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这几张进击的巨人艾伦变身壁纸?手机的,大爱啊!我只有一张,话说,艾伦和兵长分别站在哪里?感觉分不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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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 5 秒&艾伦兵长回忆录13【关于指引】-爱吃肉的小饕餮
最喜为艾利,清水则可逆。
羁绊无边界,博爱少洁癖。
【关于指引】(上)
第57次壁外调查结束四个月后,第58次壁外调查开始了。虽然兵长强烈要求参加,但是埃尔文团长坚持要他留下,因为他的腿伤没有痊愈。并且,由于作为监护人的兵长不能参加,我也就同样不能参加。
做出征准备的那两天,兵长的情绪非常暴躁,我的心情也很低落。看着三笠阿尔敏还有其他战友整装待发,我既羞愧自己躲在壁内,又担心他们在战场上的安危,整日心神不宁。
出征的那天早上,我站在墙壁顶端目送我的兵团浩浩荡荡向壁外进发,心里祈祷他们都能平安归来。兵长没有到外面来送行,他在办公室里看书打发时间。他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但越发沉默了。
兵团里几乎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想我有必要陪在他旁边,好让他有个说话的人,于是就去他办公室做扫除。但是,在我打扫的整个过程中,除了必要的指令外,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一本无关紧要的书上,时而连翻好几页,时而停在一页许久不动,大半天的时间过去,那一本书他还没看完。
我不知道他到底看进去多少,但我的心绪却随着他书页的翻动乱了套。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问问他对这次壁外调查的伤亡率有没有一个大概的估算,但看到他那副脸色,终究是没有勇气开口。
时间在他的缄默中流逝着。下午我登上墙壁远眺过一次,却一点也没有找到兵团归来的踪迹。按理说到了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返程了才对。
我忧心忡忡地回到兵长的房间,发现已没什么打扫可做,就问他还需要我做点什么。他看着书没抬头,吩咐我:“倒杯茶来。”
我答应着,拿了茶壶去给他桌边的杯子倒水,但由于精神不集中,倒满了都没发觉。
“艾伦!”直到兵长生气地喊我,我才从神游中惊醒过来,发现茶水已在他桌上溢了一片。
“对、对不起!”我惊慌地扔下茶壶,拿过桌角的抹布手忙脚乱地擦那片水渍,口中连连道歉:“对不起兵长!我不是故意的!”
出我意料的是,兵长既没有踢我也没有骂我,只是有点不满地抱怨:“啧,臭小鬼,想什么呢。”
然而我当时没听出来他只是在埋怨,以为他真是在问我“想什么”,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报告兵长,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还没回来……三笠和阿尔敏是我的家人,我很担心他们……还有其他同伴们,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我不想让他们出事……”
兵长神色平静地看着我把话说完,然后眨一下眼睛,不着一言地继续低头看起书来。他的反应让我捉摸不透,我顿了一会儿,又鼓起勇气请示他:“兵长,我可以去壁外看一眼吗?”我真的很想去,不管是帮助他们作战,还是迎接他们回城,都要比现在这样坐着干等让我安心。
我忐忑地等候他的示下,他却不置可否地继续翻书。我手心都冒汗了,为表明诚意,又补上一句:“我向您保证,您不在场就不变巨人!”然而他置若罔闻地低头干着自己的事情,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回应我。
他的态度显而易见。而我的心境如坠冰窟。
黄昏时分,我已达到了忍耐煎熬的极限。要知道,以往的壁外调查时长从未超过一个白昼,通常是清晨出发下午回程,而这一次,太阳即将落山,却没有人马归来的迹象。
我在宿舍里坐立难安,急得团团转,好几次伸手去拿我的立体机动装置,都因想到兵长而缩回了手。他是我的监护人,也是我最敬爱最信赖的长官,我不想忤逆他。可是……同伴们的面容在我眼前飞速闪现:三笠、阿尔敏,甚至是我看不顺眼的让,还有其他人,他们大家都成了我此刻心头的牵挂。
我明明有能力保护他们的……我已经失去得够多了,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遵从着来自灵魂的召唤,我终于握紧了立体机动装置,迅速地穿戴整齐,最后披上调查兵团的自由之翼披风,向墙壁顶端跑去。
兵长,对不起,就让我不听话一次吧。
我本来打算悄悄从墙壁顶端溜下去,进入壁外去寻找我的兵团,如果他们平安无事,我就再偷偷跑回来,像没出去过一样瞒过兵长;如果他们处境危急,我就加入作战,帮他们解围,回来以后再向兵长请罪。
但是,这所有的如意算盘,在我登上墙壁之顶的那一刻,都粉碎了。
——因为,傍晚夕阳下,一位军人面朝壁外负手而立,背影投在墙顶砖石上,凛厉如刀。而这个人,就是我的监护人:利威尔兵长。
我所有的豪情壮志,都在目光触及他背影的那一瞬失了温度。
他不会允许我去的——这是我当时唯一的认知。我不可能说服他,更不可能战胜他。他伫立在那里,就是我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
我没骨气地后退两步,垂头转身,面向来时的路,想趁被兵长发现之前回去。
然而刚迈出一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兵长清冷的声音——“艾伦。”
我的身体一下子僵住,身上沉重的立体机动装置一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想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干脆一咬牙转身回去,视死如归地捶胸敬礼,应答:“到!”
