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最近有一个亲戚，哭着喊着要把儿子弄到银行做柜员。我迫于无奈，只好帮她一把。&/p&&p&没想到，大家的反应是这样的……&/p&&img src=&/v2-dd98f321fe1d50d459cdeec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28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dd98f321fe1d50d459cdeec_r.jpg&&&img src=&/v2-2d1bdbdd50db7c5dbd3c61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33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2d1bdbdd50db7c5dbd3c61_r.jpg&&&p&看见大家那么嫌弃我就安心了，这一定是个好职位！！！！&/p&&p&不过他们就是不说而已……我想了一下，一定要举一些例子反驳一下&/p&&img src=&/v2-e534b2ae047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106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e534b2ae047_r.jpg&&&img src=&/v2-d48dcb293c687cde707589a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92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d48dcb293c687cde707589a_r.jpg&&&p&这帮人，就是不说真话！明明一份好工作，被嫌弃成这样，我相信，一定有一点别的没告诉我……&/p&&img src=&/v2-d5bb829ec4cb647bec22ae9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32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d5bb829ec4cb647bec22ae9_r.jpg&&&img src=&/v2-ab380ffa8ed244ef26430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35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ab380ffa8ed244ef26430_r.jpg&&&p&听起来很危险的一份工作，怎么可能没点好处呢？&/p&&p&你说，这合理吗？合理吗？合理吗？！&/p&&p&这一定是一份“钱少事少离家近，位低权轻责任轻”的工作，对！责任轻！&/p&&img src=&/v2-6216dced574cabb1ac4a2d808ec51583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31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6216dced574cabb1ac4a2d808ec51583_r.jpg&&&img src=&/v2-aeaa16f3f1a434ed348e4ce19a3a77a8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32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aeaa16f3f1a434ed348e4ce19a3a77a8_r.jpg&&&p&看来这些人怨气好深啊……不过，从来结论都需要论据。我决定深入了解一下，他们都经历了什么特别窝火的事情……&/p&&img src=&/v2-df74dcd94e4aba89db76e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81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df74dcd94e4aba89db76e_r.jpg&&&img src=&/v2-98ceac2bb4c7b92ec19b39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35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98ceac2bb4c7b92ec19b39_r.jpg&&&p&其实啊，这种事情应该不多吧，现在都移动支付了，还有多少人把钱放在鞋子里啊……我相信这一定是特例？我不死心，我再问……&/p&&p&结果，他们给我甩了个常见题！&/p&&img src=&/v2-f730fcc042c531e04a91c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6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f730fcc042c531e04a91c_r.jpg&&&img src=&/v2-0a8da7acbeee84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167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0a8da7acbeee84_r.jpg&&&p&老实说，能在心里悄悄骂一句已经很不错了。&/p&&p&很多时候，柜员还得鞠躬呢……想想就心酸。这不，你看看，90度呢！&/p&&img src=&/v2-02ce881eb419b4e6e67e396d53d6bf8c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198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02ce881eb419b4e6e67e396d53d6bf8c_r.jpg&&&img src=&/v2-db87e1c1557beaf7517bfbf786ecb373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245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db87e1c1557beaf7517bfbf786ecb373_r.jpg&&&p&什么？！鞠躬已经是小case？&/p&&p&原来，比鞠躬更可怕的是，你还没来得及鞠躬，已经被悄悄扣了工资……&/p&&img src=&/v2-ba23eca27eb7cf7a43078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163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ba23eca27eb7cf7a43078_r.jpg&&&img src=&/v2-adf0bde4f6f2c54f1d890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64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adf0bde4f6f2c54f1d890_r.jpg&&&img src=&/v2-9effaa497ea27db9061ea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99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9effaa497ea27db9061ea_r.jpg&&&p&问到这里，我已经决定跟亲戚说：&/p&&p&不是天天数钱的，就是有钱的；不是天天对别人笑的，就是快乐的！&/p&&p&要不还是再给你儿子找别的工作吧……&/p&&p&没想到，作为一个读金融的应届生，亲戚的儿子一句话就怼回来了：做柜员的前途，是银行行长呢，你信不信？&/p&&p&我就不信！我再一次跑到银行，把整个职业发展路径都了解了一遍……&/p&&img src=&/v2-404987aedd56ba9bbe83ce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65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404987aedd56ba9bbe83ce_r.jpg&&&img src=&/v2-3e77cf979c5a7fd9b1640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65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3e77cf979c5a7fd9b1640_r.jpg&&&p&原来，上面那帮人说得那么苦的生活，还是有奔头的啊！&/p&&p&我不得不再看看这帮已经入坑的家伙，平时除了鞠躬笑脸、迎来送往、数钱做凭证，还在做什么……&/p&&img src=&/v2-13eae27d9ba3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37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13eae27d9ba3_r.jpg&&&img src=&/v2-463da6a1a7aefe38dd119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133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463da6a1a7aefe38dd119_r.jpg&&&p&哇塞！还能跳槽到证券公司、基金公司、互联网金融……马上就要到纽约纳斯达克敲钟的节奏喔！&/p&&p&我想呀，没有一份工作不委屈，也没有一份工作没有前途。&/p&&p&虽然，工作中我们都有200次辞职和99次掐死上司的冲动，但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可以变成更强大的自己，我们还是要用力地坚守着一份期待。&/p&&p&毕竟，“放弃”有十五画，“坚持”有十六画，坚持只不过比放弃多了一点。&/p&
我最近有一个亲戚，哭着喊着要把儿子弄到银行做柜员。我迫于无奈，只好帮她一把。没想到，大家的反应是这样的……看见大家那么嫌弃我就安心了，这一定是个好职位！！！！不过他们就是不说而已……我想了一下，一定要举一些例子反驳一下这帮人，就是不说真话…
