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追逐鹿的猎人看不见山》剖析了三个参与越战的战士不同的心理特点,看来一个的性格对人生的轨迹多重要……不是吗?

一个战俘的回忆:越战中不幸被俘 归国受判刑【伪阿鲁纳恰尔邦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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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战俘的回忆:越战中不幸被俘 归国受判刑收藏
导读:徐钧,昆明人。一个对越自卫反击战老兵,阴差阳错间,他不幸成了俘虏。虽然俘虏是个难堪的字眼,但战争就是这样真实而残酷。在战争结束后,徐钧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后来他才知道是师长找了军区领导,费了不少劲才判了一年。  徐钧当时是连指导员,属于对越自卫反击战时的西线部队。战争爆发前,他天天忙着搞动员,由于他曾经在四川做过知青,所以他们连补了几十个四川新兵。由于新兵多,徐钧他们担心打仗轮不到,一个劲地写血书,没想到他们连本来就是第一批突击队。
一个致命的心理错觉  驻扎到云南屏边的第一夜,徐钧忙完后,因心情激动睡不着,带着通讯员出去走走。在黑夜里看见对面山上模模糊糊有些人在挖什么,他很好奇,就走了过去,发现他们在挖坟坑。此时此刻,徐钧第一次感到了人生的孤独无助,归途中忽然想起明天晚上也许就有人躺在其中的那个坑里了。“事实上,我们连还没到河口,俩新兵就让运输团的车给撞死。”徐钧的经历应验了预感。  “过不久,战争开始了。我是步兵,从来没有过几个小时排山倒海式炮击的体验。”然后徐钧的连队就发起冲锋,一开始还可以,但是越到后来就越难,主要是失去炮火的支援,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攻,“有时候费了半天攻上去才发现上面只有一个敌人,还是个女的。”由于连队伤亡惨重,反而把新兵的士气激励起来了。  “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就到越南西贡了吧。”当时的火速推进给了徐钧一个错觉,这也成了以后他误入敌后以致被捕的间接原因。  “几天后,我和连长被师长直接叫到指挥所,师长面对我们下达了任务,很简单,就是在今晚奔袭嘎洒,炸掉那里的一个金矿。这个任务太简单了,我和连长根本就不用商量就说了一句‘坚决完成任务’。我走之前还回了一下头,看了看一个头戴耳机的女兵,在又脏又乱的指挥所里显得特别美丽。”   这次奔袭时只有40多人了,徐钧、连长,排长(也只剩一个一排长了),徐钧成了行动的最高指挥官。  “我们当天下午二时就走上大路,急行军赶往目的地。可能是这几天老爬山的原故,走起大路来更是飞速。天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嘎洒,这时我们的运气就转背了,差不多到了次日凌晨我们都找不到那个金矿,抓了个当地人一问才知道我们的地图上所标的金矿位置与实际位置差了60公里。指挥所命令我们返回,这时我和连长面对一个很诱人的选择,那就是继续快速找到那个金矿,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是大家的感觉会好一点。我甚至想到了师长在臭骂参谋长,或者参谋长就让我当好了。这真是荒唐的念头,一时糊涂了。”   “我们的行动确实是神速,一夜之间,不仅找到了目标,而且把它炸了个稀巴烂,越南人的黄金从此应该断了来路。可是我们和指挥所失去了联系,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用收音机收到了新华社关于撤军的消息。师指挥所肯定已经回到云南河口了,而我们还有100多公里。大家又累又渴,本想就地扎营休息,可是这下怎么敢,马上就开始又一次急行军。可是已经晚了,大路上没见越军,可凌乱的坦克轮辙表明他们在抢回失去的阵地。我一想手心就发凉,马上离开公路,但是荒野小路就没法神速了,特别是亚热带丛林,走一步都要费牛劲。那些飞机杆,平时蛮柔软的,现在每棵都像是长矛。到了半夜,实在不行了,我们就呆在一个山头上休息。山下这时马达隆隆,我们看下去,好家伙,越军大部队正在开进,后来我知道这就是113师,越军主力,我们找了几天没找到,现在它神气了,反扑得这样快。”
 投降二字千钧重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因为睡了一觉,清醒了不少。几个领导开了个会,分析了一下敌情,觉得必须躲起来,白天不能轻举妄动。“先过了今天吧,指挥所会不会想个办法?”   其实,徐钧后来才知道,师指挥所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后撤时丢了一个连,因为指挥所以为徐钧他们也撤了。先躲一躲的想法其实是很荒唐的,这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说法,越军一旦冲回边境,肯定要回扫中国掉队的部队。40多个人留下了很多足迹,到了下午,就有越军喊话了,只不过他们是用中国话喊,“缴枪不杀!”