他此刻也已经转过身面向我,逆着夕阳看不清表情。我已经做好了承受责备的觉悟,而他再度开口时,却是平静的陈述:“一个能被长官吓退的士兵,我不认为他会有勇气面对战场。”
我很愕然,隐隐感到他指的是我,但完全不明白他为何在此时此地对我说这样一句话。我困惑地望着他,为难地说:“兵长,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如果你要退缩,就在这里退缩。因为出了这座墙,你便退无可退。”
我愣了愣,急切地辩白:“不,兵长!到了壁外后我不会退缩的!”
“可你连翻过这座墙壁的勇气都没有。”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那是因为您在这里!”我屈枉地反驳。
他冷笑一声,说:“因为我?我是什么?是比巨人还残暴的存在么?是比战场还血腥的存在么?是比死亡还恐怖的存在么?你用什么证明,畏惧着我的你,不畏惧比我强大百倍的它们?”
我呆住,张口结舌。他的质问如弓矢一样连续、稠密又锋利地射向我,令我应接不暇,手足无措。
的确,与巨人、战场和死亡相比,兵长是较之温和百倍的存在,而我却连违抗他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连试着再征求一下他的同意都不敢,问也不问地退回原路。这样懦弱的我,怎么向他证明,自己在壁外能够勇往直前?
我无言以对,他却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的脚下意识地后退,但又猛觉此举的软弱。痛恨这样的自己,我攥拳,狠狠收回已退后半步的左脚,直面他的到来。
他在距我两步之处驻足,我能看见他狭长的眼中灰蓝瞳仁射出的幽冷光芒。他开言:“已经做出了决定,却因阻碍而改变,要么是精英,要么是废物。我宁肯我的士兵中没有一个精英,也不许我的士兵中有一个废物。”
他的言辞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震慑着我的身心。我的头脑中终于拼凑出一条结论,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批准我去壁外吗?”
他依旧直视着我的眼睛,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上次壁外调查时我就说过:你并没有错,想做就做吧。”
我仿佛获释的囚徒般欣喜若狂:“您同意了?那、那……”我期待地问:“那我可以使用巨人之力吗?”
“没有人能预知结果。”兵长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转身正对壁内调查兵团主建筑上的自由之翼标志,说:“我还是那句话:自己选择一条不会后悔的道路。”
到这一刻,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心神振奋,靠脚捶胸向他敬了一个军礼,大声答:“是!”他没有再看我,静静地平视着壁内的建筑。我不奢望他能与我道别,便主动开口:“兵长,那我走了。”
他无言地默许。我最后崇敬地注视一刻他的侧脸,转身面向壁外广阔的空间,操作立体机动装置跃下了墙壁。
夕阳沉下了地平线,我凭借微弱的光在壁外的旷野与丛林间飞速穿行,寻觅我的队伍。当夜色开始弥漫时,我听见森林深处的震动与喧嚷声,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当我抵达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我的战友们被不计其数的奇行种巨人包围,铺天盖地的血雾与蒸汽几乎阻挡了视线。尚未看清楚状况的我突然听见一旁传来的连续惨叫,抬头看去,震惊发现阿尔敏正被一只奇行种攥在手中往嘴里送去!
