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魔球运行环境点开之后没有进入游戏 但后台运行程序怎么回事?

重生之骑砍三国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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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张兴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感觉浑身疼得要命,而且脑子里更疼,像是得了严重的偏头痛一样,脑子里还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张兴,男,25岁,在内蒙古当过中国解放军骑兵,两年后退役回到家中,本着闲不住的性格又到广西考上海警(海警是中国13年成立,专门招收退役军人与大学生)又当了四年少尉,当海警的日子很苦每天风吹日晒的,好不容易退役回到家中,看着以前高中用的笔记本电脑,心血来潮的打开看看,发现以前下载的音乐和游戏都在,张兴是一个军事迷,而且独爱古代战甲,电脑桌面上还有以前最喜欢的游戏骑马砍杀,里面让张兴最喜欢的就是可以让人物穿着一身铠甲,手握武器弓箭,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游戏的世界里闯出一片天地,那在战场上奔袭的身影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场景。  百发百中的射术在游戏里让敌人闻风丧胆,精湛的骑术在疆场上肆意遨游,这是每个男人心中的梦想,自己手一痒点开了游戏的图标正想玩下单机游戏,还是记忆中的画面,设定好人物后在城池里买了装备,一把弓一壶箭还有一杆长枪就出了城外,还没有召集人手就没头没脑的和山贼开战,游戏里用弓箭一射一个准,谁知道一激动,手把旁边的水杯被碰倒,水洒得满桌都是,张兴急忙拿纸准备把水擦干,突然间“嘣”的一声巨响,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头痛的张兴本想用手摸一下脑袋,结果发现手里面的莫名其妙多了一节绳子一样的东西,顺着绳子的方向看去,居然发现自己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张兴顿时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眼前顿时又一黑然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张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四周非常的古朴,慢慢撑起身子,发现原本混乱的脑袋里面,一些信息和自己的思想渐渐的融为了一体。  原来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东汉中平五年,也就是前188年,正是东汉末年黄巾之乱刚平息不久,看过些三国演义的张兴知道,再过一年灵帝死少帝继位,大将军何进为剿灭十常侍引董卓进京等等后续的这些事件也都模糊的记在脑海中,而自己穿越来的这个少年也叫张兴,今年十五岁,是辽西郡人,家中只有自己与父亲两人,祖上被赐为普通的男爵却因家道中落,在经过黄巾之乱,父亲现在任昌黎郡里一个小小的左庶长,就像后世的班长,手下不过管理几个小兵而已。  慢慢走出比较破败的房间,张兴看见不大的院中一大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给自己先前摔下的那匹枣红马洗刷,从得到的记忆中知道是身体原来主人的父亲张奎,本是正值壮年的脸庞却苍老得像五十的老人,那是因为经常与乌桓人作战所造成的,这一幕不禁让张兴想到前世的父亲,想必以后都不能相见了,当两个身影慢慢重叠慢慢靠近时,不知不觉眼睛就流下了泪水。  可能是鼻子轻轻吸了一下发出了声音,正在洗马的父亲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自己,本以为会出现电视剧里父慈子孝场面的张兴正准备张开双手给自己这位父亲一个拥抱,谁知道却被一声虎吼震得懵在当场。  “臭小子!居然骑着老子的马偷偷跑出去,还从马上摔了下来,老子扛你回来都被那些泼皮笑话死!”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本能反应,张兴收回双手缩着脑袋悻悻说道:“我怎么知道会突然摔下来,明明开始骑得好好的,后来觉得脚下一空不给劲,身子一歪就摔下马了。”  刚说完父亲放下马刷子气冲冲甩着外八字走向自己,抬手照着头就是一巴掌。  “教你骑马这么久咋脑袋还这么笨,你当是走路呐还能踩踩怎么滴,要用两条腿用劲儿夹紧马腹才能骑得稳当。”  张兴看着父亲的一双罗圈腿,捂着脑袋不服气的说道:“用脚夹着多累,孩儿也没那么大力气啊,而且谁说马上不能踩了,那不是有马………”  张奎见张兴说不出个所以然,以为是小孩心性笑骂道:“以后好好练习马术,以后要是遇见乌桓狗可别马都骑不得丢了老子的脸,听见没?”  可张兴就像没听见自己父亲的话一样,自顾走到马旁蹲下,一边摸着下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是说咋不得劲呢,这马没马镫只有一边踩个毛啊,怪不得当时一只脚踩了半天啥也没踩着,嘿嘿等老头子不在家,我自己做个两边的试试。”  帮着老头子刷洗马匹后,张兴就坐在门口想着自己接下来的事情,记忆中北方人民风彪悍尚武,大多数百姓都是自愿对抗乌桓人,而父亲是帮助郡守抵御乌桓入侵的军队什长,因为有个左庶长的头衔大家也都愿意听他的,这让本就流淌着军人血性的张兴感到兴奋和自豪。  作为华夏儿女,想到三国归晋后的五胡乱华,中华大地民不聊生,华夏儿女十不存一,既然来到这世上就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管自己能做到哪一点,抵御外族必须是自己今生的目标,哪怕自己只能发挥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小子大白天发什么愣,我要去找你涛伯商量事情,你小子好好在家呆着别乱跑知道吗?”  张兴连忙起身做听话状说到:“父亲自去忙事,儿子会乖乖在家的。”  “哼,这样最好,要是我回来看见你和马都不见了,腿给你打断!”  “………………………”  等不见父亲身影后,张兴跑到木桩处拿着小斧头往家后面的小树林跑去,到了日落时分才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框,一头还用麻绳拴住一甩一甩的回到家里,谁知道院子里父亲早已经回到家中,而且正一脸严肃的瞪着自己。  “叫你在家中好好待着,一回头就给老子跑出去野到现在才回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拿来老子看看。”  张兴见父亲真的生气了,只好乖乖走到父亲身边把做好的东西拿出来,张奎一把抢到手中一边看一边嘀咕着。  “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小框框栓着麻绳子,你小子不会这么大了还要做玩物?”  古代十五已经算半个大人了,所以见自家儿子跑出去就是为这个就气愤不已,张兴怕挨打急忙解释说道。  “这不是玩物,这是儿子我做出来的马蹬,今天孩儿不是因为从马上摔下来给父亲丢脸嘛,所以就想着要是稳稳的坐在马上就得像父亲一样用双腿用力夹紧马腹,但孩儿还没那么大劲,不过要是有了这个马蹬就不一样了,把这个栓在马鞍两侧,骑马时脚掌可以踩进去,这样就能坐得稳当甚至还能在马上站起来,或者做一些动作,而且还解放了双手,这样一来就不会担心腿上没力气从马上摔下来,而父亲到时候杀乌桓人就更省力了。”  听儿子说这么多,张奎早就想试试这个马蹬到底是不是这么有用了,要是真有说的那种效果,在打乌桓的时候战力就能提高个一两成了,能活着回来的弟兄也更多,可见这木框子还没自己半个脚大只好扔给张兴骂道。  “臭小子做也不做个大的,你给骑上看看有没有说的那么好,别让老子发现是骗人的,不然小心你的腿。”  张兴走到枣红马旁,把木制马蹬栓在马鞍两侧后,一脚踩住马蹬翻身上马,一手拉马缰策马出了院子外,等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便一拍马儿狂奔,跟上来的父亲看自己在马上时而放开双手站立,时而身子往侧面一斜,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这一场景让张奎仿佛看到了自己儿子身披铠甲手握铁槊把乌桓人杀得闻风丧胆的画面。而张兴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在内蒙古当骑兵的时光,骑了一阵后就下马来牵着马儿走向父亲。  “嘿嘿,孩儿说的没错吧,这样一来骑马就简单许多了,父亲可以到县城找处铁匠打造个铁玩意儿,那样一来就更结实耐用,到时候杀那些乌桓人屁滚尿流。”  接过张兴伸过来的马缰,张奎虽然心里高兴,嘴上还是装作生气的说道:“哼,终于做了件让为父省心的事,还傻笑什么,跟我回家,天快黑了回去吃饭,明天跟我去田里看看庄稼。”  “嘿嘿,是是是,回去吃饭。”  其实日子就这样过也挺不错,和亲人聊天打屁,像个普通百姓种田养家然后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当然也可以娶几个媳妇生一个孩子嘛,嘿嘿嘿………  “臭小子又傻笑什么劲?”  “呃,父亲你说啥时候给我找个后妈啊!”  “小子找死,看老子不抽得你妈都不认得!”  “我可是你亲儿子你还下得去手,再说找个怎么了,不还是怕你孤单寂寞冷。”  “还说~看打!”  “啊!~”  
  一早起来的张兴一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在简陋的马棚边抱了一捆草料放进马槽,要说好马喂的都是用玉米和鸡蛋搅拌成的食料,可这东汉末年哪来的玉米,而鸡蛋别说马了,自己都没吃几次,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玉米、红薯、西红柿炒鸡蛋啊。  这辽西郡属于北方幽州地界,没记错的话应该在后世的辽宁省西南部,锦州市一带,古代这北方经常受外族骚扰,特别是现在的乌桓,一到秋后北方的游牧民族缺少粮食就南下抢夺,虽然辽西郡有城墙之利但还是经常被骚扰,加上古时候人口稀少,一个辽西郡撑死十万人口,差不多就像后世的一个镇的人口,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况且还要考虑粮食的问题,这时间一久,百姓不是迁移就是饿死,而且这辽西郡也不全都是汉人,里面有乌桓、鲜卑、匈奴等北方的异族夹杂其中,并且汉人人口之比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这让生活在这里的张兴非常没有安全感。  不过幸好自己父亲是个左庶长,虽然差不多是个小“班长”的职位,可好歹家中也有五十几亩地,想来应该饿不死。  来到院子中间,张兴像以前一样进行简单的锻炼,打一套军体拳和一些基础的锻炼方式,要想在现在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必须要有强健的体魄,要不怎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容易能在这个环境中生存下去;接下来吃了半块胡饼张兴就随着父亲去看看家里的那五十几亩田。  家里的田地在辽西郡的南部,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就见一大片田地,除了张兴家的还有一些其他百姓都在劳作,9、10月份本是小麦成熟的季节,可因为北方产量比南方少,百姓种的小麦等农作物很难得到大丰收,不少老百姓坐在田边看着庄稼唉声叹气。  “诶,这庄稼收成是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日子还怎么过啊,再是颗粒无收就马上要过冬了啊,唉~”  张兴看着一个个弓着背在看着自家庄稼发愁的百姓,就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土地兼并十分严重,豪强地主势力迅速膨胀。他们“馆舍布于州郡,田亩连于方国”,拥有成千上万的奴婢和徒附。广大农民丧失土地之后,多数沦为豪强地主的依附农民。他们除了交纳高额地租和服徭役外,人身也受地主支配,如充当家兵等,甚至跟随主人迁徙。  而像这些粮食除去上交给世家豪强,剩下的根本就不够度过这个寒冬,在加上乌桓等北方游牧民族的骚扰,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安稳的日子好过。  “眼看就要秋收了,这庄稼收成不好日子可就没法子过,看来要提前到郡守大人那商量一下了”  看着父亲也为粮食发愁,张兴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父亲都会被郡守派去抵御乌桓南下割秋草(指游牧民族南下抢夺小麦粮食),虽然危险但张兴觉得为了抵御外族虽死无憾,要是自己有实力还要把那些外族打得不敢南下牧马。  “父亲,这次您又要去打乌桓人吗,能不能带上孩儿,孩儿也想帮父亲!”  张奎低头看着高到自己肩膀的张兴,满怀欣慰的笑了一下,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越长越大了,就是为了儿子自己也要把日子过下去,抬起手揉了揉张兴脑袋说道:“吾儿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一两年为父带你一起打乌桓狗,这次你好好在家中待着,等我回来给你带些小羊羔子,多吃肉才长劲儿。”  听自己要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张兴虽然感到憋屈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现在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相信再锻炼个两三年应该就能像当初一样有个强健的体魄,那时候一定要跟父亲去把乌桓人打得落花流水。  “好了,要去打乌桓狗还需等些时日,现在还是先去田里把庄稼收了,能有一点是一点,要是有余粮就分些给少户人家。”  张奎带着张兴往田里走,张兴开始还不怎么会,可见父亲的动作跟着学,不一会也有模有样的割起庄稼来,等到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张兴背着一小捆小麦跟着父亲原路返回;想着这附近有一条河张兴一边走一边问父亲道:“咱这的庄稼是因为干旱,土地容易干裂所以才不容易活,人们怎么不在附近那条河边挖条水渠引到田中呢?”  “以为就你小子聪明啊,虽然附近是有条河,可光走过去就要两三个时辰,而且我们这地势稍高,两侧还有一些山群,想要挖水渠哪那么容易,再加上辽西郡离海不远,所以过不下的百姓都迁到海边靠打渔为生了,哪个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回到家里差不多到了戌时,父子两人吃着胡饼喝着米粥就算过了晚餐,现在大多数的百姓家中都是以饼和米粥为主食,穷苦的人家有时连粥都喝不上,就是一块胡饼也是和亲人分着吃,再加上黄巾之乱和不久就会爆发的诸侯伐董,老百姓的日子就没什么好过的说法了。  在院中给马喂些草料后就见自己父亲喊道:“我去找你涛伯父他们商量点事可能亥时回来,记得别乱跑。”  张兴翻了翻白眼说道:“知道了父亲。”感觉不管对自己说什么最后都会加一句别乱跑,搞得像自己天天往外溜不回家似的,不就是昨天骑马出去了嘛,不然还没我呢。  不过想想也就知道父亲对自己这个儿子多么的关心,家中母亲在生下自己后感染风疾死了,就剩下父亲和自己两个男人,做为独子在这个时代可是有很大的责任,除了延续血脉之外还要振兴家族,谁让自己祖上出了个男爵,虽然自己不稀奇可周围的人家可不这么想,要不然父亲也不可能这么有威望,基本上一些大事大家都会听父亲的看法。  家里又只剩一人,无所事事的张兴拿着父亲习武用的木棍在院子里舞了几下;要说这时代打仗不像后世有先进的武器,靠的都是冷兵器和带兵的将领,不是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嘛,所以张兴觉得还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正道,当然也少不了好的武器、马匹和铠甲,这三样对武将来说就和自己的命一样重要,可自己用什么兵器好呢,父亲出征用的就是一把环首刀和一面盾,家里还有一把保存比较良好的弓,这对自己来说也非常喜欢,不过以前在内蒙古当兵时用习惯了军用长矛,可以自由拉伸可以当长矛也可以当短兵器,不过现在只能用刀和盾了,有守有攻也不错,但是长兵器也不能拉下技多不压身嘛。  拿着长棍舞了一阵子,出一身汗的张兴用水简单冲洗一阵后就准备回房睡觉,刚见父亲走进院子里对自己说道:“郡守大人下令后日就要出发,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先去找你涛伯父,在家里别惹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知道了父亲,孩儿省得。”  两人沉默一阵后也就回房里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张兴发现父亲早早的出门而去,可能是和一起去打乌桓的壮士商量事情,无事的张兴做完基础的锻炼后就给马喂喂草料,想着古时候的娱乐方式可真少,也不知道那些小孩是怎么过完童年的;可他自己却忽略了自己是一个穷苦人家,就算比一般百姓家庭富足点也好不到那去,哪能像真正的有钱人家孩子有那么多玩物。  “唉~我这少爷的身子穷人的命哟,啥时候能过上封建社会腐败的日子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张兴把水桶装满水后在院子里反复提起又放下,在这落后的时代也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来打熬力气,一直到手臂酸胀才停下来休息,一天下来张兴就这么反复的锻炼又休息。  到了中午时分,吃完饭后,在家中坐不住的张兴决定出去逛逛,来这个世界三天了还没亲眼见到古代的街道是个什么样的,按照“张兴”的记忆。他家在辽西郡的北郭,跟着古朴的街道一路向南走;到丁字路口时,东边是坊市,粮食杂货之类的商品在西坊市里,马匹牲口铁器之类在东坊市里,张兴决定去东坊市。  根据原来“张兴”的记忆才知道,东汉实现的是募兵制,但是武器,甲具都是朝廷发放,马匹自备。每年能领粮饷,不交税,免徭役。基本上当兵的家庭环境相对较富有,但是自己家例外。先祖很早就入伍,但不幸都英年早逝,没留多少后代,不过博取一个小小的爵位。自己的伯父张涛本来是继承家族的爵位,在一次出征中不幸被敌人斩断左臂,家里不想交税,也不想服徭役,最重要的是粮饷,于是父亲代替伯父入伍。家里本来还挺富有的,但是因为母亲的一场疾病,家中只能把先祖的地卖了筹足为母亲治病的钱,结果到头来母亲还是病逝了。  张兴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张兴”先祖多留点后代,估计现在也成为辽西的豪强地主了。来东坊市的原因,汉代尚武,允许购买兵器,想看看坊市里有什么兵器,而这个“张兴”居然这么久都没来过。看着这些低落的房屋,街上人相对于后世,少得太可怜。一条笔直的大约一百米的街上,只不过三百多人。  逛了许久后感觉索然无味,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估计父亲也差不多也回到家中,张兴只好沿着来的路返回,还是等有钱了再来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兵器了。  
  回到家中见父亲正坐在门前擦拭着皮甲和那把弓,抬眼望着张兴说道:“不好好看家又跑出去,要是马被偷了怎么办。”  “父亲可是郡里的左庶长,街里邻里的都听父亲的谁敢来偷咱家的马,到时候父亲一声怒吼保管小贼吓得屁滚尿流的。”  被自己儿子打趣一下觉得心中好笑的张奎无奈摇了摇头笑骂道:“你小子少给老子打哈哈,过来给为父把这皮甲擦干。”  听自家老爹吩咐张兴屁颠屁颠的跑到面前接过皮甲用麻布一边擦拭一边嘿嘿的傻笑。  “父亲这次去回来给儿子带副好点的皮甲可好,等儿子过几年就能和父亲一起去打乌桓人了,我见郡里发放的一点都不好,到时候上战场了没个好点的怎么行。”  “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再说,好护甲哪有那么好弄,等咱家里有钱了给你打副铁的不更结实?”张兴撇了撇嘴心想,要是等有钱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就靠自己家这情况估计这辈子都悬。  等把皮甲擦干净后张兴又走到马厩旁把打好的鸡蛋和着豆子一边喂马一边嘀咕着:“好好吃顿好的,战场上保护好父亲,等回来了以后给你找匹小母马咋样!”只顾着和马说话的张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门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次日天还没亮,张兴就被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吵醒,吓得急忙起身把被褥什么的折叠好,刚收拾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早就不是当兵的时候了,而且都穿越时空到了东汉,顿时气得张兴把被褥往里一推又准备继续睡觉,可刚回头就发现父亲穿着一身比较破的皮甲,甲外穿一身红色麻布做的衣服,头上戴一顶汉兵皮帽走到院中牵出了枣红马。  张兴穿好衣服跟着父亲后面走到了军营,一路走来也有许多正陆陆续续赶来集结的官兵,马上到军营门外时张兴父亲回头喊道:“就到这了,快快回去看家,等为父回来给你带件皮甲。”  知道军营不能擅自进入,张兴只能一边回头一边看着父亲走进了大营。虽然只是几日父子可张兴却把这位“父亲”当作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看着父亲快要消失的背影张兴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只是一次小打小闹而已,要不了几天就能回来了。”  回到家中的张兴和往常一样做好基础的锻炼吃完饭就往自家的田地方向走,走了半个时辰后张兴下田地除了些杂草就坐在田坎边望着天空。  “这个时代空气真是好啊,没有一点污染和嘈杂,就连庄稼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可惜就是没网没手机太无聊了,家里这几十亩地估计也耕不完,等收完庄稼把内蒙古学的在里面试试,搞不好还能提高点产量多赚点钱,嘿嘿然后去东坊市找家铁匠铺打副铠甲。”  接下来的五天里张兴都是两点一线,早上去田里割庄稼回来锻炼身体打熬力气,要是觉得无聊跑去东西坊市里逛逛。  最近几日正如往常一样张兴吃好饭,准备去田里割最后一点小麦,刚准备栓门就见四五个官兵模样的人往自己家方向走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枣红色的马,马后拉着一辆用白布盖住的板车。  张兴脑袋里马上就闪出了一个答案,不过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让张兴不愿相信,待几人离自己只有三步时其中一人上前问道:“可是奎哥家的娃子?”  