 徐钧、连长、一排长,另外临时又增补了两个班长为支委,开了个支委会,决定死战。这时候徐钧想起来开战前的坟坑,“别说,能睡那些个坟坑还是个幸福。”但是徐钧没想到一排长冲回来报告,说大家都不想打了,徐钧这才发现问题有点严重。除了几个老兵,差不多都是新兵,半年前恐怕还在四川农田里收稻子。几个兵来找徐钧,脸上惨巴巴的,说家中还有老母什么的。徐钧一下乱了,他自己也是个独子,父亲早逝,唯有老母在家。徐钧看看连长,连长也说硬拼恐怕不行。  大家坐在一起,山下面就是黑压压的越军,谁也不想说话,都有沉重的心事。一排长提着手枪,走到一边去,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一声惨叫,排长给了自己一枪,打在大腿上。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怎么办呢?   徐钧他们刚用树枝挂出了一片白布,越军就冲上来了,两三个人按一个,把他们全部用绳子拴起来了,“还好,他们弄了个担架抬着一排长。”   越军没费多少事就知道徐钧是最高指挥官,第二天,越军来了一个官,带着个翻译,实际上也用不着翻译,他的中国话讲得极好。他说了很多,但主要是要徐钧他们认罪。起初徐钧嘴硬,“***的越南人烧杀我们的村子我们才来的,干吗要我认罪。”但是过了一会,两个越军押着徐钧手下的一个兵来了,还没等徐钧回过神来就把这个兵的手往后使劲一掰,只听“咔喳”一声,他的手就脱臼了。徐钧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外国人  第三天,许多越军押着徐钧,开了一整天的车,到了晚上,他们把徐钧弄到一个十分华丽的地方。“咦,这也用不着什么糖衣炮弹啊”,里面有很多人,大多是金发的外国人,一见徐钧来了,马上咔嚓咔嚓照起相来。那个审讯徐钧的越军叽里咕噜和他们说一通,然后让徐钧认罪。  徐钧知道这都是些记者,于是把越军强迫他说的充当炮灰的言论再次当众说了一遍,“说来也好笑,我这辈子还没见到过西方人,以前进城总想找个高鼻子的外国人看看,没想到这个理想今天实现了。”   “不久,中越就交换战俘,这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在河口桥上,中方来了很多护士,个个对我们蛮好的,还说受苦了,但是我们都没说话,总之是战俘,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到了营房,情况就变了,团政治处的王主任见到徐钧就拉下了脸“徐钧,从现在起你们都必须接受审查。”所有的人都被隔离了,包括那位受伤的排长。事实很快就清楚了,组织上给徐钧定了性——“主动投降,交军事法庭审判。”   徐钧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后来他才知道是师长找了军区领导,费了不少劲才判了一年,半年后办成监外执行,“这不,念我独子。”徐钧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十分平静。
越战被俘人员口述:越南女兵胁迫我一起生活
作者: 冰蓝雪灵
 我叫黄干宗,家住在中越边境的一个小村子里。日,震惊世界的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打响。我和我的同村人报名参加了民工队跟随军队开到了前线,帮助运送弹药、食品和伤员。  1月25日晚,民工队的住宿地突然遭到炮弹的袭击,没有经验的民工们像炸了窝的马蜂四处奔跑。由于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往哪个方向跑,我一口气竟跑了好几里山路。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我立即被人反绑了双手,架起飞跑着上了山。  天渐渐地亮了,醒来时我才看清昨晚俘获我的原来是两个越南女兵。她们会说很简短的中国话,告诉我她们不会伤害我,只要我不乱跑。高个子叫黎氏萍,性格活泼开朗;矮个子叫阮氏英,比较内向,不爱说话。  这两个越南女兵完全不像传说中那么凶狠强悍,而是很和气,我紧张的心放松了,从交谈中得知,她们是越南边境北太省那代县人。越南持续了几十年的战争,她们那里几乎没有青壮年男人。她们18岁就应征入伍,在抗美战争中打了5年仗。1976年战争胜利后,又爆发了与中国人的边境战争。阿萍和阿英自忖年已26岁,不知越南与中国的边境战争会不会扩大,她们厌倦了战争,不愿再把青春扔到战火中。当然,她们不敢回家乡,因为战时对逃兵的惩罚是严厉的,再说家乡也摆脱不了战争乌云的笼罩,只有到远离人世的原始大森林中去,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当夜幕降临之际,她俩一前一后把我"押"入了茫茫的原始森林。不知走了多远,前面豁然开朗,是一片没有树木的小草地。当我得知她们要我在这里与她们定居时,我一时慌乱起来,大闹着要回去,回到自己的祖国。阿萍很耐心地劝说,外面的战争很残酷,何必呢?并警告我千万不要逃跑,否则会出危险。
遭马蜂围攻  两个女人强迫着一个男人开始了生活。一天阿萍和阿英在那边挥刀砍树搭棚,我坐在溪边思念家人。"你,过来把树拖过去。"阿萍叫我。我懒洋洋地过去抱起一棵砍下的树干,往这边草地拖。  突然轰的一声闷响,旋即飞起一团"黑雾"。不好!碰到马蜂窝了,亚热带原始森林的马蜂很大个,能把人蜇死。我一边逃命,一边脱下外衣准备横扫马蜂,其实这种抵挡是无用的,眼看着难逃马蜂毒手。  阿萍飞奔过来,拉住我就跳进旁边的溪流里,抱着我沉入水下,马蜂只能在水面上轰鸣而无可奈何。一会儿,我们将头伸出水面呼吸,马蜂一见,就拼命俯冲下来,可一接近水面,人又没于水下,不少马蜂被急流冲走。露出水面,又沉下去,如此反复,急于进攻的马蜂不断被急流冲走,庞大的蜂群只剩下一小撮了,它们不敢恋战,悻悻地飞走,消失在丛林里。  这时,阿萍才把我松开爬上岸,我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拧水,晒在大石头上,这时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我伸出头望望那边,眼前的情景使我呆住了:阿萍竟不遮避就在溪边脱光了衣服拧水,那匀称丰满的女性躯体平生第一次展现在我眼前。我顿时感到浑身燥热,一种原始的本能冲动起来,然而胆怯抑制了冲动,这些长期在战火中爬滚的女人都是冷酷的,我不由缩下头,害怕冒犯了她。阿萍已知我的举动,微微一笑,晾好衣服后,径直一丝不挂地走到大石头后面。那边的阿英握住了刀,呆呆地望着这边,似乎要看穿大石头后面的秘密。  两天后,一个新草棚在草地上搭起来了,这就是家,这两个在战争硝烟中爬滚多年的女子,挟持一个男子,在这里实现了返璞归真的愿望。 
