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葵花宝典的武功意义,自宫就是把武功集中在练武上,必须戒色才能养的好的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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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了……疼,但……还难受。”  小呆委屈极了。  宣漓顺着小呆的眼神,向其下身看去,这才明白了小呆落泪的缘由。  原来小呆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受,虽然之前宣漓有做过一次示范,但强烈的羞涩感催促着他快点结束这一切,然,越是着急,越是难耐,便越不能掌握轻重,几番折腾下来,竟把自己的下身搞得红肿不堪。  宣漓叹了口气,这也许就叫做呆到极致自然萌吧,算了,这种极品就算自己多穿越几次,估计也很难遇到,偏偏小小的包子脸像极了沐水,自己就认栽吧。  “小呆乖,不疼,很快就好了。”  这么想着,宣漓也不再矫情,慢慢地俯下身,将小呆的宝贝整根含了进去。  比起手指,舌头永远是最柔软而没有伤害的。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小呆身上的热量才慢慢退去,许是真的倦了,他竟然歪着脑袋直接睡去,还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奇葩家庭才能养出如此极品的小呆呢?  宣漓将小呆平放在床上,为其细心地盖好了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匆匆洗了个澡,扯过另一床薄被,在小呆的身边沉沉睡去。  ----------  音羽宫本就不大,宫主音徵静平时又放荡不羁,所以,音羽宫的下人自然也就比寻常人家大胆了不止一点点。  自然,宣漓在音羽宫住下第一夜的风流韵事,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少主昨天给那新来的大小姐挑了个雏儿,折腾到大半夜,那男孩还哭哭啼啼地直嚷着疼呢,看那小姐长得普普通通的,床上功夫一点都不比咱们宫主差,这下我是真的相信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是啊是啊,我昨天也听到了,真是羞死了。”  一大早,闲来无事的丫鬟们便聚在一堆,肆无忌惮地八卦着新主子的“壮举”。  “咳咳。”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  丫鬟们看到来人,先是一惊,后又嬉皮笑脸地请安。  “宫主早上好。”  “漓儿呢?还没起床?”音徵静问道。  “还没有,小姐许是昨夜累着了。”  丫鬟们敢如此拿主子打趣,并不是因为音徵静是个好欺负的角儿,而是对于这些本该羞于启齿的事情,她总是表现得不同凡响。  果不其然,听到丫鬟们的议论后,音徵静不但没恼,反倒大笑起来:  “哈哈,还是浪儿比我想的周到,做的好!不过,漓儿不愧是我音家的女儿,更是好样的!吩咐下去,给大小姐备些早点,再问问她有些什么喜好,回头让浪儿多帮她挑些雏儿送过来。”  而此时,被众人津津乐道的故事主角——宣漓,仍在呼呼大睡。一向喜欢赖床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睡”哭男人的彪悍壮举,已经成为了音羽宫的一段佳话,以致于后来,吓跑了诸多男人。  直到晌午,宣漓被饿醒,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小姐啊,虽然你还年轻,但也要注意节制啊,你受的了,男人们可不一定吃的消啊。”  宣漓起床后,就听到紫鹃开始取笑自己。  看来,这次误会大了。  不过,宣漓也懒得去争辩什么,反正自己也已经不算清白了,解释只能越描越黑而已。当务之急,是让人给小呆安排个住处,总睡在自己屋里,也不是个办法。  “紫鹃啊,音羽宫一般是怎么安置那些男人的?”宣漓问道。  “哪些男人啊?”紫鹃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  “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找姨娘告状去了。”  “好了好了,奴婢说就是了。按照惯例,宫主的那些男宠,如何安置,一般都是随宫主的心情的,喜欢了,就留在身边;不喜欢了,就发一笔银子,送出去;若是不确定,就把他们先安置在幽兰院里。”紫鹃回答道。  “嗯,那麻烦你找个独立的屋子把里面的小呆安排下吧,最好帮他找个郎中好好检查一下,昨天音浪下的药太猛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宣漓兀自说着,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很明显,紫鹃又想歪了,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偷笑起来。  这时,宣漓的美姨娘含笑走来。  也不怪宣漓见识浅,实在是音徵静太过耀眼,每次见到,都会再次被惊艳到。  “漓儿啊,你总算下床~了,姨娘想见见你,还真是不容易啊。”音徵静眼眸带笑,其中的话中话,更是不言而喻。  “姨娘,连你也取笑我!”  好吧,宣漓承认,自己的面子上挂不住了,穿越前,自己虽然和沐水每日同床共枕,但毕竟没有人会把床弟之事,拿出了当招呼打。  天朝人见面总是习惯问“吃了吗”,哪有见面就问“干了吗”的……  宣漓掩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一群古代人比自己还开放啊?想来,这水月国的女皇做久了,难免有些阴盛阳衰的势头了。  初来乍到的宣漓,哪里知道,在绝大多数的世俗人眼里,这音羽宫就是个蔑视伦常、败坏朝纲的魔宫,而音徵静,更是个不知廉耻、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奈何,大家也只是在背地里骂骂,没人真敢找音羽宫的晦气,就算人家不动武,拿银子也能砸死你。  而后来,宣漓更是成为新一代的女魔头,但现在来讲,宣漓还是非常低调的。  
    音徵静和宣漓闲聊了半天,才想起正事来。  “漓儿,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给你介绍下我们音羽宫的三位掌事,以后遇事你要好好向三位前辈请教,宫里的事情你也要慢慢和浪儿一起学着打理,明日早晨,便到我的练功房去,姨娘亲自教你驭雨心经。”  音羽宫里的三位掌事,宣漓之前就听紫鹃大致提起过,宫主音徵静是个逍遥惯了的,音浪又是个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的,所以,音羽宫的大小事宜皆是由三位管事来处理,相互协助,也相互制衡。  大掌事宋氏,是一位资历比较老的姑姑,她原是上一任宫主的侍女,为人本分,岁月蹉跎后,终是坐上了掌事主位。  二掌事田氏,原为是宣漓母亲音徵清的贴身侍女,母亲视其亲如姐妹,加之为人聪慧,武艺超群,便负责些宫外的事宜。  三掌事名为于忠,是一名年轻男子,据说是音徵静发现其非凡的理账才能后,从男宠中破格提拔的,男子管事,这在音羽宫还是头一遭,想来这个于忠还是颇有些能耐的。  简单的照面后,宣漓意外地发现,这宋姑姑虽鲜少言语,但眼神中处处透露着对自己的不喜。想来,是对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未来宫主候选人不太能接受吧。  而田氏,许是看到自己,又思及母亲,竟有些触景生情,泪眼汪汪地握住自己的手不愿放下,弄得宣漓颇为窘迫,毕竟,自己的那个什么母亲,宣漓一点印象也没有。  本就尴尬的局面,却不想,音浪又在此时跑来添乱,一脸坏笑道:“堂姐,今日的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了。”  “有劳堂弟费心了,不过,粗菜淡饭宣漓已然知足,别再帮我准备那些‘绝色佳肴’了,太过荤腥的,小女子接受不了。”  宣漓真心不能理解这音羽宫人的奇怪思维了,她可不想半夜再帮任何男人解决私人问题了。  “对了,如果方便,帮我准备些笔墨纸砚吧。”  当晚,宣漓又画了些新式的服装样式,准备找人给辛竹送去。不知道,自己玲珑布坊近日来的生意可好;也不知道自己那没有血缘的两位哥哥是否还在寻找自己回去成亲……  ----------  第二日,宣漓没有赖床,早早地来到了练功房。  “姨娘,这驭雨心经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宣漓怀疑道。  “那是自然,这心经是我音羽宫代代相传的秘法,具有正邪之长,有速成之利。正所谓阳为实,阴为虚,集天地至阴的驭雨心经,与普通功法不同,讲求的是步轻似仙,形柔意媚,虽不能真的羽化登仙,但傲视江湖绝没有问题。”  宣漓听音徵静把那心法讲的神乎其神,反倒觉得心有不安。  “姨娘,这普天之事,皆有利弊两面,总不可能百利而无一害吧,自古以来,这至阴至邪的功夫,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成为绝世高手了?”  比如小说中,那练了会毁容的千蛛万毒手,或是“欲练其功、必先自宫”的葵花宝典,当然,这些例子宣漓只是在自己心里说说。  这时,音徵静笑了,这一笑可谓是绿黛红颜两相发,千娇百媚情无歇;也是这一笑,让宣漓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似被领上了贼船,无从脱身。  “漓儿觉得,越来越美,算不算的上祸害呢?”  宣漓看了看自家姨娘与年龄不甚相符的姣好容颜,终于明白一二,这古语有言,女子为阴,男子为阳,这驭雨心经若能使女子所练精气在体内通达无阻,这也算变相的美容养颜了吧。  可是,为什么宣漓看到姨娘的笑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  “好了,别乱猜了,你赶快盘腿坐好,我可不想耽误了午膳时间。”  音徵静收起了笑容,一板一眼地念起了心法口诀。  宣漓按照其所讲内容,开始认真揣度练习,毕竟,有厉害的功夫傍身,总归是好的。也不至于随便谁都可以把自己点穴抗走、扔到床上为所欲为。  许是自己之前练习功法受到的打击太多,连大哥宣凌天也曾委婉地表示过自己的练武资质太差,本不抱有太大希望的宣漓,却有了令人瞠目的收获,仿佛这套心法本就属于自己,体内的暖流在自己简单的指引下,竟慢慢自行运作,仅半个时辰,就有所小成。  “太不可思了,之前练了那么久那乱七八糟的破心法都没有进展,现在仅仅半个时辰,我就感觉到了暖流飞转,我相信,今日之内,突破心经的第一层境界不成问题。”  宣漓忍不住得瑟道。  “说了你体质特殊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小心走火入魔。”  音徵静嘴上虽然凶着宣漓,但嘴角的笑意却无法掩饰,姐姐早就说过:漓儿本就是为驭雨心经而生的,只是不知道漓儿能否突破心经的最高境界,完成音羽宫世代前辈的心愿,去探寻那至高点的无上景致。  这时,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朝着音徵静就是凌厉的掌风劈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不得不打断了宣漓的修炼,但有自知之明的她,只是稍稍的后移两步,给前来突袭的傻子留有更大的空间。  大白天、穿着夜行衣、从正门闯入、攻击全宫最厉害的主人,这人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宣漓的武功虽目前还处于无师自通的半调子状态,但她也能分辨出,黑衣人的动作干脆,不拖泥带水,甚至招招致命,看起来像是个专业杀手。  犀利攻击,连番袭来。偏偏姨娘却不急不缓,看似柔弱,却以退为进,让对方攻无可攻。几十个回合下来,姨娘的脚下分毫未动,而对方却隐隐喘着粗气。  宣漓本以为这高手过招,自己旁观在侧,也可以偷学一二,不想双方实力悬殊,除了姨娘的如舞蹈般的优美姿态,实在没什么看头,便忍不住开口道:  “姨娘,我饿了。”  音徵静撇了撇嘴,隔空一点,对方便已是动弹不得,“确实无趣的很,我还以为,能闯入我音羽宫重重阵法的,有多厉害呢,看来是我高估宫内护法的水平了。说吧,谁派你来的?”  对方直愣愣地看着宫主音徵静,并未言语。  宣漓踱步走近,伸手便揭下了对方的黑色面巾,她倒是要看看,这傻子,究竟是何相貌。  
