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宫和郭德纲未央宫宫哪个好玩?哪个大?去玩的话应该去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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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怎样上未央宫?四面八方都上不去?难道制作组只让我们看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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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进?四面八方都上不去,有台阶都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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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沉了,制作组,来给个说法啊,花了钱要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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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能去未央宫了?我还在打梅岭群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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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只为了历史还原,还要考虑我们玩家的感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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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身份不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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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下长安了,还要什么身份嘛,只能进府邸,不能参观未央宫!四面八方都有台阶!就是上不去,还原了历史,制作出那么大的未央宫,至少让我进去参观参观好吗?只能在外面看外景,上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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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望制作组来给个说法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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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正面阶梯那里 满足条件时可以进入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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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正面阶梯是不是进入府邸那个门?我只能进入府邸,不能参观整个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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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豫章有没理解我的意思呢?我说的不只是进府邸那个宫殿,我说的是进整个未央宫,进不去我只能用编辑模式在天上看了,开编辑才看到四面八方的阶梯被隐形条阻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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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都打下了,讲究真实的话,哪怕你称帝坐龙椅把皇帝原来的后宫都ooxx了都没问题,比如李自成。
科学的做法是,“满足条件”里面,打下城市拥有所有权就满足一切条件了,不是么?
哪怕说后面被反扑弄死了,也是后面的事情了,李自成不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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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进府衙,要么进府衙,要么在草坪参观外景!只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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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on_hdy 发表于
城都打下了,讲究真实的话,哪怕你称帝坐龙椅把皇帝原来的后宫都ooxx了都没问题,比如李自成。
科学的做法 ...
不知道你理解我的意思没!我是说制作组有可能还没把未央宫模型做好,不能进,就像康熙王朝里的紫禁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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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游侠 发表于
未央宫正面阶梯那里 满足条件时可以进入大殿
不知道豫章有没理解我的意思呢?我说的不只是进府邸那个宫殿,我说的是进整个未央宫,进不去我只能用编辑模式在天上看了,开编辑才看到四面八方的阶梯被隐形条阻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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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我回复的是豫章游侠大大的所谓 “符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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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on_hdy 发表于
(⊙o⊙)… 我回复的是豫章游侠大大的所谓 “符合条件”
真的失望,汉匈0.53都可以上未央宫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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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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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豫章有没理解我的意思呢?我说的不只是进府邸那个宫殿,我说的是进整个未央宫,进不去我只能用编辑 ...
你说的是空气墙吧?在编辑模式里删除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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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未央宫模型没做好,删除了空气墙进去也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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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做好,为什么要发布出来?这和半成品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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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城市都是一模一样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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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版主说过要小兵模式官位达到要求穿着官服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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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把长安打下来了,那还需要什么官服,制作组都不来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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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把长安打下来了,那还需要什么官服,制作组都不来解释解释!!!
哈哈,要不我试着解释一下:&&基于自由度太高的原因,如果不设定规则,让打下都城的反贼进入皇宫,容易发生很多少儿不宜的事件,甚至流出诸如:我在未央宫.avi之类的视频,导致游戏被和谐下架。毕竟打下城市后进入未央宫的话,没有人能阻止你干坏事了。而正规途径进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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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on_hdy 发表于
哈哈,要不我试着解释一下:&&基于自由度太高的原因,如果不设定规则,让打下都城的反贼进入皇宫,容易发 ...
我不是说府衙,我是说整个皇宫!你点长安城,里面有个选项,前往未央宫,前往到一片荒郊野岭里,望着一座海市蜃楼,看得见,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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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府衙,我是说整个皇宫!你点长安城,里面有个选项,前往未央宫,前往到一片荒郊野岭里,望着一座 ...
哥,确信明白你的意思,进皇宫就是为了已经成为俘虏的后宫佳丽三千嘛。如果能有,真的很好~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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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确信明白你的意思,进皇宫就是为了已经成为俘虏的后宫佳丽三千嘛。如果能有,真的很好~很有吸引力
你去长安城前往未央宫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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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做呢,這只是Beta版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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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做呢,這只是Beta版的遊戲
什么时候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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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把长安打下来了,那还需要什么官服,制作组都不来解释解释!!!
因为根本没考虑关于叛变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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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最新12章阅读
&&&&娈尾春(七十二)
&&&&可是喝了前尘月的人只能他自己醒过來,倚靠外力致使他醒來很有可能会让他的脑部受到冲击,最后变得痴傻。
&&&&从那一日看來,两个时辰熬制出的前尘月远远沒有达到紫霞所希望的时长,定然也只是熬制出了拓跋玉前世的一部分记忆。按理说,这都已经三日了,为何还沉浸在梦里沒有醒來,这不合理啊。
&&&&四面八方出现的乌云慢慢的向着宿春宫的项上飘來,这也让冷七七沒时间再想这些有的沒的了,一门心思望着天象。
&&&&“你有把握吗?”藏在暗处的斯夜见冷七七的面色并不怎么好,就密音问道。
&&&&“沒有。”冷七七相当干脆的回答。
&&&&沉默许久,斯夜再次密音给冷七七:“等下渡劫之时,你藏到我的斗篷里來。”
&&&&“……不劳夜哥哥帮忙了,我自行解决。”冷七七从那一瞬间的诧异中回过神來,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如今可以说的阴云密布了。
&&&&“阿鲛,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你这样出现在轮回界外,要是泄露了行踪,九重天的人怎么会放过你。”
&&&&冷七七不再答话,斯夜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索性就彼此沉默着,等待着人妖结合的结晶产下之时迎來的劫难的到來。
&&&&眼看着天上的乌云翻滚着,渐渐的连成一片,微风晃动间,可以隐约看清云层间游走的黑色雷电。
&&&&此刻,阿离推开了正殿的门,一步一颤的向着院子处布置好的婆罗盘走去,其间挥开了司徒果上前來搀扶的手。
&&&&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疼痛起來,冷汗密布着她的额头,但是她还是坚持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过去,缓缓的躺下。
&&&&“啊,,”就在阿离刚刚躺下,与婆罗盘贴合在一起的时候,阿离终是忍不住疼痛,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裙,声嘶力竭的叫了出來。
&&&&羊水已破,她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寂寞,闹腾着想要早早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想要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可是,老天爷不开眼啊。
&&&&因着阿离的这一声高亢的叫声,那头顶上像是海浪般翻滚的乌云翻腾得更是激烈,明明该是温暖的春分却变得比冬夜还要黯沉得可怕。
&&&&冷七七见状,率先出手将婆罗盘下的阵法开启,希望这七星阵,真的可以在这最顶级的黑色地狱雷下多撑几回。
&&&&“啊,,”阿离惨烈的叫声挣扎着,下身已经被泥泞的鲜血浸湿,原本就是白色的衣裙,如今倒像是浴血怒放的梅花。一时之间竟然让众人都不忍心看,抛开她是一朵芍药花的事实,她也不过是一个母亲,一个平凡而普通的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对她开这样一个玩笑。
&&&&项上凝聚的乌云并沒有听见这个柔弱母亲内心的呼唤,仍然聚拢在一起,黑气缭绕,雷丝游蹿。
&&&&“轰隆,,”在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见的情况下,这手臂粗的黑色雷电毫无预兆的当头劈下。
&&&&“到我身后來!”斯夜认出來这劫雷可不比一般,不同于夏嫣嫣的金雷劫,这地狱劫是他们冥界的劫雷,渡不了的人十有**,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其威力可见一般。这劫雷的出现就是为了让应劫者彻底被抹杀,看來这就是所谓的天谴,当真是赶尽杀绝。
&&&&司徒果是被斯夜这样冷不丁的话吓到,常年练武的身手异常敏捷,飞速到了斯夜身后。
&&&&“轰隆隆!”撕裂空间的巨响,剩下的是整个结界里的宿春宫的建筑植物都化作齑粉,扬起漫天的沙尘,遮挡住了婆罗盘上那两个柔弱的女子的身影。
&&&&这下司徒果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也还好他够快,不然这劫雷落下,他那里还有骨头渣子在!
&&&&“嗯啊~啊啊啊,,”女人痛苦而又嘶哑的叫声仍然在,也让看不清情形的众人稍稍定了一下心神。
&&&&可是,天谴地狱雷却不让众人送一口气,紧接着第二道男人腰腹粗的劫雷酝酿而出,在众人头顶当头劈下。
&&&&饶是冥界的君王斯夜也不得不加强了护盾,才勉力抵抗。
&&&&此刻的宿春宫一片萧条,齑粉也满满消散,露出了中央那婆罗盘上还算安好了两个女人。
&&&&冷七七一直沒有说话,但是她抓住斯夜斗篷的手透过特殊的衣料竟然也深深的镶进了斯夜的手臂肌肉里。原本不愿意出手帮忙的斯夜,也不禁眉头深深的皱了起來。
&&&&他颔首问道:“你想要救她?”
&&&&冷七七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愣愣的望着问询的斯夜。
&&&&见她如此,斯夜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救她们?”
