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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指挥中心积极备战全省首届院前急救知识竞赛_网易新闻
120指挥中心积极备战全省首届院前急救知识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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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120指挥中心积极备战全省首届院前急救知识竞赛)
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全省首届院前急救知识竞赛,10月26日,120指挥中心对三位参赛选手进行了为期一天的赛前训练,并就比赛相关事宜做了具体部署,这也是参赛前进行的第三次集中培训。
此次竞赛,是对全市院前急救医护人员和驾驶员理论水平的一次全面检验。指挥中心高度重视、严密组织,培训讲师利用抢答器模拟竞赛中过程中真实的抢答环节,并对参赛选手在复习过程中发现的薄弱环节着重讲解。参赛选手理论功底扎实、业务水平过硬,体现出了竞争意识和团队精神。通过开展赛前培训,能够有效地帮助选手充实理论知识、增强比赛信心,为迎接全省院前急救知识竞赛做好准备。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 贺莹莹 通讯员 左婕)
(原标题:120指挥中心积极备战全省首届院前急救知识竞赛)
本文来源:齐鲁壹点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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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六十六节 出乎意料
第六十六节 出乎意料   回到北京,林大跳下飞机爬上早等在机场上“沙漠风暴”,急匆匆的去军区司令部领任务。我们在刘政委的指挥下,返回了驻地。队员们对林大会带回什么任务,根本不关心,用队员们长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有粥喝粥,有肉吃肉”。等回到宿舍把装备扔了一地,胡乱的洗洗睡了!我没有叫醒他们起来整理装备,说不定过不上几个小时,我们又会开拔。   我们一中队这次只回来十个人,警通连打来电话说:“我不用安排哨兵了,他们给我们站了!”队员们已经睡了,哨兵还没有来,我索性扎上武装带下楼先去顶一阵。   站了没有三分钟,远远看见公路上带班员带着哨兵向我走过来,接着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夜空,林大的车,飞快的开进大院,超过行进哨兵开向大队部。我连忙解下武装带,交到哨兵手里,转身向大队部跑去。   林大刚下车,正在与站在大队部门口的刘政委谈着什么,我凑了上去:“林大、刘政委,还没有休息呀!”   “废话!你没看见我们在聊天吗?”刘政委笑着问道:“你不睡觉跑来干什么?”   “干什么?这小子的鼻子比狗还灵!跑来打听小道消息的!”林大白了我一眼说道:“去、去、去!回去睡觉去,明天向你们传达!”   “透露点儿!就一点儿!”我不死心的纠缠道。   “透露个屁!”林大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以后你小子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给我待着吧!外勤任务没你的事儿了!”   看看林大和刘政委的表情很严肃,我傻眼了:“为什么没有我的事儿了,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犯大错误了!”   林大的话让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我犯大错误了?”   “对!大错误!”林大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你犯的错误,我还被林副司令狠狠的‘剋’了一顿!”   看看林大再看看刘政委,我呆若木鸡心想:“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让林大刚下飞机就被林副司令叫去‘剋’了一顿!”   “林大、刘政委,我、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呀?”我一着急声音都变调了。   看着我着急的样子,林大和刘政委憋不住笑起来。   刘政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明天好好请林大吃一顿,让老林消消火!因为你,他被你的老丈人一通好骂!”   “因为我!我的老丈人......”我的脸“腾”一下子红了。   “就是你老丈人!因为我同意你去猎杀,他把我好一通骂!”林大的表情让我感觉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啊,是啊!老丈人心疼女婿了!”刘政委和林大一唱一和。   林大更加生气的说道:“反正林副司令的女婿在我手下当兵,给我穿小鞋,明天我给他女婿穿小鞋!”   “我、我和林小慧只是恋爱关系!”我尴尬的分辨道:“林副司令不是我的老丈人!”   “啧,啧!”林大一脸嘲弄的样子:“看不出来,我的一中队长还真有点不依附权势的高风亮节!可是林副司令就不行了,他愣挑毛病说‘我派了一个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狙击手和一个只受过初级狙击手训练的特种兵,去执行敌后猎杀任务,是在拿党和人民交给任务以及战士的生命当作儿戏!’你听听,这不是明显的护犊子吗!”   瞠目结舌的看着林大和刘政委两个人在偷笑,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林大等在这里故意的取笑我,我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一中队长,我告诉你,明天去你老丈人那里拿一瓶好酒,给我压惊!要不然,以后什么任务你也不用想了!”   我臊的满脸通红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道:“想喝好酒,自己去找林副司令要!我和他暂时没关系!”   背后传来两个老顽童的压低声音的笑声,我加快脚步逃似的跑回中队。   上午十点钟部队起床。按照大队部的统一安排,战士们开始整理检查装备,上报消耗弹药数目并核对领补,部分手脚快的已经整理完装备,抱着扫帚开始打扫营区。我们中队长以上的干部,被集合到大队部开会,林大要向我们传达总部交给我们的新任务。   来到大队会议室,林大和刘政委还没有来,中队干部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聊着。看见我进来,立刻一通好骂,中心点是站了老丈人的光,把所有的好任务全部抢走了。妈的,我心里这个气呀!你们去执行任务我在家值班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了?冲着中队长们嚷嚷了一通,可是我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他们十多张嘴很快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头头们特意了正当他们准备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有人在喊我,扭头看去。   “鸿中队!这边!”四中队的中队长付国霖胳膊上挂着大队值班员的袖章,懒洋洋的站在窗边再次向我招手。   “来了!”我笑着走过去,讲台上红绒幕布做得地图帘没有拉紧,路过的时候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接过付国霖递上来的烟随口问道:“知道这次任务是什么吗?”   “靠!你小子疴碜我是不是!”付国霖翻着白眼看了一眼我的军衔忿忿不平:“少他妈的在我面前装大尾巴鹰!”   “我靠!你吃枪药了!”我嬉笑着说道:“是不是嫂夫人昨天没有让你上床,心里有火啊!”   “滚蛋!拿你嫂子开什么涮!”付国霖推了我一把说道:“那次不是你们中队吃肉我们喝汤!奶奶的!原先咱俩都是少校,现在可到好,我他妈的得向你敬礼!啊!上校了啊!”付国霖的语气酸的我牙疼。   “你小子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他妈的还冤哪!你招呼一声百十号人答应,我他妈的还是个小队长的水平,手下指挥的着的还是原班人马九个人!我那次回来不是一身伤,老子现在被打的像一块破布,他妈的看看你,嬉皮嫩肉的像个小娘们儿!”   “我靠!小人动口不动手”付国霖认为我们特种兵喜欢偷袭,不喜欢正面对抗,有损以“君子”名誉所以时常以小人自称。他挥手把我拧他脸的手挡开阴笑着说道:“就是、就是!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有自知之明!中队长不是谁想干都干得了的!你呀,也就是个小队长的水平!”付国霖找到了心里平衡点脸上的表情极其的舒坦。   “滚蛋!就他妈的你那指挥水平,老子的一中队能干掉你们四个四中队!”   付国霖立刻摆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翻着白眼四下里嚷嚷:“谁在放屁,谁在放屁,怎么这么臭!”   “闭嘴!你这头叫驴!”我当胸给了他一拳,指指墙上的地图说道:“这次任务可能在市区!那里挂的是北京市区图!”   “我靠!”付国霖立刻从被我“殴打的半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奶奶的!总算盼来了!”   四中队在2005年的时候接受过城市反恐的系统训练,付国霖两眼炯炯放光,三步两步窜到地图栏前,伸手想拉地图帘。   “干什么?”一声断喝,把得意忘形的付国霖吓了一哆嗦,林大来了。   “稍息!立正!”付国霖机灵的转身报告:“大队长同志,参加作战会议人员应到二十一人实到二十一人,集合完毕请指示!大队值班员付国霖!”   “稍息!”林大还礼后指着付国霖说道:“鬼鬼祟祟的没个中队长的样子!”   “是!稍息!”付国霖对我们下完了口令,偷偷的作了鬼脸跑回自己的位置。   林大开会没有铺垫,直截了当:“同志们!新的任务不用我说大家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总部命令我部担任奥运会安保任务的一线机动兵力。主要警卫方向是奥运村、奥运主会场、驻京各要害部门!城市反恐不同与敌后作战,没有明确的目标往往会在瞬间发生,慕尼黑奥运会的惨痛教训相信各位都会记得。这次任务对于我们是一场严峻的考验,我已经在总部首长面前立下军令状:‘保证完成任务,否则我林某人提头来见!’同志们,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二十一个大嗓门震的会议室里嗡嗡响。   “好!有信心就好!信心是完成好任务的第一步!”林大以标准的立正姿势站着,丝毫也没有让我们坐下的意思:“会后各中队教导员留下,向刘政委领取动员材料、敌、社情通报,各中队中队长组织部队领取城市作战装备,明天开始正常训练!”   “孙参谋!”林大结束了讲话喊道。   “到!”   “宣布各反恐分队人员编程!”   “是!”孙参谋向前一步走打开夹在腋下的文件夹:“突击队编成:一中队二分队;二中队一分队;三中队一分队;四中队一、二、三分队,共六个突击小队,主要任务:解救人质,清除顽抗恐怖分子!突击支援分队编成:各中队未编入突击队的作战分队,主要任务,第一时间到达事发地点,控制、压缩目标活动区域,协助突击队解除危机。