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怪物在土了听声音杀人的怪物电影吃人

黑灯瞎火话鬼狐 妖怪吃了段师傅
↗帅气的你,怎么还不戳这里?
【定场诗】
守法朝朝忧闷
强梁夜夜欢歌
损人利己骑马骡
正直公平挨饿
修桥补路瞎眼
杀人放火儿多
我到西天问我佛
佛说(惊堂木响):我也没辙!
话说在咱们大天朝,有一种神奇的动物,叫做龙。正史记载,当年各部落相争,一个部落吞并另一个部落,也会顺道把他们图腾的一部分拼凑到自家图腾上头,久而久之,越拼越多,就有了龙这个物种。那么说啥叫图腾?简单来说,就是LOGO。
记忆当中,龙掌管天下水脉,有行云布雨之功,地位很是牛叉。可事实上,他们所处的位置很尴尬,因为在天上,他们就是一盘菜。
王莽篡汉那一年,如来佛把孙猴儿压倒山底下,玉皇大帝本着团结友好的中心思想,跟人说:“你看来都来了,吃完晌午饭再走呗。”于是就在南天门口,五星级大排档那摆了几桌,喝的是冰八老雪还是琼浆玉液且不说,但他们吃的就是龙肝凤髓。
也可能龙这玩意就跟人一样,有的能当皇帝,有的只能当奴隶(当然,这是封建时期。现在,呵呵……)。
另外,这龙还有一个特性,他撩妹的本领很强大。你想咱们人类,跨地域的恋爱就已经很辛苦啦,因为既要维持,又要提防。
再有就是跨种族的恋爱,往大了说,这需要在两种文化之间求同存异。尺度再大一点,那就是跨性别。不过最近,这词好像有点敏感。
接着说龙,他搞对象的面很广,不光是找母龙,他也找鸡,当然主要是野鸡。还有像什么狮子啦,长虫啦,王八啦,马啦,叫驴啦,他都是来者不拒。我们都听说“龙生九子,九子不同”,因为这个顶个顶都是私生子,基因都不一样,咋能相同呢?
那么说为啥要普及这些东西呢?咱们今天的故事,就要从一条龙种说起。
【前情提要】
且说这段师傅跟小棺材爷俩,费了老大的劲总算是把碟仙那事给摆平啦。可是不成想,埋着碟仙骸骨的下头,还藏着一只怪物。这东西叫飞龙,龙种之一。他爸爸是龙,母亲是蜈蚣。因为当初碟仙的怨气重,能压住他。有个词叫“以毒攻毒”,放在这正合适。
可是这碟仙的骸骨一起出来,这怪物也就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他还有两宗本事特别厉害。一是能遁地,就是在土里头穿行,是个典型的地下工作者。二一宗,就是他好吃人,而且能把人吃的只剩一张皮。
村里的司官知道这事就亲自登门拜访,来求段师傅,段师傅这边也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跟着就开始准备
其实准备的东西也不复杂,首先是公鸡,越多越不嫌多,红的留着,剩下的全都抹脖放血,还有七尺长的竹筒,再有就是村里所有属龙的男丁。等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段师傅也要开始动手。今天夜里,他就要斗一斗这邪种飞龙!
这话是说出去了,段师傅又有啥法子斗这怪物呢?
首先,他让人把那些长竹筒都钉在距离河岸五丈远的地方,两个竹筒相隔最多一尺,而且全都要拍进土里,地面只留一寸。跟着拿公鸡血加盐调无根水,兑朱砂,又掺了些雄黄在里头,把这东西挨着排的灌进那竹筒里。
又从衙门里借出来二两黄金,全都捻成金箔,裹在红公鸡的冠子上。再给那几位属龙的男丁身上画满符咒,让他们一人抱一只红公鸡,挨排站在这竹筒的后头守着,只有等到段师傅的号令才能行动。
这说来也巧,村里的红公鸡一共是三十六只,这属龙的男丁也正好是三十六人。
那么说准备这些有啥用处?
您要知道,这飞龙虽说厉害,但他的根毕竟是蜈蚣,公鸡正是他最害怕的东西。列位可能要问,这怪物三丈多长,他还会怕那一只小小的公鸡吗?
跟你说,这东西怕就是怕,和大小无关。《聊斋志异》里头有一篇“青蛙神”,这其中就提到过,那青蛙神的闺女已经是修炼成人形,俨然的半仙之体。
可她见着那一尺多长的小青蛇,还是吓得粉脸见紫,魂飞胆寒。所以这万物相克,和尺寸没啥关系,不是说你长你就厉害,小鸡一样能斗倒大蜈蚣。
给红公鸡冠上裹金箔,这有一说,叫做“加冕”,从工艺角度讲,相当于给法器开光。至于说为啥要找那些属龙的男丁,有一种说法,龙年出生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些龙气。飞龙再厉害,比龙那也矮一辈,见着叔叔伯伯,也得绕道低头。
等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天就已经擦黑了。说起来,自从应下这差事,段师傅这一白天都没再露面,对外宣称是在准备法器,直到这会,他才终于又来到了河边。
因为都知道这河里要妖怪,吃人就跟小孩吃饺子似的,光要馅,不要皮。所以这附近的村民,都早早撤到山上去了。所以如今在这等着段师傅的,就只剩下那三十六个属龙的,还有三十六只红公鸡。
按照本心来讲,这几个人也都想撤,但是司官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谁要是逃跑,一旦抓着格杀勿论,全家人也都得跟着下大狱。
但如果说是在这让怪物吃了,这一家子从今往后,免赋税免征兵,年年还能上衙门领津贴。所以说这几个人也是无可奈何,才留在这块等死。
这其中也有一两个眼尖的,回头瞧见段师傅正朝这边过来,手里头还端着一盘东西,远远看去金光闪闪,热气腾腾,心说:“估计是这法器炼成了。”
可赶等段师傅来到切近,众人再一看,他手里端着的那盘东西,原来是炒熟了的鸭蛋。段师傅还招呼这几位都过来尝尝自个的手艺。有那心眼多的,就问:“段师傅,是不是吃了这鸭蛋就不怕那怪物啦?”
段师傅摆摆手:“我是这么合计的,把你们几个喂饱了,分量沉啦,等会那怪物吃几个他就饱了,咱能少死一个是一个。”
这几位一听都要哭出来了:“您这可没有。拿我们几个当饲料,您这也忒损啦。”
段师傅嘿嘿一笑:“跟您几位开玩笑,放心,一切有我。就算是挡不住那怪物,我也能保你几个不死。”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裹,打开来里面是四十多根三尺六寸长的铁钎,每一根都有大拇指粗细,且磨得十分尖锐。
段师傅让他们一人拿一根,剩下能有六七根,他就全都别在后腰里。
正是这会功夫,张司官也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这几位见着大人,一块的拱手行礼,张大人赶忙上前搀扶段师傅,夸赞了几句泽披乡梓,劳苦功高的话,又指着身后那几个人说:“我恐怕你这人手不够,特意的将我手下四员干将调派来供你差遣。”
这几位也都是衙门口的人,分别叫做张聋、赵唬、王潮、马汗,段师傅和这几位也打过些交到,得出一个结论:人如其名。张聋的耳朵不好,赵唬的智商不够,王潮的胆小好尿裤,所以总是潮乎乎,马汗的身子虚,动不动就爱出汗。
在那属龙的一堆里头,也有几个认识他们的,心说:“成啦,一会怪物来了,先拿你们当饲料。”
段师傅这边,正跟那司官客气呢,猛然间就感觉一股寒气自河岸方向席卷而来,仿佛这周围瞬间就从酷暑到了严寒。回头一看,草地上已经成片成片挂起了白霜。
不用想也知道,那怪物,来啦!
