觉让我很是厌恶。  他的眼珠很黑,透着与他外表截然不同的深沉,看向我的时候,总觉得他眼里蕴含太多信息。  他骨骼纤细,身材瘦高,眉眼清秀,  简洁的装扮,和深栗的短发,典型的校园男神,可以轻易俘获少女心的那种人。请用小写字母输入网址:。  但我偏偏和他十分没有眼缘,于是我只顾低头吃饭,全程默不作声,也不关心他们在讨论什么。  突然,晓冉不高兴的大声说道:“陈繁你为什么老是看我姐,她就这么好看吗!”  我一口水没咽进去,呛得直咳嗽,咳的面红耳赤,气氛尴尬至极。  然而陈繁丝毫没有被影响,依然漠不关心的叨了一口生鱼片,还不忘慢悠悠的沾沾芥末汁,吃掉,全程都没有抬眼看发小脾气的刘晓冉。  “不吃了!你们爱谁吃谁吃!”晓冉把
  筷子往桌上一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晓冉你别瞎误会了,没有的事,快点坐下来吃饭。”我窘迫的小声劝晓冉,却没想到她一把推开了我,然后瞪着陈繁。  陈繁依然没没有理她,晓冉气的提着包走了,眼见着晓冉越走越远,我气的站起来朝陈繁大声说道:“你怎么不跟她解释”  陈繁抬眼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往口中送入一口梅干酱菜,反问我:“跟她解释什么,解释你身上阴气很重?”  我愣住了,停下准备去追晓冉的脚步,重新回了座位,脸凝重的看着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用湿巾擦了擦手,已经用餐  结束。  “我什么意思,你比我更清楚。”他付了帐,然后起身走掉。  我跟他一起出了饭店,小跑着追上他,害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犹豫再三,我叫住了他,他倒很给面子,应声停了下来。  “你真的能看的到?”  他没有回答我,听完我的话就准备走,似乎是不想回答我这句废话。  “喂,等等。”我赶紧叫住了他“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帮朋友问的,就是如果活人跟死人冥婚了,后果会怎样?”  “被鬼缠一辈子,永无脱身之日,  除非……”  “除非什么?”我着急的问:“除非我死吗?”  他挑眉,玩味的说:“帮你朋友问的,要死也轮不到你。”  我愣住了,窘迫的点头,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会撒谎的料,他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他是不知道解决的办法,还是说,不想告诉我。  怪不得孙遇玄会说出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那样的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根本摆脱不了他。  这下怎么办,他会不会半夜来抓我回去?  晓冉蹲在大门的附近哭鼻子,陈繁  向她走了过去,我知道我要是再呆下去,就没眼没到极致了,可我没有姑姑家的钥匙,又不知道晓冉什么时候回家,只好先去酒店住着。  不知道陈繁说了什么话,晓冉竟然起身抱住了他,想要亲他脸的时候,却被他躲开了,这个陈繁,似乎一点都不喜欢晓冉。  算了,晓冉的事我管不着,姑姑姑父都管不了  她,更何况我。  我在附近找了个比较新的连锁酒店,新酒店里应该没有死过人,进去之后,我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幸好没有看到鬼,也没有看到孙遇玄,我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少了什么。  明天该怎么面对晓冉呢,姑姑不回来,晓冉又懒,丧事店又只有我一个人去看,保不准又会遇到什么邪门事。还有陈繁,关键时候,我可能还要找他帮忙,可是经过今天这么一出,晓冉一定会对我和陈繁之间的关系有芥蒂,这么一来,我想跟陈繁请教些什么就难了。  我想了很久,纠结了很久,慢慢的意识模糊,进入了梦乡。  我梦到了孙遇玄,梦里的孙遇玄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而他的眼睛里,却盛满忧伤的问我:“薛灿,你会背叛我么。”  我从梦中惊醒,他的脸那么清晰,就像是刚从我面前消失一样。  我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昏黄的房间,虚惊一场。  为什么偏偏梦到了这句话,为什么梦到他的表情是那样凄凉,是因为孙遇玄特别在意,还是因为我觉得愧疚。  孙遇玄,我会帮你找到何若宁,这样,就不算作背叛了吧。  但是,如果这之后你还缠我的话,我只能保自己而牺牲你了,人鬼殊途,你已经死了,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纵使你还有野心,还有欲望,还有不甘也没办法。  因为你已经死了。  闭上眼睛,却再也睡不着,总害怕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会看到满脸是血的孙遇玄。  离开孙遇玄别墅的第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拉开了窗帘,暖融融的太阳照射进来,一扫我心中的阴霾,就好像终于逃出了阴界,重返人间了一般。  我永远,都不会回到那栋别墅了。  坐公交回了姑姑家,晓冉打着哈欠给我开了门,我问她要了店里的钥匙,准备去开门。  我小心翼翼的问晓冉:“晓冉,昨天的事……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啦。”