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抽完血吃什么好令今天抽的血明天就不能用了

你好医生!今天我入职体检为什么要抽两管血!
你好医生!今天我入职体检为什么要抽两管血...
你好医生!今天我入职体检为什么要抽两管血!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小儿内科
擅长:外科
共1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职称:医师
专长:肝病,结核
&&已帮助用户:134011
病情分析: 你好,抽两管血可能是应为做的项目不一样。比如说肝功能就要用血清,用红色管子抽一管;血常规用的是全血,用的是紫色管子抽的。不用担心。
问医生,入职体检抽2管血,是不是一管查血常规,一管查肝...
职称:医师
专长:肝病,乙肝
&&已帮助用户:720
问题分析:抽两管血不一定就做两项检查,因为两管血的量是可以同时检查几项的,而且乙肝表面抗原检查定性只需要一滴血清。意见建议:你的体检单上有表面抗原这一项应该就会检查,而你是携带者也就能查出来。建议平时要定期复查乙肝,及时发现肝炎活动和治疗。
问入职体检时抽血有的抽一管血有的抽两管血,抽两管血主要查什么呢?
职称:医师
专长:心血管内科、消化内科、呼吸内科
&&已帮助用户:272877
你好,这主要是作肝功、乙肝两对半等方面的检查。
问请问体检的时候抽两小管血,一般是检查什么项目的?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儿科
&&已帮助用户:2957
病情分析: 这样的话一般都是用来做血常规检测和乙肝检测的,乙肝检测需要的血液量比较多意见建议: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次咨询。
问医生您们好,我想问下现在的入职体检抽两管血是分别检...
职称:医师
专长:流感
&&已帮助用户:6107
病情分析: 一般入职检查有内外科的一般检查,如血压,体重等。还有就是血常规,两对半,胸透等意见建议:入职检查主要是排除传染的疾病,如果肺结核,乙肝等。如果是乙肝大三阳肯定会影响工作的
问你好入学体检抽了两管血是干什么的。不是不检查乙肝了...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综合
&&已帮助用户:32922
病情分析: 乙肝的症状不一定典型的,主要表现肝区疼痛,黄疸,乏力等.主要还是看肝功能的检查。乙肝没有特效疗法.建议检查肝功,只要肝功检查正常,不要担心.但是平时一定要注意不要过于劳累,禁酒,不要吃肝损害的药物.多喝水多吃蔬菜水果.意见建议:如果要吃可以吃点:复方维生素B 维生素C 肌苷片 保肝治疗,但是药物不要过多,过多的药物反而会造成肝脏损害.因为任何药物都要通过肝脏代谢.都会或多或少加重肝脏损害.肝功能正常就不需要特别治疗,肝功正常才是目的.
问入职体检时抽血有的抽一管血有的抽两管血,抽两管血主要查什么呢?
职称:医师
专长:心血管内科、消化内科、呼吸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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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主要是作肝功、乙肝两对半等方面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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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糖筛要抽几次血? 今天到开了单准备做糖筛,明天去抽血,说要抽三次血,怎么回事啊,糖筛不是一次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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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答案(共24个回答)
的设备不一样的,有的医院就查一小时血糖,有的要查三小时血糖。
无创DNA筛查抽血三次都显示浓度低,一般预示着胎儿不健康。我建议你现在可以做个羊水穿刺,如果是正常的话,孩子就可以留下的,无创检测并不是像宣传里说的那么高的准确...
亲,糖筛不是查糖尿病的而是查唐氏综合症的。唐氏综合症是小儿最为常见的由染色体畸变性所导致的出生缺陷类疾病。跟孕妇怀孕年龄过高35岁以上、过小20岁以下均是导致综...
不是的啊,我怀孕的时候就是直接做的四维啊没做三维啊,三四个月就能直接做四维的没有必要做三维的啊,注意休息多运动,孕期多吃水果蔬菜鱼类大虾
你的血糖值如果只是在4-5之间的话,这就是在正常的血糖范畴内的,不算是高血糖的。如果担心的话,平时要少吃面食类的,及甜食。水果也是要控制一下,因为糖份都算是比较...
唐氏症筛检是通过化验孕妇的血液,检测母体血清中甲型胎儿蛋白、绒毛促性腺激素和游离雌三醇的浓度,并结合孕妇的预产期、体重、年龄和采血时的孕周等,计算生出先天缺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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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天下 [我要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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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来这里发帖了,最近一直在忙于写新书,废话不多说了,直接来故事吧,喜欢的请留言。  ※ ※ ※  01.  我的名字叫沈榆,并不是什么有特别意义的名字,只是因为出生的老家门前正好有一棵榆树。  这样随随便便的取名字似乎是我家的习惯,就像我一样,我的妹妹因为出生时那棵榆树上正好有一只叫个不停的知了,她就被随随便便的取了沈蝉这个名字。  我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二十五岁还没结婚,常年光头,身体偏瘦,但还算健康,到目前为止的一生也还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经历。  而这个故事就是在这样什么前提也没有的情况下随随便便的开始的。  ※ ※ ※  四月末,谷雨刚刚过去,雨水却留了下来。  窗外淅淅沥沥,玻璃上的水痕不断变化着,我收回目光,面对着眼前的陌生人。  他看起来比我大几岁,长的倒是不讨人厌,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因为没有打伞,全身都湿透了。  我又打量了他一番,问:“你认识我?”  他夹了口桌子上的菜,一边嚼一边说:“啊,沈榆嘛。”  被一个陌生人叫了名字我也没什么惊讶的,这几年走动跑西的,最近自己又开了店做起生意来,见过的人自然不会少,但眼前的这个人,我倒是真记不得是在何年何月何时何地见过了?  我说:“你怎么认识我的?”  他看我一眼,笑了笑,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说:“这顿饭你买单我就告诉你。”  我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两人的加在一起也超不过四十块钱,就点了点头:“行,我请客了,你说说吧。”
     他问我有没有烟,我递他一根,又给他点上了火。  深吸了一口,他微微眯眼,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这才说道:“说来话长了,我还是先从我自己说起吧。”  我被他弄的有点烦了,也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他继续说:“我从出生起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那不是我自以为的,而是切实存在的。”  我不明白他说的这个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就随口问他:“哪儿和别人不一样了?”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一用力把手里的筷子折成了两截,然后用断面的尖锐部分在自己的手上用力的扎了下去。  “你干什么!?”我看的吓了一跳。  他皱了皱眉,把筷子拔了出来,手往前一伸,说:“你自己看吧。”  我往他的手心看去,发现并没有想我想象中的那样流的满手鲜红,倒是有些水从他的手心滴了下来。  他说:“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血。”  血?  没有颜色,就像是清水一样。  我以为他在和我说笑,并不相信,就一把抓起他的手看个仔细,却发现那水似的血确实是在他的伤口里流出来的。  眼见的情景貌似很荒唐,但眼见为实,我也只能承认。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而且这也和你没有关系。”  我说:“那倒是,不过既然没关系,那你还让我看干嘛?”  他用餐巾纸按住伤口,抬头看着我:“就算是我的开场白吧,为了让你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事。”  我被他弄的有点懵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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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思忖片刻,说:“要是不让你看见,光说我是与众不同的,你又哪儿能相信我的话?”  我说:“好好好,那我信了,你倒是快点说吧。”  他的眉毛忽然挑了一下,问我:“你怕热吗?”  “啊?”我有点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愣了片刻,刚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我知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一伸手把我推到了一旁,而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我身旁就传来“咔擦”一声,一碗热汤不偏不倚的洒在了我的身旁。  服务员一边对我道歉一边收拾着汤碗的碎片,我看了看服务员,又看了看对面,如果不是被他推了一把,这碗汤就全都洒在我的身上了。  他对我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你怕。”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帮我躲过了这次意外,心中除了感谢也还有点纳闷,我说:“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不,当然不是。”他摇摇头,声音似乎也放的缓慢了一些,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怀疑我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总之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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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出最后一口烟,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看看他,说:“那你是什么?”  “这话我该和你怎么说呢?”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说:“我被人杀死了,被一把刀扎在了心脏上,那种感觉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我不觉得那是假的。但是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我好像还没死,我和正常人看不出什么两样,这又让我觉得那就像是一场不好的梦似的,梦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但事实却又不是我想的那样,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件完全不能理解的事,就是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就好像那些曾经我存在过的痕迹一点点的被一种我看不见的力量给抹去,到如今,我连一个和我相识的人都找不到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证明我其实已经死了?到现在为止,我甚是还觉得我是在那个梦里一样。”  又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不能相信,也不用相信。  其实这很容易想通,就算他的血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就算他不是和我们同样的生物,但生死的界限是绝对不可能跨越过去的。而且,主要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我满脸不信的表情,他叹了口气:“你也不相信我,每个人都是这样,你觉得我会认识你很奇怪,其实他们也都是这么觉得的。”  我这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了,但随即又觉得实在好笑,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本来就认识,是我和别人一样把你给忘了?”  他点点头:“你不能相信吗?”  我说:“没有人能相信吧?”  他摇了摇头,忽然很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不信就不信吧,我也习惯了。”又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哦,对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当一个小说家吗,你看这算不算一个不错的题材?”  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盯着他好一会儿,我说:“你说什么?”  成为一个小说家是我大学时候的梦想,不过即使实在当时,那也不是一个人人皆知的,我并没有声张过,同寝的室友都不知道。