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符不贴出来,放进书包里,然后把书包放进我附近,这样能驱鬼符图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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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14年猎鬼人已金盆洗手,真实经历,我说的也许能帮到你,日已更新
转自百度---14年猎鬼人,金盆洗手,真实经历.......
原创作者:ghostfacer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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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31岁,17岁入行,已经干了14年。
结婚生子,于是我金盆洗手不干了。
以下我要说的,全是我14年以来的亲身经历,
首先你得相信我们这个职业的确存在,只是我们低调罢了。
否则你在你所在的城市细细打听,一定会找到我的同行。
本吧长时间潜水,看了不少也听了不少,
不得不说的是,有些帖子的确在我过往的工作中给了我提示,
但是也有很多错误的方法。
今天讲出来,其实是在破坏行规,
另一方面也是让大家这些将“灵异”这个概念似信非信做个解答,
希望各位今后遇到类似的情况后,
不必用一些错误的方法,吓到自己,或者伤害自己。我慢慢的写,你们慢慢的看,我不会主动来回答你们提的问题,
我讲的、经历的,如果你能看懂并知道怎么应对,
我想就够了。
当然我也知道一定会有不少朋友说我在瞎诌,
也罢,决定权在各位,信或不信,骂与不骂,各位自便。
首先我得说,进入这行,完全是个偶然。
我和很多人一样,从小学到高中,
中途和一群社会上的混混一起学坏,辍学。
然后开始在街上游荡,赌博,玩游戏机,抽烟喝酒,打架。。
至少说17岁以前,我是真正活的像个孩子。
那年调皮闯祸。家里人又从来就很相信迷信,
于是认为我是被什么小鬼上身,请了道士来做法跳大神。
念经什么的替我悔过。。
然后因为我的叛逆,我离家出走。从重庆到昆明。
火车上我遇到一个瞎子,于是这个瞎子成了我进入这行的关键人物。
因为他把我介绍给了昆明当地一个很有名的天师,
这个天师,后来成了我的师父。
那一年我17岁,开始啥都改变了。。
拜师的过程什么的我就不说了。
也没有什么太值得提的地方。
我师父只是教我一个道理,
正道、人心、去恶、行善。
坦白说,这活不是免费干的
我们收费还挺贵。
我师傅花了好长时间扭转我不信鬼的心态。
也根本不会像电视里讲的画符啊,做法什么的,
都是狗屁,骗人的。
师父随身带的东西就几样,从不离身。
一副骰子,一个罗盘,十来根红绳,还有本皱巴巴的书(后面再细说),
然后还有样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东西,
就是坟头的土。
在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东西之前,
哪怕我跟着师父整天学一些经文口诀之类的,
我也从没相信过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我也无数次问过师傅,到底有还是没有,
师傅告诉我说,有,但是并不多。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收费贵的原因吧。
一开始我也认为师傅不过就是一骗财的神棍。
直到1998年,我跟师傅去贵州,接到当地一个土大款的委托。
那时候起,可以说我的整个世界观改变了,
我高中没毕业,也谈不上什么世界观。
可至少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渐渐开始用一种另类的眼光来观察我生活了17年的这个世界。
土财主很豪气,师傅跟他谈好价格,6万6千块,
下一段我再仔细讲这个故事。
土大款说他50岁了,至于怎么发家的我也没啥兴趣,
总之在发家的过程中,肯定干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导致他找我们的时候说自己很倒霉,
他家在贵州凯里市区有几处房产,
这次出事的是他老家的房子。
大家知道土大款一般挣了钱,都喜欢会老家盖个什么拉风的房子,
好在村子里炫耀自己有多了不起,
他那房子当初请了个大师来批过,我们行话叫“问路”
说他得面水靠山,这个大家都知道,风水学上都这么讲究的。
然后那个大师告诉他,背后的那个山,就像是皇帝的龙椅,
房子坐落在那里,面前的水和远处的山,好像一个皇帝在椅子上,望着江山。
屁,说得好听,
那土大款大概也是一没脑子的货,为了让那山看上起像个椅子,硬是铲了个山坳出来,
做他的“靠椅”,
殊不知等房子都建好了,当地有村民找他,说他把自己祖坟给铲了。
土大款想吧,这也没多大点事,赔钱吧,老子有的是钱。。
于是他赔钱给那村民,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可不知道钱是赔给活人的,你死人还没打点好呢。。
于是从他开始住进去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房子大,土大款懒。。
请了几个村民到他房子打扫卫生,养鱼什么的。
晚上还得守夜。
他请的一个40多的大婶,说是晚上睡觉老是做梦。。
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是“择床”。。
认为习惯了就好了,
可没多久这大婶就疯了,整天念叨的就一句“不打。。不打。。”
于是这么一来,村子里的传言就出来了,说什么挖到土地公啦。。又说什么挖断老树根了。。
于是另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年轻点的男村民就主动去他们家巡夜。。
也是过了没多久。。这男的虽然没疯,可是也开始有些恍惚。。
说话不清不楚了。。
土大款才意识到事情不大对了,就遣散了工人,房子锁上。
一直没敢再住,请我们去之前大概一个月,他回村子里去找那个吓得有点恍惚的男人。
那男人多少也恢复了不少了。。于是土大款扔出一沓钱,叫他给说说到底啥事。
那男的犹豫老久,才说他头几晚睡觉还没觉得什么,那床是一侧靠墙,另一侧对这门。
他老是面朝门睡,晚上也很安静,顶多就几声猫叫。
直到有一天他面朝墙睡了,晚上迷迷糊糊转了个身,说有个穿长衫的瘦巴巴的老人蹲在他的床前。。
手里拿这编筐子的竹条,一直抽他,说这是我的床。。。
他说倒也不觉得痛,但是绝对够吓人,
睡醒了以后根本就忘了。就当没察觉,久而久之,于是就恍惚了。。当时 听土大款说这些的时候,我真当是在听神话故事。
于是师傅说,你把你房子面前那池塘水放干。
撒下稻、黍、稷、麦、菽,
晚上我跟我徒弟就住进去。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被吓到。
并不是相信了这个东西的存在,而是对这个事情本身有点抗拒。
当晚进屋前,师傅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要怕,我教给你的口诀你没事就在心里念就是了,壮胆。
师傅说这话之前,我都一直以为那些口诀是驱鬼的,谁知道竟然是壮胆。
我们进了那个大院,其实房子看上去很正常,根本不像鬼片里面那些阴森森的。
我们没有进屋子里,师傅在院子里拿罗盘比划,
东南西北都走遍了,然后他跟我说,
在这方位挖个坑。
我挖了。师傅取出一根红绳子,倒了点刚刚我说的坟头扫下来的土。
然后师傅说,咱们进去。
于是我跟着师傅进去了,其实一切都非常正常。
后来师傅告诉我说,刚刚挖坑什么的是在打招呼,他说他也不知道到底管用不,
反正他的师傅是这么教他的。
进去后到了闹鬼那房间,那床打扫得很干净,却干净得让人挺不舒服的。
师傅说,你说床,我睡地下。
于是师傅在离床大约2米的地方打地铺。
他嘱咐我说,别真的睡着了。
于是我开始面朝墙壁胡思乱想,一会想想小时候的事,一会有念口诀,一会又想点别的,一会又念口诀。
大约夜里2点的样子吧。我感到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是鬼片里演的发冷,
是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渗到肩膀,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但是我确定这个感觉是告诉我那东西来了。
这时候师傅说,你转身过来,眼睛看着自己的脚。你会用余光看到别个东西,别正眼看。
我很怕,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我按师傅说的转身,看着自己的脚,屋子里黑归黑,但是还能见到床边那个穿长衫的。
那穿长衫的开始晃动手。一开始我还没想起是拿荆条抽我呢,
直到他在念“这是我的床”
就这么一句,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是从师傅嘴里听的,我得声明我没看见,只是余光在剽。
我只感觉有种好像粉笔擦被人打了一下,有灰尘扑过来的感觉。
然后我听师傅说,
好了,没事了,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我问师傅,这就完了?
师傅说,当然完了,怎么你还没玩够?
