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申请色部落冲突角色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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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号小号都关注了唉
怎么不采纳
不过你用的是什么软件啊
额,我知道怎么弄兴趣号了
采纳率:57%
好的啊但是呢你可以采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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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海瑶网赚学院论坛
QQ部落暴力灰色项目:利用1篇文章就能赚1000块-网赚培训 打赏都是自愿的,利用女人天性中的母性情节,通过文字的影响来传递观念,最终落实在打赏。 我猜测他们的文章只是复制的其他煽情文章,自己改改拿来就用了。 关于是否是欺骗或者怎样,我觉得严格来说不
QQ部落暴力灰色项目:利用1篇文章就能赚1000块-网赚培训
打赏都是自愿的,利用女人天性中的母性情节,通过文字的影响来传递观念,最终落实在打赏。
我猜测他们的文章只是复制的其他煽情文章,自己改改拿来就用了。
关于是否是欺骗或者怎样,我觉得严格来说不算,因为内容中只是鼓励赞赏,并无任何捐款等信息。
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以此来诈捐,是该有多少人上当。
也许在未知的角落正上演着这样的故事,只是还没被我发现。
所以!切记!谨慎打赏!谨慎捐款!
文末会有捐款和求助方法,教大家怎样正确的做一个好事。
先看下面几个截图:
截图找的都是打赏较少的文章,打赏太多的看着不够刺激。
多的只显示几个字&打赏人数999+&
下面我会复盘他们的整个流程。
QQ部落现在的流量并不亚于贴吧,其用户更加年轻,平台更开放,用户体验各方面都不错。
1.申请热门部落的管理&小酋长&类似贴吧的小吧一样的权限定位,可以做置顶文章、加精华等操作。
高人气的部落竞争很大,退而求其次,一些有流量但竞争不大的部落还是可以申请到酋长权限的,熟悉后则大量申请。
2.通过正规新闻网、募捐网,寻找各类感动人心的文章素材,修改一下并适当加工,并发布在自己管理的部落。
3.文章鼓励和暗示让用户赞赏,基于文章内容带来的情感波幅鼓动更多用户加入赞赏,根据羊群效应,刚开始的赞赏可以自己用小号搞,尤其是人气一般的部落,这样做显得尤为重要。
目前这文章所发部落有一定的规律,通常都是在女性用户较多的部落,内容规律性更强,主要以煽情类稳住,看后能印发人的恻隐之心。
高级写手则完全可以在潜意识里将行善和赞赏挂钩,无意中就被催眠了。
似乎有人在以此批量操作。
从QQ部落的赞赏来看,其用户活跃程度非常高,推广引流的务必要留意这个平台,无极领域最少提过3次QQ部落的重要性。
目前Q号淘宝都能买到,太阳号大概10元左右,美女套图网上也有卖的。
较为方便的做法是,发情感文+爆照,多和用户在留言区互动,可以达到顶贴的效果,从而带来更多的曝光次数。
通常一个帖子上千次浏览是非常容易的,用点心破万也没有难度,加好友的转化率取决于文章内容,差点的都在5%以上&
也就是一篇差不多的内容,被动加几十个好友没问题。
微信是封闭的圈子,QQ更为开放,算是引流圣地。
寻找高人气部落,只需要在部落首页按类目筛选即可,所以非常方便。
那些朋友圈流传的捐款、QQ部落发起的捐款、知乎发起的捐款、&不具有资格的公众号发起的捐款&&....... 太多太多没有审查的捐款大家都需要谨慎。
腾讯公益、阿里公益、百度公益&我目前接触过的只有这三家,也是国内最大的几个平台。
几家大线上公益捐款平台不接受任何个人申请,一般只接受机构类的申请,县级以上民政部门和其他在政府部门合法注册的公益组织。
从一定意义上杜绝了诈骗的可能,公益类组织需要强制公开整个资金明细,整个流程也较为公开透明。
类似腾讯公益这样的大平台不可能不远万里的跑到你家里调查你是否符合资格,所以他们只能对接合法注册的第三方公益组织。
对于确实需要帮助的人,可以要去当地的民政部门咨询,或直接去第三方的公益组织寻求帮助,目前针对各类疾病、儿童、孤寡老人等都有成立专门的公益项目。
由公益机构向公益平台提出申请,好心人通过平台更方便的捐助。
捐款请务必要去专业的机构,这样你的钱才更可能给了真正需要的人,也杜绝了诈骗的可能。
当你嫌弃自己脚上的鞋不够漂亮时,有的人却没有脚。
无论你是否有钱,是否想要捐款,都去几个公益平台多看看。
人生无常,且行且珍惜。
作者:无极领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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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下载的彩色部落登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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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系统不支持
那就登不上去了
有什么办法吗?
在哪里可以下载部落冲突破解版
你用的什么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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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呵呵~首先,我要申明,这文章,不是我写的.  是我好朋友写了之后,我觉得不错,所以放到这里来.  希望大家可以给些意见和建议:)  当然,如果要砸砖头,那么,我也受着.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一        离开马尼拉已有一年多了,很多事,很多人,个人有必要总结检讨一下自己的功过得失。惩前毖后,主要是为了不断的进步。我打小有一酸毛病,就是闲的时候,老想他妈的写点什么,日记没耐性,总觉得空虚的人才写那玩意,俗且幼稚,所以只能按随笔的路子来,来记录一些身边发生过的一些事,以及由此联想到的一些东西。我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对于我的成长,而且人活一世,总要干成几件事,这个姑且就算是一件吧!可细想,鸡零狗碎的,一时也没什么头绪,虽然字是认得不少,但是一时也凑不到一块,在写字方面,我也是业余的,不比一般人强多少,就是写上面几个字也费了他妈不少劲。    从那里讲起好呢?时间流逝的那么快,仿佛每天都很沉重,用不着等到将来回首往事,现在我就为自己的虚度年华而悔恨,碌碌无为而羞耻。我是一个俗人,和很多原先自命不凡的朋友一样,经过多年内心痛苦的挣扎和现实无情的证明,最终无奈的承认自己的平庸。面对一些人或事情,缺少应有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大是大非问题上屡屡犯错而狼狈不堪。我的年龄已经不再允许我那么做了。钱钟书把人生比喻成一串葡萄,有的人从最坏的一颗吃起,有的人从最甜的一颗吃起。我属于后者,吃到现在已经有点酸了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来这里的,家里大都还殷实,有钱走遍天下,这是我来这以后发现的第一个真理。对此,我尤为感谢我的父母,我之所以能在同龄人中还算体面的生存,全仗赖着他们。由于自己的无能和无知,在人们通常描绘为漫漫人生中的关键部位数次跌倒,换了别人可能爬不起来,换了我也爬不起来,是家里扶了我一把,并力所能及的往前架了几步,于是到了这里,菲律宾—马尼拉。    留学不是象我这样不爱学习但感情丰富,有上进心但不上进的无为青年的最佳选择,还是自费,还在菲律宾—一个并不发达的热带小国家。但记得好像当时穷途末路,来这里不算太坏。  二零零零年四月十三日,阴历三月初九。    这是在马尼拉这几年除了自己的出生日期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个日子。可并不觉得这天有多重要对于我漫长的人生而值得我去刻骨铭心。只是经常在各种材料上要填写它。久而久之,印象自然深一些。正式的名称叫:到菲日期。我就是这一天来到菲律宾的。    那时还是早春,北京温度不高,很多人还穿着毛衣。具体的天气我已经不记得了,但当时的心情好像不错,或许因为在家等候的日子太长了,有刑满释放的快感。对于未知的环境有一点担忧,更多的却是兴奋,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可以随意支配那么多钱,还是美金。这都是很好的理由,都足以让我的兴奋持续很长时间,甚至检完票往里走时竟忘了回头和父母道别。直至上了飞机才感到有一些失望,发现空中小姐没有想象中的漂亮。    行程还算愉快,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中间还睡着了。厦门是中转站,办出境手续然后转机。很繁杂,因为不知道程序该如何操作,而且第一次出远门,有些慌,检查证件的同志也因此多看了我几眼,多问了几个问题,看我没什么破绽便漠然地把证件扔回给我叫下一个。一切慌而不乱杂而有序,这主要得助于我有贵人扶持。从北京走的时候,为了有个照应以防不测,把自己托付给一位叔叔,是主动攀附的,他姓王,在菲律宾做房地产生意,家已经迁到马尼拉了,四十多岁,北京人,长的短小精悍,别的特征不记得了。一路上鞍前马后左右支应,帮人拎着包,颠颠地在人后面跑,有什么不明白的跟着照做便是了,也不多问。他告诉我很多关于这里的情况和注意事项,我也一路唯唯诺诺不住点头。人挺好的,临下飞机时,还把自己从首都机场买的两本成人杂志强塞给我,好像是《家庭与健康》。我脸红不受,他说已经看完了扔掉可惜带回家怕孩子们看见就一再坚持,我却不过也就放包里了。心里想:家庭还早了点,健康倒是得经常注意。    飞到马尼拉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随众人依次接受安检和办入境手续,机场里有空调倒还不觉得什么,可是我一出机场的时候,就有下地狱的错觉,仿佛身边都是燃烧着的熊熊烈火,甚至能闻到自己的汗毛被烧焦的味道,就连风也像是从吹风机里或是从动物嘴里喷出来的,热烘烘的让你难受。或许根本就没有风,正确的称谓应该是热浪。感觉就像在蒸一个巨型的露天桑拿,不过是穿着衣服蒸的,这确实有点不大习惯。汗出如浆,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不停地分泌和排泄着这些东西。中介混蛋,可能是为了让我显得正式一点,来的时候莫名其妙让我穿一身西服,还扎着领带显得特傻,周围的人没有我这打扮,汗溢出来粘在衣服上,像披了一件又重又硬的盔甲,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腿软,心里又羞又气,不住的骂娘。    对这里的天气不是没有思想准备,只是准备的不够充分。国内夏天也热,但热的直接,可马尼拉则是那种闷热,仿佛烧开的茶壶喷出来的水气。如果用鸡来做比喻,那么国内夏天是用碳火烤着吃的,而这里是放在锅里蒸着吃的。当然现在已经习惯了,就像田里的害虫农药喷的时间长了会产生抗药性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我的抗热能力也明显增强了,经常出去也并不觉得有多热多难受。可那天对温度的感受实在太深刻了,热的让我感到窒息,可能是身上穿的衣服太多,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和它亲密接触,所以印象深一些,任何事物我们的初次感应总是最强烈的,初恋不也总是让人难以忘怀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都是心理作用。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都是心理作用
  楼主,继续啊,不会就没有了吧。。。
  楼上的谢谢.呵呵.这就更新.  