“阿尔敏!”我嘶吼,拔刀飞起,一刀砍断巨人的手腕,被包在巨人手里的阿尔敏掉在地上。那巨人转而开始攻击我,我试图砍它后颈,怎料奇行种比普通种生命力顽强,很深的一块后颈肉被削掉后居然仍能活动。眼看它就要踩上刚落地的阿尔敏,我只得放弃它,冲过去架起阿尔敏,用机动装置逃跑。
“艾伦……快去东边,大家都困在那里……”阿尔敏丝毫也没有纠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逃跑的路上气息虚弱地向我说明情况:“下午准备回程的时候,莱纳、贝特和尤弥尔都变成了巨人,他们召来太多奇行种,我们完全应付不了,一直在战斗,死了很多人,团长断了手臂,克里斯塔也被尤弥尔抓走了……”
我焦灼地听完他的叙述,把他安置在一处枝叶茂密不易被奇行种发现的树叉上,向着他所指的方位奔去。
我到达时,一眼便看见三笠在歇斯底里地砍一只奇行种,平日里做再大训练量也气定神闲的她此刻满身血污面色青白,身体剧烈喘息起伏。虽然旁边让、康尼和萨沙都在协助她,但他们毕竟逊于她的身手,攻击的重担依旧落在她一人身上。想到他一个女孩子从下午苦战至现在,我迫不及待要冲过去接替她。
然而从我的位置到他们的位置,短短几十米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因为我们之间横亘了太多奇行种。许许多多的战友正在我面前遭受着巨人即将咬下的血盆大口,我不能无视他们而只顾帮助三笠。
一路上我边飞边砍,救下了几个同伴,但不知他们能否躲过后来的奇行种。途中我甚至看见韩吉小姐被一只巨人提着绳索摇晃,她身陷险境居然还亢奋地问那只巨人:“大块儿头,你们这些奇行种为什么不需要阳光供能呢?怎么大半夜也能吃我呢?告诉我嘛~~”
我看得心惊肉跳,飞过去削断巨人拎着她绳索的手指,在她咋呼着掉到地上时向她喊:“分队长,请您认真一点!会死的!”
“啊呀小艾伦,我可是在很认真地问它问题哪!”她狰狞笑着回答我,两眼放光地一飞而起,狠狠砍下了这只奇行种的后颈。我想她一定是受刺激太大了才会像这样比平日更疯癫。
我继续前进,就要到达三笠那里时,前面又有三头巨人挡住去路。我跃起,正想削下其中一只的后颈,却猛然看见,前方的三笠被巨人重重摔在地上,那巨人张开大得离奇的嘴巴,直直向地上动弹不得的她俯冲咬下!
在短短的一秒之内,我的头脑闪过无数信息——她趴在地上,有可能已经骨折,手中双刀也都在落地时甩飞,重伤又没兵刃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自救;让正被另一只巨人攻击,康尼一条胳膊被巨人踩在脚下,萨沙又被奇行种握在手中,他们自身难保,更无法搭救三笠;而我,距离她太远,根本不可能在巨人咬下之前抵达。
想要救她,想要救她身旁正被巨人吞噬的同伴们,只有一个办法——
“自己选择一条,不会后悔的道路。”兵长静如止水的声音,仿佛充满了整个世界。
究竟是擅自巨人化后承担违背律法的惩罚更令我后悔,还是放弃营救后承担同伴死去的痛苦更令我后悔?
