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吉沃特最终挑战二幕500小兵为什么累计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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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对目标!快速完成比尔吉沃特头像任务
选对目标!快速完成比尔吉沃特头像任务
&  伴随着比尔吉沃特事件的展开,第三幕的头像头像也已经公布。很多小伙伴可能会觉的,啊!选了一个任务好难做啊!是的没错,有的头像任务做起来简直太难辣!下面小编就来分析一下哪个任务更加好做,没有特别喜欢的头像就按照我这个选择来吧!
  第一幕:老朋友会面
  第一幕的的两个头像分别是男枪和卡牌,男枪的手里攥着大把子弹,看上去有一股王霸之气;而卡牌则是手里夹着一张黄牌遮住了半张脸,看来非常的酷,不过也有装酷的嫌疑,也许就是不能见人。
  任务分析:
  格雷福斯:赢得一场匹配模式屠夫之桥对局,匹配模式累计20次击杀(不包含自定义及新手)。
  这些头像任务都是分先后顺序的,并且不会叠加。换句话说就是你赢得一场匹配模式屠夫之桥对局,这局中击杀数不会计入第二个任务中。这个任务非常简单,20次击杀通常1到2场就能够完成,除了排位、自定义和新手以外所有匹配模式都可以,包括简单人机。
  崔斯特:匹配模式屠夫之桥累计获得25000金钱,累计获得50助攻(不包含自定义及新手)。
  屠夫之桥对局中一般结束后金钱会在之间,而对局时间相对匹配又比较短,一局想要拿到25000金币几乎不可能,所以这个任务需要两次。想要快速获得50次助攻,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在人机中选择能混助攻的英雄,奶妈、琴女等。50个助攻意味着50个人头,但是很难做到每个人头都能蹭到助攻,除非和队友商量好只杀人不推塔,最终才有可能在一局中获得50助攻。另外一种就是继续打屠夫之桥,这个模式地图比较小,经常发生团战,所以助攻相对来说比人机更加好刷,小编自己玩的一场屠夫之桥,己方琴女就获得了50+的助攻。不过这里面选英雄不稳定,都是随机的,有的英雄很难蹭到助攻。
  总结来看,男枪头像任务比卡牌头像任务要更加好做,这么一股王霸之气的男枪头像你都不选吗?没有特殊爱好的就选择男枪头像哦!
  第二幕:深陷困境
  第二幕的头像分别是举起手中武器的男枪格雷福斯,和丢出黄牌的卡牌崔斯特。有人说这张男枪相当英俊,有人说卡牌脸太尖,脸都被帽子挡住了。然而当他们选了男枪之后就哭着喊任务太难做,一起来看看哪个更简单吧!
  任务分析:
  格雷福斯:匹配模式屠夫之桥累计摧毁10座防御塔,匹配模式累计击杀500个小兵(不包含自定义及新手)。屠夫之桥中每支队伍只有四座防御塔,最少三场(理想情况下)。重点来了!
  1、摧毁防御塔只看最后一下,这里面有很多做次任务的玩家,同时还有状态爆表的小兵,一场结束可能一座塔都不是自己推掉的。
  2、选不到擅长推塔的英雄,英雄都是随机,如果随机到辅助英雄,试问如何能补得到防御塔?
  总结来看这个任务需要花费很长时间,3~5场算是少的。第二个任务比较简单,500个补兵两场40分钟的对局就能够完成,推荐使用ADC和中单,实在怕麻烦可以去人机选一条路慢慢补。
  崔斯特:匹配模式屠夫之桥累计击杀200小兵,匹配模式获得3次胜利(不包含自定义及新手)。
  即使选到不擅长补兵的英雄,在一局中也能获得70、80的补兵,如果是ADC的话,多追求一点补刀,往往一局都是可以完成的。就姑且算作3场吧,加上人机匹配三场,总共6场。相比格雷福斯的若干场,崔斯特的任务简单的多有木有?
  第三幕:与胡子女士共舞
  第三幕的头像分别是凶神恶煞的普朗克和兄弟情深的男枪卡牌。首先整体来看,前面两幕分别选择了男枪和卡牌,最后再来这两个人不显得有些无趣么,所以从这里看先选择普朗克头像。
  任务分析:
  普朗克:首先先要排除那种连跪的,因为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运气背了十几连跪是很正常的事情,佣兵大作战是征召模式类似排位机制。按照最理想状态算法,2场胜利花费两场。海妖币获取方式:
  每60秒
  1击杀 = 2 海妖币
  1 助攻 = 1海妖币
  击杀大龙/小龙 = 1海妖币每个队伍成员(总共5个)
  反野击杀一个大型野怪 =
  假设一场40分钟胜利局,15次击杀+20次助攻+大小龙4条+反野3个=30+20+4+3+40=97,这个数字是优势情况下,很多时候要比这个还要少,750海妖币需要至少7到8场,在这么多场数内购买15个3级雇佣兵应该是比较轻松的,最终理想状态下,这个任务需要10场+。
  格雷福斯和崔斯特:因为都是胜利的需求,理想状态下8场通通搞定,雇佣4个不同的雇佣兵在8局游戏中也是非常容易完成的,要是脸黑那就若干场。
时间 21日18点谁将陷入死亡之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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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比尔吉沃特头第3幕像选错了怎么重新选
来源:互联网 发表时间: 6:43:19 责任编辑:王亮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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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选错这种问题
解决方案3:
换个号在做一次
解决方案4:
解决方案5:
解决方案6:
不能重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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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吉沃特-焰浪之潮
第一幕——第一场屠宰码头,差事,老朋友鼠镇,屠宰码头。臭气熏天,真是名副其实。此刻,我就躲在码头上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呼吸着腐烂的尸体散发的血腥恶臭。几个铁钩帮的喽啰拖着脚步从不远处经过,我拉低帽檐,退后一步,缩到了阴影深处。这些家伙出了名地残暴,杀人为乐,冷酷刻薄。公平较量的话,我只有投降的份儿;可我的原则里根本没有公平较量这回事儿。而且我也不是来打架的。起码这次不是。那么,在这块臭名昭著的禁地,有什么值得我冒这么大风险呢? 钱咯。不然呢?这是一场豪赌,风险奇高,可是赏金的数目也实在是——反正我没法拒绝。此外,我已经踩过点了,要是没有充分的把握,疯子才敢接下这单活儿。我无意久留,只想干脆利落地解决此事。一旦得手,天亮之前我就能带着酬劳远走高飞。顺利的话,当他们发现“东西”不见时,我已经在去瓦罗兰大陆的半道儿上了。几个巡逻的帮众拐了个弯,逛到了大屠宰棚背后。在他们转回来之前,我有两分钟,绰绰有余。月亮沉入浓云,阴影捂住整个码头。巨大的随意地堆砌在港口各处,成为潜行的绝佳掩护。主仓库的屋顶上有几个拎着手弩的人影,应该是夜哨。但他们正敞着嗓门聊天,动静大得跟骂街一样。我就算是浑身挂满铃铛一路跑过去,这些蠢材也听不见。因为他们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敢到这儿来找茬。一具浮肿的尸体被人用巨型鱼钩挂在桅杆上,在海面上吹来的午夜和风中微微晃动,明目张胆地警告着外来者。这群粗人。我小心地越过地上蜿蜒着的生锈铁链,从一对塔吊的夹缝间穿过去。平日里工人们用它们把硕大的海怪吊进屠宰车间里。那种无处不在的恶臭就是从这片地方飘出去的。事了之后,我得从头到脚置办一身新衣裳。远在水流浑浊的码头之外,成排的帆船静卧在海湾里,船上的灯笼随着波浪轻缓地摇动。其中一只挂着黑帆的战舰,硕大无朋,仿佛海兽隆起的脊背。我知道那是谁的座驾——在,没有人不知道。