眼瞅着白霜越来越近,段师傅当即大喊了一声:“归位!”那三十六个属龙男丁就都抱着公鸡在竹筒后面站成一排。他又从身后抽出两根铁钎,双手持握,嘱咐道:“大人,你先退到一旁”听见身后没有答复,本能地回过头一看,好家伙!这张司官已经跑到五十里开外了。
再看那张赵王马那四位,一个支棱着耳朵问:“你说啥?”一个瞅着段师傅,给那嘿嘿傻乐,一个已经吓尿了裤子,剩下那个转身要跑,可是没跑几步,就出了一身虚汗再跑不动,躺在地上等死。
段师傅暗自感叹:“多生猛的人物到了体制内,都是白瞎呀!”又定了定心神,正过身来凝视地上那一溜白霜。
只见这白霜沿着河岸方向,一路弯弯曲曲蔓延过来,瞧这架势是要直接冲到村子里去,可是在离着那排竹筒还有三尺远的地方,就忽然停了下来,跟着就开始左右打转,好像在找一个突破口。
瞧见这情景,段师傅点了点头:“看来我没算错。”其实昨天他就已经看出这怪物的活动轨迹,虽说这村子三面环水,但另外两面俱都向阳,这怪物绝不会去。
至于说这竹筒为什么要七尺?那是因为他昨天在采集土样的时候发现,地下五尺,有这这怪留下的粘液,可再往下,那土就是干净的。换言之,五尺再往下,那怪物未必能去。
段师傅在这一边盯着那白霜的走向,一边嘱咐众人:“不管是谁,一旦发现那白霜的源头出现在自己脚下,直接拿铁钎插进去,而且务必要使尽全力,一插到底!”
众人得令,各自都开始凝神戒备。可是那白霜始终在离着他们三尺多远的地方徘徊,地面上已经被拱出一道道垄丘,草也开始枯死,但这怪物始终没有再往前进一步的意思。
没多一会,众人忽然间觉着脚下发凉,低头一看,自己的鞋面上竟然也结起了一层霜。那怪物畏惧竹筒里的鸡血,他过不来。但他散发出的寒气却能透围而入。
一经察觉,众人就开始觉得这寒气正顺着脚底往身子里钻,有几个已经打起了寒颤。这一切段师傅当然也看在眼里,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要等这怪物耐性耗尽,破土而出的时候再动手。可瞧这阵势,要是再拖下去,恐怕就要生出许多变数。
当即运足了丹田气,大喊道:“列位收敛心神,与我掠阵。待我去斗一斗那怪物!”双手紧握铁钎,一步便跨过了竹筒连成的屏障。
也就是这一步,只见那白霜猛然扭头,朝他这边冲了过来。段师傅一个闪身,跃到七尺开外,那白霜一扭,又追了上去。
这会段师傅已然在凝神戒备,眼见那白霜离着自己不到一尺,猛然间双臂运力,噗呲一声将两根铁钎同时插进土里,连柄都没了进去。
隐约约,他就听见从地下传来一生呼号。他这一击得手,正有些得意,猛然间就感觉有两道青光贴着自己面颊直冲天际,片刻后又坠了下来,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刚刚插进土里的铁钎。
如果刚才他的脸再往前凑一寸,这会的段师傅就已然是具死尸,就是他自己也感到一阵后怕。虽说这脸上没有破皮,可也疼的像给马蜂蜇了一样。
而且段师傅也猜了出来,这怪物定然是凭着血脉奔淌所积蓄的劲力,把这两根铁钎给逼了出来,他的生猛程度可见一斑。不过这一下,段师傅心里也有了底,这东西虽然厉害,但终究不是铜皮铁骨。既如此,就一定有除掉他的法子。
这许多念头,在段师傅脑海中也不就是一闪而过,可他毕竟还是分了神。猛然间他觉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从地底触到他脚底心。他这才惊觉:那怪物不必露头,在土里就能吸人血肉。
那么说,段师傅这就要领便当了吗?
当然没有。
虽说刚才他太过专注,忘记了那怪物的本事。但孙大亮的死状,他一直都记忆犹新,所以在来者之前,他就已经拿鸡血浸透了自己的鞋底,鞋垫下头还藏了一张驱邪的丹沙符咒。这正如此,他才能避过一劫,咱们的故事也才能接着讲下去。
段师傅经历这一番死里逃生,赶忙一个闪身,跳到竹筒屏障后面。可那怪物先是让他来了个针灸大宝剑,二一次偷袭又未曾得手,俨然的已经恼羞成怒,再顾不得什么鸡血鸭血,一转头就朝众人冲了过去,只听得地底下传来一连串的“咔嚓”声响,显然是那竹筒被这怪物给撞断了。
穿透这一层屏障,这怪物直接就这些人追了过去。可是这些人都知道如何趋避这怪物,他一时也无法得手。但是,在边上还有四位不知道这怪物厉害的大爷呢。
也不知道这张司官是咋想的,估计就是嫌他们在衙门里头太费粮食,就扔到这送死来了。
眼看着那几个人命在旦夕,段师傅想上前搭救,可也感鞭长莫及。正在这时,他就瞧见一道人影快步冲了出去,定睛一看,这人他还认识,正是住在他义庄不远处的一个货郎,姓王,叫王小乐。
要说他这人平时也不见多仗义,一文钱两文钱的也要跟人计较半天,不成想此刻竟有如此胆量。
只见这白霜离着几那四位大爷不到两尺距离,王小乐当即双腿发力,凌空跃起,借着下坠之力,将手里那根铁钎整个插进土里。那道白霜也果然就此停住,显然他这一击是得手啦。
但是,他这一下跟段师傅刚才那一下有所不同,段师傅是掌心发力,这铁钎整个按到土里,他却是双手握住铁钎,把它插进地下。所以这一会,那铁钎还有一截露在外头,而且正被他攥在手里。
段师傅看见这情景立即大喊:“快放手!”但却为时已晚。
王小乐还没听清这几个字是啥,身子整个就贴着地面窜了出去。想来是那怪物吃疼,在地下乱窜,也就把他拖着到处乱爬。要是不知道此中关节,看到这场面,还以为这哥们是蛇精要现原形呢。
段师傅还有其余众人正要上前搭救,猛然间就感觉地动山摇,脚下土地竟裂开一道缝隙,只见一道比骏马腰身还要粗上一圈的巨大身影,自缝隙间昂然而起,顺带着也把王小乐的身子跳起老高。
众人定睛一看,这怪物光是露出地面的身子就有一丈多长,那身子虽然像是放大了的蜈蚣,但却赫然长着一个龙脑袋。而且也当真如二萌所说,他头上的角不像鹿而像羚羊,嘴里还横长着一对又尖又厚的钳牙。
只见这怪物昂起脑袋,朝天嗷吼一声怪叫,在场的人得有一多半被吓得跌坐在地,屎尿齐流,剩下那一小半也都是僵立当场,动弹不得。饶是段师傅也不由得踉跄着倒退了四五步,心说:“这世上竟真有这飞龙种!”
