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背庭阴对覆棋

喜欢《心理罪》喜欢邰方,秦方,逸真,写一些喜欢的cp
七夕礼物,原创同人歌,记网剧《心理罪》陈若轩版方木。《向死而生》——(网剧《心理罪》方木个人向同人歌)策划&作词:十二兄演唱&和声:蓝调控作曲&编曲:4st和声编写:雪夜银狐海报:AdaO人声后期:米茶pv:一叶微博:http://t.cn/RCktK7B5sing:/yc/341946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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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7日 星期一 晴
万里无云,天气真他妈好。路边的狗都有个伴在一起撒尿,然而木木不在我身边,喝酒都跟喝马尿一样,难喝!
2月28日 星期二 晴
木木回家了,我把他的零食吃完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晚饭给我炖了一锅鱼,说让我好好补补……
3月1日 星期三 晴
晚上又偷了木木的薯片,噶蹦脆真美味儿。正吃的上劲,被揍了。
3月2日 星期四 风
买了一箱薯片放在了木木桌子上,揍哥一顿还得赔一箱。除了这小子,也没谁了。中午被唐悠偷了两包,丫头,我看见了!别想抵赖。
3月3日 星期五 雨
阴天,下雨。为木木撑起了一把伞。然后,被大壮一屁股撞过来,雨伞滚进了泥里。于是,我一脚过去,也把他踹进了泥里。
3月4日 星期六 晴
终于晴天了,好开心。今天休息,好欢乐。跟木木约了个会,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我在案发现场,快来吧。我……wfk!
3月5日 星期日 阴
木木今天真好看,泡面还给我加了个蛋!
【邰方同人古风短篇之《三更梨花沾酒香》】——十二兄
闲庭半遮月,棋子敲落花。一方石桌对弈,一树白梨飘香。黑白杀伐,刹惊风雨。原是黑子败走,白子穷追不舍。
一坛陈年女儿红,醉了执子之人。梨落一朵覆上棋盘,半醉半笑屈指落黑,白花黑子似是绝处逢生,直看的执黑之人笑似癫狂。
“木木,黑子在上,白花在下,难怪,难怪。”那三分放浪全在话上,余下七分无赖端在眼角眉梢。只见对桌白衣,摇头低笑,长指轻弹棋下梨花。一枚白子紧随其后,落定成局,杀落黑子死无全尸。
“难怪什么?难怪邰先生蠢得可以?还是输得漂亮?”“谁说我要输了?”
满盘黑白角逐,半似江湖刀光剑影。棋下江山已定,白子笑傲黑子末路。然常人所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更何况这江湖波云诡谲,亦当有风起云涌。
“这叫死不认账,你奈我何?”
邰伟活脱脱地痞无赖,油嘴滑舌之际出手毁棋。原是战场厮杀,现作乱兵残阵。再看胜负何判?徒留无奈一盘残局无果。
“嗯,跟邰兄这厚脸皮比,是在下输了”
一对一视,一笑一怒。两处皆是安静,月照梨花更漏长。
邰伟心道“你这黑心黑肝的小王八蛋。”方木心道“你这装模作样的老流氓。”
夜风微起,吹落月华满院。酒香四溢,梨花摇影。灰袍斜倚,半坛醇香入口,满腹言论皆醉在唇齿,越是微醺越是不着调。
“木木,你可知我最喜欢什么样的人?”
棋局已乱,半坛女儿红饮了多半,一双眸光换做苍茫与夜相融。邰伟突发奇想,歪着身子,头发沾了三月露水,随夜风飞扬。
“鬼手佛心的朴姑娘。”
对桌白衣之人执子相对,霜华倾泻尽数染在眉眼嘴角。一双清寒带愠目,一张似笑非笑唇。偏有梨花一瓣沾衣落肩,花面交应之际,邰伟便是看的痴了。
只听的朗笑声起,带几分洒脱嘲弄。目光微抬正对人面,即刻抬手扬袖,一口美酒入喉。
“非也,我最是喜欢木木这般,腰细腿长还嘴硬心软的人。”
“我问你,你想如何死法?”
但见白衣轻扬,落掌震起棋子腾空。方木出手曲指,弹飞棋子直冲邰伟而去。力出狠辣刁钻,直取膻中、鸠尾多处周身死穴。
“倒是不太想干巴巴活着,我更想跟木木快活快活。”
这人声贱嘴毒,再添一笑,流氓也叹自愧不如。但见一攻一守间,蓄力抬臂震袖,内力卷风相阻。一排棋子,齐刷刷嵌入身后树身。手中女儿红高抬,恰似邀月共饮,偏有几点飞溅而落。
“这么好的酒,可别浪费了。”
邰伟拍桌而起,带得下落梨花扶摇而上。月辉流淌,漫过满树梨白清香。人影交错,见招拆招。方木单手扣人腕骨,浓香女儿红倾流而下。入口辛辣回味甘甜,连着抬手蹭唇上酒水之举,亦平添几分享受。
“我让你的。”
邰伟倾身靠近,长发落人颈侧,喘息温热喷薄而出,只一瞬那人耳垂便红了。“你猜我信不信?”
