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僵尸小说大体说是一个赶尸人赶着几个僵尸然后一不小心僵尸掉下山坡然后

僵尸是一个什么东西,它和湘西赶尸人有关系吗?西方也有僵尸,两者有什么样的不同?_百度知道
僵尸是一个什么东西,它和湘西赶尸人有关系吗?西方也有僵尸,两者有什么样的不同?
僵尸是一个什么东西,它和湘西赶尸人有关系吗?西方也有僵尸,两者有什么样的不同?
我有更好的答案
都只是谣传而已,世界上根本没僵尸,赶尸人只是用竹子穿过让尸体衣袖几个人抬着利用竹竿的弹性让尸体跳着走,人远看上去就像尸体在自己走一样,而且赶尸人到哪里,人都得回避,中国以前死在它乡的人要运回故乡才产生的一个职业,西方传说只有吸血鬼,现在科学证明吸血鬼不存在,有一种病得了会有强烈的嗜血念头,怕光,和怕大蒜素。这些只是迷信而已,谁清醒的时候见过呢?大多是强迫自己想象成那样,所以出来好多有的没的。纯手打,请采纳。
人死而不化叫做僵,古代人死了以后,很多王公贵族会在嘴里含一颗驻颜珠。死人嘴里有一口气接触到活人的阳气就会诈尸。湘西赶尸是因为那个地区山路崎岖,而而且是古代皇帝炼制长生不死丹药的地方,毒虫毒蛰非常厉害,外地行商在湘西地区经常有感染死亡的,同行之人就出钱请赶尸人把死者的尸体运回故乡原籍入土为安。湘西全是崎岖的山路,用车辆把尸体运送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给尸体灌入毒药,然后用古时流传的秘法驱赶尸体出山。西方的僵尸通常说的是吸血鬼,吸血鬼行动自如不像中国的僵尸只能跳着行走。吸血鬼喜好吸食人血,而僵尸被活人的阳气刺激会暴起扑人。真的僵尸没见过,也没有这个愿望见,呵呵。你可以看下【鬼吹灯之怒晴湘西】里面就有说湘西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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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篇:中国古代僵尸等级序列
  僵尸顾名思义就是行尸走肉,但那些都是最低等级的僵尸,如果用僵尸的等级划分的话。
  僵尸一共分为七个等级:
  普通体:四级僵尸,也就是欧美电影里常见的那种,怕强烈阳光照射及一切高级神圣之物,照第三级僵尸差50%力量,有一定的超自然能力,但不是十分强,数量一般。眼睛灰色
  生成体:三级僵尸,不怕阳光及一切神圣之物,可以承受大部分的物理和超自然攻击,照成熟体第二级的50%力量,与一般神仙同级数,数量不多!眼睛蓝色
  成熟体:二级僵尸,不怕阳光及一切神圣之物,只有极小的物理和超自然攻击能伤害到他们,照完全体第一级的50%力量。同一个空间的一般神诋一个级数!拥有超自然力量与不可思议的魔力!两个。眼睛绿色
  完全体:也就是第一级僵尸,不怕阳光及一切神圣之物,任何物理与超自然攻击,与天地同级数的生命体!拥有毁灭整个正反空间的力量;眼睛红色
  究级体:僵尸的真祖;是僵尸真神在这个空间的代言人,一共六个,但是在超级远古时代,同九重天和其他各个空间的众神们在一场大战中死伤殆尽,只留下了现在一个;眼睛银色
  永恒究级体也称真神:僵尸的真神;与创造整个宇宙的虚无同级,因为他们是一个妈生的。眼睛金色
  以上僵尸都拥有永恒不灭的身体,与永久的青春,不过每一级都是由上一级制造,每一级之间的差异都是天差地别!不可逾越,所以僵尸的等级划分十分严格,如果想升一级,必须吸到一定数量的鲜血和一定年限的修炼才能升级,投机取巧在僵尸世界里是很难得。
  七级僵尸:最无能的僵尸,没有思想,只会吓人或者像香港恐怖片里的那些古里古怪的僵尸一样,只会一蹦一跳的追逐普通人,吸人阳气!没什么能力,也就是一般僵尸电影里面的垃圾僵尸!简直就是僵尸的耻辱,是被一些普通体的四级僵尸制造的,用来干体力活的那种垃圾,四级僵尸用腻了就不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没想到他们还会吸人阳气,不过对于普通体四级僵尸来说根本就无所谓,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嚣张!
佛教关于“魂、魄”的解释
  魂魄:
  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魂为阴,魄为阳。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
  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
  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
  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
  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
  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
  其实人类的七魄,实际上就是藏密所说的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阴穴的中脉之上的七个脉轮,七个能量场。
  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
  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
  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
  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
  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
  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知道用佛道两家的合体解释是不是大家看的明白。
  佛教是:地水火风空识
  道教是:3魂7魄阴阳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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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我们来回顾一下佛教的,5大
  人是有5大合成而来的,地、水、火、风、识
  地:骨骼、皮肉等
  水:血液、尿液、胃液等
  火:体温,内热
  风:呼吸、及毛皮呼吸
  识:意识,思想
  我们人只有具备5大方可以生存,缺一不可,尤其是识不可缺,缺了就是植物人了。
  有一些招魂法术其实就是招识回来。
  如果前4大(地、水、火、风)不合,身体就有各种疾病。前4大是假合,早晚要失去的。
  其实这些在我的“我对灵体世界的一点认识(1)”中已经做了说明。
  这些都要看我们是佛是道了,说明白些就是观点不同,说法不同。
  但是熟知其中道理的我们,肯定明白,佛道根本就是一个老师的两个儿子
  虽然佛教把自己定义的超过道教,道家说自己在佛教之上。
  其实他们就是半斤VS八两
  人死为鬼是指魂的独立,失去肉体和其他魂魄的魂。
  一般来说的鬼只有地魂
  不过也有其他厉害的鬼在有地魂的同时还具备自己其他的魄。
  比如聪明的鬼就具有地魂和二魄灵慧和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僵尸为什么会吸血?
  僵尸吸血的问题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有一种说法是僵尸吸血是为了吸取对方的血液作为食物,还有就是象吸血鬼伯爵那样为了报复上帝而吸血,更有的传说认为吸血是僵尸每天必做的工作,就好像我们的职业。
  其实中国现在所谓的僵尸基本是已经被外国的恶魔或吸血鬼同化了
  其实中国真正的僵尸是荫尸,意思是一个尸体放在暗处有精力或接近生命的地方,这尸体就会吸收精力或者是生命力就会导致尸变。
  能够具有活动能力和思维能力的一个“生命体”(其实已经死了)这就是僵尸了如果发现了荫尸要近早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关于僵尸的事情一直很神秘,关于这类资料所知不多。但普遍的认为,僵尸在经过变形之后成为无思考、没有自制力,只会杀人饮血的活死人。
  他们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
  中国说的最多的是湘西赶尸匠。他们所赶的属于行尸。赶尸人被称为“赶尸匠。”一般是在天亮之前,把尸体赶往义庄,或者固定的小店。尸体一般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头上戴着一个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他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
  清朝野史,述异记(东轩主人着)中有出现强尸的故事,大致是说清朝初年,湘南西边,有一个靠山的小村落,村中一个无赖因盗墓而中尸毒,后虽被一老人救回,但因再度做不当的事,被全村的人打了一顿,再丢在后山草丛中让他自生自灭.
  过了几天,他再来求救,但这次没人愿意帮他。村民们将他打他一顿,然后绑在树上,虽有人出言劝阻,但无人理会。最后他死在树上,晚上村民想将之安葬,但发现尸首不见。
  最后他回来杀了全村,村民因被咬而一个一个变为僵尸,一些及时离开的村民在早上回村探望时也惨成僵尸。
  僵尸之说盛行于明中叶以后及清朝。清代笔记载僵尸者最多,首推袁枚的《子不语》及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此二书可以说是「僵尸大全」。
  湘西赶尸之说又称移灵,属茅山术祝由科,发源于湘西沅陵,滤溪,辰溪,叙浦四县,在尸体未腐化时由术士赶回乡安葬。赶尸的术士大约三五同行,有的用绳系着尸体,每隔几尺一个,然后额上贴黄纸符,另外的便打锣响铃开路,划伏夜行。天光前投栈,揭起符纸,尸靠墙而立,到夜间继续上路。
  亦有人指赶尸者其实背起尸体而行,但由于身穿黑衣夜行,途人便自然看不见赶尸者,以为有行尸。
  僵尸别称
  据《子不语》及《阅微草堂笔记》所记载,僵尸有三个别名:
  《阅微草堂笔记》把尸体成为僵尸的原因分成两项:新尸突变及葬久不腐。
  尸变概念
  养尸地,这较为科学。土壤土质酸碱度极不平衡,不适合有机物生长,因此不会滋生蚁虫细菌,尸体埋入即使过百年,肌肉毛发也不会腐坏,有些资料显示尸体的毛发,指甲会继续生长。风水学中亦有此一说。
