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消除怎样让水快速升起来?359关。打了好多步才有水升起来。脖子后面长好多痘痘没办法玩了。是什么让水升起来?

  认识他是在网上。我搜索一个户外运动俱乐部,看到网页里有一个标题是野鸭子什么的,我就点了进去,点进去的原因,可能是我对野鸭子比较有好感,因为小的时候,跟朋友在湖边打过一只野鸭子,肉质很鲜美。  点进去后,发帖的人记叙了在湖边看到了一大群野鸭子,然后说自己划着船去追逐。那天,我心情不错,单位发了100元的降温费。我就注册了个网名,在那帖子后面回复了一下说:味道不错。  不料收到了他的站内短信,问我好在什么地方。我说,人总是要不断地回到童年。我这也是随口一说的。他听后觉得精神很振奋很受启发,就约我喝咖啡,  其实,我对约会没有太大的兴趣,何况又是个男的,不过,我对咖啡很感兴趣。那家咖啡店的咖啡不错,他给我点的是店里的顶级咖啡,很贵的那种。  看上去他是一个安静的人,他不急不慢的说话,他说,有一个美国人曾经一个人在湖边隐居,并写了一本书很出名,他说,可惜他自己写不出来。我说,那个人是美国作家梭罗,作品的名字叫《瓦尔登湖》。后来,每个周末,他都约我喝咖啡。  那天他说,他想给别人讲讲自己的故事,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但找不到合适的人讲,他说,他想好了,他想对我说。他说他的故事很长,每个周末喝咖啡的时候可以讲上一段。他又强调,这只是一个故事,千万别当真了。  我心想有免费的咖啡喝也不错。他喝了一小口咖啡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  “那次彩票亿元大奖是我中奖的。”  我听后有点震惊,他还那么年轻。他慢慢讲着他的故事,我渐渐地被他的人生经历所吸引。经他同意后,我把他的叙述写成文字后,发到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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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ヘ ̄o)  
  这算是一个奇异的经历吧,有我这样经历的人,相信在中国不会很多。  那天,我确信自己中了亿元大奖了,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一下子会有这么多钱。这些钱放在墙角,估计能摞得很高。  我坐卧不安,真得是坐卧不安,我在床上躺一会,又起来在桌子前坐一会,感觉头晕,就回到床上躺着,那张彩票就在枕头下面,那是无数的百元大钞,那是我几辈子也挣不来的钱,这就像一个奇迹,不,这就是一个奇迹。  开始中奖的这段时间吧,我既兴奋又恐惧,我担心自己一下子疯掉了,这个有先例的,过去有个叫范进的人,中了举人,就疯掉了。对于一个疯子,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了,我担心这张彩票会突然丢失,我每次掀开枕头都担心彩票会突然不见了,或者,这仅仅是我的幻觉,我不敢睡觉了,我觉得一觉醒来,那张彩票就会变成一张废纸。
  晚上把彩票放在什么地方呢?这个问题让我很伤脑筋,放到抽屉里?不行,放到床底下?我担心被耗子咬了,尽管,我家里从没有来过耗子,从来没有,不表示现在不会。放到垃圾桶里?也不行,放到枕头下?也不行。最后,我把彩票放到了紧身内裤里,并且内裤用一根绳子勒紧了。见笑了。  再说开奖的那天中午,我是特意去看的,离彩票站20多米的地方,我就觉得这组数字太熟悉了,我偷偷拿出彩票看了看,果然是中了,我额头和手心都开始冒汗了,我决定立刻回家。  我在家里把自己打扮了一下,所谓的打扮就是戴了一顶遮阳帽,又把母亲的老花镜戴上了。我去了第二次。彩票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在议论中了大奖的那个人,有人让工作人员仔细回忆一下,那个中奖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我低着头,对了,那天我还皱着眉头,我觉得人要是紧皱着眉头,就是另一个人了,那天如果有人留意到我,肯定觉得我是一个很颓废的男人。
  无删节版,你懂的~~~
  再次去,我是想再确定一下是不是中奖了。在路边,我还买了一张报纸,那上面有彩票公告。这是不是说得有点罗嗦了。  我家里并不富裕,在城里算是中下等吧,但如果一不小心,我们家就掉到底层了,比如说,家里再有人得了重病,之前,我父亲动了一次大的手术。我大学的时候,家里为了供我上大学,也背了不少的外债,到现在还没有还清,父母常在私下里唉声叹气的。  网上说,中国人的人生各个阶段的安全感是靠什么支撑?1岁:奶嘴;5岁:父母;10岁:父母;15岁:虚无飘渺的爱情;18岁:钱;20岁:钱;30岁:钱;40岁:钱;50岁:钱;60岁:钱;70岁:钱;80岁:钱。  的确,没有金钱就没有安全感。
  中奖的第二天,我没打算立刻去领奖,这个事情在本市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甚至说有点惊天动地,不仅是本市的报纸上,电视上,全国的媒体也是铺天盖地的报道这个事情。我觉得如果早去领奖的话,肯定会有记者在那埋伏,可能也会有算计我的坏人吧。我想再看看几天再说。  我想好了,领到这亿元大奖了,工作还要继续干,说真得我早想离开这家公司了,我觉得这家公司很烂。从领导到员工都很变态。我觉得突然离开公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其实,现在看来当初的想法真得很可笑。即使,我那天不辞行而别,我的顶头上司最多哼唧一声,或者站起来,给窗口的那盆该死的月季花浇点水。  这些天,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起得很早。压根我就没怎么睡,身上揣着亿元钞票,估计换了谁,都睡不踏实。我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渴望着一只雄鸡尽快把一天唤醒,太阳升高,接着掉下去,月亮像是吃了春药般升起来。  那些天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但精神依然抖擞,兴奋,还有点紧张,我哼着曲子下了楼,我记得自己哼的是义勇军进行曲,就是那个,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血肉筑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阳痿的时候。我一紧张就会哼这个曲子,如果旁边有人,我就会在心里哼着,或许这个曲子里战火硝烟的味道,能缓解我紧绷的神经。
  公交车是要挤的,这是我从前每天必做的功课,如果有人问公交车还有什么用?我可以回答,公交车是用来挤的。这个城市里的人越来越多,不明白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城市,喜欢挤公交。  我考虑要不要打车,其实所谓的考虑,也就是一闪念,就是狠斗私字一闪念的那个闪念,我伯父曾说的这句话,古老的像是洗衣粉里的跳蚤。我伯父说,文革虽然是中国的噩梦,但却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代,青春都烂在那里了。  我决定去挤公交,是因为兜里的彩票目前还是彩票,而不是存折。我的性格有点谨小慎微,这和我的父亲有关,父亲一向脾气不好,他绝不允许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比如,他不允许房间里有蚂蚁,他总是认为蚂蚁是我偷运进家里来的,他的巴掌带着一股喜马拉雅山上的风。后来有一次,我放水把家淹了,在亲戚家躲了一星期。
  公交车经常走走停停,今天和往常一样,也是堵。从前我心里是沮丧的,我甚至想,如果堵车就彻底的堵死吧,堵死吧!堵到全城瘫痪,城市交通才能有的救。中国人总是喜欢将就,喜欢凑合,喜欢好死不如赖活着。很多事情都这样,非要整出点人命了,才能引起社会重视。  这满车的人,绝大多数这辈子注定要和公交车为伍了,他们买不起私家车,就是买起了,也开不起车,这个城市越来越昂贵了。堵吧,今天老子一点都不急。  公司的大门是向所有的人敞开的,我们公司是大公司,刘红梅喜欢这么说话,她这样说话的时候,估计有人就要识相点赶紧写个折子告老还乡。如果脑子反应慢了呢?她还会接着说这么一句:公司里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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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全拼喊你回家了。  
  我这个部门是做业务的,我的业绩处于部门中下游的位置,但随时有可能滑下去。业绩不好的,都是新来几个月的大学毕业生。做业务需要点关系,何况我们这个公司又是做礼品的。没有关系,简直举步维艰。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下属单位,因为母公司涉及很多产业,有业务往来,我们公司日子还算好过。  从前我在公司总是提心吊胆的,即使去卫生间,我都小心翼翼,尽量避开顶头上司鹰隼一般的目光。但今天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了做人的尊严,一个中国男人的尊严。我知道都是这张小小彩票的魔力。无论怎样,今天她刘红梅胆敢对老子出言不逊,我立刻横眉冷对,让这个女人当场难看。  我晃晃悠悠地进了公司,我再也不担心迟到了,我想先去卫生间方便一下再去打个卡,原来即使快要尿裤子了,我也要先打卡的。我不用担心迟到被扣工资了,我甚至想矿工半天看看刘红梅是个什么反映。如果她敢对我瞪眼,我立刻会冲她吼两嗓子:你她娘的是个什么东西?