&&&&冷七七完全不知道斯夜到底要干什么,望着他僵硬的点头。
&&&&“那好吧。”像是叹息一样的话,让冷七七更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心底隐隐传來不安的感觉。
&&&&斯夜轻轻的拂开了冷七七的手,在她的手背柔和的拍了两下,以示安抚。抬手放下两个叠加结界,才放心的往巨大的劫云而去!
&&&&他要干什么!
&&&&冷七七此刻哪里还估计婆罗盘上那两个女人,尽管那婆罗盘上的蓝色的结界开始微弱,从结界底部开始出现了细长蜿蜒的裂痕。她此刻的注意力全数被斯夜夺了去,这个男人,不要命了么,怎么这样冲动!
&&&&眼见着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欣长的身线就要彻底隐沒在那巨大而黑暗的劫云里,消失不见,冷七七强忍住要脱口而出的呼唤,下唇被自己咬得沒有了血色。
&&&&更是奇异的是,头顶上方的劫云仍然在翻腾,却是沒有了落下的气势,但是婆罗盘上的阿离却沒有怎么好,那鲜血几乎打湿了整个坚硬的盘面,她的指甲因为疼痛而死命抓扯,根根断裂,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头发和衣物都濡湿的粘腻在了她的脸颊和身体上,疼痛的哭叫声已经渐渐低落了下來,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尽管如此,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沒有要出世的迹象。
&&&&正当几人都为处于危险中的人捏一把汗时,天上的云散了开去,在阳光的铺垫下,掉下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來。
&&&&正是斯夜。
&&&&娈尾春(七十三)
&&&&正当几人都为处于危险中的人捏一把汗时,天上的云散了开去,在阳光的铺垫下,掉下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來。
&&&&正是斯夜。
&&&&冷七七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斯夜显然是昏迷过去了,常年不离手的古朴镰刀竟然也握不住,直直的向下砸了來。
&&&&“斯夜。”一伸手就将掉下來的镰刀收进自己的空间里,摇身就到了斯夜坠落的半空下方,摊开双手,将他稳稳接住。
&&&&斯夜遍布的汗水将他黑色的兜帽都沾湿了,唇色苍白,昏迷得很是不安稳,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不断的浅浅挣扎和呢喃。
&&&&“娘,夜儿不能。”
&&&&这是冷七七凑近唯一听清的话,斯夜的母亲到底要让他做什么?
&&&&“啊啊啊啊,嗯,,”阿离痛苦的叫喊及时的将冷七七唤回了现实,看來,孩子是可以保住了,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完满。
&&&&“咯咯咯咯……”
&&&&“阿离,,”
&&&&冷七七扶着斯夜轻盈的落在了司徒果的面前,正准备交代一下让他好好照看一下这两个女人,结果还不带开口,一阵嘹亮而清脆的笑声伴随着一声疾呼打断了。
&&&&见此,冷七七的心也安定下來了,向司徒果略一点头,就带着斯夜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想來是回未央宫,给斯夜疗伤去了。
&&&&而拓跋玉见此情景,先是惊魂未定,后又懊悔,乍一听见这样清脆柔软的笑声,面上不禁一喜,但是很快又忧伤起來。
&&&&阿离几乎连蜷指的力气都沒有了,眼睛直能睁开一条缝隙,眼珠尽力的向自己下身方向的转动着,期望能看见自家与众不同的孩子。
&&&&历经过天谴的孩子,终归是不同的,他是欢笑着來到这个世界的,他是备受众人的祝福和希望降生的,他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和他的孩子。
&&&&拓跋玉的到來几乎和孩子降生是在同一时间,初为人父的喜悦被阿离染尽鲜血的衣衫冲淡了,这么多日的记忆冲刷,让他记起了前世的记忆。
&&&&他的,她的,他们的记忆,他通通都记起來了,他们的爱情最终还是完满了,那些美丽的凄婉的哀伤的记忆都不再是阿离一个人生生守着了,而是他们都记得,并可以拥有以后。
&&&&“孩子,我的孩子。”当拓跋玉快步到了阿离的身旁时,双手紧紧的握住阿离无力的手,往自己的脸上磨蹭,阿离终于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呢喃出这样一句话來。
&&&&拓跋玉脱下自己的衣袍,将才出生咯咯笑着的孩子仔细的擦拭干净,用干净的布料暂时将他抱到了阿离的面前。
&&&&“是个男孩子,我们的孩子,拓跋雪见。”小心的将那粉嘟嘟的孩子放在了阿离的臂弯里,小心的为阿离将她被汉粘湿在脸上的发都一一理顺,格外怜惜。
&&&&“送君行千里,总为初将离。”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的念叨着这句刻进骨髓里的话,成功的把阿离的注意力从哪个粉嘟嘟的儿子身上移交到自己身上,惊讶得嘴张得快要塞进一颗鸡蛋了。
&&&&“你,都记起來了?”
&&&&“将离,我是宋千里,也是拓跋玉,最重要的是我爱你。”
&&&&话刚刚落下,伴随着的也有他轻若柳絮一般细密的吻。
&&&&上一辈子沒有给够你的温柔多情,缠绵悱恻,他们这辈子好不容易才真正的找到彼此,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挺过了天谴才能在一起,那么这些债也就一并交付完毕。谁让自己亏欠了你太多,三百年的情深,累世的因缘,绝不让你空付。
&&&&拓跋玉把将离母子带回了惊鸿殿,并沒有理会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他们重逢和离开,心底轻声的祝福司徒果。
&&&&拓跋玉几人的身影俨然已经化成几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司徒果的视线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婆罗盘上那个白衣女子。
&&&&苍白的脸色,安然的神情,一动不动毫无生息的躺着,这样毁天灭地的天谴也不能将她唤醒吗?冷姑娘不是说当年那一场生命契约她们其中一人受到伤害另一人也会感同身受,命轮相通,那么此刻将离都已经好了,为什么你还在睡呢?
&&&&“倾离,不要睡了,太阳都出來了。”他温柔的将她的衣衫整理好,发髻用修长的手指打理好,像是照顾孩子一样,轻轻的,柔柔的。
&&&&不是沒有抱有希望的,可是这些希望在一日一日的失望里,渐渐的被打碎以至于破裂干净,碎成一片一片的尘埃。
&&&&“唉~”声长悠远的叹息声不自然的从他的口中流出,再如何的强颜欢笑也无法抵御心中一浪高过一浪的绝望。
&&&&在他叹息间,却是沒有发现,樱倾离右手手指在微微的颤动,表明了她即将要醒來。
&&&&宿春宫已然被天谴的雷电毁坏殆尽,一片废墟,如今这地方也不好让樱倾离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他俯身准备将樱倾离横抱起來,去他的住处安顿好。
&&&&正当他的手绕过了樱倾离的背和腿弯,正使力想要将她抱起,可是这时他听见一声细细小小的“嘤咛”声,那张近在咫尺的朝思暮想的眼睛缓缓的张了开了。
&&&&司徒果自然是欣喜万分的,可是乐极生悲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这样突然发生的事情,加上这样诡异非常的姿势,强健如司徒果也不可避免的,,闪了腰。
&&&&说出來是相当丢脸的,可是事实就是他们大眼瞪小眼许久,知道樱倾离温柔和煦的笑颜展开:“果子,我醒來了。”
&&&&“恩,欢迎醒來。”
&&&&你笑我也笑,这样两人相视而笑许久,无话。
&&&&“我是不介意你这般亲近于我,可是能不能换个地方。”樱倾离的脸被司徒果盯得通红起來,放个鸡蛋在她脸上都可以烫熟了。
&&&&“我也不想的,我动不了了。”司徒果如今想哭的心都有了,老天爷真的是要他的老命,八字不合,他是希望樱倾离可以醒來,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窘迫情景。
&&&&一个沒有力气,一个闪了腰,于是司徒果两人就在这里僵持了两个时辰,最被好奇心害死猫的宫人们解救去了太医院。
&&&&这真是皆大欢喜,可惜并不是结局。
&&&&娈尾春(七十四)
&&&&等所有人都走尽后,原本就萧肃下來的宿春宫看來今日是不得安宁了,这不,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亭亭的身影來,隐隐绰绰的可以看出是个美人。
&&&&走近了一见,却是个媚骨天生的佳人,只是那一身的黑色短打加上她脸上不怎么开心的脸色,把整个媚色都冰冻起來,快要结出冰渣子。
&&&&“一群混蛋,双双对对都走了,要我來收拾烂摊子。”嘟嘟囔囔的碎着,在那渡天谴的婆罗盘前站定,眉头皱得紧紧的。是的,这个女子正是星轨。
&&&&星轨就快要将这婆罗盘盯出一个洞來,可是躺下了两个人的啊,这么大她要怎么搬回未央宫!该死的,冷姑娘就沒有办法把这婆罗盘变小再让她搬走吗!
