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猛传奇

长篇历史小说《揭猛传奇》前言
读者一看书名《揭猛传奇》,便会“顾名思义”猜想到大概是介绍一个叫“揭猛”的人的“传奇”故事吧。不错,这部小说写的就是西汉时期与汉武帝“打交道”的一个历史人物的传奇故事。
这部小说的主人公揭猛(史定),虽然职务上只是一个县令,但却实在是一个响当当的历史人物,为西汉王朝实现“大一统”立下了特殊的功勋,被汉武帝“封侯赐姓”。从此,在中华众多的姓氏中又增加了一个“揭”姓,揭猛(史定)成了中华揭姓的受姓始祖。
揭姓,在中国现今的六千多个姓氏中,属于一个不算大的姓氏,虽然在前三百名之列,但按人口数量排位仅居二百四十八位。然而,正是因为揭姓的受姓始祖揭猛(史定)有着非同寻常的传奇色彩,是一个传奇式的历史人物,所以,揭姓的来源非常独特,且很有些传奇的色彩,较之其他众多的姓氏,确实“与众不同”。其特点主要有三:一是受姓的时间不长。全国绝大多数的姓氏是在“三皇五帝”时期产生的,有的更早,大都距今有四五千年的历史;而揭姓的受姓时间是在西汉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距今二千一百二十一年,不仅受姓比较晚,尤其是受姓的时间非常清楚、精确,这在全国的各个姓氏中可谓是“绝无仅有”。二是受姓人员单一、纯洁。大部分姓氏在受姓时一个部落几百、几千人得一个姓,这些人并不都有血缘关系,是出于抗御自然灾害等等原因“择伴而居”;有些姓氏的人员本来有自己的姓,后来因各种原因改为他姓。所以说大部分姓氏的后裔虽然同为一个姓,但不一定同祖同宗,不见得有血缘关系。唯有揭姓,其受姓始祖原本姓史,一个人受皇帝赐姓,他的兄弟姐妹是姓什么还姓什么,只有他的子孙后代才跟他姓“揭”。所以,全国各地的揭姓后裔都是由受姓始祖一个人繁衍下来的,真正称得上“天下揭姓一家亲”。三是有着非常光荣的历史。揭姓始祖史定为了西汉统一南方,而被武帝派到南越国交换人质,羁任为揭阳令,在收复南越和东越的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受到汉武帝“封侯赐姓”的特殊奖赏,被诏封为“安道侯”、“世袭揭阳令”,并赐改姓名为“揭猛”。虽然我国的不少姓氏也是古代皇帝封给的,但这些姓氏由无到有,是带有分配性质的;而揭姓受封的意义不同,是属于嘉奖赐封的。揭姓的受姓始祖史定,为了实现西汉“大一统”而被羁留在南越国揭阳县当县令,忍辱负重作“内应”,“以素教聚蓄储者,挈地归汉,收平两越”,立下了汗马功劳。揭姓的这段历史,不但非常荣耀,而且对现在促进海峡两岸问题的解决,完成祖国统一大业,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让我们穿越时空的隧道,倘佯历史的长河,翻阅浩繁的典籍,寻觅这位古人的身影,认识他,了解他,熟知他,再现他那非凡的经历,领教他那特殊的功绩,展示他那高尚的风范,弘扬他那优良的品德,激励后人不忘祖恩,继承祖德,牢记历史,发愤图强,为国家、为人民,作出应有的贡献……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长篇历史小说《揭猛传奇》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碰强硬治暴安民& 扶危困解救苍生
61.发展生产
