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意外渡劫梦幻西游飞升渡劫,后来遇到李静又回到下界,也用不了法术拥有一把仙剑,但是没有仙力用不了,

818 |《仙剑奇侠传》(一)配角演员现状818 |《仙剑奇侠传》(一)配角演员现状彦芝事件百家号2018伊始,小编便利用多个周末再刷了一遍《仙剑奇侠传一》。不得不说,第一部真的是很经典。片末一句“十年后,不见不散”,是众多仙剑迷心中最大的期盼!不得不承认,《仙一》的每一个演员、角色都塑造的很好,小编对主配角是一样的喜欢。除了从出道开始一直红到现在的胡歌、告别电视圈多年却依然拥有超高人气的刘亦菲、凭借肌肉型男在电影圈杀出一条血路的彭于晏还在电影电视圈活跃下面一起来看看其他配角演员如今的现况如何?MOMENT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这首林夕专门为林月如所创作的《一直很安静》。小的时候我们都爱天真无邪的赵灵儿,长大后我们又被懂得爱的隐忍的林月如吸引,而林月如也成为了安以轩印象深刻的一个代表人物,至今让我们难忘她与逍遥哥哥吃到老玩到老的诺言。自从林月如一角成名后,安以轩的事业不论在内地还是台湾都取得了骄人的成绩,片约不断,更因在《下一站幸福》中的精彩表现,于2010年获得了最受欢迎电视剧女演员奖。但这之后安以轩的作品少有水花。日,安以轩和澳门百亿富商陈荣炼举行婚礼。此后,嫁作人妇的安以轩时常和“安氏企业”群的明星闺蜜们聚会。1月14日下午,她还在微博晒出一张“耍酷”自拍,冷酷的表情加上比V的手势御姐范十足。不得不说,虽然已经嫁给富商为妻,但是安以轩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本色,丝毫没有阔太的架子,也是非常接地气了呀,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生活是相当幸福阿~阿奴——刘品言MOMENT仍记得仙剑中那个能吃能睡、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阿奴,单纯善良俏皮可爱衷心护主,使其成为仙剑中最讨喜的小丫头!刘品言曾是Sweety演唱组的一名成员,组合03年出道,当年的《樱花草》《勇敢的幸福》也都是大家很熟悉的歌曲。在拍摄《仙剑》以后一举成名后,更是主演了《西街少年》、《绿光森林》等。但是从《绿光森林》时期就开始长肉,以至于小编看到《聊斋》里的她竟然没能认出来她。那一年,她还被曝出失身于阮经天,被阮经天四处炫耀。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她差点得了抑郁症。接着她宣布暂停个人所有工作,前往法国留学深造。2009年重返演艺圈,并且自组娱乐经纪公司,还发行了个人的第一张音乐专辑《重生Résurrection》强势回归。不过回到公众视野的刘品言,还是没有瘦下去!不过2017年的她,已经成功瘦下来了。在好友安以轩的婚礼上,她又重回少女美颜。而她的演艺道路能否再回首,我们无法预知!刘晋元——王禄江MOMENT说起王禄江大家可能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说起仙剑里的刘晋元,大家再熟悉不过了。晋元哥哥最后的死可谓是伤了一大票少女粉的心。而王禄江继《仙剑》后,也鲜有作品推出,因为他是新加坡的主持人,在异国发展,在资源上还是比较受限的,所以一直在新加坡发展。他在新加坡主持界灰常厉害,曾获得过多个主持类奖项,但自从2013年过后就不见他的消息了,据悉他得罪了上级,被雪藏了,但是事实如何远在中国的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不论如何,晋元哥哥永远留存在所有仙剑粉的心目中。酒剑仙——谢君豪MOMENT说起谢君豪,很多人会想到他在1997年出演的《南海十三郎》。该部电影力压与其一同竞争的张国荣的《春光乍泄》,帮助他夺得了第三十四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演员,足以见得在当时,谢君豪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力。而出演仙剑的他也是把酒剑仙的洒脱与豪气发挥得淋漓尽致。但之后,他虽然接连出演几部大戏,《锦绣缘》、《华胥引》等,但多因为扮演配角,未能引起大家注意。而在去年热播的电视剧《心理罪》、《那年花开月正圆》中,谢君豪再度现身,用精湛的演技重新夺回大家的喜爱。现今女儿都14岁了,家庭美满、事业宏达,如是也是很令人羡慕的。巫后——孙莉MOMENT一直很欣赏孙莉的恬静、淡雅,与世无争的容貌和气质。对她第一次深刻印象应该是《鱼美人》里的牡丹(实在不要太美了),怪不得刚进电影学校的她立马就捕获了黄磊老师的心。而后他为了家庭放弃了演艺事业,自从04年拍完《仙剑》后便很少接戏。黄磊仍在演艺圈忙碌着,赚钱养家;而孙莉,安心退居二线,照顾孩子,照顾家庭。以至于现在大家提到孙莉往往只有:多多妈、好男人黄磊的老婆…但是谁还记得她也曾有过光辉的演艺前景。现实生活里真的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我们往往认为她们是幸运的,却总是忽略她们也曾舍弃和放下许多东西。拜月教主——徐锦江MOMENT拜月教主徐锦江是仙剑中唯一的反派,害死了除逍遥哥哥外的所有主角and配角!虽然剧中极坏,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94年徐锦江遇见了老婆殷祝平,刚见第一面就直接跟人家说:“我要跟你处对象”,见了3次面说了3句话,两人就注册结婚了(太戏剧化了,嗷嗷嗷,好疯狂),如今这段感情已经走过了20多个年头,两人依然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更有一个15岁的儿子,生活幸福甜蜜!实际上,徐锦江从2013年后就没有作品了,主要生活就是陪妻子儿子。但是在艺术的道路上,却是越走越远。现在的徐锦江被大家提起,多半是作为表情包吧李大婶——杨昆MOMENT杨昆作为“婆婆专业户”,从仙剑后一直就演艺婶婶、婆婆、妈妈、阿姨等角色,所饰演的长辈角色大多都是搞笑风格。不过2018年大家可能会发现,她即将开启霸屏模式。她将在《勇敢的心2》饰演一位地道的上海女人,在《一千零一夜》中饰演为女儿工作恋爱操心不已的母亲。此外在《娘道》、《创业时代》也都将看到她的精彩表演。彩依——张茜MOMENT当年的蝴蝶精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为晋元哥哥死的那一段也感动得我等眼泪鼻涕一把。世有无情人,却有痴情妖!不过现实中的张茜也确实像彩依一样爱着张卫健。两人99年相恋,如今大家已见证二人十六年的爱情,多令人艳羡。张卫健在拍戏时常会遇到危险,张茜为张卫健亲手编织手链,为张卫健祈福。但张茜自从怀孕流产后,就患上了忧郁症,不过还好在李静的帮助下,张茜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如今张茜自己做起了珠宝设计、服装设计,偶尔也会主持节目和客串影视剧,虽然远离了大众视线,但是生活仍然很丰富。姜明——谭耀文MOMENT谭耀文当年是梅艳芳最得意的弟子,各方面表现极其出众,在英皇和星城娱乐呆了十年后,12年正式签约内地经纪公司,但是近年内地大批新人小生的涌入,在电视剧方面除了接拍几部拉风的剧外,谭耀文已很少出演其他电视剧。在仙剑之前,小编对他印象最深的作品就是《半生缘》。他所饰演的沈世钧英俊温厚,林心如饰演的顾曼桢善良美丽,二人诠释的爱情故事有快乐有辛酸,剧情的发展曾牵动无数观众的心,创造了经典。而在2017年,谭耀文在上半年度集中演出《风云5D音乐剧》香港及内地巡演,此后更一口气还了7部电影债。短短半年完成多部电影,兼且每部题材不同。而2017年11月的《风在起时》能集结了梁朝伟、郭富城、谭耀文、周文健、许冠文、春夏、吴卓羲、谢君豪哦,你期待吗?姥姥——郑佩佩MOMENT姥姥郑佩佩作为中国的第一代女打星,出演的大部分角色都是打女,但是现在佩佩奶奶年事已高,太多的打戏是不可能拍的啦!不过影视剧中依然能以出彩的角色形象出现,她在《盗墓笔记》中所饰演的霍老太也是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虽然剧本很差,但是不得不说,佩佩老师的霍太太实在整一个霸气了得。70多岁的她还活跃在荧屏,从《花少》的表现来看,佩佩奶奶不仅心地善良、考虑周全,更是知识渊博、统全大局。去年,身子不那么利索的她为了给刘涛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献上惊喜,大老远从给美国赶到《亲爱的客栈》节目。而刘涛更是毫不避嫌的喊“华夫人”妈妈,还亲自给郑佩佩洗脚,揉肩贴膏药,暖心问候。。在花儿与少年第一季中,她与刘涛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两人结伴同行,彼此关怀,都觉得是邂逅了未来和曾经的自己。圣姑——李丽珍MOMENT说起在《仙剑》中的表现,李丽珍确实不负“学生情人”的盛名!出演仙剑时已经39岁的李丽珍一点都看不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但是自从仙剑后,李丽珍也鲜有作品,实则令人扼腕。并且在感情上李丽珍也是十分坎坷,未婚先孕、结婚离婚等一系列打击也是让她很难再相信爱情。1986年拍《恋爱季节》时,潘源良与李丽珍萌发的一段情。但当时潘源良早婚,20多岁时已有家室。婚后的他遇到了当时正青春的李丽珍,最后他选择了离婚跟李丽珍在一起。而即使他离婚后,也没办法与李丽珍走在一起。但是丘比特并没有放弃两人,2007年这对原以为缘尽的恋人,竟然又走到了一起。这时候,潘源良已年近半百,李丽珍也已青春不再。而这段感情,中间空缺了足足22年。这个男人对李丽珍和她的孩子非常好,经过六年的相处,16岁的女儿许倚榕接受了这位继父。对于年过40且育有一女的李丽珍,潘源良还选择重拾旧爱,一时间让媒体哗然,20年前被骂成负心郎的他,如今又被渲染成长情男子的代表。2013年,47岁的李丽珍,决定再嫁,在爱情的滋润下,现在的李丽珍也是十分年轻,生活甜蜜。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彦芝事件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本人有丰富的写作经验。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我来连载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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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连载个小说
没什么问题吧 你们谁都别惹我收藏
主要是这个小说还没完结 我争取正式上班之前把写出来的给你们连上
第1章 套圈,圈套
那天我又没招谁没惹谁地走在街上(为什么要用又呢?),一个满脸渍泥的老家伙忽然蹦到我面前喝道:“套圈不?”他手里拿着三个竹圈,几乎杵在我脸上。
我吓了一跳,常听说附近有老年同性恋出没,开场白各种匪夷所思,我想我是遇到极品了,老头手里三个竹圈和他一样脏兮兮油汪汪,也不知遭遇过什么,看去就充满了邪恶。
后来我才发现是我想多了,老头脚边摆了一地各式泥偶玩具、香烟、小镜子小粉盒什么的,原来是一个摆摊套圈的。
“不套!”这种东西从来就没给我留下过好印象,在勤俭持家父母的灌输下,我一直把它和江湖骗子等同视之,当然,当初年纪幼小的我心里还没有这么多尔虞我诈,12岁那年我曾在类似的小摊前踟蹰不去,我父母提出这一论调时我还曾激烈地为摊主辩护,后来我爸还是把我劝服了——他揍了我一顿。
“套吧,五块钱八个圈,穷不了你富不了我,套盒烟就回本了。”
“不套!”我扫了一眼他地上摆的那些东西,脏的脏破的破,整个一个80后旧物展览,寥寥的几盒烟烟壳里都是土,估计都是昆明卷烟厂建厂时出土的文物,我还怕抽了以后得天花呢。
“那这三个圈送你套成不成?”