 出逃差点丧命  到原始森林已两个多月,我决计逃跑。那天天没亮,两个女子还在熟睡之中,我带上了暗中准备的食物,悄悄地摸出了草棚朝早已判断的正北方向走。我走得飞快,怕她们醒来追上。群山连绵,林深似海,我盼望太阳出来重新判断方向,但阳光根本穿不透这树木遮天的大森林。脚下覆盖着厚厚的腐殖层,一年四季都是湿漉漉的,踩上去就变成了腐泥,而且散发出刺鼻的臭味。厚厚的腐殖层没到小腿,我艰难地跋涉,刺鼻的腐臭直冲脑门,我感到头晕,想吐。突然一脚踩下去,腐殖层深及大腿,我拼命想拔出腿来,觉得全身无力,一阵眩晕袭上头,我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草棚里,阿萍和阿英紧紧地搂着我,给我取暖。腐殖层散发的湿气体俗称瘴气,被踩开后散发的瘴气更浓重,我中毒晕倒,被她们循踪救回后,发热发冷昏迷了两天两夜。她们日夜为我敷冷水,喂草药,又用身体为我取暖。后来才知道,如果不用身体取暖,我的血液会逐渐冷却下来,直到慢慢僵化而死去。  阿萍说:"今后千万别乱跑,别说毒蛇马蜂会咬死你,就是方向你都摸不清。你后来跑的方向朝南了,越跑岂不是离你们中国越远?再说外面打仗,就是跑出去又能安宁吗?"看到阿萍恳求的眼光,我再也无话可说了。  阿萍怎么能理解我呢?我怎么可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啊。家里还有我的老父母,有两个未成年的妹妹,还有我的好几个朋友。不过我明白了,自己一个人要跑出这茫茫的原始大森林是不容易的,我只好忍耐,待今后有机会再说。
与土著相遇  旱季到来了,我们走出了草棚,趁好天气多捕一些猎物,晒干肉留到雨季享用。阿萍拿着砍刀走在前头开路,我们翻过一座山。走在前面的阿萍突然感到脚下被什么绊住了,她敏捷地翻了一个滚,几乎同时,"嗖嗖嗖"三支利竹箭射向刚才被绊脚的位置,好险!  这是一个狩猎的自动发射装置,是谁安装的呢?难道大森林里还另有他人?我们决定潜伏等候狩猎者。次日上午,一个扛着木杈、挎着大弓、赤着上身的中年大汉来了,见了我们,立即张弓搭箭。阿萍与他说了自己的情况,他紧张的神情缓和下来。他自我介绍叫阿根,20年前,他的父辈为躲避战乱,拖家带口,从富寿省进入这原始大森林居住,成为大森林的土著居民,他邀我们到部落里作客。  听说阿根带来了客人,全部落的男女老少都出来迎接。令我吃惊的是,这里的所有成年女人和男人一样光着上身,两只硕大的乳f-a-n-g毫无顾忌地暴露在生人眼前。  部落的居民们非常好客,炖了香喷喷的肉招待客人。1953年抗法战争中,他们5户人家进入这原始森林,选择了这水草丰富阳光充足的地方,断木筑屋,种植玉米、荞麦和蔬菜,畜养猪、鸡、鹅,还利用石灰岩洞里的硝土熬盐,过着自给自足的原始生活。
不再当"压寨丈夫"  我和两个女人离开了生活一年多的小草棚,搬到部落里生活了。阿萍与我组成了"家庭",阿英嫁给了难产死了妻子的阿根。  我到原始大森林已进入第13个年头了。一天我背上弓独自外出狩猎。翻过几座山,突然看到前面有个小草棚,地上弃着几只空瓶子。我拿起瓶子看上面的商标,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广西生产的啤酒的空瓶。我们国家的啤酒为什么到了越南?是越南人缴获的"战利品"?不会,军队打仗不可能使用这种易碎不易带的瓶装啤酒。那就是越南人买进来的,有买卖就说明两国早已不打仗了。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此后我每天都以捕猎为由,到这里守候,终于有两个人来割果胶了。我向这两个人了解外面情况,才知道中越早已不打仗,而且边境贸易越来越活跃。  我决定不在这里再做"压寨丈夫"!我要回到祖国去!经过无数次的痛苦挣扎,我最后还是决定回归。月亮已升起很高,窗口泻进的月光照在阿萍脸上,她在熟睡。我背起准备好的干粮,一头扎进黑暗的大森林里。
后记  1991年9月,黄干宗跋涉3天3夜终于走出茫茫原始大森林,跨入祖国国土,回到离别13年的亲人身边。  后来,他在边境贸易点上开了一个小店,当上了小老板。许多人替他介绍对象,想让他有个家,但他一一拒绝了。他说,他心里一直感到很内疚,夜里常梦见阿萍哭着求他回去。据说,现在他还想念着阿萍,打算把她接出来。
越战中的我军被俘人员 作者:雌性海龟
 【中国战俘的最新情况】日,在对越自卫反击作战广西方向的越南高平市往南40余公里的班英附近,成都军区陆军第50军150师448团2营遭敌伏击,448团请示全团回援,师同意。但是50军驻该师工作组的部署失误,只派1、8连(1营的1连和3营的8连)增援,并且命令他们去走小路。当时通信联络并未中断,结果造成448团共542人失散(被俘回归219名),丢失各种枪支407支。该团增援8连由负责干部(冯增敏,李和平)带领集体投降。  战后杨勇第一副总参谋长亲临总结,50军工作组成员副军长关豁明被撤职,军副政委侯培聚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副军长刘忠和被降职。军长张志礼、政委张立勋作了深刻的检讨。投降的冯增敏和李和平被遣返回国后,被判处无期徒刑。
国民党起义将领曾泽生的50军番号被成都军区的部队当孬种而被裁撤50军(18军的部队加上原来的成都军区的150师,不是曾泽生将军的老50军) 1979年2月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毙敌3525人,伤敌891人,俘敌50人。在撤退回国时由于50军副军长关豁明(1983年离休)逞强好胜、贻误了撤退时机(要“搂草打兔子,认为清剿残敌及搜剿越军仓库物资的任务都完成得不够),导致第150师448团2营在禄平被越军包围。特别可耻的是448团的8连,在干部冯增敏和李和平的带领下,整个连集体向越军投降。我军的数百名位战俘大多出自该团。
1985年军委扩大会议,成都军区上报的第一个裁撤的名单就是第50军,没有一个人吱声,敢为第50军陈情保留。第50军就被默默的裁撤了,唯一保留建制的第149师划归第13军,而第149师的前身是西藏军区第52师,邓主席的二野18军的老部队。1969年和第50军149师对调,番号互换。
严格来讲,第50军的建制完全消失在历史之中,所以说,上了战场,必须抱着“马革裹尸还”的决心和壮志,不能当孬种。【战俘内幕】交换工作完成后,我方归来的238名战俘官兵经过医院体检治疗后,全部送到位于南宁市郊吴墟机场的"学习班"。在这里,他们接受组织安排的教育和审查,每个人都详细讲述了自己被俘的经过以及被越方羁押期间的表现,同时映证他人的相关行为。 【战俘内幕】半年之后,审查工作全部结束。238人中,大部分士兵继续留在原部队直至服役期满,数名有变节行为的被判刑。对军官的处理要严厉得多,全部清理出部队,大多数人带着有历史污点的人事档案转业回原籍,不少人受到了开除军籍、党籍或干籍的处分,数人被判刑。150师448团8连原负责干部冯增敏、李和平均被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  