  坊间流传道家有太阴炼形之法,尸体葬数百年,期满便会复生
  新死的尸体被邪物/邪气附身
  尸体吸收了阳气,借人生气而尸变
  人死之际,魂一散而魄滞
  袁枚《子不语》:「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魄主宰人身,当魄离开人体,便会沦为恶鬼僵尸。
  三魂七魄乃道家之说
  魂乃阳性神灵,附于人的气,主宰精神思维活动
  魄乃阴性神灵,附于人之形,主宰人的形体活动
  尸变之可能性:
  人死后殡而不葬
  甚至1950年代香港人仍有家中殓葬和停尸,所以其时社会尸变之说大行其道,如行雷闪电,大肚猫跳过棺材,尸体便会出现异变。
  僵尸品种
  僵尸尸是受日月精华影响而变成的妖怪。《子不语》把僵尸分成八个品种:
  僵尸能成妖,变魃(或称旱魃)。《神异经》载:「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两目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变魃僵尸能飞,杀龙吞云,做成旱灾。所以人们每逢旱灾出现,便会四出搜索僵尸,把它们烧成灰烬。
  不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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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尸吃人肉,也吸血。《阅微草堂笔记》曾对僵尸的形貌作出描述:「白毛遍体,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齿露唇外如利刃……接吻嘘气,血腥贯鼻……。」
  对付僵尸的法宝
  收复僵尸器物有以下几类:
  镜子。《本草纲目》有提:「镜乃金水之精,内明外暗。」
  桃枝、桃木剑。《荆楚岁时记》:「桃者,五行之精,能厌服邪气,制御百鬼。」
  鸡鸣。《子不语》:「鬼闻鸡鸣即缩。」
  枣核七枚。《子不语》:「枣核七枚,钉入尸脊背穴。」
  墨斗线
  石工锥
  糯米、米、米筛、赤豆
  火烧。为终极灭尸方法。《子不语》:「放火烧之,啧啧之声,血涌骨鸣。」
  电影中的僵尸
  僵尸在1980年代在香港电影是很受欢迎的主题。在电影中,用符贴在僵尸的前额可以让僵尸睡着。也是在电影中,僵尸总是穿着清朝服饰并总是向前伸直手臂,一般以跳跃前进。西方也称丧尸,与清朝僵尸不同,手臂可以随意伸展,也以近似人类的形式行走。
  另外在中国建筑的风水惯例中,通常在大门下会装一块约15公分高的木板(门槛),用来阻挡僵尸跳进家中。
道教如何传法
  道教继承传统诸家气功功法,予以发展丰富,开辟了多种多样的气功入静法门。道教文献中所见的气功方法,多达百数十种,既有静功,又有动功、动静功,而以静功为主。道教气功静功入静法,大略可分为炼神、炼气、存思、守窍、内丹五大类。
  ??一、炼神类。
  ??此类方法源出老庄,从调心入手,以空虚心念、令契合于虚无之道为修习之要,有守道、守神、守一、心斋、定观、澄心、观心、坐忘、炼神还虚、炼神合道等名目。
  ??大概出于魏晋意的《西升经》,承老庄之说,贵养神而赋养形,阐述了以清静自心、收心离境、冥思绝虚为要的“养神”、“守一”、“思道”、“守神”之道。该经《身心章》云:“常以虚为身,亦以无为心,此两者同谓之无身之身,无心之心,可谓守神”。“守神”原出《庄子·刻意》、《斋戒箓》等道书中还以《庄子》中的“心斋”为道教徒所修的斋法之一。“心斋”以除嗜欲、绝思虑为要,符箓道派把这种功夫作为祈神、斋醮之前的必要准备工作。
  ??炼神一类功夫,本与佛教止观多所相通。南北朝以来,道教在源于老庄的守道、守神说的基础上,吸收佛教天台止观及禅宗禅法,形成一类佛、道融合的炼神之道。《洞玄灵宝定观经》所说“定观”,实即佛教“止观”的改头换面,泠虚子注云:“定者心定也,如地不动;观者慧观也,如天常照。定体无念,慧照无边,定慧等修,故名定观。”修习方法,以静坐冥思为要,若觉念起,即时用内观觉照之法遣除,“唯灭动心,不灭照心”,“不依一法而心常住”。摄念持心,须掌握法度,勿令太急而致报狂颠,心达寂定时,又须放任,宽急得所,方能渐入静亦定、动亦定,“处喧无恶,涉事无恼”的“真定”,帽定而生智慧。唐代名道士司马承祯的《坐忘论》所述“坐忘”之道,本出《庄子》,修习以“收心离境,住无所有,不着一物”为要,以达“内不觉其一身,外不知乎宇宙,与道冥一,万虑皆遣”的静定之境为成就。入门分敬信、断缘、收心、简事、真观、泰定、得道七步,调心防断、任、放、纵四种偏执,既不可住有,又不可住空,“但心不着物,又得不动,此为真正定基”。这类“坐忘”法,可谓佛教止观与老庄坐忘之道融合的产物。被全真道奉为重要经典的《清静经》,则以“澄心遣欲”为宗,以内观“心无其心”、外观“形无其形”、远观“物无其物”为遣欲的诀要,以达“寂无所寂”的“重玄”境界为究竟,佛教止观的气味更浓。
  ??大盖唐代所出的《三论元旨》,依“重玄”哲学,分炼神入定的了阶次为“摄心归一”(安定)、“灰心忘一”(灭定)、“悟心真一”(泰定)三阶。初以一念摄万念,“内静观心,澄彼纷葩,归乎寂泊”,若心念浮燥难收,用“放心远观”之法,纵心远观四方无极世界,至无可观处,然后摄归,从头至足,观身体虚假无常。又可心依气息而观,或“怡神而已,精照一源”,由此达寂定不动。次“忘心遣观”,连寂定的心念也泯灭,使形同槁木,心若死灰,境智双忘,谓之“灰心忘一”。次由忘一而达真一,心与道合,因忘而明,因明而达,“悟心真一”,达《庄子》所云“宇泰定则发天光”的最高境界。《坐忘论》等还把修习者心身随功夫渐进而生的效应,总结为“五时七候”,五时,指心由动多静少、静少动多、动静相半、静多动少,渐次达一向纯静,有事无事,触亦不动的“真定”。由此升入七候,身体渐生变化,由宿疾皆消、身轻心畅,进而返老还童、心悦神安,乃至“延寿千岁”,成为仙人、神人、至人。
  ??宋代以来,道教炼神之道进一步与禅宗之禅融合,提倡明心见性,被称为内丹中的“上品丹法”、“最上一乘顿法”。
  ??二、炼气类。
  ??此类方法源出先秦的吐纳食气、行气,以调制呼吸为主,有行气、闭气、胎息、吐纳、服气、食气等名目。修习大体分闭息、多入少出、服咽内元气、服食外气等法。
  闭息,在《抱朴子·释滞》称“行炁”,法为从鼻中吸气,然后闭而不呼,逐渐延长闭息时间,于闭息时默数数,从一数至一百二十,渐增至千。不可闭抑时,从口中微微吐气出。气之出入,皆须深细绵密,“不欲令己耳闻其出入之声,党龄充入多出少,以鸿毛著口鼻之上,吐炁而鸿毛不动为侯也。”《养性延命录》亦述此法,谓行气须于夜半子时至午时天地之炁生时行之,强调“欲学行炁,皆当以渐”,不可勉强闭噎口鼻,急于求成,而致疮疖等疾。这种行气法练起来易生弊端,故隋唐以来颇有人反对,如《王说山人服气新诀》说:“大都不得闭气,若闭气则疾生。”《胎息精微论》等亦反对强行闭气。
  ??多少入出的服气法,以调息令多入少出为要。如《太清调气经》云:“鼻长引气,口满即咽,然后一吐,须少,每引须多。”《上清司命茅真君修行指迷诀》方法为入五吐一。《太清五老口传服气法》为息入后闭停少时,呼时三分气中出二分,留一分,亦住少时,又有“三五七九气法”等,皆属此类。
  ??存服外气,为存思与服气的结合,有服五芽、六气、雾、三气、紫气等多种方法。五芽,指五方所生的五色气,道教认为外五气与内五脏五气相应,面向五方,存服五气,有补益脏气、健身延年之效。存服之法,据《太上养生胎息气经》等所说,先面东平坐握固,闭目叩齿三通,存想东方青气(青芽)入于我口,纳气服咽九次,以舌舐唇漱津咽下三次,存想青气入己肝脏中,氤氲盘旋,循行诸脉。次存服南方赤气(丹芽)、中央黄气(黄芽)、西方白气(素芽)、北方黑气(黑芽)。服三气法,是于日初出时,面向日,存想日下有青白赤三色气,直下入我口中,服咽其气九十度,服雾法,为存想有五色云气郁郁然,口纳其气服咽五十度。服紫气法为存想自己泥丸宫中有紫气出,勃勃冲天,采服此气。
  ??存服内元气法之内元气,指吐气时从自己气海丹田中上升的气,当此气升入口中时,闭口连连鼓咽,想其声汩汩,直入气海。《幻真先生服内元气诀》等分其法为进取、淘气、调气、咽气、行气、炼气、委气、闭气、布气等十余诀,其中咽气指服咽内元气,行气指内元气咽下后,以意领气,从下丹田后穿夹脊,循脊柱上升至头顶,然后降下,遍行于毛发、头面、颈项、手臂、十指、五脏、两腿、足心,最后想周身病气瘀血被正气荡涤,从手足端散出,谓之“散气”。这种服气法再发展一步,便走向了内丹。
  ??三、存思类。
  ??存思,略同佛教所谓“观想”,为持续想象某种形相之意,是符箓派道教主要的修炼方法,源出纬书。道教徒修炼时存思的对象,大体可分为具宗教内容与不具宗教内容者两类。具宗教内容者,如身内外的神祗、仙境、天宫等,存思的神祗,有《太平经》所述五脏神、身中二十四神,《大洞真经》所言三十九神真,及日月、五星、北斗等神,而以存思身内三丹田中神真为主,《抱朴子》等名曰“守真一”。另有“三一九宫法”、“默朝上帝”等,以上丹田中被认为居主宰地位的太一帝君等神为存思对象。这类存思法渗透了有神论及飞升出世的宗教内容,但其修炼的过程,从客观上来看,无疑有气功的内核。
  ??不具宗教内容的存思法,有内视法、存服日月光华法、服三色气法、服元气法、酥沐法、服紫霄法等。如《丹书紫字三五顺行经》述内视法为:端坐内视,存想自身中脏腑肠胃,了了分明,久行之能真内见脏腑。《紫度炎光经》所述内视法,为令耳目遥注于百里、千里之外。谓久行之能见闻远方之事,得遥视遥听之能。又如《云笈七签》卷四五“服日月芒法”:常存心中有日象大如铜钱,赤色九芒,从心中出喉,至口中,复反还于胃。存思良久,吐气咽津若干次。服月华法为存思脑中有月象,放白光,下照入喉,服咽其光。服元气法,乃存想空中元和之气郁然而下,如云如雨,流润自身,透皮肉,入骨髓,四肢五脏皆受其浸润,有如流水渗入地中。酥沐法:想象头顶有酥团融化,流注入脑,下溉心间,周行四肢。以上二法有补益虚损之特效。服三气、服云气、服紫霄等法,为存服赤白黑紫等各色气、光,有通过想象吸收外界生命能量的意味。
  四、守窍类。
  ??此类方法以意守丹田为门径,有“守一”、“胎息”、“存神炼气”等名目。如唐代孙思邈《存神炼气铭》云:“欲学此术,先须绝粒,安心气海,存神丹田,摄心静虑”。幻真先生《胎息经注》释“胎从伏气中结”云:“修道者常伏气于脐下,守其神于身内,神气相合而生玄胎。”此类方法,入手门径与内丹基本相同。
  ??五、内丹。
  ??晚唐以来,内丹一般指了自身先天精气神为药物,在身中炼“丹”的系统方法。道教炼养诸法中,内丹的理论最称精称,方法最为周密,堪称道教气功的代表、精髓。内丹方法先后多达十余家,皆以性命二字为纲宗,就修习的次第而言,可分为修性自然了命的顿法、先修性后修命及先修命后修性三类。