他这边一个愣神,那怪物又不知为何接连着几声怪叫,这声音回荡半空,良久不绝,有不少人已经被吓得昏了过去,段师傅也是因为有些道行,才能勉强支撑。
他再抬头一看,王小乐这会已经被那怪物三晃两晃给甩到面前,这会他正要张嘴去吸他血肉。段师傅也来不及多想,从腰间抽出一根铁钎,反手当标枪一样掷了出去,也可能有心,也可能无意,这一下无巧不巧,正钉在飞龙的眼睛上。
这怪物面上吃疼,奋力一甩,当时就把眼里的铁钎带着面前的王小乐都给甩了下去。段师傅想去看一看他的伤势,可根本无暇分身,边上那几位有都让这怪物一嗓子给吓了个好瞧。
不料想,一直待在边上的张聋,居然凑了过来,他上前来先是叹了一下鼻息,发现王小乐这还有气,就朝着段师傅比了一个“OK”的收势。
段师傅这也才恍然大悟,他是聋子,所以根本不怕那飞龙的怪吼。他这头也终于松了口气,转过头来,专心应对眼前这巨怪!
这怪物好像也知道,刚才伤着他的就是段师傅,于是乎龙头一昂,就朝段师傅扑了过来。
可段师傅,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见右手探进褡包当中,摸出来两枚圆咕咙咚的东西,奋力朝着那怪物面门掷了过去。飞龙侧身一躲,那东西摔在他脸上,竟然是鸭蛋。
段师傅也不管他躲没躲过去,跟着又扔出俩圆咕咙咚的东西,又是鸭蛋。这回那飞龙只是微微侧头,任由鸭蛋砸在身上,段师傅跟着又扔出两枚“法器”,还是鸭蛋。这回那飞龙连躲都不躲,张嘴就把鸭蛋给吞了。
要说段师傅这褡包里放了多少鸭蛋,不知道。也万幸他在这里头垫了足够多的碎稻草,他刚才那一番折腾,才没让这些鸭蛋全然的白扔。
那么说,段师傅朝这怪物仍鸭蛋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糊涂人,这么做是定有深意。
只见那飞龙离着他越来越近,这鸭蛋扔到后来,那飞龙也全都是张口就吞,段师傅微微一笑,又从身后的褡包里掏出两枚鸭蛋,瞄准了怪物的大嘴,抡圆了膀子往出一扔,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亮光,那飞龙也当真来者不拒,一张嘴就给吞了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他那嘴里突然烧起大火,没一会连整个脑袋都烧了起来。段师傅这边也不停手,那鸭蛋是一个接一个地扔,每砸中怪物一个,那火苗就变得更旺。
列位猜的没错,这鸭蛋里头藏着玄机。前面那褡包里的,就是普通鸭蛋,目的是麻痹敌人,这词搁到现在讲,叫做“思想惯性”,但他后面褡包里的鸭蛋确实做了一番手脚。
他先是在鸭蛋上头开个小孔,把清黄都甩出去,然后灌进火油,也就是咱们所说的石油。在那年月,这东西虽然珍贵,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这鸭蛋壳的外头还抹了一层白磷,这玩意可是见风就着。
实际上头一个火油鸭蛋扔出去,在半空就已经着了,但是飞龙根本看都没看,等他再把这鸭蛋一咬破,火油流出来,当时就烧了他个五内俱焚。所以段师傅方才请这些人炒鸭蛋,那是准有原因。
而且这也是在提醒各位,吃东西之前一定要看清楚。不是说第一口是甜的,往后就都是甜的。
飞龙好像也知道,再都下去自己准得吃亏。一掉头就又钻进土里,朝着河岸方向逃了回去。段师傅哪容得他走?快步就追了上去。
但是,段师傅毕竟只有两条腿,那飞龙可是有两排腿,他是怎么也跑不过人家。他这头离着河岸还有两丈多远,那怪物带起的白霜已经蔓延到了河边。
就在这档口,段师傅对着河边大喊了一声:“动手!”
就听见有人回:“得嘞!”这人,正是小棺材。
原来这一切从最开始,段师傅就都已经计划好了。他知道自己加上那三十六个属龙的,也决计拿不下这飞龙,所以他只是想斗败飞龙,让他逃回去。
因为就在飞龙离开河水潜进村子的那一刻,小棺材就开始在河边钉竹筒,和村口的一样,这里头也都灌上了鸡血,距离也都是一尺一个,但是他在这中间留了一个六尺多宽的间隙。兵法上讲,这叫做“网开一面”,你想逃就只能从这走,我就只需要守在这。
这会小棺材手里正握着那根钩尸用的黑竹竿,而且这其中竹节也已被他打通。眼看着白霜来到近前,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这竹竿插进了土里,跟着就看见竹竿顶端噗噗地往外飚绿浆。看过《哪吒闹海》您知道,龙血就是绿色的。
要说这小棺材要比王小乐聪明的多,一击得中就赶忙放手,眼看着那怪物顶着竹竿潜入水底,没多一会,这水面上也荡漾开了绿色的水花。
您可能好奇了,这黑竹竿是件宝贝,如此不就可惜了吗?就算是要给飞龙放血,那啥竹竿不行啊?
和您说,这竹竿几百年来都一直拿来钩尸,阴气最重,那怪物也是阴寒一路,拿着竹竿对付他,这叫以毒攻毒,最明显的效果,就是这东西刺出的伤口,不那么容易愈合。
段师傅来到河边,见飞龙沉了底,暗自念叨:“希望这怪物,就此不能再害人。”
小棺材在一旁搭茬:“就算他再害人,有咱爷们还怕啥。”
段师傅一敲他脑袋:“不知死活,下回这怪物再来,你一个人收拾。”
小棺材嘿嘿一乐,又说道:“师傅,想如今你俨然是这村里的英雄,也就不好再光着了吧。我已经托人探过二婶的口风,只要您一句话,这门亲事就成啦。其实我一直把您当爹,把二婶当娘,恁俩就该是两口子。”
段师傅道:“少扯这没用的。先回去睡一觉,等这天亮啦,咱爷俩还得把这怪物的尸体捞上来,那才算是功德圆满。”
小棺材虽说没真正见过这怪物,可一想要潜进水里捞他的尸体,也不免脊背发寒,打了个冷颤。段师傅也瞧出他害怕啦,说道:“刚才不是还挺能耐的吗?咋这就怂啦。放心,肯定不是让你一个人捞,怎么也得二十个人,才能够用吧。”
一听这话,小棺材是更怕啦。可刚要再问,这段师傅已经朝义庄方向走了。至于说村口那三十几口子,这会也没啥危险了,他们自己缓了一会,也都起身回家了。那王小乐虽说伤的不轻,但也不至于丧命。
不过咱们这位段师傅,他可着实累了个好瞧,从闹碟仙到现在,前后三四天的功夫,他连一个囫囵觉都还没睡过。这会回到义庄,脑袋刚沾上枕头,那呼噜声就传了出来。
等他再一睁眼,发现这天刚蒙蒙亮,他心里还嘀咕:“我是不是老了,觉都少了”他这边起床,洗脸,找吃的,又把小棺材喊了起来,让他召集人捞飞龙尸。
小棺材一边套衣服一边嘟囔:“您这睡了两个晚上一白天,算是够了,徒弟我可困着呢。再说,捞尸体也不差这一会呀。”
段师傅听见这话,心里一惊,问道:“你说啥,我睡了整整一天?那昨天你去河边看没看?那怪物有没有啥动静?”