    木娘:不好意思,更新来迟了。  ----------  “沐水?不……小呆?”  宣漓没想到,前来偷袭自己姨娘的,居然还是个熟人。  “哼,色胚!”小呆一看到宣漓的走近,原本面无表情的小脸,立刻生动起来,可疑的红晕,不知是源自委屈还是害羞,抑或都有。  宣漓看到小人儿面色的转变,也是颇为尴尬。这世界究竟怎么了,别说两人之前并没有真正颠龙倒凤,就算有,不也应该是女孩子吃亏吗?怎么眼前的这个男人,跟个吃了大亏的小媳妇似的?  音徵静看了看嘟着小嘴的小呆,也没有立刻去计较之前的偷袭事件,反倒开怀大笑后,问道:“小子,你不会是来自那个传说中的千凰岛吧?”  “你怎么知道的?”小呆一脸谨慎道。  “哈哈,一直听说有那么一个地方,真正女子为尊的世界,男人都被养在闺阁之中,视贞洁为生命,没想到真的存在啊!”  女尊?这个平行空间里真的是男女尊共存?不过,女尊国的男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要杀宫主?”宣漓严肃地问道。  “不能说。”小呆丝毫没有畏惧。  “漓儿啊,冒犯音羽宫宫主,这可不是小事啊!你觉得,该让他怎么死比较好呢?”音徵静一副懒洋洋的神态。  “这……”不管小呆为了什么,宣漓都不想他死。  先不说这个男孩以后是否会和自己在一起,仅凭如此单纯的心思,和沐水如此相像的面容,宣漓都希望,尽自己可能,保他平安。  “嘿嘿,小漓儿看样子是舍不得这小子啊,千凰岛养出来的男儿,就是比咱们这的愣头青美味一些。不过,漓儿啊,世上男儿千千万,咱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这儿男宠多的是。”音徵静又开始拿自己的侄女戏谑道。  “你们!超级大色女!”不等宣漓开口,小呆反倒是一脸怒气。  “好吧,如斯美男,我确实舍不得,姨娘,能不能给漓儿一个人情,暂时封他几处大穴,让他消停点就好,至于偷袭您的事情,还得慢慢细查。”  宣漓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是,音徵静是这身子原主的姨娘,又是自己目前的习武老师,不能硬来,只能示弱,何况自己确实很弱。  “姨娘,把他看在眼皮底下,总比直接杀掉有用的多。”宣漓开始冲着美姨娘撒起娇来。  “好了好了,管好你的男人!等过几天,再让音浪帮你多挑几个!”  说完,音徵静便开始往外轰人了。  等宣漓和小呆出去后,练功房的角落,一个人影缓缓走出。  音徵静头也没回,便开口问道:“栾菱,此事你怎么看?”  来人身材高挑,衣装整洁,正是之前帮宣漓检查过身体的女医生,也是音徵静多年的好友——栾菱。  栾菱淡淡地开口:“那男孩我见过,是浪儿最近给你选的雏儿,你没用,前天才送到宣漓那的。按说他若是有武功根底,浪儿应该早有察觉、并用音羽宫秘药作为牵制,不至于如此大意;再加上音羽宫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不至于让这种白目闯入练功房来横行。想来,您这个小侄女的出现,让宫里的一些人沉不住气了。”  音徵静微微叹气:“果然,当宫主什么的,最麻烦了。”  ----------  音羽宫的另一边,宣漓看着把自己当做色狼、一脸戒备的小呆,很是无语。  “你傻啊,你那天中了媚|毒,是我救了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  好吧,如果自己再和小呆去计较谁是谁非的问题,就是自己傻了。  “小呆,你们原来的国家是女子为尊?”宣漓换了一个话题。  “嗯。”  “那若是男子的身子不小心被异性看到,顺便被摸了几下,会怎么样?”  小呆一听,呆愣了片刻,鼻子一红,抬起头一脸坚毅地说道:“我完成任务后,就立刻自杀,不用你这个色女操心。”  “不用那么夸张吧?这女子破身会落红,男子又没有什么标志,我之前也没看到什么守宫砂啊,你我不说,不就没关系了?”  宣漓不以为然地说着,没想到,小呆听后哭的更加惨烈了,宣漓头痛极了,自己把个准备自杀的活祖宗请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宣漓哪里知道,对于小呆来说,被看光已是不可饶恕了,内心的羞辱,可不是现代一个补膜的手术可以掩盖的。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完成什么任务啊?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宣漓也没指望小呆会招出幕后黑手,纯粹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  “呜呜……不告诉你这个坏女人。”小呆继续抽泣着。  “那算了,不过,音徵静的功夫那么厉害,你现在又被她封了武功,这可如何是好啊?”宣漓假装担心地问道。  “是啊,都怪我运气不好,抽到了那么变态的任务。”小呆低声叹气地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吐露着组织的机密。  “小呆好可怜啊,来,吃饭吧。不过,很多事情都不好说,也许不是运气不好,是有坏人刻意为难你呢。”宣漓一边给小呆夹着菜,一边若无其事地感叹着。  “才不是呢,我们杀手堂一向都是最公平公正的,我这是‘成人礼’任务,母上亲自安排的,不可能有问题。”  “哦,你母上对你很严苛吧。”宣漓一边套取着有用的信息,一边努力卸去小呆的心防。  “母上对我很好的,每次我完成任务,都会奖励我很多好吃的。”  宣漓轻笑,现在不缺钱,功夫也会慢慢提高,若是真心接受小呆,来个美男养成,似乎也不错啊,谁让这货这么萌呢?
    木娘:感谢编编樱桃的封面,很祸水的感觉有木有?  ----------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宣漓衣食无忧,虽然小状况不断,但总体过的还算安逸。  练功之余,宣漓最大的嗜好便是调教小呆,当然,逾矩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现在的小呆,虽然调用不了内力,但仍没有放弃自己的任务,努力寻找着机会妄图再次向音徵静下手,不过音徵静根本没把小呆放在眼里,若是随便一个小杀手便可以威胁到她,音羽宫也就不会在外横行那么多年了。  但音徵静的这份气魄,可不是谁都有的。  “宫主,这漓大小姐才来没多久,就弄了个杀手在身边,这居心着实叵测,不得不防啊!”音羽宫大掌事宋氏对音徵静说道。  “这音羽宫本就是我和姐姐共同执掌的,漓儿是姐姐的孩子,始终会成为这宫中的下一位主人,你说,我应该防她些什么呢?”音徵静倒是一贯的坦然,直接干脆表态。  “宫主您一向心善,懂得为她人谋算,可是别人不一定为您考量啊,这音羽宫如此财力势力,有些人估计早就等不及上位,希望可以将您除之而后快了。”宋姑姑大有一副忠言逆耳、不死不休的架势。  “宋氏,你越说越过分了,还把我这个宫主放在眼里吗?”  “不敢。”  ----------  有时候,信任就是人与人眼神的一个对视,比如宣漓和小呆,比如音徵静和宣漓,时间的见证往往比苍白的辩解更有用。  但是,音徵静还是善意地提醒了自己的好侄女、好徒弟,不希望她被别人落下口实:“看好你的小相好,无聊的话,可以和他过过招,会对你的功法有所帮助的。”  “谢谢姨娘。”  小呆本就是小孩子心性,几天的打打闹闹,让他早已对宣漓有所改观,累得时候,宣漓还会拿出笔墨纸砚,教小呆画些不属于这个时空有趣的小东西。  “呵呵,没事画些画,这样你每天呆在屋子里,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母上说,杀手不需要有感情。”小呆的表情略显纠结,仿佛说了什么特别不该说的话。  不过,若说纠结,没人可以比得上此时宣漓的心情了,究竟是什么奇葩杀手组织,可以圈养出如此呆萌的杀手,杀手是什么?不该是很冷血、很残酷吗?  “呆呆,你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宣漓问道。  “没什么感觉啊,母上平时对我要求很严格,杀手堂的那些大姐姐们平时也不愿意搭理我,她们都觉得男孩子做杀手,根本不靠谱。但母上还是会安排一些简单的任务给我。”  “你这次抽到的变态任务还真是远啊,对了,你不怕血吗?”宣漓继续问道。  “杀人要留血吗?”小呆反问道。  “好吧,败给你了,来吃饭吧。”  也许,就像小呆说的,在千凰岛那个女子厮杀的世界里,男孩子做杀手,本就是离经叛道的,所以,小呆性格的养成,有偶然,也有其必然性。  “那个……”坐在饭桌前,小呆突然忸怩起来,绕着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连杀人都不怕的小呆,怎么吃个饭也如此纠结啊。  “那个……你之前在练功房练功的时候,我一个人无事可做,就偷偷去了厨房,煮了一些甜汤……”  煮甜汤?宣漓皱着眉,有些不解。  她知道,小呆虽然相对自由,但毕竟有偷袭宫主的前科,这宫里的人,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出入厨房呢?  “怎么了?不喜欢我煮的甜汤就算了。”小呆以为宣漓嫌弃自己的好心,瞬间,眼睛中又泛起了些许晶莹。  “呵呵,没有,我喝。”  宣漓看着喜怒都放在脸上的小呆,笑了笑,自己怕是想多了吧。  低头看向小呆亲自为自己煮的水果甜品,剔透的汤汁香甜四溢,宣漓也不再犹豫,手执精致小巧的瓷质汤匙,象征性地吹了吹,准备好好品尝这份独属于小呆的心意。  却不想,汤匙贴近嘴边,胸前突然的冰冷,让宣漓猛然一惊,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也正是这个冷颤,致使宣漓手中汤匙里的汤汁撒落,滴在了一尘不染的毛毯上。  宣漓卧房中的毛毯,是姨娘音徵静亲自送过来的,由极为罕见的白虎皮毛所制,是宣漓最喜爱的物品之一,私下里,她很喜欢没有形象的歪坐在毛毯上休息。  “又怎么了?”小呆看到宣漓突然顿住的动作,表示非常不解。  “没事,不小心把汤撒了,帮我……”拿块干净的帕子来。  宣漓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本该雪白的毛毯上,因为汤汁的溅出而染上的一点黑色。  汤汁遇到毛发变黑了,这意味着什么?  莫名的,宣漓觉得那一点黑色如同心中的一根刺,刺痛了自己的眼睛,也刺痛了自己的心。  对了,刚刚自己要喝甜汤的时候,是胸前突然的冰冷,阻断了自己的动作。宣漓低头,看到了那条自从带上以后、就再也没有再取下来过的血玉项链。  这是——夏斯奕送给自己的礼物。  是链子上的那枚血玉平安扣救了自己吗?还是说,是链子原来的主人一直在守护着自己?  “呆呆,这汤是你亲手煮的?”宣漓正色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小呆直视着宣漓的问题,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躲闪。  “呆呆,你去厨房煮汤的时候,遇到过其他什么人吗?”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使自己差一点点就被人毒死,宣漓仍愿意相信,是别人想借小呆的手来杀自己,而非小呆本人的别有用心。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啊?我想想,有个侍女帮我递过一个汤匙,算吗?说起来,她还真是细心,我都没有想到这些。”  “哦?是哪一个侍女,你还记得吗?”宣漓问道。  小呆努力回忆了片刻,才慢慢说道:“好像是大掌事身边的那个侍女,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大掌事?那个似乎没给宣漓好脸色看过的宋姑姑?  宣漓觉得,这事可大可小,还是应该和音徵静商量一下比较好。  “小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去询问一下姨娘,你的甜汤煮的不错,我带过去路上喝,顺便和姨娘一起分享,等会过来陪你哦。”  “哼,谁要你陪!”单纯的小呆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宣漓也没有多说,直接去了音徵静的屋子。
