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被梦见别人生小孩用走阴法术走阴怎么破?

      外婆是村里帮人看香请神的走阴婆。  她走阴,是魂魄离开身体,然后到外面去查一些东西。不是像网上流传的那样只能去阴司黄泉请鬼魂上身,也可以去观看过去或未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以此来帮人治鬼病,帮鬼治阴病。  外婆所掌管的神明坛口里共有三十多位神明。  神明是人修炼所成,他们带着高于常人的能力以及人所具备的一切思想,有好神明,也有坏神明。通俗来讲,走阴人的坛口也像是一个小型的公司,虽然没有上下级之分,可是也有明争暗斗的心思,尤其是东家的走阴坛口常常会跟西家的走阴坛口“火拼”起来。  走阴人则是作为神明和人类一个沟通的媒介,而存在着。  走阴人之所以能够走阴,并不是像道家那样画符学咒,而是神明亲自挑选的。挑选的条件,有两点很重要:1、八字重,灵火低;2、心地良善。——介于这两点大多都是天生的,所以,大部分情况下,一个人会走阴,也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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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唐初一,因为是大年初一生的,所以爸爸给我取了这么个好记的名字。  我从小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像世人所想像的很恐怖的鬼怪之类,大多时候只是一团白白的雾气,飘在半空中,偶尔也有人形的黑影子,极少数也有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开始我很害怕,后来日子长了,那些东西不来招惹我,我也当作没看见。  九岁那年,外婆发现了我这个“天赋”,她说我是被神明选中的女孩子,将来要接她的走阴坛口,于是便着手告诉我关于走阴的事儿,。  从那以后,我就成为了走阴女。  之所以是走阴女而不是走阴婆,是因为走阴女跟走阴婆不同,走阴婆可以请神看香,治鬼病阴病,走阴女则不行。走阴女只能看到和知晓事情的变化,而不能控制事情的发展,也没有任何能力去治“病”。  走阴女到最后是会发展成为走阴婆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外婆说,我完全有能力接下走阴坛口,要等我月事断了之后。也就是等我年龄到了50岁左右,停经之后。因为月事是大污之相,会对走阴坛口的神明有影响。  我是走阴女这事,只有我和外婆知道,连我爸妈都瞒着。其实也不是刻意要瞒着爸妈,只是因为他们并不相信鬼神之说。  我妈是湖北农村的,我爸是上海人,妈妈嫁给爸爸之后就到了大上海。我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我爸那边不仅想要个健康的孩子,还想要个男孩子,而我爸又在事业单位,不允许生二胎,所以就托关系给我开了个“有病”的证明,把我寄养到了湖北乡下外婆家。妈妈长得漂亮,性子软,没什么主见,一切以我爸为主。  刚开始我得知真相,还挺埋怨爸妈的,后来我在外婆的帮助下成为了走阴女,见多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渐渐的也就不怪他们了。  我会把自己摆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就好像灵魂和肉体是分离开的,我站在天上看着“我”在人间生活,无论是哭是笑,是喜是悲,那都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我的肉体……
  外婆教我的第一样走阴的本事,是圆光术。  圆光术是中国民间流行的一种法术,十分灵验。在民国时期最盛行,现在懂这个的已经不多见了。  圆光术就跟过去的请乩仙一样,不同的是将一面圆镜用布或纸蒙起来,然后施法人沐浴更衣将麻油涂于纸面和手上然后念咒语,同时请两个童子观看镜子,让他们叙述镜子里面出现的画面和情景。过去谁家走失人口或丢了东西,就用圆光术,童子会看到镜子里面那家走失人口或丢失东西的全过程。  在民间神话传说中,仙人在墙上、水中、掌上画个圈,便可像放电影一样显现出各种图像,这就是圆光术!  圆光术可查人间百事,查天庭地府,查阴阳风水,查过去未来,查精灵鬼怪……  三界之内,皆可查之!  因为圆光术千百年来秘密流传,人们只闻其名,难见其真面目,所以,很多人有个误区,他们认为能看见圆光的人都是天生具有阴阳眼的人,这是错误的!假如是具有阴阳眼的人,自己就可看见阴司和天庭,根本就不用借助圆光术。而圆光术的意义就在于取信于普通人,让普通人眼见为实。  我九岁学会圆光术,到现在已经整整16年了,还没有去跟普通人验证的机会。
  有点意思,第一次知道圆光术呢,还有吗?
  嗯?难道要沉吗?别闹了,多好啊
  静等。
  什么时候继续更呢?
  @禅心233
22:03:00  我叫唐初一,因为是大年初一生的,所以爸爸给我取了这么个好记的名字。  我从小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像世人所想像的很恐怖的鬼怪之类,大多时候只是一团白白的雾气,飘在半空中,偶尔也有人形的黑影子,极少数也有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开始我很害怕,后来日子长了,那些东西不来招惹我,我也当作没看见。  九岁那年,外婆发现了我这个“天赋”,她说我是被神明选中的女孩子,将来要接她的走阴......  -----------------------------  做梦的时候有这样的感觉。
  留名  
  现写的
  别催哈……我慢慢写,你们慢慢看
  就这样没了?  
  还有,晚上写
  @訫碎乌托邦X
22:26:00  有点意思,第一次知道圆光术呢,还有吗?  -----------------------------  下面还有
  隔壁婉君从小跟我玩得好,这几天她缠我缠得紧,老是让我用圆光术看她姐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偷用她的沐浴露,我也很想见证一下自己学的本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于是跟外婆撒谎,说今晚婉君爸妈要去邻村的亲戚家,晚上不回来了,婉君一个人睡觉害怕,于是让我去陪她,外婆没有怀疑,点头答应了。  到了晚上,我和婉君早早洗了澡,然后钻进被窝里。
  我是走阴女,施圆光术不需要那么大的排场,只需要心静和心净就行了。心静是指心沉淀下来,不想其他事情;心净则是不起祸害人的心思。  婉君很好奇,一直盯着我看。我靠在床头,用一张白纸把巴掌大小的圆镜子的镜面蒙住,然后用手托住镜子,开始念起咒语:我身在昆仑,我灵在月弯,搭线连成桥,镜中光明开。  咒语念完,白纸底下明显有一团光透出来。  我轻轻地将白纸揭掉,仔细去看。婉君也伸过来看,镜子里面并没有我们俩的成像,而是一团柔白的光。  我们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镜子里的光突然变强了,就跟睁着双眼突然了大太阳一眼那样,眼睛被刺得生疼。婉君受不了,偏过了头去。我知道这是圆光术要成像了,于是只是闭了下眼睛,调节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睁开,光已经散去,镜子里面有了一些画面,是婉君家的浴室……  婉君的姐姐叫彩虹,此刻,她正光着身子在洗澡,长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雪白的皮肤,胸前那对玉峰,随着她抹沐浴露的动作,轻快地跳跃。暖暖的水流顺着她的脖子、锁骨,流到玉峰的尖尖上,她抹了点沐浴露在那里,轻轻柔柔地搓着,搓出了许多细腻的小泡泡……这时,又有新的水流了下来,把小泡泡冲走,小泡泡在腰上打了个转弯,流到了私处的密丛里……画面非常香艳,叫我看着都忍不住口水直流。
  “丫的!她果然偷用了老娘的沐浴露!”  婉君突然压低了嗓子,低骂了一句。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尴尬地笑了笑。  这小妞子,真是大煞风景!  我抬手,准备把圆光术撤去,却突然看到彩虹的后面伸出来一双手。那手虽然也细皮嫩肉,可是骨节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双男人的手。  遭了!彩虹有危险!  我抬腿准备下地去浴室,婉君猛地拉住了我,我回头刚准备说话,嫁君用手把我嘴给捂上了,并且朝我拼命摇头。我瞬间反应过来,就凭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男人呢,刚才一瞬间我是急糊涂了。  我把婉君的手拿开,颤抖着拿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可是还没有打出去,婉君又阻止了我。她看了看我,又指了指被我捏在手里的镜子。  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先静观其变,稍后再报警?  我提心吊胆地把手打开,闭着眼睛不大敢看。  好怕看到彩虹被那个男人杀死的画面——浴室里满是鲜血,她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头顶热水还在流着,满地血红一片……
  (≧?≦)