张兴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那人见张兴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觉得托得久了不太好只能一手指着马的后面叹了口气。  “这是奎哥的马和弓,奎哥他人、他在后面。”  听到事实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张兴忍着眼中的泪水一步步走向了马后的板车旁,枣红马见到张兴低头打了个鼻响,跪在车旁抬着微微颤抖的手掀开白布,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到这时张兴眼眶中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一行热泪。  伸手抚平了尸体脸上皱起的眉头,张兴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头问着那拿着弓的官兵:“能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为何郡守大人前日发布告示说此次抵御乌桓是我汉军大胜?”  那人把弓挂在马背上走到张兴身后回道:“前几日我们确实是把乌桓狗给打回去了,可就在第二日奎哥带着十个弟兄出城侦察时,发现有十几个散落的乌桓人在一处村庄里割秋草,见乌桓狗不仅抢了粮食庄稼,还把那村落里的二十几户人家全都杀害,尸体和房子也都被一把火给烧没了,奎哥一气之下就带着十个弟兄上去准备打个措手不及,谁成想那里面有个是他们部落中的头目,还有点手上功夫,在奎哥一刀砍死他之前用矛刺穿了奎哥的前胸,等我赶去时奎哥早已经没了气息。”  张兴听完又把目光移到父亲遗体的胸前,皮甲上一个大洞异常显眼,吃力的把父亲抱起放在马背上,张兴转身对着几个官兵抱拳谢道:“多谢几位大哥送我父亲回来,日后定会上门拜谢各位,容我为父亲下葬小子就恕不远送了。”知道张兴现在非常难过几个官兵也只好安慰句“节哀”便转身回去。  牵着马往城外自家田地方向走去,一路上认识张兴的都开口劝着他别太难过,闻讯赶来的涛伯走在自己身旁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兴儿无需难过,奎弟是死在战场上的英雄,如果当初我没有被砍断左臂,你父亲他不会有此一朝,可伯父想说的是我们张家没有孬种,就算再断我一臂也会为奎弟报仇!”  张兴侧脸苦涩的说道:“伯父不必激我,父亲的仇我一定会报,这并不是伯父的错,再说战场厮杀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你能这么想伯父很欣慰,你父亲下葬后郡守大人会把奎弟左庶长的职位传给你,而且这次奎弟杀敌有功想必会有所赏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日后在战场上多杀几个乌桓狗为你父亲报仇。”  “侄儿明白,当前还是给父亲下葬为主,离我们稻田不远有一处山群,侄儿想把父亲葬在那,这样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看见自家的田地。”  说完张兴和涛伯牵着马往山群方向走去,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山群脚下,张兴便开始挖坑埋葬父亲,其实并不是张兴不想给自己父亲来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因为他知道父亲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不管在原来记忆中还是短短的几日相处,自己的父亲都是个低调不喜欢是非的人,就算自己把父亲得到的战功赏赐为他办一场葬礼,想必也一定会跳起来指着自己大骂:“臭小子敢乱花老子的钱拿来办这事,信不信老子把你腿打断!”  不知不觉中张兴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用原本盖着父亲遗体的白布铺在里面后,自己和涛伯才把遗体慢慢放到白布上面,爬上来的张兴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父亲已经变得惨白的脸一点一点的把土填进坑里。  把土填满成一个土堆后张兴拆下板车中的木板,用在山下捡的尖石慢慢在上面刻出几个大字:辽西左庶长张奎之墓。左下角刻:奎之子张兴立。  把木板插进土中后张兴从怀中拿出一块胡饼放在墓前说道:“父亲,兴儿日后定会把乌桓人赶出我汉家土地,让其不敢南下牧马,父亲杀了那么久的乌桓狗也累了吧,这次让孩儿替父亲分忧,父亲以后在家中等孩儿凯旋!”  涛伯站在后面看着张兴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心中说道:“奎弟啊,兴儿有此志向你也该瞑目了,以后兴儿振兴家族完成了一份伟业后,哥哥也就能方心下来陪你了,你就在下面等一会,相信不会太久的。”  张兴葬好父亲后牵着枣红马和涛伯返回家中,要到家门口时涛伯对张兴说:“今日好好休息,为你父亲守孝七日后郡守大人便会前来找你,明日我带你诚弟一起来陪你,日后有什么事也和我多商量商量,我们家族一脉现在就只有你与你诚弟二人为希望了,以后你两要相互扶持。”  张兴对涛伯抱拳行礼说道:“侄儿省得,以后定会与诚弟共同振兴我张氏。”  “好,好,好!日后你们的路还长,快回去休息吧。”  “伯父慢走。”  送走涛伯后张兴把马牵回马厩喂了一些草料就回到房子关上房门。走进房间张兴一头倒在床上,脑袋里一直在思索着日后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能在这时代中作出怎样的事情,为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与自己最亲的人便离我而去。张兴啊张兴,既然有人把你的亲情给夺走,那你就应该把仇恨加倍发泄到他的身上。  一直在床上躺了很久的张兴脑袋里越想越乱再加上今天父亲去世的打击使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不知不觉就沉沉地睡着了。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在骑马狂奔,父亲在身后看着自己欣慰的微笑,那也是张兴真正第一次见父亲对自己笑得这么开心过。  
  清晨张兴起身到市坊置办父亲灵位回来,见涛伯带着自己八岁的堂弟张诚站在门外,涛伯拉着身后孩童对张兴说道:“诚儿快给你堂哥见礼。”身后孩童听后怯生生往外站出一小步对张兴一礼。  “诚弟有礼,见过堂兄。”  张兴上前摸着张诚的小脑袋笑着说道:“诚弟无需多礼,我两即为兄弟以后好好相处,我作为兄长应当照顾弟弟,以后一起震兴家族。”  张诚年幼心性单纯,见张兴亲善,小孩也放下了拘束,三人进到院子里把灵位摆放在房中,随后又吃了早饭正在聊聊今后的事宜。  “父亲新葬本应该守孝,可家中伯父您不幸断了左臂,诚弟又尚在年幼,侄儿觉得应以为父报仇与振兴家族为主,父亲传下的左庶长之职不能无人接替。”  张兴本也想给父亲守孝,可如果家里没人接替可能左庶长的职位就会作废,就算不能真正的守孝三年也应该像后世一样守头七,因为古时父母去世如果不守孝那是要被世人唾骂到死的,到时候就是左庶长的职位自己想都别想,“三年丧”是通例。而名人守孝不满三年,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提你是名人。为嘛?逼格不够,像东汉赵宣守孝,长辈葬好,墓道不封,直接睡里头。你守三年,哥守二十年——墓道就是咱滴家。他为嘛这么干?汉代选官,没考试,就名声。谁名声大,谁当官。守孝时间长,是屌丝成名做公务员的捷径。当然,也有付出,不能娶嫁不能吃肉,可他居然带着妻子在守孝的时候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守了二十多年,这名声得多大。太守陈藩听闻后接见赵大孝子,两人一聊后太守勃然大怒:“你竟在守孝期间干内个事,还生了五个孩子,还是躲墓道里干的!守孝,哭还来不及,你竟敢……昂!骗名声,欺亡灵。判刑!”  不过自己的情况是情有可原,而且哥也不是名人,如果真要守个三年以后这日子也别过了。所以张兴觉得还是先接过父亲的职位,把日子过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守,也不怕别人诟病。  “侄儿所言有理,相信不久郡守大人就会下令命你接替你父亲的职位,要早做准备才好。”  话没说完就听屋外一人喊道:“张奎之子张兴可在家中?”三人一听都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见来人一身官服应该就是郡守大人派来宣布张兴接替一事。  张兴打开院们上前抱拳一礼:“小子就是张奎之子张兴,大人有何事叫小子?”  虽然知道就那么一回事不过该有的礼貌张兴可不能落下,涛伯也拉着弟弟张诚跟在后面给来人见礼。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交给张兴说道:“郡守大人念你父战场有功,上表其功绩,命张奎之子张兴世袭左庶长之职,加封食邑七十;另念其祖上以来忠君报国,赐封地迁西城北琢阳县,十日内到封地复命。”  张兴前跨一步接过手令抱拳说道:“多谢大人,兴定不辱大汉和郡守大人之命。”  “那就恭喜张左庶了,大人还说令父生前所用兵器张左庶可到兵库中认领,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那人转身上马便往市坊而去,张兴三人看着封令都激动得高兴不已,想不到除了世袭的左庶长外还追加食邑七十户,再加上原来的二十多户就差不多一百户了,而且还有个封地,张兴仿佛看见离振兴家族为父报仇的日子不远了。  赏赐中提到的食邑就是指户口,招的士兵也是从每户人口中挑选,一般都是十丁取一兵!也就是说十个壮年男子中抽一个人服军役!当然这不是穷兵赎武的统治者,换成穷兵赎武者,壮丁全部从军,后方只有妇孺病残从事生产工作的也有。  假如按耕战政策下的做法,可能5至6个人口就可以养1至2个兵,其实就是一个家庭可以养1至2个兵(青壮男丁),而且在闲时都是从事农业,战时可以调动作战,这样算下来张兴怎么也能抽出二十几人为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在自己的封地已经算是小有势力了。  张兴回头对涛伯说道:“既然郡守下令十日内到封地,伯父可收拾行李和诚弟随我一起到琢阳县安住,明日侄儿通知其余几户人家便可启程。”  “好、好、好,此乃天佑我张氏一脉,老夫这就回去收拾行李,侄儿快去忙吧。”说完涛伯带儿子张诚回往家中,张兴也准备前去通知其他几户人家,随便到兵库领取兵器。  经府兵带张兴拿着兵器出来后,张兴又跑去东坊市的铁匠铺打造了一幅马蹬,不过只是个小东西所以没等多久就完成交给了张兴。  赶回家中把马蹬套在马鞍上张兴便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早日赶往封地。要到达琢阳县大概需要五天左右,而多出的几日当然是让张兴好好准备一下,不过张兴一刻也忍不住去自己的封地好好发展哪会这么墨迹。  第二日集结好人马后张兴带领着涛伯和自己的堂弟领着二十几户人家就准备出发,其实张兴也不愿这么麻烦,没说一定要将这么多人搬到琢阳县去,可架不住自己老爹生前经常救济他们,时间久了也就愿意吃点苦跟随自己,毕竟当爹的这么好儿子应该差不到哪去嘛。  就这样将近三十人出了辽西郡往西北方向走去,路上因为张兴早早出发所以前五日走走停停的也耽误不了多少行程。为了安全考虑张兴还在二十几户人家里挑出十个自告奋勇的青壮作为临时护卫,反正在兵库里张兴顺便领了二十套士兵的装备,当然兵器除了张兴一匹马、一把臂张弓、一把环首刀和一面圆盾外,其他人手中只有一把环首刀,身上都是普通汉服,张兴倒是穿的一身和父亲出征时一样穿戴的赤色戎服,胸前穿有皮甲防护。  就在一行人快要抵达琢阳县时前面一士兵跑上前来说道:“大人快看,前面有人。”  