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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前传·爱菱篇(网络版),风姿物语txt全集下载 - 番茄小说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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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爱菱篇(网络版)
&&&&楔&&&&子&&&&无限广远的次元,有着数不清的各类世界,其中,有个叫做『鲲仑』的有趣世界。&&&&鲲仑,由炎、风、水、地四块大陆组成,彼此间以海洋相隔,互通往来。&&&&风之大陆,一如其余的三块,是个长年纷扰不断的土地。自神话时代结束后,大陆上的诸多种族,以人类为首,发展所谓的文明,虽曾受到魔族入侵,爆发九州之战的大浩劫,但在众多英杰之士的合力下,终能驱除外敌,再造盛世。&&&&目前,大陆上的势力,以黑鲁曼、武炼、雷因斯.蒂伦为主,三国鼎立,夹杂着诸多小国,三国彼此间的关系,看似融洽,却时有不寻常的暗流。&&&&※       ※       ※&&&&楔子&&&&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十二月&&&&黑鲁曼新领地金陵&&&&皑皑白雪,漫无边际的飘&&&&而下,周围的建&&&&物,都被漆上了一层银粉,被房屋中的灯火一熏,雾气氤氲,在有心人的眼中,美的不像人间世。&&&&来往的路人,穿着厚厚的皮衣,搓着双手,口中呵出热气,试着增添些温暖,皮肤因为寒冷,而显得有些冻伤,像这种冰点以下的天气,要是稍有不慎,说不定连耳朵鼻子都要被冻下。&&&&“你好啊!”&&&&“你也好啊!你家的媳妇该生了吧!”&&&&“快了,就在下月月底。”&&&&“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两个相遇的路人,相互道贺,却又分离,再没几天,就是年关了,百姓们赶着办买年货,店家也忙着招揽生意,人们虽然忙碌,但却显得喜气洋洋。&&&&“来啊!来啊!最新鲜的山鸡。”&&&&“上好的烧酒,刚出窖的,客倌您喝吧!”&&&&“桂酒酿汤圆,独家配方,两铜币一碗,不好不要钱喔!”&&&&商店伙计努力增加业绩,金陵本富庶之地,民生经济也很稳定,虽说一般的平民百姓,会自制年糕、腌肉…等基本料理,但还是也不少奢侈品,是必须上街采买的。&&&&在众多的行人中,有个存在,显得特异,分外的引人注目。&&&&严格说来,他不算行人,因为他根本没有行的能力。&&&&他是个乞丐,至少,没有人会对他的外表有其他联想。几难蔽体的衣衫,残破的无法辨认,肮脏的泥浆、污血,教人一看之下便想掉头,皲裂的皮肤下,是许多烂疮,虽然在冰雪中坏死冻僵,但仍散发出恶心的臭味。&&&&一个少年难忍恻隐之心,想去救济,却立即被同伴拉住。&&&&这类的人,天晓得是惹了什么麻烦,落到这等地步,救了他,说不定反惹祸上身,而且看他这样,大概也不能医治了,反正这人衣衫单薄,在这等大雪天中,不用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冻&&&&,那时候,再来替他收&&&&吧!&&&&他逾逾而行,这样说并不正确,因为他起不了身,只能靠两肩与膝盖来爬行,忍着刺骨的寒风,在地上匍匐前进,身上的伤口,在摩擦中破裂,却立刻给地上的冰雪冻住,连血也流不久,就这么样子,在雪地上拖出一行血路。&&&&风好冷,地也好冷,身上的伤口好痛,但却又好似没什么感觉,自己快死了吗?这大概是所有路人共有的预测吧!这也和自己在三天前的想法相同。&&&&没有人能想到,他在过往的三天里,就这么爬过了七百里颠簸的山路,就像没有人会想到,在一年前,他曾是翩翩美少年,意气风发,在金陵的武道大会上,独挫群雄,赢得佳人青睐,扬名天下。&&&&过往行人,见他可怜,虽不敢靠近,怕给传染疾病,却也会丢几枚铜币,当作施舍,他没有接,连看也不看一眼,还是持续爬行,只有在有个大婶,抛了半个冷掉的馒头时,一口吞入,大嘴咀嚼。&&&&他不能去捡这些钱,除了仅存的自尊外,也是为了要早一步到达目的地,他已没有别的力气,连伸手捡钱的力气都没有,仅能不断地重复蠕动,往目的地前去,那个他在绝狱中无时或忘,死里逃生后立刻浮现脑中的故园。&&&&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深了,周围行人散去了,当店家一一熄去灯火,他终于爬到了目的地。&&&&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巍峨宫门,玉阶琉璃瓦,红楼黄金塔,建&&&&豪华精美,一派宏伟气象,然而,诺大的庭院,仅在远处有两三盏灯火,其余的地方,杂草丛生,器物损毁,杳无人声,和诺大的建&&&&相比,荒凉的鬼气,油然而生。&&&&在过往的七千三百年里,金陵为唐国首都,九州大战前,也曾辉煌过一时,皇亲李白,就以剑仙之名,纵横风之大陆,无人能敌,后来王室内讧,一蹶不振,为魔族所灭,九州大战后,后人虽复国于斯,却已无复昔日荣光,成了邻国黑鲁曼的附庸。&&&&十一个月前,黑鲁曼大举入侵,第二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破王城,唐国一夕灭亡,由于行动太过神速,唐军甚至还来不及抵抗,就被歼灭,可笑的是,正因如此,金陵的建&&&&,唐国皇宫并未遭到战火的洗礼。&&&&但之后的发展就让人笑不出来了,接任负责驻守的第四军,展现了完全不同的作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他们奉行的口号,无视于第二军团长“善待亡国遗族”的劝喻,第四军对李氏王族大加挞伐。&&&&位列王亲而遭斩杀者,不下数百,成年男子全数当市腰斩,幼儿活埋,女子发配官家为奴,行为劣迹者充军边关。&&&&更有甚者,有位身怀六甲的宫女,被确认怀了王室后裔,却因为执法的军官好心,决意私下为其开脱。不料,遭到同僚密报,宫女连同该军官,全数遭到逮捕,处以极刑,两人被数柄烧红的长枪所贯穿,在火焰中哀嚎至死,而第四军的高层,美其名曰“三人行”,为侵伐史写下了残酷而凄厉的一页。&&&&他缓缓爬近半颓圮的宫墙,看着里面的一草一木,地上的血迹,被捣毁的雕像。据说,地上的鲜血,是第四军在斩杀王族时所留下的,此刻看来,格外惊心。&&&&“&&&&哿哿……”&&&&张开喉咙,已经嘶哑的喉管,仅能发出些许的怪声,难以想像这是以前人人称羡的优美歌喉,在监狱的那段时间,狱卒敲碎了他的臂骨、腿骨,为了怕他日后反击,又割断了他手足的神经,当体内的毒素发作,逐渐往上蔓延,那天下无双的俊美容貌,就这么毁了。&&&&举目四望,尽是疮痍,那大石龟,是他小时候攀爬过的,那半折的古树,是他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那时候,一切都像春光般美好,宫廷的武将,对他的剑技,赞赏有加,父亲更期许他是先祖李白后的第一人,每当剑技比赛获胜,他就会带着奖章,跑到心爱的人身边,把荣耀分享于她,当小小的手,把早就预备好的花环,放在他的头上,他便会搂着她,纵情欢笑,再没有任何事,比这更让他欢喜了。&&&&想起过往种种,他痛哭失声,充满了悔恨。&&&&那一天,若不是同门师兄为他庆贺即将新婚,若不是他在毫无防备下喝了那杯酒,黑鲁曼怎能趁他毒发,攻灭家园,不,倘若他一身武功犹在,那群鼠辈怎敢妄动唐国分毫!&&&&激动之下,他撑起身子,拼命的叩头,让额头在地上磕出一个个的血印,宛如雪中红梅,怵目惊心。&&&&他对不起父亲、母亲,对不起那许多叔伯,对不起那些年幼,甚至尚未出世的弟侄,也对不起那殉节而死的忠贞臣民,因为自己的肤浅,造成了这无可弥补的祸事。&&&&黑鲁曼王室,忌惮他的武功,虽然明知这人已成废人,仍不敢掉以轻心,赐下秘传“牵机&&&&”,要令他蜷曲而死。&&&&天可怜见,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饮下牵机&&&&的他,侥幸不死,只是昏迷,被失察的兵卒随手弃&&&&山沟。当他从水沟中醒来,唯一的念头,便是再见故园一眼。&&&&这个意念,支撑的他不死,并且横越七百里山路,重回金陵,途中数度险些不支,都在这未了心愿的遗憾下,又重新爬了下去,现在,他终于回到这里了。&&&&在不知是第几下的叩头后,他颓然倒地,所有的力气,都已用光,额头的血也乾涸,唯一可以做的事,便是等死了。&&&&可是,他不愿死啊!他想复仇,想重建家园,想要重新抢回她。&&&&然而,即使他武功仍在,完好如初,这些也是莫大难事,更枉论如今。&&&&现在的他,比废人还不如,他甚至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要黑鲁曼知晓他尚在人间,必定不计代价的要他死。&&&&自己已走投无路了,师父虽是大陆上的绝代高手,但看师兄待己如此,师父却不闻不问,想必也是默许了,那么,放眼大陆,是没有人能帮自己报这血海深仇了。&&&&既然如此,还是死了吧!&&&&脑里的念头还没消逝,他的瞳孔突然暴睁起来,在不远的前方,地上有几片金屑,亮晶晶地,甚是动人,是黑鲁曼军队拆卸宫廷宝物时落下的。&&&&虽然相隔了段距离,雪中视线又不清,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他的金莲花。当时,宫内有名舞姬,名叫&&&&娘,舞姿美的像天仙下凡,为了追求舞蹈的美,为了博佳人一笑,他不惜钜资,在宫廷大殿以黄金铺造,铸成金莲花,令&&&&娘舞于其上,此等佳事,成为国际美谈。&&&&唐宫被破,黑鲁曼王廷欲睹金莲舞,特命军士将金莲花拆卸回国,不料&&&&娘撞柱殉主,金莲舞自此成绝响。&&&&“呜呱呱……呜~~~”乍见旧物,故人音容,历历如在眼前,他激动的难以自己,哑着嗓子,哭喊出声,他挪动身体,向金屑爬去。&&&&尚余半尺,气力已尽,任他怎么努力,就是再抬不起身子,原以遗忘的冰冷,此刻全袭上心头,手足麻木,直挺挺的趴倒在地上。&&&&大雪未停,天地无情,白雪皑落,逐渐掩埋一切,也盖住了他大半身体,在他头发上结了白霜。周围一片死寂,仅有微弱的心跳声,而当这最后的声音也停,就是他告别人世的时候了吧!&&&&“老天对我,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居然还成全了这最后的心愿。”&&&&很奇怪的,当生命走到了尽头,脑里竟然有这想法。不管是喜是悲,这人间的一切,将再与他无关了。&&&&“呵!好像还活着的样子。”&&&&当意识渐渐消失,耳边突然出现了人声,某个苍老却充满活力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是幻听吗?不,靠着尚余的理性,他肯定有个人站在前方。&&&&勉力睁开眼睛,眼前却空无一物,声音却从背后传来。&&&&“喂!废人小子,你还活着吗?要是还活着的话,就出个声吧!”&&&&他认的得这个声音,是那个老乞丐。&&&&当师兄邀己赴宴时,他抱了柄古旧的木剑,面前放了只破碗,躺靠在阶梯角。&&&&自己看他可怜,料想曾是名落魄剑客,命随从取了锭金子相赠,取笑道:“老丈,这等天还弄成这样,不是太凄惨了吗?”&&&&老乞丐闻言,仅是一笑,道:“小夥子,你别说我凄惨,小心吃坏东西,落至我这个田地,你比我还凄惨啊!”