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学者在上古汉语拼音带声调声调有哪些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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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 第六类:唇音
上古声母分类的依据 1.谐声字汉字80%以上是谐声字,这就为我们研究上古声母系统提供了有利条件。声符相同的形声字,声母不一定相同,所属的声类(指发音部位相同的音类,即五音)却大致相同。例如“高”属见母。“敲”属溪母,“蒿”属晓母,都是牙喉音;“单”属端母,“笔敉改福 “弹”属定母,都是舌头音。 2.异文 《诗?邶风?谷风》:“凡民有丧,匍匐救之。”《礼记?檀弓》引《诗》作“扶服”《左传?昭公21年》:“扶伏而击之。”《战国策?秦策三》“(伍子胥)坐行蒲伏,乞食于吴市。”
“匍匐”“扶服”“扶伏”“蒲伏”是同一个词的不同写法,古声母应当相同。 3.读若或读如:《说文?水部》:“冲读若动”。“冲”为澄母。“动”为定母,可见上古舌头、舌上音是不分的。 4.声训《释名》:“邦,封也。”,“马,武也。”“封”与“邦”,“马”与“武”声母相同,古代它们都读重唇音。 三、上古声调系统的研究 1.四声一贯。清顾炎武的主张。他认为“一字之中,自有平上去入”。 2.古无去声。段玉裁主此说。他说:“古四声不同今韵,犹古本音不同今韵也。考周秦汉初之文,有平上入而无去。” 3.古有四声。王念孙、江有诰都认为古人实有四声,江有诰说:“古人所读之声与后人不同。”为了证明这个不同,他写了《唐韵四声正》。
4.古无上去。黄侃主此说。他说“古无去声,段君所说。今更知古无上声,惟有平入而已。” 王力认为上古声调分两大类,四小类:
高长调 舒声<
高长调 促声<
低短调 思考题: 1、上古部划分的情况及依据。 2、上古声母划分的情况及依据。 3、在上古声调研究方面主要有哪些主张?
中古汉语的语音系统
一 、中古音及其代表 “中古音”是指六朝、隋、唐至宋800余年历史时期的汉语语音。
中古音以《切韵》反映的语音系统为标准。《切韵》是隋代陆法言所著。但“切韵系统”并不代表隋代都城长安的实际语音,而是代表当时的读书音。 《切韵》成书后,出现了好多种增补本。其中影响较大的是唐代王仁煦的《刊谬补缺切韵》和孙缅的《唐韵》。到宋代,宋真宗又令陈彭年、丘雍等人再度重修,定名为《大宋重修广韵》,简称《广韵》。《广韵》是《切韵》系韵书的集大成之作,也是《切韵》系韵书的唯一代表。所以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把《广韵》当作中古韵书的首要代表。
二 《广韵》的声母(35个) 喉音:影o
匣? 牙音:见k
疑? 舌音:端t
澄?d 齿音:精ts
日n? 唇音:帮p
明m 清代以前,多数学者以为三十六字母就是《切韵》的声母系统,直到晚清,著名学者陈澧才真正用《广韵》内部材料去研究《切韵》的声韵系统。他用系联《广韵》反切上字的办法去发现《切韵》的声类,用系联《广韵》反切下字的办法去发现《切韵》的韵类。他所创立的“反切系联法”是对汉语音韵学的重要贡献。陈澧,广东番禺人。著《切韵考》一书。陈澧研究的对象是《广韵》,书名却叫《切韵考》,他说:“《切韵》虽亡,而存于《广韵》。”“据《广韵》以考陆氏《切韵》,庶可得其大略也。” 他的主要贡献就在于反切上下字的系联。声母方面系联的基本条件是反切上字的同用、互用和递用。 “同用”例:“冬”都宗切。“当”都郎切。“冬”、“当”都用“都”作反切上字,故“冬”、“当”声母同类。
