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会就卡了,然后就这样慢慢长大。是配置问题还是游戏问题。李艾瑞克的屋子也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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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Boss 请不要狂躁
无授权 侵删 狂躁症患者boss攻VS心理治疗师腹黑受
【本文涉及的心理学和狂燥症状仅供参考,切勿模仿,谨防有诈!】☆、初见“原董,您确定您是在聘请心理医生,而不是一名保姆?”方儒看了看放置在桌上的一叠资料,并动手没有翻阅。“是的,我知道这个提议有些不合规矩,但请方先生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若非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坐在方儒对面的老者面带微笑,语气诚恳,目光中的睿智和身上散发的威严,无一不表明他高人一等的出身和地位。“至少一年的贴身看护,还必须隐瞒我心理治疗师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让令郎配合我的治疗?”老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非常讨厌别人剖析他的思维模式,从不愿意接受心理治疗。我请过不少专家,结果全都无功而返,甚至增加了他的负面情绪。”“但是,这种治疗方式明显违反了职业规则,我实在很难接受。”“这点我很清楚。”老者轻抿一口茶,缓缓道,“方先生不必担心,我事先会和你签署一份严密的协议,如果治疗期间出现任何纠纷,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甚至会给予一定补偿。我只求你能为我儿子提供适当的帮助,这段时间,你完全不需要顾及其他问题,只要将自己当作一名普通的生活助理即可。”方儒思忖了一会,抬头道:“原董,我还有一个疑问,国内有那么多优秀的心理咨询师,您为何会选择我呢?”老者笑了笑,回道:“首先,你刚回国不久,在国内没有任何知名度,所以不容易引起他的猜疑。要知道国内大部分心理医师的资料,他都一清二楚。第二,你很年轻,单从外表看,更像一名单纯阳光的学生,不会令他反感。第三,你除了专业知识丰富之外,还擅长厨艺,性格温和,非常适合照顾他。”方儒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老者很有耐心,静静等待他的回复。片刻后,方儒换了换坐姿,缓缓伸出手,翻开了桌上的那叠资料。老者见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方儒认真地阅读资料中的内容。原澈,二十五岁,原式集团二公子……原式集团是跨国企业,在国内外都很有影响力,资产难以估计。而原式集团目前的掌权人正是眼前这名老者原峰。原峰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儿子原泽,次子原澈,三女原静,四子原溪。原泽和原澈都是集团经理,前者经常可以在杂志报纸上看到,但后者的信息却很少。资料上说他讨厌拍照和采访,很少参与非工作性质的应酬。“智商180?”方儒挑了挑眉。“是的。”老者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骄傲,“他是我三个儿子中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一个,可惜因为性格上的缺陷,使得他有些交际障碍,一般人很难与他相处。”方儒点点头,继续往下看。这份资料将原澈的人生经历、生活习惯、喜好、性格特点、行为模式等等都进行了详尽的记录,还有一些专家的分析数据,让方儒对他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看得出来,原澈是个思维活跃,敢于创新,很有魄力的领导型人才,自我防护意识强,精力旺盛,易怒,伴有轻微的暴力倾向,经常处在高度紧张中……这正是狂躁症的一般表现。这时,老者又开口说道:“他在外人面前会努力控制情绪,一般不会出现失控的局面,除非某些人故意触怒他。但回到家后,他会经常发怒,摔东西,或者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出来。他发起怒来,就像一头随时准备咬杀猎物的狮子。我们是既但心他,又害怕他。所以他后来从家里搬了出来,在皇都买了一所房子,独自居住。”
方儒静静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老者继续道:“自从搬出去,他三年间不知道换了多少保姆帮佣,没有人能坚持两个月以上。他在工作上成绩斐然,但生活却是一团糟。”方儒合上资料夹,平和道:“令郎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不过具体细节还需要接触之后才能下结论。”“这么说,你是愿意接下这个case了?”方儒笑道:“原董不惜纡尊降贵亲自来请,诚意拳拳,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况且,这个case对我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挑战。”“太好了。”老者爽朗地笑起来,顿了顿,又道,“方先生,你能同意我很高兴,但如果想要进入他的生活,首先必须让他接纳你。”“我知道。”方儒狡黠一笑,“上岗之前一般都是需要面试的。”“哈哈,是。”老者愉快点点头,“你放心,无论你能否‘面试’成功,我都会付给你足够的报酬。”“报酬方面我没有异议。”方儒的目光又落在那份资料上,平静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麻烦原董为我安排一个合理的新身份。”三个月后,御景皇都。原澈刚刚从浴室中出来,就听到门铃响起。他皱了皱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开门。出现在门外的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相貌俊秀,穿着朴素,一头柔软的头发轻轻搭垂,双眸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眼尾微微上翘,清纯中带着几分慵懒,看起来就像一只软软的波斯猫,让人有种想要摸一摸的感觉。“你好,是原先生吗?我是王先生介绍来的。”男子的声音和煦清润,听起来很舒服。“进来吧。”原澈收回目光,转身朝屋内走。方儒随手关上门,跟在原澈身后,细细打量这位二少。真人比照片中更有冲击力,五官如雕刻般深刻,有着西方男人的立体感,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搭垂在额前,将那双犀利的眸子稍稍遮掩。刚才他注视自己时,带着几分挑剔和审视,如同阅兵的教官,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他身高足180公分,luo露的上身肌肉结实,充满力度感,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休闲裤,将他完美的腰肢曲线展露出来,行走之间,透着一种协调的韵律感。方儒不由得感叹,这个男人拥有足以让任何女人脸红心跳的模特身材。走进屋内,入目的是满室狼藉,地板上、沙发上、椅子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脏衣服和垃圾,各种生活用品随意摆放,烟灰缸中的烟蒂都满到了茶几上,窗户大开,窗帘随风摆动,发出不规则的扑扑声。客厅宽敞,设计优雅大气,可惜色调冷肃,没有什么明丽的装饰物,显得有些空荡单调。生活习惯差,品质低——方儒在心里做出如此评价。原澈把手上的毛巾仍在沙发上,开口道:“既然是王叔介绍来的人,就应该明白规矩。以后你就住在客房,负责我的饮食,打扫卫生。除了周末,我中午一般不会回家吃饭,你只需要做早餐和晚餐。平时没事不要打扰我,我房间的东西不准乱动,试用期半个月,半个月后我没有要你走的话,你就继续待着。听明白了吗?”原澈的语速很快,说话干脆果断,声音很有磁性,虽然不带火气,却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威严。“嗯,我都明白了。”方儒露出微笑,表情和煦,没有丝毫怯场。原澈看了他片刻,又道:“你是叫方儒吧?之前我看过你的资料,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会来做生活助理?”“我主修钢琴,在国内并不好找工作。”方儒回道,“我擅长烹饪,还有过家教和看护的经验,看到王先生在招生活助理,便决定争取这份工作。”“行了,你先把屋子收拾一下,晚饭前不要来打扰我。”原澈没有继续谈话的兴趣,转身径直朝房间走去,就那样将方儒丢在客厅。方儒笑了笑,挽起袖子——他的保姆生涯正式开始了。傍晚时,原澈刚打开书房的门就闻到一股沁人的饭香,走到客厅,原本的脏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干净整洁。原澈暗暗点头,打扫方面,过关。“原先生,饭菜马上就好,请坐。”方儒拉开椅子,然后转身去厨房,一一将饭菜摆上桌。他做了两荤一素一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原澈看着桌上的菜,不露声色地举起筷子尝了几口。味道尚可——过关。“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原澈突然对方儒说道。“啊?这不太好吧?”“坐下,不要我说第二遍。”原澈眼中闪过不耐。方儒不再推辞,端着碗筷坐在了原澈对面。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台照入屋内,为桌几铺上了一层淡粉色的薄纱。两人相对而坐,静静用餐。原澈的表情专注而冷肃,好像将吃饭也当作了一种工作,没有丝毫放松舒适的感觉。他还是典型的肉食动物,蔬菜基本没动几下,两道荤菜倒是吃得挺快。用餐的动作,和他说话一般干净利索,方儒对他的初步印象还不错。稍稍放下心,除了蔬菜之外,其他几道菜都是方儒根据原澈的喜好做的,他可不想第一天就因为一些小细节而被炒鱿鱼。吃过饭后,方儒收拾好桌面,给原澈沏了一杯龙井。“我看到柜子中有茶叶,便自作主张给您泡了茶。”原澈闻着茶香,半晌才道:“打这个电话,回去把东西收拾下。”说完,丢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司机的电话,叫他帮你搬。”“谢谢。”方儒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那原先生,我先走了。”原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待方儒离开后,原澈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Dylan,帮我查一个人。”☆、测试清晨起来,方儒梳洗完毕便去厨房准备早餐。他从前就有早睡早起好习惯,一日三餐准时准点。“早,原先生。”方儒见原澈来到客厅,笑着招呼道,“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和热牛奶。”原澈落座,说道:“我不喜欢喝牛奶,给我换成果汁或者咖啡。”“好的。”方儒给他换了一杯果汁。原澈咬了一口三明治,眉头皱起,然后不悦地将手上的三明治丢回盘子,一言不发地离开饭桌。方儒看向那块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不喝牛奶不吃蔬菜,即使是夹在三明治中的几片生菜都不愿意吃。方儒知道他不喜欢吃这些,刚才只是想小小测试一下他的挑食程度,现在结果出来了。明明有狂躁症,还一个劲地吃油腻食品!半小时后,原澈西装革履地走出房间。出门前,方儒递给他一个纸袋:“原先生,你早餐没吃什么东西,带上这个吧。”“什么东西?”原澈眼都没抬,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鸡肉卷和自制酸梅。”原澈顿了顿,接过纸袋就出了门。送走这位少爷,方儒环视一周,然后缓步走进书房。与客厅不同,原澈的书房很整洁。右边一个黑色大书架占据了整整一面墙,上面的书籍从左到右,按照类型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张偌大的书桌靠窗摆放,上面只有一台电脑。书桌后立着一个小置物架,摆放着一些文件。左边是一套真皮沙发和木质茶几,沙发的立柜中收藏着几瓶红酒。
