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结义少年郎,二哥原是关云长。关刀杀敌千百万,丈八蛇矛多长更器张。这是什么意思与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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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告诉读者的是作者不是一个人,由于题材各位读者觉得和龙翔三国的一样,我并不否认,但是我想让大家知道的是本人觉得这个题材写得很好,没有理由有了头,没有结局。所以我利用这个题材加上自己的思路,写出一本有头有尾的小说给广大的读者看。
  希望各位读者多多的支持我,可以给我提点意见!我的邮箱:.
第一章 意外奇遇
  天清气朗,阳光明媚,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树叶沙沙地作响,呈现出一片安详的气息。正是出外旅游的好日子。
  耳边流过小鸟的鸣唱,身体享受着清风的抚慰,满目的苍翠挺拔,朵朵白云在身边飘摇,哈!心里别提多惬意了。一身的疲惫顿时减轻了不少。
  我叫杨震,20岁,家住江西省南昌市,刚刚毕业还没有事情做,算不上英俊潇洒,风liu倜傥,可是近180的高度,熊腰虎背三角腹,没有半寸多余的脂肪,结实的肌肉、黑白分明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国字形的脸庞,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也称得上是一位帅哥了。我的父母都是私人企业个体户。
  刚刚完成学业,难得无事,就该放松一下,体会一下山林里的自然气息,感受一下无考一身轻的滋味。为了舒解我这一年多来的疲劳和压抑,我们一家人、还有我表弟宋戈一起到黄山去旅游。
  我们一家快到黄山,我的心情急切起来,想要马上体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就拉着表弟往向山顶上跑去。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突然间就阴云密布。这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还真是说变就变。央视的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啊!”我自言自语。一阵疾风乍起,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不一会儿,我就湿透了(呜----呜----呜,我的一身名牌耐克呀)。
  “轰隆”!一个惊雷响过。
  就听到妈妈的喊声:“震儿、戈儿小心啊!”。
  我侧身一看,一棵大树被雷电击断向我们砸来。一时间我们躲无可躲,双眼一黑,就像纸片一样飞下了山崖。剧烈的落体运动,身体的各个部位就象撕裂一样。“啊----”大叫一声,我失去了知觉。
  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头脑沉沉的,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这是在哪里?我到底是怎么了?隐约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说:
  “徒儿,你醒了。你终于来了。”
  徒儿?师傅?是谁在说话?这是哪儿?忍着强烈的头痛,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原来我已置身于一所石室里:这所石室大约五米高、十米见方,有四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石室的顶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石室照得分毫毕现。室内有石床、石桌、石凳,石床上躺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金甲将军,身旁顺放着一条乌黑的长枪。石桌上摆放着几件玉器,玉壶和玉盅。石凳上坐者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者,老者一身儒衫,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拍电视剧吗?不象啊!我没当过演员,再说这里也没有剧务和摄影师啊。我稳住心头的惊慌,急忙问道:“你----你是谁?这是哪儿?”
  “我是你的师傅,这是我们的家。”老者还是那样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师傅?我是谁呢?我叫杨震。我没有师傅呀!我想起来了:我们一家人到泰山旅游,我被一棵大树扫下了山崖。难道我已经******我不敢想下去了。定了定神,我说:“老伯,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师傅。”
  “没错,你就是我的徒弟。”老者坚定的说。虽然还带着微笑,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气势,让我感到无形的压力。
  “那----那你是谁呢?”我结结巴巴的问。
  老者站了起来,“我现在叫南华仙人!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叫西楚霸王项羽!”说话时浑身都散发着冲天的霸气,好象这天下间除了他,已再无旁人。让人由衷的感到敬畏、折服。
  我当时却没有顾及到这些。“什么?你是项羽?”我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还是西楚霸王!你别逗我了,西楚霸王虽然是一位大英雄,可早就死了两千多年了,拜托----不要拿他老人家来开玩笑。”
  “你知道我?”老者看到我说西楚霸王时很尊重的样子,显得很高兴。“不是玩笑,我就是西楚霸王项羽。”又有些哀伤的说:“我也真的早就死了。”
  “你真的是楚霸王?!那么我也死了。这里是阴间吗?你就是阎王吗?”(白痴啊你,那么高掉下来还能活吗?)我号啕大哭:爸爸、妈妈、戈弟,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宋戈:都已经把我忘到脑后了吧)
  “这里不是阴间,我也不是阎王。你嘛,可以说死了,也可以说没死。”老者(该称霸王了)很温和的说。
  “为什么?”我止住了哭泣,惊诧的望着他。
  “在你原来的世界,你已经死了。而在另一个世界,你是我的徒弟,将带者我交给你的使命,去拯救黎民百姓,去叱咤风云,称霸天下。”这些话说完,霸王显得很兴奋,也很激动。
  我更糊涂了。“象您一样在另一个世界,那不还是死了。”不知不觉我用上了敬语。
  霸王说:“我俩不一样,你还有肉体,而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灵魂。”我掐了一下大腿,还真疼。这么说我是真的还活着了。我暗自合计。
  可是我还是有些迟疑,望了望石床上的金甲将军对霸王说:“我知道的西楚霸王不是您这个样子。我觉得他更象西楚霸王。那位金甲将军那张粗旷的面孔,一副豪迈的神情,配着一身金甲,虽然在石床上躺着,却一点儿也不损他的雄壮威武。一看就知道是一位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而您,身材虽然也很高大,但却透着一股书卷气。”在霸王温和的目光下,我也没有了畏惧心理,侃侃而谈。
  “我是项羽,他也是项羽。他是肉身,而我只是灵魂体,还留在这里。我们是一体的。”霸王对我说。
  “为什么你们的神态不一样呢?”我疑惑的问。
  “哈!哈!哈!很好!很有眼光!能看出我们的不同,我的徒弟真的不错!”霸王虽然笑了,指着金甲“霸王”,神态却有些哀伤的说:“我那副样子,还不是‘烈日神功’弄的。”说着,让我坐在了石桌旁,细述了原由。
  原来西楚霸王项羽并不是一个粗陋的武夫。少年时曾饱读诗词歌赋,兵书战策,乃是一介书生。18岁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部武功秘籍----“烈日神功”。大喜之下,便认真练习起来,由于他的领悟能力很强,在没有师傅的指导下,竞将一套“烈日神功”练成。在推翻秦王朝统治的过程中,凭借手中一杆长枪和出色的领袖才能,创下了西楚霸王的绝世威名。
  随着“烈日神功”的不断提升,他的面部形态也越来越威武,充满霸气,另人望而生畏。可是,性情却越来越粗暴、武断,听不进良言相劝。虽然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注重情义,但当年“破釜沉舟”时的智慧却已不在。直到第九重“烈日神功”练成,这种病症也直接暴露出来:独断独行,刚愎自用,受了项伯的出卖,刘邦、张良的欺骗而不自知,对于范增的劝告也不听取,空有良材韩信也不使用。因而,出逃了韩信、气走了范增,以至于受到十面埋伏、兵败垓下。
  虞姬自刎以后,霸王悲痛欲绝。部下将领乘其心神疲弱之际,用药迷昏了他,偷偷将他送走。一名亲卫士兵化装成霸王的模样继续作战。战至乌江之畔,不敌,誓死不过乌江,遂自刎而亡,就是为了给霸王制造机会。霸王的一些部将在无奈之下投靠刘邦,虽知死的霸王是假,但因由衷的敬佩霸王,或感其恩德,也未有人说穿。
  待等霸王醒来后,刘汉天下已成定局,再也无力回天,只好带领仅剩的两名项家子弟找了一个偏僻的山区,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建立了“幽隐山庄”隐居下来。并在附近山中开凿了两个石室,一个收藏在秦宫得来的金银珠宝,一个自己平时居住。再也没有了兵戈战事的牵挂,日子过得倒也清静自得。然而气不过结拜兄弟刘邦的狡猾欺诈,许下重誓:一定要收一弟子,再夺刘汉江山。
  几年后,霸王已悟出了自身“烈日神功”的不足,并逐渐将其弥补完善。但面部神态却只能那样,再也变不会来了。(除非散去“烈日神功”)闲来无事,霸王搜集了乾坤枪法和百战刀法两部武功秘籍,分别传给了两名项家子弟。又根据自己的武功,将原来得霸王枪法演化为七十二路霸王神枪。告戒项家子弟:项氏子孙不得在刘汉王朝为官,只可习武经商,细心教导儿孙,待他的徒儿出世后,将带领他们重新夺取刘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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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拜师学艺
  十几年后,霸王自知大限已到,用毕生的功力凝住全身,一丝英灵不灭,静待有缘人的到来。
  讲完后,霸王正色对我说:“你就是我的徒弟,现在刘汉倾危,百姓无依,流离失所。你将要完成我的心愿,去拯救天下百姓,夺取刘汉江山。”
  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不如就在这里按他说的拼一回吧。主意已定,我急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行了拜师之礼。拜师完毕,我没有起身,向师傅讲述了我的姓名、年龄……突然我想起了我的表弟宋戈呢,没有想到师傅已经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然后说到:“你的表弟我已经把他送到我师弟左慈那里学习遁甲天书和太平清领道了,你们以后会有机会相见的!”
  “哦!”然后有些心虚的说:“师傅,我没有学过兵法,又不懂武功,怎么去打天下呢?”(真白痴,有这样的师傅,还怕没人教吗?)