“再来。”
方木倒也不恼,大喝一声,酒坛便脱手飞去高空。方木抬头一顿,足下点地即刻欲跃。只是运力三成,偏这下盘纹丝不动。他低头看去,顿时气血攻心,险些气的背过气去。那好端端半坛女儿红,亦徒然落地摔得粉碎。所有香醇佳酿,皆化作云烟自夜色消散。
“放手,你这个混混无赖下三滥的老流氓。”
方木斯文半世,却被邰邰伟硬生生逼得文雅全无骂人如风。
只见他死死抱人腰间,力气极大形如桎梏,纵人武功高强,亦是如何也摆脱不得。
“木木,我只流氓你一个。”
夜深露浓,梨落成雨。清月临风,对影而拥。良辰美景之时,却有煞尽风景之事。
邰伟挑了人腰上锦带,啄上双唇浅尝细吮。呼吸交换,皮肉相通。胸前衣衫尽去,肋下心脉相撞。只一吻,人皆醉。
“我上……”方木欲言被止,半句言论断于齿间。
破口大骂将欲出口,却听得怀里人细语低喃。邰伟常说,敢于直面惨淡之人生,敢于直视淋漓之鲜血,真勇者也。然,亲手夺兄弟之命,乃此生之大悲大憾,至死不能忘怀。这一生,半世人不若人,鬼不像鬼,却是活的没半点痛快。
他将方木拥的再紧些“我自小便与他是兄弟,后来我却要了他的命。原本约好再见时,定要一醉方休。如今,他却走在我前头,这壶陈年老酒,只留我一人如若饮血般痛彻心扉。木木,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特别的不合时宜。”
那声音低沉哀伤,如水微凉浸透黑夜。梨花乱舞,云遮明月。邰伟闭目而默,似要哀而泪落。
方木沉默安然,却心思翻涌。纵然此番言论早已无数次入耳,却次次令他动容伤悲。方木用力将邰伟抱的更紧些,想他或许太过伤心不免心疼。左右思索,再无奢望。纵他欢笑一场,足矣。“也罢,你若开心就好。”
春草柔润微凉,满树落樱如雨。如墨长发纠缠,唇齿撕咬带了血腥。皮肉相碰,血脉相融。喘息呻吟推开梨香夜色,薄汗交杂随风洇散。方木抬头,目光穿透满树梨白,夜空一轮明月正自摇晃。“木木,我要改变一个看法。”“什……什么?”“心肠软比腰肢软要更好一些。”“邰伟,我操你祖宗。”
《心理罪》邰方小日常方木: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邰伟:……
中了《心理罪》的毒,中了方木的毒。
同时也喜欢《法医秦明》,所以写了秦方同人。
脱离《心理罪》原剧情设定。重新设定方木生活背景。 人物可能会有些occ,整体基调偏暗,有双黑化情节。
文中专业术语十分不专业,不接受撕逼吐槽,但接受善意提醒和指教。
另外,第一次在lofter发文,望请拍。
【第九章】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圣经》
这些年我总是活在阳光下,太温暖太美好,时间久了就忘了黑暗。可是有一天,阳光走了,温暖也不在了。最后,哪怕身边只剩下黑暗,我也会奋不顾身的紧紧拥抱。所以,你是黑暗,我就只好拒绝光明。
日子过的很快,方木离开的那天终于在撕下日历的第七天到来。
那天天很冷,快要入秋的时节,风有些凉。林涛有案子带着手下出去查案,公安局也没剩下几个人。秦明打了申请,将方木提到审讯室,打算再面对面谈一谈。
灯光昏黄下两个人再次隔着桌子对视,彼此没有说话,或者说本来就没打算说话。他们只是安静的坐着,彼此的想法却早已心知肚明。
方木看着秦明,冷眼挑起一侧唇角。秦明看着方木,缓缓攥紧了拳头抵着下巴。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就近在眼前,差的只是一个准确的时间。
“还有五分钟。”
秦明抬起手腕,眼神盯着表盘,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缓下一口气,平复有些紧张的情绪。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还是那个不动声色的法医。
“事实上,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方木坐在对面,挑唇带笑,等他继续讲下去。
“这样,可能会毁了我们两个人,你怕吗?”
“你怕吗?”方木凑近一些带着疑惑的意味,他逼视着秦明的双眼一字一句反问。“这难道不是我应该问秦大法医的话吗?”方木顿了一下“你怕吗?我的秦科长。跟我一起犯罪你怕吗?哈哈哈……”方木猛然后退,坐回椅子上,哈哈大笑。
秦明看着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现在已经混乱的如同行尸走肉,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感官都被方木剥夺了。他满脑子,甚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方木的人和事占据着。除了陪他一起堕落,秦明别无选择。
“我在电表箱上做了手脚,时间一到就会自动断电,到时候你就趁机跑出去吧。”
秦明抬着头,对着方木露出无奈却又宠溺的笑。
“当然,我会帮你的。”
“谢谢。”方木突然露出天真纯粹的笑容,一如初见时安静淡然的模样。“得到了别人的帮助,是应该说谢谢的吧?”
