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真凝源斗符为啥我有移动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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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数:1&分页:&发信人: sorcerer9 (巫师9号||挣了工资,反而更穷了), 信区: Fantasy
标&&题: 还有这篇,反正我是没看过哈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Dec 24 00:20:08 2003), 转信 &&&&&&&&精灵絮语&&&&&&&& 正文 斗技场 &&&&&& (更新时间: 11:03:00&&本章字数:32748) &&&&&&   喀理夏城有座遐迩闻名的斗技场。对于此间的居民而言,到斗技场观看斗士的
生死搏斗,是茶余饭后的休闲娱乐。当然,斗士们不是平白无故来冒生命危险取乐观众的
。斗技场的管理局从赌金的利润中分出三成,作为斗士们的奖赏,而其中又以每年三轮的
循环赛事、俗称“斗技大会”的冠军所能得到的赏金最为丰厚。因此,精于战斗的人络绎
不绝地从各地涌入喀理夏城,人人都想藉此大捞一笔。&&&&&&&&   席芬是年约十八岁的少年。斗技场一向未对参加者的资格多所限制,但席芬也
太年轻了些,所以当他顺利通过第二回合的时候,多少引起了观众们的惊异。他的剑术确
实出色,不过斗技场的老赌客们都看得出来:他最大的赢面在于手中的那把剑。&&&&&&&&   这把剑到底有多特别呢?从他第二回合的比斗过程就可以看出来。&&&&&&&&   ※※※&&&&&&&&   席芬在这场比斗中的对手,是个身高两公尺以上的壮硕野蛮人,也是斗技场的
熟面孔。他全身的肌肉夸张地贲起,手持一把巨大的狼牙棒,踏步时似乎连地面都要震动
。只见他顾盼自如地走进斗技场中心,仰首长啸一声,自信满满地预告今日的胜利,而观
众则回以热烈的喝采。&&&&&&&&   相较起来,席芬身高不过一七○出头,而且满脸是初临战斗的紧张神情。他在
赌盘上的胜率是一赔五——在最初几回合的时候,由于斗士们大都会保留实力,胜负很难
判断,所以赌客们下注金额较小,投机的心态也比较明显。若非如此,席芬的胜率恐怕连
一赔五十都不到。&&&&&&   比斗一开始,野蛮人高举狼牙棒就朝席芬迎头砸下。席芬急
忙向后退开,狼牙棒将地面打出一个凹陷,土石四处飞溅。还等不及席芬调整体势反击,
野蛮人又举起狼牙棒再次猛力砸下,席芬只好再次向后逃开。连续几次重复的动作之后,
观众看见席芬四处逃窜,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纷纷大嚷着要他赶快投降,结束这场无聊
的比斗。&&&&&&&&   在斗技场之中并不鼓励杀人,但为了精彩度和娱乐性,在比斗中杀人不用负责
。唯一的例外是当对手已经明白的表示认输,或一旁的裁判判定对手已经明显失去战斗能
力而中止比赛时,此时若继续追击对手,会遭到“取消参赛资格”等轻重不一的处分。除
此之外,如果斗士只是一味的逃避,造成观众不满之时,裁判也有权判定他输掉这场比斗
。&&&&&&&&   野蛮人收起狼牙棒,高声地对裁判席大吼,认为他应该已经获得胜利了。席芬
此时若是再没有攻击的动作,势必会遭到裁定败的下场。因此他趁着野蛮人转头望向裁判
席的时机,快步逼近偷袭。&&&&&&&&   且先不管观众的惊呼声(或是惊喜声)就足以给野蛮人适时的警告,狡黠的他
本来就是故意露出破绽,以此为诱敌之计。他才不要由裁判裁定他获胜,他只想由对手的
鲜血来确认自己的胜利。&&&&&&&&   这一次,席芬堪称惊险地闪过返身回击的狼牙棒。而更出人意外的是,他在狼
牙棒击中地面后,用长剑在棒首上狠狠地劈了一下。&&&&&&&&   在观众看来,他这个动作只是滑稽的泄愤而已,因此马上引起了全场的轰然大
笑,就连野蛮人也不例外。野蛮人以玩弄的心情将狼牙棒再度挥下,而席芬再次在棒首劈
了一剑时,嘲笑声的浪潮更是如野火蔓延一般扩展开来。&&&&&&&&   不过当长剑第三次劈在狼牙棒身上时,原本震耳欲聋的笑闹喧哗声瞬时嘎然而
止——在被席芬的剑碰到的刹那,狼牙棒从棒首到握柄处破裂成数十块参差不齐的碎块,
散落满地。野蛮人手中的重量瞬时消失,让他一个重心不稳,翻跌在地。席芬则一个箭步
跃上,趁着野蛮人惊魂未定之时,举剑抵住对手的咽喉。&&&&&&&&   裁判随即判定席芬获胜。&&&&&&&&   ※※※&&&&&&&&   席芬捂着额头走回斗士的等候区——位于斗技场边缘、观众席下方的宽敞房间
,轮到赛事的斗士在此等待上场,而今日比斗结束的斗士则于此休息并观战,作为往后几
战的参考。刚才野蛮人回身的一击擦过他的额角,到现在还有鲜血缓缓渗出,让他有些晕
眩,因此打算到斗技场的医务室接受简单的治疗。&&&&&&&&   当他穿过众多的斗士,走向通往医务室的甬道时,忽然旁边一个喃喃自语的声
音传入他的耳中。&&&&&&&&   “原来是名剑“裂兵”啊。”&&&&&&&&   席芬惊讶地转过头去,发现这句话是出自于一个年轻的女战士。&&&&&&&&   “你怎么会知道这把剑的名字?”&&&&&&&&   席芬一面提问,一面观察这位背倚着石墙而立的女战士。她有一头火红色的短
卷发,充满活力的深褐色皮肤,和健壮的身躯——以女性而言是极为健壮。她大约只有一
六五的身高,比席芬还矮一些,穿戴着一件花纹华丽的胸铠。在她身旁的墙边斜靠着一把
沉重的双刃斧,两侧刃面都比脸盆口还大,席芬忍不住就要怀疑:她怎么可能挥得动这把
斧头?&&&&&&&&   面对席芬的问题,红发的女战士仰起下巴,示意要他看看身边的人。席芬这才
发觉到:几乎所有在等候区内的斗士都正瞧着他看。&&&&&&&&   “就算不知道名字,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你这把剑很有古怪了。”女战士露出嘲
弄的笑容,“你往后几场可不好混罗。”&&&&&&&&   席芬脸色一沉,闷不作声地跨步离开。他满腹牢骚地想:“又不是我喜欢炫耀
。如果她去跟野蛮人交手,就会知道我是因为对手太强,迫不得已才使用的……”&&&&&&&&   等到席芬包扎完,从医务室回到斗技场边观战时,正巧是那红发女战士在场上
比斗。她将沉重的斧头挥舞如飞,对手虽然用的是同等重量的双手巨剑,但每当双方兵器
交锋的时候,总是巨剑被弹开。很快地女战士便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   当天所有的比斗结束之后,天色昏暗已近傍晚时分,席芬在街上闲逛,打算找
家餐馆填饱肚子。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看顺眼的饭馆,刚刚踏进大门的时候,迎面就给
人叫住了。&&&&&&&&   “哟,这不是斗技场今天的风云人物吗?”下午在斗技场遇到的女战士,正在
饭馆里大吃大喝。“来这边坐下吧。”&&&&&&&&   席芬迟疑了一下。他原本想不受打扰地独自用餐,不过环顾饭馆内部,只有女
战士所坐的那张桌子还有空位。当然,如果他转身就走的话,既没礼貌,又会被认为是怯
场的表现。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坐在女战士的对面。&&&&&&&&   只要瞧瞧桌面上杯盘狼藉的景况,就不难理解为何没有人想和这女战士同桌用
餐了。此时她正张口大啃烤羊腿,顺手又拿起大杯啤酒一口气灌下。&&&&&&&&   “啊哈~!”她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真是爽快,啤酒就是要这样喝才过
瘾!”然后她揩去嘴角的啤酒泡沫,说:“叫我莎曼珊就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   “……席芬。”&&&&&&&&   席芬看着满布杯盘的桌面,思索着他所点的菜要放在桌上的何处。最后他还是
决定应该先叫饭馆里的伙计来清理一下桌面。不过在他开口之前,名叫莎曼珊的女战士所
说的话引起他的注意。&&&&&&&&   “你第一次参加斗技大会?”&&&&&&&&   “是啊,”席芬讶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莎曼珊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你在开始比斗之前,紧张得浑身僵直,在场每一
个人都看得出来你是菜鸟。”&&&&&&&&   席芬听了心里很不愉快。虽然这是事实没错,但他总觉当时的表现很丢脸,更
不愿意听别人再特意去提起。&&&&&&&&   莎曼珊从羊腿上撕下一口肉,带些口齿含糊地说:“表现紧张还是其次,我看
你好像没有准备术斥防具?这可就是真正的菜鸟了。”&&&&&&&&   “为什么非得有术斥防具不可?”席芬不服气地说:“我所看到的斗士们,有
半数都没有穿戴这种东西在身上……”&&&&&&&&   “所以说你是菜鸟嘛!”莎曼珊明显地表现出不耐烦,“斗技场中的每个斗士
,只要是不打算使用法术参战的,都一定会戴上术斥防具。不然去碰上会使用幻术的对手
,恐怕连小命都难保了,打得赢才有鬼咧。”&&&&&&&&   “那你呢?你也没有戴术斥防具,”席芬瞧瞧她倚放在墙角的胸铠,“难道你
也要使用法术应战吗?”&&&&&&&&   席芬最后一句话有很浓厚的讽刺语气。莎曼珊浑身肌肉,手持沉重的双刃斧,
正是那种最不像能使用法术的人。不过她似乎没听出话中的意味,只是弯身拿起放在一旁
墙角的胸铠,往桌上一摔。&&&&&&&&   “嘿,别把我跟其他人混为一谈。我这可是缄有十几种护盾和屏障法术的高级
品!”&&&&&&&&   席芬诧异地仔细察看这件表面上看起来华而不实的胸铠。它的表面上有乳白色
和火红色的涂料,所以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制成的,而在背后的部分则有六片用途不明、像
鸟的尾羽似的可动组件垂在肩后。整个胸铠的涂装花纹像是熊熊燃烧的火鸟。&&&&&&&&   莎曼珊又继续炫耀道:“这副胸铠少说也值八万金币,你想得到的法术它全都
能挡,你想不到的它大概也都能挡。比起那些不到一百金币的术斥防具当然要强太多了!