  如果说肉体上的痛苦已经让我难以忍受的话,那么接下来精神上所受的刺激足以让我徘徊于崩溃的边缘。从马尼拉机场出来已经八点多钟,天也已然黑透了,可我还是找不到事先说好过来接我的人,上下前后左右,我推着行李来回晃荡的两个多小时,一直在机场滞留着,开始还找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潜意识里有一种可怕的猜想仿佛受精的卵一样在蠢蠢欲动,我一直努力压制,不让它从我脆弱的心理防线里冒出来。就像一个醉酒的人拼命抑制从胃里泛上来的渣滓,可一抽一抽的还是要吐出来。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希望像落日一样渐渐地渺茫,我的惶急和无助也加着番地往上窜,于是痛恨中介的不负责任和懊悔自己轻率的来。外在的热与心里的怒火,内外煎烧着让我愤慨万分,但更多的恐惧已经让我顾不了这些,它远远超过了我的心理所能承受的范围,我也没有丁点的准备去接受这个不堪设想难以预料的后果,现在想起也心有余悸。  好在王先生一直伴我左右,叔叔很仗义,在飞机上就提醒我留学中介的欺诈和不可信,而且慷慨许诺万一有什么事故他不会见死不救扔下不管,果然不幸被他言中,但幸运的是他言而有信。他和来接他的王太太,一直不懈地帮我和中介联系。一路的叔叔没有白叫,付出总会有回报的。由于我的疏忽没带这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只能用人家手机先打给家里,家里告诉国内的中介,国内再通知这边。就跟银行清理企业之间的三角债一样的麻烦和费劲,好在有足够的耐心,总算和这边接上头了,看到接我的人从黑暗中慢慢隐现出来,用语言无法表达我真实的情绪,只能怒目而视,真想能有电磁一样的目光可以射的她惭愧而死,心里大骂混蛋,可难受的是无法泄愤,成串的单词实在是嘣不出来,只能像狗一样why? why?的叫几声,体会着哑巴遭人冤枉却无从解释的痛苦。但我也没忘记去感谢王先生一家,可是无以回报,只能握握手口头道谢,然后鞠躬再见。记忆中的王太太很热情,个子挺高,人长的也相当漂亮。  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可以体现一个人真实的品格,而一些突发事件却可以检验一个人真正的能力。通过那天的狼狈,终于对自己有了一个清醒而又客观的认识,很难想象当时如果没人帮忙我会是怎样的下场,这里的治安又这么差。  接我的是一女的,看着敦厚老实,戴一眼镜斯斯文文的,脸长的很普通,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跟我用英文解释了几句,我装着明白却没理她,态度很诚恳我也不好发作,其实除了多瞪她两眼我也发作不了别的。她说她叫海伦,这让我想起古希腊神话中那位美丽而妖艳的荡妇。可在她身上找不到丝毫的影子。  从机场到中介公司驻马尼拉的办事处不很远,长时间的内忧外热身心双重折磨,我已经疲倦的只想睡觉了,无暇欣赏这里的夜景,更顾不上和那女的废话。上午的那点兴奋早已消磨殆尽,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要大脑休息。不一会就到了中介所在的那座写字楼,海伦带我进去楼上的一个房间,推开门一张床率先映在我的眼里,我从来没有对一个没有生命的物质这么渴望过,放下行李就扑上去了,实在是太乏了,洗澡都没力气,那晚睡的很香甜,连梦都来不及做,就是中途醒来解完手时才发现马桶坏了,人工通了半天。  我是九八年高中毕业的,由于自己无能,高考一个本垒打,我被一击出局了。好在我所在的家乡教育水平滞后,我所在的学校升学率出奇的低,高中一般都要读四年,脸皮厚点的甚至复读两三年,最夸张的八年抗战。同志太多所以压力不大,再说还有那么多革命先烈鲜血铺路。虽然那时国家已经逐步地开始扩大招生,但扩的还是不够大,我挤不进去。  大学是年轻人踏入社会的第一个台阶,也是一个很好的过渡。它的重要性显而易见,从小到大,在这方面的强调要比爱国主义教育深刻而且普遍的多,高中文化程度现在几乎已经等同于一张文盲证书,学习不好相当于前些年的成分不好,都是被歧视和侮辱的对象。所以大学是非上不可的,当时流行的说法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狼多肉少,难免头破血流。好在中国有近千年科举的底子,也没人觉得这样残酷。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是颠扑不破的。学习好的上,学习不好家庭条件好的也要上,自古华山就一条路。  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干部,很久以前就是,不久以后才有了我。他脾气暴躁,打我记事起,对我就一直有暴力倾向,直至我和他一般高了,不打也不是因为觉得我已经到了被尊重的年龄,而是老人家已经力不从心了,小时候打我就跑,跟猫捉老鼠似的满院子里窜。后来长大了就不跑了,觉得丢人。他打我哪我就先用手支哪,见招拆招后发制人,他年事已高速度反应都慢,我挡的不耐烦了尤其是他手里操着家伙时就用手抱着他。纯粹自卫防守,那敢反击。不过这已经算大逆不道了,现在想起来特可笑,当时也是,他也觉得那样特没劲后来就放弃了武力。可依然水火不容,就像现在的印度和巴基斯坦。  
  母亲也是性情中人,平时母慈子孝感情很好,真惹急了地上摸块砖头就往我身上砸。这决不是夸张,看着砖头势大力沉朝我飞来,来不及诧异就跳起躲开了,可心里直犯楞:这是我亲妈么?就像恺撒大帝不敢相信他的儿子布鲁图会刺杀他。那段台词我还能清楚地记得:  ——“为什么,我的孩子”,  ——“父亲,为了罗马”。  不能说他们素质低没文化,父亲还是七十年代的大学生。只能解释为自己小时候太淘,长大以后太不争气了,事实也的确如此。父母彼此也吵,感情并不好,可一旦涉及到我就矛头一致了,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有那么点感情跟当年齐心整治我有很大关系。犯父亲手里,母亲就冷眼旁观,偶尔帮腔,最可恨的还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时不时地检举揭发,提供点黑材料来加重我的罪行,我对父亲是很敬畏的,他对我的威慑力至今都存在,所以我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过于放肆。对母亲就没那么多忌惮了,我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要是犯母亲手里,她无力办我,我也从来不怕她,打是很早以前就打不动了,想骂,可等不到她骂完我就顶回去了,那个时期我是很忤逆的,我记得曾经有一次把我逼急了,我竟然骂我妈是泼妇,我妈听见当下就泪流满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臊得慌,不过当时我妈对我确实是无能为力,经常把她气得吃不下饭,情急之下也只能打电话向父亲上访汇报,父亲长年在外地工作,节假日才能回来,鞭长莫及,只能安慰她说回来再收拾我。可等回来风头早已过了。所以在家我也是小皇帝,可这江山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得来尤其不易。  长大一些之后,家里对我还是相对宽容的,留一点面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即便我有什么做错了他们也都强忍着,顶多叨叨两句,高中以后动手揍我大义灭亲就只有一次。也是最让我记恨的一次,那是在我上高二时,有天晚上,忘了犯什么事了,先得罪了父亲,被骂一通隐忍不发,母亲也有恃无恐占便宜似的趁机数落了几句,那时已经翅膀硬了,意思就是没事不找事,有事也不怕事。一时按捺不住就不再顾忌父亲的存在,狠狠地顶了我妈两句。等父亲听不下去从卧室里跳了出来,不等他开口我就拿着换洗衣服跑到卫生间里去洗澡了。父亲早看不管我平日的嚣张,种种忤逆和不听话,再加上头天晚上打麻将输不少钱,一口气怎么都不顺,于是和母亲商量要揍我一顿,母亲毫无主见,再加上刚才我顶了她,心里也不痛快便一口答应了。这都是事后知道的,当时就知道的是两人冲进卫生间把一丝不挂的我给揪出来,就跟早年斗地主似的边打边骂,痛下辣手,手打累了竟然还拿皮带抽。我顾上顾不了下,羞愤交加万分狼狈。父母也很珍惜这非常难得将来也不可能再有的机会,文攻武卫了足足有了两个多小时,不但新仇旧恨,就连以后两年可以想象到的不孝也都一并清算了。打的也恰到好处,伤痕累累却不影响上学。当时像我这么大而被父母暴打简直是奇耻大辱,最可气的是我那小我几岁而且一直不和的兄弟一直在旁边听审,装模作样在看电视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可我还是能看出他在幸灾乐祸。父母也不让他回避,或许是有意在杀猴骇鸡好让他不敢有反叛之心。丑态全落他眼里,从此威信全无。  可能是我天生不招人待见,弄的天怒人怨鬼神不容。爷爷奶奶照例应该疼我,可我依稀记得我还没上学的时候,那小脚老太太就拿着笤帚和我爷爷在炕头对我围追堵截,经常因为打我弄的院子里鸡飞狗跳四邻不安,那会我在农村。我的神经和血管仿佛没有一条是安安分分的,淘的没边没沿。好不容易长大了,却依然不让父母省心,用他们的话来讲:养你一个,等于别人家里养三个。当时没心没肺听着没什么触动,现在想起来很是心酸。  九八年的高考是活到现在浇在我头上的第一盆凉水,虽然感到有些刺激,我勉强还能接受。父母想方设法要把我送走,知道留着是个祸害,结果大学以我的分数就当少数民族照顾也有些困难,只好退而求其次,把我发送到外地的一所省重点中学去复读了。  那就是山西平遥,一座美丽的古城。地方不大可旅游业发达,盛产牛肉,火柴和大学生。牛肉我觉得味道一般,火柴早已停产了,只有大学生每年还是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全国各大学府,那里的中学非常有名,省重点,升学率奇高,师资也挺强的,据说能点铁成金。学生也都是当地的学习尖子还有从全省各地慕名而来的可造之才。能在这里上学几乎就等于一只脚已经踏进大学的门槛了。  复习班就纯粹是以营利为目的了,应该算校办工厂的一部分。学生不挑不拣有钱就可以进来,到课程结束时,有希望的就留下提高学校的升学率,没有的就打发回老家了。只是拼凑的杂牌军,不算正规部队,但学校还是很负责的,派来的老师都挺不错。可惜我是一大段朽木,这么好的条件后来我都能辜负。一半原因是我自己学习不努力,另一半是因为我遭遇了爱情,反正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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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我是张三丰他爹 回复日期: 21:5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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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已经是下半学期了,由于功课每况愈下,老师觉得我坐前排有些浪费,就把我往后调了两排。