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团战有一次在后期团战时,全部人都死了,我还活着,突然猛发信号地上有把圣剑,我捡起来本打算回水

英雄无敌之乱世全文阅读-黑夜里乌鸦在飞-英雄无敌之乱世-星月书吧
英雄无敌之乱世
&&&&第一章&&&&&&风起云涌&&&&群峰叠翠,虎啸猿啼,千丈彩屏罩缙云。&&&&云吞日月,雾笼天地,幽谷深处多灵奇。&&&&缙云山,乃川中名山,和璧山遥遥相望。话说璧山,在隋末唐初之时,和氏璧失踪从此成了世间奇谜,李世民为让百姓更加信服他乃真命天子,便在天下遍寻奇玉,以制成玉玺。于是四方各节度使尽献所藏,却未能让他满意。&&&&有一天,唐朝猛将李靖到缙云探奇,在夕照峰观看夕阳,却在此时见到远处有一地被祥光笼罩,便问随从:“那是何地?”随从道:“大人,那是璧山。近二百年前,有位奇人预言,该地将在近两百年内有神璧出现。于是人们为了记住这位神奇人物的预言,暂将该地叫做璧山。”&&&&“原来如此,那神璧有没有出现?”李靖问道。&&&&“还没有,不过至今已有一百九十九年了。”随从说。&&&&“好,那我现在要到璧山一行。”李靖到璧山以后,将县令招来,让该县所有玉匠都到璧山各山峰上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那预言中的神璧,献给李世民。李世民请来天下最好的玉匠辨明,果是绝世奇珍,大喜,便将璧山正式定为璧山县,扩大其县土,并建神璧寺,其声势之隆,更胜缙云寺,后又请天下名匠用神玉雕出大唐的最高象征――玉玺!&&&&这只是一段传说而已,岁月无情,沧海变桑田,神璧寺也随朝代的更替而不复存在,可缙云山、璧山一带却人杰地灵,英雄好汉辈出,当然山林贼寇也难免啸聚其中。&&&&缙云山八大奇峰,矗立于嘉陵江畔,山青水秀,灵秀无伦,不仅是隐士归隐的好去处,也有豪门大佬造宅于此,买下田园自得其乐。&&&&缙云凌家便是这类大佬。凌家在当地百姓的心目中是大绅士,但在江湖中行走过的都知道,“少吾饿昏,画青横空,毒丐拜堂,爱不凌祖”这句口头禅,这十六个字并不是小儿瞎编滥造的儿歌,而是江湖中十五个最著名的门派的别音。前八个字代表八大名门正派,后八字却是目前江湖最红火的组织,特别是“毒手盟”,其声势之隆几可高过少林,隐隐有稳居天下之雄之意。丐帮也誉为“天下第一大帮”,但因其存在的历史悠久,所以远不如突然崛起的毒手盟有声势,但其实力和潜力天下还没有谁敢轻视。&&&&“少”即是少林,几百年来少林从来都是位居各大名门正派之首,少林七十二绝技,精其一则能成为天下一等一的高手,精其二,天下鲜有敌手,所谓天下功夫出少林,是有道理的,身为武林牛耳的少林可谓藏龙卧虎。不过自三十年前,少林十大神僧只有三位得以活返少林之后,少林便很少过问江湖之事,而塞外双龙也因这一役从此绝迹江湖,使江湖得到了三十年的清静。&&&&“吾”是武当派,自创派以来,武当声威也一直不减,三十年前武当上任掌门八难真人长白山战死后,即由现任掌门九梦道长继任掌门。九梦道长一身功力贯绝当今,三十年前就曾独身将“双龙特使”龙归海杀于武当山下。当年“双龙特使”曾以独掌于一夜之间屠尽南海剑派三十六名一流剑手,这三十六名剑手被当时武林公认能列入排名前一百位年青高手之林,可龙归海却没有动另一只手,可见他的武功非同一般。南海剑派因不满塞外双龙的手段而惨遭灭门之灾,南海从此一蹶不振,江湖便只有十五大门派。而九梦道长这三十年来从未曾踏出武当一步,静心修炼最高深的武功,所以武当目前只比少林稍逊。&&&&“饿”是峨嵋派,以剑法见长,当年创派祖师是女流之辈,所以剑法以阴柔为主,弟子也以女流为多,但峨嵋的威名绝不亚于武当。传说峨嵋、武当本是同源,并和少林有关联。三十年前,峨嵋也出过一位与八难真人及少林方丈了空大师齐名的静心师太,她是长白山之役后仍能幸存的十位高手之一。&&&&“昏”是昆仑派。近百年来,昆仑派人才辈出,三十年前曾为长白山一战提供了三十名一流高手,可仅返两位。这三十年里又有不少年青高手立威江湖,最负盛名的有“昆仑一鹤”赵乘风,他千里追杀“追命阎王”阎不哭、阎不笑两大魔头。“追命阎王”阎氏兄弟二十年前曾一夜间杀尽五门三派,十年前杀掉朝廷第一名捕――不空回,后又连杀拜月二使,曾让江湖人谈之变色。当赵乘风出道江湖后,刚巧遇到追命阎王屠杀一家镖局,而这家镖局又是赵乘风叔父所开,因此才展开千里追杀,终在第三十天以追命一式杀伤阎不笑,后又在第三十一天杀死阎不笑,第三十二天杀死阎不哭,也因此而成为武林最负盛名的年青高手。&&&&“画”即是华山派,“青”即为青城派,“横”即是恒山派,“空”是崆峒派。四派并为当世四大剑派,交往甚密,华山剑派现任掌门之妹即为崆峒派掌门的夫人。崆峒掌门“一剑断江”丁不悔与夫人“剑寒秋风”华风在二十年前便将两派剑法揉合创出“双剑春秋”绝学,二十年来,经历了一百零三次挑战,而不败一场。华山和崆峒联姻从而达成两派武学互补,连武当都非常看好他们。恒山派现任掌门之命便是在长白山一役中华山上任掌门以生命换来的,因此,恒山为了报活命之恩便与华山互补所短,每年还派一名青年高手交流武学心得。青城与崆峒乃是至交,也因此促成了四派联盟,现在江湖上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四剑盟”的成立。&&&&“毒”与“丐”,自然指的是“毒手盟”与“丐帮”。&&&&“拜”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一个叫拜月教的组织,这个组织的规模庞大,旁系众多,这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但谁也不知道教主是男是女,更不用说姓什名谁呢,甚至连本教弟子都不知教主姓什名谁,只知有两大护教使、八大天王、十六名堂主,但这些人都是非常神秘之人。有人说拜月教比毒手盟还要庞大,也有人说,拜月教是毒手盟的一个分支,茫茫江湖众说纷纭,但谁也不知具体情况,这或许要问拜月教主吧。&&&&“堂”即是四川唐门,这也是一个非常古老且很庞大的一个家族,唐门暗器独步武林,连三岁的小儿都知道这个说法。&&&&“爱不凌祖”便是武林三大奇门。“爱”即是艾门,以巧器机关擅长;“祖”即祖门,祖家的易容之术也是天下一绝,当然武功也是不差,门下弟子甚众;“凌”即凌家,毒药和暗器是天下一绝,现任家主凌文风,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而凌夫人“毒手观音”李玉环更是江湖中最难缠的角色。&&&&红墙斜角,庭院深深,夕阳西斜,残霞微洒,凌家在这时显得格外清幽,给人一种恬静安详而朦胧的感觉,但绝不要轻易以为这凌家和别的富人无所区别。若有一个敌人走入这个门口,一直到第一道拱门,凌家至少有七十八种杀死他的方法。因为三大奇门本就不分彼此,这些机关暗器便是艾家高手艾地桩亲设。那可能有人想,若从红墙飞越,岂不省事多了吗?既有人想出来,便有人做了,还不止一个。凌家仇家也不少,有绝世凶魔,也有市井流氓。市井流氓因欺压百姓而受训,凶魔因行凶而被杀。流氓不敢报复,甚至不敢想,因为怕脑袋会因此而烂掉。凌家有一种毒药,可以使人的躯体不受任何影响,但他的脑髓却慢慢地化成脓水从鼻孔、耳孔、嘴里流出来,此种毒药甚至连唐门的人都自叹弗如。而为绝世凶魔寻仇的人却大有人在,因为他们自恃功力绝世,不惧凌家,便从红墙翻入,可没有人能走出红墙,甚至都没走出墙后的花园,就已骨化形销,从此江湖中人很少有人敢怀着敌意走进凌家。&&&&凌文风为人宽厚,对乡邻和朋友都尽心尽力,因此在江湖上声誉很好;而李玉环以手辣心狠出名,若她认定你是她的敌人,那么你定会死得很惨,但有凌文风在,谁也不敢有怨言。不过自从凌文风生下一子“凌海”后,便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近十年也便减少了很多杀戮。&&&&这一天,正是凌海十五岁的生日,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秋风萧瑟,全庄上下为小公子十五周岁生日而举行庆祝酒宴,灯火使凌家庄显得无比朦胧和诡秘,可一片喜气依然洋溢可见。&&&&“马二爷,今晚你可要多喝几杯呀,小公子和你最投缘,你以前天天给他讲故事,肯定在今天能得到回报。”&&&&“啥回报,别瞎说,小公子那么聪明可爱,他能高兴我当然开心,和我投缘是我的福气,我讲故事可不是为了几杯酒,不过也真是,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孙子就好了,是吗?小六子。”&&&&“别乱想了,这是不可能的,谁叫你老当年不找个伴儿,现在呀,想要个儿子恐怕都来不及了。”&&&&“乱嚼舌头,待会叫小公子为我‘报仇’。”&&&&“千万别,千万别,大不了我不说就是,公子把夫人的性子全学会了,我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这里我向你老赔罪,待会儿多敬你老几杯酒消消火。”&&&&“这才是嘛,你小子还有得人可怕,那事就好说,记着,别乱嚼舌头,想当初,要不是你爹横插一手,也许你就成了我的儿子呢……”&&&&“二爷,别开玩笑呢,老爷叫你去给少爷洗个澡,换件新衣服。”一个脆脆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一位窈窕少女从第二道庭院的月牙门中缓缓走将出来。&&&&“哦,翠花呀,那边的酒席办得怎么样?”马二爷应声道。&&&&“快差不多了,所以老爷才要少爷更新衣!”灯光下翠花如一朵摇曳的芙蓉,桃花般的面孔堆满“春风”。&&&&“小六子,小六子,怎么了,哈哈哈……”马二爷喊了两声,大笑着走开了。&&&&小六子这才回过神来,还是呆呆地看着翠花傻笑。&&&&翠花伸出春葱般的玉指在小六子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这家伙,一副痴呆样,干嘛这样看着人家。”&&&&“翠花,你、你的确太美了,不知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你,我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觉天地里只有一个你,真的。”小六子痴痴地道。&&&&“是吗?你喜欢我吗?”翠花眼中发出奇光道。&&&&“喜欢,喜欢。”小六子失魂似地道。&&&&“那你喜欢到什么程度?”翠花笑得更甜,眼波就如春风一般。&&&&小六子呼吸似乎很急促了,但他也立即道:“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甚至愿意为你死。”&&&&翠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地道:“真的吗?”&&&&“真的,我可以发誓。”小六子呼吸更急促。&&&&翠花双颊微红,呼吸也更急促,缓缓道:“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办一件事?”&&&&“可以,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干。”小六子毫不犹豫地道。&&&&“六子哥,你对我太好了,我真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你的恩情。”翠花幽幽地道。&&&&小六子猛地一下,拉起翠花的玉手,轻声地道:“翠花,我喜欢你,你若能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也就不用报答了。”