我停下脚步,花了点平复心情——我就要向这个岛上最强横的人发起挑战了。就像往死神脸上甩耳光一样,我激动得全身颤栗起来。如我所料,铁沟帮跟那些贵妇人一样,把大门当成牌坊一样紧守着。每个入口外都有守卫,门窗紧闭,重重上锁。对于其他人来说,想进去根本是痴人说梦——但我可不是其他人。我一头钻进了仓库对面的小巷,发现是条死胡同,而且有点太亮了。如果巡逻的人这时候经过,他们一眼就能看见我。要是不巧落到他们手里,我唯一的奢望就是能给个痛快。但是,他们更可能会把我带到那个人面前……那是比死亡可怕百倍的漫长折磨。所以,变戏法的诀窍从来都是——别穿帮。拐角传来了脚步声,巡逻的打手回来得早了点。留给我的不多,也许就几秒。一张纸牌从袖子里弹进手中,在我的指间轻快地来回翻转。这门手艺已经练得跟呼吸一样自然。这一步很轻松,但接下来就得悠着点儿了。随着纸牌渐渐亮起,我也放开思绪,任由自己的精神飘离。无数影像开始浮现在我的眼前,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几乎要把我摁倒在地。我半闭着眼,集中起精神,在层层叠叠的画面里找到了我的目的地。一股熟悉的躁动一下子顶到心口。身形晃动,一片狂乱的光影扑面即逝。 我站在了仓库里。啧,玩得不错。也许,某个打手此时会往那条巷子里望上一眼,然后注意到一张缓缓飘落的卡片。当然,更可能完全视而不见。我有点头晕,站了一小会儿才恢复过来。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墙上的裂缝漏进来,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眼前堆满了从十二海域搜刮而来的珍奇,高不见顶:荧荧发光的盔甲、异国的艺术品、华贵耀眼的绸缎……样样值钱,但都不是我来这儿的目的。我看向大门附近的卸货区,因为刚运来的东西通常都放在那儿附近。我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手指随意地划过各种纸盒与……直到指间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木头匣子,某种力量正在不断地透射出来。就是这个。我卸开盒盖,战利品跳进了眼帘:黑色的天鹅绒底座上,躺着一把铸造精美的匕首。我伸出手。咔噔——我僵在原地。这个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已经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崔斯特。好久不见。”没错,格雷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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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玩的私聊我
下个版本阵容赛移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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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第二场等待,重逢,焰火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几个小时。换了别人早就受不了了,但我不同,因为有怒火作伴。这笔旧账,今天必须得算清楚。深夜即将过去,那个滑头鬼终于来了。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仓库里,又是那套老把戏。我端起枪,随时准备打爆他的脑袋。这么多年了,这个狗杂种终于落在了我手里。人赃并获,在“命运”的枪口下无处可逃。“。。”我原本准备了更好的开场白,但当他真的出现时,那些话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而转过身来,面色如常。毫无恐惧,也毫无歉意,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即使面前抵着一把枪,他仍然不为所动。天杀的家伙。“马尔科姆,你在这站了多久?”他的讥笑令人气得牙根发痒。我抬起枪口瞄准,恨不得立刻扣下扳机,把他那张打成烂肉。早该如此。但还不行,我必须得听到他的忏悔。“为什么?”我问出口的瞬间就知道,他肯定已经编好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何必举着枪呢?老朋友见面,不至于吧。”老朋友?这个自命不凡的王八蛋又在嘲笑我。我现在只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但我控制住了自己。“你看起来跟以前一样潇洒。”他打量了我一下,说道。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被咬穿的洞眼——为了避开守卫,我是游水过来的。而,哪怕他只有几个铜板,也要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我等不及要把他轰成一堆烂肉了,但首先,他欠我一个解释。“告诉我,为什么当时你自己跑了,否则你那张帅脸就要碎得满地都是了。”跟打交道,你就得来硬的。否则他就会得寸进尺,耍得你团团乱转。以前我们还是搭档的时候,他这种油滑倒是挺实用的。“整整十年!在牢里!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问。他不知道。有生以来头一次,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他知道自己错了。“那些狗东西折磨我的手段,能把所有人都逼疯。但我没有,因为愤怒让人保持清醒。还有就是,我一直想着这一刻,此时,此地。”漂亮话来了:“这么一说,全靠我你才挺了过来。你该感谢我才对。”这句话把我彻底惹毛了。我气得眼前发黑——这就是他的手段,等我真的被愤怒冲昏头脑时,他就会再次施展那套逃脱的伎俩。我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压住了开枪的冲动。他有些惊讶,我居然没上钩。而现在,我离答案已经很近了。“他们给了你多少,让你出卖我?”我沉着嗓子吼起来。安静了一小会儿,脸上带着微笑。他在争取时间。“马尔科姆,能和你聊天非常愉快,但这次的时间和地方都不太合适。”就在一瞬间,我发现,在他指间多了一张纸牌,正在上下翻飞。我想都没想,猛地扣下扳机。咚!纸牌变成了碎屑,差一点儿还有他那只不老实的手。“蠢材!”他狂叫起来——我很高兴能看到他歇斯底里的样子。“你把所有人都招来了!你知道这狗屎地方是谁的地盘吗?!”我在乎这个?我刚要补上一枪,眼角却注意到他的手好像又动了一下。突然,无数纸牌在我的视野里炸开。我开枪一顿乱射,懒得再管他的死活。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吼叫、脚步声、硝烟和飞溅的木屑。一片混乱中,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仓库的门就被人踹开了。十几个铁钩帮众咋咋呼呼地涌进来,加入了混乱的战斗。“你是不是来真的?”问,同时手里捏着一把纸牌,随时准备甩过来。 我点了一下头,擎着枪,稳稳地瞄着他。来算总账吧。