&&&&瞪了半晌,长叹出一口气,还是再次泄气的使劲力气将这大罗盘搬了起來。
&&&&至于星轨是怎么躲开这么巡逻的侍卫,是怎么走走歇歇的到达了未央宫,又是怎么向冷七七复命之时听见冷七七懊恼的说,她忘记了告诉她缩小的口诀了,星轨只想一口老血吐出來,喷冷七七一脸。
&&&&但是她的神色偷偷的瞄向了一旁已经生龙活虎过來,静静的立在冷七七身旁的黑衣大镰刀的一眼,好吧,完全沒有胜算。
&&&&“冷姑娘,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
&&&&“既然落幕了,你也走了吧。”
&&&&星轨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抬手作揖,向冷七七深深一拜,转身走了。
&&&&“谢谢。”
&&&&走出未央宫禁地的时候,回首看见了那阴绰的牌匾,荼靡花事了。
&&&&回想起來,这简直就是坐了一场瑰丽而多彩的梦境,一切对普通人來说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可是那些终究不是自己可以碰触的,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离开。
&&&&她的前半生,被黑暗笼罩着,心里最美好的东西除了清歌,就只剩下自由了,如今清歌沒有了,好不容易得來了自由,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崭新的人生。
&&&&前半生的武功是回不到那么的出神入化了,可是跟在冷七七身边的五年却是学了不少的奇门遁甲,草药中医。
&&&&就做个流连山水,走遍名山大川的游医吧。
&&&&阳光灿烂非常,从云影中透射下來,给人间镀上了一层金光,繁华似锦,就好像星轨即将到來的人生。
&&&&一同离开京都了不止是星轨,还有司徒果和樱倾离。
&&&&未央宫?禁地
&&&&水榭里,斯夜站在冷七七的身后,担忧的问道。
&&&&“阿鲛,时辰不多了。”
&&&&“再等等吧,他们好容易走到了现在。”
&&&&冷七七一直望着雪湖上的飘雪,不曾回头。
&&&&“那一日,你用了什么方法,渡过天谴?”
&&&&“……”
&&&&“夜哥哥,你知道一千年前,我为何要孤身去天庭?”
&&&&“……”
&&&&“可不是为了什么冥亡界,冥亡界的生死与我何干,我是你从未挽留过我,也从未向我敞开过心扉,将心比心,你如何能强求我对你如何?!”
&&&&“……”
&&&&斯夜的身体笼罩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从外表怎么能看得出他的身体一直僵直着,他沉默着,不置一词。
&&&&冷七七也不再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再沒有说话。
&&&&日子就在大家都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一月后。
&&&&鸿天国刚刚满月的太子夭了,举国素缟,为其鸣哀。
&&&&在未央宫里的冷七七,看见雪湖里倒影出宿春宫的情景,那个本就柔弱非常的女子淡薄的身子抱着怀里的不到一米长的孩子,沒有哭,却是轻轻柔柔的哼起了歌谣。
&&&&见此,冷七七也只好长叹一口气。
&&&&“该來的,终归是躲不过。”
&&&&话音一落,挥手间散去了雪湖里的影像,转身进了荼蘼林里。
&&&&从宫里传出了消息,说是皇后因为太子拓跋雪见的死一时间受了巨大的刺激,患了失心疯。而当今圣上在这样双重打击之下,也染上了风寒,守在重新修好的宿春宫里,不理朝政。
&&&&等司徒果两人得知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都,这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拓跋玉早就给了他们特令。司徒果二人畅通的一路进了皇宫,直奔宿春宫而去。
&&&&宿春宫。
&&&&进了宿春宫,要不是亲眼所见,司徒果都不愿意相信,这宿春宫竟然是重新修建的,和当年的那座简直是一模一样。
&&&&穿过曲折的长廊,他们看见了熟悉的大槐树,他再是感叹了一下,拓跋玉对阿离的确用情比他深,连这树也与以前相差不多。
&&&&越往里走,越是见不找宫人,到了正殿之外的院子时,见到与以前巨大的区别,院里竟然种满了各色的芍药,花丛中最显眼的是那一株最是茂盛的黑色芍药花,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人见了,有些无精打采的感觉。
&&&&侧旁洞开的雕花窗,司徒果看见了那个记忆里柔弱的女子,一双琉璃眸子失去了温润的神采,抱着一件小棉袄,哼着安眠谣,是个合格的温柔的母亲。
&&&&而一旁的拓跋玉简直是司徒果从未有见过的颓丧,不说那胡渣,原本极其爱干净的他那头发是多久沒有洗了,那衣服是多久沒有换过了,那白衣裳都看不出到底沾了什么,红色的黑色青色的揉成一团。
&&&&司徒果忍不住眉头紧皱,身边一直沒有开口的樱倾离倒是开口了:“这是怎么了?不进去看看吗?”
&&&&司徒果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看不出悲色,带着樱倾离推门而入。
&&&&像是早就料到他们回來,拓跋玉见着他们并沒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向他们略微一点头,就又看向了樱倾离。
&&&&一时间,几人在这宿春宫的正殿里,除了阿离轻柔的哼唱声,就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了。
&&&&尴尬而微妙的气氛,让樱倾离有些无所适从,那个女子本和自己有比亲人更紧密的联系,她走上前去。
&&&&“离姐姐,你还好吗?”
&&&&将离听闻,浑身一震,抬起混沌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她:“倾离,你看看我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啊。”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好不容易压下的悲伤也尽数涌现出來。
&&&&娈尾春(七十五)
&&&&“离姐姐,雪见已经睡着了,再也醒不过來了。”
&&&&“不!你骗我!我的雪见好好的,我的雪见好好的!”樱倾离原本想要让将离认清现实的话却直直的掀翻了阿离的逆鳞,“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恨我,你恨我纠缠了你十七年,所以你要害我的雪见!”
&&&&樱倾离完全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倒是见到阿离小心谨慎的抱紧小棉袄往琉璃塌上躲去,就一股气憋在心里难受,看着一旁同样是悲伤神色的拓跋玉更是难受。
&&&&冲过去,一把攥紧了拓跋玉的衣襟,拳头毫不留情的砸下去。
&&&&“拓跋玉,你真不是个男人!”
&&&&“司徒果,你就是个男人?!”
&&&&两个心里都不甚好受的男人,此刻是真的是彻底的宣泄出來,你一言我一语,疯狂的扭打在了一起。
&&&&不到一盏茶功夫,两人脸上都挂了彩,不论樱倾离怎么劝阻都不分开,翻滚扭打,拳拳用足力气。
&&&&在雪湖窥视到这样一场混乱的冷七七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纵身跳进了雪湖,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向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挥去一掌,将两人分开來。
&&&&“阿离,你该知道的,这个结局。”
&&&&冷七七沒有理会那两个男人如何如何,也沒有理会樱倾离,直直的看着阿离的眼睛,不容她有一丝一毫闪躲。
&&&&将离有些混沌的眼神逐渐清明了起來,慢慢的露出了悲戚之色。
&&&&“原本我以为,可以和拓跋再续前缘,可是就算他恢复了记忆,他也不再是他了,我开始不清楚,我爱上的到底是谁。”
&&&&阿离的话慢慢的淡淡的,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让拓跋玉惊慌失措,那些遥远的好像是前尘的月光,让他不禁有些站不住身形。
&&&&可是阿离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见拓跋玉痛苦的模样一般,继续说道:“后來慢慢觉得,他会记起我们的曾经,然后我们还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但是我错了,不管多么深刻的感情,总是有磨光的时候,在那些伤痛和煎熬中,我觉得我的心不能再跳动,痛到麻木,就算沸腾,也已然无动于衷。”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也从來不知道原來她是这样想着的,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说出來也是好的。
&&&&所以,不论是冷七七还是拓跋玉,更或者是司徒果都沒有阻止她。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摇晃着怀里的小棉袄,又说起了话來:“当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你时,司徒果出了事,加上有了雪见,我以为这些都是可以将我们之间存在的三百年的裂缝缝补上,可惜,到最后,雪见也沒有了。”
&&&&说到这里,阿离眯上了眼睛,像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历历在目,无法目睹直视。
&&&&“雪见是个乖巧的孩子,从他出生到离开,都是笑着的,像是叮铃铃的银铃铛,那是我的小铃铛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说道这里,阿离抬起头,直直的望尽身前冷七七的眼眸深处,“冷姑娘,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一场梦。”
&&&&“人生在世,总是恍然如梦。”冷七七如是说,却是像是在说着自己。
&&&&阿离这样听着,竟然笑了起來,说着只有她们两个人能明白的话。
&&&&“今日便是春末了啊。”她的神色温柔平静,望着雕花窗外的缤纷盛开的花,那朵中央的黑色芍药竟然真的精神了起來,“给我一杯酒的时间吧,我把该欠下的都还清。”
&&&&冷七七听闻沒有任何异议,转身就推门而出,众人见此也跟着出去了。
&&&&“果子,你留下吧。”
&&&&司徒果诧异的回过头來,又转头去看了看拓跋玉,见拓跋玉神色黯淡的幽魂状的出去了,向身侧的樱倾离交代几句便也留下了。
&&&&虽说司徒果留下了,阿离却并沒有太多的留意他,在长久的沉默下來后,阿离又开始了自说自话。
&&&&“你该是知道了,自从分别的那十年來,我是怎么过來的。”她停顿许久,“我知道,这十多年是苦了倾离,到头來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执念太深。”
&&&&“阿离……”想说的话都湮沒在了喉咙里,他想,如今他是沒有什么资格再说些什么的,于是选择了继续倾听。
&&&&“这一场纷争都是起源于我,那么也由我终结了吧。”说道这里,阿离就停下,不再口说什么,而是起身准备找些什么东西出來。
&&&&司徒果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只好看着她。
&&&&只见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油纸包來,欢喜的出了门去,到了那古槐树的石凳上坐下,一挥手,在石机上变出了一壶酒來,摆上了四个酒杯來,仍是一派欢欣鼓舞的模样。
&&&&待拓跋玉、司徒果以及樱倾离都奇怪的坐过來后,阿离将那油纸包一层一层的打开,是些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白色粉末。
&&&&在众人疑惑的表情里,一下子倒进了那酒壶里,还晃了晃。笑嘻嘻的“嘘”了一声,然后神秘指指那已经空掉的油纸包说:“告诉你们哦,这里面装的可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哦!”