    简单的和音徵静说明了来意,宣漓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姨娘的表态。  “先让栾菱检查下甜汤吧。”  栾菱如鬼魅般突然现身,仍是之前的那副妆容,干净整洁,不苟言笑。但宣漓知道,宁可得罪音徵静那样厉害的女人,也不要得罪栾菱那般腹黑的女人。  经过一番检验,栾菱慎重地开口:  “宫主,甜汤里是咱们音羽宫最引以为豪的鸩尾毒,看来,有人想要了漓大小姐的命。”  宣漓从没有听说过音羽宫的鸩尾毒,但她很清楚,自己无疑成为了这个颇有能耐的组织内斗的牺牲者:  “姨娘,看来你的管辖范围内,着急爬上你位置的人,还真是不少啊!”宣漓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差点被毒害的不是自己一般。  “我的小漓儿啊,种种迹象表明,都是你护着的那个傻男人狼子野心啊,你到怪起我来了,姨娘好生伤心啊。”说完,音徵静还配合着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行了,你们侄女俩,能说些人话吗?”栾菱认真的模样,倒像位真正的主子。  “该说的我都说了。”宣漓回答道。  “那漓儿的意思是——这事是宋氏所为?”音徵静当然能想明白这投毒事件中的猫腻。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不得不说,宋姑姑确实看我不怎么顺眼,嫌疑肯定是有一些的。”宣漓清楚地记得,宋氏最初看自己之时,眼神中就是毫无遮掩的厌恶之色。  “漓大小姐说的没错,根据我多日所查的结果,大掌事宋氏最近的情绪确实有些浮躁,不过,我建议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有确凿的证据再说。关于那个芈小呆,他的背景比较复杂,我还在查,我以为应派个得力心腹暗中跟着他,现如今,宫里的下属多是阳奉阴违,不然,也不至于谁都可以随便使用厨房。”  栾菱说的,也是正是宣漓所想,小呆之前刺杀音徵静,虽是他所属杀手堂履行雇主的任务,但是,不管是第一次摆脱禁制的偷袭,还是这次蹊跷的下毒事件,都显然是有内奸暗中帮衬的。  “对了,小漓儿,你刚刚说你的平安扣可以辨别毒物,这么宝贝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音徵静向宣漓问道,栾菱虽然没有开口,但眼中的神色透露着她同样的好奇。  “可以。”  宣漓也不做作,立刻将吊坠从脖颈上取下,却没想到,当血玉吊坠拿出来的时候,音徵静和栾菱的眼睛都直了。  “天呢,是血轮之歌!这可是我们水月国的连皇室都寥寥无几的圣物啊,小漓儿,快告诉姨娘,这吊坠你是如何得到的?”音徵静原只当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没想到,却是有市无价的圣物。  “一位故人送的。”  宣漓看着鲜红欲滴的血轮之歌,莫名的有些神伤,原来,这枚小小的平安扣竟然这么珍贵,而夏斯奕就那么轻易地送给了自己。  “哦?难道是我们水月国的贵人?”音徵静隐约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逝者已逝,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宣漓发现,不知不觉间,那位亡人,已经在自己的心底霸占了一片不算大的土地,果然,自己是个很难专情的人吗?  “好了,别悲伤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给音羽宫好好清清虫害了,也算是给我小侄女的礼物了。”音徵静难得散漫不再。  ----------  之后的日子,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就算后知后觉的小呆,也察觉到了音羽宫中愈加凝重的氛围。而宣漓,也开始更加努力地修炼驭雨心经,希望能在关键的时刻,献上自己的绵薄之力。  如今的宣漓,已是突破了心经的第二层境界,准备向第三层进阶。但大掌事宋氏,却行事更加谨慎,找不到一丝错处。  这天,紫鹃无意中的一声抱怨引起了宣漓的注意。  “不就是不小心犯了点错嘛,宋姑姑都没有责罚我,于掌事却给我穿小鞋,真怀疑这一老一少,是不是有一腿!”  大掌事和新掌事有一腿?  如果说,宋氏太精明,凡事都做得滴水不漏的话,从于忠于掌事这位宫主男宠的方面观察,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姨娘,我想帮你查查帐本。”这天练完功后,一向不喜麻烦的宣漓,竟然向音徵静主动请缨。  “你还嫌练功的时间太多吗?做那劳什子的事情干什么?”音徵静表示不解。  “还不是你的那位于掌事看起来太过精明了啊!”  其实,宣漓哪里想做这些事情啊,还不是不想自己太过被动。如果辛竹在这里,很多事情就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了,不知道辛竹如今在蛟城把布坊发展的如何了。等除掉了这些想要自己命的小人,就把辛竹安排回自己的身边吧。  几天的查账过后,宣漓除了发现于忠果然是做账本的好手以为外,竟别无收获。音羽宫内外账目清晰明了,查不出丝毫问题。  难道说,这于忠真的是个忠心之人?  可是宣漓总觉得,事情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另一边,音徵静也不是全无动作,她开始一点点梳理自己的属下,企图慢慢架空大掌事的亲信,不过,这音羽宫疏于管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并不是短时间可以处理清楚的。  ----------  木娘:又至周末,明天《惑水》上首页九大分类推,双更哦~
    转眼已至月末,每每这个时候,音浪便要到音羽宫所经营的主要店铺去视察一番。  早已在音羽宫这个巨大的金丝笼中呆得烦闷不堪的宣漓,听到如此消息,连忙找到音浪,要求一同前往。  “堂姐,你若是想玩,等忙完这些日子,我就抽时间陪你出去逛逛,这次我是去视察生意的,无趣的很。”音浪听到宣漓的要求后,婉拒道。  “没关系啊,我早早了解这些,也可以帮你分担些琐事,不是吗?”宣漓回答道。  “可是……咱们音羽宫的生意,你一个女子前去,似乎不太方便。”音浪一脸为难。  女子——不方便?  宣漓在音羽宫也呆了一些日子,音徵静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外人看过,甚至还多次叮嘱宣漓,希望她多接触些宫内事物,可以早日接管音羽宫。对于宫外的生意,音徵静只说让音浪负责便是,具体内容却是形容得十分隐晦。  不过,即使大家不便言明,宣漓也可以猜出一二,不用杀人放火,便可以财源滚滚,又是不方便女子前去的不洁之地,除了烟花柳巷,还能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宣漓就更想去看看了,这穿越人士的必到之地,自己又怎么会错过呢?  “女子不方便前去,我换身男装就是了,难得的机会,带我出去见见世面嘛!”宣漓央求道。  “好吧,但你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切勿招惹是非。”  音浪宠溺地摸了摸宣漓的脑袋,自从知道彼此的关系后,他的歪心思也就没有了,对他来说,突然多了个好姐妹,感觉也没有那么差。  只不过,音浪多少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情节的,在他的认知里,即使是自己的姐姐,也应该是被身为男子的弟弟照顾的。  ----------  半个时辰后,两个俊俏的青年出现在了水月国的乐城之中,他们衣衫富丽,举止高调,吸引了很多沿途女孩的侧目。  “滚开!”  在第N+1个女孩挺着傲人的双峰主动蹭到音浪身前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女人,果然是最麻烦的生物了。  许是易容后的宣漓相貌没有音浪出众,抑或是自己太过纤细、身高有限、不像个纯爷们,总之,不停涌过来的莺莺燕燕们,并没有在宣漓跟前做太多的纠缠。  “哈哈,谁让咱们的音少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却还不懂得‘低调’二字呢?”身穿男装的宣漓幸灾乐祸道。  “我连几个必备的丫鬟仆役都没带在身边,这还不算低调啊?还不都是因为你,好端端的非闹着要逛街市,竟是些粗鄙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啊?”音浪没有好气地抱怨着。  “恩恩,多谢音大少爷体谅小女啦!”  宣漓一边敷衍着,一边继续悠闲地逛着街市。  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慢慢适应下来的,如今难得的逛街机会,自己可不想再白白错过。  音浪和宣漓仍继续逛着,来到乐城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时,猛然间,宣漓在墙角高处较为显眼的位置,看到了一对极为熟悉的“指路布偶”,走进一看,果然布偶上都绣着“玲珑布坊”的字样。  宣漓在当初筹划布坊之时,便和辛竹表示过,希望日后可以把分店开至各个角落。之后在寄送图样时,宣漓在书信中再次提到了可以优先拓展水月国生意的事宜,没想到短短半月,辛竹竟真的做到了!  宣漓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忘乎所以的她,拉起音浪的手,便循着指路布偶找去,很快,宣漓就找到了挂着硕大布艺招牌的玲珑布坊。  音浪看了看宣漓,又看了看店铺,以为自家堂姐第一次见到“指路布偶”这种新奇玩意,才会这般兴奋,也难怪,记得自己最初走进这家布坊之时,也曾为这家店老板的慧心巧思而暗暗称奇良久。  “堂姐,你整日闷在音羽宫中,肯定没见过这玲珑布坊里面的新鲜玩意吧!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服饰可以说是乐城之中最具特色的,而且,据说这里尺码齐全,看中了当即可以穿走,我正盘算着给你和娘亲买一些呢。既然你今天先出来了,就亲自挑些吧,喜欢什么,不用客气,本少主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听到音浪对自家布坊有如此之高的赞誉,宣漓的心中如喝了蜜汁一般,之前没发现,音浪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的嘛,若是能留在布坊里当个店掌柜,倒是极好的。  当然,让音羽宫少宫主当店掌柜,这也只能随便想想而已。  “呵呵,进去看看吧。”  宣漓率先走入了玲珑布坊,这个铺子比起蛟城的那个,要大许多,虽然格局有所改变,但大体的设计仍是沿用自己之前的方案。  “欢迎光临玲珑布坊,两位少爷里面请。”  宣漓微笑以示回应,音浪则紧随其后,充当起了钱袋的角色。  “我们店里一楼主要是大众展示区,若是两位少爷有兴趣,可以到楼上的贵人展示区,看看是否有合乎您们心意的物品。”  宣漓熟门熟路地兜转了一圈,给音徵静挑了几件衣裙后,又给栾菱、紫菀、紫鹃各挑了两件,还顺便给小呆拿了两个布偶,这才走向了柜台处。  店铺经营自是无可挑剔,但令宣漓颇为遗憾的是,在店里,始终没有看到辛竹的身影。旁敲侧击下,宣漓才知道,此刻的辛竹还在火岚国打理事物,抽不开身顾及这边的店铺。  不过,这里的掌柜也算是进度有度,看来辛竹对培养人才之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但宣漓一想到辛竹那不算壮实的身板,要管理横跨两国甚至多国的店铺以及账目,还是觉得,留在他身上的担子,太过沉重了。  希望花尘琰那个妖孽人贩子,可以多帮辛竹分担一些。
