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是阴魂索命 鬼夫夜索欢缠身?还是魂被勾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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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章五残童子(为苦情哥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虽然黄昆仑早就答应点拨我三次,不过依我看,黄昆仑时刻都做好考我的准备。  原因很简单,他这样的高人,是不愿意在一个榆木脑袋上面浪费时间的。  这个我能理解。  他现在说“寻找”鬼戏子的办法,就藏在刚才他说的那些事里。  可他说的都是白莲教的事啊,尽管鬼戏子是脱离于“白莲教”,但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和这群害死尿泡儿的鬼戏子,有啥关系?应该没关系啊!  但黄昆仑是个高人,一生因为识人,获得了巨大的智慧,他总不能瞎说呗。  我想了一阵,也没捋清楚线条,没答出个所以然来。  在我仔细思考的时候,我余光瞄了黄昆仑一眼,他的表情,波澜不惊,但我还是在他深邃的眼神里,读出了失望两个字。  我不是一个喜欢让别人对我失望的人。  我绞尽脑汁的想啊。  忽然,我灵机一动,白莲教是鬼戏子的母体,这和母子关系差不多,都说儿女半个娘……意思是儿女和娘亲的模样,有一半相似。  那鬼戏子的“习性”,多少和白莲教相似吧?  我一拍脑袋,对黄昆仑说:我知道黄爷是啥意思了。  “啥意思,你说说?”黄昆仑对我笑了笑。  我说我看电视里面,白莲教他们联络的时候,会在什么地方,留下一个专属的印记,用来联络,而且白莲教还有专门的图腾,他们毕竟是“宗教”性的组织,每次办事,都会留下图腾。  黄昆仑听了,摇起了他的蒲扇,玩味的点头,说我是个可造之才,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绝对是个人才,像我刚才从丰富的故事里面,剥离出了线条,准确的判断出真相——这是一个“阴行大家”必要的素质。  接着,他又把话题拉回到了鬼戏子的身上。  他跟我说:没错……要找鬼戏子,就得从他们的暗号和图腾上面做文章。  他说鬼戏子和白莲教的口号,其实也一样——虽然后来信了道教,但是口号一直都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真空家乡的意思就是“天堂”,是白莲教人幻想中的归宿。  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白莲教的口号没变呢?  黄昆仑说:这里面的原因啊……其实就隐藏在无生老母里面。  他说这无生老母的图案,有各种各样的造型,有哭泣的、有悲伤的,也有欢喜的,等等,每一种情绪和动作,都是白莲教的一种暗语,一套无生老母的“造型图案”,构成了白莲教的“暗语”体系,不是那么容易替换的,干脆白莲教就一直延续下来了。  那些平常在外面办事游走的“鬼戏子”,都靠留这一类的暗号,来告诉其余的门人,下一步,该怎么做,祖师有什么指示。  黄昆仑说:找到这些“记号”,你就相当于找到了“鬼戏子”。  哦!  原来如此,我发现黄昆仑真心是厉害。  我接着说:对了,那鬼戏子的图腾,又是什么?  “和白莲教一样,映日白莲花。”黄昆仑说。  这次我来,还是真有收获,虽然找那些“图腾”和鬼戏子留下来的“印记”很难找,但怎么说,已经有了一个方向不是?  既然有方向,那就有希望。  我心里那是相当高兴,一高兴,我说露嘴了,我问黄昆仑:黄爷,你这也太懂白莲教和鬼戏子了……厉害。  黄昆仑听了我的话,顿时黑着脸,瞪着我。  说句实话,我自打见到黄昆仑起,这老人的眼睛里面,总是慈和的,特别慈和,像个活菩萨。  这可是我头一次,看到黄昆仑的眼睛里面喷出凶光。  莫非……我哪点说错了吗?  黄昆仑盯了我一阵子后,那夏也觉得看不下眼,拍了拍黄昆仑的背,说干爷,水子没说错什么话不?  黄昆仑被那夏喊“醒”了,眼里的凶光消失,接着,他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哎……水子怎么会说错话,其实我确实很了解白莲教和鬼戏子,尤其是鬼戏子,我看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行吧,坐下来,我跟你们说道说道。  哎!  我和那夏,都坐在了沙发上面,看着黄昆仑。  黄昆仑摊开手说:我说说我年轻时候的事吧。  在黄昆仑十来岁的时候,已经开了望气术,家里那边不好呆了,他只身一人,离开了家里,去了北京。  他在北京呆了两年,突然收到了妹妹寄过来的一封信。  他妹妹十分想他,打算独自一人来北京,要找他。  当时通信很不方便,其实在黄昆仑接到了信的时候,他妹妹估计已经上路了。  黄昆仑的妹妹比黄昆仑小两岁半,从小兄妹的感情挺好的。  黄昆仑也很爱妹妹,他拿到了信,就开始等妹妹。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妹妹都没来,黄昆仑都把这事忘记了,还以为是妹妹调皮,捉弄他一下呢。  结果!  在那封信到手的两个半月后的一天,妹妹没来,黄昆仑的父母都来了。  黄昆仑的父母见了他,直接劈头盖脸一顿揍。  “为什么打我?”黄昆仑不知道为什么挨揍。  黄昆仑的父亲骂道:你知道吗?你妹妹要来北京找你,一个人偷偷出门的……到现在都没回家,我们报警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你妹妹失踪了。  接着,他父亲又骂:你是个怪胎,你有诅咒,你一个人来北京,我和你妈都没反对过,可你得给我们“孔家”,留下一条根啊!  黄昆仑听到妹妹失踪的消息,当时就吓蒙了。  他母亲则护着他,埋怨他父亲,说不要怪黄昆仑,女儿是任性调皮,妹妹找哥哥,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这事,就得怨咱们没看好女儿。  顿时,一家三口,都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过了三天,黄昆仑的父母,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关于女儿的消息,干脆回家了,他们要回家看看,看看女儿是不是回了家。  黄昆仑则背起了行囊,独自一人去寻找妹妹。  他感觉——妹妹一定是在来北京的路上出了事,所以,他就顺着妹妹来的路上去寻找。  这一找,找了一年多,他还家里写过信,询问过妹妹回家了没?  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  黄昆仑心里清楚,这是家里人埋怨自己——不愿意跟自己回信。  没有回信,就代表妹妹……还处于失踪状态啊。  要说这失踪的日子越久,那妹妹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小。  黄昆仑更加努力的寻找妹妹。  有一次,黄昆仑在找妹妹的路上,听到了几个老头,坐在大树下面磨棋陀,其中一个,说县里有什么“五残童子”,烧香拜佛的,非常灵验,很多人都去上香火呢,上的还是一个私堂的香火。  什么叫“私堂”。  就是大户人家,把自己家里的一间房子,改造之后,弄出来的香堂,叫“私堂”。  黄昆仑听到“私堂”,也挺感兴趣的,当时他肚子很饿,干脆坐在树边,掏出烧饼边吃边听,也算是稍稍享受享受闲情逸致。  要说这世界上的事,也是的确奇怪,有些时候,你很努力的,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屁,有时候,你都对人生放弃了,唉,转机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次,黄昆仑也碰上这事了。  他努力找,找不到妹妹一点消息,现在坐下来听听几个老头摆龙门阵,竟然听到了妹妹的消息。  因为磨棋陀的其中一个老头说,他跟其余老伙计得意洋洋的说:五残童子,没错,是灵验……我上个月还去拜过呢,五残童子的模样都是极其俊俏,其中有一个,哎哟,都说不出来多神,那额头,有一个月亮的胎记,就和那以前的包青天似的,你们说神不神?怪不怪?  那老头还没说完呢,黄昆仑就往县里的私堂里跑。  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因为他妹妹的额头上,就有一个“月亮型”的疤痕,这疤痕可不是胎记,是她妹妹小时候,头被土狗子给磕了一下,磕出来的疤痕。  那磨棋陀的老头说私堂里的五残童子,有一个额头上有“月亮胎记”,这不就有点吻合吗?  当天下午,黄昆仑就跑到了私堂里面去看五残童子。  可那“私堂”,和寺庙、道观不一样,得先交钱,才能进去。  可当时的黄昆仑,囊中实在羞涩的,毕竟找妹妹这么久,也没工作,带出来的钱,花得所剩无几了。  没办法,黄昆仑只能用望气术,给那看门的做了一次“望气”。  好在那看门的懂点道道,立马发现黄昆仑是高人,把他放了进去。  黄昆仑进了私堂后,推开了门,他看到这个私堂里,有五尊“塑像”,其中一尊塑像,就是他的妹妹“孔萱”。  那模样,那面相,绝对就是他的妹妹。  他猛地到了跟前,定睛一看。  没错!  这塑像,绝对就是孔萱,额头上的月牙儿伤疤栩栩如生。  “妹妹……你……”黄昆仑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一年多了,黄昆仑始终没找到妹妹,再次相遇,自己的妹妹,怎么变成了五残童子?她又怎么被人立了塑像,放在私堂里面让人供养呢?  这是真怪啊!  黄昆仑一时间,都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咬了咬牙,决定出去问问,问问本地人,五残童子是咋回事。  他刚准备走呢,忽然他不经意的抬头,竟然发现妹妹的“塑像”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团团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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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一章逆水行尸(为本格哥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黄昆仑能望气,他在私堂的时候,望气术还不太成熟,但也掌握了一些规律,这黑气,就是死人气,有死人气,那就说明,孔萱的雕塑,可不是雕塑,而是真人?  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是人。  当时黄昆仑吓坏了,伸手往那雕塑的脸上一摸。  摸完了,黄昆仑才放下了心——这雕塑的脸,质感是一尊瓷器,不是别的东西。  “还好,还好。”黄昆仑准备收手就走的,结果,一不小心,手又划过了那孔萱雕塑的肩膀,他感觉,这孔萱的雕像,头是瓷器烧出来的,可这身子,怎么有点像蜡像的手感呢?  当时黄昆仑也没多想,他觉得,既然这里有孔萱的雕像,那估计周边,得有孔萱的下落。  他出了私堂,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打起工来,白天他打工,晚上他去找人打听“五残童子”,可这五残童子的事,虽然灵异,但也没人跟黄昆仑说道说道。  这边的人,稍微有些排外,不太爱和一口外地口音的黄昆仑说话,说不了两句就懒得搭理了,更别提掏出“五行童子”的事。  他这在饭馆里刷了快有一个星期的盘子,有天中午,外面进来了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是本地人的打扮,大夹袄,厚棉裤,踩着一双黑色的千层底。  