&p&咨询行业。&/p&&p&&br&&/p&&p&一份四大的行业咨询报告，便宜的十几万，贵的上百万。然而在我们公司能拿到原数据的报告中，很大一部分没法通过敏感性分析（sensitivity analysis）。换言之，经济或商业模型有很多预先设定（比如德勤很有名的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模型），而在某个变量的改变后，有可能得出差异很大、甚至截然相反的结论。&/p&&p&某些内部报告成了管理层给股东的决策正确性佐证；某些外部报告成了公司与公司、与政府吵架的一个手段。咨询报告的好坏，更多取决于这家咨询公司“摘取”某一方面数据并论述的能力。而吵架的胜负则很大程度上与两方找了多强的咨询公司来吵架。&/p&&p&希望过几年后能对这个行业有更新更全面的认识。&/p&&p&&br&&/p&&p&————————————————————&/p&&p&10/26/17更新&/p&&p&非常同意评论区的观点，&b&咱不是搞科研，为客户说话就是咨询的职责所在&/b&。&/p&&p&片面的截取数据在我看来并无太多不妥，特别是在咨询报告是用于吵架的时候——骂战的另一方也一样会采用对自己有利的模型，摘出来对自己有利的那部分数据。政府或者监管部门的职责就是在纷繁复杂的报告中权衡利弊。虽然可能这样的吵架方式，对于找不起咨询公司的甲方会比较不利，但总体来说，各方观点还是可以得到比较完整的阐述的。&/p&&p&主要想表明的观点是，&b&某些咨询公司对待模型与数据的态度&/b&，让大家对其可信度产生了怀疑，长期来看对行业本身是有不小的损害的（当然有可能只是因为在土澳这样的情况比较普遍）。&/p&&p&举个简单的例子。在做计算能源定价监管的案子上，各方吵架的核心在于对于企业债券平均回报率：是用彭博的BVAL，路透，还是澳洲央行的数据？各方诉求不同，吵架旷日持久，消耗大量人力物力，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数据源头各有优劣，却丝毫不松口。最后监管部门只好做出一个折中的选择——取平均数。&/p&&p&公司和政府都逐渐意识到，某些项目在咨询行业上的消耗，要比其创造的价值大得多。所以近些年来，大量案子的又逐渐回归到了着重律师举证的程序，而不再是过度依赖咨询公司的“专家证人（expert witness）”了。&/p&
咨询行业。 一份四大的行业咨询报告，便宜的十几万，贵的上百万。然而在我们公司能拿到原数据的报告中，很大一部分没法通过敏感性分析（sensitivity analysis）。换言之，经济或商业模型有很多预先设定（比如德勤很有名的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模…
&img src=&/50/v2-407ef43ae8bde3b972a0f_b.jpg&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5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50/v2-407ef43ae8bde3b972a0f_r.jpg&&&p&有一家很神奇的公司。&br&&/p&&p&有一天，会议结束后，一位员工给CEO写了封邮件：达里奥，你今天在公司开会时候的讲话简直不及格，你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不然的话，你不会讲得这么烂。以后，你应该多花点时间为开会做准备，如果需要，我甚至可以来陪你做准备，帮你热身。”&/p&&p&这封信，不但是发给CEO的，全公司都能看到。&/p&&p&在这家公司，每次开会时，所有谈话都要被记录下来，每个员工都能随时查到。&/p&&p&在这家公司，每个人都要做MBTI等测试，结果对所有人开放，从而让大家理解彼此的风格，更好地合作。&/p&&p&这家公司叫桥水基金，累计盈利 450 亿美元，超越金融大鳄索罗斯的量子基金，成为全球范围内最赚钱的基金。创办者Ray Dalio雷·达里奥，是全世界最成功的风险投资家，曾经成功地预测2008年的金融危机。&/p&&p&长久以来，桥水基金一直很神秘，用最严格的标准招人，而且一旦不合适，就不留情面地开除。外界有很多传言，比如说雷·达里奥脾气不好，是个可怕的暴君。&/p&&p&后来，达里奥 把自己为人处事的方法写成一份公开文档，叫做Principle，放在公司官网上，几年下来，被下载300万次。&/p&&p&如今，这份文档出版为书籍。刚上市，就成为亚马逊商业类排名第一的畅销书，纸质版很快卖光，要等1-2个月才能拿到。&/p&&p&成为顶级富豪，把公司做到举世瞩目，这件事很难；有名有利后，还能保持真诚，不遮掩自己的过错，认真地分享经验，这比第一件事还难。&/p&&h2&&b&直面现实是最宝贵的能力&/b&&/h2&&p&我们常说，中国文化讲究含蓄，如果一个人太直白，会被认为是鲁莽。其实不只中国，全世界都是如此。&/p&&p&因为人是脆弱的，绝大多数人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尊心。我们害怕被挑战，害怕被别人指出缺点，害怕被讨厌。&/p&&p&在雷·达里奥看来，这是人类天性中需要被克服的东西。他认为，人生重要的事情只有三件：&/p&&p&1.发现自己的目标。&/p&&p&&br&&/p&&p&2.直面现实和真相。&/p&&p&&br&&/p&&p&3.利用第二点去实现第一点。&/p&&p&坦率来讲，99%的人在第一点上没有太多差别。人们想要的东西看起来千差万别，但归纳起来，不会超过10个。美貌、财富、影响力、成就感、人际关系、幸福······，仅此而已。&/p&&p&不过，要实现目标，过程却并不容易。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想要，竞争激烈，而且常常遭遇心理难关，对人的挑战很大。&/p&&p&乔布斯创办了苹果，但他却被董事会驱逐出了公司。&/p&&p&2008年，马斯克离婚，特斯拉新车遇到问题，Space X的火箭发射一次又一次失败，他把当时仅有的钱一份两半，投入到这两家公司中，有时早上醒过来，发现枕头上都被泪水打湿了。&/p&&p&褚时健这样的传奇人物，被举报进了监狱，出狱后已经是垂垂老矣。&/p&&p&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正体现在第二点上——如何面对现实。这是区分杰出人士和平庸之辈的金线。&/p&&p&生活中你会遇到这样一种人，他们最大的特点 ，就是把所有的锅都扔到其他人身上。找工作不顺利，怪面试官没有眼光；和恋人吵架，怪对方不理解自己。最近，有篇文章《一个月就离职，一个北大女生的离职悲欢》，作者就是这类人的代表。&/p&&p&但是，牛逼的人，不在乎自己的情绪，不逃避困难，他们直接面对残酷的真相。&/p&&p&雷·达里奥说：原来，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对的”；后来，我会不断地反问自己：我怎么知道自己是对的？&/p&&p&这种转变，来自于他差点破产的经历。上世纪80年代，他预测美国经济将崩溃，花了很多钱去做空。他被当作预言家，国会请去发言，电视进行专访。但最后，经济复苏，他被疯狂打脸，几乎破产，无奈把公司的员工都辞退，连几千美元的生活费都要找父亲支援。&/p&&p&这次经历彻底地改变了他。他养成了事事寻求证据、试图驳倒自己的习惯。&/p&&p&这种极端的诚实，还带来一个副产品：心胸开放，擅于倾听他人意见。&/p&&p&我们的生活中，处处都能见到心胸开放的反例。在开会时，一旦你对某个人的观点提出不同想法，他就会认为自己被挑战，开始和你进行辩论。&/p&&p&一个人和他持有观点并不等同，但太多人把这两者混为一谈。我们的大脑是容器，观点是水，如果别人说：你这些水浑浊了，最好的反应是把这些水倒掉，而不是与其他人争论不休。&/p&&p&在Ray Dailo看来，一个人不但应该对自己诚实，还应对身边的人保持诚实。因此，桥水公司形成了非常特别的文化，这也是员工直接写邮件批评他的原因。&/p&&h2&&b&实现理想的5个步骤&/b&&/h2&&p&Ray Dailo强调了目标的重要，他同时指出了实现目标的方法。&/p&&p&1.设定目标。&/p&&p&&br&&/p&&p&2.发现问题。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总会有困难出现，但这也代表着机会。&/p&&p&&br&&/p&&p&3.分析问题。对障碍进行理性的分析，并且征求他人的建议。每个人都不同，任何人都有视野盲区，求助专业的人比单打独斗更重要。&/p&&p&&br&&/p&&p&4.设定计划。在对困难进行详细的分析后，就能制定行动计划了。&/p&&p&&br&&/p&&p&5.行动。把计划落到实处。&/p&&p&&br&&/p&&p&这5个步骤看上去简单，但做起来很难。&/p&&p&&br&&/p&&p&需要注意的是，这5个步骤一定要分开进行，在进行每一步时，不需要去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比如，在制定计划时，要尽全力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案，而不用去担心如何实现。&/p&&p&&br&&/p&&h2&&b&与人工智能合作才是未来&/b&&/h2&&p&雷·达里奥因为出色的业绩，被誉为“华尔街之王”，在书中，他把自己的独特竞争力归纳为：与计算机系统的密切合作。&/p&&p&他们会搜集大量的经济金融数据，输入到电脑中，并且为电脑创建算法，从而能够对未来进行预测。&/p&&p&当计算机做出预测时，Ray Dailo会根据自己的经验对结果进行修正。&/p&&p&雷·达里奥是走在这个时代最前沿的人，他的工作方式是“人类智能+人工智能”的结合。当很多人还在怀疑人工智能时，他已经将人工智能充分地融入到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p&&p&未来，当人工智能越来越发达时，人类的命运不是被它们消灭，而是学会与它们和谐共处，各取所长。&/p&&h2&&b&人生的意义在于挣扎&/b&&/h2&&p&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是一个困扰人类几千年的命题。雷·达里奥的答案很简单：有意义的工作，有意义的人际关系。&/p&&p&很多书籍教导我们，要给自己设定目标，这样人生就会有方向。但在雷·达里奥看来，一个目标一旦实现，它带来的幸福感就会迅速降低。&/p&&p&如果我们把幸福感寄托在“买个大别墅”“成为CEO”上，我们很可能会发现自己即使完成目标，也未能获得幸福。&/p&&p&达里奥说：&/p&&blockquote&The satisfaction of success doesn’t come from achieving your goals, but from struggling well.&/blockquote&&p&这句话很妙，我尝试翻译，但并不满意。如果你有好的答案，可以留言告诉我。&/p&&p&我特别喜欢Struggling well这个说法。不论你名气多大，财富几何，总会有难题接连出现，不被困难击垮，努力平衡，始终保持少年心气，这是最接近理想人生的状态。&/p&&p&乔布斯也说过类似的话：&/p&&blockquote&The journey is the reward. (过程即奖励)&/blockquote&&p&人生就是一段旅程，终点并不是目的，在沿途的过程中，你付出过怎样的努力，与哪些人同行，看到了怎样的瑰丽风景，这比终点更加重要。&/p&&p&也许有人会问：那Ray Dailo为什么要强调目标的重要性呢？ 这就是“短期”和“长期”的区别。&/p&&p&不论是一个月、一年还是3年，我们都需要不断为自己设定目标，这样努力才会有聚焦，行动更有方向感。&/p&&p&但如果把眼光放到一生，我们就会明白，没有任何一个单一的目标，能够保证我们获得幸福。&/p&&p&与或难过或畅快的岁月握手言和，才是人生的真谛。&/p&