”&&&&&&&&   “斗技大会的优胜赏金通常还不到一万金币,你这么有钱的家伙干嘛来凑热闹
……”席芬心里这么想,嘴巴则说:“……你难道不怕被偷?”&&&&&&&&   莎曼珊将胸铠推到席芬面前,笑得很诡异:“来,你碰碰看。”&&&&&&&&   席芬犹疑地伸手碰了胸铠一下,马上“啊”一声地收回手。他的手如果收的慢
些,说不定会给烧出焦黑的痕迹来。&&&&&&&&   “这么贵的东西,当然有防盗的机制啦。”莎曼珊说着将胸铠丢回墙角去,发
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噪音。饭馆里的其他客人都转过来头,用责备的眼光看着莎曼珊这桌,
而她却是全然没发觉的模样。&&&&&&&&   席芬一方面感到十分可耻,另一方面又气莎曼珊故意让他碰胸铠而烫到手,于
是便告辞另找饭馆填肚子去了。&&&&&&&&   ※※※&&&&&&&&   席芬在第三回合比斗中的对手,穿着简单朴素,使一把七呎长矛,似乎是个游
历各地修行的武僧。&&&&&&&&   由于席芬昨天的表现树大招风,几乎所有的斗士都知道要提防他手上的裂兵剑
,因此从比斗开始之后,武僧就一直刻意保持距离,让席芬很难能有机会和对手的武器交
锋。而后席芬逼近的时候,武僧总是冷不防地以突刺进行一击脱离的战术。&&&&&&&&   这个战术刚开始的时候还颇有成效——席芬的脸上被划了道伤痕,衣服也有数
处被割破。不过在武僧第九次突刺的时候,席芬顺势举剑迎击,手腕一翻,将长矛给荡了
开来。&&&&&&&&   长矛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交锋而裂成碎片,但很可能是撑不过下一次交锋的。
接下来武僧又发动了几次攻势,席芬好像已经看透对方的招术,总能先行将裂兵剑迎上,
逼得对手不得不中途放弃而后退。场边观战的斗士们这时才明了到:席芬除了手持的兵器
诡异外,剑术也颇有可取之处,尤其似乎是先观察对手招术再加以破解的一型。&&&&&&&&   武僧眼看情势不利,便开始口中喃喃吟诵咒语。席芬见机不可失,擎剑直冲向
武僧,但才冲到半途,忽然发现武僧怎么变成两个人了?&&&&&&&&   “是幻影!”席芬立刻停下脚步,细心感受对手所散发出来的斗气。他轻而易
举地就辨认出两者的真假,因此当幻影和本体同时上前夹攻的时候,他正确地面朝武僧本
体的方向迎击,而任由幻影的长矛从他身上穿过。&&&&&&&&   然而武僧眼见此景,非但毫不气馁,反而像是发现宝藏般地眼神炯炯发亮。席
芬察觉此异状,连忙提高警觉注意奇招。没想到武僧竟然又连连后退,和席芬拉开一段距
离。&&&&&&&&   武僧再度喃喃念起咒语。席芬依然迅速冲上前去,但随着武僧咒语的结束,他
的眼前突然变成眼花撩乱的一片,各种纷杂的色彩交错纵横,不断地改变形状。席芬瞬时
明白自己中了幻术,连忙停下脚步,闭起眼睛试图凭气的感觉来应战。但花花绿绿的景象
即使连他闭上眼睛也依然存在,严重干扰到他集中精神。&&&&&&&&   席芬马上警觉到:自己只剩最后一个反击的机会。&&&&&&&&   左大腿上猛然一阵刺痛,他知道武僧的长矛已经刺进自己的身体,便随即挥剑
朝左大腿前方砍下。只听得如败絮般的碎裂声,武僧的长矛也裂成碎片。然后他算准方位
,顺势矮身将长剑递出,确实感到剑身刺进了某人的身体里面。&&&&&&&&   在这短暂的交锋结束之后,席芬立刻向后退了三步,举剑成警戒的态势。然而
对手并没有追击过来。须臾,他的视力逐渐地恢复,朦胧中看见武僧半跪在地上,手捂住
血流不止的左胸部。场边的裁判和医疗人员已经往场上冲过来了。裁判认定这场比斗由席
芬获胜,之后医疗人员便赶紧进行急救。&&&&&&&&   席芬拖着受伤的身体,打算自己走到医务室。不过他受的伤其实比他自己想像
的要严重些(或许也受到刚才的幻术影响),当他回到斗士的等候区时,便失去意识昏厥
在地。&&&&&&&&   ※※※&&&&&&&&   当席芬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而令他讶异的是,莎曼珊正坐
在旁边,用匕首削一颗苹果。&&&&&&&&   “……你在这里干什么?”席芬坐起身来犹疑地问。&&&&&&&&   莎曼珊抬起头看了席芬一眼,不悦地说:“是我把你抬到医务室来的,应该要
感谢我才对啊!”&&&&&&&&   “那你也没必要一直等到我醒来吧?”席芬的怀疑不减反增。他转头四处张望
,确认裂兵剑还安然地搁置在床边的墙角。&&&&&&&&   但莎曼珊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说:“长矛的前端变成碎片卡在你的身体
里面,刚才治疗师一面处理一面咒骂个不停呢。这样也好,你总算也尝到不戴术斥防具的
后果了吧?如果不是对手察觉到你没戴术斥防具,他才不会想对你使用幻术呢。”说完她
将削好的的苹果剖成两半,其中一半抛给席芬。&&&&&&&&   席芬接过苹果后并不急着开始吃。他端详了一阵子苹果之后说道:“没想到你
的力气那么大,手却出乎意料的巧……”&&&&&&&&   此话未完,莎曼珊突然挥动手腕将匕首丢出,正好刺在苹果上面。席芬给这意
料之外的动作吓了一跳,苹果差点脱手落地。&&&&&&&&   “你以为我只是用蛮力去挥武器吗?。”从莎曼珊的神情看来,刚才席芬所讲
的话让她觉得十分不受用。“还有你这家伙,对手只刺你的大腿,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你竟然还返手想取他性命?”&&&&&&&&   席芬颇不以为然地辩驳道:“这有什么办法?我那时候根本就看不见,若是一
击不能取胜就输定了。更何况场边就有医疗人员,也不会轻易让他死亡的。”&&&&&&&&   “你就这么想获胜吗?”莎曼珊提高音量问道:“到底你是为何来参加斗技大
会的?”&&&&&&&&   席芬却默不吭声。莎曼珊便霍地起身,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席芬叫住她,“那武僧情况如何?”&&&&&&&&   “你别假惺惺了。”&&&&&&&&   “我没有虚情假意!”席芬神情认真地说:“我参加斗技大会是为了救一个人
,但若是因此而伤害到他人性命,这个代价我承受不起。”&&&&&&&&   莎曼珊表情一变,状似愉快地笑道:“你放心吧,他在你刺击的一瞬间避开了
心脏的要害,除了会贫血一阵子外,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啦。”说完她就走出医务室的大
门去了。&&&&&&&&   待她走远后,席芬心里却反覆地想:“我也没料到,他竟然不想取我性命啊…
…”&&&&&&&&   ※※※&&&&&&&&   席芬腿上的伤口在治疗师的处置之下,已经大半愈合了,因此他离开医务室,
到场边去观看今天的比斗。当他抵达斗士的等候区的时候,莎曼珊也在场边观战。&&&&&&&&   “哟,你还能动啊?”她见到席芬走近,便向他打招呼。&&&&&&&&   席芬正要回话,却被震动地面的脚步声给打断了。往斗技场中一看,发现有个
雄伟的青铜巨像正走往场地中央。那巨像大约四公尺高,背上装了个踏台,有个留着胡子
的中年男子站在上面。巨像每走一步,似乎连斗技场的墙壁都要震动,灰尘从顶棚接连落
下。&&&&&&&&   席芬大为惊奇:“那是什么!?”&&&&&&&&   “参加斗技大会的斗士啊。”&&&&&&&&   “斗士?你是指站在上面的人吗?还是那尊青铜巨像?”&&&&&&&&   “当然是站在上面的人啊,”莎曼珊有些烦躁地提高声调,“那巨像是他的武
器。”&&&&&&&&   依照斗技场的规定,参赛的人什么武器都能携带,要携带多少武器也各凭其喜
好,所以斗士们用什么武器都不足为奇。只是眼前这尊四公尺高的巨像怎么能算是“武器
”?席芬心想:如果这也能算武器的话,难道也能开飞空艇参加斗技大会吗?&&&&&&&&   “对了,你前两场打完之后都进了医务室,所以没看到这玩意儿。”莎曼珊改
用教训的口吻:“你仔细看好,这尊巨像和一般能自行动作的魔像不同。它其实是一个大
型傀儡,完全由站在它背后的人来操纵,这跟我们手持武器挥舞,其实没啥差别,所以大
会认定它也算武器。”&&&&&&&&   席芬不可置信地说:“天啊,平常人哪里打得赢这种怪物?”&&&&&&&&   “谁要你打赢那尊巨像了?目标是它背后上面的操纵者,那个奇械师!只要是
擅长飞行道具的,要对付这尊巨像其实是相当轻松的啦。”&&&&&&&&   “哦……”席芬仔细地观察巨像,再看看它这场的对手。那是个手持长柄战锤
、身材粗壮的战士。看来他打算倚靠手中的重型兵器和这尊巨像对抗。&&&&&&&&   开战之后,战士高举战锤,大声呼号,然后挥舞战锤朝地面用力捶下,顿时尘
土飞扬,地面破开一个坑来。观众们也都情绪激动地高声呐喊。&&&&&&&&   但巨像背上的奇械师却是老神在在。他举起右手,巨像也跟着他举起右手。然
后——突见一颗巨大火球从巨像的手中飞了出来,在战士身旁炸成一团火云。&&&&&&&&   “啊!”席芬大喊:“使用这种射出魔法的武器是违规的吧?”&&&&&&&&   那名战士虽然被火球击中,但因为他身上有术斥防具,所以并未受伤。巨像手
中又接二连三放出好几个火球来。&&&&&&&&   “不太对,”莎曼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火球不是巨像上的印缄法术,而
是那奇械师经由巨像的手发出来的。他竟然把巨像的手臂当成法杖!”她的语气十分兴奋
,“这倒真是有趣的设计。”&&&&&&&&   席芬不平地反问:“这样就不算是违规了吗?”&&&&&&&&   “如果大会禁止法师携带法杖,那他们就都别来比啦。不过这么大一根法杖倒
是……这巨像手臂的法术增幅效果相当惊人。你看!”&&&&&&&&   和巨像比斗的战士虽然尽力闪躲,但又被一枚火球的爆风波及。这次他的衣服
烧焦了一部份,显然他身上的术斥防具效果已经相当低落。才不过几颗火球的攻击,就让
术斥防具失效,这火球的威力不言而喻。&&&&&&&&   照道理战士此时应该要投降了,但他决定孤注一掷,趁着两枚火球发射的时间
间隔,朝巨像猛冲过去。却见巨像背上的奇械师咧嘴一笑,巨像的左手臂伸出,将全力挥
下战锤硬生生给挡了下来。不过战锤的力道确实强劲,巨像的整只左手臂从肩膀处松脱,
轰然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席芬见状,和全场的观众一齐为战士喝采叫好。此时正是战士反击的大好机会
,却见他迟迟未把战锤给举起来。巨像未断的右手高高举起,随即迅速挥下,战士的身躯
像破布般飞开,脑浆飞溅,当场毙命。&&&&&&&&   整个斗技场霎时沈静了下来,但随即又爆出更激烈的喝采声,既狂热,又饥渴
。席芬却双手软软垂下,一脸呆滞,愣愣站在原地。观众的狂热气氛并未影响到他。&&&&&&&&   莎曼珊猛然捶响墙壁,气急败坏地大骂:“那混帐东西是故意的啊!”&&&&&&&&   席芬不解地问:“故意?什么意思?”&&&&&&&&   “我说他故意用手臂挡战锤、故意让手臂被战锤打断,还有他是故意杀掉对手
!”&&&&&&&&   “故意让手臂被战锤打断?”&&&&&&&&   “总之,太不自然了。”莎曼珊念念有词,“巨像举起手臂的动作,就像是故
意迎上去一样,但最奇怪的是,巨像肩膀的关节处几乎没有受损,难道他本来就把手臂设
