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游戏是教cf怎么把人物弄成光头抗非典的,过程中,人物被刀割,撒盐,最后弄成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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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华何日不匆匆,韶华弹指即逝,呱呱落地的婴儿终长成挺拔的青年。  付康,一个刚毕业不久的24K纯屌丝,在被一个猥琐极致的老板压榨一年后,终于迎来了他的失业时光。  “咕咕……”  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他摸了摸肚子,然后将全身的口袋掏了个遍。  “妈的,只有一块两毛钱!”  想着玲琅满目的夜市大排档,想着豪华版的顶级配置手抓饼,他咽了咽口水,无奈的摇头叹息。  从一个垃圾到极致的九流学校毕业后,他无可奈何的进入了一个只有四个人的机械加工厂。一个老板,一个主任,两个员工,付康赫然就是这两个光荣员工中的一个。  就四个人的工厂还搞个主任,付康对此早已无力吐槽。  但是没办法,谁叫那个所谓的主任是老板的小舅子呢?从此付康的世界一下子只有了灰色,活脱脱一首单曲循环的《灰色空间》。  每天面对的是一台感觉比自己爷爷还要大的普通车床,干着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这些就是他的全部。  工厂的名字“亨翔发机械”,一听这土到掉渣的诡异名字,就知道老板必然是个财迷,但老板还认为这是个很有内涵的名字。  “亨翔发,哼得一裤裆的翔,他也发不了。”  这是付康吐了无数次槽的话,这么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名字,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也看不内涵吧!  再说那个五官捉襟见肘,三观摇摇欲坠,就连智商也是深不见底的老板,他能取出什么内涵的名字,反正付康是摸不透他神一般的思维模式。  工作一年,老板发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两个月的。有人会说工资一个月一次,就像女人的大姨妈,付康感觉自己这个情况,标准怀孕的节奏,还特么可能怀的是哪吒吧!  至于福利什么的只能做是做梦,还每天忙成狗一样,却看不到一分钱进账。房价每天涨的跟坐火箭一样,自己却连个厕所也买不了。  每天面对着大谈理想,说什么奉献,还让自己一定要信服自己的屁话,却连工作餐连个鸡蛋都不加的老板。还有什么事都不做,只知道打小报告,整天叽叽歪歪的所谓主任,付康终于爆发了。  在付出打掉了那个二货主任的两颗门牙的辉煌战绩后,付康就这样被光荣的开除了,那欠自己的工资也因此打了水漂。  已经快到了而立之年,却来没谈过一个对象,也算是单身狗界资深元老级的单身狗了。  话说他在学校时也暗恋过一个女生,在终于鼓起勇气准备明天去表白的时候,却在当天晚上希望就碎了一地。  他一打开宿舍门,就看见自己的室友正在和自己的女神在那里肉搏,关键还在他的床上。  付康顿时就像有到闪电劈在了自己的身上,劈的外焦里嫩,生无可恋。  他红着脸,默默地关上门,这就是他的初恋,还未开始就被深深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至于事业,自然一事无成,碌碌无为。对于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他虽然谈不上深恶痛绝,但偶尔也会在心里发发牢骚,对这天空狂吼,因此也被一些大妈无私奉献般的泼过一身的洗脚水。  他默默地走到路边的超市,买上了两包五毛钱的辣条,带着仅剩的两毛钱,独自向着前面走去。  还好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总不至于露宿街头,可是兄弟住的地方离自己将近三十公里,走到哪里估计可以吃个早饭吧。没办法啊,自己那如板砖一样的老人手机,已经停机很久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一辆跑车在他面前飞驰而过,他的面前正好有滩泥水,哗啦一下,他的身上溅了他一身的泥浆。  “我去你大爷!”付康对着连车尾灯都看不见的跑车骂道,然后对着天空无奈地叹息:“天啊,还可以让我再倒霉一点吗?你特么有种弄死我啊!”  就在付康摇头叹息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有把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背。  “抢劫!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付康骂娘的心都有了,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十分利落的将口袋一掏而空,速度利落的连那个抢劫的人都愣了。  抢劫犯好奇的问道:“兄弟!你是专业的么?”  “你才是专业的,你们全家都是专业的,哪有专业被抢劫的人。”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肯定不敢这么说的,他只是一脸讪笑着看着劫匪。  看到手里的两包辣条和两毛钱,那个抢劫的脸都绿了,他忽然叫了起来:“你妹啊!就带两毛钱出门,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两毛钱都抢,你才更没人性吧!”付康轻声的嘀咕起来。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须臾,抢劫犯忽然淡淡地说道:“把衣服脱了!”  似乎看到了一道晴天霹雳,付康吓得跪了下来,大声哭泣道:“英雄,你就放过我吧!我有艾滋,花柳,梅毒,口腔溃疡,神经衰弱……”  抢劫犯满头黑线,冷冷道:“你妹的,老子是直的好吧!像钢筋一样,直到没朋友!”  付康拍了拍小心肝,舒了一口气,然后十分利落的将衣服脱给了抢劫犯,这下真的一无所有了,除了那条印着小黄人的内裤。  “这个内裤就留给我吧?”  抢劫犯白了他一眼,“我要你这么骚气的内裤干嘛?而且,我们劫匪可是有尊严的,不是什么都枪。我有我们的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好吧!”  付康真想找块豆腐去撞死,但嘴里依旧说道:“你们还讲职业道德?”  “那是必须的,这是原则问题。”劫匪得意的看了付康一眼,感慨道:“我们抢匪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我觉得我们比那些表面道貌岸然,私下却贪污腐败的贪官要正义的多,比那些衣冠楚楚,私下却龌龊无耻的小学校长要高尚的多。”  付康听到抢匪义正言辞的话语,立刻觉得深以为然。那些表面上人模狗样人渣,干了多少令人发指的事。比起抢劫犯,他们的行为更加的可耻。  抢劫犯在与付康一人吃了一包辣条后,便与他挥手告别而去。  凄凉的夜风吹起,吹乱了付康原本就如稻草一般凌乱的头发,他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天空一道流星划过。  听说流星许愿会很灵验,付康赶紧许愿道,“钱啊,人民币啊,快来找我吧!”  咦,好像哪里不对劲,难道是自己许愿的方式不对?  一道流星,居然径直的向自己飞来。  “你妹啊,老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连流星也欺负我。”  一路狂奔,那只穿着一条小黄人内裤的狂奔男子,无疑是这夜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可惜深更半夜的,也没什么人发现,着实有些可惜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不要一直追着本大爷啊!”  流星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追到他了,可是前面已然没路,只有那月光下平静如玉的秦淮河。不管了,付康对着河流一跃而下,那满脸的表情像极了一只不幸地落水狗。  就在付康快要达到水面之际,那个流星直接洞穿了付康的胸膛,激起一阵血雾。  “就这样挂了么?好草率!本大爷还没谈过对象啊!”  咚的一声,付康就这样掉入了秦淮河中。那一刻,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下沉,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冷。  就在意识彻底消失的时候,他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脑中闪过很多断断续续的画面,还有一些复杂却模糊的字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些模糊的字迹和画面,不断的在他脑力徘徊。  在模糊的字迹里不断飞出一些略为清晰地字,那些自己排列组合成一个新的篇章。他看不懂那些字,但他的身体却好像懂得,因为每个字闪烁一下,他身体就有一个穴位回应。  他感觉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好像自己的身体里有一道气流在不断的运转,他的身体像是注气一般,变得慢慢充盈起来。  此时若有修真的人在这里,他会发现付康正在运行一个及其诡异的吐纳练气法门,普通的吐纳练气主要是将体内的浊气排出,然后以灵气洗涤自己的身体,循序渐进的调理身体。  而付康此时运行法门却十分霸道,他像个黑洞一样,不只是疯狂地吸收灵气,更吸收着一切有力量的能源。天空一道巨雷劈下,狠狠地击在了他的身上,而整个城市也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灵气和能量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身体,然后硬生生的将他体内的浊气挤出,与道家的按部就班的平衡之道完全不同。那些灵气的疯狂涌入,浊气的疯狂涌出,直接撕裂了他身体的各处经脉,他的皮肤也因此出现了裂痕。  但却并未因此而立刻死去,因为他吸收那些能量却在不断的修复着他的经脉和身体,他的身体不断撕裂,然后愈合,变得越来越强悍。  如此周而复始的下去的话,他全身的经脉不断地被能量构造重组,反复不断运行下去的话,那么他的筋脉渐渐变成纯能量的存在。谁也想不到,一个修真界千万年难得一遇的纯灵的体质就这样产生了。  修真者就是用天地灵气来淬炼自己的身体,越纯粹的金属导电效果越好,一个本身就是灵力构成的经脉,那修炼起来的速度必定惊人。  但美中不足的这只是一个吐纳练气的法门,并非一个完整的功法。就像九阳神功一般,只是很强的一部内功心法而已,却没有什么攻击性。  虽然有了这个吐纳法门会不断改变自己的体质,使得自己在学习其它功法的时候可以事半功倍,但是首先要有功法让他学习不是。  内力再强的却不懂招式的高手,就像是空有一身力气大力士,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许久,天际一道人影飞过,慢慢落在了付康落水的河边。是一名约莫19岁的女子,她穿着短裤,修长的美腿下在月光下泛着凝脂般的光泽,一件白色体恤勾勒着完美的体型,少女一头齐腰的长发垂在身后,翩然若仙,眉如远山,黑色眸子清澈纯净。  “这里的灵力怎么消失的这么快,太反常了,难道有什么妖物作祟?”她看了看四周,却始终没有发现,“我得赶紧回去告诉父亲!”说着便双手捏起剑诀,御剑飞行而去。  而我们的付康呢,此时他真躺在河底,胸膛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他紧闭着双眼,就像一具尸体,一只土鳖也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的脸上。