第一幕——第三场万能牌,警报,花招转眼之间,一塌糊涂。铁钩帮源源不断地挤进这个破仓库,但格雷福斯完全不予理会。他只是盯着我。我感到他又要开枪,于是急忙侧身躲开。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击,把一个木头箱子轰上了天——再慢半秒,上天的就是我的脑袋。我现在才敢确定,这位老搭档是铁了心的要我死。我翻着跟斗滚过一堆猛犸象牙,同时反手向他甩出三张纸牌。还没等牌飞到,我就藏在了掩体后面,开始计划脱身。只需要几秒钟就好。他破口大骂,但我的纸牌根本奈何不了他,最多拖延一小会儿而已。他是个很扛揍的大块头,而且脑子一根筋,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你跑不了的,崔斯特,”他咆哮着,“绝对不可能。”看来他一点儿都没变呐。可惜他又错了。我崔斯特哪一次失手过?但他现在被复仇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去。又是一枪,弹片擦过一套昂贵无比的德玛西亚盔甲上,嵌进了墙壁和地面。我左冲右突,在掩体之间迂回前进,曲折往复。他紧盯着我不放,嘴里骂骂咧咧,手里的火枪响个不停。对于他这么大的块头儿来说,我差点儿都忘了他的身手有多么灵便。但他不是我唯一的麻烦。这个傻老粗又打又叫,都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个马蜂窝。现在屋子里全是铁钩帮的人,而这回他们学乖了,留了几个人一直守在大门那边。我得赶紧跑路。但是,得先把我的东西拿到手。我领着格雷福斯在仓库里绕了一大圈,比他快一步回到刚开始的位置。几个喽啰挡在我和那把匕首之间,还有人在围过来。不能再拖了。手里的纸牌发出红光,我瞄着大门中心奋力甩出去。正中目标。纸牌崩开了门上的铰链,把附近的守卫也炸得七零八落。我大步跑起来。一个家伙恢复得比想象中快,他爬起来,举着短柄斧就往我脸上挥过来。我一矮身让过去,踢了他的膝盖窝一脚,同时往他同伙们的脸上又扔出去一把牌。路障清除。我抄起那把匕首,勾在皮带上。好事多磨,看来我的报酬是能落袋了。敞开的仓库门在召唤我,但铁钩帮的人还在不停地冲进来,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这里已经乱得跟疯人院一样。我瞅个空子,往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头跑过去。纸牌在我手心开始翩然,消失的戏法就要来了。格雷福斯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像一头有狂犬病的熊。“命运”在他的手里跳动,把一个铁钩喽啰打成了碎块。他的眼光被我手里发光的纸牌吸引了。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于是举起还在冒烟的枪口指着我。我垂下双手——戏法变不成了。“跑不了一世的。”他粗着嗓子说道。有生以来头一次,他终于没那么蠢了。他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被铁钩帮抓住的恐惧开始爬上我的心头。他们的老大可不是因为仁慈而出名的。我满脑子都是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嗡嗡乱叫,但一个想法开始变得越来越响亮:我被人算计了。一单无端出现的“容易”差事;一笔巨额的报酬,刚好在我急需用钱的时候;噢还有,多巧啊,我的老朋友恰好就站在那儿等了我一夜。某个比格雷福斯聪明一百倍的人,把我整得死死的。我本该想到这一层,可现在我只想狠狠地扇自己几耳光。不过,外面的码头上,不介意帮我这个忙的王八蛋估计有好几百个。当务之急是赶紧逃出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该死的“命运”猛地开了两枪,吓得我后退两步,脊梁骨抵在一个脏兮兮的板条箱上。一根弩箭嗖地钉进了木头,离我的头只有几寸远。“出不去啦,你个小白脸儿。”格雷福斯吼叫着。我四下望了一圈,仓库里的火已经烧到了天花板。也许,这次他没说错。“我们都被人卖了,格雷福斯。”我对他叫道。“怎么会,你擅长卖别人才对啊。”我得试试说服他。“咱们联手的话,就都能逃出去。”实在走投无路了。“要我再信你一次,除非我们俩都死了。”回应我的只有怒吼。其实我没指望他能听我的。这种时候跟他讲道理,只会让他更加生气,而那才是我需要的。他稍微一分神,我的表演就又开场了。眨眼之间,我已经出现在仓库外面。我听到格雷福斯在屋里狂叫。此刻他应该是在原地徒劳地转圈,却发现我已经不见踪影,唯独地上留有一张纸牌,无情地嘲笑着他的愚蠢。我往身后开着的仓库门里又甩出去一把牌——早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我把格雷福斯留在了起火的仓库里,我有那么一丁点内疚。不过他肯定死不了的,他强壮得很。而且,码头的火警对于这个港口小镇来说可是件大事,说不定能给我逃跑创造一些方便。当我正在找路线逃离屠宰码头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传来。我回头望了一眼。格雷福斯再一次出现。他从墙上的大洞里跨了出来,眼里带着杀人的渴望。 我朝他弹了一下帽檐,拔腿狂奔。他紧追在后,霰弹枪隆隆如雷。必须承认,他的决心令我佩服。希望这决心今晚不会要了我的命。
第一幕——第四场骨雕,力量的教诲,口信小男孩惊恐地瞪着一双眼睛,浑身发抖地被人带往船长的住处。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后传来极其痛苦的惨叫声。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来这儿的。哭号声在这艘乌黑的庞然战舰幽闭的船腹各处回荡,每个船员都能清楚地听到。据说这是冥渊号的设计者有意而为的。脸上布满蛛网疤痕的大副按住男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慌张。他们在那扇门前停下脚步。里面又一声痛叫,男孩打了个冷战。“镇定,你要说的事情,船长会很感兴趣的。”说完,他对着门喊了几句。不一会儿,一个满面刺青、背着宽刃弯刀的强壮打手拉开了门。男孩完全没听见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因为他的目光被面前坐着的一个魁梧背影完全吸引了。船长是个身材雄伟的中年人,脖颈和肩膀上如同公牛一般虬结着厚实的肌肉。他的袖子卷到肘部,露出浸满鲜血的小臂,身边挂着他的红色大氅和三角帽。“……”小男孩艰难地呜咽道,音调里全是恐惧和敬畏。“船长,这小子有消息要跟您通报。”大副说。没说话,也没转过头来。他仍然专注地干着手头的事情。船员在小男孩背后搡了一把,他不由得往前踉跄了两步。他战战兢兢地朝着“冥渊号”的唯一霸主挪过去,仿佛前面是一处悬崖。而当他终于看清船长在干什么时,他的呼吸一下子抽紧了。桌上有几个盛满血水的脸盆,还有一个托盘,装着刀片、肉钩以及其他说不上名字的手术器械,反射出刺眼的灯光。一个男人躺在的工作台上,全身被皮带紧紧地固定着,只有头部能够勉强转动。他脖颈紧绷,脸上覆满汗水,无比绝望地看着四周。男孩只看了一眼,就没法从那人皮开肉绽的左腿上移开自己的目光。他突然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了。这时,转过身来,盯着眼前矮小的来客。那是一对鲨鱼般冰冷麻木的眼睛。他拈着一把细长的小刀,轻巧地悬放在指间,仿佛是一支精美的画笔。“骨雕,一门正在死去的艺术。”一边说,一边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工作台上。“现如今,很少人有耐心在一块骨头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看到了吗?每一刀都是有意义的。”虽然大腿上的肌肉已经被完全剥去,只留下无比狰狞的伤口,但那个男人居然还活着。男孩被这副惨况吓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盯着男人腿骨上错综复杂的纹路:蜷曲的触手和波浪纠缠环绕在一起,非常精细,称得上是一件美丽的杰作。而也正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加可怖。的“作品”抽泣起来。“求求你……”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呻吟。而没有理会他的哀求。他放下手中的刻刀,抓过一杯廉价的威士忌泼在男人的伤口上,冲开了残留的血迹。男人放声哭号,几乎要扯裂自己的喉咙。突然,惨叫戛然而止,他两眼一翻,如同得到解脱一般,昏死过去。普朗克厌恶地骂了一句。“小子,你听好了,”说,“有时候,即使是你最忠诚的手下也会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我需要时不时地提醒他们一下。