张兴随士兵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人身穿普通百姓汉服慌忙奔跑,身后却有五人手持短剑骑马追赶,五人身上虽不华丽却是像家兵般的武服,张兴知道一般的地主豪强私养的家兵都是这样装容,不知道前面这人怎么招惹上的。  张兴侧身踩着马蹬跃坐马上回头对几个士兵说道:“守护好家眷,我前去看看。”说完策马向前方六人赶去。  “甄志,看你往哪跑,哈哈…你倒是再跑啊,让我们几个追了那么久,呸…你大爷的,玩也玩够了就让爷爷送你上路。”  那叫甄志的见以无力逃跑,只好停下脚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今…今日若几位能放过甄某,来日某定会重金答谢各位……若是几位一定要赶尽杀绝,想来…回去定会被你们主子重罚。”  五个人乘甄志说话之时慢慢把他包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兵不屑说道:“你当我们是白痴啊,把你杀了我们还要回去领赏钱呢,就你现在这样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两说,别废话了……兄弟们动手!”  正当五人抄起短剑就要动手时,“咻”突然一道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黑影擦着一家兵耳边射了出来,瞬间就看见一只箭羽射在那满脸横肉的家兵身前。这突然出现的一箭,也是让双方都愣住了,五人急忙拉马后退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骑身穿赤色戎服,胸前护有皮甲,手持一张臂张弓正保持着射箭姿势的官兵,不用说,此人就是张兴本人。  “五人对一人有点过分了吧,不知道那位兄弟如何得罪你们,竟然敢光天化日就害人性命!”  张兴放下手中弓箭策马前行几步,心想刚刚幸亏没射中人,不然一会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看来后世在内蒙古当骑兵学的许久不练都手生了,以后一定要勤奋点不能放松了。  “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拦我们办事,识相的就滚开。”  张兴见五人见了自己不怕居然还反过了叫自己滚开,难道这几个没注意自己身上的兵服吗,要不就是他们有恃无恐见惯了官兵,看来身后之人不简单啊。  “哼,吾乃新任琢阳县左庶长张兴,此是赶去琢阳县上任,你等狗胆敢辱骂官兵?”  其中那满脸横肉的家兵站出来不屑的看着马上张兴笑道:“不就是个新来的左庶长嘛……琢阳县谁不知道是我们王家说了算,劝你小子少管闲事,惹了王家你就是虎也得乖乖爬着,哈哈哈……”说着就跟着其余四人哈哈大笑。  “这位庶长大人听我一言,甄某不劳庶长大人舍命搭救,今日是某该有此一着,他王家在琢阳县在当地是个欺压百姓的地主豪强,庶长大人不必为区区甄某得罪王家,所以还是赶快离去吧。”  张兴见那甄志都如此说不免有些气恼,这人这样说,要是到时候不救他反倒是向恶势力低头见死不救了,传到琢阳县让人知道自己以后在那还怎么混,这招以退为进的手段用得真是好,想来也不是普通百姓。  “今日我这猛虎就偏要看看到底这王家有多厉害!”  张兴右手拔出环首刀策马冲向那五人,靠着他们没能及时反应先发制人,来到五人面前后张兴猛的斜上挥出一刀。其中四人见张兴来势凶猛急忙纷纷散开,而张兴却穿过五人拉住马缰回身而立。  “噗”  只见其中一家兵手中短剑掉落在地,一手捂住拿剑的右臂顿时喷撒出一道血雾。  “喝!”  张兴乘五人恍神之际继续策马而去,那满脸横肉的家兵见张兴杀向自己,慌忙举起手中短剑刺了过去。见此张兴丝毫不惧,左手持盾挡住刺来的剑,右手持刀绕过头顶用力斩下,鲜血顿时喷出溅到脸上,一颗头颅瞬间抛飞在空中。  张兴威势不减,一脚踢中挥剑冲向自己家兵的腰腹,那人倒飞出三米摔在地上,刚要爬起来就被策马而来的张兴挥盾撞晕在地上。  另外三人见张兴异常勇猛急忙催马便逃,刚离出五、六十步外只听“咻”一声,一只箭羽飞速射中其中一人后背但估计只是轻伤,可惜当张兴准备捏箭再次拉弓时,三人早已骑马飞奔到百步开外,让张兴只能无奈放下弓箭。  “要是有把滑轮弓就好了,现在的力气杀退了这几人最多就只能勉强拉满一次,这下看来到琢阳县后日子可不好过了。”  甄志见张兴杀退了家兵赶忙上前谢道:“在下乃冀州甄氏之人甄志甄子丹,多谢大人搭救之恩。”  听甄志的介绍张兴差点一个踉跄摔下马来,幸好双脚踩稳马蹬才没出丑,这时张兴才有时间打量眼前的人,虽然外面穿着普通百姓的麻服,不过衣袖处却露出一节丝绸制的袖子,看来是个有钱人,而且此人脸上虽然狼狈却掩盖不了身上富贵之气,一双不大的眼睛时不时闪过一抹明亮,比较圆润的脸上留着一撮山羊胡,一定是个商贾之人,收回弓箭后张兴立刻下马双手拱手抱拳。  “区区小事而已,也不用叫我大人什么的,小子张兴,今年十五岁尚无表字,子丹兄叫我张兴即可。”  见张兴是个豪爽之人甄志也只好答应道:“哦?我今年二十二比你虚长几岁,那子丹便叫你一声张兄弟了,想不到张兄弟才十五岁便如此勇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哪里,哪里,子丹兄过奖了,我也只是因家父乃军旅之人,不过空有一身蛮力而已,怎敢当勇猛二字。”  不知道为什么张兴每次叫甄志表字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以为这家伙会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  注意到张兴用一种轻佻的眼神看着自己,甄志感觉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低头看自己身上除了些许灰尘也没什么异样,只好小声问道:“张兴兄弟为何如此看我,可是某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的张兴忙调整脸色作严肃状。  “哪个……子丹兄,小弟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  “张兄弟乃我救命恩人,有何话直说无妨。”  张兴小心翼翼的往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道:  “你认识叶问吗?”  “………………………”  
  “再走约半个时辰就到琢阳县了,不知张兴兄弟可有办法对付王家?”  张兴骑在马上望着前方隐约看到的县城,想着自己初来乍到的就得罪了当地的豪强,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度过第一天都难说,不过自己可是新上任的左庶长,连上任的三把火都没烧的怎么可能就像当地的恶势力低头呢,以后这管还怎么当,地下的兄弟也会看不起自己吧,输人不输阵,小爷可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大不了跑之前一把火把王家院子烧了,谁也别想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王家不过分就官民一家亲,可要是他王家咬着不放,哼哼……”  见张兴如此强势甄志兴奋的接道:“他要不放你待怎样?”  “不放就……我也咬呗,看谁先松口,我就不信他敢杀朝廷命官,我可是有后台的人。”  “……………”  “放心,这几日他不会动我,才刚上任就被他杀了,别人一查就会发现是王家干的,杀害军官的罪名他一个小小的地主豪强还不敢背,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就杀到他家门口去。”  带着二十多户人进了琢阳县,张兴发现走在道路两旁的百姓都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略加思索张兴才明白,一般到此上任的军官不是被王家压制就是和王家同流合污一起欺诈百姓鱼肉乡里,就算有几个正直为民的也都被王家给弄得苦不堪言,最后只能向上级请求调任新职,惨点的就弃官而逃。  穿过百姓居住的地方终于到了自己的封地,一路上看着百姓过着的贫苦生活,张兴忍不住低叹一声:“让百姓家家户户奔小康的方针,任重而道远啊!”  对自己带来的二十多户吩咐他们选择好自己家的住房,每家选一人青壮申时到张兴府中集合后,便带着涛伯堂弟和甄志进入府中打扫庭院,赏赐的府院比辽西裙的家大了足足有四倍。  四人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打扫干净房屋,因为一路上旅途劳顿张兴让涛伯和堂弟张诚回房休息,自己和甄志在大厅里商量对策,眼见天色渐渐到了申时,先前吩咐的七位青壮也都赶到了张兴府上。  “各位能跟随我迁移到琢阳县张兴非常感激,张兴也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既然大家相信我,那以后我们也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今后希望各位能多多支持,明日我会在其他七十户中选出二十多位青壮组织起来,建立一支保卫县城的民兵,当然平时无事大家可以继续回到家中帮忙耕作,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在封地里给每户人家划分一块田地,今年刚秋收不久所以也不需要及时播种,选出的三十名民兵明日到我这里登记,我会教大家怎么做的。”  “我们都听大人的,俺娘说奎左庶一家都是为老百姓着想的好人,所以以后大人有什么吩咐俺铁牛绝对照做。”  “是啊,以前俺家闹饥荒,是奎左庶送俺家的几石粮食,不然俺家早就饿死了。”  张兴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更是下定决心要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多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张兴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今天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的事情我再对大家宣布。”  把人送到门外,张兴才回过身来对甄志问道:“子丹兄现在可以和我谈谈王家的事情了吧?”  见张兴问自己,甄志只好摇头说道:“不满张兄弟,王家是这琢阳县的豪强霸主,经常欺压当地百姓,张兴兄弟一路上也看到了他们的样子,要说这王家的家主王焱,为人阴险毒辣,他府中私养有一百家兵,所以在这琢阳县里无人敢惹。”  “那当地的官府呢,他王家再怎么也不敢和官兵对着干吧?”  张兴和甄志在院中走到一处台阶坐下,甄志才继续说道:“张兄弟还是小看了他们的力量了,就拿我甄氏来说,在冀州甄氏虽然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是冀州最大的经商大族之一,可就是这样也还是被人称为贱业,因为我大汉是以世家为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大汉的权力是掌握在世家手中的,朝廷中的官员也都是在世家中选举,而琢阳王家虽然是个很小的世家,一般的官员倒不惧,可是到这地方的军官职位能大到哪去?”  听完甄志的解释,张兴才知道世家到底在东汉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东汉皇权衰弱导致世家越加强大,当地的政权也是世家大族在控制,收多少粮食交多少税都是他们说了算,而且连地方的官员也是从世家中的人担任的,这样一来老百姓的日子只会越过越苦,像琢阳县这种离中原那么远的地方就更加严重,历史上黄巾起义就是因为百姓受不了世家大族的压榨,再加上张角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的方式,激发百姓对朝廷和世家大族的不满才能一呼百应。由此可见世家大族对百姓的压迫有多大。  “那子丹兄是怎么惹上了王家,而且还是到了至你于死地的地步?”  