  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起身坐在石桌旁,说:“兵书战策我可以教你,兵无常法,水无常形,可以在实战中锻炼。至于武功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为你搜集了一部‘逍遥神功’和七颗千年朱果,每七天吃一颗,可以快速提升你的内力。‘逍遥神功’共分七重,先把‘逍遥神功’打下坚实的基础,再练我的‘烈日神功’和霸王神枪,就会事半功倍,还可以弥补‘烈日神功’的不足。”接着又语重心长的说道:“震儿,打天下不是一个人的事,要注意招揽和使用人材,切记骄傲自满,刚愎自用。如果当时我能听取范增的建议,重用韩信,这天下将会是另一个样子。”
  指了指石室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大石槽,里面盛着乳白色液体,师傅又说:“这里有千年石乳,可以充饥止渴,不畏瘟毒,还可以除去身上的污浊之气,起到凝神洗髓的作用,对练功有很大的助益,可以弥补你这个年龄才开始练功的不足。这石室内没有食物,震儿,饥渴时你就去喝它吧。”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现在是真的感觉到饿了。我拿起一只玉盅,舀了一盅,端起来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我知道师傅给我的这些是练武人梦寐以求的至宝,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盅石乳喝下去,清甜爽口,满嘴芳香,立刻就不觉得饿了,头也不晕了,浑身上下透着清爽。
  师傅拿来“逍遥神功”,由于我对古代汉字了解不多,师傅又给我做了详细的讲解。看我全部明白了,又从玉壶内取出一个鲜红的水果,说:“这是千年朱果,服下去马上练功。”我接过朱果,呵!这千年朱果果然不一般,果身晶莹剃透,散发着浓郁的异香,刚刚入口,就象融化了一样,流进我的喉里。不一会儿,腹部升起一股热气,我连忙盘坐在地上,按照师傅教的行功方法,意守丹田,静坐练功。
  石室内没有黑白交替,我的任务就是练功和学习兵法。渴了饿了就喝石乳,师傅给了朱果就吃。转眼间七个朱果吃完了,行功完毕,师傅告诉我:最后一次行功,我竟然坐了三天。运行检查自己的功力,“逍遥神功”已经修到了第五重。现在的我,已是身轻如燕,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纯粹自我感觉,没地方去试练)
  师傅又给我讲解了“烈日神功”的行功方法,千年石乳的功效显现出来,只有一遍我便完全领悟了。
  又是数天过去,古代汉字我已认识,兵法还需在实战中实践,“烈日神功”我也练到了第四重。
  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我说:“师傅,对不起,我很笨,这么长时间过去,我才将‘烈日神功’修到第四重。”师傅摸了摸我的头,慈爱的看着我,微笑着说:“不错了,震儿,你的进展已经很快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呢。”停了一会儿,师傅神态黯然的说:“震儿,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师傅要走了。”
  百余日来,我与师傅已建立了父子般的感情。师傅一点也不是历史传闻那样一个粗暴豪霸之人,而是一位文雅洒脱、令人尊敬的长者;更象一个慈祥仁爱的父亲。虽然我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乍听之后,泪水就流了下来。
  “震儿,不要哭了。你是我西楚霸王项羽的徒弟,只可流血,决不能流泪。我早就该走了,现在我收了你这乖徒儿,我很欣慰,走已无憾啦。”师傅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又道:“震儿,‘逍遥神功’属阴,‘烈日神功’属阳,我走以后,你要将这两种神功融会贯通,修到功随意动,那时你就可以出去了。我的那套金甲,玄铁神枪就留给你了。让它们随你去扬威天下吧。”
  虽然止住了眼中的泪水,可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悲恸。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师傅,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师傅抚mo着我的头发。“痴儿啊,起来吧。现在师傅将毕生的功力传给你,虽然不能使你你全部吸收,但却可以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说完,又亲自舀了一盅石乳递给我,目光中充满了慈爱。我含泪喝下石乳以后,又命我将双掌抵在师傅肉身的百汇穴上,凝神静气,运转“烈日神功”。只觉得一股力量从掌心涌来,开始如涓涓细流,渐渐就象滔滔的江水,最后愈涌愈烈,犹如滚滚潮水,一浪胜过一浪,不断冲击我的身体。浑身似欲涨裂一般,一阵巨痛袭入脑海,我又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再一次苏醒过来。抬眼观瞧,师傅已经不在了,师傅的肉身也化成了尘粉。我忍住心头的哀伤,将师傅的肉身装进原来盛朱果的玉匣内,端端正正的摆放在石床上。
  坐在师傅的对面,我运功自检。发现自己任督二脉已通,全身的经脉也拓宽了两倍以上。“烈日神功”也一下越至第六重。
  以后的日子就是不分昼夜的练功。(我也分不清,没有计时器)这段时间我不但将霸王枪法练熟,还根据“逍遥神功”自创了一套逍遥枪法。直到有一天,我能在练习霸王神枪时毫无阻碍的发出逍遥枪,我知道自己可以走出石室了。此时,我的“逍遥神功”已经达到第六重,已不需刻意打坐,无论是坐、卧、行都能自行运行。“烈日神功”也到了第七重的境界。
  穿好师傅为我准备的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拜别了师傅,我走出了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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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学艺有成
  斜背着师傅的金甲,手提着霸王神枪,虽然初春季节,却也有些料峭的寒意。我一边感受春的气息,一边缓缓向山下走去。
  几个月来,我还是首次见到外面的世界,碧蓝的天空不染一尘冉冉飘荡的白云如雪花般洁白,山谷。静静的,偶尔一两声鸟鸣又消失在空谷中。
  树嫩绿,草嫩黄,这是个美丽的春天。在这和煦的阳光里,一切都将有一个新的开始。来到一条小河边,看着水中的倒影:目光却清朗如水,眉宇间扬出一种豪放的锐气。一身素白的长衫,乌黑齐肩的长发,白里透红的肤色,配着黑亮的眼睛,显得英俊威武,卓尔不凡。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想想自己的遭遇,内心生出万千感叹:真是再世为人了。
  闲极无聊,舞起了七十二路霸王神枪。一时间枪影攉攉,犹如一条黑龙上下翻腾。顿生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威猛感觉。只觉得自己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有使不完的劲。手中长枪更是舞得虎虎生风,劲力四射,气势磅礴,有种笑傲天下,漠视疮生的感觉。兴起处,一枪刺向河边一块大石,大石应声而裂。看看崩裂的石头,再看看手里的长枪,内心掀起万丈波涛,豪情暴涨,禁不住仰天长啸。啸声激昂,在山谷中左右激荡,像巨龙一样在天空中攀升,充满了无尽的霸气。良久,我终于停下啸声,感到一股豪气直舒胸臆,四肢百骸舒畅无比。
  这时从远处飞似的奔来两人,神情激动的望着我,问道:“请问尊驾可是杨震杨公子?”
  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忍住内心的惊异,仔细打量二人:两人均二十多岁,年长的方脸粗眉,身材匀称,举手投足间有骠悍的气势,手里斜持一把长刀,给人的感觉是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年少的面目清秀,身材欣长,手里拿一支长枪,随便站在那里,却仍显得身子笔挺,透着精明强干。
  我平静地道:“不错,在下正是,不知二位兄台有何见教?”
  持刀人道:“我兄弟二人奉命,今日特来擒你。”
  我道:“在下初来此地,并未做错任何事情,二位兄台可能认错人了。”
  那人一摆长刀,说道:“没错,就是你,看刀!”说完一刀搂头劈下。刀势浑厚,竟然带着凛凛刀。我不敢怠慢,霸王枪向上斜举,封住刀势。
  我急忙道:“兄台真的认错人了。”
  “打完再说。”那人不由分说,又挥刀砍来。
  我心中生气:这是什么呀!不分青红皂白,说打就打。我的枪法虽然练成,但还未经实战,今天正好拿你来练练招。想罢,也不再罗嗦,霸王枪一抖,我二人斗在一处。
  那人端得一身好功夫,刀势大开大合,“劈、砍、挑、刺”招招生风。开始时,我显得左右,战战兢兢,毕竟第一次实战嘛。三十招过后,我逐渐适应,招式如行云流水,豁然贯通,先前自己练习时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到五十招时,那人已渐渐不支,他边退边喊:“二弟,怎么看着我一人动手,难道你不技痒吗?”
  持枪人笑道:“凭大哥的本领,犹不能胜,我又怎会是杨公子的对手。”
  “你也上来,我兄弟俩合力斗他。”持刀人道。
  持枪人又哈哈一笑,说道:“好吧,公子小心,我来了。”说罢。挺枪上来,我们三人斗在一处。
  我暗想:这二人行事虽然卤莽,但也不失光明磊落。此时我也毫无惧色,一条长枪“磕、拨、挡、掩”,“挑、扫、缠、拌”,有攻有守,应付自如。因对他二人心存好感,所以也未下重手。我三人斗得是难分难解,酣畅淋漓。
  又有五十招过去,忽然那兄弟二人跳出圈外,说道:“好功夫!痛快!真痛快!不打了,我兄弟二人打不嬴你。”我停枪伫立,满脸诧异的望着二人。那两人跪倒在地,齐声道:“项松(项枫),拜见少主。”
  我连忙上前搀扶,说道:“二位兄台快快请起,在下不堪受此大礼,拆杀我了。”
  项氏兄弟激动地说:“我兄弟二人是幽隐山庄的庄主,三月前老主曾托梦给我们,说百日后少主将会出关,特命我兄弟二人来此迎接。苍天有眼,我家世代等候少主,终于被我兄弟等到了。”说着话,项氏兄弟已是泪流满面。
  原来项松,项枫兄弟是当年项氏的后人。兄:项松、字忠义,26岁。一手百战神刀已练至第七重(共九重)。弟:项枫、字忠孝,24岁。一条乾坤枪也已达为第七重(共九重)。没有想到师傅的一句话,他家竟然苦苦的等待了十几世,这个中辛苦实不足为外人道也。今天看我练了那套枪后,就觉得我是他们的少主。待听到那声长啸,只觉啸声在耳边激荡,充满了蔑视一切的霸气,仿佛想要钻进心里般,让人感到自己渺小,兴不起一丝想要对抗的念头。就更确定我是他们要等的少主了。所以急忙赶来相询,却又按奈不住技痒,才诈称前来擒我,与我比斗。
  其实我也明白他们是在试探我,想要看看这个让他们世代企盼的“少主”,是否真的值得他们如此付出。如今他们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自然也不会说破。毕竟人家历经了十几辈子的等待。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我拉着项氏兄弟的手激动的说:“辛苦二位兄长了,今后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不要再称少主,还是叫我雨辰(字雨辰)好了。”
  项松,项枫二人身一体震,齐齐的注视着我。
  项松神色严肃地说:“少主,主仆之礼不可轻废,否则是对先人的不警,所以,万万不可如此。”项枫也随声附和。
  看到二人如此坚决。我也不好坚持,只好说:“即然这样,你们叫你们的少主。我呢则叫你们兄长。咱们各叫各的,自讨方便。只是不要再行跪拜之礼了。”
  项氏兄弟见我如此说,也只得依从了。
  项松显得很高兴,说道:“少主年纪轻轻,身手却如此了得,我兄弟二人合力尚不占上风,真是可喜可贺呀!”
  项枫连连的点头,笑着说道:“恐怕少主还来全力吧!”
