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独徘徊四人在俳徊

《末世掌上七星》BY月下金狐(难得一见的好末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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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存水接下来两天,魏老头就看到张书鹤拿了一把锤子和铁锥,然后用粉笔在两道门前的地上画了几个圈,并将圈内的水泥地面挖出一个个巴掌大的坑,再将一个用油纸包好的东西放进坑里,然后和了水泥,将有洞的地方重新填死。不仅是魏老头好奇,连对面住的那家人也多次从猫眼里偷看张书鹤这种奇怪的举止,这家人是今年才搬进来的住户,家里有年轻的小两口和一个儿子,女的在淘宝开了个网店专门给人卖衣服她赚提成,男的则天天上网打网络游戏,通常作息是黑白颠倒,晚上熬夜玩,白天才睡觉。而张书鹤正好是白天在凿地,显然那家男人对这个声音很反感,也许是前几日换门窗时的噪音积压下的怨气,此时见张书鹤毁坏公共地面,便直接去找了物业,结果左等右等物业的人却迟迟没有来,过了几天后才来了一个人,匆匆看了看,地面早已经被填上,虽然有点痕迹但是并不太明显,在调查了下张书鹤的身份后,最后只罚了点钱就离开了。接着张书鹤将浸过朱砂和公鸡血的红线殷干后,捻成三股,然后借来了高木梯,花了一整天时间,在离门一米左右的走廊,按九宫八卦点的位置在楼顶钉好钉子,并将红线按着顺序缠好,然后将红线延伸至左右两面墙壁上,楼上楼下不时的有人经过,大多的是中年人老人,看到后也都觉得有点奇怪,尤其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线,冷不丁看着有点扎眼,甚至觉得那个缠红线的年轻人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正常人谁会在门前墙壁上钉钉子缠红线,这要晚上看到肯定会吓死人。不过这楼里的人都有点迷信,也有很多人得到消息说最近世道不好,天灾人祸的,还有很多人都得了传染病,有的人就觉得是不是中邪犯了忌讳,于是请僧人道长做法去去邪,所以一些人尽管不理解,但是想到人家弄红线可能也是去邪用的,大多也都能理解,不过对面那家看着张书鹤平日神神叨叨的样子就恨得牙根痒痒。第二天晚上那家八岁的儿子,拿了家里的一把改衣服的剪子跑到张书鹤的门前去剪线,结果线没有剪断倒让线把手给割了,跑回去哭的震天响,第二天那家女的就拿了只打火机想点着红线,但是红线搓得非常结实,并且浸过朱砂和公鸡血,又加了张书鹤的法力,所以普通的火并不易点燃,那女的点了半天,直到张书鹤打开门,站在门口冷眼看她,她才带着吓的一声不吭的偷偷跑了回去。花了几天的时间,张书鹤才将门前一米距离内的墙壁上全部挂上红线,再将门上也同样拴上红线,因为门是他特意找人订做,所以上面都留了穿线的孔,一开始张书鹤要不断的找八卦方位,所以进行的很慢,后来逐渐熟悉后,也就麻利起来,上下楼的人经常会见到这个小年轻在冷嗖嗖的过道上,也不戴手套,只穿着稍厚些的白衬衫,里面一件短袖T恤,每日不发一言,脸色凝重,左手指尖不断的轻捻着红线,专心致志的紧盯着墙壁位置,盯一会两只手便会非常快速的在墙上的钉子上熟练的勾挂着红线。最后终于将红线全部挂完,接着便将前些日子找人订做的数十个中间挖空的桃木球,中间塞入画好的镇邪黄符,然后用胶将口封死,全部粘连到红线上。做完这一切,离末世时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此时从窗户向下看,虽然街下面仍然人来人往,但显然与以前比稀疏了很多,大多数人都在急匆匆的赶路,连平时在街上闲逛的人都少了很多。对于张书鹤这些日子的举动,魏老头倒是平静多了,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毕竟和张书鹤的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也多少意识到张书鹤弄的这些玩意可能是道家的东西,其实在他心里这些东西纯属迷信,不科学,对于传染病还是懂的医生在行,要是道士好用的话,还要医生干啥,不过即然弄了,多少也算有点心理安慰。因为脚伤的缘故这些日子魏老头也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养伤,并看看电视报道,听听收音机打发时间,但是显然最近都没有关于传染病的任何报道,娱乐频道仍旧娱乐,购物频道仍然欢脱,收音机里大家小事仍然有各种托在穿梭着,不过魏老头多多少少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电视台之前还会报道些人口失踪的事,但是之后却是半点不提。还有他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疯子的事,他打听了两个在司法部做事的好友求征,结果他们半点不知情,究竟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大片血迹到处咬人,上面不仅没查出来,连半个交待都没有,又让好友的儿子查了那个三轮车司机,结果得到的答复是那个三轮车司机神秘的消失了,家里人在医院租车地方找了几天,最后被当做是失踪案件处理。而那个同样被抓伤的**,竟然已经光荣牺牲,死亡的原因是出事那天被划伤了大动脉,流血过多后而死。对这一点,魏老头心中更加起疑了,因为当时他就在场,那个疯子被摁住锁起来之前,明明划伤的是那名警口察的手臂,怎么会一时间变成大动脉?若真那么严重早就送去医院了,还会跟着上车吗?这个事情显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蹊跷的很,真实的□很有可能被上面某些人给隐瞒了下来。那边魏老头坐立不安,张书鹤这边却是一天一夜没睡,将一把桃木剑用朱砂和公鸡血炼制了一番,失败了两次,手上这把炼制好的桃木剑微微带着点紫红色,将剑握入手中,感觉非常的轻,然后缓缓注入法力后,确保法力不散,剑竟是变得越来越重,最后提剑往墙上一刺,竟然插入了墙壁半寸,张书鹤立即低头轻轻的抚摸了下如紫檀木一般颜色的剑身,眼角带着些喜色。这时和隔壁魏老头墙壁相联的钢门传来敲打声,张书鹤顿时反手将剑收入到空间中,看了眼,此时正在卧室的地上撕咬着原来房东留下来的一对哑铃,张书鹤瞥了一眼,那两个原本光滑的钢面已经被长出的尖牙啃的表面凹凸不平。接着起身走过去,一见张书鹤不在那边摸那把让它不舒服的东西,却是向他走过来,立即扔下嘴里的玩具,站起身警惕的看着他,寻找着那东西被他藏在了哪里,张书鹤却是将卧室的门关上反锁,这才回身将钢门打开。魏老头一进来有些不满念道:“你这小子,屋里藏了大姑娘怎么?还把猫眼给封上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完四下看了看,只见屋里桌上摆着一盒类似古代女人用的胭脂的东西,及半沓黄纸和玉笔,又瞄了眼门上的猫眼处,被张书鹤给贴了张黄纸,顿时惊讶道:“你会画符?”
第二十七章魏老头对面那家八岁的小男孩,每天都在门边偷看对面的那两扇大钢门,他妈每次发现他在偷看,就会一把将孩子拽回去大骂一顿,然后将门猛的关上。时间久了,全家人也慢慢发现不对劲,因为对面无论白天晚上都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观察了几天后,就不由的恶毒的猜测是不是对面那个爱给门缠红线的疯子,突然犯了病把那个老头给杀了,然后再自杀,否则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天天不出门,一天没声没响,那岂不是要饿死,就算不饿死也得闷死。而这边张书鹤和魏老头的生活却过得与他们想象的完全相反,魏老头脚没事以后,几次想出门溜溜弯,都被张书鹤阻止,连去楼下站会也不行,只好天天在屋里转圈练习跑步,这人老了腿脚一日不动,硬得就像块木头,主要就是缺乏运动。在吃的方面,一看屋里张书鹤买的那些能堆到棚顶的食物,就算每天变着花样吃,也不知道能吃到猴年马月,冰柜和冰箱里都放满了鸡鸭鱼肉,管它是要吃烧烤火锅还是蒸煮煎都可以,这些日子把魏老头吃得都有些胖了。张书鹤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魏老头也一般也很少去打扰他,那屋里没网线也没有电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不过魏老头猜测大概是在画符,因为之前去过一次,见到那小子桌上放着不少符纸,现在的年轻人能像他这样在屋里待得住的实在是不多。实际上,张书鹤并没有画符,因为他暂时没有时间画,每日除了修炼吐纳功法外,就是制作七星剑,那本花了一百块钱买的册子,他已经从头到尾看过,做一把七星剑确实不难,而最难的地方莫过于让七枚铜钱具有法力。张书鹤用了一天的时间试图往其中一枚中注入法力,结果却是泥沉大海,想到自己离开时那个店主的眼色,显然是认为他不自量力。张书鹤将铜钱放了回去,调匀了下紊乱的气息,然后反手取出了一枚掌中桃树结出的玉桃,托在手中,只觉得桃子如玉通透,周身精气缭绕,并不断散发着果香,引得人想一口将它吞下。他听到店主说的话后,之所以还要做七星剑,并不是他自不量力,而是因为手里有两枚玉桃可以做为依仗,玉桃中蕴含的精气之多,张书鹤亲身经历,自然不必说,只看他吸收其中的精气为自己所用,就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就可以知晓。片刻后,张书鹤左手手心握往铜钱,然后吃下玉桃,并开始运行吐纳之法,然后尽全力扩张经脉,一边承受着玉桃中的大量精气冲刷经脉,一边顺着固定的将精气导入到铜钱之中。这一次吸收的精气,似乎比上一次来得要多得多,之前因为不懂,所以在体外流失了不少,有些可惜,待吸收完整枚桃子的精气后,时间上也比上一次来得短,只过了一天一夜,将残余的精气吸收后,睁开眼时,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左手手心的那枚铜钱。铜钱已经由之前黑乎乎脏兮兮的样子,变为淡红色,并且表面的污垢已经清除一空,还复了原来的模样,显然已是一枚具有法力的铜钱,张书鹤终是松了口气。这枚古币是用掌中桃树上所结的玉桃的精气所填,已经填满十之□,使用起来法力肯定极强,就算只佩带在身上,也有很强的镇邪之效,张书鹤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随后将指尖划破,将鲜血滴在铜钱上,接着张书鹤双手相合,做出阴阳交握状,然后双手手心的法力将铜钱压中,上下融合,片刻后,再分开手,血迹已与铜钱合为一体,铜钱的颜色也加深了一些。观察完古币,张书鹤随手取出一根红线捻成了两股,然后穿了铜钱中间的方孔系了一下,挂在自己脖子上,再将铜钱贴身放进衣内。这才抬眼看向吃完玉桃后留下的桃核,上一枚他吃完本来以为里面也会有个空间,结果却不是,玉桃里的桃核很脆,轻轻一敲就开了,与普通的桃核基本差不多,只是明显要小,只有大拇指盖那么大。虽然第一枚碎了,但是张书鹤仍不甘心,这一枚研究了一会,仍是一无所获,又怕像上一回那样捏碎了,就将它放入了空间中,留着日后有时间再说。