有一家很神奇的公司。 有一天，会议结束后，一位员工给CEO写了封邮件：达里奥，你今天在公司开会时候的讲话简直不及格，你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不然的话，你不会讲得这么烂。以后，你应该多花点时间为开会做准备，如果需要，我甚至可以来陪你做准备，帮你热…
&p&&b&偏题讲个故事：&/b&&/p&&br&&br&&p&山鸡和土笋是科学院复杂系统研究组的两名博士生。&/p&&br&&p&这个研究小组自成立以来就因其研究对象的庞杂而闻名于学界，几乎所有由大量个体组成的复杂系统，都属于他们的研究范围，这不仅包括了像地幔对流模型、基因调控网络这些传统的研究对象，还包括了一些更为激进的课题，比如兴起于二十一世纪上半叶的社会物理学。这门学科试图用高性能的量子计算机来模拟复杂的人类社会，从而总结出描述人类社会演变的普适规律。这正是山鸡和土笋博士期间的主攻方向。&/p&&br&&p&凌晨两点半，山鸡和土笋吃过宵夜，回到实验室里继续研究他们的课题。&/p&&br&&p&两人脸上都带着些许兴奋，因为一会他们就可以知道“外生干扰”对人类社会的影响究竟有多大了。&/p&&br&&p&山鸡边脱下外衣边对土笋说：“我跟你打赌，那个恐慌在掌握信息较少的人群中，一定传播的更快。赌明晚的宵夜，怎么样？“&/p&&br&&p&土笋想了想，说：“嗯……我不大相信，赌就赌。我觉得知道得越多，会越害怕。”&/p&&br&&p&山鸡拍了拍手：”这可说定了啊，你就等着刷卡吧。我上网玩一局实况，一会你喊我。”&/p&&br&&p&山鸡所说的实况是一款拥有上百年历史的体育竞技游戏，如今它在动作感应、图形建模、人工智能等各方面均已登峰造极。玩家置身其中，和在真实的足球场上踢球并没有什么差别。&/p&&br&&p&本世纪70年代，地球上最后一块绿茵场老特拉福德球场被强拆后，政府在那里盖起了一栋19公里高的写字楼，也就在那年，实况足球成为了第一款承办世界杯赛事的足球模拟程序。对于这款游戏目前最新的版本——实况2090，上个月当选世界足球先生的中国前腰陈晓是这么说的：“游戏中的虚拟球员对足球的理解非常深入，现在没几个球员能超过它们。”&/p&&br&&p&陈晓所说的这些虚拟球员，都是通过某种进化算法，经过长时间的模拟训练出来的，只要程序运行的时间足够长，训练出超人类的虚拟球员自然不在话下。山鸡和土笋的研究项目也是基于类似的进化算法，只不过他们所用的 Serena 算法比起实况的进化算法来，复杂度至少要高出三十个数量级。&/p&&br&&p&这个叫做 Serena 的算法，是目前学术界公认的拟合度最高的一款模拟人类社会演变的程序。它的存在是研究组几代人不断努力的结果，如今俨然已成了镇室之宝。根据研究人员预先设定好规则集以及初始条件，Serena 可以十分精细地模拟出各式各样的社会演化过程。每一次模拟所涉及的变量之多，以及计算量之大，都是超乎想象的。即使是目前最强大的量子云，将一个模拟社会演化到信息时代，也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p&&br&&p&这次山鸡和土笋所研究的“外生干扰”，需要对 Serena 里一个高度发达的模拟社会进行肆意的干涉，以此来研究真实的人类社会如何面临不可解释的灵异现象。提供模拟社会的程序在月初就开始跑了，预计结束时间将在今天凌晨三点左右。既然还有半个小时，对于资深曼联球迷山鸡来说，玩局实况当然是一个合理的选择，可对于土笋来说，足球、游泳、赛车同属于无法理解的人类行为。他宁可选择 TBBT 这种几十年前的平面剧。&/p&&br&&p&有人说，生活中一些看起来毫不重要的选择——比如选择玩实况还是选择看平面剧——有时注定会影响你一辈子。对于山鸡来说，这简直是一语成谶。&/p&&p&因为三年后的一个傍晚，山鸡从那栋19公里高的写字楼上跳下，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p&&br&&p&葬礼那天，细雨蒙蒙。尸体回收台前只有寥寥几人，这在某种程度上更增添了土笋的伤感。&/p&&br&&p&山鸡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土笋并不清楚，他自杀的原因，土笋更不明白。他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早在三年前的那个凌晨，问题就出现了。&/p&&br&&p&那天是他们研究“外生干扰”的最后一天，他还依稀记得山鸡兴奋地坐在工作台前扮演上帝的样子。可在那之后的几天，山鸡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不是坐在实验室的角落里发呆，就是缠着自己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一开始土笋还以为他在纠结工作内容，可后来凡是涉及到工作的话题，山鸡都显得很不耐烦。&/p&&br&&p&这样过了一个礼拜，山鸡突然宣布要放弃博士学位，离开工作了7年的研究组。土笋记得，离别那天，山鸡重重地拥抱着自己，说：“土笋，这次离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无论如何，你要保重。”一想到这场景，土笋心中又是一阵酸楚。&/p&&br&&p&这时，背后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冒昧，请问你就是……土笋吗？”&/p&&br&&p&土笋点了点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对方。&/p&&br&&p&”对不起，栅齐生前没提过你的姓名，我只知道这个外号……”&/p&&br&&p&“哦，没有关系，我叫张楚舜，你是……？”&/p&&br&&p&“我叫何路，是栅齐的医生。”&/p&&br&&p&“医生？”&/p&&br&&p&“是的。看来你没怎么关心栅齐最近的情况……”何路似乎察觉到这么说有点不礼貌，转而一笑：“也难怪，大家都很忙嘛。这三年来他过得很不好。他得了一种可怕的精神病，学名叫做贝斯妮可症。这种病类似于以往的精神分裂症，但又有所不同，临床表现更加复杂，患者所受折磨也更甚，我想这大概是他选择离开的主要原因吧。”&/p&&br&&p&土笋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才说道：“贝斯妮可症我听说过。他怎么会得这种病？”&/p&&p&“这种病通常都是由过度惊吓导致的，通常患者试图忘记生活中一些不好的记忆，但潜意识又无法摆脱这些记忆的纠缠。按我的经验，大多数患者要么在童年时受过刺激，要么经历过很可怕的事情。栅齐的情况应该属于后者。可是他一直不愿意说出这些事情，起初我以为他只是不愿面对痛苦，可后来我发现，他隐瞒这事似乎有别的原因。直到前些天，他主动找我，要我把这个袋子交给你。现在他人也走了，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并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想完成他生前的嘱咐。”&/p&&br&&p&土笋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直觉告诉他，一些极其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p&&br&&p&医生一走，他赶忙打开了袋子。里面除了一张存储盘外，还有两张纸条。&/p&&br&&p&一张是山鸡写的：“土笋，我已尽力，但我实在无法坚持了。现在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p&&br&&p&土笋一时摸不着头脑，便拿起另一张纸片，这回只看了一眼，土笋便觉得头皮发麻。&/p&&br&&p&上面写着：“山鸡，口袋里的存储盘，你马上打开看看。我已经睡了，别吵我。”&/p&&br&&p&土笋一下就认出这是自己的笔迹，毕竟这年头会写字的人已经不多了，问题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这么一个纸条。&/p&&br&&p&存储盘上还模模糊糊地写着TBBTS3几个字，土笋马上想起，三年前这张收藏了很久的盘突然间不见了，自己还为此抓狂了好一阵子，这么看来，竟是他自己让山鸡拿走的？&/p&&br&&p&凌晨一点，同事们终于都离开了，这个存储盘已经让土笋魂不守舍地过了一整天，现在终于可以看个明白了。&/p&&br&&p&里面放的是世纪初风靡一时的情景喜剧TBBT。土笋不安地看了五分钟左右，屏幕中突然出现了一段录制视频。&/p&&br&&p&一眼就可以看出，视频的录制地点就在这个实验室内，录制时间则显示在右上角： 02:45:03。&/p&&br&&p&是的，就是那天，土笋心里这么想着。&/p&&br&&p&这时，视频里出现了三个人。近处那个调整摄像头角度的，是土笋自己，稍远处是穿着一身游戏设备的山鸡，他完全沉浸到游戏世界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后正发生的事情。山鸡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正趴在工作台上写些什么。&/p&&br&&p&可怕的是，这人居然也是土笋！他写完字后，拿起山鸡放在椅子上的外衣，将字条塞进了外侧口袋中。然后，两个土笋并排坐到了摄像头前。&/p&&br&&p&这时，显示墙前的土笋已经完全呆住了，不仅因为视频的诡异，更重要的是，他十分肯定自己没有录过这样的一个视频。&/p&&br&&p&没等他理清思绪，视频中两个土笋开始了一段对话。&/p&&br&&p&左边那个土笋用颤抖的声音说：“山鸡……时间不多，我简要地说。刚才在你开始玩实况后，我一直在看平面剧。大约……十分钟前，我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时，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现在在我身旁。他是真实的，我可以摸到他，可以跟他说话，他的长相、思想，甚至记忆都和我一模一样。”