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总是想往地下蹲,这是倪萍腿怎么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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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地下蹲一小会儿,站起来就头晕,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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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地下蹲一小会儿,站起来就头晕,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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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庄矿业集团滕南医院&& 副主任护师
擅长: 普外科腹腔镜手术配合,如腹腔镜下阑尾切除术,胆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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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症状是体位性的低血压。是因为你下蹲的时候血液都继续在身体的下部。而你起身的时候血液来不及供到脑部。所以脑部暂时性的缺血缺氧,而出现的头晕的现象。这种症状过一会儿就会消失。所以以后起身的时候动作要慢一些。
擅长: 心脑血管疾病、前列腺炎、慢性肾炎、乳腺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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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贫血或者是低血糖,感到虚弱无力的时候吃一点糖果,可以吃一些益中生血片来调理一下。平时适量运动,均衡饮食,强身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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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遇紧急情况,请致电400-在地下蹲了一会儿,一起来就头晕晕的,怎么回事?
医生回复:
在地下蹲了后突然起来或者站起时太快,出现头晕,这是因为体位突然改变引起的。
但是我比较严重,经常出现这种状况
你血压多少?
之前测过,但是不记得了,血压的正常范围是多少?
高压100到139之间,低压60到89之间
也就是说超出高压和抵押的范围,就是低血压或高血压了?是吧,但是我现在才23岁
但是我这个年龄不可能吧
这个低血压不分年龄
好吧!谢谢
你还有问题吗?
好的,再见!
主治医师 呼吸内科
广州市白云区景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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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我和我哥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比我大10多岁,由于一次意外去世了。奶奶和妈妈都很伤心,但是妈妈很勇敢,做了一次高龄产妇,居然生了个龙凤胎,就是我和我妹妹。  见过我们两个的人,都说我们不是龙凤胎,我瘦,她胖(和我比,其实一点也不胖),我黑,她白,我成绩差,她就是一个学霸……不能再比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和我爸关系不好,但是她和我爸的关系超好,属于是爸爸的小棉袄的那种。  人家都说母子连心,可是我没有见过我妈,因为她生下我和我妹妹后,就因为大出血去世了。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觉得很是孤零零的,因为我奶奶年纪也大了,有时候和她说话她也听不见,因此,我的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舅舅的到来!  舅舅的突然到来,对于当年只有16岁(其实是15岁,南方人一般都把自己的年龄说大一岁)的我来说是件天大的事。因为对我来说,他留给我的印象只有父亲对我的训斥的那句话:“学什么不好?!到处惹事生非,总有一天你会走阿勇(我舅舅)的路,害死身边的人,也害死自己。”  这话最初让我的好奇是,从来没见过的这位长辈和我惹事生非有什么关系。听起来,里面好像有什么故事。可当训斥成为我年少生活的一部分的时候,自然也就无所谓父亲的这个比喻了。但是,舅舅的突然到访还是瞬间点燃了我的好奇心。  说来也怪,在我父亲接到外婆家的来电,得知舅舅出现的消息后,居然第一时间,就破天荒的找我来了一次父子深夜谈话。而这次谈话让我对舅舅的好奇心终于到达了顶点。  “阿宝,你考试的志愿我想好了,你去外地的学校吧,随便什么学校都行,你的成绩外地普通学校也没多大问题,正好也出去锻炼一下,这里你也别担心!”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又漫无目的的建议,叛逆期的我自然是反抗。  “为什么,既然什么学校都行,怎么就不能留在这,在这至少我熟悉,我还能去外婆家!”  “外婆家?你去过几次?不管你去过多少次,告诉你,你都不许再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你妹妹一样呢?乖巧懂事!一定要像你舅舅一样。让你去外地是救你,不想你和你哥一样!你以后会懂的,所以这事现在就这么定了!你!去外地!”  已经暴跳如雷的父亲给我下了最后的命令,也是16岁前的最后一个命令。现在想想,当初父亲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记忆中,那次他老人家除了暴怒的语气外,还有眼眶中依稀可见的泪光。  可当时的我并没理会这些,因为训斥已然家常便饭,倒是这次提起舅舅和已离开多年的哥哥让我很惊讶,而且父亲虽然训斥我无数次,但是像这样的暴怒状态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当下我识相的立刻闭嘴。  但是这个对话的夜晚,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的我,产生了一个念头:我要见一下我父亲嘴里的那个舅舅。  第二天我就以去学校拿志愿表为理由去了外婆家。现在想想,那条去外婆家的路改变了我今后的一生。
  我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我很想见见舅舅,但是又有点害怕见到他。我和舅舅像吗?我想问问他妈妈和哥哥的故事。不经意间已经到外婆家门口,和正面走来的陌生男子撞了个满怀,他英俊挺拔、风度翩翩,似曾相识。对,我是缩小版的他,他就是舅舅?可是看上去他顶多大我五岁。  “阿宝,你来了,叫舅舅啊。”外婆在从里屋走出来,笑着喊我,眼睛眯成一条缝。我看了这个俊朗的年轻人,叫了声舅舅,依然满脸疑惑。  舅舅像朋友那样拉起我的手在院子里逛着,有一句没一句问我的情况。说到爸爸让我去外地学习时,舅舅呵呵笑道:“也好,长长见识长长见识。”  回家后有点绝望,毅然选择去另一个城市,而且选择了一个开学最早的学校。  整个世界都不爱了,开学前一天,我想看看唯一让我牵挂的外婆。收拾好行李,我准备在外婆那住一晚再出发。  晚餐很丰盛,这也是16年来我吃的最丰盛的一次。饭后和外婆一起收拾碗筷,那样温馨。  想想明天就要去外地了,我居然有点舍不得了。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口进来的月光睡不着。有个黑影进来和我说:“你一直想知道你哥哥的故事,带上行李跟舅舅走。”我居然乖乖的跟着他在月光下,走进狭长的小路。  舅舅走在前面,我就这样迷迷糊糊跟着他。到县城,乘火车,再坐长途车,辗转乡间公交,颠簸了几天几夜。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眼前还是这个玩世不恭的舅舅,还真有点担心,而又夹杂着对未知旅途的期盼和兴奋。长途车上,我问舅舅,我们去哪里?舅舅抬起头,邪魅一笑,小子别问了,反正包你不会后悔。  就这样,我们到了HN一个少数民族杂居的城寨,九春寨。说它是个城寨,其实也就是一座风景秀美的山。蓝天白云掩照下,眼前是一片森林覆盖的青褐色大山。山脚下有几间简陋的小平房,是黑色屋檐的吊脚楼。  我跟着舅舅,蹑手蹑脚爬上了村口第一座小吊脚楼,木楼梯嘎吱嘎吱地响。舅舅却像是熟门熟路,叩开房门,迎接我们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苗族姑娘。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芩妹,这辈子我都忘不了这一面。她穿着一件织花白色小袄,挽着苗族传统的盘头发髻,鬓边还有一朵红紫色野姜花。  看到我们,她笑了,笑中带些羞涩,露出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  “哟,是山哥哥呀,阿姐去赶集了。”  “阿姐去赶集了,你咋不去呀?”  “我不去,在家等阿姐给我带糖糕。”  她又笑了,笑得如此媚,却又丝毫不着娇艳的俗气。我只觉得心中荡漾,真想在她深深地酒窝里沉沉睡去,脸不禁通红。  见状,舅舅推了推我,“傻外甥,愣着干啥,这是芩妹,快把行李搬进来,我们到家了。”
  舅舅的话,让我忽然间有了一些不安。即使在很多年后回想起来,依然如此。这可能是源于我对环境的陌生,抑或是源于我对“家”的理解更为深刻。而这是当年已然“四海为家”的舅舅所不能理解的。无论如何,自那时起,我便离开了家。  我蹑手蹑脚地进了门,偷眼瞄看眼前的少女,妖娆的身姿灵动得像山间的萤火虫。我遥想着他们口中阿姐的脸,却经不住长途奔袭的困意,靠着墙角的矮柜,沉沉睡去。直到被那满屋子的烟味呛醒,已然夜幕降临。昏黄的火光下,我看见舅舅、芩妹,和几个男人的身影。他们压低着声音,恨恨地说着什么。  “阿勇你怎么搞的,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干老子毛事,老子刚回来,都丫手都没摸着,就出这档子事,你来怪我?”  芩妹黯自蹲在旁边,一声不吭。  “你少跟我横,齐爷这边的规矩,你自己清楚!”  “屁,人都跑了,你搬齐爷出来有个卵用。俺自己的女人,自己解决!”  舅舅噌地站起来,熟门熟路地去墙角拎出一袋子的铁器来,袋口上露出一个猎枪的枪头。  屋里的男人都闷头抽着烟,既不说跟去帮忙,也不说不让他去。  舅舅一时落了单,有些尴尬。他走到门口,似乎又觉得一个人去有些不妥。于是又掉过头,走向了我。  他有些没好气地踢了我一脚说:“舅舅有事,你来帮忙不?”  我懵懂地起了身,刚醒的身躯有些沉重,晃晃悠悠地跟着舅舅一头扎进了山色中。本能的感觉告诉我,我应该回家,家里有热腾腾的饭菜和汤水,但现实的黑暗告诉我,我已经没有了退路,舅舅成了现在的我和外界唯一有牵连的人。  四周的树很密,路很黑,我们不知踉踉跄跄地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块开阔的山头地界。  大半天粒米没进的我,眼前的星星和天上的一样多。  舅舅从包裹里掏出一块粗粮馒头,掰开来,扔我一半,然后自己兀自吃起来。  “素素,就是芩妹的姐姐,我的女人,跑了。”  我瞪大了眼睛,脑子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正想着怎么安慰舅舅两句的时候。山崖边的大石头后,忽地闪出一个人头来,是芩妹!  “我姐说,......她在......天坑......”芩妹是抄着小道追来的,气一直地喘。  舅舅从手里的馒头里又掰下一块来,扔给她,没有说话。