——答案昭然若揭。
于是,我狠狠咬破了自己的右手。
巨人化以后的神智虽然清楚,但记忆已不甚清晰。如今我只记得自己打飞了袭击三笠的奇行种,咬死了吞食萨沙他们的巨人,接下来的记忆便是战斗、战斗,无数的奇行种向我涌来,啃食我的躯干,我无休止地挥拳、啃咬,直到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三笠和阿尔敏陪在我床边。他们见我醒了,都很高兴,我见他们平安,更是喜悦。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紧紧抱在一起,就像小时候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们大家的情况,三笠说萨沙他们都活着,又说在我巨人化后,巨人们都转而攻击我,所以没有同伴再牺牲。
我为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庆幸不已,想到这全归功于兵长的指引,迫切想去向他道谢。然而阿尔敏告诉我,兵长现在可能很忙,因为埃尔文团长断臂重伤至今昏迷不醒,韩吉分队长也在负伤休整中,加之上层对这次壁外调查结果十分不满,兵长一个人需要应付很多事务。我听了,更想去看看兵长,便不顾三笠的阻拦,跑到了兵长的办公室门前。
面对着那扇门时,我又有点犹豫了。是否该在这时打扰他呢?可我真的很想表达我的感激,也想问问他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就在我抬着手虚放在门上踌躇着该不该敲下去时,门把处忽然传来响动,继而,门被从内打开了——我的监护人近距离地出现在我面前,惊讶地看我。而我也同样惊讶地看着他。
他的气色较平日差了很多,面容苍白,眼下浮有青灰色,眉宇间的疲惫多于了平静。目睹他如此异于往常的样子,我一时无所适从,张了口却不知说什么。
他只愣了两秒,就恢复了往昔的状态,顺手把他手中正拿着的一份文件往我怀里一扔,不客气地开口:“来得正好,省得我跑一趟。把这份文书送到韩吉那儿让她看看,跟她说宪兵团这两天就会来砸场子,让她赶紧把那点破伤养好,准备跟我一起应付这摊烂事儿。”
“是……”我接着文件,小心地应答。他没什么吩咐了,就退回屋里想关上门,而我却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初衷,慌忙道:“不,兵长,请等一下!”
“还干嘛?”他顿住脚步,神情不耐地问。
我紧张地看着他烦躁的神色,犹豫两秒后终于下定决心,倒退一步与他拉开足够半身的距离,然后向他深深鞠躬下去,大声说:“请允许我表达感激之情!昨天承蒙您的教导,我才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保护了我的家人和同伴!我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没有出墙壁,没有变巨人,我将失去多少重要的东西!这一切机会都是您给予我的,我在您的指引下才走上了这条不使自己后悔的道路,真的非常感谢!”
我心跳得厉害,维持着鞠躬的姿势等候他的回复。过了几秒,上方传来他疲倦的声音:“作出选择的是你自己,我并没有指导你走哪条路。这样重的感激,我担不起。”
“诶?”我惊诧地抬起身子望他,他灰蓝色的眼中似乎笼着一层薄薄的忧郁。我想再说点什么,他却侧过头去,倦怠道:“别说了,送文件去吧。”
“那、那……”我忐忑地问:“那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他紧闭眼睛单手揉了揉左侧的太阳穴,想了想说:“没有。你只要留心一件事:对任何人都说昨天是你和我一起出的墙壁。”
“啊?”我疑惑地发音。
“兵团里冒出三个巨人、士兵死伤惨重、团长昏迷不醒,这些已经够宪兵团说事儿了,要是再让他们抓住你单独行动的把柄,就麻烦了。反正你口风严着点儿,去吧。”兵长心烦地交代完,不等我回话就关上了门。
“呃……是……”我面对着深褐色的房门小声应答。之后,心里七上八下地拿着公文去了韩吉分队长那儿。
如果能预知后来我为自己的不听话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为兵长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困扰的话,那时我一定会把他的命令牢牢刻在心上的。
【关于指引】(下)
[利威尔篇]
腿伤三个月后,依然没有太大好转,而第58次壁外调查却已拉开帷幕。我完全不放心他们在我缺席的情况下出征,一再要求埃尔文批准我同去,但每次都被他驳回。他说:“利威尔,我不允许我的王牌无谓地折在战场上。”他对我向来如此,从在地下街相识起,便说一不二。而事实证明,他的决断没有一次不是正确的。与其说他是为我的身体着想,不如说他是为人类未来着想。因为,如果我这次真的因伤送命,人类与巨人的战争或许会更加漫长。
大道理我都懂,但真目睹他们做战前准备时,还是忍不住地躁动。艾伦的感受兴许和我一样,他也不能参加这次壁外调查,因为他不能离开我的监护范围。那两天真是苦了他,他本身就情绪低迷,又要伺候脾气不好的我,受了不少罪。
出征的那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但是就是不愿意去外面看一眼他们的队伍。我消极地想着,如果不多看一眼,谁回不来我就不会多一份难受。倘若我知道后来埃尔文会那样残缺不全地回来的话,我当时就出去再最后看一眼他完整健全的样子了。
我听见集合声与城门打开声,继而是再熟悉不过的马蹄奔腾声。我的心境不可避免地苍凉。为了抵制负面情绪的滋长,我从书架上拿了本可当小说看的历史书读。虽然它有情节,但我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去。我的意识总在不自觉地神游。
这期间,艾伦进来了,一直闷头打扫卫生。我猜他想必也和我一样,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想和他说说话来排遣烦躁,但瞥见他气色不佳地埋头擦地,便忍住了。毕竟是因为我的原因,他才被迫留守,想必他此刻心里对我是有点怨气的吧。我不想招惹他,便低头继续浮躁地翻书。
时间就在我俩沉闷的气氛中流过去了。下午他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在我屋里转了一圈,问我该干什么。我让他给我倒水,这小子居然洒了我一桌子。我连骂他的精力也没有,他却忽然辩解说他在担心同伴。
难道我不在担心吗?可是担心有个鬼用。我不理他,接着看书。可他突然问:“兵长,我能去壁外看看吗?”
