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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身世之谜 揭秘秦始皇父亲到底是谁
关键词:秦始皇身世之谜 揭秘秦始皇父亲到底是谁
来源:奇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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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网讯,秦始皇身世之谜 揭秘秦始皇父亲到底是谁。中国第一个皇帝,秦始皇,而对于在古代的时候名望越大的人,反而在身世方面越是有着很大的谜团,而对于秦始皇能够统一六国的大腕人物,而秦始皇的父亲应该也是有威望的人,至少也是皇帝了,而对于秦始皇是私生子的说法也是一直在民间里所流传,那么秦始皇的身世谜团,到底谁才是秦始皇的父亲到底如何?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历史上秦始皇身世之谜
秦始皇,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完成华夏大一统的铁腕政治人物,建造了首个多民族的中央集权国家,曾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构成&皇帝&的称号,是古今中外第一个称皇帝的封建王朝君主。然后秦始皇的私生子之说却一直流传。
秦始皇嬴政是中国数千年专制时代的第一位君临天下、叱咤风云的皇帝。六国养尊处优的君主嫔妃、王孙公主、皇亲国戚无一不胆战心惊地揖首跪地、俯首称臣。然而,傲视天下的秦始皇内心却是异常脆弱,因为他对身世一直讳莫如深。
秦始皇是继秦庄襄王(子楚)之位,以太子身份登上王位的。秦始皇之母赵姬,据说曾为吕不韦的爱姬,后献予子楚,被封为王后。那么,秦始皇到底是子楚的儿子,还是吕不韦的儿子,后人争议不休。
《史记》中记载秦国丞相吕不韦本为河南濮阳的巨富,是远近闻名的大商人。但他不满足这种拥有万贯家私的地位和生活,野心勃勃,对王权垂涎三尺。
于是,吕不韦打点行装,到了赵国的国都邯郸,精心策划一个大阴谋,将正在赵国当人质的秦王的孙子异人,想法过继给正受宠幸的华阳夫人,转瞬之间,异人被立为嫡嗣,更名为子楚。
不久,国事生变。秦昭王、孝文王相继去世,子楚堂而皇之地登上王位,吕不韦被封为丞相。之后,吕不韦将自己的爱姬赵姬献给子楚,生下嬴政,被封为皇后,不料子楚仅在位三年就死掉了,于是他的儿子嬴政就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王位,这就是后来的秦始皇。
吕不韦认为嬴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让嬴政喊自己为&仲父&,自己则掌管全国政事,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吕不韦在邯郸的秘计实现了。
秦始皇父亲到底是谁
身世之谜也只有留于后人去推测了,而&奇货可居&这个成语却由此流传于世。秦始皇是继秦庄襄王(子楚)之位,以太子身份登上王位的。秦始皇之母赵姬,据说曾为吕不韦的爱姬,后献予子楚,被封为王后。那么,秦始皇到底是子楚的儿子,还是吕不韦的儿子,后来争议不休。
由于年代久远,事实已无法查实,
据《史记》记载,嬴政的父亲子楚在赵国做人质时,当时赵国的政治投机商吕不韦钻了秦国宫廷的大空子。吕不韦与子楚密谋,由吕上下活动,竭力促成子楚成为秦国的太子。并想方设法让子楚与怀有自己骨肉的歌舞女赵姬结合。赵姬生下嬴政后自然成了子楚夫人。子楚坐了3年王位,便死掉了。
据《史记&吕不韦列传》记载,秦始皇的母亲赵姬原是吕不韦的姬妾,吕不韦出于政治目的将已怀孕的赵姬献给异人(即秦庄襄王),后来赵姬至大期生子名政;又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帝者,秦庄襄王子也。庄襄王为秦质子于赵,见吕不韦姬,悦而取之,生始皇。& 作为一个并不受宠爱的质子的儿子,赵政少年时期是在赵国都城邯郸度过的,此时异人经吕不韦从中斡旋已然回到秦国,并认华阳夫人为母,经过多次政治斗争终于获得了华阳信任,吕不韦又花费大量精力与金钱将赵姬母子接回秦国,从此赵政开始了他在秦王宫里的政治生涯。
认为吕不韦和秦始皇是父子关系的说法
认定吕不韦和秦始皇有父子关系的说法,其原因是:
其一,这样可以说明秦始皇不是秦王室的嫡传,反对秦始皇的人就找到了很好的造反理由。
其二,是吕不韦采取的一种战胜长信侯的政治斗争的策略,企图以父子亲情,取得秦始皇的支持,增强自己的斗争力量。
其三,解秦灭六国之恨。&六国&之人吕不韦不动一兵一卒,运用计谋,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秦国的王位,夺其江山,因此,灭国之愤就可消除。
其四,汉代以后的资料多认为嬴政是吕不韦之子,这为汉取代秦寻求历史依据,他们的逻辑是,秦王内宫如此污秽,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因此秦亡甚速是很自然的。
后世人也有认为上述传说并不能成立的。
其一,从子楚方面看,即使有吕不韦的阴谋,但其实现的可能性也很渺茫。因为秦昭王在位时,未必一定将王位传于子楚,更不能设想到子楚未来的儿子身上。
其二,从秦始皇的出生日期考虑,假若赵姬在进宫前已经怀孕,秦始皇一定会不及期而生,子楚对此不会不知道。可见,秦始皇的生父应该是子楚,而非吕不韦。
其三,从赵姬的出身看,也大有文章。《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灭赵之后,秦王亲临邯郸,把同秦王母家有仇怨的,尽行坑杀。既然赵姬出身豪门,她怎么能先做吕不韦之姬妾,再被献做异人之妻呢?这样,就不会存在赵姬肚子里怀上吕不韦的孩子再嫁到异人那里的故事了。
一些史书上把秦始皇说成是吕不韦的儿子,目的有4种可能:
其一,如果嬴政确系吕不韦之子,那他就不是真正的嫡传,不是秦皇室的后代。当时反秦的嬴政的弟弟长安君成就&造反有理&了,认为自己的血管里流的才是秦皇室的血,就会得到原来秦国的王公贵族的支持了。
其二,如果嬴政确系吕不韦之子,也可能是吕不韦有意公开自己&仲父&的真实面目。因为他的死对头,太后派的握有实权的长信侯势力强大,吕不韦想除掉他,必须争取秦始皇的支持。泄露出自己与秦始皇的父子关系,说不定念及骨肉之情,对自己大大有利。
其三,如果嬴政确系吕不韦之子,那么齐、楚、燕、韩、赵、魏六国被秦所统一,就可以变个说法,不是&秦灭六国&,而是&六国灭秦&了。因为&六国&之人吕不韦不动千军万马,只靠一条诡计,就能把自己的儿子弄上秦国的王位,夺了秦的江山。这样,六国的亡国之愤,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其四,如果嬴政确系吕不韦之子,那么,灭秦的汉代之人,似乎更是大行天道,伸张正义了,因为不但秦的暴政弄得天怒人怨,而且秦王内宫竟这样污秽,甚至会扯到秦始皇的祖父、父亲之死有可能被人所害。秦亡甚速,真是自食其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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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韬顿时有些后悔了,总觉得将此事告与他只晓,反而伤害了他。当下足上加劲,前去追赶。西门韬毕竟已是年迈,而沈衡正当盛年,哪儿能追上?  已近五更时分,旭日东升,初升的太阳带来了一丝曙光。一缕清风从西门韬脸颊抚过,他一息长叹,心中不知是怎生懊悔。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一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和一位三十五六的妇人挟着沈衡上了山。西门韬见沈衡一动不动,但眼神还是不停的望着自己,显是被人给点了穴。西门韬起初见到沈衡大喜过望,竟没留神二人。现一看,喜道:“昭儿,春儿,亏得有你们在啊!你们可知他是谁?”说着便指了指沈衡。  这二人便是西门韬的徒弟。那中年男子名叫蒙昭,此人便是西门韬的大徒弟,他武功平淡无奇,却经通音律。那妇女名叫段妙春,是蒙昭之妻,亦是西门韬的三徒弟,她武功却也平平,但医术却尤为精湛,早已胜过西门韬。  段妙春仔细的端详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弟子眼拙,望师父明鉴!”  西门韬道:“他就是云儿啊!”他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都不免有些激动。蒙昭听后脸色十分难看,负手背对着沈衡。段妙春听后却十分欣喜,道:“师父,他当真是小师弟?”  西门韬笑着点了点头,段妙春道:“徒儿和师兄刚刚见他疯疯癫癫的从山上奔下,还担心您出了什么事,这才点了他的穴道。”  西门韬解开了沈衡的穴位,沈衡没再发疯,而是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前辈,刚刚对不住了,是晚辈冒犯了,还请见谅!”  西门韬道:“不必多礼!”转身对段妙春道:“春儿,云儿他中了‘煞影噬魂丹’的毒,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段妙春替沈衡把了把脉,道:“他中此毒已有些年头了,好在中毒不深,无生命危险。只是此毒已深入大脑,再过些年头,记忆便会一点一点的丧失,甚至全身溃烂而死。我到是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服食……”  还未等她说完,西门韬厉声道:“不可,万万不可!万一不成,云儿不但恢复不了过去的记忆,反而会让他将所有的记忆忘掉!宁可让他的记忆慢慢流失,也不可让他冒这个险。”  “万一成了呢?”  “不,老夫想那段记忆对他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不恢复也罢!春儿,你再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压制住毒性。”  “这种毒属于慢性毒药,可以用师父您的内力为小师弟续命,可以维持十年寿命没有问题。”  西门韬道:“好,那老夫便试试,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将他治好!”沈衡刚刚听他们说,自己都有些糊涂了。但这句话,他可是徹底的听懂啦,便道:“前辈万万不可,晚辈受不起。我或许可以试试服食你们说的那东西。”  段妙春也恳求道:“师父,那便试试吧!”  西门韬叹了口气,便答应了,道:“好吧!你跟我来。”  说罢,沈衡便跟着西门韬来到了后山。二人东行百步,遇一桃花林,穿林而过,一条小溪自远处淌下,跨溪步行数十步,左转行七十二步,便见一山涧。  沈衡靠近一看,只觉寒气逼人,涧底还泛着蓝光。欲下水一探究竟,但被西门韬拉住道:“此涧名曰‘沁月涧’,寒冷无比,不要靠近!”