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当祸志可速送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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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钞得钞这篇文言文的原文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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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园寄所寄》①·聂以道曾宰江右②一邑,有人早出卖菜,拾得至元③钞十五锭④,归以奉母.母怒曰:“得非盗而欺我!况我家未尝有此,立当祸至,可速送还!”子依命携往原拾处,果见寻钞者,付还.其人乃曰:“我原三十锭,汝何匿其半邪?”争不已,相持至聂前.聂推问村人,是实,乃判云:“失者三十锭,拾者十五锭,非汝钞也,可自别寻.此钞宜给贤母以养老!”【注释】①《寄园寄所寄》——清代赵吉士著.赵吉士,字天羽,安徽休宁人.顺治年间举人,康熙时任山西交城县令,后调任国子监丞.本篇转选自胡文炳所编《折狱龟鉴补》手抄本.本篇的内容,元代杨瑀著的《山居新语》中已有记述,聂以道也是元代人.②江右——即江西.元代把全国划分若干路,江西路是今江西省北部沿长江一带地区,首府在德化(今九江市).③至元——元世祖忽必烈()在位时的年号.④锭——古代银币铸成固定形状,叫锭,轻重不同,一般是一两为一锭.元明以后通行纸钞,但仍以锭为计算单位.【译文】聂以道曾在江西一个县任县令.有人早起卖菜,在路上拾得至元钞十五锭,拿回来交给母亲.母亲生气地说:“莫非是偷来的钱骗我!况且我家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钱,一定要生大祸,赶快送还人家!”儿子依从母命,带了钱回到拾得的地方,果然看见有人来寻找,就还给了他.可是那个人却说:“原来是三十锭,你为什么藏下一半?”双方争执不下,一起来到聂以道那里.聂以道向村人调查,证明卖菜人所说属实,于是判决说:“丢的是三十锭,拾得是十五锭,说明拾得的不是你丢失的钱,你可以到别处寻找.这十五锭应该给贤母作养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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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之黄天当立
第五集 董卓之乱
  国仕闻听太行张青牛来犯,不由眉头大皱。  那侍从又道:“那张青牛退走时还说DD”  国仕皱眉道:“说来听听。”  那侍从便道:“那张青牛说原来还以为我们是真为百姓起义,现在却又投降官军,说主公欺骗天下,要为在冀州战死的黄巾兄弟报仇!”  国仕闻言,不由苦笑,想起以前即定方针,便叫过褚燕,道:“褚兄,你久处太行,英雄豪杰结纳许多,现下太行群雄对咱们多有误解,不时找我等麻烦,耽误生产。我军虽有力剿灭,奈何俱是官逼民反,我军与太行群雄当属一脉。现命你即刻回到上党,与石韬共同招抚太行群雄,尤以张青牛一路为重。此人如此英雄,我亦相敬。”  褚燕道:“此事不怪他们误解。我军半月前还与官军死战,现下又换上官军服装,怎能不叫他们疑虑。”  国仕道:“不错,形势转换太快,一般人等焉能明此理!我一腔苦心俱为众将士着想,问心无愧!”  褚燕道:“主公即将如此重任托付于我,定不负主公相托。我这便启程,回至上党,招抚太行群雄!”  国仕点头道:“我拨连弩营五十人跟随你。切记,此行以招抚为主,剿灭为辅,将在太行山落草的百万人众,俱皆落籍并州,以壮大我军!嗯,这样吧,我给你更大的权限。将太行、上党一区皆由管辖,成立北方兵团,你为都督,石韬为副。可自开慕府,聘优延士,招兵买马。首要任务是安定我军东方,窥视幽、冀二州,为我军东进先锋。”  褚燕惊道:“如此重任,燕安敢如此!”  国仕双手握住褚燕双手,诚挚道:“燕兄休要多心,你乃我军中第一个开府之人,足见我对你之信任,对你之器重。我若连燕兄都信不过,我还能信谁?有你固守壶关,稳定太行,有张辽三万铁骑,奔驰漠外,有郭太兵起西河,阻断南方,西有滔滔河水,为我护州之河。此后,我可在并州不复四顾,可专心经营并州,屯粮积谷,训兵练马,厚积勃发。燕兄,东方之事全都拜托了。”  褚燕闻听国仕如此肺腑之言,不由感激,涕泣而下,道:“燕定为主公平定太行,不劳主公东顾!”  国仕欣慰道:“我相信你!我现便命人刻制金印,颁下任书,你稍事歇息,便回上党。”  褚燕重道:“是!”即便退下。  国仕看着褚燕退下,不由长出一口气,褚燕乃第一开府之人,那第二人是谁呢?  郭淮兴冲冲地来至国仕跟前,笑道:“主公,不曾想匈奴人如此会敛财,在雁门给我等留下如此巨富!”  国仕笑道:“有何缴获?”  郭淮笑道:“仅这黄金便有十万余两,白银足有五百万之巨,粮谷约万斛,各种丝绸棉帛近十万匹,男女人口八万余口,盐铁则不计其数。”  国仕也愣住,道:“为何如此之多!”  郭淮笑道:“匈奴人与主公之战,不曾想会输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定是不及转移,全都滞留雁门,倒便宜了我们!”  国仕笑道:“你将这些再清点清楚,一一造册,待田丰来此,由他发落。”  郭淮应道:“遵令。”  国仕笑道:“此次大破匈奴,幸众将士苦战,方有此胜,可先行打赏,尤以连弩营、长枪营可双份赏,其余助战的义军首领亦要赏赐。你可先拿出一部分钱粮就地安置那八万余人口百姓,令其在此垦田。尤记,帐目一定要记清,否则,田丰来此查帐,若有差池,我也救不得你!”  郭淮兴奋道:“是。”  国仕笑道:“唉,又要让你受累了!”  郭淮笑道:“主公休要如此,安抚百姓乃我职分,不敢言劳。属下告辞。”  国仕点头,待郭淮退下,又将墨洪召来。  墨洪亦是高兴,因他的墨家连弩在此次大败匈奴之役中,居功甚伟。  墨洪行礼参见,国仕忙扶住,不让行礼,笑道:“墨家连弩果然利害,此次若非连弩杀敌,张将军一部定然被匈奴所灭。”  墨洪谦道:“连弩虽利,宜要有人会用方可。此次张将军使用连弩已深得其中奥秘,方有此大胜。”  国仕笑道:“稚川此言太谦。我此次叫你来,乃是让你推荐弟子一人,我欲将其封为将作都尉,建一兵械营,专门监造连弩、井阑、撞车等器。不知你意如何!”  墨洪道:“主公如此看重墨家,洪不胜感激。犬子墨泽已得真传,可担此任。”  国仕见墨洪举贤不避亲,笑道:“如此甚好。金印及任书今日可下。雁门城中缴获铁、木甚多,今划其一半归兵械营,金五千两,银十万两亦划入兵械营,为其发明、制造之本金,可自行花用,以后每年均照此例,若是不够,可再申请。但兵械营须每月提供墨家连弩百架,弩车十架,每两月提供井阑一架,每三月提供撞车一架。”  墨洪刚听到划拨本金,自是高兴,又听到国仕所交待的任务,又倒抽一口冷气,忙道:“主公,此数物制造甚难,又因此中关键部分只有我父子二人知晓,进程十分缓慢,万望主公将每月制成之数略减!”  国仕眉头一皱,道:“我知你难处,但若不是事情紧急,我怎能如此难为于你,望稚川亦体谅我之难处,若你缺甚,尽管去找元皓,我与你撑腰。”  墨洪见国仕眉头一皱,心头便没来由的一紧,又见国仕话已至此,只得依允。  国仕笑道:“稚川,休要苦脸,你若知我之难处,再看看己之难处,你梦中也要笑醒的。”  墨洪见事已定局,心中暗想:“唉,少不得又得将关键技术多多传授数人”,想毕,见国仕说笑,亦笑道:“主公日理万机,我等自是不及。”  国仕笑笑。墨洪便告退。  ****************  田丰亦于战事后直趋雁门,接手国仕,记功行赏,封库检别,甄别人选,选官择吏,迅速稳定了雁门之局势。  国仕则四处巡视,一路安抚百姓,交结贤士,民心惭稳,返乡之民惭多,国仕着令郭蕴、郭淮父子尽皆好生安置,一一落籍,发给农具、口粮。  雁门遭受匈奴践踏,富豪大户灭族甚多,沃野千里无人认领,国仕来此,尽皆收归官有,重新造册,安置流民垦耕。特与民相约:凡用官家耕牛、农具,年入提取三成,凡是自备耕牛、农具,提取二成,其余尽皆归己,百姓余粮可自行买卖。  但国仕念及雁门刚遭战乱,故免钱粮一年。此举一出,百姓尽皆大悦。原因无他,比及以前,一年岁入,十成中倒有九成入了朝廷、地主、官府之仓,百姓不足糊口,难为为生,今见国仕给百姓留足口粮、种子,焉得不感激,更有甚者,感激国仕,特于家中焚香摆案,为国仕建起生祠。  数十日内,那些在山中为盗之百姓,闻听国仕仁慈之名,倒有不少毁寨下山,重新落籍。  此举倒是给国仕极大启发,特地发出一道赦令:凡落草为寇之良民,只要毁弃山寨,重新落籍,官府不予追究。愿从军者,择优而录,愿耕田者,免其一年赋税,并给与资助。若执迹不悟,仍为乱州郡,大军到时,定斩不留。  此赦令影响极巨,不少盗匪纷纷倒戈下山,落户并州,慢慢影响至太行山脉,对褚燕的招抚群匪助力极大。此是后话,略过不提。  张辽、呼厨泉率颜良、高顺、徐晃将三万匈奴铁骑屯在雁门城旁,日夜操练,擂鼓前进,鸣金撤军,演练战阵,严肃军纪。  四员大将皆身体力行,对匈奴、汉族士兵皆一视同仁,有功必奖,有过必罚,深得匈奴兵心,种族之间甚是和洽,战力飙升,磨合过后,便是锐旅。  郭蕴、郭淮父子俱是内政能手,安抚民心,教化百姓。仅数日之内,便将民众组织起来,带领百姓重新疏浚河道,整修渠池,不仅将原有农地尽皆复垦,更新开良田数百顷之多,以安置四周奔来之民众。  国仕见此伏,不由大喜,遂封郭蕴为司农校尉兼领雁门太守,赐金百两,以示慰励。郭氏父子受到嘉奖,甚是开怀,更是努力垦田。  国仕与田丰商议,又重开了与匈奴交易的雁门集市,以盐铁交换匈奴的骏马、牛羊等牲畜,互通有无,解决了耕牛及运输牲畜紧缺的局面。  国仕在雁门郡停留十数日,见诸事已上正轨,遂与田丰一道,将缴获之物资、匈奴贵族及五千余不愿为农、为牧的匈奴骑兵,一并带回晋阳,将雁门内政一并交付了郭氏父子,军事则交与了张辽负责。  国仕等人回到晋阳,将那些匈奴贵族养了起来,便不再理会。  此时,眭固自洛阳而返,带回并州刺史之金印及诏书,又带回惊天消息:今上已经归天,谥号灵帝,大将军何进扶皇子刘辩晋君位,将皇子刘协封为陈留王,蹇硕因密谋杀伤何进,被何进诛灭三族。袁绍进言欲尽诛内侍,被张让等买通何太后,性命保全,近又得宠。  然内侍与外戚之争,犹如千钧一发,引之则发!  