  又继续了哦
  屋子里很静,婉君的喘气声越来越明显,听那气息的强弱与频率,不像是被吓的,倒像是被气的。  奇怪了,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去看,镜子里并没有满室的鲜血,却有满室的旖旎。  那男人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彩虹的腰身,彩虹并没有反抗,可想而知他们是相识的。——由于男人是背对着我们,并且镜子很小,我们看不到男人的长相,我想用圆光术换个角度去看,婉君摁住了我的手,我看她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一时不敢乱动,就这么僵硬着。  男人伸出手指,在彩虹的小腹上来回打着圈圈,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撩动令人娇羞的密丛。
  婉君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双眼变得通红,看样子是气得急了。  我有点害怕,婉君生起气来,那真是能上房揭瓦、杀人放火的,于是我赶紧念了收圆光术的咒语,把镜子给翻转过来,反扣在被子上。  “婉君,你怎么了嘛?”我推了推婉君的胳膊。  婉君半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我:“初一,你说他像不像荆天?”  “啊?”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婉君说的他,是在浴室里抱住彩虹的男人。而荆天,是婉君的男朋友。  “婉君,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是荆天呢?荆天家在新堤市里呢,这大半夜的……”  婉君叹了口气,躺到枕头上:“也许真是我看错了。”  “肯定看错了。”  我睡到婉君身边,轻轻伸手抱住了她:“彩虹姐也真是的,交了男朋友带到家里来也不跟我们报喜……不行!我明天得找她要喜糖吃,婉君,你要不要?”  “嗯……”婉君声音低低的,像是快要睡着了。
  婉君家就婉君和彩虹两姐妹,她们的妈妈是我们南岭村出了名的大美人儿,她们姐妹俩随了她妈妈,长一个比一个如花似玉。只不过,彩虹的性格很温柔,而婉君却很黄很暴力,因此,彩虹的追求者可以绕南岭村排三圈,可是婉君的追求者,却只有荆天一个人。并且这仅仅的一个人,还是彩虹的大学同学。  6年前,婉君刚18岁,上高三,到彩虹学校去玩,认识了荆天,后来就好上了。如今一晃6年过去,婉君大学都毕业两年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段感情坚持这么久不容易,可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啊。  哎……  算了算,我跟婉君一样大,婉君好歹还有个追求者,我呢?连只苍蝇都没有!  不过,这也怨不得谁,外婆说过,走阴女会为自己积阴德、为后人存福报,可是代价就是,桃花惨淡。这里的桃花并不是指姻缘,姻缘是命中注定的,也就是能相携一辈子的良人,而这里的桃花是指除了“良人”之外的所有的“相恋”者,包括好桃花,也包括烂桃花。  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挺唯美的,可是哪个花季少女不想有个海誓山盟的恋人啊?就算恋人不能变成良人,好歹也爱过恨过啊。  可怜我从花季少女一路憧憬到了大龄剩女,身边连个男性朋友都没有。  我妈并不知道走阴女挡桃花这事,这两年急得跟什么似的,年年春节帮我安排相亲,眼下已经过了腊八节,我妈虽然人在上海,可是心却已经操到了湖北,前几天打电话隐约还暗示了我,估摸不出一个礼拜,就会有男孩子到我家来。  我们这边相亲是男方直接到女方家里来,如果相中,就丢万儿八千的见面礼。  这一规矩就跟上街买菜似的,叫人心里堵得慌。  外婆也很不看好我妈帮我安排相亲这事,可是我妈的目光难得停留在我身上一时片刻,外婆也不好说什么,就由着她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外公就来敲婉君家的门了,说我妈回来了。  我妈回来了啊!  这简直是惊天的大消息!  这24年来,我见我妈次数少得可怜,一般不是清明,就是重阳,很少有春节的。  震惊过后我带着满腔疑虑穿好了衣服,跑去开门。彩虹比我早一步,已经把门打开了,我往外走的时候,外公已经走进来了,带着屋外的寒风。我冷得打了个激灵,头皮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我跟外公问了早安,转头跟彩虹说话的时候,猛地愣住了。彩虹脸色苍白,眼下全是乌青,像是一整晚没有睡好觉的样子。  不会是跟男朋友疯狂了一整晚吧?可真够疯狂的,哈哈。
  彩虹见我打量她,朝我笑了笑,“初一,听说你妈妈回来了,我做了热干面,叫上外公外婆和你妈妈,一起过来吃啊?”  我吐了吐舌头,回她:“彩虹姐,我们不吃热干面,要吃喜糖。”  彩虹皱眉:“什么喜糖?”  “小气!你们都那样了,你还打算瞒着我们呢?”  “那样……是哪样?”  我贼兮兮地笑了笑。昨晚两个人一起洗鸳鸯浴,天一亮还不好意思承认了呢……  “彩虹姐,昨晚在浴室里……”  “初一!”  我的话被婉君打断,她披散着头发,边拉棉袄的拉链连向我走来:“唐初一,你赶紧回家,看看阿姨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分我一半啊,嘿嘿……”我白了她一眼,她搂住我的肩膀,用食指挑起我下巴,“老娘好歹罩了你这么多年,一份礼物还舍不得了?”  彩虹把婉君的手拿开,柔声柔气地道:“婉君,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把初一都带坏了。”  婉君把食指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香啊……”  她这个样子,就跟在青楼泡了妹子的公子哥一样,我忍不住笑出声。  彩虹把婉君拉到身后,同我道:“初一,你可不要学她,她野惯了,你要是学她,将来嫁不出去。”说完,把婉君住厨房拉,“爸妈今天不在家,你给姐老实点,赶紧把水烧开,我要洗面。”  婉君回头朝我飞吻:“小娘子,爷晚上再来宠幸你——哎哟!姐,你打我干嘛,疼!”  两姐妹打打闹闹,挺有意思的。
  我朝婉君挤了挤眼睛,然后挽着外公的手回家,刚到家门口,婉君的短信就来了:初一,我姐房里没人,你说昨晚那男人是不是干完事就跑了?  我心里一紧。  跟彩虹一起洗澡的男人到底是谁呢?如果他是彩虹的男朋友,彩虹为什么不承认?我在镜子里留意到男人的左后肩上,有一个铜钱形状的黑色纹身,凭我多年走阴女的经验来看,黑色铜钱形状的记号,一般出现在阴魂附身的人身上,当然了,也不排除现在有些人为了追求刺激,而故意纹一个代表“阴魂”的纹身。  不管怎么说,为了搞清楚与彩虹合浴的男人究竟是人是鬼,我今晚还得再看一次了。  如果是人就算了,万一是个阴魂,那就收了他。
  回到家,妈妈正跟外婆说话。  她穿得很时髦,光看背景就看出一股子贵气。  我站在原地,一时有点尴尬。  外公喊了外婆一声,妈妈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我,愣了一会儿,眼睛里泛起了雾水。我心里一怔,妈妈见到乡下土包子的我,也很不习惯吧。  “初一,傻站着干什么,快喊妈妈啊!”外婆用手里的青菜叶子,打了我一下。  我看着妈妈,喉咙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妈妈用袖子把眼角的泪擦去,吸了吸鼻子,“初一,我是妈妈呀,你不认识我了么?”  “妈、妈妈……”  以前都是电话里叫妈妈,次数也不是很多,现在当着面叫,既熟悉又陌生。  妈妈应了一声,张开手臂把我搂进怀里,小声地抽泣起来。我不知所措,就这么给她抱着。外公外婆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我看得心酸,不由也跟着小哭了几声。
  过了很久,妈妈松开了我,拉着我的手坐到椅子上,嘘寒问暖,并且给了我一串青金石手钏,说是赠我的礼物。  手钏是三圈的,上面配了七颗黄金路路通,很漂亮。  我们就这么聊了一上午,聊着聊着,一开始的陌生感和尴尬都渐渐消失了,看着妈妈的脸,听着妈妈的声音,就觉得很亲切,跟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妈妈笑逐颜开,想来也是跟我有同样的想法。  “初一,其实妈妈这次回来,是主持你的订婚仪式来的。”  “什么?”画风转变太快,我有点接受不了。我转头去看外婆,很明显外婆也不知情,看着我愣了几秒,然后点点头,意思是让我先顺着妈妈,于是我对妈妈笑了笑:“妈妈,我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呢,你怎么就给我订婚来了呢?”  “男孩子的长相、家世,那都是没得挑的,正好他也看中了你,事情就这么定了。”  天呐噜!  现在这种世道还有包办婚姻啊?  “可是妈妈啊,我还没见过他呢。”  “没关系,明天妈妈就带你去见他。”妈妈摸了摸我的脸,“你长得像我,就是不会打扮,下午妈妈带你买衣服去。”  正说着话,婉君来了,刚好听到我妈说带我去买衣服,于是跟我妈推荐她熟悉的衣服牌子,又恰好对我妈的胃口,我妈乐得合不拢嘴,转眼就跟婉君聊熟了,仿佛婉君比我更像她的闺女。  我坐在一边,默默地把玩青金石手钏,心里琢磨着明天的事。  如果那个男孩子颜值过关,家世OK,我是得好好打扮一下。就跟我妈说的,这么多年了,就遇到这么一个主动说看得上我的男孩子……  默哀五分钟!