于是她成了我的同桌,人长的相当漂亮,身段也好,我这人又贪慕虚荣,所以有些动心,况且都喂到嘴边了。距离不仅产生美,也产生爱情。其实我很早就开始留意她了,一直没机会,那时班里一百多号人,隔着千山万水不好接触,也迫于高考的压力,放弃也是很早的事情了。没办法,这是上天安排的,逼着我犯错误,让一份美丽擦肩而过却无动于衷那是我的罪过,将来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当时就这么单纯。那时离高考只有四个多月了,我控制不住自己荡漾的快要溢出来的感情,每天看她的时候多看书的时候少,那时又是非常时期,一切得从简,感情是来不及培养了,那就靠感觉吧!成了,固然可喜,不成也在我意料之中,时间很紧,就不要浪费了,有些急功近利,但相对而言还算理智。于是矛盾了几天,就写了首诗送给她,不能算是求爱,仅仅是投石问路,我做事一向很含蓄,处处都留有余地。    名为《伊人》,取在水一方的意思。诗中的伊在民国时期表示女性第三人称她,我喜欢用它来指代年轻漂亮的女子。全诗如下:    伊人        春天的黄昏, 无助的眼神,    雨中的小城, 飘忽的倩影,    他乡的明月, 纤细的手指,    萧索的心。 拨乱我心。    昨日的相逢, 恍惚中,    何时的温存, 伊人又入我梦,    寂寞的夜晚, 在另一个时空,    凄凉的风。 握住伊的手,    独自一人, 与伊紧紧相拥,    风雨中飘零, 永不复醒。    说不出的冷, 光阴似箭穿空,    说不出的痛, 转眼间,    不停地问自己: 我西伊向东,    何去何从? 再见只能在梦中。    想伊的笑容, 难言的苦楚,    想伊的眼睛, 继续的沉重,    想伊的短发, 一脸的不忍,    想伊红红的衣领。 彷徨不定。    想伊的神情, 错误的时间,    想伊的声音, 错误的地点,    想伊的味道, 能不能演绎一段——    想伊曾经躺在谁的怀中。 不再错误的爱情。    不觉已是天明。 我的心,    所谓的缘分, 无法形容,    怦然的心动, 让它随风逝去,    压抑的情感, 不落于红尘。    只能放纵。    日于平遥    诗本身无可争议的幼稚和庸俗,并不值得一提,形式也类似于三句半,纯粹是顺天应时而做,贵在毫不做作风格朴素。我对诗是一窍不通,流派什么的都不懂,我对它也不感兴趣,尤其是现代诗,班驳陆离不知所云。或许步入爱情,真的人人都可以成为诗人。仅仅为了表达一种激情,而把它当作职业的,活该饿死。    女孩挺实在的,也没让我猜来猜去,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天长地久了。接下来的就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卿卿我我朝朝暮暮,除了幸福还是幸福,甜蜜的一塌糊涂,那是一段我现在就可以肯定这一辈子永远不会再有的幸福时光,不管将来我跟谁在一起。感情虽然单纯,但却是无比真挚的,当时我们都太幼稚,太年轻,太理想化,把一切都想的过于简单和美好,我特别的爱她,甚至那时就想,哪怕她有一天残了废了,我都会一生一世的照顾她,而且仍然可以感觉到幸福。人的一生只要经历过这么一段爱情,那么青春就没有遗憾,不管结局如何。不过当时确实有些忘乎所以,仿佛抽象的大学跟具体的女朋友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把爱情当作世外桃源,沉醉其中而不知归路。仅有的一点理智也被淹没在狂热的感情之中,结局当然是悲剧性的,对于我而言,还是毁灭性的。    第二次高考的失败带给我的就不能用一盆凉水来形容了,准确地说是一记闷棍,把我彻底给打趴了。自信被完全摧毁,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羞耻和恐慌。那感觉已经和刚从牢里放出来没什么区别了,也连累了父母,他们的自尊和体面都维系在我的身上,我的失败等于他们的失败。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绝望和悲伤,还有无奈,这些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当父母为我有一个比较好的前途而托关系走后门不辞辛苦四处奔走时,我除了深深的内疚,剩下的就是和黑暗一样凝重的负罪感。原来和父亲感情漠然,相对无言,看着他为了我一天天的苍老。感受到自己从前是何等的愚蠢和无知。  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中间经历了无数个漫长的夜晚,在这么多的夜晚里,我所做的唯一的不断重复的恶梦就是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间阴森恐怖的教室,面前还是堆着半个墓碑那么高的复习资料,周围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冲着我笑,依稀都是我各个时期的同学和朋友,梦里知道自己又要参加高考,又什么都不会,尽管那时潜意识里也清楚自己已经上了大学,可是在那种超现实的环境下自己是无法怀疑不能判断的,那种压力就跟拧开阀门的瓦斯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在极度的惶急和无助中很快我就被吓醒了,恶梦往往都是很短暂的。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大汗淋漓,坐在床上呼呼的喘气,感觉刚从奈何桥上折了回来,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幸福。扭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提醒我今生今世都不用参加他妈的灭绝人性的高考了,可欣慰之余还是觉得晦气。    看不过他们的艰难,我曾经咬过牙,信誓旦旦要再来一次,于是杀回平遥,想从跌到的地方再爬起来。再来的时候,物是人非满目凄凉,沉重的就像大雨中沾满泥泞的靴子,心境和初来时大不一样。新的复习班乱哄哄的还是那么多人,可都是鸡狗一辈的,小我许多,很明显属于另一个时代,至少我的心态比他们要老的多,经历两次落榜跟蹲两年大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开始坐立不安,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感觉就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把全部家当都压了之后又有些胆怯,因为根本就是输不起的。内心正在动摇之际,第一堂课开始了,教语文的还是原来的那个死老头子,坐在讲台上眼镜往下一拨弄,低下头翻着眼先扫了一眼全班,然后锁定目标慢条斯理地冲着我说:这个班上有不少老面孔,结果班里百十号人都回头朝我这边看,我埋头躲在最后一排的角上,老眼昏花的倒还能看得见,当场没把我气死。那句话我去年那个时候也听过,不过不是说我不觉的伤人,它摧毁了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当时就萌生去意。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这时班主任又进来说:不是第一次复读的同学请来一下办公室,好像是要做思想工作。我没去,直接收拾东西背着包回家了。  我无法掩饰对大学的渴望,而次一些的大专院校我又不肯上,而且父母也拉不下面子,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一天天地拖着。羞于见人,每天咸菜似的腌在家里,一腌就是一年,咸菜也该长毛了,可想而知的痛苦,具体的感受我回忆不起来了,那年的所有记忆都是灰色的,而且支离破碎。唯一支撑我的就是当时看来还坚不可摧的爱情,把它当作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和寄托,聊以解闷和分散我的忧郁。可到后来也还是摇摇欲坠然后轰然倒塌了。人各有志,也就随她去了,说不上谁对谁错,通常我们所遇到的爱情也就是一针兴奋剂,强烈而不能持久,只是用来提神的,可能会有些伤害,但可快就浑不在意了。可惜那次运气不好,让我撕心裂肺苦不堪言,我太执著于那份感情,连我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那么的痴情。她虽然不是那种三贞九烈的女子,我也不是那种始终如一的男人,但是那次我真的很痛。  
  出国是万般无奈不得已而为之,长时间的奔走毫无结果,父亲为我而做的努力屡屡受挫,一气之下索性要把我送出国门。家里不是很宽裕,发达国家是不与考虑的,去那里而且和我情况类似的非贵即富,把我送走就得倾家荡产了,只能量力而行。最初办的是俄罗斯,学校好像还在远东。要是我爷爷年轻时去还行,不算落伍,我去就有点赶不上趟了,这年头没人咕噜俄语。可在家呆的疯了,况且我也没资格挑三拣四,叫花子要饭,给什么吃什么。问我是已经是给我面子了,一般的常识是谁拿钱谁拿主意。后来又改道菲律宾,因为打听到这边相对便宜,还是英语国家,中介的宣传又好听又到位。况且我父亲朋友的女儿也来这边,父亲是通过他们搭上线的。    印象里的中介公司应该是空手套白狼。几乎没什么资金投入,租一块地充门面,雇几个闲人打零工,买卖就可以开张了,一手托两家而从中渔利,关键是嘴皮子要好脸皮要厚,最好有一个背景能让人放心而不起疑。办我们这个的是河北一所大学的教授,据他说曾经还是副校长,也算是厅级干部,但后来嫌累给推掉了,这也是据他说的。名片上还是有很多挂名头衔,自称是当地名人,可以呼风唤雨的那种。属于知识份子下海,披着这么多件看着就让人头晕目眩的外衣,表面上看应该能靠得住。他们当时并不在当时国家允许的一百多家可以合法地办留学事宜的中介机构之内,属于半地下状态。    中介设在石家庄,离我们家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大概也就相当于从罗马到巴黎那么远,我和父亲半年去了八趟。出国手续想象不到的烦琐,毕业学校,当地派出所,国家公证处,省公安厅,指定医院,大使馆等等烦不胜烦。一路的烧香拜佛开路架桥,直到2000年三月份我拿到签证机票才总算是功德圆满了。    我的英语和中国的足球一样的臭,一样的走不出国门。向来是我的要害,高考前突击过一段时间,拆了东墙补西墙,妄想找回一点平衡,但收效甚微可以忽略不记,后来无奈地放弃了。断我一指结果五指俱伤,高考饮恨而归。