其余的几个,都是城里人的打扮,穿着当时时髦的“羊呢子”大衣,带着羊毛帽子,举手投足,贵气逼人。  黄昆仑在一边立着伺候的时候,听出这几人的关系了。  原来,那四五十岁的本地人,和那几个城里人是亲戚,这次几个城里人来县里耍耍,吃点野味,打打猎。  那时候穷亲戚和富亲戚可比现在差距大。  要说现在的穷亲戚也穷不到哪儿去,富亲戚再有钱,虽然大家都会出于“礼貌”巴结一下,但一定到不了跪舔的地步。  可那时候的穷亲戚,那真是跪舔富亲戚。  为啥?三个点。  第一,当时的人信息不太发达,家里有个富亲戚,能知道很多外面的消息,在县里家长里短唠嗑的时候呢,能用得上,吹吹牛逼,感受周围人瞠目结舌,做着一幅“卧槽,这小子怎么这么牛逼?懂这么多的”的表情,岂不美滋滋?  第二,当时的资源分配,差距实在太大,县里和市里、省里,完全是两个概念,家里有个在市里、在省城的富亲戚,让他们过年带点“雪花膏”、“烤鸭”“灯芯垄裤子”“呢子大衣”,那绝对能在乡里引起轰动。  都不说远了,就说我很小的时候,有个邻居家里从外面弄过来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好家伙,一个村的人把他们家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得水泄不通,跟现在“周杰伦”开演唱会似的。  所以,这又无形让有城里人当亲戚的穷亲戚,捞了不少脸面。  前面两点,那都是虚的,最多就是捞点脸皮,走哪儿都有面子,关键是第三点——这就是实打实的好处了。  第三点是啥?不受欺负。  那些有富亲戚的穷亲戚,总给村里人一种不好欺负的感觉,人家一欺负他,就想起这人在城里有亲戚,那时候的人单纯,都觉得在城里混的都是本事的人,得罪了人家,万一人家把有钱亲戚喊过来,那咋办?不出事了吗?  实际上,可能那些穷亲戚被人打折了腿,人家有钱亲戚都不管不问。  我听我师父说,老年头里,要是有谁有亲戚在北京工作,哪怕那亲戚就是在北京挖煤矿的,那县里、村里的穷亲戚,可能年底都要被县长评选为劳模,当着全村、全县的老少爷们站在台子上演讲,做报告!  就这三点,那时候穷亲戚跪舔有钱亲戚,没毛病!  现在黄昆仑伺候的那五个人,四个城里人估计是看不上县里人的谈吐,那本地老人不管说啥,他们都不闻不问,自顾自的聊天,聊一些虽然“鬼扯淡”,但县里人看上去很玄幻的话题,比如说谁在城里被评上了先进啊,谁谁在城里分配了房子,谁谁在城里吃了“四季美”的螃蟹汤包啊等等。  本地老人甭管说啥,那些城里人都不搭理,老人也急得满头是汗,总觉得自己伺候那些有钱亲戚不太周到。  最后,他为了让这些有钱亲戚来县里来得愉快,就讲起了“五残童子”的事。  要说咱们国家,不管老少男女,都对奇奇怪怪的事情特别关注,那些城里人听到五残童子的事,立马起了兴趣,让那老人讲讲,这五残童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本地老人顿时觉得有戏,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大半年前,县城里“五残童子”的怪事。  这事吧,得先说一个疯子老道士。  那老道士,不是本地人,像是云游到这边儿的,到处讨饭吃。  他讨饭吃,就站在门外,嚷嚷着,说:人生五行,头属金,思维锋利,双手属水火,靠手发财,左腿属木,落地生根,右腿属土,黄土传承,五行不能残,残则人废。  他嚷嚷着这个讨饭吃。  他讨饭吃却没有讨到一家。  最后,这个疯道士直接跑到了县里最有钱的“金家”破口大骂,说他这个道士可怜,要了一路的饭,都饿不死,结果到了这个县,人快饿死了,没人赏一口饭吃,注定了这县城是“五残”,金木水火土,没有一行是足的,等着吧,等着死吧,到时候瘟疫一来,都得死。  这事闹得挺大,不过当地人都没当一回事,都觉得这疯道士说的是胡话,谁管他啊!  那疯道士连续骂了两天后,又说:等着吧……等着吧,五残童子一到,你们这个县,瘟疫就来了,等着吧!  他又骂了一天后,县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个疯道士了。  又过了几天,这事算是尘埃落定的时候,忽然,异变陡生。  首先,有打渔的人,在水里,看到了一具“逆行”的童子尸体。  你说这大江面上,一具浮尸逆行,这事,顿时引来了不少的县里人围观。  后来,有几个胆子大的人,下水捞浮尸,捞上来之后,发现这童子尸体,竟然缺了一条左手。  没两天,又有一家着了大火——说来奇怪,那着了火的一家人,都没啥事,但是……这场大火,竟然烧死了一个女童。  那女童就不是那家的人,怎么会葬生在那一家的火海里面呢?  这里面的原因,没人知道。  再过个两三天,县里最有钱的金家的牌匾上,好端端的,竟然垂下了不少的藤条,有一个缺了左腿的童子,被吊死在了金家的门口。  另外,有一个缺了右腿的童子,被埋在了金家的门口,就剩下一个脑袋伸出来,死得不能再死。  这下子,县里人心惶惶,都说县里的风水坏了,这次估计要遭大难。  结果,再过了个四五天,县长去政府上班,到了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凳子上面,坐着一个缺了头的十四五岁的“女老童”尸体。  一般童子的年纪都在六岁到九岁,过了十岁的,叫大童,到了十四五岁的,叫“老童”,到了十六岁,按照当时的算法,算是成年了。  这五个童子,三男两女,一个没了头,一个没了左手,一个没了右手,一个没了左脚,一个没了右脚,这怪事,可把县里的人给吓坏了。  这下子,都没招啊!  最后,县长听说周围有个“云水乡”,有个道士听说有道行,连忙托人请了那人过来。  那道士过来之后,直接说了一句:五残童子到了。  五残童子?  这下子,县里的人想起了前些天那个讨饭的疯道士说的话。  “人生五行,头属金,思维锋利,双手属水火,靠手发财,左腿属木,落地生根,右腿属土,黄土传承,五行不能残,残则人废。”  “要了一路的饭,都饿不死,结果到了这个县,人快饿死了,没人赏一口饭吃,注定了这县城是“五残”,金木水火土,没有一行是足的,等着吧,等着死吧,到时候瘟疫一来,都得死。”  “等着吧……等着吧,五残童子一到,你们这个县,瘟疫就来了,等着吧!”  那疯子老道说的,可不就是五残童子的事吗?  他还说——五残童子一到,县里就要来瘟疫啊。  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旦遭遇瘟疫,那死伤可是惨重。  这下子,县里再次闹哄哄,都互相数落,说当时为什么舍不得一口米饭,让那道士吃了。现在好了,那疯道士肯定是给咱们县里下了诅咒,这下子怎么办?  怎么办?  县里的县长,还有金家牵头的四个大户,专门请了云水乡的道士吃饭,商讨商讨怎么搞定五行童子的事。  要说也是灵验,这几个人,饭还没吃上呢,立马有人闯进了金家的饭堂里,大声嚷嚷,说邻县芙蓉县,开始闹瘟疫了,一天死了好几百个人啊,太可怕了。  这下子,众人都慌了神了,那疯道士的话——莫非要应验?现在是邻县闹瘟疫,接着,就得是本县闹瘟疫了吧?  县长和其余四位大户都慌神了,这下子怎么办哦。  那云水乡的道士,说这事不要急,五残童子的事,也能办。  县长和其余四位大户,连忙问那道士,怎么整?  道士说:五残童子不残,那事就平了。  这下子,其余的几个人都愣住了,说这五残童子,缺头少脚的,怎么才能让他们不残?凭空长一条腿出来吗?凭空长个脑袋出来吗?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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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惊天骗局(为苦情哥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那道士说——五残童子不残,事情就好办了。  可这不是给出难题吗?  人的手脚断了,能重新长出来?脑袋掉了,还能长出来?那不成怪物了吗?  道士摇摇手,说这事,他有办法。  他说这五个童子的尸体,可都还保存在不?  县长连忙说——保存在呢,保存在呢。  这五个童子尸体,都太诡异了,谁也不敢随便处理啊,都放在县里的一个“翰林祠堂”里面。  这个县里,早些年出过一“翰林”,听说祠堂里正气十足,所以怕那些童子的尸体出现什么问题,先放在了翰林祠堂里面,能压一压。  道士说那五残童子的尸体还在就行了。  他说县里遭难其实不遭难在“疯子道士”上,遭难遭难在县里的风水,已经“五残”。  五残童子和那疯子道士,其实都是一种昭示——要想避免瘟疫,需要补齐五残。  接着道士说:补齐五残,我有办法,只是太伤阴德了,我要是做了,保不齐得折寿,这……也不怎么想做。  县长和四个大户都是明白人,知道这道士的意思是啥。  县长急忙表态,说道长,这伤阴德肯定是伤阴德,五残童子那么诡异,也确实不太好办,不过,咱们县里的人,不会忘记你的好的,我身后这四位,也会给你补偿一些好处。  当即,那四位大户,直接表态,只要道士搞定这次的五残童子,能控制那瘟疫不要卷到本县来,他们四个,愿意一起合着出金条十二根。  道士当即摆手,说: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道士早就看破红尘虚妄,这钱多钱少,对我们而言,完全没有分别,只是,我师父死之前,交代我,说让我有生之年,把我们那残破的道观修好,重现往日的荣光,这么多年,我也一事无成,更别提休憩道观……  金家立马表态,修道观,他们可以帮忙出钱,只是,到底需要多少?  道士直接伸出了九根手指。  其余人不明白道士说的是啥,为啥要立起九根手指来。  道士最后直接明言——九十根金条。  现在一根金条都要十来万,九十根就是九百万啊,这放在什么时候,九十根金条的价格,那都不是小数目了。  一下子,四个大户都不说话了,县长也不吱声了,他们县里的经济其实还可以,但这么多钱,拿出来也不容易。  几人都缄默不语了。  这下子,道士也不聊了,起身要走,说九十根金条换一个县十几万人的命,这么划算的生意,都没人要做啊。  他这会儿,彻底撕开了自己的奸商嘴脸。  县长想想也是,喊住了道士,直接强行下任务,他说县政府,拨一笔款子,拨二十根金条出来,其余七十根,四个大户去分,看看一家出多少根。  这下,四个大户也犯难了,他们低着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就在这时候……四大户牵头的金家,不爽了,他狠狠一拍桌子,让人把门关好。  门关好后,金家的脸皮也撕开了,他说这次的事,他们几个大户,不能答应。  他们有钱、有人,就算瘟疫来了,也不怕,大不了搬家走人,七十根金条?七十根金条都够搬家到市里去了。  金家的不同意,其余三家也不同意。  这时候,那道士哈哈一笑,说:金家的族长,我就问问你……你可知道,五残童子里,为什么有两个死在你们家门口吗?  “不知道?”金家的族长摇头。  那道士说:这五行残了,断了很多的东西,你们家门口死了两人,说明你们家的财运要断,在县长的办公室里,死了那个女老童,这说明县长的官路要断,这县里的财运和官运断了,瘟疫要来,全县老少,生死攸关,县里财运官运急转直下,跑?你跑哪儿去,以后也是个家道中落!  这一番话,让金家的掌家和县长,还有其余几个大户的脑门,留了一层冷汗。  金家最后熬不过,愿意出三十根金条,其余的四十根,另外三家平分着出。  九十根金条凑齐,道士才帮忙摆平五残童子。  他摆平五残童子的办法,实在简单,首先,在这几人缺了的身体部件上,用铸铁,打出一个铁架子,然后在烧上陶瓷,还原五残童子的本来模样,缺手的做了一个陶瓷的手,缺脚的做了一个陶瓷的脚,缺头的,做了一个陶瓷的头。  这么做完,再用一层蜡,直接封了这五残童子,五残童子的身体又有了曾经残缺的零件了,虽然只是陶瓷做的,道长说这样,五残童子就不会为祸乡里了。  最后,道长又在那出金条最多的金家祖宅里面,建了一个私堂,供奉这五残童子。  整个五残童子的事情,说到了这里。  