  ??修性自然了命的顿法,亦称“上品丹法”、“最上一乘”,是炼神之道与禅宗之禅的融合,入手既迳直炼神还虚,绝情忘念,明心见性。如《修真十书·谢张紫阳书》云:“人但能心中无心,念中无念,纯清绝点,谓之纯阳。”但能保持此心,动静不乱,则自然与道合真。清代黄元吉《乐育堂语录》说:“上品丹法,以神入于虚无中,不着色,不着空,空色两忘,久之浑然融化,连虚无二字亦用不着,此即《庄子》所谓‘上神乘光’者也。”
  ??先修性后修命,为全真道北守宗所倡。此法从除情去欲、收心止念、明心见性入手,以一切时中念念清净心地、不被欲尘妄念迷乱为要。至念住心息,再依次炼化精气,了彻命功。明末伍守阳将这种丹法的修习分为四个阶段:一筑基,以炼己还虚、做对境无心的功夫为主。二炼精化炁,称初关、百日关。三炼炁化神,称中关、十月关。四炼神还虚。称九年关。
  ??先修命后修性,为南宗所倡。其法从钟吕派内丹的传统方法入手,守窍调息,循序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至炼神阶段,参究禅宗性理,以“打破虚空为了当”。
  ??从修炼方式讲,内丹又分为清修、双xiu二派。清修派主张阴阳*具足于自身,只可自己清修,这是内丹的主流。双xiu派认为阴阳分具于异性之身,主张男女合修,取药于“同类彼体”。这类方法实属秦汉以来房中术的进一步发展。道教还认为男女生理不同,故炼丹的方法应有所区别。宋元以来,出现了不少“女丹”著述,一般都认为女命在**,从意守膻中而“炼体”入手。
  ??除静功外,道教还继承发展先秦秦汉的导引、按摩术,辅以叩齿、咽津、鸣天鼓等,作为治病健身、益寿延年乃至成仙得道的重要方法。导引、按摩,以动摇肢体为法,最初相当简单,多摹仿动物的姿势,如《抱朴子》所言“龙导虎引、熊经龟咽、燕飞蛇屈鸟伸、天{亻免}地仰”等,五禽戏、八段锦等,皆属此类。这类锻炼方法,多与调息、闭气、冥思、存想结合,成为气功动功、动静功。其动作姿势,愈演愈繁,如司马承祯《服气精义论》所述导引法多达数十式,与印度瑜伽体位法颇多相类。服气、叩齿、鸣天鼓相配合,动静相兼,成为道教气功功法的一大特色。
  ??道教气功炼养,还往往与辟谷、服饵、房中术相配合。辟谷以进入气功态为基础,又被认为是气功功夫深湛的表现,或被作为进入气功态的手段。辟谷大多服药,服气、内丹等气功,也多服用药物以为辅助。道教的各种炼养之道,对房中术皆十分重视,房中术既包含有性生活方面的卫生知识,又有气功的内容,或被当作气功的修炼途径。
  ??道教从养生健身、延寿成仙的宗旨出发,全面继承发展中华传统诸家的各种炼养方法,吸收外来佛教、印度教炼养学的精华,形成了自家多渠道、多层次的气功养生体系。较之以精神解脱为根本宗旨的佛教及以道德修养为根本立场的儒家,道教显然更长于养生,独具佛、儒二家所缺的动功、辟谷、服饵、房中等术,具动静兼备、内外结合的特点。较之以治病为根本宗旨的医家以及技击为根本宗旨的武术气功,道教气功更富高层次的功法及精深系统的理论。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儒释道等诸家中,道教被公认最擅长于养生,以儒治世,以佛治心,以道治身,被许多封建帝王奉为信条。
  ??道教气功的功法,除具宗教性内容的存思神真一类外,其它方法,从客观方面看来,都很少或不具宗教内容,只要修习者不带有长生成仙的信仰,完全可以视之为气功。即存思神真、仙境一类方法,也可以发行为不具宗教内容的气功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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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随着最后一个字符吐出,我的世界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没有了红和绿、蓝和紫,无边的黑暗将我吞没。
  无边无尽的黑暗,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每一秒都像一年那样漫长。
  不知多久,也不知有多远。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准汝所请,以汝之命,赐汝不死之身,魂归、魄散……”
  声音无端消失,方佛从未来过一样。
  只有无边的黑暗变得更加浓重,一丝丝吞噬者我的血肉、灵魂,最后将我完全隐入黑暗,与黑暗形成一体。
  “去吧,我的孩子。”声音再次响起,却依旧冰冷。
  无边的黑暗仿佛流云一般,卷起层层波浪,随后又趋于平静。
第一节 我是僵尸
  从土坑中站起来,茫然的不知所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变了形的世界。阳光变得惨白,森林是黑色的,溪水是灰色的……”
  灰和白组成的世界让人迷茫。尝试着挪动脚步,双腿却仿佛不存在一般。
  只能这么站着,欣赏这个孤寂的森林。无限的孤寂,无聊的等候。
  “还是睡下吧!”念头一涌入脑中,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潮湿的泥土自动将我掩埋。
  后脑撞击在地面上,感觉不到疼痛。
  泥土掩埋在身上,让我感到别样的熟悉和舒服。
  真是奇怪的存在,可我偏偏又想不明白什么。
  看来我还是需要休息。泥土覆盖到我的脸上,遮住这个奇怪世界的最后一丝光线。
  我在黑暗的巢穴中安静的入眠,仿佛这才是我的世界!!
  醒来的时候,太阳正缓缓落入西山,它拼尽全力散发出它的光和热,却也无力再改变即将落下的命运。惨白的阳光逐渐变的灰白,逐渐淡漠。取而代之的是初生的月亮,缓缓的走在天空中。森林中的恶狼对着月亮长啸。
  狼啸月圆夜,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柔和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引起我莫名的兴奋。张大了喉咙嘶叫一声,却只发出呜呜的怪音。
  脚下传来想蹦的感觉,脑子里想了一下,身子已不由自主的向前蹦去。原来我是要蹦的啊!为自己的新发现高兴不少,想呵呵笑上两声,喉咙里依旧传出呜呜得怪音!
  不停的跳跃,穿行在森林里。惊起无数倦巢了的小鸟。我带来的死亡气息,让这些小东西们惊恐万分,没头苍蝇一样在黑暗的森林里左突又撞。
  一把抓住一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本能的把它放在口边,瞬间吸干了它的血液,鲜血的味道如此之美,让我冰冷的身体内流动着一丝暖意。我把眼睛放在更多的小东西身上。
  森林是丰盛的,无数的小东西可以供我食用。可森林还有其他强者的存在,不远处一头猛虎的低吼,似乎在警告我闯入了它的领地。
  面对着它,我选择了离开,本能告诉我,它不好对付。在我还没想明白很多问题之前,我可不愿去做冒险的事情。
  当然,我也不是一无所获。森林边上,一个猎人布下的陷阱里,一只受伤了的野猪就是我最好的收获。虽然看起来它断了一条腿,但是它长长的獠牙和依旧锋利的牙齿让我踌躇。
  拼着被他一口咬在腿上,我迅速的把双手插入它的背部,直达心脏。滚烫的鲜血让我兴奋,不顾它还在拼命撕咬我的小腿。一把把它提起,放在口边吮吸。大量的热血涌入喉中,力量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被野猪撕咬下一块肉的地方,也正以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着。
  一夜过去了,月亮落下,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候,面对着惨白刺目的阳光,我又一次感觉到疲惫和嗜睡的感觉。
  向后倒去,地上的泥土自动将我掩埋。睡觉的时候到了,希望能做个好梦!!!
  在“天亮”的时候,太阳又一次无奈的堕入西山下。
  月亮缓缓升起,散发出温柔的月光,让我感到美好一天的到来。
  林间小溪哗哗的流着,灰色发暗的溪水奏起叮咚的琴声。尽管我是一具僵尸,我也有了渴望活着的美好心情。
  幽暗的森林,在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穿梭在林间,不再会惊醒无数小东西的美梦。夜将我隐藏却又将我孤独的显现在空寂的森林里。
  跃过树丛下,一脚踩塌小兔巢穴的入口,看到惊慌的小兔从另一个洞口逃逸,却一头撞在一颗粗大的树桩上。
  我捡起撞晕了的兔子,一口咬断它的喉咙,让它在睡梦中毫无痛苦的死去。口中贪婪的吸允着鲜美的血液。享受着冥神给的美味。却没有停留的,继续在林间穿越。
  多日来不停的进补着鲜美的血液。让我的力量变得更强大,速度更快,皮肤变得象树皮一样坚韧。肌肉虽然仍象木头般僵硬,但我感觉更多的是肌肉已经象石头一样结实。
  高高的跃起,甚至可以跃过树梢,却能轻轻的落下,轻的可以不带起一片灰尘。
  我还可以无声的陷入泥土中,泥土自动把我掩埋。我在泥土中蠕动着前进,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我可以静悄悄的行进在泥土中。不时的穿过小兽的巢穴。顺手拾起捡来的小点心,吸干血液,却又把它放回巢穴中,让它安静的入眠。看到母兽回来发出的悲鸣,我呵呵的笑了,吼间已就发出呜呜的怪音。却也不再停留,继续前行在泥土中。
  甚至我还又回到了有老虎存在的那片森林,隐匿在它的身下。它警惕的竖起两耳,本能四处张望,寻找着危险的存在。虽然它本能的感到了危险的存在,可他依旧无法找到我的存在。
  它渐渐的失去了耐心,暴躁的在原地咆哮者,嘶吼着希望能把危险驱赶走。
  我从泥土中无声无息地伸出一只苍白手,毫不留情的撕破它的胸口柔软的皮毛。一把拉出它的心脏,吞入口中。它无力的抽搐几下,似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倒下。我把口放在它的伤口处,快速地吞咽着泉涌的血液。虽然它十分庞大,可在我的吸允下,渐渐的变成一具干尸。
  而我苍白的皮肤开始变得坚韧,但是柔软,而且似乎有了一丝我喜欢的血色。
  又一天,月上中天的时候,我来到了森林的另一头。
  远处隐隐约约看到昏黄的火光,让我感到害怕。可心里的疑惑却让我忘却了害怕,带着我慢慢的靠近火光。
  我缓缓的靠近着燃起火光的地方。
  围着篝火的几个猎人让我感到害怕却又觉得亲切。
  想接近他们,昏黄的火光却又让我从骨子里感到害怕。我是怕火的,无论变得怎样强大,我也无法让自己能像人类一样去靠近并利用火。随着享用的鲜血越多,我越来越害怕火,害怕阳光。我不能再像初生时那样可以肆无忌惮的穿行在阳光下。现在的阳光刺的我皮肤发痛发干。
  我隐匿在泥土中,徘徊在猎人的宿营地。
  猎狗警觉的呜呜低叫着,引起营地一阵骚乱。
  猎人们拿起猎叉和长矛,在营地周围巡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又坐了回去。
  “牛大哥,你说这次我们出来打猎好奇怪啊,这附近的猎物怎么会少了许多?”