  下午,我妈果真带我去淘了一大堆衣服回来,去的是新堤市里,刚好婉君同我们一起去,顺道见了荆天一面,得知荆天昨晚一直在家,婉君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不过,婉君是安心了,我的心可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黑色铜钱纹身,越想越不对劲……  夜里,我又睡在婉君床上,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于是施了圆光术,跟婉君一起看。——今天的画面跟昨天没什么区别,还是彩虹在洗澡,那男人的胳膊从后面搂住了彩虹的腰,然后手一路向下,在花丛里打着圈儿地抚摸着……  我转头小声问婉君,是要继续看,还是直接冲过去“揭穿”?婉君犹豫了一下,告诉我说,虽然今天刚跟荆天确认过,可是她一看到这个背影,还是觉得这个人跟荆天很像,而且,荆天的左后肩上,也纹了一个这样的黑色纹身,外圆内方,跟这个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紧。  还以为婉君这个粗心鬼没有注意到纹身呢,没想到她这么仔细。  既然她这么说了,就先看看再说吧,就当是看了一场电影,大家都是成年人,害羞的劲儿一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我换了个咒,想把圆镜里呈现出的画面换一个角度,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无论我怎么施术,镜子里的画面的角度就是不变,仍然彩虹正对着我们洗澡,双手沾了沐浴露,揉出细腻的泡泡来,在玉峰的尖尖上打圈圈。而那个男人,则背对着我们,在彩虹的身上寻欢。
  婉君很紧张,死死地捏着我的胳膊。  我盯着镜子里,咽了口口水,感觉脸上跟火烧似的,小腹传来麻麻痒痒,就跟有很多蚂蚁在爬似的。动了动身子,一股热流从花穴里流了出来。  好难受!好想要谁抱一抱我……  “小丫头,别犯糊涂,快醒过来!”  突然,一道男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同时一道清凉从我的眉心灌入,直流到小腹那里,身上的异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我一下回过神来,然而我的双手已不由自主地探向了婉君的玉峰,幸好婉君正认真看着镜子里,并没有注意到我,我连忙把手收了回来,长长吐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刚才我这是怎么了?要不是那个男音提醒了我,我会对婉君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那个男音我很熟悉,虽然我没有见过声音的主人,可是每当我要犯错误,或是有危险时,那道声音总会提醒我。  外婆也知道这事,她说我们每个人,一出生就有一位守护神守护着我们,直到我们死去的那一天。守护神包括菩萨、罗汉,以及神灵、鬼怪、精魄,无论是哪一种,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你。你坏,守护神就坏;你好,守护神就好。——现在很多人不相信鬼神一说,认为鬼神都是封建迷信,都是害人的东西,所以,守护神虽然守护了我们一辈子,可是我们却把守护神所做的一切,都归为“巧合”与“幸运”。  有些人的直觉,也就是第六感非常准,这也足以证明,守护神是真的存在的。
  我轻轻推了推婉君,告诉她不能再看了,再看就很限制级了,这是彩虹的房事,不是真正的电影,我们不能偷看太多。婉君皱着眉求我再让她多看一下下,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镜子里,彩虹双眼轻闭,一手停留在玉峰尖上,一手则向下滑,滑到肚脐上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下滑……  再滑,我们就看不到了,因为男人慢慢蹲了下来,把彩虹的手给挡住了。  男人蹲下来后,手在彩虹雪白的圆润上捏了两把,接着脑袋靠近彩虹的小腹,伸出柔软的舌头,在小腹上舔了舔,又伸进花丛,含了几根花茎轻轻向外拉弹。彩虹的嘴巴缓缓张开,低低的呻吟声传了出来。与此一同而出的,而有彩虹嘴巴里的一团白白的雾气,像一根细线一样,游走进男人的神庭穴。  我的汗毛一下竖了起来,脊背一阵一阵地发紧。  果然是个阴魂!