它是我永远的痛,对我的伤害远远超过任何一个曾经拒绝或者抛弃过我的女人。原想等大学糊弄过去就和英语一刀两断,今生无缘来世再他妈好好念。没料到中国之大,大学之多却没有我容身之所,我会被逼出国,又得重新收拾起来,搞不好还真就以此为生了,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我英语不好是有历史原因的,我上初中刚接触它的时候,英语老师,一个面目可憎的糟老太太,没两节课就把我揪到外面罚站,一罚就是一星期,原因不明也不重要。从此恨乌及屋。那时候多单纯,浑身冒着傻气,对老师的反感导致对这门课的厌恶,从那时起英语一蹶不振,可恶的是带动其他科目也一道下滑,我小学还是红花少年,到初中也曾经当过学习标兵,就因为某位老师一个不负责任的行为,说改变了我的一生决不是夸大其辞。所以提高全民素质最先应该提高的是教师的素质,尤其是那些低级知识分子,说是塑造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觉得有点过,但至少是第一道工序,开始就做坏了。出来当然是残次废品。当然我也不会可笑地把自己的不幸都归咎于某一个人,我学过哲学,知道一分为二。我本身也有问题,命运就像一个恶意找茬的坏蛋,它充分利用了我们的无知和幼稚,一步步地把我们推到尴尬的境地。尽管后来一直找人补习,可对于一门自己讨厌的课实在是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于是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后来也就心灰意冷索性不管了,有时回想起来真想把那老东西找出来掐死,不管她有多老有多可怜。    我们那批本来一共有十几个人,除了我和陈潞——就是前面提到的我父亲朋友的女儿,剩下的就都是河北人了,不是石家庄就是邯郸。结果由于那年家里连续出了很多大的事故,差点家破人亡的那种。父母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所以我的事办的不是很及时,材料晚送了几天,代价是他们都走了而我只能呆在家里等下一批,而且下一批在四个月以后,而且一共就我一人。    我很沮丧,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尽管还有下一只,但人已经快要饿死了。半年监外执行的牢狱之灾,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苦不堪言,眼看着马上就要自由了,却被告知还得加刑小半年,我已经心力交瘁无法再支撑下去了,脆弱的心灵扛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平日里养在深闺羞于见人,出去一趟准能他妈的能碰到熟人。熟人见我面第一个表情就是瞪着大眼,第一句话就是:咦!你怎么还没走?惊讶的过分,他倒不如问我:你怎么还没死?我只能尴尬地敷衍:快了快了。  中国的老百姓都争强好胜,尤其是和身边的同僚朋友邻居等等地位相仿的人,金钱和权势固然是一方面,可很难比较衡量,也不好显露炫耀。唯一有一拼的就是自己的子女。既有可塑性也有成就感而且又主观直接,所以不惜血本不计代价,从小到大我们的母亲就为此小争小斗互不服气,高考是一场总决赛,其结果也是检验自己子女真正实力的唯一标准,一定要争个高低胜负,赢者趾高气扬,恨不得敲锣骑马夸街三日。输者心烦气燥,低迷的情绪能维持很长时间。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高考的整体基调应该是悲壮的,学校也因为高考而成为摧残人性的地方。自古成败论英雄,我特别的惭愧我让父母蒙羞,他们的压力甚至比我还大。对于他们而言,哀大莫过于我考不上大学,辱大莫过于第二次还考不上。有好几次看见母亲为我上不了大学而暗自垂泪,一半是哀我不幸怒我不争,另一半应该比较隐蔽,但母亲快人快语直言不讳,她说因为我在单位的同事们中抬不起头来,当时我黯然无言。    我可以躲在家里不见人,但父母得上班,我那可怜的自尊心强的过分的母亲请了病假陪我躲了一个月,等风头过去,人们不再热衷于谈论高考大学和孩子这几个相互牵连而又敏感的话题,才小心翼翼地去了。但总有无聊好奇的同事和过分热心的邻居一再打听我的去向,母亲闪烁其辞羞于应付,高考给母亲带来的伤痛也一直落不了疤,因为时不时总有人去揭,往往平静不了几天,就在家里冲着我大发脾气,把早已过去的更年期唤了回来又更了一遍。我自觉理亏,每次也都是忍气吞声,忍无可忍也得忍,知道父母太不容易了。心里也不时地谴责自己:养你何用,累父母如此。    有这么一对要强的父母那是我的不幸,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那是他们的不幸,在这个不幸的家庭里,大家都有一个希望,这个希望对于他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他们等了太长的时间,也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无法负担的,然而又不得不负担,人的一生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因为别人而活的。我从来没有给父母带来丝毫的光彩和荣耀,总干一些不体面的事情,总犯一些不该犯的错误,现实就像一根浸过水的鞭子,抽打着我的灵魂时刻不得安息,这几年来,我没有多少日子是真正快乐的。    高考后我在家里的地位也随之一落千丈,耳濡目染就连初中毕业就因病辍学在家平日里言听计从呼来唤去的亲弟弟对我的态度也有明显的变化,支使个事也常常阴奉阳违推三阻四,虎落平阳就猪狗不如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家里就能体会的到,不过我也懒得去理会,更不会计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来菲律宾是情非得已,虽然不是很体面,但总算有大学可念。曲线救国聊胜于无吧!有人再问起也有的敷衍。在我们住的那栋楼里出国还算新鲜,既然放出风来就不胫而走熟人尽知。在不该存在的时间存在,父母早看着我不舒服,我看着自己也很别扭。高考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欢乐从我们家就地正法了,从此家不像家,倒像追悼会现场,整天的死气沉沉,连空气都是凝固的。我也度日如年,一月一月的闲过,刚过少年就直接步入黄昏而尽识愁滋味了。
  前途不算很光明,可道路却太过曲折了,耐着极大的性子好不容易熬到预定日期,我去大使馆拿签证时又出了问题,签证官本着负责的态度把我拒了,因为我对自己太不负责了,事先没做过任何与之相关的准备,在英语面前,我像个白痴,问我什么一律用茫然的眼神回答。只好无奈地通知我:你被拒签了。还好给了我一次机会,让下星期后再来。那一个星期尤其的漫长,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黑暗的,我倒不是等不及,一年都这么过来了,只是冥冥之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时刻侵扰着我。长时间的压抑使我有一些神经质,稍有风吹草动,就宛若惊弓之鸟,格外的敏感。    事实证明当时的担心有些多余,经过简单的培训,一个星期后,再次面对签证官,我从容了许多,不再茫然而是故作镇静,问了几个通常都会问的问题,一星期就干这个了,一般他会怎么问,一般我该怎么答,这些我都是熟读在心的,勉强应付过来。又问了几个通常不问的问题,我也念念有词,不想有空白存在,尽管有时候答非所问。一切无惊无险,签证就顺利到手了。毕竟是小国家,摆不了多大的架子,只要你能蹦出几串单词,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为难你。再说了,英语要是好,去你那干吗?    可恶的是中介,一切都打点好了,却才告诉我们,来了以后还得交这边两千美金,之前已经给了他一千多。因为还有些细节上的问题没有解决,父亲怒气冲天却没有发作,事已至此,半年多了已然劳人伤财就准备在这棵树上吊死,手续通通办好,后路通通断绝,再抽身已没有可能了,大局为重,其中的是非利害父亲英明,中介也明白,所以有恃无恐,但确实是一种欺诈行为。如此的重利轻言,让人不得不怀疑,中介的可信度也大打折扣。感觉自己真成了商品,由着他们倒卖,还没上学呢!就让他们这些一道二道贩子两头盘剥,至于学校那边还不定怎么下黑手呢!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忍气吞声了。他早说未必就不来了,也未必就改道去了俄国。    因为我留学的事情,去过石家庄很多次,每次我们去,中介的那位教授都嚷嚷着要做东,尽什么地主之谊,话说得漂亮,就是落实不到行动上,结果是东是他做了,菜也他点了,可最后是我们掏钱结账。可气的是还借花献佛卖弄人情招呼了一大堆一点都不沾边乱七八糟的人,亲戚朋友同事客户,甚至他们家小保姆。去北京拿签证的时候,又顺了一侄女,以庆祝我顺利拿到签证为由,提议要去一趟八达岭,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庆祝的,别人都一次通过,因我无能多费了一番周折,已经够他妈倒霉的了,再说这也是他份内之事。于是托故不去,可难却他的老脸还是在颐和园里绕了一圈。本来是花钱办事,又不是求人托关系,用不着那么客气当那冤大头,无非是想事情办的更顺溜一些,也看着他是一知识分子,有身份有地位,谁料到长了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脸,息事宁人不愿意和他斤斤计较,心里却非常鄙夷。    等一切必须的东西都到手了,机票也定了,就剩下回家收拾东西处理后事了,浮躁了一年的心情才慢慢安定下来,家里把所有的流动资产都兑换成美金让我带走,十几年的积蓄荡然无存,这些都是家里和我讲的,目的是为了勉励我的学习和节省,或者是为了让我有适当的压力。有夸大的嫌疑,但和事实也相差不远,父母在培养子女方面,总是不遗余力的,家里的情况我虽然不能说知根知底,但略有了解。更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个不懂事的亲弟弟。于情于理我得想着他,做人不应该太自私,所以走的时候并不是很轻松。    我一直是家里的不稳定因素,由于担心夜长梦多节外生枝,所以父母像送瘟神一样急于把我送走,我也在家呆的有些怕了也同样急于脱身。定的是最早的航班,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收拾,有国民党溃逃台湾时的慌乱,亲朋好友也大都不能当面一一道别。就这样连夜起程一路杀到北京,晚上住在顺义,因为那里离机场近一些。第二天的飞机,当晚父亲给我做最后一次的思想工作,和风细雨般的语重心长,我也没有和往常一样表现出不耐烦,仔细聆听着那些万变不离学习的教诲。母亲做的比较具体,把钱死死地缝在我穿的西服的暗兜里,然后叮嘱我一定要多加小心,这让我想起了孟郊的《慈母吟》,原先一直不理解孟郊他妈为什么直到临行才密密缝,直到那天晚上才有点恍然,谅必也是往他衣服里藏银子。我们家有点特别,我们家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和谐,所以我一般很少恋家,对家的概念很淡薄,可能因为身心在那里禁锢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感觉有时候甚至是厌恶,可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父母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眷恋之情。  