整个空间给人感觉就是简单,严肃,没有温度。方儒退出房间,虽然他是抱着治疗的目的而来,但对侵犯他人隐私没有兴趣。刚才查看书房一来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原澈这个人的生活特点和行为习惯,二来是准备尽一下保姆之职,打扫房间。但显然,原二少对待书房和客厅的态度截然不同,书房大概只需要每天拍拍灰尘就行了。方儒又去了原澈的睡房,不出所料,依然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除了那张SIZE大得有些夸张的床有些冲击力之外,其他乏善可陈。长期居住在这样冰冷的环境,就是正常人也得闷出毛病。回到自己房间,方儒打开手提,开始建立隐秘档案,记录当天观察心得。原澈走进办公室,先把文件整理出来,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有10分钟。于是他拿出方儒交给他的饭盒,打开盒盖,面依次格列着鸡肉卷,酸梅和巧克力。巧克力?原澈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叫秘书送来一杯咖啡,然后一边浏览电脑中的资讯,一边享用他的早餐。这回的早餐中没有他讨厌的东西,酸梅也很开胃,他吃得很快。不经意间捻了一颗巧克力丢进嘴里,入口即化,淡淡的甜香充斥在舌尖,还有丝滑的红酒味。嗯?原澈的动作一顿,看向那几颗巧克力,甜度适中,软滑而不腻。他忍不住又吃了一颗,这回的味道又有不同,苦中带甜,脆滑细腻,很有口感。简单的五颗巧克力,就有五种不同的口味,他还挺有心思的。原澈脸上露出稍微舒缓的表情。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多久,在接下来的会议中,因为某个分部经理的失误而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仿佛置身于北极的森冷寒意。下班后,司机战战兢兢将原澈送回家,原澈冷着脸开门进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将脚上的鞋子踢掉,拿起烟灰缸就望墙壁上一砸,发出哐当的碎裂声。方儒闻声从厨房中探出头,发现原澈正如狂风扫落叶一般肆掠客厅里的东西。他没想到第二天就有幸见识原二少狂化的模样。那真叫一个凶神恶煞,又是摔又是踢,桌椅杯碗惨遭屠戮;一会坐下一会站起,表情亢奋,似乎完全不能自已。难怪屋子里没什么装饰品,以他这样的破坏力,任何装饰品都会死得很惨烈。“看什么看?”原澈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射向方儒。方儒迅速举起菜刀回复道:“抱歉,原先生,我不知道这不能看,我这就走,您继续。”说着,又钻进厨房,继续煲他的汤,切他的菜。原澈愣了愣,什么叫“您继续”?他当是在看戏吗?冷哼了一声,原澈将脱下的外套往沙发上一甩,然后躺进沙发,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几口,又猛地朝茶几上踢了一脚,松开领带,一脸烦躁。方儒听外面没动静了,便走出厨房,打开落地窗,将清风送入屋内。接着,他泡了一杯奶茶,轻轻放在原澈身边的茶几上,然后走开,拿出清扫工具开始打扫客厅。原澈没有理会他,他怕控制不住住会拿东西砸人,但方儒很识时务地没有来打扰他,只是轻盈而自然地走过。耳边传来搁置茶杯的声音,随即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中,原澈转过头,看到偏斜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奶茶,香雾缭绕,茶色怡人。他突然觉得嘴上的烟味满是苦涩,随手将烟碾灭,端起了那杯奶茶。喝了一口,心情平静少许,他开始注意那个正在忙碌的身影。方儒此时正以原澈为圆心,从外围逐渐向里收缩,一点点地清理,动作不紧不慢,不像是在打扫,反而更像是在绘画,点、勾、弯、拂……,如果有音乐,他甚至怀疑这家伙会跳起舞来。经历刚才那一幕,他不但不害怕,而且还能保持如此轻松自如的心情,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方儒一直清理到原澈身边,距离他不过一步之遥。原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或被触怒的情绪,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方儒笑了笑,提着垃圾转身离开。而后他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摆好餐具,招呼道:“原先生,吃饭了。”原澈起身来到桌边,直直地盯着方儒,冷冷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啊?原先生想要我说什么?”方儒回望他,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透着几分困惑。“你刚才没看到我的样子吗?”原澈绷着脸,语气阴森。“看到了。”方儒摸了摸鼻子,微微低下脑袋,发丝顺着他的动作垂到额间,“其实在来之前,王先生就跟我提过了,所以我早有心理准备。”“是吗?你一点都不怕?”“嗯,我也是练过的。”方儒抬起头,露出一个天使般呆傻的笑容。原澈的眼睛被闪了一眼,只觉得一口气噎在喉咙口,吞不下也吐不出。什么叫“我也是练过的”?他的意思难道是,如果打起来,他不一定会吃亏?“练过?很好,以后有机会找你过两招。”原澈挑剔地将他从上看到下,不过175公分左右的身高,骨架纤细,手上无茧,走路轻飘飘,气质软趴趴,哪哪里像是“练过的”?“嗯,好啊。”方儒答应得很爽快。原澈这下倒是不敢小觑了,也许他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吃过晚饭,原澈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发现自己有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Dylan,应该是之前让他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他点开邮件,认真浏览Dylan发来的资料。方儒,二十三岁,A市人,父母早逝,毕业于H大音乐学院,主修钢琴……原澈一边看一边敲着桌子,这份资料似乎与之前王叔交给他的履历资料没有太大的出入,难道真是他多疑?原澈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就当他多疑好了。他也不想深究什么,只要他老老实实地帮他打理家务,其他都是次要的。相处两天,他对这个小家伙还算挺满意,厨艺不错,性格温润不烦人。但愿他能做久一点,他实在是换人换得烦了。另一边,一名男子正坐在电脑前,表情抽搐地低喃:“老板,你可千万别怪我,大BOSS派人拿枪顶着我的脑袋,我不得不按他们的办。其实,有个心理医生随身做伴也挺好的不是吗……”接下来的日子,方儒开始一步步测试原澈的情绪控制力,顺便改善他的生活环境。比如,增加一点温暖的色彩。“方儒,这是什么东西?”原澈提起沙发上两只卡其色狐狸抱枕,脸色阴郁地问。“啊,这是我的抱枕。”方儒接过抱枕,靠在脸边,嚅嚅道,“我觉得沙发上放两个抱枕会舒服点,原先生不喜欢吗?”原澈抿了抿嘴,盯着他那张被狐狸团住的脸,莫名觉得有些痒痒,僵硬道:“你要放就放吧!”“谢谢原先生。”“但是,必须放在我坐不到地方!”方儒闻言,左右看了看,然后眼睛一亮,将狐狸抱枕放置在沙发扶手上,一边一只。“您看这样如何,原先生?在扶手上,您肯定不会坐到。”“……”原澈看着那两只傻到掉渣的狐狸,感觉整套沙发的格调都被它们给毁了。早餐时。“方儒,这是什么?”原澈指着盘子中被摆成笑脸的荷包蛋,表情扭曲。“开心荷包蛋火腿套餐。”方儒又摆上一杯果汁,“Perfect!”哪里Perfect?那笑脸都扭曲成这样了!“都是您喜欢吃的东西,请狠狠享用吧!”“……”你确定你的中文没问题?午休时。原澈打开方儒交给他的食盒,差点被这一盒子诡异的饼干闪瞎了眼,每块饼干都有不同的形状,自行车、汽车、轮船、坦克、手枪、炸弹、大炮、火箭……他觉得方儒拥有一颗足以征服世界的大脑,就差没造原子弹了。等等,这块看起来像猫屎的饼干不会就是原子弹吧!“方儒,明天再给我准备这种东西我就扣你薪水!”原澈在电话中怒吼。方儒挂了电话,乐不可支,完全没把他的威胁当作一回事。他做这些,不只是为了想改善他的生活品质,也是在适当地引导他的情绪。原澈潜意识害怕失控,所以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的喜怒哀乐。等到真的失控时,情绪便会如狂风暴雨般发泄出来。生活上的小改动显然并不足以触及他的底限,真正让他神经紧绷的是高节奏的工作模式。☆、应酬原澈刚走出房门,就看到穿着一身运动服的方儒从外面走进来,额间头发带着湿意,双颊泛红,眼眸中似乎蒙着雾色。“你做什么去了?”他问道。“咦?原先生,今天起得这么早?”方儒拿着毛巾擦了擦汗,笑道,“我去跑步了,以前每天都会晨跑,现在工作敲定,就想把这个习惯保持下去。”原澈多看了他几眼,他连忙又补充道:“原先生放心,我不会耽误工作的,跑步完后也会先冲个澡,注意卫生。”原澈转过头,径直坐到沙发上,拿起报纸看起来。方儒笑了笑,轻快地走进房间。一关上门,他的脸就皱一团,摸着腰嘟囔道:“可怜我多少年没跑步了……”速冲好澡,方儒进厨房给原澈准备早餐。刚打了一个鸡蛋,原澈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今天我想吃面。”“好。”方儒唱歌似地应了一声。“我不要汤面,要拌面。”原澈又道。“好。”方儒从冰箱取出肉块、青菜、土豆、香葱等食材。“不要放青菜、香葱、土豆、黄瓜、萝卜。”方儒的动作顿了顿,回头问道:“那您想吃什么?”“你看着办,总之不要放那些东西,但是必须好吃。”留下这句话,原澈潇洒地走开。嗯?原二少这是抽什么风呢?方儒看了看手上的食材,表情纠结。二十分钟后,方儒端着一盘拌面走出来。原澈认真审视,这是一盘参杂红色酱料的拌面,没有一点绿色,也没有一点肉色。“这里面放了什么?”“您尝尝看,绝对没有青菜、香葱、土豆、黄瓜和萝卜。”方儒笑得很春风。原澈拿起叉子搅动了几下,然后叉了一叉子送入嘴中,刚吃了半口,他眉头便抽动几下,似乎在隐忍,忍了几秒还是将面条吞了下去,然后喝了一大口果汁。“原先生,味道怎么样?”方儒求赏般地询问。原澈牵动了一下嘴角:“勉强。”非常勉强!这家伙在面里加了番茄酱、酸梅肉,酸得他快掉牙了。虽然他挺喜欢吃酸的东西,但酸成这样,真亏他做得出来!他怎么不直接做肉拌面呢?他都表示得那么明白了!不过多吃几口之后,倒是适应了。他暗暗佩服自己强悍的味蕾。“你怎么不吃?”原澈看向站立在一旁的方儒。“我今天出去跑步时吃过了,是张记的包子外加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脑,味道很好。”方儒一脸回味。原澈抿了抿嘴,继续叉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吃到一半,他突然丢下叉子:“不吃了。”然后起身走进房间,不过一会就换了一身西装出来,准备去上班。方儒连忙递给他一个纸袋:“今天的点心。”“今天不必了。”原澈“砰”地一声带上了门。方儒看着紧闭的大门,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原式集团分区大楼顶层。原澈忙完手上的工作,习惯性地去取食盒,谁知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今天根根本没带。这段时间,方儒总会为他准备一些零食,尽管稀奇古怪,但心思玲珑,让他有种寻宝的感觉,在一堆怪异的食品中寻找自己喜欢的口味。今天早上他因为莫名的情绪而拒绝了方儒递来的食盒,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很是糟糕。原澈烦躁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叫秘书送了杯咖啡进来,顺便让她通知部门经理和业务主管将手上的case提案全部交上来。秘书表情古怪,暗暗为那些经理主管们默哀,她记得最新的case一天前才提上议程……果然,几人战战兢兢地走进原澈的办公室,不过半个小时就灰头土脸地奔出来,一个个都跟逃命似的。余光瞥过,办公室内一片狼藉。秘书小姐明智地决定等午休时再进去收拾。原澈是众所周知的工作狂,对工作一丝不苟,对下属要求严格,脾气火爆,六亲不认,被誉为“冷面暴龙”,公司上下没有人敢忤逆他,对他既畏惧又服气。惧的是他的强硬和暴躁,服的是他的能力和大方。对业绩出众的人,他从来不吝啬奖励,员工的待遇也是原式集团所有分区中最高的。不过他很少无缘无故地斥责下属,也不会随便下达故意整人的指令。今天似乎有些反常,情绪很不稳定。第二天早上,方儒照例去晨跑,原澈透过窗子静静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等他回来,原澈已经在客厅坐了半个小时。他发现方儒手上竟然拿着一朵玫瑰,不待他问,方儒主动交代道:“这是那座花园别墅的奶奶送给我的,漂亮吧?”将玫瑰放在鼻尖闻了闻,方儒表情舒展,笑眼弯弯:“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原澈嘴角微微抽动,静静盯着他,一语不发。