  我笑了笑说道:“项大哥缪赞了,看二位兄长气不乱,面不改色,意犹未尽的样子,二位兄长的本领决不止于此。想必是害怕伤了小弟,而没有下重手,不是吗?”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山谷里回荡着三个男人愉快的笑声。
  良久之后,我很随便的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代。”我暗想:首先得弄清楚自己在哪儿。
  项枫沉声答道:“汉灵帝中平元年。”
  汉灵帝中平元年,不正是黄巾张角起义那年吗?原来我来到了三国时代。
  “汉灵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朝政怎样?”我慢慢的问道。我想确定一下真实的情况与我们知道的是否相符。
  项枫道:“汉灵帝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家伙。他宠信宦官,重用十常待。竟然称那绝子绝孙的大太监张让为“阿父”。那十常待把持朝政,卖官鬻爵,非亲不用。弄的朝野上下怨声载道,盗贼四起,民不了生,天下人心思变。”
  听了项枫的话,我点点头,与我知道的完全相符。
  “现在是什么日子?”我又问道。
  项枫答道:“正月十五。”
  “外面是不是在闹瘟疫?”我急问道。
  “全国各地都在流行瘟疫”。项枫不知道我问话的目的,急忙回答。
  我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果真与历史记载完全一致。
  那么接下来该是巨鹿的张角,凭借一部偶尔得来的《太平要术》,云游四方,广收门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即尔发动起义了。原定三月全国各地同时起事,但被叛徒唐州出卖,不得不提前举兵。
  张角起义的时间是二月中下旬,现在距张角起事的时间大约还有三十日左右,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山庄里情况怎样?”我接着问。
  “我们山庄因地处偏辟,很少有人来往,所以还未有人染上瘟疫。”项松马上回答。
  “这是什么地方?”我继续提问。
  项枫连忙说:“范阳郡,属幽洲治下。”
  噢!那卖草鞋的假仁假义的大耳朵刘备,还有勇猛无敌、喝断当阳桥的张飞,原来和我是同乡。
  项松被我一连串不着边际的提问弄糊涂了。他目光炽热的看着我,低声问道:“少主,是不是准备起事?咱们庄里粮食充足,还有一千护院庄丁,都是精壮干练,可以一顶十的。现在汉室昏庸,奸佞当道,百姓流离失所。如果此时我们举起义旗,可以一举攻下幽洲。那时少主一声高呼,四方豪杰必然响应。我们即可以乘势夺取汉室天下,上可以慰先人在天之灵,下可以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我转头看看项枫,问道:“哦,二哥有什么意见?”
  “唯少主之命是从。”项枫很干脆地回答。说完,二人都满脸期望的看着我。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
  项氏兄弟的脸色马上变得很苍白,神色也黯然下来。眉头紧簇,失望的说:“难道我们就白等了吗?”
  看着项氏兄弟伤心失望的样子,我知道项氏兄弟误会了我的意思。解释道:“雨辰来到这里,定当全力以赴完成师傅之命,报答二位兄长世代守护之恩。只是时机还不成熟,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项氏兄弟听我这样说,四只眼睛又放出了光彩,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项松急道:“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最后,项松有些责问我了。
  看着项氏兄弟急不可奈的神情,我沉声说道:“现在汉室虽然赢弱,但其实力仍然不可以小觑。若我等仓促起兵,即使侥幸取得幽洲,也必然会成为众失之地。北有鲜裨、匈奴侵扰,南面有各路汉军讨伐,虽然四方响应,然而全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那时我们以一隅而敌全国,就算是都拼了性命也不会成功。”(我才不会傻到先起兵,像张角样成为大家攻打的目标)
  静静的听完我的话,项氏兄弟频频点头。虽然他们不愿相信,却也知道我说的是实情。二人皱着眉头,目光又暗淡了,好半天才喃喃的说:“难到我们就一点机会也没有吗?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刚才的话已说到他们的心里。心想:就给你们一个惊喜吧。又接着说道:“我们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不久之后,天下必将大乱,我们可以先依附汉室,弄得一官爵。然后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招揽四方豪杰,壮大自己,待时机成熟,我们再便益行事。那时欲取欲夺,全在我们一念之间,二位兄长认为可行得通吗?”
  二人全身一震,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然被我这个大胆而又奇特的想法惊呆了。看着他们呆立不动,我也没有再说话,就让他们慢慢消化吧。半响之后,项氏兄弟虎目蕴泪,又跪在我面前,沉声说道:“主公英明,实仍天之大幸,我兄弟二人誓死追随主公,鞍前马后,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天人共诛!”从他们诚挚的眼神时里,我看到了发自内心的尊重。我知道,这兄弟二人已经被我收服,心甘情怨的做我的手下了。
  我扶起二人道:“二位兄长怎么忘了刚才的话,又跪下了呢?我们是好兄弟,我不愿我的兄弟象跪地虫一样,下不为例。”
  二人眉飞色舞的答道:“谨遵主公之令。”两人开心的笑了。
  我静静的看着两人,说道:“现在我们有几件事急需要做。”
  “主公,什么事?”项枫急急问道。我又看看项松,项松也是一脸的期待和焦急:“主公快说吧!”
  我看已吊足了他们的胃口中,才缓缓说道:“一、是要对那一千庄丁进行训练,要把他们训练成攻则能克,战则能胜,令行禁止的精锐之师。二、是要寻访文武良才,只有我们三人是成不了事的。三、这三嘛----就是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还望二位兄长不要吝啬啊!”说完,我就哈哈笑了起来。
  项氏兄弟也笑了起来,齐声答道:“那是自然!”
  我们三人的笑声又在山谷中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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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巧遇二将
  一路上,我们三人都很开心。虽然叫我“主公”,但项氏兄弟明显少了先前的拘谨,笑声连连。
  用项枫的话讲:平日里行事严谨,不苟言笑的项松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笑容满面,妙语不断。当然平时洒脱,不拘小节的项枫,就更是活泼异常了。他们说:他们项家十几代人的郁闷,今天一下子都作灰飞烟散了。都是我这个“主公”给他们带来了欢乐。我们三人的关系也随着笑声越来越亲密了。
  看到项氏兄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我也打心里为他们高兴。
  正行间,隐约听到左前方的山坳里有打斗声传来。项松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点点头,我们三人悄悄地走了过去。走了约有百余步,兵刃交击的声音已清晰可闻。又向前几步,转过山坳,进入了密林。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人影闪动,我们三人不敢大意,行走之间,都小心翼翼。又走了四五丈的距离,眼前的地势陡然开阔。只见六个体格彪悍,身手矫健的青衣人,手持各种兵器,正在围攻一个大汉。旁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负手站立,身边斜插着一杆长枪。那青年身高有七尺五寸,方脸,皮肤白净,双眼炯炯有神,脸上菱角分明,透着刚毅,果敢,一身普通的粗布麻衣,洗得干干净净。穿在他的身上,但仍能感觉到他那不同与常人的气质,显得神采飞扬,气度不凡。此时,他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正在搏杀的七人。
  再疑目看那被围攻的大汉。一身黑衣,身高八尺,狮鼻阔口,眼似铜铃,面如锅底,也就是二十多岁。但却显得极为威猛,凶悍。手持两杆大铁戟舞动如风,以寡敌众,动作之间丝毫不见迟涩,一点也不处劣势。
  只见那黑衣大汉两杆大铁戟上下挥动犹如平地乱起一阵旋风,卷起了漫天的尘土,只听见几声惨叫,待等风停尘散之后,黑衣大汉默默的站在中央。而六各青衣人,已有四各躺在地上,变成了尸体。另外两人见事不妙,转身惊慌逃走。转眼间已跑出八九丈,黑衣大汉瞧也不瞧一眼,两杆大铁戟脱手飞出,快如闪电,直奔两名青衣人。待青衣人听到风声铁戟已透胸堂,又是惨叫两声,很快也变成了尸体。
  我转头看看项氏兄弟,两人脸上露出骇然之色,他们显然被黑衣大汉强横的武功惊呆了。
  黑衣大汉象没事一样,仿佛那几个人都不是他杀的。缓步过去拿回双戟。静静的站在麻衣青年面前。麻衣青年神色不变,慢慢拔起长枪,眼神动也不动地盯着黑衣大汉,沉声道:“好功夫!你是我平生仅见的高手,但休要得意,看我来擒你。”说罢,转身而上,挥枪便刺。黑衣大汉也不说话,舞戟相迎,两人战在一处。
  麻衣青年真是静若处了,动若惊兔,身法优美,直如流水行云,眨眼间已刺出数枪,枪枪生风,招招精妙,疾如闪电。
  挥动双戟,看似慢,实则疾,总能在枪到身前五寸许将枪拔开。黑衣大汉力大戟沉,运戟如风,两杆大铁戟在他的手中,就象两根草芥一样,轻松自如,招招狠砸实砍,煞气凌人。
  麻衣青年并不与黑衣大汉斗力,凭借精妙的招式和灵活的身法与黑衣大汉缠斗在一起。二人战了有一百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黑衣大汉叫道:“白脸小子,好俊的功夫,如果刚才你与那些人联手,俺必然敌不过你们,但现在你却没有这个机会了,可惜了你一条汉子,竟与那等人为伍-----”
  麻衣青年不等黑衣大汉说完,大声喝道:“我本大丈夫,岂可与那几个屑小之辈同流,污秽了我的名讳!”
  二人说着话,手上却然毫不停留,犹自酣战,又有一百多个回合过去,还是未见胜负,麻衣青年面色泛红,黑衣大汉也是额头见汗。
  我和项氏兄弟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从中我又汲取了很多值得我借鉴学习的东西,再看项氏兄弟也都是目不转睛,面上忽喜忽忧,我知道他们也必然获益不少。
  突然,麻衣青年身仨一趔趄,似要摔倒,黑衣大汉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急忙跟上挥戟砸去,这时麻衣青年一个转身,长枪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向黑衣大汉的前心,黑衣大汉急忙撤身,举双戟架住长枪,两个人粘在一起,拼起了内力。
  论功夫,应是黑衣大汉更胜一筹。但是此前黑衣大汉已经先战一场,而麻衣青年虽然略逊一点,然而是生力军。所以两人基本持平,半柱香时间过去,麻衣青年脸色越来越红,头上汗如雨下,黑衣大汉也是双眼园瞪,浑身大汉淋漓。若两人再拼下去,将会出现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的结果。两人虽然都知道,但此时已成不死不休之局,欲罢不能,无法停止。
  我正要谋取天下,身边正需良将。这二人武艺如此了得,都是可用之将才,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如果互拼而亡岂不更为可惜,不如将两人分开,收此二人作为臂膀。
  想罢,我提枪飞身而出。项氏兄弟不知我要干什么,也急忙跟出。我默运“烈日神功”,将功力凝于枪上,然后一枪挑在二人枪戟的交叉。二人枪戟双离手,蹬、蹬、蹬后退几步,都墩坐在地上。
  我怕二人误会,急忙道:“二位兄台,在下姓杨名震,字雨辰,幽州人氏,这是我两为兄弟,项松、字忠义,项枫、字忠孝。今偶尔路过此地,见二位兄台在此拼斗,忍不住驻足观看,见二位兄台仪表不俗,武艺超群,战得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最后竟拼直了内力,在下怕二位两败俱伤,才忍不住出手,实无恶意,还望见谅。”
  “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俺现在没有力气,否则一定与你打上一场。”黑衣大汉喘息着说。
  麻衣青年也坐在地上不停急喘。
  我运用逍遥神功,分别助二人恢复体力,这二人也不推托,各自运动调息,项氏兄弟站在一旁,收拢黑衣、麻衣两人的兵器,眉宇间露出了然的神色。
  约一柱香的时间,二人运功完毕,站了起来,我笑着问道:“二位兄台都是英雄人物,不知高姓大名?”