  有点王小波的味道……致敬
  再说,如果我愿意,我兜里的这张彩票能把整个公司买下来,我让刘红梅这个骚娘们,每天看着我的脸色汇报工作。  刘红梅是业务部经理,三十多岁,她生气的时候看上去有四十多岁。我来这个公司快一年了,我就从来没见过刘红梅穿过裤子,无论多冷的天,她多数的时候穿着职业套装,白色衬衣,黑色裙子,裙子有时候长一点,有时候短一点,她的腿很好看,笔直,富有弹性,她有时后会弯腰捡地上的笔,一双性感的美腿和滚圆的屁股暴露无遗,但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她手上的笔怎么老是掉在地上呢?  她腿上永远是一双长筒丝袜,肉色的,或者黑色的,就这两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穿黑色丝袜,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就穿肉色丝袜,这一点整个部门的人都看出来了,一大早上班,部门同事就看她丝袜的颜色,如果看到她穿着黑丝袜,那就小心点了,她的脾气不知道哪一会就要爆发,业务部里就会有一个人倒霉。  和同事相比,她骂我的次数比较多,因为我的座位比较靠前,并且还靠近卫生间,靠前的话,她一进来,我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她骂起来比较方便,有时候,她背对着我,半个屁股坐在我的桌子前沿,头也不回,两个手指敲一下我的桌面,那意思是让我去她的办公室,她懒得叫我的名字。
  在办公室里坐哪个位置也是有讲究的,这象征着在一个人在公司里的地位,坐在房间里面,又靠近窗户的人,是比较受到领导重视的,公司上个月走了两个人,来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盘算着自己的座位能靠里面了,但刘红梅还让我原地不动,守着厕所。  刘红梅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助理,叫杜诗云,她长得很耐看,无论从侧面看,还是背后看,她都算得上我们公司的第一美女。她毕业于本城一所知名艺术学院,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被我们公司老板内定了。我们老板喜欢文艺。杜诗云的业绩还不错,很多业务她去出面效果奇好,有一些小老板有时候会追她到我们公司来,也有公司想要挖她走的。  我们部门里男的不多,算上我,三个男的,其他两个男生,一个男生叫二胖,另一个男生叫方志扬,他们公开在办公室里说要追杜诗云。我也想追,但我不敢公开说去追。  现在,对于杜诗云,我有了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有了一种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以前是没有的,现在感觉杜诗云离我是这么的近,我甚至能闻到她嘴里黑妹牙膏的香味。显然兜里的这张亿元彩票给了我无比的自信。  我打算暂时不离开这家公司,等抱得美人归后,再甩甩手走人。  杜诗云从一扇门里出来,“冯起承,刘总叫你。”  刘红梅这一大清早就叫我,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刘红梅正在浇花,窗户阳台上的月季花娇艳无比。她回头对我微笑着:“小冯,你把窗户擦一下”。  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她叫我擦了一回玻璃。后来再没机会干过,因为方志扬主动把这个擦玻璃的活揽了下来,部门的人都知道方志扬喜欢拍马屁。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刘红梅却要我擦玻璃。如果是从前,我会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但今天这样的感觉没有了,我是亿万富翁,她居然让一个年轻的亿万富翁帮她擦玻璃。她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还愣着干什么呢”?刘红梅依旧微笑着。她今天的心情不错,穿着肉色丝袜。杜诗云端来一盆清水,我很麻利地爬上了窗台。今天的天气不错,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当然,我今天的心情也格外好,我觉得自己似乎被上帝选中了,似乎上帝在和谁赌牌似的,上帝把筹码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很认真的一丝不苟的擦玻璃,我突然觉得擦玻璃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我让杜诗云给我换了两盆清水,我要把玻璃擦得极其透明,擦得就跟没有玻璃一样。  “还要换一盆清水?”杜诗云抬头问我。  “换。”我语气坚定。  “差不多了吧?”刘红梅说。  “再换这一盆清水就差不多了。”我头也不回地说。  我跳下窗台。刘红梅走过来看了看笑着说,“以后每个星期一,你就来我办公室擦玻璃吧”。  我笑了笑。  “冯起承,你擦玻璃很专业啊!”杜诗云说。  我微笑着,我觉得我的微笑像一个天使。
  回到办公室,我看着电脑,琢磨着这么多钱怎么个花法,可以买很大很大的房子,带花园的,花园里种点萝卜,小白菜,种点月季花,郁金香什么的,种草也可以。再买一辆车吧,不,买两辆换着开,买宝马吧,其中一辆是敞蓬的,再也不用挤公交车了,开着宝马来上班,方志扬看到了会不会气疯了呢,还有二胖,他那辆本田二手车还好意思开吗?还有杜诗云她会不会对我另眼相待呢?  下午,刘红梅喊我一起去政协,他们今年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发些礼品和纪念品。我们公司和政府机构关系不错,很暧昧的那种关系,人大和政协的领导经常要到我们集团公司视察,他们一般在下午5点钟以后来,转了一圈后,就到了吃饭的时间了,通常刘红梅去陪吃,有时候也陪着跳跳舞。  刘红梅带着我进入了一个主任的办公室,主任看上去很老,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看见刘红梅很亲切,亲自给她沏茶,我在沙发上坐着,眼睛盯着报纸,刘红梅和主任聊起了家常。他们聊天的兴致很高,竟然聊到了最近开播的一部电视连续剧,这部连续剧是说官场腐败的,剧中有一个副市长要杀市纪委书记,纪委书记不让杀,副市长偏要杀,但我有点昏昏欲睡,我真想躺在这个真皮沙发上睡觉,中了奖后,我睡眠一直不好。  刘红梅手里的笔掉了,她就弯着腰去捡,那丰满圆润的屁股和一双美腿就呈现了出来,我看到那个主任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两下。
  终于聊完了,刘红梅握手告辞,似乎刘红梅下午的工作就是来这里和这个老头聊天的。回到车上,刘红梅情绪不错,她让司机把车开到花鸟市场,说是买两条金鱼养一养。买了一公一母的红色大头金鱼,又买了一个大的鱼缸。从此后,我们的办公室里就多了这两个无所事事的家伙。  在刘红梅的眼里,我还算是比较听话的员工,爱动脑子,但脑子不够灵活,比较勤快,但工作找不到重点。来公司这么久,刘红梅表扬过我一次,她是这样说的,公司有一位同志,虽然脑子稍微苯一点,但比较勤奋,我经常看到他是最晚离开公司的。不像有的同志,下班的时间还没到呢,电脑就提前关上了。  其实呢,我总是晚几十分钟是因为每天下班的这个时候,我回家的那个路上总是堵车,晚一点回去,就好很多。  下班的时候,我继续盘算着这意外横财怎么个花法。但担心的是,如果无所顾忌的花钱,就太张扬了,一但被人发现了那巨奖是我中的,岂不是要被人揪出来批斗啊,这么多人的血汗钱都给了我一个人花,让我一个人迅速的富起来,而那些疯狂的买彩票的人,还不把我撕碎了喂狗?这个社会是个仇富的社会,尤其是那些钱财来路不明的,不劳而获的,很显然,我肯定是重点仇恨的对象了。新闻曾报道过,有个人中奖后,连夜就搬家了,从此便在人间消失,应该说从此就和亲朋好友诀别了。但我可不想离开这个城市,我就在这个城市里出生的,我熟悉这个城里的各个角落。我还有亲戚朋友,再说这是我的家乡,哪里都没有家乡好,一个人老的时候,多数还是在自己的家乡呆着。一个人富贵的时候,也是喜欢在家乡里炫耀的,项羽不就说过吗,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低调,低调,必须要低调,否则会遭来杀身之祸,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有人为了两千元就会去杀人放火,而我这么多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算计我呢。低调,我决定上下班还是做公交车。反正堵车的时候,打车也一样堵。
  好羡慕  
  接着编!??  
