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扳机2无限金币任务揭开尘封的秘密怎么过关

零番号部队:揭秘尘封70年的神秘档案【转】_鄂南高中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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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番号部队:揭秘尘封70年的神秘档案【转】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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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番号部队》  几名身份神秘的驴友在中缅边境的野人山内探秘,在走入某不知名地之后,各种现代化设备全部失灵,而此时几个人没有信号的手机却都同时响起,没有任何来电显示,所有人接通电话后都听到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就在每个人都感到诧异的时候,山林中一团诡异白色云雾从四处蔓延而来,雾散后,所有人失踪……  派来执行搜救任务的直升机也被天空红色云团吞噬而失踪,陆地搜救人员也集体下落不明。  最终这件诡异事情被军方存档,外界则封锁了消息,几名驴友身份成疑。  曾参加过一九四二年远征军的老战士王礼德看到记录这件事情的军方零号内参后,触动了尘封在脑海中数十年的记忆。  于是,王礼德老人慢慢忆起那让他一生都在恐惧中度过的可怕经历。  一九四二年,王礼德所在连队为游击司令黄翔手下的一支特战小队,名义上为黄翔司令的警卫连,实则没有任何正规编号,军方最高长官统称为零番号部队,执行所有任务都被记录于《零号档案》,这份档案只交由零番号部队最高级别长官手中保存,退休或病逝后交由下一任保存,从不进行任何官方备案,所以也被称之为永不存档的档案。  零番号部队因神出鬼没屡建奇功被英军方称之为黑天使,这是一支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特战队,在本该参加缅甸斯瓦阻击战的时候忽然被派去保护中英几位科考人员去野人山附近执行代号为“湮灭”的隐秘任务。  自此,留给零番号部队一段诡异可怕的经历拉开序幕。
野人山的各种诡异现象,各种难以解释的事情接连发生,火雨、怪异生物、杀人植物、时空迷失、死灵事件、云团噬人、美丽可怕的雨湖、隐藏在山顶的空中之城、来自几百年前下蛊养尸的“肉身菩萨”、深山内飞机残骸黑匣子内的诡异哭声、隐藏深山内日军一零一研究所的内幕……  除此之外,零番号遇到最可怕的还有隐藏在人内心深处的贪婪与欲望。  真相伴随着凶险呼之欲出,让所有意料不到的是,那湮灭任务背后隐藏的第二个任务和湮灭行动的真相。
第一章 有客自远方来  这是一座古朴建筑的小四合院,院门口的牌匾上静心别院四个大字金黄滚烫。  很多人都知道在这个大院内住着一位大有来头的老人,但很多人都不知道所谓的大有来头是怎么个来头。  因为这个独门小院的门口总是隔三差五就停着几辆看牌子就知道级别不低的军车,但从未有人听说过这个左腿有些残疾走路十分缓慢的老人在什么部队担任过什么官职。  这个老人叫王礼德,终身未娶,如今已经是鲐背之年的老人除去左腿的一个陈年旧伤外身体还算硬朗,家中有保姆和一个助理照顾起居和三餐,其余时间老人不是在院子内浇花就是在一间连保姆都不让进入的书房内看书。  门口处停着几辆部队的车子,邻居们又开始猜测是哪位首长来看望老人。  会客室内,助理沏好茶后识趣的退出,屋子内只剩下王礼德和一个穿着军装的干部以及两个穿着特殊黑色制服的中年人。  穿军装的军人叫赵旺合,是某部队的师级干部。  赵旺合:“王老,最近身体还好吧?”  王礼德微笑点头:“有你们一直的照顾,还给我配备了一个医生当助理,我这老骨头可真是想死都难啊。”  赵旺合也笑道:“王老真是越来越风趣了,对了,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同志,一个叫孔哲,一个叫邓怀民。”  身材高大的孔哲和有些瘦弱的邓怀民都起身敬礼:“领导好。”  王礼德挥挥手:“我不是什么领导,我只是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怪物,不需要和我敬礼,你们是来自……”  孔哲说道:“我们是来自特殊部门,所以我们的制服也不是绿色的。”  王礼德笑道:“在我这里别搞这些玄虚了,什么特殊部门啊,不就是零番号部队么,呵呵。”  孔哲被老人一说顿时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赵旺合也笑道:“老孔,出于信息安全方面的考虑,路上一直未曾和你们说过,王老也曾经是零番号部队的队员。”  孔哲和邓怀民听到后,再次挺胸敬礼,眼神充满尊敬。  王礼德老人眼神有些沧桑:“那都是70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是一个老人而已,好了,小赵,你不会轻易来我这里的,这次来肯定是有一些特别的事情,我人老了,虽说叫清心别院,但我好像耐心也越来越差了,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吧,部队里出来的人咱都做事痛快一些。”  赵旺合也不多客套,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零号内参》递给老人。
孔哲和邓怀民看到赵旺合直接掏出的是零号内参,均脸色一变,因为这份内参,军方有资格看的人也不过四个而已,赵旺合的这一份肯定是他顶头上司的那一份,而他的顶头上司也是四个有资格看的人之一。  而这么隐秘的一份内参,那个将领竟然轻易交给赵旺合手上,尽管赵旺合是个师长,但依然没有资格看这份内参的,而赵旺合也竟然这么轻松般的将内参递给老人,尽管这是一个曾经零番号的老人,但那也只是曾经,零番号部队的规矩是凡是已退休或因身体原因提前离开零番号部队的战士,对零番号部队的一切要求守口如瓶,对零番号的任何影音文字资料不得拷贝复制,对零番号的任何事项禁止讨论以及打探。  老人接过后戴上眼镜开始慢慢的看,忽然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严肃,而身体也因为某种恐惧而轻微抖动着。  内参上只有一条消息。
《野人山不明异象》:  以下记录为幸存者口述:  日,来自中国的几名驴友结伴在中缅边境的野人山内探秘,在第二天行进过程中迷路,在走入某不知名地之后,各种现代化设备全部失灵,而此时几个人没有信号的手机却都同时响起,没有任何来电显示,所有人接通电话后都听到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就在每个人都感到诧异的时候,山林中一团诡异白色云雾从四处蔓延而来,雾散后,所有人失踪,仅存一名受伤严重的女子。  以下内容为搜寻指挥部供述:  9月8日,部队派来执行搜救任务的直升机搜寻失踪人员,但空中忽然升起一团红色云雾,驾驶员将这异常现象报告总指挥部,最后一次报告是红色云团逼近,之后驾驶员便失去联系,连同直升飞机天空红色云团吞噬而失踪,而此时陆地入山的搜救小队也同时失去联系,集体下落不明。  保密级别:五星加密。  特别关注:山间的白色雾气,空中的红色云团、手机接听到的声音(疑似为某处无线电波传送)
会客室内一片安静,仿佛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赵旺合以及孔哲还有邓怀民都安静屏息的等着老人看完。  老人终于将内参放在茶桌上,然后揉了揉眼镜:“70多年了,军方终究还是没忘了那件事啊。”  邓怀民说道:“王老,这次事情的起因是几个驴友的失踪而引起,而后派出的搜寻队员以及直升飞机也都失踪,这件事引起领导的高度重视,所以特派我们零番号部队接手,赵旺合师长也参与这次任务之中,来您这也是赵师长的意思。”  王礼德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我可以自己承认老了,但你们不要认为我真的老了,几个驴友失踪?每年那么多人失踪在深山之中,也从未听说过派遣零番号部队调查,几个驴友?呵呵,想必都是你们零番号部队的人吧,你们不必瞒我了,我就知道,军方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忘记野人山的那次事情,也没有忘记曾经代号为湮灭行动,你们瞒我没有意义,因为我就是湮灭行动的参与者,而且……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说完,老人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的神情,几行泪水慢慢从老人眼睛滑落,虽然时间久远,但70年前那恐怖诡异的一幕幕仍时不时的浮现在脑海,这是老人一生的梦魇。
赵旺合对着孔哲说道:“我知道你们很不高兴我将内参给了一位已退出零番号部队的人参阅,但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对王老实话实说,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虽然零号档案内记载着当年的湮灭行动,但不够详尽,而王老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他比谁都能记住当年的所有事情,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远千里带着你们找到王老的原因。”  孔哲和邓怀民也再次站起身,和赵旺合一起给王礼德敬礼。  孔哲严肃的说道:“请王老配合我们这次行动,告知我们当年关于湮灭行动的一切!”  赵旺合又继续补充一句:“王老,我们这次的联合行动代号依然叫做湮灭!”  王礼德平复了情绪,看着眼前的三个敬礼的军人,缓缓起身,抬起自己的右手回敬了一个依然十分标准的军礼。  就这样,关于70年前的尘封档案再次历经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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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行动,代号湮灭  我从十九就开始从军,之后便随军远征缅甸,每一天经历的都是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炸弹在身边爆破,血肉横飞的同伴残肢在我眼前滑过的日子,我一直觉得面对敌众我寡的时刻是危险的时刻,我也一直觉得面对天空中的飞机轰炸和对面来势汹汹的坦克重击是最容易让人绝望的时刻,我也一直觉得执行暗杀任务时候随时都可能暴露命悬一线的时刻是最让人恐惧的时刻,但是自从野人山的湮灭行动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恐惧和害怕。  