  顶,觉得你这朋友有点像钱钟书笔下的方鸿渐。蛮有意思的
  呵呵,他很喜欢的一本书,就是围城。  当初他去菲律宾的时候,带的唯一一本书。
  你的朋友真有意思,孤身海外,临行前还不忘带本中文小说。
  为了让我无牵无挂的走,女朋友也及时和我分手了,让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孩为了一份未知的感情浪费三年时间确实难为她了,我也确实有点强人所难。现在可以理解但当时不能,尤其是那种特殊的情形之下,极度的空虚无聊,爱情是唯一感性的事物,女朋友是唯一接触的外界,依赖性很强,而且我也一直源源不断的付出。高考的那记闷棍刚缓过神来,爱情又是当头一击,让人难以容忍的背叛。我也没骨气,没有顺势与之彻底决裂,而是想方设法地挽回,一点都不潇洒,也可能是我太爱她了,可百般的抢救都无济于事,只能宣布这段感情已经死亡,那时好像已经有人在关心她了。让我很被动,变质的爱情通常让很多人也变的愚蠢。我没指望她能学王宝钗,可以苦守寒窑十八年,但我真的希望她能等等我。    其实她没有错,是我太自私了。她做过的事从前我也做过,就当遭报应了,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而且女孩也挺可怜的,她也是真心真意的对我,但是时间和距离可以扼杀一切,有些东西是我们无法左右不能抗拒的,她比我现实,而且女孩子要脆弱一些,因此我特别遗憾地失去了一份真挚的感情,投入太多的东西,所以我走的时候特别伤感,甚至我都想放弃出国,为了爱情。    失恋就像小孩出水痘,出过一次就终生免疫,悟性差的多经历几次也就豁然开朗了,爱情就像鲁迅眼里的东京,也无非就是那样。现在条件好多了,却也不想再随意去碰那些花花草草了,一则来这里已经很浪费了,再触及感情那就太奢侈了,我于心不忍,应该体恤家里;二则都来自五湖四海,流动人口,将来难免四面八方,况且什么都没有定性,既不安全也不现实;三则确实没有合适的,这是最重要的,客观因素总是能决定主观意识,天长日久也就断了这门心思。日子太过于平淡了,一直没有激情,所以偶尔把旧事翻出来回味,颇有南唐后主不堪愁苦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意境,我有时还是很怀念她,也能念起她的种种好处,就像是已经咽下嘴的食物,舔舔牙齿还是能感觉到它的余香,幻想它曾经存在的味道。    前途所逼,环境所迫,社会所不容,就这样轻轻地我走了。父母在,不该远游的。在外面这么久了,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出来后才发现,接触的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未必都是真的,有时候自己也得虚假的面对,做许多不得已的事,说许多不由衷的话,我们生活在一个相对虚伪的世界里。有时候我们容忍,迁就甚至是牺牲,对待我想要认真对待的人,可往往得到的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多,于是我们委屈,抱怨,甚至是怀恨。这时候除了检讨自己,就应该多想想我们的父母。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双亲俱在,我认为,谁都无法漠视这种幸福,只有在他们面前,才能够表达真实。也只有他们,才是永远的包容和无私。我们忽视是因为它离我们太近了,错误地理解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往往更看重朋友和爱情,可朋友有时候会淡忘,情人有时候会背叛,只有父母是永远不会遗弃你的,即使你像荒野中流离的野狗一样悲惨凄凉。    可我们回报了些什么呢?失望,愁苦,还是别的什么让他们心酸的东西,自责过吗?汗颜过吗?而我们现在正做些什么呢?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要真正体会他们的艰辛和不容易,除非我们也有一个和自己一样不争气的孩子,否则永远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也看着自己从一种无知走向另一种无知。    很多情形,如果我们对父母多一份体谅,或者父母对我们多一份理解,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现实像一面照妖镜,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可憎的脸和一个扭曲的灵魂,或许痛不够痛,屈辱不够屈辱,沉重也不够沉重。那就等着吧!相信一切都会有的。    闭上眼睛,我还能回到临走前那天晚上,父母很清晰地从记忆里浮现出来,那是一段没有声音的黑白录像,屏幕上还有雪花,因为愧疚我不能直视,气氛很诡异,我能感觉到恐惧,因为父母总有一天会像贞子一样从屏幕里爬出来,站在我的面前,到那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梦做的太多,事做的太少,我们总是生活在矛盾和迷茫之中,或许生活,本来就是充满着矛盾和迷茫的。    这个世界也是公平的,给予年轻人的都是同样的机会,大部分人都遗憾地错过了,包括我在内,就像《伊索寓言》里那头愚蠢而又自负的驴子。比其他人幸运的是父母创造了又一次机会给我们,可不幸的是我们依然还是那头愚蠢而又自负的驴子。    我们不拒绝朋友,但我们拒绝父母:我们不拒绝成熟,但我们拒绝长大;我们不拒绝漂亮女孩,但我们拒绝浅薄;我们不拒绝现实,但我们拒绝面对;我们不拒绝将来生活的好一些,但我们拒绝吃苦和努力,我们也不拒绝经常地反省自己的无知和无能,但我们拒绝承认。    我们每天,都是这么虚伪地活着。    不觉得累,也无所谓。    夜很深了,推开窗子,迎面吹来的空气还是很湿热,在这个没有四季的国家,我呆的有些烦了。来这里不算一个错误,就算是,已经不能改正,那就只有坚持了。退路几乎没有,否则会很尴尬,我也没那么大的勇气。一条路走到黑吧!可已然这么大了,再出现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还能解释为年少无知不懂事么!我回答不出。    让历史告诉未来吧!    意思就是说:没今天什么事,爱干什么干什么,继续。  
  中国人都住在五楼,让人欣慰的是有两部电梯,布局和国内一般的招待所也差不多,一条走廊两边都是小房间,最左边有一个差不多篮球场大小的大厅,摆了几只沙发。房间都不大,大概有二十平米吧!带一个小卫生间,屋里的一切家具电器没有不小的,除了床,床倒是不小,高低的。有电视有冰箱有空调,这一点中介倒是没骗我们,可电视是十四英寸的,冰箱高度不到一米,一抬屁股可以当椅子坐,空调也是最小号的,感觉自己来到了小人国,不过跟这屋倒是挺配套的。小就小点吧!跟国内的那些大学生相比,我们已经很幸福了,一间屋一个卫生间,可以洗澡也可以随意地去女生屋里串门,要是有对象而且双方同意愿意花钱合住一间屋也是可以的,虽然政策不允许但没人管,这在国内的大学宿舍里是无法想象的,要是再养条蛇种棵苹果树,伊甸园也就这样了。    舒服还算是舒服,可房租黑了点,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来了就只能任人宰割,敌情复杂形势险恶,那就先住下来,把情况摸清了再说,再说案板上还搁着这么多同胞呢。    楼层管理员,专门负责收房租的一个四十多岁精瘦的当地人,花白头发戴着金丝眼镜。把我带进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告我这是我的房间。然后敲门,过了好久才有人开门,出来的又是一个胖小子,我不由的惊诧起来,怀疑这里是不是一家减肥中心,一下午看见的尽是营养过剩。头发有点卷,那张脸我看着就讨厌,眼珠子老撇一边歪着头斜着眼看人,说话的时候老是头摆身子晃,感觉跟拳王阿里一毛病,帕金森综合症,肢体语言相当丰富,看上去有些妖气。年纪不大身材却很臃肿,稍微有个动作赘肉就一颤一颤的,尤其是乳房那块动静最大,就像堆在案板上的一扇注水母猪肉。他问清了我是分到这屋的,很不情愿地让我把行李拖进了屋,然后很不友善地问我:你是新来的啊?这是一句废话,我知道他欺生,但还是很客气地回答是。接下来的交谈就类似于盘问了,我初来不想招事,也不想和他计较,委曲求全尽量搞好关系。他告我这屋还有一人,一会上完课回来,然后给我腾出半个壁橱,我就开始忙着收拾东西了。    这屋刚好是三角地形的角上,空间比别的屋要小好多,而且很不规则,最要命的是还向着阳,请记住是热带的太阳,种大棚蔬菜还凑合,住人不大合适。刚来情况不熟悉,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过了半小时,一个瘦高个子进来了,细长的脸上贴着副黑框眼镜,眼睛深沉的过分显得呆滞,穿着很朴素,唾液分泌的比常人多,说话口齿不清,感觉老含着口水,听着特别不舒服,也不敢挨太近,怕他不小心喷溅出来,好在他话不多人也很内向,不过我感觉好像是自闭症,他相对友好一些,还倒了杯水给我。简单地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又搭了没几句话就不再言语了,他姓王,那小胖子姓吴,都来自石家庄。    就这样,守着一个油桶一根电线杆子开始了我的留学生活。    倒不是因为我对他们有持有偏见,而说话不负责任,随随便便就定性一个人。和他们接触过的都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姓吴的,听说我来之前,也曾经分配到这屋一新生,人特别斯文,说话也是慢条斯理温文尔雅,胖子做的更过分,见人老实可欺,前脚刚来,就那人出去吃饭的工夫,后脚就把人抬过来的高低床给拆了,行李扔到外边,然后告诉人家这屋不让住,还是去别的屋吧!对我已经算客气的了。主要是那会别的可住的屋都住满了,要是来三四个倒可以新开一间房,可惜就我一个,只能强塞这屋了,他也不能再轰我,没地可去了,我倒愿意他把我床也拆了,我就顺势搬走了,省得看着他讨厌。