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每天打开知乎后，时不时地能看见这个问题贴。看标题觉得有点可笑，连阅读的意愿都没有。今天早起，再次看到它，如此热门，忍不住也来回复一下吧。&/p&&p&&b&电气技术，用工厂里的工程师的话来说，叫做万金油技术。只要有用电，那么就一定需要电气工作者。&/b&不过，这里所指的电气工作者既包括电气工程师，也包括电工在内。&/p&&p&设想，我们来到一家机械设备的制造业，电气工作者能做什么？&/p&&p&这里有两类电气工作者：第一类为企业的配电网电能供应（动力)和机器设备保障(设备）作保障的电气工作者，这里有电气工程师和电工；第二类为企业的产品设计、研发和生产配套的电气工作者，这里会有电气工程师，但一般不会有电工。&/p&&p&在这里，第一类电气工作者必须熟悉中压和低压配电系统，熟悉各种开关设备和电动机工作原理，熟悉各种元器件的工作原理和配置特性，熟悉企业内各种机械设备的工作原理以及维护特点，需要获得电气工程师（包括高级电气工程师）或者电工（包括高级电工）的各种证书、资格认证等等。同时，从业时间越久，经验就越丰富，也越受人尊重。&/p&&p&第一类电气工作者中，有许多人会参与到变电站监控SCADA和过程控制DCS中。SCADA和DCS很有意思，恰好居于信息变换速度的两面。SCADA的对象变化快，且系统中电磁骚扰强烈；DCS的对象变化要缓慢许多。&/p&&p&如果仅仅只是看看数据则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如果是软件的编制者，技术含量就浓厚许多。要知道，安装和编写监控系统和过程控制系统，是一个系统工程，里面有分布在许多地方的传感器，或者继保装置，系统通过现场总线/光缆把数据收集起来，然后汇总到数据库中，再由监控软件处理后生成能观看的各种数据图表，还可以执行遥控和遥调。监控软件在SCADA和DCS是不同的，前者偏向于电力系统控制，后者偏向于自动控制。会编写此两类软件的电气工作者，一定也熟悉计算机数据库技术和编程技术。&/p&&img src=&/v2-07d76bff54bdcb_b.jpg& data-caption=&开关柜调试&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4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v2-07d76bff54bdcb_r.jpg&&&p&第二类电气工作者与企业的产品生产密切相关，与企业新产品研发也密切相关，并有可能参与到企业核心技术的研发团队中。&/p&&p&第二类电气工作者的综合素质要求较高，需要有熟练的机械和电气制图能力，熟悉各种相关的电路设计，熟悉相关的计算机编程技术。对企业产品的核心技术知识有很深的理解，并且知晓市场对产品的需求方向，知晓本专业今后的发展前景。因此，第二类电气工作者往往是企业技术的核心人物。&/p&&img src=&/v2-480b43d3ec379f9b3f652704dab945e8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550& data-rawheight=&31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50& data-original=&/v2-480b43d3ec379f9b3f652704dab945e8_r.jpg&&&p&不过，在产品研发团队中，机械结构设计似乎居于主导地位，而工艺设计又掌控了基本工作原理和产品特性，电气只能屈居次要地位。只有在电气类产品的研发团队中，电气工程师才能有主人翁的感觉。&/p&&p&原先我在一家玻璃制造企业工作时，尽管我做了大量的技术革新，甚至还获得了两项发明专利技术，那又怎样，技术上我还是居于从属地位。直到进入ABB，在一座制造成套开关电器设备的公司工作，在技术上我能说得上话。这种尊重使我们工程技术人员有了一份自豪感。尤其在我设计的国家重点工程投运的时刻，虽然我出的力对整个工程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份强烈的荣光感，还是会让我激动不已。&/p&&img src=&/v2-6d9ae06e9e68d8dd2d4b_b.jpg& data-caption=&长江三峡永久船闸& data-rawwidth=&1242& data-rawheight=&78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42& data-original=&/v2-6d9ae06e9e68d8dd2d4b_r.jpg&&&p&我问过在公司工作的机械工程师，他们的感觉就和我原先在国企一样。由于种种原因，他们留了下来，成为大家庭中的一员。&/p&&p&在我的工程师小组里，有一位女工程师，是某著名高校毕业的硕士生，来自广东某变电站。我问她为什么不留在电网？她告诉我，电网待遇好工作轻松，她是因为家庭原因才离开电网的。我想，这可能就是电气专业毕业生喜爱电网工作的原因吧。&/p&&p&由此可见，电气行业末路说和夕阳说，完全是站不住脚的。我猜想，这种说法之所以流行，恐怕是出于薪资待遇考虑的。电气行业的薪资平均水平应当是居中偏上，具体要看各地区劳动部门发布的信息。&/p&&p&对于在校的学生而言，我觉得应当有如下认识：&/p&&p&&b&第一：说电气工程及自动化是末路，是不负责任&/b&&/p&&p&电气工程及自动化，伴随着人类生产活动电气化而出现的一门专门技术。只要人类的生产过程在持续，电气化就一定会存在。电气工程永远也不会过时，永远也不会有所谓的末路。&/p&&img src=&/v2-cfd82ed15a04dd50ea6f786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943& data-rawheight=&62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43& data-original=&/v2-cfd82ed15a04dd50ea6f786_r.jpg&&&p&&b&第二：大二到大四的学生，要克服就业焦虑症&/b&&/p&&p&越接近毕业的学生，越会出现就业焦虑症，总觉得就业是洪水猛兽，有种琢磨不定的感觉。&/p&&p&其实大可不必。我就业已经有数十年，觉得和校园的差别在于遇事需要独立思考，不再有人来指导。另外，有了自己的家，有了人间的温情，比单身汉强多了。&/p&&p&作为学生，要丢弃焦虑症。该来的总会来，何必顾虑这么多。&/p&&p&&b&第三：找对方向，认真读书&/b&&/p&&p&从我前面的描述就能看到，电气专业是万金油，什么工作都能胜任。&/p&&p&既然是万金油，那么作为电气专业的学生，就一定要把知识学好学透。不管是机械、电气、计算机技术、数据交换技术、传感器技术和PLC测控技术，都要学好学透。&/p&&p&特别地，要认真完成毕业设计，把毕业设计当作自己完成学业的最后一次总结，一次了断。从此以后，我们就要开始崭新的生活，走上新的学习之路。&/p&&p&&b&第四：锻炼身体，为将来打好体能基础&/b&&/p&&p&身体强壮十分重要，这是重中之重。没有好的体魄，一切都免谈。&/p&&p&因此，要把锻炼身体作为一项强迫的必修课来完成。&/p&&p&&b&第五：多看书，了解本专业的最新动态&/b&&/p&&p&这一点很重要。多看书，知晓了本专业的发展前景，类似题主的误导看法自然就没有了。&/p&&p&另外，&b&在临毕业前，抽空阅读与自己喜爱专业有关的若干篇主要国家标准，为自己求职和入职打好基础。&/b&&/p&&a class=&video-box& href=&///?target=https%3A///video/375040& target=&_blank& data-video-id=&& data-video-playable=&true& data-name=&& data-poster=&/80/v2-b7bc697bd2f95c9dc0da14a70eb50806_b.jpg& data-lens-id=&375040&&
&img class=&thumbnail& src=&/80/v2-b7bc697bd2f95c9dc0da14a70eb50806_b.jpg&&&span class=&content&&
&span class=&title&&&span class=&z-ico-extern-gray&&&/span&&span class=&z-ico-extern-blue&&&/span&&/span&
&span class=&url&&&span class=&z-ico-video&&&/span&/video/375040&/span&
&/a&&p&主要就是这些。&/p&
每天打开知乎后，时不时地能看见这个问题贴。看标题觉得有点可笑，连阅读的意愿都没有。今天早起，再次看到它，如此热门，忍不住也来回复一下吧。电气技术，用工厂里的工程师的话来说，叫做万金油技术。只要有用电，那么就一定需要电气工作者。不过，这里所…
&p&我们做个应用题吧，&/p&&p&来，请听题。&/p&&p&&br&&/p&&p&&b&条件一、身高。&/b&&/p&&p&数据来源：&a href=&///?target=https%3A///item/%25E4%25B8%25AD%25E5%259B%25BD%25E5%E7%259C%%%25E5%25A5%25B3%25E5%25B9%25B3%25E5%259D%%25BA%25AB%25E9%25AB%%25A1%25A8&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中国各省男女平均身高表_百度百科&i class=&icon-external&&&/i&&/a&&/p&&p&重庆男性平均身高： 169.71（女方要求是170-178以上，平均线上）&/p&&p&重庆女性平均身高：159.71（女方本人水平157，平均线下）&/p&&p&&br&&/p&&p&&b&条件二、收入。&/b&&/p&&p&数据来源：&a href=&///?target=http%3A///report/%25E9%E5%25BA%2586&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重庆市薪资水平报告 (2017)&i class=&icon-external&&&/i&&/a&&/p&&img src=&/v2-ae12c32f1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748& data-rawheight=&42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48& data-original=&/v2-ae12c32f1_r.jpg&&&p&&br&&/p&&p&根据以上条件，求：&/p&&p&女性相貌至少需要打几分，才能让她心理预期的男人蠢到和她结婚。&/p&
我们做个应用题吧，来，请听题。 条件一、身高。数据来源：重庆男性平均身高： 169.71（女方要求是170-178以上，平均线上）重庆女性平均身高：159.71（女方本人水平157，平均线下） 条件二、收入。数据来源：
&p&在文章结尾有更新：）&/p&&p&我这是说了些实话？&/p&&p&导致排名靠前的几个大神开始举报我了？&/p&&p&可以可以666社会社会惹不起惹不起？&/p&&p&希望知友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的点个赞&/p&&p&邪还能压正？&/p&&p&想看更多关于公众号黑幕和干货的可以转到我这个答案&/p&&p&写的更全更真：）&/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有哪些不起眼却非常赚钱的行业？&/a&&/p&&p&-----------以下原答案-----------------------&/p&&p&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吧，我没在大学赚了一万元，&/p&&p&我赚了一套北京的房：）虽然不在市中心哈哈哈&/p&&p&答主大四，没住宿舍，住在自己的房里，&/p&&p&还养了一个阿拉斯加，蠢的一匹，&/p&&p&上一张今天在自己小区和女朋友溜这货的照片吧&/p&&p&&br&&/p&&img src=&/v2-892ff1b221ad79edef94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720& data-rawheight=&9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20& data-original=&/v2-892ff1b221ad79edef94_r.jpg&&&p&&br&&/p&&p&&br&&/p&&p&经历之前讲过，&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怎样做才能不虚度大学的时光？&/a&&/p&&p&这次说点不一样的，聊清楚这三个点&/p&&ul&&li&都在说写作赚钱是真的假的&/li&&li&兼职误区&/li&&li&创业赚钱&/li&&/ul&&p&&br&&/p&&h2&&b&1、先说最热的：&/b&&/h2&&h2&&b&写作赚钱是真的假的？&/b&&/h2&&p&最近不知道是刮起了一阵什么风，&/p&&p&我知乎动态屡次收到&/p&&p&「我靠写作赚钱啦」类似这种的回答。&/p&&p&基本思路就是：&/p&&blockquote&一开始自己也不会写，很苦逼，稿费50元；&br&再后来很多人没坚持，老子坚持下来了；&br&再接着突然醒悟写作的秘诀稿费大涨；&br&现在我要回馈社会啦，教你们写作！&br&因为我可以，你也可以！&/blockquote&&p&咋教？&/p&&p&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学校毕业的，&/p&&p&规律十分一致——&/p&&p&我给你几个可以投稿的公众号吧。