  看着气喘吁吁的芩妹和微暗月光下匍匐逶迤的山梁,我不禁怔住了。从小到大经常在梦里出现的那些场景,城墙、桃花、大火、战马的嘶鸣声,以及好几个男人女人的面孔突然都浮现了出来。我从不明白为什么会做那些奇怪的梦,经常也是醒来之后就忘个干干净净,而此时此刻竟然又涌现了那些场景,这是因为什么呢?  我浑身一震,是的,是因为芩妹那张焦急担心的面孔像极了梦中的一个女人!怪不得第一眼看见芩妹的时候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虽然长得又黑又瘦,但一向女人缘极好,一起最玩得来的不是什么兄弟反倒是几个姐妹,从来看到女人都不会脸红,而今天看到芩妹竟然浑身有那么一股燥热,明白了。  我猛地又定睛看了舅舅一眼,不禁浑身颤抖了起来,月光下不甚清晰,但仅仅凭轮廓我便足以断定那便是经常梦到的几个男人之一。怪不得,一见到舅舅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舅舅只是提了一句哥哥的事,我便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来到这了这个神秘的地方。  此刻我才意识到,与其说是出于对哥哥的好奇感,不如说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天然的信任感,驱使自己跟随着他开启了这段旅程。现实和梦境交织在一起,我完全没有听清楚后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  “喂,你没事吧?”舅舅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重新回到了现实中来,身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舅舅往前挥了挥手,示意朝一个方向前进。我扭头看着芩妹,看到那柔和的目光中有一丝恋恋不舍和关切。我笑着点了点头,便跟着舅舅向着一个山坳走了过去。  “舅舅,我们要到哪里去?”  “跟着走就是。”  “我们是去天坑吗?”  他没有作声,我知道这是默认了。  “舅舅,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  “你想问什么?”舅舅转过身诧异地看着我。我看到那表情,便有了一丝明白。沉默中,两人越过了几道山梁,已是初秋季节,深夜的山里有了一丝寒意,偶尔还传来一两声不知名野兽的嘶吼,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心中明白,梦境和现实总归是有关联的,而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慢慢揭开那些秘密了。
  走着走着我发现舅舅不见了,用来照明的手电筒也突然变暗,原本晴朗的夜空也被层层乌云遮挡,天空显示出一片诡异的暗红色,失去亮光的我陷入了黑暗的包围。我被吓得不知所措,发着颤音大声喊叫着舅舅,希望舅舅能给我回音,可是喊了几次回答我的只有远处传来野兽的叫唤声。  此时的我心里极其后悔和恐惧,干嘛不听爸爸的话要去外婆家,干嘛不去学校上学,非要跟着素未谋面的舅舅来这深山野岭,想着想着不争气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知过去多久,我那恐惧的心渐渐的平顺下来,准备沿着原路返回芩妹的家找人求助。在我即将凭着记忆往回走的时候,前方远处传来红色的亮光和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原本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趁着传来的亮光赶紧环顾四周,找了一片茂密的草丛跳进去躲了起来。  远处敲锣打鼓的声音渐渐靠近,我拨开一小片草丛偷偷的望去,这一望差点让我喊出了声。只见远处走过来一队迎亲的队伍,两个纸人一左一右的提着两个大红喜庆灯笼在前面开道,而在后面穿着传统新郎服饰,面无表情走着的人正是舅舅……
  “舅……”,就在我刚要喊出口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嘴被一只大手捂上了。回头看去,捂我嘴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看到正在成亲的“舅舅”。舅舅的旁边还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芩妹。而另一个,与芩妹有几分相像。  舅舅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东西,示意我不要出声。我好奇的看向舅舅,又看看那个跟“舅舅”很像的人。  舅舅明白了我的疑惑,说:“那是你哥”。  “我哥!!”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手上还捧着那本从舅舅床下柜子里无意翻出来的笔记《盗墓手扎》。哦,原来这都是梦啊。桌上的钟表嘀嗒嘀嗒的走着,时针指示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  “天坑、舅舅、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可这梦境又那么的真实。并且,舅舅的笔记上也确实记载着天坑。  天坑,位于湘西某神秘山脉,据说进入天坑的人可长生不老……  可是哥哥和舅舅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么多年,为什么我一直没见过舅舅和哥哥呢?为什么长辈们在我一提到他们就闭口不谈了呢?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有一个答案。不管了,等天亮了我一定得问问姥姥。  “外婆,外婆,快起床了,天都亮了”  “傻小子,这才几点啊,你今天还要坐车去学校呢,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外婆,我睡不着。我梦见哥哥和舅舅了,为什么我一直没见过舅舅呢?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都不告诉我呢?”  外婆一听到舅舅和哥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转而阴暗了起来。
  “还不是时候,以后你会知道的。”  其实问出口,我就已经猜到了答案。自从无意间发现了舅舅的《盗墓手扎》,每次放假我都会迫不及待地住到外婆家,它就像有着什么魔力一样,让我无法抗拒。这些年,梦境和现实交错,我穿梭在虚实之间,虽然和哥哥阴阳相隔,与舅舅素未谋面,但却惺惺相惜。《手扎》里的文字、照片以及各种奇怪的图形、符号无不让我着迷。我不敢问外婆,怕她知道了,收走《手扎》。我心中积攒了满满的疑问,多想从梦境中找到答案,但每每感觉触及真相之时,都会从梦中惊醒,这让我身心俱疲。  “外婆,我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这些年为了和您的约定,我努力学习,从技校里的小混混变成了地质大学的正式生。只因为您答应过我,只要我......”没等我说完,外婆就打断了我的话。  “不是外婆不想说,是外婆和你妈妈有预定。外婆一生信守承诺,你也不想外婆违背了做人的原则吧?四年,再等四年,等你大学毕业了,外婆一定告诉你。”  “外婆,我都已经19岁了,成年了......“我的话再次被外婆打断。  “不要再说了,今天就要去新学校报到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收拾一下,准备动身去赶火车吧。“  我再一次被外婆拒绝了,我已经记不清同样的场景发生过多少次。我无暇沉浸在郁闷的情绪中,收拾好行装,准备开启我的大学生涯。
  开学就像春运一样,火车站候车室里那是人山人海,都是去外地上学的送行人群。虽说是8、9月的天气,却依旧闷热得让人烦躁。  拖着沉重的行李,好不容易在候车室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垂下头正在想心事,忽然背后被人轻轻一拍。我猛地一回头,一张俏脸闪现在我面前,我感到似曾相识,正欲张口。那女孩忽然红了脸,小声地说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青妹~”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明朗的男声,那女孩又和我说了一声抱歉后,抬起头雀跃地朝那个响声处奔去。“芩妹……”我很好奇地追随着她的倩影朝着那个地方望去。只见那女孩嗲声嗲气地对着一个男孩一阵撒娇“小齐,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害我都认错人了!”男孩歉然地挠了挠脑袋,但却顺势牵起女孩的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要坐的火车开始检票了。我考上的那个地质学校在西安,为了好好睡一觉,我特地买了卧铺。检票后来到卧铺时,其他3个人都已经到了,其中也有那个不知叫青妹还是芩妹的小姑娘,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由于都是学生,从刚开始的无话,到后来的热络,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破冰的是其中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孩子,粗眉大眼的,一看就是练过家伙的。他起头说:“湖南到西安还要很长时间呢,怪无聊的,我们就说说鬼故事吧。那我先起个头。”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芩妹还是青妹的跟我梦中的那个有点像,但是又不太一样,顿时感觉无趣……我爬上上铺,不由地又想起了我妹妹跟我说的一件事。这事在我心里很久了。  大家都知道的,我妹妹呢,是个学霸,这次,她考上了SH的一所著名的医学院。接到通知书后,她和她同学到街上去买东西,结果发现我老爸和一个女的坐在一个饭店里面。大家都知道,我老妈去世后,我爸爸一直孤身一人,和奶奶一起拉扯我和我妹妹。有时候,我也很好奇,他又不上班,也不开个小店什么的,我们一家却吃穿不愁的,唯一特别的就是他一周会出去那么一天。不过因为我在外地上职校,因此,只要他不来烦我,我也就乐得快活了。  我和我妹妹也不是那么霸道的人,不允许他再找;当然我老爸没有给我们找后妈,我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此当我妹妹看见我老爸和一个女的坐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来劲了,和她同学相互掩护着进了店,坐在我老爸他们背后,仔细听他们说话。  这一听,不要紧,把她给吓了一跳。  “大宝,你知道不?”她都是这么同我说话的,其实我明白,她一语双关,说的是我,也是“大宝SOD蜜”,我就烦她这个,因为她,我没少挨老爸的骂。另外,她的意思就是说我黑,要涂点SOD蜜了,你说我一个男人,涂什么SOD蜜呢?  我不想和她说话,她假装不知道,继续说道:“朱家龙还活着!”  “谁?”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哥——朱家龙!”  “又编瞎话了!”我根本不相信。  “所以说,你傻呀!你想想看,每年过年的时候,奶奶不是都多摆两付碗筷么?”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对的!  这个是我老家的一个习俗,吃团年饭的时候,如果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没有赶回来,一定要把碗筷给摆出来的,但是已经过世的人就不能享受这个待遇了。其实我又想起来,还小的时候,和老爸去给爷爷上过坟,当时妹妹还问了爸爸一句妈妈和大哥的坟在哪里,结果从那以后,我老爸再也没有带过我和我妹妹去上过坟。  “你的意思是,咱妈也活着……”我一时有点哽咽,这个世界上我最想见的人就是她了。  她没有吱声。  “快说呀!”  “不知道!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她一转身就走了,我想她肯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本来我还想问问我老爸,我估计了一下,他肯定不会告诉我,因此就作罢了。我正胡思乱想着,车厢里突然一声尖叫。  “真的吗?”女生说道。  见有人搭腔,那个五大三粗的男生来劲了:“当然是真的啦,我哥都看见了!”  “你哥?你不是独生子?”  “我是呀,我哥是我伯伯捡来的,叫朱家龙!我叫于子健,健康的健!我哥哥本来考不上大学的,结果当时有个叫朱家龙的死了,我哥就顶了他的名字上了大学,就改叫朱家龙了!”  “朱家龙?”我一个激灵,我哥就是18岁死的,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跟着我舅舅去旅游,然后说是出了意外,就死了。不会这么巧吧……我仔细听着。  “唉!大家要保密呀!”  “我哥说,当时他和几个同学到张家界那边去旅游,大家游嗨了,又朝大山里面走了,结果迷了路,你知道么?他们看见了一群人,那些人正在搞祭祀一样的,围着一对像母子一样的人转圈圈……他们不敢大声叫,生怕被抓走了,后来才发现,其实离他们远着呢,因为这个场景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们估计了一下,觉得是光线折射造成的效果……真的很古怪的……”  “后来呢……”还是那个女生说道。