&&&&随从纷纷欲老拳相向,自己虽然喝阻,却也斥以无稽,哪知老者一语成签,当真印证了今日的凄惨光景。&&&&“呜巴……呜巴噜噜……”&&&&他拼命挣扎,努力地发出些声音,像是溺水的人,极力的想抓住些什么。&&&&“哦!还活着啊!”苍老的声音,发出笑声:“你的运气不坏,黑鲁曼王室怕你不死,给你下了牵机药,却刚好和你体内的寒天玉膏互冲,虽然整的你半死不活,却也刚好解了毒。”&&&&“你也算是个天才,这种身体,七百里的山路,居然还是爬的过来。”&&&&“可是,今后的你,打算怎么办呢?你的毒解了,一身的武功也废了,内力散尽,筋脉半断,以后的你,连当个平常人都做不到。”&&&&苍老声音揶揄道:“不,你连以后都没有,在这种大雪天,以你这样的伤势,又无内力护身,只要不管你,半刻之后,你就冻死了。”&&&&“你打算怎么办呢?这么死了,倒也乾净,不会牵连到其他人,你独自一人到黄泉去忏悔就行了。”&&&&“对你来说,死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吧!你若活着,仅是不断面对痛苦的人生而已,那还不如死了轻松。”&&&&看着残破的宫廷,碎落的金莲花,想起了许多人的面容,他再度激动起来,撑起身子,对着虚空,不住叩头。&&&&“呜巴噜巴~~~”他不想死,至少,不能就此死去,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耗尽他的余生,去对那些以逝去的人,做些弥补。&&&&“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你的师父,那么厉害;你的仇家,势力又那么大,我若是帮了你,他们岂不是连我也杀。再说,人心难测,我救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恩将仇报,反咬我一口。”&&&&老者唠唠杂杂的说着,而他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血,再度于雪地上开满了红花。&&&&老者见他若此,亦不禁哑然。&&&&“好吧!念在昔日受你一金,老夫今日便还你的人情。”老者说完,长叹了口气,“唉!老夫本是渡海东游,谁知道却还是看见了这么凄惨的一幕。”&&&&听得老人允诺,他大喜若狂,磕头谢礼。他不晓得这老者是谁,也不晓得他能否救助自己,只是,凭着过人的直觉,他有种预感,这就是自己的救星。&&&&“且莫高兴,老夫答应救你,却得要靠你自救,老夫成行前曾立誓,不能干预此地俗事。”老者的声音凝重起来:“要是你当真有心,就站起来给老夫看看。”&&&&站起来!这简直是天大笑话,且莫说他半丝气力也无,便是有,此刻四肢骨骼尽皆碎断,如软皮章鱼一般,又如何能站起,这要求不啻于海底捞针。&&&&但是,老者语气的坚定,让人彻底的明白,这不是个玩笑。&&&&虎吼一声,他抓住了金莲碎屑,昔日少年种种,走马灯似的闪过,如果,自己在这里倒下了,那么,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就是一败涂地了。&&&&要活着,要继续活下去,不是为了逃避死亡的恐惧,而是要面对更多人世的痛苦,唯有藉着这些痛苦,才能弥补那些永远的遗憾。&&&&是无尽的血泪,是最深刻的情感,难以想像的力量根源,此刻贯通全身。&&&&“呜……”&&&&一声怒号,恍若地狱的修罗重回人间,他笔直地站了起来,却在站起的刹那,创口爆裂,鲜血飞溅,又倒了下去。&&&&迷糊间,仅看到一个苍松也似的遒劲身影,正如绝岭上的古松,凌风雪而独立,忍冬而越发青郁。&&&&“好!为常人所不能为,这就是天纵其才,你和我一样,都是天才。”老者大笑道:“从今日起,你便随我学剑,学那天才的剑法。”&&&&在大笑声中,他昏了过去,却很安心的明白,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在自己睁眼之后,将会开始第二次的生命,而那将是个让人期待的开始。&&&&※       ※       ※&&&&在开始说故事之前,我们先来闲聊一下吧!&&&&风之大陆面积广大,有着许许多多不同风貌的城市,基本上说来,一个都市的繁盛,必定与周围土地的肥沃,可用资源的多寡,有着密切关系。&&&&香格里拉,就是个不遵循这条定律的都市,她位处于西方沙漠、北方丛山的交会处,方圆五百里内,土地贫瘠,荒芜人烟,各式的沙暴、瘴气、奇异射线,让附近的地理环境,成为几近绝域的存在。&&&&可是,今天的香格里拉,却是风之大陆上首屈一指的都会,理由无他,重要的地理位置,造成了奇迹的源由。香格里拉处于“银海公路”的中心,无论是经济、政治、军事上的地位,均重要的无以附加,更是风之大陆上最大的商业都市。&&&&早在远古时代,当时的先知,有鉴于大陆东西两边的交通,大半被“龙腾山脉”&&&&所分割,便顺着地气流脉,开出银海公路,又在其中心,与山脉龙**点,联合布下强力结界,清除不洁物,建设了这座梦幻之都,香格里拉。&&&&风之大陆东西部的交通,主要依赖北方的蟠龙长廊、中南部的银海公路,而两座中心都市,一是军事要塞“北门天关”,一是商业巨都“香格里拉”。&&&&然而,论地位,北门天关是远远不及香格里拉的,一来,北门天关是军事型要塞,门禁森严,又处于崇山峻岭,没什么商业价值,而香格里拉却是完全商业化的经营,广汲各地商旅;二来,北门天关仅仅接通黑鲁曼与雷因斯.蒂伦,而香格里拉却是同时沟通四大势力,相形之下,重要性不言可喻。&&&&自建成以后,香格里拉便发表宣言,言明此块乐土,将永属中立,不受任何政治势力的统治,而且禁止一切军事行为。这个誓言背后根据的实力为何,不得而知,总之,数千年来,没有半个国家曾妄想染指于她,事实上,就连九州大战时,绝代霸主铁木真,也承认其自治权,而未有稍加干涉,此事成了极耐人寻味的一章。&&&&现在,香格里拉,由十四名商人组成的联合会所管理,每三年改选一次,居民们保持着乐观、奔放、自由的风气,愉快的进行种种交易,使得香格里拉成为最豪华的淘金窟。&&&&由合议会所颁布的法令中,有着这样的告知,香格里拉不属于任何政治体系,换言之,不管在外界犯了什么过错,只要入城后安分守己,就不会遭到追缉,许多逃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故而将此视为逃难的最佳场所。&&&&反正城中酒色财气,众多声色享受,一应俱全,与其潦倒一生,不如狠狠地干一票买卖,到此狂欢一夜,纵是明日横死街头,也算不枉此生。&&&&香格里拉,就这样吸纳了大量的赃款,为其繁华的夜色,增上了血腥的一幕,有人说,梦幻魔都的每一棵树,均是以旁人血泪灌溉而成长的。&&&&事实上,也果真不错,只需肯按时缴纳钜额税款,合议会漠视一切的不法行为,管他杀人也好、买卖人口、逼良为娼、走私聚赌……都是在合议会的许可下进行的。只要没有违反游戏规则,就不会遭到警卫队的通缉,可以在城内为所欲为。&&&&只是,这里并不全是违法之徒的乐园,虽说处于特殊地带,各国官府不能直接行使权力,但也因为如此,奖金猎人、杀手、忍者…之类的地下行业,大兴其道,黑吃黑的案件,每天都在大街小巷内,不断重演。&&&&相对于杀手的横行,保镖业也是大大兴旺,许多有钱的富商,为了性命安全,出入皆携带数十名保镖,前呼后诺,好不热闹,而令人喷饭的是,许多保镖护院,在交班后立刻转行当杀手,大赚外快。&&&&靠着种种的地利、人和,香格里拉很自然地吸引了各方的奇人异士,成为了雷因斯.蒂伦的“稷下学宫”外,另一个人脉宝库,市井街坊,卧虎藏龙,有人戏称“一块招牌砸下来,可能砸出一箩筐高手”,这就是香格里拉的写照。&&&&当然,真正拥有强大力量的高手,为了种种原因,通常是不露象的,一般的人,也很难判断,到底怎么样的人,才算高人,为此,香格里拉的诗歌故事里,增添了许多闹剧,也附加了许多传奇色彩。&&&&现在,就让我们去看看吧!&&&&--------------------------------------------------------------------------------&&&&黑鲁曼历&&&&五六0年&&&&十二月&&&&龙腾山脉&&&&龙口&&&&茂密的丛林,健木参天,遍布地上的枯叶,因为潮湿,散发着呕人的霉味。&&&&周围的空气,彷似凝结了般,连半点风也没有,阴寒的湿气,几乎要让人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咕~~~咕~~~咕~~~”夜枭的鸣叫,在森林中特别刺耳,巴掌大的蜘蛛,在发着白霉的树干上,悠闲地攀爬,斑烂的虫类,隐藏在及人高的草丛中,吐着鲜红的舌头,显示出一个了绝人烟的世界。&&&&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宁静,枝影林叶中,有道纤细的绿影,飞快地移动,是名很可爱的少女,虽然算不上美人,但俏丽的五官,却也让观者为之精神一振。&&&&少女手提包袱,脚底不停飞奔,还不停地向后看,明亮的紫瞳中,闪烁着忧惧的色彩,小麦色的肌肤,显得绯红,就不知是因为急遽的奔跑,还是为了后方的危机。&&&&手中的包袱,看上去沈甸甸地,和本就不高的身体比较,更显得过大,若是把它抛去,该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吧!可是少女尽管跑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却仍死命地抓着包袱,不肯放开。&&&&“呱呜~~~呱呜~~~呱呱呜~~~”后方的大气,有了变化,某种生命体,发出诡异的叫声,以惊人的高速,紧蹑着少女的步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少女似是早就知道,虽然听到,却是头也不回,深深呼了一口气,脚底跑得更急了。&&&&“呱呱呜呜!!”&&&&一声惊唳,三具庞大的巨体,瞬间跳跃至少女身旁,团团围住,张牙舞爪的姿态,让人想起密林中的黑猩猩,如果世上有两公尺以上的猩猩的话。&&&&怪物挥出巨掌,用意不是攫取,而是捏碎,如果这一掌打实,少女想必在下一刻成为一滩肉泥。&&&&眩目的强光,在瞬间爆亮,有若数个一等星同时被点燃,整片森林,被照耀的有若白日,禽兽惊走,鸟雀纷飞,可是,只有光,即使在光芒最盛时,森林里的阴冷气氛不变,一如平常。&&&&强光过后,少女蹲在地上,刚刚还嫣红的脸蛋,此刻惨白如雪,好像所有的精力,都在适才的光芒中,消耗殆尽。&&&&怪物已不见踪影,彷佛在那白光中灰飞湮灭,彻底蒸发了。&&&&她大口喘着气,把打开的包袱,重新绑好,顺手把一个圆形的莫名物体,远远抛开。&&&&“怎么办?连最后一枚圣光核晶也用掉了,如果它们再来的话……”&&&&少女喃喃说道,她举目望向前方,凭着远超人类的视力,隐约可以看到,在森林末端之后的远方,阳光遍&&&&处,有座高耸的城壁,巍峨屹立,那是闪耀着金黄色光彩的梦幻之都。&&&&“只要跑进去,就可以暂时躲一下,到时候……”&&&&少女的自言自语还没说完,后方,又响起了诡异的吼声。&&&&“呱呜~~~呱呜~~~”少女皱起了弯月似的细眉,迈开小跑步,重新奔走在草丛中,嫩绿色的身影,又淹没在林中草间。&&&&※       ※       ※&&&&黑鲁曼历&&&&五六0年&&&&十二月&&&&香格里拉&&&&香桂广场&&&&香桂广场,位于香格里拉西侧,是个完全露天式的开放性场地。细碎的白石子地砖,巧妙铺设成精美的几何图案,却未因岁月的婆娑,而稍有模糊,显示出管理人员的用心。