各中队电子对抗分队编入大队电子对抗分队,各排爆小组编成排爆分队组成保障分队,主要任务:提供后勤、通讯、器材、支援,爆炸物处理。”   我中队的其他分队还在新疆执行任务,没我什么事儿了,孙参谋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只等着林大喊“解散!”。把司马分队编入突击队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用作战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这是个最轻松的活儿!   会后,习惯了紧张生活的战士们,只经过简单的动员,整个大队掀起了的狂热的训练热潮。队员和队员比;分队和分队比;中队和中队比,“训练先进单位”的流动红旗一日数度易手!   付国霖领着他的部下和我们较上了劲,我们在“突击、营救”课目中比标准时间少用两秒,他们立刻在“定点清除”课目中还以颜色。   付国霖这小子总算是遇到了自家的强项,有事没事总是找机会过来“挑衅”:“鸿中队,这次我们可是处在一条起跑线上,这才能看出真实的水平!到时间比比看谁利索!”就这一句话,有时一天可以跑到我们面前说上十遍。   一天,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小子的“嚣张气焰”,听他念完了“经文”,我反问道:“付国霖!你是不是特别盼望着恐怖分子同时劫持两波人质,好让我们一试身手,一绝高下?”   付国霖立刻瞠目结舌,愣了半天扭头就走,边走边骂:“呸!呸!呸!晦气!他妈的,政治学院里出来的,屁大的事儿也上纲上线!”   看着脚步匆匆的付国霖队员们扭头偷笑,司马不依不饶的高声说道:“付中队!不是我们中队长给你上纲上线,你的想法的确很危险......”   付国霖头也不会的竖起右手示意司马闭嘴,加快脚步逃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中队之间的较量陷入了白热化。开始的时候落后的一方不甘心失败,利用休息时间加班训练,慢慢的,领先的中队为了保持主自己领先的地位,争取把最重的任务强到手也开始没日没夜的训练。   “休息不好就训练不好!”这个肤浅的道理谁也知道,可是都陷在“荣誉”的旋涡里拔不出脚来。林大观察了几天,没有硬性的规定不准出小操。他知道对于把集体荣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战士们来说,硬性规定,定了也是白定。训练落后的战士为了不脱集体的后腿,会想尽千方百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给自己出小操,单靠大队部的人员根本看不过来。他只是命令部队必须遵守作息制度,晚上按时就寝,这也作为“训练先进单位”的一条考核标准。   中队干部们傻眼了,为了把红旗留住或者是抢过来,只好督促着战士们好好睡觉,并下死命令说:“要把这一条当作纪律来执行!谁违反了,一定严肃处理!”   战士们只好老老实实的按时就寝,晚上操场上“火爆”的训练场面看不到了,可是室内的体能训练照样还在偷偷的进行。林大夜间转了几圈,抓到了好几波,倒是没有批评出小操的战士。第二天,组织大队部人员成立一支篮球队,同时命令除一中队外每个中队必须组织两支篮球队,并按照CBA的模式让我们中队干部抽签搞小组赛,最后决出年度总冠军。总冠军的奖品是优先装备只装备过武警用于城市反恐作战用得八辆“新星”4X4轮式装甲车,这个奖品太诱人了,各中队干部包括我也无可奈何的落入了林大圈套。   一个星期后,部队从狂热的训练状态中解脱出来。劳逸结合,训练成绩明显提高,整个大队从上到下都笑了。   十一月十一日,星期日,我们组成的大队部篮球二队和大队参谋、干事组成的一队,给全大队打了一场表演赛。年度的总冠军已经有了眉目,那八辆“新星”我们中队是没戏了。只好上场拼尽全力把气势如虹的大队部一队“教训一番”,向其他中队显示一下我们的实力。   篮球赛的结果不用说一定是我们输了,75:64,但是队员们很满意。司马信心爆棚,向大队部篮球队宣战:“等我们中队全部回来,一定打败你们!”其他中队“高兴”的看完了我们“内哄”,嘻嘻哈哈的散开去操场上自由活动。   出了一身透汗,我们回到营房拿上换洗衣服,说笑着向浴室走去。路过大队部,孙参谋赤着背窜出来,飞快的向操场跑去。   “我靠!孙参谋发彪了!”司马手搭凉棚来了个造型:“俺老孙来也!”   “嘟――”一阵急促的哨声,立刻让大笑的队员们闭上了嘴,操场上传来孙参谋的大喊声:“全体注意,一级战备!各中队中队长、教导员作战值班室集合!副中队长组织部队换领热带装备!解散!”   整个大队立刻“乱”起来,所有的人都向自己的中队跑去。   “组织分队换领装备!”我对司马喊了一嗓子,调头向大队部跑去。   整个营区已经开始高速运转,各种随行车辆开出车库,一半在值班发动,另一半开始更换热带润滑油。   三分钟后,所有的中队以上干部到齐了,林大从十万分之一的台湾地图上抬起头来,阴沉着脸对我们说了四个字:“台海异动!”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一节 一山多虎
第一节 一山多虎   一阵紧张的忙碌,部队在大队部前的小操场列队完毕,林大宣布命令刘政委简单的作了动员后,整个大队登车出发。从接到命令到部队离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偌大的驻地再次变得空荡荡的。车队开的风驰电掣,透过车窗看着被车轮卷起漫天飞舞的落叶,我不由得在心里呻吟一下,明天慧慧会来看我,找不到人还不知道多失望呢。   这次拉动总部要求大队的陪属车辆随行,所以只好摩托化开进,与空运比不了,长长的车队在公路上整整晃了三天,才赶到位于福建省福清市的集结点。   集结点在福清市西北十五公里,是一片生长茂盛的树林。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钟。可是饱受颠簸的战士们怕“肥肉”被别的部队抢走,心急如焚的跳下车,吵吵嚷嚷的要求马上登机出发去台湾“看看”。可是总前指的一道“原地休整待命”的命令,立刻让满心欢喜的的战士们泄了气,骂骂咧咧的发着牢骚搭起帐篷倒头睡了。   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战士们在前来架线的通讯兵嘴里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这次来台海的特种兵不止我们一个大队。总部在福清至东山县183公里的直线距离上,一拉溜摆了五个特种兵大队。距离我们最近的是南京军区的“飞龙”,他们的驻地在莆田,距离我们只有四十多公里。在向西依次是,广州军区的“利剑”;海军陆战队的“海龙”两栖侦察营;距离我们最远的是空降兵13军军直的特种侦察大队,他们驻在东山县。   突然得到这个“噩耗”战士们立刻傻眼了。一个个坐立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营区转圈。部分战士们立刻跑出去看地形,回来对照地图发现我们大队的驻守点距离台北最近。从我们驻守的位置到台湾省的新竹直线距离只有183公里。战士们围成一堆,一番“激烈”的推敲过后,得出结论:我们距离台北最近,总部应该不会舍近求远的调其他特种兵部队去台北。   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猜测,我心里还是没底,悄悄的跑到林大帐篷里去打探消息,没想到被我搅了“清梦”的林大很恼火,劈头给了我一句:“保密守则第二条:不该问的秘密不问!下次进来前要喊 ‘报告’!”说完,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翻个身继续睡。   碰了一鼻子灰,我灰头土脸的回到我们中队的帐篷,突然发现司马这小子不见了。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好看,队员们相互挤挤眼悄悄的向帐篷外溜。   “人呢?”不由得心头火起,我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走在最后面的小许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谁呀?”   “你说呢?”   “司马拉屎去了!”小许撒起谎来,面不该色心不跳!   “放屁!”我走到帐篷的窗户前向外看去,停在帐篷后刚给我们中队配发的“铁甲”吉普不见了,我转身指着小许的鼻子大吼起来:“说谎!你竟然对我说谎!我要关你的禁闭,一直关到任务结束!”   “头儿,这管我什么事!”小许慌了,带着哭音分辨道:“司马是分队长,我是他的队员,他的命令我必须服从!”   “狡辩!我还是你的中队长呢,你可以来骗我?”我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语气说道:“说吧,司马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莆田了?”   “知道了,你还问!”   “你说什么?”小许在嗓子眼里哼哼还是被我听到了。   “没说什么!”小许立正答道:“司马是去莆田了!”   “你去吧!”小许立刻像得了免死金牌一样跑了出去,我拿起桌子上的电台送话器呼叫司马。   呼叫了一通,耳机里除了“嗡嗡”的电流声什么也听不到。司马这小子不是把电台关了,就是把车载电台的送话器拔了下来。   本想让司马这小子顺便跑趟总前指,找他的老乡套套瓷多少弄点情报来,以便做好“应变”准备,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奶奶的!”狠狠的骂了一句,我索性向营区外的海滩走去。   营门口空荡荡的,执勤的哨兵不知跑到那里去了。战时竟然也敢脱岗,简直是不想活了!我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不由得提着嗓门大喊了:“哨兵!哨兵!谁的哨?”   连喊了几声不见人影,我心头的火大了!正想用电台叫人来顶岗,营门旁边的竹林里一阵响动。   “到!”四中队的王志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身上穿着一套短短的对襟衣裤大喊着窜出来。   我纳闷看着王志强的这身打扮:“你小子耍什么宝?瞧瞧你这身打扮,你是潜伏哨还是自卫哨?”   “抓了个间谍!”王志强答非所问,得意的把斗笠摘下来说道:“早上我睡不着,跑出去看地形。在竹林边上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老头,手里拿着个拐棍转来转去。开始我没在意,以为是附近的居民呢。可是等我回来接哨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头还在,并且用他的打火机对着我们的车,指指点点。我就多了心眼,从伪装班里搞了身衣服,从他侧面跟了上去。赶到的时候正好拿老头举着民用版的间谍照相机,在那儿‘点’电子对抗车,我悄悄的凑上去,仔细一听竟然有‘喀嚓,喀嚓’的声音,感情老头在照相那!我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老头对我笑笑转身想走,被我一脚踹了个‘狗吃屎’活捉了!”   “行了,行了!你张开嘴就闭不上了!”我打断王志强的话说道:“人呢?”   “马上带到!”王志强裂开嘴笑着转身想溜。   “你给我站住!”我猛得醒过盹来,这小子一通神侃为了是逃避我追查他脱岗的事儿:“说吧!这哨兵是怎么回事?战时脱岗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我靠!鸿中队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尽职尽责的优秀军官!”王志强一本正经的说着指指距门口不远帐篷说道:“我们中队长替我顶着呢!我是响当当的解放军战士我怎么会......”   “他妈的!付大炮!你是个死人那?每听见我喊哨兵吗?”