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玫瑰你个废物,你以为一切都是没选好你多猛,芊芊还不是没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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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之巅,是华夏帝国最最美丽,也是最最寒冷和危险的极地,没有多少个人敢攀上这个山峰。绵延的雪峰,雪花雾气氤氲,零零星星的几支腊梅,大朵大朵的开放在褐色的枝桠上,为这晶莹剔透的世界平添了几分秀丽的美。“啦——”飞雪席地而过,一道矫健的银色身影宛若一只灵巧的猫咪,飞掠向前。须臾,两道米色的身影紧随其后,没入茫茫白雪之中。她们,就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特工小组——龙组特工。“大姐,你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什么‘古迹遗址’,鬼才信啊!考古院那几张老脸是不是存心来整我们啊?”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女有些无奈,什么鬼地方!虽然她是龙组特工中的美女蛇,最擅长古迹阵法,对这次任务充满期待,可是到了实地还是大大地咧了咧嘴。“哎呀呀,妹子,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不干正事儿了?上头批下来的任务好好干就可以了,哪儿来这么多话。”玲珑兔对此很是不满,没好气地丢了个眼刀过去,你丫的进尽咱们龙组特工丢脸是不是啊!“轰啦——”“大家小心,是雪崩!”两人又要拌嘴,可一见麻烦来了,只得原地卧倒,然后齐齐看向了最前面的那个少女。透过腊梅的枝桠可以看到,为首少女的绝代芳华。一身银白色的戎装,显得她身材格外纤细高挑;如瀑布般散落的青丝,被用一根水蓝色的丝带高高束起,真是英姿飒爽;一块蝴蝶型的半脸面具遮住了她的眼睛和鼻梁,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那粉嫩的双颊和完美无瑕的下巴,一看那线条绝对唯美,便可以猜出她的真容是有多么的美丽了。她,就是龙组特工的死神老大,代号九尾狐。别看她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就不屑一顾,她可是龙组特工最最厉害的存在!她自从五岁起成为龙组特工队员开始,就年年久居世界顶尖特工首位,十六年的魔鬼训练,她不单单自身厉害,还训练出了一大批优秀的特工,比如美女蛇和玲珑兔,是她最器重的助手。“大家稍安勿躁!待我看一看,只要是咱们接受的任务,没有一个完不成的。”九尾狐清脆的声音像镇定剂一般,让美女蛇安静了下来。九尾狐爬上大石头,四处张望了一番,把一张定位仪高高抬起。那个定位仪是考古院的院长交给她的,也是一个考古遗迹,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但是极为好看,一朵朵淡蓝色的莲花,错落有致地平铺在上面,中间的那朵紫莲花,则是最大的最美的。慢慢的,最大的那朵莲花的光芒亮起,指向前方。“九尾狐大姐?!”玲珑兔见时间久了,轻声催她。九尾狐不语,第一个跳下巨石,往前飞跑后敏捷地一跳,又一次没入了雪地。她们龙组特工,个个都有着令人羡慕的异能。而她九尾狐,则是自然之力。至于飞毛腿,就是每个龙组特工都必备的,一旦进入这个特工组,都会被植入飞毛腿的异能细胞。美女蛇和玲珑兔也不敢怠慢,箭也似的跟上了。空气是越来越稀薄了,不过三个少女根本没有一点点退缩的样子,反而更加的傲气,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玲珑兔揉揉鼻尖,道:“大姐怎么不跑了?”九尾狐淡淡一笑:“因为就在下面。”玲珑兔疑惑地看了九尾狐一眼,水汪汪的眸子分明在问:大姐,在哪里啊?小兔兔怎么没看到呢?要是九尾狐听到后半句,直接一枪把自己给崩了,肉麻死人不偿命。美女蛇先是一愣,然后又很快明白了。真是笨啊,连老本行都忘了。她先拨开雪,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接着移动了几块石头。几秒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雪地塌陷了,慢慢地露出了一条半米左右的入口。入口是昏暗的,自然也是深邃的。“快点跟上!”九尾狐挥了挥手,美女蛇、玲珑兔赶快跟上。冰天雪地之下居然是熔岩!难道他们抵达地心了么?还是这是一座睡火山?我滴个乖乖啊,两边都是玻璃一般的冰罩,他们在这么一个不小心不是找屎么!“大姐大,这个玻璃罩子......要是不小心碎了,咱们就能免费泡一次岩浆桑拿浴了!”美女蛇看着这汹涌的熔岩,不禁身子一颤一颤的。"大家不要惊慌,统统屏住呼吸,等通过了这个地方,我打手势为止!“九尾狐边说边取出一个手电筒,在前面领路。作为龙组特工的老大,她有义务把这两个少女完好无损地带回去!她自从五岁起被这个特工组织买去,除了教官的魔鬼训练以及无情的鞭打和咒骂以外,没有任何人关心过她。他们只看到了自己光鲜的一面,但是都忘记了,她九尾狐,也只是一个女孩,一个要人疼爱的女孩。二十一岁的大好年华,葬送在冰冷的战场上。对于美女蛇跟玲珑兔,她是掏心掏肺,因为她们是九尾狐唯一的亲人。冰冷的空气浇灭了九尾狐的思想,她抬头,顶上的画卷是一朵朵逼真的莲花,晶莹犹如冰雕。这条甬道十分昏暗,还特别长,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不过定位仪的反应却越来越大。一步一步往下走,略小一些的玲珑兔有些缺氧,不过依然没有偷偷呼吸。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走到一处大理石的墙前,九尾狐终于打了个手势,玲珑兔大口大口地喘气,气喘吁吁地说:“大姐,前面是个阵法,把最上面的那朵花给拔了就有路了。”九尾狐抬头,看到了缝隙中的一朵野花。往后走几步,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发力,一个箭步跃上墙壁,迅速拔下野花。“咔——”大理石墙壁慢慢开启。天哪!饶是见识广泛的九尾狐也不禁大大地惊讶了一番。  
    大理石墙壁慢慢开启。  天哪!饶是见识广泛的九尾狐也不禁大大地惊讶了一番。  脚下是一片柔软的黄沙,四周以天然水晶砌成,顶上安置了许多鹅蛋大的夜明珠,宽敞明亮,金灿灿的纯金桌椅,闪闪发光的珠宝,怎能是一个“奢华”可以敷衍了事的?往前走不远,出现了一条巨大的人工湖泊,水面上波光粼粼,许多水仙花错杂的种植,五颜六色的鹅卵石平铺在岸边。湖的中央是由几块大石头组成简易型石桥,每一块大石头上都用磨刀细细的雕琢上美丽的花纹。“还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美女蛇惊呼。九尾狐的碧色眼眸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但很快又归于了平静。“大家快跟上!”“停!”玲珑兔慌忙站住,小声问:“大姐,发生什么事儿了?”“周围应该有机关!”九尾狐淡淡地说。“大姐不对,应该是乾坤八卦阵!”美女蛇蹙起了眉头。这乾坤八卦阵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玲珑兔闻言,默契的甩出一枚石子。“哐当——”一个玄铁的笼子瞬间就把石子给扣住了,一枚利箭扎穿了那可怜的替罪羊。接过九尾狐的眼神,美女蛇一步跃上玲珑兔的双肩,不断地发射银针;玲珑兔挥着匕首帮美女蛇清除障碍;九尾狐看准时机,灵巧地用鞭子倒挂在屋顶,犹如蝴蝶一般避开银针和刺过来的利剑,握着鹅卵石,一枚一枚地射向阵眼,利箭的速度和频率明显减弱。美女蛇大喊:“大姐,把机关旋转九十度,割下那根紫色的藤蔓,再拔掉上面的花朵就可以了!”九尾狐猛地发力,指尖对准机关轻轻地一合,一株花瓣迅速旋转了机关,再一个手刀,割断了藤蔓,足尖轻点,飞掠上墙,拔下了那一朵花。“秫秫!”利剑停止了射击,那一小块大理石墙壁旋转了九十度,露出一个平台,上面有一个正方体的盒子。美女蛇跳了下来,帮玲珑兔揉了揉肩膀,接着跟上了九尾狐。九尾狐收起异能,走向了正方体的盒子。那一块天地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的藤蔓变成了一阶阶琉璃台阶,每一阶琉璃台阶上都镶上了一颗钻石,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高贵无比。当她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一股莫名的亲和力直涌入她的丹田。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可是又让九尾狐感到很熟悉,太奇怪了。“沙——”乳白色的正方体盒子突然转抖了一下,乳白色的罩子褪去了,露出了紫色的水晶原身。那是用紫色纯水晶打造的,六个面都被用颜料细细的画上了逼真的莲花,淡淡的粉色花瓣,翠色的莲叶,真真是无比的精美。九尾狐使出异能,用叶子抚了抚紫水晶盒,确认没有危险后,示意玲珑兔念咒语。古老而富有节奏的咒语念出,水晶盒子慢慢打开了。里面,是一朵货真价实的莲花!而且是水蓝色的云烟莲花!云烟云烟,顾名思义,云彩一样的青烟,薄薄地笼罩在了莲花上,再加之水蓝色或者紫色的云烟莲花更是花中之王,简直是连花容月貌的西施貂蝉都要自愧不如。九尾狐看着那朵水蓝色的云烟莲花,觉得自己有些深陷其中,赶紧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了一些。她的葱茏玉手,小心翼翼地释放出生命之力,云烟莲花瞬间开放。那种清新而高贵的美,任何话语都描述不尽云烟莲花的绽放之美——还仅仅是一朵花。“哇塞!”美女蛇瞪着大大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莲花中的东西。那个东西是一条月牙形的云烟莲花项链,莲花是淡淡的紫色,刻着两个大字——泪卿,背面,则用小楷刻上了三个字“千莲珀”。最妙的是,这个千莲珀还泛着微波,简直就是一个模拟湖泊。这时,宫殿的一角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大姐!”美女蛇突然警觉地叫起来,“快点,是雪崩!宫殿要坍塌了!”可是,九尾狐仿若未闻一般,慢慢悠悠地带上莲花项链,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大姐!”玲珑兔一个箭步窜上台阶想要把九尾狐拉下来,可是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股力量给弹了下来。美女蛇大惊:“玲珑兔不要!哪个可是莲花结界!”莲花结界,是一种无人能破解的结界,亦正亦邪,玲珑兔那个才十九岁刚出头的小女孩儿,除了有千里眼顺风耳,又不会其他异能,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轰塔塔!”整个宫殿的支柱出现了裂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一股力量把美女蛇跟玲珑兔给狠狠地甩了出去,直直地飞出宫殿,摔倒在柔软的雪地上。“轰吧啦——”整个雪地宫殿坍塌了,边上的冰山齐齐倒了下来!“大姐!”玲珑兔跑到雪地上不停地喊,“怎么会这样!大姐她应该可以出来的,要是我去拿那个破项链就好了,都是我的错,都怨我!大姐!······呜呜呜!”美女蛇颓废的倒在了地上,无力的抽泣,她们的大姐。就这么······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大姐那句话——“我们龙组特工接受的任务,没有一个完不成!”的付出了!只是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儿?!  但是九尾狐,却被一道白光抱住,消失不见了······pan>