晓冉大大咧咧的笑着说:“是我自己心眼小,陈繁他后来跟我解释了,他说他就是在看你把菜吃到鼻子上了有点好笑,所以他就没有当着你的面跟我解释。”  难道我昨天晚上,一直鼻在边菜在  和他讲话吗,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怎么给你打电话是个男的接的?”  “啊?”我彻底愣住了,我的手机就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接电话呢!  我立马问晓冉:“他跟你说什么?”  “他说让我转告你玩够了就回家,否则……”晓冉想了一下说:“否则就惩罚你什么的。”  听完晓冉迷迷糊糊的话,我已经能判断出,接电话的那个男人就是孙遇玄。  或许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我在做梦,只不过睁开眼的那会儿,他已经离开了。  和他讲话吗,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怎么给你打电话是个男的接的?”  “啊?”我彻底愣住了,我的手机就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接电话呢!  我立马问晓冉:“他跟你说什么?”  “他说让我转告你玩够了就回家,否则……”晓冉想了一下说:“否则就惩罚你什么的。”  听完晓冉迷迷糊糊的话,我已经能判断出,接电话的那个男人就是孙遇玄。  或许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我在做梦,只不过睁开眼的那会儿,他已经离开了。  可是他没必要多此一举让晓冉转告我,直接对我说不就行了,纵然有疑惑,但晓冉是我妹,我还是相信她。  但是孙遇玄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后果有多严重?还有,他为什么要用家这个字眼?  自从爸爸开长途车来维持生计,我的家,就只剩姑姑家。听我爸说,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到现在都杳无音讯,所以我一直把姑姑看做我的第二个妈妈,对晓冉,更是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对待。  我心中寒寒,不知孙遇玄,今晚会对我做什么……  姐,那人是谁啊,我听着他的声音也不像是大伯,感觉很年轻的,你不会有了男朋友没告诉我吧?”  要是我告诉晓冉,昨天跟她打电话的是个鬼,她一定会吓得哭鼻子,所以我含糊其辞:“哪有,我把手机落到朋友那了,他跟你开玩笑呢。”  晓冉说她不相信我的话,我就把她推回房间让她继续睡觉,然后拿着钥匙去开门,我一个人不敢呆在店里,就搬了个凳子坐在太阳底下发呆,脑袋空空的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半下午的时候,晓冉打电话来有些
  急的告诉我:“姐,我忘记我妈吩咐我的事了,她说要是有人来买棺材,一概不卖,因为我们不懂卖不好,你记住了啊。”  我让晓冉放心,反正一会儿就关门了,再说这个时间段,也不会有人来买东西了。  谁知我刚挂电话不久,偏偏就来了这么一个要买棺材的人,我一口回绝,说店里的棺材卖完了。  那一对夫妻可不是好打发的主,男人说:“去了好几家店,都关门,就你这一家还开着门的,再说你们这专门卖棺材的店,怎么可能没有棺材,你们家卖棺材还得挑人是不,觉得我们两口子没钱买还是怎么滴。”  女人说:“前段时间我公公走的时候,我才来你们店里看的棺材,那么多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卖完了,你带我们去地下室看看。”  我没办法,一个人也说不过他们两个,如果执意不让他们去地下室,他们可能以为我在里面杀人了呢,我用店里的座机给姑姑打电话,连打几个都无法接通  前段时间她公公走,难道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她的什么人又走了,还有,这两人怎么这么奇怪呢,好像认定了我有棺材不给他们卖似得。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又不是个厉害的人,更怕砸了姑姑的招牌,所以只能忽略晓冉的叮嘱,把他们领到地下室去,几天没来,地下室的味道更令人发  呕了,一口口棺材阴森的合着。  那男人见状,说:“这不这么多棺材呢,还有你们这样,有生意不做的。”  我撒谎道:“这些棺材都有人预定了,你看上哪个样式跟我说,我从厂子给你调新货。”  “等你的棺材运来,人都臭了,再说预定棺材这是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是有多巴不得死,反正他们又不急着用,我拿走哪个,你再给他们调新货。”  。  男人跟女人转了转,看中了其中一口红褐色的棺材,男的准备推开棺材盖,看看里面的木材,女人在一旁帮忙,我也走了过去。  谁知棺材板刚刚推开了一个缝,我们三个人就同时捂住了鼻子  好臭!  那男人不敢再推了,撤的远远的,说了一句我靠,这里面不会有死人吧!  “怎么可能,您可别乱说。”  如果棺材里真有尸体,姑姑这店可就干不下去了,我硬着头皮,心突突的跳,手搭在了棺材板上,将它一把推开。  臭气更明显了,我们三人勾头往里一看,竟空空如也!  “嘿,怪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嘛,怎么会这么臭,还是算了吧,我们不在你这买棺材了。”那女的撇了撇嘴说。  刚好姑姑说不要卖棺材,他们能这么想,正合我意。  我跟他们一起出了地下室,并没有  把棺材散发臭味这件事放到心里,心想着可能是某种真菌的味道吧。  看了一天的店后回了姑姑家,不知道晓冉又跑去什么地方了,房子里面黑咕隆咚的。  以前的我是个无神论者,但遇到孙遇玄以后,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这世界上不仅有鬼,还有像他这样法力高强的鬼。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弄死一个人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所以,他的夙愿绝对不是让负他的人死,这么简单。  我伸手按了按开关,灯依然没亮,停电了吗?  不会是……  我的头皮不受控制的发麻,不会是