方儒左右看了看都没有找到可以插玫瑰的器皿,只能暂时将它靠在柱柜中,然后进房换衣服准备早餐。这次方儒仍旧没有和原澈一起用餐,显然又在外面吃过了,之后几天依然故我。唯一不同的是,方儒开始主动给原澈讲一些附近的见闻,比如某天看到一只漂亮的牧羊犬和一只哈巴相亲相爱,几个怪老头在花园里斗棋,山顶上可以看日出,湖边的杜鹃花都开了……原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住所附近有什么可留意的,但从方儒的嘴中,却总能听出许多趣味。方儒的声音温润和煦,语调轻快如奏乐般令人心情舒畅。他也从开始的不耐烦,到逐渐适应,最后甚至会静静倾听。某天,方儒给原澈带了几个张记包子。原澈嫌弃道:“外面摊贩的食物能吃吗?”“张记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方儒笑着解释道,“我观察了张叔好几天,发现他做事十分讲究,每天揉面之前都要泡手,所选用的食材也是上好的。他的包点铺每天只营业两个小时,价格实惠。他并不在意盈亏,只是在单纯地享受生活乐趣。”方儒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评价道:“馅多皮毛,汤汁香浓,真的是非常美味。”原澈看着他满足得不行的模样,也忍不住胃口大开,迟疑地尝了一个,味道果然不错。“我带回来的包子差不多都冷了,要吃刚出笼的最好。”方儒忽然提议道,“原先生每天起得很早,明天不如和我一起去张记尝尝其他口味的包点吧?”原澈不置可否,既没答应也没反对。第二天,他穿着一身运动装出现在方儒面前。方儒很自然地道了“早安”,然后和他一一起走出了小区,并肩跑步。一路上和方儒打招呼的人不少,方儒都很热情地回应。原澈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和附近的人这么熟络了。微微偏头看向身边的人,一头柔软的短发随着跑步轻轻扬起,带着汗渍在朝阳下隐隐闪烁,睫毛微动,琉璃般的眸子不经意间映入他的眼中,笑意霎那传递,原澈的心仿佛猛地收缩了一下。之后,方儒带着原澈去张记吃了一次热腾腾的包子,从此,他变成了张记的常客,并且开始每天和方儒一起晨跑。方儒带他上山看日出,去湖边漫步,看老人斗棋,看花园别墅的老奶奶修剪玫瑰,与宠物狗玩耍……只要是方儒觉得好玩好看的,都会带原澈体会一番。这段时间,原澈的下属们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虽然表情依然冷酷,但暴怒的次数减少了,即使有人偶尔出错也没没有遭到天外飞物的袭击和可怕的语言攻势。一时间公司气氛大为缓和,空气都清新了。“方总,柏少今晚的聚会,您参加吗?”秘书询问道。“推了。”原澈头也不抬地回绝。“但是,这次聚会,帝华财团的负责人也会参加。”原澈顿了顿,沉默了片刻,说道:“好,你去安排,我会出席。”接着,他给方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去吃饭。帝华财团是他们正在争取的一个合作对象,与其建立利益联盟,对将来抢占市场、提高国际影响力有巨大帮助。同时与他们竞争的还有好几家跨国企业,虽然他不方便与人过多交际,但如果不露面,肯定会给人留下话柄,这对合作是极为不利的。晚上,司机载着原澈到了聚会地点。跨出车门,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英俊的外表,模特的身材,出众的气质,这样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成为聚光点。“原二少,欢迎。”一名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子迎上来,与原澈握了握手。“柏少,别来无恙。”两人寒暄着走进大厅。柏少将原澈介绍给几名重要人物,其中就有他今晚的目标帝华财团的负责人James。原澈很少出席酒会,在场多数人对他都是久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如今一见,确实不同凡响,无论是仪表相貌,还是举止谈吐,皆称得上人中之龙。James对他尤其热情,主动邀他聊天,身体贴近,手臂还时不时碰触他的腰背。原澈绷直身体,表情隐忍。直到James突然拦住他的肩膀邀他改日去打高尔夫时,他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拨开他的手臂,勉强挤出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大步离开。快到洗手间时,柏少追上来小声道:“James似乎很喜欢你,你可不要浪费这个机会了。”原澈一拳砸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我原澈什么时候需要自降身份去讨好别人?”他的目光如猛兽般凌冽,看得柏少心里发毛。挺直背绕过柏少,走进洗手间,原澈立刻靠倒在门上,呼吸急促,肌肉痉挛。他刚才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不至于发狂。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药瓶,倒了几粒丢进嘴中。没有多少人知道原澈有狂躁症,但熟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很讨厌与人有身体接触。今天James算是触了他的底限,但他偏偏还不能发作。本以为自己能够控制,谁知到头来还是如败兵之将一般。原澈眼中闪过愤怒、不甘和自我厌弃。难道他永远只能躲在阴影下,隐藏自己的行迹,局限自己的人生?他的傲气不允许他逃避,他希望有一天能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接受王者的冠冕。“可恶!”原澈抬脚往墙壁上用力蹬去。五分钟之后,原澈打了个电话给助理:“你替我去应酬,我先回去了。”挂上电话,原澈粗鲁地打开门,快步走向停车场。☆、练手原澈风一般冲进屋子,重重带上门,然后大步走到方儒的门口,用力捶门:“方儒,开门!”房门很快打开,方儒穿着一身睡衣抱着抱枕站在他面前,疑惑道:“原先生,怎么了?”“过来,陪我练几招。”原澈头也不回朝健身房走去。方儒摸摸鼻子,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动作快点!”原澈一脚将地上的垫子踢开,怒斥。“哦。”方儒提着抱枕与原澈相对而立。原澈将西装往地上一甩,抬脚就朝方儒踢去。方儒微一错身,躲开原澈的攻击,脚还没站稳,一个拳头又朝他面门砸来。方儒提起枕头一挡,拳头隔着枕头将他击退数步。原澈躬身,又朝他腹部打一拳。方儒跪倒在地,原澈不及收势,屈起的膝盖击中了他的左脸,将他彻底打趴在地上。原澈看着鼻青脸肿、倒地不起的方儒,表情愕然,怒道:“你TM不是说你也练过吗?”方儒咳了几下,摸着脸龇牙咧嘴道:“我的抗打击力确实是练过的。”“抗打击力!”原澈不可思议地提高音音量,“你TM活腻了吗?不会打架还敢说练过!”方儒盘腿坐在地上,睡衣凌乱,半眯着眼,头发耷拉,左脸青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澈越看越气,狠狠道:“起来,去客厅上药!”方儒站起来,拍了拍沾了灰的抱枕,慢悠悠跟在他身后。原澈取出医疗箱坐到方儒身边,命令他:“抬起头。”然后用医用棉花在他破皮的地方擦药,动作称不上温柔,但起码还注意了力度。“嘶。”“活该。”方儒默,半眯着眼打量原澈,那双专注而张扬的眸子,总是透着一种特殊活力,与他冷峻的表情截然不同。他应该是外向而热情,充满朝气的男人。不过二十五岁,却把自己弄得像一台冷暴力机器,还是有故障的。“原先生,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方儒轻声问。“我的事用得着你管吗?”原澈毫不客气地反斥。方儒垂下眼,似乎情绪低落。原澈看了他一眼,莫名地感觉不痛快。“今天参加一个酒会,有人自来熟地往我身上靠,我不舒服。”他不知怎么就把话说了出来。方儒眼中闪过笑意,小小的愧疚之心能增扭转情绪,增加交流机会。“那人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吗?”方儒问。“他的眼神很讨厌,时不时用手臂碰触我的身体。”“那么,我会让你不舒服吗?”“什么?”“你没发现我的手一直放在你的腿上吗?”原澈一愣,低头看去,只见方儒的一只手随意搭在他的膝盖处,在深色裤子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修长白皙。方儒收回手,用催眠般的嗓音说道:“你的身体并不排斥别人的碰触,你只是心理上抗拒。在人多杂噪的环境,你首先想到的是不是与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能太过亲近?”原澈沉默下来,他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谨慎。“因为一开始就定下了‘模式’,所以当有人‘犯规’时,你就会感觉不舒服,甚至暴躁。”方儒拉下原澈的手,缓缓从他手上取过镊子,“可是你并不反感我,因为我在你的模式之外,是可以正常交流的对象。”原澈定定地望着他,突然意喻不明地问:“你对这个似乎很有经验?”“当然。”方儒神色自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道,“因为我曾经也有与你相似的经历,只不过表现方式不一样而已。”原澈回想当初调查的资料,并没有详细记录方儒小时候的经历,不知道他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你是怎么克服的?”原澈问。“嗯,强迫自己每天与人握手或拥抱。”方儒点点额头,“啊,还有,养一只丑到掉渣的宠物。”“为什么要养一只丑到掉渣的宠物?”“因为看到它的丑,能无限提升我的自信心。”“……你到底是有多幼稚?”方儒耸耸肩表示无奈。原澈又问:“你养的是什么宠物?”“小香猪。”“……”原澈躺在床上,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各种画面一一掠过,最终印在脑中的是方儒那双清澄的眸子。刚才方儒有一点说错了,他之所以不反感他,并非只是因为他在自己的“模式”之外,还因为他认可他的亲近。方儒与其他保姆钟点工不同,是真正在用心照顾他,无论是饮食还是起居都细致入微。这是原澈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另一个房间,方儒正在电脑上进行记录。原澈的症状不属于神经上的疾病,而是精神上的反射。前者需要药物长时间抑制,具有不可抗性,但后者却是可以调节的。他的情况其实并不严重,但必须找到最初造成他情绪失控的源头。原澈自我防护意识很强,需要慢慢获得他的信任,逐步了解他的过去。在资料中,并没有提到原澈曾经历过什么特殊事件,方儒目前还无法做出判断。“嘶,这此牺牲可大了。”方儒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发疼的肚腹,低声咕哝。清晨,方儒换好鞋子准备去跑步。刚起身,整个人就被人从身后拥入怀中,随即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早安。”方儒愣神间,拥抱他的手臂已经收了回去。“原先生?”原澈表情平静,默默换好鞋子,率先走出了门。方儒满脸疑惑,不明所以。而后,原澈每天早上和下班回家都会给方儒一个拥抱。方儒很快意识到,原澈这是在验证他之前所说的办法——每天与人握手或拥抱。想通之后,方儒很欣然地主动配合。在国外时,拥抱是常用礼节,一般家人朋友见面都会拥抱一下。这天,原澈处理完公事,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他想了想,决定提前回家。他的秘书得知他早退时,脸上露出了不不可思议的表情。回到家,原澈却没有看到方儒,屋中一片寂静。他皱了皱眉,回房换了身衣服,然后倒了杯红酒一个人坐在客厅中看电视。等了半个小时,他逐渐不耐烦,拿起电话拨过去:“方儒,你在哪?”“原先生?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你在哪?”原澈又问。“哦,我在我原来租住的公寓中。”“你不是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吗?还去那个公寓干什么?”“我之前买了一台钢琴,一直放在公寓中,每天下午闲暇时,我都会回来练练琴。”“每天下午都去?”原澈几乎已经将方儒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活动范围就在他的身边,却没想到他在他看不到的时候也有自己的生活。这样一想,原澈就感感觉有些不快。“嗯,是的。”方儒略带迟疑地问,“原先生,我这样应该没有违反合同吧?”原澈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把钢琴运过来,以后想练琴就在家里练,那间公寓不需要了。”“这……不太好吧?”“就这么决定了,给你3个小时,立刻把这件事办妥。”“……好的。”3个小时后,原澈家中的隔厅中,多出了一台黑色的钢琴。这里原本是用来喝下午茶的,旁边有一扇落地窗,光线充足,转头便可看到窗外的风景。“谢谢你,原先生。”方儒站在钢琴边,一手轻轻搭在琴盖上,眉目含笑。虽然穿着朴素,却给人一种儒雅高贵的气质。原澈定定地看了片刻,突然道:“明天周末,跟我出去一趟。”“嗯?去哪?”原澈没有回答,转身走开。直到第二天,方儒才知道原澈带他出门竟然是为了买衣服。做生活助理还有这样的福利?方儒有些嘀咕。“去试试。”原澈动作利索地选了四五套服装让他去试。方儒迟疑了一下便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原澈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正在这时,James领着一个俊秀青年走了进来。“哦,Lionel(原澈的英文名),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James上前几步,张开手臂作拥抱状。原澈僵直身体,脑中浮现方儒的样子,勉强与他抱了一下。James没有察觉他的僵硬,拉着他手热情道:“酒会那天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我还想请你喝酒呢。”