史定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六月,王恢将军献计诱敌入境,主动出击北方的匈奴,但因无功而返,汉武帝听从了众大臣的谴责,一怒之下批准廷议,要将王恢将军依法处决。王恢的亲属通过丞相田蚡请汉武帝的母亲王太后向汉武帝求情也未能如愿,王恢将军念灰心寒,在狱中含冤自尽了。史定在南越揭阳县令的任上正忙于事职,至很晚才获知。当他听说王恢受诛的噩耗以后,把自己关在卧室,回忆起将军的功绩,念叨着将军对他的恩情,凄然泪下,默默地呆了整整一个下午。不过,史定对汉廷、对武帝这种只看成败效果、不问客观因素的律法颇有微词。他想,世上哪有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呢?打了败仗,应该查看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失利,是胆小怕死畏首不前,还是条件所限力不能敌?如果不是该将军的主观因素,而是外部条件变化等客观因素,打了败仗却要处斩,不但将军本人蒙受了冤枉,而且对大汉朝廷也是莫大的损失。
然而,史定当时对汉廷及国外的形势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当他接到会稽郡太守朱买臣转达的汉武帝关于讨伐东越国的诏令,真的兴奋不已,一旦打下了东越,收复南越国也不远了,那就可以把东南诸越小国收入大汉王朝的“大一统”版图。但现在当他听说汉廷发动“马邑之战”以后,汉廷已与匈奴正式翻脸,朝廷不可避免地要把主要的力量对付匈奴,目前再也没有办法顾及东南诸小越国了。也就是说,他在南越国作“内应”不知道要作多久了,从现在起,他必须要作长期“潜伏”的打算。
史定当时还无法知道,事实上,汉廷内部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在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的十二月,太仆灌夫和魏其侯窦婴,因得罪了丞相田蚡,被田蚡参本打入天牢,结果,灌夫被满门抄斩,窦婴亦被送上了断头台,暴尸于市街。三个月之后,田蚡因患怪病也一命呜呼了。丞相田蚡病死后,由御史大夫韩安国接替丞相,但韩安国因身体健康问题,任职不到一个月就被免职,转任薛泽为丞相。由于朝廷诸多大事,汉武帝忙得不可开交,不得不停止了攻打匈奴。元光五年,韩安国复出任丞相,开始支持汉武帝对匈奴的战争了。汉武帝先后又任张欧为御史大夫、任张汤为太中大夫,起用了卫青、霍去病等一批年轻的将领。史定的分析很对,国内的局势趋于稳定以后,汉武帝便准备对匈奴全面进军。可是,由于汉武帝几年来事务缠身,没有反击匈奴,匈奴军臣单于却气焰嚣张起来。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的冬天,军臣单于发动了一场入侵汉朝的战争。汉武帝胸有成竹,精心谋划着这第二次对匈奴的战争。未料这场战争开始后,时战时停,数易帅将,时胜时负,匈奴也易主单于,结果与匈奴作战一场接一场,打了十几年,终于打得匈奴四散逃命。当然,这是后话。
史定迅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梳理和调整工作思路。一方面他要聚精会神治理好揭阳,不仅要把揭阳县的军政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还要发展揭阳的县域经济,壮大军事力量,将来一旦汉廷需要,就有实力“挈地归汉”。另一方面,自己是属于南越国揭阳县的县令,作“内应”准备的一切行动,一定要做得十分隐蔽,不能让南越王廷发现。这就要求他必须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委曲求全。不但要取得揭阳县广大民众的信任,而且必须取得南越王廷的信任。史定回顾自己这一年来的工作,总的来说是颇为有效的,已得到了南越王廷特别是赵胡国王的嘉许。
史定根据自己平时调查研究所获得的各种情况,准备采取两条措施发展生产,一是适当减少农业赋税,让广大的民众特别是穷人得到实惠;二是鼓励百姓开荒种地。他认为,虽然以田地的亩数算,赋税减少了,但这样可以剌激广大民众开荒,面积就增大了,赋税的上缴总量仍不会减少。揭阳的荒地实在太多,不但能开出很多旱地,还可以开出不少水田。各地原来有许多穷苦百姓靠租寨主家的土地耕种,现在让他们开荒,就不用再去租别人的土地或少租一些土地种了。史定估计,执行这两条措施可能会遇到不少阻力,问题主要会出在那些寨主身上,因为这会触及他们的利益,租他的土地的人就会减少,这些人就会制造种种借口来进行阻挠,解决这些问题可能会有相当的难度。
