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龙钻是啥意思意思干什么?

去休闲会所做了口交和毒龙。会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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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闲会所做了口交和毒龙。会感染吗
共1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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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意见:这种情况,我们一定要避免反复多次的,有这种,不好的个人习惯,才可以避免出现,感染各种疾病的可能,在目前来说我们要观察局部有没有丘疹红疹搔痒发烧,没有这种情况就代表没有感染
问昨晚和朋友去休闲会所按摩,喝了休闲会所提供的雪碧,...
职称:医师
专长:皮肤科、痤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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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HIV病毒进入体到能检测到HIV抗体需要一段时间,我们把这段时间叫“HIV窗口期”,现在一般认为是2周到3个月。意见建议:建议,口交也有可能发生感染,即使使用安全套也有感染的可能,只不过是几率小而已,建议洁身自好,可以化验血液排查!
问两个星期前到休闲会所按摩,ji女给我...
职称:主任医师
专长:毛囊炎,带状疱疹,湿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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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建议:你说的情况确实有可能感染的,最好一个月之后去检查一下为好
问医生你好、我8天前去休闲会所让xj无套...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荨麻疹,痤疮,单纯性疱疹
&&已帮助用户:147216
指导意见:据你所述,如果粘膜没有破损,一般不会感染的,可继续观察,
问去了足疗休闲会所,做了胸推和手淫,我只摸了他的?
职称:医师
专长:妇产科、内科、外科,尤其擅长宫颈糜烂、上呼吸道感染、痔疮等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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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你好,性病主要通过性接触、血液接触等传播感染的。你没有发生性行为,这一点可以排除。意见建议:你好,如果胸推时你们互相接触部位没有伤口和出血,手淫时对方手上和你阴茎、龟头上没有破损流血的话,一般不会感染性病的,请放心。
问去了足疗休闲会所,做了胸推和手淫,我只摸了他的?去...
职称:医师
专长:子宫肌瘤、不孕不育、宫颈糜烂
&&已帮助用户:93946
病情分析: 你好,性病主要通过性接触、血液接触等传播感染的。你没有发生性行为,这一点可以排除。意见建议:你好,如果胸推时你们互相接触部位没有伤口和出血,手淫时对方手上和你阴茎、龟头上没有破损流血的话,一般不会感染性病的,请放心。
问医生你好,,我之前去休闲会所,那个小姐有给我洗脸贴...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外科、骨伤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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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你好,你的情况考虑患病的几率很小的,不要担心的。意见建议:建议注意局部卫生,调理好心态的,3-4周的结果是很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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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  我叫齐黛,是个广漂,也是个模特。  很多人一听模特就觉得这是个很光鲜很亮丽的职业,其实,扒掉了外面那层包装精美的衣裙,里子却肮脏黑暗得让人不敢相信。  我自己就是从外围女,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野模开始做起,然后嫩模,A、B、C、D一级级的爬升上来的。  关于圈里的一大堆龌龊事儿,这些我之后会细细扒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事情得从我十九岁那年说起。  在南宁,我爸是一家房地产投资公司的老总,他因涉嫌行贿、造假帐等被抓,公司一夜间遭查封,债主们把我妈和我还有外婆净身赶出家门。没人肯收留我们,我辍学拼命打零工都不够一家三口温饱。  三个月后我爸在牢里畏罪自杀了,我跟两位长辈处理完他的后事便离开广西这片伤心地,投奔到广州当商务模特的老同学贾倩茹,她接到我电话后就在市边郊租了个小平房帮我们安顿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跟着贾倩茹坐公交车去位于旧城区的馨美模特公司面试。  走进后街一栋低层建筑里,我看见里头沿墙边一溜儿放满塑料方凳子,有好几个化了浓妆的女孩子跷起二郎腿坐着,她们都衣着暴露。  贾倩茹让我稍等就溜进套间小门里,我隐约听到有男女声音传出来,很快,她喊我进去。  房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坐办公桌后,女的抱紧双臂站着,他们四只眼同时上下扫瞄我,眼神像X光射线穿透我全身。  贾倩茹介绍着他们,一个是湄姐,一个是沙哥。我也连忙挤出笑容跟她喊人。  湄姐看够了就一指身高体重秤让我站上去,嘴里报数字,53KG,175CM,然后麻利地拿起条软尺对我扬扬下巴让我脱掉衣服。  我条件反射地睁大眼睛,什么?当着沙哥这个男的面脱衣服?  湄姐对我傻愣的样子很不屑地嗤笑一声,抬起手一下将我扭过身去背对其他人,她飞快从后面撩起我T恤下摆从头顶整件掀掉了顺手搭到体重秤上,接着两指捏开我胸罩的后扣再一把扯低下来,双手迅速绕过腋下量了我上围、腰围。  一连串无缝对接的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到量臀围了,她冷冷喝问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想干就自个儿动手扒短裤!别他妈木头似的浪费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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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工作我绝不能丢啊,从广西来广州的路费已让我清了袋,现在身上只剩下最后十几块了!我狠咬一下唇,死命忍住当众扒衣的羞辱感,照她的话快快脱了牛仔短裤让她量。  80,58,87。湄姐报完我的三围数字,还命令我张开双手双脚给她检查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疤。  自懂事以来,我就没将自己的身体这么暴露在人前过,现在被人这样近距离逐寸验身,即使她是个女人我也觉得要羞死了!  终于验完了,我抖着手穿好衣服,沙哥喊我过去填好简历,湄姐绷着脸说,你以后艺名叫齐黛,我看在小倩面子上押着你的身份证给你先预支一千块,以后要听话听教知道不?  钱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拿到手后我对他们连声道谢。他们随后给了贾倩茹一千块的介绍辛苦费就打发我们俩上二楼的练习室上课去。
  公司刚接了车展SHOW,现在招满人了便开始排练开幕式热舞。除了我,同批次全是艺校女生,个个都有舞蹈功底,可我也不差,因为我父母打小送我上了好几年的舞蹈课。  连续高强度排练三日,到了车展开幕前一天下午三点,全体模特在公司集合报到,三十几个女孩子由经纪人湄姐和经理沙哥领着,一起坐上大巴拉队到邻市禅城。  全程走高速,大约一个小时到,大伙儿抓紧时间化妆。  到了后,我们从侧门进去车城后面的一楼员工区。主办方已将一间大办公室临改为更衣室。  进门后我和贾倩茹刚将背囊往墙根一扔,湄姐马上点名排队了。  三十个女孩子从高到矮分为蓝色服和粉红服两队,之后整齐排着走到大厅,准备去舞台那里彩排走位。  忽然,车城的大玻璃门被工作人员拉开,一群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是蓝色服的领队,这样走在最前面顺眼望过去,和迎面快步走来的为首那个身材伟岸的男人目光直接碰上。  呃,他好面善啊,分明是在哪里见过他。
  不要冲动,刺激后是无穷的烦恼
  可我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眼巴巴看着他被人簇拥着转去西区各展台巡视,而我们到东区大舞台彩排。  预留彩排的时间很仓促,随便适应一下场地就撤回到台下,让给工作人员作音响的最后调试。  我四下里瞄瞄,此时的车城如同一个巨大加工场,灯光亮如白昼,人来人往,什么起重机呀叉车的都为最后场地布置而赶工。  又随队回到更衣室,湄姐撂下话说原地休息十五分钟,人立刻出了去。  我走在最前面,顺顺当当的抢占了最舒服的L型墙角位置等贾静茹过来一起铺好报纸,伸展开双腿、并肩靠墙坐着喝水,分吃面包片。  贾倩茹是当下唯一能让我信赖让我依靠的人,因为她跟我同病相怜。  之前她那当官的老爸出事坐牢,同学们都嘲笑她欺负她,只有我肯跟她说话还塞钱给她垫学费。高中毕业后我考上当地的大学,她只身跑到广州当起模特,微信告诉我她月收入近万元,还能寄钱养家,并且供她自己读大专艺校……
  前些天在公司的排练室里练舞练得腰酸背疼,要不是贾倩茹抢占靠墙的位置让我好好靠着休息,我一准得累死,现在总算学精回报她一次。  身边一溜儿过去都是席地坐着的同伴们,她们叽叽喳喳聊着娱乐八卦事儿,说刚才见到高天骏好惊艳啊,真人比照片还TM的高富帅,难怪他可以左手一个名媛超模许珊珊,右手一个名主播钟凯琳,还跟网红嫩模唐宛昕疯传绯闻!  高天骏!天啊!那个面善男人竟然是高天骏!我一阵头皮发麻,两年前自己跟他那场纠缠立马在脑子里闪过。  啪啪两下拍掌声响起,令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湄姐不知何时已站到中间空地上,她笑说有好事儿落在你们这群小乖乖身上了,快点换上漂亮的裙子跟我去吃夜宵,每人额外可得五百块的外快呢。  我听了一愣,有夜宵吃还有外快拿,会有这么好的事砸下来?