“互用”例:“当”都郎切。“都”当孤切。“当” 、“都” 互为反切上字,故“当” “都”声母同类。
“递用”例:“冬”都宗切。“都”当孤切。“冬” “都” “当”递相为用,声母同类。 陈澧因为不信三十六字母就是《广韵》的声母系统才创造了系联法,系联的结果证明他的看法很正确。《广韵》的声母系统虽然与三十六字母比较接近,但是差别也很明显。两个系统之间的主要不同之处是:
1.《广韵》无娘母。 2.《广韵》无轻唇音“非敷奉微” 3.三十六字母的正齿音,据《切韵》反切上字应分两类,即“庄初崇山” 和“章昌船书禅” 。 4.三十六字母中的“喻”母据《切韵》反切上字应分两类:“云”类和“余”类,“云”类在《切韵》系统中应归“匣”母。 三《广韵》的韵母 《广韵》总计206韵,包括平声57韵,上声55韵,去声60韵,入声34韵。206韵不等于206个韵母。原因有二:一,相配的平、上、去三个韵差别只在声调,韵母是相同的,如“江、讲、降”。二,一个韵内部可能包含两个以上韵母,最多的4个,如“一东”韵有2个韵母,44庚韵包含4个韵母。(见教材63页)。 从上表可知:1、206韵共分为61个韵类,141个韵母. 2、四个声调:平、上、去、入3、入声韵只与阳声韵相配:?:k
206韵141个韵母反映的实际上是隋代文学语言的韵母系统。由于《切韵》韵部划分过细,一方面诗人苦难遵守,另一方面,汉语韵部系统简化,一些原来不同的音变得同音了,于是诗人按“同用”的变通方法押韵。其中有些韵在隋唐时期已经没有区别了,例如支、脂、之三韵,唐诗往往同用,元音可能都已经变成[i]了。但《切韵》为了保存古音或方音,分立为不同的韵部。所谓“同用”,即某几个邻近的韵,因为元音相同或相近,可以在一起押韵。例如: 王之涣《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尤)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侯) (尤、侯同用) 十三世纪,江北平水人刘渊著《壬子新刊礼部韵略》索性把同用的韵合并起来,得107韵.后来又有人并“拯”于“迥”得106韵,就是所谓的“平水韵”。从唐到清,诗人用韵,基本上都是按照这106韵来押韵的。下面是平水韵的韵目:
左边的竖行是“东董送屋”四个韵目表示韵和声调:东―平声韵,董―上声韵,送―去声韵,屋―入声韵。横行代表声母。它没有直接标出声母的名称,而是用五音和清浊来表示。共六大栏: 唇音、舌音、牙音、齿音、喉音、舌音齿(半舌、半齿)。图中小格里的汉字是音节代表字。每个汉字所处的地位,是由它的声、韵、调决定的。找到某个汉字的位置,就能分析出它所代表的这个音节的声、韵、调。空白圆圈表示这个音节没有字或不能相拼。每一方格排四个横行,这是按四等分的类。自上而下依次为一、二、三、四等。用现代语音学来分析,“等” 是从韵腹和韵头两方面为韵母分的类。凡是以[i]为韵头的都属三等韵,没有[i]韵头的分属一、二、四等,其中以后元音[u]、[o]、 [] 、[?]作韵腹的是一等韵,以低元音[a] 、[?] 、[?]作韵腹的是二等韵,以前、半高元音[e]为韵腹的是四等韵。 思考题: 1、《广韵》的三十五声母与三十六字母有哪些区别? 2、《广韵》有多少韵?多少个类?多少个韵母? 3、什么是“平水韵”? 4、十六摄的名称是什么?