  国仕闻听朝廷发生这许多变故,心下亦是震动,遂召来田丰、徐庶,询道:“元皓、元直,朝廷之事,你们可曾知晓?”  田丰点头道:“灵帝新丧,少帝继立,全赖何进之力。蹇硕不自量力,妄图阴谋杀害何进,反被何进诛灭九族。可叹也!”  徐庶则道:“虽如此,然何进不能鼓其余勇,剪灭宦官,致使张让辈重又得势,由此可知,何进乃无谋之人。”  国仕点头道:“何进虽无谋,但其手下部曲,尽皆英俊之士,难容张让等阉人,势必力主诛杀张让辈。”  田丰亦道:“张让等人焉能伸颈引刀,亦会垂死一搏,吾料外戚与内侍之争,当逞两败俱伤之局。”  国仕点头道,拿出一封信函,交给田丰、徐庶,笑道:“元皓所言甚是。这张让给我写来一封密信,信中封我为执金吾,令我率军潜近洛阳,随时侯令。”  田丰看毕,又交与徐庶,亦笑道:“这等阉贼竟然真以为我军投靠他们。”  徐庶亦看毕,笑道:“执金吾之职,拱卫京师,统御中郎将,比之主公的护匈奴鲜卑中郎将又大上二级,倒真是诱人。”  众人一笑。  田丰道:“现下局势未清,主公虽在并州雄立,但却难影响朝廷。不若静观其变,而后也好混水摸鱼!”  徐庶亦道:“元皓兄之言亦合我意,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国仕笑道:“混水摸鱼,也要先把水搅混方好下手。我若将张让密信送与何进,再附信表我忠君之心,你们道局势会如何?”  田、徐二人会心笑道:“主公妙计。这水即使原来不混,经我们一搅,也势必混浊。”  国仕点头,笑道:“如此,我等也要小心为上。令西河白波谷郭太,将之主营南迁至萁关以北,逼近司州,继续打黄巾旗号,可以告白天下,说郭太已脱离我军,与我军再无干系。这样,郭帅可为朝廷与我军之缓冲。有郭帅在洛阳之侧,鲜卑在漠北,朝廷心怀不轨之辈,不至于立时撤我官职,尚要利用我平定北方。元皓,待郭帅退出西河郡,你需亲自去接收西河郡各县,将官吏全部换上可靠之人,其余的事你可自己斟酌办理。”  田丰点头,不放心道:“主公,郭帅屯兵萁关,是否靠洛阳太近?”  国仕笑道:“元皓放心。郭帅一日不攻萁关,朝廷便可多一日笙歌,多一日笙歌,便会多一日内斗。我军则一天天壮大,直至朝廷再不敢正眼相看并州。”  徐庶道:“管亥在青州与张铙、管承等英雄率二十万人起义,击败北海相孔融,势头正猛,现正以北海为基本,四处作战。子龙在汝南葛坡一直积蓄力量,不知为何尚未起兵。”  国仕笑道:“子龙智能双全,若未起兵,定有缘由。我多时未见子龙,甚是想念,让他将身边之事交待妥当,即刻回晋阳述职。”  田丰、徐庶二人心头一跳,知道国仕对赵云起了疑心,故命赵云回到晋阳,以察其心。  徐庶道:“主公,我已将盐铁二业收归官有,月入甚是可观。这是账簿,请主公查阅。”  田丰亦笑道:“元直果然干才也。现在晋阳城内商贾云集,政通人和,百姓皆安居乐业,流民也已遣送雁门,主公之业已经步入正轨。”  国仕翻完账簿,甚是满意,笑道:“此全赖二位之才也,方有如此绩效。”  国仕又笑道:“赵蓉儿现下如何?”  田丰道:“赵都尉因上次参与对吕布的伏击战,与高顺将军对阵死伤数十名女兵,心下愧疚,现正在努力训练女兵,甚少干别事。”  国仕点头道:“训练成果如何?”  田丰道:“现下这支女兵战力非月前那支女兵可比,唯有战力惊人方可描述。”  国仕点头道:“如此甚好。告诉蓉儿,子龙十数日后返回晋阳,要她不要乱跑,若出城,须禀告我方可。”  田丰应命,见国仕无事,方与徐庶一起告退。  ********************************  国仕见田、徐二人退出,心中长叹:“子龙,非我多心也,实因你太强太智。原命你等自行起兵,现在郭太、管亥二人都已起兵援我,为何你现在还不起义,亦无音信与我。究竟何意?你现在豫州已有根本,若你拥兵自立,叛我而去,我当拿你无可奈何,只是可惜了我对你如此厚望。”国仕眼中仿佛又现出赵子龙匹马单枪踏破公孙瓒大营之雄姿,又是一声长叹,眼中狠意惭露,暗道:“若子龙叛我,当留你不得。希你见令即归,以慰我心,释你我二人君臣之隙。”  门外侍从道:“兵械营将作都尉墨泽求见大人。”  国仕命进,门帘一掀,墨泽进入。  国仕观之墨泽与其父墨洪甚为相似,只是墨洪长须,墨泽只在上唇开始留须,眼神之中皆是崇拜之情。  国仕微笑,墨泽恭敬行礼道:“兵械营将作都尉墨泽谢主公识遇之恩,特来拜见!”  国仕命坐,笑道:“子润,稚洪兄举贤不避亲,说你已得你父真传,故推荐你做兵械营将作都尉,我心下亦然之。不知你掌管兵械营,遇到什么困难,可一并道来,我与你解之。”  墨泽谢道:“多谢主公挂念。这兵械营营士皆我墨家弟子,甚好管理,晋阳城中原也有许多军匠,稍加训练亦可达到我墨家标准,此亦不难也。主公划拨之本金、铁、木等物已富富有余,只是这每月的产出量实在是难以完成,特恳请主公酌减。”  国仕闻言,不由暗恼,暗道:“你父业已应我,你又在此隆H舴潜涤宋揖觯却蚰阄迨髟偎怠!辈还成衔⑿σ嗳唬溃骸暗降资呛纹烤绷钅闳绱四盐俊  墨泽脸一红,道:“实在是因为此中关键技术,只有属下及家父知晓,其余墨门弟子只能制作刀、枪、戟等兵器,例如墨家连弩中的板机,因先祖要求每架连弩之部件可互换,这样战场之中,若连弩损坏,其修复便甚为简单,因此连弩的制作十分费力,十天也造不出一把。”  国仕点头道:“墨家先祖果有高见,自当如此。你方才说整个连弩都是你父子亲自动手,其余墨家弟子不能插手?”  墨泽脸红道:“正是。因此请主公酌减。”  国仕笑道:“呵呵,果然如此。若按你父子如此做法,便是日夜不休,一月也造不出十把。”  墨泽听到国仕取笑,脸色更红,不敢接话。  国仕见墨泽如此,不好再笑,便微笑道:“数年前,我曾读过先秦吕不韦之《吕氏春秋》,里面有铸造兵器之法。其兵械场中,数百工匠分工各不同,以箭矢为例,数十人专门磨制箭头,数十人专门削作箭杆,数人专门调漆,数十人专门粘羽,数十人专门镶嵌箭头,如此,其制作兵器标准相同,而效率奇高,一天一夜可做箭矢近千支。不知此法对你兵械营可有帮助。”  墨泽闻言,不由口舌大张,道:“如此妙法,我墨氏怎能没有想到。我墨家弟子每人只研作一种兵器,虽然精致、耐用,但产出甚低,若用秦法,则---则----则月出当可达到主公所望。”  国仕笑道:“秦兵械营中尚有一种装置,名飞轮。据书中描述,乃专门磨制兵器所用,其效率又比手工磨制高出数十倍。抚剑,拿笔墨来。”  一旁侍立的粉红娇女盈盈上前,辅开蔡侯纸,研开浓墨,便退至一旁。原来,国仕已给此二女取名,一名抚剑,即此粉红女,另一嫩绿娇女,取名吹箫,亦在旁侍立。  国仕拿起毛笔,略一凝神,便在纸上画出草图。  国仕指着草图,讲解道:“此圆乃是一圆形砂轮,中间一洞,插以铜柱,以皮筋缠之,与下方脚踏相接,如此以脚踏动,砂轮飞转,磨制效果殊好,效率亦高。你看此装置如何?”  墨泽听着讲解,越听越奇,越听越叹,直道:“若有此飞轮磨制兵器,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定如潮水般涌出兵械营。多谢主公指点。”  国仕笑道:“莫要如此,我将此法教与你,亦是告诉你莫要有门户之见,唯有与同好相互交流,取长补短,方能促进技术之前进,自家技艺亦能百尺杆头,更进一步。”  墨泽心中一凛,忙低头受教,道:“主公此言,如金石耳。泽不敢再敝帚自珍,定将关键技艺传授众师兄弟,佐成主公大业。”  国仕欣慰笑道:“传授之人选亦要慎重,墨家连弩制造之术乃我军之绝密,莫要将此技艺透露给心怀匿测之人,若将技术泄露,我军反受其害。”  墨泽心中已有定数,道:“是,泽定会小心从事。”  国仕笑道:“墨家连弩最关键之处在于何处?”  墨泽道:“板机最为精巧,必须手制方可。”  国仕笑道:“如此,你可将一架连弩分为龙骨、龙臂、望山、握手、弓弦、板机,其中板机由墨家弟子制作,其余可交与军匠制作。你看可何?”  墨泽想想,点头道:“此法可行。”  国仕笑道:“如此,我这每月的产出还有困难吗?”  墨泽脸色又是一红,道:“泽必定完成主公所交与之任。”  国仕一笑,突又脸色一肃,严道:“兵器交与士兵,便与士兵共存亡。若因你兵械营制造的兵器出现粗制滥造,以至于士兵死亡,我定追究你之责任。”  墨泽见国仕变脸,心中大惧,赶忙跪下,道:“属下万万不敢,定会严加管理,不让一件次品出兵械营。”  国仕点头道:“每件兵器都要造册,兵器上也要刻上制造人之姓名,以备查案。”  墨泽忙点头道:“自当如此。”  国仕这才改容,扶起墨泽,欣慰道:“兵械营便由你掌管,我甚为放心。”  墨泽闻言,双眼微湿,感动道:“泽定不负主公之托。”  国仕微笑点头,墨泽告退。  