因为那恐惧来源于颠覆你人生的常识和自然的规律。  这事要从一九四一年说起。  一九四一年发生了两件事,对我而言,都是大事。  第一件事是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中英在重庆签署《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中英军事同盟形成,中国为支援英军在滇缅(时为英属地)抗击日本法西斯、并为了保卫中国西南大后方,组建了中国远征军。  这是中国与盟国直接进行军事合作的典范,也是甲午战争以来中国军队首次出国作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从中国军队入缅算起,中缅印大战历时3年零3月,中国投入兵力总计40万人,伤亡接近20万人。  第二件事是一九四一年我离开河南岗子村,我的家乡。  那一年,似乎预示着什么,村子内的庄稼地里没有闹蝗灾,倒是随处可见无数蜻蜓低飞,最多时,无数蜻蜓遮天蔽日,闹得村内人心惶惶。  老人都说,要出事。  而所谓出的什么事,谁也不晓得。
我自幼喜欢舞枪弄棒,河南这边习武之风也很重,我拜了村内的二伯练习刀枪棍棒和少林武术,包括弓箭和弩箭,二伯说我悟性好,也就教会我很多压箱底的绝招,后来村里的四蛋儿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把猎枪,于是我又接触到了枪,凭着弓箭和弩箭的底子,我枪法也练得不错。  那一天,我和四蛋儿打猎回来,看见不远处家里的庄稼地里我爹正坐在那儿抽旱烟,我娘说他在那里坐了一下午了,也不知看个啥,所以我便走了过去。  “爹,弄啥哦呢。”我坐在他身边说道。  我爹忽然对我说:“你走吧,离开岗子村。”  我吓了一跳:“爹,你说啥勒,我一直安生,也不见惹事,爹干嘛让我走啊?”  我爹说:“黑蜻蜓乱,天要大旱,这是老辈儿人说的,你走吧,离开这里讨碗饭吃。”  我不以为然:“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啥怕的,我不走。”  我爹非常生气对我大吼:“你这娃儿!欣球(河南话:傻子)。”  而后,我爹就生气的离开了,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爹那么生气。  回家后,我爹和我娘又继续给我做工作,最终,在某个夜晚我离开了岗子村,而所谓去找个营生找口饭吃,我没有目标,那年头四处兵荒马乱的,很多人背井离乡,而我这个外乡人则没有目的的四处游荡,当过土匪,后来也追随过小型游击队,最终队伍被打散了我就一路逃到北平混迹,没赚到钱,到学了一嘴油腔滑调的京片子。  后来抗日形势严峻,铺天盖地而来的都是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号召,一九四二年一月,我也随着很多年轻人一起参军了。  战场上,我骁勇善战加上枪法也不错,很快我就担当了班长职位,后来在一九四二年二月,我随军远征缅甸。  在缅甸的时期,我和家里彻底失去了联系,后来我才知道,我爹说的不错,一九四二年,大旱,我爹我娘还有我姐,不知道是饿死了还是逃荒去了哪里,下落不明。
在缅甸的战役打的十分激烈,后来我和从各部队抽调过来的七十二人被分派给了当时的游击司令黄翔,隶属于黄翔的警卫团,但是这只是表面的称谓,而我们实际的任务就是负责暗杀与破坏,黄翔司令对我们说过,你们是特战队,无番号,也就是零番号部队。  我们这个特战队人人都有一手绝活,其中不乏有曾经的独行大盗,有偷鸡摸狗的神偷,更有会倒斗挖墓的,就这样一群乌七八糟的人组成的特战队却让日军吃尽了苦头。  在1942年2月中旬到3月中旬,短短一个月,我们零番号部队的凭借着神出鬼没的隐藏和无所不用的暗杀手段,先后暗杀了日军的两个少佐以及制造爆炸碰巧弄死了一个中佐,还连带干了几票窃取资料以及毁灭粮库弹药库的勾当,当时英军指挥官称呼我们这支队伍叫做黑天使联盟队。  在风光的背后也有着惨痛的代价,短短一个月内,我们七十多人被分成十个小组分别执行不同的任务,任务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总之成功的背后我们零番号部队还仅存三十名成员。  1942年三月初,在中缅边境的野人山发现日军的一支秘密研究所,101研究所,研究所附近还有一个中队的日军警戒。  得到消息后,远征军不惜血本的派出两个加强连攻占101研究所,一中队日军也是日军中的特战部队,两方交手了一个晚上,远征军在付出过半的人员死亡和大部分人员受伤的前提下拿下了101研究所。  随后,军方秘密派遣一支由8名中英科学家、地质家和生物学家组成的考察团潜入101研究所,从101研究所带回来的消息首先是从英军方那里传出来的,总之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些人说在那里发现了大量新型的毒气弹,片刻之间就能领一个加强团人死亡,也有人说在那里发现了可怕的生物,那是日军的秘密武器,连炸弹都炸不死的上古上午,也有些人说在那里发现了惊世的宝藏,总之众说纷纭也不知孰真孰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时除了科考人员外凡是进入101研究所的部队的无论是连排长还是普通战士,都以各种理由被抽调回部队,但随即又消失在部队之间。
听军方有些人说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而到底为什么杀人灭口,要封存住什么样的消息,没有任何人知道,而忽然又有消息回来,那就是在野人山深处8名考察的人员在101研究所内集体失踪,而在外围负责保卫的一个连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件事震惊了军方高层!  就在高层准备商量下策之时,战斗升级了,中国远征军新22师,在第5军军长杜聿明指挥下,为了掩护戴安澜的200师撤退,在缅甸同古地区的斯瓦河两岸展开了惨烈的斯瓦阻击战。  因为当时第五军军长杜聿明以新22师不足万人的兵力,抗击日军2个师团近5万人,形式极为严峻。  我们所在的部队需要即刻支援杜聿明军长,但就在准备出征的时候,黄司令给了我们一个新的任务,属于机密任务,代号叫湮灭。  为什么叫湮灭,我们无从得知。  任务就是保护由第二批4个中国科考人员组成的考察队进入野人山的日军101研究所内,我们的一个任务是保护这四个人安全到达,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查寻那第一批8名失踪的科考人员,我想应该还有第三个任务,但是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任务传达后黄司令单独把我们这个三十人的特战队队长,来自山东朱鼎天留下单独说话,一刻钟后队长朱鼎天走了出来,脸色相当难看,我们追问,队长却狠狠的训斥了我们。
就这样,一辆英方的军车带着我们三十余人的特战队以及一辆英方那边的小车载着4名科考人员缓缓向着野人山方向驶去。  我们都很不解,车子用英方的,为什么司机也要用英军的?  四名科考人员分别是地质学家诸葛松涛教授、物理学家雷天傲教授以及生物学教授一个很年轻漂亮且留学归来的女孩梁楚,最后一位是研究什么电离子的梁浩东教授,也是梁楚的父亲。  这一路上,我们的神情都很轻松,因为和插入敌方后背进行暗杀和破坏相比,护送几个科考人员去野人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唯独班长一路上特别紧张,一直沉默不语。  我和队上来自湖南的罗福喜还有四川的徐兵以及从大兴安岭那边来的熊添几个人能谈得来。  罗福喜我们都叫他罗仔,徐兵我们都称之为阿兵,熊添人高马大的又是从大兴安岭林子里出来的,所以我们就叫他熊瞎子。  队长是北平人,叫肖志凌,祖上都是大夫,到了他这辈,放着好好的大夫不做,弃医从武参军来了,鬼知道他脑子咋想的。  “队长那表情从一出发就绷着,咋回事啊?”熊瞎子偷偷的对我说。  我也看了一眼队长,摇摇头:“谁知道呢。”  此时阿兵凑了过来:“咱们从黄司令的会议室出来后,队长被留下了,我刚好上茅厕,从门口过的时候听到队长和黄司令发脾气,好像是什么事情不能接受似的,总之队长对黄司令吼了几句我做不到,到底黄司令让队长做啥子,那就不晓得了。”  我有些忧虑的说:“总觉得这件事不得劲,又说不出来咋不得劲了,护送这么几个人,要咱们零番号部队做啥?还有,几个失踪的科考人员,让咱们找人,这不是手榴弹炸蚂蚱——大材小用么,这杜师长那边都火烧到屁股门了,这事能比斯瓦阻击战还重要?”  罗子歪歪嘴:“别操心了,你又不是队长,你紧张啥,这次的任务总比让你潜伏在鬼子司令部的蹲坑里强吧,对了,那叫梁楚的女孩子蛮不错的啊。”  熊瞎子也色迷迷的看着坐在我们军用大卡车身后的一辆小车内的梁楚:“是挺不错的。”  而坐在车内的梁楚发现我们看她时候,没有丝毫的忸怩,而是对我们挥了挥手,这下子我们这几个大男人倒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车子也不知开了多久,我们聊了一会天之后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队长忽然下令全部下车。
我睁眼看了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山林。  我们三十人全部下车,后面的四位科考成员也都下了车。  队长对我们说道:“这里距离野人山还有四十公里的路程,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从这片林子内穿插小路步行而去,王礼德、罗子、熊瞎子、阿兵你们几个人贴身守卫四位科考队员,田老三、大烟杆,你们两个前方带路,其余人成两队行进。”  我们几个人内心都窃喜,心想队长也真是仗义热情,下午我们还聊梁楚呢,晚上就让我们贴身守卫,这不是成心给我们制造接触的机会么?  此时英军方的两位司机发现每辆车子的一个轮胎都被扎了,在那里开始抱怨,班长则对我们四个人大喊道:“你们四个帮助联军战友换车胎,其余人,出发!你们换好后追上我们。”  班长经过我们身边,小声的说:“车胎是我扎的,这样好把你们留在这里,等会儿我们进入林子小路后你们把这英国佬杀了!”