&/p&&p&&br&&/p&&p&可是有了这投稿的地方就能赚钱？&/p&&p&扯淡呢。&/p&&p&&br&&/p&&p&拆解一下，说到底，其实这所谓的写作&/p&&p&是在靠「新媒体」赚钱。&/p&&p&&br&&/p&&blockquote&&b&什么是新媒体？&/b&&/blockquote&&p&用人话说，就是你爸妈不咋看，你天天看的媒体。&/p&&p&比如知乎，其实就是比较大的新媒体平台，&/p&&p&比如公众号，是创作者最多的新媒体平台，&/p&&p&再比如各种拍，是短视频聚集的新媒体平台。&/p&&p&反正把「文字、音频、视频」通过网络的方式某类信息聚集在一起，&/p&&p&而非主流电视媒体，就是新媒体了。&/p&&p&新媒体=运营+写作&/p&&p&&br&&/p&&blockquote&&b&为啥新媒体这么热？&/b&&/blockquote&&p&说白了，门槛低，啥文凭都有可能逆袭。&/p&&p&再直接点，因为主流媒体限制太多，越来越多真正想做内容的人开始转行做新媒体的节目，比如原来在央视的马东，后来跳槽到爱奇艺，又自己创立了米未传媒。&/p&&p&所以看客们自然也跟着转移阵线，都开始关注小众内容创作者。&/p&&blockquote&什么脱衣舞女主播，&br&什么探灵打猎，&br&什么鸡汤蒙，&br&什么污妖王，&/blockquote&&p&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涌现出来的。&/p&&p&&br&&/p&&p&自古以来，任何一个门槛低，市场大的行业都热。&/p&&p&比如小姐行业，谁都能干，什么价钱的都有。&/p&&p&比如销售行业，有一个月赚十万的销售，也有一个月2000的销售。&/p&&p&你看为啥制造原子弹行业，就没那么热？&/p&&p&因为门槛太高，你真我这样的去学，能给我脑袋学成原子弹。&/p&&p&你看为啥鸭鸭行业，就没那么热？&/p&&p&因为女孩子对这个需求不大（市场小），&/p&&p&而且据说要求还比较高，我这么帅的好像都不够格！气死我了！&/p&&p&&br&&/p&&blockquote&&b&新媒体行业都干啥？&/b&&/blockquote&&p&&b&说起来也骄傲，&/b&操盘过十个公众号，三个微博号，两个直播间。&/p&&p&有幸少的也有万粉，多的近百万。&/p&&p&我大学的第一桶金一百五十万也是靠新媒体赚的。&/p&&p&&b&说起来也丧，&/b&我的员工在知乎都有六七万粉丝了，&/p&&p&我一度怀疑是我胸不够大，腿不够美，活儿不够好？&/p&&p&&br&&/p&&p&所以说说我玩的新媒体都在干啥：&/p&&p&&b&（1）写作：&/b&&/p&&p&或者说创作吧，你们爱怎么叫怎么叫。&/p&&p&反正就很苦逼，还没啥用。&/p&&p&为啥？&/p&&p&因为别人看不见。&/p&&p&很多人以为写作就是写完就好了，就万事大吉了，就赚钱了！&/p&&p&可是你特么忘了，你是独角戏没观众啊。&/p&&p&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再优秀的内容，没人看得到，又能咋地？&/p&&p&能惊天地，泣鬼神？&/p&&p&投稿？&br&&/p&&p&好，假使你们都上了那个大神的课，都学会了一些技巧，都去投稿？&/p&&p&你当世界上遍地都是慈善机构吗？&/p&&p&那样稿费能高吗？&/p&&p&一个提供内容者很多，但真正的需求量很少的时候，薪酬一定是少的。&/p&&p&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内容了，知乎，公众号，开个白名单转载就好了，大部分都是不要钱的，哪个人脑子抽用你文章还给你稿费？&/p&&p&扣一下题：&br&&/p&&p&所以写作投稿这事儿能赚钱吗？&/p&&p&能。&/p&&p&但是很少。大神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想让自己的观众变多，才能赚更多。&/p&&p&&b&（2）运营：&/b& &/p&&p&你看经常有个小伙子或者小姑娘说自己是新媒体运营。&/p&&p&很高端吧？&/p&&p&很洋气吧？&/p&&p&其实呢？&/p&&p&就是排排版，做做图，蹭蹭热点，沏沏茶。&/p&&p&你问我成长性？&/p&&p&你看到这种工作能有哪门子成长性？&/p&&p&还用付费学？我可以在我的公众号这两个月免费分享给你们。&/p&&p&因为这就是技术，而且是很基础的技术。&/p&&p&&br&&/p&&blockquote&&b&那真正的运营是什么？&/b&&/blockquote&&p&即用户的粘性与活跃度。&/p&&p&如果一个知乎回答啊底下没赞没评论，&/p&&p&说明这个小伙子不会运营，只会单一输出。&/p&&p&&br&&/p&&p&这就是一个有价值有成长性，不那么好替代的活儿了。&/p&&p&为啥？&/p&&p&这个往小了说，你可以做每个知乎小回答的活跃度，搞不好就能带来收益。&/p&&p&往大了说，你真牛逼了可以去做知乎的日活，让更多的人用知乎，玩知乎。&/p&&p&&br&&/p&&p&&br&&/p&&p&我擦，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怎么才第一个点？&/p&&p&赶紧赶紧，来来来，跟上，我们赶进度。&/p&&p&&br&&/p&&h2&&b&2、公司兼职赚钱：&/b&&/h2&&p&我干过三类兼职，有幸都还蛮赚钱。&/p&&p&也见过不少山寨坑人的兼职，不幸骗术太低劣都被我识破了。&/p&&p&&br&&/p&&blockquote&&b&先说做过的：&/b&&/blockquote&&p&（1）家教：&/p&&p&当时谈的100元／时，在北京，不知道现在啥行情。&/p&&p&（2）新东方老师：&/p&&p&当时做的时候，140元／时，在北京，教英语不教做饭，是讲师不是助教。&/p&&p&上一张和新东方北京某高管的聊天记录吧：&/p&&img src=&/v2-19c2ee560abf03ed1ec32ea3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1112& data-rawheight=&220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112& data-original=&/v2-19c2ee560abf03ed1ec32ea3_r.jpg&&&p&（3）APP运营：&/p&&p&很苦逼，2000元／月，这个App下线了，公司却上市了，叫好未来。&/p&&img src=&/v2-4eb0ed436bfae371b885e9c7bc99c72b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1242& data-rawheight=&118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42& data-original=&/v2-4eb0ed436bfae371b885e9c7bc99c72b_r.jpg&&&p&&br&&/p&&blockquote&&b&再说说误区：&/b&&/blockquote&&p&&b&（1）微商别干&/b&&/p&&p&虽然上个月答了很多关于微商的问题，比如：&/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做微商怎么找客源的呀？&/a& &/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有朋友利用朋友圈卖东西月流水 7 万，有哪些经验分享？&/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如何做微商？&/a&&/p&&p&那是因为我答应我的关注者们，在这一年里免费更新全套互联网「运营、市场、设计、产品」的全套干货，而微商是投票所得的主题，即微营销，但是大学生是不建议做微商的，因为你大致是在卖你的社交价值，替别人赚钱。&/p&&p&详见：&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为什么不要做微商？&/a&&/p&&p&同理，因为答应过各位的，即将进入「新媒体运营」主题月的干货分享，&/p&&p&所以在上文今天先做了个铺垫&/p&&p&&br&&/p&&p&&b&（2）体力活别干&/b&&/p&&p&比如：扫楼员，当然，他们会美其名曰市场推广员。&/p&&p&实际上现在靠卖体力的兼职越来越少，任何兼职都开始慢慢有技术含量。&/p&&p&比如哪怕只是去星巴克兼职，&/p&&p&你会学会做咖啡，&/p&&p&你会看懂咖啡厅的盈利模式，&/p&&p&会看懂什么时候更赚钱，什么时候容易空店。&/p&&p&想当年为了开狼人杀店，我也在桌游吧全职了半个月的经理：）&/p&&p&上个自己在北京开的三家狼人杀店的图&/p&&img src=&/v2-cf528bb3ce83f4b1a31570_b.jpg& data-caption=&& data-rawwidth=&1043& data-rawheight=&128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43& data-original=&/v2-cf528bb3ce83f4b1a31570_r.jpg&&&p&&br&&/p&&p&&b&（3）不赚钱的活别干&/b&&/p&&p&如果你不赚钱证明你做的工作没有价值，没有意义，&/p&&p&就更没有可能学习什么东西，更没有可能走上更大的平台。&/p&&p&但是老板为了忽悠你来做兼职往往会拿情怀理想绑架你，&/p&&p&说你会学东西，学个几把，一分钱都没赚到学吃亏上当吗？&/p&&p&&br&&/p&&h2&&b&3、创业赚钱：&/b&&/h2&&p&诶其实我的创业故事已经分享的七七八八了，&/p&&p&但好像还没细节到最开始&/p&&p&白手起家的一些有趣的小情节？&/p&&p&&br&&/p&&p&来更新啦！&/p&&p&这次更新一个创业最开始的小点，&/p&&p&叫无意识创业：&/p&&p&最开始我和朋友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创业，&/p&&p&就是凭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在斗鱼、虎扑、豆瓣更新一些自己对于情感的一些理解，和想法。&/p&&p&一开始是就几个人关注，但好在都是活人和你们一样，喜欢问问题，而且觉得我们写得好，真的有帮助到他们，就会给我们点赞。&/p&&p&没想到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竟然火了起来，有粉丝希望我们做情感方面的分享和教学，一开始就入驻了某婚恋网站，做些简单的免费分享，后来看的人越来越多，我和北师大心理系的小伙伴一想，这样不行啊，人太多了管不过来，要不，收费试试？&/p&&p&我们抱着怀疑的心态，开始了第一次收费课程，没想到报名人数空前的多，第一个月流水就达到了5万，现在这个项目已经不做啦，因为有了稳定的女朋友，所以大可不必觉得我在打广告。&/p&&p&有了这五万，后面的事情也就顺风顺水了，以至于到后面自己和人合伙又开了猎聘公司，外贸公司，投资了健身房以及实体店。&/p&&p&算下来，最开始的成本就是自己的知识和运营能力吧。弄的工作室就在朋友家，没花钱，网费和流量费算吗？&/p&&p&所以其实和最开始说的新媒体类似：&/p&&p&即：写作+运营&/p&&p&很多人说想听写作技巧，我重申一遍，会在之后的答案里写，但不论是哪个大神讲的写作技巧，都无法让你赚大钱，否则就是在纯忽悠。因为写作与内容创作这种东西，是论天赋的，你记不记得你们班小时候春蕾杯老获奖的是不是总是那几个人？&/p&&p&老师也会讲技巧啊，也会讲套路啊，你们都在听，可你就是最多做到不拉分。&/p&&p&为什么？&/p&&p&因为这不是技能的问题，而是天赋的问题。&/p&&p&相反运营则是一种纯技能，在你写作平庸的基础上，只要别太烂，强势的运营能力一样能帮你做到高收益。&/p&&p&别忘了，很多人被咪蒙洗稿，但为什么他们本身的稿子不火，为什么咪蒙一洗就火了？&/p&&p&因为他们不是咪蒙。&/p&&p&&br&&/p&&p&还想听啥在下面留言！&/p&&p&快赞，一觉醒来，你就能看到啦！&/p&&p&&br&&/p&&p&以上。&/p&&p&在知乎 &a href=&/people/f5bb03977efe51332b8b& class=&internal&&@果老兄&/a&，用你能听得懂的方式，输出有关互联网「市场、运营、设计、产品」以及职场的干货。感谢关注感谢和点赞，看到你们的支持会续更。&/p&&p&我将在这一年内【2017.10月-2018.10月】在知乎免费输出有关&b&「互联网运营、市场、产品、设计」&/b&的完整全套干货，且用你能听得懂听得进去的方式，一年后将整理所有免费干货，转为收费性质的。&/p&&p&比如上两周的主题就是&/p&&p&&b&「互联网运营——微营销」，也就是所谓的微商&/b&&/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做微商怎么找客源的呀？&/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为什么不要做微商？&/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如何做微商？&/a&&/p&&p&&b&「职场、创业」相关：&/b&&/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优秀简历要遵循哪些规则？&/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为什么人们常说「十个创业九个死」？&/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首次创业者必须知道哪些基本常识？&/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面试官/招聘者问「你觉得我应该给你多少工资」或「你的理想工资是多少」，怎样回答最好？&/a&&/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果老兄：你有什么道理后悔没有早点知道？&/a&&/p&&p&&br&&/p&&p&接下来的主题是：&/p&&p&&b&「互联网运营——新媒体运营」&/b&&/p&&p&&b&所以今天先做了一个铺垫。&/b&&/p&&p&&br&&/p&&p&你更想先看到哪方面的干货，&/p&&p&可以留言或者私信告诉我&/p&&p&看完顺手点个赞的宝宝都好看的不得了呢！&/p&