  孙遇玄来找我了吧!  我踌躇在门口,不敢进房子了,薄薄的月色顺着窗户投进来,我无意间瞟见窗台上竟然坐着一个黑影,这个黑影特别瘦小,是一个小娃娃!  这么黑的房间里,一个小娃娃坐在窗台上,居然会不哭不闹……  “谁!”我大喝一声,小娃娃却一动不动。  我的心跳加速,但好在它的体型小,在这一点上没有给我过多的恐惧,要不然我直接锁门走人了,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鬼,还偏偏被我遇上了?  人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好奇什么,比如床头柜响了,自己明明害怕的不  行,却还偏要拉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盯着窗台上的小娃娃看了半天,它一直都没有动,于是我拿上门外边的扫把,大着胆子一步一步朝它走了过去,拿扫把一敲,它竟然滚下来了。  “哇哇哇~”  “啊!”  我被突然响起的小孩哭声吓得大叫一声,随即看到她的一只眼睛一会儿冒红光,一会儿冒蓝光,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后怕的顺气。  原来只是个洋娃娃,害得我虚惊一场!  但是这个洋娃娃长得特别恐怖,穿  着白色的吊带纱裙,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一只白色眼球没有瞳孔,另一只眼睛整个烂掉,嘴角被扯到耳根,牙齿尖尖的,嘴巴里面都是血。  晓冉她神经病吧!竟然买这种洋娃娃摆在房子里吓人,我嫌恶的一脚把它踢得老远。  一声凉凉的抽噎钻入耳朵,不知道这个洋娃娃还有多少种诡异的音效,渗人死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敢回屋睡觉。  当晚,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一个小女孩拉住了我的手,语气阴森而又哀怨的对我说:“妈妈,你不喜欢我吗?”  她缓缓抬起头,竟长了张和洋娃娃  一样可怕的脸。  我满头冷汗的惊醒,下床开灯,房间迅速的恢复光明,还好来电了。  我再度坐回床上,后怕的喘息,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两点半了,晓冉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房外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心一惊,神经质的紧紧盯着玄关处的木门。  门打开了,是喝的醉醺醺的晓冉,还有送他回来的陈繁。  我跑过去给晓冉换鞋,责备她:“你怎么喝的这么醉,还这么晚回来。”我抬眼,瞪了一眼陈繁,故意说:“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  “安啦,我的小繁繁是个正人君
  子啦。”  还小繁繁,我真是要吐了!  晓冉整个人都挂在了陈繁身上,上下其手,陈繁握住了她的手腕,叫她别乱动,晓冉嘟着嘴巴说:“姐你看,他故意在你面前装正经呢。”  陈繁不耐烦的把她推到了卧室里,然后半天没出来,我这个妹妹真是太不矜持了,他们俩不会发生什么了吧?  虽这是晓冉的私事,我不该管,但她年纪还小,不能就这么着了渣男的道!  我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如果晓冉出了什么事,姑姑一定会怪我没管好她,可是如果现在我去敲门打断他们,保不准晓冉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你坐在这等着听什么呢  我蹭的站了起来,红着脸,看到衣衫凌乱的陈繁正站在我身后,表情淡漠,语气戏谑。  “你对晓冉干什么了!”  “你应该问你妹妹对我干什么了。”他皱着眉头揉了揉头发,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对我说:“还有,你不该给客人倒杯水吗?”  倒水可以,只不过我怕我会一不小心毒死你。”  “这么讨厌我?”他反问一声,挑眉:“你不为你那个跟死人冥婚的朋友考虑了?”  他特别加重了朋友这两个字,让我看出了他淡漠外表下隐藏的一颗,隔岸观火的心。  我皮笑肉不笑的给他倒了一杯水:“朋友的事我们可以改天再说,我现在想跟你谈谈晓冉的事,虽然你跟晓冉交往的时间不长,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一个明确的态度。”  “我没必要向你明确。”陈繁喝了一  口茶,一句话把我噎的死死的。  “我是晓冉的姐姐,我当然比别人更关心她,你不明确也没关系,但是晓冉年纪还小,对人和事的辨别能力都很弱,我希望你别玩弄她的感情。”  “不是所有事都能像你希望的那样发展。”  “你什么意思?”  他双手交叉,说:“我的意思是,你有点多管闲事。”  我闻言,无语的呵了一口气,好笑的质问他:“你觉得我这是在多管闲事吗?我想你一定没有弟弟妹妹吧,才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风凉话!”最新章节已上传  他抬眼看我,目光沉寂下来。  拥有,不过是意味着失去。”  他起身离去,跟我擦拭而过的时候,用眼角瞟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晓冉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响动,就像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床,我看着已经走到玄关处的陈繁,用眼神示意他进去看看晓冉,然而陈繁只是半侧着脸,勾起一个冷笑,随即开门出去,头也不回。  什么破男朋友!  我以为晓冉翻身的时候摔到地上了,结果推门进去的时候,她竟然好好的躺在床上,只不过脚露在了外面,我帮她盖上被子,手不小心摸了一下她的脚底板,触感有点怪。  给晓冉盖完被子,我就走了出来,  借着客厅的灯光看见手指上沾了薄薄的一层灰,是晓冉脚上的,难道她光脚下地了?  我懒得想那么多,洗了洗手,然后关了灯睡觉,这一觉,舒坦的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来做好了饭,生拉硬拽的才把晓冉给弄醒,她一睁眼,我就责怪她:“晓冉你口味是有多重,下次能不能不要买这老  借着客厅的灯光看见手指上沾了薄薄的一层灰,是晓冉脚上的,难道她光脚下地了?  我懒得想那么多,洗了洗手,然后关了灯睡觉,这一觉,舒坦的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来做好了饭,生拉硬拽的才把晓冉给弄醒,她一睁眼,我就责怪她:“晓冉你口味是有多重,下次能不能不要买这老  么恐怖的玩具在那吓人,要摆就摆你房间里,昨天晚上都快把你姐我吓死了。”  她睡眼惺忪的说:“你在说什么,什么玩具吓人的,我什么时候买玩具了?”  “就窗台上的那个特别恐怖的洋娃娃,不是你买的还能有谁。“  “我都多大的人了还买洋娃娃,
  姐,我可没你那么少女心。”晓冉说完,就打着哈欠去洗漱。  她可能是忘了吧。  于是我准备把洋娃娃拿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看,可谁知道我走到阳台,竟然连个苍蝇都没看见,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我撞鬼了!  说实话,比起孙遇玄,洋娃娃更让我害怕的头皮发麻,因为直到现在我都能清晰的回想起  来,她在梦里叫了我一声妈妈,那声音,凄凉极了!  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勉强镇静下来,说不定那洋娃娃就是孙遇玄变出来吓唬我的,我坐下,本是可口的早餐,现在吃起来却味如嚼蜡。  刚吃没一会儿,姑姑便风尘仆仆的  出差回来了,我叫了一声姑姑,然后接过她的出差行李放回了她的卧室。  说实话,在见到姑姑那刻,我反而还犹豫了。  因为我离开孙遇玄的别墅已经两天了,他还没来找我麻烦,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不用多此一举的帮他找何若宁了?  但这是我口口声声承诺的事,如果做不到,孙遇玄会不会恼羞成怒?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来电号码一大长串,而且杂乱无章,什么情况。  我滑动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薛灿。”  我一听,吓得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了  出来,怎么会是他!正要挂断,孙遇玄像是能看见般的说:“你敢挂断试试。”  他话音刚落,我就已经给挂了。  完了,我抱着手机,欲哭无泪,这下完蛋了,我真的只是手滑啊,我找到已接电话拨回去,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rry……  孙遇玄他一定被气死了,他会不会杀了我……  我害怕的不行,最后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抠掉了手机电池,这下会不会好一点……  姑姑看我坐到她的房子里半天没出来,又脸色蜡黄,心下了然,于是她把车钥匙给晓冉,让她自己开车去上学。  晓冉走后,姑姑过来问我:“灿灿,  你脸色怎么这么慌张。”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缓解情绪上的激动,我抓住姑姑的手,急迫的说:“姑姑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找的行家是谁?!”  “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是给我介绍的人,说很靠谱,怎么样灿灿,事情解决了吗,姑姑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快急死了。”  “姑姑……”我有些难言道:“其实你给我找的行家,是……是孙遇玄!”  姑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看到他了?”  