&/p&&br&&p&右边的土笋同样脸色苍白，他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水，说道：“山鸡，你还记得上周迎新会上你说的那个笑话吗？我觉得……我……我现在分不清楚我们两人，哪个是原始的，哪个是复制出来的。”&/p&&br&&p&这句话让显示墙前的土笋又吃了一惊。他很快就回忆起来了，那次迎新会上，山鸡笑说：“要是我们的世界也是一次模拟的话，就跟我们的上帝打声招呼，让他把那个新来的师妹复制一份，这样咱们都有女朋友了。”土笋当时还笑说：“放着原始的你为什么不追，我又不跟你抢。” &/p&&br&&p&难道视频中的自己在暗示这个世界是一次模拟吗？山鸡这是开的什么玩笑？！为什么自己完全记不得拍过这样的视频？&/p&&br&&p&土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双手握得很紧，手心里已全是汗水。&/p&&br&&p&“山鸡，也许不幸被你言中，我们真的只是一次模拟。”视频里靠左边那个土笋终于继续说道，“现在这种情形……我没法解释，只能做一次猜测。我想，很有可能是我们的上帝不小心复制了一份描述我的变量。&/p&&br&&p&“七年前你刚来实验室那会，第一次运行Serena，就发生过这样的失误，对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复制了程序中一个研究宇宙起源的物理学家。因为项目赶时间，你来不及重新跑一次程序，于是你删除了复制出来的变量，并手动将那些被影响的变量改回原状。可后来系统还是因为这次失误紊乱了，原因是这个物理学家将这次灵异事件记录在了一张照片中并将其公之于众，结果不可挽回地影响了系统中的许多其它变量。最后……你没有办法，只好重启了程序。&/p&&br&&p&“山鸡，如果我们的运气足够好，我们的上帝也会像你一样，先尝试手动清理这次失误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其中一个我会被他删除，而剩下的那个我在这段时间内的记忆也会被他抹去。看到这里，你应该很清楚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让这次失误的痕迹放大，否则他就只能重新启动程序了。尤其是，短时间内你不能告诉我这件事，我想他一定在看着我，就像你当时看着那个虚拟的物理学家一样。我希望，仅仅是希望，你能把这蛛丝马迹留在一个不被上帝发现的角落里，永远地埋在那里。再说可能来不及了，就到这里，一会我把存储盘放你口袋里。”&/p&&br&&p&嗒的一声，视频结束了。&/p&&br&&p&显示墙前，土笋静静地坐着。&/p&&br&&p&是的，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个虚拟的舞台，人的一生只不过是无谓的表演。土笋从来没有在内心深处如此绝望过：人生的价值变得如此虚无，一切事物存在的意义也变得如此模糊。然而，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造化已经给了自己一次生的机会，这一生即使无谓，也要活得精彩。他知道，从此刻起，他将用此生为这个荒谬的事实寻找一个合理的归宿。&/p&
偏题讲个故事： 山鸡和土笋是科学院复杂系统研究组的两名博士生。 这个研究小组自成立以来就因其研究对象的庞杂而闻名于学界，几乎所有由大量个体组成的复杂系统，都属于他们的研究范围，这不仅包括了像地幔对流模型、基因调控网络这些传统的研究对象，还包…
&p&原因很简单：官僚的程度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p&&p&我接待过来自山东和东北的官员来学习，对学习的态度差异很大，有非常认真的，有一般认真的。有兢兢业业的，也有得过且过的。&/p&&p&总之，都不错。最后，祝这两个地方都能发展好。&/p&&p&谢谢。&/p&
原因很简单：官僚的程度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我接待过来自山东和东北的官员来学习，对学习的态度差异很大，有非常认真的，有一般认真的。有兢兢业业的，也有得过且过的。总之，都不错。最后，祝这两个地方都能发展好。谢谢。
&img src=&/50/v2-ead2ab65d3d95f67abcc1dc_b.jpg& data-rawwidth=&1707& data-rawheight=&9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707& data-original=&/50/v2-ead2ab65d3d95f67abcc1dc_r.jpg&&&p&&b&&/b&&/p&&p&&br&&/p&&p&&b&这是我亲手采集来的最新一批行业研究报告，全都是2017年1月~2017年10月产出的最新内容。&/b&&/p&&p&&br&&/p&&p&&b&数量不多，总共接近600份行业研究报告，大小不到3G，但确实全都是最新、站在时代最前沿的内容。&/b&&/p&&p&&br&&/p&&p&&b&这些内容全部来自公开渠道，并不涉及版权问题。&/b&&/p&&p&&br&&/p&&p&&b&而且在分类的时候，我也按获取渠道作为子目录名挨个分好。&/b&&/p&&p&&br&&/p&&p&&b&其中的主要内容和互联网、金融、旅行、医疗等行业相关，还广泛覆盖了其他新兴行业和传统行业。&/b&&/p&&p&&br&&/p&&p&&b&主要渠道来源接近30个、包括腾讯的企鹅智酷、阿里研究院、百度营销中心、网易态度营销、新浪微博数据中心、360营销研究院等，以及艾媒、艾瑞、CBNData、CNNIC等专注于数据挖掘和整理的企业/组织。&/b&&/p&&p&&br&&/p&&p&&b&先上部分截图：&/b&&/p&&img data-rawheight=&742& src=&/v2-e0f5eff410ce606e422ff69_b.jpg& data-rawwidth=&233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2335& data-original=&/v2-e0f5eff410ce606e422ff69_r.jpg&&&img data-rawheight=&1529& src=&/v2-43e87d62f259b4a07b2adc845bd15905_b.jpg& data-rawwidth=&253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2536& data-original=&/v2-43e87d62f259b4a07b2adc845bd15905_r.jpg&&&img data-rawheight=&564& src=&/v2-b14ad6df32e04a107ef0d_b.jpg& data-rawwidth=&251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2517& data-original=&/v2-b14ad6df32e04a107ef0d_r.jpg&&&img data-rawheight=&1561& src=&/v2-6b66e296abf79dda9c554ad09cff75c3_b.jpg& data-rawwidth=&247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2474& data-original=&/v2-6b66e296abf79dda9c554ad09cff75c3_r.jpg&&&img data-rawheight=&1637& src=&/v2-9e5e3d2d7df6f74fafeb6e95f91d2ae8_b.jpg& data-rawwidth=&325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3259& data-original=&/v2-9e5e3d2d7df6f74fafeb6e95f91d2ae8_r.jpg&&&img data-rawheight=&548& src=&/v2-19fff8c27cd_b.jpg& data-rawwidth=&326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3269& data-original=&/v2-19fff8c27cd_r.jpg&&&img data-rawheight=&643& src=&/v2-0cc3cc934b28ebc44e102fadda392f17_b.jpg& data-rawwidth=&307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3072& data-original=&/v2-0cc3cc934b28ebc44e102fadda392f17_r.jpg&&&img data-rawheight=&1545& src=&/v2-4c12aa0587042fee2c65e1c80f3c53c9_b.jpg& data-rawwidth=&31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3175& data-original=&/v2-4c12aa0587042fee2c65e1c80f3c53c9_r.jpg&&&img data-rawheight=&660& src=&/v2-75eab0aafc898bff9af57ab_b.jpg& data-rawwidth=&325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3254& data-original=&/v2-75eab0aafc898bff9af57ab_r.jpg&&&img data-rawheight=&1594& src=&/v2-5b18aceaecfbafa11c42d7_b.jpg& data-rawwidth=&327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3270& data-original=&/v2-5b18aceaecfbafa11c42d7_r.jpg&&&p&&br&&/p&&p&&br&&/p&&p&整体的分享链接无法挂出，先按获取渠道挂一部分吧：&/p&&p&&br&&/p&&p&CBNData第一财经商业数据中心：链接：&a href=&/?target=http%3A///s/1gePvCiB&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s/1gePvCi&/span&&span class=&invisible&&B&/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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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y，以往收集的行业研究报告也按获取来源分类整理放在这儿了，方便大家收藏（报告时间为2016年-2017年初，大小1.56G，总量接近400份）：&/p&&img