  黑夜张开了它的羽翼,皓月当空,月如银霜,清冷凄凉夜风荡漾着湖面,闪耀着细碎的粼光。  夜是安宁的,心却不知是否能如静夜这般宁静,但无论如何,那些看是光明却躁动而又虚伪的白昼,终要一个接着一个的到来。  远处的广场上,那些雷打不动的广场舞大妈们,依旧尽情张扬着他们的舞姿,亢奋的挥洒着他们灵魂舞者的汗水。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秦淮河底冰冷潮湿,付康躺在这里已然过了七天。悲哀的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消失了七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他紧闭着双眼,如同一具尸体,而那只土鳖依旧不离不弃的趴在他的脸上。  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即过,定睛一看,那是一个一身褴褛的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透过茂密的头发,看到的是一张惨白无色的脸,她没有眼瞳只有眼白显然是只女鬼。  她疑惑的看着躺在面前付康,却始终没有上前。许久,她忽然大叫一声,那凄厉的叫声刺耳更瘆人。  又过了一会,十几个与她类似的身影来到了她的身边,但唯一的不同是他们的着装,像是化装舞会一般,有古代,有民国,也有现代的衣服。答案昭然若揭,这些都是冤死在秦淮河底下的水鬼。  第一个出现的水鬼应该是他们的首领,她对着付康点点头,那些水鬼得到了命令,一起对着付康冲了过去。  “唳!”  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叫,那些水鬼在碰到付康身体的时候,付康的身体居然发出一道白光,那些水鬼在碰到白光后,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灰湮灭。  那名水鬼见到自己手下这样就挂了,立刻大惊失色,像是坐火箭一样,没有片刻的犹豫就跑了。在跑的了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后,她才慢慢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她赶紧用手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对自己果断跑路的机智,不由佩服起来。  “吓得老娘心肝砰砰跳,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还好我运气不错!”  心肝砰砰跳?正是无力吐槽,鬼有个毛心跳啊!不过由此看来,这个女鬼着实吓得不清,难怪胡言乱语了。  可就在这个女鬼为自己的侥幸自鸣得意的时候,却不知道危险已然来临,秦淮河有处禁地,之所以称禁地,是因为很多河里的妖物和灵体一旦踏入这里,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水鬼慌不择路,竟然不知不觉的跑到了这里。她的身后慢慢氤氲着一团黑气,但她却丝毫没有发现。黑影有如实质,一下子将水鬼包裹了了起来,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水鬼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那神秘的黑影蚕食殆尽。  水鬼如此草率的死掉了,但这个事情,我们的付康自然无从知晓。  南京又名金陵,父老言秦(始皇)厌东南王气,铸金人埋于此。这是有关秦始皇的一段传说,也是金陵名称的由来之一。  当年秦始皇东游,发现金陵王气涌现,得知金陵地下暗含神州龙脉,龙脉之地,必出天子。秦始皇大惊,于是便有了断金陵龙脉的想法。  他称自己在金陵埋金,并在金陵岗曾立一碑,上刻:“不在山前,不在山后,不在山南,不在山北,有人获得,富了一国。“  寻金的人在山的前后南北,“遍山而凿之,金未有获,而山之气泄矣!”  最后引淮水入金陵,开凿秦淮河,以河流断龙脉,使得南京龙脉由生入死,至此南京建都得得王朝都变成了历史上著名的短命王朝。  钟山毓秀似蟠龙,  凿岭埋金又如何。  紫金王气生六朝,  逸仙更在陵中卧。  或许是天大的机缘,或许是傻人有傻福,付康这小子就这么走了狗屎运。他莫名奇妙的被流星击中,但那却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古玉,这块古玉此时正紧紧握在付康的掌心。  因为古玉的作用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踏入了修真的世界,他的身体经过古玉的改造,由死复生,强化了他身体的同时,更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  他此时看上去像是死了,实则只不过实在古玉的帮助下淬炼身体,而更巧的是,他掉到秦淮河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掉到了金陵龙脉的一处断裂处。龙脉虽断,但龙气却不是那么容易散出的,龙脉由生入死,千百年来在死气中更孕育了可怕的怨念。  在古玉的帮助下,付康正不断地吸收着龙脉中的龙气,其中也包含了龙气中的死气和怨念。  金陵千百年来的王朝更迭,那些王朝陨落的怨念,那征战不休,伏尸百万的死气,早已被龙脉吸于地下,化为一个整体。  白驹过隙,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付康已然在河底躺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龙气,死气,怨气,源源不断的被他的身体吸收。三种气息在他体内不断汇聚,融合,最后融入了他的身体和魂魄之中。当然,还有空中的一些灵气,但与这三种气相比,实在有些不够看的。  现在工业如此泛滥,更有些丧尽天良的商人,为了自己省钱,将那些工业废气和废水肆意排放,将我们的家园搞得乌烟瘴气。空气污染严重,空中的PM2.5应该都比灵气要浓郁的多。  那几种气流最终在付康的体内水乳交融到了一起,蜕变成一种诡异的灵力,这一个月里,付康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只是不断地看着那些奇怪而模糊的画面。  经过一个月时间,在除了那章吐纳练气的功法,他还看到三个模糊的画面。虽然看不清楚那三个画面,但脑海里却浮现了一些感觉,似乎那三个画面是一种厉害的招式。  那正是三招攻击的掌法,第一掌摧城,第二掌惊神,第三掌驭天,只是付康现在还看不到罢了。  又过了三天,付康霍然睁开了双眼,看到脸上的土鳖,以及身处四周的河水。付康大惊失色,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心想:完了,我不会游泳,要死了,要死了!  他极力的的挣扎,脑中不断埋怨远着:我怎么这么倒霉,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就这么草率的死了。没天理啊!没人性啊!简直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啊!  他低头看了自己那条穿在身上的小黄人内裤一眼,心中不由叹息,小弟弟啊,大哥对不起你啊!付康不甘的倒了下去,闭上了双眼,许久,他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了。  我嘞个去!付康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在水下不用呼吸,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不由得在水下跳起舞来,他不断地晃动着屁股。那原先在一边的土鳖忽然注意到了面前晃动的小黄人,忽然眼里发出了热烈的光,它对着那小黄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付康一吃痛,不由哇的一下张开嘴,喝水一下子涌入他的喉咙,河水涌入肺里,付康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呛水的感觉了。正是不作死就不会死,那只土鳖此刻依然死死地咬住它的猎物,颇有一股老子和你杠上的气势。  祸不单行,就在付康挣扎的时候,一只鱼钩一下勾到了他的鼻孔。应该是感觉到了大鱼上钩了,岸上的人猛烈的拉着鱼竿,付康此时痛的龇牙咧嘴。  终于,付康还是被那个钓鱼的拖上了岸,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牌子鱼竿,质量真是不错。付康此时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匹匹都是****那人见到拖上的是一个人,以为是尸体,吓得立刻跑掉了。  付康有些无奈的躺在岸边的草地上,他抬头看了那只依然咬着自己不放口的土鳖,付康叹息道:“大哥,你咬得这么任性,合适么?你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看着依旧一副死不松口的土鳖,付康依然气的怒不可遏起来,再废了好一番努力之后,付康终于取下了土鳖。  “朋友!”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付康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差不多四十岁的大叔。  “你有什么事么?”  大叔和善的笑了笑道:“朋友,你这个鳖卖不卖啊?”  付康看了看土鳖,然后迅速的对着大叔回道:“卖,当然卖!你要出多少钱买?”  “我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钱,就五百多块,你看行吗?”大叔利落的从皮包里拿出五张毛爷爷出来。  付康当然毫不犹豫的将土鳖卖给了大叔,大叔带着土鳖走后。付康看了看手中的那块古玉,上面有个他完全看不懂的字,他将古玉拿在手心,古玉温润如脂。  “先不想这些了!”  他起身向着路上走去,看着一路上惊讶的眼光,以及不断传来的嘲笑和议论声,付康尴尬到了极点。  前面正好有个出租车停了下来,付康立刻跑了过去,开门上车,动作十分利落。  “看什么?开车啊!”  从上车开始,司机就一直目瞪口呆看着付康,看着司机还在看着自己,却始终没有开车,付康不由愤怒了起来。  “看什么?没见过裸奔的啊,你看车就好啦!又不会少你钱!”  司机立刻咆哮道:“我他妈看你从哪里掏钱!”  “那你看好了!”付康立刻回道,然后十分镇定的从他的小黄人内裤里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司机对着付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言下之意是我忍不住要给你点个赞。既然有钱,司机立刻发动了他的油门。
  钟山的山林深处,一座别致的庄园坐落在那里,传承了中华传统建筑的精髓,保持着传统建筑融古雅、简洁、富丽于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以大自然为皈依,推崇儒教,兼蓄道、释,含隐蓄秀,奥僻典雅。  内厅之中,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者惬意的躺在沙发上,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此人容貌俊朗,与老者颇有相似之处。  “父亲,最近妖邪伤人频繁发生,是否跟最近灵力不寻常的波动有关?”  老者看向自己的儿子,虽然面色沉毅,但眼中却有些疲惫。  “我们慕家从千年前便驻守在金陵,先祖奉始皇之命守护着镇龙石的秘密,两千年来虽然经历过无数次劫难,却依旧相安无事,那是因为以前所有的威胁都是来自于外面,而今却是不同了!”  青年男子不解的看向他的父亲问道:“父亲,您难道发现了什么?”  老者点点头,叹息道:“因为镇龙石的缘故,金陵龙脉虽断,但龙气却无法外泄,而现在不知是何缘故,龙气居然消失了大半,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有人可以在镇龙石的封印下吸走龙气不成?”  吸走金陵龙气?这在一些人的眼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说它不可能是因为千百年来有人如此尝试过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成功的。因为镇龙石的封印,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可以用蛮力将它打破。  五百年前叱咤风云的魔门宗主韩天麟,此人天纵奇才,号称魔道数千年第一奇才,百年间便修炼至大乘境界,他统一魔道,风光一时无两。他当年大举进军金陵,抢夺镇龙石,在得手后居然动起了龙气的主意。  修真之名,古已有之,俗曰修道。它囊括了动以化精、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位证真仙的全部修持过程。  而这六个大阶段中还分为若干个小的境界,动以化精(练气、筑基、辟谷)、炼精化气(旋照、开光、融合)、炼气化神(心动、灵寂、金丹)、炼神还虚(元婴、出窍、分神)以及炼虚合道(合体、渡劫、大乘)。至于位证真仙却是知之不详了,因为数千年来都没有人达到过那个阶段。  传说位证真仙却并不是修真最后的阶段,但后面具体有没有,究竟是什么?那更是不知道了。  