我说怎么这么容易,怎么做的,
因为本人一生看了无数鬼片,里面什么做法啊,帖符啊,念咒啊什么的,
怎么这么简单。
师傅告诉我说,那些才真是骗人的。我们这行,没那么多讲究,
轻易碰不到,碰到了就是硬货。
师傅说,那个穿长衫的老人就是祖坟里埋的那个,叫啥我给忘了,
师傅进院子的时候挖坑埋线,说是在给他指路。
师傅还说,这些鬼,他们就是一个好像卡带了重复做一样事情,没有思维,也没有感情。
往往遇到了都是走失方向的。也不存在什么形态,每天都有很多人死,要是个个都成鬼,
那不更可怕吗,所以这里科普一下,鬼是存在的,但是很少。
也并非是收了冤屈,回来复仇,这些都是电影里骗观众的,
当然那种复仇的也有,遇到过,后面再细说。
数量少,并且他们大多是无害的,它是一种能量未消亡,
却又什么也做不了,不上不下的一种状态。
师傅这么跟我说,我听得似懂非懂。
他说当时我砖头的时候不正眼看是因为两点,
一是不敢看,二是也没啥好看。
师傅在它抽我的时候,往它头顶撒了土。
然后用绳子绕了它的脖子,他就去了,佛家讲的超度,
我们叫带路。
没啥复杂的,就这么简单。
但是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惧,还是挺难的。
至少我从那开始,一时半会,很难接受。
出了院子,师傅叫我跑到路上去叫那大款。
因为当时还不怎么普及手机,我师傅没有。
我叫了那大款,他开始不敢进院子,师傅说你进来,接下来你得帮我。
然后师傅就在刚刚挖坑那里,把土收起来,在地上铺匀,
然后把坑里的红线拿出来,酸在大款的左手五根手指。
然后师傅叫他在铺匀的土跟前跪着。接着师傅开始叽里咕噜念咒文。
完事了让大款把栓了红线的手到那土上按个手印。
按下去后,师傅把红线取下来烧了,让大款自己把那些土吹散。
然后师傅就告诉他,完事了。
土大款挺不放心,说真完了吗,师傅说你要不信你先付一半钱,没事了再给剩下的。
师傅不会怕哪些赖账的,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样的人,这个以后再聊。
完了收了一半钱,师傅就带着我走了。于是我们连夜下山到了凯里市,都差不多天亮了。
师傅带我去喝酒洗澡,是不让那东西跟着我们。
我洗澡的时候问师傅,在院子里念的啥,
师傅说,那是骗大款的,一阵瞎搞,什么用都没有。就让他看着像这么回事。
然后我问师傅,剩下的钱咋办,
师傅说,不怕,他一定会给的。
以上说的,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些东西。
我不能说我们的职业是在猎鬼,谈不上是“猎”
更多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帮助人。
我的第一次在师傅看来,简直小儿科到了极点,
可在我看来,却真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直到后面这些年,遇到的各种怪异的事情,
渐渐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们点过恶鬼,收过小鬼,帮鬼了过心愿,帮人把附身的打出来过,召过笔仙,刨过坟。。
太多了,如果你们想听,我就慢慢讲。
刚开始跟着师傅跑业务的时候,我只能配合他玩点小CASE的东西,
一般遇到大玩意,他基本不带我去,
第二年的时候,师傅才带我做了趟大单。
四川和重庆之间有个地方叫荣昌,
那件事就发生在那里。
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小姑娘,电话那头雇主说是被附身,师傅说得亲眼看了再说。
谈好价格,我们就去了荣昌。
到了雇主家里,看到小姑娘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些这行的习惯,先看手指。
小姑娘的指甲很长,估计有点时间没剪了,指甲很白,皮肤是正常的。
小姑娘不笑也不说话,眼神明显的呆滞,傻坐着。大约有5岁的样子,
完全没有她那个年龄的小孩该有的活泼。
师傅看完小女孩,就叫父母都出去,关上门窗,开始用骰子问路。
然后用罗盘在屋子里走圈。
随后师傅低声跟我说,这次这个,是婴灵。
我听名字就吓着了,我知道那是夭折的孩子的魂。
师傅以前告诉我说这种东西要化掉挺不容易,因为它几乎就是婴儿,什么也不懂。
师傅开了门把这情况告诉了小姑娘的父母,那母亲一听就哭了,她说那小姑娘是头胎,
在她之后她们夫妻还有个孩子,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没保得住,就掉了。
不是不想要,是没保住。
师傅问,是几个月的时候没的,她说5个月。
师傅说,你们夫妻俩,今晚用我给你们的红绳子,把小姑娘的两只脚的大拇指并在一起拴起来,
给她洗澡,换身素衣服。把家里反光的东西都拿东西遮着,把相片什么的都收起来。
然后再去买只公鸡,几颗鸡蛋。
晚上睡觉的时候开着窗户开着灯,不要让婴灵认为又过了一天,
准备好这些东西后,明天我和我徒弟再过来。
当天出了她家的门,我们就直接去了五金市场。
师傅买了6颗很大的钉子,然后买了一瓶工业酒精。
当晚他叮嘱我,第二天进去的时候,心里尽量要平静,不要有太大的思想波动。
其他啥也没说,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那小姑娘家里,师傅搬了一张椅子,有靠背的那种。
请小姑娘的父母把小姑娘抱到椅子上。
然后他俩在面对椅子2米多的地方并排跪下。
师傅开始在房间的四个角钉钉子,把红线彼此连接,形成一个线圈,把所有人围在中间。
师傅这时候出去杀鸡,取鸡血。叮嘱她的父母跪着别动。
不一会他端着碗过来了。
小姑娘还是呆滞着,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但是明显非常憔悴。
师傅把嘴凑到小姑娘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用手指蘸了鸡血,
分别在小女孩的手心,眉心,人中,脚心点了一点。
然后让我站到小姑娘面前,用收按着她的肩膀。
我照做了,师傅取了一点土,放在小姑娘的头顶命心的位置,然后滴鸡血,滴酒精。
很快鸡血混着酒精的液态就顺着小姑娘的额头流下来。
这时候师傅半蹲在小姑娘的身后,突然“哈!”大吼一声,
小女孩显然被吓到了,开始哇哇大叫,力气绝对比正常小孩大,
我双手按着她,我感到她在挣脱。加上她脸上的血迹,非常吓人,
接着小姑娘突然用双手掐住了我的肋骨那附近,虽然不恨痛,但是很可怕。
就这么大喊大叫了2分钟吧,才安静下来。
有过了分把钟,小姑娘突然哭着喊爸爸妈妈了。
师傅对那对父母说,你们心里念叨,说孩子好好去吧,诚恳一点。
一会小女孩又不哭了,好像回过神来,看我们这架势,有点被吓到。
师傅这才出了一口气,说好了,它已经去了。
师傅让父亲给他倒了杯水,他说一边喝水一边慢慢跟他们讲这中间的原委。
师傅说,他在房间的角落钉钉子连红线是为了把这个魄关在中间,
因为婴灵这玩意在我们行内都知道它只会找附在小孩子身上,
那些电影里讲的见人就附身的统统闭嘴吧,
而且婴灵会找跟它的“道”最接近的人。
所谓道,其实就是气味啊,血脉啊,或者一些联系啊什么的,
这家 人先前有个小孩,所以就找到她了。
师傅说,婴灵不是恶意的,它是有不甘心或者向往世界,或者留恋世界。
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掉了,但它已经存在了,是生命。所以它很留恋,很想留下来。
她附身并非为了报复,而非常单纯的就是想留下来。
说道这里,爸爸妈妈都哭了,他们说自己很对不起第二个孩子,没保住。
师傅说,婴灵这东西不好驱散,因为它不能自己思考,只能靠着还没死去时候的本能。
所以其他的方法都没有,只能来硬的。
之所以要父母跪着,然后还要给死去的孩子道歉,
师傅也坦言,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你们应该为此道歉。
那对父母哭得稀里哗啦,搞的我心里很难受,所以当我后来独自处理婴灵的时候,
我都要告诉父母们,并且告诉他们,生命值得尊重,
尤其是孩子,如果没打算生孩子,就自己做好措施,
怀上了,千万别打掉,从人伦道德上来说我没有什么立场,
但是我们要尊重每一个存在过的生命,哪怕再渺小。
忘了说了,当小女孩开始狂叫的时候,她头上的鸡血加酒精像是挥发一样,冒白烟。
师傅后来告诉我,这表示婴灵出来了,虽然看不到,但是是出来了。
在回云南的火车上,师傅跟我说,
我们这行,不能儿戏。他告诉我一个很深刻的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后坚持走了这条路。
他说其实这些东西并没有我们塑造的那样可怕,
他们其实和我们人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而他们也都 有自己的故事,所谓化了它们,其实就是找到根源,
让他们自己离去。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鬼魂,
我们连鬼都不会去伤害,我们自然不会去伤害人。
他嘱咐我,不管干什么,
心里要有善意。并对它们怀有尊重。
虽然我们干的事可能会被其他所谓的高端职业们瞧不起,
说我们是神棍,说我们迷信,
但是要始终记住,我们是在让人或鬼都有个好的结局与归宿。
有人说我们这行会折寿,这我到是不清楚,
但是我这圈子里不少前辈,都活挺大岁数的。
我师傅带我的时候44岁,现在58了,退休6年,照样生活得非常平常。
其实我们工作之外,跟大家是一样的,我们甚至比大家更多自由的时间,
可以去玩,去学习,
师傅带了我2年的小单,然后我们开始跟着他做些比较大的事情。
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个,是在我老家重庆发生的。
在我家乡重庆,东边有个地方叫巫溪。
民风强悍,当地不少老人会很骄傲地提起,他们是巫王的后代。
重庆的文化主要就是巴文化和巫文化,
特别是一些稍微闭塞的地方,地方小,自然一些本地的传说就多起来,
这次这个单,发生在巫溪一个很小的古镇上,
这古镇名气几乎没有,叫宁厂镇,镇上的最大的卖点,是一口千年不枯的天然龙头盐泉。
制盐造纸是那里的传统项目。
师傅接到的委托电话是这个小地方的一家人的亲戚打来的,
情况大致是那家农户两个老人,孩子也是夭折了,之后家里除了种地,
养的鸡鸭猫狗猪牛,养什么死什么,
家里又穷,活不下去了,老人都想自杀了。
师傅听了,他决定带我去,并且不收费。
甚至连车马费,都是我们自己出。
路上我问师傅,干啥不收费呀。
师傅却只告诉我,换成你,你要收吗。
到了那家农户,看着让人心酸,
刚到的时候,老奶奶独自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抽烟,老爷爷在院坝的一侧剥玉米,
除此之外,农村该有的狗叫鸭叫全都没有。
冷清,非常寂寞。
师傅跟老奶奶说明来意,老奶奶说的话师傅听不懂,让我帮着翻译。
虽然都是重庆人,但是他们的口音很浓,听着也挺费劲。
老奶奶说,她和老爷爷一生生过6个孩子,全都没养大,很小就死了,
最大的一个,也才13岁就去了。
乡下人吧,朴实,他们觉得那是命,命都这样了,就只能从命。
可最后吧,老人养的任何牲畜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反正就死了,
老人自杀没自杀成,这些事情让一个城里亲戚知道了,那人多少对玄卦有点研究,
才打电话告诉我们可能是让人下了咒。
师傅塞给老奶奶3000块钱,虽然3000并不是很多,但是在99年的时候,还是能办不少事了。
当天师傅一整个下午都带这我在附近转悠,查看有什么线索。
到最后,师傅得出一个结论,
一定是有人下咒。
当晚师傅啥也没做,就跟两个老人聊。
聊天过程中,我们得知他家里曾经有过一段离奇的经历。
老人加的祖坟,就埋在屋后,可是不知道从哪年开始,祖坟下的石头缝里冒出了泉水,
老人想办法引流改道,都怕伤着祖坟,所以后来也就没当回事,
还甚至把里面流出的泉水自己挖了个槽,接到家里来。
老奶奶是湖北那边嫁过来的,老爷爷是当年杀过土匪的好汉,
我确实很难把这样不幸的遭遇跟这样两位老人联系在一起。
直到后来老人说大儿子去世前,曾经跟山里的孩子玩,把人弄河里了,结果那家的小孩死了。
虽然我不知道最终这事是怎么解决的,但是我跟师傅都觉得,这事一定有关联。
嚣张地说,那时候我也学艺2年了,自认为还是有点这方面的嗅觉。
一些简单的业务我能单独拿下了,师傅的业务跟我28开,我的业务跟师傅55开,
我也没当回事,那些年常常给家里寄钱,我都说的是在昆明打工。
我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不想让我父母替**心。
第二天一早,师傅跟两个老人说,我得把你加堂屋的门槛给拆了。
两个老人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他们也知道我们全无恶意。
于是我和师傅又是锯又是撬的把门槛卸了下来。
师傅对我说,挖
我开始用凿子挖地。挖了大约1寸吧,挖出个红色的油布包。
拳头那么大。
师傅拿着那个对老两口说,这是人家给你下的咒,我们不大懂川东的咒,
但是里边肯定有很多诡秘的东西。
我跟师傅一起回到院子把那个油布包拆开,
看到的那一刹那,我确实傻眼了。
除了恶心,我很难想象这些东西所代表的那个咒,
能有多恶毒。
拆开布包,首先看到是一束用红绳捆着的头发,
然后是一根细长的骨头,都发黑了。
此外还有一缕布条,一根生锈的别针,还有个像是鳞片的东西。
师傅跟我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但是他能区分出那根骨头是猫骨头。
推断那头发应该是死在河里那孩子的头发,鳞片样的东西应该是鱼或者蛇一类的。
根本不需要多懂,就能判断这必然是个毒咒。
师傅告诉两位老人,应该就是这玩意让这个家庭遭受厄运。
我们传统上处理这样的咒包通常是烧掉,
师傅和我就开始架势要烧,说起来很奇怪,
这样的东西,应该挺好烧的,可是我们烧了很久,骨头上还渗出水珠。
化成灰烬以后,师傅把哪些灰烬重新放会油布包,
就让老爷爷带路,去河边。
他说这叫从哪来回哪去。
到了河边,师傅把布包交给老爷爷,让他拆开,把灰烬倒进河里。
最后才把油布烧了。
回到农家的时候,师傅告诉两位老人这事情应该是结束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多大把握,我跟师傅去屋后那个泉眼洗手,
却发现,泉水断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师傅也不知道。
临走前,师傅留下了电话和地址。
在老人的感谢声中,我们开始回巫溪县城去坐船,打算到重庆知会一下我们的委托人,就回云南。这件事过去一年以后,我们的委托人带着两位老人来到我们这里,
扑腾一声,两位老人给我师傅跪下,说感谢大师,师傅扶他们起来,我们都是真的很同情这两位老人。
原本不收费,可他们临走的时候,那个委托人留下了佣金。
这让我很感动,两位老人,千里迢迢来一次,竟然只是为了当面道谢。
而那个雇主坚持留下钱,也算是对我们的肯定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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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说的,发生在2001年了。
这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跟师傅出单。
我师傅在多年前结识了一个藏族朋友,
叫木多桑其,他是往返在康巴地区,以贩卖唐卡和虫草维生。
不算老实,却是个非常虔诚的藏传佛教徒。
他有另外一个汉人朋友,成都人,常年在色须开药店卖药。
这个汉人老板便是这次的雇主。我跟师傅是从西宁一路颠簸着过去的,那时候滇藏设了卡,
路也不好走,花了不少时间。
这一路上除了跟师傅闲聊外,我算是第一次被如此雄壮的高原美景深深震撼。
路上遇到的百姓也都非常热情和朴实,
我们下车休息的时候,素不相识的人们会给你端来酥油茶,
我们掏钱要给他们的时候,他们笑着摆手,
虽然言语不通,但我想这份诚挚却十分打动人。
那一路我丝毫不觉得压抑,反倒是有种暖意。
到了药店,店老板一把握住我师傅的手说,
常听木多提起你,你们可算来了。
随后老板跟我们讲了这次的事情。
老板的表弟,跟他一起做药生意,前几年扎根在当地了,娶了个漂亮的藏族姑娘。
结婚后媳妇的娘家出了怪事,娘家另一个大女儿的丈夫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于是村民们开始传言,
有人说是让狼给吃了,有人说逃出国了,乱七八糟什么都传。
大女儿久虑成疾,成天茶不思饭不想。
自己折磨自己,说是菩萨在惩罚她。
家里的孩子整天都哭,虫子老鼠成灾。
表弟曾跟他们说起他哥的朋友的朋友是干我们这个的,
于是人家就拿着钱来药店请老板帮忙了。
店老板说,
虽然我们看藏族朋友挺穷,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国家每年除了免费发放牛羔羊羔外,还让他们的孩子免费上学。
此外还补助每家不少钱。
他们那边土很薄,种不了太多东西,于是就圈山放牛,
冬天去山里采松茸,夏天挖虫草,
一年下来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只不过他们的钱全都捐出去修庙敬佛了,所以才感觉那么穷。
这次人家带着修庙的钱来找到我,我就不得不请你们来帮忙了。师傅听完后,把我拉到外面抽烟,
师傅跟我说,这次咱们遇到麻烦事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这次是要对付什么。
或者究竟是不是该我们管的事情。回到屋里,师傅跟老板说,能不能带我跟我徒弟去一趟她们家。
很多人都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深夜到公共卫生间上厕所,却发现没有带纸。
正在发愁的时候,
隔壁蹲位从隔板下面的缝隙处递过来一张手纸,
然后用一种幽怨的声音说着:
“要纸是吗?”