计成可以轻易拆卸吗?这在战斗上反而不利啊。到底有什么用意……”虽然她想了好一阵
子,但并没有把结论告诉席芬。&&&&&&&&   ※※※&&&&&&&&   莎曼珊第三战的对手,是个拿长鞭的美男子,在斗技场有个称号叫“蔷薇男爵
”。男爵的身材高挑、手脚修长,有一头潇洒的长发,还戴了个造型冷酷的面具,很受女
性观众的欢迎。而大约十公尺的长鞭对于莎曼珊的斧头来说,占了不少便宜。&&&&&&&&   场边的席芬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比斗。他的裂兵剑无法对付像长鞭这种软性
的兵器,而莎曼珊的怪力也派不上用场。她要如何取胜呢?&&&&&&&&   比斗一开始,莎曼珊就往前急冲,打算以接近战迫使长鞭无用武之地。但男爵
的长鞭速度奇快之至,只见黑影一闪,莎曼珊便猛然跌坐在地,额头上有鲜血汨汨流下。 && &&&&&&   她把眼旁的血揩掉,又站起身来,脸上是一抹不服输的笑容。&&&&&&&&   接着莎曼珊改变战术,游走在长鞭攻击范围的边缘。男爵则谨慎地将长鞭抓在
手中,保持随时可出击的态势,并缓缓向莎曼珊靠近。每当莎曼珊接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后
,男爵手中的长鞭都会像迅雷般击出,而莎曼珊则以斧面为盾挡开(她的斧头确实大到足
以当盾牌)。&&&&&&&&   但长鞭这种软兵器并不是那么容易招架。每当莎曼珊更深入长鞭的攻击范围时
,鞭稍时常能越过斧面直接打在她的身上,有时被她的胸铠挡住了,也有在她身上留下血
痕的,逼使她不得不向后退。事实上,莎曼珊正在逐渐被逼向斗技场边缘的围墙上。女性
观众们眼见“蔷薇男爵”胜券在握,纷纷发出了狂热的尖叫声。&&&&&&&&   突然间场上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莎曼珊迎着男爵挥出的长鞭,无预警地将沉
重的双刃斧抛出去。男爵来不及修正长鞭的攻击点,结果竟是长鞭缠在斧柄上面,随着斧
头一起掉落地面。虽然他急忙用力抽回长鞭,但鞭子前端被斧头压住了,一时抽不回来。 && &&&&&&   趁着男爵还来不及抽回长鞭的空档,莎曼珊一个箭步空手朝男爵冲去。男爵猝
不及防,脸颊上吃了重重的一拳,面具也裂成好几块掉落下来。他连忙用手将脸遮住,跪
在地上不敢站起来,自然也就无法再战了。&&&&&&&&   场边传来一阵女性的叹息声,不过当莎曼珊狠狠地向女性观众集中的方向比了
个不雅的手势时,叹息声随即变成了嘘声。&&&&&&&&   ※※※&&&&&&&&   由于因幻术而吃了大苦头,席芬改变心意,打算上武器街去买套合用的术斥防
具,以为接下来的比斗做准备。&&&&&&&&   因为斗技场总是吸引众多的战士前来,喀理夏城的武器店也特别的多,甚至还
有一条通称为“武器街”的街道。这条短短的街道上有三家武器店,除此之外,在隔一条
街的转角处还有两家。或许这样就被称为“武器街”是有些夸张,不过跟一般的城镇相较
,这种密度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席芬停在其中一家武器店之前。这是家专门买卖二手货的武器店,虽然占地宽
广,但里面摆设得十分拥挤,气氛也略显阴暗,店面就像是仓库一般。席芬打算从中挑一
件便宜的术斥防具,暂时应付接下来的几场比斗。他舍不得花钱买好货,因为也许明天他
就输了。&&&&&&&&   他站在标有“术斥防具”的标签的货架前,浏览货架上的各式护身防具。架上
有头盔、胸铠、护腕、半身铠、肩甲、笼手、甚至全身铠,琳琅满目一应俱全。不过二手
货防具的特色,就是上面有许多刮痕和刻痕、甚至裂缝,都是前几任使用者的光荣战绩。 && &&&&&&   术斥防具的特色,在于其内侧的设计。由于术斥材料质地松脆,不适合加挂在
铠甲的外侧,所以必须从内侧腾出空间来摆设术斥材料。通常挂于铠甲内侧的术斥材料多
加工成薄片状,故也常称为术斥片。术斥片的连续面积越大,效果越显著(也就是说,如
果一块术斥片裂成两半,则其效果便会大减)。因此在术斥防具的设计上,便以能放置尽
可能大面积的术斥片为首要目标。&&&&&&&&   但摆设术斥片的空间越大,构造越复杂,则容易会让穿戴者感觉不舒服,更甚
者,在铠甲遭受攻击时无法平均地将冲击力分散,铠甲本身的强度也可能受到影响。另一
方面,如何制造配合铠甲形状的大型曲面术斥片,更是工艺技术上的一大挑战。&&&&&&&&   以上其实都是可以用技术克服的问题。只可惜术斥防具被定位为是廉价商品,
技术卓越的铠匠们宁可将心力投注在缄上防御法术的魔法防具上,没人肯研究术斥防具的
改进。因此术斥防具的技术一直都没有长足的进步。&&&&&&&&   席芬拿起几个老旧的胸铠仔细检视。他在前几场比斗中没穿任何防具,若为了
术斥效果之故,这种型式的铠甲也就够了。于是他选择了一个适合他体型的钢制胸铠,却
发现里面装没有术斥片。&&&&&&&&   正当他想找老板询问时,听到店门边传来一句熟悉的话语声。&&&&&&&&   “老板,三枚金币卖不卖?”&&&&&&&&   席芬探头一看,果然是莎曼珊。她头上、手上、脚上都绑着干净的绷带,正拿
着一面造型净素的青铜小盾牌,和老板杀价。&&&&&&&&   “开玩笑,这光进价就要三十金币,你以为我不用赚钱啊?”&&&&&&&&   “是吗?”莎曼珊说着手指一用劲,竟从盾牌上掰了一角下来。老板“啊”地
大叫一声,伸手去抢那面盾牌,却给莎曼珊闪开了。&&&&&&&&   “这也值三十金币?你少骗了。三枚金币五枚银币,如何?”&&&&&&&&   老板脸色气得发青。但是那盾牌缺了一角,此时不卖以后大概就没机会了,最
后双方是以四枚金币成交。莎曼珊付帐之后,晃着盾牌喊道:“嗨,席芬!你来买什么?
”&&&&&&&&   站在角落的席芬本来以为莎曼珊没看到他,现在只好乖乖地现身。他疑惑地问
:“你为何要买这面盾牌?”&&&&&&&&   这青铜小盾牌外表其貌不扬,实在很难理解为何莎曼珊对它有兴趣(而且还故
意造成损坏)。但莎曼珊语调不悦地回答他:“是我先问问题的。”&&&&&&&&   “哼,”席芬听了心里也有点不快,于是先不理她,迳向武器店的老板问道:
“这里面的术斥片呢?”&&&&&&&&   老板闻言楞了一下,莎曼珊便呵呵笑了起来:“看来你对术斥防具真是一窍不
通。”&&&&&&&&   “又怎么了?”席芬又被嘲笑,有点自尊心受损。&&&&&&&&   “术斥片放久了会变质,就跟新鲜蔬菜会烂掉一样,二手武器店才不收呢。嘿
……像你这样随便乱买,哪里买得到好东西?我看我陪你逛一逛好了,”莎曼珊拍拍胸脯
,“这整条武器街我都很清楚。对了,这胸铠多少钱?”&&&&&&&&   结果莎曼珊帮席芬把胸铠杀到只剩十五金币,然后便领他到对面的另一家武器
店去。这里店面明亮清洁,墙上整齐地挂着各式铠甲与武器,都擦的闪闪发亮。莎曼珊将
席芬刚买的胸铠出示给这家店的老板看,然后便要他拿出合适的术斥片。老板便从墙边的
木箱中拿出几块乳白色的长方形薄片。&&&&&&&&   “术斥片分成好几种,”莎曼珊接过那几块术斥片说:“不过差别不在于它们
是否有特定的玛那属性~所有术斥材料对任何术系的抵抗效果都是一致的。你看这一种,
”她拿起其中一片,“这片材质比较松软,也就是比较不耐打,但是术斥效果比较好。旁
边这种材质坚硬的我不建议你买,反正你这付临时用用的胸铠也不够牢靠。而那种曲面设
计的会比较贴身……”&&&&&&&&   经过莎曼珊的介绍和自己比较之后,席芬花了十二枚金币买下六片术斥片,此
外老板还附赠非必要的固定零件、保存用文织布袋和缓冲护垫——这些都是莎曼珊争取来
的。席芬从来没接触这些玩意,要他自己来买,就算不被老板坑一笔,也恐怕要额外花费
许多工夫。&&&&&&&&   买完之后,莎曼珊打算再上街去吃喝一番,而席芬则想回旅店去休息。但他有
个问题实在是憋不住。&&&&&&&&   “我和你是斗技场上的敌人,你为何要帮我?”&&&&&&&&   “你没看过赛程表吗?”莎曼珊毫不在乎地说:“我和你要到决赛才可能碰头
,交手的机会不是很大。”&&&&&&&&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你还真有自信啊。”&&&&&&&&   “既然参加斗技大会,怎么可以没有自信呢?你说是吧。”说完莎曼珊便挥挥
手,往餐馆集中的市区走去了。&&&&&&&&   这时席芬才想起来,忘了问她为何要买那面青铜小盾牌。&&&&&&&&   ※※※&&&&&&&&   第四轮比斗的时候,席芬穿着他新买的二手术斥胸铠上场,心中笃实许多。他
的对手是一名高瘦的女子,身穿宽松的棉袍,手上没拿任何看得见的武器,感觉上就是擅
长使用法术的类型。席芬觉得:昨天去买这身术斥防具,真是赚到了。&&&&&&&&   其实在斗技场里面,利用魔法战斗的人确实很多,但并不是每一个都能以术斥
防具防范的。最常见的情况,就是在武器上施以特殊的印缄——外貌不扬的普通武器,也
能一举变为强力的魔法武器。&&&&&&&&   比斗开始,女子左右手各从长袍中拿出一把飞镖,每只手各有八枚。席芬受过
扎实的剑术训练,对于格挡暗器还算是有心得,而明镖可就更好防了。心情不免轻松起来
。可是严格的骑士训练却提醒他不要大意——能够在斗技大会中挺进到四回战,那些飞镖
上一定有些古怪。&&&&&&   女子右手一挥,八枚飞镖在空中排成一列,绕了两三圈之后
,齐向席芬飞去。席芬除时还以为这群飞镖会自由飞动,待来到才看清楚:八枚飞镖的尾
端都给一条银色的细线给绑着,于是整组飞镖的使用就和长鞭很像。飞镖在甩动的时候,
镖尖一律都指向席芬,并且彼此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速度并不快。席芬向后一跃,简单
地避过了第一次的攻击。&&&&&&&&   女子手一收,飞镖立刻返回她的手上,同时改成换左手的飞镖出击。八枚飞镖
排成圆周,迅速地朝席芬飞去。席芬再次向后避开了这次攻击,并且观察到女子左手的飞
镖是在尾端各绑一条银线,连接在女子的左手上。&&&&&&&&   也就是说,右手的飞镖组可以如同长鞭般做横挥攻击,而左手则是像一般飞镖
进行掷射。只是两侧的飞镖在错过目标之后,只要收回绑住它们的银线,都会自动返回手
上。如此就几乎不须担心飞镖数量有限的问题。&&&&&&&&   不过裂兵剑可以将飞镖一枚枚地摧毁。席芬心想:就让你丢一次少一枚吧!在
紧接舞动而来的横编飞镖组中,他对准最前端的飞镖挥出裂兵剑。&&&&&&&&   结果席芬竟然没有拦到那枚飞镖。那枚飞镖打在他的胸铠上(虽然不是用于抵
抗魔法,胸铠终究发挥效用了),但随后的一枚则刺进他的左手臂。然后女子轻轻一抽手
,飞镖便被灵巧地拉了回去,在手臂上留下一个小小伤口,并不是很严重。&&&&&&&&   但席芬在心理上遭受的打击比身体上强烈的多。“我应该可以拦到那枚飞镖的
?”——席芬对剑术有充分的自信,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是:飞镖自己闪开了?趁着女子左
手的八枚飞镖从侧面来袭之时,他又谨慎地挥剑抵挡了一次。&&&&&&&&   这次他看得非常清楚了。没错,确实是飞镖自己闪开了!在裂兵剑即将接触到
飞镖的那一刹那,飞镖突然向旁边晃动了一下,正好就躲过了被裂兵剑击碎的命运,同时
又再度在席芬身上留下小小的伤口。&&&&&&&&   如此一来,别说用裂兵剑摧毁飞镖了,连以剑身格挡飞镖都办不到。席芬放弃