在张书鹤一动不动坐了一天一夜后,已经有些燥动,它已经四顿没有吃东西,正在卧室里不停的走动,虽然是悄无声息的,但是因为张书鹤和它心神相通,所以它暴躁不耐的心情都一清二楚。随即起身,打开卧室的门,果然如他所料,正急躁的沿着墙角不停的走动,而墙壁上全是磨爪子的痕迹,大白大片的剖落,露出斑驳的墙体,见到张书鹤后,立即瞪着浅紫的眼睛盯着张书鹤的手,见没有食物,显然有些失望,不过它已经放弃攻击张书鹤,而是选择走出屋子自己寻找食物。大概是吃了腐藤和活死人烧化后留下的红珠,身量长得极快,张书鹤刚见到它时,也才三个月大小的一只幼豹,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慢慢的融合了兽精后,过了两个月,已经是半大的豹子,不过在吃下红珠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又壮了一圈,体态竟隐隐有些成年豹的身形。张书鹤打量完后,转身便去了旁边隔栏挡着的小厨房里,手往盆里一按,立即出现了两只收拾干净新鲜的白斩鸡,接着熟练取出各种调料,然后挽起衣袖开始不断的均匀将调料撒在其中,然后再慢慢的揉搓入味。十几分钟后,才冲净手取出锅,将两只入味的肥鸡放入其中,又在空隙地方仔细又摆入一层调味品,再添入适量的水,然后开慢火熬炖。如果说以前的只有几岁婴孩的智商,那么此时的在融合了兽精后,却已经拥有了十一二岁的孩童智商,此时见张书鹤没有像以前一样给它生肉吃,而是煮东西,便随后闻着味儿,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每行一步都换个地方,小心的行走,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住脚,以能看到张书鹤背影的位置趴下,紫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直到最后厨房里的香味溢满了大厅每一个角落,它才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但却仍然维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四只爪子不断的抓着地面,直勾勾的望着那香味来源地盯着看。待张书鹤弄了碗手擀面后,再掀开锅,只觉得鲜香的肉味已经扑面而来,既使张书鹤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已经在忍耐的边缘。随即便放下盖子用筷子按了按肉质,最后关了火,如果以人的口味,鸡还需要再炖一会吃着才会松软可口,但像这种凶兽并不需要浪费火炖得太烂,他之前已经将味入了鸡肉中,略一炖汤汁就能掺进去,除了肉质硬,口感滋味也不会相差多少。随即待热气散了散,接着便用东西将两只炖得喷喷香肉呼呼的肥鸡取了出来,小心放入盆中,并带上手套取出鸡腹中用纱布包的调料,然后再将锅中的香味四溢的汤汁倒入到一个带盖子的铁盒中,盖上后一挥手便送回到桃核空间中存放。毕竟里面放了不少佐料,只炖一次扔掉太浪费,存入空间后,留着以后再炖时取出用正好。弄好厨房,便一只手端着盆,一只手拿着筷子端着碗手擀面,一转身竟看到不知何时走到了离他两米左右的角落,既使它全身黑毛不易让人发现,但是尾巴和耳朵及四只爪子上的金色却是极为醒目,掩盖不了,所以张书鹤一眼就看得到。但是目光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直视它,而是转身向大厅桌子走去,犹豫了下,随后轻迈了前爪,悄悄的跟在他后面三步左右,行走间悄无声息。这不是张书鹤第一次给煮食,而是第三次,不过中间因为需要准备东西,所以时间隔了很久,也因为那三次喂食的缘故,对他的敌意稍稍淡了点,基本上不会主动攻击。张书鹤知道仆兽生来就对炼化它的人心存敌意,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化解,所以他并不着急,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一旦过于急燥,就会重新激起它的敌视和防备,之前的努力也就功亏一篑。不过他此时顾忌的却是这只随着融合兽精,快速成长,恐怕已经不是以前的幼豹那般好应付,有些时候即使有精血相联,张书鹤也无法猜到它到底在想什么。张书鹤缓了缓神,放慢了脚步,他曾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要想慢慢化解一人一兽的敌对关系,首先就要从拉近距离开始。对自己的领地非常重视,里面有它自己划分的安全距离,警戒距离和攻击距离,即使张书鹤随意进入它领地,一样会遭到他的强烈攻击,即使被张书鹤制住,下一次依然会如此。所以没什么事,张书鹤从来不随意进入它的地盘,而所谓的拉近距离,并不是他去靠近,而是让主动靠近自己。张书鹤边走边量着距离,记得第一次煮食时盆放在离他五米的位置,第二次是四米,他边走边计算着,为了不打草惊蛇或者意图太明显让发现,这次他同样将装着两只肥鸡的盆放在四米的位置。回头看了眼,这才慢慢的向不远处的桌子走去,直到他坐到位置上,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下半碗面食,这才终于一步一挪的走到面盆处,见张书鹤侧对着它,并没有往这边看,左右走试探了半天,觉得没什么危险,这才像箭一般窜过去,然后将头拱进盆里,大口的撒咬起炖得肉鲜味美汁浓的鸡肉来,一时间吃得狼吞虎咽,两只鸡很快的就被它吞入了腹中。它从来没吃过滋味这么好的肉,于是不舍得的又将盆子舔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咬开盆子不甘心的在底下不断寻找着刚才撒咬时掉下的肉渣。
第二十八章张书鹤并没有每天给它炖肉吃,而是隔几天才会炖一次,其它时间黑豹大部分吃的是生肉,正因此如此,它才能更明显的分辨出生肉与熟肉的味道来,对于兽类来说,食生肉大多是为了裹腹和生存,相比之下,经过调理入味的熟肉对它们而言其实是一种奢侈,因为从来都没有吃过,所以一旦吃过一次就会念念不忘。而且一旦吃惯了熟肉,再食起生肉就会削减食欲,下不了口,这不只是人类味觉的享受,兽类也同样如此。张书鹤由最开始的五天喂一次炖肉,然后到四天一次,三天一次,慢慢的逐渐减着天数,而每一餐进食的位置,张收鹤也在慢慢缩减着自己黑豹的距离。喂食的过程中,他不会对黑豹太过热情,也不会太冷淡,黑豹虽是已有十一二岁孩童的智商,甚至因为心神相连的关系,已经能慢慢听得懂张书鹤的人言,但毕竟是凶兽,不好驯养难以接近。但是对它而言,又从来没有人给它做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兽类对食物天生都有一种无与论比的执着,加上张书鹤接近它的举动做得很小心谨慎,所以它在进餐时也会多少失去些防备,没有发觉张书鹤的意图。这一日中午,张书鹤正在厨房做红烧肉,以前一直躲在大厅角落里暗暗盯着厨房的黑豹,已经直接蹲在了厨房门口,眼睛渴望的盯着肉锅,并时不时的急燥的甩着尾巴,浅紫色的眼睛,一会盯着锅里的肉,一会盯着张书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张书鹤不断翻炒过程中,它的耐心也逐渐消失告罄。炒完第三锅,张书鹤伸手关了火,此时屋子里已满是香喷喷红烧肉的香味,连他自己都有了些食欲,更何况是后面那只肉食动物,有条不絮的将最后一锅肉倒入盆中,剩下的一点拨了半碗到盘子里,又在盘子里加了两勺刚蒸好的米饭,这才一手端盆一手端盘子从厨房走出来。一回头,就见黑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厨房门口,早早的坐到了离桌子不远的地方,等着张书鹤给它端来肉盆。显然它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个人亲手喂投,张书鹤见状心下一缓,仍然面不改然的便朝桌子走去,以前喂食物,他要彻底离开黑豹的警戒范围后,在黑豹确定他不会再靠近,才会去吃食物。自从喂了几次熟食后,它已经可以坐到离他进食范围的四米左右吃东西,而现在,张书鹤将装着大半盆的红烧肉放到地上,转身走出两米的距离,黑豹就已经迫不急待的扑了上来,将头拱在盆里也不怕热气,大口的咀嚼吞咽着,即使张书鹤回头看它,它仍然头也不抬,只是微微动了动耳朵。这是在喂生肉那时完全不可能的事,那时就算张书鹤离开了它的警戒范围,它也会一边撕咬着肉一边眼睛盯着张书鹤,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回头看它,它会立即扔下嘴里的肉,冲他凶狠龇牙。能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能慢慢的去消除黑豹的防备心,说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这里面除了张书鹤刻意的算计之外,也是要保证心境平静,甚至有时要带点会使它舒服温暖的心情来做食物和喂食。因为黑豹并不是一只普通的豹子,而是用上古禁术强行重生塑体的仆兽,以生前怨念而生,所以身上的怨恨很深,因为与它融合的兽精是用张书鹤的血炼化,所以黑豹与他心神相连,在有的时候夜深人静,他会不经意间对黑豹内心有所触碰。虽然都是些支离破碎的意念。张书鹤本身经历过末世,对人性早已经看得很淡,**很浅薄,但即使是这样一个他,在某时无意间触摸到黑豹的内心,仍然会觉得动容,甚至于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那一瞬间,张书鹤接触到的东西给他的感觉是黑暗,冰冷,战栗,恐惧,死,再无其它。每当此时张书鹤都会一身冷汗的睁开眼看向墙角的黑豹,那时它只是伏在地上,但实际在它的内心深处,原始**是不断勃发的,里面没有任何其它东西,只有仇恨。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它血腥的心情,就是要杀尽它眼中看到的所有的人形东西,如果要用一副画面来形容的话,就是不间断的用爪子撕裂人,各种方法在它脑中一遍又一遍,循环的播放,血腥而残忍,就像深印在它的脑袋中一样。每当这个时候,张书鹤心情都算不上好,甚至一瞬间,他感觉到极度后悔,当初按照上古禁术炼制出仆兽,大多只是为了一已贪欲,可是有时候冷静下来,换个角度看,这个仆兽也很可能会成为自己日后最大的变数。它对自己而言虽然可以成为一个好助手,但风险与能力却是并存的,当初的他过于考虑仆兽能给带给他的种种好处,却存着侥幸心理过度忽略它会反噬这一点致命之处。但是有些事既然已经迈出脚,就不可能再收回,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强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妥,仔细的琢磨和观察,最后才终于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可以慢慢缓和他与黑豹之间敌对的关系,可能离达到他的预想还需要漫长的时间,不过如果这个办法有效果,张书鹤决定用极大的耐心来施行。在明知道黑豹的未来或许是个未知,并对自己有反噬的情况,他要想办法早早将这个危险降到最低,现在杀掉它已经不舍,那就只能驯服它,张书鹤不想与黑豹成为敌人,他更加希望它会成为自己在末世里最可靠的朋友,或者伙伴。
张书鹤吃了几块肉后,无意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黑豹,它的胃口显然又大了不少,三锅炒出来的大半盆肉,几分钟的工夫已经被他吃的只剩下空盆,并且每次吃完都会将盆舔干净,然后左嗅嗅右嗅嗅,检查还有没有遗落下的。严谨的按步做完后,便又将目光直勾勾盯在了张书鹤桌子上,张书鹤其实是可以炒更多的肉来填饱它的胃口,但是每次却只做一半,不断吊着它胃口,其实也是有些心计之中,只有每次都让它吃不够,下一次它才会更加迫不及待,也有利于它放松防备,不过此时倒是可以博一下它的好感,于是他快速把米饭吃下去,然后将他只挟了几口的半盘红烧肉放到桌下,黑豹显然明白了张书鹤这个举动的意思,立即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直盯着盘子,但又会挟带着疑惑看向张书鹤,不明白他怎么会舍得将吃的东西让给它,不过,再看向盘子时这个顾忌已经消失无踪。张书鹤放下盘子后,便收拾了下桌子,迟迟没有离开,用眼尾扫了眼黑豹,只见它往桌下行了两步,就停了下,然后原地急躁的迈步,直到张书鹤收拾完桌子,向厨房走去,这才窜了上去,几口就将盘中肉卷进嘴里,显然知道就剩下这半盘,所以吃的并不快,并且边吃边舔着嘴角,然后坐在桌下慢慢享受,目光一会看向盘子一会又移向厨房,追着张书鹤的身影,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还会弄肉。张书鹤只扒了几口饭,并没有吃饱,回到厨房后,看了看锅,锅里只剩下些炒完红烧肉留下的汤汁,随即一顿,便挖了勺米饭到锅里,用铲子压了压松软的饭粒,然后翻炒了两下,待锅里的油汁滚匀了米粒,这才将饭铲到碗里。此时一碗米饭,饭粒颗颗油亮,吃进嘴里残留着一股红烧肉的味道,很好下饭,张书鹤三口两口将一碗米饭吃掉,这才将厨房收拾了下,一回头,看到黑豹正伸着爪子,想悄无声息的走进厨房。只走了半步,便见张书鹤突然回身,于是警觉的立即掉头在离他三米远停住回头,最后见张书鹤只是洗了手走出厨房,坐回到沙发上,没有其它兴动,它这才在墙边渡了两步,头朝着张书鹤的方向看了半响,又回头闻了闻厨房,知道没有肉可吃,这才就地趴了下来,舌头留恋的舔了舔嘴角,上面似乎还有红烧肉的味道。