第七讲 汉语声母的发展 一、轻唇音的产生 上古汉语没有轻唇音“非、敷、奉、微”四个声母。首先提出这个问题的是清代学者钱大昕,他说:“凡轻唇音者,古皆读为重唇。”意思是说,凡后代发轻唇声母的字在上古音里都读为重唇,他根据以下几方面材料证明这一点: 1.异文 如“匍匐”又作“扶服”;“伏羲”又作“庖羲”,“汾水”又作“盆水”,“文水”又作“门水”。 2.声训 如“负,背也”;“房,旁也”;“邦,封也”;“望,茫也” 3.读若 如《说文》“娓,读若媚”。《周礼》注引郑司农云:“纷,读若豳”。 4.直音
如“苻音蒲”、“闽音文饰之文”、“蔓音万”、“繁音婆”。 5.反切
如“冯,皮兵反”、“方,蒲郎反”、“卑,府移切”、“眉,武悲切”。 钱氏“古无轻唇音”的结论是可信的。
此外,我们还可以从谐声字、方言、外语借词中得到证明。 谐声字: 从“甫”得声的字: “浦、匍、捕、铺”为重唇,“辅、黼”为轻唇;“w”声的字: “逼、俊蔽卮剑案!⒎蔽岽剑弧胺恰鄙淖:“排、徘”为重唇,“诽、菲”为轻唇。 方言: 在厦门方言的白话音里,许多轻唇字仍然读为重唇音。 非母:风、斧、分――p
敷母:藩、蜂、讣――p? 奉母:饭、房、冯――p帆、浮、缝――p? 微母:未、尾、无――b问、物、晚――m 外语借词: 从古代借自梵文的音译词里我们可以看到不少轻唇音读为重唇的例子。例如Buddha译为“浮屠、佛”“浮、佛”都是轻唇音字,古人用它们来翻译原文中的重唇音,是因为它们在古代都读重唇音。 上古汉语没有轻唇音。守温三十字母里唇音也只有一类,到三十六字母里才明确地分为轻唇音、重唇音两类。那么,轻唇音产生于什么时候呢?笼统地说是产生于唐代. 具体说,从初唐到中唐轻、重唇声母有分化的趋势,晚唐以后才彻底分化。
分化的情况是这样:
帮[p] 帮[p]
非[f] (合三)
滂[p?] 滂[p?]
敷[f?] (合三)
奉[v] (合三)
明[m] 明[m]
微[?] (合三) 重唇音的一部分字分化为轻唇音,分化的条件是合口三等。凡是合口三等的重唇音字到了后来一律变成了轻唇音。 到了十二、三世纪浊音清化的时代,奉母[v]变为非母[f];而读送气的敷[ f? ]是根本不存在的,与非[f]母没有区别,[f]是擦音,没有送气不送气的区分,也就是说,帮[p]和滂[ p? ]的合口三等字分化出来后都读非[f]。这样一来,非敷奉合流了;同时,微母由?变为v。由此看来,现代普通话的p、p?、m 是从中古合口三等以外的帮[p]、滂[p?]、明[m]来的,现代的f是从中古合口三等的帮[p]、滂[p?]、K[b]来的。
二、舌上音的产生 上古没有舌上音知、彻、澄。这个问题也是钱大昕提出的。他提出的“古无轻唇音”、“古无舌上音”一直被认为是上古声母研究中最重要的发现。
“古无舌上音”是指上古没有舌上音“知”、“彻”、“澄”,它们在上古应归入“端”、“透”、“定”。钱氏说:“古无舌头、舌上之分,知、彻、澄三母,以今音(清代读音)读之,与照、穿、床无别也。求之古音,则与端、透、定无异。”
钱氏所举的例证,有读若、反切、异文、声训等方面: 读若:《说文》:“冲,读若动” , 反切:《书》:“惟予冲人。”《释文》:直忠反。 异文:《诗》“蕴隆虫虫”,《尔雅》作“”,郭“都冬反”,韩诗作“,音徒冬反,是“虫”与“同”音不异 。 声训:《诗》“陟其高山”笺:“陟,得也。 钱大昕对于“古无舌上音”的论证是可信的,谐声字和现代方言里可以提供更多地证明:
谐声字 端知:都 猪 c 沾
透彻:汤 畅
定澄:途 除
涛 筹同声符的字表现出“知、彻、澄”和“端、透、定”相通。 现代方言 厦门话,许多舌上音读作舌头音: 知张竹――知母,念[t]
彻痴抽――彻母,念[t]
澄直丈――澄母,念[t] 到了唐代,舌上音从舌头音分化出来,分化的情况是这样:
端[t] (一、四等)答 打 多
知[t ] (二、三等)折 卓 知
透[t?] 透[t?] (一、四等)他 拖 贴
彻[t ?] (二、三等)耻 抽 畅
定[d] (一、四等)度