话说当年,他吸取龙气修炼,奈何自己虽然到了大乘,离飞升也是一步之遥了,却奈何灵力还没有完全转换成仙力,所以还是肉体凡胎,因此承受不了如此刚烈的龙气,最终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韩天麟一死,魔道群龙无首,最终被正道反补,一举击退了魔道大军。  此刻不得不说,老者的随意猜测还是很准确的,因为那奇怪古玉的作用下,付康真的就将龙气占为己有了,并且融合了龙气里的死气和怨气,更在他体内化作一种奇怪的真气。  “父亲,您多虑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条再匪夷所思,它都是真相!”  听到父亲的话语,青年的话语不由皱了起来。  “好了,我也是随口一说,你别那么担忧了!”看到儿子眉头紧锁的样子,父亲不由宽慰了起来,看着儿子点点头,老者接着说道:“你妹妹,已经回昆仑禀报这里的情况了,就在这几天她就应该回来了!有昆仑的协助,我们应该很快可以找到原因的。”  听到昆仑帮助,青年不由握了握拳头,语气有些不甘道:“若非当年那些贼人偷袭我们慕家,使得我们家族精英几乎损失殆尽,我们也用不到寻求别人的庇护。”  “慕雷,我不想在听到你在说这样的话!”老者面色微愠,但看着儿子还是那个固执的的样子,也不得不松了松语气,“当年毕竟是昆仑救了我们,若非如此,我们慕家早已家破人亡了。”  看到父亲的和颜悦色,青年也自然不会生气,他回道:“父亲,我并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但是我们身为古武者,自然有我们古武者的尊严,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老者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正声道:“尊严是靠能力获得的,你是慕家的继承人,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慕家重新崛起的。”  看着父亲信任的目光,慕雷郑重的点点头。  慕家,古武者世家,七十多年前,侵华战争爆发,岛国的阴阳家族安倍家族的带领下,忍者服部家族,武士伊藤家族,以及西方的黑暗议会。他们狼狈为奸,不知从哪个汉奸的口中得知了镇龙石的存在,并得知镇龙石里有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于是便起了觊觎之心。  那时的慕家因为族长失踪,族内因为继承权正在内乱,于是他们便在此时偷袭了慕家,慕家群龙无首,险些被这些人屠戮殆尽。幸好昆仑出手相救,使得这千年的古武世家得以保存。但那一战过于惨烈,慕家高手损失殆尽,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在昆仑的荫蔽之下。  古武者不同修真,他们的功法主要以炼体为主,相比于靠灵力修炼的修真者,古武者对修炼者的要求极为严格,尤其是身体和毅力。境界也不同于修真,古武分为三个阶段和八个境界,前期(后天、先天)、中期(金丹、元婴、分神)、后期(合体、渡劫、大乘)。  古武境界极难修炼,无数修炼者都止步于中期,当突破中期后,其战力成几何倍数上涨,至于后期,这从来都是传说了,据说修炼到后期的古武者可以秒杀炼虚合道的修真者。  慕家原本有数名古武中期的高手,但因为家族内斗,以及外人的偷袭而最终陨落,实在令人惋惜。  连城,一个小公司的普通业务员,付康的发小。忙碌了一天,几乎累成狗的时候,终于回到了自己那租了十个平方多一点的房子,当他刚到门口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那个只穿着一条小黄人内裤的付康。  看着卷缩在门口,惬意的打着鼾声在睡觉的付康,他走上去轻轻踢了他一下说道:“喂,别睡了!”  付康揉了揉眼睛,一看到连城的身影,立刻跳了起来,兴奋的说道!“兄弟啊,你总算回来了!”  连城扫了一眼付康,一头黑线,“你这么霸道的造型是什么鬼?行为艺术?”  “哎,一言难尽!我们进去再说吧!”  连城点点头,开门和付康走了进去。连城拿了一瓶饮料递给了付康,然后付康便把他的遭遇全部说给了连城听。  连城手里拿着付康的那块古玉反复观察,却始终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若不是与付康从小一起长大,就付康的那番看上去是天方夜谭的话,一般人绝对会立刻将他送到青龙山精神病院。  连城看着那个古玉上的文字说道:“典?”  “典?什么典?非典!字典!”付康不解的看着连城。  连城摇摇头,说道:“我说的是这个玉上的字,这是一个典字,又读作册,很像是一个甲骨文!”  “牛B啊,甲骨文你也认识?”  “我也是以前在字典上看到过,看了这个古玉有些年头了!”连城又将玉翻转过来,然后将付康喊过来接着说道:“这个古玉的侧面有个切口,应该是什么利器将它砍断了,切口这么平滑,一定是一个什么锋利利器。”  付康拿过古玉,仔细端倪了起来,然后用手摸了摸侧面的切口,发现果然很平滑。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连城目光中有些异色,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但粗心的付康却没发现,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古玉那么简单,你一定要将它收好,而且绝对不要告诉别人。”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信任都是盲目的,连城的话,付康自然听了进去,但或许是性格使然吧。付康从小便是一个憨厚的人,从小就经常被人欺负,但每次连城知道后都会帮他去报仇,在他的意识里连城一直是自己最信赖的伙伴。  但付康如何能够料到,因为自己无意中透露出古玉的事情,居然会害死自己最信任的兄弟?他看着手里这块在将来深恶痛绝的古玉,完全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然走上了一条孤独的至尊之路。
  白露含明月,青霞断绛河。天街七襄转,阁道二神过。袨服锵环佩,香筵拂绮罗。年年今夜尽,机杼别情多。  刚下过一场秋雨的南京有些微凉,皓月当空,繁星点点,今天是农历的七夕,俗称东方情人节。  这个听上去洋气中带着骚气,骚气中带着一把辛酸泪的霸气名字,付康至今也都没过过。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有人出去开炮,有人出去泡妞,也有人独自在家泡面。而此时的付康却在和自己的好兄弟无奈的在一个烧烤摊前喝酒。  隔壁那座的几个胖子唾沫横飞,不断地吹嘘着自己有多牛B,不是说自己哪边有关系就是要搞什么大生意,说的就好像只要他们愿意,明天就可以把美国自由神像换成他们老爹了。  远处广场舞大妈依旧战力爆表,几个小孩也在跟着他们奶奶曼妙的舞姿翩翩起舞。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看到没有,以后有孩子绝对不能给父母带。”  连城白了付康一眼,“你喝多了吧,连个对象都还不知道还是个什么物种,还想到什么孩子了。”  “喂,单身狗也是狗,可以不爱,请不要伤害好吧?”付康说着又猛地灌下一口啤酒,接着说道:“要不是我告白失败,会至今是单身狗嘛!”  “拉倒吧,别人表白后就可以啪啪,最不济也就是被人啪的一个巴掌,你倒好,还没表白就看人和她在你床上啪啪。”  付康一脸哭丧,“兄弟,你能不要这么埋汰人吗?我也要面子啊!”  “面子,这个世界不要脸还少吗?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也不知道干了多少肮脏龌蹉的事情,说不准你看上去十分清纯的一个妹子,她很可能就是一个绿茶婊。面子不过是个表面东西,薄薄的一戳就破,破了也就流点血,慢慢也就无所谓了。”  连城说完便举起酒瓶和付康碰了一杯,然后猛地喝了起来。  付康拿着酒瓶看着连城,一脸无奈,“你还能不要说的这么猥琐啊!”  “不喜欢听就别听好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服了你了,死的都能被你说活。”说着便喝了一口,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什么都变了,人心冷了,朋友也少了。小时候无忧无路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麻木,变得陌生,变得像个牢笼。我们就像被关在里面的奴隶,每天为了生活忙碌,忙死忙活,却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连城叹息,咕咚的喝完了半瓶啤酒,“小时候玩捉迷藏,藏的再久的朋友都能找回来,小时候玩老鹰捉小鸡,现在满大街的捉小三,小时候玩跳房子,现在都特么想跳楼。网上说存款不到一百万的叫余额,我这点工资顶!顶死了算是手续费”  “你还手续费,我都快要欠费了!”  “哎,说多了都是泪,干!”  付康帮着连城又开了一瓶啤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瓶说道:“干!”  两人大口饮下后,付康对着老板喊道:“老板,在来五十串羊肉串,十串羊腰子。”  “你个老光棍吃那么多羊腰子干嘛?又用不到,不怕憋死啊!”  “你管我!我苦练麒麟臂不行啊!”  “你开心就好,”连城摇头笑了笑,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明天我要出差,等我回来去帮你把工资要回来。”  “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那个二货老板我也是醉了!”  “不过也挺佩服你的,那个奇葩你还给他打工那么久。不过你的思维模式我也一直猜不透就是了,当年因为说什么冷门专业将来吃香,然后硬要学什么自动挡拖拉机,结果呢?毛都没一根。”  “往事不堪回首,谁没个年少轻狂,哎,喝酒!喝酒!”两人又碰杯干了一口,然后付康接着说道:“打工没有出路,我倒是有创业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要做什么!”  “别逗了,就你这捉襟见肘的智商,想到脑膜炎也都没什么用,想这个还不想想中彩票什么的。”  “不过要让我一下子中个几百万,我都不知道怎么花。”  “几百万就多了?你去买几块切糕,扶几个老太就没了。”  付康被连城的话搞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的他只好喝了一口酒,白了一眼后说道:“世界这么大,你应该去看看。”  “看你妹!”  “可以不要这么简单粗暴么?”付康一头黑线,看着连城口袋里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付康好奇问道:“你手机一直在闪,你怎么不去看看。”  连城随手掏出手机丢了过去,“你看看就知道了!”  付康一看,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只见屏幕蓝牙上清晰的写着一段话,“有一头老母猪要与你配对,”居然有人蓝牙名字取成“有一头老母猪。”  付康把手机还给连城,“有人找你配对是好事啊,今天情人节,说不定是个空虚的妹子。”  “谁说情人节一定要找一个人,那清明节是不是要现杀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喇叭刺破了夜的宁静,一个耀眼的闪光灯直接照到这个路边烧烤摊上。就在所有人捂着或闭起双眼的时候,一辆跑车飞驰着向这里而来。  路边有个玩耍的小孩,眼看跑车就要到眼前了,连城起身飞扑而去,跑车将至,可连城离小孩还有几步的距离。  只见一道残影略过,车灯下一道身影护住了小孩,轰的一声,跑车撞上那个身影,然后只见跑车在空中翻转了一下,然后砸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个匪夷所思的一幕,居然有人用身体去硬顶跑车,最吃惊的当属连城,从小都是靠着自己保护的付康居然有怪异力量。  “妈妈!”小孩挣脱付康的怀抱,迅速的跑到一个中年妇女的怀里。  连城走到付康面前,扶起了还保持着半跪姿态的付康,付康脸色惨白,满头沁满汗珠。  “你怎么样了?我们快去医院。”  付康摇摇头,然后站了起来,“没事,我感觉一会就好了。”  连城看着翻在那里的车,又看了看脸色正在缓和的付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瞬间的时间,付康的脸色已经恢复大半,他低声说道:“应该是那个刻着非典的古玉。”  “回去再说!”看着付康对自己点头,连城接着纠正道:“那就是典,和非典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说这个了,我们去看看车里人怎么样了。”  就在付康与连城走向车子的时候,车里立刻爬出来一个女人,好车安全系数就是高,看她出来的样子,应该没受什么伤。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样貌一下子进入眼帘。