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盒。打开药盒,从中取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道:“此乃‘炎风玄黄丹’,有舒筋活血,避邪驱寒之效。你快快服下,到涧底摘一颗水草来。切记不可多逗留,此丹药效仅有半个时辰。”  沈衡依言服下了丹药,纵身一跃,潜入了涧底。他见涧底有一处蓝光闪闪,游过一看,原来是把铁斧。他虽服了丹药,但这铁斧周围却比其他地方寒冷的多。沈衡心道:“这蓝光和寒气多半便是此斧所散发出的,能有如此之神力,想必就是开天斧了。”他游了过去,却被几根水草缠住了脚。他使劲的拔,却也拔不出,只好慢慢解下。过了一刻钟,才解开。他拔了几下铁斧,却怎也拔不动,心想:“一把铁斧怎会如此之重,不管我怎样拔,它竟纹丝不动,好似生来便长在上面一样。”  这时岸上传来一声呼叫“云儿,云儿!”沈衡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拔水草的。他抓住一把水草,猛地拔了一下,竟拔不出来。便又用手去挖,挖了好一阵,却又发现其根深不见底,只得放弃。这时他感觉比刚刚冷了许多,想是药效快过了。突然眼前一亮,见铁斧蓝光闪闪。灵机一动,将铁斧旁一株较长的水草拉近斧刃,来回磨动了几下,竟给磨断了!现下不及多想,多磨断了几根,游上了岸。  西门韬见沈衡这么久才游上来,便问道:“小兄弟去了这么久,定是看到开天斧了!”沈衡这便将他在下面遇到的事情,一一告与西门韬知晓。  西门韬捻了捻胡须,笑道:“呵呵,这却也不怪。此斧若非前人所传,那必是有缘人才可使动。”西门韬望了望沈衡割的几根水草,又道:“此草非一般的水草,乃是忘忧草。此草之奇,古今罕有啊!我们回山再说吧!”说罢,便一拂袖按原路返回,沈衡紧握着几株忘忧草,随他而去。  二人回去时已是中午时分。见段妙春已做好了午饭,而蒙昭却不只了去向。西门韬问起时,段妙春看了看沈衡道:“或许他不想见一个人。”  沈衡不明其意,西门韬道:“他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吗?”段妙春点了点头道:“也许吧!”  二人一问一答,只搞得沈衡摸不着头脑。当下扯开话题道:“前辈,还是先帮我恢复记忆吧!”  西门韬点了点头道:“对,正事儿要紧。把忘忧草给我。”沈衡将忘忧草递给了西门韬,他对段妙春道:“春儿,拿去将它捣碎,研成细末。”段妙春接过忘忧草按吩咐去做了。  西门韬道:“老夫说过‘此草之奇,世间罕有’。从名字中便可得知,‘忘忧,忘忧’,自是忘掉一切忧愁。说是忘忧,其实是忘掉所有。老夫研究过此草,发现它虽能教人忘掉记忆,却也可以让人恢复记忆。只因老夫不敢轻易尝试,有所顾虑,这才不愿让你冒这个险。”  沈衡点了点头,西门韬接着道:“这草还有一个奇特之处,那便是生长环境了!此草只长于寒冷的水中,且此寒水还不得结冰。这便说到神斧之奇了。世间之水,天寒必会结冰,而沁月涧之水寒于寻常之水,是何缘故?”  沈衡道:“是开天斧!”  西门韬微微一笑道:“不错,可这忘忧草就偏生于这种环境!还有就是此草韧劲十足,直扯是扯不下的。至至于其根,你更是挖不到,没人知道它根埋得有多深,都只道它没有根,所以此草又名‘无根草’。”  沈衡暗暗道:“怪不得,怪不得!”  这时,段妙春已捣好了药,端了过来。西门韬接过,用勺子喂了沈衡少许药末,西门韬暗运内功助他打通穴道。沈衡只觉起初入口时微微发甜,但后来净是苦涩之意,甚至都有些呕吐的感觉,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沈衡只觉有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在脑中一闪而过,便喜道:“有效果!”
  沈衡如此连服了几天,体内的“煞影噬魂丹”之毒已尽数解去。他将二十年前的事给众人讲了一遍:  二十年前,西门韬下山拜访故友。叶飞云给西门韬打扫房间时,无意间看到了一块与自己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红玉坠。料定父亲出了什么危险,不然他不会将这块玉坠交予别人。当时不及多想,便不辞而别,下山寻父。  叶飞云下山后,不熟悉道路,只得问别人路,误打误撞来到了大梁城。那日,他实在是饿的饥肠辘辘,身上又无银两,便到城外的山上摘了些野果吃。没想到竟在此碰上了煞影魔窟的人,刚巧那些人又认识自己。这便和他们斗了一斗,自己武功不敌,反被抓了去。  煞影魔窟的人逼叶飞云说出开天斧的藏匿地点,叶飞云不答。这便惹怒了煞影魔窟的人,逼他服下“煞影噬魂丹”。要他在七日之内带来开天斧,自会赠予他解药,否则便会毒发身亡。他们哪知叶飞云并不知晓开天斧的所在,这样逼他却也无用。  叶飞云在大梁城一天一天的等待死亡来临。终于在第七日,毒质侵入五脏六腑,昏倒在了大梁城郊外。  当他再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偌大的府邸之中。不一会儿,便走进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一问得知此人名叫沈默,是齐国的一名使臣,他出使魏国时,在大梁郊外发现了叶飞云,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了齐国。  沈默见叶飞云还有气息,便用家传秘药给他续命,随后到处寻访名医,为他治病。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寻了一个月有余,终于寻到了一位高人,解了他身上的毒。虽然那毒质并未彻底根除,却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忘记了一切。沈默给他起名为沈衡,并认了他当儿子。  自那已后,沈衡便在齐国一天天长大。  西门韬哦了一声,道:“云儿,那你今后打算怎办?”  沈衡道:“我打算回国一趟,先和家人报个平安,再去杀了樊凌霜那老贼,最后带着那贼厮的首级去祭奠我爹。还有,前辈,你以后也别再叫我‘云儿’了,还是叫我‘沈兄弟’吧!这样也算不忘养父的养育之恩。”  西门韬欣喜道:“你既有此孝心,你说什么,老夫也会答应的。”  沈衡当天辞别西门韬等人,西门韬赠与了他一些银两,好在路上用。下山后,便在山下的小镇上买了匹快马,趁着月夜,急向东弛去。  这匹马脚力不慢,没几日便到原鲁国都城曲阜。这一日,他见天色已晚,便找了家客栈,休息一晚。  他进店便点了一碟牛肉,几坛美酒。这时便听到身旁一个粗大汉厉声道:“小二,再给小爷来坛美酒。”沈衡忍不住的扭头望了一眼,见那壮汉身高八尺有余,浓眉大眼,胡子拉碴,衣着也十分不得体,只穿一袭灰色的破长衫。像是一个粗汉,却不知他为何自称“小爷”,想来像是冒充的。坐在他对面的却是一位儒生,衣着还算得体,身高七尺有余。他坐在沈衡背后,至于相貌却是看不见。  这时,那小二将几坛子美酒哥一碟牛肉端上来了。沈衡一边吃着美酒,一边听那二人在谈论什么。  小二给那壮汉提了两坛子酒,便退了下去。那壮汉拍了拍包袱道:“宁兄,祝贺我们此次行动圆满成功!”  那儒生望了望鼓鼓囊囊的包袱道:“樊兄,那这钱……”  沈衡本就见二人鬼鬼祟祟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这时听了这句话,更加认定些二人又干了什么坏事。  姓樊的壮汉笑道:“原先说好的,五五分。”  姓宁的儒生贪婪道:“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你我三七分。”  那壮汉拍桌怒道:“宁浪,俺看在宁叔叔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宁浪也站起来怒道:“樊元浩,别以为你爹是煞影魔窟的窟主,便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别忘了在这次行动中,还是我出的力多。”  沈衡一听到“煞影魔窟”四个字,精神一震,紧握着拳头,怒气油然而生。  樊元浩举起一坛酒便往嘴里灌,道:“好吧,看在宁叔叔的面子上,俺不跟你计较。”宁浪这才消了怒气。  二人这便回房休息了。  沈衡喝了几杯酒,从包袱中摸出一把匕首,想道:“今日我便可杀他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转念一想,寻思:“杀他二人又有何用,我要杀的人是樊凌霜。对了,他们既是煞影魔窟的人,我何不尾随二人找到那贼厮的老巢,将他子锅端哪?”这便将匕首放回了包袱里,也回房休息了。  沈衡整夜未合上眼,生怕给那二人逃了去。  翌日清晨,樊宁二人匆匆忙忙的出了城,沈衡尾随二人一路北上。  一路上,三匹快马乘风飞驰,尘土飞扬。路旁的桃花纷纷落下,沈衡见了,便想起了在凤头山的生活,也确实有点回味。  沈衡追了二人好几日,但他并不知到樊宁二人早已发现了他。二人见沈衡一直穷追不舍,只得将他引入了人流拥挤的邯郸城内。  沈衡见二人进了邯郸城,便也跟了进去。樊宁二人想沈衡能一路追到邯郸,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借着人流甩开了他。  沈衡把二人跟丢了,也十分的懊悔,那日真该杀了这二人。一气之下来到了一家酒馆,有气无力道:“给我来五坛子,不,是十坛的高梁酒。”  沈衡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只见西门韬给的盘缠也越来越少了。  “小兄弟,一个人喝闷酒呢?”沈衡昏昏沉沉扭头一看,是一位老翁说的话。那老翁满头白发,还有一搓银白的长须,眉毛也洁白如霜,但年龄看起来还不过六十。沈衡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见他全身上下邋里邋遢,身着一件淡灰色的破长布衫,上面还有不少补丁。他腰间挂着一个葫芦,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定然是酒葫芦了。葫芦旁还挂着一支竹箫和一只竹笛。  沈衡嗯了一声,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老前辈和晚辈喝一盅吧!”  老翁道:“好,老朽正有此意!”说罢便起身做到了沈衡对面。  老翁盯着沈衡脖子上的红玉坠,道:“小兄弟是否有什么心事,或许老朽可以帮到你。”  沈衡道:“谢了,不过这件事要我亲自去做才行。”  老翁捻了捻胡须道:“好吧,老朽也不勉强你。呵呵,老朽还未请教小兄弟的姓名呢?”  沈衡道:“晚辈姓沈,单名一个衡字,度量衡的衡。”这时,沈衡正视了一下老翁,总觉得好似在哪儿见过,便问道:“前辈,我们以前见过吗?”  老翁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你我既有缘,觉得面熟却也不怪。”这时老翁从腰间取下竹箫,道:“你我既有缘,这支竹箫便赠与你吧!老朽想你定看不起,但此箫异于常箫,却奇于常箫,日久自会发现它之奇。”说罢便起身,欲走出酒馆。  沈衡酒量好,虽喝了好几坛子的酒却也不醉,问道:“前辈尊姓大名?”  老翁道:“一愁愁掉人一生,一醉醉倒一江山。”说罢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沈衡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他!”  沈衡怒气已消了一半,走出酒馆,见太阳已落山,便找了家客栈休息了一夜。