我还是摇头:“不套,我不爱占人小便宜。”
老头急了:“送你都不套?”
我说:“三个圈再把我瘾勾起来,终身免费的网游我都不玩,别说你这种还得买点卡的了。”
“这三个圈你套完就走!”
我警惕道:“那你图什么呀?”
“我就图赚一吆喝行不?”
“那我可套完拍屁股就走!”
老头把圈递过来:“你走你的!”
“你不会是就为了看我拍屁股吧?”
老头:“……”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三个圈,满场一打,还是没什么合眼缘的,于是随手把三个圈都丢了出去,其中两个精确无误地落在了间不容发的空档里,最后一个圈弹了几下,压在了一个布娃娃身上。
老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捡起布娃娃,嘴里连声道:“中了中了中了。”他显得比我还兴奋,一把把布娃娃塞到我手里道,“这个给你。”
我纳闷道:“这也算?”
我打量了一眼这个布娃娃,一巴掌大,头发是十几根劣质毛线,眼睛和嘴基本就是……就是这样(-_-)。手脚一般长,放在手里就像是一个海星。这是那种拉面店搞活动吃两碗以上拉面就会送的小玩意,粗制滥造,只能挂在仓库保管员的钥匙上。
既然是白来的我也没往心里去,在口袋里一插随即挥手道:“那就谢了啊。”
“等等!”
“还有什么事?”我的警惕空前高涨,我知道这时候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关头,是讹是骗是抢也该有个苗头了。我一手故作潇洒地插在兜里,其实是按住了手机和钱包。
老家伙拿出纸笔:“签份合同吧。”
“合同?”我吓了一跳,现在的江湖骗子都这么正规啦?我拿过那份“合同”一看,见上面写的是《关于接收天界娃娃的若干条款》,甲方刘老六,乙方空白,条款写道:甲方刘老六将天界娃娃赠予乙方(即我),乙方有义务和责任妥善照顾之,每天必须随身携带,不能使其破损,任何情况下(包括人力不可抗原因)需得无条件满足天界娃娃的要求,等等。
我纳闷道:“这是什么情况?”
刘老六道:“我把天界娃娃送给你,你就要对它负责,把这份合同签了,它就是你的了。”
我皱眉道:“你神经病吧?”
刘老六用黑手抹了一把脸,忧伤道:“我有个闺女也是跟人跑了,这种事当父母的阻止不了,倒不如白纸黑字地写成合同,这样还放心些。”
我心下一软,原来是个受过刺激的疯老头,我问他:“怎么签?”
刘老六按着合同末尾的空白道:“这儿,把你的名字和手机留下。”
我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甄廷强。留电话时多了个心眼,把最后一位的0改成了1。
刘老六指着第二页道:“还有这,一式两份。”
我摇头苦笑,同样签了名字递给他,他不知从哪摸出一个脏兮兮的公章来在两页纸上分别盖好,递给我一张道:“这份是你的。”
我随手一塞道:“现在我可以走了?”
刘老六脸上露出了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神色闪烁道:“走你!”
我重新走上马路,想起刚才一幕还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再想想现代人忍受着各种压力,出现刘老六这种奇葩也不足为怪了。
就在这时,我就听耳边有个稚嫩的声音在喊我:“喂,甄廷强!”
我回头张望,却发现四下无人,那声音却一个劲道:“甄廷强,我叫你呢!”
我把身子拧了个来回,依旧没发现任何人,那声音道:“是我呀,我在你兜里呢!”
我吃了一惊,忙把那个套来的布娃娃掏出来,它表情无动于衷,声音却真切了许多:“对,就是我。”
我一把握住它的脑袋以及四肢细细地捏了一遍,却没发现里面有微型录音机一类的设备,我在原地又蹦又跳道:“是谁,别闹了!”
“就是我啊,你往哪瞅呢?”
我一蹦老高:“快点出来,不然老子翻脸了!”
把声音不耐烦道:“翻什么脸,你怎么才能相信呢?”
我心里暗惊,我说话的声音又不大,对方是怎么听见的?也就是说一伙人(暂且假定这伙人存在)为了整蛊我,搞来了一套支持即时发送即时接收的卫星设备?我手心里顿时湿了一层:莫非我跟上鬼了?
那声音道:“这世界上哪有鬼……哦有,可我不是呀!”
我愣在那足足十几秒,忽然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它居然能听到我的心里话!我这会满心充满恐惧,攥着布娃娃就要往远处扔。
“你敢!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我顿住了,哆哆嗦嗦把它拿在眼前再次端详了一眼,带着哭音问:“真的是你?”
布娃娃依旧板着它那三根线的嘴脸:“当然是我。”
我欲哭无泪,用指甲捏着它的手,像捏着一块鼻涕,甩也不是,抹也不是,在21世纪繁华的街道上,我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小孩,只想大哭一鼻子后再公然敞开裤子尿这该死的地球一脸……
从小我的座右铭就是“没事的时候不惹事,有事的时候不怕事”前半句我迄今为止完美地做到了,可今天我才发现后半句我做不到——有事的时候我还是挺怕事的……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好像真的摊上大事了:一个会说话还能读懂人心的布娃娃,一份看上去就是陷阱的合同,我现在宁愿刘老六是一个同性恋老变态而我刚喝了他递过来的加了迷药的饮料,那样的话我还能事后拍拍屁股就走,如今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天界娃娃,至于我到底是谁,以后的时间里你会慢慢了解的,现在该你了。”
我低着头,用微弱的声音道:“我叫甄廷强,今年二十六……七八岁。”
第2章 天界娃娃
关于我今年二十六七八岁的事儿是有典故的,我生月小,腊月二十九那天傍晚落地,也就是说没过几个小时就算了一岁,从此也就开始了我悲惨的小前半生,三岁之前还好,四岁以后关于我到底多大了的讨论就开始走样了,按老人们的说法,我这就是虚了两岁,所以四岁那年,别的小朋友才刚上幼儿园没多久我就已经能上小学了,加上我奶奶和我姥姥那两个老糊涂,一会说我7岁一会说我8岁,我今年周岁26,我妈的官方说法是28,我奶奶硬给我又添了一岁是29,在我姥姥那,我今年已经33了……
我想两位老人家要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我很可能会奋勇直上,一年三岁地涨,再有十年我就能和我爸称兄道弟了。
好在天界娃娃也不深究,板着它的三线脸(上集回放,是这样-_-)道:“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不大确定道:“职业撰稿人?”
“那是干什么的?”
“就是编故事,再卖给看故事的人。”
“哦,说评书的。”
“呃……也不是。”我觉得很难跟一个布娃娃解释清楚什么是写手,事实上我大学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这是一个更难解释清楚的专业,我们先学古希腊悲剧,再学史诗,然后就是中世纪宗教文学和文艺复兴,到了近现代就学尼采、高尔基、鲁迅、池莉、贾平凹,其实从古至今中外名家的作品用一句话就能概括:人类是注定要被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打败的!从俄狄浦斯王到阿喀琉斯,从约翰。克里斯多夫(《约翰。克里斯多夫》)到狂人阿q和庄之蝶(《废都》),这些人不是被命运调戏得精神崩溃就是自己专注作死二十年,总之他们都被打败了。当我意识到我学的专业就是研究人类怎么被打败之后,我很郁闷,很彷徨,更彷徨的是马上要面临毕业的我该找什么工作?女同学里长得漂亮的都做了小蜜,长得不丑的都干了文秘,男同学齐刷刷地去卖了保险,然后长得丑的女同学都嫁给了卖保险的男同学,就剩我这种打小有颗文艺心,特想和文学发生点暧昧的文艺青年高不成低不就,逐渐从文艺青年沦为普通青年,最后成功步入2b青年的行列。
简言之,是网络文学拯救了我,使我找到了一条可以利用相关专业素养而从事的一门职业,而且我们这回的主人公可以不必被打败(虐主文谁看啊),从各种简介就能看出来了——且看他如何站在众生的巅峰,笑傲宇宙!且看他如何横行异界,颠覆苍穹!且看他如何玩转官场,八面逢源!
我受专业荼毒太深,总觉得人还是应该被什么东西打败得好,为避免虐主嫌疑,这个东西反正不能是人,那就是鬼吧,于是我在纵点写了一本书叫《我老婆是贞子》,笔名龙傲天。如今刚过40万字,点击100万挂零,有15万字已经收费,算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书名虽然别扭,不过是主打搞笑流,也吸引了一批口味独特的读者,稿费饿不死吃不撑,总归是个职业。
我小心翼翼地问天界娃娃:“你到底是鬼还是神?”
“我不是鬼,好像也不是神……我是天地间一股灵气。”
“气?”原来我是接收了一个屁精。
“你才是屁!”
我吓了一跳,险些忘了它能读懂人心这码事,我故意在心里问:“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只能你和我有身体接触就能,就像现在这样你抓着我的手。”
“那隔着裤子呢?”
“隔着裤子不行,所以以后你想跟我单独说话又不想让别人听到就要把手伸进来抓住我。”
“那你说话别人能听到吗?”
“听不到。”
我叹了口气道:“那你也说说吧,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你很均衡呀。”
“均衡?什么意思?”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前凸后翘的美女在早晨的太阳里做舒展动作,下一秒她会很快拿出一款饮料引诱你买,我作为一个男人既不想前凸后翘,更怕尿不出来,所以向来很少喝任何此类产品,鬼才知道我哪均衡了。
“我这次来人间是有任务的,就是要吸收人间的‘喜怒哀乐愁’五种情绪,就跟你们要吃饭一样,我也需要这些情绪来滋养,而这五种情绪在你身上体现得很均衡,所以就选中你咯。”
“情绪均衡……意思是我不温不火,中正平和吗?”
天界娃娃不屑道:“说白了就是你普通得没边了,非得我挑明吗?”
我:“……”想不到这货还挺毒舌,我把它放在膝盖上,脑子里在转着另外一些主意——虽然我也算半个写鬼故事的,可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三观被颠覆了不要紧,反正三观也就这点用处,但得想个什么法子甩了它才行!
“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哟,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你必须把我伺候满意了才行!”
我吃惊道:“你不是听不到了吗?”
“一看你眯眼睛缩脖子的猥琐样子就知道你要害人了,你这样的要也能成功,那奸臣也太好当了。”
我无语道:“所以你才会选我的吧——我要是就不管你呢?”
天界娃娃笑嘻嘻却暗含威胁道:“你可以试试啊,现在系统文不是很火吗?他们一般都是怎么惩罚的?”
“原来你看网络小说啊?”我气哼哼道,“不就是往下三路招呼吗?难不成你把我变成女的?”
“想得美,我会把你变成一个带橡皮的卷笔刀!”
我冷汗直下:“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明觉厉呢(不明白但是觉得很厉害)?