我有点吃惊,在心里暗暗思忖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没有当即表态。他又急切地加一句“我保证不变巨人”。我的思维变得矛盾,一方面我希望他去助兵团一臂之力,一方面又担心违背规定后上层追究兵团。艾伦可能把我的沉默当成了否决,不大自在地退出了房间,留我一人在屋里作着思想斗争。
阳光从白色渐渐变黄、变红,已经傍晚了,兵团却没有回来,这在以往是从未发生过的。我的心绪越来越难以平静,不祥预感开始蔓延。
如果我能去就好了。我抓住左腿按了按,强烈的钝痛警告我不能参加作战。
我或许应该同意艾伦的请求。我想去和他商讨,想到他这么死心眼的小鬼此刻大概正蹲在墙壁顶端眺望壁外,就去墙壁上找他。
出我意料的是,他并不在那里。这小鬼,难道是躲回宿舍哭去了?我胡乱猜测着,面对壁外橘红的夕阳,驻足了一会儿。
我的战友们,此刻是否也在沐浴着,这残阳般的血色?
出神中,我听见身后发出轻微的响动。我想应该是艾伦来了,转头去看,却一下子愣住。
——艾伦穿着整套机动装置,戴着兵团披风,一副准备出战的样子,然而,他却是背朝我,向着壁内的阶梯往回走。
一秒的错愕后,我明白了缘故:他是准备瞒着我偷偷溜去壁外,却在这里看见我后被吓了回去。
说实话,那一刻,我感到了悲哀。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怪物”,不是因着他的巨人之力,而是他那份不管被怎样压制也不会屈从的意志力。而这样一份可贵的意志,却因我的存在而畏缩了。
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究竟是隔了多么厚的一层屏障,才会让他对我望而却步,连尝试沟通的念想都打消掉。但我知道,如果就这样放任他退却的脚步,不用多久,他那份珍贵的意志,就会以此为开端,土崩瓦解。退缩过一次的人,下一次面对阻碍时,会退缩得更加得心应手,久而久之,就成为只会退缩的废物。
我不允许我年轻的狼成为废物。
“艾伦。”我叫住他,他诚惶诚恐地答到,转回身面对我。我与他进行了一番问答,具体内容已记不得,总之是证实了我对他心理的猜想。
他在我的质问下明确了志愿,决定去壁外与队伍汇合。他向我道别,我没有回应。在我的执念中,如果不告别,对方就还能回来。
他带着他一腔少年热血,与我擦肩而过,奔向壁外广阔的世界,而我则面朝壁内,目睹着人类萧索的现状。
夕阳沉入了地平线,待我转身看向壁外时,艾伦的身影已隐没在山川丛林中,无处可寻。晚风掠过城墙上空,吹得我生出鲜有的惆怅。我恍觉刚才应再看艾伦一眼,倘若他有去无回,我也好有个最后的印象。
站在夜幕下的城墙上,面对广袤土地与暗淡星空,我的内心做好了承受任何结局的觉悟。我不可能预知答案,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做出选择,然后结局摆在那里。
但我不知道我的选择会触发多少个不同的结局——如果艾伦没有巨人化,兵团平安。如果艾伦巨人化成功,兵团得救。如果艾伦巨人化暴走,兵团遇险。如果艾伦被巨人杀死,兵团覆灭。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肩负着违背律法的罪责。轻则被埃尔文训话,重则被王政处决。我的命运,与兵团的命运联结在一起,被艾伦握在手中。
但我并不恐惧。因为我相信着艾伦。
我一直站在墙壁顶端,直到六七个小时后,我的兵团披星戴月地归来。远远的,我看见艾伦躺在平板车上,士兵三笠在一旁照料。
他还活着。兵团没有全灭。我想我离断头台稍微远了些。
但事情依然让人头疼。士兵伤亡惨重,埃尔文断臂昏迷,连平时活蹦乱跳的韩吉都满身挂彩。我组织医护班进行救治,又从轻伤士兵那里询问情况,得知了兵团里出了三个巨人的消息。