  次日清晨,沈衡出了城,准备回齐国去。  刚出了城,便见远处躺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沈衡下马走近一看,见那孩子眉头紧蹙,嘴唇发紫,还不停的挠痒,显是中毒之状。沈衡见他痛痒难忍,便想起了自己中毒时的情景,于心不忍,便替他看了看。  沈衡见他左小腿上有有两个深深的牙印,像是被毒蛇咬的。沈衡替他把了把脉,好在毒素并未侵入五脏六腑。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白陶瓶,从中倒了两粒药丸出来,正是沈家秘药“青玉丸”。他将那孩子慢慢扶起坐着,将两粒药丸送进他嘴里。随后点了他几处穴道,护住心脉,不让毒素侵入五脏六腑。  过了不多会儿,那孩子慢慢醒转,便带他回城找了一家医馆。那“青玉丸”只可止毒,却不可解毒。医馆的大夫道:“跟据我的判断,这小娃中的应是蝰蛇之毒,只是此蛇向来生在吴越之南的闽地,却不知此处怎生会有?”  沈衡道:“你的意思便是无药可解了!”那大夫点了点头。沈衡哼了一声道:“你看住他,若毒性发作,你便让他服两粒这个药丸。他若有事,我拿你是问!”说着从怀里掏出装有“青玉丸”的白陶瓶,放到了桌子上,便出了医馆。  沈衡想那蝰蛇既是闽地之物,来到这儿,就必定是人为的了。于是便到那孩子被咬伤的地方,寻找饲养毒蛇之人。  他在城外的林子里来回寻找着。忽觉周围有动静,当下提起精神来,想是那蝰蛇便在左近。他拔剑出鞘,忽的一下,一条长长的东西朝他咬来。沈衡左一闪,挥剑疾速斩落。那长东西一劈成了两半。他仔细一看,果是一条长蛇。  沈衡心道:“我也认不得蝰蛇。倘若它是,那养蛇之人必在左近;倘若不是,却也没什么办法。”  这时,沈衡忽听到四周传来一阵移动之声,想是蛇群到了。果然,三条蛇从三方包抄袭来。他挥剑向左首的一条蛇斩去,蛇头瞬间被斩去。但此时右小腿感觉冰冰凉凉的,原来右小腿已被右首的一条蛇缠住了。准备将他斩落,却感觉右小腿一阵疼痛,还有一阵酸痒,显是被毒蛇咬伤了。他赶快在大腿和小腿之间的“曲泉穴”上一点,以防毒素蔓延。但此时身后的的毒蛇已咬住后心,他来不及再去控制毒性蔓延,将长剑在身后一挥,那毒蛇瞬间被斩成两截。右小腿上的毒蛇越缠越紧,便伸剑将它拨开。毒蛇落到地上,沈衡落剑,但并未斩中,毒蛇一惊之下,躲入了丛林中。  沈衡此时只觉右小腿和后心一阵酸痛,精神有些恍惚,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他眼睛半睁半闭,似乎看到又有一群毒蛇在围攻自己。刚要靠近时,却也不知怎的,那群毒蛇竟退开了。  当沈衡醒来时,却见自己在一个草庐之中,身旁还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笑道:“你醒了!”沈衡微微点了点头,那男子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放毒蛇伤人的。”  沈衡坐起来问道:“那毒蛇是你养的?”  那男子道:“没错,我来此本是来捉几只毒蜂,来研究药性的。这些正是蝰蛇,便是我来时携带的。我看护不当,竟给跑了几条。还好发现的及时,控制住了那群蛇,不然便闯下大祸了。”  沈衡道:“那确是无心之过,以后仔细点便是。额……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那男子道:“已经一天一夜了。”  沈衡惊道:“什么?竟一天一夜了。坏了,那孩子还有的活吗?”他起身便向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回头道:“兄弟,你得跟我来。”那男子便跟了出去。  二人赶快回到了邯郸,去那家医馆看了看那孩子。那男子走近摸了摸孩子的脉搏道:“还有气息!”  沈衡奇道:“奇怪,为何一日过去了,这孩子竟不会毒发身亡!”  大夫拿出白瓶道:“是这药丸,是这药丸!”  这时那男子掏出几粒药丸,道:“这是治蝰蛇毒的解药,快喂他服下吧!”沈衡接过药丸,喂那孩子服下。  沈衡从大夫手里取过药瓶,道:“谢了!”这便从包袱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了大夫,那大夫便收下了。  那男子道:“这位兄弟,可否借你这药一看。”沈衡便将白陶瓶给了那男子。  那男子接过瓶子,在手里翻来覆去。他看到瓶底刻着“青玉丸”三个字,问道:“阁下可是姓沈,是齐国人。”  沈衡道:“在下的确姓沈,也是齐国人。这位兄台怎知?”  那男子笑了一笑道:“实不相瞒,我酷爱养毒虫救人命,对于毒虫的解药,我也有所研究。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说‘齐之贵族沈家,世代相传之秘药,名曰青玉也。可止百毒,解蝰毒,养其身,静其神。’云云。这孩子若久服此药,便可解此毒,也用不到我这解药了。”  沈衡点了点头,口中不停念叨:“养毒虫救人命,养毒虫救人命!”立刻对那男子道:“你是是‘巫毒洞’王显王前辈。”  那男子道:“正是!”  沈衡立刻行礼道:“晚辈沈衡有眼不识泰山,适才有些冒失了。”  王显笑道:“有眼不须要识泰山,识得人命关天便是最好!”  这时那孩子醒转了过来,沈衡走近,亲切问道:“孩子,你的伤还好吧!”  那孩子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叔的救命之恩,赵政感激不尽,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  沈衡道:“你叫赵政?是赵国本地人士?”  赵政道:“赵是氏,至于姓……这我不能说。我也不是赵国人。”  沈衡心道:“他说话盛气凛然,却丝毫无中毒之相。我恢复后却也不见如此。看来此人以后定是大有作为。”  这时一个妇人冲进了医馆,冲到赵政身边,道:“孩儿,我的孩儿啊!”。这人便是赵政的母亲。她神色忽喜忽忧,喜的是终于找到孩子了,忧的是赵政受了伤,自己心里也十分难过。  过了不多会儿,那妇人转身对沈衡行了个礼,行的是秦国的礼仪。沈衡自幼便随父游说各国,认得各国的文字、礼仪,这种礼仪自能认出。那妇人道:“我替孩儿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沈衡还礼道:“不,不,要真正赶谢的人是这位前辈,那解药便是他赠的。”说着指了指王显。  王显道:“惭愧惭愧啊!他中蛇毒皆因我而起,我便有责任替他解读。但说到底该是这位沈兄弟救了他。”  那妇人向二人齐行了个礼,道:“多谢两位。”  赵政问道:“沈大叔,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再见面?”  沈衡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红玉坠,给了赵政,道:“这块玉坠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现将他赠予你,待你看到另一块块玉坠时,我便会出现。”说着又指了指脖子上的那块玉坠。  那妇人一把将那玉坠夺了来,还给沈衡道:“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沈衡将玉坠放在桌上,道:“这一定要收下。”说罢便走出了医馆。王显也跟了出去。  沈衡当天便辞别王显,出城去了。  沈衡乘着快马,行了约莫半个月,便到了齐国都城临淄。
  他回城后便去向齐王汇报任务。随后便回府去看望了沈默和儿子沈林溪,并将他在那的经历讲给了沈默。沈衡准备辞别众人,去报杀父之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带沈林溪去了岱岳。  二人行了两日,便到了泰山山麓。沈衡携子上了山。见一个三十有余的中年男子出门迎接,道:“沈弟来了,大哥有失远迎啊!”  沈衡一笑道:“呵呵,大哥,咱们是兄弟,何必那么客气。额,这是小子沈林溪。灵溪,快拜见晏伯伯。”  沈林溪行礼道:“侄儿沈林溪拜见晏伯伯!”  中年男子便是沈衡的莫逆之交,名叫晏九江,乃齐国大夫晏子晏婴之后。晏九江是天下一代武学宗师,长期隐居于泰山,现门下有三名弟子。他教学注重基础,也因此成为了一代宗师。  晏九江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兄弟怎会有闲情光临寒舍?说吧,此来何事?”  沈衡道:“实不相瞒,我此来便是要你收林溪为徒的!”  沈林溪和晏九江皆是一惊,晏九江道:“为何?”  沈衡道:“不瞒大哥,我是为了报父仇。小弟此去凶多吉少,还望你抚养他成人。”  晏九江道:“好吧,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的,你放心去吧!”  沈衡点了点头,向晏九江一拱手,将脖子上的红玉坠和腰间的竹箫取下,交给了沈林溪,这便下山去了。沈林溪在山上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眼框里泪珠不停的打转,喊着:“爹,爹!”晏九江赶快上前去安慰他道:“你放心,你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沈林溪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转身跪下拜了一拜,道:“徒儿沈林溪拜见师父!”  晏九江点了点头,让他起身道:“你既是我徒弟,我就决不会纵容。犯了错,为师将按门规处置,决不会有丝毫偏袒。”  沈林溪道:“弟子谨尊师命。”晏九江又道:“你既拜入我师门,按辈分当是‘灵’字辈,今后你便改名为‘沈灵溪’吧!”  沈灵溪道:“弟子遵命!”晏九江叫了一声好。  从那日起,沈灵溪便随晏九江习武。也总盼望着父亲有一日会回来。  一转眼,十二年过去了。这十二年里,沈衡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了消息。而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沈灵溪,也已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屈指算来,他已十八岁了!  “灵溪,师父找你呢!”一个二十余岁的红衣女子喊道。  这女子便是晏九江的大徒弟,沈灵溪的师姊——百里灵月。  沈灵溪应了一声,问道:“师姊,师父在哪?”  百里灵月道:“在他的卧房。”沈灵溪闻声便向卧房疾去。  沈灵溪到了卧房问道:“师父,你找徒儿?”  晏九江嗯了一声,面容有些不安道:“灵溪,灵阳出去采办已三天了,他向来不如此,我想他定是出了事。灵山受了伤,不能出去。灵月和灵川有事只有让你去了。”  沈灵溪道:“弟子遵命。”他二话不说便下山去了。  他刚一下山,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心道:“师父老是管得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借此机会痛快的玩上一把。”他掂了掂钱袋,自言自语道:“这些钱我赞了好长时间,才赞了这么多。