小棺材道:“让黑竹竿穿了脑袋,还能有啥动静?”言外之意,就是没去。
段师傅刚才还有点迷糊,这一下算是彻底醒了,不光醒了,这冷汗都冒了出来。心说:“可千万别出事。”他这正念叨,就听见外头有人喊:“段师傅,不好啦!打更的老王让怪物吃啦!”
段师傅瞪了小棺材一眼,二话没说,抄起剩下的那几根铁钎,又拿了一把紫檀匕首,就朝河边跑了过去。来到这一看,只见那根黑竹竿此刻正飘在水面上,他奓着胆子探头一看,一道三丈多长的黑影,正盘在水底下。
他连接倒退了七八步,差点摔个腚蹲,心说:“趁着他身子正虚,务必在此时取他性命!”
可是他这头刚拿定注意,就见水面上传来嘭地一声巨响,霎时间水浪滔天,那怪物直挺挺地冲出水面,还没等段师傅看明白,他一个低头,就把段师傅整个吞进了肚子。
这会小棺材也已经追了过来,瞧见师傅就这么死了,他并没有感觉伤心,只是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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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登录:时事在身边—西红门竟然有一只“吃土”又“吐钱”的小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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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西红门人都知道,再生水厂建造之前,是工业大院。工业大院的形成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曾有27个工业大院陆续在西红门的27个村落地生根。随着时代变迁,这些旧工业大院,逐渐走入了产业低端、流动人口聚集,以及安全事故频出的窘境。为推进城乡接合部改造及产业升级,西红门镇从2012年开始,用5年时间推动工业大院拆除,腾退10平方公里土地,其中2平方公里土地建设新型产业园区,8平方公里土地用于还绿。垃圾从哪儿来?在拆除腾退2号指挥部现场,圈儿姐看到工地上盖了一圈简易平房,是曰“指挥部”,圈儿姐看着这个词,似乎能感觉到空中都是电波。负责垃圾破碎场的工作人员带圈儿姐逛了破碎场。圈儿姐在现场一看,建筑垃圾可真不少。根据前期测算,在拆除腾退工业大院过程中,960万平方米的建筑,将产生大约500多万立方米的建筑垃圾。对建筑垃圾一般的做法,是由拆除公司交给运输公司直接运到本市及大兴周边的消纳场,挖坑填埋,但这样一方面浪费土地资源,另一方面可能被司机私自乱倒。其实垃圾破碎场的施工原理很简单:两级破碎后再进行筛分。现场这只“吃土小怪物” 就是破碎场的“主角”,由胶带输送机、破碎机、振动筛三个设备组合成。嘎嘣嘎嘣“吃土”忙经现场处置后的建筑垃圾有三种,分别为直径1厘米颗粒,直径0.3厘米颗粒及细砂。破碎后的材料主要用于回填道路、制作再生砖等。1在第一个环节可以看到,整块的石头铺在传送带上,工人将废料(如塑料袋、纸盒等)筛出去。在传送带上还有大型吸铁石,会将垃圾中的铁片、钢筋、铁丝等金属吸出来,这些金属可以卖钱。2经过多次研磨,最后出来的成品为三种骨料。01大骨料,基本上就是石头,它们可以被送入机器进行再次研磨。02左手边为直径0.3厘米左右的小骨料。03常见的细砂。垃圾都去哪儿了这三种材料的用处,取决于原料的不同。废弃建筑混凝土和废弃砖石生产的粗细骨料,可用于生产相应强度等级的混凝土、砂浆或制备诸如砌块、墙板、地砖等建材制品;利用废砖瓦生产的骨料,可用于生产再生砖、砌块、墙板、地砖等建材制品,具有实现建筑垃圾减量化、资源化、节约天然资源、保护生态环境等优势。垃圾破碎场是露天作业,所以需要控制好噪音和扬尘问题。圈儿姐在现场,能感觉到有细微扬尘。为解决这一问题,工地会运行喷洒设备,提前向建筑垃圾洒水,减少尘土;当建筑垃圾运输到破碎机器里后,第二道除尘工序开始运行,利用强大的吸力,将尘土吸进机器。由此解决扬尘问题。而噪音问题,圈儿姐在现场能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但在尚可接受的范围内,而且周边没有民居,不存在扰民现象。垃圾破碎场的存在,是解决建筑垃圾的一种有益尝试,就近拆除的建筑,直接拉到破碎场,降低了运输成本。经过“吃土小怪物”的咀嚼,还能实现废物再利用。据了解,西红门垃圾破碎场是全北京首次使用这类方法进行垃圾回收和再利用的,有了西红门的尝试,现在北京市也有一些区使用这种方法。目前垃圾破碎场的问题在于,利用废料制成的砖、路床等建筑材料的销路仍需扩大,西红门垃圾破碎场能够变废为宝,也需要更多的工程团队了解、购买、使用这种环保、结实的材料。转载:大兴西红门文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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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人在远方,爱在心上,远方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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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癞子一惊之下,手上油灯几乎落地,如果不是床沿上坐的老者冲他直笑,他准会大叫一声夺门而逃!
  灯光下,只见这老者穿了一件灰上衣,长不长短不短的在腰上扎了一根牛皮带子,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腿膝上,左手抓着个大酒葫芦,另一手一根鸭脖子,他边啃鸭脖子边喝酒,光景是一副自在中的自在样子。
  不过这老者生得可怕人,圆嘟嘟的灰面正中央,圆不溜唧地长了个大而圆的酒糟鼻子,犹似个溜圆的红罗卜搁在脸上,绕腮大胡子根根蜷曲着,中间露出一张大猪嘴,两个眼珠子红而圆,乍一看,觉得他一脸的血色全聚在鼻头同两眼珠子里了。
  一寸宽的布带子把一头卷发齐扎紧,这怪老者冲着小癞子直发笑,嘿嘿地笑……
  小癞子退后一步.道:“你……你是谁?”
  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怪老者放下酒葫芦,伸手入怀一阵掏又摸,早见又是一根鸭脖子拿出来,呵呵笑着对惊愣的小癞子,道:“拿去吧,一边坐下来啃着,这可是我远从南方带来的酱鸭脖子,在北方可是吃不到的哟!”
  小癞子心想,这可怪了,怎么又是一个南方跑来的怪老头,他们怎的全找上我小癞子了?
  油灯放在饭桌上,小癞子接过怪老者的鸭脖子,早有一股闷香味道冲入鼻骨。
  小癞子咽了一口唾沫,这才啃起鸭脖子来。
  他再也不看怪老头的模样,因为那绝对会影响他啃吃鸭脖子的食欲。
  小癞子不看怪老头,但怪老头却看着他呵呵笑……
  “小家伙,我老人家说的不错吧,好不好吃?”