“我要你每天被捅,粗的进来细的出去,平头的进来尖头的出去,最重要的是你每次擦掉的笔迹都要再靠你削出来,知道什么是绝望吗?这就是绝望。”
我崩溃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了,简单来讲,我需要你去激发人们的五种情绪。喜和乐也就罢了,剩下的三种就要看你的手段和想象力了……”
我哆哆嗦嗦地点了根烟,满眼红血丝问:“能不害人吗?”剩下三种不就是怒哀愁吗?只要会杀人放火还真就不难。
“我没让你害人呀,你不想动脑筋只要能找着也行,比如我需要怒的时候你正好碰上两个人吵架,那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说:“要是一个把另一个揍个满脸花,连哀愁都有了是吗?”
“咦,你还挺聪明的。”
我郁闷地吐了口烟道:“反正怎么听怎么不像好人干的事儿——你能换个人跟吗?我认识不少专爱干损人不利己事儿的人呢。”
“品行不端我可不要!”
我无力地把脑袋藏在裤裆里,决定回家就先把无偿献血证撕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的。”
“真的吗?”
“我就随便说说,你觉得你以后的生活还正常得了吗?”
我噌地高举出打火机道:“老子跟你拼了!”
天界娃娃笑盈盈道:“你点你点,一块五毛钱的布娃娃多的是,我随便附身一个就是了,到时候你倒是能卖得比我贵!”
“……什么意思?”
“带橡皮的卷笔刀最便宜也得五块吧?”
我收起打火机,强装笑脸道:“我跟你开个玩笑——要不这样吧,以后你有啥要求直接跟我说,不就是喜怒哀愁吗?你是要偶像派还是实力派,是要无病呻吟还是要有感而发,我都能给你自给自足了,咱均衡呀!”
天界娃娃道:“不行,你既然跟我有契约关系,你的情绪对我就是免疫的,再说老吃一样你不腻啊?我得汲取更多更新鲜的情绪才行。”
“你……”
“好了好了,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先忙你的事吧。”
“我有个屁事!”我垂头丧气道,“先跟我回家吧。”
吉祥小区位于市中心闹中取静的地方,地理位置没的说,但从灰厚斑驳的墙砖就能看出这是一处上了年头的住宅小区,十几年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家确实多是殷实人家,不过现在的有钱人宁愿稍微住得偏一些也更愿意去那些冠之以“家园”“花苑”“公寓”的地方,绿化好,物业管理先进,人人开豪车老死不相往来,那才他们理想的栖息地,至于吉祥小区,虽然也有绿化不过相对促狭,小区里没有车库也没有正式的停车位,门卫也还是端着罐头瓶子的大爷,一切都跟现在追求品味面子的价值观格格不入,像一个曾经体面过的落魄子弟,再打扮也掩饰不住痴呆落伍的窘迫。
我家在这里有两套房,我住的三楼是当年的最大户型120平,2楼还有一套90平的,已经租出去了,我家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辉煌,是因为我爷爷的老爸也就是我的太爷爷有一套漂亮的四合院,那套院子至今没拆,被政府收去作了重点文物保护对象,这两套房是作为补偿。
据说当年政府来谈收购事宜,我爷爷一听重点文物保护对象心红得不行,跟政府的人说你们保护你们的,不过不耽误我们继续住吧?政府的人说这一片我们准备建个景区,你住里头就成了被围观的对象了,没想到我爷爷更眼热了,老头一辈子没啥被围观的经历,唯一一次是喝多了要上电线杆子摘香蕉,被我奶奶一鞋抽下来了。
总之大体意向已经定了,政府也同意,后来那年北京动物园的狗熊被人拿硫酸泼了,听说我爷爷看完那则报道冷汗直流,站在天井仰望四周,嘴里念念叨叨就四个字:防不胜防!当天就改主意了,政府说给两套房,基本按拆一还一的标准,那时节人们对房子这种东西还没有正确认识,反正只要有单位就会分,我爷爷也就同意了。但出于某种微妙的感情,提出凡是甄家后代以后还是可以随意出入老四合院的要求,当时接待我爷爷的是一位副区长,他眉头一皱,随手写了张条子说:“再给你一套四合院,以后不管你们家谁——想进买票!”
第3章 我老婆是贞子
我爷爷还很不乐意,后来也就勉强答应了,如今回想起来,我爷爷还感慨那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他说但凡当时给那位副区长再买瓶酒随随便便就能多要一套房子,现在是万万不行了。
这就是两套房的来历,这也是我们甄家迄今为止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我爷爷和我爸一辈子都引以为傲的事迹。
我走到二楼的时候,中户的大门猛地被人拉开,一张活泼漂亮的脸蛋探了出来,笑嘻嘻地问:“小强你回来了?”
这个女孩子叫赵倩倩,今年上高一,她和她母亲是我的房客,母女俩一年前住了进来,说是为了赵倩倩上学近,吉祥小区距市重点一中步行只需要不到10分钟。
赵倩倩刚一冒头,屋里顿时有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倩倩,不许没礼貌,要叫哥哥。”
屋门一开,王芳出现在赵倩倩身后,她穿了一件别致的碎花围裙,乌亮的头发挽在脑后,赵倩倩漂亮的眼睛完全得自于母亲的遗传,不过活泼好动的小姑娘远不如母亲那样优雅得体。
王芳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端庄大方,即使是刚从厨房出来,把穿着围裙的王芳扔到巴黎服装展会上一样让人觉得毫无违和感,她有一张完美的鹅蛋脸,双眸如星,一举一动充满柔美和知性,让人赏心悦目,像是电视广告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贤妻良母形象,基本秒杀一切戴着美瞳隆过胸的锥子脸。
其实这本身就有一种违和感,这样的绝世尤物本不该出现我们这样的三线城市里,从举止和气质看,王芳绝对是那种见过大世面和大场面的名媛,但我从没见过她老公,也没见她工作过,她全部任务就是照顾赵倩倩的生活起居,从付房租的痛快程度来看也不缺钱——去年到今年开学期间,房子只是空着。我也曾阴暗地揣测过,王芳可能是某位大人物包养的金丝雀,这种问题当然也得不到任何验证,总之我这位女房客就像是一个谜。
赵倩倩却并不吃母亲这一套,调皮道:“我叫他哥哥他岂不是要叫你阿姨?”
王芳瞪了赵倩倩一眼,微笑道:“我炖了汤,不忙的话喝一碗再上去?”
就在这时天界娃娃忽然道:“哇哇,好恶俗,母女花,你这是要搞暧昧吗?”
我这才想起我今天还揽了这么一位,心情顿时郁郁,无力地往上一指:“今天就不打扰了,我先上去了。”
上楼的时候,天界娃娃不依不饶道:“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和那煲汤女有一腿?”
我崩溃道:“你一个布做的东西瞎操什么心?”
我进了门天界娃娃立刻道:“快把我拿出来,你口袋里臭死了。”
我掏出它往沙发里一扔,它又抗议道:“你轻点!”
“你又不知道疼。”我说,“我先去洗澡了。”
把汗津津的衣服都脱在厕所门口,我洗得清清爽爽出来,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真实多了,我偷眼往沙发上看去,见那个布娃娃歪在角落里,了无生气的样子,不禁对这一天的经历都充满了怀疑——都说现代人压力大,各种强迫症幻想症,所谓天界娃娃,不会是我胡思乱想出来的吧?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太好了!
我蹑手蹑脚地接近它,小声道:“天界娃娃?”它无动于衷地歪在那,我提高声音道,“小天天?娃娃?”它还没有任何表示。我一把抄起它,心里暗道,“果然都是幻觉!哈哈哈!”
“我就不说话,看你想怎么样,原来你心里在转这样的鬼主意。”
我顿时如坠冰窖,沮丧道:“你干嘛非找上我?”
天界娃娃哈哈笑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我把它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面对着我坐好,表情无比严肃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天地间的一股灵气。”它会说话以后连表情都灵动了很多,那三条线似乎都要活动起来。
我下意识地把浴巾往下拉了拉:“那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猜呢?”
我说:“如果按响屁是公蔫屁是母来算的话,你害人都不打商量,又损又毒,我觉得你应该是女的。”
“你才是屁呢!”
我叹气道:“不管你是什么,我要去工作了,说好了的,你不许影响我正常生活。”
“你是要去码字了吗?”
“呃……是写作。”
“带上我带上我,我想看看你是怎么骗人家钱的。”
我住的地方是一套三居室,其中阳面的一间就被我当做了书房,我带着天界娃娃来到电脑前,打开文档开始发呆。
《我老婆是贞子》如今已经写到了35万字,书中男主人公——我们姑且称他为小强二号,小强二号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初遇贞子的,由于雷电改变了磁场,正在看《午夜凶铃》的小强二号家电视机发生异变,然后贞子就像电影里那样从电视机里爬了出来,当时小强二号坐在马桶上和客厅里的电视遥遥相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贞子一点一点地挪出来,本来也想采取补救措施,无奈厕所里没有手纸了,偏偏小强二号那天还是窜稀,传统观念很强的小强二号固执地认为绝不能不擦屁股就去会客,哪怕对方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女鬼,而且他就算有打破执念的决心也很为难,因为他被吓得大小便当场失禁,贞子钻出电视以后循着屁声和臭味找到了小强二号,然后在厕所门口便踟蹰不前——实在太臭了,小强二号和这个以头发无比顺滑的著名女鬼进行了长达一夜的对峙,他明白自己赖以生存的法宝,所以也不敢冲厕所,其间小强二号还试图用有限的从日本爱情动作电影里学的日语和贞子沟通,无果。天亮以后小强二号的老板打电话催他去上班,他不敢出厕所,又怕丢掉工作,充分体现了一个现代打工族在高压生活中被扭曲的人生观价值观,最后还是贞子嫌吵把电话拿给了他,通过这一细节,小强二号发现贞子并非传说中那么可怕,他战战兢兢冲出厕所去上班了。
后面的情节大家都可以想象,小强二号除了回家无处可去,他每天必须面对她,然后他发现贞子并没有害他的意思,而且两人能通过电话交流,渐渐从恐惧到好奇,再到怜悯和怜惜,一人一鬼终于相互吸引,从而谈起了恋爱。贞子把头发扎起来以后是个特清秀的姑娘,以前是不幸的经历压抑了她的性格,和小强二号处上对象以后变得开朗地一逼,喜欢看中国本土小成电影以及电视剧,爱煎炸一切食物,目前一个高。潮就是贞子给在公司加班的小强二号去送午饭,引起了公司里男同事们的羡慕嫉妒恨。
小说写到这里我已经有点难以为继了,该用的梗都用过了,该丢的包袱也都丢完了,也就是遇上了瓶颈期。
我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以前的内容,天界娃娃道:“这就是你写的小说?”
我哼哼了一声。
“快让我看看。”
我把它放到屏幕前,一页一页地翻着,天界娃娃不停催促我翻页,最后道:“哎呀慢死了,我自己来。”
我还没弄明白它的意思,鼠标的滑轮忽然自己动了起来,文档页面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疯蹿,我吃惊道:“你还有这本事?”
天界娃娃道:“这还得归功于你,我‘吃饱了’以后是可以指挥一些小物体的。”
大约几分钟以后,天界娃娃说:“我看完了。”
“这么快,怎么样?”
“前十万字还行,满搞笑的,可是自从贞子开始给你做饭以后就没啥笑点了,还有,你以后就打算这么过下去?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你还不如去写本菜谱。”
我挠头道:“这也是我现在遇上的最大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把我转过来。”
我把它转过来面对着我,天界娃娃无动于衷又循循善诱道:“贞子可是一只女鬼耶,你丢掉这个特点是不对的。”
我不自觉道:“你的意思呢?”