  我去领奖了,当然领奖的时候,我是很小心的,也不得不小心,性命攸关,如果不慎,很容易成为别人的枪靶子。去的时候,我身上还揣着一把菜刀。怎么打扮的就不多说了。  到了彩票中心,每个人都是以审视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我偷了他们的老婆。彩票中心的一个主任满脸横肉,面无表情,他默不作声的给了我一个表格让我填,那上面有一栏捐款项目,数目还不小,我瞪了五秒钟,还是签名画押。  回来时,打了好多的车,我几乎把这个城都转悠了一遍,我还迅速的进了两家商店,换了两身衣服,去商场里找更衣室的时候,还误闯了女厕所。  夜色降临,我偷偷地潜入家中。家里的人在吃饭了。我从厨房里洗了洗手出来,坐到了椅子上,父亲闷声不吭地喝着酒,妹妹边看电视边吃饭,母亲端着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工作很忙吧?”父亲问。  “还行。”我的大腿不由自主的抖动着,“我这个月加薪了,加了一千元工资。”
  “哇塞!这么多啊?”妹妹说。  “怎么一下加这么多钱?”母亲问。  “因为,我最近工作很出色,做了几单业务,为公司赚了很多钱。”我说。  “来,喝两杯酒,祝贺一下。”父亲一扫脸上的阴郁。  “起承,你干得真不错。”母亲高兴地说。  我心想,还要让父母再高兴一下,我接着说,“这几单业务到了月底还有提成,单位同事帮我算了一下,我能提好几万块钱呢!”  “真得吗?”母亲放下碗筷。  “那太好了,我们家欠亲戚的钱就可以还上了。”父亲直了直腰,“能提几万?”  “4万。”我果断地说。
  “哎呀”母亲叫了起来,“这下我们家翻身了,我就知道我儿一定会有出息的。”  “我们家欠了5万吧,还差一万呢,妈,这一万就让我来还吧!”妹妹说。  “你大学还没毕业,就一万块钱了,我们家到年底就可以还上这一万了。”父亲倒了一杯酒。  “要不,拿到钱先把欠李四季家的钱还上?”母亲说。  “是啊,这个要先还上。”父亲一饮而尽。  李四季是我父亲的同事,我父亲生病住院,李四季把钱借给我们家后,被他老婆知道了,来我们家闹过,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我母亲躲在卫生间里默默地流着泪。  “要不要加一个菜?”母亲问。  “加,必须得加。”父亲一脸喜悦。  看着双鬓发白的父母,我忽然心里酸酸的,这五万块钱重重地压在全家人的心头上,如果不是中奖,这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母亲去了厨房,不一会就端来了一盆炒鸡蛋,她把菜放到桌子上,“你看我是不是老糊涂了,菜刀明明就挂在上面,我还到处找。”
  我从银行取出了10万块钱,我把房间里的门反锁上,把那一捆钱拿出来放在床上,这些钱全都是崭新的人民币,都说金钱是肮脏的,但这些钱看上去很干净,我把这些钱散开了,全部放在自己身上,我今晚就抱着这些钞票睡觉了。  开始几日,我几乎是睁着眼睛睡觉,我怕闭上眼睛醒来后,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梦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有时真觉得这是一个梦,那些日子,我会不断打开柜子,看一眼那里面的钱,这样才会心安。总觉得那些钱不是我的,似乎是我偷来的。是从许许多多的人身上偷来的。  我想花钱,但是又不敢乱花,我怕家里人知道了,产生不必要的怀疑。如果家里人知道了,估计一家人都会提心吊胆的,这些钱看上去真的是有些“来路不明”。
  啰嗦  
  方志扬早上带着粽子,说是他奶奶包的,二胖带着狗不理包子,说是从天津空运来的,绝对正宗。杜诗云也不客气,拿过来直接和其他女同事分享。他们如此讨好杜诗云,让别的女同事看在眼里,恨在心头。  马莉是办公室里资格比较老的员工,她长得还算端正,就是胖,丰乳肥臀,人高马大,她是外国语学院毕业的,英语说得很流利,公司里要翻译外文就要找她了。她的业务做的还不错,每个月都会签三四个单。听杜诗云说,她的父亲在大学是教心理学的。  “你们这两个猪头,睁大眼睛吧,人家杜诗云已经是名花有主了!”马莉咬了一口粽子说。  “谁啊?”二胖和方志扬异口同声地问。  “呵呵,这个还不能告诉你们,反正他是我们公司的人。”马莉说。  “公司的人?难道是冯起承?”二胖说。  二胖说完,屋子里响起了一阵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都听好了,从今天起老子也要追杜诗云”,我说这话的时候,杜诗云刚好进来。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发烫,赶紧低着头看着电脑键盘。
  “杜诗云你听见了吧,冯起承说今天要追你。”马莉说。  杜诗云没说话,拿着马莉桌子上的文件出去了。我胡乱地敲打着电脑键盘,我有点惊讶自己刚才的一吐为快。或许,这就是财大气粗吧。要是以往,我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马莉啊,你说的这个追杜诗云的人是谁啊?”二胖问。  “一个大帅哥呗,不,不,我瞎说的。”马莉打了一个哈欠。  公司里有一个帅哥,叫叶辉,他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他的母亲是集团公司的高层领导,也是集团公司的董事。叶辉这个人有点骄横跋扈,公司总经理都要让他三分。据说他很花心,女朋友谈了好几个。公司很多人都不喜欢他。方志扬平时和叶辉走得比较近。  杜诗云从门里露个头冲着我说,“刘总叫你。”
  杜诗云带我进了刘红梅的办公室。她正在沙发上修理指甲。她头也没抬地说,“小杜,你去外面买点茶叶回来。”  刘红梅示意我坐在她对面,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问,“怎么样,漂亮吗?”  “漂亮。”我说。  “你玻璃擦得很干净。”刘红梅说。  “哪里,哪里。”我故作谦虚。  “我觉得能把玻璃擦得如此干净的人,或许是个人才。”刘红梅说。  “不,不是什么人才。”我有点惊讶。  “我有个事想让你帮忙,帮我把家里的玻璃也擦一擦。”刘红梅说。  听她说完,我不由一愣,原来是让我去擦她家的玻璃啊,她把我当什么人了?当清洁工了?老子说不干就不干了,老子要是一生气,能把这个公司买了。  “行吗?你帮我擦玻璃,我请你吃饭好吗?有家法国西餐厅还不错。”刘红梅和颜悦色地说。  我眨了几下眼睛,今天刘红梅是怎么了,她从来都是命令式的语气,今天是怎么了,她竟然要请我吃饭,还要请我去吃法国西餐?  “好吧,什么时候去”?我立马心软了。  “明天下午,我开车接你去我家。”刘红梅看着手指甲说。
  赶上直播了
  下班后,我打算去商场给家里买一个电视,液晶显示屏的,家里的那台电视机,如果遇到下雨潮湿的天气,就模糊不清。晚上吃饭的时候,父亲爱看新闻联播,但我不明白新闻联播有什么好看的。到了雨天,屏幕上领导的模样就变成形了,脸和身体都严重浮肿,像是河里漂上来的死尸。  地下人行通道有一种霉味,我在上大二的时候,曾抱着一把吉它在这里卖唱,地上放着一个碗,有人把零钱扔到碗里,有硬币从碗里跑出来,妹妹彩虹就把硬币捡回来放进碗里。记得第一天我们就有了20元的收入,特别高兴,我给妹妹买了一个帽子,晚上在外面吃了混沌,然后把剩下的钱交给了母亲。  我和妹妹卖唱的地方现在被一个女孩占据了,她摆了一个地摊,上面有小梳子,镜子,发簪,玉镯,项链,还有小布娃娃,两个可爱的卡通小熊。女孩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她扎着马尾辫,穿着灯芯绒红色上衣,下身穿牛仔裤。手里还拿着一本英语书。我觉得我可以帮一下这个女孩子。  “怎么卖的呀,你这个项链。”我看到有一个红线拴着的小玉坠还不错。
  可怜的孩子们  
  “5块钱。”女孩说。  “这么便宜啊!”  “是啊,摆地摊能有多贵呢?”  “你这还有没有贵点的东西?”我问。  “贵点的?有啊,这一对小熊比较贵。”  “多少钱?”  “18块。”女孩说。  “还有贵一点的吗?”我问。  “没有了。”  “这对小熊,我给你50块钱你卖不卖?”我问。  “啊!好哇,卖,卖。”女孩笑了。
  我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心想,都给她算了,“那个项链50块钱卖不卖?正好一百元不用找了。”  “卖,大哥,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多给我钱呢?女孩问。  “没多给啊,我觉得你这两样东西值这个钱。”我笑了笑。  女孩看了看手里的项链,用手掂了掂,然后看看我,似乎有些舍不得,“好吧,给你了”。  我笑了笑,把项链挂在了脖子上。“对了,你这些东西,我都打包你看要多少钱?”  “你是学雷锋做好事的吗?”女孩问。  “学什么雷锋?我没那个空。”  “好吧,再加20块钱,我这些东西全都给你了。”女孩说。  “不对啊?我买了你两样东西花了100元钱,你这么多东西才值20块钱?有没有搞错,你想蒙我啊?”  “大哥,我服了你了,你这个帐算得真好,要都你这么算帐,我就发财了,这样吧大哥,你看着给吧。”女孩说。  “一共给你500块钱行不行?”我说。  “500啊?”  “嫌少啊?那再给你加100元,600元行吗?”  “大哥,真谢谢你了,你是好人。”女孩说。
  “别这么说,买东西吗,你愿意卖,我愿意买,这没什么,给你600块钱。”说着我把钱递到了她的手里。  “真谢谢你了。”女孩说。  “别客气,帮我打包吧。”我说。  女孩帮我把东西打包好,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我心想,我等会去买彩电,冰箱什么的,这么多东西扛到商场里真不方便。  “谢谢你了,大哥。”女孩的眼睛湿润了。  “喂!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舍不得这些东西?”我问。  “没有啊!”女孩擦了擦眼泪。  “还说没有,都掉泪了,这些东西还是归你吧,钱你还留着,这个项链我就不给你了”,说着我把包裹放了下来。  “那不行啊!”女孩说。  “有什么不行的,别罗嗦了,我还要赶路呢”,说着我就跑上了楼梯。
  到了商场,液晶电视也不贵。工人帮我把液晶电视抬回了家,一家人都愣了。母亲看上去很不高兴,“家里不是有电视吗?”  “家里的那台该换了,我今天发了奖金,就买了。”我说。  “起承啊,不是我批评你,你买彩电要和家里商量一下吧?”父亲说。  “不就是买台彩电吗?”我说。  “多少钱”?父亲问。  “还不到5000块钱。”我说。  “听听,还不到5000块,这么多钱,太可惜了。”母亲摇了摇头。  “妈,我还能挣呢?你放心。”我说。  “这彩电能退吗?”母亲问。
  是小说麽  
  看的挺带劲的。  
  “别退了,家里的这台确实不能看了。”父亲说。  “怎么不能看?修理一下不就行了吗?”母亲说。  “妈,都修理n次了,哥还能挣钱呢?”妹妹冯彩虹说。  “你这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母亲气呼呼地进了卧室。  我心想,在商场我差点就买个环保大冰箱拉回家呢,如果真买了,非得把母亲气坏了。  父亲和彩虹乐呵呵地摆弄着新的彩电。本来以为母亲会高兴的,不料母亲却生气了。花钱这个事还真得要小心点好。我吃完饭回到房间,接到了二胖打的电话,他说晚上去酒吧玩,办公室的人都去,杜诗云也去,费用AA制。
  酒吧音箱声音很大,轰隆隆的,像一列火车在头顶上开来开去的。杜诗云的打扮得像一个吉普赛女郎,她屁股扭动着,转着圈,嘴里念念有词。  人高马大的马莉在酒吧里特别显然,她的大屁股就像一个大磨盘,磨来磨去,她旁边的男人都跟驴一样。  灯光暗淡了下来,主持人说,下面即将有精彩的演出。  灯光完全暗淡后,有一束追光打了出来,台上是两个穿着高跟靴子的高挑女孩。女孩浓妆艳抹的,一个女孩把帽子扔了下来,接着两个女孩开始围着两根钢管在跳舞,一边跳一边开始解衣服扣子,我觉得其中有一个女孩很面熟。
  几秒钟后,我就已经确定这是我妹妹冯彩虹,她居然跑到这里跳钢管舞了。下面的人疯狂的叫着,还有人试图用手去抓她们的脚。我走到吧台喝了一大口啤酒。  熬到她们演出完后,就到后面去找彩虹,彩虹看到我后,低着头不说话,我把她叫到了门口。  “走吧,等回家了,我对爸妈说,看他们怎么收拾你。”我说。  “哥,千万别对爸妈说。”  “你为什么来这里跳这乱七八糟的舞呢?”  “哥,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舞,这是很正规的舞蹈,家里不是缺钱吗,我就想赚点钱。”彩虹说。  “好,我不对爸妈说了,但从今以后不许你来跳这个舞了。”  “跳这个没什么不好的。”彩虹说。  “不行,家里缺钱有我呢?如果你答应不跳,我这就给你1000块钱当零花钱怎么样。”说着我掏出口袋里的一沓子百元大钞。  “哥,你怎么这么多钱啊?”