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莫非真的是那样的?  思忖良久,觉得我的思维似乎也有些跳跃了,不管怎么说,他说的那些还是不可能,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也许他只是碰巧认识我曾经的同学,碰巧听到了关于我的一些事,碰巧自己出门吃饭没带钱,又碰巧看见我也在吃饭,就过来和我拼桌,编了个故事让我请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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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倒是还算合理,只不过,这么多的碰巧同时发生,让我很难再觉得这是碰巧,至少他那透明的血我是见过了,这不能算是碰巧了。  我感觉思绪有点乱,从头整理了一下最近的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从大学毕业以后就一直在筹钱,于上月终于开了一家卖画材的小店,店铺的生意一直不好,过着勉强供得上水电费的拮据生活,思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主要是我也没什么可被人盯上的东西,现在无端的冒出个说是我忘了的旧相识,且还对我所知不少,这让我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是该相信他呢?还是不相信?  相信他吧,无非也就是多认识个人,除了请他这顿饭也没什么损失。  不相信他呢,好像除了这顿饭也没什么损失。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而这时面前的他忽然站了起来,他对我说:“饭我吃完了,话我也说完了,等下你买单吧,我先走了。”  我刚回过神来,他已经转身往饭店的门口走去了,不急多想的,我叫了他一声。  他回头问我:“还有什么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有点不踏实,但看他以什么衣服还湿漉漉的,就顺手抓起身边的雨伞说:“我家离的近,雨伞借你吧。”  他看了看自己衣服,说:“没事儿,反正都湿了。”  我见他又要走,急忙开口说:“等下,你到底是谁啊?”  他回答道:“你叫我虞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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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看吗?有就回个话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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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我依然继续着我的生活,距离那个自称叫虞朝的人与我相逢已经过去了五天。  那之后我也曾多次想过他的话,虽然不能相信,但我确实也没有什么根据去全盘否定他的说辞。  只是我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找我?就为了给我讲一个故事?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是在对我这个把他忘记了的朋友倾诉自己的苦楚?  越想越乱。  算了,这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这是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了。  虽然生意不好,但今天我也不像平常那么闲,昨天老妈给我打电话说要让我的妹妹小蝉搬来我这里住,等一会儿我还得去一趟车站接小蝉。  生意依旧冷淡如初,一上午也只有两三个顾客上门,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我时常安慰自己说生活轻松也是很多人求不得的。  把颜料按照编码摆放回去,又把地上的垃圾清理了一下,等把这些都做好了之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这里距离车站不算太远,步行也是可以的,不过我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这样也能快一些,我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总不能让她下车后找不到我。  到了车站前下车,发现即使不过年不过节,人依然很多,我貌似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想起之前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趟的。  不过这也说明我暂时有了稳定的生活,虽然并不富裕,但我也并不想去抱怨。  身边来往的人群乱哄哄的,我边抽烟边等着,将近半小时后,我才看到她下车,看她东张西望的,估计是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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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喊了她一声,对她挥挥手,叫她过来。  说起来,我差不多已经三四年没见过她了,印象里还是那个矮矮瘦瘦的丫头,那时候她的头发很长,如今却已经换了一头的短发,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多多少少还有点英姿飒爽的感觉。  看着她,我不禁的感叹时间过的太快。  我接过她的行李箱,抱怨一句太慢了。  她对我笑了笑,说:“车在半路出了点故障,我也想快,但是没办法。”  我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灭,对她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了一眼,说:“哥,你什么时候抽烟了?”  我想了想,说:“应该有几年了吧,闲时没事就抽一根。”  她皱皱眉,说:“咱妈不知道吧?你少抽点,不好。”  我摸摸她的脑袋,说:“我是小孩儿吗?和老妈待的久了也学会唠叨了。”  她说:“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我连忙说:“是是是,老妈还好吧?”  她点点头:“嗯,挺好的,你要是有空就过去看看。”  我应了一声,说:“等有空的吧,走吧,我们先回家。”  一路上也没什么很有意义的话题,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她就说我这里太脏太乱,简直就是猪窝。  我心说你就知足吧,这还是我提前收拾过一次的结果呢。  我指了指墙角的扫帚,说:“那就交给你了。”  她说:“那你干什么啊?”  我说:“去挣钱啊,要是我一直待在家里,下个月我们就没饭吃了。”  她白我一眼,说:“也不差这半天。”  我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说:“那可没准,行了,我得走了,这会儿可能就损失了好几百块了。”  她似乎也放弃了,只好嘱咐一句:“别回来太晚,晚饭一起吃。”  我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紧忙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后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说真的,其实我不是很懂得该如何与自己的这个妹妹相处,这听起来很奇怪,但由于家里的关系,我们的情况和正常一起长大的兄妹有些不同。  我们的父母离婚至今差不多快十年了,如今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和小蝉走在一起,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不像是哥哥,我们更像是父女。  当初他们自作主张的把我们分开,小蝉这些年都是和老妈一起住的。几年不见,如今看到她已经长这么大了,我发现我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了,现在更多的感觉是一个客人,或者说是一个女人。  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很危险,我下意识的想逃避,就如同我现在一样,只能真的先逃避一下了,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对于我来说,磨合亲情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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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估计今天也就这样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客人。  看着满屋子的画材,突然有了一种想画画的心情。  我大学的专业是油画,等到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忙于生活,也就基本上没再画过,不过因为做的是和美术有关的生意,所以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比较了解的。  久违的准备了一番之后,我也有些感叹生活真是扼杀梦想。  干净的画布上有来自窗外的太阳的暖光,我看着它,一时也不知道该画点什么。  从前我喜欢画些风景,倒不是因为风景画比较好卖,只是那时候觉得比起静物和人体来,风景更能令我觉得心情宽敞,完全是一种自我满足的心理。  如今却早就抛弃了那样的心情,被生活圈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就算天天看人与自然我也不觉得心情有什么宽敞可言了。  画笔在调色板上随意搅动着,调出一种很灰的暗红色,我习惯性的在画布上斜扫一笔,在阳光的配合下,看上去像是一缕断发。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我似乎有了想要表达的心情。  我点了根烟,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更清晰的捕捉到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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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我似乎进入了一种境界之中,忘记了周围的环境,也许是因为许久没画过的关系,现在的每一笔都让我觉得缠绵享受。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多了,我这才想起来答应过小蝉早点回去一起吃晚饭的。  急忙去收拾画材,正要锁门回家的时候,开门的声音忽然传来,这个时间还有人上门真是非常罕见。  沈阳的空气质量非常不好,那人带着口罩,也看不出来长的什么模样,他对我点了点头,也没问我什么,就自顾自的在店里转悠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买什么?  我跟在他的身后,说:“想买什么,我帮你找……”  话说到这里,那人却突然转过身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刀就已经刺透了我的胸膛。  低头看了看,那里应该是心脏的位置。  我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头好像还撞到了什么很硬的东西,不过似乎也没感觉到什么疼痛,我努力的抬了抬头,也只能看见一道人的模糊剪影从我的身边走过。  这种感觉我无法清晰的描述出来,但我知道,我是就要死了。  可以说是最后的挣扎,我努力想动一下,却发现什么什么也做不到,我不太清楚自己这样是不是就算是已经死了,但我似乎还可以思考,就像是我只是失去了对身体使用的权利,但我本身其实还是存在的。  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死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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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的人没死过,只是在瞎猜死后的事情,死了的人其实活着,只是无法告诉活着的人这样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很讽刺。  我感觉不到周围的环境,不知道自己要这样多久,是不是一直到永远?想起还在等我回家的小蝉,心情复杂难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却突然一个激灵,手指一阵疼痛,我急忙一甩手,眼睛突然睁开,眼前再次出现了景象,我低头一看,原来是烟头烧到了尽头,正好把我的手烫了一下。  回过神了才发现,我依然是坐在画架前,画布上只有那最初的一笔像是断发似的暗红。  我长出了口气,明白自己是在那时候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但随即我又觉得梦里的情景好像在哪儿见过,努力的回想一下,不是,不是见过,只是听说,虞朝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被人杀死了,被一把刀扎在了心脏上,那种感觉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我不觉得那是假的……”  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急忙用力摇了摇头,把后面的想法甩出脑外,低骂一声:“真他妈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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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你们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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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夜晚,雾霾封天。  