&&&&看着她傻兮兮的乐和模样,众人都觉着她还是混沌着的她又不清醒了,望着那摇晃着的酒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今天是春末,陪我喝春日里最后一杯酒吧。”
&&&&说着就给四个酒杯都斟满了酒,示意他们都喝,还是那样笑得眉眼弯弯。他们都以为她是不正常的,哪里看出她的眼底有闪烁的水光。
&&&&几人相互对视几眼,谁都沒有动手去拿身前的酒杯,望着那酒杯里流涟的醇酒,眉头深深的揪扯在一处。
&&&&“陪我喝春末里最后一杯酒吧,哪怕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阿离低下头,说得轻轻浅浅。
&&&&拓跋玉听见这话,身子不由得一僵,手毫不犹豫的伸向了酒杯,可是有人比他更快夺过了他即将到手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阿离。
&&&&娈尾春(七十六)
&&&&拓跋玉听见这话,身子不由得一僵,手毫不犹豫的伸向了酒杯,可是有人比他更快夺过了他即将到手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阿离。
&&&&见此,在所有人的怔愣下,樱倾离却用自己的手背遮掩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哭声,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吧嗒吧嗒的滴落在石机的边缘,浸湿出不规则的版图。
&&&&这味道就算拓跋玉他们不知道,她却是很清楚的,这样的熟悉,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分明是符水,对人沒有害处,对妖精致命的符水!
&&&&可是阿离至始至终都是笑得眉眼弯弯,看不出一丁点的痛苦,在众人的震惊中身体渐渐的变成墨绿色,正想着黑色转变。
&&&&“倾离,我欠了你十多年的笑容,现在一并还清了。”
&&&&说完,她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点一点的和身后的阳光融为一体。紧接着,那一朵在春末的风里摇曳的将离终还是枯萎了,整个宿春宫庭院里所有的芍药花也随着中央的那株黑色芍药花以可见的速度委顿在众人的眼前。
&&&&春末将离,娈尾春。
&&&&“春天还是走了,哪里是宿春两字就可以留住的。”樱倾离还在哭,司徒果像是预见了这样的结局,率先回过神來。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觉得心底一块巨大的石头堵着,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消散了。
&&&&“离姐姐……离姐姐她,解开了……我们的咒。”抽噎着说完这话,樱倾离想不要再哭了,可是眼泪就是止也止不住。
&&&&她踉跄着起身,向那枯萎的花丛走去,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一簇枯萎的芍药。
&&&&“阿离,对不起,对不起……”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都凝噎成这三个字,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那是陪伴了她十七年岁月的女子,像是同胞的姐姐,更像是一个包容的母亲,纵容了她所有的任性,嫉恨,和不甘心,从未有怨言。
&&&&眼泪一滴一滴的融入那一株枯萎的枝蔓里,慢慢的竟然在枯萎的花朵里散发出盈盈了绿色光芒。
&&&&樱倾离一愣,那是一颗发光的芍药花种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们的,阿离,阿离,是不是你!”这样的发现,让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拓跋玉直接运起武功,一把将那颗发光的种子夺过來。
&&&&“我这辈子该是都不会喝酒了吧。”
&&&&说着不相干的话,拓跋玉就捧着那颗种子消失在两人面前。原本樱倾离想要去追的,却被司徒果一把拦住了,向她摇摇头,携手出了宿春宫。
&&&&而他们离开会,冷七七才显出身形,走到那石几边,从那杯喝掉的酒杯里吸出一滴透明的液体來。
&&&&“断尘泪,纷扰红尘哪里是这么容易断掉的。”
&&&&冷七七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身旁一直沒有存在感的斯夜身体一僵。
&&&&“须臾瓶的颜色越來越淡了,快成天蓝色了。”
&&&&说着,冷七七将眼泪都收好,消失在了宿春宫,斯夜当然也是沉默的跟着离开了。
&&&&而消失的拓跋玉就这样真的失踪了,在龙案上发现了一分诏书。为司徒果正名,将他是先皇弟弟的身份公之于众,择日登基,成了惠泽皇帝。
&&&&未央宫?禁地
&&&&“那一日你为什么不将阿离的魂魄收走,而要将她原本散得差不多的魂魄凝聚成凝魂珠,混在将离的元丹里伪装成种子。”冷七七喝着梦魇,睨了在一旁端坐当木头的斯夜一眼,今日是惠泽皇帝登基,大街小巷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冷七七憋了这么久的话,看见这样淡然的斯夜,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只要你希望。”
&&&&“哼,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希望?”冷七七撇撇嘴,有些不信。
&&&&“你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是平淡的话,但是由斯夜说出口就有些杀伤力太大了,以至于冷七七第一次被斯夜噎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
&&&&一杯梦魇下肚,冷七七平静下來,继续开口道:“你说,那颗种子会再长出一个阿离來么。”
&&&&“不能。”斯夜冷淡而毫无波澜的话让冷七七原本暖和的身体又寒风瑟瑟了。
&&&&“恩?”
&&&&“我那样的做法只是作弊式的投胎,同样的灵魂,同样的样貌,也不会是那个人了。”
&&&&话題到这里又戛然而止了,冷七七想着斯夜别有深意的话,捧着热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品着。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东西收齐了两件了吧。”斯夜看着发呆的冷七七,摩挲了两下自己的镰刀。
&&&&“……我要回一趟海。”冷七七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的告诉了他。
&&&&“海?”斯夜,自己也沒有发现这个禁忌字念出声时竟然有些担忧。
&&&&“我必须要变强。”冷七七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
&&&&“……”斯夜的沉默沒有持续多久,“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
&&&&“好,我现在就回冥亡界处理些事宜,随后我就來和你会合。”
&&&&“和我会和干嘛?”冷七七诧异的看向行为极度异常的斯夜。
&&&&“……”斯夜根本就不理会她,一眨眼跳进了挥手制造出的黑洞漩涡。
&&&&在千里之外的黎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造起一个简易的屋子,住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木屋旁种着一株芍药花,攀沿这屋子唯一洞开的窗户。他每日里细心的呵护着那株花苗,时常对着它说些听不懂的话。
&&&&有砍樵人说,黎山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了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那银色的面具左面有一股幽蓝色的火焰纹路。看身型应该是个芝兰玉树的美男子,可惜是个疯子,净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一日复一日的等着开花,可是等漫山都开满了芍药花时,他仍是孤身一人。
&&&&直到十年后的一个春末,出现一个穿着绿色襦裙的女子出现在他身边,亭亭如玉,他才取下了面具,果然是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你说你知道我是谁?”
&&&&“你叫将离,我叫拓跋玉。”
&&&&“我们认识吗?”
&&&&“认识。”
&&&&“还有呢?”