  @冷月无缘
22:58:00  有点王小波的味道……致敬  —————————————————  确实像  
  “这是我挣的钱,总之,家里缺钱由我来挣,你要是不跳舞了,我就每月给你零花钱。”我说。  “好的,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来这跳舞了。”彩虹高兴地走过来搂着我的胳膊说。  我忽然心头一酸,如果我手里没有钱的话,要说服妹妹不来这跳舞估计很难。  下午,刘红梅把我叫上了车,她自己开着车带着我去她的别墅。关于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离过婚。  刘红梅不会是仅仅让我给她家擦玻璃这么简单,肯定会有什么其它的事,她为什么这么温柔地对我说话,难道她知道我中了亿元大奖了,难道她要向我借钱?想到这,我不由紧张了起来。  刘红梅端来两杯咖啡,她换上了一件衣服,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  “起承啊,我观察你很久了,虽然有时候你脑子很笨,但你的人品不错,我考虑来考虑去,包括我身边的一些朋友,只有你,我才放心。直说了吧,我想让你搬我家里来住,你看行吗?”刘红梅说。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住我家里一段时间,当然不是住在一个房间里,我会在客厅里放张床。”刘红梅说。  “刘总,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我住你家呢?”  “是这样的,你看看我这房子很大对吧,我一个人住这里,有时候感觉很害怕。”刘红梅说。  “你从前不也是一个人住吗?”  “是啊,但我最近看了一本恐怖小说,开始看的时候还没什么,但看着看着我就害怕了,感觉我这个房子和那个小说里的房子很相似,我这几天都睡不好,昨天,我是一夜失眠。我甚至想把这个房子给卖了,但一时也卖不了呀。”刘红梅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看来她是不知道我中奖的。  “我觉得你的人品好,你住在这里,我很放心。我会管你早晚两餐饭,你的工作业绩呢,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晚上呢,我们可以聊聊工作上的事情,我这里还有很多电影碟片,你可以随便看。”  “那我要考虑一下了。”我说。  “好啊,你要考虑多久啊。”刘红梅问。  “要两三天吧。”我说。  “太长了,你现在就在这考虑吧,我现在真是找不到合适的男人了。”
  “你为什么不找个女伴来陪你呢?”我说。  “不能找啊,那个小说里就有个女鬼晃来晃去的?我怕我找的是一个女鬼。”  “我觉得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我说。  “我看过了,心理医生建议我最好找个人来陪。”刘红梅说。  “我要是来这里住,我怎么和家里交待呢?”  “这我都想好了,你说单位的集体宿舍最近空了一间屋,搬过去住离单位上班近。还有,早上上班要委屈你一下,我开车送你到公交站台,你坐公交上班,我不想让同事看到,你看公交卡我都给你买好了。”刘红梅把公交电子卡放到了茶几上。  我还是有些犹豫,我觉得要是从前她这么说,我就不需要太多考虑了,而现在不同了,我现在是一个亿万富翁,怎么能给人家做私人保安呢,再说她也不给我钱呀,就是给我钱,我也不干啊,我又不缺钱,老子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想到这里,我笑了。  “你笑什么呀?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不好的想法,你来我这里住,有一条是你不许进我卧室的。”刘红梅说。  我又笑了,爷现在有钱了,还想找个女明星做女朋友呢,我日,你只要不碰我身体,我就给你磕头了。
  “想好了没有,你怎么这么大的架子呢,再说,住两天,如果我不怕了,你就可以走了。”刘红梅说。  “我是怕别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我说。  “怕影响不好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对了,我知道你喜欢杜诗云的,我帮你追行不行?”刘红梅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杜诗云?”我问。  “你自己不是已经在公司宣布了吗?”刘红梅说。  “好吧,成交。”  “谢谢你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刘红梅说,“对了,你怕鬼吗?”  “我不怕,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我说。  “那就好。”  难道这栋房子真得闹鬼吗?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了。
  马克  
  我的手机响了,是妹妹彩虹打来了,她说母亲把液晶彩电给退了。退就退了吧,我叹了一口气。  “今晚就住这吗?”我问。  “是的。”  这生活是怎么了,从我中了这个奖后,感觉生活就变了,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我的顶头女上司,一个离婚的女人,竟然让我搬她家里去住,难道她真得是害怕吗?还是另有其他企图呢?难道她知道我中奖了?想和我套近乎,难道福彩中心的工作人员把这个秘密泄露给她了?  刘红梅从另一个房间拉出一张折叠的沙发床。  “你看电视吧,我有些睏了,两夜没睡好觉了,我去睡了,”刘红梅说。  我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就关上了。  房子很安静,似乎掉根针都能听到,这时,我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好像有人站在门口。难道这个房子真得闹鬼?
  我有些后悔搬来住这里了,要不要叫醒刘红梅呢?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如果有鬼的话,只能说人的心里有鬼,心里有鬼,那么这个世界上都处都飘散着鬼魂,心中无鬼,那么即使一个人躺在坟地上睡觉,也不会害怕。想到这,我心里平静了很多。  早晨,我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鸟叫,睁开眼睛,看到李红梅在厨房忙碌着。这个地方还真不错,还能听到鸟叫,看来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这房子如果买的话要多少钱?”我问。  “这里的房子可贵了,就我这栋房子现在值300多万。”  “我也想在这买套房子,让我爸妈享享福。”我说。  刘红梅回过头冲我笑了笑。我知道她笑的意思,她以为我在说笑话。老子要是想买,连银行贷款也不用。日他娘的,直接背着一个破麻袋,跑到售房大厅,把钱倒出来,然后对售房小姐说,先来两套,要带游泳池的那种。  “这个房子也不是我买的,是我离婚后,前夫留给我的。”刘红梅说。
  “刘总,要不我来开车吧。”我说。  “你会开车?”  “会开,我的一个亲戚开了一个建材店,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给他去帮忙,他家里有一辆货车,他出钱让我考了一个驾照,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帮他送货,赚点钱。”  “你会开车,怎么也不说一声呢,好,以后你跟我跑业务的时候,公司的车你就开吧,这样还方便些。”刘红梅说。  “好的。”  “冯起承,我觉得你追杜诗云,有点难度。”  “没觉得啊,我现在感觉挺好的。”我说。  “不是姐给你波凉水,你看看你有什么能让女孩子眼前一亮的,虽然你长得还行,也就是个还行,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说白了,就是看看你兜里的钞票有多少!”  “刘总,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奔钱去的。”
  “我给你说吧,叶辉现在就在追杜诗云,你和叶辉比比你还有啥,叶辉长得也不差吧,他有房有车,并且他老娘还是集团公司的领导”。  “听说他很花心。”我说。  “男人哪个不花心,告诉你冯起承,我还真没见过不花心的男人,你冯起承不花心吗,如果你有一天发财了,我看你女朋友换得更勤。我没说错吧?”  “错了,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特别鄙视那种暴发户,有了钱就买豪车,买别墅,换老婆那种。”我说。  “看看,你刚才还说要在我们这买房呢?你有钱了,更不得了。”刘红梅笑了。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那种人。”我说。  “你不正常吧?”刘红梅说。  “我怎么不正常了?”  “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你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吗?”刘红梅说。  “什么姿势?”  “我早上看到你的那玩意高高地耸立了起来。”刘红梅说。  “不会吧?”我感觉自己的脸发烫。
  “这应该是晨勃吧。”刘红梅说。“姐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是个小处男。”  我无语了。  “你如果是处男的话,还算是有点优势了。”刘红梅说。  “什么优势?”  “这个社会处男和处女一样,都是稀罕货,这个或许能打动杜诗云。”刘红梅说。  “不会吧,我的同学里好多都是处男呀。”  “这个杜诗云,我一定帮你搞到手,不能便宜了叶辉这个小子。”刘红梅说。  “刘总,我听说你和叶辉有矛盾,是吗?”  “也没多大的矛盾,反正我就看这个人不顺眼,自己没什么本事,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如果不是他老娘帮他撑着,他叶辉能提拔当公司副总?我觉得他连你都不如。”  “我也不太喜欢他,我来公司一年了,他可能连我的名字都记不清楚。”  “这个人心术不正,我平时对他不错了,他却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说白了,他就是想当公司的一把手,”刘红梅说。  “是不是王总要调走了?”  “不是调走,王总要退休了,不过,王总想让我接他的班”,刘红梅说,“现在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要把这个叶辉搞下去。”  “这不太好吧?”  “你不想追杜诗云了?”刘红梅说。  “想啊?”  “想就听我的。”
  最近这两天公司的气氛越来越不对了,先是杜诗云被调到了行政部,后是财务室对我们业务部的差旅费的审核特别严,这两个部门都是叶辉分管的。很明显,公司分成了两派,一个是亲叶派,一个是亲刘派。行政部,办公室,后勤部是亲叶的,而我们业务部和策划部是亲刘派。不过,刘红梅说集团公司的胡董事长对自己的印象很好,对叶辉印象很一般,现在局势还是对我们有利的。  公司现在很复杂,我们做业务的既要对外斗争,也要对内做斗争,不知道别的公司也这样吗?是不是中国人都喜欢搞窝里斗?是不是中国人的精力太旺盛了?反正,老子说不干就不干了,如果公司哪天把老子辞退了,老子要给公司的每个人发烟发酒发喜糖,好好庆祝一下。  刘红梅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冯起承,你最近可要抓紧追杜诗云了,要不就被狼叼走了。”  “有新情况?”