  那个男生笑嘻嘻的摆出一副知晓一切内幕的样子,不急不慢的拿起本来就不冒烟的水杯,好像怕烫一样吹了起来,似乎很享受被女孩子以追问的方式所关注。  “喂,后来呢我问你呢,别卖关子!到底说不说?不说我……”那个女生明显更感兴趣的追问到。  “后来嘛,”于子健顿了顿,表情凝重了起来,然后继续说道“我哥说,在那个场景消失的一刹那,他们几个发现自己都吓傻了,不敢动,其实他们都不确定当时是什么情况,但是不敢起来,相互看脸色就知道遇到不寻常的事了”,于子健缓缓地放下水杯,继续说道:“差不多过了2到3分钟,他们缓过神来了,在看过附近没异常后,就相互使了下眼色,大家陆续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说,可能是光线折射造成的影像,不是真的,其他人也打了个哈哈,附和道,是呀是呀。但是光线折射,那么应该是真实物体的影像吧……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人,因此,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假装不知道一样,都不啃声了,加快脚步往回走,走了一段时间,我哥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说到这里,于子健又停顿了一下,这一次别说这个女生不说话,连躺在上铺的我都伸长了脖子,屏住呼吸在等他继续。  “我哥说,他发现大家走了很久后又走回原地了,一开始他以为大山里哪里都一样,可能是自己看错,可是低头一看,前面他们随手扔的饮料瓶还有蹲着的痕迹都在,就知道问题严重了,但是他不敢说,怕影响大家,只好当没看见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可是走了十多分钟后,他们还是回到了原地。这时候再不说出来也没用了,因为大家都发现又走回来了。”  “那么他们是怎么出来的呢?”  谢天谢地,这妹纸把我想问的给问了,不然我真是又好奇又不知道怎么问。  于子健这时候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别急,我会慢慢说的。我哥他们当时发现问题后一开始都很慌。于是我哥说干脆一人想一个办法试试能不能离开。大家同意了,于是大家试着反向走,或者沿路做记号等办法,但是走了快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回到原地。眼看天就快黑了,他也实在没办法,于是想了一个傻办法,对其余的人说道,不如都闭着眼睛走,不要去在意那些记号和脑子里的记忆,走到哪里算哪里。”  “这不是和他们第一次行走的场景差不多吗?这就有用?”于子健边上一直不说话的眼镜男说出了在座所有人的想法,眼镜男继续说道:“大家要相信科学,好吧。看到的场景,他们都说可能是折射的效果,那么下山也有可能是他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的,指南针、看太阳的方向都能辨别实际的方向的”  “呵呵,”于子健看似尴尬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有真的见过我哥,这些都还是我妈说的呢。我只见过我哥的照片。”说完斜着看了一下眼镜男。  “反正,他们就是闭着眼睛,后面的人拉着前面人的背包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我哥就撞上一个硬物,睁眼一看,是山上的路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这就没啦?你这故事编的吧,不吓人,哈哈哈!看看书再骗我们好吗?!”眼镜男这时候的插话,让我觉得这人瞬间很讨厌。  “谁说是编的?这可是真的!我哥说,第二天早上,大家准备退房走的时候,发现大堂里面的人都看着我哥,我哥吃不住劲,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些什么,就不停的用手去擦脸,结果有个类似经理模样的人咳嗽了一下,酒店里面的人这才恢复了正常……话说回来,我哥真的很奇怪……”  这时,我隐约感觉到两件事:第一,于子健说的事过于诡异而且很可能是真的,第二,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直接和朱家龙事件有关,但是他应该还没说完。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现在想想算是正式被拉下水的决定。没错,找个机会搭讪于子健,进一步了解他还没或者刻意不说的事。不可否认除了好奇心更大的理由是,我要去了解事情的内情,我要更接近我哥和我妈,哪怕搭讪只是很小的一步靠近。这么多年,父亲、外婆嘴里的亲人突然离自己那么近又那么远,我一定要知道……
  火车摇摇晃晃好一阵子,天色越来越暗,火车经过商南,商洛……我们才发现马上就要到西安了。由于夜色的关系,我们仅仅发现山坡比我们家乡荒凉了,没有树木,只有些细草摇曳在秋风里。都是老乡,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一方面老乡有个照应;另一方面是我对对于子健口中朱家龙的好奇。  我,朱家宝,长安大学(原西安地质学院),现在很多人依然喜欢称之为地质学院。我是有梦的大学生,我的梦只有我自己懂。  讲故事的于子健,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但是对于电子他更喜欢地质学院,奈何迫于家里的压力,成绩也好,所以就这样了。  眼镜男,齐飞飞,西北工业大学,他们家爸爸是火控专业,他爷爷也是火控专业,他也是该专业,说白了,毕业了都是造远程导弹的。他学火控专业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西北工业大学的新专业都去了郊区,只有这些老专业还在LC区他说他喜欢老西安的味道,鼓楼附近那家高家烤串(他父亲说的)的味道尤其特别。  苗青青,就是那个有点像芩妹的女生,西北大学。西北大学是出美女的地方,而且女生特别多,男女比例3:7。  临近夜里十一点,火车进入了西安城区。西安还是很繁华的。列车女播音员好听的声音响起“欢迎来到古城西安……”  下车的时候我们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远远看到各大学的接新班车还在等待当天的最后一班列车。听说再晚点就要在火车站过夜,然后等第二天的新生班车了。  班车驶出火车站,一路不停留地奔向地质学院。这会,我暗自庆幸爸爸是对的,我喜欢西安,这座美丽古老的城市。大雁塔,小雁塔,秦陵,古长城……当然还有妈妈和朱家龙。  手机飞信收到妹妹在SH发来的信息“大宝,西安干燥,记得用SOD蜜”,我心里甜甜的,妹妹又淘气了。  西安的宿舍有暖气,这是我最好奇的事情。宿舍里有一回民,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在夜里吃饭,白天不吃饭。  我的大学是有理想的,一找到妈妈和朱家龙,二找到芩妹谈一次恋爱,三组织几次考古探险活动……  中秋节来临,突然收到于子健的短信,他说约了齐飞飞、苗青青一起中秋节去吃高家烤肉。  我的生活又开始丰富多彩了。
  中秋节那天学校有晚会,辅导员张大坨挨个发短信要求都要去。张导原名张大佑,据说是从北欧留学归来的,一句整话里总要夹杂几个英文单词,让咱们都叫他Tony,可不到两周,同学都管他叫张大坨。张大坨人不高,微胖,戴一副无框眼镜,自端一副海归的架子,谁也不明白他怎么会甘心屈居当个保姆一般的辅导员。  这不,大坨发话,室友们都赶着去中秋晚会,美其名曰人在他乡凑个热闹,可心里都清楚,就是为了看看学校的美女。我一心牵挂着火车上一面之缘的苗青青他们,对于学校的中秋晚会倒也不太起劲,点了个卯就匆匆离开了。  来到高家大院的时候,一轮圆月已经高高挂在当空。于子健这厮是真会挑地方,高朋满座的烤肉店,他偏生订到了顶楼敞顶的大包房,可谓风景独好。我到的时候,满桌的菜已经上的七七八八了,于子健正搭着齐飞飞的肩膀,唾沫横飞地交流上学一个月的心得:“你可别不信,进了电科大还真就进了和尚庙了,第一天班会一看,这哪儿有女生啊?江湖传闻,电科大女生一回头,吓死一头牛,哈哈哈哈哈……哎呀家宝你可来了,快坐快坐,咱们走一个!”  我急忙落座,一旁的苗青青被于子健的冷笑话逗乐了,笑脸盈盈地给我斟了一杯啤酒,说道:“家宝同学,你们那里怎么样?我听说长安大学可是有宝贝的,一放假老师就组织去倒腾古物。”  我看到青青这么热情,觉得有点晕眩,忙接下她递来的酒,仰头一口饮尽了:“还行吧,我们的辅导员听说是海归,说是国庆节假期组织大家去山里逛逛,摸摸石头。”  “我们也去吧!”他们三人不约而同说道。  话说于子健这么踊跃,我是理解的,他没事儿就爱在网上个人空间更新个啥解密探险的帖子,却没想到齐飞飞和苗青青也会感兴趣。齐飞飞看上去特别斯文,苗青青这样优雅的妹子怎么会跟着咱们进山里去,莫非这跟我的梦有关?我心里那个隐隐约约的叫“芩妹”的影子一直驱使着好奇心。  “好,大家都去!”我决定这次进山里,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俩。
  中秋节后的校园生活,因为秋老虎的离去而显得格外的清爽舒心。  大一的功课公共课居多,什么法学概论啊之类的课程,期末背背就能过的。我这人生性很懒,索性连笔记都不去记了,心里盘算着期末找个同学的借来复印一下就好。专业课有开两门,都是在学校的老地理楼上的。  老地理楼是长安大学里有名的优秀历史建筑,位于学校正中心的大草坪南面。那是一幢三面环抱状的凹形矮楼,上下只有两层,我们系和考古系各占了东、西两侧的副楼做仓库或陈列室。中间的主楼分别被阶梯教室、图书室和辅导员办公室占用了。  平日里主楼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两侧的副楼却人迹罕至,静得厉害。动静之间,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  十一前的那个周末,大坨给我打了个无比亲切的电话,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入校时的校草评选,我不是一无所知。没头没脑地就进了前十,确实让我颇为沾沾自喜。辅导员的热心关怀,让我一度热泪盈眶,但结果却是被叫去地理楼副楼当苦力。  从山里新采来的石块,杂七杂八地堆在地理楼前的空地上,我们几个被叫来“充军”的壮士索性打起了赤膊。几个来回后,余下了最大的一箱。我眼球一转,闪身溜进了厕所,生生地蹲了十分钟,才拖着半麻的腿走出来;想想就这么走人,总归不好;于是跑到拐角处的辅导员办公室门口欲告别。  辅导员办公室里,只剩下大坨一个人,拿着一本清单正要走出。我一个探头正好扎进了大坨的温柔环抱中,窘得我一脸的无辜,不知该说啥好。大坨见我却是大喜:“太好了,你还没走!来来来,陪我去库房盘点。”我烂笑着跟上,心中叫苦不迭。  所谓的盘点,就是我按大坨的指示,把样品一块一块地贴上标签,放进塑料篮子里,搁到货架上。靠窗的货架已经被事先腾出了大约五个空架子,我把装满石头的篮子一一放上去,眼睛透过玻璃窗看见对面考古系的库房里有人在抽烟,火光一闪一闪的,穿过夜晚的薄雾,被我看得分外的分明。  “考古系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在库房里抽烟!”我跟大坨说。  大坨笑笑:“年轻人的眼神儿就是好啊......那是火警报警器。”  ……我无语。  大约八点半的样子,终于盘点结束,大坨说要请我吃晚饭,我和他一起出了门。他走在后面关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看见火警报警器发出平和的绿色的光芒。