第三章 正德年间的白色雨石 就在零番号部队护送四名科考人员准备从山间小路奔向野人山的时候,队长却下命令让我、罗子、熊瞎子以及阿兵留下以帮助英军盟友换车胎的时候杀了他们,这让我们大吃一惊。 “啊?”我们都怔了一下。 熊瞎子说:“队长,英军不也是咱战友么,咱不是联军么,都是兄弟啊?” 队长冷冷的看了一眼熊瞎子:“让你杀你就杀,为了确保湮灭行动的保密性,要封锁任何消息。” 我忽然想到什么:“那队长,咱们借人家车,用人家司机,英军方咋会不知道这事呢?要想隐秘行动,咱为啥还用人家东西啊?” 队长缓缓说:“杀英国佬和毁英国车,总比杀自己袍泽兄弟喝毁自己的军车强吧?行了,别废话了,这也是上边的安排,执行就是了,至于这件事该如何解释,这就不是你我该问的问题了,黄司令那里自会有安排,总之你们的任务就是杀了他们,然后将车子引爆,不留下任何线索。” 罗子说:“班长,这事为什么让我们来啊?毕竟是盟友,你下不去手,我们也下不去手啊?” 班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罗子,说:“这不是下不下手的问题,这是关于信任的问题,这个队伍里,能让我信任的……没几个。” 说完,班长便一马当先的走到前进队伍的中间,和四位科考人员低声交谈着什么。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队长所谓的上班的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理解队长所谓的这个队伍能信任的人很少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每个人都觉得本来很轻松的心又变的沉重起来,这次的行动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具体为什么沉重紧张起来,我们说不清楚,我们凭着的是数次出生入死换来的如同动物一般对危险有提前的感知力。 但是无论这件事是什么内幕,我们只不过是小兵卒子,在那些高层的手中我们就像棋子一般,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早已被安排好了,我们唯有一步一步向前了。 “动手吧。”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说道,然后对着两位英军司机热情高喊:“同志,需要帮忙吗?” 两个英国士兵也能听懂简单的中国话,毕竟在一起联合作战也有些时日了,其中卡车的司机报以微笑:“要,谢谢。” 我使了个眼色,我和熊瞎子去帮卡车司机换胎,罗子和阿兵去帮那个小汽车司机换胎。 卡车司机蹲在地上卸着轮胎,我拍拍肩膀:“朋友,我来。” 卡车司机竖起大拇指,然后起身让我蹲在地上帮助他卸轮胎,熊瞎子则站在卡车司机的背后,卡车司机也回头对熊瞎子报以一个微笑。 老实说,在缅甸这些时日,我发现这些外国友人都很喜欢微笑。 卡车司机和熊瞎子打招呼后又转过头来看我换胎,就在这时,熊瞎子看了一眼那边的罗子和阿兵,彼此对了一下眼色,因为要动手就要一起动手,免得我们这边动手了让那边的轿车司机有所防备。 阿兵点点头,然后熊瞎子看着站在前面的卡车司机,忽然从后背伸出双手,一手捂住卡车司机的嘴,一手缠在他的脖子上紧紧的勒着,此事蹲在地上换胎的我则一个转身就将手中的刀子捅进卡车司机的腹部,其实我蹲在这里并不是换胎卸轮胎,而是一直攥着我手中的刀子等待着转身的一击。 卡车司机惊恐的瞪着双眼,双手紧紧的挠着熊瞎子的手臂,但慢慢的将手垂下。 熊瞎子松开他,卡车司机如同烂泥一般瘫倒:”朋友,提前送你去见你们的上帝去吧,别怪我,执行任务。“ 那边罗子和阿兵也解决了另一个英国佬。 我把刀擦拭了一下然后收回腰间:“队长说不留任何线索,那咱们就把这两英国佬抱进车里边,然后把车引爆就是了。” 说完,我和熊瞎子就抬起这个卡车司机,那边罗子和阿兵也抱起另一位司机,忽然这位小轿车司机的兜里掉下一张纸。 罗子和阿兵赶紧把这死尸扔下,捡起这张纸打开来看,罗子就这个毛病不好,看什么东西都必须念出声音来:“《野人山杂记》,正德八年夏五月,日中雨白石,其色乳白,大如拳,小似卵,人取食之,亡,数月后,白石长,异变,通身如人面,眉目口鼻俨然,数日后,消失无踪,山旁戈桑村,全村四十五余人,皆无踪……这,这是什么玩意啊?” 罗子招呼我过来,我和熊瞎子也走了过去,罗子把这张纸条递给我,这几个人里面也就我小时候家里还算可以的时候请过老先生教我识字。 “啥意思啊?”熊瞎子也问我。 我努力复习着脑子里仅有的那点墨水,然后说道:“这是一本记录野人山的杂记,写的是正德八年夏天五月的时候,白天下过一场中雨,可是未见雨滴,从天而降的都是白色石头,色泽乳白,大的有拳头那么大,小的好像虫卵那么小,人要是吃了,立刻就死,几个月后,这些来历不明的白色石头都变了,而且很奇怪,石头上慢慢长出类似于人的一张脸,眉毛、眼睛、嘴还有鼻子的都有,几天后,忽然这些变成人脸一般的白色雨石消失了,找不到了,同时这个野人山脚下有一个叫戈桑的小村,全村四十多口人,也随之消失。” 阿兵也挠头,说道:“啥子玩意么,哪有老天爷下石头的道理啊,还长出人脸,还消失,这啥子野人山杂录干脆改成聊斋算了,这英国佬从哪里抄下来的啊?” 罗子也说道:“是啊,按理说英国佬要是抄下来怎么着也得用英文抄啊,还费那么大劲用中国字来抄东西啊?” 我眼神闪过一丝忧虑:“莫非是中国人抄好后给这个英国佬的?” 熊瞎子说:“那谁吃饱了撑的抄一个胡说乱说的杂记给英国佬啊,关键是给英国佬有个球用啊?难道让英国佬调查当年野人山附近的白色雨石?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早就没球了。” 阿兵忽然紧张的问道:“如果这个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野人山里面就有这种白色雨石啊?而且几个月就长出人脸,那从正德年到现在,多少年了,还不长出胳膊大腿来啊?搞不好都吓小崽子了,那这啥子雨石岂不是怪物喽?” 我盯着纸条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不知怎的忽然想起101研究所忽然消失的那八个科考人员以及外围警戒保护的一个加强连。 我把纸条收起来,然后放入口袋:“别胡扯了,几百年过去了,谁知道那玩意到底是啥呢,而且几百年前的人知识范畴窄小,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就定义为异象……”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身后那两具英国佬的尸体,此时我们依然还在谈论着这个所谓的《野人山杂记》,忽然听到后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们几个人脸色一变,纷纷转身拿着枪瞄准,可这一转身看到的画面,让我们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第四章 杀人无形的蚀骨墨蠹蠓 就在我们杀了那两个英国佬之后,罗子在轿车英国佬的身上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是抄录所谓《野人山杂记》的关于正德年间天降白色雨石的某一段秘闻,就在我们研究这白色雨石的时候,身后传来异响,我们转身之后就看到了令人毛发悚立的画面。 我们每个人转身看到的都是同样的画面,所以也就不存在我们谁眼花或者出现幻觉的现象。 两个平躺在地上的慢慢的爬了起来。 以我们这群零番号部队的特战队员而言,我们大部分的任务就是暗杀日军的某些高级将领,所以对于杀人这一项技术而言没有谁比我们更会懂了,刀子扎在肋骨某两根之间可以产生什么效果,刀子割开哪些动脉会令人几秒钟内死亡,将刀子捅入肚子后如何绞缠才能更加有伤杀力。 我们几个人基本上从未失手过,就算我失手了那罗子和阿兵那边也不可能同时失手啊?可眼前那两具尸体慢慢的爬起来让我们不得不从新审视自己的暗杀技术,难道我们真的没杀死这两英国佬? 两具尸体站了起来,刀子捅的伤口还在慢慢的滴血,两个人就那么站在我们面前,低着头一动不动,而我们也头发根立了起来的站在这两句死而复生的英国佬对面,枪口都微微抖动着指着对方。 熊瞎子紧张的对我说:“王礼德,你个憋犊子,你那口破刀是不是很久没磨了?杀个人都死不了。” 我也紧张的冷汗直出:“熊瞎子,放你大爷的屁,就凭老子的技术在钝的刀子都能把你痔疮给你做个切除了,再说了,罗子捅的那刀难道也不起作用么?这两个英国佬到底他妈是不是人啊?” 罗子说道:“别废话了,管他娘的是不是人呢,先给他们几颗花生米吃。” 