  “是的,今天中午,我看见叶辉送了一瓶香水给杜诗云。叶辉经常送东西给杜诗云,这我是知道的,一般都是送些不值钱的东西,什么小布娃娃,小钱包了等小礼物。你知道吗,那瓶香水有多贵吗?”  “有多贵?”  “那是个法国名牌香水,那牌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一小瓶酒就要8000多块钱,”刘红梅说。  “有那么贵?”我说。  “是的,就有这么贵。”  “要不我也送杜诗云两瓶。”我说。  “你送?就你挣那点工资?改天人家要是送辆车,你也能送起?”刘红梅笑着说。  “这么贵重礼物,那杜诗云就收下了?”我问。
  “杜诗云也不知道这个香水有这么贵,我给她说了这个香水的价格,她也吃了一惊,接着就把香水退给了叶辉了。从这件事情,你就可以看出这个叶辉有多么阴险。”刘红梅说。  “杜诗云退了香水是不是说明她不喜欢叶辉?”我问。  “你可不能吊以轻心啊,杜诗云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但你知道在现实社会中,金钱和权力对人心是有腐蚀作用的。今天不收,不能说明天就不收。”  “那怎么办?”  “你要和她约会,时机成熟了,就要向她表白,先下手为强,这两天我就约她晚上看电影,你也去。”刘红梅说。  “好的,刘总,我听你的。”  我好多年都没有进过电影院了,我跑回家去换衣服。我收拾打扮了一番,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还是很帅的。  “你是不是和女朋友约会啊?哥。”妹妹彩虹问。  “是啊,怎么样,你哥帅吗?对了妹妹,再给你点钱吧。”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了500块钱来递给彩虹。  “哥,你是不是发财了?”彩虹问。
  “发财?发什么财?”  “以前我从你钱包里,偷偷拿了你50块钱,你知道后,冲我大发雷霆,看那样子你都想把我给掐死了。现在是主动给我,并且一出手就是500块钱,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彩虹说。  “啊,这两天,单位发了我500块奖金,我觉得自己也不买什么,就给你花吧。”我说。  “哥,你真疼我,你给我两百就行了,还有,哥,我要提醒你一下,你挣了钱要存一些,别乱花,以后你还要买房娶媳妇呢!”  我早早就到了电影院门口,我是打车来的,我觉得不买车也挺好的,打车很方便。  远远地看到了叶辉的车开了过来,他怎么来了?难道听说杜诗云要看电影,自己不放心就跑来了?这家伙怎么把杜诗云看得这么紧啊。  不一会,刘红梅和杜诗云也来了,两个人穿得都很漂亮,尤其是杜诗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个天使。好多男人从她身边过,都要回头看看。  “你怎么也来了?”叶辉看着我,皱着眉头。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杜诗云又不是你老婆,叶辉这话说得让我很上火。老子是谁?老子的钱能把你老娘也买了。我忍住火,不吭声,走着瞧吧。  “叶总你怎么也来了,我只有三张票啊。”刘红梅说。  “我在买一张不就行了吗,”叶辉没好气地说。  “你要买就只能买高价票了。”刘红梅笑着说。  叶辉买了一张票,他走过来带有命令式的口气对我说,“这个票你拿着,我给你换一下”。我看了一眼刘红梅,刘红梅说,“这样吧,叶总,你那张票给我吧,你们三个先进去看,我有点事,先打个电话。”  “那好吧。”叶辉说。  我和叶辉分别坐在杜诗云的两边。杜诗云说,“叶总啊,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本来有应酬的,但巧的是应酬取消了。”叶辉说。  电影是生活片,没什么新的意思,讲得是一个女的喜欢一个男的,但这个男的喜欢上了另一个女的。  电影散场了,叶辉说,“诗云,我请你去宵夜吧”。
  杜诗云说,“谢谢,不吃了,我怕胖”。  刘红梅走过来,“走吧诗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也去行不行?”叶辉急忙说。  “没你啥事,回去陪你情人吧。”刘红梅说。  “刘红梅,你怎么说话?我哪有情人?”叶辉有些生气。  刘红梅招呼我开车。我把车开了几十米,看到叶辉气得直跺脚。  “去哪啊?”杜诗云问。  “我带你去酒吧喝酒去,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刘红梅说。  “刘总,也不能这么说吧。”我说。  “哈哈,把你忘了,不过,你是不是好东西,这要杜诗云说,诗云,你说说冯起承这个人怎么样?”  “我觉得冯起承挺好的,他这个人很善良,还乐于助人。”杜诗云说。  杜诗云这样夸我,让我真有点不好意思。
  “你看,冯起承的脸都红了。”刘红梅哈哈大说。杜诗云也笑了。刘红梅对杜诗云耳语,然后说完就笑了。杜诗云也捂着嘴看着我笑。  “说我坏话了吧?”我问。  “刘总说你是处男。”杜诗云笑着说。  “刘总,你怎么开这个玩笑呢?”我说。  “那你不是处男吗?”杜诗云问。  “原则上,是处男。”我说。  “什么是原则上是的呢,”杜诗云问。  “你真想知道吗?这个以后会专门找机会告诉你。”我笑了笑。  “别,别,我才不想知道呢?”杜诗云一脸不屑。  “冯起承啊,像你这么大年龄的男人还是处男真不多呀。”刘红梅说。  “我也不想啊,只是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刘总,这么晚了,我不想去酒吧了,明早还要上班,”杜诗云说。
  今天是愉快的一天,主要是杜诗云当面夸了我,她这么夸我两句,让我浑身都轻飘飘的。  回到刘红梅家。刘红梅拿出一瓶红葡萄酒。  “来喝酒。”刘红梅说。  “刘总,你现在如果一个人住还害怕吗。”我问。  “你是不是想走啊?”刘红梅问。  “不是想走,我是问问你还害怕吗?”  “自从你搬来我这里住,我感觉安全多了,来,我敬你一杯。”说着刘红梅坐过来靠着我的肩膀看着我。  我心里怦怦直跳,我低头看到刘红梅的一双美腿就暴露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下面的家伙翘了起来。  “来,小处男,抱我一下。”刘红梅说。  “刘总,你是不是喝醉了?”我说。  “没有啊,我没喝醉,我就想让你抱我一下。”刘红梅一嘴的酒气。  “这样不好吧。”我说。  “就抱我一下,好久没有男人抱过我了,求你了行吗,就只抱一下。”说着刘红梅站了起来。  “好吧,那就抱一下。”我站了起来,把刘红梅抱在了怀里。我浑身都哆嗦着,这是我第一次抱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女人,我觉得自己的下身绷得很紧。  “被男人抱的感觉真好。”刘红梅说。  我心想,抱女人的感觉也不错,如果能抱着杜诗云就更好了。
  我的手朝下游走着,朝着女人最私密的地方,一种莫名的冲动占据了我整个身体。  “睡觉去吧。”刘红梅突然推开了我。  我站在那儿愣住了,我觉得女人有时候会突然特别的理智。  “你明天回家吧。”刘红梅说。  “你不害怕了吗?”  “不害怕了,多亏了你这些日子陪我。”刘红梅说。  “你以后别看再那些恐怖小说了。”  早上上班,我在楼梯口碰到了叶辉,他看了看我,“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冯起承。”  “你这名字可不怎么样啊,你爸妈怎么不给你起个好名字呢?”叶辉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火了,这小子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一个亿万富翁,他怎么想训就训呢?  “你怎么说话的,你会说人话吗?”我瞪着他。
  “呦,你的脾气还不小呢,我对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不想干,就滚蛋!”叶辉大声地说。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大声骂道:“我ri你老母,这个公司是你们家开的?你说走就走,老子偏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怎么骂人!”叶辉说。  “我骂你什么了,你说说,ri你娘的,我骂你什么了。”我哆嗦着,我真想一拳打过去。  走廊里有很多人,远远地看着。  “好,你有种,走着瞧吧,有你好看的。”叶辉甩手走了。  刘红梅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她关上了门,躺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  “我看你小子要成材了,冯起承,你现在越来越像个爷们了。你怎么说要ri他老娘呢,他老娘都这么老了,你还ri?你是不是要学雷锋做好事?”刘红梅还在笑。  “你不知道,他说话能把人呛死,我已经够能忍了,怎么这样的人也能当领导?”我说。  “这就是富二代,官二代吧,我倒是见过不少,还有更牛的呢,你还不知道呢!”刘红梅说。
  我打算买了辆好车来灭灭叶辉的威风。一大清早我就带着银行卡去了宝马4S店。  去早了,店还没有开门。门口有个守夜的老头正在打扫卫生。我说我是来看车的,他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却不让我进,我在门口看见里面有一辆白色宝马不错,我问了一下这车要多少钱,老头说一百二十万人民币。  “不贵啊?”我说。  老头没有搭话。  我心想还是先去上班吧,反正这车一时半会也卖不出去。  上午办公室里风平浪静,我发现二胖和方志扬对我客气了很多。马莉的大屁股扭来扭去,倒茶的时候,还哼着小曲。  “马莉姐,是不是又谈恋爱了?”二胖说。  “是又怎么个样?”马莉说。  “那肯定长得很帅吧?”方志扬说。  “那还用说,不帅,我能要吗,这个年头,找老公就要找帅的,找帅的对下一代好,孩子长得就漂亮。”马莉说。  “马莉姐,你想得可真远啊。”二胖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但帅,他还从美国留学回来,他家里还有房。”马莉说。
  “还有房?这么年轻就有房?”方志扬说。  “她老爸是房管局产权处的处长,房子还能少吗?”马莉说。  “哇塞,厉害啊,他们家要是卖一套房子,你这一辈子就不用上班了。”二胖说。  “马莉姐,刘总叫你,一个女孩探出了头来。”  咦,这个女孩怎么这么面熟呢?我心想。  马莉扭着大屁股就磨进去了。  “她早上是不是吃药了,吃减肥药吃的,就她那样,能找这样的男朋友?”二胖说。  “是啊,人又帅,美国留学,有房,老爸是当官的,这样的,我也要。”方志扬说。  “方志扬,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旁边一个女同事问。  “我是男的怎么了,不能搞同性恋吗,我把他的房子骗过来,然后,我就把他甩了。”方志扬用笔敲着电脑桌说。  “哥们,你是不是穷疯了?”二胖说。  “这个年头,只要能搞来房子,管他是男是女啊,下个月,房东说房租要长200块钱。这不是明摆着撵我走吗?”方志扬说。  “我想问一下两位大仙,刚才那个喊马莉的女孩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我问。  “新来的,是刘总的小秘书,今天才来上班,刘总介绍过了,你刚才去厕所了。”二胖说。