等住了几天相对熟识了些,看着我比较可靠,他又跟长舌妇似的在我跟前唠唠叨叨,把来这里的中国人,只要他认识的,尤其是男生,挨着灭了个遍,无一遗漏,我听的像是搬弄是非,每个人仿佛都有把柄在他手里,背后从不说人好话,行为就像在偏远农村极个别无聊的中年妇女,心胸狭窄,有点愤世嫉俗仇视社会,我建议看看心理医生,何止偏激,简直就是变态。结果厌人者,人恒厌之,这里没一个人喜欢他,他也没朋友,虽然年龄小,应该有可塑性,但我对他的前景很不乐观,觉得永远也就那操性。    那瘦子也不招人待见,曾经仔细观察过他,眼珠子从来不转,固定在眼眶里,后来有人告我那是痴呆的一种表现。行为举止也和常人大不一样,好像受过什么刺激有些神经质,经常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不知道想些什么。不惹人讨厌,但也决不招人喜欢,他也没有朋友,也就和姓吴的凑合着相依为命了。我也整天忍气吞声不厌其烦地和他们敷衍,直到我忍无可忍烦不胜烦。    那时住在HASMIN的中国人并不多,就连搬到外面住的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号人,不像后来这么人丁兴旺。当晚陈潞带我出去吃饭时一一给我引见,山东的有周氏兄妹,哥哥叫周文强,技校毕业来这里读学士,据说是一级电工二级厨师三级木匠四级泥水匠,也不知道谁误导他这边缺人才,来的时候带了一堆证书过来,有些夸张但的确很能干,修个马桶接个插线板什么的很有一手。妹妹叫周文英,温柔贤淑,说话细声细气,五官小巧,下巴有些翘,让人能想起阿凡提。兄妹俩长的很相像,脾气都好,人缘也都不错,不善言辞但也不内向,后来他们都已经去了加拿大。山东的还有一大块头,比姓吴的整大一号,我屋那个跟他比起来是小胖见大胖。一米八几的个头,真正是虎背熊腰,全身还毛茸茸的,满脸的横肉把五官挤到了一块,长的确实挺威武的,我们那片挺乱的,那几个女的出门都愿意让他护驾,觉得特别安全,他叫庞然,连名字都这么有气势。来自河北的有沈华和杨筱梅,读硕士年纪都比我们大,我们分别尊称为华姐和梅姐,她们和陈潞是同屋。华姐年龄偏大一些,曾经在国内工作过两年,高个冬瓜脸,略显富态,额头上长着一小片疙瘩,下面还算干净,能说会道,心情好时偶尔展示出小姑娘才有的妩媚能让你吓一跳。梅姐刚刚大学毕业,五短身材,特别爱笑也特别可爱,我很喜欢和她在一块,阳光一样的女孩通常都可以感染你的情绪,可惜满脸也是大大小小的青春豆,像一碗芝麻绿豆汤,只可远观不可近看,一年以后她去了澳大利亚。两位姐姐长的都不难看,只不过略有瑕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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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位北京来的姐姐方琳,我们也照例称之为琳姐。打扮入时也恰到好处,晃眼却不觉妖艳,成熟却不显老气,浓妆淡抹却也不露痕迹,长相其实普通,不过很会掩饰自己的缺点,穿着也很讲究,是我在这里所见过的最能点缀和修饰自己的女人,后来也负责很多人的形象设计,纯义务性质的,不时地指点他们的穿衣着装,举止打扮,一切时尚的东西都很在行,在服装这方面尤其有一套,我有几件衣服就是在她的强力推荐下盲目买的,就一个特点:贵的要命,要不是后来我们的交情不错,我甚至怀疑她拿了商店的佣金。在化妆品领域里的研究也有很深的造诣,同样一个牌子的香水,巴黎多少钱,马尼拉多少钱,北京多少钱,无须市场调查也了如指掌,在小姑娘堆里享有很高的威信。个头不高,诙谐可爱的一张圆脸,身材就像已经发酵的长面包,不是特别胖,也算是肉感美人。喜欢穿着一件灰色的长睡衣在楼道里晃来晃去,我们当面夸她像Angel, 背后议论说什么时候怎么又开始拍《鼹鼠的故事》。    当时见她的时候,紧锁着眉满怀心事的样子,表情里既带着严肃也带着几分忧郁,多少有那么点小寡妇的味道。看着她我感到不自在,一付冷冰冰的模样,我也懒得和她接近。后来听陈潞说原来是感情上出现了一点问题,为情所困这不难理解,那时我和女朋友分手也没多少日子,伤口也一直隐隐作痛,感同身受所以有些惺惺相惜,不过她的感受要强烈的多,我看的出来。对感情过分投入的女人,一旦有风吹草动,所表现出来浓重的消极情绪可以紧紧地掩盖自己真实的性格,琳姐是很久以后才慢慢地开始接触和了解的,渐渐地发现她有性格有味道也很有情趣。女人往往具有复杂的两面性,能左右其变化的我想大概只有爱情的力量了。    那天晚上见到的人后来大部分都发展成我的朋友。    回到宿舍,先给家里打过电话报过平安,头天晚上从我两脚着地父母就一直为我操心挂念,我也因前途叵测而惶恐不安,到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心里塌实了许多,躺在床上很快就着了。    我素来最看不惯的就是:大的欺负小的,男的欺负女的,先到的欺负新来的。姓吴的倒是不敢对我太过分,尽管谦逊,但是我外柔内刚,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由于四处结怨,他倒是老担心被别人算计,他疑心特别重,于是处处宣扬自己在菲律宾有一个表姐,手段了得关系通天,支使本地黑社会当然不成问题,扬言谁要得罪他一定从严收拾。还列了一张黑名单,都是曾经让他很不高兴的同胞,还郑重通知我们:这几个人肯定出不了马尼拉。结果目前为止,看着人家来回好几趟,有的根本就不再进马尼拉了,也没见有人动过他们一指头。    表姐大概是子虚乌有的,用来虚张声势,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不过谎言说的还不算拙劣,至少他有明确的目的,也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比起很多人的大话连篇无的放失要高明的多,我觉得。    第二天我见着了韩若诚,是陈潞应邀去他们家做客而带着我一块去的。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特别好,浓眉大眼,身材粗犷结实,皮肤比一般人黑好多,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当地华侨。他住在外面,和他住一起的叫张杨,也是河北的,长的白白净净,说话斯斯文文的,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戴着眼镜,我总觉得他长的像他妈的小白脸。我对这种人向来不感兴趣,所以整个晚上就跟若诚穷聊。真是一张大嘴,说话没边没沿,从中国的摇滚乐一路侃到石家庄的黑社会,聊的我晕晕糊糊的,客随主便也只好奉陪到底。我不是音乐爱好者,流行歌曲还能勉强听听,摇滚纯粹一无所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到兴头上还能随手拨弄几下吉他助助兴,未成曲调我就先烦了,不能说他弹的不好,只能说自己不懂得欣赏。后来又扯到他们那里的地皮流氓,我听的有点邪乎,故事经过极力渲染而惊心动魄,主角是他和他的十个结拜兄弟,内容是打架生事龙争虎斗,结局是战无不胜笑傲江湖,中间插播了几段风流韵事。听着好像石家庄黑社会势力的嚣张程度已经不亚于港台,站在我面前的也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内地古惑仔。    平心而论若诚人挺不错的,长的也相当帅气,就是说话不注意控制水分和规模,言多必失话多必大,夸张的厉害。听他的话至少要打六折,将来写工作报告粉饰自己的时候可能用的着,和朋友聊天就算了吧!其实我最讨厌人说话不负责任,对他们也是敬而远之,不想和这种人搭理。    我必须得感谢陈潞,是她带着我适应环境,同时又让我认识了很多朋友。我也感激在这里曾经给过我帮助的每一个人,尽管有的很早就不在身边了,还有的已经变的非常陌生,我无法挽留也不想改变,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就可以的。  
  作者:我是张三丰他爹 回复日期: 00:4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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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很多生活必需的东西我得去买,同屋先来的有此项义务,也是惯例,便是帮新生熟悉周边的一些情况,我随胖子去了附近的一家SM,其全称是SUPERMARKET。我们的全部消费和娱乐几乎都是在这里进行的,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平日里买菜购物,星期天看电影打电子游戏,累了有各种风味的饮食供应。因为去的太多了,很多人对这里都产生了一种很特殊的感情。    过了几天,我又随陈潞他们去MEGAMALL,一家号称全亚洲最大在发达国家也不多见的超级市场,我觉得应该算是这个国家的标志性建筑。一切你能想到的合理健康的享乐只要有钱几乎都可以在这里得到满足,如果有车就停到附带的大型停车场里,除了电影院和巨型游戏厅以外,你还可以溜冰玩BINGO打保龄KTV,运气好还能赶上一场演唱会。菲律宾的经济就是由这样的一个个巨型超级市场支撑着,剩下的一点市场份额也为星罗密布连锁性质的便利店和快餐业所蚕食,每逢节假日人们就纷纷涌向就近的SM,熙熙攘攘人满为患。很少有大型的商业区,民间的个体经济极为萎缩,而且都只能面向穷人。    这里处处可见的交通工具就是本国产的JEEPNIER,根据美国军用吉普改装,车身用洋铁皮凿成,粗糙简易却也能停车起步,表面涂有花花绿绿的彩漆,或图案或标语。没有车门三面通风,乘客由后面进去沿着车身两侧相对而坐,过分强调了空间的最大利用而不考虑其舒适合理,吞吐有力噪声惊人仿佛采用了轰炸机的引擎设备,设计不规范车身长短不一。尽管诸多缺陷但由于机动灵活收费低廉还是拥有极大的生存空间和乘客市场,蝗虫一般充斥着马尼拉街道。    我刚来语言不通,对情况也不熟悉,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和才慢慢地适应和接受了这里的生活。开始觉得新鲜有趣,给朋友写信总是洋洋洒洒好几张,老有的可写。可是没两个月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仿佛生来就在那里,对身边的一切厌倦而又不满,生活极度的枯燥无味,家信也懒得写,下笔无言,惟有敷衍客套。    中介的老板是新加坡人,据说很大,英国菲律宾和马来西亚都有其分公司,大陆也有好几个点。总部设在新加坡。主导产业是软件开发和电子商务,倒卖学生只不过是为了支持祖国的教育事业和人才培养,他腆着老脸这么讲的,黑了我们那么多钱,还立了一座爱国华侨的牌坊,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无耻。    