魏老头这两天一直在看电视,发现有几个频道已经隐晦的提醒最近让市民减少出行,最好留在家中,并多买些水和食物储备,但是原因却都说的模糊,昨天连S市新闻节目里,主持人也提出相同的建议,并说这种情行只是暂时性的,大家千万不要惊慌,只要在家里储备好水和食物,相信熬过这种段时间,病毒很快就会得到抑制,现在国内外专家小组对这种新出的异种病毒非常重视,疫苗已经在在研究中……魏老头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既然有专家这么重视,估计应该没什么事,然后敲了张书鹤的门,颇为郑重的将这件事跟他说了下,结果张书鹤却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发表任何言论,让魏老头着实郁闷了一把,碰了个钉子后只好又回了屋看电视去了。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多,几个台里已经请了专家解说这种国外传过来的异种病毒,魏老头支着眼皮看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从这几个专家嘴里确切得知,最多要三个月,新种病毒风潮就会彻底过去,听到这句话,魏老头这才安心的去睡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还在睡梦中时,耳边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是一个女人尖叫,把魏老头吓的在床上一哆嗦,睁开眼只穿着衬衣衬裤就从被子里跳起来,套上拖鞋冲到窗户前,往下一望。顿时有些脚软,魏老头住的是三楼,从窗户里基本能清楚的看清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楼下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路上,身上一滩血,其间有几辆车经过,也不停车司机竟像疯了似的飞快的从尸体上碾过去,有一台甚至轮胎打了个滑,慌乱间来回辗了几下最后跑掉了。魏老头还以为这是噩梦,怎么会有那么多死人在楼下没有半个人管,难道自己还没睡醒,急忙揉了揉眼睛,掐了下大腿,睁开眼一看,楼下的几具尸体还在,没有警车也没有人围观,而对面每个六点开门的超市门是大开的,但是这会工夫,却连半个人都没看到,街上跟往常比竟是突然间冷冷清清,连车都没有几台,能看到的只有不远处十几个不停在路上摇晃着漫无目标行走的人,看着非常怪异,魏老头这些天一直在家里,冷不丁看到这个情景,还以为是自己看多了国外的丧尸片,老眼昏花神经兮兮。就在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时,耳朵里又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就从路对面那边响起,声音一响起,魏老头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循着声音看到对面胡同里一个男人抓住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然后就摁倒在地上,一口咬在女人的大动脉上,任凭女人在下面如何凄厉的尖叫掐扎,都不见有人出现。凄惨的声音没有维持多久就停止了,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脖子已经被咬断,而那个男人却仍然在女人身上拉扯,看不清他在干什么。魏老头心惊胆颤的取过眼镜戴上,再一看,那女人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三个人,围成一圈,正在吞食女人身上的肉,有一个甚至伸手将一个血淋淋的团状物塞进嘴里,不停咀嚼,血爆了他一脸,仍然毫无所觉,又伸去撕扯其它地方。魏老头看清楚后,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他等缓过神来,就听到楼下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砸门的声音,魏老头顾不上收拾心情,急忙从凉地上爬起来,然后走到门口,往猫眼处一望。只见楼道里三个人正在砸对面的门,将门砸梆梆响,三个人里一个老的两个年轻的,正背对着魏老头看不清长像,对面那一家三口显然也吓坏了,躲在屋里没有出来,也没有开门,三人砸了半天后然后缓缓转身。这么一转身,魏老头又是吓了一大跳,这……这不是楼下修车的老王?还有……对面服装店里老板娘的儿子,还有一个他不认识,再一看,三人脸色都是灰白,嘴唇发青,脸颊凹陷,眼神呆板,衣服都不同程度的带有血迹,修车的老王嘴角还挂了块带着血的肉丝,不由的让魏老头想起刚才楼下那几个人吃人肉的场景,就算他活了快六十了,也已经沉不住气了。明明昨天一切还好好的,不过才过了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魏老头震惊的时候,张书鹤此时却早已经带着黑豹下了楼,这个时间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就算醒来也只处在震惊和惧怕中,张书鹤知道这个状况大概需要一到两天的缓和时间,之后民众清醒过来,就会开始四处寻找食物。活死人大批出现的时候,是在半夜中,张书鹤正在修炼,他听到黑豹发出的声音,黑豹从半夜开始,就从地上窜起并支着前爪搭在窗上,盯着外面并不断的低吼。张书鹤虽然有所察觉,但并未动弹,直到修炼完毕,天刚刚放亮,才睁开眼睛,街上此时已出现了几具尸体。他先起身换了套厚实的衣服,再从空间取出早备好的防割手套,及头盔,再将其它□的皮肤护住,手里握着桃木剑,这才轻声打开门先放出一整夜都异常暴燥的黑豹,一解了束缚,黑豹便如一道金线箭般窜了出去,张书鹤这才反手关上门随后而至。在一楼到二楼的楼道里,有两个活死人已经被黑豹两爪子给解决掉,黑豹融合了兽精后,得到的力量是金焰,它的耳朵尾巴及黑只爪子生着金毛的位置遇敌时会自然冒了金火攻击,火焰无物不燃,甚至于腐藤都能烧尽,比符火厉害不止一筹半筹。张书鹤下楼时看了眼楼道里那两具头颅和身体都被烧得四零八落的尸体,烧焦处的三道爪痕非常明显,是黑豹所为,这些日子将它囚禁的狠了,显然正寻找着发泄物。这些活死人倒也罢了,若是不嘱咐下,恐怕连街上的活人一并烧死,随即便取出一张符,咬破指尖然后在上面符胆处画了几下,然后点燃。接着取出一张火符,将烧了大半的活死人全部烧尽,最后从地上找到一小捧红渣,和两颗不规则型的红珠,最后送入空间。出了楼后,便见到黑豹正蹲在门口对他嘶吼,对他刚才下的血符命令极为不满,但仆兽天生受制于炼制人,若是违抗命令就要受到魂飞魄散之苦,就算是不服驯的黑豹,受过两次苦后,也是不敢轻易违抗,张书鹤瞥了它一眼,然后朝旁边的空地一挥手,一辆改装的越野车突然出现。前面正有几个活死人向这边摇摇晃晃走来,张书鹤没有停留,将车门打开坐入驾驶座内,随即打开另一扇门,唤黑豹上车。黑豹从来没有坐过车,竟是防备起来,无论张书鹤怎么唤都不肯上,张书鹤见那几个活死人已经逼近,只好把车门一关,发动车子,向他们方向行驶,速度很快,转眼便将他们直接撞飞,冲了出去。而黑豹却是黑影一闪,紧追在车尾,它的速度非常快,即使越野车加快速度,它也仍然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虽然身体不似成年豹那般雄壮,但是仍然矫健异常。张书鹤边开着车边向后看,只见它四只爪子每一下落地都紧抓地面,向前窜起时如一道金线,紫眸紧紧的此着越野车,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张书鹤这才放心的回过头,看向四周,丧尸已经有不少在公园及街道上游荡,时不时的在某个角落和店里传来惨叫声,但他并没有停下车,只是放慢了速度,他之所以这个时候开车出来,一是手里有把桃木剑,想试试它的威力,二是看看周围的情况,其实最主要的是想趁着今天很多人及高层人士没有反应过来时,可以多取些食物和用品。空间虽然已经存了不少东西,但都是消耗品,总有用完的时候,所以如果再能够多存一些,他还是愿意冒险试一下。他原来的打算是尽量不将自己置于险境中,但此时非同彼时,手里现在除了桃木剑,还有一枚灌满法力的铜钱可以护身,加上黑豹的金焰,在这个末世刚爆发的时间里,他还是能保证自己的安危。越野车正快速平稳的行驶着,此时已看到一家大超市,张书鹤以前去过,地下一层全部都是超市场地,面积很大,平日客流量很多,应该有储存很多食物,随即转着方向盘拐了个路口,撞飞了一个扑上来的活死人,透过栏杆,看了下超市门□死人的情况,大概有十几多个左右,犹豫了下,随即慢慢的减速,决定先将车停到路边,然后找到入口后进入超市看一下。
29、张书鹤将车停在对面一个无人的路口,并不太显眼的地方,然后快速下车关上车门,左手往车身轻轻一放,整台车立即收入了桃核空间中。右手已握住一张符,这是那张丝制记载里七星古符中的消弭符,顾名思义,是一张可以将人体外放的气息收敛到最低的高等符,只是放在空间里一直没用,还不知道它的效果怎么样,随手将符折成了八卦形状,放入了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深吸口气调整好呼吸频率。活死人最主要是通过人在空气中散发出的气息来辨认,所以如果能尽量做到呼吸缓慢,或者气息浅一些,是能够起到一定的隐匿作用,至少能延缓活死人寻找到的时间。张书鹤放好符纸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黑豹,因为黑豹是用禁术炼制的特殊体,而且会口喷金焰,天生对活死人和腐藤致命的克制,所以一路上活死人不仅不会靠近,还会本能的散开,因此张书鹤并没有太担心黑豹。又看了眼超市门口游荡的几个活死人,张书鹤指了指门,对黑豹低声道:“你先过去引开他们。"黑豹近两个月早已经能听得懂人言,并且在血符的效用下,淡紫色的眸子早已锁定了那几个丧尸,张书鹤话音刚落,便如箭一般窜了出去,凶猛的攻击起其中一个活死人,不一会便引来了周围几个活死人的注意,缓缓的走过去,前期的活死人行动迟缓,比不过黑豹快如闪电的速度,几爪子就撕裂了三个丧尸。张书鹤只是让黑豹去引开丧尸,他从侧门进去,结果黑豹竟是一爪一个,彻底的将那十几个刚被感染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丧尸全部杀掉,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此时门口百米之内内目测已没有丧尸游荡,张书鹤左手一翻从空间取出巴掌大的罗盘,里面还剩下一半的法力,指针一直在不停的转,说明周围并没有丧尸,于是正要穿过路口的绿化带向超市门口走过去,刚穿过一处草丛,急促的一声“啊”的惊叫声把张书鹤吓了一跳。手中的桃木剑差点劈了过去,只见半米高的树里藏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显然以为张书鹤是那些咬人的怪物,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脸又白了。张书鹤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身上穿的应该是附近ZG银行分行的工作制服,恐怕是早上坐车上班见到怪物后才躲在这里,张书鹤打量完毕转身准备离开。那男职员显然已经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头戴头盔,手里拿着桃木剑的人,不是外面那些丧尸怪物,如果是在平常看到这么戴着头盔走路,手里还拿着木剑,大概会以为这人是个傻子,现在看来却只觉得他是个高人,见他要走,于是立即拽住张书鹤的裤角道:“这位兄弟救命啊,我手机没电了,外面全是怪物,你有没有车,能不能带我离开?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张书鹤看了眼自己的裤角,表情虽然未变,但眉头已经微微蹙起,半响,才冲着拽住他裤角的男人指了指超市外面的一台面包车,面包车的车门是打开的,里面有个人已经被丧尸咬死,半个身子掉在车外,他道:“现在外面没有丧尸,你过去把那个人拽出来,开车回家。”那个男人显然吓得脸发青,再看了眼那个车主的可怖死像嘴里有些嗑巴的说:“可是,那,那是个死人……”张书鹤却是有些不耐烦的冷声道:“如果你继续选择待在这里,结果也会跟他一样。”闻言那个男人犹豫了,可是此时张书鹤却没有工夫陪他耗时间,抬头看了眼超市门口,黑豹正扑倒超市拐弯的一个丧尸,一口金馅喷了上去,活死人立即变成了一堆白灰,如果再耽误一段时间,它的举动可能会引来周围更多的丧尸。随即立即伸手从空间取了一根铁棍,扔到男人旁边,然后拽开裤角指着棍子道:“马上带上它上车,如果见到丧尸,就用车撞,如果撞不死,就用力砸烂它们的脑袋。”说完头也不回的快速的离开绿化带,向超市门口走去。那个男人神情恍忽,根本没注意张书鹤是从哪取出的铁棍,最后哆嗦的看了铁棍半响,终于伸出手去拿,然后紧紧的握在手里。