&&&&翠花似乎无骨头一般,“嘤”地一声靠在了小六子的怀里,抚摸着小六子那硬朗的脊背,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凶光。&&&&小六子那黑黑的脸膛变得微微的红润,眼中一片迷茫,但却出自男子汉的自然冲动,一把抱起翠花步入暗影深处……&&&&△△△&&&&&&&&&&&&&&&&&&&&&&&&&&&&&&&&&&&&&&&&&&△△△&&&&&&&&&&&&&&&&&&&&&&&&&&&&&&&&&&&&&&&&&&△△△&&&&“少爷,少爷,我来了。”马二爷那瘦弱的躯体还未到,声音却已传出老远。&&&&“二公,你来了。快进来,我有话想跟你说。”一个稚气的声音传了出来。&&&&马二爷推门入内,进门中间便是一副“寒梅栖喜”图,图下有一套檀木桌椅,显见是一个写字台,靠右边是一个大书柜,柜中之书都是世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柜旁立着一只粉白的鹦鹉正转着头望向门口,左边是一块有天然“猛虎下山”图的大理石屏风,屏风后便是小少爷的牙床。&&&&“二公到,二公到,二公到。”鹦鹉含糊地叫了起来。&&&&“少爷。”马二爷叫了一声。&&&&屏风后转出一白衣少年,红朴朴的脸蛋,似墨水晶般乌亮发光的眼睛,充满了灵秀之气,小巧的鼻子似宝塔峰一般自然灵奇,天庭饱满,下巴微翘,嘴角总带几分顽色,真可谓粉妆玉琢。&&&&“二公,我想到后山温泉去洗澡,在家里洗,太乏味了。”小公子开口道。&&&&马二爷忧虑地道:“少爷,现在可是晚上,天黑,不安全。”&&&&小公子翘起嘴巴道:“可我不想让十五岁的生日过得这么没有情调,父亲不允许我乱跑,二公也不要我去,我还以为,你疼我,没想到……”&&&&马二爷不安地说道:“可是快要开席了。”&&&&小公子终于放松了绷紧的脸蛋,露出一个狡猾的笑脸道:“二公,你放心,我是今天的主要人物,我没回,他们是不敢吃的,何况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那这个生日过得也没意思,又何喜之有,又何必设酒宴呢?”&&&&马二爷似有所思,然后才点头道:“好吧,我陪少爷一起去,老爷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这才是我的好二公,那就走吧,别让翠花姐知道,我故意叫走她的。”小公子高兴地道。&&&&……&&&&烛影摇红,满堂喜气,猜拳行令,酒杯碰击声、笑声、醉骂声,充塞了一堂。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每年这个日子,全庄上下都聚于一堂可得以尽情畅饮,可以找你想要找的人拼酒对骂。但在平日,是绝对禁止拼酒或醉酒,因为,一个醉了的人是不可能安全地把握好各地机关的,一个醉酒的人甚至连毒药都无法辨清其性能,更难以正常状态去射击暗器。一个武人,一个称职的高手,是不会也不能让自己喝醉的,惟有今日,凌家庄才放开这样的禁例,因为,今天是小公子十五周岁的生日。&&&&大堂渐渐静了下来,甚至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也能听得到,大堂里惟有一片悠长的呼吸声。内行的人都知道,这呼吸声绝不是普通人所能具有的,当然普通人是不可能参加这宴席的,他们中上到最老的九十九岁零七个月,下到十六岁差两个月,无一不是江湖中难得的好手,他们最大的本领还并非武功,而是他们全身是普通人沾不得的毒药。刚才他们还闹哄哄的一片欢腾,而今全都静下来了,那是因为大堂的门口走进一个人,一个身材很高大的人,看起来如大山一般威严,那紫红色的脸上似挂着秋风一般的冷峻,眼睛如猎鹰般敏锐,似有电光在闪烁,龙行虎步自具一种王者之风,这人就是他们的庄主凌文风。这是一个似乎没有喜、怒、哀、乐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在什么时候,看起来他都是那样的冷静。&&&&“大家好,今天是海儿的生日,因此特许大家一醉方休!”凌文风的话听起来是那样的平静,但他们却知道,庄主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非常严肃,对他们要求非常严格,但对每个人都怀着一颗真诚而善良的心,这也是他们信服庄主的最大原因。&&&&“好!”满堂齐呼,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又点燃了。&&&&“在这里,我代海儿和大家一起干一杯。”凌文风潇洒地从小六子的盘中端走酒杯,一饮而尽道。&&&&“好,祝公子新岁快乐,愿庄主与夫人白头到老,寿与天齐。”众人齐喊,然后一饮而尽。&&&&凌文风端起一杯酒道:“我们凌家庄能大放光彩,全赖大家的鼎力支持,在这里我凌文风,代表凌家列祖列宗向大家表示衷心的谢意,我再敬大家一杯!”说完,凌文风又干了个杯底朝天。&&&&“干!”众人也一饮而尽,气氛一下子达到了**。&&&&“海儿待会儿就会来向大家问好,现在就请大家各自痛饮。”凌文风微笑着道。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可却突然停住,非常生硬地停住,就像是穴道受制一般。时间、空间似乎都随他的停住而不再前行,那浓烈而狂放的气氛似乎是被他的停住而渐渐冻结,正在喝酒和举杯的人们,也都如着魔般地定住,只是目光全都射在了凌文风的身上,因为他的这个停身实在太奇怪也太不合常理了,他们都了解庄主,更清楚这样的情况绝不会是正常的凌文风所做的,所以,一位须发全白而精神矍铄的老人,惊声问道:“庄主,你怎么了?庄主,庄主……”&&&&凌文风动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来,很慢很慢,这一转身似乎长达半个世纪,又似乎在数转过了哪些空间,终于凌文风转过身来,可一张本是紫红色的脸,显得那样苍白,就像一朵纯白梅花的颜色。&&&&“庄主怎么了?”几个年长之人飞身上前。&&&&凌文风轻轻摇了摇手,依然是以那种平静的声调道:“我中毒了,一种不很剧烈而一时又解不了的毒,大家别担心,我还死不了,暂时用内力逼于脚下,事后再慢慢想办法。”&&&&“庄主,我们一起来为你逼毒。”一位形如长臂猿的黑衣老人道。&&&&“来不及了,三叔,你赶快到前院去看守大门机关,见有可疑人物,杀无赦!”凌文风缓缓地说道。&&&&“大叔,你去照顾海儿,若有什么不测,请和二叔务必将海儿送走。”凌文风凄惋地说。&&&&“庄主,让我们一起杀掉敌人!……”须发皆白的老人说道。&&&&“别说了,大叔,保护海儿是最重要的,其他兄弟各就各位,见到可疑人物杀无赦,庄中有外出人员杀无赦。”凌文风冷冷地说道。&&&&凌文风转过脸来对着已经在发抖而又没机会逃的小六子问道:“为什么?”就这冷冷的三个字,似是地狱的寒刀刺穿了小六子所有的包装,使他软软地瘫在地上只知不住磕头道:“庄主饶命,庄主饶命,庄主饶命……”&&&&“为什么?”凌文风又问了一句,口气寒得如万载玄冰,连旁边将小六子怒恨得欲将其分尸而后快的人也感到内心的冰寒。&&&&“这酒是翠花泡的,她叫我端给庄主你喝,所以我就端来了,我也不……不知道有毒,请庄主恕罪,请庄主饶命……”小六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唉,没想到……我早就看出翠花有问题,也注意提防和疏远她,没想她还是计高一筹。算了,饶你不死,但你必须将功折罪。”凌文风感叹地道。&&&&“如海、如山,通知各关口,见翠花杀无赦。如风、如云,保护夫人。四叔、五叔,你们就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吧,其他人都见机行事,随时听候调配!”凌文风恢复了平日的气概,只是脸色依然那样苍白。&&&&凌家庄里灯火依然那样亮着,使全庄的气氛变得比刚才更诡秘,因为现在的静,静得那样可怕,正似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酝酿,又似缙云山那样深幽难测。&&&&△△△&&&&&&&&&&&&&&&&&&&&&&&&&&&&&&&&&&&&&&&&&&△△△&&&&&&&&&&&&&&&&&&&&&&&&&&&&&&&&&&&&&&&&&&△△△&&&&“二公,你也下来吧,这水很舒服,哈哈哈……”一个在水里的少年一边向岸上的老头扬水,一边叫道。那水雾让他那粉红的脸蛋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他们就是凌家少庄主凌海和马二爷。&&&&马二爷那双深邃的眼中充满了慈爱和笑意,水珠溅了一身也不在意,可是渐渐地他的眼上蒙了一层朦胧的忧郁和凄苦,他的心早就飞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和如今的世界并无多大的区别,只是物是人非了。&&&&四十年前,马二爷并非二爷,而是一个浪迹江湖的浪子,一个无门无派的浪子,而且是江湖中新崛起的高手之一,他名字叫马君剑,他的人也如其名“君子之剑”,最令江湖中人难以忘记他的是两次挑战。第一次因为一位朋友受冤而被困武当,那时他才出道一年,或许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他竟硬闯武当,大破武当两仪剑阵和四象剑阵而激出武当上任掌门“八难真人”,居然接下一百三十六招才败下阵来,但也因此解开他朋友之冤;另一战,也是决定他一生的一战,也是最令他伤心的一战,他永生难忘的也是这一战。&&&&想到这里他就流下两行老泪,口里叨念着:“唐情、唐情,你现在何方?你现在可好?四十年,四十年了!”&&&&“兄台好身手,敢问兄台尊姓大名?”一个略带稚气而又显娇嫩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张秀气而充满好奇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不知怎的,面对着这个儒生打扮的娇公子,他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所以他并不吝啬地告诉了对方:“我叫马君剑,这位兄弟有何指教?”&&&&“哦,你便是‘君子之剑’马君剑?”娇公子惊讶地道。&&&&“正是在下,兄弟如何称呼?”马君剑依然很诚恳地回答道。&&&&“对了,我叫唐情,四川唐门的‘唐’,友情的‘情’,刚到江湖便听说马兄大名,便发誓要向马兄学习,今天能见兄台果然没让我失望,真是太好太好了,所以我决定和你一道行走江湖,望马兄不弃。”唐情像小孩子般地说道,那一脸的兴奋和满眼的期盼使得马君剑感激不已。&&&&因此马君剑说道:“唐兄,我孑然一身,仇家满天下,和我在一起会很不安全的,还望唐兄不要开玩笑。”&&&&“怎么是开玩笑呢?我从不喜欢这一套,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样做不是更让自己快乐吗?又何必学那些伪君子呢?”唐情认真地道。&&&&“你怎知我不是伪君子之一呢?”马君剑笑着道。&&&&“从你的行为和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你绝不是伪君子,若伪君子也像你一样,我也愿意一起闯。”唐情一本正经地道。&&&&“那你若跟在我后面行走,我也不会拿剑杀你是吗?那么天下之大,大道之多,又怎么谈谁跟谁行走江湖呢?”马君剑微笑着道。&&&&于是,他们就这样一直同行了一个多月,有一天马君剑与唐情正准备过青海关,“马君剑,还我兄弟的命来!”突然一声怒喝,四位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挡住了去路,那铁塔般的身躯竟立出了四座大山的气势。