天界娃娃道:“你们是想好好过日子了,可肯定有人不答应呀,一个日本女鬼跑到中国来,爱上了一个把她熏得晕头转向的男人,然后就没了?”
我忽有所悟道:“你是说该出法海了?比如嫉恶如仇的道士和尚什么的?”
天界娃娃道:“对嘛,中国闲人这么多,岂容一个日本女鬼猖獗?再有,贞子为啥会从日本跑到中国来,她又有什么秘密和背景?”
我兴奋道:“不管了,你这个法海的设定就够我再写五十万的。”
天界娃娃道:“也不能真写成法海,太虐了,你就写一个前凸后翘的妙龄女道士,上赶着非要帮男主除妖降魔,男主越拒绝她越怀疑是贞子迷惑了他的心智,这矛盾不就出来了?”
我说:“那干嘛非要写个年轻版的灭绝师太?”
天界娃娃感叹道:“哎呀你这个脑子还写网文——搞暧昧嘛,女道士从瞧不起男主,到发现这个人还挺可爱的,最后由公及私,无论如何都要和贞子玩命了。”
我不屑道:“你这完全是都市小白文啊,我最讨厌暧昧了。”
天界娃娃针锋相对道:“你以为你写的是《红楼梦》啊?再说《红楼梦》不暧昧吗?”
“你到底是什么变的?你丫上辈子不会就是一个仆街写手吧?”
“切,我要写书会仆?”
“别说话,我要工作了。”
我不顾它的反对,把它摆到墙根就像面壁思过一样,然后开始码字,大方向虽然有了,但前凸后翘的女道士还不到出场的时候,我只好又灌了一章水。说小强二号请同事到家里做客,晚上看《午夜凶铃》,结果小强二号家里那张碟子里根本就没有贞子,同事们都笑话他买了盗版碟,最后还是小强二号假装拿出几副3d眼镜,让老婆亲自从电视里爬出来才算。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照旧把天界娃娃往沙发上一丢就要进卧室,天界娃娃喊了起来:“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不满道:“你是布娃娃又不是情趣娃娃,睡什么睡?”
天界娃娃抗议道:“我就要和你睡!”
我不理它,径自往卧室走去,背后传来天界娃娃弱弱的声音:“我怕黑……”
我一蹦三丈高:“你就是鬼你怕什么黑?”
“你才是鬼!”
我继续往卧室走,天界娃娃发出了尖利的叫声,我使劲堵住耳朵,那尖叫却像会穿墙术似的隔着手往脑子里钻,我只好举手投降。
进了卧室,天界娃娃美滋滋地说:“给我盖被子,快点。”
我再也忍不住了:“你自己就是棉花做的吧?”
“我不管我要盖被子。”
“现在是大夏天啊!”
“我就要盖被子!”
我无奈,把被子角盖在它身上,天界娃娃不紧不慢道:“枕头。”
我耐着性子把它往枕头上放了放。
“太高。”
我把袜子卷成一团道:“那你就只有枕这个了。”
“好吧,那我凑合凑合吧。”
我长吁口气,关灯躺下。
过了很长时间,天界娃娃在黑暗中幽幽道:“小强,你睡着没?”
第4章 刘老六
我躺着不动,故意不搭理它,心里在想:如果这时候进来个贼看到我和一个布娃娃睡在一起一定会以为我是个变态吧?
天界娃娃得不到回应,自娱自乐地哼起歌来,我在一片漆黑里躺着,身边睡着布娃娃,屋里飘荡着似有似无的童声……我觉得我比小强二号要强,只不过他是《午夜凶铃》,我是《咒怨》,贞子至少看上去还是个身材妙曼的姑娘吧,我听布娃娃唱歌跟谁说理去?
我猛地翻身道:“话说我才想起来,你是不用睡觉的吧?”
天界娃娃道:“当然得睡,只不过我一觉得睡百十来天。”
我充满希望道:“那你睡吧!”
“我还不困。”
我顿时又无语了。
天界娃娃忽然想起什么道:“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买双人床?”
因为这事儿我是满肚子苦水,于是诉苦道:“我爸妈想抱孙子都快疯了,装修都是按三口之家来的,他们要是发现我床上躺着个女人,绝对会把衣服抱走门反锁。”
“你爸是牛郎啊?”
“不如牛郎,牛郎是无产阶级流氓损人利己主义,我爸是损人不利己,这特可恨。”
“那你带女人来过你家吗?”
我没好气道:“这是**!”
“哈哈,我知道了,你月收入过一万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看你是宅男还是**丝。”
我沉着脸道:“这个也是**!”
天界娃娃笑嘻嘻地总结道:“又没女人又没钱,对外喜欢号称自己是宅男,其实是**丝——”它补充了一句,“穷**丝。”
第二天我正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就听天界娃娃在我耳边喊:“小强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挣扎着往窗外看了一眼,天才刚亮,我翻个身喃喃道:“别闹。”
天界娃娃见我无动于衷,又连声道:“起床起床。”
我索性把头蒙在被子里。可是我忘了天界娃娃的声音是有穿透功能的,它自动化身为复读机:
“起床起床起床!”
我猛的坐起来道:“这么早起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是穷**丝吗?”
“陪我玩。”
“你能玩什么?拳头剪子布吗?我出剪子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吧?”
“反正你得起床了,我一个人醒着很无聊。”
我叹了口气,洗脸刷牙,随后枯坐在电脑前,对天界娃娃道:“我要先工作,一会陪你玩。”
天界娃娃这才闭上了嘴。
我打开书评区,除了做广告的,新书评多了二十来条,其中一半是看书的酱油党,随便评价两句顺便混个积分:“龙傲天大大加油”“哈哈,从电视里钻出来真人版,搞笑”“要是有人中途摘下眼镜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剩下的一半是催更的,还有一半则慧眼如炬地指出我进度过慢、情节徘徊不前的现象,对这种读者我是又爱又恨,可是没办法,写小说其实就像抽线头一样,找着根长线就能抽老半天,有时候你以为找着了,结果抽出来一看就眼睫毛那么长,那就得重新再构思下一阶段的情节。
而且搞笑小说难就难在笑点和噱头上,有情节有噱头的情况下,两个小时搞出一章很容易,但是这是在顺畅的前提下,这一章可能是你以前一个礼拜甚至一个月的积累,甚至至少是琢磨了一晚上的结果,我更新偏慢,基本一天一章3000字,有时候爆发翻倍,基本上都是写完今天的一章马上构思下一章的内容,可就目前而言,我既没情节也没拿得出手的包袱,狗咬刺猬无从下嘴,就只能看着屏保时不时地闪出来(写搞笑小说真的很不容易啊,哎——作者按)。
半个小时以后我还是一个字也没写,天界娃娃冷丁叫了起来:“你根本就没在写,快陪我出去玩!”
我揉着鸟窝一样的头发道:“不去!”
“好吧——”然后这货就自顾自地唱起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它唱到这戛然而止,我不自觉地哼哼:“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我暗中接道:“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我情不自禁:“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随后我暴跳道,“你敢不唱凤凰传奇的吗?”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我小声补上:“嘿,黑黝黑黑——你赢了,我不写了行吗?”
天界娃娃笑嘻嘻道:“反正你也写不出来,只要你把我的事办妥了,我找个人帮你,包你灵感如尿崩。”
我好奇道:“你打算找谁帮我?”
“你不是写女鬼吗?闭门造车当然没灵感,你写恐惧那段就很不真实嘛,我帮你找一真鬼回来体验生活,头发长点的,怨气重点的,你要嫌不够我给你找一留过日的,当然还是尽量要求是日本国籍客死中国的。”
我听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货虽然不靠谱,万一它真给搞来这么一位满屋子飘我受了受不了?再给我爸我妈碰上把我们反锁在屋子里我这搞笑小说就真写成纪实文学了。
我说:“你想让我陪你干什么?”
“我有朋友要来,你去帮着接一接呗?”
“你的朋友?小布熊和大黄鸭要来?”
“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
我把它摆到我面前道:“除了我你还认识别的人?”
“他们坐火车还是飞机?”
“就算是飞机吧。”
“几点到?”
“差不多晚上**点的样子。”
“那现在还早啊。”
“先帮你弄辆车去吧,咱们这就出门。”
“弄……”我小心翼翼道,“咱可不能偷也不能抢啊。”
“少废话。”
我出了小区打了辆车,师傅问我:“上哪?”
我因为坐在座位上的原因手不方便伸进口袋,于是小声问:“喂我们去哪?”
天界娃娃道:“直走。”
我挺直身子道:“直走。”
师傅从后视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开车了。
师傅不停问路,我就得不停问天界娃娃,一会问一会答的一个人在后座上忙得不可开交,大约20分钟后车停在一家医院门口,师傅用奇异目光看着我说:“您就在这下吗?”
我下了车边掏钱包边问:“多少钱?”
“呃……算了!”话音未落,师傅二档起步,加速,在前面一个路口弧线飘移转瞬就消失在我眼帘内。我纳闷地挠挠头,这才看了一眼那医院的招牌——市第六人民医院。
我顿时就明白师傅眼神里的惊诧了——六医院是我们这的精神病院!
想想看,一个大男人自说自话欲言又止地来到这个地方,难怪师傅不敢收我钱,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他肯定是以为我到家了……
我郁闷道:“你把我领到这来干什么?”
天界娃娃道:“这有我们要找的人。”
“你除了是一个布娃娃之外,精神也有问题?”
天界娃娃道:“别在这自言自语了,你没看里面有俩大夫已经盯上你了?”
我抬头一看,就见铁栅栏那边果然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白大褂警惕地盯着我看。我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找谁?”
“你再往前走50米有个废品收购站,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那。”
“那你怎么不在那停车?”
“这样不是省钱吗?”
我无语凝咽,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看见一个破破烂烂的大院,里面堆满了各种废品,麻袋成山地摞在四周的围墙下,低矮的小木屋门口,一个老头坐在一张只有三条腿和一叠砖头支撑的太师椅里正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抽烟。
第5章 烧车
此刻的刘老六已不同昨天把天界娃娃塞给我时的那个心怀鬼胎的老头,而是有一种天大地大唯我独大的气派,那架势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这货就等着换届当国家主席呢。
刘老六一见我脸上就笑开了花:“我知道你肯定还得来找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快。”随即一变脸道,“你给我的电话是假的吧?”
我坦荡荡道:“最后一位换成0再试。”
刘老六掏出一个iphone5给我拨了过来,听见我电话响了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见我也掏出手机,表情紧张道:“别接啊!”说着一边修改备注。
我嘟囔道:“狗日的一个收破烂的用的手机比老子的都好。”
刘老六不满道:“你怎么还是对我这么不客气(为什么要用还呢)!”
我掏出天界娃娃道:“从你把它给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要恨你一辈子!”我说,“跟我把电话换了就当算了。”
刘老六摊开手掌:“双卡双待的要吗?”
刘老六笑嘻嘻道:“其实我用电话要求很简单,能用微信和陌陌就行。”
我指了指六医院的方向:“你附近有好人吗?”
刘老六换了副表情跟对天界娃娃说:“怎么样,他没虐待你吧?”
天界娃娃道:“还好吧,咱们得尽快在他精神崩溃之前让他多给咱们干点活。”
我抗议道:“喂,老子还在这呢!”