了破坏飞镖的意图,那么,切断连接飞镖的细线如何?但那些银色的细线极其柔韧,在无
所著力的情况下,裂兵剑根本拿之莫可奈何。试着用手去抓住细线,却只是徒然在手上留
下道道血痕而已。&&&&&&   于是席芬陷入苦战之中。女子则逐渐地加强了飞镖的攻势:
她以右手的横编飞镖组局限席芬的移动范围,左手的掷射飞镖组则适时出击,两方面在出
手的时机上搭配得恰到好处,每每在席芬身上留下如星芒般的小伤口。积少成多,慢慢地
,席芬的动作开始迟缓了,更迫使他不得不向后退。&&&&&&&&   终于席芬的背靠上了斗技场的内墙。依目前情况来说,他已经没有胜算,该是
考虑认输的时候了。舞动飞镖的女子也暂停攻击,隔着一段距离瞪视着他,似乎在给他做
决定的时间。&&&&&&&&   突然间他的胸铠上有声金属碰撞的声响,低头一看,是块鸟羽状的金属片。原
来他被逼退的方向正好是斗士们的等候区,而这鸟羽片,竟是莎曼珊掷过来的。&&&&&&&&   莎曼珊对他大喊:“贴在你的剑上!”&&&&&&&&   斗技场中的规则中,原则上场外的人是不能援助场内的斗士的。但为了娱乐效
果,某种程度的帮助还是被允许,其中最常见的,是提供场内的斗士新的武器。莎曼珊丢
了个金属鸟羽片进去,由于尚不知作用为何,故暂时还不算犯规。&&&&&&&&   舞动飞镖的女子见状,怕这鸟羽片真能改变胜负情势,连忙展开追击。席芬匆
忙地将鸟羽片贴在裂兵剑剑刃的基部后,慌张地随意挥剑,没想到剑一挥出,竟伴随着一
阵隐约朦胧的火焰,激烈地翻腾一阵,散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火焰迅速地向外扩张,将飞
镖都卷了进去,接著「叮”的一声,有一枚飞镖被裂兵剑击中了。&&&&&&&&   由于席芬此次挥剑并非有意要破坏武器,故飞镖没有损坏,但女子和席芬都吃
了一惊。一旦能够击中飞镖,那么就可以逐一将飞镖击毁了,这份惊喜让席芬喜形于色。
而女子则慌张地将飞镖抽手拉回。&&&&&&&&   更出人意料地,这次飞镖并非如常地整齐回到她的手中,而是杂乱地往她身上
飞去。有几枚飞镖已经打横,故只有两枚刺伤了她。但这表示飞镖上头的印缄法术已经失
效,也表示她已经无法像刚才一般灵活地操纵飞镖了。女子愕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场边的裁判讨论一阵后,裁定刚才莎曼珊丢物品入场的行为不算犯规,故判决
席芬获胜。&&&&&&&&   ※※※&&&&&&&&   退场后,席芬先到医务室治疗全身上下二十余处的小伤口。等到缠着绷带的他
回到斗技场边的时候,莎曼珊的比斗已经结束了。今天她又拿下了一场压倒性的胜利。&&&&&&&&   席芬见到她时才发现:刚才她掷给他的金属鸟羽片,其实是在她胸铠背后的鸟
羽形装饰——现在要说是装饰也不对,显然这些鸟羽片是有功能的。席芬从口袋中将鸟羽
片掏出(因为他担心莫名其妙的火焰会对裂兵剑造成,他早将鸟羽片从剑上拆下收在口袋
中),还给莎曼珊,一面向她道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席芬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   “这是一种叫“火素破”的法术,”莎曼珊说着将鸟羽饰片装回胸铠背后,“
可以抵销各种法术,尤其是对付附着在物体上的法术特别有效,像刚刚那些飞镖上面大概
就有风系法术,行径才会那么诡异。”&&&&&&&&   “不过那种华而不实的武器,在实战中没有什么效果吧?”&&&&&&&&   席芬虽然在比斗中吃了大亏,但他总觉得这种飞镖是不入流的武器。莎曼珊似
乎觉得这句话太蠢了,甩甩手做不屑貌:“如果她在飞镖上喂毒药,你早就倒地不起了。
还不快感谢一下斗技场内不准使用毒药的规则?”&&&&&&&&   席芬也颇不以为然:“那种飞镖在战场上,对于穿全身铠甲的战士毫无效果。
”&&&&&&&&   莎曼珊指着他的额头,讥笑道:“你好像从没遇过盗贼似的。”&&&&&&&&   此时斗技场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又是那尊巨像进场了。这一次它的对手是一
个装束轻便的武斗家,两手手腕上戴着钢制的护腕,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武器。席芬不免
为武斗家担心起来。&&&&&&&&   “他要空手对付那尊巨像吗?”&&&&&&&&   莎曼珊嘀咕道:“对手是巨像背上的奇械师,你要看几次才会搞懂?那个武斗
家八成想利用速度优势,躲开巨像的攻击后伺机跳上它的背上。但这是理所当然的战法,
巨像应该早就有所防范,所以呢,”她表情一变,愉快地笑了。“这场比斗应该会很有趣
。”&&&&&&&&   比斗开始之后,巨像如同前场比斗一般,连续向对手发出火球。武斗家速度确
实够快,逐一地避开了火球的攻势,而巨像发射火球的速率又无法形成扫射的效果,因此
武斗家很轻易地便拉近了和巨像的距离。一个闪身,他已经冲到了巨像的怀中,正好在那
两只巨大的手臂之间。&&&&&&&&   “跳上肩膀就赢定了!”莎曼珊握拳兴奋地喊着。&&&&&&&&   突然一声爆炸响,巨像立刻身陷一团火光之中,卷起的烟尘马上遮盖住众人的
视线。没人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芬诧异道:“巨像自爆了吗?”&&&&&&&&   “别傻了,在斗技场上自爆干啥?”莎曼珊目不转睛地瞪着烟尘之中,“刚才
那应该是~零距离火球吧。”&&&&&&&&   “你的意思是说……在手中凝聚火球后立刻引爆?那不就是自爆吗?”&&&&&&&&   “你忘了那巨像是什么做的。”&&&&&&&&   席芬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法师如果在自己面前引爆火球,当然是由自己的肉
身来承担爆炸的冲力,但那个巨像是青铜制的,而引爆火球的奇械师则躲在巨像的背后,
丝毫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原来这就是巨像对付近身敌人的防御措施。&&&&&&&&   烟尘逐渐散去。巨像的前半面烧得漆黑,但基本上没有重大的损伤。在它的脚
下,则有一具表皮多处焦黑的尸体——也许还不算是尸体,因为斗技场的医疗师仍然赶往
场中,试图进行最后的急救。纵然是习于血腥的斗技场观众,看到这个场面多少也觉得恶
心,现场静悄悄的没有多余的声响。奇械师志得意满地操纵的巨像向斗技场的出口走去。
(由于巨像体积庞大,不可能进入斗士的等候区,所以都是从另一侧原本供野兽用的大门
进出的。)&&&&&&&&   “不过能够瞬间引爆火球,表示那巨像还有些古怪……”莎曼珊还在喃喃自语
着。先前巨像发射火球时,多少需要个一两秒钟的施法时间,但最后这发零距离火球几乎
毫无预警。“你觉得如何……喂,你在听吗?”&&&&&&&&   席芬从发楞的状态下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这种敌人我怎么可能战胜?
”&&&&&&&&   “这你别担心,”莎曼珊一副笃定的口吻。“如果这家伙真能一路打上来的话
,在和你遇上之前,会在准决赛先和我碰头。我会把他料理掉的。”&&&&&&&&   “就凭你那把……破斧头?”&&&&&&&&   莎曼珊拿的双刃斧头虽然大而沉重,但材质不过是一般货色,怎能伤到那尊巨
像?席芬的疑虑不是没有理由。&&&&&&&&   “拿这把破斧头跟那巨像打?听起来很有趣,但不合我意。”莎曼珊似乎另有
手段,“那家伙自以为别人顶多能对付他本人,没人能对付那尊巨像,反正巨像坏了可以
修理,就随巨像去挨打。这让我很不爽!我偏要把那尊巨像打烂不可!”&&&&&&&&   ※※※&&&&&&&&   比斗结束之后,莎曼珊又拉着席芬去饭馆吃喝。席芬一想到她粗鲁的吃相,当
然是很不想去,但今天他是因为有莎曼珊的帮忙才能获胜,这点面子总不能不给。&&&&&&&&   只见莎曼珊抓起鸡腿大口撕咬,动作粗犷,而席芬却用刀叉慢条斯理地一块块
切落放进嘴里。当莎曼珊吃完四块后,席芬连一块肉都还没吃完。&&&&&&&&   “你不会直接用手抓起来吃啊?”莎曼珊觉得不耐烦,眉头都皱起来了。“我
们又不是在高级餐厅吃饭,别管那些餐桌礼仪了!”&&&&&&&&   确实,他们用餐的饭馆桌椅粗糙,墙壁上布满烟薰的黑污,食物是用大锅子装
成一堆,大部分的食客也都是直接以手取食。不过席芬看了看手上的刀叉,毫不在意地一
笑,继续用刀叉切他盘子里的肉。&&&&&&&&   “唉,算了。”莎曼珊摇摇头,转变话题问道:“我看你似乎教养不错,家里
就算不是贵族也是富商,为什么要来参加斗技大会?”&&&&&&&&   席芬放下刀叉,打算把口中的肉咀嚼吞下后再回答。不料莎曼珊连这等几秒钟
都嫌太久,出声催促道:“喂,你有没有听到我问话啊?”&&&&&&&&   席芬勉强把肉咽下,回嘴道:“你就不能等我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吗?”&&&&&&&&   “我知道嘴里含着食物讲话不合礼仪,”莎曼珊说:“如果我穿着晚礼服坐在
摆满银制餐具和烛台的长餐桌前,我也会遵守这些礼仪。不过拜托你看清楚你在什么地方
吃饭好吗?”&&&&&&&&   “你穿晚礼服?”&&&&&&&&   席芬尽力试着在脑中想像莎曼珊穿晚礼服、谈吐风雅的模样,但是徒劳无功。
有趣的是,莎曼珊对于此种挖苦的话倒是没有特别的反应。&&&&&&&&   “快说吧,你为何要来参加斗技大会?”&&&&&&&&   “……其实,我的家族虽然有骑士名号,已经家道中落很久了。”席芬带些哀
戚地说:“但即使只是徒具虚名,当领主与他邦发生战争时,还是得尽附庸的义务,派员
参战。大约两个月前,我的大哥便以家族的代表名义参战,结果却不幸被俘虏了。&&&&&&&&   “对方提出七千五百枚金币的赎金。但我们家族早已变卖大部分的家产,根本
付不出这笔赎金来。所以我才想来斗技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赚一笔赏金回去。”&&&&&&&&   出乎席芬意料地,当他在叙述这些事情时,莎曼珊一反刚才的粗鲁相,交抱着
手维持严肃的神情,静静地听他将话说完。&&&&&&&&   “原来如此。”莎曼珊说:“你为何不把裂兵剑卖掉?那至少可以卖到一万金
币。”&&&&&&&&   席芬嗤之以鼻:“怎么可以把家传之宝卖掉!”&&&&&&&&   “说得也是。”莎曼珊又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一面含糊地说:“你的运气真不
好。试试看下一期的赛事吧,下一期我不参加。”&&&&&&&&   莎曼珊说着竟然有些惋惜的意味。按照赛程表来说,席芬和她在决赛才会碰上
,依她的说法是自认为一定可以闯进决赛拿优胜了,未免也忒自大了些。其实席芬相当的
不服气,他认为不论莎曼珊使用什么武器,都不会是裂兵剑的对手。不过武器之外的实力
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莎曼珊,你为何要参加斗技大会?”这回轮到席芬发问,“该不会只是想找