  和其他大学并无两样,地质学院的周边也为很多美食街所包裹。  我和大坨从学校东门出去,一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穿过四光路,径直来到了东坡路上的一家小吃店,这家店我之前也和舍友来过几次,虽不甚大,但臊子面和羊肉泡馍却都是极其地道美味的。  大坨熟门熟路地撩起塑料门帘,在左边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来到他对面把椅子往后一推打算坐下,不料用力稍大,椅背磕在背向着我们的客人坐的椅子上。那个客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连忙下意识地说对不起,不料那个文雅的中年人死死盯着我看,嘴角还有一丝颤抖,喃喃地说:“你是朱……”  “原来是杨院长啊,您也在这吃饭呐。”大坨的插话,瞬间驱散了这诡异的气氛。  我心中也甚是诧异,这么年轻就是院长?那位杨院长很快恢复了常态:“小张,这位是?”  “哦,是我们10年的新生,叫朱家宝。”  “朱家宝……”杨院长轻缓地重复了一遍,我分明看见杨院长的手不经意地抖动了一下。  “家宝,这位是考古系的杨院长。”  我礼节性地向杨院长打了招呼,并再次郑重地表达了歉意。杨院长微笑了起来,示意我们继续吃饭。不多久他便吃完告辞离开了。  随后,我问了大坨很多关于杨院长的问题。大坨呢,轻描淡写地做了回应。我也问了大坨很多一直堆积在心头的关于他的疑问,比如为什么从国外回来要从事这个专业的工作,按道理说是很没有前途的。大坨的回应很官方,感兴趣!和回答我的问题相比,我明显感觉到,大坨对我的一些个人情况更感兴趣,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我非常感动,感动到让我对西安这座城市也更加的热爱了。  回到宿舍已经深夜10点半了,我倒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眠,多年的训练让我对于人类的各种反应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直觉。我的疑问主要是如下两点。  第一,杨院长看到我为什么会如此震惊?这绝对不会没有缘由,更何况他知道我姓朱,而我很肯定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第二,张大佑老师为什么对我如此感兴趣,我隐约感到,他和我之间原本就有很多联系,一定有很多不为我所知的秘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一定和我的哥哥或者我的舅舅有关系,原因很简单,我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第二天我主动联系了工大的齐飞飞,花了自己半个月的伙食费请他在高档饭店吃了个午饭。  “大宝,说吧,啥事?”  “帮我查两个人……”  “谁?”  “长安大学地理系的张大佑和考古系的杨过。”  “三天后给你消息!”  我的判断显然没错,透过蛛丝马迹我早已判断出,齐飞飞一家在西安的人脉绝非普通人可比。他读西工大的原因绝不是他调侃的那般简单。  三天后,齐飞飞给了我一份报告,我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信息,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一旁,齐飞飞淡淡地看着我,不作一语。  报告是这样写的。  杨过,男,41岁,****党员,长安大学考古系院长(),教授,祖籍HN株洲,中国地质大学硕士毕业,父亲杨靖,中国考古协会副会长,中国知名考古学家……  张大佑,男,32岁,长安大学地理系讲师(),祖籍HN湘潭,瑞典皇家学院考古系毕业,美国加州大学考古系硕士毕业,母亲陈康,中国考古协会会员,中国知名考古学家……
  看到齐飞飞拿来的资料,我一直在思索大坨与杨院长的关系,以及杨院长那没叫出来的名字,“朱……”。  与飞飞的饭局因为我的心不在焉而匆匆结束。  回到宿舍,宿舍其他三人都在电脑前专心致志的打着游戏,也没人注意到我的心事。  和很多学校一样,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中国的大学疯狂的扩张、合并。虽然师资水平上的提高不多,但学生们享受的硬件诸如宿舍,电子化教学还是有很大程度上的提升。我们这一栋楼就是学校新建不久的宿舍楼,据传,我们十一号楼在施工期间还挖出一些瓦罐碎片什么的,不过至于哪个年代就众说纷纭。  我们宿舍楼因为新建的原因,住宿条件是学校里还不错的,四人间。  老大,王建,SD人。据说,家在泰山脚下一个叫汶河的边上。据他说,他的家乡在历史书上还是中国最早的母系氏族遗址——大汶口文化遗址。可我搜遍了我脑中的全部历史知识也没能想起来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我还是孤陋寡闻吧。据说,他小时候在汶河边玩时,还捡到过拇指大小像大刀一样的铜制品,后来才知道那叫刀币,好像最早是秦国统一六国后的货币。可因为小,不认识,玩着玩着就丢了。长大后,他就觉得学考古,说不定哪天在河边捡点东西就发达了。来长安大学就是为了考古系来的,可惜分数低而被调剂了专业。  老二,李国,SC人。长相斯文,弹的一手好吉他。所以,我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地质专业扯到一块。  老四,魏来,SH人。据说,来这所学校就是为了离家远点,可以不受父母掌控。并且西安是六朝古都,好吃的,好玩的数不尽。  我跟大家说了声:“我回来了”,便一个人爬到了床上。想起大坨以及杨院长,还是没有一个头绪。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一个机灵,跑出了宿舍。不一会,我回来了,心里有了答案。  老大说:“你小子搞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研究研究火灾报警器……”  “哪里有火灾?”其他几个人放下手上的游戏就要往外跑。  “快回来,没火灾,我说研究研究而已……”  “咋了?”老二问道。  “没事,看看报警灯的颜色而已。”  “没事研究那玩意干啥,来来来,一块儿玩一局。”  “不玩了,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就不回来了,哥几个别等我了。”我说到。  “你小子不会是有女朋友要出去鬼混吧?虽然你入围校草评选,你也不能那么随便哦。”老大笑着说。  “就是,就是!”其他人附和道。  “怎么可能?我有了女朋友一定会让兄弟们知道的。再说了,我也不能那么随便吧。”说起女朋友,我的心里又闪过了芩妹的样子,唉,我这是怎么了?那毕竟只是梦而已。不过,青青跟梦中的芩妹怎么那么像呢?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多的问题涌上心头,我还是先调查大坨和院长吧。我一直觉得大坨在我说到那一闪一闪的亮光时,神态不是那么自然。并且火灾报警器是绿色的灯光,而那红色的光他确说是火灾报警器,这不免让人起疑。  我决定夜探老地理楼。  出了宿舍,我直奔超市,买了手电筒,手套以备不时之需。我先来到老地理楼,先将一楼的男厕所窗户打开一条缝。接下来,就是等到晚上十点教学楼关门后偷偷溜进去了。  我在地理楼后面的小树林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三十五分的时候,楼上的最后一盏灯熄灭。想来,看楼的伯伯应该是睡下了。又等了大约半小时,我决定行动。  我戴上准备好的手套,悄悄的溜到男厕所窗边。糟糕,窗户被锁上了。
  “啪!”我后背被拍了一下,一身冷汗刷的一声就下来了,腰间又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  “不许动!”后面一阵压低声音的嘻嘻哈哈……  “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我马上发飙了,因为一听声音,我就知道,宿舍的那几个货也来了。  “你们来做什么呢?”  “你呢?”老四不乐意了……  “我想进考古楼去看看……刚我把这窗户给打开了,现在又锁住了,不会有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保安封楼时,都会检查的……从那边进……”老大说着,带我们绕到了考古楼这一边。原来他们几个看我挺神秘的,老四就自告奋勇跟上了我,看我买了手电筒,他就给那两个打了电话……  考古楼这边厕所的一扇玻璃破了,还没有补上,我们鱼贯而入,西北的风带点小呼啸,刮过窗缝,感觉阴森森的……我刚想打开手电筒,老大轻声说:“上二楼再打!”一行人摸黑上了二楼,在黑暗中走了一段路,大家就有点习惯了,也放松了不少,因此,我也就没有开手电。老四问道:“哪个房间不对头呢?”  “咱们标本室对面的那个房间,底下看不见的……”  “声音小点,等会看门老头听见了!”老大提醒道。  到了六楼,老四眼尖,说道:“有光……”确实有光闪了一下,但是一转眼又不见了,几个人面面相觑。  “保安不是都查过了么?”  “要说有人的话,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开着灯呀?”  “不会是你说的那个光吧……”  “怎么会呢?那个灯很弱的,你以为是日光灯呀……”  “等等,又闪了一下……”老四说道。  “有小偷?”  “偷什么呀?值钱的东西又不会放在这里咯,最多是一点仿制品……”老大继续说道:“咱们别呆在这里了,等会里面的人要出来怎么办?老二和老四到五楼呆着,我和老三到最里面呆着。你俩等着我们……”  老二拖着一脸不情愿的老四下了楼,我和老大缩到了最里面的那个门洞里面,摒住呼吸,把身体紧紧的贴在了门板上,静心听着响动……  好一阵子,总算是有了动静,门一开的瞬间,我都傻眼了,居然是杨过!心中千万个问号浮现了出来:“考古系的院长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进自己系的储藏室么?还不开灯?白天不能来么?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东……”  趁着他下楼的时候,我和老大蹑手蹑脚地到了储藏室的门口,推了推,推不开。“怎么开?”老大问道,我也傻眼了,这事我头一回干,没经验呀……我灵机一动,说道:“看看老四他们……”  下楼一问老四,那两个也没有干过这事……  老四说道:“出来的是谁?”我把心中的疑问跟他们一说,老大马上做了分配:“老二和老四去跟踪杨过,我和老三去弄点工具,再回来看看……”  我们从五楼的厕所看着杨过从一楼厕所的窗户跳了出去以后,马上按照老大说的分头行动了……