&&&&马君剑抱拳问道:“请问尊兄弟为何人?”&&&&那站在最前面拿着斩马刀的凶汉怒道:“我兄弟雷劈火,不就是你杀害的吗?”&&&&“哦,你们是‘关外五魔刀’。”马君剑恍然道。&&&&“不错,我是老大雷劈金。”&&&&“我是老二,雷劈木。”&&&&“我是老三,雷劈水。”&&&&“我是老五,雷劈土。”&&&&四人依次就像是念台词一般连珠炮地道出了姓名,原来这“关外五魔刀”雷氏兄弟幼年曾遇异人,并传以刀法,老大练的是斩马刀,老二练的大环刀,老三练的是圆月弯刀,老四练的是东洋刀,老五练的是朴刀,每次杀敌都是五人齐上,互补其短,在武林中鲜有敌手,五人一条心,在不断杀戮中竟让他们创出了一道阵法,名为“雷刀阵”,这之后江湖更无敌手,于是目空一切,乱造杀孽,虽有人怒却无人敢管。而马君剑恰逢雷劈火落单,且正在污辱一位姑娘,实在看不过眼,于是怒斩雷劈火于青海湖,而今却惹来四魔来寻仇。&&&&“那你想怎么样?”马君剑平静地道。&&&&“以命还命,血债血偿!”雷劈金恨声道。&&&&“是吗?你也知道这个道理,那你们几个人一共有几条命,够还那些死在你们手中的冤鬼吗?”马君剑揶揄道。&&&&“好哇,好哇,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唐情拍手叫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也敢笑大爷,待会解决了姓马的再割掉你的舌头!”雷劈金怒道。&&&&“我好怕哦。”唐情伸出小舌头扮了个鬼脸道。&&&&“小子,你找死!”一声怒喝,一道威猛的刀风呼啸而至,地上的秋叶四散纷飞。&&&&“叮”一道亮丽的电光一闪而没,斩马刀已被削去两寸长的刀尖,马君剑潇洒地掸掸衣服上的尘土淡淡地道:“既然是来找我算账,就不要祸及无辜。”&&&&雷劈金呆呆地看着刀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听马君剑一说,才知道这的确是现实,回头和三兄弟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惊惧。&&&&“雷劈金,你不是要为兄弟报仇吗?我可以给你机会,我身上这把含月珍珠软剑乃百年前妙手大师鲁胜天亲手煅造,刚才你也看见过它的锋利,若我以此作战你们连百分之三十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你们的刀阵已有残缺。不过我可以用一根枫枝接受你们的挑战,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马君剑缓缓地说道,每个字都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什么条件?说来听听!”雷劈金有些不敢相信地道。&&&&“谁输了之后,任凭对方处置,不得伤害他人。”马君剑理着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道。&&&&“那不成问题,但我怎样保证你不用剑呢?”雷劈金还是有些怀疑地道。&&&&“我可以把剑交给这位小兄弟暂为保管。”马君剑依然漫不经心地道。&&&&“好,我们输了,任凭处置,绝无怨言!”雷劈金阴声道。&&&&“你的三位兄弟怎么一直不说话呀?”马君剑揶揄道。&&&&“我们大哥所说的便是我们所说的。”三人异口同声道。&&&&“哎,你们训练有方哦,答得这样整齐。”马君剑嘲笑道,同时也解下软剑扔给唐情,又一晃身便折了一段枫枝施施然地走回来,含笑道:“唐兄,照顾好我的剑。”&&&&向雷氏四兄弟跨去,倒提枫枝拱手道:“请赐教。”&&&&“看刀。”一声大喝,“呼”斩马刀以刀劈华山之势斩下,“嘶”大环刀从左至右横扫而至,朴刀也从右侧斜划过来,都是很简单的招式,无半招花巧可使,可却有一种惨烈的气势,秋叶也随着这惨烈的气势全都飘向马君剑,连旁边观战的唐情都急得要出手帮忙了。&&&&可就在刹那间,局面全都改变,那是因马君剑的枫枝,扫出漫天血影,遮天盖日地向四周扩展,“叮叮叮”几声刀响,马君剑已冲出刀阵,连唐情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枫枝也只剩下一根木杆,叶枝尽去,马君剑微喘道:“果然厉害。”说完抢身攻去,他不能再给四人以联手之机会,四人也同样受大力一震,各自飞退几步,突又见马君剑抢攻上来,忙挥刀反扑,“当”,一棒击中刀身,雷劈金飞退七八尺,而马君剑凝神一剑直刺向朴刀,反腿踢中大环刀刀身,借力使刺更快,一下子穿过弯刀的击杀,一棒击在朴刀刀锋,“啪”木棒分成两片穿过刀身,变成两把利剑,刺入雷劈土体内。而朴刀因强力一阻失去八成攻击力,被马君剑轻易夺下,然后斜划一刀,“当”斩马刀和朴刀同时断成数节,马君剑斜身抽出两块木片,雷劈土惨叫一声坐倒地上,马君剑飞身疾去,刚好避开后面两刀的袭击,一个燕子穿波,迎上雷劈金,双木直刺过去。那剩下数寸长的斩马刀却如何能挡,雷劈金忙躺地一滚。可马君剑并不让他空闲,以蜻蜓点水式的脚步踏向雷劈金的身子,“啊”的一声又接“嗯”的闷响,原来雷劈金竟自动翻上那截只剩三寸的朴刀,那是马君剑故意掷于该地的武器,并一路将之追过去,雷劈金终于上当被点中檀中穴。&&&&“好!”唐情拍掌叫了起来。&&&&“啊!”这一声尖叫也是来自唐情,原来那几寸断刀竟在她没注意间割开了她的书生巾,露出了满头秀发。&&&&马君剑一看竟呆了一呆,嘶!一刀划破了肩膀。他赶忙反刺一棒,击退雷劈水,一个侧身躲过雷劈木的一刀,一棒斜划击中雷劈木右臂,大环刀竟坠了下来,马君剑脚尖一挑大环刀竟飞向来劈的雷劈水,身子也跟随刀后,刀、棒同刺雷劈水双目,当雷劈水避开大环刀,木棒改刺檀中,圆月弯刀忙以弧式斜削马君剑,可终于慢了一步,被点中穴道。马君剑望着雷劈木问道:“还要打吗?”&&&&雷劈木望了望三人终于摇了摇头,道:“你赢了,要怎么处置随你便吧。”原来四人虽好杀,但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所以并没有死皮赖脸地拼命。&&&&“马大哥,你真厉害。”唐情鼓掌道。&&&&“是吗?唐小妹,你也很厉害,一个多月居然骗过了我的眼睛。”马君剑笑着道。&&&&羞红了俏脸的唐情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幽幽地道:“若不是男装,马大哥肯让我跟随吗?”&&&&这时,雷老二已将老大和老三的穴道解开,又扶起了老五,老五的剑伤比较重,但性命应无大碍。&&&&雷劈金冷冷地道:“现在我们输了,你要怎样处置,我们绝不会皱一下眉头!”&&&&马君剑不疾不徐地道:“我要你们今后跟在我身边,再不要滥杀无辜。”&&&&“好,既然有承诺,那就算为奴我们也无怨!”雷劈金洪声道。&&&&“我并不要你们为奴,只要你们和我一起共闯江湖,管尽天下不平事!”马君剑诚恳地道。&&&&“好哇,我也跟你一起共闯江湖,管尽天下不平事行吗?马大哥。”唐情又是激动又是忧虑地道。&&&&“那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向我解释为什么一直骗了我一个多月。”马君剑有些生气地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我以后再不会骗你,我保证!”唐情认真而又有些凄然地道。&&&&“那可以试一段日子,不过也没有什么试的,你一个大姑娘家,若跟在我身后没有敌意,我也不可能拿剑赶你走是吗?所以还是那句话,谁跟谁行走江湖还说不准呢?”马君剑斜眼微笑着道。
&&&&第二章&&&&&&为情而战&&&&莫愁湖畔,杨柳轻飞,水上鸳鸯互戏,碧水青天,云淡淡,风轻轻,骄阳如洒,是个好天气。&&&&杨柳荫下,一淡装少女静坐于青石之上,偶尔信手一挥,一块石子击破湖面的平静,黛眉紧锁,粉面尽是愁容,那琼鼻轻颤,乌玉般的眼睛凝望着远处的青山,长长的睫毛似受不住这沉重的愁气而斜张,真似月宫因寂寞而发愁的嫦娥。&&&&她不是别人,正是唐情,和马君剑一起行走江湖多月,六人一道都是开开心心,甚至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深爱上了马君剑,马君剑同样也深爱上了她,那为何还这样发愁呢?&&&&“莫愁湖啊莫愁湖,你知道何为愁吗?你只是静静地顺应着自然的变化,你可会愁?唉,莫愁莫愁,真正愁时何能莫愁啊?”唐情幽幽地道。&&&&“扑”一块石子击入水中,唐情回手轻拂飘散的秀发,又凝望着那天上的流云叨念道:“浮云啊浮云,若能如你该有多好,无牵无挂,自由自在,就像马哥哥一样,豪放不羁,随心所欲,唉。”&&&&“情妹,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好久都找不到你。”马君剑那轻缓而又有节奏的声音传了过来。&&&&唐情没有动,只是“嗯”了一声,便将手中的石子掷入湖中。&&&&“怎么了?情妹。”马君剑轻扶唐情消瘦的双肩道。&&&&唐情低下头依然没有回首,只是两行清泪缓缓流下。&&&&“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流泪?”马君剑转到前面抬起唐情的下巴说道。&&&&泪水流得更快,轻轻地饮泣,唐情依然没有开口。&&&&“有什么心事,还是谁欺负你呢?告诉我,让我也为你分担一些,好吗?”马君剑温柔地道,并掏出手绢为唐情擦去泪水。&&&&“马大哥。”唐情一下扑到马君剑的怀里抽咽着。&&&&马君剑轻抚唐情的秀发,一手紧拥唐情颤抖的身体,再没有说半句话。&&&&唐情抽咽了一阵子后,软弱地哭道:“马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为什么独自行走江湖的事,其实,我是唐门中人,是唐竹棋的女儿,因家人让我嫁给冯玉山的那个胖儿子冯不肥,所以我逃了出来。我知道你是位英雄,所以便想跟你一起躲一段时间,可没想到家里还是找到这里来了,我哥要我立刻回去,只给三天期限,否则便杀了你。所以我不知该怎么办,真的,马大哥,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马君剑静静地听完后,扶着唐情的双肩道:“情妹,你爱不爱我?”&&&&唐情微红着脸轻轻地点点头。&&&&“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辈子。”马君剑有些激动地道。&&&&“我愿意,可是你敌不过我哥的。”唐情怯怯地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怕!”马君剑平静地道。&&&&“我……”唐情想说什么,却被马君剑吻住了她的唇。&&&&这温柔的一吻,吻干了唐情脸上的泪花,吻得唐情喘不过气来,吻得唐情都化成了春水,如梦一般的吻,如诗一般的吻,两个人全心地投入到这一吻,天地之间再无他物,就这一“吻”吻出时空的永恒,这是马君剑这一生印象最深的烙印,这是唐情这一世的温柔,这一吻深深地植入唐情的心底,是她今后惟一的温暖。&&&&终于分开,空无虚幻的宇宙又回到了现实,两个人,四道如秋水的目光还在吻,在空中吻,这也是两人的心灵在吻,都没有说话,都不愿先移动一下,就这样一直坐到深夜。&&&&第二天,马君剑就带唐情亲上唐门,可是,在外堂却被唐门的三大年青高手之一唐箭挡住了去路,理由是外姓人不能进入唐门,唐情可以进去,马君剑和雷氏兄弟不能进,否则不客气。于是他们动手了,唐箭出了一箭,这一箭体粗近寸,到中途时化成七七四十九只箭,每支都是从不同的角度射向马君剑,唐门的暗器摸不得,不仅绝而且涂有剧毒。&&&&马君剑没有动,唐情暗地里告诉过他这一箭的厉害。他没有慌,只是在所有的箭近体三尺前,便见一道电光照亮了四周两丈。