    司州洛阳,大将军府。  何进端坐于正坐,一脸悍气,脸色阴沉。座下袁绍、曹操等国之股肱俱侍立在下。  何进冷笑道:“这帮杀不尽灭不绝的黄巾贼,勾结阉党,巧取了并州,今又来献巧,取媚于我,让人所不齿!”  曹操禀道:“将军,并州这股黄巾不容小视,我曾与之交手,虽侥幸得手,全属小胜,其原因有二,一则彼兵强将勇,二则其主智谋深沉,难以捉摸,故被此贼逃窜入并州。我原本想乘灭冀州黄巾之威,再进并州,斩首国仕,奈何,此贼竟降了蹇硕,摇身一变,成了‘友军’。”  袁绍不屑道:“量此余孽,有何能量?若此贼反迹再露,绍愿提三万兵马,亲赴北地,捉此余孽,以献将军。”  何进笑道:“本初此言,甚合我意。此等反复之贼,我亦唾之,待诛尽阉党,且再发兵灭之,现下先收回其官印,免其官爵,着其来洛阳自首!”  曹操闻言,大急道:“将军万万不可小视国仕,此人新灭匈奴,得铁骑六万,现辖并州、凉州河套一带,幸亏此人大部精锐兵力聚军塞外,全力清剿鲜卑步度根部。现下若收其官爵,国仕必反,其军锋南向,则洛阳难保矣,此举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此时当以笼拢国仕为先,容后徐图之!”  何进见状,疑惑道:“此贼果真灭了匈奴?我大汉精兵遇到匈奴铁骑,尚要避其锋锐,此人竟有此能耐?”  曹操郑重道:“不错,此人仅用一月时间,便由南向北,一路势如破竹,重夺雁门,又挥兵向西,尽收河套,其右贤王及以下各部落尽皆降顺国仕,现居晋阳,如此匈奴之患去矣。奈何此贼又壮矣!”  何进闻言不由踌躇,犹豫道:“依孟德之见,便不理会此贼?”  曹操道:“也不可,此人将张让密信及自己的手书送给将军,是要告诉将军三点:一不愿与将军为敌,要与将军共谋阉党,三要将军给其加官进爵,三是提醒将军他已是汉军,要插手朝廷之事。国仕来信如此,将军又怎能拒之,又有何力拒之?”  袁绍怒道:“此贼无礼甚矣!我恨不得手刃此贼!”  曹操冷笑道:“欲手刃国仕之人多矣,奈何反被其杀。我亦听闻,白波谷郭太移居萁关,窥视洛阳,此部虽声言与国仕脱离,但实际上仍受其指派,此部当为国仕之先锋,又管亥在青州打黄巾旗号,大败北海相孔融,十分嚣张。还有一路,最让人恐怖!”  何进道:“莫非是指汝南黄巾余党的赵云一部?”  曹操道:“正是!此人勇名,冠绝天下。曾以匹马踏破现幽州刺史公孙瓒的军营,国仕西入并州,此人居功至伟!现又被国仕派往豫州汝南,秘蓄战力,以备再举。但此人不打黄巾旗号,亦不打自家旗号,只是暗中发展力量,我原以为赵云要自立为王,曾数次派人暗中拉拢,被其乱棒打回。由此,我便暗中派人调查,其结果骇人。此人竟于月前,秘密潜入洛阳,建立了情报网络,现在已然完备,估计我们的谈话现也在送往晋阳的路上!”  何进、袁绍等人俱是一惊,袁绍道:“孟德休要玩笑!”  曹操一笑,复又肃容,道:“此话确是言过其实,只是提醒以后须小心行事,莫要无所顾忌。唉,如此人才,竟不为朝廷所用,甘为国仕驱使,国仕竟能如此识人,焉能不盛。”曹操心中感慨,暗道:“此子年龄比我冲儿、葳儿略大,竟有如此成就,而自己仅做一都尉,真是羞煞先祖。若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何进听了曹操的情报,不知如何是好,便又问道:“孟德、本初,你二人认为当如何应对国仕,不妨说来听听!”  袁绍先前对国仕甚为不屑,原以为对国仕可指麾而定,及又闻听曹操言语,心下又对国仕颇为忌惮,不由犹豫不决。  曹操道:“对国仕,封官可行,加爵亦可,但决不能让其插手朝廷之事,否则,外兵入都,必定颠覆朝廷,绝不可为之!”  何进又问道:“若如此,当封国仕何官,才能令其满意?”  曹操道:“张让封其执金吾,但他将此信转给将军,由此可知他对此官位不满。国仕现下有并州全境、凉州河套一带,我们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封其为廷尉,都督并、凉二州军政。如此,可让国仕与在凉州反叛的边章、韩遂、马腾等人火并,待两方人马疲军之际,我军精锐可一击而收全功,亦可全灭并、凉二州之贼。”  何进见袁绍仍在一旁犹豫,便点头道:“如此,依孟德之议,封国仕廷尉,都督并、凉二州军政。”  曹操点头,只是心中暗道:“怎样才能收国仕为己用呢?好像是遥不可及的事!”  何进又道:“既然国仕之事已毕,我们再来商议一下,如何对付阉党!”  袁绍方才被曹操抢尽风头,闻言,便道:“将军不需烦恼,方才西凉刺史之位已给国仕,则原西凉刺史董卓无处安排,不妨召其及各地雄兵齐来洛阳,共诛阉党,不愁大事不定!”  何进闻言,笑道:“此计大妙。我闻听董卓乃西凉豪杰,手下雄兵二十余万,若召其来都,大事可成!”言毕,便欲发书给西凉董卓及各地英豪,共来洛阳勤王除阉。  其座下主簿陈琳急道:“万万不可!将军若除阉奸,当速发雷霆,果决处断,则天人可顺,若招藩镇入洛阳,英雄聚会,各怀一心,则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何进笑道:“儒生之见!”  曹操亦阻道:“将军欲除阉党,只须捕捉十常侍等贼魁,交与狱吏即可!若尽除阉党,事必泄露,必败无疑。”  何进怒道:“难道天下智士惟你而已?”遂不听陈琳、曹操言语,写了密信,遣使送与董卓,着其带雄兵入洛阳。  曹操长叹而出,仰天道:“天下乱矣!”  **************************************************  国仕于府衙中翻看赵云送来的密报,心中一丝愧疚,子龙忠义,此时当明矣。  国仕对徐庶、田丰二人笑道:“不曾想子龙做事竟做到我们前面,这情报网络是我等一直想做却又没有时间做的,竟让子龙完成,子龙之能我服矣。”  田丰甚是满意,笑道:“如此一来,朝廷动向尽为我知,于我军大有利处。”  徐庶亦笑道:“主公,可要重重奖赏子龙才是。”  国仕笑道:“这是自然,不重奖子龙,我心有愧。”心中已有定数,待子龙到时再做理论。  国仕笑道:“何大将军封我为廷尉,都督并、凉二州军政,你二位意下如何?”  田丰笑道:“将军兵权在握,外戚与内侍俱不敢得罪,争相结好,不愿与我军为敌,封将军为廷尉无非拉拢耳,又可让我军与凉州边、韩、马等辈交手,好坐好渔利。”  徐庶笑道:“难为何进能想出如此一计,倒真难为他了。”  国仕笑道:“何进不足惧,闻听献计之人乃陈留曹操是也。”  田丰笑道:“原来是他,先前曾交过手,将孙坚军救出之人,智计果然高明。”  国仕笑道:“呵呵,我喜欢聪明人。元皓兄,叮嘱密报员将此人行踪一一记录备案,以备后用。”  田丰点头,问道:“以后是否将可能威胁到我军的智士能臣均派人暗盯,记录其言行,分析其性情?”  国仕点头,笑道:“若不如此,倒对不住子龙辛苦建立情报营的努力了。”  徐庶问道:“主公,这凉州我军仅据河套,而韩、马等人亦仅据金城一郡,虽有扩张,但其势力不大。其余大部部分,不知主公如何安排?”  国仕笑道:“元直既说此语,当有妙计。说来听听?”  徐庶笑道:“也非妙计,此中关键在将军之官位、金印,待朝廷使臣持印、状来此,将军便可用都督的身份,分派人手赶赴这些地区,要他们听命于将军,不得与边、韩、马等人妥协,按时输送钱粮、士兵至晋阳,对于韩、马、边等人将军可先安抚之,封其官位,令其少懈,不再四处扫荡,为难金城周边郡县。我军可待张辽将军扫平漠北后,用兵交其剿灭。”  田丰笑道:“此计大妙,将军有了朝廷的身份,行事果真便宜许多。”  国仕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朝廷使臣何时来到,派谁来此?”  忽听外面传到:“偏将军赵云求见!”  国仕三人大喜,急声宣进,同时抢上前去,迎接赵云。  赵云虎视鹰步,掀帘而进,国仕忙上前笑道:“子龙,想煞我也。”  赵云亦是满脸笑意,道:“云幸不负主公所托,汝南之事,万事皆谐矣,随时俱可起兵。”  国仕忙握住赵云双手,感动道:“子龙一心为公,仕感激不尽。且先请坐。”说毕,亲自将赵云扶在上手位,又不免虚寒问暖一番,方道:“子龙一路辛苦,不让你休息完好便要论事,未免太不近情理。”  赵云笑道:“主公何来此语,云但能助主公大业得成,便心满意足,小小劳累,不足挂齿。只是不知主公欲问云何事?”  国仕三人分别坐好,国仕笑道:“子龙比朝使先到,只是不知朝合为何人,何时来到?此人为人如何?”  赵云笑道:“朝使乃是黄门侍郎荀攸,颖川人,其人身端形正,王佐之才也。”  国仕见赵云对荀攸如此之高,不由兴趣大增,便道:“荀攸何时来此?”  赵云笑道:“和我只在前后脚而已,我进府衙时,荀攸便已在城门验碟通报呢。”  国仕笑道:“如此甚好,子龙,你在外辛苦,又为我军组建情报营,解我之大急也,真如雪中送炭,功莫大焉。”  赵云笑道:“此皆不足道也,能为主公分忧,云足矣。”  国仕点头,喜道:“子龙有此心,我心甚慰。然功高不赏,非我做派。因你功高,迁游击将军,赏邑三百,合前共食邑四百,另特许你组建幕府,可自行招揽部曲。子龙,汝南之事拜托了。”  赵云见国仕赏赐如此之丰,不由感动,沉声道:“云定不负主公之托,为主公开疆拓土,成主公大业。”  国仕笑道:“子龙,朝廷现有大乱。那何进欲让天下雄兵进驻洛阳以灭阉党,亡汉者必进也。你回去之后,可以打我旗号,稳固基地,招纳贤才,以攻取汝南为目标,得手后便攻占许昌,而后趁乱惭近洛阳,便宜取事。”  赵云道:“领命。”  徐庶笑道:“恭喜子龙,可自开幕府,颖川乃地灵人杰之地,其中贤才英俊甚多,子龙可多至颖川以招纳部曲。”  赵云谢道:“谢元直兄提醒。“  正说间,忽听门外侍从高声传到:”朝廷圣旨下,国仕接旨。”  国仕等人相视一笑,急忙走至院中,摆上香案,跪在地上接旨。  只见一位黄门侍郎,眉直目秀,风流倜傥,走至香案前,展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并州刺史国仕忠心为公,战功显郝,为我大汉朝殓灭叛乱之匈奴各部,特晋升为廷尉,都督并、凉二州军政。钦此!”那人宣毕,将圣旨合起,道:”国将军,请接旨。“  国仕诸人起身,双手接过,笑道:”不知这位大人尊讳?”  那人笑道:“我荀名攸,区区贱名,不足闻之将军耳中。”  国仕笑道:“这是哪里话?我观大人内藏锦绣,胸怀珠玑,不久将闻名天下矣。”  荀攸闻言,不由轻笑一下,不置可否。  国仕笑道:”请荀大人屋中饮茶!”  荀攸微笑,率先而入,坐于主座,笑道:“我在朝中便听闻廷尉大人之名,仅旬月之间,便灭匈奴十万铁骑,此战功当真巨伟。”  国仕笑道:“此皆赖众将士用命,仕不敢居功。”  荀攸闻听,双眼一眯,隐隐有赞赏之意,笑道:“不知廷尉大人将如何对战鲜卑步度根部?”  国仕笑道:“张辽将军已率六万匈奴铁骑,奔驰漠外,只是因为鲜卑部落聚则成军,散则为民,因此消灭叛乱,需半年方可。”  荀攸不置可否,不以为然。  国仕心头一跳,当下请教道:”小子不敏,望荀大人指教破敌良策。”  荀攸微笑道:“此皆为朝廷计,亦要助你一臂之力。将军可还记得韩信破赵一战。”  国仕点头道:“韩信背水击败赵军,此妇孺皆知。”  荀攸笑道:“那将军可还记得韩信是如何灭燕、齐?”  国仕脑中灵光一闪,转眼一扫,见田丰、徐庶、赵云亦是恍然大悟之貌。  国仕心中震惊,看向荀攸,暗道:“竟有如此智计之人,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他留在身边!”  