甄志愤然起身语气激动地说道:“甄某不过一商人而已,家族命我到幽州经商,我听闻琢阳县盛产山参便来此处收购,没成想王家说此地的山参乃王家所有,命人前来把我收购的山参抢夺一空,还把小女抓到他府上,我本想去救回女儿却……最后王家便派人杀我灭口,幸好途中得张兄弟搭救,也不知道我女儿现在怎样。”  张兴一听这王家简直是胆大包天,起身拍着甄志肩膀说道:“子丹兄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你女儿救出来,我现在刚到此地为官,如果不能把王家这种祸害铲除,百姓就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现在要想办法组织我们自己的力量。”  “张兄弟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能帮我更是莫大的恩德,可王家毕竟颇有实力,更是有一百私兵,要推倒谈何容易。”  张兴知道甄志是担心自己,不过自己在后世好歹也是上过大学当过兵的人,虽然智谋不能和当世的那些妖孽比较,不过对于这种打倒强权的情况张兴还是有些办法的。  “一人的力量当然不能推动他王家,可要是全县人的呢,王家虽然有一百私兵,可实力终究有限,我一直相信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地百姓早就应该对王家恨之入骨了,那为什么他们不推倒王家摆脱他的压迫呢,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被压迫,一旦这种习惯深入人心后,他们就会习以为常的把王家的压迫当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这种恨却会积压在百姓心中,所以,他们只是缺少一个能教会他们发泄出怒火的人而已。”  张兴能猜到琢阳的百姓心里的有很大怨恨,所以把话说出来之后便有了对付王家的方法。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中国人用几千年的时间证明出来的结果,中国被那么多国家侵略过,可那一次不是把侵略者赶出了我们的领土。让我中华能如此强盛的不是先进的科技,也不是精良的武器;而是千千万万的中华儿女,是善良淳朴的百姓。  不过总是要有一个勇敢的人能让他们站起来劲往一处使,虽然自己做不了那样的人,但张兴却要做第一个发出力量的人。这也幸亏王家只是一个小的世家,不然不管张兴能不能煽动百姓,对真正强大的世家来说只是个玩闹而已,因为张兴知道不管多好的计划,在实力面前也会被碾压。  甄志听张兴能如此了解百姓,心中也对他能救出女儿打倒王家多了几分信心,能善用民心的人,日后成就不可估量。  “那张兄弟要如何激发百姓心中的怒火呢?”  张兴背手走到甄志身边说出四个字。  “三人成虎!”  第二日,张兴亲自找到了琢阳县的主簿,让其把县里的户民、土地等一一重新登记,因为自己属于武职,而且这种繁琐的事情张兴一项都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所以只需要了解大概的情况,然后怎么发展就可以了。  而琢阳县只有三百多户,人口只有两千六百余人,这对于后世一个县的人口来说算是少得可怜了。  张兴带着主簿邓文在县衙外登记自己招募的三十二位民兵,这些都是自己食邑下的九十多户中选出来的,张兴的目的就是要组织自己的力量,毕竟武职在身,手下有人才好办事,本来以为还能在原来的县衙里多找几个衙役,谁知道因为王家的势力,县里的衙役都跑到王家做了私兵,就连原来的县长都带着一家老小跑了,搞得张兴又选了十人充当衙役给邓文做助手,而这县长也让邓文这个主簿暂时顶替。  张兴带着三十二个士兵到了自己府中,把从辽西郡顺来的二十套装备发给了其中二十人,剩下的只能等以后再慢慢补齐。  见自己的院子地方够大,所以张兴准备带着三十二人在院中用自己后世当兵时的方法训练,虽然缺少一些器材,不过张兴不是想要训练出后世的那种军队,而是先锻炼他们的体能和纪律。  “现在大家都听清楚,你们都是我一个个在百户中选出的壮士,都是家中的顶梁柱,既然愿意当兵,就说明你们是热血之人,但我想问你们,当兵是为了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粗壮的回道:“俺当兵是因为俺娘说张庶长是好官,而且跟着有饭吃还有钱拿。”  “对啊,俺也是。”  听着几人各有说法,张兴抬手示意后,声音渐渐的少下来,三十多人拿眼睛看着张兴。  “我记得你叫铁牛对吧,你们当中能因为家父之恩相信我,我很高兴,不过你们刚刚说的只是一小部分。”  张兴背着手走到他们中间:“当兵除了能减轻家中负担,能有军饷拿外,还有个最重要的。”  说着张兴抬头目视当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因为你们都是胯下带把的男人,你们是自己亲人最后的护盾,我们为什么要当兵?当了兵有可能会死,有可能会被敌人砍断手脚。但是,如果你们不当兵,到时候如果有乌桓人或者山贼杀了过来,死的就有可能会是你们的家人,不过今天有了你们,你们家人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乌桓人因为你们不敢来抢粮食,山贼响马也不敢来烧毁你们的房屋,想想以前被杀害的汉人,那些被侮辱的至死的妻女,被残忍杀害的妇孺,被杀害挂在长枪上的孩童,如果这些遭遇发生在了你们家人的身上,你们是跪着求他们,还是害怕得躲在角落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残害?”  三十几人听着张兴的描述个个咬着牙紧紧握拳,满脸憋得通红,呼吸声也渐渐粗重起来。  看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张兴提高声音再次喊道:“所以你们当时会怎么做?”  “杀,杀了哪些狗娘养的!”  “砍死那些畜牲!”  张兴举起右手大喊:“当兵就是为了保卫家园,让你们的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那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当兵为了什么!”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  全场三十多人个个扯着嗓子喊,声音响得离了一条街的百姓都听得到。  “很好!不过现在的你们只是比普通百姓厉害一点而已,遇见了乌桓山寨你们照样打不过,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陪着你们一起训练,和你们一起变强,强到敌人看见我们就逃,遇见我们就躲。但在训练期间,你们都要服从命令,如果有人不听号令,我会按照军法处置,包括我自己在内,明白吗!”  “明白!”  张兴拿过一卷竹简说道:“这上面是你们的名字,不识字的,我会一个个教你们认自己的名字,而且你们互相之间要记住对方叫什么,一天之后我需要你们全部记住自己和别人的名字,今天你们回去后就开始记,以后每日卯时点卯,不到之人杖十,听清楚没有!”  “是……”  简单的教会认出自己名字把三十二人遣散后,张兴又叫来甄志说道:“计划可以开始了,今日你到县里人多的地方散布消息,就说王家逼迫县衙向百姓征收粮食赋税,然后找邓文派十个衙役来我封地的人户中征收,让邓文把每户的名字数量记上,然后把收来的粮食放到我这来。”  甄志听完不解的问道:“你这样不怕他们对你不满吗,毕竟县里只有你一人为官,他们会以为你和王家同流合污啊。”  张兴一脸无所谓的坐在地上,还从怀里掏出半块胡饼嘿嘿笑道:“你前脚一走,我就跟上来告诉他们粮食在我这,只是迫于王家势力不得已而为之,明日可以到我那拿回去。”  “估计百姓能把王家恨死之外,还会觉得你是一个体恤百姓的好官啊。”  “嘿嘿,子丹兄过奖了。”  张兴笑完接着一脸严肃的对甄志说道:“你放心,这种事我只对那些世家豪强,绝不会针对百姓。”  
  “诶,你们听说没,王家又让人来收粮食了,听说比以前收的还多呐!”  “是啊,你说这日子本来就过的苦,再这样下去还不得饿死啊。”  “而且县北那新来的军官的人家已经开始收粮了,不过好像又把粮食还了回去,真是个好人呐。”  一六十多岁的老者叹气说道:“他们的是还回去了,可我们怎么办,如果真让他们收了,这还拿什么过冬哟。”  一群百姓正在小声议论着,突然听见远处一人喊道:“大家快去县北瞧瞧啊,新来的张左庶正在给被征收粮食的人家发粮呐!”  随着一身呼喊,县里的男女老少一听发粮食急急忙忙的往县北方向赶,生怕自己跑慢了没分到粮食。  而此时的张兴正和甄志带着士兵给发放粮食,虽然这些本来就是从百姓那收来的,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见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张兴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跳到准备好的高台上,原本哄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个个都看着眼前站在高台上的人,张兴也在心中运量一下说辞高声说道:“各为父老百姓,我乃琢阳左庶长张兴,今日特在此处给各位百姓发粮,是因为实不愿见大家如此生活下去,本来各位家中粮食充足,想必度过寒冬不成问题,可就是因为受王家逼迫多交赋税,使得大家日子越过越苦,可能在大家都在为粮食犯愁之时,那王家却过着奢侈的日子,家中堆着从你们家里征收的粮食,数着从大家怀里抢去的钱财。”  张兴停顿了一下看向四周。  “你们当中可能有人会说,以前都这么过来了,这次应该也能熬过去,可是你们想过吗,这次你们熬过去了,那下次王家又增加赋税怎么办,你们本该过着每日温饱的日子,可造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是你们,也是王家。是你们的妥协让王家更加的贪得无厌,是王家的压迫让你们变得理所应当。”  当张兴说到这时,人群中一老者站出说道:“王家有钱有势,还有家兵,我们不听他的就打杀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错,大错特错!王家的钱是你们给的,王家的势也是你们长的,可没有你们,他王家还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你们如果现在不推倒王家,那你们的儿子、孙子后代将永远被王家压迫剥削,死后还会到地府问你们,当初为什么不推倒王家,让自己有哪怕一天安乐的日子,道时候你们还有脸面面对你们的子孙后代吗?………还会想现在一样说一句没有办法吗?…………王家有一百私兵又何妨,就是五百,在我眼里也不过走狗尔!”  听了张兴的一番话,底下百姓心中对王家的恨意也越来越大,有些脾气暴躁的恨不得抄起手中农具冲到王家门口。  “我们忍了这么久,难道还要让自己的后代也忍下去吗,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儿女,一起随我推翻王家!”  张兴说完拔出环首刀指着王家所在方向:“现在拿起你们手中能用的武器,随我杀进王家拿回属于你们的东西。”  “杀进王家,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喊声仿佛穿破云霄,台下百姓手中拿着农具镰刀随张兴气势汹汹的杀向王家,县里听问喊声的百姓也陆续拿着家伙跟在人群后面,场面声势浩大。  而王家的人此时毫无察觉,王家家主王焱正喝着茶两眼放光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小女孩,似乎感觉到被一双贪婪的眼神注视自己,小女孩被吓的浑身发抖,一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满含泪水。  正当王焱放下茶水伸手抚向女孩白泽如玉的俏脸时,一阵打斗声从屋外传来,同时一个家丁慌忙跑进来对王焱行礼嘴唇颤抖说道:“不……不好了家主,外面一……一群百姓打进来了,还……还有三十多个穿……穿着军服的士兵,快要打到内院来了。”  