张书鹤走到地下超市门口时,周围的丧尸已经被黑豹收拾了,其中有几具直接被金焰烧成灰,张书鹤遇见后顺手取了红渣和红珠放入空间。超市入口的侧门是开着的,黑豹已经在他的命令下进入了超市,门应该是保安给打开的,应该是后勤员工上班的侧通道,张书鹤谨慎的将罗盘对准侧门,罗盘指针缓慢的转动了几下,并没有停下的迹象,张书鹤这才将桃木剑横在胸前闪身进去。进去后见门口并没异状,随后反手将门关上,然后从空间里取出两根铁棍将门别上,他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丧尸闯入,刚被感染的丧尸动作笨拙不懂拉门,只会不断的用身体撞,所以像这种推拉门如果用铁棍别住就容易被撞开。早上的这个时间段,超市里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因为还没有到营业时间,里面除了后勤和保安外,顾客是禁止进入的,张书鹤进去后拐个弯便看到地上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人已经被丧尸咬死,脖子只剩下皮肉连接,身体血肉大半部分被分食掉,看着大面积的伤口。张书鹤判断里面应该不止有一个丧尸,于是他更加谨慎的放缓了脚步前行,在下了一个台阶后,进入了地下超市一层,接着见到墙角有两具尸体,都是女性,旁边有清扫地面的用具,应该是超市清洁员。地下一楼的超市面积很大,没有人时显得非常空旷,张书鹤在拐了两个弯后终于进入了超市,他先看了眼罗盘,指点针一直在不停的打转,确认数米的范围内应该没有丧尸。张书鹤这才将目光落在超市里的货物上,先入目的是水果区,架上摆的都是昨天卖剩下的,而木箱里应该是工作人员早上才搬来的新鲜水果,加在一起数量很可观,而且其中大多数都是外国进口水果,平时极奢侈才能买得到。张书鹤见状立即脱下左手的手套,然后走到架前,触碰的地方所到之处,片片水果相继不见踪影,实际上已全部存入了到桃核空间中。接着是蔬菜肉类海鲜类及冷藏食品,甚至侧面柜台还有批名贵的烟酒糖茶,这东西魏老头最喜欢,张书鹤一边观察着罗盘,一边放轻脚步,毫不犹豫的将它们全部扫入空间之中,连外面摆着那几盒几万元高档野生人参海参也都不放过。为了节省时间,张书鹤没有一个一个拿,而是连外面的箱子一起送入桃核空间里,所以一会的工夫就将内和海鲜洗劫一空,接着走进了各种豆油色拉油大米谷类的C区。这些东西是最实惠的,他当然不会放过,连同架子全部被他扫入到空间中,此时罗盘已经随着他移动,缓缓停了下来,张书鹤目光落在了罗盘指针的方向,开始侧着身体慢慢的前行,脚下因为穿的是布鞋,走路非常轻,几乎没有声音,随着罗盘指针摆动幅度减少,已经能确认离他最近的活死人所在方向。应该是在化妆品结帐的柜子下,随着越走越近,张书鹤已经能听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咀嚼声。此时他身上的隐匿符起了作用,在离那张柜子五米远左右,声音居然没有停止,显然还没有察觉到张书鹤身上的活人气息,张书鹤此时已经无声的收起了罗盘,双手紧握住桃木剑。在离柜子三米左右,咀嚼声突然间停止,对方似乎嗅到了什么,接着柜子一阵晃当,一个头发烫成橘黄色的的女人眼窝深陷的从柜子里一下子站了出来,血盆大口正对着张书鹤。在它伸头的那一瞬间,张书鹤手中的桃木剑早已经在空中划了两道弧度,而那个女丧尸还未来得及扑出来,脑袋就突然掉到了柜子上,滚落了下来。张书鹤不由的惊讶了看了眼桃木剑,竟然比他想象中要好用的多,只是法力的强弱还有些控制不当,随即扫了眼地上的丧尸头,自空间取出一张符扔至上面,瞬间整颗头燃成了一个火球,一会的工夫就烧成了一摊灰,其中有一小撮红渣和一个红珠最明显。张书鹤才了然,原来红渣和珠子是活死人脑子里的东西,张书鹤只看了一眼便将红渣红珠全部收进空间里,再确认了下柜子里的人已经死了,这才回头延着路线继续收集食物起来。
粮食区的大米白面杂粮种类非常丰富,只豆子就有不下三十多种,干果类更是摆满了两架了,张书鹤不断的将它们纳入空间之中,接着蛋糕区,一些摆在架子上卖剩下的面包和面类炸食,一一收入。接着是包装食品区,各种小零食蜂蜜及袋装瓶装牛奶酸奶,几十种成袋成箱的堆放着,张书鹤虽然对这些速食并不太感兴趣,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那些生食,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日后也可以拿出来交换些有用的东西,于是也是一架子一架子都收入到空间中,甚至于奶粉都没有放过。冷藏区是冰柜里放置的一些速冻饺子,元宵小馒头雪糕及一些做麻辣烫羊肉卷之类的材料,单件拿太麻烦,张书鹤索性将十多个冰柜一起送入空间,回头又将一大堆五袋装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扫进去。然后是几架子小食品,只见他所到之处,东西都如风卷残叶扫荡一光,前面满当当的食物,他过去后,就会立即变得空荡荡,甚至连架子都会消失不见,张书鹤因为戴着头盔,并不在意上方的摄像头,不说现在根本没人会有闲工夫查看,就算有,也根本查不出他究竟是谁。一边利落的收着食物,一边手拿着罗盘,目光不断的低头查看,脚下拐了个弯,只见不远处黑豹正在舔食地上它烧毁的一具丧尸,里面残留下来的红珠,张书鹤一路上已经发现两具烧毁的尸体,里面的红珠都不易而飞,只剩下红渣,他知道是黑豹所为,所以直接收了红渣,朝着黑豹的方向走。大概是已经适应了红珠的能量,黑豹并未进入睡眠状态,反而更加生龙活虎,周身黑色与金色的焰浪即使是白天仍然能看得清楚。不必张书鹤再下命令,黑豹吞了红珠后,看了张书鹤一眼就窜向另一个从角落里走出来的活死人,那个人穿着浅灰色西装,应该是个经理,此时左眼已凸出来,嘴唇带血,脸颊裂开,前襟全是暗红色的血迹,指尖已经开始发黑变长,他应该就是超市里活死人的传染源,看他下陷的面颊应该不是今天感染的丧尸,而是昨天或者更早。见到张书鹤便立即扑了出来,结果却被旁边突然冲来的黑豹一爪子扇到对面的空货架子上,半张脸已经被火焰烧得发黑,却仍然未死,显然防御力在增强,正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就被一道红光从身体中间穿过。张书鹤以防血溅到身上,立即收回了桃木剑,退了两步,此时活死人还在转身,结果迈出一条腿,身体就立即裂开两半,整个头向两边爆开,张书鹤刚才试了下将剑身全部注入法力,挥出一剑。结果一剑竟是很容易的破开了活死人的身体,头盖骨是最坚硬的,剑下去后稍稍阻了一下,越往下压力越减,收回剑后张书鹤看了眼桃木剑,只见上面半点血也未沾,因为表面正缓缓的散着一层法力,护住了剑身,张书鹤爱惜的抚了下剑身。此时黑豹已经吐出了一口金焰,将地上的尸体全部烧成了灰烬,并用爪子在里面拨着红珠,张书鹤并未阻止,而是将后面那一片太空被收入空间中,其它小孩的玩具直接无视掉,然后是很拖鞋背心裤衩及女生睡衣等日常用品,张书鹤挥手间将它们全扫入空间。然后是护肤用品,张书鹤本想越过去,但是还是将里面一些洗头洗衣牙膏牙刷之类的必须品收了进去,剩下女人的化妆品没有收。回头见黑豹头也不回窜向楼梯,上了一楼,张书鹤顿了下,心知这一层的丧尸应该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转身走过去那堆红渣收了,然后向里走,最里头是成打的大包卫生纸,纸巾,及夏天卖剩下的竹席和一些去年的棉服,鸭绒裤,鸭绒马夹降价甩卖,张书鹤毫不客气的边走边全部收进空间。顺带旁边的锅碗瓢盆也全收了,收完后又回头绕了一圈后,找到架子遗落的巧克力和糖果,这东西可以短时间内维持体力,立即送入空间,接着是各种矿泉水,羊毛毯垫子。走动时,目光无意间看到了一处半开的门,里面往外正滋滋冒着白气。
应该是超市放食物的冷藏室,张书鹤没有贸然进去,而是伸手将罗盘对着门,发现罗盘指针正不偏不移的正指着冷藏室,张书鹤立即侧身放缓脚步,目光盯着铁门,边走边反手取出桃木剑,待走到门边一米远时,用桃木剑将门缝一挑,随即向退了数步。只见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张书鹤早有防备一个闪躲,那个躲在收藏室里的丧尸便扑了个空,还没等它反过身来,张书鹤已是一个跃步手起剑落,活死人的头便掉在了地上,嘴还大张着,张书鹤收了剑后,随手一道符扔过去,丧尸头便燃了起来。张书鹤看了眼罗盘后,便转身进入了冷藏室里,只见里面场地很大,放置着不少东西,其中最多的是肉与海鲜之类,张书鹤看了一圈立即走到肉食处,将大量的猪羊鸡肉收入空间中,还有排了两排的鸡鸭鹅蛋。只几分钟的时间,张书鹤就把收藏室的食物全部搜刮完毕,刚才还放得满满当当的储存室,一瞬间就光徒四壁,随即张书鹤走了出来将烧完丧尸头地上留下的红珠和一小堆小渣收了起来,直接上了一楼台阶。一楼卖的除了服装就是金银珠宝玉石翡翠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果在末世前对张书鹤还有些作用,但是此时却是一文不值,自然连目光也欠奉。一楼的丧尸不少,基本都是这个楼层的员工,还有几个被咬了在地上呻吟的人,张书鹤看了两眼就移开目光,他感应到黑豹正在一楼某个角落里追丧尸,因为血符的时效没过,张书鹤当即让黑豹放弃二楼去三楼,血符因为是心神相联,所以张书鹤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黑豹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已是一道残影冲上了三楼,三楼基本是卖各种品牌的男女冬装,和名牌羽绒服羽绒被大卖场。进入三楼的黑豹先引开了部分丧尸,张书鹤跟在后面把所有新旧款羽绒被羽绒衣保暖物无论男女全部收入空间,男装部分也扫了大半,其中纯羊毛衫裤占的最多。直到桃核空间已满了三分之二,这才回头看了眼楼梯,一楼已经有几十个丧尸摇摇晃晃的走了上来,张书鹤眉头一皱,暗觉不对劲,里面突然间多了一半人,不像是楼里的工作人员,倒像是刚从外面进来的。他进来后明明将门用铁棍别住,他们应该一时半会进不来,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急忙招回了黑豹,如果等这些丧尸围住二楼的楼梯口,再想出去恐怕就不容易了。随即黑豹如箭一般窜到张书鹤前面,因为吃了不少红珠,它体内的精气不仅没有乏匮之象,还隐隐溢体之势,冲入丧尸中,更是如蛟龙入海,凶猛异常,而在后方善后的张书鹤桃木剑所到之处,也无不血光淋漓。一人一豹在十分钟之内,一口气从几十个丧尸围攻中退回了一楼门口,到了门口,张书鹤才明白,外面那些丧尸是怎么在两根铁棍别门的情况下闯进来。作者有话要说:熹薇扔了一颗地雷