&&&&来自各方的旅客,坐在水晶桌旁,啜着饮料,尔偶也能看到表演台上的艺人杂剧,或是诗歌吟唱,穿着凉快服饰的侍女,勤快的奔走,凉风送爽,桂叶飘香,是一个极好的休憩处。&&&&小几上,酒客们三三两两,或看着刚出的瓦报,或几个人窃窃私语,谈论着目前最流行的话题。&&&&“你们听说了吗?赛尔特的花蝴蝶,前阵子不是突然没了消息吗?”一名长须汉子,高声和伙伴说道:“嘿!有消息传出来了,据说啊!是那淫贼在作案时,瞎了狗眼,撞着了苏大公子,当场就给宰了。”&&&&“哪个苏大公子啊?”旁边的一个黄脸瘦子,不解问道。&&&&“还有哪个啊!”一旁的人只是甩了个白眼,好似怪他没见识的样子。&&&&给这么一瞪,黄脸瘦子彷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脱口道:“哦!难道是那无双名剑的……”&&&&“可不是嘛!我说那花蝴蝶啊,他犯案累累,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可偏生老天不长眼,这淫贼不单是刀法快绝,轻功更是了得,武炼官府几次想抓他,都给扑了空,差点就要出动骑士团来捉拿了。”&&&&长须汉子大口饮了杯酒,用力抹了抹嘴,继续道:“可是呢!这报应到头啊,是神仙也难救,他什么人不好遇,可偏偏就在犯案时,撞到了苏大公子,就这么一剑,给了了帐……”&&&&长须汉子越说越是高兴,口沫横飞,当说到精彩处,更是比手划脚,花蝴蝶怎么使出独门刀法,苏公子怎么谈笑破招,一剑毙敌,一来一往,巧妙处钜细靡遗,只听的旁人连连点头,如痴如醉。&&&&在香格里拉,由于本身的繁华,除了经商的商旅,本地的居民外,也很自然的吸引了许多观光客、赌徒、吟游诗人,也不乏来此地见习的骑士、魔导师,因此像这类的江湖闲谈,成为了每间茶楼饭馆,最常见的话题。&&&&而在隔壁席,也有一群青年男女,正颇为没趣的闲聊。&&&&“真是无聊啊!这城市根本没有传说中来的有趣嘛!早知道还不如去稷下见习算了。”青衣少年抱怨道:“什么鲜红的贵公子、逐魔浪人、四十大盗,看来只不过是传说罢了。”&&&&红衣少年也点点头,“是啊!就算不理那些传闻,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天,别说三大骑士团了,就连稍微有名一点的骑士也没有,真是白来了。”&&&&旁边的白袍少女,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叹道:“我父亲还说,当年曾经在这里,认识破穹骑士团的小统领,也见过紫微骑士团的骑士,怎么我的运气就那么差呢?”&&&&一堆少年,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照他们的话听起来,似是全无所获。&&&&在目前的诸国体制,凡是习武有成,经过当地官方评鉴通过者,无论出身,皆可被授与骑士之资格,行走四方,而视其意愿,决定是否出任官职。&&&&虽然说,也有相当数量的武者,不愿意成为体制内的一员,拒绝所谓的评鉴,而成为流浪剑士,但是,以一般的社会观看来,骑士的存在,仍是较为显赫的。&&&&首先,骑士的技艺,经过正式的评鉴认可,较有公信力,而所谓的剑士,往往是学艺不精的武人,打着剑士的旗号,行盗匪之实,自然为人看不起,当然,拥有骑士资格,却毫无侠义精神,戕害百姓的,也是大有人在,不过,大多数的骑士,还是谨守骑士道,表现高洁志向的。&&&&再来,骑士的资格,形同高级军官,只要取得了骑士资格,就可以在法律中享有特权,受到乡里尊敬,只要入公职,也可以收到较高的薪俸,就连在民间机关做事,也可以凭此而坐领高薪,所以,凡是习武的青少年,几乎都是以成为骑士为志向的。&&&&在这战乱频仍的时代,除了以和平为国策的雷因斯.蒂伦,其余国家无分大小,均是以富国强兵为号召,大量的培养骑士,而最能看出一**事概况的,往往就是其国内骑士团数量的多寡与番茄,而众多骑士,也梦寐以求地想加入高水准的骑士团,以自抬身价。&&&&在这情形下,出自黑鲁曼、武炼两大军事强国的骑士,在素质上,是远超余国的。&&&&而现在大陆上的三大,分别为黑鲁曼的王家骑士团“破穹”、武炼的王家骑士团&&&&“朱鸟”、自由都市的“圣殿”,这三个骑士团,无论素质、武技、装备,都是风之大陆A级的水准。&&&&四大势力中,雷因斯.蒂伦属于魔法大国,故而其魔导军团虽威震当代,但王家骑士团“天宫”,却只能算是B级的骑士团;而靠着恐怖的装甲力,被评为特级的飞龙骑士团,却因为人数太少,不构成战力,而未被列入三大。&&&&喧闹不休的这些少年,都是出自于贵族豪门,有些已经具有骑士资格,有些将来也很可能成为骑士,为了增长见闻,多添阅历,他们往往会结伴做见习之旅。&&&&依照大陆公法的规定,倘若没有经过长程旅行,是不能成为骑士的,而要说起大陆上的人脉汇流,除了稷下学宫,就是本地了,而要比较起冒险色彩,后者绝对是令其他地方瞠乎其后的。&&&&所以,香格里拉每年,都会涌入丰富的人潮,其中的大多数,与其说是见习骑士,倒不如说是观光客,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藉由旅行,拓展自己眼界的。&&&&总之,不管如何,这些少年怀抱着可期的梦想,来到这梦幻之都,开始编织着瑰丽的梦想,猜想自己会否像传奇故事中的主角,遇着异人,学习神功秘法,或是偶然得到了古老的秘宝,从此扬眉吐气,可以称雄于天下。&&&&看到涉世未深的他们,确实会让人感到,“年轻真好啊!”&&&&客人们各自谈论感兴趣的话题,亢长的漫谈,绵绵无休止。&&&&忽然,不晓得是从什么地方开始,香桂广场发生了小小的骚动。&&&&骚动的源头,是名很可人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翠绿的背心与短裙,赤着双脚,光着膀臂,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长长的金发,绑成俏丽的马尾,直垂到小腿。&&&&清爽的打扮,散发着属于青春的朝气,未施脂粉的脸蛋,给人&&&&质的清新感受,可是,那本来应该笑盈盈的小脸,此刻却愁云深锁,焦急的嗓音,让人不由得想到受惊的百灵鸟。&&&&青黛色的倩影,连跑带跳地奔走各处,凡是她所到之处,客人都是呆了一会儿,继而很伤脑筋似的苦笑起来,摇手说抱歉。&&&&少女的要求很简单,她向每个客人,都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对不起,我有急事,真的是很急的事,可不可以立刻帮我找到『逐魔浪人』韩特,我想聘用他,再不然,其他同级数的先生也可以……”&&&&没等她说完,客人已经哈哈大笑,若不是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说不定就有人要出言嘲笑了。&&&&『逐魔浪人』韩特,是名气极大的奖金猎人,游走于大陆中西部,专门接受委托,猎杀各式罪犯,或偶然出现的魔族,一手“天亟剑法”,享誉该行业,在杀手公会的评鉴里,属于甲级的辣手人物。&&&&目前的制度里,由于杀手、奖金猎人的职业性质相近,所以两者属同一公会,乙、丙级的评鉴,便足以在江湖中扬名立万,到了甲级,差不多具有三大骑士团的水准了。&&&&这类级数的人物,身价极高,通常都属于王公富豪的专属护卫,虽然也有些不按行情收钱的怪胎,但大多数而言,都是要钜额金钱才能请动的大人物,这少女貌不惊人,一身打扮看来像是某个山林部落的村女,居然一开口就指定这等天价人物,怎不教人为之发笑。&&&&少女问遍了大半个广场,却没有人能帮上半点忙。第一,固然是有传闻,在广场的某地,用某种暗语,可以作为与某几位顶级杀手的联络,甚至直接联络杀手中的金字保证“大雪山”,但是,谁也不知道那方法是什么?&&&&第二,这些杀手、奖金猎人的级数,换算成骑士的等级,那已经同位于三大的厉害人物,连遇到一个也是困难,哪是说找就找的。&&&&“怎么办……怎么办……不能找不到啊……”&&&&连续吃了多次闭门羹,少女一面跑着,口中喃喃自语,眼眶也红了起来,却还是努力的重复鞠躬、发问、拒绝、鞠躬道谢的过程,认真的态度,看的人好生心疼,偏生就是无能为力。&&&&“开什么玩笑,所谓的骑士,是为国王和美丽的淑女而奋战的,被你这种丑小鸭聘用,我会死不瞑目的。”&&&&一个骑士受到少女要求时,大声嘲笑。&&&&少女尽管外形娇俏,但在身高上却仅有一百三、四十公分,以一般人的评鉴来看,实在太矮,被这么说也不是没有理由。&&&&此刻,大家的心里,都有了同样的想法,这个少女,大概是家乡受到盗贼的骚扰,出来找寻&&&&兵当帮手的吧!&&&&香格里拉再往北,就是三不管的丛林地带,那里虽然有人迹,却是不集中,因此,常常有些亡命之徒,集合成庞大的盗贼团,骚扰民众。&&&&因为地点特殊,所以也没有官府可以求助,居民们只好自己组成防卫队,抵抗盗贼,有时候,实力悬殊之下,也会派人到大城市里聘外包的帮手,这类的例子之多,甚至已经被改编成话本小说了。&&&&在场的群众中,虽然不乏骑士级的人物,但是,一来看少女的寒酸打扮,摆明是无利可图的生意;二来不明白敌人的实力,若是妄自逞英雄,说不定连命都得赔上。&&&&只要想到了这些关节,原本想发挥骑士道的几名年轻骑士,也都别有用意的转开头,视而不见,到底,没有什么事,会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就在少女屡遭拒绝的时候,有群人,向她招招手,唤道:“小姑娘,到这里来,你的问题,我们可以帮忙。”&&&&那群人,都是同样的打扮,不知是哪国的破烂军服,因为长久没换洗,显得酸臭,满面胡渣,一口的酒气,明显是某国的逃兵,因为战败,不敢回国,只好到处流浪混饭吃的家伙。&&&&这种人通常皆非善类,特别是当其走投无路,往往会成为三流的&&&&兵,糟一点的,直接成为盗贼,骚扰地方,令百姓深深厌恶。&&&&少女显是涉世未深,看到有人肯伸出援手,便高高兴兴的小跑步过去。&&&&周围有些客人看不下去,想在少女受骗以前,出声阻止,但看见了那群人有意无意间,从怀中半露出的光剑剑柄,有心主持正义的客人,也只好重新坐下,视而不见。&&&&光剑,是骑士身分的代表物,虽然不知道他们武艺如何,但同时面对**名骑士,这眼前亏是吃定了,大多人都不愿多惹麻烦,只好眼睁睁的看少女上当,暗自摇头叹气了。&&&&一个大饼脸的胖子,装出了和蔼的笑容,笑眯眯的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女先是愣了一下,嗫嚅道:“我叫爱……爱菱,爱菱.布加耶拉。”&&&&“哦!是爱菱小姐啊!”大饼胖子摸了摸下巴,温和的笑道:“你要找韩特先生吗?他可是一流的人物,不随便接生意的,一般人绝对见不到他,不过呢?你的运气不错,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只要我们出声,一定找的到他的。”&&&&爱菱抬起了头,惊喜不已,道:“真的吗?真的可以帮我找到韩特先生吗?”&&&&“当然是真的啊!我说过,韩特是我们的老战友,大家交情不晓得有多好,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喝酒、赌排九、招妓咧!”&&&&“不过呢?凡是也都该有个规矩,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也不能坏了规矩。”大饼胖子缓缓说道:“你知道的啦!像韩特那种高手,要请动他,一定也要很多的谢礼,小姑娘,你准备出多少雇&&&&金呢?”&&&&“我……我的钱不多,请您帮帮忙。”