    星罗大陆,北卿国国都,一品将军甘将军府。  在一处最最破烂偏僻的小院子里,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哄堂大笑。  “哎呀,这不是甘泪卿吗?你今天怎么了?你以前不是很能干的吗?怎么——还在这里洗衣服啊?”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指着另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女骂着。  被辱骂的少女蹙着柳眉,心里很是厌恶。这个仗势欺人的甘美兰她最讨厌了,可是,自己没有能力与她抗衡。  于是,只得忍着恶心,继续不动声色地洗着将军府里所有人的衣服。  “啊呀呀,美兰姐姐啊,容表妹妹说一句,某些人啊,就好比璀璨一时的流星,风光一时就过去了,你也就别管她了。毕竟爷爷在世的时候她一个卑微的庶女也很受重视的,连她那个什么——什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来逃难的女奴老娘都穿起了云罗绸缎,就不要这么说啦。不过,既然我们的甘老爷爷过世了,咱们也就······呵呵!”  齐梅梅特意强调了“庶女”以及“犄角旮旯里来逃难的女奴”二词,表面上在为少女说情,可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个小狐狸精,那段时间抢了她多少宠爱,她都记着呢。她要做的目的,就是把甘泪卿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这齐梅梅跟甘美兰一唱一和,让薄衣少女的柳眉蹙得更紧了。她可以容忍别人骂自己,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辱骂她最最亲爱的娘亲!  少女“倏”地站了起来,对那个冷言冷语的齐梅梅扇去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啪!”  “以前我荣宠一时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们来挑衅?  话语一出,齐梅梅和甘美兰脸上青红交错。  齐梅梅先是一懵,随即又搂着甘美兰的手臂又哭又闹:“二表姐!这个小贱人她打我!呜呜呜呜······”  甘美兰本来就很不爽,她前段时间差点儿被皇室子弟排挤,心里恼火得很,正愁没有地方发火,她就送上门来当出气筒了。  “梅梅,咱们就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贱人!”甘美兰抽出了随身携带的软鞭,劈头盖脸地朝少女甩来。  眼前被围住冷嘲热讽的那个少女叫做甘泪卿,是甘培宗将军的大女儿。  虽然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可惜是个卑贱的庶出,连最最基本的武功也只会一些皮毛,那里对付得了这两个武功颇高的小姐,外加十来个凑热闹的家丁?  从前,随便打骂那是家常便饭,嘲讽侮辱也是时时都有。  这一次也一样。少女挺了挺腰背,抬起一直低下的脏兮兮的小脸,怯生生地,虽然有些害怕,眸中却闪烁着坚韧的目光。  瘦弱的甘泪卿挡了几下,却连连败退,只有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一步一步往后退。  齐梅梅挥着木棍连连抽打甘泪卿的腰肢,甘美兰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甘泪卿的背部。不一会儿,就身上满是血痕。  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一个人前来劝阻。  甘泪卿虽然弱小,可倒是个倔性子,遍体鳞伤也没有跪地求饶。  “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看本小姐不抽死你!”齐梅梅恶狠狠地怒吼,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风范儿。  这一幕幕,叫家丁们看得胆战心惊,这跟······宫廷宴会上的表小姐完全不同啊!  “你们放开我!我怎么说也是甘将军府的大小姐,若是你们打伤打残了我,怎么和爹交代!”甘泪卿实在是被打痛了,脏乎乎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被踹过的五脏六肺火辣辣地疼,几乎都要吐出来了,只得开口搬出老爹,老爹最爱的就是面子,希望她们有一些忌惮。  果然,齐梅梅和甘美兰犹豫了一下。  突然,齐梅梅又要出手,被甘美兰止住了。  “表姐!你是不是也帮着这个贱人啊?”齐梅梅大呼。  甘美兰皱了皱眉,拉过齐梅梅转身,小声说:“妹妹啊,不是二表姐不帮你,要是你把她打死或者打残了······传出去被皇家人知道了,咱们在他们心目中的淑女形象就会大大折扣,根本谈不上嫁给王爷们了。”她身边淡黄色的内力氤氲缠绕,显得更加美艳。的确,人家甘将军府的嫡出女儿,又怎么会不才貌双全、能文能武?!  齐梅梅想了想,点头称是。  刚刚想放过甘泪卿一马,就有人传信过来给甘泪卿,道:“这是皇家人给的。”  甘泪卿心中暗喜,虚弱地拆开明黄色的信封。娘说过很早以前说过,爹会在她十三岁时,让皇家人封她一个四品县主。虽然不知道爹怎么说动皇家人的,至少现在,她的生死一线说不定都依仗这份信了。  看着甘泪卿的这张脸,齐梅梅可谓是怒到了极点。也只有她才暗地里知道甘泪卿是有多么的绝色,有着一张无人可比的俏脸。还好甘泪卿平时不怎么打扮,不然就以甘美兰这样的货色,还能当上北卿国第一大美女?  当然,由于她齐梅梅的父亲是甘老爷爷收养的干儿子,现在甘培宗当家,自己还是得靠甘家养活。所以她自然不会说心里话。  “贱人,你最好祈祷不要被皇家人抛弃了!”甘美兰正气在头上,又是一脚踢了上去。  看到了这封信,甘泪卿突然面孔死灰。  甘美兰抢过一看,只见上面眉飞色舞地写着几个大字“退约书”:“甘氏长女甘泪卿,因乃外室所出,出生卑微,毫无特长,无资格被封为县主,特此说明。”  “乃外室所出,出生卑微,毫无特长,无资格被封为县主”这一句话犹如针扎般,深深地刺痛了甘泪卿的耳朵,把她仅剩的一丁点儿尊严狠狠地撕裂!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凭着老爹留给娘的承诺当上县主,为自己谋个好归宿,可结果呢?!  “啊哈哈哈!天助我也啊!”齐梅梅嚣张地大笑,身上环绕着淡淡的橙色光芒,表明她是一个橙阶武者,对付一个废物,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二表姐,咱们上!反正她已经被抛弃了,打死她也没事儿的!”  甘美兰上前一步,拽住她的长发,往墙壁上狠狠地一撞。  “啊!”甘泪卿疼得大叫。  甘美兰又甩了一个耳光上去,骂道:“贱人,还敢喊痛?!给本姑娘磕五个响头,就免了你的死!”  甘泪卿眼中闪过坚毅,用力地摇了摇头。  齐梅梅拿起一个砖头,“嗵”的一声,甘泪卿刚刚破开的下颚又染上了血迹。  甘泪卿一下子昏倒在地,鞭子一下又一下的甩来,可是她坚毅的瞳孔慢慢地放大,眸中的聚焦一点一点的消失,身上的痛楚消失了,没有一丝感觉。最后看了一眼甘美兰根齐梅梅,含着恨意闭上了双目。  
    星罗大陆太阳历一六七七年,北卿国宣武帝长治十七年,夏。  初夏的微风拂过整片大陆的万里江山,刚升起的太阳照遍了大地,反射出迷人的彩色;灿烂的日光温柔地散在了湖泊上,波光粼粼的,显示出了无比生机。  星罗大陆北卿国落雁城城郊外,那儿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大森林,十分宁静祥和,有着鸟儿欢快的鸣叫和树叶的稀疏声,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仔细一听,却是有些声响夹杂其中。  一名黑衣少女站在一棵大树的七十米开外处,练习飞刀,手上夹着五片锋利的刀片,只见按她全身紧绷,素手一扬,双目一凝,毫不迟疑地射了出去。  唰!  只有一个声音,却都是不偏不倚的,射入同一位置——那一处画了红点的把心。  “还可以吧!”少女自言自语地评价,上前飞奔,拔下了飞刀,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喃喃念道:“这不到半个月,就像是一场梦,总希望睡着了,就可以做回原来的九尾狐,依然是那个特工女王。”  不错,那个少女正是九尾狐。在那一场雪崩中,九尾狐的确倒在了雪堆里,但万幸的是,那条千莲珀似乎有修复功能,再加上她的****运还不错,穿越到了甘泪卿的身上。那时,十一岁的甘泪卿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在姐妹的“伺候”下,芳魂终于逝去。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可不会白白浪费。从现在起,她九尾狐就是甘泪卿!  甘泪卿惆怅了一会儿,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换上坚毅的脸色,从树底下的竹筐里翻出两个沙袋,每个净重100公斤。熟练地绑在腿上,退后几步,娇喝一声。  “嗬!”  甘泪卿往前奔去,敏捷地避开稀稀疏疏的枝桠,足尖轻点,猫咪似的爬上一棵香樟树,畜力往下一跃。  “唰哈——”  她蝴蝶一般地掠过水面,滑到了岸边——成功了!这是她到古代新发明的训练,为的是保持平衡,锻炼肌肉和耐力,在现代她也试过,但是没成功。看来,这具身子除了瘦弱的一点儿,爆发力和柔韧度居然不是一般的好,或许跟齐梅梅的“打磨”有关系。  这不到半个月里,甘泪卿先是花了几个时辰,用千莲珀和自己的自然之力把满身的伤治疗好,接着偷来了五个飞刀片和沙袋,每天的训练从太阳刚升起开始,一直到夕阳西下。现在,经过一番恶补,她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原来的五六成,只要再加以时日,她还会突破原来的水平。  训练到了太阳移中,甘泪卿累了,她坐下来原地打坐。这片森林地势偏僻,人迹稀少,不过倒是对她修炼自然之力提供了好处。  甘泪卿闭目,暗暗操纵自然之力,一股翠绿色的灵气包围了她的全身;千莲珀慢慢飘浮,树叶和花朵齐齐绽放出植物精华,一股股纯粹的灵气扑面而来,统统进入了甘泪卿眉心上的一个水滴形紫色胎记。  其实,这个原主甘泪卿并不像世人所说的那样花痴无能,而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才女。想不到的是,原主残留的记忆中,她不仅仅会琴棋书画,而且原主失踪的娘亲还把一座权倾江湖的金楼留给了原主。而她在地下宫殿拿的千莲珀,正是这个金楼阁主的标志!  但不幸的是,原主的经脉似乎被什么东西封存了,甘泪卿可以用自然之力探寻到,若是经脉打开,她,必定是这个大陆的强者!  “真舒服啊!”甘泪卿这么想着,体力恢复了不少,她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四处望去,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一棵果树上。  “咕——”甘泪卿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甘泪卿讪讪地傻笑,手脚并用,一脚踩在树干上,一脚搂过挂满水果的枝条,小手一个劲儿地摘,摘了足足五个桃子,放进了背后的竹筐,“扑通”跳了下来。  