澄[? ] (二、三等)择 郑 除 舌上音从舌头音分化出来的原因,是由于韵母的不同,即受韵头i和e的影响。一四等字保持舌头音不变,二三等字受介音影响分化成舌上音.声母受了舌面元音的同化,本身也就变成了舌面辅音 三、匣母[ ?]的分化 上古音中,匣母[ ?]从汉以后分为匣、云两类,从晚唐开始,云又和上古的余(以)母合并为喻母。即:
匣〔?〕 <
(一二四等) -匣〔?〕
-云〔 ?j 〕
余〔dj〕(四等)-以〔 j 〕 >
“云”母即“喻”母的三等字,所以“云”母又称“喻三”。“余”母是“喻”母的四等字,所以“余”母又称“喻四”。曾运乾先生在他的著名文章《喻母古读考》一文中提出“喻三归匣”、 “喻四归定”的论点,前者已得到学术界的公认,后者仍有不同看法。曾先生证明“喻三归匣”的例子如:古读“于”如“乎”,古读“域”如“或”,古读“王”如“皇”等。曾运乾“喻三归匣”的结论是可信的。不仅上古音云(喻三),匣合一,就是在《玉编》和《经典释文》中云、匣的反切也还没有分开。
除了曾先生所举的古读的例子之外,谐声字、现代方言也可以为证。例如:
谐声偏旁属“云”母而被谐字属“匣”母:
被谐声属“云”母而谐声偏旁属“匣”母:
同一谐声偏旁而中古分属“云匣”两母:
浑 现代粤方言广州话合撮两呼的“云匣”两母的字相混:
“云 匣”分化的原因,是由于最高部位的韵头i影响到声母?的失落,同时这个i更加高化,变为辅音j加韵头i。到晚唐,云(喻三)和余(喻四)逐渐没有区别,到宋代就完全合而为一了,并为喻母. 四、 浊音清化 浊音清化的规律是: 1.如果浊声母是一个破裂音或破裂摩擦音,那么平声字变为吐气的清音,仄声字(上、去、入)变为不吐气的清音。
(甲)平声(吐气) b―p?
婆 排 培 旁
台 桃 头 谈 (乙)仄声(不吐气) b―p罢 败 抱 病
d―t大 特 道 淡 (丙)入声变阳平(不吐气) b―p拔 渤 白 别
d―t达 敌 独 夺 2、如果这个浊声母是个单纯的摩擦音,没有送气不送气的区别,一般是变为相应的清音。例如: v―f
(平) 肥 凡 坟 房
(仄)吠 犯 愤 父 r―x(平)和 孩 胡 红
(仄)害 汗 恨 后
(入变平)活
五、中古到现代声母的发展 《切韵》35个声母反映的是隋唐以前(九世纪以前)的语音系统,三十六字母反映的是北宋以来(十二世纪以前)的声母系统。二者的主要区别是: 1.唇音分化为重唇和轻唇两类。 2.庄系和章系合流了。(合为照 穿 床 审 禅) 3.云母从匣母中分化出来,并同余母合流。(合为喻母) 到了元代(十四世纪)语音系统发生了显著变化。据元代周德清的《中原音韵》,十四世纪的中原(北方)共有二十五个声母:(《史稿》24个,129页.《汉语语音史》25个;目前音韵学界对《中原音韵》的声母分类还没有取得一致的意见,较普遍的看法是21.见林焘,耿辰生《音韵学概要》
) 舌根音:k(见)
x(晓) 舌尖中音: t(端)
l(来 舌尖前音: ts(精)
s(心) 舌面前:t?(照) t?' (穿)?(审)r(日)j喻 舌尖后: t?(纸) t?(齿) ?(史)
?(耳) 双唇音:
p(帮)p?(滂)m(明)w(吴) 唇齿音:f(非) v (微)
到了十五世纪,北方话的声母变为20个。明代兰茂《音略易通》(1422年)中有一首字母歌叫《早梅诗》代表20个声母:
(t? ) (k?) 冰
(t?') (ts?) (t?)
《早梅诗》与《中原音韵》的25个声母相比较,《中原音韵》所有而《早梅诗》所没有的是(
四个声母,这四个声母后来变为 (
)。《中原音韵》里的j、w变为零声母。拿《早梅诗》的二十个声母与现代北京话相比较,十五世纪北方话所有而现代北京话所没有的只有一个声母v;十五世纪北方话所没有而现代北京话所有的,也只有三个声母,即(j p x) 。可见,至少在十四世纪,现代普通话的语音系统就已经奠定了基础。 附现代汉语普通话22个声母〈太平歌〉。 子
唱。 (ts?) (r)
(t ') 思考题: 1、什么是“古无轻唇音”?轻唇音是在什么时候分化出来的?它的分化条件是什么? 2、什么是“古无舌上音”?我们怎样从谐声偏旁和现代某些方言的读音证明这个结论的正确性? 3、汉语普通话声母浊音清化的规律是怎样的?