  国仕面向荀攸,恭敬道:“还请荀大人手书一封劝降文书,我好传给步度根。”  荀攸亦不推辞,站立桌前,挥笔立就,其字笔走龙蛇,飘逸无比。  国仕接过荀攸手书,读道:“大汉朝鲜卑族步度根部,见书如面。汝岂不闻天地有道,君臣有别,又不闻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民,莫非王臣。你族地居寒地,生活困苦,以致牧民日少,我大汉念你等皆皇朝臣民,心甚怜焉,不忍你族血脉断绝,默许你族内迁,乃使你族复又壮矣。如此恩情,汝不思报之,反与外族谋乱,与禽兽何异。汝岂不见阴山匈奴,十万铁骑,何等彪悍,然其遇我大汉精兵,旬月之内皆灰飞烟灭,不复存矣。我大汉此时已抹兵励马,枕戈待旦,以绝你族,以报叛汉之仇。奈何有臣以为,汝虽作乱,但非首恶,故许留汝一线生机。望汝见书到日,即刻受降,迟之不果,人灭族亡。”  国仕念罢,大喜,诸人也皆叹服。  国仕立即传令,派一专使携此书递交鲜卑步度根部,同时让远处塞外的张辽屯兵在鲜卑步度根本营九原城外百里外,扎营不动,但要时刻准备攻击九原,若是步度根降服,将步度根及其族贵老,解回晋阳,其兵士编军,若不降,灭其族。  田丰等人亦敬道:“公达降书到时,便是步度根降日。我等深服公达之才。”  荀攸不为所动,叹道:“我大汉朝外忧内患一日甚于一日,奈何朝廷无力平之,只得依仗你等外藩。我献此计,虽说让你等得了绝大好处,但于朝廷亦有大好处,於夫罗、步度根这二个部落一灭,便可震摄久存异心之外族,不敢反叛,为我大汉朝赢得数十年边境安定,所以我才帮了你等,望你等忠君为汉,莫要心存异心,否则天下之能士必灭你等。”  国仕等人脸色微变,旅又笑道:“荀大人多虑了。我等先前起义只为混一温饱,如今温饱已得,况又知道我大汉皇帝无辜,只是被群贼环伺,以致贫民呼声难达上听,我等心中已有定数,定要清除君侧宵小,还我大汉清明,使百姓富庶安居。此等我等之愿也。”  荀攸点头道:“如此甚好,望你等说到做到。方不负我皇泽你之恩。”  国仕向田、徐、赵二人一使眼色,田丰便笑道:“公达由洛阳远道而来,辛苦之极,我已备好水酒,为公达接风洗尘,望公达赴席,也好随时讨教。”  荀攸亦要为朝廷拉拢国仕等人,当下也不推辞,欣然赴约。  国仕回自宅中拿了一样东西,便径直田宅赴席。  酒席片刻之间便已备好,国仕坐了主位,荀攸便坐了客位,其余各自坐好。  酒酣饭饱之际,国仕叹道:“若是公达兄早一日到得晋阳,那鲜卑便早一日灭之。”  荀攸微笑道:“若非无双之雄兵灭匈奴在前,我这片言只语只是梦呓,正因有你六万铁骑,漠外谁敢不服,我也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国仕摇头道:“非也非也。公达兄如此妙计,我等俱未想到。也许是因为手上有兵,便欲一切用武力解决,如此下去,必将穷兵黜武,自行灭亡矣。公达此来,正是时候,亦是靠知我等,天下之事并非只有武力解决一条道路,唯有任用智力,巧用武力,辅以政治,方是上策。仕于此,多谢公达兄提醒!”  田丰、徐庶、赵云闻听国仕之言,如雷击其顶,皆缓缓点头,齐向国仕道:“主公点拨,我等受之。”  国仕摇手道:“我们都要感激公达才是。”说毕起身,率属下齐向荀攸恭敬行礼。  荀攸见国仕举一知三,又如此真诚待己,心下亦是感动,慌忙起身,还礼不迭,方才落座。  国仕笑道:“我一见公达兄,便心爱之,虽知己不能比之。此正值对外族用兵之时,望公达留下助我,不知公达意下如何?”  荀攸微笑,忽又叹息道:“此时朝廷多难,身为朝廷官员,正当为朝廷解难,焉能留之?无双此言休提,我无意留此。”  国仕闻言不能留住荀攸,心如刀绞,眼睛竟有些湿润,恳求道:“公达之才胜我十倍,若能助我,便是为百姓谋福,为社稷谋利,我定不负相许公达之言,上扶朝廷,下安百姓,还公达一个朗朗乾坤,可好?”  荀攸见国仕欲哭,知其爱己甚矣,心下大是意动,便欲答应,忽又想起董卓近日入洛阳,何进与张让之争等等朝廷之事,心中实是放心不下当今皇帝,牙一咬,拒道:“非我不欲相帮,只是洛阳近日必有大乱,我必须回至洛阳保护今上,铲除奸邪!奈何奈何,你我若真有同属之份,容待日后再叙。”  国仕知留荀攸无望,心中更痛,不能自已,唯恐自己失态,便将手中之物送与荀攸,低声道:“我真是失礼了,望公达兄勿怪。此中乃《孙子兵法》原本,及我行军之经验笔记,转赠于公达,望公达勿却!我先告辞。”说毕,恭敬送上。  荀攸见状,双手接过,心中亦是如堵块物,感动道:“我现下虽不能为你之属下,但我必在朝中助你。若朝廷之事不谐,我便来投,再扶皇室。”  国仕心下稍安,便行礼离席而去。  **************************************  国仕落寞步回府衙,国之名仕就在眼前,却不能揽为己用,心中郁闷之极,不由长虚短叹,扼腕不已。亦曾想过强留荀攸,想了想,又放弃此想法,若荀攸不愿助己,留之反生祸端,罢罢罢,且做一知己亦聊胜于无啊。  国仕在房中来回度步,心中烦闷。门外侍从忽道:“少帅,有一商人求见。”  国仕心中正是不爽,皱眉道:“今天我谁都不见!”  侍从应了一声,便回复门外之人。片刻之后,那侍从又回来道:“少帅,那人说他可助您成就大业!还让把这个给您!”说毕,递上一个纸封。  国仕心中微动,遂接过纸封打开,却见上面写道:“黄金千两,权作军资!”  国仕冷冷一笑,命传。  那人进来先是一拜,接着拢起手来,笑眯眯地看着国仕,道:“鄙人姓苏名双,幽州涿郡人,见过大人。”  国仕抬手命坐,又抖抖手中纸封,笑道:“闻听苏先生乃涿郡巨商,果然好大手笔,不知所来何为?”  苏双笑道:“区区千两黄金,我也知难入大人法眼,此乃茶资,望大人笑纳。”  国仕闻言笑道:“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况你又非我治下,茶资太丰,不敢收怀!”  苏双笑道:“我此来亦有事与大人相商,于你我均有大便利,望大人恩准我之所议。”  国仕略一皱眉,旅又笑道:“苏先生不妨说来听听,待我斟酌一番!”  苏双笑道:“大人消灭匈奴之后,重开边境集市,使我等商人复有利可图,亦复活了并州商业。然我观大人只注重盐铁二项,其余买卖只是征收过境税及坐地税,而各商家的营业税因为多有隐晦,大人所派之人虽劳神费力,但所征税银不多,致使大人财力不振,军资贫乏。”说到这儿,苏双眯了眯双眼,观察了一下国仕脸色,见他平静如水,不为所动,便接着说道:“其实,营业税才是税银的重中之重,我见营业税收流失严重,亦替大人可惜,不知大人如何处理这种状况?”  国仕闻言,不理会苏双的问题,反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理会?”  苏双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知道关键时刻来到,他不由舔了舔嘴唇,虽然这个动作很细微。他笑道:“大人可曾想过将所有的大小商人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商社,专门为大人管理商人之事。以商监商,以商审商,则商人诡计无所遁形。税银由商社代收,每一季一交。”说着一顿,又看了看国仕脸色,还是平静如水。  苏双不由有些口干,仍笑道:“大人你看如何?”  国仕方才笑道:“你这种办法很吸引我,我看可行,只是有几点需要明确:一,商社是官办,还是民办?二,税银征收标准?三,税银上缴标准?四,商社能得多大利处?五,外来商人如何处理?苏先生对此可有计较?”  苏双眼皮终于跳了起来,他不曾想国仕精明至此,又悄悄吞咽一下喉头,笑道:“商社以民办为好,毕竟商人只愿谋利,而非谋政。税收由商家那儿一百之中抽取五十,其中四十五上缴军库,五份则留给商社。外来商人邀请其入商社,若执意不入,则加征税银。大人你看可好?”  国仕闻言,道:“此税率不妥。商人亦是不易,焉能用其行险冒命得来之财,轻易掠去一半。若行此税率,不出旬月,集市便会调敝,我等焉能杀鸡取卵,反受其害。我意税率十取其二,其中十九份归军库,一分归商社,以作维持经营之费。商社民办可以,但税银不能按季缴收,应按月缴纳。外来商人不愿入社,可以加税银一成,以促其入商社。”  苏双听至最后,不由大松口气,由衷谢道:“原本以为大人会强征税银,不曾想大人竟如此为商人着想。我等岂不能感恩戴德,以助大人。”  国仕笑道:“你我乃鱼水关系,我需仰仗你的军资,你亦需要我的保护,缺一不可。但你要记住,盐铁不许染指,我另有人员专门打理。”  苏双答应。  国仕忽然望着远方,缓缓道:“你还应该记住,你既然效命于我,便不该只是追逐利益,我还要你的商社在我的军队未攻击敌城之前,便将敌城的大将、军队、地图、民心、银粮等情报事先送与我军,做我军的先锋商队。亦要你的商社跟随我的军队,四处征伐乱命之臣。我大军到得何处,你商社便要跟到何处,以流通货物,平抑物价,安定民生,将战争的损害降至最低。”  苏双急忙低头应是。  国仕又笑道:“不知你这商社可有名号?说来听听?”  苏双笑道:“因不知此事大人允否,故未曾请人题号,现在请大人命名并书写出来,我好找人做匾,悬在商社门楼之上,以增威势。”  国仕一笑,微一沉吟,笑道:“不若起名忠利吧,虽说不是十分雅致,但其义甚明,望你即能忠心,又能逐利。”  苏双点头笑道:“此名甚好,当真贴切。还请大人题字。”  国仕亦不推让,提起狼毫,写意而出“忠利商社”,落了款,押了印,整幅字观之气势磅礴,有威吞山河之势。  苏双看了,亦是暗暗惊心,小心收好,正待转身离去,国仕忽道:“今日你拿黄金意图贿赂于我,本该治罪,但念你为我分忧,故免此罪。莫怪没有事先警告你,若是你或者你商社下的商人敢拿黄金等物贿赂我军大员、将军,定斩不饶!你可记清了!”  苏双急忙跪下,发誓道:“小人再也不敢有此举,请大人放心,我亦会约束商社成员万不敢有行贿之举,若是发现定会严惩。”  国仕挥挥手,道:“那一千两黄金的茶资,转送田大人处,由他发配。”苏双应命退下。  