  下午,刘红梅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那个女孩也在,女孩看见我睁大了眼睛。我忽然想起来了,她就是在地下通道摆地摊的那个女孩。刘红梅对女孩说,“周小娜,你先出去吧。”女孩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这个女孩是新来的?”我问。  “是的,杜诗云不是调到行政部了吗,我说我这缺人,王总就安排她来我这。”刘红梅说,“冯起承,你还要搬我家里去住,我还是睡不着觉。”  “还害怕呢?”  “是的,昨天,我找了房产中介,想把房子卖了。”刘红梅说。  “如果卖了,那就太可惜了,你那个地方环境不错。”我说。  “是的,我也不想卖,但住里面却很没安全感,总不能让你一辈子跟我住吧。”刘红梅说。  “这样吧,刘总,我帮你留意一下,看看我的朋友有谁买的。”我琢磨着,那个房子我可以买下来。  “你能有什么朋友?那个房子这么贵,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人大礼堂前面不是有个广场吗,政府想搞个大型雕塑,这个是城管委负责的,城管委的铁局长想把这个雕塑给我们公司来做,想做一头牛的雕塑。”刘红梅说。
  “做这个雕塑要多少钱?”我问。  “预算经费是300万,”刘红梅说。  “300万元能买多少头牛啊,政府要花这么多钱啊,真是浪费纳税人的钱。”我问。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还想给他们做个400万的预算呢,到时候,我们能赚200万元,这两天,你帮我想想,做个什么样的牛?”刘红梅说。  “做一头牛雕塑就要300万,要不做几头牛呢,做个群牛雕塑。”我说。  “我的妈呀,你小子行啊,做五六头牛,这野牛群奔腾的雕塑,还很有气势,一头牛收300万,这400万都收少了。”刘红梅高兴地说。  “是的,我觉得牛蹄下面再雕些飞溅的河水,这样更有气势。”我说。  “对,就这么定了,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这个事情成了,我好好奖励你。对了,下午我们去海边走走,晚上我请你吃法国西餐。”刘红梅说。
  车朝海边开去。  “等姐有钱了,换一辆好车开。”刘红梅说。  “你这雪铁龙也不错,车吗,能开就行了,不过,如果去谈业务还是要开好车。”我说。  “过两年,我想买辆宝马。”刘红梅说。  “刘总,保时捷跑车,我们这有卖的吗?”  “有是有,但是要预定,怎么了,你要买?”刘红梅笑着说。  “是的,我想买一辆保时捷送人,然后,自己开一辆法拉利。”我说。  “你早上也吃药了?”刘红梅问。  “什么意思啊?”  “早上,马莉给我说她找了一个男朋友,说是有房有车又帅又是官二代,又是美国留学回来,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刘红梅说。  “是不是骗子呢?”我问。  “我也这么想,好心提醒她,她还很不高兴?人吗,不仅要脚踏实地,还要有自知之明。”刘红梅说。  “是的,你说的对。”  “你看后面有辆车怎么老是跟着我们呢?”刘红梅说。
  “不会吧?”  “如果不会,那也太巧了吧,我走哪,它跟哪,在市区我就注意到了。”刘红梅说。  “那要不停下来,让这车过去,总不会后面的车也停吧,”我说。  “是的,我也这么想,我们把车停在路边看看。”  车停下来了,后面的车也突然开过来挡住了我们的车。车里冲出了几个彪形大汉,戴着墨镜和白色口罩,冲上前一下子把刘红梅扭在车窗上,“出来,”一个人朝我大吼。这下坏了,遇到麻烦了,我哆嗦着。  他们把我和刘红梅压上了他们的车,接着用黑布把我们的眼睛蒙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刘红梅说。  “不许说话,想活着就不许说话。”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  车一路飞驰着,好像拐了几个弯,车就开始颠簸着,车里没有人说话。  我们被绑架了,这是冲我来的,还是冲着刘红梅来的?如果是冲我来的,那真是我倒霉了,刚中了亿万大奖,还没来得及花,就拱手送人了。可惜了。看来我是没有命花这些钱了。不过,他们怎么知道我中奖了呢,是福彩中心的工作人员泄露了?如果泄露了,这可是违法的,不过,在中国这样的违法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绑匪的目标是要钱的,但为了灭口,杀人也是有可能的。和生命相比,再多的钱都毫无意义。
  也不知道车开了多长时间,终于下了车,外面有些凉意,有人拽着我朝前走,感觉进到了一间屋。有人把我的手臂绑上。  一个人把我眼睛上的布扯开,我看到身前一些人影。突然,我被人踹了一脚,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地上有些潮湿。我渐渐看清楚了站着的几个人,一共有四个人。他们都带着帽子,口罩,墨镜,他们接头交耳地嘀咕着什么。在另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了也被反绑着的刘红梅,她的眼睛上还蒙着黑布。  “老实点!”一个男弯下腰,拿着一把刀对着我。我使劲地点着头,浑身哆嗦着。我哪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啊。  一个男的把刘红梅的眼罩扯开来,“老大,这个女的长得还不错啊。”  那个被称老大的人个头不高,哼唧了一声,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们请过来吗?”  刘红梅惊恐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一个字,钱!就是他妈的钱!”  “我没有钱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刘红梅。  “没搞错,抓的就是你,我们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大说。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下,原来不是冲我来的。
  “我真得没有钱?”刘红梅说。  “我是最烦和女人啰嗦了,我对待女人就两个办法,一是动我这手里的刀,第二是动我下面的刀。二选一,你看你选哪一个?”  “我,我不要选。”刘红梅哭着说。  “不选的话,就不要啰嗦,把钱送过来,我们不会伤你们一根毫毛。”老大说。  “你们要多少钱?”刘红梅问。  “80万。”  “我没这么多啊,能不能少一点?”刘红梅说。  “你说多少?”  “20万行吗。”刘红梅说。  “我cao,有这么还价的吗,这生意还怎么做?”旁边的一个男的说话了。  “20万也行,我这个人好说话,不过要从你身上取下来一个东西。”老大说。
  “你们要什么?我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带。”刘红梅说。  “你有的,我们就要你的鼻子,怎么样?你省的那些钱,可以去做整容。”老大说着颠了颠手里的刀。  “那30万行吗?”刘红梅说。  “我日,你真他娘的啰嗦,钱那么重要吗?你不要命了。”老大火了。  “我真得拿不出这么多钱?如果能把我自己的那套房子卖了的话,你们要100万,我也愿意给。”刘红梅说。  “好吧,60万人民币,明天晚上你派人送过来,如果明天拿不到钱,我们就送你们上西天,还有,不能报警,不然,你们先死。”老大恶狠狠地说。“给你这个手机,你打吧。”  刘红梅拨通了电话,“妹妹,我是你姐,我被人家绑架了,他们要60万元赎金,你明天想办法借点来,千万别报警呀,记住啊,一报警,你姐姐就没命了,出来后,60万我还你,千万别报警,钱财是身外之物,60万也不多,我还能再挣,再说,我那房子也值这么多钱了吧。”  “告诉她筹好款后,明天下午1点钟,再给她电话。”老大说。  “老大,要不要让这个男的也交赎金,”旁边一个绑匪说话。  “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个穷鬼,你把他剁了,他家人也缴不起赎金。”老大说。  我使劲点了点头。
  “他身上总有点钱吧。”那个绑匪说着来搜我的身。我心里一凉,完了,我身上还带着那张银行卡,本来早上我要去买宝马车的。  绑匪先从我身上掏出了那银行卡,“这里面有多少钱?”那个绑匪问道。  “大哥,不好意思,这张卡透支了500块钱,我要等发工资了才能还上。”我急中生智。  “我说他是个穷鬼吧。”老大说。  我灵机一动,说,“老大,你们这还招不招人?我想跟你们干。”  “为什么?”  “我看你们这样来钱快,你看我天天上班,挣那点钱,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  “算了吧,你这小身子骨,能干什么,收了你会坏我们名声的。”老大说。  “这卡里没钱了,你还揣身上干什么呢?我给你扔了吧。”说着那个绑匪把银行卡从窗口扔了出去。
  这个夜晚对于我来说是个不眠之夜,我担心他们拿到钱后,会不会撕票。如果我明天被杀了,那么这一切对于我来说,真是太残酷了。可怜啊,一个年轻的亿万富翁,钱还没花,人生就结束了。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钱没有花完,人就死了,还有的说是,人在巨富中死去是可耻的,天哪,我要是死了,还要蒙上耻辱的名声。但对于我来说,还有更不幸的,我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还没尝到坐/爱是个什么滋味,听说,那是人间仙境,我还没有像样的恋爱过,如果他们让我死,能不能发扬点人道精神,给我带来一个女人,我愿意付钱,我另一个兜里还有三百块钱,这应该算是嫖娼吧,我记得有一部国外电影,说的是一个少年有病快要死了,但他有一个请求,临死的时候,能和女人做/爱,家里人就给他找了一个妓女,完成了他的心愿。但我觉得这在中国是行不通的,这些歹徒还没有那么高的文化素质和人文精神。  我看了一眼刘红梅,这个女的也行啊,有一双性感漂亮的腿,我和她住了这么多日子,我竟然没有下手,我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否则,现在我也不会这么遗憾了。如果明天能够逃生,我要去找小姐,找两三个也行,我不想再做一个高尚的人了,有诗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原来后面一句是专门写给我这样的人的。悲哀啊,悲哀。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房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一个破凳子上点着两个蜡烛。绑匪们在另一间房子里打着扑克牌。只有一个绑匪在房间里看守着我们。  “你们不许乱嚷嚷,否则,我一刀就捅过去,这是荒野,喊叫也没用。”绑匪瞪了我一眼。  我使劲点了点头。刘红梅朝我挪过来,“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别说了,这可不是道歉的时候。”我说。  我怎么就这么贱呢,又给她当保镖,又给她当司机,这小命要是没了,这多冤啊!等我出来的话,找到银行卡,老子一定要风光风光,让世人看看什么是富贵,什么是奢侈!