  想来撬锁这件事情,还真没经验,为避免准备不足来回白跑一趟,看着老二和老四从一楼厕所窗户跳将出去后,我和老大又折返回到六楼,打开手电,将储藏室周围情况又仔仔细细扫视了一下。在确认四处没有明显的摄像头之后,我们拿着手电仔细研究起门锁来。  老大耐着性子仔细看了一下,长吁一口气,“刚才太紧张了,我想起来了,以前看别人开过这种锁。回去我拿个撬锁工具就成,你在这守着别走开。”我嗯了一声,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关了手电,靠在门板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了一阵阵闷闷的脚步声,似乎像是从标本室那边传来的。我起身想去确认一下声音的真实来源,脚步声嘎然而止。等我再次坐定后,那阵脚步声又响起,这次好像是从楼道中传来的。我有点害怕,但又强做镇定,死死地握住那个手电,用于自卫。不一会儿,一个黑影闪到我眼前,我下意识将手电砸向那人脑门,却不料被那人抓住了手腕。“阿宝,反了你,老大我你也敢砸?”一听到是老大的声音,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大喘着粗气。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啊!”老大又开始低声咆哮,我缓过神来,不知道何时老大已经悄无声息地猫着腰拿着工具正在撬锁,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滑落,我有点歉然,赶紧过去帮忙。  “你帮我拿着这个扭力扳手,我来弄这个******”,老大指挥道,“你到底看过别人开锁没有?”,我借机揶揄到。老大低哼了一声“注意了”,只见他将******往上顶了一下,然后示意我将扭力扳手向右缓缓转一下。随着“吧嗒”一声,门开了。我狗腿一样地赞美道“不愧是老大!”  “那是自然!”老大对于这声赞美也颇为自负。  考古系的储藏室和地理系的标本室格局差不多,两旁都是堆放物品的货架。货架上都按照不同年份摆放着当时的野外考古发现,都是些钱币、碎石什么的,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阿宝,你说这些物品去省博物馆看看就可以了,有啥必要深更半夜偷偷来看啊”,老大一向直言不讳。  我心里坚信这里面必有蹊跷,不想白来一趟,就低声和老大说,“要不,我们分头再找找看。”  我打着手电,又一排一排货架照过去,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跘了一下,我觉得有异,“老大,快过来,有情况。”闻声后,老大快速地闪到我旁边。我们抖豁地将手电扫射了一遍,只见有个微胖的人形匍匐倒在地上。我们俩使劲地将那身形翻转过来,不禁大惊失色“大坨!”还是老大最先平静下来,用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气,估计晕过去了。”  “那下面怎么办?”我和老大面面相觑,迟疑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零~~”苹果特有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老大看了我一眼,我还么有来得及说话,外面老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们还在!”  我正手忙脚乱的准备把手机关掉的时候,大坨在地上哼了起来……老大赶忙扶起大坨,大坨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  “不是我们干的!”我把手机关掉,赶忙也扶着大坨说道:“我们知道是谁干的!”  “谁干的?”  “杨过!老师,您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  “现在怎么办?”老四问到。  大坨扶着后脑勺,走到了一个货架前面,我们一起跟着,发现一个箱子有被拖过的痕迹,大坨在这个箱子里面翻了几下,没有吱声。  抽空,我抬头看了看烟雾报警器,没有任何异常。  过了一会,大坨指挥道:“先出去再说!”  我们统一了口径,对外就说,大坨是在地理系的标本间整理标本的时候,不小心从梯子上面跌了下来,摔倒了,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们,一定得这么说,我们频频点头……  我们几个把他扶到了地理系的标本间门口,从厕所翻出去,又敲开了守门老头的门,大摇大摆的把大坨扶了出来,把他送回他的宿舍……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问老四,他们跟的怎么样。老四说他和老二本来就出去的晚了一点,紧跑慢跑,好不容易看见杨过了,结果发现他到停车场后,开车就出了校门,他们看着杨过离开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两个人一合计,又转回来找我和老大了。  老大责备的说:“老三,你也太没经验了,手机,得搞到振动档吧……”  老四就笑了:“老大,你关机呀,我们先打的你的电话……”  老大掏出手机,不好意思地来了一句:“靠!没电了!”  几个人全笑了,彼此感觉又亲近了一层。  第二天,我们准备去找大坨的时候,听说他请假了,我们都急了:“国庆节怎么办呀?还说带我们去探山的……”系里准备把我们大一的出游并到大二一起,我通知了于子健他们,他们一听,就说算了,于子健想去看亲戚,齐飞飞说要到SH去玩。一听SH我有点心动,我也想去看看妹妹,反正没啥事情,再一问,于子健的亲戚在苏州,因此一行人就赶往SH了。  当我在机场的出关口看见妹妹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嗡”的响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了!她的旁边是芩妹,的的确确,我一点都没有看错!  “大宝!”妹妹冲了上来!  “芩妹!”我旁边的齐飞飞也叫了起来!
  当看到芩妹的第一眼时我都惊呆了,但这种惊讶却不如齐飞飞那声“芩妹”所带来的诧异的十分之一。难道这世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头涌现许多的疑问。还有齐飞飞怎么会认识芩妹,那青青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是姐妹?  可是在我的梦里,芩妹是有个姐姐叫素素的啊,虽然梦境不是真的,但今天这个芩妹又是怎么回事?毕竟她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看来有机会我得试探一下了。  就在妹妹向我跑来的同时,芩妹也跑向了齐飞飞。但是,跟妹妹跑过来就扑到我身上不同,芩妹在离齐飞飞一米的距离站住了,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不大也不小的距离聊天。看的出齐飞飞很是兴奋,平时不太说话的他突然变成了一个话唠。  看到孤零零的于子健,我对妹妹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于子健,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学生,我们老乡,我在去西安上学的路上认识的好哥们。”  我又转向于子健说:“子健,这是我双胞胎妹妹,朱家英。”  于子健反复看了我和妹妹几遍,我明白了他的疑问。我说:“不用看了,难道我们不像吗?”  于子健哈哈笑了两声,“像,像的不得了……”  我跟妹妹简单聊了几句,我的心思明显的都在那边两个人的身上。妹妹好像发现了什么,说:“看到美女连妹妹都不认了,走,我给你介绍介绍。”  妹妹带我们来到芩妹的身边,芩妹看到我们过来也示意正吐沫横飞的齐飞飞不用再说了。于子健先开口了,“呦,飞飞,你这也太不地道了,明明都有了青青,还跟我们这些光棍抢资源啊,都不知道介绍一下。算了,我来个自我介绍啊,我叫于子健。美女,你叫什么啊?”  芩妹莞尔一笑,“你这人真逗,我叫叶芩,芩是一个草字头,一个今天的今”。芩妹介绍完对妹妹说:“家英,你们认识呀?”。妹妹指了指齐飞飞:“这位帅哥还不认识……”,又指了下我说:“这是我哥,朱家宝”。于是,我也简单的介绍了下齐飞飞,说了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过程。没想到竟然那么有缘,大家竟然互相都有交集。  本来妹妹今天来接我,刚好宿舍里的湖南老乡叶芩说她也有同学跟我同一航班,就一块来接了。没想到大家竟然互相认识,也算缘分了。  本来于子健打算去苏州找他亲戚,但在见到两位美女后决定更改行程,跟我们在上海玩几天再过去。他在上海还有一个堂哥,据说还是个警察。不过他今天得先去投奔他哥了。出机场后,于子健跟我们道别,他要去找他哥,明天再跟我们汇合。  跟于子健订好了明天的集合时间,我们就分开了。我,妹妹,齐飞飞,叶芩几人打了一辆车奔向妹妹她们学校,妹妹给我们在男生宿舍找了两个床位。  到了学校周围,妹妹说请我们吃饭,给我们接风。我们来到学校外边的一个火锅店,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我和飞飞都饿了。我们风卷残云般的吃掉了好几盘羊肉。期间,我也了解了飞飞和叶芩以及苗青青之间的关系。飞飞跟叶芩可以算是青梅竹马,而青青与他们都是高中同学,由于青青与叶芩长的有些相似,两个人也成了好闺密。久而久之,飞飞同学便跟青青谈起了恋爱。但是,隐约中,我总觉得飞飞在叶芩面前明显更加活泼一些。也许是因为他们青梅竹马的原因的。  跟西安的羊肉比起来,上海的显得没那么正宗,毕竟西北地区就不缺这个。不过由于锅底的配料及独家配制的调料,这家店的味道也是不错的。  我说:“妹妹,叶芩同学,等你们哪天到西安来,我请你们尝尝正宗的羊肉,还有西安名吃——羊肉泡馍,保证你们吃一回就忘不掉。”  叶芩说:“要不你也跟他们一样叫我芩妹吧,叫叶芩我有点不习惯呢。”  “芩妹,芩妹……”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些反复出现的场景,这真的是巧合吗?我决定试探一下芩妹。  妹妹见我又发愣了,用胳膊肘捣了我一下。我没有理她,转头对叶芩说:“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叶芩“噗”的一下笑了。  妹妹说:“大宝,你今天怎么回事,见了美女连魂都没了,还用这么老套的段子,我们芩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这种搭讪了,一点创意都没有,真被你丢死人了!”  我对芩妹说:“我是说真的,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你想想……”  芩妹说:“我出生在一个湘西的小寨子里,除了县城就没出去过,难道你去过我们哪?”  我说:“没有,但说不定我们梦里见过呢?”  芩妹又笑了:“你真有意思……”  妹妹也说:“你想说芩妹是你的梦中女神你就说呗,还那么拐弯抹角干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算了,说了他们肯定也不相信,何况现在还有别人,等找机会跟家英好好聊聊吧。  吃完饭,我们几个又去唱歌,年轻人在一块也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于子健来到了妹妹所在的学校跟我们汇合,我们一行五人去往南京路步行街和豫园。  上海跟西安算是两个比较典型的城市。如果说北京是中国的政治中心,那上海就是经济中心,而西安可以说是文化中心也不为过。看着黄埔江两岸林立的高楼,对人类的渺小和伟大感到不可思议。  逛完南京路,我们去往豫园吃小笼包。  豫园人山人海,亭台楼阁都装饰一新。我们被人群挤的有点散了,于子健在前,我牵着妹妹,妹妹挽着芩妹在中间,齐飞飞隔我们有几个人的距离。  这时突然听见齐飞飞喊到:“人多拥挤,大家注意看好自己的包啊!”整个人群中的人都低头看向自己的包,这时飞飞前面有个少数民族模样的人把已经伸向前面的手又抽了回来,对飞飞说:“小伙子,活的不耐烦了啊”,说着从身边抽出一把水果刀来。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让出了很大空间以免被伤到。这时,从人群中又挤出两个同伙,把齐飞飞围在中间。齐飞飞虽然平时文质彬彬,但此时并没看到一丝的害怕。由于我和于子健跟齐飞飞之前有一段距离,此时被夹在人群中间,围在中间的飞飞和几个小偷并没有注意到我们。于是,我跟于子健从两个不同方向慢慢靠近小偷。  此时飞飞也看到了我俩的动作,我示意他不要慌张,同时指了指三个小偷。于子健块头大,让他趁对方不备把持刀小偷的刀给打掉,我和齐飞飞则一人对付一个。  我一个手势,三个人一齐出动,于子健明显练过,一个回合就把对方的刀打掉了,顺势抬起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而我由于平时锻炼的原因,虽然瘦,但也算身手敏捷。但飞飞那边就不太乐观了,只见他已经被对方打了一拳,嘴角血流了下来,可他没有一丝畏惧。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三个小偷明显慌了,而于子健在制服他的对手后过来帮飞飞,局势立即逆转,而警察也及时赶到。  “小健!”人群裂开一条缝隙,几个警察跑了过来。原来于子健的堂哥正在附近执行任务呢。  “这是怎么回事啊?”  围观的人见到警察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哥,这几个是小偷,还试图持刀伤人呢!”  “哦,你们没受伤吧?”于子健堂哥问道,“还好,就我同学被打了一下。”  于子健堂哥示意一个警察去给齐飞飞录一个简单的口供。于子健跟我们介绍说:“这是我堂哥,于云飞”。为了防止小偷们的报复,我让妹妹跟于云飞互换了手机号,以便以后有个照应。  齐飞飞录完口供后,我们就离开了豫园。  第二天,我们去了海洋馆。  就这样,五个人欢乐的游玩着。