风也混浊,沈阳的天空不见星月,空气里,有股隐隐约约的不怀好意的感觉。  我在这样的梦中惊醒,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画布良久,脑袋里还都是刚刚梦中的情景,现在回过神来,不禁一阵后怕。  恶梦我也不是没有做过,杀了人,被鬼抓,丢老婆,死爹妈,也都梦到过,相比之下,这个梦也不是有多么的恐怖,但是,它却让我感觉十分的诡异,我想这可能和那天那个叫虞朝的人与我说的那些话有关。现在想想,那个人的身上也,似乎也有这样一股摸不透的诡异气息。  他说自己曾被人杀死了,已经不是活着的人了。  我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但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还是让我感觉背脊发凉,看看这个熟悉的小店,我竟不敢再停留在这里,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这只是做梦,赶紧回家,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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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再也坐立不住,也顾不得再收拾画材,只是倒了半瓶松节油,把用过的画笔都泡了进去。  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我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样莫名的安全感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窗外的路灯把前方本应漆黑的景色照的一片明亮,望着窗外,我有点出神,脑袋里也开始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起来,却还等我没具体的想出什么,就被司机打断了思绪,我这才发现,我到家了。  我惊讶于今天的出租车走的太快,但看了看时间,发现也花了近二十分钟,这让我再一次证明了相对论的正确性。  打开家门,一进去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看到屋子果然收拾的干干净净,我叫了小蝉一声,她却没有回答我,到我的卧室一看,发现她正趴在我的床上,貌似在写什么。  我提高了声音再叫她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猛的合上了本子,好像吓了一跳似的。  一见是我,她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她摘下耳机,问我:“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说:“刚回来。”看了看她,又问:“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她满脸抱怨的说:“我那房间一直都没人住,缺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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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苦笑,联想到自己,觉得在这一点上她和我倒还是真的是亲兄妹。  我敷衍说:“你住几天就好了。”  她对我笑笑,让意外的说:“那我这几天和你一起住吧。”  我也不明白当自己听她这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慌乱?  其实小时候我们可不就是在一起睡的嘛,但是分开那么久之后,可能是原本的亲情已经淡了许多吧,她再次提出,我却只感到尴尬与脸红,只能慌忙的摇头拒绝,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狼狈,也不知道她见了后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是惹得她一阵咯咯轻笑。  这样的处境十分尴尬,我只好岔开话题,问她:“一进门就闻到香味儿了,丫头给哥做了什么好吃的?”  她抱怨着说:“不是说好早的回来的吗?这都凉的差不多了,你干什么去了?”顿了一下,盯着我看了片刻,嘿嘿一笑,又问:“哎?你是不是剪头发去了?”  我摸摸自己的光头,一时无言以对,只说:“我去热菜,吃饭。”  揭开锅盖,看到里面有两条酱鸡腿,想想我以前确实很爱吃这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亏她还能记得住,真是有心了。  饭桌上,她也不怎么吃,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点发憷,问她:“你不吃饭看我干嘛?”  “好玩。”她笑笑说:“还好吃吗?”  我点点头,说:“好吃,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真的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嗯,那时候多好啊。”她慢慢的说道,表情却有点落寞,我也知道为什么。  不想被这样的气氛笼罩,我话锋一转,问她:“对了,你哪儿来的鸡腿?”  她说:“我在附近的小市场买的。”  回忆一下,我不记得自己给过她钱,估计用的是她自己的零花钱。我说:“下次想用什么就告诉我,老妈给的那点儿钱,你就自己留着花吧。”  她长长的“啊——”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那敢情你不给报销啦?”  我被她这一问噎了一下,白了她一眼,低头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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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一个睡眠质量非常不好的人,而这一晚,没梦,没感觉,就像睡成了死人一样,睡的格外沉稳。  第二天清早,从窗外吹进来清澈的空气,估计今天是个没有雾霾的晴天。  我看了看时间,六点半,感觉小蝉也差不多该起来收拾收拾去画室上课了,虽然之前已经和那边打过招呼了,但今天是集训的第一天,可别给老师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小蝉马上就要升入高三了,一直以来,她的文化课成绩都不怎么好,老妈为了能让她考上一所好一些的本科大学,就让她走了我当年走过的路,学美术。  这里我多说一嘴,学美术的学生都明白,高二高三的时候都要去校外的大画室集训,为即将到来的艺考做准备,而我们辽宁,艺术生集训大多就都是去沈阳或者大连。  我伸了个懒腰,去了我原来的房间。  小蝉还没醒,看着她很不好看的睡姿,我推了推她露在外面的肩头,她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非常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看我,“嗯”了一声,随即又闭上。  我苦笑一声,伸手刚想再叫她一下,却没想到她突然猛的睁开眼睛,“啊”的大叫一声,抓起被子护在胸前就窜到了墙角。  她这一突然的举动倒把我下了一跳,我眨眨眼睛,问她:“怎么了?”  她却一连串的反问:“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样子非常惊恐。  我皱皱眉头,只当她是还没睡醒,说:“丫头,你都睡我的床了,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她看了看自己的床,忽然大骂我流氓,不要脸之类的话,感觉好像是把我当成即将动手的强奸犯似的。  我这才觉得有点不对。  我和她说:“小蝉,你别闹了,你没事吧?我是沈榆,是你哥哥啊。”  她却完全听不进去,一边哆嗦一边不停的喊着让我出去。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既怕吓到她,又拗不过她,只好一步一步的慢慢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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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出门,面前卧室的门就给她猛的关上了。  我站在门外,听见里面咣咣当当的声音,心里更加忐忑,敲门喊她:“沈蝉!沈蝉!你怎么了!?冷静一点!你开门!我是你哥哥啊!”  我想解释一下,只是她却没有搭理我。  不久后,我就听见里面有低低的哭泣声。  我呆立在门外,不明所以,心里既着急又难过,弄的我都有点想哭了。  我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昨晚还好好的,一觉醒来,怎么就不认识我了,还把我当成了强奸犯?  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出一个自己都想笑的结论。  难道她忽然选择性失忆了?  卧槽!失忆!?  太他大爷儿的狗血了吧?  可是,片刻之后,一个念头忽然在我的脑海里闪了一下,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天虞朝的话。  失忆?死亡?梦?忘记?  紧接着不禁的又联想起那个梦来,脑袋忽然“嗡”的一声,一片混乱。  我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告诉自己冷静一点。  粗粗的喘了一会儿,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觉得如果把之前的事联系起来,虞朝好像就是在为我做预言一样,思忖良久,我起身点了根烟,做了最不好的打算。  我对门内的小蝉说:“你别哭了,我走了,你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抱太大期望事情会是虞朝说的那样,也不想是他说的那样。  不管事实是怎样,我都要去试一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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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我接触到曾经的那些熟人之后,我终于肯定了,他们果然都不认得我了!  一连见了十多个人,全都是这样。  我觉得像是天塌地陷一般,仿佛就像虞朝说的那样,全世界已经和我没有任何联系了,那种空穴来风的绝望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走下去?  春天的狂风吹着略带雨气的潮湿空气,我没什么意识的闲走,脑袋里全都是这个问题,只是想了很久,却只能想到虞朝那个人,剩下的,我毫无头绪。  最后,我还是决定试着找找那个人。  我每天都去和他初遇的那个饭店,一坐就是一天,只希望还能侥幸在这里遇见他。  几天下来,我和饭店的老板再一次变的熟悉,这感觉实在是很奇怪。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我的画材店?”  他说:“知道,不过平时也不会去买画画的东西,里的这么近,以前还真没见过你。”  我苦笑一声,好吧,我也接受这个事实了。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我放弃了去那里等虞朝,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说这件事真的和虞朝有关,他真的能够对我预言的话,那这就并不是我能不能等到他的问题了,而是在于他想不想见我。  换而言之,如果这事和他无关,那我就算等到了他,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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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念高中的时候,我有一个朋友,她喜欢一个男生,并且和他在一起了,但那男的却是个混蛋,两人很快就分手了。分手之后,她却依然不肯放弃,死缠烂打的不肯放手,到最后,她不但没能留住那个男生,还弄的全校皆知。  当时我觉得她这样分个手就要死要活的,挺矫情的。  到后来我们成为朋友,我就问她何苦这样?  她告诉我,她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她的人生里没有爱,她是个孤独的人,如果自己还那么容易放弃,那还会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人生里,什么都有,但你若不懂得争取,那就算触手可及,也没有任何东西是真正属于你的。  这道理真的好简单。  如今,和当年的她一样,我也是一个孤独的人了。  受她影响多年,所以,我也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我很懂得坚持的重要性,一般来说,只要还有一点可能,我都会去试一试的,哪怕是失败了也无所谓。  但是,这一次真的不同,这一次我遇到的事情,连试一试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我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壳中,壳中黑色无光,不仅无法打破,甚至连缝隙在哪里我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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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店里待了四天,我也做过各种的假设,但那些空穴来风的假设,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一破灭。  我已经绝望了。  未来的路我该怎样走?  我不知道,或者说,从现在开始,我的过去与未来根本就没有路。  真的就没有一点痕迹了吗?  我是不是就要这样不带一切的重新活一次?但那样的我还是我吗?  黑沉的夜,没有灯光,我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屋顶,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气,难以入睡。  