她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肤色白皙,身材适中,墨玉般的长发流泻而下,一张婴儿肥的脸上长着精致的的五官,看上去像是一个陶瓷娃娃般可爱。但与这体型完全不相符的是她的胸部,那绝对是F级的标准。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了付康的面前,然后给了付康一个重重地耳光,胸(凶)神恶煞,果然还是有些道理。  连城看着兄弟被打自然大怒,虽然他不打女人,但对于那些可恨的女人,他也不会把她当做女人,所以他毫不留情的回了这女人一记耳光。  这个****的女人刻毒的看着连城,恶狠狠地说道:“你敢打我?我爸都没有打过我,你知道我爸是谁么?”  “你爸是李刚也不关我毛事,我只看到你撞了人还打人。”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撞人的?我只看到你们弄坏我的车,你们连个穷屌丝赔的起我的车么?”  连城不屑一笑道:“赔不起,但是我也不会赔。”  付康正想找那个被救小孩的母亲来劝说,却发现那个被自己拼死相救的小孩和母亲,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走掉了。  世态炎凉,现在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吗?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好,我记着你们了,哼!”  这个女人一跺脚便气冲冲地走掉了,看着她的背影连城冷冷一笑,“一个娇生惯养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别以为圣元奶粉喝多了就嚣张!。”  “别管她了!我们回去吧!”  月光下,两兄弟相互扶持,有些东西总会变,但有些东西只要你相信,它便永远不会改变,友情便是如此。只要你肯相信,只要你付出真心。
  秦淮河边的烧烤拍档前,付康与连城已经喝的满脸通红。  忽然一个亮光出现在了付康的眼中,他迅速地跑了过去,乐呵呵地将一块钱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你至于么?”  付康白了一眼,回道:“一块钱虽然不算钱,但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啊!”  “什么意义?”  “这都是我的命啊!”  连城拍了一下脑袋。眯着眼说道:“我请你以最美的弧线,滚出我的世界!”  “呵呵!”付康冷冷地回了两句,然后立刻啃起了鸡腿。  “干什么不成,吃什么不剩!服了你了!”  “啪!”  一只粗糙地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两人一起望去,对面是个一脸横肉的大汉。付康的手上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你们到旁边去,这个座位我要!”  看了看这个大汉背后六七个小弟,付康与连城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地挪到了隔壁一桌。  刚坐到隔壁桌子不久,就见到两名西装男子进来将那名大汉的桌子掀了,气急败坏地大汉想要动手,却蓦然注意到了那两名男子西装上的标志,于是赶紧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门口的房车里下来一名男子,来人二十出头的模样,黑色地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材,剑眉下是星辰般璀璨的瞳孔,面色白皙却不苟一笑,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他径直的走到了付康与连城的面前,然后直接坐了下去,付康与连城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  看着两人的表情,那个男子忽然笑了起来,他拿起一瓶啤酒,猛地喝了一口说道:“你们两个都认不出来我啦?”  付康摇摇头,然后问道:“你谁啊?”  就在这男子要解释地时候,连城忽然试探的喊了一句,“你是胖子?”  “胖子?”付康不解的看向连城。  看着他面上的笑容,显然是肯定了连城的猜测。  连城跟着笑道:“胖子啊!沈洌!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啊!”  付康恍然大悟,接着说道:“原来是你小子啊!你不是大胖子么?怎么变得这样?果然胖子都是潜力股,绝对了!你不是去了英国,怎么回来啦?”  沈洌看着付康回道:“你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啊?”  连城接着道:“没事,你慢慢说!”  原来沈洌在童年便因为父亲的生意原因,举家迁往了英国,此番回国也是前不久的事情,因为父亲病重,希望落叶归根,因此全家又回到了国内。  三人畅所欲言,越聊越开心,不知不觉便过了两个多小时,三人的脸上早已喝的通红。  沈洌对着付康说道:“你既然现在在找工作,那不如来我公司吧,你学的什么专业啊!”  付康喝了口酒,十分淡定地回道:“自动挡拖拉机驾驶!”  沈洌正好喝了一半酒,硬是被付康这就话呛得不上不下,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口后才回道:“老大我服了你了!你怎么不去报进口挖掘机修理专业?”  连城帮他回道:“这货觉得那个专业太热门了,所硬挑了了冷门的自动挡拖拉机驾驶。”  沈洌面部肌肉抖了抖,然后一脸无奈说道:“也别管你学什么专业了,明天到我公司,我直接让我秘书安排个工作给你!”  付康连连摇手,说道:“就我这水平也做不了白领干的事啊,去了也没意义!”  沈洌回道:“那你想干嘛?”  付康喝了口啤酒说道:“你那有没有体力活一类的,我最近发现自己力气特别大,完全可以胜任啊!”  沈洌一副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在逗我吗?”  付康斜着眼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斯文中透露着放荡,忧郁中显露出变态。”  沈洌回道:“你才放荡加变态,要做体力活你怎么不去搬砖?”  付康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道:“谁说我没去,前段时间就搬过,但因为一个人搬了十几个人的量,最后那十几个人说要养家糊口,求我给他们条活路,要不他们就全部死给我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所以只能走了!”  连城憋着笑意说道:“沈洌,你那里要不要保安,让他做个保安得了!”  付康立刻一拍桌子说道:“好啊!这个合适我,还是连城了解我,我可没什么大志向,只要好好找个工作,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就好了!”  沈洌招了招手,不远处坐着的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半弯着身子,恭敬地听着沈洌地吩咐。  沈洌看也不看他,只是冷冷地说道:“马上安排一下,将原来保安部长调走,明天新的保安部长会到职!”  “是,少爷!”  “等等!”  付康打断了正要离去的中年人,沈洌不解地看着付康,付康讪讪一笑,说道:“我哪是做什么领导的料,做个保安就好啦!”  沈洌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快,但这举动也不过一晃即逝,他看着付康说道:“你是我兄弟,我怎么能让你只是做个保安!”  连城看着二人,说道:“好啦,付康什么性格还不清楚,你让他做个保安队长好了,这个准没差!”  沈洌看向付康,付康立刻笑着端起了酒,说道:“这个我喜欢,来,走一个!没想到走后门这么爽,难怪所有人都喜欢拉关系走关系了!”  三人哈哈大笑,继续饮酒。  ………………………………………………  深夜地会所门口,一名一脸横肉地大汉喝的醉醺醺地走了出来,几个小弟搀扶着她,边走边调笑着,这些正是现在在大排档里抢了付康与连城位子的一伙。  “大哥,今天那个小妹不错,下次还带我来找她啊!”  那大汉直接踢了他一叫骂道:“你这小子,就那么点出息!”  忽然,几辆面包车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地时候,他们已经被拉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一路飞奔向了郊外的一间建了一半的钢厂,那几个混混被粗鲁地拉下了面包车,然后被拖到了一个人跟前。因为背对着,因此看不见他的面容。  横肉大汉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位老总,我们无冤无仇,不知抓兄弟前来为何?若是兄弟有不小心得罪的地方,兄弟在此道个歉!”  那人终于回过头来,正是一直跟着沈洌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笑了笑,冷冷地说道:“有些人并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起的,小小的过错都将付出你毕生都无法弥补的代价!”  中年人的话音刚落,几名男子就立刻上前架住了那几个混混,他们掏出匕首,硬生生地将他们的眼珠都挖了出来。  那些混混发出了痛苦地惨叫,有一个吓晕了过去,有一个直接吓得尿了裤子。眼珠被挖下,他们也被重重地丢到了地上。  那个横肉大汉说道:“老总,我知道你们是沈家的人,我堂哥也是为沈家做事的,我们也算自己人啊,求你们放过我吧!”  中年人骂道:“有眼无珠的东西,要这眼珠又有什么用?”  横肉大汉立刻重重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跪着说道:“是我有眼无珠,挖了我的眼睛活该,但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中年人看着地上的眼珠笑道:“吃了它?”  “什么?”  “吃了你自己的眼珠!”  “好!好!”横肉大汉在地上乱摸,待摸到眼珠后,他想也不想就放到口中吞了下去,他跪着求饶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求求你放过吧!”  看着快要抓到自己的裤腿,中年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说道:“怪就怪你们命不好,我可救不了你们!”  中年人说完,那几名混混就被一起拖着起来,他们的求饶早已失去了意义。  横肉大汉咆哮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中年人不屑道:“那我等着!”  他们被一起扔进炼钢池中,因为钢池太高,有几人都被直接摔断了腿。或许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横肉大汉早已放弃了抵抗,而那些小弟却还在不断地磕头求饶。  中年人摆了摆手,炽烈冒着白烟的钢水注入了池中,那几个混混在痛苦地叫声中慢慢地被淹没……
