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头智多星星里的指令为什么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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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节内奸潜伏  内奸莹莹暗藏卧底叛逆嫫婆浮面现形  到半夜子时,余瑾听见房上有瓦动脚步声,片刻便听见刀枪击打声,她惊慌跑进丈夫相爷室内,小声说:“外边有斯杀声,你听见了吗?我有些害怕!”  余瑾一头扑在丈夫怀里。萧浞卜说:  “我也听见了动静,不要怕,我去把门插上。别出声。”  外边喊杀声有一刻钟工夫,动静消失了,安定下来。二人坐在室里,惊恐的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清早,二人急忙去见道长打听昨夜是怎么回事。道长笑着说:  “你二位受惊啦!不出我的预料,那二位盗贼果真是奔这幅画而来。我早有防备,昨晚我派两位武功高强的门徒弟子给你二人守门保护。二位歹徒直奔你们住房,被我二位徒弟阻拦,厮杀半刻钟功夫,那二位盗贼身受重伤逃走,可惜没有抓住他,哪知他有穿墙越脊的飞檐走壁本领。也是受过高人传授过。”  “多惊险啊!多亏道长深谋神算,险些这图被夺走。”,萧浞说。  “这就是给你们一次提醒和教训。”道长再一次叮嘱夫妻二人说:“回去后一定要警惕谨慎,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这张‘母子图’啊。”  吃过早餐,长老派武功高强弟子安世高和炳南二位道士,护送萧浞卜夫妻二人平安的到达了宰相府。  萧浞卜把母子图珍藏在书箱里。每天晚上人静时萧浞卜同余瑾父亲二人,门窗关紧,把母子图铺在桌子上,细心研究,画面的每一细节都详细观查,没有发现机关和破定,二人急的紧皱眉头,,眼望此图一筹莫展。研究多日,依然找不到这幅母子图的机密所在。  一日晚上,夫妻二人,把母子图打开铺在桌子上,和往常一样,二人研究半个时辰,仍然没有渺萌。  萧浞卜对余瑾说:“看来我们是解不开此图机密了,我过几天去燕云各州巡查,把此图带去,那里有许多汉人学士,也许会有博大精深之士把此图机关解开。”  余瑾阻拦说:“万万不可,一是;防备被母子图被丢失,二是;很容易暴露实情,反而事得其反!对不住道长他老人家。”  “此路行不通,我们该怎么办呢?”萧浞卜无碍的问。  余瑾意志坚定的说:“那些巨额财宝肯定埋在相府院内某一地点。只要有图在,财宝迟早会见天日的。”  “相府方圆千丈,何处去挖。”  余瑾说:“哪能盲目去挖,要在图上下工夫啊!一年破不了机关,十年破------”余瑾正说话时,门突然闯进一人,萧浞卜欲要把画收在身后书柜里。却被进来那人看见了。  原来是奶妈嫫婆两手端着茶盘来送茶,闯进门她含笑说:  “这茶是格里夫人委托我送来的。她说这是她父亲托人捎来的藏茶,是宋国皇上喝的御茶,能益年延寿,以表她的心意,特派我送来让您二位品尝。”  嫫婆的口齿伶俐,语音绘声绘色的,夹带甜蜜的语调,带着献媚取宠的面容说出来意,并在观察相爷手中的那幅图。  相爷满腔怒气指责说:“进屋为什么不敲门,故意违犯家规,我定你私闯民宅罪。”  嫫婆把手中的茶盘放在桌上,急忙向主人下跪请罪,分辨说:  “我两手捧着茶盘无法敲门,一碰门就开了,我便进来了,都怪我的错,是小人的罪过,请相爷高抬贵手。”她苦苦哀求。  相爷急忙把母子图放在书柜里。然后严厉的审问嫫婆说:“为何不喊一声,哑巴啦?”  “------。”她无言回答。  余瑾见此情景,知道嫫婆的内心目的,猜出她里面的蜘丝马迹,她是为母子图冒险闯进门来,一是查明母子图是否在相爷夫妻二人手里,二是试探母子图放的地点。余瑾不便当面捅明。等明天查明事实叫她认罪画押之后再处分她,只好先稳住嫫婆。余瑾假意解围说:“既然是二夫人打发送来的茶,我们就接纳了。退下吧。”,  “还不快滚!”相爷气愤的骂道。  嫫婆走后,余瑾又重新把门插上,她纳闷的说:“刚才我进屋时,明明把门插上了,她怎么会推开呢?”  萧浞卜说:“都愿我粗心大意,没有告诉你插上门闩后要摁一下门簧,把门闩固定了,否则外边的人可以用刀在两扇门之间的缝隙把门闩拨开。估计嫫婆就这样方法进来的。”  “那么她在门外停留很长时间了,我们的对话被她听的一清二楚啦。”余瑾在思索猜测。  “坏啦!我们收藏母子图的秘密被她知道了!”萧浞卜惊讶的看着妻子。  余瑾又继续分析说:“嫫婆在门口偷听咱俩的对话,了解到母子图在咱们手中,她为了试探是母子图是否真的在咱们手中,要冒险进屋试探。便想出送茶计策,她按照你说的那种方法,拨开门闩。冒险闯进屋里,她不但看见了母子图,而且还知道你把母子图放在书柜里。嫫婆是久经世面,老奸巨滑,狡狯诡谲的奸女。她在紧急中想出送茶之策,为了取得咱们信服,晃称是二夫人托她送来的。才发生刚才那一幕。”余瑾按客观条理在推测。  相爷不解的问道:“她为何铤而走险的侦查这幅图呢?”  余瑾说:“很简单,有人知道母子图落在咱们手里,他们瞄准相府内埋藏这笔财宝,特派她潜伏在相府内,做内奸,观察动向。自从她进入相府,我一眼看出,这位老太婆,不简单,非是一般人,她冒险闯进屋内,是证实是否母子图在此室内,她的目的达到了。”余瑾却是慧眼神精,早就看穿了嫫婆的本质。  萧浞卜打一冷战说:“太可怕了,我身边竟然有卧底奸细,都愿我听信别人之言,把她从南京府带到相府中。早知道这样,刚才把她处死就对了。”  “万万不可鲁莽,要审时度势,外人不知详情,说你疟待下人,你本是当朝宰相,父母清官,会毁掉你的名声。等我们明天调查清楚,查她罪过属实,叫她签字画押,有粒有据,再处分她也不迟。”  第二天大夫人仆宁和丫环囡女一同火速来报说:“奶妈嫫婆失踪啦!”  相爷听后火气冲天,高声大喊:“快叫全府家丁四处查找,一定把她抓回问罪。”  全府家丁与佣人,到处寻找追扑,询查半天也不见嫫婆影终。  余瑾见众人回来围在相爷和自己面前,她对家丁和府内家人说:“算啦,随她去吧,不找了,到此为止,大家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了,对外也不要声张。都退下吧,回去休息。”  萧浞卜烦躁的在厅里渡来渡去。妻子余瑾叫他坐下安稳下来,对他说:  “遇事要沉着冷静,现在要紧的是分析事态发展。估计她是昨晚夜间逃跑的,去她的主子告信去了。看来事情果真向我分析那样,他们内外勾结。要对这幅‘母子图’伸手了,我们要多加防备呀。”  余瑾经过深思熟虑,思付推测,才得出如此正确结论。  萧浞卜惊慌的说:“那么我们该如何防备呢?”  “他们必须首先搞到母子图,然后才能得到财宝。然而我们必须保管好这张母子图。”余瑾再一次嘱咐丈夫把母子图收藏好。  有一天相府佣人奶妈嫫婆,上街给几位二夫人买化装用品,在街上预见一女孩,这女孩拦住嫫婆一声没语,从怀里掏出一纸条交给嫫婆,转身跑了。嫫婆莫明奇妙,心想莫非是上边来人了。  李从厚的长孙李源是南京留守耶律休哥的侍卫长官,他始终惦记爷爷留下那批巨额财宝埋藏在厚王府内(相府)。他要放长线钓大鱼,特意通过耶律休哥于朝廷的关系,把自己的贴身用人嫫婆安插在宰相府,监视府内动向做卧底奸细,观察母子图的动向和财宝埋藏地点。并对嫫婆许愿说:  “你要努力给我效劳,事成后,我定会赏你大量金银。”几年之后,李源去世,他有二个儿子,长子李守信在盘龙山为寇,伙同敌烈的长子敌革坐山为王。次子李守用,隐名埋姓,混在朝廷内当一名护卫小头领,暗里掌控指挥嫫婆行动。嫫婆并不认识这兄弟二人,都是单线联系。嫫婆的脑海里总是梦幻一种理想;如找到财宝,得到上边主人的奖赏,回南京过着美满的天堂生活。  嫫婆在街上突然遇见一位少女,给她一张纸条。嫫婆回到寝室急忙打开纸条见上面写到:“今晚夜间戌时后花园北墙根接头,暗号是墙顶上放一根木棍,按语是:‘山鸡对野兔’。她会意的急忙把纸条烧毁。  这天晚上月光皎洁。二夫人的丫鬟莹莹发现嫫婆,鬼头鬼脑的朝后花园走去,好奇的丫鬟莹莹暗跟踪嫫婆,莹莹观察嫫婆跑到花园的后墙角,放在墙上一根木棍。她在墙根等二刻钟工夫,突然从墙外跳进一蒙面人,月光下,看出是四十来岁的男子。  那男人喊话:“山鸡。”  嫫婆对话:“野兔”  那男子走近嫫婆身边,拿下面纱,嫫婆心里一惊,这人面熟,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想不起来。那人小声说:“相府最近搞来一幅画,名曰‘母子图’,可能在相爷和三夫人手中,你要确认是否属实。并且搞清母子图存放的地点。这张图非常重要,有了它,那批财宝就会找到,你的多年辛苦不会白费,只要你搞清这幅图放在什么地方就行了。及时告诉我。你就算完成任务了。这几天我每夜夜间酉时必来一趟,接你的消息,暗号照旧,老地方。”说完跳出墙外,无影无踪。嫫婆从墙上拿下一根五尺长的木棒,放在一旁。急步回到相府宅院。  莹莹觉得到今晚的事很奥秘,心觉奇怪,她把那張图和财宝联系在一起。这一夜她在思索。  丫鬟莹莹一是好奇。二是想知道事情的究竟,她听见嫫婆与接头人的对话,是一张图与财宝有关系,假如发现什么财宝,通报钦哀皇后,也许能立功呢!她开始监视嫫婆的行动。  这天晚上,莹莹见嫫婆向相爷书房走去,她急忙躲避在离相爷宅院内的一棵柳树后在观察,发现嫫婆在相爷客厅书房门前窗后转绕盘旋,视乎在偷听什么,她偷听多时,嫫婆突然离开,不多时端来一个茶盘,茶盘上有茶壶和茶杯。嫫婆放下茶盘。用刀在拨门闩。一会儿门开了,她端着茶盘闯进屋去,自称是送茶,却被相爷大骂一顿,被哄出来。演变出前面书中一幕。  嫫婆被相爷大骂,哄出屋,都是嫫婆预料之中的事,她冒险想得到了所需要的信息。嫫婆知道拿到母子图就是找到了财宝,自己完成任务了,才能离开相府。在今日晚天亮之前,必须把信息传出去,否则明天就走不成了,自己会亡在相府。嫫婆被相爷骂出书房,此刻已经夜幕降临。她急忙朝后花园跑去,后面莹莹在暗中紧紧跟踪。而莹莹丫鬟并不知道二夫人格里也暗中跟在后边。  嫫婆来到后花园北墙角下,接头的地方,把那根木棍放在墙头上,她等候二刻钟功夫,果真有人搭言:“山鸡!”这边对上:“野兔”。那人如燕子一般,轻身跳进墙内,走近嫫婆面前说:“搞到消息吗?”  嫫婆答道:“我看见了那张画,上边写着‘母子图’三个字。我亲眼看见相爷把这幅图放进书柜里。要记住;第三层宅院,相爷书房,书柜里。”她不放心又重复一遍。  这夜的月光如水,清辉溶溶,在皎洁的月光下嫫婆看清了这人的模样,惊奇的问道:“我在朝廷北府看见过你!你是否在朝廷当差做事?”  那人很惊讶。反驳道:“我没进过朝廷,你怎么会认识我?我是厚王爷的后代,我是李源的次子,我叫李守用,我的兄长名叫李守信。我受哥哥的指示与你接头的,我是布控你的人,不信你到朝廷打听肯定没有我这名字,模样相似的人有的是,你认错人啦!”  “不对,我不仅见过你一次。”嫫婆在猜疑着。  嫫婆的眼力没有认错,正是为了这批财宝。