那饭馆里的本地老人突然停了一下,他其余的几位年轻城里亲戚纷纷问下文。  本地老人感觉倍儿有面子,喝了一口茶,嘿嘿一笑,说:我跟你们讲啊,这金家才供奉五残童子,那邻县就传来好消息,那瘟疫,退了,你们说灵不灵?  他说为了感谢那道士的大恩大德,本县的人还一起出钱,这一家出一点,那一家出一点,又捐出了十根金条。  等于那道士,这趟事办完了,拿到了一百根金条。  在那本地老人和旁边的亲戚讲“五残童子”事的时候,站在一旁伺候这几人的黄昆仑差点晕倒了过去。  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金家供奉的一个“陶瓷头”“蜡像身子”的女老童,就是他十五岁半的妹妹孔萱。  孔萱为什么成为了五残童子?  他当时没想明白,但黄昆仑极其的伤心,他一个人默默的回了伙房,趴在被窝里面哭。  当时黄昆仑的伙房,还不是一个人住,还有另外一个老头,那老头浑身特别脏,还有点抽大烟的习惯,每天出去要饭,晚上瘫痪在床上抽大烟。  他挺喜欢黄昆仑的善良,两人的关系也还不错。  那老头就问黄昆仑:你是咋了?  黄昆仑说他的妹妹死了,然后还把五残童子的事,跟那老头倾述。  那老头沉默着抽大烟,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候,黄昆仑却说话了,说:大爷,你……你可能,明天就要死了。  “哦?”老头转头盯着黄昆仑。  黄昆仑惊讶的指着老头的头顶说:你头上,头上有死气。  “哟!小子也是行里人啊?”老头吃了一惊。  黄昆仑当时没什么江湖经验,不懂得江湖险恶的说法,就把自己懂望气术的事,说给了老头听。  老头听完了,摇了摇头,说:你小子有望气术,这以后铁定发达,我呢,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这两天恐怕就不行了……这也是报应,是我答应鬼戏子,骗了一县人的报应,我也没想到啊,那群鬼戏子竟然这么凶,害死了多少人啊!  “啊?鬼戏子?”黄昆仑当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那老头看向黄昆仑:你还真以为有五残童子啊?没有!都是骗局,一个惊天骗局,骗过了全县十几万人,骗走了一百根金条,但却害死了五个无辜的孩子,以及上千人的性命,这个局,大啊!  黄昆仑感觉这老头,不是一般人。  老头问黄昆仑:你来这儿一个星期了,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有!”黄昆仑说。  黄昆仑觉得——这老头每天出去要饭就能要到大烟的钱?而且这脏老头不但抽大烟,还每天大鱼大肉,好酒好菜的吃着,有时候还喊他一起吃呢。  老头说:其实我很有钱。  接着,他从床下,翻出了一个大口袋,里面全是“大团结”。  大团结是什么?十块的票子。  那时候,最大面额的票子就是十块,很多人一个月工资就几块钱,那老头好几打“大团结”,这可是巨富。  黄昆仑目瞪口呆,连忙问老头是谁。  老头说:你听人说五残童子的事,那事里,可提到过一个装疯卖傻的老道士?  “这个?听过了啊。”黄昆仑老实承认。  整个五残童子的事,其实就是从老疯子道士开始的。  老头指了指他的鼻尖,说:我,就是那个疯道士。  “啊!”  黄昆仑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这人要是疯道士,只怕不是好人吧?  老头嘿嘿一笑,抽了一口大烟,说:你是不知道啊……我以前家里也有钱,后来吧沾上了赌和大烟,家里的钱那都被我败光了——可我有瘾啊,没钱我又想抽大烟、赌博,咋办呢?这时候,鬼戏子找到了我,说我的长相——实在就是他们幻想中的“疯道士”,让我演一出戏,演出疯疯癫癫的感觉来,绝对能骗一县的人。  鬼戏子说,只要老头演好这出戏,就给三根金条。  三根金条啊,那可不一般呢。  老头当然演了。  这也就有了那个第一个提出“五残童子”的疯道士,还留下了预言的疯道士。  黄昆仑问:那群鬼戏子是做戏?  “可不是!”疯道士说他也没想到鬼戏子他们那么凶残,以为就是打算妖言惑众呢。  疯道士说:整个事情,都是一场骗局,扎扎实实的骗局。  他说:这件事,鬼戏子他们谋划了大半年,等我一提出五行童子的事之后,他们就把我的妆和大长胡子、花白的头套,全部卸下来了,还给了我三根金条,让我继续在县城里面抽大烟,别再出来露脸了。  从这时候开始,五残童子开始出现,鬼戏子的惊天骗局,才彻底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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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三章五行麒麟(为本格哥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黄昆仑在听了那老头的话后,也彻底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惊天骗局。  原来这鬼戏子的局,其实就是利用人的恐惧,来做这一次的局。  这群鬼戏子的祖师,首先,安排了小脚,到处看了一阵子,发现这个县收成还不错,有几家大户是真有钱,就开始让“响马哨”去物色物色这次做戏的人。  一般鬼戏子不会选择团体外的人,可是这次的局大,在一个十几万的县城里面,瞒天过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任何闪失,虽然鬼戏子平常装神弄鬼的人多,但是找一个“疯疯癫癫”的装神弄鬼的人,并不多。  恰好,老头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演员”,他早年有钱,可是家道中落,家里的钱,在他的烟枪里烧光了,在他的赌桌上输光了,他因为这些打击,脑子其实不太正常,有时候会疯疯癫癫的。  再加上这老头化化妆,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还有这老头其实有弱点,好抽大烟,喜欢赌博,这种人是最好被控制。  所以综合三点,“响马稍”让老头扮演疯道人,当做骗局的预热,让本县的人,听到“五残童子”这个概念。  接着,五残童子出来了。  五残童子里,女老童是黄昆仑的妹妹,是在去北京寻找黄昆仑的路上,被鬼戏子拐走的。  鬼戏子当时物色“五残童子”的时候,要的就是两点,第一——这些小孩一定要漂亮,可爱,这样,才符合“五残童子”的身份,试想,找一个不太好看的小孩,在制作这些神秘事件的时候,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只有美丽和残缺同时存在的时候,才能让人内心的“恐惧”释放出来。  第二点,他们需要一个年级稍微大的女老童。  女老童作为残“金”童子,是五残童子的领头人,年龄必须稍微大一些。  刚好,黄昆仑的妹妹孔萱,就挺符合这两个条件,她在车站等车的时候,被人用喷了“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嘴,从人数比较少的火车站,带走了。  在这个惊天骗局实施的时候,五残童子是被鬼戏子们豢养着在,直到他们出现的前几天,鬼戏子们残忍的弄死了这几个小孩,同时用斧子,砍掉了他们的身体一个部位。  黄昆仑的妹妹最惨,被人砍掉了一个头。  五残童子,被小脚们,用极其诡异的方式,安排了死亡。  比如说缺了左手的童子尸体,在大江里面“逆水行尸”,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其实简单,有两个水性极好、擅长潜水的鬼戏子的“小脚”,一个用细细的鱼线,缠住了童子的腰带,另外一个“小脚”,在水里用一根粗粗的玻璃棍子,把童子尸体,顶在江面上。  然后,这两人潜水逆流而上,隔远了看,就很像“童子”逆水行尸。  那鱼线和玻璃棍子,在水里根本就看不见。  等有胆子大的本县人,下水去捞那“童子”尸体,那其中一个小脚直接用准备好的另外一根细细的玻璃棍,挑开了绑在童子腰间的“鱼线”活结,然后两小脚做鸟兽散。  这样“逆水行尸”的事件,就这么完成了。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猫腻,鬼戏子就靠这些猫腻,来妖言惑众,愚昧百姓。  五残童子出现了,城里的大户和县长着急了。  他们一着急就去云水乡请那个很有名气的道士来治“五残童子”。  其实这道士,也是鬼戏子的人,是那群鬼戏子的大掌柜——“唱簧”。  因为这次的局是很大的局,计划了大半年,在鬼戏子布置骗局开始的时候,就把唱簧安插在了本县的云水乡,然后找一堆小脚当托,来捧这道士的名气,类似于现在的明星炒作,里头的猫腻也多,这儿先表过不提。  半年的时间,那道士在小脚的炒作下,在云水乡里,名声大盛。  五残童子的事情一出现,县长和几个大户,第一时间想起了请最近在云水乡风头无俩的高人道士过来,其实他们这就已经上了鬼戏子的套了。  当然,九十根金条,毕竟不是小事。  单独依靠扮作道士的“唱簧”的三寸不烂之舌,是无论如何骗不到这么多钱的。  毕竟县长和四个大户也不是傻子。  这时候,鬼戏子使出了“残忍”的点睛之笔——他们在邻县,找小脚们投毒,然后传言是瘟疫。  邻县一天因为“瘟疫”死几百个人,那县长和大户的心里,能不怕吗?  怕?怕就上勾了。  唱簧不停的诉说瘟疫的事情,同时威胁恐吓,最后逼了县长和四个大户就范,到手九十根金条!  等金条一到手,那道士假模假样的给“五残童子”做上了陶瓷的身体部件,做成蜡像供奉起来,同时,让暗中的小脚停止投毒,于是——邻县的瘟疫,解除了。  本县的人还都以为是唱簧的手段高明呢,还纷纷顶礼膜拜,一起捐钱,再次捐出十根金条,当做感谢。  这才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鬼戏子是钱也拿了,人情也得了,可怜的是那个五个小孩和邻县死于鬼戏子投毒的一千多个人。  这一次,鬼戏子谋划长达七八个月的“骗局”,彻底完成。  他们在十几万人的眼皮子地下,捞走了一百根金条,留下的,是五个惨死的小孩,和一千多个中毒身亡人的尸体!  那扮演疯道士的老头,把整个骗局说给了黄昆仑听后,黄昆仑的眼睛能喷出火了。  老头劝黄昆仑不要喷火,说那些鬼戏子,做完了“骗局”,就“飞场”了。  飞场就是“跑路”。  一群人渣畜生,已经做鸟兽散了——再说多的,也没用。  老头把钱袋递给了黄昆仑,同时还拿把一张纸递给了黄昆仑,然后头一歪,死掉了。  那老头的大烟枪,也劈啪落在了地上。  一切——鸡飞蛋打。  这就是黄昆仑的故事,黄昆仑的妹妹,死在了鬼戏子的手上,她的尸体,也被鬼戏子当成了“骗局”里的一颗棋子,最后,变成了一尊蜡像。  黄昆仑说到了这儿,叹了口气,双手拍在桌子上,说:哎……我妹妹死的时候,十五岁半,很可爱的姑娘,就这么被天杀的“鬼戏子”害死了,事后很多年,我到处找人,找那群鬼戏子,可茫茫人海,我压根找不到啊,我研究了鬼戏子几十年,可那些鬼戏子,真的如同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我连忙对黄昆仑说:黄爷,我们这次是要揪这群鬼戏子了,这群人,真特么不是东西。  “是啊!鬼戏子,鬼戏子,装神弄鬼的一群人,利用人心的恐惧来骗钱,这些人,都是人渣。”黄昆仑说到这儿,顿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说:对了,对了,那装疯道士的老头,临死前给了我一个钱袋和一张纸,那钱,我用来投资了,那张纸我倒是一直留着,上面有一幅图案,你帮我看看,你们搞纹身的都懂画。  我说行。  接着,黄昆仑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纸,递给了我。  我拿着纸,才看了一眼……我发现不对劲了……这纸上是一幅“麒麟”的图案。  这幅图案,应该是一幅纹身的图案。  我对黄昆仑说:黄爷,这……这应该是一幅纹身。  “你确定?”黄昆仑问。  我又说:这纹身——还是一幅阴阳绣。  黄昆仑立马站了起来,说:我找很多人看过这幅画,都只说这是一幅麒麟画,没想到,是阴阳绣?  “还真是。”  我看了黄昆仑和那夏一眼,说:黄爷,夏爷,这阴阳绣里面的麒麟图案,那是有说法的,和所有的纹身图案,包括原本的麒麟图案,都不一样,它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黄昆仑咬着嘴唇,说道:这下子,就有意思了,我现在也才搞明白,那老头为什么临死要给我这幅图案,他估计是暗示我,那群鬼戏子里面,有一个人的纹身,就是这个!  “对!”  我还说:如果那个人没死的话,那咱们就能把他给揪出来。  “啊?”黄昆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跟黄昆仑说:黄爷,说明白一点,这幅麒麟图案,在阴阳绣里面,叫——五行麒麟,每一只,都独一无二,里面的区别,我们阴阳绣纹身师,一眼就瞧得出来。  这幅麒麟图案……就像人的指纹一样,是一个人独一无二的特征,全世界也没第二个。  这时候,那夏有点不明白了,站出来,说:哎……不对啊,这麒麟,怎么还就成了独一无二的特征呢?你纹了麒麟,我也纹了麒麟,就算不太一样,也不至于成为独一无二的特征吧?  我抓起了那张纸:五行麒麟有说法,他的说法,就在这幅图案的头、脚、身、尾、脖上……  我正要跟那夏和黄昆仑说道说道五行麒麟呢,忽然,我接到了一条短信,短信是匿名的。  我打开了短信,短信上面有一段话:我是彭文,今天,似乎那群骗子的老大来找张哥谈事,他带着口罩墨镜,分辨不出什么模样,留着长头发,他在进门前的时候,外面刮了一阵风,把他的头发刮起来了,他的后脖颈上,有一只“麒麟”纹身!  我看到了这条消息……浑身有点炸。  那群骗子就是鬼戏子,鬼戏子的老大——按照排位规矩,就是闽南这群鬼戏子的祖师了。  鬼戏子的祖师,脖子上,有一只麒麟,那这鬼戏子的祖师,会不会就是当年害死黄昆仑妹妹的那群鬼戏子里的一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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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四章鬼娘子(为本格哥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我收到了彭文的消息,怀疑这件事情不简单,也许来闽南犯事的这伙鬼戏子的祖师,其实就是曾经害死了黄昆仑妹妹的人之一?  我没有把这事,告诉黄昆仑。  这可不是我小气,实在是黄昆仑和那群鬼戏子的仇恨,实在太深了,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那群鬼戏子只是为了谋财,残忍的把黄昆仑妹妹的头给砍下来了。  如果我现在告诉黄昆仑和那夏——他们要寻找的那群鬼戏子,现在没准就在闽南,他们会怎么做?  我估计那夏会调动八门的人,开始彻底调查这件事情。  一旦声势闹大,张哥、韩老板那边,必然会察觉出手底下出了内鬼。  到时候,彭文的命,怎么办?张哥和韩老板,只要查出彭文是卧底,那必然会下死手的吧?  这件事,我还真不能透露出去。  要查“鬼戏子”,我们几个暗中查就可以了。  毕竟鬼戏子和我们有梁子,李向博和我的朋友尿泡儿,死在了鬼戏子手上,我们查,那是天经地义的,张哥和韩老板就算知道了,也定然不会察觉彭文在他们的手上当卧底。  我删了短信,收起了手机,抬头看黄昆仑,说有个朋友要纹身,发条短信问了我一阵。  黄昆仑干笑一声,让我继续讲那张纸上的麒麟。  我说这五行麒麟,就是独特的阴阳绣。  一般来说,这阴阳绣,都是在人的身上,纹上去一尊阴灵。  要实现这尊阴灵的做法,很简单,大体两种,一种是真的纹一尊阴灵上去,就是纹点真鬼魂的东西,纹上去后,就是标标准准的阴阳绣了,阴灵和人,融合一体。  第二种,就类似关二爷的这种了……神灵类的图案,靠的是图案本身,天长日久的吸收天地间的一些“力量”,来成为阴灵。  前面一种是阴绣,效果霸道,但是副作用很大。  第二种,就是阳绣了,见效很慢,但带来的改变,那才是真正扎实的。  五行麒麟呢,算阳绣。  不过,他主要是用来“补充”命格的,叫“补缺命”。  黄昆仑问我什么是补缺命?  我说很简单,人分五行,金木水火土。  五行构成了人,但这五行,都不是满的,是残缺的,有些人天生火旺,就要在名字里面,取带水的名字,比如叫“陈淼”“于水”等等。  有些人,天生缺火,需要在名字里面,取带火的名字,比如“陈炎”“黄火”等等。  五行麒麟,可以补充人所缺的五行,尽量让五行完美。  那五行麒麟——头、颈、身、爪、尾,五个部位,分别代表五行里的一种属性。  而人的五行,都是按照生辰八字算出来的,每一种成分,都有比较精确的定位。  所以,五行麒麟个的头、颈、身、爪、尾,大小都有讲究,一个人有独特的生辰“大八字”,所以,五行麒麟的模样,也是完全不同的。  黄昆仑听完,对我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能根据这只麒麟算出当年害我妹妹的那个人的生辰八字?  “当然!”  我拿起了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写到了最后,我把生辰八字递给了黄昆仑。  黄昆仑接过了生辰八字。  他才看了一眼,立马笑了。  要说咱们阴人,算生辰八字那都是基本功,就我这样的,从小我师父都教我教得很严格。  他冷冷一笑,说:好……那人当年害我妹妹的时候,可能就是二十一岁到二十二岁,这人现在,估计还活着呢。  “如果他当年只有二十二岁,那现在就绝对活着在。”我笃定的说。  黄昆仑猛然坐直了身体,放下了蒲扇,问我:你说的可有根据?  “当然了!”我说五行麒麟,补齐五行——五行正则命正,五行正则运正,五行正则风水正,一命二运三风水,那人渣把这三项占齐了,这些年,只怕是逢凶化吉,如鱼得水,无病无灾,长寿有享——他,一定活着在。  “好!”  黄昆仑猛地一拍桌子,对那夏说:那夏……干爷当年点化了你,这次,你可能帮我一个忙?  那夏都不用黄昆仑说话,直接笑哈哈的说:放心,我现在就回北京,这些天,我发动八门,一定要找那一个人,找到了,我提头来见你!  说完,那夏转身离开了,估计是准备立刻回北京。  黄昆仑也看向我,说:我想报仇,可是……我感觉我的心,恶了。  “不恶。”我站起身,说了一句:施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昔日,小乘佛教的不动明王,佛怒千里,一日杀恶人七百里,这事,如果黄爷不报仇,那才是恶。  “好!”  黄昆仑又抓起了蒲扇,对我说道:我没看错了,悟性绝佳,我的望气术,在我没报仇之前,暂时不封。  黄昆仑是希望自己的望气术,能在抓那鬼戏子祖师的时候,有点帮助。  不过即使这样,我依然不能告诉黄昆仑,他要找的仇人,就在闽南。  我跟黄昆仑告辞,今天毕竟得到了很大的收获。  我知道了那鬼戏子祖师的一些特征。  那家伙的脖子上,有一枚麒麟图案,今年约莫五十四岁的样子,同时,也确定了他就在闽南,只是到底在哪儿?这个有点不好找。  我还知道,鬼戏子之间联络,是靠着暗号——无生老母的图案。  尽管寻找鬼戏子的路,有点困难,但至少往前走了一步。  我告别了黄昆仑,回纹身店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当年,那群鬼戏子,用“五残童子”这样的妖言惑众,从一个县十几万人的眼皮子底下,骗走了一百根金条。  他们“鬼戏子”的局,没准就是从“补缺命”的五行麒麟的身上,琢磨出来的,五行麒麟和五残童子,很相似啊!  我也不知道是我师父,还是我师爷,给那鬼戏子里的一人,纹上了“五行麒麟”,但不管怎么说,阴阳绣在“五残童子”的事情里,起到的作用,也不是很美好的。  这事,让我有种罪恶感。  “鬼戏子——我饶不了你们。”  我并没有直接回纹身店,而是去了尿泡儿出事的酒吧,我想寻找寻找——到底有没有鬼戏子留下的暗号。  还真有。  我在酒吧里面,看到了包间里的沙发下面,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老婆婆图案”,这就是无生老母。  无生老母此时正在哭泣。  我能明白这暗号的意思了……无生老母哭泣,这说明——这里要死人了。  这群鬼戏子!  我看着那“无生老母”的图案发呆,鬼戏子,他们到底在哪儿呢?  我呆坐了一阵子后,坐车回了纹身店。  我刚刚到店里面,仓鼠还在打游戏,我看了一眼,又准备走。  仓鼠喊了我一声:水子,待会春哥就回来了,他跟我打了电话,让你别着急走。  我说行啊,冯春生估计是参加完尿泡儿的葬礼了。  鬼戏子现在跟我们结下了两道梁子,第一道,是尿泡儿的死,第二道,是黄昆仑妹妹的死。  我得和冯春生研究研究,怎么对付这群鬼戏子。  当然,晚上最重要的事情,是竹圣元和我、冯春生,去跟韩老板、张哥吃的一顿“鸿门宴”,这宴会很重要,我们需要靠这宴会,麻痹韩老板和张哥。  没多大一会儿,冯春生真回来了。  我拉着他要去酒店,参加“鸿门宴”。  一路上,冯春生的神情,很低落,他说尿泡儿的尸体,化没了,都成了骨粉,只怕是投不了胎了。  哎!  我摇摇头,尿泡儿也是惨啊。  冯春生又说:那毛佳俊说了——一百万,谁弄死那害死尿泡儿的鬼戏子,一百万随时去找他拿。  一百万?  这富二代毛佳俊还真是真性情,一百万的数目,可不小啊。  我现在抓鬼戏子,又多了一个理由——这还有一笔数目不菲的奖金呢,拿到了……那我母亲手术费的事,妥妥的了。  在我们两个快到酒店的时候,忽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美女心理医生陈词给我打的。  我问陈词什么事,这妹子开心理诊所开得好好的,找我干啥?  她说她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想找我帮帮忙。  我想了一阵,说可以的,顺带问他出了啥事?  她说她朋友,似乎遇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我问,陈词是心理医生,和我合作过几次,大家都是朋友嘛,虽然现在日程忙,但朋友的事情,还是要帮点忙。  陈词说:那人老念叨一句话“我的楼里,有个鬼娘子”……  我的楼里,有个鬼娘子?  我听了,觉得很诧异,就问陈词:那人是不是心里有病啊?  “不知道,我给他做过心理诊断,他一切心理都是非常正常的。”陈词说。  好吧,我说我明天早上再给你办事,晚上还有个局。  陈词说了一句,谢谢,挂了电话。  我又念叨了陈词朋友的那句话——我的楼里,有个鬼娘子。  这话听上去挺无厘头的,但也有点阴森,估计有点问题。  我也不想这事了,带着冯春生,进了酒店,准备赶酒局了——刚进酒店门呢,我又接到了陈词的电话。  陈词在电话里,对我说:对了,水子,忘记跟你说了……我那朋友,老神神叨叨的画画。  “画的什么?”  “一只麒麟。”陈词说。  我听了,心都快炸了……又是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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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五章双目一瞳(为接盘哥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又是一只麒麟?  我下意识的想到去见黄昆仑的时候,黄昆仑拿出了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只“五行麒麟”。  现在,又是一只麒麟?  这是巧合?还是……  我尽管本来就答应陈词,帮她去看看她朋友的事,但那只是碍于情面,毕竟这几天,我得忙活忙活鬼戏子的事。  