在文章结尾有更新：）我这是说了些实话？导致排名靠前的几个大神开始举报我了？可以可以666社会社会惹不起惹不起？希望知友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的点个赞邪还能压正？想看更多关于公众号黑幕和干货的可以转到我这个答案写的更全更真：）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br&&br&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在天津五大道风情区一座民宅里面，拖着腮看着面前的一位老太太。&br&她大概60岁出头，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手里拿着蒲扇，坐在一摇一摇的摇椅上，看着我这个外来客，叹了叹气，说了这句话。&br&&br&我不知怎的，就闯入了这座民宅。&br&起初，看其他建筑，或被封，或改做餐厅，或做为办公地点，外表仍是一副饱经沧桑的建筑模样，内里确实翻新成各种花样，华美精致，毫无近代痕迹。&br&&br&而这座宅子不一样。我之所以称之为宅子，是因为它不同于其他建筑用来做其他用途，而是尚有人在里面居住，而且是一位60多岁的老妇人独居。&br&&br&我本意是不愿打扰她老人家，只想拍几张照片就做罢，谁知她看到我，竟然热情的招呼我进来，拿出自己种的西红柿，洗干净递给我。说，吃吧。然后又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摇的看着我。&br&&br&我便与她闲聊起来。此时的她，温和从容，倒让我有点想探究。于是问她：“奶奶，这是你家的宅子吗？你自己在这住吗？你的儿女们呢？”&br&奶奶说，这宅子，是民国时期他父亲买的，当时天津作为租界，虽然是租界，也是可以花钱买房子的，里面古色古香的，到有几分民国风采。&br&后来，她出生，她父亲，便把他当做古代的闺阁小姐来教养，讲真的，听到这里，我居然觉得，果然，又是俗气到死老掉牙的老故事。&br&&br&喏，不就是富家小姐爱上了寒门子弟，寒门子弟入赘后，文革时期被批斗，然后绝不抛弃奶奶，然后被人虐待致死，奶奶不愿改嫁，就一人独居到现在的故事么？&br&&br&我装作很感兴趣的，把这段话告诉奶奶，洋洋得意的问，我猜的对不对？&br&&br&奶奶笑了，特别真诚好看。&br&“不对，”她说，“差那么一点点。你看的，是故事改良版的吧。根本没那么深沉的爱，也没人愿意不要自己的性命，去保全别人。”&br&&br&她顿了顿，又说：“我当初的确喜欢上了一个没钱的穷小子，我爸也不是那种门第之见严重的人，便做主将我嫁给了他。丫头，你猜我多大了？”&br&&br&我托腮，：“嗯………65了！”&br&&br&奶奶笑了，：“不是，我今年79岁了，快到80&br&了。”&br&我惊呼：“想不到！您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br&&br&奶奶接着说，她当时的确和那个男人结婚了。23岁，最美好的时候。婚后。很快有了个孩子。奶奶真的以为，这一辈子就会这么平安顺遂下去了。&br&说到这，她顿了顿。我知道，她要说那场混乱的十年了。虽然老掉牙，虽然很多故事都有这个情节。但是不能否认，十年，的确能改变一切东西。&br&&br&因为奶奶的家庭特殊，民国时期奶奶的祖辈也算有钱人家，在天津买了座宅子，那个时候没人管。可到了那个价值失落的疯狂年代，是要被狠狠抓起来批斗一番的。&br&&br&奶奶被抓到大街上游行，带着一米的大高帽子，胸前挂着牌子游行。写大字报，写忏悔书。写坚决拥护gcd，坚决拥护mzx。&br&&br&奶奶说，刚开始的时候，她整宿的睡不着觉，因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敲门，在家里拿拿这个，摸摸那个。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睡觉。那段时间没准一睁眼，就能看到陌生人。&br&&br&我忍不住打断，那您先生呢？他在干嘛？&br&&br&奶奶说，一开始，她先生的确是陪她一起度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后来，他不再陪她一起上街，不再陪她一起写大字报，甚至，孩子找爸爸，也会找不到人。&br&&br&有天晚上，有人敲窗户。&br&奶奶看了眼熟睡的丈夫，悄悄出去。一个当时她们的邻居进来说。奶奶的丈夫在和打击奶奶的小队长头子，有暧昧关系。让奶奶提防一下。还塞给奶奶两个煮熟的鸡蛋。低声说：“我知道你饿得慌，那帮人不给你饭吃，也不让你家买粮，我给你煮了两个鸡蛋，你垫垫，这人再怎么样，不能被饿死不是。”&br&说完，那个妇人走了。&br&奶奶说，她当时拿着那两个熟鸡蛋，很想哭出来，大声哭出来。&br&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惊动丈夫，不能惊醒熟睡的儿子。&br&于是一滴眼泪一口鸡蛋，就这么和着眼泪吞了下去。&br&&br&到后来，风言风语越来越多，奶奶的丈夫甚至有时夜不归宿了，奶奶知道了后，把孩子送到了邻居家，一个人坐在家里的大床上等丈夫回来。&br&她先生回来后，竟然还问奶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br&奶奶说，离婚吧。孩子跟我。钱归你，宅子是我父亲买的，不是你的。你拿着钱，走吧。&br&&br&听到这，我哭了。&br&我当时刚刚和小竹马分手，正是多愁善感的时候。&br&我问奶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您已经到那田地了，为什么还要离婚为什么。&br&&br&奶奶说，你这孩子，傻了吧。哭什么。&br&我掩着面，啜泣，我这不是心疼您么。您接着说。&br&&br&奶奶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丫头，你还是小啊，这情情爱爱的，也就你们姑娘家愿意相信。我从小看话本，说红娘帮助张生相会崔莺莺，说梁山伯祝英台化蝶同飞，也是真的愿意相信的。可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br&&br&奶奶接着说，后来，她与丈夫办了离婚手续。&br&一天晚上，奶奶躺在床上睡了，突然听见有人给她磕头，奶奶的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了，说，谢谢奶奶成全他会离开天津和那个小队长头子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来碍奶奶的眼。&br&&br&奶奶坐起来说，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br&&br&那人就走了。然后奶奶开始做手工活计，养大了自己的儿子。&br&&br&故事说到这，就没什么可讲的了。&br&我擦干眼泪，问奶奶，您真的不相信爱情了么？&br&&br&奶奶瞥我一眼，傻孩子，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也会相信这样的话，后来我的父亲告诉我，我自己的选择，他尊重，他也希望我能幸福，可是我如果选错了，那也是我的命。我年少时读书勤勉，一点即通。老师说我聪慧，我现在却是明了：&br&“情深不寿，慧极必伤。”&br&&br&&br&&br&&br&嗯，我看着奶奶的眼睛，笑着点点头。&br&&br&说情深义重爱意满满的故事不是没有，若是愿意，我能写出许多许多那样的故事，可到底不是真实的。&br&若说戏剧失真，又拿戏剧源于生活这句话来搪塞，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倒不如没有一点夸饰，完完全全的曝露出故事的真实和残酷，倒显得这来龙去脉更清晰了。&br&&br&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宅子，有的时候。我都觉得，那是不是我在宅子里脑子里臆想出来的故事，根本没什么老太太，也并没有什么忘恩负义的丈夫，更没有这毫无戏剧性毫无美感与情义的故事，有的只是夏日炎炎，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亦或是满庭院的绿意盎然，迷了我的眼。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在天津五大道风情区一座民宅里面，拖着腮看着面前的一位老太太。 她大概60岁出头，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手里拿着蒲扇，坐在一摇一摇的摇椅上，看着我这个外来客，叹了叹气，说了这句话。 我不知怎的，就闯入了…
&img src=&/50/v2-bd17c1a51ac7a8_b.jpg& data-rawwidth=&580& data-rawheight=&32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80& data-original=&/50/v2-bd17c1a51ac7a8_r.jpg&&Steam 2017夏季特惠时间将从6月23日凌晨开始持续到7月6日凌晨，根据以往经验，游戏打折范围可能达到90%以上。你以为只要准备好钱包就行了吗？除了钱包，你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这篇文章让你一个夏促从新号小白变成steam大佬。&p&
那么，我们还要准备好什么呢？&/p&&ul&&li&&p&&strong&钱&/strong&&/p&&/li&&li&&p&&strong&Steam&/strong&&strong&等级至少达到5&/strong&&strong&级&/strong&&/p&&/li&&/ul&&p&首先来说说&strong&钱&/strong&。Steam现在已经开通支付宝、微信等等支付方式方便我们快速剁手，但是在以往的夏促支付高峰期，支付宝和微信会有卡单情况。所以如果你有一张Visa或者MasterCard信用卡会相当方便安全，而且如果这张卡还有海淘返利功能（steam买游戏也是海淘）的话，老哥，那真是美滋滋~&/p&&p&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充值Steam钱包，但要注意，充值的钱只能用来买游戏，而且如果买了游戏不满意想退款，退到steam钱包里的钱也不能反充进银行卡里。&/p&&p&
再来说说&strong&Steam&/strong&&strong&等级至少达到5&/strong&&strong&级。&/strong&&/p&&p&在特惠期间，你每天登录steam都会看见如下栏目：&/p&&img src=&/v2-7d7eb73cec635f08f80b754_b.png& data-rawwidth=&877& data-rawheight=&26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77& data-original=&/v2-7d7eb73cec635f08f80b754_r.png&&&p&如果你乖乖探索了队列却没有得到卡牌，原因就是你的等级没满5级！&strong&但是，等级不够&/strong&&strong&5&/strong&&strong&级的账号仍然是可以享受折扣的。只不过无法参加投票和其他活动（比如圣诞节活动）。&/strong&而夏促卡牌这东西可以无限合成徽章，每合成1次徽章给100经验，10级以下可以升1级，10级以上经验逐渐递减。而且所有卡牌在夏促期间都会先涨后跌，勤快一点一个夏促的卡牌可以换个游戏了。等级提高可以提高好友上限和在个人页面开展览柜，在好友中等级高的也会排名靠前，所以升到5级还是好处多多的。那升到5级需要500经验，新号要怎么快速升级呢？&/p&&p&1.
第一步，消费34块钱（5刀），解锁加好友权限、市场、创意工坊以及青睐之光。没错G胖钦定了，这34块钱就是steam门票了（G胖：进来就别想走）。随便买一两个喜欢的并且能掉卡牌的游戏，或者充值钱包就够了。买完第一款游戏给100经验，升到1级。&/p&&p&2. 做社区任务吧。&img src=&/v2-2c4edf57ebbd0a_b.png& data-rawwidth=&716& data-rawheight=&50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16& data-original=&/v2-2c4edf57ebbd0a_r.png&&&/p&&p&&b&这里有三个需要注意的地方&/b&：1.“发布一段视频”需要翻墙去youtube上传视频，然后到steam链接你的谷歌账户，才能添加视频。2.“合成游戏徽章”需要把玩游戏掉落的steam卡牌集齐一套才能合成，一般只能掉落半套，而且还有重复的情况，所以这个任务暂时没法完成。3.“在steam界面中查看一篇指南”，很多人点到指南页面，发现一篇指南也没有，这是因为没有中文的指南，把steam客户端语言改成英文，重启客户端就看到指南了。&/p&&p&任务比较多，有的还有点麻烦，耐心一点一般做这个能升到3级。&/p&&p&3.
玩玩你买的游戏吧。如果不想玩就打开挂2个小时，俗称挂卡，不下载游戏用Idle Master也能挂，能得到3张卡牌。去市场看看这张卡卖什么价，如果售价不高的话，可以合成宝珠，轻松获得100经验和一个徽章，升到4级。&/p&&p&4.
