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成为我杀了龙傲天txt..有办法吗?

异世傲天无弹窗_正文 一千五百五十七章:新任神尊诞生!_万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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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傲天无弹窗 正文 一千五百五十七章:新任神尊诞生!
&&&&一千五百五十七:新任神尊诞生!&&&&真是每天解决了一件事情又来了另外一件事情。事情总是源源不断的产生。&&&&解决七彩之境与墨色之空对一层大陆的威胁,只要眼前沟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谁能保证在此,离开了以后七彩之境与墨色之空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威去胁对待一层大陆,所以,沟通都是短暂的,他们可以,跟自己一个套路在自己离开后实行另一套办法。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靠自己。&&&&这件事情不能让七彩之境和墨色之空知道,需要自己来完成。就是将整个一层大陆围在一个自己设置的巨大结界之内,这样就可以保护他们不会被那些所谓的幻象所监视了,这些幻象也不能再暗中做出什么样的改变。&&&&可是这个样子的话,求必须自己耗费时间,因为一层大陆的面积十分的宽广。要想将这一层大陆围在结界之中,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最快的速度也就得需要三天。&&&&所以时间非常的紧迫。必须抓紧时间来做些事情。&&&&龙傲天为了在红屋可以多休息一天,其实是为了与荣林雨安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多相处一天,而将结界的事情只能在最后的两天夜以继日的赶工做完了,而且不仅如此还要在墨色之空选出一位又天分的克隆体成为墨色之空新的神尊,自己为他传授功力与真气帮祝他成为整个墨色之空最强的,也成为整个一层空间最强的,虽然不至于将其他的空间吞并,但是也保证了墨色之空不会受到威胁和伤害。最后的事情还真是多。&&&&想一想就头大,但是自己坐的这些事情自己都非常的满意,因为自己的能力使整个一层空间都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没有使某一个空间统一,但是却也各自安好了。龙傲天对自己的成果还是非常满意的。&&&&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龙傲天将这整个一层空间的结界也整合完毕,但是天府首领却没有在天亮之时等到龙傲天赴约,没有等到龙傲天真的是十分的奇怪,他不是之前一直催促自己尽快帮助他通往二层吗,现在一层大陆的所有已经修复完毕了,可是他人竟然不见了,这其中难道事出什么意外和事情了,天赋的首领还略微的有开心,龙傲天讲这一切的事情做却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也是挺划算的。&&&&可是她想错了,并非是龙傲天临时变卦了,而是此时的龙傲天背另外的一件事情缠的焦头烂额,那就是,面目全非之空实在是很难挑出有天赋的克隆体,龙傲天开了天眼一个个的扫描过去,都没有看到有什么骨骼惊奇的克隆体,出现没有一个示能够担当重任的,着可就麻烦了。&&&&于是龙傲天不得不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们故障比式,优胜劣汰,给他们极少的生存名额,让他们争夺生存的机会,最后活下来的人成为新的神尊继承者。&&&&当然只有龙傲天知道其他的人不会真的消失啊,只是进入到了龙傲天所设置的一个结界当中。&&&&但是他们却会为了生存而拼命的争斗。此时整个墨色之空陷入一片,你争我抢境地当中。弱肉强食还是可以激发他们生的**的。&&&&那些克隆体由于都是一样的,所以总是难分高下,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了,龙傲天便迅速将他们送入到了虚无之境。&&&&人数已经过半了,可还是没有寻找到适合的人。&&&&正在这时,一对争斗的克隆体进入到了龙傲天的视线之中。其中的一个通体黑色的大汉,竟然使出了与众不同的招数,不同于其他的克隆体那样,它不仅能够进入生意,他将自己的身体割裂开了,而且还,在合并以后强有力的攻击对方。使对方不能将身体分离开,是对方不能对自己造成有效的攻击。&&&&他的弹跳力也是十分的强,且他的出手招式十分的有智慧,而不是盲目的乱来。看来他不仅是一个身体机能十分强的,而且也很有头脑,是一个可塑之才。&&&&龙傲天迅速的锁定了这个目标,并且与这个目标过手之后,命令让所有的克隆体们一起对他进行了围攻,但是这类攻击对他来却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他竟然在围攻之中脱身了,看来就是他了。&&&&能在墨色之空找出一个这样的人真的非常的不容易。所以在选定了以后,龙傲天就向他输送了自己的部分真气和功力,但是这个人完全不知道龙傲天为什么要这样做,整个人都是迷茫的状态。&&&&龙傲天并没有想多做解释,只是对他,以后整个墨色之空空,都需要你来统领。你就是以后墨色之空的神尊了。&&&&完这些话,龙傲天便将那些被自己放入了虚无之境的人放了回来,剩下的事情便交给这新上任的神尊自己处理了。&&&&龙傲天这些话做这些事情,到时候都将墨色之空原来的神尊放了出来,只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隐身着,所以他们才能发挥这无比的能量。&&&&龙傲天选定神尊的接班以后,那墨色之空到神尊,便偷偷地将自己的能量之源,转移到了新任的神尊体内!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当墨色之空的神尊帮助龙傲天成功抵达二层空间之时,所有的能量便会自动流入到新任神尊的体内,一切也就结束了。&&&&“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到达二层空间了呢。”天府的首领对龙傲天的回归有惊讶,但是却也是在情理之中,当看到龙傲天身后那一位面色极其恐怖凶恶与另一位似得道高僧般出世之人的时候,便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于是不卑不亢的着。&&&&“嗯,事不宜吃,我们去火山与雪山吧。”龙傲天与天府首领会合以后变匆匆的赶往了火山与雪山,甚至都没有回雨林看一眼,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不犹豫的离开。&&&&二层是一定要去的,天就在自己得眼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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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三十八章 年轻人的时代
龙傲天用手『摸』着紫萱滑润的秀发,用着叹声的语气道:“唉,紫萱那岂不是没有任何机会了吗?还真是可惜!可惜!”龙傲天这副叹声模样,紫萱自然是看在了眼里。**紫萱眼中划过一丝丝狡黠,呵呵一笑,修长的秀手『摸』着龙傲天那英俊非凡的面孔,淡淡道:“傲天,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办法!”紫萱这话语无形间迅速令龙傲天燃烧起了浓厚的兴趣,此刻龙傲天带着玩意味的眼前望着紫萱,自然说在等待紫萱的下话啰!紫萱霎时间脸上嫣然一笑,这一笑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完全对于男人杀伤力属于秒杀!这不龙傲天也有些心动了吗?不过刚才的翻云覆雨那是已经抽空龙傲天一半以上的精力了,就算想再度进入那神秘花园一战,精力也不够旺盛啊!自然只能够强忍住紫萱那份妩媚动人的诱『惑』了。紫萱自然是明白自己魅力对于男人几乎是秒杀式,不过现在在紫萱心中龙傲天是自己的男人,才会令紫萱有如此妩媚动人的一面,若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紫萱有的只是冷漠,冷傲给人以冷艳的感觉,不过这一刻现在紫萱的身份只有一个—龙傲天的女人。“这个办法,说来也麻烦,只有一个人可以入侵杀手网站,此人便是现阶段的网络之神“god”,能够让此人出手,杀手网站的种种防设,便形如虚设。”紫萱带着几分得意咯咯直笑道。听完紫萱的话语龙傲天那能不明白,紫萱这份明是有意捉弄自己,毕竟“god”在网络上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现实中又无人知晓“god”到底在那里,这令龙傲天如何寻找呢?这正是紫萱的想法。只是令紫萱如何个想也想不到网络之神“god”就在她的眼前吧!龙傲天脸『色』泛起狡黠般的笑容道:“紫萱你居然敢骗我,“god”我那里去找?”紫萱脸蛋红晕顿现,缓缓『露』出了展颜般的得意一笑道:“这我可就不能帮你了,你自己去找呗!”望着紫萱这副模样,令龙傲天淡淡道:“告诉你个秘密,“god”就是我了。”龙傲天这副模样与配合上龙傲天的话语,紫萱喃喃自语道:“说你是神棍,我肯定第一个相信。”紫萱这话语令龙傲天心头上大喊:我都实话实说了,居然不相信,“god”这黑客可是我。想到这里,龙傲天也没有多狡辩,只是一脸无所谓样罢了!龙傲天此时紧盯着紫萱这个小妮子的面孔,良久才脱口笑道:“紫萱你变漂亮了!”紫萱毫不在意龙傲天的话语,不过虽然脸『色』不在意,心中却暗暗自喜,被自己的男人说漂亮了,怎当然令紫萱欣喜。不过紫萱却瞧了眼龙傲天,咬着贝齿道:“情人眼里出西施。”龙傲天一愣,还真是想不到紫萱这小妮子会说这话语,不过紫萱接下来的话语令龙傲天瞬间大感极度无语。未完,[自动加载所有内容]。如果显示不完整,请从网址阅读:/n/zhongshengzhijipinkuangshao/31245.html我才不是龙傲天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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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医院医院整洁的病床边,像个傻子似的失神的望着窗外那片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闪闪银光的湖面发呆。敞亮的病房之中墙壁、地板乃至桌椅板凳,全部都用肃穆的纯白色粉刷过一遍,这种白晃晃的环境让我很是不适,不过这种不适对于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我来说,只是稍微添加了一些多点少点都无所谓烦躁罢了。  “你醒啦。”  将阻隔我和其他病床的白色幕帘拉开,少女浅笑着走了进来,黑色的皮毛披肩、黑色的细线毛衣、黑色的及膝短裙还有脚上那双我循着声音看去的黑色高跟鞋,甩着自己及腰的黑亮长发的她就以这么一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形象突然闯到我的面前。  “哦,啊,雪琪?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是雪琪现在展现在我面前的形象太过惊艳还是因为如今她将自己在学校一直束在胸前的头发自然的披散在身后的缘故,我竟一时没有认出她来。  “因为这里就是我家开的医院啊,我可是特意批示让我家最好的医生来为KING大人会诊来着,不过还没等那帮砖家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你的身体就已经自己痊愈了啊~”  将手中拎着的一篮苹果搁到我面前的窗台上,雪琪自来熟的从旁边拉了一张矮凳坐到了我的面前道。只见她笑着在我面前甩了甩自己毛衣的袖子,一把尖细的小刀便很不魔法的从袖口和皮肤间的缝隙中滑到了她的手上。虽然她很自然的从果篮中抓了一只又大又红的苹果拿小刀削了起来,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把刀真的只是来削苹果用的。  “是谁送我来的?凪和雨婷在哪里呢?”  没有空去追究雪琪一个女孩子家家为什么会随身带刀这件事,我迫不及待的向她问出了我现在最关切的问题,在我的记忆中我确实是吓走了那只作恶的黑蛟没错,可是天知道它会不会在看破我这个虚张声势的家伙的伪装后回来报复。  “是你的同学,那个光头,嗯,叫什么来着。。。。。。”  和一脸焦急的我不同,雪琪摸着下巴,转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边想边说着。  “是王奇吗?”  看她装出那副健忘的样子,我可等不及这位逗我玩的大小姐和我卖关子,赶紧开口补充道。  “啊,对,就是那个王奇,听门卫大爷说,那小子像头尾着了魔的野牛似的举着你火急火燎的冲进了我们家的医院,至于你妹妹还有那个叫凪的家伙嘛,在她们赶过来后我就以你在抢救中不能干扰的理由把她们和光头一起安排在院长的办公室休息了。”  雪琪从削好的苹果上削下一小片放在自己嘴里尝了尝,然后笑着将剩下的部分递到我面前道。  “你不是明知道我没有事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说实话我是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眼睛随随便便就冒火光的少女打交道,不过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精神我还是冷哼一声从雪琪手中接下了那枚削好的苹果,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之前我昏迷时雪琪没有对我做什么,那我现在就更加不担心她会把我怎么样了。  “因为我想要跟你单独谈谈,学校里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吗?我想你也不喜欢总是被我抓到储藏室里聊天吧。”  雪琪把玩着那把大材小用来削苹果的精致小刀,拿手轻轻擦拭着留在它银亮刀身上的果汁道。  “还是关于凪的事吗?还是说你终于想不开想要拉着我去城里找露易丝大人送人头了?”  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想让人随随便便就放下被灭门的深仇大恨什么的我还是自知不可能办到的,假如雪琪现在将雨婷作为人质威胁我和她一起去对付凪的话,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原本心态还很放松的我想到这里时心中不禁一紧,藏在身侧的拳头也暗暗握紧了。  “别这么戒备嘛,虽然我们李家能有今天的势力确实干过些不光彩的事情,不过威胁别人家人这种不道义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去干的,如果当年我们不是为了所谓的大义去反抗恶魔的话,也不可能惨遭灭门了。”  像是早就料到了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挥着手的雪琪面带无害的笑容道,虽然她的话像是在跟我开玩笑的戏言似的,不过我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悲哀和真诚,她大抵是不会干出我想象中那档子缺德的事来吧,我想着。  “那你和我还有什么好谈的?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又是学生会的会长大人,而我呢?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咸鱼不良罢了,除了我们都是怪人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吧。”  说起来的话,我现在终于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跟雪琪说我们都是怪人了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不过我和黑蛟战斗中所掌握到的时停能力绝对不是现在的魔法可以解释的了的存在了。  “别这么见外嘛,我可是帮你封锁了消息的,现在学校里可没有人知道KING大人被打成猪头这件事,他们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是我放出的烟雾弹,嘛,不过身为不良的你就算是无故翘课其实也不会有谁感到惊讶的嘛。”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不过雪琪你这幅学霸看学渣的高傲样子还是让我好不爽啊魂淡!明明我龙傲天之前保持着上课出勤率百分之百的记录呢好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和你说正事好了,关于温泉村那条黑蛟,你应该已经和它交过手了吧?”  雪琪笑着跟我拍了拍手,随即她面色一暗,盯着眼皮直跳的我道,而那原本轻佻的语气转而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知道?是凪告诉你的?”  我看雪琪的口气,明显是很了解那条差点让我们团灭在温泉的黑蛟的样子,那个妖怪不是一直很谨慎的吗?怎么会被雪琪这种局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最关键的是,假使凪真的告诉了雪琪黑蛟的秘密的话,那我和黑蛟间的约定岂不是被破坏了?我可没信心再次应对那家伙的复仇了。  “李家还没沦落到需要跟一个恶魔交易情报的程度,温泉村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地盘,更何况如果我们对修仙界和妖怪一无所知的话,又怎么有勇气在当年跟恶魔叫板?”  雪琪的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采来,她嘴上说的倒是很谦虚,可是我很容易便看出来她口中的李家对那些东西绝不只是有一些了解那么简单。  
    我啃着雪琪为我削好的苹果,一副对她的家世满不在乎的样子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风淡云稀的蓝天,自从我从中二期毕业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对那些修仙妖怪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提起兴致了。倒也不是说我真的就不喜欢这些神秘的存在,只不过在我的心智更加成熟了之后,我清楚的了解到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我不想惹上麻烦,更不想因为我而使我的家人惹上麻烦,所以我情愿顶着龙傲天这么个羞耻的名字努力的让自己成为一个普通人。  “有什么方法能除掉它吗?既然你们家连恶魔都敢叫板的话,总不会连这么一只小妖怪都对付不了吧?”  我望着窗外沉思了一会,然后偏过头,对雪琪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苦笑,开口淡淡的发问道。我确实已经下定过决心不去碰这些作死的东西,不过现在并不是我找不找麻烦的问题了,黑蛟这个**烦已经像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般悬在了我的头顶,我可不是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人物,一想到黑蛟在识破我的谎言后随时都可能前来报复这种事,我就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  “人家好歹也是最上等的大妖怪呢,我们李家对它也不过是敬而远之罢了,不过如果是KING大人的要求的话,我又怎么敢不告诉您呢?”  用上了反问的方式,雪琪欲言又止的在说出我最想知道的解决方法之前先顿了一下,然后像是在等我说什么似的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告诉我好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为了那么点面子藏着掖着呢?我之前不仅拒绝了人家的招揽,还作死的用友情破颜拳糊了雪琪一脸,现在雪琪不趁着这大好时机把我装进啤酒桶里沉到窗外的未央湖里就算对我最大的恩情了,又怎么可能无偿的帮我提供黑蛟的情报呢?  “我想让你成为我们的同伴。”  雪琪对我这么上道的表现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见她站起身,将手伸进装满苹果的果篮里摸索了半天,然后将一封用红色信封包好的请帖从果篮的底部抽了出来道。  “我说了我不会帮你找恶魔复仇的。”  光是惹上黑蛟什么的已经足够我头疼的了,更不要提再将强大的恶魔当成自己的敌人对抗什么的了,这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嘛。  “谁叫你帮我啦?我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你好歹也给我认真一点听了啊KING大人。”  看着跟日了POI似的一脸难堪的我,雪琪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将手中那红色信封上的封泥拆开,取出了一张空无一字的长方形白纸来。  “不是你而是你们?”  我看了看雪琪递过来的那张白纸,又看了看正捂着嘴笑我的雪琪,一脸茫然的问道。  “这是一封特别的加密信,只有靠我的能力才能使它被解读出来。”  雪琪握着信纸的手上突然冒出了一团幽蓝色的火光,在这熊熊燃烧的烈焰灼烧下,那张单薄的信纸非但没有被烧成灰烬,反而在火焰的炙烤下渐渐浮现出了几行黑色的小字出来。  我探头过去仔细的阅读着信纸上浮现出的小字,信上是这样写的:  “幽炎之瞳小姐敬启:  协会十二月十二日于枫叶园例行召开年会,务必到场。  虚伪的假面上。”  信的内容十分的简单,是用毛笔书写的三行小字,抛去第一行和最后一行收信和寄信人的称谓不提,信,或者说的请帖的主要内容只不过是某个不知名的协会邀请雪琪去参加他们的年会罢了,只不过年会的地点我倒是相当的熟悉——那不是长安市乃至整个九州大陆西北地区的死宅们聚集的圣地枫叶园商业街吗?  “你、你也喜欢二次元吗?”  难不成这位魔高最受欢迎妹子排行榜前十的女神,平日朴素而高贵的学生会长兼土豪大小姐的李雪琪小姐和我一样是一个隐藏的死宅不成吗?难不成这个现充属性百分百的怪人少女其实是我方打入现充内部的友军?  “哈?二次元?那是个什么东西?之所以选在枫叶园举办年会的理由是那里总是有一些奇装异服的傻哗,我们这些怪人去了反而变得不那么起眼了而已。”  雪琪皱了皱眉头,一脸困惑的望着我道,她口中那些奇装异服的傻哗大概指的就是枫叶园随处可见的COSER了吧,虽然我知道在普通人眼中COSER什么的的确是些和杀马特没啥差别的蛇精病,不过她这番现充才有的发言还是让本以为遇到友军我备受打击。  “嘛,你说你、咳,我们这些怪人去了也不会显眼,那难不成这封信上提到的协会。。。。。。”  