看见四中队长付国霖懒洋洋的靠在帐篷上我火不打一处来:“看你那个样儿!像个接客的婊子!”   “你大爷的!你喊的是哨兵,我他妈的又不是哨兵!姓鸿的,你找碴是不是!”付国霖怒气冲冲的向我走过来。   王志强慌了:“我说,两位领导!你们消消火,消消火!都是我不对。不对,应该是那个老头间谍不对!你们千万可被打起来!”   “去、去、去!没你什么事!”我推开王志强说道:“我们不会向你们一样乱咬!”   “干什么呢?”一声断喝把我吓了一跳,对面的付国霖立刻扭头往回走。不用回头,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林大来了。我连忙换上一副笑脸转身笑着说道:“没什么!逗着玩儿那!”   “逗着玩儿?鸿飞,我看你小子脾气见长!满嘴的脏话,有个中队长的样子没有!”林大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小子从下车后就不老实,看谁也不顺眼,坐立不安,你屁股上长疮了?”   “没有!没有!说脏话的毛病一定改!请首长放心!”我挠挠头对林大说道:“我心里着急呀,早上我听通讯兵说,这次总部调来了五个特种兵大队!我能不急吗,丫扁那孙子在那边等我好几年了!好不容易等来个好机会,他妈的一下子来了五个大队,还比我们来的早!要是他们提前过去了,丫扁那孙子,白等我这么多年了!”   “就是!就是!鸿中队说的有理!”付国霖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了,连声说道:“我看我们大队应该先把任务占住,不能让其他大队抢了去!”   “应该!应该!”我连忙说道:“林大,我现在你那里挂个号,丫扁就交给我们中队了!”   “凭什么给你们中队!我们......”付国霖的嗓门立刻提高了。   “都给我闭嘴!看看你们两个,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林大对着付国霖说道:“总部首长什么意图谁也不知道,作战目标还没有下来!你们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吵吵什么?”   付国霖不吭声了,我知道林大处理类似事件一概是一边五十大板。果不其然林大开始训我:“还有你!鸿飞,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陈水扁有一腿,你怎么就知道陈水扁会落在你手里?以后不准在发生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明白吗?”   “明白!”我和付国霖连忙立正答道。   说话间,竹林中传来一阵喧闹声。两名四中队的战士拖着一名拼命挣扎的老头走出竹林。   “去看看!”林大的兴致上来了。   战士把从间谍身上搜出来的微型照相机、手杖式手枪、微型的电波频率收集仪等一大堆间谍器材交给林大,并报告抓捕的经过。   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生生的间谍,我围着老头直打转。除了身上的衣服讲究一点,实在是看不出这个老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付国霖也很好奇的凑过来,嘴里“啧啧”有声看着新鲜。   间谍被我们看的吃不住劲了,像个癞皮狗一样趴在沙地上死活不在抬头。   “没意思!没意思!”看着已近古稀之年的老头与我想象中英俊潇洒的间谍大相径庭,虽然明明知道所有的间谍都是其貌不扬扔进人堆里找不着的模样,我还是失望的说道:“想当年,国民党的特务头子戴笠虽然愚笨,但他的手下起码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像现在的丫扁不怕人笑话,竟然派了个老头子来!台湾无人咾!”   “放屁!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头竟然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台湾共和国有的是血性男儿,在等着痛宰你们!我已老朽不能上阵撕杀,这把老骨头能为国家为民族尽一点绵薄之力,死有何妨!落在你们这帮红色魔鬼手里,我只求一死......”   这个老头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可是眼睛深处流露出的绝望、恐惧、狡猾交织在一起的眼神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明白他这番话的主要意思是说,他不是专业的间谍是为了国家临时凑数的。妈的!老狐狸!昨天我们刚到,今天你就过来侦察,不是经过长时间情报搜集工作积累经验,你那来的这么优秀的判断力。   “停!停!停!”我打断老头的话,讥讽道:“老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国人士哪!我问你,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吃饭撑的胡说八道?要不是你的大脑有问题?”   老头白了我一眼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不用废话!”   “吆!看不出来呀!这还是个有志之士!”一直在旁边听我们对话的林大走过来说道:“为国家、为民族!说的好!有气节!不过我问你,你为的是那个国家,那个民族?你的祖国在那里,你的祖宗葬在那里,你身上流地是那个民族的血?”   林大围着老头走了一圈,冷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好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你也有脸来谈论祖国!”   老头用不屑一顾的口气对林大说道:“像你这种思想极度偏激的我们没有办法交谈!”说完气哼哼的扭过头去。   孙参谋想把老头带走,林大挥手示意他不要动,继续围着老头转圈。   半晌,林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老先生,您是在二处(情报处注1)供职吧?”   间谍闻声全身一震,但依旧很镇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二处!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是呀!是呀!不明白!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林大突然把老头的左手拉起来:“看看!这虎口上的老茧,怎么来的时候不去美容院泡了去?来的太仓促了吧!还真看不出来,老兄是左手用枪的!”   “我、我、我这是干农活干的!”老头脸色苍白的辩解到。   “行了!你闭嘴吧!”林大用看他淘气儿子的眼神看着间谍,叹了口气“完了!台湾的情报部门是完了,现在培训出来的特工竟然连谎话也说不利索!我问你,你每天都是这样衣冠楚楚的去干农活?这话我儿子也不信!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较劲,有什么话你留着和国安人员说吧!”   丢下间谍,林大转身对孙参谋说道:“你带上两名战士把他送到前指情报部去,把他那堆玩意儿也捎着。请情报部门的同志分析一下,对面搜集情报的主要方向!”   “是!”孙参谋应了一声,正想把间谍押走。不远处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司马开着“铁甲”风一般的赶过来。   “林大,头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司马隔着老远就喊开了。我连忙向他摇摇手,指指正在上车的间谍示意他不要说话。   “吱!”司马刹住车跳下来说道:“怎么了?”   “间谍!”我向老头扬扬下巴。   “间谍?”司马乐了:“我去看看!”   围着老头转了一圈,司马失望的回来了:“我靠!是个糟老头子,我还以为是英俊潇洒的詹姆斯·邦德呢!”   我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他。不到一分钟这小子吃不住劲了。   “头儿!别,你别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了!”司马嬉皮笑脸的对我说道:“头儿,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将功补过好不好!”   扭头看了一眼,林大虽然眼睛没有看我们但是注意力全部的放在司马的身上。我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点点头。   “头儿,搞了半天不光是我们没有任务,所有的特种兵大队都没有任务!‘飞龙’比我们还着急呢,他们来了快一个星期了!”   “我靠!战备时期,你不假外出,就搞了这么点玩意儿,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好消息?”看着司马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极度不满。   “我说头儿,你知足吧!我来去不到一个小时,你以为我是千里马呀!”   “你真是头猪呀!”看见林大正在和付国霖说着什么,我恶狠狠的对司马低声吼道:“好不容易出去了,你不会去总前指问问,你不是有个老乡在那里吗?”   “我靠!”司马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我那老乡在炊事班,他知道个屁!”   “司马你这个混蛋!昨天你吹牛......”   “行了!你们两个兔崽子不用在演戏了!”林大向我们招招手说道:“来吧,陪我走走,我给你透露点消息!”   “是!谢谢林大!”我和司马高兴的追了上去。   林大带着我们穿过一片椰树林,向海边走去。这一带住了不少部队虽然还没有进行军事管制,但福建沿海长年战备老百姓们有一定的与部队接触的经验,所以很少来。椰林的地上散落着不少被海风吹下来熟透的椰子,司马跑回去叫人了。准备收起来,等有时间给这片椰林的主人送去。   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很舒服!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的老家在滨海的沧州,在那里我长到十五岁。在沧州的时候,有时间我就会做上车花上一天的时间去看海。虽然老家的海,海水混黄海滩是泥的并且寸草不生,但我还是喜欢去,我喜欢大海的辽阔,喜欢大海可以包容一切的胸怀。   “想什么呢?”   林大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想起老家的海了!”   林大笑了笑说道:“你们老家的海没有这里漂亮!”   “你去过沧州?”   “去过!93年,听说27军有个好兵我赶过去‘挖墙角’,到了驻地才知道他们正在黄骅县以东的一个靶场与高炮团练协同,我就赶了过去顺便去了海边一趟,踩了两脚淤泥回来了!”说着林大自我解嘲的笑起来。   以前我曾经和战士们吹牛,把沧州的海说的比海南的海还要好,没想到林大去过,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那里的海滩是淤泥的,不能上去玩儿,不过淤泥养出螃蟹好吃极了!”   “是呀!渤海湾的梭子蟹全国有名呀!你老家有铁狮子、有古火山遗址、有湿地,产金丝小枣,是全国有名的武术之乡还是纪晓岚的故乡!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没想到林大对沧州这么了解,我只好把吹牛的兴致压了下去。   林大盘着腿在沙滩上坐下,递给我一支烟望着大海有些压抑的说道:“对面也是个好地方呀!”   我、付国霖和刚刚赶上来的司马都沉默了,是呀,海峡对面的台湾是个宝岛啊,我几十个老家沧州也比不上一个台湾的富饶。   