我同意的说道:“好,开枪,阿兵,罗子,咱们三对准左面的那个,熊瞎子,你是机枪手,你给我扫射右边的那个,三把枪还外加一把机枪,老子就不信射不死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英国佬,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他娘的给他射成马蜂窝。” 就在我们准备开枪的时候,两个英国佬那垂落一直低下的头缓缓抬起来,那是两张白的像是贴层纸一般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也空洞茫然的看着前方,脸上布满如同蜘蛛网般黑色错综复杂的纹线。 此时我们都看傻了,而忘记了开枪,熊瞎子吃惊的说道:“娘啊,这是啥玩意啊?” 两具尸体忽然全身不断的抖动痉挛起来,喉咙处也一鼓一鼓的涌动起来,像是某些东西正在从喉咙处往上爬一般,之后额头也开始一鼓一鼓的涌动,整个头破被撑大,整张白脸也随着慢慢的撑大,眼珠像是被某种内在的压力挤压的凸出,嘴也因为某种张力的扩撑而咧的很大很夸张,我从未见过人的嘴可以张开那么大。 忽然有几只半截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从两具尸体的嘴里爬出,之后鼻孔内也爬出几只,紧接着两具尸体的眼球全部掉落出来,那空洞的眼眶内也慢慢爬出黑色的虫子。 就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吃惊的时候,“砰”的一声闷响,两个英国佬的头部爆裂,爆裂的头部迸发出无数黑色雾团,那些黑色雾团洒在地上后我们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黑色雾团,而是一团团的黑色虫子,这些黑色虫子落地后又继续在地上爬动,而且奔着我们的方向而来,行进速度还很快。 罗子忽然大吼道:“我的娘啊!这不就是缅甸这边老人常说下蛊时候用的蚀骨墨蠹蠓!跑啊!” 熊瞎子也恢复了意识:“你们几个快跑,老子拿着机枪突突了这群黑虫子!” 罗子又拉了一把熊瞎子:“别开枪,开枪大家都死!蚀骨墨蠹蠓常年生活在箭毒木树上,体内都他妈是毒,你一开枪打烂了它们,蚀骨墨蠹蠓体内的毒液就会四处飞溅,告诉你,沾肤即死,见血封侯!” 眼见蚀骨墨蠹蠓越来越近,我大吼道:“跑!” 紧接着我们四个人便转身疯狂的奔跑,奔着队长他们离去的方向疾驰,我们都不敢回头看,只是一味的跑。 我们跑了几步之后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吼叫,那声音我们无法判断是来源于哪个方向,又好像从哪个方向传来都有可能,总之那一声低沉的吼叫像是在天地间发出的声音,环绕四面八方。 我们听到了这声声音之后便停止了跑动,准确的说我们是被吓懵了,不知道这声音从何而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熊瞎子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一下后面,然后喊道:“快回头看!” 我们几个人回头,发现后面的蚀骨墨蠹蠓已经很多了,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并排横着的追来足以将一段路面覆盖住,但此时所有蚀骨墨蠹蠓都停止不动了,每个虫子似乎都在轻微抖动着,给我们的感觉像是害怕什么似的,忽然那一声低吼再次从天地间传来,那群蚀骨墨蠹蠓便转身飞奔而去,那逃跑的速度比追击我们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倍。
看到这忽然峰回路转的画面,熊瞎子茫然了:“啥玩意啊?这么就跑了?” 我喘了几口气后说:“熊瞎子你就不盼点好,那你的意思是别让这群玩意跑继续追咱们?” 阿兵也说道:“龟儿子的,吓得老子差点把心脏都吐出来。” 罗子又忽然发现什么似的:“快看!” 我们顺着罗子手指的方向看,那是那两个英国佬的尸体,那群蚀骨墨蠹蠓从那两具尸体身上爬过,而它们爬过之后我们又看呆了,那两具尸体彻底消失,仅留下两套衣服在那里。 我不由得感叹道:“他娘的,这下回去跟队长有的交代了,这下死的太彻底了,尸骨无存啊!” 罗子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妈的,老子福大命大,咱们怎么碰上这玩意了?” 我也坐在地上休息:“蚀骨墨蠹蠓是什么东西啊?” 罗子说:“我也没见过,不过有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听缅甸当地的一个老人聊过下蛊的故事,这故事里就有蚀骨墨蠹蠓。” 于是罗子给我们讲起他听来的那个故事。 几十年前,中缅泰交界的地方有一个叫孟曜的小村子,村子内有一个年轻的大夫,这个年轻的大夫时常要上山采药,就认识了山上的一位漂亮善良的采茶女,后来两个年轻人终成眷属喜结连理。 采茶女来到了年轻大夫的家里生活,而年轻大夫的母亲认为这个采茶女剥夺了儿子对自己的爱,于是总是趁着儿子去上山采药的时候对这个善良的采茶女百般刁难。 采茶女自幼是个孤儿,吃过很多苦,所以面对婆婆的刁难,她依然咬着牙默默承受,不仅要一边承受婆婆的刁难和打骂,还要一边孝顺的伺候婆婆一天三餐洗衣做饭,自己的男人采药回来后她也从未给婆婆告过状。 后来这个婆婆认为这个女人如此好欺负也不敢反抗,便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辱采茶女了,到最后甚至连吃饭都开始控制住。 就这样度过了两年的时间,后来采茶女怀孕了,儿子便不怎么去山上采药了,而是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的女人,什么活都自己抢着干,这让婆婆更加生气,因为此时的她已经进入了一种病态,要是几天不打一下儿媳妇不骂一句儿媳妇便浑身的不舒服。 终于有一天,村内有人得了重病,没有一种药很难治愈,大夫又去山上采药了。 而这个恶婆婆可终于抓住了机会,让怀孕七个月的儿媳妇干重活,后来嫌儿媳妇做活慢,便踹了她一脚,这个采茶女倒地后肚子撞在桌子角上,最终孩子流产了,而婆婆却丝毫没有任何愧疚,她认为没有了身孕那就可以更好的欺负了。 流产后,这个女人依然和以前一样受婆婆呵斥打骂和使唤,但依然对婆婆很孝顺,慢慢的,婆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大夫儿子用了很多种药都没有取得效果,终于有一天,这个婆婆在梳头的时候忽然脑壳掉在地上,然后这个恶婆婆就此死去。 闻讯赶来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这个婆婆出去脑壳以为,脑子内已经空空荡荡了,而且还爬着数不清的黑色虫子。 这个虫子就是蚀骨墨蠹蠓的幼虫。 其实这一切都是采茶女为了死去的孩子而选择下蛊的报复,她将蚀骨墨蠹蠓的卵藏在手指甲内,每次给婆婆盛饭的时候悄悄将虫卵放入饭内,由于虫卵体积过于细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每天放一点,每天放一点,而这些细小的虫卵都被婆婆吃入嘴中。 蚀骨墨蠹蠓的卵喜欢寄生在各种生物的体内,随着虫卵的成长慢慢变成蚀骨墨蠹蠓的幼虫,这些幼虫会顺着体内的器官爬到人体的脑子内慢慢吞蚀。 蚀骨墨蠹蠓这种可怕的虫子喜欢由内之外的吞蚀各种动物,包括人类,在讲体内吃空后还会在爬出吃表面的一层肌肤。 蚀骨墨蠹蠓常年生活在海拔1000米以下的常绿林中的箭毒木上,箭毒木是林中的毒王之王,见血封喉。箭毒木树型高大,枝叶四季常青,树汁有剧毒,是自然界中毒性最大的乔木,有林中毒王之称。所以蚀骨墨蠹蠓也会经常吸食箭毒木排出的乳白色汁液,这种液体一经接触人畜伤口,即可使中毒者心脏麻痹(心率失常导致),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所以人们又称它为“见血封喉”。 所以说蚀骨墨蠹蠓的体内都含有剧毒。 罗子给我们说完关于蚀骨墨蠹蠓的一切后我们更加的后怕无穷,但好在这些家伙莫名其妙的撤退了。 阿兵忽然问道:“这群蚀骨墨蠹蠓的撤退和那声低吼有没有得啥关系?” 这句话又让我们每个人都沉默以对。 如果那个低吼足以让成群的蚀骨墨蠹蠓感到恐惧,那么“它”又是什么呢? 我本以为这一切意外都只是偶然的,可谁知的随着我们会和队长后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序幕而已!