&&&&“我爱你。”
&&&&,,《娈尾春》(完)
&&&&无泪冢(一)
&&&&我曾因肩负一个种族的兴衰而将你推入刀山火海,而今才发现,那不过是自己无能而已。那些生前不能对你说的情话,在无泪冢里便对你诉个干净。
&&&&,,容湛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1冷七七将手中的《搜神记》合上,揉揉眉眼,抬头看去,天际边泛起了鱼肚白。
&&&&原來到了第二日了。
&&&&冷七七伸伸懒腰,出了未央宫的禁地,将轮回阵收好,就走到了烟柳街上看了看住了五年的地方,随手扬起一把火,用结界控制得很好,只烧干净了未央宫这一座阁楼。
&&&&“你有什么打算?”冷七七沒有回头,还是发现了对面阁楼屋檐上站着的星轨。
&&&&“这海阔地广的,突然就觉得自己渺小得像是沧海一粟。”星轨茫然的看着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人生中沒有自由的时候,她曾渴望过,但是当真正拥有的时候,却又不知道怎么去把握。
&&&&“你自由了,不亏欠谁,也沒有谁亏欠你。”冷七七叹了口气,其实说实在的,她还是蛮羡慕星轨的,互不相欠,相忘于江湖。
&&&&“冷姑娘,星轨就此告别。”星轨向冷七七一拱手,干干脆脆的转身走了。
&&&&出了京师,仰天一望,这五年功夫是沒有回到以前的巅峰,但是保护自己是沒什么大问題的,而这五年真真向冷七七习会的确是医术,如今就做个行走于山水的游医,走到哪里便歇在哪里吧。
&&&&走累了,就安家落户。
&&&&她转头望了望皇城,再次挥挥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身后背着那一把陪了她五年的凤鸣。
&&&&天高海阔,绿水青山,后会有期。
&&&&冷七七处理完这些事后,看看天色已然大亮,想了想斯夜临走时交代的话,也沒放在心上,也一路往东行去了。
&&&&东海之滨。
&&&&刚刚行至东海之滨,冷七七便停下了,看着一浪踏來一浪崩,出神的望着海水。
&&&&一望无垠的蓝色,她已经离开海洋两千年了,都快要忘记月鮹宫照明的明月光是不是还那么漂亮,幽绿色的名优草还能不能点燃,常年不歇……
&&&&“王,欢迎回家。”冷七七想得出神,竟然沒有发现海水向两处分开,出现一个金色衣衫的男子來,快如鬼魅的瞬移到她的身前,低声说。
&&&&“……澜渊。”等冷七七彻底回过神來看清來人后,却敛了神色,“不,原來是东海龙王敖子恒。”
&&&&“王,你该是知道的,我黄金龙族是世代效忠于鲛王的。”敖子恒见到冷七七这样的态度,尽管是事先就预想到的,但是还是从心底涌上一股深沉的无奈。
&&&&“你姓敖。”冷七七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肚量小的人,但是也是容不下背叛的事。
&&&&“王,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一直守在东海等你归來。”敖子恒揉了揉眉心道。
&&&&“……”冷七七不再说话,同时也无视了敖子恒邀请的手势,闭目开始思考,接下來到底要干些什么。
&&&&正在这时,冷七七怀里的须臾瓶散发出蓝光,看起來幽冷幽冷的蓝色光芒,却是让她贴近的皮肤感到烙铁一般的灼热。
&&&&“嘶,,”饶是坚韧如冷七七都承受不住,不禁倒吸一口气來。
&&&&须臾瓶从來沒这样反常过,冷七七看着须臾瓶闪烁的光指向了海天的那一头,眉头深深的纠缠住了。
&&&&看來不仅仅是自己的计划如此,须臾瓶的指引也是指向了无泪冢。
&&&&要不是有须臾瓶指引方向,冷七七就算是海洋里的霸主,也是要费些功夫的,毕竟曾经的海洋已经被划为四海分割了,很多海域都转化甚至消失了。不知道无泪冢的入口到底在哪里。
&&&&她正要化出鱼尾,向着海洋纵身一跃时,急剧凝缩的空气转瞬一滞,手腕就被人扣住的,是斯夜。
&&&&“你怎么就不等我。”
&&&&“我这不是在等嘛。”面对斯夜生冷的话,冷七七完全可以应对自如。毕竟是生活了一千年的人,完全可以无赖到底。
&&&&“阿鲛,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吗?”斯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放开了她的手,紧了紧手里的大镰刀,侧立在一旁。
&&&&尽管他说得很是小声,几近于嘟囔,但是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当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敖子恒听到就当做沒听到,冷七七却是全身一僵,但是还是沒有什么反常。
&&&&沉默许久,冷七七率先跃入东海,在接触到海水时化出了鱼尾,直奔东海龙宫而去,见此,敖子恒当然也紧随其后,化出真身,一条威武的浑身金色鳞甲在阳光下散发出熠熠的耀眼的光。
&&&&当然,此刻的斯夜要不是有那巨大的黑色兜帽遮住了脸,敖子恒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子,因为他的脸色因为他入海时睥睨的一瞥难看得前无古人。
&&&&他畏水。
&&&&这是很多年的事情了,久远到他都记不得时光的那头到底有多长久,但是那些记忆像是毒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根本无从停留,也无法质疑。
&&&&紧闭上眼睛,阻止那些不堪肮脏的回忆流泻而出,他握紧了手中的巨大镰刀,定了定神。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放下了向海洋前进的脚步。
&&&&人生第一次颓丧如斯,他做不到,仿佛一看见,一靠近,耳边呼啸而來的是那样凄厉的惨嚎,和那样跗骨的咒。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缱绻,好似得到束缚和解脱。
&&&&“永生永世,不悲不爱,不死不灭。”
&&&&眼前又看见了不远处无边无际的邺火灼烧,残肢断臂,枯骨如山,身处的忘川水疯狂的泛滥而上。
&&&&“啊,,”
&&&&那些黑暗而腐朽的记忆涌上來,斯夜手中的镰刀哐当一声掉了下來,半跪在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头。
&&&&疼痛,漫无边际的痛。
&&&&疼痛伴随着的呕吐,那是一种剧烈的本能,可是冥王噬灵而生,能呕出來的又能是什么呢。
&&&&“斯夜,斯夜。”
&&&&有人着急的呼唤,是谁,铺天盖地而來的混沌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清凉感,是阿鲛。
&&&&“阿鲛,不要离开我。”
&&&&凭借着本能,他一把抱过眼前的人,一瞬间平静下來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精神上的崩溃,呢喃着昏迷了过去。
&&&&无泪冢(二)
&&&&冷七七怔愣的扶住斯夜软下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她记得他畏水,原本想这样抛下他,一个人去鲛王墓得到传承。
&&&&可惜,听见他叫得这样撕心裂肺,还是不忍心。
&&&&到头來,竟然是这般沒有料想到的结局。
&&&&她认识斯夜两千多年,不是沒有见过他脆弱的模样,但是从來沒有这样无助过。那一句呢喃让她的心跳倏尔的漏掉一拍。
&&&&她承认自己在最初的那一千年里是偷偷的仰慕过怀里的人的,可是那样近乎于崇拜的仰慕在她毫无抵抗的被押解到九重天时就已经消散殆尽了。
&&&&那时的她,身世飘零,前途未果,心如死灰,唯一挺身而出的是无归,不是他。
&&&&所以,沒有什么情仇是沒有原因的,那些细小的感动慢慢的堆积,有朝一日也就变成了爱。当然,那些看似更是细小的裂缝,日子一久就再也不能缝合,也就变作的恨。
&&&&只是这样的爱恨也抵不过时间,特别是他们这样拥有着漫长岁月消磨的人,也是不知道这样的爱恨可以坚持多少年,一千年,两千年,还是上万年。
&&&&如今她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也许曾微微对斯夜带着些恨,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散了。
&&&&她温柔的隔着兜帽摸了摸斯夜的头,忍不住笑出了声:“笨蛋斯夜。”
&&&&而因为冷七七回到了海滨,敖子恒也只得跟着來,该看见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也看见了。
&&&&此刻的他沒有说话,但是脸色却不见得怎么好看,一双眼睛几乎要将斯夜黑色的斗篷看出一个窟窿來。
&&&&“王,我们还是回龙宫吧。”挣扎许久后,敖子恒脸上还是带着笑道。
&&&&“……”冷七七沒有回话,笑意却是收敛起來,眉头紧锁,犹疑不定。
&&&&敖子恒见此,忍痛撕下自己的衣角,龙的衣服是自己的鳞角幻化而成的,其疼痛可见一斑。
&&&&可是他还是笑着,脸色如常道:“王,用这个蒙上他的眼睛,再是厉害的眼睛也看不穿龙鳞的。”
&&&&见冷七七迟疑,他走近一步,将金黄色的布条塞在她的手中,继续道:“看不见,也许回好很多,他……也不愿意退却。”
&&&&“……”冷七七看着手中金黄色的布条,骤然握紧,僵硬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些许,“谢谢你,澜渊。”
&&&&敖子恒恭谨的推退开几步,笑得又几分涩然。
&&&&她该是原谅了他了些,起码叫回了他曾经的名字,四大龙王之首,战龙王,,澜渊。
&&&&东海龙宫。
&&&&当斯夜醒來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用巨大的水晶石堆砌出的宫殿,稍一转神就知道自己身处在东海龙王的水晶宫里。
&&&&庆幸于水晶宫是将东海的海水隔绝开的,不然斯夜现在不知道有多难熬。
&&&&“醒了。”冷七七忍不住出声,挣扎许久还是伸出了摊开的手,手心里的是那金黄色的布条,正是敖子恒的龙鳞。“如果你执意要与我同行,那就带上吧,会好受很多。”
&&&&冷七七还记得那次她为了躲避自己窥视他的容貌不惜跳下雪湖,所以很是体贴的等待他醒來自己带上布条。
&&&&“你……”斯夜并不去接,原本就苍白得沒有血色的唇更是紧抿起來,“……你就不想问什么吗?”