4级到5级有两种方法升级。一种是买买买，另一种是合徽章。&/p&&p&
买游戏可以获得经验。库里游戏数量与获得的经验值对应如下。&img src=&/v2-570efb548ecb536bb0bcd_b.png& data-rawwidth=&190& data-rawheight=&402&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190&&&/p&&p&按照这个图，你大约还要买25款游戏来升到5级。一些便宜的打包游戏比如Hamble Bundle 的1刀包，1刀就有三四个游戏，还能挂卡拿去市场交易，算下来也比较划算。这里强烈推荐一个Bundlestars的专门用来挂卡的包 Dollar galaxy bundle &a href=&/?target=http%3A///en/bundle/dollar-galaxy-bundle&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Bundle Stars: {{ seo.title }}&i class=&icon-external&&&/i&&/a&, 1刀25个游戏全部可以挂出卡（等等，买了这个包好像既凑够了游戏数量，还能拿到一堆卡留着合卡..）。&/p&&br&&p&第二种方法是集卡合徽章，合一个徽章得100经验，只要集齐一套卡牌就可以了。前面我们通过玩游戏得到了半套卡（一般3张左右），剩下半套有两种获得方法: 1.跟好友交换；2.到市场上购买。&/p&&p&跟好友交换很简单，进入徽章页面后点击游戏名称，就可以看见哪些好友有卡牌了，跟他商量好，直接发起交易就好。&img src=&/v2-533721cdf8533a40ffc59c64e34fff47_b.png& data-rawwidth=&717& data-rawheight=&25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17& data-original=&/v2-533721cdf8533a40ffc59c64e34fff47_r.png&&&/p&&p&到steam市场上购买也很方便。 点击“社区→市场”，搜索你想要的卡牌，输入合适的价格和数量等着就可以了，交易成功系统会通知你的。&img src=&/v2-46a86b2bb1ff_b.png& data-rawwidth=&722& data-rawheight=&58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22& data-original=&/v2-46a86b2bb1ff_r.png&&&/p&&p&
另外&strong&，&/strong&如果确定要&strong&合徽章升级的话请早点下手&/strong&，因为临近夏促卡牌价格普遍上涨，早买早便宜。&/p&&p&
好了，现在我们集齐了一套卡牌，进入徽章合成页面，会看到一个“收集齐全”的按钮。这个时候，&b&千万别点！&/b&&/p&&p&
因为在非活动期间合成徽章只随机送一款游戏的优惠券，一张随机优惠券有什么卵用呢
……而在活动期间合徽章，&strong&会送一张活动卡牌&/strong&。所以很多老司机攒了一堆卡到活动期合，就是因为这个。我们需要等到夏促开始，合卡biubiubiu瞬间直升5级。&/p&&p&到这里你就顺利升级，并且get到steam卡牌和等级的玩法了，夏促可以愉快的剁手啦。&/p&&br&&p&另外，杉果的促销时间会跟steam错开，到时候一些游戏的&strong&杉果价格可能会比&/strong&&strong&steam&/strong&&strong&价格更低&/strong&，到时候我会在公众号: &strong&Steamdiscount &/strong&里通知大家，欢迎关注哦。&/p&
Steam 2017夏季特惠时间将从6月23日凌晨开始持续到7月6日凌晨，根据以往经验，游戏打折范围可能达到90%以上。你以为只要准备好钱包就行了吗？除了钱包，你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这篇文章让你一个夏促从新号小白变成steam大佬。 那么，我们还要准备好什么呢？钱…
&p&本文为马健先生所著《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经评论区提醒补充，感谢）&/p&&p&&b&写在前面的话——&/b&&/p&&p&&b&今天是日，我发布这篇回答的第三天，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有这么多人赞了我的回答我真的很感谢你们，承蒙厚爱。&/b&&/p&&p&&b&但我看到了评论区的朋友们对西藏的误解，在小伙伴的建议下，我希望能在您阅读之前提醒您，这只是一部“小说”，更何况背景还是设置在八十年代。虽然不排除确有其事发生，但其中艺术性的夸大也是显而易见的。在阅读中如果引起了您的不适，我也深感抱歉。&/b&&/p&&p&&b&就我个人在西藏旅行的短短几个月的所见所闻来说，虽然那里的经济文化与东南沿海地区差距较大，但在我眼中哪里也是可爱而美丽的！引用评论区里的一句话“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净，但也绝没有那么不堪！”&/b&&/p&&img src=&/v2-4f95ce9fb08ac455a81f_b.jp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144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v2-4f95ce9fb08ac455a81f_r.jpg&&&p&以下原答案&/p&&hr&&p&文章里描述了一名叫文章里描述了一名叫桑桑·扎西的少女被选中成为“明妃”，到灌顶后致死的全过程。1987年经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大力推荐刊登在知名报刊，因为描写太过写实而被打压，当时的总编辑刘心武因此而被免职。&/p&&p&&br&&/p&&p&在视野边际，看着我——这片阴忧而寥阔的记忆 &/p&&p&&br&&/p&&p&汽车拚命爬上了5000多米的岗巴拉山，几辆解放牌卡车还在下面困难地移动。山顶最后几片云擦着乱石和玛尼堆往峡谷滑去，羊卓雍湖展现出来。湖面映满蓝天，还把远处沐浴在阳光下的雪山顶倒插在湖里，使你不觉产生拥抱的欲望。这是通往后藏的盘山公路。&/p&&p&&br&&/p&&p&在拉萨住了一个月，游遍了所有古庙古寺，特别是大昭寺。那里是藏族佛教圣地。来自各处的圣徒不绝如缕地围着那里转经，祈求来世投胎富足人家，不再受苦。门前磕长头的人群像职业运动员操练一样趴下，站起合掌，再趴下。对旅游者来说，算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特别是西藏的葬礼，更吸引外地人。我背着照相机去了几趟天葬台。不是天不亮葬礼已完，就是远远被发现不准你靠近。有时还把石头扔下来叫你快走开。几次悻悻而归。听说死人要先在家里停尸三天，然后由家人背到天葬台下，一路不能回头。走到村口或路口要把一个红陶罐摔碎，表示死者灵魂不再回来。天葬师要来点上香火。有钱还要请喇嘛念经，把死者的功绩介绍到佛国，由那里再去投胎转世或者就在佛国里永远生活。天葬师要把死者身上的肉全部刮下切成碎块，再把骨头用铁锤敲成糊状，如果年轻骨嫩的还要撒些青稞面，搅拌后让鹫鹰吃掉。如果死者是个信徒还要在胸前用刀划个有吉祥意义的符号。最后把死者头皮交给亲属，天葬算是完成。再跟死者来往就到寺庙里烧香拜佛了。&/p&&p&&br&&/p&&p&我准备去后藏偏僻的地方碰碰运气，设法看到天葬场面。当汽车转到山底沿羊卓雍湖奔驰的时候，我觉得头晕。推开车窗，外面湖面平坦，阵阵清风没一丝尘土。但汽车里拥挤不堪，阵阵羊皮子的膻味顶得我无法呼吸。我忍受不住便逃下了车。&/p&&p&&br&&/p&&p&这是八月，高原的黄金季节，天空又蓝又透明，使你都感觉不到空气。我走到湖边放下旅行包，掏出毛巾痛快地洗了个脸。这里叫浪卡子，是个上百户人家的小镇。&/p&&p&&br&&/p&&p&藏民在山脚下盖起一排排泥屋，屋顶全插着经幡。一座很小的喇嘛寺立在半山，墙壁涂成红白二色，屋檐下有一条很宽的蓝色，旁边是几堵没屋顶的断墙，还有一座灵塔刚刚涂上白灰在阳光下闪耀着。&/p&&p&&br&&/p&&p&这是个很美的地方。湖边没有一点杂物，卵石在水里清晰可见，阳光一直透进湖底。&/p&&p&&br&&/p&&p&那些屋顶上红黄白蓝色的经幡在阳光下随风摇动，示意着佛国的美好境界。这片泥屋的下面，也就是靠近湖边，有座水泥红瓦房，大概是乡公所。我掏出那张盖着红印章的假介绍信，走近一看又不像乡公所，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平房。一个当兵的走出来，听口音是四川人。他招呼我里面坐，我就跟他进了屋。这是个电话兵部，他驻扎这里，负责维修这一段的电话线。平时线路畅通就去湖里钓鱼，大概还看看杂志和武侠小说。他很高兴我要求住在这里。他已经在这儿呆了四年，学会了不少藏话，常跟乡里藏民串门喝酒。一支冲锋枪就挂在墙上，屋里乱糟糟的像个废品仓库。&/p&&p&&br&&/p&&p&我打听这里有没有天葬台，他说有。我又问最近有没有天葬，他怔了一下说前几天刚死了个女人。我兴奋起来继续问他，他却支支吾吾说要去买酒晚上喝。我给他钱，他极不自然地推开就走出去。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推测着，万一在这里看不到再碰机会就太难了。哪能我去哪里就正好死人。这次机会千万不能错过。&/p&&p&&br&&/p&&p&晚上我俩喝酒，聊着外地的新闻，为了和他搞好关系，我海阔天空吹起牛来。他喜欢钓鱼我也钓，而且保证回北京给他寄一副进口不锈钢鱼竿，并立刻写了地址，声称赵和王光美都是我左邻右舍。当然那个地址北京永远也查不到。后来又跟他谈起女人，他很感兴趣不断吸烟。这个话题我可是专家，便把当代女性之开化夸张地描述了一番，还用四川话说，他要到北京我就把我的粉子让给他睡，并宽容地叫他不要客气。他摸了摸桌面，突然跟我说，那个女人才十七岁。&/p&&p&&br&&/p&&p&我愣住了，这么年轻。她是生孩子大出血死的。他说。孩子还在肚子里。我觉得一阵恶心，掏出烟来。&/p&&p&&br&&/p&&p&我俩沉默了一阵子。屋里地面很潮，靠墙支了个单人床，是军用木床，刷着黄漆，床头那一面还印着红五星和部队编号。墙上贴了很多剪下来的画报。一堆铁脚架、电线绳子堆在门后脸盆架下面。窗户下半部用报纸糊满，上面透过玻璃看得见天空：已经由深蓝变成黑色。公路早就没有了过车的声音。