心里在滴血的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岔开了之前的话题,现在可不是因为这种小事而消沉的时候,啊,但是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啊。。。。。。  “没错,这个协会是只接收我们这样怪人成员的九州怪人协会,像我这样有一个能接受我怪人身份的老爹的家伙其实已经很幸福了,我们还有很多同类因为他们的变异而失去了家人和朋友,所以我们偷偷聚集了起来,成立了这个怪人协会。虽然愿意加入我们的怪人其实不能算多,但是终归还是让我们有了不少可以无话不说的同伴,龙傲天,你没有必要再独自为你的强大而孤独下去了,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吧!”  怪人协会?原来怪人也是需要同伴的支持和理解才能存活下去的吗?只看恶魔们的报导的我还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帮单纯的杀戮机器的而已呢!不过更要命的是,我这些年无数次前往枫叶园采购过,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帮危险的家伙居然经常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聚集,或许我哪天在路上遇到过的某个被误认为COSER的妹子其实是跟裁纸刀少女一般杀人如麻的活阎王也不一定。。。。。。  “我应该已经没得选了吧,雪琪小姐。”  我有一种陷入到泥潭之中的感觉,为了解决黑蛟这只妖怪我就必须跟这些怪人打交道,而等我加入到怪人协会中之后,天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使我陷入到更麻烦的情况之中。  “我不会强迫你去加入的,不过在决定要不要加入我们之前,和我一起去见见协会里的大家总是没有错的,不是吗?”  说的到真是简单,羁绊这种东西,若是一旦产生了,再想要解开可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几只体态轻盈的飞燕在午后的清风中快速的掠过我身边波光粼粼的湖面,转而化作几颗黑点向大湖的中央飞去了,我跟在雪琪身后,漫步在湖边长满野草的软泥地上,在答应了雪琪的要求之后,她便故作神秘的拉上我匆匆的跑出医院,来到了这郊外荒无人烟的野地上来。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眼看着我们离身后医院中被粉刷成纯白色的大楼越来越远,可是我依旧没有搞清楚雪琪为什么要拉着我一个人跑到这种荒凉的地方来,说实话,我真有了一种这妮子是不是准备把我带到这地方灭口然后沉湖的感觉。  “你也是本地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吧?”  听到我的疑惑后,走在前面的雪琪偏过头来,卖了个关子反问我道。  “当然,这里不就是落雪湖吗?而且我还知道这里并不是天然的湖泊,咱们长安这地界本来是没有什么像样的大湖的。不过在一千年前几乎统一了九州大陆的唐王朝曾在咱们长安定都,当时的皇帝陛下为了能找到可以在夏天纳凉的湖泊建行宫,就出重金请了楼观仙山中的仙人在此开掘出了这片大湖,此湖本是没有名字的,后来因为到冬天时此处雪景甚美,才得名落雪湖。”  卖弄着自己从老爹那里道听途说来的野学问,我有些感慨的望着身边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道,原本是为了在夏天纳凉用的湖泊最终却因为雪景很美而得名,这不是很滑稽吗?在我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常常在下雪时骑着车来这里游玩,那时老爹的后座里载着我,母上大人的后座里载着雨婷,我们就在湖边找一块空地,然后铺上带来的旧床单当坐垫开始野餐。。。。。。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千年之后,皇帝陛下斥重金修建的行宫早已不见了,只留下这一片大湖在这里,任人慕名来访。”  一路上都在快步疾走的雪琪终于停了下来,她拉起自己皮大衣的两襟优雅的坐到了湖边的草地上,和我一同望着这片仙人留下的人间奇迹伤感地说道。  “说起来的话,我记得大唐的皇帝也是姓李来着吧。。。。。。说不定你们还是亲戚呢!”  我摸着下巴回想着初中历史课本中有关唐的记载,那位曾经斥千金使仙人的皇帝陛下似乎和雪琪一样都姓李,而在修建了落雪湖之后,盛极一时的李唐王朝也很快开始走了下坡路,虽然依旧维持了自己的统治达数百年,不过最终还是在各地农民伯伯的起义浪潮中毁灭了。  “呵,或许吧,”拿手轻轻抚过自己被风吹散了的刘海,对于我为活跃气氛而开玩笑的话,雪琪只是一笑而过,“先不提这些,你知道我们家为什么要把医院修到这种地方来吗?”  哦,说起来也是啊,魔修厂所在的工业区已经算是长安市最西郊的偏僻之地了,而建在这片落雪湖边的长安市第三医院更是在距离魔修厂有半个小时车程的野外,除了魔修厂的住户生病时会来这里看之外,我很难想通会有谁没事干跑到这种地方来看病了。  “因为城里面的地价太贵?”  说我市侩也好吧,反正我的想象力就只有这些了。  “确实,这里的土地本来就是我们李家的,所以将医院建在这里是能节省不少成本,可是如果吸引不到客人来看病的话,就算成本再低又能如何呢?”  原本有些伤感的雪琪被我这么一说给逗得笑了起来,她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冲我摇了摇头否定道,果然不是吗?这倒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就是了。  “我们家的医院并不是看急诊的,虽然为了你们这些魔修厂的家伙瞧病而设置了急诊科没错,不过我们的主要目标其实是为了帮住在这里的病人疗养的,安静和自然的环境对于病人的恢复很重要——但这还不足以让我们吸引到足够的客人。像我们这样的疗养性医院九州大陆还有很多,可是只有我们家医院的治愈率高的不魔法,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  拿手拍拍身边柔软的草地,雪琪示意我和她一起坐下来,虽然不知道她要求我这么做是为什么,不过我还是很顺从的照做了。  “因为你们这的大夫医术高明吗?”  摸不着头脑的我只能说出按照常识来讲最有可能的答案,虽然十有八九都应该是错的了。  “高明?呵呵,他们虽然算不得害人的庸医,但也绝对不是扁鹊华佗那样的神医,不过是一帮勉强称职的家伙罢了。”  果不其然,雪琪一脸不屑的再次否定我的猜测,从这么多年魔修厂住民传达出来的评价来看,我们对三院的医术还是相当认可的,还有不少被治好疑难杂症的人特意做了绣着“神医”这类的锦旗给这里的大夫送去呢!不过这些不错的大夫们在他们未来的BOSS雪琪小姐眼里一下就变得很不堪了呢,感觉好可怜的样子。  “所以说别和我卖关子了啊。。。。。。”  我现在可是随时都可能被黑蛟报复的啊,哪里有空跟你在这里扯东扯西的好吗?  “真是猴急啊,那么你现在照我说的做好了,首先,闭上眼。”  雪琪从地上站起来,像只小鹿似的轻巧的跳到了我的身后,用双手从我的背后环抱过来遮住我的眼睛道。  “嘛,随便你好了。。。。。。”  这是某种仪式吗?搞不清雪琪究竟在弄什么名堂的我干脆不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干脆照她说的做就好了。  “坐着别动哟,我现在要给你撒一些仪式必备的仙尘。”  雪琪将她的手从双眼紧闭的我面前拿开,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罐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晃悠着手臂播撒在了我的头上,虽然她自称这是仙尘没错了,可是为什么我嗅到了一股胡椒味呢?  “然后是一些葱花,咳,是仙草。。。。。。”  喂!你刚刚是再说葱花对吧!现在正噼里啪啦落在我脑袋上的不明物体是你撒的葱花对吧!  “啊喂!我怎么感觉很不妙啊。。。。。。”  “没关系的,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只要在加点酱油。。。。。。”  当从我头顶留下来的酱油滴进我的嘴角中时,我终于没法淡定下去了,我睁开眼,看着落了我一身的葱花和胡椒粉——以及浇在上面的酱油,你这是要带我去见厨神吗?不过还没等我回过头去质问雪琪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时,我的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尖锐物体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脊柱之上,于是我身体向前一倒,整个人像一颗球似的咕噜噜的便掉进了湖里。  “啊呀,忘了我穿的是高跟鞋了!”  直到这时,我的耳边才传来了雪琪事后诸葛亮的轻呼——哦,原来那个尖锐的物体是你他喵的鞋跟吗?  “不幸啊——”  在一头栽进湖水中之前,我拼了命才发出这么一声绝望的呐喊。  
    作为一个出生在内陆的死宅,我对游泳这项费时费力的运动的掌握程度只能达到在市游泳馆里套着游泳圈在挤满熊孩子的浅水区里随波逐流的漂来漂去的程度,不过我去游泳馆的唯一目的便是在夏天最热的午后逃离我们因为付不起空调的魔力费而化为蒸笼的家避暑罢了,所以那种程度的游泳技巧对我来说已经游刃有余了。  我会游泳吗?从技术的角度上来说,我已经不止一次在网上看过有关仰泳、蛙泳以及自由泳等各种各样的游泳技巧的教学视频,并且成功的在自家的大床上完成了标准的动作练习,只不过我从没有在真正的游泳池里实践这些技巧罢了。我知道游泳的每一个分解动作,并且能依靠我出众的记忆力成功的将它们复制出来,这样子照猫画虎的去做的话,瞬间学会游泳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雪琪你这个小女表砸居然敢算计我,看本王这就一个鲤跃龙门从水里跳出来狠狠的收拾你一顿,想把我尸沉落雪湖?你啊,真是图样图森破,我可是魔高最强的男人啊!  以上只是我在落水前脑中滑过的幻想罢了,看看就好,千万不要当真。  “救咕噜噜~命咕噜噜~”  直到身体完全落入水中之后,企图复制曾经在床上完成的游泳分解动作的我才发现这表明上波澜不惊的落雪湖之中其实不断有暗潮涌动,更加要命的是,这严冬中的湖水可不会像盛夏时的泳池中那样清凉,实际上,这里的湖水是清凉的有些过头了,差不多到了接近冰点的零度,被冰冷的湖水激的浑身一颤的我不要说做什么游泳动作了,就连阻止自己不断下沉都无法做到。  被水淹没,不知所措——说的便是现在的我。  我越是挣扎越是会加剧我体力的消耗,而当我本来就不怎么充沛的体力在无意义的挣扎中消耗殆尽后,我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失去了身体的知觉,最终,我放弃了挣扎。如果说这次落水的经历带给我怎样的进步的话,大概就是我学会了在水里睁开眼睛观察这一点吧,我注视着头顶晃动着的水纹,那片被阳光照亮的水域是最接近我所迫切需要的空气的地方,可是我已经渐渐的沉没到一片黑暗的湖底了。  “我勒个擦!怎么是个人类?说好的黑椒肉排呢?”  到最后,我的耳边已经开始出现幻听了,那是个有着怎样美妙嗓音的女孩啊,跟她一比雪琪的声音简直就成了野蛮而粗糙的大妈音,虽然说她用这幅好嗓子说出的话简直粗鄙不堪就是了。  “唔!咕噜噜噜——”  在那个曼妙的女声刚刚停歇之后,我面前的视野突然被一根长满比我脸还大的吸盘的触手完全遮挡住了,还没等我分清这种不魔法的玩意到底是我亲眼所见还是我脑中产生的幻觉之时,我的身体就已经被这根巨大的触手完全的缠了起来,好不容易憋住的一口气在这么一折腾之下被我彻底的吐了出去,而冰冷的湖水便毫不客气的被倒灌进了我嘴里。。。。。。  “出来了吗?”  