李守信安排弟弟李守用混进朝廷,冒充是耶律休哥的步下,隐名埋姓,骗取一小小官职,隐蔽在朝廷内。因为他兄弟二人从小就与父亲分居,所以嫫婆和李家兄弟二人互相都不认识,李源去世以后,兄弟二人按照父亲的遗嘱,接管这件寻找财宝的长远计划工程。嫫婆怕接头的人是冒充,自己的努力成果变成水漂。因此造成刚才的误会。嫫婆道歉的说:  “我误会你了,对不起!二公子;我的事完成了,我在相府被暴露了,回不去了,你带我走吧!”  李守用心考虑;她已经无用了。我哪里有地方安置她。自己还要继续隐蔽在朝廷内,财宝还没找到,重担子在后边呢,如果我放她走,她已经识破我了,我很容易被暴露。只有除掉她。  李守用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应该去享福了,好!我送你走!,你看后边有人追来啦!”  嫫婆一回头,李守用拔出腰刀,直朝嫫婆的后腰刺一刀。她啊的一声,躺在血泊之中。李守用一跃跳出墙外。  这边莹莹见此残忍场面,她双手紧捂着脸,险些叫出声来。关于嫫婆被杀之事,她始终隐瞒着没任何人没有说出,因为她要在相府继续生存下去,假如把此事传出去,嫫婆之死,会连累自己,相爷会处她罪的。  不出所料,第三天,宰相府发生了一起惊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第二十一节相府遭窃  宰相府灾难当头母子图惹祸根苗  第三天深夜,夜幕蒙胧,漆黑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忽然从围墙飞进四个黑影落入宰相府院心,四人身轻似燕,宛如柳叶浮地,可见轻功之绝,武功之高。院落万籁俱寂,鸦雀无声。四个黑影中有二人留守二进院内,潜伏望风。另二人穿过月牙门,闯入第三层院内,用暗器除死二名护院家丁,他们伸手利索,行动敏捷,然后直奔上书房,一人在门外守候。另一人熟练的撬开木窗,来一个鲤鱼跳龙门,用轻身功夫,一跃破窗进入书房。点燃松柠,见屋内空无一人,他急忙打开书画柜,寻找‘母子图’。书画柜里装满各种书籍字画。翻便全柜百幅书画,没有找到那幅‘母子图’,又找遍所有地方,全屋仔细收查,也没发现藏画地方。那人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用劈刀砍断书柜,把书画抛之遍地,自己暗思:“难道内线汇报有误?”。最后做了一个决定,他用书房的笔墨,写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日后来取‘母子图’。如交不出图,全府抄斩,杀鸡犬不留。”落笔是卧龙山寨王爷李守信。他用尖刀把字条扎在墙上。鱼跃跳出窗外,会同其它三位同党,飞过院墙,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清晨,一名佣人在书房门外发现二具家丁尸体,急忙禀告相爷,宰相萧浞卜听到佣人来报说后院书房门前发现二具家丁尸体,萧浞卜大吃一惊,急忙离开三夫人卧室,快步来到书房门口,果真是相府守院护卫的两具尸体,一时惊慌失措,他又闯入书房屋内,见书画桌椅等被翻动的零乱不堪,书画扬飞满地。他举目往墙上一看;见一刀扎在墙上,上有一纸条上面写道:“三日来取‘母子图’如不交出全府抄斩,鸡犬不留-----卧龙山寨王爷李守信。”  萧浞卜看罢,惊讶不已,立而不动。目瞪口呆------。意思到相府欲要面临灾难,大祸临头了。此刻三夫人余瑾和众人赶来,余瑾最关心的是那幅‘母子图’,便走近相爷面前小声问:“那东西还在否?”  “昨天被我转移了。”  “这就好!”余瑾把旋着的心放了下来。  余瑾见这突发的场面,没有惊慌,沉着冷静,一面吩咐佣人把书房收拾一下,一切按原样放好。又安排相府管家把二位因公殉身的家丁厚葬,安抚好家属,给以重金补偿。最后嘱咐全相府所有的人,一定要隐瞒今天所发生的事,不许对外声张。谁要传扬出去,就按相府的家规惩罚谁。众人点头服从。  把事情处理妥当,二人回到三夫人闺房客厅内。商谈下一步的对策。  萧浞卜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内心即伤感又忧愁,他抱怨的说:“懊悔当初不该收留这幅图,本来过着平安的日子,自己的官星亨通,正处在平步青云之时,如今这幅画惹的我祸到临头,遭受生死灭顶之灾,是天灭我也。”他说着双手抱头扑在桌子上。  三夫人余瑾见丈夫垂头伤气,便上前开导说:“此事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不能想其它之事了,咱们要静下心来,沉着应对。志须预定自远到,世事岂得终无成。”  “叫我怎样做才能成啊?”萧浞卜抬头看着夫人,打起精神问。  余瑾继续开导他说:“人从虎豹丛中健,天在峰峦缺处明。只要在斗争中战胜艰难险阻,才能赢得人生之光明。你要打起精神,我们快研究对策。”  萧浞卜说:“咳!唯一的对策,找国舅枢密使萧匹敌求援,派朝廷卫队保护宰相府。”  萧浞卜想求自己的亲信萧匹敌帮助。萧匹敌的夫人毋宁和自己的大夫人仆宁是亲姐妹。而萧匹敌是姐姐齐天皇后亲手提拔栽培的,他与自己是齐天皇后的左膀右臂,同是朝廷重臣,萧匹敌有调遣兵权。只好找他才能保护相府。  萧浞卜的想法受到夫人余瑾的阻拦说:  “这样搬动朝廷兵力,会惊动皇上,如果皇上追问下去,惊动了满朝官员。很容易暴露母子图的秘密,那些与我们对立的佞臣,会说你的坏话,说你暗藏金银,给你戴上谋反夺权的罪名。后果可想而之。”  “这也不行,那也不中。三天后我们总不能束手等死吧!”萧浞卜瞪大眼睛看着夫人余瑾,心躁如焚。  余瑾计上心来,她利用三十六计中的以假乱真,抽梁换柱的计策,她坦然自若个说:  “我有一计,能减缓眼前灾难。”  相爷两眼一亮,兴奋的问:“什么计?”  “你不必问,一切听我安排就是了。”余瑾对相爷说:“你把那幅母子图找出来,交给我,你照常去朝廷行务朝事,就当没发生此事。”  萧浞卜不知夫人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只能听从她的安排,把那幅‘母子图’从秘密的地方找出来,交给夫人余瑾。自己便坐马车上朝去了。他身在朝廷心在家,相府被盗一幕仍然映在脑海里,那二条人命能否瞒过朝廷和他人。三天后的一场灾难不知余瑾夫人她如何化解,也不知她用的什么计策,萧浞卜蒙在鼓里。他的内心在翻腾,时刻不能平静下来。  盘龙山匪徒头目李守信,为何敢于宰相对抗,那四位盗贼高手又是何人?‘母子图又有什么秘密?三天后宰相府会遭到啥样灾祸,?种种疑问后面书中一一解读。  相爷把‘母子图’取出,交给夫人,然后便上朝去了。余瑾把母子图藏入怀里。叫来府内最忠实可靠,忠于自己的二位贴心人;丫环囡女和大夫人仆宁。她语重心长的对二人说:  “咱府昨夜发生之事你们都知道了,今天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於咱府今后安危有关。希望你二人帮助我配合我。”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三夫人有用我们之时。尽管吩咐,为了相府咱这个家,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全力以赴帮助你。”  余瑾对大夫人仆宁说:“姐姐你想尽办法弄来一张绘画用的宣纸,越陈旧越好,再到市场买各种颜色的画墨画粉。尽量快些回来,我等急用。越快越好!”大夫人仆宁告辞,应声而去。  余瑾又吩咐丫环去厨房给她做一天的菜饭,端来备用。一切部署妥当,她坐在书房等候二人。一个时辰后,大夫人气喘吁吁跑回来说:“可算是搞全了。这二张旧宣纸,跑啦几家店铺才弄到。”她从宣纸中抽出一张给余瑾看,介绍说:“这一张是掌柜家糊在墙上多年的一张,我出钱买下,小心翼翼从墙上揭下来。掌柜疑惑的问我:‘你花钱买这张旧纸有何用。’我回答他说:‘治病用做偏方。’”大夫人哈哈大笑。  “真能随机应变,你立功了,这张纸可起了大作用,可以救咱相府。谢谢姐姐,回去休息吧。等到晚上吃饭的时,麻烦您替换丫环给我守门。”大夫人答应一声,告辞退出。余瑾送走大夫人,刚回到书房,见丫环把饭菜送来。她一边吩咐丫鬟囡女把饭菜安排一个固定地方,以备用。一边严肃的嘱咐囡女说:  “你退下去,在门外严守看门,不许任何人进来。也不许敲门喊话打扰我,包括相爷在内,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丫环服从应声退出,严守在房门旁。规规矩矩的站在外边房门旁,在守门。  余瑾把门闩划上,锁好门簧,档上窗帘。展开‘母子图’,摊平那张陈旧的宣纸,配好七色粉墨,调配颜色深浅,她本是绘画高手,模仿复制这幅‘母子图’,对于她来讲是轻而一举之事。但人物画各有特意,形态面容要于原画相融相和,相符逼真。这需要有一番高超的绘艺工底才能完成,她经过一天半宿的工夫,终于完成这幅仿制的‘母子图’,她把新旧二张图仔细对照一下,一莫一样,难分真假。唯有一点新图比旧图染色鲜一点。她便把新图用灯烟轻轻的熏一下,染色变得发乌,达到于旧图相同。她高兴的把二张图分别收好。已是半夜子时。她突然想起门外的丫环,便急忙喊声:  “囡女!快进来,”她拉着丫环的手说:“我们一起吃夜宵,然后住在我的卧室里,于我一同入睡,我的好妹妹,你辛苦啦!”  夜幕里,主仆二人困倦的进入梦香之中。  萧浞卜在朝廷又处理一些公务事件,心里惦记相府,傍晚时分,他坐车回到相府。直奔******夫人余瑾的闺房。刚到门口,却被丫环囡女拦住说:  “夫人吩咐;谁也不许入内,不许敲门。避免影响她做事。也包括相爷你。”囡女用很严肃执着的眼光盯着相爷。相爷见窗户挡的严严的,估计屋门定是忙着,又派人看守,自己会意了。就不再打扰她了。他长叹一口气,同情的自言自语的说:  “真难为她了!”  今天是于二夫人格里同居的日子。他无精打采,闷闷不乐的奔向正房二夫人闺房。二夫人格里的贴身丫环莹莹灵机眼快,急忙跑出房门迎接相爷,献眉取崇的高声喊道:  “夫人!相爷回来了!”  格里夫人正在客厅孤独呆坐,忽然听见丫环叫声,知道是相爷来了,高兴的立起身行笑面迎接,见丈夫脸色阴沉,愁眉不展,忧郁愁容的面孔,她便联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莹莹丫鬟端来二杯茶水放在茶桌上,问声:“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啦,退下吧。”丫环离开客厅,二夫人格里询问夜间发生的事说:  “昨夜是否丢东西了吗?”。  萧浞卜没有马上回答,他走到门前,推开门看看外边动静,见丫鬟莹莹站在房门后,莹莹见机行事的面带笑意从容的对相爷说:  “我出来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不知你们晚上要喝什么样的酒,吃啥下酒菜,我好去厨房安排。特意回来打听一下,我正要开门,凑巧你推门,哈哈!