  我忙伸手进枕头里,摸了一道红符文出来。这是外婆亲手制的,可以抵御一般的阴魂。婉君见我这样,惊了惊,然后问我怎么了,我说那男人不是人,是个阴魂,你姐被阴魂缠上了,我们得赶紧去救她,婉君一愣,把衣服袖子一挽就冲下地,把房门打开了,边跑还边说:  “敢动老娘的姐姐,这鬼是活腻歪了,丫的!”  我跟着她跑出来,又见她跑回来,一把把我手里的红布符文抢了过去,又转身往浴室冲去。  这丫头,着急得鞋子都忘记穿了,却没忘记怎么对付阴魂。  我们来到浴室门口,里面隐约传来彩虹姐姐嗯吟的声音,婉君猛地一脚踹在了浴室门上:“你丫的,给老娘出来,老娘给你留一个全鬼尸。”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镜子,浴室里还是活色生香。  男人的唇紧紧贴在彩虹的私处,双手揉搓着玉峰……  “你丫不出来,老娘活捉了你,给初一外婆当下酒菜!”  婉君左看右看,抄起了靠在墙边的一个锄头,挥着胳膊给浴室的门来了一下。“砰!”地巨响过后,浴室的门纹丝不动。婉君又挥动锄头,继续砸门。  她的力气很大,能单手把我扛上肩。  照她这么个砸法,按理说浴室的门早应该被砸开了的,怎么这么半天了,门没开不说,就连在里面洗澡的彩虹,都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呢?  我让婉君先停一下,然后把红布符文绑到了锄头上。  婉君看了看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我的用意,于是高举着锄头,向下砸去……  “哐铛……”  浴室的门开了,里面热气弥漫,彩虹光着身子站在那儿,神色呆滞了一两秒,突然急急忙忙用手捂住私处,大声尖叫了起来,叫了几声,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婉君把锄头向我一丢,伸手将彩虹给扶住了。  我拿着锄头左看右看,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并没有那个男人。  他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  正常来讲,被阴魂附身的人,其本身就是一个人,既然是人,那么就是有肉体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可能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呢?阴魂可以瞬间消失不见,因为阴魂可以选择让阳世的人看见自己,或看不见自己,但是,阴魂消失,被他附身的那具肉身去了哪里呢?  既然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那么,是不是代表着,那个男人并不是阴魂附身,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阴魂?并且还是有实体的?  这下难办了。  阴魂修出了实体,其本身的灵力已经十分强大了,一般的走阴师对付不了他。  外婆向来以和为贵,讲究别人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绝不先去惹麻烦上身。如果一开始我们能跟缠着彩虹的这个阴魂好好沟通的话,说不定事情还有缓解的余地,现在我们这么暴力地对付他,他突然消失不见,显然是动了怒气,后果是什么样子的,谁都不晓得。外婆能不能对付得了,我也没有把握,毕竟外婆只是走阴人,并不是神!  外婆要是知道我身为走阴女,还捅了这么大篓子,肯定会骂死我的。  我现在只能祈求,那个阴魂的出现,只是寻求一场鱼水之欢,而不是来取彩虹的性命的。
  婉君把彩虹扶回房间,我将浴室简单收拾了一下,等我到彩虹房间的时候,婉君已经给彩虹穿好了睡衣,把被子盖好,一脸心疼地望着彩虹的睡脸。我走过去,婉君抬起头问我,她姐姐到底怎么了?我也答不上来彩虹到底是怎么了,只推说要问过外婆才知道。  婉君低下头,叹了口气,告诉我,她一个月前就发现她姐很不对劲了,尤其是洗澡的时候,她偷偷瞄过几次,没法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恰好她又发觉荆天很不对劲,两者相结合,她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姐跟荆天有一腿。——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嘛,防火防盗防闺蜜,这闺蜜只是一个统称,连亲姐都算作在内。——婉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而又喜欢自己的人,难免会有些“小心眼”,于是她就假着我的手,说想看一下她姐有没有用她的沐浴露,而去偷看她姐洗澡。  没想到,就闹出了这么一岔子事。  我把彩虹翻过来看了看,她的左后肩上,有一个乌青的铜钱印记。仔细盯着彩虹的眉心看,并没有发现阴魂附身,也没有被附过的痕迹……  我的心凉了半截。
  没得说,诱惑的哟
  婉君凑过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姐被阴魂附身了,我摇了摇头,撒谎说这是阴魂做的一个标记,只不过是方便日后好认。婉君“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狠狠捏了把汗,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普通人如果没有被阴魂附身,而出现这个印记的话,那么就代表着做这个印记的阴魂会缠着这个人一辈子,直到把这个人缠死为止。  一般阴魂不会取人的性命,而且,我在镜子里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彩虹的肩膀上有这么个记号,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记号是刚才我们砸开门的一瞬间,那个阴魂恼羞成怒的“后果”。  就目前的情况来讲,男人想取彩虹的命了,是我们太过鲁莽而造成的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
  鬼。。。呜呜呜,还我命来。。
  我已经入迷,还有吗?
  @禅心233
21:53:00  来了  快更  -----------------------
  @禅心233
21:53:00  来了  -----------------------  什么时候更啊,楼楼快点
  我们守了彩虹一晚上,也愁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赶紧回家把整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诉外婆,我妈在旁边,也听到了,责怪我跟着外婆瞎胡闹,尽干些惑人心神的事,说我们肯定是眼花看错了,我想跟妈妈解释,外婆朝我打眼色,让我先沉住气,我看外婆的神色,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于是,我没再说什么。  外婆能提前知道一些事情,这不难理解。她是走阴婆,很多时候,神灵会提前告诉她许多将要发生的事情,这也是走阴婆被称为先知的一个原因。
  吃了早饭,我妈要带我去见我的“未婚夫”,我推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跟她走。  外婆偷偷告诉我,等我们一离开,她就请香问神灵,然后走阴,看看彩虹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走阴这个事,单靠人是不行的,外婆走阴,是靠家里的神灵来指引。  外婆走阴之前会先点香,敬过神灵,然后打个盹或睡上一觉,神灵就会告诉外婆所问的事情的答案。不过,坛口的神明只通常会给一些“暗示”,而不是明说,这应当是天机不可算尽、不可说透吧。
  我妈把我带到了新堤市里,告诉我,她约了荆鸣在步行街东街见面,我问荆鸣是谁啊?她说就是马上要跟我订婚的男孩子,我浑身一紧,脑中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想到了荆天。  姓荆的人不多见,尤其是洪湖市这么一巴掌大的地方,所以我猜,荆鸣和荆天一定是亲戚关系。  要是我嫁给了荆鸣,婉君嫁给荆天,那我们岂不是亲上加亲了?  这么一琢磨,顿时很紧张。  我妈说荆鸣看过我的照片,很满意我,可是照片跟真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万一待会儿我出了什么洋相,荆鸣不要我了怎么办?哎呀……呸!什么情况!我还真把这当成包办婚姻啦?我唐初一的条件也不差的,指不定我还可以挑挑荆鸣的毛病呢。  论起来,也都怪走阴女这个身份,24年没有人追,随便碰到一个都当块宝似的。  我暗暗揪了揪自己的脸,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慌!
  我们在步行街站了一会儿,我妈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荆鸣的妈妈已经在咖啡馆等我们了,挂了电话后,妈妈就带我到了咖啡馆。在咖啡馆,我见到了荆鸣的妈妈,她跟我妈差不多年纪,谈不上多漂亮,可是整体给人感觉很有气质。但是我左看右看,这里只有荆鸣的妈妈,并没有其他人。  荆鸣上厕所去了么?  我们坐下来,我妈跟荆鸣的妈妈聊得欢。  过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来,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请问,荆鸣今天没有来么?”  话刚说完,荆鸣妈妈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她看了我半天,然后小声问我妈:“小惠,你没有告诉初一么?”我妈愣了愣,然后摇头,荆鸣妈妈犹豫着道,“那我……”  “容子,你先别说。”我妈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反正初一也不是真的嫁人。”  我立马起了疑,“妈妈,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虽然我并不一定非要嫁出去,可是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妈妈牵着鼻子走,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妈妈一回来就说给我主持订婚仪式,现在又说不是真的嫁人,这到底几个意思?  荆鸣妈妈笑了几声,打圆场:“初一啊,我跟你妈是小学同学,从小一起长大,你妈嫁到了上海呀,难得回来一次,这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我们就把当初的约定给履行了。”  妈妈接过话头:“是啊。我们小时候就说过,长大后,要是都生了男孩子或女孩子,就结拜为兄妹,要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  我脑中一道晴天霹雳!  这是武侠剧中毒了啊……  原来荆鸣是这样“看中了我”!——想来荆鸣也是不愿意的,要不然今天怎么都不出现呢。  可怜我这朵桃花才刚打起花骨朵,马上就要谢了。
  聊了半天,临别的时候,荆鸣的妈妈才夸了我一句长得像妈妈,以后有好福气。我尴尬地笑,回了句谢谢。  回家的路上,我直接跟妈妈明说,如果荆鸣不肯,这事不用强求。  我妈脸都绿了,拍着胸脯说荆鸣一百个愿意,叫我放心,等着腊月二十四,做个漂亮的新娘子吧。  我心说我连男方的面都没见着,我妈就跟我说这话,是不是太奇怪了些啊。  虽然我没有人追,可是好歹还有一朵正桃花等着我呢,我这辈子,也是有良人的人,早晚总是可以结婚生子的。  不行!  这事来得太蹊跷,我得回家单独跟外婆聊聊。  刚到家,就见彩虹躺在我的床上,脸色发红,浑身滚烫,嘴里一直不停地呢喃着什么。外公和婉君站在床边,一左一右死死拉着彩虹的手,外婆则直接用木印沾了朱砂,盖在彩虹的掌心。印刚一盖上去,彩虹就拼了命地挣扎起来,眼睛并没有闭开,力气大得出奇,眼看外公和婉君按不住,我和妈妈忙去摁住彩虹的双腿。  彩虹一腿把我踢开,吼了一句:“荆鸣快救我……”
  荆鸣是鬼……
  没有,还是没有
  我被彩虹一脚踢得坐到了地上,疼得眼冒金星,我妈吓坏了,放开彩虹来扶我。我刚爬起来,就见彩虹已经挣脱了众人的手,向我冲过来。她来得太突然,力气也非常大,我妈我一下被她撞到了一边,我刚去拉我妈,彩虹一把将我推倒在地,然后用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  “是你,都怪你……都怪你!我要你死!!!”  她仍然闭着眼睛,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的语调,却非常恶毒。  我被她掐得透不过气来,感觉下一刻就要去见阎王了,可是拼尽全力,却又挣不脱。彩虹平常文文静静,现在突然这么疯狂,一定是有东西在做怪。
  外婆最先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区区阴魂还敢取我孙女性命!”  说着,一口木印直接盖在了彩虹的印堂上。  我顿时觉得脖子上的手松了,可是又没有完全松开,只是呼吸顺畅了很多,没那么难受了。  彩虹想再发力,然而她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不能动。  她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好,外婆用木印盖印符在她的印堂,也表明缠她的这个阴魂很厉害。
  外婆冷冷看着彩虹,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把血抹在彩虹的眼睛上。彩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睛里全是血丝,通红通红的,非常骇人。彩虹的眼睛睁开之后,她的嘴巴慢慢张大,慢慢张大……张到无限大,嘴角甚至已经撕裂,已经见到了血丝,她却还在慢慢地张大。可是即便是这样,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就像一部无声的恐怖电影。  这一连串的事,几乎就在半分钟之内发生。  婉君怔了怔,大喊了一声“姐姐”,焦急地伸手去捂住彩虹的嘴巴,才刚捂上,猛地又弹开。她把手摊开一看,掌心结了一层冰。  我心里一惊,仔细去看彩虹,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与彩虹的身体重叠。  是有个阴魂。  难道这就是浴室里的那个男人?