爱菱一面说,一面从腰间取出个小布囊,颇为迟疑的拉开了系绳的红线。&&&&布囊看起来相当沈重,但是,当看清布囊中的总数,一群流兵不约而同的发出嘘声,那里面,将各式钱币,小碎金饰,统合计算,不过相当于五百余布格铜币而已。&&&&一个经检定合格的骑士,就算是最差的D级,每天也有一千布格铜币的身价,爱菱的这笔钱,虽然颇为丰厚,但是和聘请骑士的薪水相较,无疑是杯水车薪。&&&&但是,又怎么能怪她呢?这笔钱,很可能是他们村落里,人人缩衣节食,拿出平日积蓄的结果,从这少女的风尘仆仆也可以明白,这真的是她仅能拿出的了。&&&&“这可难倒我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大饼胖子皱着眉头,苦着脸说道:”&&&&这点钱,根本不够,是请不动韩特的。”&&&&爱菱咬着小指头,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只是用哀怜的眼神,望向大饼胖子,希望胖子能够帮忙。&&&&“他奶奶个&&&&,这小娘皮这么没有诚意,还帮她娘的干嘛!把她娘的打发回家算了。”流兵中的一个红鼻汉子,大声的拍桌子骂道。与大饼胖子软硬兼施,相互帮腔。&&&&“噗!”&&&&听到红鼻汉子的话,爱菱急的不得了,再想起那件事已迫在眉睫,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心里一急,跪倒在地上,哀声道:“拜托!请几位骑士先生帮帮忙,钱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再凑,我有很重要的事,真的要找韩特先生那样的人……拜托…”&&&&说到后来,真&&&&是声泪俱下,让旁观人好生不忍。&&&&“哎呀呀呀!你这样,我们很难做啊!”胖子一面敷衍,一面留意群众的动向,他们不能太过分,否则,激起众怒,那就得不偿失。&&&&“老六!你坐下,对人家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要记住,我们都是骑士,要有骑士的样子。”胖子假意斥退夥伴,却在『我们都是骑士』这句,刻意加重语气,让想出头的群众,不敢妄动。&&&&仔细打量一下这女孩,衣着纯是手制拼凑,粗糙简陋,标准来自贫穷地区的样子,大概也&&&&不出更多的油水了。&&&&正想就此打住,胖子瞥见爱菱手臂、足踝上,共套着四个臂圈、足环,大概是他们民族的装饰品吧!看上去黄澄澄的,不知是什么金属,但多少该有点价值吧!&&&&“唉!这样吧!就算是我们吃点亏,希望韩特卖好朋友的面子了。”胖子很惋惜的说道:“就你这些钱,再加上你身上的几个镯子,剩下的尾数,我们会帮你凑齐的,谁教我们是骑士,必须遵守侠义精神呢!”&&&&听到这话,爱菱很是吃惊,仰起头,连忙说道:“不行啊!这几个镯子,我不能给人的……”&&&&胖子闻言,晒道:“不行吗?那我们也没办法了,我们的钱也不多,没有办法帮你垫那么大笔钱,小姑娘,要请人办事,就得要拿出诚意啊!”&&&&“可是……这几个镯子,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能给人的,真的不能……”想到要让出这些珍贵的东西,爱菱紧握着手,说不出话来。&&&&“操他娘的,咱们不管了啦!”&&&&“老六,怎么可以这么说。”&&&&“不是吗?咱们好心好意的帮忙,连自己也要倒贴钱,这他娘的小泼皮,连这么点小玩艺儿也吝啬,那咱们何必出这个力,大家散夥了便是。”&&&&“老六,话不是这样说,人家小姑娘也有她的苦处,况且,济助弱小,本来也就是我们应尽的骑士精神……”&&&&两个人一搭一唱,说的好生动听,旁观人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出声,却给同夥的流兵一瞪,又心虚的低下头。&&&&爱菱看着手臂上的臂圈,轻轻抚摸,无限依恋的样子,显示出这些装饰品背后的重要意义。&&&&这些东西,固然意义非凡,可是,想到不能找到帮手回去的结果,想起对那个人的诺言,这些东西,就显得很单薄了。&&&&把心一横,爱菱迅速除下了臂圈、足环,再不依恋,把金饰交给大饼胖子,拜托道:“就拜托几位骑士先生了,不够的,我会再想办法凑齐,请你们一定要找到韩特先生……”&&&&“放心吧!”胖子接过金饰,很愉悦的笑道:“小姑娘既然这么有诚意,我们一定会把韩特带来的,自家兄弟,那还有什么话说。”&&&&拿起了钱,胖子一行人起身欲行,临走前,胖子还不忘小声的对爱菱说:“等一下呢!你就租一辆车,放满稻草,停靠在北门门边……嘿嘿!你知道的啦!像韩特这种大人物,不能轻易被人看见样子,如果你做到了,那么,在入夜以前,韩特就会来找你了。”&&&&“是真的吗?骑士先生。”爱菱睁大眼睛,喜孜孜地道:“谢谢骑士先生,谢谢骑士先生……”&&&&“哈哈!不用谢。”胖子挥手笑道:“这只是我们身为骑士,应尽的侠义精神而已。”&&&&一行人不赶多留,一溜烟地跑离了现场,只留下爱菱,还在不断地鞠躬说谢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谢谢所有先生的帮忙,谢谢…”&&&&可能是心情大好,爱菱向全场的人说谢谢,却没有发现,旁人回应的,仅是悲凉的眼光,一种“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钞票”的悲凉眼神。&&&&而这一幕,被某个一直蜷缩在广场一角的男子,看个明白。&&&&※       ※       ※&&&&黄昏时分,淡淡斜阳,将川流不息的路人,多添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爱菱备好了一头骆马,一辆堆满稻草的小车,独自蹲在城门边,等候着“逐魔浪人”韩特的到来。&&&&想起将要面对的强大敌人,爱菱不禁打了个颤,那群恶魔的恐怖,决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单凭一个韩特,真的能力挽狂澜吗?&&&&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就算要再找人,自己也没有多余的钱,再说,倘若这次再失败,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十几年来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而且……&&&&更没有脸回去见那个人!&&&&一面陷入沈思,爱菱不禁有些焦急,时间不多了啊!要是来不及在满月前回去,就真的来不及了。&&&&“韩特先生怎么还没来呢……嗯!骑士先生说,韩特先生在入夜以前会来,现在还只是黄昏,时间还没到,不用担心!”&&&&虽然心焦不已,爱菱仍是很小声,很小声的告诉自己,只要再等一下,韩特先生就要来了。&&&&“马先生,马先生,你说韩特先生什么时候才会来呢?”爱菱轻拍马颈,悄声自语。&&&&马儿仅是无奈的嘶鸣一声,似乎为这个难以说出口的答案,感到困扰。&&&&时间不停的飞逝,晚霞的颜色越来越淡,相对的,渐渐深沈的天幕,开始闪烁明亮的星斗,而两旁的商店街,也随即亮起灯光,开始营业。&&&&入夜了,可是,韩特依旧没有来。&&&&“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韩特先生正在忙,没有办法马上来赴约,还要等下去才行……”爱菱侧着小脑袋,煞有其事的思考着。&&&&“可是……我还要等多久呢…”&&&&在某个角度看来,这样的女孩,是种相当罕有的存在了,一直到现在,她还在为尚未见面的韩特先生而担心,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受骗上当的可能性。&&&&蓦地,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的前方。&&&&在长街的那头,有道小小的影子,渐渐变大。&&&&是个男子,高瘦身材,看不出年纪,一头雪白银发,直垂腰际,反映渐起的月光,显得闪亮动人,过长的浏海,遮住大半面孔,让人怀疑他是如何看路的。&&&&他迈开大步,三下两下便行至爱菱跟前,微微施了个礼。&&&&“啊巴啊巴……”&&&&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发出几声嘶哑难听的破碎句子,手上比画不停,连做了几个手势。&&&&爱菱曾学过类似的知识,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头道:“嗯!我明白您的意思。&&&&“&&&&男子见她明白,显得很高兴,飞快的比着手语。&&&&“嗯!您说,您是韩特先生介绍来的,韩特先生有事,不能来了。”&&&&男子的手语大意如下,他是个在野的骑士,韩特有事不能来,所以把任务委托给他,只要爱菱付得出佣金,他就能帮爱菱解决问题。&&&&看懂了银发男子的手势,爱菱很是吃惊。&&&&“可是,我的钱,已经交给了韩特先生……”&&&&未等她说完,银发男子斩钉截铁地做了个切的动作。&&&&“不管!”&&&&“韩特是韩特,我是我,要是没有酬劳,那大家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爱菱一时愕然,她所有的钱,都给了早上的胖子,现在身上确实没有多余的钱了。&&&&“您的酬劳,我一定会付的,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别的财物,请您等到事情办完,我无论如何都会凑给您…”&&&&银发之下,男子冷漠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马车上的大包袱,爱菱急忙摇手,道:“不行的,那些东西没什么价值,不能给人的……”&&&&男子似是有些不悦,看了看爱菱,又指向她颈部的小饰物。&&&&爱菱大窘,她身上确实还有些小饰品,不过都是别具意义的纪念品,绝不能失去的。&&&&发觉爱菱面有不豫,银发男子再不开口,掉头就走。&&&&爱菱吃了一惊,急忙追下来,拦住银发男子。&&&&“抱歉,骑士先生,您的酬劳,可否……”&&&&银发男子冷冷地看了爱菱一眼,伸出右脚,在地上写了四个字。&&&&『北风王子』那是一个古老的童话,传说中,为了达成身边动物的愿望,北风王子舍弃了自己的红宝石眼睛、手脚,帮助那些动物飞到南国,享受温暖的南风。&&&&银发男子的用意很清楚,如果爱菱的目标当真那么值得守护,那一点身外物的牺牲应该是很廉价了。&&&&银发男子接着比手势道:“任何任务都有危险性,说不定还会把命送掉,你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没理由的替你出生入死?骑士也是人,同样也是一条命,没理由就得义务的为人牺牲奉献!”&&&&爱菱紧抿嘴唇,半晌说不出话,这番指责,对她打击不小,却更坚定了完成目标的心意。&&&&的确,过去也就是因为自己的不成熟,所以才一直招致失败,既然早已下定决心,要把往后的人生全赌在这次,再大的牺牲,都算是值得的,不是吗?&&&&心意既决,爱菱俐落地解下颈圈,又从腰带的里层,强摘下几颗装饰的宝石,这些都曾是意义非凡的礼物,而现在,却成了最伤心的诀别。&&&&将除下的饰品,交给银发男子,爱菱细声道:“这个颈圈,是葛萝美金属打造的,再加上这些宝石,当作这次工作的报酬…”爱菱的声音很轻很小,几若蚊鸣,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的声音一大,很可能就会当场哭出来。