  中天大厦是沈氏集团的中国本部,大楼下的保安室内,付康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晃着手里的警棍。  日子百无聊赖的过着,对于付康这种随遇而安,没有远大志向的人,安逸便是最好的生活了。身体越来越强壮,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挡子弹了,但是可惜也没有机会让他尝试一下。  他下意识的用手按了按胸口位置的古玉,虽然隔着衣服,他却依然能感觉到古玉的温润。说到感觉,付康已然失眠了数天,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听觉和视觉一下子变成了以前的数倍。一闭上眼就听见无数清晰而杂乱的话语,他险些要崩溃了。但奇怪的是,他虽然失眠数天,但一点也感觉不到困意。  忽然,外面一阵喧哗的声音传到了付康的耳中,他不由皱起眉头起身,然后向着吵闹的来源走去。  “是你!”  “是你!”  付康和眼前吵闹的女子一起惊呼,原来这个女的便是两个多月前,开车撞了付康的那个胸神恶煞的女人。  那个女的立刻上前,颐指气使的对着付康骂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臭屌丝,好狗不挡道,管好你的喽啰!”  那名保安一脸无奈的看着付康,在那铜锣般的大眼中,付康读到了求救的信号。于是付康立刻上前对着那女的说道:“胸小姐,请问你要找哪位?”  那女子双手叉腰,叱道:“凶你妹啊,我哪里凶了?”  因为她猛地一叉腰,胸不由得在那名保安队员的面前晃了晃。眼见着那名保安迅速流出两行鼻血,他不住的点头,嘴里更无奈的呢喃道:“胸,真的好胸!”  看到了流鼻血保安的目光,那女子直接气的满脸通红,他指着付康说道:“你,你就说让不让我进去吧?”  付康努力的压抑着喷涌而出的鼻血,面上波澜不惊的说道:“对不起,你既没有我们单位的工作证件,有没有在预约名单上,所以我们没法放你进去。”  “臭屌丝,你知道我是谁么?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下岗?”  是人都有几分火性,总被让骂着臭屌丝,谁会不气?屌丝怎么了,屌丝也有尊严好吧!逆袭的屌丝多了去了。  付康板着脸说道:“你爱谁谁?今天就不让你进去了!”  “好,好!你给我等着!”  那女人瞪了付康一眼,狠狠地甩了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上了自己停在路边的一量阿斯顿马丁,扬长而去。  看着早已跑的没影的车,付康不屑道:“开好车有什么用,在我急速王子的面前,得瑟什么!”  那个流鼻血的保安立刻上前,恭维道:“队长,你这么厉害啊!看不出来啊!”  付康双手往胸前一插,得意道:“那是当然,想当年哥飙车的时候,你估计还在骑自行车,急速王子又岂非浪得虚名!”  “队长,你就是活脱脱的秋名山车神二,牛B!”  “那是必须滴!”  “队长,你以前开什么车啊!”  付康一把拍着他的肩膀,意气风发道:“说起我的座驾就霸道了,简直惊天地泣鬼神,我那辆座驾绝对是全球仅有,低调奢华上档次,狂拽酷炫吊炸天,精装顶配至尊豪华版——自动挡拖拉机!”  流着鼻血的保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眯着眼睛,郑重地点点头,嘴里颤抖地吐出了两个字。  “牛B!”  付康得意的一把搂住他,得意道:“兄弟,我俩一见如故,走!去我办公司谈谈我当年传奇的自动挡拖拉机的辉煌!”  保安全身一颤,惊讶道:“队长,这不太好吧!我是直的!”  “小卞啊,你放心!我比你更直!”  “哦。那我就放心了!不过队长,你还是叫我的全名卞太好了!”  “好的!小卞!”  “谢谢队长!”  “不客气,小卞!”  ………………………………  夜幕降临,付康终于迎来了他的下班时间,他换上了自己的便装。看着璀璨地星光,他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心里美滋滋的笑了笑。那是他银行开的位置,今天终于领到了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  半夜的城市很是静谧,付康双手插在口袋了,一路哼着小曲逛着。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公交了,因为他自己现在奔跑的速度都比公交车快得多了,想着回去叫上连城一起撸串。他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地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就在快到家的时候,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一下子砸在了付康的身上。  “那个没素质二货,知道高空坠物很危险,有没有公德心啊!”  付康爬起来,然后不由一愣,这个不正是那次会演自己没找到的女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付康不由意淫。但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正在昏迷当中,借着月光,付康看到了她的身上沾染了很多的鲜血。  她受伤了!  就在付康想要抱她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啸的破空之声,要死以前就算了,现在的付康早已今非昔比。只见付康一个神龙摆尾,在避开攻击的同时,他一脚将攻击的人踹了出去。  那人被付康踹了有数尺出去,此时的付康才看清来人,这是一身武士装扮男子。  “岛国人?”  那人冷冷一笑,说道:“支那人,你很不错!”  “支你妹!”  “八嘎!”武士大骂了一句,然后提刀就向付康砍去。  付康虽然没有学过武术,但这么多年的武侠和动作片不是白看的,加上现在超人般的感知能力,他在这武士的到下游刃有余的避着。  付康看着气急败坏的武士,不由调侃道:“什么鸟语,你大爷我说的比你好多了!一库一库又一库,呀买呀买呀买碟!”  “巴嘎雅路!”  武士猛地劈向了付康,付康冷冷一笑,他清晰地看到那把刀的弧度劈下,因此他随手夺下那把武士刀。  武士大惊失色的同时,付康一脚踹到了他的小弟弟上,那武士大喊了一声呀买碟之后便捂着小弟弟跪了下去。  付康拿着武士刀指着那个武士,正气凛然的说道:“跟一名奔三的老处男比手速,你这是在自取其辱!”  那名武士颤巍巍的站起来,瞪着付康说道:“支那人,说出你的名字!”  付康轻轻一笑,然后说道:“说你妹啊,你个大棒槌!”  那名武士双眉一挑,蔑视道:“大棒槌,今日我便要将你碎尸万断!”  付康满脸通红,他强忍着骂娘的冲动,咆哮道:“你才是大棒槌,你们全家都是大棒槌!不把你打得直叫呀买碟,我就去死啦死啦地!”  “八嘎!……”  “啪!”  付康一个飞踢,直接踢崩了他两颗门牙,就在这货龇牙咧嘴的准备骂人的时候,付康又连续踢了他数脚,每脚都直踢他的小弟弟。  “断了!”他颤抖着双腿,指着付康说道:“可恶的支那人,为什么都只打小弟弟!”  “小爷我只打小弟弟!”  “大棒槌!你够狠!”  “阿打!”  听到大棒槌,付康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去劈头盖脸的一顿乱踹。那名武士捂着裆部,可惜付康却并未打他的小弟弟,只是猛踢他的头。  已经打成猪头的武士口齿不清说道:“无死胡好几大小弟弟的啊?”  “阿打!”付康又是一脚直接命中他刚放下防护的裆部,那名武士口吐白沫的倒飞了数米出去。付康拍了怕手,不屑道:“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  忽然,一股寒气袭来,付康猛地回首,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身穿白袍的武士不知在什么时候在路的尽头走来,他走到很慢,但距离却越来越近,每一步就像跨在另一个空间一般,不过十步不到,他便来到了付康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人,付康忽然有了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就像被扔在一个氧气慢慢殆尽的密闭的空间。  “大棒槌,虽然你是支那人,但不得不承认你很强,但你注定要在今晚陨落!”  白衣武士一到,那名被付康虐的半死的武士,忽然迅速地爬了起来,然后十分敏捷的跑到白袍武士的面前,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啪!啪!!”  白衣武士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  “私密马赛!红豆私密马赛!”  那名被打的武士不住的鞠躬。  白衣武士上前,拔出配刀后说道:“关里皮斯,大棒槌,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是你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活人。”  “管你屁事?”付康立刻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他指着关里皮斯笑道:“你老子是不是跟你有仇?还是你根本就是隔壁老王生的,怎么给你取这样的名字!哈哈!笑死我了!”  “八嘎!”  白衣武士立刻挥刀砍去,付康举到格挡。  “铿!!!”  付康虎口发麻,不由后退了几步。但白衣武士的杀招再次袭来,付康再次格挡。在两刀相撞的时候,白衣武士狠狠地踢了付康一脚。  “轰!”  付康重重地发到了路边,在砸到一个小树的同时,并将地上砸出了一个浅坑。付康用到支承着自己爬了起来,鲜血却不断的在他口中溢出。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付康不断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让自己倒下,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付康却俨然有种要为她付出生命的冲动。  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付康,相信了!他看着那女人,心里暗暗下了决心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放下她!”  看着另一名武士准备要抱起他的的时候,付康强忍着全身的剧痛,拼命地向着那名武士杀去。  “锵!”  白衣武士阻止了付康,付康不管不顾,想要再次向前,却又一次被白衣武士阻挡了!  白衣武士说道:“大棒槌,你的对手是我!”  付康吐了一口全是血的唾沫,骂道:“你他妈才是大棒槌,你这小鬼子是狗皮膏药变得吧!滚开!!”  看着另一名武士抱着昏迷不醒的女人离开,付康奋力的冲向白衣武士,面对着白衣武士的刀刃,付康惨然的笑了笑。他忽然背对着白衣武士,在白衣武士的刀刺入他身体的时候,他全力的将手中的刀掷出,利刃破空,他清楚地看见刀刺在那名武士的后心。  “呀买碟!”  武士惨叫一声,重重地跌了下去,但她手中的女子却因为他吃痛而抛出。  哗啦一声,那昏迷的女子却滚到了就近的秦淮河里。  利刀拔出,付康重重地倒了下去。  “对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倒在血泊中的付康留下了行清泪,泪交织着鲜血,付康昏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手中遥控器不停地换着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城越发觉得不安起来。今天是付康发工资,说好了请吃烧烤,结果这货到现在却仍然不知所终。  他拨通了付康的号码,可是依旧无人接听,他愈发觉得担心,于是立刻披上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明亮地月光清冷如霜,连城点了一根烟,漫无目的地走在秦淮河的边上。蓦然,他瞥见秦淮河面上飘着一个类似人影的东西,他立刻跑下河堤,定晴一看,果然是个人。连城赶紧丢下烟头,一下子跳入了河中。  冰冷地河水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奋力地划向那个人影,幸好水性不错,没一会便将这个溺水的人救了上来。月光下,这个女子双目紧闭,连城探了探她脉搏,幸好还未死,但脉搏却极其微弱了。  连城赶紧抱着她,立刻向着最近的医院跑去,连城迅速的将这个女子送到急诊门口的。  “医生,快!快!他快不行了!”  一位衣着光鲜,梳着油头,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走到连城的面前,不冷不热地说道:“先生,请先去挂号!”  “挂号?你没看到她快死了吗?赶快救人!”  中年男子走到一把拦住连城,“先生,这是医院的规定!如果不按程序,那么请你出去!”  连城气不打一出来,这究竟是个什么医院,难道就因为来不及挂号而弃生命于不顾吗?连城真想一拳打爆这****的3D钛合金金丝狗眼,想着想着,他的拳头就挥了出去。  可就在临近到他惊恐的3他,在接烟的时候瞥见了老人空空如也的右手衣袖。  似乎注意到了连城的目光,老人吸了口烟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目中含泪地说道:“小伙子啊,你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右手,提到这个我就心塞啊!”  连城点上了一根烟,看着老人默然的点点头,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人吸了口烟自顾自地说道:“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我生了D钛合金金丝狗眼之前,一只手将他的拳力完全化解,连城顺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首先开口道:“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然后放下连城的手后,立刻将这女子向着急诊室推去。  “杜医生,这……”  中年男子正要喊,却被这杜医生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看着这女子进了手术室,连城提着的心终于有了丝松懈。