data-rawheight=&531& src=&/v2-b4e9a4bb6_b.jpg& data-rawwidth=&98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87& data-original=&/v2-b4e9a4bb6_r.jpg&&&p&&br&&/p&&p&艾媒咨询：链接：&a href=&/?target=http%3A///s/1bpjBGwn&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s/1bpjBGw&/span&&span class=&invisible&&n&/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i class=&icon-external&&&/i&&/a& 密码：rkqa&/p&&p&&br&&/p&&p&阿里巴巴：链接：&a href=&/?target=http%3A///s/1bpGfE7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s/1bpGfE7&/span&&span class=&invisible&&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i class=&icon-external&&&/i&&/a& 密码：ikbi&/p&&p&&br&&/p&&p&艾瑞：链接：&a href=&/?target=http%3A///s/1miI5keO&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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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w6np&/p&&p&&br&&/p&&p&&b&链接打不开的时候请登录账户Download&/b&&/p&&p&&br&&/p&&p&Tips：希望大家不要弄混了，上面的是最新的行业研究报告（全部是2017年新内容），而下面的是稍早期的行业研究报告（主要是2016年的内容）&/p&&p&&br&&/p&&p&同时，我也会持续收集+更新相关数据，报告的优质内容都会首发在我的个人公众号—— &b&Boyka同学&/b&&/p&&p&&b&在公众号回复关键字“行业研究报告”，即可免费领取以上所有报告。&/b&&/p&&p&&br&&/p&&p&最后，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和支持~（＾?＾●）&/p&
这是我亲手采集来的最新一批行业研究报告，全都是2017年1月~2017年10月产出的最新内容。 数量不多，总共接近600份行业研究报告，大小不到3G，但确实全都是最新、站在时代最前沿的内容。 这些内容全部来自公开渠道，并不涉及版权问题。 而且在分类…
&p&我是个刷盘子的，嗯，国企刷盘工。&/p&&p&一天我一个人能刷2500个盘子。&/p&&p&因为干的好，被提拔为刷盘组组长，带着手下5个小弟干着刷盘子工作。&/p&&p&我们6个人，每天任务是刷12000个盘子.&/p&&p&6个人1.2W个盘子，工作不算轻松，但是每人刷个2000也不算太累。&/p&&p&大家上班早8晚6，干着活儿聊着天，每天也算惬意。&/p&&p&一个月过去了，我给领导报了个采购需求，本月一共用了3000瓶洗涤灵，60吨水。一共2万块！&/p&&p&领导的态度是？&/p&&p&卧槽，这么多东西？一下子2万块？洗个盘子一个月要花2W块？&/p&&p&我怎么都不知道？&/p&&p&都用哪儿了?&/p&&p&隔壁公司我听说有举报，员工把洗涤灵拿回家了，还有偷出去倒卖的。&/p&&p&有员工在工作时间洗澡洗脸洗菜带回家的。&/p&&p&这不行，这有国有资产流失风险，我们得精细化管理。&/p&&p&经过若干次会议，在充分听取了以若干刷盘组组长员工的意见之后，由我牵头&/p&&p&列出了一个《刷盘子管理办法》（以下简称《办法》）主要内容如下。&/p&&p&1:洗涤灵和水等物资统一管理，采购后存在专门库房，有专人管理。以后每次使用洗涤灵，需领导签字方可从库房领取。水费每天结算，一样要领导审核签字。&/p&&p&2：每个员工的水龙头前设置独立水表，洗涤灵使用量也要做好登记，每月根据刷盘子的量审核用水量和洗涤灵量，超过平均值5%的要写说明。&/p&&p&3：展开劳动竞赛，每天刷盘子最多的，有积分奖励，积分最高者，考评为A，年底增加工资5%。&/p&&p&4：组织员工积极改进刷盘子办法，如何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积极创新，提出更加省水和省洗涤灵的刷盘方法，每月组织评比，对于确有成效的改进办法，考评上会有所体现。&/p&&p&于是，我们组，&/p&&p&我就不刷盘子了，专门转岗负责每天统计每人的刷盘数量，和用水量。每周每月公布结果，然后每天拿着需求单追着领导签字。&/p&&p&1个转岗负责管理洗涤灵的采购，入库，分发工作。同时负责每个人水表的安装检修工作以及每天的水费结算。&/p&&p&现在就剩下4个人刷盘子了，每人每天3000个。有点吃力了。&/p&&p&第二个月，洗涤灵少用了50瓶，水少用了5吨。&/p&&p&忽然，领导又说，一个人管采购和库存还是存在问题，要分开以消除管理风险。&/p&&p&于是只好我又专门找了个人，刷盘子的同时负责采购和水费结算，原来那个人继续负责库管。&/p&&p&这样我们组就变成，&/p&&p&我负责统计公布数据和各种报表及签字。&/p&&p&1个人每天刷1500盘子，同时负责采购。&/p&&p&1个人库管加水表维修水费结算。&/p&&p&剩下3个人，每人刷3500盘子。&/p&&p&大家加班都干不过来了。&/p&&p&面对越积越多的盘子，我向领导申请，部门需要加个人。&/p&&p&领导说&/p&&p&“人员有编制上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能随便加人，看看明年总部能不能给咱们分个人再说吧。”&/p&&p&“招临时工容易出事儿，最近也不让招了，你先自己想想办法。”&/p&&p&我说&/p&&p&“领导，其实办法也有。咱干脆辞个人把，现在一个人都刷3000多了，4个人就把这个事儿干了。也别按照《办法》弄了，咱们省下来这点东西还不如执行《办法》的人员工资多呢。按目前的标准，咱硬性规定使用量。在保证刷盘质量的基础上，谁省了洗涤灵和水，按照节约物资价值的1/4，给大家发奖金，这样谁也都不会浪费了。您看行么？”&/p&&p&领导说&/p&&p&“我们是国企，是有社会责任的，哪儿能随便辞人？”&/p&&p&“你这个节约价值折奖金的办法倒是不错，但是工资总额是一定的，钱从哪儿出？采购物资的钱和人员工资能随便调嘛？是你我说了算的？”&/p&&p&“回去干好你该干的事儿！”&/p&&p&于是一切照旧，大家天天加班到晚上9点，干的苦不堪言，&/p&&p&心想活儿没多，人没少，怎么就越来越累呢？&/p&&p&&br&&/p&&p&后来，我们部门又改进了刷盘子办法，节约的洗涤灵和水更多了。&/p&&p&年底，我们组由于1年内节约洗涤灵1500瓶，节约用水300吨，获得了总部的表扬，成为了改进典型。我们的方法也进一步细化成《刷盘优化处理流程》及《刷盘物资使用定额标准》在集团下所有刷盘工作中进行推广，由于集团有上百个刷盘组，纯靠人管理起来那是太有难度了，为此集团又上线了一个刷盘物料管理系统，物资集中采购申领，领导签字也改成系统提交流程，领导审批。但是我总感觉系统不是太好用，又不得不用。据说系统上线后，整个集团光刷盘这一块工作，1年就能节约几十万瓶洗涤灵，几万吨水呢，节约了好多好多钱。但……我们的工资好像没怎么涨。&/p&&p&领导也因此升职了，去着手抓公司的擦桌子工作了。&/p&&p&据说终于咬咬牙把自己那辆开了10年的帕萨特换成了低配A6。&/p&&p&我呢，也从组长升到了科长,负责好多个刷盘组的工作安排。&/p&&p&除了刷盘子的一线员工，每个人都很满意。&/p&&p&但是大家都说我们公司效率低&/p&&p&平均60人才刷12W盘子。&/p&&p&&br&&/p&&p&后来由于我在刷盘届也算小有名气。我被猎头挖到了一个私人餐饮公司任刷盘总监。&/p&&p&到岗我一看，呦呵，60个人，每天12W的盘子。&/p&&p&轻车熟路啊。&/p&&p&于是我拿着《办法》找到了老板。&/p&&p&没想到老板说&/p&&p&“我一个月营业额好几千万，为这点洗涤灵钱费这么大劲儿干嘛？回去吧，干好你该干的！ 让他们提高效率，成本就节约下来了。比你这个省事多了。”&/p&&p&经过我的努力，一年后我辞了20个人，拿出10个人的工资总额加给剩下40人，然后组织剩下的40个人加班，让刷盘数量从每人2000提高到3000多，除了被辞掉的员工，每个人都很满意。大家都说我们公司人员效率高。&/p&
我是个刷盘子的，嗯，国企刷盘工。一天我一个人能刷2500个盘子。因为干的好，被提拔为刷盘组组长，带着手下5个小弟干着刷盘子工作。我们6个人，每天任务是刷12000个盘子.6个人1.2W个盘子，工作不算轻松，但是每人刷个2000也不算太累。大家上班早8晚6，干着…
&p&这是我发表在GQ7月刊的一篇特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觉得该写莆田想写莆田，这是一座魔幻的城市。但是具体怎么写很是费脑筋，一篇一万多字的文章要写清楚莆田是怎么回事，莆田人是怎么回事，不是件容易事。几经周折找到了这个故事，写一个坚持造真鞋的人在“假鞋之都”的命运起伏，这种反向切入或许能折射出更多的意味。&/p&&p&以下为全文。&/p&&p&&br&&/p&&p&&b&莆田的「叛徒」&/b&&/p&&p&编辑：曾鸣 采访：何瑫、赵晗 撰文：何瑫、赵晗&/p&&p&摄影：贾睿 视觉：梁爽 部分图片提供：东方IC&/p&&p&&br&&/p&&img src=&/v2-749bffb37aa2642f55ff_b.jpg& data-rawwidth=&1334& data-rawheight=&20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334& data-original=&/v2-749bffb37aa2642f55ff_r.jpg&&&p&&br&&/p&&p&莆田商人中的一部分让人感到神秘好奇。在很多人看来，他们封闭排外、不守规则、精于算计，种种行事方式令他们拥有着周边地市羡慕的财富，但却难以获取与财富值相匹配的尊重。45岁的莆田鞋商陈英洪决计于打破这一局面，在这个被称为“假鞋之都”的城市，他执意研发生产真品户外鞋，希望将其打造为光耀门楣的事业，以此获取认同尊重，乃至令莆田发生改变。&/p&&p&&br&&/p&&p&某种程度上，陈英洪是莆田传统价值观念的“叛徒”。二十多岁时，他渴望自由独立，与“家法高于一切”的莆田宗族法则发生严重冲突，逃离家族产业与父母包办的婚姻，只身出走寻觅新的人生路径，对故乡心生绝望。