  小癞子刹时吃光鸭脖子上的五香鸭肉,自然的双手在衣衫上擦抹,立刻又把双手缩了回来,因为他忽然发觉这衣衫非彼衣衫,如今穿的可是新的,抹上油那该多可惜。
  不往衣衫上抹,小癞子把双手往口中舐,舐得怪老头又是一声笑,道:“来,你再啃一根。”
  小癞子一喜,忙又接过来道:“你老还有哇!”
  怪老头耸肩一笑,道:“如果往后你愿意跟着我,别说是几根鸭脖子,整只鸭子也由得你撕着吃的。”
  小癞子道:“你老没诳我吧?”
  怪老头面色一整,道:“笑话,我为什么要诳你,不信我们这就上路。”
  小癞子摇摇头,道:“现在我还不能走。”
  怪老头道:“你不能走,可是舍不得你这些破家当吧!”
  小癞子摇头,道:“我要等人,等那两个人来了以后,我才能离开跟你走,现在,我可无法跟你去,虽然我小癞子打心眼里想跟你老走。”
  怪老者咕嘟喝下一口酒,一抹嘴巴,道:“你告诉我,你在这儿要等谁,说出来听听,也许我醉渔翁知道这两人,我帮你去见他们。”
  小癞子心中琢磨,这个怪老头,八成又是来骗他上当的,自己千万得沉住气。
  边啃着鸭脖子,小癞子道:“不是啦,我要见的人是他们自己找来的,可不是我去找他们。”
  怪老者猪唇一咧,摇头道:“如果你要等的人不来了呢?”
  小癞子道:“不会吧。”
  怪老头擤了一下大酒糟鼻子,哼的一声擤下一把鼻涕,随手往地上一甩,道:“我把你这傻小子呀,你怎么不多想想,佟大年在这柳树村一躲几年,为的是等人,他等到了没有?我老人家老实告诉你吧,你要等的人怕是不会来了。”
  小癞子心中在想,怎的这些人知道佟老爹在这儿一躲几年的?
  心念间,小癞子随口又道:“来不来是另一回事,不过我在奇怪,你们一批批的从江南赶到开封来,是怎么知道佟老爹在这儿的?”
  怪老头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大概还不知道吧,佟大年中州丧命的事,如今已轰传江南,不论水旱两路,黑白两道的人,在得知那镇江焦山飞龙寨找上佟大年后,不少人已往这开封赶来,你若想保住小命,就得快跟我走,知道了吧。”
  小癞子一听,他再把这几天所遇到的事加以琢磨,不由得轻点着头,道:“你老说的十分明白,小癞子却听的糊涂了。”
  怪老者道:“你糊涂什么?”
  小癞子道:“我在糊涂你们这一批批找来开封的人,明知道佟老爹已死,为什么还要赶来的,难道……”
  沉声嘿嘿一声怪笑,老者道:“小子呀,人有时候难得一次糊涂,却能保住百年之身,你最好还是糊涂下去得好。”
  小癞子睁着一双傻呼呼的大眼睛,把鸭脖子啃完,这才笑对怪老者,道:“你要我糊涂,还要我跟你走,你说我跟你上哪儿?”
  怪老者呵呵一声笑,捋着蜷曲的长髯,道:“暂时找地方躲起来。”
  小癞子道:“往哪儿躲?”
  怪老头想了一阵,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道:“走,跟我醉渔翁回江南去。”
  小癞子一愣,道:“到江南?江南在什么地方?”
  怪老头道:“江南就在江南,你小小年纪,忒也罗嗦了。”
  小癞子道:“为什么要躲到江南,开封城也有好多地方可以躲起来的,不信我小癞子躲起来,你老就找不到我。”
  怪老头摇摇头,道:“一批批远从江南来的人,什么样的角色全有,凭你小子,即算是躲进老鼠洞他们也会伸手把你拎出来。”
  小癞子道:“我跟你走,他们就找不到我了?”
  哈哈一笑,怪老头道:“他们找来中原,我们返回江南,南辕北辙,他们绝想不到的。”
  不料小癞子却摇摇头,道:“我还是不能跟你老下江南。”
  怪老头一怔,道:“为什么,说了半天你小子在逗我老人家呀!”
  小癞子道:“不是啊,我是受了佟老爹托付,叫我等两个人的,你老想想看,佟老爹临死把他的所有家当全给了我小癞子,而佟老爹只托我这么一件事,我小癞子就不替他老办好,怎么能对得起老爹呢。”
  怪老头双目一亮,红眼珠子一阵转动,突把声音缓和下来,道:“小癞子呀,那佟大年可是我醉渔翁的忘年之交,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快告诉我那佟大年托你什么样的两件事,也许我老头子会帮你办好,如何?”
  小癞子心想,这个老酒鬼,说来说去而又拐弯抹角的想骗我小癞子上当。
  只是他明知上当,就是想不出怎样才能打发这老酒鬼走路,想了又想,他想到离此不远的黄河岸,也许在那儿会碰上姓周与姓祈的两个老头儿,何不把这醉老头引到那儿去,且让他们狗咬狗去。
  心中想着,面上已露出得意之色,道:“老人家,你先别问佟老爹托我办什么事,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看,那地方倒可以暂时躲一阵子呢。”
  醉老头施力摇着头,道:“别多想了,要怎么个躲法,我醉渔翁比你知道得多,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跟我下江南。”
  小癞子摇着头,道:“我不走。”
  醉渔翁突然面色一沉,道:“你真的不听我的话?”
  小癞子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才不过吃了你老两根鸭脖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赔你就是了。”
  醉渔翁突然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老夫的鸭脖子来自何处?”
  小癞子道:“鸭脖子,鸭脖子,当然是鸭身上的了。”
  醉渔翁沉声道:“当然,鸭脖子是来自鸭身上,但能把这鸭脖子做的恁般好吃,天下可只有一家,你若要赔老夫鸭脖子可以,但得从这家店里去买来方可。”
  小癞子亢声道:“只要你说出地方,我小癞子就去买来还你,你说。”
  醉渔翁仰面灌了一口酒,抹抹嘴巴,道:“南京有家老正兴板鸭店,我这鸭脖子就是那儿买的,要还,你去那家店买去。”
  小癞子大眼一翻,道:“南京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人说过,那一定距离开封很远吧。”
  醉渔翁一笑,道:“你小子要是走着去,总得个十天半月吧!”
  小癞子一惊,道:“买两根鸭脖子还得走那么远的路呀,划得着吗?”
  醉渔翁道:“小癞子,你若觉着划不着,那就跟我下江南。”
  小癞子思忖一下,脸含得意地道:“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老人家一定会赞成的。”
  醉渔翁一喜,道:“快说来听听。”
  小癞子伸手腰里摸出三个皮钱,道:“我给你三个皮钱,三个皮钱能买三串糖葫芦,当然也足够买两根鸭脖子,你回江南去,替我小癞子买上两根鸭脖子还你,老人家看这法子可好?”
  突然一掌打在小癞子手上。
  三个皮钱滚在地上,小癞子一惊想哭,道:“你打我?”