&&&&银发男子接过饰品,很懊恼的侧着头,似是挑剔报酬太过微薄,但最后,仍是点了点头。&&&&“谢谢,谢谢您。”&&&&得到了银发男子的首肯,虽然仍为失去心爱饰物而伤心,爱菱仍是欢喜若狂,拼命的说着谢谢。&&&&“谢谢您,骑士先生,我叫爱菱,从今天开始,就要麻烦骑士先生了。”表示深深的谢意,爱菱行了个鞠躬礼。&&&&“骑士先生的名字呢?”&&&&当爱菱这样询问,银发男子微微笑了笑,伸出右脚,在地上写了两个字。&&&&“莫问!”&&&&“是莫问先生吗?从今天起,请多多指教。”&&&&糊涂的人,不管到哪,都是糊涂的,并没真的理解这两字的意义,爱菱一个劲的说着谢谢。&&&&对于这女孩的迷糊,“莫问”似乎也有些啼笑皆非,伸手抠了抠面颊,莫问还施以一个标准的骑士脱帽礼。&&&&夜色笼罩大地,在北风凛冽中,有部小车,“踢&&&&踢&&&&”地朝北而行,姑且不论此行的结果,呈现在爱菱与莫问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1997/12&&&&--------------------------------------------------------------------------------&&&&黑鲁曼历&&&&五六0年&&&&十二月&&&&蜀道&&&&“花先生早安,草先生早安,大树先生也早安。”&&&&清晨的山岭上,少女清亮的嗓音,取代了鸟雀们的鸣叫,为这一天揭开序幕。&&&&爱菱拍着手掌,口中唱着不知名的小曲,这边看看,那边走走,嗅嗅花香,和枝头的鸟儿行礼问好,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无疑的,这少女在大自然中,得到了远较都市为多的快乐。&&&&这一点,在旁冷眼相看的莫问,也有同感。&&&&昨晚连夜启程,往北而行,当夜深扎营时,莫问二话不说,取走了唯一的毯子,自顾自地在乾草堆上睡倒,而爱菱也没有表示不满,独自找了颗小树,在树下打盹。&&&&山区的夜晚极凉,有时候还会结霜,这女孩就这么不吭不响地安睡了一夜,反倒是在车上装睡,等着爱菱叫冷的莫问,折腾了大半夜,直至天明方才阖眼。&&&&这还不算,本来是睡觉时间,爱菱还要自己唱催眠曲来入睡,少女的歌声虽然柔美,但所用的歌词,却不晓得是哪国的土话,让一心想入眠的莫问,火冒三丈高。&&&&当一早醒来,爱菱的精神好得出奇,除了到处向花鸟植物打招呼,就是一个劲的蹦蹦跳跳,当莫问睁开惺忪的睡眼,定下神来,一顿简单却丰盛的早餐,已经摆在面前了。&&&&水煮的鹌鹑蛋,腌过的鹿腿肉,抹了果酱的杂麦面包……,简简单单的几样食物,因为料理者的巧思,而显得十分可口。&&&&处理好几样料理,爱菱取回了锅子,她昨晚特意将锅子安置于花朵间,&&&&集清晨的花露,准备充作泡茶的材料,可是,当她打开茶罐,这才很懊恼的发现,罐底只剩些残渣了。&&&&“唉呀!怎么会这样呢?上次喝光了,这次入城的时候又忘了买……”&&&&有水无茶,少女为了自己的粗心,慌得团团转,正当爱菱不知如何是好,背后传来一声轻咳,莫问递来了个小罐,做了个手势。&&&&“用它吧!”&&&&罐子里,是阴乾的茶叶、细碎的果粒,正是泡果茶的材料,而且是素质相当高的那一种。&&&&“谢谢,谢谢,谢谢莫问先生。”&&&&爱菱以她的招牌动作,行着一百八十度的鞠躬大礼,看她的马尾上下摇动,莫问默然不语,抠了抠脸颊,有些&&&&。&&&&莫问原本是预想,这少女不见得有什么手艺,那么早上自己就可以煮一壶花茶,充作早点,当这女孩要求分一杯时,再开出高价,教她知难而退。&&&&哪知道,爱菱的手艺好的惊人,看到这么可口的早点,莫问心底立刻就宣布投降了。&&&&半晌,经滚水浇烫,香气四溢的花茶,在莫问的唇齿间留下芬芳,他深深认同了自己的选择。&&&&不过,这个念头,在下一瞬间,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当莫问把腌鹿肉放进口中,银发之下的脸孔,刹时间变得雪白。&&&&“怎么了呢?莫问先生!”&&&&爱菱发觉不对,也学着莫问的动作,把鹿肉吞入口中。&&&&彷佛受到天大的美味所震惊,爱菱的俏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发紫,最后,变成凄惨的绿色。颜色转换之激烈,让对面的莫问当场傻眼。&&&&“哇!好咸,不,是好甜,也不对,是好苦…”大口喷出了嘴里的食物,爱菱呛的留出了眼泪。&&&&莫问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上的花茶递给爱菱,同时很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对于爱菱此刻的“痛苦”,十分的感同身受。&&&&“不对,怎么会这样呢?”爱菱一口饮乾了花茶,随手又抓起了面包,塞入口中。&&&&结果没什么改变,过程也类似,只是颜色的变化颠倒了,为此,莫问从没有任何一刻,如此深切地体认到,何谓色彩美学。&&&&“哇!好辣~~~好辣喔~~~”爱菱呛的红了脸,一口饮乾了莫问递来的花茶。&&&&莫问默默地递送花茶,一杯又是一杯,对这热心有余,手艺严重不足的少女,投以同情的眼光。事实上,他也确实不明白,草莓果酱,为什么会辣的像是朝天椒。&&&&爱菱喝乾了锅底的花茶,气呼呼地跑到旁边的一个木头机器,上下其手,东调调,西摸摸,进行检查,同时喃喃自语。&&&&“没有理由啊!机器没坏,程式也没设定错误,为什么我的『全功能超美味究极无敌大厨师』会做出这种菜呢……”&&&&莫问看着这位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怒的小姐,说不出话来。&&&&附带一提,尽管相识还没一天,莫问已经领教了不少类似的笑话。&&&&这位可爱的小姐,似乎具有某种发明家的才能,针对不少日常工作,开发出了各种别出心裁的道具,只可惜,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件成功的。&&&&如果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大可抱着事不关己的风凉想法,毫无保留的支持这种种实验,不过,当自己也身为被实验者的一员,且正深受其苦时,大概就没有人会那么宽容了。&&&&像此刻,当莫问察觉嘴里剩余的辣劲,想喝茶去辣时,才很沮丧的发现,锅底的茶,已被那糊涂女孩,给喝的一滴不剩。&&&&虽然没有明确表达感想,但从那倒弧形的嘴角,仍不难明白银发男子的心意,”&&&&啊!早知道,还是应该向她收钱的!”&&&&似乎感到不甘心,爱菱敲碎了蛋壳,想看看最后一道料理的成绩,却很吃惊的发现,鹌鹑蛋里空无一物,那台疯子料理机,在煮乾外锅水分的同时,似乎将蛋壳内的物质,也一并蒸发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呜~~~哇~~~”新的发明,在制成后的第三小时,宣告失败,小小的发明家,在得知自己的作品,面临重大失败后,又是伤心,又是懊恼,“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出来。&&&&莫问侧头想了想,抠抠脸颊,默默地自怀中取出手巾,递给了正哭的兴高采烈的少女。&&&&结伴而行未至一天,“怎么会这样”,变成了最常出现的一句口头禅,而很显然的,未来还会继续出现。&&&&在一旁吃草的骆马,高声的鸣叫起来,引人发噱的叫声,似是对这两人的最佳写照。&&&&※       ※       ※&&&&早餐过后,两人继续驾车上路。&&&&这条纵走龙腾山脉的山道,险峭难行,是千万年来旅人所走出的小径,窄小颠簸,路况奇差,人称“峡道天关”,又名“蜀道”,自古即有『蜀道难,如上青天』之语,许多路段,根本走在群山&&&&线,周围除绝壁深渊,仅有白云渺渺,最是惊险不过。&&&&道路崎岖难行,本身又不是主要的地气流脉,以至于最通用的数种交通工具,在此无计可施,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行进,爱菱所走的这段路程,虽然颇嫌陡曲,但仍在马车可行的范围之内,因而得以省去老大力气。&&&&“马先生,马先生,轻举步,别贪快,终会到达目的来,……”&&&&哼着不知是哪个地方的曲调,爱菱填上了自己喜欢的词,轻快惬意地哼唱着。&&&&“这女孩或许是某个游牧民族吧!”&&&&莫问不由得有这样的想法,一般来说,只有少数的游牧、边疆民族,才会有这样出口成曲的习惯,这样的人在大陆上虽然少见,但香格里拉本就是融会各类人种,会出现游牧民族也不是什么奇事。&&&&真正奇怪的,是她的气质,天真烂漫,毫无心机,而且,并不是愚蠢,愚蠢的人,不会有那么巧的手艺,尽管她的手艺有待争议。是年龄的问题吗?嗯!不对,虽然不太能确定爱菱的年纪,但是这女孩的行为与年龄无关,只怕几百年后,这女孩老了,还会是个天真善良的老奶奶吧!&&&&前一分钟还在嚎啕大哭,下一分钟可以捧腹大笑,完全不做作,发自真心的感谢每样东西,这种种特质,造成了莫大的诱惑力,莫问阅女无数,却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而且,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为什么还会老是上当呢?为什么会这么无保留的去相信别人,当自己吃亏,却仍报以笑靥呢?&&&&从某种角度看来,这女孩也算是天才吧!&&&&“天才之间会互相吸引,是这个意思吗?老师。”&&&&莫问抠抠脸颊,有点讶异,这或许就是自己会身在此地的理由吧!&&&&“莫问先生,您在想些什么呢?”&&&&发觉银发男子的沈思,爱菱关心问道。&&&&莫问板起脸,作了个“不要你管”的手势,躺在稻草上,迳自仰望天空。&&&&爱菱偷偷打量着莫问。&&&&莫问的打扮很怪,一头遮面长发,毫无修饰的披散。穿的服色,似是某个民间骑士团的制服,料子不错,却给洗的发白,大小补丁不计其数,显示其主人的不得意,而非身经百战。&&&&很难得看见莫问的表情,除了长发遮住大半脸颊外,莫问总是阴着一张脸,冷热不定,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虽然偶尔会在交谈时,对爱菱微笑,但大半时间,都是独自沈默,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特别的,是莫问的右手,和修长而白皙的左掌不同,原本也应秀美的右掌,布满了蚯蚓般的鲜红伤痕,彷佛被利刃乱割过,让人看了就恶心。&&&&爱菱有着种种不同的猜测。&&&&莫问先生,以前是军人,本领也很好,只是因为战争受伤,才退役成为在野的骑士。而只要想起那场战争的惨烈,爱菱除了觉得难过,也深深的敬佩莫问先生的英勇。&&&&“会让手伤成这样,又变成了哑巴,那一定战得很激烈了,可怜的莫问先生……&&&&“&&&&这个想法并没有什么依据,只是小女孩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然而她本身却深信不疑。&&&&“嗯!莫问先生。”&&&&耐不住一人驾车的寂寞,爱菱悄声问道。&&&&“您用的剑,是哪一种呢?”&&&&这个问题,问的大有学问。&&&&大体上说来,一般的练剑者,在初学时期,都会使用实剑,而在练至相当根基,取得骑士资格后,就会改用威力较大的光束剑。&&&&光束剑的制造,是太古魔法的一环,通常都属于重要的国家军事机密,不会&&&&露至民间。