甘泪卿跑到小溪边,把桃子冲洗干净,迫不及待地放到嘴边。  “哇!好脆好甜好好吃哦!”甘泪卿一口气吃掉了三个,放了两个回竹筐,“还有两个待会儿再吃。”  甘泪卿又从竹筐里取出一小坛甜杏仁儿酒,灌了几口,放回竹筐。现在,吃饱喝足了,继续开练。  接下来是爬山。  甘泪卿跑到落雁城郊外最高的一处山——狼牙山山脚,绑紧裤管,深吸一口气,往山顶上跑去。  终于,快要跑到了山顶了。甘泪卿抬头望了一眼树枝的影子,比昨天跑得快了一些,不过她还不满意。虽然不满意,毕竟因为本身原主实在是太瘦弱了。  “呼——”甘泪卿止住了步伐,跌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取出一个桃子,“格吧格吧”几口吃掉,才感觉不这么疲惫了。  甘泪卿休息了一会儿,又走向一处险峰。那里有一根藤蔓和一个木盆大的铁篮子。因为原主胆子很小,还有些恐高,为了把这种恐惧连根拔掉,她用异能做了一个“植物缆车”,尽头就是三公里开外的另一座山,也就是云雾山。  甘泪卿先把竹筐在身上固定好,拉了拉铁篮子,确认没有安全隐患后,坐上了“铁缆车”。  用事先编好的植物网兜把身后的空隙填上,把一根柳条做成皮带状,用力一拉后迅速放掉,“植物缆车”飞快地往云雾山滑去。  甘泪卿强迫自己往地上看。慢慢地,她发现自己不是那么怕高了,还悠闲地喝了几口杏仁儿酒。  最近,齐梅梅和甘美兰似乎也没来自己的破院子找麻烦,听说是要出席百花宴了,进宫学什么礼仪。虽然可以乐得清闲,可自己好歹也是甘培宗的大女儿,虽只是一介庶女,可怎么说好歹也是他的亲女儿吧!怎么她就没去宫里学礼仪?  以前的事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今往后某人要惹了她,休怪她心狠手辣!  惹上了她,窗没有,门更没有!  这么想着,云雾山已经到了。  甘泪卿从“植物缆车”上下来,用灵力把缆车送回了狼牙山。她在树桩上休息了一会儿,两脚并用爬上树,粗略地察看了一下地形,往下一跃,向前走去。  那里如果不出她所料,应该有许许多多的草药。虽然她并不懂古代草药,但是结合了原主丰富的知识和现代医学,她也算是一个中高手。至少,救个把人或者杀个把人是不成问题的。  “咝?!”甘泪卿蹙起了柳眉,倒不是因为她的手指划伤了,而是——她的血碰过的地方,植物在眼皮子底下枯死了。  
    莫非······根据脑海中凌乱的记忆和丰富的知识,她应该是稀有的毒灵体质了。  所谓毒灵体质,自打从娘胎里成型开始,血液天生就带有微毒。等到她出生,血液就会变得剧毒无比。即使“中了毒”,也仅仅是“补药”。而且由于每天要用不同的毒物煮水,中了毒灵之毒的人,是根本查不出来中了什么毒、怎么解毒的。  话句话说,也就是杀人于无形,给她悄无声息地干掉某些人做了很大铺垫。再根据一些记忆,毒灵体质之人的眼泪是世间难求的解毒良药,无论多重的毒,包括自己的血液之毒或者生死一线的重伤者,几滴眼泪就完事儿了。  甘泪卿这么想了想,也不去管枯死的植物,从竹筐里取出一本《药经》,对照着书上的插图,一个一个地找了起来。  “嗯,这个是金银花,在这儿;这一朵是夏枯草······诶?这是一朵剧毒无比的杜鹃花!”甘泪卿愣住了,继而一把拔起就塞到嘴边。反正她饿了,吃一朵剧毒无比的也只是补补药。  “嗯,没想到味道还不错!”甘泪卿津津有味地吃着,还顺便喝了几口酒。  “再让我瞧瞧······嗯,不错不错,找到了十多种药物,将近十种解**材,都可以拿去卖!再加上七八种毒果子,可以当零食吃了,有零食喽!”甘泪卿欣喜地笑了,用柳条把药材分成一扎一扎的。  这时已经快要到傍晚了,她眉开眼笑地背上竹筐,嚼着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蘑菇,一蹦一跳地下了山,飞奔着翻墙回了甘将军府。  甘泪卿挑了几个颜色鲜艳的毒花毒草,在水里煮出汁液,一口灌了下去。  她记得,原主在一本叫《毒灵之体》的书上有这么一段话——“毒灵之体,乃世间稀有之体也。其血液愈毒,面目愈妖娆或秀丽,体态愈轻盈如蝴蝶。血液之毒,可食用毒花毒果或汁液而提升毒性。”意思就是毒灵之体世间稀有,她的血液越毒,面目越妖娆美丽,体态越来越轻盈。为了提升血液的毒性,可以喝毒花毒果的汁液。  她白捡了这么好的体质,还不快点喝毒水,而且这毒水还是甜滋滋的,可好喝了。她熬了这么多毒水,自己喝了一些,剩下的灌倒一个干净的坛子里,留着以后慢慢喝。女孩子嘛,都是爱美的,她甘泪卿也不例外。  甘泪卿把屋子翻了一遍,火柴都用完了,不过蜡烛还有不少。甘泪卿皱皱眉,虽然钻木取火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她不喜欢。不喜欢归不喜欢,甘泪卿还是速战速决,用火苗点燃了几支蜡烛照明,然后把木棒用石头磨尖,沾了一些从大厨房里偷来的醋,列了一份清单。  幸亏星罗大陆的字体原主都会写,再则跟中国的简体字差不多,语言和书写没有问题。  “明天,卖出药材每种七两,一两就定价七个仙豆;至于毒果,每个卖出四两,一两十个仙豆;然后解**材卖出五两,一两十五仙豆;还有自己的眼泪,原主就有,满满一个大大的陶瓷瓶,分装成十三个小瓷瓶,留下七瓶,剩下的六瓶十个凌豆一瓶,还有眼泪加上毒果是最最极品的补品,卖出五包,一小包十个凌豆······”甘泪卿奋笔疾书,露出满脸的精明,“如果全部卖完,就是一百一十一个凌豆六十四个仙豆。去掉十五个仙豆的交通费,叫卖费和采药费,净赚一百一十一个凌豆四十五个仙豆,也够用了,哇嘎嘎嘎嘎!”  【注:星罗大陆的货币单位是仙豆、凌豆、圣豆,仙豆就是平常老百姓用的,而凌豆是有钱人用的,圣豆也只有皇室用得起。一百仙豆=一凌豆,一百凌豆=一圣豆】  甘泪卿伸了个懒腰,简单地打理了一下,倒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当灿烂的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甘泪卿已经早早地醒来了。她这一次练得格外认真,足足练到了下午三四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收起了飞刀和当剑用的树枝,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翻箱倒柜开始找衣服。  “我勒个去,将军府大小姐居然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也没有!什么日子啊?”甘泪卿愤愤地说。她练功穿的黑衣服都是跟着自己一起穿越过来的,本以为日子不太好,衣服总归有吧!可是······没有!  不过她甘泪卿会自然之力,可以用植物纤维自己编一套出来。  甘泪卿取出那朵跟自己一起穿越过来的云烟莲花,纤纤玉手在上面轻轻一扫,云烟莲花的精华刹那间凝聚到了甘泪卿的手里。  那水蓝色的精华中透着淡淡的紫色,一看织出了衣裙颜色肯定好看。  “万物之精华,纤维退出!”甘泪卿玉手轻扬,口中不断地念着咒语。  “滋滋滋——沙!”一套蓝中透紫、轻薄如蝉翼的轻罗衣纱从一团植物精华中缓缓滑落到甘泪卿的手中。想不到第一次用,这效果还真的很好。  甘泪卿瞅瞅四下没人,迅速褪下身上那一副打满补丁的睡衣,换上了云烟轻纱。  云烟轻纱裹紧腰间,勾勒出玲珑剔透的青涩身姿,薄薄的蓝蝶披肩遮挡白皙的肌肤。透着淡紫的衣裙长至及膝,腰间绣着精致的莲花绣样儿。细腻的薄纱,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白嫩的锁骨;胸前一抹水蓝色的蝴蝶飘影,配上宽大的青色收腕水袖,更加显得她那倾世的傲世红颜冷艳高贵。美得如九天玄女,却冷艳至极。她那小巧玉足,套上了一双淡蓝色的绣花帆布靴,靴帮挂满金色的铃铛,自然下垂;一朵粉色玫瑰,傲然出现在布靴上。帆布靴帮非常高,高到小腿,完全包住了她腿部优美的线条。  甘泪卿看着铜镜中的人儿,不免便惊呆了。如此绝色,等五官再张开些,岂不是仙女下凡?  “俗话说‘红颜多祸水’,我还是低调一点,”甘泪卿蹙眉想了想,用剩下的纤维编织了一块半透明的面纱,就像巴基斯坦女子一样。  
    甘泪卿又想了想,自己拍卖东西不单单是为了赚钱,还有就是为了能提高自己的地位。于是,决定“高调前往”,便轻启朱唇道:“万木听令,藤蔓车,现!”  “唰唰唰!”上百片翠绿的藤蔓缓缓凝聚,只听甘泪卿娇喝一声“凝”后,一辆像模像样的小单人车落地了。  藤蔓车的样子很像一个摇摇椅,有两个扶手,呈墨绿色,摸上去软软的;脚下是一个木脚踏,窄窄的,很薄,上面刻有花朵的纹路。而藤蔓椅背上,则有一个粉色的靠垫,里面灌满了香喷喷的玫瑰花花瓣,轻轻一拍,清香四溢。藤蔓车的前方有一匹白色的小马,显然就是拉车的。  甘泪卿很满意,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坐上去轻唤一声:“马儿,跑!去揽金阁。”  小白马欢快地嘶鸣了一声,踏踏后蹄,飞奔了起来。  这匹“马”由于是用自然之力把大树幻化成拟态马的,所以仅仅是个“幻影”,只能存在七天,不过她已经满足了。  “踏踏踏——”藤蔓车在马儿的带领下,在滑行了几十米后猛然一跃,飞入云层。  “马儿真乖!”甘泪卿轻轻夸道。打开装毒水的小坛子,慢慢喝了一口。顺便还吃掉了一包洗干净的毒果,那一斤毒果是专门当零食采摘吃的。  “呼!”  在离地面七尺有余的半空中,揽金阁犹如天鹅项上的一颗明珠,镶嵌在这落雁城的中心地带。  甘泪卿素手一扬,借助几个支撑点,连人带车马潇洒地落到了揽金阁前院的中央红地毯上。  甘泪卿拂去前额的青丝,径直走向揽金阁的大门,低声对门口地侍卫说:“白澈之女甘泪卿。”  侍卫先是一愣,见甘泪卿眨了眨她迷人的碧色眼眸,以及前额的紫色水滴形胎记,于是恭敬地递上一块令牌,喊了声“主子请进。”  甘泪卿看了看手中的七彩羊脂玉令牌,正中央眉飞色舞地用梅花楷刻着三个大字“甘泪卿”。  她朝着令牌淡淡一笑,直接走进了揽金阁的正厅,只见四周一片流光溢彩,整个正厅铺满了金丝地毯,每个角都摆放了沁人心脾的茉莉花,最最耀眼的莫过于天花板上以夜明珠镶嵌而成的吊灯。真真是华而不俗,雅而不酸。  大厅内的人见甘泪卿走进,纷纷惊呼:“好美的小女娃!”不过一看甘泪卿手中的特制令牌,立刻闭嘴。眼前的人儿身份非同一般,不是他们能够嚼舌根的。  然而,甘泪卿完全忽视了正厅内人们注视自己的惊艳目光,自顾自地走上了楼梯,直接跑到了第七层,也就是最高的一层,副阁主的卧室。  每一个楼面都摆上了沁人心脾的茉莉花,以及秀丽的山水丹青,张张出自名家之手。倒是多了几分书香之气。  甘泪卿望了望眼前的木门,把门口的铃铛摇了摇。  “请进!”一个清脆的女声,煞是好听。  甘泪卿略一迟疑,五个手指夹上飞刀,缓缓地推开了门。  “吱呀——”柔和的阳光透过纸窗,暖暖地洒下。  甘泪卿冷笑,跟她玩儿躲藏,再回去修炼几百年或许还有胜算。  甘泪卿的玉足悄无声息地踏上柔软的毛毯,小心地走了几圈。突然,她看向琉璃花瓶的眸子一眯,毫不迟疑地飞出了三只飞刀。  “嚓啦!”琉璃花瓶的三个角被牢牢地钉住,甘泪卿长袖一挥,一人高的琉璃花瓶被挪开了位子,出现了一个被分成十字形钉住的翠粉色身影。  “主子!”粉衣女子惊喜道。  “你是?!”甘泪卿歪着脑袋想了想,摊摊手表示不记得。  粉衣女子略有尴尬,道:“属下流朱,您是揽金阁的阁主。”  又是一道记忆掠过,甘泪卿牢牢抓住不放。少顷,她记起来了。  既然记起来了,那么甘泪卿便也不再客套,扶起流朱,随意勾过一把太妃椅坐下,单刀直入道:“流朱,你也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借助一个舞蹈‘红颜醉’来摆脱掉我废柴的名声,故此来借助三年一度的拍卖大会来拍卖一些东西。”她边说边说甩了一个竹筐到桌上。  流朱扫了几眼,便知道里面的物品千金难买,个个都不是凡物。  “对了,我需要一套白色系的轻纱舞衣、粉色的舞鞋和一块轻薄的面纱。跳舞的时候用得上。”甘泪卿轻声道。  【PS:各位亲,我们的甘泪卿马上要身价翻倍,为惩治炮灰做准备喽~  至于泪卿姐姐与娘亲白澈、揽金阁、流朱的事情,后面的文文会提到,敬请关注!】  