如果此刻你正在拉肚子,
我保证会一下拉空,说不定还会吓得便血。
当然这仅仅是多年前流传于坊间的一个故事,
但是长久以来,
人们往往会把厕所当作是一个遇到灵异现象的高发地。
也许我接下来要说的会让人感到害怕,
但我必须要说,厕所的确相对比其他地方更容易招鬼,
因为脏,因为臭,因为潮湿。
鬼魂尤其是一些迷途的鬼魂往往会比较偏好这样的环境,
但是极少数是有害的。
通常我们判定一个鬼魂的性质,
是有害或是无害,并不在于它的死因是如何,
而是死后干过什么。
而作为我这样的人,
在原则上原本是不允许任何与人道无关的东西存留在人间,
无论生前是善是恶,死后终该殊途同归,
不止是肉体化为灰烬,而是该让自己的灵魂去属于自己的地方。
于是2005年的时候,我送走了一个灵魂,
就发生在厕所,流连人世20年,
最终还是去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那年我接到一个重庆某高中打来的电话,
来电的人自称是学校的保卫科科长,
电话里简单说了下情况,
大致是学校的女生宿舍公共厕所里,
有女生半夜起身上厕所的时候晕了过去,
被后来进厕所的同学发现了以后,
通知了校方,学校联系了120急救,
把女生送到医院救治,
却被医生诊断说孩子是受了刺激,
精神出了点问题。
一开始学校方面都以为是高中生学习强度太大,
导致这个女生胡思乱想,给自己施加了大量的精神压力,
于是心理上承受不了,开始有点精神失常。
事后校方还在全校大会上通报了此事,
但是学生之间的传闻却不是这样,
也许真是因为学习的压力太大,
于是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些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
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件事瞬间就成了焦点,
而一些平时和那个被吓出精神问题的女生私交很好的人,
开始流传开一个关于鬼的故事。
渐渐学校发现自己无法控制住流言的蔓延,
而且在自己的教职工之间这个传闻也传得很厉害,
导致整个学校都对这件事情感到压力很大,
那个女生宿舍楼的女孩子甚至已经不敢去上厕所,
校方领导察觉到事情是有必要控制控制了,
但是又无法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证明那只是谣传,
而且他们领导对这件事也报以将信将疑的态度,
于是透过人的介绍和打听,
这才找到了我。希望我尽快赶过去,
早点把事情解决了,
有或没有,只是需要我这样的人一句话而已。
这种事情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人都是这样,
但凡遇到一点自己觉得蹊跷的怪事,
总是会想方设法的扯到鬼怪身上去,
哪怕自己明明就不相信,却强迫自己认可自己说的是真的,
而且说得比谁都真,
就像是亲眼看见的一样,
好事之徒,劣根性啊!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鲁迅先生当年要写下阿Q正传,
正是把我们中国人的种种劣性展露得赤裸裸,
谁敢拍着胸脯说在阿Q身上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呢?
来到这所高中,立刻感到一阵不自在,
对于我这样一个顽劣的人来说,
校园是一种束缚。
保卫科在教务楼的二楼,
途中我得经过一所看上去非常漂亮的教学楼,
上课期间,教室里传来朗朗书声,
听在耳里,有种说不出的自卑感。
于是情不自禁的向教室里张望,
一个班大概装了6、70个学生,
青春的脸庞却遮挡不了稚气,
也遮挡不了青春痘们在他们的恋上肆虐,
他们跟我活的不一样,
走出学校以后,他们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
而我却像是被提前设定好剧情的电视剧,
别无他长,只能靠这个过生活。
也许我一辈子都没有他们一节课的认真劲,
所以我一辈子也无法成为在老师眼里那种对社会有用的人。
来到保卫科,我说找梁科长,
一个30来岁梳着奇怪发型的男人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说奇怪,
因为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痴迷的电子游戏,
街霸里的那个丢口香糖打人而且爱梳头的烧饼。
除了眼前的梁科长并不拥有他那犀利的金发和肌肉背心。
从我进屋开始,整个科室里的五六个人就齐刷刷的把眼神投射向了我。
保卫科在我的理解就是保安和保安头子的聚集地,
突然被这么多阳刚的男人盯住,
还是有些心慌,
真担心他们会不会是把我骗来组团污辱我的。
直到梁科长要我坐下,
然后对科室里的其他人说,
要他们先行回避一下,他要跟我谈点要事。
我才算放心。
等所有人出了办公室,
梁科长关上门,点上烟,坐到我对面,
递给我一支烟,也不见外,
眼看就剩下我和他,他也开始皱着眉头跟我说起了大实话。
于是我们开始接着电话里没聊完的话题聊。
我问他,现在流传的最广的一个版本是怎么样的,
他想了想告诉我,有学生在说,
那个疯了的女生那晚上厕所的时候,
蹲下以后,无意识的看着地面和门的缝隙,
接着就看到一个影子走到她蹲位的门前停下了,
本来她以为是别的同学要来上厕所,
因为这时候那个影子开始拉门,
于是这个女生就说了句,有人了,去旁边吧,
然后有点不耐烦的继续低着头上自己的厕所,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女人的头倒着从门和地面之间迅速的插了进来,
还在面带笑容。
于是那女生被吓得向后退,
却没站稳,脑袋撞到了水管上,
就晕死了过去。
说完这句,梁科长突然停了下来。
于是整个办公室就只有墙上挂钟的声音,
这突然的安静显得那么可怕。
如果他说的学生们传闻中的鬼真是这样的话,
那我实在是没把握能够收拾这样的鬼,
因为我也害怕。
如果之是纯粹的传言,
我却不得不深深佩服这群孩子的想象力,
用鬼把猎鬼人吓得一身汗毛树立,
这恐怕是很难的。
我问梁科长,根据学生们描述的那个女人,
您有什么印象吗?
他说完全没有,那栋楼住的全是高中生,
宿管老师都是上了岁数的中年人,
平时也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宿舍,
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女人”。
说到宿管老师,又勾起了我的伤心回忆。
早在98年我离校前,
曾对我的宿管老师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时候正在热播一部宫廷剧,
讲的大概是一个皇帝和一群小姑娘的故事,
而且一拍就拍了好几部。
那一晚宿舍无聊打牌,
打到连打牌都觉得无聊的时候,
我们宿舍8个帅哥就一起决定要去整整我们的宿管老师,
谁叫他每天早上都要那么早来敲门把我们闹醒。
于是我们找出宿舍里所有的“盅盅”,
(重庆话,大概就是不锈钢平底碗的意思,用来食堂打饭用的。)
一起走到宿管老师的寝室门前,
然后敲门。
老师问,谁呀?
我说,老师,我们寝室全体人员为你点了一首歌,
动力火车的《当》。
然后一个眼神做号令,我们全部开始当当当当的敲盅盅,
那种声音,极其刺耳,
于是第二天我们集体被带到德育处接受批评,
在那以后不久我便退学。
我也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讨人厌,
不知道是过度的想要证明自己,
还是纯粹的调皮捣蛋。
我对梁科长说,如果方便的话,
请你带我到那个女生晕倒的地方去看看。
梁科长看了下墙上的钟,
说现在上午的课快结束了,等下午学生上课了再去看吧。
人多眼杂,要是看到你出现在那个出事的女厕所,
肯定流言要传得更凶。
他说得有道理,
这种敏感的时候,就不要去刺激学生们了。
梁科长告诉我,女生宿舍旁边的男生宿舍结构是女生宿舍的镜像,
如果我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他们厕所的构造。
我说好,于是我们就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脏乱差,这三个字毫不夸张的应该是男生宿舍的标签,
这种结构的宿舍和筒子楼有点相似,
区别就是过道两旁没有灶台而已。
通道的尽头就是厕所,
而另一头是一个栅栏式的铁门,
铁门的另一边就是女生宿舍。
这也是宿舍的消防通道,
一旦男舍或女舍着火了,
这个门就会打开给学生们逃生。
我朝着厕所走去,和普通的宿舍厕所没有区别,
除了门上赫然写着的“严禁随地小便否则没收工具”的字。
我走进厕所里,只有4个格子间,
我一一推开格子门,却发现最后一间是锁上的。
我问梁科长,这一间是坏了吗?