对手较量吧?”&&&&&&&&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啦,不过呢……”莎曼珊往椅背上一靠,那把沉重的双面
斧就斜倚在她身旁的墙脚上。“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赚奖金。我看上一把绝顶的名剑,打算
凑一笔钱去买到手。”&&&&&&&&   席芬听了心里很不愉快。莎曼珊只是为了满足一己之欲而来赚取奖金,但他可
是为了亲人的自由而奋战啊。不过世间事的成败又不是由情操的高尚与否来决定,身处斗
技场上,就只好凭手中的钢铁来确认自己的信念了。&&&&&&&&   ※※※&&&&&&&&   隔天举行的第六轮比斗,相当于八强战。这时观众的人数逐渐增加,并且他们
所期待的场景也和前几轮有所不同了: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斗士的人数众多,实力参差不
齐,就特别容易有强凌弱的血腥场面发生。但到了八强战,能留存下来的高手们之间实力
较为接近,因此可以说此时的观众期待的是精彩的比斗。&&&&&&&&   当然,他们也不忘下赌注在看好的斗士身上。&&&&&&&&   席芬这一轮的对手是个用细剑的女性剑士。表面上看来,细剑一碰到席芬的裂
兵剑就会裂成碎片了,剑士实在应该干脆投降。但裂兵剑有其实际使用上的局限——并不
是接触到对手的武器就能将之破坏,而是使用者必须要有特定的挥动方式。钻研剑法心得
的人,自然可以很轻易地看出这些招数,从而采取适当的应对战法。&&&&&&&&   剑士凭着轻灵的脚步,快速地变换位置,以骤雨般的突刺袭击席芬,不给他留
点喘息的空间。当然席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以精准严谨的剑法将对手的突刺给一一弹
开。交剑的金鸣声叮叮当当响个没完,几十招过后,细剑依然完好如初。&&&&&&&&   想要发挥裂兵剑破坏对手兵器的功能,使用者必须以攻击的态势来挥动它。也
就是说,由于席芬目前处于全力防御的状态,裂兵剑的特效便无从发挥。更甚者,带有“
攻向对手本人”意图的挥剑,就算受到格挡,也无法伤害对手的兵器。裂兵剑必须以“攻
向对手兵器”的意图来使用,才能发挥破坏兵器的效果。&&&&&&&&   眼下的状况便是如此。席芬想要逼退剑士的攻击,就必须寻找空隙反击,但这
些反击无论如何都是直接针对剑士本人而发。虽然他不断想找时机瞄准对手的细剑出剑,
但和细剑的速度相较,裂兵剑跟上的可能性并不高,反而会露出破绽来。&&&&&&&&   席芬觉悟到这场比斗不能依赖裂兵剑,便全心全意地以剑法和对手一较高下。
最后当他苦战良久,终于险胜之时,大概也是他在斗技场上获得的掌声最多的一次。&&&&&&&&   ※※※&&&&&&&&   操纵巨像的奇械师,此轮的对手是个善使水系法术的斗法师。在斗技场上,每
人都有对抗魔法的准备(至少会穿术斥防具),规则又禁止布下陷阱结界,因此对于斗法
师十分不利,能晋升到八强自是本领高强。行动迟缓的巨像,虽然想必对应付法师早有良
策,但水系法术又可说是金属制巨像的天敌。这场比斗的胜负之数,简直就是要看谁能先
出奇制胜。&&&&&&&&   比斗一开始,斗法师马上在身边架起了水墙。水墙术是这类法术的总称——乍
看之下是平凡无奇的一道水墙,使用上却变化多端,全看各人巧妙。水墙通常是发挥以下
三种功能:防御敌人的魔法或实体攻击、水墙本身变形之后进行实体攻击、以及作为更大
规模法术的中介型态。战斗用的水系法术苦缺远距离的攻击能力,但在近身战上可说是各
系法术中之最强者,水墙术正是良证。&&&&&&&&   斗法师在架好水墙之后,便一步步朝着巨像接近。但只见巨像双手微向前伸,
竟在它面前也张出了一道火墙来。&&&&&&&&   和水墙比起来,火墙的应用性便差了许多。首先,火墙的防御力很差,只能用
于吓阻敌人接近,以及对付弥漫性的气体攻击(火墙形成的上升气流可以将周围的气体带
往空中)。其次,火焰即使变形,也无法发挥像水一样的实体打击效果。唯一和水墙术相
同的,就是火墙也能作为更大规模法术的中介型态。&&&&&&&&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火墙产生的距离在巨像面前七八公尺远处,显然只是要阻
止斗法师接近巨像而已。&&&&&&&&   斗法师持续向前走,直到火墙与水墙几乎要彼此接触,才停下脚步。他现在有
两个选择:消解火墙继续前进,或者直接隔着火墙发动攻击。斗法师考虑着:虽然他距离
巨像尚远,但它体积庞大而笨重,即使是移动迟缓的水系法术也应该能命中。&&&&&&&&   不过还不待他做出决定,巨像倒先主动向前移动,推着火墙和水墙相接触。猛
然嘶嘶响声大作,水墙被火焰的高热蒸发,化成青白色的蒸汽,现场瞬时弥漫着浓浓的烟
雾。&&&&&&&&   斗法师集中精神维持水墙。在这种情形下,主动移动的一方会明显不利,他要
趁着火墙消失的一刻发动攻击。&&&&&&&&   突然弓弦声如连珠般响起,十余发飞箭从烟雾中射出,纷纷落在斗法师身旁。
处于箭雨中斗法师也并非安然无事:手腕和腹侧上各中了一枝箭。他连忙放弃水墙向后退
开,等着蒸汽形成的烟雾散去再看清楚情况。&&&&&&&&   原来巨像的两肩上各装有发射连弩的机构。奇械师趁着水墙和火墙彼此抵销的
时候,藉着雾气的掩护偷袭。此时水墙正因为激烈消耗而显得薄弱,斗法师对此种伎俩也
毫无防备,因此弩箭顺利地穿越水墙,对斗法师造成了伤害。&&&&&&&&   斗法师连忙向裁判提出抗议,指称奇械师在巨像上暗藏机弩已经违反规定。但
裁判群讨论许久,却认为斗士本来就有权力在武器上暗藏玄机,巨像既然算是奇械师的武
器,他自然可以在其上加装各种机关暗器。&&&&&&&&   裁判如此的判决,很可能是基于奇械师操纵的巨像鼓舞了观众的情绪。通常若
是两个斗法师分别使用火墙和水墙对峙,常常就在那儿僵持不下,进行一些观众看不懂的
法力较劲。相形之下,巨像大胆且富侵略性的攻击行动,是比较合乎斗技场的利益的。&&&&&&&&   斗法师抗议无效,他身上的伤又不能算是轻微,就干脆认输弃权了。&&&&&&&&   ※※※&&&&&&&&   莎曼珊这轮的对手相当特别——他是名肤色黝黑的战士,身材稍嫌矮小,所用
的武器是两支通体烧得漆黑、和他等身高的巨大钢铁回力镖,重量和莎曼珊所用的双刃斧
不相上下,而他竟然用如此的重型武器作远距离攻击。&&&&&&&&   当然这两支回力镖并非普通货色,而是加有多种印缄的魔法武器。从前面几轮
的比斗至少可得知:这两支回力镖被掷出后,会追击移动中的目标物,并且在碰撞到障碍
物之后(也许正是目标物、也许在行进中遭遇阻挡、也许错过目标而撞击到地面),还能
自动返回使用者的手中。&&&&&&&&   这名战士接连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黑色的回力镖就像凶猛的鹰隼般飞翔在斗
技场上,因之他赢得了一个响亮的称号:“黑翼”。&&&&&&&&   除此之外,他还在腰带上绑了支小型的银色回力镖,跟个扇子差不多大,虽然
和手上的巨大回力镖比起来逊色许多,但既然他刻意带在身上,就必然有其用途。观众们
都热切期待着他使出这秘密武器的场面。&&&&&&&&   莎曼珊面对强敌,显得兴奋异常。她高高挥动双刃斧,连续划出许多个圆圈,
既为待会儿的激战热身,又有示威的意味在。&&&&&&&&   比斗开始之后,莎曼珊立刻向前冲出——这是对付远距离武器的惯用战术之一
。而黑翼则从容不迫地掷出第一发回力镖。巨大的回力镖回旋成圆碟状,精准地朝莎曼珊
飞去。她挥动双刃斧迎向回力镖。&&&&&&&&   “铿”的一声巨响,莎曼珊的双刃斧几乎脱手飞出,脚步不稳地退后两步。她
的怪力足以弹开全力挥舞的双手巨剑,却竟然被飞在空中的回力镖给压制住。&&&&&&&&   “原来还有冲力印缄!”她甩甩震得发麻的手腕,低吼道:“很好!”&&&&&&&&   黑翼并未一时的得手而停歇。在右侧的回力镖与莎曼珊的双刃斧交锋、开始返
回的同时,左侧的回力镖也已经出手。这一次,莎曼珊站稳脚步全力一击,随着金属巨响
,回力镖被双刃斧打退了。然而此时,黑翼右侧的回力镖业已回到他手上,并且重新掷出
。&&&&&&&&   接下来的战况很快就演变成莎曼珊单方面的防守。由于每一击都要使出全力,
莎曼珊无法轻易地移动脚步,也一直无法拉近和黑翼的距离。而黑翼使动回力镖,却像是
耍特技一般:在回力镖返回到身边时,手腕一翻顺势一带,巨大的回力镖就又改变方向朝
对手袭去。显然,掷出这钢铁回力镖是不须花费太大的力气。或许这也是回力镖上的印缄
效果之一。&&&&&&&&   这两支回力镖具有追击能力,交互掩袭的频率也够快,几乎没有露出破绽的时
候。而且每次攻击的角度都不断地变化,有时紧贴着地面刮起一道沙尘,有时却是从空中
俯冲而下,有时更是呈螺旋状绕行。莎曼珊每一次弹开回力镖都必须全神贯注。&&&&&&&&   但即使情势看来不利于她,莎曼珊也没有显露任何慌张的神态,倒反像是单纯
地在应付例行公事罢了。双刃斧和巨大回力镖相击的声响,如同寺庙里宏亮的钟声,规律
地回荡在斗技场中。&&&&&&&&   然而,僵持的情况并未持续很久。正当观众的情绪逐渐失去耐性时,黑翼突然
将返回手上的回力镖轻拍一下,使之插入地面未顺手掷出,改而拔出腰带间的银色回力镖
掷出。&&&&&&&&   这小巧的回力镖,像道银光闪电般直扑莎曼珊,后发先至,几乎和早已掷出的
黑色巨大回力镖同时攻向她。受到出乎意料的夹击,莎曼珊挥动双刃斧弹开巨大回力镖后
,只能赶紧将斧面横在身前当作盾牌,勉强挡下这一击。&&&&&&&&   其实她并未真正挡下这一击。双刃斧在猛烈的冲击下裂成数块,余势未止的回
力镖擦过她的额头。莎曼珊向后跌飞了数公尺。随后她又立刻站了起来,但额角已汨汨流
下鲜血,也失去了能抵挡回力镖的唯一武器。&&&&&&&&   黑翼也不急着抢攻。他收回了全部的回力镖,得意地笑问:“如何,你是不是
该认输了?”&&&&&&&&   莎曼珊静静地盯着散落地面的斧头破片看,然后突兀地发笑起来。她的笑声虽
然宏亮,倒有点像是无奈的苦笑。&&&&&&&&   “是啊,通常这时候我是会干脆认输啦。但有个令我不爽的家伙,我若不亲手
解决他,可真是心有不甘。”说着她将已无用处的斧柄往身后一抛。“所以,我才不要认
输。”&&&&&&&&   她将火鸟胸铠背后的鸟羽饰片折下一支拿在手中,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攻过来啊。”&&&&&&&&   黑翼迟疑了一下。莎曼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凭着她手上的那只小饰片将巨大的
钢铁回力镖给挡下。从前一轮席芬的比斗中,他也得知那鸟羽饰片若贴附在武器上,就能
发动具有除缄效果的“火素破”法术。但莎曼珊手上已无武器,并且他的回力镖上面都刻
有印缄护固咒文,火素破这类法术是无法生效的。&&&&&&&&   莎曼珊不肯认输,而她目前的举动,在黑翼眼中无异于自杀。但是裁判并无阻
止之意,显然是认为她依然有战意吧。黑翼便抱著「成全”的心态,将右手中的回力镖掷
出。&&&&&&&&   眼看着回力镖逼近,莎曼珊向左侧猛力一跃扑倒在地,惊险地避开这一击。的
确,回力镖上的追击印缄并非完全闪不开的,但以这种紧急动作躲避,势必避不开下一击