  此时,我妈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扑上来,不停地撕扯彩虹的衣服,大声吼骂彩虹,让彩虹把我松开。婉君见我妈打彩虹,她也急了,一把抱住了我妈,把我妈压到了身下,不让她动弹,我妈个子娇小,可是没想到发起狠来也蛮厉害,脚一抬一勾,就翻身骑到了婉君身上,把婉君反压着。——婉君在我妈手上,半点便宜也没占到。  她们二人打了个平手,就这么僵持着。  外公慌了,急急忙忙转身去拿了根棍子,可是左看看右看看,却不知道该打谁好。  外婆转头瞪了外公一眼:“死老头子,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拿棍子要打死谁?还不赶快拿香来!”  外公哦了声,丢了棍子,连忙取了三根香递给外婆。  外婆吼了句:“点燃啊!”  外公又哆哆嗦嗦地把香给点着,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外婆手边,仿佛交作业给老师的学生一样,生怕哪里又出了错。
  外婆一手把木印摁在彩虹的额头上,一手接香,将香在彩虹的头顶转了三圈,然后放到彩虹的嘴巴前面。我离彩虹很近,又是面对面,所以很清楚地看到彩虹面部表情的变化,由之前的麻木,变得很享受一样。她贪婪地吸了口气,香烟顺着气流钻进了她的鼻子,她大张着的嘴巴慢慢恢复了原状,眼睛里的血丝也淡去了不少。  婉君和妈妈不再互相“压制”,而是都呆呆地看着彩虹吸香。  彩虹长长吐了口气,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猛地吸了好几大口香,然后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外婆朝外公打了个眼色,外公怔了怔,然后忙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走出屋。  不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一叠黄裱纸。  外婆一见黄裱纸,脸都绿了,踢了外公一脚:“他都想害我孙女性命了,你还给他烧钱?死老头子笨得跟猪一样!——我是让你取剑来!”  外公讨好地笑了笑,又转身出去,取来了一把铜剑。
  这铜剑是外婆帮人解杀和做法事时,常用的法器。  一般驱阴魂,外婆是不用铜剑的,因为铜剑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一剑下去,无论什么样的阴魂必定会魂飞魄散,什么也没有了。——外婆常说能走阴是天赐的恩德,只能做好事,不能做恶事,虽然阴魂害人,可是也不能把阴魂逼得太死,凡事都要给别人留一条后路。所以,遇到鬼事,外婆向来都是先跟阴魂讲理,讲理讲不通,再说好话,多烧些纸钱什么的,这样子的话,普通的阴魂都会识趣自动离开的。  外公刚才拿黄裱纸来,应该是以为外婆要跟这个阴魂讲理,可是就算是要烧纸钱,那也应该是烧普通的纸钱,最好是方孔的那种纸钱,像黄裱纸这种,那是烧给神灵用的。  也难怪外婆没给外公好脸色看了……
  外婆用眼神意识我,让我帮她把香拿着,让彩虹继续这样闻。我动了动身子,彩虹坐在我身上,倒也没多难受,她并不重。于是伸手,把香给拿住,让彩虹闻。  发生这些事,才几分钟,可是这三根香却已经烧了一半了。  灰色的香烟并没有掉下来,而是打着圈儿地挂在那里,跟香连成一体。  这是有“灵”体吸香,而出现的最普通的画面。
  外婆接过外公手里的铜剑,冷冷地盯着彩虹,嘴里开始快速地念着什么,声音很小,语调又快,我听不清楚。这也是我头一回,看外婆念这样奇怪的东西。  用书面语来讲,应该算作是咒吧。  “不要杀他……”彩虹没头没脑大叫一声,眼睛突然闭开,脸上享受的表情不见了,布满了震惊,接着,又满是恐惧。——我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眼睛里还有少量的血丝,可是瞳孔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并且,有我的倒影,不再是之前迷离又飘忽的状态。  看样子,彩虹的神智已经恢复了大半。  我松了口气,这下子这个阴魂可没好果子吃了。木印盖在了彩虹的印堂处,阴魂不能自由地出入彩虹的身体,只能任凭外婆处置。
  “朱奶奶,不要杀荆鸣!”  突然,彩虹从我身上离开,朝外婆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  我心里巨震。  两次听彩虹提到荆鸣,她跟荆鸣是什么关系?莫非……这个附她身的阴魂就是荆鸣?彩虹一直知道是荆鸣缠着自己?如果此荆鸣跟妈妈所说的荆鸣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妈妈瞒着我,给我安排了一场冥婚?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外婆冷冷地道:“你自己说,你当我们走阴师是好欺负的么!当着我的面想害我孙女,我老婆子一辈子没斩过魂,今天非要斩了你!”  外婆说完,在彩虹的左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瞧那个位置,大约就是阴魂印记的位置了。  彩虹一下定住了,就那么跪着。  外婆高举着铜剑,慢慢滑向彩虹的头顶,彩虹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眼泪。  我叹了口气——这明摆着彩虹跟荆鸣是认识的,并且很熟,甚至,我猜想,可能会是恋人关系。  “外婆,放了他吧。”  我心一软,开口替荆鸣求情。  外婆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彩虹身体不能动,可是眼睛却往我这边瞄。她看了我半晌,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凶恶,然后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恶狠狠地朝我道:“唐初一,要杀要剐随你便,不用假装好人替我说话。”
  我知道这是荆鸣在说话,于是回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是恨!”  “嗯……不管是什么,我并没有得罪过你。”  “没有得罪?哈哈哈哈……你问她!”彩虹疯狂地大笑几声,然后眼神一转,看向我的身后。  我没有回头,因为背后只有我妈和婉君两个人。
  。。。娃娃亲害人啊这是
  我抬头去看外婆,外婆却悄悄朝我挑了下眉。  外婆为人风趣幽默,思想开明,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却还有心思来逗我,我不由想笑。突然又转念一想,外婆看似马上就要把荆鸣给弄“死”了,可是实际上却迟迟不下手,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  她是做戏给妈妈看的?  我心里有了底。  婉君慢慢走上前来,蹲到彩虹身边:“姐,荆鸣不是四年前就死了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什么胡话呢?”