&/p&&p&&br&&/p&&p&当兵的站起，靠在床架上，对我说：你能看到的，这里的老百姓不管那一套，多数人没见过照相机，米玛的两个丈夫更不知道照相机是怎么回事。&/p&&p&&br&&/p&&p&谁有两个丈夫？我问。&/p&&p&&br&&/p&&p&就是那个死人。&/p&&p&&br&&/p&&p&怎么会有两个丈夫。我又问。&/p&&p&&br&&/p&&p&嫁了兄弟两个呗。他声音很小。我呆了一会儿，又问，怎么非要嫁两个丈夫？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劲，人死了还问为什么嫁两个丈夫。但他回答了我：她不是本地人，是从乃堆拉迁来的。她家十一个孩子，米玛又是最瘦弱的一个，刚满六岁就被人用九张羊皮换来了。&/p&&p&&br&&/p&&p&现在还有换人的？我问。他没回答，继续说，长大就不一样了，她还去龙马孜上过三年学。那会儿她后母还活着。&/p&&p&&br&&/p&&p&她后母叫什么？我觉得这是个值得写的事，拿出笔和日记本。&/p&&p&&br&&/p&&p&她后父是个酒鬼，一醉了就唱歌，还要抱女人，有时就抱住米玛乱摸，老婆一死他更厉害了。十几岁的女孩子哪能推开那么个大汉子。他声音焦躁不安，我知道他快要骂人了。刚才吹牛的时候他就不住地乱骂。&/p&&p&&br&&/p&&p&妈了个八子的，等老子脱了军装再说。他脸色由红变紫，显出一阵四川男人常表现的倔犟。我没吱声，等着骂出来的那个字慢慢消退。&/p&&p&&br&&/p&&p&他走到门口，看了看风向，电话线一动不动。我把酒喝干，在屋里走了几圈。这里夏天没有蚊子，湖面的湿气溢进室内，使人觉得阴冷。&/p&&p&&br&&/p&&p&能带我去看看吗？我说。&/p&&p&&br&&/p&&p&他没抬头，从桌子抓起钥匙和手电筒：走。&/p&&p&&br&&/p&&p&我俩钻进村子，沿一排黑骏骏泥屋堆砌的夹缝之间往上走去。小巷坎坷难走，干湿牲口粪和杂草在手电筒的光下无声无息地缩着。狗叫成一片。他推开栅栏朝一间有光亮的房子喊了句藏语，我俩钻进了屋里。&/p&&p&&br&&/p&&p&几个坐在火堆旁的男人全把脸转过来张着嘴看我。一个岁数稍大的站起来。当兵的还用藏语说着，其它人看着我。&/p&&p&&br&&/p&&p&我拿出打火机打着火，又拿出烟递给他们。昏暗中只能看见他们的牙齿。我啪拉又打了一下打火机，让火苗窜起，他们的下巴都松弛了下来，我就把打火机递给那个站起来的，他接过坐下，这时他们的视线全移到打火机上，互相传看，不时抬头对我笑笑。我坐下，旁边一个青年从布袋里掏出一块干羊肉，切一块给我。这种生吃牛羊肉的习惯我在羊八井牧区吃过多次，便从腰里解下刀削着吃起来。他们很高兴，又递过一碗青稞酒。酒没泡好，麦粒还漂在上面，我想起了那个女人。&/p&&p&&br&&/p&&p&屋里全是令人窒息的牛粪饼烟味，使人不敢呼吸。我扫了一眼，这里和其它农民的家一样简单：沿墙高出一尺的木柜上铺着卡垫，墙用石灰水刷过，进门右边还有一间里屋，没有门帘，里面黑乎乎看不清是什么，大概是米玛住的内室或是堆杂物的仓库。火堆正上方是个古旧藏柜，靠墙边贴了张佛画：一个无常鬼手握生死轮回大圆盘，正张口吓唬着活人。画很旧，底下贴了几张藏文佛经片断，都是印在些红红绿绿的纸上。&/p&&p&&br&&/p&&p&大概他们说到我要看天葬的事了，几个藏民一边看我一边点头。当兵的站起，也叫我起来。他带我走到门后，用手电照着一个扎上口的麻袋，麻袋底下是用泥土做的土坯。&/p&&p&&br&&/p&&p&这就是她。当兵的说。&/p&&p&&br&&/p&&p&我的手电筒在麻袋上晃了几下，她大概是坐着，脸对着后门那边，头很低，大概是麻袋扎口时按下去的。&/p&&p&&br&&/p&&p&躺到床上后我就一直睁着眼，想像着这个姑娘的样子。她一定会唱歌，这是少数民族的特点，我就常听到她们在树林里、山路上停下来唱，你虽听不懂，但听着那袒露无遗的女人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也就够舒服的了。她们还把皮袄解下来扎在腰上，头发在弯下腰干活时就滑到耳朵两边。我又把在汽车上看到的那个姑娘的脸借来：圆脸，两腮发红，鼻子不大，眼圈乌黑，看人直盯盯的，脖子和前胸皮肤白细，从侧面可以窥见之间的凹处，黑幽幽的不时随汽车颤动着。&/p&&p&&br&&/p&&p&当兵的查完线路回来，拧开灯，面无表情，点了支烟就挨着我躺下。我俩都无睡意。&/p&&p&&br&&/p&&p&他终于说话了：告诉你吧，反正你又不是这里的人，呆两天就走了。我要不说出还挺不好受。我也坐起，把枕头竖在背上听他说。他说：&/p&&p&&br&&/p&&p&我跟米玛很好，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没调防。这地方可不是人能长期呆住的。最初我是在山上碰到的她。我上山换电话线，要翻两座山。她把羊群撒开坐在那里呆着。&/p&&p&&br&&/p&&p&我下山的时候背着一大捆旧线，很重。我招呼了一声就坐在她旁边。她的狗看了我一眼又睡过去。&/p&&p&&br&&/p&&p&那是个挺热的下午。羊群都找有风的地方吃草。她笑了笑。然后就一直看我，好像我不是个男人似的。我告诉她我是下面电话站的，她没听懂。我就顺着电话线指到下面的房子，她又笑了笑，转过脸看着岗巴拉山顶，那里正有一辆货车在吃力地爬坡，但声音听不见。米玛说见过我，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住这么久不回家。她说话的口音跟这里的藏语不一样。那天我剪了一大段电线给她，叫她拿回去晒衣服捆东西用。以后我常跑上山看她。她也常常特意等我，给我她烤制的羊肉干和青稞酒。&/p&&p&&br&&/p&&p&她还会把大枣和野生山梨泡成酒。我常跟她一呆就到天黑。她比一般农村的藏姑娘更爱干净，身上的膻味和奶酪味不太浓，我倒很喜欢闻。有一次我伸手解她捆在皮袍上的布带她没推我，我就和她抱在了一起。&/p&&p&&br&&/p&&p&她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女人。只要一挨近她或者手碰着她的脖子下面我就走马了。我觉得她在等我。可我还太幼稚。她还告诉我，她阿爸常抠她。她多次跑出来不敢进屋。村里的人都知道她阿爸跟她睡在一起。青年们都看不起她。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撞进来摸到我床上，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就跟她干了那种事，而且一夜没停。天不亮她推开我说要回去了。我帮她套上衣服就睡了。米玛临走把她从小佩在身上的松耳石项链塞在我枕头下面。第二天我才知道她嫁给了那兄弟俩。&/p&&p&&br&&/p&&p&他说完歪头看了我一眼又说，这事要说出去我非毁了不可，他们也会捅了我。我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守口如瓶。所以在这篇小说里只能叫他当兵的。&/p&&p&&br&&/p&&p&当兵的从抽屉里拿出项链，我挨近灯光看了看。这是串玛瑙石项链，间隔几块就串个红木珠，一块很大的绿松石垂在中间，光滑乌亮有姑娘身上那股奶味。我想起在土坯上放着的麻袋里的她。&/p&&p&&br&&/p&&p&后来她又找你了吗？我问。&/p&&p&&br&&/p&&p&没有，她结婚以后就不上山放羊，在家里干活了。听说老大和老二都喜欢她，兄弟俩一喝上酒，就能听米玛在下半夜大声叫唤。有人还看见老二带她去汪丹拜佛回来在马上就干那事。那会儿米玛已经怀孕了。这兄弟俩活了大半辈子才娶上这么个老婆。&/p&&p&&br&&/p&&p&她为什么不再找你了？我又问。&/p&&p&&br&&/p&&p&来过。当兵的吞吞吐吐小声说。我不想都告诉你。&/p&&p&&br&&/p&&p&爬上天葬台已经看见太阳从东面升起。这里不像拉萨的天葬台处在一块伸出来的巨石上，平平整整。这是个半山腰，在山丘连着大山的一块平坦的乱石岗上。有几根铁钎深埋在地里，几段绳子勒在上面，旁边有几把生锈的破刀子，两把大锤和一把断了柄的斧子。到处是没敲碎的骨头渣子，死人头发，碎了的手镯、玻璃珠和鹰拉出来的死人指甲。这时山上很静，鹫鹰还栖在山顶上。&/p&&p&&br&&/p&&p&羊卓雍湖开始起雾，一朵朵雾气轻轻柔成一片，湖面就不见了。雾越来越浓如女人呼吸一般起伏，轻飘飘弥漫升高，把血红的太阳遮起。贴着湖面的雾气无声无息地扭动，又慢慢离开涌向山脚。&/p&&p&&br&&/p&&p&他们从雾里渐渐出现了。老大背着麻袋里的米玛。他们大概请不起天葬师，或者这一带没有。老二背着面口袋和水瓶，还有一只平底锅。走在后面的是个喇嘛，慢慢我认出来就是昨晚在米玛家喝酒的其中一个。雾跟在他们后面升腾。&/p&&p&&br&&/p&&p&他们对我笑了笑，解开麻袋，她露出来了。四肢用了绳子捆在前胸，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背上用刀划了个+，划开的肉已经干缩了。绳子一松开她就摔在地上。他们把她的头固定住四肢拉直。这时她仰面躺着，眼睛看着天空和一缕缕散开的雾气。&/p&&p&&br&&/p&&p&老二已经烧起香堆，撒上些糌粑，浓烟很快搅到雾气里。还有一堆火上架着平底锅，老二把酥油化在锅里，老大往三堆香火里加上几块粪饼，抬头看了看山顶。喇嘛早就盘坐在羊皮上打开经书，双手不停地扯着念珠。他坐得离火堆很近。&/p&&p&&br&&/p&&p&我先是远远地看着，慢慢才走近。她的四肢摊开了，似乎对着天空还要做点什么，比其它地方白细，松散在肩胛两旁，腹部凸起，那个没出世的小生命正呆在里面。或许是当兵的种，我想。&/p&&p&&br&&/p&&p&我把照相机调好光圈对了对距离，便蹲在她右边准备拍照，背景正好是袅袅上升的雾气，远处苍白的雪山顶刚被太阳涂上一层暖色。从镜头里看她像个女孩子。我想到她小时候从马背上驮到这里的情景。那时她也是一丝不挂，从羊皮袋里伸出脸，张望着这里的大山和湖面；后来她放羊也是静静地看着这雪山顶，大概在想着自己的家乡。在镜头里她似乎是睡着了。我又使镜头往下移：松弛的胳膊，手心向上。&/p&&p&&br&&/p&&p&我猛地想起当兵的那张吱吱呀呀的木床和正在喝酒的俩兄弟。我把焦点在她脚上对了对，脚面苍白，五趾靠得挺紧，小趾很短，指甲还没长出。我又往后移了一下调好画面位置按了快门。快门按不下去。我把相机检查了一遍，又按了一下，快门纹丝不动。我挺紧张，忙把自动曝光调到机械快门上，重新对好她，轻轻按快门，还是按不下去。我两腿发软坐在地上把胶卷退出来，重换上电池，对着米玛的脸部又按了一下，快门像是冻住了一样。这时，我突然看到她嘴角荡起一丝细纹，不是微笑，不是嘲弄，但确实是动了。&/p&&p&&br&&/p&&p&我慢慢站直，头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后一阵风呼啸而过，一只秃鹰俯冲下来，在尸体顶上盘旋，然后落在一块石头上，收起翅膀。