    甘泪卿便也不再客套,扶起流朱,随意勾过一把太妃椅坐下,单刀直入道:“流朱,你也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借助一个舞蹈‘红颜醉’来摆脱掉我废柴的名声,故此来借助三年一度的拍卖大会来拍卖一些东西。”她边说边说甩了一个竹筐到桌上。  流朱扫了几眼,便知道里面的物品千金难买,个个都不是凡物。  "对了,我需要一套白色系的轻纱舞衣、粉色的舞鞋和一块轻薄的面纱。跳舞的时候用得上。”甘泪卿轻声道。  流朱打了个响指,候在门口的一个侍女拿着一件月季白色的绸缎舞衣和淡粉色的面纱恭敬地双手递给了甘泪卿。  流朱见事情差不多了,于是也不再多话,带甘泪卿往楼下走去。  “主子,也许您还不知道咱们揽金阁的境况,“流朱边走边说,“揽金阁分为七层,地下分为五层。六、七两层是住宿和酒菜;五层是医药房;四层是衣裳首饰;三层是文房四宝和丹青画作;两层是名茶佳叶;一层是接待和书房。”  “原来咱们揽金阁这么大啊,那地下五层呢?”甘泪卿问道。  “嗯,”流朱点点头道,“地下一层是拍卖,地下二到五层是训练。”  甘泪卿敏锐地抓住关键字:“训练?!”  “嗯······咱们揽金阁的另一个势力,就是杀手楼。咱们揽金阁出手的杀手、死士和暗卫,占全天下的八成。”  呦呦呦,还真不错哦。本来还以为穿越太狗血,没想到出个门就白捡一个稀有体质,附加一个权倾江湖的金楼。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福利了吧!  “那很好!也就是说,我揽金阁里的人个个是武林高手?”  流朱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啦,但大部分起码都是中高手。揽金阁有四大护法,属下就是其中一个。四大护法至少都是武林高手。”  那她可就放心了。甘泪卿表示明白,示意流朱继续带路。  流朱走到三楼,小心地移开一幅足足墙面大的出自当今皇帝的丹青画作,露出了一个约两尺宽、半人高的暗道。  说实话,她甘泪卿最讨厌的就是暗道。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阁内人士也就这么一个暗道通往地下。  “主子,你看属下是这么下去的——”流朱边说边钻进暗道,双手抱膝,缩着身子,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甘泪卿倒挂进暗道,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只觉得随着光滑的大理石滑道迅速滑下,眼前就变亮了。  亮光的地方有两个入口,左边一个人声鼎沸,右边一个鸦雀无声。甘泪卿选择了左边。  哗!  甘泪卿挑开眼前的帘子,见到了流朱。流朱指指前方,识趣地跟在了甘泪卿身后。她是主子,自然要昂首阔步走在前面。  甘泪卿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了主席台前坐下,流朱在一旁垂首待命。  “请各位安静一下!”甘泪卿挥了挥她的芊芊玉手,继续说,“今天是拍卖大会,自然有许多珍惜的物品出现,本阁主希望大家不要激动过度!”  明明是声音清脆如黄鹂一般的,却让人隐隐听出了警告的意味。很明显,言下之意就是,这是本阁主的地盘儿,本阁主不喜欢喧闹,请自律!否则后果自负。  看到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甘泪卿勾唇一笑。这淡淡一笑在众人眼中可谓是美若天仙,却又妖娆妩媚,还矛盾地带有纯净与神圣。  “今天是个大日子,由本阁主亲自主持,欢迎大家出价。”  甘泪卿跟众人客套了一会儿,拍了拍手。很快,一干身材曼妙的侍女,端着红木托盘,每个托盘上都胖着一件盖了红布的拍卖品。  “第一件拍卖品,金翡翠扳指,起价五凌豆。”  出价者甲:“六凌豆!”  出价者乙:“我出十凌豆!”  出价者丙:“二十凌豆!”  “没有人出价了吗?!好!金翡翠扳指就归出价者丙了!”  ······  “第十五件,檀香木手钏,带在身边可毒虫避退三尺。起价一圣豆!”  出价者丁:“两圣豆!”  出价者茂:“我出五圣豆!”  “好,檀香木手钏就归出价者茂所有了!”  ······  “拍卖了这么久,大家肯定都有些累了吧。流朱,叫人把糕点和茗茶分发下去。哦对了,本阁主前不久结识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她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甘泪卿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又添了一句,“她最近又新创作了一支舞,名曰‘红颜醉’。各位有没有兴趣一边品茗尝糕,一边观看她的舞蹈?”  “阁主如此客气,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喽!”  “那是那是,阁主看上的姑娘,肯定是才貌双全的。”  甘泪卿听着,她要的可就是这些话。  “嗯——这位姑娘由于平时很少抛头露面,所以不介意在座各位回去告诉亲友。”甘泪卿说了这么多,言下之意就是请各位帮忙宣传一下。  “好了,本阁主得去请那位姑娘来了。”  要知道,能让揽金阁阁主亲自去请的人,估计也只有皇亲贵族了。哦不对,应该是只有当今皇上皇后,顶多再加上颇受宠爱的皇子。既然如此,那么那位神秘的姑娘来头不容小窥。  拍卖者们个个满面期待,心里不停地猜测那位姑娘是谁。  甘泪卿自己走到了暗道内,迅速换上月季白色的轻纱舞衣和舞鞋,把面具摘下,戴上了面纱。由于谨慎起见,她用一缕碎发遮住了眉心的紫色胎记。置弄妥当后,甘泪卿款款走出了暗道。  “哇塞——”  那一抹俏丽的身影,霎时惊艳四座。  “小女见过各位哥哥、姐姐。”甘泪卿的声带十分特殊,可以模仿各种口音,为了不让人怀疑,便把声音换成了甜甜糯糯的。  甘泪卿试着动了动,完成之后便准备开始舞蹈。“小女要开始跳‘红颜醉’了哦,大家请欣赏!”  
    那一抹俏丽的身影,霎时惊艳四座。  “小女见过各位哥哥、姐姐。”甘泪卿的声带十分特殊,可以模仿各种口音,为了不让人怀疑,便把声音换成了甜甜糯糯的。  甘泪卿试着动了动,完成之后便准备开始舞蹈。“小女要开始跳‘红颜醉’了哦,大家请欣赏!”  甘泪卿娇笑一声,双颊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素手,玉指合拢握过花边云扇,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檀口轻开,婉转的歌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行云流水若龙飞凤舞。  甘泪卿樱唇微张,轻声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月照,美人兮,醉红颜;自古英雄难敌此,何苦霍清颜;明月照,美人兮,红颜乱;历记英雄成无双,谁兮明红颜之惶;月下美人兮!红颜泪;美人多娇,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红颜醉兮美人痛!”  那清朗的低吟,似柔弱抽泣,又似倾诉哭咽。病态胜西子三分,让人顿时不由自主地提起了保护欲。  甘泪卿对这种现状十分满意,她水袖轻抚前额,清泠地开口道:“小女刚跳完一曲‘红颜醉’,各位哥哥、姐姐意下如何?”  “好极了!”  “甚妙!”  “舞姿倾城!”······  一时间,赞美的语句铺天盖地地飞来。  少顷,有人在底下喊道:“不知姑娘芳名是?”  甘泪卿闻言轻笑,缓缓道:“说出来大家不要狐疑,小女子——”  众人一听,急切地追问她的名字。  “姑娘不要卖关子啦!”  “就是就是啊!”  甘泪卿说:“小女就是——就是——甘、泪、卿!”  “啊?!”  众人哪里肯相信。  “那个甘泪卿不是甘将军府的废材吗?怎么可能被揽金阁阁主看上!”  “怎么可能呢,甘泪卿明明是个内力废材,是巧合吧!”  “不是都说甘泪卿其丑无比、胸点无墨吗!”  “就是奇怪啦,跳这支舞一定要很强大的轻功啊,应该是同名同姓吧。”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大家请安静!我就是如假包换的甘泪卿。”甘泪卿假装伤心地叹口气,“哎!我是个庶出,常常被嫡出妹妹欺辱。为了不被人看扁,我发奋学习。”  看到人们的表情后,甘泪卿又说:“有一次我一不小心在家主面前露了一手,结果嫡出幼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变本加厉地欺辱我;我嫡母,也就是大夫人林氏联合表姨娘王氏,添油加醋地把我告到父亲那儿,甚至动用私刑!”  甘泪卿见人们个个面面悲愤,她把戏演得十足,用袖子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花道:“我虽然是庶出,可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府大小姐,哪能容忍如此的欺打!后来我立志要学武功,但苦于没有先生指导,只得去强健体魄。我十一岁时偷偷溜进藏书阁,结果因为偷走基本功法被捉,父亲听信谗言,亲自执法,我当时昏死过去,头破开了,脚扭伤了,手指也肿了······昏迷了整整十天十夜,醒来后还发了烧,半条命都丢掉了,差点人生在那一刻定格!呜呜呜呜!我自打有记忆起,就没见过我娘,听人说是生下我之后就失踪了,其他人都说我是没娘的孩子,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呜呜呜······”  甘泪卿“呜呜咽咽”:“泪卿害怕,害怕妹妹们因为我生得美而妒忌打我,只能蓬头垢面;泪卿害怕,害怕妹妹们白天捉弄我;泪卿害怕,害怕小命不保!哇哇哇哇哇!”也许是原主的本身原因,她这次的眼泪可是真真切切,没有半分作假。  甘泪卿掩面哭泣了一会儿,慢慢抹干泪花,抽泣道:“小女自己被辱骂倒没什么,只是小女......!不希望自己的亲娘被辱骂成贱种!呜呜呜呜呜!小女希望、希望各位能帮帮啊!”  如此高超的演技,什么奥斯卡小金人奖只是她不想去拿而已。幕后的流朱不由得在心里狠狠佩服了一把,这主子······演戏面不改色心不跳啊!  甘泪卿的那番梨花带雨很快感染了众人。一时间,怜香惜玉的男宾个个蹦跶出来要为她出头。什么“放心哥哥为你出头”啊,“妹子别哭”啊,甚至连“美人儿随了我吧”全冒出来了。她有信心,明天的茶余饭后,人们肯定都开始八卦,会传出很离谱很离谱的版本的!哇嘎嘎嘎嘎!  流朱适时从幕后出来,对甘泪卿说:“甘小姐,请放心,你跟阁主这么好,她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甘小姐莫哭,别伤了身子。”  甘泪卿暗暗夸奖流朱的演技,不错不错,这才是她下属的个性。“那,那小女就先走了。那个、那个流朱姐姐再见!”说完她急急忙忙去幕后,把衣服换回了云烟轻纱。  “诸位,甘小姐的‘红颜醉’跳得如何?”甘泪卿明知故问。  “甘小姐自是极好的啊!”  “阁主的眼光真好!”  甘泪卿在太妃椅上坐下,道:“由于甘小姐实在可怜,本阁主决定,只要有人帮她避开大姨娘和表姨娘的欺辱,一人赏仙豆二十个!帮助认清嘴脸的,赏仙豆三十五个!帮助报复她们的,赏仙豆五十个!给予问候的,赏仙豆六十五个!只要帮助了的,每月七日六点可以免费欣赏揽金阁的压箱文物。有意向者,可在拍卖结束后向流朱汇报。”  呵呵呵,不费灰灰之力还拿钞票,这么划算的买卖谁不干!到时候的慰问金和礼物,她自然可以放到揽金阁的金库。一来一回,到时候她既可以提高身价、获得家族重视,又可以拿钞票和荣誉,何乐而不为啊!  