。莎曼珊该庆幸黑翼手下留情,仅只掷出了一支回力镖。&&&&&&&&   但黑翼下手一时的心软,却给他带来不可挽回的挫败。回力镖错过了莎曼珊,
接触地面后又弹起,原本该改变方向返回黑翼的手上。但回力镖就像是突然丧失动力,向
上弹起两公尺之后,又颓然落回地面。&&&&&&&&   黑翼左手拿着正要掷出的回力镖,却就这么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莎曼
珊走近横躺在地上的巨大回力镖,取下贴附在上面的鸟羽饰片——刚才她在扑倒躲避回力
镖的同时,竟将鸟羽饰片顺手贴了上去。而这鸟羽饰片发挥了特别的效果,影响了回力镖
上面的印缄的运作。&&&&&&&&   “这些鸟羽可不是只有火素破而已。”莎曼珊晃着手中的鸟羽饰片,一脸狂妄
自大的神情:“这支回力镖已经被我除缄了。如果你想让另外两支回力镖也变成普通的回
力镖的话呢,就~尽管丢过来。”&&&&&&&&   名为黑翼的斗士呆了半晌后,气愤地将手上的回力镖往地上重重一摔。&&&&&&&&   ※※※&&&&&&&&   莎曼珊走回斗士的等候区时,席芬面如土灰,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她早就猜透
席芬心里在想什么,一脸厌烦道:“你放心啦,这招对付不了你的裂兵剑。更何况那个叫
黑翼的家伙的回力镖不也好好的吗?你自己看看。”&&&&&&&&   黑翼也回到了等候区内。他拿起钢铁回力镖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宽心地吐了
口气,又朝莎曼珊使个不服气的眼神,便迳自离开了。&&&&&&&&   “刚刚那只是压制印缄效果而已,我说“除缄”是骗他的。刻满印缄护固咒文
的魔法武器,给人一碰便除缄,哪有这等便宜事?话说回来,”莎曼珊屈指数道:“那回
力镖上面有导向、返手、冲力印缄,可能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所有印缄的费用加起来…
…哗,说不定比这次大会的赏金还多,也难怪那家伙紧张个半死。”说着她脸上多了些恶
作剧似的笑容。&&&&&&&&   席芬抽出裂兵剑,检视了半天:“可是我的剑上面并没有刻什么咒文,会不会
真的给人除缄了?”&&&&&&&&   “你真的不懂吗?裂兵剑上面附的是原造印缄,不可能被除缄的~除非剑本身
断了。也就是说呢,要给这把剑除缄,还不如打断它比较快。”&&&&&&&&   莎曼珊一面解释,一面恐吓似的作个手刀下劈的动作。这让席芬感到十分不安
,便转移话题道:“斧头坏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莎曼珊觉得好气又好笑,“我难道不能去买新的武器吗?这
里是举办斗技大会的喀理夏城耶,有什么武器我买不到?”&&&&&&&&   席芬霎时也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不由得把眼光移开,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操
纵巨像的奇械师也靠了过来,堆了满脸的嘻哈笑容。&&&&&&&&   “我真应该好好感谢你。”奇械师虚情假意地笑着,“刚才那个使回力镖的简
直就是我的天敌。对手换成是你,我可轻松多了。”&&&&&&&&   这话的前半句一点不假。回力镖可以轻易地绕过巨像直接命中位于后方的操纵
者,就算奇械师有预备类似护盾的防护措施,也不能保证回力镖上没有破除护盾的印缄。
至于后半句,依照莎曼珊截至目前的表现看来,倒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但莎曼珊当然还是反唇相讥:“到时你输得更快,当然轻松多了。”&&&&&&&&   奇械师似乎不把莎曼珊放在眼里,因此对这句话毫无反应。他只说:“提醒你
一件事情:喀理夏城里面,没有能对付我的作品的武器。”&&&&&&&&   “没关系,我本来就有更好的武器,你拭目以待吧。”&&&&&&&&   奇械师倒是被这句话给逗乐了。他大笑着走离两人。稍后莎曼珊对席芬说:“
刚才大会的裁判没有判那家伙犯规,八成是等着拿回力镖的会把他解决掉。嘿,这下子裁
判可要伤透脑筋了。”&&&&&&&&   席芬狐疑地问:“你如果有更好的武器,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你以为我在虚张声势?”莎曼珊满脸不悦,“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一开始就
使出全力,获得压倒性的胜利,还有谁敢跟我打啊?那赌金也就没得赚了。”&&&&&&&&   “……我觉得你好像很讨厌刚才那奇械师?”&&&&&&&&   莎曼珊真的就露出不屑和鄙夷的表情。“这种自己害怕受伤躲在后面操纵巨像
战斗,仗着巨像损坏随时都可以修理,就胡乱牺牲巨像的手脚当诱饵,还自鸣得意以为是
自己的力量的家伙,呸!就该让他尝尝倒在地上吃泥巴的滋味。”她信誓旦旦地发表宣言
,“我要让他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席芬对莎曼珊的狂妄语气一直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第二天他看见莎曼珊
带来的武器时,不由得要大吃一惊。&&&&&&&&   ※※※&&&&&&&&   历经长时间多场比斗,斗技大会终于进入准决赛,观众也首次将斗技场挤得爆
满,然而第一场就让他们失望了。席芬这轮的对手是个家世高贵的骑士,他却在开赛前宣
布弃权,理由是“不想让家传宝剑有任何闪失”。那名骑士还特地补充说明道:“我不是
因为害怕失败而退却,但是因为剑术以外的因素而失败,有违我的信念。”&&&&&&&&   莎曼珊对此的评语则是:“信念?讲得真好听啊,难道因为他是有信念的骑士
,敌人就不能暗杀他、毒杀他、或是围殴他吗?”&&&&&&&&   席芬则说:“我想他前面那句“不想让家传宝剑有任何闪失”才是他的真心话
吧。”&&&&&&&&   “他不会去买把便宜的剑来用用?”莎曼珊颇不以为然,“有些骑士啊,一把
剑用久了,换其他的剑就觉碍手,还东嫌西嫌的。”&&&&&&&&   虽然言者可能无意,但席芬听了总觉得是在影射他。他隐忍住心中的不快,另
问道:“……你手上那到底是什么啊?”&&&&&&&&   莎曼珊今天拿的是一把长柄战斧——大约有两公尺长,前头的斧面又宽又厚,
整支少说有七十公斤重,斧面上装饰着火焰状的浮雕花纹,中央还镶有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整支战斧感觉上好像是一体成形,也就是说,斧刃和斧柄似乎是同时从锻炉中打造出来
的。但席芬看不出这战斧是用哪种金属锻成,只觉得整支战斧披着一层黑红色的光泽,蕴
藏着原始浑沌的能量。&&&&&&&&   “你可以叫它做“熔岩斧”。”莎曼珊神情顿时轻松下来,好像在谈论一位要
好的朋友。“原来的名字太长,我从来不去记它。”&&&&&&&&   稍后今天的第二场比斗正式开始。这场比斗的赌盘,莎曼珊的赔率竟然是一赔
五十,丝毫不被看好。不过当她拿了把从未露面的武器登场时,有很多观众开始在后悔为
何没有投机性地赌上一赌了——在斗技场中,于前几场保留实力是很常见的现象,尤其像
她这种换了把明显有来头的武器的,常常表现会和先前完全不同。&&&&&&&&   坐在巨像上的奇械师倒还是老神在在,开战之前不忘先叫嚣几句:“你以为换
了把长一点的斧头,就能打败我的巨像了吗?小姐,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珍惜自己的性
命吧。”说着巨像示威性地挥舞手臂。观众的情绪也被激起,气氛异常地热烈。&&&&&&&&   “长一点的斧头?先让你瞧瞧它的威力好了。”莎曼珊也是一脸轻蔑。她将熔
岩斧高高举起,然后向一旁的地面劈下,瞬间燃起一阵白雾和火光。&&&&&&&&   “哼,缄有火焰法术的斧头吗?这算什么……”奇械师话说到一半,就哽在喉
咙中吐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刚才的火光并不是火焰。被熔岩斧劈开的地面处,现在积了
一洼散发炽热红光的熔岩在那里。也就是说,在熔岩斧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刹那,就将地面
的砂石急速加热、融化成熔岩了。&&&&&&&&   莎曼珊将熔岩斧举起时,斧刃上还沾着几点余烬似的熔岩。她挥动熔岩斧把这
些熔岩甩开,然后挑衅地问:“你的巨像能耐住融化岩石的高温吗?”&&&&&&&&   奇械师这时脑筋转的飞快。他依照已有的知识来推敲,判断熔岩斧是把“能够
将固体瞬间加热”的武器。确实,制造巨像的主要原料——青铜可能不到一秒就会被融化
了。不过以熔岩斧的重量来说,莎曼珊就算身有怪力,也不可能运用到挥洒自如的境界。
尤其如果莎曼珊发动攻击时,巨像以手臂抵挡,虽然青铜手臂也会应声而断,但她的动作
必定会迟缓下来,那时便有可趁之机了。&&&&&&&&   “只要牺牲一只手臂就有机会获胜了。就算到时失败,再投降也不迟。”奇械
师心中打好了算盘,脸上又回复了先前自傲的笑容,操纵巨像摆出了备战的姿势。&&&&&&&&   比斗开始之后,莎曼珊便不疾不徐地朝巨像逼近。奇械师当然不希望莎曼珊能
轻易接近,他按下一个擎钮,安置于巨像肩部的机弩便已就绪。由于熔岩斧的重量超过莎
曼珊的体重,她的行动必然大受影响,而想拿沉重的长柄战斧来格档飞箭更是近乎笑话。
手持熔岩斧的莎曼珊几乎不可能应付机弩的攻势。&&&&&&&&   然而当机弩发射时,莎曼珊却抛下熔岩斧,灵敏地跳到一旁去了——正常的战
斗中,大概不会有人随便将自己的武器给丢掉。不过反正巨像的行动迟缓,目前的距离又
远,暂时抛开专行近身战的武器,倒是无甚大碍。空着双手的莎曼珊,身形轻巧地闪躲一
波又一波的弩箭,直到巨像的机弩已无箭可射时,她才返身将长柄战斧拾回。&&&&&&&&   待莎曼珊继续逼近时,奇械师发动了第二波的攻击——巨像的两手之间爆起熊
熊燃烧的火焰,迅雷不及掩耳地朝莎曼珊冲去。一般说来,想以这种速度施法,必须要准
备大量的消耗性术材才行。巨像体内八成是储存了相当数量的术材,以备必要时发动突袭
。&&&&&&&&   莎曼珊连动都未动,就被火焰给吞没了。&&&&&&&&   这情况倒是让巨像背上的奇械师大为意外。他原本只是想一探莎曼珊身旁护盾
的虚实,如今看来倒像是她身边根本就没有护盾。&&&&&&&&   但是火焰消退之后,莎曼珊还是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脚下的地面因炙烫而冒着
白烟,头发却没烧焦半根。奇械师略微沉吟,便搞清楚其中的缘由。&&&&&&&&   ““火焰免疫”的屏障?”&&&&&&&&   “火焰免疫”这种法术,可以让人自由地进出火焰或高温区域而没有烧伤、窒
息之虞,当然也能让一般的火球法术无用化。巨像的远距离攻击都宣告失效,双方马上要
进入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莎曼珊走到距离巨像约三公尺远处,便高高举起熔岩斧,狠狠地朝巨像砍下,
巨像则伸出左手抵挡。&&&&&&&&   严格说起来,此时双方的动作有些怪异:莎曼珊挥斧的距离根本砍不到巨像本