  黑衣大汉说道:“我叫典韦字子满,陈留人,多谢公子援手。”
  我惊呼道:“什么?你就是典韦。”我说怎么看着那两杆大铁戟感到熟悉,原来是他呀,还过典韦不是应该在张邈那混吗?怎么跑到这来了?看着他那张丑脸,我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典韦,猛将啊!我今天可是捡到宝了。
  典韦看着我问道:“怎么公子听说过典某?”
  “嗯,我知道典兄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奇男子,两杆大戟天下无敌。为了给朋友报仇,曾只身潜入睢阳李永家,割下其家主李永的人头,而当时李家有百余人,却没有人敢与典兄一战。典兄提着李永的人头,行走于市,从容脱身。”我如数空珍一样说着典韦的英雄事迹。
  典韦听了,嘿嘿笑道:“公子过奖了。”嘴上虽然谦虚,但脸上还是露出自豪的神态。
  麻衣青年见我对典韦如此熟悉推崇,脸上露出了戒备之色,我看了笑道:“这位兄台武艺超群,枪法精湛,必非等闲之人。请问尊姓大名?”
  “在下高顺,雁门人。”麻衣青年说声答道。
  “高顺!你就是高顺?!”我又吃了一惊,又是一员良将。他曾带八百陷阵营横扫十八路诸侯,所向披靡。在徐洲,就连拥有关、张这样猛将的刘备,都被他带领陷阵营杀得落慌而逃。与吕布同时被俘,誓死不降曹操,最后英勇就义。我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刚刚出山就遇上两个这世间不可多得的人物。真是苍天佑我!师傅佑我!哈哈哈,我心内暗笑。
  “怎么公子也知道高某?”高顺有些疑惑,他没有象典韦一样出过风头,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实际上高顺此时也的确是寂寂无名,可谁知道我两千多年前以后来的人呢?除了我还有谁会知道高顺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知道得更多了。
  此时项氏兄弟典韦三人也有些惊异钦佩的看着我,他们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笑说道:“是的,我听说过高兄,不但知道高兄有一身好本领,而且还知道高兄是一个义薄之天的好汉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见面更胜闻名。看高兄仪表堂堂,真是一个伟男子。”
  高顺没有了先前的戒备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过奖了。”
  我又看典韦问道:“典兄怎么流落到此处?”
  典韦又裂开大嘴哈哈一笑,说道:“那李永杀害了我的朋友一家,俺一怒之下,偷偷潜入李家,将李永杀死以后,官俯通缉俺,李家也不断出重金聘请人来追杀俺,俺是边战边跑,一日俺碰见一个相面的老头,那老头说俺:印堂发暗,面带煞气,必有灾祸;俺没有理他,转身就要走,那老头又拉住俺说:‘有人在追杀你。’俺一听大吃一惊,急忙问那老头躲避之法,那老头说:朝北走,莫回头,十战之后,再无忧矣。俺连忙谢过老头,问其姓名,才知道是河南的许勋,大名顶顶的相士,听了许相士的话,我就一直向北逃了过来。这一路上,俺又打败了几拔来追杀俺的人,今天正好是第十批,没想到遇上高顺这小子,人长得白白净净,功夫却很高,他是第一个和俺大战二百多回合的人,真是条好汉子若非公子出手,俺可能都会力竭而死,唉,可惜!真可惜!这样一条汉子,竟然是一个杀手,真是可惜了。”说完,典韦眼望着高顺,又是一声叹息,那叹息声中满含着真诚,原来经此一战,典韦对高顺已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直为高顺可惜,就连项氏兄弟也是用可惜的目光看着高顺。
  高顺满脸通红,低下头久久没有吱声。
  我对典韦说:“典兄,你错怪高兄了,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决不是一个杀手,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高顺听我为他辩解,感激的看着我。项氏兄弟也奇怪,不知道我为什么信任高顺。
  典韦一听高兴的说:“真的吗?高顺小子,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高顺面颊又泛起红晕,支吾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启齿。
  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高顺,诚恳地说:“高兄,我已将你当作朋友,如果高兄也当我是朋友,有什么苦衷,困难不妨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助高兄。”
  高顺看着我真诚的目光,十分感动,缓缓说道:“我有一结拜兄长,叫张辽,是雁门马邑人,三年前,因避怨,带着老母亲来到我村,他使得一手惊艳枪法,本领更是在我之上,我二人一见如故,遂结为兄弟。本来我们兄弟二人平时上山打猎,闲暇时习练武艺,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可是半月前,我义母突然患病,我和兄长并无积蓄,可为义母治病却需要很多诊金,我兄弟二人无处可借,又不愿做那些鸡呜狗盗之事,正在发愁。一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者,他说有药可以医治我义母,我便跟着他去取药,正走着忽然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老者也不见了,我感到十分惶恐,这时天空上突然出现一颗很大很明亮的星星,这时我听到老者说:你快去找他吧,他可以救你的义母。两日后,我上山打猎,遇见了那几个人。”说着指了指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尸体。满脸歉意的看着典韦。接着说道:“他们看我身手不错,请我帮他们擒住典韦兄,说事成以后,可以给我二十两。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是朝廷通缉杀人逃犯,想到义母的病正需要钱,和我做的那个梦,就跟来了。一路上那几个人横行霸道,欺凌良善,我劝了几次他们也不听。我不屑他们的为人,所以他们动手时,我并没有插手,只在旁边观战,直到他们都死了,我才向典韦兄挑战,没想到典韦兄真厉害,久战之后,我还不能胜他,如果不是公子出手,连我也伤在他手里了。”最后,高顺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与那些垃圾在一起,他觉得很不光彩。
  听完高顺的叙说,我慢慢说道:“典兄,高兄,二位都没有深仇大恨,高兄前来也是受奸人挑唆,兼为情势所迫,大家都是英雄好汉,我想也不会再打下去了,暂且由我做一回和事佬,大家一笑而过如何?”
  典韦嘿嘿一笑:“不打就不打,反正又不是俺想杀他。不过俺得看看高顺这小子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和俺战了二百多回合,还差点和他同归于尽。”
  高顺凝视着远方,缓缓说道:“我家世代住在曲阳城外一个山村里,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很小的时候我就失去了双亲,十岁那年,我遇到一个老道士,传授了我一套追魂枪,我十年苦练才成就现在的本领。没想到还不是典兄的对手。”说着话看着典韦摇头苦笑。言语中包含着忧郁,透着无尽的辛酸。连典韦和项氏兄弟都神色黯然,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看来这高顺的感染力还真非同一般。
  看他们一脸落魄的神色,我哈哈一笑,高是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各位兄台又何必为过去的事情看不开呢?重要的是把握住今天,大丈夫行事只要无愧于天地良心,我们可以凭借手中的九尺长枪和胸中的万点智慧,努力开创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一片蓝天,也许能够名垂青史,流芳百世。那时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幸福、很充实、很精彩!美好的日子在等待我们去争取,不是吗?”
  听了我的话,四人都是神色一震,项氏兄弟恭身一揖,沉声道:“主公教训的是。”哈哈一笑,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
  典韦和高顺也被我的话震惊了,双眼直直地盯着我,久久不语。
  我接着慢慢地说:“典、高二位兄台先随我到庄里住下,至于高兄义母的诊金,就全包在我雨辰的身上,我们可以骑快马将张兄母子接来,一则方便医病,再则我们兄弟聚在一起,谈文论武,岂不是好事?不久之后,天下必将大乱,到时我们定可以纵横天下,一展胸中抱负。为天下苍生作点事。”
  典韦突然翻身跪倒沉声道:“子满本是逃难之人,正无处可去,今蒙收留,请公子别嫌在下卤莽,从今以后,愿意誓死追随左右,鞍前马后。”
  典韦刚刚说完,高顺也跟着向我行礼:“公子有如此见地,将来必非池中之物。高顺也愿追随左右,去开创那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空,望公子收留。”
  我心里大喜,但表面功作还是要做的,可还需谦虚一下。连忙上前扶起他道:“典兄,高兄快快请起,在下怕失两位厚望啊。”
  典韦、高顺两人上前兴奋道:“见过主公。”项松,项枫大喜道:“恭喜主公又添臂膀!主公大事可成矣。走走走,我们回庄庆贺!”