我点点头,姑姑赶忙把我左右看了一遍:“他没有伤害你吧。”  “没有。”  “灿灿,姑姑真的不知道会是他,怪不得这几天姑姑都联系不到你,都怪我太大意了……”姑姑自责的说,我本来没那么难过,但看到姑姑因为我这样,心一下子酸了起来。  “姑姑,我可能摆脱不了他了,他说……我已经跟他结了阴亲,会被他的阴魂纠缠一辈子。  姑姑闻言,像傻了一样,泪眼婆娑的向我道歉:“灿灿,对不起……都是姑姑害了你,我没有想到这个孙遇玄冥婚后依然阴魂不散,都怪姑姑当初决定的太草率,都怪我……”  我拿纸给姑姑擦眼泪,哽咽的说:“姑姑,这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孙遇玄告诉我,其实那具女尸就是他生前  的未婚妻。”  “何若宁?”姑姑面上的肌肉一僵。  我点点头,说:“很可能当时缠我的那只鬼,不是孙遇玄,又或者是他,但他的意思并不是让我代替何若宁和他冥婚,是我们想错了。我答应了孙遇玄会把何若宁还给他,所以他才会放我走,如果我没有办到,他就不会只是缠我这么简单了。”  话已至此,我问出了一直让我感到疑惑的话:  姑姑,既然何若宁是孙遇玄的未婚妻,那她的家人为什么会同意我代替她跟孙遇玄冥婚。”  然而,姑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犹如晴天霹雳般,震痛了我:“因为何若宁……尸变了。”  姑姑白着脸,说:“他们家人在得知  你可以代替她的时候,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匆匆忙忙把她的尸体给火化了。”  “她现在……已经是一把骨灰。”  我呆坐在床上,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是该感谢当时的巧合,还是该感叹造化弄人!  如果何若宁没有尸变,我就不能代替她,如果我没有代替他,怎么会遇到现在的孙遇玄。  我声音颤抖的问姑姑:“她是怎么尸变的?”  “猫惊尸。”姑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不火化,就算埋在了地底下,她也会爬出来咬人,当时一切都巧合了,如果他父母没有答应,我们的计划也就完成不了,可是……”  姑姑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突然想起来,孙遇玄不也同样没有肉身吗?  虽然何若宁被火化了,但她的魂魄还在啊,如果我能把她的魂魄引到别墅里,让他们的魂魄结连理,不也一样吗。  我重燃希望的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姑姑,姑姑摇了摇头说:“先不说你能不能找到何若宁的魂魄,就算找到了,你不会招魂,她是不会跟你走的。”  招魂……  我好像知道怎么做!  记得以前在贴吧看过一个连载的帖子,里面就有民间招魂的方法,而且不太复杂,我一个人做起来害怕,所以想告诉姑姑,让她和我一起,但转念一想,姑姑一定会觉得我在瞎胡闹。  于是我什么也没说。  姑姑说:“再等两天吧,看看孙遇玄还会不会再来缠你,如果他还缠你,我就回河北老家。”  “回河北?回河北干什么?”  “我小时候得过一次挺严重的邪病,就是村里的一个神婆给治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她老人家还健不健在,  就算健在,年纪也该不小了,不知道她还干不干这行,肯不肯辛苦一趟。”  “那好吧,姑,就听你的再观察两天。”  我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早已下定了主意,今天晚上,我就去火葬场,亲自招何若宁的魂魄。  因为姑姑的那一番话,代表着靠她,几率太渺茫。  孙遇玄只不过吓吓我,又没有真正的伤害我,再说他都已经死了,已经够不幸的,真的没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当然,更重要的是,孙遇玄那么强大,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老神婆怎么可能能收了他,说不定只会更加激怒他,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我偷偷从姑姑店里拿了厚厚一叠黄纸钱,两盏长明灯,装到了包里,还拿了一根引魂幡,引魂幡太长,我又没有店里的钥匙,所以只能把它藏在店外面比较隐蔽的位置,以便晚上的时候来取。  然后我去卖陶器的地方买了一个黑色小坛子,装进了包,又回姑姑家做了一碗倒头米,拿了一双筷子。  万事俱备,我心里却害怕的直打鼓,虽说这次我有点冲动,但我别无他法,何若宁的尸体已被火葬,如果我再不能把魂魄交给孙遇玄,他就不会只是给我打个电话这么简单了!  胆大是因为恐惧,恐惧是因为怕死。  我麻痹自己,不就是个鬼吗,又不没见过,跟人没什么两样,再说,那些鬼又  不认识我,肯定不会害我的。  夜幕降临,我骗姑姑和晓冉说我要回学校上课了,姑姑要开车送我,被我一口回绝:“你刚出差回来,累的跟什么似得,再说我坐地铁更快一些。”  姑姑塞给我几百块钱,让我在学校好好吃饭,我在姑姑的脸上亲了一口,刺激的晓冉醋意大发。  告别了姑姑之后,我拿着事先藏好的引魂幡,  坐上了去火葬场的公交,还好车上有座,我可不想再发生上次坐公交的诡异事,临近终点站,就剩我一人了。  火葬场的大铁门紧闭着,门前有一颗大槐树,一阵阴风吹过,树叶细枝哗哗颤动,如同无数只招摇的鬼魅。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心生一股恶寒,方才还信誓旦旦的我,现在只想拔腿就跑,可是一回  头,公交司机早都溜了!  