  醉渔翁满面怒容,双目更见通红,酒糟大鼻子上面的红色几乎要迸出血来,道:“好个小杂种,你年纪一点点,竟敢消遣起我老人家来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小癞子一惊道:“什么叫收拾呀?”
  醉渔翁道:“先抽你小子身上的筋,再剥你的皮,头上七窍戳出血,七十二穴全点破,要你小子就地滚上一天再死。”
  小癞子面色吓得煞白,道:“就因为我吃了你两个鸭脖子,那还是你自己愿意送给我啃吃的呀!”
  醉渔翁道:“给你吃,是我老人家以为你是个听大人话的好孩子,现在,我发觉你是既狡猾而又固执得令我老人家讨厌的野杂种,所以我现在就要收拾你。”
  小癞子突然抹头往外跑,他人尚未跑到门口,打横里忙伸手去抄他那根竹棍。
  “唰!”
  小癞子突见满天银丝闪亮,当头向他罩下来,大惊之下一声喊叫:“妈呀!”
  本能的一声喊叫!
  本能的双手举着竹棍上栏。
  就在一阵“哗啦叮当”响中,小癞子已蜷曲在一张精巧银白的丝网中难动分毫。
  一手提着酒葫芦,一手擞着手上丝绳,醉渔翁哈哈一声狂笑,道:“想跑?”
  小癞子在丝网中哭道:“老爷子,你不能杀我呀!”
  “不杀你当然可以,那你得告诉我佟老头叫你替他办的是什么事情?”
  小癞子道:“佟老爹只叫我在这儿等两个人呀!”
  醉渔翁一阵紧张,忙问:“等两个什么样的人?”
  小癞子只是一阵犹豫。
  犹豫令醉渔翁发怒,只见他一手拎动渔网,把小癞子提高地面,单臂运力,小癞子就在渔网中被兜着绕圈转,而吓得小癞子只叫妈。
  醉渔翁沈喝道:“只要老夫像甩王八般的往地上一甩,你小子的这条小命就算完了。”
  小癞子哭道:“老大爷,我不能死呀!”
  嘿嘿一阵冷笑,醉渔翁道:“你既不能死,而我老人家的忍耐功夫又不佳,你小子何不快快说出佟大年要你等的是什么样人物,也免得你小子妄送小命。”
  小癞子心想,只要不把竹棍的事说出来,大概不会对佟老爹失信吧?
  心念间,小癞子忙叫道:“老爷子,你别再抡了,我都叫你抡得头晕脑胀的。”
  醉渔翁道:“那就赶快的说吧。”
  小癞子道:“是两个女人,是母女两个人。”说完,他忙对醉渔翁又叫道:“我已对你老说过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醉渔翁一听,全身一震,他把小癞子放在地上,但未把他放出渔网。
  小癞子隔着渔网看的真切,见醉渔翁有些神不守舍在自言自语:“佟大年啊,你果然忠肝义胆,只可惜你估计错了,因为依水寒的老婆女儿至今还――”
  小癞子那会听懂这些,不由得噤声不言。
  突然间,醉渔翁戟指小癞子,道:“佟大年必然有东西要你转交她们母女二人,快拿出来,知道吗?”
  小癞子轻摇着头,道:“没有啊!”
  醉渔翁道:“敢情又想死吗?”
  小癞子望着门边地上的竹棍,但仍倔强地道:“真的没有啊!”
  醉渔翁大怒,道:“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好!咱们这就打道黄河岸,叫你这小杂种见到黄河死了心的坦白说出实话来。”
  突然一抡渔网搭上肩头,大敞步地走出门去。
  小癞子在渔网中叫道:“老爷子,你要把我丢入黄河?”
  醉渔翁道:“你小子如果现在说实话,自然我会放了你,否则,我叫你喝一肚皮的黄水,看你的嘴巴紧,还是我的手段高。”
  小癞子吓的眼泪直往外流,道:“我真不懂,你们这些南方来的人,为什么一定动不动就杀人的。”
  醉渔翁道:“杀人?要知杀人也有着太多的无奈呀,比方我醉渔翁就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杀你,但因为你的不肯合作,而令我老人家只有动手杀你了。”
  一路小癞子求告醉渔翁,无奈醉渔翁嘴巴闭得紧,一路往黄河岸边奔去。
  月明,星稀,大地一片灰白色。
  黄河,浪涛滚滚,涛声依旧似雷声。
  这时候的黄河岸边,除了几艘舟子外,当真是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醉渔翁一径到了河岸边,他找了一个石岸边停下来。
  要知道那黄河岸边也是极危险地方,有些看来是一片黄沙,但人若不明地形,一但走在上面遇上流沙陷坑,就会被这流沙卷去。
  现在,醉渔翁背着渔网中的小癞子到了黄河岸,只见他拎着银色渔网,冷笑,道:“小癞子,我醉渔翁司徒大山行事,从未有像今日这般的对你客气有加,不料你小小年纪,却恁般的像个老江湖而令我老人家不快。”他把渔网提得高一些,又问:“小癞子,我最后问你一次,佟大年有什么东西交给你,你快快说来。”边已将渔网向河水面上放去。
  小癞子蜷曲着身子,哭道:“小癞子最怕水呀,老爷子,你饶命呀!”
  醉渔翁怒道:“那就快说,佟大年有什么东西交在你手上的。”
  小癞子哭叫道:“佟老爹他……他……他没……”
  小癞子话未说完。
  未说完只是他在想如何的说法,才能令醉渔翁满意,因为他如果说佟老爹给了他一根竹棍,醉老头会相信吗?不料他尚在吞吞吐吐呢,醉渔翁已觉不耐的手一松,小癞子已随同渔网没入水中。
  一连“呜嘟嘟”好几声,醉渔翁才提起渔网来。
  小癞子水中连喝十几口水,一但被提上水面来,早歇斯底里地狂叫一声:“妈呀!”
  小癞子自小失去了爹娘,但他在这危机中,依然本能地叫声“妈”,如果知道他身世的人,岂有不一掬同情之泪的道理。
  然而,醉渔翁却没有。
  非但没有,而且还一手握着酒葫芦一口接一口的喝,另一手提着渔网在水面上一晃一晃的,晃得小癞子心胆欲裂而狂叫不已!
  于是,渔网又沉入水中。
  小癞子也跟着失了影踪。
  又是一连喝了几口酒,醉渔翁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又提起渔网来。
  小癞子一出水面,猛可里一阵哇哇狂吐,连肚子里吃下的两根鸭脖子也全吐出来。
  只听他狂叫一声:“妈……”
  醉渔翁呵呵一笑,道:“小杂种,别叫了,半夜三更大黑天,谁会来救你这小王八呀!快说吧!”
  就在这时候,突听得不远处一声低沉地道:“谁说没有人,我老头子不是闻声赶来丁吗?”
  醉渔翁猛回头,道:“什么人?”