“是的。”
秦明无奈,他已经看不懂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方木。看着状若癫狂的人,他的心脏似有上万只蚂蚁啃咬,不是疼不是痒,却难受的生不如死。
“但是,你不用跟我说谢谢,以后你会还的。”
是的,你会还的。不是现在就是下一刻,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总有一天你会还的。所以,不用说谢谢,因为我们彼此纠缠,谁也不欠谁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平时的五分钟几乎是转瞬即逝,可今天却漫长如同寒冬,痛苦寒冷不着边际。
他们坐着,等着,语言的交锋暂停,就又开始坐着,等着。如此循环过几个回合,黑暗终于降临。
秦明叫开了审讯室的门,小警察打开钥匙的一瞬间,电表箱突发故障,警局大面积停电。惊慌还来不及平静,方木突然手持刀具将法医科秦科长劫持。
场面突然乱做一团,黑暗中的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方木把刀架在秦明脖子上,制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出审讯室。他手中刀刃闪着寒光,肆无忌惮的跟在场所有警察对峙。他说,把枪放下,否则我就跟秦大法医同归于尽,我说到做到。
秦明随着方木的动作慢慢移动,任对方的刀在自己脖子上划下不深不浅的伤痕。他看着警察们举着手枪愣在当场,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他说,枪放下,不要跟着,后面交给我负责。
在场的警察,都知道秦科长的能力。所以他们信了,然后放下手枪纷纷退后。只是他们大概不会知道,他们信赖的男人已经被恶魔同化,成了罪犯的帮凶。他们只是放松了警惕,亲眼目送两人离开,最后消失在视线当中。
两个人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移动,躲避着暗处随时都可能出现的突然袭击。方木勒紧秦明脖子,胸膛撞在对方后背,突然感受到莫名可靠的厚重感。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穿梭在案发现场,工作时是那么认真严肃。可是,跟同事对话时,却又那么其乐融融。
方木想,他那么优秀又光明,自己大概是嫉妒了吧,所以才会被那人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再然后就步步为营,由远及近由妒生爱,最后万劫不复。
方木抓着秦明在夜色的城市中奔跑,如同亡命徒抓住了方向般,两只手互相纠缠在一起,在阴暗没有人的小路仓皇奔逃。这一刻,方木突然感受到秦明温热的身体与自己如此贴近。他想起秦明原本离黑暗那么远,是自己亲手把他毁了。想到这里,方木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可是兴奋之余他又如此的难过。他突然感到累了,游戏玩够了,就倦了烦了,他想放手了。
方木突然停下脚步,松开秦明的桎梏,用力把对方推离身边。他说“你走吧,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秦明被推得趔趄了一下,歪着头看着喘息着的方木。他说“我不是说过了,不用说谢,你迟早是要还的。”
方木不再理他,转身想要离开。他抬头望望四周,这里大概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他可以离开,前提是必须安全的离开。他不怕死,可也不想死在警察手里。他曾经有多热爱这个职业,现在就有多憎恶这个职业。他想一个人离开,然后选择一个地方悄悄死去。他想赎罪,但必须以自己的方式。
“你……”
方木想跟身后的人说一句什么话,只是还来不及出口,就被人从背后袭击用布堵住了口鼻。他骤然瞪大双眼,曲肘后击,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那人的小腹。只是他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口鼻上的手力量那么大,他挣扎不开,可是自己的力量却越来越小。他的身体渐渐软下去,身后的人托着他的身体不让他摔在地上。他闻到了乙醚的气味在口鼻间冲撞,他自嘲的想,怎么就忘了,自己毁了秦明,可他依旧是位优秀得法医。
秦明将陷入昏迷的人拥入怀中,然后抱着他离开。前方不远的地方,有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车。在之前秦明就做好了打算,要么一起离开,要么一起死。
城市的霓虹灯不停闪烁,秦明开车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光影极速退后中,秦明仿若身处一个又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那里有父母的音容笑貌,有林涛李大宝的打打闹闹,有毕业前自己对着警徽宣誓的誓言,有……方木逆光对着他温柔的笑,他说我是方木。自己回了他一句,我是秦明。
身后已经有跟上来的警车了,他再不快点,可能就无法离开了。秦明将油门踩到底,奔着出城的高速公路直奔而去。
警笛声越来越刺耳,秦明发疯一般驾车奔逃。两侧已经没有人烟,高速两旁是起伏的树林。他转身看看昏睡的方木,低沉又温和的问。“你怕吗?”没有人回应他,可是秦明却满意的点头。他说“这次有我在,不用怕。”
突然的爆炸声在山间的高速公路响彻天际,所有的警车都被迫急刹。林涛从警车上下来,望着大火熊熊燃烧的方向,拿出手机对着信号那头的人汇报。他说“秦科长与嫌疑人驾车逃离,于环山路一带发生爆炸。”
你将生命放进我的身体,你本是光,却变得黑暗。我想竭尽所能将你再度照亮,你却说,黑暗不能接受光。我想,既然如此,就一同坠入最盛大的灭亡吧。
架空背景,秦明和方木的民国故事。
《茶凉了,我为你续上》下(完结篇)
这天傍晚,秦明第一次泡了茶。他推开房门,端着茶壶第一次进了对面的屋子。他迈着平缓的步子,端着温热茶壶进了里屋。夕阳透过窗户打进屋里,他看到男人正安静坐在窗前,眼神望的却依然是大门的方向。
秦明学着他的样子,落座倒茶自顾自的喝。