他说不是,那里面放的都是杂物,
例如拖把扫把之类的,只有清洁工能打开。
我开始回想起我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几乎都遇到过联排厕所的最末一个蹲位是锁上的事情,
这也迫使我养成了从来不到最后一个格子去方便的好习惯。
而在坊间长期以来对于厕所的最末一格的传闻从未停止过,
后来很多人发现原来最末一间反正没人来,
于是可以做点别的事,
例如供香养鬼啦,偷偷藏点东西啦,
甚至还有激情男女会在这个格子间里做点令彼此都愉快的事情。
我又上了几楼,发现每一层楼的厕所都是一样,
也同样都锁上了最末一格。
梁科长对我解释说,不但男生宿舍是如此,
女生宿舍也是一样的。
这多少让我有点心生疑惑,
我渐渐开始觉得,
这似乎有点奇怪,莫非是每层楼都请了一个清洁工?
然后每层楼都配发了一把钥匙吗?
一时想不通,也就暂时不去想。
当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想起,
我提醒梁科长,该吃饭了。
梁科长显然是个会来事的人,
听我这么一说,就带着我去了食堂。
那时候的学生比我们当年的伙食简直好多了,
我记得我当初偶然在菜里面吃到没有洗干净的泥巴,
悲愤之下我去找打菜的师傅理论,
他却异常冷静地告诉我:
“菜本来就是长在泥巴头的撒,
没得泥巴难道还长的出来菜迈?
所以有坨泥巴有个撒子好奇怪的嘛?”
他的一句反问,我瞬间无言以对。
而现在这些学生孩子,吃的东西干干净净,
样式做得还好看,闻上去也香喷喷的,
我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地上沟里的油。
一份套餐才6块钱,而且特别好吃。
饭后我和梁科长随便在学校里走走逛逛,
也顺便打听了一下这所高中的历史。
学校始建于50年代,多年来一直狠抓教学质量,
所以年年考试该校都能名列前茅,
而几十年间这所学校也为国家输送了大量优秀学生和人才。
闲聊间我问起梁科长这学校师傅曾经死过人,
梁科长说他并不是很清楚,即便有,
也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看到操场上有群孩子在踢球,还有些在边上站着观看,
在感叹青春岁月逝去的同时,
我也打算凑上去询问下关于厕所闹鬼的事情。
场边站着的几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的,
兴奋地向我说完了这个鬼故事,
大致和梁科长告诉我的情况差不多,
而且她们特别提到了那个厕所里被锁上的门,
据说女生晕倒的格子就是最后一个被锁住的格子,
但是她上厕所的那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打开了。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对梁科长说,学生呆会一上课,
你就立刻带我去那个厕所瞧瞧。
2点,学生们差不多都去了教师了,
女生宿舍的老师也锁上了底楼的铁门,
梁科长对宿管老师说要她打开门,
我们要上去看看。
女生宿舍就是跟男生的不一样,
连走道都是干干净净的,
空气里还有股子洗衣液的清香,
我如果是个青春期的少年,
也许我会被这样的气味吸引,
继而成为一个有着怪异偷窥癖的变态。
事发的厕所在那宿舍的三楼,
据说那是高三学生的楼层。
走到那层楼的厕所前,
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整个厕所外的洗衣槽上方,
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内衣内裤,
有的还在滴水,看上去很像是个丝瓜篷,
没敢在那个地方多做停留,
我便在厕所门口喊了几声有人没有,
见没人回答,我和梁科长就走了进去。
女厕所和男厕所的区别就在于没有小便池而已,
其余都是一样的,
我直接走到了最末一格,
用手推了推,发现锁住了。
来不及等清洁工来开门,
我就从上面翻了进去,
从里面一脚把门踹开了。
走出来以后,我才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传说中闹鬼的厕所最末一格。
这个格子和其他格子相比,
似乎要略微的小那么一点。
并没有发现什么拖把一类的清洁用具,
蹲便器也是旧得有些发黄,
抽水箱早已不知道到哪去了,
一根断掉却没有滴水的锈蚀铁水管竖立着,
瓷砖是乳白色的,瓷砖上面赫然有一处血迹,
血迹的下方,就是一处裂痕。
我心想这血迹多半就是那个撞到头的女生留下的,
但是把瓷砖都给撞出裂痕了,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撞成这样的程度啊。
我转身把格子门开到最大,
让梁科长走开别挡着光,
仔细的寻找着,
终于在格子门开合的活页那里,
找到了一些夹在缝隙里的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
刻意迫使自己这么去想象,
只是眼前的血迹和莫名其妙出现在夹缝里的头发,
似乎一切都在佐证那个传闻。
不敢大意,于是我取出罗盘,
开始问路。
问路的结果是,这里有鬼。
而且是个执念很强的鬼。
于是我再一次问梁科长,
学校里的最老的教师还在不在?
我们必须去向他打听下当年学校里有否死过人的事情。
走出厕所,梁科长开始四处打电话,
终于联系到一个老教师,
好在这个教师就住在学校的教师楼里,
早已退休,整天下棋逗鸟为乐。
于是事不宜迟,我便要梁科长带着我去找这个老教师。
到了老教师家里,我没有欺骗他,
而是直接问他,这个学校曾经有没有死过人,
我特意告诉这个老教师,就是现在女生宿舍三楼的厕所。
这个老教师显然也是知道学校里最近闹鬼的传闻的,
只是他大概没有回头去想过鬼究竟是哪里来的,
他们做科学的人,似乎总是或多或少的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有鬼的事实。
于是这个老教师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
他说20年前学校曾经死过一个女学生,
是自杀的,死亡的位置的确是现在的女生宿舍的位置,
不过那时候还是老房子。具体情况是为什么,
他却不知道了。
线索到这里再一次中断,
我不甘心,我又问老教师,
那是哪一届学生发生的事?
他回忆了一下,那是84级的学生,
名字记不清,班主任是个姓刘的老师。
这时候梁科长说,前几年学校刚刚搞了50周年的校庆活动,
邀请了很多毕业校友回来,还特地制作了一批校庆纪念册,
里面就有从建校起每一届的学生和老师名,还有毕业照。
于是我们又立刻赶到了保卫科,
梁科长找来那本校庆纪念册,我开始对照84级寻找,
终于找到了这个刘老师教的班级,
44个同学里,有两个的名字是用黑线框框住的,
按照习惯,这应该是已经去世的同学,
而这两人里面,应该就有一个是当初自杀的那位。
我仔细看了两个名字,排除了其中一个名字一看就知道是男性的人,
于是我确定,自杀的那个学生,
应该就是这个被黑线框住名字的吴晓兰。
这是个重大的发现,
纪念册里每个同学的电话和地址都有,
我挑选了几个看名字像是好人的同学,打通了他们的电话,
向他们询问吴晓兰的情况,他们大多都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只有其中一个同学告诉我,
吴晓兰啊,她的事情你问陈XX好了,
读书那会他们俩玩得最好了。
于是我按照纪念册上的电话号码,
打给了这个陈女士。
说明来意之后,她一度挂掉了我的电话,
这表明这段记忆对于她而言,是非常深刻的,
而我也因此确信,这位陈女士一定知道点吴晓兰死亡的内幕。
当我正准备再次给她打过去,
并打算如果她再挂电话我就直接按照地址去找她的时候,
她却把电话回拨了过来,
电话里她问我,为什么要突然打听那个人的事,
为了让她帮忙,我委婉的道出了实情,
并且告诉她,现在这事情如果不能很好的解决,
今后也许还会有别的女生受到伤害。
百般劝说下,她总算答应,
到学校来与我和梁科长见上一面。
中途等待的时间里,
我给师傅打了个电话,
师傅听我说完事情的全部以后,
他并没有教我该怎么做,
而是告诉我,你要处理好,
要让活着的和死掉的都安心。
我生性叛逆,根本谈不上尊师重道,
但是对我师傅,我确实有如神一样的尊敬他。
师傅不仅仅教了我手艺,
还教我怎么做人。
天道人道鬼道,
三道相辅而成,缺一不可,
却不该混淆,我们只不过是指路人,
而后收获一份感谢和内心的平安,
不需要太多奇怪的理由,
堂堂正正,对得起天地人鬼神,
这就足够。
师傅总是会用他的话让我明白一些道理。
随后陈女士来了学校,打过电话后,
她找到了保卫科。
我并没有跟她客套和拐弯抹角,
我直接告诉了她目前学校已经有一个女生因此而受到伤害,
希望她能够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真相。
因为我知道她一定知道真相。
眼前这个30多差不多要40的女人,
面色凝重,显然我的问话已经是触及了她最不想触及的地方,
过了好一阵,她才开口告诉了我们。
20年前,她和吴晓兰都是高三毕业冲刺班的同学,
高中三年,陈女士的成绩一直在班上算是拔尖的,
而那个吴晓兰就恰恰完全相反。
她性格怪异孤僻,不喜欢跟人讲话,
也总是干一些别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方说大家都在认真上课,
她却用笔在课本上画一些谁都看不懂的话,
用陈女士的话说,吴晓兰画的画,让人感到压抑和难受,
准确的说,她应该是有比较严重的自闭症,
而自闭症的人群也拥有自己的一个世界,
在她看来,不能融入的并不是她,
而是除她以外的全部人。
因为性格过于怪癖,很多同学都不喜欢她,
甚至很多同学欺负她,
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哭,因为对她而言,
她也同样看不起其他人。
到了高三的时候,老师为了让班上的每一个同学都能够考得更好,
于是就找到品学兼优的陈女士,要她跟吴晓兰结成对子,
成为朋友,帮助她应对考试。
陈女士原本也算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她从来不会去跟着别人一起欺负吴晓兰,
既然老师这么说,她也就欣然答应了,
原本帮助自己的同学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于是她主动要求调座位跟吴晓兰一起坐。
在陈女士的关心下,吴晓兰渐渐对她也卸下了心房,
于是她把陈女士当成全班唯一一个愿意做朋友的人,
她便跟陈女士无话不说,人也开朗了许多,
不得不说的是,在这件事上,
我觉得陈女士和刘老师都做得非常不错。
可是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
任何一段信任的建立都需要漫长的过程,
而摧毁仅仅只要一秒钟。
在高三的最后一学期,
陈女士因为长期帮助吴晓兰,
自己也要学习,精力就相当疲惫,
加上考前的压力,导致她之的成绩严重下滑,
她非常着急,于是就或多或少的把这种责怪加在了吴晓兰的身上,
那天晚上下了自习课,陈女士原本打算在宿舍里好好温习,
吴晓兰却一直缠着她要她跟自己聊天,
于是长期以来的压抑终于导致了陈女士的爆发,
当着整个宿舍十几个女生的面,
狠狠的臭骂了吴晓兰一顿,
而且骂的很难听。
吴晓兰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好朋友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发火对待自己,
一时想不通,却有不甘愿在其他同学面前哭泣,
就从宿舍里出来,跑到厕所去偷偷哭。
而恰恰这个时候,陈女士和另外一个同学也去上厕所,
另外一个同学对陈女士说,
你怎么突然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呀,
我还以为你们俩是好朋友呢。
陈女士则没好气的说,
什么好朋友,我都是可怜她,
帮老师的忙,善待差生,
她那个养子,谁会跟她做朋友。
陈女士说,当时她说的那些话,
起身不是真心的,只是还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
她却没想到,她说的一字一句,
都被躲在厕所另一个格子里的吴晓兰听见了。
陈女士上完厕所就自己回去温习了,
也一直没在意吴晓兰去了哪里,
却在当天夜里,听到别的女生尖叫,
才发现吴晓兰用生锈的水管上的铁皮,
割断了自己的动脉,死在厕所的最后一个格子间里。
于是我现在明白了,那个鬼魂就是吴晓兰,
至于她为什么要出来害人我是无从考证的,
在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我在心里想好了该怎么送她离开。
我想过,如果无所谓这段往事,
我可以直接送走吴晓兰,
但是这样以来,于她于我,都不免心有遗憾。
乘着学生们还没有下课,
我和梁科长带着陈女士,再一次去了女生宿舍。
上了三楼以后,我告诉陈女士,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害怕,
虽然不是你亲手害死了吴晓兰,
但吴晓兰的死亡跟你是有莫大的关系的,
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却毫不留情的选择了伤害她,
她很绝望,很无助,
这才选择了死亡,
而死后的执念过于强大,她始终没有离开,
甚至现在出来害人,也都是拜你所赐。
我对陈女士说,你欠她的不止是一份抱歉,
你还欠她一份真诚的友情。
因为至少她对你的友情是非常真诚的。
靠近厕所的时候,
吴晓兰的灵魂大概是知道陈女士靠近了,
令罗盘转的非常厉害,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现身,
当我还没有走进厕所的时候,
陈女士突然跪下,
大声的说了一句,
吴晓兰!我对不起你!