  彩虹看着婉君,眼神不再那么凶狠,而是变得非常哀怨。  “姐,你怎么了嘛,你说话呀?”  婉君着急,伸手去抱彩虹,可是手刚碰到彩虹的身体,手背上就起了一层白白的霜冰。  “姐,你……你的身体……”  彩虹喉咙里传出“呜呜”的怪音,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流:“我……我是你姐夫啊,妹妹……我死得好惨啊!水里好冷,我好冷……妹妹,我好冷呀,你们都不管我……彩虹对我好,我爱彩虹,我只想待在浴室里……”  婉君大惊:“姐夫?你真的是荆鸣?”  “妹妹,我这辈子没有福气,不能娶你姐姐……”彩虹呜咽着边哭边说,把目光投向我,恶狠狠地说,“唐初一,我魂飞魄散也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还没等我组织语言去解释,她又继续朝婉君吐苦水:“我好冷啊妹妹,水里都是冰,我好冷……呜呜……”  “姐、姐夫,如果你真的是姐夫,你就不能这么害我姐啊!”  “我谁都不要,只要彩虹……”  “姐夫,我知道你对我姐好,当初也是为了救我姐才冻死在河里的,可是……毕竟你们现在人鬼殊途,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啊。荆鸣,姐夫……你放过我姐吧,我求你了……”  “我不想要彩虹的命,我只想跟彩虹在浴室里多待一天算一天……是这个女人!是她要拆散我们!她要跟我配冥婚,我妈答应了,腊月二十四就开始办,我是个鬼,我做不了什么事,我没有办法呀……彩虹要嫁人,我会祝她幸福,可是,我除了彩虹,绝对不娶第二个女人!”
  荆鸣作为阴魂,能有这么强的表达能力,我很惊讶。  一般人死后只会记得生前最在意的几件事,并且,随着死亡时间的增长,他的记忆会慢慢地散去,直到很久以后,他的思想变得浑浑噩噩,也许只记得某一个最执着的念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很多阴魂的出现,那么无厘头、那么没有目的性了。  像荆鸣这个样子,记忆非常清楚,并且,他的逻辑性越来越强,的确很少见。  外婆用手狠狠掐了一下彩虹的右手中指:“荆鸣,你附在彩虹身上,伤她的灵火,你晚上到我梦里来,我有事问你。”  “谢谢朱奶奶……”  不知是彩虹回答的,还是荆鸣回答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出来男女。  一道白影从彩虹的头顶飘出,散在空气中,彩虹双眼翻白眼,昏睡了过去。婉君忙把彩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荆鸣走了,彩虹虽然没醒,可是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缺了魂魄一样。  说恐怖点,像一具尸体。  都说相爱的人的灵魂是合二为一的,刚才走了的荆鸣的阴魂,带走了几丝几缕彩虹的魂魄呢?
  婉君守在彩虹的床边,握着彩虹的手,一言不发。  我看得心里一阵一阵地难过……  婉君刚跟荆天谈恋爱的时候,常跟我提她姐夫,那时候她一直很亲热地叫姐夫,所以我并不知道荆鸣的名字。——婉君说姐夫和她姐是大学同学,对她姐非常非常好,姐夫的命都是她姐的,并且姐夫相貌堂堂,是个品学兼优的男生。姐夫跟她姐,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爱程度羡煞了很多人。  那时候,在婉君眼里,姐夫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  四年前的冬天,她姐跟姐夫去洪湖玩,碰巧赶上了抢劫的,她姐被吓疯了的人群推进了湖里。当时湖面结了一层冰,看着都冷。姐夫二话没说,把姐姐救了上来,可是姐夫自己却淹死在了湖里。  据说,那次在洪湖里淹死的有三个人。  这事当年很多人都知道,后来因为洪湖是旅游景区,于是有关部门就把消息给封锁了。  姐夫死后,她姐消沉了很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找男朋友。  曾经婉君还跟我说,她要跟她姐同一天出嫁,穿同样的婚纱,走同一条红地毯……  如今,她姐跟姐夫却阴阳相隔。  我想安慰婉君,话到嘴边又咽下。外婆招手,让我们都出去,于是我们留下婉君照顾彩虹,都跟着外婆到了堂屋。
  外婆坐在正位的椅子上,看着妈妈,高深莫测地笑。  妈妈摸着嘴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转头看她,她温柔地笑了笑:”初一,你听妈妈解释……”  “没事的。”我回了个礼貌的笑给她。  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那么之前妈妈给我的温情,会不会都是虚情假意?  妈妈大老远,从上海跑回湖北老家,就是为了给我结这门阴亲。可是老天爷却偏偏不如他们的意,荆鸣中意的人自始自终都是彩虹,而不是我,要不然荆鸣也不会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而动我这个走阴女了。  结阴亲这事,只要有一方不同意,那么就是行不通的。   外婆怕是一早就看出妈妈给我安排的是一场冥婚,可是又不好直接了当地戳穿,于是就用“行动”说服妈妈。  我只是有一点想不通,妈妈不是不相信鬼神的么?怎么主动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鬼了呢?我嫁给一个鬼,能帮他们转运不成?还是说,我嫁给鬼了,给旺我弟的婚姻?可我弟还小啊,现在才二十岁,不着急吧。  外公拿了盒茶叶出来,递到我手上,我接过,泡了壶茶。  外婆慢条斯理地同妈妈道:“小惠,这事你怎么看?还要不要给初一配啊?”  我端起茶杯,手有点发抖。  此刻真想躲到地底去,不去听妈妈给出的理由。  好怕听到我猜的那种答案,好怕……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证明爸妈不爱我了,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给他们铺路的工具而已。
  妈妈回答外婆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着的。  “妈,你一直晓得,龙飞(我爸)不相信鬼啊神的,另一方面我也是担心初一的婚事……”  “说重点。”  外婆打断了妈妈的话。  妈妈停了一下,说:“妈,龙飞单位有个升职的机会,明明定好是他的,可是却突然成了别人,为这事龙飞没少受气,我一个妇女能有什么办法……有一次打牌的时候,一个牌友给我们介绍了一位道长,道长说初一的命好,可是如果一直不嫁出去的话,就会克父母,这才导致了龙飞不能升职……”  “放他娘的屁!”  外婆突然骂了句粗口,我一口茶刚准备喝,全部喷了出来。  外公在一旁哈哈大笑,外婆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收了笑,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外婆、妈妈和我。  外婆喝了口茶:“小惠,我告诉你实话,我们初一的命,那是娘娘命,是大富大贵的命!什么狗屁克父母,唐龙飞要是现在在这里,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妈妈忙提了茶壶,给外婆添茶水,讨好地笑:“妈,之前龙飞不是不相信鬼神嘛,所以也不信什么冥婚一类的东西,但是道长说只要初一过了出嫁这个形式,就对家里人很好了,龙飞这才勉强同意这事。而且,订婚也可以,不是真的冥婚。——妈,您想啊,初一又不是真的要嫁人,那鬼又不能真的把初一怎么样,说到底我们也没有亏什么,您说是吧?”