刘老六道:“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天界娃娃言简意赅道:“给我们弄辆车。”口气特像反人类组织的头子。就是美国大片里没事就跟道德败坏军工企业买核弹的那种……
刘老六摸着下巴道:“你是指攒一辆还是烧一辆?”
天界娃娃道:“烧一辆吧,攒的太费时间。”
我听着都快哭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听着有一个好词吗?
刘老六扭头朝小木屋里喊了起来:“老严,老严?”
一个黑胖子钻了出来:“啥事?”
刘老六道:“烧辆车行不?”
黑胖子老严道:“两个情绪币。”
天界娃娃道:“先欠着。”
我悄悄问它:“啥是情绪币?”
天界娃娃道:“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就是利用‘喜怒哀乐愁’五种情绪转化来的一种类似钱的东西。”
老严道:“别欠太长时间啊,我这也不好过。”
我跟刘老六说:“顺便再问一下,所谓的‘烧’一辆是什么意思?”
刘老六摊手:“就是‘烧’一辆嘛,哦对了,说到这我还得提醒你——去纸火铺买辆纸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升上心头:“你说的就是给死人烧钱那种烧?”
“那你以为呢?”
我指着刘老六骂道:“你个老丧彪,咒老子呢?”
刘老六不紧不慢道:“布娃娃都说了话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快去准备车吧。还有,别整太好的,这也是随行就市,两个情绪币也就富康那个级别的吧。”
我失魂落魄地出了破烂摊儿,天界娃娃还安慰我:“别有心理阴影,那粮食还是大粪种出来的呢,别老琢磨就没事。”
我没好气道:“现在哪还有大粪种出来的粮食?”
本以为医院附近肯定少不了寿衣铺这类地方,结果我绕了老半天才找着一家,很小的一个门脸,老板缩在一堆纸人麻纸后面正在看选美大赛,那场面……只能说很刺激!
见有人进来,老板淡淡招呼道:“随便看看?”
我也只有点了点头。干他们这一行的是不能太热情,要不容易挨揍。
我看了一圈问他:“有车吗?”
老板见确定是主顾上门顿时来了热情:“有啊,您要什么牌子的?”
“你这都有什么?”
“劳斯莱斯、布加迪威龙、宾利啥都有。”说着话老板码出一排纸车,个个倒是做得像模像样的。
“奥拓有吗?”
“奥……您这是要孝敬谁啊?”
“你别管了,有吗?”
老板使劲摇头:“没有,别说奥拓,我们这连宝马奔驰都没有,最次的都是加长林肯,你还是换个牌子,就别给那个世界添堵了?”
我叹气道:“就烧得起奥拓。”
老板哭笑不得道:“都是10块钱,您真把我这当车展了?”
“反正我就要奥拓,没有我就换别家。”
老板无奈道:“那给您现糊一辆呗,不过得加钱,20!”
“你这宾利才10块!”
“您这不是定制版吗?”
“那你快糊吧……”
这会选美大赛到了出最后结果的时候了,见我目不转睛,老板善解人意地跟我客气:“看会吧,我这一会就好。”
“诶,这定制版享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立等可取。”我给他让上一根烟,随口评价着“8号腿不错”“12号挺胸猛呀,哈哈”两个男人顿时沆瀣一气了。
天界娃娃在我口袋里鄙夷道:“什么眼光,7号气质好!”
结果最后三甲出来以后我和老板都大跌眼镜——评委们精准无比地把最丑的三个选出来了!
我和老板同时大失所望,老板这会也完工了,愤然把一叠金元宝摔在桌上道:“这真有了鬼了!”
我小心问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老板冲我一乐:“要相信这个就干不了我这个!”
出了纸版奥拓4s店,我又回到垃圾大院去找刘老六,老家伙正在把一大堆塑料瓶逐一踩扁然后再拧上盖儿,这样原先圆鼓鼓的瓶子就变成咸鱼一样,既省地方又好打捆,一看就是戕害过成千上万个瓶子以后练出来的手艺,娴熟到不忍卒读。
我把纸车给他道:“怎么烧?”
刘老六又冲小木屋喊了起来:“老严——”
话音未落,黑胖子老严叼着根烟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冲我一伸手:“车。”
我把纸车交给他,老严二话没说就用打火机点了,随后等快烧完的时候把纸灰随手一丢:“没我事儿了啊。”
我崩溃道:“这就没你事儿了——我的车呢?”我无意中一回头,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一辆崭新的奥拓牌汽车已经停在院子当中!
刘老六说得没错,布娃娃说话我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可在这件事上我一直是存疑的,我以为这俩收破烂的肯定是在和我玩脑筋急转弯一类的游戏,等真见了车才大吃一惊!要这样的话和姓严的打好关系比认识副区长管用多了——纸火铺里独栋大别墅才50块钱!我买摞红包订份报纸每天蹭俩婚宴,不出一个礼拜我就能收潘石屹做小弟了!
想到这我恭恭敬敬地把老严嘴上的烟头接过换上一根,亲自给点上火:“严哥辛苦了!”
老严吐口烟道:“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办,怕忌讳。”
我赶忙说:“我不怕!”
老严瞪了我一眼道:“我怕!”
我坐进车里摸摸这看看那,探出头问刘老六:“这车用加油吗?”
刘老六道:“当然得加,跟普通车一样。”
我说:“那你再给我烧张加油卡呗?”
刘老六摆手道:“烧车是极限,这些钱啊卡啊的烧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
“烧真钱是1比1的比率,也就是说你烧10块还是10块,还得浪费情绪币,冥币最小面额500万,烧了你能花得出去吗?”
我一想也是,于是挥手道:“那我走了啊。”
在路上我问天界娃娃:“刘老六和老严到底是什么人?”
天界娃娃道:“我以后慢慢告诉你——车还好开吗?”
“还行,就是开辆烧来的车……我还是觉得丧得慌!”
我慢慢往前开着,快到小区的时候在路边发现了赵倩倩,于是得瑟地探出头喊:“倩倩!”
倩倩扭头见是我,她意外道:“小强你买车啦?”
我美滋滋地示意她上车,赵倩倩坐在副驾驶上道:“写小说挺能挣吧?不是说有的一年好几千万呢?”
“是,你这个年纪就是我们这行的中坚力量,平时看网络小说吗?”
“没兴趣,那是上了大学那些老女人们才干的事吧?”
我幽怨道:“像我们这些90后也很快就老了。”
赵倩倩乐不可支:“你1890后吧?”
前面的一个路口正在堵车,我也是贪新鲜就往一条不经常走的路上开去,想绕个弯子兜回来,结果在一条胡同里被堵个更死,我只好停下等着。
这时我们身边的胡同拐弯处忽然冲出一大群壮男,举着各式武器喊打喊杀地朝我们这个方向扑过来,我和赵倩倩都吃了一惊。
“站住,小畜生!”
“打死它!”
一听他们喊我才稍稍放心,原来不是冲我,赵倩倩指着窗外道:“看,一只小狗!”
在这群人前面,一只脏得看不出毛色的小狗飞快地跑了过来,眼见前无去路,它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后面的人凶神恶煞地扑上来,赵倩倩着急地拉着我的袖子道:“小强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放它进来!”
赵倩倩猛然打开车门,那小狗似乎也预料到我们会救它,离车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一个飞扑,此刻恰好钻进赵倩倩怀里,一人一狗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巧前面的拥堵也疏通了,我一踩油门飞窜了出去,后面的人群晚了一步,眼看着我们逃走,顿时跳着脚大骂起来。
赵倩倩回头看了一眼,纳闷道:“一群大男人为什么跟一只小狗过不去?”
第6章 魔礼寿
我瞄了一眼那只狗,还不如一只板凳大,浑身的毛一缕一缕地结成了毡片,最主要这狗奇丑无比,嘴巴前凸,细看还有龅牙,根本看不出品种,神情又无辜又可怜地望着我。
赵倩倩动了恻隐之心,她用手掌抚摸着小狗的下巴道:“真可怜。”这时小狗嘴一张吐出张红色的纸角来,赵倩倩立刻道:“看它饿的,连纸都吃——咦,不是纸!”赵倩倩把那些纸角托在掌心一看,惊讶道,“是钱!”我也才看清楚,这只狗嘴里吐出来的,竟是百元钞的钱角儿!
我说:“难怪那群人追它呢。”
赵倩倩不屑道:“为了一百块钱,那么多人下毒手!”她摇着我的胳膊道,“小强,小狗太可怜了,我们去给它买吃的吧。”
“你不回家了?”
赵倩倩看了看表道:“差点忘了,我是该回家了。”她央求我道,“小强,这狗就先养在你家行吗?你不管它它还得被人打死。”
“我连我都快养不活了。”
“先在你那养几天,我回去就和我妈商量。”
“那……行吧。”
“你不给它取个名字吗?”
这时天界娃娃忽然道:“就叫它皮皮吧。”
“叫皮皮怎么样?”
赵倩倩道:“好名字。”她抓住狗爪子摇摆道,“你以后就有名字了。”
到了小区楼下,赵倩倩鬼鬼祟祟地钻出车,冲我一摇手:“谢谢小强,皮皮再见。”
我等她上去才停好车,拎着狗上了楼。
进了家我问天界娃娃:“为啥要叫皮皮?”
“好听就行了呗。”
我把皮皮拎在眼前打量了一眼,喃喃道:“这是什么和什么串的呀?”
皮皮好像已经知道我是在说它,眼睛乌溜溜地瞪着我,打了个喷嚏,我感觉脸上一阵清凉,赶紧把它抓到卫生间打开淋浴一顿猛冲,又打上厚厚的香皂,等用吹风机吹干一看不禁失笑,这货根本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小杂狗,洗完澡后的毛还是一缕一缕打成团,比刚才好不到哪去。
我泡了碗面摆在它面前,原以为它会狼吞虎咽地吃掉,没想到它连闻都没闻一下,最可恨的是我吃的时候它还用人看狗吃屎那种眼神看我……
我扳开狗嘴看了看道:“你丫是不是病了?纸都吃不吃面?”可它也没有一点病的样子,熟悉了一下家里的环境马上在客厅里上蹿下跳起来。
我吃了几口面,从冰箱里翻出来半根吃剩的火腿肠,立刻喊,“皮皮,过来。”
皮皮这会已经自来熟地把全家逛了个遍,听我叫它摇头晃脑地从卧室出来,远远地见了火腿肠不但没有撒着欢的跑过来,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呀,我看你小子是吃钱吃饱了吧?”
皮皮索性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饱嗝,在厕所门口的脚垫上卧了下来。
我摇摇头,风卷残云地吃完了面,一阵困意袭上,我径自进了卧室,天界娃娃道:“皮皮,带我上床。”
皮皮像听到了命令一样从脚垫上站起来,轻轻地衔着天界娃娃来到了卧室。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就被惊得坐了起来:皮皮不但能听到天界娃娃说话,而且能听懂话里的意思!
我大喊:“皮皮,把我的拖鞋拿来!”
皮皮明显犹豫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我急忙跟着它,见它径直跑到鞋柜边上,用嘴拉开柜门,朝里嗅了嗅,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对不起,爱莫能助”的表情,意思很明显——太臭了,我下不去嘴。
我原地一蹦道:“我靠!真成精了?”
天界娃娃道:“它可不是一般的狗。”
我一想也对,按这训练有素的样子,皮皮应该不会是野狗,它一定是和主人失散了以后才流落街头,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我问天界娃娃:“它能听到你的声音?”