汉语韵母和声调的发展 (教材第21、29节) 一、近代韵母系统 1、近代音
指十四世纪以来汉族共同语的语音系统,它以中原(河南一带)语音为基础。元代周德清《中原音韵》是研究近代语音的主要依据。 2、《中原音韵》的韵母系统 《中原音韵》有十九韵部,只有阴声韵和阳声韵,没有入声韵。 一东钟
十九廉纤(教材160页) 3、《中原音韵》的声调系统 《中原音韵》有四个声调:阴平、阳平、上声、去声 二、韵母的发展 上古《诗经》30韵部 中古《广韵》95韵部(61舒声韵 34促声韵) 近代《中原音韵》19韵部 这之间,韵部有分有合,也有转移。总的发展趋势是整个韵部系统大大简化。 1、韵尾的发展
表现在两方面:(a)
-p、-t、-k尾的消失; (b)
-m尾的消失。
-p、-t、-k尾的消失
[-p]、[-t]、[-k]是塞音,而且都是“唯闭音”,即只把双唇、舌尖、舌根急促地一闭就完了,并不让气流冲出来, 听起来很紧促。所以带这种韵尾的音节叫“促音尾”或“塞音尾”音节;音韵学上称之为“入声韵”,又称“促声” ;与此相对,其他各种音节听起来舒缓,所以又称“舒声”[-p]、[-t]、[-k]韵尾何时消失的呢?
元代黄公绍的《古今韵会》(1292年以前)已经没有收[-p]尾的入声字了。到了十四世纪,即元代周德清的《中原音韵》(1324年)时,入声就完全消失了。这说明,十四世纪(或更早)的北京(大都)话里,韵尾[-p]、[-t]、[-k]就已经消失了。[-p]、[-t]、[-k]消失以后,闭音节成了开音节。例如“哭”k‘uk→k‘u。有些韵类在促音尾消失后,又发生元音高化。如“郭”kuak → kua → kuo。 (b)
-m尾的消失 《中原音韵》基本上还保存着[-m]尾。其中“侵寻”、“盐咸”、“廉纤”三个是闭口韵,即[-m]尾。那么[-m]尾何时候消失的呢?在北方话里,[-m]的全部消失,不能晚于十六世纪,因为写于十七世纪初叶(1626)的〈西儒耳目资〉(法国传教士金尼格著 )里已经没有[-m] 尾韵了。但是,[-m]并入[-n]并不是从十七世纪才开始的。
唐人胡曾《戏妻族语不正》诗:
呼?十? 却为?石? ,唤?针? 将作?真?。忽然云雨至,总道是天?因?。 【注】十[-ap] 、石[-ak] 针[-?m] 、真[-?n]因[-i?n ] 、阴[-i?m] 在胡曾看来,“针、阴”二字要念成收[-m]尾的闭口韵才算“正”,而妻子娘家人念成收[-n]尾的,成了“真、因”二字了,是很可笑的。 说明唐代有的方言中已经把[-m]尾字读成[-n]尾字。可见, [-m]尾的消失从唐代已经开始了。 但语音发展是不平衡的,在北方[-m]尾的消失要到《中原音韵》时代以后。《中原音韵》仅存的三个闭口韵: “侵寻”并入了“真文”,“盐咸”并入了“寒山”, “廉纤”并入了“先天”。 后来,“桓欢”也和“寒山”合流了。这样, [-m]尾字并入[-n]尾后,十九韵部减为十五韵部,基本上能代表现代普通话的韵部 韵尾为[-m]的字,韵尾一律变为[-n]. 这 样本来不是同音的字,变为同音字了:
品[-m] 语音学上称这种音变为异化。如果声母是唇音,韵尾[-m]也是唇音,在发音上不是十分便利所以韵尾很容易起变化。但这种变化不是必然的,今天有些方言如客家话仍保留有[-m]尾 2、韵头的发展 ⑴开口和齐齿的交替:即韵头i的插入和失落。
a.韵头i的插入,即开口呼→齐齿呼。 例如: 街kai→?ie
鞋?ai→ ?ie
奸 kan→?ian
江 ko?→?ia?