第五章 夜半林间婴儿啼 蚀骨墨蠹蠓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悄然爬入两个英国佬的尸体内,之后尸体发生异变缓缓站起,接近着数以万计的黑色蚀骨墨蠹蠓从使体内爬出袭击我们,就在我们被蚀骨墨蠹蠓追赶的时候,一声仿佛来自天地间的低吼让这群蚀骨墨蠹蠓恐惧的后退躲避,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如何我们算是躲过了一劫,要是被蚀骨墨蠹蠓这玩意爬上身子,那我们也就只能陪那两个英国佬一起见上帝了。 我们也都不敢在休息了,因为离开队长他们的队伍已经过去将近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了,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如果没有及时找到部队会合,就凭我们几个人很难保证不在这片山林间迷失方向,这里虽然离野人山还有40公里左右的路程,但基本上这里也算是野人山的余脉了。 而且队长说要求毁了车的事情我们也不敢去弄了,毕竟蚀骨墨蠹蠓都退向车旁边的黑林子里边,谁知道一会还会不会爬出来呢。 所以我们几个人奔着队长离去的那条小道跑去,借着月色还依稀可以辨别路况,这一路上都会有队长给我们留下的方向标,否则我们很容易迷路。 野人山本叫做克钦山区,中方都习惯称之为野人山或者枯门岭,数亿年前,这里曾经是地壳能量集中释放、构造活动频繁强烈的危险区域。 虽然称之为野人山,但并非是一座山那么简单,它是泛指一片山脉,野人山位于中缅交界处,缅甸北部山脉,绵延千里(近三百公里是确切数字),南北纵贯于克钦邦中部,为迈立开江和亲敦江上源各支流的分水岭,最高点本帕本山,海拔 3411米,为缅甸少数海拔超过3000米的高峰之一,山区大多是未被开发和利用的原始森林。 野人山被缅甸当地人称之为魔鬼居住的地方,这里山峦重叠、林莽如海、树林里沼泽绵延不断、河谷山大林密、豺狼猛兽横行、瘴疠疟疾蔓延,是被认为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山内的蚊虫、毒蛇、瘴气,还有些不知名的可怕生物让人防不胜防。 据战后统计,中国远征军入缅参战的总共有10万儿郎,与日军交手战斗而牺牲的远征军人约1万多人,却有5万人死在了野人山约在北纬26度东经97度附近,这5万多人里有一半是迷路饿死;另外一半是死于瘴气、蟒蛇吃人、蚂蟥吸血、食人鼠、蚊叮热病、跳崖或因为彻底绝望而开枪自尽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还有一部分人失踪或者死因不明,这一些没有记录在档案内。 如果能有其余选择,很少有部队愿意穿越野人山行军的。 黄司令这次派我们零番号部队过来而未过多配备当地向导以及其余部队支援,一是由于这件事情必须保持隐秘性,二是因为我们零番号部队里边有个叫老烟杆的云南人。 老烟杆今年四十了,他家世代猎户,偶尔也在山间采药卫生,他跟着他爹自幼就行走在云南的大山大林之间,拥有在山林间生存的宝贵经验,而且常年在此行走,对于预防和躲避毒蛇猛兽以及瘴气沼泽也有一定的经验,另外之所以叫他老烟杆是因为他手里时时刻刻拿着一个大烟杆子。 我已经介绍过了,零番号部队的战士各有特点,老烟杆的拿手本事就是他那个黄杨木烟杆和那些烟叶子,据说这根烟杆子是他爸给他留下的,那些烟叶子也是他们家祖传的一些秘方,能驱赶蚊虫和野兽,再有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和熊瞎子还有老烟杆一起,面对日军宿舍内的一屋人,我和熊瞎子的意思是放炸药,老烟杆却说那样动静太大,所以从腰间挂着的不同烟叶盒内挑出一黑色的盒子,从里面取出点烟叶子抽上,然后通过窗户将烟雾弥散进去,之后屋内的日军全部昏迷入睡,我们则手起刀落向切西瓜似的一刀刀弄死了这一屋子的二十三个日军。
我和熊瞎子还有罗子以及阿兵缓缓的走山林小路之间,因为野人山内处处充满危险,所以我们必须谨慎的走好每一步,一路走一路注意周边的树木上有没有班长留下的坐标。 不时的路边树上有东西飞过,还有不远处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最让人小心的还是野人山里面的毒蚊子,因为野人山的气候潮湿无比,所以有些死亡的动植物很快就会腐烂,这些毒蚊子就是在这些腐烂的动植物内繁殖和生长,体内带有大量的细菌,被咬到后会皮肤溃烂,接着引起高烧,严重的会出现幻觉。 我们几个人将出发时发放的防蚊服和防毒面罩都带上了,一是为了躲避蚊子和吸血蚂蝗,二是为了躲避瘴气。 也不知走了多久,还没有赶上队长他们的大部队,想来有老烟杆带路他们的行军速度肯定很快。 罗子一把拽开头上的防毒面具:“休息会吧,在这么走下去,咱们腿都快断了。” 阿兵也靠在树上不断的喘气,熊瞎子是最累的,因为他扛着的是一把机枪。 其实我也是累的够呛,感觉身上都要散架似的,但我之所以不休息是因为我总是感觉在这片树林中的某种黑暗角落有什么东西存在似的,而且是一直在跟着我们,这也只是一种感觉,我也没法和大家解释。 看着累了的几个人,我也无奈的说道:“那就休息十分钟吧。” 我们几个人都摘下防毒面具,然后喝了点水就在原地休息,我负责警卫,他们三个坐在那里我则拿着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熊瞎子看我那紧张的样子哈哈笑道:“别瞎转悠了,歇会吧,就算有啥玩意的,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啊?” 我将我的忧虑说了出来:“你们没觉得一路上有什么特别的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均摇头。 我苦笑一下:“可能是我精神过度紧张了吧,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一直尾随着咱们。” 熊瞎子几个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端着枪四处查看,可黑夜的山林间显得十分的安静。 阿兵松了一口气:“龟儿子的就知道吓人。” 就在我准备表示歉意的时候,忽然听到林子间传来婴儿哭泣的声音,那声音凄惨无比,在这静寂的林间显得更加的诡异。 熊瞎子、罗子还有阿兵也都脸色瞬间大变,纷纷拿着枪走到我身边,我们四个背靠背形成一个四方的形状,这样一是为了观察每一个方向的动静,二……其实是为了需要每个同伴的肩膀后背传递来的力量让我们感觉到踏实。 熊瞎子有些心虚的说道:“谁家的崽子大半夜不睡觉啊。” 阿兵也紧张的说道:“我们老家那边老人都说,晚上要是听到婴儿啼哭,那就是鬼娃娃,鬼娃娃就是夭折的孩子,他们在寻找自己的父母和家呢,找不到了,所以就哭,咱们……不会遇见鬼娃娃了吧?” 罗子给了阿兵一脚:“鬼你个头!这世界上哪里来的什么鬼啊!” 我一直沉默不语,默默的观察着四周,最终最后我将那声音锁定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一人多高的草丛内传来。 婴儿啼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凄惨,真像是找不到父母的孩子一般委屈害怕的大哭。
第六章 跑在最后的第五个人  在山间,我们几个人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不远处草丛中传来的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那一声声婴儿凄惨无助的啼哭,仿佛能刺穿人心一般,如果换做是白天,听到那声音的人都会忍不住的有想落泪的冲动,但好在这是半夜,对于我们而言,听到这种声音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熊瞎子紧张的说道:“娘的,刚碰到过蚀骨墨蠹蠓,现在又碰见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咱们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  有了蚀骨墨蠹蠓的经验,我们更不敢掉以轻心了,我对熊瞎子说:“熊瞎子,甭管这是什么玩意,总之肯定不正常,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我以黄司令的名义命令你送这玩意几百颗花生米。”  熊瞎子说道:“我去你奶奶的球的,要开枪你开,我不开,我开枪了,打死的要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倒还好说,要是他娘的打死的是一个被人仍在这儿的孩子,那他娘的我一世英名就毁了。”  我继续说道:“你有个屁英名,就他娘的你是重武器,你不去难道你让阿兵徒手摸过去?虽然说阿兵的摸哨技术是最棒的,干这事肯定没问题,但也是有风险的啊。”  阿兵也不干了:“你们两个龟儿子,鬼才去呢!”  我们几个人之所以在这里斗嘴耍贫,其实不过是为了缓解彼此紧张的情绪,可以更好的集中精神面对这个未知的情况。  罗子也说道:“别吵了,要不咱们就赶紧跑,别理会这东西。”  我说道:“别扯淡了,跑哪去啊?这玩意要是真的对咱们来的,你跑顶个屁用,你想啊,队伍后面有个尾巴一直咬着,你能舒服吗?搞不好你能带着这玩意走到大部队哪里去,到时候你找队长毙了你呢?熊瞎子,你他娘的要是不想陪人家去见上帝,你就赶紧动手!”  熊瞎子犹豫一下,但毕竟实际情况摆这呢,孰轻孰重他还不至于分不清楚:“好,那我就以黄司令的名义开枪了,不过咱把话说明白了,要真是误杀了什么被人遗弃在这里的小孩子,那可不是我的错!”  就在熊瞎子举枪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那一片一人多高的草丛处啼哭的声音忽然停止了。  林子间又恢复了静谧。  熊瞎子看了看我:“什么情况?开不开枪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大家都别轻举妄动,然后我挥了挥手:“走过去看看。”  我们几个人拿着枪缓慢的向着那片草丛走去。  我对众人说道:“咱们走过去看看,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开枪,狠狠的打!他奶奶的,咱好歹也是零番号部队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作祟!大家听好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其余几人也跟着我吼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我们一步一步靠近,尽管我们自己个自己喊了口号,但那不过是在我激励自己的方法,其实都是表面上的强大,我们依然恐惧和紧张,我们彼此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就在我们距离那片草丛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时候,草丛内的草再次晃动起来,紧接着一个黑影从草丛里爬出,因为这里月色映射不到,所以我们看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只能看清一双发绿的小眼睛正在如同幽火一般看着我们。  阿兵吼道:“罗子,拿手电!”  罗子从腰间掏出手电照射过去,此时我们才看清这个东西的真尊!  那是一个我们无法形容的东西,这东西躯体瘦削,有着一身赤褐色的毛皮,形状特别类似于一个大老鼠,但身子明显比老鼠长且尾巴也很大,最诡异的是它有着一个类似于婴儿一般的上半身和面庞,如果你不是看到它的下半身,或许你很容易的就以为这是一个一两个月大的孩子。  此时这个东西安静的趴在那里看着我们,慢慢的咧开嘴露出了倒三角的锋利牙齿,之后对着我们继续怒吼,那怒吼依然如同婴儿的哭泣。  我看了一眼罗子,问道:“罗子,这是什么玩意啊?”  罗子之所以能入选零番号部队,是因为他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尽管这小子没有什么文化,但就是偏偏记性好,无论是听说过的事物还是看到过的事物都能永久性的保存在脑海里,所以我们一般闯入日军后方或者混入日军内进行夜袭暗杀的时候都带着他,那逃跑线路图在他脑子中记得死死的。  罗子盯着这个怪物,然后说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咱们又走了大运了,先是碰见蚀骨墨蠹蠓,现在又碰见了泪婴鼬!这家伙的声音就如同孩子一般,上半身的构造也基本上和小孩子一样,这边老人都相传,泪婴鼬就是那些夭折孩子被埋了以后被鼬刨出来给吃了,那些夭折孩子的怨气就会移入到鼬的身体内,慢慢就形成了这种人不人鼬不鼬的怪物,泪婴鼬喜欢吃腐肉,特别是死了很长时间的动物或者人的尸体,总之腐烂程度越高它越爱吃。” 