此时此刻的湖岸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平移到距离湖边十几步距离远的雪琪望着突然间从湖面上浮出的大量气泡道。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一只长约五六米的巨大触手便卷着一个生死不明的少年从大湖里伸了出来,只见这只淡青色的触手在空中摆了一摆,然后像是算准方向一般重重的拍向了雪琪所在的岸边之上,被触手裹挟着的大浪犹如海啸一般席卷了它登陆之处的岸边,激起的浪花直到距离雪琪不远的地方才堪堪落回到她脚下的草地之上。  “果然是你小子,不按时给我献祭品就算了,还拿这种没二两肉的小家伙糊弄我算什么?”  将我翻滚着往草地上一丢,这根看似粗壮的触手竟然很灵巧的运用它尖细的尾端为我做起了溺水后的急救来,而那个我曾在水中听到过的可爱女声也再一次从我的耳边响了起来,这一次我总算是听清楚了,这个声音的来源就在我身边不远的落雪湖的湖水之中。  “那个不按时给你献祭品的小子是我的老爹,我现在可是每年都从西夷的岛国买最好的肥牛料理好给你丢在湖里打牙祭的,说起来真是浪费,你一只章鱼吃点虾米什么的就好了,没事干吃什么牛排啊?”  面对着这根可以轻易的将一艘渡轮打翻的巨大触手,雪琪却毫不见怪的翻着个白眼大声的对它吐槽道,那架势就好像她和这只触手是认识多年的熟人似的。  “是吗?当年那个哭着跑来求我把他死掉的父母救活的毛头小子的女儿现在也这么大了啊,长得真像啊,你们父女俩。。。。。。”  在这根大触手的悉心照料渐渐缓过一口气来的咳着呛到气管里的湖水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这根触手便又再一次被它的主人收了回去,随着当机的大脑重新开始工作,我也渐渐从它和雪琪的对话中听出了个所以然来。  “到底哪里像了啊,我和那个糟老头子。”  雪琪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看起来这只触手怪将她错认成她老爹的事让她很是不爽。  “在我们妖怪看来,你们人类都长得一个模子,更何况那小子年轻时长得真的和你很像啦。。。。。。而且我本来就是出生在西夷的妖怪,被你们抓来当这里的湖神已经够委屈的了,连让我尝点家乡的味道都还要苛责吗?”  在我用力的拧干自己湿透的衣角时,稍微平静了一会的湖面再一次波动起来,这一会从水面下浮出的可不在是区区一只触手了,而是一只挥舞着身体四周八根巨大的触手,如小山一般用自己身体的阴影将我面前的阳光全部遮挡住的超大号圆头章鱼。  “好、好大。。。。。。”  这个我不止一次前来野餐的落雪湖里原来藏着这种可怕的怪物吗?我被这位声音很好听的章鱼大人伟岸的身姿惊的连衣服再次被它所掀起的大浪打湿都忘记了,和这位一比,之前在温泉村见到的那只黑蛟简直跟一只蚯蚓没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我在这种穷地方吃不饱穿不暖又水土不服的话,你就不会觉得现在的我大了。。。。。。”  听这位章鱼大人幽怨的口气,似乎它还在抱怨自己被雪琪饿瘦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曾经听同学说的明明每年都有人投放鱼苗,可是却很少有人能成功的在这里钓到鱼的不靠谱传闻了,养这么大个一只章鱼,怕是投多少鱼苗都木有用了吧!  PS:测完长跑后整个羊都不好了QAQ  
    摆在长安市第三医院大门边的露天面摊里今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是一个将整个身子都隐藏在超大号的淡青色章鱼玩偶装里的长发女孩,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她像是一点也不怕冷似的在寒冬腊月里光着一双白净的小脚丫坐在对她来说大小刚好的马扎上大口大口的哗啦着碗里的面条。  “再来一碗炸酱面,大碗的!”  如果说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人感到神奇的话,那么当她将手中比自己脸蛋还大一圈的海碗往身边垒的高高的空碗上一撂,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对被震惊的连手里下面的筷子都掉到地上的面摊老板元气满满的点了新的一碗面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暗暗揣测这孩子距离被撑死还有几碗面的距离了。  “啊喂,人家好歹也是你们家的守护神大人,你平时到底有多么虐待她啊?”  在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强力围观下,我看了看面前那碗我吃了一半就撑吃不下的炸酱面,又看了看矮桌对面正一边流口水一边等着自己第十碗面下锅的章鱼娘,终于忍不住拿胳膊肘捅了捅我身边神色淡然的雪琪,小声地发问道。  “哼,什么守护神,这只蠢鱼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马仔罢了,更何况以她的体型,这点面条对她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结果我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对这个前封建阶级地主老财的声讨行动就被雪琪不屑的一句话给堵了了回去,想想看当初拒绝成为她的手下果然是明智之选吗?要知道这个现在看起来身娇体柔易推倒的人形态章鱼娘可是自称是雪琪他们家的守护神大人呢!  没有错,此时此刻正坐在我对面大快朵颐的这只身披章鱼玩偶装的女孩正是之前出现在落雪湖边的那只超大号章鱼妖怪,按她的说法的话,虽然她在我们看起来已经足够巨大了,不过若是在她那些远在西夷远海之中的同类看来,她就是这么样一个未成年而且营养严重不良的小女孩。  从落雪湖回到医院的这一路上,这位自称克莱根的章鱼小姐几乎一刻没停的在向我倾倒着她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苦水,她和她的族人本来是生活在深海的妖怪,和九州大陆的龙种一样,她也只需要没事干抓一两头鲸鱼填饱肚子便能在毫无天敌的情况下成长为最上等的大海妖。然而,正是因为她在有族人庇护的深海之中横行霸道惯了的缘故,还是个熊孩子的克莱根在一千年前的某一天夜里违背了族人的规定独自跑到了海面上来玩,其实像她这样没事干跑上来玩的熊孩子在章鱼一族中是很常见的,那些商船遭到大海怪袭击之类的传言其实就是他们这些熊孩子的恶作剧罢了。  按理来说,就算只是一个未成年的熊孩子海妖,克莱根当时拥有的实力也足以保证她在海面上横着走了,只要她不作死的去招惹那些西夷海军的大吨位铁甲战列舰的话,其实也没什么能伤的到她了。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学着前辈的样子出手袭击了一艘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商船的克莱根万万没想到当她的触手刚刚卷到船身的那一刹那时,她整条鱼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被一把从海面下抓到了半空之中。  “那时候我比现在小一点,不过怎么说也快十米长,重量更是不用说了,可是这么大只的我那时就跟个小虫子似的被那家伙凭空拽住一只触手提溜在了空中,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我只顾得上哭着叫着呼唤族人来救我,可是我的族人全部都在水面以下几千米的地方呼呼大睡呢,怎么会听的到我的呼救呢?”  克莱根口中的“那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楼观派掌门,被誉为有史以来最强剑仙的莫愁仙子,虽然这位剑仙小姐后来因为不断花费楼观派资金公费旅游而被打上不务正业的罪名开除出了楼观派。不过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此而没能参加上修仙界对抗路西法大人的联军的莫愁仙子有幸从五十年前的浩劫中幸存下来,现在已经好好的活在昆仑仙山中的她似乎一直致力于和恶魔们谈判取得取得进入九州大陆的旅游护照的样子。。。。。。  总而言之,章鱼娘克莱根因为一不小心惹上了不该惹的莫愁小姐的缘故,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和莫愁小姐签下了屈辱的不平等的主仆契约,成为了莫愁小姐的宠,咳咳,是御兽。  “她只是看我好玩才把我抓到这鸟不生蛋的九州大陆上来的!即使是成为人类的御兽,我也是最上等的大海妖,可是那个始乱终弃的女人根本不给我一点成长的机会,在把我玩腻了之后,她就跟丢垃圾一样把我打发到这个被她一剑劈出来的小水坑里当什么湖神,明明当初说好带我一起云游四方的!结果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呜呜呜~”  我之前曾经说过克莱根的声音格外的动人,而当她说到最后抓住我的衣襟擦着鼻子呜咽地哭诉起来时,我当时真的有一种想要为了这孩子冲到昆仑仙山抓住莫愁仙子狠狠的扇丫两个大耳光然后质问她:  “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怎么忍心把这么可怜的小章鱼丢下一个人快活呢!”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我只能抱起这孩子和她一起痛哭流涕了一会,然后克莱根就嗅着味从是身上跳下来带着头窜到了这家路边面摊上了。。。。。。  或许当初剑仙大人只是因为养不起这家伙才把她丢给了当时全天下最土豪的皇帝陛下当湖神也不一定?等我见识到克莱根的食量后,我反而又暗暗开始同情起没事干抓海怪当宠物的莫愁小姐了。  “这样吗?不过在这孩子眼里,你这个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家伙总是好的过那个将她抛弃掉的主人吧,这些年一直努力的往落雪湖投鱼苗来养活她你也真是辛苦呢!”  对于克莱根来说,那个曾经奴役她的主人已经被困在了昆仑仙山之中,而她守护皇家行宫的使命在大唐王朝分崩离析之后结束了,实际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有能力将她束缚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了。如果克莱根愿意的话,她随时都可以选择离开这片囚禁了她千年的落雪湖,离开这片不属于她的九州大陆,她随时都可以回到遥远的西夷群岛,回到属于她和她的族人的深海中去,不是吗?  可是,克莱根却选择留在了这里。  