☆、醉酒状态几人一直玩到6点才结束牌局,然后一起去楼下餐厅吃饭。饭桌上,安明琛变着法地给原澈和James敬酒。James来者不拒,很快就喝得晕头转向。原澈却是面不改色,与安明琛杯来盏去,斗了个旗鼓相当。“原总,酒量不错啊!”安明琛似真似假地称赞。“彼此彼此。”原澈目光深沉,脸上毫无表情。两人不咸不淡地应酬着,直到James彻底,这场饭局才终于散场。毕洛扶着James先行离开,原澈客套道:“这次多谢安少款待,下回有机会再回请。”“原二少客气了,只要原二少有空,我随时奉陪。”安明琛笑容可掬,一派和气。两人陪了James一天,看似其乐融融,实际上谁也没占上便宜。上了车,原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方儒暗暗佩服,他与安明琛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居然连脸都没红一下。回到家后,原澈鞋也没换,径直走到沙发上躺倒,眼睛却是直直地睁着,目光精亮。方儒走过来,帮他脱了鞋,把脱鞋摆在沙发边,问道:“原先生,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饿吗?”原澈转头盯着他,一语不发。方儒被看得凉飕飕的,说道:“我先去给你榨杯梨汁醒醒酒。”他走进厨房,取出一个凤梨,刚准备削皮,腰身就被人从后面搂住,随即耳边传来原澈低沉的声音:“我不要吃梨。”“那你想吃什么?”方儒闻到从他嘴里吐出的酒气,微微皱了皱眉。“我想吃酸梅。”原澈的下巴嗑在方儒的肩膀上,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方儒踉跄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凤梨,将原澈的手掰开,转身看向他:“酸梅已经吃完了,明天我再去买,今天先吃点别的吧。”“不。”原澈目光犀利,声音绝决,“我现在就要吃酸梅。”方儒纳闷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迟疑地问道:“原先生,你其实是醉了吧?”“醉什么醉?”原澈面无表情道,“别想转移话题,我要吃酸梅。”“今晚没有酸梅吃。”方儒又转过身拿起水果刀,说道,“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榨杯果汁,然后烤几片起司,你吃完就去休息。”原澈一把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耳边,用调/情般语气说道:“一起洗?”耳朵被一股热气熏得有些发红,身后的人就像一个火炉,炽热而有力,让他感觉格外别扭。方儒顿了顿,压下心中的异样,叹道:“好,一起去洗。”他拉着原澈朝房间走去。原澈亦步亦趋,很是乖顺。方儒把他按在床边,叮嘱道:“我去放洗澡水,你先坐会。”他走进浴室,才刚拧开水龙头,原澈就跟了进来。“你进来做什么?身上还穿着西装,不要随便沾水。”方儒将他拖出去,然后帮他把外套脱下来。“坐好,不要乱动。”他命令道,“等我放好水就能洗澡了。”他朝浴室走几步,然后回头看了看,确定原澈没有跟来才走进浴室。放好水,方儒喊道:“原先生,可以进来了。”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回应,方儒走出浴室,看到原澈正在试衣镜前站得笔挺。“你在做什么?”他问道。“给我准备一套新的西装,我要上班了。”原澈一本正经地吩咐。方儒无语。这究竟是醉到什么境界了?明明醉得一塌糊涂,竟然还装深沉,那表情严谨得就像一个准备去上战场的勇士。方儒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现在是晚上11点,而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我们还是先洗澡好吗?”“明天是周日?”原澈点点头,“那好吧,我们去洗澡。”他大步走进浴室,动作利落地把衣服脱光,露出他那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来啊,不是说一起洗吗?”他转头朝方儒招手。方儒捂额,无力道:“不用了,我洗过了。”“哼,你一身酒气,还敢骗我说洗过了?”原澈一脸不屑地冷哼。到底谁一身酒气啊!方儒在心里怒吼。“过来,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原澈勾着手指,表情像是在施恩一般,极其欠扁。方儒偏过头,默问:我能泼他一脸冷水吗?方儒深呼一口气,伸手拉住浴室门把,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隔着门说道:“原先生,好好洗吧,我先去忙了。”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原澈的房间。方儒没想到原澈喝醉之后竟然是这个样子,表面看起来毫无异状,实际上却像小孩子一样。亏得之前应酬安明琛时没有露出破绽,一直坚持到回家才原形毕露,大概是潜意识中觉得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便可以放下心防了。方儒摇了摇头,将削好的凤梨放进榨汁机。打开冰箱,刚准备取食材,谁知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将冰箱重新合上。方儒回头,发现原澈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后,懒懒地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摆出一个帅痞的Poss,但是他浑身赤luo,j□j,姿势再帅也有型不起来。方儒的视线不可避免地移到他的下/身,清楚地看到了某物威武雄壮的英姿。“你不陪我一起洗,我就不洗。”原澈幽幽的声音传来。那你就臭死吧!方儒很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疗师,绝对不能在治疗过程中参杂个人情感,必须心平气和地、友好地与病患相处。“如果不想洗的话,就早点休息吧。”方儒面带微笑地提议。“不。”原澈斩钉切铁地否决,“不洗澡,我就不休息。”“……”方儒望天无语。面对这样的原澈,他还真有些hold不住。方儒不断在脑中搜索各种教育孩子的手手段,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原澈竟然一把将他扛到了肩上。“啊!”方儒大惊,一个不慎,鼻子嗑在了原澈的背脊上,疼得直龇牙。原澈扛着人,轻快地走进自己的浴室,然后把人往浴池里一抛,顿时水花四溅。“咳咳。”方儒浑身湿漉漉地攀在浴池边,呛了好大一口水。原澈抬脚从他身边跨进浴池,他一抬头,正好看到……天啊,方儒悲切地捂住脸。他现在开始担心起来,等原澈酒醒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他今天看到的实在太多了……原澈仰躺在浴池边,帝王般地命令道:“过来,帮我擦身。”忍,一定要忍。方儒在心里狠狠地告诫自己。他取来沐浴露,“啪”地一声拍在原澈的胸肌上,然后微笑道:“大王,让属下来服侍您。”“嗯。”原澈闭上眼,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方儒用力搓揉,恨不得搓下一层皮,可惜某人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搓。搓到下/身,方儒猛地瞥见了水下那根不知何时立起的巨物。他抬眼,发现原澈正在看他,那双眼眸中的火焰忽明忽暗,意喻不明,就像一只等待捕猎的狮子,无声蛰伏,充满压迫感。方儒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手上动作加快,迅速帮他冲洗完毕。“好了,把水擦干,穿上衣服。”方儒走出浴池,递给原澈一条干净的浴巾。原澈慵懒地起身,带起一片水花,水珠划过他健硕的身躯,闪烁出惑人的光芒。方儒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不自觉加速。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拥有让女人疯狂的本钱,就连男人,恐怕也会甘心臣服。方儒移开视线,暗叹一声:真是妖孽。他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原澈眼中,也充满魅惑。湿淋淋的头发随意贴在额前,睫毛微翘,眼眸中似乎蒙着一层雾色,双颊因为水气而泛红,嘴唇润泽柔软,秀色可餐。湿透的衣衫紧紧贴身,将他匀称的身材完全显露出来。原澈目光深沉,伸手接过浴巾,却不擦身,反而将浴巾盖在方儒头顶,遮住了他上半边脸。“干什么……唔!”方儒被压在墙上,嘴唇被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夹杂氲氤的水气,让人大脑有些缺氧。原澈一手扶住方儒的后脑,一手钻进衬衫下摆,擒住他的腰肢,不让他闪躲。亲吻逐渐深入,挺立的yu望挑/逗般地在方儒的腿侧摩ca。方儒只感觉昏昏沉沉,一时间忘了推拒,直到原澈将手伸进他的裤子,触及他的底线,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推开,扯下头上的浴巾,隐忍道:“够了,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这样的行为都已经太过了,赶紧擦干身体去睡觉。”原澈充耳不闻,又伸手拥了过来,用带着撒娇的语气沙哑道:“不想睡,我们继续吧,宝贝。”宝……宝贝?方儒一脸黑线,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咬了咬牙,拖着人艰难地走出浴室,挪到床边,反身一倒,重重地将原澈压上床,然后用手肘猛地捅向他的腹部。原澈吃痛,终于松开了他的钳子手。方儒获得自由,取来一条毯子,拽起原澈,将他团团裹住,然后拿出吹风机对着他的头发“嗡嗡嗡”地一阵乱吹。散乱的头在脸边拂动,伴随着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原澈的眼睛半开半合,朦胧的眼中还带着未曾消匿的yu望和仿佛受了虐待的委屈。头发吹干,方儒掀起被子把原澈塞了进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睡觉!”原澈没有再闹腾,乖乖闭上了眼睛。方儒舒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房间。但愿明天醒来后,某人能将今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还不想被人道毁灭。话说,以前的家助难道也曾被喝醉的某人性/骚扰过?如果对象是大妈,他是不是也下得了手?呃,太可怕了……