不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把,那真是对不起自己。”  正想的好好的,忽然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抱住了他的腿道:“这位公子,行行好,赏口饭吃!”  那乞丐定是看见沈灵溪拿的钱袋了,这才赖着他不走。若是他对旁人也如此,早挨打了。好在沈灵溪心软,便从袋里取出点刀币给了那乞丐。  这让周围的乞丐看见了,都一拥而上,和他讨要。沈灵溪索性便打开钱袋,给他们每人发放了两刀币。到最后,钱袋里也就只剩三刀币了。  他拿着那最后一点刀币,进了一家酒馆。那掌柜见他只有那一点钱,不肯卖酒给他。他好说歹说,才肯卖他一小坛的酒。  “这位兄台,只喝一小坛子酒,不够爽快吧!”沈灵溪抬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一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那少年高约七尺,眉毛较浓,鼻梁较高,鼻尖略秃,肤色红皙。身上穿的是一袭青色长袍。  沈灵溪奇道:“三师兄,你怎会在此?你不是受伤了吗,难道师父也让你来寻二师兄吗?”  那少年疑惑道:“三师兄?我想你认错人了吧!”  沈灵溪道:“你不就是三师兄鲁灵山吗?”  少年一笑道:“在下确实姓鲁,名为鲁子衿,却不认识你那三师兄。”  沈灵溪道:“那便奇怪了,天下怎会有长的如此像之人?”  鲁子衿道:“等等,你可认得一个名叫鲁子佩的人?”  沈灵溪口里反复念叨着“鲁子佩,鲁子佩?鲁子佩!”,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鲁师兄跟我提到过,原名就是‘鲁子佩’,你难道就是鲁师兄的胞兄?怪不得长的这么像。”  鲁子衿激动道:“正是!你师兄安好?”  沈灵溪叹了一息道:“唉,谈不上好啊!他前几日不知是得罪了谁,被打伤了左腿。”  鲁子衿啊了一声,急切问道:“那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沈灵溪道:“现在?恐怕不行,我还要去找我二师兄。你若要找他,便上泰山吧!”  鲁子衿叫了声好,便走出酒馆去了。沈灵溪喝了几口酒,便也出了酒馆,去寻找他二师兄的下落。  夜幕渐渐降临,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散发出皎洁的光芒。沈灵溪在附近的小镇找了一圈,也未找到他二师兄的下落。  沈灵溪找了许久,在一个小镇以东四百步处发现了一摊血迹,还有一块玉佩。他认得这块玉佩,这便是他二师兄蒋灵阳每日所佩戴之物,向来是寸步不离的。他想师兄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这便沿着血迹一直寻找。  沈灵溪约莫走了八百步,到了一片树林里血迹便消失了。他边走边大声叫喊着:“二师兄,二师兄,二……”忽然一团黑影将他扑倒在地。他没有瞧清那人的面目,只听那人道:“别动,小心飞刀!”他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人的声音正是二师兄蒋灵阳。  沈灵溪抬头看了一眼,见刚刚自己身后的木桩上多插了两只飞刀。显是有人发的暗器。  这时从林间走出一人,他身高七尺有余,身材略瘦,身着一身黑衣,眼睛闪着犀利的光芒,约莫有二三十岁。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便走开了。  二人走了出来。沈灵溪见蒋灵阳腿上、臂上、肩上等多处都插满了飞刀,血流不止。  蒋灵阳道:“刚刚那人名叫仇锋,是个江洋大盗。灵山便是被他打伤的,我知道后,气不过,趁此机会便去找他。此人武功高强,我不敌被他打伤了。”  蒋灵阳一声“小心”,一个转身,背上便插满了飞刀。沈灵溪还没反应过来,见师兄受伤,赶快替他止血。  原来刚刚仇锋并未走开,只是试探二人离开了没有。  仇锋举起飞刀,正准备射向沈灵溪。而沈灵溪见师兄受伤,丝毫未理会仇锋。  仇锋飞刀待要射出,只觉身体不能动弹。他被人点了穴道。沈灵溪扭头一看,竟是晏九江到了!  沈灵溪叫了声师父,晏九江走近替蒋灵阳看了看,道:“我不会医术,却也不知该如何。”说着摇了摇头。  沈灵溪难过道:“我怎不会医术?我怎不会医术!我要杀了仇锋,替师兄报仇。”  他起身一看,那仇锋早冲开穴道,逃的无影无踪了。他这下更气恼了,晏九江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杀了他,灵阳便能复活吗?”  沈灵溪低头道:“是啊,是啊!”于是转身道:“我要学医,我要学医!”
  这时,蒋灵阳叫了声师父,便与世长辞了。晏九江抱起他,脸色十分阴沉,道:“灵溪,我们回泰山。”沈灵溪嗯了一声,跟在晏九江身后,回了泰山。  二人回去时,已是五更天了。  沈灵溪拿了一个铁锹在后山挖了一个大坑。百里灵月和赵灵川也过来帮忙。挖好之后,晏九江将蒋灵阳的躯体葬入了土里。  晏九江为他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刻道:  “爱徒蒋灵阳之墓尊师晏九江谨立”  墓碑立好后,晏九江、百里灵月、沈灵溪、赵灵川都在为他缅怀。  这时,有两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走来,其中一人还跛了脚。正是鲁灵山、鲁子衿兄弟二人。鲁灵山拖着脚走过,在坟前拜了一拜。  沈灵溪道:“鲁师兄,你怎来了?”  其实鲁氏兄弟年龄均比沈灵溪小,只是鲁灵山入门早些,所以才叫他师兄。  鲁子衿道:“他说……”还未说完,鲁灵山便道:“他也是我师兄,他今日入葬,身为师弟,焉有不来之理?”  晏九江点了点头,又对沈灵溪道:“灵溪,你若要学医,便去魏国河水之边的凤头山,拜段妙春为师!”  沈灵溪嗯了一声,道:“那师父,我明日再启程吧!”  晏九江叫了声好,对鲁灵山道:“灵山,你也去吧,或许她能治好你的腿伤!”  鲁灵山道:“弟子遵命。”  这时众人纷纷退去。  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寒风呼呼的吹着,飘起了鹅毛大雪。这时众人已纷纷睡去,一间茅屋里依然烛光闪烁。  茅屋里走出一人,他身着一身皮袄,戴着一顶貂皮帽,拿着油灯向左首的一间茅屋走去。他敲了敲门,底声道:“弟弟睡下了吗?”  只见里面点起了油灯,道:“大哥吗?进来吧!”  那人推开屋门,摘下帽子,拍了拍身上的雪。他抬头看了看,见炕上坐着一人,正是鲁灵山。  鲁灵山道:“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鲁子衿道:“二弟啊,今儿晚上天寒,大哥给你送件皮袄。”说着便欲脱下身上穿的皮袄。  鲁灵山挥了挥手,道:“大哥,这还是你留着吧!你看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这样照顾我,我有些过意不去。”  鲁子衿道:“小弟长大了,不用大哥照顾了!唉,咱兄弟俩儿已十三年未见了,真不知弟弟变化如此之大啊!嗯……弟弟,你当年究竟哪儿去了?”  鲁灵山道:“那日大哥出去觅食,许久未归。我有些担心,便去寻找,竟在路上碰到了江越。我那时不会半点武功,自然坐以待毙。”  说到这儿,鲁子衿急问道:“后来怎样?”  鲁灵山接着道:“好在关键时刻恩师出手相救,吓跑了江越,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鲁灵山顿了一顿又道:“恩师问我为何受那人攻击,我将经过告与了恩师。恩师便带我去寻找你。当我回到我等你的那地方时,地下只有几只野果。我猜你遭遇了不测,恩师带我四下找了一找,也未见到你。”  鲁子衿道:“那时我见附近没有一些野果子,便走的远了些。”  鲁灵山点头道:“怪不得那么久没回来。”  鲁子衿又道:“我回来时见你不在了,便放下野果,四处寻找了一下,没找到任何踪迹。我正气馁时见一个人影闪过,我追上一看,是江越。心想你定是被他抓了去,便悄悄地跟着他走了。”  鲁灵山点了点头道:“那便对了,我找不到你便和恩师走了。大哥,你后来怎样了?”  鲁子衿道:“我追了一阵,被江越发现了。他说要杀我,好在关键时刻师父出手相救,这才躲过一劫。”  鲁灵山道:“你师父?”  鲁子衿道:“嗯,便是琉璃子。”  鲁灵山摇了摇头道:“没听过!”  鲁子衿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师父的来历。他说他从不过问世事,他已被世间的情感伤透了心,便隐迹于江湖,消声于天下,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以致于江湖上的人都已将他淡忘。  鲁灵山又好奇道:“那他的武功定然很强吧!”  鲁子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至于他的武功,他也没给我演示过,我并不知道其精妙之处。我学的功夫,全都是他口头传授的,其深刻涵义却要我深深体会。我也不知他武功怎样。”  鲁灵山问道:“那琉璃子前辈传授的武功的深刻涵义,你体会到了吗?”  鲁子衿摇了摇头,道:“唉,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回去睡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鲁灵山点了点头,便躺下了。鲁子衿吹息了油灯,回了自己屋里。  第二天清晨,众人早早的便起了床。  沈灵溪和鲁氏兄弟二人辞别晏九江等人,下山在买了三匹马。鲁灵山腿上有伤,但可勉强骑上几里地,所以三人的行程十分缓慢。  行了不多日已到了泗水,三人在泗水河畔的一家客栈休息了一夜。  沈灵溪睡不着,便坐在岸边,望着明月,取出了竹箫。  他举起竹箫吹奏了起来,箫声悠扬、乐观,心里却道:“爹,你在哪?孩儿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想着想着,便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这时,身后一人一瘸一拐的拖着右腿走过,正是鲁灵山。他大概是听到箫声便过来了。  他走近坐在沈灵溪旁边问道:“怎么,又想你爹了?”  沈灵溪嗯了一声,脸色十分难看。鲁灵山安慰道:“你比我好多了,你爹只是生死未卜,并不代表已经不在了。而我呢,全家上下惨遭灭门,只有兄长和我活了下来。听我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灵溪转头望着鲁灵山,鲁灵山又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全家是如何被灭门的,我一直未肯告诉你,现在我便跟你讲讲。”  鲁灵山叹了一息,道:“十三年前,我们鲁家本是楚国的一个富庶的普通家庭。我爹一次出游,不知怎的得罪了什么人。回来之时,便是伤痕累累。”  沈灵溪啊了一声,鲁灵山接着道:“在当晚,一个叫江越的老贼便血洗了我们鲁氏满门。我爹临死前告诉我仇人的名字叫江越,他也没说怎样的罪了他,便不在了。我和兄长在我娘的庇护下,逃出了生天。再后来我和兄长失散了,被师父收留了下来。”  沈灵溪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师兄,你说的没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鲁灵山道:“知道就好,我们回去吧!”  沈灵溪摇摇头,道:“我还想再吹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鲁灵山道:“那也由得你,你自己决定吧!记住我说的话。”沈灵溪嗯了一声,鲁灵山便回客栈了。  沈灵溪拿起竹箫,又吹了起来。这一夜,泗水河畔的箫声久久未绝……  第二日,鲁氏兄弟早早的起了床,出了客栈。  二人一出门,皆是一惊。只见沈灵溪右手紧握着竹箫,他双目紧闭躺在泗水岸边,显是彻夜未归。鲁灵山心道:“他究是未想通啊!”  这时沈灵溪翻了个身,缓缓的睁开了眼。他见鲁氏兄弟二人都望着自己,立刻起了身,对鲁灵山道:“师兄,我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  鲁灵山点了点头,道:“你想通就好。赶快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启程吧!”  沈灵溪冲进客栈,收拾好了行李,便出了客栈。  三人沿泗水行了不多远,便见一男子向南跑去。那男子转了一下头,望了一眼鲁氏兄弟,便落荒而逃。  鲁灵山道:“是江越那贼厮!”当下扬起马鞭,奔向那男子,也丝毫不顾腿上的伤。  鲁子衿没有看见那人的面目,心想弟弟绝不会认错仇人,便也追了上去。