    在克莱根如法炮制般又将十大碗面条吞到自己那个丝毫不见鼓胀的小肚皮之中后,她总算是心满意足的将空空如也的海碗丢到一边,从矮桌上的玻璃罐里抽出一根牙签,呲着自己的小虎牙很没形象的剔起牙缝来。  “说起来的话你这个小丫头这次来找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来着?”  克莱根直到这时才想起来雪琪应该不是闲的没事才会跑来请她吃炸酱面来着,于是她摆出一副很大牌的样子一边剔着牙一边斜着个眼望着我和雪琪大大咧咧地问道。  “嘛,倒也没什么大事,说起来的话,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的无论你的触手被切掉多少次都能毫不费力的重生出来吧?”  一开始在落雪湖边雪琪便只跟克莱根说有事请她帮忙,我本以为到现在她总该告诉克莱根有关黑蛟的事情了,没想到她又笑着跟克莱根扯起了些不相干的事情来。  “那当然,重生可是我们一族最引以为傲的能力,只要不能伤到我的要害,触手什么的东西就是被破坏一万次也能瞬间恢复过来!”  克莱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看起来她倒是对自己这个抖M才喜欢的能力相当骄傲的样子。  “啊,是这样的,我们李家最近想开一家铁板烧章鱼的连锁店,但是你也知道将新鲜的章鱼从沿海运到地处内陆的长安实在是太费钱了,而且就算是用飞空艇冷冻运送,等章鱼被分配到各家连锁店里时也不可能保证足够新鲜了,”冷笑着的雪琪将手伸过矮桌将克莱根的脸蛋一把揪住道,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连坐在一边的我都忍不住哆嗦了几下,“所以既然你能无限再生的话,我想要不要干脆把你抓起来做成章鱼片制造机好了,反正不论切掉多少次触手你都不会死掉不是,理论上只要源源不断用管道给你喂食的话就可以不断的产出章鱼烧的原材料了啊。”  我勒个擦,这究竟是何等恶毒的想法啊,人们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以前我还不信,可是当我看到雪琪面不改色的对脸蛋被吓得惨白的克莱根说出上面的计划时,我总算是理解了这句话为什么能如此深入人心了。可怕的不仅仅是这种将克莱根做成肉哗器一般的原料生产机的想法有多么的残忍,而是这个想法十分的可行,或者说只要实行的绝对能帮雪琪以完全正当的经营方式获取到完全不魔法的暴利来发家致富。  “那、那样的话肉质会很松散的说!完全没有了章鱼Q弹爽滑的口感了的说!这样做出来的章鱼烧客人肯定不会爱吃了的说!”  结果克莱根你反驳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你不应该被做成肉哗器而是你做成肉哗器之后不好用了吗?给我稍微有点做人——不对,是做章鱼的尊严好吗?  “那就做成章鱼丸好了,只要添点料的话怎么样都会变得很弹很好吃的不是吗?”  所以说到最后你放弃尊严做成的反驳被雪琪轻易的化解掉了吗?  “呜呜呜~我错了,抽泣抽泣~”  一番思索过后,克莱根总算想通了自己面对的根本问题并不是自己能不能吃和好不好吃而是怎样才能平息掉莫名其妙发难的雪琪怒火,虽然这只智硬的章鱼并不善于思考这一类的问题,不过大智若愚的她本能的选择了一种犯错的小孩子最喜欢的万金油的方法来应对——抹着眼泪认错。  “今天从一开始你就很嚣张嘛,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居然还能将我认成我那个没出息的老爹,你这家伙只不过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罢了,我愿意收养你是你的福分,所以不要给脸不要脸的真把自己当成我们李家高高在上守护神大人了。”  虽然说克莱根低头认错的举动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过仅仅如此的话,似乎还不能令对克莱根嚣张的表现十分不爽的雪琪消气,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犹如受伤的小动物般瑟瑟发抖的克莱根,丝毫不给对方面子的冷冷道。  “你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我从后面揪住雪琪的领口,将这个以灼灼逼人的气势不断对克莱根施压的女孩一把拉到我的面前,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干涉她和她们家妖怪之间的私事的,不过我这个人就是看不惯这种欺负弱小的家伙,因为我有着和那些备受欺凌的弱者一样的经历,我能体会的到他们那种无助的悲伤。  “我在管教我们家的狗呢,还请KING大人不要插手我们李家的私事。”  这丫头!当我看到雪琪那张带着诡计得逞笑容的脸时,我才明白这是她对我下的套子,冰雪聪明的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对克莱根这样强大的帮手发怒呢?她这是在逼我插手他们家的私事,并借此卖给我面子来换取利用我的筹码。  “像狗一样忠诚的部下,我看你应该是有不少吧,可是能真正懂得你的同伴,你到底拥有几个呢?”事到临头,就算我明知道这是一个套子,也只能硬着头皮下了,不是我不能在识破雪琪的诡计后及时抽身,但是难不成你要叫我现在无情的点一点头承认雪琪的话,然后使无辜的克莱根再受一次伤害吗,“克莱根她很喜欢你,所以她想要帮你,同伴间的帮助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你既然邀请我加入怪人协会成为你们的同伴,那么就至少表现出一些同伴该做的样子来吧!”  “KING,你这样单纯的家伙真是不适合在人类社会生存啊,倒是蛮适合去跟这帮蠢妖怪打交道的,”雪琪沉默了一会,然后她轻轻的打开我抓住她的领子的手跳开到一边道,“这么单纯的活着只能做什么都假装看不见的傻瓜罢了,你会发现抱着这样的想法你什么都办不到的。”  “我本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不良罢了,偶尔当当会长大人的马前卒什么的也不错不是吗?”  我可没有抱着什么复仇的执念活在这世上,所以做个傻瓜也好一事无成也好,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的人生理想便是混成等死,既然拥有了能力的话,就去办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可以了,不需要那么多的心机,人活着倒也轻松不少。  
    就在我和雪琪为各自不同的理念而发生争执之时,一辆在我们这偏僻的小地方极为罕见的高档魔导轿车却悄无声息的停靠在了这家摆在路边的面摊边,它一尘不染的黑色烤漆车身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和路上那些由大叔大妈驾驶着来来往往的掉了漆老式自行车在它低调而奢华的气场下自惭形愧。  虽然说魔修厂这边生活的人们大都是城里人眼中的土老帽,不过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豪车什么的我们没是没坐过,不过平时在路上瞥见的还是不少的,若这辆车只是偶尔路过,那到也引不起什么关注。可是当它停在了这家只有土老帽才会造访的面摊前时,人们好奇的眼光便瞬间汇聚到了这辆价格不菲的黑色轿车之上,就连正在跟雪琪斗嘴的我都不禁歪过头对它侧目相看了。  “李伯伯,您要真的是饿了,我们从这边上绕城高速只要半个多小时就能给您找一家像样的酒店来,何必非要在这种下,嗯,这种小面摊吃饭啊?”  率先被人推开的是轿车的后门,我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嘟囔着从轿车里走了出来,他青涩的脸蛋上还保留着少年才有的稚气,可是身上却已经跟那些大人一般有模有样套上了一身西装革履,连一般白领上班族喜欢敷衍了事的领带都被认真的打得整整齐齐看不到一丝的瑕疵。他这是要去相亲吗?我颇为诧异的打量着这位一下车就苦着一张脸对着车里的其他乘客说着些什么的少年,恐怕等以后我完成学业去各地求职的时候也不可能穿的跟他现在这么正式吧!  “我们这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在跑回到城里岂不是多此一举吗?何况比起那些油呼啦差的炒菜,我倒是更喜欢这里的炸酱面了。”  在打头出来的西装少年的帮助下,一个下巴蓄着短短的白胡子的中年大叔也从车里钻了出来,他倒也是身着西装革履没错了,不过他身上那套西服在身边少年被烫熨的有棱有角的衣裤对比下显得皱皱巴巴的,至于领带更是松散的往脖子上一挂,随着他的走动像个项圈似的在胸前叮铃哐啷的乱晃。  “该死!这老头怎么会突然过来?龙傲天,你赶紧帮我掩护一下!”  同样被这一对画风与周围一帮穿着花棉袄或者军大衣吃面的大叔大妈不同的西装男吸引到视线的雪琪在注意到那个刚刚从车里走出来摇着肩膀活动身体的中年大叔时,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拉过来她的身前,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弯下腰把自己藏在了我的背后。  “欸?怎么了?”  这丫头上一刻不还故作高冷的嘲讽我做人处事的原则吗?怎么眨眼之间就跟见到喵的老鼠一样软了下来了?  “这家伙是我的老爹!他现在不应该在邻市跟人家谈生意吗?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我这里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李大小姐?见家长什么的从来都是最令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感到尴尬和畏惧的一件事,看来就连我背后的雪琪小姐也不能免俗,从她这幅慌张的声音中我不难听出她现在已经被这次突然的偶遇搞得不知所措了。  “别慌啊,咱们现在可是坐在背对他们的地方,只要咱俩悄无声息的。。。。。。”  就在我一边在脑中想着脱身的对策一边轻声的安慰身后的慌乱的雪琪时,在被雪琪训斥后很失落的坐在我们对面低着脑袋数地上爬过的蚂蚁的克莱根却像是嗅到了什么似的抽着鼻子站了起来。  “啊!这个气味,没有错!”  克莱根在眼中写满了惊悚的我和雪琪的注视下从马扎上跳了起来,她回过头,身上伪装成玩偶装的触手因为欣喜而像是活过来一般在空中来回扭动着,然后她迈开自己白净的小脚丫在青石板铺成的人行道上轻盈的跳动几下,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阻止她之前便化作一道虚影扑进了刚下车不久的中年大叔怀里。  “哎哟喂——”  然后重重的把没回过神来的大叔撞飞了出去。。。。。。  “有刺客!保镖!保镖!”  眼睁睁的看到自己重要的客人被某个高速移动的不明物体撞飞出去老远,西装少年几乎想也没想就断定对方肯定是埋伏在这里谋害自己一行人的刺客,一边呼唤着自己还坐在轿车里的专业保镖,他抢先一步从西装的袖口里抓出一根淡灰色的魔杖指向了和大叔一起扑倒在地上的克莱根。  “虚幻与现实交汇的十字即使命令奇迹诞生之地,出现吧,穿刺后颅之炎枪!”  西装少年用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默念着操控魔力的咒文,即使是对魔力一窍不通的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的魔力正被迅速的汇集到他魔杖的尖端。对人魔法碎颅之枪,我曾在学校里见过被凪替代了那个柴老师在室外掩饰过这个攻击性的法术,当时作为靶子的薄钢板都在这招法术的威力下被瞬间贯穿。  “THEWORLD!”  这家伙居然是十字级的魔法师,看他撑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想来有生之年成为三角级别的大魔法师也不是不可能吧?不过我现在关注的可不是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天才魔法师的未来,因为他汇聚着强大魔力的魔杖此时此刻正指着因为与故人重逢而欣喜不已的克莱根的后脑,我不知道十字级的魔法能否杀死克莱根这样的大妖怪,不过我可不能付这个风险而对他置之不理。  就在昨天之前,十字级的魔法师对我来说还是不可战胜的强大存在,他们只要轻描淡写的将魔力汇聚到自己的魔杖之上,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我毁灭。但是,在和黑蛟战斗过之后,当我再次看到十字级的西装少年那张眉头紧皱的脸时,我却发觉他比起黑蛟真的是不值一提的弱小对手。在时停的间隙中我拽住他指向克莱根的胳膊用力的一拉,他高大的身体便像倒塌的石像一般重重向后跌去,只完成了一半的施法也自然而然的被我轻松的打断了。  “在保持童贞到三十岁之前才不许随便给我使用魔法啊你这魂淡!”  