  被称为牛大哥的大汉显然是这群猎人的领头人。
  他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思索了一下才回答
  “或许我们应该走的更远一些。”
  短暂的沉吟下,他又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这次打猎的时候,我们的陷阱中有几只猎物只剩下皮毛和骨架。尸体中没有了丝毫水分,成了干尸……”
  “对啊,对啊!”另一个小伙子握紧了手中的猎叉,大声的说道“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遇上什么奇怪的野物啊?村长早就说过,这片森林不允许我们进来打猎。”
  “我们以前来过好多次了,也没出过什么问题啊!这次只是猎物少点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坐在牛大哥下手的一个中年猎户说道。“铁蛋,你是不是害怕了啊?‘
  被叫做铁蛋的年轻人涨红了脖子分辨道“你才害怕了呢,这次出来我们谁打的猎物少,谁是孬种。看着吧,你跛了一条腿,一定胜不过我的。”
  中年猎户涨红了脸刚想发火。
  牛大哥一巴掌拍在铁蛋的后脑上,“怎么说话呢,不能对古大叔没礼貌啊。”
  铁蛋被打的呲牙咧嘴,不好意思的冲古大叔笑了笑。
  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引的大家一阵好笑。
  一场小风波就此揭过。
  “铁蛋、王贵和张栓子你们三个在营地周围布几个小陷阱。今天晚上大伙轮流值夜。在这片鬼林子里,我们大伙儿还是小心些好。”牛大哥老练的布置晚上守夜。
  我无声无息的匿行在泥土中,慢慢的离开他们远一点。
  看到人类,我丝毫没有了捕猎的欢喜。也没有想过去捕获他们,吸食他们的鲜血。
  甚至我还有种想接近他们的感觉。
  可我是一具僵尸啊,我应该不会有人的感觉和思想才对。
  我真是一具奇怪的僵尸!我深深的潜藏在泥土中,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可相对于刚刚成为僵尸不久的我来说,什么也想不明白。
  今夜我没有捕猎,静静的躲在泥土中思考着。远处的篝火依然昏黄,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让我满是疑问。
第二节 宁静的小山村
  再狡猾的动物,也逃不过好猎人。
  这几个猎人看来是好样的,在森林中不停的寻找着他们的猎物。各种兽皮、鹿茸、和虎骨装满了他们的行囊。他们这次可以算是收获不错。
  我跟在他们身后几天了,他们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出去进食。他们白天狩猎的时候,我匿行在泥土中,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没有把他们列入我的食物清单,可也没想过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似乎觉得他们可以亲近,但不知又害怕着什么!
  行囊渐丰,他们开始回家的路。
  我不依不饶的紧随其后,一路上倒也平静。
  他们打来的猎物只取皮毛,或者其他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把尸身随意丢弃。倒便宜我了,虽然食物不够十分鲜美,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有得吃就好,反正也不需要自己捕猎。
  随着这几天不停的进补,我明显的感觉到有力的感觉充斥在全身。世界的颜色也变得多彩起来了。
  一路不再捕猎,他们倒也走的蛮快。两天后的黄昏,就看到了小村随风飘起的炊烟。
  看到村庄之后,他们脸上都露出高兴的笑容。性急的铁蛋,不顾连日的疲惫,背着沉重的猎物,以最快的速度向村中跑去。
  大家呵呵一笑,也都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只有左腿微跛的古大叔才不慌不忙的走在最后。
  在太阳完全落下山的时候,八个人都赶回了村里。闻讯赶来的乡邻们热情的迎接丰收归来的猎人。铁蛋脸上一副骄傲的面孔,第一次出猎就收获丰盛怎能不让他骄傲。
  大伙儿殷勤地接下他们肩头沉重的包裹,牛大哥豪迈的大笑“今天晚上大伙都到我家啊,不醉不归。”大伙儿欢呼起来,簇拥着向牛大哥家走去。
  山里人生活艰苦,这次出猎的丰厚收获,足够这八个家庭殷实的生活半年,也难怪大伙高兴。这个村只是个只有百多人的小村庄,但勤劳的村民们辛勤的建设着这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所有人都进屋了,我从土中爬出来,静立一会儿。我缓缓的走在这个小村庄里,村子不大,但一家一户夯实的土墙,低矮的篱笆小院,透露出莫名熟悉的味道。脑海中仿佛有什么要跳啊出来,可什么也想不起来!
  经过这几天充足的食物和血液补充,我的身体变得更加像人了。腿依旧僵硬的不能打弯,但是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跳着走了,可以稍稍的迈开步子向前挪动了。对于阳光依旧讨厌,它会晒痛我的皮肤,但是还没发现能对我造成更大的伤害。看起来我跟常人也差不多了,就是皮肤显得过分的白,身体还是分僵硬。
  走过一户农家的门前,低矮的小屋内,散发出萤火虫一般的光芒。不经意的一眼,发现屋门中堂的位置贴着一张陈旧的画像。时间仿佛凝固在此刻,好熟悉的画面。画上的人长发白须,站在云端。身后是两个捧着紫金葫芦的童子。
  是太上老君,想起这个名字,胸中满是激愤。不知是喜是悲,一颗死了的心仿佛又在跳动。满腔的怒火烧的心脏撕裂般的疼痛。
  慢慢的走进农家小院,想要再向里走去,可窜出来的一条狗对着我一阵狂吠。思路被打断,脑中顿时清醒不少。冷冷的对狗扫上一眼,散发出的气息,让狗夹着尾巴窜回屋内。狗就是狗,永远也取代不了对月长啸的狼。
  “谁呀?这么晚了是谁来了!”
  还在我思索的时候,一个妇人已经走出门来。
  来不及隐藏身形,她已经看到我了。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是杀了她还是…………。”
  不及我想出什么来。她又开口了
  ‘这位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啊?我们这里很偏僻的,你看样子不是本地人吧?”一边对我说这话,她又扭回头对屋里喊道“小古,快去喊你爹爹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人了。”
  里面答应一声,窜出一个大概八九岁大的小孩,先是躲在他母亲身后对我看了两眼。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出门去,看样子是向牛大哥家的方向走去。
  “小兄弟,你还是进来坐吧!”
  这个妇人倒也胆大热情,我低低的呜了一声,转身要走。
  她赶上来一把拉住我“小兄弟,这么晚了没地方去了。你晚上还是在我家歇了吧!你看你穿的又单又薄,晚上在外面一定会冷的受不了的。我们这里荒凉的很,外面还有野兽什么的……。”
  她拉住了我,手上传来的温热让我皮肤一颤。
  “这么冷啊!”她一边惊呼,一边不由分说的把我拉进屋里,殷勤的给我倒了碗热开水。
  端着这只粗瓷大碗,里面的沸水、烫的我双手发颤,却又不敢扔了它。
  这时候,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人没进屋,声音已经先进来了。“我们村子这么偏僻,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外人来过了……”
  说话间人已走了进来。我不由一怔,是古大叔。他热情的对我说着什么,可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对于他的话我一句也没听到。
  他拿走了我的水碗,重新拿出一只大瓷碗放在我的手上。这个碗感觉好多了,最少不会烫痛我。看着他殷勤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在招呼我喝碗里的东西。还没尝试过喝血液以外的东西,我缓缓的把碗放在口边轻轻喝了一口,入口火辣的滋味烫的我胸口也像燃起了大火。一紧张,我把碗都给咬下来一小块。生怕他们看到我的异样,我紧紧的捂着碗的缺口,不给他们看到。
  胸口火辣的滋味消去了,转而变化成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也好生熟悉。我不由自主的端起碗又喝了一大口。
  看到我喝下碗中的酒,古大叔爽朗的笑了“怎么样小伙子,我们山里人的酒还够劲吧!”
  我指了指口呜呜了两声,示意我不能说话。古大叔见状也不再多说,又给我添上满满一碗酒,我只好一口喝完整碗酒。把碗放在小方桌上,被我手捂着的地方,就是那个被我咬下一块碎片的地方,奇怪的恢复了原样。
  我看着自己的手,苍白、细长的手指,光滑的皮肤,…….还没等我看出什么异样来,脑袋传来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我顿时失去知觉。
  …………
  再次醒来,已是阳光灿烂的白日,阳光透过小窗照在地上。
  环视四周,我似乎在一间柴房里。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虎头虎脑的小古走了进来。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大馒头“娘让我把这个给你。”金黄色的玉米面馒头在阳光的映射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吼间一阵蠕动,似乎在提醒我,已经有一天没有进食了。
  我是要吸血的,这个能管用吗?看我呆立着不动,小古拉起我的手把窝头放在我的手上,然后转身走出柴房。
  沉默良久,我尝试着把窝头放在口边咬了一口,味同嚼蜡。但是还好,吃这个东西,我一样感到体内流动的热流。原来不用吸血只吃这个也能行啊!
  走出柴房,阳光刺的我皮肤发痛。我尽可能的把身体隐藏在衣服下面,可是薄薄的一袭单衣又破又乱,遮不住我多少皮肤。
  古大嫂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她熟练娴熟的动作,可以知道平常他们的家务都是由她来做的。山里的女人健壮,个个都不输于男儿。
  看到我走出来,古大嫂冲我笑笑,继续干活。我默默地走过去,接过古大嫂手中的斧子要帮她劈柴。古大嫂擦了把汗,把斧子递给我。
  我僵硬的手指抓紧斧子,却无法灵活的使用它。古大嫂笑了:“看你手细皮嫩肉的,似乎没干过体力活吧?”
  如此受到轻视,我丢下斧子,用手抓住手臂粗得干柴,一把从中间捏断,然后用手撕成一条一条的。粗大的木头纹理,让我想起被我撕裂的野兽的肌肉,它们的肌肉被撕开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我埋头只顾干活,不一会儿,院子里的大堆木头都被我撕成了碎柴。
  抬起头,古大嫂满脸惊愕的表情,张大了嘴巴,嘴里足足能塞进一只肥的流油的大硕鼠。
  古大嫂,满脸僵硬的冲我挤出一个笑容,匆匆的走出家门。
第三节 好 戏
  不一会儿,一群人簇拥着来到古大嫂家的院子里。看到院子里大堆的碎柴,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似乎都不相信这是我用手撕裂的。
  “这真是他干的吗?”
  “太不可思议了,看他细皮嫩肉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
  大伙儿交头接耳议论不停,领头出来一个老者轻咳一声,大伙都静了下来。
  老者顿了一下说道:“年轻人,我是园岭怀村的村长,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来到我们园岭怀村有何贵干?”
  见我没有答话,他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是走错了路,或者流浪到了我们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园岭怀村的人都是热情好客的,一定可以尽力帮助你……”
  见我仍旧没有答话,他把目光放在了顾大嫂身上。
  古大嫂说道“他是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我们村里,看起来呆呆的,我们看他可怜就留他住了一晚……”
  村长沉吟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现今,外面世道大乱,民不聊生,我们园岭怀村偏安一方,日子过得倒也顺心。看样子他是从外面流浪至此,既然来了,那就让他留下吧,我们园岭怀村靠着这片山林还有口饭吃。”
  他细细打量了我一眼,缓缓继续说道:“我年轻时在外闯荡,有幸见过一些高人,他们飞檐走壁,身怀绝世武功,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满脸的向往和回忆过去。“他似乎过去也练过武功吧,如今虽然有些呆傻,就让他留下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帮到我们。”
  村长的威信似乎很高,他说的什么大伙儿都相信了。
  “村东头有间草屋,让他在那里安身吧,大伙儿轮流给他送吃的。”
  “村长,你跟我们讲讲外面的故事吧!”一个小伙子好奇的围着村长说道。
  “对啊,给我们讲讲故事吧!”大伙都说道。
  另一个小伙子说:“可惜他是呆的,要不他能教我们武功该多好啊!”