    如果连龟速码字的木娘都双更了,大家是不是该稍微表示一下下?  ----------  这时,宣漓终于意识到于忠给自己的账目问题出在哪了,连一个小小布坊都可以利滚利,发展如此之快,而音羽宫遍布五国的青楼生意,在于忠接手后的这几年中,盈利部分竟然不增反减。  不是不赚了,而是赚钱的速度停滞了。  如若不是音浪的经营不善,那就只能说明于忠在拿假账糊弄自己。  可还有一个问题是,于忠给自己的所有账目,收入和开销均一一对应,不曾有误,这又当如何解释呢?  宣漓沉思了片刻,便也豁然开朗了,音羽宫这摊早已浑浊的脏水,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这做假账的,绝不仅仅是负责收入部分的于掌事一人而为之,亦需要负责支出的内部掌事之人里应外合,方可天衣无缝。  而这名内应,极有可能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掌事宋氏。  宣漓挠了挠头,这些烂事,还真是不好处理啊。  算了,回去再想吧,既然出来了,还是和音浪一起去逛逛这传说中的烟花柳巷吧。  可是真当宣漓跟着音浪来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乐城最大的青楼——怡情楼,宣漓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官人,来嘛来嘛~”伴随着甜腻的招徕声,劣质的脂粉味更是呛鼻而来。  说实话,宣漓看着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低矮的小阁楼,又看了看长相颇具抽象艺术的倚门卖笑之妓,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转念一想便也释然了,嫖|娼这种事情,总归不能太过张扬;至于那些出来吓人的“门神”,应该也是实属无可奈何,毕竟,世间哪有那么多对得起群众的美女啊,何况是科技落后、喜欢近亲繁衍的古代人呢?  而就在宣漓自我催眠之时,音浪看到宣漓算不上开心的纠结表情,突然心情大好起来。  “我亲爱的堂姐,你要是不想进去,就先到附近的茶馆休息下吧。”  “为什么不想进去?当然要进去!”宣漓坚定地说道。  虽说这怡情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但一掷千金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宣漓全然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左右打量,甚至开始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该怎么好好利用现有资源呢?  宣漓寻思着,如果能在这种鱼龙复杂的地方弄个信息网,贩卖些信息,总比花尘琰去贩卖人口简单多了,如果真的事成了,所赚的钱,绝对不容小觑,不过,宣漓现在身边可用之才有限,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却不想,一出闹剧,竟让宣漓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讯息,也导致某些人彻底不淡定了。  ----------  宣漓在音浪的带领下,径直穿过厅堂,向相对安静的后院走去。  “呵呵,音浪啊,你一个身体健康的大男人,怎么总是避美女如蛇蝎啊?”宣漓揶揄道。  “你若是从小生长在女人堆里,还有个妖孽娘亲,若还和前院里那些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一样,那才是不正常呢!”  宣漓朝音浪偷偷做了个鬼脸,说的倒是好听,是谁当初第一次见到自己,就想把自己扑倒来着?不过,宣漓也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若玩笑开大了,得罪了音浪,大家都不愉快。  这时,一个梨花带雨的纤弱美人突然前来,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宣漓面前:“漓大小姐,你可要为小女做主啊!”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宣漓,只得向身旁的音浪求助,却只换回一个不明所以的耸肩。  “起来说话吧,先说说,这‘漓大小姐’的称谓要从何说起啊?”  自己这还女扮男装呢,被人识破了性别不说,连名字身份都被人调查的一清二楚,真不知道这来者善不善啊。  音浪亦是目光凛冽,别说这一般人并不知道怡情楼里的背后东家是谁,只说这宣漓,自从和娘亲相认后,便一直呆在音羽宫中,今天明明是第一次乔装出门,就有人找上门来,其中的猫腻,自不用说。  “漓大小姐,小女本是这怡情楼里的姑娘,唤作珍儿,如有惊扰,还请见谅。小女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大胆前来,求您救救小女,救救小女这腹中不足月的胎儿吧。”  宣漓大囧,这胎儿都出来了,到底是闹哪样啊?  “出了什么事情,你且说来听听吧。”  谁知宣漓话落,那名唤作珍儿的女子又开始低声啜泣起来,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宣漓才勉强听明白,大概也就是有男人强行吃了不想认,苦命女子想保住孩子的戏码。  “这负心汉不会是我们的音少主吧,不然你不求他这个少主,求我这个寄人篱下的小姐有什么用?”  宣漓觉得有些好笑,更好笑的是,这青楼妓女也有被强迫之说?难道是那嫖客的银子给少了?  “先说说是谁人告诉你我们身份的吗?”音浪终于开口了。  珍儿闷声答道:“我也是听说别人的,又从你们到楼里的行为举止中猜出一二。”  “好一个聪明的女人,你听到的信息还真是不少啊,说吧,那个男人是谁?”音浪也不再拐弯抹角,以他多年的管事经验来看,问题的关键,应该就集中在了那所谓的负心汉身上吧。  像是做了良久的思想斗争,珍儿终于露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缓缓开口道:“是于忠。”  于掌事于忠?  “珍儿,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这于掌事可是音羽宫宫主的男人,怎么会和你一个小小妓女发生关系?”音浪不冷不热地问道。  “小女就知道,音少主是不会相信珍儿的,就算是铁证如山,音少主也会选择保全母亲的颜面,而置珍儿和腹中胎儿的生死于不顾的。”  珍儿再次跪倒在宣漓面前,哭诉道:  “漓大小姐,小女从没有想过奢求什么,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孩子而已,但于掌事说,宫主绝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而少宫主一向是为母命是从,今天大小姐的出现,是珍儿唯一的机会了,就算不能得偿所愿,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珍儿也就不会死的那么无声无息了。”  宣漓知道,这珍儿的话,也不可尽信,不过是个自以为有些小聪明的贪婪女子而已,依如宣漓在将军府中的挂名母亲,不过,这事牵扯到了那个心怀不轨的于掌事,究竟该如何处理好呢?
    木娘:最近天气太狂躁,在外忙碌的小伙伴们,严防中暑啊!  ----------  音徵静没有想到,刚退入密道的她,就遇到了从音羽宫外匆匆赶回来的儿子和侄女——宣漓和音浪。  “娘(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音徵静还没来及问宣漓和音浪,这本该去各地查账的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允许进入的密道,反倒被两个晚辈先关心了,不过,也正是看到他们,音徵静彻底放下防备,踉跄间,颇显狼狈。  “娘(姨娘)!!”  “没事,我运功调息一下就好了。”音徵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之后,音徵静和宣漓、音浪相互交换了一下信息,虽然对于忠恨得咬牙切齿,但一时也无可奈何。  “姨娘,我和音浪从一个名叫珍儿的妓女那得知,这于掌事——是宋大掌事的私生子,看来,他们娘俩觊觎你的位置已经很久了。”宣漓终是把自己从怡情楼里得知的消息讲了出来。  “娘,你现在经脉受损,不宜走动,我刚刚查看过了,这密室里存着不少干粮和水,你和堂姐先在这里委屈些时日,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先出去秘密召集音羽宫死卫,待您养好了伤,我再来接您出去,共剿叛徒。”音浪对音徵静说道。  音徵静看向自己的儿子,一脸欣慰,知道音浪说的在理,也就点头答应了。  “浪儿,凡事小心点,若是遇到麻烦,二掌事田氏应该还是可以信赖的,毕竟她曾是姐姐的贴身侍女。”  宣漓这时才发现,一直努力变强的自己,除了日渐进步的功法,其他事情,还是完全帮不上忙,不免有些黯然。  送走了音浪,宣漓将音徵静扶至密室中仅有的软榻上坐下,然后,面向音徵静,双膝跪地。  虽然宣漓一向不喜欢古人那套跪拜礼,但是,作为宣漓的长辈兼师傅,音徵静当受这一拜。  “这密室只有音家人懂得进入之法,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音徵静虽受了重伤,却仍是平日里那副潇洒不羁之相,知道宣漓如此举动必定有所要求,也没有进行阻拦。  而宣漓更是没有兴趣转弯抹角,用了最直白的语句,向音徵静请求道:“请姨娘帮助漓儿,尽快突破驭雨心经瓶颈,漓儿曾听栾姨说过,音羽宫有辅助功法速成的药物,漓儿希望于此危难之际,尽一些音家儿女应该承担的义务。”  “漓儿,想要速成的话,会很痛苦,你可想清楚了?”  “我明白。”  宣漓丝毫没有犹豫。谁叫自己是突然冒出的未来音羽宫宫主继承人呢?若不是自己的出现,宋氏和她的私生子儿子于忠也不会那么心急地想置姨娘于死地,而自己的美姨娘,还有音浪那个便宜堂弟,若是对自己稍微虚情假意一点点,自己也不会那么快滋生出身为音家人的自觉。  宣漓不是个喜欢跟自己过不去的人,遇事总习惯往好处想,从小感受到的亲情不多,不过,那又如何?她告诉自己她不稀罕,她有沐水,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男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宣漓要去排斥音徵静和音浪这对母子的爱意,最多,滴水之恩涌泉报就是了。  “现在时机未到,我乏了,明日再说吧。”  音徵静是真的乏了,以为除了姐姐无人能耐已何的傲气,竟被枕边人狠狠地践踏了,她非常理解宣漓此时的无力感,只是速成谈何容易,背后的代价又岂非儿戏?  音徵静很快进入睡眠,而宣漓却在另一间密室之中坚持练功,彻夜未眠。  宣漓也不知道自己练了多久,密室之中,油灯摇曳,却没有白昼与黑夜之分,许是周围太静了,宣漓努力感受着自身精气的流动,她知道,越能完美地调动这些精气,自己离强大就愈近一步,至于外在的招式,以无胜有,才谓大成。  可是,每每宣漓想集中全力之时,却总是隐隐感觉到,丹田内另一股温缓的暖流在与己对抗,相互制约,宣漓不明白暖流从何而来,但即便耗费全力,却也无法挣脱。  直到实在累得脱了力,宣漓才停了下来,随便啃了些干粮后,便准备过一会向音徵静询问。  