说起来,这些日子我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到了今天,不知道是因为我已经心灰意冷,还是我的身体真的有些挺不住了,现在的我感觉异常的疲惫。  欲睡不眠,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的肚子也跟着饿了起来。  我懒得动,忍了一会儿,饥饿感却越来越强烈,我这才无精打采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索着打开了灯,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起来。  我拍了拍脸,寻思着吃点什么,忽然感觉很可笑。吃饭在人的生活里看似是最为平凡不过的事情,但不论经历了什么,只要活着,就不能不吃饭。  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出去过,主要是因为我不想去面对那些我曾经熟悉,如今却忘记了我的人,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我似乎还是无法接受这噩梦般不可思议的事实。  我在店里翻了翻,却也只是找到一些之前吃剩下的烧饼,记得那是半个多月之前买的,那时候还什么事都没发生,现在身边的人都变了,也不知道烧饼有没有坏掉?  现在的我也没心思去挑食,肚子饿的厉害,拿起一块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烧饼很甜,我觉得其实只要是真的饿了,什么食物都是好吃的,但吃了几块,就觉得有些噎,我一边嚼着一边去找水。  四下看了看,发现收银台上放着一瓶水,看了一眼,是一瓶雪碧,我记得我以前几乎没买过雪碧,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有一瓶?  也不管了,我拿起就喝,目光随意的向下一扫,却发现收银台上有一张对折了的纸,之前应该是用雪碧压着的。  放下雪碧,我随手拿起那张纸打开看了看。  上面写着一段文字,字迹潦草的只能勉强辨认,但我仔细一看,却发现这竟然是一封留给我的信,而且我一眼就看到了信末尾的落款。  名字是,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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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似的,本来迷迷糊糊的脑袋顿时也清醒了起来,再也顾不上吃喝,急忙认真的读起了这封信。  信上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寝食难安,不过身体很重要,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你现在应该已经遇到了麻烦,我想我现在给你留下这封信的时间刚刚好。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见我,想问我许多的问题。  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却还不是见面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露面,也希望你最好不要和别人说你曾见过我。  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不过,虽然我无法见你,但我也时时刻刻都知道你的情况,你可能也已经发觉到了,这并不是监视,我也没有那种癖好,你一定觉得我有预知的能力吧?  其实事实和你想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过也没关系,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确实可以把它当成是我对你的预言,不过,如果换一个角度想想,你是不是也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和你有着相同遭遇的人呢?  正因为是这样的,所以我才想帮助你,当然,这也是帮助我自己。  这件事我比你更早的被卷入,所以我对其中的情况也知道的更多一些。  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有着你这样遭遇的人并不是只有你自己,我调查过这样的人,发现他们的情况与你大同小异,而与你相同的是,他们也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如今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他们即将有所举动,这对于你来说其实是一个机会。  你不要尝试去找到我,我的出现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能帮助你的人并不是我,我只能说我并不会害你。  这个世界其实很大,满大街都是机会在等着你,但却绝对不会有人把机会送到你的手中,你也不傻,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信上的内容到此为止,在最后留下的是虞朝的名字和一个地址。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地址上,上面写着的是哈尔滨市某区某路某小区某单元601。  我把这封信放在桌子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发呆了很久。  虞朝!  他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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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觉得,他的话,让我觉得很熟悉,和我高中时候那个朋友说过的话,意思十分的接近。  这是一个机会!  紧接着,我开始思索着几个问题。  我现在有以下几个疑问。  第一,虞朝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想让我去干什么?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安排的?  第二,我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个人?  第三,他是什么时候,怎样把信放到我这里的?  第四,留下这封信的人真的就是虞朝吗?这会不会是什么阴谋?  我考虑了一会儿,觉得,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可以考虑。第三,我不知道。第四,我也不知道。  如此多的不知道和不能确定,反倒让我觉得问题变的简单了,这样的结果让我只能先去考虑要不要相信他?  我理了理思路,就现状而言,先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虞朝,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是想害我,根本用不着这么迂回,或者说,有点自知自明就会发现,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害的。  这样看来,也就是如他所说的意思,我们只不过是以为共同目的合作关系,相互利用而已。  似乎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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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他确实不会害我后,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更加忐忑的感觉,因为到了我做选择的时间了。  我看着信上的地址,心里挣扎着,去或者不去?  去,就代表我只能相信他的话,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好处是可能会解决我的这件事。  而不去,也就是维持现状,但这也就变向说明我对于他是没有用的人了,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毕竟我已经遇到了难以解释的不可抗力,我觉得这样很有可能会让我变成一颗弃子。  也许哪天对方心血来潮,就顺手把我杀了也说不定,毕竟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这里送了一次信了。  两相权衡,我苦笑一声,其实这看似可以选择的两个结果,实际上并没有让我选择的余地。  我大口的喝干了瓶子里的雪碧,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面对这个唯一的选择,我实在没法感到轻松。  因为我还有顾虑,因为我不确定这个选择将带来的结果,我还有家人,还有妹妹,还有对于未来的理想。  这样的选择,比父母离婚的时候选择跟着谁都要困难,也许这个选择决定的就是生死。  在这样心情里矛盾了很久,我直直的看着这封信,脑袋里很乱,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电脑,订了第二天中午开往哈尔滨的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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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这些,晚上接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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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我时常有离开原地远走高飞的想法,这在曾经是个想法,在毕业以后就成为了梦想,可生活却是现实,而梦想本就是被现实嘲笑的东西。  我其实几乎就没往什么远的地方走过,也就是在大学的时候,老师带着我们油画系去外地考察,这才有机会去江南溜达一圈,记得那十天的时间,我几乎是吃什么都坏肚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大家口中的水土不服,我只是觉得,从命里,我其实还是一个宅男。  这一夜,我没有睡觉,心事重重,完全睡不着,到第二天早上,我把乱七八糟的店里收拾了一下,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抬头一看,才发现镜子里的人变的都不像是我了,胡子围着嘴边长了出来,两只眼睛周围有淡淡的黑眼圈,满脸的阴死阳活,就连平时光亮的脑袋也都已经长出了头茬。  我面对着镜子良久,叹了口气,想着毕竟是要出门的,把胡子刮了刮,又找了件衣服,穿戴整齐之后,仔仔细细的看了店里的摆设一眼,然后锁上了店门。  现在是上午七点五十,清早的空气比下午要好一些,来往的行人与车辆陆陆续续,这些都是为了生活而盲目奔波的人类,我不知道这些人中是否有谁想过什么是生活?如果抛弃了过去,生活是否还是生活?  站在马路边,我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址,出租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我这一走福祸难料,还是得再回去一趟,哪怕她不记得我,把我当成坏人,我也得看她一眼才能放心离开,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告别也说不定。  站在楼下,我点了根烟,抬头望了望自家的窗户,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样子?  一边上楼一边想着等会儿该怎样面对小蝉,想着她见到我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报警什么的。  很快我就站在了家门前,吐出了最后的一口烟,我把烟头扔在地上,心说,妈的!这是我家,里面的是我的亲妹妹,我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当成来意不善的强奸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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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更新了,你们还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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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伸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没有什么声音,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反应。  这才想起来,今天不是周一,她应该上课去了。(沈阳的画室一般都是周一放假的)  失望之余,却也松了口气。  我摸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和我离开的那天也没什么区别。  推开卧室的门,我走进我的房间,窗外的风夹带着混浊的气息,迎面吹了进来。  从房间内的摆设来看,小蝉现在还是住在我的房间,我四下打量一番,大体上除了比之前整洁之外也没什么变化,只有书桌上多了一盏台灯和两桶没开封的康师傅泡面。  我的心里忽然一酸,想到她是不是没有钱了?这丫头从小就懂事,不到活不下去的境地,绝对不会跟老妈要钱的,看着这两桶泡面,自己不自觉的脑补出她一个人在台灯下吃泡面的模样,当真心如刀绞。  我从钱包里拿出三千块钱,拉开书桌的抽屉,正要把钱放进去,却正好看见之前她写的那本日记。  我忽然有个想法,这里面会不会记录了她对于生活中忽然缺少了一个人的内容?也许这会是我的又一个突破口也说不定。  我说真的,我发誓,这不是我想偷看日记的借口,我也没有那样的癖好。  我看了看时间,还早,反正离的不远,我也不急去火车站,索性就拿起日记本,坐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阅了起来。  小蝉的字迹很工整,比之虞朝的信,读起来要轻松很多。  这本日记已经写了很厚,之前的内容大多是她没来沈阳的时候的零碎生活,这里也没什么必要叙述,我只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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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像是面对了一个整个陌生的世界。