    我本来是不打算将这位和我无冤无仇的西装少年故意拉倒在地上的,根据魔法释放必须依靠媒介的原理,其实我只要夺走他手中的魔杖就可以成功的打断他的施法的,不过一想到这家伙虽然是被动防御,不过居然不管不问的就对以小孩子形态出现的克莱根使用碎颅之枪这样的杀招这种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虽然这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句没什么卵用的屁话,不过如果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出手伤人的话,不给你点教训天知道你将来会办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来,抱着这样想法的我就稍稍的恶作剧般的惩罚了他一下下。  不过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这随意而为的小小举动,却在不经意间救了这位出手伤人的西装少年一命。  “死!”  在我时停结束的那一瞬间,原本人畜无害的趴在大叔身上的克莱根背后突然生出了十几根根尖细的触手来来,如果不是我在之前已经将西装少年拉倒在了地上,这些浑身长满倒刺尖端犹如投枪一般的触手几乎可以在眨眼之间便将出手攻击她的西装少年瞬间扎成人形筛子。  看来我对克莱根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吗?被她现在这幅人畜无害的萝莉外表欺骗了的我差点忘记了她的本体可是一只比三层楼还要高的超大号海妖来着。  “啊,下意识的就反击了,这小子好像是富平小鬼的手下?”  一脸惊慌的克莱根从被她扑倒在地的大叔身上跳起来,迅速的将突刺一般的触手收回体内的她焦急的回头望向西装少年刚才站着的地方,我看她那一副办错事的小孩子才有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估摸着之前的攻击应该是她下意识做出的。  “他没事,你看,这家伙不好好的在地上躺着呢吗?”  事到如今在帮雪琪打掩护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我所幸光明正大的走到克莱根的身边将她从雪琪可怜的老爹身上抱起来,用下巴点了点她套着玩偶装的脑袋笑着说道。  “逃掉了?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个贫弱的人类罢了。。。。。。”  人家好歹也是十字级的魔法师好吗?我有些无语的低头望看了看正歪着脑袋不解的望向正倒在地上挺尸的西装少年的克莱根,似乎他们这些妖怪都不怎么看得起我们人类似的,或许也只有那些步入到六芒星和圆环领域的恶魔大人们才是值得他们尊敬的对手吧。  “不许动!有、有我在你们别想伤害到少爷和李大人!”  刚刚从轿车的副驾驶位中冲出来的保镖先生恰好目睹到了西装少年突然倒地和克莱根的触手攻击的这一幕,因为有十字级法师的西装少年在的缘故,他这个小混混出身的保镖其实只是两人名义上的跟班罢了。眼看着十字级的西装少年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住便被人莫名其妙的打倒在地,保镖先生心里瞬间便虚的不行不行的,虽然他倒也想扭头跑路,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现在可都在这位少爷的势力之下生活,保镖先生也只得拿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壮胆,虚张声势的冲我吼道。  “咳咳,好啦!这孩子是我的熟人,你们不要错意了,这太平盛世哪里来的什么刺客?小高他武侠小说看多了不说,你这个大人怎么也这么不像话?”  倒在地上的大叔拿手敲着自己干咳不止的胸膛,缓缓的从地上坐起来道,要是平时我肯定不会搭理这种天知道会不会找你碰瓷的中老年人,不过既然他是雪琪的老爹,我还是赶紧把克莱根放到地上然后麻利的弯下身扶着他老人家站了起来。  “李富平,你跑来干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到眼前这乱成一锅粥的景象,雪琪拿手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走上前道,看眉头紧皱的她对自己老爹直呼其名的样子,想来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怕是不怎么好了。  “我听说你为了抢救你的小男友把整个三院的各科室的专家都在深更半夜叫回来会诊了,我这个当爹的还不能回来见见自己未来的女婿啊?”  富平先生别有深意的瞟了尴尬的站在他身边的我一眼,用讽刺的语气笑着反问雪琪道。  哈?未来的女婿是个卵意思啊?如果在之前我还会对这位传说中的冰山美人李雪琪小姐产生兴趣的话,在这两天的交往之后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您家闺女有多么强大了,还请您放过我这个弱小的死宅去孤独一生好吗?  “呵?李富平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我只不过是现在用得上这小子罢了,你也不看看他有几斤几两,还能配得上我?”  对于自家老爹的讥讽之言,雪琪不要说像动画里演的那样羞愤交加了,这妮子根本就连脸都没红一下的就毫不客气的指着我数落道。虽然说你这样子直白我是没什么意见了,但是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做人好失败的样子?  “雪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总是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上心呢?你看,我今天给你带来的这位高大全高公子,他可是邻市的高记面包厂的高俊富高老板的独生子,你老爹我看你们是天造地和的一对,不如择一良辰吉日。。。。。。”  这节奏不对啊,在雪琪毫不客气的否定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之后,富平先生立马将我丢到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还倒在地上没缓过劲来的西装少年高大全的身边。然后只见富平先生像是菜市场卖猪肉的屠户一般将在地上挺尸的高大全一把抓起来,自顾自的推销着这个因与死亡擦肩而过而被吓傻了的少年道。  “都说了老娘今年才上高三,还他喵的是未成年少女好吗?而且就算你想给我找男友也至少把眼睛给我擦亮一点,不要今天带着养鸡场的厂长明天带着面包厂的公子来找老娘成吗!?”  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的雪琪绝望的望着面前正一个劲的朝昏迷不醒的高大全扇耳光企图以此将其唤醒的老爹,跺着脚大叫道,看她难得的露出如此抓狂的样子来,相必雪琪平时应该没少被自己老爹这样骚扰过。  说起来这算是包办婚姻吗?雪琪她们果然是大户人家啊,我倒是也想让我老爹给我抓几只妹子来相亲呢,可惜我家那个废柴老爹只会在研究所设计点图纸,对我的终身大事什么的他除了给点精神支持外什么都帮不上忙了。。。。。。  
    关于李雪琪小姐的择偶问题什么的,这种李家内部的私事我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而且我一点也不想管富平大叔准备把他家这位怪物级别的女儿嫁给谁——反正只要不塞给我就好了,如果那位昏迷不醒的西装少年高大全真的能在富平大叔的强力推荐下抱得美人归的话,我只想对他说一句话——最后,祝你身体健康,咳咳咳。  虽然我倒是不介意在这里围观这对狗大户父女俩撕逼,不过在场的还有一位好不容易才从落雪湖里找到机会出来玩的章鱼娘克莱根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这位正以章鱼特有的表示亲热的方式——手脚并用的紧紧抓住富平叔叔的身体成为对方的外挂组件的玩偶装少女似乎意识到如果不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撕逼的话,那么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的将脑袋往富平叔叔的怀里拱都无法成功引起这个被她称之为小鬼的中年大叔的注意力了。  “臭小鬼给我闭嘴!”  克莱根解决问题的方法相当简单,只见嘟着小嘴的她操控起自己玩偶装上的一根触手,趁着富平大叔开口跟雪琪撕逼的机会出其不意的往对方的嘴里一捅——那感觉简直跟口哗了一般,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好,这个嘈杂的世界在她这么一折腾之后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还敢不敢无视咱了?”  外挂在富平大叔胸膛上的克莱根抬起头,呲着自己一口毫无威慑力可言的小乳牙故作凶残的大声问道。  “呃——”  因为克莱根长长的触手几乎已经要插到富平大叔的食道里去了的缘故,感觉快要喘不上气的他在听了克莱根的质问后一边发出呃啊的痛苦声音,一边小幅度的轻轻摇着自己的脑袋。  “给我说话啊!敢不——”  生气的克莱根似乎忘记了人类被堵上嘴巴的话是没办法说话的事实,不过在她继续折磨可怜的富平大叔之前,一个一身黑衣的纤细身影已经犹如一阵疾风般突然间冲到了她的身后。眼瞳中燃着幽蓝色的鬼火,真的如幽鬼一般在我眨眼间就闪到了自己老爹面前的雪琪此刻脸上布满了寒霜。  “被那个自作聪明的小子说了两句就开始得意忘形起来了吗?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克莱根酱。”  雪琪并没有对克莱根做出任何暴力的事来,她只不过用手轻轻抚摸准着对方套着章鱼玩偶装的脑袋,她像雪一样冰凉的小手就如同死神手中冰冷的镰刀一般滑过突然间僵住了的克莱根的头顶,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般令人惊恐。  缓缓的将自己的触手从富平大叔的口中抽了出来,被吓得手脚发软的克莱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一直被她小觑的人类女孩的恐怖,妖怪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只要雪琪愿意的话,她真的可能会被杀掉。  “爸爸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爸爸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克莱根她是我们李家的恩人,她是绝对不会害我的,”用力的咽下一口口水,从克莱根触手下解脱出来的富平大叔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用力的按在了这个比自己矮一头却浑身上下充斥着强烈的杀气的女儿脑袋上,“学会控制你的能力,你是我的女儿,才不是什么只知道复仇和杀戮的人形兵器。”  “呼——呼——呼。。。。。。”  被papa按头杀了的雪琪总算是稍稍收敛起了刚刚咄咄逼人的杀意,她一下一下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原本在她眼中燃得正旺的幽蓝色火焰在她的努力下开始一点点缩小,最终化作一团火光彻底熄灭在她的眼中。在火焰逐渐熄灭的同时,雪琪整个人也犹如风中残烛一般不断的虚弱下来,而在火焰彻底熄灭的那一刹那,她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身子一软,突然向后倒去。  “小心!”  早就注意到雪琪的不对劲的我赶紧冲到她的身后用胳膊将向后倒去的她扶住,此时我才发现她原本红润的脸庞现在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般变得一片惨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雪琪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咳。。。。。。KING,异变者的能力不是什么上天给我们的恩赐,它更像是一种诅咒,我们的情绪一旦失控就可能会彻底迷失自我成为单纯的杀戮机器。。。。。。这不是危言耸听,协会里的大家不止一次因为这种事而失去重要的伙伴,为了避免裁纸刀少女那样的惨剧再次出现,我们必须亲手把这些失控的伙伴。。。。。。”  我头一次见到向来强势的雪琪表现出如此多愁善感的柔弱模样来,我曾经厌恶过她控制欲极强的性格,可是当我看到这个倒在我怀里的女孩眼中流露出来的迷茫与恐惧时,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刻薄了,如果不能控制好身边的一切的话,她恐怕随时都有可能被自身的迷茫与恐惧所吞噬,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而堕落成裁纸刀少女那样的杀戮机器。  看到我抢先一步扶住自己的女儿后,本来已经做出了弯腰动作的富平大叔眉头一挑,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让我浑身寒毛倒立的诡异笑容来,那样子仿佛在暗示着我说“嘿,我懂了~”似的,可是你到底懂了个毛啊?我可没有懂好吗?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给我李富平一个面子,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大家就当没看见好不?”  重新站起身,富平大叔转头对面摊和路边聚集过来的一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笑着说道。  “。。。。。。。”  然而人民群众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死一般的沉默和“你谁啊?”的鄙视眼神。  “啊,啊哈哈,当然了,我肯定不能亏待各位父老乡亲不是?