  鲁灵山腿上有伤,行动不速。鲁子衿扬起马鞭,“唰”的一声,拦住了那男子的去路。  鲁子衿一看果是江越,便道:“好贼厮,果然是你。拿命来!”说着,拔剑向江越削去。  江越一见利剑斩来,也不躲闪。只听“当”的一声,鲁子衿的剑被架开了。  鲁子衿、江越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架开鲁子衿利剑的人,竟是沈灵溪。  鲁子衿怒道:“你干啥!他对我们有灭门之仇,你为何护着他?”  这时鲁灵山骑马奔近,他将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也道:“师弟,你为何护着我们的仇人?”  沈灵溪还剑入鞘,对鲁灵山道:“师兄,你昨夜开导我的?我看还是你自己想不通,仇恨有那么重要吗?”  鲁灵山道:“我和你不一样,他杀了我们全家,你自理解不到这种仇恨。”  沈灵溪挡在江越面前道:“就算如此,那也不行。二师兄死的时候,师父曾对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呢?”  鲁灵山道:“那怎能相提并论呢?灵溪,让开!”  沈灵溪丝毫不惧,道:“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死去。你要杀他,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再说。”  江越见沈灵溪这样护着自己,便感激道:“小兄弟,你让开。是我自己犯了错,我自己承担,你实不必如此。”  沈灵溪喝了一声“不”,他神色甚是严肃。  鲁子衿看不耐烦了,举剑准备削向沈灵溪,喝道:“沈灵溪,我念你是灵山的师弟,向来对你客客气气的。你若执意护他,休怪我无情!”  沈灵溪丝毫不理睬,转头对江越道:“你快快离去,以后别再犯事了!”  江越本想推辞,见沈灵溪神色严肃,再也不多说什么,便向南离去。  鲁灵山本想去追,见沈灵溪挡在面前,加之脚力不济,无法追去。而鲁子衿见沈灵溪非但没有理睬自己,还故意放走江越,便将气全撒在他身上,怒道:“挡我者死!”举剑便劈向沈灵溪。  鲁子衿落剑用力不是很足,盼愿他能回心转意。但沈灵溪丝毫不曾畏惧,静静的闭上了眼。  眼见利剑便要落下,鲁灵山下马伸手抓住剑刃,登时鲜血迸流。这一下,鲁子衿和沈灵溪皆是一惊。  鲁子衿赶快丢掉了利剑,纵身下马,从衣袖上扯下来一块粗布,替鲁灵山包扎了一下,问道:“弟弟,你救他干甚?”  沈灵溪见师兄受伤,便下马过来看了一下,道:“师兄,你这是何苦呢?”  鲁灵山微微一笑道:“你是我师弟,我就不能让你有事!”  沈灵溪感动道:“多谢师兄,你的手无大碍吧!若无大碍,我们便继续赶路;若有大碍,我们在附近找家医馆看看。”  鲁灵山摇头道:“手倒无大碍,不过我要和兄长南下报仇,就不能和你去凤头山了!”  沈灵溪道:“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  鲁灵山道:“师弟,我和你不一样,此仇不报,鲁灵山誓不为人,你别劝我了。”  沈灵溪点头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祝你们成功!那我走了。”说着纵身上马,扬起马鞭,渐渐远去。  鲁灵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道:“灵溪,你太善良了。”  沈灵溪马不停蹄,不日便到了曲阜。  这日沈灵溪牵着马,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夜。  翌日清晨,沈灵溪出了客栈,心想:“据说这曲阜是原鲁国都城,亦是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夫子的家乡,那我可得好好玩上几日再走。”他摸了摸怀里,准备掏出钱袋,到酒馆喝上一顿,又想:“不行,我若再拿出钱袋,说不定又被哪个乞丐看见了,便会向我讨钱。到时心一软,又没得酒喝了。”想着想着,便伸出手来,向一家酒馆走去。  沈灵溪点了一坛子的米酒,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端上来一坛米酒。沈灵溪尝了一口摇头道:“此酒味道尝起来,酿制的时日不长,算不上好酒。小二,给我来坛百年佳酿!”  又过了一会儿,小二又端上来一坛酒,喜滋滋道:“这位公子,这可是我们小店独家酿制的美酒,保准您满意!”  沈灵溪打开坛盖子,闻了闻,笑道:“嗯,果然是好酒!”  店小二一笑道:“公子请慢用。”便走开了。沈灵溪提起酒坛,倒往陶杯里,喝了起来。  酒酣,见一身着淡红色的女子走近酒馆,就近坐在西首的一张席子,道:“给我来三斤高粱酒!”  掌柜见是一名女子,哪肯卖酒给她?谁知那女子竟道:“你们可知我是谁,我便是……”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掌柜走近一看,似乎是在哪见过,便问道:“姑娘可是姓吕?”  那女子道:“是又怎样?你们这酒馆分明就是瞧不起女子,才不肯卖酒给我。”  掌柜脸色大变,对那女子摧眉折腰道:“吕小姐别介意,我们不是那意思。”转身对小二道:“快给吕小姐带上好的美酒来!”那小二便照吩咐去做了。  沈灵溪在一旁看着,心想道:“这位姑娘究竟是谁,连酒馆的掌柜都对她这么奉承巴结?”  这时那姓吕的女子扭头看了沈灵溪一眼,他不自觉的回避了一下。便又低头喝起了酒。  沈灵溪喝了几口,又呼道:“小二,结账!”  小二走近他身边,沈灵溪往怀里掏了掏,竟找不着钱袋了,心想:“今日我并未掏出钱袋啊,怎会不见呢?呀,可能是落在客栈了。”  掌柜见他找不找钱,还道是他故意要白喝一顿,便道:“好啊,没钱敢到这儿喝酒,你是活腻了吧!来人,给我打!”  这时,一群壮汉从西首的房间里冲出来。这些人个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冲向沈灵溪。沈灵溪心道:“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即使死不了,也得被打成残废。”  那姓吕的女子忽然发声道:“小刘,你怎在这儿?怎么是你?”  沈灵溪左右看了看,见周围也没其他人,不知她在和谁说话。  那女子走近沈灵溪身边,看了他一眼,对掌柜道:“快让那群人退开,那钱我出。”  沈灵溪这才会意,明白她是在帮自己。  掌柜道“吕小姐,你看,我怎敢要你的钱?”  那女子道:“怎么,瞧不起我的钱吗?”  掌柜道:“不,不敢。只是……”  那女子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你们以后再敢对他不敬,那便是和我过不去,和我爹过不去。”  掌柜连声叫道:“是是是。”转身对那群壮汉道:“你们退下!”他们应了一声,纷纷退下。  那女子又对掌柜道:“我和老朋友好久没见了,想好好叙叙旧,就先走了。”转身对沈灵溪道:“小刘,你说呢?”  沈灵溪配合她点了点头,道:“听吕姑娘的。”  那掌柜笑着道:“欢迎吕小姐再来!吕小姐慢走!”说着,那女子便拉着沈灵溪出了酒馆。  沈灵溪撒开那女子的手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女子脸上一红,道:“我就是看不惯那群人。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沈灵溪道:“哦,我姓沈,名灵溪。你呢?又为何叫我‘小刘’呢?”  那女子道:“我叫吕茜。‘小刘’是我家一个下人的名字,我就是平时叫惯了,这才随口一叫。”  沈灵溪嗯了一声道:“那酒馆的掌柜又为何对你那么奉承?”  吕茜道:“我爹是这曲阜城的守将,对待百姓很好,人人都对他很敬仰。当然也有些人大概是想巴结我爹,就像那掌柜一样。”  沈灵溪点了点头,吕茜又道:“对了,后日是我的十六岁生辰,我希望你能来。你只须沿着这条街走,便能看到一座吕府。你一定要来啊!”说罢,她便走开了,还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沈灵溪。  沈灵溪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也是微微一笑,便回了客栈。