巷 ??? →?ia? 这需要具备两个条件: ①必须是喉音字(指见、溪、疑、影、晓 、匣六母); ②必须是二等字。 b、韵头i的失落,即齐齿呼---开口呼 本有韵头i或全韵为i的齐齿呼,在发展过程中,或者韵头i失落,或者全韵为i的变为?,这主要是受卷舌声母的影响。
例如:社?ia→??
昌t??ia? →t??a?
抽ti?u →t?ou
展ti?n →t?an
手?iu→?ou(温州方言还念?iu)
(2)开口与合口的交替:韵头u的插入和失落 a.韵头u的插入,即开口呼→合口呼
拖t?a→t?uo
作tsak→tsuo
昨dz?ak→tsuo b.韵头u的失落,即合口呼→开口呼
内nu?i→nei (不是nui) 雷lu?i → lei(不是lui) 嫩nu?n→n?n (不是nun)
本pu?n→p?n(不是pun) 此外,还有撮口向开口、合口的转化,齐齿向合口、撮口的转化,不过它们只是一些特殊情况,只涉及个别几个韵,不去细说,可参看教材P164-168 三、声调的发展(教材第29节) 古汉语的“四声”发展演变为今天普通话里的“四声”有三大规律: 1、浊上变去2、平分阴阳3、入派三声。 1、浊上变去(教材227页) 浊上变去,是指古代全浊上声字变为去声。(全浊声母:奉、定、澄、从、床、群、邪、禅、匣10个)浊上变去,从八世纪即唐代就开始了。韩愈《讳辨》说:“周之时有骐期,汉之时有杜度,此其子宜如何讳?”韩愈认为“杜度”同音,“杜”是全浊上声。“度”是全浊去声. 2、平分阴阳
“平分阴阳”是指中古的“平声”分为“阴平、阳平”两种调类。
元代周德清《中原音韵》是把平声分为阴平、阳平两类的第一部书。声调的阴阳和声母的清浊是有对应关系的,清音平声字发展为阴平,浊音平声字发展为阳平。即声调分化为阴阳,是受声母的影响。例如:“通,他红切”“同,徒红切”。中古“通”和“同”本是属于同一声调的,都属平声。但“通”是透母字,清声母;“同”是定母字,浊声母;由于清浊音的影响,最后形成了两个调类:“通”读阴平,“同”读阳平。 3、入派三声 “入派三声“有以下三条规律: ①全浊入声归阳平 《中原音韵》里属于中古并、定、群、从、邪、澄、床、禅、奉、匣10个全浊声母的入声字176个,其中166个派入阳平,只有少数例外:
并:白 、勃 、拔
禅:石、 孰 、折
奉:伏、 服 、伐
从:疾 、杂、 昨
定:狄 、敌 、独
邪:夕 、席 、袭
澄:直 、泽 、浊
群:及 、局 、杰
床:实、 食 、舌
匣:学 、合、 核
②次浊入声归去声 《中原古韵》里属于中古明、微、泥、来、日、疑、喻7个次浊入声字188个,其中有187个字派入去声,只有一个“抹“(明)派入上声,例如:
明:蜜 木 灭
日: 入 肉 若
微:勿 物 袜
泥:纳 溺 捏
来: 乐 腊 列 ③清音入声归上声 《中原音韵》里属于中古帮、滂、非、敷、端、透、知、彻、照、穿、审、精、清、心、见、溪、晓、影等18个清音声母的入声字357个,其中有331个字派入上声。 到了现代北京话里,清音入声字就没有很清楚的条理可寻了。古入声字在今天普通话里实际上是派入阴、阳、上、去四声里面去了,即“入派四声”。(见教材第29节231-232页) 思考题: 1、韵尾的发展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 2、古代汉语的“四声”如何发展演变为今天普通话里的“四声”的?有哪些规律?
汉语语法的发展 一、语法的稳固性 1、词序的固定是汉语语法稳固性的最突出的一种表现. 今春王出。(郭沫若《殷契粹编》)甲辰卜,商受年?(《前》3.30.6) 知我者,谓我心忧。(《诗?黍离》)子见南子,子路不悦。(《论语?雍也》)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述而》) 2、汉语的虚词也有相当大的稳固性 如“之”、“于”、“与”、“以”、“而”、“则”、“虽”、“若”、“如”等。
3、各地方言语法的统一性也能体现汉语语法的稳固性 猫比狗小
猫细过狗 语法的稳固性保证了语言的连贯性。 二、语法的发展 语法包括词法和句法两部分。《汉语史稿》中有“历史形态学”一篇,专讲词法。形态,即指词形变化。 1、形态方面 ⑴上古汉语的形态,一般表现在声母或韵母的变化上。 之[?ǐ?]