&/p&&p&&br&&/p&&p&我回到他们三人那里。老二拖过口袋掏出块粪饼，顺手扔进火堆，又掏出块糌粑，掰了块给我。我大吃起来，里面竟然有几个葡萄干。他又掏出块羊肉干，还用暖瓶盖倒了杯青稞酒，我一口气把酒喝光。羊肉干大概就是米玛做的，我抬头看了看她。她的阴部正好对着这儿，一根棉绳从血乎乎翻起的阴道里露出，大概是往外拉孩子用的。我用刀使劲拉着羊肉干。俩兄弟对我笑了笑。我好像也笑了，不过是把脸对着远处的雪山顶。那里已经被太阳映红，雾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的湖面像昨天一样平静，一样清澈，深沉得像米玛的那块绿松石。&/p&&p&&br&&/p&&p&老大起来往三堆香堆里加粪饼，又过来给喇嘛倒酒。喇嘛不喝了。他告诉他，米玛的灵魂已经送上天了。老二也站起，把随身背上来的快刀从口袋里拿出，我就跟他们走过去。这时鹫鹰喧嚣翻腾在空中冲撞，黑压压地布满了上空。俩兄弟把米玛翻过来，从臀部丰满的位置插进刀子，顺着大腿把整条肉一直割到脚跟。老二把肉接过用刀再切成小块。她的一条腿已全是骨头。由于腹部贴地，从她大腿里又流出些粘乎乎的水。我把照相机端起来，调好距离，这回快门咔啦一声落了下去。&/p&&p&&br&&/p&&p&很快鹫鹰落满四周，几十只鹫鹰拚命嘶叫扑打争抢着。鹫鹰的外围落了一片乌鸦，大概它们自认种族低劣，没有一只敢靠前，它们远远看着，嗅着，等待着。这时阳光完全铺满天葬台。老二不断轰着越围越近的鹰群，不断地向它们扔着米玛身上的肉块。我也捡起一把锈刀，拿来一只刚剁下的手，从指缝切下去，然后把大拇指扔进鹰堆。老二看到笑了笑，把米玛的手拿过去放在石头上，把剩下的四个指头先用大锤敲扁，然后再扔过去喂鹰。我顿悟：这样就不会剩骨头了。&/p&&p&&br&&/p&&p&当老大把米玛的脸由下巴掀起的时候，我就记不起米玛的模样了。只是她的眼珠还清清楚楚对着天空，直到她完全消失在天葬台上。&/p&&p&&br&&/p&&p&最后老大抓着米玛的辫子，上面还扎着红色绒线，轰了轰围着他的鹫鹰，晃晃悠悠走回火堆。这时乌鸦已经与鹰混在一起围着铁钎啄着拌上青稞面的脑浆和碎肉渣子。&/p&&p&&br&&/p&&p&我看看表，上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我该下山了，当兵的还在等着我。他说他已经借好了船。他说，今天陪我去湖里打鱼。&/p&&p&&br&&/p&&p&多木拉湖的微笑&/p&&p&&br&&/p&&p&&br&&/p&&p&那时他就慢慢下了马，还是刚才走过的地方。&/p&&p&&br&&/p&&p&&br&&/p&&p&他使劲吸了口气又悄悄吐出来，空气里只有柔子草和晒热的湿土气味。风向没变，还是从岗底斯山脉斜转过来的风，漫不经心越过荒原消失在远处。那里是多木拉湖。&/p&&p&&br&&/p&&p&&br&&/p&&p&远远看去湖水被风吹动着，像有史前恐龙在里面喘息。四周芦苇拂动，水浅的地方结着白色碱花。这是个咸水湖，每年都有牦牛和马在那片沼泽中失踪。他知道家不会迁到那儿。&/p&&p&&br&&/p&&p&&br&&/p&&p&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把缰绳扔回马背上，往山丘高处走。这里的草坡被底下膨胀的石灰岩撑裂，雨水雪水把裂痕不断冲刷，形成纵横交错的沟沟坎坎。马群常在这些地方摔伤，小牲口也常陷进深坑溺死。他又爬上坡。眼底下一潭潭死水托着蓝天。&/p&&p&&br&&/p&&p&&br&&/p&&p&他回头看马，马一动不动。它跟他跑了快一个月，是格桑索却大叔的一匹壮马。可他骑得并不顺手，也许离开马背时间长了，以至大腿和尾骨都磨得生疼。他是在这一带长大的，有一年干旱的厉害，他的家就迁到了这里。他想起最小的妹妹嘎嘎就在这里骑着牦牛摔死在草沟里。那时他十一岁。&/p&&p&&br&&/p&&p&&br&&/p&&p&他不再看马转身又走，草原渐渐宽阔，最远的那儿平平坦坦，草在阳光下苍白地抖动着。没有云，没有帐篷和牲口群。他觉得胸口空空荡荡。&/p&&p&&br&&/p&&p&&br&&/p&&p&这是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原草甸。一些生命力极强的高寒植物在八月的阳光下，正热乎乎地蔓延着。他踢开几棵石松坐下又回头看马，马甩着蹄，用尾巴拍打蝇虻，肚皮也不再抽搐。风停了，他想。这是匹遛马，马鞍是现凑上去的，前几天垫马鞍的麻袋丢了，以至木鞍直接压着马背，有几处都磨破了，马常常疼得乱跑。他想起以前自己骑的棕色跑马，多深的草沟也能一跃而过。还有那匹白牦牛。自从去萨嘎读书后，他连牦牛都没有骑过。眼看假期一天天过去，他心里一阵阵发紧。五天前他碰到扎西巴一家。他们还认得他。扎西巴老得快站不住了。扎西巴老爹问他去萨嘎学的什么咒术。扎西巴老爹有十几口人，零零散散支了好几处帐篷，晚上他们都挤过来听他讲外面的事。扎西巴老爹一点也听不见，就讲自己年轻时去萨嘎学咒术的事：他阿库当喇嘛的时候被活佛丹巴多吉才让挖了眼和嘴，还砍了手祭了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回家没几天就死了。他阿爸派他出去学咒术报仇，他赶上一群牦牛上路了。他说他的大人叫顿错杰允，通晓各种呼风降雹威猛真言法。他交了所有的牦牛和一副银幢，一只铜香炉，在大人那里住了一年。大人教给他的是降伏咒和几个普通恶咒。他回来以后用一个恶咒把丹巴多吉才让的眼弄瞎，然后就回到了家里，跑到这一带生活了。&/p&&p&&br&&/p&&p&&br&&/p&&p&扎西巴家里的贡布告诉他，他家上个月从这里迁到了东南方向，听说那里有片山洼地很好，但要走十几天。贡布还说他妹妹达娃玛吉长得像熟透的山莓果，谁见了都想动手，说得他心里七上八下不好受。扎西巴贡布也不明白他家为什么往那儿迁，只听说那里秋季好，夏天也没有风。那个峡谷口在北面，只要没风洼地里的熊蜂和毒蚊子会扑进牲口群里，常常炸群。牲口闻着湿气会一直钻到多木拉湖里溺死。扎西巴贡布说他父亲身体很差，几乎连乌朵都抡不起来，他阿妈从牦牛背上摔过一次，也不能干活了。这一点贡布没说对，他想。阿妈从来不骑牦牛。大概是嘎嘎摔死的事传错了。&/p&&p&&br&&/p&&p&一阵风从多木拉湖吹来，他嗅了嗅，空气平平淡淡还有点苦。天暗了，脚下也变得沉重了。他蹬蹬发麻的腿歪歪斜斜站起，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胃里火辣辣地难受。&/p&&p&&br&&/p&&p&&br&&/p&&p&马没了。不知什么时候跑的。&/p&&p&&br&&/p&&p&&br&&/p&&p&他想起刚才变风向的时候他睡了。我该把它牵上来，这里没有草吃也没有蝇虻。他想着就下了坡，沿着马踏过的草迹走着，双腿感到很吃力。后来天黑了，他就站住了。他张张口又闭上，荒原突然冷了。他还能辨别出多木拉湖的方向。那里不能去，那里听说是施仁仙女撒的尿，湖旁的一座山顶那儿，还有她撒尿冲刷的痕迹。可尽管这样想，他还是明明往那里走。&/p&&p&&br&&/p&&p&&br&&/p&&p&他给家里去信说放假要回来，结果信是四个月以后他回来时自己在马攸木乡政府打开的。乡里说他家一开春就赶上牲口进了亚热草海子。他赶到亚热以后碰上几家牧民说法都不一。他最后决定沿格桑索却大叔说的方向找。找来找去，后来他又追到昨天那个山岗附近。扎西巴老爹嘱咐他别往多木拉湖去，他说施仁仙女还常在那一带跟山神约会，看见他俩交媾的人眼睛都要瞎的。&/p&&p&&br&&/p&&p&&br&&/p&&p&他在昨天晚上几乎追上了家。那个土坡扎过的帐子刚刚拆掉，翻起的土还湿着，架平底锅的石块下面土还是干的。他还捡到一块用来当鞍垫的裙布，这条布上有针线，看样子就是阿妈缝的。他记起达娃玛吉穿的帮典。她长大了。他想。其实他走的时候她就挺大了，她不再在他面前脱衣服，撒尿也要跑出十几步远。&/p&&p&&br&&/p&&p&&br&&/p&&p&他想起了达娃玛吉身上的酸奶味。那时，他就回头对黑马说，你看，你看看，她们就在这儿，她的氆氇铺在这儿。他趴在地上嗅着，翻弄着大概从锅里捡出来的羊蹄子角，抬头对自己说，我找你们快一个月了，你还坐着干什么，达娃玛吉，起来起来，跑过来，我给你买的鞋是北京出的，我告诉你，北京是哪里，好多人呵，把全马攸木的牲口加在一起还不够多，学校的大楼全是大窗户，有楼梯转着下来，他突然停住，往四周看了看。那时，草原上没有一丝风，一股牦牛粪和羊骨头味儿拖泥带水钻进他的鼻腔。他看见一堆屎壳郎在牛粪里钻着，粪渐渐膨胀变松。&/p&&p&&br&&/p&&p&&br&&/p&&p&现在他站在黑乎乎的荒原上，任凭蚊子扑咬。他又朝前走，看见湖水泛着一条条淡紫色波纹，她就在这里撒尿，那个仙女。他躺下还远远看那里，那个仙女冬天才离开这里去山神那里同居。这是她撒的尿，湖边一圈圈白色，梦里她就是这样撒了尿。他睡了。又醒了。&/p&&p&&br&&/p&&p&&br&&/p&&p&耀眼的阳光把他映成红色，他想抓住刚才的梦。他清醒了些，他蓦地坐起找他走来的方向。他也意识到了没有食物和水，连马也没了，他只有侥幸碰上牧人才能活着出去。&/p&&p&&br&&/p&&p&&br&&/p&&p&他刚趔趄着站稳就眩晕起来，太阳穴和心脏狂跳，他饿得有气无力。昨天黑马应该跑到这儿，这是一条低洼路，左边一条挺宽的水沟，它不会窜过去的，昨天只有往这边跑才是顶风，才能躲开蝇虻叮咬。&/p&&p&&br&&/p&&p&&br&&/p&&p&他看着湖面，水平平静静，沿水边那条白色烧碱像条延绵数百公里的哈达，近处一个水坑也像冰一样在苍白的阳光下刺眼地闪光。大片柔子草长在沼泽地高处。这里连苍蝇都没有。他还是直了直腿慢慢走近湖边又顺着湖往右走，似乎沿着水走会碰上什么事情。&/p&&p&&br&&/p&&p&&br&&/p&&p&这一天他除了见到一片被碱烧死的草坡以外什么也没碰到。他试着喝了口水马上又吐出来，而且胃烧得很疼。尿也比它好喝，他自语着。后来，他抬头，看见湖水笑了笑，那样子挺像达娃玛吉。&/p&&p&&br&&/p&&p&黄昏来临时他就不走了。岗底斯山被蒸气包裹着，山峰最高处正映着夕阳的光亮渐渐变晴，光又很快一点点缩小离开了山峰，在天穹只停了刹那，天就黑了。&/p&&p&&br&&/p&&p&&br&&/p&&p&以后，他感觉一阵风吹来，他看到了家。他是在风吹来以后先看到的帐篷：一堆火忽明忽暗，还是那只锅，盖是用一块锌铁皮做的。母亲在蒸气后面往锅里放酥油，他闻着酥油茶和奶渣炒热的香味，他还看见妹妹，不，是妹妹看见了他就尖叫一声跑了过来，用头碰他，敲他肩膀。他笑了，然后钻进帐篷。&/p&&p&&br&&/p&&p&&br&&/p&&p&没有变化，地上还是从前那几块牦牛皮和达娃玛吉的氆氇，父亲还是习惯地靠在中间的木柱上，那里离火堆最近。柱上还挂着酥油袋，那是母亲用了一辈子的东西。