  我见到高顺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在担心他的义母,对他说道:“你不必担心,回庄后我与你同回雁门,去为老夫人医病。”
  高顺喜道:“如此麻烦主公,高顺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正色说道:“我等义气相投,本是兄弟,这样说话会掰了我们的情份。再者,我对张辽也是心仪已久,正可趁此机会前去拜访。”
  高顺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主公也知道我义兄?”我笑笑点了点头。
  这时典韦大声道:“高顺,你这家伙让人骗了,杀了俺有五十两金子呢?才二十两银子就把你骗来了。”说完就哈哈大笑。
  高顺听了摇头苦笑道:“骗就骗吧,反正他们已经死了。我现在才不稀罕你那五十两金子呢。”
  我们几人都感觉到了典韦的质朴可爱,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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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幽隐山庄
  申时,我们一行五人回到幽隐山庄。
  山庄倚山而建,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左右两侧山峦峭壁自成屏障,正南方一道长约千米,高三丈的石墙。正中是一个高大古朴的门楼,暗红色的横匾上书写着四个金色的大字--“幽隐山庄”,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庄前空旷敝亮,视野宽阔。虽然名叫山庄,却更象一座关隘。看起来师傅当年在建庄选址时也颇费了一凡心思。
  项松指了指前方道:“主公,我们到家了。看护庄的兄弟们已经出来接我们了。”
  果然,门楼上的庄丁远远见我们五人,已早早将庄门打开,二十多人肃立在门前两侧。项松的话一点也不虚,这些庄丁个个健硕、彪悍,步履稳健,训练有素,真称得上是精兵。
  我们五人直奔庄主府。几人都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尤其是我,几个月没有见过饭菜,对它更是有着刻骨铭心的想念。项松马上吩咐厨房将洒菜摆上,我们没有客气,一拥而上,见到饭菜就象遇见了仇人。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风卷残云”。
  洒足饭饱之后,典韦拍了拍肚子,打着饱嗝,嘿嘿笑道:“俺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酒菜了。”
  “多久了?”高顺眨眨眼,打趣的问。
  “快一年了,自从杀了李永以后,俺一直都在逃亡,哪吃过象样的饭菜,娘的,这逃亡的日子真不好过呀!”典韦一边回答,一边发出他对人生的感慨。
  “那还算长吗?”高顺道:“与我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咋地,你有多久没吃到了?“典韦忙问。
  “二十年。”高顺神情自若的说。
  “二十年?你小子别逗俺了,你才多大。”典韦对高顺的回答很不满意。
  高顺笑笑道:“以前也有喝过洒,也吃过肉,我是猎户嘛,吃饱还是能办到的,可吃到这么丰盛的菜,喝这么好的洒,我还是平生第一次。”
  典韦恍然的点了点头。
  项枫也不甘寂寞:“二十多年了,就这顿饭吃得最有滋味。”
  项松连声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我看到大家高兴的样子,笑道:“以后的洒菜会越来越有滋味的,只要我们的胃口够好,手头够硬。”
  典韦沉声道:“但凭主公吩咐,子满决不手软。只要主公扫平了天下,那时俺们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好!就去平扫天下!”我看看四人,缓缓地道:“但不能只想着我们自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要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吃饱吃好,过上美满幸福的日子。那样我们吃的才最有味道,我们的人生才最精彩,我们生活的才最有价值。”
  四人听了我的话神色一震,崇敬的看着我齐声道:“主公英明,我(俺)等愿为主公霸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笑着摆摆手,说:“好了别说这些了,有件事,忠义你要马上办一下。”
  项松沉声道:“请主公吩咐。”
  “不要这么严肃,大家都是兄弟,随便一点更好。”我对项松的恭谨真有些不习惯。“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再备两匹快马,明天一早,我和高顺去为老夫人医病。”
  高感激的看着我。没想到在如此欢娱的气氛下,我还没有忘记给他义母治病的事情。他哪里知道,我也急着想见到威震逍遥津的大将张辽呢。
  项枫上前道:“主公,大夫不用去找,我小妹甜儿就精通医术。别看她只有十七岁,可医术一点儿也不比外面的一些名医差。”
  我一听大喜:这可是在今后的生活、战争中可是非常重要的人才。急忙道:“这样太好了,甜儿小姐在哪,还烦请出来一见。”
  项枫讪笑道:“甜儿在后院。我们刚刚回来,我也饿了,没顾得上去找她。主公请稍等,我马上去叫她过来。”
  高顺恭身一揖,沉声道:“多谢主公,多谢二位顶兄。”
  我拍拍高顺的肩膀:“都是自己兄弟,还客气些什么。”
  高顺激动的说:“这十几年来,除了义兄、义母对我百般照顾以外,就只有主公和三位兄长将我当做兄弟,对我关爱有加,高顺此生感激不尽。”说着话,两滴晶莹的泪珠从虎目中泛出,垂落腮边。
  典韦被高顺感染的也很难过,说道:“高顺,你小子这算什么,大男人哭个什么劲。”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qing动处。”我低头沉声吟道。这高顺果然是一条重情重义的好汉。他认定的事,几头牛也拉不回。不然,也不会跟着吕布在白门楼被斩了。
  典韦看项枫出去,凑到我跟前,低声哀求道:“主公,明天也带俺一起去吧。俺在这里闲着,会闷坏来的。”
  “山庄里你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教导庄丁武艺等等,闲不着你的。”我说道。
  听到我拒绝,典韦登时蔫了下来。
  看到典韦一脸失望,项松上前劝道:“主公,就让子满跟你们去吧。路上有什么事情,有他们二人在,也好打理。”
  高顺也跟着道:“主公,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一路上不太平静,有子满兄一块儿照应,我们更为方便些。”
  我知道他们都是在担心我的安全,也不好违了众兄弟的心意,于是点点头,爽快地说:“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就一块去吧。”
  典韦看到我点头,高兴的跳了一下,振一振臂,跑到一边嘿嘿笑去了。
  少倾,项枫带着项甜儿回到客厅。
  只见项甜儿一身鹅黄色的衣衫,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一张吹弹可破的小脸,塞若凝脂。一双明媚秀长的眼睛,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怡静、聪慧的柔光。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双唇,洁如白玉的牙齿,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翘,略带俏皮,更充满活力,高挑的身材,饱满的胸部,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显得身材凸凹有致,婀娜多姿。跟在项枫身后,徐徐走进客厅。走动间,带着说不尽的幽静娴雅。仿佛天地间的灵气全都凝集在她一个人的身上。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
  当我回过神来,项甜儿已冉冉下拜,口中道:“项甜儿拜见少主。”声音如同珍珠在玉盘上滚落,清翠悦耳。
  我急忙上前扶住:“项姑娘不必如此,雨辰怎敢受姑娘如此大礼。”双手接触到项甜儿的手指,我象被电流电了一下,身躯一震。这双手滑如羊脂,温若暖玉。感到有些唐突佳人,我急忙将手收回。定了定神,接着道:“我与忠义四人虽为主从,实是兄弟,我痴长项姑娘几岁,如不嫌在下冒昧,称呼一声兄长就行了。”
  “甜儿见过杨哥哥。”朱唇微启,俏然一笑,刹那间若大的客厅都象亮了许多。我暗叹:美女就是美女,不需娇柔造作,刻意粉饰,很自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处不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项松又给项甜儿介绍了,典韦、高顺二人,一声“典大哥”叫得典韦嘴都合不拢了,嘀嘀咕咕的说:“俺本来是孤家寡人一个。今天真好,遇到了主公,有了一群忠肝义胆的好兄弟,现在又有了一个大美人的妹妹,真是快活死了。”看到同典韦的憨态,大家都轻松的笑了。
  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串在石室中带来的珍珠项链,和一对玉手镯,递到项甜儿面前道:“我孤身一人刚出来,没有什么象样的东西,这两件小玩意,算是给甜儿姑娘的见面礼吧。”我也真够谦虚的,不说那对手镯,只是那一串项链就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嘿嘿,见到美女总要虚伪以下吧。
  项甜儿见到这两件项链和手镯很喜欢,刚要伸手来接,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项松:“这太贵重了吧?”
  “既然主公是给你的,你就收下吧。”项松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杨哥哥。”项甜儿欢天喜地的接过项链和手镯,戴在身上转了一圈,问项枫:“二哥,好看吗?”
  看到项甜儿那种难以形容的优雅风姿,说不尽的诱人心醉,我一阵心神恍惚。
  “好看好看,我们甜儿本来就漂亮,如今戴上它们就更漂亮了。”项枫笑嘻嘻的回答。
  典韦咧着大嘴嘿嘿道:“这两件东西只有甜儿姑娘才最配它们,别看高顺小子也挺帅的,戴上它们就不象样了。”典韦这家伙也真敢说,哪有男人戴这种装饰的,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嘛。
  高顺满眼笑意的反问道:“难道你戴上会好看吗?”说得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典韦没话可说,哼哼唧唧的道:“主公偏心,为什么甜儿姑娘有见面礼,俺怎么没有?”
  “不用急,一会大家都有的。你那一份当然也少不了。”我笑着对典韦说。
  “真的?”典韦那句话本是无心说的,没想到真有见面礼,又跑到一边偷着美去了。
  “今天请甜儿姑娘前来,还有一件事要麻烦甜儿姑娘。”我对项甜儿说道。欣赏归欣赏,说笑归说笑,正经事还是不能忘的。
  项甜儿轻笑道:“杨哥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好了。一会儿姑娘,一会儿又麻烦的,说得甜儿不知如何是好了。您还是叫我甜儿吧,平时哥哥们都是这样叫我的,不然我又得称您少主了”。总算是体会到了美女的狡诘,但也正合我意,我笑道:“是这样的,高顺的义母病了,我们明天去一趟雁门,要找一位大夫,一则为老夫人医病,二则将老夫人接来。听忠孝说甜儿妹妹精通医术,所以想请甜儿妹妹和我们同去。”
  项甜儿带着满脸的喜悦,高兴的说:“去雁门关吗?太好了,刚才二哥已经说过了,高大哥请放心,为老夫人看病的事我会尽力的。”然后又看了看项松,俏皮的道:“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平时大哥是不让我出的,说世道不太平。这回大哥想必不会阻拦了吧?”
  项松笑着道:“这次你和主公一起去雁门,还有子满,高顺两位兄弟在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典韦张着大嘴嚷嚷道:“甜儿姑娘放心,今后有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俺,看俺不揍扁他。”边说话,还用力的挥了挥他的拳头。
  高顺也沉声道:“忠义放心,有子满和高顺在,定然保主公和甜儿姑娘安然无恙。”
  项甜儿也体会到了典韦的天真淳朴、直爽可爱,柔声道:“谢谢典大哥,以后谁欺负我你都不放过他吗?”
  “当然。”典韦毫不犹豫的回答。
  “要是杨哥哥以后欺负我呢?”项甜儿捉弄的问道。看来美女是不能得罪的,典韦刚刚为了一点儿见面礼争嘴,报复马上就来了。
  “这个、这个,主公他老人家英明神武,恩、恩,他是不会欺负你的。”典韦支支吾吾的说。黑脸都紫了。
  “要是杨哥哥不小心真的欺负了我呢?”项甜儿一点也不放松。典韦这家伙,这回知道美女的厉害了吧。
  “高顺,你看这天多蓝呀,以前俺怎么没发现呢?”典韦枉顾左右而言它,再也不敢理这个茬了。
  看到项甜儿不依不饶还要追问,项松沉声道:“好了,不要闹了。”
  我看了看高顺,问道:“你还没有字号吧?”我知道,这时家里贫穷,没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般是没有字的。
  高顺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说:“高顺你就叫公符吧!”