真是巧合。!”她一口气的讲明自己站在门旁的理由,笑的坦然如意。  “就餐之事,不是嫫婆和厨子分管吗?”  莹莹灵机一动说:“嫫婆不在吗!”  二夫人在厅内喊:“莹莹是好心惦记咱。才特意回来的,莹莹你告诉厨子於往日照常。”莹莹答应一声走了。  莹莹这位丫环与一般用人不同,她长有一对特殊的斗鸡眼,看人常以侧目而视,目光炯迥,锐利逼人。她长两片薄嘴唇,口齿伶俐,能说会道。聪明机智,遇事随机应变。性格心计含蓄没测,她面对主人阿谀逢迎,奴颜媚骨,然而取得二夫人格里的信任和喜爱。因此能在相府站稳脚跟。而余瑾对这位丫环有特殊的看法,一是;莹莹丫环本是顺圣元妃萧耨斤的人,以皇后的名誉赠给相府二夫人的,这里必有奥秘。二是此人举止行为有些异常,余瑾对相爷说过:“莹莹丫环很有来历。不得不防啊!”因此刚才相爷为防备莹莹丫鬟在外偷听。特意打开门屋门试探一下,果然不出所预料,她在偷听。虽然莹莹花言巧语在巧辩,但是也逃不过相爷九经阅历的眼目。  相爷回到厅内,二夫人仍然问起昨夜发生的事说:“相府遭盗贼了,什么东西被盗了?”  “什么也没丢。”  “那么你的书房有什么贵重宝物被别人盯上了。”  “没有什么宝物,是有人在故意捣乱行凶作案,可能是我当宰相得罪人所致。”  萧浞卜不肯把实情告述她,防备外边有耳目,走漏风声。本来自己的心在余瑾那边牵挂,不知她的计策如何,明天晚上的一场灾难该怎样应对。他无有心事于格里夫人对话。。  格里继续担心的问:“昨晚被杀的二名家丁,朝廷是否知道,我听说贼寇还要来,是否请求朝廷派兵保护相府。要不然我给父亲捎信,派兵保护我们。”  丈夫勉强笑道:“用不着如此行师动众,事情不向你想象那样严重。二个伤亡的家丁已经安抚好了,其它的事都由我一人承担安排,你和府内与其他人,都不用过问参于,此事到此为止,你不必再声扬了。我们吃晚餐吧!”  夫人格里也就不过问此事了。二人吃过晚餐,便入睡了。  萧浞卜心里有事,一宿未能安稳入睡。第二天清晨起来,告辞二夫人说:“我有要事出去办理。”他离开二夫人的闺房,急步来到三夫人卧室,见门窗禁闭。他知道她熬一夜定没有入睡,一定很疲劳啦,就没好意思敲门,不打扰她。只好忍耐自己的急性子,回到后院书房,等候她的消息。  这时一位家丁慌张的跑来禀报说:“在后花园东墙角发现嫫婆的尸体。”  相爷偶然听见这一惊奇消息,他不寒而栗,胆战心惊。急忙跟随家丁去现场查看。来到后花园一处极偏僻很背静的东墙根下,死尸横卧在墙下。相爷翻动一下尸体,见后背有刀伤,确定是他杀。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估计是三天前被害的。他下令那位家丁把尸体埋上掩盖好。并问道:“有第三人看见吗?”家丁回答:  “没有其它人看见,此地很少有人路过,是我今天值班巡逻发现有一群乌鸦在这盘旋惊叫,我好奇的来到这里,发现嫫婆死尸。”  相爷点点头说:  “我知道就行了,不许对他人讲。如果走漏风声,我拿你问罪。”  “是!是!奴才遵命!”家丁迅速把尸体埋上,掩盖完毕。主仆二人立刻撤离现场。  萧浞卜回到自己的客厅,坐立不安,恐惧悚然,他心境烦乱,脑子里就像塞进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心情焦躁。前波未平,后波又起。嫫婆是皇上赠送的,我怎样向皇上上交代呀!今天晚上的灾难就要来临,不知余瑾的计策能否破解过关。他极其期待与夫人余瑾会面,把刚才发生之事告诉她,快些拿出主义。  快到中午时分,余瑾终于来到相爷客厅,刚迈进门,就向相爷报喜说:“成功啦!”  相爷不解的问:“什么成功了?”  余瑾神气十足的样子,忙把门关好,说:“成功的计策都在我的脑海里,我的计划能否实现,得需要你大力支持,你只要听我指挥调动,今晚一定会平安无事,所以今夜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我安排-----”  萧浞卜打断她的话插嘴说:“出事啦!”  “出什么事了?”她吃惊的问。  相爷把刚才发生之事,对夫人讲述一遍。  余瑾听后坦然镇静,从容的说:“这是我早已料到的事,这表明还有人在背后操纵嫫婆在行动。嫫婆完成任务了,又被暴露了。幕后人为了掩盖自己身份,继续潜伏下去,就必须把嫫婆杀掉。这是一伙有组织有预谋的非常可怕的暗党。”萧浞卜觉得事态的严重性和复杂化,疑点多了起来。  萧浞卜疑惑的问道:“杀嫫婆的人能是谁呢?”  余瑾思索片刻,说:“此人也许是府内人,也可能是外边人,我可以下肯定,不是一人,而是一伙。”  余瑾问相爷说:“嫫婆之死的消息一定要隐瞒下去,对外扬言说嫫婆为罪外逃了。”  “那么我们更要谨慎防范了,得找出好的对策呀!”相爷神经有些紧张。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眼前的这位夫人了。  “所以,我的今晚行动策划就防范这一点。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偷听呢。我再重点强调一句;你必须服从我的安排。只要闯过今晚这一关,以后的事都好办。”  “我当然听你安排了,不知今晚这一关如何闯过?”  “很简单,我把母子图交给他们就万事了结啦。”  “什么?密图就这样轻易交出去吗?”萧浞卜咆哮的站起来。  “看看!你还是不听我的。那么我的计策就撤消,今晚全府的人等着收尸吧!”  萧浞卜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夫人余瑾说:“你有什么策略,快讲出来,我一切听安排。你叫我做些什么?”  余瑾很严肃的命令口气说:“第一;你下令,府内的所有家丁、奴仆等家眷及佣人,听从我指挥,违令者按家法处罚,第二;今天晚上至夜里,你陪二夫人格里喝酒,必须有丫环莹莹陪酒在坐,暗中稳住莹莹丫鬟,监视她,叫她时刻不能离开二夫人格里的客厅,我要特意安排大夫人的丫环单妹来侍候你们,她也帮助你监视莹莹丫鬟。你们喝到三庚昏醉时才能入睡,掌握好时间。别的事不许你管。其它的事全由我一人秘密安排。你不必过多过问,我这边发生什么事,也不需要你知道,你只完成你那一件事就行了。能做到吗?”  “能!可是------你?------”萧浞卜的担心是必然的,自己本是一府之主,相府遭难本应自己挺身而出,天塌下来理应我一人顶着。可今晚余瑾顶替自己,挺身而出,我有愧自己是男子大丈夫,身为一国宰相,一家之主,不能上前应敌,可怜她孤身寡人来对付那些匪徒。我不如一女子,自觉羞愧!他二眼由然的流出泪水。  余瑾见丈夫如此表情,她也觉得辛酸凄怆。但在大敌即将临近之际,要振作起来,自作信心的开导丈夫说:  “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她掏出手帕给相爷擦眼泪说:  “大丈夫志兮天下事,但有进兮不有止。你不能因小恩小慧,不能误了你的朝政大事。你相信我的策划,只可成功,不能失败。不要担心我的安危。只要你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就行了。我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办。我急要去安排,你快去执行你的任务吧!”说完她急匆匆的走出客厅。  余瑾走后,萧浞卜定下心来。决心支持夫人的行动,她是为自己在卖命,他相信她,会成功的,他似乎看到了曙光。便立即按照夫人的部署,暗中下令,家眷、家丁、奴仆、佣人等今天夜间全部听从三夫人指挥,违令者严惩。他又来到厨房吩咐准备一席上等酒菜,来几壶宫廷御酒,今日夜晚送到正房二夫人那里。吃夜宵。一切安排完毕。  夜幕要降临了,相爷信步来到二夫人闺房,等候夜餐。并留住丫环莹莹陪伴他们夫妻二人喝酒。  再说三夫人余瑾在旁晚时刻,她把丫环囡女叫到跟前说:“你把大夫人和她的丫环找来。我有事安排。”  片刻,仆宁夫人和丫环单妹来到客厅。余瑾站起迎接说:“我今晚有非常重要事情要做。希望你们要听我指挥。”  大夫人很恳诚的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和单妹会全力的去做!”丫环单妹也连连点头。  余瑾对两个丫鬟吩咐说:“单妹今夜去二夫人那里侍候相爷他们吃夜宵。囡女丫鬟把我的皮袄穿上,带上皮帽子,脚上穿上我那厚毡靴,天寒以防冻伤,你主要是在二夫人房门外,放风守门,观察屋里情况,不许任何人出入。你二人要互相配合,现在就去厨房取酒菜送去。”二位丫环点头答应告辞而去。余瑾有些不放心,又追出房门,再一次叮嘱一遍。  她回到客厅对大夫人仆宁说:“姐姐你随我到各个房间传达一个重要指令。”  余瑾与仆宁从第一层宅院跑到二进院,撤消相府内所有的院卒和岗哨。并且下令各个房屋的家眷,奴仆,家丁等四十五人,在夜间戌时之前集中在第一层宅院的一个空房内,把各房间关闭好,所有的碳火盆都聚中拿到库房取暖,人们都进入库房内,关紧门窗,遮挡好室内光线,不许明灯,由大夫人仆宁和府上掌柜萧安负责,严禁外出一人,保持寂静,不许吭声。又派二位壮士家丁守门。一切安排就绪。府内人都火速的按即定时间,撤离到预定地点,余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十二节密图风波  宰相府群寇压进母子图惹祸烧身  余瑾又走遍整个相府的三进院落,所有房间检查一遍,把全府的人都集中在库房里,做到万无一失。自己放心的来到第三层院子正房宰相客厅,她把正房的客厅与书房的灯全部点燃亮起,特别是客厅多添了二盏灯,客厅内光辉明亮,灯火辉煌。  余瑾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拿着一本孙子兵法在翻阅着,她放平心态,坦然平静,相信自己的计策定会取胜。保住相府人财平安。  夜幕降临,院内景物像被一幅灰黑色的大幕罩住一样,夜色沉沉,相府大院沉默在寂静,肃然之中。夜幕长空昏沉黑暗,天上颗颗寒星在闪烁。地上一层白雪给漆黑的子夜刷了一丝凄凉的寒意。整个相府大院只有后院客厅与书房三间,和中院二夫人闺房有亮灯,其它各处全是一片漆黑,雅雀无声,寂寞安然。  二夫人格里的餐厅内处在饮酒气氛中,相爷与夫人面对而坐,丫环莹莹侧坐相陪,另一丫环单妹桌下侍候,斟酒到茶。门外边守门的囡女丫鬟,忠于职守,严尊主人的嘱咐,守立在门旁。厅内四人的内心都各怀心腹事。  相爷身在酒桌上,心在余瑾那边,她忧心忡忡,不知今夜余瑾如何应对匪徒,是吉还是凶,难以预测。他神魂不安,后悔不应把余瑾单人孤女放在那里。自己要能陪伴她,只少也能给她壮一下胆呀!余瑾叮嘱他的面孔和语声,时刻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此刹猛然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显些走神被人察觉,便急忙举起酒杯站起来说:  “干杯!今夜一醉方休。”他要以酒压心情,撇开胡思乱想。