  两日过后,沈灵溪沿着这条街,找到了吕府。  沈灵溪见吕府张灯结彩,府外人流拥挤。大多数人衣着华丽,想来便是当地有名有势的人。还有一群人衣着简陋朴实,他们站在府外围观,想来便是普通百姓了。沈灵溪心道:“吕姑娘说她爹非常受百姓爱戴,那她的生辰自有一些人来道贺。”  沈灵溪走上前去,被府门口的两名壮汉拦住,其中一人道:“这位公子哥,你的请柬呢?”  沈灵溪疑惑道:“什么请柬?”  另一个壮汉道:“就是参加我们吕大小姐寿宴的请柬。”  沈灵溪道:“是你们大小姐让我来的,不信你们能问问你们的大小姐。”  第一个壮汉道:“笑话,我们大小姐怎会轻易见你一面?”他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之意,沈灵溪听后也十分气恼。  这时府内传来一声“休得无礼”,一名身着淡红色长衫的女子走出来道:“他是我请来的,让他进来吧!”这人正是吕茜。  那两名壮汉行礼齐声道:“大小姐好!”这才让沈灵溪进了吕府。  吕茜引沈灵溪来到后院,找了张石桌石凳,让他坐下道:“你果然如约而至了,还好有你陪我。”  沈灵溪问道:“怎么?今天不是你的生辰吗?”  吕茜脸阴沉了下来,道:“是啊,今日是我的生辰。但刚刚有几个朝廷的人,表面上是来给我祝寿,实际上是与我爹谈国事的,基本上没有人陪我。”  沈灵溪道:“吕姑娘,你看我前来给你祝寿,也没带任何礼物,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吕茜笑了一笑道:“你能来就好!”她转身对一个仆人道:“快去给这位公子拿两坛上好的酒来。”他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吕茜又道:“那个……你能做我大哥吗?”沈灵溪点点头,道:“非常乐意。”  吕茜问道:“那我可以叫你灵溪哥哥吗?”  沈灵溪犹豫了一下,心道:“糟糕,看这样这姑娘定是喜欢上我了,不能再惹下情思,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转念一想:“唉,看这位姑娘如此可怜,我怎忍心拒绝?我先敷衍她一下,好找机会溜走。”便一笑道:“当然,那我便叫你吕小妹了!”  吕茜点点头,高兴道:“好啊!对了,灵溪哥哥,你也是曲阜本地人吗?”  沈灵溪道:“不是,我是临淄人。”这时,那仆人提了两坛酒上来,放到了石桌上。  沈灵溪一见酒便犯馋,尽管很是努力克制,也抵挡不了诱惑。掀开坛盖子,闻了闻,长嗯了一声,道:“好香啊!肯定很好喝。”提起酒坛便倒入陶杯中,尝了一口,道:“果然是好酒!额……吕小妹,你们家有这么好的酒,怎会去那破酒馆喝酒呢?”  吕茜手指微颤,低声道:“其实……其实那天我是离家出走了。”  沈灵溪惊道:“离家……”还未等他说完,吕茜便嘘了一声,底声道:“小声点儿,别让我爹听见,否则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沈灵溪也跟着低声道:“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吕茜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婢女,道:“你们先下去吧!”她们齐声道:“喏!”便退了下去。  沈灵溪又倒了一杯酒,吕茜道:“近几日我爹特别忙,脾气也比平日里暴躁了许多。前天我和我爹吵了一架,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了。这件事只有小刘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  沈灵溪举杯道:“小刘?他到底是谁啊?”  吕茜笑道:“就是刚刚给你拿酒的仆人。”这时,她又眉头一蹙,双手摊开道:“至于他的来历,我也不曾知晓,我只知他是我爹带回来的。嗯……他对我很忠心,我才让他帮我离家出走的。”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茜茜”的呼声,声音宛若洪钟,甚有气势。吕茜惊慌道:“不好!我爹来了,刚刚的话定是被他听见了。”  过不多时,从后堂走来一中年男子。沈灵溪端详了他一下,见他高约八尺,足足高出自己一个多的脑袋。他眉毛较浓,眼神甚是有神,皮肤粗糙发黑。最明显的是右颊有一道半札长的疤痕,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吕茜叫了声爹,高兴的扑了上去,问道:“爹,你怎会在此啊?”  那男子呵呵笑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难道不能来看看吗?咦,那小子是谁?”说着指了指沈灵溪。  吕茜道:“哦,那是我新结识的一位朋友。”  那男子走近一看,上下打量了沈灵溪一番。沈灵溪也见他除了脸上有伤疤,肩上、胳膊上、手上、腿上均有伤疤,心道:“这就是吕小妹的爹?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痕,想来定是身经百战。确实令人敬畏啊!”便笑道:“吕大人,在下今日来到贵府,确实有点冒昧了。”  那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灵溪道:“在下姓沈,名灵溪,临淄人。”  那男子不停的念叨着“临淄人”,便道:“你来曲阜所谓何事?”  沈灵溪道:“说实话,我本是要去大梁,只是路过此地而已。前几日吕姑娘刚巧碰到在下,便邀我来参加她的寿宴。说来这吕姑娘真是好客啊!”  那男子转身对吕茜怒道:“胡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是什么人也敢往家请。”  沈灵溪见吕茜爹发怒,便道:“吕大人,这事也不能怪吕姑娘,这事因我而起,我走便是了。”说着向那男子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那男子喝道:“站住!”沈灵溪停下脚步,一转身见那男子一掌迎面击来。沈灵溪急忙一弯腰,避开了攻击。沈灵溪道:“吕大人,你干什么?”  那男子哼了一声道:“你败坏茜茜的名声,想出吕府,没那么容易,除非从我吕万均身上踏过去!”  沈灵溪心道:“小妹不是说吕大人向来是爱民如子吗,怎对我却这般死缠烂打?是了,定是我的行为伤害到小妹的名声了。不行,我不能再多耽搁了,必须马上逃出去。”便道:“吕大人若执意如此,就恕在下无礼了!”  沈灵溪转身朝反方向疾去。吕万均纵身一跃,拦住了灵溪的去路。他左掌挥出,右掌接从而至,沈灵溪反应虽快,却也防不胜防,躲开六掌之后,第七掌正中胸口。他口喷鲜血,不停的后退,跌倒在地。  并非沈灵溪武功弱,而是吕万均出掌太快,沈灵溪根本没机会反击。加之吕万均是吕茜的爹,他看在小妹的面上,又有所顾虑,不敢使尽全力。  吕茜见沈灵溪跌倒,赶快前去搀扶,但被吕万均拦住。他吹了一声口哨,几名壮汉冲出来,将沈灵溪团团围住。吕万均道:“将他关到柴房!小刘,将大小姐带回闺房,别让她乱跑!”  小刘叫了一声是,将吕茜带了下去。那几名壮汉也将沈灵溪押往柴房。  沈灵溪在柴房里,双手被绑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显是被人蒙了眼。他双手不停的往后摸,希望能摸到一个尖锐的东西,磨断绳子。摸着摸着,摸到后面有棱角。他向后靠了靠,是火炉。沈灵溪又将绳子靠向棱角,磨了好长时间,竟也磨不断。他心道:“唉,可惜火炉里没有火,不然便可直接烧断绳子,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了!”  这时,忽听门外有人的脚步声,沈灵溪赶紧停止磨绳。心道:“难道是小妹来救我来了?”但转念一想:“哎呀,差点忘了,小妹也被关了起来。那难道是吕万均前来杀我来也?”沈灵溪摇了摇头,又想道:“不会的,小妹说他爱民如子,他应该不会轻易杀人的。八成是他回心转意,知道错误前来放了我的。”想到这儿,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只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沈灵溪已能肯定那人是冲自己来的。只听“嗞”的一声门被推开,那人走了进来……
  那人走近沈灵溪身旁,沈灵溪越来越觉得不安,慌道:“是谁?”  那人揭开沈灵溪的眼罩,低声道:“沈大哥,是我!我是小刘,是大小姐让我来救你的!”说着又帮他解开了绳子。  沈灵溪道:“小刘,你们大小姐没事吧!”  小刘道:“大小姐她……她被软禁了。先不说这些,你先跟我来。”  沈灵溪问道:“去哪?”小刘没有回答,拉着沈灵溪出了柴房。沈灵溪跟上他走出了柴房。  小刘带他绕到柴房后面,道:“沈大哥,你翻过这面墙,会看到一棵榆树,朝右直走十余步,左拐三十余步,翻墙便可出了吕府。我在府外已备好了一匹马,你骑上马赶快逃离。哦,对了,如果你要去大梁,请把这封信交给魏大夫苏阳。”说着便从左袖口里取出一块绸布来,递给了沈灵溪。  沈灵溪口中念叨着“魏大夫苏阳”,点了点头,道:“嗯,记住了。你放心,我一定转达!”说着,起身向墙上跃去。沈灵溪师从晏九江,基础甚好,轻功自然也不赖了。他这一跃,便跳上了墙头,纵身翻了下去。  小刘望着他的背影,口中喃喃道:“沈大哥,希望你能安全替我送到。”  沈灵溪按照小刘指点的路线,准备逃出吕府。他翻过墙后,右拐走了两步,向后望了望。他隐约看到榆树后的阁楼上,似乎有人望着窗外。沈灵溪惊惶之下,赶快躲到榆树后,生怕给人看见。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沈灵溪想那人应该走开了,回头望了望。他顿时半喜半忧,见阁楼上的人正是吕茜。他喜的是见吕茜毫发无损,长舒了一口气;忧的是见她因自己而被她爹禁足,又深感愧疚。  沈灵溪从榆树后走出来,左右望了望,朝左向小阁楼靠近。阁楼外还隔着一面墙,沈灵溪觉得此处定有很多人在巡视,不方便翻过去,便压低声音叫道:“小妹,小妹!”  尽管沈灵溪声音不大,吕茜却听得清清楚楚。她向下望了望,见是沈灵溪,也是半喜半忧。她喜的是又看到了他一眼;忧的是见他还没走,十分担心他的安危。便也小声道:“灵溪哥哥,你怎还不走?”  沈灵溪轻声细语道:“小妹,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后会有期!”  吕茜在阁楼上居高临下,左右望了望,见左首有人走来,焦急地低声道:“灵溪哥哥,你我有缘自会相见。现在有人过来了,你快走吧!”  沈灵溪嗯了一声,向后转了一下,迅速疾去。吕茜依依不舍的望着他的背影,右手紧紧抓住衣襟,脸上甚是担忧之色。  沈灵溪到了拐弯处,竟不自觉的后退。吕茜心道:“咦,灵溪哥哥怎会后退?难道是他还是对我念念不忘吗?”她完全想不到,她是自作多情,沈灵溪本就不想惹麻烦,怎会回头来找她呢?  只见沈灵溪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他惊恐的盯着前方。他退了几步,跃起身来朝前方击去。虽然这中间有一棵榆树挡住了视线,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榆树下是一个人,且十之八九是吕府的。她又向左首望了望,见刚刚那人正在走近,却还隔着一丈远,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那榆树后面的人究竟是谁呢?  沈灵溪朝那人左首劈去,那人侧身避开攻击。右手反是一掌击向沈灵溪。他反应较快,身子稍屈,避开一掌。但迎面而来的又是一掌,沈灵溪不及躲避,索性提起右手去格挡。岂知这一掌力道甚大,他的手臂几欲折断,疼痛难忍。  吕茜看在眼里也是十分心疼,立马变断定了榆树后面的人是谁了。她高声叫道:“爹,别打了!”那人从榆树后探出头来,正是吕万均。吕万均使的是家传的波月掌,其动作、身法、威力,她都十分熟悉。且此招除她和她爹外,也无人会了。  沈灵溪疼痛的不断后退,吕万均步步逼近。吕茜高声道:“爹,你放过灵溪哥哥吧!”  吕万均转身对吕茜道:“茜茜,你从哪儿找来的野小子,当真不知好歹。我本打算关上他一天半日,好以示惩戒。岂知他竟从柴房里逃了出来,这暂且不论,他竟还明目张胆的来找你!”  吕茜道:“爹,你当真不打算放灵溪哥哥一条生路吗?你不是一向爱民如子吗?”  吕万均哼了一声,道:“爱民如子?那得看他是什么民了。他这个草莽小子还不知是个什么人呢!茜茜,我都是为你的终身着想,不管你怎样恨爹,但也请你原谅爹。”  吕万均对沈灵溪却实有点可恶,但这是出于一个父亲的本能,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好。  吕万均举掌欲劈向沈灵溪。这时吕茜爬到窗台上,高声道:“爹,你若敢杀他,女儿就从这儿跳下去,死给你看。”这阁楼虽只有两层,但跳下来也足以粉身碎骨。  吕万均叹了一息,道:“你……你竟敢威胁我!