  转眼看向其他人,她们都笑着点头说好,只有我一头雾水思疑。  我低声问贾倩茹怎么回事。  贾倩茹掐掐我让我噤声,然后从背囊里抽了一条雪纺连衣裙塞过来说,知道你没有裙子穿,我特地多带了一条不合身的送给你。  她随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声警告我,湄姐肯定是按主办方的意思带我们去陪老板们吃夜宵,如果你不配合就会惹怒湄姐那你这饭碗就砸了。   我根本没想到当个商务模特还得陪老板吃夜宵这一出啊!  但是贾倩茹的话还是镇住了我,这碗饭我还暂时砸不起!咬咬牙,换好裙子补补妆,随队出发。  我们集体入住的小宾馆在车城附近,放好行李洗个澡化化妆又组队步行几分钟,去不远处吃夜宵的那家酒店。  到了后由湄姐和沙哥安排着分批走进三个不同的包厅里。  所幸的是我没见到高天骏,不幸的是我和贾倩茹分开了。
  女孩子们梅花间竹被分派到老男人中间坐下,我听湄姐介绍,左手边那个肥猪油似的叫戴总,而右手边看着面容严肃的叫杜总。  戴总老是伸手过来摸我后背和搂我肩膀,还特么地撩起裙摆摸到我腿上,我赶紧的跷起腿交叠夹紧了,为了避开他骚扰,装作殷勤给道貌岸然的杜总挟菜和倒酒,又借尿遁到外面补妆透气捱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老板们酒足饭饱,可是,那个戴总又打着酒嗝说高总已经在KTV订了房给大家进行下一轮疯狂。  于是男男女女都搂着笑着起身,只有杜总先告辞离席走人。  我故意落到最后才走出包厅,然后想向笑着站在走廊上的湄姐提出不跟去KTV,但我还没开口她便厉过来冷声说,你不许不去,听话!  被她一句堵绝后路,我只好低着头跟在她后面去搭电梯上楼。
  这KTV共分两层楼面,场子好像挺旺的,当梯门在普通包房区一打开,那震得耳膜都快裂的音乐热浪铺天盖地过来,闪烁的射灯下,喝得脸红眼绿的男男女女晃悠着走过。  再上一层VIP包房的环境稍为好一点,有服务生不停的在走廊上走动侍候,空气中飘着的烟味酒味也没那么浓。  在吃夜宵的时候,老板和女模之间早看对了眼,他们搂作一团进了包房里玩乐,只我落了单。  湄姐皱眉盯了盯我,勾勾手指带我到最尽头那间大包房里去。  房中央,幽暗的灯光下,有两对男女随着柔媚的音乐在跳贴面舞,气氛是那样的暧昧迷乱。  湄姐笑着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说了我的名字便撇下我,自个儿退出了门外。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睛下意识的向周围看去。  只见,大理石的长条茶几上放满了洋酒、红酒、水果盘,由于灯光实在太暗,真没办法看清楚沙发上坐着的那两个男人的面相。  一个男人朝前倾了一下身,向我招了招手,“愣着干嘛?过来,给我们骏少倒酒。”  骏少?不会是高天骏吧?TM的要不要这样冤家路窄啊?  我尽可能的睁大眼睛看过去,射灯刚好打到那里,我看到了高天骏的半张脸,以及裁剪贴身的西装裤下那两条半张的长腿。  “好的。”我轻应了声,发现高天骏冷冷睨来,连忙低下头避开他目光,顺势拿起长几上的酒瓶倒了杯洋酒,躬着腰双手递送给身在暗处的他,“骏少,请。”
  高天骏并没有伸手过来接酒杯的意思,他只是冷漠看着我,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就这样逼向我。   “喂,你连怎么敬酒都不会吗?”要我倒酒的那个男人厉声喝过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叫秦光明,是高天骏的心腹亲信,助理秘书。  我暗暗咬着牙,已经弯腰低头双手递酒了,难道还要跪下来敬?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两下,门开处一把媚到入骨的女声先飘进来,“骏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随后这女人扭动蛇腰走近,我才看清楚她是唐宛昕。  唐宛昕毫不客气地用肩一下撞开我,主动靠坐到高天骏身边,像八爪鱼一样攀粘着他。  我努力维持刚才的姿势不变,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应对,只能盼着他们早些打发我走。   冷不防唐宛昕劈手过来夺了我手中的酒杯,笑晏晏喂到高天骏的嘴边去。  她的到来,让房里马上掀起一波调笑声,跳够了舞的男女都坐回到沙发上,男人们实施上下其手,女人娇笑着半推半就,室温渐渐被推高。
  高天骏闲闲松松地揽着唐宛昕的腰,悠然享受女人自动投怀送抱。而唐宛昕就似乎不甘于现状,两条手臂缠上他的颈脖,眯起眼嘟着唇摆出渴望的表情,出其不意舔了下他的耳珠子。  转瞬间,我见到高天骏目光一闪,唐宛昕立刻抓住时机坐在他身上去,藤缠树一般与他扭在一起。  看着这种会长眼针的画面,听着越掀越高的夸张吟声,唉,我如同一根树桩动也不敢动。  腰快要折了,双脚不停发颤,手还伸着直发酸发麻了,我动一下应该可以吧?可是抬起头瞄去,又好死不死地跟高天骏不知何时射过来的眼神对上了。  高天骏动了动,唐宛昕的身子就顺着力道被卸滑到一边去了,他淡声说,“我渴了。”
  我和唐宛昕听了都一愣,还是唐宛昕反应快些,她笑着伸手想去倒酒,一旁的秦光明却盯着我说,“叫你呢,倒酒给骏少。”  看来今晚这个坎是轻易过不去的了,我赶紧倒了杯酒再敬到高天骏面前。  唐宛昕大约是看出门道来了,她转过头来凉凉的命令,“真不懂规矩,跪下来敬!”  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照办吗?我咬咬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低着头半跪到地毯上,又将手上那杯酒小心翼翼敬给高天骏。  这回高天骏总算是接过我手里的酒杯,可他还是没喝,而是倾身放到长几上,接过秦光明递来的一叠毛爷爷便往我裙子领口塞进去。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间竟愣愣地看着他反应不过来。
  他微凉的指尖在我胸沿上划过一下,我莫名的打了个颤,他淡定抽回手抄起那杯酒喝干了。  霎时间,其他男人大声浪笑起来,有的指住还没回过神的我说高天骏是高手又把一个女人征服到西装裤下了,有的问高天骏手感怎么样,我的胸是不是隆出来的。  我紧紧咬着牙关,死死压制住翻涌上来的屈辱感。那叠毛爷爷像烧红的烙铁烙在那里特别的难受。   高天骏笑而不答,高大的身躯突然站起来,率先走向包房的门口,唐宛昕跟上去缠住他的手臂,很快,所有人走个精光。   我第一时间将塞在胸前的钱拿出来,数数共15张,收到手包里,双手撑着长几面站起身,慢慢走出去。
  在走廊外面的湄姐收起迎送客人的笑容瞟着我问有多少额外收入,我如实告诉她,满以为她会管我要回扣,她却只是唠叨几句要我以后乖乖听话便打发我回小宾馆休息。