【战俘】关于448团,我了解了一下79年3月战时概况,网上描述的448团情况太少,几乎没有涉及448团当时在战场上的情况,比如清剿情况,为进攻部队警戒情况,448团与敌人作战情况,后来被敌人包围情况,448团接到撤退命令后的撤退情况,兄弟部队的到位和支援情况等等,只是用了少少的几句话说448团几乎是一帮不堪一击的游兵散勇。  其实,448团的真实情况远非如此,他们和其他部队一样,在战场上不论是清剿敌人的时候,还是4、5、7连打进攻仗的时候,都是英勇作战。即便是在被敌人重重包围,没有了援兵,任凭敌人狂轰烂炸的时候,448团的4、5、6连,1营的1连和3营的8连,还有机枪连、炮连,在没有正确指挥的情况下,这7个连队一边和敌人拼杀,一边突围。他们在没有了援军的十分艰难的境地顽强地和敌人战斗。战死的,跳悬崖的,与敌人同归于尽的······  7个连队,除去一个连队(负责增援的3营的8连?)集体投降外,其他被俘将士基本都是抵抗到3月19日下午,弹尽粮绝,数日无水无粮,筋疲力尽的时候。难道说他们这也算是软骨头吗?在被俘的202人中,除去一个连队集体人数外,动辄就投降的有几人?更多的是在与敌人作战中牺牲了宝贵的生命,而牺牲了的将士遗骨也因为没有人去把他们抬回来,被说成是失踪。而失踪竟然又被说成可能在战场上活着逃跑了!(当时448团的这7个连队被包围住,几人能从包围圈里跑出来?)明知道这些所谓的失踪战士实际是牺牲了,为何还要说他们是失踪?  请现在的高级军官们也试试,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自己被重重包围住后,被敌人狂轰滥炸往死里打的时候,看看自己究竟能否逃出来?看看自己究竟是失踪还是牺牲?  另外,集体投降的好像不是8连!!  看看448团,特别是看看那7个连队死了多少人就明白他们是不是英雄了。
不复存在的150师简史以成都军区独立步兵1、5、10、12团、独立步兵营和独立高炮营为基础组建了历史上的第三个150师。这些原部队曾在四川北部的甘孜、阿坝地区参加过剿匪作战,除此再没打参加过什么仗,因此新的150师没有可以炫耀的战绩,也没有足以令年青士兵热血沸腾的英雄模范人物,作风偏软。其组建时又正值文革,部队建设受到政治风云的极大干扰,政治学习占用的时间多,军事训练则严重不足。而且当时国家财政紧张,军费不足,非主力部队要担负抓生产搞副业供养主力部队的任务,150师作为丙种师,十余年里每个步兵团只有一个营算是军事全训单位,其余的开矿、养猪、种菜、烧砖、修路、建营房,估计很多士兵到退伍时连怎么放枪都忘了。这种状况的部队是无法打仗的。
1978年年底,部队作战前准备,150师扩编为甲种师,当年入伍的新战士和北方部队抽调的老兵调入后,全师从6000多人急剧扩充到11000余人,崭新的各种武器装备从战备仓库运到部队,光是擦去上面的防锈油层就费了不少功夫。人、枪倒是有了,但最大的问题是,全师仅连级单位就比原来多出了一倍,如各步兵营原为两个步兵连一个机炮连,扩编后成了三个步兵连、一个炮连、一个机枪连,原团属特务连本来是侦察、警卫、工兵三个排,扩编后便成了三个连,谁来率领这些新的单位冲锋陷阵呢?于是部队大规模提拔干部,原来的连排长几乎都升了半级,老一点的班长升排长,入伍一、两年的老兵大多担任了正副班长。只是,他们的军事素质和指挥能力还达不到新的岗位的要求。
当然,上级并非不了解自己部队的实际情况,所以战争打响后,50军分期分批担负不同的作战任务:最能打的第149师用于广西方向(东线),在13军辖下首先投入战斗,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是整个战争中表现最好的师。50军唯一留下的滇军底子148师用于云南方向,牵制了越军一个野战师,使其不得东援高平,表现尚可。而150师最初是作为预备队待命。
第一阶段作战完成后,150师争取到出境作战任务,448团先行越过边境线,官兵们穿着总后试发的77式新式军装,与陆续班师回国的友军逆向前进,非常引人注目,也让他们倍感自豪。但进入战区后,3月11日中午,该团因为骄傲轻敌,也因为缺乏经验,警戒分队及各部尖兵均未能提前发现越军,而是径直走过了越军的潜伏阵地,导致身后的团前指及直属的几个连突然遭到越军集火射击,损失惨重。越军的这一战法却是源自《孙子兵法》,叫“避其锋锐,击其堕归”。这时,未受攻击的前锋部队眼见团前指遭受攻击,却不知道从侧翼攻击越军或强行与前指合兵一处,而是坐等命令,以致贻误战机。其实越军怕的就是这两手,所以一招见效后也不恋战,迅速转移。在战斗暂停的空隙里,448团仍是一头雾水,判断不清刚才攻击自己的敌人大致有多少兵力、火力配备情况、作战意图以及下步可能的行动,跟上级汇报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后150师便命令448团收缩阵形、边打边撤。这一决定看似无懈可击,但在山地丛林战中,撤退的关键是要抢占要点、确保路线畅通,然后各分部交替掩护回撤,否则部队即使几百、上千人集中在一起,也只能是被四周的敌人不断杀伤、消耗而已。当晚,1连、8连在奉命回缩增援团部的途中便被越军缠住,之后再也无法脱身。实际上,3月11日晚上这段时间最为关键,448团因为得知150师另两个团即将前来增援而安下心来,越军却在准确判断敌情后抢占了448团回撤路上必经的大多数山头、隘口,同时调来了用于分割、突击、打援的兵力。至3月12日下午,448团前指、2营等部1000余人终于陷入重围。这样的危急关头,却没有哪名军官站出来勇挑全盘指挥的重任,也没有哪个连排敢当开路先锋,团部最终作出了“分散突围”的决定,但在莽莽群山、云遮雾掩、强敌环伺之中,这一决定无异把部队置于任人宰割的地步。
战后资料表明,攻击448团的越军部队兵力开始是一个加强步兵营,后来逐步增加到团级规模(没有重炮和装甲力量)。这本来是一场遭遇战,越军发现我军后冷静观察,首先选准448团前指突然袭击,之后因兵力不足而撤出,改以不间断的小规模战斗保持接触,在此过程中又判断出我方战斗力不强、意志不够坚定,因而迅速调集部队,在448团回撤时打了一个歼灭战。在我方占绝对优势的战场环境下,这确实是越军一次堪称辉煌的胜利。最后,该团前指、2营、负责增援的1营1连及3营8连等部陆续被越军分割包围,共失散542人,丢失各种枪支407枝,其中200多人先后被俘,包括团参谋长、2营教导员以及十多名连排长。3营8连负责干部冯增敏、李和平带领连队集体投降。
事发当天,广西前线司令员许世友在南宁市郊青山地下指挥所观赏香港武打片,权当大战扫尾阶段的稍微放松。当一名机要参谋送来448团被击溃、数百人失踪的急电时,许司令顿时脸色铁青!