  SH陆家嘴是个神奇的地方,聚集了繁华的商业设施、拥挤的旅游景点,再加上形色匆匆的上班族,抬头就是东方明珠和中国第一高楼金茂大厦,时不时传来黄浦江邮轮的鸣笛声,既是SH这座国际化大都市最热闹繁华的地方,也是商业精英们互相搏斗的竞技场。海洋馆就坐落在这个集合了各大元素的区域,与其他景点一样,周围遍布着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还有插科打诨的卖票黄牛。虽然前一天才临时决定游玩海洋馆,齐飞飞竟然连夜在网上订好了门票,“每张比单独买便宜20元”,齐飞飞一推眼镜,得意地笑。然而,当我们到达约定地点,手机联系了半天,对方却关机了。无奈,咱们一行五人只得继续夹在游客人群里乖乖排队买票。大热天的,胖子于子健不停擦汗扇风,嘴里却还不饶人:“我说齐兄,你这防骗意识也太差了,贪小便宜有好结果吗?你看咱们要是早来排队,这会儿已经进海洋馆跟大鲨鱼一起凉快凉快了。”齐飞飞不理于子健,却偷瞄了一眼芩妹,小心观察着芩妹的表情。我悄悄把家英拉到一边,小声问:“你看齐飞飞是不是对你同学有意思呀?”家英哈哈大笑,不住点头:“对,我也看出来了呢,大宝这八卦功力有长进啊!”半晌,家英又不怀好意地笑了:“哥,是不是你也对芩妹妹有啥想法?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你别乱说!”被家英拆穿的我顿时羞红了脸,“好了傻妹子,赶紧跟上,排到咱们买票了。”家英拧了我一把,嘿嘿笑起来。  一天游览完毕,已近黄昏。于子健堂哥于云飞来电话,要请客——吃小龙虾。这次SH行本来预算就不富裕,今天一早又因齐飞飞被坑了一笔钱,现在一听有人请客,大家纷纷表示赞成。  夜晚的SH灯火通明,大排档里人来人往,我们坐在路边,一边大嚼特嚼小龙虾,一边干着啤酒聊天,甚是惬意。席间,于云飞突然接了个电话,表情凝重起来。“于警官,怎么啦?”还是我妹心细,先看出了于云飞的不安。“没什么大事。”于云飞进而压低了嗓音,“大家不要转头看,我十点钟方向那桌有问题,可能是通缉犯。”一听路遇犯罪团伙,大家都紧张起来,我心里甚至有点兴奋。我就坐在于警官身旁,他的十点钟就是我的正前方,这会儿一抬眼就能看到,那桌有四个男人,都穿着深蓝色的夹克衫,背对着我们的两个人腰间鼓鼓的。我低下头,轻声问:“他们有枪?”于警官突然按住了我的手:“咱们别多事,等会儿我先结帐,家宝保护两位女同学先走,两位男同学第二批走,无论听到什么响声,千万不要回头引起他们的注意。”  “哥,你呢?”于子健满头大汗,关切地问道。  “我的同事就埋伏在旁边,等你们撤了他们就过来抓人,我加入他们一起行动。”说罢,于警官扬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关键时刻,我非常佩服妹妹家英沉着冷静的心理素质。许是警匪片看多了,这短短几分钟,家英脑中仿佛构思完成了整套剧本。只见她轻轻伸个懒腰,用平常的声调说:“亲爱的,先陪我和芩妹去对面买点东西,咱们走吧!”站起身来,一左一右挽着我和芩妹。于警官投来嘉许的目光。一旁的齐飞飞也是演技派,不紧不慢地跟已然目瞪口呆直流汗的于子健碰了个杯:“来,咱们也最后一杯了,喝完再走。”我跟家英、芩妹径直过了马路,走进对面的便利店,才躲在门后焦急地张望着大排档的情况。不多时,于子健和齐飞飞也急步走进了便利店,对面响起了一阵喧哗,夹杂了几声枪响,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于子健大惊失色:“好像是我哥哥,怎么办?”看到齐飞飞咬紧嘴唇,铁青着脸,紧张地抓住门把手,于子健又用眼神向我求救。  “我去看看吧。”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是要在从小嘲讽我胆小的妹妹面前证明自己?是被于子健的眼神打动了?也许是心里多少有些鄙夷胆小怕事的齐飞飞,想在芩妹面前露脸吧。总之那股子冲动,驱使我一路小跑过马路,悄悄来到大排档的帐篷外面。向内一探,只见两个夹克衫男仆倒在地,一旁还有半卧在地上的于警官。于警官腿上中枪,鲜血直流,看样子有些神智不清。  我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匪徒,赶忙冲上去问:“警官没事吧?”于警官大口呼吸,微微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我,嗫嚅道:“家龙……你怎么逃出来了……”  我一惊:“家龙?大哥?”我正要发问,身后是妹妹家英的声音,“大宝你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来给警官紧急包扎伤口。”原来家英不放心我,也一路跟了过来。  我下意识拿起手机拨打了120,之后脑中一直嗡嗡作响:“家龙……家龙?逃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120不久就到了,我们七手八脚把云飞抬上了车,然后催促司机直奔SH最好的飞云叠翠综合医院。离开现场的时候,子健通知的其他警察也已经到达现场处理善后事宜。  云飞因为流血过多,有一点神志昏迷,但因为只是腿部中弹,大家并不惊慌,医生简单包扎处理之后,嘱咐我们不必担心。我扫视了一下大家的表情,都十分镇定,其时齐飞飞和于子健正好也在打量我,大家相视一笑。  在车子轻微的颠簸中我陷入了沉思,于云飞昨天就看到了我,当时我并没有太注意他的神情,印象中举止并无异常。今天受伤神志昏迷无法伪装之际,他终于暴露了自己认识我大哥的事实。我深知和这个人绝不会只是萍水相逢,今后的人生中一定会有很多交集。但他日后和我妹妹竟然谈起了恋爱还是让我有点吃惊和不安。  很快车子便到达了医院,我们走了绿色通道,伤情诊断很快出来了。腿部大动脉受损导致失血过多,骨头并无大碍,只要输血休息数日便可无恙。大家也便彻底安下心来,除于子健留下陪哥哥外,其他人决定返回学校休息。我跟其他人说有个私事需要处理,让他们先回去,看得出来他们并无甚诧异,甚至都是会心的一笑。  我一个人打车来到了外滩,已经是深夜,路上行人甚是稀少,我茫然地在观景平台上踱来踱去,平息着纷乱的思绪。对岸的陆家嘴还是灯火通明,黄浦江面波光粼粼,我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很多梦中曾经出现的人物,他们有些和现实已经重叠,我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接着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魏来,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大本营,更因为我的那些梦境。就在我怔怔发呆之际,手机响了起来。我预感到是他的电话,没错,就是他。  “明天早上8点半长途汽车站见。”  “好的,晚安,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我如约见到了他,一个优雅的SH男人——魏来。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国庆前说不回SH现在竟然又出现在SH。我知道到了该说的时候他一定会说的。他背了一个空空如也的阿迪旅行包,见到我后递给我了一瓶矿泉水,这是他的作风,总是那么细致,不会有些许遗漏。  大巴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周庄,然后魏来叫了辆出租车。  “师傅,雨山!”  师傅有些吃惊地看了我们一眼。  “雨山?”  “嗯,雨山!”  天气十分晴朗,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江南的确很美,到处小桥流水,我虽然多次到这些江南古镇游玩,但每一次都是非常的沉醉。很快出租车来到了一座山脚下。山并不高,也就是100多米的样子,但绵延很长,一眼望不到边的感觉。  “大宝,你为什么不问我要带你到什么地方?”  我看着魏来爽朗而纯净的笑容,感到有一丝感动。  “我相信你会带我到我该去的地方。”  魏来的笑意更甚,“那走吧,爬上眼前的这座山,你就会明白了。”  江南秋季的山上到处都仍是青青葱葱,上山的小路有些蜿蜒曲折,但我和魏来都是训练有素,很快我们便爬到了山顶。魏来带我来到一处开阔的地带,手指着南方遥远的山脉说,“大宝,从这里向远处看你能看到什么?”  我四周打量了一下,又望向远处山脉,立刻便明白了魏来的用意:“真是一个风水宝地,谁的?”  “不清楚,只是知道和沈万三有关,甚至跟皇亲国戚也有关系。”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我爷爷和我爸爸都懂风水,家传的,是他们带我来到了这里。”  “那你学过吗?”  “必须啊,祖传的。”  “魏来,你老实告诉我,你选择去西安上学,是不是跟那里是龙脉之地有关?”  “哈哈,家宝,我没有看错,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似曾相识,我是信佛教的,我相信生死轮回,所以我就带你来了。”  我和魏来又在山上逗留了一会,分析讨论了一下墓地的可能位置结构等,便下山了。在山下一个小店里,魏来竟然点了白酒,我并无推辞,推杯换盏之际,我感觉是和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在一起一样融洽,虽然我们认识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一路无话,我们坐车顺利返回了SH。这是在SH的最后一个夜晚了,我推开窗看着外面有些漆黑的夜空,突然对今后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魏来,于子健,齐飞飞……他们的面容一一在我脑海闪过。我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但我坚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一切都会精彩如梦。
  我们SH行的日子真的过得很好,可是让我急匆匆返校的居然是我们宿舍的那位优雅的吉他手——李国。  李国,他有很多优越的地方,少数民族回族考试多加分,弹一手好吉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已经全校有名。可他依然低调,但是和我们关系不错。尽管他是回民,但是饮食上也不会过分苛刻,应该是新时代好男人。我甚至有过如果他以后成为我妹夫将是件美好的事情的念头,但是想想他是回民,我也现实了。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李国不能成为我妹妹男朋友,还是件极好的事情。  原先我准备10月7日的晚上火车回西安的。可是在我跟魏来去雨山的同时,齐飞飞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和我说要回西安,还喊我一起回去,说实话我还有点不想那么早回去。你想回就自己先回,关我什么事,都是大老爷们唧唧歪歪什么嘛。  齐飞飞的电话又响起来了,里面是优雅吉他手温和的声音:“勇哥说,他喊你一起去看杨过老师。”  我的脸上顿时冰凉,信息量太大了,容我把之前的情节一一重现下。  1.李国,回民,很斯文,会弹吉他,低调。他为什么会给齐飞飞电话?  2.勇哥是谁,和我的舅舅有关系吗?为什么李国会认识勇哥?  3.杨过,当时老二和老四看他开车走了追不上,难道有蹊跷?  4.我和老二、齐飞飞还没有好到可以相互伴随的地步,他们为什么都要我回去。  20岁上下都是跟直觉走的动物,我居然答应回去,当然内心凌乱了。我不确定他们电话的内容,不好细问。  回到西安,飞飞没有像以前那样回西工大,而是跟我来到我的宿舍区,我依稀听到闷闷的脚步声,和之前标本室里的声音一致。  等我意识清醒的时候,看着李国在宿舍里玩弄着吉他,虫儿飞的旋律很好听。李国说昨晚你回来倒头就睡,我摸了一下衣服兜,果然有SH到西安的火车票。但为什么我的后脑勺有点疼呢?头也昏昏的。  我拨通齐飞飞的手机号码,想问问他知道些什么,却没人接听。  李国说下午我们去找杨过吧?我嘴巴成了O型……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宿舍楼前来了一辆银灰色路虎。