其[g ?ǐ?]
不[pǐw? ]
弗[pǐw?t]
⑵中古汉语的形态表现在声调的变化上。 在变调构词这一语言现象中主要是靠去声来和其他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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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声调从上古到今天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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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汉语韵部、声部及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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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上古音是指周秦时期及前汉时期的音系系统,由于那个时期无韵书,研究的基本方法是归纳《诗经》用韵,同时对《切韵》音系进行离析.在中古音的基础上,利用先秦的韵文材料《诗经》《楚辞》及其他群经诸子散文的用韵,还有以《说文》的谐声系统、训诂材料及方音材料、域外对音材料等作为旁证来推测古代的发音.
  1 上古汉语韵部
  真正的古音学研究是从宋代开始的,以通转叶音说为主体的宋代古音学研究标志着古音学的建立.吴峭ㄗ档拇,朱熹是叶音说的代表.&通转&的办法实际是囿于中古音,简单地合并《广韵》的部类,而不知离析,混淆了各韵部之间的界限.而&叶音说&的本质是没有认识到古诗不押韵是由于语音发生变化的缘故.清朝是古音学研究的全盛时代,最有名的古音学家有顾炎武,江永,戴震,段玉裁,孔广森,江有诰,王念孙等.顾炎武离析唐韵分古韵为十部,除第十部外,入声字都配阴声,离析唐韵,这是顾炎武的首创.他的古韵十部奠定了清代古音学的基础.江永研究音韵学与顾炎武稍有不同,顾炎武不管今音,只研究古音.他曾批评顾炎武&考古之功多,审音之功浅&,他本人非常注重于审音.江永把古韵分为十三部,比顾炎武多出三部.江永根据古音有m侈之分,将顾炎武的真部分为真元两部,侵部分为侵谈两部.江永还把侯韵离开鱼部与尤幽合并,并离析萧宵肴豪一部分字,这样把顾炎武的鱼宵两部分为鱼宵幽三部.段玉裁分古音为六类十七部,比江永多出四部.
  传统认为段玉裁的最大功绩在于支脂之三部分立.另外真文分立、幽侯分立,段玉裁也是正确的.关于韵部次序,在段玉裁之前顾炎武离析唐韵尚不敢把次序移动,而段玉裁则很大胆地把次序变更了,并运用谐声偏旁归纳韵部.戴震把古韵分为九类二十五部.如果不算入声,古韵是十六部.他的分部有价值的是阴阳入三声相配.但是,他把应属阴声的歌部误作阳声,则是错误的.孔广森着有《诗声类》,分古韵阴声九部和阳声九部,共十八部.孔广森之前东冬都是合韵的,到了孔广森首将东冬分部.他的另一个音韵学研究的精彩之处在于正式确定了阴阳对转.他的对转法是: &入声者阴阳互转之枢纽.&江有诰与王念孙的古音学思想很相近,王念孙把古韵分为二十一部,比段玉裁多四部,王念孙把段玉裁的真质部分为两部,把质部叫作至部,同时把祭部独立,侵谈二部入声独立.江有诰采用了孔广森的冬部,不接受王念孙的质部( 至部) .章炳麟对于古韵,起初定为二十二部,后来他觉得脂部去入声的字,在《诗经》里往往不与平上相押,所以把它再分为脂队两部.他还用汉字去描写二十三部的音值,虽没有国际音标那样明确,但由此可知他假定的古代韵值的大概.他继承了孔广森而发展了阴阳对转旁转之说.黄侃提出古本韵和古本纽的理论,探讨了古音发展变化的关系,分古韵为二十八部,比章炳麟多五部,他的功绩还在于阴阳入三分,入声完全独立.王力分先秦古韵为二十九部,战国时代三十部.这三十部比黄侃多了两部,即王力将黄侃的沃觉两部分开,脂微两部分开.王力从章炳麟《文始》中得到启发,将脂微分立,并在其所着《南北朝诗人用韵考》中得到证明.传统古音学的研究成果至此得出一个比较可靠的结论.