  看的有意思,楼主继续  
  有点意思
  这是电影里和小说里发生的事情,居然在我身上出现了,当然,如果和我中奖比起来,我被绑架已经算不了什么大事了,歹徒的目标也不是冲着我,我只是个陪绑。这是一起比较成功的绑架,被绑人的人比较合作,绑匪也诚信,钱到手,立刻把我们放了。  我在小屋的后面如愿找到了那张银行卡。我把银行卡拿到手里后,看到刘红梅还惊恐未定。回来的路上,她说要去庙里磕个头,烧个香。她问我为什么不去,我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妈就是信佛的,我回家给她磕头就行了。其实,我是真不想和她去山上什么寺庙里,我怕再遇到什么劫匪,我觉得我的好运气都用完了,如果再遇到什么事情,那就该倒霉了。  夜里做梦,梦见彩票被人抢了,我就去追,追着追着就掉山崖下面去了,下面有浮云,我一下子就跌到浮云上面去了,浮云就托着我飘啊飘,旁边有一架民航客机过来,我使劲地朝他们招手,驾驶员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说停不了。  上午在家里上网,看到一个帖子,说是中亿元彩票的人是个修鞋匠,修鞋匠领完奖,连夜就跑了。据说,修鞋匠在另一个城里嫖娼,被人认出来了,黑帮老大就逼修鞋匠拿出钱财,修鞋匠把钱都交出来了,然后就失踪了。
  我看完这个帖子,头上直冒冷汗,我还想着拿着钱找个女人破破身子呢。钱这个东西,祸福相依,没有钱的人可以去杀人。而钱太多的人,有可能被人杀。  我有点惶恐,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人盯上,如果被人盯上了,那就麻烦了。如果知道的人越多,我就越倒霉,我估计杀我的杀手可以分好几拨。我仔细想了想,自己有什么被怀疑的地方,钱还真没怎么花,就是去商场买了个液晶彩电,还让我妈给退了,还有就是给了妹妹一点钱,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对了,在地下通道,我给了那个摆地摊的周小娜600块钱,如果别人看到了,会不会怀疑我中奖了呢?  我决定下午去地下通道,看看周小娜还在那摆地摊吗。  “你怎么来了?”周小娜问。  “我路过。你不是上班了吗,怎么还在这摆地摊?”我问。  “钱不够用。”周小娜叹息了一声。  “要不,我今天再买点东西。”我说。  “不用了,我想赚多些钱,把那600块钱还给你。”周小娜说。  “不用还了。”我笑了笑。  “为什么你要帮助我呢?”周小娜问。  “是这样的,原来我上大二的时候,在这卖唱,我妹妹也在这摆地摊,赚点钱很不容易,看到你在这就想起了从前,所以,我就给了你钱。”我说。  “原来是这样啊?”  “你是怎么来我们公司上班的呢?”我问。
  我看完这个帖子,头上直冒冷汗,我还想着拿着钱找个女人破破身子呢。钱这个东西,祸福相依,没有钱的人可以去杀人。而钱太多的人,有可能被人杀。  我有点惶恐,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人盯上,如果被人盯上了,那就麻烦了。如果知道的人越多,我就越倒霉,我估计杀我的杀手可以分好几拨。我仔细想了想,自己有什么被怀疑的地方,钱还真没怎么花,就是去商场买了个液晶彩电,还让我妈给退了,还有就是给了妹妹一点钱,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对了,在地下通道,我给了那个摆地摊的周小娜600块钱,如果别人看到了,会不会怀疑我中奖了呢?  我决定下午去地下通道,看看周小娜还在那摆地摊吗。  “你怎么来了?”周小娜问。  “我路过。你不是上班了吗,怎么还在这摆地摊?”我问。  “钱不够用。”周小娜叹息了一声。  “要不,我今天再买点东西。”我说。  “不用了,我想赚多些钱,把那600块钱还给你。”周小娜说。  “不用还了。”我笑了笑。  “为什么你要帮助我呢?”周小娜问。  “是这样的,原来我上大二的时候,在这卖唱,我妹妹也在这摆地摊,赚点钱很不容易,看到你在这就想起了从前,所以,我就给了你钱。”我说。  “原来是这样啊?”  “你是怎么来我们公司上班的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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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后,工作特别不好找,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公司,那个公司还不到三个月就倒闭了,没办法,我就开始摆地摊了。有面试的机会呢,我就去面试。你们公司招人,招的是文秘。面试我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就是杜诗云,她问我有没有销售经验?我就直说了,说在地下通道摆过地摊。走了之后,我觉得没戏了,没想到过了一天,公司通知我复试,复试的是王总,接着就通知我来上班。”  “看来你摆地摊还是有好处的。”我说。  “是呀,我也这么想,摆地摊还遇到了你,以后请你多关照呀。”周小娜笑了笑。  “不客气,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我说。  “好啊,还是我请你吃饭吧,我要谢谢你。”  “行,我这在等你。”我说。  周小娜收拾好包裹,里面还剩下了好多东西没卖完。她带我去了一家小餐厅。  “不好意思,等我有钱了,我请你去高级餐厅吃饭。”周小娜说。  “好的,你看,我脖子上还戴着你这个红线项链。”我说。  “挺好看的,我听办公室里的人说,你在追杜诗云是吗?”  “算是吧。”我说。
  “杜诗云不错的,你要加油啊,要不要我帮忙呀?”周小娜说。  “不用了。”我心想,刘红梅说帮我的,还没怎么着呢,我就被绑架了。  “你呢,你有男朋友吗?”我问。  “我还没有呢,我长得也不漂亮,谁能看上我呢?”周小娜说。  “你长得也不难看啊。”我说。  “那就说不漂亮了?”周小娜说。  “也漂亮,”我笑了,“你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我可以帮你介绍。”  “不用了,我相信缘分,不是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吗?”周小娜说。  “也是。”  “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无的莫强求。”周小娜接着说。  “你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呢。”我笑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周小娜接着说。
  “还有吗?”  “只有爱情才能使婚姻神圣,只有使爱情神圣的婚姻才是真正的婚姻,知道这是谁说的吗?”周小娜问。  “不知道?”  “列夫托尔斯泰。”  “我也说两句你听听,‘只为金钱而结婚的人其恶无比;只为恋爱而结婚的人其愚无比。’这两句我忘了是谁说的了。”  “说得不错呀。”周小娜说,“我觉得你说话的样子很酷啊?”  “是吗?我也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酷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说。  “很酷的男人很危险?”周小娜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有这样的说法,如果你喜欢酷的男孩,意味着将来一定会出大问题,他会酷到懒得理你。”周小娜笑着说。  “是的,我酷到会懒得理你。”我哈哈大笑。我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喜欢笑了。
  周末,公司组织全体员工去野外游玩,包了一辆豪华大巴。叶辉没有来,他出差了。我早早的上了车,我把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我想让杜诗云坐在我的旁边。我终于看到了杜诗云上车了,她却没有朝我这边走来,她在前面坐下来,坐在方志扬的身边。原来,坐在前面的方志扬也留了位。我拍了怕脑袋,我怎么这么笨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坐前面呢。  “大哥,你能不能朝里面坐坐”,周小娜背着包过来。  “你朝里面坐吧。”我有些垂头丧气。  “谢谢了,大哥”。  “拜托你了,别喊我大哥好吗,我有那么老吗。”我不耐烦地说。  “怎么了,大哥,你早上吃枪药了?”周小娜瞪着眼睛。  “怎么说话的你。”我嚷嚷着。  “行,行,不喊你大哥了,喊你奶霸行了吧。”周小娜说完,车厢里一片笑声。  “什么奶霸?我大声说。  “就是霸占奶牛的奶霸。”周小娜笑着说。  “我霸占你的奶头了?”我真得愤怒了。这时,车厢里的笑声更响了,我看到驾驶员都笑了。  “冯起承!”周小娜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说重点  