海风撕扯着我们的衣服,顽皮的吹散我们吐出的烟雾。   半晌,林大丢掉烟头说道:“十二号,陈水扁在立委会议上宣布了对台湾独立实行全民公决的决定,并准备成立“建国委员会”商讨确定国号、国旗、国徽、国歌等建国事宜。这番孤注一掷的疯狂举动引起了台海局势的紧张,从十三号开始,两岸的空中力量在台海中线上空频繁接触,我们的空军几次越过中线抵近“侦察”。海军、陆军也开始小规模的集结,南海舰队的两支分舰队开赴海峡两端游戈,封锁了进出台湾海峡的通道,台湾的海、空军不甘示弱,也派出了“康定” 号(法制拉菲特级护卫舰,舷号1202)为主力的分舰队与我们的海军对峙。不过,岛内局势据说已经大乱,部分居民开始向国外移民。十四日,从冲绳那霸基地出发的美军舰队拉走了滞留在台湾的最后一批美国侨民。同日,中央向全世界宣布,台湾海峡无限期军事管制,任何未经我国同意进入海峡的舰船、飞行物,一律击沉、击落。”   “中央下决心了?”我欣喜的问道。   林大点点头:“是啊,已经下决心了!本来准备在奥运会后在动手,现在的局势看来要提前了!”   我和付国霖、司马高兴的交流了一下眼神,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昨天晚上,美国人来了!”林大随手向东面指了指:“这群小丑一边迫不及待的把他的第七舰队开到台海附近,一边在叫嚷着海峡两岸保持冷静、克制。陈水扁政府对老美的呼吁反应热烈,一个个小丑粉墨登场纷纷发言表示对大陆压迫台湾的不满,以及鱼死网破的决心。中央现在是一声不吭,厉兵秣马看样子短期内可能会动手!”   我接口说道:“美国鬼子来的正好!正想找他们毛病呢,他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一起给他收拾掉!”   “第七舰队没你们什么事儿!”林大笑着说道:“那是海、空军和二炮的职责,别他妈的什么都想插手!”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林大笑着问道:“鸿飞,总部在183公里的直线距离上摆了五个特种兵大队,你有什么看法?”   “活捉伪政府政要、敌后破袭、点穴!”   “说对一半!”林大点上一支烟说道:“总部的意思是在开战前把你们撒过去,主要的任务是破袭,使台军的机场、警戒雷达、导弹阵地等等对渡海部队有威胁的目标失去作战能力!然后协助兄弟部队,进行城市攻坚战。抓捕政要要放在解放台湾以后了”   “我靠,这下丫扁要多等我几天了!”我有些失望的问林大:“二炮的导弹呢?让他们轰几下不就完了?”   “总部的意图是最大限度的保留台湾的先进武器和市政设施,动用二炮就要把高速公路、电厂、水厂等等一些军民两用的目标划在射击方位内,否则只打军用目标对渡海战役意义不大,台湾的军机、军舰照样可以利用高速公路、民用码头、民用通讯导航设备作战,同时中央也不想台湾的群众受到过多的伤害。”   “妈的!”司马不满的说道:“又一个‘苏州桥战斗’的翻版!我们的血不是血呀!拿人往上垫!”   “什么态度?”林大提高了嗓门说道:“台湾今天是陈水扁手中的筹码,明天就是我们的宝岛!打的一团稀把烂,国家养我们这些特种兵干什么?像台湾的特种兵部队一样,满世界里去表演?”   “没有,我没有这意思!”司马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城市攻坚的时候兄弟部队一定伤亡很大!”   “所以要你们去配合!国家这些年研制的攻坚武器不是为了好看!”林大缓和口气说道:“这次战役,两边的伤亡肯定都小不了。血管里流的是同样的血,实在是不忍心下手,这也是中央迟迟不能下定决心的原因呀!”   我们沉默了,是呀,同样都是龙的传人,不久后就要同室操戈兵戎相见,但愿海峡两岸的血流的少一点。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节 捣乱的特种兵
第二节 烦人的特种兵     表面上,好像局势在一天天的变缓和,但是我们四周的集结的部队越来越多,海面上飞翔的海鸥仿佛感到了危险的逼近,最近已经听不见它们“啾啾”的鸣叫声,很少能看到它们优雅的身影。   福建的十一月中旬,气温始终保持在15-20摄氏度之间,凉爽宜人。我们已经在福州的驻地待了三天的时间,战士们的从最初的迫切求战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每天保持着良好的状态投入训练。可是我们附近还有四支特种兵部队在驻守,训练了几天以后我们没有接到任何命令或消息,林大坐不住了,一个劲的往总前指跑有时一天要跑好几趟。   总前指的首长们,现在是烦透特种兵,不但三天两头的跑总前指,而且一个嗓门比一个大。一个一个来还好,要是五支部队的部队长碰到一起,见面少不了一顿“掐”。那嗓门,隔着五公里都听的清清楚楚,用总前指首长们的话说,“五只‘嗷嗷’叫着打前站的饿狼”。特种兵部队长们来总前指是同样的目的,要任务!而且要最艰巨,艰巨到其他特种兵部队无法完成的任务。五个部队长对于要任务各有各的高招,有的软磨,有的硬泡;有的打参谋、干事的主意走“乡村保卫城市的道路”,有的拉老乡关系。我们林大用得是攻坚战术,盯准了林副司令就不松口了,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中心点就是要任务,没有任务也要请林副司令给争取任务,并且给林副司令上纲上线说,这关系到北京军区的荣誉,作司令员不能不争取!林副司令是怕了林大了,听见林大的大嗓门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可是他忘了林大是干什么的,无论他藏到什么地方最多十分钟,林大就会嬉皮笑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据说,有一次林副司令正在厕所里方便,听见林大大吼大叫的找首长,皱皱眉头索性多蹲了半个小时,等听不见林大的吼叫声,林副司令得意洋洋的微笑着走出来,第一眼就看见林大站的笔直像个木桩似的戳在厕所门口,刚刚舒展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   指挥员们忙,部下们也没闲着。五支特种兵部队谁也不服谁,合成训练时“小摩擦”不断,一天到晚吵吵着演习演习看看谁厉害。将来打响了,就按排名先后领取任务!部队长们早有此意,一纸请示报告递了上去,总前指的首长们看了以后,心里这个气呀,搞了半天,把你们拉到海边上来是让你们比高低的!大笔一挥,一纸命令送到了各个特种兵部队:从即日起,没有命令或没有极特殊情况一律不准随意前往总前指。   这纸命令只管用了一天,第二天,林大一早照样开车去了总前指,美其名曰:“汇报工作”。其他部队纷纷效仿,命令无形间已经作废了。首长们对这群“忽搅蛮缠,死缠烂大”的特种兵们无可奈何,只好敬而远之,去了一人一个冷板凳,躲着不见面了。   部队长们的“江郎才尽”,特种兵们粉墨登场了。星期天,四中队的电子对抗分队掂着几支95突击步枪,恬着脸去总前指强烈要求要与通讯连的女兵们“联欢,联欢”。总前指的首长们考虑,这一段时间通讯连的女兵们没日没夜的工作挺辛苦,“联欢,联欢”放松一下很应该,没有拒绝算是默许了。总前指情报部知道这帮小子没安好心,带着警卫营百倍警惕累的臭死,好不容易平平安安的送走这群“瘟神”。可等“豹子”们回到营区,林大就再没有往总前指跑过。总前指的首长们纳闷了,怎么“猎豹”那边突然沉住气了?他们可不知道,在总前指的通讯电脑上多了一个猝发式无线传送器。首长们向外发送的命令同时,我们猎豹这边已经开始接受了。对这件事林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前指不问他也不说,下面不汇报他就装不知道。反正有了出击的命令,杨剑一定会向他报告的。   直到昨天,二中队的电子对抗分队一时大意,没有及时跳频和短暂关机,被总前指的电子分队锁定了方位。林大被总前指的首长叫去臭骂了一通,保卫部的干事们装模作样的来驻地把付国霖调查了一番,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总前指的首长们突然想起来,这五支特种兵部队,近期都来过总前指,不是来联欢就是来帮厨还有就是打扫卫生的,立刻命令全面清查总前指。结果搜出了一大堆探头、窃听器更有甚者在总部的电脑上开了个后门可以随时浏览。   总前指的首长们气的七窍生烟,一个电话把五支特种兵部队的部队长、政委招了去,一通臭骂后声明:再发生类似事件,立刻打道回府,等着上前线的特种部队有的是!牛皮哄哄的部队长们这才老实了,总前指也算是安静了。   台海局势向着坏的一面发展,丫扁一伙在台湾问题上与中央政府背道而驰越走越远了。至于局势发展到了什么程度,队员对此漠不关心从来也不看电视报纸,一心一意的等着出击的命令。   日子就在等待中一天天的过去,林大不能再向总前指跑了,所以全身心投入到战前的训练中来,投入精力多的有些变态。海上风浪大的时候他会让我们去十公里武装泅渡;或者去摆弄橡皮艇“冲浪”;太阳毒的时候我们会去攀岩训练;蚊虫最多的时候我们去草甸里搞潜伏;最冷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去洗两个小时海澡然后会被淡水冲冲干净,不过时间长了一点,要冲一个小时并且要保持立正姿势;天气晴好,不冷不热的时候,我们会在树荫下背背台湾的地形图、交通图、主要城市要害目标图、各个军事基地的航拍图,还有学习要把舌头咬断才能说好的闽南语和客家话。幸好我们是在战备期间,林大“不好意思”给我们搞“忆苦思甜”(野外生存)教育。这样的训练虽然强度不大,但是折腾人,队员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怨言,知道林大这是在对我们搞针对性训练。   在我们驻地东侧不远有一个不知是那个年代修建的靶场,条件很简陋只能打索然无味的固定靶,去过一次我们就失去了兴趣。不过这几天这个快要荒废的靶场突然热闹起来,打靶的枪声日夜不停。叫上司马去看热闹,竟然发现靶场外停满了满载士兵的卡车,靶场的主任也牛皮哄哄的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据在靶场外排队等着打靶的部队说:“附近就这一个靶场,现在这里的主任牛的不得了,想要打上靶先要把他哄的高兴!”   看着部队长们讨好的拿着烟追着送给靶场主任,司马火大了袖子一挽要去理论一番。我连忙拉住他说道:“你算了吧!这么多的部队来打靶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就这一个靶场排排队很正常!主要是兄弟部队的战士们一年就五发子弹,现在能打个痛快过过枪瘾,听见枪声心里着急,错不完全在靶场的主任,我们就别添乱了还是走吧!”   拉着气哼哼就好像自己没有打上靶的司马刚回到营区,看见“豹子”们大呼小叫的向外跑,把我吓了一跳,看见小许正开着“铁甲”出来,连忙伸手拦住问道:“怎么了?有情况?”   “打靶了!去看打靶!”小许情绪挺激动。   我松了口气,笑着骂道:“看你这点出息!一年三千发你没打够,你看看你激动的那个熊样!”   “不是打枪!是二炮打靶!”小许好像是怕我们听不到似的提高嗓门说道:“导弹!地对地导弹!”   “走!赶快!”我和司马飞快的跳上车。   导弹的性能参数我们背的滚瓜烂熟,只是实射没见到几次,这次正好开开眼界。   导弹发射阵地距离我们驻地不远,开车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可以看见,起竖完毕导弹尖尖的脑袋。发射阵地就建在海滩边的一块小小的空地上,发射车像一个竖着尾巴趴在那里的猞猁,虎视眈眈的望着海峡,几名带着白手套的士兵塑像一般的站在发射位置上。   “东风-11!短程的!不过在这里可以打到台北!”小许兴奋的说道。   “你知道个屁!每看见只有一辆发射车吗,这是威慑性射击!”司马不满的说道:“应该打一枚东风-15,直接打到丫扁的炕头上,省得我们在这里跟那孙子劳神费力!”   一名挂少校肩章的军官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彬彬有礼的说道:“参观请向左走,前面已经是发射区了!”   “参观?” 