  本想找到贾倩茹一起回去,无奈湄姐盯紧催紧,我只好一个人先走了,回到四人共挤的双床房快快洗澡洗头吹干,大被子闷头睡着了。  半夜里,我被阵阵呕吐声吵醒,爬起来去浴室看看,一个同室的回来了却抱着马桶拼命吐,等她吐完扶她到床上睡下我再补眠,结果没多久,又被房门的开合声吵醒。  贾倩茹扶着个用纱巾把头颈蒙住的同伴回来了。  我一咕鲁坐起身,这位同伴虽然尽量遮掩,可是手上脸上的青紫瘀痕以及腿上隐约可见的一道道被抽打过的瘢痕还是把我吓着了。
  内线电话响起,我去接听,是湄姐要我调岗去A1区做衬台。  放下话筒,我看着这同伴一阵无语,她正是原定站A1区衬台的,如今伤成这样,一看就知道是狠狠被虐过,怪不得湄姐会要我顶她的岗啦。  她们一夜未归,我已经猜到是去陪睡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贾倩茹。  一见我张开口,贾倩茹立刻给我打个眼色,猛眨眼暗示我不要多问。  我想了想,最后闭上嘴巴,默默重新睡下。  其实哪里能再睡着,我只不过照了贾倩茹之前的叮嘱来做,干这行的少说话多做事,死也得挤出笑容来迎人,明哲保身之道就是装聋扮哑。  捱到闹钟响了才起床去梳洗,跟贾倩茹一起拎了背囊出门。  外面天气依然晴好,晨光灿烂,我的心却蒙了一层灰。
  去A1区给超模许珊珊领衔的站台做配衬,这本来是一个抢都抢不来的出名好机会,整批人个个都盯着这热门位置想争到手,但如今被我摊上了,我却一点兴致都没了。  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小姐,沦落到以陪笑陪喝陪吃赚钱的野模,生活将我狠狠摁到了尘埃里,何来的开心和兴奋?  我俩拖着脚步走去小食店吃早餐,再步行到车城开工。  由于昨晚的那场应酬,除了我,几乎人人都成了国宝,必须靠着化厚妆来遮饰憔悴面容和黑眼袋,骤眼看过去就像一群日本艺伎。  贾倩茹前颈后颈和锁骨下面都有吻痕,她自个儿对着镜子涂抹遮瑕膏,我一言不发拿过来帮她涂上。  那边湄姐已经带着两个小保姆忙着分发演出裙。
  领了自己尺码的裙子我打开看看,是蓝白色日系女佣制服裙,快手快脚换好后抢到镜子前照照,上衣薄又透而且深V领,半截裙低腰露脐,短得刚可遮臀。  庆幸自己穿了条打底短裤防走光,眼角瞄一瞄其他人,诶?其他人包括贾倩茹,还特地提拉裙子晒臀褶,或者拉低领口露深沟!  好吧,她们为吸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准时9点整,一切就绪。  缭绕大厅的柔和轻音乐换成了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车城正式开门迎客了。  在主办方总策划人的手势指挥下,我们一边手拿着气球,一边跳着上舞台先行表演一段热舞。  我首先看到媒体记者们争先恐后从大门外涌进来,长枪短炮各种摄影器材架起,很快将主舞台围个水泄不通,那些闪光灯都快要闪瞎我的眼了。
  接下来,才放那些观展的客人们进入大厅。  司仪是等到场面气氛将近白热化状态才一跃上了台发言,我们热舞队后撤一点给意气风发的他让出位置作开场白。  舞步不需要再那么跳跃,我微喘着气并无心思去听司仪说什么,眼角不受控制地往舞台梯级的方向瞟去,而那个高天逡就站在那里。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车城主人——高天骏先生致辞!”司仪激昂地拔高声音,朝高天骏站立的方向作了个恭请的手势。
  还有么?
  做个记号
  不容易
  你的因缘,要是换做别人,你的运气不一定就会那么好,寂寞是力量的均衡下的作用,好好对待他们,那是你的福。
  怎么不更了。我们都等着看后来呢
  裤裆里头那点破事儿  
  标记下…
  都一样
男人在成功前不也是求爷爷告奶奶
忍过去就好了
这就是世界规则
你改变不了
颠覆的那一天
  摸就摸
  瞄着高天骏高大的身躯一步步走上舞台,越过我面前,从司仪手上接过唛头致开幕辞,我这才松了口气,快快领队从台上撤下去。  之后的环节我们不需要参与,全部回到更衣室暂休。  湄姐落在最后面,等人都坐下了,便敲击墙壁要我们看过去,她戳着墙上刚粘上去的轮值表说这是站台位置和轮值时间,不许私自离岗,不许无故怠工。  除了我有调动之外,其他人纷纷应了声却没动,她们手机早存有这份班表,等时间一到,便一批批流水似的自动换岗站台。  那些有名气的超模、名模、嫩模都在二楼有个人化妆间,她们固定有站台和休息时间,只需要站四至六个小时不等,其余时间全由我们这些无名之辈顶上。
  我想想,虽然吃无定时,一整天下来站得脚抽筋,可对于日薪收入五百元还是挺满意的,干好这一周七天的车展就有三千五百块袋袋平安了,可以带外婆去正骨医院看颈椎痛的老毛病,可以带妈妈去公园玩儿散心,再怎么辛苦都值得了。  瞅着差不多到A1区的站台时间,我收拾好背囊,拉整好演出服起身,湄姐急步过来拦住我,要我重新改化淡妆,说这是许珊珊的意思。  我学精了没多问为什么,管她许珊珊是害怕我抢了她风头还是她本来就有掌控别人的癖好,匆匆卸妆重新扑了层粉底,涂些唇彩便上岗。  偌大的车城人气旺到爆,我抱了一大叠车品简章来到A1展台站在梯级边,不断变换站姿。
  10点,属于A1主打专场走SHOW的时间到,站台边角放置的音响放出诱人的摇滚乐,许珊珊踏着音乐节拍登台走猫步了,我开始向围拢到绳圈前的客人人手一张派发简章。  听说名媛超模许珊珊是摄影发烧友的挚爱,这话看来不虚,因为展台被密密麻麻的各种器械围成铁桶阵。  我笑着派啊派,派到台下方正中央的位置,不知道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还是水晶高跟鞋尖绊到红地毯边沿,我整个人毫无防备朝前扑去!  噢!简章在一大片低呼声中撒了一地,我惊慌失措之下双手本能就想抓住一样东西稳住身形。  忽然之间,感觉一条手臂圈住了我的腰,但与此同时,惯力还是让我一下闷头撞到某堵墙或者可以说是地毯上。
  我以为自己这回摔个狗啃泥并且出尽洋相了。不料并没有预期的痛感传来,只有四面八方朝我聚焦的闪光灯。  定定神,我抬头看去,自己的一只手死死揪住了一件名贵手工西装的衣襟,另一只手抓紧了一条皮带的金属扣!(《幸得牵起你的手》)  呃,这还不止,我的粉红唇印大喇喇印在了洁白衬衫上。  顺着很熟眼的那条紫蓝色领带往上看,撞入深邃的一双幽黑眼睛里,我深深倒抽了一口凉气。  高天骏站在我跟前,白炽灯照射下他深刻的面部轮廊被凸现得几近完美。  我连忙撑站起身,忙不迭松开手,恭恭敬敬鞠着躬喊他一声高总,对不起。
  高天骏倨傲地调回视线理都不理我,顺势收回的手臂优雅地曲起,他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抬眼,微笑望向台上的许珊珊。  我快快俯身去捡简章,高天骏好像从身旁站着的秦光明手里接过花束,走上台去献花给许珊珊了。  焦点重新聚到展台上的高天骏和许珊珊身上,我捡好简章挺直腰杆,发现秦光明皱紧眉头厉住我。  我咽了咽口水,装作没看到秦光明,重新绕着人圈再派发简章。  对面B1区传来一阵骚动,杂乱脚步声和人声引得包括我在内的其余人等都伸长脖子看过去,原来是唐宛昕出场来站台了。  从人缝里一旦看清楚她的衣着,我大吃一惊眼珠子都快掉地上!