真正的力量完全在于别人怎么看你。哪怕片刻的软弱,你就完了。”男孩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他努力地点点头。指着台子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说:“弄醒他。他的歌声大家还没听够呢。”船医匆匆走上前,而转过头来,眼光像鞭子一样甩在男孩脸上。 “那么,你刚才想说什么?”男孩支支吾吾地说:“一……一个人……鼠镇的码头上……有个男人……”“继续。”“他很会躲,铁钩们都没发现,但我看见他了。”“唔唔。”咕哝着,开始感到兴味索然。他背过身,抓起刻刀准备继续。“别停下,继续说。”疤面的船员催促道。“他手里有一叠纸牌,很漂亮, 还会发光。”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像是一尊从深渊中庞然升起的巨像。“什么地方?”手枪皮套上的带子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仓库外面,工棚附近那个大仓库。”抓起大氅和帽子,整张脸因为狂怒而变成可怕的猩红色。灯光反射在他的眼底,闪烁着赤红。男孩,还有其他人,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给这小子一个银币,一餐热饭。”船长跟大副吩咐道,然后迈开大步,果决地走向舱门。“所有人甲板集合。我们有活儿干了。”
第二幕——第一场码头肉搏,之桥,封锁我咳出一口黏黑的浓痰,仓库里的浓烟把我的肺熏得都起泡了。但我没时间喘息。崔斯特要是逃了,我不可能再用十几年踏遍符文之地,寻找他的踪迹。绝对不可能。今晚就得了结。我连开几枪,告诉他老子还没死。这个滑头鬼只顾着想办法离开码头。他干翻几个挡住去路的打手,开始玩起牌来——又是那套大变活人的鬼把戏。我不断地开枪,子弹擦着他的衣服掠过,只是为了让他没法专心而已。铁钩帮的人越来越多,就像粪坑周围的苍蝇一样。他们想拦住他,可却被他甩出的几道红光瞬间放倒,然后全力飞奔起来。。这些杂兵对于崔斯特而言不过是练手的靶子,我才是他真正的对手,显然他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和小喽啰们的缠斗让我追上了他。他一个箭步,窜到一副鲸鱼的骨架后,妄想着能拖点时间。我一枪过去,他面前就只剩下了漫天飞扬的骨头渣子。他回敬了一张纸牌,正对着我的脖子破空飞来——丝毫不留情面。我抬枪便射。纸牌在半空中爆炸,把我们两人一起掀翻在地。他连滚带爬,先我一步站起来,又开始逃跑。我疯了一般不停地扣动“命运”的扳机,撞针铛铛猛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成两截。几个手里握着锁链和弯刀的家伙追近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我迅速反手开枪,大号的铅弹撞进他们的胸口。我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只听到身后传来内脏落地时湿不拉几的声响。我举枪瞄住崔斯特的背心,刚要开枪,身子却猛地一震——有人用打中了我。铁钩帮又来了一批人,而且带了更厉害的家伙。我滚到一条旧渔船后,倚着船身还击。枪身突然一顿,空膛了。我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卸开枪膛,拍进一轮锃光瓦亮的新子弹,又加入了战局。 码头上的狗东西们全围上来了。子弹和弓箭打得木屑四溅,弹飞的木片还把我的耳朵削掉了一小块。我咬着牙还手,“命运”像疯狗一样吞噬着眼前的一切。一个家伙的下巴没了,另一个倒在海滩上,还有一个变成了一滩血红色的肉饼。我站起身,回头一望,只见崔斯特已经跑进了码头的深处。我毫不迟疑地追上去。一个鱼贩子正在把一堆剥过皮的巨型挂起来,腥臭的内脏还在不停地往下淌。他见我经过,挥起肉钩就往我脸上招呼。砰!我打掉了他的一条腿。砰!——然后是脑袋。我挪开一条腐臭的尸体,继续前进。地上粘稠的血水已经积到了脚踝,一部分来自各种海产,另一部分是那些死在我们俩手下的倒霉鬼贡献的。眼下到处都是人畜不分的残骸,秽烂不堪,阵阵恶臭——对于崔斯特这样的公子哥儿来说真够他受的。即使是我在后面穷追不舍,这小子居然还有闲心放慢脚步揩掉衬衫上的污迹。就在我快要追上他时,崔斯特脚下一蹬又疾跑起来。我感觉自己马上要断气了。“给老子滚回来!”我嘶声喊道。怎么会有人孬种到这个程度?穷其一生,他从来没有直面过自己的错误。右手边传来喊杀声,一个阳台上又冒出两个铁钩的人。只一枪,整个阳台就连墙带人塌了个干净。滚滚烟尘腾空而起,我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耳朵里听到一个咯噔噔跑过木板的声音——是崔斯特那双娘里娘气的花皮靴,错不了的。那个方向去往之桥,也是离开码头唯一的陆路。我死也不能让他跑了。我刚追到桥头,就看见崔斯特猛地急刹,滑出去两步才停下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突然良心发现不打算跑了,然后我才发现拦住他的是什么东西。桥的另一侧,满满挤着一大群手持剑盾的王八蛋。但我才不鸟他们。崔斯特转过头来看着我。终于跑不了了。他探出栏杆,望着桥下的流水。这小子想跳下去,但我知道他不敢。所有把戏都玩儿完了。他开始慢慢地朝我走过来。“马尔科姆,我们没必要都把命交待在这里。只要我们一离开这里——”“然后你就又能溜走了。你最擅长这个。”他没说话。突然,他看向我的身后,仿佛我不存在一样。我回身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拿着刀或者火枪,朝之桥涌来。看来普朗克把整个城里所有的混混都叫来了。我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是今天,能不能活下去根本不重要。
第二幕——第二场合围,深渊之上,一大步现在铁钩帮的人不着急了,瓮中捉鳖而已。在他们身后,似乎这个岛上所有杀人为乐的杂种都到场了,一个个磨刀霍霍,两眼放光。我无路可退。桥的另一头,堵住我奔向自由之地的家伙,是红帽子们,管辖的地盘包括港口的东边。他们是手下的另一个帮会,跟铁钩帮,还有差不多整个,都效忠于普朗克本人。格雷福斯一步步走向我。这个蠢大个儿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我们的处境。我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我们俩曾经无数次面临过类似的场景,如同身陷齐腰的粪坑一般糟糕。但这一回,他不会再听我的了。我很想跟他解释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又觉得毫无意义。他不会再相信我了。一旦他那个实心脑袋犯起倔来,就得花好长时间醒悟。可惜,眼下时间并不太长。我退到桥边,栏杆下方有数不清的绞车和滑轮绳索,再往下就是无际的深海。我一阵头晕,一颗心倏地沉到了脚后跟,不由得踉跄地回到桥心。到了此时,我才彻底看清自己面前的悲惨境况。远处,的黑船在晨雾之中若隐若现,从它的腹部放出密密麻麻的小船,朝着屠夫之桥奋力驶来。看样子,普朗克的人已经倾巢而出了。我没法冲破铁钩帮的封锁,也没法说服红帽帮行行好让个路,更没办法干倒格雷福斯那只猪头。那就只剩一条路了。我爬上桥栏——天呐,这比我想象得还要高。狂风卷动着我的外套,像一面船帆在劈啪作响。我再也不想回到这个鬼地方了。“赶紧滚下来。”格雷福斯说。是我听错了吗?他的语气似乎有一点绝望?想来也是,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他苦苦追寻的忏悔也就从此化作泡影。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光是掉到水面就要好几秒。“托比厄斯,下来。”他叹气道。我不禁一愣。这个名字,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听过了。下一刻,我向前迈了一大步。
我有故事你和我走吗,?