二炮部队的军官挺幽默,复述着少校的话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跳下车我随口问道:“同志能问你下目标是那里吗?”   “首长好!”少校瞄了一眼我的肩章,立正敬礼说道:“我们的目标是A3区域,东12分45秒北9分11秒!报告完毕!”   “A3区?弹着点距离台北有七十公里!”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的,首长!”少校接着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68公里!”   “还是威慑性射击?”   “是的!我们旅长说了,怕陈水扁睡的太死尿了床,遵照上级的指示放个大炮仗请他起来‘嘘嘘’!”说着,少校忍不住笑起来。   “你们旅长对丫扁真是关怀备至呀!”我笑着跳上车说道:“将来收复了台湾,我一定让丫扁请你们旅长喝酒!”   “你让丫扁请我们旅长喝酒?”   “是呀!过两天等我有时间了,我过去把他捉过来!”我拍拍小许的肩膀示意开车,一边对少校说道:“回去与你们旅长说说,请他手下留情前万不要把导弹扔到丫扁的办公桌上,要不然没人请他喝酒了!”   “是!首长的话我一定带到!”少校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导弹发射其实没什么意思,随着少校的一声:“点火!”。东风-11的屁股下面首先冒出一丝白烟,接着就是喷出的夺人双目的烈焰。烈火、浓烟托着导弹拔高,拐弯,加速,很快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亮点,最后亮点也消失在空中。   “完了?!”小许意犹未尽的问道。   “完了!你没看够呀?”司马笑着说道:“要不你去请那个少校再打一发?”   “一发就够了!没意思,还不如看打炮呢!”小许发动“铁甲”离开观礼区。少校正指挥部队收起车载发射架,看见我们离去很潇洒的向我们敬了个美式军礼,这样的举动我并不喜欢,所以没有还礼招招手算是说再见。   回营区的路上,碰上了一支出操的部队。我们的“铁甲”不时的靠在路边停下,给一队队满载士兵的卡车和横冲直撞的坦克、装甲车让路。路右侧的海滩,已经被63A式水陆两栖坦克的履带碾压的乱七八糟,远处的海面上模模糊糊停着几艘登陆舰,估计那些“海龟”应该是爬到那里面去了。一队歼-11呼啸着超低空从我们头上飞过,音爆震的小许直吐舌头。   这几天,驻在我们附近海、陆、空、二炮部队开始合同演练,主要演练方向还是放在登陆并建立登陆场上。码头上集结了不少的民用船只,一些准备第二波次登陆的部队在上面练习换乘。所有的演习规模都不大,没有超过师级,从这些情况上我判断总部攻台的战术应该是“齐头并进;多点突破!”把我的想法和林大说过,他把我嘲讽一通:“你都看出来了,台湾那边还不早做好了应变准备?”   林大这一段时间烦躁不安,就像是到了更年期的妇女同志们一样,看见谁也不顺眼。大队部的参谋、干事们被他“熊”的东躲西藏,刘政委也避其锋芒尽量不与林大见面。我们都知道林大这是急的,这几天兄弟部队接到上级的命令开始热火朝天的参与演习,我们“猎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能不急吗。   胡思乱想中,车到了营区。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战士们嘹亮的歌声在营区回荡。营门哨兵一脸焦急的表情向我们连连摆手示意停车,我不明白的站起来刚想问问怎么回事,突然看见林大在哨兵身后十五米外的一颗椰子树后露出半个身子,端着望远镜向远处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拿出望远镜,顺着林的的视线方向看去,原来林大在观察兄弟部队乘坐冲锋舟抢滩登陆课目演练。   哨兵看我们还在不知死活的观察林大,连忙模仿林大训人的动作对我们比划了一通,我这才明白林大这是在“守株待兔”等着“消火”呢。   心惊胆战的跳下车,刚想迈步。   “干什么去了?”一声断喝,立刻把我们偷偷溜进营区的想法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去看导弹发射了,兄弟部队邀请我们去的!”我陪着笑脸转身说道:“发射的东风-11,那玩意儿可是不得了......”   “闭嘴!”林大铁青的脸凑到我面前吼道:“鸿飞,你是不是闲的难受?”   我一听林大的口气心想:要坏!首长对我们的“关心爱护”马上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林大吼道:“命令你的中队上装备!到沙滩上给我跑步去!”   “是!”我们大吼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帐篷。   “水壶水袋要灌满,弹匣压满弹、手榴弹、后备弹药双倍。”我嘟囔着飞快的整理着装备,怕有什么疏忽被林大抓住延长“爱护”我们的时间。抽空撇了一眼忙乱的队员们,猛得看见牛皮脱下笨重的军靴准备换上轻便的作训鞋。   “牛皮!你是不是准备让我们陪你跑到明天这个时间?”我大吼一声,吓的牛皮穿上军靴手忙脚乱的跑出去集合了。   带队来到营门的时候林大已经不见了,我纳闷左顾右盼。哨兵凑上来说道:“鸿中队快点吧!四中队长已经带着他的中队去洗海澡了!”   “跑步走!”哨兵的话音未落我带队撒腿就跑。今天的气温只有十多度,小风“嗖嗖”的,这个天气可不适宜洗澡。   沙滩上跑步要比草地上多付出一倍的体力,我们全副武装负重60多公斤,跑了不到800米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淋。扭头看了一眼海面上四中队的百十个“浪里白条”,我暗自庆幸,幸亏我们是开车去的回来的早,要不然我们也去“浪里白条”了,这天气,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背后传来汽车的马达声,我像被枪刺捅了屁股一样大喊起来:“加速!加速!!!”   “沙漠风暴”与我们开了个并肩,林大摇下车窗探出头来:“一中队长!你这是在跑步吗?你们这是在散步!八十岁的老太太也比你们跑的快,给我加速!”   “是!加速!”我连声催促着奋力奔跑的队员们。   队列里,司马向我挤挤眼低声说道:“头儿,林大把我们当成千里马了!等明天我一撒欢,抱俩椰子给嫂子送去,顶多两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去去,闭嘴!”   “司马你小子嘟囔什么,是不是在发泄对我的不满?”林大直着脖子喊起来。   “报告林大,我在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林大英明!”   “油嘴滑舌!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司马拍到马蹄子上了,林大扭头对着车里喊了一声:“加速!”   “沙漠风暴”一溜烟似的向总前指的方向开去。   “俺地个娘哎了(liao)!林大这次可是病的不轻!”司马望着“沙漠风暴”的背影用山东话对着排头唱起来:“末儿吆!(马儿吆)你慢些走慢写走!”   司马的歌引起了队员们的大笑,我挥手示意排头的张杰放慢步速。   “头儿,林大不会真的收拾分队长吧?” 牛皮有些为司马担心。   “那要看去总前指的收获大小了!”   司马满不在乎抢过话头说道:“我不怕,有众位弟兄们陪着我,什么样的困难我也能克服!”   司马的话立刻引来队员们的一片“嘘”声,不过司马的脸皮厚“嘘”声对他来说小意思。   跑了一个小时,林大带着两台满载的越野卡车回来了。“沙漠风暴”超过我们的队形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林大喜气洋洋的跳下来:“行了,不用散步了,上车回去!部队吃饭休息,鸿飞十五分钟后大队部集合!”   “是!”我一挥手。筋疲力尽的队员们爬上卡车瘫倒了。   等我到了大队部的时候,其他中队的中队长早已经到了,凑在一起小声探讨着任务的大概方向。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四中队长的手被海水泡的像个发面馒头,二中队长的手上满是草叶割的伤口,只有三中队长神采奕奕!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幸运的家伙,再次幸免遇难了!   “豹子们好啊!”林大打着哈哈和刘政委走进来。脸上的表情与一个小时前的凶神恶煞大相径庭,变得那么和蔼可亲。   “林大好!刘政委好!”   “坐吧,坐吧!”林大一屁股坐在会议桌前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同志们,命令下来了,任务代号“怒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猎豹大队’是第一支越过海峡的部队!”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中队长们一跃而起欢呼起来。   总前指这次给五支特种兵部队作战区域的分配挺有意思,把台湾岛由北至南一分五段,每个特种兵部队负责一段。我们猎豹大队的作战区域在新竹、宜兰一线以北,这里是台军的第三战区设有第六军团部。驻有269摩步旅、351装步旅、542装甲旅和桃园机场第八战术战斗机联队;新竹第二战术战斗机联队,分别部署60架风-5E战斗机和57架幻影-2000,一个陆航基地以及防空部队、岸舰导弹部队等等。我们猎豹的作战目标没有详细传达只给了一个大纲,清除所辖区域的所有预警设备,机场、导弹等妨碍渡海的目标,破坏台军后勤供应,拦阻台军集结部队,打击歼灭领率指挥部门。作战会议开了一夜,我们中队的第一个任务确定是炸毁据基隆西北11公里的一个预警雷达站。然后在位于雷达站以西8公里的第二十一岸舰导弹基地安放激光干扰器,并寻找机会拔掉这颗毒牙。   这次任务没有详细的行动步骤,总前指只给了我们一个行动纲要,其实就是定了行动计划也是白定,计划不一定赶的上变化。   分配完任务,林大一身轻松不由的谈性大浓牛皮哄哄的说道:“上级选择我们第一个渡海,是他们有福气!只要我们过去了,攻台战役就成功了一半!”   我们几个中队长在下面一个劲的撇嘴,现在你心情好了,不说我们是老太太、幼儿园大班的水平了。   林大丝毫不理会我们,喝口茶水继续说道:“过去了不要着急回来,多带点炸药,主要目标炸完了,看那里不顺眼就把那里给我端掉!还有对付台军不要局与什么模式呀,作战方式呀等等,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方法,拦路抢劫也好,杀人放火也好,只要是把台军搞瘫了动弹不了了,我们作战目的就达到了!不过丑话说到前面,谁要是敢调戏妇女,奶奶的回来我阉了他!还有不准祸害老百姓......”   听着林大的话,我们忍不住哄堂大笑。   刘政委见林大说的话有些跑题,连忙说道:“同志们,林大说的是军事目标或者被军方利用并对我们威胁巨大的民用目标,不包括水厂、煤气站等民用目标!林大说的拦路抢劫、杀人放火也不是要你们真的去作‘草头王’,他的意思是说灵活的运用特种战术......”   林大对刘政委怀疑我们的智商非常的不满,翻着白眼抢过话头说道:“刘政委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好不容易背点炸药过去省着点用,不要忘了隔着一道海峡补给困难!如果发现了有价值的大目标,听好了!我是说大目标!不要犹豫,至于你们是呼叫空军还是把坐标告诉二炮我就管不了了,让谁收拾你们说了算!不过要是二炮和空军因为你们传送信息的多寡打起来,这个黑锅老子可是不替你们背!”   林大越说越兴奋:“你们在那边主要目标清除后,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回来。可是有一件事必须要占便宜不准吃亏,谁要是杀红了眼死磕烂打,北京的驻地里有四十头猪在等着你喂!”   我们哄笑起来,林大接着说道:“等我过去了,我和你们一起行动,杀红了眼我去他妈的给猪当大队长!”   “大队长同志!”刘政委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总前指首长指示:你必须坚守你的指挥位置!党委的碰头会上你也对此表过态,希望你言行一致!”   “我没有违反总前指的命令,我只是抵近指挥!”林大孩子般的狡辩。   “那好!”刘政委“腾”的一下站起来:“我说服不了你,我去向总前指首长请示......”   林大立刻软了满脸堆笑的说道:“老刘,老刘!我只是说说,我一把年纪了,立功机会留给年轻人!”   “这还差不多!”刘政委满意的作下了。   林大神色黯淡了不少,低头沉思了一会缓缓的说道:“从我入伍的那一天,我就盼望着能在解放台湾的战斗中打上一枪。盼来盼去盼了近三十年,这一天才来到!可是我已经是一个师级干部组织上不允许我去一线拼杀,多希望这一天能退后十年让我也拿起枪!”   我们不由的沉默了,林大叹了口气振奋一下精神说道:“这次战役,是建国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三军联合作战,其战斗的强度、伤亡的人数估计会超过对越自卫还击战!“怒龙”是真正的战争环境下的敌后任务,其危险性和作战强度超过你们执行过的任何一次任务。废话不多说了,提一个要求,这是我和刘政委也是所有首长的要求:‘圆满完成任务,活着回来!’这个任务你们必须做到,有没有信心?”   “有!保证完成任务!”我们站起来喊道。   帐篷外,一轮红日用尽漫漫长夜孕育力量跃出海面,天亮了!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三节 跨过海峡