  高顺激动不已,恭身道:“多谢主公赐字。”为他起了字号,说明在我的心里对他的重视。从今天起,他就有了自己的字号。
  高顺对大家,抱了抱拳笑着说:“小弟公符有礼了,今后还望大家多多关照。”众人笑道:“不用客气,彼此彼此。”而后都高兴的大笑起来。
  项甜儿柔声说道:“杨哥哥,今天是正月十,每年的今天,山庄里都会在练兵场举行欢庆活动。还有各种表演呢!一会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好啊。”美女相邀,我当然爽快的答应了。“什么时候开始?”我转头问项松。
  “戌时开始。”项松回答。
  我看了看天,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决定先到山庄各处转转。必竟这是我的新家嘛。
  项甜儿也不甘心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要陪我们一起在山庄里走走。
  一路上项甜儿就象只百灵鸟一样,为我们介绍看到的景像。有美女做导游,走起来还真是别有一凡情趣。
  庄内到处都是松柏,郁郁葱葱,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在山庄内转了一圈,才发现这山庄还真大。庄里没有亭、台、阁、榭,除了项家的庄主府稍显宏大以外,其余的都是普通的了民居,大约有二千多户人家,万余人口。天近黄昏,家家吹烟袅袅,张灯结彩。人喊马嘶,鸡鸣犬吠声,相互应和,显得生机焕然,喜庆祥和。
  山庄的石墙高三丈有余,上面可容五人并行而不显拥挤,完全由石块筑成,稳固坚实。门楼修建得如同城楼一样。项家人付出了十几代人的心血,已经将山庄经营的象一座城堡。庄内有两处很大的山泉,水质清甜甘洌,四季长流。供庄里人蓄饮用。项松骄傲的说:“如果山庄一旦被围,对方须用十倍与我的兵力,才有可能攻下山庄,还必将损失惨重。而我们庄内二年不愁粮食。”
  山庄内占地面积最大的景是练兵场了,可容下近万人同时操练。我们来到练兵场时,这里已是人头攒动。到处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还有几处点起了大堆的篝火。人人都是喜气洋洋,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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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节日庆典
  戍时,欢庆活动正式开始,节目完全都是庄里的人自编自演的,不分男女老少,一同载歌载舞。虽谈不上十分精彩,倒也质朴可爱。原来中国一些传统的民间文化,此时就已经有了。
  项松、项枫、典韦、高顺四人也分别做了表演,当然都是武术。这里的居民都十分热情好武,项氏兄弟的武艺他们固然知道,发现典韦、高顺也都有一身不弱于二位庄主的高强本领,看到精彩之处,叫好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项甜儿也表演了一段歌舞,她表演时全场登时鸦雀列声,翩翩起舞的身影,黄莺一样的歌声,真象是九天仙女来到了凡尘。我不由得看痴了。
  项甜儿表演完毕,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娇声道:“杨哥哥,你也来演一个节目吧。”典韦四人齐声叫好,跟着起哄。
  项松高声道:“下面请杨公子为我们表演节目。”
  看到甜儿期待的目光,又看看静静等待的众人。我只好拿起长枪,走到场中。说道:“其实我也不会表演什么,就边唱首歌,边舞长枪,为大家助兴吧。”
  唱起了《精忠报国》:
  狼烟起
  龙起卷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
  二十年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多少手足
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
  忍叹惜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我愿守土
  堂堂中国
  歌声基着雄浑无比的内力顿时狂涌而出,一波波在练兵场上空传荡。七十二路霸王枪更是舞的猎猎生风,杀气腾腾,犹如在万马军中纵横驰骋。我自己也是热血沸腾场外更是没有一点声息。果然,众人都被震住了,没想到有一身书生气的我,竟会唱出这样高亢、雄壮的歌曲,有了这样精深的武功。特别最后一句唱罢,我将手中长枪标出,射象几米外的一个石凳。二尺厚的石块,竟被长枪斜下洞穿。我这样做是有目的的:这里的人们都将是我的下属,以后要率领他们争战天下。要让他们看一下我的实力,来增加他们对我的信心。良久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掌声雷动,齐声叫好。
  甜儿是最先反应过来,她忍耐不住,跑到场中抓着我的手,双眼迷醉,脸上也现出了意乱情迷、崇敬爱慕之色道:“杨哥哥,刚才那首歌,真是太好听了,明天一定要教我。对了,还有你的武功也很厉害,我也要学。”看着甜儿娇柔可人的样了,我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听到我同意了,项兰心喜得笑了,稍声在我耳边说道:“谢谢你,杨哥哥。”看到甜儿笑得像花儿一样美的脸庞,我的心不争气的‘咚咚’跳了起来。
  项松上前激动的问道:“主公,您刚才唱的那是什么歌?充满了豪情,听后叫人浑身振奋,热血沸腾,忍耐不住要奔赴沙场,奋勇杀敌。”他对我的武功有所了解,所以并不太吃惊,倒是很关心那首歌曲。
  “那首歌歌名叫作《精忠报国》,是歌颂那些为国为民、血染沙场的英雄好汉的。”我慢慢的回答。
  高顺迫不及待的道:“主公,您刚才练的是什么枪法,第一路枪法威猛刚烈,让人犹如处身沙场,面对千军万马煞色腾腾,霸气逼人。而后的是那么潇洒飘逸,让人感觉如春风拂面,无比舒坦。下午为我们帮恢复体力时,就应该是这种功夫吧?”
  典韦也神色凛然,双眼发光,沉声道:“没想到主公的武艺如此精湛,如若将那石块击碎,俺尚可办到,而那一枪将石头洞穿,就不是俺能做到的了。”
  我看了盾两人激动的神色,回答道:“前者是师傅传我的霸王枪法,就是沙场交锋中,冲锋陷阵的枪法。后者是我缘于逍遥神功,是我随感创的。正是高顺说的那种功夫。其实那一枪也很简单,只要将劲力凝于枪身,不让其散发就可以了。”我说的虽然简单,但要做起来也是很难的。我在石室中练枪,因为地方窄小,怕毁了室内的东西,才悟出来的。当时也没有想到这样会更具有攻击力。我有心点拨了几句,看到几人先是沉思,即尔恍然的神情。我点点头,知道他们都会有所受益。
  项枫(项松)也兴奋地说:“主公,刚才那首歌太好听了,教我们唱吧。”一些庄丁也围过来,听到项松几人称我主公,有些凝惑,但也同项枫一样,学唱起歌来。这些人都很认真,一会的功夫,就唱得有模有样了。就连五音不全的典韦,也能哼唱几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开始是几个人唱,一遍又一遍。后来是十几人、百人,最后竟有千多人情不自禁的同唱。声由心出,豪迈奔放,当然比我一个人唱时更加气势浑厚,震撼人心。我的心情也十分激动,拿起鼓棰,擂鼓为歌声做伴奏。千多人粗放的歌声真可谓惊天动地,歌声、鼓声交汇在一起,不断在山庄的天空上盘旋激荡。很多人唱着唱着,竟不知不觉的流下了泪水。项甜儿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脸上也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所有的人都被这首气势磅礴、恢弘浩荡的歌曲憾动了。歌声没有停止,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首歌日后在大陆上广为流传。无论是商人、农民、武人、还是书生,都会听到有人高唱着,成了当时著名歌曲。
  这时,有很多年轻的姑娘也被风liu潇洒、气度不凡的我所吸引,纷纷向我靠拢。当看到项甜儿站在我的身边,都深情的看我一眼,又偷偷的走开了。
  项甜儿悄悄的对我说:“杨哥哥,那些姑娘都看上你了。”言语中满带着醋味。
  “是么?哪些?我怎么没有看到?”我故做糊涂反问道。
  “真没有看到吗?”甜儿有些不相信。“那你看到些什么?”
  “我就看见那些人在看我。两眼中充满了羡慕,当然也不乏嫉妒之意。”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伙子们,悄声打趣道。
  项甜儿的小脸一下子变红了,又羞又喜的摇晃着我的手臂娇声道:“杨哥哥,你欺负我,不理你了。”嘴里虽然说着不理我,手却一点也没有放开我的手臂。一股处女的幽香又熏得我晕晕忽忽的,心脏又不争气的“咚咚”跳了起来,比上次还要快。(……呜呜~~~会不会爆血管呀……)
  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话语又传了过来,一点忌讳都没有:什么我俩是金童玉女呀;什么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呀;什么三小姐的夫婿好帅气呀等等。
  我听了这些,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表面上还象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擂鼓伴奏。甜儿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话。她的粉脸羞得象一块红布似的,头也都低下来了,可手呢却将我的胳膊抓得更紧了,还用力的捏了捏。受到美女的诱惑,我是真的快晕了,心跳骤然加速,就差流鼻血了。还好典韦及时来拉我走。(……要不然真的要爆血管啦,呜呜~~~我真的很可怜呀,为什么就是受不了美女的诱惑呢!……)
  “主公,俺现在浑身都是劲,真想找人好好打上一场。”典韦脸上的泪珠还没有擦干,两只大眼瞪得溜圆,都冒着精光,粗声粗气的对我说。
  项枫也是面红眼赤,迫不及待的道:“我等不急了,主公,您这就带我们去开天辟地,开疆阔土吧。”
  项松、高顺还有一些精壮、健硕的男青年也都满脸热切的看着我。
  我稳了稳心神,缓缓的道:“大家不要心急,这个日子不会太远。今天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玩,怎么开心就怎么玩吧,只要不妨碍别人就行了。”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
  ………………是夜,我们一行几人回到项家大堂。典韦几人的兴致丝毫不见减弱,经过这样一个晚上的相处,关系更加密切了。看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有一股暖意荡漾着。虽然只身来到异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孤独。
  “甜儿,你去准备四个酒盅。”我低声对甜儿道。
  项甜儿取回酒盅,悄悄的问我:“杨哥哥,你们要喝酒吗?我到厨房准备点下酒菜吧。”
  “不用了。”我摇摇头,微微笑道:“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他们。”
  典韦听到我要给他们礼物,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主公,俺先前是说着玩的,您不用在意,就不必破费了。”说着话看到了那四个酒盅:“咦,是什么东西,还用酒盅来盛。主公,快拿出来看看。”几个酒盅又勾起了典韦的兴趣,一脸的迫不及待。
  项松几人被典韦提醒了,也露出了急于一睹的神色。
  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紫玉葫芦,每个酒盅里都斟满了从石室里带出来的千年石乳。乳白色的液体,盛在一杯满满酒盅里,看上去并不显眼。
  “主公,这是什么酒?看着象奶汁一样,闻着却没有一点味道。”项枫闻了闻,一脸奇怪的问道。
  看到几人都是一脸疑惑,我慢慢说道:“师傅告诉我说这是千年石乳,对习练内功有很大的助益。你们四人喝了吧。”
  典韦四人一听,都惊得睁大了双眼,齐齐的瞪视着我。