他前几日下山去市集,听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一个军官爱上了一个富家少爷。
军官年轻有为,少爷博学多才。那日军官驾马从市集疾驰而过,惊了一旁老妇倒在马蹄下。许是巧合,也更或许是缘分,这一幕偏落进恰巧路过的少爷眼里。最后救人,相识,毫无波澜而又顺理成章。
秦明喝一口这苦涩的茶,禁不住笑出声。故事太过俗套,就如同提前设定好一般索然无味。
后来少爷狠狠斥责军官之行太过莽撞,万事要以民为主。军官面红耳赤,愣是一句话也不曾憋出。
那天,斜阳日暮,两人初识。后来,却情丝暗结,误了终生。
那阵子是炮火连天的日子,到处烽火狼烟。军官时常带军出战,少爷则办了学堂专教贫家子弟认字读书。他说,少年强则中国强,我一介书生也无大用,只得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至于家国大事生死之仁便交给你吧。
秦明喝着茶,却如同醉了一般。他似乎看到,男人穿着灰布长衫,手执书本站在廊前花下缓缓吟诵。白色围巾绕过男人细嫩脖颈,一枝红梅探出遮住了他半张侧脸,军官坐在院里的石桌远远观望。那好像是个冬天,大雪覆盖万里河山,唯有廊前一点红梅,温暖如春。
然而社会动荡,悲喜之事往往世事难料。好景不长,少爷家中知道了实情,结果可想而知。没有强烈反对,父亲只一句话告诫儿子。你走,无父无家此后无须相认。男人哀求,父亲无视。
绝望下,男人第一次求了人,也违背了大义。他再顾不得家国,再瞧不见他人。他与军官相拥,只求着军官带他走,从此再没有炮火硝烟,再没有家人逼迫,就只剩二人,哪怕共赴黄泉也心甘情愿。因为男人实在太爱军官,爱到生不如死,爱到绝望惨烈。
一壶茶去了半壶,男人依旧坐在窗前没有动静。秦明,依旧喝那口苦茶没有出声。
军官终究带着男人走了,逃过众生苦苦逼迫,逃过人事万千不如愿。他们策马而去,逃至一处旧庙。只是快意还未在心头绕满一圈,两个人便匆匆丧了命。当天夜里路过一群土匪,土匪头子谋财害命,一人一枪断了两人性命。
秦明,觉得有些苦涩,他想大约是茶的原因。他抬头望着窗前的男人,不小心便哭了。
故事如此,似乎已经落幕。只是真相往往掩盖于鲜血下,军官是不愿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身份地位,于是勾结土匪演了一出戏。
军官带他走是假,要他命才是真。或许军官心里,也曾真的爱过。只是情爱浅薄,终究抵不过他半生繁华。太多牵挂军官割舍不下,所以,要舍弃就只能是心头之爱了。毕竟,那爱太薄,于公无益,于私可弃。若有抉择,军官舍弃也是常理。
只是千般算计,亦总有一失。军官自己也不曾料到,火光冲天,枪声肆虐的夜里,他自编自演的那出戏也断送了自己。
军官平时刀光剑影,亦不乏绞匪之举。因着私心急促,一时被情绪蒙了心遮了眼,以为土匪真就会为了钱陪他演戏。只是军官忘了,于土匪而言,拿钱远不如拿他性命更痛快。
一杯茶又见了底,这次是秦明亲手沏的茶。不若男人沏的茶好喝,总是太浓太凉入口又苦又寒。秦明坐在原处,声音好像漫过很久的故事开端。
他说“你在等什么?”。窗边的男人,没有回头,眼神依旧望的老远,他说“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那年秋天来的太过匆忙,男人还来不及看透生死便断了气。他不记得他的爱人为何不来寻他,只记得那年深夜,年轻的军官拼尽全力带着自己逃跑。可是那天夜里太冷太黑,他忽然忘了所有,只记得鲜血染红了自己一袭灰布长衫。
后来男人想,终究是他自己太过任性。假如早些抛开儿女私情,以大局为重早些放弃,或许结局就会好些。也许,死是对自己愚昧之惩罚,亦未尝不是好事。
男人抖抖衣袖,从窗边站起,一步一步走向门外。院中深秋正冷,原本放于石桌的茶壶现下正端于秦明手中。
男人踏进浓沉夜色,把寂静推开几圈涟漪。他记得军官最爱喝自己沏的茶,说这茶里总有一股子特有的清香。
逃到破庙的那天夜里,男人同样为军官沏了茶,就放在院里的石桌上,等他闲暇时过来品饮。可是后来土匪冲进来,那茶未及饮便凉了。
秦明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端着茶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向院里的梧桐。那棵树落光了叶子,再也不会有深秋夜晚的味道。他站在月光下,背对着老树,喃喃自语。
“我每天为他送上一壶茶,等着秋天过后他就来接我”
秦明看着院子里的人,声音恍惚又悠远。像一缕光却那般孤独,像一丝风却那般虚无。他知道,他明知这个男人不是人。可还是为了这个知道,甘愿陪他走过最后一个深秋。
男人走了,在秦明眼前一点一点消失。秦明端着空茶杯,于他面前摔碎。陶瓷碎片铺天盖地碎了一地,带着些许茶水,飘着特有的清香。惊的黑夜似乎跟着摇晃,明月的辉煌泻了满地。男人站在树下,最后一片梧桐枯叶飘飘荡荡于他眼前飞落。
秦明告诉男人,他早已死去。那天夜里军官为了护他周全,亦早就死于土匪枪下。秦明撒了谎,却换来男人没了牵挂。他点头,头一次对着秦明微笑。他说“谢谢,他总也不来,我要去寻他了。”
秦明看着他,一点一点消失在梧桐树下。就像星光坠落在凡间,清冷却也美好,只是时间太短,他终究消失不见了。
秦明俯身捡起旧茶杯,细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跟男人身上一样的味道。他突然想起,那日日送来的茶或许是端给他人,与他并无半分关系。可他,却真真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从故事里听来的男人。
秦明握着茶杯,又想起红梅枝后男人执书侧脸,他微微一笑,对的却是军官。
当天夜里,秦明就下了山。
那个旧庙破院里,还是一方石桌,一杯清茶。谁也不曾来过,谁也不曾离去。说书人依旧坐在热闹的街边,说他那一段旧章。故事里的军官名叫张显宗,故事里的少爷名叫方木,故事里的过客名叫秦明。
旧庙梧桐,终究于那年深秋将近之际,叶落如海,又空如明镜。
架空背景,秦明和方木的民国故事。
《茶凉了,我为你续上》上
一方石桌,一杯清茶,院里梧桐有了些许年头。
昨天夜里落了雨,树叶瑟瑟落了满地,秦明想大约是入秋了。
他是上个月来的,赶路匆忙生了大病。不得已留在这间旧庙修养,谁也不曾想这一养就是一个月。