&/p&&p&&br&&/p&&p&&br&&/p&&p&他带来的白塑料桶放在父亲旁边，他告诉他们这只桶让黑马驮着跑了。这时达娃玛吉拉起达娃那日。小妹妹一点没长，还是傻乎乎地笑，就像他当年给她抹了一脸炭灰，她也傻笑一样。达娃玛吉低头看火又掰了块砖茶扔进去，他把带来的精盐拿出来递给她。她长大了，她弯腰接过盐袋的时候胸脯刷地挺起来还颤抖了几下。他想起学校的操场。他吃完饭就在那里打球，操场旁边是个大水池，教学楼紧贴着水，从倒影看白灰墙显得干干净净。&/p&&p&&br&&/p&&p&&br&&/p&&p&他把背包拉开，不是黑马驮跑了吗，他想。他拉开包，先拿出给母亲买的一件叠得方方正正用玻璃纸包着的衬衣，两个妹妹惊叫起来。她们围着背包开始掏里面的东西，他就说，你们要洗手。父亲也往包裹看，他已经喝了很多酒，像贡布大叔说的那样，他身体很弱，靠在那里像个用了多年的雪董，木碗里的青稞酒歪洒在手上。&/p&&p&&br&&/p&&p&&br&&/p&&p&他觉得后背挺冷又往火堆靠了靠。虽然是夏季，夜晚的冷气使他下肢麻木难受，他还听见了羊群在外面拥挤磨擦用角互相顶撞。帐篷里牛粪烟和热气在他身边弥留不散，他喝了几口酥油茶，仔细品味着，奶很新鲜，砖茶没煮透而且有点霉味。他又想说话，他说，你们问我吧；又说，你们见过我住的大楼吗，好多层，每一层都住人。他又想到电影院，又说，咱们这里全都能进到电影里。他看他们听不懂，又说，电影还分故事片和新闻片，还有外国电影。他看他的话还没打动他们，又说，外面是个更大的世界，当然没有那么高的雪山。他就这样说下去，后来就想起了学校，想起他在同学眼里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竟然生活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荒原上。他被学校的生活激动着，也常常想着充满粪烟和酸奶子气味的帐篷和无边无际空荡荡的高原。&/p&&p&&br&&/p&&p&&br&&/p&&p&在这片高原里，只要你有火药和枪，有马和狗，你就能拎回野驴和黄羊，自由自地吃睡。他曾经在城市和高原之间扯来扯去，那个文明生活对他的诱惑太大。在回来的车上他就感觉到被撕裂的躯体和灵魂的哀嚎。现在他的一半躯体回到家了，现在他就坐在家里，在荒原深处，在多木拉湖边听风阵阵泛起的沙沙声和家人讲述羊和牦牛怎么繁殖的琐事。阵阵达雪飘香，正是达娃玛吉身上成熟的甜香。他站起，弯腰在屋里走了一圈，又过去摸摸百岗坎坷的平面上，他做刀柄时砍的条条刀印，摸摸柜面镶着的玻璃镜片。那时她和他就把脑袋挤在一起，对着镜片她看自己，他看她，她头发搔痒了他脖子，这些东西都没变化。&/p&&p&&br&&/p&&p&&br&&/p&&p&你不是想你的马攸木吗，你不是回来了吗，你不是找家的帐篷来到了这里，你给达娃玛吉带来金灿灿的绸带和尼龙袜子，给母亲的衬衣，还有用水冲开就喝的桔子粉，一卷中国风光长条画，这些都叫黑马驮走了吗。你告诉她外面的女孩子穿那样的皮鞋，不是那样走路，你要接她们去那里，可以找工作，那些书里什么都写着，那里路修的硬硬的，商店比马攸木多一百倍，你们就再也不回来了。&/p&&p&&br&&/p&&p&&br&&/p&&p&达娃玛吉来了，她给他碗里添上新茶。他看着。她说，你解开扣子吧，都出汗了，外面女人多吗。他看着达娃玛吉的眼又看嘴唇，他说，她们不穿藏袍，穿牛仔裤，就像光溜的牛腿，睡觉都要脱下来，不像我们穿皮袍就睡觉。他不看她，她也不看他。&/p&&p&&br&&/p&&p&&br&&/p&&p&在城市里，他一看到姑娘就想起这片荒原了，还有和荒原搅在一起潮乎乎又闷人的气息。&/p&&p&&br&&/p&&p&&br&&/p&&p&现在，他垂头丧气面对多木拉湖那大片冉冉苏醒的沼泽。大片烧碱首先接住天空送来的光亮。黑马已经把包送到帐篷里了，他想。他就这样走回家去，牧羊犬帕木扑了过来，脑袋在他裤裆上磨擦着。&/p&&p&&br&&/p&&p&&br&&/p&&p&他看见蓝天后面的岗仁布钦峰从远处走来，周围是一朵朵白云，都像施仁仙女。他坚持站了一会儿又摔在地上，上衣口袋里的圆珠笔滚了出来，又被几株柔子草夹住便不动了。&/p&&p&&br&&/p&&p&&br&&/p&&p&&br&&/p&&p&&br&&/p&&p&光臀八齿小蠹&/p&&p&&br&&/p&&p&&br&&/p&&p&太阳开始发红的时候缕缕白云就开始往那里积聚。这是有晚霞的兆头。我往四下打量：东西一座高山没有积雪，周围山丘时起时伏轮廓很蹩脚。看来要翻山了。这是羌塘草原西部，湖泊很多，是拍草原景色的理想去处，只是河流纵横交错，常常转进去出不来。爬上一座山的时候，太阳已滚下地平线。借着天空反光急忙环视一下四周，回去的路已经漆黑，前面是草原，昏暗一片，没有一点烟火。&/p&&p&&br&&/p&&p&&br&&/p&&p&今晚又要露宿野外了。我不再寻找人间烟火，就在山顶上选了个通风的地方坐下。&/p&&p&&br&&/p&&p&&br&&/p&&p&在班戈买的饼干吃完了，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块干巴巴的奶渣子，当时在集市上偷来吃了一块，酸得厉害，几乎扔掉。这奶渣子在嘴里多含一会儿就软了，尽管酸得不敢咬但毕竟有些奶味。这股味是人生来就能习惯的。趁晚风还没吹起，我铺好睡袋，没脱鞋就钻了进去，面对天空想着那个永恒主题：人生。在西藏看到的东西和在内地都不一样。首先藏族人对于死亡并不悲伤，只是认为换了个人间。但寺庙里外那些磕长头的就令人费解。人为什么那么怕惩罚呢？我觉得饿了。肚子空空荡荡没一点食物。一股气流在胃里翻腾了半天，便顺着大肠推开肛门溜了。&/p&&p&&br&&/p&&p&&br&&/p&&p&我把身体转了一下。这样胃好受些。天也冷了。我想起夜宿的经验，抬头看看风向。&/p&&p&&br&&/p&&p&&br&&/p&&p&还好，我的气味顺东往西走。那边有条河，又是一片平原，狼嗅到了也过不来。我把匕首从包里拿出绑在手腕上准备入睡了，脑子里心惊胆战地想像一头野牛会从我身上狠狠踩过去，一只野狗拖跑了背包，还有一只狼不声不响走来猛地咬住我骨瘦如柴的脖子，几个小鬼在地狱里没吃饱，便围着我像吃罗卜一样嚼着耳朵、鼻子和手脚。后来又想女人，想她们胸罩里面那热乎乎的气味。&/p&&p&&br&&/p&&p&&br&&/p&&p&我看见在我来的方向左侧，有点模模糊糊的光，你是一动不动。我忙掏出照相机用中焦镜头看了看，光的形状有点像帐篷顶上的透风窗。也就是说有个可以睡觉的地方了。我爬出睡袋摸黑下了山，用了两个多钟头的时间找到了那个帐篷。&/p&&p&&br&&/p&&p&&br&&/p&&p&快走近时我弄出点声响，没有狗跳出来，就掀开了门帘。一个老人围着火堆一动不动。我用藏语招呼了一声，他转向我，大概对着火堆凝视的缘故，他一时没看清我。&/p&&p&&br&&/p&&p&&br&&/p&&p&等我坐在火堆那里他才发现我是汉人。他笑了笑，用汉语问我从哪里来。我告诉他我从山上下来，是想照晚霞，昨天在多巴乡。他说他见过照相的，以前他在色拉寺修过铜佛，那里天天有外地人和外国人参观。那几年他学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了。&/p&&p&&br&&/p&&p&&br&&/p&&p&我放下背包，打量了一下帐篷，里面什么都没有，架火用的几块石头是烧透的，大概这里常有人扎帐篷。他也是今天或昨天到的这儿。我又搜寻了一下有没有可吃的东西，除了他底下坐的几张老羊皮和从马上卸下来的背袋，还有一只铝盆，便什么也没有了。&/p&&p&&br&&/p&&p&&br&&/p&&p&我问有没有吃的。他说没有。我就把手伸到火上。他把他身后的粪饼和刚捡来的艾草和湿矮柳根往前拽了一堆，就跟我聊起天来。我饿得难受，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酬着，迷糊着。后来他站起，把腰带扯了扯走出帐篷，我就铺好睡袋，拖过他的一块老羊皮先睡了。朦胧中我觉得声音不对头，外面传来牲口蹄子死命蹬地的声音。&/p&&p&&br&&/p&&p&&br&&/p&&p&我慌慌张张拿出刀走出去。他回来了，左手紧抓着一头牦牛的角，右手捂着牛嘴。&/p&&p&&br&&/p&&p&&br&&/p&&p&牦牛死命往后退，我刚要帮忙，他就小声喊我别过去。后来他把牛头夹住，从腰里拔出刀，对着牛脖子捅过去，然后摘下帽子把血接住。牦牛死命挣扎，他松开手，推了牦牛一把，那牛便晃晃悠悠往来的方向走去。他端着满满一帽子血进来，让我接住。&/p&&p&&br&&/p&&p&&br&&/p&&p&喝吧，他说。他回到老羊皮上找出烟来点着，一面把手指上的血伸进嘴里嘬了嘬。&/p&&p&&br&&/p&&p&&br&&/p&&p&我把牛血放在身边，看着热气和泡沫一点点消失。我不想睡了，就主动跟他聊着天，一边等血慢慢在帽子里凝固。&/p&&p&&br&&/p&&p&&br&&/p&&p&他是吉瓦乡一带的牧民，半年前离开那里去日喀则求佛，他把所有的牦牛和羊群都卖了，钱就献到仑布寺里。我问他今后怎么生活，他说他要去岗底斯山朝佛，到玛珐木错洗掉自己的五毒。他说他也有个女儿。我问他女儿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生活，他一下子没说出话来，眼光四处搜寻了一圈。我知道他想喝酒了，就拿出卷烟给他扔过去。&/p&&p&&br&&/p&&p&&br&&/p&&p&当他把事情说完了以后，我猛地想起了一个姑娘。但我却犹豫着，直到跟他分开手也没告诉他。一是怕他缠着我，二是担心他见到女儿的样子准要发疯。&/p&&p&&br&&/p&&p&&br&&/p&&p&他大概是这样说的：（有些无关紧要的事和话我给省掉了）&/p&&p&&br&&/p&&p&&br&&/p&&p&“我把牲口全卖了，到仑布寺里求了菩萨，保佑我女儿平安无事，保佑我死后能在天上见到她，求佛保佑我，一路到胜乐轮宫转完四十九圈再升天。”&/p&&p&&br&&/p&&p&“都是我造的孽。”&/p&&p&&br&&/p&&p&&br&&/p&&p&“我小时候吃奶吃到十四岁。阿妈的奶不知为什么还是不断。我阿爸在镇叛那年给打死了。这一带的牧场没几户人家，你要走进去就知道了。虽然每年的雪顿节和剪羊毛的时候我都到吉瓦乡去，也能见到一些女人，可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我离不开我的阿妈了。有时她也哭，可没办法，我是她一点点养大的男人。自从阿爸死后，她除了照管我，也从不跟过路的牧人招呼。那年我在吉瓦听说了色拉寺要修铜佛，就借这个机会离开阿妈去了拉萨。你知道那时候我们的女儿都九岁了。她要是知道是我阿妈生的她，还怎么活下去呢？”&/p&&p&&br&&/p&&p&&br&&/p&&p&“在外面我明白了很多事，可没有人知道我是个有罪的人。每天干完活我就在大殿门口磕头，洗我灵魂。可我已经长期养成了吸嘬奶头的习惯。