30、张书鹤与黑豹下了楼后,看到进来时的玻璃门不知道被谁砸碎,两根别门的铁棍也被拿走,门是半敞开的,外面不断有丧尸走进门。之前冲张书鹤扑上来的几个丧尸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因为溅到了丧尸血,张书鹤身上血迹斑斑,好在衣服是厚绸,雨衣的料子不透血,里面又是人造棉不吸血。但是既使张书鹤全身上下掩护的厚实,仍然被一个从后面偷袭的丧尸划破了手臂上的衣服,如果不是身上的那枚带法力的铜钱关键时起了作用,将那只丧尸震飞,恐怕早已经划破手臂上的皮肤,张书鹤低头看了下,险险的只差一层衣服就划到了皮肉。续而连退了几步,看了眼从外面破碎的玻璃门处,仍然不断走进来的丧尸,于是一咬牙,不得已从空间中取出一套七星古符中的防御符,这张符制作的成功率是七张符里最低的,半年多的时间,才只做成功五张,这张符需要的法力是其它符的三倍左右,本来是张书鹤留作日后撤离的撒手锏。这次出来收些食物,根本就没想到要用它,因为现在只是丧尸潮爆发的前夕,活死人的数量并不太多,应付起来应该不难,并且手里有桃木剑不到紧急时不会轻易使用。但显然此时的情况出乎他的预料,刚才差点划伤手臂的事,侥他心志坚定,然后有些忌意,随后将防御符贴身而放,并使用法力催动符效。顷刻间,防御符便在张书鹤周身半米之内形成了一道法力圈,丧尸无法轻易靠近,但是符里的法力却消耗的非常快,一张符的能量恐怕只能支撑一个小时左右。随后,张书鹤目光有些冷淡的看了那门口的碎玻璃,这种破门而入的举动,恐怕不是丧尸所为,因为刚形成的丧尸根本没有砸门而入的智力,他们只会撞门和爬行,如果没有料错,应该是有外人毁坏了门直接闯入。张书鹤在进超市之前,已经让黑豹将超市门口十几个游荡的丧尸烧化,这几个人应该是见到超市门口没有丧尸,又见没锁而是从里面别住,这才用东西砸碎玻璃破门而入,只是进来后,应该没料到他们身上的生气,引来了其它的丧尸。看着门口不断涌进来的活死人数量,或者从玻璃碎口处钻进,或者不断的爬进来,目测估计有二十几个左右,这还不算之前已经跟进来的数量。张书鹤的目光越来越冷,他不知道有几个人闯进来,但是这几个人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只想到进来取食物,砸碎了门却没有做些防护措施,就算是让他们拿到了食物也会被困死在这里。此时丧尸的数量越来越多,大多都集中在门,张书鹤现在只有一个人,即使身上有防御符,但带着黑豹要想从门口堵着的丧尸堆里冲出去,并不是十分有把握,甚至有些麻烦。一时之间张书鹤没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身体藏在一处拐弯靠里面的柜台阴影里,他身上的隐匿符只要离丧尸三米开外应该就不会引起它们的注意,隐藏好后,目光便随着丧尸行走的方向,看向进入地下一楼的超市入口。屏住呼吸,微微运行起吐纳之法,灵气运行间,耳清目聪时,他听到了楼下超市里除了脚步声果然有人在说话的声响。“KAO,是哪个混蛋把整个超市都搬走了,本来以为老子是第一个,MD!”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大声吼道。“华哥,早知道这里没食物,我们去抢小超市算了,大的超市,肯定丧尸也多啊?”另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多尼玛多,从我们进来,你见过一个丧尸吗?倒是你,手脚不利索从外面带进来一群,本来不想说你,带你一起来就是个错误,你***是个累赘,丧门星,呸!”中气十足的男人显然心情不好,对着另一个人破口大骂,随即又加了句道:“还有,老子那块祖传的玉石,里面装东西的地方比你带的那个破包多几十倍,当然要找个大超市,装得才过瘾……”弱弱的声音停了半响,又道:“老大,那块玉石……可是你家祖传的,你要收好啊,别让丧尸抢了去。”
中气十足的那个人立即不屑道:“软骨头,你以为是个人都像你啊,重要的东西我当然要放好了……”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张书鹤能听到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不过当听到那个有宝间的玉石后,还是略惊讶了下,原来有空间的物品并不止桃核一件,还有其它储存的空间。不过即使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相比之下,他更加在意的是眼下的出路,不妙的形势使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有些着恼那两个人愚蠢行为,但是事已至此,恼怒无用,还是得要想办法出去才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丧尸,张书鹤迟疑了下,可是防御符不等人,此时已经用了十分钟左右,符里面的法力正在不间断的消逝,虽然暂时的他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再待下去恐怕情形会越来越严峻。他也不想在这里消耗无谓的符力等待,敛目看了眼旁边正对着门口虎视耽耽的黑豹,此时它身上的金光已经有些暗淡,可能是长时间的猎杀丧尸,它的体力也在剧烈消耗。为了最后能全力冲出去,张书鹤反手取出了来时路上收集的八个红珠,放至到黑豹脚边,希望能够赌上一把,仿佛是察觉到张书鹤的举动,黑豹抬头先看了张书鹤一眼,随即便紧盯着落地的红珠,然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最后伸出舌头一一舔入嘴里,吞下去不久周身的金光又盛了起来。红珠果然是能量体,既使张书鹤以前意识到这一点,在此时确认后,仍然是心下一松,如果杀丧尸能得到红珠提升黑豹的能力,张书鹤不介意日后再多杀一些,对于能在关键时刻救命的黑豹,他不会吝啬。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妙,此时进来的丧尸数量不少,正待张书鹤微微移了下脚步,目光闪烁,想找个最快的路线一股作气的杀出去时,突然间听到地下超市里传来一声惊叫,连黑豹的耳朵也朝着地下超市的方向动了动。张书鹤立即调整了气息,他听到有人在怒骂。“你他MD,居然拿刀子在背后捅我,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要害我,MD,我要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闻言,张书鹤心下“咦”了一声,迈步的脚又收了回去,接着听到之前那个低声下气的男的声音有些尖厉阴狠道:“……我忍你很久了,你拿我当兄弟?我看你是拿我当猴孙子耍,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你是死有余辜,怨不得别人。"“龟孙子,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把玉佩还给我,你这个杀人犯……”之前还中气十足的男人,语气明显已经虚弱下来,但仍然在不甘心的嚎叫。“做梦吧,等你成了丧尸再来找我……”
接着地下超市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显然活人鲜血引来了更多的丧尸从门入涌入,张书鹤不由的暗暗叫糟。好在他现在处的位置是一个拐弯的凹陷柜台,底下有三节台阶,距离过道正好是三米左右的距离,只要丧尸不走在边上,对他而言站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即使有几个眼瞎的下了台阶也会被张书鹤手里的桃木剑无声的解决掉。而此时门口进来的丧尸都举着双手,似要抓着什么纷纷的向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里又传来几声惨叫,和重物用力砸的声音。张书鹤收回了刚才想离开的心思,因为门口的丧尸闻见活人血味已经燥动起来,此时实在不易轻举妄动,不如静观其变,看那个敢在丧尸堆里杀人越货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能够杀出一条路来。但实际上,他对那块与桃核空间一样有储物功能的祖传玉佩,也产生了些好奇。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终于从地下一层传上来一阵踢打敲骨的声音,张书鹤立即敛住呼吸隐在墙角的阴影里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厚皮夹克的人手里戴着副皮手套,头上戴了一个遮脸的棉帽,手里拿得是张书鹤之前用来别门的铁棍。出手之处无不狠辣,招式中带着点中国的剑术精粹,能从地下超市一路杀上来,显然是练家子的,有几分功力,不过毕竟只是一个人。俗话说,一人不敌四手,他的棍子即使舞得再生龙活虎,杀到一楼时体力已经相形见拙,可能他也没有想到外面会进来这么多的丧尸,杀了一批又冒出来一批,丧尸的数量一直不见减少。那个人离张书鹤超来越近,外围丧尸太多,他的藏身之地也逐渐不保,而此时大多的丧尸被那个男聚集,应该是一个杀出去的好机会,于是立即将法力注入桃木剑中,伸手用力的挥出了一剑,几步窜上台阶。最接近台阶的三个丧尸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张书鹤整个头颅切下来,引得周围的几个丧尸本来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而去,一回身竟向张书鹤扑来。不止是部分丧尸,显然那个男人也发现了张书鹤,见他一剑干掉三个丧尸,出手极为霸道,不由顿时眼前一亮,急忙开口道:“这位兄弟,不如我们一起冲出去吧。张书鹤斩落另外五个丧尸后,回头看了他一眼,此时对那个人而言,自己的出现无疑是替他分担了部分压力,不过这个人又何尝不是为自己分担了风险。他自然不会拒绝这种互利的好事,而且这个人身手着实不错,加上他早已先让黑豹窜出门在外面解决掉些丧尸,防止自己出了门后再被无数活死人围攻,本来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把握,但是若是两人一兽,那安全出去的机率就更大了些。既然冲出门在望,张书鹤的剑下更是不留余力的将周围的丧尸斩杀于地。张书鹤离门的距离比那个人近,并且身上有防御符和隐匿符两张符护身,所以丧尸无法近身,而且围上来的数量也不太多,相对会比较轻松,而后面的那个男人的压力则大的多,门口的丧尸早已经被他引了过去。加上黑豹在外面不断的清除门外的活死人,在张书鹤走到门口时,前后跟过来的丧尸只有小猫一两只,就在他快速解决掉后,准备离开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呼:“兄弟救命啊,若是你能帮我杀出门去,我必有重谢啊!”张书鹤闻声脚步一缓,脑中想到那块玉佩,这才抬头看向那个人,此时那人身上的衣服已多处被丧尸撕裂,因为穿得厚,已说不清是否已被丧尸感染到,十几个丧尸正在围攻他一人,若不是他身形灵活,铁棍使得出神入化,加上丧尸的速度较慢,打倒在地要慢慢趴起来,中间有时间缓和,他恐怕早已死无全尸,但是长时间的撕杀,显然力气已经越来越弱,动作明显迟缓起来,招数也有些捉襟见肘,正说话的空档更是后背被一个老丧尸抓了一把。那男人顿时后背一凉皮肉一痛,不过求生欲让他见到不远张书鹤后,立即燃起些希望,手中棍子一招横扫千军后,急忙冲张书鹤大声道:“兄弟,我手里有一块玉佩,里面的空间可以储存食物,如果你能帮我逃出去,我愿意把玉佩给你……”见张书鹤没有掉头走,而是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后,立即又承诺道:“口说无凭,我这就把玉佩扔给你,你可以先试试,再选择帮不帮我,接着。”他生怕张书鹤不信会走掉,急忙用玉佩引诱。