这是一道很神奇的电光,是一个圆球状的电光,而且这不是从天上闪下来的,是从地上,具体地说是从马君剑的腰际射出来的。&&&&电光一亮即灭,那些毒箭却都吸附在剑上。电光又亮,这次是一条电龙射向唐箭,同时四十九支毒箭又如毒蛇般反噬回去,连唐情都为唐箭捏了一把冷汗。&&&&唐箭毕竟是唐门三大青年高手之一,这时,他的身形转成陀螺,似有一道龙卷风在四周游动,而全身竟飞出三百八十一枚毒针,如乌云般罩向马君剑。这次全是竹针,因为他知道对方的宝剑有磁力。可就在这时电光再变,似成一块方形的光幕,以无可比拟的威力推了过去,这便是马君剑杀手三招之一“光幕无边”。三百八十一枚小针全部被震成粉碎,而龙卷风一接触光幕,便“轰”地一声全部消散。唐箭本想借竹针阻他一阻,收回“唐箭”之后再杀人,却没想到马君剑根本就不畏惧小针,竟来得那么快,一步走错,便只好去死,这是唐门对人的警告,没想到,自己也一样,而且死在自己的唐箭之下。&&&&马君剑收剑而立,望了望。唐情说了一个字“走”,他们不是逃而是深入唐门。&&&&唐门是天下最有威名的家族,唐门的宅第之多,绝不输于帝王之家,唐门的田地可以和王侯相比,唐门在江湖中的产业,无处不在,唐门中各种人才都应有尽有,当地地方官还得要看唐门脸色行事,无论是朝中、朝外,唐门的势力绝不能轻视。&&&&唐门的大门和家园很深广,专用势力地更广。从外堂起,那里由唐门年轻高手唐箭守护,任何想进唐门的外姓无交情的人都得经过那一关。然后再走五十里便到了唐门,真正的唐门,那扇门至少有五丈高,都是用大石柱做成的门沿,那石柱有五人合围那样粗,门上边是巨石横架而成,刻有两个大字“唐门”,两旁是一幅对联:&&&&上联为“存千古,名门风采惊朝野”。&&&&下联为“留万载,旺族绝技震江湖”。&&&&以古篆体刻于石柱之上,经过了不知多少载的风雨侵蚀,字迹原来鲜红的颜色变得淡多了。&&&&大门的宽度足可容纳八辆马车并驰而过,气势之宏伟不言而喻,但也有古宅旺族之风韵。&&&&“请留步,可有唐三少爷的手谕。”一位精悍的中年人从石门内跨出来有礼地道。&&&&“我是唐情,这是我的朋友,送我回来成亲。”唐情摸出一块玉佩说道。&&&&“哦,原来是七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请进。”精悍的中年人那黝黑的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过了唐门又走过四五里山路,这一段路边全是奇花异草,种类多达一千多种,其中有些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本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可经唐门之名匠以毒药改变其部分成分,也因此能开出同样的花来。唐情告诉马君剑这一千多种花当中,至少有九百九十九种可以毒死人,这九百九十九种中又有五百九十九种是见血封喉的花草,有一百九十九种是可以让人死的过程达七天七夜,有九十九种可以让人在十年后才毒发死去,还有一百种可使人骨化形销,还有两种碰上就能致命的花,这也是唐门毒药让江湖人谈之变色的原因。&&&&走过山路便是是一片平地,这里的房子就像秦始皇的阿房宫一般豪华、广阔,东南西北各有四道大门,每一道门皆由唐家第二代高手主管,平地中间的房子是唐家的老祖宗唐宗的行宫,这是当时江湖中最有权力的老人也是江湖中最神秘的老人。&&&&马君剑选择了南门,因为这道门便由唐情之父唐竹棋坐镇。一行六人有唐情带路毫无阻碍,唐箭之死犹未传过来,因为,那只飞鸽早被唐情射了下来,那张纸条也便成了谜。&&&&唐情来到南门口便喊道:“爹,我回来了。”门口的唐门弟子迅速内报,马君剑便顺利地进了南门,走过一片广场,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大厅,这时从厅里走出十几个衣装十分华贵的人,有年青的,也有中年人,还有一个老者。其中为首中年人高大魁梧,气势非凡,敢情就是唐竹棋,他旁边立着一位中年妇人。&&&&只见那中年妇人悲呼:“情儿。”张开双臂就奔了过来,而唐情也奔过去一把钻进妇人的怀里泣道:“娘亲……”这妇人便是唐情之生母“追命索魂”唐素。&&&&“情儿,回来就好,这几位朋友是……”那为首之人,也就是唐情的父亲唐竹棋道。&&&&“晚辈马君剑,这几位,是雷氏四兄弟,今次送唐姑娘回唐门,主要还是有事相求。”马君剑抱拳恭敬地道。&&&&“哦,你便是有‘君子之剑’称号的马君剑?”唐竹棋欣赏地道。&&&&“正是晚辈,‘君子之剑’只是江湖朋友抬爱而已,晚辈实不敢当。”马君剑谦逊地道。&&&&“那你有何相求呢?”唐竹棋有些好奇地道。&&&&“晚辈实说,请前辈不要生气。”马君剑有些紧张地道。&&&&“说吧,我不会生气。”唐竹棋更加好奇地道。&&&&“在此,我正式向情妹求婚,晚辈想求前辈答应我和情妹的婚事。”马君剑满脸严肃地道。&&&&“什么?荒唐!你可知道情儿已经定下了亲事?”唐竹棋还是有些禁不住动怒地道。&&&&“晚辈是真心的,情妹也对我说过亲事的事,可她喜欢的是我,不是冯玉山的儿子。”马君剑解释道。&&&&“不行!本来我应感谢你送回我的女儿,可你却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来,我警告你,若再提此事,我绝不饶你!”唐竹棋愤愤地道。&&&&“爹,女儿是真心喜欢他的,我这一生除了他,谁也不嫁!”唐情推开母亲大声道。&&&&“你,你反了!这可由不得你,来人!送客!”唐竹棋愤怒地道。&&&&“前辈,你作为父母,难道就不为女儿的幸福想想吗?”马君剑有些不平地道。&&&&“我用不你来教训,若非你送情儿回来,我早就让你见不到阳光了!”唐竹棋蛮横地道。&&&&“伯母,我想你一定很疼情妹,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掉入火坑?”马君剑转向唐素平静地道。&&&&“我……”&&&&“把他赶出去!”唐竹棋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唐素要说的话。&&&&雷氏四兄弟一句话都没说,站定抽刀自有一股凛然的气势,他们知道马君剑一定会拼命,唐情本来就如他生命的源泉,为了唐情,他一定会拼命!&&&&果然,马君剑冷冷地道:“唐竹棋,你不配做为人父,你是一个老顽固而且自私的老混蛋,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你愧不愧?你羞不羞?”&&&&“好,好!你好大胆,几十年来敢骂我的人从来都没有,但可惜这么有胆的人寿一命不长!”唐竹棋也变得无比冷静地道。&&&&“爹,你不能杀他,你若杀了他,女儿就死给你看!”唐情跑到马君剑的身前道。&&&&“好,好一个女儿,帮着外人来威胁爹!唐风、唐兵,把情儿拉过来!”&&&&“情妹,别怕,我马君剑也不是怕死之人,我来这里并没有打算活着出去,只可惜连累了雷氏四兄弟。”马君剑凄凉地道。&&&&“马兄弟,我们的命本就是你的,现在为你而死也没什么大不了!”雷劈金毫无惧色地道。&&&&“那好,情妹,我为你而死也无憾!”马君剑扶住唐情抽动的双肩轻轻地道。&&&&“七妹,过来,别跟那小子一块!”唐风叫道。&&&&“唐竹棋,你可敢与我一战?”马君剑道。&&&&“杀你还用得着我父亲出手?我杀你,你才勉强够上资格。”唐兵狂妄地道。&&&&“唐兵,你比唐箭厉害多少?他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掂量掂量吧!”马君剑无情地道。&&&&这一下连唐竹棋的脸色都变了,更不用说唐兵。&&&&“你把他怎样了?”唐竹棋厉声喝道。&&&&“他死于自己的暗器之下,我本不想杀他,也不想和他打,但是他阻碍我陪情妹进门,所以他便死在自己的暗器‘唐箭’之下!”马君剑恨声道。&&&&“好,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不战不行了!”唐竹棋愤怒地道。&&&&“我就等这一句话,但请前辈,若晚辈不幸战死,请不要为难雷氏四兄弟。”马君剑道。&&&&“你没有条件可谈,因为唐箭之死,你们都得死!你是因为我的女儿,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除非你杀了我!”唐竹棋毫无表情地道。&&&&“好,情妹,请为我压阵。”马君剑深情地道。&&&&“好,马大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唐情也凄惋地道。&&&&“前辈,得罪了!”马君剑出剑道。&&&&一道亮丽的电光如魔鬼般地射向唐竹棋,空气似被撕裂的布一般“嘶”地一声暴响,电光已离唐竹棋不到三尺。&&&&人说,暗器宜长攻不易近攻,所以马君剑抢身近搏。&&&&说时迟那时快,唐竹棋不见了。而马君剑眼前是空朦朦的一片,那是唐门最佳掩护暗器“粉雾”,这些粉雾全是用毒药浸泡的铁沙,而唐竹棋便是借此阻马君剑一瞬,以扳回先机。若是平常人,肯定连这“粉雾”都难以避过,但马君剑却有一把鲁胜天的宝剑,就在马君剑的剑快接近粉雾之时,电光蓦然大盛,似旭日突然从绝对的黑夜中窜出一般,所有空朦的粉尘全被这旭日的光芒吞噬,然后又突然一暗,很快便恢复了天空的本色。马君剑的姿势依然没有变,依然是“贯日一剑”,变的是他的剑和唐竹棋的脸,本来如雪的剑身变成了乌炭色的剑身,唐竹棋本挂着微笑的脸已惊成灰白色,他一生从未失算,今天却失算了,而且对手是绝对的年轻高手,一个不留神今天便可能会命丧剑下,于是他动了。本来他想那粉雾哪怕阻上马君剑百分之一秒,那他就可以退七尺,可是他错了,他只退后了三尺就被对方穿过粉雾而且依然是必杀的一剑,所以他动了,他知道什么金属暗器都没有多大用处,因为他的功力并不比马君剑高多少,他只好在没有跳出足够的范围便发出了他赖以成名的绝活“竹棋”,这是一枚拳头大象棋,带着锐啸螺旋地飞向马君剑。&&&&“接不得!”这是唐情的声音。但声音刚刚传到,剑和棋已经相撞,因为这剑是无坚不摧的剑,并非剑无坚不摧,而是这剑的气势无坚不摧,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气势若受阻,那必是再而衰、三而竭的形势。而那颗棋子是唐竹棋几十年深研而成,其手法、其角度、其准确,可谓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棋为圆形,可任意改变角度,甚至可以随风而转,让敌人手忙脚乱,同时马君剑不能让唐竹棋逃出气势所罩范围之外,否则他就会被暗器逼得应接不暇,终会败得很惨,所以他只能进不能退,一退,刚才所聚的所有气势将一泻不再返,因此,剑、棋只好相撞,“轰”棋子裂开。&&&&“啊!”这是唐情的惊叫,因为那破碎了的棋子并没有因无匹的气势而下坠,反而从象棋里飞出三十六枚围棋,以不同的弧度飞向马君剑,这些棋子都是竹子所做,不受剑的磁力影响,而离马君剑不过三尺之遥。&&&&就在这时,含月珍珠软剑突然爆开了花,“扑”,一层灰朦朦的雾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扩散,这便是与杀死唐箭的那招有着同等威力的招式,即马君剑三大杀招之一――“全部奉还”,而后含月珍珠剑便以一团光屏扫落三十六枚小棋子,那些棋子突遭迷雾一冲,显然力道大减且角度都有所改变,因此没有一枚能逃过剑的拦击。&&&&马君剑飞进,唐竹棋飞退。因唐竹棋运棋也甚耗功力,所以每发一棋需要有五十分之一秒的换气过程,而马君剑为破竹棋花去了二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所以让唐竹棋有了松口气的时间,竹棋、瓷球……各种暗器似蝗虫一般地飞了过来,连眼前的阳光都暗淡了许多。