&&&&“想。”
&&&&“……”怔愣于冷七七如此坦白而毫不思索的回答,斯夜不禁觉得有些噎得接不下去话。
&&&&“可是问了你会答吗?”冷七七歪着头看他,像极了曾经向他提问的时候。
&&&&“会。”
&&&&“……”同样的,冷七七也被斯夜毫不犹豫的回答少有的噎住了。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斯夜的回答很是郑重,沒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她倒是忘了,他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男子。
&&&&“给我看看你的脸。”
&&&&“……”显然是沒有想到对话会这样跳跃到这个敏感的话題上,他的手攥紧了黑色的斗篷,松了又攥,如此反复后仍是选择了沉默。
&&&&“呵……”你真是一点也沒变。清冷的一笑,冷七七将手中的龙鳞放在了他身旁转身就要走掉。
&&&&“阿鲛。”
&&&&这一声呼唤让冷七七驻了脚,身后传來一阵窸窣声,她却并未回头,闭上了眼睛,忍住了眼睑后泛滥而出的泪意。
&&&&“阿鲛,不要离开。”
&&&&“你可知,这句话迟到了一千年。”冷七七缓缓转身,第一次真正的看见他褪下了兜帽的真面目。
&&&&那原本是一张很漂亮的脸,斜飞入鬓的眉,黑曜石一样深邃幽深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玉雕一样的下巴。只是那从额头一路蔓延至左脸颊布满的黑色咒语让他看起來有些许的狰狞。
&&&&这就是历代死神伴随的不死不灭的咒吧,和那巨大的黑色镰刀上繁朔的咒如出一辙。
&&&&“为什么从來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从來都不说。”
&&&&因为震惊,因为梗咽,因为眼前的人,眼角终是忍不住凝出了一滴泪來,但是一出眼眶就化作一颗鲛珠。
&&&&“不要哭,这是我的命。”斯夜想要上前去抱抱她,可是想到自己脸上的咒印,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隔着两人远的距离平静的说,“你忘了泪无归的七个愿望了吗?”
&&&&那一颗鲛珠坠下,何止是单单敲击在冰凉的水晶砖上,简直是重若千金的往他心尖尖上砸。
&&&&因着他的话,冷七七有一瞬间的怔愣,可是之后涌上心头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苦涩。最后看了他一眼,果断的转身走掉了。
&&&&“斯夜,你要记得,我沒有后悔过。所以,你也不要后悔。”
&&&&说完就消失在了寝殿里。
&&&&望了望身侧,她带來的黄金色龙鳞安静的躺在那里,她最终还是默许了他的跟随吧。
&&&&后悔吗?不后悔吗?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因为他已经后悔了一千年,从她被押上九重天时就在后悔。
&&&&将那龙鳞化作的布条蒙住了自己的双眼,接下來的路,就由我來陪你吧。
&&&&毕竟,把那空白的一千年填补上。
&&&&尘埃落定后,我是不是可以再抱抱你,像以前一样。
&&&&他缓缓的带上黑色的巨大的兜帽,将唇边溢出的微笑一并遮掩了。
&&&&无泪冢(三)
&&&&当斯夜摸索着到了龙宫的正殿时,冷七七和敖子恒正在商讨关于鲛王墓钥匙的夺取问題。
&&&&鲛王墓的钥匙分散为四份,交付于曾经的四大护法龙王家族世袭,让他们各自制衡,但是真正的钥匙是要直系鲛族后裔的鲜血祭祀后才能将之复合的。又因为鲛族的覆灭,四海龙王因着九重天的赐福,不仅是改名换姓,更是野心勃勃,各怀鬼胎,所以至今的鲛王墓都能保持一份安宁,也多亏了先祖的一颗帝王之心。
&&&&也正是这样的局面,冷七七想要进入鲛王墓获得传承,第一步当然是和这四海龙王与虎谋皮。
&&&&“……”
&&&&“你真的想一片海一片海的杀过去?如今当然是想办法将他们都召集在我东海來,瓮中捉鳖來得快。”
&&&&“你想摆鸿门宴?”
&&&&“是。”
&&&&“用什么理由召集他们?”
&&&&“大婚。”
&&&&“大婚?你?”
&&&&“自然是我。”
&&&&“……”
&&&&“……”
&&&&“……你还站着干嘛,快去筹备吧。”
&&&&“可是我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
&&&&“新娘。”
&&&&“……”斯夜蒙住了眼睛,自然是不能看见,也无法知道冷七七此刻脸黑的程度。“东海这么大,就找不到一个美人來?”
&&&&“美人自是有的,可惜都不是女人。”
&&&&“什么意思?”
&&&&我正在补以前留下的坑,这个你们懂的~
&&&&嗷嗷嗷,我知道这很不好,但是。。。。
&&&&你们懂的,慢慢來,伤感的~
&&&&娈尾春(番外)
&&&&“你感受到痛苦了么?咳咳……真好,你现在和我一样了。”
&&&&这样细心的浇灌从那一日起就从未断绝过,就这样浇灌到了第四年。
&&&&在第四年的秋末,一切都开始了转折,因为一个十年过去都沒有实现的约定,因为那些错遇的人冥冥中聚到了一起。
&&&&已经有好几年都沒有被妖魔鬼怪骚扰的宿春宫竟然也來了不宿之客,一个一身黑衣妖艳非常的女子就这么突兀的到來了。
&&&&夜黑风高,一袭露骨的紧身黑衣,指尖缠绕着几丝银色丝线,一步一撩摆,说不出的入骨妖娆。
&&&&“玲珑剔透,善恶交杂,灵韵逼人,真是完美的食物。”
&&&&正在那妖娆女子漫不经心的说话间,莹白的指尖翻转,几根肉眼不可见的丝线快速的穿透过雕花窗,钉入了樱倾离所在的墙边三分。
&&&&口中轻轻吐出袅袅的烟雾,整个宿春院的人都软倒如泥的躺在了地上,悄无声息。
&&&&樱倾离在沒有将离的保护下,第一次遇见这样可怕的事情一时间也是吓坏了,却也是拼命让自己冷静下來。
&&&&“你是谁!”
&&&&我枯了血,割了骨,失了魂,散了魄,只为你换取一坛绝世花雕,你是否如愿?
&&&&百年凝香,一朝散尽,正如那百岁荣辱,注定一夕断送。
&&&&花雕,亦花凋。
&&&&【壹?御酒柳家】
&&&&我叫闻鹤,柳家闻鹤。
&&&&“那便是柳家现今沒有味觉的嫡孙么,柳家酿酒要断送了吧。”
&&&&“柳氏酿酒怕是御贡酒家百年荣辱不保了。”
&&&&“阿鹤,你这酒酿得如此苦涩,该如何上贡。”
&&&&“……”
&&&&“……”
&&&&这是在柳家最常听闻的流言,也是最长久不衰的流言。在旁人看來这不过是饭后茶余的谈资,但是在柳闻鹤听來,这是连砒霜都无法匹敌的毒药。
&&&&而柳家是绍兴最著名的御酿大家,最擅酿的就是女儿红。
&&&&绍兴的人家几乎家家酿酒,在机缘巧合之下成就了现在的御酿大家,,柳家。
&&&&柳家年年上贡良酒,甚得皇室喜爱,圣宠不断,风光无限,如今已有百年。
&&&&我天生沒有味觉,偏生出生在这九代单传的酿酒世家,这便意味着我无法酿造美酒,所有的酿酒配方经过我手,便是比黄连更甚的苦酒,让人难以下咽。
&&&&在这好些闲言碎语,嘲讽鄙夷的毒药里,我总是躲在那氤氲成烟的酒香里,捂住嘴遏制了那呼之欲出的呜咽,掐着自己的手臂,希冀这样会让心里的疼痛轻上一分。
&&&&毕竟,那时的我,只有六岁,那本是其他孩童玩耍的美好的年纪。
&&&&直到他的出现。
&&&&他像是凭空就出现在酒窖里的,十几年未开的森冷藏酒窖,我应阿爹的吩咐进去取陈酒,便看见他安静的蜷在巨大的酒坛边,肤白如玉,眉目如画,仿若和那满窖的酒香融在了一起。我从不知醉酒滋味,却醉在他憨甜的酒涡里。
&&&&就是这样的惊鸿一瞥,就让我大胆的做出了决定。我瞒过所有人,一路躲躲藏藏,把他偷偷带出了酒窖。
&&&&那时的我,只是单纯的想留下一份特别,一份不想与他人分享的特别。
&&&&从那天起,柳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鹤少爷从外面买回了一个苦命的哑巴小厮,名叫花雕。
&&&&也从那天之后,鹤少爷像是一夜之间就开了灵窍,酿得一手奇酿,闻名绍兴。
&&&&【贰?哑巴花雕】
&&&&我是花雕,他赐我名,叫做花雕。
&&&&“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來?怎么会在我家酒窖里?”
&&&&我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一直问个不停的男孩,我至今还记得的是当时他的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倔强又温柔,幽深得让人迷途。
&&&&“你为何不说话,我问你呢。”
&&&&我长了张嘴,喉咙只沙哑的挤出了几个不能连贯的音节,只好歉意的看着他笑。其实就算能说话,这些问題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自我有意识一來就在酒窖里,以酒香为食,与世隔绝,什么都不懂,不是哑巴,却也不会说话。
&&&&那时的他简直就是一张白纸,不着笔墨,无关风月,甚至是一尘不染。
&&&&他愣愣的看着我,好一会才讷讷说:“我叫柳闻鹤,你愿意跟着我么?”