☆、喂我第二天早上,原澈按时起床,神态如常,脸上甚至连一丝宿醉之后的萎靡都没有。一顿早餐吃下来,方儒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原澈也没有追问酒醉之后的事情。方儒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他是不记得了,万幸。收拾好碗筷,方儒轻快地走进厨房。就在他转身之际,原澈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透着几分探究和若有所思。回到书房,原澈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资料,但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他点了一根烟,想着昨天在俱乐部的那个吻,想着抱住他的那种感觉,还有昨夜醉酒时的松懈。事实上,他很少喝醉,即使喝醉了也不会放松警惕,甚至会比平常更加紧绷。但是昨晚回家后,他第一次放任自己醉去,意识混沌中,虽然有很多细节记不清,却不妨碍他做出某种判断——方儒的存在能让他安心。正在思忖间,门外突然传来轻柔的钢琴声。原澈起身来到客厅,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方儒弹钢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方儒弹琴,他双眸半合,表情沉醉,柔软的发丝随着音乐轻轻拂动,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影,如梦如幻。看着听着,原澈竟然生出一种想要入睡的朦胧感。他坐到沙发上,放松身体,困意一波波袭来,他却不愿意闭上眼睛,目光始终凝聚在那人身上。一曲弹完,方儒转头看向原澈,笑道:“原先生若是想睡就睡吧,反正今天是周末,多休息一下,我再给你弹几首舒适的音乐。”原澈依言闭上了眼,悦耳的钢琴声再次响起。方儒一边弹奏,一边用余光打量原澈。他果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精力无限,宿醉引起的疲劳靠压抑只能给神经带来更大的负担。原澈是工作狂,即使在假日也很少有休息的时候,这种工作状态更像是在发泄精力。狂躁症引起的精神亢奋,会让他思维活跃,睡眠短促,如果无所事事,就会变得暴躁和焦虑。他很难自主地停止思考,也无法获得充足的睡眠。所以,只要是能够提高他睡眠质量的方法,方儒都想试试。弹了约莫半个小时,方儒停下来,看着原澈斜靠在沙发上,表情舒缓,呼吸平稳,显然是进入了睡眠状态。这是好现象,代表音乐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他的情绪。方儒起身去房间取来一条毯子,轻轻给他盖上,然后留下一张纸条就出门了。冰箱的食材已经不多,他得去采购一些回来,顺便还要买几罐酸梅。昨晚可被他闹腾得有些心惊了,以后必须常备。原澈醒来,屋中空空寂寂。他揉着额头,喃喃自语道:“我居然睡着了?”瞥见茶几上的纸条,他随手拿过来看了一眼。出门了?原澈看了看时间,快11点了,怎么还没回?他站起身,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轻轻滑落,捡起来翻看了一会,然后夹带着进了书房。中午,方儒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原澈吃得很愉悦,就连平时讨厌的蔬菜也夹了几筷子。吃饱喝足睡好的他,整个下午都在书房里忙碌,整理公司今后几个月的发展计划和各种项目资料,工作效率非常高。喝着方儒送来的奶茶和酸梅,原澈第一次感觉工作是如此轻松惬意,嘴角不自觉地带出了一丝笑意。入夜之后,原澈走进浴室,脑中不经意浮现出几副旖旎的画面,他看了看浴池,又看了看墙壁,隐约想起,他似乎在这里吻了方儒?氲氤的水气,湿透的衣衫,炽热的呼吸,柔软的嘴唇,肌肤相贴的触感……原澈只感觉下腹一紧,欲望上涌。他捂住嘴,身体有些发热。该死!只是想一想,他居然就有了反应。打开喷头,原澈用凉水将自己狠狠冲了一遍。当晚,原澈就做了一场春梦。他将方儒压在身下,亲吻,抚摸,进入,极尽chan绵。方儒媚色撩人,发出喘息的呻yin声,双腿夹住他的腰,随他摇摆。猛地睁开眼,原澈的下/身坚硬如铁,欲望勃发,身体如灼烧般火热。他迅速冲击浴室,好半晌才脸色阴沉地走出来。是不是太久没舒解了?原澈烦躁地拨弄了一下头发。抬头看向房门,对面就是方儒的睡房,他此刻应该正在熟睡中。原澈走出房间,来到方儒的房门口,用用力捶门:“方儒,起来!”方儒被原澈擂鼓般的敲门声震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时间,才凌晨4点。他艰难地爬起床,打开房门,看着门外这个半夜发神经的家伙,纳闷地问道:“原先生,什么事?”原澈盯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样看了半晌,说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这个时候?”“没错,就是这个时候。”方儒认命地问:“原先生想吃什么?”“能降火的东西。”方儒走进厨房,原澈跟着走进来。“原先生,你先去客厅坐会吧,我马上就好。”“你忙你的,我在这站会。”原澈抱胸靠在厨房门边。方儒无语,这么个大块头站在身边,未免忒有压迫感了。原澈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视线将他从头到尾侵略了一遍,后颈,肩膀,脊背,腰臀,大腿……他的臀部很翘,摸起来应该颇有手感;双腿修长,可以很轻松地缠绕他的腰;对比自己的尺寸和他的身材,进入起来可能不太容易,需要好好润滑,但是进入的感觉一定很棒,紧致而销魂……原澈的目光逐渐变得火热,下/身也开始蠢蠢欲动。这时,方儒开口道:“现在太晚了,我就熬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待会再给你榨一杯雪梨汁。”他用勺子在锅里搅动了一会,然后舀了小半碗,递给原澈:“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原澈接过来,一口就喝了下去。“哎,很烫啊!”方儒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他被烫得脸色扭曲。“让我看看。”原澈伸出舌头,方儒凑上前检查了一下,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几粒冰块,夹了一粒递到他嘴边:“来,含着。”原澈张嘴,一语不发地含住。方儒数落道:“原先生,你好歹也是大公司的经理,怎么有时候跟小孩子似的?喝个粥都不知道好好喝。”原澈不好说话,只能用眼神表示他的抗议。方儒完全无视,继续道:“你待会先喝一杯雪梨汁,过几十分钟再看看有没有起泡。”原澈亦步亦趋地跟着方儒来到客厅,看着他忙活。“冰块化了。”原澈突然开口。“坐下,我再看看你的舌头。”原澈一脚跨在沙发上,方儒就坐在他两腿中间,整个人仿佛被他半包裹着。“还好,不是很严重。”除了有些红肿之外,舌头并没有其他异状,方儒放下心来,笑道,“你的舌头挺结实的。”“嗯,所以很适合接吻。”原澈淡淡应道。方儒揶揄道:“那你以后的女朋友就有福了。”“我也这么觉得。”原澈认真地点头,看着他,突然问,“你要不要再试试?”方儒一愣,这家伙是在调xi他吗?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向后仰了仰,摆手道:“不用了,原先生,我还是留着和我女朋友去练习吧。”“你有女朋友了?”原澈眯起眼,语气有些不善。“还没有。不过,”方儒温和地笑了笑,“以后总会有的。”原澈冷哼一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命令道:“我饿了,去给我把粥端过来。”方儒忙起身去厨房端粥。“已经变温了,应该不会再烫到舌头。”将粥递到他眼前,原澈瞥了一眼,说道:“喂我。”“啊?”方儒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喂我。”原澈又重复了一遍,“我下午打字太累,手臂酸疼,不想动。”这种理由可真够牵强的。方儒无语。“快点。”原澈拍了拍沙发,不满道,“坐下,别浪费时间,待会我还要睡一觉呢。”忍!就当他是一个需要喂养的巨婴。方儒默默在心里做着自我催眠。经过前晚那次醉酒后,方儒就深刻认识到这家伙内心潜藏了狂傲顽劣的第二性格。在一般情况下,最好顺着他,免得他变成炸毛狮,那就不好收拾了。一勺一勺地喂着,方儒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原澈的额头几乎要触到他的头发。“方儒,你以后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吧?”原澈盯着他道。“嗯?”方儒思索了一会,笑道,“只要原先生不嫌弃……”“我不嫌弃。”原澈肯定道,“所以你以后就安心做我的人,不用再考虑其他乱七八糟的工作了。”他记得方儒只签了一年,回头另外再拟一份终身制合约,就算以后不合了也没关系,养他一辈子,他还是养得起的。不过,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暂时不能让他知道。“另外,不要再叫我‘原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方儒迟疑了一会,试探地唤道:“原……澈?”“就这样叫。”原澈摸了摸他的头。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想这么做了,方儒的头发很软,微微蓬松,就像狐狸毛一样,手感很好。方儒偏了偏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原先……原澈早点睡吧?”原澈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对了。”原澈像想起什么似的,冲着厨房里的方儒说道,“以后若是还有什么聚会,你就跟我一块去。”之前在俱乐部,有方儒在身边,他的焦躁少了许多,甚至连别人的亲近也忍下了。“好。”方儒答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原澈这才满意地走回房间,洗漱之后,抱着方儒的毯子,安然入睡。他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他的对方儒产生的欲望代表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将他划入自己的领域,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如此一来,以后想做什么都名正言顺了。
☆、情侣套间“James,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安氏联手与帝华合作?”会议室中,原澈望着James,颇为诧异地问道。James点头:“没错,我觉得你们两家公司的潜力是所有竞争者中最大的,而且各有优势,可以互补。如果我们三家联手,未来十年之内,绝对能抢占海外市场,争得最大利益。”安明琛转了转手上的签字笔,笑道:“我没有意见,原总觉得如何?”原澈回道:“既然是利益共进,我自然不会反对。”“OK。”James满意道,“那么,我希望你们在一个月之内重新拟一份合作协议和利益分配方案,根据你们各自的优势和投资预算,建立最佳合作渠道和营销方式。”原澈和安明琛同时答应,随后相继与James握了握手,初步确立合作关系。James临走前说道:“下次我们有时间再一起出去玩玩,带上你们的伴。”“一定。”待James离开,安明琛笑着对原澈说道:“看来我们今后有必要多多交流一下了。”原澈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只要安少别总是把精力花在吃喝玩乐上,我相信我们的合作方案很快就能拟定。”“哈哈,我这是工作娱乐两不误。”安明琛笑得很自信,一手搭住原澈的肩,问道,“原二少,后天有安排吗?”原澈嫌恶地拍开他的手,不悦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后天我们去玉锦山庄渡几天假,顺便商量一下合作细节,增进一下我们两家的关系。毕竟此次合作意义重大,如果相互之间不够了解,甚至心有芥蒂,那就不好了。”“谈公事何必跑那么远?”原澈不以为意道,“我没兴趣渡什么假,你把资料准准备好,我们约个时间,在办公桌上就把事情谈妥。”安明琛耸耸肩,懒懒道:“不好意思,我最讨厌会议室的气氛,如果原二少不愿意,那就这样吧,我自个去。等我渡假回来,咱们再谈。”“你打算去多久?”“这可说不定了。”安明琛笑道,“我玩起来一般没有时间概念。”原澈冷冷道:“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还不如直接退出竞争。”“哈哈,原二少真爱说笑,我凭什么退出?”安明琛直直与原澈对视,脸上在笑,眼中却闪过凌冽的光芒。“原二少去不去随意,我绝不勉强。”原澈紧握双拳,怒意升腾,忍了片刻,他退让道:“好,那就后天一起出发。”“哈哈哈,没问题,后天再见。”安明琛志得意满地离开。原澈眼中冷芒闪烁,战意上涌。安明琛,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与我合作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原澈在安明琛那里憋的气,一回家就爆发了。