  2 上古汉语声母
  关于上古汉语声母的理论如下: ( 1) 古无轻唇音和古无舌上音.这个观点由钱大昕提出,已成定论.他在《潜研堂文集》卷十五《答问第十二》说: &凡今人所谓轻唇者,汉魏以前,皆读重唇,知轻唇之非古矣.&在《十驾斋养新录》卷五《舌音类隔之说不可信》说: &古无舌头舌上之分,&#39;知彻澄&#39;三母&&求之古音,则与&#39;端透定&#39;无异.&1) 古无轻唇音.上古时没有&非敷奉微&等轻唇音,这些轻唇音的字都要读成重唇音.中古后期大约在宋朝时才出现了轻唇音.古无轻唇音可以从经籍异文、汉儒声训、反切类隔、古今方音四个方面考察出来.2) 古无舌上音.上古时没有&知彻澄&等舌上音,这些舌上音的字都要读成舌头音&端透定&,舌上音大概在中古前期才出现.古无舌上音可以从谐声、异文、训诂、古今邦国的异称等方面考察出来,如印度,古称身毒或天竺、天督.( 2) 照二归精组,照三归端组.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卷五《舌音类隔之说不可信》: &古人多舌音,后代多变为齿音,不独&#39;知彻澄&#39;三母为然也.&中古前期有庄系与章系两组正齿音,共计10 个声母.因为庄系在等韵图中列在第二等,章系则列在第三等,所以一般分别称为&照二&及&照三&.( 3) 娘日归泥.此说由章太炎先生证明,章太炎《国故论衡》中的《上古音娘日二纽归泥说》: &古音有舌头泥纽,其后别支,则舌上有娘纽,半舌半齿有日纽.于古皆泥纽也.&意思是声母&娘&和&日&古时属&泥&声母,两纽由&泥&母发展而成.( 4) 喻三归匣,喻四归定.曾运乾《喻母古读考》: &喻于二母( 近人分喻母三等为于母) 本非影母浊声: 于母古隶牙声匣母,喻母古隶舌声定母.&意思是上古没有喻三和喻四声母,喻三在古时可归为匣母.喻四在古时可归为定母.
  3 上古声调
  宋代人首先提出了&四声互用&的观点.明代陈第和宋人的看法差不多.清代,顾炎武提出了&四声一贯&的观点,&四声一贯&说实际上是说古人押韵并不严格区别四声,平仄可以互押,实质是四声通押.江永主张古有四声,其和&四声一贯&说很相合,不同之点在于它不强调通押,而强调常规.在《诗经》里,以同调相押为常规,以异调相押( 通押) 为变格.
  江有诰起初认为古无四声,但后来又走向另一个极端,不但认为古有四声,而且基本上否认通押.他认为,《诗经》绝大部分都是同调相协,绝对没有异调通押的情况.段玉裁在全面考察先秦韵文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古无去声说&.认为周秦时代仅有平上入而没有去声,到魏晋时代才产生去声字,去声是由上声入声而来.与段玉裁&古无去声&说不同,孔广森提出&古无入声&说.孔广森是山东曲阜人,他的方言中没有入声,受方音影响,他认为《诗经》时代的古音和《中原音韵》所代表的北方曲韵一样都是没有入声的,这正是他&古无入声&的实质性错误.章太炎在《二十一部音准》中说: &古平上韵与去入韵截然两分: 平上韵无去入,去入韵无平上.&认为古韵可以分为两类,即平上为一类,去入为一类.黄侃师承章炳麟,继承和发展了平入说.并赞成段玉裁的&古无去声&说,由此得出了古无上去,只有平入的结论.王力认为上古有四个声调,分为舒促两类,舒声包括平声和上声,促声包括长入和短入.这是对段玉裁&古无去声&的发展.
  传统古音学自吴Э粗两褚牙甑姆⒄,从&通转叶音&说到陈第的&古诗无叶音&说再到顾炎武离析唐韵分古韵十部,之后在其基础上古韵部越分越密,直至最后脂微分部,古韵三十部确立.传统古音学研究的每一次重大突破都伴随着古音观念的更新和研究方法的改进.
  参考文献:
  [1]王力. 汉语音韵学[A]. 山东教育出版社,1985.
  [2]王力. 汉语语音史[A].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
  [3]张民权. 宋代古音学与吴А妒挂簟费芯[A]. 北京: 商务印书馆,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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