这个院子住了两个人,一个是秦明另一个是位清秀男人。秦明是借宿,男人大概是一直住在庙里。那天夜里秦明淋了雨,发着高烧路过便是被这个男人救下。
男人不善言语,总是喜欢站在院里的梧桐树下发呆。那双眼仿佛看透世间沧桑,却仍旧保持最后一抹温和。秦明总想搭话,却始终见不到应答。索性一来二去日子久了,这院子便好像依旧住了一个人。男人住在秦明对面,成天里也不说话,秦明住在男人对面,成天里琢磨他为什么不说话。日子清清冷冷,各过各的就像两个人活在一个人的院子。
秦明不爱喝茶,男人却爱沏茶。
每天早晨男人为秦明沏上一壶茶,却并不唤他来喝。院里一方石桌,他总是按时放在那里。秦明不问原因,却成了习惯。每日坐在院子一角,照旧喝着那一口清茶。
这天的风有些凉,连带零零落落的枯叶散在桌上。对面的窗子还没有开人也还未来,秦明就这么坐在石桌旁。秋风瑟瑟,落叶阵阵,他不走,只待对面的人给他送来一壶新茶。男人总会很准时,秦明等不太久就会等到男人按时送上的那壶茶。他倾壶倒茶,一杯接着一杯,一喝就是一个上午。然后在阳光微逆的午后,透过对面的窗子,看男人安静的临窗而立。每天如此,日复一日。
午后的时候,对面屋里的男人穿着粗布长衫走出来。灰色的,像极了他一言不发的脸。这秋风里,连着男人都带了凉意。
秦明抬头,虚了一双眸子逆着秋光望着他。清清冷冷的男人坐在桌子对面换上另一壶热茶,却是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喝的痛快。秦明坐在对面,没有喝茶,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他喝茶。秦明不喜欢这样看他,逆着光虚幻了男人的模样,模糊且带着不可触碰的遥远。
可除了看,秦明又别无选择。他们从来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各自喝着自己那口茶。至于茶是什么味道,有时候秦明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想,或许是一种特殊的清香。
秦明逆着秋风,男人背对晴阳。等着这一壶茶见了底,男人便起身站在树下。背对树身,微微昂着头。有风吹在他灰色长袍,阳光一点打在侧脸。而他就这么长久望着大门的方向,一站就是一整个下午。直到天光落寞,满天星辰。
秦明曾问过他,站在树下等什么。从不曾言语的男人,咬着发音生硬的字说了唯一一句话。
“一个人”
秦明望着他,被风吹的衣衫凌乱,甚至冷的有些发抖,但他从未离去。秦明不明白,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值得这样一辈子等下去。耗尽了时光,荒芜了生命。他不来,他不去,只是等着,再等着。任春夏轮回,任风雨一程又一程。
有时候看的累了,秦明便搬了椅子陪男人一同呆在树下。秦明坐着,男人站着。男人看向门外,秦明看向男人。那一刻,世界仿若静止。风吹梧桐,树叶沙沙。谁的衣衫被风吹乱,谁的眉眼在夕阳中消散。长久的等待中,秦明好像真就听见某个人姗姗来迟的叩门声。只是不见人,也不见物,终究还是什么也未来,什么也未去。
后来深秋,梧桐叶也落光了。
秦明依旧没有走,他还坐在石桌旁等男人每日为他倒上一壶清茶。
地上的落叶彻底干枯,吹在脚边心里总是空唠唠。星辰日出轮换,日子还是照旧,秦明喝他自己那口茶,男人等他要等的那个人。秦明不走,却也不知究竟要做什么。
秦明的眼里,从来都是灰布长衫,没有言语。男人的眼里,却仿佛永远都是大雾弥漫。秦明说,他的眼,蒙了水,带了寒,一眼望不到边际。
有时实在无趣,秦明也会下山走走。看一看灯火小巷,听一听酒翁叫卖。最近秦明爱上了城里茶楼旁说书先生讲的旧章,一丝一环缠缠绕绕。每次听,秦明都会叹上几叹。
中了《心理罪》的毒,中了方木的毒。
同时也喜欢《法医秦明》,所以写了秦方同人。
脱离《心理罪》原剧情设定。重新设定方木生活背景。 人物可能会有些occ,整体基调偏暗,有双黑化情节。
文中专业术语十分不专业,不接受撕逼吐槽,但接受善意提醒和指教。
另外,第一次在lofter发文,望请拍。
【第八章】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圣经》
天黑了,太阳逃走了,离家的孩子找不到方向,他把自己丢了。
秦明抱着沉睡的方木,仔细描摹他的脸型。他的木木很安静,就像初遇时安静美好的少年。
他的木木是什么时候变得呢,从一个天使变成恶魔又需要多长时间?秦明无法得知,也无从推论,因为之前的日子,他们互不相识。方木辉煌的天才时期他不曾得见,方木痛苦沉沦的时候也不曾相拥鼓励。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坠入深渊的恶魔。他们相遇在最丑陋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秦明附身亲吻方木的额头,眼含泪水,不小心滴下一颗,落在方木的睫毛上缓缓流过整个脸庞,就像哭了一样。秦明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遇见他的木木,没能陪着他一起直视最痛苦的深渊。
他抱着方木,安静而忧伤。放任自己的思绪,在黑暗中流浪冲撞。直到地下室的门被人大力撞开,他才转动麻木的脖子看向别处。
门开了,有晨光洒进来。秦明被光线刺的眼睛生疼,抬起手挡住了光。林涛焦急的大喊大叫,他说,老秦你有事没事,老秦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老秦你放开方木……
秦明如梦初醒,低头再看向怀里的人。他很乖,还在睡着,没有动静。秦明晃了晃有些混沌的头,然后,松了手腕放开人退去一旁站着。
警察是秦明叫来的,趁着方木昏迷的时候,打了110,发了定位。他麻木的看着人群来了又去,看着林涛给方木带上手铐,看着李大宝哭着冲向自己,看着他们再次离开这里……突然身体一轻,大脑彻底陷入昏迷。他想,从此以后,这里就只有黑暗和安静了。
秦明躺在医院的床上打点滴,这几天严重失血又营养不良,半路他就晕了过去。现在醒过来,看着林涛和李大宝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他抿抿唇,欲言又止。
“方木……”
林涛说“还管什么方木,那就是一个变态。”
李大宝应和“也是怪可惜的。”
“出去。”
秦明扯过被子,背对着人躺下。
“你们打扰我睡觉了。”