虽然无耻,但还没有到极点,对我们还算负责,一切生前死后的琐碎事情安排的很妥当。新生刚来照例先是应该英语强化,和我一组的叫郝天民,济南来的,先来我两天,他就是被胖子拆了床扔到外边的那个可怜虫。岁数不小但保养得好看不出实际年龄,秀气的有点过了显得有些女气,而且不知为何经常暗自垂泪,我看见过好几回,说话轻声细语很斯文,如果快了就略带点结巴,脾气特别好,挺容易相处的。不过他好像有洁癖,特别爱干净,身上老带着淡淡的苏打水的味道,后来知道他父母都是医生,本人也在山东医学院念过一年专科,接着在俄罗斯呆了两年,然后又辗转来到菲律宾,从小立志学医,他也一直想转到当地有名的医科大学。皮肤没有血色特别的白,就是在女孩子中间也很少见,我最初还以为是白癜风。由于相对地在专业领域的权威,我们都尊称为郝医师,也有肉麻的管他叫天哥。    我们平日里有什么不舒服,小病小灾头疼脑热的也经常找郝医师咨询,通常他先问你的症状,然后通常接着是下面这一段废话:    “你先好好静养两天,再吃点药,多喝开水,一定要注意休息,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然后观察两天看有什么变化,自己的身子要紧,开不得玩笑。还没好就到楼下医疗室让校医看看,要是还不行你就得去医院好好检察一遍。”    后来也就没几个人再找他看病了。    学校派来语言系的几位老师给中国人强化英语,每人带三五个学生分别进行一百个小时的培训,然后考试,及格的正式入系上课,不及格的接着强化。海伦领着我们去主校拜访副校长,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子,问了几句闲话,我听不懂,好在马医师英语底子不错,和他敷衍了老半天,接着去了语言系办公室,系主任是一位很严肃的老太太,模样已经不记得了,她给了我们两个方案:要么每天来主校跟她上课,要么学校派老师去HASMIN教我们。经过商量,考虑到住地和主校有段距离,贪图方便就选择了后者。其实我对老太太印象挺好的,可惜就一共见过她两面,最后一面还是在瞻仰遗容的时候,半年后老人家撒手西去了。    教我们的是一个粗线条的女人,得用毛笔才能勾勒出她大概的轮廓,嗓音低沉略带沙哑,脸上有一种特别的沧桑感,具体表现在皮肤上,既黑且糙,就像金属雕塑般富有质感,嘴角的胡子好像有好几天没刮都开始打卷了,烟瘾也很大,穿着也和男的无甚分别,没有长时间的接触我们安能辩她是雌雄。在英文里管变态叫GAY,她的名字也叫GAY,而且她也是一个变态。不过绝大多数变态是男的妖里妖气,女同性恋我们也知道,只是单个的看不出来。但是像她那种体形特征看上去就跟男人似的,我以后再也没见过。她告诉我们她是双性恋,还告诉我们她竟然还有男朋友,竟然还有男人对她感兴趣,对此我始终持怀疑态度。    虽然面目狰狞,但相处久了就知道其实人挺不错的,整天大大咧咧的,爱开玩笑非常的活泼乐观。刚开始我不能很准确的欣赏她那种幽默,尽管听不明白但她的生动的表达还是会感染到我。生性比较懒散,这集中体现在教学上,和别的语言系老师比起来,相当的不负责任,缺勤数竟然比我还多,规定英语强化是一百个小时她上了不到一半就糊弄过去了,不过我们也不计较,反正过程挺枯燥的。就这样天长日久,我认识了第一个真正的外国朋友,而且目前为止再也没有第二个,我其实很内向。  
  变态和菲佣是菲律宾的两大特产,大街上随处可见,尤其在理发店里,十有八九都是那种变态,种群数量相当可观,我们在学校也经常碰到,而且都是三五成群,一个个娇声软语扭捏作态,哪个班都有好几个,他们总是和女生说笑打闹,和男生并不合群。变态的程度也尽不相同,有的仅仅就是喜欢跟女生打情骂俏,举止略显女气,但是穿着说话都很正常,平时看不出来,别人告诉才知道,他们好像也并不讳言这个,也不在乎别人是否歧视。而有的脸上化着浓妆脚底踩着高根鞋,长发披肩体态婀娜,走路一步三摇尤其夸张,一望而知就是个变态,穿的衣服也都是女式的,一般还戴着胸罩穿着丝袜,里外透着那么一股难以形容的风骚,我个人很反感。胸前鼓鼓囔囔,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东西,也可能打激素或者是动了手术,身上洒的香水也是浓郁刺鼻,人未到而味先至,总之纯粹就是女性化了,唯一符合男性的特征就是方便的时候去的是男厕所。菲律宾的男女比例本来就失调,男的本来就少,还要分化出一部份来自轻自贱甘愿不男不女,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样的社会背景和文化因素,反正是很难理解,刚开始别人指给我看的时候,觉得恶心和不可思议,后来看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人各有所好,各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对于很多难以理解的东西,如果我们不能接受,那就给予最大程度上的尊重吧!    关于变态这里曾经闹出一个笑话,一个东北来的孩子,在马尼拉著名的一个红灯区里和朋友吃饭,结果酒喝多了,酒是色媒人,那孩子本来就是性情中人,经常涉足于风月场所,一时兴起就想那事了,从饭馆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站在街上等生意的野鸡,醉眼朦胧看着有几分姿色,就顺手拉着去了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那“女的”洗完澡在卫生间里腻了老半天才裹了块浴巾出来,接着就缓缓地躺在床上,那孩子有些猴急,其实早等的不耐烦了,就顺势趴在身上,先对着嘴啄着一阵,啄完觉得嘴边有点麻痒,定神一看,下面那位胡子拉碴比他还长,好象是没剃干净,女人有胡子也是常有的事,由于酒精过量,迷迷糊糊也没太在意,就接着往下动作,这时又发现胸前坦坦荡荡,虽然女人平胸更为常见,但心里还是有点起疑,觉得不大对劲,再接着往下一看,突然一个女人不该有的东西冒了出来,其实下边早就短刃相接了,那孩子魂飞魄散,受了惊吓酒顿时化为冷汗,脑子突然就清醒了,拉起衣服就要夺门而逃,可那个变态生拉硬拽就是不让他走,胳膊的劲比他还大,最后赶紧打电话召朋友过来这才解围脱身,那孩子特实在特有意思,回来当作笑话一五一十跟我们讲,乐的我们都差点背过气去。    我来了之后半个月内,又有不少中国人断断续续地涌进来,依次是:北京的许劲松和陈斌,大庆的张晓东,河北的刘大海和林蒲,还有一些到现在也叫不起名来。    许哥的到来就仿佛十月革命的那声炮响,具有纪念性的意义,以他为核心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圈子,以一个成年人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我们这些对任何事物都似懂非懂的不良青年,一些内在的东西潜移默化地渗透到我们思想中,改变了周围的每一个人,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暂时无法定性,但至少变成熟了。    应该先交代一下许哥的背景,据我所掌握的资料:许哥是老北京人,属羊的三十多岁,家住在崇文区的某一条胡同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胡同串子,反正是不好读书,很早就在社会上混,学过一段时间的散打拳击,可惜学艺不精,防身有余,想养家立业却略有不足。最早混进工人阶级队伍里,在车间围着机器转了几年,后来七拼八凑开了一家小饭馆,大概是八十年代末,经营不善结果血本无归,惨淡了一段时间之后,经朋友介绍进了一家大合资公司,据说资产评估有数十亿,许哥算外方代表,负责所有的公司用车,由于涉世甚早,人情世故老练圆滑,本人又相当的机灵乖巧,善于察言观色,所以很得公司的大头目赏识,鞍前马后引为心腹,不过许哥确实挺能干的,头脑也特别清楚,老板知人善用。就这样得意了好些日子,可惜好景不常在,再后来,公司每况愈下累积亏损,领导也不是很干净,被查出来许多问题,细节不大清楚,于是公司遭到查封继而被国家接管,同时老板也被有关部门调查,许哥可能是怕殃及池鱼而落难至此,也可能因为知道太多而被迫逼走他乡,详情他没讲,我们也不敢多问,有些东西并不是太想知道。    许哥懂得太多,相对来说我们又太无知,年龄上的差距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沟通,跟我们交流的方式也不是长辈般的一味说教,那只会使我们厌烦,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许哥是一位出色的思想工作者,一样的道理,他能用更加生动的语言表达出来,或者夹杂在一个个故事里,让你触动更加深刻,他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语言老师。本来想说大师来着,后来想起那是专门形容那些说相声的。我听过很多大师的无聊相声,却从未听过一段让我觉得比许哥平时说话更耐听的。    许哥贫,说话很少有正经的时候,大部分是和你开玩笑。但有时他板着脸跟你讲话,事实上可能是在捉弄你,有时笑容可掬的损你两句,却可能是在暗示你做错了什么,很难区分所以我们必须用心,可并不觉得累,因为我们能感觉到自己的成长。他的贫和贫嘴张大民的没完没了废话连篇又不一样,尽管有时候被说急了也喊他许大民。    我们像对自己的父母一样去尊敬他,从他身上学一些在父母身边学不到的东西,不是长辈,也不像朋友,感觉仿佛黑道上的小弟跟大哥,除了尊敬,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崇拜,或许也是盲目的。    评论一个人我们要尽量做到客观公正,其实把许哥放在任何一个成年人的环境中他也是普通人,可摆在我们中间他就太突出了,他能很容易很系统的指出我们的愚蠢或是不足,需要的话还可以举具体的事例来辅助说明。可我们无法对等的去正视他,一些表面上的行为举止的东西我们无可挑剔,也望尘莫及,毕竟他是一个成人。而一些内在的更加深入的思想以我们现有的资质想要了解却几乎不可能,就是说我们永远被动,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的人除了把他当作兄长,当作大哥,你还能当他是什么。  
  支持楼主,加油!
  &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很多生活必需的东西我得去买,同屋先来的有此项义务,也是惯例,便是帮新生熟悉周边的一些情况,我随胖子去了附近的一家SM,其全称是SUPERMARKET。我们的全部消费和娱乐几乎都是在这里进行的,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平日里买菜购物,星期天看电影打电子游戏,累了有各种风味的饮食供应。因为去的太多了,很多人对这里都产生了一种很特殊的感情。&    说到这里有点熟,我们买菜也去SM,东西贼贵!  楼主加油,继续!!!    