“嗯,你和狗都能听到我的声音。”
“……不带骂人的啊!”
早上起得太早,我困意上来一觉睡到天擦黑。王芳急匆匆地找上门来,问我赵倩倩有没有来我家,小丫头晚上放学没回家!
“我没见过倩倩,和同学玩去了吧?”
王芳焦急道:“以前有这种情况她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学校有活动?”
“我问过了,正常放学。”
“你先别急,我去学校看看。”
王芳道:“我已经去过了。”她手足无措道,“我再去问问倩倩的同学。”
“好……有事随时来叫我。”
王芳点点头,满腹心事地走了。
“这小丫头能跑哪去呢?”我喃喃自语道。
“小强。”天界娃娃叫了一声。
“干嘛?”
“该去接我朋友了。”
我看看表确实该走了,于是下楼开车直奔机场。
在路上我问天界娃娃:“你朋友什么样啊?”我很好奇来者是什么人,刘老六和老严就绝非普通人。
天界娃娃叹气道:“哎,别提了,只能说祸从天降。”
“呵,看来是没啥交情啊。”
在去机场的岔道上,天界娃娃道:“右拐。”
“不是去机场么?”
“不去机场。”
我打了右闪,上了条省道,往前越开越荒凉,我不禁问:“咱们到底去哪?”
天界娃娃犹疑道:“我也不大确定,好像是离这不远了。”
“你朋友从邻省过来?开什么车,车号多少?”
天界娃娃道:“再往前一公里靠边停。”
我依言把车停在路边的荒草里,东张西望道:“这也没人啊。”
天界娃娃道:“等等吧,一会你就能看见了。”
8月底的天已经开始短了,傍晚的风嗖嗖从车外吹过,过路的车寥寥无几,感觉还怪凄冷的。
我在车里坐了一会,天界娃娃忽然道:“把车往前挪,快点!”
我打着火往前开了几米,一边问:“怎么了?”
“下来了。”
“什么下来了?”
“你出去就看见了。”
我下了车左右一看并没有什么人,于是倚着车点了根烟,吐着烟说:“你说谁……”
我话音未落,就听头顶上有人哇哇大叫着掉了下来,我刚一抬头他已经到了我眼前,仓促中也没看清脸,就见一个大个儿“呼”的掉下来,噗通一声巨响砸进了我刚才停车的地方……
我吓得一哆嗦,半截烟灰擦着脸庞飞过,我却没有感觉到最后的火热(诗意不?)。
那大块头砸进松软的草地,砸出一个一人多深半人多宽的大坑来,他掉进坑里之后便再无声息,我缓了半天神指了指坑口,哆哆嗦嗦问天界娃娃:“你朋友?”
天界娃娃道:“呃,你去看看,要没摔死就是我朋友。”
我抬头看了看天,又看看坑,感慨道:“这是坐飞机逃票被发现了?”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坑边往里看了一眼,见一条巨汉四仰八叉地躺在坑底,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一探头就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呃……你还好吧?”
那巨汉轰隆一声站了起来,身上土面儿石块掉了一地,他双肘撑住坑口,目光灼灼地问我:“你是谁?”
天界娃娃道:“是我,天界娃娃,这是小强。”
“哦。”巨汉应了一声,开始往出爬,我伸手过去要拉他,他摆手道:“你拉不动我,往后!”
我往后站了两步,他吭哧吭哧地爬了出来,我这一看好家伙——确实拉不动他,这位个头大约在一米九左右,虽然不算格外高,可格外壮阔!光一个肩膀就能遛狗,而且膀大腰圆,站在我面前如同一堵墙似的,最惹眼的是他穿了一身古代的盔甲,肩甲护腰虎头战靴,双肩缠着彩带,怎么看都是一员威猛的武将。
我试探着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甄廷强,你叫我小强就行了。”
大块头瞅也不瞅我一眼,焦急道:“我大哥他们呢?”
“你大哥是……”
“我大哥是魔礼海,我二哥魔礼青,我四弟是魔礼红。”
“真详细,那你是谁?”
天界娃娃道:“你就是四大天王里的魔礼寿?”
我纳闷道:“原来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啊?”
天界娃娃道:“只预测到有人要掉下来,具体是谁不知道。”
“那他大哥——”说到这我才猛然一跳,“四大天王?”
进过庙的肯定都有印象,四大天王往往都是被供在第一重殿里,极尽高大威猛而且面目狰狞,吓唬小孩子有奇效,另外在影视剧中,做了亏心事的坏人夜闯寺庙一般都会对这四位望而生畏,随即被赶来的好人就地正法。而在一些民间小说里,这四个人每每充当大配角,也每每被主角打败——不管是正派还是反派,反正就是炮灰部队,他们落败以后李靖哪吒太白金星之类才出来呢。
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四大天王中的老三,魔礼寿!虽然在神话故事中是路人甲乙丙丁中的丙,可别说魔礼寿,龟丞相在现实中站在你面前你不也得激动半天吗?
我也不管魔礼寿愿意不愿意,上前抓住他的大手来回乱摇:“魔哥礼哥那个寿哥啊,我从小就是你的脑残粉,每回上庙我都觉得还是你最帅!”我把手按在天界娃娃身上悄悄问,“魔礼寿用的什么武器来着?”这哥儿四个好像有用剑的有用琵琶的,还有啥忘了,主要是长得也一样,容易叫人脸盲。
天界娃娃不理我,对魔礼寿道:“按时间算,魔礼海他们应该也在路上了,但暂时还不会掉下来。”
魔礼寿叹气道:“多谢娃娃告知,哎,想不到我们落得这般下场。”
我小声问:“怎么回事啊?”
天界娃娃道:“以后再告诉你,先回家吧。”
“回……哪个家?”
“当然是咱们家。”
“你是指我家吗?”我一听就急了,接人我没意见,哪怕凌晨两三点,到机场接上,客客气气送到宾馆,落份人情,这很好很正常,可要把陌生人——神也算,接到自己家那就是完全两码事了。可这话不好说,毕竟魔礼寿远来是客,主要是我肯定打不过他,这当口我才发现他胳膊上还盘着条蛇呢,能有酱油瓶口那么粗,嗤啦嗤啦地吐信子,哦对,魔礼寿的武器就是一条蛇——他还有蛇帮忙呢!
第7章 绑架
我老大不情愿地招呼魔礼寿上车,这货不会开车门硬拽,跟蚂蚁搬了颗米似的把我的车拖出去一大截,我赶紧给他打开后门。
随着车子驶上公路,魔礼寿趴在窗户上道:“这就是人间?”
这时我电话响,陌生号,我接起一听,是赵倩倩的声音,小丫头好像在努力保持平静道:“小强,是我,有人要和你说话。”紧接着电话就被抢走了,一个男人声音阴冷道:“找你还真难呀,姓甄的!”
我诧异道:“你是谁?”
“少他妈装蒜,带上我们要的东西,10点钟,复兴路工地见,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丫头片子了。”
“你……”没等我在说话对面已经挂了,我着慌道,“这是他妈什么情况?”
天界娃娃道:“听话里意思好像是赵倩倩被绑架了?”
“绑架她为什么呀?”我干脆乱了手脚,一阵混乱以后这才想起应该给王芳说一声。
电话接通后王芳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有倩倩消息了?”看来她也着急了一天了。
我尽量保持语气平和道:“王姐跟你说件事你千万别着急——倩倩……倩倩她好像被人绑架了。”
我心一提:“王姐你没事吧?”
没想到王芳比我想得要平静很多:“我没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10点见面,要我带上他们要的东西。”
“没说什么东西?”
“没有。”
“为什么会找上你的?”
“我也纳闷呢。”
王芳缓了缓道:“我明白了,你在外面吗?先回来吧,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咱们还是报警吧!”
“不要,电话上很难说清,我们先见面。”
“好……”
挂了电话我自言自语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急疯了!”
现在毫无线索可寻,只能确定赵倩倩是被绑架了,对方又不说要什么,目前还能确定一件事就是我们肯定要度过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面对这一切,说没有恐惧那是假的,我就是一个仆街写手,要是写军文的也就罢了,还是一个写搞笑的,看个小偷行窃都能刺激半天,绑架、仇杀这些事情离我都太远了,这一冷丁碰上,我完全不知所措。我们这些宅男在现实中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往往会把它加以幻想地进行处理,就是所谓的艺术加工,可惜我在现实里没有一个叫贞子的老婆,我……想到这我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mb呀!我老婆虽然不是贞子,我车后座上不是坐着四大天王里的老三呢么?
魔礼寿本来被颠得晕头转向的,我此刻赶紧把车开得和颜悦色的,温言问:“寿哥,肚子饿不饿?”
魔礼寿摸了摸肚子,有点悲伤道:“哎,以前根本不知道饿是怎么回事,这一被打落人间还真有点。”
“咱先吃点东西去?”
这时天界娃娃大声道:“都这时候了还兜什么圈子——魔礼寿,今天晚上帮小强打架去!”
魔礼寿吃惊道:“和凡人打架?”
天界娃娃道:“对!”
魔礼寿尴尬道:“这不好吧?”
“不好个屁,对方都是渣滓,你又没有法力,不算犯戒!”
魔礼寿对着两根食指讷讷道:“这我才刚来就和凡人打架,我大哥不得说我?”
“小海那边我去跟他说。”
我悄悄问:“小海是谁?”
“魔礼海。”
魔礼寿琢磨了半天这才道:“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去呗,不过能别打还是别打,佛家有言……”
天界娃娃道:“闭嘴!”
魔礼寿似乎有点畏惧天界娃娃,可怜巴巴地不说话了。
我风驰电掣地开回小区,王芳披了件外衣就站在楼门口,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
“那怎么可能?我陪你去!”
王芳神色如常,冷静道:“小强,这件事不是你能搞的定的,他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
“可是你一个女人……”
王芳摆手制止了我,说道:“你听我说,他们找上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也依稀能猜出对方的身份,只是还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如果是要钱那就简单多了。”
我侧着头道:“王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王芳淡淡道:“那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倩倩的父亲是台湾人,从事的不是什么正经职业,这次很有可能是对头找上我们母女俩报复,我老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所以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我这才恍然,急道:“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了!”
王芳轻笑一声道:“小强,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要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打开副驾驶的门道:“别说废话了,赶紧走吧。”
王芳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进去。车开了她才发现后面有人,大概是发现了魔礼寿古怪的穿着,王芳不禁回头瞅了他一眼,我赶紧说:“一个自动报名帮忙的朋友。”
王芳勉强点头致意道:“谢谢你。”
魔礼寿苦口婆心道:“最好是能别动手!”
王芳轻轻叹口气道:“小强,还是让你的朋友先走吧。”
我回头瞪魔礼寿:“把蛇收起来!”让王芳看见多闹心呀,女儿被绑架了还有人玩蛇……
时间距离对方的要求已经很近了,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工地,周边也很荒凉。
一路上王芳没说什么,但是我也看出她心里没底,她的镇定的确是超出我的预料,但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嘴上不说,对于我的陪同还是很感激的。
快到地方的时候,王芳终于委婉开口道:“小强……”
我摆手:“别说不吉利的话。”
王芳嫣然:“有你真好。”
我叹气道:“倒霉就倒在这句话上了,看来这世界就不该有我!”