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乱响,方儒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默默看原澈发飙。这是他又一次无法控制情绪,在方儒来了之后,原澈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不知这回又是谁惹了他。不过,方儒肯定他很快就会消停。原澈一把抓起桌上的编织篮,狠狠往地上砸去。编织篮一落地,里面的东西全都跳了出来,咚咚咚,几十颗弹力球上下跳动,肆无忌惮地蹦向客厅的各个角落,就像一个个调皮的鬼精灵。原澈的表情瞬间僵硬,呆愣间,一颗弹力球正好砸在他头顶,咚地一声又蹦上高空,落下,再蹦。“噗!”方儒捂住嘴,努力憋笑。原澈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太……可乐了。“方、儒!”原澈压抑地低吼一声,双眼喷火,直直地瞪向始作俑者。方儒面带微笑,一脸无辜,脚步却不着痕迹地朝自己房间挪去。“你该死的都做了什么?”原澈气势汹汹地向他走去。方儒沿着墙壁连连后退,嘴上解释道:“你不觉得这些弹力球很可爱吗?”“可爱个P!”原澈怒道,“你丫就是想看我出丑吧?”“没有没有。”方儒连连否认,眼见原澈就要冲到自己跟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朝房间冲去。原澈手一捞,就把他给捞进了怀里。“啊,老板饶命!”方儒拼死挣扎。“饶命?”原澈一个边腿,将他压倒在地,用手肘抵住他的咽喉,狠狠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连本少爷都敢戏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别,别。”方儒一边阻挡原澈作怪的手,一边止不住笑道,“我只是觉得弹力球耐摔耐砸,能保证你发泄的持久性和趣味性。”“那我还得感谢你了?”原澈咬牙切齿。“别生气,大不了我下次再也不买弹力球了。”“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原澈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不停挠他的痒。“哈哈……够了,我错了……”方儒笑得双颊泛红,衣服凌乱。原澈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下身也在摩ca间有了反应。“原澈?”方儒察觉到原澈的生理变化,立刻停止挣扎。原澈的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似乎下一刻就会吻下来。方儒心头一惊,伸手推道:“原澈,气消了吗?起来,我该去做饭了。”“我不想吃饭。”原澈压着他一动不动,下/身的反应愈加明显,像烙铁一样戳在方儒两腿/间。方儒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对男人不感兴趣,即使是原澈这样的极品男人也一样。更何况他现在是原澈的心理治疗师,绝对不能发生职责之外的感情纠葛和非正常关系。资料上没有说明原澈是个Gay,方儒也不能完全确定他的性向。如果他真的喜欢男人,那就会增加治疗的难度和变数。原澈对他只是本能的性趣,还是感情和身体的双重吸引?方儒摸了摸鼻子,很自然地别开视线,嚅嚅道:“原澈,厨房里还煲着汤,我得去关火了。”“过会再关。”原澈的声音低沉,呼吸拂过方儒的脸颊,两人的嘴唇逐渐贴近。就在即将触到时,客厅中的电话突兀的响起,铃铃铃响个不停,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Shit!”原澈低声咒骂,忿忿地从方儒身上翻起,朝客厅走去。接起电话,重重地“喂”了一声。谁知电话那头只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对方挂断了电话。“该死,究竟是谁在恶作剧?”原澈用力砸上电话,抬头朝走廊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他的踪影。方儒趁着原澈去接电话时钻进了厨房,将握住手机的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刚才那个电话正是他打的,他有两个手机,一个私用一个公用。即使查来电显示,原澈也不会查到另外的号码是他的。方儒一边舀汤,一边郁闷地想,以后恐怕除了要治疗原澈的狂躁之外,还得给他做恋爱生理辅导。喜欢男人不是罪,问题是不能喜欢他。以原澈的性格和能力,一旦被他看上,自己想全身而退就不容易了。唉,这份工作可真不好做啊……原澈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脑中满是方儒被他压在身下的模样,仿佛与那场春梦重叠,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恨不得直接将他占有。但是不能急,等他把他的终身绑定之后,就不必担心他落跑了。“看来必须尽快把他的新合同搞定。只要字一签,他就是我的了!”原澈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激荡和迫不及待。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名义?如果是平时,只要喜欢,他完全可以直接上手,很少有人会拒绝他的追求。但他从没对某个人上过心,更不会用这种几近拐骗和耍赖的方式得到一个人。他认为签定终身的合同具有法律效用,所以想用合同拴住方儒,却从没考虑过他是不是会接受自己。对他而言,世上没有不行和不能,只有想不想要。这么一闹腾,原澈心顺了,之前的暴躁也平息了。方儒的做法还是很有成效的,原澈被弹力球砸过之后,情绪其实已经从狂躁转变为恼羞成怒,前者是心理上的病症,后者则是情绪激发的自然反应。只是后续发展超过了方儒的预计……两天后,原澈带着方儒随同安明琛一起去了玉锦山庄。玉锦山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一座集娱乐、商务、养生、饮食、运动为一体的综合型场所。与其他开放式休闲山庄不同,玉锦山庄采用的是会员制,接待都是一些有名望、有地位、有身价的人。这次和安明琛一起来的还有之前在俱乐部见过的那群人。原澈则只带了方儒和两名助理。一群人各自在预定的房间安顿好。安明琛订的房间全都是情侣套间,除了原澈的两名助理之外,其他人都是携伴入住。原澈自然与方儒同房。房间布置豪华浪漫,圆形阶梯上摆放着一张柔软的大床。珠帘垂落,玫瑰点缀,淡香弥漫,柔和的光线透着几分暧昧。洗手间是开放式的,只有一条帘子相隔,里面放置了一个巨大的椭圆形浴缸,各种洗漱用品和情趣用品一应俱全。方儒看得满脸黑线。他本来还在考虑如何在不影响治疗效果的情况下,与原澈保持安全距离。现在可好,居然住进了情侣套间,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天啊,这几天该怎么过?他是不是应该去买几片安眠药,晚上先把原澈放倒之后再睡?
☆、渴望“原澈,我能另外开一间房吗?”方儒做着最后的尝试。“不行。”原澈一边换衣服,一边坚定地将他的请求驳回。协商无果,方儒只能无奈地去整理自己的行李。原澈斜眼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心情莫名的飞扬。正在这时,服务生送来餐点。“过来吃饭。”原澈招唤道。方儒坐到他对面,默默用餐。原澈胃口极好,刀叉齐飞,几个起落就把餐点解决了。擦了擦嘴,他起身道:“你慢慢吃,我先去洗澡。”方儒看着他走进浴室,很想说刚吃完饭不适合洗澡,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原澈行事雷厉风行,即使是生活方面也是如此,就像一台机器,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利用好。听着哗哗的水声,方儒叫服务员将碗盘收走。然后开始在房间里转悠,轻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盒保险套和一瓶……润hua剂?方儒苦笑,准备还真齐全。不过多时,原澈洗完澡走出浴室,头发还是湿的,随意垂落在额间。他径直坐到沙发上,打开壁挂电视不停换台。不过三分钟,他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吸了两口,又扔进烟灰缸。随即起身取来自己的手提电脑,坐在茶几边浏览资料。方儒感觉他的精神特别亢奋,虽然表情冷峻,眼神却很精亮。从浴室出来后就进入了躁动状态,直到面对电脑才稍微稳定。可见他平时都是用工作来调节情绪。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原澈一旦专注工作就不会再有其他杂念。方儒想了想,拿起睡衣进了浴室。浴室里还弥漫着原澈洗澡后留下的雾气和皂香,方儒也没多想,脱光衣服就开始淋浴。正在工作的原澈,自方儒进入浴室开始,注意力就开始不集中起来,视线不自觉移向浴室的方向。透过粉色的浴帘,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脑中浮现方儒淋浴的样子,温水划过他的脸颊、脖颈、脊背、臀瓣……原澈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他倏地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掀开浴帘就闯了进去。方儒听到动静,连忙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倒在墙上。“唔……”方儒的背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无法着力,嘴唇被热烈吸shun,呼吸不畅。原澈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一遍又一遍遍地舔舐着美味的食物,急促而渴求。大手在温热的皮肤上游走,宣泄着炽烈的欲望,恨不得立刻将其吞噬。原澈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方儒也错算了原澈对他的欲望。“方儒,让我做吧?”原澈轻咬他的嘴唇,沙哑地说道。方儒回过神,看着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只感觉心惊胆战。他不是没想过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原澈在正常状态一向严谨自持,即便有欲望,也会尽量忍着,更不会丢下工作跑来偷袭。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嗯?不说话?”原澈的吻缓缓下移,在他脖颈处流连。方儒喘息道:“原澈,别这样。”“怎样?”原澈的手探入方儒两tui间,极有技巧地撸动。方儒拉住原澈的手,推拒道:“原澈,我的合同里可没有这项服务。”“谁说没有?”原澈低沉道,“我说有就有。”虽然还没有骗到终身合同,但他实在不想再忍下去了。想要就要,这向来是他的行事风格。方儒瞪着他,眼中透着几分气恼和被情se晕染的雾色。看着这样的方儒,原澈压抑不住心头的骚动,挤开他的双腿,强硬地将欲望顶入其中。方儒感觉头皮发麻,xia身的触感让他寒毛直竖。“原澈,你要是这样做,我明天就辞职!”“为什么?跟着我不好吗?”原澈自信道,“我不但一表人才,家底丰厚,而且身体强壮,持久力也是世界级的。”你还能自恋一点吗?方儒无语。“问题的重点是,我不喜欢男人。”方儒直接了断地指明。“你不喜欢男人?”原澈盯着他的目光充满审视。方儒肯定地点头。“那我想要你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方儒在心里抓狂,表面却依然沉着道:“您大概是禁欲太久了,趁着渡假这段时间,您可以找一个理想的床伴。”适当的床上运动也有助于舒解压力。方儒暗暗补充。“你以为谁都有这个荣幸得到我的恩宠吗?”原澈眼带不屑。“……”他能一巴掌把这个男人拍飞吗?“我不要其他人,我就要你。”原澈又往方儒身上挤了挤,强硬道,“你不喜欢男人无所谓,只要喜欢我就好了。”你是强权主义者吗?方儒面色僵硬地看着他,尽量不去注意xia身摩挲的灼热感。自从开始研究心理学之后,他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脾气,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对病患表露自己的负面情绪,要尽量平和地沟通。可是,在贞操受到威胁的时候,他还要继续保持淡定吗?“不如这样,”方儒提议道,“我们先处一年,若一年后你对我还有感觉,那我就试着接受你。”一年?这是他的合同期限。难道是准备拖到解约就落跑?原澈危险地眯起眼。“你能不能接受我还需要等一年吗?我们做一次就知道了。”原澈勾住他的腰,直接将他裹挟到床上。