三人互相敬酒,沉迷在酒醉中。。  二夫人格里也觉得奇怪,自己的贴身丫环莹莹向来不许上席陪酒,这是相府多年的规矩,今夜怎么相爷打破常规了呢?,我渺茫听说,今夜府内有麻烦,而相爷若无其事。反而安详如意的在饮酒,真是莫明其妙啊!琢磨不测。自己要问个明白,她刚要开口,却被相爷阻拦说:  “今夜只是喝酒,不许谈论它事。”格里夫人只好止住问话,陪相爷继续饮酒。  机智敏感的莹莹丫环,今夜相爷对自己的特殊举动,叫她奉陪饮酒,她迷惑不以,她在想;相爷在关注自己,好象自己在受到软禁,本来自己今夜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做,可是几次借口都出不去了,想要借方便之机,从尿道溜走,都被拦回,外边有人守门,不得逃脱。不管他们看管怎严,我必须在午夜之前想办法逃出去。  侍候酒桌的单妹丫环,她是丫环中年龄最长的一位,现年二十六岁,跟随大夫人十多年了,忠心耿耿,诚实稳妥可靠。余瑾把这重要任务交给她,是放心的,因为她能严守保密,完成任务。这个任务是;必须在子时之前。背着所有人暗中把蒙昏药放在莹莹的酒杯里。她牢记在心里。寻找有利时机,时间早也不中,迟也不行。自己正在动脑筋创造合适的机会。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快到半夜子时时分,酒桌上正处在酣酒高潮。单妹依然依照次序斟酒,先把相爷的杯满上,然后再敬酒格里夫人,最后轮到给莹莹丫环斟酒,她拿起酒杯刚斟上半杯,酒杯突然脱手,酒杯掉在汤碗内,单妹急忙把酒杯从汤碗内涝出来。陪笑道歉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酒杯弄赃了,我去洗干净。”说着去外屋洗酒杯去了。  “没关系,你我都是佣人,今晚你侍候我,我感到歉疚。”莹莹很客气的在解围。  单妹在洗酒杯时,趁机把蒙药放在杯内,来到火盆旁,把坐在火里的锡酒壶拿起来,斟满杯,双手捧给莹莹,莹莹站起客气的双手接过酒杯说:  “我感谢相爷和二夫人邀请我吃这顿丰盛的夜餐,祝二位幸福安康,干杯!”三人碰杯一饮而干。  莹莹丫鬟坐下片刻,就昏睡在饭桌旁。相爷说:“丫环酒量不大,喝醉了,单妹!把她弄到卧室去。”单妹用大力气把莹莹背到卧室炕上。这边夫妻二人继续饮酒,一直喝到三庚,二夫人格里也有几分醉意,去卧室入睡去了。剩下萧浞卜一人又自饮几杯,便让单妹唤外边的囡女丫鬟进来上桌一同吃菜喝杯酒,暖和暖和。自己心急要出去探探情况,他时刻惦记余瑾。他刚要出门,却被囡女丫环拦住说:“相爷千万不能出去,这是三夫人交代的,我不能违背夫人的使命。请回去喝酒。”相爷无奈只好回坐。他也同时想起余瑾叮嘱自己的话:一切听从她的安排。他只好服从了。而二位丫环也没上桌饮酒,仍然坚持各自岗位。  再说耶律余瑾静坐在相府会客厅内,等候这伙特殊的客人,到了子夜时分,她放下书本,拿起木琴,奏起优美动听的乐曲,静情悦耳,琴声划破黑暗的夜幕,在相府上空幽幽的回荡着。  余瑾边弹琴,边注视外面动静,刹时她听见房上有瓦片响动声,窗前有踏雪的脚步声,琴声停止,客人来了,她放下木琴,大声喊道:  “既然来了,就是客人,何必鬼鬼祟祟的,太不光彩了吧?”  间隔一会儿,终于有人答话:“叫你们当家的相爷出来。”一人在粗暴的在嚎叫。  “相爷贪酒好色,去二夫人那里喝酒睡老婆去了,你们这件小事他不愿意管,都安排我啦!你们要的东西就在我的手里。我要和你们头头交谈,快叫你们长官出来。”余瑾对答如流,并且提出与头领对话。  不多时候,又有人答话:“请问你是府中什么人,姓之名谁?你能否代替相爷吗?”这个人的语气比较柔和入耳,像是位头领。  “我本是相府三夫人耶律余瑾,被皇上封为翰林学士,委任太子的师教。你们所要的那张图是我从李道长手中接管的,我当然有权处理了。他相爷无权干涉,所以相爷把权利交给我了。”  “原来是这样,这幅图你能肯舍出吗?”  “你的那张纸条不是名写着吗?如果交不出‘母子图’,就杀我们相府鸡犬不留,我要人不要图啊!”  “那么快把母子图交出来。”  “我要看你们是什么人,不三不四的人别想拿走。”余瑾的语气很生硬。  “我要坚决要这幅图呢?。”  “那要看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你是名君子,你就报上姓名,是何地人氏,我要知道母子图落在什么人手中,我好对李道长有个交代呀!”  “我是晋州人,姓李名守信。李恩缘道长是我李氏家族爷爷。李从厚王爷是我的曾祖父。这个相府就是原来的厚王府,我曾祖父在府内埋藏很多财宝。他留下一幅‘母子图’作标志,而这张母子图落在李恩缘道长手中,我们老少三辈苦苦追踪多年,这次总算是发现了目标,在你手中。应该物归原主了。”  “你既然想要这幅图,我有文武两种形式与你交涉。你是武要,还是文要呢?希你任选其一。”  “文要怎么样?武要又是怎么说法?你讲给我听听。”  “我估计你今夜来的人马一定很多,如果你们想动武来取,那就证明你们是强盗,非是李氏后代,也就是说;你们不是本图的家族。这幅图我不会给你的,我决不能违背道长的意愿。如果你要动武抢夺,那你们就现在动手,我们相府毫无防备,你看整个相府院落,没有一名护院兵卒,连守门的家丁都没有。相府四十几口人的性命交给你们了,可是你们把相府全毁平,你也得不到‘母子图’,因为我很容易把这幅图在灯下烧掉。再说朝廷十万大军也不会放过你们,假如朝廷知道相府院内埋藏财宝。朝廷会封锁相府,挖地三尺也要把财宝挖出来。你我谁也别想得到。”  李守信听了余瑾的一番话,自然不会轻易动武。便急忙问道:“那么用文呢?”  “用文就是和谈商量。”余瑾见事态发展到自己设计的路线上了,松口气,心里平静下来。  李守信说:“你先说说协商条件。”  耶律余瑾说:“因为这幅母子图里面的机密我是破解不了的,因此放在我这里是毫无代价的,它回到你们李氏家族手中,也许你们有办法解开机密,那么这幅图就有用了,所以我决定把此图归还于你,可是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李守信说:“什么条件?”  “第一;不许你们伤我相府人员,确保安全,不许动我相府一草一木。第二;从今以后你们的人不许再来相府干扰行窃。第三;财宝埋藏相府内,假如你们识破了此图的机关,知道埋藏的地点,你们必定要找我帮忙合作,因为我住在相府内。而你们进不来。由我来帮你取财宝。所以财宝应该分我一半。”  李守信答应了前面的二个条件,第三个条件在讨价说:“五五分成太多了,二八可以吗?”  余瑾暗中好笑,她知道这张图是假的,不可能有第三条,自己所以提出第三条,是为了蒙蔽他们,取得他对自己的信任。她又故意还价说:“三七分成,不然我就把母子图烧毁。”  李守信急忙回答说:“我答应你!一切都按你的要求去做,你快把图交出来吧!”。  “那你怎样做,才能叫我相信你呢?”她在试问。  “我下令把人马退出相府大门之外,只留我一人接图。”  “一言为定。院内只留你一人,我把图亲自交给你。”  片刻工夫,院内匪徒霎时撤出相府大院,果真只有李守信一人站在第三层院内在喊话:  “人都撤走了,只留我一人在这里,把图交给我吧!”  耶律余瑾说:“你倒退三十步,柳树下取母子图。”  李守信说:“你不能耍花招,我的兵包围了相府,只要我发声号令,相府就会踏平毁灭。”他边喊边退到柳树下。  话音刚落,从客厅的窗户发出一箭,箭头带一火把落在三十步开外的一棵柳树下,紧接着又射出一箭,箭头带着母子图,扎在树干上。  李守信见从屋里一连射出二箭,很是惊讶,赞扬这女人非同凡人,射技如此高超,从内心佩服!他跑到树前。取走母子图,揣在怀中,飞身而去。  深夜丑时时分,余瑾估摸贼寇已走远了,平静安稳了。她来到第一层宅院。打开库房,下令家眷众人,各回各自房间休息。家丁佣人,各守其位。余瑾又来到二重院,见二夫人房间还在明灯,二夫人的卧室中躺着三人都在熟睡,唯独那二位丫环依然坚守岗位,在守门。余瑾感动的流出泪水,她抱住二位丫鬟的头说:“辛苦啦!我感谢你们!走,到我卧室休息。”  次日东方欲晓,曙色微明,卧室内渐渐亮出白光,余瑾醒来起床,见身边的二位丫环仍然在酣睡,她知道她们太劳累了,没有惊动她们,便把二人的被盖一盖。她轻轻的走出房门,相府是一片黎明前的寂静,她与几名守位家丁在打招呼。快步来到三层院的相爷客厅,见灯光还在亮着,把灯熄灭。自己忙着梳洗打扮,她知道相爷挂念昨夜之事,一定早早来见自己。  不出所预料,萧浞卜风尘扑扑的迈进客厅,拉住余瑾夫人的手说:“情况如何?”  “一切按计策实施,圆满成功!”余瑾意满自得的告诉他。  “那幅母子图是否交出去了?”萧浞卜非常关心那张图。他以为是用那张图换来胜利的。  夫人从怀内掏出母子图交给相爷说:“你以为我那么傻呀!这幅画是道长保存多年的珍贵宝物,怎能毁在我的手里呢?决不能愧对他老人家对我们的寄托,我们要誓死保护好这幅‘母子图’,找到财宝,了结他老人家的心愿。”  相爷接过这张图,原样完整无缺,他疑惑惊奇的问道:“不是说把图献给他们吗?这是怎么回事?”  余瑾便把前天怎样仿制这张母子图,昨夜于贼寇智斗的全部过程,详细的对丈夫讲述一遍,她最后说:  “我所以当时没告诉给你,是因为怕你牵挂我,替我担忧,会影响你的任务。假如昨夜你监视的人跑出去走漏风声,有可能我的计策被落空,也许我们不会成功,你和二位丫环的功劳不小哇!”  萧浞卜听到夫人的讲述后,惊叹不已。羡慕自己的爱妻料事如神,深思谋策,这么大的险事被她化解了,仙人也,他对她油然而生敬意,这股盗画风波已被夫人余瑾平息了,去掉一块心病。萧浞卜愉悦高兴,皆大欢喜。  这几年宰相府在耶律余瑾的治理下,全府上下团结和谐。妯娌之间和睦,主仆关系相处融洽,互敬互爱。  相爷夸耀说:“相府是;山欢水笑,物阜抿康,春风得意,万事亨通,岁通盛世,人逢圣年。府乃有今日,功归余瑾也。”  余瑾嫣然一笑说:“相爷过奖啦!”  余瑾话音刚落,突然捂着肚子说:  “相爷!我的肚子疼的非常烈害。”他痛的蹲在地上。  萧浞卜急忙上前搀扶余瑾说:  “夫人你怎么啦?”