可是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的要去给陈词,看看他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画的那只麒麟——有点诡异啊。  我跟陈词说:行,这些怪事我们也常见到,明天我和春哥过去了,大概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陈词说只要能搞定,钱不是问题,他那朋友是个医生,拿的工资不低,还经常来回走穴,这两年也开上了“奔驰”,手上有钱。  我说钱不钱的咱们就别提了,提多了俗气,反正明天上午,我就会去她的诊所。  那陈词跟我说了几句感谢后,笑着挂了电话。  她的笑容,属于那种很温柔、知性的笑,听上去很舒服。  我收起了电话,还有点发愣呢。  冯春生旁边笑哈哈,说感觉陈词和我挺配的,要不然,拉拉线。  “拉线?拉你妹,人家是香港大学毕业的医科博士,我特么大学都没读过呢。”我摇了摇头,说不合适。  冯春生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啥事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啊?医科博士怎么了?你还是阴阳绣的唯一弟子呢。  我让冯春生别一天到晚的满嘴跑火车,现在办正事要紧。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下次你真想跟陈词搭上关系,我都不稀罕做你的媒婆。”冯春生抽着烟,埋怨我。  我说去你的吧。  我们两个进了酒店,坐电梯到了四楼,按照竹圣元给我说的位置,我找到了包间。  推开门,里面三个人已经就坐了。  竹圣元、韩老板和张哥都坐着在。  张哥见我来了,站起身,笑哈哈的递烟,夸我是个大忙人,一天天的都出去拉生意,这些天,估计赚了不少钱。  我看这张哥是个人物啊,早上还找彭文干了我一顿,如果那人不是彭文,没准我都被打到医院去了,现在张哥跟个没事人似的,不知道内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我们俩是什么好朋友呢。  不过我也不点破,接了烟,让张哥给我点上后,我和冯春生落了位置了。  要说冯春生是个老江湖,他一坐下,直接伸出手指,扣了扣桌子,跟韩老板和张哥打了个招呼:韩老板、张哥,你们都是体面人啊,上次为啥和我、水子过不去呢?要说咱也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你说你们为啥非要把我们两个弄到监狱里去坐着?这事,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呢。  韩老板哈哈大笑,说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以为我们是暗中得罪他们的仇人,现在竹局长牵头,这误会,算是过去了。  说完了,韩老板还大大方方的站起来,举起酒杯,跟我话里有话的说:这社会,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坏人,都不容易分清,但有些人,一眼看过去就是好人,比如说于水,那就是大大的好人、良民。  韩老板举起杯子,还跟竹圣元说:水子跟我有误会,以为我是什么奸商,上次还劝我,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竹局长,只能说水子人太好啊,太单纯啊,这样的人,总是更容易受到伤害。  反正这次的鸿门宴,主要就是为了和好,至少表面上要过得去,所以,大家的话,都是藏在里面,表面上一听,哎,挺和谐,其实呢?刀子都在话里面呢。  竹圣元也端起酒杯,说上次的误会啊,确实是误会,他说:我老竹呢,眼睛里面不揉沙子,有原则,总而言之,就一句,好好做生意的,我老竹不但不抓他瞎,还要鼓励、支持,现在大环境的经济走下滑趋势,大家赚钱也不容易,是吧,我作为国家干部,当然是鼓励做生意,你们当老板,也能解决不少下岗职工再就业的问题,对不?  接着,他话锋一转,说:但是……如果谁的生意,是建立在吃老百姓的肉,喝老百姓的血的身上赚的钱,我就一定要打击,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谁敢把手,伸到老百姓的头上,我就砍掉谁的手。  他这一段话,铿锵有力,一句一句的都是往韩老板和张哥的心里拍的,我一旁憋着笑,看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黑。  不过竹圣元毕竟是身居高位的人,说话是极其讲究的,那些当官的“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吃”的套路,那是如火纯青。  他用“暗话”,狠狠的挫了挫韩老板和张哥的锐气之后,话锋再次转了回来,说:但是……我是真相信韩老板、张老板、于老板的,你们三个,那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生意做得正规、利索,这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呢,我是支持你们、鼓励你们的,这也是我竹圣元,今儿个坐在这儿,为三位牵头的原因所在。  韩老板听了竹圣元的话,皮笑肉不笑,说:哈哈,是,是,是,今儿个呢,误会说开了,那咪咪是张哥的店员,现在不想在张哥的手下干了,这事啊,我也得说明……以后老张,你别老找咪咪的不是了,这年头自由跳槽,人家不想在你店里干了,那是她的自由,你老吓唬人家干啥?  张哥立马跟我赔笑,说:放心……这一点绝对放心,以后啊,我不找咪咪麻烦了,她去别的公司上班,是他的自由,哈哈,来,来,大家一起喝酒。  我们也都叫嚷着,把酒杯的底在桌子上磕了一阵后,一饮而尽。  ……  这次竹圣元牵头的聚会,其实很成功,我看得出来,韩老板和张哥,是以为我认怂了,言语里尽是高傲。  他们高傲了,不愿意对付我们了,这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是……我心里,却已经把张哥和韩老板列为了我心里面的战斗目标了。  鬼戏子他们,我得揪出来,到时候通过鬼戏子,我顺藤摸瓜,一定要扳倒韩老板和张哥!  当天晚上,我们喝了两个钟头,大家喝酒都是浅尝即止,说到底,我们几个都心知肚明,都不是一路人,喝醉了,酒后吐真言的话……那可就闹笑话了。  散了席,我们几个,就各自回家,各找各妈了。  我回到家,给咪咪打了个电话,让她可以不要躲了之后,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觉睡醒,咪咪给我在微信上留言了,说她已经前往上海,到了上海,托朋友办港澳通行证后,就去香港,帮我找“生意”了。  我是真感谢咪咪——我第一波生意,是咪咪来做的,现在咪咪又去帮我拉生意。  哎!我们到底还是有缘分啊。  我收起了手机,洗漱完后,给冯春生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吃早饭,毕竟上午还有活儿呢……还得去找陈词。  陈词那边,有一个画麒麟,遇上了脏东西的家伙,我得去看看。  吃完了早饭,我和冯春生马不停蹄的去了陈词的心理诊所。  到了诊所里,陈词正在一张写字桌上写写画画,我跟陈词打了个招呼:词词!  “水哥你过来了?”陈词指了指里屋,说她朋友叶东在里面写写画画呢。  接着,她打开了电脑的监控软件,里面是里屋的情况。  陈词说,这些监控软件,其实是监测病人在独自一个人时候的表现。  心理疾病不同于生理疾病,生理疾病的话,只要一做检查,无所遁形,是什么病就是什么病,但是心理疾病的患者,有些人会在你面前装出一副正常人的模样。  用陈词的话说:有些心理疾病患者,他能瞒身边的人一辈子。  我瞧着电脑里的录像,我瞧见那叶东,在里间里不停的画画。  我让陈词把画面贴近一些。  贴近后,我看得很清楚,那人画的,确实是一只麒麟,但是……是不是五行麒麟,我看不太清楚,要说这摄像头拉近了,看的不太清晰。  我看了一阵后,也实在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倒是冯春生说:水子,这人……有古怪啊。  我说古怪在什么地方?  冯春生说:你还没瞧出来呢?这小子,只有一个瞳孔。  叶东在画画的时候,神情特别紧张,时不时的抬头到处望,明显属于惊慌失措的状态。  在他抬头看向摄像头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了那人有一只眼睛很明亮,但另外一只眼睛,很暗淡。  冯春生说:眼睛带瞳,那就很明亮,眼睛不带瞳,那就很暗淡,正常人是一只眼睛一个眼瞳,一共两个眼瞳,但这个家伙,只有一个眼瞳。  我说这也有讲究?  “能没讲究?”冯春生咧起了嘴角,笑道:曾经的西楚霸王目生双瞳,一只眼睛两个瞳孔,属于霸王相,两只眼睛合起来生一个瞳孔,叫“恶傻相”。  恶傻相?  我听这次,有点意思啊……傻恶傻恶的?和网络流行的蠢萌蠢萌是一种结构?  那冯春生说:两目单瞳,非傻即恶!  他说这叶东,要么是个傻好人,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还有这说法呢?  我更加仔细的看监控录像,想继续仔细的观察在画麒麟的叶东,现在,按照冯春生的话,这叶东,就是两个选择——彻头彻尾的好人和彻头彻尾的恶人。  一道“白与黑”的选择题。  只有两个答案——可是,并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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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杀不死的人(为本格哥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一个“左与右”的选择题——叶东,到底是极好的人,还是极恶的人?  搞不清楚。  我们在监视器里面,观察了叶东大半天。  这家伙,除了不停的在画麒麟以外,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间断性的抬起头,四处望,浑身充满了躁动和不安。  我和冯春生则在讨论叶东的善与恶。  陈词有些不太明白,她问我们:哎,你们光凭借一个人的眼瞳,来判断这人的好恶?是不是太武断了,这一点,非常不符合心理学啊,任何外表下面,都隐藏着完全不同的灵魂。  冯春生挠了挠头,说他其实也太清楚,只知道相术上是这么写的。  玄门正宗里的很多东西,继承者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毕竟世界这么大,什么事情都要解释个清白,也不太靠谱。  “所以,我们也不敢确认啊。”冯春生最后无力的说了这一句。  接着我说不看了,先进去和叶东过过招,对了,你们也别提麒麟的事。  我感觉,这麒麟有点古怪,但我不能把重心放在麒麟上。  可以推测一下,如果叶东和那群鬼戏子有关系,一旦我们问起麒麟,他察觉事情不妙,直接跟鬼戏子透气,那怎么办?  不能打草惊蛇。  我只能先从叶东的怪事上入手,然后瞅准时机,掀开他麒麟的事情。  陈词和冯春生都点头,说保准不提麒麟。  我们三个达成了一致后,我才推开门。  门刚刚推开,我就瞧见,里面的叶东,猛地把麒麟往抽屉里面收,收得极其的快,像是掩藏这什么罪证一样。  这个动作,落在了我的眼里,我越发的觉得叶东奇怪了,但我也没有点破。  我坐在了叶东的对面,打量了他一眼。  监视器里,其实我看叶东看得很清晰了,但我依然愿意再仔细的观察他。  他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带着金丝眼镜,西裤、皮鞋都是“阿玛尼”的牌子。  看的出来,他的日子过得很好,养尊处优,生活很有品质。  