  苏双前脚刚走,徐庶、田丰便又进来,禀道:“主公,荀攸十分感谢主公之款待,说容待以后再报。临走时,专门推荐一名士于主公。”  国仕闻听荀攸返回洛阳,心中甚以为憾事,闻听荀攸临走时推荐一人,不由道:“荀攸如此人物,有何人能入他之眼?”  徐庶道:“此人陈留人氏,姓戏名志才,荀大人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能,比之他本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国仕闻言,不由奇道:“荀攸已是大智,竟言此人比他还强。看来天下之大,有多少草莽人士被埋没,不被人知。荀攸有无说如何征聘于戏志才?”  田丰取出一封信,道:“荀攸临走时,留手书一封,言找到戏志才出示此信必可聘来,为主公所用。”  徐庶接道:“蒙主公不弃,征用属下,本待忠心为主,奈何家中老母尚于乡间过活,不知现在如何?庶安能只顾自己安稳,不管老母死活,特恳请主公,容庶乞假二月,回到颖川接老母来晋阳,又可顺路到陈留征用戏志才,以不负荀攸所望,更能助主公一臂之力。”  国仕闻听徐庶欲将其母接来晋阳,大喜,焉有不允之理,当理依允,嘱道:“元直此去一路小心,速去速回,大乱将至,各州府必将封关设卡,到时交通不便,反生出许多事端。”  徐庶点头道:“庶晓得。”  国仕又道:“方才那人乃是幽州涿郡巨商苏双,他此来是为成立忠利商社一事,我已允之。”当下,将与苏双的谈话详详细细地说与徐庶、田丰二人。  徐、田二人边听边点头,待听到所抽商人之营业税之税率,不约相视一笑。  田丰道:“自古重农商,农事已托雁门太守郭蕴父子,现下苏双又担起了商事,主公根基已稳,再稳固些,便可四处征讨不命之臣。”  国仕笑道:“尚须仰仗众位爱卿。”  徐庶笑道:“属下等焉敢不尽命,以助主公大业。”  田丰笑道:“商事甚诡,仅委托苏双一人恐其垄断其业,就地坐大,反与主公不利。”  徐庶道:“言之有理。我听说苏双有一结拜兄弟,名张世平,此次同来晋阳贩马,不若聘其为副社令,以制约苏双。”  国仕点头,当即传令约请张世平。约盏茶时间,张世平来到。  国仕命坐,笑道:“张先生大命,我早已耳闻,一直想去拜访,奈何未得时间,不能请教张先生商事,只好相请张先生来此一叙。”  张世平惶恐道:“大人此言,世平不敢当。大人有何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国仕心中叹息,暗道:“此人之胆量比之苏双之才相差甚远,只是不知其才如何?”遂笑道:“方才你的结义兄弟苏双刚来过此处,是要成立忠利商社一事,我已聘其为社令。不知苏先生却为何未曾提到张先生,心中疑惑,特请张先生一叙?”  张世平闻言,脸色数变,暗道:“苏双啊苏双,枉我称你为兄长,却为何剽窃我之想法去邀功面前这人,我知你敢想做做敢当,你当了正职,也便罢了,可你又怎么能不提我名?难道我们的结义只是因为利益么?”  国仕将张世平脸色之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遂笑道:“张先生敢是真不知道此事了,待我说与你听。”遂将与苏双约定之事,尽说与张世平。  张世平越听越难看,这全是昨晚说与苏双的对话,想不到在此又听了一遍,待听到营业税之税率,眼前一亮,不由深看了国仕一眼,好感大增。  张世平待国仕说完,便道:“大人,苏双乃我结义兄弟,这些话全是我们二人昨晚的商议,万不曾想他会独自前来告诉大人,而且当了社令。若大人不提,我恐怕被他蒙住,多谢大人提醒。唉,我居然跟这种人结义,真是瞎了眼。”  国仕闻听成立商社乃是苏双、张世平二人商议结果,不由又重新评估了张世平,笑道:“张先生,忠利商社太过庞大,只由苏双一人管理,恐怕他力有不逮,因此想聘请张先生为副社令,共同管理,不知张先生意下如何?”  张世平闻言,不由讶然,想自己只是一商人,于并、幽两地之间贩马为生,如今却被并州刺史看中,并被委以副社令之职,心中实是震惊。  国仕见张世平如此模样,知道他心中不信,笑道:“我知道此事实在难做,既要为我开辟财源,又要协调好各个大小商人之间的关系,保证他们的利润,还要自己的商事亦不能丢下,如果张先生觉得果是难做,我不会为难张先生的?只是让苏双一人独专美事,我心中实在难以放心,真的想让张先生帮我。”说完,十分诚挚地看着张世平。  张世平刚开始听到国仕说难,便被激起了雄心,又听到让苏双一人专美,心中更是不仇,当下不假思索便即应允忠利商社副社令之职。  国仕三人甚喜,不由相视一笑。国仕笑道:“张先生知难而上,果是好汉子。印、状便刻可得,张先生可先自回寓所,听侯消息便是。”张世平退下。  田丰笑道:“主公好口才,请将不如激将,果是此理。”  国仕笑道:“此小术耳,不足大家之看。元直,你即刻起身回家乡迎回母亲,我甚是担心洛阳之事。”  徐庶应了,又取过荀攸写给戏志才的手书,告辞而去。  田丰又与国仕谈论了一些军政之事,亦欲告辞,忽听侍从说道:“洛阳快马密报!”  **************************  国仕不知何事,立即喊住田丰,欲共同参酌。  国仕取过密报,撕开火漆,只见上面标明紧急军务的一连四个“甲”字在密报当头。  国仕知事情重大,看完密报,不由长叹一声,又递与田丰。  田丰念道:“大将军何进被宦官张让等人割首,袁绍、曹操等人带禁卫杀入皇宫,阉党尽皆诛尽。张让等人劫持少帝、陈留王出宫,后被追杀授首。前西凉刺史董卓迎帝回京,已有废少帝,立陈留王之意。”念至最后一句,田丰亦是满腔悲愤,皇皇大汉朝竟被几个跳梁小丑折辱,情何以堪?  国仕叹道:“虽说早已料到外戚与阉党火并,奈何如此惨烈!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为诛灭异己,竟连带多少无辜之人命赴黄泉。”  田丰恨道:“主公,休要做儿女态,发无谓感慨。现下,局势混沌,不知主公欲待何为?”  国仕道:“依然是静观其变,寻机得利。董卓,豺狼也。其人一旦权势在手,定会大逆不道,有此人祸害朝廷,倒免了我许多功夫,他倒是帮了了一个大忙。且放过那董卓,让其肆为,待天怒人怨之时,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田丰闻言,半晌不语,勉强道:“不错,目前阶段,当是有一混之朝廷对主公较为有利。倒不若主公趁此机会上表,以示忠心。”  国仕见田丰言状,知其为汉家伤神,也不介意,闻听让自己上书,国仕笑笑,摇摇头,又点点头,道:“那董卓手下雄兵二十万,久与羌斗,均是骁锐,如今辄入洛阳,岂能不扬名立威,趁势拿权。此人先前曾与我斗,被我击败获罪,后拿钱贿十常侍,免罪复职,今见我卑词上表,岂能与我善罢甘休,定要寻隙治我之罪”  田丰闻言,出神道:“董卓,董卓,董卓,也许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国仕见他如此,知道不好再议事,遂叫田丰先去休息。田丰退下。  国仕不由陷入了深思之中。  
  云中郡张辽传来消息,同时送来的还有鲜卑步度根之首级,书言荀攸手书到日,鲜卑步度根部立即分化为两派,一派以步度根为首,拒不投降,另一派以手下大将于毒为首,主张降顺汉朝,两派各不相容,步度根欲谋于毒,反被于毒先下手将其斩首,降了张辽,得雄骑四万,钱粮牛马无数。云中郡重入汉家版图,张辽此时正在整军中,不数日将班军回晋阳。  国仕阅罢大喜,北方之患尽除矣,当可并力南向、西进,当即回信,令张辽可先不必回军,待整军完后,巡视边境各鲜卑部落,耀武扬威,令其部落首领朝贡、质子而入晋阳,不得再有反心。  国仕回完信,甚是兴奋,之前不能罗致荀攸之不快一扫而光,他进入议事密室,里面山川社稷沙模,从云中郡城中拔下步度根之旗扔掉,换上国仕之赤旗,而后眼光一直往南由西凉的朔方郡到并州的雁门郡、太原国、上党郡、西河郡,皆已是赤旗所有,直至司州的萁关,越过黄河,便是洛阳。  国仕手中的赤旗插上了洛阳,又拔了下来,又插了上去,又拔下来,如此反复,半晌,国仕轻叹一声,将手中的赤旗转移方向,插向了凉州的上郡。上郡紧靠并州,在河套平原之南,黄河之西,自古就有“欲取关中,必先取上郡”之说。国仕将赤旗插在上郡之上,拍了拍手上的沙土,依旧恋恋不舍地盯着洛阳。  国仕走出密室,侍从送上洛阳密报,言董卓已在朝堂之上,提出废少帝,立陈留王之议,但遭前并州刺史丁原反对,董卓大怒,提兵与丁原厮杀,被丁原手下吕布杀败,废立之说平息。  国仕看到吕布二字,不觉眼眉稍动,他想与吕布并马相谈时,那雄霸天下的武功,那屈居丁原之下的无奈,那丝毫不加掩饰的野心,那对功名利禄的热衷,不觉心中暗叹:“丁原休矣!”  董卓虽然心狠手辣,凶残无比,但绝非无能之辈,自在西凉之时,每有战事得胜,便将战功所得财物,尽皆赏还士卒,士卒得董卓厚赏,皆乐为之死,兵心可用,将士效死,董卓其志绝不会偏安一隅,今来洛阳,迎帝回都,便有废立之议,其反意明矣。  董卓现在虽被吕布杀败,绝不会甘休,当他知晓吕布之贪婪,定会以高官诱之,以厚财结之,将吕布招至麾下,为其驱使。吕布得董卓为靠背,自无不允之理,相反,吕布亦会将丁原刺杀以表其忠心。  有此数因,丁原安得不死。  国仕心中暗叫可惜,心中却在期盼吕布杀掉丁原,投靠董卓,为其爪牙。董卓在朝中无敌,亦会毫无顾忌,放肆任为,将大汉朝廷仅存的一点元气消耗怠光。  国仕嘴边沁出一丝冷笑,暗道:“董卓,莫要叫我等太长时间!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  吕布耳听着赤兔马的嘶鸣,抚摸着千两黄金、数十明珠,眼睛却在盯着前方的营帐,帐中烛火摇曳,将某人的身影模糊的映在了篷布之上,晃动不已。里面正是他的义父,原并州刺史丁原安歇于此。  原来丁原在朝堂之上顶撞了董卓,惧怕报复,特搬入军营歇息,又将吕布安在营帐之侧,以防董卓刺杀。  吕布只觉有些口干,李肃刚走,临走之时,叮嘱吕布莫要失此良机,一步登天只在翻手之间。其中暗义不言自明,李肃是要吕布杀了丁原,另投董卓。  杀是不杀,吕布看着董卓送来的厚礼,不由攥紧了虎掌。礼物的确很丰厚,只此这数十明珠,便胜出丁原累年赏他之财物的数倍,更何况还有这千两黄金,无价玉带,当然还有他最衷爱的千里神驹赤兔马。  耳边又是一阵赤免的嘶鸣,吕布听了,说不出的慰贴,他一直都在寻找这样的神驹,从塞外的野地,到晋阳的马市,乃至西凉羌族的部落,均是希冀而去,失意而归。他现下的坐骑虽说是千里挑一,但怎及得上赤兔的神骏。当吕布第一眼看到赤兔时,便在心里惊为天马,当他看到赤兔那桀傲不驯的眼睛,雄视天下的姿态,便知道眼前的天马便是他终生寻找的坐骑,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会将这赤兔留在身边的。  于是他收下了董卓送来的赤兔马,连同千两黄金,数十明珠,还有董卓的密信。  “将军若真有意投靠董公,功在翻手之间,只是将军不肯为耳!”李肃的话又飘在了耳边,功在翻手之间,吕布将巨手缓缓伸出,立在眼前,双手厚茧丛生,筋结虬起,这双手为他立下郝郝战功,而他却仍屈居于主簿之职,何曾想李肃文不如己,武更休提,如此人物却也做到了虎贲中郎将之职。当真是苍天已死,也许国仕说的没错。既然苍天已死,自己又何必遵奉什么仁义道德,只要能让自己腾达,又有什么不可做的。更何况现在这个义父只把自己当做家奴呼唤,何曾有一点怜爱之情,更别妄谈什么父慈子孝了。  何不杀了这个义父,明日再寻另一个义父便是。  “将军若投靠董公,功在翻手之间!”  “将军功在翻手之间!”  “翻手之间!!”  “翻手!!!”  吕布脑中中回荡着这个声音,不由自主地将手腕一翻,拔出了利剑,走向丁原所在营帐!  