想到还没消息的付康,他于是又掏出了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给他,可是那与他一同入水的手机已然黑屏死机,显然报废了。  或许付康回过电话了吧,连城自我安慰着走了出去,打算抽根烟。走到急症室外,看着手中还在滴水的香烟,连城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将那一包只抽了一根的香烟丢到了垃圾筒中。  “小伙子,我这有烟!”  连城四处张望,蓦然发现不远处的花坛边这有个老大爷在和他挥手。  连城走了过去,客气道:“大爷,你叫我!”  “臭小子,这里还有别人吗?”  连城讪讪一笑,自觉地坐在了老人的身旁,老人拿出了一根烟给五个儿子,结果没一个管我。自己到工地上做短工,想和老伴挣些生活开销,结果被钢条砸断了手,工地是赔了些钱。哎,可是钱刚到手上,大孙子就跑来要,说是要去买车。我老伴不给,说是我用手换来的钱,用着于心何忍,结果他居然对自己的亲奶奶拳脚相加,早知道老了受这种罪,当年还不如死在朝鲜战场上!”  连城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除了做一个被倾诉着,又能做些什么。  看着连城仔细的听着,老人居然一下子哭了起来,他哭泣道:“但最气的还是这个医院,他们锯了我的手就算了,还不让我带回老家埋了,硬要在医院焚化炉火化,最后还要我交500块焚化费,说什么这是医院的规定!”  “禽兽!”  连城气的直接将烟头扔在了地上。  “哎,就是这个世道啊!”  两人回首,只见一个身穿病服,约莫三十出头的人走了过来,他很自然地坐在连城身边,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  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不解的目光,只见他叹道:“大爷,我同情你的遭遇,算的上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老人问道:“小伙子,你也被医院坑了?”  只见他沉默地点点头,然后眼瞳湿润道:“我也是哔了狗了,我上周因为扁桃体发炎,所以来医院拿些消炎药。结果一来就被他们安排做了全身检查,忙了一天,又是验血,又是拍片的,最后还特么让我去检查前列腺,我就不懂了,扁桃体和前列腺有半毛钱关系?”  他又抽了一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连城不解问道:“然后呢?”  那人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连城似乎见到一滴眼泪在他的眼角滑落,只见他语气悲凉道:“最后他们给我开了刀,残忍地割了我的包皮!”  连城摇摇头,叹道:“真特么血腥!”  ……………………………………  月光从落地床洒下,沈洌靠在躺椅上,慵懒地沐浴在阳光中,他身旁桌子上的留声机里回放着舒伯特的名曲——《野玫瑰》。  那是沈洌母亲身前最爱的音乐,每当夜深人静的不眠之夜,沈洌总是反复地听着这首音乐。  红色地高脚杯里印着一个人影,那是沈洌数步外趴着的一个一具尸体,只见他惊恐地面对着着天花板,像是一件典藏的艺术品。  这究竟是第几个心理医生,他不记得了,而且他也不在乎。自从见到父亲杀了自己第一个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杀人会让自己的心得到一丝平静。见着无辜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杀,他竟然没有感到一点的恐惧和罪恶感,相反还有一点的兴奋。  自从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彻底遗传了他父亲的病——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他恨他的父亲,恨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恨他让自己患上了PTSD。但他也恨自己,恨自己骨子里和他是同一种人,不过值得沈洌开心的是他就要死了。  拿起酒杯轻轻地晃动,红如鲜血的酒中倒影着他白皙的脸,以及那深邃如漩涡般的眼瞳。  桌子上放着一两个相框,一个相框中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温婉恬静,一个标准南方女子的特点,那是沈洌的母亲。另一张是一张合照,左边是个白白地小胖子,那是沈洌小时候,中间的是连城,最右的便是付康了。  如果说沈洌的内心还有一丝温暖的话,那便是他珍之又重的相框中的人了,他发过誓,谁要伤害他们,他便让他们付出永远无法承受的代价,那几个被他投入钢水中的混混便是最好的例子。  轻轻品了一口红酒,沈洌再次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古典旋律不住地在这充满血腥味道的房间里回响着……  ……………………  清晨的阳光从窗台折射到医院纯白的病床上,慕晴晚缓缓地睁开双眼,阳光刺眼,她伸手遮在了眼前。蓦然看到了手中的针管,她四处张望,终于明白自己此时身处在了医院之中。  按了按太阳穴,她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除了被数名不明来历的人偷袭,她身受重伤以外,她一点也记不得后面的事了。  “你醒了?”  慕晴晚向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拿着水壶的男子正向着自己走来,阳光透过他细碎地刘海,忽明忽暗的印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浓密的羽眉下是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目。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慕晴晚的向一下子被人扼住了咽喉,心像一只乱撞的小鹿,脸也不自觉红了起来。  连城看着脸色骤变的慕晴晚以为她是不是又伤重了,他快步上前,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慕晴晚感觉心跳的更快了,她撇过脸,因为她实在不敢看连城。  连城慌乱喊道:“医生!医生!”  “我,我没事!”慕晴晚制止了连城。  连城放下水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说道:“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慕晴晚嗯了一声,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连城想着还要上班,便立刻起身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  看着连城要走,慕晴晚立刻慌乱地一把抓住他。  看着抓住自己的手,连城的脸也一下子红到了耳后根,察觉到了连城手心散发的滚烫,慕晴晚才意识到两人的手正牵在一起,吓得她立刻收了回去。  慕晴晚低着头说道:“谢谢你!”  连城也有些结巴道:“没,没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默默地低着头,都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慕晴晚抬头瞥了连城一眼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连,连城!”  “连连城!”  “不是连连城,就是连城!我还要上班,先走了!”说完便一溜烟地跑掉了。  看着连城迅速走掉的背影,慕晴晚遗憾的呢喃道:“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慕晴晚!”  …………………………  一处黑暗的山洞中,付康幽幽地醒来,他艰难地动了一下身体,却感到身体撕心裂肺的疼。  “别乱动,你小子差点死掉知道不!”  阴影里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慢慢地从隐隐里走了出来,他走到付康面前蹲了下来,脸上挂着一脸猥琐。  付康知道肯定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所以由衷的说道:“前辈,多谢相救!”  乞丐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叫哥!”  付康一脸黑线,但还是无奈道:“哥,那个管你屁事呢?”  “就那货啊,看着你哥我出马,还不吓得屁滚尿流了!”  “那个姑娘呢?想必前辈也救了她吧!”  “什么姑娘,我没注意啊!”  “什么?不行,我要去救她!”  付康正要艰难地爬起来,却立刻被老乞丐一把推了下去。  老乞丐骂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什么?”  挣扎的付康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是啊!自己又能做什么?  老乞丐将一卷书册丢在付康的胸前,付康抬头瞥了一眼,只见上面四个大字《大悲净世》。  “前辈哥,这是什么?”  老乞丐轻轻一笑道:“小子,看你我有缘,又见你骨骼精奇,且身有奇脉,这本不世出的修炼秘籍送你了!”  “修炼秘籍?”  “小子,我看你已经入了修真门槛却未知,现在有你哥我跟你解释一下。修真之名,古已有之,俗曰修道。它囊括了动以化精、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位证真仙的全部修持过程。  这六个大阶段中的每个阶段还分为上中下的三个境界,分别为:练气、筑基、辟谷、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至于位证真仙却是知之不详了,因为数千年来都没有人达到过那个阶段。”  付康仔细地聆听,此时的他感觉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他眼前打开,充满着神秘和诱惑。  “前辈哥,那我是什么境界啊?”  老乞丐瞥了一眼,不屑道:“半吊子的练气!”  付康点点头,了然道:“原来我莫名其妙的就是第一境界的修真人士啦,很吊的样子啊!”  “小子,你这有什么得意的,你这级别,随便哪个门派一抓一大把,死了都没人可惜的!”  付康并未被老乞丐打击到,他看了胸口的秘籍,立刻艰难的跪起来道:“前辈哥,希望您能收我为弟子!”  老乞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我才不要徒弟麻烦的很,这秘籍送你了!我走了!”  “前辈哥!”  可是眼前哪还有老乞丐身影。  须臾,远处再次传来了老乞丐的声音,“若不到筑基,切不可修炼,切记!”  ………………………………  老乞丐在山中一路狂奔,突然,他停住了脚步,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一名戴着面具,一身黑色长袍的男子。  “墨羽!”  墨羽看着老乞丐,嗓音低沉而沙哑,“老鬼,许久未见了!”  老乞丐点点头回道:“是啊,三百多年了!”  “三百年未见,一见却让我大吃一惊,你居然将大悲寺的镇寺宝典给了一个陌生的小子!”  “我看他骨骼精奇,想助他不行啊!”  “行!当然行!”墨羽话锋一转,接着道:“但你为何要在他的体内种下魔种,当他功法大成之时,必是魔种成熟之时,佛魔难容,你究竟是助他?还是想害他?”  墨羽一语道破,老乞丐并未生气,只是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清晨的山间弥漫着植物特有的芬芳,阳光透过树叶稀疏的投下,鸟儿在枝丫上张扬的歌唱,溪水潺潺,付康仿佛听见鱼儿在水中欢快地嬉戏。  当全身心的贴近自然地时候,人总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此时的付康突然很希望自己是一棵树,守静、向光、安然。敏感的神经末梢触着流云和微风,窃窃的欢喜。脚下踩着最卑贱的泥,很踏实。还有,每一天都在隐秘成长。  他闭起了双眼,陶醉中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突然,一种疼痛从嘴唇一下子传到了脑部,他猛地睁开双眼,赫然看见一条彩色的蛇正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真是人倒起霉来,喝口水都塞牙,付康忍受着心中一万匹***奔腾而去的疯狂,他一把将蛇抓着狠狠地扔到了墙上。似乎知道了眼前这货不好惹,那条蛇立刻灰溜溜的游走了。  