说完一棍子打倒两个丧尸后,一甩手将一枚翠绿色的平安扣形状的东西扔了过来,但是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下手失准,竟是扔到离他两米左右的丧尸堆里。张书鹤早将他在超市内杀人越货的事听得一清二楚,对这种喜欢翻脸反目之人又岂能没有防备,一个带空间的玉佩也许对于刚接触到末世的人来说,是保命不死千金不换的东西,值得去冒险,但是张书鹤却已经有了一个桃核空间,如何取舍他自己心里自然清楚,虽然好东西不嫌多,一个有空间作用的玉佩对他而言仍然吸引人,但是还不至于要他舍命去换取。不过对于主动送上门的东西,他也不会傻到视而不见的地步,在那人盯着张书鹤,嘴角扬起残忍的笑容,信心满满的目光下,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口窜了进来,快如闪电的将那枚马上要掉到地上的翠绿玉块飞快的叼入嘴里,然后四肢用力向下一踏,在空中一个回身,爪下抓裂了两个丧尸的脑袋又窜了回来,落到张书鹤的身前,然后将玉佩吐到地上。张书鹤伸手拣起那枚小巧的翠绿玉佩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冲着那个男从微微扬起笑容,晃了晃手里的玉,不无讽刺的对他道了句:“非常感谢你的玉佩。”随即收了笑容冷淡的转过身……那个人原本是想将戴着头盔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引到丧尸堆里来以便减轻自己此时被围攻的巨大压力,等到杀了丧尸后再从他手里夺回玉佩,却没想到张书鹤会另有帮手。只是,那个影子居然是只……黑猫?啊,不对,体形应该是豹子,他的目光顿时露出惊讶和嫉妒,一只山野豹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那么听他的话?脑中念头一闪间,想起刚才进入地下时超市里面被搬空的情景,再看向门口手拿着桃木剑正转身要离开的张书鹤,心中顿时惊骇的想到搬空超市的人会不会眼前这个人所为,难道他身上也有类似玉佩的储物空间?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但无论如何,他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因为周围的丧尸正逐渐逼近,密集的让他有些喘不上气,他不明白,张书鹤离他不过只有十米左右,为什么丧尸却只围攻自己一人,眼里闪过恶毒和不甘后,立即又换上急切的神情大声恳求道:“这位兄弟,玉佩现在你已经拿到手,可否能助我逃出去,只要帮我杀掉十个丧尸,我还有重谢……”张书鹤推开门时听到这句话后,顿了下,随即回头看到他后背的伤口,接着扫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无论那个男人在后面怎么哀求也无动于衷。外面的丧尸几乎被黑豹解决了大半,只有几个还在门口游荡,被张书鹤挥手几剑间便斩掉他们的头颅,一人一豹此时才终于从地下超市里离开,其间顺手还收了不少被黑豹的金焰烧毁的丧尸遗留下的红渣。他们早上来得很早,不过因为在超市里面耽误了太长的时间,此时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天色接近正午,丧尸数量明显比早上时多,此时若是被围攻住,就不会像早上那样容易的全身而退了。所以也不适合再冒险待在外面,尽快赶回去才是最安全的,张书鹤扫了眼左右,就近的一家修车行可以看到有人正壮胆出来寻食,结果被丧尸追着咬。超市门口比来时多了台小型封闭货车,应该是刚才里面两个人开过来的,张书鹤打量了眼,这台车够重量,下盘稳,防御比普通轿车强得多,撞丧尸时不易翻车,张书鹤没有取出空间里的改装悍马,而是随手打开车门翻身上去。因为急于回去,坐上去后立即倒车,并快速驶进车道,他知道黑豹奔路的速度比车子游刃有余,所以也没有回头看,只是不停的转着方向盘躲闪着周围的丧尸,直到驶到一处丧尸不多的十字路口时才微喘口气,然后撑住方向盘随意回头一望,心中突然一突。刚才在后车镜还有看到的黑豹,此时竟是不见踪影,张书鹤不由回过身前后寻找了会,仍是不见影子,随即他左手曲起三指,坚二指抹向眉心,心神动荡间,片刻后竟是脸色微青,目光望向黑豹此时正不断奔跑的方向,脸上神色惊疑不定。接着扫了眼前方的一排正在接近的五六个丧尸后,立即皱眉取出一张符来,咬破指尖画上符胆用掌心火点燃。这是一张针对于黑豹的强行返回符。但是张书鹤压着耐心在原地等了三分钟,却仍然没有见到它的身影。作者有话要说:春晓扔了一颗地雷
31、感觉到黑豹并无回头迹象,张书鹤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在辗烂几个丧尸后,随即一把掀了沾着腐血的头盔扔出窗外,凌乱的黑发也没有梳理,便用力拍了下方向盘,在路口快速倒车,然后掉转车头向黑豹方向驶去。此时张书鹤担心的不是黑豹要逃到哪里去,而是自己刚才焚掉的那张返回符对黑豹的伤害效用,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仆兽反抗禁符的后果,在它起了反抗念头时,就会立即受到禁术的约束,承受魂飞魄散之苦。若是时间拖得久了,对使用上古禁术重造的身体也会有很大的损伤,张书鹤发出那张符本意是让它返回到自己身边,而不是要它魂飞魄散,使得自己一朝心血荡然无存。张书鹤一边加快了车速,一边沉着脸色心下焦虑,因为时间耽误的越久,黑豹的魂魄恐怕伤得就越严重,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用了强制符,因为混了精血的符束缚力给口头命令更加强上数倍,反抗的后果也可能更严重。同时又让张书鹤疑惑的是,以往只要一道符后,不超过五分钟就会返回的黑豹,到底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竟然愿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路东行。张书鹤边看着前面的路,边左右撞开挡路的活死人,脸上的焦虑色越加明显,距符起效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若是再不及时赶到,用精血喂食,此次黑豹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只是刚才返回符一出,黑豹速度竟是不减反快,张书鹤一直延着路追了十几分钟,拐了数十条路口,才抄着近路隐隐追上它的尾巴。此时,头上的天气已是乌云盖日,风吹树不止,追到半路已经有雨滴下来,虽然暂时下的不大,却让人的心情非常压抑,从雨刷不断扫落层层雨滴的前窗,张书鹤看到前方路尾黑豹留下的一抹黑影,锲而不舍的奔路穿梭在各个路口,似乎用尽一切力气不停的在追赶前面它眼中的几辆车。直到张书鹤最后赶到地方,已是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当初父母居住的那条街,而黑豹一直追的那几台车却是停在了小姨家的楼下。此时楼下停着十几辆军用车,车上拉的是数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一声命下,士兵顿时纷纷跳下车,站起半扇形列队戒备,每个人手里都有把重机枪,后面还有大量的火炮,一旦被围攻,可以直接用炮弹来突围。而在军用车之内停着几台一色的奔驰500,显然里面坐着的是有权有势的上层人士,张书鹤将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目光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黑豹的行踪,但是心神感应它应该隐匿在附近。黑豹其实是一种警惕性极强,天生速度快喜欢隐藏自己的动物,并随着它智力的增长,一旦它想要将自己藏匿起来,几乎无人能找得到它,即使是张书鹤也不例外。它会将自己带金色毛的黑尾藏起来,黑只爪子掩在腹下,两只耳朵翻过,这时的它就是一团黑影,可以藏在任何物体的阴影面,它是一只天生适合在黑暗中偷袭的高手,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张书鹤抬眼望了眼地形,略有些惊讶,大隐隐于市,竟然也用在此处,小姨家附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区,没想到楼里竟然住着高层领导的家眷,显然是直系亲戚,否则也不会丧尸爆发最开始,就带兵冒着危险劳师动众出动这么多人来接送,但是看了那几辆奔驰500里面坐的人数,这一路上接的应该是不止一个领导的家眷。此时张书鹤坐在车里,即使心里焦急,但是面对军方数百把重型机枪的压力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周围几个小区的人突然一窝疯的涌下来,纷纷挤在了楼下,甚至有的人还背着旅行包和衣物被褥,手里带着口粮,拉家拖口抱着孩子的,里面还有几个孕妇,也正是一脸恳求的希望军方和政委能带他们一起走。这倒是机会难得,他可以趁乱混入人群中,张书鹤略一犹豫,当即将身上穿着的带着丧尸血的衣服脱下,又将长裤快速的褪了下来,与衣物卷成一卷塞入一个装衣服的包装袋中扔在车里,然后从空间取出干净衣服,换了上去,如果继续穿着带着丧尸血的衣服,恐怕自己一下车,就会被军方的人注意到,控制起来太麻烦,估计会被当作丧尸扫成蜂窝煤。随即从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轻手轻脚的下了车。
附近几个楼里的群众纷纷赶来,哀求军方救救他们,这样没米没油的困在楼里只能等死,但是军方出面的负责人却是一直在向他们解释这次是顺路,并且出动的车不多,带的人额有限,不过让他们不要着急,接下来几天会有大部队前来营救,肯定不会落下一个人……群众虽然是弱势群体,但也不是傻子,见军态度强硬,又见开着私家车都是几百万的高档车,顿时有人火冒三丈的大声骂道:“狗养的,我们拿钱养着你们,结果用着你们了,你们就把我们当成屎说丢就丢……”“就是,有钱有势的都被接走了,剩下我们这群老百姓就没人管了……”“说什么过两天来营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空口白话,到时候你们不来救我们,我们不是就要在这里等死?”“……军队是干什么的?不是在危难时保护人民的吗?结果你们先跑路,扔下我们这些老百姓不管,你们还算什么军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本来以为他们是救星,结果却要他们继续等下去,楼下越聚越多的群众显然都被煽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斥责起来。随后在看到军方带枪的士兵护着几个领导家眷从楼里急匆匆走下来,不满情绪很快达到了至高点,甚至有暴齤动的倾向。军方没料到群众反应会这么大,骂声越来越高,竟有几个血气旺盛的男人冲上去要跟阻拦他们的士兵动手,场面几乎有些失控。被护送的几个家眷,有两户人家,其中一个还带了个十多岁的孩子,周围的群众此时看着她们都恨之入骨,女的个个破口大骂,甚至激动的拿着东西往她们身上砸。“你们当官的家眷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吗?”“王八蛋,让你们半路撞车不得好死……”“大家不要让她们走……”“快,把她们拦下来,千万别让她们离开,有她们在,我们就有保命符了……”“对对,我们走不了,她们也别想走……”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话,顿时所有人都朝前涌,如炸开了锅一样,有一个甚至趁士兵不注意,出腿拌倒了那个小男孩一脚。男孩顿时摔了个狗□,要不是旁边的士兵拦了下,恐怕就被后面涌上来的人群给踩死,此时情况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而这边因为过多的活人聚在一起,吸引了大量马路上的丧尸,竟是将军方的车围了起来,情势紧急,不少外围士兵已经朝丧尸开起枪来。枪声一响起来,刚才混乱的人群顿时缓和了下,不少人也被数量众多的丧众吓到,有些人已经开始转身往楼里跑,还有一部分还在奢望军方会将他们一起带走。张书鹤趁乱已经挤入人群当中,尽量的靠近那几台奔驰500,因为黑豹一直在追的那台车就在其中,此时,那几个从楼里护送出来的家眷终于松了口气,趁乱快速的向那私家车的方向跑去。就在那个女人抱着之前摔倒的小男孩,奔向车时,只见车里有人打开了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朝着她们伸出手,那男孩在最后一刻回头朝人群看了一眼,眼里明显对刚才那人拌他摔了一跌心有怨毒,而那张脸却看得不远处的张书鹤一愣。只觉得很很眼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当他的目光落到对面车底下的那点金黄时,心中一动,突然间想起了当初住在小姨家对面,虐待黑豹的那个小男孩。一瞬间,张书鹤有些明白了黑豹宁可违抗禁术,死也要紧追着车不放的意图,它是要复仇,一直尾随着那家的男主人,目标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孩。意识到这一点后,张书鹤神情一怔,随即脸色大变,那辆车周围全是手握机齤枪的士兵,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伤。而一直躲藏在车下的黑豹,已经露出半个头颅,整个身体紧贴地面,紫色的眸子有些狰狞的盯着那个男孩,甚至露出了獠牙,随时都可能进行攻击。张书鹤一惊之下,转首看到身边有一个老大爷正在撕扯着一个士兵手里的枪,而那个士兵显然不耐烦,一把推开了碍事的老大爷,可是老大爷却是紧抓着他的枪不放,张书鹤灵机一动,转手趁士兵往回拉枪的空档,左手从空间滑出一柄在网上买的细长铁刺,趁人不注意将尖往那名士兵左脚一插,随即收入手中,剑尖非常锋利,那士兵在没有防备的剧痛之下顿时松了手。旁边的士兵见同伴惨叫一声枪脱手,以为遭到了攻击,立即向天鸣枪示警,周围的一群人立即吓懵了,张书鹤趁乱中在人群里大吼了一声:“军人向老百姓开枪,算什么军人,有本事去杀丧尸!”