体,是故巨像也大可不必出手格档。但是莎曼珊还是彷佛要划破空气般地出手,而巨像等
于是将手臂主动奉上,于是青铜制的左手理所当然地断落,轰然坠地。切口处的金属被加
热融化,散发着炽热的红光。&&&&&&&&   奇械师心中一喜,巨像跨前一步,右手立刻朝莎曼珊的脑袋挥出。只见她一个
转身,长柄战斧由下而上反挥,另一只青铜的手臂又应声而落。&&&&&&&&   奇械师大惊道:“你……你怎么还能把斧头拿起来?”&&&&&&&&   “我猜想过,这手臂里藏有强力的磁石吧?”莎曼珊瞧着地上的两条手臂,解
释她看穿了什么事情。“但很可惜,我这把斧头——不是铁锻的。”&&&&&&&&   说完她毫不迟滞地挥动熔岩斧,巨像随即被纵向切开——从左肩至右腰部整齐
地被剖成两半。宽广的剖面呈现炽热的橙红色,远远看去,还会以为那巨像内部本来就是
如此火热。但那是熔岩斧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瞬间将青铜材质给熔化。奇妙的是,熔
化的过程不是从最初的接触点扩散,而是呈一个狭窄的断面,可见熔岩斧的加热效率有多
么惊人。&&&&&&&&   青铜巨像随即倒落,两个半身沉重地撞击地面,连坐在最后一排的观众都可以
感受到摇撼。熔化的青铜四散飞溅,接触到地面后则迅速冷却,彷佛散落一地的铜珠。原
本在巨像背上的奇械师则摔飞了几公尺远、吃了满嘴泥土。他还来不及发出哀号声,莎曼
珊便走上前去,迎面就是一拳,让奇械师又再次仰倒在地。&&&&&&&&   “呜~我认输、我认输了!”奇械师的求饶声几乎就要掩没在观众的叫好声之
中了。但此时莎曼珊早已举起熔岩斧,朝他狠狠挥下。观众席上爆出一阵狂热的呐喊。&&&&&&&&   熔岩斧巨大厚重的斧刃就落在奇械师的耳旁不到一公分处,深深劈入泥土之中
。莎曼珊在最后手下留情,并没有将地面融成熔岩,否则奇械师的五官大概就全毁了。&&&&&&&&   ※※※&&&&&&&&   莎曼珊将熔岩斧扛在肩上,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走回斗士的等候区时,席芬又默
不作声地站立在入口处,面色死灰地瞪着她瞧。&&&&&&&&   “你烦不烦啊,”莎曼珊满脸厌恶地冷冷道:“这么担心你的裂兵剑,干脆跟
那个骑士一样弃权算了。”&&&&&&&&   席芬踌躇了一阵,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如果,你的斧头和我的裂兵剑硬碰
硬……”&&&&&&&&   莎曼珊不假思索便回答:“硬碰硬?你想的美喔,裂兵剑在一瞬间就会被融化
掉,哪来的硬碰硬。”&&&&&&&&   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席芬的脸色还是变得像死人般灰白。双方的实力差距似
乎还并非无法弥补,但武器强度却有决定性的差异。另一方面,“裂兵剑也许会被毁掉”
这想法更让他不寒而栗。这个赌注他赌不起。&&&&&&&&   终于他下定决心,出声喊住莎曼珊。她不耐烦地回头:“啥事啊?”&&&&&&&&   “我想请你……”席芬艰难地逐字出口,“能不能明天故意输给我?”&&&&&&&&   斗技大会的赏金是由赌金的盈余中拨出,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决赛时的赌盘。
如果决赛的对手弃权,那么赏金就会大幅萎缩,可能连一千枚金币都不到。因此席芬请求
莎曼珊佯败,而不是弃权。&&&&&&&&   “嘿,”莎曼珊爆出一声冷笑,“故意输给你?”&&&&&&&&   席芬忍住脸上发烫的感觉,继续说:“以你的实力,参加斗技大会随时都可以
获胜,但我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反正你赚赏金只是要买武器……”&&&&&&&&   莎曼珊打断他的话头:“虽然我赚赏金是去买武器,而你则是为了筹措赎金救
你大哥,看起来你的理由比较高尚。”她咒骂道:“但我他妈的管你理由高不高尚!我爱
怎么花赏金是我的事,有本事你来抢!”&&&&&&&&   席芬铁青着脸色说:“你明知我不可能打赢的。”&&&&&&&&   “还没打就自己认输了!”莎曼珊夸张地摆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这种人还
来参加斗技大会干嘛?”说完她便快步向出口的甬道走去。&&&&&&&&   席芬则暗暗地苦恼着。其实若卖掉裂兵剑,就一定能凑齐赎金。席芬本来就是
来喀理夏城卖裂兵剑的,只是他总觉得不甘心就这样将家传的名剑卖掉,正巧本次斗技大
会的时程尚在支付赎金的期限之内,他才来赌赌运气。然而好不容易进到了决赛,却遭遇
到如此绝望的困境。&&&&&&&&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因为裂兵剑被毁而输掉比赛——既拿不到赏金,也没有剑可
以卖了。他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照原先的计画卖剑。&&&&&&&&   莎曼珊突然又走了回来:“喂,你沮丧什么?要我故意输给你是绝对不干,但
我可以给你赢的机会。”&&&&&&&&   席芬满脸疑惑地望着她。只听得她说:“其实就算你不提这档事,本来我明天
就不打算用这柄斧头。因为对付巨像普通的武器都无效,我是迫不得已才用熔岩斧,但明
天似乎没有必要,所以我会用普通的武器。怎么样,这样你就敢打了吧?”&&&&&&&&   听得此言,席芬马上面露感激之情,似乎张口欲言。莎曼珊赶忙将眼神飘向他
处:“我不是要帮忙你,只是我不想赢的太无聊而已。还有,别抱持着太大的希望,你只
是有那么一点点机会打赢我而已,这你可别忘记了!”说完她这次真正头也不回地走了。 && &&&&&&   ※※※&&&&&&&&   喀理夏城的斗技场在斗技大会的决赛当日,一向是挤得水泄不通。通常能在众
多斗士间脱颖而出的两名,都是运气和实力兼具的佼佼者,因此决赛的精彩度是可以预期
的,赛前的下注也特别踊跃。&&&&&&&&   今天这场决赛,莎曼珊对席芬在赌盘上以三比二占优势。莎曼珊领先的因素,
在于昨天她面对青铜巨像时的优异表现,但她所用熔岩斧的终究是重型武器,面对以敏捷
见长的席芬,将无法发挥破坏力上的优势,而席芬的裂兵剑则是另一个难以预料的影响胜
负的变因。&&&&&&&&   然而当莎曼珊走进斗技场中时,观众的欢呼声顺时平息了下来。他们从来没有
看过这种情况:她拖了一捆斧头进来,将捆住斧头的绳索解开,然后一一将它们插进地面
,排列成一个圆圈。每一把斧头都和先前她所使用的双刃斧大小相当,总共有八把双刃斧
。&&&&&&&&   那些下注在莎曼珊身上的赌客们失望地叫嚣起来,嘘声、不满的喊声和叫骂声
充斥整个会场。因为她竟然舍昨天轻易解决青铜巨像的熔岩斧不用,而拿不起眼的双刃斧
来对付裂兵剑——任何喀理夏城的居民都认得出来:那些是市面上最便宜的双刃斧。许多
人大失所望而恶毒地咒骂她。&&&&&&&&   席芬心中则忍不住暗自窃喜。那些双刃斧,裂兵剑大概只要一击就可以将之完
全击毁。虽然理性告诉他要小心对手使诈,但他直觉认为莎曼珊不是个会使诈的人——她
是热爱战斗刺激感的斗士,昨天她之所以拿出威力慑人的神秘斧头对付巨像,只不过是因
为平常的武器打不倒它而已。&&&&&&&&   莎曼珊全然不理会观众的反应,随手拿起了两把双刃斧,冷冷的语调将席芬拉
回现实:“我看你好像很乐的样子?你这样还输的话,可别不服气啊。”&&&&&&&&   席芬心神一凛,便专注在眼前这场最后的比斗上。他忍不住睁大眼睛再看仔细
些:没错,是两把。这八支双刃斧都和莎曼珊最初所用的那把同样款式,斧刃与脸盆口等
大,重量算起来约有三十五公斤左右。但她今天竟然两手各持一把!以一个身材中等的女
性来说,拿两把这样的武器实在是非常惊人,她真的能运用自如吗?比斗便在席芬的错愕
、与观众的轰然吵杂声中开始了。&&&&&&&&   莎曼珊咧嘴一笑,一跃冲出斧头围成的圆圈,迅速地逼近席芬,跟着便是斧影
晃动。席芬还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手中的裂兵剑已经被斧头打得脱手而出,掉落在
十公尺外的地上。整场的观众霎时间静默下来,然后又爆出一阵欢呼声。&&&&&&&&   “你还没进入情况吗?”莎曼珊恼怒地骂道:“去捡回来!”&&&&&&&&   席芬揉搓着发麻的手腕,走到裂兵剑前将之拾起。有少数下注金额庞大的观众
,因着莎曼珊竟然自己把获胜的良机给丢掉,又开始鼓噪抗议。不过大部分的观众还是很
庆幸莎曼珊的风度:他们花钱买票进场,不是只为了看这一击而已。&&&&&&&&   莎曼珊又紧接着冲上前发动攻势,斧头如暴雨般挥下。席芬越招架越是恐慌:
她两个斧头轮番挥舞的速度,竟然比她单持一个斧头的时候还快!&&&&&&&&   而且莎曼珊时常对着裂兵剑将斧头挥出,裂兵剑虽然能破坏敌方武器,但也并
非不坏之身,即不能每招尽往对手的武器上招呼,而长剑被重斧头打断更不是什么稀奇的
事。心中一想及此,席芬使剑上便有所顾忌,招架起来就更形吃力了。大约十余回合后,
他不得不晃个虚招,一跃向后拉开距离。&&&&&&&&   莎曼珊却也不追击,只是忽然问:“你好像很少遇到别人主动以武器向裂兵剑
进攻?”&&&&&&&&   席芬愣了一下,点点头表示没错。莎曼珊便大笑了起来:“通常啊,战士对自
己的武器都会有些感情,所以遇上裂兵剑时一想到武器可能被毁,动起手就是不自在。但
我可就不同罗。”&&&&&&&&   “难道你对自己的武器没点感情吗?”席芬质问着。&&&&&&&&   “这些斧头是我今天早上才在武器店买的,哪有什么感情可言?”&&&&&&&&   这荒谬的理由让席芬一下子接不上话来。他转移话题道:“你挥舞两把斧头的
速度,为何比只有一把的时候还快?”&&&&&&&&   “这把斧头有我体重的一半以上,”莎曼珊晃动着手中的双刃斧,不经意地说
:“挥动的时候身体很难保持平衡。但如果两把同时挥动的话……”&&&&&&&&   原来如此!席芬听了莎曼珊的解说,马上就了解了:因为她藉由在两把斧头间
取得平衡,而省下了稳住身形的动作,也因此斧头的挥舞变得更快。既然知道了两把斧头
大致上必须保持反向移动,要预测其攻势及接下来的动作,也就容易多了。&&&&&&&&   (其实关于此事,如果手上拿一把超过自己体重的武器,向旁边用力挥动的时
候一定得把脚跨出去,才能维持平衡。但如此一来便限制了挥动的方向与速度,所以单支
斧头的时候,莎曼珊会尽量用弧线的方式来挥舞。而两支斧头的时候,则大多用直线的方
式挥舞。这时只用一只手来抓斧头,故无法灵活地转动之,而无法挥成弧线。)&&&&&&&&   看见席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自信,莎曼珊不由得露出狡黠的微笑,喃喃自语
道:“总算要有趣些了。”&&&&&&&&   双方再次短兵交战。莎曼珊再度展开攻势,两把斧头挥舞成风。席芬则一面闪
躲,一面观察她斧头的轨迹,终于,他抓准一个时机,裂兵剑斜向迎住从莎曼珊左侧挥来
的斧头。随着金属相碰的响声,双刃斧裂成碎片散落开来。莎曼珊便将已无用处的斧柄随
便一扔,便返身又拔了一把双刃斧起来。&&&&&&&&   席芬原本只是静静地等她拿斧头,顺便趁机休息。刚才的一阵热战已令他喘息