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发现连本应该熟悉的哥哥也显得无比的陌生。  这让我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我说不明白应该是害怕还是新鲜,甚至我觉得有些暧昧。  我想,等时间久一些,一些也就会变的正常了吧?  我很久不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很空虚,曾经我甚至想过这个世界是没人需要我的,也许我死了也无所谓。  不过,今天我能感觉到,虽然我们都极力装出和以前一样的样子,但其实我们都不是从前的自己了,哥哥的孤独也许别人无法发现,但对于我这个和他有着相同遭遇的人,我还是能够理解。  是啊,我不能想着去死,其实世界没有那么悲观,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是有人能够理解我的,至少会有一个,就像我能够理解哥哥一样,他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这让我觉得很矛盾,似乎自己对哥哥并没有那种正常的感情。  但我相信,每个人都希望有人能够理解自己,而这样的人着实难以遇到,除非是有着类似生活环境的人才能够理解。  我似乎有点不正常了,我似乎喜欢上我的哥哥了。  只是这样的话无法说出口,也许他也是一样的。”  读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因为我已经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要炸开了一样,我的妹妹,我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这几年的分别,再次相见,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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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继续一页一页的翻了下去。  后面并没有多少内容,很快就翻到了空白页,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写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被人忘记的原因,牵连到她也忘记了这个日记本。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个,如果没有这件意外之事的发生,这本日记从那之后的内容,本来应该是全部都和我有关的。  好奇怪,难道小蝉以后就不会看到这本日记了吗?  如果她要是看到了,那我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是他的哥哥了?  我觉得很有可能。  那如果真的可以,我是不是就不用按照虞朝指的路走了?  但我随即又想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我所面对的被遗忘,不是单单针对小蝉一人,而是所有的人。  我叹了口气,又点上烟。  我把日记放回原来的位置,又把那三千块钱放在了日记本上,然后推上了抽屉。  我坐在床上,心情混乱,却并不是因为小蝉对我有这样的感情,其实,扪心自问,我也很难说自己就没这样想过。  谁不想做杨过和小龙女?那样离经叛道的爱情看起来总是那么酷,但是经过这几年步入社会的经历,我也更明白到那也只能存在于小说之中,否则就算是体制内反体制,那些在现实中自命清高的言语其实都他妈的是放屁,很难有好的结果。  调整了一下心绪,我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这一趟,我一定要去,等一切结束之后,不管是带着怎样的感情,我一定会给她一个答复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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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家里离开,我打车去了火车站,一路无话,一直等到十一点四十,我终于坐上了这趟承载着我的命运的火车,在铁轨之上,火车稳稳向前行去,望着窗外路过的风景,我只希望接下来也能如此,毫无坎坷的走到终点。  哈尔滨与沈阳离的不算远,六个小时后火车到站了,我没带什么行李,走出车站后,看到火车站外围着很多的车辆,我看天色见晚,就找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虞朝给我留下的地址,问他去不去?  司机张口就说:“去,两百块走不走?”  在沈阳,我早就见惯了这种黑心司机开的黑车,我说:“不打表吗?”  司机笑着说:“哥们儿你外地的吧?这儿哪有打表的车啊?”  我心说真是到哪儿都一样,最方便的永远都是黑车。  考虑到我剩的钱本就不多,就对黑车司机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准备再找找其他的车辆。  见我离开,司机喊道:“一百八走不走?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我头也没回,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不了,祝你发财。”  然而,真如那个司机所说,我接连找了六辆出租车,都是一个情况,甚至还有和我要三百的,理由是大米涨价了,我去他大爷儿的,我又不是卖大米的,你他妈黑我干什么!?  这么折腾一会儿,天渐渐暗了下来,最后我也只能极不情愿的和司机砍到一百五十块钱成交。  我本以为,这个价钱,怎么也得是沈阳的大东区到苏家屯那么远的,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出租车走了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司机就告诉我到了。  我给钱的时候问司机:“师傅,哈尔滨大米是有多贵啊?”  司机对我笑了笑,说:“我不爱吃大米,平时都吃面食。”  说完,车一挑头,绝尘而去。  我望着越来越小的出租车背影,不禁在心里暗咒司机回去的时候爆胎出车祸,最好意外身亡。  虞朝给我的地址并不难找,我在附近打听了几次就找到了,那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颜色斑驳暗淡,在这时将要消失的夕阳下,让我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走进楼道,里面阴暗潮湿,到处都是灰土,一直到了六楼,我这才停下脚步,看了看差点就被各种锁王和包小姐广告盖上的门牌号,是601没错。  我敲了敲门,等了一下,里面就传来了声音,一个女人打开了门,看了看我,问:“你找谁?”  我想了想,心说虞朝就给了我一个地址,没姓名,没性别,又不让我说他的名字,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她见我犹犹豫豫的,皱了皱眉,说:“我家什么也不缺,你去别人家问问吧。”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敢情她是把我当成推销的了啊!我急忙说道:“不不,不是,我来是找你的。”  她说:“找我?有什么事?”  我心里焦急,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不能理解的麻烦事?有人告诉我你能帮我。”  她愣了一下,颇带惊异的上下打量我一番,好一会儿,点点头,说:“你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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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女人告诉我,她叫胡杨,年长我两岁,让我叫她胡姐就行。  我走进她的屋子,入眼的是一片狼藉,像是很久都没收拾过了,我收回目光,想到之前小蝉还抱怨过我那里乱,再看看这里,真是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胡杨带我进到卧室,让我随便找地方坐,我看了看,还真不是随便就能坐下,只能从门口拉过来一张椅子,上面还斜挂着她一只黑色的丝袜。  她看了看我,说:“最近有点心事,也没心情收拾。”  我点点头:“嗯,理解。”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看来虞朝要我找的人就是她没错。  确定没有找错人,我心里也是着急,就直奔主题,说:“胡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她说:“不着急,你先说说你什么情况吧。”  于是我就把我自己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她听,当然,其中不包含关于虞朝的任何信息,只说是有人匿名给我留了封信,看完后我只记下了地址,并没有把那封信带在身上。  她皱了皱眉头,问我:“那封信你还留着吗?”  什么意思?  她这是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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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想了想,如果我俩调换一下位置,我肯定也很怀疑,必定要去看看那封信。  那可不行,信上虞朝说过,不能和别人提起他。  可是,胡杨是他介绍给我的,这算是别人吗?  思来想起,我觉得,她应该不会为了看这封信就和我回沈阳的,于是我就说:“还在,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带出来,万一弄丢了就不好了,就留在了沈阳。”这我说的是实话。  她点点头,说:“行吧,那以后再看好了。”  我问她:“我的事已经告诉你了,那现在,胡姐你也可以告诉要怎样才能解决这件事了吧?”  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怎么解决?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也就不在家里干着急了。”  “啊!?你不知道!?”我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心说,这他妈是在逗我玩吗!?  她不动声色,继续说:“你坐下,激动什么?其实我的情况比你还糟,好歹你本身没出什么问题,起码还有一个选择的余地,可是我,已经到了别无选择的境地了。”  听到这里,我也想到信上说的,我们的情况大同小异,所以说,我们的情况并不一定就是一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就问她:“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那个,你呢?你怎么了?”  她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很平静的说:“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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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看着她,虽然不是那么精神,但也没有病危的迹象,觉得她这话可能另有深意,就问:“这话从而说起?”  她说:“因为我已经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了。”  于是,她就把自己的遭遇大体上和我说了说。  两个月前,她忽然第一次咳血,由于身体一直都很好,她也本来也没太当一回事,但时间一久,她发现自己不但越来越严重,而且身体的机能也开始下降,动不动就头晕,视力也越来越差,还经常出现幻觉,脾气越来越暴躁,脑袋也越来越迷糊等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很害怕,去医院检查,结果却是她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了,但是奇怪的是,医院却检查不出来她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样的情况谁也没有遇到过,医院表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涉及的领域,是不可抗力导致的,只能让胡杨自求多福了。  我说:“那然后呢?”  她说:“那时候我几乎绝望了,但却还是没有完全放弃,起初,我挺害怕死,但慢慢的,我也想明白了,死也没什么?可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起码得知道那不可抗力到底是什么?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查线索,直到有一天我上网时,偶然间打开一篇文章,看到里面写的内容是关于作者本身遇到的科学不可解释的事时,我动心了,就想试试,于是我联系上了那个作者,结果一问他果然也和我一样,我再多问一些他是否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他有些线索,但这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希望我们能见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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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问她:“那你答应他了?”  “嗯,我还有选择吗?”她说:“我都这样了,也不怕别人骗了,死我都无所谓了,害怕什么?这不正准备动身的时候,你就找来了吗?”  我心里一喜,这么说这事儿还是有希望的,我说:“那敢情好啊,我来的正好是时候。”  她却摇了摇头,说:“我看不是你来的正是时候,而是你的那封信送到的正是时候,你就不觉得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的么?”  我心说,当然有人操纵,没准儿就是虞朝也说不定,但这话我不能现在对她说。  “但是,选择的权利不在我们手上。”我苦笑一声,又问她:“我们什么时候走?”  她说:“这事儿越早解决越好,明天就出发吧。”  这也正和我的心意,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我对她点点头,说:“那就不打扰你了,我明早再过来吧。”  