这是唐竹棋的绝技“千万浮铁”,这些都是非铁制暗器,而绝不逊色于金属暗器,所以叫“千万浮铁”,这招曾一击杀死三大门派的掌门,那是“形意门”、“绝枪门”、“狂刀门”,而这些门派的弟子也遭池鱼之殃,其中也不乏好手,可是面对着这满天的“蝗虫”,只有死路一条。那次,三派上下一百七十六人,只有一人没死,那是因为他站在窗边,唐竹棋一发暗器他便翻到屋外,结果被击塌了的房子打成痴呆,他叫赵还钱,后来失踪不见,这是题外话。&&&&雷氏四兄弟一见这么霸道的暗器,冲动得要去为马君剑抵挡。&&&&唐情脸色无比苍白,两行清泪滑下脸颊。&&&&马君剑一声大喝,四周的空气似乎以一道道波纹向前推去,他整个身子如风中飘浮的弱柳,手中含月珍珠软剑剑身也似起伏的波纹一般振动,而剑尖定指唐竹棋不变!身子和剑身似系于急流中的一根绳子,水强则屈,水弱则张,另一掌以兰花之姿向外轻拂,并射出缕缕指风,阻下上空所有的暗器,而两旁的暗器似在水中漂游一般也成波纹形振动,失去了唐竹棋所想象的准头,但依然不断接近马君剑的身体,只是速度已被这无形振波所减慢。&&&&唐竹棋惊叫:“柔水百伏!”&&&&“不错。”马君剑笑道。&&&&突然剑势又改,一道亮丽的屏风挡在马君剑的面前,唐竹棋的眼前升起了万道光芒,一时连马君剑的人影都看不到,这便是“光幕无边”,所有暗器全被粉碎,连象棋中的围棋也被绞碎了三十五颗,而剑幕不变,依然罩向唐竹棋。唐竹棋因用“千万浮铁”耗损太拒,根本就抵挡不了。&&&&突然剑光晃了一晃,宝剑变成一条毒龙,一条威猛无匹的毒龙,指在了唐竹棋的咽喉,而马君剑,也中了一粒围棋,在胸部,若非如此,唐竹棋早就粉碎在含月珍珠剑之下了。&&&&“我败了。”唐竹棋有气无力地道。&&&&“那我可以带走情妹吗?”马君剑冷冷地问道。&&&&“这个,这个,我不能作主!”唐竹棋为难地道。&&&&“那……”马君剑话说一半,便呆住了,他眼中射出鄙夷的光芒,因为他的臂膀上插着一支黑色的铁钉,这还是因那剑的磁场所影响,使铁钉偏离轨道,否则就是咽喉而非臂膀。若在平日,当然无法暗算马君剑,可刚才连使三大杀招,又中了一棋,棋中本身就有毒,使他的反应和听觉大受影响。&&&&“唐门,只有老太爷才可以作主。”这是那个老头子的声音。&&&&“那你为什么暗算我?唐门老太爷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马君剑愤怒地说,雷氏兄弟也怒道:“老匹夫!”&&&&“不要紧,年轻人,我们唐门本来就是以暗器和毒药出名,暗算正是暗器功夫的主要手段,又有何不对?不过年轻人,你是活不过今天了,那上面是我取‘断肠草’、‘人参须’、‘腹蛇胆’、‘鹤顶红’所炼成的毒药,没有独门解药,谁也救不了你!”老人阴狠狠地说道。&&&&“你卑鄙、无耻!”唐情怒骂道。&&&&“七小姐,这都是为你好,老太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只能这么做。”老头装作无奈地道。&&&&这时,马君剑只觉得,天地都在转,唐情的泪却斜飞,雷氏兄弟往上升,终于缓缓倒下。&&&&“马大哥。”唐情哭喊着奔过去,扶着晕倒的马君剑,对老头道:“快把解药拿来,否则我就自杀!”唐情抽出一把带着蓝光的匕首对着脖子。&&&&“小姐,别乱来。”老头子急道。&&&&“情儿。”唐竹棋夫妇焦急地喊道。&&&&“快给我!”唐情怒喝道,雷氏兄弟围成一圈护着唐情。&&&&“小姐,你若和他走,我要受家法,你若自杀我也要受家法,无论如何我都要受家法,不如我们商量商量。”老头子装作为难地道。&&&&“快说!”唐情怒道。&&&&老头子得意地道:“小姐若答应出嫁,我可以放过你的朋友,但下次再生是非,只好当敌人对待,不知小姐可否愿意?”&&&&唐情看着脸色苍白的马君剑还在流黑血的手臂,软弱地道:“我答应,但我要亲自送他们走出唐门。”&&&&老头子得意地道:“这个没问题,只是他要在十二个时辰后才能醒转。”说完,把解药喂进了马君剑的口中。&&&&这一路上,唐情一定要亲自背马君剑出唐门,连雷氏兄弟都没有办法,幸亏唐情身怀武功,否则没走一半,就得连自己一起让人背了。&&&&唐情咬着牙将几人送出唐门,便将自身的一块玉佩挂于马君剑的脖子上,大哭一场,雷氏兄弟也掉下了几滴罕见的泪水。她静静陪了马君剑三个时辰,才被人拖走。&&&&十二个时辰之后,马君剑醒了,见自己并不是在唐门,便大叫“唐情”、“唐情”……&&&&“马兄弟,唐情走了,叫你别想她,你斗不过唐门的,并将玉佩送给了你。”雷劈金道。&&&&马君剑只觉得虚弱如婴儿,不觉流下了两行英雄泪。&&&&数月后,唐情早已出嫁,而重伤初愈的马君剑独上唐门,连杀唐门两名功力最高的第三代弟子,重创十人,唐氏三大年轻高手尽死,自己也身负毒伤。&&&&一年后,马君剑又独上唐门,斩杀唐门第二代高手一名,第三代弟子十余名,自己毒伤加重伤。&&&&一年半后,马君剑在威远至内江道上将那天偷袭他的老者斩杀,并杀尽随从二十五名唐家弟子,自己受重伤加毒伤,险死,却为凌家庄上代庄主所救,从此长住凌家庄。唐门屡派人马探寻,寻找数载依然未找到马君剑的踪迹,故以为马君剑已被毒死。而江湖中人却不得不佩服马君剑的勇气和武功,马君剑之名也从此轰动江湖,也从此成为江湖欲寻之人。&&&&马二爷轻抚胸中的玉佩,两行老泪顺颊缓淌:“情妹,情妹你可好否?四十年过去了,想来都老了,可我怎么也忘不了你……”&&&&“二公,二公,二公,你怎么了?”一个犹带稚气的声音划破似梦似幻的回忆。&&&&“没什么,海儿,我在看池子里的水,在想为什么会几百年还这么热呢!”马二爷撒谎道。&&&&“那你怎么流泪了?”少年又问道。&&&&“谁说我流泪?你这小不点尽害人,将水浇到我的身上,把水珠说成是泪珠,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和你一样爱哭鼻子呀?”马二爷假怒道。&&&&“哦,我还以为二公也会流鼻涕呢。”少年说完又泥鳅般钻入水里。&&&&凌家庄依然寂静,几盏“气死风”灯,摇曳得如鬼火一般,那满院的花树便如张牙舞爪的鬼怪一般。&&&&这时,庄外的树林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接着又有几声啼叫相应和,就如幽鬼夜啼。&&&&“啪”一颗石子掉进凌家庄的大院,庄内依然毫无动静。&&&&片刻,一道如夜猫般的身影踏上了东边的红墙,那双眸子竟射出如剑般锋利的光芒,似要割断园中所有树木一般。&&&&又等了片刻,庄内依然毫无动静,便如狸猫般毫无声息地滑落地面,接着又有一道身影滑落院内,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三十三道,终于再没有黑影爬上红墙&&&&一道黑影用手指做了一个动作,于是前行都在寂静无声中进行。&&&&“扑!”“呜!”一个黑影倒下,发出闷哼,便再无声息,黑暗中,只见几个黑影晃了晃,又继续前行。&&&&“哧”一声轻响,又一个黑影“呜”地倒了下去,这是玩什么游戏,才在花丛中走六尺远,便倒下了两个。&&&&“六号,三号、四号是怎么了?”一个黑影传出声音来。&&&&“报告组长,中了剧毒之箭。”六号轻声说道。&&&&“继续前行,小心机关。”那个被称为组长的黑影说道。&&&&“啊”一个黑影低呼。&&&&“什么事?”那个组长轻声问道。&&&&“我被脚下这草缠住了,好痛,啊!我的脚,我的脚,我……”这个黑影便不再有声息了。&&&&“什么事,五号,六号到底怎么了?”组长问道。&&&&“报告组长,六号被这种毒草缠死了。”五号犹有余悸地道。&&&&“什么,怎么可能?”组长惊问道。&&&&“真的,他已经变成了脓水……啊,我的脚,我的脚。”五号低声惨叫。&&&&“怎么了?五号。”组长大惊道。&&&&“这脓水让我的脚化……化了,我的脚,我的……”便也无声息了。&&&&“退后,退后,别靠近五号。”组长有些慌乱地道,才走出不到一丈远,便失去了四名训练二十年的高手,怎么叫他不惊慌。&&&&凌家南墙,这时也有几十条黑影如大鸟般轻跃而过,便不再发出任何声息,似几十头静待猎物的魔豹,几十双如电的眼睛似要照亮黑暗的角落。&&&&西北面都是如此,静静的凌家庄,如沉睡的巨兽,而这一群人却是想吞噬巨兽的小兽。&&&&凌家内院,灯火通明,刚才还充盈着喜气,可现在,每个人的脸上和心里都如绷紧的弓弦一般。大堂里,除门口两个壮汉之外,只有三个人,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都是一脸肃穆。两老人把中年人的手一人握一只,静静地坐着。&&&&突然,左边一位老人睁开双目,冷冷地电光四闪,恨声道:“这臭婊子也真可恨,居然能下出这样的剧毒!”&&&&“是啊,四叔,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刚才我不过是安慰一下众人,让大家不要乱了阵脚,敌人肯定是有预谋的,这几天,我老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也一直提防,但没想到这女人竟这么狡猾……”&&&&“庄主,有事就由我们两个老头子顶着,你专心逼毒。”右边的老者恭敬地道。&&&&“四叔、五叔,我们都是深知毒物的性质,这毒是一种杀伤脑神经的毒,并非什么剧毒,而是一种可使人变成狂人疯子的药物。这三种药物,任何一种都是没毒的,任意两种相合都不可能产生毒素,但三种合起来却成了难以解除的毒药,也真是处心积虑呀。若有一刻,我变成了狂人疯子,望四叔、五叔能尽快杀了我,别让我活得太痛苦!”中年人无奈地说道。&&&&“庄主,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被称作四叔的老头安慰道。&&&&“是啊,庄主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呢?”被称为五叔的人附和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谁都会死的,只是海儿正值年少,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中年人有些凄惋地道。&&&&“怎么搞的,庄主,从来都没有看到你这样沮丧过,就是面对着死亡,你也是谈笑自如,为何今天这般模样?”被叫做四叔的人有些生气地道。&&&&“四叔,翠花是谁的丫头?”中年人突然问道。&&&&“当然是夫人的丫头,还是从小在夫人身边长大的呢!”被称为四叔的人答道。&&&&“最近夫人对待下人的脾气怎么样?实话告诉我。”中年人问道。&&&&“好像比前几年凶多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被称为五叔的人疑惑地道。&&&&“上次玉花死时说的什么话?你可记得?”中年人问道。&&&&“是‘夫人,夫人,夫……’这几个字。”被称为四叔的人道。&&&&“对,对了,她是在后山的山花堆里死的,大家都说是摔死的,可我却在她手中找到了这粒扣子。”中年人说完,掏出一颗翠玉做的扣子。&&&&“这,这是夫人衣服上的。”五叔惊道。&&&&“不错,一个临死的人手中紧紧地抓着这颗扣子,说明这颗扣子很重要,而当时扣子上还有一点断线,显然是刚摘下来不久,那即是说,至少玉花在死之前一刻,夫人见过她,还和她有过不开心的事,可我问起夫人时,她却说今天一天都没看到过玉花,那不是非常明显的谎言吗?”中年人有些激动地说道。&&&&“那夫人她,夫人她……”四叔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有可能,我只觉得她最近有些怪,所以我才在中毒之后,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中年人有些疲倦地道。