不过,他那蓬松的头发和那密集的胡茬,都说明他最近的日子比较神经质。  我对叶东说道:你好,我是阴阳绣的传人于水,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我听陈词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脏东西。  叶东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低着头,一只手握着笔,另外一只手按着桌子,做画画的状态,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其实我一直都会遇到脏东西,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我问叶东:一直都有?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吗?  “一直都有,只是最近更严重了。”  叶东说:你知道嘛,我的家里,没有一面镜子,镜子里,有鬼,我怕……  “你家里没镜子?”我问叶东。  叶东说是的,他每次要梳头发或者照镜子之类的,都会到马路上,找一辆汽车的反光镜,或者自己车的反光镜,来照镜子,路上人多,不是太害怕。  接着,他还说,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他每次开车,都特别害怕,怕车里面有什么东西来找自己。  我问叶东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镜子里有鬼的?  叶东说是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他有一次对着镜子照红领巾,却发现了可怕的一幕——他看到,镜子里面,他镜像的肩头上,伸出了两只苍老的手,抓住了他的双手。  “他……他!”  一说到这事,叶东的脸,唰一下,变白了。  他一下子钻到了桌子下面,哆哆嗦嗦的说:他……他不让我系红领巾,他不让我系红领巾。  我看了冯春生一眼。  冯春生眯瞪眯瞪了眼睛,说这事,也不是不太可能,镜子这个东西,确实要留意,比如说一些民间禁忌,说晚上十二点之后,最好不要怎么照镜子,就是镜子太邪乎。  他说按照玄门的理解……镜子是两个世界的连接,你看到的镜像,不见得真的是镜像,也许——只是另外一个时空里的你自己。  我拍了拍叶东的背,让他别太害怕,说这边也没镜子,你先起来说话。  那叶东先探头,望了外面一顿之后,确定没有问题,才浑身有些颤抖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接着问叶东:你在镜子里面见到了脏东西,最近这种情况严重了,是吗?  “是,是!”叶东说。  我问叶东:你跟陈词说,你的楼里,有个鬼娘子,这事,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这事我能说吗?你们相信我吗?”叶东问我。  我说当然相信了。  叶东说,他这个星期的晚上,老是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说:花前月下,红烛洞房,青梅竹马,破镜重圆。  然后呢?  我问。  叶东说他接着就看到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新娘子,盖了一红盖头,房间里面,点满了红色蜡烛,真的像洞房一样。  我说这算梦境吧?  “不是梦境,是真的。”  叶东说:我每天早上起床之后,都能在桌子上,五斗柜上,门楣上,看得到“燃烧完了”的蜡烛油。  “哦?”  我感觉叶东有点“精神”疾病啊,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正常人啊,这家伙,不会是癔症犯了吧?  叶东继续说:我在我的衣柜里面,还看到……还看到了一套,通红的“新娘”衣服。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高人,你说说看,如果是梦境,我那新娘服,怎么回事?那些蜡烛,怎么回事?我……我感觉我身边,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他要弄死我。  “这?”我心里揣摩了一阵后,觉得叶东这模样,似乎真的不像是装的。  冯春生一把抓住了叶东的肩膀,问:你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叶东表现得不安和焦躁。  冯春生想了想,偷偷对我说:这小子,该不会真被什么女鬼缠上了吧?  这谁知道?  这小子的楼里有个鬼娘子?  我想了想,跟冯春生商量——得去他的房子里瞧瞧,去现场看看,先确定叶东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确定好了,先把他这事搞定了,再说说麒麟的事。  冯春生说是的,接着他跟我说:叶东这小子,确实有点怪,需要去他家里瞧瞧。  我和冯春生商量好了,我对叶东说:这样,我们先去你房间里找找,看看你是遇上了什么事情……确定了,我给你纹一幅对应的阴阳绣,帮你镇鬼,镇住了,这些事就好商量了,行不?  “可以,可以!”叶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不停的点头。  于是,我们三个,告别了陈词,出门上车,准备去叶东的家。  我们刚刚上车,冯春生正踩油门呢,陈词突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水子,你来我诊所一趟,一个人过来。  我看了短信,挂了电话,跟冯春生打了个谎,说我的钥匙落在心理诊所了,我得去看看。  冯春生说行,让我快去快回。  我小跑着去了心理诊所,陈词见了我,直接递给了我一个耳麦,说她刚才准备带耳麦,在浏览一遍叶东画麒麟时候的画面,却听到了一点不正常的声音。  我带上了耳麦,听见那是叶东低着头时候说的话……声音很小,几乎是呢喃状态。  我把声音调到了最大,却依然没有听清楚。  我跟陈词说:听不太清晰啊。  “收音估计有点问题吧。”陈词说。  我想了想,说有办法,柷小玲和陈雨昊,都是听声音的高手,陈雨昊能够听声辩位,通过听力,来判断很远人的具体位置,这个我早就见识过。  柷小玲的话,也很厉害,神鞭三响,我听她说过,玩鞭子的,必须耳朵极其灵敏,从声音判断对手的细节,来考虑自己的鞭子头是刺,是抽,还是拉,总之,讲究很多。  我先拨通柷小玲的电话,不过,柷小玲没接电话。  接着,我又给陈雨昊打电话,连续打了两个,陈雨昊才接了。  我把请他听一段话的事,告诉他,他很高冷的让我把耳麦放在手机的麦克风旁边。  我按照他说的做。  耳麦的声音一出,陈雨昊同声传译:她为什么一直来找我,我杀了她很多次,为什么总是杀不死她!不可能的……我为什么杀不死她?  陈雨昊“翻译”完了这段声音之后,再次高冷的直接挂电话,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却对“叶东”更加的好奇了……这家伙为什么呢喃这句话,为什么总是说“我为什么杀不死她?”  他要杀谁?又是谁——是一个杀不死的人?  我咬了咬嘴唇,我感觉——这个叶东,非常的不简单。  他身上的谜团,太多了!  他为什么怕镜子?女鬼为何缠住他?他一直在杀的一个“不死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了想,放下了耳麦,跟陈词告了个别,同时我给龙二发了一条短信,让他见到短信,来找我,这次搞定叶东的事,似乎得找个高手了。  我搞定了这些,继续下楼,上车,和冯春生开着车,准备去叶东的家。  叶东还在车上,问我一个问题:高人,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一个人,是永远杀不死的?  我刚才在陈词那儿,知道了叶东的心事,我还在构思怎么回答这话呢。  不明就里的冯春生哈哈大笑,说丫特么有病啊,谁是杀不死的?再厉害的人,脑门上也挨不住一颗枪子!  叶东苦笑一声:万一真的有杀不死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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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七章白嫁衣(为苦情哥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叶东一再问冯春生,说有没有人,完全杀不死?  冯春生有点上火,说不管你是达官权贵,还是高干名流,还是影视明星,还是街边扫马路的,只要后脑勺挨上一砖头,这人立马就得死!  他数落完了叶东,还呵斥了一声:神经病!  他继续开车,叶东不再问话了,低着头,再没说话。  我则偷偷的在想——叶东说的那个杀不死的人,到底是什么?  画麒麟这事,我也不提了。  叶东是双目一瞳——怕了镜子——每天都见到鬼新娘——还在杀一个彻底杀不死的人?这叶东背后的事,到底藏着什么?  很快,我们三个人,就到了叶东的家。  叶东还真像陈词说的,完全不差钱,就是一个字,豪。  他家住的不是别墅,但是,是市中心最好的学区房——天香学府小区的房子,住在最顶层,是个大复式。  这边的房子我以前跟人聊闲天的时候,聊到过。  那人告诉我,说天香学府的边上,有全市最好的小学、初中、高中,价格非常昂贵,可能市里一线的房子,均价在九千左右,但学府小区的房价,两三年前就炒到了一万八,直接翻倍,今年估计更贵。  能在这里买房子的,非富即贵——何况叶东还是一套大复式楼呢。  我们三个到了电梯口,我让叶东先上去,我和冯春生先在楼里到处瞧瞧,感觉感觉这边的风水。  其实找风水是个幌子,我是有话跟冯春生说。  叶东点头,告诉我们直接做电梯到顶楼就好了,说完了,他先按开了电梯门,上了楼。  我和冯春生,到处晃悠着,到了一个角落,我才跟冯春生说:叶东刚才在诊所画麒麟的时候,不停的喃喃,说他遇到了一个杀不死的人,杀了很多次,那个人始终没有死过。  冯春生一听,有点傻眼:啥?那个神经病说的是真的?他真的遇到杀不死的人了?  “春哥,你见过杀不死的人吗?”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白眼一翻,说见过。  我问是谁。  冯春生说是孙悟空,刀劈斧凿,电闪雷鸣,太上老君的炉子里面炼了九九八十一天,那都没死。  去你的,春哥没事就爱满嘴跑火车。  “不管咋说,我有一种感觉,叶东……绝对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我说我已经给龙二发了短信了。  冯春生说我还是想得细腻,他说不管咋样,见机行事,如果叶东有“暴力”倾向,咱们立马就撤……如果没有,那可以继续查一查,这小子有钱,是条肥羊,宰了有肉啊!  我说这家伙不像肥羊,像一条“野牛”,肉多,但也危险。  “切!你小子别说那有的没的,这阴行里混生活,吃的就是胆大心细的饭……贵在险中求,还用我教你?”冯春生说完,拉着我上了楼。  我们两个一直到了顶楼,找到了叶东家的门,敲了敲。  咚咚咚!  咚咚咚!  我连续敲了好多声,终于,门打开了。  这门一开,好家伙,我和冯春生立马察觉出叶东家的不对劲了。  他家的装潢,太奇怪了。  要说咱们现代人思维开放嘛,我以前也应很多客户的要求,去他家里去做纹身,我见过不少家人的装修,有的家里,是白色的主基调,墙是白的,吊顶是白的,这比较主流。  有些特立独行的家庭,用的是“绿色”的主基调,也有灰色的。  可是……我头一次见到“黑色”的主基调。  那叶东家的装潢,几乎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墙,黑色的顶,黑色的窗帘,大白天的不开灯,跟黑夜似的,非常阴暗,非常压抑。  