王焱吓得肥胖的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撑着案桌大声咆哮:“那群贱民,我的家兵呢,让家兵给我把那群贱民全部杀了!”  那家丁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说道:“府上的家兵被杀了十多个,其余的见对方人数众多都投降了。”  王焱听后双眼无神的站起身,拖着肥胖的身体缓慢越过小女孩走到家丁目前,口中喃喃低语:“完了,王家……完了。”说完双手抓着家丁臂膀说道:“快…快带着府上一些值钱的物品,我们从后门逃跑!”  两人扔下身后小女孩刚要打开门出去,只见一把环首刀突然从门中刺出,王焱因为急着逃跑抢在家丁前面,手臂被环首刀刺中,血顿时流了下来染红了一只衣袖。刚想转身却被人打开房门一脚踹在腿上,身子一个踉跄摔到地上,旁边的家丁也害怕的躲在一旁。  “还想跑?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时可有想过会有今天啊,王家主……”  张兴手持环首刀走向屋里的小女孩对后面的人说道:“把王焱和那边的家丁绑了,一回交给邓主簿处理。”  身后几个士兵二话不说冲上去用绳索捆住二人押了出去。接着张兴半蹲着问着眼前只有六七岁却长得像瓷娃娃似的小女孩:“你就是甄志的女儿吧,别害怕,坏人都被抓住了,你父亲就在外面,快去见他吧。”  小女孩见这拿刀的大哥哥一脸笑容,心中害怕顿时少了几分,洁白如玉的小手压在腰边,低头屈膝一礼小声说道:“小女甄洛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说完不等张兴反应就跑出门外,张兴呆滞的站起身看着屋外方向:“甄……洛?洛神宓妃!”  张兴想不到自己居然救了小时候的甄洛,这真是让自己震惊得无话可说。  甄洛,中山无极(今河北省定元县)人,三国魏文帝曹丕的皇后,懂诗文,容貌艳丽,是三国时代的著名美女。  张兴慢慢走到屋外,心中还在震惊着自己刚刚亲耳听到的事实,自己居然遇见的第一个历史名人居然是洛神甄洛,看着甄志在甄洛旁边不停的嘘寒问暖,张兴走上前对其拱手说道:“子丹兄,令爱已经得救,接下来还希望子丹兄能帮小弟清算王家的财产,毕竟你是商人这方面比较精通,有劳了。”  听到张兴问话一旁的小甄洛小声嘀咕着:“志叔您就帮帮他吧,洛儿可以和志叔一起清算。”  可能是想多看看历史名人的缘故,张兴因为一直注意着旁边的甄洛,所以听到她叫甄志为志叔心中诧异的看向甄志,迎着张兴看过来的眼神甄志颇为尴尬的拱手说道:“张兄弟见谅,其实我并不是甄洛的父亲,乃是家族吩咐照顾小姐而已,为了小姐安全才谎称是我女儿,小姐从小聪慧所以夫人许她此次与我到昌黎经商学习,望张兄弟莫怪,王家一事子丹多谢张兄弟相助,清点财务就交在子丹身上吧。”  张兴知道事出有因也没怎么在意,眼前还是赶快安抚好暴动的百姓为好,见张兴自忙其事,甄志就带着甄洛找邓主簿清点财务去了。  第二日,张兴看着甄志交给自己的清单,良田一万六千亩,五铢钱三千四百斤,金银五箱,谷物无数;环首刀100把,盾牌200面,臂张弓200把,革甲四十副,箭羽七十壶,良马二十匹,驽马十架,耕马四十匹,牛三十余头。  真不愧是世家啊,一个小世家就这么富有,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该是有多富,看来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世家大族就是最大的障碍。  了解得到的物品后,张兴叫来邓主簿把田地谷物分给百姓,再征召百姓修缮城墙等,其他有剩余的留在仓库以备不时之需。而得来的武器护具张兴装备在了自己士兵的身上,又在人户中挑选七人补足四十,每人一副革甲,一把环首刀一面盾,再在其中选精通马术的十人配一匹良马,一把弓箭。  事情过了几日,甄志和甄洛装备回冀州,张兴为之送行,几日来到县外后张兴对甄志说道:“不知子丹兄回冀州后,我两日后还需多久才能相见,这几日跟子丹兄的探讨中多有所得,而且这琢阳县百废待兴,要是有子丹在一定会好很多。”  “张兴兄放心,我只是为送小姐回冀州,过些时日还会回到昌黎继续经商,到时张兴兄可别嫌我是一商贾之人啊。”  “哈哈哈,子丹说笑了,正好等你回来后我准备给你一个大惊喜,兴就不多说了,路途遥远,二位多加小心!”  张兴先对甄志抱拳一礼后,又向马车里的甄洛说道:“洛小姐多多保重,恕兴不能远送了,二位一路小心。”  车上甄洛打开前帘露出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张兴说道:“大人保重,救命之恩小女定会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再见。”说完缓慢放下帘子。  张兴看着渐渐远去的甄洛二人才发出一身叹息。  “如此年纪就能出落得如此艳丽,真不愧是一代洛神。”  
  坐在县衙的府厅内,张兴极为轻松的舒了一口气,解决了王家,自己这安身立命之地也算是能真正落脚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人口不过三千多,但整个县里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剩下的就是要考虑怎么快速的发展起来。  想要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裕,首先就要解决吃饭的问题,琢阳县处幽州北部,算是大汉的最北边缘地区了,主要的粮食无外乎小麦等粮食谷物,虽然种类不多,不过张兴后世有着在内蒙古当骑兵的经验,也和当地居民学习了一些农作物种植的知识。  其次就是商业,幽州临近渤海,张兴想要建立一个制盐基地,古代的盐都比粮食贵,而且基本都是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所以自己要是能把盐制出来,一定会狠狠打击一下世家的利益,虽然可能会被世家大族群起而攻之,不过为了更快的壮大自己,张兴管你爽不爽,而且等甄志从冀州返回,张兴就把制盐的想法交给他,这就相当于这制盐之法和甄家绑在一起,这样那些人想要闹事也要看看能不能掰动甄家的手腕了。  叫人招来正在督促修缮城墙的邓文,张兴便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怎么说以后都是要一起工作的同事,两人之间互相通通气,这以后的工作也好开展嘛。  “邓文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招下官前来有何事?”  看着邓文一脸局促的样子,张兴顿时朝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邓主簿不必多礼,我两都是这琢阳县的父母官,你我一文一武互相配合,只要能让百姓过得好就行,没有什么上下之分,我是有一事想与你商量,希望邓主簿能多多支持而已。”  邓文心想你张兴能这样说,可自己却不敢这样做啊,别看才十五岁的一个小伙,可打起人来和那些青壮猛人也没什么差别,要是自己敢不识趣叫一声小张,估计刚抬头就被一拳糊死。  “大人严重了,下官受大人提拔之恩,大人有命,下官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邓文脸上那坚定中带着一丝局促的样子,张兴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都说了只是商量商量,要是觉得不好或者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大家一起谋划,弄得就好像我要让你去送死一样,放心了,打仗什么的包我身上,你就好好治理县城,不会让你去冲锋陷阵的。”  邓文听完心里才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是不打我,你爱咋折腾就怎么折腾。  “那不知大人有何吩咐,下官一定会支持大人,不过…………”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顿时微微一笑,然后朝他摆了摆手。  “别这么紧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怕什么,来来,你先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诺!”  邓文答应一声就在席下跪坐下来,看着别人这么跪着,张兴也不好意思在上面盘着双腿舒舒服服的坐着,小心翼翼调整好姿势后才看向邓文。  “其实呢我是想要让百姓安居乐业,首先就是这粮食问题,王家的田地虽然分给了百姓,但还是有的人家因为人口多田地不够,所以我想在县城西南开垦一处荒地,每家每户按一青壮50亩分配,而且广发农具耕牛,田租就定三十税一,平时除正常需要外,徭役、修路等情况减轻人头税并提供饭食;此外就是商业方面,你可先召集县中商人,先把王家的家具和奇珍异宝贩卖出去,我明日会给你一个制盐之法,你交给他们后等实验无误后,便让他们组织一个商业联盟把盐拿到各地出售,其中利润你们可以自行商量。”  张兴说的制盐方法就是先将海水引入盐田,后在太阳照射下晒,蒸发水,晚上盐田中水蒸发后,只有粗盐了粗盐中含泥沙等不溶性杂质和氯化镁等可溶性杂质,粗盐经过沉淀过滤将泥沙除去,然后用蒸发除去水,最后用炉灶煎制;虽然不是最好的精盐,不过总比百姓现在食用的要好很多。  “大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办法,真真是百姓之福啊,下官带百姓谢过大人!”  看着眼前的邓文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兴心里顿时高兴得不得了,起身上前扶起邓文。  “诶~邓主簿过奖了,快快请起,兴某也是琢阳县的父母官嘛,为百姓谋福利那也是应该的,这事还需要邓主簿多多上心啊。”  邓文被张兴扶起后一脸坚定对张兴说道:“定不辱使命!下官现在就去办。”  说完急急忙忙往府外跑去,看着如此激动的邓文,张兴回到原位坐下后微微一笑。  “为人民服务到哪都不能忘啊,不过却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十日后县城西南外十里处的荒田………  午时。麦田旁三三两两的民众正在田中翻土播种,张兴虽然不懂农耕,但前世也知道一些表面上的事情。一般播种前需要把土多翻两遍,保证土质松软,挖的坑较深且一致,种坑要分布均匀,撒播时根据农作物的生长势头均匀撒于土地表面,为了避免压枝情况还可以选择覆土也可不覆。  可在看看眼前的这些百姓,麦种像不要钱似的撒得秘密麻麻,而且这个坑多点那个坑少一点,地垄之间的间隔也是参差不齐,坑也挖得有深有浅,北方因为气候干旱本就不容易养活庄稼,现在又这么胡乱播种养分不均,麦子怎么会有好收成。  “铁牛,去叫大伙都停下到这来听我说几句。”  跟在张兴身后的铁牛急忙应了一声就跑去按张兴说的召集耕作的百姓。  见人群都往自己这走来张兴才开口说道“大伙以前都是这样耕作播种的吗?”  其中一汉子接张兴的话疑惑道:“回大人的话,如此种田有何不对嘛?俺家种田好几年了也一直这么种。”  张兴闻言脸上微微有些发僵,接着蹲下身子,用手指着地里的麦种说道:“我们这气候本就比较干旱,庄稼缺水不易存活,一般播种前要先在土上撒点水,保持土的湿润,种子入土前也要事先用水泡一两个时辰,这样种下去种子才能容易存活,还有大家挖的土坑深度要大致一样,间隔也要相隔差不多半尺左右,然后再用粪水施肥。”  见一群百姓听完还是云里雾里的,张兴只好拖鞋走进一处田地。  “现在先让十个人跟我一起做,等这十人明白了再教给大家,我们争取来年有个好收成,家家都能吃饱饭。”  “好嘞,大伙跟着大人做,大人可是带着我们推翻了王家,我们要相信大人。”  “是啊是啊,俺也学学。”  事后百姓都学会了播种的一些基础,张兴有教会了他们要在播种后给田地喷水,给种子遮阴等等………  几个月下来,张兴在琢阳县与百姓一同查看种植小麦的情况,然后给庄稼施肥,改善以前的种植方式,每一天都和百姓一起观察田地的情况,争取做到每一个细节都要让人记录下来,所用的农具不方便使用的也命人打造,各类谷物的种类在什么性质的土壤更容易存活。  