腰带一扯,脱掉自己的浴袍,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等等!”方儒慌忙阻止道,“我还有话说。”“我不想听。”原澈整个人压过来,低头就是一阵热吻。“唔……原澈停……”方儒努力想将自己的嘴唇从侵夺中拯救出来。“在床上,只要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原澈霸道地宣告。“……”混蛋!方儒浑身发热,一半是气的,另一半是被原澈挑dou的。他从没遇到过像原澈这样强势的人,不容拒绝,理所当然,完全不给他思索的时间,就这样被拉上了床。方儒不是很讨厌原澈的吻,但当他的手指进入他身体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啊!方儒深呼一口气,突然一把拽住原澈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拧,同时身体翻转,一腿绕过他的下腋,抵住他的背脊,将他擒制。原澈吃痛,转头诧异地看向方儒。“对不起,原澈。”方儒低眉顺目道,“我很怕。”“你怕什么?”原澈怒道。“怕疼。”方儒软软地回答。原澈默了片刻,命令道:“放开我。”“放开你的话,你还会做下去吗?”“你不放开,难道打算这么压我一辈子?”原澈试着反击,却发现自己一时竟无法挣脱他的擒拿!“我只是想请你放过我。”“我要是不放呢?”原澈盯视他的目光异常深沉。方儒此刻头发凌乱,一身赤luo,胸前两点樱红绽放,双手将他反扣,膝盖压住他的背脊,两腿张开,腿下风光一览无遗。原澈喉咙发干,眼神灼热。方儒被他看得浑身发烫,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般一点点侵蚀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敏感点都不放过。特别是当他的视线落在他的两tui间时,他顿时有种身体被进入的紧致感。方儒不自在地挪了挪腿。原澈眼中光芒一闪,猛地暴起,敏捷地挣脱他的钳制,反客为主,重新将方儒压在身下。糟了!方儒大惊,用力挣扎。原澈将他的双手死死压住,如君临天下般俯看他。“你的身手不错,果然是练过的。”原澈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我早说我练过的。”方儒讷讷地回道,“只是练得还不到家。”原澈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狩猎的光芒。“方儒,我要你,现在,马上!”他猛地拉开床头柜,取出润滑剂,两指挑染,直接抹入。方儒突然捂住嘴,偏过头干呕起来。原澈愣住。方儒隐忍道:“原澈!我不是Gay,不喜欢男人,如果你要强上,我会反胃,恶心,呕吐!”“你觉得恶心?”原澈停下动作,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是的,非常恶心!”方儒肯定地强调。“是被男人上恶心,还是被我上恶心?”原澈语气阴沉。“这有什么区别?”方儒看着他说道,“就像你不喜欢吃蔬菜沙拉,会因为只换了个名称就接受吗?”原澈沉默下来,眼神晦暗难明。“别让我丢了这份工作。”方儒恳切道,“我会尽我所能地照顾你,陪伴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体谅我。如果你一定要发生这种关系,那么我会立刻就走。”原澈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决与抗拒,少了平日的温柔,多了几分厌恶。这让原澈十分不快,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满腔热情被浇熄。方儒是真的讨厌他的触摸,而不只是做做样子。原澈低下头,嘴唇拂过他的眼角,然后整个人趴倒在他身上,把他当成肉垫一样枕着,bo起的欲望还在他tui间摩挲。方儒浑身僵硬,不敢妄动。突然,原澈跃身而起,大步走进浴室,随即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这是不是代表危机过去了?方儒起身穿好睡衣,把凌乱的床铺稍微整理了一下,小心留意浴室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原澈从浴室走出来,径直躺上床,闭眼道:“睡吧,我不动你了。”方儒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澈一向说到做到,暂时可以安心了。凌晨十分,原澈突然睁开眼,从浅眠中醒过来,转头望着身边的方儒。柔软的头发垂散在脸颊边,呼吸声细微而平缓,给他一种十分安宁的感觉。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他对方儒有着难以抑制的强烈渴望,但方儒对他却没有。他不想吓跑这家伙,来日方长,他会让他心甘情愿跟着自己的。方儒,别想逃。
☆、安睡第二天吃过早饭,原澈丢给方儒一套骑马装,说道:“换上这个,今天去骑马。”方儒依言着装,白色衬衣,黑色马甲,贴身长裤配上长靴,看起来就如一名西方贵族。原澈戴上手套,表情冷峻,身姿笔挺笔挺,俊逸的五官轮廓分明,在优雅中透着几分野性。“过来。”原澈唤道。方儒走到他身边,原澈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两人距离很近,原澈的头发轻轻拂过方儒的额际。“会骑马吗?”原澈问。“不太会。”“那待会让马术师帮你选一匹温和的马,你就在边缘跑跑。”方儒点头。“好了,出去吧。”此时安明琛等人已经聚集在马场边,见原澈几人走来,他热情招呼,目光落在方儒身上,带着几分惊艳。安明琛笑着对原澈道:“原二少,今天咱们比一场如何?”“有何不可?”原澈挑眉。“既然是比赛,那就应该有赌注。”安明琛不怀好意道,“赌钱太俗气,不如赌点别的?”“你想赌什么?”安明琛揽过身后的美女,笑道:“这位是Carry,长相和身材都是一流,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处女。”“那又怎样?”原澈冷漠地扫了那个女人一眼,并没有表露任何喜恶。“我想用她和你赌方儒。”“想都不用想。”原澈毫不犹豫地拒绝,嫌恶道,“你除了这个就想不到别的了吗?如果一定要赌,不如赌此次合作的分成如何?”“哎。”安明琛耸耸肩,“原二少,你还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家伙。”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几人选好马,各自在马场上跑动起来。方儒骑在马上,看着广阔的绿茵,心情舒畅。他抚摸着马儿的鬃毛,柔声道:“马儿啊,带我去散散步吧。”栗色的骏马像是听懂了,打了响鼻,慢悠悠地踱起步来。远处,原澈和安明琛已经开始了比赛,两个俊逸的身影乘风驰骋,如在飞扬,肆意而奔放。周围众人大声加油呐喊,情绪高涨。方儒的目光追随着原澈,眼神颇为欣赏。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狂放的姿态非常迷人,充满活力和锐气。安明琛的骑术虽然好,却不及原澈的精湛。几圈跑下来,原澈率先抵达终点,整整甩了安明琛三四十米。“哈哈,原二少果然厉害。”安明琛对输赢毫不在意,大方道,“今天的花费全算我的,待会吃过饭,我们去桑拿浴房,顺便做一下理疗按摩。”原澈摸着j□j的骏马,问道:“我的时间宝贵,希望你明天能把资料准备好。”安明琛摇摇头,大叹道:“和你出来玩真是没劲,三句话不离工作。”原澈冷冷地瞥着他。“行行行,我明天就好资料准备好。”安明琛摊手作投降状。方儒在一旁静静观察,原澈在家在外完全两个样。与人应酬时,冷静沉稳;对工作一丝不苟。不喜欢沉迷玩乐,讨厌浪费时间。一群人在马场上玩了一个上午,跑马、聊天、拍照。说到拍照,还有一个小插曲。安明琛兴致高昂,拉着方儒硬要来一张亲密合照,在摄影师按下快门前,原澈一手搂住方儒的脖子,直接将他拉离了镜头,安明琛最终只和一只修长的手臂合了影。“原二少,占有欲不要太明显啊。”安明琛取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原澈闻言,只给了他一个冷傲的背影。几人在餐厅吃过午饭,便一起去了桑拿房。富家子弟的生活确实舒适,享受的都是帝王般的待遇,走到哪里都倍受礼遇。方儒跟着他们半天,吃喝玩乐,享尽奢华。在换衣间换好衣服,原澈带着方儒进了淋浴间。“真漂亮!”安明琛看着方儒的身体,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原澈用力将浴巾甩在他头上,警告道:“你再看一眼,我就不客气了。”安明琛撇撇嘴,他是真的对方儒感兴趣,可惜吃不到。方儒拉上帘子,有些受不了这两个男人无视性别的饥渴,对着同性也能随时发情吗?这个领域他还真的了解不多,回头去请教一下他的教授好了。做完桑拿,几人进入幽室,等待按摩。幽室有单人间,也有双人间和多人间,相互之间只隔着一扇木墙。原澈和方儒进了双人间。桑拿之后,身体特别敏感,按摩师的手指在皮肤上滑过,让他感觉阵阵酥麻,双颊也不自觉红晕,眼神迷离,昏昏欲睡,整个人透出几分慵懒和诱惑。原澈在旁边看得yu火焚身,心痒难耐。“你们下去吧。”原澈小声吩咐。两名按摩师恭敬地退了出去。原澈走到沉睡的方儒身边,双手撑在两侧,专注地凝视他,目光如火。正在这时,隔壁隐隐传来一阵娇chuan声,伴随着暧昧的碰撞和喘xi,透着几分yin靡。原澈喉咙干涩,忍不住低头含住方儒的红唇,肆意品尝。右手顺着大腿,探入浴袍中。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压抑而缓慢地侵掠着。方儒无意识的呻yin,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昨夜很晚才入睡,本来就很疲惫,这会在舒适的按摩之下,睡得格外香甜,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头野兽。原澈的唇擦过他的肌肤,掀开浴袍,一路向下,握住他tui间的东西,一口含住。“唔……”方儒躬了躬身,浑身燥热。在原澈技巧性的挑dou下,他如在云端。猛地睁开眼,方儒发现幽室中只剩下自己一人。他坐起身,摸了摸嘴唇,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袍,感觉自己刚才似乎做了一场春梦。摇了摇头,方儒换好衣服,走出幽室。原澈正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窗边看报纸。“你醒了?”他头也没抬地问道。“嗯。”方儒四下张望了一下,问道,“其他人呢?”“都回去休息了。”原澈叠好报纸,起身道,“我们也走吧,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我们去吃点夜宵。”方儒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吃惊道:“你等我两个小时了?”原澈没有说话,径直朝外面走去。方儒连忙跟上。没想到这个视时间为金钱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他枯等一两个小时。两人吃过饭,各自冲洗完毕。原澈没有像昨晚那样侵犯他,只是兀自对着电脑专注地工作起来。方儒也拿出自己的电脑开始上网,直到零点之后,他才收起电脑,温声提醒道:“原澈,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嗯,你先睡。”原澈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方儒掀开被子躺上床。他下午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完全没有睡意。他透过水晶帘,认真打量原澈的背影,挺立而孤傲,沉浸在工作中,不知疲倦。收回视线,方儒在脑中思索着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最近这段时间,他狂躁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只要保持好心情,就不会随便引发病症。也许不用一年,他就能彻底恢复。正在思索间,旁边的位置微微一沉,原澈躺了进来。方儒连忙闭上眼睛,转身背对着他。突然想起网上一个段子,如果一个男人睡在美女和Gay之间,会选择背对着谁?正常男人第一反应肯定是背对Gay……囧,方儒被自己的突发奇想弄得一脸黑线,背对原澈的身体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过了几十分钟,方儒依然毫无睡意,而他身后的男人也是辗转难眠。他不时翻身,反复的动作显表露出他的烦躁。方儒忍着不理他,静静等他稳定下来。但他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显得愈加躁动。方儒终于忍不住转身面对他,问道:“原澈,你睡不着吗?”原澈抿着唇,一声不吭。方儒半撑起上身,温声道:“不介意的话,我来给你按摩一下怎么样?”“你会按摩?”原澈看向他。“只懂皮毛而已。”