到了对方说的那个工地,我和王芳率先下了车,就见黑暗中影影绰绰有人在动,我们刚一离开车,顿时被十几个人包围了起来,赵倩倩被一个脸色阴郁的中年男人拽着走出来,有马仔对那男人喊道:“峰哥,就是这个小子截了我们的货。”
峰哥恶狠狠道:“王八蛋,谁的东西你都敢碰,拿出来吧!”
我把车钥匙举在手里道:“能不能让女人先进车里。”
峰哥犹豫了一下,抢过钥匙把赵倩倩推了过来。
小丫头身子有些发抖,一下钻进了王芳怀里,王芳搂住女儿,神色严肃道:“你们是联盛和的人吗?”
“什么联盛和,老子一会再和你们两个小娘们算账!”他冲我伸手道,“我要的东西呢?”
我小心翼翼道:“你要的什么东西?”
峰哥咆哮道:“钻石!老子的钻石!”
我示意王芳母女先到车里,迟疑道:“听你的意思,是我拿的?”
峰哥怒道:“屁话,难道是老子自己偷了自己的货——整条破狗抢东西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心下一动:破狗?难道是指皮皮?皮皮抢了他们的钻石?
我满腹疑问,只好先打马虎眼道:“那条狗不是我的。”
峰哥一个手下把棒球棍狠狠戳在脚边道:“老子亲眼看见那条狗进了你的车,要不是这个丫头被我们认出来了,还真不知道上哪堵你去!”
峰哥瞪着他道:“他妈的说了半天我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被一条狗给劫了的?”
那马仔委屈道:“我们正在和詹老大交易,那条狗就冲出来把钻石给吃嘴里了,还把詹老大的钱给吃了好几口,他硬说这狗是我们训练的,差点打起来!”
“然后呢?”
那马仔一指我:“然后那狗就跑他车里去了!”
峰哥恶狠狠地盯着我道:“还有什么说的?你是混哪块的?知不知道行有行规——先把货交出来!”
我一听就懵了,这是两个黑。帮在走私的时候被皮皮给坏了好事啊!可是狗就算饿极了也不会吃钻石啊!
王芳带着赵倩倩进了车内,我双手猛摆道:“各位,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
这时魔礼寿便从后座上挤了出来,对方一见顿时哗然:“妈的,还带了帮手!”
魔礼寿把我拉在一边语重心长道:“还是那句话——尽量别动手,这样吧,我就在一边站着,你们说不行了我再上。”
天界娃娃道:“别等了,直接动手吧,钻石肯定是被皮皮吃了。”
我把手伸进兜里道:“那等它拉出来再还给他们就是了。”
“拉不出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到底怎么回事啊?”
“回去和你解释,现在你们只有一条路就是打出去!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动手!一二三!”
魔礼寿在原地一蹦:“那咱们就动手吧!”
我心说你这个大傻逼,动手哪有事先说的啊!
“小强,小心身后!”天界娃娃话音未落,我后背就被砸了结结实实的一棍!我嗷的往前一蹿,大声骂道:“你说话简洁点会死啊!”都这节骨眼了还“小强,小心身后”,我认为主语完全是不必要的,小心也是多余,它要就喊身后我肯定能躲开这一棍……
人家听见魔礼寿喊开打当然不会客气!起码有三四条棍子是直奔我来的,虽然我也没怎么打过架,这时候也只能拼命……跑了!
魔礼寿身边一个小个子率先发难,跳起狠狠一拳——打在了魔礼寿的大腿上,这危急关头我还是忍不住乐了出来。
魔礼寿看样子还有点进入不了状态,也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法力还是跟凡人打架不习惯,这个著名的常败先锋被人揍了几棍子之后才回过神来,他把小个子往胳肢窝里一夹,怒喝道:“连我你也敢打?”
我在一边抓狂道:“快还手,还以为你是大神呢?”
不过还真别说,小个子被魔礼寿这么一夹,基本丧失战斗力,你想,魔礼寿一条膀子比普通人腰还粗,小个子待在他胳肢窝里就跟子弹入了弹夹一样,根本没一点活动余地。魔礼寿见这招好使,左一揽右一揽又把两个人夹到了胳肢窝里,可是这样一来小个子就得到了解放,随即又抄起棍子追了上来,魔礼寿腰上吃了两下(小个子又是跳起来打的)狼狈不堪,只好又把他夹在肋下……
我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喊道:“拿出点真本事来吧,你是狗熊啊?”
第8章 四大天王
魔礼寿大喝一声:“呔!你们再不住手我可要不客气了!”
峰哥“啪”的一声弹开折叠刀,恶狠狠道:“老子这就和你客气客气!”说着扑了上来。
魔礼寿将胳膊上长蛇一甩,暴喝道:“缚!”
那蛇展开几乎和普通人一般长短,被魔礼寿甩成一条直线直扑峰哥,看去声势惊人,峰哥也不知道有毒没毒,下意识地一低头,然后那蛇就像一段废绳子一样落在了地上,转眼就不知道爬到哪去了。
峰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骂道:“妈的,拿条长虫吓唬人,你是耍杂技的吗?”
魔礼寿怒道:“什么长虫,那是紫金龙!”
“我让你龙!”峰哥一刀扎进了魔礼寿的腰间,我心里一冷——这是要出神命啊!听天界娃娃话里的意思,魔礼寿已经没什么法力了,魔礼寿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四大天王以后岂不是成了三缺一?
然而峰哥这一刀扎的是够深,不过恰好刺在了魔礼寿的盔甲上——扎进去容易,再拔可就费了事了,峰哥双手抓住刀柄往出夯了半天纹丝不动,一着急两腿盘在魔礼寿腰上继续拔,这倒是有个好处,马仔们再出手就要有所顾忌,魔礼寿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像母袋鼠装着小袋鼠一样四下乱撞起来。马仔们一看老大一时半会没下来的意思,一起都奔我来了。
我心里这个气呀,原以为找了个强援,结果是找来个沙包,寿哥防御力没的说,可是攻击力几乎为零啊。现在王芳母女在车上,我跑也没法跑,不禁问天界娃娃:“现在怎么办?”
天界娃娃道:“你再坚持一会,我来想想办法。”
我绕着一堆废砖边跑边说:“快点,先想个能应急的!”
天界娃娃道:“捡砖头拍他们!”
“不会!”mb此小强又非彼小强,我可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出身啊!
就在这时天界娃娃忽然道:“有人来了!”
“谁,警察吗?”其实现在我对警察也不报多大希望,这么大的摊仗,一两个人也无济于事啊。
“哇啊啊啊啊——”说话间我就听天上有人爆叫如雷地掉下来,紧接着就跟当初魔礼寿一样,又一个大块头从天而降,一声巨响之后狠狠砸在当地,这位的运气可不如魔礼寿好,魔礼寿掉的是草地,这位正掉在水泥地上,在身周砸出密密匝匝的裂缝。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峰哥他们都大吃了一惊,峰哥盘在魔礼寿腰上抬头看了看烂尾楼,诧异道:“有人跳楼?”
马仔们也暂时停止追击,有人议论道:“那么高掉下来,活不了了吧?”“那还用问,肯定脑子都洒一地,晦气!”
在议论纷纷中,从天上掉下来那人冷丁坐了起来,摸着脑袋道:“晕,真晕!”他穿着打扮和魔礼寿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身量也一般无二,他一说话马仔们顿时炸了窝:“这家伙还活着!”“靠,是他们的帮手!”他们一看这身行头就知道是我们一伙的了。
魔礼寿兴奋道:“四弟,你也来了!”
天界娃娃道:“新来的是四大天王中的老四魔礼红。”
魔礼寿说话的工夫几个马仔还在围住他抽打,魔礼红一见就急了:“敢打我三哥!”他一骨碌爬起来,从背上抽出一把巨大的伞——就像是雪糕摊上撑的那种,大喊着冲上去用伞尖捅开一个马仔。
我拍手道:“终于来了一个能打的了!”话音未落,魔礼红把伞打开嚷嚷道:“三哥,躲到后面来!”
我一口气没倒腾匀差点呛死。
再看两个大块头撑着一把伞,将一干马仔挡在几步之外,棍子砸在伞面上碰碰作响,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形容了。
这时天上有人大叫:“让开啊,我要下来了!”
马仔们愕然抬头,就见天上一条巨汉手舞足蹈、大头冲下地跌下来,不禁都远远地逃开,那人“咚”的一声砸进水泥地,整个脑袋都埋进土里,只剩四肢在外面又刨又蹬,马仔们悚然道:“这家伙还没死!”
我问天界娃娃:“这又是谁?”
天界娃娃道:“脑袋不露出来我也不知道。”
“彭”的一声,这位脸先着地的巨人终于拔出了脑袋,茫然四顾。我赶紧问:“这下知道了吧?”
“呃……还是不知道,其实你没觉得四大天王都长得一样吗?”
我无语……
魔礼寿和魔礼红一起叫道:“大哥!”原来是魔礼海到了。
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也很诡异,天上不断往下掉人这种事本来就不常见,四大天王要是腾云而来,马仔们肯定要纳头就拜,但是魔礼红和魔礼海一个比一个狼狈,也不知是因为巨大的惯性还是后知后觉,马仔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峰哥站在魔礼寿肚皮上喝道:“废了他们!”
魔礼海还没起身脑袋上就挨了一棍,他看了眼局势,又气又恼道:“怎么跟凡人打上了?”
魔礼寿招呼道:“大哥快到伞里来!”魔礼红的大伞打开能有一人多宽,我手疾拉着魔礼海就躲在了伞后,魔礼红奋力转动伞面把一干马仔挡开,棍子如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落在伞上,我哭笑不得道:“你们四大天王真的只会打败仗吗?”
魔礼海道:“你是谁?”
我崩溃道:“在这个时候,这个很重要吗?”
峰哥嚷嚷道:“一群蠢货,别光打正面——四面包抄!”他喊完这句话就和我来了个大眼瞪小眼,我这才发现他还在魔礼寿身上“站”着呢——也就是说,伞那面虽然有十几个马仔,可是伞这边我们却是四对一!他可能也是刚觉察到这微妙之处,跳到地上撒腿就要跑,我一把薅住他脖领子把他拽回来,在他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两把:“包抄!包抄!”
魔礼红忧心道:“大哥,万一他们真把我们包围了可就不好了。”
魔礼海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层杀伐决断的神色,他大声道:“靠墙!”
我几乎晕厥过去——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啊!
他们这一撤,峰哥也趁机哧溜一下钻了出去,我只好跟着这三个憨货慢慢退到墙根,也不得不说魔礼海的傻人傻办法还是有点傻作用的,我们靠在墙上,魔礼红把伞撑成一个乌龟盖子扣住众人,外面的马仔倒也一时真没办法,我双手抱头苦恼道:“这叫什么事啊?”
魔礼海安慰我道:“放心,他们总有打累的时候。”
我彻底绝望了。
就听外面有人说:“峰哥,咱放火烧吧!”
魔礼红得意道:“我的混元珍珠伞不怕火!”
天界娃娃忍不住道:“三个傻瓜,烧不死你们也熏死你们!”
“对哦。”魔礼寿道,“那怎么办?”
天界娃娃道:“冲出去,反包抄!”