而光剑的使用,与平凡的实剑不同,会由持有者本身的内力、真气,取得能源,发挥出强大威力,但同时也对持有人造成相当的负荷,是故一般初学者,没有能力使用光剑。&&&&先天的限制,使得拥有光束武器,通常会和骑士身分划上等号,特别是一千四百年前,黑鲁曼王廷发表宣言,认为“剑乃王道之兵”,光剑更成为了骑士团的第一公用武器,若是骑士们在交战时,不用剑,而改用被认为邪派的奇型武器,有时候甚至还会因此受到斥责,严重的甚至被褫夺骑士资格。&&&&光剑的地位重要,制作者的身分也水涨船高,像黑鲁曼、武炼这等军事强国,本身都有很优秀的光剑出产公司,而优异的制作者,会被颁以“创师”之名,自行开设工作室,开发非量产的光束武器。那类的名剑,往往都是各国王侯相争出高价竞购的武器了。&&&&听到爱菱的问题,莫问不答话,只是从腰间露出了光剑的剑柄。&&&&爱菱仔细看了看,有些失望,那支光剑没有出产标签,并非几个名牌公司的出产,而是属于普通军用的一般品。&&&&所用的武器,往往也象徵了该骑士的身份,等级越高的骑士,会配戴高品牌的光剑,以增加攻击力,若是能得到命名后的非量产光剑,那更是收到先声夺人之效。&&&&至于莫问所用的光剑,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品种,甚至还可能是水货,光只是这点,便让雇用者信心为之动摇了。&&&&“嗯!一定没问题的,莫问先生,不会是那种只倚赖光剑的人的。”&&&&怕自己不信任莫问先生,爱菱小声地安慰自己。从这里看来,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小动作。&&&&莫问没有说话,只是独自回想一些事,昨晚向爱菱问及工作性质时,女孩的答案很奇怪,“嗯!我想从一个人的手中,取回某样东西。”这个答案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来,都嫌笼统,但莫问却从爱菱的目光中判断出,那不是可以继续追问的问题。&&&&就在两人相对无语的下一刻,异变陡生。&&&&“呱呱呜~~~~~”凄厉的兽类鸣叫,两团庞然大物,自左右侧山岭飞扑而下。&&&&“什么东西?是山精?还是野兽?”&&&&莫问心念急转,从速度与来势,判断出对方绝非善类,回手启动光剑,对着左边的黑影,当头斩下。&&&&“铿!”&&&&一声闷响,恍若金铁相鸣,莫问只觉得如中坚石,两臂给震的酸麻,锋锐的光剑竟是斩之不下。&&&&“怎么搞的……”莫问吃了一惊,特别是,他有鉴于对方的体型庞大,一开始便将光剑的输出率调至最强,猛力挥斩下,与利斧无异,加上光束武器特殊的灼伤力,对方纵有深厚的硬气功,也必接得十分吃力,怎会出现这等场面。&&&&而当莫问看清了来者的相貌,心中更是讶异。&&&&敌人并非人类,而是两头诡异的类人猿,浓密的黝黑兽毛、两公尺以上的硕大躯体、手掌前端是对长长的兽爪,血红的双眼,看上去狰狞可布,教人心怯。&&&&而最特别的,在于这两只类人猿的背上,都有对庞大的羽翼,正在拍动,显示其当真具有功用。&&&&“有翼猿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问不由的一惊。有翼猿魔,是魔族的一支,生性残暴,毫无智商可言,以婴儿与少女的血肉为生,九州大战时,肆虐生灵无数,后来三贤者诛杀铁木真,有翼猿魔也遭到封印,再不出现于人间。&&&&“怎么搞的,如果是与魔族交界的边境还有话说,这里可是大陆的中心地带啊!&&&&“&&&&受到突来的巨大震惊,莫问有些分神,回手动作稍慢,左侧的有翼猿魔已挥下巨掌,待得惊觉,利爪距离后脑已不满一尺,而前方的有翼猿魔竟单手扣住了光剑,将右爪笔直刺来。&&&&“碰!”&&&&眼见利爪即将破脑,莫问当机立断,右手弃剑,整个身体如箭矢般冲天飞起,脱出两双利爪的环抱范围,让两个笨重躯体,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呱呱呜~~~”莫问人在半空,尚未落地,又有一头有翼猿魔,张开两翼,发出尖啸,由前方山壁飞出,凌空射向莫问,而莫问武器已失,只得一面使劲急坠,一面预备空手迎敌。&&&&“莫问先生,接着!”&&&&后方风声响起,莫问回手一捞,接住了爱菱掷来的物体,却是一柄没有牌子的长柄光剑,而此时有翼猿魔已飞至面前,莫问未及细想,推启能源开关,伸手就是一刺。&&&&他适才吃了一次亏,是以此次出手,不敢贪功,直刺有翼猿魔双眼要害,以期一举伤敌。&&&&出乎意料的事,刹那发生。&&&&激长的光剑,在接触的第一时间,便毫不费力的刺穿了有翼猿魔的脑袋,接着,如斩纸切豆腐般,将硕大的兽体从中剖开,腥臭的血液&&&&满空中,而由于光剑太过锋锐,有翼猿魔甚至连哼也没哼一声,当场毙命。&&&&莫问俐落的一个转身,翩然落地,还巧妙地避开了飞溅的血雨,当他检视手中的光剑,心中的惊讶,却是有增无减。&&&&光剑本身,具有吸收持剑者的能源,再予以强化发出的作用,换言之,如若持剑者本身实力坚强,能将光剑的能源发挥至上限,就可以造成极强的破坏力。&&&&同样的功力,会因为光剑本身的高下,而造成差异。莫问刚刚两次使用光剑,所使出的功力同样,而结果却有这等分别,唯一的解释,就是后者的番茄,远胜于前者。&&&&依照莫问的经验,能造成这等输出功率的光剑,已是市场上第一流的高价产品,属于名牌中的高级货,但是,当他检视光剑上的出产徽章,却发现,这与他原来使用的相同,仅是一柄无别识编号的普通光剑。&&&&这等光剑怎会有如此高的威力,唯一的解释,就是经过高手的调整改装,这么说来,那女孩是……调整师。&&&&“哇~~~~~~~”被前方的尖叫声所惊醒,莫问心叫不妙。两头剩下的有翼猿魔,已在他分心时,走向爱菱,受到同伴惨死的刺激,它们凶性大发,两对尖爪对准爱菱,狠狠地耙下。&&&&爱菱身处险境,却好似给吓的呆了,也不离车逃跑,只是一个劲的搜索放在后座的大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个与火铳相仿的巨型物体。&&&&莫问见爱菱遇险,暗暗责怪自己是个失职的保护者,脚底猛地加速,凌空几个起落,竟不落地,一个翻身,已追至有翼猿魔背后,手中光剑疾展,扫向有翼猿魔的颈项。&&&&剑未至,爱菱手中的物体,倏地爆起一团亮光,迅速扩大,成为柱型的蓝白色光柱,笔直轰向前方。&&&&首当其冲的两只有翼猿魔,连眨眼的时间也无,给光柱贯穿胸口,在千分之一秒内,被急速扩张的阳离子粉碎了周身细胞,完全气化,还原成最基本的分子,连半丝残渣也没留下。&&&&莫问看的傻了眼,他见识虽广,却也没见过这等毁灭性的武器,总算他身手矫捷,在光柱爆发的前一刻,发觉不对,急忙收剑抽身,倒飞而起,撞在后方山壁上,躲过了被波及的命运。&&&&而可笑的事情发生了,似乎是释出的能源超过负荷,而又受到了近距离发射的不良副作用,巨铳在第一发射出后,自行切换成连射模式,以爱菱为圆周中心,蓝白色的高能量光弹,如散弹枪般,开始向四周疯狂扫射。&&&&“啪啪啪啪……哇!救命啊…靼靼靼靼…我停不下来,谁来帮帮忙啊……呸哩啪啦呸哩啪啦…”&&&&目光所及处,不分远近,一律遭殃,坚硬的岩石山壁,给轰出一个个不见底的深孔,所有的花草木石,在被打中的那一刻,立刻气化,无一幸免。&&&&“啊巴啊巴……”&&&&莫问展开轻身功夫,健步如飞,在激光流弹中跳高伏低,给射的抱头鼠窜,狼狈到了极点。&&&&这不是讲究形象的时候,倘若是两个骑士生死决斗,马革里&&&&,也还算是死的光荣,给这种怪异武器打中气化,那可真是死不瞑目。&&&&流弹持续了近三分钟,当左面山壁消失了大半,周围生物为之一空后,巨铳喷出了大量的火花,轰然一响,解体爆炸了。&&&&笑话并未闹完,当莫问确认了自己四肢建在,长长吁了口气,这才发现,那个糊涂的蠢天才,给巨铳最后的后座力,震至半空,就要摔落山崖了。&&&&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莫问发足急奔,跃至山壁上,借力一点,身子如箭离弦,射向已落出山崖边线的爱菱。&&&&千钧一发之际,莫问及时射至,手臂一展,轻轻巧巧地将爱菱搂过,要拖回崖上。&&&&“啊!不好!”&&&&直至被搂入怀中,爱菱才回过神来,刚以为脱离险境,却发现自己仍身在半空,而莫问的力道已尽,而此处偏生悬空,无法借力,两人笔直的向下坠。&&&&“莫问先生……”&&&&莫问不慌不忙,转开光剑开关,趁光剑剑端与崖壁触碰的一点,得以借力,展开腾挪身法,连点连上,最后,整个身子拔高三丈,脚底凌空一抖,爱菱只觉耳畔风声呼呼响起,两人便如腾云驾雾般,轻飘飘的落至马车上,用力之巧,应变之快,令怀里的爱菱看的痴了。&&&&“莫问先生好厉害啊……唉呦!”&&&&发觉了雇用的保镖身手不凡,爱菱发出了衷心的赞叹,没想到对方的回应,却是反手一个爆栗,外加一脚&&&&下马车。&&&&“好痛喔!莫问先生……”&&&&像是小女孩般地撒娇,爱菱嘟起了嘴,表示不满。&&&&莫问板起脸来,转过头去,刚刚的荒唐暴动倘若再来几次,他可没把握全身而退,像这种女孩,应该让她得点教训。&&&&“莫问先生……啊!”&&&&听见爱菱的惊呼,莫问不回头,来个相应不理。&&&&“莫问先生,那柄光剑可以还我吗?”爱菱的声音,听来有些心虚。&&&&莫问负手作了个“没收”的手势,事实上,他对这柄光剑,有着许多疑问,正要仔细参详,自也不能交还爱菱。&&&&“拜托你啦!莫问先生……”少女的声音转成哀求了。&&&&莫问硬着心肠,作了个“闭嘴”的严厉手势。&&&&察觉了莫问的坚持,爱菱沈默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小声的说:“既然这样,那,莫问先生,爱菱要向你说声对不起,另外,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你可千万别生气喔!”&&&&莫问仍是板着脸,不肯转过头,但却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仔细聆听少女的话。&&&&“那个……那个……那个光剑,是我上个礼拜才调整好的,因为时间匆忙,有些细部问题还没解决,依照改装的技术问题看来,它在连续使用超过三分钟后,会发生散热不良的问题,而产生高热,所以……所以……”&&&&似乎对自己的最后判断感到迟疑,爱菱嗫嚅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才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所以……所以,莫问先生,你的手不觉得烫吗?照我的估计,那支光剑的剑柄,现在该有两百度了!”&&&&给这句话惊醒,莫问的眼光移至自己右手,只见那支特制光剑,不知何时起,黝黑的剑柄给烧的通红,而火焚般的剧烈痛楚,沿着神经,猛地袭上脑部。&&&&“哇呜~~~~~~~~~”漆厉的惨叫,在山壁中回响不绝,为今天的荒谬战役,划上句点。&&&&很讽刺的是,这场战役中,唯一的一声惨叫,竟然是由战胜者所发出,失败者的一方,非但没有惨叫的机会,甚至连&&&&体都不剩了。&&&&※       ※       ※&&&&傍晚时分,爱菱找好了扎营地,把骆马的&&&&绳解开,放马吃草。&&&&今天的运气不错,扎营的地点,附近有山泉,山壁上还有个巨大的岩洞,可供栖身,不必露天而眠了。&&&&“蛋先生,蛋先生,愉快的搅拌吧轻松的心情,无限的微笑,一切都会更加美好&&&&……”&&&&爱菱哼着小曲,将搅拌均匀的蛋花,倒入沸水,准备做简单的汤花料理。