第三节 跨过海峡   任务命令下达完毕,剩下的时间除了等待就是准备。我的队员们不是嗜血成性战争机器,表面上看来一切正常但是心里充满了对血淋淋战争的恐惧。有时半夜起来查哨,仍然可以看见部分队员在“烙饼”。这次任务是真正的作战,我们所要面对的是一支经过严格训练;装备精良;由受过军事院校培训指挥官指挥的军队,还有根据我特种兵战术特点长期训练的特种兵部队。   最熬人的不是在战场上,是在等待开战的准备中。写遗书的时候小许、钱东海、牛皮三名年龄较小的队员,手颤抖的厉害。他们才二十几岁,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不想把自己留在战火硝烟中。老队员的表现要好一些,表面上“吃的饱;睡的着”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背后却在偷偷的处理着身后事。司马连给女友“小暴牙”的绝交信都写好,牺牲了就不必说了,他是怕自己残废了。得知这件事我把司马狠狠的骂了一通,“小暴牙”是在司马受伤住院时认识的,我们是干什么的小暴牙清楚,既然交往了肯定有思想准备在这个时候不能伤姑娘的心。   年龄小的队员对此很好奇,我的中队至今没有教导员,小许他们几个只好跑来问我,我把我第一次出任务前老分队长说给我的话告诉他们,“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心存惧意,于事无补。”   我的话让小许他们几个一愣,扔下一句:“迷信!”转身跑了,不过这一夜没有再看见“烙饼”的队员。   总部对这次任务倾尽全力,给我们装备了最新型的07式数字迷彩作训服、只有两公斤重05式防弹背心。据总装的首长们说,05式防弹背心是最新的生物科技,编织背心的纤维来源与蛛丝蛋白这可是高科技产品!不过队员们好像是不领情,不是队员们不接受新事物关键是05式防弹背心要穿在自己身上。司马掂着只有两公斤多一点的背心,思考了半天,最后做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英明伟大”的决定:拿上背心去靶场试验一番。试验的结果自是不用说了,总装工程师的智商肯定要比我们的司马同志高出一大截,再说他们绝对不会把一件不合格的背心穿到战士身上。   让我们兴奋不已的不是05式防弹背心,而是刚刚配发到位依托“北斗”双星定位系统的“启明星”机动用户设备。这种设备可以保证在7万平方千米内7500个固定用户,2500个机动用户实时通讯,也就是说总前指可以随时与战区内任何一个班级单位语音通话。最令人惊奇的是“启明星”机动台只有1.35公斤,比“海事”的卫星电话重量还要轻。拿到“启明星”机动台的时候,队员们高兴几乎要疯了!这东西到手,意味着我们可以舍去8公斤重的猝发电台、1.5公斤重的单兵战术电台、2.5公斤重的“笔记本”,再加上防弹背心节省下来的重量,整个小队可以多携带23公斤的弹药,23公斤!将近毫米弹药!太让人兴奋了!最兴奋的是我们可以直接把作战详情及时回报到总前指,缩短了反应时间,增加了打击的突然性。   这种机动用户设备早在我刚入伍的时候就听说过,不过我所了解的是美军的MSE机动用户设备。MSE装备了美军骑一师,这套设备在海湾战争期间保证美军总司令随时可以与在最前沿的战斗班通话。看了一下我们的“启明星”参数,与美军的MSE有些相近,工作的原理基本相同,只不过“启明星”依托“北斗”定位系统的实时通讯功能,比MSE的覆盖面积、用户总量要大的多。我问过总装给我们来调试设备的工程师,“启明星”和MSE的关系,他们笑而不答。   我们在做准备,情报部门也没有闲着。一叠叠的敌情通报、卫星图片接连不断的送来,这两天卫星图片资料的密度更是达到了四小时一更新,大把的时间都被这些看的我们头昏眼花的照片占去了。   从卫星图片资料上看台湾方面的备战,比我们想象的要细致。首先是在滩头上,结合潜伏在台湾我军特工发回的文字资料对照照片细看,我不由得暗暗砸舌。台湾军队为了抗击我军的第一波登陆,在其水际滩头、重要防守方向设置了绵密的水中、水际、滩头三道障碍物。不仅有常规的地雷、轨条砦、三角锥、钢刺猬等等,而且布置了用53加仑汽油桶改装的炸雷、燃雷等等恐怖性武器。原来适合于空降的地形全部布置上了,铁钉桩、三角叉等反空降设施。看来台湾军队已经开始准备与我军对抗。不过首长们对这一切并没有放在心上,用他们的话说:“台湾军队在用90年代的武器打50年代的战争”。虽然资料挺全,但遗憾是我们始终找不到部队调动情况的图片资料,手头上只有特工发来的不全面的文字资料。台湾的军队还是有值得表扬的地方,最起码掌握了我们卫星从他们头顶上经过的时间。   情报汇总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但是针对性加强了,资料照片慢慢集中在预备目标点上,我们知道出击的时间不远了。   这两天,海峡上紧张的空气让人窒息。两岸的战斗机接触的很频繁,从原来的不挂弹、挂实弹一直到相互锁定,就差没有“擦抢走火”了。十一月二十八日,以美军的“小鹰”号为主力的第七舰队再次进逼,得意洋洋的停泊在据基隆以东200海里的区域对我军的侧翼虎视眈眈。对面的台独分子见“救星”到了,不由得“斗志昂扬”疯狂的叫嚣着要把战火在红色中国点燃。   总前指对美军的举动做好了准备,在基隆打击面准备了70架歼-10、20架歼-11、10架苏-30,两个岸舰导弹旅“热烈”欢迎美军的到来。二十八日的新闻联播上,外交部的发言人再次重申了我国政府对台海“任何外国势力以任何方式介入我国内部事物,我国均视为入侵,必将给与最猛烈的、彻底性的反击!”的观点。在发言人结束发言的时候,驻青岛基地的两艘093战术核潜艇、两艘094战略核潜艇突然离港,消失在美军卫星的视线里。第二天,美第七舰队控制的半径500海里的海域内连续发现不明型号的潜艇在游戈,最近的一次距离“蓝岭”号两栖指挥舰只有五十海里。美军对这种挑衅行为大为愤慨,连续出动P-3“猎户座”反潜机、“阿里”号猎潜舰驱逐,可等他们高举“大棒”气势汹汹的赶到不明潜艇活动的海域时,突然发现潜艇竟然神秘的消失了。可等反潜力量刚刚归队,潜艇的信号又在刚才搜索过的海域里重新出现。美国人大骇,慌忙把第七舰队开的远远的作“壁上观”,并声明“对台海局势极为关注!”   对于美国人的强硬态度总部嗤之以鼻,撤回大部分在机场枕戈待旦的战斗机部队加强到预备突击方向,只留下了十架苏-30担任监视任务,剩下的活儿交给了在海面下的两艘“093”。其实不是老美他们的反潜力量不强,而是我们的潜艇部队太优秀了。他们把活动海域的水文资料摸的滚瓜烂熟,就连一条微小的海流也不放过,96年台海演习的时候,我们的潜艇部队就曾经关掉全部动力,只靠海流漂到“小鹰号”的肚子下面,没有噪声你上那里去反潜,但是为了保证渡海战役的顺利进行,总部对潜艇部队的下达命令仍然是“不开第一枪”   总部好像是完全没有把前来“搅局”的美国鬼子放在眼里,舆论对渡海战役主力呼声最高的38军、27军竟然没有动,只把63、65两个乙种集团军调过来,济南军区也只是调过来一个乙种第20军。由此推断渡海战役中陆军能“吃肉”的应该是南京军区的第1军和广州军区的第41军,我们北京军区和济南军区只捞到个“喝汤”的差使。我们有些忿忿不平,步兵兄弟们倒是不在乎,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喝汤也行,总比没有的强!”可是背后里我听老乡们说,所有的部队都在较劲,63军的军长张敏政在作动员的时候放出话去:“现在只是演习还没有开打,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谁吃肉谁喝汤还说不定呢!”这话的意思是,等打起来就是定好了主攻方向,助攻方向率先突破了我们63军还是“吃肉”!第1军军长听说后只是摇头一笑,传令下去,加紧训练到时候看看谁“吃肉!”   总前指的首长对部队与部队之间的较量,抱着欣赏和纵容的态度,军人嘛!就是为战争存在的!打仗不去打主攻,缩在后面还不如去干警察!   今天是日星期六,上午十点,总前指宣布代号“利剑2007”的三军联合登陆演习正式开始。这一天绝对是应该写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与国史的日子,因为收复台湾的战役就要由我们来揭开序幕。   演习的地点还是定在东山岛,导弹呀、飞机呀都对着那里招呼过去,一支支的登陆部队在各个港口登陆模拟强渡海峡向东山岛进发,新调来的6个导弹快反旅也向那边移动,舰艇、飞机纷纷行动,海峡北口的军事力量全部扑向了南口。东山岛打的那是一个热闹,新装备、新战术闪亮登场,全世界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去,我们这边安静下来。   傍晚,我们到达了距离福清市18公里的名叫大丘渔村,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驻下了。听村名,这个渔村应该是在一道山丘上,可到了村子我们才发现地势平坦一望无垠。   按照惯例上级首长要来为出征部队送行,这次也不例外。总前指按照出击部队的所属军区,委派各军区首长代表总前指送行,理所当然军区的林副司令来到了大丘。   总前指的机要干事把我叫到村长的办公室里亲口向我传达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由于打击目标突然加强警戒部分重要设备开始机动,具体原因现在还不清楚,总部把总攻的时间推迟了。但我们的出发时间不变,只是我们上岸后要与潜伏的特工联系,在他的带领掩护下寻机歼灭。还有一个附加任务,我们要携带一批武器弹药上岸交给潜伏的特工,他们在那边组织起一支小队伍准备策应我们的行动,但是他们缺少步枪。   对这样的命令我没有表示异议,能过去就好,我们本来就是为在敌后任务才来的,台湾与大陆对抗了58年,对于执行任务的难度我们早有思想准备。   我打开了武器包看了一下,带给特工的装备主要是美军的制式武器,还有一些德制武器。我拿出一支C36短突击步枪摆弄了一番,枪还是新的一次也没有用过,弹匣插巢里原厂的填充物还在。   在世界上所有的轻武器中,除了我军的制式武器以外,我最喜欢的是德国武器。德国的武器就像是严谨、认真、务实的德国人一样,工业品质极高,精确度高勤务性好,没有老美部队装备的枪支上花里呼哨的东西。   “咣!”房门悲鸣了一声,司马闯了进来看见摆在桌子上的武器包,张嘴就骂:“他妈的!寇武管耍我!”   “怎么回事?”我把G36短突击步枪放回包里问道。   “奶奶的!”司马指着武器包说道:“刚才寇武管说接到上级的通知这次任务的时间要加长,那边的弹药口径是5.56毫米,让我来问问你我们是不是换97式步枪或者其他的5.56毫米枪械!