为避免影响士气,我方没有通报448团200多人被俘一事。越方却把这些战俘押到外国记者面前大肆拍照报道,其中最著名的一张照片是一名越南女民兵手持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押解他们的情景。河内“越南之声”广播电台也很快编排了一个名为“向亲属报平安”的特别节目,每晚安排两、三名我方战俘讲话,自报姓名、籍贯、部队番号、职务以及被俘后所受优待等等,以图瓦解我军官兵意志。当时我军的连级单位才有一台收音机,部队也严格执行了严禁收听敌台的命令,但在社会上,这样的广播仍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战后,军中老将叹曰:“朝鲜出了个一八〇,越南又有个一五〇”。当年朝鲜战场上,60军180师在第五次战役被击溃,被俘1万余人,占志愿军战俘总数的三分之一,而在越南战场,在我方兵力、火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在基本完成既定作战计划的大好形势下,150师448团却突然溃败,被俘200余人,占全军被俘人员总数的百分之八十还多,这样的部队当然没有再存在下去的理由。
原150师448团副参谋长在军事法庭上的陈述(此人后来被开除党籍、军籍、干籍,在某县一个中学当勤杂工) 我于六一年九月入伍后,曾在任原陆军五十军一五〇师四四八团副参谋长、团党委、军党委委员时,于七九年三月对越作战的回撤战斗中,在师首长的直接指导下,由于少数上级领导的错误指挥,使全团受到了惨重损失。其错误在于,首先是我团在师首长的直接指挥下,违背了上级的命令,改变了我团的行动路线及方向;其次师当先头营前进受阻遭敌侧击时,全团被阻在一个半山腰上,整天时间既不前,又不退;第三是在不明敌情、地形、我情的情况下又采取仓促的错误行动。当时我的任务是带七连指挥一营掩护大部队沿公路撤退,而在他们的错乱指挥下,当天令我离开七连去一营高地,但到了黄昏时团指令我去团指挥所,当我到时,团政委李兆碧指着地图给我下达命令,使我带八连去攻占左侧大山,后又加一连。在当时敌情、地形、我情均不清,既无战斗组织准备的时间,更无战斗保障,在整个夜间行动中不准我们作任何的行动标志,且与我中断联络,当我带一、八连遇敌后,八连被打散,一连不知去向,与我完全失去联系,八连失散人员后被重围。在断水断粮的情况下,激战了七昼夜,人已疲惫不堪,连野草树皮都吞不下,解不出小便,连吃小便都没有,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力气,为了保证能有人活着出去回到祖国,把情况带回去,。出于此情况,由八连连长刘兴武把附近的几个人找到一起分析了当时的情况,作最后打算:一是坚持到底等待救援,直到最后一口气;二是保证有人能活着出去回到祖国,把情况带回。鉴于此,三月十八日决定由当时尚有一点力气的四排排长带2名战士下山,为最后突围创造条件,其任务是:一要摸清敌情,搞水上山,为最后突围创造条件;二是此举不成,一旦被敌抓住,不许投降,不准暴露山上情况,设法调开敌人,寻机逃跑,争取活着回国。可此次行动失败了。时至三月十九日上午敌向我实施了毁灭性打击,在敌直接炮火的打击下有人负伤,所剩数人被打散,不知何时这些人员分别落入敌手。在力不从心的情况下,我和3营通讯员分别于四时左右落入敌手,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当了俘虏。可我无任何目的与动机,无任何的组织与指挥,更无任何的叛离意思,这就是事实,是真实的事实。
日华主席向全世界公开宣布从越南全部撤军,四四八团于3月6日从广西宁明集结地向越进发,按团编序列为二、三、一营的梯次于下午五点到集结地出发。因三营准时到达集结地,则三营变为第一梯队先头营向越开进。在师侦查科李参谋的随同下与我同乘第一辆汽车引导部队向越进发,七日晨倒带越南高坪扣顿,部队全部下车就地待命。不久关副军长到了该地后,由团李兆碧政委传达了上级赋予我团的任务:二营到朗登担任阻击,一、三营和四四九、四五〇团于朗登西北担任搜索任务,令我团于当日赶到打沙、那豫地区。在还没有到达该地区就在那豫以东的吞片地区时部队停止前进,沿公路西侧山地露营。按团党委决定,胡庆忠副团长和龙德昶副政委带二营为团的主攻营,王廉智副政委和我带三营为助攻营。可在八日晨李政委令我带七连,胡副团长带四连担任前卫,在前面交替掩护前进,同时交代了沿途都是友军。在我与胡副团长交替前进中,胡先到那豫地区发现情况,不敢前进。当我赶到时,他给我说了当时的情况,发现屋子里的人向对面山上爬去了。我立即观察了对面山上的情况,因距离较远难以确认,我叫而营号母(?)向对方发信号,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待我到较近的地方观察了对面山上的情况,是敌情,亲眼见着对面山上的人已经进入工事。我返回原地后,给胡副团长说对方是敌人,他说现在怎么办?我说打!他又说:我不行,你来指挥。在场的王廉智副政委说:现在一切听副参谋长指挥。
150师448团副参谋长在军事法庭上的陈述 (吧主注:此人后来被开除党籍、军籍和干籍,在某县的一所学校当勤杂工)
我于六一年九月入伍后,曾在任原陆军五十军一五〇师四四八团副参谋长、团党委、军党委委员时,于七九年三月对越作战的回撤战斗中,在师首长的直接指导下,由于少数上级领导的错误指挥,使全团受到了惨重损失。
其错误在于,首先是我团在师首长的直接指挥下,违背了上级的命令,改变了我团的行动路线及方向;其次,师当先头营前进受阻遭敌侧击时,全团被阻在一个半山腰上,整天时间既不前,又不退;第三是在不明敌情、地形、我情的情况下又采取仓促的错误行动。当时我的任务是带7连指挥1营掩护大部队沿公路撤退,而在他们的错乱指挥下,当天令我离开7连去1营高地,但到了黄昏时,团指令我去团指挥所,当我到时,团政委李兆碧指着地图给我下达命令,使我带8连去攻占左侧大山,后又加1连。在当时敌情、地形、我情均不清,既无战斗组织准备的时间,更无战斗保障,在整个夜间行动中,不准我们作任何的行动标志,且与我中断联络,当我带1、8连遇敌后,8连被打散,1连不知去向,与我完全失去联系,8连失散人员后被重围。