  第二十三节棠凤奇缘  鸡雏为媒鸳鸯并立十载相逢棠凤共栖  第二天清早,余凤和家人韩安,各骑一匹马,起程奔往晋洲。南京距离晋洲有二百里路程,行程多半天时间,当天过午时分到了晋洲府,见到了晋洲留守吕维,余凤掏出义父亲手书给吕维看。得到吕维的热情招待。余凤向吕维说明来意,吕维立刻差人带领余凤二人,去张郎中家里。  张郎中虽然年过八旬老,但是他的面容鹤发童颜,红光满面,漂白的胡须飘在胸前。他是位康健,擅长言谈好客的老郎中。余凤说出来意,提起义父的名字时,张郎中惊讶的说:  “韩将军是辽国的功臣,他父亲韩匡嗣医术高明,我于他是同行好友。可惜他走的太早啦。”老人边说边吩咐给客人上茶。又接着说:  “我年纪大了,不能前去你府诊脉,只要你把韩将军病情详细的对我讲一遍就行了。”余凤便把干爹的病情细致的告知郎中。  老郎中摇摇头说:“此病从气上所得,气血不欲,已到肝火吞心地步,你来晚了,如果得病七天内,我可下药医治,可现在已一个月之久了,难以治愈。这样吧!我给你开三副药,回去给你义父煎服,吃完这三付药看效果如何,如果病见好转,你再来找我开药。”  余凤点点头。  张郎中抓了三副药,交给余凤。余凤掏出银子付药钱。老郎中百般不收,便对余凤说道:  “我与韩家有交情,韩将军又是朝廷功臣,这是小民给辽国做点贡献,我哪能收你的银子呢?你只要回去按照我的吩咐好好煎药,给你义父服用就是了。”  余凤只好收回银子,拿起三付药,谢过郎中,回到客栈。  此时已是过午时分,余凤对韩安说:“今天咱们在这住一宿,明天起大早走,当天晚上就能到家。我要去一趟附近的阳高县,去会见一位亲属。你在客店等侯我。我晚上一定回来。”  韩安答应说:“你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余凤跨上马,直奔阳高县城,三十里路程半个时辰就到了。  阳高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很繁华热闹,街巷两旁商铺林立,人流拥挤,穿梭不息,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到处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叫卖声和喧闹声交织在一起,欢腾鼎沸,笼罩全城。  余凤拉马步行穿过几条街巷,边走边打听县衙地址,有人指出在城东,她直奔东郊,走了二里地,眼前呈现出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群,县衙依山傍水。山光水色,交相辉映,是一片秀丽景色建筑,高大青砖围墙正中建有巍然壮观的汉式门楼,大门上边挂一门扁,蓝底红字写着:‘阳高县衙’四个大字。余凤走到门前,见有二个娄卒守卫。余凤亮出腰牌,那位娄卒见是南京帅府的腰牌,急忙点头哈腰,打开大门。余凤走进衙门,把马拴在是桩子上。这时从衙班房出来一人问:  “请问这位女士!您找谁?”  余凤上前施礼客气的说:“我要见一位叫林景棠的人。他是我亲属。”  那人点头回答说:  “啊!你是找林衙署,他住在东院,跟我来。”  那人把余凤领到东院正房一个宅子内,余凤来到一座深宅大院,层层都有兵卒把守,此衙府气派宏伟,虽然不比京都帅府那样豪华,但是建筑别具一格,幽静井然,别有特色。  那人走进林衙署公寓内,进去禀报。一会儿出来说:  “林衙署准见,您请进吧。”领路人说完便走了。  余凤开门走进室内,见是一间陈设雅致华丽雅致的客厅,她没有心事欣赏客厅周围布置和摆设,只是两眼盯着坐在桌边在埋头写字的年轻人。当青年人听见门声响动。有人走进客厅时。他的毛笔停下来,一回头惊叫道:  “怎么是您!韩小姐!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林景棠急忙让座,余凤没有坐下,仍然呆板的站在林景棠面前,眼前的人就是离别十年之久的棠哥,恨不得马上扑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此刻她的心房‘突突’地直跳,两眼闪出润光,彩釉一般的红晕,又浮现在她双额上,她勉强漏出一丝笑容说;  “今天风平气和。无有风吹我。我是追山鸡雏追来的。”  林景棠听见这句话,陡然一愣,突然清醒过来,恍然大悟说:“难道是你?”他在惊讶的猜测。  余凤鼓足勇气上前拉住林景棠的双手,痛哭着说:“棠哥!我就是王余凤,你的小凤妹妹啊!我想你整十年,找的我好苦啊!”  林景棠的泪水也流在余凤的脸上。悲欣交集,说:  “你失踪后,我和你姑姑与全庄人,找了几天---”余凤紧紧的握着棠哥的双手。此刻外边有人敲门。二人放开双手。这时余凤感觉到害羞,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来了这个不雅观的举动。男女授受不亲,有些失礼了。  林景棠放开余凤的手,出门迎接来人,原来是班头传达县令指示,叫林景棠明日去各庄镇收缴官粮税金。林景棠接过指令后就马上回到客厅里。急忙给余凤让座沏茶,继续与小凤妹妹交谈十年离别之情。余凤把在树林追山鸡雏的过程,后来在山里怎样受伤,韩将军如何搭救自己,接受韩家收养,改姓为韩。等等详细情况一一的对林景棠哥哥讲述一遍。林景棠也同样把分别后的经历讲给妹妹听;他说:  “你失踪后,你姑姑王休姑,得了一躺重病。病痊愈后她又继续寻找你,她临走时对我们陈、林二家说;‘我什么时候找到余凤,一定会给你们回音。’她还说;‘一年找不到十年找,十年找不到要永久找。’可是始终也没有听到你姑姑音信。不知她现在还在什么地方。是否回到了白云观,到如今不知消息,了无音信。”  余凤的两眼泪水止不住的流出说:  “姑姑不惜生命来救我,不增气的我,又失踪了。她为我操心一辈子。都是我连累了姑姑。我对不起她。”便放声大哭起来。林景棠掏出手帕给妹妹擦眼泪。劝说:  “不要悲伤,厄运过去了,今日你我相逢,这是好的预兆,上天造化,你以后一定会与你姑姑团聚。我们高兴才是,以后咱二人去白云观,一定能打听到你姑姑的下落,或许还能知道你父亲和你妹妹的消息呢。”  余凤听了棠哥的一番话,心里豁然亮堂起来。振奋精神说:  “是的,今天是大喜日子,我们应该高兴的庆贺啊!。”  林景棠吩咐厨房做一桌酒席,款待小凤妹妹。接着兄妹二人继续交谈离别十年之情。半个时辰过去,佣人进屋回禀说酒席已经备好,请二位用餐。余凤跟随林景棠来到餐厅开始就餐。  余凤感觉奇怪,没有任何家人作陪,便随意问道:  “棠哥:你的家室不在这里吗?你家里还有啥人,令尊令母都安康吗?你姐姐和姐夫都好吗?”  余凤有许多事要打听。林景棠一一的回答说:  “我父母健在,都已年过古稀了,陈庄主夫妇已经过世了。姐夫陈福继承庄主位子,与我姐姐和我家一起生活。我为了攻取功名,没有定亲。去年经过乡试,被录用为高阳县衙衙署官职,我单身住在这里。父母与姐姐姐夫仍然住在陈庄。”  余凤听完林景棠介绍,连连点头,知道棠哥现在依然是单身,她内心欣慰了,暗喜自荣。  在酒桌上余凤调皮的向林景棠,做个鬼脸挑斗的含笑问道:  “棠哥我冒昧的问你一件事,你务必如实的回答我。”  林景棠好奇的问:“你要问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我都会认真回答你。”  余凤两眼盯着棠哥说:“给你提亲的人一定很多,你选中哪一一位了?你有没有心上的情人,定婚否?”  林景棠含笑说:“我十年前就选中一位,家里有许多提亲的,都被我一一拒绝了,我就要娶她一人。”  余凤惊叹的问:“是谁?能告诉我吗?  林景棠笑道:“这是隐私保密的事,哪能随意透露给他人呢?”  林景棠发出郎朗的笑声。接着他又反问一句:“你是否也有情中人呢?”  余凤爽朗的说:“自然有啦。你想我生活在京城里,又身居在赫赫有名的帅府内,而又是韩将军的义女,我是韩府的赫赫有名的公主小姐。南京府知名才子,美貌英俊的郎君多的很。由我任意挑选。可是我眼眶高,一生只选中一人,非她不嫁。  林景棠说:“你能告诉我他的姓氏名谁吗?”  余凤抿嘴微笑说:“你要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  “你先说。”  二人相互推让,谁也不啃先说。还是林景棠想出一个好办法。他拿出一只笔交给余凤说:  “你用笔背着我,在你手心上写出你心上人的名字,然后扣着手。我也同样把我心上人写在我的手心上,扣着手。当我喊声一二三时。咱二人同时亮出手,好吗?”  余凤很感兴趣的按照林景棠的要求去做,一会儿二人都写完了,当林景棠喊出一二三时,二人同时亮出手心。二位同感惊喜。  原来林景棠的手上写着‘凤’字。余凤的手上写着‘棠’字。二位情人四只眼睛相互对视,同是两额绯红,又同时发出爽朗由心的咯咯笑声。  这对情人从此就这样默许了自己的婚姻。  一会儿酒菜上齐,兄妹二人欢庆畅饮,庆贺这来之不易的情缘。边饮边谈,久别十年之情,二人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完。林景棠说:  “余凤妹妹我们应该尽快去白云观,你再顺便到我家陈庄看看我家人,等找到你姑姑王休姑咱们就拜天地。  余凤兴奋的说:“我何曾不想去这二个地方。做梦都在想。恨我当时年纪只有七岁,这二个地名没记清楚,干爹问我家住什么地方,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生我的老家的名字,也想不起来。我只能告诉干爹一个‘白’字,害苦了我这漫长的十年,见不到亲人。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去寻找亲人。  林景棠问:“为什么?”  余凤说:“因为我干爹得了重病,卧床不起,这次我特意来晋州给义父看医买药的,顺便找到了你。等我干爹的病痊愈之后再实现这二件事。”  林景棠钠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余凤哈哈大笑说:“那天你在我府给我义父祝寿,在酒桌上有人喊你的名字,我听见‘林景棠’这三个字很耳熟,我就在意了,便故意去给你斟酒,由于我过份的关注你,我行动失常,把酒杯碰倒,酒洒在你怀里,造成咱二人接触的机会,这时我看清了你的眉眼,发觉和十年前的你眉眼没变。我确认这位林景棠就是十年前的棠哥,当时我故意把金镖坠露出叫你认出我。可是你没在意,便把你我相认的机会错过了。”  林景棠遗憾的说:“你身居将军府,又是将军的女儿,改名叫韩余凤,我哪能联想出是你呀!何况我们分别十年啦!”  余凤说:“难怪你认不出我,我当初只是认出你的名字,我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冒然认你。”  前天我要去晋州给义父买要,在账房查到了你的住址。”  林景棠沾沾自喜的说:“真是缘分啊,正是;  叫颈鸳鸯并蒂花下立  协翅紫燕连理枝头飞  千里有缘今相会,鸡雏搭桥成婚姻。太奇巧了。来!祝贺咱二人的情缘,干杯!”  二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二人从来没有这样开心快乐,春风得意。林景棠给王凤妹朗诵一句格言:  “从来好事天生险,自古瓜儿苦后甜。凤妹!以后你一定会于亲人团圆。苦瓜会变成甜瓜啦。”  余凤思涛彭起,回想起以前忧心如焚,杞人忧天的岁月,深情的对棠哥说:  “命运在无情的折磨我,七岁失去了母亲,父亲带领我的四岁的妹妹流离失所,自今毫无音讯,姑姑冒着生命救出我。而我又丢失,使我失去了于姑姑以及和你在一起的团圆机会。这一离别就是十年,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期待与亲人团聚。今天终于和你团聚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成了我的靠山,精神支柱。你我童年同是苦命相连,都是姑姑把我们从死亡中救出。