  呵呵一声狂笑,灰暗中那人沉声道:“好个司徒大山,你老小子也赶着到中原来搅和了,几日不见,竟然连我周全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突然仰天一声哈哈,醉渔翁道:“千年老树皮最厚,百年人瑞骨头酥,想不到你我这种江面上翻滚的老不死,都是越活越年轻,年轻得跑到中原争名利来了,哈哈……”
  不错,那人正是在附近小舟中歇着的“江岸一阵风”周全。
  原来“江岸一阵风”周全与“江河老怪”祈无水二人在树林中同那戚九娘婆媳拼战后,发现小癞子已逃,于是两下里自动收兵,“太湖毒蛇”石大娘扶着儿媳客店养伤,“江岸一阵风”周全则搀着祈无水河边小船上包伤。
  这日周全与祈无水二人商议如何再找那小癞子,准备用强硬手段把小癞子掳上小船。
  就在一阵商议中,突然听得远处似有人在叫,细听之下,周全忙爬出小船舱看去,这才发现远处岸边似站了一个手拎东西的人。
  当“江岸一阵风”周全以他那绝世轻功扑近醉渔翁身后的时候,正是醉渔翁得意之时。
  “醉渔翁”司徒大山一见来了“江岸一阵风”周全,不由一愣,缓缓放下渔网,向周全身边走去又道:“好嘛,争名要看手段,夺利要动脑筋,周老头,你以为呢?”
  “江岸一阵风”哈哈一笑,道:“酒鬼呀,你说的可也是大实话,听在我周某耳中都似一团豆腐渣,好在我猜的不会差,你那网中必然是个小娃娃。”
  “醉渔翁”司徒大山点头,道:“不错,是个小孩子。”
  周全一笑,道:“而且是我们大家都在找的小癞子。”
  小癞子早道:“老爷子快救我呀,这个醉老头要淹死我呢!”
  周全笑道:“周大爷来救你了,你小子准死不了的。”
  醉渔翁右手猛抬又抖,银丝渔网又被他迅速收在手中,全身湿漉漉的小癞子顿感一身轻松,人未站起来,早又哇哇吐出一堆黄河的泥水来……
  手提着银丝渔网,醉渔翁那个大酒糟鼻子在抽动不已,他那猪唇翘得高,吐出的声音也更见疾言厉色,道:“好个‘江岸一阵风’周全,有一回你我同道上的朋友们全被邀请到镇江焦山飞龙寨,酒席筵上我就看不惯你的那种飞扬跋扈模样,很想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你,碍于客乡地位,我司徒大山没发作,敢情好,如今有了那话儿,合著你的腿长跑得快,一个人先赶来这中州之地,开封城外,找到了这个小娃儿,想来他娘的一个捷足先登呀!哼,还是被我醉渔翁兜个正着,今晚上就是各凭本事,看看造化的时候,且待老夫网住你以后,送你归西吧。”
  仰天一声哈哈,“江岸一阵风”周全道:“老酒鬼呀,像这种事情,你以为只有我周某一人前来吗?”
  醉渔翁笑道:“当然不只你一个,还有那太湖毒蛇婆媳二人,另一个就是你那虚情假意合伙人‘江河老怪’祈无水老儿,一共只你们四个贪婪的魔头,对吧!”
  “江岸一阵风”周全笑道:“老酒鬼,你少算一个人了。”
  司徒大山一怔,道:“另一个会是谁?”
  “江岸一阵风”周全道:“你,还有你这越灌足酒,脑袋却越发清醒的老怪物,难道你不是为了那话儿赶来中土?嗯!”
  磔磔一声大笑,月光下醉渔翁大步直欺向周全,边厉烈地抖动着一嘴蜷曲胡子,道:“下雨先淋出头椽,你老小子不该一人前来,你应与你那合伙人一齐光莅现场的,因为你若重伤在我醉渔翁之手,甚或死在这黄河岸,又有谁去侍候那背上挨一刀的老怪物祈无水。”
  “好哇,柳树林中一战,原来你这老酒鬼捡到便宜了,真不是东西呀!”周全大怒,旱烟袋已拔在手中,而且他很快的点着火,一口口地抽起烟来,立刻自烟袋大铜锅内发出“唧唧”的烟火声,灰暗的月夜下,看的十分清楚。
  醉渔翁一抹酒糟鼻子,扶了腰上的酒葫芦一把,笑道:“我是欣赏到柳树林中的一幕,那确是十分精彩,但却又十分可惜的,是你们双方还活着走出柳树林中,这不能不令我司徒大山感到多少有些失望。”
  “江岸一阵风”周全冷哼一声,道:“现在,你会知道什么才真的叫做失望,因为你这老酒鬼将为你的不良企图而付出一定的代价。”
  “醉渔翁”司徒大山绕着周全在打转。
  “江岸一阵风”周全却动也不动的猛抽烟,他对于醉渔翁的游走,似是懒得多看一眼。
  打转中的司徒大山,沉声低吼,道:“住口,一派胡言,满嘴的狗屁,你竟恁般厚言讥诮老夫,需知你若是企图正当,也不会悄悄溜来中土之地了。”
  就在他的狂怒中,抖手上扬,银丝渔网大口箕张,绕旋着丈五宽大的圆圈,当头向卓立中间的周全罩去,“吼”声中,渔网底部边缘处的大铅丸,一个个酷似有力钢丸般打去,威势就在渔网迳旋中令人窒息。
  纯钢的旱烟袋仍含在口中,就在渔网的方向已定而又快要陷身的刹那间,“江岸一阵风”双脚跟部力蹬,上身急速扭动中斗然斜飞而去,身法之妙,之速,当真如同一阵岸风而无愧。
  醉渔翁的渔网就在周全的移位中没有收回,一般罡劲力道仍然贯住在渔网上面而使得渔网没有收,仍继续的直欺向周全落脚之处,那光景就如同醉渔翁握着一把无影长把雨伞。
  “江岸一阵风”周全双脚落地又起,因为他太清楚醉渔翁的网上功夫。
  果然,银丝渔网衔尾而来。
  而且来的十分快速,快速得令人大吃一惊。
  猛可里吸了一口烟,灰色的月夜中,那支烟袋锅已见火红。
  烟丝在烟袋锅内燃烧的火热,如今连烟袋锅也见火红一点,而令周全精神一振。
  这时见渔网罩来,周全突然又是一个急跃,右手回击渔网,发出“噗”的一声响,渔网立刻冒出一股烟火来……
  醉渔翁一见,忙“嗖”的一声收起渔网,边狂叫道:“好个姓周的老王八,你竟敢用火烧我的渔网,看老夫饶得了你!”边忙着找那被烧地方。
  白髯飘飘中,周全却狞笑道:“你应付的代价才开始呢,怎的就心痛得破口大骂,真的是越老越沈不住气了。”
  醉渔翁似是突然疯狂一般,一抖手中银丝渔网直欺而上,他的那支网并不急于撒下,却尽在他的头顶上盘旋不已,而人却欺近周全身前,月光下犹似一个打伞的老人。
  周全见醉渔翁怪招使出来,又见司徒大山人已欺近而渔网在空中盘旋,当下一声断喝:“来得好!”