声音在空荡的通道里回荡,
而这时候,罗盘上的指针渐渐平缓了许多。
我得见机行事,我告诉陈女士,
我知道你心里也很愧疚,
不要紧,把你心理对吴晓兰的愧疚都说给她听,
我知道该怎么给她带路。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
陈女士一直在又哭又笑的回忆这当年她们两的事情,
期间陈女士一直诚挚的表达了对吴晓兰的歉意,
我在厕所的最后一格周围布好阵,
点上蜡烛,
等到罗盘指针完全平缓的时候,
我知道她已经原谅了陈女士,
打开了心结,自然也就无牵无挂。
于是我给她念过安魂咒,
问陈女士要了几根她的头发,
缠上红绳,在带路的过程中一并带给了吴晓兰。
因为陈女士的头发,表示她一直是她的伙伴。
安心上路,尽管还有个因为你而受到伤害的女生,
你走了她自然也就会好起来。
事后我才知道,那栋宿舍楼是20年前就一直在的,
只是近几年才稍微翻新扩建,
尽管环境发生了改变,吴晓兰死去的地方却永远定格在那里。
我也知道在此之后尽管梁科长他们能够堂堂正正的说出学校没鬼这样的话,
但是关于厕所最后一格的传闻却绝对不会停息。
梁科长亲眼见证了全部过程,深信不疑。
于是申请学校付钱,我拿到佣金之后就和陈女士一起离开了学校,
在路上我告诉她,既然你对她有愧疚,
希望你能找到她埋葬的地点,
每年抽点时间,陪陪老朋友去,
哪怕阴阳相隔,哪怕她再也听不见。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
我正打算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却在脱下衣服的时候,听到了手机的声响。
拿起来看看来电号码,
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背心一凉,
心跳加速,全身冒起一阵鸡皮疙瘩,
电话响了很久以后,
我才鼓起勇气,按下了接听键。
在我认识的人里,涉及各行各业,
无论长相身高还是文化财富,都是参差不齐。
于是多年来我练就了一个良好的心态,
遇到条件比我强很多的人,我不会嫉妒,也不会眼红,
遇上条件比我差很多的人,我不会蔑视,也不会轻佻。
所以说,混迹江湖多年,摸爬滚打,
蹉跎中赢得一副好人缘,
朋友多,仇家少,大家会关心我,
我也同样关心他们,
于是当我每年逢年过节发祝福短信都能够发到停机,
我也就默默地为自己一生能够拥有这么多伙伴而感到庆幸。
在这群朋友里,有一位重量级的人物。
他是重庆某化工集团的董事长。
勉强能算作是忘年交吧,因为他大我整整25岁,
姓宋,我一直称呼他为宋大叔。
我和他的相识本是一场缘分。
在2009年的时候,我带着彩姐,
骄傲的凭着全球通积分兑换了两张话剧演出的票,
于是在洪崖洞的剧场里,
我第一次附庸风雅的观赏了一场孟京辉导演执导的话剧,
叫做《空中花园谋杀案》,
那天因为拿到手里的是前排的VIP票,
于是我不由得在心里对全球通默默赞许了一下,
而这种赞许,却在去年搭飞机的时候被VIP室的一个年轻姑娘给破坏了,
具体原因无需多说,从那以后,
我便毅然决然的投身了中国联通的怀抱。
话说那天尽管我和彩姐都身在VIP区,
却丝毫拿不出点VIP的样子,
整个话剧演出非常精彩,
我却在跟彩姐讨论一个剧情猜想的时候,
与身边的一位中年人发生了一点意见上的争执。
这个中年人就是宋大叔。
那天他也带着他的女儿来观看话剧,
在剧情的认知上,我和他谁也不曾说服谁,
直到话剧结束,他豪爽大方的邀我和彩姐一起喝酒,
席间打听了我的职业,我没有隐瞒,
因为我觉得可能我今后也不会再跟他见面了,
却在那之后大概一个月的时候,
我们重新相遇,而这次相遇,
却是因为他的一位故人。
说是故人,其实也不怎么算的上。
2009年的冬天,宋大叔给我打来电话,
约了我在北滨路俊豪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小坐,
说有要事要找我谈谈,因为知道他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板,
而我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对我的业务是有帮助和起色的,
多少怀了一点私心,我应约去了。
既然是谈事情,也就不必做过多跟谈话无关的事情,
点了一份羊排,一杯柠檬水,
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那种羊屎味。
宋大叔显然是有事要请我帮忙,
我能很轻易的看出来,老这么客客气气的我也觉得别扭,
于是我就告诉宋大叔,既然当我是朋友,
有什么话,就可以直说。
宋大叔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
他已经50多岁的人了,对于公司的事情,
他也仅仅之是挂名而已,公司的运作模式已经非常成熟,
他已经不需要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都把公司里的事记挂着,
这样以来,他的每天也就过得比较清闲。
他算是个有比较好生活习惯的人,
不抽烟,偶尔喝点酒,晚上11点之前睡觉,
早上6点就起床,因为家庭住址就在北滨路,
于是他每天都坚持到江边上去散步,
呼吸下新鲜空气,看看身边的江河。
在一年前的一个早上,他在沿河堤坝的公路桥桥洞里,
看到了有人住在那里,
心里好奇,就凑上去看,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看上去是个乞丐流浪汉的人,
正盖着报纸睡觉。
宋大叔看着觉得他十分可怜,
他同样并不认为一个逻辑清晰思维正常的人,
会这么凄凉的住在桥洞里,
于是悄悄走到流浪汉的身边,
在他的旁边放下了自己买来当早饭的茶叶蛋和豆浆。
然后自己默默走开。
我对宋大叔这样的行为肃然起敬,
我深信在任何一个大中小城市里,
都有着若干数量的流浪人员和我们一起存在着。
呼吸着和我们同样的空气,喝和我们一样的水。
吃着我们丢掉的东西活着,
只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身边的流浪汉,
看上去总是比电影里那些外国的流浪汉看着更倒霉,
他们总是显得更脏,更邋遢,跟令人嗤之以鼻,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他们当中大多数其实是因为精神上有疾病,
也有少部分是那种过度好吃懒做的蛀虫,
不过这并不重要,
首先他是人,他应该享有和我们一样的人权,
人的身份或许有高有低,文化程度也有深有浅,
但是人格,到哪里都是一样平等的。
从那以后,宋大叔每天早上散步路过那里的时候,
也都会有意无意的看看那个流浪汉还在不在,
也都会不声不响的悄悄多买上一份早饭。
大半年下来,流浪汉也算是和他混熟了。
作为两个地位身份极其悬殊的人,
却也能够在这样的际遇下,相互认识。
宋大叔说,自从有一次他看见流浪汉醒着,
坐在那里对着河水发呆,
他走上前去留下早饭以后,此后每次宋大叔去送早饭,
那个流浪汉都会用一种有点奇怪的笑声来作为对他的答谢。
后来宋大叔也尝试这要跟这个流浪汉聊聊天,
看看能否打听到他的身世。
人上了点岁数就是这样,不管年轻的是做过什么,
到了中年就开始想办法要多做点好事,
于人于己,于天地于人心,都会让自己觉得好过一点,
用宋大叔自己的话来说,这就是领悟,
当日子稳定的时候,总是能想着要为身边的世界做点什么。
可是在他跟流浪汉尝试沟通的时候,
才发现,这个流浪汉是一个聋哑人。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宋大叔虽然无法得知他的身世,
但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依旧没有改变,
他还是每天都散步到那附近,给流浪汉带去早饭,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走到那里的时候,
发现那里停着一辆警车和一辆120的救护车。
他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于是凑上前看,
看到一群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流浪汉的尸体,
上了车,他才知道,头一天的夜里,
这个流浪汉以及死了。
宋大叔也算是心慈之人,于是他向身边那些围观的群众打听,
想知道这个昨天看起来还好好的人怎么今天就这么死掉了,
一个在桥洞附近守船的大婶说,
头天夜里,几个在船上吃鱼的人喝醉了,
出来以后看到流浪汉在桥洞里生火烤火,
于是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顿毒打,
周围的人大多冷眼旁观,偶尔有一两个声音在说别打了,
也很快消失不见。
当时乞丐被打晕了之后,几个醉汉就自己好像没事一样的走掉了。
第二天早上,做卫生的清洁工发现了死去的乞丐,
而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有好几个钟头了。
我听到这里,非常愤怒,
我猜想莫不是宋大叔要我帮着找到那几个行凶的人?