  项甜儿的小嘴也成了O形。一双妙目不停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项松激动得两颊发红,沉声道:“主公,这礼物太贵重了。千年石乳可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瑰宝啊!有些亲兄弟得到了都不会分享。我也只是听父辈们讲过,想不到主公竟会将它分给我们。我们----我们----”
  看到项松最后话都说不成句了,我正色说道:“要说宝贝,在座的各位兄弟才是我杨震的宝贝。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在石室里还有很多呢……)
  项松几人听了,又都露出了感动的神色。旋即,项枫先恢复了常态,嘻嘻笑道:“主公就是主公,玉树临风,英明神武,心胸广阔,见识超群。”另外三人听了项枫的话,也都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互相看了一眼,连连随声附和,大点其头。
  典韦也咧着大嘴高声道:“还有还有,武功高强,天下无双。”
  我明白他们内心里感动至极,今后就算为我拼掉性命,也不会有人皱眉。只是此时谁也不会再用言语表示,只好以插科打诨,说说笑笑,平平常常的心态接受我的增与。看着四人的样子,我笑骂道:“你们这几个家伙,就不要在吹了,快点喝了它练功去吧。”
  “杨哥哥,我的那一盅呢?怎么没有我的?”甜儿娇声道。
  项枫看看甜儿,调侃道:“你已经有了项链和玉镯,还和我们争什么?诶?”说着话还朝着典韦三人眨眨眼。典韦三人也是挤眉弄眼,一脸诙谐的看着项甜儿干笑着。
  甜儿羞得俏脸嫣红,有些气急败坏的揪着项枫的耳朵,娇嗔道:“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那份喝了,让你看得到喝不着。”然后又指着典韦三人:“还有你们三个也来欺负我。”说完还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这事都是我惹起来的。
  项枫呲牙咧嘴,连忙告饶:“好妹妹,我错了,快放开哥哥我吧,要注意淑女形象,要注意淑女仪表。”趁甜儿不注意,急忙端起酒盅把石乳喝了。典韦三人一看,不敢怠慢,连忙板起面孔,装做一本正经的摸样,也将石乳迅速喝了下去。
  美女也不是我能得罪的,我连忙对甜儿解释道:“等你学习武功时再给你喝,那时可以事半功倍。你现在喝它没什么用处,只是充饥止渴而已。”
  甜儿听我这么说,高兴的点点头,回房休息去了。其实她也不是一定要喝这千年石乳。只是美女好象都有这个习惯,见到好的东西总是要争一下,否则心里会不舒坦。
  甜儿走后,典韦四人看着我又是嘿嘿直笑。被他们几个似笑非笑的,弄得我毛骨悚然,不知所措。就象刚做完小偷,被人发现了一样,浑身都不自在。
  我刚想说话,项枫嬉笑道:“我这个妹妹,平日里挺文静的,不知今天怎的忽然变得刁蛮了。主公您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了。”说完,四人放声大笑起来。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虽然感到有些羞涩,但心里更多的是甜蜜。为掩饰我的羞涩,我尴尬的笑道:“你们几个就笑吧,一会儿千年石乳的功效就没了。”
  四人听了我的话,连忙收住笑声,都正襟危坐,行功运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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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巧救长生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这是我多年上学养成的习惯。特别是经过半年来的武功练习,我每天不需要很多睡眠,精力反而更加旺盛了。来到庭前,刚要伸伸腰腿活动活动身体,就见高顺、典韦四人拿着兵器,说说笑笑的从门外回来了。
  四人走来,齐声道:“主公,早!”
  看着笑逐颜开的四人,我高声笑道:“还是你们早,我才刚起来,你们都已经回来了。你们这么早出去,有什么事吗?”
  高顺欣喜的笑着说道:“主公,不是我们早,是我们还没睡觉呢。昨天晚上我们喝了千年石乳,近五更天才行功完毕。感觉身上充满了劲力,我们四人商量了一下,拿起兵器就去了练兵场,捉对撕杀。主公,您猜怎么着?”停顿了一下,看到我正静待下文,高兴的大声说:“我们每人的功力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经过一天的相处,再项甜儿、典韦、项枫的感染下,高顺的性格也开朗了很多。笑容在他的脸上也越来越多的显露出来。
  我心里暗道:我的兄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每天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这样的人生才不会虚度。
  “恭喜你们四人功力大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看到四人都是兴高采烈,我大声祝贺道。接着说道:“快去休息一下,我们还要起程去雁门关呢。”
  “主公放心,俺们都精神着呢,保证误不了事。”典韦笑着说道。高顺连连点头,表示他也一样。
  吃罢早饭,我和项甜儿、典韦、高顺四人辞别项氏兄弟,骑马赶往雁门关。这四个人里只有项甜儿精通骑术,我和典韦、高顺三人都是第一次骑马。好在都有一身精湛的武功,才没有人摔着。就这样,我们三人的表现,也足足让甜儿笑上了几回。过了有半个时辰,我们才控制自如,赶上了甜儿的速度。
  “这里到雁门关有多远?有没有近路?”我问高顺。
  高顺回道:“这里距雁门关有近五百里路程。我们走的是官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近路。依照这样的速度,我们明天正午就可以到家了。”
  典韦笑道:“你这家伙,来的时候是这条路吗?”
  “我是跟着你来的,典大哥,你可曾走过官路吗?都是翻山走的,现在我们骑马,还能顺原路返回吗?”高顺马上反问道。
  “是啊,是啊。现在让俺顺原路走,俺也找不到路。”典韦恍然大悟,摸摸头呵呵的笑了。
  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逗得项甜儿又是一阵咯咯轻笑。
  一路上路过的城镇,没有一个象幽隐山庄那样安静祥和的。看到的是满目的疮痍,处处都有乞丐,举目可见灾民。刘汉的天下该换了,不然怎能让那些人吃上象样的饭菜,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我暗字思量。
  掌灯时分,我们四人赶到了代州西南境内的一个小镇。刚到一家客栈门口,就听见有人骂道:“你奶奶的,你这病汉,不识好歹。快滚出去,不要死在我的店里,惹得我一身晦气。”声音刚落,从门内踉跄着出来一人,滚倒在客栈门前。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你的那把破刀,本掌柜给你留下了抵债了。快滚,也不要死在我的店门口,妨碍我招呼客人。”
  看到我们四人,掌柜的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点头作揖,满脸堆笑道:“哎吆,公子爷,你几位住店呀。您看呐,小店可是这镇上最好的客栈了。里面干净舒适,保证公子爷您满意。公子爷您几位里面请。”说着话,弯腰伸手就把我们往客栈里让。
  我点了点头,指着倒在地上的人问:“这人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连忙答道:“这人生了一场病。小人为他请医抓药,可是不见好转,反倒更加严重了。现在他钱已花光,还欠下小店很多房钱、药钱。他有一把大刀,还值些银两,我劝他把刀卖了,先将我房钱付了,余下的也好看病。可是他死活不卖,人都这样了,还留把破刀有什么用?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在店里吧,只好赶他出去了。也免得日后惹下麻烦。”
  那人一身灰衣,爬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挣扎了几下,却没有起来。看此人这般景况,仍然不舍弃他那柄大刀,必然是个好武之人。如此人物若是这样死了,岂不可惜。
  我过去把那人扶起,对掌柜说道:“这么冷的天,赶他出去还不得把他冻死。掌柜的,他欠了你多少钱?”
  “连房钱带药钱前后共有五两纹银。”店掌柜听到我有给钱的意思,连忙回答。
  “他欠你的钱,算在我的帐上。再开三间上房,要清净的。”我对店掌柜吩咐道。。
  “公符,我们把他扶回房内。甜儿,你看看他得了什么病,帮他医治一下。”对高顺和项甜儿说完。我又想起了灰衣人的大刀,扫了一眼店掌柜,冷声道:“他的那柄大刀在哪儿?一会儿送到我的房里。”
  店掌柜奴笑道:“公子爷您真是一个大善人,宅心仁厚,仗义疏财,快里面请。他的刀就在店里,我马上就给您送过去。”
  典韦看不惯店掌柜那副嘴脸,大黑脸一沉,圆瞪着双眼道:“细心照顾俺们的马匹,多加点上好的草料。不然,哼!俺要你好看。”
  店掌柜看了典韦的样子,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点头应道:“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我一定照顾好。”
  将灰衣人扶进房间,借着灯光一看:此人二十来岁,身长九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单凤眼,卧蚕眉;虽然有病在身,但可以看出此人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直到我们把他放躺在床上,他才微微睁开双眼,感激的点了点头,又合上了。
  这时,掌柜的和店小二扛着一把大刀,缓慢的迈着小步,气喘嘘嘘地走进来道:“公子……公子爷,这人的大刀小人给您送过来了。”
  我接过大刀。呵,这刀还真不轻,估计略有八十多斤重。刀身、刀柄全是精铁打造,刀身上缠着一条青龙。龙?青龙?我全身一震。掂了掂手中的大刀,又看看躺着的灰衣人。“难道是青龙偃月刀!会是他吗?”我惊叹道。
  “主公,他是谁?您认识他吗?”高顺问道。
  “我不能确定,只是看到这把刀有些眼熟罢了。”我沉思了一下,又打量打量躺在床上的灰衣人,缓缓的说道。如果真是那个人,这变化可是太大了。我一定要治好此人,收做臂膀,不但会瓦解一股势力,还会为我以后扫平天下,增添强大的力量。我又陷入了深思。
  “杨哥哥。”甜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这人只是染上了伤寒。因久病不愈,现在已经延及到了肺部,如果再不医治就会有危险了。我给他开了几付药,用药后再细心调理,慢慢就会好的。只是他身体太虚弱了,应该先给他弄些吃的。”看着项甜儿一本正经的俏模样,还真有一点神医的味道。
  高顺把店掌柜叫来,让他给我们准备好酒菜,给灰衣人熬上一碗小米粥。然后让店小二拿着项甜儿开的药方去给灰衣人抓药。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公子爷,现在药铺全都关门了,我敲了几家都没有敲开,想要买药得等到明天天亮了。”
  典韦一听就火了,嚷嚷道:“这是什么鸟药铺,难道就不出夜诊吗?”说着就拉着店小二的手往外走。“走,带俺去买药,看俺不把他的鸟药铺砸开。”
  我挥手制止了典韦,转头问甜儿:“他今夜可有危险?”
  “没有。”甜儿迟疑了以下又道:“只是他的病越早治疗越好,如果一旦出现意外,再治疗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留下他一人在此,没有人招顾他,他的病势如此沉重,怕是又会枉丢了性命。带着他还怕他经不起路途的颠簸。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使他快点好起来?只要明天能坐车就行了。我们可以买辆马车拉着他一同去雁门关。”我对甜儿说道。毕竟高顺义母那里也是不能耽误的。
  “方法倒是有一个。”项甜儿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杨哥哥,我只是不明白,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乞丐、灾民,我们都没有管,为什么偏偏要救他呢?”