但是,在叶东的电视墙的最上面,挂着一根长长的“白色”布条。  布条的中间,挂着一朵大大的白花。  这像什么?  这像——奠堂啊!  就是家里死了人,封棺存放的“奠堂”,哎哟卧槽,我都有种扭头就走的冲动,这也太渗人了。  叶东把我们让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我随手准备开灯,叶东说:不要开灯——我有个习惯,晚上七点之前,家里不点灯。  噗!  还有这习惯?我猛地跟冯春生撞了一下,暗示他是不是准备“扯呼”(逃跑)?  这乌漆墨黑的地方,那叶东要是对我们不利……  要说咱可不是杀不死的人啊,相反,我们两个,很容易被杀死。  冯春生咳嗽了一声,似乎也准备扯呼。  好在叶东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他走到了窗户前,抓住了窗帘,猛地一拉。  哗啦!  窗户外面的光,透到了屋子里面,把屋子照了一个半亮。  还好,还好,这叶东,似乎没我们想的那么……  叶东问我们是不是不太接受黑色的装潢?  我说那可不是,太压抑了。  叶东说他这些年,非常压抑,特别压抑,老是遇见脏东西,需要以毒攻毒。  他瘫软的坐在沙发上,说:也许你们都不相信,我住在这样装潢的房子里,才会有一点点安心。  原来是这样?  我笑笑,拉着冯春生,开始在房间里面看起来。  冯春生问我——冷不冷。  还别说,真有点冷。  我偷偷跟冯春生说:这房间,咋有点像……像……  “像停尸房。”冯春生一下子说出了我心中的答案。  我以前做过给死人纹身的买卖吗?这些买卖里,有不少我是在停尸房里面完成的。  话说停尸房绝对是一特别难受的地方,推门进去,刹那间你就感觉寒气包围了全身。  冯春生说这儿冷,估计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黑色装潢,房间里不透光——终年没有太阳的照射,怎么会不冷?  第二个,估计是这儿,有点什么“脏东西”吧。  在冯春生推测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一点不正常的事情。  那叶东不是跟我们说过么,说他这个人,特别害怕镜子,所以,家里几乎都没有镜子。  但我得说……叶东的家里,有镜子,镜子还不少……厕所里有盥洗镜子,卧室里有穿衣镜子,在书房里面,也摆放着一套穿衣镜子。  不过,这些镜子的表面,刷了一层黑色的漆。  我伸手摸摸,还能感觉到那层漆——挺厚的,确实厚。  “怪,太怪了。”我对冯春生说——这叶东要是真怕镜子,直接把这些镜子给扔了不就得了么,干啥都刷一层漆,放在这儿?  哼哼!  冯春生冷冷笑道:黑漆封镜——只怕这叶东,还真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黑漆封镜?  这事有说法?  冯春生说这也是“邪门道士”的一种“茅山术”。  茅山术里,如果房间里,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就会出一个办法——把煮熟的糯米,均匀的涂抹在镜子上,放个一两天的,然后再用黑漆封上。  传说这恶鬼喜欢吃煮熟的糯米,只要把糯米涂抹在了镜子上,那恶鬼就趴在了镜子吃糯米饭,这时候直接用黑漆封上,那就能成……当然,这种“黑漆封镜”到底有没有效果,也不好说。  说话间,冯春生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叶东跟过来,他偷偷掏出了钥匙,在那镜子上面狠狠的捅了一下,那钥匙捅到了最里面,再拔出来的时候,表面是一层泛黄的东西。  冯春生说这泛黄的玩意儿,估计就是糯米,放里面太久了……所以变黄了。  他接着,又小心翼翼的把那破漆揉在一起,堵住那个小孔,让叶东看不出来。  我现在心里是清楚了——这房间里面,绝对有鬼——叶东不跟我们说,更是心里有鬼,他心虚,不然为什么做了“黑漆封镜”,还不跟我们说起这事呢?  “春哥,我感觉这房间里,还是有点东西啊,要不然,咱们……”我跟冯春生说话呢,可是话还没说完,我们突然听到了一个老太婆的声音。  看不见的老太婆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一把老骨头,眼也花了,泪也流了,见不到孙女穿嫁衣,流泪,流泪……眼泪流干了,孙女孙女穿嫁衣,穿不了红嫁衣,就穿白嫁衣。  我听到了老婆子极其幽怨的唱这首歌,我心砰砰跳,那冯春生也迅速往边上一跳。  我稳住情绪,听着声音从哪儿来的……最后,我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原来,那声音,就来自我的手机……我手机放着这首歌。  我慌忙把手机掏出来,猛的关掉了歌曲的播放软件,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啊——我这时候以为是乌龙,事后,我才想起来……我特么压根没有下过这首歌,也根本听都没听过这首歌,我的播放软件,为什么会播放这首歌?  这事过了,我觉得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我得下个猛料了,我打开了背包,穿上了巫萨,也拿出了我的镜子,我得做个仪式,让镜子来照鬼。  我让冯春生去和叶东说话,我一个人躲进了厕所里面,偷偷的用针扎破了手指,穿上了巫萨,同时滴了几滴指血到了镜子上。  那血水,在镜子上面泛着花后,我默默的念叨着:愿巫萨不在飘零……  我做完了仪式,提着镜子,偷偷往厕所门口凑,准备小心翼翼的照一下子的,结果一不小心,我的镜子,照在了我的身后,我看到……镜子里面,多出了两个人的腿。  一个人穿着绿色的裤子,另外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鞋……要知道,厕所里面,本来只有我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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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八章狼狈为奸(为萌萌仓虎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这两个人是谁?  我不敢多想,站在原地没有动,我瞧见,那两个人脚上的鞋子,一人是一双老式的黑色布鞋,另外一个,是一双“白色”绣花鞋。  在布鞋子上,绣着红色的花,十分渗人。  好在,这俩人也没拿我怎么样,一步步的挪出了厕所。  好家伙,我心里这才安定了下来,接着,我忽然感觉到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十分有力的搭着,这一下子,我心脏都感觉受不了了,砰砰砰个不停。  “干啥呢?搞个镜子,照照这边有啥奇怪的事,这么难?”  说话的是冯春生,那拍我肩膀的人,也是冯春生?  哎哟!  我抬起头,压着声音对冯春生吼了一句:你刚才吓死我了……这房间确实有古怪!还不是一般的古怪。  我说完,冯春生连忙问我:咋古怪了?  我趴他耳边,说:我告诉你,我特么刚才,看到了两个人在厕所里面,没看清他们上半身,但我看清楚了他们的下半身,一个穿绸布裤子,一个穿着白色的裙子,裙子刚刚盖住脚面。  “真的?”冯春生的脸色也不对劲了。  “我再照照。”冯春生在我身边,我就变得挺有底气了。  我拿着镜子,偷偷的照着,从卧室找到了走廊,走廊照到了阳台,都没照到什么。  一直等我,拿着镜子,照到客厅的时候……那叶东,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但我从镜子里头看,看见两个人,在客厅里面走着。  客厅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一瞎了眼睛的老太太,满脸的皱纹,眼睛处没有眼珠子,只有一个深深的眼窝,看上去十分渗人。  另外一个,是一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整张脸,彻底花掉了。  脸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刀疤,有长的,有短的。  那白裙姑娘,提着一盏惨白的灯笼,在客厅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的老太太把她的两只手,搭在了白裙姑娘的肩膀上,蜷缩着身子,惦着小脚,跟着走。  这两人,就在客厅里漫无目的的踏步,没有害人的意思,似乎是在打着灯笼找出去的路。  我看到了这儿,把镜子收了起来,把我看到的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完了,也搞不清楚是咋回事。  但现在有一点……这房子里,确实有凶东西,而且,叶东也知道这个房间里有凶东西,只是,这凶东西,似乎没有害人的意思?  冯春生跟我说:要我说啊……咱们就先回店里,从长计议,这房子里的事,阴森得可怕。  我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和冯春生要走的时候,叶东却死活不让。  叶东说他每天晚上都能够见着那个穿着“红色新娘服”的鬼新娘,这事,他想让我们在这里帮他把把关?  把把关?  你可知道,你客厅里,有一老太太和一满脸刀疤的小姑娘,打着灯笼,像只游魂似的,狼狈为奸的走着?  对!就是狼狈为奸。  咱们以前不是看课本,里面就讲解过这次吗?  狼勇武有余,智力不足,狈这个东西,前腿很短,但是跑不快,可是智力超群。  所以狼要打猎的时候呢,就会让狈把前腿搭在他的身上,然后一起出行。  现在,这老太太就是狈?那小姑娘就是狼?  我心里更是发毛了。  我还是想和冯春生回店里去。  不过叶东听我们非要回去,直接冲到了厨房里面,拿出了一把菜刀。  这下子,我和冯春生慌神了,我抓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指着叶东说道:咋了?不跟你干活,你还要砍死我们呐?  “我不是砍你们,我是砍我自己。”  叶东抓起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砍,还威胁我们:反正我也受够了,这么多年,没有一天,哪怕一天,我不在提心吊胆下度过的,我找过高人,花了几十万了,没用!今儿个,你们要是再走……我就砍死我自己!  好家伙,这小子用他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们呢……我和冯春生很想走,可这叶东,明显神经不做主啊,不是正常人,他估计真敢砍。  冯春生连忙跟我合计——水子,你说这事,咋办呢?  我咬了咬牙,说:留下来!  我其实现在比较反感叶东了,这家伙的……是真有神经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心理学界的陈词博士,会给叶东做出一个“所有精神状态、心里状态全部是正常的评语”。  奶奶个熊的,这样的人,瞎子都能看出他有神经病啊!  现在,叶东以死相逼,我说掉头就走,也不合适,万一这小子,真的对着自己的脖子,一刀砍下去呢?  我们咋办?  我摇了摇头,说:这样好了,叶东,这次,我和春哥的劳务费,一共是十万,你现在把钱转给我,我和春哥再在你家里住一晚上,如果不乐意,那我们现在就走……  “钱是小事,把银行卡号报给我。”叶东是真不差钱。  我把账号报给了叶东,叶东二话不说,通过网银给我们转了账。  我和冯春生自然答应在这屋子里,再呆一晚上了。  反正他钱都给我们了,不继续呆着,不太合适。  当天晚上,我和冯春生,就在叶东的家里,睡下了。  在睡觉前,冯春生还偷偷问我,真不会出事?  我说应该不会,下午,那两个阴魂,虽然可怕,但也没有害人的意思,而且,那些凶东西如果害人,这叶东,也活不了这么久吧?  