&&&&“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凌家庄的夜开始升温。&&&&“是卢三。”四叔反应道。&&&&“东面机关。”五叔也变色道。&&&&“庄内有内奸,所以,要保护好海儿。”中年人道。&&&&“庄主,小公子和二爷到后山温泉去游泳了。”一位瘦弱的书生走来抱拳躬腰道。&&&&“好,凌顺,你可见翠花的踪影?”中年人道。&&&&“没有,不过刚刚守住东面机关的卢三被人杀害。”凌顺恭敬而又有些忧色地道。&&&&“好,你下去吧。”中年人冷峻地道。&&&&一声尖啸划破长空,凌家庄的东面几十道黑影,如蝙蝠一般,往花草中疾滑。&&&&“啊,我的脚,我的脚,我的……”一道黑影坠入花丛不再有声息。&&&&“快,这丛中有食人草。”一个黑影冷漠地道。&&&&“啊,我的脚,我的脚,我……”又一个黑影坠入花丛。&&&&“啊!”一个人的手被一根刺划破发出低呼。&&&&片刻几十条人影飘过花丛,落入东院,“嗖嗖嗖!……”几十支劲箭破空而至,这些黑影一阵乱晃,远处的灯光变得异常朦胧。&&&&“啊!”显然是有人中箭。&&&&“嗖嗖嗖……”又是一阵箭雨,在黑暗的夜晚,每支箭所射的角度都非常准确,这些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箭手。&&&&黑影又一阵乱晃,手中亮起一道道微光,“叮叮叮……”满天箭雨被阻了一阻,可依然有人中箭。&&&&夜太黑,虽然这些人的眼力很好,可是对于这些涂上了黑漆,而又浸过剧毒的弓箭,总免不了有牺牲。&&&&这时,东墙边又有黑影飞入,这几条黑影就如夜猫子一般灵活,张开两手就如山鹰的双翅,在花草上疾滑。&&&&“啊”、“唰”一声惊叫,一声剑响,所谓的食人草变成了死人草。&&&&“小心,食人草!”一个阴沉的声音道。&&&&“嗖嗖嗖……”第三轮箭雨射到,黑影已离发箭地点只有三丈左右,但也因此,劲箭的力度也更大。&&&&“叮叮叮……”一阵金属撞击,一阵黑影乱晃,一阵临终时的惨叫,那些黑影能站起的已只剩下二十多个了。&&&&“嗖嗖嗖……”第四轮劲箭又到,这时,刚进来的几条人影“呼”地一声飞到先到的黑影之前,各自舞起一团光幕。&&&&“叮叮叮……”这次劲箭全部被阻。&&&&几十条黑影,这时如巨鹰一般扑向阴暗的角落。&&&&“咝咝……”一阵破空轻响,有部分黑影忙落地一滚,有部分黑影推出强烈的掌风。&&&&“啊啊……”一阵惨叫划破黑暗,黑衣人碰到了一根尖利的锥子,被划破皮的地方麻痒无比,伸手一抓,却是满手乌血。天空中的黑影,有的也被毒针、铁蒺藜打伤,于是这些黑影注定要倒下。&&&&“杀!”黑影深处,一声怒喝,“呼!”一道“铁龙”刺破长空,正向那飞扑的夜鹰咽喉刺到。“叮”,“铁龙”击歪,那黑影的攻势也被阻挡。“砰”,另一条“铁龙”似从地狱中钻出来一般一下子刺穿夜鹰的肚皮。&&&&“当”,另一组,两道“铁龙”全被挡开,但那黑衣人依然倒下,因为一只来自地狱的刀将他劈为了两半。&&&&这些黑衣人并没有被唬住,还剩的几个人,依然冲向黑暗,这时后来的几个黑衣人,以如电的身法避开空中的暗器也向黑暗中扑来,并夹着呼啸的掌风。&&&&东墙又翻进了几十条黑影,也如流云般走过那段死地,向这边扑了过来。&&&&两条铁龙刺向扑来的黑影那双带着奔雷的手,那只手突然一伸一缩,竟抓住一条铁龙往另一条“铁龙”上撞去,黑影竟借一撞之力斜飞攻向右边那组杀出铁龙的双手。&&&&“呼”一把黝黑的刀划破了空气,砍向两只带着浓烈杀气的手。“叮”,黑夜人一剑刺中刀身,一股大力差点令使刀的主人要吐血。“咝”这是一剑,一柄似来自海底深水中的剑,以波浪的形式刺向腾空的黑衣人,黑衣人却借刀身的力量反旋,并以旋转的姿式斜削第一组铁龙。“当”,剑、枪相击,铁枪欲脱手飞去,剑式不变顺铁龙斜削而下,“啊”四支手指掉入尘土中,黑衣人抢身也投入黑暗。&&&&那边几组也正和黑衣人展开了惨烈的搏斗。只见第七组,那道剑光削去一支紧握铁龙的手臂,一掌击中另一只铁龙,可一柄黝黑的刀却划破了他的胸膛。第八组,那支黑刀被击飞,铁龙手被杀其一,但黑衣人了也被切去一支臂膀,当然,这也和死去没什么两样,因为凌家庄的兵器是不能让它划破皮的。最幸运的是与第一组、第二组、第四组、第五组和第六组对敌的黑衣人,居然闯过了铁龙刀剑阵,并对守阵之人展开杀招,当然还有几名有幸未死去的第一批黑衣人也展开了反扑,第三批黑衣人也跟着杀到,这里的肉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凌家庄的西面、南面,镇守机关的人也被内奸所害,并将机关控制钮全部毁掉,一声尖啸划破渐渐沸腾的夜空。&&&&南墙下,黑衣人动了,全部动了,二十九条身影向花丛另一边的南院疾掠。&&&&“啊,我的脚,我的脚,我的……”一条黑影惨叫着坠入花丛。&&&&一行人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凌家庄真可谓龙潭虎穴。谁都知道,凌家的毒物名震天下,而机关并非擅长,虽机关被破,但这些花草依然凶险无比,因此他们毫不停留地向前疾行。&&&&黑影终于全部聚齐于南院,又有三人命丧于于花丛中,一位是因为被一根刺划破了手,两位因为沾了最开始那“五号、六号”的脓水。&&&&“上。”黑衣组长低喝道。&&&&黑影衣衫翻动,向南门扑去。&&&&“嗖嗖嗖……”几十支劲箭破空而至。&&&&黑衣人舞起一团剑光,衣衫飘摇,似幽灵夜舞一般。&&&&“叮叮叮……”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啊啊……”显然有几人中箭。&&&&“闯!”又是一声低喝,这一群把生命当儿戏的人,又都毫无畏惧地冲了过去。&&&&第二轮箭又至“嗖嗖嗖嗖嗖……”&&&&第三轮、第四轮,每一轮都有数名黑衣人倒下,但也让他们冲到了南门前两丈远。&&&&“咝”、“呼”、“啸”满天如蚊子、蝙蝠一般的暗器铺天盖地压过来。&&&&这时,两名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布,一块又长又黑又厚的布。两人将布抖开叠齐,布竟变成了又黑又厚又韧的“盾”。&&&&“啪啪啪……”、“咝咝咝……”暗器都击在这布墙上,所有的力度只不过引起了布的强烈振动。&&&&“啪啪啪……”一些小球掉在地上便裂开了,有的竟爆开将那块黑布烧着,有的竟飘出一幕黑雾。&&&&布被烧着,照亮了黑夜,而黑雾却又将周围罩得更黑暗。&&&&突然,火团一阵滑动。&&&&“咝咝……”一阵暗器击在火团周围,而这时,黑衣人已扑向了黑暗。
&&&&第三章&&&&&&祸起萧墙&&&&原来,黑衣人似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因此,布一亮,便都甩了出去,而这是黑雾,罩得又看不清,当有暗器袭击火团时,找出暗器出处扑了过去。&&&&“杀。”黑暗中传出,可是他们反应犹迟了一步,铁龙尚未刺出,黑衣人的剑已削到,所有的铁龙已失去了远攻的威力。&&&&来自地狱的黑刀,也全都划了出去,剑也绞出一团花朵,这些都是凌家庄的精英,刚才是附在黑暗中借着微弱的灯光向黑衣人射出劲箭和暗器,其实他们也看不清那些黑衣人的穴道和部位,但他们并非要用箭矢、暗器取敌人之命而是要用毒药,箭上之毒,暗器之毒,只要能擦破他们一点皮,那就算是功德圆满。&&&&但黑衣人还是扑了过来,近了,能看见了,都采取近身搏斗之术,那铁龙刀剑阵,因黑衣人迅疾的攻势而不能展开。&&&&镇守南门的是一位中年人,是庄主凌文风的弟弟,劲箭和暗器。他根本懒得出手,因为他是一个高手,只比凌文风稍逊一筹而已,但在江湖中却很有名气。“千手魔龙”凌春雨他并非邪派人物,他和他堂哥一般仁厚,但对敌人,他一出手,就像是魔鬼在招呼你一般,而且你还会怀疑他是否只有两只手,要不怎么会同时放出四十二种不同的暗器,以不同的力道和角度来杀死你。所以敌人都叫他“千手魔”,而正派人士都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便在“千手魔”后加了一个“龙”字,也就如此他便成了“千手魔龙”。&&&&现在,他有些低估了敌人,同时也弄不明白,哪个家伙竟连“烟雾弹”也放了出去而扰乱了大家的视线,才让铁龙阵不能发挥威力。&&&&所以,他出手了!他出手的是铁龙,在江湖中都知道他的暗器可以胜过唐门的第一代高手,却没想到,他的枪也使得这么漂亮。&&&&这一枪,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枪尖所指却是绝对的目标,那是一个削断一名拿刀兄弟双手的黑衣人。&&&&这一枪,不需要任何花巧,因为花巧太多那就显得太秀气、太软弱,没有气势,所以这一枪的气势似山一般巍峨,像海一般的壮大。&&&&这一枪,没有破空的锐啸,不带任何声息,但枪杆的四周却有一股旋流,一股如飓风般的气流,将黑暗中的秋叶全都卷成了围着枪杆的护罩。&&&&这一杆枪,是南院中所有铁枪中惟一不沾毒的,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用毒来杀人的,这便是凌春雨的自信,这也是高手的自信。&&&&所以,这是必杀的一枪,那可怕的杀气早透过枪尖刺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似有形有质的杀气,使那黑衣人露出了死亡之前的恐惧,那蒙着黑布的脸,当然看不出来,但那对本如利剑的目光变得无比惊慌。&&&&同来的黑衣人也感觉到了那种死亡的恐惧,所以他们也动了,他们动的是剑和掌,三个黑衣人想掩护那个被当作猎物的人后退。&&&&后退,后退,凌春雨这一枪的气势不断地凝聚,似乎他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该地气势全被抽空,所有的气势全都凝于枪上,他不断地进,进,马上就迎上了扑面而来的三支长剑和三道掌风。&&&&这三支长剑带着锐啸,这三只手掌带着炽烈的掌风击向凌春雨的各大要穴。&&&&“哈”一声暴喝,枪上的秋叶护罩四散而飞,那片片秋叶如把把利刃向三名攻来的黑衣人飞去,同时左手也动了,只是如幻影一般地动了一下,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动的,谁也没看清动了什么,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三名攻向凌春雨的黑衣人,只觉得秋叶带着一股强烈的劲气迎面杀来,慌忙抽掌急拍,一阵“噼啪”乱响,终于三名黑衣人缓缓地倒下,他们的脖子上留下了鲜红的血水,不多,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孔,却足够让黑衣人魂归天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一阵雨似的秋叶竟将他们的掌力抵消,而凌春雨那似幻觉的一动,竟射出三支要了三人之命的锈花针。&&&&这一出手并没有影响铁枪的气势和速度,黑衣人发出临死前的一次最强烈的反击,这是凝聚了他毕生功力砍出的最要命的一剑,这次因为他知道必死,所以他想给凶手一个重创。&&&&但他失败了,绝对的失败了,当他的剑碰到铁枪的枪身之时,剑竟片片断裂,他还来不及惊愕,铁枪已贯喉而过。&&&&“啪啪啪”三下掌声响在了南院广场上,又一批黑衣人从花园那边走了过来。&&&&“好狠的一枪,好烈的一枪,真不愧为凌家第二把好手。”一个黑衣蒙面人缓步走了过来道。&&&&“阁下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来我凌家庄搞破坏。”凌春雨冷冷地道。&&&&“凌先生,我们既然做了这一身打扮,肯定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姓名,更可为江湖增添一点神秘,所以你的问话等于白问了一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拿到你凌家那颗宝珠。”