此时的付康一股心灰意冷样子,他嘴里不甘的骂道:“他妈的,本以为可以开始修真了,想着修炼得道,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这下全毁了!居然被一只蛇毒死了!老子还是处男,连初吻都是被一条蛇夺走的,老天爷!你没人性!”  付康一直碎碎念的骂着,过了许久他才发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毒发?难道这条蛇是无毒的?  其实不然,这条蛇的学名叫珊瑚蛇,它们的毒腺遍及全身各处,有些种类的毒腺甚至达到它们的尾尖。  幸好付康因为古玉的作用而经过身体的改造,使得他的身体早已异于常人,身体的密度更是常人的数倍。此时付康的伤势过重,古玉里习得的古怪心法,一下子被逼发了出来,那心法不断催促着付康的身体吸收着山林里的灵气,以此来修补伤势。这蛇的毒液随着灵力融入了付康的体内,蛇毒每侵蚀付康一分,吸收的灵气却又立刻修复,不断地往复之间,付康的体质居然多了抗毒的特性,这不可不谓是因祸得福。  过了许久,付康似乎觉得好受了一些,他艰难的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那部土豪金版有着完整苹果的老人手机,看了一下。  “大苹果山寨机,不愧是老人机中的战斗机,就是牛啊,这么长时间才用了一格电!”  就在拨通号码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是个陌生号码,于是立刻把他挂了!刚挂下,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付康依旧把他挂了,这样你来我往了十几次。  付康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自言自语道:“这骗子挺锲而不舍的啊,小样,我不接电话,看你怎么骗得了我!我特么太机智了!”  电话的那一头,连城早已一头黑线,他心里不由想道:“这货是有什么情况了?放我鸽子还挂我电话,肯定是去哪潇洒了!”  连城摇了摇头,无奈的将电话还给了旁边的同事。  看着电话不在想起,付康得意的笑道:“小样,放弃了吧!跟我斗?洗洗睡吧!”  付康打开通讯录,拨通了连城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什么鬼?大白天的电话关机,这小子不会有什么情况吧!好小子,兄弟我差点落到弃尸荒野,你居然跑去潇洒了,没人性啊!”  于是付康又拨通了另一个同事的号码。  “喂!队长啊!”  “小王,你在干嘛呢?”  “我在上小便啊!”  “上小卞,我靠!口味那么重,不到打扰你了,你继续!”  说着就把电话立刻挂断了,小王站在小便池边一脸无奈看着挂断的手机……  “没想到现在的小伙子口味这么重啊,不过也是啊!女的本来就少,有的人还一人占几个,难怪他们搞基了!”  没车没房没存款,这是当下多少年轻人的无奈!即使打拼成功了,事业有成,但经过岁月洗涤,到那个年纪的自己又哪里会有青春的那种心态?  有爱却没钱,有钱却没爱,总是在好好爱一场的年纪里想着钱,却又在有钱的时候想要一颗真心,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悲哀!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在可以爱的时候好好的爱一场吧,别想太多,青春如歌,流年易逝,一转首已是百年身。  付康又拨通了沈冽的号码,不一会手机里便传来沈冽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  “喂!”  “冽,帮我找辆救护车!”  “什么?”  “一言难尽啊!”  “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是一座山!”付康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受了一些伤,身子动不了了!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  “你发个定位给我!”  付康看了一眼自己的山寨土豪金版老人机,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这机型有点霸道,他貌似没有这个功能!”  “你等着!我马上安排人找你!”  电话挂断后,沈冽立刻从会议桌上站起来,然后迅速的走出会议室!会议室内众人面面相觑,但并未一人敢说什么,他们谁都知道沈少爷的脾气,更知道他有这样傲气的资本。  出了会议室后,那名中年人形影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  沈冽看也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说道:“元昊,追踪电话信号!二十分钟内,我必须在医院看到付康!”  “是!”  原来这名中年人叫做元昊,他听着沈冽的吩咐,立刻拨起了号码!  就在沈冽快走到地铁口的时候,一名白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沈冽低头,仿若鹰隼般得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那是一名将近三十岁的女人,成熟而丰韵,一丝不苟的着装显得很干练。她恭敬地拿出手上的文件递到沈冽面前,或许是沈冽眼神太过让人威慑,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道:“沈总,这里有个紧急的合同要签!新项目的合作公司代表已从华尔街过来,一点半便能到达我们公司!”  沈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他知道这个合同,这是一个超过十亿的项目,也知道新项目是本年度最重要的一个投资项目,但此刻他根本没有心情在乎这个。  这时元昊也跑了过来,他对着沈冽恭敬道:“少爷!信号是在牛首山上传来的,我已经安排直升机去接了!”  沈冽看也没看元昊,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语气不温不火地说道:“让开!”  语气虽然很是平淡,但这个女的却感到一所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像是一只面对着老虎的兔子,她是很想让开,但是身体就好像有些不听使唤一般。  谁都想在老板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就像小孩看到父母对别的孩子好一些就会吃醋,又像青春期的男女都想在重视的异性面前博关注度一般。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生物,总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难道存在就一定是真实吗?  元昊推开了这个自讨没趣的女人,然后对她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元昊同样没有看她,只是迅速大的按了电梯按钮,然后紧更着沈冽上了电梯。  趁着中午休息时间,连城也跑到了楼下的营业厅买了一台二百块的老人机,刚插上卡的那一刻手机便响了起来。  那是沈冽的电话。  “什么?医院?我马上来!”  连城到了医院的时候便看见付康绑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躺在床上,手里更拿着一根香蕉在吃着,沈冽坐在不远处窗台边看着手中的报纸。这是沈家的私立医院,这里更是医院里最顶级的加护病房,这个房间一天的费用甚至比连城一个月的工资还高,看到这样的房间,连城都想忍不住生病了。  看到连城过来,沈冽放下了报纸,走到床边笑了笑道:“你知道这货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吗?”  连城斜眼看着得意吃着香蕉的付康,说道:“你昨晚是找了哪个女人,居然把你搞成这样!太残暴了吧!”  付康呵呵一笑,回道:“不是女人,是猪!”  沈冽接着回道:“他昨晚被猪拱了?”  连城接着道:“哇靠,这只猪这么刚烈!反抗中居然把你伤成这副尊容!”  “什么啊!”付康气的差点跳起来,但一挣扎就碰到伤口了,然后便疼的嗷嗷直叫。但还是龇牙咧嘴回道:“我还不是听人说山上有野猪,想着打个一头什么的,哪知道那只野猪这么彪悍,撞得我七荤八素,醒来后都短暂失忆了!”  连城不屑回道:“还打野猪,这不自己都被猪拱了!你以为野猪像你一样,智商捉襟见肘啊!”  沈冽笑着说道:“虽然这货被猪拱了,但还好已无大碍了,不过他这次确实伤的太重了,医生说换做他人已经死透了,他这样已是万幸!”  三人你来我往的在医院中打趣的聊着天…………  ………………………………  月色升起,牛首山的山洞中,一只彩色的珊瑚蛇慢慢地游了进来。  它的身体在月光下闪发着暗红色的光芒,暗红色的光芒越来越浓郁,然后逐渐变得粘稠犹如实质,月光照在上面,那团粘稠的红芒慢慢凝结成一块暗红色的琥珀。  就在此时,黑云一下子遮住月光,天空中一下电闪雷鸣了起来。一道银色的闪电至空中劈下,不偏不倚的劈在了那块暗红色的琥珀上。  琥珀被闪电劈的粉碎,但琥珀中却又一个红色的影子被完整的保存着,乌云退去,天空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那团红色影子,那居然是一条全身通红地巨蟒。  月光下,清晰地看见巨蟒的头上长出了一个小小的肉瘤。传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  虺便是含有龙族血脉的蛇,付康于金陵龙脉之上吸走大半龙气,体质早已拥有了龙族的特质。珊瑚蛇咬他的时候自然吞噬了他的血液,虽然稀少,但对于蛇族来说已是至宝。虽然这龙血不太精纯,但这已然给了这小蛇化龙的机会。
  入夜的医院如死亡般静谧,乌云渐渐遮住了满月,医院中亮灯的房间只有寥寥数几,付康的房间便是其中之一。  付康坐在床上,面前的桌子上放满了夜宵,对面坐着一穿着白色衬衫的英挺男子,这正是沈冽。付康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一遍咬着鸡爪说道:“连城这小子怎么还没过来?陪个客户居然陪这么长时间。”  沈冽喝了一口啤酒,与付康这种狼吞虎咽俨然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只听到接着道:“他也是工作需要!喂,你小子可以吃慢点嘛,东西多呢?是不是做好连城来之前吃完了的节奏!”  付康白了他一眼,接着奋战他的下一个鸡爪,边吃便说道:“冽,连城那公司又不是什么大公司,他的能力我们都知道,为什么不让他去你公司啊!”  沈冽笑了笑,回道:“我自然和他说过,但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发光,说的他就像电灯泡一样,算他一千瓦的好不好!”  “你就吃你的鸡爪吧!”  忽然,感到一阵阵阴风,医院传来很浓的臭味,空气也仿佛一下子降了十几度。  付康把鸡爪一丢,骂骂咧咧道:“什么鬼?空调管爱上了下水管是吧!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沈冽羽眉微蹙,冷冷地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西装青年立刻走进来恭敬地喊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青年刚走不久,怎个亮着的灯就不断的闪烁起来,付康和沈冽相视了一眼,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了起来。  “啪!”  电灯一下子阴了下去。  付康大惊骂道:“哇靠!不会是有鬼吧?”  “哼!我从来没见过鬼,真想看看那鬼是什么样的!”  虽然在黑暗中,但付康依旧能感觉沈冽如冷电般坚定的目光。  “嘎嘎……喋喋……”  一股诡异般得笑声一直在房间里环绕,付康的心里不由生出一阵寒意,但沈冽却一直环顾着四周,心里一丝的畏惧也没有。  “哗啦!”  他们面前的桌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地掀翻到了墙上。  沈冽看了一眼翻在墙边的桌子,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给我滚出来!”  话音落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沈冽却注意到了付康那一脸惊恐的目光,那目光的方向,真是自己的身后。沈冽感到一丝不妙,他缓缓转过头去,看到身后的景象,他不由感到一丝作呕。  眼前是一名高大的男子,但是他的全身就像被火烧过一般难看,表皮已经全部破坏,露出的都市模糊的肉,他的脸上也是如此,那双恐怖到极致的脸上还有两个血淋淋的空洞,那是他眼睛的位置。  