在断水断粮的情况下,激战了七昼夜,人已疲惫不堪,连野草树皮都吞不下,解不出小便,连吃小便都没有,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力气,为了保证能有人活着出去回到祖国,把情况带回去,出于此情况,由8连连长刘兴武把附近的几个人找到一起分析了当时的情况,作最后打算:一是坚持到底等待救援,直到最后一口气;二是保证有人能活着出去回到祖国,把情况带回。鉴于此,三月十八日决定由当时尚有一点力气的四排排长带2名战士下山,为最后突围创造条件,其任务是:一要摸清敌情,搞水上山,为最后突围创造条件;二是此举不成,一旦被敌抓住,不许投降,不准暴露山上情况,设法调开敌人,寻机逃跑,争取活着回国。可此次行动失败了。时至三月十九日上午,敌向我实施了毁灭性打击,在敌直接炮火的打击下有人负伤,所剩数人被打散,不知何时,这些人员分别落入敌手。在力不从心的情况下,我和3营通讯员分别于四时左右落入敌手,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当了俘虏。可我无任何目的与动机,无任何的组织与指挥,更无任何的叛离意思,这就是事实,是真实的事实。
日,华国锋向全世界公开宣布从越南全部撤军,448团于3月6日从广西宁明集结地向越进发,按团编序列为二、三、一营的梯次于下午五点到集结地出发。因三营准时到达集结地,则三营变为第一梯队先头营向越开进。在师侦查科李参谋的随同下与我同乘第一辆汽车引导部队向越进发,七日晨倒带越南高坪扣顿,部队全部下车就地待命。不久关副军长到了该地后,由团李兆碧政委传达了上级赋予我团的任务:二营到朗登担任阻击,一、三营和四四九、四五〇团于朗登西北担任搜索任务,令我团于当日赶到打沙、那豫地区。在还没有到达该地区,就在那豫以东的吞片地区时部队停止前进,沿公路西侧山地露营。按团党委决定,胡庆忠副团长和龙德昶副政委带二营为团的主攻营,王廉智副政委和我带三营为助攻营。可在八日晨李政委令我带七连,胡副团长带四连担任前卫,在前面交替掩护前进,同时交代了沿途都是友军。
当时,我在现场指着地形,给所到的七个连队的连长下达了作战任务:四连为正面进攻;七连为右翼进攻攻,占右侧大山,保障正面进攻;五连为左侧穿插,断敌退路;六连、九连为预备队;三炮连在战斗打响前三分钟,向对面山上实施火力集袭。战斗打响的时间为12点。任务下达完毕,我对胡副团长说:你向团指报告,同时汇报我阵地区内敌情,我到前面指挥。在四连迅速夺取第一高地的同时,七连已经攻占了右侧大山,阻挡了敌人的反扑。我在一号高地上亲临指挥,随四连向敌发起猛烈进攻,在夺取二号高地的战斗中,因四连副连长牺牲,三炮连的炮弹已打光,前进受阻,二营长向我报告,用预备队上。此时我见五连还没有到达指定位置,我决心用预备队向二号高地攻击。正待下达命令,二营长说:团长命令停止进攻,就地构筑工事组织防御。此后我回到三营指挥位置,待次日九号,在团指的组织指挥下,夺取了二号高地。此次战斗,我担任右侧进攻的指挥,同时指挥团炮连,对敌实施火力集袭,准确的摧毁了敌的暗炮阵地。七连在右翼进攻中,进攻迅速,越过公路,快接近一个村庄时,发现了敌情,村里有敌人活动,宾副营长向我报告:怎么办?我即令他将其全部消灭。就在此刻,正面进攻的部队(4连)正迅速的向后撤,宾副营长又报告:他们都撤了我们怎么办?鉴于此情,七连这时不得不放弃进攻的机会,随之向后撤。九日的行动是在夺取二号高地后,向朗登方向发起进攻,为什么还离预定的位置很遥远而中途返回,且又无统一的指挥?八日黄昏,团指令我到指挥所汇报前面的敌情,我向师李师长、魏副政委、团长、政委汇报了敌人的主要兵力在左侧大山后,团里决定向朗登方向进攻。九日的行动是朗登方向,为什么中途撤回,且整个行动又无统一的指挥?
十日,令我到团指,李政委直接对我说,师长叫我带师侦察连插到敌纵深去,其任务是什么均未作任何交待。天黑前,我同师侦察连一起到了七连高地,随后,师侦察科丁科长来到我处,叫我在七连高地指挥,不与他们前往。这次的意图是什么,我的任务是什么,与侦察连是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明白!在夜间行动中,师侦察连又中途返回,这又是什么原因?
十一日,二营高地出现敌情,团李政委令我到二营高地负责指挥。待黄昏时,返回三营指挥所,王廉智副政委对我说,团里命令,我带七连指挥一营于十二日晨七时前撤离阵地,掩护大部队沿公路撤回。 十二日晨七点半,二营阵地尚未撤完,待全部撤出阵地后,我带七连离开阵地,到公路上。此时发现,对面原二营高地上到处都是乱扔的东西,同时整个部队压在公路上不动,不知是啥原因,又无法联系,怎么办?必须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我方能行动。在我给七连长李福荣交待注意控制阵地、严密监视敌情后,我到前面去了解情况。可到前面一看,部队不是沿公路走,而是向左侧山上走,我上山后,遇着高立华参谋长,问他是什么情况,他说不知道。再往前走时,见到了团李政委,他说:你到前面来干什么?赶快到一营去。我到了一营指挥所,和郑信友营长在一起,郑对我说:他们沿公路都走了好几公里,又叫返回,现在情况是啥?我说:我也不知道。就这样,我们毫不知情的待在高地上。下午,李绍文团长等几人到一营高地,勘察地形,选炮阵地,什么也没说,不一会儿就走了。
到了黄昏,是团指令我去指挥所,约八点左右到达指挥所,沿途见机关的人员挤在半山腰上,情绪低沉,有的说这次完了,要死在山沟里了。我对他们说:你们怕什么!我不是上来了吗?到团指,李政委指着地图给我下达任务,他说二营前进受阻,被敌侧的火力压在了一个山沟里,要我带一个连去攻占左侧大山。我当即提出对敌情、地形、我情均不了解,没有把握。他说:你带哪个连?我说:我要七连。他说:七连下不来,现在只有八连。八连去过山脚,了解情况,干脆一连也给你,攻占后由一连控制大山,你带八连到朗庄,和胡副团长带四连去四七五高地。你到了朗庄后,指挥一连到朗庄,一连到朗庄后随部队行动。在确定谁跟我时,当时曾本恭股长说他跟我去,李不同意,最后叫陈鹏跟我,同时带三名侦察兵。我说夜间行动,为便于指挥,要求部队作标记,贾副师长不同意。如何与团联系?我提出用电台暗号。贾副师长强调说:8:30时必须行动,大家一定要注意这次穿插要小群多路。快到出发时间了,我尚不知八连和一连在哪里。当去往八连阵地时,八连长来了。