  村长一挥手,在大伙儿的簇拥下离开了古大嫂家。
  古大嫂见大伙儿都走了,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刚才干那么多活,你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一边说着,她一边麻利的收拾着院子里大堆的劈柴。
  我呆呆的瞅了一眼刺眼的太阳。缓缓走进柴房,在柴房的角落里倦缩起来。白天的时候,我精神本来就不好,刚才又干了那么多活,似乎有点累了……。”没有缩入土地,我就这么倦缩着在柴房的一角安静的入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古大叔已经外出回来了,看他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今天他们带出去的东西肯定卖了个好价钱。
  古大叔拿出一坛好酒,热情地招呼我一起喝酒。看到酒,我僵硬的脸也能挤出一丝表情,可惜没有镜子,我自己看不到,不然一定能把自己吓一跳!!
  喝着山里人自己酿的好酒,吃着烤熟了的兽肉,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从知道了自己是僵尸以后,就没想到过还能和人类在一起一起吃肉喝酒,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做到了。
  桌上的肉一点也不新鲜,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我更愿意多喝点酒。烈酒涌入喉中,仿佛燃烧起一团团的火焰,刺痛我麻木僵硬的身体,然后又化作一道暖流游走在我体内,最后一阵阵酒意涌入脑中,让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喝完酒,带着一身酒意,我一摇一晃的告别古大嫂家,走向村东头的草屋。草屋靠近林子,我无意入睡。现在月亮才刚刚升上树梢头,我精神正是旺盛,趁着酒意,我跃入林中。
  回到森林,我感到无比的自由。可是莫名的感觉,又想让我融入人群,和人类在一起。
  快速的穿梭在森林里,顺手轻而易举的捕获着林子里的小东西。吸干它鲜美的血液,我躺在地上陷入泥坑,血液带起的暖流以感觉得到的速度补充这我身体内的力量。
  每次只要吸取到新鲜的血液,我就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增大。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熟练地驾驭这个身体所拥有的力量,可我也越来越多的发现到其实我的能力很大。具体能做些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是强大的力量和我现在的这个身体让我喜欢。
  坚韧的肌肤、坚硬的肌肉、犀利的双手、我身体的伤口能自动复原,还有昨天不经意间的发现。我可以把一件普通的破碎了的东西也恢复如初。具体是什么样的能量,我自己还无法想清楚。但是我对我的身体原来越感到满意。
  站在溪边,溪水倒映出我的身影。脸色看起来依旧苍白,但消瘦英俊的面孔让我满意。一袭破衣,已经无法遮住我身体的全部。脱下破衣,把它丢如水中,让它顺水飘走。走进水中,把自己淹没水中,让溪流带走我身上的泥土。整个人裸着身子从溪水中走出,水珠划过脸庞,顺着身子滚落在地上。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抓,一件黑色长袍出现在手头。披上衣服,整个人觉得清爽不少。
  “还是离开吧,这里不适合我。”我口中喃喃的说道,人向村子走去。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张口说话了。
  我脑中在思索着,我能在森林中生活,这里适合我。在小村中,我似乎也能融入到人群中,虽然还有许多困难。这两个地方都能适合我,我无法选择,或许只有寻找另一个更适合我的地方。在古大叔家,我简单的说了声“我要走了!”谢绝了他们的挽留和给我准备的干粮,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山村。外面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我还无法知道,也顾不得去思考。自己的身上还有太多的疑问,我还无法想清楚。这些问题,或许在今后的游历中能让我明白一些吧!
  小山村果然是个世外桃源,群山环抱,林木相依,小村落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站远了看怎么也不会发现树林的边缘隐藏有一个村落。怪不得村长他们说小山村鲜有人来,可一般人又怎么能找到这个地方呢?
  越过了这座高岭,再也看不到小山村那个美丽的地方。走出群山的怀抱,似乎也能慢慢的找到一条小路了,山里面是没有路的,出山的时候只能照着一个方向不停地走。现在顺着这条羊肠小道,向外走去。穿过几个小村庄,路越发变得宽阔起来。
  一路倒也平静,可随着遇到的人越来越多,我心里却又充满了忐忑.
  …………………………
  在这座山上我已经呆了三天了,向西南四十里的有个叫太平镇的地方。四十里的距离对我来说,只需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了。三天前我曾去过太平镇,镇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破败,但是似乎人口不少。猛然之间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人,成群结队犹如蚁群,让我感到有一丝慌乱。不知该如何融入到这个镇子里去。
  风吹动身边的草木,无所畏惧的昆虫不是从我眼前飞过,我躺在地上,慢慢的把自己匿入土中。我喜欢躺在土里的感觉,安静而且温暖。
  在土中,我静静的呆着,感觉似乎能延伸的很远。风轻快的掠过树梢,卷动树叶,把几片干黄的枯叶吹落在地上。蚱蜢在草间蹦的欢腾,不过现在已经是初秋了,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远处十几条身影快速的掠了过来,看样子他们都不是常人,身形快,而且灵活。我暗暗戒备,不知道他们什么来路。
  他们果然在我身边不远处停了下来,我仍然静静的待在泥土中。提高戒备,同时揣测着他们的来路。他们分散的在我身边的草丛中隐藏开来,山头的对面是另一个更陡峭的山头。他们在这边藏匿好身形,看样子目标是从山下管道穿过的人了。
  山下的道路是通向几百里外一个叫许昌的大城市的唯一一条道路。这几天,山下官道虽然往来旅人不算很多,但我在这里呆了三天基本上也听路过的人交谈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提起过一些情况。
  这十几个人,很有耐心,一动不动的藏匿了好几个时辰了,却丝毫没有一点松懈。
  日近中天,太阳渐渐炙热起来。中午的时候,可是我最疲惫的时候。正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
  “我——武——威——扬!”趟子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看样子至少还在二三里开外!声音能穿的这么远,可以见得这个趟子手也是不错的练家子,有一定的深厚功力。
  “他们果然来了,老三的情报功夫真是做得不错。”埋伏的人中,其中一个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丁老五,你找死不是?不许说话,走漏了风声,看回去鹰扬老大不扒了你的皮。
  “他们还远着呢……”丁老五低估了一声不敢再说话了。
  “我——武——威——扬!”
  声音来得好快,刚才趟子手还在三里开外,就这么一会儿,声音已经在百米之内响起了。埋伏的人仍然不动声色,但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血流速度在加快,看来他们也是十分紧张的。
  趟子手在路口停了下了,应该是在探路吧。不一会儿,马蹄再次响起。
  “我——武——威——扬”的喊镖声,也随着他向前走去。
  一炷香功夫后,一片马蹄音响起,似乎是数十匹马护卫着一辆轻车走来。
  好戏来了,我把脸没出泥土,有好戏看,为什么要错过呢?
第四节 夺宝
  马车,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三十余骑紧紧护卫在马车四周。三十余名骑士个个彪悍异常,骑在马上,无论怎样颠簸,身形纹丝不动。马也是好马,颈长背阔,腿长而且粗壮。众镖手手中持着各自的成名兵刃,或刀或剑,不一而足,看来他们各有绝活,只有袖口,或者领口偶尔露出金丝绣的“武威”字样,让人明白他们都属于同一家镖局。
  行进山道,路窄已不足以容下数人并骑。他们自动变换队形,鱼贯进入山道。但仍有两骑左右紧紧护卫,前后各两骑相随,其余众骑都分散开来。果然是长走江湖的老手,中间的人紧紧守护目标,四周看似松散,目的却是不会过于集中,被敌人一网打尽。
  队伍全部走进山道,埋伏的众人中,忽然跃出两人先截断退路,尔后又有两人封住去路。几人突然出现在在山道,马队一惊,随即被骑手牢牢控制住马匹,稳住队形。马上众人身手果真不赖,虽然马队稍乱,但没等马匹稳住身形,已是人人兵刃在手。
  马队当先一人,一声长啸,然后怒道:“不知哪里来的朋友,拦住我等去路,有何贵干!我武威镖局途经此地,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随后又道:“既然来了,那就都现身吧!”
  埋伏的众人中,一个声音阴恻恻的响起:“我飞鹰堡在此久候各位了,听闻武威镖局三省十六局众位当家的齐聚太平镇,我飞鹰堡久居此地,即闻贵客远道而来,当然要扫榻相迎了。不过武威镖局,就这么静悄悄的来了,又要走掉,日后传出去难免让江湖朋友笑话我飞鹰堡不懂待客之道!————现身吧”
  草丛中埋伏的众人一起现身,山道中的骑士个个提气凝神,一场大战眼见一触即发。
  马车前,一个身着绛色短衫的老者说道:“我武威镖局路经此地,未及到飞鹰堡登门拜访,跛有失礼之处,日后定当登门赔罪。”随后环视一周又道:“今日飞鹰堡冷血十三鹰只现十二,不知飞鹰堡大当家的鹰扬堡主何在,可否出来一见?”
  “我大哥出门办事了,他交代过了,一定要留众位到飞鹰堡做客…………!”
  正说话间,远处一骑疾奔而来,正是刚才过去探路的趟子手所骑良驹。只不过马上骑的却已不再是武威镖局的人了。
  武威镖局的人脸色都是一变,这次出镖,事关重大,集结了三省十六局的全部好手。探路的郝通是武威镖局金总镖头的亲传大弟子,一身功夫,在众镖头中也算佼佼者。可居然被人给除掉了,而且连报讯的烟花都未及发出。
  绛袍老者怒目圆睁,纵声长啸:“来的可是鹰扬堡主,飞鹰堡这次针对我武威镖局而来,看样子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来骑一声轻笑:“金大镖头倒也是明白人,既然如此,那就废话少说,动手吧!”