第二幕——第三场演出,旁观者,潜入深夜“九头响蛇”是一所为数不多的高级酒馆。这里装潢富丽,带着几分雍容,不像其他贫民出没的酒吧,到处是锯末和尘土。人们举止高雅,亮光可鉴的地面上少有酒污泼洒的痕迹,更不要提斗殴时跌落的门牙了。可是今晚,老主顾们的叫嚷声可以一直传到几里之外的跳水崖上。名绅贵客们吼着粗俗的小曲儿,拍桌顿地,兴奋地大声笑骂。在人群中心,就是这场狂欢唯一的焦点。她扭动着腰肢,举杯为港口主人和他的部下祝酒。猩红色的秀发不停舞动,如同细柳一般拂过屋里所有男人的心坎。他们的眼中只剩下这个曼妙的身影,在酒精的熏蒸下荡漾出无尽的遐想。空气里回旋着酣热的气息,没有一个酒杯有过片刻干涸。红发的女子仿佛深海中的女妖,她酡红的醉颜和柔媚的身姿撩得男人们如痴如狂,莫不期盼着她向自己投来哪怕半秒钟的如水笑意。酒馆里的欢腾震彻夜空,所以没人注意到大门被悄然推开,踱进了一个衣着普通的男子。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让人回忆起的特征,如同万千大众一样,毫不起眼——而这恰恰他常年刻意练习的成果。他走到吧台前点了杯酒,自己喝起来。女孩抓起一杯琥珀淡啤,向围在身边醉态百出的观众们大方地致意。“我的好朋友们,恐怕我只能陪到这里了。”就连她的声音都仿佛闪耀着光芒。男人们爆发出一阵吼叫以示抗议。“好啦好啦,我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她轻笑着娇嗔道。“但我今晚还有些事情没做呢。而且,你们呀,早就该去换岗了哟。”她轻巧地跳上吧台,身子一踅,兴致高昂地望着脚下的信众们,仿佛凯旋归来的女王。“愿蛇母饶恕我们所有的罪恶!”她的脸庞绽放出今夜最为摄人心魄的笑容,指头勾着杯子送到唇边。仰脖一大口,只见金黄的淡啤退潮似的消失得干干净净。“——尤其是那些滔天大恶。”她一边说,一边把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她抬手抹去嘴边的酒沫,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嗝儿,然后向众人甩出一个飞吻。房间里的人们此刻都成了她最忠诚的奴仆,自动分开站成了两排,目送着她走向门口。港口主人替她推开门,殷勤备至地弯腰行礼,只期望这位女士能最后看他一眼。但还没等他直起腰来,她就已经消失在了街巷尽头。月亮渐渐斜到了富人们的城堡背后,阴影向她伸出森然的爪牙。每走出一步,她就变得愈加沉稳坚定。她无忧无虑的伪装已经烟消云散,露出了她真正的模样。她收起笑容,还有沉迷欢醉的外表,一双刚才还顾盼生姿的眼睛,此刻却冷冷地看着远处。周遭的街巷仿佛都不存在了,她只凝视着前方的暗夜里涌动着的无穷多种可能。那个酒馆里其貌不扬的男人追了出来。他的脚步弱不可闻,却迅捷得令人紧张。他放缓速度,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亦步亦趋地跟在离她身后几尺远的距离。“事情都顺利吗,雷文?”她问。他感到很挫败。这么些年来,他从没有成功地吓到她。“是,船长。”“你没被发现吧?”“没。”他瞬间有些生气,但马上就又压了下去。“港口没有人在值守。那艘船也基本空了。”“那个男孩呢?”“他演得还不错。”“好。回塞壬号吧。”雷文微微点头,转身融进了夜色。夜幕四合,她继续向前走去。所有的齿轮都已经开始转动,只等演员全部就位,好戏马上开场。?