未止。他想道:“这次是回报你刚才让我捡回裂兵剑。下一次,我就要趁你只剩一把斧头
的时候加紧追击了。”&&&&&&&&   不过席芬这个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乐观了些。莎曼珊只有一把斧头也同样难缠
,光看先前几天的比斗就该知道了。在击碎第二把双刃斧的时候,莎曼珊的剩下的一把斧
头速度虽然减慢,灵活度却提升不少。席芬一轮猛攻之下并没有占到便宜,仍然让莎曼珊
找到空隙,又去捡了把新的斧头回来。席芬又想:“既然如此,我就连续击碎两把斧头看
看。”&&&&&&&&   这一次他耐心地等待适当的时机,在击碎第三把双刃斧的时候,裂兵剑又追向
第四把斧头。但莎曼珊的反应也出奇的快:她干脆将手一放,沉重的双刃斧就朝席芬迎面
砸下。席芬慌张地侧头避开,却也不由自主地横跨两步才稳住身形。莎曼珊又趁此机会回
头拿了两把斧头。&&&&&&   接着席芬又改变战术。他尽量保持自己的位置在莎曼珊与插
在地上的斧头之间,如此一来,便能阻挡莎曼珊再拿到新的斧头。不过当第五把双刃斧被
击碎时,莎曼珊却一个转身,将右边的斧头反手朝席芬的头顶挥落,席芬急忙举剑格挡,
堪称惊险地避开这一击:斧头的劲道被微微卸开,直直陷入地面,他的肩膀被擦出一片血
痕来,手腕则震得酸麻不已。&&&&&&&&   他根本没料到莎曼珊会出这一招:因为此时她被双刃斧旋转的力道牵引而失去
平衡,一个仰身倒在地面上了。&&&&&&&&   但当席芬想趁机追击时,莎曼珊的左手却握住不知从何而来的另一把双刃斧,
突然猛力抬起朝席芬袭来,他不得已只好后退避开。莎曼珊藉着抬起斧头的惯性力量,又
顺势站起来。原来她躺下的位置,就在刚才她丢出的斧头旁边,顺手就捡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双斧攻势。席芬逐渐发现苗头不对:莎曼珊费力
地挥舞两把沉重的斧头,虽然汗流浃背,却不见疲累之色,反倒是以逸待劳的席芬脚步有
些凌乱的迹象。&&&&&&&&   双方的体力差距如此悬殊吗?席芬心里稍感慌张,但还是抓准时机,将莎曼珊
左手的双刃斧击碎。&&&&&&&&   突然莎曼珊右手一压,斧头前端插进她右前方的地面里,以之为支点而使出了
回旋踢。席芬还来不及反应,右腰侧狠狠地被莎曼珊踢中,摔开了好几公尺,在地上挣扎
了好一阵子才爬起来。&&&&&&&&   腰部的疼痛毫不留情地助长身躯的疲累感。现在他的膝盖已经在微微发抖,浓
浊的呼吸声也快要淹没四周观众的呐喊声,所剩的体力,也许只能支持到再击碎一把双刃
斧而已了。&&&&&&&&   莎曼珊此时一副好整以暇地等着席芬决定他的战术。虽然从肩膀的起伏可以看
出她也因为剧烈运动而呼吸急促,但挺直的身躯、握紧斧柄的双手(她甚至没有将斧头搁
在地面上)和炯炯有神的双眼,都找不出她有体力不继的征兆。&&&&&&&&   于是席芬排除她在虚张声势的可能性,决定采用舍身孤注一掷的战术。&&&&&&&&   经过艰苦的缠斗,席芬击碎第六把双刃斧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如果莎
曼珊此时以手上剩下的一把斧头继续进攻,席芬当是撑不下去。他弯下腰来,一只手扶着
膝盖大口喘气。照常理这是在敌人面前露出绝大的破绽,但他知道莎曼珊是不会趁此机会
袭击的。只见她掉转过头,一派悠闲地走去拾那最后一把插在地面的双刃斧。观众都看出
她有充分的把握获胜,只是在玩弄对手而已,满场回响着热烈的喝采声,等着看她如何做
最后一击。&&&&&&&&   然而在此一瞬间,她确实是疏忽大意了,席芬就是在等这一刻。他奋力提起一
口气,随即猛向前冲,挺剑直刺莎曼珊的肩头。被突袭的一方倒是不甚在意的神情,她只
是将双刃斧返身挥出,意在逼退席芬的攻势。席芬一咬牙,刻意无视那厚重的斧刃,冒着
脑壳被剖开的危险继续将剑尖前推。他就赌莎曼珊不会真的伤他性命。&&&&&&&&   果不其然,莎曼珊大吃一惊之余,连忙中断攻势。然而她若使劲将双刃斧的去
势拉回,让身形停顿须臾,便要躲不过席芬的刺击。因此她将沉重的斧投向天空推出,身
形藉反作用力顺势矮沉下来,然后便向侧面一倒,成个“大”字形仰躺在地。她以出人意
表的方式避开了这次突袭。&&&&&&&&   但这个姿势一时之间是没有反击能力的。席芬趁势向前再跨一步将剑下压,打
算以剑尖抵住莎曼珊的上腹部,也就是胸铠的下缘。此位置以他持剑的角度来说,将剑向
前一推即可刺进心窝,算是制住了对方的致命要害。在斗技场中会立刻判为获胜。&&&&&&&&   可惜由于他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在直接将剑往下伸之前,剑身不由得在空中停
滞了一下。而方才莎曼珊往地面仰倒的同时,空着的一只手已经顺势抓住了插在一旁的双
刃斧的斧柄。随即她双手握紧斧柄,以仰躺的姿势将两只斧头猛向上抬,不知是想逼开席
芬、还是想架住裂兵剑。&&&&&&&&   彷佛事先演练过似的,两把斧头像钳子般地把停滞的裂兵剑夹在中间,如同一
把巨大的利剪,硬生生将裂兵剑剪成两半。与此同时,两把双刃斧也一声响炸裂成碎片,
随着响亮的金属声,大大小小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散。断掉的裂兵剑的前端,在空中转了几
圈之后,插进不远处的地面上。&&&&&&&&   莎曼珊赶忙翻身站起。席芬则楞楞地站在原地,握着半截断剑的手平举在空中
。他们两人脸上、手上、脚上到处是割伤,但似乎皆毫不在意。&&&&&&&&   “这个……”莎曼珊表情十分尴尬,“我不是有意打断裂兵剑的……席芬,你
听到吗?”&&&&&&&&   但席芬并没有反应,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只是盯着手中的半截断剑。&&&&&&&&   由于看起来席芬已经失去战意了,裁判随即判定是由莎曼珊获胜。在观众高亢
不绝的欢呼声中,她赢得了斗技大会的冠军,以及一万两千枚金币的赏金。&&&&&&&&   ※※※&&&&&&&&   在医务室外面的空旷走廊,席芬一个人坐在长凳上,低头看着手中的裂兵剑—
—他左右手各持着半截。斗技大会的赏金没到手,原本能卖来换赎金的裂兵剑已毫无价值
,他脑筋一片紊乱,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莎曼珊从走廊的另一端走了过来,在席芬身边停下了脚步。她刚刚在斗技大会
的表扬仪式上接受观众的欢呼,并且当面领取获得冠军的赏金。两人手脚上都缠着绷带,
衣服也有不少破洞,全是刚才双刃斧的碎片所造成的。&&&&&&&&   “你不用道歉。”席芬语气冷淡,声调中透露出身心的疲惫。“战斗中什么事
情都有可能发生,我早该有心里准备了。”&&&&&&&&   莎曼珊轻声笑道:“我不是来道歉的。”说着她在席芬的身旁坐下。“不过我
确实不是故意的,这你要相信我。”&&&&&&&&   席芬并没有回话。于是莎曼珊试探性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要把赏金让给我,”席芬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我是不会接受的
。我们家族的祖训是在危难时更不能接受他人的施舍……”&&&&&&&&   “谁说要把赏金让给你?”莎曼珊插嘴道:“而且说施舍多难听啊,该说是帮
忙才对。”&&&&&&&&   席芬看着她,又说:“如果你是指用借的,那我也不需要向你借。事实上,我
们家族已经欠了不少债。那些债主会很高兴看到我们的家族姓氏在他们的帐簿上多添一笔
。”&&&&&&&&   “你这真是不知变通的骨气!”莎曼珊毫不留情的骂道。她拿出一个纹满金银
浮雕的宝石盒,打开来给席芬瞧瞧——这里面装着四颗硕大的蓝宝石,价值大约一万两千
枚金币,正是斗技大会的赏金(若赏金真的是以一万两千枚金币的方式支付,只怕连莎曼
珊都拿不动)。乍看之下,她的举动颇有炫耀嘲弄的意味,让席芬眼中瞬时冒出了怒火。
但莎曼珊接下来的话真让他傻眼。&&&&&&&&   “我既不是要送你,也不是要借给你,而是要向你买那把裂兵剑!”&&&&&&&&   “买裂兵剑?”席芬听了忍不住大笑,却笑得有些凄凉。“你买这把没用的断
剑干嘛?”&&&&&&&&   莎曼珊一本正经地说:“反正这笔赏金我本来就是要用来买武器的,这样用也
不算是违反初衷。”&&&&&&&&   “你想买就卖给你吧!只是这两块烂铁恐怕也不值五枚金币了。”&&&&&&&&   “是吗?”莎曼珊露出神秘的笑容,“虽然断成两截,剑上的印缄也失效了,
可裂兵剑还是裂兵剑。我认识一个技术高超的铁匠可以把它修好,就像新造的一样。”&&&&&&&&   “……真的?”席芬顿时眼睛一亮。他一想到裂兵剑有机会回复原状,便不免
心头升起一丝期待。&&&&&&&&   “我没必要骗你。反正呢,你就把裂兵剑以完整无缺时的价格卖给我就对了。
”&&&&&&&&   席芬简直不敢相信。这交易实在是对他太有利了,让他不得不怀疑莎曼珊可能
有什么阴谋诡计,但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他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多
余的损失了。&&&&&&&&   “喂,这办法既可以凑足你兄长的赎金,又不会违背你的骑士荣誉,还有什么
好迟疑的?”&&&&&&&&   “你要这把剑作什么?”席芬不得不提出这个疑问。以莎曼珊的怪力、再加上
威力惊人的熔岩斧,裂兵剑对她而言不啻于玩具一样?&&&&&&&&   莎曼珊笑道:“这把剑给你用实在是太浪费了,先放在我这儿保存一段时间,
以后你有足够的实力配得上这把剑时,再来向我要。到时看你是要花钱买,还是以武力硬
抢,都随你便。”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别来得太晚,否则我很可能会先送给其他
看得顺眼的家伙。”&&&&&&&&   “可是……”&&&&&&&&   “你还“可是”什么!?”莎曼珊骂道:“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还婆婆妈
妈的!”&&&&&&&&   “你说的是。”席芬试着苦笑来掩饰内心的狂喜。他自己也不知为了什么理由
,又挑起毛病来:“但是裂兵剑本来就不值一万两千枚金币吧?你应该给我一个更合理的
价格……”&&&&&&&&   “罗唆,我懒得去算这些零头!你整个拿去就是了。”莎曼珊说着将宝石盒塞
给席芬。席芬只好将裂兵剑的两截断剑交给她,然后不自在地将宝石盒收好。&&&&&&&&   “回去以前,记得先买个防身的武器。好啦,就这样了。”莎曼珊站起身来,
大跨步向出口的甬道走去。&&&&&&&&   席芬连忙也站起来,追问她:“莎曼珊!你……为什么要帮我?”&&&&&&&&   先不论用高额赏金买下裂兵剑这件事,若不是有莎曼珊帮忙,席芬根本不可能
在斗技大会中连战连胜,一路打进决赛。席芬一直不懂:莎曼珊对素昧平生的他为何如此
热心?&&&&&&&&   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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