    甘泪卿在太妃椅上坐下,道:“由于甘小姐实在可怜,本阁主决定,只要有人帮她避开大姨娘和表姨娘的欺辱,一人赏仙豆二十个!帮助认清嘴脸的,赏仙豆三十个!给予问候的,赏仙豆五十个!帮助报复她们的,赏仙豆七十个!只要帮助了的,每月七日六点可以免费欣赏揽金阁的压箱文物。有意向者,可在拍卖结束后向流朱汇报。”  呵呵呵,不费灰灰之力还拿钞票,这么划算的买卖谁不干!到时候的慰问金和礼物,她自然可以放到揽金阁的金库。一来一回,到时候她既可以提高身价、获得家族重视,又可以拿钞票和荣誉,何乐而不为啊!  甘泪卿给流朱使了个眼色。流朱会意,对众人道:“此事到此为止。侍女们,把盘子收上来吧。”  甘泪卿优雅地抿了一口碧螺春,轻笑着说:“接下来应该是最令人激动的时刻了。此次拍卖会的压轴戏由本阁主亲自解囊。流朱,让人把那些东西拿上来。”  戴了面具的甘泪卿,一看便知是一个还没有及笈的小丫头。可是,她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高贵,那是一种令人不由自主让听命于她的霸气。似乎她生来就是王者,清冷的眸子满是神秘,不可亵渎。  流朱对自家主子是敬畏到了极点,一个吩咐下去,立刻百分百的超高效率完成。  “第一件,云雾茶。此乃北卿第一高山云雾山山顶的悬崖峭壁上的一种茶,属于最稀有的翠茗之一,一年只产两斤。香山雾入口略苦,随后甘甜满津。这里是七两,每两五个凌豆。”  “我出十凌豆!”  “十五凌豆!”  “二十五凌豆!”  甘泪卿挥挥手,给了最后出价的员外五两香山雾,把一圣豆二十五凌豆放进绣花钱袋。又道:“接下来是古龙草。也是云雾山的稀有药材,服下一片古龙草,半年之内,毒虫花叶退避三尺。这里是十片,起价三圣豆。”  “哇塞,这么神奇!我出七个圣豆!”  “十个!”  “十五个!”  甘泪卿不客气地把十个圣豆放到钱袋。  “下一件,水晶檀香。此物用狼牙山紫檀木所制,熏香十日,可在半年内带有洗不净的体香,香味是紫檀木。一盒十束,一共五十凌豆。  “六十个!”  “八十个!”  “一圣豆!”  甘泪卿把一圣豆放进了揽金阁的金库。  ......  “最后一件,只见第一稀有的毒灵体质泪水——泪灵。泪灵可解世间任何毒,就连在死亡线边缘的中毒者也可以抢救回来半条命;不仅如此,身上的任何伤痕都可以瞬间抹去,尤其是针对女子毁容,也可以让本来姿色平凡的少女变得美貌如花!这里是七瓶,每瓶十圣豆!”  “还有此等神奇的药!我出二十圣豆!”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挥着手中的豆票出价道。  “此等灵药,二十圣豆岂不是太低!我出四十圣豆!”另一个衣着华丽的生意人叫道。  “都给本小姐让开!这么多,本小姐全包了。我出一百圣豆!”一个头戴面纱的少女挥着纸扇叫嚣着。  甘泪卿闻言,差点就要说“土豪”了。既然这么有钱,就由她再狠狠敲诈勒索一番吧!  甘泪卿把脑袋微微一偏,用腹语喊道:“本姑娘出二百圣豆!”  挥着纸扇的少女一愣,随即又像少了几两肉一般,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数字:“我再加两百圣豆!”  众人皆是大大地吃惊了一番,谁家的女儿这么有钞票啊!估计也只有皇亲贵族的爱女了。  甘泪卿又轻笑一番,挥手把七个瓷瓶丢到了那个少女的小木篮中,取过一千四百圣豆的豆票递给了流朱。  不知不觉时日已经近了黄昏。甘泪卿与人们寒暄了一会儿,趁机坑蒙拐骗。无论男女老少,每人敲诈了五十个凌豆的门票费、点心费。接着自己没心没肺地把那些钱放到自己的小金库,拍拍屁股走人,把烂摊子丢给了流朱。流朱满脸黑线,要不是甘泪卿在,鼻子准会气得冒烟。  甘泪卿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乐呵呵地上了七楼的阁主房间。她悠哉悠哉地坐下,呷了一口毒水,一边细细地品尝侍女送上的芙蓉糕,一边阅读着星罗大陆的历史书。  此时,黄昏的余晖慵懒地从百叶窗洒下,温和地投在了散发着香气的檀香桌上。少女摘去了面具,排扇般的羽睫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抹浅浅的投影。  “主子......!”刚进门的流朱微微张了口,却是不忍心打破这恬美的画面。  少顷,甘泪卿缓过神儿来,淡淡地问道:“流朱,可是人们都打发走了?”  “是的。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甘泪卿挥挥手,侍女连忙退下。  “是这样的流朱,你也知道我被变相的软禁在了甘将军府,万一他们真的开始重视我,那么我肯定是没有充足的时间来揽金阁了。所以,我需要一个人。”  流朱沉思片刻,问:“主子,你可是要一个武艺高强、精通医术的女孩?”  “流朱真聪明。不过最好与我的身形、年龄相仿,还要有些心机。最最主要的莫过于忠诚了,这样的人揽金阁应该是有很多的吧!你给我挑一个最好的。”甘泪卿道。  “有的有的,”流朱摇了摇门口的铃铛,“是一个叫湘沫的小女孩......看,到了。湘沫,这个是阁主。”  “湘沫见过阁主!”  甘泪卿打量了湘沫一番。这个女孩面目清秀姣好,清澈的眸子中透出些许天真,倒也是个小美人。  “你多大了,会些什么,在这儿的职位是什么。统统报出来。”  “回主子,湘沫今年十一岁,生辰是十一月二十。会剑法、医术、武功,是揽金阁的三大王牌杀手之一,略会一些琴棋书画。”湘沫恭敬地道。她的声音十分甜美,但不难看出是个干练的杀手。虽然比想象中略微逊色一些,不过是个好苗子。  甘泪卿眸中闪过赞许,道:“以后,你和流朱一起叫我姐姐好了。我的生辰是七月十五,比你们都大。好了湘沫,收拾收拾跟我回去。流朱,你让人拿一些日用平装在包袱里,最好放一些奇闻八卦书和传说书。”  
    “回主子,湘沫今年十一岁,生辰是十一月二十。会剑法、医术、武功,是揽金阁的三大王牌杀手之一,略会一些琴棋书画。”湘沫恭敬地道。她的声音甜美,但不难看出是个干练的杀手。虽然比想象中略微逊色一些,不过是个好苗子。  甘泪卿眸中闪过赞许,道:“以后,你和流朱一起叫我姐姐好了。我的生辰是七月十五,比你们都大。好了湘沫,收拾收拾跟我回去。流朱,你让人拿一些日用平装在包袱里,最好放一些奇闻八卦书和传说书。”  过了一会儿,候在门口的侍女拿着一个精美的碎布拼接大包袱递给了甘泪卿,湘沫从楼下上来,恭敬地站在甘泪卿身边候命。“主......姐姐,那个包袱里放了十多套四季装、三件舞衣、两件夜行衣,还有一些常规药物和一个首饰盒。你看如何?”流朱问。  甘泪卿修长的双手在包袱里大致翻了翻,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了湘沫,你跟我回去吧。流朱,这些年来揽金阁麻烦你了。现在有什么要紧事可以给我飞鸽传书,我有一些异能,这种能力是可以和动物交流的。”  流朱点头表示明白,催促湘沫与甘泪卿离开。  ~~~~~我是分割线~~~~~  甘泪卿带着湘沫七歪八拐,来到了自己那破旧的小院子。  “姐姐,你......明明是大小姐,怎么住这么破的屋子?”  甘泪卿不在乎地一笑道:“没事儿的,习惯了。反正这次以后我们就不会住这里了,放宽心吧!”  湘沫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话,陪着甘泪卿一起练习飞刀。  “哇姐姐,你的飞刀好准哦!能不能教教湘沫啊?”湘沫的眸中褪去了疏离,带着些童真问。  这个湘沫,除了心机上缺了点儿,其他方面经过试探都还很不错。  甘泪卿爽快地一笑,手把手地教起了湘沫。  “练习飞刀,最主要的是心定、专一和很好的洞察力......不好!甘将军府有人朝我们这儿来了!”  湘沫迅速和甘泪卿来到屋里,卸下头上的装饰,穿起了普通的翠色衣裙,把柔顺的青丝披在了肩头,这才出了门。  “喂,甘泪卿你个废材给本小姐站好!”不用看人,一听就知道是齐梅梅的声音。  见湘沫有些冲动,甘泪卿暗自握了握她的手,示意不要反应太大。  呵呵呵,叫她废材是吗?!就让你齐梅梅看看什么叫废材!  甘泪卿扫了一眼四周,甘培宗、甘美兰、齐梅梅,还有在甘家颇有威望的几位人士也到齐了。  “呦呵,各位都到齐了。这么多人来我破烂不堪的小院,还真真是看得起我甘泪卿!”她的话中满是冰冷,在场人们的脸色都变了几分,自然是没想到她会开口反击。  甘泪卿像是看出他们所想一般,冷淡地说:“叫叫叫,叫什么叫!齐梅梅,你还号称自己是大家闺秀,居然连自家表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不叫‘喂’,我叫甘、泪、卿!”  她的话语铿锵有力,声音不大,但是让人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惊。  “哼,小小庶女也敢在我们嫡女面前叫嚣?!父亲,依美兰看,应该好好教训教训她!”甘美兰挑衅地说着,头上的金步摇珍珠流苏被震得一晃一晃的。  甘培宗英气的外表却丝毫掩饰不了一脸的厌恶,让甘泪卿看了都开始怀疑原主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家主大人,您可是为了揽金阁上的一曲‘红颜醉’而来找泪卿?”甘泪卿虽然在还算尊敬地问,她喊的是“家主大人”而不是父亲,可以看出她对甘培宗是有多么多么的疏离了。不过,她浑身上下的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着实让人迷花了眼。  甘培宗沉声问:“你明明体内天生无法凝聚内力怎么还会在半空中?”  甘泪卿轻笑道:“这个很简单。我手上拿了一把折扇,折扇尖头是飞刀。要到半空的时候先助跑三米,再一跃上墙,用刀片把自己稳固在线墙面;接着借助惯力飞跃上大梁,用折扇遮住双手,便营造出了这种假象。家主大人是武将,不会连这种常识也不懂吧!”  在场的除了湘沫,其他人都因为这句挑衅的反击话语齐齐的呆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啦!就以她这样一个废物,还会武功?!是痴人说梦吧!”甘美兰不屑地哼了一声。  “呵呵呵!”甘泪卿又是一勾唇,既然甘美兰自己送上门,那就先拿她开开胃,“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废物!!!”  话音未落,甘泪卿身形一动,玉手左右开弓,十几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甘美兰精致的面容上。见甘美兰还要反抗,她一个右横踢勾住了甘美兰的脚踝,狠狠一绊。这几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利索,人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甘美兰就捂着肿得像猪头一般的脸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混账!”甘培宗第一个反应过来,怒火冲天地道:“你怎么可以打你的嫡妹妹!”  “哦?你说我?嘿呦,前面刚刚还在说我是个废物,怎么就说起一个废物打人了呢!”甘泪卿悠闲地靠在墙边,仿佛听到了一个国际玩笑地说。  “你......”甘美兰刚要站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脚踝根本使不出力气,站都站不起来了,“你在搞什么!废物施了什么妖法,春梅,愣着干嘛,还不快扶本小姐起来!”  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赶紧照办,生怕晚一步她会吃了自己一般。  甘泪卿垂下眸子,笑着说:“家主大人,这可就不对了。我甘泪卿出生再怎么低微,可好歹也是甘将军府的大女儿。一个妹妹看到姐姐不行礼也就算了,居然还出口骂人。要是传出去了,我们甘将军府的脸往哪儿搁!”  这话句句属实,还句句在为甘将军府着想,而且句句合情合理。甘培宗一时被她的话噎住了。  不对,他的大女儿是八岁被关进破院子的,怎么在短短三年之内变化这么大!  