在这年的冬季到来之后,史定先是向南越王廷禀报,获得批准后,即召集县衙和全县各乡寨的三老、乡绅开会,围绕如何发展农业生产开展讨论。史定首先制造出大会的严肃气氛,接着便宣讲实施降低赋税、开垦荒地政策的目的、意义,是为了发展揭阳县以至南越国的经济,提高百姓生活水平,增强南越国的国力,等等。由于这两项措施确实深得民心,又已经通过了南越王廷批准的,所以在讨论中没有人敢跳出来公开反对。
这真是:史定闻悉马邑战,知与匈奴撕破脸。准备长期作“潜伏”,积蓄力量归大汉。
62.冲破阻力
这两项措施颁布以后,史定的心里沉甸甸的。他在想,虽然这两项政策性措施毋庸置疑是对发展生产、提高百姓生活十分有利的,但是,揭阳广大的民众长期受着封建宗族势力桎梏的束缚,对村长、寨主等头人逆来顺受惯了,看不到自己之所以贫穷落后的原因在哪里,甘于受剥削和压迫。相反,如果本村寨的头人为某种利益与相邻的村寨发生矛盾,头人打着宗族的旗号一煽动,全村寨的人明知自己没有利益,只是头人的利益,也会跟着头人不顾一切去与邻村的人械斗拼命,确实是比较愚顽而又野蛮的。史定分析,这两项措施能否顺利实行,可能主要矛盾还在各个乡寨的官吏头上,这就首先要在官吏中加大宣传教育的力度,坚决冲破官吏中出现的阻力。
由此,史定考虑,从县衙抽调一批役吏组成若干个监督组到各乡寨去,检查、监督和掌握各地贯彻执行情况。县衙的役吏不够,就到兵役房抽。史定拿定主意后,立即吩咐事务房长通知县衙各房的房长开会,分配抽调人员,集中到县衙,由县丞成木全讲解政策,熟悉和明确监督组的工作职责和任务,把减少赋税算到今年租用土地的穷人手上,不能让出租土地的大户占便宜。县衙一共抽调了四十个役吏和兵士,分为八个监督组,史定亲自圈点,分别由七个房长或副房长担任监督组的组长,三天之内都要下到各个乡寨去。这八个监督组一下去,在全县乡村引起了非常大的震动,广大的乡民拍手叫好,有些在观望徘徊的寨主,都不得不行动起来了。
大约过了十来天,有个监督组的组长赶回县衙向史定禀报,他们蹲点的河湖乡寨阻力太大,工作开展不起来。史定问是什么原因?组长说主要是乡长滕登发仔的思想抵触情绪很大,他老家田洲村是个全乡最大的村寨,而田洲村寨的寨主就是滕登发仔的哥哥。经了解,他哥哥家的土地占到全村土地一半。其它的村寨都是看着田洲村寨的,如果田洲村寨不执行,全乡的各个村寨就都执行不了。史定沉吟了一会,指示说:“你先回到河湖乡寨去,宣布停止滕登发仔的乡长职务,让他回老家去贯彻落实好了两条措施再复职,我过两天也会到河湖乡寨去”。
史定在县衙忙了两天,处理完了手里的工作,就找到兵役房房长雷顺,要雷顺挑选十个兵士一道跟他去河湖乡寨。
史定和兵役房长雷顺他们一到河湖乡寨,正好碰见乡庭门口聚了三十多个人,吵吵嚷嚷,人声鼎沸,有几个凶神恶煞的,还在摩拳擦掌,向着乡庭里面大喊大叫,扬言要把监督组长活埋。史定悄悄走近吵嚷的人群,站在旁边观察,发现闹事的人虽然这么多,但叫喊得最凶的只有四五个。
这时,监督组长听一个组员说史县令来了,便从乡府的后门溜了出来,叫那个组员把史县令请过去,禀报这里的情况。原来,这个组长从县衙回来后,按照史定的指示宣布停止滕登发仔的乡长职务,要他回老家去落实了两条措施再复职。滕登发仔当场就表示抗议,昨天他是回老家去了,但今天他老家却来了这么多人到乡庭来闹事。史定问,门口那些闹事的都是什么人?组长回答说,都是滕登发仔老家村寨的人,他的哥哥、寨主滕登木仔和三个弟弟都来了,闹得最凶的就是他那四兄弟,乡庭的两把办公桌和一顶公文橱都是这几个人砸烂的,还要拖我打,已经被他们打着好几拳,我只得跑进房间躲起来了,要不然,真会被他们打死。其他的人有些是滕登发仔一大家的,也有的是他们寨里的人被叫来凑热闹的。不过滕登发仔没有露面。
史定听了这些情况,马上与兵役房长商量,史定出面去与闹事的群众对话,由兵役房长带领兵士把寨主滕登木仔四兄弟控制起来。于是,史定来到乡庭大门口,大声说:“乡亲们!我是揭阳县县令史定,你们先安静下来,听我说几句!”