  看到典韦高顺也用询问的目光的望着我,我慢慢说道:“那些乞丐、灾民要救,这个人也一样要救。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主公,怎么个方法不同?还请主公言明。”典韦一脸急切的问道。
  我沉声道:“那些灾民、乞丐需要的是吃和住。我们即使把身上全部的钱财、粮食都给他们,他们吃饱了这一顿,下一顿还是一样要挨饿,还要去乞讨。要解救他们,唯一方法就是平定天下,处治那些贪官污吏。然后让他们有房可以住,有地可以种。那样他们才不会再忍饥受冻,沿街乞讨。这些正是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情。现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
  看着三人连连点头,停顿了一下我指了指床上的灰衣人道:“此人就凭这把大刀,说明他是一条好汉子。有一身本领,生活还如此清苦,说明他秉性纯良。宁死也不舍弃这把刀,说明他性情忠义,不会背叛朋友。”灰衣人此时又睁开眼看看我,我点点头接着道:“与那些乞丐、灾民不同。他此时只因病痛缠身,才会如此落魄。而我们现在正好有能力救他。将他治好以后,凭他的人品,决不会做出为非作歹的事情。以他一身本领,倒可以为黎民百姓做些有用的事情。这样的好事我们又和乐不为呢?”
  典韦、高顺二人听后连连点头。典韦又咧开大嘴爽朗的笑道:“主公果然不同凡响。能从些许小事中看出这么多事情,说出这么多道理。厉害!厉害!俺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甜儿柔媚的看了我一眼,对典韦取笑道:“如果典大哥也能想到,又怎么能现出我杨哥哥与众不同呢?高大哥,你说是吧?”最后,还拉上了高顺。
  高顺也笑着打趣道:“那是,如果他也能想到,这天下间就没有什么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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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虎添翼
  典韦知道项甜儿的厉害,心里对她有些畏惧,不敢招惹她。看到项甜儿和高顺二人联手,遂装做什么也没听见。一脸庄重的对我说道:“主公,如果他真是一条好汉,医治好他以后,正好可以让他加入俺们。到时大家一起喝酒聊天,纵横天下,开疆阔土,共创大业,这是多美的一件事啊。”
  典韦成功的转移了项甜儿、高顺二人的视线。听到典韦的话,二人也停止了取笑,神色凝重的点头称是。
  典韦的话也说中了我的心事。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灰衣人,摇摇头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相同的志趣。有的人愿意隐居山野,乐得逍遥自在;有的人愿意啸傲江湖,喜欢快意恩仇;也有的和我们一样,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让更多的人吃饱穿暖,甘愿马革裹尸,血染沙场。这些都要依个人的兴趣而定。我们救他,并不是为了让他知恩图报。这天下很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有些事是不可强求的,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只要他不做坏事,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实话,这些话说得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违心。如果那柄大刀真的是青龙偃月刀,我一定要想法收了他。即使他不愿跟着我,我也要拖着他,让他错过桃园结义的时间。决不让他和大耳朵刘备结拜,就当做是再救他一次吧。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杨哥哥,这是你写的诗呀,真好听!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再写诗给我----我们听。”项甜儿的玉脸一片嫣红,一双秀目崇拜的看着我,娇声说道。
  高顺、典韦二人连连点头,高顺笑道:“主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采风liu,连诗句也是这么简洁明畅,寓意深远。只是以后再做诗,除了咱们甜儿姑娘以外,不要被别人家的姑娘、小姐听到。否则会惹的她们谁不好觉的。”
  “就是就是。”典韦也不甘落后:“到时被她们哭着喊着找上门来,那事情就麻烦了。甜儿姑娘,你说是吧?”
  “恩。”项甜儿点头回答。忽然感觉到不对,顿时,羞得俏脸要滴出水来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了高顺、典韦二人一眼,娇嗔道:“高大哥、典大哥你们两个一道来欺负我。”
  高顺、典韦二人看到项甜儿娇羞的模样,都哈哈大笑。项甜儿也拿两人没办法,被两人笑得悄悄低下了羞红的俏脸,不敢再看他们二人了。
  我写的诗?这哪是我写的。哎,将错就错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好了,不要说笑了。甜儿,快将尽快医治他的方法说出来吧,救人如救火啊。方案已定,早一刻动手,就比晚一刻动手要强。”我替甜儿解围道。
  “是啊,甜儿姑娘,你就快说吧。”这典韦还真是急脾气,连声催促项甜儿快讲。
  “其实方法很简单。”一谈到为人治病,项甜儿马上就镇定下来。妙目一转,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只要给他喝了杨哥哥的千年石乳,再用内力助他调息,然后服用我给他开的药,他明天早晨就可以行动自如,再精心调理几天,很快就会痊愈了。”项甜儿说着,神色间还露出一丝犹豫。
  我吩咐店掌柜送来一个洒盅,倒满了千年石乳,来到灰衣人身前。
  “杨哥哥。”项甜儿又叫住我,明眸中还有一些不舍,轻轻的说道:“其实服用我给他开的药虽然慢些,但也能将他医好。”
  看来项甜儿对这盅千年石乳还有些舍不得。也难怪,这千年石乳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够找得到的。其实项甜儿哪里知道,我不单纯是为了救他,我也想尽快知道这个灰衣人到底是谁。在三国中,使用大刀这种兵器的人有很多,能使用七八十斤重的大刀的人就很少了,不外乎:关羽,许褚,华雄,黄忠,庞德几人。而刀身上刻着龙的就只有关羽一人了。只是此人一脸病态,又没有胡须,我实在不能确定,这些话我当然不能说出口了。
  我对项甜儿点点头,表示明白。将洒盅端到灰衣人嘴边。这灰衣人没有晕迷,虽然此时说不出话,但我们说的话他还是能听到的,又睁开眼,看到我诚挚、鼓励的眼神,将石乳喝了下去。
  典韦沉声道:“主公,俺来帮他运功调息。”
  “主公,还是我来吧,子满兄你好生在一旁守护。”高顺争着道。
  看着争先恐后的二人,我心里很高兴,辛苦的活大家抢着干,这才是真正的好兄弟。我摇摇头大声道:“你们俩人不用争了,你们的功法不适宜帮助他医病,还是我来吧。”见到典韦、高顺二人有些疑惑的神色,我又道:“不信你们可以问我们的美女神医。”
  听到我这样说她,项甜儿的美目中闪过一抹喜悦,点头道:“杨哥哥说的没错。典大哥的功夫太过霸道,高大哥的功力又有些阴柔,只有杨哥哥的逍遥神功才最适合帮助这人医病。你们以为我是舍不得千年石乳吗?其实那点千年石乳又算得了什么,我还没有那样小气。我是担心杨哥哥骑马奔波了一天,再运功帮助这人医病,会累坏了身体。”话到最后,项甜儿又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对我的情意在这一瞥中尽皆显露出来。
  听了甜儿的话,我心里很感动,原来她是为了我担心,是我误会了她。典韦、高顺二人也露出了恍然之色,满脸歉意的看着项甜儿,原来他们也和我一样误会了甜儿。此时,两人不再对甜儿说的话取笑了。
  “主公,先吃点饭吧,也好补充一**力。”已经骑马跑了一天,还是第一次学骑马,高顺也怕我的身体吃不消,低声劝道。
  我笑笑道:“不用,我身体结实的很。趁此时石乳功效散发,正好运功助他调息。你们把他扶起来,我这就动手。一会儿,子满在一旁守护,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公符去找店小二,让他带你去药铺抓药吧。”
  典韦、高顺二人将灰衣人扶起坐在床上。我双掌抵在灰衣人的背心,心无旁骛,催动逍遥神功,为他调整内息。灰衣人的气息很乱,身上的功力也很深厚,排斥力也很强。虽然他很配合,我也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他的内息调整好。过了有一个时辰,感觉到他血脉通畅,气息平稳,我才缓缓收功。此时高顺已抓药回来,正和典韦二人紧张的守在门口。再看灰衣人,已经甜甜的睡着了。
  放好灰衣人,我活动活动双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活还真累人,怪不得甜儿为我担心,现在的我已经是满身大汗了。
  项甜儿看到我收功了,拿着一块丝巾跑过来,一边帮我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心疼的说:“杨哥哥,累坏了吧?快擦擦汗休息休息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看着甜儿的俏脸,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我的心又咚咚的跳了起来,鼻血也快抑制不住要流出来了。忙伸手想要接过丝巾自己擦汗,可是不小心抓在了甜儿的手上。我俩都是一震,仿佛被定住了,默默的注视着对方。
  典韦高顺二人见此情景,互相会心的一笑,悄悄的开门出去了。
  我拉着甜儿的小手,慢慢地放在我的胸前。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此时已不需要任何语言上的交流,我们都能感觉到对方浓浓的情义。现在我才深深体会到:“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两句诗的真正含义。良久之后,甜儿伸手指了指床上的灰衣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呢!怎么把他给忘了。还好他睡着了,什么也没有看到。还好我什么也没做,他即使没有睡着也不会看到什么。要不然给他留下个重色轻友的形象,有些事可就不好办了。
  我拿过丝巾擦擦头上的汗水,看着甜儿在为灰衣人把脉。我轻声问道:“怎么样?”
  “杨哥哥,这人的身体真结实,这么重的病以经好了很多。估计明天一早他就可以行动了。”甜儿给灰衣人把完脉,悄声说道。看到我身上的汗水还没有干,又轻轻一笑补充道:“这当然是杨哥哥你的功劳,不然他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是吗?真是太好了!”听了甜儿的话我十分高兴。我并不在意是谁的功劳,我心里重要的是关心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关羽。答案就要揭晓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盼望着黎明能尽快到来。
  从灰衣人屋里出来,典韦、高顺两人正站在门外,静静的守着。见我出来,高顺一脸关切的问道:“主公,没什么事吧?”
  “还好,没什么事。”我没多想,以为他们在担心我的身体太过疲劳,随口应道。忽然听到典韦、高顺二人的讪笑声,我才回过味来。这两个家伙,竟然阴我。你们就得意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板起面孔,一本正经的说道:“子满、公符,今天晚上你们二人轮流守护这个病人,熬药喂药,一定要精心照顾,不可懈怠。”说完我转身走了。
  “遵主公令!”二人齐声回答。接着身后又传来嘿嘿的讪笑声。
  天已蒙蒙发亮,我刚要起床,就看见典韦、高顺二人早已伫立在床前。高顺轻声道:“那个病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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