    甘泪卿垂下眸子,笑着说:“家主大人,这可就不对了。我甘泪卿出生再怎么低微,可好歹也是甘将军府的大女儿。一个妹妹看到姐姐不行礼也就算了,居然还出口骂人。要是传出去了,我们甘将军府的脸往哪儿搁!”  这话句句属实,还句句在为甘将军府着想,而且句句合情合理。甘培宗一时被她的话噎住了。  不对,他的大女儿是八岁被关进破院子的,怎么在短短三年之内变化这么大!  “说我变化大?呵呵,要是再不变化,到后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甘泪卿厉声大喝,在场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心上一惊。  这是他们的大小姐吗?懦弱无能、废材花痴......怎么都搭不上边儿啊!  一边的齐梅梅不依了,她叫起来道:“甘大伯,这个贱人......不可以这么对美兰姐姐!她是卑贱的庶出,应该直接撵出将军府,饿她个十天才长记性!”  “哦?”甘泪卿似是不经意地挑眉,淡淡地望了一眼齐梅梅。  看着那道冷冽的目光犹如利剑,齐梅梅不禁吓得倒退一步。那个庶出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可几秒后又埋怨自己太胆小,不就是看一眼吗,自己堂堂嫡女,还会怕了她个废物?她那点儿伎俩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反正无论如何大伯都会向着自己的。  想到这儿,她胆子又大了起来。“喂,你个废物,去了揽金阁卖艺还有理了?!胆子不小嘛,居然还顶撞家主、殴打嫡妹,该当何罪!”  甘泪卿对此嗤之以鼻,冷笑道:“齐梅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到揽金阁是去卖艺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殴打嫡妹?!那只耳朵听到我顶撞家主?!倒是说说看啊!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你说啊!哼,跟我甘泪卿玩儿,做梦去吧!”  望着眼前的少女,所有人呆住了。  震撼震撼,除了惊讶就是震撼!  从没看见过有庶女顶撞嫡女、庶女顶撞家主,而且还是顶撞了跺跺脚能让整个北卿摇三摇的一品将军甘培宗!  “啊!疼——爹爹,兰儿疼!”甘美兰见众人全愣住了,踉跄地起身,出声惊叫,希望引起甘培宗的注意。  甘培宗缓过神儿来,怒吼一声:“甘泪卿目无尊长,殴打嫡妹。给我拖下去杖打八十!”  甘泪卿毫不畏惧,道:“不是说我应该重重的惩罚吗?就这么一点儿也敢在我面前称王称霸?”  这次轮到齐梅梅惊讶了,要知道,八十板子打下去,人不死也瘫了。这个贱人在耍什么花招!  甘泪卿和湘沫对视一眼,足下生风,一脚踹飞要行刑的奴才,三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不知死活的齐梅梅脸上。  齐梅梅吓得一愣,居然连躲都忘了躲,少顷才捂脸大哭。要知道在北卿,就算你一个有权有势的千金小姐,相貌不好,照样遭人泼冷水。在北卿国少女的眼中,清白、容貌是最最重要的。  “哇哇哇!甘大伯,梅梅......我的脸疼啊!”齐梅梅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很好,明明只是轻拍了几下,用了巧劲,其实当时也只是疼在皮肤上而已。  “你!”  “你!”  “你!”  “呵呵——倒挺整齐的划一的,有做军人的天赋。”甘泪卿和湘沫坐在木椅上玩味地看着,教训了炮灰,原主的怒火消去了不少。  甘培宗气不打一处来,又喊道:“家丁,还不快把这个孽女拖下去杖毙!”  杖毙?甘泪卿一听,顿时火大了,这个原主到底是不是甘培宗的女儿啊!如果是,那么甘培宗这么做可是太狠心了;如果不是的话,或许另有隐情呢......!她碧色眼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原因是她在甘培宗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一瞬即消的无奈。  见家丁有些犹犹豫豫,甘培宗怒喝:“愣着干嘛?一群饭桶!还不快拿下她!”  “你敢!”甘泪卿说着,一个横踢腿踹上了甘培宗的胸膛。  “啊!”  “啊!”  “哎呀!”......  甘培宗跌到了,他身后的齐梅梅、甘美兰,还有一干傻乎乎的家丁,像一个个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摔倒了。跌坐在地上长呼不已,场面甚是壮观。  甘泪卿扫了四周一眼,握了握湘沫的手,却不语。飞身蹿到屋顶,从包袱里取出马勃,从一棵树上掠过,投下五个粉性马勃。粉性马勃是一种粉性十足的“催泪弹”,是她记忆深处的知识。不过她这人比较记仇,让他们呛到还不够,还在里面放了巴豆粉和安眠药碾成的粉末,嘿嘿!这帮人,就等着前脚吃后脚拉,最好睡觉的时候开始拉肚子吧!  “湘沫,这些人全部扔到茅坑里罢!”甘泪卿吩咐。  这个主子还真是狠辣,不过她湘沫喜欢这个主子。  “嘿丫丫,把这些碍眼的人渣搞定了,心里就是畅快!湘沫,要不咱们去一趟大厨房,偷一点儿好东西吃吃,庆祝庆祝呢?”甘泪卿开心得眼角弯成了月牙。  湘沫也是个吃货,一听要吃大餐了,马上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很狗腿地去准备了。  “姐姐,我们这里有一个大食盒,足够装一顿大大的美味了!”湘沫道。  甘泪卿拍拍湘沫的肩膀,按着记忆,一蹦一跳地去大厨房了。  二人悄悄闯了进去,里面的几个管事婆子正在洗菜,厨师在放调味料。他们炒菜的声音极大,又都是那般的大手大脚,自然不会发现她们准备来偷东西吃。  甘泪卿手中夹着数支银针,“唰唰唰”几下挥了过去,正中穴道,厨师和婆子跌到地上开始和周公约会。  “湘沫,快点儿啊!”甘泪卿小声催促了一番,在门口放哨。  片刻,湘沫提着沉甸甸的食盒出来,右手还端了一个盘子,上面是她爱吃的芙蓉糕。  甘泪卿立刻眼冒金光,几口就把一碟子芙蓉糕吞下肚去,心满意足地回到小院。  甘泪卿擦了擦破旧的木桌子,把美味的食物端到桌上,开始猛吃。  什么红烧肉、大闸蟹、空心菜炒肉......不一会儿就全部下了肚。  “嗝——呃!”甘泪卿和湘沫齐齐打了个饱嗝,满意地收拾好桌子,品尝着餐后小点,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甘泪卿擦了擦破旧的木桌子,把美味的食物端到桌上,开始猛吃。  什么红烧肉、大闸蟹、空心菜炒肉......不一会儿就全部下了肚。  “嗝——呃!”甘泪卿和湘沫齐齐打了个饱嗝,满意地收拾好桌子,品尝着餐后小点,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对了,湘沫。你待会儿去打探一下我在揽金阁放出的那番话效果如何。还有,”甘泪卿取出三个凌豆道,“拿着这钱,去打点打点人家。”  湘沫会意,翻墙走了。  甘泪卿伸了个懒腰,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去了一趟云雾山。  云雾山上的药材非常多,医术上写的大部分都有,当然还包括毒花毒果。甘泪卿嘴角勾起一丝狠辣的笑,哼哼,得罪她甘泪卿之人,往往没有好日子过。甘美兰和齐梅梅,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屋子里的毒汁给那些人简直是浪费资源,那可是她的饮料和零食,怎么可以拿去花在甘美兰和齐梅梅身上呢!她自然要找一点普通的,来让她亲爱的嫡出妹妹好好享受享受啦。  甘泪卿把飞刀当镰刀,一下一下地砍着大把大把的毒草,脑子里却是已经有了计划。  甘泪卿匆匆回了小院,湘沫还没有回来,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制作了。  她不会做丹药,但是做毒水和药粉还是一流的。她先拿了一株还有微毒的杜鹃花,用木碗、和面棒捣烂,提取渣滓,在适宜的火上烤焦,再加入一撮伪装用的面粉,倒入小瓷瓶,杜鹃花药粉就成功搞定了。  接下来是毒水。杜鹃花毒水是灰色的,而且太纯,用起来自然不方便。她在杜鹃花毒水里放了一些准备好的树叶汁,再和一些茶水,这样就变得和喝的茶无异了。  甘泪卿看着大功告成的毒汁,心下痒痒,于是喝了一口。  “嗯,不错不错,根本喝不出毒水那甜滋滋的味儿来啊!”甘泪卿眼露精光,兴奋地搓着手,今天晚上可以看好戏喽!她很期待,当那碗毒茶下肚时,齐梅梅还笑得出来吗?  云雾山上的杜鹃花与众不同,它可以让人产生暂时忘记一段记忆,大约是半个时辰左右的,而且还查不出是什么所致,跟她的血液有的一拼。以后多喝点儿,将来肯定赚翻了。  甘泪卿贼兮兮地想着,却被湘沫看了个清清楚楚。她有点儿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姐姐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甘泪卿见湘沫回来了,抬眸道:“湘沫,事情办得如何了?”  湘沫笑道:“姐姐,那些人听了我‘一五一十’的报告,个个一脸愤恨,说要好好宣扬宣扬。然后我找到城里的乞丐,给了每人十个仙豆,叫他们迅速传谣言,传得越离谱越好。”  “好的湘沫。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甘泪卿又贼兮兮地一笑。  湘沫奇怪地问:“姐姐,什么好戏啊?”  