唉,也罢,杀他事小,你的性命是大啊!”说着放下了手。  吕茜急道:“灵溪哥哥,快逃!”沈灵溪见她为了自己欲跳楼自尽,却也于心不忍,道:“小妹,你听我的,快快下来,上面危险。”  吕茜道:“快走,再不走我便跳了。”吕万均担心女儿的安危,也对沈灵溪道:“快走,快走!”沈灵溪怕她做出傻事,转身按小刘指点的方向离去。  吕万均道:“茜茜,现在可以下来了吧。”吕茜没有回答,朝沈灵溪远去的方向望去。  吕万均见她也不下来,非常担心。这时,小刘走了过来,大概是听到刚刚的争吵了。吕万均对他道:“小刘,你快快劝劝大小姐吧,现在也只有你能劝的了她了。”  小刘也担心吕茜的安危,不等吕万均话说完,便高声道:“大小姐,下来吧!沈大哥已经安全离开了,你放心吧!”  对小刘的话她根本没听见,直到沈灵溪的背影跃上墙头,这才放心的下来了。  吕万均和小刘见她爬下来,都松了一口气,冲上阁楼看望她。  吕茜见吕万均和小刘冲上来,微微一笑便倒下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午夜。见自己躺在床上,而吕万均则趴在床边睡着了。吕茜心道:“唉,我爹这样为我好,我却那样对他,真是不孝啊!”她轻轻的掀开铺盖,生怕把爹弄醒。  其实吕万均根本就睡不着,只是因为太困,只得小咪了一会儿。她这一动,动作虽轻,却还是将吕万均给弄醒了。  他见女儿醒了,关心道:“茜茜你没事了吧!”她点了点头,问道:“灵溪哥哥走了吗?”  吕万均嗯了一声,道:“都是爹不好,好好的一个寿宴,竟给搅成这样了。对了,茜茜,你当真喜欢那小子吗?”  吕茜不禁脸上一红,有些害羞,也不回答。吕万均道:“你若真喜欢那小子,我也不制止你。你明日便同小刘追他去大梁吧!”  吕茜喜道:“真的?太好了。”  吕万均叹息道:“可怜我的宝贝女儿,你太痴情了。”  吕茜道:“让小刘和我去吗?”  吕万均顿了一顿道:“唉,小刘是大梁人,他逃离家乡已经三年了,正好接此机会,可以帮帮他。”  吕茜问道:“什么?小刘是大梁人,那他为什么又要逃离家乡呢?”  吕万均摇了摇头道:“这你得亲自去问他了。”他起身道:“好了,赶快睡吧,明日一早便启程吧。”  吕茜点了点头,吕万均便离去了。  翌日清晨,小刘已备好了马车候在府外。吕茜和吕万均道了别,坐上马车。小刘扬鞭驾车,向西驶去……
  那天,沈灵溪逃出吕府后。心想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再惹火上身。却又担心吕茜的安危,心里深感歉意和不安。这便骑上小刘提前备的快马,逃出曲阜城。  逃出曲阜后,他依然是快马加鞭,加之马是上好的马匹,仅仅六七日的时间,便赶到了大梁城。  他见正值午时,烈日当空,空气中弥漫的热的气息,直让人感觉不舒服。他下马,见这匹马虽是好马,却也因一路上马不停蹄,天气渐渐炎热,也有些不支了。  他牵着马在附近找了一个马场,将它寄养在那儿。转身欲走时,听到一人嗓门极大,语气却十分柔和的说:“我……我真是找不了,那……那匹马确是我的!”  沈灵溪听到这句话,便会了意。原来将马寄养在马场,会发放一个木牌。上面刻有马主人的名字,及马的编号。马主人一块,马场的人一块,若能对上,便可取走。  沈灵溪转身一看,见那人是个壮汉,高约八尺,身着黑衣,浓眉大眼,年纪与自己相当。沈灵溪见他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便出面道:“喂,我看这位兄弟也不像在说谎,那或许真是他的。”  马场的人道:“我是为公家办事,只要木牌。你若没有,请走吧!”  那壮汉向后看了看,道:“我真的有急事,求求你了。”  马场的人丝毫不理他,转身欲走。沈灵溪一把拽住他,道:“给你木牌。”沈灵溪从腰间取下自己的木牌,递给马场的人。  那人将刚刚沈灵溪寄养在这儿的马,牵了出来。沈灵溪将他牵到那壮汉面前,道:“先骑上它吧!”  那壮汉本想推辞,只见身后尘土飞扬,高喊着:“看,他在那儿!”便道:“俺叫樊欻,明日午时定将此马归还。”说着便骑上马。  沈灵溪问道:“何地?”樊欻一声“此地!”飞一般的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后面又有一群人向樊欻远去的方向驰去。沈灵溪见他们与樊欻的服饰相似,都是像是燕国人。只见那几人对樊欻穷追不舍,似是与他有何过节。  沈灵溪转身在马场附近投了一家客栈,并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巳时了。沈灵溪已连续几日都没好好睡上一觉,这次竟睡了这么长时间。  沈灵溪二话不说,先在客栈点了几斤的米酒和一些小菜。过不多时,店小二便端了一壶酒和两只陶杯上来,对他道:“客官稍等,一会儿菜便好了,您先慢用这壶酒。”说罢,退了下去。  沈灵溪沽了一小杯的酒,尝了一口道:“嗯,比之临淄的酒好多了。”举起陶杯一饮而尽。  这时,店小二也将那几道菜端了上来。沈灵溪抽出一根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边嚼边沽酒。他正要举杯一饮而尽,只听一人道:“兄弟,你住这儿?”  沈灵溪抬头一看那人身材甚是魁梧,正是樊欻,他坐下一笑道:“嗯,我只是投宿于此。这位大哥叫樊欻,是也不是?”樊欻道:“嗯,俺正是樊欻。敢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沈灵溪举杯饮了下去,道:“我姓沈,名灵溪,齐国人。”  樊欻哈哈一笑道:“哦,沈兄弟,昨日多谢了!那马俺已替你寄养在马场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木牌,道:“喏,不过就是俺不知你的名字,便在上面刻的俺的名字,你不介意吧!”  沈灵溪为樊欻沽了一杯酒,道:“当然!对了,追你的那群人究竟是谁?他们又为何追你不放?”  樊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实不相瞒,俺是离家出走的,那群人便是俺家的下人。”  沈灵溪道:“离家出走?”樊欻嗯了一声,道:“俺家是燕国的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但俺爹和各位叔叔伯伯,还有祖父到处犯事,俺从小就特别敬佩那些大侠,因此与家人产生分歧,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  沈灵溪道:“哦,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早些同他们回去,也好不让家人担心。不像我,娘亲早年丧命,爹爹也在我六岁那年失踪,被师父养了这么大。”  樊欻问道:“你难道没其他亲人了吗?”  沈灵溪沽了一杯酒,深深叹息道:“哎,我在泰山的这些年,祖父经常会来看望我。你看,外面的世界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好,我多么希望我们全家能好好的在一起吃顿饭啊!”  樊欻点了点头道:“哎,是啊!不过我想这段时间暂不回去了,我希望他们能不再杀戮。”  沈灵溪举杯饮下,道:“樊大哥,纵使他们有千般不是……”  未等他说完,樊欻便道:“别再说了,俺意已决,多说无益,莫再劝阻!”  沈灵溪道:“好吧,那也由你!不过樊大哥的善良,我挺敬佩的。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也算是有缘人,再者我二人于这大梁无依无靠,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樊欻自己沽了一杯酒道:“好,俺也愿意交你这个兄弟!”说着饮了一杯酒,又道:“那我们今日便到这大梁城结义吧!”  沈灵溪道:“樊大哥,你在这儿熟路,你挑个时辰和地点吧!”  沈灵溪出生于齐国的一个世家大族,对这些事最为讲究。而樊欻是个粗人,自然不太在意,便道:“时辰随意了,至于这地点,只要能躲过那群人,哪也无所谓。”  沈灵溪道:“那我们便到大梁城外吧,他们应该不会找到那儿的,这样也好躲过那群人。”  樊欻点头道:“俺知道城外有一片树林,即使被发现,也有机会甩掉他们。”  沈灵溪嗯了一声,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沈灵溪起身又打了两壶酒,顺便结了账。  二人各提着一壶酒,并肩向城外走去。  二人到了城外的树林里时,已是酉时,天色日入,正近黄昏,太阳渐渐西落。  沈灵溪见此处前有溪水,后有密林,确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樊欻嚷嚷着:“开始吧!”  二人齐跪下,双手掌心皆朝内,并在一起,两根大拇指高翘,沈灵溪先道:“我,沈灵溪!”樊欻接道:“我,樊欻!”  齐声道:“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后有谁违背自己的初衷,背叛自己的兄弟,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二人掀开酒壶,痛饮了起来。  喝的正酣,樊欻嚷嚷道:“可惜了,只有酒,没有肉啊!”  沈灵溪见他那样,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大哥,你等我一下。”  沈灵溪冲进密林之中,不一会儿便拿了个似鱼叉的树枝。月光下,只见他走到小溪旁,认准了一个地方,狠狠的叉了下去。他将鱼叉挑起,送到樊欻身旁。  樊欻见是一条肥肥嫩嫩的鲫鱼,当下大喜过望,赶快生了一堆火,将它架在上面烤了烤。樊欻道:“二弟,真有你的!”  沈灵溪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从小随我爹在海边住过两年。只是这么长时间了,都有些生疏了。”说罢,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又道:“屈指算来,我爹已失踪十二年了!”  樊欻安慰道:“没事,你一定能找到的。”沈灵溪点点头,道:“光喝酒吃肉,未免太过乏味。那我给大哥吹奏一曲吧!”  樊欻嗯了一声,取下烤肉,放到嘴边,大口的撕咬起来。沈灵溪从腰间取下竹箫,望着明月,吹奏起来。  月光下彻,面前的溪水星光闪闪。密林旁,一阵悠转的箫声久久未绝。  沈灵溪见樊欻早已睡下,他横卧在火堆旁,鼾声如雷。沈灵溪却似什么也没听见,接着吹奏。  这时,密林边上一阵颤动,沙沙的响着。沈灵溪担心是追樊欻的人,高声道:“是谁?”说着冲向密林。  他赶到时,却见不到一个人。密林里传来一阵笛声,他有点受不了,捂着耳朵退回到樊欻身边。他听这笛声甚是古怪,心道:“究竟是何等高人,为何我听了这笛声竟是头痛难忍?”便道:“究竟是谁?快出来!”  只听那密林里传来一句:“少侠的箫声悠扬婉转,可与老夫的笛声有的一拼。少侠何名何姓?”那声音宛若洪钟,却似是一位老翁说的。  沈灵溪高呼道:“我姓沈,名灵溪。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翁没有答话,轻叹了一声,道:“老夫与少侠有缘,后会有期了!”  沈灵溪正想追去,只见樊欻翻了个身,又担心他的安慰,便没有再追去。