我一边走一边询问情况,一边交待任务。一连的任务由一营长交待。到了八连,因无时间向全连动员,我抓紧时间向骨干做了任务交待,其具体任务由八连落实。到出发时间,一连赶到。我问一连长李和平任务明确没有,他说明确了。我对他说:你连随八连行动,占领右侧大山后由你连控制,上山时你前面由八连一个排,我随八连到朗庄后,你再指挥到朗庄。并规定了各种联络信号。我叫他给我一个排跟我走,他说给二排。说完他说:你叫八连走得啰。我们就此开始行动。整个部队在密林里摸索下山。到了左侧大山脚,我令重机枪掩护,一连从正面向大山攻击。此时一连长到达我身边,我又叫他给我一个排,由我亲自指挥,随八连迂回穿插到敌侧后。他说二排马上就到。一连开始向大山行动后,我八连边走边等一连二排。约过半小时,不见后面有任何动静。在行进中,遇见八连卫生员罗国政,向八连长报告副指导员牺牲了,叫人去抬。我令八连长把副指导员抬下来,叫二排归建。部队继续前进,同时在行进的路上设了一个调整哨,叫他等二排,等到便一同前往赶连队。前卫排到了一个山垭口时遇敌,副连长王立新带着一排跑了。一排长史福林只身一人来到连长处,报告了前面的情况,连长随即下令架炮,就地构筑工事。我令连长赶快与一排联络,派人把一排追回来,部队必须强行通过。我当即询问了一排长前面的情况,他说敌人有暗火力点,过不去。我下令组织爆破,叫一排长带爆破组上,把敌暗火力点炸掉。不久,三营通讯员收到一连步话机呼叫说,上山后找不到连长。我叫他赶快找到连长,向我报告,我们很快会向他们靠拢。此后便再也听不见一连的任何信号。此刻八连二排也没有归建,一排又不知去向。我当时对周围的几个骨干说:现在大家一定要听指挥,团结战斗,战胜一切困难,坚决完成任务!现在团里已经通过了,我们必须强行通过。陈鹏接话道:团里肯定没有通过,还在山上。我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说:肯定没有通过,还在山上,我们只有上山。指导员李铁桥说:看来天快亮了,过是过不去,只有上山。随后不久,只听八连长一声令下:我掩护上山。当时约有30人,不约而同地往山上爬。在爬山的途中,遇着八连长,我叫他给一排长说,叫他带人控制山头。部队爬到半山腰时,天已大亮,为了不暴露目标,停止了爬山行动,就地隐蔽。趁此不断的向团里联络,由于敌台的多次出现,联络十分困难,同时又不断的向周围搜寻失散的部队,希望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大约在上午十点后,收到了团里的信号,立即向团里报告了我处的情况:一连不知去向,八连二排随一连去了,八连一排遇敌后跑了不知去向,我已完全失去战斗力,现在十分困难,要求夜间行动。
团同意夜间行动,令我于十四日赶到脊惆。因我赶到脊惆很困难,再次向团里要求,询问我右翼是否有部队,以便向他们靠拢。团里对此没有任何答复,从此中断联络。上山后,由于有部分战士咳嗽,可能引起敌方怀疑,曾一度从对面山上向我周围射击,之后不见有行动。当收到团里指示后,我向陈鹏交待,叫他抓紧时间熟悉地形、沿途路线,准备夜间行动带路,同时。我叫他告诉八连长做好夜间行动的准备。近一天的时间,没有发现周围有失散人员的任何动静,实在是叫人失望。下午,八连长来到我处,我给他说了团里的指示,叫他做好夜间行动的准备,他说,一排长带着几个骨干跑了,我说现在不管他,待回去后再说。天刚黑,我们就开始向山顶爬,因当时连长说山下敌人增加了布防,只能从山上走,故决定爬山,从另一方向走。爬山的速度很慢,快晚上十二点还没爬上山顶,于是我催大家往前赶,上到山顶时,发现大家停下不动,有的坐着睡觉,八连长在岩边接干粮袋。他说没有下山的路,用干粮袋连在一起往下吊。干粮袋不够,我顺着岩边找着一棵树,我说顺着树往下滑。这时仍不见陈鹏跟上来,在我上到山顶时,发现他坐着睡觉不走,批评了他:他的任务是带路,不但没带路,反而坐着睡觉不动。在岩边,我对连长说:叫大家跟上,我先下。边下边问,后面的人跟上没有。开始时,有回答跟上了。在往下行的时候,我不断向后传口令,加快速度跟上。八连长在我后面跟着。快到山脚,发现很多草丛地,连长说: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这时只有三人跟上,八连长和他的通讯员及三炮连战士刘晓彪。我的警卫员费心才不知什么时候没跟上,我的物品都在他那里。因大家都渴了,就分头找水,找了一阵没找着。八连长说:走,不等他们了。我说:不行,这么多人都还没有下来,不能扔下他们,向他们发信号联络。话刚说完,就听见陈鹏在山上呼喊:七号,七号,七号!同时刘晓彪从上面下来,向八连长报告:糟了!敌人把我们包围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无数人影在晃动。此刻是走,还是等大家?走,只有四人,而后面的是大多数。前面敌人阻住了去路。当时,我毫不犹豫向大家靠拢,准备战斗,走不了,也要把敌人拖住,为大部队创造更多有利的条件。就这样,我们失去了前进的机会。不久,天大亮了,敌人开始搜山,将要遇到我们的隐蔽位置时,不知谁向敌人打了一枪,敌发现了情况,就往山下走。我们于是便被困在了半山腰上。
14日,实施夜间突围,分两个组:八连长、四排长莫开富各带一个组向山口突围。在突围中,敌火力猛,封住了山口,无法接近,不少人受伤或牺牲。电台被打坏,报务员牺牲。我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我被敌火力压回。当我快到隐蔽位置时,八连指导员等人也在隐蔽处坐着不动了。以后的几次突围均不成功,一次比一次困难,人员大减,力量薄弱,无战斗力,被迫困在山上,等待救援。 从12日开始的夜间行动来看,我们过于仓促,无充分准备,无水无粮,加之自三月六日起,部队开进和连续战斗,战士们有些疲乏。由于是夜间行动,不少人将自己所带的重物统统扔掉,包括未经请示,扔掉的六〇炮及无坐力炮。在山穷水尽,断水断粮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坚持战斗,为大部队赢得时间,创造了有利条件。可我们在人员大减的情况下,有气无力,失水严重,无任何战斗力可言,环境恶化,情况危急,等待救援无任何音讯,形势逼人,怎么办!