他烦了,不再说话。闭着眼睛,想逃开眼前的所有事。李大宝和林涛,互相对视一眼,无奈叹口气,只得悄悄的退出了门。
秦明再次睁开眼,面对着突然安静的空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秦明再次看见方木是在审讯室。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对视。方木对着秦明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默不作声。秦明把所有证据依次摆在方木眼前,他说,六个人,你一共杀了六个人。
方木依旧看着秦明笑,他说,你就只能看出这些来吗?秦明直视方木的双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说,从第四个案件开始,你就在跟我宣战吧。方木突然大声笑出声,咬牙看着秦明的时候眼角却滚出一滴眼泪。秦明突然自嘲的笑笑,他说,那天案发现场我感觉到的眼神与注视都是真的,从那天开始你就彻底疯了。
他曾与恶魔擦肩而过,却来不及拯救。如今他们都已坠落深渊,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有时候,错过就是一辈子的过错。有时候,晚一步就是永远的万劫不复。
方木戴着手铐撑在桌子上,眼神死死盯着秦明,眼睛明亮如同阳光下的晨露。他挑着一侧的唇角,笑容邪气又猖狂。他说,我一直都在给你们提醒,可是谁也无法阻止我。是的,谁也不曾来过,他痛苦的时候没人帮助他,他疯狂的时候没人阻止他。他孤单他无助,可是等他彻底崩坏了,人群全来了,你们全来了。
突然,方木骤然后退,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颤抖着肩膀伸出食指正对着秦明的胸口。他笑的绝望而惨烈,泪水却在眼眶奔腾闪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如同宣誓一般说出对秦明的判决,他说,没人可以阻止我,包,括,你。
是啊,包括我。秦明摸一把脸,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看着方木任眼泪肆虐,样子悲哀而绝望。他说,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方木一言不发的看着秦明,然后笑着一步步后退,渐渐拉开彼此的距离。他靠上墙壁一角,笑着突然间泪流满面。他说,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痛苦了,因为方木就要死了,你们谁也救不了他,包括他自己。
秦明模糊了目光,他突然觉得方木离自己那么远。秦明再也看不清方木,那些午后的温暖时光,仿佛遥远的如同上辈子的事。他伸出手想要拥住方木,可是看似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突然间,秦明的心脏好像被刀子捅了一样,疼痛难忍几乎生不如死。他看着方木,一步步远离自己,一步步投进自己为自己掘的罪恶深渊。秦明很想抱着他,对他说,木木不怕,我在呢。木木不怕,我带你出去。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他来的太晚太迟,他的木木已经离自己太远太远了。远到他们永远隔着一步之遥,他进一步方木就退一步,进退之间永远咫尺天涯。
“我会离开的。”
秦明离开时,方木这样告诉他。
“谁也别想困住我。”
秦明站在审讯室的门口,没有离去也没有转身。方木站在屋子一角,阴暗的灯光笼着他瘦弱的身躯。眉眼昏暗不清,笑容却刻骨铭心。
“帮我,或者看着我死。”
秦明浑身一震,转过身去看他。方木正看着他笑,温和的单纯的,像那天夕阳下最美好的样子。光影交错间,他就像一个天使中的恶魔,让人分辨不清。
秦明知道,以方木的才能,他肯定可以说到做到。毕竟他是一名天才,他如何的精通破案,就会如何的精通犯罪。他有多天才,就有多可怕。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是啊,帮我自己。秦明背对着方木,喃喃自语。谁让他同样犯了罪,如果不能救赎就彻底毁灭吧。反正世界那么大,人又那么多,谁又会在意两个疯子的死活。他们只要在一起,就够了。
秦明没有告诉任何人方木的这句威胁,他照旧是一名优秀的法医。他每得空闲就会来看看方木,却又只是隔着窗户安静的看上一眼。他看他安静的看书,安静的睡觉,安静的在地上走来走去……
秦明总是站在门外露出宠溺的笑,他说,快了,等着契机一到,你就可以自由了。
这凡世的枷锁太重,只有我们才能帮彼此打开。永生之门那么窄,我们不去也罢。我会带你去往新的世界,即使是灭亡也在所不惜。
中了《心理罪》的毒,中了方木的毒。
同时也喜欢《法医秦明》,所以写了秦方同人。
脱离《心理罪》原剧情设定。重新设定方木生活背景。 人物可能会有些occ,整体基调偏暗,有双黑化情节。
文中专业术语十分不专业,不接受撕逼吐槽,但接受善意提醒和指教。
另外,第一次在lofter发文,望请拍。
【第七章】
求你放我在你心上如印记,刻在臂上如戳记。——《圣经》
你已分不清黑夜与白天,因为你的周身尽是黑暗。
秦明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等他睁开眼时依然是黑暗。他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他看不到时间,看不到阳光,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凝固在空间的某一点。如果不是陪在身边的还有人,他几乎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你醒了。”
方木坐在床边,伸手抚上秦明的侧脸,温柔的声音里透着宠溺。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水,送到秦明的嘴边。歪着头催促对方喝水的时候,模样竟然有些可爱。
“你失了血,现在肯定口渴了,喝吧。”
“方木。”
秦明撑着身子打算坐起来,却因为浑身脱力又跌回了床上。他抓着方木端着水的手,咬牙说出嘲讽的话。
“你打算就这样永远躲在暗无天日的阴缝里苟延残喘吗?”