我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了,没想到这个‘抠抠’早把武器送来了!这他妈的不是耍着我玩儿吗!”   司马转身想走,我叫住他说道:“站住!不要像个大炮似的见火就响!这是给那边的特工捎的!你去告诉寇武管,我们不换武器!”   “好唻!”司马兴冲冲的走了。   出发的时间还没有到,兴奋、紧张、期待几种心情交织在一起让我有些焦躁不安。我走出房门连续的做着深呼吸,围着小小的院落踱步。   渔村已经被军管了,因为戒严没有什么人活动所以很安静,海浪拍岸的“哗哗”声清晰可闻。呼吸着潮湿、咸腥的空气,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老家沧州,耳边似乎奶奶哄我入睡的哼唱声,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月牙慢慢的升高,惨淡的月光略胜于无。气象预报说,今天夜间有小雨,仔细看去云层果然在加厚满天的繁星已经不见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预定的出发时间快要到了。我轻轻的向办公室走去,叫队员们起来准备。   隔窗听见办公室里“唧唧喳喳”的低语声和压低声音的笑声,这群捣蛋鬼没有睡。轻轻的敲了两下窗户,办公室里立刻安静下来。我摇着头笑了,都他妈的到娶媳妇的年纪了,还像学生一样。   “起床!整理服装!”   “万岁!”“杀!”队员们小声欢呼着一跃而起。   “丫扁,额来了(liao)!”司马拿腔拿调并不标准的陕西话,引起了队员们的哄堂大笑。   门外传来哨兵问口令的声音,时间不长刘政委和孙参谋低声交谈着走进来。   “刘政委来了!”我敬礼问好,房间里立刻没了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呀?”刘政委还礼后问道:“怎么我以来就没了声音!”   “司马这小子在耍宝!”我笑着向刘政委的身后看了一眼问道:“林大没来?”   “老林今天不来了,让我代他祝你们马到功成,胜利归来!”刘政委抬手用力的点点我,笑着说道:“很迷信哟!不过图个吉利,问一下你们有什么忌讳我的地方没有?如果有我一定回避!”   “没有!没有!”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我们都是党员是无神论者。   “真的没有?”   “没有!”   刘政委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好集合队伍,我陪着你们去港口!”   “是!”我提高声音喊道:“全体集合!”   队员们鱼贯而出,林大没有来送行这群家伙喜形于色,外向的司马表现的尤其扎眼,不但像个兔子似的跳着走路趁着刘政委不注意,竟然凑到我耳边低声笑道:“哈哈哈-老妖精没来!”   整理好队伍我报告后,刘政委走到小队前面仔仔细细把我们看了一遍,嘴唇蠕动好半天才说道:“同志们,稍息!来的路上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面对你们我不知说什么好!对准备为祖国统一大业付出生命的勇士们,我觉得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为了祖国;为了你们的父母,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完毕!”   刘政委的讲话如此的简短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我连忙整队准备报告,刘政委挥手说道:“不用整队了,我们散步去港口!”   去港口的路上,刘政委谈笑风生,与队员们笑闹着。直到看见港口哨兵的身影,刘政委这才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嘱咐我们道:“那边的敌、社、民情都很复杂,部分群众对大陆的政策一知半解,相信你们会遇到很多想像不到的情况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忘了头上的‘八一’红星不要忘了你们是人民子弟兵!在那边群众的眼睛里,你们就是我们的党就是我们的政府!明白吗?”   刘政委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困难,因为他知道在台湾的群众里有不少是“绿”色的,严格的执行我军的群众纪律也许会让我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请刘政委、林大放心!”我代表队员们立正说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们决不会忘记我军的神圣宗旨,决不会玷污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光荣称号!”   “好!执行好群众纪律对我们收复台湾后的下一步工作意义深远!”刘政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林副司令应该到了!”   来到港口林副司令早等在那里,刘政委连忙跑步上前打报告词。   站在队伍里,我不仅有些担心,要是林副司令问起林大为什么没有来,刘政委和我可怎么回答,说我们迷信吗?那还不被骂死!   幸好林副司令问也没问,大步走到小队前说道:“同志们,稍息!本来我不想来给你们送行!”   林副司令的话让港口上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队员们更是傻了眼。我们没有犯什么错误呀,就是犯了错误也不至于在我们出发前说这样的话啊!   “不要拿出这样的表情,这样会吓坏我的!” 看着队员们惊异的表情,林副司令笑着解释说:“你们都是鸿飞中队长的部下,我不想来的原因你们最清楚!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我的脸“腾” 一下子红了,码头上不明真相的军官们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猎豹大队有些同志向总前指反应,说我‘以权谋私’把最重要的任务给了你们!”林副司令憋不住笑起来,转身向目瞪口呆的刘政委嘱咐道:“回去不要追查反应情况的是谁,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欠妥,但是他的本意是好的,是想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虽然林副司令没有说这个人是谁,但我知道一定是四中队长,从分配任务的作战会上他就唧唧外外,恨不得把所有的任务都让他们中队执行才好!妈的,我们只不过是突击一个“海锋”岸舰导弹中队和一个预警雷达站,四中队不但把布置在台北周边的三部“爱国者”防空雷达搞到手,他们还要分出一部兵力去东引岛上敲掉台军的“天弓2”防空导弹,还他娘的不知足!   “同志们!”林副司令接着对我们说道:“你们中间有的是高干的儿子,有的来自家财万贯的家庭,还有工人、农民的儿子出身各自不同,但是再过上几个小时你们就要跨过海峡去执行同一个任务。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可谓九死一生!正因为危险才派你们去,因为你们是军中娇子;是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永远是共和国斩妖除魔的利刃!打响民族统一的第一枪!这个任务无尚光荣,年轻上二十岁我一定要和你们去走一趟,因为这一天整个中华民族会永远记住!”   队员的热血被林副司令的话点燃了,呼吸变得粗重,脸颊通红!   “拿酒来!”   随着林副司令的大喝,一杯杯酒送到我们手中。酒,醇香浓厚,是好酒!   林副司令举着酒杯说道“古语云:壮士出征当举碗痛饮!但是今天碗是不行了,我只有一瓶收藏了二十五年的国酒茅台!酒。虽然少,但是情意深!来!祖国的勇士们!举起你们手中的酒,为了即将回归的宝岛台湾!干杯!”   “干杯!”我们一饮而尽!   “啪!”林副司令把酒杯摔的粉碎:“勇士们,打出军威打出国威来!用你们的实际行动告诉那些自以为是的龌龊小人,中国永远不会分裂,中华民族是永远不可战胜的!”   “扬我国威,收复台湾!”我们激动的呐喊起来。   远处,一艘093型战术核潜艇静静的在海面上露出指挥舱,出发的时间到了!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四节 登陆台湾
第四节 登陆台湾   乘坐交通艇登上“南京”号战术核潜艇,我最后的扭头看了一眼在夜色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送行人群。最后呼吸一口祖国大陆的空气,松手溜进“南京”号的肚子里。   台湾海峡的平均深度只有60米,对093战术核潜艇这个“庞然大物”来说,这样的深度就像是在澡盆里游泳。为了不让自己的脊背露出水面,“南京”号只好向东北斜斜开去。   水兵们都在忙没有人理会我们,我们坐在在水兵腾出的床铺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无聊的打量着这个只有四、五平米狭小的舱室。舱室里各种林立、盘根错节的管道纠缠不清,大小各异的仪表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阀门铺天盖地,成捆的线缆纠结缠绕,各种手柄、开关、阀门到处都是,见缝插针地布置在每一个角落,看的我一个劲的发晕,以至于有些怀疑阿基米德老先生有没有搞错,潜艇的肚子里添了这么多的东西怎么还能浮上去?   时间不长,好动的小许首先待不住了,猴子一样爬到上铺去探头“研究”舱顶上五颜六色的管道。队员们无事可作,索性纷纷钻进床里躺下闭目养神。潜艇里安静的有些恐怖,听不见机器的运转声也听不见水兵们的操作声,只有头顶上白色通风扇的“嗡嗡”声耐心的向我们唱着催眠曲。队员们不时无声的活动一下身体驱走涌上来的瞌睡,我们不能睡觉,“南京”号应该是在迂回前进寻找台军防御圈的空档,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声令下,我们就要出发。   “牛皮,受过两栖训练吗?”小许耐不住寂寞了。   “受过!”牛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最怕的就是钻鱼雷管,看着海水一点点的淹没自己,那感觉太他妈的恐怖了!”   “司马同志醒醒!你怕不怕!”小许探头对着下铺的司马说道。   “不怕!”司马闭着眼说道:“我怕生存训练,饿的我看见什么都想咬一口!”   队员们低声哄笑起来,小许找到了话题,索性点名挨个的问下去。队员的回答千奇百怪,有怕十公里武装越野的;有怕打“四0火”的;有怕背地图;有怕“盲人”训练的,最好笑的是猴子竟然怕身长超过15厘米的老鼠,这家伙竟然还解释说:“身长超过15厘米的老鼠只要被他见到,他的第一选择是‘逃跑’第二选择是打死吃掉,让老鼠永世不得超生。”   队员们回答完小许的问题,舱室里暂时安静下来。小许不死心的挑逗一番,见没有人理他,最后把目标指向了我。   “头儿,请教个问题好吗?”   我笑着说道:“你小子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只要不涉及到机密、个人隐私,本中队长有问必答!”   “那好,头儿你知道我头顶上深蓝色的是什么管道?”   我以为小许会问小慧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子问起了潜艇的常识,我随口答道:“高压气管!”   “深绿色的呢?”   “排水管!”   “褐色的?”   “燃油管!”   “黄色的?”   “液压管路!”小许的提问让我有些厌烦:“你小子怎么从选训队里出来的?你的教官没有教过你吗?”   “当然教过,我这是在考你的潜艇常识!”   这个小子竟然想起考我来了,我不耐烦的说道:“滚蛋!