那些吵嚷的人群听到这句话,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吵闹,一齐望着史县令。只听史县令继续说道:“这次县衙作出减少赋税、鼓励农民开荒种地,是经过南越王廷批准的,王廷批准了,就是最高的政策和法律!再说,到底对你们广大的老百姓有没有利益?是好、是坏,我想你们都应该心里有数!既然是对老百姓有利的事,你们为什么还要反对呢?那些吃了不做,靠出租土地吃租金的人才反对呢。是那些人不劳而获、盘剥你们,你们一年忙到头,大部分收入都白白送给他们了,你们永远受穷,他们却越来越富。今天你们跟着来乡府闹事,是受了蒙蔽,被那样的人利用了。我劝你们好好想想,赶快回家去!”
史定短短几句话,立即在闹事的人群中引起了反响,大家议论纷纷,都觉得是这个理。就是与寨主滕登木仔一大家的那几个人,回想着自家多年来也没得到滕登木仔什么照顾,一样交租受剥削。这些人觉得自己确实受了骗,就三三两两往后退,陆续回家去了。
正是:两条政策损富户,乡长思想有抵触。寨民围攻监督组,县令亲自来查处。
63.不畏强硬
史定察言观色,看到起哄的人已经有不少溜走了,乡庭门口人越来越少,史定心中胜券在握,便冲着人群大声地问道:“滕登木仔寨主——,谁是滕登木仔?我知道,你是河湖乡滕登发仔乡长的哥哥,请你进到乡庭里面来,我有话跟你说”。
众人朝滕登木仔看去,他的威风已蔫了一半。只见他听到史县令点他的名,极不情愿地硬着头皮跟在县令后面走进了乡庭公室。他的三个弟弟见当寨主的哥哥被县令叫到乡庭公室去了,好像怕哥哥吃什么亏,都涌到公室。史定看看又跟进来了三个人,长相与寨主很相像,猜出是寨主的三个弟弟,心里说了句:不请自到,来得正好!
其实,这个滕登木仔寨主和他的三个弟弟的身边都有兵役房来的那十个兵士盯着的,他们如果不进来也溜不掉,只是史县令还没有下命令,那些兵士才没有动。外面被煽动而来的寨民见寨主被史县令叫去谈话,他的几兄弟也都进去了,已经没有助威附和的必要了,一个个都转身回家去了。
史定招呼滕登木仔和他的三个弟弟都坐下,待他们坐好以后,便开始了谈话。史定先是分别问了他们的名字、年龄、家里有多少水田、旱地、耕牛等基本情况,然后问他们:“县衙的两条政令究竟好不好?如果不好,理由在哪里?”
滕登木仔粗声粗气地说:“我家的土地多是事实,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村里的人租种我的土地,按数量交租金是天经地义的。现在你们官府减赋税,怎么能从我的租金里面减到那些租种土地的人头上去呢?还有,监督组叫村里的人开荒,那些荒山荒地都是我家里的,也是我家祖宗传下来的,怎么能让别人去开呢?如果让他们开挖了水田和旱地,就再也没有人租我的田地种了。你县令大人说,我能同意吗?”
史定见滕登木仔反而提出这么多问题问他,便回答说:“你的问题提得好,我来一一给你解释。你家现有的田地是你祖上传下来的这没错,县衙根本不是要你拿出现有的田地。别人租种你家的土地要交租金给你也没错。至于减少赋税,当然是要减到劳动者实际耕种的田地上,不是你自己耕种的当然就不能算。否则,如果租种你的土地,租金还是原来那个数,减少到你上缴县衙的数字上,你那头收租与过去一样多,这头上交又减少,岂不是等于增加了租金、增大了收入?而村民一点好处也得不到?实际上,按劳动者耕种田地的数量减少赋税,一方面没有增加你任何的负担;另一方面,你自己也种了一些土地,这一部分不也同样减少了赋税吗?呵,你的意思是:村民租种你的土地租金照样交,而上缴的赋税则要减少,让那些村民照样贫穷,而你们这些出租土地的人家不劳而获更加富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所以,减少耕地的赋税,都要按比例减到租金里面去。另外,说到开荒,你说你们村寨的那么多荒山荒地都是你们家的,是你们祖辈传下来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们家祖辈买的呢?据我调查,无非是你们家的祖宗迁居到你们村寨来得早些而已,各个村寨都是这样的,按理说那些荒地顶多也就算是你们村寨公有的。公有,就是你们村寨所有的人都有份,怎么能说是你们家的?”