既然来了,总得把事情解决,否则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高大铁门被风吹的哐哐作响,缝隙里透出零星的灯光,我带上帽衫上的帽子,在离进火化室的墙外找了一片空地,行动还没有开始,我就被那扑散而来的焦尸味给吓得腿软。  算了,早弄完早回!  我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蹲在地上,把黑色小坛子摆在正中的位置,坛子里放倒头米,正中间竖直的插上两只筷子,最后点燃长明灯,摆在黑色坛子两边。  准备完这一切之后,我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阴风一过,更是凉飕飕的  我搓了搓手掌,把包装引魂幡的透明塑料撕掉了,然后撑开幡头,幡头随风飘摇,就就像是挂在棍子上的白灯笼。  我用马克笔在白纸条上写上何若宁的名字,没写生日,因为我不知道。  我低头站在简陋的祭台前,抓着引魂幡的棍子,摇一下手中的铃,转一下引魂幡:“何若宁,快过来,何若宁,快过来……”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荡到未知的远方,在这寂静的夜里,配着叮铃作响的铃铛,尤其诡异。  “何若宁,快过来,何--”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连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因为我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它一动不动,我被吓的腿软,手里的铃铛因为颤抖而一直响个不停,我能感受到那只手上传来的寒气,并且用余光瞥到了一排鲜红的长指甲。  我浑身抖个不停,都快被吓尿了,天知道后面会不会是一张完全腐烂的脸。  就在我害怕的心脏快从嗓子眼蹦出去的时候,那只手突然消失了!与此同时,长明灯里的火苗,噗的一声灭了。  时候到了!  我扔掉手里的引魂幡和铃铛,蹲下身子,利落的将倒头米上的筷子拿掉,然后盖上坛盖,上面覆一张红纸,再用麻绳沿坛口绕数圈,系死。  乍一看,就像一坛刚封好的女儿  红,我抱起坛子正要走,却死死怔住了。  因为那只手……在我脚腕上!  我被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吓得吱哇一声尖叫就准被跑,谁料那手狠狠的一扯,竟让我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我条件反射的向后看,只见拽我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白,黑色的长发垂在两边,只把她的脸露出了窄窄一点,她的眼眶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眼珠!  我被吓得心脏骤停,手在地上刨着想要逃走,  可是女鬼的力量奇大,她的手拽着我的脚,身体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往我身上爬,如同一块其重无比的大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来气,更别说翻身了。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面前滚落的坛子突然亮起了幽蓝的光,只不过光线很微弱,而且只亮了一秒就灭了,我右手握  拳,狠狠的向女鬼砸去,然而却跟砸空气没什么两样。  重量持续增加,她的头发已经飘到了我的脸上,我意识逐渐萎靡,只怕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突然,远方赶过来一个男人,他用掌抹了一把手里的银针,然后将银针朝我飞过来,正中女鬼眉心,女鬼一声怪叫,化作一团黑气,臭的能让人把昨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身上的重量徒然减轻,我终于可以恢复清明。  在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我惊讶的嘴都合不拢,竟然是陈繁!  他离我离得远远的,看了一眼地上杂乱的景象,挑眉说:“你在干什么。”  此时月亮已经从朦胧的云层里钻了出来,他向着光,脸上是莹莹月色,微小的表情都能够被捕捉到。  原来他不仅能看到鬼,还是个厉害的角色呢。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不再对他有以往的气势汹汹,而是特别囧的支吾道:“招……招魂。”  “嗯?”  “招魂!”我眼一闭心一横的大声说道,丢人就丢人吧。  “好玩吗?”  我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被脚上传来的疼,痛的皱眉:“好不好玩你看不见吗!  那我不打扰你了。”他说完,就准备走。  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背后,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提起地上的包就去追他。  “喂!你倒是等等我啊!”  我厚着脸皮,不等他同意,率先拉开了他的车门,坐到了后排,尴尬的说:“捎,捎我一程。”  陈繁没有吭声,启动了车子,半路,他突然出声道:“你刚刚在招谁。”  我心想他又不认识何若宁,于是说:“一个朋友。”  “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招来了什么。”后视镜中的陈繁,似笑非笑。  我摇摇头。  “是替死鬼。”  他话音刚落,我浑身便不受控制的猛然一凛。  “这说明,你招的那个人,根本没有死。”  没死?  怎么可能!  如果何若宁没有死,是不会跟孙遇玄冥婚的,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陈繁,突然感觉怪怪的,他一定是在骗我,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问出今晚他身上最大的疑点:“你这么晚来火葬场做什么?”  “工作。”他答的言简意赅。  “你是干什么的?”  他扭头,微微瞟了我一眼:“你不已经看到了。”  我哑言,他放下了车窗,微凉湿润的晚风,不停的抚着我的面颊。  “薛灿……”陈繁的声音突然变得格***沉:“好像有人在跟着你。”  我浑身冷不丁的一凉,扭头从车窗往后看去,蜿蜒幽远的黑暗里,只有车轮带起的几片落叶,哪有什么人。  我把头重新放回车内,正准备责怪陈繁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然而话却噎在了喉咙里,就像一只历手突然扼住了我的脖子。  陈繁的脸……已然变成了孙遇玄!  后视镜中的他,死气沉沉,脸苍白到发灰,眼珠如同两颗冰冷的石头,毫无生气!  我的后背紧紧贴着座椅,惊恐的冷  汗涔涔。  沉寂了三秒之后,我开始疯狂的开车门,纵使车速很快,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然而车门已被锁的死死的,无论我如何生拉硬拽都没办法打开,我胳膊因为害怕而使不上力气,最后只能拿脚硬踹。  “放我走,你放我走啊!陈繁,你醒醒,你被鬼附身了!”  我大声的叫着,陈繁却纹丝不动。  孙遇玄到底是有多厉害,连陈繁都没有察觉到他,并且还被他附了身,到底他,有多强大!  “孙遇玄,你要带我去哪!”  按理说,我跟孙遇玄相处了两天  让他放我下去,孙遇玄的脸转了过来,我当即就愣住了,他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拉向他,冰凉的触感让我连牙齿都在咯咯打架  他的唇与我触碰在一起,那虚幻的感觉就像挨着了一团凉雾,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我紧紧的盯着他,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双眼逐渐眯成一条缝,在完全盖上的那瞬间,分明看到他穿了一身红。  轿子里的孙遇玄?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干了一天体力活,特累,浑身酸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天空蒙蒙亮,还有一弯即将消失的月亮,我趴在地上,浑身冰凉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应该在陈繁的  车上吗!  一抬头,熟悉的别墅映入眼帘,惊的我睁大了眼睛,连眼角都在痛。  我想都没想,站起身子拔腿就跑,然而刚站起来,我就猛然停了下来。
  因为我的脖子上……栓着一个狗链子!  狗链子特别粗,特别沉重,冒着清晨的寒气,坠的我脖子疼,我转身,身后赫然是一个狗屋。  脖子上的项圈被上了锁,我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我气得朝着别墅的门大叫到:“孙遇玄,你放了我!你凭什么栓我?”  我喊了很久,却如同石沉大海,久久  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我最终好言好语的请求他,嗓子沙哑到快要说不出话的时候,别墅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孙遇玄穿着一身白,神色冷清的瞧着我。  我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底气,小声说道:“你,你为什么要栓我,我又不是狗。”  “防止你再次逃跑。”他稍稍抬起下巴,说:“现在看来,果然管用。”  我向来知道实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没有傻到去跟他抬杠,而是故作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不告而别的。”  “没有下次。”他寒寒的说。  “我……我只是想帮你找到何  若宁。”  听到何若宁三个字,他皱起了眉头,厌弃的说:“我要什么我比你更清楚,不要自作聪明。”  我低下头,乖乖的答:“嗯,我知道了。”  他像是熟知了我的这种套路,用鼻息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别墅。  我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喂,你倒是先把我放开啊。”  我喊了半天,链子却纹丝不动,最后,我逼不得已的说了一声我错了,话音刚落,脖子上的锁咔的一声被打开,我厌恶地甩掉狗链子,极不情愿的进了别墅。  在进入别墅的那一瞬间,我惊讶的  张大了嘴巴,别墅里面的装饰已经焕然一新,当然那是我的功劳,更重要的是以前空荡荡的别墅突然多了很多东西,让这个房子,看起来多了不少生气。  孙遇玄就坐在沙发上等我,他十指交叉,一副严肃而不苟的样子。  “坐过来。”他对傻愣着的我命令道。  