而这时,密室的一角被人打开,两个熟人走了进来。  “栾姨,小呆,你们怎么来了?”看到来人,尤其是后者的安然无恙,宣漓顿时心情大好。  “外面都乱成一窝粥了,还是里面好啊,所以,我也来避避难、想想清福,顺便把你的小相好带来了,省得有些年轻人,夜半无人相陪,太过寂寞。”栾菱神色如常,却臊得宣漓和小呆红了脸。  宣漓无语凝噎,先不说自己和小呆了,敢情姨娘躲在这密道里,是为了想清福的吗?  “对了,栾姨,我昨日练功,隐隐察觉到丹田之中有一股奇怪的气流,不霸道,甚至很滋养,却总是制约着我自己精气的运行速度,不知这是为何?”宣漓道出了自己的困惑。  栾菱听后,脸色渐显凝重,却只是轻描淡写道:“你以后练功不要太过急切就好了。”  “栾姨,能不能帮我化解那股阻力,现如今,姨娘重伤,我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慢慢修炼。”  “你这么急功近利,又是何苦呢?”  “我只是想守护好该守护之人而已。”宣漓一脸决绝。  “那份不属于你自身的功力,是你娘亲音徵清当年留下的。你的纯阴体质,虽是练习驭雨心经的最佳体质,但女人宫寒,是很难成为一名真正的母亲的。  当年,音徵清为了你此生不要留有遗憾,遍访名医,才想到了这个法子,但即便如此,你修炼心经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了数倍,你只要老老实实再修炼个十年,便可达到你姨娘如今的高度,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完全恢复了曾经的体质,再加上适当的药物辅助,几天之内,想达到横扫音羽宫的程度,也不是全无可能,是吗?”宣漓反问。  “你……真是!你去问你姨娘吧,毕竟她才是你们音家人!我管不了那么多!”栾菱负气离去。  宣漓怎么也没有想到,练功速度提高与否,问题的根源竟然出在了生孩子的问题上,不过,不管前世今生,自己从没想过生还是不生的问题,一时间,本就不大的密室更显安静。  而小呆可不懂那么多,面对宣漓,他总是又怒又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母上不是说,岛外的女人都没有女子气概、大多柔弱不堪吗?他怎么一个都没有遇到。  但小呆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要除掉这次远行的任务目标——音徵静,任务完成后,他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充满未知和色女的奇怪国家了。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即使是不靠谱的半吊子杀手,小呆也知道,杀人是没有“不能趁人之危”一说的。  所以,当不停做思想斗争的宣漓慢慢走近音徵静的软榻时,看到的就是小呆拿着利器再次偷袭的一幕。  “小呆!!”  宣漓从不知自己的速度竟然可以这么快,只因心里着急的厉害,竟丹田翻涌,气血攻心,眨眼间,宣漓便瞬移至小呆面前,一掌将其甩出数米距离。
    由于密室条件有限,浴火重生的宣漓,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早已恢复了原本的妖冶容貌,甚至比起之前更加出众,她的肤质变得更加细腻,容貌更加俏丽动人。  音徵静早就说过,修炼驭雨心经的效果之一——会越来越美。  在栾菱的悉心调理下,音徵静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宣漓的功夫也可以独当一面,久久没有得到音浪的消息的众人,眼看着食物告罄,宣漓主动请缨,决定亲自出去觅食,顺便探查下音羽宫内最新的消息。  此时的宣漓,行走起来身轻如燕,仿佛完全脱胎换骨一般,竟觉得有些不真实。不过是刚刚突破心经的第五层,便有如此成果,倘若自己真的有朝一日可以修炼至第十层,那羽化登仙估计也不过如此吧。  宣漓按照音徵静的指引,从密室的另一处室门悄然走出,隐隐听到有人在商量事宜,宣漓便藏匿在屏风之后,希望可以获取有用的消息。  “二掌事,紫菀请求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宣漓大喜,没想到一出来,就遇到了两个熟人,紫菀,不就是音浪的那个冰山侍女吗?  按理说,田氏和紫菀,包括紫鹃应该都是自己人才是。  但此时音羽宫中情势复杂,谁知道哪个是碟中谍啊,虽然宣漓的潜意识中,比起对自己超级热情的田氏,她更愿意相信冰山美人一些。  “兹事体大,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田氏极为冷漠,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可是少主已经被关了两天了,听说那于忠没少折磨他,真不知道他能否受的了!”  音浪被抓了?  之后,紫菀又和田氏商量了许久,田氏仍没有松口答应救人,不过,宣漓却听明白了,音浪被于忠用玄铁巨链锁在了地牢之中,没有钥匙,根本救不走人。  “二掌事不愿意就算了,少主待我不薄,紫菀会亲自前去相救,希望您不要暗中阻挠就好了。”冰山美人恢复了原本的冷色。  听到这里的宣漓,虽然很想上前拍手叫好,但斟酌一番后,她还是决定悄悄尾随紫菀。暗中行事,总归是方便些。  音浪作为音徵静的唯一嫡子,可谓是音徵静的软肋,如此一来,关押音浪的地方,怎么会少了层层的地网天罗?  孤注一掷的紫菀,手执利刃,只身前往,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紫菀的功夫,在音羽宫的普通护卫之中,无疑是佼佼者,但以一敌众,仍有些力不从心。  渐渐地,冰山美人光荣挂彩,宣漓替音浪心疼的不得了,低头看向地牢之中的小碎石,宣漓努力控制好力道,手指飞弹,神不知鬼不晓地帮助紫菀解决危机,却也没有做的太过,毕竟,在不知道钥匙的准确位置之前,她仍需要谨慎地等待时机。  片刻之后,体力透支的紫菀终是落入敌手,被人生擒,与此同时,于忠那个伪君子也闻讯前来,一脸得意道:  “啧啧,这么漂亮的美人,就是脑袋不太灵光,没有钥匙,就算是无人看守,你也救不走姓音的小子啊!想救人,来找我啊,你要找的钥匙在我这里,只要你投怀送抱,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看着于忠转着手里的钥匙,宣漓乐了,见过傻X的,没见过X到这么惊世骇俗的。  宣漓毫无遮掩的坦荡而出,飞身抢过钥匙后,又是几枚石子同时而出,仅在眨眼的瞬息,擒住紫菀的狗腿便纷纷倒地。  “你……你是谁?”  于忠看向宣漓的新容貌,虽有倾国之貌,却并不熟悉,但是她的功夫,却是只有音羽宫的女性继承人才可以学习的驭雨心经。  作为音徵静曾经的枕边人,于忠对于如此步法和姿态太熟悉不过了。  宣漓不屑与如此之人废话,只是嘴角含笑,将钥匙丢给紫菀后,就开始不紧不慢的和于忠过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错的陪练,若是被自己一不小心给拍死了,就太不值得了。  “堂姐,别玩了,先离开这里。”  这时,被紫菀从牢房里救出的音浪,很不客气地冲打斗得正开心的宣漓喊道。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宣漓不解,于忠那个傻X都没认出自己啊。  “早就知道你之前易容了,音家血脉,想拥有平凡的相貌也不容易啊,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比娘亲的面容还要祸水!”音浪即使狼狈的衣不蔽体,但不羁的谈吐中仍有着遮不住的风韵。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音徵静和音浪这对母子的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风骚啊!  被音浪识破身份的宣漓,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便再也无心打斗,利索地废了于忠的武功外加命根子后,宣漓才幽幽地开口:  “这家伙,还是等姨娘身体好了,亲自处理吧,咱先去弄点吃的,再回去。”  “好。”  在音浪的领路下,宣漓三人兜了个大圈子,搬空了膳房里所有的熟食,才心满意足地往密室退去。  ----------  “也该处理那些杂碎了!”  之后,便是音家人的集体反扑。  对于宋氏母子的阴谋篡权,他们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需要等音徵静意乱情迷之后,配合迷药,才敢冒死进行偷袭。  但是对于非人般的音家人来说,只要不是他们故意放水,凭借着压倒性的绝对优势,夺回音羽宫,简直易如反掌。  再凶狠的吉娃娃,也很难咬死喜欢打盹的成年狮子。  只是,长久疏于管理的音羽宫,这次的劫难,绝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宫里绝大部分的老人,都被音徵静无情地处理了。  “姨娘,那田氏也非良善之辈,还是不要重用了。”宣漓想到之前听到她和紫菀的对话,还是向音徵静建议道。  “嗯,容我再思量一下。”  当音徵静重新做回音羽宫宫主的位置,已经是被重伤之后的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大家都见到了或是亲身体验到了这位美人宫主的铁腕手段,再也没有人,敢有任何逾矩的小动作甚至是小心思了。  而宣漓,经历了一场在现代文明中从没有见过的暴虐之后,各种想法也淡了很多。  “姨娘,漓儿想出去找娘亲,顺便闯荡一番。”  ----------  木娘:宣漓决定离开音羽宫了,下面的章节,美男们就会一个个慢慢回归了,值得期待呦~
    木娘:又至一年七夕,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你想离开?”音徵静略显失望地问道,“漓儿,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可以在这几年之内快速成长,接替我的位置,等一切都稳定了,你再出去也不迟啊!至于姐姐,我已经找了很多年了……”  “不是还有音浪在吗?姨娘,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再说,我出去历练也可以顺道去其他国家看看我们音羽宫在外的生意啊,这也是学习的一种。”宣漓尽可能的诚恳道。  然而,不论宣漓怎么请求,音徵静始终没有同意。  但宣漓下定决心的事情,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干涉而改变,大不了,再次逃跑呗,反正自己的逃跑前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米虫的生活固然好,但若是做一辈子米虫,生活便了无生趣了。  ----------  “小呆,你愿意陪我一起去闯荡江湖,见见外面的世界吗?”宣漓问道。  “愿意。”  自从和宣漓上次的双修后,小呆依旧腼腆忸怩,但在对宣漓的态度上,却有了质的转变。  “那你的任务呢?你不是要杀姨娘的吗?”宣漓问道。  “小呆……会勤加练武的,母上曾经说过,只要自己比所有人都强,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再说,杀手堂的势力范围,暂时还够不到水月国这么远。”  小呆看似答非所问,却在言语中,表明了他坚定的立场。  宣漓激动地亲了小呆一口,这才乐呵呵地说道:“嘿嘿,本妻主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赶快去收拾东西吧。”  当晚,宣漓在屋内收拾细软之时,音浪竟敲门而入。  措手不及的宣漓,慌忙藏好包袱,才冲着音浪尴尬地笑笑,心虚地问道:“这么晚了,音少主前来所谓何事啊?”  “给你送点东西。”  音浪递过一个令牌,一本册子和银票若干。  音羽宫的宫主令牌?音羽宫产业分布和营运记录?还有上千两的银票?  “这是……”看到这些“超级贵重”的钱物,宣漓一时接受不能,有些不知所措。  音浪耸了耸肩,回答道:“这些都是娘亲要我交给你的,她还放下狠话要我对你转达:若是三年之内,你没能把那些失败的生意转亏为盈的话,就等着瞧吧。”  不算温暖的话语,却让宣漓落下了前世今生不知道多少年都未曾落下的泪水。  姨娘真的是很宠自己啊。  被这样一份亲情守护着,真的很幸福。  看到宣漓毫无预兆地落泪,音浪也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转移话题:  “我的美堂姐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差点忘了告诉你,咱们音羽宫最厉害的驭雨心经,五层是个大关卡,需要一个男人双修来协助完成,这一关,你已经突破了。不过,这只是起点,等你修炼到第六层的时候,就必须有两个男人来从中协助,七层是三个,八层是四个,九层是五个,等到你可以夜驭六夫之时,就天下无敌了!”  “这是什么变态功法啊?你耍我是不是?”宣漓嗔怒道。  看到宣漓不再伤心,音浪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哼,谁让你只想着自己出去玩,丢下一堆烂摊子给我,看我不好好捉弄你一下,更何况,刚刚的那番话,并非自己胡编乱造,母亲就是那么做的。  “这事关心经的终极秘密,我怎么敢乱说呢?”音浪强忍着笑意,一脸正色道。  “切,那我不练了,总行了吧,永远止步于第五层。”  “不行哦,这心经已经深入你的骨髓了,即使你不练了,依然会每半年发作一次,稍不留神,会闹出人命的。”音浪危言耸听道。  “用不着这么夸张吧,不过,谢谢我的好弟弟提醒了,小呆,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不管怎么说,姨娘既然同意自己出去了,还不抓紧时间呢,先去玩半年再说,万一不适,不还是有小呆陪着自己嘛。  宣漓这个粗神经的乐天派,瞬间就释然了。  ----------  光明正大的和小呆走出音羽宫,宣漓还未来得及伤感或是开怀,就被一个极为靡丽的身影闪到了眼睛。  花尘琰?  如此奢华的锦衣,如此耀眼的容貌,一双桃花美目,似醉非醉,叫人心荡意牵,不是花爷,又会是谁呢?  花尘琰同样没能错过迎面美人毫不避讳地审视目光,虽说这一路走来,奔放的水月国姑娘们着实让自己头痛不已,但眼前之人,除了那张自己确定没有见过的美人颜,不论是目光,还是身形,都透露着一股自己极为熟悉的感觉。  “花爷,你怎么来了?”宣漓首先开口问道。  “小漓漓?”花尘琰走近宣漓,嗅了嗅,才确定道:“真的是我的小漓漓啊,喊什么花爷啊,多见外,叫我尘琰,小尘或者小琰都行!”  “我也觉得,花爷一点都不好听,以后,就叫你花花吧!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花花?”宣漓再次问道。  “当然是来追我落跑的准娘子了!”  花尘琰一边说着,一边在认真思考,宣漓出门在外,肯定是易容了吧,只是,把自己搞得那么美,招惹到色狼就不好了,即使和以前一样,拥有着平凡的相貌,自己也不会嫌弃她啊。  “花花,不要乱说!”  宣漓的记忆再次回溯到了自己逃离蛟城的前一个暧昧夜晚,如果那时,宣凌天宣临地两兄弟没有追过来,一直被如斯美男陪伴着,自己一定会就此沉沦吧。  或者,时间再往前推,如果宣凌天没有带兵灭了夏家,现在,自己说不定已经是夏斯奕的妻子了吧。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世上好男人千千万,适合自己的男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乘上如此大的基数,也不会太少了吧。  所以说,宣漓相信,爱情,从来都是先到先得的东西,错过了的,只能错过。  不过,宣漓并不后悔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既然,她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心交付给小呆那个正在成长中的男人,她就不会再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花花,对不起,我已经决定和芈小呆在一起了。”  “米小呆?”  花尘琰这才注意到宣漓身后被自己有意忽视的小男生,英俊算不上,大大的眼睛,顶多只能算是可爱吧。  “小漓漓,你喜欢这种——小崽子?这种类型,我们麒麟阁里多的是,你要养多少都行!”  (麒麟阁,规模化人口贩卖机构,阁主——花尘琰。)  “你当是养宠物啊,树叶还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呢,小呆于我,他是唯一。”  宣漓难得煽情,却格外真诚,“他是唯一”,既是说给花花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更是说给另一时空的沐水听的。  不论对小呆来讲是否公平,宣漓都决定如此自私地选择这样坚持着。  而小呆,听到自己的未来妻主说着那么羞人的话,竟觉得十分甜蜜,完了,自己一定中了宣漓的情毒了。  小呆探出脑袋,看到花尘琰久经红尘打磨后的风韵情致,顿时生出了几分憧憬之色,于是,鼓起勇气对花花说道:  “其实,如果她愿意,我是不会介意自己的妻主多取几房夫侍的,做男人,本来就应该遵守三夫四德。”  听完小呆羞涩又真挚的独白,宣漓和花尘琰的世界都彻底凌乱了。  天呢,为什么千凰岛会放这么一个呆瓜出来祸害男尊国家的世界观啊?  花花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风化了片刻,便原地复活了,再次冲着宣漓调侃道:“原来,我们的小漓漓真的准备娶夫啊,还是三夫四室?好吧,为夫准了,不过,那什么三夫四德实在是超出我的底线,就免了吧。”  “少得瑟了,我还没同意呢,就为谁的夫啊?我和小呆正准备前往水月国的水都城呢,你呢?不顺路的话,就好走不送啦!”  宣漓迅速转移话题,不过,她和小呆确实准备先去水都城玩一玩。  之所以选择水都,一是呆久了音羽宫这种隐蔽于深山老林的金笼子,想去繁华的地段去逍遥一番;二是按照音浪给自己的册子分析,位于水都的音羽宫下属的忘忧阁,这数月来,生意亏损的越发严重,不管怎么样,既然答应姨娘了,总归是要做些实事的。  “当然顺路了,我也要去水都啊!”花花信口雌黄道,“不过,如果小漓漓非要顶着这么一张美人颜的话,先把面纱带上。”  看到花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浅紫色面纱,宣漓也没有拒绝。  “也好,这也是尊重水月国的风俗,就不会显得太过另类了。”  想当初,若不是自己与水月国奔放的女子们装扮得太过格格不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音浪挑中,虽然,之后发生的事情,不可谓不凑巧,也不算太糟糕,但谁能保证每次遇到的都是好事呢?  “来,我帮你戴上。”花花当然不会放过每一个可以和宣漓亲近的机会。  “嗯。”  阳光下,宣漓的皮肤晶莹的近乎透明,虽然美好的让人难以置信,连脸上该有的毛孔也几乎看不到,但是,完美的肤质,实在不像是粗劣的易容术或是人皮面具可以比拟的。  花花若有所悟,错愕道:“这才是你的真容?!”  是反问句,而非疑问句。  原来,自己喜欢上的女子,竟然这么耀眼,真是让人欣喜让人忧啊。  “你又怎么了,给我戴个面纱也垂头丧气的,我吓到你了?”宣漓看到花花那近乎便秘的表情,颇为不解。  “没什么,走吧。”  花尘琰在心里默默感叹,无暇的美玉,不论如何隐藏,终究不会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可以独自拥有的,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事情呢?  ----------  鉴于宣漓、小呆、花花三人都是练家子,所以连日的赶路,并没有让他们太过辛劳。  即便如此,宣漓还是有些怀念有飞机、高铁的时空。  “花花啊,你以后可以研究下,如何在马车木轮的周围加些材料,既可以减少坐车之人的颠簸之苦,又可以减少轮子与地面摩擦后产生的阻力。”  宣漓兀自说着,也不管花尘琰是否能听明白,但花花却嗅到了一丝商机,毕竟,有需求的地方,就有钱赚。  “终于到水月国的都城了!小漓漓,今天我们可以找个舒适的客栈好好睡一觉了吧。”花花问道。  “是啊,小呆再也不想睡马车了。”  “睡什么客栈啊?跟我走,就对了!”宣漓在面纱下,翘起了嘴角。  宣漓没有选择立刻奔向音羽宫的势力范围,更没有把花尘琰麒麟阁的分舵作为落脚点,而是按照一张画满奇怪符号的图纸,找到了水都里还未开张的玲珑布坊。  这布坊,是宣漓还在音羽宫之时,便在和辛竹的信件里提前交代好的。  即使时间仓促,布坊未能开张,但宣漓相信辛竹,哪怕只给他一天的时间,辛竹也一定会帮自己把院落收拾得妥妥当当的。  虽说现在宣漓身边跟着一个自己认可的准夫侍,和一个尚具有合作关系、主动贴过来的准相公,但是比起一个呆萌、一个妖孽,宣漓仍是更愿意相信她无所不能的完美管家——辛竹。  “夫人,好久不见。”辛竹仍是面无表情,看不出过多的情绪。  “嗯,辛竹好像瘦了啊,最近辛苦了,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吧。”宣漓关心道,辛竹于自己,是管家,更是最困难时期的彼此依靠,是主仆,更是亲人。  这时,一直呆愣愣的小呆扯了扯宣漓的衣袖,小声地问道:  “那个……刚刚那个哥哥,他喊你‘夫人’,按照水月国的习俗,难道……他是你已婚的正夫?”  “正夫?什么跟什么啊,他是我的管家,喊我声夫人是礼数使然,不过,我以前确实嫁过一次人,后来,那位小夫君被仇家杀害了,准确来说,我现在算是寡妇吧。”  小呆听宣漓讲得云淡风轻,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但经过他多日的了解,也发现了自己的未来妻主,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女人,喜欢隐藏所有的负面情绪,她之前痛失前夫,一定吃过很多苦吧。  宣漓并不知道此时小呆的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若是知道他这般想,宣漓一定会翻着白眼告诉他,你吃饱了撑的,想太多了吧。  “好了,我也累了,大家先去好好休息吧。”  