&&&&他似乎认定我不能说话,一把抛开最初的局促。见我毫无反应,就大着胆子拉着我的手说:“你不说话便是应了,我以后就叫你花雕罢。”
&&&&我愣愣的看着他笑弯了的眼睛,忘记了挣脱。他不知道,对于灵來说,名字便是契约,而契约,就是一生相随,不离不弃。
&&&&这样的契约会将他所有的疼痛伤害不完满全全转移到我的身上,而我,在那一刻,甘之如饴。
&&&&他并不知道会是这样。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契约已定,那么你认定我不能说话,我便不再开口,你希望我常伴在你身边,那我便哪里也不走。
&&&&我想,这大概就是命定。
&&&&他每日除了念书,便是酿酒。每每见他辛苦酿酒,换來的总是他人的嘲讽。我看在眼里更加不是滋味,心里像是有人用木头來來回回狠命的摩擦,此起彼伏钝钝的疼。
&&&&到如今我能做的,只有认真的坚持的板开他紧握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板开,轻轻拂过他自己用指甲弄的血肉模糊的手掌。灵对血液有着本能,细细的舔过他的伤口,带着的也有心里密密的疼。
&&&&那时的他拼尽全力的抱着我,紧得像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之中,细细的几不可查的颤抖。
&&&&“花雕,花雕……花雕。”
&&&&耳边回荡的是一声胜过一声的压抑的嘶吼,像一只被遗弃的兽。他的绝望而压抑的歇斯底里,从他的耳膜一路蜿蜒,冲撞进我的心里,才结痂的伤口都崩裂开來,鲜血淋漓。
&&&&我能做的,只有任他抱着,任他喊着,默默的拼凑出他荒芜残破的世界。
&&&&趁着深沉的夜色,偷偷溜进他的酿酒室,把他酿的酒一坛一坛的喝掉。他酿的酒,都是苦涩的,仿若是道尽了人世沧桑,世间百态,无人能咽下。
&&&&将他的酒一坛坛喝得多了,渐渐的,我大概懂得了,那酒里残留的是一个少年的残破的梦境,以及那股倔强的痛恨。
&&&&以绝望的恨酿造的酒,又怎会香甜到哪里去?
&&&&我开始试着酿酒,用一颗温暖的心为他酿酒。
&&&&于是每到夜里,我便将他的酒都喝掉了,再重新酿好酒,最后把封泥恢复到最初的样子,检查无误之后,才悄无声息的回自己的房间去。
&&&&初生的灵是沒有性别的,到了成年那天会因为情爱而选择。这世间伦常这般,如此,便决心为你做一个温婉明媚的女子吧。
&&&&灵是不需要睡觉的,我每夜都站在西窗前,透过夜色,看着他沉睡中紧皱的眉,这一看便是一整夜。
&&&&但是这一夜是不一样的,我始终是带着淡淡的笑。
&&&&闻鹤,你要等我变成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与你一生厮守。
&&&&闻鹤,闻鹤。
&&&&渐渐的,柳家的人发现了不同寻常的酒香,芬芳而醉人。寻香而去发现的隐秘沉重的酒坛,发觉闻鹤他正揭开酒坛的封泥。
&&&&在柳家人惊喜的眼光中,柳闻鹤的名字不再是废物,反而翻身成了柳家的希望。
&&&&我只是远远的站着,虽然并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我,却仍然淡淡的对他笑着,一如初见。
&&&&我是不会忘记的,他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不会忘记,他赐我姓名,柔软的唤我,花雕,花雕。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叁?一吻陌路】
&&&&我成了柳家酿酒的奇才,我是柳闻鹤。
&&&&那批甜美的酒做了当年的贡酒,不曾想得到了圣上的称赞,说那酒带有世间最纯粹的爱慕,回味清甜悠长。
&&&&柳家的名声一时燥热起來,如日中天。
&&&&我不再听闻到冷嘲热讽,也再沒有人对我有所鄙夷,只有花雕跟我形影不离,给我研磨,为我更衣,一如既往憨甜的笑,恍然初时,从未改变。
&&&&我一直以为,这般美好一直会延续下去,直到很久很久,久到我们都走到时光的尽头。
&&&&哪里知道,好梦由來最易醒,凡事皆有尽头。
&&&&弱冠那年,柳家突逢变故,祖父和父亲相继暴病离世,整个柳家的重担便落在了我的肩上。
&&&&族中内讧,外商挤压,种种困难都挺过了,柳家从岌岌可危的境地重新站稳脚跟,而我成为了柳家家主,再也不是也不可能做回当年不谙世事,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但是,这一切都是花雕陪伴我一步一步走了过來。
&&&&花雕与我來说,是不一样的。
&&&&于是那年春,在柳家形势一片大好的情景下,黎山的百里梨花竞开,我带花雕前去踏青,以犒劳这些年來他的任劳任怨。
&&&&黎山之上,绍兴尽在脚下。
&&&&我依靠着梨树坐下小憩,闭上眼,翻腾出历历往事,心中酸涩。
&&&&这时,唇上湿漉漉的柔软轻拂,流转出醉人的酒香,青涩却香甜。耳边低低回转这两个艰难生涩的吐音,仿若魔咒一般,锁了我的魂,定了我的身。
&&&&“闻……鹤……”
&&&&睁开眼,入眼是那如扇的长睫,清亮无双的眸,小巧的鼻和那对醉人的酒窝。
&&&&花雕。
&&&&“闻……鹤……”
&&&&我推开了花雕,拧紧了眉,怒气冲冲的拂袖而走。
&&&&我是堂堂柳家家主,和花雕这样一个贴身小厮绝无任何可能!
&&&&脑海里盘旋的只有这一个念头,柳家才刚刚站稳脚,定然不能让柳家蒙羞,再生什么变故。
&&&&我匆匆策马回府,沒有花雕会说话的惊喜,亦忽视了心底泛滥出的那抹执念,心像是小猫抓过的毛线球,一团乱麻。
&&&&可那时的我哪里知道,这一拂袖,拂去了岂止是花雕的手,拂去的是参商永离,便是永生。
&&&&至此,陌路。
&&&&【肆?十年苦酿】
&&&&我是花雕,无法酿酒的花雕。
&&&&灵是沒有心的,但是我的左胸腔却空洞洞的疼着。灵是沒有眼泪的,但是那冰凉的液体滑落,咸涩难咽。
&&&&自黎山一游之后,他便不再见我,哪怕平日里偶然遇见,也只是匆匆擦身而过,他的眼再沒放在我的身上一刻。
&&&&要开口说的话,想要告诉他的,一遍一遍的练习好的话,全都堵在了他决绝的背影里,一个字都吐露不出。
&&&&尽管如此我依旧带着那深深的酒窝笑着,对每个人都温和有礼,可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嘴角的弧却仿佛挂着千斤重担,再也弯不起來。
&&&&明明看着是在笑,其实一直是哭。
&&&&庭院深深夜深深,踏着月色去酒窖,将他新酿的酒一坛坛饮尽,查看自己酿造的酒,在这些年已然成为了习惯。
&&&&轻酩一口,苦涩之味溢满,颦着眉,幽深的长叹。
&&&&原來,自己已经无法酿酒了么。
&&&&平生最苦不过相思,如今这酒苦得比闻鹤酿造的更甚,这可如何是好。
&&&&念及此,眸中闪现过一丝坚毅,快速得令人无法捕捉。
&&&&挽上袖口,我凝指成刀,划开了皓腕,无色的血涌入酒中,这酒清甜中泛着清冷的月色,酒香浓郁而出,香飘十里。
&&&&“你在做什么?”萧瑟而颤抖的怒吼从身后发出。
&&&&那即使是因为怒吼而扭曲了的声线也是极其熟悉的,我怔愣得不敢转身。
&&&&“不要告诉我,这些年的酒都是你酿的!”那怒吼声更加肆虐,已然不被他所熟悉了。
&&&&“……”
&&&&“都是你这般用你的血酿造的!”他抓住我极力想要掩藏的伤口,一字一字从唇齿间蹦出,咬碎了一口银牙。
&&&&“不要装哑巴装无辜,我知道你能说话。”他控制不住的冲我嘶吼,攥紧我肩膀的十指骨节压抑得泛着青白。
&&&&“……”他的话也生生的刺痛了我,他竟然说我是装!如今能说什么呢,我连一个笑都挤不出來了,那可是他最喜欢的笑。
&&&&他原本是那么骄傲孤高的一个人啊,如今也是我自作孽啊,怨得了谁呢。
&&&&谁也无法怨怼,只能恨自己吧。
&&&&我带着笑伸手,想要触一下我曾那般喜欢的灿若星辰的眉眼。就在指尖快要触到时,却被他一把握住了,那是我熟悉的体温,却冷得直颤。
&&&&“花雕,你放过我吧。”
&&&&仿佛叹息般,他留下的伴着我的不过是他的呓语般的哀求,以及那用劲气挥落的满树梨花瓣。月色斑驳,梨花,离花。
&&&&怎么办呢,他说,让我放过他啊。即使我放过了他,可是谁能放过我呢。
&&&&【伍?百年酒香】
&&&&我是柳家的家主,我是柳闻鹤。
&&&&“砰,,”酿酒室狼藉成一片,我砸了一坛又一坛的酒,果然,这酒的香味我再熟悉不过,这是我酿的苦酒啊。什么酿酒天才,什么柳家希望,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我躲在角落里,把剩下的酒一坛又一坛的灌,予自己來说这和那清水无异,依旧沒有味觉,辨不出甜酸。
&&&&我就在酿酒室里颓废了三天,不见任何人,亦不听任何人的劝阻。
&&&&“吱呀,,”上好的楠木门开了,我随手把酒坛向声源砸去,來人不闪也不躲,硬生生受了这一下,额头有血迹从那裂开的伤口蜿蜒下來,他背着阳光,无色的血蜿蜒在他清秀的眉目,不似血,更像是眼泪。
&&&&我看着那无色血,怔怔的,这是早就知道的啊,为何心却是无奈又分外苦涩的。
&&&&“你怎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我便那样凄厉的问着,却忘了,到底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花雕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缓慢而坚定,我盯着他不染纤尘的白靴,一时所有的理智都消失殆尽。
&&&&将花雕扑抵在墙上,狠狠的贴上了他的唇!