我迟钝的哦了一声坐在旁边的单坐沙发上:“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来的。”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提高了音调:“你附了别人的身,自己把我带过来的。”  孙遇玄闻言,起身向我走来,抓住我  的手,直直的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原来,我只能接触到他的手和手臂!  “人有三魂七魄,带你来的,应该是我的魄。”他破天荒的向我解释道:“但魄没有意识,更不能接收到我的思想,所以说,他不会记得这栋别墅,更不会知道要带来的人是你。”  怪不得红衣服的孙遇玄看起来这么死板,原来  他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初来别墅的那天,孙遇玄是一副没有见过我的模样。  难道说,公车上的诡异事件,以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是孙遇玄的魄干的?可是,孙遇玄不是说了,魄没有意  识吗?  “被附身的人叫什么。”  “陈繁。”我看向他,问道:“你认识吗?”  孙遇玄摇了摇头,睫毛微垂,十指交叉立于鼻部,短暂的沉默后,他幽幽的说:“有人控制了我的魄,随后,将你安插到了我身边。”  他抬眼看向我,阴冷决然的目光,激的我汗毛直立。  “你、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觉得我有问题,就放我走吧。”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长了一张被蒙在鼓里的脸。”他挑眉道,眼皮微耷,  那模样,看起来特别高冷。  我满脸黑线,心里超级不服气,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在说我傻吗,我才不傻好不好,我可精着呢!  我偷偷的白了他一眼,不认可的撇嘴。  “从你来别墅的第一天,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经过两天的观察,发现你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随时都想逃跑,故意放你走后,你也没有想着回来。”他说到这,抬起眼皮森森的瞧了我一眼,吓得我身子整个往后颤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但也由此可见,你没那么老实。”  我闻言,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那是因为害怕,再说我又不傻,当然知道  你哪里不傻?”
  孙遇玄转过脸,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在水晶灯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璀璨。  我们俩,同时愣住了……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孙遇玄立即敛了笑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可我却半天没有从呆愣中缓和过来,明明只是一个浅浅的笑容,为什么会这么好看,而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那一瞬间,感觉有点奇妙。  “听见了么。”  “啊?什么?”我被他突然插进来的话声惊得慌乱。  “找到我的魄,带他回别墅。”  我一听,立马一口拒绝:“这活我做不了。”  我可不想再发生像昨晚的事了,一次就已经要我的小命了,那样恐怖的经历,不想要再有第二次。  俗话说,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这话一点也不假。  “做不做不是你能决定的。”  “我为什么不能决定,我就是不做。”话说出口,才觉得这段对话怎么这么别扭。  孙遇玄说:“找到他之后,我就不会再缠你。”  “真的?”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但转念一想:“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我能信任你?”  他淡淡的问,我脖子僵硬,最终没有  点头也没有摇头。  “所以,别问我为什么。”  他起身,拿出一根数据线般粗细的红线缠绕在我的手腕上,冰凉的指尖,偶尔会触碰到我的皮肤,与我产生极大的温差,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次的触碰我都会格外的敏感。  孙遇玄突然抬眼看着我,他的脸离我那么近,近的我的呼吸他都能够感受到,我开始莫名的心跳加速,孙遇玄好像是故意要看我的窘态,一动不动的,注视我良久。  “你干嘛。”我最终败下阵来,把脸扭到一边,滚烫滚烫的,就好像他在上面烧了一把火。  “离开别墅的这几天,我的魄很可能  会再次找上你,用这根红线拴住他的手腕,送回别墅,之后,你就自由了。”  一听到自由二字,我不由得两眼放光,太好了,原来摆脱他是这么简单的事,看来跟死人冥婚并没有陈繁说的那么恐怖,他完全就是在危言耸听。  “孙遇玄,你不会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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