一句话如炸响天雷,人群顿时又开始bao动起来,很多人破口大骂谴责军队先是抛弃百姓,又朝百姓开枪丧尽天良的卑劣行径。一些人立即跟着附和。“说的对,有本事朝怪物使,打老百姓算什么本事!即然上面已经不管咱老百姓的死活了,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横竖大不了是一死,我们就去把他们的车枪弹药全部抢光……”“对,抢了他们的枪,我们就可以保卫自己,不用怕丧尸了。”“我儿子老公都被丧尸咬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有本事你们打死我……”一个妇女披头散发的冲了上去,那个鸣枪的士兵显然吓了一跳,举起枪退了一步。“妈的,跟他们拼了,大不了打死我们,也好过被丧尸咬死……”“快抢枪……”人群已经像滚沸了的开水,内圈的士兵几乎招架不住,相继有人开了枪打伤了几个人,顿时人群里一片惊叫哭天嚎地的声音。“不好了啊,杀人了,军人朝老百姓开枪了啊……”“我老公快死了,谁救救他啊……”“王八蛋,还我儿子,我跟你们拼了!”群众的bao动已经吸引了军方全部的注意力,那辆车里的人见状知道不妙,立即催促自己的家眷上车,女人已经坐在了车里,而那个男孩迟迟没有上车,显然刚才的枪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看到了有人躺在地上不停流血,竟然使得他有些兴奋。就在男人伸手想把自己儿子拽上车时。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从对面车底窜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周围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清时,一只爪子却是撕向门边的男孩。显然这个变故使得车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而车周围的持枪的大半注意力都被转移开,只有靠近车门的那名手持枪的士兵一直精神力集中,不断警觉的看向周围,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出了些杀气,所以,在那道黑影袭过来时,他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而且身手敏捷,当即反手一枪打过去。那道黑影顿时半空中一滞,随即被击出了三米开外的人群边上,这名士兵打完后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后怕,刚才的一枪实属侥幸,要不是小时候跟太爷学过两招,恐怕连影子也碰不到。还未等士兵缓出口气,想看清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时,耳朵立即听到男孩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回头,立即惊呆了。男孩的一半脸不知被什么给燎了,红糊糊一片,但此时车里面的人已经不耐烦起来,女人也顾不得男孩的伤势,急忙捂住他的嘴拖进车门。随着一声“撤离”,顿时面对丧尸的炮火更加猛烈起来,士兵在一层层掩护下退入到军用车上,最后一批往丧尸堆里投了十几枚炮弹后才全部上了车。普通人再叫嚣的厉害,又哪能真得跟一个部队相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坐车离开,个个除了大骂就是筋疲力尽绝望的瘫软在地。而此时,张书鹤却早已趁人不备的将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豹捞入怀里,然后挤出人群,边走边取出一张黄符拍在黑豹的额头以保它魂魄不魂,又取了自己精血数滴,滴于它口中解了禁符的效用,接着用手捂往了它腹部的血洞,防止血流的太多加速死亡。不过相比被枪打中的伤口,张书鹤更担心的是它的魂魄不知道是否受了伤,因为此时解了禁术它依然没有转醒。张书鹤随手摸了一把黑豹背部,只觉得一手黏腻,黑豹毛发是黑色所以眼睛看不出,实际上它身上全是血水,如果再晚一点,恐怕这具身体就直接解体了。张书鹤此时心里虽不能说是又爱又恨,但也是百味陈杂,他从没想到过一只豹子也会这么强烈的复仇心,那种即使忍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也要置对方于死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情,在以前张书鹤的心里,是即笨拙又愚蠢的。但此时,张书鹤却是摸了摸被他用几层棉纱包着的黑豹身躯,一时间竟是有些震憾和愣神,细想之下,这种为了一个目标,锲而不舍,忍耐,寻找机会,不达目地不罢休的行为,竟也是让人肃然起敬的。张书鹤一只手捞着白纱布包的黑豹,一路闪过人群向货车迅速走过去,此时有个男人显然发现了墙角无人的货车,立即面露喜色,把包袱往里面一扔,准备开了走人。结果上到一半,却被张书鹤一脚给踹了下来,那人摔在地上,心虚的回过身,见只是瘦削的一个年轻人,竟是一时恶从胆边生,准备以强欺弱用武力将车抢过来,毕竟在末世能得到台不错的车,再搞到些汽油,也算是有个逃命的保障。结果上一秒拳头在握,下一秒却腿脚发软,只见张书鹤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狰狞的刺刀,锋利的刀尖正抵着他脖子上。那个男人觉得脖子上被刀尖指着那一点有些刺痛,显然已经刺破了皮肉,不由的声音软了下来,颤抖道:“饶命啊,大侠……”张书鹤没有被他那声吓得快尿裤子的大侠给逗笑,反而是沉着面孔收了刀尖低声骂了句:“滚!”顿时那男人便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头也不回的跑了。张书鹤这才收了刀,打开车门跳上去,将黑豹放置到副驾座位,刚要关上车门,车门突然被人拉住,此时张书鹤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如果再耽搁下去,就算他手里有禁术修复术,黑豹恐怕也留不住了。所以他眼色极为凌厉看向拉住车门的人,如果是挑衅企图夺车的话……他毫不掩饰的露出了一脸的杀意,结果一回头却是看到了小姨和胖胖。作者有话要说:芹菜扔了一颗地雷
32、小姨手里背上背着个鼓鼓的包,一手拉着胖胖,一手拽着张书鹤的车门,看了看车里忙道:“等会等会,书鹤啊,你姨父还在后面,他腿受伤了,你快下来帮帮他……”边说边弯腰托着胖胖道:“快上小舅的车,车里面有座……”还没等张书鹤反应,小姨已经把胖胖塞进了车里,本来要说话的张书鹤脸色顿时一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接着小姨紧紧把着车门,冲后面的姨父大声道:“你这人,能不能快走两步,书鹤正开着车等着咱们呢。”姨父可能是刚才被苍子弹扫到了腿,裤子上有点血迹,不过看他闻声后一瘸一拐跑起来挺快,应该伤势不重,几步跑到了车另一边,打开就上了车。小姨此时也从另一边跟了过去,这辆货车只有两个位置,如果硬要塞四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另一个驾驶座的黑豹战了位置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上来的姨父显然对这个用棉纱包着的带血东西不感冒,反了一句:“这都要逃命了,还带着宠物。”胖胖则是越过张书鹤的腿连踩带趴的爬过去,十分感兴趣的用手戳着黑豹,问他爸:“豹子……它是不是死了?”接着小姨挤了上来,空间已经很挤,小姨见黑豹占了地方,自己没位置可坐没好气道:“天天豹子豹子的,哪天真遇到豹子就把你吃了,他爸,赶紧把那个东西扔地下,倒点地方给我坐坐,真是累死我了……”姨父也没有当真扔地上,当然也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顾忌到张书鹤,只是往边上挪了挪,随即道:“书鹤啊,快开车,跟着刚才的大部队走,肯定有活路……”小姨在旁边擦了擦脸上的汗附和道:“你姨父说的对,赶紧跟上前面的部队,他们肯定要去安全的地方,咱们只要跟着紧紧的就行。”两人说完见张书鹤没动,旁边的胖胖推了他一把:“小舅是笨蛋,不会开车!”小姨听罢立即道:“对对,书鹤也没学过书怎么会开车,胖胖他爸,你过去开,书鹤快把车倒给你姨父,你姨父来开,他以前给市委领导开过两年车,车熟的很,他爸快去跟书鹤换一下。”姨父此时已经急眼的起身准备夺方向盘,口里道:“你先下去,车我来开,再耽搁会就追不上了。”若不是看在小姨是母亲生前的妹妹,张书鹤此时绝对会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回到活死人堆里,即使一向面冷的张书鹤,此时也是强压下怒火冷静下来挡开姨夫的手道:“这车是我的,你们要想开车走就自己去抢一台,随便去哪里。”这话一出,小姨和姨互顿时变了脸色,姨夫当即把脸拉了下来,小姨在后面口气尖酸道:“哟,真是我的好侄子啊,用着小姨了就三天两头往小姨跑,用不着小姨就想赶小姨走,你把小姨和你姨父当什么人啊?现在有台车就了不起了?你当小姨不知道啊,这车根本就不是你的,是刚才那个人的,被你给抢来了,还装什么大爷!”姨父口气也严厉道:“你小姨是你妈的亲姐妹,你妈去逝后,你小姨为你操多少心,俗话说,长姨如母,你赶我走就罢了,居然还要赶你小姨走,我真是为你们这一代失望,读了这么多书,学校老师和社会的教育都白费了!你是真让我们寒心!”小姨立即拉过也是一脸敌视的胖胖,顿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再怎么说胖胖还是你亲表弟,和你有血脉连系,你居然还想赶我们娘俩走,逼我们一家去死,这是你这个做侄子当表哥应该做的事吗?就算是一个陌生人都不会见死不救……”姨夫立即接道:“老婆你别再说了,这里说来说去就我一个外人,我……”说完作势就要下车。侥是张书鹤自视冷静,也是听得脸色发青忍不可忍,道了句:“闭嘴!”“闭嘴?”小姨听罢尖叫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这么说你姨父,你妈当年要流产要不是你姨父开车送去医院,你和你妈早死了,你今天要赶逼你姨父下车,我今天就不活了,死也要撞你这台车上……”“够了没有?”张书鹤脸色奇差的吼了一声,吓得胖胖往他妈怀里又钻了钻,他盯着小姨道:“别让拿我妈当借口,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他伸手抱起黑豹,转身揣开车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见状小姨立即冲姨父使了个眼色:“快去抢方向盘,把车门关上……”姨父反应过来立即手脚麻利的钻过去关上车,发动车子,胖胖开到车背有个背包,“妈妈,这个是小舅的吧?他忘记拿走了……”小姨一把拿了过来,打开看了看,里面全是些男人的衣服和手提电脑及一些现金,底下还有些水果和干粮,及袋装的小食品,塞的满满的,胖胖的零嘴是够了,立即把包藏了起来,冲姨夫道:“快开车。”没等小姨吩咐,姨父就倒转车向着刚才部队去的路开了过去。