黑衣人温和地道。&&&&“什么宝珠?”凌春雨问道。&&&&“你不是傻子,何必装糊涂呢?就是凌文风从赵还钱手上得来的那颗藏有惊世秘密的如意宝珠。”黑衣人有点讥嘲地道。&&&&“不可能,赵还钱难道还在人世?他不是在四十年前就疯了吗?”凌春雨奇怪地问道。&&&&“不错,赵还钱现在已不在人世了,但他只是死在几个月前,是被我们的弟子追杀致死,而凌文风却杀了我们所有追杀赵还钱的弟子拿走了如意珠。四十年前,‘形意门’、‘绝枪门’、‘狂刀门’三派为争夺这颗如意珠,虽然互相约定做得很秘密,但还是逃不过唐门和丐帮的耳目,唐门派出唐竹棋,丐帮也派出最年青而最有为的弟子,即今日江湖中闻名天下的无影神丐陈如风,结果唐竹棋以‘千万浮铁’之绝学杀尽三派,但赵还钱侥幸不死,却被房墙倒蹋下来打成痴呆,可后来无影神丐陈如风却发现唐竹棋找遍现场都未找到如意珠,又搜索所有死者之身依然未找到如意珠,才怀疑这本来是个骗局。但陈如风却知道这颗珠子是真正存在的,但他也未曾想到还有一个赵还钱,直到后来,有人说三大门派中还少了一个赵还钱,再后来有人说他被那房墙倒蹋压在底下打成痴呆,可并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痴呆样子,甚至往后他根本没出现在江湖。有人说他死了,直到五年前,我帮终于偶见他的行踪,虽然过了几十年,但依然知道,他便是赵还钱,而且不疯不傻很正常,于是就有兄弟去跟踪他,却无意中发现如意珠竟在他的手里,就这样追杀了他三年多,终在上个月将他杀成重伤而死,而如意珠又不知下落,若不是凌文风所拿,那是谁所拿?”黑衣人娓娓道来,条理清楚,确不能让人不信。&&&&“你说我大哥杀死你所有追杀赵还钱的兄弟,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赵还钱临死前没将珠子藏起来呢?”凌春雨反问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最大的可能还是凌家庄所拿。”黑衣人强辩道。&&&&“哦,原来你处心积虑早就想和我凌家庄过不去,只是缺少一个借口而已,对吗?”凌春雨怒道。&&&&“随你怎么想,反正今天怨已结下,总得做个了断。”黑衣人狠狠地道。&&&&“那好,请划下道来,我倒想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凌春雨平静地道。&&&&“很好,看招。”黑衣人说打就打。&&&&残酷的场面开始了,那边的铁龙又开始呼啸,黑刀、墨剑,舞起一道夜幕的屏风。&&&&蒙面人第一批、第二批,也各奋不顾身地杀进屏风,显然蒙面人第二批功力都比第一批强上几乎一倍。&&&&攻向凌春雨的蒙面人似乎是今日南院行动的主要头领,所以他的攻势也是最为凌厉的一个。&&&&“哧”,这刀风竟以这样的啸声划向凌春雨,这刀带着一种惨烈的气势,四川深秋的夜一般是很凉的,可这刀一出,一下子似使这一片天空变得如烈日下的沙漠一般,无比炽热。&&&&“好!”凌春雨叫道,也将手中铁龙一推,一道凌厉的劲风扑向炽热的刀风。&&&&“当!”两道兵器终于撞在一起,凌春雨微退半步,黑衣人却连退三步。&&&&凌春雨再不给对方以任何机会喘气,右手中铁龙一推,左手轻轻一捻,两支似蝴蝶一般的影子向黑衣人急滑。&&&&这时,黑衣人与凌家儿郎已战到白炽状态。&&&&一柄铁龙被击飞,还连着一只手臂,一只铁龙插入对方的胸膛,一人的长剑被击断,前一截被刺入自己的胸膛,后半截却留在对方的胸膛,那墨色的剑身,当血流到剑尾,已变成了黑色。&&&&那名被叫做组长的人肩上正流着黑血,但他的剑依然削断对方一只手,然后又回身将剑刺入一名墨刀手的胸膛,而他的左手也被另一名刀手劈下,他只叫了一声,但依然向那位拿铁龙刺进另一名黑衣人胸膛的庄丁扑去。当他看到面前刺来的墨剑时,他的剑也同时穿透了拿铁龙那位庄丁的胸膛,然后他就放剑迎向扑面刺来的剑,当剑穿过他的胸膛时,他那仅剩的一只手也插入了对方的咽喉,于是两人同时倒了下去。&&&&“小顺子!”一声凄厉的叫声,发自一位老人的口中。&&&&“爹……我……我先走了。”这是一位刚被一剑刺穿胸膛的庄丁临行的低语。&&&&老人疯了,他疯得不知道身上的伤痛,他疯得不怕别人的剑刺在他的肩上、腿上,他疯得更加勇猛了。&&&&他的刀斩下一只拿剑的手,一脚把那只手带剑踢入另一个黑衣人的胸膛,但他的脚是从对方的剑下踢过去的,所以,他的脚少了一块肉。那个被斩下手之人的心窝又被一只侧边穿出的铁龙刺穿,那个拿铁龙的人也被另一名黑衣人从后杀死,而黑衣人的剑刚准备提起,却被老人的墨刀击飞,然后老人那鸟爪般的手便塞进了他的胸膛。老人将尸体甩向一名正向他攻来的黑衣人,自己也闯了过去,肩被从后追来的敌人削去一块皮,但他的刀也及时割开了,慌忙躲开尸体的黑衣人那罩着布的喉管,但后面赶上来的黑衣人却从背后把剑从他的胸膛穿了过来。老人一声狂嘶,抓住剑尖,低头将刀从脖子上反斩过去,竟将对方脸划出一道深沟,对方倒了下去。他又向一个敌人撞去,用力一抱,剑尖同时刺入对方的胸膛。他使尽余力,斩去一只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的黑衣人的手臂,然后安静地倒了下去。&&&&“六哥。”另一位老者也狂叫着,他叫张如雷,死去的是他亲生哥哥!他的剑如灵蛇般绞开一柄攻向他的利剑,然后将整个身体全部都送给对方,一下子撞入黑衣人的怀抱。当他的剑削断另一个人的手指时,被撞的黑衣人如泥一般委顿于地,胸口流着乌黑的血水。他如疯虎般地杀了过去,这时,一柄剑拦住了他,那是一柄极为平凡的剑,平凡得像一块废铁。&&&&△△△&&&&&&&&&&&&&&&&&&&&&&&&&&&&&&&&&&&&&&&&&&△△△&&&&&&&&&&&&&&&&&&&&&&&&&&&&&&&&&&&&&&&&&&△△△&&&&“叮叮!”两只“蝴蝶”被截住,这两枚能随风而舞的蝴蝶,并不好接,若是平常的高手,是不可能逃过的,因此,这黑衣头目也花费了一些力气。可是凌春雨的铁龙却带着锐啸,刺向了他的咽喉,他只能仓促挥刀一挡,这一刀的气势极差,而这一枪的气势极霸,所以刀被打折,人被震得飞退七尺,吐了一小口血。&&&&凌春雨待追,却见一道黑影向他飞来,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对方是张如雷,此时张如雷的面色已经煞白如纸。&&&&原来,挡住张如雷的是另外一个头目,与和凌春雨比拼的黑衣人功力差不多,所以,他只挡了四剑,便被对方击飞长剑,给了他一掌,于是他吐了两口血,又被对方抓来当暗器一般扔给了凌春雨,也因此救了和凌春雨搏斗的刀手。&&&&凌春雨是个心地厚道的人,绝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张如雷是庄中老人,所以他一手抱过张如雷,一手扶着铁龙道:“张七哥,张七哥,怎么了?”这是他对张氏七兄弟一向的叫法。&&&&“我……我……我可能不……不行了……”张如雷断断续续地说道。&&&&突然,凌春雨脸色大变,那一双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然后猛地将左手一抖,张如雷便飞了出去,右手铁龙如电般刺入张如雷的胸膛。&&&&“啊……”一声惨叫发自张如雷的口中。&&&&“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春雨喃喃地道,胸口露出一段刀柄,还在不停地滴着黑色的血液。&&&&“哈哈,想不到吧,张如雷本是我们安排在凌家的一颗棋子,你知道,那两颗烟雾弹是谁放的吗?便是张如雷,要不是他破除南墙机关,我们可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不仅如此,西墙的机关也被破,西院也守不住了,哈哈哈!”拿刀的黑衣人大笑。&&&&凌春雨不再言语,从怀中迅速掏出几粒药丸,放入口中,又迅速敷了一些金创药于伤口之处。&&&&但黑衣人再也不给他机会,又操起一把刀,刀如烈火般划向凌春雨,那炽烈的刀气使空气似分解了一般,“滋滋”地发响。&&&&刚才故擒张如雷的黑衣人,也挺剑而上,划出一片空朦的剑影,那阴寒的真气一逼出剑锋,剑立刻就变成了寒冰,一块可冻经脉的冰,一块可击裂软肉的冰。&&&&凌春雨对这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形势并不容他考虑,他也不能花时间去考虑,因为时间就是生命,所以他动了。&&&&他动了,很奇怪,那似是自杀的动作,因为他把铁枪当作暗器向那剑手掷了过去,而他的身子却钻进那炽烈的空气中向刀锋迎去。&&&&枪带着一阵呼啸,冲入剑网,剑!在枪柄上斩下了无数次,终于抵消了枪的力道,但枪尖却在此时裂成二十四块小铁片,向剑手罩去,其力度之大比凌春雨掷时还要沉。&&&&剑晃起无数道剑影,但二十四片,似乎是早已设计好的角度,不但猛,而且奇准。终于有两片使黑衣人来不及截下来,被刺在身上,剑手最不该便是以剑斩遍枪柄全身,而触动机关,枪杆内的机簧则以超强力将枪尖击碎射出,所以剑手挡不住暗器,而且剑也缺了一道口子。&&&&刀手见凌春雨不要命的以肉身迎向他的刀锋,不由大喜。不过很快便情形大变,凌春雨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一柄很不平常的软剑,剑身呈粉色,剑尖是两个触角状的红须,在黑色夜里特别耀眼,这柄剑和刚才那柄枪都是艾家送给凌春雨的。这柄剑名为“红蜈”剑,那枪名为“裂马”枪。&&&&“红蜈”软剑划过一道包含天地至理的弧线斩向拿刀人的手指,同时从凌春雨的左手上飞出一串蝗虫般的黑影,也全部钻入刀幕。&&&&突然,剑光一顿,那道包含至理的弧线变得毫无规则,终于击在刀锋上,剑脱手而飞,刀冲天而去,那一串蝗虫般的黑影全部没入刀手的身体中。&&&&刀手倒了下去,嘴里溢出鲜红的血,满身如刺猬一般插满了长针,凌春雨也倒了下去,由于用力过大,刀子从伤口蹦飞而出,黑血乱淌。黑血流过衣服,马上就被烧焦,刚刚吃下的解毒丸也不能解除毒伤,而刀插入很深,所以刚才解毒丸只能支持他以最后的能量杀死敌人。&&&&这时西院传来一阵夜莺的啼叫,剑手一听,大喜,挥剑对庄丁猛下杀手。&&&&北面,镇守机关的是凌文风的大弟子凌振羽,这是一位非常年青有为的青年,全庄年青一代中,凌文风就看中了他,所以选择了凌振羽作弟子。庄中能看见庄主练武的人很少,能得庄主教授武功的只有三个人――庄主夫人,凌振羽,另一个是小公子凌海。所以凌振羽的资质和人品是没话说的,只不过惟一的缺点就是多情,那一对桃花眼,那如圆月的粉脸,的确也是位英俊的公子哥。&&&&凌振羽很镇定,他知道,东南西三院机关已破,惟剩北面,敌人是不会放过这一面的。他独坐北院最高点那间最孤独的屋子,烛火摇曳,四周只要向这面走过来的人他都知道,因为谁也没有本领一下子飞过二十丈的空旷院地。他现在已将所有的机关开放,机关系统路线全都埋于三丈以下的管道中,只要没被人毁掉机关枢纽,机关是不会停止运行的。&&&&这时,凌振羽的视线里浮出一个婀娜的身影,白裙飘飘,如凌波仙子一般向他这边飘来,凌振羽的眼中泛出一抹温柔。&&&&那身影转眼便走过空旷的大院,走至凌振羽的眼前,那瓜子形粉白的脸现出一丝淡淡的羞色,娥眉轻斜,凤眼低垂,一双充满灵气的玉手轻托一碗热气腾腾的人参乌鸡汤。这位姑娘便是庄主夫人身边的另一个丫头翠云,樱桃小嘴轻轻吐出如云般的音调,道:“振羽哥,这是夫人特地叫我为你送来的人参乌鸡汤,说深秋的夜晚天气凉,喝下去可以暖和暖和。”&&&&“云妹,难为你这么晚还为我送汤过来。”凌振羽温柔地道。&&&&“羽哥,为了你就算是大雪夜送上一百里路我都愿意。”翠云羞涩地道。