  声音刚落,冷血十三鹰已齐齐扑上。众镖头从马上跃起两人一组迎向飞鹰堡众人。金总镖直取堡主鹰扬,二人不再搭话,递上兵刃战成一团。
  金总镖头使的是一根金蛇判官笔,笔头仿蛇头而造,前端有两个分叉异常锋利。不比普通判官笔,以点穴为主,笔头乃是钝的。而且他的判官笔锋利的分叉上隐约闪现出蓝芒,看样子是啐了剧毒的。
  鹰扬未用长兵刃,只有手上带了双白金丝手套。一双手神出鬼没,完全看不清招数,只能看到一团银光滚动。
  金总镖头不甘示弱,一根判官笔,左打右削,招式连绵,倒也舞的水泼不进。
  终究还是他弱上一筹,只一百多招过去,鹰扬一手擒住了他的判官笔,另一手干净利落的捏断了他的喉咙。
  金镖头倒在地上,一时未死,挣扎了两下,却再也站不起来,就此断气,直到死,眼中全是不甘。
  这边众人还战的难舍难分,武威镖局人手稍弱,但强在人多。二至三人对战一个,打得也热火朝天。
  鹰扬不理会正在激斗的众人,直奔小车过去,只数十招就击毙了车前的两名护卫。一掌对着小车直推而去,车子厢盖被掌风震飞,车中间放着一只小小的紫檀木镶金木匣子,匣盖中央还嵌这一块鸽蛋大小的明玉。
  鹰扬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黄布包裹的薄薄的包袱。揭开包袱封皮,里面露出一本小册子,书面上写着《道德经》三个大字。风吹开书皮,第一页上写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只是一本极常见的道德经而已。
  鹰扬合上木匣,拿入手中。随即木匣却又重新坠入车中,他先是一惊,随后面露喜色。长吸一口气,力达双臂,木匣被他捧在手中。他转身欲行,木匣却仿佛有万钧重量,他身形一晃向左滑出两步,脚步沉重,在地上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木匣复有坠入车中。
  “果然不同反响!世上凡人怎能拿得这种宝物。一卷小小的册子,纵使我有千斤之力也难以拿动。倒是一辆小小的木车反而能载起它的份量。”
  他不再理会木匣,转身跳入人群,招招攻向众镖头身上。有了鹰扬的强力支援,其他镖头被逐个击杀,剩下的镖头还在作生死挣扎。
  我观斗许久,见到此时木车前无人守护,爬出泥土,只一个纵跃,便跃出数十米远的距离,从众人头上跃过站在车前。
  我伸手打开木匣,把手伸向经书,刚接触到经书,我胸口犹如遭到雷击,全身一震手臂发麻,一瞬间全身失去了力气。我蹬、蹬、蹬向后连退三步,还未立足身形。
  鹰扬一声暴喝:“贼子尔敢!!!”
  同时他戴着白金丝手套的手已经递到我面前,伸向我的喉咙。我力气此时已经恢复,就在他手就要碰到我喉咙的时候,我向左一闪,堪堪避开他的攻击。
  我快如闪电的伸出我的右手在他尚未缩回的手上一击,只一下就破了他赖以成名的金鹰爪。收回我的手,举在眼前,我的手依然苍白,这些天来,肌肤还似乎更细更嫩。而他戴着白金丝手套的那只手已经明显的变了形。
  他脸色瞬息几变,先是发红,接着发白,最后变成青色。一口鲜血已经涌到他口边,他强提几口气压住伤势,终于没让鲜血喷出来。
  他暂时对我够不成威胁了,我转身再看一眼经书,小心翼翼的把经书用黄布包好,再也不敢丝毫碰到经书。盖好木匣,我试着拿了下书,匣子纹丝不动,再试还是纹丝不动。
  他一个凡人都拿不动,我一个邪魔外道,估计更是拿不了这种宝物了。他起码还能拿起那么一会儿,看来这本书我是没有办法拿走的了。
  之所以想拿走这本书,是因为我一眼看到道德经中的内容似曾相识。拿走它只是好奇而已,希望能让我想到我的过去。
  轻风就能掀起书页,小木车也能载动它,但是我却连碰都不能碰它。叹了口气,我不理会还在争斗的众人,众镖头已经死伤无几了。我一个纵跃,跃入树林,接连几次消失在众人眼中。
  其实他们不知,我怎能甘心放弃,我已经匿入泥土又潜了回来。
  众镖头已经悉数被击倒,还有几个未死的,躺在地上断断续续的**,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其他十二人都围到了鹰扬身边,看到鹰扬受伤变形而且还在淌血的左手。都大吃一惊,伤的这么重,这只手绝对废了!
  鹰扬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不留活口!”
  立刻有两人跃了出去,给每个人身上补了一刀,连尸体也不放过。马匹也仅仅留下够用的坐骑和拉车的一匹马,其它的全部被杀掉。
  “老大,刚才那人神出鬼没,你看是什么来路?”
  沉不住气的丁老五率先问道。
  鹰扬一扬眉毛,冷冷地说:“如果我刚才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天下魔门中素有恶名的‘生死门’中的人,因为他用的武功极像是生死门的血玉手。一双玉手晶莹如玉,一旦出手不沾鲜血不回手。生死门出手从不留活口,要么生,要么死,从来没有人能在血玉手下走过三招。他若出手,只一招我就必死无疑。但他刚才似乎沉稳不足,或者受有内伤,所以才让我逃得一命,今天只废掉一只手,也算侥幸。”
  沉吟少许,他又说道:“这些典故我也是听闻江湖流传,但是生死门已经足足六十年没有重现江湖了。事不宜迟,我们带着东西赶紧撤。”
  一群人匆匆向北走去,地上的尸体也没顾得掩埋。
  我钻出泥土,伏在一匹死马身上一口气吸了个饱,充足的血液补充了我刚才因受到的打击,和仓促出手耗去的力量。地上死人的尸体我可不想碰它们,虽然我是僵尸,我嗜血,而且他们的血液也在诱惑着我。但是去吸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的血,我还是做不到。如果我还能算是人的话。
  看了一眼他们走去的方向,我迅速的跟了下去,既然是宝物,我得不到它,可也不愿便宜了他人。
第五节 丹尘子
  十三人一路向北急驶,行四十余里后脱离官道由一处不显眼的路口进入一个山坳。山路愈发难行,众人想弃马步行,又苦于车上小小一件东西,却又无人能拿得动,只得拼命的驱赶着马匹向前走去。
  “鹰扬老大,为什么我们不回飞鹰堡?”
  “带着这么件东西,我可不想把麻烦带回家去。”
  鹰扬犹豫了一下:“原本以为只有我们知道这个消息,可是生死门的人突然出现,看来我们的消息也不怎么可靠。我们飞鹰堡在山西虽然薄有名气,可要想独自得到这件东西,恐怕也是有所不能。”
  “老大,虽然我们知道这件东西不是凡物,但是它究竟有什么好处,我们如此大动干戈,到底值是不值?”排名最末的小鹰问道。
  老三鹰眼目视鹰扬,得到鹰扬给的一个默许眼神后,鹰眼清了清嗓子说道:“一个月前,我奉老大之命,与二哥同去太原贺流星堡堡主四十岁喜得贵子。我飞鹰堡与流星堡同在山西境内,大家同为江湖同道,一向关系处的还算不错。我提前三天赶到太原,但我不太喜欢与众人交际,由二哥到流星堡先行贺喜,而我则厮混在太原的茶肆酒楼之间。后来发现武威镖局三省十六局的正副镖头齐聚太原城,原本我以为武威镖局的人全聚在一起,是来给流星堡贺喜的。可是武威镖局等到河南和河北两省的人马聚集齐了以后,在喝喜酒的前一天,突然集体离开太原直奔我太平镇方向赶来。我觉得事有蹊跷,便辞别了二哥先行一步,暗中跟着武威镖局一起来到太平镇。
  武威镖局在太平镇盘桓数日,征集了数百名农夫,随后进入镇南百里的苍茫山,在山中热火朝天的折腾了半个月。两天前,武威镖局痛下杀手,一举毒杀三百多名农夫。他们在太平镇所征集的民夫,全部被杀,无一活口。我昨日赶回飞鹰堡,把消息传给鹰扬老大,所以就有了今日的这场阻杀。”
  鹰扬把话接过来:“苍茫山终年被茫茫云海所覆盖,山势起伏,无边无尽,我飞鹰堡虽然在苍茫山附近居住多年,可也从没敢去苍茫山一探究竟。”
  “苍茫山传说是数百年前天下第一大宗‘无极宗’的开山立派之所,数百年前无极宗好生兴旺,无极宗门人都是近乎神仙般的存在,个个能腾云驾雾,飞天遁地。可百年前,天降霹雳雷霆达数日之久,无极宗被夷为平地,无极宗门人无一幸存。”
  “今日我飞鹰堡贸然出手,虽一举格杀武威镖局所有人等,但是武威镖局既然跨越百里来苍茫山寻宝,自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如今宝物到手,我们无法知道这到底是件什么宝物,更无法使用。但是这件宝物即落入手中,我飞鹰堡若是不知所以,终是心有不甘,穿过这个山坳,一路折而向南,绕过苍茫山进入河南境内,沿伏牛山脉再进中原。虽然一路路行坎坷,但到了中原,能到得少林寺,以方丈大师百年修为,定能解我等谜团。纵然不能,我等以此等宝物送到少林寺,也必定能得到方丈大师的接见。少林寺乃天下武术正宗,此去少林方丈大师定不吝指教,届时我等修为定能再上一个台阶。我飞鹰堡终能光大门派,在山西也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鹰扬说完,众人一齐点头称是齐道:“大哥英明!”
  话音刚落,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过来:“你等打算的倒是挺好,可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异宝,你们这些小鱼小虾也妄想染指?”
  飞鹰堡众人大吃一惊,兵刃齐齐在手,可环视四周,却丝毫找不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也是一惊,我藏匿于土中,感应比平时更为灵敏,自问方圆数里之内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能躲过我耳目。我暗暗把自己更深的埋藏于泥土深处,暗自戒备。远处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感应内,刚才还有数里之遥,瞬息间已到达飞鹰堡众人之中。如此之快,而且泥土中也传来一阵紊乱,看样子他用的是缩地成寸之术。能把缩地成寸的功夫使用的如此娴熟,而且数里之遥能如此轻松的缩为一步,更是让我暗暗吃惊。
  既然他有此等功夫,定非常人,看来是修道成仙一流的人物了。
  飞鹰堡众人大吃一惊,但迅速抽出兵刃一齐向来人身上招呼。反应之快,出手之狠,配合又及其默契,飞鹰堡在山西能立有一足之地,也是有真材实料的。
  可来人丝毫不慌,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他当然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既然不慌不忙,定然是有应对办法。果然,飞鹰堡众人兵器招呼在他身上,却在离体三寸远的距离生生停下。当然不是他们想停下来,而是他们的兵刃击在此人身上,离体还有三寸远时犹如砍在一团厚厚的空气之上,绵绵的毫无着力之处,只能停下。
  “萤火之芒,也敢与日争光。”来人满脸傲色,身形洒脱,身上穿一件青灰色长袍,头发在脑后盘一个发簪,用的一根簪子穿着。看起来毫无奇特之处,可仔细一看,他头上唯一戴着的碧玉簪子,上面流光溢彩,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唯一显得不伦不类的是,这只碧玉簪子太女性化了。若是给一个美妇人,或者豪门淑女,或者能更显出异彩来。
  十三鹰中的老八血鹰、老九红鹰仍然不服,扬起兵刃又待出手。鹰扬情知不对,一声断喝,老八老九心中不服,却也只得只得硬生生停了下来。
  来人呵呵一笑,“飞鹰堡还算不错,堡主果然有些见识。”
  鹰扬深吸一口气,今日遭变太多,事出太多意外,纵使他见识过人,心里也难以承受。
  “先生不知是何方高人,若无恶意,请道明来意、不吝赐教!”鹰扬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受伤的左手,仍在不停颤抖,无法掩饰住心中的怯意!
  “呵呵,我为此物而来!”来人一指小车上的木匣子。
  鹰扬心中纵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脸上还做出一副恭敬的表情来。“前辈若要,请拿去便是,我等凡夫俗子,这等宝物,拿来又无法破解其中奥妙!”