因为之前被十几个炮弹轰炸,丧尸死了大半,所以暂时楼下并没有丧尸靠近,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在周围超市抢夺东西,甚至于为了抢小卖店里的零食几个男人大打出手,寻找车的更是不计其数,张书鹤抱着黑豹头也不回的奔到路的对面,在无人无车的空地一挥手,改装的悍马便出现在路边。张书鹤打开车门,将黑豹放入其中,坐上去发动车子片刻后飞驰而去,因为抄着近路,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了魏老头的楼下,只见楼下出现不少居民正在对面街道找处找吃的用的东西,有的正三人一帮,两人一伙的拿着斧头铁器杀丧尸,为了不引人注目,张书鹤撞倒几个丧尸后,将车停在了楼下拐角不起眼的地方,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匆匆将车收入空间里之后。这才带着黑豹上了楼,所幸楼里的活死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多,在砍了门外几个活死人的脑袋后,迅速闪入门里,里面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似乎不会上楼梯,正楼梯处晃荡,因张书鹤身上的隐匿符效用还在,所以靠近后几剑就轻松解决掉。二楼里有三个老丧尸,两老头一个老太太,恐怕是二楼的住户,被张书鹤一脚一个踹下了楼梯,转身急忙向三楼走去。原本他以为三楼的活死人会更多,结果没看到活死人游荡的身影,却发现有两个人正站在魏老头家门口。魏老头家门是关着的,张书鹤一上来,那两人立即握紧了手里的钢管,因为张书鹤抱着黑豹,所以,身上也染了点血迹,三人以为他被感染了,紧张的做出了防备姿势。对自己小姨的行径,张书鹤看在死去的母亲的面子上还可以容忍一二,但是对陌生人,不用过多言语,二话不说,立即将手中的桃木剑冷冷的对准他们。这时魏老头的门突然打开,“大家别动手别动手……”魏老头急忙走了出来,对那两个人道:“这是我好友的儿子,就住在我隔壁,然后冲张书鹤直摆手道:“这两个是楼上老王的儿子和老于头的女儿,老王和老于跟我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所以……”说完冲张书鹤嘿嘿笑,搓了搓手。那两个男人听到魏老头的话,这才收了手里的兵器,不过仍然警惕着看着张书鹤身上的血,张书鹤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连魏老头的话都没有回半句,只是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直到张书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魏老头才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张书鹤让他老脸挂不住,虽然魏老头不想要什么面子,但是看在都是多年交好的老邻居面子上,撕破脸他多少也做不来。于是转头招呼着门外的两个人道:“你们俩也进来喝口水吧。”那个绑马尾的女的却道:“魏叔,那个人身上有血,会不会被感染了。”男的也担忧道:“要不把你屋里和隔壁相通的门封死吧,否则他一旦变成丧尸撞开门,后果不堪想象啊……”魏老头本来还是笑着的,一听这话,顿时把脸拉了下来:“这房子是我的,封不封门还用不着你们来指手划脚!”那女的忙说:“魏叔你也别生气,我们也是为你着想,我和小于也只是说个假如,如果那个人一旦成了丧尸,那咱们也有危险,屋里加我们一共有三个人呢,丧尸有多厉害你也知道的,魏叔你也不想都被感染成丧尸吧……”魏老头这人脾气古怪就在于他可以为一点点小事去救人,也可以为一句话就把你列为他永远拒绝往来的黑名单。刚才还一脸笑容招呼喝水的老头,顿时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回屋将这一男一女的行李一把扔出大门外,也不顾刚才嘴里说的老邻居的面子,大声指着他们骂道:“要是没有我这个好友的儿子,你们俩恐怕早就被丧尸给吃个骨头不剩,现在给我赶紧带着行李从我这里滚蛋,我魏老头收留不起你们这样的忘恩负义之辈!”说完将门猛的一关。外面的一男一女还来不及解释就呆住了。此时,张书鹤已回到屋里,脚下不停的抱着黑豹进了卧室里,放到空置的单人床上,并移开大部分物件,从空间取出朱砂和玉笔,再取了自己的精血调和后,在地上画了道锁魂符。
丝帛上禁术里的修复术,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炼化阵法,只不过时间要省略的多,四十九个小时就可以,这阵法的符主要是固魂和塑身,四十九小时只是精略估计,也要看黑豹的恢复状态,有可能提前,也有可能拖后。张书鹤不敢有所耽搁,将黑豹置于中间,然后在锁魂符周围相对位置贴上辅助符,直到张书鹤忙到晚上,才将整个阵法全部弄完。朱砂用去了三盒,符纸数十张,张书鹤的精血大概有半碗之多,从那间卧室走来时,他的脸上已是苍白无什么血色。加上一天时间除了杀丧尸取食物,便是专注画锁魂阵,耗尽了一身精气又滴水未进,好在这些日子勤修吐纳功法,脚下倒还算稳。回到沙发上,懒得去厨房弄食物,直接从空间取出几块枣红糕点吃了掂掂胃,也没的换衣服,直接和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而魏老头将人赶走后,回屋见张书鹤那边没什么动静,也没敢打扰,直接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此时已经有数个台没有节目了,只有国外还有几个台播丧尸新闻,可是魏老头鸟语不行,除间接听到几个英格丽式,和拆拿,再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只能看到那些国外丧尸和中国的一样,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见人就咬的样子。直到到晚上的点,魏老头才进厨打算弄点饭菜吃,冰柜里还有些肉,等会炒盘土豆线还是不错的,不过想到张书鹤,转身又翻了翻冰柜,找出一把粉丝,做了一个土豆炒肉,和一个黄瓜粉丝凉菜,米饭是现成的,用电饭煲一热就好,成袋的大米当初张书鹤给他备了不少,如果米放好的话,够他一个人吃上几年了。对于这点魏老头从心里感激张书鹤,如果不是他早先把屋里旧门窗换掉,又备了大量的吃食,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悠闲的弄吃的,也许会跟楼上的老王老于一样出去买吃的被丧尸咬死。等弄好了菜后,魏老贴在大厅打能的那道门边听了半响,对面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本来想叫张书鹤吃饭,不过想想还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看张书鹤回来时的脸色,应该是累坏了,恐怕此时正在睡觉,如果是这样,他还不打扰的好,现在的年轻人起床气都大,魏老头也知道好一歹,随即又去了门边看了一眼,门口那一男一女还没有走,正倚在墙边,呆在红线的范围内休息,甚至时不时的交头议论。之前两人来敲门求助时,魏老头见是楼上老邻居家的,也是抹不开面子,不过此时倒是发觉自己之前的大意,现在的年轻人心思可猜不透,如果有了歹意,自己的一条老命就罢了,若是知道会对张书鹤不利,他宁可得罪老邻居,也不收留一个人。而这边张书鹤却是一觉睡到天亮,一夜的充足休息,第二天起来精神还不错,先起身去卧室看了下,昨天匆忙之间布的阵法一路下来,难得没出什么错,而阵法中间的黑豹却是伏在阵法里在沉睡。主要修复魂魄的阵法,对黑豹的伤害并不强烈,并且黑豹心神很稳定,随即张书鹤放心的关上卧室的门,去了洗浴间,脱下了带血迹的衣物,用了半盆水快速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棉服走出来。随手从空间里取出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将空间里的物品进行分类,吃的用的穿的分成了三大区域,并且按照从急到缓的顺序排列,好在空间里的东西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挪移,倒是省下了不少时间。最后将他不需要的东西归在一起后,之后发现了那枚翠绿的戒指,心念一动,随即将它从空间里取了出来,拿在手里细看。这块玉是从他超市里那个杀人越货手里得到,是一块玻璃种阳绿翡翠,就着阳光看,上面没有一丝瑕疵,近乎于完美无瑕,这么一块顶极种水的翡翠,价格是仅次于帝王绿的,若是以前估计几百万都拿不下来的,而在末世里恐怕连一斤米都换不到。不过,若这里面有一个空间的话,那价值就不同了,张书鹤反复察看了半晌,想将心神探入其中,但都会被一层不知名的东西阻挡,试了几次后都无果。张书鹤忍不住想,难道那两个人都错了?这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不成?琢磨间,却是反手戴入到左手的中指之上,顿时张书鹤觉得精神一阵动荡。当他再探入到戒指中时,立即进入了一个空间,空间里的面积明显比桃核空间要小,只有几十坪米那么大,虽然有些失望,但暂时用来存放些不用的杂物还是可以的。
33、魏老头每天都趴在阳台看外面,一开始街上还会有几个人在对面超市杀丧尸取东西,但是逐渐人越来越少,丧尸越来越多,晚上睡觉时,都能听到楼上楼下机械的脚步声。而门外的那一男一女在门口待了几天后,有一天打了数通电话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离开了S市还是被咬成了丧尸。在魏老头的不安中,和整个S市以及整个世界的人极度恐慌里,只有张书鹤一个人过得毫无压力,每日除了修习吐纳功法,就是用之前收集到的红渣来养掌中桃树。张书鹤从中也发现了问题,就是每当桃核中的桃树开花后,生长速度都会非常的缓慢,并且第二次结的桃子,比第一次耗时更长。既使张书鹤每日都用自己的精气和红渣来催熟,也只是让三个果子长到手指盖的那么大,张书鹤心下也隐隐有些着急,因为七枚铜钱他目前也只注满了一枚的法力,还差六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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