滕登木仔想要反驳,但欲言又止,因为他再也说不出理由来。可是他的一个弟弟却“嚯”地从坐椅上跳了起来,火爆地说:“那不行,谁敢到我家的山地上去开荒,坚决不行!”
史定耐着性子问他:“那你说说不行的理由。”
该人横蛮地吼道:“那些山地都是我们家的,我看谁敢去开荒!”
史定动气地问:“呵嗬!你的态度这么强横不讲道理,难怪你们纠集那么多人到乡庭来闹事,围攻县衙派来的监督组。”
史定指着那几把被砸坏的办公桌和公文橱问他:“这是你砸的吗?”
该人横瞪着眼说:“是就是!”
史定向着坐在身边的兵役房长说:“给我拿下!”
雷顺房长向站在门口外面的兵士一招手,那些兵士立即冲进来扭住该人的胳膊,正要用绳子绑,寨主的另一个弟弟也跳起来顾挡,朝抓他哥哥的兵士一拳打来,旁边的两个兵士眼疾手快,把这个凶犯的双手也牢牢地扭住了。
史定喝令:“绑起来!”
不一会,兵士把这两个人绑了个严严实实。这时寨主滕登木仔和他的另一个小弟弟都吓慌了,滕登木仔一个劲地向史定说好话求情。史定问滕登木仔:“县衙的监督组长受伤了,被打了好几拳,你说,是谁打的?”
“是、是我打的。”实际上,副乡长沙海泉看得很清楚,滕登木仔确实动手打了监督组长一拳,他的两个弟弟也打了。
史定又说:“我知道,你们几兄弟都打了监督组长。既然你承认打了,那就王法制裁!”史定对兵役房长下令:“把他绑上!”
有道是:政令如山重千斤,不怕蛮横施暴行。史定坚决碰强硬,王法处治正乾坤。
64.秉公处理
话说史定先后下令将滕登木仔三兄弟都绑起来了。接着,史定转身对那个吓得发抖的寨主的小弟弟说:“你们四兄弟聚众到乡庭闹事,围攻监督组,殴打监督组长,砸坏财物,扰乱秩序,依照南越王法,将你这三个哥哥羁留县牢,处罚赔偿“半两钱”一千个,限两天内送到乡庭来。你回家去告诉你那当乡长的哥哥,叫他有事就来找本县令。”
寨主的小弟弟慌慌张张走了以后,史定对兵役房长雷顺说:“你派八个兵士将这三个家伙解送到县衙监狱去关押,你和另外两个兵士留下来,我们住几天再回去”。
吃过中饭以后,史定准备召集县衙来的监督组成员和河湖乡寨全体役吏开会,调整河湖乡寨的工作安排。在开会之前,他同监督组长和兵役房长商议河湖乡寨的人事问题,监督组长反映,该乡的副乡长沙海泉,为人比较正直,作风正派,工作很扎实,在全乡寨的役吏和百姓中有较高的威信。他的祖辈是在秦朝时从长沙郡移民来的,家族也很兴旺。因此,监督组长推荐沙海泉来当河湖乡寨的乡长。史定便吩咐监督组长去找沙海泉过来谈谈。史定通过与沙海泉简短的谈话接触,觉得沙海泉确实如监督组长介绍的那样,可以胜任乡长职务,决定让沙海泉接任乡长。沙海泉还向史定揭发原乡长滕登发仔一个贪污的问题,史定命令监督组长,立即组织人员调查清楚,一经核实,依法惩处。
会议开过之后,监督组长根据沙海泉乡长提供的线索,连夜组织工作组员清查。第二天早晨,监督组长向史定禀报:已经核实了滕登发仔两笔数额不小的贪污金钱,还发现了不少新的线索,可能问题比分析、预料的更大,有一笔上缴赋税还牵涉到县衙的民政房长,是滕登发仔和民政房长阿拜金合伙贪污了。史定点点头,指示监督组长继续查,不管牵涉到什么人,都要下决心把问题全部查清,该处理谁就处理谁,决不姑息迁就!