  董卓自得吕布为义子,朝廷之中再无对手,自此更是飞扬跋扈,将吕布封为骑都尉,随侍身边。吕布得董卓赏识,自是尽心竭力,维持董卓。  李儒乃原董卓之婿牛辅手下谋士,因数献良策,甚受董卓青睐,早晚密议大计,已被董卓托为腹心。  董卓招群臣于温德殿,又废立之议提出。座下众臣无敢应者,唯中军校尉袁绍拍案而起,怒斥董卓。  董卓怒甚,拔剑而出,欲刃袁绍。  袁绍怒目而视,怒道:天下健者,非唯你一人耳!汝剑利,吾剑何尝不利!  李儒急止之,众官亦各劝罢。  袁绍收剑而出,悬节东门,便逃往渤海郡去了。  董卓惧袁绍一门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遂加渤海太守于袁绍,赦其冒犯之罪。  袁绍离走,众臣不敢阻董卓。董卓遂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是为献旁也,亦改元初平。帝讳协,天资聪颖,谈吐得当,只是被董卓幽禁深宫,不闻政事。  董卓自拜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履剑上殿,威福莫比。  废帝心怀怨愤,口占一诗,被董卓得知,特命李儒鸩杀废帝,又将何太后推楼致死。  自此,董卓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尝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卓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  越骑校尉伍孚,见卓残暴,愤恨不平,欲伺便杀卓。一日,卓入朝,孚迎至阁下,拔刀直刺卓。卓气力大,两手抠住;吕布便入,揪倒伍孚。卓大怒,命牵出剖剐之。孚至死骂不绝口。董卓自此出入常带甲士护卫。  时袁绍在渤海,收得太行悍匪文丑、勇士高览为手下都尉,吕旷、吕翔为其校尉,名士逢纪、审配为其谋士,招得一万余兵。闻知董卓弄权,乃差人赍密书来见朝中司徒王允。  王允得书,袁绍要其乘间图谋董卓,寻思无计。一日,于侍班阁子内见旧臣俱在,允托言寿诞,请诸官家中一聚。众官皆应。王允设宴后堂,公卿皆至。酒行数巡,王允忽然掩面大哭。众官惊问何矿,允言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要丧于董卓之手,此所以哭也。于是众官皆哭。  坐中一人忽抚掌大笑道: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  允视之,乃骁骑校尉曹操也。允怒责之。  操笑道:吾非笑别事,笑众位无一计杀董卓耳。操虽不才,愿即断董卓头,悬之都门,以谢天下。  允避席问将何行?  曹操笑道:近日操屈身以事卓者,实欲乘间图之耳。今卓颇信操,操因得时近卓。闻司徒有七宝刀一口,愿借与操入相府刺杀之,虽死不恨!  王允闻言可行,遂亲自酌酒奉操。  曹操沥酒设誓,王允随取宝刀与之。曹操藏刀,饮酒毕,即起身辞别众官而去。  众官又坐了一回,亦俱散讫。  次日,曹操佩着宝刀,来至相府,径入。见董卓坐于床上,吕布侍立于侧。  董卓令吕布亲去拣一好马赐与孟德。布领令而出。  曹操见布出,即欲拔刀刺之,惧卓力大,未敢轻动。  董卓不耐久坐,遂倒身而卧,转面向内。  曹操又暗道:此贼当休矣!急掣宝刀在手,恰待要刺。  不想董卓仰面看衣镜中,照见曹操在背后拔刀,急回身问曰:孟德何为?时吕布已牵马至阁外。  操惶遽,乃持刀跪下曰:操有宝刀一口,献上恩相。  董卓接视之,见其刀长尺余,七宝嵌饰,极其锋利,果宝刀也;遂递与吕布收了。操解鞘付布。  卓引操出阁看马,操谢曰:愿借试一骑。卓就叫与鞍辔。操牵马出相府,加鞭望东南而去,返回陈留,招兵买马,以诛董卓。  吕布遂说曹操似有行刺之状,及被喝破,故推献刀。  董卓亦疑之。正说话间,适李儒至,董卓以其事告之。李儒令差人往召,如彼无疑而便来,则是献刀;如推托不来,则必是行刺,可擒而问也。卓然其说,即差狱卒四人往唤操。曹操已去了良久,  董卓大怒,遂令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曹操: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国仕自在晋阳时刻密注洛阳动静,待听得吕布杀了丁原,反认董卓为父,不由齿冷,又闻得董卓得吕布相助,多行不义,肆意杀戳,洛阳城中人心惶惶,出逃之人甚多,朝廷大员辞官去者,不计其数。各地刺史、太守,均扬旗蓄兵,准备讨伐董卓。  国仕心中大喜,知董卓难活矣。遂传令郭太及其手下周仓等人近日整兵,换回官军服装,以待事变。又令田丰另调兵力、官员,驻防云中、朔方等郡县。  此时,凉州传来消息,言边章、马腾、韩遂三人接到国仕印状后,边章欲接受国仕领导,而马腾、韩遂二人则拒不听令,反而大肆抓丁,扩充兵力。边章已被马腾、韩遂击杀,马腾并其兵,又与诸羌结成同盟,势力大增,遂出兵收得金城郡周边数县,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国仕冷笑,遂密令张辽由塞外九原县率十万铁骑,由北向南,越过黄河,直取上郡。若上郡拒兵,则以叛逆论处,杀无赦!取得上郡后,十万铁骑返回晋阳,以备随时调令。  只要在上郡站稳脚跟,便可以此为据点,不断进击西凉各郡,眼下还不是与马、韩起冲突的时候,且让他们再嚣张一刻吧。国仕心中暗道,眼睛始终盯着洛阳。  田丰忽然晋见,手中拿着一张檄文。  国仕笑道:元皓,今日何事来此?  田丰笑道:董卓死期至矣!曹操自洛阳逃出,返回陈留,树起讨董大旗,招兵买马。今又发出讨卓檄文,边邀天下英雄共同讨卓,亦给我们发来一份缴文。原文在此。说毕,呈上檄文。  国仕接过,读之,赞道:此文激昂慷慨,读之令人血脉贲张,不由我不起兵啊。果然好文也。想不到曹孟德竟能做此妙文。  田丰应道:曹操此人文章、谋略,皆高深莫测。若他手中有兵,当是主公大敌。  国仕一笑,问道:曹孟德现今手下有何资本?敢邀天下英雄聚会?  田丰道:据情报营及忠利商社线报:曹操自回陈留后,请得巨富卫弘资助,已招兵万余。其族中兄弟夏侯淳、夏侯渊、曹仁、曹洪各引兵千余投之。另有英雄乐进、李典各引宗族投之。  田丰又补充道:夏侯曹氏兄弟武艺高强,亦深具智谋,深为曹操所器重。乐进、李典亦不可小觑,大将之选也。  国仕点头笑道:不知有几路诸侯答应前往。  田丰道:势力较强的有渤海太守袁绍,手下士兵三万。幽州刺史公孙瓒,及平原县令刘备、关羽、张飞兄弟三人,携兵二万余。长沙太守孙坚,携兵万余。河内太守张扬携兵万余。汝阳太守袁术携兵万余。其余各路诸侯亦各带兵数千。现下共八路诸侯前去虎牢关东去百里处汜水县会盟。  国仕闻听公孙瓒与刘、关、张三人一同出兵,笑道:想来他等已识破我军之离间计,复合好矣!  田丰笑道:应是如此。主公,尚有一事,需禀告主公知晓:现益州刺史刘璋自往益州后,便派张修之子张鲁前去汉中,封关锁道,断绝与中原往来。又自备天子车辇,反叛之心明矣。  国仕笑道:欲谋大汉天下者非只刘璋一人耳。诸君且请看,讨伐董卓之战完后,天下之格局。  国仕又问道:张修现下还听我等号令否?  田丰摇头道:张修占据汉中,政事清明,扰民之举甚少,深得民众欢心,西南各蛮族亦多有依附,现下张修已然自立,难听我等号令。  国仕脸色一沉,复又笑道:若能将一地治理如此,便将此地托于他又何妨。江东于吉现下如何?  田丰道:于吉因无主公之谋略,其义军将被江东豪族消灭,不复存矣。  国仕亦摇摇头,叹道:可惜了数万义军。于吉虽有道骨,却无道心。定要坚持道不同不相与谋,其老死不与我军往来。可叹!田丰默立。  国仕忽笑道:也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元皓,你且说说我军如何出兵为好?  田丰手指轻敲桌面,道:郭太兵近洛阳,可为先锋,直落萁关,途过河内,可屯兵在黄河水边,与虎牢关各路诸侯互为犄角,令董卓不敢轻举忘动。亦命忠利商社协助郭太修治船只,待我大军齐备,兵过黄河,便可直取洛阳。  国仕点头,笑道:元皓此言甚合我意。我已命郭太换回官军服装,二日内整军完备,便可出兵。  田丰问道:主公,这西凉马、韩之事,若任其攻掠,将难治矣!  国仕叹口气道:奈何我军兵力捉襟见肘,顾得了讨卓,便顾不上马、韩二人,若是分兵,则两边都不可能讨得便宜。若是专讨马、韩,则会大失人心,于我军声望有损无益。况董卓若在此战中获胜,以他三十万雄兵之实力,绝难放过我军。因此,不若趁此良机,先灭董卓,再取西凉!  田丰亦叹道:董卓收得何进兵士及禁卫营后,仅骑兵便有二十万,确实难讨矣。主公若讨凉州,必先取上郡方可,在此投子,便可进退有据。  国仕笑道:我已派张辽先取上郡,而后返晋阳,与我等同讨董卓。  田丰闻言,心中疑虑尽去,不由深吸一口气,笑道:主公,平抚天下之伟业,先从董卓开始吧!  国仕闻言大笑,携手田丰,道:平抚天下,若缺了元皓,不过是一句空话耳。望元皓倾心助我!  田丰不由紧握国仕双手,重重点头。  ******************************************  洛阳,温德殿。  董卓手中亦有一张讨董檄文,董卓未曾看完,便已是巨怒,双手一搓,便将檄文撕成粉末,气极而呼:我要将曹操此贼撕成碎片,方泄我恨。  李儒双眼细长,阴狠之色不时闪烁,他沉声道:丞相,自曹操邀集天下各地郡县反叛以来,已有十数路反贼共集虎牢关前,我看这十几路人马如草鸡耳,唯一需提防的便是并州黄巾贼国仕。  吕布点头,亦禀道:义父,国仕此人狡诈无比,极难取胜,若他加入反贼行伍,确是劲敌!  这句话惹恼了一员猛将,姓华名雄,他在殿下大叫道:奉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俺只要五千人马,便可将这帮乱贼斩杀干净,以谢丞相大恩!  董卓闻言,甚是高兴,笑道:华都尉有此心,我心甚慰!待灭了这帮反贼,定会加官厚赏!  董卓又对李儒道:你看如何调集人马为好?  李儒双眼眯得更细,阴声道:也好,着华雄领五千飞熊军飞赴虎牢关,先灭灭山东联军的士气,只要将山东联军阻挡在虎牢关外,便是大功一件。董卓点头,便依言下令。华雄接令,飞奔而走。  李儒又道:我唯一可虑者,乃是并州国仕。并州与司州接壤,只要国仕过了萁关,越过黄河,便是一马平川,国仕新近降伏的匈奴、鲜卑骑兵,便是我们的劲敌。