这我可真是爱莫能助了,
跟死人灵魂打打交道我还行,
要我找几个活生生的行凶者,我还真是无能为力。
虽然我也很希望能够找出那几个畜生,
然后痛打他们一顿。
当我正想告诉宋大叔,我可能帮不了他的时候,
宋大叔接着说,奇怪就奇怪在这件事发生后的一周,
他还是照往常一样清晨出来散步,
虽然知道流浪汉已经死了,却还是出于一种纪念的目的,
特别买了几个大肉包子,还有豆浆什么的,
默默哀伤的放在流浪汉先前住的桥洞那里。
但是在那天早晨,他却清清楚楚的在桥洞那里,
看到了那个流浪汉,
看上去是活生生的,在洞边悬着双脚一摇一晃的,
冲着他笑,当宋大叔反应过来那并不是幻觉的时候,
就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吓给吓到了,
于是扔下手里的早饭,拔腿就跑,
跑的过程中回头望去,看见那个流浪汉走到掉在地上的早饭前,
蹲下开始吃。
我能想像得到当时的情景。
大冬天的,天本来就亮得很晚,
加上重庆冬季的天气始终是灰蒙蒙的,
早晨只比深夜稍微亮堂那么一点点而已,
在清晨睡眼惺忪的时候突然看到这一幕,
绝对提神。
综合宋大叔先前所说,是在流浪汉死后的一周才撞鬼的,
于是我宽慰他,你别担心,没关系的,
头七都会还魂的,
而且只有他在乎的人并且在他希望被看到的情况下,
你才能看到。这么说来,
他虽然是个流浪汉,但是对你的感激还是依旧存在的。
他本身是聋哑人,而且精神可能多少也有点问题,
所以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
即便是没有离开,我去给他带上一程也就是了。
宋大叔说,起身他当时跑掉后自己回家也拜了菩萨,
但是心想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其实完全没有理由要害怕,
而他也知道头七要还魂,想说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鬼魂了,
于是在次日早晨,再度买好早饭,
忐忑的去了那个桥洞,结果还是看见了那个乞丐,
不过这次宋大叔没有逃跑,
而是和过往一样,沉住气走到他身边,放下早饭后才离去。
这样以来,就轮到我觉得奇怪了。
因为这并不符合常理,这就是说,
流浪汉的灵魂在头七的时候回来过,却就不曾离开了。
这事我得管,不能让它继续在这里游荡,
因为对于一个精神有问题的鬼魂,
长期放任,一定会惹出麻烦事的。
于是我问宋大叔,最近一次见到这个流浪汉是什么时候?
他说,就是今天,早上见到了,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问题,于是就约你出来谈谈了。
我问他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有问题,
他说他看到那个流浪汉的时候,发现附近的栓船缆绳的石头上,
坐着一个清洁工,
正卷着裤腿在检查脚上的伤口,看样子是摔了一跤,
看流浪汉的时候,发现他正警惕的伏身在地上,
身体下面压着一个粉红色的小书包。
宋大叔壮着胆子走过去放早饭的时候,
流浪汉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拿着就吃,
而是警觉的看着宋大叔,眼神里满是矛盾。
书包?一个流浪汉怎么会有书包?
宋大叔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忘了说,
还不止一个书包,在他还没死的时候,
他就在那个桥洞里收集了好几个书包了,
各种颜色的都有,都是那种小学生背的书包,
他死后到头七的那几天,由于桥洞的地方比较高,
大家都没去动他放在桥洞里的东西。
于是我猜想,大概这些书包对于流浪汉来说,
是很宝贵的东西,他才会一直这么保护着,
那些想来拿走书包的人,他就对他们做了伤害的行为。
我听完以后,觉得说得在理,
因为这也有可能就成为一种执念了。
我问宋大叔,除了早上,你还在别的时间段里见过这个流浪汉吗?
他说他只在早晨散步到那附近,
其他时候还不知道,
于是我提议,不如我们现在去一趟吧,
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在此我想解释一下。宋大叔并没有阴阳眼,
他之所以能看见流浪汉的灵魂,跟他自身的眼界没有关系,
而是流浪汉自己愿意被他看到,
这种疯癫的灵魂是最可怜的,可怜则是因为它的纯粹。
毫无心机。
而也是比较可怕的,
因为活着的人就数疯子是最可怕,
更何况是一个超常存在的鬼魂呢。
所以无论如何,他尽管还没有伤害到别人,
但是他依旧是个潜在的危险,
因为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而对于这种呆在自己不该继续停留的世界里的鬼魂,
我没有选择,必须带走,
迅速吃完剩下的羊排,连柠檬水也没有放过,
我们出了门,很好开2005在北滨路上风驰电掣,
像个突然发情的公牛,于是很快就到了宋大叔说的那个桥洞。
这是一个下河道的小路,
大概是专门为了给那些挖河沙的大货车开辟的一条道路,
顺便也为那些喜欢吃江鱼的人一个走到河边上船吃鱼提供了便利,
人并不多,有一个守船的阿姨被我远远望见,
我停下车,和宋大叔一起步行下到河边,
那个桥洞就在河边不远处,
我问宋大叔,那个流浪汉现在在不在?
因为我并不能看见。
他说,在,而且他看见我了。
我对宋大叔说,我们过去看看,
要是发生什么事,你记得提醒一下我。
这是个先前在修上面的公路,为了填平露面,
也有防洪功能的一个桥洞,天色渐渐有点黑了,
但是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桥洞里那几个五颜六色的小书包,
正如宋大叔说的那样,是些小学生的那种书包,
于是我停下来,对宋大叔说,
麻烦你上去给他说一下,我是来帮他的,
但是我需要借一下他的书包,我才能喊到他的魂,
才能好好给他带路。
宋大叔答应了,于是他顺着那些八角形的堤坝砖走上去,
我远远看到他蹲在地上,对着空气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然后对我招一招手,我猜想他可能是说服了流浪汉,
于是我也爬上了桥洞,先是念叨了一句莫怪莫怪,
然后深受起拿地上一个黄色的小书包,
正要碰到书包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脚被扯了一下,
然后被一个力量一推,
我就从桥洞里跌了下来,
实实在在的摔在离桥洞口大概1米高的地面上。
这一下摔得很是严重,幸好是背先着地,
如果是脸先着地就完了,我毕竟还要靠长相吃饭的。
我先是感觉有点背气,脑袋嗡嗡响,头也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宋大叔的叫喊声和一阵笑声。
宋大叔在叫喊什么我是没听清楚,
而那笑声我却清晰地分辨出正是那个守船的大婶发出来的。
慢慢起身,歇了口气,
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受伤,
还好的是除了跌出洞口的时候胫骨被八角砖磕到,
破了点皮以外,没有什么大碍,
我从那个大婶有点生气的喊道,
你笑什么笑啊,大婶说,怎么不笑啊,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摔下来的人了,
你们勒些娃儿哦,喊你们不要爬不要爬,
恩是不得听••••
虽然她幸灾乐祸的行为非常令人鄙视,
但是似乎她已经目击了好几个人从上面摔落,
于是我也只得忍住气问她,
那些人都是怎么才摔下来的。
大婶告诉我,这些人都是爬上去捡上面的东西,
然后没踩稳,就掉下来了。
她肯定是个不太聪明的人,
难怪要一辈子守船。
尽管这样,我至少从她口中侧面证实了一件事,
大概这个世界上除了宋大叔,没人能拿到那个书包。
流浪汉精神有问题,所以出尔反尔也是正常的,
怪就要怪宋大叔无知的以为他是真的答应让我拿书包,
也要怪我自己竟然烧饼到忘记了这个精神有问题的鬼是不用负责任的。
于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坐在离桥洞不远处的一个石头上吹着伤口,
我想当时那个清洁工的姿势应该是跟我一样的。
歇了好一会,我把宋大叔叫到身边,
我说,还是你去拿书包吧,
他信任你,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宋大叔有点犹豫,但是他还是这么去做了,
事后他告诉我,当时他再一次向流浪汉的鬼魂表达他想拿书包的意图,
直到他试探着拿的时候,流浪汉还是笑嘻嘻的看着他,
那表情好像再说,拿去吧拿去吧,
听他这么说,我瞬间想到了许三多老师。
于是书包拿了下来,我们拿着书包,
走到我的车后面,那里是一排梯子,直通河边。
我们顺着梯子下去,由于脚受伤,
我有点一瘸一拐的,步履竟然不如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矫健,
这让我十分受打击。
我对宋大叔说,我要开始做法喊魂了,
一会喊出来以后,你能看见他,我让你问什么你就问什么,
然后把他的话转述给我。
原本我打算叫来小娟,但是我心想她一个女孩子,
虽然绝对愿意帮我,但是总是要人家来帮我看鬼,
多少还是有点不好的。
正好眼前的宋大叔能够看到流浪汉,
而且他俩关系多少还是比较熟,
还是要他自己来好了。
喊魂进展的有点困难,我知道那是因为这个鬼魂迷失了的原因。
喊魂在我们行内分成四种方法,
第一种,就是我最常用的这种,
需要有逝者生前的一些有直接关联的东西,
从上面用引魂咒找到这个鬼的正主,从而喊出来,
这样喊出来的魂我们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是能透过一些媒介知道,
例如一个有阴阳眼的或是笔仙钱仙之类的方式。
第二种,是吉老太的方法,也就是俗称的下阴身,
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媒介,让逝者的灵魂附身在自己身上,
然后和活人沟通,这样以来虽然可以直接对答,
但是这就像是在打电话一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也是现在很多自称通灵的人最常用的方法,
不过骗子多,真假难辨,而且必须是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办到。
第三种,是立水碗,就像黄婆婆那样,用走阴的方式,
自己灵魂出窍,下到阴间去亲眼看,亲自问,
然后把逝者的消息带回来反馈给活人,
和吉老太的一样,这种骗子多,而且危险性比较高,
因为所谓的“阴过去”,其实你的身体就只剩下一个肉身,
而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你是不敢阴得太深的,
因为发生过无数自称厉害走阴婆的人,阴下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第四种就是要画敷结阵,然后丢牛角牌问卦,
继而用逝者生前的东西来做媒介,这能够召唤出实实在在的灵魂,
大家能够看到,这种手法,说服力高,精准无误,
而且喊出来的鬼魂无论生前死时是什么样的状态,
都是有问必答,且绝无虚言,意识也很清晰。
但是大伤元气,施法者稍有不慎,
就会重病一场。我师傅喊藏地姐夫的时候,
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乱用。
喊魂好不容易总算成功,宋大叔拍了拍我,
示意已经出来了,于是我接着开始念安魂的咒文,
念了许久,直到宋大叔告诉我他完全冷静下来,
我才开始发问,于是渐渐地,
我和宋大叔总算是了解了这个流浪汉的一生。
他姓苟,52岁了,
是从重庆南边的綦江进城打工的农民,
由于自己天生是个聋哑人,所以在嘈杂的工地上干活,
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他干活卖力,
却因为自己是聋哑人的关系,常常遭到工头和一些工友的戏弄和嘲笑,
几年前眼看要过年了,他也想早早把薪水领了好回家去,
却被老板用各种理由克扣了他的薪水,
最后拿到手里的钱除去来回自己家的车费,
连给孩子买一身新衣服都不够。
由于老苟是个残疾人,没人愿意跟他一起过日子,
40多岁才娶到一个老婆,但他的老婆也是个残疾人,
在农村老家务农带孩子,
他们夫妻还有个女儿,庆幸的是女儿非常健康,
没有一点残疾,而且非常懂事,
但是由于父母都是残疾人,于是家里非常穷,
穷到孩子都上不起学。无奈之下,
老苟决定到城里的建筑工地上当苦力赚钱,
赚的钱就希望除去家用后,给孩子当成第一笔学费。
刻上由于老板的无德,非但只给了他非常少的钱,
还以他偷工地的东西为由,要把他开除,