  好男不和女斗,我一个亿万富翁和一个小丫头片子闹什么闹。  “好了,我说错了行吗,我给你道个歉好吧。”我说。  周小娜紧绷着脸不说话。  车子开了,周小娜用纸巾擦着眼泪。她扭过头来说,“等回来,我把那600块钱还给你。”  “不用还了,那钱我不要了,”我说。  “放心吧,我一定还你的。”  “本大爷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我笑着说。  “我觉得你那600块钱很脏。”周小娜说。  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好不起来了,窗外是蓝天白云,我却感觉心头很重,像是压了秤砣似的,那些钱很脏吗?我不劳而获拿了这么多人的钱,这算不算是偷盗呢。买彩票人都是想中大奖,虽然每一次都会落空,但每个人都有下一次,每一个人都有下一个希望,人是不能没有希望的,我觉得,当我买彩票的时候,不也是满怀希望吗?那时候,我甚至觉得人生最大的希望就是买彩票了,人生最大的理想或者说梦想就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如此,命运才能改变,才能买上房子,才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才能娶到一个如意的老婆。  车驶进了盘山公路上,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车在湖边停了下来。杜诗云看上去还是那么漂亮,她冲我微笑了一下,奇怪的是,她对我一笑,让我感觉精神抖擞了起来,我想立刻就把她拥在怀里。  休整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徒步穿越。
  山里的空气真好,鸟语花香。沿途还有一片桔子林,橘子已经可以吃了,我看到二胖在偷橘子吃,我也想摘几个尝尝,但杜诗云说,这是人家辛苦种的橘子,这样偷吃是不道德的。她这么一说,我就不敢摘了。  杜诗云走得很快,我在后面提醒她小心野猪夹子,她回头笑了笑,“什么野猪夹子,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多野猪。”  “还是小心点好啊,”我说。  “你放心吧,这个时代到处都是贪得无厌的人,山上有多少野猪都给灭绝了。”杜诗云说。  我想也是。  走着走着,我听见杜诗云一声惊叫。我心想坏了,难道真被野猪夹子夹到了。杜诗云回头惊恐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有老虎,”说着她朝后一退踩在了一块石头上,身子一歪,摔到坡下。  我大吃一惊,这里怎么会有老虎呢,我看到前面有一只大老虎朝我们走来。我腿一软也滚了下去。  我扶起杜诗云。  杜诗云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二胖和方志扬,周小娜在坡上面笑了。  “没老虎啊?”我看着杜诗云。  “我的脚崴伤了,走不了路了。”杜诗云说。  “没事,我背着你。”我说。  我看到一只大老虎搂着周小娜,原来这个老虎是人装扮的。  我把杜诗云背上了坡上。那个装扮老虎的人说,“真不好意思,我们在拍电影,把你们给吓着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看她的脚都崴伤了”,我愤怒地说。  他们剧组的人,导演什么也过来给我们赔礼道歉,导演是个台湾的,说话很斯文,“不好意思,我们在拍武松打老虎。”  “不知道老虎是保护动物吗?”周小娜说。  “知道啊,小妹妹,老虎结实着呢,打两下没关系。”潘金莲笑着说。  “武大郎有吗?”二胖说。  “走吧,武松,回去给我放洗澡水。”潘金莲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都乐了。  我把杜诗云背到一个小溪边,帮她把鞋子和袜子脱掉了,然后让她把脚浸泡到冷水里。杜诗云看着我微笑着。  “这泡完,我自己能走路吗?”杜诗云问。  “你的脚肿了这么高,肯定不能走路了,我背着你走吧?”  杜诗云点了点头。
  我一路上背着杜诗云,心里感觉格外的温暖,我甚至有点感激那只老虎了。  “重不重啊?”杜诗云说。  “不重,如果要是马莉,那就完了。”我说。  杜诗云咯咯地笑了。  生活就是这样,看上去不好的事情,却暗藏着玄机,现在,这个玄机带着光芒。  ------  25  “冯起承,你累了吧,我帮你背一会吧。”方志扬说。  “你算了吧,就你那瘦样,还是我吧。”二胖说。  “没事的,我一点都不累,你看。”说着我小跑了几步。这两个癞蛤蟆还想背仙女!  我把杜诗云背上了豪华大巴。  “你去玩吧?”杜诗云说。  “没事,我不喜欢爬山,我在这陪你吧。”  “冯起承啊,你这个人可真好,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杜诗云说。  “不用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笑着说。  “谁啊?”杜诗云有些惊讶。  “就是你啊。”我说。  “我?你开什么玩笑?”杜诗云说。
  “你觉得我不行?不喜欢我?”  “不是的,我觉得你人很老实,也很稳重,工作也很认真勤奋,说实话吧,我父母对我的期望很高,他们想让我找一个家境好一点,有发展前途的男朋友。”杜诗云说。  “你放心吧,我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我还可以给你买车,买房,还可以给你父母买一辆车。”我说。  “冯起承,你现在有房有车吗?”  “我没有啊,但是如果你想嫁给我,我明天就可以给你买套房子,。”  “冯起承同学,现在几点了?”杜诗云问。  “12点半了。”我看了看手表。  “你还没睡醒吧?你说话太离谱了。”杜诗云说。  “没有,我说的是事实。”  “好,你说的是事实,我问你,你有钱买房吗?你知道现在一套房在有多贵吗?就你这个小职员,能买的起房?你上个月没完成业绩,连奖金也没发吧?”杜诗云说。  “我有钱了,你会做我的女朋友吗?”我问。  “这个嘛,可以考虑一下。”
  “那么说,如果我是个穷光蛋,你就不需要考虑了。”我说。  “也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觉得一个男人要有赚钱的能力,如果一个男人有钱了,说明他的能力比较强,或者这个男人是个潜力股也行,哪个女孩都不想嫁给一个穷光蛋吧,我说得没错吧。”  “你没觉得我会有前途吗?”我问。  “恕我直言,我没看到你身上有什么发展前途?”  “为什么?”  “这还用我说吗?你一个公司的小职员,哪年哪月能买房?好,不买房也可以,我想问一下,如果你的老婆没有工作,你的工资能养活了她吗?如果有孩子了,你挣的那点工资能够花吗?你看看现在的物价有多高?”杜诗云说。  杜诗云说完,我沉默了,我想要不要告诉她我中了亿元的奖金?但我觉得说自己买彩票中奖,是个亿万富翁了,如果她愿意嫁给我,是不是冲着这钱财来的呢?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杜诗云说。  “你觉得叶辉有发展前途吗?”  “有,他当然有。”  “你不觉他的人品有问题吗?”我说。  “人品?我没觉得他人品有问题的,其实,我比较看重他的是,叶辉他这个人不虚伪,虽然他有时候做事毛躁,但他比较坦诚,这一点,我感觉比你好。”杜诗云说。
  “那么你认为我虚伪了?”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缺氧了。  “有一点吧,还有,我觉你太爱幻想了?杜诗云说。  “好,不谈幻想,难道你不相信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通过自己的勤奋和努力然后大富大贵吗?”  “这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杜诗云说。  “香港的那个富翁李嘉诚不是吗?”  “那是香港,再说了,李嘉诚打拼的年代和现在是不同了。”杜诗云说。  “那么说你会考虑叶辉做你的男朋友了?”  “这个无可奉告,我找谁做我男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杜诗云生气的说。  “好,好,当我什么也没说。”我感觉天要下雨了。
  杜诗云怎么也嫌贫爱富呢?怎么能这样呢?他叶辉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她竟然说他真诚,而我在她眼里原来什么也不是,哎!  “大哥,我抓的鱼,你要不要,我送给你了。”周小娜上车后笑嘻嘻地说。她好像已经忘掉来的时候和我吵嘴了。  “你拿回家烧得吃吧?”我说。  “有没有搞错,这条鱼还没有一根手指粗,怎么吃啊?”  “你就当泥鳅吃不就行了吗?”我不耐烦地说。  “哈哈,怎么了,心情不好,失恋了?”周小娜说。  “我失什么恋?我还没谈恋爱呢?怎么失恋?”我说。  “你脸上都写着了,给姐说说,是杜诗云不理睬你?”周小娜压低了嗓子说。  “没有的事?”我说。  “是不是你表白了,人家没看上你?”周小娜说。
  “你烦不烦。”我说。  “我猜也是,人家怎么能看上你这个穷小子呢?”  “难道穷人就娶不到媳妇了。”我问。  “你吧,去照照镜子吧,简直就是小青蛙想吃天鹅肉。”周小娜说。  “说不定我就是青蛙王子呢,你不觉得吗?”  “大哥,不,大爷,你别恶心我了好吗,在车里呕吐,真不方便。”周小娜说。  “我难道这么差?”  “不差的,不差,你要想给我提鞋,我可以考虑。”周小娜笑着说。  “你还挺臭美的啊?就你这样的女人,想嫁个男人真得很难啊?”我说。  “有什么难的,现在好多男得都在追我呢?有的男人还给我写情书,还说我像一朵大红的牡丹花,雍容华贵着呢!周小娜憋着嘴说。  “还像牡丹花?我觉得你长得像一颗大萝卜,灰头土脸的。”  “你怎么说话的。”说着周小娜用手拧了我一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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