    木娘:哇哦,收藏数涨了,谢谢大家支持哦。  ----------  第二日,在宣漓和小呆的甜蜜早餐后,辛竹拿了一摞账册进来,而小呆竟贤惠的主动申请去收拾碗碟。  “夫人,时间匆忙,我只雇佣了两个粗使仆役,要不要再去招几个懂事的丫鬟进来伺候?”辛竹递过账册后,恭敬地问道。  “不用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自己的小男友主动洗碗,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宣漓象征性地翻了翻辛竹送来的账册,即使是满目熟悉的阿拉伯数字,自己依然不想细看,更别说再重新核算了。  如此行为,一则是她对辛竹的绝对信任,二则是她根本就不在意钱财的得失。  比起穿越前的辛苦创业,穿越后利用超前观念“作弊”赚来的钱,对于宣漓而讲,一切太过于容易,反倒有些不真实,再者,自己本就不是一个拜金女,即使被有心之人占了便宜又如何,大不了另辟蹊径,重新来过就是了。  说到底,什么莫名其妙的古代,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功,都太没有归属感了。  辛竹有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这位女主人,说她聪慧多思,有的时候,她却连寻常人家该有的警觉性都没有;说她温柔多情吧,却总是在独自发呆之时,流露出一种彷徨于世外的疏离。但总的来说,她都是位善良、值得他人为其付出的那么一个人。  “夫人,这里是您离开之后的所有收入,大部分都是花爷拓展生意后的分成,而我们玲珑布坊本身的收入,基本上都被我用作分店筹备和更多的前期投入了。”辛竹再次将银票递上。  “嗯,辛苦了。”  宣漓数了数银票的数额,果然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拿出大概三分之二的银票,宣漓将剩下的部分再次还给了辛竹,然后开口道:  “把这些钱帮我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吧,早就说了,你是我的专属账房嘛,交给你,我放心!至于我留下的这部分,我想做些投资,总没有人嫌钱多烫手吧,嘿嘿,帮我去叫一下花花,我有事情想和他好好谈谈。”  “好,我这就去。”  辛竹拿着那叠即使少了很多仍然不小数额的银票,莫名的有些感动,他真的想不明白,曾经,在那个住满亲人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有的只是尔虞我诈和手足相残;而如今,自己却被人如此单纯地信赖,这种厚重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沦。  仅仅一个懒腰的伸展时间,房门被再次推开,宣漓合作伙伴便到了。  “哟,我的小漓漓,才一个早餐时间没见,就开始想我了啊。”花花贴过来,调笑道。  “你什么时候能正常说话啊,有时候真真感觉,你根本不该是个无情的人贩子,而应该是一个多情的老鸨子!”宣漓忍不住吐槽道。  “这个嘛~等人口市场不景气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花花依旧没个正经。  宣漓优雅地坐下,将刚刚辛竹拿来的银票摆在桌子上后,又喝了口花茶,才淡淡地开口:“在你选择转行之前,是否愿意和我再谈一笔生意呢?”  “只要是小漓漓要求的,我都愿意,不过,话说回来,上次的合作真是愉快啊,没想到你那堆大头娃娃,居然卖的那么火爆,一个‘精装版’套装竟比我卖两个一等丫鬟还值钱,不知道这次,小漓漓又想合作些什么生意呢?”  “我想开钱庄,你做幕后老板,我做股东分成。”  宣漓向来不喜欢绕弯子,自从她离开火岚国后,便有了这个想法,古代交通落后,又没有银行,存取钱十分的不便,想让辛竹给自己寄点银子来花都不现实。  但钱庄生意,也不是寻常百姓可以随便经营的,它需要良好的信誉作为保障和百姓慢慢接受并使用的过程,最重要的是,东家要有足够的能力保证资金运转的时候不会出现问题。  以麒麟阁的人脉和实力,开几家小钱庄,自是没有问题,至于信誉嘛,找德高望重之人客串一下,或是直接杜撰个圣人形象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花尘琰有些挫败,为什么自己看中的女人,总显得比自己学识渊博呢?自己前不久才好不容易搞懂了“股东”的意思,以为女孩子会画些奇思妙想的图案,也是正常的,可是这次,“钱庄又是什么?”  “怎么说呢,算是一种信用机构吧,就是可以存放钱财、借取钱财或是异地寄送钱财的地方。”  宣漓从存款、借贷、支取、利率等问题向花花一一讲起,边讲还不忘边用纸笔记录下来,以防自己漏掉什么。  花尘琰这只在商场上久混成精的妖孽,最初还觉得宣漓只是异想天开,毕竟,从没有听说过有人会愿意将自己的钱财交给别人保管。然而,花尘琰越听眼睛越亮,这是一套多么缜密和完整的体系啊,如若经营得当,自己成为跨国首富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到宣漓如此从容和自信,花尘琰意识到,这个所谓的“钱庄”,也许曾经存在过,宣漓也体验过,只是自己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罢了。  “对了,”宣漓最后特别提醒道:  “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这钱庄的幕后老板就是你们麒麟阁,一旦做大,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直接把钱庄让给真正的当权者,就好了。”  花尘琰有些心惊,虽然他也隐隐觉察到了哪里有些不妥,却没想到,宣漓竟如此直接明了地说了出来。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花尘琰还是懂的。  而宣漓,自然更加明白这种有关经济命脉产业的重要性,若是被朝廷盯上,怎么会不被觊觎呢?连曾经只是负责锦城一带盐铁生意的夏家,不也没有逃脱此厄运吗?  “好了,具体细节你再好好琢磨一下,我先带小呆出去逛逛啊。”  交代完一切,宣漓心满意足地带着自己的准夫侍离开了。  ----------  “那个……宣、宣小漓……”小呆鼓着粉腮开口道。  “小呆呆,有什么直说便是,怎么变口吃了?”宣漓宠溺地高抬手臂,才勉强揉到了对方的头发。  “谁口吃了?我只是看到花哥哥叫你叫的那么亲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这个……色女而已。”  “呵呵,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叫我阿漓、小漓都可以啊!”宣漓有些忍俊不禁,自己的小呆怎么总傻的那么可爱呢。  “不可以的!这样称呼——未来妻主是不合礼数的!”小呆极为严肃地说道。  “呵呵,那以后就喊我老婆大人好了,嗯,这个称呼不错,就这么定了!”  “老……婆、婆?大人?可是你一点也不老啊!”  “……”
    “老婆大人,那是什么?”小呆指着一个小摊贩问道。  “呵呵,是在捏泥人啊!”  宣漓走近后,竟看到了古装版的喜羊羊和灰太狼泥偶,恍惚间,如同再次穿越一般。  “老板,这泥人的造型,您是如何想出的?”宣漓怔怔的向仍在捏泥人的老伯伯问道。  “这个小灰和小白吗?不瞒小姐说,这是我前一段时间看到有人拿着这种模样、标着‘玲珑出品’的布偶,我瞧着新鲜,才试着捏捏,没想到,做成泥人后,还挺讨年轻公子小姐们喜欢的。”  宣漓这才恍然,原来是自己曾画过的图样啊,没想到被老伯伯换了当地的服饰后,自己竟一时没有想起来。  “老婆,我想要一个,好不好?”小呆怯怯地请求道。  “当然可以了,你挑便是。”  小呆欣喜地挑了一个喜羊羊拿在手里,又挑了一个灰太狼送给了宣漓,然后小声的对宣漓说道:“老婆,我们一人一个,凑起来,刚好是一对。”  “这……嗯,挺好的。”宣漓口是心非道,只有她知道,这喜羊羊和灰太狼可不是一对啊!  宣漓付了一两银子后,便拉着小呆转身离去。  “小姐,还没找您零钱!”老伯伯喊道。  “不用了!”  宣漓挥挥手,便转头看向小呆,问道:“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两人就近选择了一家看起来颇为体面的二层酒楼,上楼后,宣漓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然后招来小二,点了两荤两素,便和小呆开始闲聊起来。  而这时,邻桌不大不小的声响引起了周围食客的注意。  “来来来,先把酒给小爷满上!”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大声喝道。  随后,另一个脆生生的男音略显挣扎道:“黄少,请您手脚放干净点。”  虽然宣漓未能看清被轻薄之人的模样,但却清楚地看到了那个黄少不规矩的咸猪手已经探入了对方的衣衫。  哇哦,这是在搞GAY的节奏吗?这水月国的民风可不可以不要奔放到如此程度啊?  “小呆,我们还是到楼下大堂去吃吧。”  宣漓谈不上有多排斥同性爱情,但是,眼前的这一幕,显然不利于小呆的身心成长。  “好的。”小呆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却习惯性地选择听从宣漓所说的话。  但正当宣漓准备起身离开之时,却隐约听到了“忘忧阁”等字眼,忘忧阁?是音羽宫亏损的那家店铺吗?那不就是自己此次水都之行的主要目的吗?  “我告诉你,夜未央,不过是出来卖的,别给脸不要脸!”蛮横的声音再次传来。  宣漓皱了皱眉,果然,忘忧阁和怡情楼一样,还是做嫖妓生意的,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单纯的鸭店,还是鸡鸭同店呢?  “黄少,请自重,我只是答应爹爹出来陪你吃饭而已。”夜未央冷冷地回答。  然而,黄少对此根本充耳不闻,甚至将自己满嘴是油的血盆大口直接向对方贴了上去。  啪——  夜未央的一个巴掌彻底惹怒了黄少,两个人竟然扭打了起来,当然,只是那个黄少单方面殴打单薄的夜未央而已。  随着骚乱声越来越大,周围的看客也越来越多,不过,里三层,外三层,却只是指指点点,没有人愿意相帮一个被殴打的落魄妓子,尤其还是一个男妓子。  看到这种事情,小呆只是有些面色难看,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实际上,除了宣漓,他对任何人都很少有所谓的“同情心”。  而就在宣漓犹豫这种事情是否该管的时候,夜未央竟被黄少一脚踢至自己的跟前。  宣漓下意识地扶起了摔倒在地的人,如同扶起了一个顽皮摔倒的孩童,或者是一位年迈蹒跚的老人,扶起,仅仅是出于一种行为习惯。  本已狼狈至极的夜未央,仍是礼貌的对宣漓说了声谢谢,短暂的对视后,夜未央继续强撑着面对那个穷凶极恶的黄少,而宣漓却楞住了。  即使眼前人苍白憔悴了许多,即使宣漓与他曾经只有过仓促的一面之缘,还是在自己未着寸缕被捉奸在床的狼狈之刻,但宣漓又怎会忘记这个男人,或者说,这个刚满十三岁、却极为早熟的男孩子,这个和自己有名无实的小夫君——殇夜纶。  原来,在自己婚后的第三天,在夏斯奕前来复仇之时,他真的逃掉了,只是,逃掉之后,殇夜纶的生活比死了更惨。  这时,黄少又想上前打人,看着对方的满脸横肉,宣漓觉得有些恶心,随手掏出两枚铜钱,迅速击出,一枚在没有击破他脖子的情况下,彻底震碎了对方的声带;而另一枚,直接废了他的右手。  宣漓自己也说不清,此刻的情绪究竟是为了谁而愤怒,但如此两枚铜钱,确实快速解决了问题,同时也为自己出了口气。  “谢谢小姐出手相救。”  殇夜纶虽然不懂武功,但他也看的出来,是眼前的这位出尘美人救了自己。  “你不认得我?”宣漓问道。  “未央没有印象。”男孩目光平视,并不像在说谎的样子。  “哦,那我可能记错了。”  宣漓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自己的小夫君连自己的长相都未曾记得,当时的他,大概只记得他的暖床丫鬟杏儿吧,也难怪,在他的心里,自己不过是个婚前不检点的名门之后而已。  “老婆大人,小呆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回去吧。”  小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未来妻主会对一个肮脏的男倌感兴趣,但是这个认知,让他很不开心,他才不会承认,对方个子比自己高,相貌比自己俊秀呢!  宣漓看了看一脸可怜模样的小呆,又看了看衣衫残破的殇夜纶,终是决定让小呆先回布坊,而自己则亲自去送这个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散的原配,顺便去传说中的忘忧阁看看。  “小呆,夜未央现在受伤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太放心,你先回去找辛竹吧,我去送送他就回。”