看着面前看着自己的沈冽,那只恶鬼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在那样一张脸上露出的笑容,别提有多诡异了。  “轰!”  那只恶鬼猛地一拳击向了沈冽,沈冽半空飞起,然后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然后再摔到了地上。献血从沈冽的嘴角溢出,他踉跄了几下,但还是艰难的站了起来。  “他妈的!敢打我兄弟,老子弄死你!”  付康大喝一声,一脚踹到了那只恶鬼的的身上。  “嘭!”  那只恶鬼直接被付康踹的飞出了数米,就在恶鬼的愕然之中,付康又上去踹打了他数脚。  沈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为那只鬼捏了一把冷汗。更暗想道:“这小子吃什么了?怎么变得这么生猛!太浮夸了吧!”  “彭!”  那只恶鬼猛地起身,在猛击付康一拳后,一把抓着付康便把他丢了出去。付康撞倒了身后的一堵墙,在爬起来同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连带着先前吃下去的鸡爪。  付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骂咧咧道:“你个丑鬼,你赔老子鸡爪!”  “吼!”  那只恶鬼看着付康愤怒咆哮了一声,剧烈的声音仿佛直击灵魂,虽然捂着耳朵,却也能感觉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付康与沈冽的耳鼻都已然流出了鲜血。  “闭嘴!”  付康冲上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那恶鬼看着付康,愤怒地回了他一拳。这样你来我往,双方不下打了十几拳。  付康气喘吁吁,而这时那只恶鬼居然猛地一脚踢飞了付康,付康措手不及,被一脚直击要害!  “他妈的,居然阴我!”  看着倒飞出去的付康,沈冽一下冲出来加入了战斗,虽然自幼学习过内家拳与一些搏击术,但面对这种超自然的生灵,也只有挨打的结果了。  最可恶是是这只恶灵还会虚化的能力,这就像一拳打在了空气上无力,甚至有几次付康和沈冽联手攻击的时候,他忽然虚化,这使得付康与沈冽每人都挨了彼此的重击。  月光照在房间的地板上,付康与沈冽背靠着背站立着,此刻两人的鼻腔和口中早已溢出了鲜血,他们彼此警惕的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墙上的时钟在滴滴答答的走着,此时的他们都有一种感觉,眼前的恶灵一直是在戏耍他们,就像猫与老鼠一样。  无力,耻辱,怨愤,重重情绪就像钢针一样充斥游走在他们的周身……  “大胆恶灵,居然伤我少爷,受死吧!”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忽然出现在了沈冽身前,只见他竖指为剑,在空中画了一道看不懂的符号。他用左手化指为剑迅速划破右手手掌,染着鲜血的手掌重重排在了刚刚写的字符上,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字符立刻发出金色的光芒,然后字符一分为二,二分四……  “吼!!!”  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只恶灵的身形直接显现了出来。金色的字符在房间漂浮旋转,这只恶灵猛地扑向字符,但一碰到字符就被重重地弹了回来,他试了几次,每次的结果都是如此。  那名青年挡在了沈冽与付康的身前,虽然警惕地看着恶灵,但语气很是恭敬地对着沈冽说道:“少爷,我来我来晚了!请少爷恕罪!”  沈冽冷冷地看着不断反扑的恶灵,漠然道:“来了就好,我要这恶鬼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青年回道:“对不起少爷!这只恶鬼怨气太重,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吞噬过其他的怨灵,以我目前的功力只能暂时困住他,不过我已传讯给了师父,他应该快要到了!”  “嗯!”沈冽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付康道:“你还好吧?”  付康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好个大棒槌,不过我还罩得住!”  突然,恶灵放弃了冲击出去,而是猛地向沈冽一行冲来!  恶灵的身上一下子充斥着无数的黑气,房间的温度像是一下子降到零点一下,房间的三人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青年大惊道:“不好!他要突破了!少爷!请赶紧离开,我支持不了多久了!快走!”  付康看着面色发白,但依旧坚持抵抗的青年,心中一股敬佩油然而生,不由慷慨道:“兄弟!要走一起走,我陪你!”  青年回头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说道:“谢了!但我必须保证少爷的安全!快走!!”  沈冽并没有付康那种情绪,他一把抓着付康,说道:“我们快走!”  “冽,我们怎么可以丢下他?”  “这是他的使命!我们走!!”  付康摇摇头,正声道:“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自己决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丢下别人,我!做!不!到!!”  沈冽恨声道:“你个白痴!”  付康笑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人!”  沈冽苦笑道:“罢了!既然你不走,我也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兄弟!”  “冽!”  沈冽拍了拍付康的肩膀,释然的笑了笑。  “少爷……”  青年吐了一口鲜血,然后倒着飞了出去。  恶灵迅速向着沈冽飞了过去,眼看就要抵达沈冽时,一道身影迅速推开了沈冽,黑色的恶灵直接穿入了白色的身影中。  沈冽看向旁边,心里顿时不由咯噔了一下,眼前这个推开自己的身影正是姗姗来迟的连城。  此刻的连城浑身闪发着黑色的怨气,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是没有眼白与眼瞳,完全漆黑如黑曜石一般。  连城笑了,那是一种讲不出的森然……
  看着连城此时的模样,付康二人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  “好完美的一具身体,哈哈!”连城指着沈冽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都!得!死!!!”  鬼魂虽然可以附在身体之上,但必须这个身体必须是一具与自己相容的躯体才可以,就像输血的道理一样,血型必须相同,这样的概率可以说是万分之一。在这只恶灵仓皇之中居然找到能与自己相容的具体,不得不说是他的运气。  沈冽指着连城,声音寒冷中带着微颤,显然是在强压着自己的愤怒:“立刻从我兄弟的身体里滚出来,否者我定让你灰飞烟灭!”  连城冷笑道:“待我吞噬了这个具身体的灵魂,我便能复生,你觉得我会放弃这个机会吗?”  沈冽说道:“混蛋!你这是在找死!”  “找死?”被附身的连城冷笑,他指着沈冽咆哮道:“别忘了!我已经死了!”  这只恶灵忘不了他死前的那一刻,那么卑微死去,活生生生的被挖去了双眼。钢水淋体,在炽热中感受这自己的身体化为乌有,可笑的是他居然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为了复仇,他不惜吞噬了自己一起死去兄弟的魂魄,他要为自己的死讨回公道,他眼前的仇人不得好死!  忽然,付康一下子冲上前,对着被附体的连城咆哮道:“混蛋!你他妈的给我出来!有种上我啊!上我!!”  “彭!”  付康如同一个皮球一般被踢着倒飞了出去,又是一声碎裂的声音,付康撞碎了窗户玻璃直直的坠落了下去。沈冽慌乱中一把抓住了付康的衣角,“斯拉”一声,衣角撕碎,付康笔直的坠落了下去。  这里的楼层有十八楼,常人掉下去必死无疑,沈冽看着颤抖的手中紧握着的残缺地衣角。  “这个死基佬,上你妹啊!变态!”  沈冽的双目因为充血而变得发红,他缓缓侧首看着被附身的连城。  “啊!!!”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  而此时从十八楼摔下的付康居然没死,但身体每一处传来的疼痛却侵袭着他每一个神经,他全身使不出一丝的力气,每用力一次便由鲜血溢出。  看着十八楼破碎的玻璃,心里咒骂道:“他妈的,要是有台自动挡拖拉机,老子非把你个大棒槌撞成大西瓜!”  虽然骂着那只恶灵,但是心里却是焦急如火,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冽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的站起,身体上的疼痛早已变得麻木,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给我出来!给我滚出来!……”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下子抱住了连城,这真是那个重伤的青年。  “少爷快走!我要和他同归于尽!快走啊!”  青年与被附身的连城扭打在了一起,连城不断向着墙上撞去,企图将这名青年男子撞开,但此时的他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  鲜血从他的七窍溢出,但他的嘴里依然念念有词道:“灵宝天尊,安慰自形,弟子魂魄,吾藏玄明,青龙白虎,队付分云,朱雀玄武,待卫我真,山稂消散道气长存!”  两人的身上发着金光,连城不断发出痛苦的叫声。  “噗嗤!”  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回首看向身后,脸上满布着痛苦与难以置信。半截木棍从身后刺穿了他的心脏,而那行凶之人真是自己舍命保护的人。  “少爷!”  “吼!!!”  被附身的连城咆哮着将依旧死死抱住自己的青年扯开,然后硬生生将他的头拧了下来,然后随手丢到了一边。  月光下,那个头颅面对了沈冽,他的目光慢慢涣散,他到死都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杀自己。  沈冽看着他的头颅,声音很是冰冷道:“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我在乎的人!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哪怕是为了我!”  连城走到了沈冽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冰冷,一个森然。  被附身的连城冷冷一笑,然后重重地将他一把推了出去,沈冽直接将身后的墙壁撞出了裂缝,但他依旧坚持着站着,目光死死地盯着连城。  一道残影,连城一把掐住沈冽的脖子,因为缺氧,沈冽的脸色已经由红变紫。  “城……城,快醒醒!……快!”  或许是连城听到了沈冽的声音,连城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血红色的眼泪在他眼角溢出,沈冽更感觉他手上的力度变得轻了许多。  连城猛地松开了手,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出去。  “咳……”被松开的沈冽猛地咳嗽起来,须臾,他看着连城说道:“城,我知道你能听得到!反抗他!身体是你的,别被着杂碎操控!”  “啊!!!”  连城抱着头,不断发出痛苦的叫声。  “城!别放弃!别放弃!”  连城忍者剧痛,捡起脚边一把水果刀就像沈冽刺去!  看着刀锋,沈冽一下子忽然忘记了避让,就在千军一发之际,连城的左手一把抓住了右手的刀刃。  鲜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但连城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死死地握着那把刀。  一股义愤充斥着沈冽的心头,他不自觉的呢喃道:“城!”  连城的声音断断续续道:“走……快……走!”  “城!别放弃啊!”  连城蓦然瞥见身侧碎了一半的茶几,一段玻璃45°倒插在那里,连城惨然一笑,奋力的向着玻璃倒去。  沈冽感到一阵的天旋地转,一日之内失去了两个兄弟,他仿佛回到了母亲去世的那一晚。悔恨,痛苦,悲凉,所有的情绪如雪崩一样纷沓而至,他跪倒在地上眼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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