熊瞎子说道:“那这玩意有啥危险的地方?”  罗子说:“我也没见过,都是听说,据说普通的鼬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从**内分泌臭液来攻击对手,然后找机会逃走,但是泪婴鼬是从眼睛里喷射出有毒液体来攻击别人,那毒液腐蚀性很强,一沾肌肤就会将你的肉溃烂,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叫它泪婴鼬了,除此之外,泪婴鼬的牙齿也非常锋利,据说家里边的铁锅铁门的它的牙齿都能咬破。”  我们正在说着的时候,泪婴鼬却先发动人了,它眼内的幽光一闪,几道白色液体从眼眶中喷射而出,奔向阿兵。  我一脚踹开阿兵喊道:“躲开!”  我们几个人都纷纷就地一滚的躲避着,阿兵被我这恰如好处的一脚踹飞出去,那几道液体擦着阿兵腿上的裤子而过,那裤子顿时冒了白烟裂开一个大口子。  看来罗子说的不错,那可怕的液体腐蚀性真强!  就在我们都滚下躲避时,泪婴鼬眼见液体攻击没有达到效果便迅捷的窜起,张开那长满锋利牙齿的大嘴冲着惊魂未定的阿兵而去。  熊瞎子大叫道:“来了!来了!”  阿兵茫然的看着熊瞎子的大吼而不解其意,忽然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低头一看,那个泪婴鼬正狠狠的咬在他的左手腕上!  阿兵挥舞着手臂将这个死死咬在手腕上的泪婴鼬往地上摔,只是一下这个怪异但是体型很小的泪婴鼬就被阿兵狠狠的摔击几次后便死了,脑袋都已经砸的变形了,那泛着幽光的眼睛里不断的流逝出墨绿色的液体,虽然脑袋都快裂开了,但嘴却依然还在阿兵手腕上叼着,似乎残存的念还是继续在咬阿兵的手腕,而且还莫名其名的越来越用力。  阿兵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我们几个赶紧跑过去,我一把抱住滚来滚去的阿兵:“罗子,帮我一起按住阿兵,熊瞎子,你劲大,快点帮他把这个玩意拽下来!”  阿兵疼的还在翻来覆去的打滚,但被我和罗子按在那里还在不断的挣扎着,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疼入骨髓的感觉吧。  熊瞎子用力的去掰泪婴鼬的嘴,但却纹丝不动,熊瞎子弄了一身大汗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眼看着死泪婴鼬的牙齿越来越入内,阿兵的手腕似乎仅剩下一层皮在连接着了。  阿兵躺在地上大吼着:“快,砍了这只手,我感觉这龟儿子的牙齿上有液体再往我体内注射,快!”  我们几个人都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熊瞎子当机立断的掏出开山刀,然后左手拽着阿兵的左手腕,右手举刀抬起狠狠的砍了下去。  “啊!“阿兵又惨叫一声后昏迷了。  熊瞎子举着阿兵的断手在月下仔细看着:“他娘的,这东西还真有毒啊,这手都变成黑色的了!”  我和罗子松了一口气,尽管断了手腕,但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我们起身又看了看阿兵的左臂,我们担心真的有毒液由手臂血管流入心脏,罗子把手电打开,我们顿时吓了一跳。  我们看到阿兵这只没有左手的手臂已经呈黑色了,而且感觉水分流失很大似的,一只健壮的手臂此刻变得跟有些干瘪的树枝一样。  我看了看罗子,罗子眼神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转身又看了一眼熊瞎子:“熊瞎子,来吧。”  熊瞎子沉默的举着刀走过来,然后我和罗子将这只手臂举起,熊瞎子的刀再次劈下,将这只干瘪中毒的手臂从肩膀处砍落。  本身已经被疼的昏迷的阿兵又睁开眼惊恐的看着我们,然后再次昏迷。  我对罗子说:“快给紧急处理一下,争取尽早找到大部队。”  罗子给阿兵进行了快速的处理,就在这时,我发现熊瞎子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问熊瞎子:“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啊?看见小狐仙变成大姑娘了?”  熊瞎子缓缓的转身,那表情跟哭似的,然后艰难的抬起右手,指了指某个方向。  我顺着熊瞎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十米外的草丛里有很多双绿幽幽泛着寒光的眼睛在看着我们。  我转身看了一眼罗子,罗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然后向那个方向看去,顿时也脸色大变。  我对熊瞎子说:“慢慢退回来,退到阿兵身边,一会我喊跑你就背起阿兵。”  熊瞎子慢慢的退了回来,然后把机枪交给了我,又慢慢退回到阿兵身边,我则拿着机枪对着那群泪婴鼬也在一步一步的退,然后从腰间摸出一个手榴弹,也是慢慢的退到一个安全距离,泪婴鼬也慢慢的想起爬动,我用嘴咬开拉环,然后奋力的冲着泪婴鼬的地方扔去,与此同时,我对着熊瞎子和罗子大喊:“跑!”  随着一声“轰”的爆炸声,我和熊瞎子还有罗子撒丫子玩命的跑。  我们根本不敢回头看,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所谓队长留下的坐标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忽然间一个念头从我脑海中浮现。  我和队长一起执行过任务,也一起潜入过其余的山林,班长都喜欢改变某种树叶的生长走向来做路标,这样很隐蔽,一般人不会发现,而且在林子间树叶有的是,谁会多心的看看每一片叶子的生长走向呢?这也是队长独门的坐标方法,屡试不爽,而从我们进入山林间,我就忽略了这个,因为看到每棵树上都有刀刻的坐标,我没多想就先入为主的以为班长用刀刻树来做路标,而我们顺着这个路标,直接走入了这个泪婴鼬如此密集的老窝,难道……  难道有人故意给我们做一个假的路标来引我们到这里?  那是谁啊?  我忽然听见脚步声的零碎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我身后是满头大汗的熊瞎子,熊瞎子背后依然是昏迷不醒的阿兵,熊瞎子后面是咧着大嘴跑的罗子,而罗子的背后还有一个人低着头跟着我们跑!!
第七章 赵半仙的话  我们被假路标引导至泪婴鼬的老窝,阿标被咬后中毒,无奈之下熊瞎子将阿标的左臂齐肩砍了下来,而就在此时,一群泪婴鼬出没,我和罗子还有背着昏迷阿标的熊瞎子开始逃命,而就在此时我不经意回头一看的瞬间,我发现一直跟着我们在跑的还有一个人。  一群人疲于奔命,除去我以外其余人都没有发觉队伍后面多跟了一个暂时说不清楚是人还是什么东西的影子,因为跑在罗子后面的那个人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模样,我看到后第一时间没有大吼的提醒罗子,而是继续奔跑,我想无论最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至少现在还不是停下奔跑纠察的时候,因为那群泪婴鼬还在追着。  我们一行人在山林间没有方向的奔跑,现在早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是一味的知道跑,我跑在第一位,有意识的想跑到一块可以被月色映射的地方,这样才能更好的观察最后一个人到底是谁,但这林间的参天大树和郁郁葱葱的草木将月色遮挡的结结实实。  也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现在的方向是哪个方位,终于从腿上传来酸胀麻的感觉,感觉脚若灌铅一般,每次抬腿都异常的费力,我们知道我们的体力已经到了尽头了,在这么跑下去,不是被泪婴鼬吃了就是自己把自己累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罗子后面的最后一个人也和我们保持着相同的频率依然跟着,而后方那群泪婴鼬却不知所踪了。  泪婴鼬为什么忽然不追击了我们不得而知,反正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泪婴鼬,终于可以有机会看看最后的那个人是谁了。  我一边跑一边吹了一个两短一长的口哨,这是我们部队的暗号,意思是危险解除,紧接着我又吹了一个两长两短的口哨,这个意思是新情况,身后有异,注意警戒。  吹完后熊瞎子和罗子都是一怔,趁此机会我迅速转身,一手拿着手电照过去,一手拿着枪瞄准:“谁?”  随着手电光的照射,最后的那个一路跟我们跑过来的人终于露出了真容,他穿着和我们一样的队服,只是头上戴着防毒面具。  此时罗子和熊瞎子也转身,两个人看到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也顿时吓了一跳,但是看到这个人穿的衣服又怔住了。  “别开枪!”最后那个人忽然举起手喊道:“我是赵井田!”  赵井田?  我们零番号部队来自河北保定府的赵半仙?  赵半仙本身是江湖一看相的,擅长的是江湖金口诀,后来跟着一波土匪盗了一处肥墓,但因分赃的时候一群土匪起了杀机,赵半仙连夜逃出土匪窝子最终辗转的加入远征军里。  我们几个人均是一怔,为了保险起见我依然没有放下对着他的枪:“你把那面罩摘了!”  赵半仙将面罩摘下露出那张有些猥琐的脸,此时他举着面罩笑呵呵的说道:“这下看清楚了吧,是我,是我。”  熊瞎子道:“你老小子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后面干什么?”  赵半仙表情有些委屈:“队长让我留在半路上等你们,可你们左也不来右也不来,后来我听见有爆炸的声音,我以为你们出事了就赶紧跑过来找你们,谁知道一见到你们你们就开始跑,我喊你们你们也听不到,我在一看你们身后,我的乖乖,一群绿着眼睛泛着幽光的怪物冲了过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跟着你们一起跑。”  虽然听了赵半仙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是这一连串的诡异反常现象让我不得不小心为上,我依然拿着枪指着他道:“赵半仙,你老小子忽然出现在我们身后,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你,在没有见到队长之前,我依然要对你进行武装看管,到时候见了队长就以一切都知道了,到时候要是我误会你了,兄弟给你磕头赔不是。”  赵半仙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王礼德,你小子跟我一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能存什么歹心害你们啊?我发誓,我要是骗你们,就让我行走天下的一双招子烂了,再说了,我要真想对你们有什么企图,我何必追着你们跑这么远呢,我直接从后面开枪不就好了,你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好心好意的等你们,换回来的是你们对待敌人一样的待遇。”  赵半仙的话让我信了大半,确实,他要是真的想害我们在我们逃命时候直接在背后开枪就可以了,何必大费周章的跟着我们跑这么远累的跟死狗似的呢?