  唐宛昕身上那件挂颈真空金丝纺上衣长度及臀,前面大V深至看到肚脐,两个无遮掩的半球随着她一步一颠在明晃晃抖动于人前,后背大空隐约见股沟,腰间松松围了条金色轻金属带,下身穿了条同质地衣料的超短裤裙是连里面的丁字底裤都隐约见到的!  这样性感大秀八字奶,其尺度严重挑战人类的眼球神经,我不得不感叹,为了出风头吸眼球,她真的很卖力,真的很奋不顾身啊!  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往四周一看,咦?高天骏他们已不在,连原本将我们站台里三层外三层围成铁桶的长枪短炮都不见了,一窝蜂全跑到B1区去围观了。  热闹非凡的那边,我看到高天骏正登上展台也给唐宛昕送了花束。
  唐宛昕不是省油的灯,接过花来嗅一嗅,马上娇滴滴挽住高天骏,两人配合默契地亲亲热热大大方方给媒体拍照。  无奈之下我收回目光,望回这边台上的许珊珊,她依然似笑非笑的叉腰摆甫士。大约是发觉我在看她,在转换身姿的瞬间她居高临下盯了我一眼。那眼底的冷意让我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再站了两个小时我轮班回到更衣室,拿了午餐盒饭坐到角落里吃。  正食不知味的时候,听到拿着IPAD浏览网页的某个同伴用酸不溜丢的语气对我说,“哎,齐黛,你就好啦能去A1区假摔,和高天骏同演一出英雄救美好浪漫啊。”  其他人听她这样一说,纷纷围过去问怎么回事,她就给人看照片看有关这次车展的八卦花絮。
  一时间,整个更衣室成了一个泛满酸气的醋坛子,更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那个谁实在不走运,被迫让出A1区白白给我捡到了出名的好机会。  说着说着不知哪个又嚷嚷开了,说原来的帖子不见了好像有人在删帖,闹腾得不可开交之际,湄姐走进来找我,态度冰冷的当众说我被炒了,而且要马上打包离开车城那种。  我嘴里还含着饭粒,整个人怔住,十来个同伴都一齐愣愣盯着我。  几秒后,我才晓得在同伴们的注视下默默收拾好饭盒,换下演出服交还给湄姐,背起自个儿的背囊随她走出侧门。  在我们一家三口流落南宁街头的时候外婆就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在富贵时是挑着事儿来做,倒霉的时候是反过来的,麻烦事儿不断找上门,所以我们得忍耐,等霉运过去了自然会见艳阳天。  霉运,我眼下正走着,所以要忍。
  也许是见我很乖的全力配合,让湄姐觉得我还算听话,她看着四下无人就小声骂我乱得罪人招致被炒鱿鱼。  我心里憋屈啊,想问清楚是许珊珊一口嫉妒恨的气不能对着唐宛昕撒,生生拿我来祭旗?抑或是高天骏认出了我,所以实施报复把我开了?  但,我最终没问出口,只瞅着湄姐态度软化了便求她以后还派工作给我,她叹了口气说,“公司是不敢再用你了,但如果有外围陪商的任务,我还是可以找你的。”  事已至此,我唯有谢过她,独自走去客运站坐大巴回广州。  一路上,我想得头昏脑胀连脾气都没有了。  再遇高天骏我早知道此劫难逃啊,只是,这一次是他还是许珊珊下的手呢?
  大巴刚进广州客运站,贾倩茹的电话打来了,她压低声音说,“我打听到是许珊珊向湄姐施压炒了你的,我等会儿会发几个模特公司让你去面试,另外你加紧练钢管舞,最不济去夜店跳这种舞也能混饭吃。”  我挂了电话下车,一刻都没耽搁按着贾倩茹发来的地址逐一跑去面试,弄到晚上才找舞蹈班问报班价钱,一问吓死我,一千多起跳价,最贵的一万多都有。  湄姐预支的一千块我还给贾倩茹帮着垫付的房租五百块,剩下的四百给我妈拿着过日子,一百我自个儿零用,而我现在口袋里就只有昨晚高天骏打赏的一千五了,连报个班都不够我只好打道回府,到出租屋附近的五金店花了十几块买了条半旧钢管扛回家练舞,尼玛的我就不信邪自己会练不好。  掐好进家门的时间,妈妈和外婆已经睡下了,我麻利地将钢管扛进自己的小房间竖好固定在空地中间位置。
  接下来的一连五天我白天到处打零工赚钱,晚上躲在小房间里练钢管舞,一边等贾倩茹从禅城回来,一边盼着各个模特公司的电话通知开工。  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些模特公司像约好似的都没给我打电话,我便有些明白了,女人的妒忌心绝不能小看呐,许珊珊认定我用假摔勾引高天骏就让湄姐炒了我,那她肯定有知会全城的模特公司不准用我啦。  郁闷加心塞。  熬到贾倩茹回来了,我俩聚在村口的烧烤摊上吃着串儿喝啤酒。  无端惹上许珊珊这样一个魔女,我觉得自己既倒霉又委屈,抄起啤酒罐一把捏瘪,声音不受控制的冷笑着说,“如果我要勾搭高天骏,早在两年前就搞到手了还轮到她许珊珊?”  贾倩茹听了,马上追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忍无可忍,将自己跟高天骏的事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
  那时候我爸还没出事,我去参加闺蜜林丽莹的生日派对,她哥哥突然带了几个什么超跑俱乐部的公子哥儿来凑热闹,其中就有高天骏在。  在场的女同学见到他们来都很兴奋,可我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喜欢的人古奕宸没来。我和林丽莹坐在角落里闲聊,想等过一阵子便告辞走人,谁知道高天骏竟然过来请我跳舞。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拒绝他,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跳了一支。  他主动介绍自己,并且问我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读书,我礼貌地答了他,之后我们都没说话,我以为彼此不会再有交集了,跳完舞后向林丽莹告辞回家。我爸恰巧跟我同时进家门,他顺口问起派对的事,我都说了,他一听高天骏这名字就皱起眉头,让我不要跟他来往,说他是浪子,背景复杂、风评不好。
  我回房间后打电话给林丽莹,将我爸的话告诉了她,她马上说她从她哥那里问了高天骏的背景,三年前他突然空降广州,现在又跑到沿海城市搞投资,传闻他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高氏家族中人,但亲生母亲却是香港那边黑道老大的女儿,换言之他是个私生子。  我听了林丽莹的话也没太在意,没料到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高天骏居然开着招摇抢眼的布加迪威龙到学校门口堵截我,说要请我吃饭还送我一大束99朵玫瑰花,我真的很无语,可在众目睽睽下只好很婉转的拒绝了他。  又过了几天,他忽然到我家登门拜访,搞得我们父母很莫名其妙,我爸出于礼貌留他吃饭,他也顺势留下来吃,我受不了他,扒了几口饭就跑去后花园透气,刚好林丽莹打电话来,我在电话里向她诉苦说高天骏跑来我家里不知是几个意思,林丽莹笑说,高天骏不是来提亲的吧,那癞蛤蟆什么的,我啐了她一口接着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异想天开!  讲完电话我走回前花园,没想到竟看见高天骏站在小喷水池边上吸烟,他回过头深深盯了我一眼,然后走了。他最后那一记狠戾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掉……
  贾倩茹听完之后不作声,许久才开口说,“以前的事别多想了,其实我每隔一晚都去品魅娱乐城里跳钢管舞,每场15分钟,一晚要跳三场,日薪五百块,如果你愿意去跳我明天帮你问问。”  我闷声说,“小倩,我只卖艺不卖身。”  她点点头说,“你可以选择在大厅里跳不去包房里,跟领班说清楚后是没问题的。”  然后,她跟我回家里,教我怎么在钢管上着力旋转,臂力要怎样配合身体和双腿切换舞姿,我很快就能上管舞动了。  三天后,娱乐城的通知电话打来,要我当晚去面试并且开工。  挂线后我看看时间,快19点了,立刻跟妈妈交待声,拎起背囊便赶往目的地。  坐公交七个站就到达地处新老城区之间的品魅娱乐城,那里仍大门紧闭还没开业迎客。
  我看了看四周被灯饰点缀的绿化树木,以及三个高悬在半空中的大大霓虹字,便按电话里的指引去找西边那栋建筑物的侧边门,顺沿幽暗长通道摸索进去,拐角处留有一盏应急灯,就着微光推开一扇玻璃门。  里头偌大的厅吧放着柔媚爵士音乐,高挂的镭射球向每个角落投出一圈一圈的小圆亮斑,我不由得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寻找人影。  “来了?”一把女声传来的同时,从二楼楼梯走下个中年女人。   我应了声是,她点点头上下扫瞄我,自我介绍她就是舞蹈部领班唐姐,她简单问了我年龄身高体重三围等几个问题,便指了指小舞台让我上去试跳给她看。  我把背囊放到吧台上,俐落撩起白T恤的衣角打个结,就在音乐切换的时候登上台,攀跃上那几根水晶钢管之间缠绕舞动,自我感觉身如蛇般柔滑,跳得还可以。
  一曲舞罢,我浅笑着下管走回唐姐面前。  但见她双手抱在胸前,眼底浮着一丝不耐烦神色,我有些愕然的收住笑容,直觉自己跳砸了不被录用。  唐姐撇了撇嘴说,“齐黛是吧?这是钢管舞不是艺术舞,在这里演必须讲求火辣情挑,你要带动客人们HIGH起来才行啊!而不是一味的穿来绕去!不过算了,我们人手不够你也跳得勉强可以,好好跟当红舞娘跳几天你就会学精的了!跟我过来有话问你。”  把我领到休息室里,唐姐跟我讲清楚薪水和轮班安排。  我想着要多赚点钱便要求天天上班,可我低声再三强调,“唐姐,我只在大厅里跳不去包房里,只卖艺不卖身。”