是等到最后一口气困死在山上,还是采取积极的办法,哪怕是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也是胜利。鉴于此情,刘兴武把陈鹏、陈繁荣、莫开富、李铁桥找到一起,分析研究了当时的情况,分别谈了自己的想法:一是坚持到底等待救援;二是困死在此;三是寻机突围。大家认为寻机突围也可能有人能活着出去。陈鹏说:去人摸摸敌情。当即李铁桥说:就叫陈参谋去,他有条件能应付敌人。可陈不去,后决定由排长莫开富带两名战士去摸敌情。其任务是:在摸清敌情后,设法搞水上山;二是一旦被敌发现,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争取有人能活着回国;三是不幸被敌抓住,不准投降,不准暴露山上的情况。谁知,18日下山后,有人向山上喊话,叫我们下去。当时我想,他们已暴露,借此把敌引上山来,给他们以脱身的机会,同时我们作最后的死拼。由一名战士回答他们,我们不下来,叫他们上山来。之后就再无音讯。我们警惕着坚持不动,随时准备死拼,仍继续困在山上。
19日上午,敌向我实施了毁灭性打击,想把我们全部炸死。随着敌人炮火的打击,有人受伤有人牺牲,幸存人员被打散。在我下方隐蔽的陈鹏向敌方喊话,不要打了,我们下来。不知何时,他们是怎样下山的,以后八连长走到我处直逼我说:他们已经下山了,我们也下。我随即回答:我不下,我就死在这里。当时我在想,如果不顺他们,很可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里,不如随之而去,跟大家一起继续战斗,不让任何人叛变投靠敌人。因此我必须为真理受辱而顽强的活着。只要生命在,就是胜利的希望。人心所望,完全失控,无力左右局势,这是客观事实,在客观所致的情况下,被迫无奈的于三月十九日下午四时左右落入敌手。
落入敌手后,被绳索**带到一个集中点。不久待苏联军官出现后,我们手脚被**着,用汽车押往另一个地方,经过几天的审讯后,又被手脚**用汽车押往一个体育场。途中几次想跑,但都未能实现,大家都是有气无力,走路都是问题,无力与敌拼搏。到了体育场,我被关在一个小屋里,与大家隔开了,但我看见体育场关有数百人,心里很吃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关在这里?又见不少人为抢饭吃而挨打,心里很急。我想尽一切办法了解情况,我利用解便的机会与外面的骨干接触,发动骨干开展工作,发动大家团结起来,坚持战斗,在与大家接触的过程中,曾几次被敌人用皮鞭抽打。几天后,我被放出来,与雷群荣等数人住在一起。我就抓紧时间开展党的工作,发动群众团结战斗,要求大家团结一致共同对敌,不准向敌说实话,不准出卖同志,不准出卖党和国家军队的机密,坚持斗争,一人不留的争取活着回国。在和大家一起被关押中,我积极的在做越狱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就组织带领大家越狱。在曾关押美国战俘的集中营数天后,敌发现我在活动,一天下午,突然把二机连的一个排长和我从集中营押往到一个监狱,从此就开始了监狱的残酷斗争生活,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受尽了摧残和折磨、审讯、拷打、威诱,敌人未得到任何的好处,从而使我更加坚强,更坚定我的立场,任何情况也动摇不了我对祖国、对党、对人民、对军队的忠贞。严守了党和国家、军队的秘密,掩护和保护了其他同志的安全。在回国前的一个星期,敌人把我从监狱里放出来,我见到了一连的连长、指导员、副指导员。副指导员跟我说,连长、指导员不想回国。我问清了情况,分别对他们做了思想工作,在我等的帮助下,连长、指导员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充分的证实了这也是战斗的胜利。
综上所述,五十军军事法院认定我犯“率部投降罪”是无根据的,与事实不符。根据我国《刑法》第十条的规定精神是“依照法律应当受到刑法处罚的,都是犯罪,但是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不认为是犯罪。”而犯罪应是指中国公民叛变**,投奔敌方或者被捕、俘虏后投敌进行***活动的行为。再根据《刑法》九十三条规定的策动投敌叛变罪是指“行为人本身投敌叛变或率领他人投敌叛变的行为。”而投敌叛变行为是指策动、勾引、收买或被俘后经不起考验屈膝投降,或基于反动思想而自动投敌叛变,行为人实施了出卖组织、同志进行***活动等方能认定为犯罪。是罪非罪的界限《刑法》作出了明确的规定,从犯罪的主观条件上看“率部投降罪”必须是直接的、故意的,其目的就是叛变**,带领部队投降敌人,同时进行***活动。而我被俘是基于无奈,没有任何的动机与目的,指挥的失控是当时客观存在的事实,当了俘虏也完全是客观所致,不是主观所为。特别是在越南监狱及回国后的一系列现实表现中,都已证实我是一个忠于党、忠于祖国、热爱人民的人。在越集中营和监狱中的斗争,开展党的秘密活动,严守了党和国家、军队的纪律和机密,掩护和保护了其他同志。原团副政委龙德昶、二营营长雷群荣、五连连长谭安贵、八连连长刘兴武、排长靳波等均可作证。
我方官兵落入敌手,在战争正式爆发前就发生过,那时,一线部队曾多次派出侦察分队潜入越南境内搜集敌情,有的分队未能全身而退,最早被俘的是41军123师侦察连的一名卫生兵。
日以后,第一阶段作战结束,出境的部队陆续回撤,沿边各地群众纷纷搭起凯旋门欢迎英雄归来,这情景让没出境的部队感到脸上无光。于是50军一再请示,坚决要求让部队走出国门,到实战环境锻炼。广州军区前指觉得战事已近尾声,估计再无硬仗可打,遂同意150师出境掩护友军撤退。50军数名副军职领导组成指挥组率150师出征。150师是仓促上阵:苦练多年的老兵大多已在战前被抽调到其他参战部队,补充来的新兵入伍仅数月,仍是满脸稚气,大部分连排级军官是刚刚提拔的,有的刚刚调来,还来不及认识本连战士,有的连队竟无一套完整的战区地图,有的士兵出发时穿着塑料凉鞋(应该是适合山地作战的高腰防刺防滑解放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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