宪兵团已经来人打探过情报了,这些不利于调查兵团的信息以我无法操控的速度传播开来。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我,放弃了封锁消息。因为无论封锁与否,调查兵团都躲不过即将面临的这场劫数。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埃尔文。他抢救的时候,我一直站在旁边。他再不复往日的沉稳优雅,身上尽是伤口与咬痕,右臂几乎齐肩而断,血酱骨渣混在一起。
我形容不出看他手术时我的心情。当年是他把我从地下街带到了兵团,从地痞教育成士兵。可以说,他是我人生岔道的领路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可他此刻躺在我眼前,不省人事,残缺不全,衰弱可怜,而我此刻站在他旁边,意识清醒,四肢健全,强盛可畏。
我感受到世界对我的讽刺。
抢救结束,他依旧陷在深度的昏睡中。我离开他的房间,不到一刻钟就接到了宪兵团的文书,以此次壁外调查的种种恶果向我发难,并声称已上报总统,一日后举行军事会议,严肃讨论调查兵团改革问题。这群渣滓真是阴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埃尔文昏迷时来。他们必是清楚,没了埃尔文的谋划,我一介武夫根本打不胜这场嘴仗。
一夜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过去,借着不甚明亮的晨曦,我一遍遍读着宪兵团那份滴水不漏的文书,企图组织一些申辩的言辞,却心烦意乱地无法完成。
我又想起了埃尔文的断臂。我又想起了韩吉血肉模糊的手。我又想起了医务室门口墙根下坐着的一个个等待救治的士兵。我又想起了板车上堆放的一排排惨白冰冷的遗体。
我把手中的文书摔在地上,攥拳狠狠捶打自己该死的左腿。都是因为它,事情才落到这步境地!我暴虐地向左腿倾泻自己的愤怒,旧伤之上叠加的崭新钝痛使我得以暂时的解脱。
我恍惚想起,出征前两天的晚上,艾伦给我的腿换药时,我也曾愤懑地捶击过它。当时艾伦一手拦着我的拳头,一手捂着我的左膝,蹲在地上央求我:“您别打它,它是因为我受的伤,要打打我吧。”他比我更珍视这条腿,更希望它痊愈,更不愿它受伤。我便忽然失了施暴的力量,颓然地松开拳头。
太阳已升起,朝霞的暖红却给我一种晚霞的苍凉。我摇摇晃晃地从椅子里站起身,走进盥洗间洗了把脸。我撑在洗手池边,抬头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双眉紧锁,眼下青黑,嘴唇惨白。这副鬼样子,让宪兵团的人见了,想必大快人心。
我嫌恶地离开镜中那个无精打采的废物,穿上外衣准备把宪兵团的文书拿去给韩吉想办法。我刚拉开门,当头便见艾伦杵在门前,一副要敲门的样子。我当时精神不好,也没想他是来找我有什么事,单纯地觉得这个送上门的跑腿的还不赖,就把文书扔给他,打发他去给韩吉。
艾伦收着文件,又把我叫住。我烦躁地问他干嘛。他却忽然来个九十度鞠躬,差点撞着我。然后,他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大致是感激我给他机会救下了他的同伴。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我莫名有点感伤。我羡慕他,他拯救了他珍视的人,而我,没保护得了重要的人。
我没怎么回应他的致谢,只想快点赶他走,以免他被我的负面情绪沾染。他最后又问我需要他帮什么忙,我想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一件事是他帮得上的,就嘱咐他说话留心点儿,对外声称昨天他与我一同行动,以免被宪兵团抓住新把柄。
我状态不好,没心情多说,交代完不等他回话就关上了门,开始起草一天后的会议提纲。如果我能事先知道艾伦会给我捅多大篓子的话,我当时一定会条分缕析地向他讲明那件事的利害关系。只可惜,凡事不存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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