  唐姐听了冷冷说,“凭你现在的舞技想去包房里跳也不够格。”谈妥了条件,把规矩说明白了之后,她指指衣架让我自己去挑合乎尺码的舞衣换上。  我走过去选,大部分的舞衣暴露得令人咋舌。挑了皮质的黑色超短热裤和抹胸型紧身露脐上衣,黑色网状丝袜配一对黑色鱼嘴高跟鞋。这已是最最保守的一套行头了。  到更衣间换好出来,我就见另一个美貌女子走入室内。  女子跟唐姐打声招呼,扫我一眼后随手抽了一套黑白斑条比基尼和浅绿低胸包臀的紧身裙进去换。  几分钟后她走出来边拉整衣裙边撩动大波曲发,唐姐抓住机会介绍我俩认识,我才知道她就是贾倩茹所说的头牌红舞娘颜丽丽,据说她钢管舞和脱衣舞都肯跳,是唐姐手上的摇钱树。  唐姐要颜丽丽先跳头场舞,让我站在暗处观摩。
  果然红牌出场不同凡响,颜丽丽一现身立马引来熟客们的一片掌声和阵阵轻佻的口哨声起哄声。  她踩着性感猫步,随迷离的灯光变幻如蛇般扭动妖娆的身体,并没有急于上管,先是卸下一边细肩带,引发了全场的躁动后再卸下另一边,直至慢慢褪掉整件紧身裙随手往台下一抛,又招来一顿哄抢,她才慢悠悠走向钢管,用丰韵的胸去蹭去挤压,将翘臀拱出完美弧度,极尽魅惑人心之能事,才跃上管舞动万种风情。  说不尽的诱惑,道不完的火辣。HIGH翻了空间,颠覆了感官世界。  我屏住呼吸看完,自问真做不到颜丽丽那样子,最后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舞风,大不了尽量往煽情上靠拢。  就这样跳了一星期,我求唐姐预支了周薪拿回家改善生活。
  我妈看到我拿出一叠毛爷爷,才小声告诉我,外婆的左手臂、后背、前胸老是疼痛,但她死忍着不肯说出来,就是怕我们母女俩担心。  外婆的脾气我最清楚,她认准的事儿九头牛都没办法拉得动,与其拖她去医院倒不如骗她去。  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我跟妈妈合力哄外婆说街道有免费检查,将她骗到了正骨医院拍片检查,结果医生说她不是颈椎痛那么简单,怀疑她心脏也有问题。  我们又带着她转到市医院去检查,心电图检测后出诊断,医生跟我说她得的是心冠病,要有心理准备做心脏搭桥手术,费用在7万块左右。  我听了当场傻眼,这7万块钱上哪去筹?  瞒着外婆让医生开了药,祖孙三人回到出租屋。等外婆吃了药睡下,我们母女俩躲到小房间里打商量。
  妈妈听我说了诊断结果,就抽泣着说,“经过你爸的事我再也受不起折腾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外婆呀。”  我听了心里直揪痛得厉害,可是眼睛发涩眼泪却流不出来。我也经不起再失去家人了。  我先打起精神来,表示白天也去打零工,妈妈抹干眼泪说她也要做手工活补贴家用,尽可能快些筹到钱给外婆做手术。  日子就这样在劳碌奔忙中一晃又过去一周。  这天晚上,我派完了传单赶去品魅上班。  刚舞完一场下台来,唐姐在休息室门口拦住我说,“齐黛,VIP包房有客人点了钢管舞,你去表演吧。”  我一听VIP包房便悚了,平常从那些坐台小姐和服务生嘴里说出来的话让我知道里面黑暗得可怕,是龙潭虎穴去不得的。  唐姐看看我神色不对,立刻逼前一步低声威胁,“如果你不去就给我马上拿钱滚蛋!以后不要再来了!”
  死穴被她戳中,我犹豫了。要是连这份工作都没了,外婆的手术费可怎么办?一家子的生活开支靠打零工是无法维持的!  唐姐见我不吭声,便软下声音说,“VIP包房里的都是身份尊贵的客人,他们有的是钱,要找什么样的红牌坐台小姐会没有?你又不是天仙非要强迫你卖身啊?放心吧人家贵宾点的是颜丽丽,光出场费就给三千,只是她暂时赶不回来才让你去撑个场,等她一回来了我会让她去替回你。”  再三想想她说的有一两分道理在,我勉强答应了,随她搭乘专属电梯上六楼的VIP包房区域。  一路上,我看着豪华装潢的内部设施,不得不承认品魅国际娱乐城号称华南地区顶级娱乐场所并非浪得虚名。  这里以拥有众多颜值高、学历高、服务素质高的小姐而声名远播,单是营业面积就达两万平方米,西栋这边一楼是大厅迪吧,普通KTV包房就两层楼面共六十多间,普通VIP包房是二十五间,顶级VIP包房是十八间,8楼以上全是豪华房间。另外东栋还有餐厅和洗浴桑拿中心,高楼层是中档经济酒店房间。
  它俨然成了国内外商客来穗及社会名流的首选娱乐消费场所。无论硬件还是软件在南方大省绝对是第一位。  在很多人的眼中,小姐一定会浓妆艳抹,以暴露衣着来吸引客人眼球。但是,在品魅这里就完全不是这回事,娱乐城对服务生对小姐的招聘都有严格要求,首先要讲气质,然后是三围、体重、身高等层层把关。  看服务生的制服便看出门道,洁白衬衫加粉红短裙,白滑长腿在眼前若隐若现地晃动,让人只觉风流但不下流。  不知不觉,唐姐带着我来到走廊最尽头处的天皇房门前站定。  我早听说了,这天皇房是店里最顶级的包房,等闲客人是包不起的,可前不久被一神秘贵客包下了,只不过这贵客到目前为止还没露过脸。  今晚我竟然到天皇房表演?我站在唐姐身后,眼盯着那扇厚重木门,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躁跳动个不停。
  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问唐姐客人是谁,我刚要开口,唐姐已经敲了敲房门拧开门把,一手紧抓住我的手腕进了门,嘴里甜腻腻地说,“骏少啊,这是我们品魅刚来的新舞娘,她叫齐黛,那个柔软的腰肢啊保证合您的口味和期待。”  看到房里并非只有高天骏一人在,还有那个秦光明和跪侍的女服务生,我就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稍稍垮下双肩。  高天骏半躺半倚在意大利真皮沙发正中央的位置里,双脚交叠放在大理石茶几面上,眼睛微眯着盯紧我,一挑嘴角说,“齐黛?这名字……不错。”  他的话,莫名释放出一种危险的信号,让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直发抖。  “骏少喜欢就好,这姑娘不光名字不错,身段啊更不错,来来,齐黛你先跳一支舞给骏少欣赏欣赏哈。”唐姐笑容满面地说着。
  暗地里,唐姐用尖指甲掐一掐我,再走去墙角电开关那里启动暗钮,天花板便徐徐降下一副精致的钢管舞台架。  我在唐姐的眼神暗示下,先向高天骏和秦光明的行个公主礼,再去点播舞曲,慢慢起舞上管。  高天骏一瞬不瞬看着我,双手随意放在身侧,整个人看上去慵懒中又带着强健的力量。   秦光明摆摆手打发走唐姐,大约一分钟后,他起身向高天骏低声说了声什么,就又把女服务生一并带出门去。  房里,只剩下我和高天骏。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肆无忌惮,甚至可以说是火辣辣的把我看个够。   其实我的耳朵里早已经听不到音乐,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再无其他声响传入耳膜。
  有好几次,我因为汗湿手滑差点从管上掉落地,但我脚下强撑又旋上管,不肯有片刻的停留和沾地。  高天骏终于收回目光,朝我这边不知道是勾勾手指还是摆摆手。  呼!我下了管,喘着气来到长条型大理石茶几的另一端站定,垂头垂手说,“骏少,我跳完了,我帮您喊人来陪侍好吗?”  “过来。”高天骏放下双脚,抬起手解着白色衬衫的第二颗扣,又补充说,“给我倒酒。”  今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是有钱的祖宗,是我的上帝,倒酒这种小事我不能推搪他。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学服务生那样跪在他脚边的长毛软毯上,打开酒瓶,倒酒夹加冰块,再端起酒杯递敬到面前,“您请。”  他身子向前俯,薄唇刚好压到酒杯边沿,双眼直直的灼视我,要我喂他喝酒的意图非常明显。
  我只得抬直身子,缓缓将淡黄的酒液倾进他的唇间,半指高且兑了冰的酒液刚够一口。  敬完酒,我双手放回膝上,保持服务生的标准动作静听他发落,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我忍不住抬眼看去,不期然跟他放大的俊脸正对上。  “再来一杯。”他淡声命令。  好吧,只要他不侵犯过来,我充当服务生又何妨。我照旧倒酒,毫不犹豫地敬到他面前。  没想到,他一个反推,酒杯压回我唇上,“喝。”  我怔了怔,犹豫的弹指秒间便感觉到那股压力,机械人一样张口吞下酒,我木无表情承受下来。   喉间的热辣还没完全到达胃部,一杯酒又压过来抵着我,我闭了闭眼就势再喝掉。
  高天骏好像上了瘾似的第三杯继续灌,当第四杯再来,我慌忙抓住他的手腕说,“骏少,我酒量浅,不能喝了。”  听了我的话,高天骏眼色变得沉浓,酒杯依然举着碾压在我唇上,但我紧闭唇关就是不喝,还一把推开他的手,走向钢管舞台架,“我跳舞给您看。”  不要被灌醉在这里,我必须保持清醒,否则谁也救不了我。  我上管舞动,高天骏捏着酒杯一步步走过来,然后举高酒杯与眼睛齐平,专注地翻转酒杯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透过酒杯看我。
  是小说吧  
  写手吧  
  @剩得没法再剩了
16:50:50  这工作我绝不能丢啊,从广西来广州的路费已让我清了袋,现在身上只剩下最后十几块了!我狠咬一下唇,死命忍住当众扒衣的羞辱感,照她的话快快脱了牛仔短裤让她量。  80,58,87。湄姐报完我的三围数字,还命令我张开双手双脚给她检查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疤。  自懂事以来,我就没将自己的身体这么暴露在人前过,现在被人这样近距离逐寸验身,即使她是个女人我也觉得要羞死了!  终于验完了,我抖着手穿好衣服,沙哥......  -----------------------------  开发商即便到了,随便哪儿角角留点儿也不至于这样吧,编的?