这旁边的老李家粮油店就是在下开的,为了酬谢各位,今天店内商品一律七折!”  “三折。”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颤颤巍巍的从微观人群中走了出来,两只眼睛被沉重的眼袋挤压的只剩下一条窄窄的缝隙的她却露出了格外犀利的眼神,用自己的左手笔画出来一个六的手势道。  “老太太,我们做生意的也都不容易啊。”  结果富平大叔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只见他拿凶悍的眼神毫不示弱的回瞪向作为群众代表的老奶奶摇了摇头道。  “三折。”  老奶奶仿佛在下最后通牒一般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似乎这个折扣便是她的底限了似的。  “五折,最低了!”  卧槽你女儿的身家性命就只值个五折吗魂淡大叔?  “成交。”  老奶奶拿拐杖重重一点地,契约达成——神他喵就达成了,你刚刚的底限呢老太太?  “我这就打电话通知我手打折。”  富平大叔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低语了些什么,而站在他对面的老奶奶同样也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卧槽!真的打折了,谁都别跟老娘抢啊!”  将手中的拐杖一丢,老奶奶在我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迈开她那孱弱的罗圈腿犹如火箭一般向粮油店的方向冲去,而被她这么一带头,周围围观的大叔大妈也纷纷二话不说的追了上去,原本人满为患的面摊瞬间变得冷清了下来。  我该说魔修厂的人们鼠目寸光好呢还是大智若愚好呢?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为了凸显自己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长安市第三医院的钱院长将自己的办公室安在了医院顶楼的一个向阳的小房间之内,除了一对用了七八年的办公桌椅之外,只不过十几平方大小的办公室内的陈设便只剩下两张相对而放的会客用的皮沙发和一个放着搪瓷茶壶的红木方茶几了。  钱院长姓钱名有才,今年才三十出头他可以称得上是年富力强,而且他当三院的院长已经快十年了,也就是说当初他走马上任时才区区二十来岁而已。每当长安市各家医院的院长大人们聚在一起吃个饭开个研讨会什么时,钱有才院长这个大小伙子在一帮白胡子老爷爷级别的院长之中无疑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所以虽然钱院长这些年来一直都碌碌无为,可是他在圈子里的知名度还是蛮高的。  在和他只有泛泛之交的部下和同事之间,钱院长是以他的沉默出了名的,钱院长有着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死寂。他在人前一向不苟言笑,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在蒸笼般的酷暑,钱院长也始终穿着一身能将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黑色风衣,就算脑门上的汗水像瀑布一般的刷刷的从脸颊上滑落,他还是坚持无时无刻戴着一顶黑色的圆礼帽。没有人知道钱院长究竟是从哪所大学毕业的,而他也从来不曾像人提起过自己当院长之前的事,有人猜测他以前是走野路子出来的流浪怪医,对此他也从不曾有过任何是或者不是的明确表态。他只是像一个设好了发条的魔导傀儡一般按部就班的办事,从来不会在自己的岗位上搞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对于任何在自己岗位上违规的部下,他都会选择最严酷的方式进行惩罚,不过如果你能像他一样安分守己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的话,他也绝不会在任何地方亏待你。  “发条院长”——这是所有认识钱院长的人对他私下的称呼,他是一个死板到不能更加死板的工作机器,他的人生没有其他任何的色彩,孤身一人住在自己办公室后的小卧室里的他不会扮演“院长”之外的任何身份,一开始人们还会提起他钱有才的名字,不过后来干脆就直接以“院长”来作为他的代号了,而他似乎也并不介意人们这么对待他的样子。。。。。。  “嗯,二、二饼。”  钱院长今天还是照例坐在自己狭小的办公室里上班,只不过现在正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的他手里拿着的并不是签文件用的钢笔,而是一块玉佩一般小巧玲珑,表面上绘着着两颗红绿相间的圆圆的大饼的麻将牌。  “胡了。”  坐在钱院长对面的金发少女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被钱院长丢出来的那一张麻将牌,原本正在无聊的瞟着窗外碧蓝的天空的她伸出手把摆在面前的一排麻将向前一推,从口中淡淡的吐出了两个令钱院长抓狂的字来。  “你!你你你不是说你以前从来没有玩过麻将的吗?”  像帕金森综合征患者一般手抖个不停的钱院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钱包中最后一张第纳尔纸币被凪用两指一夹轻轻放到了自己面前厚厚一沓战利品之上,总算是无法继续保持自己身为长者的淡定的他从被临时改造成麻将桌的茶几前跳起来,用一副你在逗我吗的抓狂表情冲着凪高声质问道。  “院长你不是说了吗?这是个运气游戏,咱只不过是手气比较好罢了。”  凪百无聊赖地抓起那张被钱院长打出来点炮的二饼在手中把玩着答道。  “什么叫‘手气比较好’?连续三把天胡不说,我们从早上打到现在都已经打了多少把了,你丫的从来就没有输过一局,你这手气是好的要去摸彩吗?”  十年了,在称为人们口中的“发条院长”之后的十年间,钱有才的感情第一次出现了如此程度上的巨大波动,他抓住自己从没有在人前摘下过的圆礼帽,将它一把拽了下来当成出气筒似的在手里揉捏着,而他这一时冲动的举动,却瞬间让在场的其他三人视线同时集中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啊,你也是关头啊~”  坐在临时找来的矮凳上的王奇摸着自己光亮的大脑袋笑着对钱院长说道,确实,一直被钱院长隐藏在礼帽的脑袋其实是寸草不生的荒野,不过仅仅是此的话其实还不值得钱院长费这么大心思来遮掩它。  “豹、豹纹?”  拿手指着钱院长脑袋的雨婷一脸惊悚的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倒也不怪她失礼,因为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雨婷来说,钱院长的后脑勺实在是在恐怖不过的存在了。  “啊,啊,这、这个是。。。。。。”  在钱院长汗如雨下的光头之上,被密密麻麻的纹上了一个个黑色的豹纹,从脑门一直延伸到脖颈之后,除了正脸外几乎每一处皮肤都被这些看着就渗人的豹纹纹身完全覆盖了。这种纹身若是出现在中二时期的小混混身上倒也不足为奇,可是出现在钱有才这个医院院长的脑袋之上,却变得让人无法接受了。  “哦?说出你的故事吧,前不良少年的院长大人?”  因为等待我的抢救结果而不得不被困在这小地方的凪总算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大发现而提起了兴致来,她眨着自己碧绿的大眼睛将自己的小脑袋往钱院长面前一凑,面带滑稽笑容的她很是八卦的问道。  “这种事我怎么能跟你们随便说!”  将手中被揉的皱巴巴的礼帽往脑袋上一扣,钱院长黑着张脸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手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之前,若不是因为凪是那位大小姐吩咐他来招待的贵客,惩罚起犯错的部下一向心狠手辣的钱院长早就想把这个嚣张的小丫头好好的收拾一顿了。  “你昨天一直在忍着跟我们保持距离吧,不过看起来院长大人您的耐心实在是有限啊,从你今天早上起来找我们打麻将开始,你的本性已经一点点暴露出来了啊,反正咱也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不妨干脆掉告诉咱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院长的吧?”  然而好不容易才找到点乐子的凪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过这个有趣的家伙呢?连哄带骗的忽悠着对方的她努力掩饰住自己嘴角洋溢的坏笑道,而在她这一番说辞之后,看起来很坚决的钱院长似乎也开始动摇了起来。  
    “十五年前,第一批完完全全出生在魔导化的新世界的无知少年完成了他们必须的初中教育,其中一部分成功进学高中,另一部分则寻找到可以支持他们生计的工作。但是,还有很少的一部分最差劲的孩子既没有工作也没有进学,他们本来就是学校里不知进取的不良少年,在毕业之后,他们便成为了无所依凭的闲人,而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钱院长一颗一颗解开自己风衣的纽扣,连他自己也不曾想过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再次谈起过去的往事时,他的心境居然平静的像一汪古井无波的泉水。  “在努力的寻找工作却一次次碰壁之后,我渐渐的陷入了绝望之中,我虽然是个不良,不过我可不是那种靠着啃老苟活在世上的魂淡,因为无法忍受父母失望的表情,我在一个冬天的深夜离家出走了。我游荡在夜晚的都市中,没有任何一家店老板愿意接受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直到最后,晕倒在魔修厂街边的我被一群路过的不良所搭救,而他们,便是盘踞在魔修厂附近无恶不作的不良组织——‘血色十字’。”  缓缓的拉开自己风衣的前襟,钱院长饱含深情的往自己健壮的胸膛上一望,那里是一件胸口正中被织着粉红色爱心的白色手纺毛衣:  “啊,抱歉,这个是女朋友送我礼物。。。。。。”  感受到来自凪他们诡异的视线凝视,钱院长才想起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大冬天只穿一件单衣就能到处跑的年轻人了,岁月不饶人,已经奔三了的他因为当年对身体的透支而患上了不少慢性病,现在他再不好好做冬天的保暖的话,到了晚上睡觉时膝盖就会痛的跟中了一箭似的。  钱院长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风衣、毛衣、衬衣以及最里面的纯棉保暖秋衣挨个脱下来,笨拙的就像是一个第一次去约炮的青涩少年一般,最终,他总算是把身上这一整套保暖服装全部都脱了下来,而凪等人也终于目睹了一直以来被他用这些厚衣服掩盖住的秘密的真相。  纹身,在钱院长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的每一处皮肤之上都被纹上了和他头顶一模一样的豹纹装纹身,而在他胸口最显眼的位置,则被纹上了一颗巨大的血红色十字。他展现出的形象实在是太过有冲击性,以至于密集恐惧症彻底发作的雨婷被吓的噫的一声当场晕了过去,就连猜到了可能发生的情况的凪都不禁为他这一身密密麻麻的豹纹瞪大了眼睛,凪原以为有人给自己身上纹一条龙什么的就已经足够丧心病狂的了,她完全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钱院长这样的奇葩。  “为了报答他们,我毫不犹豫的便加入了‘血色十字’之中,并且很快以出色的能力成为了他们的干部。要说起来的话,我当年也算是在魔修厂这一片叱咤风云的人物了,因为我跑的很快打架又干脆利落的缘故,所以江湖上的大家便送了我一个外号‘血色金钱豹’。当时不懂事的我非但不以此为耻,反而很享受自己这个傻瓜绰号,更是为此在身上纹满了这样的豹纹纹身。”  有些心疼的抚摸着自己渐渐失去光泽的皮肤,钱院长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悔意,想来现在的他根本不喜欢自己这种犹如原始部落的战士一般可怕的造型吧,不过看他回忆起自己当年的绰号时略带得意的神情,似乎还是对当初的自己蛮骄傲的样子。  “那你这个十字的纹身呢?也是一时兴起纹上去的吗?”  凪有些好奇的一指钱院长胸口最瞩目的位置上纹刻着的那枚血红色的十字图案,这似乎是他当年所参与的那个名为‘血色十字’的不良组织的标志。  “不,这是‘血色十字’发给我的奖章,只有为了组织而使自己双手染上鲜血的功臣,才有资格将这枚血十字纹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谈到这枚血十字纹身时,钱院长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人不悦的往事来,出现在他脸上的不再是后悔或者骄傲的神情了,而是一种凝重,一种带有深深畏惧的凝重之色。  与此同时,富平大叔在将高大全丢给他家的保镖照看后,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我们一道步行着向三院内部走去,不过当我们一行人刚刚抵达三院的大门口时,我们前进的路却被人拦住了——准确的说,是被一帮子奇装异服而且在村口的王师傅那里烫了头的杀马特青年给阻拦住了。  “我们平时可是超努力的在帮你们保护来这里看病的可怜人啊,你怎么能这么见利忘义的不同意给我们付那么一丢丢保护费呢?本大爷可是超不爽的啊!”  一个留着鸡冠子头的金发青年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嚣着将他面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高高举起,而在他身边的地上,正七零八落的躺着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的医院保安。  “你、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一点,这里可是市医院,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撒野的地方!”  