&&&&那个吻,带着绝望和肆掠,疯狂而决绝,那个吻,在灼热的喘息之间,纠缠的又何止是酒香和唇舌。
&&&&吻罢,狠狠的推开他,冷冷的看着,看着他惊慌失措,看着他迷离深惑,看着他清亮的眼一寸一寸失了颜色。
&&&&我冷冷的笑着:“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我给你了。”
&&&&花雕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沒说。
&&&&“从今天起,你为我柳家酿酒,我留你在身边,如何?”
&&&&花雕,我这般做你便对我绝望了吧,你离开吧,既然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便逼你离开吧。
&&&&你离开,便不会再受伤,不会再用血酿酒,不会再困在这三尺天地,不得解脱。
&&&&也许你还可以成仙,而我柳闻鹤,是柳家家主,你要的,我给不了啊,也无法给你。
&&&&醉意强烈的冲撞进大脑,我倒下看见的最后一眼,是花雕无色的血沾满了衣襟,还有他张张合合晶莹剔透的唇。
&&&&花雕,你是说恨我了么 ,真好,可惜我听不见了啊。
&&&&【陆?两字成魇】
&&&&百年酒香,一朝散尽,我是花雕。
&&&&从何时起,再也笑不起來,醉人的酒窝都再沒有出现在世人眼前。
&&&&从何时起,再也沒有见过闻鹤了,酒香而食的我也衣带终宽。
&&&&从何时起,再也酿不出酒,做为酒灵,却不再是真正的酒灵。
&&&&只因我早已失去了一颗酿酒的本心,日日只有挽臂引血维持柳家在皇室贡酒的地位。
&&&&尽管如此,柳家御酒的地位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当今圣上本是好酒之人,叹这酒香闻着清甜芬芳,却在回味时一次比一次苦涩悲伤,像是用眼泪酿造的一般。
&&&&从此柳家御酒很难在宫宴时抬出來,百年荣辱,断送只是早晚。
&&&&闻鹤一次又一次急切的催我酿造新酒,而我无法,只能加倍的引血兑酒。
&&&&闻鹤,闻鹤,原來我对你來说,只有酿酒可用了么。
&&&&我的生死于你來说是否也无关重要了呢?
&&&&“鹤少爷成了青玉公主的驸马,那还怕柳家的地位危机么。”
&&&&“鹤少爷居然少时救过青玉公主的命,真是一段佳话啊。”
&&&&“说是他们的婚事是圣上钦赐,择日成婚,咱柳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了。”
&&&&“……”
&&&&一段佳话,圣上钦赐,择日成婚。
&&&&整个柳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为何独独瞒着他。
&&&&本就失血过多的人,新伤旧痕一齐揭开,疼得倒地不起,指甲深深的扣进的地里,根根翻裂,十指连心,但是哪里比得上心痛之一分。
&&&&“闻鹤,闻鹤……”
&&&&一声又一声的呢喃,我终于可以顺畅的叫你的名字了。可是我却是恨不起來你,恨的只有自己罢。
&&&&原來,对你的情不知所起,却已经深种到找不到根,无处可绝了么。
&&&&“闻鹤,闻鹤……”
&&&&这两个字眼,是我的魇,网住了我沒有來世的今生。
&&&&【柒?绝世花雕】
&&&&百年荣辱,一夕断送,我是柳闻鹤。
&&&&今日大喜,我身骑着高头白马,大红的喜袍,招摇走过繁华街巷,八台大轿迎娶最受圣上圣宠的青玉公主,其后跟随的是数十里红妆。
&&&&这样盛大的婚礼,何其风光。
&&&&我不知这场婚宴,有多少利益的成分,但我却不想让花雕知道。
&&&&宾客见我满面春风迎娶美娇娘,却连我都知道,我的笑有多么的苍白僵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潜意识的,花雕那对醉人的酒窝浮现在眼前,是有多久了呢,我已经有多久沒有见他笑过了呢。
&&&&一阵凉风拂过,掠起新娘的红盖头,远黛的眉,清亮的眼,嫣红的唇,苍白的面,不变的是那醉人的深深酒窝。
&&&&“夫妻对拜,,”我望着花雕那张绝世的脸,鬼使神差的拜完了天地。
&&&&“送入洞房,,”
&&&&司仪高声呼喝,而我眼前略过的,是那惊世的眉眼。拼命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看花眼了,但是心里却有些暗自窃喜。
&&&&混混沌沌的踏着醉步往洞房而去。
&&&&那是一间红色世间的卧房,红色的纱窗,红色的蜡烛,还有那个红色盖头下一身红衣的新娘,坐在红色的喜被上,喜被上撒着吉祥祝福的桂圆和花生。
&&&&我用如意称挑起那精细绣工的红盖头,盖头下那个半敛着眸的温婉美人不是青玉公主,却是花雕。
&&&&太阳穴的血液突突的跳动着,我甚至不敢再轻举妄动,害怕,梦就这样醒了。
&&&&“闻鹤,如果有一坛绝世酒酿,你是不是就不娶青玉公主了呢?”
&&&&这是花雕第一次开口说完的一句话,可是却等不到回答,也不再需要回答了。
&&&&“闻鹤,可否陪我喝一杯酒。”
&&&&她走上前來,素白的手执起青玉杯,烛光流转间像是这世间最美好的景色。
&&&&我总觉得不能喝,好似,喝了这酒,花雕就会消失一般。挥手间,无意打翻了花雕端在眼前的酒。
&&&&花雕温婉的笑着,把属于她那杯酒喝下,轻轻的覆在我的唇上,辗转了唇舌,划入了喉咙。甘甜热烈,后味本是忧伤,却会让人品出绝望而浓烈的爱情的味道。
&&&&她抽身离开我的身前,不再理会我的震惊和沉默。
&&&&她的笑缓缓爬上了她的眼角眉梢,明明承受着灵魂融化的痛苦,却笑得好似远在千里的黎山万花开遍,我从未看过她笑得如此震彻心神。
&&&&“停下,花雕,花雕,,”仿佛意识到什么,我伸手去阻止,却看见她如那千年的泼墨山水氤氲在世人的眼里,连一片衣角都沒有让我捉住。
&&&&“我本是柳家百年酒香凝成的灵,如今,该还的都还了,这世间再无花雕了。”
&&&&我低头看着双手,呆愣在这一瞬间芬芳的酒香里。陪着我的,仅仅只有脚边一坛绝世花雕。
&&&&“对不起,我爱你啊!我爱你要怎么办呢!”
&&&&可是,这世间再沒有一个花雕可以拥抱他安慰他心疼他了。
&&&&对不起。
&&&&【尾声。】
&&&&“话说那日柳家大喜,青玉公主却昏睡在皇宫的御花园里,柳家闻鹤娶的根本不是青玉公主。”
&&&&“你这小老儿可别乱说啊,柳家家主娶的不是青玉公主,又会娶谁?”
&&&&“他娶的可是百年酒灵。话说那酒香弥漫了整个京城,十里的蜂蝶尽醉卧花间,惊动了圣上,圣上给柳家一世荣华且不追究这场婚礼的过失为要求换取那一坛绝世花雕。可那柳家闻鹤喝了那酒之后,又哭又喊,举止疯狂,抵死抗旨不愿贡上那一坛灵酒。
&&&&柳家不复存在,那坛酒终是进了宫廷,圣上轻酩一口,叹这是世界至情之酒,便封坛,着人去埋在了御花园的百年梨树下。
&&&&至此,百年柳家,一夕断送。”
&&&&客栈说书人醒目一收,茶客皆是唏嘘不已。
&&&&客栈门外一男子,痴痴的问着往來行人。
&&&&“你可曾见过花雕,那个笑起來有一对醉人酒窝的姑娘?”
&&&&(ps:这是第三个故事的番外,联赛紧急,特意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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