张兴知道古时打仗粮食的重要性,不仅百姓需要,军队更是需要,不能等到发生战事是才发现自己的百姓和军队今天缺粮,明天饥荒,打仗了还没饭吃,早晚会被底下的士兵百姓给记恨死。  翻年后张兴陪涛伯和堂弟张诚在家中吃了一顿年饭,看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两位亲人,张兴心里欣慰无比,要是父亲能看见自己现在的成就该多好。  因为早以过了播种的季节,张兴每天主要是和士兵训练训练,讲解一些作战时会面对的情况,该怎么有效的打倒敌人。也时不时到县衙中当个旁听,看着百姓今天他偷了我一只鸡,昨天又偷看寡妇洗澡的,乐得张兴的小日子好不快活。  一日下午,张兴刚和士兵训练完回到府中,发现甄志正坐在大厅中,见张兴走进来后甄志上前拱手一笑道:“张兴兄弟近日可好?子丹冒昧前来拜访,不想张兄弟却成了个大忙人,日出而作日入而回啊。”  张兴知道是在调侃自己,两人也算是患难之交,所以张兴耸了下肩膀便在旁边示意让两人坐了下来。  “子丹玩笑了,我哪能忙得过你啊,你们商人每日东奔西跑的,不过子丹兄来得正是时候,我刚好有一事想和兄长商量商量。”  想到张兴说过等自己回来会给自己一个惊喜,甄志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实在想不出有何事能帮到你的,难不成你要我给你训练士甲不成?”  “哈哈哈,这可比训练士兵有趣多了,就是不知道兄长愿不愿意和我这粗人探讨一番。”  看着张兴一脸戏虐的表情,甄志被看得越来越没底,真是不知道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沉稳到这种地步。  “好好好,这事我答应了还不成嘛!”  嘿,自己都没说是什么事情就这样答应自己了,这是看准了我不会阴他呀。  “既然兄长如此相信小弟,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前年我命县中的小商户到渤海边的兴平县以煎锅法制海盐,如果方法没错的话,每锅能出百斤,想必这第一批盐也已经制成了,所以想劳烦兄长前去收纳,然后在各地贩卖,你我二人也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兄长不回亏待小弟吧。”  甄志一听这新奇的方法一锅能出百斤盐,要是真有说的那么多,以后甄家就不只是冀州第一商户,要成大汉第一大商户啊。  “这制盐之法是张兴兄弟的,能让利给为兄已经是莫大的恩德,冀州甄家更会奉兄弟为上宾,哪还会说什么亏待二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兴高兴的拍着甄志,嘴都差点咧到了耳朵后面。  “咋俩谁跟谁啊,我不也是怕那些世家大族给我下绊子嘛,到最后一定会被他们抢了去,反正给谁都是给,可要是给了你甄家,我好歹还有赚点,这双赢的局面我会不选么。”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制盐的细节,一直聊到亥时甄志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张兴回到内院,发现张诚这小子居然拿着自己平时练武用的木棍在院中胡乱挥舞,看这样子张兴就知道平时自己意淫后世电影里那些招式的时候,这小子肯定躲在角落偷看。  “嘿………哈!”  “犀牛望月,横扫千军………猴子偷桃…………哎哟!”  张诚学着哥哥平时练武使出的招式,正耍到最后一招时脑袋突然被张兴从后面敲了一下。  “咳咳……小子可以啊,连猴子偷桃这招都学会了。看来平时没少过来偷看吧?”  转过身来的张诚一看是自己的兄长,吓得连忙扔掉手中木棍低头行礼。  “弟弟见过兄长。”  看着在自己面前显得拘束的堂弟,张兴才发觉自己平时只顾着怎么发展县城强大自己,反而忽略了身边的亲人,涛伯为了让自己不被家中琐事烦恼都干起了管家的事情,上前伸手摸着弟弟的小脑袋。  “诚弟无须见外,快来坐下,大哥有话对你说。”  张兴拉着他坐在院里放着的石凳上,一手拍着张诚的肩膀抬头看着已经挂满繁星的夜空。  “我们张家现在只有你我和涛伯三人,涛伯年事渐高,家族的未来就落在了我们的肩上,虽然我们俩个不是亲兄弟,可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亲弟弟来看待,来到琢阳后因为公事忽略了你和涛伯,不过今后我会多花些时间陪陪你们的,而且以后见了我不用行什么礼节,你我是兄弟,在外面有很多人对我见礼,那是因为他们是外人,可你们不用,你们是我最亲的亲人,你是我张兴的弟弟,我是你的大哥,所以你不用怕我,知道吗。”  张诚听完露出一脸笑容虎头虎脑的点头说道:“知道了,大哥!”  见两兄弟之间少了许多隔阂后,张兴站起身来上前拿起木棍摆出了一个非常滑稽的动作。  “看好了弟弟,大哥这招叫做打狗棒法。”  院子里一个不停的耍出夸张的动作,一个坐在一边高兴的笑个不停。  
  中平六年(189年)三月,汉灵帝去世,汉少帝刘辩即位。外戚何进官拜大将军,掌控朝廷,志于铲除宦官势力,但遭到何太后反对,士大夫领袖袁绍提出建议,让西北军董卓进京,逼迫何太后答应。何进同意了袁绍的建议。然而事情泄漏,宦官先下手为强,杀死何进。当时在西园军的袁绍闻讯,立即率军攻入皇宫,对宦官进行屠杀。宦官张让挟持汉少帝逃走,追兵到,张让自杀身亡。董卓率军抵达洛阳,外戚和宦官的势力同归于尽,导致董卓控制了中央政府,随后董卓为了树立威望,废掉了汉少帝,立陈留王刘协为皇帝,即汉献帝。  在大汉王朝即将走到末路之时,远在琢阳的张兴正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强大来的重要,管他大汉换了几个皇帝死了几个何进,反正自己这天高皇帝远的,何况就是想要带兵讨伐董卓好歹也要个十多万兵马吧,现在就自己手下这四十个还不够他华雄砍的,还不如留着路费自己打造个好点的铠甲。  张兴可是个想到什么就干什么的主,说打一副铠甲咋就去打,每天东抠点西省点的好不容易筹出了一副铠甲钱,张兴马不停蹄就往东坊市的铁匠铺那赶。走在街上差点都飞了起来,再看这热闹的集市,感觉那西坊市卖肉的屠户都可爱了许多。  这年头当兵,没副好点的护甲谁吃饱撑着冲前面,还没等拗出个造型来就被敌人放箭给射死,想着后世那些喜欢的铠甲,张兴不由自主的就开始飘飘然了,我是要明光铠呢,还是要鱼鳞铠呢,嘿嘿好难抉择啊。  谁知道张兴找到铁匠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高兴得太早了,而且早得离谱。  “大人说的明光铠是何物,俺当了三十年多年的铁匠,从未听说过大人描绘的明光铠。”  听了铁匠的话张兴差点没把放在旁边的铁锤拿起来狠狠的给他来一下。  “那鱼鳞甲呢?鱼鳞甲你总该见过吧。”  “哦~鱼鳞甲啊,这到是知道,小时候见祖上给位将军打过。”  虽然明光铠张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鱼鳞甲也就相当凑合着穿吧。  “那就这个,给我打造一副。”  看着张兴一脸多云转晴的样子,铁匠生怕自己说错话被打一顿,不过想着自己是个老实人所以只能壮着胆子小声说道:“俺不会。”  顿时张兴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往那铁锤伸了过去。  “你不会你还哦个啥?没听说过那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见张兴急了眼铁匠急忙先一步把铁锤握在手里小心翼翼说道:“不过小的可以试着打两档甲。”  两档甲好像不错,这个时候虽然也有了这类铠甲,不过好像也挺高端的。  “好,就打两档甲,不过样式我一会画出来给你,就按照上面的来,这防护能力嘛你就看着怎么安全怎么打,可以吧。”  终于有了一副好点的铠甲,张兴得到铁匠答复,一个月后可以来取,便高高兴兴的出了东坊市向训练士兵的演武场走去。  看着场里四十人纷纷站好,张兴看着个个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站着后世般标准的军姿。  “好,很好,现在你们终于有了当兵的样子。”  听到张兴的夸奖,底下的四十人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不过还没高兴多久就见张兴竖眉瞪目大声说道:“高兴什么!我只是说你们现在有了一个样子而已……难道你们能靠站军姿打倒敌人吗?”  “你们平时训练的只是起到行令禁止……强身健体而已,离真正的军人还差的很远,说白了你们现在就是个绣花枕头!”  这是一个士兵大声喊道:“报告!什么是绣花枕头。”  张兴看着提问的士兵怒道:“王二虎出列!一百个俯卧撑!”  那名别叫王二虎的士兵向左一步踏出,双手撑着地就做起了俯卧撑。张兴看到这才继续说道:“绣花枕头就中看不中用,真正的军人,需要有强健的体魄……无双的勇气……用坚韧的血性……强大的自制力,还有绝对的纪律。”  说到这张兴看着眼前的四十人眼中散发出一抹寒光,仿佛一头见到猎物的狼一样死死盯着他们。  “想得到这些你们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要血的代价,你们要用血来让自己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知道自己和战友的生命有多么的重要,这些血有可能是敌人的……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如果到那时候,你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的话,你就是真正的军人!我会为有一位这样的战友感到骄傲,你们的家人也会你们感到自豪。”  “现在,你们大声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成为这样的军人!”  “想!想!想!”  张兴抬起右手一脸冷酷的指着前方说道:“那就从现在开始,拿上你们的武器,目标简山(自己yy的)……出发!”  四十一迈着整齐有序的步伐,气势高涨的向简山而去。  简山下,一群大约三十多人的官兵模样正缓慢的行动着。  “铁牛,二虎他们说的位置还有多远能到。”  问话的男子有着健康的皮肤,稍微消瘦却不失英气的脸型,浓密又稍稍向上扬起的眉毛下有着一双坚毅锐利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因缺水而有些干裂,只见他略显单薄的身上穿赤色戎服,胸披褐色皮甲,腰系皮革带,手握环首刀,身背梢张弓,身下骑着一匹枣红马,此人正是张兴本人。  跟在后面的铁牛策马到张兴旁边说道:“前几天二虎他们就是在这一带遇见的乌桓狗,那时候他和狗娃子侦查到这附近,狗娃子撒了泡尿就被人射中胸口,然后二虎把他拖到马上跑了一夜才回来给我们报信的。”  张兴听完情报大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行动,按理说现在庄稼还没成熟,乌桓人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简山附近,居然没有粮食可抢,没有利益可图,为什么会在里柳城不远会有乌桓人。  突然张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下令让士兵停下,随后派出一人对其说道:“你现在速速赶到柳城通报,简山附近有乌桓斥候出没,后面有可能会有大量兵马,让负责柳城军防的官兵派人前往北平幽州各地传令,做好防御准备!”  “诺!”  张兴调转马头对其余三十八人说道:“所有人听令!全军下马进山,选好营地后不得生火,上山期间听从王二虎指挥!铁牛留下!”  随着一声令下,三十六人齐齐下马往简山中走去。  “大人,俺俩怎么办?”  张兴看着面前开始平坦的草原,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  “我们去看看乌桓狗这次带了有多少人来送死!”  