三魔面面相觑,一起点头道:“对,就这么办!”这哥仨脑子不大灵光,心意倒是很相通,魔礼红把伞一收伸开双臂就冲了上去,魔礼海和魔礼寿从两边帮忙,三个人各自伸开两膀能有五米多的距离,呼一下兜了上去,一干马仔见他们出来先是一喜,十几条棍子一顿乱砸,可是这边的哥仨几乎就是三座移动城堡,不管不顾地往前一突,冲击力加上巨大的惯性,马仔们顿时被撞得乱了阵脚,魔礼海和魔礼寿从两边一搂,峰哥等人猝不及防被包了圆儿,三魔往前一冲,十几个人都被他们揽成一个半圆在场子里来回乱跑,可惜还差一点首尾不能相连。
这时天上又有人大喊道:“大哥、三弟、四……”他招呼没打完人已经掉在了地上,正好处在包围圈的豁口上,魔礼海大叫:“快,堵上缺口!”
四大天王中的最后一位魔礼青见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扎开双臂和魔礼海魔礼寿拉在了一起,四人连成一个圈,一起发力,圈子收紧后把这十几个马仔挤成一团,马仔们东奔西跑地想要突围,四大天王便跟着瞎蹿,我在一边大喊:“你们玩丢手绢呢?一起往中间挤!”四大天王会意,八条胳膊紧紧箍住,身子一起往前,这四位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形成一道人形绳索把对方捆成了沙丁鱼罐头……
这一架打得丝毫谈不上惊心动魄,但是波诡云谲,从全处下风到反败为胜没有一点兆头。
我摸着被打肿的后背连声道:“围紧了啊!”一边捡了条棍子在不老实的想挣扎出来的马仔头上敲上几下,“别动,听见没?”
四大天王也不敢大意,生恐对方跑了又遭烟熏火燎之罪,包围圈也越收越紧,被挤在最中间的峰哥五官变形,苟延残喘道:“我们不动,求各位别挤了。”
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头一看车上,王芳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倩倩始终没敢抬头往这看一眼。我示意她下车,用棍子指着峰哥道:“你没把我妹妹怎么着吧?”
峰哥歪着嘴道:“一指头都没碰——我们就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王芳冲我微微点头,看来赵倩倩没受什么伤。
我用棍子挠着后脑勺道:“妈的老子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峰哥开始情不自禁地流口水:“大……大哥,您就别玩我们了,都这时候了还抵什么赖呀?
第9章 天界之乱
“放屁,老子又不想占你们便宜,那钻石……”
天界娃娃道:“那钻石真是被我们拿了,只不过恐怕已经没有了——我一会再跟你解释是怎么回事。”
“咳咳。”我话锋一转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妹妹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行不?”
峰哥带着哭音道:“歉我道,可是那钻石二十多万呐,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拿走我怎么跟兄弟们交代呀?”20多万?虽然未必是什么好钻石可我也赔不起呀。
我板着脸说:“你就说要钱还是要命吧?”我跟四大天王道,“来哥儿几个,我数三声每人往前跨五步啊——一、二……”
峰哥一下就急了:“别别别,我道歉——大姑奶奶小姑奶奶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赵倩倩晚一步下车,躲在母亲后面,神气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咻咻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绑架我呢?”
王芳拍拍她示意不必再问,对我说:“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剩下的我老公回来会处理的,今晚谢谢你。”
“我送你们回去吧。”
王芳一摆手:“我们自己可以的。”
赵倩倩道:“妈我害怕。”
王芳拉住她的手,执意自己打车回去了。我总觉得她后来和我说话的时候神情不冷不淡,好像在忌讳着什么,这会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我回过头质问峰哥:“那你答应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峰哥这会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了胸腔共鸣:“同……嘶……同意了!”
“我现在放了你们不打了吧?”
“再打……是孙子!”
我这才让四大天王后退撤了包围圈,一干马仔骤然被解放,散落了一地,个个面如白纸气喘吁吁。
我见他们确实没了再战之意,蹲在峰哥面前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不过得等我自己先弄明白。”
峰哥抱着脖子喘了半天这才使劲摆手:“我们认倒霉,那货我们不要了!”半晌之后他幽怨地抬起头道,“我见过下雪下冰雹的,还从见过打架下帮手的。”
我呵呵一笑道:“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这就叫放着地上的祸不惹你惹天上的!”
峰哥他们狼狈逃窜后,我郑重道:“多谢四位天王了。”
魔礼寿兀自低头道:“我龙呢,我紫金龙呢?”
天界娃娃悄悄跟我说:“四大天王落入凡间,他们的武器也失去了灵性。”
其他三个天王也帮魔礼寿找蛇,魔礼红抬手一指道:“在那呢。”我们一看,就见那蛇盘在一棵树上,把个鸟窝啃得乱七八糟。
魔礼寿跳脚道:“罪过罪过,畜生还不下来?”
但是那蛇失去灵性后已经不听指挥,自得其乐地盘在鸟窝里,魔礼青在树干上踹了两脚这才把它震下来,魔礼寿赶紧上前抓住盘在胳膊上……
“咳咳,四位也饿了吧,咱宵夜去?”
魔礼青道:“别说还真饿了,我们往下掉就掉了好几天。”
“上车。”
其他三个天王主动把副驾驶让给老大魔礼海,空间本来就狭窄的小奥拓被魔礼青和魔礼寿刚坐上去就已经满了,魔礼红站在车边道:“给我让点地方。”
魔礼寿死死扛住魔礼青也不过挤出一巴掌宽来,魔礼红无奈道:“三哥,得罪了!”他抬脚把车里的人踩了踩实,猛的钻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车里顿时就像桂圆壳里塞了一个橙子一样满满当当,我赶紧起步,一路上就听魔礼寿不住抱怨魔礼红的伞硌着他了……
坐在前面的魔礼海手里捧着一把琵琶,跟我说:“你就是天界娃娃选中的凡人?”
“呃……我叫小强。”
魔礼海问天界娃娃:“什么时候送我们上去?”
天界娃娃道:“这事一会再说。”
这时就听魔礼寿问魔礼青:“二哥你剑呢?”我看了一眼后视镜,这才发现魔礼青背上只背了一把空剑鞘,原来他的武器是剑。
“落地之前就丢了。”
魔礼寿安慰他:“没事,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魔礼青忧心道:“就怕掉到人头上,前两天刚磨的。”
魔礼红脸被挤在玻璃上,嘴歪眼斜地感叹:“这人间可真是大变样了呀,大哥我们上次下界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唐朝?”
魔礼海道:“嗯嗯,好像是。”
魔礼青望着外面一排排整齐的路灯道:“现在的皇帝更好大喜功了,光这灯一夜得费多少油啊?”
我也懒得解释,合着四大天王对人间的思维还逗留在唐朝,基本上就是四个古代人,最烦这种反穿越的土鳖了。
我问天界娃娃:“神仙们不是能从上面看见人间吗?”
天界娃娃道:“以前能,现在大气污染这么严重,连长城都看不见了。”
这时路边出现一个烧烤摊,这会都快半夜一点了,老板正准备收摊。
我说:“天王们,咱们要不就在这凑合一口?”
天界娃娃不屑道:“一来人就往烧烤摊上领,没创意。”
我小声道:“你少说话吧,这个点儿还能去哪?”
魔礼红抽了抽鼻子道:“都有什么呀?”
“烤肉。”我说。
魔礼红尴尬道:“这个我们严格说来是佛教弟子,吃肉不大方便吧?”
我顿时欣喜道:“也有砂锅面。”
魔礼青也抽抽鼻子道:“既然咱们都掉落凡间了,我看就入乡随俗吧,你说呢大哥?”
魔礼海认真地想了一会,摆手道:“老二说得对!”
我:“……”
我第一个下车,老板见我就一个人似乎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懒洋洋道:“我这收摊了,要不明天早点来?”
“我们五个人呢。”
老板这才犹豫了一下道:“那……”
这会魔礼海下车了,他伸个懒腰,大眼珠子眼巴巴地瞅着老板,老板立刻殷勤道:“几位吃点什么呀?”
后门一开,魔礼红被弹了出来,然后魔礼寿和魔礼青这才磕磕绊绊地下了车——当时是夜里一点多,四个一米九多大个儿的壮汉穿着古代的盔甲,魔礼寿腰上还扎着一把弹簧刀……
老板哆哆嗦嗦地把菜单拿来,试探地问:“几位这是刚赶场子回来?”
我怕他报警,就指着魔礼海的琵琶说:“我们是一个乐队的。”
老板这才释然:“喝点啤酒?”
我看看魔礼海,魔礼海很民主地问三个兄弟:“你们说呢?”
“大哥说了算。”
魔礼海把蒲扇一样的打手放在桌子上道:“那就还是入乡随俗吧。”
“咳咳,先来50个烤串一打啤酒。”
“得嘞!”老板心惊胆颤地忙活去了。
我和四大天王面对面坐好,把天界娃娃也掏出来搁在桌上,我郑重道:“我先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甄廷强。”
“噗——”魔礼青乐了出来,“真挺强啊。”
我巍然不动地坐着,因为这个名字我从小被各种笑话的事我会告诉你?
魔礼海碰了碰魔礼青,魔礼青这才正襟坐好。
魔礼红拽住魔礼寿腰上的刀柄,一使劲“砰”的一声拔了出来。我往魔礼寿护甲上看了一眼顿时叫道:“木头的啊?”
魔礼寿不好意思道:“木头的轻省,又没啥实际用处。”
我想想也是,四大天王在天界地位还是尊崇的,平时也没人真和他们刀来枪往地互殴,遇上孙悟空那个级别的对手穿着盔甲也无济于事,而这身盔甲基本上就是四大天王的制服,不管走哪坐哪都得穿着,谁也没见过庙门口供着四个光膀子的壮汉,于是一切以轻便为主,样子货而已。不过就算这样普通弹簧刀自然还是扎不进去——我说拔刀的动静跟开了瓶红酒似的。
老板拿上啤酒,我起了五瓶恭恭敬敬送到他们手里,跟他们碰了碰杯道:“初次见面,我先敬各位一下。”
说实话我是不知道该跟他们怎么相处,这群货是神……呃,这群神是货……也不对,总之人神相处是个问题,都是被人烟熏火燎伺候出来的主儿,以后端着架子我可受不了。看样子老大魔礼海在兄弟四个中很有威信,就是脑子不太好使,魔礼青平时看着还算机灵,就是经常断片,魔礼寿和魔礼红基本上就是老大的拥趸,脑袋也好不到哪去。
四人都学我把被子里的啤酒喝干,魔礼青打嗝道:“这酒是辣的。”
魔礼海道:“不是辣,是呛。”
魔礼寿:“又辣又呛。”
魔礼红:“三哥说得对。”
“咳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魔礼海看了我一眼道:“小强是吧?天界娃娃怎么会选上你的?”
说其这个我一肚子气道:“我怎么知道?”我对天界娃娃说,“现在是不是该你跟我解释一些事情了?”
“你想从哪听?”
“这四位……你还是先从皮皮说吧,那钻石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不知道钻石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告诉你——皮皮压根就不是狗!”
“嗯,我也觉得它不像狗——”我在原地一蹦,“难道它其实是荷兰猪?”
天界娃娃笑盈盈道:“恭喜你赚到了,皮皮不是狗,它是一只貔貅!”
第10章 乃敢与君绝
“貔貅?”这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好像是一种传说中才有的神兽,经常和麒麟什么的一起被提起。
“是的,貔貅,应该也是被打下了凡间,貔貅最爱吃金银财宝和贵重器物,所以峰哥的钻石被它吃了也不奇怪,谁让他们拿着钻石招摇撞市的。”
我一拍大腿:“皮皮不但抢了人家的钻石,还顺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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