&&&&『全功能超美味究极无敌大厨师』,似乎有着严重的设计错误,以至于这位小小的发明家,在拆卸检查后,沮丧地宣布发明失败,无法作业。&&&&不过,也幸亏如此,莫问深深庆幸,自己可以吃一顿正常的餐点了,如果再被爱菱恶搞下去,恐怕在战死沙场之前,自己便要惨绝于营养不良的悲哀死法了。&&&&莫问的右手,已经缠上了绷带,骑士的**远较常人为强,又有一定的护体功力,所以原本会造成三度灼伤的高热,仅是包个绷带了事。&&&&早上临行前,莫问刻意检视了有翼猿魔的残&&&&,发现和传说中的有些不同,在浓密的黑色毛发之下,有翼猿魔的肌肉呈现鳞甲化,这也就是为何光剑失效的原因。&&&&回忆起在稷下学宫读过的资料,莫问不记得有翼猿魔是装甲化的生物,至少在九州大战时不是。&&&&那眼前的变异该怎么解释呢?自然的进化吗?莫问摇摇头,两千年的时间,要造成这么大的生物演变,虽非不可能,但仍嫌机率过低,倘若说是人为,那还比较容易让人相信。&&&&通晓古代秘法的魔导士,可以利用其知识,施以生物改造之类的手术,达成这类的变异,这想法绝非不可能,有翼猿魔属于魔界生物,绝不可能越境出现在人间界的中心地带,除非是有能力极高的魔导士,强行打开两界通道。&&&&能开设境界通道,这等级数的魔导士,已是当世的一流高手,要施行生物改造,自然驾轻就熟,那这解释也就顺理成章了。&&&&看了正在忙碌中的爱菱一眼,莫问隐隐感觉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爱菱的委托,是要求保护她,直至她从某个人的手中,取回某样东西。&&&&从眼前的情势看来,倘若有翼猿魔与那“某个人”有关,那“某样东西”的内容,就大不单纯了。&&&&会是魔道之类的器具吗?莫问很没有好感,这是所有骑士的共通反应。&&&&正常的骑士,通常把自己的精神、心力,全数放在武道的追求,并不像吟游诗人,除了本身的武技,还通晓某些特殊咒文。&&&&除了极少数的魔法骑士,一般骑士都对所谓的魔法,抵抗力欠佳,虽然也可能曾研习过些简单的基础魔法,但基本上说来,都是与魔道之术南辕北辙,老死不相往来。&&&&也因此,莫问皱起了眉头。对手若是个剑技高强的骑士,他自可放手一搏,倘若若是个阴阳怪气的魔导士,那可敬谢不敏。&&&&骑士遇到魔导士,除了抢先出手,就只有拔腿逃跑,这并不羞耻,而是所有骑士的共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点,魔导士的看法,也是同样,所以,在大陆上,骑士与魔导士的关系,并不友善。&&&&麻烦并不只来自敌方,就连身边的这个迷糊小姐,也是个不知何时会出问题的隐性炸药。&&&&这女孩会调整光剑,单单从其成果看来(而非后果),已是个合格的调整师,那是种专门负责光剑维修、调整功率的抢手行业。&&&&一柄好的光剑,也必须要有好的维护者,事实上,一流的调整师,往往可以使光剑起死回生,因此,优秀的骑士团,也都会聘请数名调整师常驻。&&&&由于光剑的制作,牵涉到太古魔道的相关知识,若是学有专精,甚至可升格为创师,或是转职为大魔导士,所以一个合格的调整师,也必须是个饱学之士,加上种种考核,通常也都在中年以后,方能出师。&&&&而这女孩的年纪……唔!虽然身高不太好判定,但从肌肤的光泽、面孔、说话的神韵,可判断出是个尚未进入停滞期的少女,这么年轻的调整师,是莫问生平仅见的。&&&&不!这么想,可能还低估了她,要是从爱菱的发明倾向来看,这女孩很有成为创师的潜质,只要能改掉那粗心大意的迷糊个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还不满二十岁的创师啊!”莫问不禁拈发微笑,这女孩的资质之优异,也可以算是名天才人物了。&&&&问题是,如果以上的推测都属实,那背后隐藏的意义就非同小可了。&&&&调整师不可能凭空冒出,再怎么了不起的天才,也没办法一出生就通晓太古魔道的奥义,要培育出一个成功的人才,就必须有相对的知识网脉。&&&&爱菱的谈吐、打扮,明显的表示,这女孩虽然旅行过些时日,但仍涉世未深,她生命中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某处隔绝人烟的荒山中度过的,既然如此,她制作物品的知识由何而来?家传吗?这是个必须要弄懂的问题。&&&&“莫问先生,吃饭了。”爱菱盛了碗热腾腾的汤,小心翼翼的端给莫问。&&&&此处山地,但未算孤绝,周围丛林郁树,飞禽走兽颇多,莫问猎了头香獐,采了些野生菇菌,交给爱菱洗手烹汤,是以晚餐甚是丰盛。&&&&爱菱将两人的食物分好,独自退到一旁,合掌跪地,闭上眼睛,收起笑容,小小的脸上,神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进行某种餐前仪式。&&&&莫问见怪不怪,知道这是某些民族的特殊礼仪,需于餐前,向信仰的神明祷告,告谢神明,得以享有此餐的恩典。&&&&对于此事,莫问的想法是:“要谢应该谢我才对吧!那些东西是我辛苦猎的,谢神做什么?”&&&&不过,莫问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一来,是尊重个人的宗教信仰;二来,在许久之前,他也曾如这女孩一般,为着每个成功,衷心的感谢神明庇佑。&&&&直至那件事发生以后……&&&&“莫问先生,为什么不吃呢?”&&&&做完餐前礼的爱菱,发觉莫问对碗发呆,低声说道。&&&&“是不是,爱菱做的东西不好吃呢……”&&&&一面说,一面嘟着小嘴,头低低的,偷看莫问的反应。&&&&莫问一笑,举臂将碗放置唇边,让微凉的汤汁,顺着咽喉,缓缓温暖整个胸腔。&&&&他不敢大口喝下,除了想要仔细品&&&&食物外,也是担心,倘若这笨蛋女孩,会天才到把料理当发明一样的恶搞,那喝下这碗汤的后果,想必凶多吉少。&&&&事实上,就因为不敢放心,莫问连料理的材料,都自愿一肩担起,若非懒得动手,他甚至还想亲自下厨,以免喝了汤,才发现汤头是一堆五彩缤纷的花菇,届时便在恶德料理下,死不瞑目,到阴间给鬼卒笑一辈子。&&&&所幸,汤的味道正常,虽然嫌冷了些,但滋味仍然鲜美,莫问放心的一口饮尽。&&&&“看来,只要不和机械有关,就不会出岔子啊!”莫问以手巾擦了擦嘴,这么想着。&&&&以后来的评价而言,莫问此时的想法,无疑是乐观的过了头,幸运的是,他并没因此而受到苦果,真正为其所深深苦恼的,是群饱受意外伤害之苦的研究生,与为之付出大笔金额,而惨翻白眼的某大爷。&&&&“哇!好棒,莫问先生喝完爱菱做的汤了。”&&&&彷佛自己的发明受到肯定,爱菱雀跃不已,甚至抓起了莫问的手,一面笑着拍掌,一面唱起儿歌,翩然而舞,高兴的像是获得了千金重宝。&&&&晚餐之后,爱菱收拾东西,点起营火,预备就寝。&&&&莫问找来爱菱,取出光剑,做了几个手势,询问她调整光剑的知识,由何而来。&&&&“这柄光剑,是我自己调整的,改装了些旧设计,效果会比原来的增强三至五倍,因为还没调整完,所以还有许多问题,让莫问先生受伤,真是对不起。”&&&&背着小手,低着头,爱菱一本正经的道着歉,但是,当被问到从何处学来时,爱菱的表情黯淡下来,小声的说道。&&&&“是布玛教的。”布玛是游牧民族对父亲的称呼。&&&&“果然是家传啊!”这个答案,莫问并不意外。&&&&“布玛很厉害,会做很多东西,可是,有些人想找布玛做东西,布玛不愿意,就带我和西玛,躲到山里面。”&&&&西玛,是称呼母亲,当爱菱说这段话时,脸色显得很忧伤,似是有什么事令她难过。&&&&爱菱的这番交代,说的很含糊,莫问注意到,爱菱是刻意含糊其词,不过,他也没打算多问。&&&&听爱菱的说法,她父亲似是名创师。手艺很高的创师,因为制成的器物事关重大,因而会慎重选择顾客,但这也往往会得罪当地权贵,而招来祸端。&&&&为了躲避种种骚扰,许多创师隐姓埋名,躲至荒山野岭,随自己的理想来制作器物,这已是大陆上的常识了。&&&&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女儿,父亲的能力可想而知,若得聘于公家,应该也是宫廷创师一类的级数。&&&&莫问翻着脑中的人名簿,回想有那位一流创师,得罪宫廷而销声匿迹,思索良久,并无所获,这类的例子虽然不多,却绝非罕见,莫问又没有特别留心,故而想不出确切人选。&&&&莫问无意继续追问,像这类的人物,虽然能力超卓,却可能因为得罪于权贵,而遭到通缉,故而深居简出,深恐行踪外漏,爱菱不愿多说,也是正常,自己倒也不该多问了。&&&&一念至此,莫问亦想起了自己之所以“莫问”,不由心情大坏。&&&&满腔郁闷,无处发&&&&,莫问自怀中,取出了只珍藏的洞箫”卸下外层绢套,放在口边,咽咽呜呜的吹奏起来。&&&&那洞箫,是上好的硬玉所造,温润晶莹,通体碧绿,一看便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形状却很是古怪,仅有五孔半,尾端少了小半截,似是被人以利刃削去。&&&&爱菱在品鉴器物上,算是个行家,一看这洞箫的模样,便看出大概,这等珍品,在人间非王侯贵族之家,不能拥有,如此看来,莫问先生的过去,也是大不寻常了。&&&&箫声袅袅,忽高忽低,虽然缺了一孔半,但在吹奏者高明的技巧下,曲子仍是流畅飞扬,听不出半分窒碍,足见吹箫人的音乐水平之高。&&&&听这曲子,像是种情歌,一些转折处还特别耍了几个花腔,把音吊住,绮旎轻柔,婉转情深,可是,听在爱菱耳里,却感受不出半点恋爱时的喜气,反而是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哀伤气氛。&&&&为什么会这样呢?要仔细说来,大概是原本七孔的曲子,勉强用五孔半来吹奏,虽然莫问先生勉强用其他音阶变调取代,仍是产生了轻微的不协调感,当然,除了这以外,还有些更重要的原因,那就不是现在的爱菱所能理解的了。&&&&箫声渐响,而且越吹越高,如击玉,如水晶相鸣,到后来,直如飞瀑山洪,奔腾浩瀚,不可扼抑,彷佛吹奏者把自己满腔的激情,全寄托在箫声中,让音符顺着山风,在群山之间徘徊。&&&&到最后,远近左右,周围数十里的山峰,全传来了回音,只奏的群山皆鸣,声传千里。&&&&当乐声高到最高,爱菱的心也为之悬挂胸口时,忽地又是急升,似若银瓶乍破,响锣碎裂,箫声像是划破天际的流星,在提到最高的天边后,忽地急速下降,殒落地面,而后归于无声。&&&&莫问放下了洞箫,将之握于手中,细细婆娑,似有万般心事,之后,再无半分言语。&&&&爱菱一旁默然,这并不是需要她说话的场合。&&&&※       ※       ※&&&&蜀道南段的气候温和,夜晚恒温,但此时已属深冬,又处于高山,是以晚上的低温,常使路过的旅人,冻的牙齿打颤。&&&&爱菱添加了柴薪,把营火生好,里面放了特殊的燃石,足令营火彻夜不熄。&&&&莫问独坐一旁,好整以暇的喝着花茶,长久以来的教养,令他养成了在休息时必定喝茶的习惯,一天五次,绝不妥协。其实,以他个人的意愿而言,他更希望喝酒,只是现在不适合而已。&&&&“嘿呦嘿呦……”&&&&爱菱将车上的乾草,搬至岩洞中,摊开毯子,搬来些石块树枝,作成了张简单的木床。&&&&当一切工作完成,爱菱跑到莫问面前说晚安。&&&&“莫问先生,可以休息罗!”&&&&莫问拉长了脸,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和这发育不良的女孩同床,不是什么引人遐想的事,再怎么说,他都不认为自己已沦落到,要和这种小鬼同床共枕的地步。&&&&爱菱的手上,揪着几件厚衣服,看来,是打算像昨晚一样,自己找棵树斜躺,把床让给莫问。&&&&爱菱一面说,一面有些瑟缩着身子,似是感受到夜晚的凉意,莫问看在眼底,心底有数。今晚扎营的高度,更胜昨夜,气温自也再降,要是放这女孩露天夜寐,说不定第二天就要感冒了。