那几年我把十个手指头都咬烂了。”&/p&&p&&br&&/p&&p&&br&&/p&&p&我想起他刚才把手伸进嘴里嘬牛血的样子，眼神像婴儿一样贪婪。他的脸黑得吓人，一堆乱七八糟的头发用一束红线绳扎着，被火映红的太阳穴旁凸出几条血管，而且说话时他的手总在不断伸着，一缕没扎上的头发垂下来，随着他摇动的脑袋也不住地晃动着。我很讨厌他的样子。&/p&&p&&br&&/p&&p&&br&&/p&&p&“五年以后我以为自己完全洗了罪，就回到家。女儿玛琼已经十三岁了。我还给她带了衣服和松巴鞋。”&/p&&p&&br&&/p&&p&&br&&/p&&p&“玛琼十三岁就能自己缝帮典。有时倒在我怀里让我给她梳在外面见到的姑娘梳的头发。没过两年她长成个大姑娘了。那样子跟她阿妈一模一样。你不知道，在牧区女人跟男人都在中午光着上身。”&/p&&p&&br&&/p&&p&&br&&/p&&p&我说我知道。我又问他：你阿妈呢？&/p&&p&&br&&/p&&p&&br&&/p&&p&“在我回来的第二年就死了。”他说。&/p&&p&&br&&/p&&p&&br&&/p&&p&“玛琼跟我骑着马一块围牦牛的时候，她一颠一颠的奶子搅得我心惊肉跳。一次，我忍不住，抓起头母羊死命嘬那奶子，让玛琼看到了。从那天起，她把衬衣拉下来，睡觉也不挨着我了。我就常喝酒，知道老毛病又犯了。”&/p&&p&&br&&/p&&p&&br&&/p&&p&“去年夏天，来了个收豹子皮和古器的，叫吐布。他挺有文化，还会说汉话，他说他在拉萨当过工作干部。他其实是个很坏的家伙，死后要下地狱的。他随身带了很多牧区常用的铝锅、塑料酒壶、花线。”&/p&&p&&br&&/p&&p&&br&&/p&&p&是不是他爱上你女儿了。我打断他的话。&/p&&p&&br&&/p&&p&&br&&/p&&p&“他把被窝卷放在我女儿那边，晚上就跟玛琼睡了。那天我听着玛琼小声叫唤，心里不好受。可我又想让吐布娶了她，不然我就会再犯罪孽。那天我又开始咬手了。”&/p&&p&&br&&/p&&p&&br&&/p&&p&“吐布在这里住了十几天，玛琼天天给他烤肉端酒，他也给玛琼两个塑料发夹和一对塑料手镯。那些天我天天放牲口，腾给他俩帐篷。可吐布越来越坏，不到三十岁就能像老人一样骂女人。要不是玛琼喜欢他，我早和他拚了。”&/p&&p&&br&&/p&&p&&br&&/p&&p&“他俩临走那天我喝醉了，那天我真不该喝那么多酒。”他激动起来，两眼一直盯着我说着。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呵。&/p&&p&&br&&/p&&p&&br&&/p&&p&我看牛血已经凉了，便扣在手上还给他帽子，用刀切了一半给他。他没看，就一只手伸过来接着，一只手在血块上哆哆嗦嗦抠着吃起来，我看他很可怜。&/p&&p&&br&&/p&&p&&br&&/p&&p&“都是吐布灌的。”他抬头突然看看我。&/p&&p&&br&&/p&&p&&br&&/p&&p&我明白他撒了谎，便低头看着手上的红牛血。已经被我削着吃的那一面正映着火，我感觉我的刀子上的反光在他脸上闪了一下。&/p&&p&&br&&/p&&p&&br&&/p&&p&“吐布大概也醉了。开始我还跟吐布说要好好照顾我的女儿，我带大她可不容易，他也跟我保证要对她好。”&/p&&p&&br&&/p&&p&&br&&/p&&p&“后来他叫我阿爸的时候，我就笑了。然后我告诉了他玛琼是我母亲生的。我记得玛琼当时叫了一声，跟吐布说我胡说。可吐布挺高兴，还给我倒酒。我就更胡说起来，我要吐布晚上把玛琼让给我睡。吐布答应了，可玛琼扑上来打我。吐布说你要不跟你阿爸睡我就不带你走，玛琼也呆住了。”&/p&&p&&br&&/p&&p&&br&&/p&&p&“结果，天刚亮，我酒醒了。我发现自己趴在玛琼身上，我把积压了几年的压抑全发泄在了玛琼身上。开始我还以为是做梦，就出去撒了泡尿。等我完全清醒又钻进帐篷，就见到了玛琼。她用衣服把身体挡了挡，我走出去，骑上马往荒原里跑了。”&/p&&p&&br&&/p&&p&&br&&/p&&p&“等牧场下霜以后，我就赶上牲口到查拉去了。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喊我阿爸，可我还要找到她。我到查拉打听，好多人都说那一带没有这么个女人。后来我在马车店打听到几个月前有一个皮货商来过，还带着个女的。店老板问我那个女的是不是头上戴了很大的绿松石乌朵，圆脸，眼有点肿？他还说，那个商人老骂那姑娘，听他口音是日喀则一带的。于是，我就卖掉牲口，又去了日喀则。”&/p&&p&&br&&/p&&p&&br&&/p&&p&“到了那里我不敢说是找我女儿。我打听过好多叫吐布的，后来在街上碰到一个皮货商人，他认识吐布，可吐布下去收货了。在离日喀则二十几里的公路边上，我找到了吐布家。玛琼不在。我就问吐布的母亲，我是玛琼那里来的人，有口信告诉她。”&/p&&p&&br&&/p&&p&&br&&/p&&p&那个老太太说：“你找那个杂种，早被我轰出去了。我家不收留那种臭女人。唵阿噜哩迦莎诃，叫观音菩萨早点送她进地狱。”&/p&&p&&br&&/p&&p&&br&&/p&&p&“后来我到扎什仑布寺，一连转了好几天。转经的人都说有个女人，还不到二十岁，早叫这一带游手好闲的男人糟蹋遍了，她是靠了转经求佛的人给她口吃的活在街上。&/p&&p&&br&&/p&&p&&br&&/p&&p&听说她是从吉瓦牧区来的。那个女人疯疯傻傻的，经常光着身子。后来下身臭得厉害，就没男人去碰她了。老人还狠狠地咒骂了她阿爸。我心里真难受。那会儿我就天天磕头赎罪，也求佛发大悲找回我的玛琼。”&/p&&p&&br&&/p&&p&&br&&/p&&p&他又讲了很多事，但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他一心求死。听说去岗底斯山转山的都常常死在山上，转得多升天的位置也高。活着回来对他也确实毫无意义。我抬头看看顶上的风窗，已经有些发白了。胃里的牛血还没消化，一阵阵腥味冒出来。&/p&&p&&br&&/p&&p&&br&&/p&&p&我就找了几个蒜瓣吃进去压压腥气。就想睡点觉。他也歪倒在老羊皮上，头枕着那只铝盆，嘴里默念六字经。帐篷里全是他散出的臭气。&/p&&p&&br&&/p&&p&&br&&/p&&p&我躺下，想着在八角街上看到的那个姑娘：圆脸，两腮被高原的风吹得紫红。头上没有绿松石乌朵，相反，她头发像一堆剪下来堆在一起的牦牛尾巴。她常用手把垂在前额的头发捋回去。当她也觉到有人注意她时，就猛然抬头，对着过来的人微笑。&/p&&p&&br&&/p&&p&&br&&/p&&p&如果你站着，又没扔东西给她，她还会对你伸伸舌头。她下眼皮有些浮肿，但微笑起来眼睛很亮，有种温柔的感觉，嘴唇在笑的时候也变得又红又有弹力。那其实是生活在高原上的女人那种凄楚朴实，像草原一样宽容的微笑。拥挤的集市伴着尘土和嘈杂声不断埋没着她。她是靠着一个卖牛肉的案子才不致被人们踩死。这个姑娘前额已经布满了皱纹，大概是她经常抬头乞讨的缘故。当她发现有人停住，又对她抱以怜悯时，她会捧起自己左边的，弯腰用嘴吸嘬，还不时抬头对你笑笑。乳头由于常含进嘴里变得又圆又透明。几条狗常从她身边窜过，钻进肉案底下等着捡剁下来的碎肉渣子。&/p&&p&&br&&/p&&p&&br&&/p&&p&&br&&/p&&p&&br&&/p&&p&金塔&/p&&p&&br&&/p&&p&&br&&/p&&p&噶尔寺座落在珠穆朗玛峰和另一位仙女希夏邦玛峰之间。爬上寺院最高处同时可以看到两位仙女银装素裹，仰首天穹似乎要重返天国。寺的下面是一条通往尼泊尔的驿道也已经荒废。以前这条路是商人和行旅的必经之路。路旁一条河蜿蜒而过，周围平坦地方种着青稞和豌豆，离河稍远一点就是光秃秃寸草不生的碎石地，牧民常常在夏季赶牲口到别处放牧。寺庙最高处原有座铜塔，听说埋着圣人米拉日巴的一块骨头。现在除了底座的石块以外，塔形已荡然无存。其它日楚也早就塌陷。海拔不断增高使这里变得人烟寥寥。&/p&&p&&br&&/p&&p&&br&&/p&&p&这里的藏民身材矮小行动迟缓。一切移动的东西：白云，羊群，野狗，飘动的幡帕，背着孩子走路的女人和一个刚从内地上来的流浪汉，我，都像电影慢镜头一样缓缓移动着。最使人难受的是脑袋，你能感觉出从太阳穴开始往下裂开了一条缝，叫你明白以上无疑是天灵盖，而且随时会像观象台的铁帽一样张开。有一半记忆从大脑消失了。在那里我忘了我前夫人长得什么样子，尽管是为了她我才痛苦地浪迹天涯。&/p&&p&&br&&/p&&p&&br&&/p&&p&也忘了世界上所有的哲学家和作家。但小脑完好，一些忘了很久的陈年旧事全在眼前，尤其是我那大把钥匙在六年前就丢了，在这里就忽然记起是丢在床底一块垫箱子的木板后边。丢的时候我正做梦，我梦见老鼠先是被钥匙掉到地上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它抓起钥匙去开写字桌的抽屉，它失望地乱翻了一通，把我的胃药倒出来吃了两片，才把钥匙塞到木板那儿。&/p&&p&&br&&/p&&p&&br&&/p&&p&我坐在街口喘着气。几个孩子和狗慢慢围过来，有的看我的脸和头发，有的看衣服、胡子和照相机。他们都慢慢蹲下，我就在喘气的空隙对他们微笑一下。后来，我就站起来把那张假介绍信拿在手，打听乡政府在哪里。&/p&&p&&br&&/p&&p&&br&&/p&&p&乡文书曾在区里读过高中，但已经被缺氧变得迟钝了。他用吸一支烟的时间读完了介绍信，对我慢慢地笑了笑，又过了五分钟才收回笑容。我告诉他，我是来爬珠峰的，是某某报社派来的政治任务。他说，一个人不行，去年也来过一个人，还写好了遗嘱，半个月后他回来了，脸冻的青紫，鼻子和耳朵全溃烂了，送到区医院抢救了一个月。翠颜仙女的脸，可不是谁都能摸的。他还说，珠峰下面有一条冰河，人冻不死，也会让冰块撞死。我有些沮丧。他又告诉我，你可以爬这里的一座山，爬上去就能看见珠峰。那儿是个荒废的尼泊尔寺庙，山下还有人居住。&/p&&p&&br&&/p&&p&&br&&/p&&p&当天下午他就带我来到噶尔寺下面的村子。&/p&&p&&br&&/p&&p&&br&&/p&&p&村子远看是一片牛羊圈。一些石板屋顶离地面不到一公尺，见不到人。地上泥土松软，脚踏上去尘土渐渐升起，慢慢停在空中就不动了。一条狗从栅栏底下慢慢爬出来，不慌不忙叫了一声，随后，石板下面的地洞里，探出个姑娘的脸，脸又沉下去，一会儿又浮上来，露出大半个身子。她左手拿着块镜片，右手用一把梳子对着我梳头。街道很窄，除了尘土就是石头。乡文书指着一家说，那一家是他的熟人，你给他一盒烟就可以住在那里。他是我们乡里年龄最大的老人。我俩扶着石板钻进地里。&/p&&p&&br&&/p&&p&&br&&/p&&p&除了几处还没熄灭的灰烬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但能听到有人坐在那里喘气。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