  来人满脸傲色不减:“我岂能白要你的东西,但宝物唯有德者据之,这本太上老君手书的道德经,虽历经千万年,但灵气不减,我等修道之人得之大有益处,你一凡夫俗子要来却是无用。”
  “给我看看你的手,伤的如何?我还你一只完好的手,也当我不欠你这个人情。”
  鹰扬心中雪亮,这样已是最好的结果了,飞鹰堡虽然此行怕是要白跑一趟,但好在不会有什么损失,连自己废了的手都能复原,这样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鹰扬解开被包裹着的左手,顿时传来一阵恶臭,道人眉头一皱:“你的手是何人所伤?这种伤势,当不是常人所能造成的,伤了多久了?”
  鹰扬毕恭毕敬的说道:“今日《道德经》得手之时被一神秘人所伤,此人长发披肩,身着黑袍,身材消瘦,皮肤雪白如玉,只出手一招,便费了我左手。但此人似乎受有内伤,一击未能将我击杀,便即离去。他所用武功,据晚辈所看似乎是‘生死门’的血玉手。事发至此大概有一个时辰了!”
  道人道:“‘生死门’已经没落数百年了,怎会又重现江湖,血玉手如此厉害,他没取你性命也算侥幸!不管是不是生死门所为,但你伤中确实带着魔门武功独有的腐败气息和尸毒!看来这魔门又在蠢蠢欲动…………!”
  “你的手伤的古怪,若非今日遇到我,再无挽回余地,而且七日之内,毒性进入你脏腑,你也必死无疑。”
  道人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玉瓶:“此间有我师门炼制的灵羽仙丹一粒,原是助我修道之人提高修为所用,我也仅此一粒。但你伤的甚重,尸毒侵入肌体,若不用无上仙家灵气祛除你体内尸毒,你的伤也无他法医治!”
  说着,他捏碎瓶颈从里面倒出一粒丹丸,此丹丸银光闪闪,一出玉瓶便散发出阵阵异香,飞鹰堡众人闻此味道都是精神一振。道人一把捏开鹰扬嘴巴,把丹丸抛入他口中,厉声喝道“快吞下!”
  鹰扬急忙吞下药丸,药丸刚一入口,便化做一团灵气,游走在身体各处经脉。灵气上行至左手臂,鹰扬脸上顿时露出剧痛之色,额头汗珠也是滚滚落下。
  飞鹰堡其他人见了,以为鹰扬被道人毒害,一齐大惊失色,血鹰悲道:“大哥不活了,我纵死也不能饶了你!”同时合身扑上,直取道人。
  道人脸色一遍,袖袍一挥,血鹰便迭出数丈之远。其他人众一见,再也忍耐不住,一齐抽出兵刃扑向道人。
  正在此时,鹰扬一声大喝:“不得无礼!”众人慌忙收手,再看鹰扬,他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鹰扬走上前去向道人拜谢:“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我飞鹰堡定当永世铭记!”
  道人受了他这个大礼,傲然说道:“今日你服下这‘灵羽丹’不但伤势全好,而且还能助你数年修为。你潜心修养,一年之内,你修为当提高数倍。”
  鹰扬听闻面露喜色,又再拜倒:“多谢前辈大恩!”
  道人走近小车,伸手取过《道德经》,抛下木盒子,随随便便的把书放入怀中。脚一跺地,整个人消失不见。远远的依稀传来声音:“你若以后胡作非为,我丹尘子定当取尔小命!那边山道,你当收拾干净,不然日后麻烦不小…………。”
  待到再也闻不到丝毫声音,鹰扬终于松下口气来。他盘膝坐下,打坐练功,飞鹰堡其他人分成两组,一组留下陪他,一组前去收拾那边山道。
  而我已顺着道人消失的方向狂追而去,一口气奔出二百余里,却再也不见道人丝毫影踪。
第六节 斗法
  茫然站在空寂的原野中,我的意识延伸的很远,蚯蚓在泥土中蠕动,难看的麻雀在枝头唧唧喳喳蹦来蹦去;风掠过树梢,吹过草丛,森林中并不是绝对的寂静。但我感到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无奈的追寻,孤单的追逐。
  我并不确定我敢真的面对丹尘子,他修为极其高深莫测,我丝毫不知道他的深浅,但就目前看来,他要玩死我,那还是很容易的。思绪在无限飞驰,我陷于矛盾之中,对丹尘子我充满了畏惧,但又知道他是我目前知道的能解开我心门的唯一钥匙,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毫无征兆的,一个声音出现在我身后:“你是在找我吗?”我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逃,可是能给我安静和温暖的泥土,此时却并没有如意念所想将我掩埋。
  “别费心死了,你逃不掉的,在我的绝对领域中,一切由我说了算。”
  说话间,他已由我身后转到了我面前。他还是满脸傲色,眼中闪烁着捕捉不定的光芒,眼神似乎能看到我心灵的最深处。
  我放弃了逃跑的念头,逃是逃不掉了,那只有两条路了,要么战,要么死,不知道他给不给我投降的机会。
  “我居然看不透你,你修为并不高,可我却看不透你究竟是什么妖魔,天上天下的魔物,我大都认识,只是没见过你这种。”
  见我不说话,他又继续说道:“你身上有很深厚的黑暗气息,但你修为却不高,看样子你若非有奇特的经历,要就是你是天地所生的怪物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仔细的打量着我,还时不时的在我身上捏来捏去,好似捡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终于忍受不了他的折磨,我开口说话了:“我是僵尸”!
  猛然听到我说话,他向后跳出一步,面对着我做出一个很夸张的表情:“僵尸?这个世上还有僵尸?不是说数千年前,冥界被神界给封了‘死亡深渊’,冥界人口也被消灭的一干二净,除了不知所踪的冥神和他的四大护法外,冥界已不复存在,人间现在除了有不少妖魔之外,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带有死亡气息的冥界生物了。”
  说着,他又夸张的把脑袋放在我胸口:“果然没有心跳,除了冥界的生物外,包括妖魔在内都是有心脏的,你没有!”
  他的头还没离开我的胸口时,我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他的脑地。我的双手异常的坚固和犀利,能轻易的截刚锻铁,这一下猛然出手,虽然不至于一把掐死他,可也让他吃苦不小。
  “轻点、轻点……!”他狼嚎鬼叫地大叫着,此时完全没了世外高人的骄傲和风范。
  我手稍稍松了一些,他喘过来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叫着:“你——轻——点——啊,快要——掐死——老道了……!”
  我把他提到眼前,鼻子挨着鼻子瞪视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老道士,你跟我说说清楚,冥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都要你告诉我。”
  他眼珠子几度乱转,我手上又加了把劲:“你给我老实点!”
  他断断续续地说:“我——也——不——知——道——啊!”看到我凌厉的眼神,他又叫道:“你——快——掐——死——我——了,放——手——啊!我——慢——慢——告——诉——你!”
  我手上劲力稍松,他急速地喘着气,眼珠乱转心里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丹尘子见我又要发飙,他慌忙叫道:“别急别急给我好好想想,这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才几百年的修为,那时的事我真的知道的不多啊。”
  他又叫道:“你掐伤老道我了,快给我上点药,不然会死人的……!。”一把叫一边把手伸进怀里,在怀里一阵翻找,拿了一个小玉瓶,我一皱眉头,心里直骂这老道士麻烦。却在此时,他另一只手飞快地从怀里飞快地掏出一个东西拍在我胸口上。
  我全身一颤,如遭雷击顿时再也拿他不住。手一松,他站到地上,而他手里拿的东西我也看清楚了,是那本太上老君手书的《道德经》。我倒在地上,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道德经》放在我胸口上。我顿时身体好似经受了一次又一次的雷击,精神不停的震荡,似乎快要撑不下去了。然而一阵阵的痛觉从胸口一直传到全身各处去,我不停的颤抖着,心中却奇怪的浮起了道德经的内容:“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说来也怪,当我心中浮起这些内容是,胸口传来的剧痛似乎减轻了不少。私有万钧之重的道德经,刚才还把我胸骨压得‘咯吱吱’直响,快要散架,此时却仿佛没有了那么沉重。
  这边丹尘子还在絮絮叨叨啰唆个不停:“我的妈呀,这家伙掐死我了…………!还是多亏了道德经啊,这不愧是当年无极宗镇山之宝啊。嘿嘿,这玩意镇这妖魔鬼怪,再适合不过了!”
  他走到我身边,拿起我双手一个劲地打量,口里还轻轻地说:“这家伙的手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啊,刚才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竟然会法力尽失…………丢人啊丢人啊,贫道这次链丢大了,要是传回师门,还不被大家笑死啊……!!!。要不要把它砍下来,或许还能炼制个什么宝贝呢?对,一定能炼制成一件好宝贝,专门用来限制修道之人法力的。准能行!”
  他嘴里一把说着,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口水似乎都快要流出来了。却不知此时,我心里默诵这道德经,身上压力虽然没有消除,但是比起刚才,我已经轻松不少了。我深吸一口气,迅速遁入地中,道德经落在地上。
  丹尘子大叫一声:“完了,这小子要跑:”他嘴里叫着,手头却丝毫不慢,双手一张一合围成一圈,大喊一声“疾”,以他为中心,马上出现一个淡金色的光圈。光圈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大,把方圆数里都圈在其中。
  他得意的笑着:“你还是跑不出我手掌心,在我的绝对领域里,不管是谁也出不去的。你小子要是乖乖地出来,道爷我等下可以给你个痛快。”
  我不理会他,尝试着在泥土中动了一下,行,我还能在泥土中穿行。可我想向远处逃去,可还真跑不出他圈的这个圈子。
  他见我毫不搭理他,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你真的不出来啊,你可别怪道爷不客气了啊!”他双脚在地上一跺,口里喊道“石化!”顿时周围的泥土都仿佛沉重了起来,在一点一点的变的坚硬,我再也不能自如地在泥土下穿行。
  丹尘子叫道:“看老道把你从地下挖出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艰难地把双手移到身前。双手在地底掏起洞来。我双手十分犀利,掏着坚硬的地底石化了的泥土,仿佛就像掏的是豆腐一样,坚硬的石头在双手下快速化成石粉末。
  不一会儿,我就像一只大老鼠一样,在地底打了一条长长的通道。
  而丹尘子感觉到了我的气息在地下游动,知道没能困住我,一时间简直是恼羞成怒:“道爷不出绝活,你还以为道爷还真治不了你。”
  他拔下脑后插着的发簪,大喊一声“变!”碧玉发簪顿时变成了一把三尺来长明晃晃的碧绿宝剑。他狞笑着:“今天就让你尝尝道爷的碧空血影剑。”
  他把长剑抛入空中,长剑划过天际,带动一阵阵雷鸣。他手一指地面,碧空血影剑挟这几道闪电,飞速地落了下来。我见势不妙,迅速地在地底跑了开来。前脚刚走,宝剑似乎就追着我一样,落在地上,在地上炸出一个两三丈方圆,五六米深的一个大坑。我大吃一惊,赶紧有掏开地面,向更深的地底钻去。此时,他的长剑不停的挟带着闪电,追着我的脚跟不停地落下。幸好每一剑之间相隔有五六秒的是时间,我在地底左突右撞,不停地躲避着。
  足足有一顿饭时间,碧空血影剑在这方圆数里大小的地上,钻出了无数的大坑。剑的速度渐渐的缓了下来,我的压力也越来越小了。丹尘子无奈地收起宝剑,把他变幻回玉簪插回头上去了。口里不停地喘气,看样子这一阵子电闪雷鸣费了他不少法力。
  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要出什么招,我加紧了在地底不停地打洞。他感觉到我仍在地底移动,无奈地瞪大了双眼叫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别出来,当一辈子老鼠吧!”