  “无知!”  外婆气得手在桌子上一捶,“所谓冥婚,就是结婚,不管订还是结,是活人还是死人,结了婚再想嫁人,那就是二婚,不仅影响了她这辈子的命运,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的命运都会被改变。你们这么做,是想害初一生生世世啊!”  “没没、没有……妈,初一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么会害她呢。”  “我可怜的初一哟,我可怜的孙女哟……”  “妈,您别哭啊。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冥婚这么害人,要是早知道,我是死也不会同意的啊。——我心里明白,你们一直觉得我们喜欢小世(我弟),不喜欢初一,其实两个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对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可是现实有很多问题,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得了主的呀。”  “那你多给初一些钱,让她到上海上大学总可以的吧?”  “您又提这事……现在初一大学都毕业一年多了,您……好好好,这事是我们做错了,是我们错了。”  我听外婆和妈妈的谈话,不由想笑。  当初我不是不可以去上海念大学,只是想着如果去了,那么回家看外婆的机会就少了,于是就主动放弃了这个想法。再者说,我是走阴女,将来要接外婆的班,不管是去了上海,更或者是国外,到头来还是要回到湖北南岭村的。  我的根在这里,外婆在这里,走阴坛口的神灵在这里。
  “妈,您就原谅我们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妈妈腆着脸,跟外婆说好话。  外婆半眯着眼睛:“我原谅有什么用啊,你们伤害的是初一。”  “初一只听您的话……”  “哼!初一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随了你,少根肠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外婆正数落妈妈,外公拿着一把紫菜苔从屋外走进来,外婆指着外公道,“你们就跟他一个样,缺心眼。”  外公得意地笑,扬着手里的紫菜苔:“是啊,刚从菜园子里摘的,多新鲜。”  我咽了口口水。  外公把缺心眼听成了多新鲜,哈哈。  “当着初一的面我给你留点面子,走,做饭去,我要单独教训教训你这丫头。”外婆拉着妈妈,往厨房走去。——在外婆的眼中,妈妈也是她的“小丫头”。  外公哼着小调儿,跟在外婆和妈妈身后。
  我想了想我妈给我配阴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默默叹了口气,端了杯茶,进房里,把茶递给婉君。婉君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一场,可是气色却好了很多,想来已经看开了。婉君大大咧咧,看事比我透,不会因为一个事情,而在心里打上一个结。  妈妈虽然给了理由,也说了是场误会,可是,我就是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是信好,还是不信好。  我把事情跟婉君说了,婉君劝我,让我相信妈妈,因为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妈妈会真的伤害自己的孩子。就算有时候伤害了,那也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  说得有些道理。
  我抱着婉君的胳膊,盯着彩虹的脸看。  如果荆鸣还在,他们应该早就结婚了吧,会生个漂亮的宝宝,过得很幸福。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起死回生的术法?  起死回生也没用了,荆鸣已经死了四年了,他的尸体如果不是被火化了,那也早就腐烂,不能用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当天傍晚,彩虹醒了。  我们问她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么?她说她只记得她做了一场梦,梦到荆鸣向她求婚,她答应了,荆鸣说在她身上丢个记号,就证明她答应他的求婚了,于是他就在她身上画了个黑色的铜钱印子。  原来在彩虹眼里,这个印子是这么来的。  外婆问彩虹,是用什么方法把荆鸣“养”在浴室里的?是不是有高人教她?  彩虹回答说,她并没有高人指点,她只是一直很想念荆鸣,又想着荆鸣是在洪湖冻死的,去了那边肯定也很冷,于是就每天洗澡的时候,把荆鸣送的一枚玉佩放进温水里。她听说玉能藏灵,她希望荆鸣的魂魄能够回来,住进这玉佩里,有水温暖着,就再也不怕冷了。  外婆继续问彩虹,是不是给玉佩取了名字?  彩虹说是的,她把玉佩当作“荆鸣”,天天跟他说话,洗澡的时候才摘下来,放进浴盆里。  她这么一说,这事还真只是一个巧合了。——当人的念力达到了某一种境界,是可以把他想象中的物体或人,而魂魄化或实体化。尤其是,当一个人思念亡故的人的时候,这种精神上的念力最明显。要不怎么都说,“说曹操曹操到,说鬼鬼到,半夜不谈鬼,一谈鬼就来”这种话呢。  说起来,是彩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荆鸣招唤来的了。
  当晚,婉君的爸妈回来了,婉君让我们先不要跟她爸妈说起荆鸣的事,免得他们担心。既然她这么讲,我也没那么长的舌头去说三道四。  这一夜,我没有跟婉君睡,她说要跟彩虹睡。  我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用圆光术看看婉君在干嘛,可是一盯着圆镜子看,脑中就浮现出彩虹和荆鸣在浴室里的画面,精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圆光术一直施不成功。  第二天,我一起床就去找婉君,她正跟彩虹靠在床头柜上聊天,气色不错,我这才放心了些。  看来圆光术不成功,只是我个人的问题了。  我坐到床边,贼兮兮地笑,手往婉君的衣服里探去。大冬天,很冷,我手凉,婉君被凉到了,忙躲进被子里,我又伸进被子里去拉她。——疯闹间,婉君的手不小心把彩虹的睡衣扣子扯掉了,我除了看到彩虹胸口的一片春光乍现,还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块黄龙玉,手工雕的,是一个凤形,价值不低。  婉君跟吓傻了似的,看着彩虹一动不敢动。  不过是扯掉了一颗扣子而已,婉君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彩虹没有说话,婉君大气也不敢出。  我问她们这是怎么了?婉君咬着嘴巴,看着彩虹,眨着大眼睛。彩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婉君,叹了口气,笑着拍了一下婉君的头,然后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递给我,并告诉我,这玉佩是荆鸣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在冶庙开过光,能辟邪。  我说,那既然是荆鸣送的,就好好收着呗。  彩虹说,她有件事,想替荆鸣求我。
  我问什么事。  她说,她以前听说人死后,会成为魂魄,而魂魄是可以轮回转世的,但是转世之的玉会忘记上辈子的事情。她本来是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就这么跟荆鸣“在一起”,可是她睡了一觉,却突然开窍了……现在,她希望荆鸣能重新投胎做人,开始新的生活。哪怕新的生活里并没有她,她也愿意祝福他。  我做不了决定,于是去看婉君,婉君愣了愣,开心地笑,让我把玉佩收下,她说,四年来,一直怕她姐做傻事,现在她姐终于想通,从那件事里走了出来,她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我没尝过爱情的滋味,明白了一句话:  祝福,也是最美好的爱恋!  但愿彩虹以后,还能遇到一个像荆鸣这样真心对她的男孩子。
  我收了玉佩,握在掌心,感觉玉佩里有一丝丝的暖气流出,看来是真的开过光。  在这里多说两句,很多人对于开光的东西有个误区,那就是开光的东西有很多禁忌,不能沾水,不能用屁股坐,不能丢进污秽之地,不能对开光物不敬……等等,否则后果很严重。而在这些禁忌里,有一样存在着差别,那就是,开光的东西不能沾水。  不能沾水,那要看开光的是件什么东西,并且,要看为这东西开光的人的能力是否达到一定境界。  一般的开光物不能沾水,可是真正的高人开过光的东西,是可以沾水的。  我把玉佩拿给外婆,外婆说玉佩因为开了光而形成了一个结界,彩虹把荆鸣召唤出来,荆鸣又本来就是玉佩的主人,所以,他能够住进玉佩里。  现在荆鸣被外婆的铜剑伤了,不能回到玉佩当中,不知道飘荡去了哪里。  正说着,一团白白的人形的光在半空中显现出来……  “唐初一,我是荆鸣,我回来娶你了。”
  还真结啊?