她却说:“不用,你就住我这里吧,反正这里就我一个人,我怕夜长梦多。”  我听着这话,怎么就感觉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呢?问她:“你什么意思?”  她却一本正经的说:“就像你之前想的那样,我们的背后有人操纵着这一切,那人要想害我,也不用这么迂回,既然他让你来找我,就一定有我存在的必要,如果现在你出了意外,这无疑是对我不利的,这是一种连带关系,不知道你能不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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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面前凌乱的床,问她:“那我就睡这儿啊?”  她说:“你想的美,去另一个卧室,很久没人住了,挺乱的,你自己收拾收拾。”  我心说,连你都能说是“挺乱的”,那得多乱啊!?我苦笑一声,说:“好歹我也是个客人吧?”  她也笑了笑,说:“不,你是个乞丐。”  我心想,她还真直接。  没错,现在的我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乞丐,一个祈求未来命运的乞丐。  但一下午没吃饭,肚子还是饿的厉害,我说:“那你能给我一碗饭吃吗?”  她说:“给不了,厨房很长时间都没用了,出去吃吧,姐姐请客。”  那我当然乐意,考虑到自己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没钱,就也没推脱客气。  她带我到一家离的不太远的火锅店,自己点了一大堆肉菜,让我也随便点。  其实我也爱吃肉,平时很少吃青菜,现在能点的都让她点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知道该点什么了,就只能装模作样的点了几盘素菜。  看她吃的样子,丝毫感觉不出是个将死之人,比起她来,我倒是吃的有些唯唯诺诺,好像明天要死的是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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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我也觉得好笑,于是也就放开了肚皮,吃了一顿我这些日子一来最像样的一顿晚餐。  期间她对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心没肺?”  我直言说:“是。”  她说:“明天等待我们的不一定是什么样的未来,我这是在未雨绸缪,养精蓄锐,想做好一件事,首先就要把心态放好。”  我点点头,说:“是。”  确实,她说的很有道理,抱怨确实解决不了什么事,空想不如做好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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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北京某地,我和胡杨走进一栋老旧的居民楼,胡杨伸手敲了敲门,不多久就有一个人从里面把门打开,这是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我打量了他几眼,这人大约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头发很长,刘海都快把眼睛挡住了,长的比我还瘦,此时正光着膀子,一手拿着一听可口可乐,正直勾勾的看着胡杨,好一会儿过去,他还是一句话没说,我感觉这人好像有点精神不正常似的。  这人名叫崔超,自称是个文学爱好者,志在整理祖国文坛风气,要和大文豪鲁迅一样,走文化救国的道路,但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整个人透着一股呆气,我估计他梦想实现的可能性不怎么大。  之前胡杨在网上联系到的人就是他,我现在真的有点拿不准,就这样一个……一个东西能帮到我们吗?  我将信将疑的说:“那什么,崔哥是吧?”  他点点头,说:“嗯。”  我陪笑说:“啊,崔哥你好,我叫沈榆,从沈阳来的,听胡姐说你也遇到了那种不可抗力的怪事是么?”  崔超叹了口气,点上烟说:“唉,一言难尽啊,一想起来就全是眼泪,你抽不?”  说着递我一根,我也没客气,接过来也点着了,抽了一口问他:“那你现在有什么线索了吗?”  他说:“你指什么?”  我说:“就这个不可抗力啊。”  他说:“你不能这么叫了,如果你从最初就把它想象为不可抗拒的,那以后还怎么去破解啊?心态很重要,你知道不?”  我连声点头,说:“对对对,你说的对。”但心里想:他大爷儿的!这货是不是有病啊!?和他说话怎么就感觉要折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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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胡杨也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我们,说:“崔超,你别说废话了,有话就快点说吧。”  崔超看她一眼,说:“你还着急了,行,我说,那你别忘了咱俩的约定啊。”  胡杨有点不耐烦,说:“说吧。”  我插一嘴问:“什么约定?”  崔超嘿嘿一笑,没回答我,我又看向胡杨,被她瞪了一眼,就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崔超点点头,说:“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我一个人不管是体力还是脑力都不够用,所以我们得去找另外一个人,他和我们一样,也遇到里准可抗力。”  我说:“什么准可抗力?”  他鄙视了我一眼,说:“准备可以抗拒的力量。”  胡杨说:“那你知道什么?”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听指挥就行了。”  我看着这个一边抽烟一边和可乐的东西,心里想着以后用不着他的时候,一定找机会打他一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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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我们在山东下了火车,一个留了些胡渣,长相很爷们儿的男人来接站,这人就是崔超带我们来找的人,他叫李航,一米八左右,看上去不是很膀,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结实,一身很随意的宽松打扮,看上去还有些微微的痞气,不过为人貌似挺友善的,我们初次见面,他就笑呵呵的说要请我们吃饭,给我们接风洗尘。  我对他的感觉明显要好于崔超,起码这是个正常人,脑洞也没有那么大,交流起来不是那么困难。  我们吃饱喝足后交换了一下彼此的遭遇,就直接进入主题,问他有什么线索?真的能解决这件事吗?  李航表示,从我们之前的情况来看,他这里明显不是终点,似乎是有人安排好了似的,我找胡杨,胡杨带着我找崔超,崔超又带着我们找到他,现在他告诉我们,他也要带我们去找另一个人,不知道那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人?  我懂了,完全懂了,敢情这是让我们组队呢啊,我是个工兵,胡杨就是我的上级,也就是班长排长什么的,崔超就是营长,李航就是团长,下一个就是旅长了呗,看来重要的情报都掌握在了上级的手里,我们这些狗腿子只能一切行动听指挥,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难保就有谁装傻充愣,自己知道些什么也不告诉别人,反正能把后面的事推给下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以后也得留点底牌,要不就太被动,但我又一想,妈的!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哪儿来的底牌!?  还真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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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我们来到上海,那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炉一样,热的我有点头晕目眩,一路上,崔超看着姑娘们的大白腿,脖子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这个我们要见的人叫张雨城,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的又黑又大,人挺憨厚,挺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  与他一番交谈之后果不其然,我们被他领到杭州,找到一个和她年纪相同的姑娘,这个姑娘名叫毓琪,长的不高,还有点婴儿肥,但整体看起来很好看,说话办事都有一种和本身年纪不相仿的干练,貌似挺靠得住的,值得一提的是,她是张雨城的前女友。  毓琪说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在浙江,问我们想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真的,我倒没什么事,但我觉得我们再这样不停的找下去,胡杨没准就撑不住了,她要是死在找人的路上,那一定是死不瞑目的。  我越想越有点担心,不知道这找人的游戏什么时候是个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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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来到浙江一个叫象山的渔村,那里倒是个养人的好地方,靠着海,气候温暖湿润,和渤海边上的老家葫芦岛看起来感觉很不一样,多了几分温柔的感觉,不像北方那样的锋利。  毓琪带我们找的人叫陆贤良,此人巨胖,看上起一身脏气,说起话来张口闭口的也都是脏字,给人的感觉极其的欠打。  但毓琪貌似和这人很熟,问了一下,那人告诉我们,到他这里就算到头了,不用再去找别人了。  我心说,老天开眼了,再这样下去,我没被不可抗死也得在车上坐死,终于,终于到头了。  陆贤良这人虽然很烦人,但我也明白,这里面少了谁都行,却唯独缺他不行,明白点说,对于我们这群倒霉蛋而言,他就是我们这个小队的核心人物。  这段时间下来,我们大体上也都对彼此有了些了解,我细细分析下来,发现他们的情况还真是大同小异,但貌似我却是和他们都不同的,别人的问题都是作用在他们本身之上,不死将死就是将残之类的,但我,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有异样的似乎是我们身边的人。  我不知道这是我出了问题?还是我身边的环境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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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有点怀疑我可能和他们遇到的不是一样的情况,很可能不是一件事,如果出问题的真不是我,那我这一趟我可能会白跑。  不过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如果不成功,他们可能会死会残,但我不会有事,我最坏应该也就是维持现状,只不过,这却真的不是什么值得窃喜的事情。  但转念又一想,既然虞朝说我们是一样的,那我就应该去试试,到现在,我既然上了他的贼船,就也没有理由不去相信他了。  陆胖子告诉我们,说:“你们想要命,那得跟老子出海走一趟,给你们半天时间,自己去准备一下,下午三点码头集合,晚了的就别来了,等死去吧。”  在这个地方,出海对于当地人而言是和吃饭睡觉一样普通的事情,所以买出海用的装备也不是很难,到处都是,我准备的东西大体上有一些便于携带的吃的,指南针,世界地图,帐篷,水壶,防风火机之类的比较实用的东西。  胡杨告诉我:“你最好准备点防身用的东西,出门在外留个心眼。”  我点点头,对她说声谢谢,打听了一下哪里能买防身的东西,最后从一个渔夫手里买来了一把管刀,不锋利,也就装装样子,多的我也想不到还需要什么了。  这一番折腾浪费了很多时间,很快就下午三点,我们一个不缺的在码头集合,陆贤良看着我们每人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骂了一句娘后,就带我们上了一艘早已等候多时的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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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看吗?2万多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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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我老家是葫芦岛的,靠渤海,也有朋友家里事渔民,所以也不是第一次坐船,只不过,晚上坐船的经历这还是我第一次。  夜幕将至的时候,我们七个人靠着夕阳笼罩下金色的大海,详谈了一次,从陆贤良的口中,我们知道了这次的目的地是太平洋上的某个岛。  而至于更多的信息,他却不肯透漏,只说没到告诉我们的时候,再多问他就骂人了,让我们别操那个心,听他指挥就行。  说真的,我特别烦这人,真想打他,但现在也只能忍着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估计其他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  夕阳沉下水平线,海上金色的光芒也随之溃散,大海变成漆黑的颜色,望着好像深不见底,像是要被吸进去了一样,让我莫名的有种绝望与悲伤的感觉。  我一个人在甲板上发呆,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之前从来都没想过会走那么远,这一趟,到底将是什么样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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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人叫了我一声,我转头一看,发现是胡杨,她问我:“想什么呢?”  