第二幕——第四场下落,最精美的皮靴,橘子格雷福斯的吼声连同桥栏一起飞快地远去。扑面而来的是一根桥栏下吊着的麻绳——坠桥身亡?无底深渊?我其实从来就没考虑过。狂风灌进我的眼睛,所有的景物都变得一片模糊。下落。继续下落。手心突然一热!我下意识地扣紧拳头。我差点儿高兴得大叫起来。同时手掌一阵剧痛,就像直接握住了一块烙铁。我跟一块破布似的,在风中打着转儿一直下滑。最后,我竭尽全力抠住了绳子末端的系环,身体才稳定下来。我挂在晃悠悠的绳子上,心有余悸,破口大骂。听人说,这个高度跳到水面上死不了,但我宁愿往离我五十英尺的装货平台上跳一把碰碰运气——就算摔成一滩鱼子酱,也比淹死了被人捞上来好看。 在我和平台之间,横亘着两条粗重的钢缆,一去一回,连接着屠宰码头和比尔吉沃特城里。无比嘈杂的重型绞车驱动着钢缆,将处理好的海产用吊篮运到市场里去。一个吊篮正朝着我的方向晃荡过来,锈迹斑斑,大小跟一间木屋差不多。顶端的滑轮咬在钢缆上,像是一个粗笨的琴槌敲着巨兽的琴弦,发出低沉的号哭。就是这个。一丝微笑爬上我的嘴角,但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钟。因为我看到吊篮里的东西了——整整一大桶,咕嘟冒泡的鱼下水。我这对靴子可算是价值连城,花了我好几个月的收入。柔如薄纱,韧如精钢,用的是来自深渊之下的海龙皮。全世界只有三对。去死吧。我算好时机,跳进了臭烘烘的大鱼篓。冰冷的黏液一下子透过缝隙渗进来,我的靴子……算了,至少帽子还是干净的。突然,那把破枪响了。头顶的钢缆应声而断。吊篮爆出一阵极为刺耳的嘎吱声,顺着缆绳急速滑落。在吊篮着地前的一瞬间,我被劲风扔了出去,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地面震了一下,吊篮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全倒下来。鱼胆、鱼脾脏、鱼肠……铺天盖地。我挣扎着想站起来继续逃跑。水面上的小艇们正在赶过来,越来越近了。眼前阵阵发黑,我拖着半边身体,朝岸边系着的一条小船拼命挪过去。还没爬到一半,船篷就被铅弹开了个天窗,整艘船沉得无影无踪。我筋疲力尽地跪倒在地。浑身的恶臭憋得我自己喘不上气来。格雷福斯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不知道他是怎么下来的——也是,他要是还站在桥上,那才见了鬼呢。“好像不太帅啊。”他上下打量着我,讥笑道。我撑着一条腿试图站起来:“你到底,长不长记性?每次,我想着,怎么帮你,你总——”他往我面前的地上开了一枪。溅起的碎石打在我的小腿骨上,似乎还嵌进去几粒。“你能不能听我——”“喔哦,我早就听够了,”他咬牙切齿地打断我,“咱们俩这辈子最大的一单活儿,你话都没留一句,一转身就没影儿了。”“话都没留?我不是跟你说——”又是一枪。砂砾劈头盖脸地扑过来,但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尽力想把我们两个人都弄出去。只有我看出来那件差事要黄。但你根本不听我劝。从来就没听过。”我下意识地攥了一张牌在手里。“我当时说,你只要掩护一下,我们就能全身而退,还能大赚一笔。但你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来。我的老搭档在常年仇恨的折磨下,成了一个疯子。我没再说什么。他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彻底消散了。他的身后有道光,一闪而过——是一杆燧发枪。普朗克最积极的手下已经赶到了。我想也没想,手腕一翻,就把牌甩了过去。纸牌径直飞向格雷福斯。他扣下了扳机。那个家伙被我震得昏死过去,原本瞄准格雷福斯的手枪也飞出去老远。在我背后,另一个倒霉的喽啰颓然倒下,手里还捏着一把刀。要是格雷福斯晚上一秒,倒下的就是我了。我们对视着。老习惯真可怕。普朗克的人现在已经到处都是。他们站成一个圈,大呼小叫地向我们围拢过来。我们不可能打赢这么多人的。但格雷福斯不这么想。他冷笑一声,提起枪准备扫射。可他的子弹已经打光了。我也懒得再扔什么纸牌。毫无意义。格雷福斯怒吼一声,朝他们冲过去——真是不服输的老狗。他举起枪托砸断面前一个家伙的鼻梁,然后迅速地被其他人摁在地上痛殴。有人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格雷福斯则被拖着站起来,满脸是血。突然,所有人变得安静了。一种极为不祥的安静。人墙分开,一个披着红色大氅的身影大步走来。普朗克。他走近时我才发觉,原来他比想象中还要健壮得多,年纪也不小,脸上的几道皱纹就像是凿子凿出来的。他手里拿着一个橘子,另一手捏着一把很短的雕刻刀,正在不紧不慢地削皮。每一下都削得很干净。“说吧,小子们,”他的声音低沉地在喉咙里滚动。“你们喜欢骨雕吗?”
因为有些同学上网的时候看不到,特地搬运过来,持续更新嗷,另外提醒各位你们的头像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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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楼主不知道最终考验
发下奖励头像啊
第三个头像是什么
我只想问,这是个活动还是只是个lol故事 →_→
第三幕——第一场血,真相,死神之女我脸上又被砸了一拳,然后重重地栽倒在的甲板上。生铁做的手铐勒进我的手腕里。我被人钳着胳膊抬起来,跪在崔斯特旁边。有个满脸麻子的海盗架住我,不让我趴下去。我的眼睛肿得对不上焦,眼前肌肉暴突的壮汉像隔了一层,忽近忽远。“再来啊,你小子会揍人吗?”我大着舌头说。我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就仰面躺在了地上。剧痛在全身上下各个关节炸开。他们又一次把我拎起来,摁在甲板上跪着。我吐出和一嘴的血,笑着说:“小崽子,我老妈都比你有力气。而且她五年前就死了。”他拉开架势准备再给我一下。刚要发力,就叫住了他。“行了。”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打晃,眼前一片昏花,但我仍然试着把焦点放在身上。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勉强看清,他的腰带上挂着那把崔斯特想要的匕首。“崔斯特,对吧?听说你手很快,而我一直都很看得起手快的贼。”走近崔斯特,看着他说:“但是,你不该蠢到敢来偷我的东西。”他蹲下来,转头直视着我的眼睛。“而你,如果你脑子再大那么一小寸,本来是有机会给我干活儿的。可现在不可能了。”他站起来背过身去。“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也并不会强迫别人在我面前卑躬屈膝。我想要的,不过就是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尊重而已。可你们俩,却敢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不可原谅。”他的手下听到这话,开始围上前来,就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终于等到了饱餐的机会。但我才不会求饶。他们想都别想。“帮个忙,”我朝着崔斯特的方向努了努嘴,“先宰了他。”嗤笑一声。他对一个船员点点头,那小子跑到一边,敲响了船上的钟。不一会儿,城里的十几口钟依次应声响起。醉汉、、商贩……许多人被骚动吸引,涌到大街上。这是要杀鸡给猴看呢。“全城人都在看着你们俩,是时候了。”他大声地命令手下:“把死神之女带上来!”船上一阵欢呼,喽啰们跺得甲板隆隆作响。一门年代久远的火炮被推出来。