他不会说话,于是也就无法争辩,
恼怒之下,他冲上去就想跟老板拼命,
却被一群工地上的工头一顿毒打,
然后赶走了。
他离开以后,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塌陷了,
对不起女儿也对不起自己的尊严,
活不下去,却有没有寻死的勇气,
终日恍惚游荡,终于活活把自己逼疯了,
成了一个流浪汉。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女儿还没有上学的愿望,
于是疯疯癫癫的,在垃圾堆里在河道边的浮游物里,
捡来了很多小书包,他以为自己还能给孩子一个学上,
却早就忘了自己根本回不去从前了。
我见过太多令人动容的故事,这个流浪汉并不算其中一个。
但是我见过无数个爱家爱孩子的父母,他们的心情和流浪汉是一模一样。
宋大叔黯然的转述完流浪汉的话,最后流浪汉还是对他说了谢谢,
谢谢他这么长时间,给他早饭。他说宋大叔是个好人。
我觉得你真应该谢谢他,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在人世间游离。
选择了离开的方式,我带他上路。
随后我原本打算去殡仪馆领走已经火化的老苟的骨灰,
然后送回家乡去,但是却被告知已经被警局的人领走并撒进江里了。
也罢,这么多年住在桥洞里,
最熟悉的,只怕也就是眼前的滔滔大江了。
原本我们还打算去找到那个欠薪的老板,借助宋大叔的人脉关系,
但是后来一想,还是放弃了,
找到又有什么用呢?要回钱来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畜生,
还是留着他自生自灭吧,
无间道里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
我想当轮到他还的时候,滋味一定比老苟难受一百倍。
一年后我听说,宋大叔接济了老苟的孩子,
孩子终于有学上了,自然也有了崭新的书包。
此外他还在綦江靠近贵州的山区里资助了好几个贫困孩子。
谁说商人无德无良,宋大叔就是个例子。
2009年,我送走了一个特殊的灵魂。
严格来说,不应该说是我送走的,而应该是他自己选择了离去。
短暂的徘徊却让他感受到了一辈子都未曾感到的温暖。
09年重庆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冷,
重庆是山城,地势奇特,常常需要爬坡上坎,
立体交通四通八达,
在重庆观音桥某个数码城门口,
有一座年代相对比较久远的人行天桥,
而这座天桥因为一个人使得我每次路过都会在心里替他默念祈祷。
哪怕我知道他早已听不到。
那年冬天,我一个在观音桥附近卖茶具的朋友打电话跟我说,
他早上到店里开门的时候,发现地下通道里有个乞丐,已经死了。
他害怕晦气,所以叫我赶紧过去看看。
按理说,我是不相信晦气这么个说法的,
人们口中常常说这什么晦气,那什么倒霉,
其实绝大多数是自己心里在作怪,
人总有那么一个习惯,钻牛角尖,
当你遇到一件让你心情比较愉快的事时,你也学快乐那么一会,
然后很快就忘记了。
可当你遇到你不想遇到的事情的时候,却怎么也久久无法忘怀。
总觉得“晦气”,于是开始心烦,开始讨厌,
让这个感觉继续蔓延,久久不能散去。
不知道是贱还是怎样,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情况。
包括我这个卖茶具的朋友。
我离他不远,于是很快就过去了。
到他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报案,
110还没来。到是附近有很多晨练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乞丐围了起来。
我吧我朋友叫到一边,我问他都报案了还叫我来做什么,
他说一会人拉走了以后要我替他去去晦气,
无语无奈后我甚至不想再多说什么,
也许是职业病,我知道此刻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正有一个茫然失措的亡魂在游荡,
它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而我肯定的是,它必然很慌乱。
我挤进人群里,想看看乞丐的模样。
闹哄哄的人群里突然有个人说了句话,
是个40岁左右的女人,她说她认识这个乞丐。
于是很多人安静下来,听她说。
这个女人也是这个地下通道的一个门面老板,卖服装的。
前几天晚上,大家都还想乘着人流量大多做点生意,
突然停电了,大家除了骂电力部门外,
纷纷点上了蜡烛或者停电宝一类的照明器具,
但是这个女人没有点,
不知道是店里没准备还是觉得大家都点亮了自己也就能看到了,
就这个时候,乞丐走到了她的店门口。
女老板大概是有点嫌他脏,远远开始就嗤之以鼻。
乞丐笑嘻嘻的对女老板说,
老板,能不能把不用的废报纸拼(方言:送的意思)给我,晚上我搭起(盖着)睡觉。
由于是冬天,而这个冬天又出奇的冷,
女老板一边想快点打发这个乞丐走,
一边想自己留着报纸也没什么用,就把垫着桌子吃饭的报纸都给了乞丐,
然后挥手让他快点离开,
走了没几步乞丐却又到了回来,
他依然笑嘻嘻的对女老板说,
老板,你勒点(这里)有没得蜡烛嘛?
女老板一听就不高兴了,好像觉得这个乞丐是缠上自己了,
已经给过你报纸了还得寸进尺想要蜡烛,
还别说自己没得,就算有也不给,
女老板开始大声且不耐烦的说,
没有没有,你快点走嘛,不要在这里站着!
乞丐没有离开,而是从破包包里面拿出半截蜡烛,
还是笑嘻嘻的说,这个你就拿去用吧。
说完才转身离开。
女老板说道这里,不知道是动容还是真的心有感触,
她竟然有些哽咽。
这时候,110的人来了,
确认乞丐是冻死了之后,就把他装进尸袋带走。
地上还仅仅留下几张报纸。
也许就是这个女老板给他的报纸。
我挪到报纸边上,捡起一张,乘人不注意,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回到我朋友的门面里,问他认识这个乞丐不,
他说这个乞丐长期白天在观音桥的天桥上行乞,晚上就到这个地下通道睡觉。
见道是见到过几次,但是不认识。
我朋友还给我指了下那个乞丐睡的垃圾桶旁边的地方。
我跟我朋友说了那个女老板说的话,
我朋友听后,有些沉默。
他也告诉我,自己不该这样,
当遇到一个生命正在失去的时候,他虽然报警了,
但是更多的还是觉得大清早遇见死人这是件晦气事。
他说,我知道你就是送人的,
希望你能送他一程,我也会常常为他烧香祈福的。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那天我告辞了我朋友,却打从心底有点瞧不上我朋友这样的人。
很多乞丐都是患有神经疾病的人,
游手好闲能沦落到乞讨街头的,毕竟是少数,
这当中还有很多诸如求5元坐车回家或给孩子买饼一类的低级骗术。
多年来我已经养成了看到乞丐的时候,我会多少给几块钱,
尤其是那种身有残疾,或者失明后在路边拉二胡的乞讨者。
对于那些有手有脚的人,我向来是头也不回的走掉。
假如这个乞丐还活着,或许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我也不会掏钱换取他的一声感谢,
而当他死去,我却愿意不收分文带他上路。
这个想法,从听完那个女老板的口述后,
我便已经决定了。
我租的办公室有专门的一间小屋,没有窗户,
结过阵,对于一些不能在当场完成的引路任务,我都是关上房门在里边完成。
回去以后,我从包里取出乞丐盖过的报纸,
在没有任何人见证的情况下,将他的亡魂喊出来。
令我吃惊的是,通常喊出来的亡魂往往是因留恋人间而充满伤感的,
好一点的会显得黯然神伤,差一点的会嚎啕大哭,
接受不了事实的有的还会崩溃,会发狂,
这很危险,结果自然也就不会很好。
但是意外的是,当乞丐的魂被喊出来的时候,
我非但没有在它脸上看到不舍和留恋,反倒是满足与幸福。
我问它,它说它叫张成平,贵州人。
1966年出生,曾经是工人,后来得了精神病,神志恍惚,
从家里跑出来后就一直流落街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已经在重庆流浪了三年了。
我知道一个人生前无论多癫狂,死后的记忆却是清楚的,
或者说那已经不该叫做记忆,
应该算作是还留存着的脑子里唯一还属于人世的东西。
我问它,是否还有尚未了却的心愿。
他说没有了,
再问它害不害怕去亡灵该去的世界,
他说,他早就期待着这一天了,可惜神智不做主,
死又死不了,活也活得一塌糊涂,
糊涂的时候就不说了,清醒的时候却被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心理支配着,
只盼活着一天能做一天好人就是。
听完他的话,我很讶异,
不是因为它能够如此淡定的死去,
要知道很多人曾因为不肯相信自己死去而越离越远。
看他没有了遗憾,我知道也是时候送他上路了。
送走他以后,我回到朋友开店的那个地下通道,
将那张报纸烧掉。
从那以后,每次我经过观音桥的那座天桥,
都会情不自禁在心理默默祈福,
希望那个沦落世间却内心豁达的乞丐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遇到过下面的这种情况。
在我经历的人和事当中,有相当大一部分人都遇到过,
但是没怎么注意。
所以我现在吧这种情况说出来,希望今后大家能有所警惕。
07年我的一个委托人,急冲冲找到我。
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扑通跪在了我的面前。
一直反复念着,求我一定救他老婆。
我从不受人这样的大礼,扶起他以后,
才听他慢慢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他说他老婆中邪了。
中邪在我看来有很多种可能,
于是我让他把他老婆的情况描述仔细些。
他说,自己是做销售的,
要出差在外出差,由于也挺担心自己老婆在家孤单寂寞,
所以在外面的时候每天都会在晚上打电话回家和老婆说话,
可是直到有一天,他老婆在电话那头,
突然说了些他听不懂的话,口音和语速都不一样,
非常奇怪。
常常是他与她问非所答。
这个男人赶紧叫自己丈母娘到家里把他老婆照顾着,
自己就立刻定了最早的机票回到重庆。
回家推开门,就被自己老婆给吓到了,
神情憔悴,双眼无神,但是头发却是梳得又顺又直。
他丈母娘哭着说自己女儿被人换了魂,
有个其他女人的鬼魂占据着她女儿的身体,
要男人赶紧找人来驱邪,男人八方打听,
这才找到了我。
听完以后很纳闷,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些中邪的事情,
可是中邪的原因多少有迹可循,
所以我问那个男人,希望他能给我说得详细一点。
我问了他,他老婆变化之前的那几次打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男人先是说他不大记得了,就是闲聊,
然后突然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才说,
有件事情,也许有点奇怪。
他老婆中邪前几天晚上,两口子电话里闲聊的时候,
他老婆给他说了这么一个情况。
(以下情况如各位有遇到过请不要慌张,没遇到过今后遇到了也要当心。)
他说,那一晚他老婆跟他说了件事情。
中午午饭后他老婆,在家看电视,然后听见一阵敲门声。
他老婆问:谁呀?
没人回答。
没过一会,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他老婆又问,谁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我
老婆由于没分清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就起身去猫眼看,发现还是没人。
于是就没当回事,回屋了。
盲鬼是种很奇怪的亡魂,通常没有任何目的性,
所挑选的人家也都是随机的。
他们喜欢敲人房门,当主人问是谁的时候,
就回答一声 我
这情况我想很多人都遇到过,不过大多数的时候盲鬼是不进屋的,
或者说它仅仅是爱恶作剧。
想这个男人遇到的进屋的盲鬼,我毕生只遇到过3次,
前两次还是跟师傅学艺的时候遇到的,
如果盲鬼和户主有了一问一答,
就好像彼此建立了一种联系,它便能够趁机进入屋里,
傻一点的转悠一会也就自己走了,
聪明的或是想再度成人的,会附体在主人身上,
不论男女。
盲鬼的行程按师傅的笔记上说,
是种往生途中莫名走失的魂魄,
也就是说它原本是被指引着去该去的地方,
却不知为何迷失方向,越陷越深,
有些迷乱一会又会找到路,有些就流落世间,祸害他人。
我对男人说要他带我去他家看看他老婆。
男人答应后,我就带上各工具准备上路,
这是男人突然问我,你不用换道袍什么的吗?