我尴尬的笑笑,说:“没什么,有点想家,你怎么过来了,没和他们一起玩去吗?”  她说:“太乱,吵的我头疼,发现你也不在,我就想去找你说说话,找了一圈,原来你在这里。”  我说:“找我?说什么?”  胡杨拉过一张靠椅坐下,侧头望着黑沉沉的大海,说:“你觉得这事儿靠谱吗?我心里越来越没底。”  我说:“船都上了,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她说:“就因为连船都上了,所以我才要找你好好聊聊,我们是最初就认识的,和他们不一样,我不相信其他的人,我总感觉这像是个局中局,你自己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她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考虑过,简单来说,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不能信任的前提下要在一起待上一段时间,换句话来说就是如果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就等于要提防着无时无刻都会有人来害自己,这样的话一定会在到达终点之前就崩溃的,确实得留个心眼儿。  而我想了想,胡杨来找我其实也就是来告诉我,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是我自己去找的她,所以我要是再去怀疑她,那就有点不地道了。  其实我也还真没怀疑过她,起码对于我而言,她不是我自己找到的,而是虞朝介绍给我的,我相信虞朝就可以相信她,而我觉得,虞朝应该没有什么理由来千回百转的害我,我也没有去怀疑他的资本。  我对她点点头,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结盟?”  她“嗯”了一声,说:“接下来我们必须得有计划的进行下去。”  我说:“那你有什么计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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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我和李航挨着睡,这一夜我没怎么睡好,原因自然是因为胡杨和我说的那些话,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还得从昨晚说起。  昨晚,我和胡杨在甲板上聊了很久,海风略带腥气,却也凉爽,让我很舒服。  回到船舱的时候,一开门,我就闻到一股好像鱼肉放烂了的味道,李航坐在床上,见我回来,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皱皱眉头,说:“哥们儿,你闻到没?这屋里好像什么东西烂了,又腥又臭的。”  说到这里,李航没有回答我,而我发现,他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我说:“我开个窗户不介意吧?”  李航说:“不介意。”  然后他下床往门外走去。  我说:“干嘛去啊?”  他说:“不干嘛,我去趟厕所。”  说来奇怪,那股烂鱼似的味道在他离开不久就也淡了许多。  差不多十分钟后,他终于回来了,我看他的脚湿漉漉的,一步一个脚印,走起路来还有“咕叽咕叽”的声音。  我看着他的脚,说:“哥们儿,你尿脚上了?”  李航低着头也看了自己的脚一眼,脸色更加尴尬,点点了头。  我觉得这哥们儿挺有意思,但就算人家尿脚上了,我也不能总提这个事儿啊,那让人多尴尬。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忽然反应了过来,我从床上起来,看着李航,问:“哥们儿,你没觉得烂鱼味儿小了不少吗?”  李航把被子一蒙,说:“我困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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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我和李航挨着睡,这一夜我没怎么睡好,原因自然是因为胡杨和我说的那些话,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还得从昨晚说起。  昨晚,我和胡杨在甲板上聊了很久,海风略带腥气,却也凉爽,让我很舒服。  回到船舱的时候,一开门,我就闻到一股好像鱼肉放烂了的味道,李航坐在床上,见我回来,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皱皱眉头,说:“哥们儿,你闻到没?这屋里好像什么东西烂了,又腥又臭的。”  说到这里,李航没有回答我,而我发现,他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我说:“我开个窗户不介意吧?”  李航说:“不介意。”  然后他下床往门外走去。  我说:“干嘛去啊?”  他说:“不干嘛,我去趟厕所。”  说来奇怪,那股烂鱼似的味道在他离开不久就也淡了许多。  差不多十分钟后,他终于回来了,我看他的脚湿漉漉的,一步一个脚印,走起路来还有“咕叽咕叽”的声音。  我看着他的脚,说:“哥们儿,你尿脚上了?”  李航低着头也看了自己的脚一眼,脸色更加尴尬,点点了头。  我觉得这哥们儿挺有意思,但就算人家尿脚上了,我也不能总提这个事儿啊,那让人多尴尬。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忽然反应了过来,我从床上起来,看着李航,问:“哥们儿,你没觉得烂鱼味儿小了不少吗?”  李航把被子一蒙,说:“我困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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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主要导致我失眠的还是另一个原因,我也不得不仔细的分析一下我当前的处境了。  从一切的开始看。  与我有直接关系的就只有虞朝一个人,而我并不能摸清他的底细。  不过,既然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那我也只能去相信他了,所以,他向我推荐了胡杨,虽然胡杨似乎不知道虞朝这个人,但这也说明至少虞朝是相信胡杨的,那么我确实可以暂时把胡杨当做自己人来对待。  而至于其他的人,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找了下来。  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等级的划分,从这看来,我是最无知的,简直就是工兵等级。  我可以想象他们知道的都比我多,但他们却什么都不告诉别人。  这又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和我一样,除了陆胖子之外,其余的人也都是一无所知。  第二,他们也都是彼此不信任的。  但考虑到王张两人的关系,这又让我觉得可能他们本就是一伙儿的,装作现在的样子来迷惑其他人。  这样看来,我的立场确实很不利,我不得不考虑一下胡杨的提议了,我不想自己总是这样被动。  胡杨的计划是把目标定在陆胖子的身上,想办法让他向我们吐露信息。  但那家伙好像不太想告诉我们,不知道是在卖关子还是另有深意。  我思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只好等第二天再和胡杨好好商量一下了,也许她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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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李航伸了个懒腰,似乎根本就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和我打了个招呼。  他问我:“你晚上怎么翻来覆去的不睡觉?”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没心情睡。”  他一副什么都懂似的表情,安慰我说:“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说笑道:“这是海上,没有车,没有山,只有船和海。”  他笑着附和,说我风趣幽默。  我感觉和他还算聊的来,就问他:“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他说:“我是一个退伍兵,一直都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的,能用什么想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再问:“那你是怎么认识张雨城的?”  他说:“其实也不算认识,就是偶然知道有这么个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联系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能找到别的线索。”  顿了顿,他骂了声,说:“我他妈感觉自己就像个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小兵似的。”  他的话遮遮掩掩的,我自然不信,但心里苦笑,你算什么小兵,我他大爷儿的才是!  和他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船家喊我们去吃饭。  船家起的早,今早下了一网,捞上来不少,我们这顿早饭吃的倒是丰盛,只不过我不喜欢吃鱼类,所以就只能吃螃蟹虾爬子这样的东西了。  吃过早饭,陆贤良说等他上完厕所要到甲板上开个小会,让我们先去等他。  我看了看胡杨,见她神情如常,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既然她没动作,那我也不用着急,反正陆贤良说要开会,说不定他已经憋不住了,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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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却是我想的太美好了。  他说了一大堆自吹自擂的废话,我也不知道他开的这是什么会?吹牛会?  陆贤良说的正起劲,终于有人憋不住了,崔超问他:“头一次见到比我能说的,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要说?”  陆贤良骂了他一句,说:“这是热场,你这孙子懂个屁!”  崔超说:“场都快热糊了。”  陆贤良又骂了他一声,他也没还嘴。  我长出一口气,心说终于到正题了。  陆贤良问我们:“知道我们这趟出海的意义是什么吗?”  张雨城说:“当然知道,为了身上这点破事儿。”  陆贤良点点头,说:“这只是一方面吧,关键的是我们正在接近一个天大的秘密的答案。”  我问:“是什么秘密?”  他说:“都说了是秘密,不去看看我哪儿知道?”  我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但估计他说的秘密和我们身上发生的事脱不了关系。  陆贤良继续说:“我得告诉你们,如果听我的话,你们或许不会有事,要是不听话……”  他冷笑两声,故作神秘的买了个关子。  崔超说:“也没人说不听你的话,你别说废话了,不如和我们讲讲,我们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要怎样解决这样的情况?”  陆贤良瞪了他一眼,伸手摆了个二的手势,问我们:“知道是什么不?”  崔超也摆了个同样的手势,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手指。”  陆贤良大骂:“傻逼,这是二,这就是你们。”  我有点听不下去,问他:“死胖子,你到底能不能正经点?我们不是来听你扯淡的。”  他骂了我一句,说:“老子说的就是正经事,不听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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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想再说,胡杨打断了我,给了我一个眼色,示意我住口,她说:“你继续吧。”  陆贤良说:“这些话老子本来不应该现在和你们说的,但老子知道,你们都对我抱有疑问,这样下去相互猜疑,对我们未来的行动是不利的。”  说着他看向我,我只好点点头,他这句话我也确实同意。  他继续说:“没错,这就是二,但你们知道二代表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代表什么?”  他笑了笑,刚想说点什么,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停住了。  还不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不可思议的事情却陡然发生了!就看见他的表情开始极其夸张的扭曲起来,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的推他一样。  我大吃一惊,喊道:“你怎么了?”  几乎就在同时,他惨叫一声,一只左手就好像被什么拉下来一样,血水飞溅出来,一只手臂掉在了地上,然而紧接着只听“噗”的一声,那条手臂就凭空消失不见了!连溅出来的血都没留下。  这时候大家都惊呆了,也没人敢再去碰陆胖子,就听陆胖子发出几乎不是人声的声音说了一句:“不!不!不应该是我!我没……”  话没说完,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快速的扭曲,就像是被用力拧的毛巾死的,血水不停的溅出,最后一具不成人形的干枯尸体轻轻倒在了地上,和之前的手臂一样,莫名其妙的的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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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朋友出去玩了一天,这才回家,待会儿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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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上午时间,海风微凉,天气很好。  