  我双手不停,口里却也没闲着:“有本事你进来啊,地底环境不错,我正考虑把这里改造成地穴,以后就当成我的家了啊!”
  他恨得牙齿都咬的咯嘣咯嘣直响,确是又无可奈何。我们两个就这样,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谁也拿谁没辙。就在此时,一条身影竟然毫无阻隔的飞进丹尘子的绝对领域。
  丹尘子,一见到此人到来,脸上马上换了一副恭敬地表情来了,低眉顺眼的向来人请安:“见过大师兄!”
第七节 被 &擒
  来人一皱眉头:“遇到什么劲敌了,以你的修为还拿不下?”
  丹尘子毕恭毕敬的说道:“师兄,是僵尸啊,我遇到僵尸了,还从来没有跟冥界中的人交过手呢,他遁入地下,我正拿他没办法呢。”
  “胡说,冥界已经灭亡了,世间哪里还有僵尸?不要被小小妖魔给迷失了心智。”来人声色严厉地训斥道。
  丹尘子唯唯诺诺,心里不敢不服,但是还是从口边挤出一句:“他说他是僵尸啊,而且他没有心脏,妖魔和人类都是有心脏的,他若不是冥界来的,那他是什么生物?”
  来人沉吟了一下:“冥界被灭亡数千年了,我虽然修行千余年,但是我也没见过冥界的死灵类生物,那就只好把它抓出来,若真是僵尸,那也只好带回师门,听侯尊长处理了。”
  说完,他两眼大放异芒,右足在地上重重一跺,大喝一声:“出来!”
  以他为中心的地面瞬间下降了两米多深,已经石化了的土地,变得更加坚固,仿佛还在往一起聚集。我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若再不出去,看样子就要被封在地下了,我拼命刨开地面,从地下跳了出来。
  丹尘子身前站这一个道士,身着一袭灰青色道袍,腰挎一柄长剑,一切看起来并无奇特之处。可是他往那里一站,自然而然身上散发出一种气势,似山峰巍峨,似大海汹涌,一阵阵接着一阵的气势散发出来,似乎压得人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我出来以后,他并没有将我禁锢,但是我清楚地知道遇到了他,我是连逃跑都不要想的了,逃不了多远,稳定得被他给抓回来。还不如静静地站着,听后他发落好了。
  他冷冷的扫了我一眼,我胸腔被一股气势给压迫的快要爆裂,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对丹尘子说:“师弟看来你第一次下山就捡了个宝啊,数千近万年都没出现过的东西了,也被你捡到了。”
  丹尘子被师兄一夸,立马兴奋了起来,献宝似地从怀里掏出《道德经》:“师兄你看,还有这个东西,它才是好东西啊,它灵力充沛异常,据我所知这应该是当年太上老君手录的《道德经》啊!我今天用一颗灵羽丹换来的,我们修道之时若是把它带在身边,那修为简直就跟天天吃灵羽丹没什么两样!”
  他大吃一惊,一把把《道德经》抢在手中,他手中发出一股淡淡的光芒把整本书罩在里面,书似乎引起了共鸣,也发出了强烈的光芒把他整个人都罩在其中:“果然是神界传下来的,里面蕴含有十分巨大的能量。”他强忍着恨不得立刻就坐下修炼的冲动,把书还给丹尘子:“把它收好,我们现在就回师门。”
  他食中两指并在一处,向我一指,一缕淡淡的光芒从他指尖迸出,这缕光芒形成一条光绳把我紧紧捆绑住,他伸手把我提起来说声:“我们走吧!”我和丹尘子立刻随他消失在原地。
  他施展开来缩地成寸之术,可比丹尘子强的太多了,一瞬之间,就能跨跃数十里。:“师兄,我们为什么不御剑飞行?”丹尘子随在他师兄身边,丝毫不用出力,被他师兄带着跑。他师兄一边赶路,一边说道:“他身上死气太浓,若带他御剑飞行,恐怕会对剑产生影响,降低品质,同时剑上的灵气他也承受不起。”接着回首又道:“你首次下山历练,师傅传信给我,要我在人间找到你,暗中助你完成历练!我近日在附近发现你的讯息,但我一时还没有找到你,今日我虽在千里之外,但是你施展碧空血影剑,引发天雷滚滚,我感受到你的气息,就赶了过来,果真还找到你了…………。”
  日近中午,强烈的阳光照我身上,我虽然此时已不惧阳光,但还是觉得乏力疲惫,眼皮一阵阵的发沉,嗜睡的感觉一阵阵涌来,似乎已忘了身陷囫囵。
  速度忽然慢了下来,我虽然仍昏昏欲睡,但是也知道此刻已到达目的地了。或许是到了丹尘子的门派了吧,是福是祸即将见分晓。我强打精神睁开双眼,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此处群山环绕,山色原本平平常常,倒是满山的树木长的郁郁葱葱,随着风气风落,掀起滚滚的绿浪。
  丹尘子与那道人面向西南,口中轻轻颂出一道法诀,我们瞬时消失在原地,山间地上一如既往,似乎这里从没来过人一样……。
  我眼前景色一变,放眼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此地山峰奇骏,满山遍布清翠之色,各种奇树林立,一道白龙似的瀑布从山涧挂落景色竟秀美异常,与外间最平凡不过的景色成绝大的对比。山峰山腰各有几处房屋,倒是十分精致,给秀美的山色更添一分神采。
  道人向丹尘子说道:“此间不能施展缩地之术,你迅速回去通报师傅,我带着他慢慢就赶上来。”
  丹尘子诺了一声,放出飞剑翻身纵了上去,向着数里外半山腰的一处精舍飞去。
  道人提着我,施展开来轻身之术,在山道上纵横挪移,一路向山腰赶去。
  没用多长时间,道人已赶到半山腰一处精舍。到了门口道人屏气抑息,竟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静静的守侯着。我亲眼所见这个道人的厉害,而此刻室内似乎有更厉害的人物,能让道人如此小心恭敬,我的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却又隐隐有一丝好奇,不知室内是如何厉害人物。
  稍许,丹尘子轻手轻脚的从精舍内退了出来。“师兄请进,掌门师伯命你带他进来!”道人提起我,走进室内对着一个坐在蒲团上的老道士恭敬说道:“弟子摘星子见过掌门师伯!”
  老道士微微睁开双眼,一道慑人气息的光芒传了过来,这股气势压得我不能呼吸,,一时间我仿佛沉入海底,滚滚气势犹如海浪,快要将我挤压成肉饼。他缓缓睁大眼睛,我身上的压力渐渐消失,可心里却对这个深不可测的老道产生了无边的惧意,此刻我连逃走的念头也没有了。
第八节 脱 逃
  “五千年了,这世上又出现了一个死灵生物!”老道士一边说着,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五千年前,我刚入道门的时候,曾追随长辈一起追杀过死灵生物,当时我法力微薄,没能亲手参与捕杀,但也远远的见过一次,好歹也算是不虚一行!”
  说着他眼神又望向我“他身上死气很重,但是灵魂尚存,魂魄已散,不算得是完全的死灵生物!”他嘴里说着,眼里却带着玩味的神色“既然他算不得死灵生物,那我们就不急于将他泯灭。如此难得的怪物,一顶要好好研究一番,才能有所发现。”
  他一边说着,脸上却露出了兴奋之色,仿佛一个小孩子得到了一件新玩具那样。满脸都是好奇,玩味的神色。
  摘星子与丹尘子在边上听得摸不着头脑,摘星子轻轻问了一句:“师伯,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啊,究竟算不得死灵生物啊?”
  老道一手揪着长长的白胡须,口中答道:“传说中天上有佛道仙家,地府有十殿阎罗,天地人三界构成了这个世界。地府包罗万千,不论凡人、妖魔、还是神仙,若修行不足,不能跳出三界外,尚在五行中,那么终究魂魄将归于地府,经地府十殿阎罗往生超度,才能再如人世投胎,再度轮回。地狱中往往有十恶不赦之厉鬼幽魂,被十殿阎罗点破魂魄驱散灵魂,永世不能再投胎。”
  “地府历经亿万年之久,被点破的魂魄不在少数,这些被驱散的魂和魄渐渐积少成多,凝聚在一起,在地府中形成一道深渊,被称之为‘死亡深渊’。这‘死亡深渊’不论人鬼神,但莫能进。也曾有神仙依仗高深法力,曾想强行闯入这‘死亡深渊’,却终究被‘死亡深渊’腐蚀了魂魄,变成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这行尸走肉也倒罢了,终不过是吸食人兽鲜血,虽然可憎可怖,但是还能被消灭掉。”
  老道士想了想继续说道:“这行尸走肉也有等级高低之分,等级不但能吸取人的精血,还吞噬人的灵魂,甚至是我修道中人的道心、内丹,所以我修道中人对这些行尸走肉向来是除恶务尽,不留后患。”
  摘星子小心翼翼问道:“师伯,此人该如何处置?”
  老道眼睛继续打量着我,口中答道:“他三魂尚在,但是七魄已散,而且身上死气甚浓!七魄散尽尚且不死,也算难得!他或许有过什么奇遇,或者遭遇过死灵生物也说不准!我们且将他留下,待日后详加探查或能有所发现!”
  丹尘子从怀中掏出‘道德经’说道:“禀掌门师伯,此次下山弟子得无极宗至宝一件,但弟子愚碌不能识得其中奥妙,还请师伯一解迷津!”
  老道听闻,一抬眉毛,眼神似电,从道德经上一扫而过。眼角微抬,面露一丝讶色。口中说道:“果然是‘无极宗”至宝,此物相传是昔年太上老君手书,后又随老君历经万年,吸取了无数天地灵气。后来不知为何堕入凡间,我修道之人视为至宝,一直猜测其中定有老君留下的种种仙根。可数千年来无一人能解得其中奥妙。“
  老道凝思半响继续说道:“无极宗当年被灭,相传也是与此物有关。此物是福是祸,还很难说!你既然获得此物,一定要小心翼翼善加利用,”
  丹尘子脸现惶恐之色,躬身说道:“师伯,弟子愚鲁,不能识得此物奥秘,而且弟子法力低微,恐不能护得宝物安全。现将此物呈给师伯,请师伯代为收藏,若师伯能破解此中奥妙,广大我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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