虽然我们不会像女生那样看到豪车那么兴奋,但是对于爱车的我来说,这种车还是让我多看了一眼。只见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185的身高,身材魁梧,一身黑色西装,还真有些黑客帝国的范。我心想,这指不定哪家富二代来我们学校耍酷泡妞来了,我也就没再理他,转身进入宿舍楼。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男生宿舍啊,也许是某个富二代来上学也说不定呢。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李国的电话。  “你在哪呢,快回来,我们去见杨过老师!”  “刚到宿舍楼前。”  “那你别上来了,我下去找你,车来接我们了。”  李国下来跟我见面之后,四下张望了一下:“也没见有什么车啊,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其实还是有一辆车的,只是我们都把它屏蔽了而已。  李国拨通了电话,只听不远处一个电话响起,黑衣人接了起来。当李国看到接我们的车是路虎的时候,那惊讶不亚于中国队勇夺世界杯。  上了车,李国说:“我打电话问问齐飞飞,别接错人。”  我说:“正好我有些事情问问他。”  齐飞飞的电话接通了,他告诉李国没有错,就是路虎。  我接过电话,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  原来,勇哥是飞飞他爸原来的老部下,因为爱上了一个西安人,离开了HN。不过飞飞他爸爸在勇哥离开的时候,给了他一笔钱,他也一直心存感激,这车就是勇哥的。而之前齐飞飞帮我打听的关于杨过和大坨的信息就是勇哥帮忙打听的。在听说杨过把大坨老师打了之后,齐飞飞就托勇哥看看能不能把杨过的住址找出来,虽然我们没有直接证据,但我们可以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之所以勇哥联系李国,是因为飞飞在去SH之前,怕我们游玩中听不到电话铃声,所以就拜托李国及时跟勇哥接触,一旦有杨过的消息就及时联系我们。  事情终于搞清楚了,我心里的疑惑也随之而解开,下一步就是听杨过老师的解释了。  我们坐着车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司机取了临时停车卡,说了下楼牌号,保安就放我们进去了。来到楼前,又看见几辆车,其中一辆黑色奔驰G55车窗摇了下来,齐飞飞在里面探出头来,示意我们杨过就在楼里。  我们几个从车里出来,飞飞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了,跟他一块的还有一个身材不高,但略显精壮的男子。看到周围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想来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勇哥。勇哥对我们点头示意,在他的招呼下,我们一行人来到二单元801室。  勇哥示意手下一个小伙去敲门。  “谁啊?”  “查水表的。”  过了大概几秒钟,门应声开了。杨过一见外面一群人,第一反应想去关门,但勇哥手下也及时的挡在了门前。  杨过没办法,转身把我们让进了门。在我们表明来意之后,杨过反而释然了,这令我有些意料之外。  不过随后我也就明白了,因为杨过打死也不承认当天晚上到过地理楼,更不承认与大坨发生过冲突。当然,他承不承认我们都拿他没办法,毕竟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而现在连大坨老师都不见了。  不过,在我眼神与杨过老师对视的时候,杨老师忽然对我眨了下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就这样,我们也只能告辞,并对今天的行为表示了歉意。  勇哥对杨老师说:“杨先生,今天多有打扰,为表歉意,今后你来我酒店消费,一律免单。这是我的名片。”随后,递给杨老师一张镶有金边的名片。  袁天勇,我无意间瞥到。  袁天勇……竟然是他?可是除了他,谁又有那么大的排场呢?  西安首富,袁天勇。名下资产无数,涉足房地产、酒店、4S等业务,光300万以上的车就不下10辆,黑白两道通吃。在西安,只要他看上的业务,别人就别想涉足,即便进入也无法抵抗他的资本攻势。可坊间对他的发家史一直没有一个固定的版本。有说他初来西安的时候不过一个小混混,但凭借一身好武艺,收服了整个西安四股不同势力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了企业家。也有说,他是个文物贩子,初来西安时就已经身缠万贯。不过,他的名声在西安之所以会家喻户晓,还是因为他治下的整个西安黑势力竟然犯罪率全国最低,真的从黑洗白了。
  从杨过家出来,我对勇哥说:“勇哥,您好!我叫朱家宝,是飞飞的朋友。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勇哥说:“不麻烦,你是小飞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既然你跟他们一样也叫我一声勇哥,那就不要见外了,今后有什么事情,给我一个电话就好了。别的不敢说,整个西安多少还是要卖我几分面子的。”  “那先提前谢谢勇哥了!”  “还那么客气。走,天黑了,我请你们几个到我那吃个便饭。”  “这不好意思吧,”我转头看了下齐飞飞。  齐飞飞明白了我的意思,说:“家宝,你也别客气了,勇哥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自家人就别见外了。”  “是啊,是啊,我还没见过五星级酒店什么样呢?”李国也附和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再推辞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勇哥和飞飞上了他们之前的那辆奔驰G55,而我们也坐上路虎。大约20分钟后,我们来到西安天永大酒店。酒店经理听说老板要到,早就带着全部服务员在酒店门口夹道等候。李国东看看,西看看,一幅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而齐飞飞则是一幅熟门熟路的样子。看来,飞飞绝对没有他看起来的那么普通。我本来就对这种场合不感冒,我觉得这种酒店也就吃个样子,还没有我在路边吃个烤串来的实在。  席间不表,无非就是我们表示感谢,勇哥让我们有事吱声之类的客套话。并且,我也还有别的心思,杨老师的眨眼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饭后,勇哥安排人送我们回学校。回到宿舍,就我和李国两人。老大去外地看他高中时期的女朋友了,而魏来也还没有回来。我洗漱后就上了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突然,但也给我了一些希望,至少我知道于云飞应该是认识我哥的。但这感觉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虽然感觉看到了灯塔,却不知道离灯塔还需要走多长时间。  想到我哥,我突然想起杨过那天的欲言又止,感觉他肯定也是认识我哥的,再想到他对我眨眼睛。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想单独跟我说。于是,我悄悄拨通了杨老师的电话。  “是朱家宝同学吧?”电话那头问到。  “杨老师,您怎么知道我是朱家宝?”  “呵呵,我这个电话号码从来没告诉过家人以外的人,今天之所以告诉你们,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给我来电话。看来你确实明白了……”  “杨老师,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我明白你想问什么,正好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这样吧,明天你到我朋友的房子来,他出国了,房子我在帮他看着。那比较清净,我们好好聊聊,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  “好的。”  “明天上午十点,大唐别墅,进小区到底,最后一排右手边那栋”,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好的。”我回到。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醒来,虽然离约定时间尚早,可一想到可能离哥哥更近了一步,我就睡不着了。  十点钟,我准时来到大唐别墅。地方很好找,我直接来到杨老师说的那栋楼,按下了门铃。大约一分钟后,杨老师开了门。进屋后,杨老师问我想喝点什么?我一愣,这房子不是空置了吗?杨老师看出来我的疑惑,说:“我朋友走时交代我时不时的来住一下,好给房子保持着人的气息,这样他回来后也不会感觉到阴冷。”  “来杯水好了,谢谢杨老师。”  杨老师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我面前。我的疑问很多,反而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了。  杨老师先开了口,说:“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朱家龙?”  “是的,您认识我哥哥?”  “那就是了,你跟你哥哥有九分的相似,那天在外面吃饭,我还以为你就是朱家龙呢,但一想不对,朱家龙如果活到现在,差不多得有36、7了,不可能还是个学生。”  “老师,您认识我哥哥吗?我哥哥是怎么死的?您能告诉我吗?”  “家宝同学,别着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大约17、8年前吧,那时的我还没有出国,正值青春年华。跟很多人一样,学历史的我也喜欢探险、寻宝。每年寒暑假,我都会独自一人前往附近的深山老林,开启我自己的所谓寻宝之旅。那一年暑假,我来到了湘西的一个小部落。这个部落位于湘西森林的最深处,但是由于触犯了当地人的禁忌,我被当地居民追赶……”  “什么禁忌?”我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禁忌,其实就是封建迷信而已。当地有个习俗,如果死者是个大户人家的男人,他死之后,家人就会买个丫头来陪葬,配个冥婚。陪葬的人会被灌上迷魂汤,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被埋入土中,就这样被残害了。我看不过去,救了一个小姑娘,但全部落的人认为受到了挑衅,要拉我一块陪葬。就在我四下逃命的时候,我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一边是追兵,一边是深到数米的陷阱。我知道,等部落的人找到我后,我肯定就没办法活命了。就在这时,你哥朱家龙和你舅舅孙山勇经过此地,把我救了上来。跟他们讲了我的遭遇,他们也很气愤,我们决定再闯一回,可我在丛林中绕来绕去,竟然再也找不到那个部落了。由于我跟你舅舅年纪相仿,比你哥也大不多少,我们三人就结伴同行,一路上也听你舅舅讲了不少你们家族的故事。”  “什么故事?”  “就是你舅舅说什么你们朱姓家族是明朝后裔,而他们孙姓则是明朝最大的家族之类的,我当时也就以为他年轻,吹吹牛而已。”  “哦,那后来呢?”  “就这样,我们结伴行了几日,我们因为要开学的缘故分开了,我向东,他们继续向西而去。自此再也没有见过,后来在电视上看到了你哥跟你舅舅的寻人启事,我才知道他们遇难了。唉,你哥跟你舅都是活泼开朗,豪爽的真汉子,可惜天妒英才啊。不过,话说回来了,通过我这些天的观察及了解,你真的跟你哥很相似,不只是外形上。”  看来杨老师也没有更多的信息提供了,我又问:“杨老师,那天打大佑老师的,真的不是您吗?可我们明明看到了你的车啊。”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对你隐瞒了,昨天因为有外人的存在,我不太方便说,其实那天就是我。”  “可您为什么打大佑老师呢?”  “因为他是个小偷。”  “什么?您说大佑老师是小偷?可他说您才是小偷啊,你们把我搞糊涂了!”  “呵呵”,杨老师一声冷笑:“我果然没看错,这个张大佑果然心术不正。”  “您能再说的明白点吗?我有些糊涂了。”  “是这样的,国内有考古、地理专业的学校都会有间密室来存放考古探测时发现的部分文物,这些文物属于国家所有,但学校想进行研究又不能上缴,就只能放在密室中。而这虽然是业内共识,可每个学校的密室也就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罢了,因为毕竟是文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那个张大坨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密室所在,想去偷去里面的文物。”  “您竟然也叫大佑老师大坨?”  “哦,一时激动就说出来了。那天你们走后,我又返回去,发现有一件文物没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家伙倒打一耙,看吧,他肯定不敢再来学校了,估计不知道躲那里去了。等风头一过,找个地方把东西一卖,这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可比教书来的钱多多了。”  “什么东西,那么值钱?”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唐代的一个玉佩而已,还只是其中一半。如果能把另一半也找到,连在一起那才叫价值连城呢。”  “什么玉佩啊?说的那么玄乎。”  “也没什么,就是块玉八卦而已,相传,当找齐两块玉八卦凑成一个圆环,就可以打开武则天的墓。”  “武则天的墓?不是谁都不知道在哪里吗?”  “不是不知道,而是没人去找!因为大家都知道,即使找到了,没有开启墓门的钥匙也是白搭。因为墓的四周灌满了水银,误闯进去绝对是回不来的!而据说,这个钥匙就是那两个玉八卦所组成的圆环。”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老师,东西丢了学校会不会怀疑是您干的,因为知道的人毕竟不多。”  “这倒不用担心,只要大坨以后不去学校,他就是畏罪潜逃,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哦。”  聊着聊着,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跟杨老师竟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学识渊博,真的让我收益匪浅。  杨老师极力邀请我一块吃饭,而我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饿。我告辞了杨老师,出了别墅准备回学校。  突然,我竟然有种想去寻宝的冲动。
  回学校的路上,我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这个国庆节发生了太多的故事,仿佛就像一场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个多月前,我还是仅仅靠着舅舅的日记推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现在,我见到了和梦里同名的芩妹,遇见了于子健和于云飞两个似乎知道哥哥内情的人,而就在刚刚,杨老师又给了我一次心灵的洗礼。但似乎,每次我要接近真相的时候,线索又断了,于云飞一定认识哥哥,他口中的家龙不可能是子健的哥哥,名字可以一样,但相貌一定是有天壤之别的。杨老师的话可信吗?和他相谈甚欢,但总感觉他隐瞒着什么。大坨真的不会再来学校了吗?他是我最早认定知道哥哥事的人,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一切的一切萦绕在我心头,不去多想了,最近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今晚早点睡,好好休息一下。回到宿舍,我到头就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家宝,醒醒!”在迷糊的睡梦状态被人叫醒绝不是舒服的事,我挣扎了半天,才似醒非醒的张开眼睛,但我被眼前的所见惊呆了,“你是......”  “没错,家宝,我是妈妈……”眼前的女人,我只有在照片里见过,那些是我对母亲两个字唯一的记忆。发生什么了?十多年来,我一直试图在梦中找寻母亲的记忆,但一直没有结果,难道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所以我在梦里梦见了妈妈。美梦实现的太突然了,我一时无法相信。  “发什么楞呀?家宝,我真的是妈妈,你不想见到妈妈吗?”  “想,想,这些年我一直想在梦里和您相见,美梦突然成功了,我有一些不太感相信。”  “你不是在做梦,这些年你一直无法梦到我,是因为我没有死,准确的说,我只是被禁锢了。孩子,我多想见到你和家英,我的宝贝。”  “禁锢?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说来话长,我马上就会消失,我只有10分钟的时间,你能见到我,是因为我们家族独有的心电感应,这种能力只有年满18周岁才能拥有,所以你现在能见到我。孩子,我现在的能力每次只能出现10分钟,我没办法和你说清楚整个事,你只要相信眼前见到的是妈妈就足够了。”  “信,我相信,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能见到妈妈,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是真的,妈妈很欣慰,你和家英都这么有出息,妈妈等这天等了好久了。你舅舅和哥哥不让我和你们相见,怕吓到你们,所以和你们相见的时间延后了一些,但妈妈实在是太想你们了,所以就情不自禁的想和你们见上一面。我刚见过家英,不过我没有叫醒她,所以她还没见过妈妈。你是男孩子,应该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所以妈妈就叫醒了你,想和你说说话,妈妈太想你们了。”  “舅舅和哥哥,你是说他们也还活着?”  “准确地说,他们好像也被禁锢了,在湘西的某个地方,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囚禁了,我们之间也是靠心电感应相互联系的。找到他们一直是妈妈的梦想,但妈妈生下你们身体一直不好,在妈妈快要离世的时候,外婆用家族的传世技法把妈妈禁锢了起来,以延长妈妈的生命。外婆和舅舅他们都希望我在你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再把事情告诉你们,只是妈妈等不及了。妈......”话还没有说完,妈妈就突然从我眼前消失了,就如同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我都没来得及反应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梦,一定是梦,白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这样。我努力挣扎,试图从梦里惊醒,但尝试无果,再看看熟睡的宿舍兄弟,我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刚才所见是真的!天呢,这不可能,从小的唯物主义学说告诉我,这不可能,不会有鬼魂或灵魂出窍之说。可我刚才见到的到底是什么?是我精神失常了吗?  正当我惊讶的不知所措的时候,李国醒了。“嘿,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呆呀?”他起身打了个哈欠,“快点睡吧”,然后就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我愣了愣,然后爬上床,刚经历了之前的一幕,我还怎么入睡?我试图把最近发生的事和刚才所见联系起来,但似乎没有任何头绪。唯一能想到的交集就是妹妹,似乎她也有些事隐瞒着我。太晚了,明天一定要联系一下家英,但我还是不自觉的打开了手机,给妹妹留了一条短信:“我梦见妈妈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手机,看到短信里,妹妹回复说:“我也是”。
  收到妹妹的短信后,趁午休的时候,我连忙给她挂了一个电话,电话中和她详细地说了一下我的梦境,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家英却始终沉默不语。  我躁了,“喂,你在听吗?”,忽然,电话那头扑哧一声,忍住笑意,“我说,大宝哥,妈在梦境中可一句话都没和我说。下次你梦到她再问得详细些,我们再想想下一步怎么做,你说呢?”  “你这丫头片子......”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下次一定好好问问。  由于那个近似真实的梦境,使得我整日魂不守舍,但不免又有些忐忑。万一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转眼间,就到了晚上,我百无聊赖,准备洗洗睡了,室友们都用很奇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懒得理他们,蒙头就睡,我很期待今晚妈妈能够再告诉我多一点事情。但一旦心中有了这个念想,我辗转反侧反而睡不着了。  到了熄灯时间,室友们都陆续上床睡觉了。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此次彼伏的打鼾声,我更加睡不着了,又不好意思起来。忽然,我听到了有人起身的声音,怕事有蹊跷,继续装睡。只见那个黑影,迅速闪进卫生间,啪地把门关上。似乎从门背后传来讲电话的声音。  我听得不真切,但却受到好奇心驱使,蹑手蹑脚地躲到卫生间门口屏气静听。由于那人压低声音在说,断断续续不成句子。依稀好像听到我和张大佑的名字。张大佑?我没有听错吧,他不是请假了吗?莫非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我的沉浸在自己的联想中,卫生间的门忽地打开了。“是你!”我看到李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我怕他起疑心,连忙打哈哈,“兄弟,内急,借过”。他瞬时平静了下来,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我关上卫生间的门,不停地喘着粗气。等我解手回来,经过李国的床边,他已经安静地睡着了,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终于睡意袭来,我慢慢地睡过去了,但很奇怪,晚上妈妈并没有来找我。  第二天一早,我也没发现李国的异样,就去教室上课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忽然看到李国和杨过在一起,好像很熟稔的样子。杨过抬头看到了我,连忙挥手叫我过去。我怀揣心事地坐在他们对面。还是杨过先开了口。  “大宝,最近我要做一个关于考古的课题,你有兴趣吗?”杨过笑眯眯地看着我。  “什么方面的?”我顿时来了兴趣。  “关于天坑......”他朝我眨了眨眼睛,我会意了。  “李国,他......也参加这个课题吗?”我是对着李国说的,眼睛却望着杨过。  杨过的眼光中流过一丝不自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自从上次见面后,李国就来旁听我们系的考古课,他对考古很有热情。年轻人有干劲啊!”  一旁的李国微笑着沉默不语。  “还有哪些人?”我询问道。  “你有推荐吗?”  ......
  我正琢磨时,听见了一道爽朗的声音:“杨院长,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呀……”我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就明朗了,这是大坨,大坨回来了!  我连忙起身,“张老师!这里坐!”大坨戴着个咖啡色的帽子,端着盘子,和我们坐在了一起。  “大家在谈什么呢?”大坨问道。  “嗯,随便聊聊天……”没等我回答,杨过立即回答道,同时有意无意的对我眨了一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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