&&&&或许,爱菱是认为自己给的报酬不够,担心倘若一个招待不周,好不容易得到的帮手,就此拂袖而去,所以才在这些细节上,刻意委曲求全。&&&&要怎么想,是她自己的事,不过,莫问对于这种作法,并不欣赏。&&&&“唉呦!”&&&&爱菱结结实实地给赏了个爆栗,莫问站起身来,选了株靠近山崖边的巨大松树,看准了主要的枝干,纵身一跃,四平八稳的立于其上,落脚处的松枝,竟连晃也没晃。&&&&随意抹了几下,清乾了环境,莫问凭着高明的轻身功夫,仰躺于树枝上,以松枝为床,顺着呼呼山风,如波浪般的起伏摇曳,静听松涛,潇&&&&的有若神仙。&&&&“莫问先生怎么这么睡啊!”&&&&爱菱不放心,追到树下,柔声问道。&&&&莫问不理她,只是随手打几个手势,示意说:你这个笨蛋太过危险,和你走太近可能性命不保,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讨厌,怎么这么说……”&&&&给莫问这一说,爱菱红了小脸,微微嗔道,不过,话语中却是喜悦多过其他。&&&&床位分配既定,莫问坚决睡在树床,不肯下来,铺好的乾草床,自是让给了爱菱。&&&&莫问仰天而望,但见明月在空,千里浮云虽然广阔,却是一片凄清,徒剩冷月清辉,添人寂寞,念及世事如月,万般无常不由人,当真是感慨万千。&&&&“以前你常说,共看明月应垂泪,现在我虽与你相隔万里,共看明月的心却是一样的,你又可曾为我这莫问的人,落过眼泪呢?”&&&&想起了往日的种种温情,朝夕相偎,现在却被迫分隔两地,不能相见,莫问心中大痛,恨不得立刻飞到那人身边。&&&&“对不起啊!我实在太没用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办法救你出来,请你再等等,只要再过些时候,一年期满,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想起那人现在的处境,莫问握紧了双拳,心急如焚。以他素来情感优先的个性,早在重伤初愈时,便曾深入敌境,想救出那人,怎料敌方实力太强,而自身的功力却已大不如前,此消彼长下,辅一接触,莫问险些丧命,总算见机得快,在暴露行踪之前,及时脱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请你再等等吧!只要一年期满,我一定会去见你的。”&&&&深深的思念,却被无情的现实所阻断,化成了地狱业火般的烧灼,鞭苔银发男子的身心。&&&&莫问诅咒自己的无能、怯懦,又是愤恨,又是伤心,无可发&&&&下,猛地一拳,击在背后的树干上,松树一阵轻微摇晃,枝叶沙沙作响。&&&&若是以往,随手一拳,即可断树,今日激愤下一击,仅不过让树干轻晃,功力衰退的程度,真是相去不可以道里计。&&&&低头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右掌,莫问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阿波姿多,谬卡阿挪多罗……”&&&&后方的山洞中,传来少女的轻唱,是爱菱的歌声,这女孩似乎坚持,没有听歌便睡不着觉,在穷极无聊下,只好自己唱给自己听。&&&&曲子的本身,很是悠扬动听,虽然不明白语意,却仍无损于其之优美性。&&&&只是,基于某种难以解释的情绪,莫问一听这曲子,便心情极坏,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总之立刻心头烦闷,好似有什么重物郁结在胸口,无法释怀。&&&&恼怒之下,莫问抽出了爱菱的那支光剑,反手使力掷入洞内,表示自己的喝倒彩。&&&&光剑入洞,只听得一阵乒乓乱响,爱菱止住歌声,知道了莫问的愤怒,不敢再唱。&&&&莫问光剑甫离手,心中便即后悔,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拿无辜的人来出气,何况对方仅是个未知人事的女孩,迁怒于她,实是不该。&&&&正在犹豫要否向爱菱道歉,洞中传来了一阵古怪的机钮声,跟着,一首轻柔而和缓的鸣奏曲,自洞穴中流&&&&而出,听曲调,正是爱菱唱的小曲。&&&&莫问不禁哑然,怒气尽消。这女孩竟天真的以为,是自己的歌声不好,会引起旁人的不悦,所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巧手巧脚地做了个音乐盒,若是歌声继续引起不快,便改放音乐。&&&&一个小女孩,便能对环境有如此的韧性,乐观面对每件事,反观自己,却只懂得自艾自怨,比较之下,真是太值得惭愧了。&&&&莫问打定了主意,明早不论如何,要向这女孩道个歉,却在此时,听见洞内传来奇怪的金属声响,跟着,便是一声闷响。&&&&“砰!”&&&&“哇!怎么会这样,齿轮不是上紧了吗?为什么会解体了呢……”&&&&听得洞内的骚动,莫问一时莞尔,轻笑出声来。&&&&这糊涂女孩,确实为他增添了不少欢笑,倘若没有她,自己现在想必会更加阴郁吧!&&&&真是个奇妙的人物,明明是个迷糊的小傻蛋,却有着如此的同化力,让身边的人陷入欢笑中。&&&&正自沈思,陡觉耳后风声微响,有某样物体,正从右后方接近。&&&&“呱呱呜……”&&&&回首一看,一头有翼猿魔,展开双翅,顺着山壁悄声飞上。&&&&察觉自己的位置已被发现,有翼猿魔发出尖啸,鼓舞劲风,直扑了过来。&&&&莫问的光剑已掷还给爱菱,自己的那支也在早上的碰撞中损毁,现在身无寸铁,又是横卧树枝上,立刻陷入险境。&&&&乍见敌爪将临头,莫问神色如常,随手拈了根松针,对准有翼猿魔来势,横颈便是一划。&&&&“呱~~~~~”奇事发生,当松针划过有翼猿魔颈部,不,正确的看来,自始至终,由于双方身体的差距,松针一直距离有翼猿魔实体三寸之遥,仅是隔空划过。&&&&但是,当这优美的弧形划完,有翼猿魔就彷佛给最锋锐的利剑切过,两倍于常人的粗壮颈部,断成两截,身首分离,喷出大蓬血雨,坠落山崖。&&&&“果然还是不行啊!居然还发的出声音……”&&&&莫问无言一叹,顺手抛去了松针,银发之下的脸孔,既无胜利之后的得意,也无半分笑容,仅是一片平淡,就像随手完成了件芝麻小事,无关紧要。&&&&仰卧松枝,莫问望向明月,毫无睡意,周围的气温渐凉,却比不上心头的潇湘凉意,枝叶随风摇晃间,夜,也深了。&&&&山洞中的响声不绝,看来小小的发明家,今夜是很难睡了。&&&&黑鲁曼历五六0年十二月,日后以ABS系列光学武器、XYZ系列魔导系列,与众多神器之制作,名震鲲仑,执掌太古魔道研究院的全能创作者,隆.爱因斯坦,此刻仅是一名笨女孩。&&&&--------------------------------------------------------------------------------&&&&“在开始授业之前,有些事,我希望你先有个觉悟。”&&&&“你今后要接触到的剑道,是平凡人十辈子也梦不到的境界。要有成于斯,你必须成为天才。”苍老的声音如是说。&&&&“……”&&&&“当然,所有天才共同的痛苦、寂寞、悲哀,你都得一肩扛下,切记,这世上,只有孤独的天才,而没有众人的天才。”&&&&“倘若你不能体认到这点,那么,你将会成为一个短命的天才。这点,你务必谨记在心。”&&&&※       ※       ※&&&&黑鲁曼历&&&&五六0年&&&&十二月&&&&蜀道&&&&“铿!”&&&&一声尖响,莫问将有翼猿魔的左臂,齐腕斩下,光剑盘绕间,斩落了有翼猿魔的首级。&&&&“好棒,莫问先生加油。”&&&&见到莫问大展神威,马车上的爱菱,高兴的鼓掌再三。&&&&从香格里拉出发,已经好几天了,从那天遇袭后,有翼猿魔便层出不穷的现身袭击,数量更是有增无减,让负责护卫的莫问,不堪其扰。&&&&“这女孩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敌人也未免嫌太多了吧!”&&&&原本只是一时起意,与爱菱共行,藉此稍&&&&郁闷心情,哪知道会牵扯出这等事,看来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这一次发动奇袭的有翼猿魔,竟有十五头之多,虽然说,有翼猿魔智商低劣,没受到有魔导士的指挥,便完全是群乌合之众,对付不难,但要一面应付这群咆哮的猿猴,一面又要留心背后的大累赘,即便是莫问,也大喊吃不消。&&&&“如果只是有翼猿魔倒还好,倘若遇到了上层魔族,那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一便有二,有翼猿魔虽是低种的魔兽,却也不是人间的自然生物,它的出现,代表某条贯通魔界的道路,已经被打开,换言之,很可能引出难以想像的上层魔族。&&&&莫问对魔导士没有好感,对魔族印象更坏,传说中,上层魔族的威能,强的无法想像,绝非一般人所能相抗,倘若遇着了这样的对手,以自己现在的体能,多半讨不了好。&&&&“可恶,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早知道还不如拿了钱就跑,不用在这里受小丫头的荼毒。”&&&&莫问心中怨尤不已,手上光剑却是运转如飞,将一头逼近过来的有翼猿魔斩去首级,反手又是一剑,把一头欲奔向爱菱的猿魔剖成两段。&&&&“好棒啊!莫问先生,加油喔,爱菱帮你加油。”&&&&似乎不晓得莫问的苦水,爱菱仍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谁要你的加油!闭上嘴吧!”&&&&莫问听的差点翻白眼。挥舞着光剑,快速斩击下,组成了一道光网,不让有翼猿魔越雷池一步,奋勇守护着身后的爱菱。&&&&会让他如此卖力的原因,没吃过苦头的人,大概很难想像。&&&&有翼猿魔还算好对付,但要是在防守上出现破绽,让它们接近爱菱,天晓得那疯子女孩会拿出什么古怪武器,说不定一轰就是半座山,倘若又碰上连射,那自己铁定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就有一次,莫问一时不慎,给两头有翼猿魔绕至背后,想趁机偷袭,哪知道背后忽地一热,两道毁灭性的阳电子弓箭,从后射来,要不是躲的快,当场就像那几头有翼猿魔一样,成为一团焦&&&&。&&&&虽然跑得快,身体没给打着,头发却给擦着了,在半空中烧了起来,令他不辨东西,差没摔下山崖。事后,他花了好大功夫,才令这小发明家明白,“骑士的战争,不需要外人插手,这有关个人自尊,绝对不能再犯”。&&&&真是个恐怖的狠角色,拿了她的武器上阵,只怕在杀尽敌人前,友方已经伤亡殆尽了。&&&&闪身躲过尖爪的扑击,莫问脚底倏地加速,抢进有翼猿魔的怀里,光芒闪动,已将有翼猿魔一分为二。&&&&“呱呱呜~~~”莫问收回光剑,正以为敌人已全数扫荡完毕,陡觉上方风声急响。&&&&“莫问先生小心!”&&&&不待爱菱示警,莫问及时把头一偏,避开了这破脑一爪,同时反剑刺出,却是刺了个空,有翼猿魔已腾空飞起。&&&&说时迟,那时快,便在有翼猿魔腾身欲起时,莫问化刺为撩,光剑似受无名力量牵引,暴长三寸,登时击毙有翼猿魔。&&&&惨号声中,有翼猿魔残&&&&坠落山崖。&&&&“好棒,好棒,莫问先生太棒了。”乍见此奇招,爱菱大感新奇,连忙鼓掌。&&&&这样一手光剑变长的技巧,在真正的剑术名家眼中,不过是花俏的小伎俩,原理是藉由功力大小的控制,变换输出功率,造成在极短时间内,光剑暴长的效果,算不上是什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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