方儒轻轻道,“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让我试试。”原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方儒坐起来,让原澈躺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他的手指按在他头侧,缓缓揉动。原澈缓缓闭上眼睛,表情冷硬。“不要再想工作上的事情,想想美丽的风景。”方儒诱导般地说道,“比如大海,夕阳,海鸥,沙滩……”方儒的声音温润而亲和,如催眠一般。“还记得我们每天晨跑时去过的地方吗?花园别墅,玫瑰绽放,清澈的湖面,山顶的晨雾,美味的包点,玩闹的孩子,散步的老人……原澈,你以后老了之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如果是我的话,我希望有一座舒适的小别墅,院子中可以种些花花草草,摆放一套石桌椅,偶尔可以在院子中下棋品茶。小别墅最好距离大海或者湖泊不远,闲暇时可以划船出游,或在水边垂钓,也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出去散散步,养几只宠物,参加一些有意义的社交活动……”原澈静静倾听,紧蹙的眉头逐渐松开,身心舒展。不知过了多久,原澈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缓,沉沉进入梦乡。方儒暗暗舒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睡脸,不敢移动身体,担心吵醒他。他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僵坐了半晌,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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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钢琴清晨醒来,原澈轻轻抬头,发现自己正枕在方儒的腿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脸上还留着他身上的余温。方儒斜靠在床上,脑袋歪到一边,姿势僵硬,眉目间透着几分疲惫。原澈坐起身,长臂一伸,小心将方儒平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在他额间印下一吻。静静注视着他安然的睡颜,原澈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方儒……”当方儒醒来时,已经是11点多。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人,原澈应该是找安明琛商议合作方案去了。方儒梳洗完毕,走出房间,独自漫步在花园广场。这个季节树木葱郁,花开绚烂,喷泉潺潺作响。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顺着平整的白石路,方儒来到一个人工水池边,池水清澈,如一块蓝色润玉,镶嵌在乳白色的石面中。水池正中有一个圆形平台,平台上放置着一架白色钢琴,一名金发男子正在弹奏保罗·塞内维尔的《水边的阿狄丽娜》。池边不少男女驻足倾听,或轻声耳语,或端着饮料踩着节奏惬意漫步。方儒听得十分入神,心情如明朗的天气一般愉悦。待那位钢琴师演奏完毕,他顺走水阶走上平台,用英文礼貌地说道:“您弹得真好听,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里弹一曲?”“当然可以。”金发男子起身热情道,“这里的钢琴可以自由弹奏,非常期待你为大家带来一首动听的曲子。”“谢谢。”方儒坐在钢琴前,轻轻抚摸着键盘,然后舒展手指,一首爱的旋律从指尖流转而出……“原澈,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讨论公事了!”从会议室出来的安明琛对着原澈怒吼。原澈淡淡道:“如果我们两家合作,以后讨论公事的机会还很多。”“哼,我直接让我的助理和你谈。”安明琛跟着他的步伐,满脸不忿道。“抱歉。”原澈冷漠道,“如果你不直接和我对话,那就别怪我下手太狠,你们安氏就做好为我们鞍前马后的准备吧。”安明琛表情阴郁,怒不敢言。在谈判桌上,他完全不是原澈的对手。这家伙的谈判技巧太高超了,简直是滴水不漏。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难熬,他现在有点崩溃了。正在这时,原澈突然停下脚步。安明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原澈没有说话,目光穿过花园直直地看向前方。安明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碧蓝的水池中央,方儒端坐在一架白色钢琴前,悠然地弹奏着爱的旋律。柔软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拂动,手指如在起舞,一串流畅的音符如风拂面,萦绕在耳边,悠扬起伏。澄净水面上映出他的倒影,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独自弹奏的身影。一曲爱的旋律很快弹完,方儒兴致高昂。在这样水天之间弹奏实在是一种美好的享受。紧接着,第二首曲子响起。《小星星变奏曲》,活泼而圆润的旋律,如一颗颗星子在水面跳跃,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欢快而自由,无拘无束。方儒嘴角露出柔和的微笑,气质儒雅而温润,如同太阳之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第三首《瓦妮莎的微笑》,曲调明快动人,仿佛能让人陶醉于浪漫的童话之中。他就像一个快乐的天使,用音乐向世人洒播幸福的种子。原澈和安明琛都在不知不觉中看痴了。这一刻,原澈多想将他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连续三首弹完,方儒终于尽兴,起身离开池心台。那名金发男子拍手赞道:“非常好听。Boy,我是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方儒笑道:“你可以叫我Asa。”“Asa,很高兴认识你,我是Perry。”金发男子邀请道,“能请你共进午餐吗?”“抱歉,他有约。”原澈低沉的声音旁边传来。方儒和Perry同时朝他望去。原澈走到方儒身边,自然地搭着他的腰,对Perry礼貌道:“这位先生,失陪了。”Perry露出遗憾之色,目送他们离开。“你的英文说得不错。”原澈突然说道。“谢谢夸奖。”方儒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向旁边移了几步,避过他的手。安明琛迎上前,张开双臂热情道:“My Prince,没想到你还会弹钢琴,真是太棒了!”方儒被他抱了个正着,还来不及反应,脸颊就被轻轻吻了一下。“安明琛,你是想死吗?”原澈拉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开。安明琛耸耸肩:“你不用这么小气吧?”原澈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拉着方儒大步离去。“哎,等等,一起去吃饭。”午餐时,几人聚在一起谈论着接下来几天的计划。原澈兴趣缺缺,方儒低调地享用美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中途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被一名美女拦住,她身材高挑,落落大方,伸手介绍道:“你好,我叫任妍,刚才你弹的曲子很好听,不知是否能交个朋友?”“你好,我叫方儒。”方儒礼貌地与她握了握手,微笑道,“能认识任小姐这样的美人,是我的荣幸。”任妍轻笑几声,然后递给方儒一张请柬,说道,“今晚有一场化妆舞会,我能邀你参加吗?”方儒犹豫了一会,回道:“抱歉,我可能没有时间。”“没关系,如果有空就来吧。请柬,请收好。”任妍主动拉起他的手,将请柬放在他手上,然后转身道,“方儒,有时间多多联络。”联络?电话都没留怎么联络?方儒的视线落在请柬上,赫然发现请柬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他将请柬放在鼻尖闻了闻,露出一抹愉悦的微笑。有美女搭讪真不错,这些日子一直跟在原澈身边,他几乎都快忘记自己是个有需要的男人了。他对任妍的印象不错,声音动听,举止大方热情,进退有度,或许可以认识一下。在这种地方,只要男女看上眼,都可以更进一步,不需要太多顾虑。将请柬收好,方儒步履轻快地朝原澈等人所在的餐桌走去。吃完午饭,原澈提出要继续上午的研讨,安明琛立刻推脱道:“我下午有约,明天再说。”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走人。原澈擦了擦嘴,问方儒:“你有什么想玩的吗?”方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到“玩”这种浪费时间的消遣活动。原澈介绍道:“这里还有桌球、保龄球、棋牌、钓鱼、划船、烧烤、游泳等休闲项目,你若想玩,我陪你去。”方儒想了想,犹豫道:“我能自由活动吗?”“你不想要我陪?”原澈目光一厉。“我不想耽误你的工作。”如果不是原澈对自己有那种的心思,方儒一定会邀他四处去玩玩,放松身心有助于调节情绪。但是如今,他心有芥蒂,希望能逐渐减少与他一起活动的机会。原澈直直盯着他,目光深沉,意味不明。就在方儒以为自己要被责问时,原澈开口了:“好,你自己去玩吧,就当给你放假。”方儒又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原澈丢给他一张卡,起身道:“这张卡你拿着,想吃什么玩什么都随意,我先回房间了,有事就打电话。”方儒也站起来,目送他离开。拿起他留下的那张卡,颇感意外。算了,既然得到谕令,他就好好放松一下吧!晚上的化妆舞会,他可以去凑个热闹了。下午,方儒先在山庄逛了一圈,然后去茶室品茶看书,晚餐随便点了一份套餐,一直待到晚上8点。期间原澈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完全放任自流。方儒来到舞会专营的服装店,购买了参加化妆舞会所需要的东西,然后去试衣间换装。“我没看错吧,那是方儒?”安明琛看着方儒从试衣间出来,径直朝舞会入口走去。他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迅速拿起电话拨通原澈的号码:“原澈,你知道你的小情人现在在哪吗?”“在哪?”原澈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看到他进了化妆舞会的会场,打扮得那叫一个妖娆,你绝对想象不到。”安明琛越说越兴奋,“这场舞会可是非公开的,请柬是你给他的吗?”“……”原澈沉默。“你不会也不知道吧?方儒还挺有本事的,哈哈哈。”“……他是什么装扮?”“他的装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自己来找吧,我先去了。”安明琛挂上电话,兴致勃勃地走进服装店。原澈表情阴沉地放下电话,然后“啪”地一声将电脑合上,快步走出房间,直奔化妆舞会的会场。方儒,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招蜂引蝶!作者有话要说:☆、黑暗捕获方儒走进舞会大厅,闪烁的灯光下,全是掩去真容的男男女女。动感的音乐,妖娆的气氛,透明的杯盏,奇异的装扮……形成了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夜的世界。
方儒很少参加这种奢靡的舞会,特别是回国之后,连酒吧都没有再去过。他外表温和,实则也有着热情奔放的一面,只不过他的热情和奔放表现得有些内敛而低调。他穿过舞池,走到吧台边点了一杯酒,然后拿出手机给任妍发送了一条短信:美女,愿意赏光与我喝杯酒吗?我就在吧台最左边的位置。方儒。不过多时,一条玉臂轻轻搭在方儒身边,随即就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吐气道:“没想到你能来。”方儒回过头,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黑底亮片连衣纱裙,头发斜斜盘起,眼睛周围画着蝴蝶状的眼妆,嘴唇红艳欲滴,酥胸半露,裙摆前短后长,露出两条漂亮的大腿,脚上穿着一双长靴,既性感又帅气。“我的黑夜女神,你真迷人。”方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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