  楼主,不更了,坐等  
  高天骏整个动作,整个过程,无不让我毛骨悚然。   我一阵发虚,手打滑,人就倒栽着顺管俯冲下来,幸好我手急眼快用双脚绕住钢管才阻止了坠落的态势。  高天骏视线锁罩住我眼睛,两步逼到我面前,在我皱眉的时候将酒杯一下子倾倒下来,酒液从我腹部迅速流入胸前深沟里。   “啊,”我惊得轻呼一声,感觉散发了酒香的冰凉液体从皮质抹胸穿流而下,直逼锁骨处。  高天骏蹲下身,一手捏住我下巴,盯紧我眼底,“我要睡你,开个价。”  看着他眼瞳处跳跃燃烧的两束烈火,我的心脏直发颤,但是喉咙发出的拒绝声音却是异常清亮,“骏少,对不起,我只是个舞娘不是小姐,您看这样好吗?品魅的头牌小姐都很美貌,要不我马上帮您喊她们来?”
  高天骏整个动作,整个过程,无不让我毛骨悚然。   我一阵发虚,手打滑,人就倒栽着顺管俯冲下来,幸好我手急眼快用双脚绕住钢管才阻止了坠落的态势。  高天骏视线锁罩住我眼睛,两步逼到我面前,在我皱眉的时候将酒杯一下子倾倒下来,酒液从我腹部迅速流入胸前深沟里。   “啊,”我惊得轻呼一声,感觉散发了酒香的冰凉液体从皮质抹胸穿流而下,直逼锁骨处。  高天骏蹲下身,一手捏住我下巴,盯紧我眼底,“我要睡你,开个价。”  看着他眼瞳处跳跃燃烧的两束烈火,我的心脏直发颤,但是喉咙发出的拒绝声音却是异常清亮,“骏少,对不起,我只是个舞娘不是小姐,您看这样好吗?品魅的头牌小姐都很美貌,要不我马上帮您喊她们来?”
  “我说出的话就如同刚刚这杯倒出的酒,举手无回,你尽管开价,我照给。”高天骏松开我的下巴,指尖却顺势滑向到我锁骨上。   “对不起,我不卖,您找别人吧”。我往后缩去,没想到这么一来,直接让他的手落到我胸口上。  咯咯。这时候木门被快速敲了两下随后拧开一条门缝,我睁大眼一看,谢天谢地!是唐姐带着颜丽丽走进来了!   “骏少,我们的头牌红舞娘丽丽来了,她的舞姿啊绝对是一流的,您看了包管爱不释手。” 唐姐脸上堆满陪笑,将颜丽丽推上前几步。  我想翻起身,因为手和腿开始发抖,酒劲儿直涌脑门去。  “出去。”高天骏一边冰着声音说,一边站起身用手臂圈固着我腰部。
  唐姐看势色不对,笑容更加深了几分,上前一步说,“呃,骏少啊,齐黛她不是坐台的小姐,她只是新舞娘——”  “出去,把门关上,就在外面等着。”高天骏依旧背对着唐姐和颜丽丽冷冷说道。  他声音不高,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根本没胆看他表情和眼睛,只拼命用眼神向唐姐和颜丽丽求救,但她们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对我递来一记你自求多福的眼色,便一前一后走出门外。  这样的情况可怎算好啊,我勉强挪挪身子却又被他一手重新压制住后背。  在鱼龙混杂的地儿里,领班哪里会为了一个舞娘去得罪尊贵的客人,尤其是高天骏这种有权有势的人物。
  不过,我还是怀着一丝希望,他让唐姐和颜丽丽在门外等着,意思是眼下不会干出什么坏事。   高天骏再次蹲下来,捏起我下巴,我满眼警惕仰望他。  “你放心,霸王硬上弓的事我不做,两年前不会做,今晚也不会做,我就等你卖给我,还是求着要卖的那种。”他说着,慢悠悠地用指尖扫抚着。  闻言,我一颗小心脏才稍稍放回胸腔里,可他的动作又让我鸡皮疙瘩爬满身。  高天骏掀开西装襟口,从内袋里拔出一支“1010”限量版钢笔,大手抽来襟巾抹去我小腹上残留的酒液,突然就在上面动笔写下一组号码。
  “是。”我只能挤出这一个字,对他躬躬身之后开门走出去。  让门外候着的唐姐和颜丽丽进去包房,我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在电梯口很不巧地跟刚上来的秦光明打个照面,他正陪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梯厢。  两人同时都看了看我小腹上的那组电话号码,然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磨着牙搭电梯下去一楼的舞蹈部休息室,见里面没人这才低头看一眼,那是一组看着就觉矜贵的号码,简单的数字让人一眼难忘。  从热裤后面掏出那叠毛爷爷数一数,五千块!尼玛的比我跳一周的薪水还要多,再加今晚的出场费三千,手头有小一万的积蓄了。
  再跳完常规的两场钢管舞,我收拾了背囊换了衣服坐尾班公交回家去。  半路上贾倩茹打电话来问我,“黛黛,刚才一老客户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接陪吃陪喝的任务,他需要两个姑娘作陪,咱俩包下来怎样?一人一千的酬劳呢。”  “光陪吃陪喝?”丰厚的酬金让我心动,但我不相信光陪吃陪喝就能赚一千块。  “放心吧他们吃不了你,大白天的而且有我顶着。”贾倩茹打起包票来。  “那好吧。”我答应了,一心急着要尽快筹到钱给外婆做手术,况且贾倩茹说对了,万大事有她在呢。  回到家里,尽管我已经尽量放轻手脚,可还是吵醒了本该熟睡的外婆。  我让她再去睡下,她说自己躺了一整天想坐着跟我说会话。
  祖孙俩围着饭桌坐,我喝水,她就戴上老花眼镜挑拣桌面上那盘手工珠子,小小声说,“乖孩子,你和你妈别费劲筹钱给我做手术了,这人啊吃多少穿多少命由天定,我要是该死阎王爷一刻不能留我。”  我吃了一惊,明明那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让妈妈带她走开不给她听诊断结果的,她怎会知道了病情?  外婆从眼镜框上方瞅着我说,“你以为我好骗啊?从正骨医院再到市医院,我早料到医生会说我这里不妥那里也不妥,唉你听我说,没事的,人老了毛病自然多,挺挺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用不着动手术,而且这个罪我也不要受,你们别给我弄!”