我把枪收了起来,然后颓然的坐在地上开始倒气的喘息,熊瞎子也将阿标放在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休息,罗子则干脆趴在地上大快朵颐的呼吸着,赵半仙在被我们解除了武装看管之后也盘腿坐在地上休息着。  赵半仙道:“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走错路了啊?队长给你们留了路标啊?你们怎么走到这边了呢?”  赵半仙的话果然印证了有人在路标处做了手脚而将我们引入泪婴鼬的老窝,企图借泪婴鼬而杀了我们。  我没有解释太多,我从腰间的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号弹:“没事,我放一枪信号弹,队长他们就知道咱们在哪了,咱们就在这等着吧。”  赵半仙忽然说道:“别放信号弹!”  我不解,问道:“怎么了?不放信号弹难道咱们坐这儿等死啊?这林子里乱七八糟的玩意太多,我可不想脱离大部队了。”  赵半仙的表情忽然难得的严肃起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之所以误入歧途是因为路标被人做了手脚对吧?”  赵半仙的话让我们几个人都一怔,我是心里早有这样的怀疑,但熊瞎子和罗子却没想到这一点。  赵半仙冷笑道:“咱们零番号部队的人虽然不是啥响当当的英雄好汉,但是随便拿出一个也是个人物,如果不是有人将队长做的路标弄没而给你们设了假的路标,你们几个人也不可能像个新兵蛋子似的一头冲进一条充满危险的死路吧?”  我沉默一会后说道:“你想说什么?”  赵半仙说道:“我想说自从你们留下帮助那几个英国佬换轮胎开始,队长就一直走在队伍的后面,一是为了等待你们,二是为了做路标,如果这个路标有问题,那么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队长的手上! ”  熊瞎子说道:“赵半仙,你少放屁了,队长能害我们!?”  赵半仙说道:“我只是怀疑,因为没有人有机会接触路标。”  罗子说道:“那队长还让你在半路上等我们?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拆台吗?”  赵半仙不屑说道:“把我留下无非是打个幌子,因为他知道我等不到你们的归队,而他又带着队伍继续前进,然后接着又给我弄一个假路标,然后我等不到你们的时候肯定会去追大部队,这样我就步入你们的后尘,走上一条不归路,在这山林子里,想不开枪弄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  罗子问道:“那队长杀了我们又杀了你为什么啊?”  赵半仙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咱们都不是他的心腹……熊瞎子,你是远征军新38师的人,罗子,你和阿标是新21师的人,王礼德,你是200师的人,咱们都不是游击队黄司令的老人,而队长是一直都追随在黄司令身边的。”  我忽然问道:“你这么说也未必正确,如果因为我们不是老游击队的人,那么为什么这次执行任务还让我们跟着?队长可以直接带着零番号部队里的老游击支队的人前来就可以了,还要多此一举的带上咱们这些包袱做什么?”  赵半仙笑道:“还不是瞒人耳目!如果这次队长带出的都零番号部队的黄司令的老人,那么傻子都知道这件事牵扯到黄司令,而之所以叫上整个零番号部队的意思就是想麻痹我们所有人,让我们知道这次的任务是经过军方高层部署认可的,而不是黄司令单独擅自采取的行动!”  罗子怔住了,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次湮灭的行动是没经过军方高层同意而直接是黄司令擅自采取的行动?”  赵半仙点点头:“不错。”  我们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  赵半仙忽然又说道:“我们和大部队汇合,队长也会找到办法杀了我们的,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断了和队长他们的联系,之后偷偷潜伏在这山林间,罗子,这次执行任务的地图你肯定看过,我相信你的脑子肯定忘不了,所以我们不如直接在暗处找到那个所谓的101研究所,看看他们那群人到底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既然队长要杀咱们,咱们就要弄个鱼死网破,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对于赵半仙的话,我是半信半疑的,总觉得他说的挺合情合理的,但似乎还欠缺一些什么,就在我正准备问赵半仙话的时候,我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赵半仙身后有一道黑影……  而赵半仙还坐在地上等着我们几个人表态,对于身后的动静毫无所知。
第八章 队长的话  在林子间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跑的是赵半仙,按照他的说法,我们是被人引入了这条路,而将路标做了手脚的正是队长自己,然后赵半仙又说出了很多关于这次任务的内幕,但是一时真假难辨,就在赵半仙准备说服我们和他一起脱离部队的时候,他的背后闪现一道黑影。  赵半仙还在等着我们的答复,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就在我准备提醒的时候,赵半仙背后的黑影已经动了。  赵半仙满怀期待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他像是承受某种巨痛一般,表情变得痛苦,五官似乎都纠结在一起,几秒钟后,赵半仙便倒在了地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和熊瞎子以及罗子赶紧端起枪对着那个黑影瞄准。  那黑影缓缓从赵半仙的身后走出来,然后用我们无比熟悉的声音说道:“是我。”  队长!  这是队长的声音。  队长一边向我们走来一边静静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我们看着队长走来却都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赵半仙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么我们此时应当拿起枪对着队长开火。  黑暗中,我感觉到队长似乎不屑的笑了一笑,之后队长说道:“赵半仙的鬼话你们也信?哼。”  我则狠下心来把枪再次端起来,说道:“队长,算兄弟对不住你了,今天这一切发生的变故,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实在没有办法判断该相信谁,我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所以……对不起,站在那里,不要在试图接近我们,否则我真的会开枪。”  队长果然没有继续再往前走,而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之后缓缓说道:“说来话长,看来我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些关于湮灭任务的内幕了。”  日军为何会在野人山那片恐怖的山林里建造一个101研究所,是因为日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据说在野人山山下埋藏着一个可以左右战争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是某种病菌体还是某种上古异物还是什么其他的特殊东西,我们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叫做“湮”,因为在抢攻下101研究所的时候,日军内的几个科研人员便将所有资料都毁于一旦,后来中英联军派出了8名顶尖的科考人员进入101研究所,而这8名科考人员也从蛛丝马迹中查询到了一些端倪,仅从这些片面信息就已经让这8名科考人员震惊无比,后来消息传回中英盟军总部高层,中英军方有了分歧,中方是希望毁掉“湮”,而英方是希望利用“湮”的恐怖杀伤力来投入战场,最终双方不欢而散,消息一直处于封锁状态之下,为了彻底的守住这个消息,中英双方的高层军方都开始对进入101研究所的战士以及到过现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员进行了暗杀,因为这件事一旦被曝光,那么会引起整个世界的恐慌,也会有不少野心的战争狂人来疯狂抢夺,毕竟谁拥有这个所谓的“湮”谁就等同于有了几万装备精良的军人一样。  后来事态急剧变化,那8名科考人员在101诊所内失踪,连负责保卫的一个连队都跟着失踪了,因为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来,所以关于野人山下的“湮”到底是什么的这件事顿时陷入了僵局之中,这时候英方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他们准备派遣人员偷偷进去野人山内找寻这个叫“湮”的东西,而中方也采取了对策,于是双方互相牵制,互相制约,最后谁也没有能进入野人山内,但相互制约并不代表英军会就此罢休,尽管英军和我们军方是联盟军,但那只是战略意义上的联手,而等到有一天击退了日本人之后,那么像英军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人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八章 队长的话  在林子间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跑的是赵半仙,按照他的说法,我们是被人引入了这条路,而将路标做了手脚的正是队长自己,然后赵半仙又说出了很多关于这次任务的内幕,但是一时真假难辨,就在赵半仙准备说服我们和他一起脱离部队的时候,他的背后闪现一道黑影。  赵半仙还在等着我们的答复,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就在我准备提醒的时候,赵半仙背后的黑影已经动了。  赵半仙满怀期待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他像是承受某种巨痛一般,表情变得痛苦,五官似乎都纠结在一起,几秒钟后,赵半仙便倒在了地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和熊瞎子以及罗子赶紧端起枪对着那个黑影瞄准。  那黑影缓缓从赵半仙的身后走出来,然后用我们无比熟悉的声音说道:“是我。”  队长!  这是队长的声音。  队长一边向我们走来一边静静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我们看着队长走来却都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赵半仙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么我们此时应当拿起枪对着队长开火。  