&&&&“云妹,你对我真好,我定不会辜负你的厚爱!”凌振羽深情地道。&&&&“羽哥,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翠云幽幽地道。&&&&翠云将人参乌鸡汤递到凌振羽的手上道:“羽哥,趁热喝了吧,别让它凉了。”&&&&“好。麻烦你了,云妹。”凌振羽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然后就将碗放在桌几之上拉起翠云那温软的玉手道:“云妹,在这里陪陪我好吗?”&&&&翠云羞涩地道:“羽哥,只要你高兴,我陪你一辈子也愿意,只要你不讨厌我。”&&&&“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是我心目中的神仙,我疼你都来不及呢。”说完凌振羽便一把搂住翠云。&&&&“嗯……”翠云一下子扑在凌振羽的怀里,像受伤的小猫一般任由凌振羽轻抚。&&&&突然,凌振羽一声哑叫猛地双掌拍向翠云的头顶,可是当落在翠云的头顶时已变成轻轻地抚摸,凌振羽的喉节不断地滚动,可是已说不出一句话来。&&&&翠云轻轻推了凌振羽一把,道:“请不要怪我,你必须得死,这是命,这是天命,不仅你要死,凌家庄上上下下都要死,或许明天凌家庄便会在江湖上消失,你只不过比你师父先走一步而已。”&&&&凌振羽眼睛瞪得好大好大,胸口露出的那段乌黑的刀尖似在嘲笑,凌振羽死了,他喝了含有摧毁食道神经毒药的人参乌鸡汤,他死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之手,他死在最浪漫的时刻,他死在最温柔的梦中,可凌家庄呢?凌家庄却沉浸在一个充满鲜血的恶梦中。&&&&东面的防护破了,南面的凌春雨死了,防护也破了,西面早在南面攻破的前一刻攻破,北面机关被破,里应外合,不消片刻,防守也被破除。&&&&凌家内院,灯光摇曳,剑拔弩张,黑衣蒙面人已将内院紧紧围住。那一场攻院之战双方损失都非常惨重,黑衣人已死去三百余人,而凌家庄也牺牲了一百多名精英。&&&&凌家庄的庄丁本不是驻守在正庄之内,而是居于附近村落,平时与村民一样,而驻进凌家庄正庄的不是江湖豪雄,便是凌家本家,所以没有妇孺碍手,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凌文风,出来见我!否则让凌家庄片甲不存!”一个浑洪的声音传入内院。&&&&而凌文风此时已将毒逼入左手,大步走到门口道:“何方朋友,光临本庄,未能远迎实在抱歉,不知本庄有何得罪之处,要大动干戈兴师问罪?”&&&&“交出如意珠,万事皆休,否则,本人将不客气!”&&&&“如意珠,什么如意珠?我们为何要交与你?像你们这般无脸见人的鼠辈,屁给你闻了还有损我的人格呢!”四叔一肚子气找到了发泄之地。&&&&“老家伙,想死也不要这么急呀!”旁边一个蒙面人插嘴道。&&&&“啊!……”那位喊老家伙的蒙面人捂着嘴惨叫。&&&&“各位,既然来到敝庄,就得遵守我庄的规矩,至少不要骂敝庄的元老,否则下场就和他一样!”凌文风指着那位捂着嘴的黑衣人道。虽然他的脸色也有一些苍白,但声音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概。&&&&这一下连黑衣人都震住了,刚才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到凌文风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见从那捂嘴的黑衣人手指间流出一股黑血,片刻便全身变乌。&&&&“凌文风,你到底交不交出来?”那黑衣人口气已有点软弱。&&&&“我凌文风一生还未怕过任何人,更不受任何人威胁,你想要我拿出东西,也得拿点东西来给我看看。”凌文风望着犹剩的四五百黑衣人豪气干云地道。&&&&“好,儿郎们,给凌文风一点颜色看看!”黑衣人大喝,自己却向人后退去。&&&&“好,兄弟们,今天我们就杀他个痛快!”凌文风豪迈地道。说完,右臂一抬,射出三十六种不同的暗器,每一种暗器都带足了劲道,每一种都准确无比,然后他也似暗器一般飞入敌阵。&&&&庄中好手们也先打出一把暗器才近身肉搏,几位老人却如疯虎一般发出了掌,每一劈每一斩,每一次都是必杀,每出一次手都会有一名敌人死去。&&&&凌文风抽出一把剑,一把平凡的剑,还生有几块锈迹,他的动作也很平凡,几乎所有习武人都知道这些剑式,甚至知道砍向哪里,刺向哪里,可是却没有人能躲得过,甚至来不及反应,剑便刺穿了对方的咽喉。凌文风的步法很奇,那乱似披风的步法,使他的身子变得像风中弱柳轻摇不定,却又每每从剑缝刀隙中穿过,他所到之处,便是血飞肉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位退于众人之后的蒙面人。&&&&蒙面人占着人多的优势,而凌家庄之人却占了兵刃浸毒的优势,情景之惨烈让人不忍目睹。三位老人身上都有伤痕,可是他们依然没有丝毫退缩,尽找功力高的杀。&&&&这时从正院跑来了一位老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位满脸忧虑的老人,一位浑身是血的老人,这便是凌文风派去照顾凌海的五老之老大。&&&&凌文风心里一颤,便向奔来的老人那边杀去,这时老人也杀入了人群,但他的攻势显得那样单薄,不到一刻,身上已中了数剑。&&&&凌文风眼都红了,一声巨喝,手中之剑带起一片飓风,此时的剑便再也不是剑了,而是一块重逾千钧的巨石,向前推进。两旁横杀而来的剑一碰这无形的剑气,便蹦成碎片,倒飞而去。&&&&“大叔。”凌文风心疼地叫道。&&&&“庄主,海儿,海儿他……”老人没说完就倒了下去。&&&&刀、剑似毒蛇一般向老人击去。眼见老人就要死于乱刀之下,突然空中响起一声“住手”。这一声暴喝,如巨雷劈空,如万马齐鸣;这一声暴喝,又犹如千针刺肺,震得黑衣人耳膜欲破。不远处,有几名功力较弱的伤者因这一声“住手”而毙命,时间、空间似因这一喝而静止片刻,所有刀、剑都因这一声巨喝而发出共鸣,也停在空中半刻。&&&&这一声暴喝是凌文风以内力逼发出来的,这使他本被逼于左手的毒隐隐发作,因为他实在也耗了不少功力,但他没有停,他也不能停,他这一喝也便是为了争取时间。所以他身形更快了,脚步走成了一团云,一团乌云,那种乌色便是凌文风鞋面的颜色,身子划成了一块幕,一块血红色的幕,那是凌文风身上被溅的血。凌文风同时出剑,这一剑的快成了一团光,一团光幕,虽然只不过是摇曳的灯光,但剑依然能亮成一团青芒,一团移动成一道光墙的青芒。&&&&于是,所有攻向老人的刀、剑都飞了出去,抑或不是飞,因为谁也没有看见是怎么飞的,飞到哪儿去了,那些刀剑都不见了,手掌都裂开了口子,不过若有人低头在地上找,肯定能发现许多铁粉,也许还会发现一两块铁片。老人也不见了,因为老人已躺在了凌文风的怀里。&&&&“大叔,大叔,醒醒。”身为一方霸主的凌文风也失去了一向的镇定,人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老人那几句话已让凌文风失去了理智,这便是人。&&&&“庄主,我还没有死吧?怎,怎么是……是你救了我?”老人吃力地说道。&&&&“是,大叔,海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凌文风着急地问道。&&&&“海儿,海儿他……”老人喃喃地说道。&&&&凌文风一剑挥出,又杀掉扑上来的几名黑衣人。他急问道:“到底怎么了,快说呀。”&&&&“海儿他在后山被这群人杀了。还有二弟,他也为了救海儿,也死了。”说到这里,老人已泣不成声。&&&&“什么?”听到这里,凌文风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地一片苍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毒也因未运功而重流回全身,别人的剑刺在他身上居然没有什么感觉。&&&&突然,凌文风的双眼瞪得好圆,好圆,那种不敢相信的感觉似乎在他脸上刺下了烙痕,那本重伤垂危的老人也在此时一跃而起,变得意气风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凌文风一手抚着胸口的刀柄,凄惋地问道。&&&&“对不起,庄主,虽然凌家对我很好,但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到老若非他们,我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现在就不同了,美女、金银、房子、权力我什么都有了,所以我不得不杀你,请你原谅。”老人有些得意又有些歉疚地说道。&&&&“那你刚才所说的都是假的了?”凌文风痛苦地道。&&&&“庄主,庄主。”那边的庄丁和老头似乎发现这边的情况不对,一直向凌文风这边杀来。&&&&“对,刚才是骗你的,若不骗你,你怎会心神大乱,我怎有机会下手?”老人厚颜无耻地道。&&&&“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发自那被称为老四的人口中,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声息。&&&&“老三,你,你杀了四哥!你,你不是人!”那位被称为老五的老者怒急,结巴地道。&&&&“四叔!”凌文风一声惨叫。&&&&“哈哈哈……老三,我的好兄弟,大哥是不会亏待你的,哈哈……”那白须老者道。&&&&可是他突然叫不出来了,因为凌文风的剑已刺入了他的咽喉。这一剑太突然了,突然得像从地狱中飞出来的勾魂索。&&&&然后,凌文风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甩向那背叛的三叔!&&&&这东西便是凌文风的平生绝技――回风珠,遇风则回,旋转不停。别人认为暗器越多越厉害,其实并非如此,就如凌文风的一颗回风珠,这是一颗一头大,一头小,且有通孔的圆珠,而孔中有两根红绳,这种暗器乃是以人之精气所发出,而暗器炼成时,本身就是以使用暗器之人的血冷却的,所以和主人有一份通灵的感觉,这暗器聚集了凌文风的愤怒、伤痛和全部精力于一身向老人飞去。&&&&暗器自身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杀气和凄凉,这便是凌文风的感情所带动,这一击的力量太大,暗器太精巧,所以三叔并没有能力躲开,而凌文风也因此而脱力,他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我最恨背叛良心的人!”然后和那背叛的老人一起倒下了。&&&&凌文风的倒下,标志着凌家庄便因为这一倒而从此绝迹江湖。&&&&△△△&&&&&&&&&&&&&&&&&&&&&&&&&&&&&&&&&&&&&&&&&&△△△&&&&&&&&&&&&&&&&&&&&&&&&&&&&&&&&&&&&&&&&&&△△△&&&&“公子,庄中似有嘶杀的声音,可能发生了事情,我们快些回去吧。”马君剑一手抱起凌海向庄中飞掠而去。&&&&突然他们的耳畔响起了一声暴喝“住手”,这是凌文风的声音,那焦虑、那愤怒、那杀气让马君剑知道,形势非常危急。&&&&马君剑的速度加快,想尽快赶至内堂,但刚进庄门,便遇到了袭击。&&&&这是三支充满巨大杀气的剑,也充满了一种圆润无缝的气势。其实,这剑若分开来使,那肯定破绽百出,马君剑有把握,可以用七七四十九种手法和角度杀死对方,但对方却三剑同}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dota2团战fps低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