话说原乡长滕登发仔听监督组长宣布停止了他的乡长职务,心里不服,赌气回家以后,把情况向当寨主的哥哥滕登木仔一说,滕登木仔暴跳如雷,煽动他三个弟弟和一大家的堂兄堂弟等至亲人员及村寨里与他家关系还好的寨民,跑到河湖乡寨围攻监督组闹事。滕登发仔先是听到陆续从乡寨返回来的本家堂兄弟说史县令也到河湖乡寨来了的消息,到晚上他的小弟弟回家以后,他才知道史县令已把他那三个兄弟羁押起来了,当即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把史县令捅死。他一个晚上都没有上床睡觉,一直在考虑对策。他感到现在硬顶没有用,决定换上“软办法”。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去乡府,准备找史县令表态,他负责执行那两项政策,并向史县令求情,放了他那三个兄弟。
这天上午,史定正在河湖乡寨与新任乡长沙海泉商谈如何尽快落实两项政策的工作,听到役吏禀报原乡长滕登发仔来了,史定连说:“好,来得好!我正要派人通知他来呢,没想到他却找上门来了!”
滕登发仔走了进来,看见史县令和兵役房长、监督组长及沙海泉乡长在一起,想单独跟史县令说话。但史县令叫他坐下,让监督组长宣布:“一、河湖乡原乡长滕登发仔涉嫌严重贪污问题;二、拒不执行县衙的两项政策,煽动其兄弟大闹乡庭,围攻和殴打监督组领导。依照南越王法,将滕登发仔实施逮捕!”
河湖乡寨发生的抵抗县衙监督组执行两项发展农业生产利民政策的事件终于处置完毕。不久,滕登发仔贪污的案件也被全部查清,上报南越王廷,赵胡王亲自审批,判处了极刑。他的当寨主的哥哥滕登木仔暴力侵占寨民土地,被判处十年监禁,所侵占的土地全部归还给了寨民。其他两个到乡府闹事的弟弟被羁留一个月到期后释放回家,老老实实生产。在河湖乡寨,以原乡长滕登发仔和其兄滕登木仔寨主为代表的恶霸被彻底打倒了,全乡寨的民众奔走相告,啧啧称赞史县令不畏强硬,敢打“老虎”,匡扶正义,为民谋福,都从心底里拥护史县令!
史定亲自承办的河湖乡寨这一典型案件,在整个揭阳县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风暴,在民众中广为传颂,有的越传越神,把史定传成了圣人。这未免言过其实,但史定在民众中的形象和威望越来越高,这的确是事实。当然,这是后话。
处理这起事件,确实对揭阳县衙的工作产生了巨大的推动力和冲击力。县衙各个房和各乡寨的官吏以至基层的村长、寨主都对史县令有了十分明显的敬畏之感,县衙部署的各项工作任务都不敢含糊应付。过去有称霸行为的都收敛起来了,有的贪污和侵占了公家钱粮和财产的,主动向监督组退赔兑现;有的侵占了寨民土地的,在贯彻落实两项政策时,主动退还给了寨民。
赞曰:秉公执法打“老虎”,
黑恶势力都铲除。匡扶正义万民颂,执政为民谋幸福。
65.扶危济困
河湖乡寨原乡长滕登发仔的贪污案件全部查清以后,史定坚决依照南越王廷的律法和政规,将涉案的县衙民政房房长阿拜金撤职,移交法政房依律惩处;及时把他从汉廷带来的民政房副房长李祥提任为房长。
光阴飞逝,冬去冬回,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的冬季很快就来到了。由于这年的天气比较特殊,揭阳县遇到了罕见的春夏严重干旱,许多村寨的百姓受到程度不同的自然灾害侵袭,农业普遍减了产。有些缺少水塘水坝的村寨,不是水稻、木薯等粮食作物因干旱种不下去,就是种下去以后被干枯死,寨民一直处于饥荒中。进入冬季以来,史定带着民政房和钱粮房的一帮役吏深入灾区调查研究,访贫问苦,调剂粮食供应,帮助受灾严重的寨民解决饥荒、度过难关。