    木娘:肿么就裸奔了,《惑水》撒泼求支持!  ----------  “你不放心他,那你就放心我?”小呆不满道。  “小呆乖,夜未央没有武功底子,而你,可是个武林高手。”  宣漓突然觉得有些累,以前明明都是沐水照顾自己的,怎么现在要自己天天哄小孩子了?再说,小呆已经十六周岁了,这个年龄,在这个时空,真的已经算成人了。  “那我陪你去送他!”小呆仍不愿意宣漓单独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倌在一起。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回去!”鸭店可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后一句,宣漓自然没有说出口。  之后,小呆便鼓着包子脸,气呼呼地回去了,看着小呆拂袖而去的背影,宣漓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平日里太惯着他了,等送完殇夜纶,再回去和小呆好好谈谈吧。  “那个……小姐,其实未央可以自己回去的,而且,那个……未央所住的地方,不太适宜正经女子进入。”夜未央,也就是殇夜纶,略显为难地说。  “没事了,我刚好有个亲戚在那里,我也是顺路去看看。”  说完,宣漓喊来小二,付了银子,让其帮殇夜纶去买件披风,顺便再帮自己雇辆马车。  “你刚刚也没有好好吃饭吧,我点了菜,还没来及吃,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宣漓自认为没有圣母属性,也没有恋童怪癖,虽然殇夜纶长的似乎比小呆还要着急一些,但对于这个原配,宣漓还是希望他过得不要太过于凄惨,虽然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但鉴于自己现在有这个能力,就姑且顺从自己的心意好了。  ----------  忘忧阁比起之前音浪带自己去过的怡情楼还要差上几个档次。  这里只有男倌,却男客女客都有,来来往往的,不是些老富婆就是些粗鄙之人。  宣漓撇了撇嘴,漫天的麝香味让自己有些恶心。  “小夜,去喊这里的管事过来,我有事想和他面谈。”宣漓开口道。  殇夜纶愣了片刻,才明白宣漓口中的“小夜”是喊自己,面对自己的恩人,他应该顺从,但私心里,他却不希望宣漓在这种肮脏之地呆的太久。  宣漓虽然又带起了面纱,但是,她妖娆的身姿与出脱的气质,却与周围的媚俗之气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几乎在她进来的瞬间,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管是妓子还是嫖客,都移不开眼睛。  刘爹爹过来之时,第一眼便看到了如此出挑之人。  “小姐,听说你找我过来,不知道有何需要啊?”  “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宣漓抬头,本以为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没想到竟是个风烛残年的佝偻老人。  “是的,这里来往的客人,大多愿意称呼老朽一声刘爹爹。”  刘鸨公也算是阅人无数,但对于宣漓这个不冷不热之人,却只能静观其变。  宣漓从不喜欢绕弯子,直接掏出了之前音浪给自己的令牌,在刘爹爹布满岁月痕迹的老脸前晃了晃,问道:“您可认得这个?”  刘爹爹看清了令牌上的纹饰后,瞬间脸色剧变,如见了亲娘一般,立刻作势要跪。  “行了,带我去个干净点的屋子先,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您。”宣漓颇为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知道他若是真的给自己跪下了,自己能否受得起,会不会折寿。  “对了,刘爹爹,那个夜未央他之前受了点伤,你待会帮他请个郎中,给他看看,让他先修养些日子,暂时不要再接客了。”宣漓吩咐道。  之后,宣漓在刘鸨公的引领下,进了一间超级豪华的套间,宣漓猜测,这大概是忘忧阁里最高级的VIP套间了吧。  不过,屋子大虽大,但满目的金玫瑰色,宣漓唯一的评价便是——除了恶俗,还是恶俗。  宣漓本想先看看账目,找出这里亏损的问题所在,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就算是完成任务、帮了姨娘的忙了。  只是宣漓没成想,账册没等到,却等到了一堆形形色色的男人,宣漓有些气闷,真当自己是嫖客啊?!还是个口味极重的超级大嫖客?!  不过,宣漓也没有着急把众人赶出去,而是一个个细细打量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众男人,要么年老色衰,要么稚嫩呆板,这种鸭店,若是生意能好,才出了鬼呢。  “刘爹爹,咱们忘忧阁里最好的倌人都在这里了吗?对我,可不要还藏着掖着啊。”宣漓问道。  “大小姐,老奴哪敢啊!现在还不是正式的营业时间,但凡能上的了台面的,都在这里了。”  看到在水都混了半辈子的刘爹爹,竟然对一个年轻女子这般狗腿怯懦,宣漓身前的一众男倌开始站不住了,他们当即意识到,眼前的女子,非富即贵,身份定然不凡。  “哎呦,我美丽的夫人,让魅儿来伺候你。”这时,一个衣襟大开的妖艳男人姗姗来迟,直接贴上了宣漓。  宣漓皱眉,看来人姣好的姿色和其大胆的举止,这魅儿难道是这忘忧阁里的——“花魁?”  “嗯哼~”  宣漓能回答一声“呕”吗?  这魅儿,虽然不丑,但就如同这金玫瑰色的屋子一般,太俗,俗不可耐。  宣漓不动声色地推开身上的男人,转头对刘鸨公说道:  “刘爹爹,你先带着你的花魁出去歇歇吧,我先和剩下的小伙伴们聊聊天,一会再去找你。”  “好,好,您随意,”刘爹爹出门前,还不忘向屋子里的一众男人交代道:“你们都给我把贵人伺候好了,表现好的,回头重重有赏。”  之后,刘鸨公便老泪纵横地离开了。  这刘氏本是音徵静的家奴,而这店,不过是音徵静当年来水都玩时,一时兴起留下的,可惜刘氏本就不懂得如此经营这种生意,不论自己如何努力,忘忧阁仍是年年亏损,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已是穷途末路,濒临倒闭。  这个时候,既然音羽宫派出了手执宫主令牌之人,那自己好生伺候着便是,只要来人不责备自己的经营不善,随便她们怎么折腾吧。  只要自己可以善终,其他的,真的不重要了。  此刻,最不开心的,大概就属那个花魁魅儿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谁都不可以!!  随着刘爹爹和魅儿的告退,屋子里尴尬的氛围并没有缓和很多,连花魁都被那个不知来历的蒙面女子拒绝了,其他男人又凭什么主动上前呢?  怎么看,如仙似梦的宣漓,也不像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
    这时,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子主动出列,却只是上前布菜,举止得当,没有过分亲昵,也没有显得太过拘谨,尺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让宣漓有种如沐春风的温和之感。  “介绍下自己。”宣漓淡淡地开口。  “墨白,二十九岁。”  “哇哦,这个年龄,还真是不怎么小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妓子吧。”宣漓夹了口菜,看似随意的继续问道。  “我们这种人,是没有自由可言的,但如果可以,墨白还是希望能做些小生意什么的。”墨白恭敬地回答道,平和的口吻中,是对现实的理性认知,没有抱怨,也没有幻想。  “想法不错,那依你看,如今的忘忧阁生意如何?”  “不甚乐观。”墨白再次回答道。  “哦?细细说来听听。”  宣漓略显玩味地端详着眼前的男人,虽然青春不再的墨白并不是那么出色,但是他不卑不亢的举止言谈,却是比那个狗腿的刘鸨公靠谱多了。  之后,宣漓和墨白又攀谈了一会,经过墨白的分析,宣漓也大致了解到了,除了妓子本身的问题,新近崛起的青楼也是影响忘忧阁生意的一个重要原因。  之后,宣漓又和其他妓子做了简单的接触,这其中,有惹人怜爱的,也有像之前花魁那般放肆的,各种类型,宣漓都一一默记心中。  ……  “好了,你们都下去各忙各的吧,墨白,帮我叫一下刘爹爹过来。”  宣漓喝了口茶,刚放下杯子,就看到了眼角含泪的刘爹爹再次进来。“怎么了?他们伺候的不好?”  “没有,他们都很好,刘爹爹,您也一大把年纪了,有没有考虑过好好安享晚年啊?”宣漓委婉地问道。  “大小姐,老朽只想回音羽宫看看。”这回,老人家真的跪下了。  “刘爹爹,快快请起,你的要求不难,我答应你便是。”宣漓慌忙扶起刘氏后,又问道,“刘爹爹,您觉得墨白这人如何?”  “很老实啊,年轻时也是个漂亮的男孩,只可惜,现在年龄大了,只能伺候一些出不起价的穷客人,命苦的很。”刘爹爹感叹道。  “嗯,我很看好他,若是您真的回去了,我希望能由他接替你的位置,您觉得可好?”  “好,极好。”能脱离这个烂摊子,怎么都好。  “嗯,那就劳烦刘爹爹这两天好好指导一下墨白,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了,我就找人送你回去,时间也不早了,就先这样吧,我明日再来。”  说完,宣漓便独自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宣漓没有再坐马车,而是选择步行。不知道小呆是否还在因为殇夜纶的事情闹别捏,还是买些零食好好哄哄他吧。  不过,买些什么呢?  宣漓突然发现,自己熟记沐水的所有喜恶,却对小呆的世界知之甚少。看起来,自己这个别人的未来妻主,当得还真是失职啊!  ----------  “辛竹,我回来了,小呆和花花呢?”  “花爷出去处理事务了,临走时托我转告你不要太想他;芈公子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没出来,好像在骂色女什么的。”辛竹一板一眼地汇报道。  “辛竹,你学坏了!别以为你面瘫,我就看不出来你在心底取笑我!”宣漓似撒娇道,心情却好了起来:“不过,这样的你,更真实,我喜欢~我还有事,先回屋了。”  说完,宣漓便回屋去为忘忧阁的未来经营做具体的规划和设计了,至于小呆,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辛竹再次前来敲门。  “怎么了?”宣漓问道。  “花爷带了些宵夜回来,喊您和芈公子一起去院子里享用。”  “哦,好的。”  宣漓来到后院之时,三个男人已经就坐,只等着自己的到来。  “呵呵,都回来了啊。花花,你带回来的这是什么糕点,我尝一个。”  “慢点吃,别噎着。”花尘琰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女人。  宣漓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向辛竹问道:  “辛竹,咱们玲珑布坊的分店筹划的差不多了吧,有没有挑好日子准备开业啊?我觉得,新店的装修,除了秉持着布坊原有的风格外,还应该适当地添加些水月国的特色元素,这样才更加完美。”  “嗯,差不多了,不知道这回分店开张,夫人是否再设计些新式服装作为主打推荐?”  “我这回想设计些有意思的男装,具体的想法还有待思量。”宣漓认真地回答道。  “设计好,给那些狐媚子穿吧!”小呆瓮声瓮气的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哎呦,这天上可是下红雨了?我们准备给自己未来妻主娶夫纳侍的贤良小呆,竟然不守夫道,嫌弃妻主招蜂引蝶了?”  宣漓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花花先搭腔了,自从花尘琰发现小呆的非凡“观念”后,茶余饭后,他便多了一个爱好,那便是戏弄下单纯的小呆。  “谁不守夫道了?她喜欢谁我才不管,但是男儿郎身家清白是底线,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子娶妓子的?”小呆委屈极了。  花花刚想反驳: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子娶男人的?却突然发现,自己差点错过了真正的重点,于是,也不再和小呆继续争辩,而是转头向宣漓问道: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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