  我脸上一阵僵,快快挤出强笑,“嘿嘿,外婆,看你说的——”  “我是认真的,你要仔细听了。”外婆一正脸色,移过手来拉紧我,“我跟你外公太紧张太疼爱你妈了,以致唯一的闺女做人做事没有主心骨,我们给她找了你爸这么个依靠,没错是给了她二十年的安乐日子,可是这家说倒就倒了,天不从人愿实在没办法啊。”  她说到这儿,长长叹了口气,“唉!幸好还有你,孩子啊,你要知道你是我们今后唯一的依靠啦,所以你得好好的不要走错路,小倩那姑娘是你同学我不方便在你面前说她什么,但我不希望你学她那样,你懂吗?”  我呐呐点头说懂,真不能不说外婆的眼光好毒,她已经看出我和贾倩茹去干什么行当赚钱了。
  “打小,我和你外公还有你爸,都尽量花心思去培养你,我们都清楚你是个聪明又伶俐的孩子,如今家里败落全靠你一力支撑,你一定很辛苦,可你要记住外婆是宁愿死了也不想拖累你,更不许你出卖自己,知道不?”外婆哽咽着声音嘱咐道。  这句话直接打到我的痛处,俗语云,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知道。”我努力挤出两个字,将额头抵到外婆的手背上,强行忍下奔涌到眼眶的泪水。  外婆用另一只老手轻轻抚捋我的长发,无限怜爱的继续说,“我的乖孙孙,你外婆我只有一个你妈这个闺女,而你妈又只有你一个闺女,所以你要带着你妈好生过日子。”
  我猛地一抬头,觉得这话刺耳极了,脚底迅速升起一股不祥之兆,外婆却微笑着拍拍我,“好了,坐着也怪累的我要去躺躺啦,你快洗洗睡吧。”  在我怔忪恍惚间,她站起了身慢慢走回了房里……  钱,我急需七万块钱!第二天早上,我趁着出去打零工坐公交的空隙,拨号给湄姐,问她有没有商演的任务可接。  “许珊珊下狠心要封杀你,商演你是暂时接不了的,而且现在是淡季,要到国庆节打后才是旺季,我手上呢倒有几个商陪和国外伴游,可瞅着你是不会接的。”湄姐实话实说的回复我。  “要怎样才能解除她对我的封杀?要我当面向许珊珊赔礼道歉解释吗?我真的需要商演机会赚钱。”我低声下气,不耻下问。
  “姑娘,赔礼道歉没用的,我看你还算乖巧就指你两条明路走走,一是卖掉初夜赚个二三十万,这个数我可以为你争取到手,二是想尽办法抱住高天骏的大腿上位,反正你已经背上了假摔勾引他的罪名了,不过这样一来,你跟许珊珊就真的是死敌了。”湄姐语气诚恳地为我献计。  “谢谢您,湄姐,我会好好考虑您的话。”结束通话后捏着手机苦笑,看来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层膜了。  卖,一个字,说得轻巧,写着也容易。但我却以它为最后的底线,因为深知一跨过去就会堕入无底深渊。  白天忙累成一只狗,我倒觉得还能轻松应付,入夜后回品魅跳舞,那才叫一难熬,每天绷紧神经警惕防范着不让自己被侵犯到,像打仗一样耗费精力。  又拖着脚步走进幽暗的员工通道门,来到舞蹈部休息室,我还没站稳脚,唐姐就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妹进门来。
  “啪啪!”唐姐双手拍掌,在大家被吸引着看过去的时候说,“来,都认识一下新来的立陶苑美女苏珊娜,她椅子舞钢管舞都会跳。”  “嗨!大家好!”苏珊娜操着不咸不淡的国语,先笑晏晏打招呼。  我也随着其他懒懒散散或坐或站的三个舞娘之后,不冷不热地回嗨她。  介绍完毕,我拿了舞衣到更衣室门口等换衣,因为刚有个舞娘比我早一步抢了位。  唐姐将苏珊娜拉到衣架那边挑衣服,并在一旁低声叮嘱她等一会儿去天皇房要好生侍候客人,别惹事等等。  苏珊娜不停点头,还很老练地拍拍唐姐,示意她放心。  我看到这,不禁眯起眼打量浑身散发着风情的苏珊娜,在品魅这里泡了半个月的日子不是白过,平日里听人讲八卦说美艳俄罗斯妹,风骚立陶苑姑娘,嗯,此话不错哦。
  找个男朋友,好好过下去
  今晚钢管这一组就只我在,于是排上了首轮场次担纲领舞。  跳完再回来,室内只有唐姐一人在,她踩着细跟尖头鞋不断的踱来踱去,听到声响抬头看见我,马上问,“齐黛,你会跳那个青花瓷吗?丽丽今晚来不了,偏偏骏少预点了曲目,可急死我啦!”  我眨眨眼,大学刚入学那会子为了给一个患了癌症的同学筹集医疗费,曾认真学了并在公益活动中跳演过。  唐姐满脸焦急地一手捏紧我手腕,不管不顾就拉我往外走,“哎呀不管了,你跟我去练半个小时,然后顶上!”  我俩上去五楼的VIP区找了间空包房,唐姐麻利的降下钢管舞架,我去开机点舞曲,抓住时机问等一下我要去哪个包房跳演。
  唐姐头也不回的说,“天皇房的骏少。”  又是高天骏,看来我跟他真是冤孽呀,我看着唐姐的背影,脑子里拼命想找借口推脱。  唐姐是精明人,回头斜眼瞄来,“齐黛,现在赚钱哪那么容易,想想你为什么缺钱,想想你有没有其他出路不来这儿上班,然后再跟我说你可以不去天皇房!”  心里犹豫挣扎个来回,我最终还是曲服了,“唐姐,我去。”说完,一股强烈的苦涩直冲喉间。   随舞曲重温舞姿,唐姐还找来视频给我看,总算在半小时内跳得像点样子,唐姐给我换上青花瓷舞衣就领我去天皇房报到。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浓浓的酒味和烟味扑鼻而来,透过烟雾我正好看见苏珊娜踏着性感的猫步走向大理石茶几,然后一边扭舞一边坐到几面上,而她面对的是那个上次车展所见的肥猪油戴总。  苏珊娜脸上的表情我看不到,她背对着我,可我能清楚看到戴总双眼冒着火,半张的嘴巴差点没流下哈喇子,他猛地一伸手过去就抓上了苏珊娜的胸。
  我连忙撇开目光,却跟坐在U型沙发正中央深处的高天骏视线撞上。他冷冷望我一眼,便接过旁边中年男人递过去的一叠A4纸。   透过烟雾我看清楚了那中年男人就是一起吃夜宵的杜总。  “骏少,这项目还请您多多关照。”杜总恭恭敬敬的侧着身说。  “嗯。”高天骏冷傲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转手将A4纸给了坐在另一侧的秦光明,“你去跟进一下,做得干净些。”   “您放心。”秦光明放好A4纸。随后抬起头向唐姐和我这边望过来。  最懂看时机的唐姐这才笑着走上前说,“骏少,今晚由我们齐黛来跳那支青花瓷,包您满意又喜欢。”
  高天骏面无表情地抄起几面上的烟盒,弹出一支夹于修长两指间。秦光明叮的一声打开火机,为他点燃了香烟。  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高天骏淡声说,“跳吧。”  这两个字像皇上口谕那样矜贵,唐姐暗暗垮下双肩朝我打个手势,我去降下台架、切换舞曲,唐姐退出房外关上门。  直到我弄好了,朝主位行个礼准备上管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苏珊娜和戴总那边,却又吓了一大跳!  不知何时苏珊娜已经坐到戴总腿上,用白滑后背把他当成钢管似的蹭来蹭去,一只手摁住已经握紧她胸的肥手,另一只手往后绕,摸着他肥硕的大脑袋。
  而戴总就一边啃着苏珊娜的肩颈,一边将闲着的肥手潜游进她热裤里头去。  唉,看得我快要崩溃了,我慌忙深呼吸,定定神,跳上管,舞起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告诫自己,但旋转换位间仍难免会看到他们,仍要承受到他们分别投射过来的目光。  四分钟左右的舞曲说短不短,我下地的瞬间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暗喘口气调节气息,我行个结束礼站在台架边不肯走过去,只静等他们发落。  戴总清清嗓子,搂紧了苏珊娜向高天骏他们交待一声,便买钟出台走了。  杜总再坐一会儿也告辞走人,接下来高天骏就对秦光明挥挥手,秦光明向他躬躬身退出包房。  厚重木门,咔嚓一声合上。我的心跟着咯噔一下。
  “过来。”高天骏说着,将手上燃剩的半截烟碾熄到灰缸里。他的动作很慢,我盯着那截可怜的香烟,觉得自己就是它了  不能过去,但不能不过去。  “是,骏少。”我慢吞吞捱过去,垂头垂手站在他面前。  “倒酒。”又是满带命令的两个字射来,他沉沉靠进沙发里,慵懒却像个君王。  我屏息,默默半跪到地毯上,倒酒敬去给他,“骏少,请。”  未完全散去的淡淡烟雾令灯光黯淡的包房显得迷乱又危险,他没有我预料中那样接过酒杯,只灼灼的盯着我看。  我咽咽口水抬起头,他就在这一秒时机揪住我手腕拉近去,就着姿势喝了一口酒,突然俯下身,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双唇骤然压到我唇上。
  烟草味,夹带着男性独有的古龙水味,还有浓烈的洋酒味一起侵袭过来,我被深深吻住,慌乱中急忙想拔出自己,后脑勺却被大手掌按住,动弹不得。  我条件反射地用双手往高天骏一推,但碰到他胸膛,我就惊叫了一声,因为那里像烧着一样的热。  他趁我叫的一瞬间,舌尖游了进来,我感觉到一并涌入的还有热辣呛鼻的酒液。  憋得难受,我快要窒息了,他的舌才抽离出来,我赶紧咽下嘴里的酒,大口大口喘气。  然而,脖子上一阵疼痛,我后知后觉到他在我颈侧吸咬着,大手游进了单件头泳衣式的舞衣里直往股间去。
  烟草味,夹带着男性独有的古龙水味,还有浓烈的洋酒味一起侵袭过来,我被深深吻住,慌乱中急忙想拔出自己,后脑勺却被大手掌按住,动弹不得。  我条件反射地用双手往高天骏一推,但碰到他胸膛,我就惊叫了一声,因为那里像烧着一样的热。  他趁我叫的一瞬间,舌尖游了进来,我感觉到一并涌入的还有热辣呛鼻的酒液。  憋得难受,我快要窒息了,他的舌才抽离出来,我赶紧咽下嘴里的酒,大口大口喘气。  然而,脖子上一阵疼痛,我后知后觉到他在我颈侧吸咬着,大手游进了单件头泳衣式的舞衣里直往股间去。
  我用尽全力地推开他,反力作用下跌坐到地毯里,脸上火辣辣的在烧。  高天骏劈手过来狠狠捏住我下巴一抬,脸庞再度压来,用哑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活得还挺滋润的嘛,看来你非得要我用点手段才肯卖了,嗯?”  我一惊,迎视着他深邃的眼睛,他表情云淡风轻,话却霸道无比。  “骏少,对,对不起,以前是我年少无知,您就原谅我吧。”我听到自己结巴着声音求他饶恕。  以前也的确是我口头上不知轻重,得罪了眼前这个魔头,但愿道歉有用,但愿能全身而退!  “你的道歉我收下。”他傲然一点头。  我听了,心头一阵松,呼!