虽然炮身上长满了铜绿,可它依旧是个美人。我瞥了一眼崔斯特,他垂着脑袋,闷不吭声。他们把他的牌全搜去了,一张不落。还有他那顶花里胡哨的蠢帽子——海盗群里的一个无赖恬不知耻地戴在了自己头上。我认识崔斯塔这么多年,他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可此时此地,束手无策,他被打败了。好得很。“你完全是活该,狗杂种。”我咆哮着说。他抬头看着我,眼里带着怒火。“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那样——”“你丢下了我,随我烂在监狱里!”我打断他。“我和我的人想把你弄出来,结果他们全死了!”他迅速地回击,“柯特、瓦拉赫,还有布里克,一个不剩,全是为了救你!你这个猪头!”“但你还活着。你想过为什么吗?因为你就是个懦夫,没错,你就算有再漂亮的借口也没用。”我的话深深地击中了他。他不再辩解,最后的一丝斗志也消散殆尽。他的肩膀无力地垮下去——他彻底完蛋了。虽然崔斯特平日演技一流,但我不觉得他现在是扮出来的。我心头的怒火开始退去。我突然感到无比疲惫。精疲力尽,而且衰老无能。“我们都会下地狱,并不只是我的错。”他无奈地说,“我没骗你,我们确实尽力去救你了。但是没关系,我说的这些你爱信不信。”我渐渐有些动摇。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其实相信他的说法。真要命,他是对的。我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做事,而每当我搞得过火了,崔斯特就会来收拾烂摊子。他总有后路,让我们两个人能够一次又一次全身而退。但是那天我没听他的,从此也再没听过。所以,现在我把我们都害死了。突然,他们抓住我和崔斯特的脚,头朝下往死神之女拖过去。抚摸着炮口,就像是在逗弄心爱的猎犬一样。“曾经,死神之女在我的手中胜绩累累。”他不无炫耀地说,“我一直都希望能给她办个风光的葬礼。”们牵出一根粗铁链绕在炮身上。我明白想干什么了。崔斯特和我背靠背地被捆在一起,铁链的另一头缠住我们的腿,然后穿过背后的手铐搭在肩膀。挂锁一扣,我们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船舷的一侧滑开一个缺口,一群人把死神之女推到船边。码头上人山人海,一个个伸长脖子呆望着。的靴子跟抵在了炮筒上。“我跟你说,这次我是真的没法把我们弄出去了。”崔斯特拧着肩膀说,“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把我整死的。”我大笑起来,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我们被几个人拖到船边,就像两头待宰的猪一样。也许我的传奇就要在这里结束了。我确实有过一段风光的日子,但是人的运气总是会到头的。就在这个时候,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用手腕顶住手铐的内圈,竭力把手悄悄地伸到裤子的后袋里摸索。果然还在。崔斯特在仓库里留下的纸牌。我原本是打算塞进他喉咙里的。他们把崔斯特全身上下搜了个遍,却没管我。我们这样背靠背地捆着,传东西倒是挺方便。我不动声色地把纸牌放进他的手里。他有点意外,犹豫一下,然后攥进了手心。“作为祭品,你们俩有点寒酸。不过也不算太差。”漫不经心地说,“替我向胡母 问好。”他向人群一边挥手致意,一边把死神之女踢出了船舷。黑暗的海面上溅起落水的声响,火炮带着铁链飞快地下沉。临别之际,我完全相信十年前,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崔斯特为了救我已经想尽了办法。而这一次,有后路的人是我。至少能还他一次了。“你滚吧。”他开始活动手指,纸牌在他的手里舞动起来。随着神秘的力量越来越强,我的后脑勺传来一阵极不舒服的压力感。这就是为什么他每次玩这套把戏的时候,我都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的原因。然后他就不见了。捆着他的铁链哐啷一声砸在甲板上,人群里一阵哗然。我身上的铁链还是紧紧地绷着。虽然难逃一死,但能看到此刻脸上的表情我也满足了。我的脚被猛地一拽,我闷哼一声摔倒在地,紧接着一眨眼就飞出了船舷。我重重地砸进冰冷的海水,半空中憋的气一下子就漏光了。我向着黑暗飞快地沉下去。
第三幕——第二场猛潜,与黑暗相搏,平静有了格雷福斯给我的纸牌,我就可以传送到码头上。那里不仅离海岸很近,而且人群密集,很容易混进去。不用一个小时我就能彻底离开这个破岛,再没人能找到我。但我脑中只剩下他掉进海水前那张气冲冲的脸。这条老狗。我不能抛下他。十年前那是最后一次。我必须救他。身上的压力猛然暴涨,我动了。下一秒,我出现在的身后。有个船员傻傻地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我一拳打断了他的思考。他仰面跌进甲板上同样困惑的人堆里,蠢货们这才醒悟过来,纷纷拔出弯刀。最先发难,一刀挥向我的喉咙。但我比他们都快得多。我向后一别身子,蹬地前滑,闪过堪堪擦过的钢刃,从胯下钻过去,顺手把他腰带上的匕首摘了下来。普朗克疯狂地叫骂,骂声扶摇直上。我把匕首掖进腰带,几步跨到船舷边上。铁链像一条正在逃命的黑蛇,最后一截尾巴划过甲板,眼见就要消失。我飞扑过去,手指死命抠住了其中一环。链条丝毫没有减速,把我拽了出去。我意识到自己冲动了。阴沉的水面急速扑来。在那一刻,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想要放开手里的铁链。身为大河,不会游泳的事实折磨了我一辈子。讽刺的是,我到头来还是淹死的。我绝望地吸进一大口气,然后我的肩膀就被火枪打中了。我痛呼一声,气息散尽,随即被扯进了海里。冰冷刺骨的海水灌进口鼻,窒息的恐怖感包围了我。噩梦成真。我努力压住心里膨胀的恐慌,但没有用。船上的人不停地往水里开枪,而我还在下沉。鲨群和被血腥吸引过来,一边绕圈,一边跟着我往深渊潜下去。我心中惊惧万分,反而不觉得疼了。耳朵里只能听到心脏擂鼓般地狂跳,胸腔里仿佛有火在灼烧。海水挤进我的毛孔,黑暗像蛛丝一样将我裹住。太深了,已经回不去了。但也许我能救格雷福斯。下方传来咚的一声——死神之女落在了海床上。铁链终于软瘫下去。我抓住链条往海底潜去,黑暗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格雷福斯。我急忙拉紧链条游向他。到了跟前,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好像在很生气地摇头,意思是我不该回来。我臂膀发麻,大脑因为缺氧开始变得昏昏欲睡,剧痛。我放开铁链,双手颤抖着从腰间掏出了匕首。我在黑暗中奇迹般地摸到了他的手铐。我把刀尖捅进锁孔——我撬过的锁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现在我的手抖个不停,根本没办法做到。就算是格雷福斯也开始害怕了。他嘴里冒出的气泡越来越小,但铐锁还是没有变化。如果换作格雷福斯,他会怎么办?我心里一横,不再去想撬锁的要领,只是凭着蛮力疯狂地扭动起匕首来。刀尖一跳,我似乎割到了自己的手。我无力地放开匕首,任由它沉入深渊。就这样吧……好像有光?在我上方,目之所及全是明亮的橘红色。美不胜收。这就是将死之人会看到的景象吗?我咧开嘴笑了。海水涌进来。一切归于平静。