黑暗中,我感觉到队长似乎不屑的笑了一笑,之后队长说道:“赵半仙的鬼话你们也信?哼。”  我则狠下心来把枪再次端起来,说道:“队长,算兄弟对不住你了,今天这一切发生的变故,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实在没有办法判断该相信谁,我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所以……对不起,站在那里,不要在试图接近我们,否则我真的会开枪。”  队长果然没有继续再往前走,而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之后缓缓说道:“说来话长,看来我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些关于湮灭任务的内幕了。”  日军为何会在野人山那片恐怖的山林里建造一个101研究所,是因为日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据说在野人山山下埋藏着一个可以左右战争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是某种病菌体还是某种上古异物还是什么其他的特殊东西,我们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叫做“湮”,因为在抢攻下101研究所的时候,日军内的几个科研人员便将所有资料都毁于一旦,后来中英联军派出了8名顶尖的科考人员进入101研究所,而这8名科考人员也从蛛丝马迹中查询到了一些端倪,仅从这些片面信息就已经让这8名科考人员震惊无比,后来消息传回中英盟军总部高层,中英军方有了分歧,中方是希望毁掉“湮”,而英方是希望利用“湮”的恐怖杀伤力来投入战场,最终双方不欢而散,消息一直处于封锁状态之下,为了彻底的守住这个消息,中英双方的高层军方都开始对进入101研究所的战士以及到过现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员进行了暗杀,因为这件事一旦被曝光,那么会引起整个世界的恐慌,也会有不少野心的战争狂人来疯狂抢夺,毕竟谁拥有这个所谓的“湮”谁就等同于有了几万装备精良的军人一样。  后来事态急剧变化,那8名科考人员在101诊所内失踪,连负责保卫的一个连队都跟着失踪了,因为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来,所以关于野人山下的“湮”到底是什么的这件事顿时陷入了僵局之中,这时候英方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他们准备派遣人员偷偷进去野人山内找寻这个叫“湮”的东西,而中方也采取了对策,于是双方互相牵制,互相制约,最后谁也没有能进入野人山内,但相互制约并不代表英军会就此罢休,尽管英军和我们军方是联盟军,但那只是战略意义上的联手,而等到有一天击退了日本人之后,那么像英军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人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在这个时候,斯瓦阻击战打响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刻,黄司令临时做了这个决定,不错,这个任务是没有经过军方高层允许的,只是黄司令个人的行为和命令,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经过高层的讨论了,而我们的目的就是进入野人山的101研究所,让那4名科考人员通过残存的资料来确定那个日军一直找寻的“湮”,并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毁了它以除后患。  因为有斯瓦河南北岸的战斗为幌子,谁会想到这个时候我们不多派人去支援而选择进入野人山呢?所以黄司令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于是也就有了这个湮灭的行动。  临出发的时候黄司令告诉我英军方已经有人渗透到零番号部队里了,但具体是谁还不得而知,所以为了禁止消息的流出,这次的行动必须让零番号的所有队员都参与进来,所以我就借着让你们杀了那两个英国佬的时候来试探谁是英军方的人,而这个时候,除了我之外,最关心你们一举一动的恐怕就是英军方潜入我们零番号部队的内鬼了,果然再走了没多远的时候赵半仙就主动提出留下接应你们,我则让他留下,之后让老烟杆带队前进,我则悄悄藏在一旁观察赵半仙,赵半仙先是破坏了路标,把你们引入另一条路,他本想潜伏在暗中杀了你们,可是赵半仙也没来过这片林子,所以也不知道会把你们引入泪婴鼬的老巢,结果泪婴鼬出现了,你们疲于奔命,而赵半仙也没有办法,只能从暗中跳出来跟着你们一起跑,跑,他也是真的跑,因为他也怕被泪婴鼬咬的尸骨无存,最后泪婴鼬消失后,赵半仙又搬出一套谎言来说服你们,其实目的不过是想暗中继续替英军方寻找“湮”。  我的内心再次受到震撼,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复杂:“那队长,赵半仙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了,我怎么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队长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包裹,然后扔在我们几个人的脚边上,那白色包裹里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队长说:“这是老烟杆给我的驱兽散,之所以泪婴鼬不再继续追咬你们,是因为我在暗处将驱兽散撒了出去,否则你们以为会那么好逃脱?如果你们要是相信赵半仙的话,我是想杀你们,那么我何必费如此大的周折救你们?我直接让泪婴鼬咬死你们不就省心多了。”  熊瞎子一拍大腿,羞愧的说道:“队长,赵半仙这憋犊子死有余辜,竟然是英军的内鬼,害的老子差点信了他。”  罗子也松了一口气:“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见到组织了。队长,赶紧想想办法救救阿兵吧。”  队长走了过来,看了看气若游丝的阿兵,表情凝重:“快和大部队汇合,队医郭膑肯定有办法的。”  队长一马当先,熊瞎子背起阿兵,罗子和走在最后,一行人奔着大部队的方向汇合。  不知是我的眼睛有了什么异人之处还是出现了什么幻觉,在如此黑的环境下,我仿佛看到队长给我们说完了这些事情的原委,并得到了熊瞎子和罗子的认可之后,他那坚毅的面庞忽然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脑子已经彻底乱了,本来是执行一个叫做湮灭的任务,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保护科研人员深入野人山日军101研究所,但这一个晚上一连串的变故让我觉得这件事情加载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真谁假了,而我能做的,就是紧跟着大部队一步一步走到底了,哪怕最后是一条不归路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摆脱了。
第九章 飞头蛊  天光微亮,在队长的带领下我们汇合了在某处驻守的零番号部队和那四位科研人员。  一群人见熊瞎子背着断臂的阿兵纷纷起身上前观察,并有人询问赵半仙怎么没回来,队长说遇到野兽袭击,阿兵手臂被咬断,而赵半仙就义了。  人群中一阵唏嘘。  队长左右四顾的查看,没有发现要找的人,然后大吼:“郭膑,郭膑,给老子滚出来。”  人群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个男子正在倚靠一棵树上休息,帽子盖在了脸上,他就是我们零番号部队里的队医,陕西中医世家 “妙手二郭” 郭善存一脉的长子长孙,但家遭变故,被日本人灭门,郭膑恰好拜会曾经一同在外留学的同学而免遭毒手,自此以后加入了部队专打鬼子,后来响应远征口号而来到缅甸。  郭膑依旧睡得香甜,听到队长如雷的吼声依旧没有醒,想来是这一夜行军走的太累了,一般情况下零番号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郭膑是不轻易执行任务的,他一般坐镇后防给受伤的兄弟进行治疗,所以体力和耐力跟不上我们这群时常隐藏行走在黑暗之间的利刃。  带队的田老三和老烟杆也都四处找人,最后发现了还在一旁睡觉的郭膑,队长也发现了背后依靠在树干上睡觉的郭膑,顿时脸色一沉。  田老三本身是杀猪的屠夫出身,脾气暴躁的很,三步两步跑过去一把掀开那盖在脸上的帽子骂道:“别他娘的睡了,也不怕睡死过去,再睡老子阉了你!”  帽子掀起后,本来依靠在树上的郭膑却从树上歪倒在地上,田老三站在郭膑面前背影背对着我们,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因为田老三在骂完后便似乎如雷击一般的怔在那里,双肩轻微的抖动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老烟杆在一旁抽着烟袋说道:“干啥呢,快点过来啊。”  田老三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此时所有人都觉得事情不同寻常,都起身看向田老三,田老三缓缓的转过脸,脸色变得苍白,双嘴微张的抖动着,五官因为恐惧而有些变形。  队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先是一脚踹开田老三,田老三倒地后那压抑的声音终于爆发:“孙膑死了!”  顿时人群中炸了锅,所有人都冲了过去,一群人一直都在一起,没有任何敌袭,没有任何变故,郭膑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么死了。  四位科考人员诸葛松涛、雷天傲、梁浩东和梁楚也都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唯一的女孩梁楚不禁的转身开始呕吐。  依靠在树上休息郭膑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但此的郭膑已经让人认不出来了。  原本体型有些胖的郭膑此时已经变成一具脱离了所有水分的干尸,因为嘴张的很大已经带动着脸部变形,双眼内没有了任何光泽,只剩下两个深邃的黑洞,鼻孔也外翻着,而原本茂密的背头此时就如同长在干燥的沙漠中的几棵枯草一般缠绕着头皮。  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干尸的嘴张的很大,舌头伸的很长,但舌头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样子,因为被一层如同人的发毛一般的黑色长毛覆盖,且还在不断的扭动着,像是拥有生命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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