因此,决不能让国仕过黄河。  董卓问道:那萁关守备何许人也?  李儒摇头道:乃是张扬手下。张扬已入山东联军,萁关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倚仗的关隘。唯有黄河是唯一能够阻挡国仕骑兵的天险。我军万不可失!  董卓问道:那该如何调兵?  李儒道:丞相可先令奉先领三万飞熊兵于黄河边驻扎,来回巡视,便见国仕渡河,便击之!李儒顿顿,又道:丞相爱媚牛辅领兵五万,现屯雍州陕县,距黄河仅数十里,只要牛将军渡过黄河,便可直击国仕老巢晋阳。  吕布点头道:好一招攻敌之必救!只要牛将军渡过黄河,便攻不下晋阳,也必可使国仕回防,如此洛阳压力大减,便可专心对付山东联军!  董卓见吕布也肯定了这个提案,不由哈哈笑道:便如此办理!  吕布皱眉道:尚有一路军马亦值得关注!  董卓问道:哪一路?  李儒笑道:可是凉州的马、韩二人?  吕布看了一眼李儒,点头道:正是,若此二人由凉州东下,攻掠长安,则我军腹背受敌,事难办矣!  李儒笑道:此二人只知攻城掠财,掠得钱财只肯分与蛮羌,不知体恤汉人百姓。由知可知,此二人难有大志矣,丞相只须一纸传书,封官加爵,便可稳住此二人,腹背之敌去矣!  吕布心下恼怒,又被李儒抢先。  董卓听得李儒说得如此轻松,哈哈笑道:不错,他们原是反贼,我若是给他们一个官号,便去了他们的反贼身份,承认了他们的官家身份。如此一来,马、韩二人对我只有感激,焉能反我?!  李儒笑道:正是如此!丞相可将韩遂封为凉州刺史,而马腾封为并州刺史。如此一来,韩遂为全得凉州,必定会与马腾反目。而马腾为得并州,亦会攻伐国仕。丞相可不费吹灰之力,将马、韩二人之兵锋直指国仕,国仕为应付凉州兵,不得不收兵自保。若国仕胜,则马腾败还凉州,则二人必将反目,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若国仕败,则丞相心腹之患去矣!  董卓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道:驱狼吞虎!好兵法!李儒便代我拟文,分封马、韩二人,令他们攻打国仕。另外,命令牛辅率手下兵马渡过黄河,作出攻伐晋阳之态势,若国仕回防,则在原地驻军,若国仕不加防备,则可直杀入晋阳,给我屠城三日!  李儒应命,片刻文书立就,董卓览毕,甚为满意,照样发出。  董卓命道:奉先我儿,华雄已先去虎牢关驻守,你可即带三万兵马驻防黄河,不可令国仕一兵一卒过河!  吕布虽有计谋,奈何处处被李儒抢先,此刻又被董卓当做武夫,与华雄同列,不由心下怨愤,又不敢忤命,只得抱恨而去。  李儒却是明察秋毫,见吕布如此,心下亦是不住冷笑。  董卓好似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好似看到吕布、李儒相争,十分符合他的心意一般。他要将二人牢牢攥在手里,维持好一文一武两边的平衡,这个好像并不难做到。  
    国仕得洛阳细作密报,知晓李儒谋划,不由暗自点头,此人果然是劲敌,不容小视。国仕甫遇强敌,不由精神倍长,召来田丰,共同制订退敌良策。  田丰闻听李儒之计,亦不由精神见长,笑道:不曾想董卓手下竟有如此人物,竟小瞧了他们。这一招驱狼吞虎果然要得,将我们拖在晋阳,不能南下!  国仕笑道:虽然中计,却不得不按着李儒的谋划行事,也罢南下洛阳之事暂停,待击退牛辅、马腾二敌之后再作南下打算。  田丰点头,道:也只能如此!董卓将韩遂封为凉州刺史,将马腾封为并州刺史,此中多有暗昧。  国仕笑道:此又是李儒一计,唤做一山不容二虎。此计果然阴毒,势必使原本是结义兄弟的马腾、韩遂等人反目成仇。我们不妨也与他们扇扇风点点火,加速马、韩二人的反目,二人余其一,我们也好下手。  田丰点头道:不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马、韩二人竟然不听召令,少不得要送他们一程了。  国仕续道:可先令商社的苏双派遣商人先行进入西凉,四处散布马、韩火并消息,务必使马、韩二人互相猜忌,无法合力并心,但能延缓马腾出兵,不计何种手段均可!  田丰道:此事可行。若能延缓马腾出兵,主公可先败牛辅,再出兵西凉,一举而灭之,除却这心腹大患!  国仕点头道:心腹大患,确实如此。马、韩不除,我难展手脚!若马、韩在侧,南下之时,必须时刻西顾,以提防这二人在背后给我下刀子!不若灭之,一劳永逸!  田丰深表同意。  国仕又道:马、韩之事先交与苏双,暂且不提。现下牛辅屯兵五万于陕县,其中一万骑兵,四万步兵,正觑视晋阳,须及早防备。奈何张辽现统大兵在外,不及回援,只有辛苦元皓,亲自前去拒敌。  田丰点头道:丰义不容辞。  国仕道:我意请元皓统帅眭固五千余铁骑、二万余步军,及军械营新造的二百架墨家连弩,前去拒敌牛辅。元皓,牛辅敌数多我倍余,定要小心才是!  田丰慨然允诺,笑道:丰自跟主公,仅在冀州略试兵锋,若非主公及时回援,险些功败垂成,今主公又授我兵权,敢不尽力竭力,以分主公之忧!况兵在精而不在多,我有铁骑、连弩,以及跟随主公一路拼杀到并州的好儿郎,何惧牛辅?  国仕甚是欣慰,当即调拨军队,发与虎符,田丰领命去了。  国仕又命郭太屯兵黄河北岸,提防董卓派兵渡河,静待其变。  发完一个个命令,国仕深感身边无人,若有数个田丰、张辽、赵云一样的人才聚集身边,排兵布阵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至少可以再派出一路人马先行占据上郡,静待马腾前来。奈何身边无人,晋阳又不能无人镇领,只好徒叹奈何。  国仕不由自主想起了徐庶,以及荀攸推荐的戏志才,心中暗暗掐算日期也该回转晋阳了,为何现在还不回转,只盼望徐庶、戏志才接得老母回转晋阳,一路平安无事便好。  国仕收回思绪,又对全并州及河套颁发备战令,将原来精简屯田的黄巾将士做为后备队重新编制,重新操练。又将在籍的农家发给兵械,自编行伍,保家护村,并对牛辅可能攻击的县村人口、财产暂行疏散,坚壁清野,以待牛辅。  国仕发完命令,长出一口气,门口忽传道:平虏都尉赵蓉儿拜见主公。  国仕眉头一开,笑道:快快进来!  赵蓉儿稳步进入房间,比之以前沉稳许多,也许败在高顺手下的缘故吧。国仕暗道。  赵蓉儿柳眉倒迭,甚是不悦,道:主公,为何此次出征,不将我派出,难道要我在这晋阳城看家守院不成?  国仕呵呵笑道:蓉儿,莫要怪我!我知你求战心切,亦有心让你多立战功,奈何此次敌势强健,我亦不敢轻出,怎敢让你犯险!  赵蓉儿不依,莺声道:我训练女兵已成,主公业已检阅,绝不输与男儿。上次被高将军打败,我至今不服,定要在此战中立功受赏,方平我心中闷气!  国仕好说歹说,赵蓉儿就是不依,国仕正在无法,忽听门外传道:徐庶求见主公!  国仕大喜,立命传入。待徐庶进得门来,国仕不由呆住。  原来徐庶一身孝服,正自垂泪。身后两人,一人脸带病色,另外一人双眼明亮,正在观察自己。  国仕大惊,急忙上前,欲问个究竟。徐庶业已跪倒,痛哭不已。  徐庶身后脸带病容之人,咳嗽道:属下戏志才拜见主公!  国仕随张角医治瘟疫时,医术便已精通,刚见此人时,便已知此人病在肺腑之间,赶忙止住戏志才,一搭手,便切中戏志才脉膊,摸得片刻,便道:先生之病未入膏荒,只须配药服下,静养旬日便可痊愈!  戏志才闻言心下感激,知荀攸所言不虚,如此体恤下属,国仕果人主也。  正要说话,国仕脸带愁容,问道:元直何以如此?  戏志才痛道:元直见到我后,出示了荀攸手书,我便答应随元直前来,又回元直家乡接回老母,谁知未曾上路,便遭董卓部将樊稠带兵四处劫掠,元直老母不幸被乱兵------,唉!  徐庶更是痛哭,国仕心下亦是凄惨,挽起徐庶,许诺道:元直心痛,我心知之,我定为元直报得母仇,亲手捉住樊稠,将之斩首献于老母坟前,好生祭祀。  徐庶眼泪长流,方才嘶哑出声道:庶欲接母亲至晋阳,熙养晚年,谁知竟被樊稠杀害,大不孝矣。庶决计为母报仇,手刃樊稠,待祭祀母亲后,便在母亲坟前守孝三年,再来出仕主公。  国仕无言,见徐庶至孝,只得应允。  徐庶一指戏志才旁边一言不发的那人,哑道:此人姓程,名立,字仲谋,其才甚高。  程立道:愧不敢当,因我游学四方,偶遇元直,听得元直赞誉将军,便欲来瞧个究意,所幸将军未将让我失望!因此,请将军将我收留府上,以供驱驰!  国仕点头道:先生前来相投,我已感激不尽,怎敢不留。望先生今后明以教我!  程立略一点头,道:如此,谢过主公。  国仕又对徐庶道:元直一路身心疲惫,且先与戏先生将养些时日,再论复仇之事!  徐庶摇头道:一日不除董卓、樊稠,我一日不得安宁。主公休要顾忌我,我只是心伤母亲大人,其余无妨。倒是志才需要将养,否则病将恶化,倒误了主公大事!  国仕见徐庶双眼坚定,心下亦不由感动,不好再说什么,便回至书桌之上,写了一个处方交与身边侍从,道:将此方交与李诏,让他再斟酌斟酌,然后给戏先生抓药,让李诏陪侍戏先生,直至病愈。  戏志才闻言,深抱一拳,便随侍从去了。  徐庶将孝服除下,只在顶冠之上扎一孝带,双眼红肿,问道:主公,我在路上便听说十八路山东联军共击董卓,不知我军如何出击?  程立亦十分关注。  国仕道:我军原已答应共同出兵,奈何董卓谋士李儒智谋高深,不仅封锁了黄河沿岸,又秘令董卓爱婿牛辅自陕县出兵,欲渡过黄河直击晋阳,更有马腾、韩遂等辈受了董卓招安,将马腾封为并州刺史,韩遂封为西凉刺史,二人皆要起兵攻打我并州。因此,不得不将南下之兵收回,先对付牛、马、韩等人。  徐庶闻言,轻叹一声,恨声道:如此,便多让樊贼多活数日便是。  国仕闻言,忽然高声传令:有生得樊稠者,赏万金,得首级者,赏千金。命将此令遍布天下,即刻传出。  徐庶、程立皆动容,徐庶心潮膨湃,程立更是心下惊骇,暗道国仕如此爱护手下,当真罕有!  国仕安慰徐庶道:元直,你仇即我仇,且放宽心。  徐庶略一拭泪,便恢复如常,道:主公如何对付牛、马、韩三人?  国仕见徐庶恢复如常,不由长松口气,又想考考程立,便问道:依仲谋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程立一笑,道:马、韩,离间而已,牛辅,败之而已。  国仕闻言,大喜,笑道:仲谋之见,与我等甚合!只不过谁先谁后?  程立笑笑,道:马、韩远离并州,只须派细作先行进入,尔后做一些手脚,如派人与韩遂联系,故意让马腾知道,以加深二人猜忌之心,诸如此类。而牛辅离我最近,时刻可渡河而来,必先败之方可。  国仕笑道:很好!我等亦是此意。元皓已领兵前去拒敌。  