  加油。楼住
  陈斌从头到脚就是一小痞子,头发老长,不细瞧看不清五官,左耳并排打了两个钉,精瘦,体重不到五十公斤,买裤子只能到女装部,有时还买不着。横竖怎么看都不象做学问的,我们也都奇怪他所为何来,有一次喝高了跟我们讲因为在国内和人打架把对方扎了几刀,来这里其实是为了跑路的。不是很相信,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也就姑且信之,后来证明事实并非如此,当然也没人追究。    年轻人说大话见的多了,大都是幼稚轻浮之辈,哪怕拙劣到极点,哪怕根本用不着去求证,哪怕明天就被人戳穿,仍然要毫无意义地胡吹下去,可能是为了满足一时的虚荣心。也可能想给自己树立一个高大的形象,还可能就是顺嘴那么一说,我所听到的大都是以系列电影《古惑仔》里的那些人物经历为成长路线,个个都是剧中原型,如何的江湖,如何的义气,如何的兄弟,如何的腥风血雨。被人群殴不小心落一疤,也敢腆着脸说是替兄弟们扛了一刀。还有更蠢的一种情形,吹家里有钱吹父母能耐,就是明明家境稀松,却表现出纨绔子弟的嘴脸,别人有的他也一样不能少,父母在后方克勤克俭,而他却在前台一味的去浪费挥霍,这种孩子我也见过,我们唾弃这些败家玩意。    当我们渐渐发现周围的异族人对我们已不像刚来那么亲善时,我们意识到:中国人有点多了,早些时候学的价值规律告诉我,物以稀为贵。人也一样,我没有嫌弃的意思,每个人都有受教育和选择在那里受教育的权利。况且,来这里的也不是什么精英,大多是国内高考制度的淘汰者,还有几个待业老青年,给国家造不成丝毫损失,除了流失点外汇。但我总觉得,一堆中国人扎一块决不是件好事。    这堆中国人里,山东,河北,东北各占三分,还有少数是其他省份来的,不成气候。仿佛本世纪初军阀割据时期中国的情形,三大军阀,加上地方零散武装。    张晓东是大庆第一个来菲律宾的,相对而言还是算比较帅的,不过小眼挺贼的,笑的时候眯成一条线。驼背也很厉害,砸直了我估计有一米八。有次和王涵语,也是一个驼背小女生,扶着栏杆面对着聊天,让许哥看见了说象一道菜:油焖对虾,大家都笑。下巴又尖又翘,经常留着一撮胡子,据此许哥也说他长的象列宁。脑子聪明学东西快。两个月说话就没东北口音了,三个月就泡了一个当地的女朋友,一年以后变的特别懂事,是我们中间成长最快的,我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本来是要办英国的,被使馆拒签,退而求其次来到这里,可见家境不错。时隔半年后东北人腹泻似的接二连三在这里落地,人数最多,素质最差,一个个言语粗鄙举止不文,但普遍都很有钱,我们石家庄的中介费是一千美金,已经抱怨太黑了,再多可能就不来了。大庆的中介却狮子大开口收他们五六万人民币,真是丧尽慎明狼心狗肺,奇怪的是当地人仍然滔滔不绝趋之若鹜,仿佛来这里不是为了求学,而是专程来挖油的。个个出手不凡,花钱如流油,由此我发现靠油吃饭的地方都有钱。远到中东的伊斯兰国家,近到中国大庆。    和他们比起来晓东真是难得,简直就是异类。    原来我们叫庞然“胖胖”,姓吴的略小一号是“小胖”,HASMIN上规模的就这两胖子,朗朗上口倒也好区分,可刘大海一来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也是一具庞然大物,保定人,由于小时候乱戴他奶奶的老花镜结果眼睛落一远视,很小就架着两片放大镜,度数不小,从镜片看过去眼珠子跟核桃那么大,我们整天要面对这样一双无知的大眼睛,开始不习惯时间长了就觉得挺好玩的,刚见他时穿着黑西服打着领带,络腮胡子,脸上的毛发非常茂盛,而且又黑又硬,密密麻麻就像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的小兴安岭,皮肤糙的就象火星表面,满脸的疙瘩和小坑,因为肉多还挤出好几道皱纹来,嘴里还老叼着烟,特别显老,我们都以为是那位学生家长过来看孩子的,差点叫他叔叔。后来一问是来学习的,又立即想到这下许哥有伴了,来了一位岁数相仿的大哥。最后才知道他其实和我们一般大,刚刚高中毕业,看上去老我想是那一圈胡子的缘故,后来胡子一刮,显得年轻多了,但我们还是习惯性的叫他老刘。    林蒲是石家庄的,他爸姓林,他妈姓蒲,合二为一他的名字是这么取得,双木林,肉蒲团的蒲,有新生来我们经常这般帮他代为介绍,河北农大毕业,来这里读硕士,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仿佛在乡下经常可以见到当小凳坐的木头墩子,又矬又结实上下一般粗,根本没有体形可言,而且长的又黑,脸形发胖头发带卷,穿着就跟老农似的特别朴素,其实这点我们探讨过,就是再名牌再新潮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就是两个字:土气,就跟农民暴发户似的,土鳖一个。没事还老戴着两玻璃片冒充知识份子,大家都说他长的像朝鲜领导人。身子敦壮厚实,有几斤蛮力,肉特别瓷实。开玩笑时总喜欢动粗,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名言就是: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可以解决你。所以我们经常劝他要以德服人,不听,所以没人服他,尽管虚长我们好多岁。不过他这个人是相当诙谐幽默的,制造和衍生了很多段子,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总之人非常有趣,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就象带钱一样必不可少地要带着他,不管多无聊总能找出乐来供大家消遣。    不过林蒲初来这里落草的时候,极其不招人待见,可能与家庭背景和身边的环境有关,他是单亲家庭,父亲过世好几年了,家中只有寡母与之相依为命,所以性格里掺杂着一些乖张暴戾的成分,体现出来的就是特别的敏感和自负,自卑是隐性的却一直存在,念书比一般人早,大学里的同学都比他年长许多,做惯当小的了,而来这里大都年龄相仿或比他年幼,对新的环境一时难以适应,可能有些慌乱,为人又竖着尾巴极不谦虚,整天绷着脸扬着头仿佛二战时在德军占领区里横行的盖世太保,牛逼的很,说话也横,让人很自然地觉得这家伙嚣张可恨,所以处处树敌,没有人想接近他,也没有人不反感他,总之是当时所有留学生里人气最差的,就像一个以色列人不小心跑到了巴勒斯坦聚居点,到处受到排挤和隔离,辗转了好几个屋,最后被我们很不情愿地收留了。经过很多时间很多事以后,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然后痛定思痛,积极地反省自己的一些行为举止,林蒲本身也是一台国产VCD,具备一定的自我修复和超强纠错功能,再加上足够的耐心,终于熬到翻身解放,后来已经被大家普遍的认同和接受。可过程却是无比的艰辛和沉重,包括至少一年的孤独,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了解一个人本身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尤其是对一个形象已经遭到毁灭性破坏的人。由此在这里我发现了另一个真理: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其实都没有什么大是大非原则上难以容忍的毛病,也都可以囊括到人民内部矛盾的范畴里,事实上在这个年龄段,每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总有能被别人所指责的东西,你也无法让每个人都满意,所以除了苛求别人,我们也应该检讨自己,也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提倡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可能有的人做的漂亮一些,有的人做的欠缺一些,往往我们每个人的形象就是在这样不经意之中慢慢地显现出来,直至被人总结然后定性。我们中间没有特别优秀的,也就是说几乎没有人具备足够的魅力来吸引哪怕一小撮人,让周围的尤其是你所欣赏的人去欣赏你是要付出努力和代价的,好感是一种长时间的积累,但反感不是,可能就因为一句不检点的话或者一件不恰当的行为,别人也许什么都不说,但心里肯定有想法,当这种想法得到别人的响应时,反感就像瘟疫一样地蔓延开来,大家达成了共识,于是痛打落水狗,你很轻易地也莫名其妙地被人孤立了。身边的教训太多,林蒲开始是这样,刘大海最后也是这样。    谦虚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基本的处世  
  谦虚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基本的处世能力,尤其在一个新的环境之下,它更是显得尤为重要。想勾搭小姑娘也得先从约出来吃饭聊天看星星开始,然后才能有下一步,你不能让人见面就恶心你。想交朋友最起码你就必须让人家不讨厌你,那就得谦虚,夹着尾巴做人,必要的时候就装孙子,这样别人就不会对你有戒心,容易沟通了解也容易做朋友,退一步讲你就是想背后捅刀子也好上手。    最早陈斌被分到了我们屋,迫于对小胖的厌恶,我也迫切地想在屋里添一个新住户来维持平衡,只要是个人我就欢迎,我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第二个姓吴的,当时一间房的标准配额是四个人,尽管胖子很不乐意,人还是进来了,有限的空间再重新分配切成四人份。陈斌痞气很重,姓吴的不敢吱声,更不敢招惹,倒也风平浪静。陈斌从别人嘴里也听说过姓吴的拆别人床那一挡子操蛋事,故意跑到这屋想找茬收拾他,我一看原来是同志们来了,对他就愈加热情。    其实每次来新生往别的屋里加人,原住户中没有人愿意,除非逼不得已,管理员强往里塞。空间狭小,二十平米见方,两个人就很局促了,加人意味着分你的田割你的地,再说人多了脾性各异事情也多,不利于团结。所以尽管我非常厌烦胖子,也考虑过搬到别的屋子去,也曾经做过这方面的努力,但真要换屋还是存在实际困难的,虽然那时我不深不浅还是交了几个朋友的。    我觉得烹饪,麻将,功夫,还有京剧,可以称为中国真正意义上的四大国粹,其中我最推崇前者,肠胃被中国饭菜调理惯了,来这里大家都很难适应这里的饮食,学校餐厅的饭虽然便宜但难以下咽,快餐也只能凑合着对付一顿两顿的,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天天下馆子也是不现实的。于是大家都选择自己动手,既好吃又省钱,无非就是费点工夫,马尼拉的物价比北京高出好几倍,便宜也只是相对的,但还是比外面吃划算,于是楼里纷纷搭伙做饭,由于水电费都算进房租里了,所以都买一些大功率的电炉炊具,一到饭点,每间屋都是油盐酱醋葱姜蒜,叮里当琅弄的油烟满楼,缺德点的往锅里放些干辣椒,能把住顶楼的人呛的直打喷嚏。可以想象,到毕业的时候,这帮孩子除了能讲一口不入流的英语,也同样能掌握一手不入流的厨艺。    胖子和瘦子在我来之前就搭伙了,本来有一个大厅专供中国人去那里做饭,可他们俩嫌搬进搬出麻烦,门口都懒的去,整天在屋里烟熏火绕,做法粗糙单一,动静倒挺大的,弄的屋里油烟滚滚就跟做法事似的。一般看见了我都是躲着走,也不想和他们废话,可晚上回屋躺在床上,被褥枕边总他妈的有股油烟味萦绕不散,睡着睡着就觉得恶心。脑子里琢磨跟那两杂种真没法住了,好在胖子及时放出风来说想要搬家了,一看有点盼头我也就不言不语强忍着。到后来自己也想做饭了,就买了一套家伙什另起炉灶,不想很他们掺和,各吃各的。我打小也不知道受谁影响,落了一臭毛病,就是早午晚饭都可以不吃,但夜宵是必不可少的,从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半夜起来,梦游一般摸进厨房弄东西吃,否则就跟心里有鬼似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折腾时经常不小心把家人吵醒,因此他们也骂我是夜游神,多次怒斥并责令改正,可惜我意志薄弱,坏习惯一直养到现在。我如今之所以膘肥体壮,和长年累月不间断的夜草供应不无关系。虽说我们住的那楼号称HOTEL,可晚上11点钟就锁门不让出去,到晚上饿的胃疼,所以做饭也是逼不得已。好在吃夜宵也并非一无是处,自己也因此在家里摸索出一些粗浅的烹饪原理,做的饭也并不难吃,但后来和许哥一比还是相差甚远,他弄的东西确实挺专业的,让人看着就有食欲,一看就知道曾经涉足饮食业,我那雕虫小技也不敢拿出来献丑。陈斌和许哥是一块来的,由于对他们的好感,在我的盛邀之下有一段时间我们一起搭伙做饭。有一次我很仰慕地问他在那里学的这么好手艺,他冲我扬扬眉瞥着眼似笑非笑地和我说:孙子哎,学这个我搭好几万呢?我才想起他曾经告诉我们开过一家最终赔钱的小饭馆。    可惜合作不到一个月就散伙了,最初互相不了解,有些戒心也有些误会,陈斌也搬过去和许哥一起住了,这时候张晓东和刘大海相继在我屋插队落户,于是我们屋又重新人丁兴旺起来,那时姓王的,也就是我屋那瘦子已经搬走了。    瘦子走时我暗地里赞助了一大笔安家费,这王八蛋卷走了我放在箱子里的一千多人民币。那是来时我带的,以备将来回国所用,瘦子毫不客气地一扫而空。也怪自己吊儿郎当,毫无戒备,原想这人性格上够阴暗的,没料到灵魂也这么丑恶,我也长了记性,出门在外,钱财不可外露。我很清楚谁拿的,可捉贼捉赃,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胡乱猜疑,好在数目也不大,所以我从没有声张过,以后注意就是了,因为如果那样除了一点同情我得不到任何东西,钱不仅回不来,而且会失去更多,我也会很被动,这是很粗浅的道理。当然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瘦子由于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早早的就打道回国了,他其实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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