那个双脚离地的可怜大夫虽然怕得要死,不过我看的出来他是一个有骨气和原则的家伙,在面对周围一帮气势汹汹的不良的情况下,依旧不卑不亢的高声反击道。  “去死吧你!”  看到对方似乎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冷笑着的鸡冠子头青年几乎在大夫话音刚落的瞬间便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脸颊之上,鲜血从这位作为医院代表被推举出来的可怜人嘴巴和鼻孔之中飞溅而出,而他本人也被鸡冠头青年像破布娃娃一般随手丢在了地上。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血色十字’名下的地盘了,今天的保护费你们是给也待给,不给也待给,我在这里等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做决断,要是你们还这么执迷不悟的话,就不要怪我们进去大闹一番了!”  一脚踩在倒在地上**着的医生的脑袋上,鸡冠头青年犹如史书上策马扫九州的大唐征服王一般傲慢的转过头对安静异常的医院内部高声叫道,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简直跟开屏的孔雀似的。  “能吃掉吗?把这个在我的地盘上闹事的魂淡?”  一路上将富平大叔当做自己的坐骑骑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的克莱根对着大门中央嚣张的鸡冠头不良呲出了自己两排毫无威慑力的小乳牙,不过我可一点也不敢把她的话当成小孩子的玩笑,妖怪是会吃人的,曾经直面被黑蛟捕杀的威胁的我很清楚这绝不是在说笑。虽然克莱根不是黑蛟那样蛮不讲理而且极端憎恨人类的妖怪,可是就技术层面上而言,一只三层楼高的大章鱼吃个人什么的还是很轻松的。  “不能哟,警察很快就会来的,你们妖怪和怪人的身份一旦暴露可就要惹上**烦了,我们现在只要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仿佛对眼前的惨状熟视无睹一般,富平大叔一脸淡然的微笑的制止了蠢蠢欲动克莱根,他的决断确实十分的理智,可是这里可是你的医院啊,你手下的员工现在可是正在挨打啊魂淡大叔!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或许在我们这所落后的郊区中学还有几个不知道统治世界的魔王大人到底叫路西法还是露西亚的乡巴佬,但是绝对没有哪个魔高的学生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知道“血色十字”的鼎鼎大名。  虽然这个成立在十几年前的不良组织是靠着它声名狼藉的恶名搞得人尽皆知的,不过“血色十字”毕竟只是一帮走错路的半大孩子聚集在一起组成的团体罢了,平时主要的活动便是在魔修厂附近的中小学中物色些好欺负的乖孩子然后敲诈他们点零花钱之类的小偷小摸的勾当,至于大人们的世界,他们不敢也没有能力去插一点手。  “里面的都是死人吗?在不做决定的话我们可就要对这家伙不客气了哟!”  在片刻的等待后便丧失了耐心的鸡冠头不良开始将自己脚下的那位可怜医生当成出气筒发泄起来。只见一边冲医院内不断的高喊着的他用力的将自己厚厚的皮鞋跟踏在那位满脸是血的中年大叔脑袋上,大叔犹如杀猪般的惨叫一声声回荡在安静的异常的医院前院之中,周围像我一样在围观的人有很多,可是摄于不良的人数和实力,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这个鸡冠头的暴行。  不管是谁都好,赶快出来个人阻止这个疯子啊魂淡!他们只不过是一般二十上下的不良少年罢了,你们可都是大人啊,这种时候站出来维护正义不是你们必须去做的事吗?我闭上眼,不敢去看被鸡冠头不良虐待的大叔现在的惨状,可是即使闭上眼,那大叔声泪俱下的叫喊和求饶声却在我的耳中变得更加响亮起来。  “自不量力的人都会受到最可怕的惩罚,我们李家的人对这一点的理解可以说再深刻不过了,这帮小混混也就只能嚣张一时罢了。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在警察甚至赶来的恶魔面前暴露自己怪人的身份的话,想要像刚刚那样轻易全身而退可是不可能的了,所以。。。。。。”  看到了我眼皮直跳的焦躁模样雪琪将她的小手搭在我的肩上开解道,该说不愧是富平大叔的亲女儿吗?此时的雪琪和她那薄情的老爹完全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之上,我并不想要苛责这对父女俩的谨慎,因为理智告诉我他们的决断是完全正确的。何况三院是他们李家名下的资产,连他们两人都不在乎这个被当成替罪羊的可怜部下的死活,我这个局外人又有什么好自找麻烦的呢?  “你们到底交不交钱!嗯?你刚刚不是说你能做主的吗?”  对着医生大叔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却发现医院里根本没有什么动静的鸡冠头不良再一次将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医生大叔从地上拽着头发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阴阳怪气地发问道。  “等着蹲号子去吧,臭小子!”  颤抖着张开自己被打得脱臼了的嘴巴,本来几近昏厥的医生大叔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眼中精光一闪,对着面前自以为是的鸡冠头高声骂道。  “混账!”怒吼着的鸡冠头不良将医生大叔一脚踹出三四米远,感觉自己被小瞧了的他招呼着身边抱着胳膊看戏的小弟们朝地上的大叔一指,“给我一起上,狠狠的打,打到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断气为止!”  “给我住手!”  啊,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呢?像是在做梦一般,直到我指着近在咫尺的鸡冠头不良高声呵斥道时,回过神来的我才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身后那一大帮围观人群,现在的我,正独自一人站在一帮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将我包围起来的不良之中。  “哦哦哦?见义勇为的小子?好啊,真的是很少见到你这样的傻瓜了啊!”  我不是那种爱出头的家伙,小时候被欺负的经历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因为知道自己的弱小,所以我会对很多事视而不见,所以我本来打算学着雪琪的样子冷眼旁观来着,毕竟一个和我素不相识的大叔被人殴打什么的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知道我是谁吗?放肆的小子。”  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了凪和雨婷拼上性命去和黑蛟战斗,那是因为她们是对我来说决不能失去的重要存在。如果被鸡冠头不良殴打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的话,或许我还有可能会出于喜爱和自尊心而出手相救,但是,这个倒地不起的中年大叔并不是这两者中的任意一个,毕竟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大叔控。  “你还跟我摆谱起来了?知道爷爷我是谁吗?‘血色十字’准干部,人称黄金凤凰的武斗派不良,在爷爷我面前,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黄金凤凰?你怎么不叫黄金脆皮鸡呢少年?这种土气十足的称号还真是适合你这种乡非杀马特少年啊,我看着面前这个弯下腰呲出一口大黄牙怪笑着盯着我看的鸡冠头不良,俯视着他这怪异的举动的我总感觉有一种在动物园里看猴子时的优越感。  连时停都懒得用上的我连给这位黄金脆皮鸡说完话的机会都没有变趁其不备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柔软的小腹之上,让他整个身子都弓了下去。  “是谁让你抬头看本王的?杂碎。”  太弱了,虽然我知道这家伙想要通过这种奇葩的方式来对我来个下马威,不过比起我面对黑蛟和妖怪形态的克莱根时那种面对食物链上层天敌般的恐怖气势相比,虚张声势的黄金脆皮鸡简直疲弱的让我发笑。  “唔——你、你是何方神圣?”  一阵反胃差点没把早上吃的煎饼果子吐出来的黄金脆皮鸡踏着小碎步向后退出好几步才直起腰来惊恐的看着我道。  “不愉快。”  我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什么!?”  “我说你令本王很不愉快啊魂淡,在你对这个笨蛋大叔下狠手之前没有想过你在家里的老父亲吗?想来他应该和这个大叔差不多年纪了吧。”  我想起来了,让我站在这里保护一个和我素不相识又一点也不可爱的中年大叔的原因。  “本王要替你老爹好好教育一下你这个傻哗!”  在这个医生大叔嘴硬的拒绝和黄金脆皮鸡妥协的那一刹那,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我家老爹的影子,虽然那个老混账既不可爱又不懂人心,但是我还是想要成为像他一样的男人,一个能将我们家支撑起来的男人。  如果被要挟的是老爹的工作的研究所的话,那个笨蛋恐怕也会像这样被打得半死都不愿意松口吧,一定是这样的。  
    三院的天空从来没有被笼罩过如此可怕的阴霾。  当被派出去交涉的急诊科刘医生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医院大门的方向传来时,聚集在医院前厅的焦急的等待刘医生消息的大夫和护士们就已经很清楚和解的希望已经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撕碎了。  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护士企图拉开被紧紧反锁住的门诊部大门,不过她这作死的举动很快便被身边的其他护士小姐发现并阻止住了——一拥而上的她们像是对付精神失常的病人一般将这个想不开的小同事按到在了地上。  “你们为什么要拦着俺!”  被重新拖回到远离大门的前厅深处,因为愤怒而红着脸的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不理解身边这些和她关系不错的姐妹们为什么要阻止她,她只是想要去做她该做的事,可是她却受到了疯子一般不公正的对待。  “小赵啊,你现在冲出去不就是送死吗?”  一个半只脚步入的老年人行列中的地中海大叔从人群中走出来道,身为急诊科主任的他是在场的医生和护士中职位最高的存在,在现在这种危机时刻也自然而然的成了这里所有人都认可的领导者。  “刘医生可是俺们大家一起推举出来的冒着危险前去谈判的代表,而他现在的肯定伤的不轻,难道俺们就该躲在这里袖手旁观吗!”  和身边这些出身于专业医学院校的同事们不同,祖上都是靠种地谋生的赵大河是从小在魔修厂附近的乡村里长大的女孩子,本应该在成年后老老实实的找一个庄稼汉嫁了的她因为在外地做生意的父亲突然发了财而被托关系到医院中当了一名实习护士。这个天生便长着一头漂亮的栗色长发的女孩虽然在周围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打扮和赶时髦,不过她继承于乡下人的率真与讲义气的性格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我们不是已经报警了吗?而且我们已经把这事上报给院长大人了,不管怎么样至少要等他来做决断啊。。。。。。”  “等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啊魂淡!俺不管,把门开开,俺现在就要出去!”  大河用力的从身边被吓得脸色煞白的护士姐妹们手中挣脱出来,她平时就不把这个地中海的顶头上司放在自己的眼里,更何况现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之下,对于地中海主任的劝解,她全当成一阵耳旁风完全忽视掉了。  “不行!”  正当阴着脸的大河带着野兽般生人勿近的凶悍表情重新走到大门前时,一个沉闷却有力的声音却从大厅尽头的楼梯口处传了过来,这个富有特色的磁性男声不止让大河,也让在场所有的所有医护人员都一齐向后转过头望去,因为,这是他们那个神秘而又年轻的钱院长的声音。  “大河,你给我回来!”  重新将自己一整套风衣礼帽的行头穿戴整齐的钱院长带着凪、雨婷和王奇三人一同走进了这间通向医院内部的唯一入口的前厅之中,在部下前恢复了自己威严而冷酷一面的他一出场便给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一针强心剂,这些不知所措的人们瞎子正需要像他这样可以做决断的主心骨。  “钱有才!俺真是看错你了!”  像大河这么单纯的家伙很难露出现在这样复杂的表情来,究其原因的话,是因为某些巧合而使大河和钱院长现在正处在说不清道不明的伪恋人状态,在医院里,大河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唯独钱院长的话对她来说十分的重要。  “只是我一个人的话,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奉陪到底,但是,大河,你要清楚你面前这扇铁门意味着什么,它现在是阻挡那帮丧心病狂的不良攻入到医院内部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因为你的冲动而使那帮不良冲进来的话,你身边这些姐妹们该怎么办?就算我们大家都不怕死,可是你至少要为我们身后那些需要救治的病人们想一想啊大河!保护病人们的安危不是我们最崇高的使命吗?”  当钱院长好不容易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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