说完俩人两骑奔向了前方的草原。  ~~~~~~~~~~~  广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秋风猎猎,乌云翻滚。张兴带着铁牛趴在一处小丘边,三日来两人在草原上寻找着乌桓人的踪迹。本以为这次会毫无收获,二人都已经做好准备原路回去和其他人汇合,谁知道铁牛突然趴下附耳贴地,听了一会后急忙起身说道:“远处有人马,人数可能不少。”  张兴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两人留下马匹后就让铁牛一路听声慢慢往前走,差不多行了有十多里,终于发现了乌桓人的部队,张兴躲在山丘后方,从胸甲中掏出一抹白布和一块黑炭,按照后世的等高线的方式画起了乌桓人驻扎的位置和附近的地形,一旁的铁牛见自家大人拿着黑炭在布上这画个圆那画个圈的随即不解的问道:“大人,俺咋看不明白这画的是啥啊,这一圈一圈的画得像个饼似的,画得俺铁牛都饿了。”  张兴一边观察着地形一边在布上记录着乌桓人的发布点和位置,那又有时间管这身边的憨货。  等高线指的是地形图上高程相等的相邻各点所连成的闭合曲线。把地面上海拔高度相同的点连成的闭合曲线。垂直投影到一个水平面上,并按比例缩绘在图纸上,就得到等高线。等高线也可以看作是不同海拔高度的水平面与实际地面的交线,所以等高线是闭合曲线。在等高线上标注的数字为该等高线的海拔,用这种方式能跟清楚的知道敌军所处的具体位置,身边又有什么地貌特征,让人一目了然,当然仅限张兴一人。  不一会看着也画得差不多了就揣进胸甲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后退,铁牛也弯着粗壮的身子跟着。两人来到留下马匹的地方,谁知刚上马骑行不久,后面一支五人的斥候部队杀了过来,张兴四处寻找可以甩掉敌人的机会,可看着四周平坦的草原那有能让两人躲的地方,没有办法的张兴只好冲着铁牛喊道:“现在我们分开跑,如果他们也分开追在我们后面,等离得远了再收拾他们,这样总比对付五人好。”  “知道了,大人你放心,俺会让这几个乌桓狗知道俺铁牛的厉害。”  两人分开后,最在后面的乌桓人也分成了一边三人一边两人继续追。  张兴见追自己的是两个人心中大喜,对方一定是看自己瘦弱没有铁牛看起来生猛,躲开后面射来的箭矢,张兴踩着马蹬双手抽弓搭箭,手中捎张弓顿时拉满对着其中一个射了出去。只闻“嗖”一声,其中刚要抽出箭羽的斥候便被射中面门摔身下马。  想当初张兴为了练习弓箭,每天锻炼手臂力量,和铁牛他们对着箭靶没日没夜的操练,一天下来手上都磨出血泡,回到家中上药用布包扎后第二天又接着练,最后四十人的手上都练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后面张兴给大伙没人打造一个铁指环,拉弓弦的手也带上皮手套,这样一来就不怕伤到手指影响练习。  看着自己射出的一箭干掉了一个乌桓人,张兴把弓放回囊中。左手持盾,右手拔出环首刀拉马回身向剩下的一人冲去,那人也挥着马刀向张兴看来,嘴里还不知道在喊着什么。  眼见两人越来越近,张兴左手把盾挡在胸前上方,右手做挥砍状往那人腰腹砍去,谁知对方穿的铁甲防护极强,两马相互交叉而过,张兴定主坐骑回身,见被砍中的盾面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左手也不住的发抖,看来自己还是以为年龄太小气力不足,在看对方回过身来,虽然没有受伤,但腰腹出的一道刀口依稀可见。  张兴看着对方和自己的情况皱了皱眉头,如果这样的情况再来一下自己的左手肯定就废了,必须在这一次冲锋时速战速决打倒他,不然死的一定是自己。  眼看对方的乌桓人架这马气势汹汹的向自己杀了过了,张兴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距离,成败在此一举了,感觉到差不多后张兴迅速甩出左手的盾扔向那人,接着策马直直冲了上去,等离得有大约两米的距离,张兴双脚踩住马蹬使劲一跃,看对方刚好砍落扔向他的盾牌,张兴在空中向敌人脖颈挥出一刀,两人撞在一起狠狠摔到地上。  用力把压在身上的乌桓人推开,张兴强撑起身子看向睡在一旁的尸体,只见其脖子被自己一刀砍断了颈动脉早已死去,缓过劲来的张兴慢慢走到枣红马边,踩着马蹬慢悠悠的骑了上去,刚想着回去帮一下铁牛。谁知道这货居然已经杀死了追他的三个人,把人头给砍下来栓在马脖上,现在正骑在马上一脸傻笑的向自己,还把砍下的头冲自己扬了扬说道:“大人,看俺杀的人头,嘿嘿,俺就说嘛要让这些乌桓狗知道俺铁牛的厉害!”  张兴看这货一脸的轻松,自己现在累了个半死,如果不知道他性格的话还以为在冲自己装逼呢。  “傻笑个啥,杀得这么快怎么不见来帮我,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  本来还以为能被夸几句的铁牛顿时拉下了脑袋。  “不是大人说的分开后就各自为战嘛,俺以为就两个人大人应该能轻松搞定呢。”  张兴一听这话简直就是打自己脸嘛,气得在马上踹了一脚说道:“现在还看不起我是不,快回简山汇合,晚了事情有变,还有,几天的事别告诉别人,知道不。”  “知…道了………”  
  简山下,张兴等人汇合后便准备回琢阳,三十多人骑马奔驰到右北平附近,突然发现远处出现一队骑着白马十人的骑兵向自己的方向前进。张兴等人以为是乌桓人的斥候发现了自己,所以大伙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敌军的准备,谁知白马骑兵中的一人喊道:“前方何人兵马!”  张兴一听对方说的是汉话,应该是汉军派出侦查的斥候,看来自己的人已经通知到其他郡县了,想完示意铁牛等人待命自己策上前。  “我乃琢阳县左庶长张兴是也,尔等是何部兵马?”  原先问话那人看张兴是自己人也打马上前说道:“我等是护乌桓中郎将公孙瓒麾下白马营斥候。”  原来是公孙瓒,张兴虽然知道的历史不多,但汉末三国时期的名将还是知道一些,想不到来人竟然是公孙瓒麾下的精锐部队白马义从,其实按照部属张兴也是归在公孙瓒帐下,只是别人太忙而且自己只是个小角色懒得管而已。  公孙瓒是汉末群雄逐鹿时期唯一一个抵御外族的将军,在与匈奴的对战中,深深的感觉一队精锐骑兵的重要性。因此,以那些善射之士为原形,组建了一支轻骑部队。由于公孙瓒酷爱白马,因而部队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战马,而部队为表达忠心,均高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因而得名——白马义从。这支部队是公孙瓒的精锐,击杀匈奴无数、乌孙,公孙瓒的威名也就此确立。  “请带阁下我去见公孙将军,我有要事禀报!”  白马斥候看着张兴和身后三十几人穿着汉军的弓兵骑服,想来应该是自己人后便对张兴说道:“张左庶可随某等前去。”  ~~~~~~~~~~  一行人到了天快黑时才到达公孙瓒的军营,进入军营后张兴等人纷纷下马让营中士兵检查后把马牵去喂食,而张兴和铁牛等人在那什长带领下来到军营中间的大帐。  “张左庶稍候,容某前去通报。”  “有劳!”  张兴乘着没人左右观察军营里的布置情况,后世虽然当过兵但都是现代化的管理,这古代行军打仗是个什么样却让自己十分好奇,只见营中以中军大帐为中心多立军帐,担任巡察的士兵五人一组在营内巡逻,遇见另外一组时走在前方的士兵还会互相通报口令,帐内休息的士兵静不作声,整座大营布防严谨,看来公孙瓒却是是个能打仗的将军。  不一会那什长便从大帐中出来对张兴说道:“张左庶请。”  张兴转身看着自己带来的三十多人喊道:“全体都有,立正!”  铁牛等人听到口令迅速按高矮排列成三排,个个昂首挺胸立正站好。  “向左看齐!………向前看!”  三十多人如一人般动作整齐一致,这一行为让旁边那什长和巡逻过来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张兴对旁边惊讶得张开大嘴的什长报以微笑后才进入帐内。  刚迈入营帐,两旁左右的胡凳上坐着几位武将,居中摆着一张长案,两旁各站一个文士打扮的官员,长案后面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英武,下巴留有些许短须,身穿玄铁鱼鳞甲,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虎目注视着张兴。  “琢阳左庶张兴见过公孙将军!”  张兴知道东汉时期虽然开始有跪礼的习惯,不过军人因身着甲胄所以不用行跪礼,最高等级也就遇见皇帝时候半跪,所以只是弯腰拱手行军礼而已。  “听我斥候所言你有军情上报?速速报来。”  公孙瓒话声浑厚有力,一开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向着张兴扑面而来,不愧为沙场战将白马将军。  “启禀将军,末将在柳城简山外发现约四千余人的乌桓兵马,其中带甲步弓兵约二千,骑兵两千,现驻扎在离简山百里处。”  说完从胸甲中拿出所画的地图交给一旁的文士,公孙瓒接过放在长案上铺开一看。  “你画的是什么?居然敢在军中大放厥词、戏弄诸将!”  现在张兴才突然想到自己画的是用等高线画的图,公孙瓒等人那能看懂,急忙上前说道:“将军息怒,怪我一时忘记告诉将军,此图所用之画法乃等高图,是末将祖上传下的,不光勘查敌军部署,就连附近地形如何也能详细的记录下来,容末将为将军指明。”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差点被自己画的地图给害死。  之后给公孙瓒等人讲明了等高线的意思和画法,张兴才指着地图上说道:“将军请看,乌桓人驻扎在此处,南有简山为屏,附近是比较平坦的草原,众所周知乌桓人善于马战,北匈奴被乌桓骑兵杀的北迁三千里,这样对于缺少骑兵的我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而那些早已内迁的乌桓人在幽州逐渐发展有三个大据点,辽西国附近的辽西乌桓,上谷郡附近的上谷乌桓,以及辽东国附近的辽东乌桓。  三郡乌桓实力最强大,经常带领其他各个小部落内参与抢劫郡县,甚至勾结叛党发动叛乱。但是现在由于朝廷国力力有衰退的迹象,根本无力顾及这些乌桓人的胡作非为。”  张兴停下讲话让周围将领和公孙瓒消化自己说的情况后才继续说道:“此次董卓进入洛阳皇权大落,正是乌桓人等北方游牧民族的好时机。幽、冀、黎阳三郡虽乃我大汉之地,但还是乌桓鲜卑等人居多,幽州太守刘焉对乌桓、鲜卑人更是主张怀柔仁政,想以孔仁之道汉化蛮人,真真是可笑至极!如此时北方乌桓鲜卑蹋过简山南下与幽冀等三州的同族里应外合,将军可能想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听完张兴的分析,公孙瓒立马站起来大声咆哮:“我早就看不惯刘焉所做之事,乌桓鲜卑等外族只能以武力对待,这次我非要让那些外族知道我大汉军威!”  底下将领也站起来纷纷摩拳擦掌等着公孙瓒发令,大有不破乌桓终不还的气势。  “请将军听末将一言,虽说欲攘外而先安内,不过将军可先集结军士一举攻破外敌,此战若胜必能让幽州境内的外族士气大跌,然后将军在率兵回援,与刘焉太守前后夹击,敌军必败。”  “好!此次张兴刺探军情、献策有功,现升任百人骑留帐下听命。”  张兴后退几步拱手抱拳:“诺!”  公孙瓒随后发令:“诸将听令,进军简山,全军开拨!”  底下将领各自接令走出营帐后,张兴觉得现在也没自己什么事,正要去看看外面带来的铁牛等人,谁知道公孙瓒叫住了自己面带笑意的说道:“张百骑此次可是立了大功啊,以后多为军中效力,必定大有前途,对了,还不知年岁几何,可有表字啊?”  都说想要日子混得好,巴结上司不能少,现在张兴不仅是跟着公孙瓒混,而且刚刚还给自己升职加薪的,这态度一定要有的嘛,古人问表字可是对自己的看中,不然谁吃饱了没事干去问个小弟叫什么。  “将军过奖了,末将今年十六岁尚无表字,自家父战死疆场杀敌立功后兴就带家族中人到了琢阳,这次能担任百人骑全靠将军赏识,日后定会为将军冲锋陷阵以报此恩。”  公孙瓒一听张兴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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