我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我说我不是道家,也不是佛家,在农村我们是跳大神的,
在城里尊敬我们的人称我们为师傅,
不尊敬我们的人叫我们做神棍,
再说我们平时穿着打板和大家无异。
这个男人家住在重庆大渡口,我在江北,相对算远。
他开车回去的路上,
一直在拜托我一定要救他老婆。
我在没看到真实情况前我是不会给人任何承诺的,
因为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很多,我不是神,
我只能靠着自己学到的一点玄门之术来替人消灾挡难,
那些把我们当神的人,只不过是没有掌握我们这门手艺罢了。
就好像我不懂修车,当我车坏了,
修车工就是我的神,4S店就是我的庙一样。
到他家后,只见他的丈母娘坐在沙发上,
眼神焦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男人的老婆也坐在沙发上,望着并没有打开的电视机,
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自言自语。
男人很是焦急,我吧男人拉到一边,叫他尝试着跟他老婆说话。
男人蹲在他老婆边上,说了好久,
他老婆才说了句完全前不搭村后不搭调的话
“去吧,给我也来两斤!”
云南人,我一听就知道,口音听上去必然是大理那边的。
我再把男人叫到身边,跟他说了我的判断。
男人很是焦急,问我怎么办,
我让他别着急,当下是先得把这个大理女人的魂从他老婆身体里弄出去,
完了我再告诉他们今后怎么办。
我打开他家的房门,在门口放了个水杯,水杯里靠了3支香。
将门虚掩,用红绳将门包绕了一圈,
又把门的把手缠上打结,
然后我打电话给我师傅,向他请教了一句大理当地吓唬小孩的本地话发音。
回头吧这句话教给了这个男人。
我叮嘱他,一会能闻到香的味道的时候,就在女人的后脑勺那里大声喊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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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毕生虽无法无天不走正道,
却从未引起过如此多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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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关注。
我念书不多,所以科学学得也不多。
但我确信当科学无法证实的东西一定会有人说是迷信。
我不求任何人相信我说的一切,你们是有脑子的,
你们自己懂得分辨。
思想究竟是来自于心还是来自于脑?
人的感情丰富就是拥有灵魂最好的证据。
我现在桌上的茶杯是圆柱状的,
谁又知道我眼中的圆柱状在你看来是否和我的认知一致?
人只能证明自己,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没见过轮回,我也就不提轮回,但我不会去诋毁和否认。
正如同你没见过鬼魂一样。
不过我倒想真的问问那些满脑子数据理论的人,
你们当真从小到大一件怪事都没遇到过?
以上说的仅仅是我个人的观念,请各位自行思考。
我不收徒弟,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此外,我发现有很多学生朋友,尤其是高三的。
在此当哥哥的奉劝一句,学业为重。
若你们因为看我的故事而耽误了学业,我只有停了。
希望弟弟妹妹们把握好你们最珍贵的青春岁月。
还有很多朋友说看完以后被吓到了。
我在此对各位承诺,正如我最早的时候说过,
鬼很少,且大多无害。
所以各位不必担心。
心底气足的人,鬼敬你远之。
别忘了他们也曾经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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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麻烦,也不去找麻烦。
迫于种种压力,无法在此继续为各位扬善。
感谢半月来予我的信任与关注。
感谢那些听故事的人,
边缘人,惭愧!
叹别有缘人,敬其如斯,何奈如人。
祝愿所有朋友幸福安康 美满平安。
日 3点21分
道家法门千万种都能抓鬼治邪,生为专业捉鬼天师道士要懂的明辨是非切要学会替冤魂升奇冤断阴案,切不可在金钱面前动摇乱抓鬼否则自损阴寿还会连累祖师爷招天灾。楼主如有我所说心态无须金盆洗手要再接再历造福世人与冤魂那将功德无量福报绵绵。作为天师要修炼到直接有三清授命去帮弱者才是侄高荣誉
原作者是属于民间巫术一路的,没正统道教有千余年传承那么规范。以他平和谦虚慈悲为怀的心态,已经功德不小了。您可能得道教某门派正传,但也不必以严格的仪轨来要求江湖散人。(无意挖旧帖,如有打扰,请原谅)&
2009年,我接到重庆一个同行电话,说是某地下赌场有人养小鬼。(事后该赌场在重庆09年著名的@红@黑过程中,被端掉),在此我想说的是,大多数摄像器材能够像电影里那样,是能够捕捉到一部分灵体的,有些会是人形,有些则是不规则的一团。随着科技的越来越发达,摄影机,或者监控录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大提高了我们工作的效率。
那天我们来到位于重庆沙坪坝区的这个地下赌场,我的同行D和各自买了筹码,他还在眼镜框上装了个闪存式的微型摄像机,(淘宝上有卖),在赌场呆了大概1个小时。我们边先后离开。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探明这个赌场是否真的有人养小鬼。
我们回去以后一遍遍仔细看录像,认真分辨每一个客人。终于在玩5张的桌前发现了异样。
玩过牌的基本上都知道,5张也叫梭哈,紧张刺激,尤其是赌得较大时,一般是不准有人站在赌客身后的,害怕会相互&递点子&,而录像上却很奇怪,有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人却一直站在其中一个赌客背后,双手时不时得地拍打着赌客的双肩,不故意找茬般的观察,还真是以为那个人是拍着赌客的肩膀替他打气呢,可是我记得以前在师傅那里学到关于小鬼的东西,说小鬼的种类很多,有家养的,也有野生走散的。茅山术里说的小鬼,是众多小鬼里的一部分,茅山术的那部分,比较毒辣,劲头也相对生猛,虽说总有克制之道,不过我一般不会去主动招惹这部分玩意,因为你并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个小兵小将,是否背后站着一个高深莫测的高人,很不知道他们的动机,究竟是善是邪。
除开茅山术的那部分,分得就比较杂了,这次赌场这个,恐怕是专门转运的小鬼。
师傅说过,这种小鬼一般是有人养的。据说开过天眼的人能够看到一些奇妙的现象,每个人的双肩听说在他们看起来,似乎是有一团火,那团火代表着当下此人的运气。而且在很多文化里,这个说法都以不同的方式存在着,例如西方宗教信徒,当他们感觉
自己特别幸运,他们总会说,天使在我肩膀上。这次这个小鬼,想来是拍火的小鬼,就立场来看,它应该是赌场自己养的。
如果一个人运气好了,会赢钱,火就会旺,赌场就利用小鬼,把他的火拍小,同样的,假如赌场老板要讨好某个重要人物,哪怕他就是个倒霉蛋,也能让他肩头的火苗旺起来。
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想&十赌九输&这个词多少是跟这个说法有所关联的
一般赶走小鬼的方式,就是踢翻供小鬼的香炉,可是这次,我们只能大致上判断小鬼是赌场养的,却不能查出具体是那个人,可能是老板,也有可能是假扮成发牌员的高手。
既然踢炉子行不通,我们就只能用另外的办法。
有些小鬼是能力比较单一的那种,就好像这次在赌场里遇到的,
我先暂时称它为“拍火鬼”。
它就好像是一个机器人,它所有会的能力就是把火拍灭或者拍旺而已。
对付这样的小鬼相对是比较容易的。
所有的效果都害怕几样东西,一是它死去的方式重现,会把它吓得魂飞魄散,
另一种就是桃木泡水后浸泡的米粒。
既然我和D无法找到它是怎么死去的,也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调查,
我们就准备再次混进赌场,肉眼甄别赌运比较倒霉的人,撒米。
这个过程就相对繁琐了,我们得仔细在每一个人跟前判断,然后有选择性的撒米,
当我们再次回去看录像的时候,我们看到我们撒到一个小鬼后,
它非常迅速地跑进了屏风后面的一扇门里面,
在我们之前的踩点调查中,我们知道哪里是个公用卫生间,格子多,地方大。
于是在看完录像后,我们就初步判断,
小鬼的香炉藏在这个大卫生间里。
第三次进入赌场,我们都勉强能算得上熟客了。
前两次消费也就千把块钱。算是问路钱吧。
我们在不大的赌场里转悠着,慢慢地,我摸到卫生间去了。
卫生间是没有监控摄像的,我很快开始在每个格子间里查看。
发现其中一格锁死了门,一般来说,大家看门锁着,
要么以为里面有人,要么就以为在维修。
所以最多是有人多敲几次门,也不会在意。
我从相邻的那个格子间翻进去,然后开始仔细检查。
终于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面(干的没有水),发现有一个很小的木质香炉,
插着三支已经烧尽的香。
我重新回到大厅里,找到D,我告诉了他我发现的情况。
他问我是怎么看的,我告诉他,
这件事很容易,把炉子打翻就可以了。
D说,要不来点更狠的,让这里乱一下,我们出去就报案。
科普一下,小鬼是有自己特有的“属性”的,
通常炼小鬼的人虽然不一定懂茅山术,
但是一定是懂些易经的,根据不同的需求,炼制的方式也不同,小鬼的属性也就有差异。
从香炉的质地来看,这个小鬼应该是木属性的,这类是比较低级的,也很容易打发。可是现在D兄的意思就是要让这个地方小倒霉一下,
毕竟赌场可不是什么好场所。乱起来的时候我们去报案,也许就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D兄决定给这个小鬼&改改性&,他去了卫生间。
隔了一会,他出来了,他说,咱们再看看,有动静就走了。
我明白他是进卫生间,在香灰里埋了张小镜子。
然后续香。
这个道理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镜子是我们最真实的表现,
但是镜子里所呈现的所有东西,都是相反的。
而死去的亡魂,最害怕的就是看见自己的样子。
续香的意思表示它的主人在召唤,但是由于炉子的属性改变了,
小鬼的做法也就相应的改变了。
虽然肉眼看不到它,但是我们知道他已经开始在让那些赌运不佳的人变得大赢四方。
很快,赌场里那种赢钱后得意的欢呼声开始渐渐此起彼伏。
是时候离开了,我和D兄连筹码也没退,出门开车离去。
然后打电话报警。事后没几天,我们在报纸上看到“重庆沙坪坝天星桥发生斗殴”,
我们推测,这次斗殴大概是赌客赢钱,但是赌场赔钱后发生了争执。
没多久以后,天星桥金龙玉凤娱乐城,就让警方查获。
(重庆的朋友应该是都听说过这个事)
大功告成后,我和D把从炉子里抠出来的部分香灰,扬了。
因为不会有人再去上香,所以这个小鬼也就不会再作怪。
查封那个地方的时候,应该是也找到了那个香炉,
虽然我们不知道警方是否有懂得玄术的人,
但是至少这件事算是结束了。
下面我要说的这个事情,可能会触及到一些朋友的心吧,
请原谅,实属无意。
2007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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