就在这赈灾的紧张日子,史定的夫人易凤娇却身怀六甲,眼看就要临盆生小孩了。正因为夫人要生小孩,史定在十几天前已为夫人请来了一个小佣人,帮助夫人烧茶煮饭洗衣等,做一些体力活,但真正到了夫人生孩子时,这个小佣人不懂什么,帮不上多少忙。他家住在县衙兵役房后院,县衙其他官吏的家都不在这里,比不得在老家史家村,乡里乡亲住在一起,有一大家的婶婶嫂嫂和邻居帮忙照应,这里可没有几个妇女能够来帮忙的。到了夫人快要临盆的日子,史定把下乡赈灾的职事全权委托给民政房长李祥和钱粮房长王林,自己不得不返回到县衙来,一旦夫人生小孩,还得他自己跑前跑后。果然,史定从乡下赶回县衙的第二天,即是十一月十二日,夫人易凤娇就胎身发痛,要生小孩了。史定赶紧到药栈请来了接生婆,吩咐小佣人烧好开水,烧好一盆炭火到内房去,其它一切事情听从接生婆指使,帮助接生婆“打下手”照应夫人。还好,易凤娇也许是生第二胎的原因,不像生头胎那样困难,这次生小孩十分顺利,只临盆发痛两个多时辰,就把婴儿生下来了,而且生的又是一个男孩,史定给这个儿子起名为当时。
夫人产下婴儿以后,史定担心小佣人照顾夫人不过来,打算近几日多抽身在家里护理夫人和婴儿。
可是,还只过三天,十一月十五日上午,民政房长李祥和钱粮房长王林专门来向史定禀报,潮阳乡寨有个靠近海边的芦洲村,有四十几户人家,受灾非常严重,且在前不久,村里的牲畜不知传染到一种什么瘟疫,耕牛、生猪等家畜和鸡鸭等家禽全部死光了。村里的百姓全靠调去的救济粮过活,大部分村民等不到过元旦就要断炊,已有不少村民外出逃荒,有三户老弱病残的人家不但家里没有粮食,而且缺衣少被,病人躺在床上等着死亡。史定听了禀报以后,心头非常沉重。他考虑到县衙的储备粮食已经都调给灾区赈给灾民,再也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了,便决定到几个受灾不算太重的乡寨去借粮。于是,命令钱粮房长带着史定的亲笔信函去找那几个乡寨的乡长,请他们务必要想办法调剂出粮食来,一定要至少凑足两万斤。同时指示民政房长到兵役房找雷顺房长协调,想办法腾出三十床军被和六十件军衣,尽快送到潮阳乡寨芦洲村去。他进入内房看看躺在床上扎着头巾虚弱消瘦的夫人,对两位房长说:“你们抓紧去办,我明天也赶到芦洲村去!”
第二天一早,史定告别苍白面容的夫人,细致地交代了小佣人如何如何护理好产妇,匆匆吃过早饭,就同民政房长李祥和兵役房送棉衣、棉被的几个役吏出发,赶去潮阳芦洲村。一到芦洲,史定首先找到村长,顾不上吃午饭,要村长带他和民政房长挨家挨户全部察看了一遍,谁家困难多大已心中有数。然后,史定重新走进那几户特别困难的村民家里,给每家视情况分别送上棉衣和棉被,并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他从家里带来的十贯“半两钱”,分送到那三户特困户家中。一直忙到傍晚,史定等人这才来到村长的家里吃饭。当晚,史定又向村长详细地询问了芦洲村的受灾等情况,商议如何动员村民开展生产自救,特别是商议如何解决明年农业生产的各种困难。过了两天,钱粮房长王林用马车运来了两万五千斤粮食。王林高兴地向史定禀告,那几个乡寨听到潮阳芦洲村的严重天灾情况,又看见史定的信函,都很重视,想方设法动员他们乡寨各个村的村长与寨主借出粮食,这不,都已超过了预定的粮食数量。史定听了,相当满意。接着,史定与钱粮房长、民政房长和芦洲村的村长商议发放这些救济粮的办法,当天就分发给了全村的灾民。
此后,史定专门到番禺,把潮阳乡寨芦洲村的严重灾情和牲畜、家禽遭受瘟疫的情况向南越王廷作了禀报,得到了一批救济钱款,为灾民购买耕牛解决了一些困难。
有份教:闻知灾民饥寒境,紧急应对施号令。丢下产妻赴灾区,扶危济困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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