现如今你我二人破镜重圆,佳偶天成,正是;  重圆破镜绪鸳梦  再架鹊桥渡爱河  这是天意叫我们走在一起,棠哥!我希望你经常去帅府看我。如果我遇上困难,给我出主义。帮我分忧解难。”  林景棠点头说:“是呀!你我的缘份来之不易,我们要加倍珍惜,我定会常去看你,现在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对我讲出来,我一定帮你的。”林景棠发觉余凤有些难言之语没讲出来。  余凤沉默一会儿,话到舌边又收回去了,埋藏内心最窝火的是朝廷的那件提亲的事,她本想告诉棠哥,但是她经过思付考虑,这件苦脑忧心的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反正现在已经压下去了。她对林景棠说:  “暂时没有什么烦心事,就是干爹的病情。我最希望咱二人经常见面,这样会给我精神上的安逸。”  吃过晚餐,已是旁晚时分,余凤说:“我得马上回晋洲,明天起早启程赶路,晚上必得返回帅府给义父煎药。”  林景棠说:“我送你去晋州。”  二人上马,一直奔往晋州。林景棠把余凤送到客栈。临分别时林景棠对情妹说:“过几天,我去督军府看望你和韩老将军。”  第二天寅时,天还没亮,余凤和家人韩安起程上路,当天晚上回到了督军府。余凤急忙连夜煎药给干爹服药。这几天余凤一直在义父身边护理。  一天朝廷南府宰相萧浞卜,受圣宗皇上和齐天皇后的委托,来南京看望韩德让将军。并且从朝廷带来一名御医给将军诊脉看病。韩德让感动的流下泪水说:  “谢谢皇上与齐天后对我的关怀,还没忘记我这老臣。”  萧浞卜安逸老将军说:“我带来皇上口谕:皇上叫您安心养病,他正在行宫春猎,过二个月后亲自来南京看望您。”  韩德让感慨万千的高呼:“谢主龙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萧浞卜说:“皇上收到了您的上书,知道他们假传圣旨的罪行,了解到郡王阿古只辱骂您的恶劣行为,皇上罢免了阿古只官职,打入庶民。他们来提亲的事,都是那位妃子是背着皇上一手策划的,,她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当皇后,给自己封为钦袁皇后,结党营私,肆无忌惮,图谋不轨。依仗皇上权威,把娘家人逐个加官封爵,四处连亲。勾结朝廷奸臣,构成帮派势力。说太子是她生的,后宫大权应该由她掌管,她把齐天皇后似为眼中丁。一心想除掉齐天太后。”  韩德让说:“这些佞臣一日不除,朝廷一日不得安宁。大辽江山终归会毁在他们手里。”  萧浞卜点头说:“是啊!现在朝廷分为二派,一派是以皇上和齐天皇后为首的执政派,另一派是以元妃后族和皇弟耶律重元为首的夺权派,,给辽国埋下了隐患与祸根,后患无穷啊!”  二臣从朝廷聊到个人家庭。韩德让说:“相爷!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否帮忙?”  萧浞卜慷慨的说:“老将军,有什么要求请讲,我会全力帮您。”  韩德让很坦率开门见山的说:“我的病难于治愈,如果我有离世那一天,我最不放心的是我的干女儿韩余凤,那伙阴险毒辣的佞臣们,不会放过这门亲事的,他们蛮横霸道,为非作歹,丧心病狂,飞扬跋扈,什么残忍的事都会做出来。他们有可能用逼婚,抢婚的恶劣手段来对付我女儿余凤,她一个弱小女子,怎能对付过这些恶冠势力。我放心不下啊!我恳求您帮帮这孩子。你知道我外甥女齐天皇后是您姐姐,我这帅府内无有其它亲人了,只能把孩子委托您啦!”  韩德让老成见到,预料到后来会发生的事。萧捉卜满口答应说:  “您老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女儿我一定会保护好,您老放心。”  第二天萧浞卜告辞了韩德让,回上京去了。  萧浞卜走后,接替韩德让官职的耶律休哥,现任南京留守,总兵大元帅。也来将军府拜见老将军韩德让,二人平日交往深厚,这日耶律休哥行军路过南京将军府,听说韩将军得了重病,特意进府看望。耶律休哥打听将军的病情。二位好友相见相互问候。韩德让从谈话中得知休哥领兵西征,必路过五台山白云观,他突然想起一事,便对耶律休哥说:  “将军;我求您帮我办件事,你路过五台山白云观见到弘日道姑,叫她急速派人来南京督军府,把我干女儿韩余凤接回白云观去。余凤的姑姑就在白云观修炼。”  耶律休哥不知其故,惊讶的问:“您老告诉我这姑娘的身世由来,你的干女儿怎的啦!为何要把她送走呢?”  韩德让便把前几天朝廷来提亲的事,以及与郡王阿古只,吵架一事讲了一遍。最后又把收养余凤的详情告诉休哥,他说:  “我有一次去州府巡查,在回府的路上,遇见这个受伤的七岁小姑娘,抱她回到府内,医治好了,她醒过来,说不出是谁家的,也说不清家在何处,我只好收养她,做干女儿。第二年四月十八,我代替皇上去白云观叩拜观音菩萨。道长弘日道姑接见了我,她主动提起王余凤小姑娘之事,我惊讶的问她说:  ‘施主;您怎么知道孩子在我这里?’  弘历道姑笑着说:‘善哉!善哉!这是上天佛主点化,把孩子安排在你家,她是前朝忠臣王孝忠的后人,王孝忠被皇上赏给国姓,改姓叫耶律孝忠。后来提升咸州府节度使。因为被佞臣敌烈陷害,抄家灭门。逃出四人。其中这位小姑娘被她姑姑救出,后来在一家落脚,她伙同林家长子林景棠玩耍,在树林里迷失方向,遭受摔伤,被你救回帅府。’  弘日道姑再三嘱咐我说:‘你要精心抚养培育这孩子,她将来对辽国会有贡献。佛主所以把这孩子交给你。是因为白云观与辽国有着深厚的恩缘,你收养孩子的事,对外面必须保密十年,把孩子抚养成人,再还给白云观。’  我从白云观回来之后,便把道姑的话告诉了我的父母。我们全家用极特殊的感情抚养她。又因为我家没有后人。把她当作亲生女儿。。”  耶律休哥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这孩子与朝廷有关联,我理所当然的把信送到,不过路程太远,上千里,需要十几天的时间。”  韩德让说;“有我在,他们不敢轻易妄动,来我府抢亲。你能把音信捎到就行了!拜托您了。”  耶律休哥满口答应韩德让的委托。告辞离开帅府,带领大军西征去了。  韩德让为了干女儿的事,安排了二位大臣,自己总算松口气,放下心来。他一生中无有别的牵挂,唯独是干女儿的婚事。叫他揪心牵挂,死不瞑目。  韩德让的病情逐渐加重,七天后病逝于南京将军府,(辽史记载,韩德让国名耶律隆运,生于公元941年--1011年寿年七十岁。)享受国葬。  再表朝廷北府副枢密使解里,那次在督军府的寿晏席上,看中了韩将军的干女儿韩余凤,痴心的想纳她为夫人。,依仗妹妹是皇后,央求妹妹托人提亲,钦袁皇后委托郡王阿古只前去二次帅府提亲。第一次遭到推斥,第二次背着皇上假传圣旨,被韩德让大骂出门。韩德让上书皇上,郡王阿古只被革职为民。钦袁皇后恼羞成怒,把韩德让看作眼中丁。她对哥哥解里表态说: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等那老东西死了,咱们明媒正娶,把他干女儿给你娶到家。这口气老娘我一定要出。”  解里虽然官职不低,还是皇亲。但是他相貌丑陋,性格古怪,名门闺秀看不中他,普通庶民民女,又进不了皇宫。他三十岁也没娶上妻妾,这次偶然在将军府遇见了绝世佳人韩余凤,她既是名门闺秀,又是汉人才女,德才兼备。这样的才女正对钦袁皇后之意,,有利于将来掌权。是两全齐美的事。当初她满以为韩德让能答应这门亲事,因为她是捡来的干女儿。万没想到被拒绝了。反而受到皇上的惩治。  解里的脑海里久久映着余凤小姐的影子,染成了单相思病,得了梦遗。成天苦苦哀求妹妹给他完婚。这天突然传来韩德让病逝的消息。满朝大臣都悲伤流泪,唯独他们兄妹二人幸灾乐祸,暗中欢喜。  韩德让的丧事办完了。钦袁皇后对哥哥说:  “机会来了,给你娶妻的时机到了,趁着皇上和南府的官员在行宫春猎。我们抓紧时机谋划行动。来个先礼后兵,我先打发人送彩礼,对外宣称韩将军临终前,默许了这门亲事。皇上知道了也无于怪罪。如果她能顺从就好,这样可以掩盖众臣的耳目,证明我们是明媒正娶。如果她要拒绝,我们就动兵强娶。皇上知道了,已是木已成舟了,她干爹已死,无人替她说话,事成后,我再向皇上求情。皇上自然会默许的。明天着手行动。”  解里听到妹妹的一番话,立刻喜眉笑脸,笑逐颜开,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第二天他带领官兵和彩礼。奔往南京。到了将军府,把原来的守卫将军府的兵卒换成他的步下把守。  再说余凤,办完丧事,正在痛苦悲伤之中,这天早饭之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正在回想往事。怀念遇害的亲生母亲,爷爷奶奶,他们含冤在九泉,故人酒泉之下,冤魂茫茫。父亲和妹妹逃到哪方,姑姑不知在何处,叫我苦思泪成行。如今干爹已病故,留下我孤女无依无靠。真是;万族各有托,孤凤独无依,暖暖空中天,何时见余辉。她魂牵梦萦亲人,自己独居在将军府,不知何时能于亲人相逢。她思念到这里,索性提笔激情的写了古人的二句诗;‘人生到处知何以,恰似飞鸿踏雪泥。十年别泪知多少,不道相逢更悲凄。’她更想念情哥林景棠,不知什么时候来府看自己。我于棠哥计谋何时去五台山白云观寻找姑妈。  她正在冥思苦索之时,忽听有人敲门。丫鬟急冲冲的进来禀告说:  “小姐!客厅内来了四位朝廷官员,要见您,请您马上接见。”余凤心里觉的奇怪,干爹刚刚安葬完毕。朝廷官员来有何贵干?难道是其它王国的王爷来吊唁的?她不敢怠慢急忙来到会客厅。