国仕令道:元直,你镇守晋阳,守好我军之后方。仲谋,你随我出战。二人领命。  国仕笑道:赵云将军已在汝南葛坡树起讨卓招兵大旗,兵员粮草四方蚁聚,我心甚喜。已令赵云自行兵事,只是须与山东联军结好才是。管亥将军处,已令其自守军备,在这段时期内不与山东各州县交恶。  国仕又笑对赵蓉儿道:蓉儿,子龙如此英雄,真是我军之大幸啊!  赵蓉儿闻听国仕赞扬赵云,亦是心喜,只是讨兵出战目的尚未达到,还是不乐,道:主公,你须手平才是,为何程先生刚来便可随你出征,而我却无事可做?  国仕见晋阳已有徐庶镇守,无后顾之忧,心情大好,亦想试试赵蓉儿如今的本事,便道:上郡太守至今态度暖味,不知是顺我逆我,因此,我令你带本部100女兵,前去上郡,与我拿下这座城池。  赵蓉儿啊了一声,气恼的看着国仕,国仕笑道:怎么,不敢了?  赵蓉儿哼了一声,便接令而去。  国仕向暗影处道:典韦,你带五百名禁卫营士兵去保护赵蓉儿,莫要有闪失,让她独立此功。  典韦走出暗影,不悦道:老仙只让俺保护主公,没让俺管别人!  国仕笑道:我知你忠心,只是我见你久未经战阵,杀气惭散,因此我欲让你经战阵杀伐,重蓄你身上之杀气!  典韦方才不情愿答应,自去保护赵蓉去了。  国仕又对程立道:仲谋,且先休息,今夜子时,我等便出兵先击牛辅!程立告退。  徐庶道:主公,我与仲谋来时,便听他私下告我,近来老是做一梦,甚是奇怪!  国仕道:嗯?是什么梦?  徐庶道:仲谋,每夜总是梦见自己手棒一轮红日,稳稳上升,如日中天!  国仕心中一动,便嘱咐道:元直,此事休要对他人提及,只须我等三人知道便是!徐庶虽然不解,依然应命告退。  入夜,国仕带了余下的四营近卫营共二千人,又加上千余飞燕军,带着程立便追赶田丰去了。  途中,国仕悄声问程立可有手捧红日之梦,程立点头,国仕心喜,携程立之手,悄声道:卿莫对他人说此事,我终将你托为腹心。  程立心中激动,亦悄声道:我亦不负主公所托!  国仕忽笑道:程立,立者,伟也,莫若立上加日,改名为昱,你看可好?  程立心喜,谢道:谢主公赐名!我自后改名为程昱便是!  国仕心中大畅,不由与程昱同时摧马,疾步前奔。  
  董卓爱婿牛辅自接到董卓命令,便将军队开拔至黄河西岸,扎下营盘,正欲过河,对岸细作传来消息,言称业已发现国仕军队亦扎营在黄河东岸,其军士气高昂,急欲寻我军对战。  牛辅不由举棋不定,便请来谋士贾诩共商对策。  贾诩至,牛辅便道:文和,对岸已有黄巾反贼军队,你说我应何时渡河?  贾诩双眼精光闪烁,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问道:国仕之前锋郭太尚在河内修缮船只否?  牛辅一愣,他知贾诩之能,问及此处,必有深处。便扭转身子,翻找身旁的军事通报,将原已码放整齐的文书弄得散落一地,依然找不到郭太的军情通报,不由大声咒骂。  贾诩眉头一皱,伸指一拈,将一篇文书捏起,恰是郭太的军情通报,他径自翻开,阅毕,便一点头,道:将军,对岸有国仕的军队是真,而且来的必是精锐部队!  牛辅见贾诩已找到军情通报,便气恼将一大堆文书从面前推开,哗啦啦散落一地。  牛辅闻听对岸果有国仕的军队,而且来的是精锐部队,不由惊道:文和如何得知?  贾诩道:将军,此通报说郭太二日前便已停止造船、铺桥,反而将已架好的桥板拆毁,又将造好的和未造好的各类船只统统转移,而且抓紧修缮防御营盘。由此可知,国仕已无意南下。他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在马腾来攻并州之前,先将我军击败,而后以逸待劳,再击败马腾,如此危局便解,他便如鱼得水。以后西进可收韩遂,南下可击丞相,这便是国仕的如意算盘!  牛辅不信,道:国仕区区一个黄巾反贼,能有如此计谋?  贾诩轻叹一声,道:将军,休要小瞧国仕。此人能从冀州的千军万马中杀出,免了钜鹿黄巾的灭顶之灾,又一路杀到并州,败丁原,降匈奴,又兵不血刃的将鲜卑步度根剿灭,便可知此人决非池中之物。看来,我军将有一场恶战!  牛辅不以为然,道:那是国仕运气太好,方才逃脱。况且此人立场不坚,轻易投降了官军,还与阉党勾勾搭搭,这种人当真叫人不齿!说毕,牛辅狠狠地啐了一口,对国仕为人极为不屑。  贾诩见牛辅如此,摇头道:将军,此人种种事情虽为将军不齿,但此人活了下来,而且力量在不断壮大,现在已经强大到足以威胁到丞相的安危。因此,将军再怎么鄙视国仕,也要重视他,重视他的战术,万不可大意!  牛辅又重重地啐了一口,问道:文和,你且说我军如何与这反贼对阵?  贾诩道:等!等他过河,待其渡过一半部队,我军便可出击,如此便可一举击败国仕精锐部队。将军更要四处派出斥侯,侦听国仕动静。  牛辅又跳起来,怒道:什么?岳丈要我渡过黄河直击晋阳,你却要我在此扎营等那反贼,莫说是违了岳丈的军令,更叫那反贼耻笑我无胆过黄河!  贾诩又一次皱眉,道:将军,丞相之意只是要我军吸引国仕将要南下的兵力,减轻洛阳的压力,好叫丞相专心对付山东联军,待丞相灭了山东联军,再全力北上,消灭国仕。  贾诩顿了顿,又续道:而我军只要拖住国仕兵力便是完成丞相交待的军令,不到万不得已不与国仕短兵相接,兵击晋阳只是在我们能得到机会的情况下方可出兵。现在国仕既已不再南下,并且派遣精兵向我军而来,想必晋阳早已有防备,如何能攻打下来。  贾诩看了看牛辅,见他倾耳在听,又道:况且,国仕为免三处受敌,必将会先寻我军开战,以求歼灭我军,所以他不可能与我军对峙下去。  说到此处,贾诩不由轻笑一下,轻抚双手,微笑道:若我军不动,他必动,我军只要侯其半渡时出击,便可获全功。若不如此,国仕此人计谋韬略极精,我军稍一疏忽,很有可能反被国仕吃掉,为丞相大业,将军又怎么能冒失躁进?  牛辅依然听不进去,大叫大嚷,贾诩眉头大皱,便向帐下的郭汜、张济二校尉一使眼色。  二人明白,便上前禀道:将军,我军一路劳累,战力下降甚多,便是渡过河去,也难以全力攻战。不若先休整数日,待兵力养锐,再过黄河不迟!  牛辅闻言,觉得这个理由还能接受,方才安静下来,点头依允,便下令休整三日,接着又下令兵士四出,掠夺银粮。  贾诩眉头始终未曾松开,他知道这是牛辅的习惯,每到一地必先掳掠一番,以犒赏兵士,这是从董卓那儿学来的,不仅得其精髓,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样做这支军队的兵心抓住了,那民心呢?  贾诩劝过多次,却一点用也没有,他已经懒得再劝了。他心头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正越来越强,仿佛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令他如芒在背。  他在想,自己一开始是不是就错了,只恨自己前时太过想出名,竟投身于这种人,这样的军队,这样的主公,竟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损民之事做多了,不光老天会降雷灭之,自己便是位极人臣,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苍生。我还要继续为他们出谋画策么?还要么??唉------  ********  赵蓉儿入夜亦自带了随护的100女兵,各自骑马,身被玄甲,腰悬利刃,竟有二十架墨家连弩随队,渡过黄河后,一路气鼓鼓地奔往上郡。  其中一名队长问道:将军,我们就这么点人能攻下上郡吗?  赵蓉儿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主公为什么要我只带你们去攻上郡?他分明是要我好看。  那队长道:莫非是主公要将军知难而退?  赵蓉儿道:他瞧不起我,我偏要攻下上郡给他看看,我赵蓉儿不是一般女子可比!  那队长愁道:那上郡城高池深,就凭我们这么点人,要是强攻肯定全军覆灭?  赵蓉儿气道:我当然知道这个。所以我才生气。  那队长吓的不敢再说什么,百十匹马、百多号人一声不吭地奔走在辽阔平原上,蹄声疾疾,离上郡城越来越近了。  赵蓉儿等人在临近城池时,俱都下马,在马蹄上包上了布帛,绕城池细细查看。  赵蓉儿越看越气,原来这上郡城果然城高池深,防卫森严,如何能攻打得下。  赵蓉儿不知不觉由东门转到北门,一样的城墙坚厚,赵蓉儿气苦不已。忽然黑夜里数十枝长枪袭来,直取赵蓉儿等人。  赵蓉应变不及,便被长枪、大斧、长刀,甚至还有一根狼牙棒指住各处要害,不敢动弹,其余女兵见主将被制,惊骇不已,不知所措。  一人忽道:你等何人?速速道来,饶你不死!  赵蓉儿正自惊惶,闻听此人声音,喜道:张将军,我是赵蓉儿,快放了我!  那人惊咦了一声,一杆长枪收回,紧接着一人走出暗影,果然是张辽,比之先前更雄猛了许多。  张辽虎目一瞪,发现果然是赵蓉儿,可他是精细之人,并没有忙着解除戒备,反而问道:赵将军何以至此?可是主公之命!  赵蓉儿不敢造次,遂答道:是主公之命。要我拿下上郡,等候马腾前来。  张辽疑道:就你们百人?  赵蓉儿道:正是。我正在犯愁呢,不知怎样攻打上郡?  张辽又问了一些事情,见无疑处,便笑道:得罪赵将军了。你们也收了兵器吧。  旁边暗影里只听得一片低低的笑声,接着出来几个大汉,却原来是徐晃、颜良、呼厨泉等人,还有一人不认得。  赵蓉儿心里松了口气,知道他们几人每一人武艺都不在己之下,被他们制住,也不算丢脸。  张辽笑道:赵将军,我等也是刚到上郡,前来探察城池。不想在此相遇,且回大帐商议!  赵蓉儿依允,遂同张辽等人直奔五十里外的中军大营。大营方圆五十里内斥候密布,往来侦视。  入得营门,只见一员大将雄立营门,却是大将高顺,见他们回转,验了口令便打开营门放入,一同进大帐去了。  张辽坐了帅位,笑问道:赵将军,你适才说主公令你等百人攻取上郡?此事当真?  赵蓉儿皱眉道:当然是真的。军令在此,难道骗你不成?  张辽笑道:赵将军能否将主公原话复述一遍,我等也好共同攻取上郡。  赵蓉儿虽然不悦,但不敢违背张辽之意,便说道:主公说上郡太守杜畿至今态度暖昧,不知是敌是友,特命我率部下来拿下上郡。  张辽恍然,心里笑道:没想到主公这么爱护这小女子,特命她独收此功,也罢,主公原命我相机拿下上郡,主公既然有了这步妙棋,我便助她一臂之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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