甘泪卿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笑而不语。  湘沫也是个聪明人儿,自然知道。“姐姐,那些白痴欺负你这么多年,是该把帐一笔一笔算清了!”  甘泪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既然他们有胆子爬到我甘泪卿头上来,那么应该离入土不远了!”  -----(分割线)-----  是夜。  这天的月色格外好。纯美的银色月光温和地洒下,在丹桂香气的衬托下,确实显得这样的迷人和慵懒。  两个娇小的身影掠过樟树,留下一串在微风中摇起的树叶,沙沙的,很是好听。  那两个娇小的人儿猫咪一般地爬上“腊梅苑”屋顶,揭下了一块青瓦。  “姐姐,我们这么做不会被齐梅梅发现?”湘沫问。  甘泪卿眨了眨她碧色的眼眸,轻笑道:“以我们的能力,还会怕了这个小啰啰不成?就好比是手指比大腿。”  甘泪卿说的没有错。  她们观察了一会儿,正准备行动,甘美兰却来了。  “哎呀呀,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不是标准的买一送一嘛!”甘泪卿轻松的调笑着。  屋里的两个小姐正在自顾自地谈论,关于什么:某某家的公子得了什么官衔、某位王爷最近喜欢吃什么、某位世子最近在哪家书店转悠......等等。一看就是开始思春了。  湘沫接过甘泪卿的眼神,弱弱地叫了一声“喵~喵~”。  齐梅梅心下一惊,想要出去看看。突然,一支银针毫无征兆地飞来。齐梅梅吓得一个激灵,却不想一头撞上了抱头逃窜的甘美兰。  “哎呦!”  “疼死我了!”  齐梅梅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看着这么“壮观”的场面,甘泪卿不由得骂了一声“没用的草包”。湘沫把她们手脚一绑,摁在了地上。  甘泪卿在她们身上一人扇了一巴掌。  甘美兰感到了脸上的痛,想也不想,出口一句“那个不想活的打本小姐,居然敢夜间偷袭!看本小姐不把你告上家主哪儿!”后来一下子想爬起来,却毫无平衡地往下一歪。  在看清什么人后,齐梅梅张口喊道:“家丁!春柳?”  “别喊了!”甘泪卿冷笑一声,“现在都在和周公约会呢,哪个会注意你?”  齐梅梅不屑地瞥了甘泪卿一眼,正要破口大骂,却没想到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废......!”甘美兰刚要出声,却被湘沫打得头昏眼花。  “让你叫、让你叫!”甘泪卿一脚把齐梅梅踹到了地上,“湘沫。甘美兰就归你处理了!”说完又甩了一个巴掌。  “哇哇哇!”齐梅梅先是一懵,继而又开始大哭。  “疯狗别乱吠!”甘泪卿一脸嫌恶,干脆把她吊起来,夺过她身上的鞭子就抽。  齐梅梅委屈地大闹,她从小是娇生惯养的嫡出千金,哪里受过这样的打骂?不一会儿就开始求饶。  “大姐,你......饶了我吧大姐!呜呜呜呜......”  看着齐梅梅一脸奉承,甘泪卿自然不理会她。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她脸上比划着:“在你的小脸上划上几刀,会怎么样哪?我可期待了。”  齐梅梅第一次从心底对甘泪卿产生了恐惧,她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甘泪卿冰冷的刀面抵住了齐梅梅的脸颊。  轻轻地划一刀......  再轻轻地划一刀......  “啊啊啊!”齐梅梅吓得大叫,两个脸颊都有一处伤痕,虽然不深,却能够让她一个月见不了人!  甘泪卿明显并没有放过她,而是慢慢解下了齐梅梅头上的发饰,在她满头的青丝上狠狠一刀下去!  “啊......唔!”  甘泪卿一个剪刀手打昏了齐梅梅,把毒水一灌,拉着搞定甘美兰的湘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啊啊啊!”齐梅梅吓得大叫,两个脸颊都有一处伤痕,虽然不深,却能够让她一个月见不了人!  甘泪卿明显并没有放过她,而是慢慢解下了齐梅梅头上的发饰,在她满头的青丝上狠狠一刀下去!  “啊......唔!”  甘泪卿一个剪刀手打昏了齐梅梅,把毒水一灌,拉着搞定甘美兰的湘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甘泪卿边走边回想起在腊梅苑的一幕幕,心里不由觉得爽极了,这次的发泄非常成功。  “湘沫,明儿一早去探探腊梅苑的人有什么动静。”甘泪卿说着,取出五十个仙豆道,“再去用这钱打点打点下人,最好买一个机灵的丫头做眼线。”  湘沫点点头。  甘泪卿回到了小院,草草洗漱了一番就睡下了。  -----(分割线)-----  早晨的第一抹阳光从纸糊的窗口斜斜地洒下,照在甘泪卿俏丽的容颜上。  甘泪卿挠了挠柔软的长发,一个骨碌从破旧的木板床上起身,照例练习起了飞刀。她为自己定的目标就是:闭目投掷,刀刀必中。现在吗,她至少可以不用去看,凭感觉刀刀必中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湘沫急急忙忙地起来,握着仙豆跑向了腊梅苑附近的丫鬟宿舍。  甘泪卿不禁乐开了,这个小丫头,一出揽金阁,压根儿就没有三大王牌杀手之一的样子。  又过了一刻钟,湘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秀的丫鬟。  甘泪卿觉得这个丫鬟看起来很眼熟,但想不起是为什么。  那个丫鬟见了甘泪卿也是一惊,她随即俯身道:“奴婢翡翠,见过小姐。小姐不记得奴婢了吗?”  甘泪卿这才从脑海中翻出了翡翠的信息,她温婉地一笑道:“我怎么会不记得翡翠,我从五岁到八岁一直是你伺候的。今年你也十三了吧,到表小姐那当差,想必她对下人并不好。”  翡翠咬了咬唇瓣,呜咽着说:“小姐对翡翠的大恩大德,翡翠一辈子也不会忘!表小姐看不惯奴婢长得清秀,一个小纰漏都会挨打......能得到小姐的看中,是翡翠的荣幸!”  甘泪卿想起来,五岁时她上街,看到了这个还是小乞丐的翡翠。原主给她赐了名,还让她当自己的贴身丫鬟。想来原主对翡翠还是很不错的。  湘沫向前一步道:“姐姐,湘沫见她伶俐,就选了她,没想到这么巧,她居然是姐姐以前的贴身丫鬟!”  甘泪卿点头,示意翡翠下去办正事。在翡翠转身的一刹那,她又淡淡地道:“待我几天,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到我这儿来。”  翡翠脚步一顿,感激地看了甘泪卿一眼。  收买人心、揣测人心、无声拉拢......什么的,她甘泪卿不要太擅长。一个小小养子之女,即便是嫡女又如何,照样成不了气候!对一个胸大无脑的人来说,翡翠足够了。翡翠十分聪明,而且又忠诚,光从她的称呼——“小姐”上就可以看出。甘将军府上有三个小姐,但她翡翠只承认甘泪卿一个小姐。  甘泪卿收回思绪,把玩着手中的飞刀,淡笑着对湘沫说道:“湘沫,现在咱们去将军府门口,肯定又去多人等急了。”  湘沫会意,赶紧把自己打扮的弱不禁风,跟上自家姐姐的步伐走了。  果然,将军府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大多是一些身份比较高贵的男子,吵着要见甘泪卿。将军府的管家甘伟明忙着安顿人员,见甘泪卿来了大喜,连身喊道:“小姐你可来了,这些人......哎,太多了!”  甘泪卿微微一笑,轻声道:“甘伯伯不必担心,泪卿自有办法。”记忆中的甘伟明对自己很是照顾,若是没有他的暗中打点,原主不知死了几百次了。  甘泪卿又放亮嗓门道:“各位哥哥姐姐,请移步到小女寒舍再谈!”  众人欣喜不已,尤其是对甘泪卿爱慕的少年。  甘泪卿略微整顿了一下,便浩浩荡荡地带着几十个人走向自己破旧的小院。  来往丫鬟婆子见了,个个像看到鬼了似的,立马跑到自家小姐那里报告。  到了甘泪卿的小院,众人又炸开了锅。“甘小姐你怎么住这么破的屋子啊!”“将军府是怎么对自家女儿的啊!”“既然是大小姐,怎么说房子也得体面点儿啊!”......  “大家请安静!”甘泪卿跳上一块大石头,随即又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小女是卑贱的庶出,嫡庶有别,家主大人有不肯给小女大院子,所以只好、只好......”  一个富家子弟跳起来说:“甘小姐啊,甘将军他欺人太甚!什么嫡庶有别?这么好的女儿他怎么就看不上眼呢!”其他人纷纷附和。  甘泪卿碧色的眸子噙满了“泪花”,她抽泣地道:“各位哥哥姐姐不要,妹妹们会打我的,我不敢!”  眼泪攻击加柔弱外表,一看就是“无害”的“小白花”,成功地让一干人放下见面礼,跑到甘培宗那里告状去了。  甘泪卿心下一喜,大部分让湘沫送到了揽金阁,剩下的一部分她来个“栽赃陷害”,趁这个空当儿送到齐梅梅的腊梅苑、甘美兰的云兰房去了。  过了三刻时,一干人回来了,旁边还跟着甘培宗、齐梅梅、甘美兰。齐梅梅和甘美兰个个蒙着面纱,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个木乃伊。  一个官家少爷道:“甘将军,请问您的大小姐,怎么会......”他指了指在风中摇晃的破屋子,意思不语而明。  甘培宗的脸明显僵住了,他一面陪着笑脸一面给甘伟明使眼色,甘伟明却假装没看见。甘培宗的笑意快挂不住了,他清楚地知道,明天他一上早朝就会有很多人参他一本——源于他的大女儿在揽金阁惊鸿一舞。  再看看甘美兰,她原本裹满布条的脸蛋看起来更加狰狞了几分,齐梅梅则是满面恨意。  众人又唧唧喳喳地讨论起来,甘泪卿掐准时间,弱弱地说了一句:“各位哥哥姐姐,你们送的礼物呢,刚刚还在这里的!会不会......”  齐梅梅和甘美兰气急败坏地骂道:“贱人,胆儿肥了是吧!居然敢诬陷本小姐偷了你的东西!”  