  第二十四节佞臣逼婚  钦袁皇后肆无忌惮逼婚  家人韩安赴汤蹈火救人  余凤走进客厅里,看见有四位陌生的官员坐在椅子上。地上放着用红布包裹着许多彩礼。还没等余凤答言,有一位官员对余凤说:  “韩小姐!我们奉钦袁皇后旨令,专程来给你送彩礼的。并带来皇后的旨意说:‘韩将军生前已经默许把义女韩余凤许配给解里副枢密使。定于六月初二来喜车接亲,还有十天的时间。希望你做好迎娶的准备。我们是奉旨行事。”  那位官员从怀里掏出两张红帖放在桌上说:“这一张是彩礼单,一张是婚帖。”他交代完毕,四人急匆匆的离开客厅,走出将军府。  余凤听到这突然而来的噩耗,经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好象遭受当头一棒,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吓坏了家人奶妈和丫鬟佣人,众人急忙呼救,奶妈动手摁人中穴,丫鬟佣人在呼叫。忙活多时,余凤终于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看看周围的佣人,气微无力的说:  “你们不必救我,我要以死了了之。”  众人把余凤扶到床上。奶妈是位心肠好的人,余凤是她从小带大的,她特别崇敬这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主人余凤小姐,平常奶妈侍候余凤就象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当她看见余凤这种凄惨的情景。她两眼流下泪水,劝解她说:  “小姐!您平时拿我当亲娘看待,我怎能不管您呢!你千万不能有轻生的念头。我们慢慢想办法,会闯过难关的。”  余凤哭丧着说:“我宁愿一死,也不认这门亲事。皇后权势太大。我义父又不在世上,我自己怎能抵抗得了,只好以死相对啦!”  丫鬟提醒说:“逃跑哇!远走高飞,也强于死啊!”  这一句唤醒了处在困境的余凤。她想起干爹生前再三对她嘱咐过,如有灾难去白云观找弘日道姑,前些日子棠哥也鼓吹自己尽快去白云观。  余凤想起,父亲、姑姑、妹妹,特别是心上的情人林景棠,心又有了生存的念头,余凤鼓足勇气说:  “是的,我要活下去,于敌人生死搏斗。投奔白云观,可是白云观远离千里之绕,他们对我看管很严,谈何容易啊!”  奶娘鼓励她说:“我们想出计策,逃出将军府,备足盘费,骑马,用几十天时间就会找到白云观。我跟随您作陪伴,咱主仆二人死活在一起,不能分开。”  余凤这天晚上就做好一切准备,第二天清早他带着奶妈,拉马准备出走,走到大门,突然发现原先看守大门的兵卒不见了。换成新的哨兵。  余凤与奶妈被哨兵挡住说:  “受上面命令,包括帅府家人在内,任何人不许出入。”  余凤大惊失色,气得发抖,脸色发青,立刻火冒三尺,大发雷霆,抱怨怒斥道:  “我是将军府主人,你们太放肆了,胆敢拦截我出行,你们是谁的部下,我要见你们长官。”  此刻从门房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高个子胖军官,他长着一副狰狞的面孔,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就是北府枢密副使解里的副官,名叫达次,奉命看管将军府。韩将军已经去世,他手下的兵卒都换掉了,将军府由新上任的大帅接管。韩小姐你十天后就是我们副枢密使的夫人了,你应该在府内筹备嫁妆,准备当新娘子吧!不许走出帅府一步,哈哈!”他狞笑几声。  余凤恼羞成怒,勃然大骂:“你们是同流合污,厚颜无耻,禽兽不如的一伙奸党,干些伤天害理,惨无人道之事,竟然把我软禁起来。我和你们拼了。”  余凤打马要冲出大门,上来几名哨兵拦住马。余凤用马鞭抽打官兵,达次下令说:  “把韩小姐和奶妈拉下马,不许伤害她二人。把她们拖进卧室里看管起来。”  达次对余凤说:  “我们的任务就是来看管你的,往好的说是保护你。假如你要跑掉,皇后会砍掉我的头。韩小姐你就顺从吧!你跑不了啦,如果你需要买什么东西,或者出府办事,由我的兵代办,这十天内,府里一切人员一律不许走出府门。”  余凤知道自己和全府的人都被软禁起来了。很难逃出将军府。自己已经处在困境,几乎到了日暮途穷,走投无路,的绝路了,厄运竟然屡屡遭在自己头上。我的靠山干爹已经去世,生父和姑姑流离他乡,音信皆无,最亲近的人棠哥又不知我的处境。命运在折磨着我,我孑然一身,孤苦伶仃,还有谁帮我逃出这苦海与万丈深渊呢?此刻她感到无比的悲伤,她哇哇的放声大哭起来。哭声象钢锥一般刺入每个人的心窝,一阵阵激烈的悲酸掠过垂头的佣人。苍天欲坠了。在一旁劝说的奶娘丫鬟们也都痛哭流泪。  年长智谋的奶娘拉着余凤的手说:  “小姐别哭了,只哭没用,还是想办法,找计策。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有九天期限,时间珍贵呀!”  余凤停止哭啼,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她擦干了眼泪说:  “在晋洲府阳高县衙,我认识的林景棠在那做官,想办法给他捎个信,他定会全力搭救我。可是找谁能出去督军府送信呢?”  奶娘深思熟虑,老谋深算的说:“这条路子可行,要选忠诚可靠,善于骑马,有胆量的,自家人才行。”  余凤说:“韩安很合适,他就是最可靠的人选啦。”  大家都点头赞同,余凤吩咐丫鬟把韩安找来。对他说出此事,韩安很慷慨的答应说:“我跟随将军一辈子,相处如同父子,小姐平日待我又不薄,他老人家的女儿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忍心把我妹妹嫁给那位丑八怪,填进火坑里。一定帮助主人逃出去。我会竭力给韩家尽忠,死而后已。可是将军府周围都被官兵包围。难以逃出去呀!”  奶娘出谋划策说:“小姐如要逃出将军府,本府没有主人了,我们佣人各奔家乡,必须离开将军府了,将军府的家当存在也就毫无意义了,为了救出小姐,咱们今晚夜间把门房和西厢房放火,这样守大门的哨兵和看守将军府墙外的几百名官兵,必然来救火。韩安借着官兵救火的机会跳墙出府,韩安逃出府后,去找将军生前的好友赵贵家借匹马。去阳高县衙找林景棠。”  余凤说:奶妈的计策很好,韩安借着救火的机会,可跳墙逃走送信。就按照此计去做,今天午夜开始行动  半夜时分到了。余凤把家人丫鬟佣人都召集在客厅内。余凤下令说:  “由奶妈负责分工,马上开始行动。”  余凤写了二封信交给韩安说:  “你见到林景棠,叫他急速去五台山,白云观。这二封信,一封信给林景棠的,另一封写给白云观道长。  韩安点头答应。  余凤把二封信交给韩安。  余凤又把颈上的长命百岁金镖坠拿下来交,韩安说:  “你把这枚金镖坠交给林景棠,叫他转交给道长弘日道姑。我姑姑要是在白云观,她见到金镖坠就是见到了我,她会马上来救我。  韩安收好二封信和金镖坠收在腰内,带着护身腰刀,悄悄的来到后墙根,等候时机。  半夜子时,门房与西厢房二处燃起大火,官兵大喊;救火!救火!将军府院内一片混乱,果然象预计那样,百余名官兵全部扑向火场,官兵一边救火,一边组织人员守住大门与余凤和家人住宅卧室。然而将军府围墙周围空无一人。  韩安趁机跳过后墙,顺利的逃出都军府。  大火扑扑灭。府内平静了,夜色昏沉漆黑,整个南京城被夜幕笼兆着,人们都已入眠。到处呈现出一片寂静凄凉,只有小小的夜鸟展着柔软的翅膀悄然无声地飞翔,几乎碰着韩安,韩安飞快的来到西城门墙下,一位哨兵叫声:  “站住!什么人?”  韩安急忙卧地隐蔽。那位哨兵走在他身边,韩安两手用力抱住那人二腿,把哨兵摔倒,用腰刀猛的对着那人胸部刺了二刀,自己慌忙跳墙逃走。跑过城西郊,来到韩德让的朋友赵贵家,敲门进去,韩安见到趙贵说明来意。顺利的借匹马,上马飞奔,直奔阳高县衙方向跑去。  再说那日林景棠送走妹妹余凤回来,这一宿没有安眠。余凤的面容回忆起自己幼年于余凤被王休姑就出,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只从在白云观相识到在陈家个半月时间,自己与余凤形影不离,特别是在树林里一起玩耍,后来发生抓山鸡雏一事,把二人分开,由于她的走失,给自己极大的思想打击,找不到余凤,自己几次都有轻生的念头,那时他们幼小的心灵就牵连在一起了。这就是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友谊变为****。是上天安排我二人今天相逢重缘。压在内心十年的情潮,今天终于发誓出来了。相互默许了婚姻。但愿我二人成为百年夫妻,永世良缘。  第二天林景棠奉命下屯收缴国税粮。,繁忙十日。他身在屯下收钱粮,心在余凤身上,总算是熬过十天。县令给他三天官假,他想用这三天时间去趟南京帅府,看看余凤,林景棠挂念余凤,渴望早日见到她,不知她干爹的病情怎样,如果她干爹病情痊愈。自己与她商量去白云观找她姑姑,再去陈庄成亲。主义已定,备好行装,带上礼物,准备在将军府住二天。第二天清早就出发起程奔往南京城。  这边韩安打马飞奔,救人心切,心急如焚,在黑暗的夜幕中,马蹄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路两旁的繁茂树林,岩石峭壁,都闪闪而过,踏过无数丛林、土丘、田野、村庄。不知跑了多少里程,天已发白,太阳渐渐的升起。到了正午时分,肚子有些饥荒,便到了一镇子的饭馆吃饭,喂马。休息一会儿,又起程赶路,他改变了行程路线,不走大路,走超直毛草小道,这样可以提前到达一个时辰。下午申时到了阳高县衙,他掏出主人余凤给的腰牌,顺利的进入县衙大门。来到班房说明要见林景棠。班头告诉他说:  “林景棠今天清早已经去南京将军府了,他说要去见府内的一位小姐。你找他有事吗?”  韩安说:“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见他,万分紧急。我也是从南京帅府而来,怎么没有于他相遇呢!”他狠狠的拍着大腿,埋怨自己做错了二件事。第一,不应该走小路,第二不应到饭馆吃饭,是这两个时间段,错过了我二人相遇的机会。他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地上踱来踱去。  班头说“天色已晚。你先在衙内休息吧,明天再做商议。”  韩安走了一夜半天,人困马乏。只好先宿下再说。班头给韩安安置一间房。用过晚饭,受到热情招待。韩安躺在床上在苦思冥想,揣测思考;想起主人余凤现在的处境,她对自己的依赖和委托,她的命运就在此一举。我的担子该有多重啊!如果我这口信送不到,余凤小姐会被抛入火坑,她有自杀的可能,我就成了罪人。他的心象被刀割一样难受。虽然疲倦困乏,但是也久久不能入睡。他在猜想林景棠即是到了将军府,也绝对进不去府门。余凤的情况他也不会了解,他必然原路返回,我不如明日起早返回迎他。这样就会提前一天于他接头,争取了宝贵时间。假如我见不着他,我把余凤写的手书先交给班头,等林景棠回来时,看到手书就什么事都明白了。主义已定。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入睡了。  第二天清早起来。吃过早饭,带上路上吃的馍馍。他掏出余凤的手书交给班头说:“把这份手书交给林景棠,我来找他的事由都写在这上面。你必须亲手交给他,拜托了!”  韩安告辞班头,上马奔途。定好走大路,饿了在马背是吃馍。不能离开大道,准备和林景棠接头。  再说林景棠一心想见到情妹,相见心切,恨不得马上和余凤见面,同样是快马加鞭,一路上心荡神驰,万缕情潮涌上心头。他春风得意,神气活现,兴致的心情赶路。一道顺风,旁晚时分到了南京都军府大门口。他下马,走近大门前,见有****重重把守,他猛然吃了一惊,心想,不愧为是朝廷大将军,大门戒备森严,使人肃穆悚然,他有些恐惧发怵,便从怀里取出余凤给他的腰牌,亮给守门的官兵,上前施礼心有余悸的说:  “长官!我要进贵府,见韩小姐。我是她邀请来的。”  那位官兵用刀拦住说:“不许进,任何人也不准出入。这是规定。”  林景棠分辨说:“我是她的亲属呀!我是韩余凤邀请我来的,你们太不讲人情了。”  这时头领出来,高声喝道:“没有皇后的指令,谁也不许进府。和他啰嗦什么,还不把他哄出去?”有二个小兵听到头头下令,用刀剑逼着林景棠往外推。  林景棠走到那位长官面前哀求说:  “长官您挽开一面,开开恩放我进去吧!我是从百里的外阳高县衙来的,特意来拜见韩小姐的!”  那位军官喝道:“啰嗦什么?快把他哄出去。”长官命令兵卒驱赶林景棠。