  翌日沈灵溪被樊欻推醒,道:“二弟,五更天了,我们进城去吧!”沈灵溪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大概是昨晚睡的太迟,还没睡醒。这便随他进了城。  二人刚进到城,便找了一家客栈,点了几壶酒和几道小菜。  或许是太饿了,一端上菜,二人便你争我抢,谁也不肯让谁。樊欻还好,昨天晚上吃了一条烤鱼。而沈灵溪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口也没吃。樊欻因照顾二弟,吃了两口,也没怎去抢,便让给了他,自己重新点了一份。  沈灵溪大口的吃着,樊欻则在一旁喝酒。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二人。  沈灵溪顺着樊欻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二人,身着一身黑衣,戴着黑色斗笠,行为甚是怪异。沈灵溪心道:“大哥何以总是盯着那二人看?”便问道:“怎么了?”  樊欻低声道:“那二人看着有点眼熟,像是……”他还未说完,他们其中一个人起身道:“小二,结账!”结完账,便匆匆走出客舍。  樊欻道:“我去看看。”起身欲走,但被沈灵溪拽住,道:“大哥,我猜他们兴许是捉你的人。你去的话,他们定会设圈套捉你,还是让我去吧!这样他们也不至于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樊欻犹豫了一会儿,道:“也好,那你去吧!”  沈灵溪将一锭银子放在樊欻面前,道:“大哥先拿着这点银两去花吧,我待会儿就来了。”说着,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沈灵溪这些钱全是在曲阜时,吕茜让小刘给他带的点盘缠。自从来到大梁的这几日,沈灵溪基本没用。这便拿出一点给了樊欻。  沈灵溪紧紧的跟着那二人,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巷,拐过一个又一个的弯。不知不觉间已被甩开了。  好在那二人并未走远,在附近找了一番,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那二人。沈灵溪见他们揭下斗笠,相貌皆是高鼻梁,浓眉长脸,似是双胞兄弟。其中一人盘膝坐在地上,似是受伤了,另一人则在身后替他疗伤。  这时那受伤之人朗声道:“快出来吧!别偷偷摸摸的!”沈灵溪应声走了出来,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那疗伤之人道:“哼,哪来的野小子,连你大爷的姓名也敢过问。”说着,纵身跃起抽出长剑,直朝沈灵溪劈去。  沈灵溪在泰山时,基本上没有学过一套完整的功夫,全是基本功。也就只会些闪避、防御、逃跑的功夫。  沈灵溪左一闪避开攻击。长剑刺出未击中,那人反身又是一剑。  沈灵溪反应快,右足轻轻一点,施展轻功跃了起来。那人却未反应过来,沈灵溪一脚踹了他的后心一下。那人长剑落地,节节败退。  沈灵溪心道:“啊哈,原来这人的功夫还不如我呢!”但转念一想:“不对,那人的功夫若不如我,那怎会给另一人疗伤呢?是了,定是那人疗伤耗费了大量的功力。”  这时那人又道:“别太得意,要不是我二弟受了伤,你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另一人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道:“你伤我大哥,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但我从不杀无名之士,快快报上名来!”  沈灵溪心道:“他既身负重伤,与我相斗,却不一定能斗过我。可欺负一个身负重伤之人,实非大丈夫说为。”便笑道:“这位兄台,你既身受重伤,我也不好趁人之危。我姓沈,名灵溪,那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那疗伤之人道:“宁怀文!”受伤之人哼了一声,道:“宁怀武!”说着伸爪朝沈灵溪抓来,沈灵溪见这爪来势凶猛,没来得及躲避,已被打倒在地。沈灵溪呼道:“什么邪门招式?”  宁怀武道:“煞影魔爪!”  沈灵溪从未听说过这招,见宁怀武虽受了伤,却能一招将自己打倒,不由得一惊。  这时宁怀文举起长剑刺向沈灵溪。只听砰的一声,长剑落地,宁怀文捂着左膝盖节节后退,而打伤他的却是一粒小小的石子,众人皆是一惊。宁怀武见是一粒石子打伤了大哥,便喊道:“究竟是谁打伤我大哥,快给我出来!”  只听房顶上传来一声:“老夫最讨厌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人了,你们若再敢对那位少侠无礼,休怪老夫不客气啦!”沈灵溪听这声音正是昨日在密林里的那位老翁。  宁怀武呼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指使我。有本事出来与我斗一斗!”  那老翁道:“老夫说过,我最讨厌那些以大欺小的人。老夫若与你斗上一斗,赢了也不光彩,免得别人说老夫以大欺小。你们快走吧!”  宁怀武高声道:“我看你是不敢与我兄弟二人打吧!”  老翁一笑道:“两个小娃娃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说着一粒石子飞出,只听“哎呦”一声,宁怀武右腿也被击中。那老翁又道:“还不快走!”  宁怀文哼了一声,扶着二弟一瘸一拐的走出巷子。  沈灵溪道:“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过了良久也没听到回应,他又喊了一声:“前辈,您还在吗?”仍是没有回应,沈灵溪心道:“老前辈真是高深莫测,武功高强,连离开都是这样无声无息。”  这便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返回了客栈。  回到客舍却不见樊欻的踪影,客栈反倒是一团糟,这便向掌柜打听他的去向。那掌柜道:“那位身高八尺、穿着黑衣的大爷?他……他被一群人给带走了,你看把我的店给砸成什么样了。哦,他还让小的给一位姓沈的大爷带句话。”  沈灵溪道:“我就是,说吧!”  店小二道:“那位大爷说,让你不用去找他了,他没事。”  沈灵溪还是有点担心,生怕给那群人抓了去,对他不利。这便准备去找他。  还未踏出客栈门,便被一人拍了拍肩道:“这是我兄弟,让他替我付账!”沈灵溪心道:“难道大哥没有走?不对,声音不对!”只见一个身着白衣,高约六尺有余的人从自己身旁擦肩而过。他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那人扭头朝自己笑了一下。那人面容清秀,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眼色迷离,似是一位谦谦公子。  这时,自己忽然被一人抓住道:“好小子!你是他兄弟吧?快点给钱!”沈灵溪见那是客栈的掌柜,忽然给自己要钱,便有点摸不着头脑,道:“他不是我兄弟,我不认识他!”  那掌柜道:“怎么?还想抵赖不成!”沈灵溪心系樊欻的安危,顾不上跟他争辩。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道:“不用找了。”说罢便冲出客栈。  或许是心太急切,刚跑了两步便被一人撞倒在地。这一下撞得着实不轻,却也不甚疼。他起身对那人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说罢欲又动身去找樊欻。  这时忽然听到一声“灵溪哥哥”,沈灵溪低头一看,被撞倒的人正是吕茜。  沈灵溪见到吕茜十分高兴,道:“你怎会在这儿?”吕茜脸上喜悦之色全无,道:“灵溪哥哥,快……快去救小刘!”  沈灵溪急道:“不行,我现在还有急事。”起身欲走,吕茜一把拉住沈灵溪的衣袖道:“小刘他……他现在有生命危险,你难道也不去救他吗?”  现在摆在沈灵溪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救樊欻还是救小刘?小刘救过自己的命,若是不救他而救樊欻则是不仁;樊欻是自己的结拜大哥,若是不救他而救小刘则是不义。他徘徊在这两个选择之间,难以抉择。  吕茜扯了扯沈灵溪的衣袖道:“灵溪哥哥,小刘他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若再不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此时的沈灵溪思绪万千,听了吕茜的一席话,不禁想道:“小刘被官府的人抓走了,那定然不会有好结果。大哥被自己家的人抓走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他对吕茜道:“小刘在哪?”
  吕茜赶快带着沈灵溪来到官府,询问后才得知小刘已被抓入了地牢。二人这便又赶到地牢,买通了狱卒,见到了小刘。  沈灵溪见他穿着囚服,蓬头垢面,浑身上下被打得皮开肉绽,横趴在地上。沈灵溪心疼道:“小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刘翻了一个身坐起来,撩开两颊的乱发,见是沈灵溪,喜道:“沈大哥,我托付你的事办到了吗?”  沈灵溪一愣,他早将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还没呢。”小刘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道:“没关系,你务必在明日午时送到。因为这关系着我的生死存亡和我刘家的百年清誉。”  沈灵溪点了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说罢,起身冲出地牢。  吕茜走过小刘身边,问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世了吗?”小刘叹了一息道:“嗯,其实我的真名叫刘本,我是……”刘本讲起了他的身世:  许多年以前,刘本的祖上就在大梁为官,一直与对门的陈家世代交好,刘家为官,陈家经商,刘本之父刘怀祖与陈府的老爷陈致远更是情同手足。据悉陈家有一世代相传的武功秘籍,名叫《陈氏乾坤剑法》,一直为许多武林人士所垂涎。  三年前的一天夜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刘本忽听到一声惨叫,正是陈府所发出的。刘本惊愕之下,十分不安的推开刘府的大门,向街对面望了望,慢慢走近。  刘本感觉有液体从脚边淌过,起初他还认为只是雨水罢了。但借着闪电总算看清了,原来那是一滩鲜血。这时刘本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心脏也怦怦的直跳个不停。  他惶惑不安的推开陈府的大门,不禁吓了一跳。府门口横卧着两人,他们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看来还有口气。刘本慢慢走近,询问详情。那二人吱吱呜呜,却说不出一句话。  刘本从二人身边绕过,向正堂奔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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