冯春生说有道理,他心思也安定了不少。  不过,这叶东,怪规矩很多,他让我和冯春生,跟他睡在一个房间里面,这样,他一出了什么事,立马能够喊我们……我们也能够见证到“鬼新娘”。  我去,赚点钱不容易啊。  没办法,我和冯春生,只能在叶东的房间里面,打了一个地铺。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叶东睡床,我和冯春生睡地铺,一起进了梦乡。  在睡到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呼噜,哈……哈……哈……哈……”  叶东晚上打呼噜,但这次打呼噜,似乎是被什么堵上了似的,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全房十分明亮。  但是……这种明亮,不是说别人家里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了之后的那种明亮……而是……而是房间里面,只要能够立下蜡烛的地方,全部立上了蜡烛。  成千上百根点燃的蜡烛,把屋子里面,照得亮堂如白天。  我稍稍偏头,眯着眼睛,看向了床边。  这一看,我有点不敢动了——我瞧见,在床边,真的坐着一位穿着“红色新娘服”的女人,她披着红盖头,安安静静的坐着。  我再看叶东,叶东这个家伙,眯细着眼睛,发出“哈……哈……哈”的声音,走到了衣柜初,蹲下了身子,拉开了衣柜横屉的拉门,不停的翻找着什么。  我被面前这一幕惊呆了,轻轻用手,不露形迹的推了推冯春生。  结果,我刚推在冯春生的身上,这个家伙,狠狠的在被窝里面,踢了我一脚。  这下,我算明白了——原来冯春生,压根也没睡呢,他估计和我一样,眼睛露出一条缝,偷偷的看着这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知道冯春生也没睡,我就安心了,我继续看着房间里的事。  那叶东在翻了三四分钟之后,我瞧见叶东翻出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和一朵鲜艳得几乎能够滴血的红花。  他把那黑色的衣服,很快套在了身上,是一块黑色的“寿衣”,类似于马褂。  接着,他又独自一个人,带好了红花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新娘的身边,死鱼眼盯着我和冯春生。  “嘿嘿!”  叶东突然发笑,我心里一紧——莫非,叶东和这个鬼新娘,是一伙儿的,下了个局,等我们两人钻呢?  他一笑,我就想夺门而逃,带着冯春生一起逃。  好在咱这些天,也是经历了不少的大场面,现在心脏的承受能力,和刚入行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被叶东这么一吓唬,我也强行让自己没起来,还是眯细着一条眼缝,看看到底要发生什么。  好在那叶东,看了我们一眼之后,也没再继续看了,他看向了新娘,死鱼一样的眼睛里,全是“凶光”。  那红衣娘子,只说了一句话: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听了,心里暗骂叶东这个人不说实话……他上午在心理诊所的时候,分明说的那鬼娘子说“花前月下,红烛洞房,青梅竹马,破镜重圆”现在看,那鬼娘子,压根说的就不是那个。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那鬼娘子说完了这句话后,那穿着黑色寿衣的叶东,一下子跪在地上,抬起头,没有任何感情的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他刚刚说完了这句,自动张开了嘴,像是等着别人喂食一样。  那鬼娘子,却突然掀起了红色的盖头。  当然,他没有掀起太多,只是掀到了嘴边,露出了下巴。  但就从这个下巴,我瞧到了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这鬼娘子,就是下午被那老太婆搭着肩膀的女人?不然,我没理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哈!”那鬼娘子抬嘴一吸,我瞧见,那叶东的嘴里,忽然探出了一丝丝白色的气,直接钻到了鬼娘子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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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鬼养人(为本格哥加更)[url=]确定投票[/url]  叶东的一口气,直接钻到了鬼娘子的嘴里,我看到叶东的脸,彻底变成了红色。  我有点要上去帮忙的冲动,可冯春生的手,穿过被窝,直接抓住了我的腰,意思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眼睁睁的看着鬼娘子吸那叶东的气,一直吸,一直吸。  吸了大概十来分钟后,那鬼娘子忽然不见了,房间里的蜡烛,全部消失,只留下了一句话:明天,是最后一天,过了明天,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接着叶东,猛地直接倒在了床上,晕了过去。  我等那鬼娘子消失了差不多有十几秒,我才回过头,对冯春生说:咋回事?  “这次我真搞不懂了。”  冯春生坐了起来,他的背上,湿漉漉的,衣服上面,全是汗水。  明显刚才的鬼娘子,把他给吓唬得不轻啊。  我问冯春生,说这事没谱吗?  冯春生说这事还真是没谱,他感觉,这鬼娘子,是来吸叶东的阳气的,可这阳气吸了之后,这人大半是越来越废。  他说人被吸了阳气,多半有几个症状。  第一个,早上起来腰软膝盖算,浑身骨节虚弱,走路有气无力的,因为腰是“阳气”之源,阳气少则肾虚。  第二个,就是头发会慢慢变白。  头是百阳交汇的地方,阳气少,头发白。  第三个,大概就是皮肤发皱,老气横秋。  这三点,叶东还真是都不挨边。  叶东这家伙,别看有点小神经质,可体力那挺好的,气色也好,头发虽然蓬松但是黝黑发亮,一点不像被吸了阳气的样子。  至于最后那鬼娘子离开的时候,说的一句话,说明天是最后一天,过了明天,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这也让我们很费解——这话啥意思?  我和冯春生琢磨着呢。  忽然,冯春生一把拍在被子上,说:我知道了……这是养人。  养人?  啥叫养人?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湘西一代,有人养鬼,豢养鬼魂,最后卖鬼,发家致富,那也有鬼养人,把人养得精气十足,然后一夜就给他吸个一干二净。  “养人!”  我听这词都渗人,难道叶东其实就是被鬼娘子豢养着的一个人?  他其实是凶魂的“家猪”,养肥了再宰?  冯春生说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明天,那鬼娘子就要来……一口气,吸干净叶东的阳气?  这事闹得,有点玄乎。  我接着问冯春生——那叶东怎么弄?  “管他怎么弄呢!”冯春生说:这小子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今天也不会出现意外的,先睡觉,明天早上起床了再说。  “行!”  我说明天早上再说。  我刚准备钻被窝里睡觉呢,忽然,我看到叶东站了起来,他的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寿衣,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衣柜的最里面,接着,他从衣柜里面,又翻出了一块红色的“新娘服”,回到床上,把新娘服盖在了身上,然后躺下来,睡着了。  这一幕,让我心惊肉跳的,这小子……真怪啊!  我这天晚上,睡得都不怎么好,我一闭眼睛,就想起了鬼娘子,我也不是在害怕鬼娘子,我只是想,鬼娘子到底是谁?  她在从叶东嘴里吸气的时候,露出了一个下巴,那下巴的模样,我真见过,就是我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了。  我满脑子就在琢磨似曾相识的人呢,一直到早上四点多,我才睡着了。  还没睡太久呢,忽然,叶东大吼:高人,起来看,你们瞧,这就是鬼娘子的衣服,你们看,那边还有蜡油,她又来了,她又来了!  叶东吼个不停。  我和冯春生都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坐直了身体,望向了叶东,目光里掺杂着怜悯。  要说叶东也挺可怜的,这么多年,每天都要历经这种场面?也是一种折磨啊。  我们等叶东歇斯底里到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对叶东说:别闹腾了,来吧,坐下来好好聊聊。  叶东看着我和冯春生,不知道我们要说什么。  我说你知道不……再过一天,也就是今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也许你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啊?”叶东看向我们。  我让叶东坐,先稳定稳定情绪,有些事情,那都是命。  叶东坐在床沿上。  我问叶东:女鬼找你麻烦的时候,我们看着在,那鬼娘子离开的时候,说了……就差一天了……我想,你的命就差一天,那女鬼就得收了你!  “真的?”叶东猛地站起身,一脸的绝望。  我示意叶东继续做着,我说:呐,这凡事都有因果……鬼娘子招惹你,那是果,有果就有因,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招惹到了鬼娘子。  “这?”叶东低着头,又掏出笔,开始凭空画画。  我继续说:如果你嫌命长,大可以不说,但我得告诉你……昨天下午,我还在你的屋子里,瞧到了两只阴魂……一个是刀疤脸的女人,一个是一瞎子老太太……你可得说清楚啊,这些事情。  我说完这句话,叶东竟然不停的打摆子,他说:我说……我全说,两位高人,我不想死啊,我这一辈子认真读书,好好做人,赚了不少钱,这辈子我想继续活着,美好的活着。  “要想美好的活着,你就别打诳语!说吧,你为什么怕镜子?”我指着叶东说。  叶东说他这一辈子,其实遇到的肮脏事,只有两件——这两件,让他一辈子都活在了“阴影”里面,怕镜子,是因为第一件事。  他说:我很想让我自己变成一个疯子,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你知道,我是一名医生,我以前也去香港做交换生,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那时候,我和陈词博士是同学,所以,我对心理学也有比较深的研究,我每次都逼我自己变疯,但没有用,因为我太懂心理了,每次我给自己内心一些负能量,我的本能都有办法,排解这些心理负面情绪。  我点点头,说你也够可怜的,说吧,你遇到过哪俩件肮脏事,你说出来了,我才有办法搞定你的事。  我得先还给叶东的事情定性,我才知道,什么样的阴阳绣,才能帮助叶东。  叶东连忙说:哎……我说给你们听一下哈。  他首先讲起了他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件特别惊悚的事情。  那还是叶东七八岁的时候。  那天是星期六,叶东跟同学约好了出去玩。  因为叶东是农村的,农村的场地大,玩捉迷藏的人多,藏的地方也多嘛。  叶东找了个草垛,藏了起来。  他藏在了草垛里面,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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