林景棠挣扎的来到长官面前央求说:“这样吧!您叫她出来一趟见见我行吗?请您高抬贵手。”  那位头头撇着嘴冷笑着说:“韩小姐哪有时间见你,她正在忙着嫁妆,还有八天就是官太太了,你走吧,她不会见你的。哈哈!”他大笑起来。  林景棠呆愣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他象木头人似的呆着不动,两眼发愣,盯看着说话的军官。一会儿他清醒的说:“这不可能,她不会嫁人的,你骗我,她娉给何人啦?”  那位长官哈哈大笑说:“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都轰动全城了,我告诉你,她嫁给朝廷重臣副枢密使解里大人了。是皇上的大舅哥。韩小姐可是一步登天啦!享受荣华富贵了。我们奉皇后的指令来保护韩小姐的,本府大门被封,任何人也不许出入。如有丝毫差错,我们会遭砍头的。前天夜间一名把守城门的哨兵被刺死。我们正在追查,我劝你快回去吧!这帅府你是进不去的。”  林景棠听了这位头领的一番话,心凉了,腿僵了,象中了定身法似的木呆呆的站在原处,即不敢往前走,也不想转回身,刹时他心上热火撩乱,他的一颗心象在沸腾的水里煮着。内疚的象毒虫的口在他心上恶狠狠叮了一下。痛苦和伤感。他又站了一会儿,便垂头丧气默默的拉马离开府门,  天色旁晚,日落西山,西方乌云欲坠,好像有雨欲要降临,林景棠低头拉着马往前走,不知去往何方。此刻有人向他说话:  “这位客家,天黑了,又要降雨。请到我店住宿吧!”林景棠油然的跟随店掌柜,走进客栈。掌柜把马拴好,给他安排一间客房,他一头卧在炕上,此刻他心里犹如烈火猛攻,无比难受。真想大哭一声,但是他忍住了。这时店掌柜唤他去饭堂吃饭,他愁眉苦脸的说:“我哪有心吃饭,吃不下呀!”  掌柜看出他心里有憋屈烦恼的事,就劝解说:“再有什么天大的忧愁之事,也要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会饿坏人的,有人在,什么难处都会过去的。”店掌柜是一位心地善良,能善解人意,助人为乐的老人。他日常接待许多店客,都是这样以心诚义的善待客人,所以他的客店生意兴隆,回头客多。这位掌柜老人拉起林景棠的手来到饭堂内吃饭。林景棠很受感动,对老者说声谢谢。便坐在饭桌上。饭堂内有四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每人一饭二菜一汤,外加一壶酒。饭菜丰盛可口。林景棠走了一天肚子很是饥饿。多亏好心掌柜的劝解,自己顺意的边吃边喝起来。  这时临桌的店客有人议论将府韩家之事,一位长者说:“官兵把帅府包围,严格把守,说是保护韩小姐出嫁,嫁给朝廷一名官宦,听说是皇亲。这位韩小姐真有福气,进门就享受荣华富贵,享清福啦!”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韩德让将军生前就拒绝了这门亲事,哪承想韩将军死后第七天,朝廷皇后就派人送彩礼,同时带兵封锁帅府。我看这很不正常,是否逼婚,很是难说啊!”  “你声音低些,叫官方听见会砍头的”  又有一人说:“官兵头领对外声称说;韩将军临终时默许了这门亲事,又说韩小姐也认同了。”  一位四十来岁的书生模样打扮的先生,据理力争,振振有词的说:  “这是他们灭众人的口,我听说;要娶亲的那位皇亲,是钦袁皇后娘家哥哥,在朝廷内依仗皇上和皇后的权势,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他道德败坏,其人相貌丑陋,三十多岁也没娶上亲。这次他来给韩将军祝七十寿辰,看中了韩小姐。央求皇后托人给他提亲,几次都被韩将军父女婉言拒绝了,那位色迷因求亲未成,得了相思病,成天央求皇后妹妹,跪着给皇后叩头,请求给他完成这门亲事,皇后这才实行强硬手段。听说韩小姐被逼的有几次有轻生的念头。你想;韩小姐是国色天香的一朵鲜花怎能插在牛粪上呢?传说韩府父女默许了这门婚事,纯属谣言。”  他说完,饮一口酒,又说:“话儿哪里说哪里了。可不能外传啊!”  说话人无意,听话人在心。林景棠口里吃着饭自动停下来,回过头来,仔细听讲,准备要去临桌问个详细。那桌几个人看见林景棠是陌生的外地人,讲话的那位先生急忙改口说:  “我刚才的话是胡言乱语,咱们不谈他人之事。来!喝酒干杯!”他们不再谈论此事了。  林景棠吃过饭,来到庭院,这是一个阴沉的晚上,刮着阵阵凉风,风声象一个临死的人在呻吟;一阵骤雨鞭打在他的脸上,这死一般沉寂夜空,使大地沉默在困境凄凉中,院内的一颗老柳树痛苦地摇摆,柳枝悲伤的低着头;  林景棠打个咳声,走进店屋。躺在床上,在回忆刚才在饭桌上的议论,所听到的一些话,如果象那位先生所说的属实,那么余凤就处在绝境了,她到了日薄西山,穷途末路的地步了。如果无人救她,她会跳进火坑,有轻生自杀的可能。他越想越害怕,我得马上想办法救她,但是他又在想;这传言如果不准确。韩家真的默许了这份婚事,自己不是自作多情吗?他反复思想推测,还是相信那位先生的一番话,他相信余凤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余余风事先所发生的这一切,和我见面时怎么没对我讲出来呢?她在疑惑,内心里象捣蒜锤一样上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出店掌柜这个人很正直忠诚,自己不如去询问一下店掌柜,来探听一下督军府的情况。  他急速来到掌柜的卧室,见到店掌柜便把自己去帅府被阻拦事,对他说了一遍,又询问将府所发生的情况。店掌柜的很诚意的对林景棠说:  “你一进店我观察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心中有为难之事。我是开店做生意的,一般的店客我不会对他们乱讲的。不过我见你也是官场的正经人,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事都告诉你;那位先生所讲的比较属实,你想;假如韩府父女二人要是默许了婚姻,朝廷来人就会明媒正娶了,何必动用兵力,把将军府包围起来,里外封锁,把帅府人监禁起来这里就有猫咪,证明这是来逼婚的。韩将军去世只有一期,尸骨未寒,他们就趁火打劫,趁人之危;韩府只剩一弱小女子韩小姐,哪能对抗得了。据说在昨天晚上,从帅府内失火,烧毁几间房屋,可能借着失火的机会,从府内高墙跳出一人,刺死一名把守西城门一名哨兵,是将军府的人逃走了,我估计是韩小姐派他外出找人求救。官兵在帅府内排查帅府家人,发现韩家家人韩安不见了。我就知道这些。”  林景棠听完掌柜的这些话,猛然清醒过来,他知道余凤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自己,而且韩安是从西城门逃走的,正是奔阳高县城方向。正是余凤派韩安去阳高县衙找我。他突然清醒,对店掌柜拜谢说:  “谢谢掌柜提醒我,我要马上返回阳高县,我屋里的东西是我去将军府准备的礼物,都留给您老啦,作为我对您的酬谢。我要轻装上马起程。”他边说边来到马棚牵马。店掌柜的劝说:  “天这么黑,又下大雨,路上危险,明天走吧!”  林景棠说:“为了争取时间,救人要紧。”他告辞了店掌柜,说声:  “再见!”扬起马鞭,一会儿,马蹄声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漆黑的夜空,漆黑的山谷,漆黑的世界!一切全是这么漆黑!象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无限大的黑怪兽,把人们一口吞了进去。夜空中疾发着闪电,发出耀眼的白光,好像一把长剑,劈开了天空。伴随着雷声的是一阵暴风雨,那沉重急聚的大雨点猛烈地抽打林景棠的脸上,骤雨在怒吼咆哮,淋沥他全身,他变成了水人。他毫无在意,依然快马飞奔前进,任何困难也阻挡不住他搭救情人的决心。这是一种特殊的情感,是爱情的魔力在吹动着他。他一心想见到韩安,事情就一切大白了。  快马疾奔,行程一夜,东方发白,天渐渐的亮起来。雨过天晴。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空气凉爽;太阳刚刚升起,一座座村落被炊烟笼罩着,路边溪水在朝霞辉映下,闪耀出绿宝石般的光芒,光辉耀眼。青草鲜花依旧含着夜雨,道旁的赤杨垂柳下垂的枝叶也是湿漉漉的。大地呈现出一片晨光新气象。  林景棠的心情也舒展开来。还走几里路就要到晋州城了,他估计韩安早上从阳高返回,定会在晋州相遇了。他又往前走一段路。突然感觉到浑身发烧,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因为他昨天已经行程一天了,当天晚上又继续返回赶路,他过度劳累,再加上夜间遭受暴雨袭淋。得了重伤寒,重病临身,他感觉不好,支持不住了,摔下马来,坐在地上,昏倒在地。  韩安大清早从阳高县衙起程返回,自带干粮准备在马背上吃,一路上不下马,走大路,一心贯注,注视于林景棠相遇,避免错过。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晋州,他并不在意过往行人,因为按照他的推算,如果林景棠今天早上从南京出发,至少在中午时分,才能和林景棠相遇。他打马加鞭路过晋州。忽然看见前边路上躺着一人,旁边站着一匹马在吃草。他急忙下马走上前去观看!立刻惊讶起来,此人正是林景棠,因为自己前些日子和小姐给将军请郎中,在晋州客店,见过他一面。怎么提前在这地方于他相遇了呢?见他病的不轻。火速把林景棠抱在马背上。把另一匹马拴在自己的马脖子上。上马急速往回跑到晋州城,直奔一家郎中就诊。  郎中说:“此病人是重伤寒,不轻啊!”  韩安哀求郎中说:“先生!您想办法叫他快点醒过来,我有非常重要事要见他,越快越好。”  郎中说:“我尽快医治,知道你的心情。”他取出几根银针,扎针在人中几个穴位,一会儿,林景棠慢慢的睁开眼睛,醒悟过来。他看见眼前的韩安,惊喜的流下泪水,说:“我怎么在这里?”  韩安就把和他路遇的过程说了一遍。林景棠着急的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太虚弱,起不来,只好躺在炕上说:“咱二人相会就好,快说出你的情况?”  韩安便把余凤所处的困境,以及余凤派他来找林景棠想办法解救,一切过程详细的对林景棠讲述一遍。  林景棠听完韩安的介绍,心里有了安排;他询问郎中说:“先生您能尽快叫我康复吗?”  郎中回答说:“你的病太重了,需要煎药治疗,最少要服三副药,最快也要十天功夫,才能下地走路。”  林景棠哭丧着脸对韩安说:“可惜我不能出马行动了,重担落在您的身上了。只好劳累您了。”  韩安慷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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