第三幕——第三场火与废墟,结局,变本加厉站在塞壬号的甲板上,眺望着港口。远处的火焰在她的眼里跳动,她一手造成的可怕景象尽收眼底。冥渊号的残骸正在熊熊燃烧,他的手下要么被当场炸死,要么掉进海中溺毙,还有一些正在被群聚的剃刀鱼分食。刚才那一刻堪称壮丽:巨大的火球在夜空中遽然升起,宛如一轮朝阳跃出海面。大半个都见证了那一刻,而本人也知道这一点。没错,她的本意正是如此。他把和格雷福斯像牲口一样在所有人面前展示,想要提醒大家自己的威严不可侵犯。对于普朗克来说,别人只不过是他巩固权力的工具而已。而她正是利用这点才杀死了他。尖叫和警钟响彻全城,流言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死了。她的唇边挑起一抹微笑。今晚不过是整个游戏的终盘而已。雇去偷匕首,再把消息放给格雷福斯——都是迷惑他的障眼法而已。她的复仇终于在多年之后得偿夙愿。 的微笑消失了。从戴着红面巾闯进她家的工坊那一刻起,她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莎拉,那时候她还叫这个名字,在那一天,杀死了她的双亲,也开枪打中了她,而她当时只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只能呆呆地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之中。无意中教会她一个残酷的事实:不管你觉得有多么安稳太平,你的世界,包括你建立的一切,你在乎的一切,都可以在转眼之间化为乌有。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留了个活口。愤怒和仇恨陪伴着她度过了那个冰冷的夜晚,还有无数紧随其后的黑夜。十五年来,她孜孜不倦地攫取着所有可能用得上的资源,极其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完全忘记了她,放松警惕,高枕无忧地躺在自己的宝座上。只有到这个时候,他才会失去一切。也只有到这个时候,他才会懂得“失去“二字真正的含义。她应该感到狂喜。但此刻,萦绕她的只是空虚而已。雷文跳上舷边,打乱了她的思绪。“他死了,结束了。”雷文静静地说。“还没有。”她转眼望向深处。本来她以为,杀掉,也就平息了自己的恨意。但她只感觉仇恨有增无减。从那一天以来,她头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强大。“这才刚刚开始。听好了,每个忠于过他的人,我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他手下的所有副官,我要把他们人头钉在我的墙上;每一间装饰着他的徽记的妓院、酒馆和仓库,我要看着它们被烧成一片白地。最后,我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摆在我的脚下。”雷文不禁颤栗起来。他听到过好多次类似的宣言,但这是头一回出自她的口中。
第三幕——第四场血色天穹,与水为伴,和解我设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亡。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被像狗一样捆起来,在海底咽下最后一口气。幸运的是,在失手弄掉那把匕首前,误打误撞地捅开了我的手铐。我挣脱身上的铁索,发现跟死人一样动也不动。我抓住他的领子,拼命蹬腿向水面游去。刚游了几米,眼前突然亮起一片红光。紧接着一声巨响,然后大块大块的铁皮纷纷掉下来。一门铁炮一头栽进深海;烧焦的船舵,乱七八糟的尸体等等等等,一股脑儿全沉到水中。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依稀可以辨认出脸上全是刺青,无神地盯着我,然后翻滚着掉进了黑暗的深处。我疯狂地划水,肺都快憋出血了。度秒如年,我终于在水面上探出了头。我一边大口地咳出苦咸的海水,一边竭尽全力喘气。但我发现仍然呼吸困难——海面上弥漫着呛人的浓烟,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不是没见过大火,却从来没见过烧成这样的。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把全世界都扔进了火坑里。“天啊……”我低声感叹。普朗克的船已经彻底完了,只剩下遍布海湾的残骸还在冒着青烟。码头上的木头房子在火海中噼噼啪啪地接连坍塌。一面着火的船帆当头飘下来,差点把我们俩又给拖回水底。四处可见身上带火的人,从残破的码头上尖叫着跳进水里。味、尘土、死亡、烧焦的头发和烤熟的皮肤……世界末日。我试了一下,他还没死。可是这狗杂种比表面上看起来重得多,再加上我还断了几根肋骨,我拼了老命才把他的脑袋稳在水面上。一块焦糊的船板漂到眼前,我赶紧捞过来,然后把他翻到板子上,自己再爬上去。虽然不太牢固,但总算是活下来了。我这才有机会好好地检查一下。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我挥拳砸他的胸口,连续十几下,就在我开始担心会不会砸烂他的胸腔时,他猛地咳出一大口海水,慢悠悠地恢复了意识。我松了口气,随即变得怒不可遏。“你个狗日的蠢货!你回来干什么?”他花了一分钟才开口。“我试了你的办法。”他喃喃地说,“想试试脑子一根筋的感觉——”他咳嗽起来,“感觉糟透了。”剃刀鱼群,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凶恶海兽,开始聚拢过来,围在木板四周磨牙霍霍。好不容易才捡回条命,我不禁缩起身子。一个重伤的船员挣扎着浮出水面,急慌慌地想抓住船板。我伸脚踩着他的脸把他踹开,海里突然升起一只粗壮的触手,往他脖子上一卷,一下就拖了下去。看来它们得忙上一阵子了。鱼群的盛宴沸反盈天,我趁着它们还没吃完,拆下一截木板当成船桨划起来。划了可能有几个小时,我的两条手臂又痛又沉,但我不敢停下来。直到海里的屠杀渐渐远去,我才一屁股坐下来,再也不想动弹。我精疲力尽,全身发烫,就像一颗从枪膛退下来的弹壳。远处的海湾被普朗克等人的鲜血染成了深红,一个幸存者的影子都没有。而我居然还活着,我简直就是整个符文之地最幸运的人。不过,也有可能是借了的狗屎运。不远处漂来一具尸体,抓着的东西有点眼熟。衣着打扮看着是普朗克的亲信,手里是的那顶帽子。我捞起来扔给崔斯特,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似乎知道这帽子迟早会回到他手里。“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找你的枪了?”“我没听错吧,你还想着回去?”我指指一片狼藉的海滩。露出一脸苦相。“时间不够的。比尔吉沃特的老大死了——是谁干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城里的各个帮派群龙无首,免不了要火并。说不定已经开始了。”“你别逗,没了枪你怎么活啊?”“是有点儿难。不过,我知道在皮尔特沃夫有个造枪师傅,手艺相当过硬。”“皮尔特沃夫吗……”他陷入了沉思。“遍地都是钱的地方。”沉默着。过了好一阵,他终于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你合作——你比以前更蠢了。”“嗯,.费特这称呼也不太合适做搭档。哪个不开窍的蠢货会起这种狗屎名字?”“你不觉得比我的真名好得多么。”他大笑着说。“那倒是。”我也跟着笑了,旧日时光如在眼前。突然,我的脸色一凛,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再让我替你顶包,哪怕只是个念头,我就把你的脑袋崩下来。没得商量。”的笑意蓦地消失了。他冷冷地看着我好一会儿,然后脸上又浮起微笑。“成交。”
《清算》:尾声当和格雷福斯逃出来后,陷入了混乱,所有街道都回响着绝望和垂死的尖叫。一场战争开始了,起因只有五个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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