  “可是,道歉得太晚了。”他盯着我的表情,忽然话锋一转。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抬手去掰他捏得我发疼的手指。  “齐黛,睡你我是睡定了,早些卖还能少受罪。”他说完,突然松开我,站起高大的身子,走去开启里间卧室门。  我一下子跳起来,去开了包间木门快快离开。  坐电梯下到一楼,梯门打开,外面人堆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赶紧的下意识低下头,随客人身后躲闪着走。  尼玛的,今天是什么破日子?!连林丽莹都能碰得见!  第一时间回到一楼休息室的洗手间里,站在半身镜前左右照照,我看到颈侧清楚印了一枚深色的吻痕!
  唉!我叹口气,洗洗手抹干了拉开门想走出去,马上,一四川妹子阴阳怪气声音传过来说,“哎呀丽丽,你回来得太迟了,都被人家爬上头牌红舞娘的位置呐。”  “哦?说来听听,谁呀?”颜丽丽挑尖了嗓音问。  “还能有谁呢?整天在这里守株待兔的那个呗。”四川妹卖个关子,见颜丽丽没有接话,便又说,“这两晚都是齐黛捡你的漏,我刚去了一趟六楼,听到骏少身边的光明哥跟唐姐说,以后骏少在的话,都让齐黛去跳。”  “你都说是捡漏了,谁爱捡就捡吧。”颜丽丽一副无所谓的口吻。  “哎呦,头牌不愧是头牌,大气大方,但是我就看不惯齐黛那种做了表子还立牌坊,刚来的时候说死活不去包房只在大厅跳,可你看看,你一不在她就很会玩,跟骏少昨晚今晚,接着玩出天长地久来了。”  “……”  “我们都看走眼了,竟然被她这招摆高姿态抬身价给骗过,哼!”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要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羡慕妒忌恨。  为什么老让我遇上这种解释不清的忌恨局面?贾倩茹就没见她被谁嫉妒过。  我脑子里急速冒起无数念头,轻手轻脚关上门倚在洗手盆边想着,颜丽丽是这里的头牌,眼见地位受挑衅她肯定对我生出忌恨来。  不行,我不能得罪她,不能让封杀事件重演,许珊珊那事儿我没法挽回了,颜丽丽这边无论如何我得给自己解了套找出路。  脑子里一边不停的自省,一边等到四川妹说完油盐酱醋的话走了之后,我才走出去,休息室里只有颜丽丽一个人在,她已经化好妆换了舞衣坐在沙发里跷着二郎腿吸烟。
  我先向她礼貌打声招呼,坐过去。颜丽丽点点头,狠吸一口烟啵出个白烟圈。  我掐准时点,压低声音说,“丽丽姐,您别误会,我并没有爬上头牌的意思,昨晚和今晚因为您迟来了,唐姐被骏少催得紧,只好推我出去顶着等您来,我其实在来这儿报到那天已跟唐姐说清楚不进包房跳演的,但唐姐说了我要是不去就炒了我。”  颜丽丽冷漠地横我一眼,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下文。  我之前也许就败在老绷着脸,好像全世界只有我才最凄惨,好像全世界都欠了我似的。  学会低调做人,学会怀柔包容,嗯!  我抠了下手指继续说,“我外婆病了,急需要一笔钱做手术我才来这里赚点辛苦钱,我不会做太久的所以绝没那意思当头牌。”
  颜丽丽听后,表情没起什么变化,可是盯看我的那个眼神不像先前那么凌厉了,她淡声说,“这世上不幸的人多了去并不止你一个,老是摆一副高冷的样子给谁看着都觉得你烦,齐黛,你刚才说的话没让我觉得你有多值得同情,所以对我一人说说就算啦,别总挂在嘴上让人笑话。”  “哦,哦,我明白了。”我不断的点着头。  呼!感觉她这一道坎我算是跨过去了!  颜丽丽一脸阴郁地侧头盯着我,“深呼吸,露笑脸,欢场无真情,要生存下去靠的是机智,只有你是站在你自己那一边的,别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别依赖任何人,包括我,包括贾倩茹,包括所有男人。”  她把烟头往灰缸里一丢,站起身说,“趁着身子还干净你能走就走吧,别在这里混下去了,我等下发个信息给你,有空你去那儿碰碰运气。”说完,抬了抬下巴走出去。
  我坐在原处思前想后,被高天骏威逼、见到不想遇见的林丽莹,以及被四川妹无端搬弄是非中伤,越想越不安,没办法再呆下去,跟唐姐说一声便提前回家。  躺在自己小床上,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从南宁到广州这一路走来我都不愿意让自个儿多想,只闷下头拼命想办法赚钱,但是现在我不能不去想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第二天,是约好的商陪日子,我难得睡了个懒觉,直到十点贾倩茹打电话来才起床。
  贾倩茹自从将我带进品魅之后就很少去那上班,她没明说这段时间在外搞什么名堂,可我隐约知道她被一港商包了,除了上课她就只接商演和不陪睡的商陪活动。  她跟我约好到宝丽华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碰头就挂线,我快快洗漱化妆换好衣裙出门,坐的士车赶过去。  到了之后刚下车,颜丽丽的短信就来了,她让我去以下几个地址试镜淘宝女郎,胸模、腿模、裤模、衣模,全都有。  我看完短信内容心里很感动,她跟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竟能做到不听闲言碎语出手帮我,这份情谊实在难得,我必须打个电话去谢她。  瞅瞅商客和贾倩茹还没来,我回拨电话给颜丽丽,可是地下停车场信号不好,只好一下方位向电梯间走去,结果信号强了但提示音说颜丽丽已关机。
  马一个~等有空继续看!  
  我正想往回走,忽然听到拐角处飘来一把男声,“古奕辰打电话来说,他要迟半个小时才能来,你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吗?”  古奕宸?不会是我所熟知的巨星古奕宸吧?我从读高中的时候开始就是他粉丝后援团南宁分站的干事啊,所以我一下子收住脚步,贴紧墙体、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陈总您放心,都安排好了,服务生会将药粉涂在茶杯上,他看不出来的。”另一个男性嗓音回应说。  “嗯,古奕辰可能会带几个人来。”  “药的份量足够药倒十几个人,是我亲自去买的,您请放心。”  “好!”  话音刚落,叮!电梯提示音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貌似走进梯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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