十几年后，他带着从事外贸生意所得的财富回归莆田，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状况仍在延续，甚至更为剧烈。他以近乎偏执的方式挑战这座鞋城商业上的定位和格局，然而，11年的坚持，换来的不仅是宗族疏离、同行排挤，更令他耗尽多年积累的财富，深陷于巨额债务的泥潭。&/p&&p&&br&&/p&&p&陈英洪带有悲剧色彩的命运起落，不只是一个在假鞋之都坚持生产真鞋的故事，更是现代社会价值理念与传统宗族伦理法则碰撞冲突的结果。他努力将新理念新方法带入莆田社会，但与此同时又难以全然摆脱莆田传统对个人命运的渗透束缚。两股力量于一身的冲撞拉扯，令他陷于痛苦挣扎。若以现时状态对陈英洪的人生作出结论，还为时尚早。对于旁观者而言，值得思考的不只是他的一时成败，更能从其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一个有所坚持的人，究竟该以何种方式与周遭环境相处，与自我内心相处。&/p&&p&&br&&/p&&p&━━━━━&/p&&p&&br&&/p&&p&&b&1&/b&&/p&&p&每逢春节，莆田许多村子的道路就会被各式豪车占满。它们是从全国各地专门托运回来的。对于平日里在外打拼生意的莆田商人来说，过年回家不只是为了探望父母，更是一年一度展示实力的时刻。用一位31岁珠宝商人荣发的话来说，春节就是个竞技场。只要摆宴席，比手掌还大的新鲜鲍鱼一桌一盆，穿山甲一桌一只。“五六百万的车很常见，一百多万的车大马路上到处是，多得一塌糊涂。”&/p&&p&&br&&/p&&p&平时在外吃多少苦都没关系，一旦回到莆田村里，一定要有面子。赢得面子的方式除了展示豪车，还包括给留守在村里的长辈盖高楼。在莆田农村，七八层的别墅并不少见，但住户往往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莆田人津津乐道的一个故事是，有小偷在一栋单层面积六百平方米的十七层别墅里住了一个月，才被住在楼下的老夫妻发现。“你们外地人盖房子就是盖房子，我们盖房子简直是在盖小区。”&/p&&p&&br&&/p&&p&&br&&/p&&p&&br&&/p&&p&在这场攀比财富的游戏里，45岁的陈英洪如今已经不是赢家。两年前的春节，他至今回忆起来仍觉得是场噩梦。大年三十，村里其他人聚在一起谈论这一年又赚了多少钱，接了哪些大生意，他却在家里应付上门催债的高利贷债主。他觉得对方明知他掏不出钱，就是要挑这个时间上门羞辱他。&/p&&p&&br&&/p&&p&2006年回到莆田的时候，他未曾料想到未来将会遭遇这样的局面。这个曾经的耐克代工厂工人满心豪情，带着在广东从事外贸生意赚取的五千万回到曾令他伤心绝望的故乡，希望做一番事业，甚至改变一个行业。&/p&&p&&br&&/p&&p&“提到莆田，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他问我。&/p&&p&&br&&/p&&p&“……假鞋。”犹豫了几秒钟，我还是说了出来。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话突然浮现在脑海里：“&b&在莆田，让全世界都穿得起名牌鞋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b&”&/p&&p&&br&&/p&&p&“这显然有问题”，他情绪有些激动。“我们有全世界最发达的产业集群，为什么大家一提起莆田来就只记得假鞋？我们应该做出来最好的鞋子！我要让全世界尊重我们莆田的鞋子！”&/p&&p&&br&&/p&&p&这是一个在“假鞋之都”坚持生产高品质真鞋的男人。他的品牌叫做“洛弛”，英文名
Clorts，Clothes 与 Sports
各取一半。他觉得其他人无论是给国际大品牌做代工，还是做高仿，都是“短视”、“挣快钱”、“没有前途”。而他则是“有远见的人”，“跟别人说我的思路，他们根本听不懂。”&/p&&p&&br&&/p&&p&说这些话时，陈英洪语气笃定，但当年的五千万现金已经变成了近亿的负债。为了抵债，三年前新建的数万平方米的厂房已经拆除，几百名工人早已遣散，他现在的厂房是跟朋友借来的，几百平米的空间里空空荡荡，只有十几号人。而就在楼下，一家高仿鞋工厂正在热火朝天地生产。&/p&&p&&br&&/p&&p&很多同行觉得他是个异类，甚至是个笑话。也有少数人认可他的价值，但用的是他不怎么喜欢的方式。不同于其他近两百位不要回钱誓不罢休的债主，一位生产鞋底的老板搬走了陈英洪鞋厂里的电脑，封上他仓库的大门，希望跟他合作，债务可以一笔勾销，但要占15%的股份。&/p&&p&&br&&/p&&p&对当时已陷入绝境的陈英洪来说，这不失为一个起死回生的选择。但他当场拒绝。“我不喜欢一个要强奸我的人娶我做老婆。他只是想赚钱，而我要做事业。理念不同，怎么一起做事？”&/p&&p&&br&&/p&&p&&br&&/p&&p&&i&晚上的中国安福市场是高仿鞋的狂热交易市场&/i&&/p&&p&&br&&/p&&p&陈英洪反复强调，从他回到莆田开鞋厂的第一天起，赚钱就从来不是他最看重的事。他想做出“真正的品牌”、足以光耀门楣的事业。“&b&选了这条路，就得准备好倾家荡产、头破血流。如果想赚钱我有几百种方法，比如做 copy 就行。可是 copy 有什么意思？人生总得有点追求。&/b&”&/p&&p&&br&&/p&&p&而现实是，生产高仿鞋在莆田是门大生意。来到莆田一个星期后，我认识了一位“阿冒”，莆田话里卖假鞋的人。他兴奋地告诉我，想要领略莆田假鞋生意兴盛到何种程度，就一定要去安福市场，并且要晚上去。&/p&&p&&br&&/p&&p&“为什么？”“你们白天上网下单，我们晚上打包发货。”&/p&&p&&br&&/p&&p&晚上九点多，阿冒带领我前往安福市场。一起吃夜宵的大排档距离安福大约两公里，他告诉我一定要步行过去，不要打车，因为“那边实在太堵”。如他所言，走了五六分钟，几十辆摩托车从身边驶过，后座上都放着一米多高的牛皮纸箱。阿冒说都是刚从安福提完货的，纸箱里都是假鞋。&/p&&p&&br&&/p&&p&不一会儿，“中国·安福电商城”的红色灯牌出现在眼前。站在灯牌下，我问阿冒怎么看在莆田坚持生产自主品牌的人。他哈哈大笑起来：“简直就是找死。同一条生产线做出来的鞋，贴阿迪耐克的标卖四五百，挂自己牌子一百五还不一定卖得出去，神经病啊？”&/p&&p&&br&&/p&&p&&b&2&/b&&/p&&p&安福市场是个昼夜颠倒的地方。这座由火葬场改造而成的小区如今成为了莆田高仿鞋的交易枢纽。从“中国·安福电商城”的大门进入，是一条二百多米的商街。商铺招牌看上去都很眼熟，但细看之下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新百伦国际”、“美国新百伦”、“亚太新百伦”，仅各式各样的“新百伦”就有二十多家。&/p&&p&&br&&/p&&p&但陈英洪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他觉得自己最大的痛苦，根源在于在一个乐于追逐形而下需求的环境里，有过多的精神追求。早在十七岁时，他就成了莆田鞋业的一员，进入耐克代工厂打工做鞋，每月收入六七百元，在80年代末期，那是一个可观的数字。但他觉得这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他厌恶耐克代工厂标准化的生产流程，厌恶上趟厕所都需要请示的严格管理，甚至厌恶制鞋原料散发的气味。&/p&&p&&br&&/p&&p&&br&&/p&&p&&br&&/p&&p&更令他厌恶的则是部分莆田人的习气，“保守短视”、“爱挣快钱”。他因此成了一个莆田的叛逆者，去广东赚取人生的第一桶金。“那个时候，我感觉此生最讨厌做鞋子，最讨厌跟莆田人打交道。”&/p&&p&&br&&/p&&p&“莆田商人”中的一部分，常带给人隐秘复杂的感受。他们做生意喜欢抱团，一个镇从事一门遍布全国的生意，仙游搞红木、涵江做农贸、忠门搞木材、东庄搞医疗、北高搞黄金。令莆田人自豪的是，他们做生意擅长“无中生有”，例如不产木头的忠门镇却控制了中国九成以上的木材贸易。&/p&&p&&br&&/p&&p&高仿鞋则是在莆田本地发展壮大的产业。表面上看，安福和大部分住宅小区没什么不同，但住在防盗门背后的却有很多是仿鞋卖家。白天的安福很冷清，商铺大门紧闭，晚上八九点钟，灯光逐渐亮起，它开始苏醒，交易持续到后半夜。面包车、摩托车、电动车，白天忙着接单的卖家们赶来提货，当场验货后交给快递点。走进快递区，几十家门店现场收发，满耳都是撕扯胶带的响声。&/p&&p&&br&&/p&&p&“&b&你以为海淘就是真的？天真啦。&/b&”一位阿冒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比起现在严打莆田鞋的淘宝，海淘才是售假的重灾区。很多淘宝买家是知假买假，而海淘买家是花正品价格买假货，因而利润更高。时下流行的阿迪达斯
Yeezy350，阿冒们拿货的价格按照仿真度不同，高则六七百元，低则一百多，但买家们通常要付三千多元。&/p&&p&&br&&/p&&p&在安福的出口附近，我看到几块“快递异地上线”的招牌。鞋子从莆田发货，但若是上网查询物流信息，显示发货地可能是深圳、上海、厦门，或是香港、纽约、洛杉矶。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主动向我推销购物小票，透明塑料袋里装着信用卡刷卡单、商场收据，香港的一份一毛九，美国的一份三毛五，若是一次性买一大包（一百份），二十五元。&/p&&p&&br&&/p&&p&如此的行为方式令莆田人拥有着周边地市羡慕的财富，但却难以获取与财富值相匹配的尊重。福建其他地方的人觉得他们封闭排外、不守规则、精于算计，“神仙难挣莆田的钱”。一位漳州的建材老板觉得莆田人将生意做遍全国，却没有真正睁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回家盖房。“给东庄大老板做外墙大理石保养，一次几万块，但他一年也住不了几天
。”&/p&&p&&br&&/p&&p&&br&&/p&&p&&i&商贩正在市场内交易&/i&&/p&&p&&br&&/p&&p&但陈英洪认为自己和其他莆田人不一样。二十几岁时，面对讨厌的人和事，他选择逃离。而十几年后，异乡赚取的财富让他生发出蓬勃自信——&b&我不喜欢你，那我就改变你&/b&。&/p&&p&&br&&/p&&p&回到莆田时，曾让他厌烦的莆田鞋业和离去时相比已然变了样。经过十几年的进化，以假乱真在莆田绝不是一句空话。陈英洪手下的产品研发负责人熊晓剑在广东做了十几年运动鞋，“五米开外看出真假”是句口头禅。但自从来到莆田，他不得不把这句话收起来。不久前他找一家鞋厂谈合作，对方拿出两只