  我看到荆鸣的魂魄回来,倒也没多害怕,毕竟从小到大看得多了,可是,让我吓一大跳的,却是他那句话。  唐初一,我是荆鸣,我回来娶你了。  他说他回来娶我了,还连名带姓地喊唐初一。  这使我确定荆鸣并没有认错人,他要找的人,就是我。  昨天还要死要活,说宁可魂飞魄散也不与我结阴亲,今天却主动现身,说娶我,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外婆沉下脸:“荆鸣,你不要瞎闹,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的以为我老婆子不敢斩魂?”外婆这句话,说得霸气侧漏,我心说以后我也要像外婆一样,做个霸气的走阴师,而不是像现在,只是个能通灵、却没有半点法力的走阴女。  妈妈看不见荆鸣,左看右看,然后问外婆在跟谁说话。  我怕吓着妈妈,万一动起手来,外婆的手脚可是很利索的,于是我找了个理由把妈妈带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外婆出来,把玉佩丢给我。  我刚握上,就感觉玉佩里面有东西,仔细去看,却是荆鸣。  外婆说她已经把荆鸣收进玉佩里了,腊月二十四,我与荆鸣完成冥婚之后,过了这个年,她就把荆鸣送走,让荆鸣投个好人家。  我就纳闷了!  怎么还是要跟荆鸣结冥婚啊?  “外婆,你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外婆呵呵一笑:“初一,你妈妈之前提到的那位道长,算得准,你要是今年还不出嫁,你爸就得倒大霉!”  “什么!?”  我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锅……  我妈也是惊呆了,忙拉着外婆的手:“妈,你可千万不要害了初一啊,我、我、我……以前不知道有鬼,可是现在知道了鬼是存在着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鬼呢,那不是割我的肉嘛……呜呜呜……”说着,急得呜呜哭了起来。  外婆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小惠,你也别嚎了,等过了今年,什么都好了。”  我不由好奇:“外婆,你是不是预先知道了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外婆说完这句,不再理我们,慢悠悠走了出去。  从她的神色和步子来看,我和荆鸣冥婚似乎并不是一件“强扭”的事。  我很好奇,外婆所谓的“天机”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我真正的桃花要出现了?  既然我真正的桃花要出现,为什么还要与荆鸣冥婚?  掰着手指算了算,现在都腊月十一了,14年的春节是腊月三十一,统共不过二十天的时间,在这短短的二十天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捏着玉佩去找彩虹,问彩虹这事怎么处理好?彩虹却是没多大反应,她的意思是,她现在已经放手了,荆鸣也跟她道了别,现在荆鸣要做什么事,她都是支持的。如果我愿意跟荆鸣冥婚,她也会祝福我们。  我一个头两个大!  之前不知道荆鸣是彩虹的恋人还好,还可以为了帮爸爸转运,而去结冥婚。——反正我是不怕下辈子过得怎样的,这辈子过好就行了。——可是现在知道荆鸣是彩虹最爱的人,而婉君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嫁”给荆鸣这事儿……总觉得怪怪的。  婉君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初一宝贝儿,你先别急哈,朱奶奶不是说过了年就好了嘛,你先等几天再说。如果你不愿意冥婚,姐给你抢一个小鲜肉回来,脱光了丢你床上,怎么样?”  我推了她一把:“去你的。”  彩虹在婉君脸上捏了捏:“你哟!什么时候才像个姑娘样儿。”  婉君得意挑眉:“大爷我就缺一根热棍,不然可以创造一个民族……哎哟!姐!你干嘛老打我头!宝宝表示要还击!”  说着,跟彩虹疯打在了一起。  我在一旁看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心情瞬间好了大半。
  中午回到家,吃了饭,外婆讲起了荆鸣,她说荆鸣跟我们以前遇到的阴魂都不一样,他的能力很强,不仅可以有实体,还可以幻成魂魄的形式,而且记忆很清楚,如果不是他的家里有高人施法,那么就是他的生辰八字跟我一样特殊。  我也看出些门道来了,忙附和着说出自己的观点。  所谓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  正月初一生的女孩子,被人称为娘娘命,正月十五生的男孩子,则是天子命。  主富贵,事多成,可是却命中带克。  不克父母亲人,只克另一半。  这样算起来,荆鸣的生日多半是正月十五了。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外婆点头,说她也觉得荆鸣的生日是正月十五。  为了验证我们的猜测是不是对的,我忙跑到隔壁去问彩虹,彩虹说荆鸣是1985年正月15日正中午生的。  这就对了!  俗话说,男要午女要子,荆鸣刚好把好日子都选中了。
  荆鸣挑了好日子出世,按理说不是个短命的人,怎么会因为救彩虹而淹死了呢?  我想不通,就去问外婆,外婆告诉我,荆鸣不该死的,他是替彩虹死的。  我妈听了这话,在一旁唏嘘不已,直叹气,说我要是能遇到这么一位痴情的男生,她宁愿少活二十年。外婆忙去捂妈妈的嘴,告诉她,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讲,就跟发誓一样,说出去了,是有神灵听见的。  妈妈没有反驳,看着我温柔地笑,说要真有神灵听见才好呢,她是真的愿意少活二十年,来为我换一个能疼我一辈子的人。  我听到妈妈这话,心里一紧,很有些感动。  外婆打趣妈妈:“你要是长点心眼,我宁愿少活三十年。”  “妈,你已经七十多了,来不及了。”  “是啊……我的美好人生已经过去一半了。”  妈妈:“……”  我:“……”
  外婆一抹嘴:“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准备冥婚的东西去。”说完,走了。  妈妈盯看了我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我藏不住事,于是跟妈妈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妈妈叹了口气,问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荆鸣?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彩虹愿意,荆鸣也愿意,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最主要,冥婚还能帮爸爸转运……  “妈妈,结个冥婚而已嘛,没事的。”  “初一,之前妈妈不相信鬼神觉得没什么,现在妈妈信了,总感觉你嫁给鬼不好,不吉利。”妈妈犹豫着道,“这样吧,妈妈带你去拜姻缘娘娘吧?”  “姻缘娘娘?”  “你堂姐之前不是也一直感情不顺嘛,去庙里求了姻缘娘娘,三个月就嫁了个好老公,现在怀胎七个月,马上就要生了……”  “哦?还有这事啊?”  “嗯嗯……她是在上海拜的姻缘娘娘,咱们湖北也有,我都打听过了,明天就带你去,怎么样?”  原来妈妈是有备而来!
  我揉了揉鼻子:“外婆知道这事么?”  “知道知道,我跟你外婆提过了,她很赞成,就怕你不肯。”  “外婆同意了,那我没意见。”  “太好了。”  妈妈高兴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初一,这二十几年是妈妈对不起你,你要是嫁个好人家,妈妈也就安心了。”  我点头,笑了。  是啊,嫁个好人家!  有好人家嫁,谁愿意嫁给荆鸣呢。  说来也真是奇怪。我出嫁吧,是为了给爸爸转运,可是荆鸣为什么突然要娶我?莫非是他有求于外婆?他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晃着玉佩,让荆鸣出来给我一个说法,他始终不理我。  第二天,妈妈带着我到了新堤,然后包了辆车,用短短一天时间,连续进了八间寺庙,拜了八个姻缘娘娘。  东林古寺、法藏寺、青龙禅寺、祈福寺、佛治寺、龙王庙、千佛寺、合兴寺……  每进一间寺庙,我浑身就冷得直打哆嗦。  我怎么给忘了呢,走阴女不能靠近寺庙太近,因为寺庙不仅仅只供着神灵……
  @禅心233
22:22:00  我揉了揉鼻子:“外婆知道这事么?”  “知道知道,我跟你外婆提过了,她很赞成,就怕你不肯。”  “外婆同意了,那我没意见。”  “太好了。”  妈妈高兴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初一,这二...  -----------------------  楼主,快点更啊,好不过瘾
  明天更  
  @禅心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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