    甘培宗的脸明显僵住了,他一面陪着笑脸一面给甘伟明使眼色,甘伟明却假装没看见。甘培宗的笑意快挂不住了,他清楚地知道,明天他一上早朝就会有很多人参他一本——源于他的大女儿在揽金阁惊鸿一舞。  再看看甘美兰,她原本裹满布条的脸蛋更加狰狞了几分,齐梅梅则是满面恨意。  众人又唧唧喳喳地讨论起来,甘泪卿掐准时间,弱弱地说了一句:“各位哥哥姐姐,你们送的礼物呢,刚刚还在这里的!会不会......”  齐梅梅和甘美兰气急败坏地骂道:“贱人,胆儿肥了是吧!居然敢诬陷本小姐偷了你的东西!”  甘泪卿在袖子的缝隙中偷偷关注了一下众人的反应,接着她掩面小声“抽泣”了起来。她哭得很有技巧,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她素手掩面,趁人不注意在脸上撒了一把水,“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一个柔弱的举动,成功地跳起了取多少爷怜香惜玉的心态。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骚乱。  甘美兰气得大吼道:“贱人,居然敢如此对待本小姐,活腻了啊!”齐梅梅附和地回应了一声,在一旁帮腔作势。  这下众人大跌眼镜,甘将军府的两个嫡女还真像谣言所说的一般,欺辱庶姐,恶言相对!一时间,不论知道谣言的、不知道谣言的,全部在心下想好,等回去了一定把这事“发扬光大”,让所有人认清甘将军府嫡女的毒蝎心肠!  甘泪卿感叹,她这次好好的收拾了一番齐梅梅以及甘美兰。哎呦呦,真真是蠢哪,纯粹是被人卖了还给人贩子数钱。  齐梅梅见一干人根本不信任自己,顿时火大了。她干脆把气全部撒在甘泪卿身上,拿起鞭子就往甘泪卿身上抽。  甘泪卿早就料到,她看似不经意地退后,装作狼狈地躲过了那一击。齐梅梅见她躲闪,自然气坏了,鞭子接二连三地抽来,都被甘泪卿灵巧地假装失足躲过。  一位阔少爷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甘泪卿,在鞭子要抽到阔少爷的一刹那,甘泪卿急忙喊:“妹妹不要,他可是吏部尚书的儿子!”  那位阔少爷很快明白了甘泪卿的用意,装作疼痛地到底大呼:“齐小姐,你怎么随便打人呢!哎呦——本少爷的腿断了!哎呦啊,疼啊疼——”  其他不知情的人急急忙忙地围过来,手忙脚乱地把阔少爷抬走,接着开始声讨齐梅梅的错处。  “齐小姐你太不应该了吧!”“齐小姐你叫欺人太甚!”“齐小姐殴打庶姐的谣言居然是真的!”“没想到这么高贵的千金小姐居然这么狠毒!”......  齐梅梅气得嘴巴都歪了,压根儿忘了自己已经毁容,又想把甘泪卿推下石头摔死。一边的甘美兰还算有脑子,想止住齐梅梅的举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齐梅梅一把推下甘泪卿,甘泪卿早有准备,先是眼疾手快地双手抱膝,接着暗地里悄悄用一把小石子打落了她们身上裹的布条。  “哇塞——”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以前听说甘家嫡女美貌如花,哪里想到根本就是谬论!不仅其丑无比,还毒蝎心肠,跟甘泪卿差了不止一个档次!预示着明天一早人们有一个超级大新闻谈论了。  在石头上的齐梅梅和甘美兰觉得身上一凉,再加上人们怪异的神情,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布条不见了。  “真是奇大耻辱啊,耻辱啊!”在一边的甘培宗气得肺都要炸了,挥挥手让甘伟明把两个小姐领下去,接着又开始对众人赔笑脸。  许多有权有势的少爷见状,开始声讨甘培宗的不是。“甘伯伯你太苛刻女儿了吧!”“甘伯伯你可要善待女儿啊!”“甘伯伯你不能给她住这么破的屋子啊!”......  甘泪卿和湘沫对视一眼,现在的事情已经成功了。她甘泪卿已经不是北卿第一大废物,现在在人们心目当中应该算是一个女神了。甘泪卿对此很满意。  甘培宗听着少爷们的话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隐隐发青。简直是活脱脱的表情变化机,实在是壮观。  过了一刻时,少爷们还在唧唧喳喳地声讨,甘培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心中大大的不爽,道:“甘管家听着,现在速速为卿儿换一套院子,要书法大师亲自题名的院牌子,必须是将军府最好的小院子,一亩左右,种满花草,有三个水塘。配十个丫鬟,十个侍从、每月十个凌豆的月钱,再赶制四季的衣裳首饰各五十套......其他若还有需要,再来向管家要!”说完还狠狠地瞪了甘泪卿一眼,好像掉了一块肉似的。  甘泪卿终于“不哭不闹”了,在湘沫的搀扶下给甘培宗行了个虚礼,怯生生地开口道:“家主大人,可否把翡翠给女儿?”  甘培宗看了看乱成一锅粥的众人,气得咬牙切齿,只得挥挥手把齐梅梅的丫鬟给了甘泪卿。  躲在一边的翡翠跑来,对甘培宗磕了一个头,乖巧地跟在甘泪卿身后。  甘泪卿对甘伟明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刹那间迷倒众生。甘培宗怔住了,眼中划过一抹极快的悲痛。大女儿甘泪卿,跟那个女人白澈长得竟然如此之像,如此之美!他本意并不是这样的啊,可是他为了不伤害卿儿,不得不这么做啊,希望他日卿儿长大了,能明白他的用意,知道他的难处······  甘泪卿自然是不理会人们惊艳的目光,她显然并不作罢。于是道:“各位哥哥姐姐,那你们给卿儿的礼物呢,怎么办呀!这可是你们的心意哦!”  被甘泪卿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来礼物的事。于是又换了一个话题道:“甘将军,希望您能给大小姐一个说法!”  甘培宗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碍于有这么多人,只得不耐烦地道:“管家,快去二小姐和表小姐那儿找啊!”  甘伟明就带着一干人分别去了腊梅苑和云兰房。  过了半盏茶后,礼物在两个小姐各自的床底下找到了。齐梅梅和甘美兰顿时瘫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人们自然不相信,闹闹嚷嚷地数落甘美兰和齐梅梅的虐待庶姐罪过。  然而甘美兰和齐梅梅激烈的反驳,又使众人对她们的厌恶加深了不止一点,更加凸显了甘泪卿的好。  
    甘培宗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碍于有这么多人,只得不耐烦地道:“管家,快去二小姐和表小姐那儿找啊!”  甘伟明就带着一干人分别去了腊梅苑和云兰房。  过了半盏茶后,礼物在两个小姐各自的床底下找到了。齐梅梅和甘美兰顿时瘫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人们自然不相信,闹闹嚷嚷地数落甘美兰和齐梅梅的虐待庶姐罪过。  然而甘美兰和齐梅梅激烈的反驳,又使众人对她们的厌恶加深了不止一点,更加凸显了甘泪卿的好。  哎呦呦,自家主子这一招可谓是“一箭多雕”啊!只不过演了几场戏,再做了点小手脚,原来在人们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废物甘家大小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破了!湘沫对甘泪卿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甘泪卿悠闲地看了一眼众人,大摇大摆地跟着甘伟明回了自己全新的小院子。  甘伟明带着甘泪卿七歪八拐,进了一扇漂亮的木门,就来到了甘泪卿的院子。  这个庭院非常大,前面是一排排翠绿的杨柳、桃树以及杏树。稍微走进一些,可以看到一个约莫两个平方的小鱼池——鱼塘。池里的水清澈见底,还有许多小鱼,游来游去,可爱极了;中间是一个三四平方米的莲花池——碧潭。碧潭的池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绿色微波,一株株名贵的云烟莲花下,游着许多活泼的小蝌蚪;最后的那个是在后院假山下,是最普通的一个——临池,大概七个平方,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有丝丝凉意散发出来。  甘泪卿投了个疑惑的眼神给甘伟明。  “回大小姐,临池是一处泉眼,冬暖夏凉。冬天只要围上一个小帘子便成了温泉;夏天可以在里面游水啊、喝水啊。这种泉眼是很神奇的,因为泉眼地下有一种叫‘铃兰’的植物,可以自动净化水源。无论春夏秋冬,都可以泡在里面美容养颜。最重要的是可以打通经脉。”甘伟明把最后半句压低了嗓门,又道,“大小姐,你是因为经脉不通才无法修炼内力。临池只是打通经脉的辅助,最重要的是强健体魄,并且多喝泪灵。若是没有泪灵,临池可以让静脉略微舒展开来,练习防身内力。”甘泪卿点点头,眸中划过一抹不知名的厉色。  慢慢走过长廊,可以看到种满了花草树木的后院,不时还能听见小鸟的叫声呢。来到后院就好像来到了大自然,可以在庭院里喝喝茶,看看书,多么惬意。后院的上空是一架纵横交错的葡萄藤。初夏时节,绿色的葡萄挂在枝头摇摇欲坠,随手可摘。褐色的枝桠把后院里的阳光剪得支离破碎、斑斑驳驳地洒在临池上。清风徐徐地一摇,几片碎碎的阳光偶尔从叶缝间掉落在地上,美极了。  甘伟明又往右拐,来到了一处精致的小楼院前。“大小姐请进,丫鬟婆子候在后院,侍卫半柱香后会到门口来,明儿一早院子名牌就会到。老奴先走一步。”  甘泪卿答应一声,走进那阁楼,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的左面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中间摆放了一个青花瓷花瓶,里面插了一朵桃枝,为整个闺房平添了几抹绿色;右边是几本书,有《女戒》、《茶经》、《礼仪》。在书桌的右后方是一个书架,分为五层,每一层都整齐地摆放着书本。书架正前方是一把柔软而宽长太妃椅,看样子跟沙发差不多。  芊芊玉指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翠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桌上堆放着胭脂、描眉笔、粉黛等等化妆的用具。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她最爱的云烟莲花,另一幅绣着山水画。  甘泪卿垂首,摸了摸面前的床榻。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在床板上,柔软而凉爽。不时飘来一阵清雅的莲花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水莲。在梳妆台的后侧有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屏风,里面是一个木制浴桶和一把木椅。  甘泪卿又是回头,这才发现床榻的脚头有一个绘着青鸾的木制衣柜。衣柜很大气,里面放着许多美丽的衣服。  甘泪卿恒古不变的冰川内心中终于暖了暖,看了看跟在身后的翡翠和湘沫,道:“你们两个跟我住一起,待会儿我会问甘管家要两床软榻,你们便睡在我旁边。楼上便是小厨房,翡翠,你以后就是丫鬟婆子的总理了,待会儿我一下令,你就是大丫头。至于湘沫,你就继续干原来的工作。”  “是!”  -----(分割线)-----  甘泪卿领着两个少女,走向了后院假山边,那儿围着一群丫鬟婆子。  一干丫鬟婆子见甘泪卿的到来,非但没有安静地行礼,反而闹腾腾地鄙夷道:“就这个废物还要我们伺候她?不就是弄虚作假了几次么,就顶着个臭皮囊肆意妄为了?!还不是个卑贱的庶女!”  甘泪卿知道,肯定是齐梅梅和甘美兰下的令。不过嘛......想要羞辱她甘泪卿,那时零成功的事情。  过了几分钟,一个身穿蓝衣、看似一等丫鬟的的丫头春草见甘泪卿没有反应,又嚣张地道:“大家看看这个废物,连反驳都不敢!”  突然,甘泪卿抬起了她碧色的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春草。春草顿时吓得一个趔趄,大小姐的眼神但这浓烈的鄙夷和讽刺,好可怕!  “既然知道我可怕,为何还在我的地盘上嚣张?”又是淡淡的声音,但是所有丫鬟婆子都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懦弱的大小姐?看起来不像啊!  有眼色的春草顿时跪下赔罪道:“女婢有眼无珠,不知是大小姐驾到!大小姐恕罪!”  甘泪卿扫了一眼四周,浅笑道:“你不知是大小姐驾到?哎呦我当什么的,原来看错人了啊,”春草见甘泪卿语气温和,不免放了心,道:“那大小姐饶恕女婢了?”说完要站起来。  
    “既然知道我可怕,为何还在我的地盘上嚣张?”又是淡淡的声音,但是所有丫鬟婆子都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懦弱的大小姐?看起来不像啊!  有眼色的春草顿时跪下赔罪道:“女婢有眼无珠,不知是大小姐驾到!大小姐恕罪!”  甘泪卿扫了一眼四周,浅笑道:“你不知是大小姐驾到?哎呦我当什么的,原来看错人了啊,”春草见甘泪卿语气温和,不免放了心,道:“那大小姐饶恕女婢了?”说完要站起来。  “跪下!”甘泪卿绝美的面容上赫然出现了一抹厉色,怒喝道,“贱婢!谁叫你起来的?谁给你这个胆儿的!在本小姐的地盘儿上居然敢嚣张!翡翠,立刻给我掌嘴二十!”  翡翠领命,不去理会春草惊恐的眼神和威胁的话语。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几下,香草就捂着种成猪头的脸昏倒在地,衣服凌乱,狼狈不已。  甘泪卿此时却又换上了一副小白花般无辜的脸,“怯生生”地道:“谁叫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本小姐的,咯咯咯,都是这个下场!湘沫,拖出府吧,讨厌死了。”  众丫鬟婆子心下突然一惊,似乎发现这个主子的阴晴不定!上一秒是一个狠辣女子,下一秒就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当然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万一倒过来的话......那才恐怖!顿时,丫鬟婆子吓坏了,全部低下头,“嗵嗵嗵”地磕头如捣蒜。  于是乎,个个准备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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