  旱烟锅笔直地点向醉渔翁乳中与肩井两大穴,同时贴身近搏,给醉渔翁无法向下撒网的机会。
  醉渔翁哇哇一声怪叫,猛的一个大旋身躲过周全一击,右手回抽如电中,那盘旋在空中的银丝渔网,快不可言的呈垂直状落下来,几十个网上的铅丸,一个个俱有裂骨破脑之力,刹时把二人隔开来。
  “江岸一阵风”周全见那渔网在司徒大山手中恁般的自由发挥,光景是人网一体了。
  连着狂翻三个空心跟斗,周全躲过渔网的追兜,猛里一个贴地滚来,旱烟袋锅再次击向醉渔翁的关元。
  “醉渔翁”司徒大山大怒,这次他未撒出渔网,却双臂运力,银丝渔网挟着几十个铅丸,奋力的向周全砸击而去,一支丝网,就在他的使力下,立刻成了个大铅锤一般,威势十分惊人。
  “江岸一阵风”周全的烟袋锅眼看就要点中对方,但却见大团黑影迎头砸来,自己是可以点倒对方,但自己也绝逃不过这当头千钧一击。
  电念之间,周全可想得多。
  老酒鬼是在找垫背的,我周全可不是个大傻瓜。
  犹似网底游鱼,更似鹰瓜下的脱兔,“江岸一阵风”周全就像幽灵般的抽回手,扭动身,左足蹬,右腿弓,箭脱弦一般地冲出三丈外。
  身后面,周全尚未及回头看呢,早听得击桩似的一声大震――“咚”!
  周全扭身叫道:“我的乖乖!”
  醉渔翁一击未中,厉叫一声,银丝渔网又见闪现在空中,而且更见凌厉的挟着阵阵啸风。
  “江岸一阵风”周全一见大怒,道:“老酒鬼,你当真想同归于尽不成?”
  高举着右手旋抡,司徒大山吼道:“姓周的,你的话我不同意。”
  周全道:“难道周某说得不对?”
  司徒大山道:“当然不对,你想我会同你一起走向幽冥?狗屁!我老人家只是送你鬼门关而已!”
  冷哼一声,周全道:“别说大话放响屁胡诌一通了,你若想把我姓周的做在这黄河岸边,姓周的自信也会叫你躺下来。”
  银丝渔网又在逼近,司徒大山道:“姓周的,你他娘的盐巴吃的过火了,怎么尽在放‘碱’屁,你接招吧!”
  周全突然全身一仰又翻,人已落在五丈外,道:“老酒鬼,你等等。”
  司徒大山道:“我说你闲屁多,你真的说个没完没了呀!”
  周全道:“你我在这黄河岸边拼个死去活来,到头来便宜是谁的?那话儿会不会落在你我之手?”
  “嗖”的一声收起渔网,“醉渔翁”司徒大山道:“放了半天闲屁,只有这句不臭,有道理,有道理。”边收起渔网掖在后腰,取出酒葫芦连喝几口,一抹嘴巴,又道:“然则你姓周的有何高见?”
  “江岸一阵风”周全道:“眼前你老酒鬼是知道的,我的合伙人祈无水那个老怪背上挨了一刀,一时之间他已是没辙了,倒不如我二人携手合作共进退的取那话儿,你琢磨一下如何?”
  司徒大山道:“你我合作,那祈无水怎么办?”
  忽的打个哈哈,周全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天下也没有永久的朋友,当然对于你老酒鬼而言,天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只要我二人现在放下兵刃,握手言欢,立刻就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好兄弟,说穿了只为个利字,可也是江湖上的正常现象,你说呢?”
  司徒大山捋髯笑道:“对于你老小子的这项建议,司徒大山十分高兴,当然也十分同意,不过小船上你还躺了个同伙祈老怪,你要如何处置?”
  淡然一笑,周全道:“祈无水被石大娘一刀劈在肩胛骨上,伤的可够呛,这时候正躺在小舱内哎啊呢,为了争取时效,当然也就顾不了他的死活了。”
  司徒大山大为高兴地道:“好好好,为了你我二人合作愉快,来来来,凑和着同我喝上两口酒以示庆祝如何!”说着,把手上酒葫芦递向“江岸一阵风”周全。
  周全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酒葫芦来,仰起脖子就是好几口喝下肚子。
  司徒大山一见大乐,道:“痛快,痛快!”边也咕嘟嘟一阵猛喝,然后一抹嘴巴,猪唇一翘,道:“走,你我二人动动老脑筋.不信那个小娃儿他不说出那话来的。”
  “江岸一阵风”周全道:“据我一而再的同那小孩子打交道,深知那小子是个有良心的孩子,使我一时间没有用手段伤害他,现在,你何妨对他施狠,我在一旁做好人,咱们来他个一软一硬,软硬兼施,不怕小癞子他不说的。”
  司徒大山一听大乐,道:“好好好,当真是强粱不如商量,我们就以计行事。”
  “江岸一阵风”周全这时才想起二人这一阵子折腾,小癞子不知怎么了。
  猛回头望向河边石岸,几棵矮柳树下,哪里还有小癞子的影子,不由得大叫道:“不好了,你我只顾得在此对打对杀,倒忽略了小癞子不知到哪儿了。”
  司徒大山也顿足,道:“这下子糟了,记得他曾说过,在开封地面上,他只要藏起来,我就无法找到他的,现在……”
  周全一阵思忖,道:“走,我们追往柳树村去,他也许已逃回家去了。”
  司徒大山道:“他真的会逃回那间破草屋?”
  “江岸一阵风”周全道:“眼前已是三更天,一个小孩子,他不逃回家去还会往什么地方逃。”
  司徒大山点头,道:“也好,我们就往他那破茅屋找找去。”
  二人一声招呼,立即展开身形柳树村追去……
  小癞子就在河岸边一阵呕吐以后,趁着周全与司徒大山二人拼命时候,溜着岸边一阵狂跑,朝着柳树村跑去。
  小癞子心中不断在想,佟老爹的那根棍子还掉在屋门边,得赶快拾了连夜逃往开封城去躲起来,南方来的这些老东西,一个比一个厉害,简直拿人命当蚂蚁,真不是什么玩意儿,还是离他们远些的好。
  好漂亮的一身衣衫,全湿透了。
  鞋子帽子也湿漉漉的头上脚上全不好受。
  但小癞子却管不了这些,赶着拾回竹棍才要紧,佟老爹死的时候那模样,他是不会忘记的。
  就在一阵狂奔后,小癞子又回到了自己那间小草屋,门是开着的,油灯早已熄灭。
  满屋子黑漆漆的还没有外面亮。
  斜月照在屋门口,小癞子一眼望见地上的竹棍子,忙过去拾起来,这才进屋去找干粮,肚子饿着是跑不动的。
  只是就在小癞子刚进屋不久,村头上的狗叫声令小癞子大吃一惊,因为这种狗叫声是对陌生人的不受欢迎的表示,而小癞子逃回来的时候,两只狗还追着他直舐他的身子呢,现在,显然来了不速之客。
  小癞子心中揣摸着,八成是要淹死自己的那个老酒鬼又来了。
  心念既生,小癞子立刻逃出屋外面,他只拿着那根竹棍,急忙的拐向屋子后面。
  小癞子听那狗叫声越来越近,不加多思的一头又扦进那个大麦垛子里躲了起来。佟老爹交给他的那根竹棍,也被他拖拉进去。
  于是,小屋外面有了人声,是两个人的声音……
  不,是三个人的声音。
  因为还有个老太婆的声音在内。
  麦秸垛内的小癞子还真的大吃一惊!
  (潇湘子扫描  风云潜龙OCR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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