只是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和这天气一样好的心情。  眼见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我也当然是一样。  但可能是出于我本身都陆贤良这个人非常的厌恶,很快我就从震惊里回过神来,而紧接着我想到的却是他最后的那句话。  不应该是他。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这样的结局不应该是他的吗?  那应该是属于谁?我们吗?  我顺着这个思路考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说明他早就知道这样的事会发生,但是却有一定的把握自己没事,而如今出事的偏偏又是他自己,这说明什么?  好像他是被人给坑了的。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陆贤良的话停在了关于“二”的含义上面,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电视剧里人质就要说出幕后黑手是谁的时候,突然就会被一枚暗器打爆脑袋灭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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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灭口的人会是谁?  虞朝?  他如何做到的?  而二究竟又代表了什么?  一大片的问题在我的脑袋里崩了出来,可是,我却是连一点的头绪都没有。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结合所有的事情,分析一下上诉那些问题是否有能解释出来的?  第一,陆胖子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貌似是这里应该有除他意外的人死,但他似乎做错了什么,而导致自己先死了。  我看看在场所有人,不知道谁才是陆胖子准备杀的人?  第二,他的死是否和“二”的秘密有关联?  应该有才对,不仅是他,我们可能都是因为这个秘密才来这里的,但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或者有人没有和陆胖子一样说错话,所以我们没死,他死了。  第三,是谁杀的陆胖子?  除了虞朝,我想不到别人,但这件事不能确定。  如果真的是虞朝呢?那这件事就又回到了起点,我还是不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四,不管是谁杀死的陆胖子,那种诡异的死法,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能想到一个熟悉的词。  不可抗力!  这又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己一下,我回头一看,见是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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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我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不是嘛,昨晚还商量怎么从陆胖子嘴里得到些线索呢,没想到他今天就自己说了起来,却又在说到关键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事,这真是太戏剧化了。  我回以她一个苦笑,又看了看其他的人,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大家都看向我,沉默了片刻,崔超开口说:“我想回家。”  我被他这驴唇不对的回答噎了一下,说:“咱等会儿再聊这个。”  我看了一眼胡杨,继续问,我是说:“关于陆贤良大家有什么想法?”  李航倒是没显得怎么害怕,满不在意的说:“没什么想法,反正挺吓人的。”  我说:“是,我也觉得吓人。”  毓琪若有所思,看了看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是有人杀了陆贤良?”  我点点头,但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怀疑虞朝的想法。  这不难理解,首先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虞朝这个人,如果这真的是虞朝做的,那我说出来之后会不会也会和陆贤良一样的下场?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张雨城接口说:“可是并没有人对陆贤良做过什么。”  毓琪说:“之前也没人对我们做过什么,我们不还是出事了吗?”  张雨城似乎很怕毓琪,“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胡杨说:“不能解释的问题太多了,我们还是想想眼下能解决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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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琪问她:“什么是能解决的问题?”  她看着毓琪,沉吟片刻,说:“陆贤良是我们的领队人,现在他出事了,我们就都像没头苍蝇一样,而我们之中,貌似只有你和陆贤良的关系最近,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吗?”  毓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张雨城,犹豫了一下说:“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是陆贤良主动联系我的你信吗?”  胡杨摇摇头说:“不太相信。”  我也插口说:“我们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联系你?”  毓琪瞪了我一眼,似乎很厌烦我。  她反问我:“那假设他主动去找你了,那现在你胡杨这么问你,你怎么说?”  我换位思考了一下,发现还真是无话可说。  毓琪继续说:“沈榆去找胡杨,胡杨带着他去找崔超,崔超带着你们去找李航,再去找雨城,再找到我,再找到陆贤良,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沈榆在一层一层的找到上级似的,你们就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假象吗?”  我不同意她的说法,我说:“陆贤良因为知道真相而被灭口,这也是假象吗?”  她说:“陆贤良的事并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你怀疑我隐瞒什么,那我也得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去找胡杨?”  我确实小瞧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但我觉得不能说出虞朝,就说:“我收到一封信,就去试试看,信在我家,不信等回去后我给你看。”  她说:“你这么说我也不太相信。”  我心里暗说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但这样一来,我们就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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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胡杨,想寻求帮助。  胡杨却说:“毓琪说的也对,我们别还没开始打仗就先内乱了,是我想太多了。”  我心说咱俩不是一伙儿的吗?你帮谁啊?  她继续又说:“我们先不提这个了,眼下我们其实该想想,没有了陆胖子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刚刚还在说想回家的崔超说:“对,这个实在。”  胡杨看了看他,问他:“你有想法了?”  他说:“有,我要回家。”  我说真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未来的文豪大哥交流,我说:“要回家你自己回去。”顿了顿,又说:“自己游回去。”  崔超还想争辩一下,却被毓琪打断,毓琪说:“现在陆贤良死了,我们没了领队,除了目的地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是继续向前,还是掉头回转?”  崔超说:“当然回去,你们没看陆贤良死的多惨吗?”  毓琪没搭理他,继续说:“如果我们上岸,我们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吗?怎么解决?如果回去,我不知道陆贤良的下场是不是我们最后的下场,但我们先做好这样的打算。”  我听完沉思起来,好像没有一条路好走。  我看了看胡杨,问她:“那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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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要继续走下去,反正我也就这样了,等死不算活着,不如拼一拼。”  我被她这句等死不算活着刺激到,想到小蝉,想到回去之后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也狠狠了心,表示自己也去。  毓琪看向张雨城,说:“那我和雨城也去。”  张雨城说:“你不问问我吗?”  毓琪瞪他一眼,说:“不问,你敢不去?”  张雨城果然干笑两声低下头去。  我看着好笑,心说他们不是分手了吗?这张雨城怎么还没走出毓琪的阴影?  我看看李航,他满不在乎的对我笑笑,说:“行啊,好像挺刺激的,我去。”  崔超有点慌了,来回的看着我们,说:“我……”  我打断他:“你没的选择,想回去就自己游回去。”  他说:“我是想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胡杨见大家的意见统一了,说:“好,那就按照原计划不变。”  我忽然想到还有一件麻烦事,就说:“但是陆贤良的事怎么和船家说?他们还能拉我们过去吗?”  毓琪说:“我看没事儿,他们肯带我们走这么远,就肯定已经有了一些出意外的心理准备,估计那陆胖子给的钱不少,现在他出事了,船家可能会狠敲一笔,但只要我们多给钱一样也能行。”  我有点慌,因为我实在没钱,我说:“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啊?”  她却看了看张雨城,说:“雨城啊,你看着办吧。”  张雨城被她看的一个激灵,说:“行,行,我给,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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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船家在知道陆贤良的事之后,显得十分惊慌,果然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死活都不去的了,但好在我们当中有张雨城这个有钱人,大家连塞钱再忽悠,费了好一番口舌,船家终于算是同意了。  我们一路上都很担心,谁都害怕陆贤良之后出事的会是自己,但一连数日下来,却没有再出什么事。  当天船家告诉我们,再有一天差不多就到了,这也令我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是怎样,但起码没有死在刚刚踏出起点的路上。  当天晚上,我在睡觉的时候有意观察了一下李航有没有洗脚?一想起他那双比太平洋烂了还臭的脚,想想都是一阵胆寒。  月亮爬上了中天,夜渐渐深了,不知不觉间,睡意上涌,我的意识变的昏昏沉沉,可就在我马上睡着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了几声“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睡在下铺,不知道谁大晚上的还来聊闲?很不耐烦的喊了句“等下”,就下床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一看来人是胡杨,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她来敲两个老爷们儿的门干什么?估计不能是饥渴难耐上门找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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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啊?”我问。  刚问完,她就一把将我拉到了门外,小声说:“事情有变,你跟我来,等会儿再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屋里,李航也在看着我,他问我:“沈榆,你干什么去?”  我正犹豫该怎么说,这时胡杨却先我一步开口说:“是我,我聊有点私事儿,你睡觉,别管。”  说完她顿了顿,目光下移,说:“你把先把裤子穿上。”  我这才想起来,我现在浑身就只穿了一条内裤,“嗯”了一声,赶紧跑回去套上裤子,跟诧异的看着我的李航打了声招呼,就跟着胡杨出去了。  一直把我拽到了甲板上,胡杨这才停下,我问她:“到底什么事啊?”  她望了望四周,见并没人在,这才对我说:“我觉得陆贤良的死可能和船家有关。”  我一听此话,顿时精神起来,问她:“你详细点说,怎么回事?”  她让我别着急,就讲述了一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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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晚上去厕所,上完之后却又睡不着了,脑袋里还是胡思乱想着之前的事,于是就去甲板上吹吹风,想着换换心情可能会好些,吹着吹着,她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想,我们这次去的那个岛,还不知道岛上什么模样?我们上岛之后不可能看一眼就回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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