“不是苟延残喘。”
方木挑起嘴角,手腕一送将水杯边缘抵上对方干裂的唇齿,然后用力将水灌了进去。
“是跟你相亲想爱,所以你得乖乖听话,不能抛下我独自离开。”
方木喃喃着令人无法理解的话,附身趴在秦明身上,伸出手臂用力拥抱他。动作体贴亲密,如同多年相亲相爱的情侣。
“你知道吗?你的肉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方木自言自语着飘忽零碎的言辞,手掌撑开秦明规整的白色衬衣,接触温热的皮肤,自咽喉一路向下,扣在鼓动的心脏深情的抚摸揉搓。然后深情的拥吻,唇齿相磨舌尖勾搅,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自嘴角流淌,拉出淫糜柔亮的丝。
秦明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从痴迷到沉醉的举动。他感受着对方手掌纹路印在心口处每一次的摩擦撩拨,体会着唇舌上略带疼痛的撕咬霸占。他想伸手抱住他的少年,他想问一问他,你把我的木木藏在了哪里。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也不能做。这就是完整的方木,这才是真正的方木。之前的才是虚假,是泡影,是永不可及的梦。
他无言无语的看着方木一举一动,看着他拿起带着尖针的注射器。那尖锐之处刺破自己手臂的动脉,他看到自己的鲜血从血脉中滚滚而出,奔腾着注满空荡荡的注射器。
一筒,两筒……秦明亲眼目睹鲜血一点一滴失去,亲眼看着方木仰起头一口一口吞掉血腥的液体。他唇边带血,扭着头对着秦明笑的一脸满足。秦明从来不知道,他的天使原来离恶魔如此近。他站在阳光下时的模样,远不如躲在黑暗中让人刻骨铭心。
日复一日,秦明算不出复了几日。方木如同中了魔一般,要不择手段的同他融为一体。他说自己有罪,是早晚都要死的。可是他舍不得秦明,他的爱人。于是,方木毫无限度的饮用秦明的血。他说这样就可以把对方锁在身体里,谁也夺不走。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跟我说说话吧。”
方木躺在床上,抱着日渐虚弱的秦明。他依偎在秦明身边,搂着人喃喃自语。
“方木,去自首吧,我陪你。”
秦明睁开眼,长时间不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不去,我又不喜欢他们,我为什么要去。”
方木搂着秦明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带着软糯像在撒娇。他将手探进衣服抚上秦明后背,手指沿着对方脊椎骨骼一寸寸抚摸剐蹭。
“外面那么冷,我害怕。”
“我会陪着你,好不好?”
秦明伸手拥住方木,将对方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用了力气,似乎想要把对方揉进骨头里。
“你在骗我。”
方木将头埋在秦明肩窝,声音闷闷的语速很慢。
“你想抛弃我,为什么……”
秦明身体一颤,感觉到怀里有温热的液体肆意流淌。方木哭了,他是真的在害怕。秦明收紧双臂,用了更大力气把对方搂在怀里。他轻拍方木的后背,如同安慰受到惊吓的孩子般温暖柔和。
然而突如其来的疼痛,却让秦明骤然咬紧了牙关。刚刚还在哭泣的方木,现在正死死咬住他肩头的血肉。那样强烈的疼痛直抵心脏,秦明颤抖着肌肉皱紧了好看的眉。秦明清楚的知道,方木正用了所有的力气撕咬,那感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陪着我,哪也不准去,否则我就一口一口吃掉你。”
方木抬起头直视秦明的双眼,齿缘粘着皮肉的碎屑,嘴角带血诡异又邪气。他一字一句吐着这样简单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一瞬间秦明只感到深深的寒意。
他们相对而视,彼此成为溺水时最后一片浮木。方木想带着他一起溺死在水中,秦明却想带着他游向彼岸。可是现在,他们谁也无法如愿。所以,只有互相折磨,至死方休。
方木睡着了,秦明轻轻挪动胳膊。方木皱着眉动了动,翻过身子继续睡着。秦明现在无法逃离,他的双脚被铁链锁在一起,寸步难行。但秦明必须想办法离开,他觉得方木真的很危险,如果在这么下去,自己很可能会死在这里。在此之前,他必须做些什么,一定要做些什么。
秦明转过身去看方木,对方睡的像个孩子完全没有防备。他不知道天才是如何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可是他想救他。
秦明试探着向方木靠近,很可惜像往常一样,方木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惊醒,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望向秦明,然后抿唇一笑。秦明晃晃失血过多有些头晕的大脑,然后对着方木回应一个安抚的笑容。
秦明附下身子,做一个拥抱的动作,将对方桎梏在怀里。他第一次主动亲吻方木的唇,让对方失了神。他扰乱着方木的思路,手指从后背轻抚着缓慢移动,蹭过肩头,抵上侧颈动脉,然后用力,再用力。
怀里的人意识到对方意图,开始挣扎,瞪着双眼生气的咬破了秦明的唇。只是按在颈动脉的力道很快传达至心脏,大脑开始供血不足,方木开始缺氧头晕眼前发黑。他慢慢的放弃了挣扎,放缓了力道。他揪着秦明衣服的手,慢慢卸力滑落。眼睛缓缓闭上,最后再也没有了意识。
有时候秦明真庆幸自己是一名法医,懂的一些医学常识。大力按压颈动脉让对方没有什么痛苦的短暂昏迷,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方木想要留住秦明,秦明同样想要留住方木。那么就都让彼此刻在身上做一些印记,记在心里。方木的印记为秦明做好了,接下来,该是秦明动手的时候了。
写一个胖轩和刘畅哥哥的小同人,两章完。有肉有狗血,观看需谨慎。一切内容均属个人观点,与明星本人无关。大家看看就好。
《爱是无法克制》之二(完)
最后《天空城》杀青的时候,剧组举行了一场友谊赛。前面挺热闹也挺开心,到了最后是人族和羽族的对决。
刘畅带领的人族和羽还真带领的羽族进行最后的决战。两队人马奔跑如风,逗得所有人都合不拢嘴。眼看着最后一对,是刘畅陈若轩。大家都觉得刘畅赢定了,毕竟人家腿长,怎么也不可能跑不过陈若轩。然而,事实把他们一众都打了脸。最后关头,陈若轩一个飞身扑出去了栏杆外,刘畅输了。