Yeezy350，让他先猜真假，再谈生意。反复观察了几分钟，他才给出正确答案。这样的“顶级高仿”在淘宝上售价超过三千块，而阿冒提货的价格大约七百。&/p&&p&&br&&/p&&p&在陈英洪看来，太着眼于眼前利益、爱赚快钱是很多莆田生意人的局限。但他也从中嗅到了机会。家族成员一致反对他回莆田造鞋，认为这是在犯神经。但在他眼中，鞋子是全世界每一个人的必需品，是“日不落的产业”。他觉得莆田坐拥全世界最发达的鞋业产业链，没有理由不诞生自主品牌，只缺有远见有魄力的企业家。而他，将会成为这一角色。为了表明自主研发生产的决心，他特意在公司名称里加入“&b&技术&/b&”二字。&/p&&p&&br&&/p&&p&在莆田，很多鞋厂做仿鞋起步，因为初创工厂很难拿到大额订单。而陈英洪不但坚决不做仿鞋，而且要直接做户外鞋。比起普通运动鞋，户外鞋工艺更复杂，成本更高，风险更大，一个直观的对比是，普通运动鞋厂的数量要远多于户外鞋厂。但陈英洪并不在乎。他觉得户外鞋是运动鞋里的“王者之鞋”，做好了户外鞋，其他都是“区区小事”。&/p&&p&&br&&/p&&p&打造品牌是个慢功夫，陈英洪做好了五年乃至更久不盈利的准备，在同行们眼中，这简直是发疯。他起初的设想是主攻产品设计，集中精力将产品打造到极致，把具体生产外包出去，就像大品牌找人代工一样。回莆田不久他拜访一家大鞋厂谋求合作，对方不肯：我现在手头一大把单子，根本做不完，为什么要接你这个？&/p&&p&&br&&/p&&p&寻觅了整整半年，都没有人愿意接他的订单。屡屡碰壁后，他决定自己建工厂。这意味着资金成本和风险系数都直线上升。身边人一致反对，认为他太过冒进，不切实际，他却坚持认为谁都不懂他的思想。“&b&莆田人有个最大的毛病，缺乏远见。万一将来生产工序完全智能化了，不需要人力生产了怎么办？一场灾难啊！有品牌就不怕。&/b&”&/p&&p&&br&&/p&&p&在莆田，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他这一套。比起思考未来，人们更习惯于埋头赚钱。我在莆田反复听到的一个描述是，假如两辆来安福拉货的车发生剐蹭，双方会很有默契地探出头来相互道个歉，连刹车都不踩，因为&b&耽误不起赚钱的时间&/b&。&/p&&p&&br&&/p&&p&&br&&/p&&p&&i&商贩正在修改鞋面标签，以便于假鞋看起来更逼真&/i&&/p&&p&&br&&/p&&p&在安福市场抬头向上看，很容易发现监控摄像头，大多是阿冒主动装的，用来防备工商局突击检查。出口处一排房间的上方挂着蓝底白字的招牌，“城厢区打击制售假冒品牌运动鞋领导小组办公室”，十几米外，交易热火朝天地进行。走出安福，正对面的树丛里挂着出售淘宝店铺的牌子，“全安福最安全，最耐用，合作一次，终身朋友”。&/p&&p&&br&&/p&&p&“他考虑的事太遥远了，对我们来说，做一单是一单，钱进到口袋里，心里最踏实。”谈起陈英洪时，一位鞋厂老板对我说。&/p&&p&&br&&/p&&p&“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做高仿总归不是那么正当的事。”我问他。&/p&&p&&br&&/p&&p&“买的人他也知道是仿的嘛！一双耐克两百多，谁都知道不可能是真的。他心甘情愿。”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一只梨。“如果造一个假梨，有毒，吃出人命了，那是伤天害理。&b&假鞋有什么关系？又害不死人嘛！还能省钱。你省钱，我赚钱，两全其美的事。&/b&”&/p&&p&&br&&/p&&p&&b&3&/b&&/p&&p&“陈总这个人是典型的无知者无畏，当时根本不懂鞋子。”熊晓剑2007年放弃了匡威的邀请，从广州来到莆田负责洛弛的产品开发。之所以这样选择，是因为他了解到陈英洪愿意一年花300万元设计费聘请韩国设计师设计五十款鞋，而市场上一款鞋的设计费大多是几千元。&/p&&p&&br&&/p&&p&熊晓剑以为陈英洪有如此魄力，一定是理顺了各个环节。但事情并非如此。&/p&&p&&br&&/p&&p&回归莆田之前，在广州的十几年，陈英洪大部分时间做赚差价的外贸生意，时间久了，他觉得终归要有属于自己的产业，于是有了两次失败的尝试。一次生产电脑包，一次生产珍珠饰品，都犯了类似的错误：做电脑包时，他将主要精力放在产品设计上，以为生产加工不是难事。但拿着设计图找人代工时却发现，好的加工厂都被台商垄断不愿接单，愿意接单的工厂却又造不出来。&/p&&p&&br&&/p&&p&但他不愿放弃自己打造产品的愿望，于是将目光转向了曾经厌弃的家乡。他觉得背靠莆田庞大的产业集群，只要打磨出好的产品，一切都不是问题。&/p&&p&&br&&/p&&p&然而，他却第三次犯下同样的错误。离乡十几年，莆田已经变得和他想象中大不相同。&/p&&p&&br&&/p&&p&&br&&/p&&p&&br&&/p&&p&在福建，以产鞋闻名的城市除了莆田，还有晋江。两座相距110公里的城市都曾是国际运动鞋品牌的代工基地，但90年代末的亚洲金融危机使其双双受创。因订单锐减而欠下巨额债务的鞋厂老板们纷纷跑路，留下了厂房、生产线、制鞋原料，以及数以万计的制鞋工人。&/p&&p&&br&&/p&&p&危机下的两座鞋城，命运从此分岔。晋江的鞋商们开始疯狂投放广告兴起造牌运动，1999年的安踏与如今相比就像个小作坊，年利润不过三百万元，却拿出八十万请孔令辉在央视体育频道喊出“我选择，我喜欢”，从此快速崛起。而莆田呢，则走上了生产高仿鞋的道路。对于从事了几十年代工生意的莆田人来说，设备、技术、材料，一切都不是问题。大大小小的高仿工厂快速滋生，比起正规代工厂，他们不要发票，不缴税金，能以更低的价格获取同样的原材料，进而赚取更高的利润。&/p&&p&&br&&/p&&p&如此的发展路径，使得莆田虽拥有超过4000家鞋厂，却没有一家上市公司、没有一个大众熟知的品牌，也缺乏生产高端产品的能力。陈英洪沮丧地发现，他在莆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设计师。几经寻觅，他以每年三百万元的高价聘请韩国设计师，有同行看到设计图后忍不住感叹：我们在造小船，你是要造航空母舰。&/p&&p&&br&&/p&&p&重回莆田的陈英洪显得和同行们大不相同。例如，尽管他初二就早早退学跟随父亲在外经商，但却非常喜欢读书。他在中山大学和厦门大学读了
EMBA，每年都会出国游学。他最爱读的书包括迈克尔·波特的《国家竞争优势》、凯文·凯利的《失控》、《必然》，几乎每天都在 QQ
空间和微信朋友圈发表读书心得。&/p&&p&&br&&/p&&p&但莆田的鞋商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能赚钱才是硬道理。造鞋是个流程繁复的系统工程，后续环节的难度远超陈英洪的想象。不仅无人愿意代工，甚至很难采购到原材料。用熊晓剑的话来说，若是生产中低端运动鞋，莆田没有的材料，别处也不会有，但高端户外鞋当时在莆田尚属空白，想在本地买齐材料“简直是天方夜谭”。&/p&&p&&br&&/p&&p&面对困难，陈英洪常采取其他人觉得过于偏执的态度。手下人认为韩国人的设计图纸网布颜色太多，最好统一成一种，否则成本太高。但他禁止做任何修改，觉得阀门一旦打开，迟早和其他厂家同质化。他带着设计图拜访莆田最大的网布加工厂，对方拿着计算器算了一阵，开价三百万。他以为只需要几万元，差点当场晕过去。&/p&&p&&br&&/p&&p&为解决原材料难题，他只得将目光投向海外。一次去意大利参加鞋展时，负责翻译的员工签证没过，他只好在展位上一手拿着鞋子，一手跷起大拇指，不停重复几个现学的单词：high quality, good design, very good.&/p&&p&&br&&/p&&p&不仅是莆田同行，外国同行也觉得他是个异类。十几年间他参加了上百场国际鞋展，&b&关于莆田鞋，他听到次数最多的两个单词是 copy 和 cheap&/b&。“很多人根本不敢相信我的鞋子是在莆田造的。”&/p&&p&&br&&/p&&p&&br&&/p&&p&&i&商贩正在市场内交易&/i&&/p&&p&&br&&/p&&p&他把国外同行的惊讶理解为对洛弛品质的尊重。但赢得尊重是一回事，商业交易又是另外一回事。由于品牌知名度低，订单规模小，他只得溢价采购原材料，价格上浮百分之三四十。高昂的设计制造成本使得洛弛的定价也走高价路线，每双售价八百至一千元。&/p&&p&&br&&/p&&p&这是一场短期内注定看不到回报的赌注，没有多少人愿意花高价去买一个不熟悉的品牌。在同行们眼中，这是与莆田鞋的生存之道对着干。一位曾经尝试做自主品牌但又回归仿鞋生意的鞋商对此的看法是，莆田鞋低价造假的整体形象已经深入人心，高价精品注定没有出路。“如果鞋子质量好就可以有活路的话”，他说，“那莆田早就遍地是品牌了。”而陈英洪的想法却是：“&b&中国产品总被人认为是低价的，什么道理？好东西不可能卖不动！&/b&”&/p&&p&&br&&/p&&p&时间久了，同行们与他渐行渐远。反感他的人轻则与他保持距离，重则在行业里散布消息，说他是疯子、骗子。连身边人也常与他发生分歧，一次在海边吃饭时，熊晓剑忍不住跟陈英洪感叹：你真是对鞋子不懂，你懂的话绝对不敢做这个品牌。&/p&&p&&br&&/p&&p&但陈英洪并不在乎。十几年前离开莆田时，他就已经尝过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为了证明自己才是正确的一方，他不惜再尝第二次。&/p&&p&&br&&/p&&p&&b&4&/b&&/p&&p&陈英洪留着一张在天安门广场拍的照片，那是十几岁去东北原始森林采蜜途中特意去拍的。没出现在照片里的是打满补丁的裤子，总是大几号的鞋子。青春期的脚长得太快，但父亲拿不出钱总是给他买鞋。读完初二，16岁的他便按照父亲的命令，跟着家族几十号人走南闯北做蜂蜜生意。&/p&&p&&br&&/p&&p&那时的生意无关致富，只是为了生存。我在莆田询问了很多人，为什么莆田人能让生意遍布全国，以至于有“东方犹太人”之称，答案是“穷”、“逼出来的”、“在家活不下去”。&/p&&p&&br&&/p&&p&莆田一面靠海三面环山，与周边地势隔绝，地少人多。地理的隔绝也作用于语言，莆田话与福建其他地方都不相通，特殊的发音方式被调侃为“地瓜腔”。在周边地市的人看来，莆田人穷且不会讲话，“好女不嫁莆田男”。无奈之下，莆田人只得走出福建四处谋生。&/p&&p&&br&&/p&&p&&br&&/p&&p&&br&&/p&&p&珠宝商人荣发的父亲90年代带着八百块钱从莆田来到北京，住过火车站、大桥、防空洞，四处游走做打金匠。当时黄金白银仍是国家管制物品，不能在市场上自由流通，私下交易黄金涉嫌“投机倒把罪”。他的打金器具很快被罚没，但他蹲守在派出所门口，请警察吃饭喝酒，酒过三巡称兄道弟，要回了东西，也得到了默许。&/p&&p&&br&&/p&&p&荣发觉得这正是莆田商人的典型特征：“特别拼，攻心能力强，很擅长这种柔性的人情世故。”他身边另一位莆田同龄人的总结则是：莆田人胆大，只要能赚得到钱，合法不合法另外再说吧。&/p&&p&&br&&/p&&p&莆田人做生意喜欢抱团，若有人抛下宗族成员单干，一定遭人嫌弃。1995年，荣发的父亲把家族里十几口人带到北京。因为打金噪音大容易被查，他们住在大兴西红门的地下三层的地下室里。没过几年，地下打金作坊住了几十号人，全是自家亲戚。几年后，打金生意渐渐做大，他成了北高镇首富，在村里第一个盖起六层别墅。&/p&&p&&br&&/p&&p&按照类似的模式，十几万北高镇人遍布全国，占据了中国前十大珠宝品牌加盟店面的七成。严格而言，借地下打金生意起家并不合法，但在莆田人的信用体系里，只要不骗自家人，在外做不正当的事并不影响一个人的声誉。能否受人尊重，关键看能为家族花多少钱。荣发家捐资兴建的祠堂，造价两千万。“挣钱的动力就源自于此。单单生存你能花多少钱？不就还是挣钱回去买面子吗？”&/p&&p&&br&&/p&&p&对莆田人而言，宗族秩序高于一切，但种种规矩却让少年时代的陈英洪感受到压制束缚。