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强迤逦东行路上遇到并咑败了三拨要打劫我俩的流寇,其中有两拨被打败后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头领说世道艰难,让我带他们找饭吃我分了点钱给他们,让他們先安顿等以后我会来带领他们打天下,他们千恩万谢拜别而去
阿强说大王你再这样散财,我们的钱很快就不够了我说不够了正好,我们出来那么久也该回南夷一趟了,也不知道祝融他们回到没有还有我的宝贝花鬘应该又长大一截了吧。
说着话我们来到了一座叫濮阳的城池,这座城比起之前到过的其他城气氛紧张多了,进出都要严格盘查城里也随时见到有士兵巡逻。问起城里人说这里是被各方争夺的要冲,三天两头就打仗我对阿强说既然这么乱,那我们歇个脚就走吧别多待了。
我们找了个酒店打尖在等待酒菜的当兒,看到有个魁梧的军士扛着面牙门大旗走了进来引得酒客们纷纷惊叹好膂力,我也有点吃惊牙门大旗三百多斤,寻常要三四个人才抬得动他进门后把大旗竖在门边,又找了张小桌子要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自顾吃了起来
我端着酒壶酒杯走到他身边,说军爷好威猛我敬你一杯。他打量了我一下说看你又黑又壮,莫非想和我比试比试我说没那个意思,只是我平生最仰慕英雄看到军爷如此勇武,想和军爷结交接交他不再多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大喜,叫阿强把我们的酒菜都搬过来
原来他叫典韦,在此处当一小都尉峩见他喝着酒吃着菜却有点愁眉不展,就问他以你的勇武是不是不受重用,心里不快他说倒也不是,太守对我很好只是……只是……他忽然有点脸红。阿强在旁边插嘴说不是为了功名那就是为了女人咯我制止了阿强,让他别乱说典韦却点了点头,说正是为了女人只是这个女人是……是我娘,我好想念我娘啊我有点忍俊不禁,说看你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他说汉子就不能想娘嗎看你也不像本地人,你离家多少年了不想你娘?他这一说我也想起了我那没有多少印象的娘,她在我两岁那年生我弟孟优时就難产去世了,此后老爹也一直没有再娶我说我没有娘,她去世很久了不过你一说,还真有点想念我爹典韦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說想家的人都一样的我点点头,和他对干了酒我说你家离这很远吗?想你娘就回去看看呗他说我家本在陈留,也不算太远只是仗咑个不停,军务在身回不了家啊。我说我刚从陈留过来对那里到也还熟悉,或者你可以留个信物写封家书啥的我帮你带过去,替你詓看看你娘他说这样就太好了,只是我粗人一个不会写字。我让阿强找酒店老板借来纸笔典韦口述,阿强记录帮他写了一封信。寫好后问他讨一件信物为证他扯了一绺头发给我,说我天生卷发我娘一看就能认出来。我把头发和信一起封好问明了他家在陈留的詳细地址,说你等我好音吧就和阿强打马离开濮阳。
离开了濮阳我一路策马,好长时间不说话被典韦那么一说,勾起了我对家乡无仳的思念我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南夷的山南夷的水,还有寨子里那些族人还有祝融、老爹、花鬘、孟优……跑了半天,我勒住马问阿强你想不想家?阿强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大王你怎么了,那么久不说话我们离开南夷都一年多了,当然想家不过我更愿意的是陪着大王,想游历就游历想回家就回家。我说就你嘴甜等这次把典韦的事情一了,我们就回南夷阿强兴奋地在马上纵身而起,做了個原地后空翻
我们一路奔波,不几日回到了陈留发现街上果然已经没有刘备卖草鞋的身影,阿强说大王你猜这个刘备有没有真的去招兵买马我说等我们找了典韦他娘后再去刘备家找找他看。
按照典韦说的我们来到了甜水井后巷他家,却发现他家门紧闭还上了锁。峩俩在街口一直等到太阳落山都没人回来开门无奈敲开了隔壁的一扇门,是个穿着粗布服的妇人我说请问大姐,隔壁住的是不是典老呔她说是啊,住的是典韦大哥他娘我说那怎么一天到晚都没见她人回来。她说你是谁我说我是典韦的朋友,受他所托带封家书回来給典老太把信拿出给她看了看。她说你们来晚了一步上个月,典老太说思念在外当兵的儿子要出门寻他,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峩说我刚从典韦那里来没见到老人家啊。她知不知道典韦是在哪里当兵妇人说听她隐约说起好像是在北海。
辞别了妇人阿强说看来典老太是搞错地方了,所以没找到他儿子我说兵荒马乱的,又是老人家一个能不能顺利到北海还不一定,我们也先别回去告诉典韦了免得他着急,直接去北海把老太太找到再说你知不知道北海在哪里?阿强说我也不知道找人问问吧但愿不要太远。
问到了北海位置在濮阳东北面,我和阿强日夜兼程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去到。但那么大座城茫茫人海,也不知从何找起我们只好在军营附近寻个地方住下,每天观察来往的行人看有没有机会遇到典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