大家被陈若轩的蠢萌逗得哈哈笑,他有些难为情,对着嘴唇竖着手指头让大家安静。刘畅把他拉出来,问他有没有哪里摔到。陈若轩摇头,于是刘畅带他回屋休息。
刘畅有些生气,他说,即使你不那么拼命,我也会让你赢的,你看不出来我让着你吗?陈若轩瞪着一双大眼,愣愣的看他,说,我没看出来呀。刘畅气结,扯了一把他的包子脸,说,别人说你蠢还真不是吹的,你是真蠢。
陈若轩不开心了,他说,别人说是别人的。可是刘畅哥哥不能这么说,因为我喜欢刘畅哥哥。
刘畅一听乐了,他怎么觉得被表白了呢。于是刘畅带着逗弄的意思说,是哪种喜欢啊?陈若轩被刘畅不严肃的表情气坏了,他一咬牙直接把人扑在床上,干脆嘴对嘴就咬了过去。刘畅被人扑的有点懵逼,但是他感觉陈若轩的唇舌很软,跟他的人一样软软糯糯的,味道好像还不错。所以,刘畅并没有太拒绝,可是他依然感觉被一个小正太压着亲这事说出去有点丢人。所以,刘畅揪着陈若轩的衣服,意思意思反抗了两下。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一攻一守闹的不可开交。两具雄性肉体紧贴在一起摩擦,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难免就擦枪走火。更别说,上面唇齿还撕咬着亲吻,彼此手掌也没闲着在身上到处磨蹭揉搓。
陈若轩扯着嘴角的一缕银丝松开刘畅的唇,然后面红耳赤的有些难为情。他说,就是,就是这种……喜欢,刘畅哥哥明白了吗?刘畅尴尬的咳嗽一声,伸手替陈若轩蹭去唇角的水渍,然后说,嗯,大概知道了。可是陈若轩还来不及高兴一会儿,刘畅就又泼了他一盆冷水。刘畅告诉他,你还太小,以后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不要因为一时好奇就走错了路。还有,他已经结婚了。
陈若轩还能说什么,他红着眼又跑了出去。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可是这一次刘畅没有追出去陪他。他觉得,两个人都该安静安静。
后来的几天里,陈若轩都一直躲着刘畅。有一天,剧组里的化妆师姐姐,逮着陈若轩就问,怎么这几天没见你这小孩子找刘畅下棋。剧组里的画风突然不是遛鸟下棋的门口老大爷风格,我怎么还有点不适应了呢。陈若轩扯着嘴角勉强笑笑,他说,下棋没意思,尽是赢了,忒没劲。以后,也不找他下棋了。小姐姐有点搞不懂,转了个身,又问刘畅。你把庆庆怎么着了,看他一副蔫蔫巴巴的样子,我都心疼了。刘畅也笑,他说,就是把小孩儿的心头草拔了几棵,正跟我闹脾气呢。小姐姐摇头,他怎么还是听不懂呢。
陈若轩小名就庆庆,剧组里除了关晓彤就数他小,大家也都爱叫他小名。这几天见他不高兴,一大帮子人都想着法哄他。可他呢,就是一个人憋在屋里不出来。
有一天可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陈若轩突然就扯着刘畅到了一边。他说,我想过了,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也不小了,知道自己再干什么。还有,我不嫌你结婚了,我就想一个人喜欢你,谁也不告诉。这样,好不好?陈若轩仰着一张包子脸,表情都是委委屈屈的像要哭了一样。刘畅看着看着就叹了一口气,他说,你这个小孩儿真是的,你不在乎,可是我却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
陈若轩一听,高兴了。他一把抱住刘畅,嘴里呜呜咽咽的说,我就想对你好,你高兴我就高兴,我不觉得委屈。
好吧,都这样了,刘畅还能说什么。他揉一把陈若轩的头发,对他说,走吧小正太,跟哥哥下棋去。
于是这场感情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剧组解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那天电台来采访,记者抓着软萌软萌的胖轩一顿问。记者说,爱和喜欢有什么区别。他年龄小不是很懂,着了急,开始到处找人帮他。然后他脑子突然一动,扯着嗓子就喊。
“刘畅哥哥,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场外的刘畅哥哥如神兵天降。陈若轩笑的包子脸都快裂开了,然后一挥手说。
“到位。”
于是,热热闹闹拍完这个电视剧之后,他们就都散开了。
陈若轩有时候给刘畅打几个电话,他说我在拍《心理罪2》。泷正哥跟我下棋,怎么我有点吃力了。刘畅哈的一笑,除了跟我下棋你不吃力,跟谁都吃力。陈若轩满意的点点头,原来刘畅哥哥还挺宠自己的嘛。
《天空城》热播的时候,陈若轩受不了了。观众都说他是拿错了剧本的真女主,还把他配给了剧里的其他人。什么,逸真,庭真,机真……他们说这叫cp。可是陈若轩听不懂,于是他又给刘畅打电话。说,刘畅哥哥什么叫cp。刘畅告诉他,就是一对的意思。陈若轩一听不高兴了,他说你等着。
陈若轩是刘畅在片场拍照的时候赶到的。
他站在一边偷偷看着正在拍杂志封面的人,很小心的没有被发现,他不想打扰刘畅哥哥工作。
等着刘畅发现陈若轩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睡着了。口水糊了半张脸,嘴里好像还在吧唧东西。刘畅被他逗笑了,伸手拿着半块披萨往人鼻子下晃晃。
陈若轩闻着味儿,扑腾一下坐起来。然后就看到了刘畅正蹲在身边,笑的前仰后合。他说,刘畅哥哥你别笑,我就是闻着你的味儿才醒的。刘畅还在笑,他说,哦,我的味道是披萨味儿的?谁知道陈若轩,竟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说,披萨味儿的,想吃。呃,一瞬间,刘畅尴尬了。
陈若轩拉着刘畅去不远处的酒店开了房,他说自己跑过来太累了需要休息。刘畅没有说什么,跟着陈若轩一起去酒店休息。
两个人并肩躺在又大又软的床上,没有说话。陈若轩转着一双大眼睛,看看自己再看看刘畅。最后,突然伸手抱住对方。他说,刘畅哥哥,爱是什么。刘畅说,爱是克制。陈若轩又说,我怎么觉得爱是没法克制。我能放肆一下吗?刘畅,沉默,他怎么觉得这个小孩儿变坏了呢?
陈若轩起身,压住刘畅。刘畅一惊,翻身又将他压在身下。他说,被小正太压,说出去,哥哥还要不要混了。陈若轩就搂着他笑,笑的刘畅发麻。他说,刘畅哥哥,要不咱俩打一架吧,谁赢了谁在上面。刘畅,恍然大悟,然后他就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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