外出采蜜本就辛苦，父亲不仅给他安排最重的任务，还让他买菜、做饭、洗碗，负责家族几十人的饮食。在父亲眼中，这是对长子的栽培磨练，他却觉得父亲在摆布他的人生。&/p&&p&&br&&/p&&p&在一次顶撞叔父后，父亲将他痛打一顿，骂他“大逆不道”。斥责换回了激烈的反抗，一次过年回家后，陈英洪留在了莆田，去耐克代工厂打工，从此不愿跟父亲主动讲话。“&b&那个时候，只要能离开我爸，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b&”&/p&&p&&br&&/p&&p&从此在他人眼里，他成为一个习惯与莆田传统秩序进行对抗的人。按照耐克代工厂的规定，每个人只能专注于手头工序，不得越界。但他并不满足于此，不到一年时间，他摸清了运动鞋生产的整个流程，并鼓动工厂里的两名同伴和他一起另立门户，生产仿制鞋。&/p&&p&&br&&/p&&p&不同于如今技艺娴熟的“阿冒”，当年的仿制进程很不顺利。三人东拼西凑了十几万元，雇了十几个工人，却买不起先进设备，一天只能生产二十几双。买不到高质量的原材料，只好用耐克代工厂淘汰的废料，结果整批鞋脱胶，亏了几十万。&/p&&p&&br&&/p&&p&父亲痛骂他做不三不四的生意，但更激烈的矛盾还在后面。他在耐克代工厂认识了一个女孩，想与她结婚，但父亲否决了他的念头，安排了另一桩婚事。&/p&&p&&br&&/p&&p&时至今日，莆田一些乡镇仍保留旧日婚俗。他们极少与外地人通婚，认为那是没本事的表现，甚至是不孝，损害家族颜面。即便常年在外打拼，也一定要回家娶个莆田媳妇，生意才好代代相传，免得落入外人手里。&/p&&p&&br&&/p&&p&东庄、忠门、北高几个镇上在外做生意的年轻人，每逢过年回家首要任务就是相亲。每天见十几个女孩是常事，还常常要在女孩家门口排队。彩礼金额五六十万很平常，百万以上也不罕见。最值钱的是18岁新娘，有些镇的规矩是姑娘过了18岁，每大一岁彩礼少两万。&/p&&p&&br&&/p&&p&&br&&/p&&p&&i&正在填写快递单号的商贩&/i&&/p&&p&&br&&/p&&p&在政府干预下，每逢过年，几个镇上会挂起“&b&聘金不是身价，婚姻不是买卖&/b&”、“&b&高聘金高风险结夫妻重感情&/b&”、“&b&嫁女儿是嫁幸福不是嫁金钱&/b&”的标语，但彩礼钱仍旧节节攀升。我在忠门镇听到一个故事：双方将彩礼额度定为80万，但当男方回家取现金时，女方父母打电话通知他不必再回来，因为已收下另一家的100万聘金。&/p&&p&&br&&/p&&p&莆田人的观念是，先生活在一起再培养感情，结婚时双方是否相互了解并不重要。离婚更是不可容忍的事，足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但当年的陈英洪不愿接受父亲的安排。他想退亲，几个叔父痛骂他，长子不受婚约，全家族结婚都会沾晦气。&/p&&p&&br&&/p&&p&随后三四年，是陈英洪人生的一段黑暗时光。仿鞋生意失败后，他在几家鞋厂当车间主任、厂长，都不顺利，婚姻也亮起红灯。他觉得妻子高大贤惠，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但就是产生不了感情。女方带走了家具、电器，还有出生不久的女儿。他成了全村第一个离婚的男人。&/p&&p&&br&&/p&&p&生意和婚姻双双崩盘，陈英洪难以忍受周遭厌弃的眼神，一个人去了广东。&/p&&p&&br&&/p&&p&再次回到莆田时，他拆了父母住的老房子，花一百多万盖了一栋三层别墅。少年时的叛逆执拗，变得更加强烈。当年造假失败的经历，使得造出好鞋子不只是一门生意，更成了他心里的一个执念。他要借此证明自己，洗刷当年的耻辱。&/p&&p&&br&&/p&&p&&b&5&/b&&/p&&p&假鞋产业的兴盛，让大批莆田年轻人享受着财富带来的快感。莆田学院距离安福市场不到1公里，诞生了许多白天上课，晚上发货的学生，开网店卖假鞋快速致富。他们走出校门后继续以此为生，莆田学院因此有了“阿冒学院”的别称。“你别看我们晚上骑个电动车拉货很苦逼，白天我可开路虎。”一位阿冒言语间满是自豪。&/p&&p&&br&&/p&&p&有人建议陈英洪一边做品牌，一边做高仿。在莆田，很多人也确实这么做。一位名叫宋宗虎的鞋商在东北做了十几年外贸，把莆田鞋卖到俄罗斯，2005年回莆田建厂造鞋，既做代工，也做仿鞋，因此有了两个外号，之前叫“东北虎”，后来叫“彪马虎”。&/p&&p&&br&&/p&&p&但陈英洪从不愿涉足高仿鞋。一是多年积压的执念，要向人证明自己做得了正当生意，二是觉得高仿鞋风险大门槛低，不是红海，是血海。&/p&&p&&br&&/p&&p&利益诱惑下，嗅觉灵敏的年轻人从全国各地涌入莆田参与高仿生意。26岁的陕西人阿育三年前在贴吧里看了几个阿冒发的帖子心情激动不已，买了一张火车票来到安福市场旁边的西门小区，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月租1200元，又花2600元买了一台二手笔记本，注册了一家淘宝店，从此成了一名阿冒。&/p&&p&&br&&/p&&p&&br&&/p&&p&&i&商贩正在市场内交易&/i&&/p&&p&&br&&/p&&p&在安福市场周边，电线杆上、面包车后窗甚至是树丛中，随处可见“淘宝微商培训”的广告。阿育用“受益匪浅”形容上课的感受，“都是淘宝大神们十几年凝聚下的经验”。摸索了几个月后，他每天的利润可以稳定在一千元以上。&/p&&p&&br&&/p&&p&但最近一年多，他觉得生意越来越难做，以往每晚八点出门拉货两点才能收工，现在十点出门，十二点就能结束。原因之一是淘宝严厉打击莆田假鞋，店铺总是被封，二是来莆田淘金的人越来越多，拉货时全国各地的方言都能听到。竞争越激烈，利润就越薄。“&b&如果说做淘宝还需要一点技术，做微商真的连智障都会，门槛实在太低了。&/b&”&/p&&p&&br&&/p&&p&陈英洪看不惯这些现象，不同于习惯于闷声发财的莆田商人，他乐于主动发表自己的看法。在各种场合，他反复表达对莆田鞋业前景的担忧，认为很多代工订单是在制造垃圾，甚至敢在行业会议上跟市领导拍桌子。&/p&&p&&br&&/p&&p&熊晓剑认为陈英洪的优点是很好学，但缺点是没学透就急于表现，说得太多。“别人会觉得我有成功的案例摆在这里，你突然拿个大喇叭来跟我说这样不行，并且你还没赚到钱。你说我怎么能听得进去？”熊晓剑曾代表洛弛去参加一个行业会议，在去会场的大巴车上，有人评论道：陈英洪这个人啊，只会吹牛。他曾经提醒过陈英洪注意一点，但陈不为所动，反倒专门创办了一本名叫《洛弛红》的内刊，写长篇文章论述自己的观点。&/p&&p&&br&&/p&&p&时间久了，除了自家原材料的供应商，陈英洪不爱跟同行打交道，担心对方窃取他的创意。“最大的小偷就是偷你头脑的人。创意这东西价值千金，但要是说出来那就是一文不值。”对于这些年逐渐树立起品牌形象的晋江同行，他的看法是，过度资本化，一切为了包装上市，鞋子本身做的一般。“我的想法一直很单纯，就是把心思集中在具体生产上，做出最好的鞋子。”&/p&&p&&br&&/p&&p&尽管小心提防，但市场上还是出现了洛弛的仿制品。他起初会努力克制愤怒的心情，安慰自己：被人抄说明鞋子受人认可，哪个大品牌不被人抄？但时间久了，他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户外鞋行业里排名前两位的品牌也开始抄袭洛弛的设计，甚至照搬推广海报，而且专抄他卖得最好的款式。他激动地向我展示双方产品的对比图，除了
logo，几乎一样。“他这样一宣传，不懂的人还以为是我抄他。你说这个行业无赖到什么程度？”&/p&&p&&br&&/p&&p&&i&夜晚大批发货的商户&/i&&/p&&p&&br&&/p&&p&生意进展艰难，他与家人的关系也变得微妙。令他感受复杂的是，他努力想向家族证明自己能做出好鞋，但家人亲戚却纷纷做起仿鞋生意。两种不同路径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只读到小学三年级的堂弟刚开始开鞋厂时很不顺利，半年多就倒闭。陈英洪觉得他并不具备经营一家工厂的能力，但出于家族情义，还是对他施以援手。堂弟后来工人近千，一年利润一千多万，仿鞋生意越来越好，而陈英洪从广州带回的五千多万却越来越少。&/p&&p&&br&&/p&&p&尽管艰难，陈英洪还是努力坚持。除了琢磨鞋子，他几乎没有业余生活，形容自己“离开商业都很弱智”。因为产量一直不大，洛弛的工人数量维持在二三百人，在莆田只能算是个小工厂。他在家族里描述宏大构想的频率开始降低，“说太多，他们也理解不了。”&/p&&p&&br&&/p&&p&但他偶尔还是按捺不住表达的欲望。他觉得堂弟一副暴发户的样子，但对方毕竟挣到了钱，也不好直接说什么，便假装不小心把内刊忘在堂弟家的沙发上，“让他感受一下我在思考些什么样的问题。”&/p&&p&&br&&/p&&p&苦苦支撑下，2013年底，一家连锁商场集团与洛弛签订协议，计划在东三省的100多家商场开设专柜。陈英洪兴奋不已，觉得机会终于来了。他先后贷款四千多万，盖了几万平米的厂房，计划将工人增加到三千人。&/p&&p&&br&&/p&&p&那时的他未曾料到，等待他的将是一场灾难。&/p&&p&&br&&/p&&p&&b&6&/b&&/p&&p&第一次听陈英洪谈起离婚时，我曾以为这是他与陈旧法则勇敢抗争的结果，但情况却正相反。离婚后，他从未参加过家族里其他成员的婚事，因为抱有负罪感。“&b&如果人生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离婚。任何一个事情上，我都可以当他们的老师，但是婚姻不行，没资格。离婚是没有道德、没有责任感的事，婚姻是可以磨合的，我没做到。&/b&”&/p&&p&&br&&/p&&p&两股力量拉扯着他。一方面，他觉得这些年的痛苦艰难很大原因在于与周围环境的不兼容，想法过于超前。但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完全挣脱莆田的传统礼数。&/p&&p&&br&&/p&&p&离婚时，法院将女儿判给了前妻。后来几经周折，他把女儿带回身边抚养成年。送女儿去美国留学后，他开始考虑新的婚事。他想要一个儿子，对极重视宗族传承的莆田人来说，这是大事。&/p&&p&&br&&/p&&p&2014年，遵照莆田的习俗，他通过相亲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对方是位中学老师，比他小12岁，家里八个兄弟姐妹，她最小。陈英洪开车去女方的村里接她时，她穿着裙子，坐在村口的石头上。陈英洪觉得那个场景深深地打动了他。“她非常朴实，但在精神上又有些追求。这和我很像。”两人一见钟情。&/p&&p&&br&&/p&&p&与此同时，东北的大额订单也让他心情舒畅。事业与爱情齐头并进，他觉得终于迎来了证明自我的机会。&/p&&p&&br&&/p&&p&&br&&/p&&p&&i&晚上的中国安福市场是高仿鞋的狂热交易市场&/i&&/p&&p&&br&&/p&&p&几个月后，局面却急转直下。&/p&&p&&br&&/p&&p&为扩大生产规模，陈英洪先后向银行申请了近四千万元贷款。和很多轻资产的中小民营企业一样，洛弛是通过“互保”向银行借贷——不同企业相互为对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