睡你的觉!”   “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不知道!”小许嬉皮笑脸探出头来说道:“深灰色的是什么?”   我不由的一愣,在我的记忆中潜艇里没有深灰色的管道,只有仪器罩和工具箱是深灰色的。   “哈哈-答不上来了吧!我告诉你是工具箱!”小许高兴手舞足蹈,踢的铺板“嗵嗵”响惹的司马张嘴一通骂,小许吐吐舌头老实了。   乘坐核潜艇出发执行任务,应该说是一种享受。不但淡水供应充足伙食好,而且只要没有战斗警报任何一艘核潜艇里都会永远开着让常规潜艇兵们“恨”的牙根痒痒的空调。这样舒服还不老实,我不满的咳嗽了一声,舱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终于,走廊里一阵软底鞋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难挨的静默。小许一骨碌爬起来,竖着耳朵仔细辨别脚步前进的方向,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司马对小许的表现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那意思很明白,这点儿寂寞都承受不了当什么特种兵,其实他自己的眼睛也不时的向舱外瞟。   队员们的心情我很理解,明明知道在自己身边有百十号人在活动,可就是听不见一丝声音也没有人理你,这种滋味的确是不好受。   “同志们好!”来人送上了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的问候,假寐的队员们翻身而起习惯性的答道:“首长好!”接着开始暗暗后悔,妈的!又被占便宜了!   伴着话音一个年约四十的海军军官潇洒的走进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京’号的头儿高明,很荣幸的再次欢迎各位乘坐本次航班!”   艇长风趣的语言让队员们笑了,高明的打扮也挺出奇,竟然穿了一条雪白的97式海军礼服裤子,白衬衣黑领带,显得英俊潇洒仿佛这次出航不时去执行任务而是去准备受勋。   我忍住笑说道:“你们的服务非常的周到,我仅代表猎豹大队全体向你及你的部下表示我们的感激之情!”   “不用客气!” 高明笑着说道:“有兴趣来指挥舱参观一下吗?现在我们到了东海海域潜深已经足够可以活动一下了!”   “当然!” 我的话音未落,队员已经跳下床准备出发了。   “来吧!看看我的宝贝!” 高明指着队员们开玩笑的说道:“只许看不许摸!”   队员们鱼贯而出,跟在高明身后向指挥舱走去。一路上,我习惯性的四处查看,目光所及之处,不论是地板墙壁、还是管道仪表全部是一尘不染光亮照人。看的出高明对自己的“宝贝”是非常爱惜照顾的非常周到。   高明在前面自顾自的向前走,小许盯着他的白裤子看了半天忍不住还是追上去问道:“艇长,你们出战备航不是要求着亚麻作训服吗?你怎么......”   “战备航?我X!” 高明终于放下让人难受的绅士腔调:“对付台湾那两艘爷爷辈的‘水棺材’,用得着老子出战备航!要不是出发前舰队司令员一个劲的‘哀求’我,奶奶的,我把你们送到基隆港码头上去!”   “神气!你可以开进基隆港呀!”小许惊讶的吐吐舌头。   小许惊讶的表情让高明的虚荣心的到了很大的满足:“那是!我曾经去转过一圈!”   “真的呀!”   “那还用说!” 高明的神色突然有些黯淡:“现在不行了,‘老板们’说了,核潜艇没有总部的直接命令一律不准进入‘台湾领海’。奶奶的,还真有点想我的‘小马驹’......”   “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我们的潜艇‘闲着没事’的时候,会去台湾的军港‘溜哒’一圈,原来是你呀!”   小许的马屁几乎让高明陶醉了:“小意思,小意思!”   关于我军的常规潜艇潜入基隆港座沉侦察的事情,我很早之间就听说过,对这种事情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据我所知基隆港的平均水深只有11.5米,对于潜艇来说这样的深度不能保证完全潜航,搞不好会把自己的屁股露出水面,再就是基隆港海水清澈、海底是细纱底,潜艇行进时螺旋桨搅起的浊浪会泛到海面上,很容易暴露目标。不过潜艇进去也不是不无可能,那要选择风急浪高视线不良的夜晚,靠老天爷帮忙了!   有了小许这个忠实的听众,高明显得神采奕奕,这种情况下我不好提出我的疑问。权当是听故事吧,我笑了笑没有插话随着高明来到了指挥舱。   我们在去土耳其执行任务的途中乘坐过093型战术核潜艇,对潜艇的内部构造有所了解已经失去了新鲜感。队员们来指挥舱的目的,主要是受不了明明知道身边有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的滋味。   队员们随意的走动着四处闲逛,不时和操作潜艇的水兵交谈几句,请教如何操作潜艇等常识性的问题。   潜艇的前进好像是遇到了一些小问题,高明丢下我们去他的指挥位置指挥。我无聊的站在舵手的身后看他操作。驾驶潜艇其实很无聊,舵手的面前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仪表和显示屏,操舵手就是靠这些来驾驶潜艇前进的。通过和水兵的交谈和指点,我看懂了他面前的部分仪表,我们的现在潜深80米航速25节,前进的方向指向基隆以北的万里。   说笑着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十个人在指挥舱里转来转去,使本来狭小的空间越发显得拥挤,看看水兵们都在忙碌,我挥挥手带着队员们向艇首相对宽敞一点的鱼雷舱走去。   路过声纳室的时候,一名水兵急急忙忙的窜出来,差点和我撞了满怀。   “对不起挡路了......”我的话音未落,水兵粗暴的伸手把我推到一边,对着指挥舱低声喝道:“发现主动声纳杂波!”   “全艇静默!动力关闭!”随着高明娴熟的口令,奔驰了三个小时的“南京号”,意犹未尽的停住,巨鲸一般无声的悬停在海水中。   潜艇里的灯光变成了红色的战斗状态,为了不给水兵们添麻烦我们紧贴着舱壁一动不敢动。   “浮至潜望镜深度!”   “主水柜五分之一排水,潜望镜深度!”站在操舵手身后的副艇长复述着高明的命令,指挥水兵操艇。   一阵低沉的气流声响过,副艇长低声报告:“到达潜望深度!”   “升起潜望镜!” 高明跳下指挥椅把帽沿转到后脑勺上,无声的向缓缓上升的潜望镜走去。   高明没有让我们离去的意思,我们只好站在水密门边看着他向外观察。   半晌,高明从潜望镜上抬起头向我连连招手,我向四周看看没有发现身边有其他的水兵,确定他是在叫我后蹑手蹑脚的向他走去,水兵们看着我一付小偷走路的样子善意而又无声的笑了。   “鸿中队!看看这里是你们预定的登陆点吗?”XXX让开观察位置抱着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实在是对不起了,只能送你们到这里!我们已经接近台湾架设的水下声纳阵!”   透过潜望镜我看到了台湾的海岸线,这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看到台湾岛。外面正在下着小雨视线有些模糊,高明伸手帮我调整了一下,水际滩头上的抗登陆障碍物闪电般的闯进我的眼睛。绵密的轨条砦、三角锥、钢栅被雨水浇的闪闪发亮越发显得面目狰狞,海面处在布置在中潮线位置轨条砦的中部,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12月2日农历10月23日凌晨1点37分,今天基隆的满潮时间是3点45分,登陆后潮水会帮助我们把登陆的痕迹抹去来的时间刚刚好!   再次把眼睛凑到目镜上,兴奋的把镜头向纵深里推,滩头上生长的密密麻麻的用来阻挡步兵通过的琼麻挡住了我的视线,向两翼看了一下情况大同小异。看来台湾陆军对我军习惯抵近侦察的习惯有所了解,并且很忌讳,种些琼麻来阻挡视线并掩护对抗我军登陆时小范围的部队调动。   “妈的!该死的琼麻!”观察不了纵深情况,我失望的低声骂了一句。   “怎么,登陆点错了吗?”身边的高明误会了我的意思。   “没有参照物,我判断不出现在的具体位置!”我双手从潜望镜调整把手上放下来,眼睛贪婪的向滩头上看了两眼。由于停止调整,潜望镜右下角不断变化的数字停止了跳动。   我惊讶的抬起头:“艇长!我们距滩头只有3公里?”   “是3海里!” 高明得意的笑起来:“向左偏110度,全速潜航五分钟就是进入基隆港的主航道,如果在平时可以在进港货轮的掩护下,用常规潜艇我可以把你们送到民用码头上去。不过现在是不行了,基隆港现在已经军管所有的民用船只不准出入,主航道上也布置了声纳阵和可收放式反潜网。就是眼下的这条航线,也是两艘‘基洛’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勉强摸出来,为了能顺利的把你们送上岸,这两天我们连续来摸了五次,坐沉一次收集到了声纳阵的搜索空档,最后确定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这个位置在两个岸基声纳的交接点,在向左或向右偏上五十米,警报声会把台湾声纳兵的耳膜震破!”   我几乎听傻了,没想到我们水兵如此的神勇,更没有想到水兵们为了我们的安全竟然不惜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一时间我竟愣住了,很想对英勇的水兵说声“谢谢!”可是这样的战友情意,怎么是一个“谢”字可以表达,望着默默工作的水兵们,铁石心肠的我们眼底也有些潮了!   “发什么呆?目视确定不了,我们还有海图!”边说边拉着我向海图室走去。   航通部门长“唰唰”几笔,在海图上标出我们所处的位置,虽然海图上的陆地全部是地形图不同与我们陆军地图,但是我已经把台湾地图烂熟于胸,略一对照,我抬头向高明说道:“登陆点没有错!”   “好!” 高明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转身低声命令道:“收起潜望镜,潜深30米,尾水柜缓慢排水,首倾3度,艇首1-5号鱼雷管排水,准备送出‘猎豹’!”   指挥舱里立刻忙碌起来,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回舱室上装备。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艇首鱼雷舱的时候,艇长高明、一直没有见面的政委早已经等在那里,两个人面色凝重的把耳朵紧贴在舱壁上听着什么。我满面笑容的走上去,没等我开口高明先给了我一个“禁声”的手势,连忙竖起右手,队员们立刻原地立定。   鱼雷舱里落针可闻,看着高明微微皱起的眉头,我在心中暗暗的祷告:“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出情况,千万不要出情况!”   突然,舱壁上电话的红灯连闪,我们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高明无声的大步奔过去,深吸一口气摘下听筒,立刻他的眉头舒展了转身向我低声说道:“刚刚放出去一对蛙人侦察情况,声纳部门已经受到了他们表示正常的三声敲击!”   我长舒一口气,指着舱壁不解的问道:“你们也能听见?”   “听不见!” 高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还想听听,出去的是艇上最优秀的两个兵,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谢谢你们......”忍不住我还是说出了“谢”字。   “扯淡!谢什么,我们都是共和国军人!” 高明挥手打断我的话说道:“出去后,你们一定要跟着蛙人走,再向前100米就是台军第一道水中障碍带,那里反蛙人的‘铁丝网迷魂阵’密布,只要钻进去想出来就难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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